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巨撩,天神大佬扛不住》 恋综:撩得那个影帝穷追不舍1 “王总,人给您放床上了,您慢慢享用。” “好,好,出去,出去,好处少不了你的。” …………。 意识逐渐回笼,油腻聒噪声音倏地在耳边炸起。 江聪睫毛不满蹙了蹙,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具肥胖身体,和满身汗臭味。 “谁,滚开。” 他一个惊呼,翻身炸起,用力一脚踹在人身上。 只听房间里,顷刻之间被一阵杀猪般喊叫填满。 “啊啊……,疼死老子了,好你个小贱人竟敢打我。” “你完了,等老子不弄死你。” 江聪晃了晃晕乎乎脑袋,被气笑了。 他双手把人抓到床上,居高临下俯视男人,冷笑道:“是吗?” “那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说着,大力撕下床单,直接堵上那张叫嚣臭嘴。 顺带着,把人剥干净,拍了几张照片,警告“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不然你知道后果。” 说完,转身就走……。 出门时出气似的把门重重合上。 靠在门框上,危机解除,全身放松,一下子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滚烫的岩浆当中。 一股股热浪,不知源头,却在体内翻腾。 双腿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困难重重。 “该死,竟然被下药了。” “早知道,不该那么轻易放过那头肥猪。” 他本是掌管天庭一方小神,因触犯天条,被贬入地府当差。 到地府不久,又因管控系统崩溃,恶灵逃到各方小世界。 被迫绑定抓恶灵系统001,进入小世界,该死的是到来时间点不对。 眼下面对这种情况,他必须先解了药,再说其他。 江聪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墙上,咒骂一声,扶着墙往前走,准备找个人解决紧要问题。 来到电梯口,门缓缓打开。 里面灯光昏黄,江聪因脑袋昏沉,并没有发现里面还有一人,也就没有刻意避讳。 一时不查,只觉迷迷糊糊踩到了什么软软硬硬东西。 “什么东西?”说着脚上用了点力。 下一刻,“踩到我了,请你挪挪脚。”这道携带怒气嗓音,自头顶传开。 江聪好奇仰起头,并看到忽明忽暗下,男人高大挺拔身影。 心里一动,身体深处渴望,在听到和触碰到男人时,彻底爆发。 江聪仰起头,嘻嘻一笑,“不好意思。”说着挪开脚,那双不老实手,却开始在男人身上流连游走。 少年五官精致,皮肤似玉石般通透白皙。 一双在灯光下微红眼眶,更使他如含苞待放花朵,诱人采撷。 男人见他越来越大胆,勾起江聪下巴,转了一个方向,把人壁咚在自己和电梯墙间。 “这么主动,以前有过其他男人吗?” 背后冰凉物体,激得江聪瑟缩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往让自己舒服男人身上靠。 听到男人的话,他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没有,你是第一个。” 他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得到想要答案,男人不再控制,释放兽欲,发狠攻城略地。 …………。 疯狂了一夜,等江聪有意识时,已经是太阳高悬。 他翻身下床,呼了一口气,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瞪了一眼,埋在被子里熟睡男人,自顾自穿上衣服。 想了想,再不舒服,男人昨晚也算是自己救命恩人。 于是搜了搜口袋,掏出原主身上仅剩几百块,当作感谢和不见费,做完便溜了。 十分钟后,卧室内手机铃声响起。 床上人被吵得眉头紧皱,隔了几秒钟,才不耐烦伸出手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喂!” 嗓音低沉而性感,如磁石一般,吸引着听众沉沦。 特别其中难以发现餍足,给那声音附上了灵魂,使其撩人而不自知。 “啊!,咳咳……,箜哥,您醒了没?” 上古箜坐起身,看着身边空了的位置,额角突突跳了跳。 “这是把我当鸭了。”说着,捏着钱眼底满是不爽。 “醒了,你帮我查个人。” “时间:昨晚星耀酒店十点多,位置:三楼电梯。” “好的箜哥。” “对了箜哥,《真爱恋人》导演想请你以他们的特邀嘉宾身份,入住节目组。” “嗯,知道了。” 同一时间,到楼下江聪,打了一辆车,总感觉背后凉凉的,他抖了抖肩膀,闭上眼和系统对话。 “001,把世界恶灵信息传给我。” 【好的,大人。】 接着,一段信息涌入江聪脑海中。 恶灵从地府逃出,来到这方小世界。 为了取得怨气,找到余窦这个十八线,想火却一直火不起来小明星。 利用他想火野心,公众人物身份,满足自己一己私欲。 而余窦得到帮助后,短短几年之间,成为娱乐圈炙手可热顶流,对这个能让自己火东西,更深信不疑。 殊不知,表面是帮他获得人气,其实不过是一场利用。 俗话说的好,站的越高,摔倒越惨,恶灵真正目的便是让宿主遭万人唾弃,获得怨气。 而江聪正是这次捉恶灵地府使者。 要做的是,在恶灵积累满怨气之前,破坏它的计划。 “到了。”车子停下,司机声音传了过来,江聪睁开眼睛,戴上口罩,推门下车。 他顺着记忆上楼,打开公寓门,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原主经纪人。 “回来了。” “怎么样?王总对你满意吗?” 她一开口,江聪想起,昨天晚上把原主送到投资人床上的,就是眼前这个经纪人。 眼眸一冷,径直往沙发上一坐,淡漠道:“你来干什么?” 面对江聪冷脸,曹雪眉头竖起,愤怒道:“江聪给你脸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自从余窦莫名其妙火后,曹雪作为他的经纪人,提了几阶身价,开始自命不凡。 受不得被轻视,特别这人还是江聪,那个任人拿捏软柿子。 想到被谁不放在眼里,曹雪五官堆积在一块,扭曲的面目全非,看着像是想把违抗她的江聪活剥了。 江聪只想抓恶灵,本不想和她计较。 但他这个人很记仇,既然别人死活要凑过来,别怪他动手。 想着,伸出骨节分明大手,几个来回间,他保持坐姿不变同时,曹雪却是疼得满地打滚。 “啊啊……,好疼,好疼。” “江聪,你对我做了什么?” 恋综:撩得那个影帝穷追不舍2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叫你身败名裂。” “是吗?,那我等着你。” 江聪拿出手机,查看余窦行程,想会会这恶灵,并没有把曹雪恐吓放在眼里。 “说完了吗?,说完了快走,别打扰我。” “不然,断的可就不是你那根不会尊重人的手指了。” “你……,你……。”曹雪被气得不轻,你了几次,看到江聪冷脸,想到刚才那狠辣出手,没了声音。 嘴唇嗫嚅着,蹦出几个字“江聪别太得意,你的合同可是压在公司,我随时能叫你一无所有。” “还有余窦要参加《真爱恋人》,你要是还想在文娱待,乖乖给老娘接了,不然……。” 听到余窦要参加《真爱恋人》,江聪想着得来全不费工夫,抬头对上曹雪,见她害怕往后退了一下。 明白原主这个经纪人,是欺软怕硬的主,拿起放在桌子上本子,赶人“知道了,我会去参加。” “不过,希望你安分一点,今天只是一个教训。” “否则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缺胳膊断腿。” 原主长得漂亮是漂亮,可惜没有攻击性,和他这个人一样,一直被放在好欺负行列。 然江聪不同,一张优越样貌外,举手投足间,有的是独属于他的肃杀之气。 美丽外表下,是无人能够探寻恐怖,说一句蛇蝎美人也不为过。 瞥向瘫着说不出话曹雪,江聪直接把人提起来,扔出去,眼不见为净。 “砰~,”一声合上门,坐回沙发上,翻开剧本。 《真爱恋人》是一档恋爱综艺节目。 以其高颜值、高话题度明星为嘉宾。 搭配上引人入胜剧情,在众多综艺中,杀出重围,成绩还算不错。 江聪看完,只觉得没意思。 这节目为什么火,还不是因为抓住大众看点,炒CP,玩斗争。 说实话,他们吃相太难看,江聪挺无感的。 但余窦要去,要想阻止恶灵,他必须去一趟。 把内容记下,江聪休息了几天。 直到开拍前一天,收到节目组消息,他才简单收拾好东西,赶了过去。 …………。 “您好,到了。” 接到司机提醒,江聪下车,拎起行李箱,站在路边等节目组工作人员来接。 过了没几分钟,一辆保姆车缓缓停下。 上面下来那个人,正是江聪要找余窦。 余窦摘下墨镜,看到是和自己同一时期进娱乐圈江聪,眉头皱了皱。 心想江聪什么档次,竟不要脸往他身边凑。 “江聪,你来干什么?” 说话很不客气,昂着头,那眼神不屑的就像江聪是什么垃圾。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是你家开的。” 江聪双手拉着行李箱,不客气回怼。 余窦自从火后,最不喜欢被人拿他和同期出道艺人比较,一时脾气上来,伸手要打江聪。 江聪干净利落侧头,躲过余窦攻击,不忘凑近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提醒。 “余窦,你身上那东西要不得,要是不想后悔,今晚八点来找我。” “你说什么,什么东西?” 余窦脸色一白,大惊后退一步,在明白江聪暗指东西是什么后,愤怒指向江聪。 “你说什么呢?” “我不知道。” “还有,别想耍一些见不得人手段,我能够被喜欢,是因为足够努力。” 江聪不想在哪里看余窦发疯,抬脚就要走。 余窦见江聪要走,后退一步,问助理道:“他来干什么?” “余哥,江聪来参加《真爱恋人》录制。” “什么?,就他那咖位,也配和我同台。” 余窦没看过剧本,听到助理这么一说更来气了,怒气冲冲,似要找江聪打一架。 “余哥,您等等,他当然不配和您同台了,他是来给你做配的。” “做配,那还差不多,就他也就堪堪能给我做配了。” “既然江聪要做配,我就大发慈悲,让他蹭一波我的流量。” “把视频录上。” 余窦说着,开口叫道:“江聪,看你行李也不多,能不能帮我提一点。” 江聪正想着,余窦不愿主动解绑恶灵,要怎么把那家伙引出来。 就听到余窦发嗲,装柔弱声音传了过来。 他不悦拧眉,毫不客气道:“不行。” “什么……,我都好声好气请你了,就不能帮我拿点吗?” 凝视余窦,看他想要发作,又硬生生忍回去样子,觉无聊,更不客气了。 “怎么?,我是你爹,还是你妈。” “为什么要惯着你,要是拿不动,就不要带。” 说完,不等没影工作人员,大步往里走。 独留余窦气的不轻。 远在一旁看戏上古箜,眼瞅江聪走了,轻笑一声。 大步流星跟上,甚至怕被余窦缠上,绕了个道。 反观江聪,他来到节目组,找到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很显然混久,看人下菜,知道江聪不火,态度极其不好。 “干什么呢!” “没一点眼力劲,眼瞎看不见我们忙着,不赶紧帮忙,真把自己当余窦这种顶流看。” “不好意思,合同上可没说我除了拍摄,还要做其他工作。” “哎!你什么意思?” 没有人气明星,连他们都不如,为了出镜机会,谁不是挤破头往外钻。 就江聪这样油盐不进,工作人员还是第一次见。 “哎!不想干是不是?” 说着伸手要打江聪,被突然出现另一只大手拦住。 “陈导组里,什么时候有这么蛮横下属了。” 他低声地嘲讽,顷刻之间在空气里炸开。 江聪和那个工作人员同时抬头,看到的便是上古箜那张刀凿斧刻俊脸。 “啊!……,上古老师,怎么会是您。” 上古箜收回手,理了理袖口,沉声道:“怎么?,我不能出现在这。”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您能抽空过来,导演一定非常高兴。” “是吗?,不管他高不高兴,反正看到你们这素质,我是挺不高兴的。” 上古箜这么一说,刚才还嚣张工作人员,瞬间脸色大变,恨不得跪下来道歉。 恋综:撩得那个影帝穷追不舍3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上古老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他。” 看戏被点到名,江聪斜眼看向男人含笑眉眼。 欲要出口话噎了噎,被他悉数咽下去。 下一刻,大脑里蓦然浮现那晚,两个人在床上痴缠画面,脸色一窘。 男人看样子是没有释怀,说不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他必须赶紧跑路。 “带路。”话毕,江聪提着手里行李箱,往专门为嘉宾安排宿舍走。 “上古老师,您稍等。” 说着,屁颠屁颠,跟上江聪,上古箜微起唇角,眼尾上扬幅度大了大,抬脚要走,被身后一道声音叫住。 “上古箜,你真来了,我还以为看错了。” …………。 “江老师,您请这是你的房间。” 接待工作人员在上古箜敲打后,客气了不少。 江聪知道,人界这种捧高踩低现象常见,没多计较,顺着打开门进屋。 屋子在一楼最左边,靠近人工湖,低矮潮湿,常年没多少人住,进门便是一股刺鼻难闻霉味。 原主咖位低,这次参加目的又是为了给余窦做配,自然住得最差,最不受待见。 进门后,江聪顺带着把门合上,打开窗子,通通风。 尽管他是地府,派往各个小世界抓恶灵使者。 小世界有各自规则,特别是对他这个外来者限制颇多。 所保留力量,随世界设定不同,而不同。 不然如果身上保留地府一半功力,不至于抓一个小小恶灵那么费劲,要等对方力量被抑制差不多才能出手。 坐着等气味散干净,他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等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半,离拍摄时间正好还有半个小时,江聪简单洗漱了一下,出去参加拍摄。 来到搭建场地外,抬眼就能看到,葡萄藤下简易厨房。 小厨房用物齐全,操作台子上,早已准备好晚上将要拍摄食材。 “哟!这不是江老师吗?” “现在才出来,架子真大。” “对啊!江聪,连上古老师都提前来了,你这……,怎么比人家影帝面子还大。” “哦!对了,你是不是有事要忙,所以才没和大家打招呼的。” 两道声音传来,江聪顺着声源,探过头,看到的便是余窦,和黏在他身边,极尽谄媚舔狗之一。 “没有,我就是单纯不想和你说话。” 江聪说完,瞟了带笑,一直沉默看好戏男人一眼。 一点不把其他人,断断续续谴责放在眼里。 不算自己,其余共有六名嘉宾,有男有女。 江聪一一扫过他们,发现除了“那男人”,几乎没有遗漏,全部为余窦打抱不平。 他不以为意找了一处位置坐下,把自己隔绝出去,一个人坐在那里,表情惬意,一点不像被排挤的人应该表现出来的状态。 给江聪下马威落空,余窦恶狠狠瞪着江聪,眼神阴毒,像是江聪欠了他几条命般。 “宝贝,别生气,不就是一个十八线,哥哥我帮你。” 男性气息靠近,余窦压下对男人的不喜,偷偷瞥了瞥上古箜方向,压下心里怒火。 眨了眨眼,明白身边人还有用,假意安抚,实际上心里是唾弃的。 “哥哥,谢谢你。” “没事,没事,只要能帮到你,我就已经很欢喜了。” 男人一脸笑意,扒着余窦不愿放手。 “哥哥,我想上个厕所,你能放手吗?” 说完用力挣脱,小跑着来到厕所门口,对着空气道:“在吗?你不是说,只要我想没人会不喜欢我吗?” “为什么,上古箜总是对我避而不见,连亲近都找不到机会,更别说让他喜欢上我了。” “你着什么急,等时机一到,自然会喜欢。” 恶灵说完,觉得上古箜这个变故奇怪。 但现在它不能分出过多精力管他,地府派出的人已经出现了。 它必须尽快通过余窦,得到足够怨气。 说了跟没说一样,余窦跺了跺脚,返回路上对上上古箜,脸上一喜,开口叫道:“上古老师,很高兴能和您一起拍摄《真爱恋人》。” “要是,我能和您组CP就更好了。” 说着,他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嘴唇微微颤抖,含羞带怯,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 小心思表现得不言而喻,上古箜脚步没停,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有人选了。” “什么?” 从得到不明力量相助后,余窦不说告白了,稍微一示弱,就有一大把男人愿意给他出头。 没听到想象同意,余窦是真的没想到,情绪没控制住,一下子过激了。 发现自己问了什么,他伸出手拉住上古箜衣角,道歉“不好意思,上古老师我不是在质问您!” “只是在好奇,什么人能那么幸运得到您的喜欢。” 上古箜心存疑惑,江聪要长相没长相,要演技没演技,人品还挺差,那些人是眼瞎了,竟然对他那么殷勤。 柔弱可怜的表情,被他一张脸表现出来,上古箜只觉辣眼睛。 “不好意思,无权相告。”话毕,拉开余窦放在衣角上手,大步离开,脚步甚至有点慌乱,活似有洪水猛兽在后面追他。 搞得余窦压下去火气,又涌了上来。 “有人了吗?” “敢跟我抢,那就让你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 “来来,我们马上要开始了,大家准备好,各就各位。” 导演发话,嘉宾跟工作人员开始找各自位置。 江聪起身,摩挲着手里白色抑灵石。 余窦意思很明确,他不愿意主动放弃恶灵。 既然如此,江聪准备采取其他方法先抑制恶灵能力。 等余窦身上残留恶灵力量,散到枯竭时,并是捉拿最佳时机。 手腕转了一个方向,江聪漫步向前走,在与余窦擦肩而过时,趁其不注意,把手里东西放在对方身上。 做完跟没事人一样,往属于自己位置上一坐。 下一秒,摄像机开启。 《真爱恋人》用的是直播方式,一开机,大量提前蹲守粉丝涌入。 【茉莉花爱喝茶:啊啊……,窦窦我的男神,我爱你。】 【不喜欢喝奶茶的芭比娃娃:是啊!,窦窦哥哥,看看我们。】 【余窦真爱粉:姐妹们,别犯花痴了,现在轮到我们替余窦出气的时候了。】 恋综:撩得那个影帝穷追不舍4 他一带头,评论区刹那之间满是中午江聪不帮余窦拿东西辱骂。 【夏天解渴最爱西瓜:那个视频里很清楚,江聪手里才有一个行李箱,又不重,余窦好声好气请他,竟然不帮忙,一点良心都没有。】 【余窦腿部挂件:对啊!,这么没良心的人,就应该让他滚出国,免得尽给老祖宗丢脸。】 …………。 邀请几个嘉宾坐定,他们面前正好是直播大屏幕。 主持人拿着话筒,面带浅笑,就着评论开口。 “江老师,对于网上您没帮余老师拿东西这事。” “看评论,似乎有很多小伙伴想知道,您不如跟我们聊聊。” 主持人话落,摄像头给到江聪。 屏幕里,江聪翘着二郎腿,散漫靠在沙发上,脸上惬意而松散。 抬眸看向镜头时,那双桃花眼里,瞳色分明似醉非醉,专注的时候像是看情人,那么满眼深情,让人心神荡漾。 【我是中立派:人品不说,江聪这颜,是真的强啊!】 【独爱美人:对啊!,姐妹,我和你一样想法,以前觉得余窦好看,现在两个人同台,也不过如此。】 发现江聪颜值远远高于余窦后,评论区画风,一下子又变了。 余窦粉丝见此,开始替自家主子说话。 【余窦真爱粉:三观跟着五官跑,别被他给骗了,品性这么差的人,好看有什么用。】 江聪从最后一条评论挪开,漫不经心喝了一口桌上矿泉水。 “你们确定想聊。” 江聪这话什么意思,主持人嘴角带着职业浅笑,看了看评论区。 干了多年主持人,他最是知道什么能引发矛盾,符合公众喜好。 再说,导演让江聪参加,目的不就是提升节目看点。 换句话说,就是用江聪来衬托余窦,想着其中弯弯绕绕,主持人给江聪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配合。 “呵~,”江聪轻嗤一声,笑话他一方小神,现在再不济也是地府使者。 凭什么按他们所想行事,他偏要反着来。 想着,索性换了个姿势,正对摄像机,“不好意思,我确实没给余窦拿东西,那是因为我的也很重。” “再说了,他有三四个助理,我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要是不拿,就真的没人帮忙了。” “啊!这。”江聪回答和修改好剧本大相径庭,主持人不确定看向导演。 剧本里要塑造的是,江聪蛮横跋扈,余窦大方善良,通过两方相反表现,来吸引流量。 现在完全被打破了,导演同样没想到,但他们是直播,做不到暂停。 然在这思考对策几秒内,评论区又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真爱宝贝:呜呜……,帅哥好可怜。】 【小卡不卡:对呀!,余窦这不是耍大牌吗?,围着他的仅助理就有好几个,而江聪一个都没有,有什么脸说别人不帮自己,真是脸大。】 【独爱美人:说的对,而且我发现余窦也不好看吗?,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他的颜,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一句玩笑,殊不知他是真相了,后面评论几乎都是对余窦无理的批评,和给江聪打抱不平。 偶尔冒出不和谐声,也被淹没下去,掀不起一点浪花。 局面完全跟预料不同,导演慌了,文娱给的就是大力捧余窦,当下趋势似乎正和预想背道而驰。 上古箜把目光从导演身上移开,晦暗不明瞥了江聪一眼,开口巧妙转移众人放在江聪身上目光。 余窦想要上古箜和其他人一样为自己痴迷。 不知为何,自己身上多出魅力对谁都有用,唯独对上古箜是个例外。 求而不得,加之上古箜优秀外表。 余窦盯着他,就跟看自己东西一样,满是自得,好似上古箜已经答应跟他在一起。 注意力一直放在男人身上,也就没错过,那对江聪宠溺目光。 看到上古箜给江聪解围,余窦气得牙根痒痒,心里某个想法冒出了头——上古箜说的人,难道是江聪。 不,不可能是他。 上古箜多优秀,怎么会看上江聪。 绝对不可能,要说配得上他,整个节目组只有自己一个。 “小余怎么了,不舒服吗?” 余窦收起情绪,转头看是歌坛天王董杰和自己说话。 没忘他对自己还有用,努力勾起嘴角笑了笑。 “谢谢哥哥关心,没事的。” 余窦说没事,董杰不再管。 他突然就感觉,自己对余窦那些炽热喜欢,仿佛在一瞬间都没了。 特别在发现他吊了不少人,那仅剩好感度,更是被撞得稀巴烂。 反倒是对敢说敢做,不畏强权江聪有了兴趣。 寻思着,董杰余光落在江聪身上,静静欣赏那张漂亮侧脸。 …………。 上午爆出事闹的挺大,而且涉及到最近很火余窦。 一时吸去了不少关注,现下谣言不攻自破,公众对其兴趣大减。 在上古箜有意下,被轻松掀了过去。 导演懊恼江聪不按剧来,不过上古箜愿意主动出镜,对于他来说是不易之喜,冲淡了不少对江聪不满。 互动结束,食材派上用场,嘉宾们开始三三两两做饭。 等拍摄结束,已是晚上八点钟,拍的还算顺利,除了出现的一点小插曲。 在嘉宾和组里工作人员要走前。 余窦从口袋里摸出眼药水,偷偷滴在眼睛上,带着哭腔来到导演身边。 拉着人不放手,说要给他主持公道,余窦现下是前程大好,反观江聪一个名不见经传小人物。 相比较,他当然更偏向余窦,扫了一圈,有几个人走了,江聪就是其中之一,导演不喜欢他的心更甚。 话说,昨天见余窦时,他那张楚楚可怜小脸叫人心动不已。 可为什么现在看到那张脸,他总觉得很普通,是放到大街上找不到存在。 与余窦因告江聪状成功窃喜,等着看好戏不同。 导演表面讨好,答应叫江聪给道歉,实则心里已经对余窦生出了不喜。 …………。 回到住处,江聪伸了伸有些酸痛脖子,拿出钥匙,准备回屋休息。 楼道没开灯,有些昏暗,他一个没注意,被猛然出现人遏制住动作,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谁?” “放开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恋综:撩得那个影帝穷追不舍5 “不客气吗?,那江老师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随磁性好听声音后,传来的是男人温柔气息。 江聪扭了扭脖子,每出一招,都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挡回来,也没了兴趣对抗。 干脆破罐子破摔,站着不动,任由那股好闻淡香,在鼻腔周围弥漫。 说实话,要不是睡过,江聪根本不会和面前男人有交集。 看今天其他人对这男人态度不错,想着对方应该地位不低。 那屡次三番帮自己是因为什么,该不会是报那晚仇吧! “怎么不说话?” “那天不是跑得挺快,跟个兔子似的,现在蔫了。” 江聪趁上古箜放松,用手用力一推,和人拉开了一定距离。 作势要把门关上,却被另一只大手抵住,错失最佳时机,只能让他进来。 江聪打开灯,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开始赶人。 “要是你来是因为那件事,我只想说都是成年人,干嘛揪着我不放。” 上古箜绕了一圈,对房间很不满意,对江聪那不负责,渣男发言更不满意。 双手撑在江聪两侧,居高临下看着他,“江聪,我看上你了,你只能是我的。” 跟着,低头恶狠狠在人脖颈上来了一口。 “就不放,反正当初是你先占的我便宜,必须负责。” 被男人无赖抱住,江聪心里一慌,听着控诉,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吃了不认账渣男。 “先放开,我们好好谈谈。” “不行,你先答应做我老婆,不然休想我妥协。” 江聪低头,盯着上古箜头顶,大脑里繁杂画面浮现,有那天疯狂的一晚,也有进入节目组后出手相助场景。 再说男人相貌绝佳,留下养眼也不错。 反正自己没谈过恋爱,对方挺合心意,不如……。 见他动心,上古箜攻势更猛,一来二去,江聪心里那点犹豫不在了。 “好老婆,我叫上古箜,记住了。” 上古箜把被自己亲得晕晕乎乎江聪抱起,嫌弃道:“这里环境太差了,去我房间。” 上古箜抱着江聪,两个人毫不避讳,一路来,遇上不下三个工作人员。 所以等第二天,关于两个人各种猜测,传遍整个节目组,甚至扩散到了网上。 …………。 “哎!你说的是真的?” “上古影帝昨晚真抱江聪去他房间了。” “那当然,我亲眼看到,怎么可能是假的。” “你该不会眼花了吧!” “我男神那么厉害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上江聪那个要什么没什么小透明。” “要说能配上我男神的,整个节目组只有余窦一个人。” “你得了吧!” “请问,余窦哪里配得上我们一丝不苟,完美到极点男神。” 两个人判若无人对话,一字不落全被余窦撞了个正着。 与往日不同,自从得到相助,遇到的人无不像狗一样,往自己身边凑。 甚为了占得一席之位摇尾乞怜,各种讨好。 两个没权没势下贱员工算什么,敢说他配不上上古箜,自己哪配不上了? 要说配不上,该说的是上古箜。 毕竟自己身上有能让众人喜欢宝贝在,大红大紫不是迟早的事。 一个影帝算什么,等以后自己真火了,提鞋都配,搞笑竟然有人说他配不上。 如果不是,自己能力对谁都有用,除了上古箜这个例外。 他才不费尽心思,讨好那样一个冷淡不解风情男人。 现在竟然有人说,他配不上上古箜,可笑。 他冷笑一声,站在两个工作人员面前,大声质问。 “你们说什么?” “我配不上上古箜,难道你们两个配了?” “不过是两个下贱玩意,跟我比你们也配。” 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 跋扈惯余窦顺势上手,沉重脆生生两巴掌,破空而出,一下子引来周围人注意。 两个人被余窦巴掌打懵,愣了几秒,看他又要上手,他们本就脾气不是很好,眼眶一红,怒吼着…… “你丫的余窦,我跟你拼了。” “对,跟你拼了。” ……回击。 两道怒气满满,满身杀气,朝余窦冲去。 那恐怖样,就像是要从余窦身上扒下几块肉,架势强悍,让人心生寒意。 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余窦手上摸着冰冷墙壁,仰了仰脖子,故作淡定,趾高气扬道:“停下,别过来。” “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什么报复尽管来,老娘现在只想报仇。” 说着,比刚刚声音更大巴掌招呼上了余窦。 余窦今天穿了一身艳丽红色,被左右开弓,不算优越脸颊高高肿起。 衣服被抓烂,狼狈不堪,咒骂咆哮样子,仿佛一个过街老鼠。 这里动静不小,拍摄时间将近,后来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幅厮打在一起画面。 江聪和上古箜一同下楼,走在前面江聪看到打成一团,混乱不堪,没人上前阻拦三人,停下,后退了几步。 一个没注意,正好撞到身后上古箜身上,被对方搂住腰,往怀里带。 想起昨夜,男人那一句句情话,身体挨在一起,江聪只觉脸颊烫得慌,哆嗦着从男人怀里挣脱。 期间没少被男人逗弄,推了几次没推开,只能恨恨抬头,”放开我,这里这么多人呢!” 上古箜嘴角含笑,没有一点要分开意思,甚至大胆肆意凑近江聪。 在他脸上偷了个香,不客气把人揽入怀中,小声诱哄“别急,他们都在看戏,没人注意我们。” “狗男人,放手。” “哈哈……,宝贝别闹,小点声,不然被发现就不好了。” 江聪被上古箜抱住挣脱不开,只能盯着余窦以防他做出什么出格事。 一直以为没人关注他们的江聪和上古箜不知道,他们一言一行,被正对面另一个人看了个正着。 “杰哥,窦窦受欺负了,我们快去帮他。” 被身边人拉回神,董杰把目光从江聪身上挪开,移向被打得不轻余窦,一腔好感悉退。 现在看余窦,加上那满脸红痕,董杰觉普通不入眼。 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很喜欢美人的他,竟然会看上不算优越余窦。 恋综:撩得那个影帝穷追不舍6 “杰哥,别愣着,都没人肯帮窦窦,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打伤的。” 黄琛多次拉董杰,他都没反应,实在担心余窦,干脆自己出手阻拦。 他这一出手,众人很快从恍惚中挣脱,开始劝架。 余窦从大火起,什么脏活累活,都是经纪人和助理在做,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没人帮忙,被两个工作人员压着打。 黄琛突然一加入,没打过瘾两人,瞬间把矛头指向来人。 就算其他人反应再快,黄琛身上还是多了不少口子。 “放开,放开我,余窦老娘我今天不让你知道惹我下场,我就跟你姓。” “干什么呢!” “干什么呢?” “都住手。” “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导演冷了脸,挡在余窦和两个打急眼员工面前,大声呵斥。 听到导演声音,余窦恨恨瞪了被抓了几道口子黄琛,不满道:“为什么现在才来?” 被质问,黄琛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疼得抽了一口冷气,求饶道:“窦窦别生气,我错了,都是我没提前来,让你受苦了。” “哼~,还好意思说,别碰我。” “那两个贱人敢打我,我一定要让她们好看。” 余窦甩开黄琛,眨了眨眼,挤出几滴泪珠,双手拉上导演手臂,独留黄琛空着手发呆。 “导演,你要给我评评理。” 导演回头,看到余窦惨不忍睹脸,心下惊了惊。 嫌弃用手推了推余窦,后退一步,尴笑道:“余窦,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导演的回避和嫌弃,被余窦尽收眼底,他跺了跺脚,不满被推开。 侧头见另外两人,除了身上乱一点,身上脸上完好无损更气了。 “导演,她们两在背后说我坏话,还打我,今天要是你不给我个解释,把她们开了,让她们赔偿我,我就不拍了。” “放屁,余窦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你……。” “行了,闭嘴。”导演打断要跟余窦继续理论两人。 看向余窦,“余老师,您放心,今天的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两个员工算什么,余窦可是炙手可热,粉丝众多顶流。 哪怕他在导演圈子里有自己一席之地,也不会为了两个小小员工得罪余窦。 导演做法余窦很满意,同时却寒了另外两个人心。 江聪看了一出好戏,眼见时间差不多,开口对上古箜道:“放开我。” “怎么?你想帮她们两个。” 江聪默认了,上古箜轻笑一声,凑近在江聪耳垂上落下一吻,哑着声音诱哄。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怎么谢我,嗯?” 热气喷洒在敏感耳侧,江聪不舒服动了动。 然他的闪躲放在上古箜眼里,仿佛一剂毒药,勾动着他那颗蠢蠢欲动,越来越炽热心脏。 两人身体相贴,江聪第一时间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变化。 脸一红,奋力把人推开,骂了句“不要脸。”跑开,耳边停留的是,男人那隐忍磁性低笑。 余窦冷瞥了江聪一眼,推开笨手笨脚给他清理伤口助理。 “导演,那可说好了,她们不赔我一百万,之后拍摄免提。” 导演一噎,有些为难看向两眼充血,随时准备冲上去,咬一口余窦员工。 圈子里不乏有钱人,甚至随便拉一个都能拿得出余窦要的数字。 坏就坏在,面前这两个不是,她们拿不出来。 当初人是他招的,对于这两个人来说。 余窦说的数字大了,想跟着求求情,就算闹得再不愉快,他们毕竟一起工作了多年。 “余老师,我让她们给你道歉,可这赔偿……。” 似是猜到导演要说什么,余窦眸底一冷,一点不给面子,“不行,难道导演要选择她们,跟我作对。” 被余窦当着这么多手下拒绝,导演脸色越来越难看。 再怎么说,他阅历作品在那里,就连上古箜,这个圈子家喻户晓,拿过多次国际国内大奖,影帝要给他几分薄面。 余窦一个突然靠流量火起来十八线凭什么。 以前觉得余窦乖巧懂事人气高,决定选他,现在看来是他看走眼了。 导演脸色很难看,其他人在躲避,唯有余窦抬着下巴,高傲道:“导演,你要留她们,还是我自行决定。” “要是到时候,我粉丝看不到我,闹起来影响到这期节目,甚至是《真爱恋人》可就要怪她们哦!” 气氛凝固,上古箜一把把江聪拉到身后,小声对着他道:“你不要插手,我来。”说着在江聪脸上亲了一口。 江聪要做的是破坏恶灵计划。 现在恶灵被法器困住,能给余窦力量微之又微,他必须趁机给它一击并毁之。 上古箜要上,他想想对方是真的有实力,就没插手,找了个位置休息,继续看戏。 “导演,既然余老师不退步,我们不如看看监控。” “看后可以还大家一个清白,毕竟我想余老师应该不会,想看到网上关于您冤枉员工,耍大牌消息吧!” 见导演虽然脸黑,但有所松动,余窦正为自己出气心喜,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回头,快要吐出责骂,在看到对方是谁后止住了。 转之,很快带上可怜受委屈表情,期期艾艾道:“上古老师,您这话什么意思?” “您觉得我会为了几百万,自毁前程,冤枉她们。” 上古箜丝毫不吃他这套,直接回应“对啊!” 从刚才不给面子起,导演对余窦很不满,上古箜一开口,瞬间找到了定心丸。 想想余窦算什么,在上古箜面前什么都不是,既然影帝发话了,他按着办,让余窦知道厉害同时,给自己出了气。 “好,上古老师说的对,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人,副导去把监控找来,我们需要查看监控。” 事情变得太快,余窦来不及思考,就见导演在叫副导,心里一沉,脸色青白相交。 不行,不能让他们看到是自己先动的手,不然维持许久人设就崩盘了。 慌乱之下,他双手抓住衣角,在大脑里呼喊,“帮帮我…………。” “帮我。” 呼喊了几次,一点反应得不到,是真的开始急了,刹那之间头上已经被细细密密汗水打湿。 恋综:撩得那个影帝穷追不舍7 看导演和上古箜无动于衷,余窦攥紧手里衣服,把目光落在董杰黄琛身上,泫然欲泣道:“哥哥,帮帮我。” 对上那双眸子,董杰无趣心境一激,某种被压抑感情,又一次汹涌而来。 “法器抑制不了它,还能控制人,看来这个世界恶灵不容小觑。” 江聪沉思着怎么对付恶灵,没再管他们。 后来听说董杰替余窦出头,导演看在他面子和余窦价值上,没有看监控,让两方各退一步,把事草草解决。 最后就是两方都不满,那两个工作人员主动辞职。 余窦找不到人撒气,各种找事,节目组里本就岌岌可危名声更差了。 一早上,闹得谁都不开心,原本暂定活动推迟。 江聪觉得无聊了,准备出去逛逛,遇到上古箜这个狗皮膏药,想自己走,可最后还是屈服于上古箜软磨硬泡。 两个人一同出去,车上江聪盯着近在咫尺上古箜侧脸,想不通照片里挺高冷一个人,为什么,私底下那么黏糊。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是被帅到了吗?” 江聪撑着侧脸,眨了眨眼,不得不说,上古箜是真帅。 网络上对他那些夸张称赞,要是放在这个人身上,江聪觉得也不是不行。 “嗯,对,确实是被帅到了。” 上古箜想过江聪很多回答,甚至默不作声,不给答案。 却真的没想到他会一点不避讳,直接夸自己。 被爱人喜欢,上古箜很受用,一路上笑容没停过,他们心情都不错,一起逛到了天黑。 回到住处,上古箜跟在江聪身后,手里拿着一天战果。 没注意,差点被江聪搞怪假动作拦在门外。 “你等等我,别关门,让我进去。” 上古箜撑住门,一脸被关在门外痛苦神情,望他这么配合,两个人瞬间闹成一团。 房间是按照地位资历来安排。 上古箜得到的,正好是嘉宾中最好一间,两边则是董杰和余窦。 房间挨在一起,距离又不远,他们一说话,附近两间便能听到声音。 余窦最近憋屈坏了,那东西什么反应不给,节目组一个个看自己跟洪水猛兽一样。 私底下嘲讽,叫他气愤,又恐惧,过惯了被人追捧日子,他现在是一点受不了被轻视。 董杰也是,堂堂一代歌王,竟怂的劝他忍。 忍什么忍? 他余窦是有着千万粉丝顶流,为什么要忍。 董杰太没用懦弱,果断抛弃,而他下一个目标,正好是要地位有地位,要资源有资源上古箜。 楼道里蹲守一天,终于见人回来,他兴奋打开房门,看到的便是在门口浓情蜜意两人。 那天两员工说话内容,同一时间在脑海里浮现,他捏紧门,眼睛染上红色,万万没想到传言竟是真的。 江聪凭什么,一个搜索无名小明星,为什么上古箜喜欢他,就不愿喜欢自己。 愤怒种子在心底越长越大,压弯他仅存理智,嫉妒化开,几乎占满他的瞳孔。 “好,江聪上古箜是我的,你以前抢不过我,以后也别想嬴。” 咬唇说出几个字,他掏出手机对着两人拍了几张照,悄无声息回了屋。 …………。 经费有限是一方面,粉丝等着看后续是另一方面。 经过多重考量,终于在停工第五个工作日开始复工。 接到通知,上古箜和江聪一前一后下楼。 躲在墙角余窦看到他们,比了个手势让助理支开江聪。 找准时机,猛的冲出去,正好撞在上古箜身上。 突然被撞上,上古箜闷哼一声,下意识伸出手,扶住快要摔倒人,转了个圈一手撑住墙,才堪堪稳住身体。 “你没事吧?” 没看清怀里人是谁,但不管如何,上古箜没忘现在自己是有夫之夫。 第一时间抬起双手,欲要和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衣服人划清界限。 “现在没事了,放手吧!” “免得让人误会。” 上古箜再次提醒,身上力道却不减反增。 明白被缠上,他脸一黑,被除了江聪之外人抱不满放大,双手一用力,直接把对方从身上扯下来。 看到余窦,那张装得无辜又可怜表情时,只觉厌恶到了极点。 留下一句警告“余窦收起你的小心思,我不吃这套。” 话毕一个眼神不带留给余窦,直接大步离开。 独留余窦站在原地生闷气,“哼~,上古箜江聪那个贱人哪里比我好了,你要喜欢他,看不上我。” “余哥,你要的照片。” 余窦接过助理递来手机,盯着里面两人相拥在一起,显得极度暧昧照片,抿唇阴毒笑容越放越大。 “等着吧!,上古箜既然你拒绝我,就别怪我让你们谁也别好过。” …………。 时隔多日,网上对《真爱恋人》停播各种猜测。 相关话题,时常挂在热搜榜,居高不下,可谓是收获了一波热度。 火起来同时,不少大博主趁此流量,深挖节目,倒是被他们扒出不少这档节目黑料。 什么……。 #全是剧本,没有真情侣# #节目组拉踩新人,给流量大咖作配# …………。 等等或真,或假消息在网上传开。 网友开始质疑,纷纷在官方账号下留言。 眼见网上呼声,一天变一个样,导演坐不住,准备提前开拍。 等人员设备准备齐全,导演一声“开始。” 摄像机扫过一张张嘉宾的脸,接下来是主持人抑扬顿挫介绍。 今天要拍的是第二场“心动猜猜”。 节目组选定十组词,嘉宾盲选,选中组队,选不中的淘汰。 主持人公布完游戏规则,评论区马上活跃起来了。 【纯路人:开拍了,就这么过去了,你们不解释解释网上传关于全是剧本的事。】 【八股皮筋:对啊!,给个解释,不然不用播了,我们要的是真实,而不是有剧本的演戏。】 …………。 开头一大片,几乎都是因为网上传言质问节目组。 早猜到会有这茬,导演使了个眼色,一旁工作人员会意,加上主持人配合。 评论区质问,慢慢变成谁能和余窦一组猜测。 近些日子,余窦热度下降了不少,但挨不住他粉丝群体庞大。 提到他,如预想中的一样,质问少了不少。 恋综:撩得那个影帝穷追不舍8 江聪抬眸,完全不把节目组小动作放在眼里。 时间一晃而逝,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约摸已经过了一个月。 但他似乎对于完成任务一点都不急,反而老神在在看戏。 按照剧本,余窦跟董杰一对,两个人是互相喜欢关系。 而江聪在里面扮演了,专门破坏他们感情第三者。 流程走到,江聪起身抽卡,确实等解开答案的时候,他果真和约定一样,同董杰一组。 除了被有意淘汰外,即将继续的是每组三个小时约会。 为了表现董杰、余窦爱而不得,和江聪不要脸插足别人感情,在这三小时中,两组会有多次会面。 其实,江聪看不上节目组这种套路。 但余窦把恶灵仅剩不多力量用在了董杰身上,正好节目组给这个机会。 他乐于不用找其他时间接近董杰,给人把恶灵留在他身上力量解了。 结果一公布,余窦和董杰CP粉炸了。 两人以前,一起合作过一部MV。 获得了一群忠于他们CP粉,见自家正主被分开,不满起来。 一时评论区怨声载道,气氛恨不得趴进屏幕,把自己CP拉到一起。 和他们不满相比,导演看到比预料中反响还要好,脸上笑容隐都隐藏不住。 流程继续,他们开始分开,向提前准备好约会地点走。 江聪跟在董杰身后,伸出手快速在对方身上扫了一下。 在别人看不到下,一团萦绕在董杰身上黑气,被江聪握在手心捏碎。 与此同时,不远处刚坐定余窦,胸口一闷,竟不明原因剧烈咳嗽起来。 在节目组营造下,本就对余窦和董杰被分开不满观众更不满。 从余窦那双泪莹莹,一眨不眨盯着董杰方向目光。 看出两个人被硬生生拆散痛苦,开始喊话导演让江聪出局,还他们CP幸福。 与他们一样不满,还有坐在嘉宾位,看着江聪和董杰相对而坐,眼神快要射出刀子上古箜。 他答应经纪人参加这档节目,只因为以前导演对他有提携之恩,想来报恩,所以开始便拒绝和任何人捆绑。 现在喜欢人和其他人组队,觉气愤难耐,要不是理智还走,他早动手了。 “我这是怎么了?”感觉体内东西被剥离,董杰身体一软,差点站不住,江聪借势扶了他一下。 直到某个醋精眼刀射来,他才快速收回手,不敢过多停留。 手上触感消失,董杰抬头见是江聪,心里没由来一喜,眉眼间竟是对看到绝色,惊艳和心喜。 被对方躲开也不恼,摇了摇头恍恍惚惚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没事的,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江聪坐定,淡淡回复。 前一秒还对余窦情根深种,一副和江聪不情不愿组队董杰,下一秒,顾着欣赏江聪。 那一双放光眼睛,看得屏幕前CP粉眼前一黑。 【我嗑的CP都是真的:有什么情况?董杰这是移情别恋了。】 【真爱:对啊!,呜呜……,我窦窦好可怜。】 【爱华:都怪江聪,我看到是他勾引我们杰杰的,不要脸,滚出娱乐圈。】 【玉米龙建:对,滚出娱乐圈。】 评论区被“滚出娱乐圈”刷屏,除了节目组,其他人几乎都没把心思放在评论区上。 余窦眼睁睁看着,两个男人眼睛里,那欣赏争风吃醋画面。 怒火中烧,来不及思考是在直播,大声质问,“江聪你不要脸,竟然同时勾引董哥和上古老师。” 此话一出,在场和直播前众人皆是一惊。 节目组前不久,虽传出过江聪和上古箜在一起传言,两个人身份地位悬殊,那话没人会信。 再说董杰,关注他的人谁不知道,他眼里只有余窦一个人,十次微博九次提到余窦。 所以余窦的话,没有多少人相信。 上古箜拿过不少奖,粉丝比余窦多的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是欣赏他的才华,和余窦莫名其妙被一群人拥护,看着庞大,实则外强中干不同。 他们是真有实力,只是素质高,不屑于放低身份到处吵架,不然那战斗力强得可怕。 听到余窦攀扯上上古箜,人四面八方涌上,顷刻之间“余窦道歉”评论覆盖“江聪滚出娱乐圈”霸榜。 要流量不假,导演知道自己肚子有多大,根本吃不下,起身就要让人把余窦拉开。 余窦自从大火后没受过这么大委屈,被一骂,心里不安又愤怒,甩开欲要上前拽他工作人员,一双眼怨毒看着江聪。 自己本可以继续顺风顺水,都怪江聪,要不是他,上古箜、董杰喜欢都应该是自己。 “你们不信我,就看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他说着,拿出照片对准屏幕。 第一张是在晚上,画面有些模糊,不难看出,里面主角正是上古箜和江聪。 另一张更加清晰,晨光熹微,暖阳从窗户洒下,上古箜和余窦虚虚拥抱,两人仿若真心相爱情侣。 顿时,在两张对比分明照片下,余窦说的话多了几分可信。 眼见,事态更偏向是江聪插足余窦跟上古箜。 不少不知原貌粉丝,开始辱骂江聪,尤以余窦粉丝最甚,骂江聪话越来越难听。 上古箜不能睁眼旁观爱人被骂,起身闯入镜头,一手拉住江聪。 把两人相握手抬高,对着摄像头道:“余窦说的不存在,我和他没关系。” 说完,回头正对江聪,看着他的眼睛表态,“我上古箜喜欢的只有江聪一人。” 江聪眨了眨眼,仰头盯着男人认真眸色,怔了怔胸腔随之被甜蜜填满。 他们正式在一起时,江聪便把上古箜划归到自己男朋友位置,看到自己男人和余窦抱在一起,他是生气的。 可一切怒气,都在上古箜坚定走向被万人唾弃自己后消失殆尽。 上古箜搂住江聪,在对方唇上安抚性落下一吻,继而转向脸色极度难看余窦。 “余窦那张照片怎么来的,我想你心知肚明,要是不想闹到人尽皆知,我希望你能给我的爱人道歉。” 【什么?,哈哈……,原来抢别人男朋友的是余窦自己啊!】 【真想不到,这么素质低下的人都能火。】 【是啊!相比起余窦,我倒觉得不红不火江聪更好,善良又漂亮。】 上古箜、节目组工作人员冷漠的话语,悉数钻进余窦耳中。 听惯了赞美、欣赏,被踩在脚下,看不起人比下去,对于余窦来说,堪比毁灭性打击。 他阴毒瞥向相拥两人,含着怒气大声道:“闭嘴,都闭嘴。” “江聪你算个什么东西,他们眼睛都瞎了,竟然帮你说话。” “不过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凭什么和我比。” “凭什么?” 吼完,见没人反驳,他把目光转向江聪,“江聪都是因为你害我一无所有,我要让你给我陪葬。” 随之抄起桌上一把水果刀,迅速冲向江聪。 速度太快,等大多数人反应过来,余窦手里刀尖距离江聪仅有几厘米之差。 “江聪小心。”上古箜一声惊呼,试图用身体替江聪挡下攻击,却被江聪一个转身,反而护在身后。 江聪松开扶住上古箜手,狠狠一脚踹在余窦身上,捡起那把刀子,扔到桌子上,蹲下和余窦那双悲愤交加视线对上。 他本想等恶灵沉睡,再从余窦身上剥离,让宿主少遭受一些反噬,目前看来不用等到那个时候了。 既然他选择走捷径,就应该承担相应惩罚。 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道:“余窦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抢了你东西,很恨我。” “那你猜对了,就是我。” “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能轻轻松松抢走,因为那根本不属于你,而我的任务就是拿回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放屁……。”江聪挑了挑眉,压住余窦欲要起身动作。 伸出手,上面赫然躺着一颗水晶,随着距离靠近,一条条别人看不到丝线正在从余窦身体里抽离。 等全部抽干净,不过才过了几秒钟时间,余窦却像是度过了几个世纪,满头大汗。 “对了,再告诉你一点,天上不会掉馅饼,不该是你的,老天爷必然会以另一种方式收回。” 说完起身,一手抱住上古箜手臂。 【恭喜大人成功抓获恶灵,小世界任务完成,您是否离开。】 “不离开,等我什么时候想走了,再告诉你。” 【好的,大人】 应完001,江聪拉着上古箜大步离开……。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1 明白《真爱恋人》节目组,请江聪来想给余窦做配炒热度。 当天晚上古箜果断,带着江聪离开节目组,回了首城。 古箜走后,节目组很快被爆出各种负面新闻 ,在网友讨伐下,各大平台支撑不住压力纷纷撤离,不再和他们合作。 《真爱恋人》此类打着恋爱幌子综艺节目,正式退出大舞台。 各大公司吸取教训,不再盲目追求流量,进行了一次大改革。 反观上古箜,回到首城后第一时间便迫不及待和江聪官宣。 经过一系列事件,大多都在祝福,几个不和谐声音,大多被淹没,掀不起一点风浪。 江聪集相貌和才华于一身,很快被大众熟知喜欢。 短短三年拿了影帝,正式和上古箜站在同一高度。 两人遵守约定,于拿奖后第三周举办婚礼。 结婚后,两人仿佛闲了下来,不再像前面那些日子一样,几个月见不上一面。 他们玩了大半年,觉得无聊了,找了个综艺节目上。 正好遇到当初和余窦闹翻两个工作人员。 听他们说余窦在被上古箜行业封杀后,经经纪人曹雪介绍,跟了个老板。 启初日子过得不错,但很快被厌弃,后面不知被谁举报了。 余窦、那老板连同经纪人曹雪一起被送进监狱。 看着小姑娘脸上的开心,江聪无感只礼貌性回了一笑。 跟着上古箜离开,完全没把余窦事放在心上。 后面两个人相伴到白头,一起闭眼共入轮回。 …………。 “001,下一个世界。” 【好的大人,世界开启中,请等待……。】 …………。 【6、5、4、3、2、1】 …………。 【开启完成。】 【进入下一个世界。】 …………。 海城大学—— 阴雨连绵,细雨不停歇敲打着窗子。 轻盈雨丝飘荡着,随风跳跃在水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这时一栋高楼内,在雨声裹挟下,响起了一声惊呼。 “哇~,江哥这里好棒。” 说着一名身穿白衣少年,站在一扇半开窗户前,享受迎面而来清风。 他伸出手指探了探,一窗之隔,竟像是两个世界,一半雨声嘈杂,一半干爽舒适。 即使风不算小,屋子里却是一点水渍不见。 他转身,继续打量屋里更为惊人装潢。 太奢侈,太豪华,没有一刻不羡慕着屋子主人。 而房间真正主人,面对别人夸赞,头也不抬,高傲矜贵坐着轻抿咖啡。 活跃青年被泼了一盆冷水,尴尬一笑,双手扒住窗栏,嘴角笑容逐渐淡了。 偷偷嘀咕了一声,“拽什么拽,不就是有几个钱。” 心里暗骂着,抬眼远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在雨中狂奔,瘦弱身影。 “呵~,这就是命啊!” “一家人,一个在享受,一个在雨里拼命狂奔。” 学校里谁不知,海城江家有两个公子,出生开始,他们便比普通人幸运上几万倍。 然而江家大公子和小公子处境,却是完全相反两个极端。 一个受父母喜爱,要什么有什么,一生活得像童话。 江父甚至为了让儿子在学校读得舒服。 疯狂砸钱,给学校捐了几栋楼,只为专门从学校拿一层,供其私用。 另一个就可怜多了,待遇简直天壤之别,像垃圾一样被随意丢掉。 想到江聪那张怯弱胆小面容,他就不屑想笑。 什么天之骄子,过得比他们这群普通人还要差。 忽然无意间向下一瞥,小道里跑出一撑着黑伞,俊美高挑身影。 在看清人是谁后,一声藏不住名字探口而出“叶逸风!” 静坐无事能打扰到的男人,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抬起了高傲头颅。 “你说什么?” “叶逸风!” 得到肯定回复,江景鸢再也维持不住激动神情,匆匆放下杯子,跑到窗口,兴奋溢于言表。 可所有的笑容在看到心爱之人,冒雨给别人送伞。 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恨不得踩在脚底同父异母哥哥时,彻底炸了。 “江聪,你都那么差劲了,为什么还能勾引我的逸风哥哥。” 江景鸢瞳孔里,慢慢倒映出两道相互陪伴,消失在雾蒙蒙雨天身影,漂亮眉眼渐渐被怒火占据。 “江哥,您还好吗?”房间里其他人,察觉到江景鸢周身气压变化,试探性开口询问。 “都滚出去。”江景鸢闭上双眼,沉声赶人,手背上青筋暴起,想象得出他有多生气。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达成默契。 他们能以普通家庭背景,傍上江景鸢这棵大树,早已练就了揣摩人心本事。 知道不能得罪长期饭票,于是悄悄退了出去。 很快房间内,只留江景鸢一个人,他抹去脸上雨水,睨着雨夜里某一点,眼睛里蕴藏着疯狂。 “江聪你为什么还不死?” “要是你死了,逸风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想得到那个男人吗?】 【我可以帮你。】 【想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你吗?】 【我可以帮你。】 猛然一道沙哑粗糙,像用指甲在黑板上划过,尖锐刺耳,让人浑身不适嗓音自头顶响起。 江景鸢收回放在雨幕里注意力,四下巡视了一周,没看到有人进来,以为是自己听错,转身坐回沙发上。 正准备思考,如何处理掉他那个好哥哥时,那道停下不久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 【想从你那废物哥哥手里,夺回你爱的男人吧!】 【我可以帮你,而且是死心塌地跟着你,你只需要给我做寄生体就行。】 【怎么样?,这笔买卖不亏吧!】 “你真的能让逸风哥哥对我死心塌地?” 【当然了,要不试试。】 费了不少劲,才让爷爷同意,把和叶家联姻对象,从江聪换成自己。 本以为江聪在自己和家人十多年磋磨下,早已不足为惧。 可那些自信,都在看到叶逸风给江聪送伞那刻化成灰。 不行,绝对不能给江聪翻身机会。 什么江家嫡长子,自己才是江家未来继承人,江聪不能留。 “好,我答应你。”江景鸢刚应下,感觉身体一沉没了知觉。 却不知在愤怒和嫉妒驱使下,他已和死神签下契约,无法回头。 然后面几天经历,都在告诉他,那个决定有多正确。 因为几乎所有人,在看到他后,不约而同露出发自心底喜欢、爱慕、欣赏。 就连把血脉看得比命重要,对他这个次子不满爷爷都一改往日冷脸,允许他去公司实习提议。 这其中最叫他欣喜的,还是那个高傲不肯看他一眼男人,带着父母来江家提亲。 两家人经过几个小时商量,最终决定在一个月后举办订婚宴。 送走叶家人,江景鸢脑海里全是叶逸风那句“景鸢,这几天没在学校看到江聪,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怎么了宝贝,还在意呢!” “人吗?,很正常。” “总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现在逸风答应跟你订婚了,江聪那小子威胁不到你。” 江景鸢咽不下未婚夫心里有别人,并没有被孔娟话安慰到。 “妈,我不允许我的男人心里想着别人。” “这还不简单,我有一计,正好海城首富上古家,正向各大世家搜寻冲喜新娘。” “妈你是说,让江聪嫁去上古家?” “对了,正是此意。” “妈,还是你有手段,上古家那少爷可是一个永远醒不过来植物人,要是嫁过去有江聪苦吃的。” “哈哈……,那是姜还是老的辣,你年纪还小,要多学。” 两道愉悦笑声,逐渐消失在门口,被他们计划好江聪,当下正在豪华别墅后,一间不起眼杂物房内。 一百来平方米房子,堆积着各种杂物,更显得空间狭小又闭塞。 最里面那张一米几小床,就像是在夹缝中求生,被挤得甚至放不下一只脚。 这般恶劣环境中,却出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身影。 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被咬破,上面覆盖着一层干涸鲜血,整个人毫无声息,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 而那嫩白发红,死死攥着被角手,可以看出,他有多痛苦。 【大人,世界恶灵寄生体已出现,任务正式发布。】 【请问大人是否接受任务?】 “接受。” 【好的,大人正在为您生成身份,请稍等。】 …………。 【生成完毕,任务开始,祝大人好运。】 随着系统声音落下,床上一动不动人,手指握得越来越紧。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2 下一秒,纤长睫毛上下一扫,晶莹剔透似宝石眸子,缓缓睁开。 江聪眨了眨眼,从窒息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张小床上,身上盖着硬邦邦,没有一点保暖功能被子。 处境太过恶劣,他为眼前看到一幕,大为震撼。 不大屋子里,被杂物占了大部分位置。 场景整体像是一个进入暮年老人,年久失修,墙壁剥落,窗户破碎。 屋顶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在一阵大风下,不复存在。 疲惫不堪身体,在适应了几分钟后,他暂且能忍。 房间里一股股常年缺乏打扫,弥漫开腐朽味,他是真不能忍。 于是双手撑起身体,想尽全力逃出这里,由于身体太弱,多次尝试以失败告终。 明白现在硬来行不通,他干脆屏气凝神,随空气呼吸,等身体机能恢复。 很快一大堆属于原身信息,如奔流不息洪水,滚滚而来,占据江聪整个大脑。 这具身体主人,是海城江家唯一正统继承人,一生本该顺风顺水成为无数人仰望存在。 却因母亲早亡,渣爹不喜,小小地他便被世界抛弃。 只能在后妈和同父异母亲弟弟手下艰难求生,过得比大街上乞儿还要惨。 如果不是家里有个保守古板,十分看重长幼血统爷爷,他不知是否能在后妈有意折磨下活到成年。 原主以前一直住在佣人房,江家虽然没人喜欢他,可他们自诩海城豪门大族,是不会让外人看到长子被虐待新闻传出。 顾着面子问题,江家会向外做做样子,所以原主日子不算好过,却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醒来看到的这破败房子,还是因为前天原主去上课,伞被别人抢了,他冒雨回来。 途中遇到叶逸风,对方送了他一程,恰好让同样喜欢原主未婚夫江景鸢看到。 嫉妒驱使下,本就百般苛待江家,更是把淋雨发烧原身赶出主宅,不给请医生,放其在废弃杂物间自生自灭。 可惜直至原主死了,都不知道同父异母亲兄弟那般对他,只是因为一个毫无关系男人。 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他该有多伤心。 江聪见过不少孤魂野鬼,其中不乏惨死的,然被这般对待的,他是真的第一次见。 无神望着结网屋顶,他闭上眼睛,对系统道:“001,指引原主轮回,给他找个好人家吧!” 【好的,大人。】 【大人,现在要传给您,恶灵寄生者信息吗?】 “嗯。” 江聪接收恶灵信息,竟觉得可笑,搞来搞去,原来恶灵寄生在江景鸢身上。 也难怪,江景鸢暴躁恶毒,执念强大疯狂,身边又因他身份有不少巴结者。 这种能最快吸收怨气,正好是恶灵喜欢寄生宿主。 有些人太急于求成,试图得到不属于自己东西。 恶灵正是抓住这点,让宿主经历短暂性满足,再把人从天堂拉到地狱,吸收巨大落差产生无限怨气来壮大自身,逃脱地府使者追捕。 江聪翻完系统发来信息,没找到江景鸢答应恶灵主要是因为什么原因。 是像上一个世界余窦的想火,还像其他什么? 从那寥寥几笔信息,他无从得知。 “001,江景鸢为什么同意恶灵交易?” 【大人,恶灵刚和宿主融合,我们这里信息有限,无法获得您要的相关内容。】 “没有吗?” “行了,我知道了。” 身上灵力被世界限制,在没触发保护机制,他同这个世界普通人无异。 要对付恶灵,大部分要依靠法器,而难就难在,能从地府带出来法宝同样少之又少。 唯一一个能抑制恶灵,慢慢消耗其力量,走向沉睡抑灵石。 必须在摸清宿主要求恶灵控制中心下,方能最大限度起效,不然作用微乎甚微。 “你们进去,看看人死了没有。” 蓦然屋外说话声,打断了江聪思绪。 听着耳边原主再熟悉不过声音,江聪一双眸子渐冷,直勾勾盯着门口方向。 很快,两个佣人走近,嫌弃用手扇了扇风,匆匆扫了床上一眼。 在看到江聪那张苍白死寂,毫无血色面容,以及那嗜血不容忽视目光时,被吓得一哆嗦。 大叫道:“啊啊啊啊……,鬼啊!,鬼啊!” 喊着跌跌撞撞,屁滚尿流往外跑。 江聪轻嗤一声,就听到另一个同样熟悉声音传了进来。 “嚎什么嚎,都给我闭嘴!” “江聪活的时候,我都不怕,死了更不惧。” “再说,当年那老贱人,就应该把她这不争气小杂种带走,省得老给老娘添堵。” “妈,可是我们答应上古家要把江聪送过去冲喜。” “要是现在他没了,我们该怎么和上古家和爷爷交代。” 现在尽管心想事成,想要的尽在眼前,但江景鸢还是有点憷上古家和江博渊。 “别怕,是他命不好,享不了福气,只能怪他自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孔娟抚了抚发髻,眉眼间带着说不出的喜色,慢步往里走,其他人见她不怕,像有了主心骨,跟着进去。 跨过门槛,正对上江聪冷冰冰瞳孔,和比死人还要白上几分脸色。 自诩大胆的孔娟,也被吓得退后一步,脸上笑意不复存在。 “不是不怕吗?” “你躲闪什么?” 青年略微低哑嗓音随之散开,一字不差落入门口几人耳中。 “好你个江聪,装鬼吓我们。” 江景鸢反应过来江聪没死,心里窃喜仿佛被一盆水浇灭。 剩下的是极速复苏而来,被自己踩在脚下人反抗捉弄后的愤怒。 “宝贝,别急,江聪自有人惩治,我们看戏就好。” 孔娟抓住自己儿子的手,拉住他不要意气用事 反正也撕破脸,犯不着表演出一出母慈子孝,直接示意后面人行动。 江聪在江家是谁都可以欺负存在,知道他没死,害怕的人想清楚是被耍了,跟打了鸡血一样,撸起袖子要拉拽江聪。 身体尚未恢复,江聪想反抗,却是有心无力,只能被粗手粗脚佣人摆弄。 最后就是等打理完,身上白嫩皮肤东一块西一块青紫了几片。 ………………。 “苏管家,有劳您跑一趟。” “还请您带我向上古先生问好。” “以后小聪就是上古家的人了,要是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希望多担待。” 江海带着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和苏管家套近乎。 可对方似乎不吃他这套,表面看着和和气气。 在江聪看来,对方好像有点不想和江海过多纠缠。 他这个爹为了和上古家拉近关系,就连自己最讨厌儿子都异常关心了几句。 “您放心,既然江少爷愿意嫁给我们少爷冲喜,以后他就是我们上古家主人。” “江先生不说,我们也会倾尽全力照顾。” 看到江海吃瘪,江聪抿唇一笑。 笑意在脸上绽开,柔弱没有血色脸蛋,在精致妆容衬托下,美得不可方物。 江聪的笑狡黠好看,饶是见过不少美人苏管家被晃了一下眼。 倏地有点眼热,要是少爷没有受伤,说不定同面前这小公子一般,俊俏生动,不知道会招来多少男男女女惦记。 想到这,他对这冲喜新郎突然多出了些许同情同时,真诚觉得这偌大一个海城。 只有江聪能配得上自家聪明帅气少爷,对卖子求荣江海更不喜了,草草说几句,带上江聪离开了江家。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3 因为是冲喜,上古家并没有办婚礼。 整个仪式也很简单,苏管家接出江聪,直接把他带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 而且在其中一位新郎没到场情况下,江聪一个人走完了结婚全程。 坐在返回上古家车上,已经晋升成已婚男人的江聪,身体刚好受一点,对于结婚这件事晕晕乎乎没回过神来。 侧头无神扫视车窗外,如放电影似的,往后倒退场景,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江海真够毒,为了利益把自己亲儿子卖给个植物人。 江聪活了数千年,还是头一次见。 替原主生在这种家庭不值同时,又在想自己要如何解决掉,目前横在头顶这件棘手已婚事实。 深知自己什么德性,坚定颜控主义者,能看得上的人,除了上一世自己男人外,他还从来没对旁人心动过。 一想到,自己被硬塞给一个不知底细男人冲喜就烦,都怪这具身体太废,一点反抗力气没有。 算了头太疼,走一步看一步,不就是个动弹不得植物人,又能奈他何。 心里有了底,放松精神恢复受损躯体,很快车子停了下来。 江聪随管家下车,被眼前一幕震撼不已。 江家算是海城豪门,但和面前庞然大物,仿佛宫殿般上古家,是一点没法比,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 难怪江海那家伙为了讨好上古家,脸都不要,点头哈腰,恨不得自己嫁过来。 江聪心里感叹了一句,面色不显,规规矩矩跟着苏管家,在见过上古家夫人和家主后,被送到了新房。 站在二楼一间紧闭红木门前,指引他的佣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先生,这就是我们少爷房间,您请!” “好的,有劳了。” 江家为了面子和讨好上古家,给江聪换了一身价值不菲西装。 深红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将他优越身材比,展现得淋漓尽致。 脸上憔悴,同样被化妆师高超技术遮掩。 那张俊俏无比脸蛋,在线条修饰下,堪称完美。 加上白皙轻弹可破肌肤,精致五官。 抿唇轻笑时,嘴角那小痣像是会说话。 平凡的笑容,在他身上变了味,整个人浸染在笑下,仿佛一朵娇艳玫瑰花,让人不禁心情愉悦,臣服在其中。 “还有事吗?”佣人不动,江聪揉了揉脖子,打断她的思绪。 “哦!没事了,不好意思,江先生您请,有什么事随时找我们。” “好的,谢谢。” 江聪顺着开启房门,抬脚往里跨了一步,有点好奇他那个植物人老公长什么样。 “咯吱~”门轻轻在背后合上,江聪回头看了一眼,径直进去。 房间整体以冷色调为主,扑面而来严肃,看得出其主人,必然很理性稳重。 因结婚加上的红色,放在其中,反而表现得很突兀。 江聪走过门口小客厅,来到其中一扇门前,推了推门应声而来,卧室全貌露了出来。 一张大床,床两侧是一模一样柜子,上面放着台灯和一张合照。 床上躺着一个人,从江聪这个方向,并不能看清其具体模样,不过从被子轮廓来看,男人身高应该不矮。 江聪带着好奇,一步步靠近,那层隔在两个人之间面纱,一点点随他的靠近被掀开……。 “上古箜?” “你怎么在这里?” 看清床上人那再熟悉不过面容,江聪惊得张了张嘴。 试探性叫了几声,床上沉睡双眼紧闭男人,并没给他任何回复。 而经过再三确认,他敢肯定面前人有很大几率是和自己生活了一辈子伴侣。 那小到可以忽略疑问,还是因为对方昏迷,给不了准确回答。 相隔一觉距离,江聪竟觉得,两个人分开了像是几个世纪那么长。 深埋在心底思念,不见人时没感觉,人在跟前,反而异常强烈,笼罩着他,连喘口气力气都没有。 “001,这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上个世界我认识那个上古箜吗?” 【大人,由于权限问题,您要的答案我暂时查不到。】 “查不到,投胎不都要经过地府,怎么会查不到?” 【大人,这个001不知。】 【不过要提醒大人一句,此人背景必定不简单,您还需多注意。】 “你说他不简单,查不到,难道是天上那位大佬下凡渡劫。” 【这个我们不知。】 江聪知道系统给不了想要答案,伸出手摸上床上人脉搏,感受了片刻,再次对001开口。 “查不出他的身份,让他醒来总做得到吧!” “我看了,他头上伤好得应该差不多了。” “醒不过来,很可能是魂魄被困,你去处理一下,我想看看他是不是我认识那个上古箜。” 001探查一番,发现人很快会醒来,江聪吩咐的不过是提前让人醒过来,没有违规,也就顺势应下。 【好的,大人,001尽快给您处理。】 吩咐好001,江聪一双眼睛凝视着床上男人,一时不察,竟待了几多小时。 直到门外佣人叫吃饭,他才逐渐从深思中回过神。 视线聚焦在男人高挺鼻梁上,江聪一个没忍住,在上面蜻蜓点水浅浅落下了一吻,起身出了门。 殊不知,在他离开下一秒,床上男人缓缓睁开了眼。 眼瞳锐利如同鹰隼,深色的瞳中,宛如平静古井被投进石子,带着些许忙乱。 里面的清明,不像是刚醒的,倒像是一个老练潜伏不吭声,只待猎物掉进陷阱捕猎者。 “蒋中,来我卧室一趟。”说完,挂了电话,几分钟后,住在上古宅侧卧生活助理敲响了房门。 看到坐在沙发上,脸色略显疲惫老板,被吓得一哆嗦,倘若老鼠见过了猫,惊恐不似作假。 “老……板,您醒了,真是太好了,属下这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他们二老知道肯定高兴。” “慢着!”上古箜睁开锋利眸子,开口阻断一脸惊喜助理。 “啊!,怎么了,老板,您是有什么顾虑吗?” 回想起,前不久那落在鼻尖湿热的吻,上古箜心里一荡,暗色眸底柔和了不少。 “现在不用,我身体状况不稳定,等明天你叫医生来看过,视情况再通知爸妈。” “是老板,对叫医生,我这就给您去叫。” 上古箜捏了捏眉心,身体长时间躺着不运动,虽然保健按摩没少,但还是没力气,想骂这个多事助理一句都使不上劲。 “不用,我说了明天,没听到吗?” 男人声带因长时间未使用,嗓音又低又沙哑。 比起平日里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运筹帷幄管理者,气势降了不少,但也不是蒋中这个助理敢对着干的。 听到老板不需要,他纵使心里不解,没继续抓住不放。 “听到了,老板是属下多嘴了。” 上古箜双手放在沙发上,撑起身体,对上蒋中垂着的头,“还有,刚才来这里那人是谁?” “刚才。”蒋中思索片刻,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他呀!,是老爷夫人给您找的冲喜新郎。” “那大师说的果真不错,江先生是真的旺老板您啊!” “他才来第一天,您就醒了。” 上古箜没心思听蒋中在哪里扯,趁机把人赶走,用了医生开的营养液,躺在床上沉思。 江先生,江聪。 这人让他有种异常熟悉感,细细回想,又发现自己是真的对他没印象。 可是为什么呢?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4 “咔哒~”门被推开声音,清晰传到上古箜耳里。 他抬眼,侧头看了看小客厅方向,想到可能是蒋中口中那个亲了他的冲喜新郎。 不知怎么想的,他竟调整了睡姿,闭上眼睛,极力抹去曾经醒过的痕迹。 小客厅里,江聪顺着坐在沙发上,吃了一顿美餐,终于感觉自己力气恢复了不少。 他闭了闭眼,享受胃里满是食物松快。 如一只昂贵的波斯猫,懒懒不想动,靠在沙发上,漂亮得不像话。 舒服喘了口气,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静静躺了几分钟,等饱胀的胃部消化下去,才慢悠悠拿起佣人提前准备好的睡衣。 走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温暖的水,从上往下流,抚摸过每一寸皮肤。 洗完澡,擦着头发回到卧室,床上男人跟他走时大差不差,依旧一动不动躺在原位。 江聪擦干头发,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仔细盯了床上人几分钟,拉开红色喜被一角,干脆利落钻了进去。 习惯性爬到男人怀里,闭眼准备睡觉,呼吸之间,骤然闻到上古箜身上细微躁动。 向人怀里蹭动作一滞,掀起眼皮正打算看看上古箜是不是醒了。 结果还是迟了一步,反应没有对方快。 反击的时候落了一步,被对方翻身压住,并掐住了脖子。 “你是江聪?” “我们不是今天才结婚,你那么熟练钻男人被窝,是不是以前经常干?” 声音也很熟悉,是上一世那个上古箜没错。 特别这吃醋样,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古箜似是不认识他了。 换个思路想想,就算对方是天上哪个大罗神仙转世,没有记忆才正常。 毕竟,他与自己有地府使者这层身份不同,过往理应被斩断。 上古箜俯视江聪,过了几秒,没等到想要答案,眸色越来越深,手上力道加重。 “江聪说话啊!” “承认对你有好感,但我有感情洁癖,接受不了我的人有过其他人。” “要是你有过,我会告诉父亲跟你离婚。” “哈~,又炸毛了。” 失神一会儿,抬头看到上古箜脸上阴云密布,江聪抿唇无奈一笑。 用手拍了拍那只捏在脖子上大手,软声求饶,“听话放开,你掐着我,我怎么说话。” 上古家家教森严,上古箜从记事起,家族和父母便教他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们全把他当大人看,从小到大没被人,像哄孩子一样轻声诱哄过。 乍一听到江聪娇娇弱弱,极力压低声音,觉一股无名火烧在心底,激起一层层火花。 上古箜放开手,左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了咳。 企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尴尬,却不知他的小心思被另一个人完完全全放在了眼里。 江聪没有第一时间解释,反而是伸手搂住上古箜脖子,不断拉近距离,直勾勾盯着男人那双深邃瞳孔。 唇角带笑,微微上翘的眼角挂着一抹迷人春意,小痣随着他的开口动了动,“当然只有你一个。” 一颦一笑,皆是令人心动不已。 听到江聪毫不犹豫给出的答案,上古箜嘴角微微上扬。 确定是自己的,他不再克制,撑起身体,欲吻上近在咫尺,如桃花瓣般嘴唇。 江聪展眉一笑,伸出手指抵住男人不断靠近的动作,“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亲近你。” 美人笑靥如花,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上古箜听到他的嗔怪,因为隐忍到极限,眼底红色越大。 “我相信了,希望你不要骗我,不然~。” 美人要逃,他没有再追,而是放松身体,用力压着心底躁动,笑容邪肆。 “那当然,我江聪骗谁都不会骗你。” 男人不进反退小心思,生活了一辈子,江聪怎会不知他想要什么。 弯腰抬头,主动吻上那两片薄唇。 本想用吻做安抚,却不想上古箜恢复力气的速度,比他猜想的还要惊人恐怖。 这就导致,一次献吻,换来了一晚上的无法入睡。 上古箜醒来的事,他没想瞒着家里人。 所以第二天,借着医生口直接宣布。 看到上古箜醒了,最高兴莫过于他父母。 出于亲情是一方面。 另一面两老年纪摆在那里,都快退休的人了,身体机能退化,已经没有精力管偌大一个公司。 上古箜昏迷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们在撑着,早已是强弩之末。 特别公司前有狼,后有虎,在上古箜受伤变成植物人这段时间。 没了他的牵制,不少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试图想要吞下这座庞大的家业。 医生诊断过没问题,只需要定期做康复训练,就能恢复。 医生给出的诊断,古腾第一时间,在公司内部发布了上古箜醒来相关消息。 顿时,这条消息在公司里引起了一阵讨论。 曾经海城神一般,创造无数个商业神话传奇人物,即将重新杀回他的统治区。 听到这个消息,不少有搞小动作的人,开始躲进乌龟壳里,装作什么事没发生过。 当然这其中也有小部分人,抱着侥幸心理。 认为上古箜躺在床上快两年,早已失去了敏锐的判断和执行力,想要硬刚。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5 最后上古箜仅用半个月的时间,告诉他们,天赋优胜于一切不切实际幻想。 上古箜又将让古腾在海城这片天,重回巅峰地位。 一时之间,整个商业圈被大洗牌,无人再敢挑衅古腾。 与上古箜在商场上,打拼出一片天地不同,江聪则是另一种的生活状态,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 上古箜母亲和父亲,认为江聪占了自己儿子醒来,百分之九十功劳,对他好得不像话,几乎事事向着他。 就这样,舒舒服服过了二十多天,江聪被宠得都快忘了自己任务。 终于在系统和学校双重通知下,想起了恶灵那个大麻烦。 江聪想了一天,等晚上上古箜回来,说了自己要回学校考试。 “什么?你要回学校。” 上古箜一身西装,禁欲而严肃,手上做的事却有点幼稚。 不嫌烦似的,一下一下勾着江聪头发,一圈圈缠在手指上。 听到江聪说要回学校,平静地面色一变,双眉跟着蹙了蹙,不满问道。 “对啊!,学校那里通知了考试时间,家里请的假也快到期了,必须回去。” 从江聪强硬的态度上,上古箜知道这个学校是非回不可,臭的脸色更臭了。 每时每刻都想和老婆黏在一起,公司里又有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 就这么几个小时的相处时间,要是再没了,他肯定会疯的。 “真的要去吗?” 尾音有点委屈,江聪轻笑一声,身体放松,靠在男人大腿上,肯定回答“要去。” “行吧!,要去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江聪戳着上古箜结实肌肉手一顿,点了点头,“说说看。” “第一,每天需要回老宅。” “第二,随时随地要清楚你是有夫之夫,同样我也会遵守。” …………。 上古箜说了一大串,江聪感觉都不过分,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答应,安抚男人不安内心。 第二天,上古箜上班顺带着送江聪到校。 两个人在车上,磨了几分钟。 江聪下车,回对上那双依依不舍视线,又回身在男人唇角亲了亲。 “行了!,快去公司,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担心。” “嗯!,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谁欺负你,去公司找我,老公帮你报仇。” “知道了,走吧,拜拜!” 好说歹说,终于把人送走,江聪收回手,拉了拉书包,直直朝行政楼去办理销假。 江聪走后,隔了几分钟。 大门口一处比较隐蔽的角落里,突然钻出一个探头探脑,背着双肩包,穿着水蓝色牛仔裤,黑色T恤,长相普通男生。 他视线来回在江聪,和学校门口那辆迈巴赫上游移。 “我靠~,这不是江家那个不受宠,谁都能踩上一脚江聪。” “也不是江家的车啊!” “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被豪车接送。” 他小声嘀咕着,盯着手机里江聪那张脸,眼睛里满是浓浓羡慕和嫉妒,等车子走了,才不甘心转身回学校。 …………。 江聪在老师那里办了销假手续,回了一趟班级自习室,拿出那些要考的专业书,准备找个人少,安静教室复习。 正走在校园的绿色小道上,突然出现声音,猛地打断了他的脚步。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6 “小聪,是你吗?” “你终于来上课了,江叔叔和阿姨他们都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去向。” “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 几个问题砸下来,江聪看着不断向自己走来青年,竟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 说起这个人,原主印象倒是很深刻,好像是他的前未婚夫来着。 “叶逸风?” 脸上挂着笑容青年,听到江聪疏远的称呼,脚步一滞,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手尴尬的紧紧捏住衣角,“小聪怎么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叫我逸风哥哥。” “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为什么不叫我逸风哥哥。” 一瞬间,他的目光从炽热,转变成落寞。 像是被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抛弃,眼中的深情如同一汪死水,失去了光泽。 “这……。”江聪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强插进来的声音打断。 “你们干什么?” “江聪你都嫁人了,还在这里勾引我的逸风哥哥,要不要脸。” 江景鸢跑出来,拦在叶逸风和江聪中间。 被指着鼻骂,江聪睨了眼跟护犊子一样,把叶逸风拉到身后江景鸢,双手抱胸,开口嘲讽。 “谁勾引你逸风哥哥了。” “看不见是他主动叫的我,眼睛不用可以直接捐了。” “自己管不住人,还要怪别人。” “你~。” “小聪~。” 一道怒呵,一道悲痛,两道声音同时传出。 江聪退后一步,前前后后扫了两人几眼,心里感叹“这个世界恶灵有点弱啊!,一个男人都搞不定。” 江聪表情放在江景鸢眼里,妥妥地挑衅。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叶逸风会不受控制,一而再,再而三讨好江聪。 那道不明的力量,加上数日朝夕相处,好不容易上升的好感,在江聪出现第一天悉数崩塌。 心里堆积怒火,到了快要崩塌边缘。 以前考虑到,两家已经把婚事确定,江聪那贱人也成功被他们母子俩嫁给了个植物人,掀不起风浪。 现在看来,人要安全,搞不了事,必须把它按的翻不了身才行。 江景鸢阴毒的笑着,回头对上叶逸风,叫了一声“逸风哥哥,我们走。” “可是~。” 叶逸风想要说什么,被挨着他的江景鸢发现。 “逸风~”两个加重的语调,以及眼底一闪而逝金光,成功制止了他后面要说的话。 叶逸风顺从样子,成功让江景鸢在江聪面前扬眉吐气了一番。 他一手揽过心仪男人的手臂,十指相扣,脸上满是藏不住得意,“哥哥,我和逸风哥哥下个星期结婚,你一定要来哦!。” “对了,要是可以,我很期待看到上古少爷跟你一起参加。” 谁不知道,商场上横扫千军上古家太子爷,一招掉落泥潭。 从天之骄子,变成一个废物,现在不过是个躺在床上植物人。 江景鸢这话十足是在江聪心窝上捅刀子。 一时间,好奇停下路人纷纷飘向江聪,带着不满和看好戏心态,开始大声议论。 他们却不知,口中那个植物人,早已经醒了。 只不过人家上古家低调,上古箜醒的事,除了古腾几个高层,和同层次商界大亨,没几个人知道。 【这不是那个品行败坏,一直给江家丢脸江聪吗?】 【是啊!以前败坏江男神风评。】 【现在自己嫁了个废物,心里不平衡,觉得男神嫁得好,竟然还要抢弟弟男朋友。】 【这什么哥哥啊?】 【畜生吧!】 舆论方面,江景鸢占了倾倒性优势,十几个人,几乎没有一道声音是帮着江聪的。 从接收这具身体起,江聪就知道江景鸢没少抹黑原主,给他安上不忠不义不孝多种坏名声。 原主为了在江家,在学校活下去,忍气吞声,他江聪可不会惯着。 于是在场人看到,一道虚影以极快速度飘过。 下一秒凡事想讨好江景鸢,用各种恶毒话侮辱江聪所有人,皆是感觉喉咙一疼,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江景鸢脸上挂着得意浅笑凝固,转为畏惧,一步步拉着叶逸风向后退。 手指着朝他们靠近江聪,“江聪,你对他们干了什么?”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7 “别过来,别过来,不然我一定让爸爸教训你。” “是吗?” “好啊,你让他来,我等着。” 江聪笑容放大,停在江景鸢跟前几米处,气定神闲回答。 听到江聪毫不在意,不似作假语气,江景鸢欲脱口而出话,悉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不,江聪不是这个样子。 江景鸢摇头否认,不敢相信,那个从小被灌输万事要忍让,以他这个弟弟为先。 别人眼中胆小,任人摆布江聪,几天不见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由晴转阴,眉头紧锁,嘴唇紧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你不是江聪。” “江聪他最怕爸爸了,不会忤逆我,更不会忤逆爸爸。” 仿佛一瞬间想明白,江聪性格大变前因后果,江景鸢仰着脖子笃定道。 “不错,说得很对,但有谁会信我不是我。” 江聪低头,凑到比自己矮了一个头江景鸢耳边,一点不遮掩,大方承认。 同时手指抚摸着润凉抑灵石,轻起唇瓣默念咒语,趁江景鸢不注意,直接把东西放在他身上。 “什么?” “你真不是,那你到底是谁,江聪又在哪里?” 猜想成真,江景鸢错愕了几秒,接着就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顾不上大家少爷风度,开始破口质问。 第一次交锋完胜,江聪拍了拍手,坐等恶灵沉睡完成任务,更不想多跟江景鸢扯,浪费时间。 看起来那个姓叶的,比起江景鸢这个弟弟,更喜欢原主那个哥哥。 恶灵费尽心思,江景鸢都得不到那个人。 现在在抑灵石作用下,恶灵力量会慢慢被吸收,直到沉睡。 与此同时,江景鸢对叶逸风控制力也会跟着逐渐削弱。 这段不算漫长时间里,江景鸢要是真想和他的逸风哥哥结婚,有得忙活了。 江聪转身,抬脚起步,没再给江景鸢任何回应,找了处安静教室开始复习。 他不知的是,当时混乱场面被拍了下来,放到了学校论坛。 江聪、江景鸢和叶逸风,也算是学校风云人物。 江景鸢家世好,性格高傲,像是天山雪莲,是学校里最受欢迎,令无数男男女女痴狂的校草。 而叶逸风跟他大差不差,同样被很多人喜欢,不同的是,他的性格温和谦逊。 如果把江景鸢比作冰美人,美艳高贵,那么叶逸风就是四季空调,贴心撩人。 牵动着不少人的心,要不是江景鸢放出喜欢叶逸风,大概他会是学校里最想嫁排行榜第一。 和他们相比江聪是另一个极端,性格懦弱不讨喜,是学生和老师避之不及存在。 带着三个名人帖子一发出,潜水被书本琢磨快疯大学生,闻着味一窝蜂涌到帖子下。 读完看到男神被插足了,小三是名声极差江聪,感觉比自己被挖了墙角,还要生气。 立马口吐芬芳,把考试发泄不出压力,全部留在帖子下。 十分钟不到,一条平凡帖子被顶上榜首,很快闹到全校皆知。 成功让江聪在学校名声臭上加臭,江景鸢旋转着手中手机,嘴角微微上扬,想到给议论加一把火方法。 一一给视频里,说不了话几个人发去关心,和学校论坛帖子的事。 不出他所料,再次刷新手机,几条控诉江聪伤人附带医院证据。 和他被豪车接送,两个人在学校门口,车前亲吻虚影照片,赫然出现在上面。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8 看到自称受害人发声。 贴吧群众不少开始从语言输出改为线下,江聪行踪很快被曝光在网上。 论坛上跟风,掀起了一场惩奸除恶行动。 发展与预想一分不差,江景鸢想到叶逸风那双温柔眸子,自言自语,“逸风哥哥你只能是我的。” “以后学校里,甚至整个海城,我都要江聪活不下去。” “到时候,江家嫡子只有我一个,叶逸风你别无选择,江家和叶家都会是我的。” ………………。 江聪在教室坐了几个小时,期间有几个不长眼的,想搞小动作,被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着一个个狼狈离开,江聪合上书,里面内容虽多,看了一遍,记得也差不多,不想再被打扰,准备收书回家。 路上同样遇到几个拦路的,被一而再则三找麻烦,江聪有点烦了。 扫了一圈,从几个躺倒人中,找到最怂一个,稍微威逼利诱一下,对方就一字不敢瞒,全部吐了出来。 得到想要的,江聪没再逗留,避开所有人,打电话给司机从学校后门离开。 路上查了发帖子主人,不出所料是江景鸢的人。 “江景鸢恶灵沉睡前,我原本不想浪费时间动手的,但既然你要惹我,就接招吧!” 默念着,江聪打通上古箜一个助理电话,叫他把几年来江景鸢和他妈做的所有好事,全部找出来,留作证据备用。 …………。 次日清晨—— 早上七点半两人准时起床。 恰好收到助理发来文件夹,江聪下载到手机里,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在上古箜怀里拱了拱。 两个人磨蹭了几秒钟,一起洗漱,下楼吃早餐,等吃完上古箜照常送江聪到学校门口。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上古箜一把揽过江聪欲下车动作,手臂一用力。 让对方躺在自己身下,身体随之压下,看着怀里人那双勾魂摄魄眸子,上古箜咽了咽口水,痒痒喉咙才好受了一点。 可心里对江聪渴望是一点不少,反而因为两人,近些日子聚少离多,想的快要发疯了,“聪聪,我好喜欢你。” 上古箜像一只大狗一样,黏在身上,不肯撒手,江聪推了推,没推动,撇了撇嘴,双手撑在车子皮质座椅上。 扬起头,在那双欲求不满眼睛上亲了一口,安抚道:“好了,乖乖去上班,等我放假,有时间再好好陪你好吗?” “好,我们说话算话。” 上古箜嘀咕着,回吻过去,力道之大,直吻得江聪晕乎乎,有一瞬间,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吻结束,两人分开,都有点气喘吁吁。 上古箜拉着江聪起身,替人把凌乱领口抚平整,侧身拉开车门,“去吧!,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好,知道了。” 江聪下车,冲上古箜挥了挥手,背着书包走进大门。 他今天刚好有一场考试,等考完没事的话,可以顺便去看看上古箜。 想着事情,江聪没注意周围,突然被一根警棍拦住去路。 “江同学,由于多名同学举报你对他们实施校园暴力,请跟我们走一趟。” 江聪不悦仰起头,见是两个保安,一双纤长睫毛垂下,盖着他的情绪。 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不反抗,不出声,搞得两个防他跟防贼一样保安,脸上开始挂不住。 “江同学,是是……,校长找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 保安没得罪自己,江聪不打算为难他们。 正好,既然江景鸢,这么等不及动手,别怪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江聪沉默那几秒钟,叫两个距离他不远保安心里有点打鼓。 尽管以前谁不知江家大少爷,性子软弱,没有攻击力。 但那些刻板印象,仅限于江聪干净利落,看不出出招动作,却让一群人倒地说不出话视频后悉数消失。 保安培训时,他们或多或少学过些功夫,更真切知道强者可怕之处,生出了敬畏之心。 “江同学走吧!” “好。” 校长办公室在行政楼一楼,离学校正大门仅有一步之遥,很快三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外。 一名保安上前,刚准备敲门就看到江聪中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手势。 随之,里面声音通过缝隙溢了出来。 “江少爷,您放心江聪殴打同学,作风不正,我们一定秉公办理,将他逐出海城大学。” “嗯,好。” 校长奉承讨好,说了一连串话,另一个人才答了两个字。 “江少爷,您慢走,我们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答案。”声音靠近,下一刻,办公室门打开,几个人四目相对。 被算计者听到,校长脸上笑容尴尬住,他使了个眼色,极力当鸵鸟被江聪身上气势压制两个保安,倘若得了特赦令,舒了一口气,匆匆逃离。 保安走了,一时只剩下三个人,江景鸢不说话,校长更不敢多说,安静观望。 闭嘴站在一边,等江景鸢吩咐,再做行动。 江景鸢仰起头,得意看着本该被骂,被扰得愁眉苦脸江聪。 嘴角带笑,上前一步低声道:“哥哥,怎么样?,被别人骂、围堵感觉好吗?” “挺好的。” 江聪受不了江景鸢浓烈香水味,退后一步,不咸不淡道。 面色如常,脸色淡定从容,预想中萎靡消瘦,不敢出门在江聪身上完全没有出现。 到目前为止,江景鸢才真正相信,江聪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退后一步,想着一个人就算变再多,爱好不会轻易改变。 江聪不是很珍惜读书机会吗? 自己现在亲手坏掉,看谁能笑到最后,一旁校长收到暗示,回了江景鸢一笑,来到江聪前。 “江同学,我想学校论坛这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闹得不小。” “上面对这种事特别关注,我们是想保住每一个海城大学学子学习机会,但你这事举报人有点多,你看?” 一脸假惺惺,不愧是校长,一门之隔,刚做好保证,才过了几分钟,竟态度大变,一副替学生着想慈师模样。 海城大学有这样的校长,真是不幸啊? 还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学生受害。 以后想过安宁生活、替原主和受同样压迫学生讨回公道,得把这人算上。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9 “那校长,你想怎样?” “哈哈……,江同学果真痛快。” “不过你的话不对,不是我想怎么样。” “而是无数同学举报,迫于无奈,我只能按规矩办事,对你进行开除。” “好,开除,我同意。” 说完,江聪不看红白相加江景鸢脸色,转身背着书包,准备直接走。 “咳咳……。”江景鸢清了清喉咙,使了眼色,转身就走。 校长明白江景鸢意思,叫住江聪“江同学等等。” 江聪回头,蹙了蹙眉,不耐烦道:“怎么了?” “江同学,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其他同学联名到我这里,他们说如果不想闹到警察局,你必须在大会上进行公开道歉。” “公开道歉 ,什么时候?” “十分钟后。” 江聪知道江景鸢伙同其他人搞自己,没想到对方那么着急。 不过也好,恶灵力量这校长身上也有。 正好借此机会,毁掉学校里恶灵残留在这些人身上余力。 “好。” “嗯,你等我去安排,你先坐。” 江聪在校长办公室等着开会同时,外面那辆车子停着,一直没动。 车里—— 抽完一根烟,上古箜吐了一口残气,把烟尾放进烟灰缸里,食指拇指用力一压捏灭火星,放下两车厢间隔板。 “蒋中,从昨天来学校开始,江聪有没有受欺负。” 他可没忘调查资料显示,江聪从小到大,在江家,在学校没少受欺负,要不是顾念着江海是江聪亲生父亲。 江家早在海城覆灭了,如今留着他一口气,不过是想让江聪亲自决定去留。 要是这期间,那帮人还想动手,就别怪他不留情面。 蒋中回头,对上自家老板如实相告。 “老板,您看学校论坛下,这条帖子。” 话毕,把手机上海城大学论坛界面,翻给上古箜看,同时解释道。 “老板这些是保护江先生保镖发来的。” “呵~,他们就是这么办事的,让这种对聪聪不利东西在论坛里待了快一天。” “去,你去让人把这条帖子撤了,把背后搞鬼人给我抓出来,直接送警察局。” “还有,把人换了,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 “是,老板,我马上让人去办。” “嗯!” 上古箜应了一声,手指放在一条条恶毒评论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蹙,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整个人仿佛处在爆发临界值,不大的车厢内,温度直降。 蒋中侧头通过后视镜,看着自家老板脸色,打了个寒战,知道上古箜宠江聪,没想到宠成这样,护对方跟护自己眼珠子一样。 自己跟老板快五年,熟悉到通过细微动作便能猜出对方生气点在哪里,立马冒险提议。 “老板,他们这实属造谣,我这就通知法务部,让他们来处理。” “好,你跟我去海城大学一趟。” “呃! 好的老板。” “那……,要不要派几个保镖。” “嗯,可以。” 上古箜把手机扔回给蒋中,迈开长腿下车,站在刻有“海城大学”几个大字巨石前,扫了一眼,直接往里走。 两个保安,回到保安亭,连一口没喝上,遇上一身板正西装,步伐稳健有力,周身散发着冷酷气息强大男人。 心里忐忑不安,怕惹到某个大人物不敢动,但出于职责,他们必须拦,“您好,请问您是老师吗?。” “不是。” “啊!,哦好,如果不是的话,需要您出示通行证,不然我们不能放行。” 上古箜回话很简洁,身上那股气息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两人面面相觑,上古箜话太果绝,他们该怎么回答。 “开门。”上古箜加重音调,凌厉寒眸扫过去,两个保安拿着手中控制阀门遥控器,焦虑的满头大汗,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你们愣着干什么,这是古腾的老板,这所学校赞助商之一。” “我们老板都敢拦,不想活了。” 说上古箜,可能没几个人真正知道这位首富家太子爷年龄、长相,可一说到古腾,海城商圈之最,无人不知。 知道得罪了谁,两个人不敢再拦,直接放行,上古箜给了蒋中一眼,抬脚大步向里走。 走进学校广场,模糊不清话筒声,清清楚楚落进上古箜耳里,他双手握成拳,抿紧薄唇开口道:“好样的,开除是吧!” “看来这个学校,是不想在海城混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好听而富有磁性,而从越发幽深眼瞳中看,里面尽是冷意。 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王者风范,站在一群人身后,身影如同山岳般巍峨,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后排学生,发现存在感很强男人停在身后,以为是学校哪位老师,纷纷开始回头。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量上古箜,嘴里同时不停在讨论。 【江聪真是活该,开除算轻的,这般品德败坏的人,就应该蹲监狱吃牢饭。】 【可怜的学弟学长们,太仁慈了,竟然才让他出来道个歉。】 【不是的,听说他们报警了,公开道歉,不过是一道开胃菜,江聪有的受了。】 【这样吗!,这就好,不然我家男生那么善良,要是被抢了男朋友不吭一声,肯定会被欺负的。】 【景鸢男神,应该好好教训教训江聪,省得他以后打上别人家男朋友的主意。】 【你说的对,他自己嫁了个半死不活植物人怪谁?】 【这是心理不平衡,病态到抢自己弟弟男朋友了。】 【还不要脸对同学动手,我之前觉得他很帅。】 【现在看来,真是蛇蝎心肠,一点都不值得同情,这种人哪里和我们又美又善良男神比。】 ………………。 各种刺耳的声音,一字不落,全部被上古箜听在心里。 后面一小部分人的想法,就这么恶毒,他不敢相信,前面乌泱泱距离台上江聪咫尺之遥,那些人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 他视为宝贝的人儿,在学校里受这种欺负,自己竟不知道。 愤怒之外,是化不开的自责,上古箜迈步向前,蒋中见状,匆忙示意保镖开路。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10 骤然出现的保镖,和神秘一身西装,如王者降临般的男人,打乱秩序。 场地一转眼落针可闻,安静了一瞬间,接着是一阵阵窃窃私语讨论。 【哇哇……,这谁呀!】 【好帅,好帅……。】 江聪放下抵在唇边话筒,掀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 在人群中,身姿挺拔,坚定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散发着一种独特魅力的上古箜。 “上古箜,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昏迷,变成植物人了,怎么可能健全站在这里。” 江景鸢最先认出上古箜,江家尽管在豪门大族里排不上号。 海城首富上古家唯一继承人,他们还是知道的,怎么会认不出来。 甚当初江海没少想过让自己跟上古家攀上关系,自然认识上古箜长什么样。 他一开口,学生中家世不差,同样见过上古箜真容学生开始给予肯定。 上古箜为人低调,很少有人见过他,见几个富家圈子里少爷发了话。 其余人明白,这个霸气侧漏男人,正是那个商场上神秘莫测,手段强硬,替古腾创收几个第一,上古家继承人。 …………。 【哇~,真的大佬。】 【oh my god!,我见到真的上古箜了。】 …………。 两个人瑶瑶隔空相望,目及所至皆是彼此,完全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你怎么来了?”江聪挪了挪话筒位置,把手伸给高台下上古箜,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小声道。 “给你撑场子来了。” 上古箜嘴角挤出一抹笑,站在江聪身侧回答。 “哈~,撑场子,虽然不需要,但我很欢喜。” “既然你来了,我不和他们耗了,我们速战速决。” “好,都听你的。” 两人相互对视,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之间像是有磁场,别人根本插足不了。 “现在我要说学校给的开除惩罚,我不服。” 江聪改口,校长和江景鸢皆是一惊。 江景鸢心里有神秘人这个底牌,倒是没多着急,在看到上古箜没事后,心里有点意动。 叶家没法和上古家相比,除掉江聪,有取得任何人好感度这项能力在,上古箜迟早是他江景鸢的。 校长不同,谁人不知上古箜杀伐果断,对敌人绝不心慈手软,自己得罪了江聪,人家必定不会放过他。 但不管其他人心思如何,两个人心里此刻,只想尽快处理完好好聊一聊。 “第一,我没有使用校园霸凌,那段视频那么奇怪,肯定是合成的,不然里面受害者,为什么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他这话一出,视频里几个所谓受害者,成了万众瞩目焦点。 看看江聪那清瘦身板,再看看几个大男生面色红润。 昨天在医院,这么快就能活蹦乱跳站在这,一点不像被暴揍过,顿时大多数人信了。 扫了一圈,觉时间差不多,江聪接着。 “至于说我,插足江景鸢和叶逸风没有的事。” “毕竟叶逸风开始是我未婚夫,后面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变成江景鸢的。” 话落江聪清晰感受到在提到“未婚夫”时,身边男人明显地变化,手指握紧爱人大手,笑着解释。 “当然我和叶逸风,那都是以前的事,无论现在将来,我的生命里只会有你一人 。” “接下来给大家看看孔娟,还有江景鸢是怎么在江家贼喊捉贼、横行霸道、鸠占鹊巢的。” 江聪说完,在场每个人手机里,同时收到了一个大文件包。 正事解决,江聪拉了拉上古箜。 上古箜留蒋中处理后面的事,在保镖簇拥下,两人一起退场,脱离这场纷争。 文件包里的内容,在上古箜授意下,以极快的速度,在网上传开。 孔娟、江景鸢两母子,乃至整个江家高贵、神圣外壳被揭开,下面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腐败。 ………………。 【吃瓜第一线:真想不到,常年出现在慈善活动,一副端庄优雅江夫人会做出当小三、逼死原配上位、苛待继子,这种丧良心的事。】 【八卦真香:其实,也不用想不通,人嘛,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种事在豪门圈子里也屡见不鲜,不过是没人爆出来罢了。】 【八卦真相:现在闹得全网皆知,江家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 【正义者@八卦真香: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能爆出来不算什么,如果证据摆在那里,就说明这个人人品是真的不行。】 【吃颜爱好者:其实吧!,小三上位这种事也不稀奇,坏就坏在,这对母子没人性,一抢抢两代。】 【爱好和平:是啊!,江家前夫人,大少爷真是惨,被后妈欺负,被同父异母弟弟抢未婚夫。】 【爱美人:原我以为江景鸢高傲得像个王子,现在看来拽不是他的本性,心狠抢哥哥男朋友才是。】 ………………。 网上热度持续发酵,孔娟营造出的好继母形象,在血淋淋证据下无处遁形。 老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件事一出,江家不少合作伙伴知道江海人品不行,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不管,事业上又能多诚心,纷纷开始闹着要切断合作。 一个大型长期积累起来的家族企业,口碑一度降到冰点。 几天里,江海没日没夜待在公司。 就连退休多年江老爷子都被迫出山,但江家当前处在风口浪尖上,谁也不敢冒险帮忙。 江博渊眼见公司即将走向破产,实在没办法,突然想到嫁给上古家江聪,迅速让人把两家联姻消息放出去。 消息放出去,以前有人知道江家把儿子嫁给上古家冲喜。 然双方没正式公开过,就没多少人注意。 江家这一发,意味着上古家可能会帮江家,很快江氏在这层关系推动下,迎来了一场小回暖。 却不知,这番举动,反而加速江家破产脚步。 因为没过多久,古腾在公司官方账号下发声否认,并且放下“谁要是跟江家合作,就是和上古家作对”。 一时之间,想通过江家攀上上古家那些人,全部退了个干净。 江氏没了合作,身上又背负好几场官司,公司走近绝境,破产不过是时间长短关系。 ……………………。 先婚后爱:偏执霸总死里宠11 江家客厅—— “啪啪……,不孝子孙,不孝子孙,跪下。” 拐杖敲打在地板上,江博渊怒瞪着江海,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悲愤。 “爸,您别生气,都是孔娟那贱人做的,跟儿子一点关系没有。” “江海,你混蛋,没良心。” “为什么把全部责任推给我,难道我对你那儿子做的一切,你不知道。” 孔娟怒视胆小怕事,把罪责推给自己丈夫,伸出鲜红指甲,上去就是死命挠,不忘哭诉命苦。 顿时,拉架的拉架躲的躲,客厅里沸反盈天,乱成一片, 江景鸢抬起头,厌烦看向这一切,起身拉开头发散乱,妆容糊花,面目狰狞孔娟,大呵道:“行了,别吵了。” “你们也没好到哪去,不要把江氏危机全怪在我妈身上。” “记住,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想要挺过去,就听我的,几天后订婚宴继续,我要全海城达官显贵,看着江聪被上古箜抛弃,反娶我。” “网上那些人不是说,我抢江聪那贱人未婚夫,现在我不仅要抢,还要让他永远抬不起头,变成没人要的垃圾。” 江景鸢眸色阴沉,里面透露出狰狞和势在必得光芒。 连商场混了多年江博渊,看到他的疯狂,和为了目标不择手段阴滞,感心底不寒而栗。 “好,要是你能让江家起死回生,以后这家主就是你的。” 江博渊说完,拄着拐杖,在佣人搀扶下上楼。 经刚才推卸责任那一闹,江海脸上挂不住,哼了一声,知道和孔娟是连最后夫妻情分都没了,甩手就走。 孔娟咒骂没良心丈夫,压了压嘴角淤青,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鼓励了江景鸢一番,捂住痛处,忙着处理伤处。 江景鸢没管其他人,起身出门,翻开手机,里面满是骂他不要脸,拆散江聪和叶逸风私信。 气得他用力把手机一甩,拉开车门,怒声道:“开车,去吊样区。” 江聪是吧!好样的。 你让我处在风口浪尖,被万人嗤笑指责,我一定还你一份更大的礼。 瞧好了,以前我能从你手抢一次,就能抢第二次。 什么神秘力量,马首是瞻追求者,通通背叛我是不是? 到时候等我成了首富上古家人,看你们怎么趴着回来找我。 “把手机给我。” 司机瞥了眼后座江景鸢,被那眼神看得出了一把冷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颤颤巍巍递给他。 江景鸢不耐烦接过,拨通一串号码,接通后道:“喂,帮我做件事。” ………………。 半个小时后,吊样区一家咖啡店。 “我们说定了,先付你一部分定金,等事成之后,好处好不了你的。”江景鸢拿出一张卡给对桌男人。 一脸尖嘴猴腮,其貌不扬男人,眼睛一顺不顺,盯着那张烫金色卡,喜笑颜开接过,捧在手心亲了亲,把卡收起来,立马表忠心。 “江少,还是您大方。” “放心,只要钱给的多,就算对方是一头猪,我都能眼睛不眨一下给您把事情办漂亮。” “再说~,”男人意味深长看了江景鸢精致脸蛋一眼,打了个口哨,猥琐笑了笑。 “再说,江聪那小子长的和您那么像,一看就带劲。” “以后有这种好事记得随时找,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面对他一脸谄媚,和那令人厌恶眼神,江景鸢眉头紧蹙。 如果不是想给江聪找个恶心的,他才不会同这种下三滥社会痞子打交道。 但一想到这种烂人会和江聪躺在一个被窝,众目睽睽之下出丑被抛弃,心里一横,迫不及待想亲眼看着江聪被抛弃。 “别的以后再说 ,有需要会找你,先把这件事办好再说。” “好嘞!,江少,您放心这还不简单,我一定让你满意。” “您要走了!” “我送您,我送您,小心车顶。” 男人点头哈腰送走江景鸢,自顾自回到咖啡厅,把桌上两杯没喝完咖啡灌进嘴里。 骂了一句难喝,跌跌撞撞,像耗子一样走进了昏暗巷子里,不见了踪影。 ………………。 从学校回去后,江聪在没出过门。 一天天待在上古家,赏赏花,学做一些甜点,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有空的时候上上网,做个旁观者,吃吃瓜。 江家那事闹的很大,有人说他们得罪了大人物,有人说他们是罪有应得。 但不管怎么样,江聪不相信江家倒台会那么迅速,里面肯定有推手。 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上古箜。 他可是知道那男人有多护犊子,多小心眼,是睚眦必报一个人。 理论上,已经肯定是他在背后搞的,缺的不过是一句承认罢了。 晚上男人回来,起初不说,可在江聪软磨硬泡下,没忍住说了,顺带附赠他一个礼物。 海城大学校长被撤职,一些严重欺负过江聪的人一个不落,全部为他们不当言行付出了代价。 江聪觉得自己心理身体够强大,不需要躲在别人庇护下。 但真的遇到一个愿意为自己出头男人,他还是可耻心动了。 两个人经过这事,感情突飞猛进,对对方几乎到了个痴狂程度。 江景鸢和叶逸风订婚宴前一天,请帖送到了上古家。 看到是江家送的,上古厉白绮异口同声拒绝不想接受,江聪坚持要留,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遂嘱咐上古箜好好照顾着,话语里尽是对江聪关心爱护。 江聪知道他们担心自己,再三做保,两老才真的松了口。 上古箜也觉得没必要,想着江聪想去,没过多干涉,沉默着做个护花使者。 第二天很快来临,订婚宴在晚上八点,海城最大酒店举行。 宾客之多,从附近公路瘫痪了几个小时,就能想象出来那副盛况。 而这其中百分之百是冲着上古箜去的。 里面有一部分人提前收到了小道消息,知道上古家继承人会参加,另一部分没收到,就是想着碰碰运气。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攀上上古家,结识更多大佬。 没有一个人,是真的嘱咐两位新人去的。 毕竟最近江家那些丑事,在网上挂了几天几夜,没人真正想蹚他们这趟浑水。 叶家虽算是海城有头有脸,为数不多排得上号家族。 一跟江家这颗,随时会爆定时炸弹扯在一起,那点微不足道价值,成了破铜烂铁,不值一提。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大酒店高耸入云,宏伟壮观,灯光璀璨,点亮了整条街区。 各式各样车子停下,一问价格,每辆背后都有一排惊人数字。 订婚宴好似被办成了车展,一辆接着一辆,门口迎宾侍从六点开始,忙得几乎没时间歇脚。 江家大费周章搞这么大,反常把请帖送到他这。 不细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有阴谋,借此机会除掉沉睡恶灵,顺带着看看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 想着好戏得等到最后,所以他们出发时间很晚,订婚宴八点开始,八点半启的程,九点刚好到。 侍从拉开酒店会厅大门,炫目灯光,随缝隙不断倾泻而出,打在两具相伴出现,身着同色系西装身影上。 江聪精致无暇,双眸如桃,眼神中透着温柔与灵动,仿佛能勾人心魄。 整个人在西装衬托下,像是从古堡里走出嗜血撩人的吸血鬼。 而上古箜,身材高大挺拔,周身满是上位者不容人靠近气息。 两个人一出现,古代帝王和妖妃仿佛有了脸,等焦急了的宾客,呼吸一滞,停下攀谈,静静欣赏这唯美一幕……。 【这就是江家那个大儿子,上古箜好福气,这么漂亮,如果是我的该多好。】 【以前怎么没发现,江聪那么耀眼,不然轮得到上古箜,我先娶了。】 【得了吧!,别说大话,小心被上古先生听到,扒了你的皮。】 【不过,你说的对,江景鸢和江聪同父异母亲兄弟,长相有几成相似。】 【为什么一个娇艳如玫瑰,高不可攀,一个那么俗气。】 “你们闭嘴,我家……。”江景鸢拉住欲要上前理论孔娟,摇了摇头。 “妈没事,让他们说,现在有多受欢迎,等会出丑就有多难看。” 说服孔娟,视线转向心不在焉,从江聪进来开始,总是若有若无盯着他的叶逸风。 伸出手拽起人,使了个眼色给一旁服务员,对方会意端着酒,一起走向江聪。 “哥哥,上古先生,你们能来参加我和叶哥哥订婚宴,我们很高兴,来敬您二位一杯。” 江聪接过服务员手里酒,余光瞥到江景鸢眼睛里的算计,对系统道:“001,帮我把酒换了。” 【好的,大人。】 等酒气味变正常,江聪勾唇把酒全喝了。 看着酒被江聪悉数喝完,江景鸢说了几句客套话,以招待其宾客为由,拉着叶逸风又走了。 想着事情能解决,江聪并没把江景鸢小心思告诉上古箜,寻着时间差不多,找个理由离开了正厅。 预料中的尾巴,确实跟了出来,江聪找了个死角,一招治服,从对方口中得知江景鸢龌龊计划,只觉恶心。 让那位被打服侍者,用相同方法带出江景鸢,他则等在和所谓奸夫约定房间楼层电梯前。 “江先生,人给你带来了。” 电梯门打开,江聪双手抱胸,盯着醉眼迷离,神智半退不退江景鸢。 拿出收恶灵水晶,念出咒语,残存在江景鸢身上,不属于这个世界气息被抽离。 【恭喜大人成功抓获恶灵,小世界任务完成,您是否离开。】 “知道了,你去探查其他恶灵行踪,什么时候离开等我消息。” 【好的,大人。】 江聪收起满载恶灵气息水晶,对待着不动侍者道:“行了,带他去吧!” “等等,放开我,放开我。” “江聪你搞什么鬼,为什么你没事,我感觉头昏脑涨,身体热的要死。” 江景鸢死命挣脱束缚,扒拉江聪领子,双眼赤红道。 “想想你那多出来人见人爱力量,我的和那差不多。” “什么?” 江景鸢有些愣怔,一时傻了。 脑海里自动播放,那股神秘力量出现后,江聪接着性情大变。 两件事联系起来,这一刻那个自己怀疑许久想法被证实。 “你真不是江聪。” “不过,我是江聪,不过不是你认识那个。” 脑袋轰隆一声,江景鸢双眼瞪圆,竟是说不出一个字。 “带走吧!” 江聪没多看江景鸢一眼,他向来是有仇必报性格,不会对敌人心软。 既然江景鸢使阴招,种下了因,果必然要他亲自尝试一下。 下到一楼,恰好遇到在找自己上古箜,两人对视一眼,达成默契,没问也没答,相携着准备离开。 倏地听到背后一道声音在叫江聪,他回头没想到会是叶逸风。 对方双手攥着衣服,好像有点紧张,嘴唇蠕动了许久,只说出一句道歉“对不起。” 上古箜警惕起来,搂上江聪的腰,往身前带了带,意思很明显,倘若再说这是我的,你别动。 江聪觉得上古箜吃醋的样子很吸引人,捧场往里挪了挪,对叶逸风郑重道:“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 回答完,江聪不再理会背后那道情绪复杂目光,抱着上古箜胳膊转身就走,心里默念下一句“你该道歉的是原主。” ………………。 回去后,江聪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听佣人说,订婚宴上江景鸢和一个奇丑无比男人躺在一起,被叶家抓了个现形,岌岌可危名声彻底毁了。 同时看江家大势已去,叶家果断借此由头悔婚,江氏被断活路宣布破产,查出不少他们违法证据。 江海一家三口齐齐入狱,海城江家留下一个七老八十江博渊,在没翻身机会。 江聪当普通故事听完,看到上古箜回来开口道:“这事你做的。” 扯下领带,上古箜靠在江聪大腿上,没卖关子,大方承认“对,江家活该,要不是他们,你的前半生不会过的那么残。” “还有,江家那老头想见你,被我给赶走了,你不会生气吧!” 面对上古箜反差极大,自信又自卑眸子,江聪低头在上面落下一吻。 “你做的很好,我确实不想理他。” 那些亲人刻下的刀疤留在原主身上,他不是他,何谈原谅一说。 “好,我们不理他,以后我照顾你。” “好。” 上古箜的话,江聪很喜欢,心里甜滋滋,仿佛顷刻之间被蜜糖灌满。 低下头吻上那两片,虽说不出海誓山盟,却处处叫人心里发烫双唇。 …………。 两个月后,江聪和上古箜补办那场迟来婚礼。 上古箜父母想大办,江聪提议从简。 最后以两夫夫想法来,只请了关系交好亲戚朋友。 婚礼当天,教堂里宾客不多,却都带上了真心和祝福。 两新人念完誓词,相互对视,彼此靠近,相拥相吻,许下一生……。 …………。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1 “001,下一个世界。” 【好的大人,世界开启中……。】 ……………………。 太阳初升,暖黄色光打在湛蓝海面上,微风吹拂,荡出层层波光粼粼。 无边无际大海,如同一面巨大的蓝宝石,熠熠生辉。 而蓝宝石中,更闪耀的是躺在礁石上,闭眼浅眠,同蓝色大海一个色美人。 他静静斜靠着,眉眼舒散,享受这独属于他,无人打扰暖阳,和起起伏伏海面潮浪按摩。 美人人身鱼尾,赫然是古籍上所谓的异族“鲛人”。 鱼尾是漂亮大海的颜色,一头浅金色长发如海藻般,随海水流动,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皮肤常年浸泡在水里,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白皙,色泽晶莹剔透,宛如珍珠般,鱼尾灵动,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下一刻,这唯美画面里闯入一个不速之客。 另一头通体鲜红色,同样人身鱼尾鲛人,趁美人对子民,甚至同族亲近,手握一柄冒着寒光石刀,直刺美人心脏位置。 “刺啦~”锐器划破皮肉,一股股血从伤口渗出,顷刻之间染红了一片海水。 “为什么?” 美人眼睁睁看着心脏下,关乎整个部族“鲛晶”被硬生生挖走。 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 “呵~,为什么?” “因为我比你能力出众,为什么你是王子,而我连平民都不算。” 美人奋力坐起,双手撑着光滑石面,任由鲜血流淌,倔强的想要一个答案“可是我没苛待你。” “没有苛待?好笑。” “那不过是你自己不要给我的施舍,告诉你我不稀罕,现在我有端郎了。” “你不知道吧!,他对我可好了。” “要不是你阻拦,我和他早双宿双飞了。” “这都是你自找的。” 红尾鲛人双眸一寒,紧紧攥着手中被鲜血覆盖鲛晶,发狠一推,看着美人沉入深海,愉悦发出一声声痴狂大笑。 “哈哈,死了好,你死了我才能幸福。” ………………。 一个月后,北国都城。 集市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十几辆马车缓缓驶过,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车队装饰精美华丽,吸引了不少围观者。 百姓纷纷开始议论,是哪家大族出行,弄得如此隆重盛大。 被他们议论,坐在最中间那辆马车,却不是哪家老爷公子,而是一个足有两米高,能容纳几个人木桶。 桶里装着的水,随一次次颠簸冲击着木桶臂,声音不算大,在嘈杂环境下很难被注意到他的存在。 突然,“砰~”的一下,马车压在石头上,车身晃了一下。 整个车队,被迫停下检查,时间不长,很快又重新晃晃悠悠启程。 外面不显,马车里是另一副景象,木桶重重撞在马车木架上,海水淡淡的咸味,弥散开来,充满整个空间。 片刻后,木桶内部发出一下下物体挪动声响。 “啊!好痛。” 江聪闭眼,揉了揉被撞疼脑门,等疼痛舒缓一些,才缓缓睁开了眼。 视线逐渐聚焦,在看清周围漆黑一片环境后,感觉头疼有去而复返趋势。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2 “001,这是哪?” 【大人,您现在正在一辆马车里。】系统001回答道。 “马车,这也不像,要说更像是绑架现场。” “大人,您也可以这么认为。” “嗯! 什么意思?” 【大人,您等等,我给您传输世界信息。】 “好,快点。” 等那阵眩晕缓过稍许,江聪双手找到一个支撑点,挪了挪极让他不舒服位置。 这么细微动作,平时江聪做起来,轻轻松松,倒是今天不知怎的,出了一身冷汗 胸口闷闷的,活似缺少了一块对他很重要东西。 他双手压在两侧光滑壁面上,以稳住身体,粗喘了几口气,才觉得无力躯体,好受了点。 有了四下观察闲心,确定系统说的没错,他就在马车上。 因为耳边时不时传来,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响亮急促声响,马鼻中打出的一个个响啼和嘶鸣。 但是为什么,那么奇怪,自己似乎躺在水里,光被挡住,周围黑漆漆,什么都看不清。 车子还在继续前行,仿佛没有停下的一天。 终于车子位置变动,他发现自己所在地方,便不是一点光看不到,细微光亮从缝隙射出几道光影。 不过只在瞬息间,很快出现光线再度消失,四周又一次陷入黑暗中。 好在,在这短短时间里,他快速确定某些猜测。 自己在一个大木桶里,里面灌满了咸味海水,大桶在马车里,快马加鞭正在被运往一个未知地方。 里面自己的模样,很是叫他震惊,有手下半身是鱼形。 形态这等独特,那岂不是……,地府古籍里所记载,早在几千年前就灭亡“鲛人”。 难道自己所在这个小世界,所处的时间是千年前。 可是,不可能。 阎王不是说了,地府使者无法回到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一堆堆疑团,在脑内堆积成网,扰得江聪越想越乱。 想不通,江聪索性放空大脑,开始轰炸001。 “系统001,都这么久了,你还没动静,是不是带我穿错世界了。” 【大人不好意思,您放心保证没穿错。】 【至于……,为什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那是因为,这里在现实中本该早已不存在,我们查遍数据库,就连地府阎王大人都惊动了,翻阅更高权限资料,依然无所获,一来二去耗费了不少时间。】 【您放心,小世界因什么而重现,我们不知道,但你完成任务所需要信息,系统还是能为您提供的。】 “嗯,那就好。” 江聪不在乎001口中不该存在世界,只想尽快完成任务,抓住那些逃跑恶灵,回地府继续打杂摸鱼。 “给我把信息传过来。” 【大人,信息已经发送完成,请查收。】 ………………。 一百年前,人妖大战,战争持续几天几夜,最终以人族战胜结尾。 两方虽说两败俱伤,但唯以一向心高气傲妖族败的最惨。 几乎被歼灭,独擅长厮杀鲛人族,留下了残存血脉。 经大战后,人族见妖就杀,鲛人族长为了自保,使用古籍秘法,把族中至宝鲛晶融入体内。 并举族迁移到南海,定居在无人能及深海区,散播灭族消息,才得以在人族手心存活。 那枚鲛晶,代代相承,寄存在每一任王子心口,由其心头血所养,缓解族内繁衍困难问题,让鲛人一脉得以延续。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3 现如今,鲛人族在南海繁衍了近百年。 族里成员,已由从前寥寥无几,到人丁兴旺。 不少后生,出于好奇,或是其他心理,不顾祖辈训斥,耍尽手段逃出部族聚集地。 然他们心性单纯,没接触过部分人族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不知道鲛人族对他们诱惑力,无一幸免,被居心叵测人盯上,被掏心掏肺炼制成丹药菜食,惨死在外。 原主,也就是鲛人族当今首领。 他察觉到此事,下令不准任何族人私自出去,族里成员对人族尽管好奇。 可在听到出去的族人悲惨下场后,不少人消停了心思。 唯独受过原主恩惠,处处照顾的红尾人鱼,为了人间所谓情郎,背叛原主。 更是借着那份对他的信任,把尖石刺向原主,活生生挖下整族希望“鲛晶”。 而那条忘恩负义红尾鲛人,正好是这方小世界恶灵宿主。 他挖开原主心脏,夺走鲛晶,推其入深海。 眼睁睁看着原主坠落深渊,再没生还余地,逃离栖息地,躲过其他鲛人追杀。 为了上岸和情郎在一起,擅自动用族里禁术,脱去鱼尾同时受到了反噬,样貌变得奇丑无比。 看清自己变成什么模样后,他犹豫了,可后面还是挨不住思念。 回想起脑海里一遍遍情郎承诺,找了过去。 他的情郎,在看清他不似曾经那副娇俏可人异族模样后。 心生不满,对长相丑陋的他,更是不待见。 但鲛晶在他身上,明白其不菲价值,并没有采取强制驱赶措施。 而是用言语稳住他,想要把鲛晶占为己有。 王府里其他人,不是鼻子,不是眼,挑剔厌恶个没完。 不过这些都只敢私下说,明面上没人敢真的和他作对。 可以说在这段时间里,他过上了几天舒服的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鲛晶只有在鲛人王子身上才能起作用,消息传开。 所有的温情消失,不喜欢不再藏于心底,而是在语言和行动中。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生出阴暗心理,认为是情郎身边多出的小妖精,勾去了对自己的关心。 动用自己异族,强于府里其他妻妾力量,扰得府内上不安宁。 事情闹大,整个府里的人异口同声要把它交给朝廷。 从百年前的那场战争开始,人族和妖族结下了仇怨,他知道自己不能落到朝廷手里。 半夜逃跑,遇到恶灵,用情郎对自己的死心塌地做交易,与其绑定,达成交易。 等再回去,对他看不上眼的情郎,重新对他产生兴趣,更甚到最后把整个宅子管事权交给他。 自他接管后,府里怨声载道,再也不得安宁。 读完恶灵寄生宿主信息,江聪蹙了蹙眉,对系统道:“按信息里说的,恶灵是不是已经获得了不少怨气。” 【大人,没呢!】 【您不必担心,从恶灵找到宿主到现在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获得怨气并不多。】 【不过,和前面两个小世界相比,单独用抑灵石可能不起效果,您还需要尽量斩断他吸取怨气途径。】 【嗯,知道了。】 江聪想着办法,突然感觉木桶颠了一下,马车停下,人的声音通过细小的缝隙,传了进来。 “老爷,东宫到了。” “好,我现在去找王管家 ,你找两个心细手快的人,把那东西搬进去。” “是老爷。” “你们都给我小心点,这东西要是太子殿下喜欢肯留下,老爷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是,张管家。” “嗯,别磨叽,你们四个,动作麻利一点,把上面的东西搬下来。” 话音落下,江聪感觉身下的马车一阵的摇晃,身处的木桶,接着有了悬空感。 本可以趁此间隙,逃离这里,想办法接近那恶灵。 然身体太疲惫,使不上力气,稍微动一下都要喘口气,实在无法,江聪只能稍作休息,见机行事。 …………。 东宫,太子书房。 房内宁静而雅致,香炉里白烟飘散,香料之王檀香的淡雅清新,弥漫开来充斥在内。 装饰简约而不失大气,几盆绿植点缀其间,精致的雕花书架上,摆放着珍贵的古籍和孤本。 上好木料做成的书案,占据了书房的中心,上面堆满了几张,墨水未干宣纸。 太子端坐在椅子上,身着一身常服,俊美无双,眼神冷漠而犀利。 自带疏离感,像是天上高洁典雅,无人能靠近半分明月。 此时,他正专注地打量着,手中成型未干的山水画。 “来人。” 出声呼喊,转眼门口守候,随时等候男人吩咐侍从跑了进来,猫着腰,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收拾一下桌面,顺便把这画处理了。” 侍从回是,依旧低着头,来到案前,不敢作声。 看着栩栩如生画作,只觉可惜,还是听从命,把宣纸折叠起来,整理擦拭桌面。 听着背后纸张被折叠的声音,男人靴子踩在地上,大步出了书房。 门口等候的管家,看到自家主子出来,忙小跑着上前,行了一个礼请示。 “殿下,南海城首富王员外求见,说有一样稀奇玩意,想和殿下一起欣赏。” “不感兴趣,推了吧!” “以后这种事,不要拿到孤面前。” “管好自己,不要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王管家明白,今天自己的自作主张,叫上古箜不高兴了,立马下跪磕头。 “殿下恕罪,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看我是初犯饶老奴一次。” “扣除一年俸银,以后要是再犯,一律不再轻饶。” “谢殿下,老奴以后一定安分守己,不再擅作主张。” 上古箜瞥了跪在地上的管家一眼,让人起身,继续道:“知道就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是。” 王员外跟了过来,看着上古箜不悦面色,心里惶恐不安。 想起先前自己跟人打包票,说太子殿下一定会喜欢这礼物,现在看来,是自己对那条鲛人太自信。 眼见跃龙门,攀附上未来一国之主机会将泡汤,他提起衣摆,放高声音,追了上去。 “殿下留步,我千里迢迢从南海带来的好东西,殿下当真不看一看。” “没意思,不看。” “王管家, 送客。” “是,殿下,王员外请。” 上古箜回答得很果断,没给王员外任何再为自己辩驳的机会。 看王员外不想走,王管家擦了把额头上冷汗,招呼来侍卫,就要把人硬拽走。 王员外推开伸手拦自己的侍卫,挥着手大叫道:“太子殿下可曾听说过,《搜神记》里有过这么一段话——‘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今天草民所带来孝敬给殿下的,正是这早已销声匿迹几百年,最近几年又有传言出没鲛人。”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赶紧带走,带走,别扰了殿下清静。”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4 瞟见上古箜神色淡淡,对王员外口中的鲛人毫无兴趣,怕自己再受牵连,王管家慌忙让侍卫动手。 明白上古箜是真的对那鲛人不感兴趣,王员外心如死灰,双手下垂,先前斗志,仿佛在片息间被浇灭。 冷静下来,发现自己有多大胆,竟敢以无官之身,冲撞了太子殿下。 传闻中太子刚正不阿,清正廉洁,自建一套防腐败监管机制,最不喜贿赂公行,自己真是糊涂啊! 怪也怪他,高估了那玩意对上古箜吸引力,当下只求太子不要怪罪,不然自己有几个脑子可以掉的。 几人僵持着,王管家察觉上古箜怒了,招呼侍卫让人把王员外赶走,“你们,麻利点,把人打发了。” “是,王员外请。” 见事已成定局,王管家来到上古箜跟前,恭敬行礼,继续请罪“殿下恕罪,是老奴疏忽,扰了殿下。” 上古箜冷瞥一眼几人,一挥衣袖,抬脚向外走,跨过弧形拱门。 一名身着侍卫服,挺拔如松,手持兵器男人恭候在翠竹下,远看上古箜靠近,抱剑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我们发现几人在东宫小门外抬着一个大木桶,鬼鬼祟祟,不知是否欲行不轨。” “什么?,好大的胆子,把东西带到正厅,孤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东宫撒野。” “是!”侍卫抱拳,退了下去。 原以为可以翻篇,没想到王员外竟不听吩咐擅自把东西带进东宫,王管家心脏一滞。 后悔不该为了那点好处,擅自答应,现在该怎么办,要是怪罪下来,自己肯定难逃罪责。 …………。 一盏茶功夫过后,正厅中央,此时正摆着存在感极强一个大木桶。 木桶由上好木料所制,外表覆着精美繁复花纹,四下散发出一股股淡淡的木质香气,可见主人对此有多用心。 可惜场景不对,王员外几人被侍卫架着刀压上来,齐齐跪在木桶后,瑟瑟发抖。 气氛太过紧张,像是刑房,没人有心思想木桶里是如何一副光景。 …………。 不知道被放到了什么地方,江聪尝试打开木桶过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身上恢复过来力气,很快又消耗殆尽,鱼尾还没双腿方便,他是真想不到办法,只能等着奇迹发生。 “001~。”江聪身体靠在冰凉木壁上,有气无力呼喊系统。 【大人在的,有何吩咐?】 【我身体为什么这么孱弱,过了这么久,一点没恢复,反而更累了。】 【大人,我给您发份资料您看看可能就明白了。】 还好看资料不用费劲,不然江聪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原主从出生开始,便是鲛人族王子,身负整族兴衰。 记事起,在族里长老延言传身教下,他刻苦学习,努力做一个子民爱戴好首领。 可以说儿时许下承诺,他一个不差都做到。 短短几十年,叫鲛人族越发壮大。 遗憾的是他遇人不淑,从恶徒手里救下,并放在身边信任至友,会为了自己一己私欲,把尖刺捅向他。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5 注意力主要放在恶灵寄生者身上,所以当时江聪只随便扫了一眼原主信息。 对他的了解,仅局限在几个字描写上。 前面他一直想不通,自己身为地府使者,灵魂不死不灭,具有滋养躯体之能。 按理说,不该恢复不了的。 原来鲛人族与常人不同,特别是王子,他们作为鲛晶载体,灵魂心脏早已与其融为一体。 鲛晶在人在,鲛晶离开人体,人便很难独活。 这事在外族眼里是个秘密,但凡是鲛人皆知。 看来那红尾鲛人是真的没想让原主活下去。 原主被活活挖走鲛晶,推进深海受到海水冲击,内外皆伤。 加上被发现后,紧赶慢赶,没休息过一天,将近一个月舟车劳顿,身体亏空得厉害。 要不是他接手,很可能早挺不过去。 现在自己能给予的微薄力量,只能用于维持身体基能。 要说恢复哪怕一成力气,就算阎王来了也不一定做得到。 看完,江聪知道自己,大概要带着这副残破身体,和能力高于前两个世界恶灵斗。 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没了干劲。 “001,这身体真没办法了?” 【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大人你别灰心,虽然您的身体单靠个人力量无法修复。】 【但可以借助小世界里,天道转世自带的气运之力。】 【天道气运,至真至纯,能帮助您暂时性恢复,以便于顺利完成任务。】 【所以大人,要想解决当下困境,请你尽快找到天道小世界转世。】 “天道转世,怎么找? “还有系统,鱼尾能去掉吗?,是真的不方便。” 【大人,天道转世很好找,如果你靠近那个人,身体不适和无力感减轻,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 【至于鱼尾问题,大人不好意思,任务手册里有,去不了。】 江聪回想起来,手册里有一条“使者在各个小世界,一做到遵守世界规则,二外力不能擅自插手。”瞬间没脾气了。 接着,外面响起一声,尖锐而高亢的“太子殿下驾到!” 这声像是一个开头,后面则是此起彼伏的“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连成一串,像是经久不衰洪钟。 太子?,江聪头上横着两个字。 下一刻,一道低沉醇厚,暗含怒意,江聪在熟悉不过声音,自不远处传了过来。 “都起来。” 上古箜?,是他。 想到陪了自己两世那个人,一股即将见到故人喜意涌上心头,抵消了一部分江聪因任务生出的烦躁。 他把身体靠在木桶壁上,尽力听着外面声音,心里满是期待和甜蜜。 然木桶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内春暖花开,外寒冬刺骨。 上古箜换了身深色华服,头戴玉冠,一举一动,无不流露着尊贵的气息。 他剑眉拧紧,大步停在厅中巨大木桶前,不过仅片刻,周身散发的寒芒,令在场众人,特别是这事主使王员外禁不住心里发慌。 “唐统!”上古箜撩开衣袍,端坐在主位上,视线扫过几人,低声叫道。 被叫到名字,唐统抱拳行礼“殿下。” “你说说,怎么回事?” “是殿下,属下们今日照常巡逻,无意中发现他们几个……。” 唐统指向王员外身边张管家,跟他身边几个小厮。 “他们几个搬着这东西,在后门和府里小厮偷偷摸摸。” “属下们觉得可疑,把他们连人带物扣押下来。” “按属下们听到的谈话内容,要是我们不拦,说不定人已经堂而皇之进了东宫,现在只等殿下处置。” “什么?,岂有此理!”上古箜重重拍桌。 王管家心里懊悔,怨恨当初自己的自作聪明,连滚带爬来到上古箜脚边,大声求饶。 “太子殿下,殿下……求殿下饶命。” “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擅自揣测殿下你的喜好,以为您会喜欢这南海鲛人。” “都怪老奴鬼迷心窍,原是想给您个惊喜的,现才知犯了忌讳,求您饶命!” “王海,你真让孤失望,勾结外力,擅自做主,你可知单这一条,够你掉脑袋的。” 主人家最忌讳以下犯上,威严受到挑战,特别是在皇家做事,那更是不容侵犯,动一动都是杀头死罪。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王海只觉当初答应王员外的自己愚蠢。 顿时懊悔不已,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明白自己做了不可挽回大错,王海伸出去求饶抓上古箜手收回,低垂着头,准备听从发落。 上古箜对府里人,一向宽宏,想不通王海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出卖他这个主子。 和外人勾结,好在唐统查过,他们确实只为从他这捞些好处。 不然,现在凡是参与此事的人,势必无一生还。 不过给他敲响一个警钟,目前形势不容乐观,父皇一病不起,端王虎视眈眈,惦记自己这太子之位已久。 要是一个不好,府里被买通,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王海,你可还有话要说?” “殿下,老奴知罪。” 王海从母妃去世起,住在东宫照顾了自己十多年。 说没感情是假的,可他身为太子,未来皇帝,应当以社稷黎民为重,身边断不能出任何纰漏。 “唐统,带下去。” “是!” 几个魁梧侍卫,提着大刀一左一右,架起厅上几人。 王员外深知自己必然小命不保,悔恨自己当初选中的是太子,而不是端王。 同时也恨,以为能带来大富大贵鲛人,反而成了自己最后催命符,四肢并用推开侍卫,重新噗通一声重重跪下,疯狂磕头。 “太子殿下饶命,殿下,鲛人全身都是宝,传闻鲛珠能年年益寿,美容养颜,心头血能治百病。” “眼下陛下欠安,您大可以把此鲛人献给陛下,以表孝心。” 上古箜再次把目光驻留在,厅中偌大一个木桶上,王员外说的不假。 当下北国内忧外患,父王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病不起,要是鲛人真有这功效……。 而这人不能留,他特意让人查了这个南海城王员外,光告到朝廷他的罪状就不少,虽不至死,但不可轻易放过。 “带下去,打入天牢。” “什么?天牢。”想到被称作人间炼狱,很少有人能健全出来的天牢,吓得两眼一黑,直接晕了。 唐统晦气的用手扇了扇风,招呼人把王员外带走,对上古箜行了一个礼,退出去。 上古箜颔首示意,叫侍女去宫里找给皇帝看病御医,抬脚来到木桶前。 盯着那雕刻精美纹路。 透过它,上古箜仿佛看到了一张苍白着小脸,无力流泪,可怜又委屈面容。 一股力量牵动着他,心里无端一滞,前面冷静从容,似乎在靠近桶那刻,全部烟消云散。 它使了个眼色,一旁侍卫上前,两个人合力缓缓移开盖子。 木头长期泡水,又重又沉,相互摩擦刺耳的声音响亮。 两侍卫生怕上古箜不喜,动作尽量放得很慢,来来回回足足用了半盏茶时间。 盖子打开,新鲜空气往里涌,江聪抬起头,连他自己都不知,何时竟脆弱的眼角挂上了泪珠。 两人四目相对,江聪眼角含泪,吸着鼻子模样,完完全全撞进上古箜眼里。 对上那双独特金色瞳孔,上古箜眸色渐深……。 鲛人有着一头海藻般的淡金色长发,皮肤光滑细腻,挂着一颗珍珠眼角灵动清澈。 鳞片是好看的海水颜色,在从窗射进太阳下,闪烁着炫目光芒。 鲛人话本,在北国兴起过一段时间,当时看到上面对其华丽称赞。 不少未见其貌看客,是嗤之以鼻,不相信的。 当下看到活的鲛人,两侍卫眼睛看直,想是自己有眼无珠,真正的鲛人,可比书本的美多了。 难怪不少王公贵族,倾尽全力,想得到鲛人。 追其根本,不是那过了百年人妖仇恨,而是看重其貌美,和全身是宝身体。 “殿下,太医到了。” 侍女迈着碎步,身着素淡的衣裙,身姿轻盈,停在门口,低垂着头,静静地站在一旁。 上古箜回神,扫见两侍卫,眼睛里那赤裸裸不加掩饰的惊艳。 眸底闪过烦躁,像是自己的什么东西被别人觊觎,脸色一冷,寒声道:“你们俩,下去。” “是,殿下。” 上古箜打发走两侍卫,复杂看了江聪一眼。 坐回主位,心里烦乱不满,厉声道:“你们通通出去,叫他在外面等着。” “是,殿下。”侍女回完,退身出去,并关上门。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6 门被合上,顷刻之间,厅内仅剩一人一鲛。 上古箜深知自己,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不然,不少人对他这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如果他软弱可欺,没有一点手段,不可能一直稳坐其上,无人可撼动半分。 但不知为何,想到要把眼前,见过一面鲛人交给太医治药。 用一个异族命换取更大利益,对他,对整个东宫来说,都是不可多得一箭双雕买卖。 可再看到那双泪眼婆娑,眼角挂着泪珠鲛人时,猛地心里生出不忍。 莫名身体深处涌现出一股烦躁,叫他摇摆不定,平时果断决绝的他,生平第一次竟对一个鲛人有了心疼。 百年前,人族大胜,鲛人惨败后隐藏行踪。 现已过了这么久,两族实力悬殊,要是人妖再战。 不知胜算有多少,特别近些日子,不少地方惊现鲛人。 自己身为北国太子,未来一国之主,应当以天下为重,防微杜渐。 早日商议出对策,强兵富民,查出皇帝病根,稳定民心。 鲛人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确有效,光上古端呈上的小小一片鲛人鳞片,太医院入药后,皇帝身上那凶险急症,果真好转。 “上古箜~。” 上古箜沉浸在思绪中,骤然听到一道娇娇软软,带着哭腔,如同小猫幼崽的嗓音,瞳孔里流露着惊意。 然他生在皇家,又是一国太子,处在尔虞我诈当中,自小便学会控制,脸上情绪快得难以捕捉。 要不是江聪熟悉极了面前这男人。 怕是两人相对而站,互相对视,都看不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上古箜在这个世界身份是太子,肩负重任,肯定很累。 看到他的极力隐忍,把自己困于不足外人道小世界。 心里窜起难受,鼻头一酸,有了掉珍珠势头。 江聪不爱哭的,但大概受原主身体影响,小小一滴水珠掉进心底,就有摧枯拉朽之势。 心里苦涩蔓延,鼻头一酸,敏感的眼睛会不自觉掉下泪来。 望见那双漂亮无助,鲛人目里泛起泪光,上古箜嘴唇轻颤,欲言又止。 双手时而握紧,两道剑眉蹙着,时而松开,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躁。 上古箜一向敢爱敢恨,绝对不是一个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的人。 江聪能看出对方下意识对自己是关心的,也不像不喜欢,那么是什么令他难以抉择? 男人不给回答,深邃眼底晦暗不明,负手而立,身姿挺拔,气质威严。 沉默着,很像在回想,刚刚脑海里飘过名字,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别的……。 江聪感受到,离自己不过十几尺上古箜,身上清冽好闻气息。 没有归属感,脆弱感性一面,在原主极度虚弱身体下被勾起,他伸出两条胳膊,委屈巴巴道:“上古箜,抱抱~。” 双手放在空中,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 男人仍旧站在那里,脸色在再次听到那个名字后一沉。 他大步走来,一袭华美锦服,随他的走动,衣袂飘飘,英俊潇洒,令人心动。 江聪顾着欣赏,上古箜穿古装俊美非凡模样。 一时失神,等反应过来,下巴被一只大手攥住,沉闷狠厉质问,随之而来:“你知道孤?” “你一个鲛人,怎么会知道孤的名字。” “说,是谁派你来的,接近孤有什么目的?” 下巴被男人大手紧紧箍住,江聪扭了扭头。 双眼下意识闭上,挂在眼睫毛上泪水滑落。 白色珍珠在空中成形,啪嗒一声,落入水中,沉到了桶底,荡起一圈圈水花。 水珠飞起,毫无偏差,直直落在了上古箜腕部,激得他皮肤一烫,用了五成的力,松了一大半。 “我说没有,你信吗?” 江聪紧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喉咙里不时发出哽咽的声音,眼眶渐渐湿润。 真情实感,不似作假。 看得出来,这小鲛人是真的没说谎。 要是这小家伙,隐瞒了什么,今日的放过,他日必将连本带利讨回去。 心下做了决定,弯起手指,上古箜从江聪下巴上收回手,最终还是心软,理性屈服给了感性。 “希望你不要骗孤,不然……。” 后面的话,上古箜没有说出,像是怕吓到小家伙,又像是在跟自己打赌,赌江聪的话是出于真心,而不是欺骗。 “等下会有人送你出府。” 听到这话,江聪明亮眸子一阵黯淡,昔日爱人狠心要把他送走。 心里有些气,鼓着腮帮子,对上古箜的话极度不满。 刚才两人贴近短暂时间里,江聪清晰感受到无力疲惫身体,舒缓了不少。 看来系统口中那个天道转世,身上自带气运之力人就是上古箜。 他想要恢复,对付比前两个世界强悍恶灵。 总不能带着这副残破身体,勇闯端王府,必须靠着上古箜身上力量。 现下被上古箜赶,江聪心里堵着气。 他气呼呼,对着那道义无反顾背影,大声道:“上古箜,您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帮别人欺骗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没看到男人有哪怕一丝一毫,回头架势,他心里难受,不受控制掉了几颗珍珠,声音带上了哭腔。 “先收留我好吗,我走不了路,也没地方去。” …………。 江聪说了一段,只感脸上湿润一片,难受得嗓音都哑了,那道背影,却仍然没有为自己停留。 “要赶我走,你是真的不管我了吗?” 上古箜脚步一顿,背对着江聪,站了一会,没给任何回答,径直往外走。 “真不管我了。” 被抛弃,加上对这具身体的绝望,江聪闭上了眼。 想要不触发保护机制,拼一把算了,反正自己不死不灭,大不了重新来过。 系统001,感受到江聪消极下来情绪,自动启动。 【大人,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灰心,继续加油!】 ………………。 系统的话,官方又老旧,没有一点新意,放在江聪耳里,跟空气一样,他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7(已修改) 大部分注意力,悉数放在缓缓开启红木大门上。 …………。 “咯吱~”连续几声。 门打开,露出外面实貌。 江聪长久不见此等强光,抬起手伸出泡水又虚弱,过分苍白手臂挡住眼睛,降低光对眼睛伤害。 听到细微脚步挪动响声,再次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高大挺拔,包裹在衣袍下的背影。 上古箜站在风口,单手附在身后,身长八尺,风姿绰约。 立在那里,几乎遮了全部洒进室内的光。 他身上上好的衣料,在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袍上绣着的精美图案,栩栩如生,象征着主人不凡身份。 那复杂图案,在江聪这个角度,仿佛一下子活了。 “来人。” “奴婢在。” “你去找几个做事勤快的小厮,把木桶搬到碧水院。” “里面那位想要什么,尽力满足,好好招待着。” “以后他就在东宫住下了,同时交代下去,孤不希望这件事传到外面,要是让孤知道……。” 上古箜嗓音冷厉,吓得侍女和侍卫白了一张脸,噗通几声,就是一跪,猛磕头表示明白。 “奴婢、属下明白。” 东宫内外,皆知太子殿下宽容待人,不似大部分主子,随意打骂,不拿下人当人看。 但这般宽待前提是,不触犯底线,踏踏实实做事,安分守己,自然能过得舒坦。 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冷中带柔。 都想好要怎么和那恶灵同归于尽,现江聪快要掉到谷底的心情,被生生拉了回来。 他脸上苦涩的表情,微皱的眉眼,逐渐化开。 春暖花开,如那枝头一片片,被风吹落桃花,脸颊带着热意的薄红。 常年待在水里,不见光肌肤,在那抹发自内心,明媚浅笑下。 被衬得如烧制的白瓷般,细腻如雪,白得晃眼,每一处纹理都恰到好处。 “谢~。” 一个字出口,知道男人并没有打算不管自己,心里放松,江聪倏地发现不对。 细细听来,自己的声音沙哑,吐字困难,刚才那些顺溜的话,不像是从他嘴巴里说出去的。 倒像是沙子过塞,一点美感没有。 后知后觉发现,原主自从被红尾鲛人夺去鲛晶后,已经许久未说过话,难怪声音这么难听。 加上待在暗无天日木桶里,好在王员外豪气,花费大价钱,给桶定期换水。 不然江聪想不到,自己待在发臭死水里一个月,会是什么光景 上古箜上过战场,耳力极好。 尽管江聪欲言又止,声音低得跟猫儿似的,一字不落,全进了心里。 他目前对这漂亮小家伙,是真的没办法,说赶走吧!,对方一落泪,自己心跟着疼得厉害。 说留下吧!,眼下朝堂乱世浮沉。 这小家伙身份特殊,是一条海蓝色鱼尾鲛人。 据古籍记载,这种颜色鲛人,是每一代鲛人族王子,也就是首领。 以当前自己对小家伙的了解,要是心软了。 这小人目的又不纯,那他、北国、更甚天下,会葬送在自己的私心用事里。 他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双腿似树根,把自己死死焊在原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心软。 “殿下,殿下……。” 恰在这僵持一刻,几名急急忙忙,身着不同颜色太监服,太监脚下匆匆,小跑了进来。 为首太监手拿拂尘,来到上古箜面前,行了一礼,恭敬道:“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古箜收回纠结心绪,见是皇帝身边大太监,顷刻之间,严肃起来。 虽说皇家无亲情,可他的父皇,做到一碗水端平,对他们一视同仁,是他敬仰和想要跟随存在。 看来人脸色不好,心里一紧,顿时慌了起来,出声询问:“是父皇那里出什么事了吗?” 领头紫袍太监,摆了摆拂尘,满是皱纹脸一垮,带着悲腔,哑着嗓子哽咽回应,“太子殿下,您快跟老奴进宫一趟吧!” “陛下原本在服下,端王找来的药引后,身体好了些,甚有康复趋势。” “可午膳时,不知为何,饭菜未动半口,突然晕倒,一病不起,那帮无用太医依旧查不出病因。” “端王和王妃已入宫侍疾,宫内外大乱,王爷特让老奴找殿下您主持大局。” “来人,准备车马,速速进宫。” “是,殿下。” 上古箜发话,一群人簇拥着他,有条不紊开始准备。 而被包围在中心男人,脚下没动,黑色暗纹靴子,徘徊在原地,靴底重重碾过上好石料打磨出的光滑地面。 霎时,他脚下烙下深深,不可磨灭印记,表明主人心里焦躁不安。 虽有话要说,最终还是没开口,那种强烈渴望,被主人硬生生压了回去,留的只有一道宽大,看不到归期背影。 江聪心里无尽的话落了空,找不到诉说对象。 迫不得已,只能咽回肚子里,整个人无精打采,趴在木桶边缘,眼睛红红,看着门口不说话。 上古箜一走,隔了没多久。 一名身着鹅黄色,头发盘在头顶,娇俏女子,带着几个身强力壮侍卫,来到江聪跟前,行了一礼。 “奴婢春桃,见过公子。” “以后就由奴婢来照顾公子你的饮食起居,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叫奴婢来做。” “经殿下吩咐,我们需要给您换一个地方。”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8 小姑娘头很低,肩膀因害怕瑟瑟发着抖,活似看到了什么能吃人洪水猛兽。 江聪收回对上古箜离开的悲伤,一双漂亮灵动,好看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了转。 微微抬头,扫了十多岁小姑娘身后,几个大汗几眼。 看他们脸色易有惊意,只不过没小姑娘那么明显,有点自我怀疑,是不是现在的他长得很丑。 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细腻脸蛋,甚低头看了看。 荡着波纹水面里,一张昳丽精致,眸中带泪,五官线条恰到好处脸蛋出现其上。 江聪捏了捏没有变形,知道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轻轻咳了咳,费力开口,“怎……么,你们怕我。” 鲛人族性情暴躁,嗜杀易怒是出了名。 春桃和几个,被派来照顾江聪的侍卫,出身不好属奴籍。 在府里地位极低,任何一个家世相对好一点下人,都能任意使唤他们。 不然江聪这个烫手山芋,也不会落到他们几个人手里。 为了留下,不被发卖,他们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上。 心里本就害怕,被江聪沉沉,难听至极声音一吓。 不待思考,“噗通~,”几声齐响。 几人脸上惧意更重,为首侍女双膝向前挪,用力磕头“公子,公子……,公子饶命,奴婢不敢了。” 侍女和侍卫动不动就跪,江聪漂亮秀眉一蹙,很不喜欢。 身体因靠近上古箜,刚好受一点,看到他们这样又难受了。 “起来,不用跪。”说了几个字,身体累得带起一层薄汗。 几人看到江聪痛苦面色,心里一惊。 同一时间记起,上古箜临走前留下的话。 一群人,着急起来,立即匆匆交代了几句,让人把江聪抬到碧水院,先做安顿。 碧水院位于东宫西南角,一处偏僻角落里,上古箜未曾娶过亲,更没纳过妾,所以此处终年无人居住。 如果不是,每日有人打扫,可能江聪要见到的就是满院枯枝杂草。 院子虽不大,比不过其他正院的气势恢宏、锦衾绣榻、珠帘翠幕,好在清静。 除了几个常来服侍春桃,和几个侍卫外,再无人打扰。 然更叫江聪喜欢的是,院子如其名的“碧水”两个字。 水直接引自高山雪水,清鲜冰凉,加上院子屋内外水道相通,江聪不用外人帮忙,能正常出入屋子。 就这样,一个人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 一日正午,暖阳高照,烈日似火,无情地烘烤着大地,而当下快要入冬,正是凉爽。 云层分散飘在空中,聚集成各种形状,随风而动。 湿冷的空气,消耗了大部分热气,这就导致,等正式落到地面上时,热度被消耗大半,宜人清凉。 碧水院后院,精心打造池子里,正躺着一道蔚蓝色身影,埋在波光粼粼水下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色彩,美丽而迷人。 整个鲛,像是会发光,使得院子里,万千红花皆无色。 江聪眨了眨眼,睫毛浓而密,如同两把刷子,太阳射下,在眼睛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窝在池子一角,惬意得仿佛一只高贵慵懒猫咪。 他单手撑在光滑石壁上,眼角挂着一颗晶莹水珠。 本该是洒脱自得场景,搭配上眼底那抹化不开忧愁,一下子宛若将他,置身于撕不开的阴郁浓雾中。 “春桃,春桃……。” 嗓音平静如水,即使掀不了什么波澜,却仍犹如天籁,清新而动听,不骄不躁,每一个音调,都像水滴落在清泉上那般悦耳。 侍女春桃已经被分到碧水院,专门负责照顾江聪,不管有事没事,都会下意识注意主子情况。 听到江聪在叫自己,第一时间放下手中事,小跑着来到池边。 经过几天相处,这条美丽鲛人,让她完全改观,虽看着有点沉闷,冰冷似玉,不爱说话,但便不是传闻中的暴躁性子。 反而他的性子,和这副娇艳清冷容貌很搭。 “公子,您请吩咐。” “太子殿下回府没有?” 春桃大脑里雷达,感受到敏感的“太子”两个字,神情大变,片刻内心跳如擂鼓,冷汗涔涔。 她可没忘,前面管家是怎么没的。 为了一点小利,勾结外人,出卖主子。 固然殿下把这鲛人留下,好吃好喝待着,可能对其有意,但那也不是他们这些下该过问的,更不该吃里扒外,做多余动作。 做好自己本分,遵守当初入府时姥姥提训。 想好下一步,她摇了摇头。 “公子请您莫怪罪,太子殿下行踪在府里是禁忌,奴婢无从而知。” “什么?” “好了,没事,你先下去吧!” 音调降低,江聪打发走人,仰头靠在被暖阳晒热池边,无神盯着天空。 “系统001,上古箜是真打算把我丢这不管不顾了?” 【大人,您的问题,系统无法回答。】 “什么?”得到系统冷冰冰,没有一点情绪价值回答,江聪扯了扯嘴角,越加对001无感。 “不知道?,你不是阎王派给我的辅助系统,这都不知道,那你说说现在我该怎么办?” “恶灵、恶灵打不过,鱼尾鱼尾去不掉,天道气运之力,上古箜又不见人,也拿不到,你叫我如何下一步。” “凭我这条出不了水鱼尾,还是你?” 001被说的晕头转向,一下子卡住,程序错误,满屏感叹号。 盯着满屏红色感叹号,江聪揉了揉额头,启唇: “算了,你一个人工智障,不折腾你了,开启意识传递模式,我倒要看看这男人几天不找我在干什么?” 【好的大人,等等……。】 【感受到世界天道转世,就在这附近,请问大人,是否还要继续开启意识传递。】 江聪抬眸,那双金色明媚,似娇阳眸子一亮,草草回答了系统几个字,头转向隔了池子几米,看不到头高墙。 心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见男人一面那么难,他不能错过,不加犹豫,双手撑着石壁,用力挪动下半身,把自己移到岸边。 池底距离岸边约摸有十几米,江聪使尽力气,终于让自己上岸,他抬头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墙后。 不进来,看来只能试试自己能不能把人引进来。 江聪想完,心里一沉,闭眼上眼睛,手指攥紧身下石壁,唇齿间吐出“啊!,救命。”下身一沉,任由身体因重力往下掉。 ……………………。 皇帝又一次无故陷入昏迷,朝廷内外皆是人心惶惶。 上古箜身为太子,首当其冲第一个站出来安抚民心,解决国事。 所以他连日来,宫内宫外跑,朝事堆积成山,忙得脚不沾地,心里脑里装着事,不觉如何。 等手头上事忙完,回到府里准备好好睡一觉时,闭上眼睛竟毫无睡意,脑海里接二连三被一条漂亮小家伙占领。 实在睡不着,于是他翻身起床,穿戴好衣服,想着出去散散心,挥退侍从,不由自主来到了这偏僻碧水院。 心里一股强烈到难以控制力量,叫他进去,进去……,遵从心声进去。 然当下朝局不稳,这条突然冒出鲛人,出现在太子府,背后除了那个员外,还有没有其他推手,他不知道。 出于理智,身为北国太子,自己该以大局为重,遂止住了脚步,转了个方向,绕过碧水院,一个人心不在焉慢走着。 猛地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声音颤抖带着丝丝惧意,有些失真。 可上古箜,通过那声音,还是第一时间辨别出是那条小鲛人,不加思考,双腿发力,一跃而起。 脚步似幻影,身形如鬼魅,瞬间便越过高墙,手疾眼快,步若疾风,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一把搂住摔下小家伙。 池边距水面很近,上古箜还是迟了一步,已无法带着江聪上岸。 只好抱着人借力,减少对他的伤害,两人终究逃不过双双落水命运。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9 “噗通~,”一声,上古箜紧紧搂着怀里小家伙的腰,重重砸到水下。 随着他们落水,水花炸起,溅得老高,打湿了周围整片地面。 干净整洁,被太阳晒得暖烘烘院子,顷刻之间被飞溅出来的水浇到,池边瞬间变得杂乱而潮湿。 那一声巨响,引来侍卫和侍女同时处在池子中心的他们,湿透了全身。 因鱼身离不开水,江聪长时间待在水里,几乎无时无刻身体都是湿的。 所以江聪身上干干净净,颗颗分明,晶莹水珠,从他洁白肌肤上划过,没有显得一丝狼狈,反而有种极致诱惑美感。 与他冰清玉洁,不染纤尘相比,反倒是一身华服上古箜,湿透了全身,模样甚是狼狈。 上古箜没管自己,手臂用力,一把把江聪抱出水面。 他们同时出水,江聪闭眼,眨掉眼睛上的水,动了动身体,感受着背后紧紧箍着自己强大臂力。 心里甜意蔓延,他就说上古箜这男人心里有自己,看来是赌对了。 满意睁开眼,入眼便对上,另一道近在咫尺深邃而锐利黑眸。 望着那双漆黑如墨,看不到底眼睛,里面仿佛有种不明力量,吸引着江聪去探索。 他们距离极近,只隔着几层湿透衣服,几乎肌肤相贴,江聪被那双眼睛吸引,一眨不眨盯着,竟在短短时间内完全沦陷。 心里“亲上去”冲动,强到快要令他发疯,江聪本就信奉及时行乐,不喜克制。 想要就上,特别他们曾有多世纠缠,没有压抑必要,于是他不再犹豫,身体前倾。 不断靠近……,靠近,直至近无可近,呼吸彼此纠缠。 “别……,别再靠近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一杯纯粮食酿造白酒,醇厚而浓香,让人陶醉。 江聪迷死上古箜难耐情动嗓音,动作没停,反而越战越勇,誓要把人拿下。 小家伙的大胆,超出了上古箜预料。 叫他应接不暇,慌乱不已。 沉着平静面色一变,太过意外,表情完全没有控制住。 冷漠自持,深藏于深处,无人能碰的另一个灵魂,部分暴露在了面前人眼中。 随时间流动,他们僵持着,心跳却是一声快过一声。 男人墨色的瞳中,宛如平静古井被投进石子,不再是不动于衷。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 春桃回绝完江聪,心里有些忐忑,找了个理由,自己一个人去收拾打理花草,太过投入,一时没注意江聪。 直到其他侍卫说,听到池子附近有巨响,才反应过来江聪刚刚就在那里。 担心人出了什么事,最后太子怪罪,几个人一同来到小池外,准备看看什么情况。 就看到,两具模糊拥抱在一起人影。 心下一惊,在看清其中一人是上古箜后,顿时头顶像有无数道巨雷劈下,齐齐跪下,不敢再看。 “殿……下,殿下恕罪,奴婢不知您在。” “滚下去。” 江聪一双小手在身上游走,上古箜被摸得早已心猿意马。 他对面前这小家伙,一点自制力都没,被如此撩拨,不心动,他就不配为男人。 抓住人在自己身上乱摸小手,上古箜用力把人桎梏住,直视美人含笑双瞳。 压住心里激昂,喉结上下滚了滚,哑着嗓子郑重道:“小家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江聪动了动手腕没挣开,识时务停止挣扎,回视男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从上古箜身上获得天道转世气运之力,是一小部分原因。 大部分原因则是他真的想上古箜了。 小家伙仰着头,和小猫咪一样,乖乖巧巧点头,认真又可爱,看得出他不是在撒谎,而是真的喜欢自己。 想到某个既荒唐又合理答案,上古箜眼底克制逐渐退去。 俯视怀里小家伙金色瞳孔,凝视着对方眼里,倒映出的自己。 磨了磨牙,原始雄性独占欲,从尾椎骨传到大脑,激得他脖颈青筋暴起,再也无法从容面对勾人小鲛人。 低头张口,咬在对方白皙肌肤上,哑着嗓子,对闯入领地小家伙做最后驱赶。 “小家伙,你可想好了,跟孤在一起后,就不能反悔了。” “不然~。” 男人后面发狠威胁,被一个吻堵了回去。 上古箜被江聪,突然主动靠近打得一懵。 下一刻,口腔里存在感极强,不停扫荡地侵入物体,激得他一阵战栗。 很快反应过来,明白是对方在表态,化被动为主动,趁怀里人不注意。 脱下外裳,把小家伙严严实实用衣服包裹,使了个眼色给暗处影卫。 伸手转了个方向,一手控制乱动小家伙,一手把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屋里去…………。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10 翌日,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熹微晨曦薄薄地洒在山顶,太阳照亮大地,又是一天开始。 而太子东宫碧水院主屋,经过一夜疯狂,几个时辰不停动静,刚落下帷幕。 令人脸红心跳声音消失,房里逐渐变得安静。 偏僻仿佛被丢弃小院,在昨天迎来东宫主人后,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辰时未到,府里管事按上古箜吩咐,各种东西往里搬。 阵仗过大,不时太子在碧水院留宿消息,便在府里传开。 底下人纷纷猜测,能得到上古箜宠幸,住在碧水院里的到底是何等倾国倾城美人。 羡慕感叹的同时,一小部分因上古箜专心于朝政,无心风月。 找不到突破口,却又想要飞上枝头有心之人,像是一头头饿狼,盯上了上官古箜后宅那几块地。 野心小的,想坐上太子身边侍妾位置。 野心大的,则是想成为东宫女主人,未来北国皇后。 他们中不少人实践过,然上古箜这人油盐不进,实在搞不定,多次碰壁后,歇了那种心思。 现传出,上古箜宠幸别院里,一来历不明,身家平凡小丫头。 知道太子并不是柳下惠,也有生理需求,小心思再度活络起来。 忙拿钱上下打点,试图最先找到碧水院那位,被上古箜看上原因,抢占先机,拿下那冷漠而强大男人。 ………………。 上古箜率先起床,对府里一些人生出想法并不知。 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为了一些无关紧要人,分出心神。 简单把衣服拢了拢,他温柔看着床上脸颊红扑扑,鼻头耸动,鼻翼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是小仓鼠一样,特别可爱小家伙。 让人叫来对鲛人一族颇有研究幕僚。 在其建议下,把江聪从床上抱到屋中小池里。 看美人躺在水里,脸颊红扑扑睡得正香,没打扰他休息。 叫身边大丫鬟,拿来衣服换上,轻手轻脚出了屋子。 出门后,看着脚下落魄院子,锋利眉锋越皱越紧。 叫来春桃跟其他几个守在碧水院侍卫,对他们的失职,让江聪差点受伤,惩了一顿。 吩咐唐统,翻修碧水院,顺便给江聪换了一批服侍下人。 做完这些,他握着手中一枚白色,毫无瑕疵鲛珠,让人准备马车,入了宫。 入宫后,他没着急去北国皇帝寝宫,倒是走了一趟太医院,把那颗鲛珠交给负责皇帝诊治太医。 鲛珠虽稀奇,但那是以前,自从不久前民间陆陆续续冒出一些鲛人,鲛珠再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太医看到上古箜拿来的是鲛珠,激动劲瞬间熄灭,直言不讳解释。 “殿下,您有心了。” “但这是比较常见的鲛珠,主要功效是养颜美容,对陛下这种不明原因的昏迷,可能没多大作用。” “如果殿下有门路,臣认为您可以多在鲛人身上留心,说不定《本草》一书上讲述能治百病鲛人心头血,能让陛下醒来。” “心头血?” 上古箜念出声,大脑里很快浮现出小家伙,或是哭泣,或是舒服叹息小表情,深邃眸底慢慢荡开点点暖意。 其他鲛人,上古箜不敢担保是否对父皇疾病有作用,可那小家伙不同,他可是鲛族首领。 他想试试,试试能否用不伤及小家伙,又能治愈父皇,两全其美方法。 指腹捏着手中,早已冰凉珠子,上古箜一手附在身后,仰头凝视乌云密布天空,启唇开口。 “它不是普通鲛珠,拿去试试,要是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是,殿下。” 上古箜坚决要试,太医无法,按照吩咐接过珠子。 尽管鲛珠,对皇帝所患恶疾作用不大。 但这东西养生,用着也没坏处。 既然太子坚持要用,他们用便是。 只不过上古箜一向理智,又听劝,自己明确说了没效果,对方还要用。 而且那双眼里除了不确定,想要试一试外,竟还有笃定。 笃定什么? 难道这东西真有奇效? 太子不像会冲动用事,难道这鲛珠,果真与众不同。 太医想到这,在送走上古箜后,没进去,站在屋檐下,对着光细细观察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手中的珠子快要被盯出一个洞。 除却珠白如玉,光泽透亮,没有一点瑕疵,和放到手中比常见鲛珠小了一圈外,没看出有什么其他不同之处。 实在不解上古箜为何?,对这普普通通鲛珠,抱有那么大信心。 太医兴致缺缺抬起官服下摆,回身跨过门廊。 跟太医院同照顾皇帝太医一起商议。 说了上古箜要求,查过典籍后,翻出一个保守剂量,每日一点,开始加到药里。 却不知,没一个看得上鲛珠,一颗剂量比过不少昂贵药材。 一病不起,查不出病因皇帝,用了药三天,病情就有了起色。 ………………。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11 上古箜送完鲛珠,心里忐忑,浑浑噩噩陪了皇帝一个时辰。 等大太监提醒要用药,嘱咐了几句,坐上马车,回了太子东宫。 期间想了很多,以前的他胸中唯有大意。 但现在,自从漂亮小鲛人出现,他们行了周公之礼后。 那小家伙几乎占了一半,他已不能再自欺欺人的说,自己可以心无挂碍。 眼下他要保护小家伙,更要让北国立于众国之首。 马车缓缓行驶,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车夫挥舞着马鞭,驾着车在无人小巷子里狂奔……。 “殿下,东宫到了。” 上古箜端坐如钟,身形笔直,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 睁开眼睛那瞬间,眼瞳锐利如同鹰隼,里面透露出一种威严和霸气。 小厮拉开帘子,对上上古箜,立马低头,小声道:“殿下,请。” “嗯!”上古箜随着下车,围在马车四下侍卫,跟着下马。 十几个人簇拥着他,东宫大门缓缓开启,守在门外侍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上古箜脚下一顿,勾了勾手指,唐统会意,提刀快走了一步,凑到男人身侧,听主子吩咐。 “你继续加派人手去寻名医,孤要去碧水院。” “是,殿下。” 夜幕降临,乌云散去。 天空被染成了深沉的蓝色,覆在高空,好似一块幕布,星星点点在其中,为上古箜照亮了去路。 挥退欲上前行礼侍女,上古箜撩了撩衣袍,大步来到主屋。 推门进去,里面很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被气氛影响,上古箜跟着放轻脚步。 转了一圈,不出意外,在中央搭建小池边,看到了那条心心念念小家伙。 烛火摇曳,灯芯静静地燃烧着,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跃,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微弱暖光一点不落,悉数打在漂亮鲛人精巧侧脸上,美人如花,花如美人,两者相融不过如此。 直直盯着面前唯美一幕,上古箜脚下动作一滞,嘴唇动了动,喉结上下一滚,不受控制倾身而下…………。 距离靠近……,再靠近,直到两道呼吸相融,上古箜才像是瘾君子解了毒,停止了动作。 启唇就要在那两片,令人恋恋不忘漂亮粉唇上落下一吻。 突然一缕微风吹拂而入,冷风正面洒在脸上,激得上古箜停住了所有动作。 其实从上古箜进门那刻,江聪就醒了。 他没睁眼,想看看睡着的时候,男人会对自己做什么,没想到竟是这个……。 鼻翼间嗅着男人身上,那股淡雅别致淡香,江聪吸了吸鼻子,很喜欢这种味道。 正等着上古箜下一步举动,却迟迟等不到。 实在耐不住想看看上古箜在干什么冲动。 心里妥协,不再强忍,江聪纤长卷翘睫毛,微微一颤,慢慢地睁开了眼。 距离十分相近,睁眼两人便是四目相对。 江聪淡金色瞳孔,完完全全展露在面前人眼中,引来了对方一阵轻笑,“哈哈……,小骗子,原你醒着的。” “哼~,什么?你知道,好坏!” 江聪嘟嘴,双手抱胸,从胸腔里发出几声哼,趁上古箜没注意,一把把对方拉下水。 “哈哈……,叫你戏弄我。” 见人同自己一样待在水里,江聪眉眼弯了弯,笑开了,眼角眉梢皆是得逞傲气模样。 上古箜抹了一把脸,唇边绽着笑意,睨着江聪,一把把人拉进怀里,两人吵吵闹闹,打成一团。 闹着,闹着……,变了味,最后不知是谁先主动。 等醒来,男人没在,屋子空空荡荡,只有江聪一个人。 他孤零零躺在池里,活像遇到吃干抹净不认账负心汉。 如果不是清爽的全身,替上古箜证了明,脆弱身体又要开始伤春悲秋了。 “系统001,以我现在这个恢复速度,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大人,这个的话,001给不了您确切答案。】 【不过由于小世界任务过难,阎王大人特给您开通了一条绿色通道。】 “绿色通道,什么绿色通道?” 江聪正愁着,咋听到系统这么一说,眼睛一亮忙追问。 【绿色通道就是,等您和天道转世亲密值达到90%以上,就可以变出双腿,自由行走了。】 “是吗?,那现在多少?” 【大人,现在是60%哦!】 “60%,知道了。” 与此同时,“咯吱~”一声,房门被打开,一名侍女端着一盘新鲜水果,行了个礼。 “公子,殿下让奴婢给您送些水果。” “好,谢谢你,帮我放这就行。” 她把东西放在江聪伸手能拿到位置,退了出去。 上古箜很忙,导致两个人,待在一起机会少得可怜,即使江聪使尽浑身解数,那30%花了他三天多时间。 ………………。 【大人,亲密度达到90%,您是否去掉鲛尾。】 “去掉。” 江聪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听到系统提醒,立马点了同意。 只见他话刚落,一阵金光亮起,一呼一吸间,笼罩在池顶浓雾散去,慢慢露出了水里美人真容。 一头金色顺滑长发下,是一双浅金色漂亮眼睛,瞳孔仿佛浸泡在暖阳当中,如一颗璀璨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上古箜推开门,第一眼便对上这双眼,他后退一步,眸底笑意慢慢褪去,察觉不对劲,脸逐渐冷了下去。 眼前之人陌生又熟悉,几乎整个身体埋在水下,只露出一个头,但不难看出,水下的他皮肤有多白。 胜雪颜色,同羊脂白玉般洁白无瑕,细腻如丝,那层透明水膜,就像为他穿上了一层薄纱。 上古箜把人从头扫到尾,发现头发、眼睛颜色、样貌都没变,唯独那条蔚蓝色鲛尾不知去向。 “小家伙?” 男人表情变化,完全逃不过江聪。 他动了动身体,心里委屈袭卷,鼻头立马红了,跟着是喉咙里令江聪羞愤欲死,上古箜心疼哭腔。 “呜呜~,你这就不认识我了。” 美人落泪,哭得梨花带雨,上古箜仅存怀疑被悉数冲干净。 他几个箭步来到小哭包跟前,把人揽入怀中,细心安慰。 对于这点小小不相信,江聪倒不觉委屈,知道男人心疼,干脆服从身体本能任由其发展。 其实有的时候,学会适当示弱也不错。 …………。 相拥安慰了一会儿,上古箜不顾上身衣服全湿,拉开两人距离,低头垂目看着目前人红红眼角,和散落一地珍珠。 心疼为其拭去泪花,耐心解释。 “好了,小家伙,别哭,孤没有不相信你。” “只是你,这变化太大了,一时不敢相信。” 江聪用脸蹭了蹭男人手心,慢慢停下抽泣,重新靠回人身上,软声回答 “嗯,哥哥我相信你,还有我以后可以走路了。” 怀里人喜悦轻声呢喃传来,上古箜心一疼,觉小家伙懂事又可怜。 把人抱在怀里,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手一下一下为其理着长发。 “好,以后你想去哪里,哥哥都陪着好不好?” “好,谢谢哥哥。” 安抚好人,上古箜叫来府医,准备给小家伙瞧瞧。 毕竟变出双腿一事,太过惊世。 饶是上古箜了解过不少鲛人族历史,没找到哪怕一句话对其描写,是真的有点担心。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12 好在医师瞧过没事。 可鲛人一族本就神秘,构造与常人不同。 上古箜听过后,还是不放心。 找了几个,对鲛人钻研颇深大学士,闭门聊了些。 从他们口中得知,鲛人确实能借助某些东西化成人形。 不过是褪去鲛身,完全变成人样,在鲛人中少之又少,所以书籍很少有记载。 了解到确实有这一事。 上古箜让人把他们送回各府,经过几个时辰观察,并没有在小家伙身上发现有什么不妥,才放下心。 紧皱的眉眼,逐渐松缓,里面的柔情,连成一张大网,洒在了江聪身周,把他牢牢包裹在其中。 江聪早就厌恶,吃喝拉撒都在水里日子,生出双腿后,扒着上古箜不愿再回池子。 上古箜宠着江聪,望他对小池那嫌弃的样。 觉得甚是好笑,叫人按小家伙尺寸准备了一套衣服。 江聪换上那身衣服,轻步来到前院,慢条斯理沏茶喝茶上古箜面前,转了一个圈,喜笑颜开道:“怎么样,好看吗?” 美人一头长发,简简单单用一根丝带束起,露出大半额头。 平日里看着小小,没鸡蛋大的脸蛋,在碎发遮挡下,显得有些虚幻,似在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半露半隐,时刻牵动人心。 身穿一袭素雅的白袍,衣服剪裁极为合身,领口和袖口镶着银边。 慢步间,轻盈飘逸,如同翩翩起舞的白蝶,圣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上古箜放下茶杯,把人拉入怀里,在那两片嘴唇上亲了亲。 低头埋在人肩颈处,闷声解释三天前,没经过江聪同意,私自拿鲛珠给太医用一事。 现那病得到遏制,皇帝有了醒来的大好势头,上古箜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想和江聪说。 进门看到江聪没了鲛尾,一时担忧胜过喜悦就没说,留到现在才坦白。 听着男人低低沉沉,饱含着歉意声音。 江聪闭了闭眼,启唇毫不在意道:“没事,不就是鲛珠,你要多少就能给你产多少。” “不~,孤不允许,鲛珠足够了。” “你不许哭,要是遇到不顺心的事,大可以和我说,我帮你解决出头。” “不要哭,我会心疼的。” 声音沉重落地有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似乎都是剖开了心脏,给江聪看他真正所思所想。 “好,我不哭,有事一定第一时间找哥哥。” 江聪有点对自己满怀愧疚上古箜的心疼。 伸出手一下一下,抚着人宽厚的肩膀,一遍一遍表示自己态度。 “嗯,好。” 两人坐在石桌前,互通心意,依偎在一起,不让他们之间,有任何隔阂存在。 忽然一阵风吹过,院子里如火焰燃烧般枫叶在风中摇曳。 叶子飘飘荡荡,落了一地,和靠在一起两人共同,组成一幅唯美画卷。 ………………。 之前把江聪安排在碧水院,很大一部分原因,出于小院子偏僻、水资源丰富,能避人耳目,同时江聪住得也会舒服一些。 现在江聪脱去鲛尾,和常人无异,之前做的筹划,可以稍微松一松。 时间正好,上古箜自然而然,迫不及待要把人和自己安排在同一处。 碧水院前不久,才大换血折腾了一番。 引得不少人眼红,想着机会来了。 几个不要命的更是胆大到挑衅江聪,勾引上古箜,试图取而代之。 无一例外,最后都以惨剧收场,看活生生例子摆在面前,顿时东宫里再无人敢作妖。 如今江聪搬到主院,阵仗比上次要大得多。 然上古箜,从决定和江聪在一起开始,没想过要让他的小家伙,做一个见不得光金丝雀。 想着他们堂堂正正在一起,迟早会公开,没刻意叫人去阻挠。 所以上古箜以东宫主母,相待一人,消息慢慢传开。 加上上古箜献的灵药,对皇帝病情大有帮助,用了不到十天,使其从昏迷不醒到意识恢复,清醒时甚至可以做一些重大决定。 北国国风崇尚孝顺,上古箜艰辛操劳国事,不停歇派人搜寻名医、名药行为,以及略见奇效灵药,彻底让东宫名声大噪。 一时间东宫风光无限,受万民爱戴,连他独宠一人,都被传成佳话,引得不少人跟风。 与东宫太阳普照,众星捧月截然不同,端王府就像是人间炼狱,被迫害侍女侍卫苦不堪言。 “啊啊啊……。” “疼……。” 端王府主院内,骤然传来一阵阵痛苦哀嚎。 一名身着白色汗衫,袖子拉到手肘,目露凶光,手拿烧红烙铁壮汉,看人被琢磨得晕了。 伸手提起一桶水,兜头浇下,水滴滴答答深入土里,过于疼痛,晕过去人在冷水刺激下,却没有任何反应。 大汉把手里铁东西,往火里一扔,嫌弃吐了一口口水,暗骂“又是一个弱鸡。” 骂着,不忘迈着大步,路过一个个同他一样,专门用来折磨人小型刑场,来到院前精心搭建出来,和周围大不相同凉亭。 他站定,抱了抱拳,冲凉亭里隔着帷幔人汇报。 “端王妃,又有一个快不行了。” “哈哈……,快不行了,肉体凡胎是真的弱啊!” “这就不行了,真是的,一点没有挑战性,不好玩。” 说着,粉色帷幔被两名侍女拉开,隐藏在其中人露了头。 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竟是一个长相丑陋,五短身材,塌小眼睛,还有一口参差不齐黄牙男人。 一身华服穿在他身上,没有华贵,反而看着有点其貌不扬,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毫无美感。 本来该绝美一头红色长发,和红色瞳孔,长在他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样一个,相比大汉没一点攻击性男子,让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本能畏惧,大气不敢喘一个。 他找了一圈,对一声声咒骂,没有不喜回避,反而一脸惬意得逞,很享受被怨气包裹过程。 来到大汉所说位置,他停下,睨着双眼紧闭,瘫在地上人。 伸出手指,一丝黑气从他的指尖飞出,进入地上人身体。 很快不动的人,仿佛受到什么刺激,瞳孔睁大,里面满是怨恨,竟在弹指间没了意识。 “行了,拖下去。” “是。”大汉看了看男人,一把托起地上死透尸体,往外走。 “参见端王妃,王爷从宫里回来了。” “知道了。” 在几个人搀扶下,他来到了正厅,正好和一身疲惫上古端对上。 看到爱人朝自己走来,起身迎接,“郭扉,你终于来了。” 郭扉看到是自己深爱情郎,眉宇间戾气散了不少。 “端郎,你如此着急找我来,是宫里出事了吗?”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13 上古端叹了一口气,把手里茶杯重重砸在桌上。 四下守着侍女,被上古端突如其来动作,吓得身体一哆嗦。 听到嘻嘘声,郭扉瞪眼一斜,皮肤黝黑,满脸黑斑,相貌丑陋至极的他,面部一狰狞,让人望而生畏。 说出话的内容“来人,拖下去好好招待。”更是叫人直冒冷汗,心如死灰。 幽幽狠毒几个字,并决定几个人死法,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阴森可怖。 几个失了态侍女侍卫,想到郭扉手上,数不胜数被活生生折磨死的冤魂,脸色大变,身体因恐惧瑟瑟着发抖。 他们心里害怕,齐齐重重跪地,埋着头不敢说话。 大胆为了保命的,主动挪到郭扉和上古端脚前,仰着头哀求“王爷,王妃饶命啊!” “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求王妃饶命。” 上古端瞥了一眼,跪成几排下人,一把把郭扉拉到怀里,坏坏一笑。 “小扉,看来他们不想去,要是真不想去,不如就别去了……。” 正所谓不识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上古端和郭扉就是一丘之貉,两个人不愧能走到一起,折磨人手段不相上下,一个比一个狠。 以为落到郭扉手里死定几人,听到上古端浓浓戏弄音调,心里一沉,已经能想象到,被折磨致死,最终抛尸荒野,无人认领悲惨下场。 知道再怎么求,也活不下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求饶改为反抗。 “上古端,郭扉,你们草菅人命,滥用私刑,不配为我北国皇子王妃。” “你这种人,连太子殿下一根手指头比不上,还妄想当天子,老头有眼,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上古端脸上笑容一凝,目露凶光,推开身上郭扉,撩起袍子,走了几步,来到门口。 抽出侍卫腰间配剑,用力刺出,一刀毙命,血洒三尺,红色的血液,飞溅出去。 厅中无一人幸免,被那滚烫鲜血洒了一身,其中尤以上古端身上为胜,衣摆上和脸上都是。 “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端王杀人了,快跑,快跑……。” 顿时厅中闹成一片,亲眼看着前一刻还活生生一人,死在面前。 恐惧笼罩着他们,本能叫着,推搡着,拼命往外跑,试图从死门里,找出生机。 “呵~,不如上古箜,本王最讨厌别人说我不如他。” “要不是他比我早出生几天,太子之位哪轮得到他。” 把手中染血剑“哐当”一声扔到地上,上古端擦了一把脸坐回原位,喝了一口茶,叫人把尸体处理掉。 郭扉用手挥了挥满室血腥味,嘴角挂着轻笑,短小身体往古端身上一坐。 勾着人的脖子,一下一下在上面画圈圈。 上古端被勾得,眼里满是欲火。 厅中很快填满了,两个人苟合黏腻声响。 刚发生了一场血腥大战,进来收拾的侍女和侍卫,格外小心谨慎。 生怕一个犯错,就是身首异处。 对两道不堪入目,纠缠在一起身体,更是已经免疫。 心里诉着苦水,却不敢说出口。 …………。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屋里动静渐渐小了,同时响起了郭扉低声的讨好。 “王爷别生气,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扉儿一定好好替你教训他们。” “别生气了,好不好?” “还有,什么太子殿下,老皇帝性命在我手中,只要我让他五更死,他必活不到三更。” 上古端拉住郭扉的手,气愤地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 “小扉,不是本王不相信你,就是最近我那个好二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这东西。” “给老头用后,竟真的有所缓解,要是知道他会坏本王好事,我们应该最先把他除了。” 郭扉含情眼睛一变,盯着那颗世上除了江聪,在无人能产出鲛珠。 所有的笃定,和势在必得,仿佛在这一瞬间悉数瓦解殆尽。 他再也装不下去,像一个小丑一样,衣衫不整,跳起来拿起那颗鲛珠,在眼前看了又看,生怕放过某些细节。 见他如此疯狂,上古端凑近,满脸担忧“小扉,怎么了?” “这东西可有克制之法,不然要是再让那老家伙用下去,我们之前计划不就白费了。” “王子?” “地府使者?” “还真来了!” “可惜你来的太迟,这天下注定是我的。” 郭扉用力一捏,掌心黑芒亮起,剔透鲛珠,转瞬之间化为细碎粉末,从指缝间流走。 他回头,眼睛里的阴毒,变成阴郁偏执,望着上古端,就像是在望猎物。 深处瞳孔里的黑色,如一层层迷雾,蔓延开来,形成一根根看不到头丝线,缠在另一双眼里。 “端郎你想要的皇位,我可以帮你拿到,只要你不背叛我,我郭扉谁来也不怕。” 郭扉瞳孔里,闪过暗芒,对着上古端眼睛,又加了一句。 “端郎,你不会再次抛弃、背叛我的对吗?” 上古端眼睛逐渐无神,行尸走肉般看着郭扉,连连点头,“不会。” 听到情郎肯定答案,郭扉抬手,让人把上古端带走。 “什么王子?” “什么地府使者?” “我能杀你一次,就能再杀你一次。”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郭扉才是四海统领。” “天生贵族血统,鲛人王子算什么,等四海到手,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郭扉太过激动,面容扭曲,挤压成一团脸上可见兴奋。 幻想出江聪跪地求饶场景,像是就在他面前。 仰头望天,眼睛里满是把仇人踩在脚下痛快。 “来人。” “属下在,端王妃请吩咐。” “你们速速下去,秘密加大人手给本王妃找人,不管是乞丐、小孩……,凡是能抓到的人,我都要。” “王妃,可是~。” “放肆,你们不想做,本王妃先拿你们家人开刀。” “不王妃,求您放过我们的家人,属下这就去做。” “识时务就好,下去赶紧去办,不然……。” “是,属下们这就去。” 郭扉收回视线,正对着前方,“我的鲛人王子,我们拭目以待。” “既然你们要老皇帝早死,助我端郎登基称帝,就成全你们。” “不管你当初怎么逃的生,等集结到足够怨气,不会再让你有翻身机会。”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14(已修改) …………………………。 皇帝病情日益好转,上古箜慢慢放手宫中琐事,负担减下一半,他可见清闲不少。 除了有要紧事,一般待在府里陪着江聪,或是带着人,出去骑骑马,散散步。 时不时去去军营,看看士兵训练,转眼间便过了大半个月。 这一日中午巳时,太阳冉冉升起,高挂于斜空,给大地披上了暖装。 艳丽的云霞,在山间翻腾,如滚滚江水,在天边铺洒群山。 倏地一匹高大而威猛,身姿矫健大马,奔腾而来,如同一阵风,卷起了滚滚尘土。 上古箜双腿夹紧马腹,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住江聪。 马儿飞奔,一阵阵风迎面而来,两人身穿马装,在马上英姿勃发。 来到东宫,匆匆扫过等在门口,行色焦急几个人。 上古箜拉住缰绳,“吁~”了一声,等马儿停下,他把怀里人直接放到地上,跟着翻身下马。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几个人一一给上古箜行礼,到江聪这里就简单点头示意。 外传面前金发美人,跟他们储君关系不简单,但两人一没昭告天下,二没举办婚宴。 根据规矩,确实没法行礼。 上古箜叫门口府兵把马牵走,拉着江聪走了几步。 来人一个是刑部尚书章良,和身后带着十几个下属,另一个是宫中,专门负责伺候皇帝小太监。 看到两人,上古箜心下有了计较。 “你们一起来找孤有事?” 听到上古箜问话,两人齐齐把目光转向江聪,要其回避意思在明显不过。 “他是我的人,不用顾虑。” “是。” 上古箜开口,立场明了,其他几人面面相觑,看他心意已决,遂不再磨叽。 “太子殿下,近日接到百姓报案,仅知晓失踪人口就高达百人之多。” “都城治安一向没得说,现在发生大批量人口失踪,太过蹊跷,臣认为后面必定有人在预谋些什么。” “什么?,大胆,竟把阴招用在百姓身上该死!” 上古箜脸色阴沉似铁,仿佛被一层阴影笼罩,黑色瞳仁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嗯!,那你呢!”冰冷的眼神,扫到太监身上。 小太监脸色一白,忙跪下解释“殿下,陛下病情又加重了。” “什么,怎么可能?” “奴才不敢欺瞒殿下,陛下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又一病不起,太医看过说是回天乏术了。” 上古箜一激动,江聪能清晰感受到,握着自己的大手,开始往外冒汗。 仰头看了看男人侧脸,安慰似的回捏了捏,对系统道:“恶灵行动了。” 【是的,大人。】 “我陪你去看看……。” “你回去等……。”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撞在一起,又同时停下。 声音歇了片刻,上古箜像是想到什么,果断拒绝,“没事,你先回府,我去看看情况。” 江聪缩了缩五指,选择同意,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看着几人离开。 等人骑上马,背影逐渐消失,他转身回房……。 可能都城和宫里是真出了大事,一连几日上古箜愣是一天没回来过。 知道背后恶灵在搞鬼,江聪待在府里,寝食难安,问了系统想了办法。 硬是卡在,恶灵吸收了不少怨气,凭着自己不是对方对手上,迟迟找不出应对之策。 眼下时间不断流逝,每一刻,阴暗不为人知角落,可能都有无数无辜百姓正在受难。 他作为地府抓恶灵使者,北国太子爱人,于情于理不该再躲着、不露面,装作和自己无关。 “来人,围住,围住,不能让任何人跑了。” “太子上古箜暗害陛下,意图谋反,按律当斩。” “他可能知道事情败露,现已逃跑了 ,你们给本将军搜,一个死角不能放过。” “凡是太子的人,通通打入大牢处死。” “还是,端王殿下说了,抓住上古箜赏黄金万两、抓住上古箜养的那个美人,易是黄金万两。” 隔了一扇门,外面一片混乱,人群推搡着,叫喊着在四处逃窜。 江聪脸色一沉,心想恶灵动手真快,美艳天生看着娇弱脸上,笼罩着一层忧郁的阴影,眉宇间满是怒色。 他起身拉开门,想要出去,却被另一道更大力气止住动作。 回头一看,竟是满身黑衣上古箜。 “哥哥,你怎么在这?” 上古箜伸手捂住江聪,在他耳边道:“跟我走,出去再跟你解释。” 话落,一把将愣住江聪拉进怀里,先外面士兵一步,自屋中暗道把人带出去。 暗道蜿蜒曲折,几十米一处油灯,光线昏暗,看不到尽头。 脚下是硌脚沙石,每踩一脚,靴子会深深陷进去,一股股陈旧,令人胃部不舒服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聪紧紧拽着上古箜,用力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不知走了多久,一丝丝细弱光照,洒了下来,这段路终于算是到了头。 江聪停下,叉着腰喘了几口气,心道这具身体即时变出人腿。 体质还是那么弱,走了些路就上气不接下气。 “来,我带你上去。” 地道格挡被掀开,江聪握上上古箜手,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出口钻出去。 等在出口紫袍太监,正焦急来回徘徊,听到动静,小心翼翼四下探头,没看到什么不妥,找到机关所在,等着人出来。 “太子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可急死老奴了。” “端王殿下已经把勤政殿包围了,下令不准我们出去,现陛下性命垂危。” “难道我北国百年基业,真的要落在端王手里了吗?” 上古箜把江聪拉出来安置好,对上庆海“别急,上古端为了得到皇位,做了那么多坏事,孤和大北子民是不会放过他的。” “别忘了我手里握着镇北军,他能不能顺利登基,可就不一定了。” “小家伙,这里很安全,你等着我回来。” “庆海照顾好他。” 上古箜说完,义无反顾,重新进入密道,生怕自己多看一眼会舍不得。 “是,老奴必定倾尽全力护好公子。” 江聪眨掉眼眶上,蓄积快要落下泪花,想到上古箜不准自己哭,憋了回去,闭上眼,精力集中在脑中。 “001,现在什么情况?” 【大人,恶灵抓了不少人吸收怨气,现已和寄生者相融合。】 【那条红尾鲛人,在恶灵力量辅助下,化名成郭扉,嫁给了上古端,成了王妃。】 【他为了报复您,和拿到皇位下了如今这步棋。】 【陷害上古箜嗜父杀君,私下调派兵力包围都城,试图逼宫,眼下正四下追捉您和上古箜。】 “嗯,知道了。” 江聪睁开眼,眸子深处透着坚定的光芒,像是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拼死一搏决心。 “陛下在哪?” 庆海不知江聪什么意思,有点摸不着头脑,怔愣看着面前人那张美艳侧脸。 “我说陛下在哪?,说不定我能治好他。” “哦!,真的吗?” “公子您跟老奴来。” 回想太子带来那灵药,庆海大喜过望,带着江聪转了几圈,来到勤政殿正宫龙榻前。 帷幔大敞,一身明黄色男子,正一动不动躺在上面,脸色苍白,气息薄弱。 江聪拉开过长袍子,坐下伸手探了探男人气息,伸手露出掌心“拿一把刀来。” “公子,这……。” “别啰嗦,不想你家主子死就快点,不然时间一长,大罗神仙来了也不一定救得了他。” “好,好,老奴这就去。” 很快庆海跌跌撞撞,把匕首递给江聪,瞥见他拉开衣襟,暗道不好。 他可没忘上古箜临走前吩咐,欲上前阻止。 “别动,只有这样才能救他。” 江聪双手握紧匕首,刀尖一寸寸靠近,就在刀尖抵上皮肤时,脑海里响起来系统声音。 【大人,不可啊!】 【您的身体,好不容易养成这样,要是失了心头血,身体会受大创的。】 “没办法了,皇帝现在就吊着一口气,我要救他,只能用鲛人心头血。” “更何况,这也是唯一能阻止郭扉伤害无辜,帮上古箜一把最好方法。” 回复完系统,他毫不犹豫落刀。 ………………。 大约过了一盏茶工夫,江聪捂着胸口,扔掉手里东西,对庆海道:“他没事了。” 庆海大喜,连滚带爬停在龙榻前,伸出手想要呼喊躺着的皇帝。 “陛下,陛下……。” “行了,不必费功夫,我给他喂了些假死药,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接下来就需要你引蛇出洞,我们配合哥哥,知道怎么做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庆海会意“是,奴才知道。” 说着安顿好江聪,扯了扯头发和衣服,一边大喊,一边跑。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陛下……。” “陛下驾崩了。” 守在殿外侍卫,早已被上古端收买,听皇帝驾崩,一人去汇报。 不过时,上古端、郭扉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闯进勤政殿,不顾庆海阻拦,先后试探了一遍。 按理说郭扉用药用地猛,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发现人没气后,没有过多怀疑。 上古箜跟江聪又一点消息没有,郭扉怕夜长梦多,急着筹办登基仪式。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并没有做到万全。 特别当今皇帝在位几十年,一直廉政爱民,朝廷内外皆有不少只忠诚于他的大臣和百姓。 上古端和郭扉本就声名狼藉,知道他要登基,做下一任北国天子,不少反对声音冒了出来。 最大劲敌逃窜没影,上古端心急着要登基,顾不得了那么多,那个不服杀那个。 一时之间朝堂动荡不安,统治者嗜杀成性,民不聊生。 不少大臣,绝食请愿,结果上古端下令,凡是不忠他者皆死。 试探过多次,他们知道鸡蛋碰石头,讨不了好。 于是想着有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表面屈服,私底下再做暗中盘算。 一下子天下在手,再无人敢出头。 上古端尝到了甜头,草草了结先皇丧事,加急准备登基大典。 十日后,庄严议事大殿下,百官跪伏,齐声高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 上古端一身龙袍,被众人簇拥着,一步步坐上那令他梦寐以求龙椅。 摸了摸手下精心雕刻,栩栩如生龙身,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一旁太监会意,狗腿拍了上古端一通马屁。 并宣读了上古端亲自拟定的圣旨。 封端王妃,也就是郭扉为皇后,因其是男子特许他上朝参政,大力提拔手下官员。 小太监一读完,死气沉沉朝堂瞬间炸开了锅。 俗话说得好,有其主必有其仆,上古端性情残暴,他提拔上来的人,又会好到哪里去。 再说郭扉,相貌先不谈,就那传出折磨人,惨无人道手法,不配成为国母,更甚是参议国家大事。 对于殿下议论纷纷,上古端知道他们不过是死前蹦跶蹦跶。 所有人生死大权,掌握在他手中,造不成威胁,于是毫不在意,直接让人宣召郭扉。 嘈杂议论中,郭扉一身凤袍,缓缓走了进来。 传言端王妃相貌丑陋,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叫上古端对其痴狂。 他们以为那丑陋是长相普通,毕竟上古端什么人,一直颇爱美人。 如今,一身华丽凤袍穿在郭扉身上,叫人不忍直视。 郭扉最不喜别人说他丑,脚下不动,侧头看着说得最凶官员,手上黑气萦绕。 五指收紧,那名官员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勒住,顷刻之间没了气息。 除掉令他厌恶声音,郭扉立在殿中,面目扭曲,用极度冰冷嗓音“你们说,我美吗?” 官员、侍女、侍卫,被吓得脸色一白,眼睛里满是惊恐,颤抖着身体,一句话说不出来。 大殿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一股股自四面八方,冷气扑面而来,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一声“皇上驾到。”,自殿外响起,听到那再熟悉不过声音,众人忘了恐惧,同时回头。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身玄色铠甲,手中剑指着禁卫军统领,挺拔高大,气势凛冽,散发着锐利寒气上古箜。 鲛人:美人一流泪,太子殿下心就慌15(已修改) 其后是被认为,埋进地里先皇,和他身边的太监庆海,以及站在最不起眼角落,却是最亮眼存在的江聪。 “父皇,父皇……。” “你怎么?,你怎么?……。” 上古端最先反应过来,他惊讶地张大嘴巴,说了几个字,连一句完整话都连不成。 处于对来人巨大阴影下,脑袋里下意识重现,那一幕幕小时候因顽皮,或耽误学业被责罚的疼痛。 像是耗子见了猫,刚才有多得意,看到上古君还活着,自己计划败露,就有多绝望。 亲身经历过的惩罚,仿佛再一次落在身上。 上古端害怕畏缩,跌跌撞撞着从那金色,象征至高无上宝座上脱力掉下。 “还活着是不是?” 上古君上前一步,站在上古端跟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不争气,野心勃勃,谋朝篡位儿子,眼里满是对其的失望。 “上古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朕下药,陷害你皇兄。” “啊啊……,父皇饶命,儿子是一时被小人撺掇,并不想害皇兄和您。” 那道浑厚庄严,如洪钟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多年上位者威严,令人不敢不从。 在见上古君活着那一刻起,上古端便知大势已去,心里对筹谋多年皇位,不敢再想,只想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在生死存亡面前,人对其的恐惧,足以使埋藏深处潜力爆发,来寻找能活方法。 “上古端别说了,你做的还不够明显吗?” “让人给朕下要命的药,却把全部得罪责都怪在你皇兄身上。” “行了,朕不想听你解释。” “来人,三皇子目无王法,草菅人命,意图谋朝篡位,带下去打入天牢,按国法秋后问斩。” “问斩”两个字横在头顶,上古端整个人彻底傻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一个父亲,再恨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走到处死这个地步。 他虽然想过失败会有严重后果,顶多一个流放,现在他的父亲,是真的要他的命。 性命攸关,是真的被吓到了。 上古端抓住上古君衣摆,情急之下瞥到郭扉,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父皇,这一切都是郭扉,是他用药蛊惑儿臣,不然儿臣一向喜欢美人 ,怎么会看上他这个丑八怪。” 鲛人身上自带一种,同类能轻松辨别,其他人闻不到气味。 从那第一眼,一股股独属于鲛人王子,强大让人臣服气息,郭扉确定面前清秀漂亮,一头金发男子。 就是自己当初动手抢夺鲛晶,推下深海,早应该死了的王子。 “不~。”嘴里刚冒出一个否定答案,听到背后自己一心一意相待情郎,为了自保的出卖。 “上古端,你说了不弃的,为什么要把你自己的野心,全部推到我身上。” 郭扉因太过气愤,胸中熊熊烈火燃烧,目眦欲裂,几个飞冲,挣脱围剿他的侍卫,来到上古端身前。 上古端是叛臣,皇帝又下了处死命令,侍卫高声“保护陛下”,带着上古君往后退,根本没人保护上古端。 所以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上古端,被郭扉一击毙命。 盯着那双死不瞑目眼睛,郭扉脱掉身上华丽衣服,悲愤道:“上古端,我说过,你要是背叛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红着一双眼看向江聪“王子,他死了,轮到你了。” 夺过包围着他侍卫配剑,旋身一转,手臂用力,冒着寒光剑尖,直指江聪。 局面开始混乱后,上古箜总是有意无意护在江聪身边,由此恰好捕捉到郭扉下意识动作。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拦腰抱起江聪,另一手手腕翻转,直刺郭扉心脏。 “砰~”的一声,郭扉瞪着眼睛,吐了一口鲜血。 不敢相信有人能伤到自己,盯着胸口长剑满是惊恐。 “为什么?” “为什么?……。” 上古箜没管郭扉什么表情,示意侍卫把人带下去,搂着江聪,细细问了他好几遍有没有受伤。 江聪连着说了好几次没事,上古箜检查了一遍,发现真没伤口,才放了心。 因有事要处理,嘱咐亲信带江聪下去。 两主使一死一伤,下面大多是收尾,也没什么危险,江聪点头答应,跟着人到偏殿休息。 来到偏殿,他打发走要来服侍侍女,关上门,一个人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一手撑头,等上古箜忙结束。 一切尘埃落定,已是晚上亥时。 江聪替风尘仆仆,一身疲色上古箜脱去未卸铠甲,两人洗了个热水澡,平心静气面对面躺着聊天。 上古箜抱着江聪,诉说着这一天都发生了什么,江聪则是细细听着。 在上古箜说到,把两人的事告诉上古君后,微微愣了愣,抓住男人里衣手紧了紧,担心脱口而出。 “你父皇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凝视着小家伙泪汪汪小眼睛,上古箜伸手刮了刮人鼻头,挑眉卖了个关子。 “说同意吧!好像没完全同意。” “说不同意吧!又没反对。” “嗯!,什么意思?” 看到江聪脸上难得困惑,上古箜嘴角微微上扬。 “行了,不逗你了。” “父皇给了我两个选择,如果要继续做太子,我必须娶一个能延绵子嗣,身份高贵女子。” “第二个选择就是放弃太子位,做一个王爷。” “我选了第二个,在我心里你比皇位更重要。” “哥哥!”说过不哭的,但面对上古箜毫不犹豫选择,江聪还是发自内心,忍不住冒了泪花。 “宝贝,别哭,别哭,我最见不得你哭了。” 上古箜忙不迭哄人,两人一闹就是一夜。 第二天,上古箜带着江聪住进了新府邸。 开始那几天,皇帝要立新太子,上古箜忙着宫里交接的事,一天见不上几次。 这种情况,直到一年后有所好转,两人空闲的时候,一起逛逛街,在家里聊聊天,品品茶倒是异常清闲和谐。 三年后,系统提醒,郭扉身上恶灵沉睡。 江聪想起,上古箜重创郭扉后,自己让人把他关到了,箜王府特意为其建造,不让他有害人吸收怨气的密闭私牢里。 看来时间到了,恶灵吸收不到怨气,算算日子,确实应该是时候沉睡了。 早上送上古箜去上朝,江聪让人打开牢门,看到了狼狈不堪,眼睛死沉浑浊郭扉。 听到声音郭扉抬头,瞥见一身素衣,如神灵下凡江聪。 不安下意识缩了缩身体,警惕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拿不属于你的东西了。” “不,不……,鲛珠不是你的,他是我的,他在我身体里,你不准抢我的东西。” “呵~,你的东西。” “郭扉你该不会忘了,当初是你把他从我身体里活生生抢走的吧!” “不是,他不是你的,要是他也是王子的,你又不是他。” 江聪冷嗤一声,不想再和他废话,闭上眼。 没了那股强大力量阻碍,鲛珠受到主人召唤,从郭扉身体离开,回到了江聪心口,供养整个鲛人族。 拿回鲛珠同时,江聪连带着清除了郭扉身上恶灵,做完这些,他不准备再跟人多废话。 【恭喜大人成功抓获恶灵,小世界任务完成。】 一起抓了几次恶灵,系统001知道,他家大人要走,自己会说,不用它提醒。 乖乖默默闭嘴,没多问要不要离开这句。 江聪回应系统自己知道,转身就走,临门一脚时被身后,气息虚弱不少郭扉叫住。 “为什么?,上古箜对你那么好,端郎却背叛我。” “为什么?,我们都是鲛人,你能带着那么好看的躯壳,我却不行。” “为什么?” “为什么?” 对于郭扉到这一步都要纠结的问题,江聪只觉无语,继续往外走,吩咐人把没有危险性郭扉赶出府。 后面,江聪跟上古箜在都城里继续生活了十多年。 期间听说郭扉出去后,被之前他伤害的人报复,下场极惨。 世间本就有因果报应,郭扉自己以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一己私欲,如今受到了惩罚。 都是他自己种下的因,理所应当由他来承受其果。 到了不惑之年,上古箜再无心朝政。 想到新上任皇帝也能独当一面,他便主动请辞,同江聪一起回到了南海。 在其附近小城住下,两人做了一辈子平凡夫夫。 ……………………。 ……………………。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1 一间不大单身公寓,虽小但布局精巧,每一处空间都得到了充分利用。 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可见主人用心和爱护程度。 然这样入目整齐,干净到一尘不染温馨小家里,却出现了一处例外。 小客厅正中沙发上,凸起了一小块,柔软毛毯下,超过沙发部分,正露着一双白皙圆润,因冷瑟缩着的脚趾。 身体太冷,一下一下往里钻,却不得章法,一直埋不进去,只能受冻着。 主人试探了几次都没成功,有些恼了,漂亮眉头蹙着,不舒服的轻声呢喃了几句。 他一动作,小脸皱着,脸上淡淡泪痕若隐若现。 再加上纤长若柳,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哭过的痕迹越发明显。 连想沙发附近,可见散落一地,因堆积过多而从垃圾桶溢出,揉成一团团的废弃纸巾。 能猜想出他当时,哭得有多惨,不禁让人心生怜悯,想用手抚平那一条条,或浅或深忧愁。 就这般待了几分钟,沙发上人意识开始逐渐回笼。 在头顶暖光刺激下,他身上开始冒起冷汗。 面色发红,表情痛苦和挣扎着,粉白嘴唇被咬破皮,手指紧紧攥着身上被子一角。 整个人浸泡在痛苦中,仿佛从无限深渊的地狱里,向死神对抗,拼命往爬。 最终抗争了几个小时,他思绪渐渐清晰同时,身体也逐步跟着有了感觉。 酸胀眼睛睁开,入目的是刺目光线。 江聪怔愣了片刻,被激得难受,眨掉欲夺眶而出泪水,用手做遮挡,呆呆躺着沉思。 “这是到了哪里?” “为什么?,眼睛这么不舒服。” 江聪埋头,在沙发上放空了几分钟,任由思绪散开,静静躺着等那阵难受劲过去。 等眼睛逐渐适应环境,江聪挪开手,被脚边沙发下,一堆纸震惊了一瞬。 心想难怪眼睛跟被揍了两拳一样,原来是哭湿了那么多纸,难怪会酸疼。 他揉了揉额角,翻身下地,对于面前一地狼藉,觉得头更疼了。 来不及收拾,捂住胸口,硬忍住来自胃部抗议,快速躲进浴室,扒开水龙头,双手捧起水往脸上浇。 冰凉水洒在有些发烫脸上,水带走了部分热气,江聪觉好受不少,抬头正好对上水池前镜子里的自己。 一头浅灰色微卷短发,在额头和鬓角处被打湿,紧紧贴在头皮上。 一张因发热熏红脸颊上,正挂着一颗颗晶莹水珠。 两道经过细心捯饬和整理过睫毛下,是一双和精致脸蛋不相配,哭肿跟核桃似睁不开的眼睛。 往下走,上半身是一件红色,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一部分性感锁骨衬衫。 这具身体大概二十多岁样子,身材过于纤瘦,极具诱惑衬衫穿在他身上,有种撑不起来,空荡荡感觉。 “唉! 眼睛哭成这样,看来是受了不小委屈。” 江聪甩了甩手上水,用纸擦了擦,走出小浴室,处理掉客厅纸团,找了个舒服姿势,懒散坐在沙发上,“系统,资料。” 【好的大人,这就给您传。】 他现在来到的世界,和前面几个都不一样,是一本娱乐圈团宠文。 主角受叫黎密,是十八线小明星。 主角攻叫宫途安,是海城数一数二宫家二公子。 上有大哥顶着,家里公司没他什么事,于是太无聊的他选择进娱乐圈。 以家庭背景,和几日一换对象出名,最后在遇到主角受后,上演了一部为一人而收心老套剧情。 受收获攻心同时,在众多爱慕者帮助下。 从默默无名小明星,到国际巨星,成为万千粉丝梦中情人,结局爱情事业双丰收。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2 而醒来时,看到的满地纸团,是因为原主被宫途安抛弃,太过伤心留下的证据。 剧情开端,宫途安就是以一个极度不讨喜,见一个爱一个,流连花丛,浪荡子人设出现。 剧中的他最喜欢搜罗美人,一场宴会上和原主见了一面,看上其优越长相,并对原主展开了猛烈攻势。 原主以前也风光无限过,是娱乐圈里炙手可热,高流量高话题顶流之一。 他出道时,公司因其长相娇艳,如盛开玫瑰张外貌,给他造了黑红路线。 一路走来,也算一帆风顺,尽管原身性格和外界传的不同。 私底下的他,甚至有些胆小和社恐,喜欢一个人独处,因此被狗仔造谣过多次耍大牌。 有黑料,对于走黑红路线的原主来说,越多越好,用好了都可以转变成流量。 这样下来,他一年比一年红,一直稳步走到去年一次珠宝活动。 那次活动上,原主遇到了黎密。 清纯人设黎密,和一身黑料原主碰面。 黎密身为小世界里,所有大佬宠着的存在,毋庸置疑成功被恶灵选中。 在主角光环,和恶灵外力加持下。 原主身上被粉丝路人喜欢光环,就像是在替主角保管,那人一出现,别人便再也不能看到他的存在。 所以自那次两人发生摩擦后,全部罪责落在原主身上,他成了无数网友辱骂对象。 反倒主角踩着他上位,流量咖位蹭蹭上涨,现已是原主无法匹敌存在。 这一年时间里,原主公司经纪人试图给他找一条出路,但黎密粉丝太疯狂,扒着当年事不放。 只要有原主,不管是戏,还是歌,通通被那群粉丝踩得一文不值。 所以一年下来,他几乎没有工作过,不得不吃老本。 最后熬着,实在交不起高档小区房租,搬回了出道前住过的小出租屋。 也就是现在,一室一厅,没厨房,浴室厕所共用小公寓。 原主很久没接到工作,经纪人知道他困难,半个月前,给了他一张上流社会邀请函。 在宴会上,他被宫途安看上,猛烈追求了十多天。 在这期间,原主看似对宫途安没有多热情。 其实那是因为他没谈过恋爱,不懂怎么回应。 看着冷淡,说到底是他对这段感情的珍重。 在原主心中,在没有深思熟虑和确定关系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把自己柔软内心暴露给任何人。 宫途安不同,他站在狩猎者角度,只想玩玩,没有那么多耐心。 得不到回应,丝毫不拖泥带水,丝滑把热情转给另一个目标,也就是他的命中注定黎密。 宫途安转移目标这件事,原主不知道,今天早上起来,下意识看到楼下没有那辆玛莎拉蒂身影。 心里慌了起来,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 ,已经沦陷在那个男人温柔里。 主动找上宫途安,恰好遇上他和黎密在车里拥吻。 当年那事,加上现在男朋友被抢走,原主实在气不过,上手拉开未锁车门,打了黎密一巴掌。 预料中的道歉没收到,看到的是俩人浓情蜜意,被自己拆散了的恼怒。 那个百依百顺,嘴里心里都是温柔的男人,用着最刺人的话。 一遍遍告诉原主,他不过是,他们富家公子无聊时,消遣的玩意。 宫途安的真爱是黎密,不是他江聪。 接受不了打击,回到出租屋后,哭了一下午,这也就是为什么醒来时,看到的是满地擦泪纸。 原主也是可怜,他的出现,不过是作者给两男主感情路上,设置的一小道绊脚石。 他却用了心,动了情。 “唉!”江聪叹了一口气,手脚放松,躺在沙发上。 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沉思要怎么接近恶灵,替原主收拾收拾,那骗人感情的渣男。 “嘟嘟……。”骤然,桌子上的手机猛烈的震动起来。 江聪仰头,坐直身体,盯着屏幕上备注为“经纪人”的几个字。 纤长食指,划开接听键,放到耳边,低低喂了一声。 “小聪,告诉你个好消息,公司收到两个《劳动拼拼》第四季第一期暂驻嘉宾名额。” “我和老板推荐了你,过程尽管有点曲折。” “但我帮你争取到了,你好好把握,能不能翻身就看你的了。” 劳动拼拼? 这不是原着里,原主所要走最后一个剧情。 按照记忆,剧情正进行到原主撞破宫途安和黎密私情。 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上了黎密,记恨上黎密部分。 后面好像就到了《劳动拼拼》这档综艺节目主场。 《劳动拼拼》在原着中,占的比重不多,却是两男主感情升温关键转折点。 原主这个炮灰,刚好在节目里,扮演促进两男主感情线工具人之一。 收到经纪人消息这天,正是原主得知宫途安耍他玩第一天。 他情绪低落,一度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很向往工作机会的他,第一次拒绝了经纪人,明确表示自己不想去。 娱乐圈不缺美女帅哥,新旧交替很快,没名气没作品,很容易被粉丝、被观众忘记。 正是考虑到这点,经纪人劝了他好久,实在受不了唠叨,原主无趣看了几页。 无意间发现黎密也去,恨意暴涨,头脑一热,不再推辞直接应下。 殊不知,做下这个决定那刻起,他再也不是他,是被怒火挟持完成任务,找主角团麻烦炮灰 最后他的结局可想而知,被主角团封杀,断了后路。 逼不得已,只能回家过回他最不想要的生活。 “嗨!,小聪听到吗?” “傻了,怎么不说话?” “我事先可告诉你 ,这次机会很难得,你好好表现,里面挑出一个嘉宾,都是业内数一数二人物。” “其他人就不说,杨导演你应该有所耳闻吧!,被称为新世纪最会赚钱导演。” 江聪大脑飞速运转,原着一排排文字在大脑里像放电影一样略过。 食指敲着沙发扶住,吐出一个名字“杨导演,是我认识那个杨冠吗?” “对了,就是他。” “他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作品涉猎很广,只要什么有流量,观众喜欢什么,他就拍。” 今年五十岁,从业二十多年来,综艺、电影、电视剧加起来不下百部,并且口碑和票房都稳居前列。” “就《劳动拼拼》这档节目来说,前面几季反响特别好,很受年轻人喜欢。” “对了据小道消息,听说这期节目组拿到古鸿财团投资,那可是海城最庞大存在。” “古鸿评估团队属于业内顶尖,能通过其苛刻要求,说明《劳动拼拼》是真的有商业价值。” “你好好表现,入不了古鸿的眼,拿下杨导几个角色也是好的。” “姐,您放心我会去的。” 听了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经纪人一番话。 通过她表现出的细枝末节。 江聪能感受到对方对原主关心,自己本就没打算拒绝,干脆领了对方心意。 有一个愉快结尾,也不枉对方用私人时间,跟自己分析了大堆利弊。 “好,你同意就好,小聪加油。” “姐相信,你会再次遇到能欣赏你的伯乐。” “好,谢谢姐。” 签完合同,正式录制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 江聪不比当年,剩下的钱,连基本生活开销都不够。 更别说有钱请助理、买头等舱了,好在他要带的东西很少,不然上下飞机,能把他累个不行。 起初才来到这个世界,他没有自己是公众人物自觉,丝毫伪装不做。 出了几次门,被不知是粉丝,还是黑粉再三围堵后,是真的烦了,为了清静,每次出门都会多遮掩几层。 所以这次出门坐飞机到隔壁市拍摄,或许是他太糊,或许是伪装做的好。 他坐的虽是经济舱,人挨人、人挤人,却没一个人发现他的明显身份。 顺利下车,把口袋里手机开机,回了经纪人信息,跟着广播和站牌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出了机场,节目组工作人员等在外面,江聪把行李卸到后备箱,准备上车。 无意一瞥,蓦然看到一道,挺拔高挑,很是熟悉背影。 “是上古箜吗?” “也太像了。” 江聪心里念叨着,停了脚下上车动作,视线随那道背影移动,直到对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能快点吗?” “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也不是你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一个过气艺人,把你自己卖了也买不起那车一块零件。” “对啊!,别挡路,你不上还有我们要上呢!” 到嘴边道歉,被两人一唱一和嘲讽,和一点不客气语气压回去。 江聪扫了扫身后,没见其他嘉宾,他一向遵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回击生存原则。 想自己初来乍到,也没得罪他们,堵住嘲讽是什么意思,看来不是自己的问题,是他们吃饱了撑得。 江聪回身,双手抱胸,低头俯视比自己矮了不少两人,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的眼睛。 轻蔑的啧啧了几声,嘲讽回去,“是吗?” “我承认确实买不起,难道你们买得起吗?” “应该是买得起,不然哪来优越感,对吧!” 说着江聪坐上车,对前面司机道:“师傅,其他前辈怎么还没来。” 司机回头,看着好看年轻后生,掐灭手中香烟,乐呵呵回答。 “没了,多数嘉宾他们自己有车,不用我们的,前面走的那辆差不多已经拉完了,现在就剩我们几个。” “哈哈……,看来就我一个没车。” 江聪不失幽默,风趣自嘲,引得司机师傅跟着一笑,“没事,叔我混了半辈子,还不是没有。” 他说着系上安全,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脸色不算好看两人,用开玩笑语气说。 “既然你们买得起豪车,我就不带你们回去了,免得你们坐着不舒服。” “走咯!,小伙子记得系上安全带。” “好,谢谢叔。” 江聪把手机收回口袋里,录下证据,省得后面闹出什么幺蛾子。 今天他心情好,那点回馈连一道小菜都不算。 他们不再搞小动作还好,要是做些什么,到时候别怪自己给他们上一盘大的。 想着他拉上安全带,望着后视镜里,两张越来越小,各种颜色变换面孔,心里平静无波,掀不起任何波澜。 拍摄地点,在宴城一处小镇上,他们要先到当地县城住一晚。 距离太远,江聪很少坐那么长的车,头有点昏昏沉沉,不舒服加上最近下过大雨。 路上时有被大车压出的水洼,车子一路过就会来回颠簸,车身晃晃悠悠,像在坐过山车,越坐江聪越觉头重脚轻。 司机偶尔回头,瞅见江聪脸色实在不好,手上速度加快,没再和他聊天,专心开车。 满目山脉,车子缓缓行驶在山道上,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山间回荡,时而急转弯,时而爬坡。 终于,在历经五个多小时后,一座深山中的小城,逐渐浮现出虚貌。 “小伙子,到了醒醒,我们今晚要先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再一起去拍摄地。” “好的,谢谢叔。” 江聪睁眼,静坐了几秒钟,打了一个哈欠,眸子因难受雾蒙蒙,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又无助。 等到了酒店,他拖着自己的行李,找了前台,实在支持不住,拿到钥匙匆匆洗了个澡,就沉沉睡了一觉。 一觉到天亮,疲惫无力的身体,在深睡几个小时候后,恢复了不少。 早上八点,到了约定时间,江聪提着行李,同节目组车一起前往小镇最近一处村子拍摄。 该村子叫镇水村,地处平原,有小梨乡之称,种植着各种品种梨。 因长期要进出卖货,这里交通较便利,通了网,没有大多数乡村落后同时,也不像城市那般闭塞。 为了响应号召助农,把镇水梨推向全国各地,甚至是国际。 加上考虑到节目看点问题,这一期定在了这里。 十几辆车浩浩荡荡,从城里酒店出发,先后进了村子,停在村公社前。 事先打过招呼,需要东西早已准备齐全,架起机器就能拍。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3 拍摄工作开始前,到场嘉宾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这一期,节目组一共邀请了十个人。 其中两个名额给了素人,一个是一家罐头厂经理,另一个是来自古鸿的神秘高层。 罐头厂经理,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高瘦,对谁都客客气气中年男人。 至于古鸿神秘高层,导演说他有事要忙来不了。 开机仪式是一个开始,对节目很重要,一般这种重要场合,没人扫兴推辞。 但那个高层没来,导演也不生气,反倒是满目喜色,看来那个高层在古鸿地位不低。 嘉宾只是谎言,监工才是主要工作。 一时,不仅在场嘉宾、工作人员在讨论,就连屏幕前观众,也好奇猜测起那位神秘高层背后真实身份。 导演刻意避开那个神秘人,继续介绍下去,素人除外,节目组还请了网络上很有话题热度百万网红。 那两个网红江聪见过,正是昨天找他麻烦的家伙。 其余全是圈里人,分别是反派专业户梁朝,新晋花旦赵羽,老戏骨邓伟,最近大火拥有千万粉丝黎密,和歌手出道的宫家二公子宫途安。 以及被黑到半退圈,一年没工作,十八线边外原主。 介绍完所有人,主持人宣读节目规则。 《劳动拼拼》以勤劳、热血、收获为代名词。 节目重在贴近生活、真实和富有挑战性。 所以在为期一个星期里,任务和难度都是实打实,一点不虚。 嘉宾通过完成任务情况,从高到低分配资源。 据前期嘉宾爆料,挣多少用多少,主打一个真实,丝毫找不到机会弄虚作假。 甚至因为节目太真实,上了几次热搜,后来即使面对天价利益,没点本事是真的没人敢挑战。 正式开始后,激动人心环节被抬了上来。 主持人拿着一个抽签箱,里面分别放有十张的任务一和任务二。 每个嘉宾抽一次,抽到位数最多一个,就是今天他们要挑战的任务。 抽完的嘉宾,纷纷亮出手中纸条。 一条条弹幕,以极快的速度飘过,几乎全是粉丝在替自家偶像呐喊。 【半元面包:啊啊……,抽到了,抽到了,哥哥好棒,是任务一耶!】 【半元面包:“池塘抓鱼”简直就是替我家密密量身打造的。】 【酵母:@半元面包,姐妹找到同道中人了,你也看了密密出演的那部剧。我还以为就我很喜欢,里面的他人设是真的讨喜,那一手绝活,是手艺人都赞叹程度。】 【眉山:对吧!,对吧!,方行钟我知道,超爱他的性格。我也是从那个角色喜欢上密密的,还有我密哥哥好像又变帅了,你们发现没有?】 【凉桃西瓜:是啊!,就是不知道节目组请江聪那个傻逼做什么,不知道他以前欺负过密哥。】 【真爱:呜呜……,要和讨厌人待在一起,心疼密密。】 【密菊:心疼什么,咱们密密有宫哥护着,别忘了宫途安可是宫家人,姓江的哪敢欺负密哥,再说不是还有我们。】 各家粉丝简直操碎了心,比正主要在意结果。 全部抽完,九个人有五个任务一,四个任务二,“池塘抓鱼”成功获胜。 任务对象确定,每个嘉宾收到了一个用来装鱼竹筐,和一身防水服。 衣服是连体的,除了头能露出来,其余都要被包裹在内。 除了防水,没有任何美观感衣服穿在身上,哪怕你赛过貂蝉,要被换层皮。 他们都是公众人物,特别在意形象,看到这身衣服,没有几个人是心甘情愿穿上的,特别是两个靠磨皮滤镜出身网红。 穿上那衣服,谁还认得出他是某某某网站上,有着近百万粉丝名人。 面对他们的抱怨和心存侥幸,江聪自觉得多,第一个进去穿衣服。 见有人动,不靠外貌吃饭罐头厂经理,拿上衣服随后一步跟上。 磨磨蹭蹭了几分钟,知道逃不过,其他人纷纷接受现实。 虽心里抱怨,面对镜头时,一张张脸上满是笑靥如花,一点看不出来不愿意。 陆陆续续穿完,不同人在这套肥大的衣服下,个人的独特被磨平,除了高矮,几乎没有别的东西能凸显自己。 当地居民,包括节目组工作人员在拿到这套衣服时,没想过有谁能驾驭它。 但那都是江聪出现前的事。 江聪身高腿长,艳丽卓绝的面容,洁白如瓷的肌肤在镜头下,闪闪发着光。 眼神冷淡而犀利,迎着光而来,倘若不小心落入凡尘仙人。 那一身稍微改动过,同在场嘉宾别无二致衣服,被他穿出了参加走秀既视感。 两相对比之下,其他人的平平无奇,更衬得江聪颜值担当,正面应了网上那句话,人要是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江聪合上门一回头,就收获了一众惊艳的目光。 而这些目光中,又掺杂了一道极为震惊视线。 认识我? 被陌生人没有距离感,肆无忌惮打量。 江聪有点不高兴了,好看眉头蹙了蹙,继续手上动作,把衣服放好。 走了几步,原以为看够了就不看,没想到对方不减反增,越看越起劲。 直勾勾看人,真的很没礼貌,冒犯不说,被看的人也会很不舒服。 江聪唇角压了压,不悦回视过去,对上的就是宫途安那张令人厌恶渣男脸。 忽略掉对方眼睛里震惊、厌恶、不可置信,等等种种情绪。 江聪灵巧避过镜头,冷冷提醒了一句,“有事吗?” “没事,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呵呵~,你说什么?” “我看你?”宫途安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看入迷了,尴尬摸了摸鼻头。 想着自己前不久刚拒绝了江聪,脸上有点挂不住。 出于贵公子高高在上,低不下头高傲,他硬是不承认。 “谁会看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在知道我和密密在一起后,承受不住打击,和泼妇一样缠着小爷。” “你就当那个我眼瞎吧!”江聪说完,转身避开宫途安,眼里满是嫌弃,和一句不熟。 那句话好像也没问题,但细细想来宫途安总觉得江聪在骂他。 “什么?你……,你……。”眼睛要瞪冒烟了,再生气发怒,打不赢主动退出战斗的人。 找不到出气对象,只能干瞪眼。 黎密不舒服的拉扯着,身上皱皱巴巴衣服。 回头想跟男友抱怨一句,嘴唇开合,一个字没蹦出,被宫途安满眼怒火吓到。 来不及纠结衣服,出声询问,“安哥哥,你没事吧?” 声音软软糯糯,像浸泡过水棉花,顷刻之间抚平江聪带来的不快。 “还不是江聪,我真后悔,曾经眼瞎看上过他。” “一点教养没有,哪里能和我的密密比。” 黎密顺着宫途安动作,找准镜头,勾上他的手指,把在一起谣言坐实,同时摇了摇头。 故作不赞同道:“安哥,别那么说,江前辈很好的。” “密密你太善良了,就他还好,母猪能上树。” “走吧!,别聊他了,我们跟上。” “好。” 黎密亦步亦趋,跟在宫途安身边,一双眼默默在江聪身上转。 面上不显,心里恨得要死。 站在人群中受追捧的本该是自己,江聪不过是一个过气艺人,他也配。 周围人对江聪热情,激起黎密心里危机警报,原以为江聪落魄后掀不起风浪,现在看来……。 想到某种可能,他暗暗握拳,决定先下手为强。 ………………。 全部人穿戴整齐,在村长的带领下,前往村子后,被抽得只剩下淤泥的池塘。 池子很大,十几个人下水,绰绰有余,一个人一块,丝毫不显拥挤。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4 一个嘉宾,搭配上一名拍摄。 镜头旋转,按热度和咖位一一给到他们。 直播画面,扫了一圈被抽干鱼塘环境,接下来给到个人。 首先出场的是老戏骨邓伟。 他四十加年龄,演过无数深入人心角色。 却因为一些负面新闻,人气大降,无戏可拍,迫不得已自降身价出演综艺。 镜头给到他,迎来了一堆吐槽,娱乐圈竞争激烈,很少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 但他不该踩在粉丝雷点上,高傲地认为他曾经的成绩,足以抹灭过错。 以他目前烂到泥里的口碑,要不是和杨冠有私交,连参加《劳动拼拼》入选资格都没有,更别说特意给镜头。 后台控场,一直关注着动向,明白干他们这行,观众喜欢赏脸才是王道。 知道金主不喜欢,迅速切断镜头,给到其他人。 邓伟还不知道被切了镜,继续声情并茂演,试图用这点付出,挽回名声。 画面一动,黎密小白花似的,一步一喘柔弱身体,占满半个屏幕。 【黎密我爱你:哇噢!还是我家宝贝好看。】 【超爱密密宝贝:对啊!,我密宝那颜值是真的百看不厌。】 ………………。 【主持人:大家真有眼光,看了一圈,就密密最美。】 主持人此话一出,屏幕前清一色附和,外加几道不同声音,反而显得很突兀。 【美人我老婆:什么鬼 ,难道主持人不觉得自己在硬夸吗?】 【美人我老婆:就黎密那个样,哪里像干活的了,真装!】 【美人我老婆:要说好看,江聪不美吗?,你们就给他那点镜头。】 【夏荷:@美人我老婆,你说的对,这群人的眼瞎了吧!,无脑夸黎密。】 ………………。 夸奖占了百分之九十九,几道不同的声音几乎被隐藏,很少人会去注意。 黎密沉浸在粉丝赞美下,腰弯得更低,成功让他后面人露出了一部分头。 侧后方是宫途安,他在水里左右摸,伸手了几次,预想一抓一大把鱼,滑不溜秋,他根本抓不到。 越抓越用力,越抓越生气。 没折腾多久,衣服头发上全是腥气泥土味,在黎密那里高大形象立不起来,倒成了小丑供人观摩。 少爷脾气一上来,宫途安怒气腾腾甩了甩水,扔掉竹筐。 “什么东西,小爷不干了。” 说着他擦了擦脸,伸手拉住同样用力在捞鱼黎密,“密密,别抓了,这水臭得很。” 黎茗手下逃了几条鱼,正不爽着,被宫途安这么一抓,又跑了一条,有些生气。 顾忌着人宫家少爷身份,轻轻推了推,不敢做太大动作拒绝。 背后有宫家,宫途安不惧何人,毫无顾虑,按喜好来,见黎密不准备离开。 想到如果不是黎密要来,他可不会傻到自找苦吃,来这种鸟不拉屎地方。 冷静了几分钟,宫途安想说些什么,盯着黎密埋头继续抓鱼,不理他小动作,张了张嘴,抹不开面子。 扒掉跟在身后摄像机,一步步向池边走,守后在外助理见他心情不佳,急忙拿了衣服和水迎接。 镜头来回切换,长的十几分钟,短的就几秒钟。 轮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偶尔停在江聪身上镜头,终于是稳稳落在了他身上。 对于没粉丝,不火嘉宾。 摄影师没兴趣多在上面停留,准备给人来个特写镜头,拍一下竹筐尽快转回话题人物。 清晰镜头下,江聪一头略显凌乱,微卷浅灰色短发,蓬松自然散开。 低头时,在直射阳光下,发丝被风吹起,闪耀着淡淡的光芒。 抬头时,被遮挡了个严严实实脸露了出来,白皙脸颊被晒得微微发着红,像是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鼻头挂着一颗颗,莹莹反光汗珠。 身形笔直挺拔,如荒漠里昂首挺胸松柏,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自信和优雅。 一起一伏间,一条条鲜活鱼儿,成功被扔进了竹筐里。 嘴唇微微上扬,面带轻笑,不骄不躁,外界的喧闹,似乎完全影响不到他。 动作间身上既有大少爷贵气,又有劳动人民野性和毅力。 在一堆抱怨抓不到鱼嘉宾里,突出对比下,显得他特立独行了起来。 安静没了激情评论区,看到这一幕,又活跃了。 【网络e人:好帅,好帅……,这小哥哥是谁,三分钟之内我要他的联系方式。】 【机械键盘:OMG!,他是我的,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 一时之间,一条条满是抢人大战。 过了几分钟,已经有人好心,把江聪包括他的黑料,全部放到了评论区。 看到被惊艳到的小哥哥,竟然是那个因欺负新人、耍大牌被全网嫌弃江聪。 不少夸他帅的,开始粉转黑。 【讨厌人品不好艺人:江聪以前也没这么帅,难道他去整容了?】 【密密老婆:谁知道呢!,还有他哪里帅了,本就没密密好看。】 【网络侦探:上面的,你说这话,不觉得脸疼。就你家主子,弱鸡一个,一阵风都能吹走,比娘们还娘们,人家再不济,至少像个男人。】 网络侦探这话一出,潜伏懊悔夸了江聪帅黎密粉丝,蹦了出来和他对骂。 路人和粉丝骂战爆发,持续了几分钟,不管那群人骂有多难听网络侦探就不回话。 他只发了一句“不跟无脑粉吵”,没了声音,倒是黎密粉丝骂嗨了,像是战胜的公鸡一样退场。 吵闹渐平息,江聪小粉丝人数不足,不敢开骂,只敢默默潜水,有机会时替自家偶像说一句。 不拍不要紧,一拍让人眼前一亮,停不下来。 摄影师眨了眨眼,要不是耳麦里响起场控声音,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在江聪这里停留了那么久。 刚才那波吵闹,以及到目前未减人气。 主持人注意到了江聪,嗅到观众想看什么,说起了备受关注,却被忽视掉的点。 一句江聪抓了多少鱼,成功把看客目光拉到竹筐上。 【密密腿部挂件:对,让我们看看他抓了多少,我就不信,他能比我们密密抓得多。】 【密密宝贝:对,别遮遮掩掩,让我们大伙见识见识,看在生存面前帅有什么用,一条抓不到,晚饭不是还是没得吃。】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5 上面虽然看似吵赢了。 但没有明星滤镜,客观来说,现在的江聪,确实比黎密要好看得多。 黎密那群粉丝黑江聪丑,连他们自己都说服不了,可抓鱼这个方面,他们还是很自信的。 毕竟,黎密刚播出了一部相关题材电视剧,采访中曾多次透露,他私底下苦练的经历。 在节目组工作,无论是拍摄、还是主持人,都练就了一身本事,很会把握观众喜好。 讨论达到高潮下一刻,画面给到了被江聪放在身边竹筐。 半人高竹筐里,竟真的有鱼,而且数量还不少。 并且很鲜活,在筐里欢快蹦跶着,四下全是鱼尾拍打激起的泥点子。 一条条活蹦乱跳,完全堵死了一些,见被打脸故意找茬,想要诬陷江聪人的嘴。 看到比谁都多的鱼,不少人忍不住数了起来。 【雨露均沾:我靠~,1、2、3、4、5、6…… 12,竟然有十二条,而且个顶个又大又肥。】 【网络该溜子:真的有12条,还都那么大,毋庸置疑转了一圈,别的不说江聪完胜。】 【超爱密密:多怎么了,说不定他是靠作弊抓到的。】 【密密宝贝:对的,我们密密可是有经验的。就这糟糕环境,没抓到几条,江聪凭什么,肯定作弊了。】 毋庸置疑的事,被黎密粉丝一顿硬黑。 成功让路过看热闹路人,对这个黎密不满起来,反而江聪安安静静做事,吸了一小波粉。 嘉宾粉丝互黑,对节目组没影响,甚至能涨热度,他们很乐意看到。 但前提是别扯上节目组,怀疑江聪作弊就是在变相说节目组不公平。 【很感谢大家对节目喜欢,可《劳动拼拼》一直遵从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 【我们不允许有人作弊,更不会成为帮凶。】 【所以请大家,对于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下定论。】 【同时对于大家对真实性的怀疑,等任务一结束后,我们会把每个嘉宾无剪切,原视频放到官方主页上。】 【大家如有疑问,可自行观看,再次感谢大家的监督和喜欢。】 主持人意思代表节目组,想起导演杨冠在圈子里地位,怕影响到自家哥哥日后发展,闭了嘴不敢再骂。 这里动静不小,抓不到鱼正气愤几人,听到惊呼,一众嘉宾纷纷把目光落在江聪身上。 尤其是黎密,他看了一圈,没人抓的比他多。 正在享受粉丝和别人,投来或是羡慕、或是欣赏目光,江聪这一出现,完全抢了他的风头。 心里堵着气,没控制好情绪,剩下时间比刚开始还要糟糕。 江聪倒是完全没受到影响,原主是村子里出来的,底子在那里,几个小时劳动,还算受得住。 结束时,他的筐子里满是鱼。 大概有几十斤,他一个人抬有些吃力,试了一下实在抬不动,慢慢一点点往外挪。 等他快走到河边,其他人已经站在岸上,休息的休息,脱防水衣的脱防水衣。 黎密在宫途安助理帮助下,提前一步出水,脱掉身上又丑、又臭衣服。 看江聪一个人吭哧吭哧在那里搬,勾唇笑了笑,抱胸看戏。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6 距离越来越近,筐子里鱼成功吸引去了黎密目光。 盯着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了整个底部,让人眼花缭乱,鲜活蹦跳鱼。 挂在嘴角笑容慢慢凝滞,脸色骤变,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很快化为实质嫉妒。 泥潭里鱼又滑、又灵活,特别难抓,黎密抓过,深有体会。 要不是前面拍戏时练过手,他可能早和宫途安一样放弃。 但江聪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抓得比自己多? 想到围在自己身上赞赏,会给江聪这个自己曾经轻轻松松踩在脚下败将,黎密气得身体发抖,眼睛被怒火灼烧,染上了恐怖的红。 “哇~,好厉害,抓了这么多!”梁朝脱下身上厚重衣服,接过助理递来毛巾擦了擦头发。 抬头看到抓着筐子江聪,踮起脚尖瞅了瞅,被所看到一幕惊到。 刚刚就十二条,短短过了几十分钟,竟然快翻倍了。 “你等一下,我来帮你吧!” 梁朝长得偏阴郁风,眼镜一戴妥妥斯文败类,演了一部反派爆火后,不少同类型剧组找到,一来二去,成了反派专业户。 但在日常中,他的性格完全和剧里两个样,热情、爱笑,粉丝都叫他“活宝。” 摄像机架着,其他人听到梁朝开了口,真不真心不管,忙表示他们也能帮忙。 “多事。”黎密低低咒骂着。 周围附和赞美,在他听来,不用在自己身上都不该存在。 以前的江聪比这还耀眼,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轻轻松松碾死,到现在翻不了身。 前不久,就连他喜欢的男人都是自己的。 记吃不记打,又锋芒毕露了,看来是踩的不够彻底,这一会一定叫他再也起不来。 “真是不长记性,又冒头了。”黎密低声说完,勾了勾唇角,眉眼间释放出一抹阴毒的笑。 “啊!,是不是很重,我来帮你。” 眼见江聪距离岸边仅有几步。 黎密估量了一下,深知再不动没机会了,找准时机,面上显出一副帮人心切着急模样。 小跑着,嘴里带着关心“很重吧!,等等我来帮你。” 身体一歪重重撞开最前面梁朝,脚下铆足了劲,势必要把江聪手中鱼打翻,让他白忙一场。 只听砰一声,随后是人凄厉惨叫,抽得半干泥水在重压下,泥点子四溅。 过大动静顷刻之间引来了,视频前观众和在场人注意。 望过去发现,黎密脸朝下躺倒在池塘里,场面极其滑稽又凌乱。 江聪预判了黎密意图。 第一时间侧了个身,把筐子护在怀里,顺带着在对方重心不稳时,补了一脚,快速放好抑灵石,抬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黎密你真热心肠,我都搬了这么久,不在乎这一点距离,你大可以慢一点不用着急。” 一句话下来,既表示感谢,又撇开关系。 同时讽刺黎密马后炮,就杵在那里,一直没动。 看到这副画面,不少人开始偷偷闷笑,尤以梁朝最明显,甚至笑出了声。 “哈哈……,笑死我了,黎密我还以为你刚刚那么急做什么,原来是……。”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搞得被拉上来,面无全非,一身黑泥黎密恨得牙痒痒。 偷鸡不成蚀把米,计划没成功,反倒把自己害了。 “密密没事吧!” “怎么那么不小心?” “你说你也是,江聪那么大个人,那点东西让他一个人搬,你凑什么热闹,看搞成这样。” 宫途安从凉棚下跑出来,抓过身边毛巾,给人擦脸。 湿乎乎泥粘在身上,黎密再也维持不住冷静,拽着宫途安就往村里提供房子走。 “哇~,1、2、3、4……21条,你好厉害,抓好多,我就菜多了,才抓了几条,而且一条比一条小。” “来,小原我们帮忙提一下。” 面对热情大男孩梁朝,江聪没拒绝他们的帮助。 几人合力一起把大竹筐搬到了村公社前院里。 看着几道,在落日余晖下,相携离开背影,弹幕里也跟着和谐起来,几乎被梁朝粉丝霸屏。 【爱你百米:哈哈……,我们的活宝也太热情了,瞧把小哥哥吓的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活宝宝贝:对,真是乐死我了。】 【白夜玲珑:哈哈……,同感。】 【雀巢快速递:哈哈……,同感。】 ………………。 期间黎密粉丝试图把锅扣给江聪,都被明事理路人骂了回去。 黎密粉丝在圈里,算是佛挡杀佛,人挡杀人,谁都不怕存在。 但毕竟人数摆在那里,路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们淹死,想骂也骂不过,被迫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 再看,等摄像机和工作人员撤离后。 池塘几十米外,一条水泥路上,一棵翠油油梨树下,隐藏着一个庞大物体。 后座车窗半开,男人慵懒地靠在皮质座椅上,一只骨感又修长手伸出,手指灵活一下一下弹着烟灰。 车里烟雾弥漫,透过树叶,细碎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光点汇集成线,勾勒出那冷峻轮廓。 眼神里充斥着淡淡随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半身形藏住,只能窥见一个白色烟雾下模糊的剪影,整个人像是一件艺术品,神秘撩人。 “老板,工作告一段落,您看我们是直接去宴城机场吗?” “不,你不是在《劳动拼拼》有个名额,给我。” “啊?” 副驾驶位上古鸿市场部经理一懵,没明白过来自家老板什么意思。 他想老板不是来视察工作的吗? 怎么会扯上《劳动拼拼》? 虽然该节目估值不低,但不至于古鸿大老板亲自出马吧! “嗯?,没明白我的意思,看到了一只狡猾小狐狸,想去会会,你把那名额给我,你们先回去。” “哦!,好的老板。” 尽管不知自家老板口中狡猾小狐狸是谁,人家是古鸿的天,他说了算。 他一个打工的,老板怎么说就怎么做,没毛病。 回想那道背影,和娴熟躲避动作,男人合上车窗,想着很快能再见面,心情突然很好,“走吧!” 下完令,双手放在腿上,深邃眸子直视前方。 几分钟后,树下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车子开出了一定距离,才发现被铺满半路的叶子严严实实挡住。 池塘那边在视觉盲点,根本发现不了,整个过程给人免费看了一场戏。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7 泥土是真的又臭、又腥,回去后只要是下过水的,纷纷去换衣服洗澡。 留下的工作人员负责清点鱼的数量。 把嘉宾和鱼数量对应,按照从高到低分配食物和住所。 江聪抓的鱼又大又多,所以毫无悬念,他拿了第一名。 黎密抓了15条,和其他人比遥遥领先。 可惜前面多了个,拿不到第一名,往后挪一位拿了个第二名。 两人抓到的相对要多一点,后面都挺差,有的几条,有的一条没有,比如提起退出宫途安。 分出了名次,接下来就分晚饭食材和住所。 房子村里提供,根据条件分为十种级别,分别发放给不同名次嘉宾。 第一名,房子是一级,里面有空调、沙发、电视、双人床等配置,拎包就能入住。 食材的话,剧组从抓上鱼里抽走一半,剩下一半都是江聪的,外加给他一块五花肉,五个鸡蛋,一捆小白菜,几根黄瓜,以及厨房任用调料。 第二名,房子是二级,里面没有空调,有床和沙发。 食材同样鱼抽走一半,五个鸡蛋,素菜同第一,任用调料。 往后除了抓到的鱼,没有任何荤菜,房子条件随等级一级一级变差。 轮到最后,宫途安这里他没有抓到鱼,除了几根黄瓜,再也没有其他食材,并且使用厨房调料也有所限制。 住处倒好,人缺少了一个,他能住九级的。 时间不早,太阳已完全落了山,院子里亮起灯。 江聪摸了摸肚子,确实是已经饿了,准备行动起来做饭,脚下还没动被导演叫停。 杨冠手里拿着大喇叭,身边站着一个身高很高,一身休闲服,看不清面容男人。 “大家停一下,大家停一下…………。” “跟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古鸿市场部经理叶尘,也是我们素人嘉宾中的另一位,大家欢迎。” 【靠,有病吧!】 【我们一天忙的跟狗一样,连饭都没吃,不就是古鸿的一个经理,凭什么?】 【行了,别抱怨了,希望快点结束吧!】 对于耳边小声抱怨,江聪几乎一个字没听进去。 全部心神放在那个男人身上,灵魂像是脱离肉体,不知不觉间飞了出去。 他敢确定,站在台上导演介绍的叶尘,就是陪了他几世的男人。 隔了许久再见到,他还是会觉得心里发涨,恨不得上去和他抱一抱。 可换了一个世界,对方可能早已不认识他了。 直接上去太冲动不说,这么多人看着。 摄像机外甚至有一群更为庞大群体,他可不想把自己和他的隐私供众人赏玩。 杨冠拿着手中大喇叭,心里眼里想着要如何讨好面前这座金山,对于下面小到蚊吟抱怨,一点没注意。 上古箜倒是听到,可他不在乎,眸子里满是不远处,那抹叫人心动纤瘦身影。 “叶先生,由于我们疏忽没打扫完房子,还有第十级实在太差,您看要不要让我们第一名跟您换一下。” “第一名?”上古箜一下一下转着食指上的戒指,想到杨冠口中第一名,不就是白天那只小狐狸,眸底冷了冷,声音骤降。 “不是说《劳动拼拼》一向公平公正,杨导演这是想坏规矩?” 他的声音渐冷,杨冠不禁打了个寒战。 指甲扣着大喇叭,一时搞不懂这爷想要什么。 “没打扫的话,随便让我和他们住一间就好。” “哦!明白了,明白了。” 杨冠恍然大悟,他说这位爷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原来是看上黎密了。 好像网络上不是在传,黎密和宫家那位在一起了,两人虽没有官宣,但黏黏糊糊,和连体婴似的,不像没有关系。 宫家在海城再不济,是上流圈子排得上号存在。 古鸿掌握了半壁江山不假,但一个市场部经理PK富家少爷,这局不是明摆着呢。 问杨冠想到的为什么不是江聪,或是其他人。 他的回答是就目前看来,就黎密一个又软又弱,像是只有依靠男人才能活的金丝雀。 身为雄性,他知道男人喜欢什么类型。 黎密那种才能激起他们保护欲,想要占有,想要圈在领地,并带上标记供一人独享。 望杨冠待在那里一直不动,上古箜开了口,“大家好,很抱歉出于一些原因没能按时来。” “现在导演说食物和房子已经分完,天色又晚了,回城找房子可能有点困难。”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大家挤一挤,放心不会白住,能力范围之内我会满足他一个要求。” 上古箜这话一出,嘉宾中躁动了起来,小声的抱怨换成一声声窃窃私语。 那可是古鸿市场部经理,能拿到的资源对于每一位摸爬滚打艺人来说,有着致命诱惑。 更别说以后混不成娱乐圈,进古鸿也不错。 想到这里,几个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黎密被江聪抢了最好房间和食材,以及那丢脸一摔,恨得咬牙切齿,至今难忘,恨不得抢回来。 见江聪一双眼放在那叫叶尘经理身上,来了兴趣,伸手摸了摸耳后短发,弯眉一笑,准备出手。 面对一群如狼似虎眼神,上古箜一点不憷,径直朝江聪这边来。 “叶经理您好,我很乐意和您同住。” 黎密故作娇羞理了理头发,站在上古箜前面,挡住他的去路,完全没有让开自觉。 “叶先生,我这里有鱼,还有鸡蛋,可以做一道鱼,再加……。” “不好意思,能让一下吗?” 侧了几次身,上古箜试图绕过黎密,都被对方缠住脱不开身,是真的烦了,不管是不是在拍摄,直接开口。 “呃!,叶先生,怎么了吗?”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请你让一让。” 江聪抬头,听到男人一点不客气的声音,心里一乐,差点笑出来。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8 大步绕过,上古箜全无怜惜黎密想法。 来到江聪面前,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带笑,伸出手“您好,可以和你拼一下吗?” 说完,握上江聪柔软白净小手,不老实在上面捏了捏,再次道:“条件随你提。” 江聪睫毛垂落,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手心上男人骨节分明、脉络清晰手背。 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灿烂的笑,那笑如阳光般温暖,帅气的面容更加迷人,嘴角眼底流动喜意,牵动人心。 饶是自诩见过美人无数的上古箜,也情不自禁地失了神,心里痒痒的,禁不住生出想把人拥入怀中,占为己有冲动。 “你的笑真好看!” 抑制了几秒钟情绪,面前之人太合心意,上古箜没忍住夸了一句。 听着耳边男人低低沉沉,发自内心夸赞。 江聪没由来心里一荡,耳根子在短短几秒内,绽放了一朵朵红梅,并有迅速蔓延全脸势头。 脸上热热的,江聪暗骂自己没出息,被男人轻轻松松撩得红脸。 “哈~,真是~,可爱呢!” 上古箜饶有兴趣,盯着面前人低垂眼帘下满是羞涩的眼睛,张了张口暗自道。 那灼热视线没有一丝松懈想法,上古箜依旧直视江聪,身体前倾。 下一刻含着笑意的嗓音在江聪耳边炸起。 “先生,怎么样?,是否愿意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可怜人几天。” 江聪避开男人身上那股烫人热气,给了个折中答案,“收留当然可以,不过几天要看你的表现。” “好啊!,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先生失望。” 两人一来一往,周身仿佛隔了一层别人插不进去阻挡。 被当众拒绝,还是头一次, 黎密看着他们亲密无间,气得快要发疯,双手握成拳怒视着两人走向厨房背影。 那耻辱一幕幕,像是不会停影片,来回播放,那无情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神经。 变得敏感大脑,听着身边讨论说话声,自动读取成男人那冷淡、不近人情音调。 被冷漠包围,黎密抑郁得想发疯,对江聪恨意蹭蹭上涨。 “江聪你又抢我东西。” “还有,叶尘等着吧!” “不就是古鸿一个不起眼走狗,等我傍上古鸿东家,一定让你一无所有,为自己选择了江聪后悔一辈子。” 刚才黎密主动凑上去,献殷勤那一幕,全被宫途安看在了眼里。 自己男朋友明目张胆勾搭别的男人,他快变成绿王八,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扒开助理阻拦的手,奔到没挪回眼睛黎密面前,抓住对方的手,上前就是质问,“小密,为什么?” “明明我们才是情侣,你为什么要让他和你一起住?” 手腕被抓住,那质问像他做了什么滔天大罪的语气,让本就心情不佳黎密更气了“靠~ ,难搞。” 从前觉得宫途安挺懂事的,有求必应,想要什么都能满足,而且还能膈应到江聪,现在看来真烦。 古鸿高层没搭上线,黎密虽气宫途安,明白万不能和他撕破脸,低下头沉默调整情绪。 等抬头时,眼里噙着泪花,双眉皱着,好不可怜。 “安哥哥,别生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密没有什么坏心思。” “只是看那位哥哥来迟了没住的地方,好心想帮忙,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宫途安好不容易强硬一回,望见黎密掉泪,心里突然生出一道声音,催促着他原谅。 “对不起,别哭了密密我错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那么善良,怎么可能骗我。” 一旁斜靠着看戏梁朝,以为宫途安一副气势汹汹,要做什么大动作。 毕竟哪个男人受得了爱人出轨。 期待了很久,就这! 黎密那绿茶一哭,战争就偃旗息鼓了,真是白期盼了。 不过他们两个还真配,一个会装,一个即使头上顶着青青草原,哭一哭就心软了。 这种人就应该锁死,省得祸害正常人。 “梁朝我拿了饭,你也快去吧,不然等下没位置了。” 助理小声提醒拉回了梁朝吐槽,他回头看着身后端了满满一碗饭助理,肚子跟着打起了鼓,才发现自己好几个小时没吃饭了。 咽了咽口水,哀求道:“原姐,饿饿给一口呗!” 被叫原姐的助理努了努嘴,指了指摄像机方向。 梁朝一下子像是霜打茄子蔫了,屏幕外,他得粉丝看到如此鲜活偶像,笑的不行。 无奈望着自己少得可怜食材,眉头皱成了川字,感觉头突突疼。 身体上不想动,面对一声声打鼓肚子,他还是在坚持了几秒后屈服了,搬着手里东西往厨房走。 小厨房是临时搭建的,除了头上一个棚顶,四面皆空,冷风轻而易举能在里面蹦迪。 好在不是冬季,不然一到晚上,气温骤降,别说做饭,待上几分钟被冻得瑟瑟发抖。 饿了一天,顾及不了那么多,一群人挤在小厨房里,拼命忙碌着。 其中尤以互相搭配江聪和上古箜速度最快。 两人你来我往,上古箜负责掌勺,江聪打下手洗菜切菜放调料,配合得当,一来一回。 完全不像初次一起做饭,倒像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老夫老妻。 他们颜值相貌极佳,待在一起,做着平凡人做的事,特别养眼,活似一幅活灵活现画作。 “最后一锅菜可以了,来尝尝。” 上古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酸菜鱼,用手接着放到江聪唇边。 鼻息间,被鱼肉鲜香,和刚出锅热气熏到,江聪默默咽了咽口水,张口咬下,细细品尝起来,脸上可见潮红。 这时,看到这一幕观众,抬着颤抖的手,咧着嘴角,打下一段段咆哮。 【开朗网友:哇~,哥哥好会,看把我们聪聪宝贝迷成什么样。】 【爱美男:确实,我突然嗑上他们两个了,怎么办?】 【爱美男:要不让古鸿这位小哥哥出道,和江聪演一部爱情剧算了,超想看!】外加一个跃跃欲试表情包。 【奇思妙想:姐妹,想法很不错,正合我意。】 【爱莲说我喜欢上网:喜欢加一。】顺便艾特了一个拍爱情剧很出名导演。 ……………………。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9 他们的想法在这一刻不谋而合。 上万人,一下子统一了起来,想看江聪和上古箜恋爱撒糖,热切呼声,达到了高潮。 评论里诉求,放在黎密眼里,像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告诉他现在的自己有多不堪。 胸中怒火堆积,手上下意识用力,当江聪发泄,手里一根拳头粗黄瓜,竟被他硬生生捏断。 因用力过猛,绿色瓜汁四溅,沾了一手。 叶尘的不识趣绝对是例外。 肯定是他地位太低,身上魅力才对他不起作用。 不然自己大火后,没人能无视的美貌,怎么可能不起作用。 对,肯定是这样。 他可没忘,大火后那些电视、新闻上,平常人触及不到商业大佬,对他有喜欢,简直是要月亮绝不给星星。 叶尘这种人要地位没地位,要钱没钱,知道配不上他,退而求其次才喜欢江聪那家伙。 宫途安伸手要黎密手里削的黄瓜,手抬在半空快五分钟,对方一直没给回应。 他喊了几声,心里憋着气,要不是面前人是自己一见钟情爱人,他肯定发脾气。 “密密把黄瓜削好给我。” “黄瓜……。”不耐回头,看到便是又气又笑,眼睛里闪着叫人难以理解恐怖疯狂,表情扭曲的黎密。 宫途安皱起的眉头,以肉眼可见速度变缓,转而被担忧代替,一把捞过身边人,低头替人擦干泪水。 扒着黎密肩膀,前后晃了晃“密密,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对上宫途安关心,黎密眨了眨眼,委委屈屈道:“安哥哥,怎么办?” “怎么了?” “你别哭,有安哥哥在呢!” 落下一滴泪,声音带上了哭腔,黎密瞥了江聪桌前没煮完五花肉,更嫌弃面前桶里泛着腥臭味的鱼。 第一名该是他的,那肉也是,都怪江聪要不是他,男人还有所有人羡慕目光都是他的。 江聪这个小偷,偷了东西,他拿回来不是理所应当。 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由头,黎密抿了抿唇,支支吾吾开口:“安哥哥,医生……。” “医生说我有点营养不良,需要注意膳食搭配,每餐要加肉,昨天赶了一天路,胃口不好,没吃多少,可今天……。” “这样啊!有什么大不了,江聪那里不是还没做完。” “可是,我和江聪有些过节,他会不会不给,还有我们这样会不会坏规矩。” “没事,他挺大方的,我给你要。” “至于节目组,我问过了只要双方愿意,他们不会管我们有没有私下互换物资。” 就那几根黄瓜,不够他塞牙缝。 下午毫不迟疑放弃比赛,不就因为黎密抓鱼厉害,能拿第一,那食材多得很,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现在换了个第一也没事,反正江聪那人又心软又傻,除了思想保守扭扭捏捏外,其他都好。 宫途安说着,放下手里调料,侧身就要去拿上古箜面前剩下没做完肉。 “江聪,密密营养不良,这肉反正你们也吃不完,余下的就给我们了。” 嘴上毫不客气说完,抓住装肉袋子往他们这边拽。 手没来得及缩回,就被另一道大力生生抓住。 抓在手上力气太大,宫途安受不住疼,重重扯了扯手,哀嚎起来“好痛,好痛,放开,放开。” “你刚才想干什么?” 手没挣脱,宫途安疼的不行,听着不远处男人凌厉声音,有种抓他手的不是别人,是他那个严肃爷爷的恐惧感觉。 “放手,放手,你弄疼我了。” “还有,知道我是谁吗?” “小爷我可是你惹不起存在。” 宫途安极具挑战性话一出,上古箜眉目间变得阴沉,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下来,慢悠悠开口。 “呵呵~,惹不起?” 上古箜放开宫途安,收回手虎口转了转袖口,漫不经心道:“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这话的人。” “说说吧!,我看怎么个惹不起法?” 被强大气场压着,宫途安喘了口气,抬头看着上古箜,瞪了瞪眼想拿回场子,报名号想法出了,就是开不了口。 看宫途安几分钟放不出个屁,江聪扯了扯上古箜 ,“我们速战速决,我饿了。” “好的,马上。” 上古箜温柔拍了拍江聪手背,轻声回答。 对上宫途安又厉声了起来,“不是你的东西,别妄图触碰,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 宫途安揉着发红手腕,听到上古箜话来劲了,指着就开始骂。 “什么你的东西,这是人家江聪靠努力得到的,你一个缺席占别人便宜的,凭什么说是自己的。” 江聪算是明白宫途安这个渣男想做什么了,不就是自己想占便宜,占不到攻击叶尘呢! 伸手把身前人拉到身后,双手抱胸,直视宫途安,“他跟我等价交换的,你呢!你能给我什么?” “什么?,你什么意思,密密营养不良想吃点肉,大方给我就行,反正你也吃不完。” 江聪被气笑了,宫途安白嫖目的不要太明显,想着自己一天,尽被这两男主找茬,书里不是这样的,难道自己来的世界是盗版。 “行了,别废话,你一个富家少爷不知道不问自取算偷吗?” “还有,我自己的东西,要给谁就给谁,现在我不想给你。” 江聪拿起手里那未做完菜,转头对其他看热闹的人道:“我这里有一些没做完的菜,大家想要可以来拿。” 说完叫上古箜继续端菜上桌,自己提着被黎密眼馋五花肉放到了梁朝面前。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 正捣鼓鱼的梁朝看到桌上肉,眼里满是光,扔掉手里弄的鱼,看江聪眼神就像在看救世主。 “太好了,谢谢你,我正愁没弄过鱼,你真好,对了给我了你们够吃吗?” 梁朝捧着五花肉,激动又忐忑地道。 “我的已经出锅了,这些用不到了,你做着吃了吧!” “好,谢谢,等我有什么好东西,一定第一个想到你。” “好的,很期待。”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10 和梁朝简单聊了几句,江聪洗了手,坐上了桌。 其余嘉宾拿着手里江聪分的食材,虽然没拿到肉,有点心里不是滋味。 但知道那是别人赢的,愿意给已经不错了,没有什么怨言,继续做饭。 唯独宫途安被江聪当面拒绝,落了面子,整个人大写着烦躁,“特么~,疯了吧!” “江聪你有种,回去不让整个行业封杀你 ,小爷我不姓宫。” 灯光盲区角落里,看着宫途安被拒绝恼了,放下要封杀壮志。 黎密捏着手里菜,拿不到肉,外加被江聪羞辱了一番。 心里有点不高兴,想到回去后江聪惨样,充抵了大部分不悦。 瞅着一排排帮江聪说话评论,重新从袋子里拿了一根黄瓜摆在桌上。 暗想宫途安一出手,江聪蹦哒不了多久,眨了眨眼,等眼眶泪水聚集,他放低声音轻轻柔柔出声。 “安哥哥~。” 喊完跑了几步,伸出手拽了拽宫途安衣摆“安哥哥~,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江聪会如此讨厌我,一点肉都不愿意给,他还……,他还用那种话侮辱你。” 厨房里其他人,陆陆续续做完吃饭去了,就几个人待着。 梁朝不用细听,黎密那矫揉造作,压着嗓子说的话就全传到了他耳朵里。 肚子饿不想管的,但梁朝实在是被恶心到了。 他觉得自己平时已经够不要脸,没想到和黎密小绿茶比,他连青铜混不上,那话说的他是真想揍人。 把菜刀放在桌上,梁朝松散背靠着桌缘,懒懒用拇指捏了捏另一只手虎口,阴阳怪气道:“嗯!,哥哥,不关我的事,都是别人的错 ,是他们小气。” 梁朝这话一出,一下子吸引了两正主注意。 面对宫途安不解,黎密警告,梁朝一点不带怕的,开始分别吐槽。 “你黎密”说着,食指指上黎密“你累不累,想要什么自己凭本事拿,别在那里装可怜,恶不恶心。” “还有你,宫途安脸大又蠢,被小绿茶利用,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还屁颠屁颠往前凑。” “真是应了那句话,别人把你卖了,傻到帮人把钱数清。” “要是你精明爸妈和哥哥知道你这么好骗,会不会连夜扛着飞机来找你算账。” 【哈哈……,梁朝说话真毒,他真勇敢怼宫家人。】 【怎么不敢,人家家庭背景也不比宫家差。】 【难怪敢说实话,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是,宫途安堂堂宫家少爷,要什么没有,竟然会对一个小明星言听计从。】 【是挺叫人意外的,而且听说宫家少爷以前不是什么省事的主,身边随时换人,还都不带重样。】 【这种见惯了花花草草富家少爷,真的会只喜欢一个吗?】 【我怎么不信呢?】 听着四下窃窃私语,黎密攥紧了拳头,抽泣着反驳梁朝。 “呜呜~,梁朝别血口喷人,我没有。” 说着手抱住宫途安胳膊,哽咽着撒娇“安哥哥,你知道我的,小密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安哥哥,你是相信我的对吗?” 气梁朝挑起战争不假,黎密很聪明,明白现在自己要先稳住宫途安。 至于梁朝,之后找个机会很好解决。 “行了,不要说了。” 宫途安心里堵着火,甩开黎密的手,被江聪当众拒绝已经够丢脸。 又被梁朝逮着不放,在人群中供人娱乐,脸还要不要了。 隔了一两秒钟,情绪慢慢的过去,他发现似有不妥,回头想道歉的时候,黎密哽咽的声音更重了。 见爱人受委屈,他的心里跟着不舒服起来,双手来回动了动,想安慰、想说什么。 最后还是只吐出一句疲惫的道歉。 “密密哥哥不是有意想吼你,别在意,我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对了,你自己想吃什么做什么,不用管我,我先回去休息。” 宫途安说完就走,根本不给黎密时间叫住他。 “梁朝我们两个的仇,今天算是结下了,你给我等着。” 被黎密狠狠瞪了一眼,梁朝摸了摸鼻子,用中指指了指自己,无辜的摊了摊手,问其他人“他瞪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 看戏和吃饭都没落下,工作人员和几个嘉宾被点到,附和道:“没有。” 极度满意他们的回答,梁朝竖了竖大拇指,哼着歌又一次投入做饭当中。 参加《劳动拼拼》必须技能就是会做饭。 所以几个嘉宾,尽管做出来菜各不相同,至少能吃,没有到下了口的地步。 仍然在继续,每个人都从早忙到晚,是真的累了,晚上的拍摄场景较白天相比,真实随意许多。 一顿饭下来,小厨房和饭桌上都算挺和谐。 几个刚认识不久人坐在一起,安静做着手上事。 有话题,聊得来说几句,没话题自己闷着。 这种缓慢的氛围,一直延续到晚上九点拍摄结束收拾好残局。 一天下来发生的事太多,嘉宾和工作人员们太累,一结束就马不停蹄回房间休息。 而做为看客观众,则是吃到了各种劲爆的大瓜,像是看了一集狗血连续剧,又累又兴奋。 前面被铺天盖地江聪不好误导路人。 看了一场综艺下来,发现里面的江聪帅气认真,恩怨分明,性情直爽,和网上说的根本不一样。 不少人看完节目后,有种想真正了解他、粉他的冲动。 至于以善良为卖点黎密,总是一副可怜巴巴,跟谁欠了他百八十万样,没真的太入迷的纷纷退出了粉丝群。 可以说《劳动拼拼》刚开播不到一天,因江聪到来蝴蝶效应,世界主角身上逆天魅力正在递减。 ………………………………。 吃完饭,肚子很饱不适合睡觉。 两个人合力把房间收拾好,在里面待着又不舒服,上古箜拉着江聪下了楼,准备在院子里坐着说话消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院子里的人慢慢只剩下他们两个。 头顶上节目组架起大灯还在,正不停歇散发着光亮,驱散黑暗,在他们身边铺满了暖光。 两人坐在院子里一棵梨树下,凉丝丝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江聪半靠在上古箜手臂上,开始说了几句,到后面相互靠着,一个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享受难得惬意。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11 突然“哈~,好困。”感觉袭来,江聪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睫毛上立刻挂上了泪珠。 “叶尘我们回去吧!,好困。” 江聪扒着上古箜袖子,带着困意的嗓子哑哑的。 本该是旖旎撩人一句话,听在上古箜耳里,江聪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怎么觉得那么不带劲。 懊悔不已,真想把决定用下属名字自己揍一顿。 “怎么了?” “看你脸色不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聪对上上古箜那张脸,盯着身边人眼底那抹旁人难以发现,他却熟悉到骨子里的懊恼,不解问了出来。 “啊?,没事,没事,我们走吧!明天还要拍摄。” 小心思被江聪发现,上古箜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快速站起身让路。 上古箜躲避小动作,悉数被江聪尽收眼底。 明白男人不想说,他没打算逼迫,用手捂唇,打了一个长长哈欠,就着让开的路,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 后面几天拍摄照常用相同方子、相同火候强度。 慢慢地疲惫的身体适应,晚上吃完饭,几个嘉宾能有力气和粉丝聊聊天,再结束一天行程。 时间倒是过得飞快,很快到了快要结束日子。 几天来,黎密和宫途安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没闹过什么幺蛾子。 倒是听说他们之间产生了些嫌隙,宫途安想分手 ,黎密吵着闹着不愿意分。 江聪听了,就当乐子给忘了,不过听系统说黎密身上恶灵沉睡了,这事他倒是记下了。 拍摄将近尾声,节目组召集嘉宾围成一圈,站在院子里,一个工作人员站在十人中间。 他手里抱着一个红色纸箱,每个人抽一次签,拿到什么最后就做什么,不能调换、不能放弃,必须做完,不然将受到惩罚。 “好了,大家开始。” “根据上一次获胜名单,江聪你先来,下一个叶尘做准备。” 上古箜除了第一天缺席,后面每一天都参加,获得的成绩和江聪不相上下,两人总是惊奇地差个一点点。 第二天他便可以搬走,不用两人挤一间住二级,导演也提了几次,被拒绝后不说了。 干脆吩咐给其他人,把自己当个聋人,金主爱干什么干什么。 而这些江聪都不知道,不过知道了,他也和上古箜同一个想法。 顺着走了几步,江聪停在中央,伸出手无意间瞥到,抱着箱子工作人员眼里藏不住忐忑,心上有了计较。 闭了闭把手伸进去,问001话,“001,有问题吗?” 【大人,有的,请稍等!】 ……………………。 【找到了,箱子里有两个暗格,您伸手时抱着箱子的人会打开外加那层,里面装着的纸条字是一样的。】 “哦!,看来还真有问题,又是谁那么无聊。” “001你配合,我要让那个人尝尝自食恶果是什么滋味。” 【收到,大人放心,001 一定包您满意。】 “嗯!好。” “江聪回应完系统,随手拿了一张。”拿出纸片时,随便扫了一下,确实在众多眼睛里看到了真凶。 “又是黎密,他还真不省心。” 一个个依次抽完,导演一声令下。 嘉宾们同时把手里纸张内容打开,有字一面正对自己。 所以除了屏幕另一边观众需要经历一定时间等待,嘉宾第一时间能看到自己要做什么。 从前往后,主持人按照顺序,声情并茂念出纸上文字。 “第一江聪,任务菜市场卖鱼。” 主持人此话一出,节目组工作人员内响起了唏嘘。 别人可能不知道,他们装纸条的是知道内情的,十张纸条中就一张是“卖鱼”。 卖的还是前几天,没抓完池塘里将近几百斤大鱼。 设置这个任务,目的便是想增加节目看点。 其实就谁抽到,谁倒霉的事。 那难度别说不熟悉业务明星了,就连整天混菜市场的鱼贩,不一定一天之内卖完。 周围人叹息,全传到黎密耳里,看到江聪将遭难,他几天糟糕的心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双手捏着纸团,视线不受控制往江聪那里瞟,试图看到自己想看到江聪失落、暴躁样子。 可他失望了,江聪似乎毫不在意做什么,脸上依旧是那副让人讨厌满不在乎。 “第二叶尘,任务帮村子摘梨。” 另一个任务中规中矩,和前面好几天没什么区别,倒是没人在说。 主持人照旧停顿,给观众留下悬念,一手拿着麦,一手停在黎密面前,摊手笑着开口。 “大家期不期待我们第三位任务是什么,来见证真相的时候到了,有请我们的密密为我们揭晓答案。” 菜市场卖鱼就一张,内部多数人都知道的事,主持人搞得那么神秘。 江聪斜靠在上古箜肩膀上,眨着眼睛,觉得无聊极了,倒是黎密很配合,硬是压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第三,密密的任务是菜市场卖鱼。”主持人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明明十张中才一张去菜市场卖鱼的,现在为什么多了一张。 相较于他人震惊,黎密表情更为丰富,脸上维持笑容一僵,双侧嘴角往下一撇。 等回过神,来不及思考,急匆匆扒着导演衣服,结结巴巴道:“导…演,不是我为什么会抽到这个,卖鱼不是才有一张吗?” 黎密此话一出,打开拍摄屏幕上实时闪过一连串“?” “?” “?” ………………。 【小白兔:一张卖鱼,什么鬼,意思他们是在做给我们看的,其实早知道要干啥了?】 【逃跑小天才:这不是节目惯性,姐妹不要太认真,我们看个热闹就行。】 ……………。 确实奇怪,放一张出现了两张,杨冠安慰了黎密几句,给主持人使了个眼色。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12 《劳动拼拼》大制作,资金充足,工作人员和导演都是业内顶尖存在。 临场应变能力还是有的,见不少观众开始猜测。 主持人灵光一闪,再三强调节目组公平、公正,安慰了黎密几句。 笑着解释可能是黎密难以接受卖鱼这个任务,下意识躲避,并表示对此很理解。 “他搞的鬼。”上古箜低头凑近江聪,一双深沉眸底闪着暗芒。 盯着黎密表情,仿佛早已看清一切,只待江聪一句话,能撕破遮羞布下的阴谋,让真凶无处遁形。 “不错,我男人就是通透。” 江聪一开口,两个人皆是一愣,耳边近在咫尺呼吸声,突然在他那话后停了。 过了几秒钟,江聪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 知道自己一时没把门,说了一些过于暧昧让人误会话。 想解释的,话到嘴边,抬头却看到上古箜那张脸上,他再熟悉不过窃喜,心里一窘迫,害羞的低下了头。 “哈~,江先生真可爱呢!” 上古箜唇边带笑,伸出长臂把缩成一团江聪搂进怀里。强势在无人察觉角落,把人固定在身前,头埋进人脖颈处 ,轻轻用鼻子嗅着。 抿了抿嘴角,启唇小声用只有两个人听到声音道:“江先生,这话是你说的,我当真了,你要对我负责,我的男人。” 话毕更甚吸不够一样,长时不愿离去,眉梢眼角都带着一抹舒畅,满脸享受,抓着不放手,活似野兽在标记领地。 黎密深知导演心意已决,剧组失误要他来买单,很不服气,又不能和杨冠对着干。 多次求助宫途安,对方却像完全没看到,一点没打算管,江聪没害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气得都快脱气了。 导演没时间管黎密什么心情,他只管节目口碑和热度,对于开播后在观众面前好感直掉黎密,心存不行换掉无所谓想法,反正圈子里不乏口碑好,又漂亮男男女女。 他想江聪也抽到了去卖鱼,为什么人家没有什么怨言。 就黎密事多,在哪里一个劲闹不接受,什么咖位,倒在哪里摆起架子了。 被黎密太过较真一弄,杨冠彻底没心思再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将错就错。 反正鱼很多,一个人是真卖不完,两个人竞争起来,说不定能卖完。 抽到内容一一揭晓,十个人八个帮村子摘梨,两个到菜市场卖鱼。 分配好后,相应村民分别准备带队出发。 上古箜见江聪要走,拽住他一根手指,毫不避讳道:“要不我们换。” 两人相对而站,身高相差了一个头。 江聪仰头,上古箜低头,两个动作同时发生,对方眼里所思所想,一点不落,全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问这眼神有什么杀伤力,评论给了回答。 【我磕cp是真的:啊啊…,我的妈,太宠了吧!】 【互联网战斗机:快快…,兄弟姐妹们把民政局给他们搬过来,我要他们原地结婚。】 【CP多多撒糖:原地结婚+1。】 【原始部落探险家:原地结婚+1。】 …………………。 【爱琴海在心中:这要是假的,我以后就断情绝爱,不相信世上有爱了。】 【梁期末:姐妹放心假不了,聪聪被盯上了逃不掉的。】 【爱琴海在心中:@梁期末,哈哈说得对。就叶尘那眼神,看聪聪跟看到骨头饿狼一样,希望我们聪聪以后好好护好‘腰’。】 【我说话黄,先走了:哈哈…,这形容,秒懂了怎么办?】 【网络大师:哈哈…,一样,一样,看来我在农综找到队伍了。】 【我说话黄,先走了:欢迎姐妹,以后我们有CP一起磕。】 浏览下来,有一大票人在聊江聪和上古箜,主持人嗅到热点,插话道:“聪聪看来叶尘是真担心你了。” 面对主持人调侃,江聪没反应,偷偷伸出手,在男人骨感分明指节上捏了捏。 假装换位置间,凑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说“没事,我自有打算。” “好,如果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知道了。” 简单说了几句,江聪几大步站在黎密面前,笑着冲上古箜挥了挥手,“我们走了。” 盯着人影消失,上古箜去了导演一眼,退后一步,走出拍摄范围,掏出手机滑动屏幕,找到一个号码。 “你找个身手好保镖,帮我保护个人。” “还有,再找些人去镇水村菜市场等着,让他们以不引起主人怀疑前提下,把江聪摊子里鱼买完。” “是老板。” 交代完,上古箜把手机放进口袋,转了个方向,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很快车子离开了镇水村。 ……………………………。 村民东子带江聪和黎密来到放鱼仓库,用钥匙打开门,里面景象呈现了出来。 除了一些锄具,就是占了大半有半人高红色大桶,加起来足足有四桶,里面全是鱼。 “你们要卖的鱼在里面了,外面这里有三轮车,装车后直接拉去菜市场就行。” 东子交代完双手抱胸,杵着在那里,完全没有帮江聪、黎密任何一个忙意思。 江聪走了几步,双手扶上大桶边缘,晃了晃感觉确实不轻。 想就自己和黎密那体格,怎么可能抬得起,节目组肯定有隐藏道具放在这里,四下看了看,真叫他看到停在仓库角落落灰推车。 拿出车,扇了扇风,等鼻子前霉味淡一点,带上三轮车上备好手套,一一搬上车,搬走一半给黎密留了一半。 发动车子就准备走,摄像师见他这么快就好了,惊了一瞬跟着爬上车。 他们两个走了,跟黎密的摄像师看了看他,意思很明显,你怎么不动? 黎密看江聪搬一愣一愣的,想江聪都能行,自己做肯定不在话下,转身就用力一搬,使劲过大老腰差点断了。 眼睛上很快蒙上泪花,扫到摄像师,一副委屈要哭不哭样。 摄像师藏在机器后嘴角一撇,只想吐槽,一点没有干苦力想法,反而怕被沾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看没人愿意帮忙,黎密擦了擦眼角泪花,想要向粉丝哭诉,看到的就是屏幕上少得可怜几千人,更委屈了。 涌上那股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的脸都红了,狠狠跺了跺脚,转向东子“哥哥,这太重了,我拿不动,能不能帮帮忙。” “不好意思,这不在我能力范围内。” 拒绝的不留余地,黎密看着红色大桶,心里懊恼得要死,啜泣着自己搬。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13 等黎密晃晃悠悠,非常吃力把三轮车开到菜市场时,江聪已经卖了大半。 江聪站在临时搭建铺子下,腰上穿着防水围裙,熟练地将鱼从水池中捞起。 手起刀落,将鱼快速处理好,动作十分麻利,期间不忘和顾客闲聊。 自在又随意,在这嘈杂环境下,像是待了很久,左右逢源,一点不显得突兀。 黎密看吃了,杵在那里,对江聪适应力感到惊叹。 “小伙子,买鱼不,不买别站在这里妨碍人做生意。” 一位身穿老式花衬衫,手里提着篮子大妈,在江聪摊子前看了看,想选条鱼被挡住视线,不满推搡开黎密。 被一双带茧子粗糙手推开,黎密踉跄了几步,嫌弃溢于言表“哎!别碰我,脏死了。” “哪家臭小子,这么没有礼貌,嫌弃老娘。” 大娘纵横菜市几十年,可不是吃素的。 被当众挑衅,双手抱胸,指着黎密唾沫横飞开始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看戏是人的天性,四下人闻着味就来,很快摊子前人越来越多。 江聪给人杀好鱼,把内脏去掉,用水大概洗了一遍,抬头就看到黎密气愤,又不敢回嘴的样,看了个乐呵。 没过几分钟,觉得休息过来又继续投身工作中,趁着黎密吸引火力,引来一众吃瓜群众间隙,赶紧就着商机推销鱼。 这场热闹,持续了几十分钟,直至城管来才得以消停,同时江聪放在卖鱼水池里两大桶鱼快要见底。 “阿姨,别生气,你不是要买鱼吗?” “来看看还剩几条,你想不,我便宜卖给你了。” 被拉开正不爽着,回头见江聪这么俊俏一小伙子冲自己笑,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语气柔和了不少。 “还是小伙子你好,不像现在某些年轻人,一点也不懂得尊老爱幼,还嫌弃老娘。” “我看他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一脸小气样,这种人平时一定斤斤计较小心眼。” 瞅着江聪除了要的大鱼外,一条条往袋子里装小鱼。 嘴上不停阿姨知道占到便宜,脸上笑容越来越大,拿上鱼跟战胜公鸡似的扭着腰走了。 转头没避着一点江聪,直接开始吐槽 “唉!,现在的年轻人,几十块钱几十块钱往外送真是傻。” 面对她的嘲讽,江聪只是笑笑,并没有想反驳意思。 反正这老大娘帮忙引了客,这点杂鱼就当送给她骂了黎密那么久的辛苦费。 冲水洗了洗手,江聪抬头对上黎密那张阴云密布的脸,抿嘴笑了笑,打招呼道:“来了,快点吧!,等早市过了,就要等到晚上咯!” “江聪不要再假惺惺的了,我不吃你这套,不需要你提醒。” 黎密极度不友善瞪了江聪几眼,回头吭哧吭哧搬大桶去了。 “黎密这种人不值得帮,让他自己折腾去。” 声音出现在头顶,江聪斜眼,指了指摄像师,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刚才那话是你说的吗? 摄像师挠了挠头,正面对上江聪,脸颊一烫,突然觉得脸上烧得慌。 他们做拍摄的,为了保证效果一般不会出声。 但跟拍了江聪快一个星期。 相处之间他知道,其实真正的江聪,和网上说的不一样。 私下里的他,亲和很少发脾气,为人直爽,很值得深交。 反倒是黎密,为人斤斤计较,用到别人时一口一个哥哥,用不到时能被贬到尘埃里。 仿佛世界上就他一个是人,完全不把别人当人看。 “谢谢,放心我不在意。” 看拍摄小哥哥害羞了,江聪用笑缓解尴尬,把未卖完几条鱼放在显眼处供客人挑选 。 【豆豆鞋:啊啊!,江聪这也太温柔了,还那么帅。虽然没看到摄像小哥哥样子,但要是江聪回应我哪怕一句,我一定会开心好几天。】 【买不起爱马仕A:我也是。】 ……………。 买客少了,江聪总算能忙里偷闲,无意间瞥见机器屏幕上的留言。 把凳子转了个方向,对准摄像头,规规矩矩把双手放在膝盖上,眼带笑意“谢谢你们的喜欢。” 【守男德:啊不是吧!,小哥哥回复我们了,这也太幸福了吧!。】 下面是霸屏玫瑰花。 ……………………。 江聪一头浅灰色短发,因劳动出汗,散开垂下遮住额头 ,显得又乖、又诱,引得不少粉丝嗷嗷叫着要投喂。 一条条评论迅速飞过,江聪抿唇,看着令人眼花缭乱文字,开口道:“你们真热情,正好我卖的差不多了,我们有时间可以聊聊。” 江聪说完,停顿了下来,一双眼认真盯着弹幕。 他静静坐着不说话时,在吵闹菜市场里,像是一个误入的精灵。 被帅哥正面回应,屏幕另一边观众直接炸了。 【彩虹:小哥哥,方不方便回应一下,您和古鸿小哥哥是不是真的在谈恋爱,我们好磕你们俩CP。】 “这个吗?” “老板,给我称一条鱼。” 回答被一道粗犷男声打断,江聪说了一声抱歉,起身又重新投入宰鱼工作中。 嗷嗷待哺粉丝们,没得到江聪正面回答,望眼欲穿看着,恨不得把来买鱼的人打发掉。 然正是知道不能,只好隔着屏幕,祈祷江聪快一点结束………………。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14 而江聪一上手就是几十分钟,不停歇忙碌,再没时间回复观众。 黎密摊子在江聪旁边,两人挨在一前,却是两种极端。 一人畅销不衰,一人门可罗雀。 面对黎密极度的不友善,客人看几眼就走。 导致黎密来了快一个小时,到现在都没开张。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特别是身边有个鲜明的存在,对比更突出。 几十分钟下来,黎密看江聪的眼神就像在看杀父仇人,恨不得啃其骨,食其肉。 “卖鱼的,卖鱼的,今天这鱼不错。” “给老头子称条小的,正好拿回去让孙子们打打牙祭。” 被江聪压得死死的,黎密已经很不爽了,现在又被叫做“卖鱼的”,胸腔中堆积的怒火一欲爆发。 抬头一看,发现对方竟是一个身上穿着老旧补丁,佝着腰,周身一股股刺鼻烟草味,脸上布满皱纹,晒得黝黑老汉。 眉头一蹙,插着腰就开始骂“起开,起开,看这一身脏脏兮兮的,别挡在这里影响我。” “还有你才是卖鱼的,我叫黎密,是你们农村人这一辈子都攀不上的大明星。” “什么小鱼,吃不起就别吃,赶紧走,赶紧走……。 ” 欺软怕硬,看不起人一幕,无论在何种场所时有发生。 四下的路人,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但他们并没有帮陌生人说一句想法,默默做一个旁观者。 江聪给客人把鱼打包好,听到黎密那极度不尊重人带有歧视侮辱性话语。 漂亮眉头倏地皱起,嘴唇紧抿,眸中蕴含上不悦,冷声道:“黎密注意分寸。” “呵~,江聪你存心找我茬是不是?” “我要怎么卖东西,和你有关系吗?”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和他们才是一路人。” 黎密指了指老汉,又指了指江聪,满脸轻蔑。 江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珠一般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对黎密傲慢的恼怒。 “你真是无药可救。” “希望你永远保持傲气。” “那当然了。” “我会待在顶峰,重新把你打入泥里,看你在里面挣扎乞讨。” 看到江聪眼睛里的怒火,黎密像是战胜了的公鸡,仰着脖子一脸的得意。 后一句话,对着江聪一个字一个字,用唇语说出来。 江聪甩了甩手上的水,对于他的挑衅和诅咒,毫不在意。 从摊子下面扯了个黑色的塑料袋,把见底几条小鱼捞进袋子里打包好。 “大爷,我这里正好要收摊。” “还有几条没卖完,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拿回去吃了吧!” 对上忐忑不安,揪着衣角老人,江聪语气平和,没有一点架子。 “这~,不行,小伙子不能叫你破费。” “多少钱? “老头子拿给你。” 瞥见老大爷,双手开始掏衣服,江聪提着手里的袋子,侧身绕过黎密,快速放在人背箩里。 “没事,不用给钱,您就当好心帮帮我。” “鱼卖完了,我也好找理由回家不是?” 江聪站在棚子下,没有精致的妆容,更没有合身的衣服。 可那温和的笑容,却像是暖阳一样,走进旁人心田。 【宫总老婆:呜呜~ ,我们家聪聪好温柔啊?】 【我要以天为背:对,小哥哥,以后我粉定你了。】 【超爱密密:不是你们这都信,不明摆着剧本吗?我们密密扮演坏人,给江聪做配。】 【小心超人:去你呀剧本。】 【聪尘CP:@超爱密密,是剧本的话,你家哥哥演的那么开心。他是不想在圈子里混了,还是脑子生锈了疯狂自黑。】 【聪尘CP:我倒是觉得他就人品差,谁家往上三代不是农民。一个小小的明星,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还在那里自豪了起来,我呸~,不要脸。】 【聪尘什么时候结婚:姐妹骂的对,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黎密出道后没少爆出过黑料,为什么就一直有一些脑残粉支持他。】 【春暖不开花:这个我知道。正好我之前也是他的粉丝,粉了快一年了,就是不自主对他崇拜,直到最近才好了点。】 【宝宝玫瑰:@春暖不开花,是吗?照你说来还挺邪乎。】 【村口麦阳:说不定他的粉丝,还真像古代那样中蛊了。】 讨论的话题越来越歪,从蛊毒谈到苗疆,一群网友隔空聊得不亦乐乎。 同时不忘把想趁机抹黑江聪人叉出去,应了那句话,吃瓜办正事两不误。 江聪送走老人,回去把东西收进三轮车,来回走动间,路过黎密身边,被对方伸脚一扮,差点跌倒。 他稳住身体,对黎密行为嗤之以鼻“干什么?,吃错药了。”毫不客气,一巴掌呼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黎密一侧脸颊极速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丝丝鲜血。 一手捂住脸,没想到江聪会动手,捂着脸懵了。 等了几秒钟,强烈疼痛袭来,才慢慢反应过来,被打的事实。 愤恨指向江聪,对着路人就开始控诉。 “打人了,打人了,你们快帮忙叫警察,我要告他。” “你说什么,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既然你那么清高,自己去啊!” “哈哈……,笑死我了,要是以后大明星都是这个样,我就不看电视了。” “我也是,什么德性,狗眼看人低。” “对~。” “对~。” …………。 不少人都是他用言语侮辱老汉见证者,没人愿意买账。 江聪早就看不惯事事找他茬黎密。 突然觉得那一巴掌便宜他了,应该再重一点的。 算了,恶人自有恶人魔。 没了那层主角光环,黎密得意不到哪去。 想着他闭眼,张开手掌,收了黎密身上沉睡恶灵。 下一刻,脑海再次响起系统提醒。 【恭喜大人,成功抓获恶灵,小世界任务完成。】 “好,知道了。” 把东西收起来,江聪问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想不通问题。 “黎密我的印象里,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善良、胆小、纯真。” “连一只蚂蚁死了都会心疼不忍的你,怎么可能说出那种歧视性的话?” 话说有主角光环在,即使恶灵侵入,对黎密影响不至于那么大。 书里主角,怎么可能是现在黎密这副样子。 被江聪专注盯着,黎密擦掉嘴角的血,明白现在的他无人肯帮,不装了扯出一抹笑。 “哈~,纯真、善良值几个钱。” “你是这么想的,那我明白了。” “纯真善良确实不值钱,但他能在你误入歧途,回不了头时拉你一把。” 偏执到黎密这个程度已经无药可救,江聪也不是圣人,做不到普度众生,更不会做。 抓了恶灵,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至于后面发生什么,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娱乐圈:团宠文里的炮灰小可怜15 喊上摄像小哥,坐上三轮车,发动车子直接走……。 脸上火辣辣的疼,黎密看着一条条评论,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狠瞅了摄像师几眼,赶走围观路人,甩掉身上挡水塑料围裙。 脚下狠狠踩了踩,直接暴露本性“不粉我,谁稀罕。” “不就是一个江聪你给我等着,回到海城有你好看的。” ………………。 车子驾驶座才坐得下一个人。 拍摄小哥再一次坐上车子后箱,相较于来时拥挤,现在好多了。 就苦了屏幕另一头观众,盯着满目绿色干发呆。 等回到镇子,时间还早,留在村里摘梨嘉宾刚下工。 他们看到江聪,短短用了不到一个早上,卖完了几百斤鱼,直夸他能干。 在他们中江聪扫了一圈,没看到叶尘。 问了身边的梁朝,对方说他也不知道,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通话显示已关机。 江聪心里担心,问了导演说有急事先走了,才安了心,没事了便回房间收拾行李。 拍摄最后一天,直播早早结束,一群人在院子里露天烧烤,玩得很嗨。 “杨导,黎密不愿意开门。” “爱开不开,惯的他。” “自己完不成任务,在这给我摆脸子,这种人我以后都不会用。” 说着喝了口酒,继续和同桌人划拳。 和四下闹哄哄不同,江聪坐的角落,异常清静。 他吃着烧烤,盯着天空,嘴里哼着小调,不亦乐乎。 “江聪,你真和那个姓叶的在一起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江聪抬头瞅了一眼宫途安。 扯了扯嘴角,轻啜一口啤酒,不耐烦道:“我和他怎样,和你有关系吗?” “江聪以前的你多好,为什么现在会变得如此尖锐。” “要是你能变回从前温柔体贴,说不定我们能重归旧好。” “哈哈………,笑死我了,宫途安你这话说的,真是我今年听到过最可笑的笑话。” “江聪!”宫途安脸色微变,伸出手想拉,却被另一道大力截住。 “先生这是我们古鸿老板的朋友,我劝你停止动作。” 来人力气太大,宫途安刚想暴怒,在看到古鸿那胸牌后,硬是停了手。 “谢谢。” 江聪道了声谢,想是叶尘派的没怀疑。 感觉吃得差不多,又不想再被烦,直接上楼休息去了。 看着人安全离开,保镖不放心警告了宫途安一通,拿起手机给自家老板发消息。 第四季第一期成功收官,节目先后离开镇水村。 江聪同其他人分开后,在宴城待了几天。 等回到海城时,上空的天早已换了一个色。 ………………。 节目拍摄结束第二天,黎密回了海城,一晚上找了所有金主。 但在古鸿事先声明下,没人敢为了个小情人得罪海城的天。 事事被捧着黎密气不过,跑到古鸿闹事。 被公司法务部以污蔑、扰乱公共秩序告上法庭。 此事一出,在网上掀起了滔天大波。 一夜之间,爆出不少关于黎密更为严重新闻。 #潜规则# #欺负新人# #耍大牌# #给同公司不火艺人下药后送给合作商# 等等,多到数不清。 古鸿法务部,一一在被害人账号下留言,表示愿意无偿打官司。 一时海城众人便知黎密得罪了古鸿财团,躲得远远的,深怕被赖上。 第二天黎密被警察带走,关在看守所,等待判决。 他不甘心,找了朋友把自己保释出去,想找宫途安帮忙,到宫家一看,海城哪还有这个家族。 看到庞大宫家碎成渣,意识到自己惹得了谁。 知道逃不过,黎密乖乖认命,接受审判,为犯下错误恕罪。 …………。 江聪拿上行李,听话筒里经纪人说到黎密罪有应得。 翻开微博看了看,发现满屏都是关于黎密的。 江聪没想到,黎密连给别人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走出机场,看到停在树荫下黑色轿车,江聪推着行李挂了电话,准备打车。 被副驾驶位上下来保镖惊到。 因为他记得,这人正是那晚帮他挣脱宫途安纠缠那个人。 “江先生请留步。” 保镖说着,江聪停下脚步,看对方要说什么。 下一秒,后座门打开,叶尘那张脸出现在了江聪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互相凝视对方眼睛,不发一言,就那么站着。 等了几秒,江聪率先开了口“你来接我的?” “对。” “走上车聊,我有话和你说。”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 上古箜接过江聪行李,扔给保镖跟着上车。 没问江聪意思,直接报了一处地址。 车上有司机和保镖在,上古箜没做什么过分动作,偷偷牵上江聪的手,细细把玩了一路。 等到家,江聪关上门,看了一圈,找了处位置坐下。 对上上古箜,望着男人闪动不安的瞳孔,最先开了口。 “不是有话要说?” “我其实不叫叶尘,姓上古单名一个箜字。” “嗯!还有呢?” 上古箜将近一米九身高,站在那里,像一棵青松,周身气息十足。 当下像个做错事孩子,低着头等训样子,放在他俊朗脸上,甚是喜人。 江聪没见过,觉得挺新鲜继续逗,一点没有妥协意思。 “还有,我查到黎密处处为难你,让人告了他。” “还有呢?” “啊?” 见江聪依旧不满意,上古箜努力想了想,记起某个人时,脸色一变。 眼底慢慢暗沉下来,一改拘束,一屁股坐在江聪身边,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前,气愤道:“还有宫家。” “宫途安竟妄图欺负你,我让宫家破产了。” 感受着手下跳动心脏,江聪蜷了蜷手指,抬头对上上古箜赤红眼底。 视线停顿稍许,扬了扬眉,轻笑表扬道:“做的好,我早想让那渣男付出代价了。” “真的吗?” “你不怪我。” “傻瓜,你是我男人,我怪谁都不会怪你。” “再说你做的没错,宫途安和黎密罪有应得。” “老公你这是为民除害,好人好事。” 江聪表明心意,盯着上古箜刚毅脆弱眼睛。 倾身吻了下去,想用身体热度告诉对方,他的真心。 这一吻,便是他们一辈子。 …………………。 ……………………。 …………………………。 江家别墅后门,两个佣人装扮女人,一边一个架着一昏迷不醒男子。 站在院子墙根,踌躇忐忑着,脸上满是焦虑,愣是不敢动。 “你们几个把他拖出去,交给外面等着的车。” “回来就有十万块,等着干什么,钱不想要了。” 见她们没动,一半隐藏在黑色下,只露出虚幻剪影,瞧不清面容男人开了口。 两女人听到十万块钱,心里有些异动。 但在看清自己手里不是别人 ,是主家公子后,还是怂了不敢下手。 唐维不过是后夫人带回来孩子,虽然很受宠,可毕竟不是亲生的。 江聪就不同,堂堂江家小少爷,孰轻孰重她们还是分得清的。 都说父子连心,万一家主什么时候想起这个儿子。 知道是她们动的手,人家唐少爷有夫人和几个少爷护着,她们不就完了。 明白谁都惹不起,她们互相对视一眼,想为自己搏一把。 畏畏缩缩开了口,希望唐维能改变主意。 “可是少爷,万一老爷和几位少爷知道……。” 站在阴影下唐维脸色一冷,面对她们不识相,生气不已,怒声道:“万一,没有万一。” 江聪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农村乡巴佬。 他唐维才是名正言顺,豪门圈子认可的江家小少爷。 要是江聪老实本分待在山里还好。 既然不知死活回来了,就别怪他心狠了。 “你们好好掂量掂量,别忘了江家现在是我妈当家。” “想着以后江聪得宠,不如想想你们要怎么活到那个时候。” “动作麻利一点,快点把他解决掉。” “今天江家除了我没人在家,你们听话乖乖做好,说不定本少爷一高兴多给一点,要是再不自量力……。” 唐维走出暗处,停在月光下,眉眼间带着瘆人的笑。 左手比枪,指向两佣人脑门 ,启唇“砰~”一声。 吓得两个佣人,脸色顷刻之间变得苍白,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满是惶恐。 “怕了,还不快去,记住了把他交给门口面包车,后面事不需要你们再管。” “别人问起就说,江聪自己过不了好日子,回农村了,知道吗?” “是是…,知道了,知道了。” 明白唐维乖巧面皮下,住着怎样一个蛇蝎心肠怪物。 两人知道她们要自保,只能按照吩咐行事,不然今天死的不只是江聪,还有她们。 遂暗自咽了咽口水,押着昏迷不醒江聪出了江家。 ……………。 “大哥,他们出来了。” 一手搭在驾驶位车窗上抽烟男人,看到门口有了动静,转头喊了一声。 被叫做老大男人未动,擦着手里锃亮手枪,上半身靠在椅背上,动了动唇“带上车,我们速战速决。” 暗沉车厢里,男人翘着二郎腿,眼神中充满了戾气。 那条从耳根延伸到眼睛,狰狞形似蜈蚣伤疤。 在暗色下,像是张牙舞爪全身带毒毒虫,爬附在他肥壮粗黑侧脸上。 衬得他越加狡黠和阴险,让人不寒而栗。 “是老大。” 驾驶座的得到命令,掐断手中香烟,合上车窗,侧头对副驾驶位上兄弟道“亮子,走跟哥去把那小子弄上来。” 他话音刚落,车子被敲了敲,男人转回头,顺势摇下车窗。 下一刻,江聪和两佣人面孔,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2 几双带着煞气眼睛,一一扫过两佣人和江聪。 活像是约好一般,没在两佣人身上停留,倒是在看到江聪后,都挪不开眼。 窗外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勉强驱散了一点黑暗,但停在阴影处车子周围一圈仍很暗。 江聪双手被架着,身体没意识软软垂下,一头粗直和黑夜同色短发,完全融入暗色中。 而乌黑短发下,是白到发光圆润额头。 “握草~,亮子,快看。” “这小子长得也太带劲了吧!” “要不是雇主说了是男的,别人说是娘们,老子都信。 粗声说完,觉得手痒痒的,搓了搓拇指,就要去抬江聪下巴。 试图想看清,露出的部分艳色后,是何等一张容颜。 手指还没触碰到江聪发丝,突然就被后座一道声音吓住。 “不想死的话,收起你的小心思,赶紧把人带上车。” 坦露在空气中手指一颤,停止所有动作,无声做了妥协。 “是,老大。” 应完迅速推开车门,下去把江聪塞进车子最后面座椅上。 无意间瞥见那美人惊艳身形下,是漂亮到让人咋舌真容。 想到他即将面临死局,直觉可惜。 拿钱办事,那种惋惜仅停了不到一分钟。 他拉开车门,和副驾驶兄弟对视了一眼,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引擎随之响起轰鸣声。 下一秒,车子绝尘而去,不转弯,直直开出繁华城市………。 【大人,已检测到恶灵寄生者 。】 【小世界开启中,请稍等。】 ………………。 【开启成功!】 意识逐渐恢复,江聪动了动,发现身体一点不受控制,不解问系统。 “001我怎么动不了。” 【大人,由于您现在的身体中了药,当前药物浓度处在巅峰。】 【系统无法在短时间内淡化您体内药物,可能要等几分钟。】 “是吗?,好吧!” “那给我传一下恶灵宿主信息。” 【好的大人,001现在就给您传输小世界恶灵消息。】 【恶灵寄生者姓名:唐维。】 【恶灵寄生者性别:男。】 【恶灵寄生者个人介绍:唐维三岁父亲去世,被母亲原蜜带着进了江家。】 【在母亲和江家几个哥哥无下限宠爱下,养成了自私自利性格。】 【为了坐稳江家小少爷位置,陷害江家原配生下的孩子。】 【也就是大人您现在这具身体原主,让其被整个江家厌恶,才五岁的他被送到乡下去。】 【自己鸠占鹊巢,在豪门圈里混得风生水起。】 【因其野心和为人圆滑,拥有的巨大关注度,被恶灵选中。】 【前几天,更是在恶灵帮助下,和上古家牵上了线,不日便会正式订婚。】 【在这节骨眼上,乡下传来了抚养江家真正小少爷佣人去世。】 【江家家主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于是叫人把他接回来。】 【但他处于一时兴起的父爱,持续时间又能有多长。】 【江百发现接回来的儿子,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怯懦又胆小,和养在身边懂事乖巧唐维完全没法比。】 【遂那份本就浅薄父子之情,逐渐淡去,在唐维和他妈有意撺掇下,更是变成厌恶,恨不得没生过江聪这个儿子。】 【江聪从小生活在淳朴乡下,很少经历尔虞我诈,不会辨别,三五次遭算计,在江家过得甚是辛苦。】 【然导致唐维对江聪起杀死,还是因为江家在同上古家商议亲事时,被江聪无意撞见。】 【唐维结婚对象多看了江聪一眼,一向敏感多疑唐维,并计划了今天这场谋杀。】 “什么就这样,看来又是一个苦命人。” 江聪替原来江聪惋惜了几句,系统没提醒,准备放松休息几分钟。 【大人,你的药解了,身体将逐渐恢复。】 【还有由于您现在处境危险和该小世界设定,将为您解锁大力技能。】 【该技能仅限于当前所处小世界,使用时能根据您的需求自由控制】 【祝您新世界顺顺利利,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吩咐001。】 “好的。” 系统音刚落,江聪有了知觉,笨重无法动弹身体,跟着慢慢自己能控制。 身体颠来颠去,耳边是一声声大风拍打车窗,鬼哭狼嚎的哐哐声。 来回晃荡,左右颠簸,江聪感觉头很晕,胃里一下一下翻滚着。 那种难受程度,仿佛要把体内五脏六腑,一个不落全部扯出来了一般。 这样持续不知多久,晃荡的车子终于是停下了,同时几道粗犷男音传进了江聪耳中。 “老大,地方到了。” “嗯知道了,下车,还有把人带下来。” 几声大力开关车门声,在空荡野外格外突出,很快江聪觉得眼前一亮,被粗鲁拽下车。 “老大,哟!,这小子醒了。” 抓着江聪胳膊男人,吹了个口哨,流氓一笑,跟最前面男的说。 江聪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在地方满目皆山,黑沉一片。 很显然他不在市区,已经到了野外,看来这便是他们要除掉自己的地方。 除了抓着自己的男人外,其余还有两个,都是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看着那体格就知有多不好对付。 其中被称作老大的,手里甚至带着手枪。 摸清形势,江聪明白纯靠体力,自己大概不是他们的对手,要逃脱的话,只能智取。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3 他们中的老大,睨了江聪一眼。 双手叉在腰间皮带上,虎目一束,脸上刀疤随之跟着蠕动。 皮肤皱起,密密麻麻的长足,像是蜈蚣张开了狰狞的巨口。 让人毛骨悚然,望而却步。 江聪下意识撇开眼,没有与其对视太久。 现在他的身体太弱,使不上力气,系统说解锁到的技能想来也不会来得太快。 自己必须尽量避开,同时拖住他们,见机行事。 “行了,醒不醒不都是我们手底下亡魂,赶紧把他解决掉,好去雇主那里拿剩余的钱。” “老大,但小美人实在太好看了,看这脸~。”说着想去摸江聪的脸,被其侧头避开。 没摸到,他也不恼抓了抓空气,表情越发地猥琐,嘴里不客气对江聪评头论足。 “啧啧………,这小性子也不错既然都要死了,不如让我们尝尝鲜。” “行,你快点。” 见为首男人松口,一直对江聪垂涎壮汉,双手用力,淫邪一笑“亮子,要不我们一起。” “不了,我去抽根烟,哥你玩得开心,我对男的没兴趣。” “没兴趣,以前老子认为娇娇软软女人更好,现如今,看到这美人我就不这么想了。” “看这吹弹可破肌肤,好看的五官,哪里不是堪称极品。” 大汉毫不客气的点评,让江聪几乎快要呕出来。 如果不是身上力气没完全恢复,同时对付三个可能有些困难。 江聪定当,让他永远张不开满口粪臭,不会尊重人的嘴。 大汉没说几句,显然已经忍不住了,抓着江聪就塞进车子。 “砰~”一声,身体倒在硬邦邦座椅上。 江聪敛眸,余光瞥见另外两个离开了车子黑影,估计了一下,想着机会来了,眼底暗光一闪。 腰部用力撑起,双腿灵活发力,缠住欲压下来,小山一样大块头。 趁其双手挣扎空档,手上一抓,卸下靠椅上做连接铁棍,双腿一松,转了一个方向,改为手关节遏制男人呼吸。 单手握着一个用力,从根源直接绝了大汉再调戏别人后患。 “啊!…,”一声声惊呼,全被江聪压在喉咙里,车里除了因大动作晃荡了几下外,再没一点点声音传出去过。 堵了几分钟,直到盯着大汉逐渐昏沉,没了意识才放开手。 做完一切,江聪拍了拍手,喘了几口气,觉得舒服了一点,坐起来从后备箱拿了一捆绳子,把人双手双脚束缚住。 从背对方向下车,拉上车门,靠在车上休息。 大力技能确实有用,就这具身体没恢复完全,刚才又用了力虚得很。 对付了一个还有两个,好家伙,唐维足足找了三个大汉对付原主一个。 看来是真下了功夫,不想让原主有命活。 其他都好搞,就为首被称老大那个手里拿着枪。 “系统,系统001。” 【大人在的,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001,他们手里有武器,两个一起怕对付不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大人您说,根据您说的情况统子再分析能不能帮。】 “好,你模仿一段车里男人声音,把那个亮子喊过来,我逐一攻破,把最难的放到最后。” 【可以的大人,统子能做到。】 “嗯,好开始吧!” 江聪拍了拍身上灰,猫着腰绕过去,来到后备箱,徒手掰开几个上锁箱子,里面好东西不少。 除了没有杀伤性武器,例如装弹药枪支外,倒是被他找到了算能用麻醉枪。 与此同时,同车里那大汉别无二致声音,在空中响起,随着风传了出去。 “靠~,亮子,你来一下。” “帮我拿一下绳子,这小子竟然敢咬我,我一定要他好看。” 几百米外,扎堆吞云吐雾男人听到声音同时回头,刀疤男不悦瞪了车子方向一眼。 亮子察觉到老大不高兴了,赶忙掐断香烟,扔到地上用脚拧了拧。 摸了摸寸头,替兄弟求情“老大,您别生气,他就一时精虫上脑拎不清。” “我这就让他停手,冷了死,我们解决完那小白脸,赶紧回去,把余款拿了才是正事。” “嗯,就不应该同意让他胡闹,最近特器局那边抓的严,不能叫他们抓到,不然后果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还有,如果我们要想继续干,来钱快这行,看是要到国外隐藏几天,等风头过后再回来。” “这都过去十多分钟了,你尽快。” “是老大。” 说着他转身往后走,寂静空气里,一声声靴子踩在地上声音十分明显。 江聪侧耳倾听,判断位置,在人要拉开车门那刻,对准一枪发出。 细微刺痛,对于常人来说,可能难以察觉。 但对于长年刀尖舔血,靠命挣钱的人来说,身体上的每一个变化,都能引起他们的警觉。 即使江聪打完麻醉枪立马出击,反应仍然迟了一步,错过了先机,跟人纠缠了几个来回。 直到麻醉药起效,才掌控主动权,把人打倒在地,显然不妙的是动静过大,已经引起了另一个更强劲对手注意。 带着寒风子弹,破空而来,江聪要是躲慢一点,他的脑袋就可能开花。 “呵~,小子,看来是我们太轻敌了。” 江聪做足防御姿势,双腿往后挪,一双幽深眼睛盯着,早已距离他仅有几米刀疤男。 “那还真是,不过你们以后再也没机会反思今天的错误了。” “呵~,口气不错,就看看最后谁能掌握说话权利。” 两相对决,江聪明白近距离搏斗,枪没有太多用处。 抛开武器,他们即是力量和身体相争,相较而言小世界中自己的优势是大力,可依据实况,这和其不是对手优势。 自己和他相比,缺少作战经验,看来对自己来说,这是一场挑战。 手里攥紧从后备箱里掏来短刀,江聪看似发力在腿上,实则力量全在刀上。 “刺啦~。” “砰~。” 刀尖刺破皮肉,和被掀翻在地声音同时响起。 刀疤男腹部插着一把刀,而江聪则是被大力掀翻在地。 对视了一秒,男人拔下刀,眉宇间尽是驱散不开戾气,瞳孔带着嗜血冷光一步步朝江聪走来……。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4 “受死吧!” 冒着冷光刀尖向下,奔着江聪眼睛而去,江聪手上抓了一把土,全身每个毛孔都在战栗着。 “砰,砰………。”几声枪响,一颗子弹不落,全部打在刀疤男四肢和大腿上。 虽然不致命,却是生生废了他,杀伤力不容小觑。 一群此起彼伏,铿锵有力同战鼓般脚步声,踩着整齐的节拍,靠得越来越近。 江聪捂住被踹了一脚胸口,吐掉口腔里的血,三指捏起袖子一角,用力擦了擦嘴,仰头朝声音源头看了过去。 很快,二十几个手拿枪械,一身黑色军装,一米八以上,身姿笔挺军人出现在车后。 大踏步而来,如同一座座,不可撼动高山,威严气势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蒋政中!” 身边因疼痛,全身冒冷汗的刀疤男,开了口。 江聪来回打量,找到他说的蒋政中,正站在首位,手里扛着冒热气枪口,一脸笑意。 “是啊!,吉尔我们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这么能藏,损失了我手底下不少的兄弟。” “啊呸~ ,蒋政中要不是你,我会被迫追的到处逃窜,搞成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 “是吗?,你这是怪我咯!” 蒋政中迈着长腿 ,把手里的钱扔给身边人。 从腰间抽出一管针剂,弹掉保护罩,大拇指用力一推,药水飞溅,洒在地上。 同时一步步往前走,军靴踩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沉甸甸的闷响。 “这是我们老大新研制出来的药水,你运气是真好,又能亲自品尝一次那味道了。” 话语平和带笑,仿佛在和好朋友交谈。 而他的看似轻飘飘的话,却让一向狠厉刀疤男身体一颤,眼中满是惊恐。 嘴唇嗫嚅,念着两个母“IW……。”那模样,像是被拉回某段惊恐的回忆里。 蒋政中没有因为他的害怕停止动作,反而笑容越来越深,用力直至把药物注射了下去。 注射完,他把针拔出来,递给后来下属。 “队长,吉尔和他团队里的另外两个人,已经捕获是否撤队。” “嗯,撤了。” “不行,人是我打败的,你们休想坐收渔翁之利。” “这倒是,小美人身手不错吗?” “他们可都是从国外偷渡过来雇佣兵,出手狠辣,你能打败两个,打伤一个已经很厉害了。” “说说吧!,你帮了特器局那么大忙,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主都给你。” 江聪站直身体,目光扫到被蒋政中架着的几个壮汉,漂亮手指一抬“我要他们。” “哎呀!,小美人,无论钱权我们特器局都能给你,要他们干什么?” 蒋政中使出利益诱惑,试图说动江聪。 江聪抬手拒绝,毫不给机会,径直伸手,就要从他们手中抢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打下猎物。 “哎哎……,小帅哥别呀!” “上面下了死命令,要是再抓不到这货,我就要被批评了。” “您行行好,只要不过分,我能办到,都能满足你。” 站在寒风里,江聪发丝被吹起,乌黑坚毅的眼眸,泛着不可亵渎轻视光泽。 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搭配上嘴角挂着浅红,在他的脸上,既艳丽又柔美,仿佛一朵盛开在绝境玫瑰花。 蒋政中嘴角笑落下,眸子越来越幽深,心中对江聪美貌,赞叹不已。 可一想到,那昏死过去两个壮汉,蒋政中顿时全身一哆嗦,后背一凉不敢再肖想。 突然脑海里又想起了《倚天屠龙记》里一句话“不要相信漂亮的女人,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虽然面前的美人是男人,但有可能这比里面说的还要严重。 蒋政中缩了缩脖子,心中的旖旎心思,全部没了。 “怎么样,想到要什么了吗?” 瞥见江聪在那里想事情,一双眼亮亮的,蒋政中觉得事可能有回旋余地,等不及率先开口。 空隙间,江聪不仅想了要什么,顺便从系统那里打听到小世界不同于他前面过去世界的背景。 现在他所在世界已经是4024年,科技发展,各个国家以科技一较高下。 而他所在的国家正是SAT1,众国家number one,其中就提到特器局。 特器局是一个叫IW创立的,除了一个外号,除了内部成员,外界几乎不知那位神秘创始人年龄、性别。 然这样一个神秘人,在创立特器局后,凭一己之力,让国家从末端挤到首列。 黑道恶梦,普通国人的神明,多次被总统嘉奖。 原可以站在顶峰,却一直未曾露过面。 从系统给出只言片语信息里,江聪看得出特器局在全世界是一个怎样存在。 回去要对付江家那帮牛鬼蛇神,这个特器局就不错。 想明白要什么,江聪回视蒋政中,点了点头“好,我要成为特器局成员。” “就这个,没什么问题。” “不过特器局出勤员不行,需要经过层层选拔,给你文职可以吗?” “文职,可以?” 反正他想要的是这个身份,什么职位,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好,我们成交。” “不过,你们还得帮我做件事。” “做什么事?” 面前小美人,一遍遍刷新蒋政中认知,他双手抱胸,饶有兴致道:“可以。” “好,带上他们三个跟上我。” 说完,江聪拉开车门,上了面包车, 车子随之响起轰鸣声,呼啸着奔了出去……。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5 江家别墅。 唐维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在欣赏里面酒液颜色。 手指敲着杯壁,一派悠闲,嘴里哼着歌,看样子心情颇美。 “少爷,我们的十万块…?” 终于在等待无果后,一人开了口。 唐维抬起头,眉头蹙着,嘴角下垂,脸色阴沉,满是被突然打扰的不高兴。 啪嗒~一声,酒杯摔在桌上,红色液体,随之四溅,洒在白色地毯上,如盛开的玫瑰,慢慢在绽放。 两佣人被吓得一抖,急忙跪下,表情惶恐。 然唐维对自己造下杰作完全不在意,用纸擦了擦手指。 来到两佣人跟前,一手扯起她们头发,发狠道:“想要钱啊!” “心急做什么,江聪那乡巴佬死讯不传来,本少爷我心不安,事没出结果,你们想要奖励,可笑。” 原本说好她们把人送进外面的面包车,就能拿到十万块钱。 唐维这不说话不算话吗? 但地位悬殊,就算唐维要赖账,告上去完蛋的也不一定是人家少爷。 搞清楚当前处境,两佣人明白不给钱她们也得受着。 开始给唐维赔罪。 “对不起,对不起,少爷少爷,是我们太心急了。” “呵~,知道就好。” “可别忘了,今天给江聪那贱人下药的是你们。” “送给吉尔的人也是你们,别试图威胁本少爷,好好做事,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是少爷,我们明白了。” 唐维收回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拍了拍手,满是嫌弃“恶心死了,把地上东西解决掉。” “是。” 下一秒,院子里车子鸣笛声响起,唐维一转刻薄,脸上带上笑,警告道:“记住江聪是自己山猪吃不来细康,非要回去的,和我可无关。” “是少爷,我们明白。” 对于她们的回答,唐维满意至极,嘴里喊着“爸妈,哥哥们回来了”飞奔了出去。 第一辆车子上下来的是江百原蜜夫妇。 男的定制西装,女的一身礼服,身上带着不少名贵珠宝。 经过多年精心包装,气质高雅,尽显豪门风范。 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美丽面皮下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不堪。 第二辆车下来的是江家三个公子。 大公子——江景愿,现任江氏总经理,兼未来继承人。 二公子——江丛,有着千万粉丝明星。 三公子——江蒿,无业游民一个,整天喜欢搞弄古董。 是三个儿子里,外加唐维这个继子中,江百最头疼的一个。 “老爷,您看维维多懂事,竟然跑一趟来接我们。”原蜜替江百取下外套,笑着道。 “嗯!,维维还是那么懂事。” “那当然,维维可是我们最疼爱小弟。”三兄弟看到唐维,一一跟着附和原蜜。 一家人说说笑笑,尽显愉快,却完全忘了有他们真的亲儿子和亲弟弟存在。 忽然震耳欲聋轰鸣声自门口响起,站在院子里几人同时回头。 映入眼帘的便是铁门在多次撞击后,不堪重负倒塌场景。 接着一辆再普通不过面包车,冲破废墟,飞驰而来。 那速度之快,直叫几人懵了,一时忘了反应,就那么呆呆盯着。 “刺啦~”一声,尖锐刺耳,车轮子摩擦过路面,擦出星点火花,打了一转 ,顺利停稳。 几个人看着面前一幕,张大了嘴巴,一时愣在那里,竟忘了反应。 直到一声“滴滴~”鸣笛,他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警惕地看着面前外壳布满了锈迹和划痕,油漆剥落,露出黑色铁皮。 几块玻璃粉碎,里面场景一览无余,车身摇摇欲坠即将濒临报废车子。 而这样应该进厂重修的它,却屹立不倒,好好做了个高难度动作,稳稳停在众人面前。 响起的车灯,拉回了几座僵了的雕像。 江百和江家三兄弟,依次反应过来,横在唐维和原蜜身前,做足了保护姿势。 “是谁?,敢擅闯我江家。” “是我呀!,爸爸、哥哥们,该不会是把我忘了了吧!” 轻柔带着自嘲意味嗓音,随着滚动的清风,从破烂的驾驶位传了出来。 那声音何其婉转悲凉,每一个音调,都似在诉说这世界的不公平。 四个做足防备,目光带着警惕男人。 听到这声音,愣了愣大脑觉得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反而被他们护在身后的母子,眸色暗了暗,唐维更是连长长指甲陷进肉里都不觉。 通过院子里的光,以及破碎的挡风玻璃,江聪清晰看到了原主家人嘴脸。 连原主声音都听不出来,江家人还真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不过没关系,他江聪来了,会让他们一家人,永远忘不了江聪。 想着,他推开车门,双腿用力跳下车,稳稳落在地上。 身上本就垃圾衣服,因那场殊死搏斗,破了好几个口。 加上他单薄瘦小脊背,苍白皮肤,嘴角挂着早已干涸血迹。 站在昏暗灯下,倘若汪洋大海里,漂泊无靠一叶孤舟,无助又可怜。 和对面几个,衣着光鲜亮丽,富家太太、老爷、公子们站在一起。 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要是不说,没人会认为他们是一家。 “江聪!”——江百带着怒气的责问。 “江聪!”——江景愿带着莫名其妙叫喊。 “江哥哥!”——唐维带着你怎么还活着疑问。 …………。 几道声音下来,却没人关心他身上的伤。 还真是搞笑。 不过他不是原来的江聪,有句话的好“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哼~。”江百甩了甩手,不再看江聪一眼。 “江聪你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就不能和维维学学。” “我看当初决定接你回来就是一个错。” “既然你这么上不得台面,滚回你的乡下去,省得尽给我们江家丢脸。” 原蜜为人最为圆滑,不然当年别家家世比她好大家闺秀没挤进江家。 反而是她这个没背景,打败大批竞争对手进门,成了江家当家主母,可见其并不一般。 擅长揣度别人心思,特别是江百的她,把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看江百是真有送走江聪意思,心里骂江聪蠢货的同时,不忘安慰自己沉不住心思儿子。 拍了拍唐维的手,示意其冷清,一把揽过江百手臂,开始表现她的慈母形象。 “老爷,小聪在乡下生活久了,这习性怕是难改了。” “如果…,如果要是上流世家们知道我们江家小少爷是这个样子,可能会看不起江家。” “可他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看在姐姐面子上,要不我们还是留下他吧!” “你放心,在这段时间里,我一定好好教他规矩。” 江家谁不知江百不喜欢江聪,有一半原因是来自于他妈妈。 现在原蜜明晃晃旧事重提。 同时还踩着江聪生活在乡下不懂规矩、会被同行列豪门嗤笑,几个江百雷点上说事。 看似替整个江家考虑,其实就是想把江聪赶走。 确实在她说完后,江百那不算强烈想法更急了,恨不得立马把人送走才甘心。 “来人……。” “行了,别叫了。” “我知道你们着急,不过先别着急,等说完我的事,再慢慢喊人也不迟。”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6 江聪面色平静无常。 完全没有受面前,唱戏唱得正酣畅一家人的影响。 抬脚走到后座、后备箱,依次从里面把吉尔三个兄弟拖出来。 体力基本恢复,拥有大力技能的他,对旁人来说肥壮如牛几个人。 在江聪手里,就像是拎小鸡仔一样的简单。 一手一个,来回两趟就把吉尔他们扔到唐维面前。 江聪做完一切,拍了拍手,欣赏唐维由难以置信到惊恐的表情变化。 觉得看够了,抬脚踩在其中一人身上,努了努嘴,示意唐维。 “唐维,这几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再看到跪趴不成样子,前一天见过吉尔的唐维一时回不过神。 在他的认知里,江聪就是一个胆小怕事,忍一时风平浪静,被欺负的都不敢吭一声怂包。 再说他那身板,弱不禁风的,怎么可能斗得过吉尔那三个身强力壮男人。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唐维嘴唇颤抖一步步往后退,脸色因恐惧而变得狰狞,指着江聪,太过激动,一时竟忘了隐藏。 “江聪,你说什么?” “不要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他们可是偷渡回来的雇佣兵,杀人不眨眼,我怎么会认识。” 唐维在那里不认账,原蜜和江家其他人跟着附和,把矛头全部指向江聪。 说是江聪因为唐维太得家里人喜欢,心里不平衡,用这种卑劣的方式陷害他。 江聪只想呵呵一声,脚底重重碾压过,对他不敬壮汉胸口。 声音发狠“你老实说,给钱叫你们把我带到荒郊野外,准备行凶的是不是唐维?” “啊!……,好痛 ,好痛,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行行好给一个痛快吧!” “这可不行,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他派你们来杀我的。” 胸口被狠狠碾过,五脏六腑和下身同时像是被撕裂。 叠加传来的疼痛,简直如同把他架在火上烤。 那种痛苦的程度,甚至比当年IW那恐怖如斯的药,还让人痛苦不堪忍受。 早知道漂亮的东西,要么有毒、要么带刺,以前他没少惹,吃过不少亏,但从来没有现在这么惨过。 早知道那小帅哥,那么泼辣,他当初就不该起那种心思,甚至起初就不应该接这单生意。 “说,磨磨唧唧干什么,想我继续吗?” “好好…… ,您别生气,我说我说。” “是他~。” 那根手指丝毫没有偏差,指到的就是唐维。 面对对簿公堂,江聪是真的慌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灵魂像是被抽走。 想说些什么话反驳,张着嘴嗫嚅着,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知子莫若母,原蜜在看到唐维小动作后,猜到了个大概。 这时看自己儿子退缩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心里骂唐维做事不够干净利落,让人抓到把柄同时,伸出手牢牢抓住人往后退缩的身体。 眼角皱纹深了,她挤出一丝浅笑,狠狠攥着唐维。 “聪聪,阿姨知道你恨我,但都是我的错。 再说,古代都知道不能屈打成招,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不要用这种方式诬陷维维,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江聪才不管,原蜜在那里唱什么戏,再次把视线放在脚下人身上。 两百多斤壮汉被江聪,这么阴恻恻一看,身体抖了抖,感觉那股钻心疼痛又来了。 似是猜到了江聪什么意思,不等他开口询问,自己先说了“证据,我有证据。” “嗯,证据,什么证据?” 江聪饶有兴趣 ,看着一家人脸色变化,加重证据两个字读音。 “我们老大接活一向严谨,无论大小,都会留下一段视频,用来防止买家不认账。” “哦!是吗?” “原姨,听到没有,我可没冤枉你家维维,他们可是有证据的。” 江聪说完,低头从吉尔口袋里拿出一手机缩小版,根据记忆打开,一段视频赫然出现在空中。 视频半透明,很清晰、不卡顿,放起来格外丝滑,毫无辨别障碍,直叫江聪不停感叹高科技力量。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7 视频里,清楚记录了整个交易过程。 揭露温柔懂事,招人喜欢的唐维背后,埋藏着怎样一个恶毒灵魂。 要江聪死的狠毒,和那份杀人不眨眼表情。 更是让刚到场维护秩序保安,和蒋政中一阵恶寒。 一段视频放完仅用了几分钟。 里面内容,却能叫不少人终生难忘,记一辈子。 看着屏幕熄灭,江聪把那手机扔进吉尔口袋里。 再次面对脸色大变江家人。 就那么看着他们。 看着前一秒喋喋不休,不问青红皂白指责他的人。 当下却完全变了一个样,一个比一个还要能沉默。 再不济江聪也是他江百儿子,唐维私下里竟真的做出这种事。 想着不是亲生的就养不熟,干出买凶杀人这种腌臜事,真是给江家丢脸。 原蜜紧挨着江百,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变化,睨了唐维一眼。 心急做什么,江聪一个乡下长大的,什么都不懂,要除掉他不是分分钟的事。 就唐维那小子沉不住气。 现在人家把证据摆在那里,要她怎么替这个不省心逆子辩驳。 没等她想出对策,江百脸上写上了愤怒,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周身烦躁不已。 张口就开始责难唐维和原蜜。 “你看你教的好儿子,杀人放火这种事都搞得出来,真是给我们整个老江家丢脸。” 说完原蜜,把矛头指向,躲在原蜜身后,当缩头乌龟,极力撇清关系的唐维身上。 “唐维,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再怎么说,江聪都是你哥哥,你真是不像话。” 江家除了老大外,两兄弟似乎恍然大悟般,意识到原来江聪才是他们亲弟弟。 帮忙指责起来,“维维 ,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 江景愿听到两个兄弟如此说自己从小看到大弟弟。 哥控劲一上来,走了两步,一把就把瑟缩着唐维,拉到身后护起来。 “你们别说了,唐维他一直都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杀人这种事。” “一定是江聪做了什么,他才会这样。” 趁有人站出来给唐维说话,原蜜看机会来了,一把抱住江百。 “呜呜……,老爷别怪维维,他还只是个孩子。”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要怪就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是我没有教好我的孩子。” 她哭的声音极大,夹杂着颤抖的呼吸,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让人看了就直呼凄惨,仿佛那个差点失去性命的不是江聪,而是他唐维。 江百最见不得原蜜哭,严肃下来的神态立马变得柔和,把人揽到怀里就是一顿的安慰。 “行了,别哭了,不是什么大事。” “蜜蜜,维维做出这种事其实也有我的一份,也不能全怪你。” “当初是我答应你们孤儿寡母,照顾一辈子的承诺。” “从我们结婚那天开始,维维就是我江百亲生儿子,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两夫妇情意缠绵,江家三兄弟无一不在维护凶手。 要是原来的江聪还在,不知他会用怎样的心态,看待这件事儿。 “美人,看了这么久的戏,我算是明白,你在这个家里有多不受待见了。” “如果不是听了前因后果,这么和和睦睦的一家人。” “谁会知道,原来你才是他们家真正的一员!” 蒋政中一身笔挺军装,该是人群中鹤立鸡群存在。 要不是一家人忙着替唐维撇清关系,应该早发现他了。 江聪灵活躲过,蒋政中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退后一步,面色平静,没有一点要和来人开玩笑的意思。 “真是不解风情呢!” 被避开,蒋政中也不恼,反而笑容越来越大,凑近江聪。 “怎么样?是不是到我出手的时候了。” “知道还不动手,那三个人不要了?” “要,当然要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场子。” 相处的几个小时下来,蒋政中是越发觉得江聪有趣了。 话说这么招人喜欢,又美又飒小帅哥应该是他的最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江聪他心里会生出恐惧。 那种感觉,自己似乎还特别熟悉。 是什么呢? 哦!对了 。 想起来,就像老大站在了他面前,全身毛孔都会不自觉害怕地竖起来。 “想什么呢?” “你再不动手,我可就要用自己方式收拾他们了。” 脖颈后一凉,蒋政中抛去所有不切实际幻想。 修长带着白色军用手套的手挥了挥,后面立马有穿着军装士兵上前,听候吩咐。 “唐维勾结偷渡分子,有泄露国家机密嫌疑。” “暗害我特器局成员,根据法典第135条、第570条,我们将对其进行扣押。” “动手。” 蒋政中说着,几名上前的士兵,一左一右,不顾江家几兄弟和原蜜阻拦,架起唐维往车上带。 儿子被带走,原蜜表情一变,彻底不装了,指着江聪开骂。 “江聪,你有没有良心,唐维他是你弟弟。” “你就带着这么一帮人把他带走了,就不怕我告到总统那里去。” “还有你们,别以为穿着一身军装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江家可不是你们能欺负的。” 江聪回了一眼,眸底阴森疲惫。 那种眼神,倘若在看死人一样,强大压迫感,顿时把原蜜吓得闭了嘴。 没见对方再缠上来,身上又脏又难受,江聪是真的一刻也忍受不了了。 迈开长腿准备上楼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没走几步,又被江百叫住。 “江聪站住,把话说清楚。” 原蜜再有手段,毕竟是已婚妇人,能接触到的上层少之又少,蒋政中她哪有机会见到。 江百和江家三兄弟就不同了,他们活跃在各大圈子里,地位又不算低,能接触显然更多。 一眼便认出蒋政中是特器局王牌之一。 上流圈子里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叫做“宁惹上古家这个豪门大族,也不要犯特器局忌讳。” 可见,特器局地位比有真金白银豪门权贵,还要让人望而却步,不敢招惹。 听到身边原蜜,对蒋政中的口无遮拦。 江百心里像是拧成一团,蒋政中他们江家可得罪不起。 心里正百思不解,费尽心力想要怎么保住江家。 心里烦躁,一时把怨气悉数撒在江聪身上。 认为是他把这位煞神引到江家,不怪他怪谁。 被叫停,江聪不好的心情,更不好了,脚下一转,正对江百“你让我解释什么?”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8 “对啊!你让他解释什么?” 蒋政中双手抱胸,剑眉一束,周身气势一降,显然是不高兴了。 江百仗着老子身份在那,对江聪一点不客气。 但以他江家在SAT1地位,哪里敢得罪蒋政中! 面对他的质问,身上气焰一秒消停,卑躬屈膝道歉,一丁点不敢怠慢。 “蒋先生,您别误会,我就是想跟江聪了解了解情况。” “他弟唐维再顽劣,断不敢置王法于不顾,做出背叛国家的事,请您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好人。” “江先生,我说的不是很清楚 吗?” “怎么? 你这是还不清楚。” “我说了,唐维有叛国的嫌疑,那我说他叛国了吗?” “你可要讲求证据,万不能乱冤枉我。” “不敢,不敢……,我没那个意思。” “看来是我理解错了,蒋先生您别生气,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百讲话磨磨唧唧,蒋政中不停地回头,已然十分不耐烦,“快说,说完我好回去交差。” “是,是……,耽误您时间了,这是我们江家的一点心意。” “还望您回去,在IW大人那里多替江家美言几句。” 一张卡被放在蒋政中手中,他捏起卡片,看了看瞳孔一暗。 手指一松,卡“哐~”一声掉在了坚硬地板上。 “想说什么?赶紧说,别跟我来这套,是想让老子犯错。” 送钱这种事,在各个圈子里屡见不鲜,江百以为蒋政中不例外。 现在瞧他变脸恼怒的样,只觉一道巨雷砸下,大脑里暗道不好。 “别磨叽,有话赶紧说。” 明白当下已经惹怒蒋政中。 和特器局能不能攀上关系先放一放,不要再激怒这位大佬才是最重要的。 “就……,先前您说,唐维害特器局成员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江聪就是特器局成员了,行了没事我先走了。” 话毕,蒋政中直接走,不带停留的,显然是已经待腻了。 独留江家几人,从蒋政中嘴里得知,江聪是特器局成员,彻底傻在那了。 他怎么都没想明白,说话胆胆怯怯,那么怂的一个人会被特器局选中。 望他们不说话,江聪用手捂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漫不经心开口。 “怎么?,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睡觉,你还有心思睡觉,我的维维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被他们带走。” “都怪你,都怪你,江聪你个没良心的,快把我的维维还给我。” 原蜜嘶吼着,伸长鲜红的指甲,就要对江聪上手。 被他侧身躲过,一巴掌不带留情,招呼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冲上来的原蜜被甩翻在地,疼得直叫唤。 沉默的另外江家几人,见原蜜被打,扶人的扶人,冲上来的冲上来,就要对江聪动手。 “江聪,你是真的心狠,唐维是我们的弟弟。” “原阿姨和我们母亲一样,你怎么能对他们下重手。” 江聪双手放在胸前,扯了扯嘴角,眼里闪过一阵冷笑。 坚定的站在那里,启了启唇,开口嘲讽“可笑,这弟弟和后妈,我可没认。” “你~。”被毫不留情否定,年长者尊严挂不住。 没给过哥哥关心,却不要脸以哥哥自居几人顿时怒了,冲上来就要给江聪一点教训。 三个兄弟一起,最后竟是一个都没熬过江聪两招,倒在地上直叫唤。 “江聪~,竟敢打我们。” “来人,来人,你们愣着干什么,上啊!给他点颜色看看。” 江丛本就靠着那张脸火起来,被江聪毫不留情摧毁,怒气直冲天灵盖。 暴躁着想要起来,重新上,动了动发现自己起不来,逮着默默降低存在感保安,就是叫他们上。 一旁深知敌不过的保安苦了脸,一边是雇主,一边是打爆雇佣兵的大佬。 他们是谁也得罪不起,站在那里装听不见。 “行了,别叫,难道打你们还要看日子。” “自己凑上来,不打回去不是太不给你们面子了。” “哈~,我困了,要回去睡觉,哪个要是不想死,我随时恭候。” 江聪说着,拍了拍手,盯了一会儿江家人狼狈模样。 不管他们鼻子嘴歪,走前提醒了一句,径直离开。 打着哈欠,找了一间看得顺眼房间直接睡。 来这里经历太多,他睡了一晚上才回过神,后面江家人没有找他麻烦。 不过有特器局那座靠山,和身上大力技能,江聪轻轻松松拿捏他们七寸。 正好无聊,唐维又被抓了,以江家能力救不了,可能还要待上一段时间。 他正好用不断冒头的几人 ,打发大把时间。 要是知道唐维会被抓走,他应该早一点把抑灵石用上。 说不定等唐维出来,那恶灵就沉睡了,他抓完直接下一个世界。 好好收拾了几次,慢慢江家再没人敢管他。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 “咚咚……。” 房门一声接着一声,被大力敲响,江聪睡得正熟。 被这么一吵起床脾气一上来,江聪闷头就往里面滚。 刚睡着,又被更大的声音吵醒。 “谁啊!敲什么,大早上的。” 江聪迷迷糊糊翻身下床,赤足踩在地毯上,猛一打开门。 噗通两道黑影,直直跪了下来。 “小少爷,小少爷救命,我们不想坐牢。” 被扯着裤腿,江聪不明所以抬头,看到的就是唐维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带走,带走,别让她们妨了哥哥休息。” 他下命令,几个保镖抓着两个女佣就往外走。 唐维得意的在江聪面前转了个圈。 “哥哥怎样?看到我回来傻眼了吧!” “那倒不至于,没想到江百真有本事,这么快就把你从特器局要回来了。” “他当然没那个本事,救我出来的,可是一个大人物哦!” “哥哥,你想知道吗?”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9 江聪懒懒抬了抬眼皮,斜靠在墙上,双手抱胸,眼神迷糊,似有点没睡醒。 嘴角淡淡的,起唇吐出几个字“愿闻其详。” 接着打了一个大大哈欠,泪花挂在眼角,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他的表现,激得想要在江聪面前,找回场子唐维嘴都歪了。 特器局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说一句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因为能从里面完完整整出来的少之又少。 要不是上古哥哥帮忙,用那两个贱人顶罪。 他可能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一一尝完,那些既血腥又残酷刑具。 这几天,被关在暗无天日大牢里。 唐维无时无刻,不想把拉他进深渊江聪撕碎,让他也尝尝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不!那还不够。 江聪一个没了娘,家人不疼弃子,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唐维在特器局里,已经给江聪找好了各种的死法。 本以为看到他回来,江聪会同刚被接回江家那样,脸上出现不安、畏缩。 甚至是在这几天里,江家其他人就能让他脱层皮。 可面前这个气色红润,一点不像受过苦的人是谁。 不,他不是! 他不可能是那个在农村长大的江聪。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江聪时,他是个什么模样。 那时看到的江聪,和面前这个除了一身皮肉,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同一个人,在短短的几天内,性格不可能有那么大变化。 要么就是江聪太会演,瞒住了他们所有人。 要么面前这人…………,根本不是江聪。 想到某个可能,唐维惊愕失色,指着江聪“你………,你不是他。” 唐维这人变脸比翻书都要快,前几分钟因有高人相助,还在那里得意洋洋。 整个人跟开屏的孔雀一样,炫耀有人为了他,甚至不惜得罪特器局。 才过了不到十分钟,那脸色几经周转,竟是满脸的恐惧。 江聪咧唇,露出一个浅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哦! 还真被你猜中了,我确实不是他。” 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一股阴森。 那种诡异的笑,让人不禁觉得身体一凉。 无限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 身体颤抖着,下意识就要回避。 江聪什么人,他可是地府使者,俗称鬼怪。 要想一个人害怕,对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既然唐维闲的没事干,找他茬,正好无聊陪着他玩玩。 走了几个世界,江聪也是很苦恼的。 他以前的天界小神,现在的地府抓恶灵使者。 真的不会无聊到跟一些人类计较。 就恶灵太会选人,专挑那种坏人。 不然,要是他们自愿和恶灵解除绑定。 何需他费那么大劲,动那个手。 不过没事。 正好陪他们好好玩一玩。 反正自己回去,也是看那些无聊的卷宗。 就是总感觉身边好像,缺了些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可仔细一想,他们之间像遮了一层薄纱。 模模糊糊,看不清,看不透。 江聪回身关上房门,白皙的双足踩在棕色绒毛的地毯上。 一头黑色的短发,软软垂下。 整个人,被一层淡淡的暖阳包裹,专注陷在思考当中。 眉头蹙着,没了平日里的平淡,有了生动情绪。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猫咪,十分的赏心悦目。 “到底是什么呢?” “叫他那么牵挂,又印象模糊。” 实在是想不通,江聪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头 ,开始艾特系统。 “001,你说我大脑里模糊的东西是什么?” “它在哪里?” “你能帮我看看吗?” 【大人,按照你讲述的情况来看,可能是您以前很宝贵的东西。】 【但,这个小世界有一层屏障,会把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全部隔绝在外,包括您的记忆。】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您想不起那东西的原因。】 “是吗?” “前面几个世界的东西,那是我无法再见的意思吗?” 【不是的大人。】 【也不是完全没有再见机会,这还要看大人您和他的缘分了。】 “得了,又是这种说辞。” “什么时候地府的系统,也和天上那群迂腐老头一样,神神叨叨,讲究什么缘分。” “我就不信,自己想要的和喜欢的,都要争取才能有机会得到。” “而不是,那什么卵用没有的缘分。” “要是真有那么幸运,靠缘分能得来。” “我是不是就待在地府,让恶灵自己玩累了回去,来什么小世界。” 系统想想,说的还真有道理,它竟无言以对。 001没给什么准确有用的东西,江聪明白不能靠它,干脆打电话给蒋政中。 不是说特器局权力大,正好帮自己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呢! 想着江聪把脑海里,笼统的信息列出来,扔给蒋政中。 他倒是当个甩手掌柜,可就苦了蒋政中,拿着那张个人特色少的可怜的画,大海捞针。 江聪花了不少时间去找,一无所获。 正心烦着,被吓得安静了几天唐维又出来作妖了。 早上起来,又接到蒋政中没找到人的消息,江聪心情可谓更差了。 下楼准备拿杯酸奶,刚打开冰箱,被楼下相谈正欢几人叫住。 原蜜包括江家几个兄弟,被江聪收拾后,很少在他面前晃悠。 今天竟然一反常态,不躲了,江聪拿了一瓶酸奶插上吸管。 回头身体半靠在冰箱上,抬起眼,“什么事?” 声音淡淡,夹杂着冷气,吓得做了几天噩梦的唐维脸色白了白,不敢与其对视。 倒是原蜜,一脸笑意。 就像以前,横在几个人中间的不愉快,都没发生过。 “小聪,这不是和上古家商量好了,明天要和小维订婚。” “你是他的哥哥,我们江家一份子,理应到场送上祝福。” 唐维回想起原蜜的话。 缩了缩脖子,想报复江聪想法达到了顶峰,战胜了那源自深处恐惧。 对于参加唐维订婚宴,江聪一点兴趣没有。 更何况,看着那两母子不怀好意的眼神,最后肯定有什么猫腻。 然那“上古”二字,他却莫名有种亲切感。 那层面纱在这两个字下,倘若薄了一点。 对唐维没兴趣,不代表对那个上古家没有。 还有,他最近发现唐维身上恶灵吸收到了怨气,有与寄生体融合势头。 他必须尽快斩断恶灵获取怨气途径。 同时找到被控制最严重的人,剔除恶灵力量,慢慢削弱它,使其尽快沉睡。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江聪拿起酸奶,抿嘴吸了一口,没想继续和这群人大眼瞪小眼 ,迈开腿往楼上走……。 独留原蜜、唐维和江家几人,对江聪行为摸不着头脑。 原蜜和唐维,没想过那么容易江聪就答应了。 而在计划快要得逞喜悦下。 那种若隐若现担心,下意识被完全忽略掉。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唐维和上古铭即将订婚,整个江家,一转死气沉沉。 家里忙忙碌碌,张灯结彩,别墅里挂满了红灯笼。 几乎不留死角,能沾上喜气的地方都沾上了。 尽管举办婚宴的地方,不在这,而是在上古家。 把家族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江百。 怎么会错过,这个在豪门圈子里扬名吐气的机会。 大操大办,花费了不少的心血。 江聪站在一旁吃瓜,一天下来,除了偶尔注意唐维身边情况。 该吃吃,该睡睡,自在又逍遥。 在这其中他发现,唐维特别能装能演,乖巧懂事,左右逢源。 哄得其他人,眉开眼笑,别说生气释放怨气了,一点不满都没有。 知道今天在唐维身上,可能要一无所获了,江聪不再管他,做回自己的隐身状态。 睡了一觉,到傍晚时分,原蜜派来的佣人,敲响了房门。 江家没给准备衣服,江聪自己从衣柜里挑了一件,随便换上,跟着江家人一起到了婚宴地。 今天的上古家格外热闹。 一辆辆价值不菲豪车,紧挨着齐齐在轰鸣声中,稳稳跟着佣人停在停车场。 自车上下来的,无一不是衣着光鲜亮丽富贵人家。 这满目贵族中,却意外的闯进了一个身着白体恤、牛仔裤,一脸青色少年。 他青春洋溢,大学生装扮,立马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看这谁啊?】 【廉价的一身,全身上下加起来,怕是一百钱都不用吧!】 【对啊!哪来的穷鬼,这样也让进。】 【没看到他是跟江家人一起来的。江家也是,都和上古家这样的豪门联姻了,至于买件像样衣服都没有吗?】 【谁知道呢?】 【抠门呗!小门小户,就是小门小户,一股子上不得台面样。】 【哎!,话说回来,江家不是只有四个孩子,那他是谁?】 【谁知道,是江百私生子也不是不可能?】 【对诶!,看他那长相和江百真有一点相似。】 【江家这是干什么,不知道上古少爷最不喜欢私生子,这是不想联姻了。】 听着耳边闲言碎语,江百脸黑了又黑。 瞪着原蜜,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话往里走。 “原蜜看你办的好事,把事情解决好,不然不用回江家了。” “哎!,老爷你等等听我解释。” 原蜜急忙解释,同时回头冲江聪笑了笑,贴心的安慰。 “聪聪别生你爸的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阿姨去帮你说他。” “我先走一步,你慢慢来。” 说完,小跑着追上。 听着四下转变成夸赞原蜜,江聪挑了挑眉,兴致颇高。 倒真想看看这个女人要玩什么花样,抬脚跟着走了出去。 宴会大厅,布置的盛大而豪华,中式风格,满目的喜色。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酒佳肴,让人垂涎欲滴。 整个会场装饰和璀璨的灯光交相辉映,营造出一场古典又似梦氛围。 四周满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江聪进去后就被原蜜拉到了身边。 刚才还臭着一张脸的江百,一转不喜,笑容就没停过。 看来这么几分钟,原蜜那女人成功把人哄好了,还真是好本事。 后面,江聪就发现原蜜不停把他介绍给其他人。 那殷勤样,不怀疑她居心不良,江聪白活了几辈子。 他倒是要看看,原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明白江家人可能憋着什么大招即将要对付他。 江聪没走开,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做一个乖巧的傻子。 就那么持续了十几分钟,眼看订婚宴即将开始,原蜜便悄悄离了席。 江聪捏着手中的葡萄,睫毛上下颤动,答应了几句原蜜嘱托。 隐藏动静,神不知鬼不觉跟了上去。 原蜜离开正厅后,来到了二楼,专门为唐维准备的化妆间。 进去时,不忘细心把门带上,偷偷摸摸的样,肯定有鬼。 就算她再小心翼翼,拦不住江聪。 江聪看着紧闭房门,双手抱胸,身体半靠在墙上,听着里面两人对话。 唐维看原蜜进去了,最先开了口。 “妈,你来了,怎么样江聪有没有上当?”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0 “你妈出手,尽管把心放肚子里就行,包办成。” “再说,一个乡下长大土鸭子,除了一身唬人蛮力,蠢得很。” “我给他说得服服帖帖,自己咬上钩了,不愧是那个贱人生的小野种,和她那猪脑子有得一拼。” “哈哈…,还是我妈厉害。” “那妈妈,接下来,我们按照原计划执行吗?” “嗯,对,你像我给你说的来。” “订婚宴开始后,趁机把上古家老妇人,护得跟命根子似的玉牌偷出来嫁祸给江聪。” “我们再让江聪是私生子消息传开,那时江家两个位高权重的人,都对江聪深恶痛绝,追究责任。” “到时候就算特器局来了保不住,或直接不会保,一个小小的江聪。” “江聪没了特器局这层保护,要怎么处置,不是你我说了算。” 【啊啊啊…,大人,统子听不下去了,他们也太不要脸了吧!】 【不行,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 江聪听得差不多,转头迎着昏暗灯光一步步往楼下走。 面对001急躁,像是里面要算计的不是他,一片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叫你录制的证据录好了吗?” 江聪觉得001太聒噪,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开了口避开。 【好了,大人。】 “嗯,没你事了,还有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江聪脚下漫步走过拐弯,没准备回宴会厅,而是转了一个方向往后花园走。 期间,听001气呼呼在给自己打抱不平,闷声笑了笑,不解道。 【统子就觉得他们太不要脸,在背后那么阴您。】 “是吗?,难道你没听过,优秀的猎手都会设一个陷阱。” “多次故意放水,猎物以为能逃,最后费了千辛万苦,发现他们早已入局。” “从希望到绝望,你有没有觉得,这比直接暴力灭门好玩?” 突感通身一凉,001骤然觉得自己担心多余了,江聪那可是曾经的天神。 【啊?,这就……。】 这些小喽啰的算计,对他来说一点挑战没有,要不是要找恶灵怨气来源,江聪早解决完江家走了。 “行了,我现在不用你,你可以走了。” 江聪迈开长腿,走完最后一节台阶。 抬头不再是一目单调颜色,而是满天星辰。 今天正是一个月月亮最圆十五,明月挂在高空,像一颗璀璨的明珠。 镶嵌在墨蓝色,颗颗星星闪闪发光的天幕上,柔和的光晕撒下,照亮了上古家布置典雅豪华花园。 江聪沿着小石堆叠成的小道,悠闲自得慢步着。 微风拂面,四下是无声的静谧,没有各种勾心斗角,没有白日温热。 嗅着花香,不为是一种战斗前放松。 来到假山前,江聪一转方向,半靠在石头上。 盯着荡着波纹湖面,下面是一条条鲜活,供人观赏鲤鱼。 【铭爷下令,今晚那私生子必须死。】 【你动作麻利一点,结果要是叫爷满意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您放心,不就是一个死瘸子,解决他轻轻松松的事,到时候等着看我领赏吧!】 【嗯,你办事我放心。】 【记住,他是自己大晚上跑出来,不慎落水淹死的。】 【明白。】 江聪五指握紧,心田平静湖面一激。 浓密而修长睫毛垂下,倒映在他白皙脸颊边。 如同两把刷子,上下扑闪着,正好盖住浅棕色瞳孔里的神情。 “这些豪门,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内里早已腐烂。” “尽做些腌臜事,一个废人都要成为他们的目标。” “那人也是可怜,既然被他恰巧遇到,那就说明他们有缘分。” 同病相怜,和心里某种力量驱使下,江聪跟在其后。 绕过假山,出现的是一片泛着粉红色花苞荷花塘,塘前有着一片绿色草地。 洁白月光照在草地上,给绿色添上一层薄纱,似幻非幻,仿佛一下子能把人拉入仙境。 距离池塘几米外,停着一辆黑色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他背对着江聪。 从江聪这个方向看不清其面容。 他穿了一身黑,头发遮住脖颈,看着骨架不似女人,应该是一个较瘦男人。 头低垂着,露出一个消瘦脊背,满身压抑不住的抑郁气息。 看到那道背影,江聪猛然感心口一疼,那种强烈熟悉愈重。 想起系统说过的一句话,江聪眸色深了深,捂住胸口。 直勾勾盯着那道背影,粉色嘴唇动了动,艰难吐出几个字“那个人,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他吗?” 来不及过多停留,因为江聪看到了刚才预谋主角之一,正双手用力推向轮椅。 “小心。” 江聪出声提醒轮椅男同时,自己快速跑了出去,先那男人一步,冲到轮椅前。 双手用力抬起轮椅,一个转身,躲过那人突袭。 把轮椅带着人停放在另一侧保护起来,低头关心了一句,追欲逃跑凶手去了。 江聪追出去不到一秒时间,一人悄无声息出现,站在轮椅男面前,恭敬的道。 “老大,对不起,是属下无能。” “没提前发现,今天晚上上古铭欲趁婚宴对您不利。” 男人没抬头,手里握着一枚黑色按钮,黑色短发落下,刚好遮住了他眼睛。 “办事不利,自己回去取罚。” 站着的男人,点了点头,明白是自己疏忽,没发现上古铭会在今晚动手。 还好老大手里东西只要一启动,不管有多少人都会化为灰烬。 要说受伤,受伤也绝对不是老大。 但这种最新研制出来的东西,不到危急关头,断不能轻易使用。 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还是老大筹谋多年计划,可不能因为这次意外毁于一旦。 “嗯,你下去,不要再出现刚才那种情况。” “是,老大。” 感受到人隐入了黑暗,男人摸着手里按钮,薄唇紧抿,不发一言,和黑暗完美嵌合。 “你没事吧!” “他跑的太快了,我没有抓住。” 江聪双手插着腰,猛喘了几口气,躬身停在男人身边。 才凉快下来不久的身体。 因激烈的跑了一段路,额头上冒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身体的温度不断的攀升,呼出的热气都是烫的。 那股热气,更是熏蒸得江聪白皙脸颊红了一片。 倏地一条帕子,被一只瘦白手指送到了面前。 江聪盯着眼前丝质帕子,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伸出手指接了过来。 期间,皮肤无意触到了一起。 相接触的地方,像是有电流通过,心里一荡,江聪蜷了蜷手指,竟觉得脸颊烧得慌。 那层挡着看不清雾气随之散开,江聪看到了那人真正样貌。 “上古箜?” 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沉默着低头男人,听到那肯定语气,忍不住抬了头,手下按钮被他过于苍白手指握紧。 在附近刚藏起来不久男人,看到自家老大异色。 伸手掏出腰间的枪,快速瞄准,就要对准江聪命门发射。 上古箜余光瞟了一眼黑洞洞,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枪口。 常人难以察觉,但上古箜不是普通人,他十几岁便能拆卸和组装各种枪械。 后面也一直没松懈过,打了几十年交道,他对冷兵器熟的不能再熟。 第一时间发现,那枪口对准的正是面前这人,抬起指节敲了敲,意示让人停手。 听着四下又一次真正安静下来,上古箜缓缓仰头,露出全脸。 面前这人就是他的男人,不过和其他世界相比,男人过于消瘦了。 他头发又长,看着总给人一种沉闷感。 从脸扫到盖着小毯子双腿。 江聪想起那个健康的上古箜,心里一疼。 无法想象,这个世界里的上古箜到底过着什么样日子。 对方明知道他双腿残疾,还要下死手,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半坐下身,和男人平视。 看着那张憔悴的面容,江聪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得无法呼吸。 他伸出手要抚上那双带着微红眼睛,却被对方侧头躲过去,人没摸到,摸到了一手空气。 上古箜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有另外一道气息离自己那么近,手指攥紧又松开,忍得极为难受。 后面实在不喜极了,他从身侧掏出一管针剂,大拇指顶开针冒,就要扎在身边闯入者脖子上。 “上古箜你受苦了,以后我来保护你。” “哐当~。”一声很细小动静,上古箜手里那管药,脱离他的手指控制,掉在了地上。 男人没在意手上药没了,侧头对上江聪,眼底情绪复杂。 “保护他吗?” 这一辈子,除了死去那个女人说过要保护他,其他人要么是畏惧,要么是轻蔑。 这还是他第二次听到有人要保护他呢! “不是上古家人,他到底是谁呢!” 上古箜眸色越来越深,用周身冷气施压,对方却没有半点退却意思。 那一双灿如宝石瞳孔里,没有算计,没有轻贱,有的是真诚,有的是心疼。 只那一眼,上古箜像是被灼烧一样,快速收回放在江聪身上目光。 躲闪着四处逃避,就是不敢看江聪。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看着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江聪欲出手,试图抚摸上古箜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被对方侧头避开。 留下一句感谢,启动身下轮椅,逃也似的走了。 江聪迈开腿,没明白上古箜为什么要躲他。 在想到他那双腿,抬脚准备跟上,想要问个清楚。 “是江家少爷江聪吗?” 手臂被一人抓住,江聪抬手就要推开阻拦他的人。 对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满,退后了一步,觉得到了安全距离,才开了口。 “江少爷,订婚宴即将开始,江夫人叫我来请您回去。” “原蜜?” 眼下忙着找上古箜问清楚,江聪哪有心思管原蜜那些破事,打算无视。 被无视了个彻底,那佣人努了努嘴,几名身材魁梧,一身黑西装保镖拦在了江聪面前。 同时不客气道:“江少爷,这也是我们少爷意思,请您配合我们。” 见江聪没想再无视他们,被派来的佣人呼了一口气,他是真的被面前这江家私生子身上气息吓到了。 还好,来前面听了江夫人建议带了几个保镖,不然她都不敢想要如何带人回去交差。 江聪原路返回,直接把身边保镖和女佣当空气,心里又给原蜜那恶毒老女人记上了一笔。 既然他们等不及要找死,那就先成全他们,再去找上古箜。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1 回到正厅,唐维一脸笑意,正和另外一个男人站在台上。 他们中间站了一个主持人。 那主持人握着话筒,带着职业浅笑,得到男人许可后,拿着词本开始宣读。 江聪不顾四下投向他的视线,自顾自找了一处较偏僻角落。 坐下招来侍者,从上面拿了一杯酒,小口小口抿着。 酒香浓郁,闻着有点刺鼻。 入喉后有一丢丢的辛辣,江聪皱了皱眉,不是很喜欢那股味道。 手指握着高脚杯,虽然不喜欢,却也不准备放下。 跟着悠言舒缓的音乐闭眼,大脑里竟全是上古箜那张瘦削脸颊。 想着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抽空问问他,到底受了怎样的苦。 那么健朗强壮的身体,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江聪不算愉快的心情,在想到上古箜那挫败不安,仿佛不再相信世界暗淡神色后。 仅有少的可怜好心情,几乎沉入谷底。 上古箜本能在天空中翱翔,却折了翅膀,寸步难行。 陷进泥潭里,过上了被人鄙视瞧不起日子。 甚至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只能眼睁睁看着、绝望着,无法反抗。 一滴泪滑落,江聪再次睁开眼。 里面有的是,想要带着爱人一起挣脱困境的坚毅。 “上古箜,你放心,以前你没少护着我、宠着我、爱护我。” “现在让我来吧!” 任由湿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江聪吸了吸鼻子,一双眼无比精神。 直勾勾盯着台上带着无尽笑容唐维。 “看来恶灵把大半力量,倾注在了他身上!” 斜眼扫过唐维身边男人。 停留在那常人不可见黑气上,无意间算是被他找到了今天目标。 难怪唐维,会在短时间里把上古家这少爷拿下。 并且收拾得服服帖帖,原来原因在这。 倒不是江聪看不起唐维,否定他会被一位位高权重男人喜欢的可能。 而是他们的感情发展得太快、太顺利。 特别是上古家有九成以上,反对他们在一起。 除此之外,后面紧接着发生了轰动全国,唐维勾结吉尔被特器局抓的事前提下。 上古铭即使知道唐维私底下的不堪,纵使被整个豪门圈子耻笑,还是急着要办订婚宴。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上古铭那么坚持,叫江聪不多想都难。 加上前几个世界的经验,江聪察觉到恶灵吸收怨气后,让系统查了它力量去向。 发现少了一半,第一个时间,想到的就是把唐维从特器局捞出来,并且没有一点怨言,忙着办订婚宴上古铭。 已经确定,那部分力量在上古铭身上。 为今之计,要成功抓获恶灵,要做的就是把那大部分力量毁掉。 一半力量没了,恶灵必定会进入虚弱期。 江聪等的就是那个机会,趁其虚弱不备,找到怨气来源,把其从根源扯断。 直接让恶灵和寄生者,也就是唐维剥离,进入沉睡,到那时他再将其抓了,任务就完成了。 至于唐维,等任务完成,属于他和原主的账,也是时候好好的清算一下。 江聪轻轻把酒杯放进托盘里。 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说完贺词,走下台接受公众祝福的两订婚夫夫身上。 顷刻之间,宴会现场气氛,在主持人烘托下到了高潮。 祝贺声此起彼伏,都是在夸唐维和上古铭相配声音。 是不是真心不知道,反正主角之一很受用。 与正厅热闹不同,相隔不远二楼,却是另一番光景。 走廊深处,灯光被阻挡在外。 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偶尔透进一丝微弱的光芒。 这就形成了视觉差,外面看里面漆黑一片。 里面看外面,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大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此时,就见上古箜正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沉思。 背部靠在轮椅上,大半身形都落入了夜色中。 从一楼看来,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二楼扶手处,才能窥见一个模糊的黑色剪影。 男人双手扶在轮椅两侧,半垂着头。 那双狭长好看的丹凤眼,正没有着落,在大厅里寻找着什么。 随他的动作,分明的侧脸轮廓,看着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深不可测。 在暗色下,他那锐利的眼睛,就像埋伏在深山里,等待猎物出现,准备一击将其毙命的野兽。 只要被盯上,就没有猎物能从他的口中逃脱。 终于,在搜寻几分钟后,那双眼睛,稳稳落在一道精致好看的人儿身上。 和初次见面一样,那人依旧穿着一身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衣服。 和满目华服富人比起来,就像是误入的小精灵。 即使再不起眼,还是能叫人眼前一亮,一眼记住。 看着那人喝了一口酒后,蹙眉不喜小模样,上古箜心里软了软。 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来人。” 几秒后,一位身着燕尾服,大概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恭敬的弯了弯身。 “少爷,请问有何吩咐?” 说完,停在了他跟前,低着头,摆出十分顺从姿势。 “看他不喜欢喝那酒,不是刚到了一批梅子酒,给他送一杯尝尝。” 中年男人顺着上古箜视线看去,看到的便是,一手端着酒,双眼失神,像是想着什么的江聪。 心里有了计较,没有一词,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人走后,回暖气温骤降,整个二楼,又只有一人呼吸声。 上古箜姿势未变,一双丹凤眼仍旧那么盯着楼下,望着江聪一举一动。 倏地若有所思人儿,眼睛动了动。 一滴泪挂在睫毛上,眨动间,沿着那嫩白肌肤滑下。 挂在下巴上,最终承受不住,落了下去,“啪嗒~”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同时也像是敲在上古箜心上,滚烫泪水渗入早已不会轻易被触动的心脏。 上古箜只感胸口那处,突然一阵抽疼。 在某一刻,他心里甚至萌生出,想要下去给人把泪拭净冲动。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2 但他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冲动、不计后果年纪了。 比起猛烈,对初次见面某人,来得莫名其妙心悸。 上古箜多年游走在,一个不慎便会落得万劫不复崖边,早已让他养成了谨慎性子。 过去经历,以及理性不允许他作出任何超出计划的事。 长年捣鼓器械,他更明白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道理。 眼下距离开上古家,仅差一步。 他更不能为了,那没原来的一句“保护”承诺,再次剖开心,给一个陌生人。 “少爷,老夫人请您下去。”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上古箜思绪。 被打扰,上古箜眸色一暗,仰头盯着来人,手搭在轮椅扶手上。 虽然他是坐着,来人是站着,但气势完全不输,反而碾压得死死的,不给一点喘息机会。 “呵~,下去!” “他们不是很介意我是瘸子,不愿公开上古家有我这个废物吗?” “怎么,现在不在意了!” 自嘲的声音冷酷如冰,没有丝毫的温度,像是从冰窖里挖出来的。 和声音相比,那双眼更似会说话般,一遍遍控诉着上古家的目的不纯。 眸底冰冷而犀利,叫来人不堪忍受,身体抖了抖,双手尴尬得不知该放在哪里。 “少…爷,这是老夫人吩咐的,请您移步大厅。” “哼~,来推轮椅。” “是,谢谢少爷体谅。” 上古家谁人不知,上古箜孤僻,性格古怪,还好对方没为难他。 不然虽说这位少爷,在上古家没有存在感。 但身份摆在那里,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得罪的。 楼下江聪看着距离他,还有几桌唐维和上古铭。 食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十分有耐心的等着他们。 “先生,您好,打扰一下。” 身边有声音,江聪下意识侧头。 入目的是一名端着托盘,笑容温和,带着亲切感,身上严谨干练,一丝不苟中年西装男。 “怎么了?” “您有事吗?” 和人对视了几秒,江聪刚确定来人百分之百找的是自己,开口询问道。 男人把手里的托盘往前送了送,让江聪能看得更清楚。 江聪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目光刚好落在红色托盘上,用玻璃杯装着的那杯酒上。 酒液通体浅黄色,在头顶灯光下,显得格外通透萤白。 江聪指了指酒,“给我的。” “是的先生,我们少爷看您喝红酒喝不惯,特意让我给您拿的梅子酒,您可以尝尝。” “梅子酒?” “你们少爷是谁?,为什么会给我送这酒。” 江聪盯着那酒,没说拒绝,也没接受。 他除了江家没去过其他地方,更没有什么朋友,谁会看他喝不惯红酒,送来了这什么梅子酒。 “先生,我们少爷姓上古,至于叫什么名字,现在可能不方便透露,还请你谅解。” “不过您放心,这酒没问题。” 说着他拿出一个小杯子,从里面倒了一小口,当着江聪的面,直接咽下去。 提到上古这个姓,脑海里第一个名字是“上古箜”。 除了他,怕是也没人会关心他喜不喜欢喝酒。 发现他喝不惯,亲自让人给送了梅子酒。 江聪吸了吸鼻子,原以为他就那么跑掉了,下次再见面还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没想到,上古箜竟会一直关注着自己。 江聪抬头,搜寻了一圈,就连一楼拐角处,和二楼都看了。 可他并没有再见到坐在轮椅上,那道消瘦又倔强的身影。 “谢谢你,辛苦了!” 江聪从人托盘上拿下那杯酒,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 一股酸甜的梅子味,立马在鼻腔周围弥漫开来。 虽说是酒,却更像是饮料,江聪握着杯子,尝试性地小小抿了一口。 酒液在口腔里化开,酸酸甜甜,兼容了独属于水果的甜、以及酒的浓烈。 两样味道交揉一体,果香几乎占了全部,剩下是淡到尝不出味道酒精。 不让人讨厌,反而令人沉醉。 小口小口抿着,把整杯酒喝完。 江聪放下空杯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觉得没尽兴,还想再来一杯。 可看样子,条件不允许。 江聪掏出被神不知鬼不觉,放进口袋里的玉牌。 无意间和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唐维对视。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面对突然的对视,大多数人可能会不自在回避,但唐维别说躲闪,反而直勾勾盯着江聪,眼睛里掩饰不住得意。 江聪心道好戏要开场了,双手撑在身下椅子两侧,准备起身。 “大家停一下,停一下。” 倏地一道苍老声音,通过话筒,扩散到每一处角落。 江聪顺势起身,同众人一起看向声音源头。 只见台上站了一位,一米五左右,身着大红色披肩,两鬓斑白,一脸精明的老太太。 她拿着话筒等了几分钟,看台下的众人,有超过一半都看向她,继续未完的话。 “很高兴大家能来参加我孙儿上古铭和……。”提到唐维时,老太太声音低了低,后面甚至直接略过。 显然老太太,对这桩婚事十分的不满意。 其他宾客,有不少私下里也没少听各种八卦。 早知道除了上古铭,上古家对唐维没人看得上。 但毕竟,江家是被上古家未来当家人看中的伴侣娘家,他们有什么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是不敢把话说出口的,所以在场沉默了一瞬。 周围安安静静,没人有异议,倒是唐维脸直接黑了。 手指捏着杯壁,作势就要对那老太太出手。 江聪察觉其意图,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把黑雾驱散。 看着自己发出去力量,被人先一步拦截,唐维眼刀子扫了过来。 再看到是江聪坏了他的好事,恨得眼睛几乎要冒火。 面对身上唐维投来,仿佛要吃人的眼神,江聪完全忽视,当做看不见。 那股黑气,没到老太太身上。 所以她丝毫不受影响,拿着话筒,转头和蔼的朝台下右后方,招了招手,“箜儿,孩子来奶奶这里。” 外界只知,上古家唯有一个继承人,便是上古铭。 他连兄弟姊妹都没有,有谁还能叫上古老太太奶奶? 顿时台下无数双眼睛,也跟着齐刷刷看了过去。 看到的就是,一个二十多岁坐在轮椅上,低着头看不清面貌的青年。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3 成功让上古箜出现在大众面前,上古老太太朝台下,自己唯一认可孙儿使了个眼色。 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上古箜身上。 “来,到奶奶这里。” 见青年没动,老太太再次招手,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似乎一点没有要动的意思。 满脸笑容的老太太,被上古箜当众不给面子,脸色一变。 那笑容再也维持不住,横了一眼台下低着头,不发一言上古箜。 直接给两侧的保镖暗示,让他们强行把人弄上台。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小箜不方便 ,还不麻利点帮个忙。” “是。”保镖齐声回答,老太太的着急,以及上古箜的不理睬。 出现在哪里都合理,但这在上古家太过奇怪,四下很快生出不少窃窃私语。 【那青年到底是谁,老太太为什么硬拉着人家不放。】 【你没听到是孙子吗?】 【就是不知道,上古家除了上古铭这个正统少爷,还有谁能叫老太太奶奶呢?】 江聪在老太太出声后,第一时间看向台下,发现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上古箜。 往前挤了几米,走动间恰巧听到下面宾客议论,抬眼盯着僵持两人,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 今天举办这场订婚宴,除了上古铭坚持外,老太太有自己打算。 上古箜母家给他留了巨额财产。 遗嘱里明确受益人是他,别人如果想打那些财产主意,必须走法律程序。 老太太和上古家没少在上面动心思。 可关键是上古箜油盐不进,不给任何从他身上拿一分一毫机会。 不然他一个残废,一个不被承认私生子,早被他神不知鬼不觉送走了。 特别他成年后,上古家很难从上面再得到一分好处。 长期以往,一家子费尽心思,用尽各种招数,想把上古箜手里财产吞下。 甚至想到了伪造意外,等他死了,再以相关继承法条款合理合法,把那大笔钱财占为己有。 打的一手好算计,可惜他们行动过程,让江聪撞了个正着,并被他阻止。 接到暗杀失败,老太太想到了当众揭上古箜伤疤,让其主动自己交出。 于是站在台上,把上古箜放在风口浪尖,她就不信,残废和私生子压在身上,上古箜能不发疯。 望着保镖把轮椅抬上台,老太太拿着话筒,来到上古箜身边。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另一个孙子叫上古箜。” “他虽然不是敏敏所生,但和铭铭一样,都是老太婆我的孙子,一样的爱。” “想大家应该看到了,他自小行动不便,我们为了保护好他,就没让他露出过面。” “今天是铭铭订婚宴,想想箜箜不能一辈子,躲在上古家庇护下不出来。” “所以应他要求,趁着这次难得机会,让他在大家面前露个脸。” 老太太一讲完,台下立马响起来了,此起彼伏鼓掌声。 不少人,就着台上紧张关系,有不少猜测。 而上古家地位权势摆在那里,说实话人少之又少。 江聪终于费力挤到了前排。 路上顺带着,把唐维栽赃的东西还给他、解了上古铭身上恶灵黑气。 站定在台下一米处,近距离盯着老太婆恶毒嘴脸,以及上古箜满眼厌恶。 江聪双手在胸前攥着,骨节嘎吱作响,恨不得上去一拳头让那老太婆闭嘴。 就目前为止,老太太要做什么江聪不知。 从她故意把行动不便上古箜强行拉上台,当众说上古箜是私生子来看。 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说不定是要从上古箜身上得到些什么。 结合上后院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暗害。 江聪不敢想,上古箜在上古家都是过着什么日子。 不行,上古箜双脚不便,上古家又危险重重,自己必须想办法把人带走。 上古箜生性孤僻,不习惯待在人前,老太太今天正是要用大众来让他妥协。 台下对上古箜揣测越多,她越高兴,正如意料般。 在安排几个人混淆视听下,有一部分人, 开始攻击起上古箜。 事情成了大半,她给了个眼色,早已等待许久上古铭秘书,拿着一份财产赠予协议上了台。 老太太接过,连笔带文件递给上古箜,对方没接,一直伸着手,紧紧相逼,没有一点要收回意思。 “来箜箜,这是你说要给铭铭订婚礼物的文件,签一下吧!” 上古箜照旧低着头,略长头发遮了大半眉眼,不接也不拒绝,不给反应,没人知道他真正想些什么。 江聪敏锐从老太婆,只言片语中猜出她想干什么。 一双眼,扫过文件上大大的“财产赠予协议”几个字。 怒从心中生,这和明着抢有什么区别。 忍无可忍,出声喊道:“上古箜不要签。” 不大声音,以极快速度突破层层阻碍,飞进了台上上古箜耳中。 他下意识猛然抬头,寻着声音源头,看向了人群中,那抹身影。 江聪正用力往前挤,眉头紧锁,嘴唇紧闭,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因生气脸颊有些微红,呼哧哧大口喘着气,自己被热得难受,却不放弃要拯救泥潭里他的决心。 以后我护着你 ,上古箜认为的下意识的玩笑话,竟真的在面前这人身上看到了。 老太太准备逼着上古箜不得不签字,被突然杀出来江聪打断。 浑浊满是算计眼睛,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仿佛能将人吞噬,就那么恶狠狠盯着江聪,记恨这个突然闯入,坏他好事家伙。 上古箜回头,正好抓住老太太眼底未褪去恶毒。 启了启唇,叫住江聪,“站在那,别过来。”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4 上古箜各种语气,身为一起生活了几辈子江聪,他再熟悉不过。 明白对方是在保护他,眼眶里一瞬间挂上了泪花,却是坚强没让其落下。 乖乖停下,用一种信任鼓励目光回视上古箜。 小人儿的听话,和眼睛里莹莹水光,激得上古箜心尖一颤。 想自己活了多年,有血缘关系家人。 却比不过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 真可笑! 不过,江聪在这一刻彻底叫他那颗冰封的心融化了。 小家伙!你不是说要护着我,我信了。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可不敢保证,能不能就那么眼睁睁放你离开。 上古箜直勾勾看着,江聪那张焦灼侧脸,眼神中慢慢聚集起,一种疯狂的偏执。 就像猛兽看上了一个合心意物件,正筹划着,要如何把对方圈进怀里。 该念头在心中萌生猛长,短短几分钟,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上古箜无欲无求内心,仿佛一下子空了一块。 见江聪心情平复,上古箜回头,食指拇指捏着文件一角,用力向自己那边抽了抽。 老太太没想过上古箜会那么快妥协,感受到文件被接过,愣了愣一时没回过神。 呆滞了片刻,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喜色逐渐爬上她苍老、满是皱纹眼窝。 太过激动,一时没控制住表情,出声招呼台下上古铭。 “小铭,来,上来,这是箜箜给上古家未来继承人的,你来收好。” 台下上古铭,在看到上古箜活生生出现后,脸就黑了,甩开身边一次次黏上来唐维。 双眼幽深,一眨不眨望着上古箜,心里想着千万种除掉他的方法。 上古家继承人只能是他的,要不是奶奶一直坚持要榨干上古箜最后一丝价值。 他早让人除了他,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要弄死都难。 启初老太太站上台,拉上上古箜,上古铭听着耳边唐维一遍遍唠叨。 订婚宴被打扰,是有点发自内心对老太太不满的。 但后面老人家一系列动作做下来,直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从头看到尾,没错过上古箜从顽固不化,到屈服全过程,眼里渐渐被喜悦替代。 “来,铭儿快点,别让箜箜等急了。”老太太拼命给上古铭招手,叫他上前亲自从上古箜手里拿文件。 那高兴样,就像上古箜已经签好了。 觊觎已久东西,即将到手。 心里高兴,上古铭看生气耍小脾气唐维,觉得他异常可爱,竟耐下性子哄了几句。 理了理西装,迈着大步,意气风发上台,路过老太太时凑近耳语了几句。 “还是奶奶有办法,能叫上古箜,这如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点头,真是厉害。” “那是,奶奶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信我准没错。” “上古箜这小畜生,虽然皮很硬,但这种人,往往心里脆弱。” “以后再遇到这种人要智取,不要跟他硬碰硬,不然像前面一样,怎么推都不动。” 江聪听觉相比起常人,敏感不少。 不用仔细,一老一少在说什么,一字不落,全被他听了个完整。 臭不要脸,那算盘珠子,都要蹦人脸上了。 真是好算计,两个健全的人,不要脸在那里谈论算计人心得,真是笑死了。 “奶奶,我想你搞错了,我没说要签。” 上古箜冷冷的一声,彻底打破了台上、台下表面平和。 江聪没继续关注两奶孙。 一双眼,重新放在台上男人俊美,又有些瘦弱下颌线上。 像是看不够,几分钟了视线未曾挪动过半分。 在察觉有道与众不同,带着温度目光盯着他时。 心里一紧,上古箜双唇抿着,手上握紧轮椅扶手。 不知不觉间耳根子瞬间,整张脸染上了异色。 二十多年来,从未出现过的心动,由成形到壮大,紧紧包住心脏。 胀胀热热感觉,顷刻之间传遍全身,输送给大脑,一种新奇感觉在脑海里炸开。 “上古箜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两张势在必得脸一垮,老太太更是没控制住情绪,一改温和,在将近百人面前吼上古箜。 面对狰狞,快要吃人似的暴叫,上古箜依旧冷着一张脸,不给任何多余回应。 “啪嗒~”一声,把手里文件,直接扔到地上,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会签。 双手扶着轮椅,埋头在两臂之间,不让变了的心境被外人发现。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5 双手控制着智能轮椅,准备自行离开。 老太太目露不悦,放高音调道:“站住!上古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 瞥见上古箜,丝毫没有要停意思。 出生在守旧大家庭老太太,哪受得了小辈当众不给面子。 和蔼伪装撕下,露出其内的算计和刻薄。 叫来保镖,指着上古箜就是一阵威胁,“要是敢走,以后就别回上古家了。” 在她眼里,上古箜一个残废,母家除了给钱外,帮不了他一点。 要活着,只能靠上古家,所以老太太异常笃定他不敢走。 在上古箜这里,他留下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要收集上古家埋藏在高门大宅,外人难以找出罪证。 目前已叫他掌握了大半,这也正是他以身犯险。 就算上古铭动了杀他心思,他也没打算离开。 但出现了那个与众不同人儿后,他一直以来想法变了。 扳倒上古家,哪怕迟几天都没事,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去追求。 “让开。”上古箜冷冷警告一句,几个魁梧,体壮保镖。 竟怂了,被他身上气势吓到,一步步往后退,没人敢出手拦。 “上古箜!,走了就别回来。” 老太太被一而再,再而三拒绝,脸色青了白,白了青。 站在她身边上古铭,也好不到哪里去,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不说话。 闹成这样,四下宾客谁也不敢动,相顾无言,眼睛里流着懂都懂的眼神。 见上古箜走了,江聪起身准备出去找人。 他可没忘,在这个世界中上古箜行动不便,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出去。 不说随处可见安全隐患,就说有人对上古箜欲行不轨,江聪心里一阵后怕。 想着,因紧张双手握拳,转身挤开人群,准备走。 在外围,不明所以唐维眼见江聪要走,出声就是一喊“站住,去哪?” 江聪皱眉,侧头不耐回身。 上古箜需要他,他才懒跟唐维在这里浪费时间,既然他非要找不痛快,就来吧! “怎么了?”夹杂着怒意质问,在空中炸起。 装看不见,想把今天发生事忘了的众宾客。 心里上古家大瓜没消化完,又听到这带着质问,一点不客气声音。 心里警铃大作,想又有瓜了,纷纷转了头,也算是给老太太和上古铭一个台阶下。 刚才发生一切,已经耗完了唐维耐心。 他一想到回江家后,要看到江聪好端端住在属于他的家里,气不打一处来。 想让其走投无路心情达到了极点。 没管在场僵持不下氛围,望见江聪要走,直接开口。 “哥哥,我也不想说的……。” “但………,但……,那东西对奶奶非常重要。” “虽然你小时候欺负我,爸爸为了你和我好,把你送到了乡下。” “可我们江家不缺你吃,不缺你喝。” “你为什么要养成偷鸡摸狗习惯。” 唐维啜泣着,泪眼婆娑,眼睛里满是犹豫和不得已。 就像一个弟弟,正在劝自己罪大恶极哥哥,迷途知返,不要再犯错。 既然唐维非要当众把脸丢掉。 江聪不惯着他,站定双手抱胸。 气定神闲,对上哭的梨花带雨演上戏唐维。 “不是,谁主张,谁举证。” “你诬陷人前面,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别在那里哭唧唧,证据呢?” “拿不出证据,我可要告你诽谤的哦!” 老太太火气正旺,非常想找一个人发泄。 听到唐维的话,抬脚下台,其他人依次给她让了路。 老太太后面是上古铭,两个人在唐维和江聪跟前站定。 看到自己未来老公,和奶奶来了,唐维有了主心骨,更理直气壮了。 眼下尽管老太太不喜欢他。 那都不是事,只要今天玉牌是被自己找回来的。 拿下老太太,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能一举几得,唐维来劲了,略过江聪,对上气势汹汹老太太。 撒着娇,不忘继续毁坏江聪名声。 “奶奶,您的玉牌是不是不在了。” 老太太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真发现从不离身东西没了。 瞥见老太太越来越难看脸色,江聪偷偷抿嘴一笑,故意做出两难表情。 “奶奶,其实我不想说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哥哥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搞小动作偷东西。” “早知道他会敢偷鸡摸狗不入流事,当初就不应该劝爸爸,让哥哥回来。” “说不定,哥哥不回来,今天这种事就不会发生了?” 听唐维一连串说下来,四下逐渐响起了低声讨论。 上古家的家世,他们需要顾虑,不能多说,更不能讨论。 江聪算什么?,一个即将被江家,和上古家抛弃私生子。 都是混一个圈子的,他们对唐维小伎俩,心知肚明。 他们很会审时度势,明白江聪没人护着,而唐维现江家少爷,未来上古家主母,利益面前,选择谁不是一目了然。 站准位置,大声指责起江聪。 在周围起哄下,唐维一度占了上风,演得越来越用力。 “什么敢在上古家,我的地盘偷东西,是不想活了吗?” “来人,给我搜。”老太太一声令下,几个保镖,跃跃欲试围了上来。 停在二楼拐角上古箜,盯着台下发生的一幕,一双眼不断下沉。 负手而立,站在一旁西装男,见上古箜神情不对,上前提议“少爷,我们要帮江先生吗?” 上古箜抬眼,一双古井无波,棕色瞳孔闪过厉色,抬手曲起手指,准备动手。 可之后局面大变,上古箜指令一直未能发出。 因为一楼大厅,江聪一出手就是一招一个。 直接把比他高大魁梧男人,打倒在地,痛呼不已。 顿时,包括上古箜在内,看到江聪那帮好的身手都沉默了。 唐维更是瞪着眼睛,面对江聪一步步靠近,惊恐又理直气壮。 “江聪,你干什么?” “站住 !别过来,别以为你能打人就有道理。” “还有,打人可是犯法的,就算你是特器局也不例外。” 【什么?,他是特器局的?】 听到江聪身后,并不是像他们想的一个背景没有。 前一秒,替唐维说话最凶几人,脸色一变,恨不得穿过去,一巴掌扇死自己。 特器局那是谁,令人闻风丧胆存在。 他们要想查一个人,一个家族罪状。 动动手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前烂账都给你原封不动翻出来。 他们不会给你制造假账,可相比起伪造,那帮人找出来的才恐怖。 大把保镖被打趴下,周围安静异常,唐维往后退,眼睛里很快挂上了恐惧的泪。 “别过来,江聪我看到你偷拿了奶奶玉牌。” “怎么?,你这是偷窃不算,还想打人。” 江聪站定,松了松手关节,嘴角慢慢挂上一抹浅笑。 “打你?” “你也配让我动手,别到时候惹得一身骚。” “江聪你什么意思?” 被唐维用手指指着脑门,江聪双眉一皱,伸手往前一推,不客气道。 “我在乡下都知道,不能用手指着别人 ,很不礼貌。” “怎么唐维?,你妈和你爸没教你。” 唐维被推得一个踉跄,往后倒去,被后面上古铭一个伸手接住。 他虽不喜唐维跟一个泼妇一样,站在那里跟人对质丢人。 然一想到,他同自己一样有私生子骑在头上,所有的不满,瞬间化身成对私生子不满。 小时候,原本自己才是江家孩子。 为什么上古箜,一个被从国外带回来孩子,要比他受欢迎。 不过没事了,五岁那年自己能让他失去双腿,被整个家族抛弃,现在也可以。 他才是上古家唯一继承人,他的伴侣同样如此 ,不能被私生子威胁到地位。 “江聪,你想好了,要是真拿了上古家东西,不管你背后有谁都别想走。” “是吗?” “你们一个个这么咬定是我拿了那老太婆玉牌 ,拿出证据啊!” “我都说了 ,谁主张,谁举证。” “拿不出证据,就凭着那么几张嘴就想给我定罪了。” “怎么没有?” “上古哥哥,我看到了奶奶玉牌在他身上,你让他们搜,一定能找到。” 上古铭一手揽住唐维,把人带在怀里,侧头示意能站起来保镖去江聪身上搜。 才被打过,保镖不敢违抗命令同时,害怕江聪再出手,慢慢悠悠,一点点靠近,全身做足了防备。 江聪放下手,嗤笑了一声,“呵~,搜身,你们怕是没那资格。” “法律规定………。”江聪从容淡定,嘴里说出来的话,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根本不像是没见识,如唐维说的一直待在消息闭塞农村。 “行了,不想听这些,说说吧!,怎样你才能把东西交出来。” 对上上古铭,江聪摆了摆手,“没有,怎么拿?” “倒是唐维咬定那什么玉牌是我拿了。” “既然要搜,先搜他。” “不然我也把话放这,今天谁都别想靠近我,不然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上古铭扫过保镖惧色,回头看向江聪,点了点头“好,唐维我来搜。”说着,把手伸向了唐维。 唐维是亲眼,看到东西被放进江聪口袋的,幸灾乐祸想江聪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脸上带着喜意。 在上古铭摸上他时,不忘与其大庭广众之下做一些不太雅观动作。 刚开始,上古铭很受用,摸到上衣时,指尖触碰到口袋里光滑玉饰,脸色沉了。 两根手指拽着带子,把里面东西扯出来。 东西暴露在空气当中,里面赫然便是老太太当宝贝供着的玉牌。 “啪~。” 一声巨响,瞬间在大厅里炸开。 气急老太太抢过上古铭手里玉牌,一巴掌带了十足十力气,扇在唐维脸上。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6 唐维被打懵了,捂着脸双眼冒着泪花,很是无辜看着老太太。 “奶奶,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 “证据都在小铭手里了,你还不认?” 老太太扬了扬手中玉牌,对唐维厌恶完全放在了面上。 “唐维!没想到你竟贼喊捉贼。” “当初我就说江家这种家庭配不上我们上古家。” “要不是小铭坚持,你认为以你那身份,进得了我上古家门。” “你给我记住了,我上古家不会要一个手脚不干净人做孙媳妇。” 说完誓死不同意唐维进门,老太太甩了甩手。 冷哼一声,睨了唐维一眼,径直出了一楼大厅。 在从唐维口袋里,拿出玉牌那一刻,上古铭脸跟着黑了。 大庭广众之下,要娶的人偷了东西,上古家一息之间成了笑话。 上古铭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如何能受得了,用尽手段得来的东西被毁。 于是他就一动不动站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无论唐维和江家一家人,再怎么解释,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看戏看到这,江聪偏头,瞅了一眼外面。 心里着急起来,想着唐维自食恶果,到这也差不多了,上古箜还等着他呢! 想到上古箜,江聪不再耽搁,准备给他们再加一把火。 宴会厅中央大屏幕上,闪过几份DNA报告,分别是江百、唐维和江聪的。 报告上被放大检测结果,明确表示唐维不是江百儿子,江聪才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来江聪才是真少爷。 唐维不过是一个假的,顷刻之间传遍宴会。 几个小时不到,并上了热搜。 一下子,唐维立的真少爷人设崩塌了。 而那都是后话,唐维怒视着揭穿他的江聪,双手扒着上古铭,不让其离开。 “上古哥哥,你别听江聪瞎说,我虽然不是爸爸亲生的儿子。” “但我们不是父子,更胜父子。” “对啊!铭总,唐维说的是,我们不是真父子,但比亲父子还要亲。” “江总说的是,你们确实关系好。” “甚至为了一个小三带来的孩子,把自己亲生孩子送到乡下。” 这话一出,四下皆惊,无不在讨论,江百对亲生儿子和继子截然不同态度。 江聪把原主受过的委屈放在台面上,爆出江家完美躯壳下的腐烂。 在江聪和唐维两相对比下,一个光鲜亮丽,一个连一身像样衣服,都不舍得给买。 不用谁说,江百的偏心明摆着。 【真是笑死,看来原蜜好手段,挤走原配不算,这拿捏男人也不一般,竟迷得江百做出这种事?】 【谁说不是呢!】 【唐维一天天以江家少爷自居,在豪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 【要是不说,谁会怀疑他不过是穿上凤袍的野鸭子。】 【哈哈…,这形容笑死我了。】 唐维被上古铭甩开后,听着刺耳嘲讽,身体开始颤抖。 嘴唇嗫嚅着,看着江聪眼睛似乎能烧起来。 “都给我闭嘴,我才不是冒充的。” “我唐维就是江家少爷,未来上古家主母,你们不许胡说。”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怒视着每一个人,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眉眼间满是怒气,太过生气,连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都不知道。 整个人刹那之间,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够了唐维,我该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要不要继续。” 上古铭甩开唐维,眼睛里尽是疲色,失去了往日对唐维的光,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烦躁。 “来人,送他们所有人出去,我想静一静。” 今日,上古家闹出这么大丑闻,上古铭没有心力,再管会不会遭人诟病,只想眼不见为净。 一群人涌上来 ,大多数人识趣,知道继续待下去,讨不着好,反而可能惹恼上古铭,自觉离开。 唯独江家,在听到上古铭那话后,想尽办法说服上古铭。 做了努力,都以失败告终,上古铭没在大厅里停留。 上古家里里外外被保镖守着,寸步难行,更别说让上古铭回心转意。 尝试多次无果后,江家一家子,把矛头指向了江聪。 “江聪,你平时在家里闹,我们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为什么要破坏江家攀上上古家这个大好机会。” 江百气的吹胡子瞪眼,多次想上手,但最后都停住了手。 面对江聪的冷脸,硬是只敢逞口头威风。 与此同时,楼下大戏结束。 二楼上古箜趁上古铭上楼之际,悄悄离开下了楼。 拐出拐角,看到了被一家子声讨江聪,瞳色暗了暗,招了招手。 身后人停稳轮椅 ,恭身上前一步,站定在上古箜面前,“少爷!” “你们继续,我要离开上古家一趟。” 人用余光瞥了瞥背后那道窈窕背影,沉默了片刻。 知道上古箜心意已决,并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是,少爷。” 让人离开,上古箜推着车,瞥了江聪一眼,默默推着轮椅,往小门走。 再看江聪,他瞅了瞅快发疯的一家,心想他们的惩罚才刚刚开始,后面有得是受的。 对于谩骂,毫不在意。 “行了,说完我就走了,后面还有事呢!” 江聪说着,和江家一家分开,让系统查了上古家。 没发现有上古箜在后,寻着他留下痕迹,出了上古家。 上古大宅在别墅区,周围一片高楼,高高立着,像是没有出路迷宫。 江聪环顾四周,知道就上古箜那轮椅速度,大概走不远,脚下放慢,一步步向高楼间穿插小道找。 昏黄路灯一盏盏,挂在了道路两旁灯架上。 光芒透过绿化带间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倏地一道黑影,出现在人行道上。 那抹身影被拉得很长,只呈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江聪心里一急,抿了抿唇,叫出上古箜名字,脚下小跑起来,慢慢靠近那人。 距离不断拉近,那道虚影越来越清晰。 江聪看到了黑幕下,一下一下敲着双腿,满是颓废气息上古箜。 那人的自我厌弃,更是一字不差,被江聪听进了耳里。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 …………。 “这样不堪的我,是不是不该活着?”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7 青年仰头看天,似是真对生失去了希望。 江聪心里一惊,几步跑上去。 一把抱住上古箜,低身找准对方的唇,堵上他的自怨自艾。 被突如其来人撞进怀里,上古箜低垂眉眼一动。 一双狭长眼尾扬了扬,小心思得逞,心下非常满足。 但下一刻,嘴唇被堵着,接着属于另一个人呼吸靠近,几乎充满他的鼻腔。 上古箜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呆呆的竟忘了反应。 江聪用力压住上古箜,把那些话,通通吞进肚子里。 待吻得两个人都无法呼吸,才一点点退出,额头相抵,湿热的呼吸交缠。 脑热一吻后,江聪干脆半蹲下。 眼睛正对上上古箜,看着那双懵懵懂懂眸子。 双手撑在男人两侧脸上,一字一句警告。 “胡说!,要活着,活着才能报仇,才能做想做的事。”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很棒,是他们不懂得欣赏。” “还有,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懂吗?” “所以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不然,我就生气了!” 江聪说了一连串的话。 张口急喘着气,红红的眼睛,一下子映入上古箜瞳中。 所有处心积虑,在这时仿佛成了泡影,上古箜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在江聪热情浇灌下,突然之间跳动了起来。 盯着近在咫尺,说要护着自己的人,上古箜心里火热异常。 某种邪恶想法,逐渐冒出了头。 不用千言万语,上古箜便知,面前的江聪。 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透彻干净的眼睛里,没有那些人贪婪。 放下心里仅剩芥蒂,上古箜迎上江聪眼睛。 江聪的眼睛如一汪泉水,平静而动人。 让人一不小心便会深陷其中,忍不住去探索其中的奥秘。 近距离对视,上古箜喉结上下动了动,伸出一只手,扣住江聪后脑勺。 把距离拉近,神情专注盯着那双迷人眼睛。 暗暗道:“这么好看的眼睛,以后是我的了。” 把心绪全部落在江聪身上,上古箜后知后觉才回味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眼前那一张一合,柔软又甜蜜唇瓣,前不久吻了自己。 那触感既奇妙,又令人把持不住。 全身上下每个毛孔,如过电般都炸了,酥酥麻麻。 是上古箜,前半辈子都没经历过的感觉。 不过,不喜欢被人触碰的他知道。 身体的这种变动,他不排斥,甚至可以说非常喜欢。 在那短暂几秒钟过后,上古箜觉得,心脏就像空了一块。 疯狂着,迫切想要再尝一遍。 想着上古箜五指一用力,侧头回吻了过去。 攻势猛烈,力道大的可怕。 恨不得,把江聪牢牢圈在怀里,同时动作不停,在怀里人口腔里攻城掠地。 用力的,就像要把面前人撕碎,一点点融进骨血。 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一直让对方的体温,留在自己身体里。 想法太残忍偏执,上古箜想做,但他知道,他不能。 要攻略面前可口小人,得慢慢来,强迫肯定不行,必须让其心甘情愿。 眼下正是大好时机。 上古箜下定决心,疯狂过后,慌忙和江聪拉开距离,双眼满是惊恐。 双手扶着轮椅,狼狈又急促往后退……。 嘴唇抿紧,倘若误入猎场小鹿,不安极了。 “谢谢你,我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不需要浪费时间安慰我。” “从小不被父亲家人喜欢,被有血缘关系兄弟当仇人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不想你再趟这浑水了。” “今天很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有人护着是什么感觉。” “往后若是有机会再见,就当没见过。” 黑夜投下的阴影,恰好遮挡住上古箜一半身形。 说出拒绝时,害怕忐忑小动作,完完全全被隐藏。 江聪眼里的上古箜 ,是一个强大到没有弱点男人。 他真的无法想象,那么优秀一人,受过什么打击,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起身走了几步,来到被阴郁气息覆盖青年身前。 弯腰再次躬身,不知道怎么安慰。 唯有唇齿接触,江聪才觉得自己,和对方的距离不再那么远。 “不行,我做不到冷冷看着你一个人。” “上古箜我喜欢你,往后由江聪护着你可好。” “你相信我好吗?” ………………。 江聪找上古箜唇同时。 一遍遍说着,自己可以成为上古箜保护伞,护他一辈子。 目的达成,想要的便是江聪的承诺。 所以上古箜不再克制,全力回应,完完全全沉沦在其中。 路灯闪闪烁烁,两人在树影遮挡下,依偎在一起,不厌其烦,随心而为。 ………………。 晚上十一点,江家别墅。 屋里灯亮着,家里气氛,却沉默死寂到了极点。 唐维哭红着一双眼,抽抽搭搭,在江家几个男人间,来回诉苦。 “呜呜……,怎么办?” “江聪今天闹翻了江家和上古家婚事,害得我名声尽毁,遭人唾弃。” “以后还怎么在上流圈子里混?” “上古哥哥气得也不轻,要是他真的取消我们的婚事,怎么办?” “爸爸,爸爸怎么办?” 唐维说的话,正是江家人担心的。 他们好不容易攀上上古家。 眼看着,就要一飞冲天,被江聪这么一弄。 彻底沦为豪门圈子,一场笑话不说,很可能被上古家厌恶上。 到时候别说现在拥有地位,怕是不破产,喝西北风,露宿街头都算好。 精心策划的计谋,被当众戳穿,原蜜心里不痛快,一晚上闷闷不乐,皱着的眉就没松开。 听到唐维哭声,原蜜顺着,靠在江百手上,控诉江聪行径。 “老爷,我承认设计了他是我的不对。” “但他当众拆穿我们,让我沦为众人笑柄。” “再怎么说,我也是他长辈,他这样真的太过分了。” 江家其他兄弟,跟着围坐在一起。 他们知道,今天原蜜和唐维算计江聪不对,一开始没少埋怨。 毕竟在生物学上,江聪才是他们的亲人。 虽然兄弟情少得几乎没有。 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良知,明辨是非还是能的。 听唐维和原蜜一说,那种对一起长大,疼爱弟弟的心疼,很快超过那点理性。 江丛拉过唐维,率先表了态。 “爸爸,江聪确实过了。” “我们虽然真的对他缺少了些关心,不至于那么搞我们家吧!” “到时候江家毁了,对他也没好处。” “再说,以前虽然我们对他不好,没有尽到应尽义务。” “可近些日子,他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们江家给的?” “他倒好吃饱了掀锅骂娘。” “要我说,这种人不配留在我们江家。” 江丛一提议,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 “对父亲,我们不欠他的。” ………。 听到江家兄弟支持,唐维坏了一天心情,总算是好了点。 脸上绽开了一个浅笑,从桌上扯下纸,擦了擦哭红眼睛,对上江百。 江百一口闷下手里茶水,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把他赶走,眼不见心不烦。” “你们不是不知道,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身手那么好。” “连上古家那些训练过保镖都抵不过他。” “我们更不是对手,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一时沉默,要说江聪,才被接回来时,委委屈屈,一声不吭 ,谁都能踩上一脚。 自从遭了难后,脾性不说,关那动不动就打人,江家人就受够了。 谈到要赶他走,一家人倒是异口同声。 说到如何做时,想到江聪不似常人武力值。 立马怂的不敢吭事,生怕多说一句,瞬间就变成那只出头鸟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尴尬坐着时。 门外响起了车子鸣笛声,沉默气氛,更沉了几分。 很快,佣人来报“老爷、夫人、几位少爷,聪少爷回来了。” “逆子,还有脸回来。” “就不信,我这个老子还怕了他。” 江百撑起身体,眼睛一瞪。 咒骂着迈开腿,就往外走,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 院子里,江聪叫的车子停稳。 江聪推开车门后,顺着司机打开车门,弯腰准备抱上古箜下车。 要自己慢慢挪下车上古箜,见江聪意图。 窘迫的红了脸,他一个大男人,别说被另一个人抱了。 就算搀扶,伸手拉一把,也是没有过的。 突然被视为未来媳妇的人要抱他,心情可想而知,不怎么美妙。 特别在对上江聪那双眼睛时,他坐在那里,似乎每一秒,都像是被公开处刑。 “不用了,我自己来。” “少爷,轮椅给您放外面了。” “要不~,您稍微让一步,这种事还是我们来吧!” 江聪入了江家后,对他们佣人没有亏待,所以多数人承认他的身份。 司机大叔,三十多岁,正是壮年,看到江聪那么瘦瘦小小一个,知道他手上有几招。 而抱一个大男人,司机并不认为他能行,就好心提了自己来。 “不用,我可以。” “上古箜没事的,我抱得动,来下车。” “还是说,你要他…。” 听到江聪有些坏心思在逗他。 上古箜没给江聪说下去机会,伸出双手搭上江聪肩膀。 要怎么说呢? 一个大男人被抱着,确实是心理和生理上双重打击。 上古箜想,如果叫他在江聪,和一个陌生男人中选择一个,他肯定选自己老婆。 开始扭扭捏捏,有点不好意思外。 在发现江聪抱他轻轻松松,一点不吃力后,上古箜很快没了负担,放松任由人抱着。 江家人一出来,便看到了如此惊世骇俗一幕。 江聪公主抱着一人,已经很让人觉得惊恐了。 特别在看清那人脸后,江家人更是惊掉了下巴。 “江聪抱的不是上古家那个私生子吗?” “上古家不要,江聪捡他回来做什么?” 一家子都惊了,就连在商场上混了多年,早已喜怒不形于色江景愿变了脸色。 江聪完全没把一家人,灼灼目光放在眼里。 把人好好抱下车,稳稳安置在轮椅上,推着车就往楼上走。 路过江家那大家子时,被江百粗声叫住。 “站住!,没规没矩,见到老子都不知道问好的吗?” “当初要真知道你烂泥扶不上墙。” “我就不该心软,让你回来。” “应该叫你一辈子烂在泥里,才知道今天的荣华富贵,有多难得。” 江聪灵活带着上古箜躲过,江百伸出要打他的手。 旋身把上古箜放在安全位置。 回身对上气急败坏江百,怼道:“发什么疯,有病就去治。” “还有 ,别忘了这里也是我的家,要走也不是不可以。” 江家一家,听到江聪愿意主动走,脸上喜色可见。 以前还想着,要把江聪留下解恨。 经过多次深刻,血淋淋教训,他们是真的不敢了。 就连手里拿了恶灵那张底牌唐维,同样不敢跟江聪对着干。 看到一家人,齐刷刷的妥协,江聪双手抱胸,嘴角扬了扬,嗤笑着退后了一步。 靠在柱子上,慢慢欣赏那些表情,准备给他们再来一击。 “别高兴太早吗?” “我话还没说完呢!” 江聪漫不经心,懒懒靠着,伸出手看着自己圆润指甲,吹了吹指尖上沾到灰尘。 “走可以,不过既然我的家,我不能住,那么唐维和原蜜两个外人更不能住,不然我不会走。” 听到江聪话里要赶唐维和原蜜走。 最疼爱唐维这个弟弟江丛,忍不住站了出来。 对上江聪 ,挺了挺胸膛,家是江家的,说起来确实有江聪一份。 要赶他走确实是他们不在理,着实想不出说词。 没想到怎么回复江聪,侧头就看到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被上古家老太太赶出来的上古箜。 眼睛一亮,来了灵感。 江丛长呼了一口气,指着上古箜,对上江聪理直气壮开口。 “好,你说原阿姨和唐维是外人。” “原蜜阿姨和爸爸是领了证的。” “所以她不算。” “至于唐维,你都能带人来,看样子还打算收留外人?”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8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江聪回头,对上上古箜不安躲闪,不自在样子,心下无端有点难受。 没了再和江家人拖延下去兴致,打算速战速决。 点了点头,顺着江丛意思说下去。 “对,我正有此意。” “还有,你说错了一句话。” 见江聪妥协,江丛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听到后一句话,眉头皱了皱,不解“嗯?”了一声。 江聪回到上古箜跟前,拉起他的手,放在手掌上,郑重其事介绍。 “上古箜他不是外人 ,是我江聪认定要携手一生爱人。” 江聪的“爱人”两个字,一下子叫上古箜扬起头,惊喜溢于言表。 眼里哪怕是演的不安,或是真实存在忐忑,在那定终身两个字下,全部消失殆尽。 然江聪精力多数放在江家人身上。 并没有看到手下人变了的神色,继续未完的话 “所以你说的不成立 ,唐维是外人,但上古箜不是。” “既然你们一家子那么喜欢他,留下也无妨,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江丛算是明白江聪意思。 上古箜是他的人,可以留在江家。 唐维不是,留下有条件。 顿时炸了起来,伸出手指着江聪鼻子,恶声道:“江聪别蹬鼻子上脸!” “江家什么时候你能做主了。” “对江聪,别太放肆。” “唐维是我江百,江家家主承认儿子,想赶他走,除非我死,不然不可能。” 江百一喊,唐维身体颤了颤,装出一副委屈表情,就开始配合在那里演。 “爸爸,算了吧!” “既然江聪不想让我住,我走就好了。” “只是我走后,希望爸爸妈妈好好保重。” “维维,我苦命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大一个江家,就是容不下我的孩子。” “你从小没了爸爸,离开江家要去哪?” “要不,妈妈陪你一起,反正我在江家也是被嫌弃存在。” …………。 母子两个你一句,我一句。 跟唱戏似的,倒像江聪十恶不赦,把他们怎么样了。 上古箜在江聪侧后方,两个人紧挨在一起。 不用怎么费力,就能看到江丛指着江聪鼻子的手。 眼底闪过不爽,暗暗的握了握拳。 手指摩挲着,从轮椅暗格上拿出一枚小巧精致,约莫小拇指长黑色针管。 小物件做工精细,同黑夜一个颜色。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更别说防备了。 可以说此器一发,被瞄准的人、物,几乎没有可能躲过去。 里面装着的药剂,更是不得了,特器局最新研发之一。 专为战场上近距离搏斗研制,可见药力不容小觑。 别说江丛这种小白脸了。 就算训练有素士兵,体格强悍大象、猛禽一针即倒,再无生还余地。 上古箜直勾勾盯着江丛距离江聪不足五米手指。 大脑里同时浮现江聪一颦一笑。 江聪说了,他上古箜是他的爱人。 那江聪也就是他的。 既然是他上古箜的,谁也不允许指着江聪的鼻子骂。 眼里眸色越来越沉,手上动作不停,拇指一点点往下压。 随即,冒着寒光针尖,一寸寸出现在了空气当中。 上古箜目光太过冰冷刺骨,像是寒冬腊月,裹挟着雪的大风。 唐维说的正起劲,无意识摸了摸后脖根,心里毛毛的,像被什么冷血动物盯上了。 心下不解,回头一看,恰好和那细如发丝,在黑夜里冒着寒芒针尖对上。 心里咯噔一声,瞳孔瞪大,一时竟被上古箜恐怖瞳色,和他手里东西吸去了目光。 在看清那是什么后,吓得失声。 顷刻之间,竟是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发出一些啜音。 “哥…哥,有……,有针,他有针想伤害你。” 唐维脑袋一片空白,忘了配和原蜜,瞪着眼睛,颤抖着声音 ,开始提醒江丛。 江丛背对着唐维,反应过来用了点时间。 而江聪不是,他正好对着唐维,把其脸上变化全部看在眼里。 抬手抓住江丛的手,用力往下一压。 “放手,放手,好痛,好痛………。 ” 听到江丛痛呼,江聪没有松力,反而继续加重。 “放手,不可能!” “是不是忘了一些事?,那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江聪说着,一脚把江丛踹出几米开外。 做完活动着腕关节,居高临下望着狼狈不堪一家子。 这家子还真是同心,可惜原主是不被喜欢那个,真是可笑。 江聪无声叹息一声,立在江家人面前。 “我最不喜欢,有人用手指着我的鼻子。” “要是以后不想被打,牢牢记住了。” 说着他往前迈了一步,见其余江家人四散退开,唇角挂了一抹浅笑。 “想让唐维留下,又不想答应我的条件?”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前提是你们得打得过我。” 接连被江聪不放在眼里。 江百封建大家长威严,屡次被轻视,双手握成拳头,不满极了。 但又明白打不过江聪,努力压住怒火,挺起胸脯正面对上江聪。 “江聪别忘了,再怎么说我是你老子。” “唐维是你弟弟,你为什么心胸狭隘到容不下他呢!” 听到江百“弟弟”两个字。 江聪扬唇嗤笑一声“呵,弟弟,现在知道攀关系了。” “你们有把我当过一家人吗?” “要是有,当初唐维买通吉尔,以及二十多年来的不闻不问,你们能忘,我忘不了。” “所以不要在这里跟我说这些,你们不觉得羞耻,我都替你们脸红。” 江聪带着悲愤话一出,在场除了唐维和原蜜外,皆是沉默了下来。 他们似乎突然想起来,对江聪这个儿子、弟弟亏欠了多少。 四个男人,脸上一时带上愧疚。 可想开口说什么时,却发现一个字说不出来。 江家兄弟和江百情绪变化,全部落进原蜜眼中。 她咬了咬牙,心里道一声不好。 快速趁着其他人注意力放在江聪身上,没时间关注她。 伸出手,用力推了推唐维,想叫他说几句,毕竟江家人最疼她这个儿子。 嫁进江家多年,她深知自己生不了孩子。 要坐稳江太太位置,只能靠自己,和江家人对唐维的喜欢。 唐维被猛地推了一下,张大嘴巴来不及合上,咬到了舌头,疼得他眼泪直冒。 “维维,怎么了?,是伤到哪里了吗?” 原蜜出声,利用唐维想拉回 ,江家人对江聪,好不容易生出的愧疚, 不出所料,她一说话,江家人确实把视线放在了唐维身上。 反观唐维,被上古箜吓得依旧没回过神,又让原蜜再一吓,整个人口痴了。 “妈…,妈,他手里,手里有针。” “我看到…,我看到他想伤害江丛哥哥。” 江丛好不容易爬起来,听到唐维说自己名字。 顺着看向埋头不说话,跟闷葫芦似的上古箜。 嫌弃拍了拍手,“唐维,你说他想伤害我?” “就他。” 语气里满满的不信,江家一家,可都参加了订婚宴。 亲眼看到上古箜,被赶出来时那不敢吭声懦弱样。 先入为主,江丛对唐维的话是一点都不信。 “不是江丛哥哥,你要相信我。” “我真的看到,他手里捏着一根针,刚才就正对着你的手。” “那针又细又长,看着就吓人,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现在你可能已经遇害了。” 饶是唐维说的话,江丛一个字都不信,出于好奇,还是盯上了上古箜。 面对他们的探究和怀疑。 江聪第一时间把人护住,做出保护姿态,反问唐维。 “唐维有什么事冲我来,诬陷他做什么?”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19 唐维脑子很乱,已经没了思考功夫,面对他们的质疑。 只能靠辩解证明自己没说谎。 “我没有,那东西就在他手上,我亲眼看到的,不信你们看看就知道。” 江聪眉毛一竖,双手大开。 挡住其他人瞄向上古箜,或是探究,或是怀疑目光。 坚定站在他那边。 上古箜微微仰起头,凝视着江聪,不算宽阔,却替他挡下所有脊背。 握了握拳,双眼染上泪光。 快速让情绪过去,他手指往下一压,把手里东西,神不知鬼不觉放回轮椅暗格里。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衣角被拽了一下,江聪回头,对上上古箜含泪水眸。 心里一窒,更恨唐维不问青红皂白冤枉上古箜。 声音加重,回视唐维“唐维够了!” “你拿出证据,不然今天我们过不去了。” 江聪气势汹汹,唐维心里一抖,抿了抿唇,不安瞥向上古箜。 心想自己前几秒确实看到了。 那针虽小,可也不是轻松能藏的,必定还在上古箜手里。 坚持下去抓他个现形,到时候连带着今天的仇,一起算在江聪身上。 怀着对江聪恨,唐维挺了挺胸膛,不再犹豫不决,“证据就在他手里,不信你们看看。” 唐维语气太过笃定,开始不相信上古箜一个残废。 会搞小动作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上古箜和江聪。 成为众人焦点,上古箜低着头不说话,双手缓缓张开,上面空空的,显然什么都没有。 势在必得唐维,在看到上古箜手上什么都没有,手心空荡荡时,脸色一垮,不敢相信瞪大眼睛。 “不可能,刚才还在,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够了 ,唐维你没有厌恶上古箜,这笔账我记下了。” 江聪说着,不想再待下去,推着上古箜进了房子。 等来到卧室门口,江聪推开门、打开灯。 把上古箜同他的轮椅一起放在床边,随后蹲下身,满怀愧疚看向上古箜。 对上那双眼睛,吐出了一句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说好保护你的。” 听到江聪道歉,上古箜眼底,深不见底瞳色越发深了。 知道江家可能也不待见江聪,没想竟欺他辱他到这个地步。 一家人,宁愿护着一个外人,也不愿向着自己人。 不知以前生活在这种家庭,江聪是不是活得很苦。 在某些方面,他和自己还真像,同样的不被待见,同时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不过没事了,以后他们有彼此了。 上古箜没说什么,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大手扣住江聪后脑勺。 闭上眼睛,上古箜启唇,默念“以后凡是欺负过你的,我都会叫他们付出代价。” 上古箜并没有否认过他“没有”。 但在整个江家,他无故诬陷一个残疾人的事,不胫而走,一个晚上不到,并从江家到网上。 加上订婚宴上,联合原蜜对江聪的诬陷原录音和视频被曝光。 他的风评,一路下跌,降到了谷底。 不到一天时间,江家上古家股票不同程度受到了影响。 第三天,上古家为了从这次风波里面脱离,更是宣布和唐维退婚。 俗话说得好,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唐维从前在各个圈子,混得风生水起,此事一出,掀起的巨浪,可以说是他无法承受的。 江聪看了一场好戏,觉得够了,又加了一把火。 把唐维私下里,在江家公司做的违法事证据全部交给了江百 。 一向把唐维当儿子,把江聪当草江百。 起初看到那份资料,配上原蜜哭诉,他一点不相信唐维会做违法犯罪的事,更甚想帮其隐瞒。 但在警察上门后,证实了那份资料的真实性。 他一下子无话可说,对唐维失望透顶,最后被警察带走时,没为其说一句话。 而这天,江聪恰好带着上古箜在一楼晒太阳,两个人是看着唐维被带走的。 唐维没少做坏事,也算是罪有应得。 可惜现在找不到怨气来源,无法让恶灵沉睡,所以唐维需要留一段日子。 太阳越来越辣,江聪没多待,推着上古箜进了屋。 唐维被带走,江家倘若被抽干了灵魂,死气沉沉的。 江聪不打算和他们多说,推着轮椅绕过客厅 ,打算躲过江家一家子和原蜜。 可事与愿违,要找上门的,还是躲不过。 原蜜正哭着,求江百把唐维救出来。 看到上古箜和江聪两人,整个人疯了一般冲过来,嘴里喊着 “江聪,是你对不对?” “是你害我儿子的对不对?” “今天你要么把他平平安安救出来,要么我们势不两立。” 看到原蜜手里握着的剪刀,上古箜眸色一暗,出声叫道:“小心!” 同时用尽全身力量,翻身把江聪护在怀里,硬生生挨了一刀。 锋利刀尖刺破皮肤,白色衣服下渐渐渗出鲜血。 没人猜到原蜜意图,一时客厅安静得落针可闻,竟没人反应过来。 逆袭:穿成真假少爷里被抛弃真少爷20 江聪叫上古箜扑了个满怀,被撞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他一时弄不清形势。 不过在上古箜压向他时,想到人行动不便,双手用了点力,把人牢牢抱住。 还好危机光头撑住了,不然上古箜不算轻,两个人可能就要摔倒了。 这么一闹,东西东倒西歪,客厅里顿时乱了起来。 江聪扶住上古箜,担心询问“怎么样,有事吗?” 见到上古箜摇了摇头,江聪心里压着的大石头,落下没过多久。 又因耳边骤然响起惊叫。 “啊!,血…血……。” “杀人了!” “杀人了!” 吓得提了起来。 不再只听信上古箜一面之言,双手来回在男人背后探查。 手心摸到一片粘腻,他心里一咯噔,凑近一看,上面赫然沾的是鲜红血液。 “上古箜!” 江聪叫了上古箜一声,看他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顾及不了其他,迅速叫来司机,合力把上古箜送往最近医院。 江聪在抢救室,等了两个多小时。 还好上古箜没伤到要害,住院好好休息休息就行。 不然江聪连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报复原蜜和江家一家。 住了几天,上古箜身体慢慢恢复,扶着东西已经可以下床坐一会。 这一天,外面太阳好,江聪怕上古箜憋得慌,推着轮椅,带他在医院楼下闲逛了几圈。 刚好接到警察局电话,叫他去一趟。 自从上古箜被伤第二天,江聪便报了警。 现在警察那边要他去配合,故意杀人罪名不算小,江聪咬得死紧,一点余地不留。 知道原蜜逃不了,但江聪也没想到处理得会那么快。 他跟上古箜把这件事说了一遍,心想要尽快解决。 想到医院上古箜这里,除了自己就没有人照顾了,一时有些为难。 他的小焦虑落入进上古箜眼里,找了个理由说有人照顾他,江聪才答应会快去快回。 等见到上古箜说的人,江聪才发现,原来说的竟是蒋政中。 手头上事太急,江聪与来人点头示意完。 见他们关系确实好,把上古箜托付给来人后,没来得及多说,并匆忙离开了。 等忙完,已经是三小后的事了。 看时间不早了,想着上古箜可能饿了,江聪没有第一时间回医院。 而是绕了一圈,到一家口碑不错餐厅买了晚饭。 “江先生来了!” 路过护士站时,照常听到护士和自己打招呼。 江聪笑了笑,回应道:“是的,姐姐们还没下班吗?” 经过几天相处,江聪和护士们已经混得很熟,就说了几句。 了解完上古箜目前状况,他又继续提着手里餐盒,往病房里走。 来到房前,抬手准备推开。 “老大,您叫我办的事办完了。”是蒋政中的声音。 江聪从里面听出有些喘,看来他应该和自己一样刚回来不久。 握着门把手的手一松,压下心里困惑,退后一步,准备离开。 上古箜和蒋政中,显然有事要谈,他再进去不妥。 想着自己先出去大厅里等几分钟,他们聊完再回来。 抬脚未迈步,里面聊的内容,一下吸引了他的注意。 “老大如您所料,唐维真的不安分,伪造证据,想要拉您和夫人入水。” “好在您就是特器局背后创始人IW,合法拥有改良携带新型武器权利。” “不然告到总统那里,说您私藏军火,一查下来,那可是大错,说不定真叫上古铭得逞了。” “就是不知,他从哪里看到您带有新研发出来nu-s3的。” 上古箜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可能是进江家那天无意间被发现的。” “这些不用管,直接说那对母子目前怎样了?” 上古箜对蒋政中嘴里废话没兴趣,直接直入主题,听自己想听的。 “老大,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叫特器局人去和警察对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蜜和唐维是真的没少做坏事,买通吉尔、偷税漏税、拉人顶罪等等,数不胜数。” “累计下来,看样子大概会被判个无期。” “无期吗?” “挺好的,你叫人好好照顾照顾,江聪在他们手上吃的苦,受的气,我要千倍百倍讨回来。” 音调压得极低,深知上古箜是怎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蒋政中缩缩脖子,想还好自己没得罪上古箜,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庆幸了一会,他倏地想起,初次和江聪见面时,自己对他轻佻态度。 恨不得回去,扇那时嘴欠的自己一巴掌。 上古箜不仅有仇必报,盯江聪跟看眼珠子似的,要星星不给月亮。 被他划在保护区的人,其余人别说抢了,看一眼可能都要掉一层皮。 蒋政中越想心越凉,脑子下意识有逃离上古箜强大气息包围圈的想法。 一抬眼,恰好看到门口,一言不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江聪。 终于可以摆脱上古箜,蒋政中侧身,一点点往外挪。 期间拉开门,大声道:“夫人回来了,您快请,老大等你许久了。” 不知道江聪何时回来的,蒋政中没打算隐瞒,直接表明和上古箜上下级关系。 被蒋政中叫住,江聪没说什么,提着饭盒进了病房。 见江聪回来,上古箜没心思再和蒋政中聊,挥了挥手,索性打发人离开。 江聪一来,被像垃圾一样丢掉蒋政中倒是不觉得什么,反而能逃脱,乐得不行。 离开了一个人,一时间,偌大病房只有江聪和上古箜两个人。 无人开口,在这傍晚,显得格外安静了些。 察觉到江聪进来,上古箜来回探头,双手拽着被子一角。 像是有话要说,却又顾忌着什么,一直没开口。 江聪摆好晚餐,苦笑了一下,来到上古箜床旁,打破僵局。 “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上古箜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江聪把上古箜扶下床坐到轮椅上,两人面对面,边吃饭边聊。 经过一个小时左右谈话,开始有点不安上古箜。 在江聪鼓励和耐心倾听下,很快放松了下来。 将自己完完全全,展现在江聪面前,江聪亦是如此。 细细算算时间,两个人从见面到决定在一起,没算上前几世,不过是几天时间。 却是达到了几十年老夫妻,都不一定有的和谐。 自那之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秘密。 住了几天院,得知上古箜双腿有恢复可能。 江聪为其办了出院,约好相关领域专家,准备带上古箜去治腿。 在上古箜住院期间,江家那群人,没少到医院堵江聪,跟他道歉,请求原谅。 而江聪,早已对江家没了幻想,一点不吃他们拿那点亲情说事。 来一次,赶一次 ,渐渐地江聪没再看到过江家人。 日子也慢慢走上了正轨,出了院后 ,江聪带着上古箜回了新买房子。 以蒋政中那天的话为突破口 ,确实叫他找到了,唐维身上恶毒怨气来源。 去了一趟牢里,将其一手捏碎。 没了外力,接下来江聪等着恶灵沉睡,便能完成任务。 处理完恶灵的事,江聪没过多停留,带着上古箜出了国………。 一年后,上古箜双腿康复,江聪和他重返故土,一起生活,直至暮年。 暗恋:小少爷和他的高冷保镖1 “砰!”的一声,震天响在耳边炸起。 前一秒躺在老公怀里江聪,下意识捂了捂耳边,红唇微动,吐出一声轻呢。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破碎四溅的玻璃。 “这是?” 他满脑子的疑问,还得不到解答,就听到一声惊呼“少爷,小心!”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重重砸向座椅,后脑勺撞到车门上。 闷疼过后,大脑里只剩下001机械音。 【大人,新世界已加载完成,欢迎您的到来。】 【世界资料及恶灵寄生者信息稍后传给您。】 就陷入深昏迷,没了一点意识。 事故发生在M国首都,前往飞机场大道上,周围车来车往。 加上其中有几辆价值不菲的车,很快并上了新闻。 救护车和警车紧随而至,以极快速度,把伤员送到最近医院。 经过积极抢救,无人伤亡。 网上对于车子主人猜测,火了一段时间。 等热度过去,其他新闻一上来,几乎没人再关注这件事。 渐渐地,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在时间和有心人刻意隐藏下,被彻底遗忘在大众视野中。 …………………。 M国首都华鼎私人医院VIP病房内。 一群医生有序,给病床上闭眼,漂亮的如精致瓷娃娃青年检查。 盯着越来越平稳生命体征,皆是一喜,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床上躺着的是金贵无比首富公子。 他们就觉得有点手足无措,生怕出一点问题。 还好几日战战兢兢下来,人总算是被他们拉回来了。 不然,出了名爱子首富,不知会不会迁怒于他们。 心里大石落了地,为首医生上前一步,停在周身散发着威严气息男人面前,恭敬弯了弯身。 “老爷,现在少爷生命体征已趋于平稳,不出意料今天便能醒。” 男人站在窗前,因让医生检查原因,退开了几步。 那一双犀利又温柔的眼,却一直放到床上人身上没挪开过。 听到医生的话,抬了抬眼,不带一丝感情道:“嗯,好好照顾他。” 他话落,医生点了点头,连连表示知道,识趣明白不便打扰,默默退了出去。 医生一走,偌大病房顿时仅剩下四人。 “老板,公司那里来消息了,新项目有异动,需要您回去亲自拿主意。” 江振海抬起手停在半空,后回头瞪了多事秘书一眼。 愧疚又心疼看了看床上青年,大步走上去,为其拉了拉被角。 艰难撇开视线,无限疼惜化成了水,喉咙滚动,话到嘴边。 想想床上最不喜欢听他唠叨青年,又悉数咽了回去。 给照顾人的阿姨,留了一句交代,并匆匆抬脚离开。 带上门后,江振海眼底所有温情,消失殆尽,换上的是商场上精明锐利。 “查到是谁对聪聪动手了吗?” 秘书前一秒才惹恼自家老板,现在又被问话。 想到用尽手段,肇事司机愣是什么都没说。 心里有些忐忑,边观察江振海脸色,边回答“没…,没有。” “什么?” 声音低沉而有力,只两个字,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深知江振海性子秘书,明白这是生气了。 连忙找补,“江董,虽然司机那边一无所获,但我们通过调出出事当天监控,查到了不少可疑之处。” “把全部疑点放在一起,发现背后找人撞少爷的人,很有可能是尹家少爷。” “尹家?” “尹俊?” “是的,就是他,不过目前证据不够。” 听到肯定回答,江振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身侧双手无意识握成拳头,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好你个尹俊,小聪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对他动手。” “老板,要不我现在回去让他们尽快确定,这样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给少爷报仇。” 江振海抬手,制止秘书提议,锋利眉眼盯着一处。 眸底暗沉如水,冷嗤道:“不用,让人扯回江家对尹家帮扶,他们自会露出马脚,承认错误。” “对了,这事不能让他知道,还有加派保镖,不要让人打扰到少爷休息。 秘书自知自家老板说的是谁,会意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说完话,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医院。 他们走不久,床上躺着的人动了动。 一直不离身,被派留下阿姨眼见人动了,心喜起身,几步来到床边。 “少爷,少爷……,您终于醒了,真好!” “可惜老爷刚走,要是他看到您醒来,一定特别高兴。” ………………。 阿姨一时高兴,说了一大通。 后知后觉发现人不喜欢听闭了嘴,对上床上人迷茫眼睛,又是一阵心疼。 “少爷,你等等,我这就给你找医生。” 说完,阿姨便行色匆匆推门而出,大声喊着“医生。” 江聪头被撞的不轻,一动就疼,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眨了眨眼,浓密睫毛上下波动。 等那阵晕疼过去,他撑着身体,半靠在枕头上,接受系统给的原身资料。 原身也叫江聪,今年23岁,是大四学生。 目前即将面临实习。 但他放着自家公司不去,拼要听信外人的话,到什么国外渡江。 殊不知,那不过是别人给他设下的陷阱。 而原主傻傻对其深信不疑。 甚至为此,跟家里人大吵了一架,作势就要离家出走。 很不幸的在去机场路上遭遇了车祸。 原主可能不知,到死仍想着那个他钟爱的情人。 可江聪通过系统传来的资料知道,他的爱人,背后正是推他入深渊的恶鬼。 那场车祸,也是他精心策划的。 江聪往后看了看,发现真没猜错。 把原主哄得千依百顺的尹俊,正是他要找的恶灵寄生者。 “来来……,你们快来看看,少爷醒了。” 那道走远不久声音,再次由远到近响起,江聪掀了掀眼皮,重新躺回去。 没过多久,身穿白大褂医生,一窝蜂涌了进来。 不小的病房很快被堵满,江聪昏昏沉沉的头,缓过来不久,又疼了。 他抬了抬手,表示快透不过气了,为首医生检查了一遍。 知道江聪不喜,叫大多数人先走,自己再给江聪看。 “少爷,您恢复的很好,营养跟上,用一点药很快就能出院。” “好的,谢谢医生。” 知道江聪身体已无大碍。 阿姨眼疾手快,答着医生,不让他吵到江聪休息,把人送出去。 “少爷,您总算醒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阿姨送走医生,回来把门关上,来到床边。 “对了,少爷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睡了这么久饿不饿?” “谢谢阿姨,我现在不饿,就是有点困。” “困啊!,好那您休息,床头有呼叫器,有什么事叫我,我在隔壁。” “嗯,谢谢您。” 江聪道了一声谢,闭上眼睡了一觉。 一住就住了十几天。 江聪待在病房里,感觉自己都快炸了。 因为他受伤的是头,需要着重关注,医生建议不要离开病房。 守着他的阿姨又看得紧。 饶是江聪觉得自己并不惧怕孤独,都有点待不住了。 暗恋:小少爷和他的高冷保镖2 “少爷怎么了?” “看您愁眉苦脸的。” 阿姨把做好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上,看到江聪坐在窗前发呆。 脸上闪过心疼,来回试探。 手握着手机,话到嘴边,却在想到江聪那无数次不耐烦后,没有迈开腿。 像是看孩子痛苦,又无能为力的母亲,没有说话,只默默守着。 背后动静一下子停了,江聪收回视线,不解回头,看到的便是阿姨那张满是细纹的脸庞。 心里一窒,想到连日来悉心照顾,心里软了软,回头拿上身边桌上手机。 “张婶?” 一声轻呼,像是落入海里石子,看着造不成一点伤害,其实早已荡起了一圈圈细小波澜。 自从观念想法不统一,江聪再也没有,那么亲昵叫过她了。 张娟心里喜悦,竟忍不住落下了泪。 她虽然是江家请去照顾江聪保姆。 但她没孩子,经过那么多年相处,早已把江聪当成自己孩子看待。 这也就是为什么? 在江聪喜欢上一个对他不怀好意男人时。 她会冒着被讨厌,甚至被辞退风险,再三劝江聪要慎重。 本以为无缘听到那声亲切,像是一个孩子呼唤母亲的声音。 现在乍一听到,心上一酸,控制不住失了态。 等反应过来时,已是泪满眼眶。 望见张娟似乎哭了,江聪愣了愣,回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连忙拿起纸巾,出声安慰“张婶怎么了?” “怎么哭了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还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在这几天照顾下,江聪对张娟心细,几乎照顾到他的方方面面。 为人和蔼,举止大方,穿得朴素却异常整洁,像是迎风绽放百合花,坚韧挺拔,又清香宜人有了认识。 当下她突然落泪,江聪着实是想不到,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等冷静下来,属于原主记忆,慢慢填满脑海。 他才发现,原主有多混账。 为了一个男人,把真正爱他、宠他的人,伤得体无完肤。 在尹俊刻意诱导下,一而再再而三,拿着尖刀,一下一下捅向身边人。 什么为了那男的一句嫌他太胖。 疯狂节食减肥,几天不吃饭。 饿了就用难吃减肥餐充饥。 因营养不良,多次昏倒,有几次甚至被医院下病危。 而原主一头走到黑,不知悔改。 即使人在医院,生命垂危。 可在接到,那男的几句仿佛带着恩赐问候后。 他还是欣喜若狂,不顾医生、护士、家人反对。 义无反顾跑到公司,以死相逼,要江振海给注资,不然就跳楼。 无奈之下,江振海答应江聪注资,并对其十分失望。 很长时间到各地出差,回来也是住在公司,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伤透了家人的心,江聪没有一点悲伤。 反而因能和喜欢男人在一起,欣喜若狂。 高兴于再也没人管束,当日就迫不及待找了尹俊。 原以为尹俊得到不小好处,对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若即若离。 但他还是错了,在一个不喜欢你的人面前。 越放低自己的姿态,对方反而越会更不把你当回事。 尹俊就是这种人,在无数次试探后,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惹原主生气。 只要道一句歉,稍微哄一哄,就没事了。 更是肆无忌惮,一点不顾忌,光明正大泡会所,花边新闻满天飞。 想象中的温情没有,得到是都头浇下冷水,江聪受不住打击崩溃了。 心里下定决心,以后要和尹俊划清界限。 开始找江振海,等了几个晚上,希望得到原谅。 不过那个为了他,再忙都会回家父亲,是彻底被他伤到了。 等不到江振海,江聪心里也没底。 不想坐以待毙的他,请假去公司蹲守了几日。 从早到晚,无论刮风下雨,江振海不见,他就一直等。 最终等了不过三天,从国外出差回来江振海,一听到江聪在公司等了几天。 嘴上不说,心里着急,才回来没顾着休息,急匆匆赶到公司,只为见江聪。 经此一事,江聪和江振海之间冷战就此结束。 江聪依旧是M国最得宠小少爷。 然好景不长,江聪没叫江振海省心多久。 尹俊一服软,他又心软不忍心,和人重归旧好了。 这次尹俊对江聪贴心又温情,做事面面俱到,倘若真的把江聪当做爱人。 两个人像真正情侣一样,一起出去旅游、看电影等等,除了最后一步,几乎做了情侣间都会做的事。 原主是真心喜欢尹俊的,期间相处中,没少给他暗示。 但都被对方的所谓真心,和尊重想等婚礼后再做,搪塞过去。 装出的那副深情模样 ,原主很受用,对尹俊感情更深了。 沉溺在其中,完全不知尹俊不是尊重他,而是根本不喜欢男人。 觉得稳住了原主 ,尹俊开始收网。 一步步让原主落入他精心设计好的陷阱里。 欺骗签各种合同,挑拨原主和家里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 要不是江聪来了,车祸一发生,尹俊合同在手,原主又死了。 他大可以拿着那份合同,趁江振海承受不住丧子之痛时,一举拿下江家资产。 可惜现在江聪来了,打破了计划,尹俊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江聪回神,对上张娟拭去泪水后,温柔如水面庞,扬了扬嘴角,回之一笑,叫对方放心。 “张婶,今天做了什么?好香!” 提到饭菜,张娟脸上落寞消失,浮现喜色,来到桌前,给白色小碗里添上粥。 “少爷,来看看今天有你最喜欢喝的八宝粥。” “是吗? 谢谢张婶。” 江聪接过筷子,坐了过去,看着桌上香喷喷,色泽喜人粥,突然有点肚子饿了。 拿起小勺子,尝了一口,味道没的说。 张娟手艺好,换着花样做,把被原主饿瘦身体,养回了一点肉感。 “嗯,好吃,张婶一起吃。” “好!” 起初江聪约着同桌吃饭,张娟有些拘束,小心翼翼,深怕江聪像以前一样,一个不顺心发脾气。 经过几天共处,她显然知道,这种担忧是多余的,没叫江聪再叫,自觉坐下,一起吃饭。 两个人吃饭时都不喜出声。 顷刻之间,病房里除了碗筷碰撞声,再无其他,无比和谐安静。 所以,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就显得那么突兀。 “让开!” “我要见江聪。” “滚开,知道我是谁吗?” “让开!” “聪聪,宝贝是我,我是俊哥,你快开门。” 暗恋:小少爷和他的高冷保镖3 “宝贝听说你出车祸了,我很担心你。” “宝贝~。” “江聪!” …………………。 “特么的,江聪听到没有。” “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走了。” “再不开门 ,你可别后悔!” 随时间流逝,不过三分钟,外面尹俊平和声音变了。 显然是不耐烦了,所有温柔不再,有的是满满怒意。 相隔一扇门,病房隔音本就不算好。 走廊声音一大,源源不断杂音吵得江聪眉头皱了皱。 他突然间没了胃口,放下勺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抬起眼皮,盯着白色房门。 安静没几秒空气,又被尹俊暴怒声音占据。 “江聪,敢把我晾在门外,给你脸了。” “是谁为了和你在一起,放弃家族,打算带你私奔的。” “要不是你爹看不上我,我何必牺牲自己带你出国。” “不就是想光明正大在一起。” “你倒好,一句话不给我带,背后让你爹搞尹家。” “我为了等你在机场待了一天,你一个信息不给我发。” “我还以为,你后悔答应跟我出国发展了。” “现在闹什么,谁知道你出车祸了。” “要是因为我来晚了闹牌子,我错了行吗?” “开门,别叫他们堵着不让我进。” 江聪静静盯着房门,张娟跟着放下筷子。 怕好不容易走出来人,再被尹俊那小人骗。 其实只要江家在一天,江聪永远不会受欺负。 如果尹家那小子是真心的,或是没那么大野心。 江聪喜欢养着玩玩,张娟想江振海也不会那么反对。 可惜尹俊心思不纯,甚至为了得到江家资产,不惜算计江聪,一手制造了那场车祸。 张娟还记得,听到江聪车祸背后真相时。 她有多生气,恨不得抄起一把刀,把尹俊那混账给宰了。 可她不能那么做,这件事叫老爷知道。 他必定有方法对付伤害少爷凶手 ,自己动手反倒可能破坏计划。 张娟叹了口气,出声道:“少爷~。” “张婶让他进来吧!” 得到江聪叫开门命令,张娟脸色一急。 身体下意识站了起来,劝人的话蹦了出来。 “少爷?” “少爷,不可以!” “尹俊这个人心思不纯………。” 明白张娟在担心什么,江聪抬手,制止她接下来的话,并给出了解释。 “张婶你放心,这次车祸,我也算是走了一趟鬼门关,看明白了不少事。” “跟你说句实话,希望你别笑话我。” 江聪说出那句话,张娟停下要劝的动作,看向江聪。 映入眼帘的便是江丛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 那颗慌乱,怕养大的小少爷再被欺负心急,刹那之间缓了下来。 欣慰上前,伸手拍了拍人肩膀,“少爷 ,怎么会?” “谢谢张婶,让您和家里人担心了,以后我会擦亮眼睛的。” “没有,少爷您能想通就好。” “我和家里人,包括先生在内,都不会生你气的。” 这句道歉江聪是真心的。 虽然以前做的蠢事,和他没有关系,都是原主一个人所为。 然以后这具身体是他的,他理应为原主做下一切承担后果。 “张婶麻烦了 ,让他进来吧!” 张娟犹豫再三,还是耐不过江聪坚持去开了门。 江聪坐回病床前小沙发上,单手撑着头。 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食指一下一下,轻轻有节奏敲击着。 没过多久,一道气势汹汹身影,几个大步走了进来。 江聪极度不喜的声音,跟着越来越近。 “宝贝~,我来看你了。” “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过你也不能都怪我。” “我们约好那天,我在机场等了你一天,以为你放我鸽子 。” “太过生气,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用酒精麻痹大脑,不上网,所以是真的不知道你出事了。” “要是知道你出了车祸,一定不会不来看你的,所以别生气,让叔叔放过江家吧!” 寻着声音,江聪抬起头,看到的便是。 穿得跟孔雀开屏一样花里胡哨,估计不到一米七男人。 几句话下来,表面看在服软了,实则罪全推到他身上。 话中不离是他江聪的错,把自己摘干净,还真是虚伪。 再说就他那脚步虚浮,有气无力样,显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肾虚之兆。 说借酒消愁,这样拙劣演技,怕只有原主一个眼瞎的人,看不出来。 尹俊一靠近,一股子刺鼻香气熏得江聪对其不喜放大。 他放下撑着的手,出声道:“站住!” 在尹俊印象里,江聪一直是一个唯唯诺诺,对自己唯命是从,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小基佬。 别说厌恶了,即使他做的再过分,愣是一句重话不敢说。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好像真从江聪眼里,看到了浓浓不加隐视讨厌。 没来得及,思考对他一向千依百顺江聪,为什么会露出不喜之色。 被捧着久了,江聪表现出的一个不顺心,就叫他火了。 “江聪,你说什么?” “叫我站住,你嫌弃我?” 江聪没有给他面子,双手放在双腿上,回视尹俊,郑重回答。 “对,嫌弃你。” 如果不是想拿回一些东西,顺便把抑灵石,用在恶灵寄生者身上,江聪才懒得见尹俊。 心想自己可不是原主,不会顺着尹俊,不管他的脸色如何,直接回怼。 “江聪你!” 被视为舔狗人,当面不给面子,尹俊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狼。 胸膛剧烈起伏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眼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可能冲上来,咬江聪一口。 尹俊进来后,为了保证江聪安全,保镖跟着进来,同张娟一起守在门口。 看到尹俊握紧拳头,似是要对江聪动手。 两黑衣保镖,眼疾手快,配合着一个一边,直接把欲对江聪出手尹俊按在地上。 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尹俊恨得直咬牙。 “艹~,干什么,放开老子。” “江聪,我是你男人,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按在地上。” “怎么会呢!” 江聪出声,把手放在身侧,来到尹俊头前,俯视着此时狼狈的他出声道。 暗恋:小少爷和他的高冷保镖4 “那还差不多,江聪告诉你。” “今天我在你这里受了这么大屈辱,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亿 ,叫你爸重新给尹家注资,我不可能再和你好。” 尹俊不装深情了,说出一个亿那刻,都给江聪整笑了。 他想这男人果真不要脸,这乞讨得也太有底气了。 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耗了那么久,总算是暴露目的了。 人面目看清,江聪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准备办正事。 他示意押着尹俊的保镖,从他身上把手机掏出来,解锁递给自己。 捏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他的眼神慵懒而散漫。 找出尹俊当初骗原主签的各种电子合同,直接叫001处理掉。 原主对尹俊一往情深,他江聪可对这渣男,没有一点好感。 想空手套白狼,想都别想。 手机被强行抢走,尹俊很快意识到了不对,试图奋起反抗。 可他那小身板,不说挣脱了,动一下都难。 实在逃不出保镖魔爪,脸又被按在地上,根本看不到江聪表情。 一直认为好掌控江聪,几天不见,像是变了一个样,他是真的慌。 仿佛什么东西即将失去,心底无故升起了恐惧,声音跟着变了调。 “江聪…。” “江聪,我叫你让他们放开我,拿我手机干什么?” 江聪做完自己要做的,把手机摔回给尹俊。 “想要注资?” “想要一个亿?” “不好意思,门都没有。” “至于你的这个手机,就当还我过去给你的好处了。”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那时可不止这些。” 话毕,江聪不管尹俊何等震惊,把抑灵石扔给他,直接让保镖把人扔出去。 张娟是不信,江聪真能和尹俊断个干净。 听到尹俊来了,自家小少爷又要见他,她是真的害怕。 但最后看下来,少爷很果断,一眼不看尹俊,是真的无比开心。 第一时间,把江聪不喜欢尹俊了信息,传给了公司里的江振海。 心里头没事,后面整个人心情好了不少。 自那天后,知道江聪不是嘴上说说,是真的不喜欢尹俊。 张娟便私下跟保镖打了招呼,不让尹俊有靠近江聪机会。 搅事精不来,没人打扰,心情舒畅,江聪养了几天出院回家了。 司机从医院接出江聪,把他送到励大附近公寓。 江聪跟张娟一起,来到了公寓。 虽说是公寓,可以装修和空间来看,就是一栋小型别墅。 房子很宽敞,有上下两层,楼下有客厅、厨房、卫生间。 整体装修以白色调为主。 地面铺设着昂贵地毯,墙壁上挂着艺术大师的杰作。 房间都很宽敞明亮,装修精美,家具以实木为主。 楼上设有四个房间,一间健身房,一间书房,两间挨在一起卧室。 其中一间是主卧,另一间是次卧。 下午江聪无事可做,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卧室有人住着的痕迹。 其他房间,即使不脏,常有人打扫,没有人的生活气息,看着就冷冷清清的。 很显然,原主人便不常回来住。 看着张娟把卧室里被子换了一套,江聪送走她。 自己拉了一把小椅子,煮了一壶茶,半靠在椅子上,欣赏起窗外风景。 从巨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无数倍缩小城市。 从上往下看,让人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 “滴滴……。”突然桌上手机,振动了起来。 江聪睁开眼睛,嫩白的手指扫过手机,划到接听键,随后放到耳边,低低“喂~”了一声。 话筒另一边停了片刻,很快出了声音。 是一道有些威严,又带着点疲惫男声。 “聪聪,张婶把你的近况都跟我说了。” “尹俊确实不是好人……。” 办公室内,江振海握着手机,正襟危坐,耳边贴着手机听筒,听得十分认真。 以前无论是谁,只要一提尹俊坏话 。 江聪都会炸起反驳,无一例外。 尽管派去照顾江聪保镖,和张婶都说了江聪对尹俊大变样的态度。 他作为父亲,最是明白自己儿子有多倔,要做的事,喜欢的人,谁也左右不了。 这也就是,当初发现两人在一起时,他没插手原因。 可尹俊那小子野心太大,为了利益,竟丧尽天良用一些肮脏手段,配不上江聪。 既然知道江聪不在乎尹家那小子,接下来可以放手做,不用再顾忌江聪感受了。 ……………。 “爸~。” 对面没给回复,江聪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水,率先开了口。 叫爸他倒是不觉得尴尬 ,毕竟进入小世界后。 没有地府使者,融入新环境。 小世界里的江聪,人物牵扯,从他来后,绑上的就是他这个江聪。 “嗯!,想通就好,你好好上学。” “对了,这个星期周末回一趟家。” “爸给你物色几个身手了得保镖,以后让他跟着你,车祸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下一次。” “爸不…。” “用”字没说出口,就被对方硬生生打断。 “行了,你好好养,我这里很忙,先挂了。” 江聪听着“嘟嘟…。”挂断声,手指捏起杯把手,无奈笑了一声。 记下江振海说的事,江聪没太在意。 他江聪可不需要什么保镖,到时候找个理由拒绝就行。 想着,悠闲盯着窗外,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手机放上轻音乐,搁在桌上。 手指敲击着桌面,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让人不禁想起了一只狡黠的狐狸。 ………………。 首都靠近城市边缘居民楼,小菜市场外几十米处。 响起了一声声的“抓小偷。”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上衣,下身牛仔裤,男人伸手一抓过,路人中看着比较有钱女人的包包。 拿起就往外跑,速度很快。 虽然不少人路过,听到了女人在喊抓小偷,但却迟迟没人帮忙。 直到女人没力气再追,小偷将得逞时,一道快如闪电人影飞过。 那人速度极快,只依稀留下看不清残影。 敏捷的像猎豹,迅速地冲向小偷,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用力往外一甩,轻轻松松把人制服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