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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姐姐,我哪有那么娇弱。”

    江行的醒来,算是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只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天便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但医生建议他今天一整天最好不要睡去,让头脑保持清醒,以至于护士隔两个小时来观察他的情况时,总会把病床摇起来半个小时,让他看看玻璃窗外来探望他的人。

    下午陈泽来看望了他,并把他的情况告诉了刘越,陈泽走之后,休息好的司南、谭琅、张熙义也来了,一看他醒了,站在玻璃窗外朝他热情的打招呼。

    张熙义那傻大个站在窗外跳来跳去的比心,让江行一阵无语,他嫌弃的转过眼去正好见司倾和司南并肩离开了玻璃窗,似乎在说什么事。

    “姐姐,邓宇和另外一个人担责了,方南文昨天就从拘留所出来了。”

    司南边走边说,两人走出走廊站在大厅的落地窗旁,司倾望向窗外,反射阳光的高楼大厦尽在眼前。

    方家在京市也算有头有脸,关系人脉错综复杂,一个纨绔富二代惹事这种事简直是屡见不鲜,遮掩起来更是轻手熟路,更别说这次正好是方南文是替人出头惹祸,寻衅滋事险些致死这样的罪不好抹掉,让罪魁祸首顶罪简直是天衣无缝。

    司倾轻哼了一声,来龙去脉司南早就和司倾说清楚,再怎么说,是非不辨,随意出手伤人的是他方南文,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司南见她神色冷淡,一双长睫浓密的眼睛静静望着窗外,一眨不眨,摸不准她在想什么,只是缓缓询问道:“姐姐,要不要我弄他。”

    少年说的云淡风轻,可语气里透着压抑着愤怒的寒意,毕竟这次江行可是差点丧命。

    司倾转过眼看他,法律拿方南文没辙,私下教训他确实是个办法,只是如果司南贸然出手,这件事就牵扯司家结仇了,况且还是为了江行,别说会惹怒司决,恐怕蓝曦对司倾绝不止大动肝火这么简单。

    司倾对司南笑了笑,她拍了拍他的肩道:“这件事你别管了,先让我想想吧。”

    “可是姐姐--”

    “阿倾。”

    司南着急的话还没说完,梁月的出现打断了他。

    他们回头看去,大厅连排座椅后,蒋恒提着两大袋购物袋跟在她身后,他见司倾看过来,笑道:“听说江行醒了,我来看一眼,刚好碰到阿月在

    梁月回头瞪了他一眼。

    蒋恒有些悻悻的。

    司倾看在眼里,眼睑微垂,嘴角荡漾出一丝笑意。

    蒋恒去看江行的时候,江行的床已经摇下去了,两人根本没见着,蒋恒觉得这挺好,他预感这小子估计不怎么待见自己。

    他待到晚上才离开,去医院地下车库时,给沈承打了个电话。

    沈承才揽着方梨进入国贸大酒店的房间,听见手机铃声时松开了手,从兜里掏出手机径直走到高楼林立的落地窗前,划拉接听:“怎么?”

    “江行醒了。”

    沈承眯了眯眼睛,看着落地窗里自己的身影,冷讽道:“那可真是万幸啊,她岂不是很高兴?”

    蒋恒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道:“她确实挺高兴的。”

    沈承:“……”

    “毕竟这是条生命。”

    蒋恒顿了顿,语气和缓:“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沈承连着冷哼两声,“这小子和我有关系吗?我为什么去看?”

    “阿承,这是以柔克刚的手段,你和司倾之间有误会,诚然,我们当时确实是漠然没阻止,但这本质上确实和我们无关,我们也有自由不出声,司倾或许有点气愤,但她不是揪着这点不放的那种人。”

    “蒋恒,为什么我们之间有误会?我要先低头?”

    蒋恒沉默下来,沈承像是证明什么毫不在乎的说道:“你为什么就认定,我真的非她不可?”

    “沈承,喝点酒吧。”

    方梨趁着沈承打电话的间隙倒了一杯酒,走过去端在他跟前,沈承现下本就烦躁,随手就接了过来,喝了一大口。

    蒋恒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娇怜声音,是方梨,蒋恒叹了口气,缓缓道:“阿承,你说得对,你确实并非她不可。”

    沈承:“……”

    他握住杯壁的手指紧了紧。

    蒋恒又道:“我知道你在意她,所以我尽可能让你认清自己的内心,但我忽略了,你本身就是性格冷傲,有着一堆众星捧月的附庸者,处处留情,于你而言,没有束缚的潇洒或许好过和自身性格对抗的低头要自在许多,作为兄弟,你和司倾之间的事,我到此为止了。”

    蒋恒挂了电话。

    沈承胸腔里平起一股烦闷,他将杯中的酒喝完,看着自己的身影,久久伫立,方梨不敢打扰他。

    站了会后,沈承感觉浑身燥热起来,脑子竟然有点晕乎,他转过头,倩丽的身影走上前来抱住了他。

    ---

    江行转入普通病房的这天,京大开始上课了。

    谭琅给他请了假。

    医生观察了一天,确定他生命体征完全稳定后,拔掉了他身上的插管,他顿时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他腾起身子,迫不及待的要下床,司倾按住了他的手。

    “做什么?”

    少年仰起头,司倾微微俯身的脸近在眼前,她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反而红润了很多,这么近的距离,她看起来如同一朵夏日盛开的粉红清荷。

    江行眨了两下眼睛,掩下内心压抑的躁动,语气撒娇道:“姐姐,我不可以下床走走吗?我已经没事了。”

    司倾俯身过去看他脑后的纱布,长发顿时倾泻在江行眼前,摩擦着他的脸,他不敢抬眼去看她胸前的肌肤,只低着头,喉间紧涩,耳尖泛红。

    司倾观察了会,看着他认真道:“医生说了,你脑后的伤要小心,要是你走动,裂开了怎么办?”

    江行无奈的笑了笑,随即撒娇道:“姐姐,我哪有那么娇弱。”

    司倾静静地看着他。

    江行:“……”

    他眨了眨眼睛,投降下来,乖软道:“好好好,姐姐,我躺着你别生气。”

    少年麻溜地躺了回去,司倾这才脸色柔和下来,帮他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他的身子,这时,门外传来两声清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