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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

    “哪有什么太平?”

    “这天下,从来不曾太平过。”

    男人笑着,回头看向旁边的花魁,伸手勾起那张娇媚的脸。

    “美人儿,你说是不是?”他问道。

    花魁娘子娇笑道:“公子,太平是什么?”

    这话取悦了男子,男子哈哈笑了起来。

    他搂着花魁娘子倒在旁边的软榻上,两人滚做一团,烛光重重,活色生香。

    “太平啊,太平就是……现在这样的,海晏河清啊!”

    男人笑着,罩住了花魁娘子。

    情到浓时,门外响起三声敲门。

    “公子,侯爷传您回去。”小厮说道。

    男子蹙眉坐了起来,问道:“可说何事?”

    小厮:“没说。”

    花魁娘子侧躺在旁,手勾着一缕头发缠绕,笑说道:“看来,今夜公子是不能教烟儿何为太平了。”

    男子回头看去,笑说道:“当然能,走。”

    他抓起花魁娘子,不顾两人衣裳凌乱直接走出去。

    到底是青楼,门外都是同样的人,看到两人的模样也只是笑着啧啧,或是嬉笑吹哨。

    男子径自带着花魁娘子离开。

    后面,妈妈急急要追出去,小厮这时挡在面前,取出两张银票直接横在妈妈的眼前。

    “沈妈妈,这些,勾包烟儿姑娘的一夜了吧?”小厮笑问。

    沈妈妈眼都绿了,抓了银票对招是进奏院的飞钱。

    “够了,够了,让小侯爷好生快活就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差人来。”沈妈妈笑道。

    小厮扭头走了。

    顾

    家马车幽幽离开,很快来到顾侯府。

    侯府的门外,管家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小侯爷搂着个衣衫不整的青楼女子回来,他上前拱手道:“小侯爷,侯爷已经等候多时了,您怎么还……”

    “怎么?老不死的等一时半刻都等不得了?又不是急着让他小子回来收尸。”

    这话真是大逆不道了。

    管家呸呸两声,拉着小侯爷就进门。

    花魁娘子被带得差点摔倒,还是被男人拉着进去了。

    仰头看去时,匾额上大大的三个字。

    顾侯府。

    原来,这是侯府小侯爷。

    ——

    皇宫里。

    温皇后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能下地走路了。

    休养了这十来日,正阳宫也清查了好几次。

    宫女太监重新挑选,死去的那些厚葬,对其家属抚恤。

    温皇后说:“素芳的家人已无,但她总是惦念老家的,便送去归乡入土为安吧。”

    方凌盛应着是,又说道:“这是新筛选的宫女,娘娘放心用着,虽没有强大本事,却也会些拳脚。”

    如今形势,皇后哪怕是不出宫门,身边也需要会武功的。

    温皇后点头:“有劳方总管了。”

    “娘娘折煞老奴,陛下近日事忙不得闲来看望娘娘,娘娘别多心。”方凌盛又说道。

    温皇后摇头,关心的问道:“陛下可有按时用膳?一日休息多少时辰?”

    方凌盛笑说道:“都正常,娘娘放心就是。”

    方凌盛交代完,留下几个宫女后离开了。

    方凌盛走了后,张汐音

    才从偏殿过来。

    小公主粘人得很,这些时日张汐音都留在宫中,叫她被缠上了。

    “皇婶婶,皇婶婶,这也是您做的吗?”小女娃娃仰着头好奇的问。

    张汐音点头。

    “是的。”

    “哇,皇婶婶好厉害噢。”

    “皇婶婶,这个也是您做的吗?”

    “不是。”

    “这个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皇婶婶,这个是您做的吗?”

    “不是。”

    “这个呢?”

    两道声音逐渐靠近,温皇后笑看着门口,见到两人后再看女儿,假装蹙眉训道:“淑英,可不能烦你皇婶婶。”

    段淑英听话的不再问。

    张汐音过去坐下,说道:“娘娘如今已大好许多,我也该回去了。”

    她在宫中住了这十来日,再住下去可不好。

    温皇后也明白,让宫女送她回去。

    张汐音坐着马车刚到宫门,突然马车顿住,马匹受惊往前奔跑。

    一惊一顿之时,马车又停了下来。

    马车旁,宫女大声呵斥道:“谁家不长眼的,惊扰了王妃还不快滚出来。”

    张汐音并未多少惊吓,历事多了,人也就沉稳了。

    “惊扰了夫人,实在抱歉。”

    马车外,一男子说道。

    车帘掀开,外面,一个二十三四的男子拱手施礼,一张温润的脸上挂着歉意的笑。

    宫女靠近低声道:“王妃,是刚从林州回来的顾侯府家的小侯爷。”

    张汐音挑眉,知道是谁了。

    顾侯府是大半个月前刚从林州那边回来的,本就是侯府,又在林州剿匪有功

    ,也该回京的。

    张汐音说道:“我无碍,回去吧。”

    车帘就要放下。

    顾麟生却说道:“王妃,方才确实是我的马车突然冲撞,惊吓了王妃的马车,改日必登门道歉的。”

    “不必了,不过是小事。”张汐音说道。

    宫女放下车帘。

    “顾小侯爷。”她说了声。

    顾麟生还是扬声道:“改日登门。”

    马车里,张汐音眸色微凝。

    这刚从林州回来的顾小侯爷如此无状,端生的一副纨绔样子,与早前严三公子如出一辙。

    不过,如今事不同以往,张汐音看谁都像前朝余孽。

    这顾小侯爷如此,不说猜测就是,也心存警惕了。

    回到王府,张汐音沐浴回到锦康殿。

    段渐离从城外也回来了。

    “出事了。”他说道。

    张汐音问道:“是谁?”

    “清河镇的县令一家,被绞杀了,绞杀的现场留下了玄鸟图腾。”段渐离说道。

    这前朝余孽是知道他们在调查了,索性摆在明面上,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就是他们做的。

    有本事,那就查啊。

    “挑衅。”张汐音低声道。

    段渐离点头。

    “盛京城中盘查严密,他们轻易不好下手,便改从城外来。”

    真是恶毒。

    杀的是官员,再小的官也是官,打量他们是必须要管的。

    段渐离也没留下来吃晚膳,去沐浴后戴上尺术刀烈便出门了。

    张汐音心中不安,立刻便着人去城外老宅。

    加强防护不够,还把女眷老幼都带回城中。

    如此,也

    才稍稍安心。

    夜里,张汐音在盘账时,香叶和紫苏在旁边说闲话。

    笑着说道:“…烟儿姑娘抬头一看,诶呦,这不是顾侯府吗?原来,这公子竟然是顾小侯爷。”

    张汐音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