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萧王突然回京,赫连川自然会提防,也一直派人盯着这韩萧王的一举一动,但还真是没发现韩萧王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也没有发现他和什么人有特别的来往。
就像这个徐卫明,若不是在这里遇到,再从池茵那儿知道这些事,谁会知道这个人居然是韩萧王安排的。
只能说这个韩萧王不仅是谨慎,还善于谋划,显然这盘棋,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布局了,徐卫明这颗棋子也是早就安插在这里了,可他却没有跟这个徐卫明有任何直接往来,根本没人知道这徐卫明竟然会是韩萧王的人。
“他竟然是韩萧王的人?”池茵努力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其实她惊讶的不是徐卫明的身份,而是赫连川竟然连这事都知道了。
“是。”赫连川压低声音:“虽然韩萧王非常谨慎,但还是被暗卫发现了,我本还以为韩萧王派个人在锦书坊做什么呢,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他们居然要去告御状?”池茵看到郑士鸣那激动愤怒的模样,心想着她在三生镜里并没有看到告御状的事,他只是在大考前跑到考场外高举血书喊冤,最后被人活活给打死了,难道他之前还曾经跑去告了御状不成,逼得走投无路了才去考场外喊冤的吗?
在三生镜里所见到的事极多,池茵也不清楚究竟是自己遗漏了什么,或者是记不太清楚了。
除了自己的事,她记得最多的还是和赫连川有关的,虽然她被困在了太子府邸,但感觉很多时候,她都在皇宫里,看着那个皇帝,只是……离得很远便是了。
感觉到池茵心里所想,赫连川不由得有些触动,下意识地握住了池茵的手。
池茵猛地缓过神来。
“想什么呢?”赫连川问。
“没,没有啊。”池茵脸红得厉害。
她才不会说她在想什么呢。
赫连川唇角微微一扬:池茵不说,他也知道,他的皇后心心念念的可都想着他呢。
徐卫明这会儿还在劝阻郑士鸣,不让他去告御状。
“仕鸣兄,你到底在想什么,去告御状?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徐卫明说:“他们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告御状?”
郑士鸣瞥了徐卫明一眼:“我知道你不敢,我也不强行你们跟我去,反正这个御状,我是一定要告的。”
“仕鸣兄,我跟你一起去。”郑乐山站了出来。
紧跟着,又陆续有几个考生站了出来,表现要陪郑士鸣一起去告御状。
徐卫明一看这情况不对,赶紧说道:“仕鸣兄,你想清楚了,这登闻鼓敲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郑士鸣头抬起:“既然这帮狗官这么怕,连考场都不敢让我进,那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拦我多久,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就算把天捅破,我也不怕。”
徐卫明皱眉:“仕鸣兄,在下也不是害怕闹事,只是你觉得这登闻鼓是你想敲就能敲的吗?这御状是你想告就能告的吗?”
郑士鸣不屑道:“这登闻鼓就在皇宫外,我为什么不能敲!这大鼓摆在皇宫大门外,可不就是让人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