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唐秘书,赵沟渠先给夏虹梅打了个电话,得知她还在她娘家等他,就直接朝她娘家方向开车前往。
到了她娘家,赵沟渠忍住了没提自己最关心的事儿,而是先问她:“你父母没事儿吧?”
“幸亏你,否则他们真的回不来了。”
“到底出啥状况了?”赵沟渠马上关切地问。
“原本我父亲还心存侥幸,以为被革职了,在家眯一个阶段,出去走走散散心,就能过去呢!”
“想不到,单位的几个对手,落井下石,趁机实名举报我父亲贪占了多少多少钱物。”
“相关部门立即跟进排查,但却没发现有什么能置我父母于死地的铁证,但还是不死心,还是一个电话把我父母从外地叫回来,接受调查。”
“其实就是先扣下我父母,然后抄家,倒要看看,我父母有没有多吃多占举报信中的那些钱物。”
“结果你应该知道了,来了十几二十号人,挖地三尺也没找出几样值钱的东西,还把我叫去问,是否帮父母做了财产转移。”
“我一口咬定早就跟父母没了金钱来往,他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我帮父母转移了所谓的财产,所以,很快放了我。”
“我出来后,立即托朋友问我父母会是个什么结果,给出的回答是,没在抄
家的时候抄出什么,就没法定罪,顶多给个党纪和行政降级处分,不会有牢狱之灾了。我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一口气,夏虹梅把他父母的经历和现在都说了出来,然后还补偿了一句:“能有这样的结果全靠你的意外帮忙……”
“我想知道,你父母知道是你把所有东西都转移了?”赵沟渠很好奇这一点。
“当然还不知道,我生怕他们知道了,还继续担心,也就没告诉他们。”
夏虹梅直言不讳地答道。
“那你父亲发现东西都没了,会咋想?”
赵沟渠很好奇,他父亲发现东西不见了,会不会精神一下子崩溃了。
“我估计我父亲发现他藏在密室里的东西不见了,会有几种可能性,一个是被他们给抄家抄走了,但对外却说什么都没抄到。”
“而我父亲又不可能承认有那些东西,这样的话,那些东西也就任由抄家的人,暗度陈仓给攫为己有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家里遭贼了,在他们去外地散心旅游的时候,将密室里的东西给搬空了……”
“不过不管是那种情况,这些东西不翼而飞,反倒让我父母没了被他们置于死地的证据,所以,我父亲肯定会暗自庆幸,那些东西都不见了……”
夏虹梅这样
分析和猜测说。
“那——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把真相告诉你父母了?”
赵沟渠还想知道她的打算。
“看情况吧,我估计,没有特殊情况,我就打算把这个秘密一直带进骨灰盒,也许只有这样,我父母才是最安全的。”
“至于将来他们在养老送终的过程中,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名正言顺地从那些你帮助兑现出来的钱里,拿出来花在我父母身上……”
“这样话,才会让那些我父亲辛辛苦苦赚来的财富,有真正的价值。”
夏虹梅说出了她的计划和打算。
“现在看,你父母算是阴差阳错,软着陆了。”赵沟渠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还不都是你的功劳……”
夏虹梅边说边将赵沟渠拉过去,就含情脉脉地拥吻起来。
接下来,免不了要欢愉一番。
歇憩的时候,夏虹梅才主动抱歉地说:
“光顾了说我父母了,你的事儿还一字没提呢。”
“不瞒你说,刚才说马上就来这里跟你会面,但挂断你的手机,我的一个朋友就打电话说,帮我争取到了跟我岳母和内弟见面的机会。”
“我觉得机会难得,就让你在这里先等我,我先去见见可能精神已经崩溃的岳母和内弟。”
赵沟渠马上回应说。
“他们现在咋
样了?”夏虹梅急忙询问。
“比我想象的好很多,还都没精神崩溃。”
“那你想好如何帮他们脱罪了吗?”
“我问过身份比较贵重的朋友,回答是,找不到失火的原因,就将以重大责任事故来公诉我岳母和内弟!”
“但假如找到了纵火嫌疑人,那这场火灾的性质可就变了,尽管我岳母和内弟还是要接受行政处罚,但却可以逃避牢狱之灾了。”
赵沟渠说出了实际情况。
“那你现在找到纵火嫌疑人了吗?”夏虹梅很是关心这个问题。
“我调看了他山大厦附近几乎所有的监控录像,但收效甚微,没有一个明显可以认定是纵火嫌疑人的人,出现在火灾之前监控录像里……”
“那你急吼吼地给我打电话干嘛?”夏虹梅马上这样反问。
“跟你我就没啥好瞒的了,我是在监控录像中,发现了一个很模糊,但觉得有点熟悉的身影……”赵沟渠这样回答。
“你是怀疑向明达吧。”夏虹梅立即猜测。
“是啊,除了他,也没谁有动机,通过这种手段,彻底整垮向明宇和我丈母娘了。”
赵沟渠说出了他的判断。
“只有动机,你没法定他的罪吧?”夏虹梅直接反问。
“是啊,那段监控录像模糊不清,也没法断定百
分之百就是他,但假如我真的找不出纵火嫌疑人,就没法改变这次火灾的性质,我岳母和内弟,就极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了。”
赵沟渠进一步分析说。
“换句话说,一旦确定监控录像出现的那个模糊身影就是向明达的话,有牢狱之灾的,应该就是向明达了吧?”
夏虹梅这样反问道。
“是啊,所以,我才想尽早跟你取得联系,听听你的意见,是否接受他锒铛入狱的现实,或者是能否帮我提供一些证明他有纵火动机和嫌疑的证据。”
赵沟渠却从这个角度,要征求她的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自打我跟你有了那种关系之后,就再没让他碰过我的身子,我和他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甚至见到他,就打心里往外讨厌他!”
“所以,即便是他真的有了牢狱之灾,我也没什么悲伤和惋惜的,那一定是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的!”
夏虹梅毫不隐瞒她对向明达的态度。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至于你说的,让我帮你找到他阴谋纵火的证据,我仔细想过了,他最近有个异常的举动,不知道算不算铁的证据。”
夏虹梅这才要帮赵沟渠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什么异常的举动?”赵沟渠马上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