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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放弃了伤害最低的方式

    叶浩见江行推开门走了,连忙掏出手机给万青打电话,那边响了几声才被接通,男人一如既往的冷肃声音传来:“说。”

    叶浩吞吐道:“我、我把所有资料给司倾的弟弟江行了。”

    江行?

    万青眉头舒展,他差点以为是司南小少爷。

    如果是江行,万青想到那次在咖啡厅外自己和他短暂的对视,那是个十分敏锐的少年,联想到叶浩说话的畏缩,万青冷淡道:“他问了什么?”

    叶浩心虚道:“问资料是谁给我的?”

    万青沉默两秒,“你说了?”

    叶浩强力辩解:“他拿我职业漏洞威胁我,这小子看着挺狠的,我没办法。”顿了顿,叶浩讨好似的说:“你放心,我就说了个大概,没暴露你们是谁,电话号码我也没说。”

    万青冷笑一声,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是谁,当然说不出来,不过他懒得拆穿他,既然资料被江行拿走,叶浩也没什么作用了,但防止意外,万青沉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你再管不住嘴,我也不介意让你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

    叶浩:“!”

    男人说完掐断电话,独留叶浩对着手机后悔不已,他真是报应啊,果然天上掉的馅饼都是有代价的,根本没这么好吃。

    ---

    万莱集团市场部经理办公室。

    邱时音坐在电脑前,查看本月销售目标销售的进度,前台打来内线电话,邱时音顺手接起,前台女声恭敬道:“邱经理,有位叫江行的少年找您,今天您的预约里并没有这个人,请问需要我让他离开吗?”

    江行?

    邱时音按鼠标的手指顿住,面色十分惊诧。

    他为什么来除了司倾这件事邱时音再也想不到别的。

    万青已经把叶浩泄露的事给她说了,可他们并没有在叶浩面前说过自己是谁,江行又是怎么知道是她的?

    邱时音缓了会震惊的心神,轻声道:“带他上来。”她倒要会会这个少年。

    五分钟后,前台把这个容貌精致的少年带到了邱时音的办公室,前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进来。”

    前台有些紧张的推门,前有万莱大小姐,后有神色淡漠的少年,她可谓是提心吊胆,门打开的刹那,江行望过去,邱时音站在玻璃窗前转过身,目光交汇,邱时音眸里闪过一丝惊艳。

    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这么俊美,漂亮得像个冰冷的瓷娃娃,仿佛皮囊是空壳,浸骨的冷漠才是他的本色。

    扫视过来的目光,带着些令人生畏的攻击。

    邱时音勾唇,走到黑皮沙发边,姿态从容,“请坐,江行。”

    少年顿时明白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一脚踏进办公室,前台识趣地拉上门离开,邱时音倒了两杯茶,一杯俯身推到江行面前,“助理刚沏的,西湖龙井,尝尝。”

    少年也不推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邱时音见他随意的动作都透着优雅和不怯,有些刮目相看,这真是蓝曦说的什么穷小子?

    周身透出的贵气和令人感受到压迫的气势可不像,但邱时音也没深想,她主动开口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江行缓缓放下茶杯,转过头看她。

    怎么知道的?

    司倾相亲那次尾随的车他记下了车标和车牌号,而这辆车他在司家别墅外再次见到,司南说那是他大姐邱时音的,那时他就明白邱时音派人跟着司倾,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跟着,直到今天叶浩说司倾找她调查蓝曦的第一天他就被一个男人拦下带到一个漂亮女人面前,说他们知道全部的事,让他在适当的时机告诉司倾,他就猜到可能是邱时音。

    江行问过司倾,叶浩告诉她的两次,一次是和赵思远相亲前的当晚,一次是沈家来谈婚事的当天,也就是她跑掉的那天,掐在司倾即将联姻的时机上,明显的刻意为之,联想到叶浩说的漂亮女人,以及在司家能这么清楚司倾动向的不就是邱时音吗?

    最不想司倾联姻的也不就是她吗?

    眼下,邱时音的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已经让这件事坐实,追问怎么知道毫无意义,江行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微眯起双眼,冷淡的戳穿道:“你早就知道一切,不直接告诉她就是为了让她在联姻这件事的压迫下受到最大的刺激来反抗?”

    顿了顿,少年的眸光冷得锐利,“或者说,你想利用她一箭双雕,既想刺激她让她反抗联姻又想借她的手来曝光司决的丑事,你收获最多的同情,最大的利益,毕竟有什么比出轨的私生女自爆更带劲的?”

    少年话音落下,偌大的办公室回归安静。

    邱时音肆无忌惮地盯着江行,良久,她轻笑两声,移开目光,赞许道:“你很聪明。”

    难怪司倾喜欢到维护他,这个少年万中无一,容貌气质卓绝中头脑聪慧,前途无量。

    可是---

    邱时音转过头看向他,眼神多了几分戒备,直白道:“既然你现在全部都知道,那说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怎么样你才能守口如瓶?”

    这件事还没有走到最后,被他知道是个变数,她摸不准少年的心思,坦白是最好的方式。

    “守口如瓶?对谁?”

    少年冷淡反问,眼神没放过邱时音脸上任何破绽,邱时音答的严谨:“当然是所有人。”

    所有人?

    少年冷笑,语气透着压制的怒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利用了她,毫无愧疚?明明你可以直接告诉她,可是你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让她在这个坑里反复受折磨,虽然这件事对她来说本身就有伤害,可是你放弃了伤害最低的方式。”

    邱时音懂了,他来这首要的目的是为了司倾来质问她的,她端起白瓷茶杯抿了一口,觉得有些讽刺,司倾的出生对她来说本身就是一件伤害,更导致了她母亲去世,那谁又对她有愧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