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有几分撒娇得以为在单霜的肩膀上,闷声问了一句,“妈妈,你说什么是爱情呢?你和爸爸在一起这么些年,你觉得幸福吗?”
“你这话说得幸好你爸爸不在跟前。”
单霜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我和你爸爸属于是联姻,但我们年少就相知相爱相伴,所以对于联姻并没有任何抗拒。”
“但一路走来,是不会一帆风顺的,有过争执,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单方面的,你爸爸包容度强,会及时解决问题,绝不会把争执带到第二天。”
单霜回忆往事,脸上也是带着甜蜜的笑,“你爸爸和我,当时再生你大哥的时候,还闹了一个大别扭。”
“当时他一心一意地想要个女儿,但是当时医生是我们朋友,已经说了是个儿子,你爸爸落寞伤心了好一阵子。”
“我当时就责怪他,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我们的孩子,都要好好爱护,好好珍惜。”
秦婳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事,“但是爸爸情绪还是不太好,你又是孕晚期,所以起了争执,最后是爸爸来道歉了?”
她乐呵呵地笑了笑,“猜对了,后面你大哥出生,他足足有三个月没有去上班,全心全意地在家里照顾,不让我感到一丝丝的不安。”
“婳婳,你爸爸是个很真诚很有责任心的男人,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像他这么样的人,就目前看来,阿琛基本上都是符合的。”
话题自然而然就引到了司承琛身上。
她玩心大起,“那我想问问,是爸爸好呢?还是司承琛好呢?”
“你这丫头,毋庸置疑的,在我这里你爸爸是第一位,无论何时何地,夫妻关系永远大于一切关系。”
秦婳佯装吃醋,“那你之前还说全家最爱的就是我,妈妈,你撒谎骗我了,我不是你爱的唯一宝贝了。”
单霜听着女儿者略带撒娇的抱怨,心软得一塌糊涂,“我的宝贝在我这里当然是最重要,是妈妈说错了。”
“你是妈妈最宝贝的人没错,但是你爸爸确实是妈妈要携手度过一生的人。”
她见母亲解释,不忍再继续挑逗,“妈,我只是开玩笑,你的观点我赞成,夫妻关系永远是任何关系中的第一顺位。”
“也正是因为你们这样的观点,所以这些年才相处的那么融洽,过得那么幸福。妈,我总是很别扭,总觉得自己一个人独立可以做完一切事情,这样也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我试图去改变,但真的很难。”
秦婳眼下是全身心地无条件地信服单霜,所以才说了心底里最在意的话。
她说得这些情况,不光是单霜,秦家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秦婳的独立,这也是单霜最心疼的一点。
往往只有太懂事的孩子独立性才这么强,因为懂事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婳在时家这么些年的遭遇。
“宝贝,不用强求自己,顺着心意来,只要开心快乐就够了。”
单霜之前也希望秦婳不要那么懂事独立,但是后面想想,一个人的性子已经形成了二十多年,猛然改变,谁都换不了。
所以这都是一种强求,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改变。
无论秦婳最后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单霜都支持,无论是什么样的性格,单霜也都包容。
秦婳抿唇,心中说是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谢谢妈。”
千言万语,都不如一句真挚地道谢。
所以她和司承琛或许是性格使然,又或许是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又或许是两个人始终没有掌握好沟通相处的度。
秦婳一想想,心中就觉得有些烦闷。
单霜也能看出来秦婳有心事,女儿不愿意深入的去说,她也就很有分寸的不再去深入的提,有时候,给足子女私人空间,是做父母必学的一课。
司承琛出了门之后,找寻了半天车子,后知后觉墨寒今天出国,早上司机将他送来,他就让其离开了。
“老大,你才到?”
盛君颜拎了一大包东西,刚下了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喊了一句,“准备上去么?”
他摇头,神色淡漠,“我准备走。”
“这不是饭点了吗?怎么不吃好再走?”盛君颜拎来的东西,全是之前秦婳交代的。
司承琛没有心情解释那么多,“有事。”
她能够感觉到自家老大情绪不太好,也就没有在硬着头皮往上去问,“行,那我先上去了。”
“哦对了,白景天也来了,正停车。”盛君颜转身准备走进单元门,想到了些什么,又补了一句。
白景天来了,正好充当司机的角色。
他眼神极其哀怨,甚至有几分不满,“阿琛,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我今天是受邀来吃饭,结果还没到人家家,给你薅过来当司机。”
司承琛丝毫不觉得不稳妥,“盛君颜和她是朋友,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要请你吃饭?”
一句话给白景天整得哑口无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那是我女朋友的好闺蜜,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那这种关系还没有熟络到去家里吃饭,还是我家里。”司承琛这张嘴,毒死人不偿命,一丁点面子不给白景天。
白景天咦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好心好意给你当司机,怎么一句好话都没有落下来,还沾了一身不好。”
“你是不是跟秦婳吵架了?你们夫妻俩吵架可不能把锅往我身上甩啊,我可什么都没有做错,我是个无辜的。”
司承琛认真想了想,甚至都不能清楚地知道他们这算是吵架么?
应该不吧,如果真的是吵架,按理来说吵架是双方持续性地争执辩驳,但他俩压根没有,基本上都是秦婳在表明自己的观点。
他也没有什么理论点支撑他去辩解。
说到底,自己的单相思给别人增添压力了,也没有理由和地方去申诉委屈和难过。
“闭上嘴,好好开车。”司承琛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