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势力不算强,在官场上也是浮萍,所以如今肯定也是被杜少府拿捏了。
沈珍珠道:“若是你不愿意受理,我们就把你们一群全部都告上去,到时候舆论全部都是,那首民谣早就传开了。”
“我不相信,作为巡抚的大人,能够免责。”
“杜少府和你不一样,他有人保住他,但是你不同,你什么都没有。”
沈珍珠确实不是在开玩笑,她是在说实话。
江明:“……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被你拿捏。”
“说白了你们就是一群贱民,如今也想着要控制我,未免把我想得太简单了。”
“我的这些个衙役,我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你们收买了就收买了。”
“我,有自己的人。”
说着,江明拍了拍手,从他的身后出现了很多带刀的人,拦在沈珍珠的面前,那大刀噌亮,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了人命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江大人,是你太过于天真了吗?”
“你看看我身后!”沈珍珠说这话的时候铿锵有力,“我身后那么多百姓看着,我们的命死了就死了,你这个官也到头了,不对,按照我们璟国律例第二十八条,你这样的官员,也当斩首,到时候全家陪葬。”
“一群百姓在官府去死,我想杜少府都没有这个本事。”
他皱眉看着,这沈珍珠现在就是有恃无恐。
她确实是有恃无恐,自从走到这一步,每一步也都是算计好的。
不然来这里岂不是白白送命?
江明而后想了想,情绪复杂的看着沈珍珠,问道:“你究竟是想要求什么?”
沈珍珠道:“我不求什么,我就是求一个公道。”
“我们的人想要见一见自己去修建行宫的家人,不可以吗?”
“为何见面都不行,你们究竟是在搞什么勾当!我们不是奴隶,也不是签了奴籍。如今堂堂正正的,不可以去探望家人吗?”
江明叉腰,直接气笑了:“那是皇上的行宫,是我等可以看见的吗?到时候那些贱民透露其中布局,皇家来此遇刺怎么办?!”
“总而言之,你们这些贱民太可笑了。那去军营的士兵,可能和家人随意的见面?”
“哦,所以江大人知道这个道理啊。”
这会儿许清桉从门口进来,手中拽着一个包袱,从中摊开,就可以清楚的瞧见里面的牌子散开,都是做工精细的。
许清桉站在沈珍珠跟前,先是确认了她没有事情之后。
才对着江明说道:“那为何,这些人赚了钱,赢了牌子,可以去那所谓的行宫潇洒呢?到底是行风月之事,还是其他,谁知道呢?”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
沈珍珠和许清桉对视一眼,这是前几日交涉的时候,二人发现的事情,所以许沈珍珠书信过去,让许清桉帮忙找。他作为才子,总能搜集到一些证据。
未曾想,许清桉竟然把人家的牌子都带出来了。
这倒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事情。
沈珍珠抱着手,和许清桉站立在一起,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些,所以人家都是污蔑你,说这些牌子都是你给的。一定能代表着官府的同意。”
“再有,这些牌子你知道多少钱吗?一掷千金啊。这可是些厉害的。”
“这些事情都发生了,修建行宫,怎么我们干杂役的见面还不成。”
“我想证据呈上去,作为主谋的巡抚大人,官商勾结已经不算什么了,主要是你要死,我们这些百姓,不死。”
“怎么可能呈上去?沈珍珠你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
“你之前是贱户,而后是商户,全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真的以为皇上会见你?”
沈珍珠笑了:“谁说我亲自去?”
“我夫君认识的可是马宗师,那马宗师代表的可是邺国和璟国的友好来往,到时候不介意让马宗师告诉两个皇室,你也丢脸不是。”
看着他脸上齐了杀意,许清桉也十分淡定,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如今你想杀我,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我已经把这事告诉马宗师了。如今就是看我能不能活着告诉他不要说的问题。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是致命的,对马宗师是可有可无的。”
“哐当”一声跪下来,江明不可思议的说道:“可是,可是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啊!我顶多就是帮忙征集人手,这做生意的事情,全部都是那杜少府所做。”
“我哪里会如此!”他这么小点胆子,不敢做啊!
沈珍珠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一个这样的人,把你弄成众矢之的,你甘心吗?“
“江巡抚,多少我们都同你接触过,你这个人的人品如何,我还是相信的。如今也不说什么其他言语,我就是说一句,你可与我们站在一起?”
“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们。况且我们也从来不是针对你。那杜少府来这边掀起波浪,我想你不会觉得善罢甘休的。”
“对于想不想把人比下去这个问题,我觉得你比我想得开。”
江巡抚点了点头:“罢了,这案子我接下了。”
“我也一把年纪了,这也是被逼无奈做点好事,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可不想和你们捆绑上!”
“你们夫妇,着实喜欢多管闲事,我也真是怕了你们了!”
主要是他来这里唯一感觉受到利用的两件事,都是和这夫妻俩有关系。
“还有。”沈珍珠道,“王差他们三个,还有所有衙役的人,你都不可随意的欺压。该给人家钱就给,断了人家的人就道歉给补偿。”
“你作为巡抚,不是要让大家都成为傀儡为你所用。”
“而是要给我们公平。”
“……”江巡抚欲言又止,“沈娘子,你说这话,未免也太过于好笑了些。”
“这年头,讲公平?讲公平的人迟早要去死!”
“那汴京的君回先生,不就是非要讲公平吗?不就是非要和世家做对吗?最终不也是尸体都没了。”
“我年轻时候也壮志难酬,如今早就看开了。我就想要好生的做我的贪官污吏,如今不得不……罢了。”
“不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