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来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她们俩都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说什么。如今希望苏绍郎君来了,能够让珍珠娘子的心情好些。
苏绍进来,就瞧见沈珍珠在忙碌,而后也就皱着眉头坐下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看着珍珠道,"不管有什么事情,大家伙都在,到时候可以一起解决。"
“珍珠,出事了也不要担心。”
沈珍珠有些诧异,而后笑着点头:“我未曾担心。你怎的无厘头找我说这些话?是不是外面出什么事了?”
“还是宋景清那边有什么事?你们的印刷书铺怎么样了?”
“对了,印刷书铺日后就不要说与我有关系了,我的东西要全部都捐赠出去,给朝廷,但是那雕版印刷本质是陆时景在做的,你们这些要和我撇清楚关系。到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沈珍珠自己做好决定,总不能让别人也跟着自己难受。
苏绍一下子就站起来:“是不是许清桉的官路,要你牺牲这些东西?什么都不能要了。”
“这就算了,还有和离的事情!”
他捏着拳头:“以前我以为,许清桉虽然不知晓未来如何,但是现下对你肯定是好的。未曾想,高中状元之后竟然一切都变了。”
“这样的人,确实是不配做状元!有能力如何,学习好又聪明如何?反正他就是比不得你。”
“我这心里都看得过不去。”
“珍珠,今日不吐不快,你若是和离了,做什么都成。我也能重新开始,你肯定也可以。”
“许清桉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原谅他,因为不值得。”
这话说了之后,苏绍还红着眼睛,他百般愧疚的女子,以为日后都是所有的好日子了。未曾想经历这些事情,怎么着,都是要和许清桉去打一架的。
说着就要气冲冲地出去。
沈珍珠道:“那个,苏绍,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有些无奈,走到苏绍的旁边:“你先等等,我先给你解释解释。”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怎么这么莽撞了。”
苏绍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珍珠,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会帮他说话,你现在看不清楚,但是我们作为过来人都清楚得很!”
“这些事情都放在我们身上了,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收拾东西,许清桉那边,我要去问清楚的。”
未曾想,这个时候许清桉就出现在了门口,这些急匆匆的话语自然也就听进了耳朵里。
声音不冷不淡:“寻我何事?”
本来因为苏绍先前一直对自己的妻子有心思,他就怎么都看不惯这个人,即便是后面说是冰释前嫌了,许清桉这心中始终是看不惯这个人。
如今竟然还找到自己家里来了,要和自己算账?
这可得好好地听着了。
苏绍虽说只会读书,不会武力,但是这个时候就好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指着他就说道:“混账!”
捏着拳头就朝着许清桉的鼻梁骨地方打。
沈珍珠也是没拦住,而后许清桉直接侧身就避过去了,很快又给了他一拳头,这下是砸在了苏绍的脸上。
苏绍本来就体弱,这会儿直接靠着墙。
沈珍珠道:“苏绍,你冷静点。你打不过许清桉的。”
许清桉有些不爽快:“沈珍珠,怎么,你希望他赢过我?”
“你站在苏绍那边?”
沈珍珠也来了兴趣:“那苏绍帮我说话,怎么就不行了?我站在他这边也都是正常的。本来就是你混蛋。”
说了这话,许清桉有些恍惚,倒是让苏绍过来扭打在一处。
而后两个人打累了,也就停下来了。
这个时候水碧和杏桃过来,十分心疼地把苏绍拉起来:“苏郎君,你打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值得。”
“就是,这许郎君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给我们大家碍眼。”
许清桉:?
其实他自己是有些困惑的,这还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怎么一下子就成为众人嫌弃的对象了?
甚至水笔和杏桃对自己的眼神,很明显就是厌恶啊!
他一个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他看着沈珍珠:“珍珠,这几日大家对我的态度怎么那么怪异?”
沈珍珠一开始就发现了,而后仔细想想,兴许是他们对许清桉有误会。
现在看着苏绍也不是站起来就要打人的那种。
毕竟也打累了。
沈珍珠道:“好了,现在心平气和的听我说,我和许清桉并未和离,二人之间也并非有什么矛盾,我们之间挺好的。”
她说了这话之后,苏绍摇了摇头:“珍珠,你不用帮他掩饰了,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是我们觉得,就算是要感谢恩情,也不是现在。你娘家人不在,但是我们在。”
“日后我们就是你娘家人,整个蒲渔村都是!大家伙都是要等着给你出气的。这种为了前途,抛妻弃子娶郡主的状元郎,和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等着以后我们走得远远的,这汴京,以后可不来了,省的看见许清桉这个糟心的。”
水碧野说道:“就是,珍珠姐,我们赶紧走,可别被晦气到了。”
“反正其他人我都能理解,但是许清桉,肯定是不能理解的。你不用劝我们,就是我们跟你学的,要该讨厌的时候,就要讨厌!”
沈珍珠听这话的时候,捂着嘴巴笑起来:“许清桉,你平日里对我可太不好了,她们都觉得对你有误解。”
许清桉叹了一口气,看着气冲冲的苏绍:“坐下吧。”
“和你这样的人坐在一处,我觉得恶心。等会儿我就去告诉宋景清大哥,说出来在这里的情况,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许清桉无奈:“我和珍珠很好,不和离。我们这一次是要一起出去,都不在汴京了。我上任在外地,这两日都在宫中处理我干下来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