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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她亲过傅渊,搂过他的腰

    顾清颜好容易喘匀了气,她苦笑,“我是在宫中为妃,哪里有你这么好的体力?”

    她算是看出来了,能跟在傅渊身边的女子,不仅得医术高明会验尸当仵作,这体魄也得跟男子一样强健的。

    孟枕月为她拍了拍背顺气,动作熟稔,丝毫不像才见过几面的人。

    顾清颜也被她的自来熟感染,她眉眼间灵动的气息,就像山间小鹿,无拘无束,跟京中养大的贵女,有着极大差别。

    孟枕月却十分羡慕顾清颜,“从我第一眼见你,就被你的美貌打动了,京城美人众多,宫里嫔妃,也都是个顶个的美人,可都没有一个能与你相较的,我这辈子是不可能长得像你一般了。”

    “为何要像我?”

    “因为傅……”孟枕月及时警惕,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说,“因为他惦记着你。”

    傅渊对顾清颜的情意,别人看不出来,她待在傅渊身边三年,却看的分明。

    他心里,唯独牵挂着顾清颜是否安好。

    “与你不同的,你陪在他身边三年,人又岂会铁石心肠?”

    “你不知道!他就是那么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我都亲到他了,他却还是那么……”

    这次换顾清颜来捂住她的嘴了。

    虽然她格外好奇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这御湖边上,终究不是能放声畅谈的。

    她带着孟枕月穿过了一片假山,让青儿守在外面。

    如今这情形,只有她们二人,顾清颜才敢让她坦然说话。

    孟枕月眼角已经挂了泪,她憋着小嘴,一股脑倒出来,说自己在扬州的时候,没忍住对傅渊动了妄念。

    随后他就把她给赶走了。

    三年的相处,她帮他破了那么多案子。

    那晚,她实在是鬼迷心窍了。

    廊下风清月朗,她喝了些酒,便跑到了傅渊的房间里趴着。

    傅渊清冷自持,当然不会留她,他转身要让婢子来将她挪出去,她却爬起来,用她白日里搬尸体的双臂,圈住了傅渊的腰。

    他的腰可真细。

    紧窄有力。

    隔着衣料,都能触到贲张的肌肉,那里一定蕴藏着极强的力量吧?

    孟枕月的心思忍不住飘逸。

    傅渊许是见她薄醉,没有将她一把丢开老远。

    他冰冷的嗓音,像没有温度的雪水,从她头顶浇了下来。

    “孟枕月,天亮你便收拾东西,离开此处。”

    “我不走!”

    她饱满的樱唇微张,想也不想的拒绝。

    她就要陪着他!

    秦家的案子都还没个定论呢!

    他还能找到比她更合适的仵作吗?

    傅渊没答她,但他身上冷硬的气质,已经是下了通牒的意思。

    他不可能再要孟枕月留下。

    孟枕月委屈极了,她搂着傅渊的腰,扁嘴哭的难过,“三年了,你就察觉不出我对你的情意吗?我可以帮你治伤,也可以帮你验尸破案,我真的很喜欢你。”

    很喜欢。

    自年幼便憧憬,仰慕。

    想做他的枕边人,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

    孟枕月不敢去看傅渊的神情,她唯独记得,他松开了她的手,只说了一句,“我不会娶你。”

    他便这么走了。

    孟枕月伤心的大哭,当晚便投了河。

    她想给傅渊紧张感,让他以为自己死了,哪怕是不喜欢她,他也得头疼,如何跟她父亲交待,如何跟孟家交待。

    她顺着河向上游,上了岸,便一路躲躲藏藏的回京了。

    她回到孟家,等着傅渊登门寻她。

    她想看他着急的样子。

    顾清颜听她诉说,一开始觉得颇有些趣味,可听到后来,思考下来,她的眉头深深拧了起来,“你想看傅渊为你真情流露,可曾想过,若你当真出了任何事,他要承担什么责任?”

    孟棠远跟傅渊多年的同窗之谊保不住,两人会反目成仇。

    傅渊身为傅家继承人,弄丢了孟枕月,傅家与孟家,也要交恶。

    两个高门贵府,会因为孟枕月这个戏弄的行为,撞出深深的裂痕。

    孟枕月听顾清颜说起,才恍然大悟,“这么严重吗?孟家……我以为回来爹爹顶多骂我两句。”

    从小她便没养在孟家,虽担了个嫡女的名头,家里却没几个人喜欢她。

    唯有爹爹最疼她,从小闯了祸,爹爹只是责骂几句,碰都没碰过她几下。

    她一哭,爹爹便心软,什么都依她了。

    “孟家虽有你爹爹,他可以只骂你几句,可其他人若想大做文章,利用你来对付傅渊,让孟家与傅家交恶,傅渊该如何承担?傅渊回京之后,可有探望过你?”

    顾清颜与她分析,又关心她。

    孟枕月懵懂摇头,“他来过孟家,却没来见我。”

    “他只见了你爹爹?”

    “嗯!”孟枕月用力的点头,“当时我心里有气,没去正堂偷听,但爹爹是知道我心意的,我去问他,傅渊为何不来见我?”

    “你爹爹怎么说?”

    “我爹说……傅渊不会娶我,让我趁早死心,与京中适龄的子弟相亲,忘了傅渊。”

    孟枕月眼神里的落寞,在顾清颜意料之中。

    她告诉孟枕月,“傅渊是傅家嫡长子,自小背负的便很多,你应该听说过,他只是小时候趴在栏杆上喂鱼,便被他父亲发现,狠狠责打了一顿。

    如此礼教严苛长大,又身负家族重担的人,怎会行差踏错?”

    单说她夜里爬上傅渊的床,对他又亲又抱的,这一点便足够为傅渊不喜。

    顾清颜猜测,傅渊要定傅家宗妇,必定不会选孟枕月。

    可他若是真的毫不动心,让孟枕月对他冷绝心意,又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他们都有些当局者迷。

    孟枕月不甘心,她握着顾清颜的手,扁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求她,“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傅渊喜欢我吗?我想嫁他。”

    “旁人心意我不敢揣测,不过做女子,还是要先顺自己心意,不如你先想出,解雾毒的药方吧。”

    顾清颜点了点她的鼻头。

    “嗯?”孟枕月眼里划过一丝机敏,“你这话看着是为我着想,实际上,你另有目的吧?你也紧张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