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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宝丰嫂安排小石头陪奶奶一起看电视,她直接送赵沟渠易容成的向明月,到那个特殊的客房去休息。

    “明月妹妹呀,嫂子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事儿,有没有可能帮嫂子达成心愿呢?”

    进了屋,关好房门,宝丰嫂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这样问。

    “哪个事儿来——我咋不记得了?”

    “就是——能不能想办法,让你宝丰哥恢复男人的能力,免得他总是眼巴巴地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的身子,却没能力履行丈夫的义务。”

    宝丰嫂两颊绯红地说出了她曾经求过向明月帮的这个忙。

    “咋了,宝丰嫂最近有点馋男人了?”

    赵沟渠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而是直接这样问了一句。

    因为赵沟渠有点搞不懂,宝丰嫂到底为啥提出了这样的请求,是她真的渴望男人的滋润了,还是出于别的考虑。

    “这话咋说呢,说不馋吧,那是假话。像嫂子这个岁数,正好是被人说的如狼似虎的年龄,说不馋男人那肯定是扯谎瞎说……”

    “可是若是说嫂子馋男人吧,也不是那么绝对,假如从此真的守了活寡,嫂子也能熬得过去。”

    “可问题是,你宝丰哥也正是好年龄,但因这些年再外边瞎折腾,把身体彻底干废了,回到家里,就变成了一个废人。若不是

    你们两口子联手把他给唤醒,怕是我要当成植物人伺候他一辈子。”

    “而现在他被唤醒不说,还能生活自理,为家里独当一面了。这种情况下,似乎他又恢复了一个男人在一个家庭的身份地位。”

    “但总是没法跟我有夫妻之实,总觉得不像两口子在过日子,而像兄妹一样相处,总觉得哪里不对。”

    “所以,思来想去的,还是想求你们两口子,能不能再想办法联手帮嫂子,让你宝丰哥彻底恢复男人的能力,让我们俩成为真正的,名副其实的夫妻——那将是嫂子最理想的家庭了。”

    宝丰嫂一口气,将她的请求都说了出来。

    “我想问,宝丰嫂在宝丰哥还是植物人的时候,不是还有夫妻生活吗?不然的话,咋会怀上孩子呢?”

    赵沟渠心知肚明宝丰嫂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种。

    但此刻,他是易容成了向明月的身份跟她谈话,所以,必须假装不知道这个环节,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别提了,当时是道听途说,有类似我家这种情况的夫妻俩,妻子经常通过跟植物人的丈夫过夫妻生活,竟唤醒了丈夫!”

    “我当时也是将信将疑,就总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效仿那种做法,十回有九回成不了好事儿,但终归还有那么一两回,还真就过了一把

    夫妻生活。”

    “本来只想通过这种笨办法,将他唤醒,哪成想,没唤醒你宝丰哥,却让我怀上了孩子。”

    “可是问题是,自打你宝丰哥被你们两口子给唤醒之后,再想过夫妻生活,他竟完全没了那种能力!”

    “多次尴尬收场之后,他都不好意思再提那种要求了,渐渐的,我们俩几乎再也没有一个被窝睡觉的时候了……”

    “当然也是找借口说,家里开了农家乐的民宿,忙得脚打后脑勺,才没工夫在一起的……”

    “其实,就是你宝丰哥实在是没法面对夫妻生活,没法满足一个妻子最起码的合理要求。”

    宝丰嫂面对的不是赵沟渠,而是向明月,当然要按照这个剧本来说明肚子里的孩子来自何处了。

    “原来是这样啊……”

    赵沟渠假装自己头回知道其中的秘密,但心里却佩服宝丰嫂将肚子里孩子的来源说得基本上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明月妹妹呀,既然嫂子把实话都告诉你了,你就想想办法,发发慈悲,再帮嫂子一个忙,让你宝丰哥恢复男人的能力吧!”

    “也只有这样,我的家从里到外,才算是真正地恢复完整了,否则的话,总像是缺一块什么。”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我和你宝丰哥特别美满幸福,但实际上,却是徒有其表,没有

    半点儿夫妻之实!”

    “我能忍受这种苦楚,但我实在是看不得你宝丰哥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近在咫尺的老婆,就是没能力受用,这种滋味,也许你和傻柱之间也有过吧……”

    宝丰嫂再次发自内心地恳求道。

    “这样吧宝丰嫂,我很理解你,也责无旁贷应该帮你,可问题是,凭我现在的医术,没办法让宝丰哥恢复男人的能力……”

    “还是要等傻柱有时间了,跟我联手一起行动,或许才能帮宝丰嫂达成这个心愿,实现这个梦想吧。”

    赵沟渠之所以这样回答,一方面是基于实事求是——向明月本人真的不具备让宝丰哥恢复男人能力的能力。

    另一方面,心里还在迟疑,在没跟向明月商量之前,就用她的身份完成了这个任务。

    所以,权衡利弊之后,才给出了这样一个答复。

    “行行行,没问题,只要你能答应嫂子,见了傻柱,跟他商量,抽时间回村里,联手帮你宝丰哥恢复能力,等多久我都没意见。”

    宝丰嫂马上喜出望外地这样回应说。

    “应该不会等太久,也许十天八天之内,赵沟渠就有可能来村里一趟,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联手帮嫂子达成心愿了。”

    赵沟渠预测,再有十天八天的,一旦刘冬青拿到了村医资格证书,来村里替代向

    明月的那一天,就是自己易容成的向明月,离开村里的时候。

    这期间,总能找到机会,还原成本来样子,帮宝丰嫂彻底解决这个难题吧。

    “太好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们两口子了……”

    一听向明月答应了,宝丰嫂感动得差点儿掉下眼泪。

    “先别说谢谢,毕竟,我还没跟赵沟渠商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握,真正治愈宝丰哥的这个毛病。”

    赵沟渠还是借用向明月之后,没把话说满。

    “一定能,你们两口子都能起死回生,就肯定能治愈你宝丰哥的这个毛病!”

    宝丰嫂却认定了向明月和赵沟渠,一定有这个能力。

    “但愿能吧,但宝丰嫂一定要耐住性子,稍微等待一段时日……”

    赵沟渠心说,一定要再拖几天,也好让自己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帮宝丰嫂达成这个愿望。

    “没问题,让我等多久都行,只要你们答应帮这个忙就行!”

    宝丰嫂却已经感激涕零了似乎。

    然而,正当赵沟渠以为,通过拖延,能暂时把宝丰嫂给敷衍过去的时候,小石头突然跑了进来,大声嚷嚷说:

    “妈妈快去看,二秀阿姨浑身是血倒在咱家门口了!”

    “啥情况啊!”宝丰嫂立马夺门而出。

    易容成向明月的赵沟渠也不敢怠慢,紧随其后,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