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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4章 坦诚相对(番外873)

    这还是高远第一次跟安然谈论他的感情生活。

    是的,他讲了那么多人的故事,甚至连那个十八线小配角程曼和江月的故事都讲了,唯独没有说过他自己的事。

    安然突然听到他说起自己前任,说他也曾准备求婚,也曾与那女孩同居生活,一种说不上来的心塞感觉,而且还有点酸溜溜的,反正心里不是个味。

    高远淡淡瞥她一眼:“你现在是什么滋味,我就是什么滋味。”

    安然一愣,还想假装不承认,喏喏道:“我什么滋味……”

    她不愿意讲,高远就选择直说:“也不是真的一点不在乎,还是挺嫉妒他的。”

    安然的脸又开始发热了,垂下眼眸,拿起两块积木,叠住,拆开,叠住……无意识地把玩着,转移自己的窘迫。

    那种既觉亏欠,又心塞委屈的感觉,就好像抱着一团冰块被人架在火上烤。

    高远说的没错,听到他和别的女人同居过,她也不是一点不在意,也是有点小嫉妒。

    但人不能双重标准,渴望被人无条件的接纳,自然要无条件地接纳别人。

    她不说话,高远反而慌了。

    高远说道:“我以为你能接受,我才跟你坦诚的,可别告诉我你有精神洁癖,那我可后悔死了。”

    安然一听这话,便忍不住打趣他说:“怎么,我要是有精神洁癖,你还要骗我么?”

    高远便说:“当然了,你都说介意了,我还硬要坦白,那不是没事找事,给你添堵吗?善意的谎言就是要用在这种时候的。”

    安然失笑:“你总说自己是老实人,我看你一点不老实。指不定以前套路过我多少次。”

    “有什么用呢?你到现在也没答应和我在一起。”

    高远郁闷叹了口气,“我跟我家boss说起来,他说我就是套路太多了,才没有得到你的心。”

    安然低头一笑:“那到没有。”

    他眉梢一挑:“什么没有?是我套路不多,还是我得到你的心了。”

    安然终于被这家伙说得脸热心跳,简直不能直视他:“你好好说话,别这么肉麻。”

    “那就给我个正面的答复,你要是不说,我今晚睡不着觉。”

    安然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了两秒,抿唇一笑,随手把手里的积木丢向他:“睡不着就睡不着,关我什么事。”

    他接住她抛过来的积木,那是一颗刚刚拼成的红心,诧异看向她。

    安然默许似的点了点头。“我没那么双标,都是成年人了,哪有那么多洁癖和情怀的,我本身也不觉得过去的经历有什么关系。还是应该往前看的嘛。”

    高远听完,把那块积木攥在手里,忽然俯身过来,伸手勾住了安然的脖子。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当他微热的薄唇覆在她唇上的时候,安然整个人还有点懵。

    然后就像第一次恋爱的少女一样,她忘了呼吸,忘了怎么回应,生疏的让高远事后忍不住问她,“你真有经验么?”

    安然也只能告诉他:“太久不做的事情,当然生疏。”

    他趁机接话:“那以后得多做。”

    安然无语,这人总是能找准机会油腔滑调,偏偏他的油腔滑调一点都不让她讨厌。

    这个吻的时间并不长,但长久地印在安然的心里。

    此后很多天,她一抿唇就会想起这天的这个吻,甚至一度不能照镜子看自己的嘴巴。

    至于它具体是一种什么滋味,安然很难形容清楚,湿湿的,却很本分,也没有任何讨厌的味道,甚至有点清新,其中又夹杂着一点点烟草味。

    但高远是不抽烟的。

    所以安然猜想,高远在医院停车场等她的时候,应该是抽了一根烟,至于为什么抽烟,自然是因为杜晨旭的妈妈跟他说的那番话,关于她和人同居过之类的。

    就像高远自己说的,他没有精神洁癖,不认为那是她的缺陷,但嫉妒之心是难免的。

    若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能说,他心里没那么在意她这个人吧?

    也不需要再说什么,这个吻就像一句告白,一句承诺,一吻结束,两人互相望着的眼神已全然不同,那是恋人之间对望的目光。

    “现在愿意跟我一起看个电影了吗?”高远问。

    安然无语,笑道:“你就那么喜欢看电影。”

    高远只好说,确实,他是个很无趣的人,闲暇时光里,最爱做的,唯一愿意花时间去做的,也就是看电影这件事了。

    安然看看时间,都接近午夜了。

    “这个点钟看电影,你还回不回去?”

    高远却往她沙发上一靠,很有种耍赖的意味:“就是因为不想走。”

    安然被他的样子逗笑,拿起遥控器来,打开了电视,“那就看一部短点的,看完就睡觉。”

    “我睡哪?”他看过来,眼神很过分。

    安然丢给他一个抱枕:“还能睡哪,当然是这。”

    她指了指他身下的沙发。

    高远没趣地抿抿嘴:“你别激动嘛,我就是问问。”

    两人找了一部慢节奏的法国文艺片。

    观影过程中,起初两人并没有腻在一起,而是并排坐在沙发上,高远仰靠在沙发上,安然则抱着抱枕盘着腿,都是自己舒服的姿势。

    后来看到一个情节,男主的妻子死了,安然泪窝浅,一下子就哭了。

    高远顺势把她搂在了怀里,抚了抚她胳膊的外侧。

    那之后,两人就没再分开,直到中场休息。

    当时,电影播放到一半的时候,安然去洗手间,高远也站起来活动活动。

    他站在她的阳台上,打开窗户透气。

    她上完洗手间,也到了阳台,伸伸懒腰,踢踢腿。

    “你刚才说,他赌球欠了债,现在还赌么?”高远问。

    他重提杜晨旭,安然就知道,他想知道更多信息:“你不是说你不在乎。”

    高远解释说,是不在乎她过去如何,但他需要掌握更多情敌的信息,以此来判断,自己要做什么程度的预警。

    安然感觉这人以前必是当助理留下了后遗症,凡事追去一个稳妥,喜欢一切在掌握之中。

    他问了,她便如实讲了讲杜晨旭的事。

    他本是大学教师,有着不低的收入,但人对金钱的渴望,向来是多多益善。

    杜晨旭也想变有钱,赌球则是被损友忽悠着去的,一时间陷入赌徒心里,越赔越多。

    现在肯定是不赌了,欠的款也都还清了,但他还在还安然的钱,每个月给她打三千到五千块不等,挣得多,就打的多,挣得少,也至少每个月给她三千。

    高远听完,若有所思,片刻后,问她:“这么还的话,他还需要还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