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的实力很强。
几个月前,在粤餐馆地下训练场,楚明看穿老齐弱点并赢下比斗,不过的老齐没下死手放大水。
此刻,楚明要是感对程慧心动手,老齐一定拿出雷霆手段,把他包括萧萧、黑狗当场击毙,且可以做得到毫发无损。
然而此刻楚明冷脸对着程慧心,并是不要动手。
他先怕拍萧萧肩膀示意不用紧张,右手又揉了下黑狗的脑袋,而后盯着程慧心,道:“自责不应是一个大家族掌舵者该有的表现!”
摇摇欲坠的程慧心闻言愣住。
这几个月,被背叛的次数还少吗?且楚明很早之前就明说程氏有内鬼。
楚明目光转向尸体逐渐冰冷的老掌柜道:“他是你爸爸身体糟糕的直接凶手,也是你家藏宝山被水淹的帮凶,十足坏蛋一个。然而,他似乎对你并没有真正造成直接伤害。”
“你在洗白叛徒!”老齐一脸不满。
楚明懒得理会一个莽夫,把目光转回程慧心身上,道:“人心复杂!如何平衡,是一门高超的技艺。”
程慧心只是善良并不傻,瞬间就明白,楚明借老掌柜的事提醒她,作为背负数千人生活的掌舵者,凡事不可以善恶辨别,而
是权衡利弊后做出最优解。
想明白以后,程慧心压住内心自责愧疚,望着老掌柜的尸体,道:“走正常人的安葬程序,然后向店里大家通知,老掌柜回老家照顾亲人暂时离岗,回归待定。”
“是。”老齐不思考楚明的用意,只管执行老板命令。
程慧心走到楚明身边抱拳,道:“学生有愧,有劳先生教导。”
“我们是战友。”楚明翻白眼道。
程慧心闻言洒脱一笑,松开手后道:“有一件事我想问你,那就是……”
“如果你爸真掺和进楚氏被灭门的惨案,他现在活着不如死的状态,代价算是足够,毕竟他能力在那儿摆着,没可能是那个组织的高层,干的也是些边角料的活。”楚明说道。
“干么把爸说得那么不堪。”
程慧心嘴上不满,内心吃惊,美目闪烁异光,怀疑楚明是传说中修炼有成的老妖怪,返老还童了,否则怎么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我不会喜欢上大姐姐的。”楚明抓住程慧心异样神色搅乱话题。
那头打电话安排手下干活的老齐,闻言射来可怕的目光。
程慧心心思没乱,面色变得严肃,道:“如今我掌握程氏,按照江湖规矩
父债子还,到时候我们还是战友吗?”
“人心亦魔亦道!”楚明厚脸皮借助祖先的理论回应。
程慧心闻言愣了下,细嚼六个字后逐渐有点感悟,却仿佛隔着一层薄膜,始终不得要领,想开口要个解答。
楚明带着黑狗和萧萧离开了。
“楚明,这一晚上你也辛苦了,老掌柜的软剑价值不菲,就当你酬劳呗。”程慧心说道。
“他不姓老。”楚明头也不回说道。
程慧心一下就明白,楚明是暗示她,从软剑入手调查老掌柜,即便找不到背景,说不定能发现潜伏程氏内部的同伙。
“果然是个修炼有成的老妖怪。”程慧心盯着楚明嘴上嘀咕着,内心更为好奇。
老话说,对一个人的好奇,就是感情的起始……
……
离开拆迁区域,楚明带黑狗回去隔壁棺材村看家,留下足够多的食物,就带着萧萧返回几公里外的二郎巷开锁店柳烟家。
萧萧是第一次来,见到狭窄的门店,那数以万计的锁头,樱桃小嘴长得老大:“这当废铁卖也能卖个上万块吧。”
楚明觉得好笑。
这几万斤的锁头,明显是柳烟拿来练习开门传承技术,萧萧竟只关注卖钱。
两人穿
过店铺来到后面居住区。
此时银杏树下。
黑子双膝跪地,头顶酒瓮用双手扶着,可怜巴巴地望着石桌前坐着的柳烟。
石桌上放着一坛开封的黄酒。
柳烟脸颊微红,手里抓着个铁棒在磨砂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磨着。
楚明第一眼就盯着铁棒,血压极速降低,头昏目眩的。
昨日柳烟话打算制作针灸用的针,在看来铁棒就跟打石头凿子一样,长十二五厘米,直径两厘米,靠着磨砂石,别说三天,三个月都磨不出来可用的针。
这时。
柳烟也发现楚明二人,猛地抬头双目暴精光。脑袋顶仅剩的几根头发竖起来,道:“这女娃的身段柔嫩非人,跟我认识的贱婢一模一样。”
楚明闻言直觉,柳烟一段话前后两种意思,但心思都在铁棒上没空研究,甚至都没在意被吓得躲在自己身后的萧萧,苦笑着:“铁杵磨针,三天真的够吗?”
“小明,救命啊!”
黑子听到熟悉的声音,保持着头顶酒瓮扶着,眼睛使劲朝门口斜着,哭嚎道:“柳大姐非说我太瘦,要拿铁棒给我针灸。”
“谁让你胡说八道,姐姐连周润发那级别帅哥,顶多也就多看几眼,能看上
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吗?”柳烟豁得转头,拿着铁棒作势要扎。
黑子吓得浑身发抖。
楚明感觉柳烟更多是吓唬,所以并不担心黑子安危,还是关心铁杵磨针的事。
他走到石头桌前,抱拳道:“前辈,三天时间真的够吗?”
昨天他形容过丰收体积,柳烟是知道基本信息的。
“破解开门奇术的针,要是那么好制作,你能来找我,还引来杀手?”
柳烟白了一眼,而后盯着门口处站着的萧萧微笑招手。
柳烟一张嘴露出仅剩的几颗牙齿,和头顶几根头发遥相呼应,谁看到都会产生不适。
萧萧不例外,特意仰头看着屋顶上麻雀,避开视线。
“那女娃,你过来。”柳烟出声招呼。
萧萧演聋人。
然而没用,柳烟直接跟楚明说道:“我年老体衰,制针又需要贞洁圣女干净的手,你要着急需要的话,尽快想办法吧。”
楚明眉头狂抖,道:“前辈,咱是年纪是小但不蠢。”
柳烟把铁棒往地上一扔,起身抓起酒瓮,弓着身体朝着屋内走去,摇头叹气道:“昨晚受到惊魂,精神遭受出生以来最强烈的冲击,我得休息个三天才能稍微恢复点,你们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