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是谁了吗?”赵沟渠不是很确定,就问白玉琥。
“人影这么小,光线这么差,加上这家伙还穿风衣,戴口罩墨镜——是有点熟悉这个体型身影,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白玉琥分析了一通,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但末了却反问了一句:
“你看出是谁了吗?”
“我也不确定。”
“你怀疑是谁?”
“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啊。”赵沟渠这样提醒说。
“是有点儿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原本我手下的那百十号人,一个个烧成灰我都能认出他们来,可是这个人是有点面晃晃的,但我敢肯定,不是我手下百十号人中的一个……”
白玉琥竟把她的人都给摘了出去。
“我也没怀疑是你现在手下的人。”
“难道你怀疑,是被我开除的坐地豹、小眯眯眼,还有蒜头鼻子中的一个?末了是怀恨在心,才杀了个回马枪,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咱们了?”
白玉琥立即这样怀疑,但马上又自我否决了:
“不对,假如是他们几个的话,我也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可是,这个人影肯定不是他们中的一个,我敢保证。”
“我怀疑的也不是他们三个人……”
“哎呀,你就别磨叽了,快点儿把你具体怀疑的是谁告诉我吧,别让我瞎猜了行不!”
白玉琥不想再多动脑瞎猜了。
“我应该提醒你,
这个人有可能是你下属新公司的人。”
赵沟渠进一步提醒说。
“我下属公司中的人?谁呢?现在我下属公司有四五个了,刨除向明宇——他不可能自己放火烧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吧,还有——天哪,你是怀疑他?”
白玉琥好像一下子懂了赵沟渠怀疑的是谁,立即凑近屏幕,再仔细调看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嗯,经过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应该就是他了!”
但白玉琥这样说完之后,马上又问了一句:“可是,向明达跟向明宇算是堂兄弟吧,之前再有恩怨,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来坑害自家兄弟吧!”
“谁说不能!”
“咋了,这个向明达跟向明宇还有更深的恩怨?”白玉琥惊异地这样问。
“别提了,好多恩怨不是发生在外边,都是家族内部,因为相互攀比、竞争产生的羡慕嫉妒恨,心里早就恨出了无数个大疙瘩——我敢肯定,十有八。九就是向明达,出于报复,铤而走险放的这把火!”
赵沟渠直接得出了肯定的结论。
“可是,你就凭这么一段儿影影绰绰,模糊不清的监控画面,就直接锁定是向明达,警方能采信,能将他绳之以法吗?”
白玉琥似乎心里没底。
“当然不能,所以,接下来,要靠我做进一步调查,直到找到更多确切证据,真的将这家伙给拿下为止。”
赵沟渠直接说出
了他在这个问题上的思路。
“你具体想咋做?需要我怎么配合?”
“暂时不用,而且一定要守口如瓶,按兵不动,千万别打草惊蛇,给这家伙逃跑的机会。”赵沟渠这样要求说。
“行,我都听你安排……”
而就在赵沟渠打算离开白玉琥,开始行动的时候,向明月突然打来电话。
“你从哪里知道的?”
赵沟渠第一反应是,向明月应该没有渠道知道这事儿。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知道嘛——是向明宇打电话哭着求我赶紧找你往外捞他的。”
向明月这样答道。
“这种轰动全市的恶性私活事件,他是项目的法人,是第一责任人,你让我怎么捞他?”
赵沟渠索性直接反问。
“他可能觉得你在市里人脉广、能力大,就想把你当成一根儿救命稻草呗。”向明月马上这样解释说。
“就他?到现在连一声姐夫都没叫过我,我干嘛为他托人弄巧操心费神?”
尽管赵沟渠此刻正在全力以赴地付诸行动,但还是故意这样来了一句。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念及他是我亲弟,念在他最近有所长进的份儿上,你也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啊!”
向明月马上这样恳求说。
“听你这意思,我只要把向明宇给捞出来就行了?你妈咱们就不管她死活了?”
赵沟渠竟这样猜测向明月的意图。
“说实话,
一听说出了这事儿,我真的恨得牙根痒痒,当初向明宇央求我管管这事儿,别让咱妈过多参与工程采购,特别是为了节省工程正本,进了那批劣质材料的事儿,我也苦口婆心地劝过咱妈……”
“可是被她几句话就给怼到了南墙上!而一旦真的出事儿了,我首先就是恼恨我当时的态度为啥不坚决,为啥没第一时间举报咱妈以次充好,偷工减料!”
“即便那样,向明宇的公司可能会受罚,而且坏了名声,但也总比现在被一把大火给烧个精光,公司烧没了不说,人还被搂进去坐牢强一万倍吧……”
向明月越说越激动。
“你千万别太自责了,出这样的恶性事件,可不是你我能预防和阻止得了的,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利益面前,咱妈早就到了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程度!”
“按理说,出这种事儿是迟早的事儿,就像之前的车行和养猪场一样,只要咱妈掺和,就注定是这种灰飞烟灭的结局……”
赵沟渠还试图用这些话,来安慰向明月。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啊,可毕竟她是我亲妈,哪怕她罪不可赦到了该千刀万剐的程度,也不能放弃一线让她减轻罪责的希望和努力呀!”
向明月却又表达出了这层意思。
“你的意思是,除了向明宇,也要全力拯救咱妈?”
赵沟渠马上确认。
“没办法呀,一旦
她真的因此锒铛入狱,我这个当女儿的,脸上会有光吗?村里抬不起头不说,家族没脸见人也不说,一旦向明宇和咱妈因此进去了,咱俩肯定被这事儿压得喘不上气来气儿!”
“你想吧,假如他们俩都进去了,咱俩还能在下个月补办婚礼吗?怕是三年五载都缓不过来,都会整天唉声叹气,觉得心口窝堵得慌吧!”
向明月马上这样回应说。
“好了,你的意思我全懂了,尽管我现在没有任何把握让向明宇和咱妈免除牢狱之灾,但我一定尽全力帮他们找到可以脱罪的线索证据……”
赵沟渠马上表态说。
“听你这么说,我的心里好受多了——要不要我马上过去帮你寻找证据?”
向明月高兴之余,马上问。
“千万别来——你来的话,村里人一定议论纷纷,还有,你来了,可能会分散我的精力,反倒不利于寻找有利证据了。”
赵沟渠立即阻止她,而且说明了理由。
“那好,那我就不去添乱了,我就拜托你了,无论如何,也要竭尽全力,不说一定要让向明宇和咱妈免除牢狱之灾,但至少要竭力争取他们的罪过减轻,在里边少遭几年罪吧……”
向明月提出了最低要求。
“放心吧,我一定使出我百分之百的劲儿来全力以赴,力争一个比较理想的好结果。”
结束跟向明月的通话,赵沟渠立马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