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轮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他没有预料到吕程会如此直接地发起攻击。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轮山的瞳孔中映出了吕程决绝的身影。
就在这短暂的停滞中,吕程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如同一头潜伏已久的猎豹,突然发起了致命的一击。他的手掌从衣摆下迅速抽出,紧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短刃,直指空轮山的胸口。
空轮山的反应稍显迟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吕程会在这一瞬间突起发难。
在这种生死关头,他的大意成了致命的弱点。吕程的短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刺入了空轮山的胸膛。短刀入肉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空轮山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空轮山的声音颤抖,他盯着吕程,似乎想要从吕程的脸上找到答案。但吕程的脸上只有狞笑,他的刀身在空轮山的胸膛中扭转,每一转都带着冷酷和决绝。
“让懒惰它们出来!”吕程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他的目的不仅仅是伤害空轮山,更是要逼迫出隐藏在他体内的七罪之一——懒惰。
轰隆一声,地面震动,一团黑雾自空轮山的脚底升腾而起,带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将吕程撞开。黑雾中,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显现,那是懒惰的实体化,它的存在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
吕程被撞飞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他扶着胸口,嘴角溢出了鲜血。但即便如此,他的眼中依旧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终于出来了呀!”吕程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他的目标已经达成,即使付出了受伤的代价,也值得。
在月光的照耀下,懒惰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它站在空轮山的背后,身形模糊,仿佛是由最深沉的夜色凝聚而成。它的双眼冷漠而空洞,不带一丝情感,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吕程,那眼神中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虚无和冷漠。
吕程抹去嘴角的鲜血,露出了沾染血迹的牙齿,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疯狂和挑衅。“很好,很好!”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
空轮山闷哼一声,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名片,紧紧地贴在了胸口的伤痕处。月光洒下,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作用,他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然而,与此同时,他的皮肤开始飞快地变白,嘴角的两颗尖齿凸出,显露出一种非人的气质。
“吕程,我要杀了你!”空轮山咆哮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他朝着吕程扑了过来,手中的尖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吕程没有挣扎,他任由空轮山将尖刀捅进自己的胸膛。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戏谑和挑衅。“你能杀了你我吗?”他缓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自信。
空轮山的瞳孔骤缩,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吕程,“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吕程举起的手臂,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懒惰。
“死亡没有告诉过你,我跟它做了两次交易吗?”吕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和嘲讽。他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空轮山的心灵,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震惊和恐惧。
手臂内侧的刺青仿佛拥有生命,缓缓伸展出来,化为藤蔓缠绕住不远处的懒惰。懒惰没有挣扎,只是冷漠地凝视着吕程,它的眼神中没有感情,只有一种超脱的平静。
空轮山见状,心中涌起一股焦急,他伸手去抓吕程的手臂,试图阻止这一切。但吕程的动作更快,他用另一条手臂抓住空轮山的衣领,用力一甩,将他甩飞出去。空轮山重重落地,尘土飞扬。
“我之前不愿出手,是因为你还有用。但是现在,你该发挥你最后的作用了。”吕程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吕程朝着懒惰走去,手臂挥舞出的藤蔓如同拥有嚼碎世间万物的力量。即使是七罪之一的懒惰,也没能逃脱这股力量的束缚。吕程感受到浓烈的力量在体内充斥,他满意的长叹一声,这是他力量的证明。
他缓步走到空轮山的跟前,蹲下凝望着他,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嫉妒,暴食,色欲,它们在什么地方?”吕程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在空轮山的心上。
空轮山昂起头,不甘心的盯着吕程,啐了他一口血沫,“你休想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倔强和不屈。
“我会知道的,我相信你会亲口告诉我它们的下落。”吕程的回答充满了自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念。
凄厉的尖叫声在荒野中回荡,如同夜风中的鬼魅,让人不寒而栗。吕程站在月光下,他的脸庞上沾染着斑斑血迹,却显得格外冷静。他轻轻地擦去脸颊上的鲜血,那动作轻柔而有条不紊,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
面前的空轮山已经不复先前的威风,他被吕程折磨得不成人样,却依旧紧咬牙关,不肯松口。吕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家伙的嘴很严实,怎么折磨他都不松口,这的确很有趣。
吕程拽着他的衣领,拖着他朝着深林中走去。空轮山挣扎着,声音嘶哑却依旧坚定:“你……你还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我……我不怕你!”
吕程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呵呵,好一番英雄气概,不过我很想知道,再次面临死亡的时候,你还能否这么硬气。”
黑光闪过,两人临近深渊边界,那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底下翻腾着幽冷的黑雾,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吕程扼住了空轮山的喉咙,作势要将他扔下去,他的声音平静而冷酷:“我倒是好奇,坠入深渊中你还能继续活着吗?”
空轮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的声音颤抖:“你不敢!我跟死亡进行了交易,我的灵魂属于死亡。”
吕程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我知道,只是在死亡眼中,我才是更重要的那一个吧。”
“你杀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它们了!”空轮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不不不,只不过是麻烦一点,毕竟七罪我已齐四,它们总会现身的。”吕程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
“不要杀我,我告诉你,我全告诉你。”空轮山终于屈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这就怂了?真是无趣,死亡怎么会找你这样的家伙来对付我?”吕程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蔑,他松开了扼住空轮山喉咙的手,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空轮山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他的眼眸深处藏着深深的惊恐,但在这层惊恐之下,怨恨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在吕程的逼迫下,他终于屈服,将其余三罪的位置和盘托出,只为了换取一条生路。
吕程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他本可以在这里结束空轮山的生命,但内心深处,一个念头闪过——留他一命,日后或许能够有些作用。于是,他松开了手,任由空轮山瘫倒在地,自己则转身离去。
空轮山望着吕程的背影,咬牙切齿,眼中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复仇的火焰,他发誓,一定要让吕程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等着吧,吕程,”他心中默念,“总有一天,你会为今天的举动而后悔。”
根据空轮山提供的线索,吕程来到了一座名为玫瑰酒吧的地方。
这座酒吧隐藏在城市的暗角,外表不起眼,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酒吧的门面装饰着复古的霓虹灯,玫瑰红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诱人,仿佛在邀请每一个路过的行人进入它的怀抱。
门口摆放着一些破旧的木制桌椅,上面散落着几朵凋零的玫瑰,似乎在诉说着酒吧不为人知的故事。
走进酒吧,一阵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爵士乐声迎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酒吧内部的装潢风格复古而典雅,墙壁上挂着一些黑白照片,记录着过去的辉煌。皮质的沙发和木质的桌椅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
吧台后面,调酒师正熟练地摇晃着调酒壶,酒液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的动作优雅而自信,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专业和熟练。
吕程在酒吧的一个角落坐下,他的目光在酒吧内巡视,寻找着七罪的踪影。
一阵欢呼声在玫瑰酒吧内爆发,如同潮水般涌动,所有的目光都被新登场的舞娘所吸引。
她身着一袭红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玫瑰花瓣在夜风中翩翩起舞。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随着她每一个转身轻轻摆动,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舞娘的脸上戴着精致的面具,遮住了她的双眼,却无法掩盖她那令人心跳加速的神秘魅力。
吕程坐在昏暗的角落,他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被舞娘吸引。
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随着舞娘的每一个动作而挪动。在舞娘的舞蹈达到高潮时,吕程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朝着舞娘微微示意,那是一个无声的赞赏,也是一个猎人对猎物的凝视。
舞娘的动作突然一僵,她似乎感受到了吕程的目光,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她的眼神透过面具的缝隙,与吕程的目光交汇,一瞬间的对视,却如同电光火石般激烈。随后,她顾不得起哄的客人,也不顾自己的舞蹈尚未结束,迅速地朝着后台逃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逐着她。
吕程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他的动作从容而优雅,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缓步走出了酒吧,没有一丝急促,却也没有一丝迟疑。
酒吧后面的巷子里,舞娘正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她的手在颤抖,心跳如鼓,她知道自己必须逃离,逃离这个充满未知危险的地方。
舞娘的行李很简单,只有几件衣物和一个小巧的化妆箱。她的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对逃亡的熟练。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那是吕程的脚步声,沉稳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