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
向明月一听刁贵英直接插话,就知道赵沟渠开的是免提,毫不客气回怼道:
“赵沟渠费了那么大劲儿,总算找到了纵火的人,帮你们摆脱了刑责,不赶紧积极配合缴纳罚款,又犯了贪得无厌的老毛病,又要让我们两口子背上沉重的债务,你还配当这个妈吗?”
“怎么说话哪,我哪里不配当这个妈了?不是我生了你、养了你,哪有你的今天?现在你亲妈落难了,让你们托人减轻罪罚有错吗?”
刁贵英还在强词夺理。
“我们帮你们减轻罪罚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在赔款问题上,不能再黑我们两口子一次吧?”
向明月直接反问道。
“什么叫黑你们两口子呀,我的意思是,先让你们垫上,等我和你弟出去了,再想办法慢慢还嘛……”
“别人说这话我信,唯独你说这话,早就没了信誉!”
“怎么说话哪,我可是你亲妈呀!”
“正因为是亲妈,我才会直言不讳——想想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哪一件能然人信服?哪一件不是因为你的掺和,最后导致无法收拾的残局,不得不让我们两口子擦屁股,甚至搭上我们的全部积蓄,一次又一次帮你
们填那些大窟窿!”
向明月毫不客气,将之前多次赔钱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难道你把之前车行着火,养猪场闹猪瘟的事儿也都赖在你亲妈的头上?”
刁贵英还觉得她很无辜。
“即便上两次不是你的直接原因,那这次呢?”
向明月索性这样逼问。
“这次怎么了?”
刁贵英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咋到现在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呢!”
向明月真是拿她没辙了,直接质问。
“我哪里错了?都是向明达那个瘪犊子出于羡慕嫉妒恨,才蓄意放了那把火,这跟我有毛关系?”
果然,刁贵英没觉得她有什么错。
“不是你为了节省成本,刻意压价,买了劣质的易燃材料,能酿成今天这场大祸吗?”
向明月却直截了当,揭穿了真相。
“假如不是该死的向明达蓄意纵火,哪会暴露我买的材料有问题?”
刁贵英还试图狡辩。
“问题就出在这里,假如你当时买的是A级的合格材料,那罪责就完全都在向明达的身上,你和向明宇任何刑责和处罚都不用承担了……”
“可现在呢,刑责这一块,因为赵沟渠将纵火的真凶给抓住了,让你们可以脱
罪了,但使用国家明令禁止的劣质易燃材料这一块,就无论如何难逃其咎了!”
“而恰恰是这一块,官方要处以巨额罚款,你却不肯自己出钱,又给傻了吧唧的赵沟渠施压,让他出去找人借钱!”
“一旦我们把这个窟窿给填上,我敢打赌,你保证一分钱都不会再给我们,所有借来的钱,都要我和赵沟渠来还!”
“所以,这次我肯定不会让赵沟渠那么干,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惯你和向明宇这个毛病了,你们犯下的过错,就该由你们付出代价,就该由你们来偿还!”
向明月索性把之前积压在心底的怨气都有理有据地宣泄出来!
“可是,火是该死的向明达放的,却由我们来偿还,真是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刁贵英恨得咬牙切齿!
在她看来,既然火是向明达放的,一切责任就都应该由他来扛,为啥他一分钱不拿,反倒是让她和向明宇缴纳那么多罚金呢!
“你可以不把这个便宜给向明达呀,也可以死皮赖脸就是不交罚款呀,然后跟向明达一样,到监狱里吃几十年免费的牢饭呀!”
向明月针锋相对,直接说出了不交罚金的后果。
“可是,他们一下子
罚那么多,我砸锅卖铁,也凑不齐那么多钱呀!”
一听向明月这么说,刁贵英终于示弱了。
“谁说凑不齐?”
“怎么凑得齐?”
“之前奶奶给的金条兑现回来四百多万吧?之后在奶奶的寿宴上,妈愣是用那棵人参从赵沟渠的手里弄去五百万吧?现在你们住的房子,是赵沟渠找了人,用一百万买下的,但现在卖三百万应该没问题吧?”
向明月立即帮刁贵英算账。
“啥?你要把向明宇的婚房也给买了抵债?”刁贵英立即不干了。
“犯了这么大一个致命错误,哪里还配拥有那么好的婚房?还是先保住不被判刑,背上污点,被无罪释放再说吧!”
向明月却毫不客气,说出了现在面对的惨状。
“可是,即便这样,也才凑了一千多万,还差一千多万呀!”
刁贵英愁眉苦脸地这样说。
“剩下的一千多万,我们两口子为了救妈和向明宇,倒是可以用我们的信誉跟朋友筹措借贷,但这次一定要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事后一定要妈和向明宇来分期偿还才行!”
向明月把丑话都说在了前头。
“天哪,我已经赔个老底朝天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了,连公司都被查
封了,还上哪里弄钱偿还剩下的一千多万呀!”
刁贵英哭哭唧唧地这样说。
“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当初向明宇那么强烈反对你为了压低成本,购买那些劣质的材料,但你偏不信,非要一意孤行那么干!”
“现在出事儿了,想买后悔药,对不起,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任何能让人反悔的灵丹妙药!”
向明月趁机痛批道。
“妈现在都落难到这个程度了,你不说安慰的话也就罢了,咋还往妈的伤口上撒盐啊!”
刁贵英眼泪叭嚓地装可怜。
“撒盐,我真想当面撕开妈的伤口,让妈好好疼疼,长长记性,永远都别再贪小便宜吃大亏了!”
向明月恨得牙根痒痒。
“现在说这些还有屁用,还是赶紧想办法,帮妈和向明宇筹到他们想要的钱,让我们赶紧获得自由回家去吧……”
刁贵英开始苦苦哀求了。
“想快点获得自由,想快点儿回家,就别再耍什么心眼子,赶紧想方设法筹钱,首先要尽全力自己筹措,实在不行了再去求别人!”
向明月立马这样提醒说。
“可你和傻柱,是别人吗?”
刁贵英还是死乞白赖地赖住向明月和赵沟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