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总裁的贴身狂龙》 第一章 龙帅回城 ?? 北疆边域。 深夜。 数百万士兵,排成了近十公里的方阵,随时准备进军。 低空中,近千架战机满载着炮火的战机,不断在低空中盘旋。 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数百万士兵的目光直勾勾的注视着前方界碑。 眼神,冷的让人心寒。 可数小时过去了,这百万大军,无一人敢动,数千战机,也无一个敢越过界碑那面的领空。 皆因,界碑之前,立着一个人影。 面对这百万双野兽般凶残的目光,和头顶上随时都会开火的近千架战机,那人影没有丝毫退缩。 或许是等的久了,又或许是等的烦了,他蓦然拔出腰间汉剑,在月光下闪出一刀破天寒芒,冷声道。 “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我泱泱华夏五千年,寸寸山河寸寸血,先辈无人怕死,后辈更无人会怕!” ”以寡敌众又如?若战便战。” “越界碑者,死!” 清冷,洪亮如龙吟般的声音,在旷野上响起,升向高空,又轰然落入数百万敌兵的耳中。 刹那间,他们凶恶的眼光消失不见,紧握着步枪的手,也止不住的开始发抖,他们变得胆颤,变得恐惧,变得像是一只只见到了老虎的小猫。 没有人看清,那界碑前站着的是谁,但所有人都认得那把闪着冷冽寒光的汉剑,和那令人胆裂的龙吟。 他们更知道那人是大夏国四帅之首,曾在战场上白刃战,以一敌万的北疆龙帅,江寻! ...... “叔叔!叔叔!江寻是谁啊?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火车硬座上,一个七八岁,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被这故事迷得神魂 颠倒,她兴奋的不停拍着小手,两只水汪汪的乌黑眼睛认真的看着面前,坐着的一个身穿破旧迷彩服的男人。 “剑气纵横三千里,一言喝退百万军......” 窗外,熟悉的建筑,风景涌入眼中,江寻的目光有些失神,嘴中的喃喃自语,不知是对那小女孩说,还是说给自己。 他曾舍生忘死,为国家立下不世之功,也曾为了心底执念,身世谜团,动用一切关系,酿造出了弥天大祸。 自声名耀世,到被掩盖一切荣耀,退伍反籍,回到这个故土小城,五年似乎过去了,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小女孩被江寻口中的那句诗句迷住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江寻的失神,可任凭如何想象,她也没办法在脑袋里,塑造出故事中那个盖世英雄,顶天立地,手持汉剑,独挡百万雄军的孤冷模样。 “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达海东站,请在海东站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行李下车。” 火车上的播报声响起,江寻的思绪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他苦笑一声,感慨的摇了摇头。 也不知五年过去了,养父,养母,他们还好吗? 师父,他还在吗? 宋晚意去了哪儿? 想起身边最爱自己的人,和自己最爱的人,江寻便止不住的心痛。 可既然已经退伍,重回这平凡生活,余生,自己都要好好珍惜身边所有辜负过的亲人。 下了车,江寻朝着海东市的老城区走去,没用多久,便来到了一个名为邮政新村的老旧小区前。 他站在家门前,沉默良久,还是从帆布包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插进锁眼。 略有些费力的转动 一周,不曾想,竟顺利的推开了房门。 五年了,养父母竟然还给自己这个不听劝告,一心入伍的不孝子留着门。 进了房间,里面的陈设,依旧和五年前一样,一切,似乎都从未变过,江寻抬眸,顺着鼻尖的香气,探进厨房。 台面前,那个头发花白,已经佝偻下去的身影,瞬间就让江寻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妈,我回来了!”,蠕动着嘴巴,这个曾经一剑挡住百万军坚强的男人,还是在母亲面前,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 他哭的像个孩子。 可厨房里,传来铛!的一声, 满载着鸡汤的保温杯,被女人失手打翻在地,她顾不得滚烫的汤汁溅在脚腕,微颤着肩膀转头,看向了客厅里跪着的江寻,不敢置信的颤声道。 “小寻,你回来了?” 听到这朝思暮想,却变得些许苍老的声音,江寻急忙从地上爬起,他冲进厨房,握住了养母颤巍着的双手,又扑通跪倒在地。 “妈,我回来了,儿子不孝!儿子以后...再也不走了!”,仰头看着养母花白的头发,和那饱受岁月摧残却依旧慈祥的面孔,江寻的泪水更加剧烈,全部都涌了出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轻拍着儿子的手,五年来的心酸,痛苦,她没有多说一句,全都化作了一句对儿子的简短安慰。 “妈,我爸呢?”,看到养母安在,江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一些,可直到现在,他也没听到那时常回荡在客厅的爽朗笑声。 江母扭头擦了擦眼泪,本因江寻归家燃起希望的心,又被这话狠狠地剜了一刀。 她没说话,却低头瞧着那散落 一地的鸡汤,和被摔得变了形的保温杯。 这些已经是贫瘠家庭里,能给江秋养父拿出的最后一顿营养品。 可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失手,化作了一滩污秽。 最终,她那颗在水深火热中坚强了数年之久的心,还是在绝望与无助面前,坍塌了下去。 养母突然泣不成声,她站在那里,宣泄着泪水,无处安放的双手,显得是那么孤零。 见到母亲这番模样,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江寻的心头。 相比于养父的洒脱,风趣,养母的性格一直都很要强,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到母亲哭过。 她能脆弱成这副模样,却闭口不对自己透露一句,一定是离家的这些年里,家中遭遇了什么剧变。 “妈,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儿子回来了,就算天塌了,也该我为你们顶着了。”,站起身,把养母搂进怀中安慰,江寻像是被万箭穿心般疼痛。 “没,没什么...家里一直都好,一直都好....”,有些抗拒的推开儿子,梁秋华又很不舍他厚重,让人心安的胸膛。 她心里很欣慰,二十多年前那个捡来的婴儿,今天也终于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江母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心里很怕那帮经常来家中索债的恶徒缠上江寻,把这个自己最爱的儿子,也拖进无间地狱。 “对了,你吃饭了吗?妈去给你做饭。”,装作无意的扯开话题,江母才想起,家里唯一的一点食物,刚才被自己打翻在地。 “算了,妈给你钱,先去外面小摊上凑合一顿,等晚上回来,妈再亲手给你做。” 说完,江母很是愧疚的从衬衣口袋里,掏 出一个蓝色碎花的荷包,颤着手,抽出出一张软踏踏的五元纸币,对江寻递了过去。 可钱递到半空,又怕江寻吃不饱,她把荷包里唯一一张的十元,也一起拿给了江寻。 “妈,我吃过了。”,看着那贯穿了自己童年记忆的蓝色碎花荷包,江寻的眼睛上又蒙上了一层泪水。 他有些想不通,养父母都是有编制的职工,家境也算殷实,就算退了休,每个月也会领到不少的退休金,可为什么母亲现在的荷包里,只剩下一些零碎的毛票。 更让江寻感到心碎的是,客厅桌上的菜篮子里还装着些被虫咬烂,有些枯黄的菜叶子,像极了菜市场里别人不要的垃圾。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家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了一个杂乱的脚步声,江寻还未来得及转身,却无意间看到母亲眼中神色开始惶恐。 “小寻,你先下去吃饭,妈等会去找你。”,把钱塞进江寻的手中,江母惶恐的推着他就要往外走。 可进来的那人,却突然暴力挡在母子身间,还一把抢过了梁秋华的荷包。 “老不死的!你不是说没有钱了吗?这是什么?连老子都骗!你是不想活了!”,暴喝声从那个凶恶男人的口中吼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混合着口臭的浓郁酒气。 他翻开荷包,看到只剩下了几块钱碎钞之后,脸上愤怒更胜,气急败坏把荷包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了几下之后,就朝梁秋华走了过去。 江母眼中惶恐更剧,慌乱的往后推着,可就在那人的手即将抓到母亲之时,江寻厚实的身体,挡在了他们之间。 第二章 谁是畜生? 凶恶男人动作一顿, 仰头瞧着这个穿着破旧迷彩服,却很坚毅的面孔,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家里怎么会钻进来个农民工。 可看到这人没说话,男人的眼睛又落到了他手里的纸钞上,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眼中闪出一丝凶光,凶狠的对着梁秋华吼道。 “老不死的!你有钱施舍这个捡破烂的,没钱给亲生儿子去还赌债?你好恶毒的心啊!你XX妈还是个人吗?” “小阔,你闭嘴!他是你哥啊!”,羞愤,悲痛的泪水从江母的眼眶中涌出,她想不通自己前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会生出这种畜生不如的儿子。 可江寻听到这话,精神也跟着有些错愕,冰冷的眼神,瞬间就扫到了那个邋遢酒鬼的身上。 他是实在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个醉汉,竟然会是养父母的亲生儿子江阔。 “我哥?”,江阔微张着嘴巴,眼中满是震惊,可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个永远无法抹除的身影。 那个从小学习成绩稳压自己一头! 那个老师,同学,街坊邻居口中懂事礼貌的好孩子! 那个把自己心爱女孩宋晚意迷得神魂颠倒的野种! 那个夺走了自己父母所有慈爱的江寻! “我没有哥!咱们家里只有过一个野种!一个被你们两个老畜生捡回来养大的小畜生!”,滔天的怨恨涌上心头,江阔的眼睛红的像极了一只疯狗。 自己为什么没得到心爱的女人? 自己的人生 为什么会一败涂地? 自己为什么会为了得到宋晚意的认可,赌的倾家荡产,赌的负债百万? 全都是因为这两个只知道生,不知道养的老畜生!他们把爱,全都给了那个捡回来的白眼狼! 更可恨的是,明明只要卖了这个破房子,自己就能还清债务,甚至还能余下十几万供自己去赌桌上东山再起! 可这两个老畜生,宁愿死,也要把这房子留给那个白眼狼江寻! 江阔突然绕过江寻,伸出双手就要朝自己母亲的脖子上掐去,直恨不得把这个生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给了自己生命的女人掐死。 就在这时。 啪!的一声脆响,响彻客厅。 江阔的身子顿在了原地,他捂着红肿的右脸,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过了脑袋。 那个穿着破迷彩服,高过自己一头的男人,竟然掌掴了自己。 江阔一时间有些懵,可却感觉这人的眉眼有些熟悉,他好像真的是那个消失了五年之久,让自己恨之入骨的白眼狼江寻! “你刚才说谁是老畜生?”,江寻的声音很冷,冷到他的目光都没有看到江阔身上,却让江阔感觉自己被一只凶兽盯上。 “呦呵,还真是你个小白眼狼,怎么?出去讨了几年的饭,硬气了,连老子都敢打了?”,强鼓起勇气,江阔怒极反笑,伸着脖子讥讽了回去。 啪!又是一声清亮的脆响。 江寻没有理他,却同样冰冷的问道。 “你刚才说,谁是野 种?” 江阔的左脸也红肿着开始隆起,他被这一巴掌扇的有些懵,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这个小野种竟然真的还敢扇自己第二下。 把养母护在身后,江寻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心中没有涌起这种滔天般的怒火了。 在他心中,国家,父母,和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的野种这两字,永远是赛过天高的逆鳞。 无论是谁触到,下场只有死。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家糟践成了这样,以前,我不在,也管不到。” “但现在,我回来了,如果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一句对父母不敬的言语,我不会管你姓不姓江,是什么身份,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冷面走到江阔身前,江寻的话语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情绪,可眼中的杀意,却浓郁的近乎实质。 “狗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你也配对我指手画脚?”,地上的江阔突然暴起,被从小恨之入骨的野种抽了两个大嘴巴子,彻底点燃了他心中所有的怨恨。 他扬拳从地上爬起,猛地就朝江秋面门袭去。 可嘭!的一声巨响发出,江阔的拳头还未来得及打到江寻面门,其身体就像是一个破布麻袋般半飞了出去。 他直飞出去几米之远,撞到了客厅的墙上被弹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哼以后,就像只死狗般再也没了声响。 “小寻!手下留情!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看到江阔惨像,梁秋华悲痛出声。 那又恨又心痛 的模样,看的江寻的心也软了下来。 “没事,妈,我下手有轻重,这次只是给这个畜生一个教训,以后还有他好受!”,冷冷的扫了昏死过去的江阔一眼,江寻握着养母的手安慰道。 “对了,爸呢?爸去哪儿了?”,突然想到养父,江寻的心又愤怒起来,很后悔自己没有早日归家,让江阔这个畜生,差点整的家破人亡。 “你爸,他住院了...”,梁秋华擦着泪水,谈到丈夫,眼泪更是越涌越多。 “小阔这些年,不知道怎么染上了赌,把家里给他买的婚房输了进去,买的车也输了进去,家里所有的钱,也都被他拿去还债了。”,梁秋华哭的有些哽咽,深呼了好几口气以后,才继续说道。 “你父亲被气的一病不起,后来小阔又越赌越大,赌场的人来家里讨债,你父亲气不过,骂了他们几句,被那帮人打到了脑袋,现在成了偏瘫,已经卧在医院里一个月了。” “什么?这个畜生,竟然这么混蛋!”,听到这话,江寻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再次翻涌,他恨得双拳紧握,指甲都刺进了肉中。 如果不是自己欠着父母养恩,如果不是归家时,母亲把荷包里唯有的十五块钱都给了自己,只怕他早就忍不住,让江阔血溅五步,命丧当场了! 不杀这个畜生,不是他念什么狗屁旧情,而是怕自己终身无法面对博爱无私的养父母。 “哈哈哈!偏瘫 ?他活该!他偏心你这个野种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地上的江阔突然醒了过来,癫狂的讥笑道。 “我告诉你江寻!高老大已经去三院收债了,今天那老畜生要是还不愿意把房子卖了给我抵债,他的老命就没了!想再见那老畜生一面?你死了这条心吧!”,似乎觉得还不过瘾,江阔躺在地上癫狂的继续狂吠着。 听到这话,江寻的愤怒终于遏制不住了,他走到江阔身前,眼中闪过寒芒,没有任何感情的伸出一脚,如踢皮球般猛地朝江阔的脸上踹去。 嘭!的一声,江阔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由脑袋拖着身体,沿着地板横飞了出去,身体最后撞到墙面,又扬起一片血雾。 江寻强扭着头,不去看那个昏死的牲畜,这间屋子,他已经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他很怕,很怕自己会忍不住,当着养母的面,把这个渣仔的脑袋踩爆,然后从六楼窗户丢下去。 "妈,我去三院找爸了,这包里是我的退伍费十五万,他是你生的,救不救,我无权替你做决定。",把帆布包放在养母手中,江秋扭头出了客厅。 可直到出了小区,江寻紧握成拳的双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滔天的杀意在他胸口中不断起伏,把江阔碎尸万段的念头,始终无法压制下去。 可眼下养父的安危大于一切,江阔那个畜生只要不死,自己早晚会让他后悔对父母做出的一切! 第三章 咱们的家没了 来到三院,江寻在前台略一打听,就找到了父亲所在病房的位置。 只是当他看到靠近厕所走廊那张脏破的病床时,心脏痛的就像是被匕首狠狠地扎了一刀。 养父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苍白的脸上除了一层皮,就只剩下了骨头。 因为偏瘫,他右脸上看不到表情,此时正半卧在床上,左眼耷拉着,眼神黯淡无光,满身都透着枯萎般的死寂。 “爸!” 江寻快步朝病床走了过去,一近身,厕所里骚臭地气息就涌入了他的鼻腔,让他的心情愈加寒冷起来。 他不敢想象,几年未进家门,父亲到底糟了多少罪,竟然被江阔害到如此境地! 江父听到这话,费力的扭过了脑袋,看到来人正是离家五年的江寻,他心中一阵起伏,枯树皮般的老脸上突然有了丝生气,声音都跟着哽咽起来。 “小寻……” 江父的眼中朦胧起一层水雾,五年未曾说出口的那个名字,让他的情绪很是激动。 他颤抖着举起那只能动的手,想要去抓江寻的手,可因为距离太远,身体有没有多少力气,胳膊举到半空又垂了下来。 “恩,小寻回来了,小寻以后再也不走了!” 咬着牙,江寻极力的忍住哭意,重新握起了养父的手,只是这手的触感已不再像儿时那般厚重,有力,此时已经轻飘飘的,从上感受不到一丝力气,可握住养父的手,江寻的心里,还是像儿时一样感到安稳。 江父浑浊的眸子里凝上了了不少的泪水,可他的眼中却带着笑意,他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再 见江寻一面。 他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却不知从那一句开始,他盯了江寻良久,黯淡的眼神中才满是心痛的说道。 “小寻……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吧,你都瘦了……” “爸……” 江寻再也忍不住哭意,泪水一瞬间就流了满面,他没想到病痛缠身的父亲,五年未见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不是责备,反而是关心。 "小子,你是这老头什么人?" 可就在此时,走廊里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 江寻闻言,心情瞬间冰冷,不曾想自己心心念念盼望了五年之久的相逢日子,竟会被不长眼的人打扰。 他冷着脸转头看去,来者是个脸上带着刀疤,脖子上还拴着根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刺龙画虎的混混,这三人从走廊过来,脸上皆是一副凶狠神色,看的周围病患眼中满是畏惧。 “关你何事?”,猜到来人八成是江阔口中的高老大,江寻满是冷漠的道。 “呵呵,关我何事?”,看到江寻面生,还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迷彩服,高老大以为他是这老头的什么穷亲戚,当即一脸戏谑道:“这老头和他儿子欠了我一百多万,你要是把他给碰死了,这钱我找谁要? ” 话音落下, 高老大带着俩小弟,走到江寻面前,成掎角之势,把江父的病床围了起来。 同时心中很是庆幸,还好路上的的事情没浪费多少时间,万一这臭老头被这个农民工带着逃了,自己可就亏大了。 江寻心中冷笑,抬起满是杀气的眼睛,冷冷的扫了这三人一 眼,他没想到自己没去找这个高老大呢,此人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 被这么一盯,高老大只觉得遍体生寒,可病床靠近窗户,他误以为是外面吹来的冷风,也未放在心上。 “臭老头子,留给你的时间可够多了,那套房子你到底卖还是不卖?”,看到江寻不说话,高老大以为他是个软岔,当即狠着脸对江父威胁道。 “我告诉你,让我给卖房子给那个畜生还赌债,不可能!”,江父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他死死的瞪着高老大,就算面对如此恶徒,心里也没有一丁点打怵,可想到自己生出来的畜生儿子,心里却痛的不停地滴血。 站在父亲床边的江寻,突的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些异动,他转头朝病床看过去,却发现养父正颤着手,小心翼翼的想将一张房本,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可由于久病缠身,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虚弱,那张留了五年的房本,最终也没能塞进江寻的口袋,随着江父手臂的无力垂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小寻,快捡起来,家……咱们的家……快捡起来……” 房本掉在了地上,江父的表情激动地狰狞了起来,破败的身体也随着心绪想要爬起,像极了一只被放完了血液,正在垂死挣扎的公鸡。 家? 江寻的心里猛地一颤,几乎停止了跳动,他之前没想通为什么被逼到这个地步,父亲怎么还不愿意卖掉那个破房子,可听到家这个字眼时,他突然明白了。 原来父亲在意的不是那个房子,他是怕自己死了,那个离家五年了的不孝子,没有了家 ! 一瞬间,泪水遍布了江寻的双眸,他知道现在才明白,父爱是无言的,父爱真的是如山一般沉重。 就在江寻失神的那么一刹那,高老大身边的一个小弟,十分麻利的一躬身,直接就把地上的房本抢到了手中。 “大哥,房本到手了!”,黄毛小弟把房本递到高老大面前,欣喜若狂的讨笑道。 “哈哈!干得好,晚上咱们去按摩!大哥我给你叫两个小姐!好好犒劳你一下!”,高老大也是满脸的欣喜,没想到当初被自己活生生掰断根手指都没搞定的倔老头,今天竟然自己乖乖的把房本掏给了一个农民工。 “小寻……家……咱们的家没了……”,江父眼中满是死寂,他先是哀求般的看了高老大一眼,随即又满面愧疚,绝望的看向了江寻。 他没想到,自己光明磊落了一生,所有的家业却被亲生儿子败了个精光,更被想到,苦苦坚持到江寻归家,自己却连唯一剩下的房子,也无法替他保住。 “爸!”,握住父亲的手,江寻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子,各种情绪柔和在一起,竟让他心绪翻涌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可此时,拿到了房本的高老大和两个小弟对江父已经没了兴趣,他们满脸笑意的转身,正欲离开医院,找几个小姐犒劳自己。 了这时,江寻突然转过了身子。 他想到养父眼中刚才那哀求,绝望,愧疚,死寂的神色,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剐后,又架在了火上烤一般的难受。 这种痛楚,就算在战场上身中数枪,也是无法比拟的。 “我让你们走 了吗?” 一道带着滔天杀意,冷若三尺寒霜的声音,突然在医院的走廊里响了起来。 这声音落下,高老大的身子直接顿在了医院走廊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自认活了大半辈子,见识过无数江湖大佬,手握权柄的高官,可却从未在谁口中听到过如此有震慑力的言语。 而那两个小弟更是不济,如果不是互相搀扶,只怕此时已经被这道背负着数万条性命,满载着滔天杀意的声音,冲倒在地。 高老大僵硬的转过脑袋,眼前,除了那个身穿破旧迷彩服的穷小子,再无他人。 一瞬间,他有些恍惚,甚至误以为自己是消毒水的气味闻多了,耳朵出现了错觉。 “是你在说话?”,咬了咬牙,意识到刚才那话确实是这农民工说的以后,高老大脸上露出一抹因为刚才胆怯而生出的羞愤。 “我父亲说了,这房子不卖,房本留下,我今天不想杀生。”,冷眸扫了高老大一眼,江寻眼神冷到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三分。 可反应了过来的高老大,哪里在听得进去人话,他打.打杀杀三十余年,几经生死,哪里愿意相信,自己今天竟然会被个农民工的一句话镇住! 羞愤的情绪,瞬间就在高老大的心里酝酿出一个可怕的高度,他冷着脸,朝江寻走了过来,欲要以江寻的血液,来洗刷掉自己刚才的胆怯。 “小子,你这么狂,不怕死吗?”,狞着脸,高老大恶狠狠地道。 “现在,除了房本,你们的胳膊也得留下。”,冷冷的扫了三人一眼,江寻不容置疑的道。 第四章 宋晚意 高老大在海东市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三院附近的这片圈子里可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 他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眼前这穷小子是真的狂,还是脑子不好,在这里犯蠢! “呵呵,房本你有本事要吗?让我高唐留胳膊的人,这海东市,你可还是第一个!”,高老大被气笑了,他知道再不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自己的名声也就挂不住了。 低眉冷漠的看了高老大一眼,江寻本不想让养父见血,可此时养父已经因为情绪激动晕了过去,他心里无尽的愤怒,也让他彻底没了耐心。 “呱噪。”,冷哼一声,江寻不在啰嗦,他的身体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可右手却陡然向高老大抓去。 就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只听嘎吱!一声刺耳异响,高老大的胳膊就弯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高老大更加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脸先是不解,迷茫,最后演变为震惊,又痛的扭曲成了一团,最后哀嚎起来。 “啊!!我的手!啊啊啊!” 哀嚎着,高老大像是见到了魔鬼一般,疯一般的握着断臂,朝两个小弟那边跑去。 他不敢相信,那个穷困潦倒的农民工,竟然真的敢对自己出手,而且手段也狠辣的耸人听闻! 见到老大这副惨状,两个小弟被吓得一抖,能徒手捏断别人胳膊的怪物,他们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有见过。 只是此时想跑,有些晚了,江寻的走过来的脚步虽然不急不缓,脸上 也是冷的看不清神色。 如果不是医院里人多,如果现在不是白天,他们两个此时怕是已经吓尿了。 可就在两个小弟还没从惶恐中清醒之时,医院的走廊里又传来了两声刺耳的异响。 “啊!!啊!我的胳膊!” "啊啊!!" 随后,惨若恶鬼受刑般的哀嚎,就彻底的响彻了整个医院,两个小弟也不了高老大的后尘。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虽然恶人被制裁,令人大快人心,可这狠辣的手段,甚至让他们现在都分不清,到底谁是恶徒了。 高老大很清楚,出手如此狠辣的家伙,必定不是如外表一般的普通农民工。 这种狠辣,就算是在自己曾经威震海东的大哥身上都没有见过,面对这种魔鬼,嘴硬无异于寻死, 他在江湖里爬模滚打这么多年,还能安然活到今天,凭的可不仅仅是手辣心黑,狡诈阴险。 能屈能伸,跪地求饶才是他的保命绝技。 “能不能放过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捂着胳膊忍住剧痛,高老大看着恶魔般冷漠的江寻,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我没说过不放过你,可有些遗憾的是,你们废话太多,现在又多欠了我一条腿。”,低眉看着高老大,江寻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 养父这些年被折磨成这副模样,除了江阔那个畜生以外,这三个人渣也难逃罪责。 放过他们 ?曾经他们可放过自己的父母? 江寻话音落下,高老大心中中已经生起了绝望和浓浓的后悔,眼前这人折断自己胳膊时,就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更何谈什么人性,他冷血到仿若一只凶兽。 而就在这时,江寻已经朝高老大走了过去,周围的许多病患家属似乎也预料到了会发生什么,不少人都捂住了眼睛。 嘎吱! 嘎吱! 嘎吱! 又是三道让人心里发毛的骨折声音响起,江寻如约踩断了这三个恶棍的右腿。 两个小弟直接痛得晕了过去,高老大拖着断腿,如断脊之犬般惊恐的朝后爬着。 “啊……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高老大哀求着讨饶。 凄惨的场景,已胜人间炼狱,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怜悯那三个恶棍,看到这几个草菅人命,甚至背了几起强奸案的的畜生被如此惩罚,不少人心里甚至是如饮了甘霖般畅快。 江寻此时,压根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这五年虽不在养父身边,可从养父身上的伤势,也能够判断出,他到底遭遇过多少折磨。 看着满面冷漠,正在朝自己走过来的江寻,高老大满目的惊恐,双目之中的惊恐,比看到一只恶鬼更甚。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高老大忍住腿上剧痛,跪地求饶,可江寻依旧无动于衷,冷冷的朝他走去。 “兄弟,我也是受人所迫!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 最终,高老大紧 绷着的神经完全崩溃,他把头埋在地板上,声泪俱下的哀求着。 “说!”,江寻眉毛一挑,顿住了脚步。 “你得保证,先放过……”,高老大还想还价,可看到江寻的左脚抬了起来,他立马又疾呼道。 “我说!我说,是一个姓宋的女人!打你父亲这事,还有把江阔骗进赌场杀猪盘!都是她指使的!” “姓宋?多大年纪,长什么样?”,江寻听到这话,声音都寒了起来。 他心里很是怀疑,却又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她做的! “二十多岁,江阔好像还认识他。”,高老大只感周围突然冷飕飕的,打了个寒颤,急忙又补充道。 “有一次在赌场里,我还听到江阔叫她晚意,一切都是那个女人指使的,和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高老大跪在地上,急忙撇清自己与此事的关系。 可那个名字得到确认,江寻的心都跟着冷了起来。 他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宋晚意会如此对待自己! 她竟要让自己家破人亡! 右手伸进上衣的口袋里,一封仔细珍藏了五年的婚书,被江寻狠狠地揉成了一团。 被最挚爱,最信任的人如此伤害,那种痛苦,更甚于万剑戳心。 宋晚意,你为何如此待我? 狠狠地咬着牙齿,江寻的心情已经愤怒的如同爆发的火山。 当年,自己师父便说过,此女天生反相,有利可图,便会不顾道义,叮嘱他日后万不可 亲近。 可自己当时自己天真,惦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被宋晚意清纯懂事的外表蒙骗。 如果早听了师父的警言,父母又怎会沦落如此境地? “你们都该死!都该碎尸万段!” 无边的愤怒已经把江寻淹没,他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宋晚意的身前,亲手扭断这个蛇蝎的脖子。 一脚把高老大踹出五米多远,江寻回到病床前,满怀愧疚的将瘦骨嶙峋的养父背在了身上。 可就在江寻背起养父,刚刚转身之时,一个穿着白大褂,体格肥胖的中年医生,堵住了他离开的道路。 “站住,你不能走。”,中年医生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几个不成人样的混混,语气愤怒的指着江寻喊道。 江寻转头,朝着那男人扫了过去,看到此人胸前证照上主治医师张主任几个字眼后,面色还是缓和了一点。 “教训这几个人渣给贵院带来的麻烦,我深感抱歉,但是所有后果,我都会负责。” “呵呵,你负责?你负的起吗?”,听到这话,张主任不屑的摇了摇脑袋。 接着,他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江寻,满是讥讽的说道:“这责任谁来负,我并不关心,但是今天无论是谁来,这个老头他都带不走!” “为什么?”,江寻扫了他一眼,眼色沉了下来。 “为什么?呵呵,这个老头还欠了我们医院八十万的医药费没交,你说为什么?”,张主任的音量突然拔高,趾高气扬的尖声叫道。 第五章 黑心医生 “八十万?票据呢?”,江寻心中惊讶万分,如论如何也想不通,只是住院一个月,为什么会需要如此巨额的医药费。 自己刚才给养父把脉的时候,发现他颅内受到的伤害,根本就从未被医治过。 更让他愤怒的是,养父的病床只是靠在走廊厕所边的一个破烂床位,一个月的时间就暴瘦成如此模样,莫说救助了,只怕这一个月以来,医院连一瓶营养液都没给养父输过! 他能撑到自己归家,靠的怕是母亲从菜市场里捡回来的那些烂菜叶子! “票据?哼!老子的嘴就是票据!”,冷哼一声,张主任不屑一顾的回答道。 这八十万的天价医药费,也就是他随口一说,目的就是让眼前这个农民工打扮的穷小子,无法带那个老头离开。 而被江寻暴打的那三个恶棍,能够在医院里如此无法无天,也是提前跟自己?? 打过了招呼,为的就是完成宋晚意的交代,彻底让江家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江寻闻言,眉毛都皱到了一起,他哪里还不明白,这个披着白大褂的张主任和那三个恶棍是一丘之貉? 八十万医药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的嘴就是票据?难不成,这家医院还无法无天了?”,江秋气极反笑。 “呵呵,无法无天?在这里!老子就是天!”,冷哼一声,张主任全然没把江寻放在眼里。 可他的所作所为,却彻底的把江寻激怒,他想不到在医院这种救死扶伤的圣地,竟然 会出现这种人面兽心,全然不把法律,道德当回事的畜生! 在去找宋晚意算这笔血账之前,他不介意拈灭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你确认,你就是天?”,走近张主任身前,江寻俯视着他,语气冷的如寒冬腊月里的刀子。 “我....”,张主任突然被这满是杀气的低语震得胆怯,他莫名感觉到这青年的眼睛突然凶狠的不似人类,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可医院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他还不信,这个穿着一身破烂,如乞丐般寒酸的男人,斗得过自己。 “少他娘的废话,没有钱,你走不了!”,鼓起勇气,张主任伸着脖子回怼了一句。 只是看到高老大那几人的惨状,他也明白这小子不是个善茬,又急忙后退几步,对着走廊的尽头大声吆喝道:“保安呢?你们这群饭桶!医院里有人闹事,不知道出来维护治安吗?” 张主任话音落下,走廊处立马跑过来几个体格精壮,穿着保安制服的壮汉,蜂拥到了张主任的身后。 “主任,谁找事?”,为首的保安,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他急忙微弓着腰,请示道。 “就是他,这个狗东西无故殴打我院病人,还拒缴医药费,想要强行带走那个死老头!”,看到来了帮手,张主任的底气瞬间就足了起来。 他能在医院里收脏行贿,伪造医药费单据坑骗病患几百万之多,养的这几个心腹功不可没。 以往,哪个来医院里找自己茬的不是 横着出去?张主任还不信,自己今天还会栽倒一个会些手脚的农民工身上。 “把他胳膊腿弄断!扭送警局!”,张主任恶狠狠地说道,丝毫没有因自己的无耻行径而脸红。 “是!”,浓眉大汉高声应道,然后一挥手,带着身后四五个壮硕的保安,直接就把江寻给围了起来。 “就你们几个,也配?”,冷冷扫向几人,江寻虽也看出他们都有些力气,可心中却很是不屑。 这些人,在他面前,无异于强壮一些的蚂蚁! “配不配,你的胳膊和腿马上就能证明。”,冷笑一声,浓眉大汉满心讥讽的扬了扬手腕。 江寻在枪林弹雨中厮杀多年,性格虽然沉稳,脾气却不温顺。 可正当他忍耐不住,想要解决这个黑医,和他的几个狗腿子之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疾呼。 “让一让!让一让!有个病人休克了,需要抢救!” 随着这急切的声音,一辆被四五个医护人员扶着的担架车,在走廊里急速的朝这边推来。 可由于走廊里看热闹的病患太多,加上那几个保安正在和江寻对峙,担架车毫无意外的还是在走廊中停了下来。 抢救?天塌了,有他妈的老子心情重要? 突然出现的闹剧,让本就心情不畅的张主任更加不悦。 眼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没来得及教训,他哪里有闲心去理会哪个倒霉蛋病人快不行了? 可人命关天,张主任毕竟披着一身救死扶伤的皮,该维护的面子他 还是得维护,当即一副假惺惺的捉急模样,指挥着几个保安疏散无关人群。 只可惜走廊里实在拥挤,还摆着不少的临时病床,当障碍被扫除一空的时候,已经耽误了整整五分钟的时间。 滴滴滴...滴滴滴.... 就在担架车重新被推着移动时,上面装着的心脏监护仪,突然传出了几声的警报声。 “坏了!夏小姐没有心跳了!”,听到警报,担架床边,一个身穿白大褂,头顶秃的不剩几根白发的老医生脸色惨白了起来。 张主任闻言,目光立马就盯到了心脏监护仪上面。 医院里每天不死上三五个病人,都不算正常,看着那道代表着死亡的直线,他本还没有什么心情波动。 可听到夏小姐这三个字眼之后,他的心脏紧跟着一窒,直接少跳了好几拍。 院长吴明义也没想到,自己载着突然发病的夏家千金,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出事,却因为医院里的五分钟堵塞,酿成了天大的祸端。 “哎!你们没事堵在这急救通道里做什么?夏家千金死在这里,咱们医院的天可要塌了啊!”,呜呼哀哉的一拍大腿,吴院长秃头上的汗水都流到了脸上。 “院长!这可不怪我啊!是这小子在医院里闹事,我们是在维护医院里的治安。”,擦了把额间冷汗,张主任心里的愤怒瞬间就熄了火,整个人都蔫吧了起来。 这夏家在海东市可是巨无霸家族,剁一跺脚不光海东市要颤三颤,连隔壁几 个城市都要跟着地震。 夏家的小姐要是死在了这里,以夏家的能量,只怕明天医院就会消失! 而且更加让张主任绝望的是,如果自己耽误夏家小姐抢救的责任被坐实,别说死了,只怕到时候面对夏家的滔天怒火,自己想死都死不成啊! 六神无主之下的张主任,腿都软了下来,可就在绝望之际,他突然瞥见了一边站着的江寻,当下心机一动,这不就是个现成的替死鬼吗? “是他!都怪他,无缘无故在医院里闹事,打了病人不说,还拒缴医药费,我们是因为想要控制住他,才造成了走廊堵塞!夏小姐的死,全都是因为他!”,张主任喜怒交加的尖声叫道。 他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所有罪过,全部推到了江寻的头上。 江寻有些意外,没想到会被这突来横祸不幸砸中,只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全因张主任,自己实在无辜。 听到张主任称呼那老者为院长,江寻看他也不像个蛮不讲理的人,正欲为自己澄清,却突然发现了病床上病人的端倪。 那是一个绝美女人,脸上虽不施粉黛,却如精雕玉琢般精致,如果不是因为心脏停止跳动,皮肤缺血有些发紫,其容态完全碾压一线明星。 如此绝美容颜,就连心境稳如磐石的江寻,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相比于她的美貌,更让江寻吃惊的是,这个女人若有若无之间,竟然还有存在着一丝呼吸。 “她还没有死。” 第六章 银针度命 话说完,江寻把背着的养父轻轻放在床上,稳步朝着担架床走了过去。 只是他这话音刚刚落下,就如石破天惊般,在周围的医护人员心中翻涌起了惊天骇浪。 没有死?心脏都不跳了,怎么会没死? 心率图都成直线了,皮肤也变色了,还没死?这小子是神经病吧? 难怪张主任说这小子殴打病人,能说出这种话的,恐怕脑子有问题。 所有医护人员,都一脸鄙夷的将目光落像了江寻,那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 一旁的吴院长也是惊的险些咬到了舌头,他从医四十余年,诊治过的病人也起码有数十万,几乎没有发生过误诊,更何况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 自己怎么可能会判断失误? 抬起脑袋看向江寻,吴院长看到了一个穿着身破旧迷彩服,肤色略黑,像极了常年在工地上搬砖的落魄男人。 他心里的惊讶瞬间消逝,脸上也浮起了恼羞成怒的火气,别说医术了,这种人恐怕连医用酒精和工业酒精都分不清,哪里有判断病人有无生命特征的本事? “小子,乖乖去警局自首,在医院里闹事的事情,我不为难你。”,看着眼前的愣头青,吴院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没跟他一般见识,满心都是夏小姐死在自家医院的愁胀。 “我说了,她还没有死,我可以救她。”,抬头看了眼担架床上的女人,江寻再次确定了她还有呼吸。 他自幼跟着师父学医,十几年寒苦间的磨练,自认除了师父,一手医术普天之下,无人可出其右,救下这种假死状态的病人,只是举手之劳。 “呵呵,没有死?你怕是不想承担耽误夏小姐抢救,导致其死亡的责任吧?”,张主任 讥笑出声,认为这小子是死鸭子嘴硬。 说着,张主任还满是幸灾乐祸的走到了担架床旁边,指着监护仪上面的屏幕,泱泱自得的解释道:“心率已经没了,血压和血氧早就跌倒了正常人的指标之下,这要是没死,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我劝你啊,还是赶紧去夏家认罪,说不定夏家人心善,能让你死的痛快点!”,找到了替死鬼的张主任,又悠然自得了起来,幸灾乐祸的模样,让人恨不得捏死他。 江寻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病人身上,根本就没理会张主任的狂吠,只是这女人的病状愈来愈严重,再拖下去,就算自己师父来了,也是无计可施。 “有银针吗?”,转头看向吴院长,江寻认真问道。 “别胡闹,快去警局里自首!”,听到这话,吴院长的胡子险些被气歪了。 一个农民工,竟然问自己堂堂三甲医院的院长要银针,说是能救活一个死亡的病人,他没想到,自己的有生之年,还会遇到这种怪事。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这病应该是遗传,出生时心脏便先天不足,身体羸弱,按理来说,活不到桃李年华,如果不出我所料,她的父母,应有一个也是因为心病早逝吧?” 看到吴院长仍然不信,情绪也跟着不悦起来,江寻无奈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可听到这话,吴院长立马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不敢置信的瞪着江寻,打破脑袋也想不通,夏家的家事,他怎么会如此清楚? “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 硬咽下去口吐沫,吴院长比见了鬼还要惊恐,当年夏小姐的生母病重求医,夏家开出了国内破纪录的天价诊金,却无人有本事医治。 而夏小姐 自出生以来,也患有此种隐疾,更是无药可医,如果不是国内中医界大牛,方济世老先生欠着夏家人情,在夏晚晴身边呵护了二十余年,只怕此女儿时便以早夭。 可这件事发生在二十余年之前,之后消息便被夏家严厉封锁,除了海东市的几个医疗界大佬,根本无人知道隐秘,这小子能够如此清楚,实在匪夷所思。 “你不必关心这个,此病换作心厄,患病者从无活过二十四岁的先例,我说的没错吧?”,看到吴主任表情,江寻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此病普天之下,除了不知是否还健在的师父,应该也只有他一人可治。 “没错!就是心厄,我曾经听到方老先生谈及过此病,患病者大多早夭,确实无人活过二十四岁。可他也说过此病就算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啊!” 听到江寻道出病因,吴院长惊讶更甚,就头上本不多的白头发丝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如果说,得知夏家隐秘是这小子道听途说,但能够道出中医界都鲜为人知的病名,这代表着他绝对不像寒酸的外表那样简单。 “拿银针来,快!”,看到病人的情况愈加不妙,江寻开口催促道。 “给,夏小姐就医时,身边就带着一盒银针。”,从随身包裹里掏出一个檀木盒子,吴院长也来不及思索了,急忙就递给了江寻。 可就在江寻打开盒盖,抽出银针想要出手救治之时,张主任却突然张开双手,挡在了担架车之前。 “狗东西!你耽误了夏小姐抢救,害她殒命,现在还想要损坏其尸体,是想要我们医院死无葬身之地吗?” 死死的盯着江寻,张主任的眼里满是不屑,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替死鬼,帮自己承担责 任,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替死鬼在继续吧事态闹大下去? “滚一边去!” 江寻心情本就不佳,看到这个畜生还要作妖,当即冷漠的把银针插回盒内,手臂一甩,直接就把张主任扇出了三五米之远。 嘭!的一下。 众人只听一声巨响,张主任面门着地,直接磕掉几颗门牙,混着一口污血,吐落在地。 江寻手段干脆利落,一巴掌甩完,连瞧也未瞧张主任一眼,右手又迅速落回盒内,双指夹挑之间,数根银针,已经遍布女人面上几处大穴。 “下面几处穴位有些隐私,你们回避一下。”,回头看向吴院长众人,江寻提示道。 “回避,都回避。”,吴院长自不是庸人,见到江寻施针如此干脆利落,落针的位置也精准的宛若机器,当即心生信服,对着属下急忙吩咐。 等在场的男医生都转过去了脑袋,江寻也不墨迹,自入医门,便只讲仁心,无关色欲。 可当他掀开夏晚晴的上衣时,还是被其肤如凝脂,山峦高挺的身姿晃得眼睛一花。 毕竟血气方刚,饶是见惯了美女,江寻面对如此隗宝,也只能咬了一下舌头,放缓下急速跳动的心脏,才稳住心神,继续施针。 随后,他手法或捻,或挑,迅速的在其穴位上落针,起针,过程繁复,却精妙无比,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若是被针灸大家看见,只怕要惊为天人。 几个呼吸之下,江寻已经扎了数十针,直到担架床上的夏晚晴发出一声微弱嘤咛,他才收针停手,擦了擦额间因为方才卖力医治而流出的汗水。 “好了,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吐出口浊气,久未施针的江寻,救下一条人命之后,只感神清气爽,先 前的气闷也清扫掉不少。 “这就好了?可怎么夏小姐还没醒来?”,转过头来,吴院长完全看不懂江寻落针的穴位,所用的是哪一种针法,可见到夏晚晴还没醒,神色还是有些着急。 “哈哈哈,吴院长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这个土鳖的话你也信?你还真以为随便扎几下,就能把一个尸体给扎活了?” 被打出一地牙齿的张主任突然口齿不清,却非常怨恨的大声讥笑起来,虽然刚才他也被江寻眼花缭乱的针法给震得有些失神。 可现在看到夏晚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立马就笃定了这个土鳖就是个骗子。 “你说谁是老糊涂?科室主任的这个位置,你不想坐了?”,吴院长闻言,老脸上顿时浮现出愠色。 虽不懂江寻使的是何针法,可从其下手的速度以及精准度上,还是能看出些许门道来的,抛开其他不谈,想要把针法练到如此利落的程度,无天赋者,只怕究其一生,也无法做到。 而吴院长年轻时便深谙针灸一道,甚至达到了沉迷的程度,虽然有些不愿承认,可他确确实实,就是自己口中的那个没有天赋的人。 “少他妈拿你的位置来压老子,我告诉你,医学会会长方老先生马上就到,要掉帽子的是你吴明义!”,擦了把嘴角的血水,张主任洋洋得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就在刚刚江寻出手医治夏晚晴之时,他就偷偷的给夏家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医院里有人害死了夏小姐不说,竟然连她的尸体都不愿意放过。 而电话那头传来的暴怒声音,就连报信的张主任都被吓得胆颤,他相信,等夏家的人带着方老先生到了,吴明义和这个土鳖,绝对承受不了夏家的怒火。 第七章 医学会长 听到这话,吴院长的脑门上冒出了冷汗,表情也跟着急切起来:“小兄弟,夏小姐还没醒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别着急,她的身体需要苏醒一会。”,看了眼体肤上正在恢复血色的夏晚晴,江寻不急不忙的说道。 针法虽然神奇,可却并不是仙术,想要病人醒来,着急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而且她的心脏停跳了这么长时间,想要她苏醒,必须要帮助其心脏重新跳动。 这种跳动,有些复杂,并不是简单的心脏起搏机就能够完成的,在助其心脏跳动的同时,必须要往其中注入一丝心脉本源。 而普天之下,拥有本源之力的人寥寥无几,能够将这种力量注入到其他人体内的,唯修炼过太极玄经的江寻和他师父,再无他人。 待到夏晚晴的身体上的血色如常,脸上也恢复了生气,江寻伸出双指,按在了她莲藕般粉嫩的玉臂上,通过脉搏上开始源朝其心脏注入本源之力。 “夏小姐在哪里?” 可就在这个时候,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一个白发花花,身穿黑衣,拄着拐杖的老者在十几个冷峻保镖的陪护下,走了过来。 来者正是海东市医学会会长,中医大牛方济世,方老先生,而他身后的那些保镖,个个 都是夏家的顶级高手。 “方老,怎么就您自己来了?夏家的人呢?”,看到来人只是方济世,张主任的脸色有些失望。 “我一个人来还不够吗?谁谋害的晚晴,我要让他殒命当场!”,方济世花白的胡须,在暴怒之下被气的乱颤。 虽然夏晚晴和他并无血缘,可二十余年来的倾心呵护之下,早就视如己出,突然听到这这个噩耗,他当即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甚至还先夏家人一步。 “够了,有您老在,自然无人敢放肆!”,听到这话,张主任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对付吴明义和这瘪三,就算夏家不来,医学会会长确实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怨恨的死盯着江寻,来了后台的张主任心情格外的舒爽,心道,只要等吴院长被革职,自己就能让这个臭土鳖后悔会做人! “方会长,就是这个小子在走廊里闹事,延误了夏小姐的抢救最佳时机,导致其死亡。”,指着江寻,张主任的心里虽然乐开了花,可脸上却装的义正言辞,一副心痛惋惜模样。 “竟敢如此!该杀!”,方老闻言大怒,咬牙一声怒吼,身后带来的十几个黑衣保镖,瞬间就把江寻给围了起来。 可江寻此时正在运功,专心致志的往夏晚晴身体里注入本源,无 法言语,也未解释什么。 张主任看到江寻不说话,以为是他心虚,心中更加得意起来,又接着污蔑道。 “方会长,这小子害死夏小姐不说,还当众扒开了夏小姐的衣服,胡乱往她的遗体上扎针,其可恶行径,简直猪狗不如,天地不容!” 可令人奇怪的是,张主任这话说完,暴怒之中的方会长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呆呆地盯着夏小姐的遗体,两颗浑浊的眼睛,瞪的都快要从眼眶里炸了出来。 好家伙,方老头气成这样,这瘪三八成要被挫骨扬灰吧? 偷偷瞄了方济世一眼,刚说完话的张主任,嘴角都忍不住翘了起来。 可方济世此时,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他死死的盯着夏晚晴周身穴位上各处的银针,甚至误以为自己是被滔天怒火冲昏了心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仙医已经仙逝,鬼门十三针也跟着失传,世间绝无人会使用此针法! 狠狠地咬了咬舌头,方济世只感觉浑身一阵发麻,鸡皮疙瘩瞬间就遍布了满身。 相比于鬼门十三针重新现世,更他难以置信的是,在夏晚晴身上施针的这人,居然把鬼门十三针贯通了到了化境。 在其妙手之下,普普通通的银针,竟然有了针气,此时还环绕在夏晚晴的周身,迟迟 没有散去! 而现在,夏晚晴的面上已经恢复了血色,先前因为心厄导致的面色淤红,也跟着消失不见,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跪下!”,终于,方济世瞪大着眼睛开口了,随着他声音落下,江寻身后围着的十几个夏家保镖纷纷都握紧了拳头,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臭瘪三!听到没,方老让你跪下!”,看到江寻一动不动还在发呆,张主任以为他是被吓傻了,当即跟着一声爆喝。 “跪下?让我跪谁?”,输送完本源的江寻冷冷开口,古井无波的眸子扫向了众人。 他这一世,除了天地,只跪亲师,普天之下有资格让自己下跪的,再无一人! “小子,别不识好歹!现在乖乖跪下,说不定方老能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看到江寻还在嘴硬,张主任冷笑着讥讽起来。 可就在这时,场间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方济世竟然一巴掌甩在了张主任的脸上。 “狗东西!我是让你给这位小神医跪下!”,甩完巴掌,方济世一脚把他踹开,然后恭恭敬敬的走到了江寻身前。 扑通!一声。 他竟然直接跪在了下来。 一瞬间,场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个干净,众人都被这一幕整蒙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知 发生了什么。 而院长吴明义也被惊的张大了嘴巴,可懵逼之际,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朝夏晚晴的身上瞟了一眼。 他早就怀疑,这古怪的针法不简单,可随着海东市医学会长的跪下,真相不言而喻。 随即,吴明义也恭恭敬敬的跪在了方会长的身后。 “小神医会使鬼门十三针!您可是白仙医的高徒?”,恭恭敬敬的看着江寻,方济世因为夏晚晴身死而生出的怒愤一扫而空,心中也不再为她的安慰而担忧。 因为普天之下,能够救夏晚晴的只有鬼门十三针,也唯有鬼门十三针! “白仙医,可是白敬亭?”,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江寻的思绪陷入了回忆当中。 可想来想去,也只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在师父手下学艺之时,曾教过山下一个姓白的老中医几手医术,而那老中医就叫白敬亭。 “天不生白敬亭,医道万古如长夜,普天之下敢称仙医的,除了白老再无他人,晚辈方济世,早年曾得白仙医恩惠,见过小前辈!” 听到白敬亭的名字从江寻口中脱出,方济世面上敬佩更胜,身姿也更加恭敬起来,脑袋都快要伏在了地上。 “不用如此客气,我与白敬亭也没多少渊源,他最多,只能算我的外门弟子。” 第八章 吊销执照 永不复用 虽然中医一脉最讲传承和辈分,可江寻还是摆了摆手,对方济世和吴明义的动不动就下跪的做法有些不太习惯。 只是方济世听到这话,被惊的面色一紧,险些咬碎了老牙,可细细一想,能把鬼门十三针用到如此境界的神人,其医术定然也在白仙医之上,看不起白仙医也实属正常。 都怪自己没搞清楚状况,把他排的比白仙医还低了一个辈分,这换谁谁都会不太高兴。 回头看了一眼担架床上的夏晚晴,看到她此时已经醒来,正满目迷茫的注视着这边,方济世不安的心,终于彻底的安稳了下来。 他这一辈子沉迷医道,无妻无子,直到晚年,才机缘巧合下被夏家请去给夏晚晴治病。 这女娃,是在他费尽无数心血,查阅万册医术,万般呵护之下才安稳活到成年,爷女俩虽无血缘,感情却深到比很多亲生父女还要深沉。 “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请小神医受我一拜!”,双手抱拳,见到夏晚晴醒来的方济世激动地热泪盈眶,躬身便要给江寻磕头。 可奇怪的是,方济世这一拜,如何都躬不下身子,迷迷糊糊间,总觉得双臂之下被一股神秘力量拖着。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本就是份内之事,磕头便免了吧。”,摆了摆手,江寻并没有受这一拜。 可话说完,他也没有离开,反而是冷冷的看了吴院长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 “吴院长,我养父头部受伤导致偏瘫,住院月余,没有得到任何医治也就算了, 还时常被一群黑恶势力骚扰,打的遍体鳞伤,可为何,贵院还需要我支付八十多万的医药费?” 吴明义正纠结着如何开口拜师,却突然听到江寻这话,立马就被气得面色愠红,心脏都险些炸裂开来,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什么?竟有这事?” 转身看向张主任,吴明义怒发冲冠的责问道。 “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恶事,如实说来!” 可此时的张主任已经被吓傻了,他不敢相信那个土鳖真的能救活一个死人,更不敢相信,在海东市医疗界只手遮天的方会长,竟然会给这个农民工下跪磕头。 “我...我.....”,捂着高高肿起的腮帮子,张主任结结巴巴的说不话来。 “你什么你?别以为仗着医学会有人,勾结黑恶,在医院里勒索病患的事情我不知道!” 冷哼一声,对张主任知根知底的吴明义也不愿在当个睁眼瞎,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这黑医,是因为其身后的实力自己得罪不起。 可现在,医学会会长都老老实实的跪在了这个小神医身前,张主任的背后的势力还算个屁? “我...我...” 张主任更结巴了起来,他听到自己的罪状被吴院长揭开以后,已是被吓得透体冰凉,三魂跑去五魄。 “革去职位,搜集其违法证据,报警处理!”,吴院长偷偷瞧了一眼江寻的脸色,毫不客气的对着医院保安吩咐道。 “吊销其行医执照终生,永世不再复用!” 方济世也满心不 忿的跟着补充了一句。 “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报警!不能吊销我的执照!你们这样会把我逼死啊!” 正义的审判陡然降临,意识到自己下场的张主任,躺在地上抽搐着哀嚎了起来,身下更是聚起一滩骚黄,竟直接吓尿了。 可留给他嚎叫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夏家的保镖就害怕这黑医吵得方老爷子不高兴,一脚踢到了其后脑勺上,然后像是拖死狗一般,把他给拖出了医院走廊。 “别站在这里影响医院秩序了,你们都下去吧。”,误会已经解除,方会长对着一众夏家保镖摆了摆手,命令道。 “是,方老!”,为首的魁梧保镖点了点头,领着一众保镖走到医院门口继续等候。 处理完了张主任,吴院长仍是满心的愧疚,他急忙喊来一个小护士安排道。 “快把小神医的父亲转到VIP病房,倾尽我院所有资源,为其会诊!” “院长,VIP病房已经有人了,是张主任的表舅...”,小护士有些难为情的道。 “乱棍打出去!”,再次听到张主任这三个字,吴院长气的咬牙切齿,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不用如此麻烦,我父亲的病,我能治。”,摆了摆手,江寻并没有接受吴院长的好意。 “小神医莫要推辞,您虽然医术超凡,可中医有句老话叫做虚不受补,我观令尊身体过于虚弱,不先修补血气,养气凝神,只怕不好救治罢...”,吴院长鼓起勇气,挽留道。 “算了,就先依你 所说,让我父亲在医院里疗养一段时间。”,江寻比谁都清楚养父的身体,可修炼过太玄道经,身体有着本源之力的他,并不忌讳虚不受补。 只是之前救活那女孩消耗过大,眼下本源之力还未恢复,只能应下吴院长的好意。 对吴院长点头答谢后,江寻又将目光落向了刚刚清醒的夏晚晴,对着方济世交代道。 “她的心厄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稍稍休息几天,就能够与常人无异。” “小神医大恩,方某铭记在心!”,方济世脸上满是感激,丝毫没有怀疑鬼门十三针的功效,低头回道。 可担架床上的夏晚晴被江寻这么一撇,黯淡无神的双目中却闪出一丝羞色,脸都跟着红了起来。 刚才听到方老他们的交谈,夏晚晴已经清楚,自己的性命是被江寻所救,自己的衣服也是被江寻扒开,被他看了个通透... 更让她不堪的是,眼下自己刚刚清醒,身体柔软无力,胸前衣物,到现在还没有力气穿上...... 一时间,夏晚晴不知该对这个穿着穷酸,但满脸坚毅的男人感谢,还是嗔怪。 “小神医,不如先让令尊去病房休息,方某设宴酬谢您今天出手的重恩。”,看到几个护士正在把江父转移到VIP病房,方济世出声邀请道。 “不用了,我等下还有事情。”,摇了摇头,江寻的心绪有些杂乱。 虽然高老大的事情已经解决,那个黑心医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养父暂时也有了安身之地。 可宋晚意 的背叛让他如鲠在喉,心更是被千刀万剐般难受。 被最心爱的人伤害,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忍受的剧痛。 他不知道宋晚意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可血债必须血偿,宋晚意必须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江寻离开了走廊,只留给众人一个冷清的背影。 “方会长,就这样让小神医走了?”,看着江寻离去的方向,还没拜师的吴院长心急如焚的问道。 “不然如何?拦他?这海东谁有资格?”,看向吴院长,方济世心中也是一阵可惜。 如此年轻,便拥有如此医术的天才,其前途凡人根本无法想象,纵是方济世想要攀一攀交情,可也只能苦于江寻的冷淡没有机会。 “这小神医的针术举世罕见,不...是天下无二!不拜他为师,我死不瞑目啊!”,双眼还在盯着走廊尽头,吴院长惋惜的说道。 “小神医的父亲还在这里,你急什么?”,方济世很明白吴院长的心情,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太大,已经没有几年活头,他也拒绝不了拜师的诱惑。 毕竟,那可是医道圣典,鬼门十三针啊! “是啊!机会有的是!”,吴院长眼睛一亮,急忙朝江寻父亲的那间vip病房跑去:“快把营养科的主任叫过来,一定要倾尽全力调养好小神医父亲的身体!” 另一边,江寻已经出了医院,脸上的神色也恢复了在边疆时,亘古不变的寒霜。 他掏出一个材质很是古怪同体乌黑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四位数的电话号码。 第九章 订婚宴 电话被接通,那边传来了一个沙哑,却异常激动地声音,隔着屏幕,江寻都能想到,这家伙怕是已经激动地从坦克驾驶舱里跳到了炮塔上。 “上位!您现在在什么地方?” 江寻会心一笑,并未多言,直接说道:“老四,帮我查一个人的位置,她,叫宋晚意。” “是!上位,位置立马出现在您的邮箱里!”,老四激动地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一个缩身,又坐进了坦克的驾驶室里。 “急电!急电!上位有消息了!他现在身处海东市!” 老四急忙抽出坦克操控塔下的电脑,并未去调查宋晚意,反而先是摸出了江寻的位置,立马对着一个全世界进入资格不到五个人的频道吼了起来。 “什么?海东市?那个腌臜小城?” “上位隐退,去了海东?” “传令!诛远号航母返航!目的地!海东港!” 一瞬间,几个月也难有一声消息的频道嘈杂了起来,随着江寻的位置被老四暴露,全世界都翻起了滔天巨变! 镇压在天平洋上的数万架战机突然全部起飞,飘行在东南海域的诛远号航母也在印大洋上来了一个漂移,转头全速驶向了大夏! 这一个电话,北疆,南疆,东疆,西疆,甚至中疆全部为之震动,世界格局都迎来了混乱。 “不准妄动,一切如常,否则逐出龙门!” 可好在没过多久,频道里突然传出一道冷漠的声音,将所有骚乱抚平,一切又都归于寂静。 因为,就 算是大夏绝上组织的龙门四帅,也无人敢忤逆曾经北疆龙帅,龙门龙主江寻的命令。 “陈家,悦来饭店,订婚宴?” 看着老四发来的邮件,江寻被曾经战友们勾起来的热血,又悄然隐在了心底。 没想到,宋晚意背叛了自己不说,竟然还跟海东市陈家的一个公子哥订了婚! “贱妇!” 从怀中掏出那张被揉成一团的婚书,江寻的眼睛冷到生出了一层寒霜,这个贱人妄图要自己家破人亡不说!还在与自己有着婚约的前提下,与别人订婚! 这简直就是血海深仇上又添奇耻大辱! 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江寻疾步朝悦来饭店的方向寻去,他现在就要去与宋晚意算账! 与此同时,远在海东高档别墅区的夏家豪宅,方济世正在帮夏晚晴把脉。 可察觉夏晚晴的心厄已经痊愈,健康状态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完美时,鬼门十三针和那个小神医的面孔,便愈加的在方济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奇人!奇技啊!天下第一针法鬼门十三针果然名不虚传!”,方济世忍不住赞叹出口。 “晚晴,你一定要与那位小神医搞好关系,日后争夺夏家家主之位,他必是你不可或缺的一大助力。”,收回把脉的右手,方济世突然一脸郑重的对夏晚晴说道。 “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夏晚晴心不在焉的回道。 她此时的目光正淡漠的看着窗外,神情有些冷漠,不知在想着什么。 “ 非也,此人早已化龙。”,方济世摇了摇头,又有些纳闷的继续道:“只是他为何如此低调,我也难以想通。” “方伯言重了吧,除了有一身医术,他或许没有您说的那么夸张。”,转过头来,夏晚晴虽然也知道此人不凡,可心里还在为江寻扒开了自己衣服,把自己看了个精光的事情赌气。 “而且,我也不想争夺什么家主的位置了。”,眸中突闪出一丝黯淡,宋晚意的声音中很是失落。 “为什么?”,方济世闻言大惊,险些从床边站了起来。 “今天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家族里无一人担心也就罢了,就连父亲...也未曾去医院里瞧我一眼。” “方伯,难道说,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就因为我母亲早逝,就因为我后母给我父亲生了儿子,我就该不受待见吗?” 自嘲的苦笑一声,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夏晚晴,问出了自己早有答案,却从来没有勇气说出的问题。 “这...”,方济世有些语噎,可看到夏晚晴清冷的脸上布满了落寞,没眸子里也没了生气,他还是咬了咬牙,坚定的道。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要去争家主的位置啊,因为那些本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 “我一介女流,又谈何容易?”,凄苦一笑,夏晚晴更加气馁起来,她只是一个女人,远没有外白表上看的那么坚强。 而且近几个月以来,夏晚晴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母亲留下的公司里,权利也正被 逐渐架空,继母和她的儿子,甚至随时能把孤苦伶仃的自己给踢出局。 “小姐,陈家二少今日在悦来饭店举办订婚宴,已经发来了邀请,您要不要去?” 就在这时,管家老吴拿着一张请柬,走了进来。 “备车,赴宴。”,几乎是瞬间,夏晚晴就恢复了往日的高冷,语气平静的对老吴吩咐。 “晚晴,陈家二小子订婚,不劳你亲自前去吧?”,听到夏晚晴要去,虽然知道她的身体已经无恙,可方济世还是希望她能够多休息几日。 “夏陈两家多有生意往来,不去有些不给面子。”,摇了摇头,夏晚晴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她从床上下来,很是罕见的俏皮着,跟方老挤了下眼睛。 “况且您刚才不也说,让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吗?” ....... 另一边,悦来饭店门前,庆祝陈家公子与宋晚意订婚的拱门摆了几百个之多,地上的炮竹碎屑铺了一地,厚到根本就看不到原本地面。 饭店大堂中,到处张灯结彩,处处花红酒绿,无数来宾不住地举杯道贺,俨然一副歌舞升平的欢喜之景。 江寻看着眼前一幕,心脏止不住的一窒,脑海中满是贫瘠家中,养母打翻一碗鸡汤,心痛到泪流满面的凄苦! 医院厕所边,破烂病床上,养父骨瘦如柴,半身不遂的悲惨! 自己家破人亡,父母深陷苦境!宋晚意却春风得意,与阔少订婚! 恨意冲天而起,江寻大步迈入堂中。 而 此时,陈家的订婚宴来到了高潮。 舞台上,司仪正拿着话筒,一脸堆笑的对陈家二少陈康问道。 “陈少爷,你愿意接受与宋晚意小姐的婚事吗?” 陈康穿着一身标致且价值不菲的西装,在东海市政商名流的注视下,红光满面。 他走到身穿白色婚纱,画着一脸精致妆容的宋晚意面前,眼中硬酝酿出深意,饱含深情的说道:“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瘠,我陈康愿娶宋晚意小姐为妻!” 陈康话音落下,台下掌声雷动,看着如此帅气且绅士的陈少,不少女孩的眼中都生起了星星,心中很是愤恨自己没有早宋晚意一步,夺得这个高富帅的青睐。 “宋晚意女士,你愿意接受与陈康少爷的婚事吗?”,得到了陈康答复的司仪,又满面堆笑的看向了宋晚意。 “我...愿意...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瘠.....”,宋晚意装出一副娇羞模样,幸福的快滴出水来,全然遗忘了自己在陈康床上时是如何放肆。 “慢着,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不大,却响彻如雷的声音,在大堂里响了起来。 堂内的掌声,一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机械的扭动脖子,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 没有愿意相信,竟有人敢在陈家少爷的订婚宴上找茬! 这是谁? 好狂妄啊!敢如此得罪陈家,就不怕被挫骨扬灰? 今天这订婚宴上,怕是要见血啊! 第十章 我看得上他 宋晚意的笑容也瞬间凝在了脸上,她怒咬着银牙,满心暴怒的朝此处瞪了过来,可看到那个熟悉却改变了许多的面孔时,又突然觉得可笑。 当初那个年少轻狂,风神俊秀的青年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的他,一身破旧迷彩服加身,洁白如玉的皮肤也被风霜侵蚀的黝黑,虽浓眉之上添了几分锋利,古井无波的眸子也一如既往的深沉。 可一眼看去,几乎与整日风吹日晒的农民工没有两样。 第一时间,面对这个曾经的恋人,宋晚意想的并不是江寻这些年去了哪里,过了多少的苦日子。 而是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并没有做错,这个穷酸,晦气,一无是处的土鳖,根本不值得被自己等待,哪怕是一天。 同时,宋晚意心中也因为把江寻整的家破人亡更感畅快,自己的青春被他如此辜负,恋爱的那几年里,江寻给的自己东西,还没有陈康一天给的多! 这些报复,还仅仅只是利息,现在这个废物回来了,自已定要让他加倍的偿还自己! “你是谁?大闹我的订婚宴,是要找死吗?”,宋康虽想在海东市名流面前塑造出一副翩翩风度,可被如此侮辱,还是被气得止不住发抖。 “我是宋晚意的未婚夫,我刚才说,我不同意这门婚事。”,江寻淡淡出口,深邃的眸子瞬间就对上了陈康。 “你放屁!晚意哪里来的什么未婚夫?我看你是故意找死!”,陈康被盯的一呆,可未婚夫这三个字眼,仍是怒的他咬牙切齿。 纵是第一时间想把江寻给活剐了,可陈康还是 一脸愤怒的先质问宋晚意。 “晚意,他真是你的未婚夫?” “是...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咬着嘴唇,宋晚意如坠冰窟,她没想到江寻会突然出现,还是在自己订婚宴的当天。 都订婚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死死的握紧拳头,陈康根本不信。 他娶宋晚意,只是因为此女姿色不错,床上功夫无人能敌。 而且这女人还是个草根,婚后自己想怎么花天酒地,跟谁上床,全凭自己心意。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订婚宴上,这个贱女人就冒出了个未婚夫,让自己头上发绿,陈康心就止不住的发颤,嘴里更像是吃了屎一般难受。 大堂里的宾客,也都与陈康一样的看法,直接就嘈杂了起来,这场婚宴本就是个消遣的饭局。 眼下多了个热闹看,简直就是去电影院里看电影,还被免费送了爆米花。 陈家人的脸色也开始变得一会青,一会黑,订婚宴被如此破坏,简直比被别人当面甩了一巴掌还要难受。 看了一眼父亲暴怒的眼神,陈康只感觉丢脸都丢到了垃圾堆里。 可婚都已经订了,现在能做的只有给宋晚意擦屁股,先过了面子这关,后面想把这小子挫骨扬灰,或剁了喂狗,还不都是看自己心情? 咬牙看向江寻,宋康极力的让自己冷静,他不愿再所有政商名流面前,暴露自己狂躁的本性。 “狗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浑身上下行头加起来还没老子一只袜子值钱,你这种土鳖,也配和晚意订婚?” “ 缠着晚意,不就是想要钱吗?说吧,要多少,我陈家最不差的就是钱!”,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寻,陈康极力让自己镇定。 “江寻!少自作多情了,咱们俩的婚约,只是你那脑残父母的一厢情愿,在五年前就已经不算数了,不就是看我貌美肤白,想跪舔我吗?我告诉你,你这种屌丝不配!” 江寻闻言,没有说话,他只觉可笑的摇了摇脑袋,伸手去掏口袋里被捏成了一团的婚书。 曾经,自己年少不经世事,确实被宋晚意的清纯,懂事蒙骗,对她爱的死心塌地,可现如今,天使的外衣被揭开,藏在其下的,是一只活脱脱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可憎恶魔。 这种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去在意? “不说话?想要更多?江寻!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因为贪心丢了狗命!”,见到江寻不言语,宋晚意担心自己的订婚宴泡汤,气急败坏的催促道。 而这时,整个大堂的来宾都将目光落到了江寻的身上,只把他当成了一个在陈家找茬没被打死,还能获得巨额财富的幸运儿。 既然陈康发了话,为了面子,无论这穷小子要多少。 哪怕是一百万。 一千万。 甚至一亿! 陈家绝对拿的出来! 可令人惊讶的是,江寻并没有开口要钱,他反而是一脸厌恶的展开了手中那团婚书,如丢垃圾一般丢在了自己的脚下,不屑笑道。 “呵呵,你想多了,我今天不要钱,也不是在乎你这种贱货,我是来退婚的。” 一瞬间,整个大堂再次陷入寂静。 没有人敢相信,这个穿 着破旧迷彩服,一脸穷酸小的小子。 竟然愿意放弃几辈子都得不来的财富,去挣一口那让人啼笑皆非,且没有任何意义的恶气。 众堂客哑然,一时间也不知该佩服这小子有尊严,还是嘲笑他不识时务,错失了巨额财富。 “你是来退婚的?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反对我们的婚事?”,陈康暴怒,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抱歉,我没丢的鞋,你没有资格穿。”,冷笑一声,江寻不屑看向这阔少,接着又道:“既然你喜欢贱货,现在可以请便。” “我呸!你这种穷逼装什么装?说我是贱货,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这天底下要是有女人能看上你,我宋晚意三个字倒过来写!” 刺耳的话语落在耳中,宋晚意抓狂到如一只被踩了鸡吧的猫,如果不是被身后闺蜜拉住,只怕已经张牙舞爪的朝江寻扑了过去。 “谁说没人看得上他?我看得上。” 就在这时,大堂之中,突然响起一道清冷,却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得到门外负责咨客的服务员高声喊道:“夏家千金,夏晚晴小姐前来贺喜。” 突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姿色倾国倾城,气质冰冷欲仙的夏晚晴吸引了过去。 她穿着一袭白裙,冷绝气质飘然,就如一枚皓月降入凡尘,转瞬间将在场所有女人压入尘埃。 “夏小姐,您来了?”,陈家家主陈和堂已经顾不上场间闹剧,急忙从主位上站起,堆起笑脸,恭敬来到夏晚晴身边。 此女可是夏家独女,夏氏集团创始人夏冰心的女 儿,海东市无一人敢怠慢。 可夏晚晴根本就没有搭理他,反而抬起清澈的眸子望向了江寻,心中竟莫名其妙的对其生起了一丝好感。 其实,她收到请帖后,早就到了地方,只是因场间的闹剧,并没有着急进门。 这场风波从头到尾,她都看在了眼中。 不知为何,夏晚晴总感觉,这个救过自己性命的男人,有股莫名气质,那是自己想拥有,却没有胆量拥有的孤高。 他虽孜身一人,做事手段,却如千军万加身般强硬! 他虽独闯陈家订婚宴,却不畏强权,不恋钱财,只是为了洗刷未婚妻悔婚带来的侮辱,强取回自己的威严! 有这种气魄,孤高到如此地步的男人,又有那个女人抵挡得住? 一时间,夏晚晴甚至感觉,方济世给他的评价有些低了。 “意小姐,真可惜,你错过了江先生这种英才。”,转目扫向宋晚意,夏晚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这话却实打实的诛心。 呸!什么英才,就是坨臭狗屎! 宋晚意看不起江寻,却不敢反驳夏晚晴,只敢在心中怨恨的怒骂。 可站在他身旁的陈康,已经被夏晚晴的姿色迷得双眼发直,止不住的吞咽口水,甚至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订婚的日子。 “算了,既然来了,那就恭祝陈先生与意小姐百年好合。”,夏晚晴并没有死揪着此事不放,她撇了场间众人一眼,随即又冷清的道。 “江先生救过我的性命,择日我将与其订婚,希望诸位到时赏脸,以证礼节。” 轰!的一下,悦来酒店的大堂彻底爆了。 第十一章 老同学 接连啪嗒!几声。 数盏茶具,被惊讶的宾客打翻在地,瞬间又把鸦雀无声的大厅重新点燃。 夏家小姐竟然要跟一个农民工订婚? 不可思议!夏氏集团即将易主!海东市将要换天! 入赘?还是嫁娶? 夏小姐怎么会选择一个穷酸瘪三? 震惊!嫉妒!愤怒,不敢置信! 无数种情绪,在所有人的心间交叉,转换,直到过去良久,他们也没从这惊天的消息中清醒过来。 要知道,夏氏集团可是海东市的顶流,海东市唯一的天! 而夏氏集团的创始人,便是商道奇才,女中豪杰夏冰心,她当年稳坐海东市第一集团的交椅以后,便在海东征婚,寻求良夫! 此事震惊大夏,抢着前来入赘的人,甚至导致海东市的交通瘫痪了十几天有余。 而最后这个机会,被燕京某个赵姓大家族的后辈所得,入赘夏家后,更是同夏冰心诞下一女,便是夏晚晴。 如果说,夏冰心曾经是海东市的主宰,那毫无疑问,夏晚晴便是这个位置的继任者,无论是娶她,还是入赘,得到的都将是一个恐怖如斯的商业帝国。 场间人的震惊,夏晚晴似乎早有预料,她话音落下后,并没有继续留此的意愿,反而是干脆的抓住了江寻的手腕。 “江先生,我在东来酒店订好了包厢,设宴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还望不要拒绝。” 感受着手腕间传来的温柔,江寻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幕,整的有些发蒙,可看到夏晚晴满是真诚的乌黑眸子,他没有直接拒绝。 “宋晚意,你辱我父母,设计陷我家破人亡的事情还没有 完,如今婚约已解,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冷漠的留下句话,江寻顺着夏晚晴的拉扯,离开了悦来酒店的大堂。 可听到这话的宋晚意如遭雷击,身体一阵无力之下,倒在地上瘫成了一滩烂泥。 她做梦也想不到象,被自己弃如敝履的那个臭屌丝,竟然会被夏家千金看上,一跃龙门,成了海东市万人之上的天! “不可能!这不可能!”,凄厉哀嚎一声,宋晚意一翻眼白,喷出一口鲜血后,直接晕了过去。 门外,兰博基尼车队中,夏晚晴拉着江寻走到了一辆有些格格不入的劳斯莱斯。 “吴叔,你下去,这车我来开。” “是,小姐。”,管家老吴一脸惊讶,转头看向了江寻,有些不敢相信自家小姐竟然会跟一个陌生男人共坐一车,自己居然还主动地当起了司机。 坐进车子的副驾驶,江寻倒没有着急离开,虽然救了夏晚晴一命,可他很清楚,这不至于让此种绝色以身相许。 更何况,此女还家室不凡,能随身跟着十几辆豪车组成的车队,其家族势力完全可以跻身海东市的顶流。 “夏小姐,与我订婚到底何意,莫用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种俗套的话来敷衍我。”,系好安全带,江寻也没藏着掖着,当即开门见山的问道。 虽然曾经身怀三尺汉剑,独当百万雄兵,立下绝世之功,威名震慑天地。 可摈弃掉这些光环以后,江寻自认也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 他又不傻,也不普信,被如此天之娇女看上,绝无可能。 夏晚晴没有言语,反而是操控着劳斯莱 斯,从车队当中驶离,直到开到一处无人的公园边上,才放缓了速度。 “你看了我的身子,你要负责!”,夏晚晴眉毛微扬,斜看着江寻,语气微微怒道。 “这理由,站不住脚。”,摇了摇头,江寻没理会她那审视的目光。 被自己看过身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也没见到她们从世界各地蜂拥大夏,让自己负责。 夏晚晴闻言,眉头锁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最在意的东西,在这个男人眼里,竟不值一提。 “我不想沦为家族联姻的工具,我想反抗。”,略有些失望的转回脑袋,望着前路,夏晚晴的脸上看不清神色。 “这句话还稍可推敲。”,点了点头,江寻还算同意,可他的心里却仍认为,这不是夏晚晴突然要与自己订婚的动机。 “其实,说实话,我是想拒绝的。”,话锋一转,江寻冷淡开口。 “为什么?”,夏晚晴再次转过了头:“我的姿色配不上你,还是我的家室配不上你?” 夏晚晴承认,此人有些本事不假,不卑不亢,性格沉稳孤高,长相虽不出众,但五官分明,鼻子坚挺,还算看得过去。 但就究根结底,他说出这话,难免有轻贱自己之嫌,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夏晚晴有些不可接受。 "拿我当挡箭牌,你可有想过我会遭受你家族的报复,甚至是追杀,你认为我扛得住?",江寻没有啰嗦,直接明言,自己就是不想被利用。 夏晚晴一愣,没想到江寻看事竟如此通透,自己没去细想的东西,他竟一针见血的支出。 夏晚晴有些失神,可红唇微动下,不假 思索的道出几字。 “你扛得住,” 她说完这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哪里来的底气。 可自己真的要与爷爷,父亲,后母,弟弟去争母亲留给自己的家业,没有一个明面上的未婚夫,并不可行。 “你的眼光不错,世间罕见。”,江寻赞赏一笑,却想不通,夏晚晴到底是看出了自己哪里不凡。 “我可以做你的未婚夫,但你可做好了当我父母儿媳妇的准备?” “什么意思?”,江寻突然的同意,让夏晚晴有些意外。 “不是说要订婚吗,去医院,先跟我去见家长。”,江寻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神色。 自己年纪不小了,父母对于宋晚意的事情并不知情,她悔婚的事情万一捅了出来,二老肯定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为了不让二老担心,江寻感觉在被利用的同时,觉得也该利用利用这个父母眼中,绝对的好儿媳。 “我答应你,我们这就去。”。抿了抿嘴,夏晚晴有些紧张,从未谈过男朋友的她,对于见家长这三个字是何等的陌生。 可江寻已经同意了订婚,自己再扭捏作态,实在有愧于别人的真诚,再说了,她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性子。 驱车来直接到三院。 夏晚晴走下车子,将劳斯莱斯的钥匙交给了江寻,说是要去买些鲜花礼物,空着手去不很不礼貌。 江寻本来也有此意,可一摸口袋,身无分文,只能装作无事发生般,走到住院部大门前等待。 “诶,这么巧,是江寻吧?” “嗯?我是。” 听到声音,江寻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 材略有些发福,脖子上带着根金链子,还搂着个妖艳女人的家伙朝自己走过来。 “你是刘大福?”,仔细审视了此人一番,如果不是看到这小子鼻翼处长着一颗显眼的痦子,他还真人不出这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什么刘大福?叫刘老板。”,妖艳女人搂着刘大福,慵懒的扫了一眼江寻,看到是个落魄农民工后,很是嫌弃的提示了一声。 “什么刘老板?说的这么生分,这可是我高中时的班长,我们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江寻。”,瞥了一眼江寻,刘大福脸上露出一副自以为的和善笑容。 可由于鼻翼旁的那颗痦子太过丑陋,反而给别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虚伪感觉。 见到昔日那耀眼如太阳般的班长,如今混成了一个农民工,刘大福的心底还是难以抑制的舒爽起来。 “江寻,最近在哪儿混的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扭身挠了挠腰间肥肉,刘大福把腰带上挂着的奔驰车钥匙挺到了很显眼的位置。 “当了五年兵,刚刚退伍。”,江寻笑了笑,遇到老同学,也回忆起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我说咋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原来是去当兵了啊?”,看到江寻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小动作,刘大福只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中有些不畅快。 他搂了搂身旁女人,很是随意的在其丰腴屁股上扭了一把,抒发着心中郁气。 接着又装作不舒服的模样,调整了下脖子上金链子的位置,强调自己混的很是阔绰。 “江寻,你这有些时运不济啊?入伍这么长时间,也没混个一官半职?” 第十二章 给你个保安的岗位 看到江寻现在混的这么惨,高中时光里那个耀眼班长的威严,瞬间在刘大福的心里荡然无存。 接着,还未等江寻说话,刘大福又一副慷慨助人的模样道。 “我这些年吧,虽然也混的不咋样,可至少手底下有家资产百万的公司,奔驰也买了俩,要不你小子,跟我混吧?” “再不济,哥你也能给你弄个看大门的岗位做做,不用忍受风吹日晒。” 指着自己刚刚借钱交完首付,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奔驰车,刘大福的心情愉悦到了极点,没想到自己也有能够在江寻面前耀武扬威的一天。 “听到没,小土鳖,刘哥大方,给你弄了个好岗位,还不说谢谢?”,把胸前那两坨往刘大福怀里贴了贴,妖艳女人不屑的道。 “不用了,我不缺工作。”,摇了摇头,江寻也没跟那素质低劣的女人一般见识。 以自己的履历,要真是想要个一官半职,大夏境内,封疆大吏的位置想挑哪个全凭心情。 就算是看门,也是国安部那帮家伙,来看自己家的大门。 可既然低调退伍,他想要的也只是平静的生活。 眉毛一扬,刘大福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按照常理来说,自己施舍给他这么好的工作,他不该点头哈腰,一脸奉承的感谢自己吗? 这小子怎么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 难道说,他当兵当傻了,分不清太阳底下搬砖和坐在空调屋里看门,哪个工作轻松了? 境界太 低的刘大福,眼界也只停留在最低阶的水平。 可看到江寻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他就感觉心里很不得劲,得不到那种高江寻一等的快感。 刘大福咽了口吐沫,突然想起了这里是医院,江寻来这,八成也是家里人出了情况住在这边,立马又脸上露出笑容,得意了起来。 自己老头跌断了腿,他也是求爷爷告奶奶,又是塞钱,又是送礼,才搞定了一个四人间靠门的床位。 这小子如今混成这样,别说搞张床位了,就算是在走廊里有个躺着的位置,都是高看与他了。 刘大幅扬起脑袋,俯视着江寻,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得意道。 “江寻,你来医院,是家里人病了吧?这里床位很是难求,正好我在里面认识位主任,要不要我帮你打个招呼?” 吹完牛逼,刘大福一脸的泰然自若,甚至脑补出了江寻接下来,点头哈腰,恳求自己的卑微模样。 他不关心自己有没有能力搞到什么床位,只想要看到江寻向自己低声下气,阿谀奉承,找回上学时本没有的存在。 可令刘大福匪夷所思的是,他等了许久,江寻脸上依旧世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眼睛还不时的朝停车场的方向打量,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喂,你听到我说话没?只要你求我,我就能帮你搞个床位!”,江寻的这副态度,让刘大福气急败坏起来。 “不用了,我父亲在医院里有床位,好像还是VI P病房。”,江寻看到没看他一眼,直盯着医院大门的方向,很是疑惑夏晚晴怎么买东西买这么久,还没回来。 可他说完,刘大福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捂着要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VIP病房.....哈哈.....” “哈哈...想不到啊!江寻,五年没见,你长进没有多少,牛逼竟然吹出了境界....” “哈哈哈...VIP病房,那地方也是你爹能住的?哈哈哈....” 刘大福笑的弯腰捧腹,他身旁那女人也跟着笑的花枝乱颤。 这三院里,VIP病房只有一间,海东市里的领导家属来了都得排队,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农民工的父亲住进去? “江寻,这俩人是谁啊?” 就在这时,在医院外面买好花篮,水果的夏晚晴回到了医院,看着笑成神经病般的刘大福和那女人问道。 “高中时的同学,恰好碰到了,打了个招呼。”,随便敷衍了句,江寻也没把这种人介绍给夏晚晴认识的兴趣。 “你把车钥匙给保安大哥,让他挪下车,咱们刚才停的位置不好,堵住路了。”,看了眼自己车的方向,夏晚晴拿着礼物,对江寻眼神示意道。 听到这话,江寻才注意到到,夏晚晴的身后还跟着医院的保安,而那辆劳斯莱斯所停位置,确实有些不太方便。 掏出钥匙交给保安,江寻对刘大福点了点头,就带着夏晚晴进了 住院部大楼。 可刚刚还在哈哈大笑的俩人,看到劳斯莱斯的钥匙以后,笑容直接就凝在了脸上。 “假的吧?那土鳖怎么可能开得起劳斯莱斯?”,刘大福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道。 “肯定假的,那小子八成连五菱宏光都买不起。”,不屑一笑,妖艳女人很是肯定的答道。 可随着医院大门处,一道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刘大福的眼睛险些从眼眶里瞪了出去。 那女人也是满脸不敢置信,惊讶的咬到了舌头。 “嘶!我没眼花吧?那保安真的启动了劳斯莱斯!”,忍着剧痛,女人倒吸了口凉气,惊呼一声。 “假的!肯定是他妈假的!他要是买得起劳斯莱斯,我把脑袋扭下来给他当夜壶!”,刘大福以为自己撞了邪,不假思索的吼道。 他狠狠地扭了扭女人的大腿,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更加肯定起,自己看到的一定都是幻觉。 另一边,江寻在前台小护士的指引下,顺利的找到了VIP病房。 只是刚一进房间,他就发看到,豪华房间中唯一的那张床位,被十几个白大褂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些医生胸前的铭牌也很是惊人,好几个副院长,最低的也都是科室主任。 “小神医,您来了?我们正在为令尊会诊,这些都是咱们海东有名的医师。”,见到江寻,吴院长很是惊喜,满脸堆笑的跟江寻介绍。 “吴院长费心了,我父亲的事,很是感谢 。”,走到父亲床前,江寻很是礼貌的点头答谢。 而那群白大褂,虽然已经听说了了江寻鬼门十三针,逆天改命,救活夏家小姐的奇事,可看到这个小神医如此年轻,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流露出讶然。 “咱们都先出去,给小神医和这老先生留点私人空间。”,吴院长很清楚拜师的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极为体贴的吩咐着一种医护人员离开房间。 可这么一大帮子人涌入走廊,直接就引起了堵塞,把刚刚进入医院的刘大福,给堵在了走廊里。 “好家伙,这么多大拿!这VIP病房里也不知道住的是哪位领导的家属!”,惊讶的看着这群医生,刘大福拉了拉身旁女伴。 可妖艳女人的目光一直在病房里好奇打量,冷不丁的看到了那身熟悉的迷彩,也顾不得大腿上刚被扭出的剧痛了,当即惊呼道。 “卧槽!我怎么看到病房里站着的是那土鳖!” “你傻掉了吧?那小子就算租得起劳斯莱斯,也没那资本进VIP病房啊!”,刘大福鄙夷的看了女人一眼,目光也往病房里飘去。 可这一飘不要紧,那房间里站在床前,面色平静,穿着一身破迷彩服的除了江寻,还能有谁? “邪了!真他娘的邪了!还真是那土鳖!”,怪叫一声,刘大福伸手又要去扭大腿,想要验证下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可他的手还没伸到女人腿上,就被一巴掌扫了下来。 第十三章 治伤 “你自己没长腿?别扭老娘的!”,白了刘大福一眼,妖艳女人没好气的朝走廊里走去。 刘大福呆愣原地,耳边却听到了了吴院长跟一众医师,解释着江寻是如何医术超绝,几针之下,就把夏家的千金从鬼门关里给拉回来的事情。 而当他转过呆若木鸡般的脑袋,再次看向病房里时,才不敢置信的发现,刚才那个拎着花篮,果盘的女人,竟然真的是海东市第一家族,夏家千金夏晚晴!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下意识的把手伸到腿上,震惊之下的刘大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捏着腿上肥肉,转了整整一周。 可随后腿上传来的剧痛,险些痛得他背过了气去...... 病房里,输完了营养液,又经过推拿调理的江父,神色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正在闭目养身。 而江寻的养母,也正坐在江父的病床前,她看到江寻来了,喜上门梢的同时,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寻...这位是?” “她姓夏,叫晚晴,是我女朋友。”,江寻瞧了眼养父,看到已经没什么大碍后,终于放下了些心,笑着回答道。 “伯母好。”,夏晚晴也微笑着同江母打招呼。 女朋友?姓夏? 可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江母,脸上并未露出任何笑容,心里甚至涌起了涟漪。 她记得江秋的女朋友一直是宋晚意,那丫头从小就喜欢粘着江寻。 可奇怪的是,这小子怎么一回来就变了心,青梅竹马的恋人不要了,直接就勾搭上了别的女人? 略有些嗔怪的看了江寻一眼,江母的目光又 打量起了夏晚晴。 虽然说心里话,这女孩的姿色比晚意那丫头高的不是一点半点,说话大.大方方,彬彬有礼,言行举止间,那副清冷的气质,也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拥有。 可她心里总感觉不舒坦,认为江寻喜新忘旧的做派,并不讨喜。 江寻也从养母的脸上看出了端倪,可宋晚意的所作所为太过卑鄙,如果实话实说,很可能会颠覆养父母的认知,给他们的心理造成极大的伤害。 可要是不说,江寻又怕他们接受不了夏晚晴,只能半真半假的道。 “妈,宋晚意悔婚了,今天还是她订婚的日子,儿子不下贱,对她也没了感情,您以后还是把她给忘了吧。” “什么?有这种事?”,江母闻言,惊讶的微张开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会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 更想不通,为什么宋晚意不愿意跟江寻在一起了,还每个月,以江寻未婚妻的身份,要自己给她转生活费。 甚至就在江父住院的前夕,家产也被江阔造的一干二净的情况下,自己还把家里仅剩的几万块钱一起转给了她,差点耽误丈夫就医,死在医院门口。 自己和江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算宋晚意想退婚,他们俩也不可能会不同意。 悔婚不知会一声也就算了,在同自己儿子有婚约的情况下,直接悔婚和别的男人订婚,这让好强的江母有些接受不了。 宋晚意这做法,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江家人和她的脸上。 “诶...她不仁在先,妈不怪你。”,叹了口气,江母的脸上有些五味杂陈。 可看到拎着花篮和果 盘的夏晚晴还在房间里站着,江母又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收住了心绪。 “小夏快坐啊,站着多累。” 仔细的又打量起夏晚晴,江母越看越觉得顺眼,模样俊俏不说,还很有礼貌,第一次来就买这么多东西,是个懂事,体贴的好女该。 夏晚晴礼貌的点了点头,坐在了一边的板凳上。 而江寻巴不得养母不提宋晚意,索性也不再接话茬,直接就伸手搭在了养父的脉搏上。 经过一小会功夫的检查,江寻确定了养父的伤势并不难治,自己的本源之力也恢复到了巅峰水准,便暗暗的顺着养父脉搏,朝起体内慢慢输入本源。 这股力量进入江父的脑海中以后,便如一股暖流般把淤血包裹在了其内,开始了缓慢的蚕食。 这进展虽然不快,但胜在稳妥,江寻估摸着一天以后,那团指甲盖大小的淤血被清理完毕,养父也就能恢复如常,下床走路了。 输送完本源,江寻把手从养父腕上抽回,将目光落到了养母身上。 可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此时养母的眼睛,就像是长到了夏晚晴的身上一般,片刻也不愿离开,嘴角处挂着的那抹姨母笑,更是看的江寻一阵肉麻。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小寻要是早些遇到小夏就好了...”,江母已经全然忘掉了宋晚意,眼睛里,心里,满满的全是只有见了一面的夏晚晴。 她只觉得这女孩,就是老天送到江家给自己做儿媳妇的礼物。 直到夏晚晴的电话响起,铃声才把江母吵醒,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 “爸...” 接通电话,夏晚晴的声音有些委屈, 她中午险些殒命,父亲不来探望也就算了,竟然直到现在才打来电话。 “晚晴,你跑哪里去了?不知道今天是你爷爷七十大寿吗?你还有没有孝道?” 可电话那头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听出女儿的委屈,语气中除了不耐,反而还满是愤怒。 “我...我...”,夏晚晴被吼的一愣,两颗浑圆的泪水,瞬间就从眸子里滑落下来。 “今晚的寿宴上我要是看不到你!你就不用回来了!就当我赵世忠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夏晚晴还没来得及解释,随着手机里无情的怒吼,电话直接被她父亲冷漠的挂断了。 “呵呵,我的命,还不如一个可笑的寿宴重要...” 凄苦一笑,夏晚晴无助的垂下了手臂。 无边无际的委屈占据心头,让她比死了还要难受。 “小夏怎了这是?有话好好说,可别哭啊你!”,看到这一幕,可把江母给吓坏了。 自己未来的宝贝儿媳妇伤心成了这副模样,她急忙就把江寻给扯了过来。 “小寻,你怎么跟个木头一样?晚晴哭了,你也不知道安慰一下?”,江母指责着江寻,虽然满脑袋雾水,可看到夏晚晴痛哭,简直比看到江寻哭还让她难受。 “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江寻也是一头的雾水,可无奈于养母的威压,急忙的贴到了夏晚晴的身旁。 “没人在乎我....” “一个都没有.....” 满目泪水的望着江寻,夏晚晴绝望的喃喃道,漆黑的眸子中满是死意。 “别怕,有我在。”,江寻蹲下身来,轻轻地捧起了夏晚晴的无助的双手。 他声音虽然不大,却格外的厚重,使人安心。 夏晚晴听到这话,心脏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不可控制的一颤。 只是感动的同时,夏晚晴的心情又更加的委屈了起来。 她想不到,临死之际,救下自己生命的是江寻这么一个陌生人,而自己父亲却连看都不愿意来看自己一眼.... 更可笑的是,在父亲的眼里,自己的安危,竟然还没有爷爷的寿宴重要。 滔天的委屈变成绝望,又从绝望变成了愤怒。 夏晚晴抽回江寻握着自己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硬挤出一个笑容的对着江寻感激笑道。 “谢谢你,我没事。” 接着,她又满脸歉意的看向了江母。 “对不起,伯母,我爷爷今天寿辰,让我过去,就不能陪你们太久了...” “啊?寿辰啊,这是好事啊,哭什么?”,江母更加的迷茫起来,急忙扯了扯江寻的衣服说道。 “小寻,你也没什么事,晚晴爷爷寿辰,你买点礼物和她一起去吧?” “这....”,江寻有些迟疑,心中还在担心养父。 “这什么这?你爸病了,晚晴都买了礼物过来跟你一起探望,人家爷爷寿辰,你不过去庆贺?你还有没有点男子汉的担当?”,白了儿子一眼,养母愤愤不平的说道。 “妈,你看好我爸,我陪晚晴一起去。”,点了点头,江寻没有坚持。 他也看出来了,夏晚晴肯定有什么无法言说的苦衷,况且父亲的身体以无大碍,吴院长也安排好了一切,恢复只是时间问题,继续留在医院里多大意义。 抓起夏晚晴的小手,江寻跟着她一起出了病房。 第十四章 买画 出了住院部,一路上夏晚晴都是一言不发,直到她在劳斯莱斯的驾驶座上沉默良久,神色才恢复如常。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夏晚晴扭过头来,脸上谁还挂着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神色却极为认真。 “去不得吗?夏家是刀山,还是火海?”,不在意的笑了笑,江寻根本没把挡箭牌的事情放在心上,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 反而还觉得,夏晚晴跟着自己来见父母,反而是占了她的便宜。 “是刀山,也是火海,去了,就没有后悔路了。”,夏晚晴的神色依旧很是认真,心里甚至生出一丝不忍。 她很清楚,自己家族在海东市的势力有多么恐怖,更清楚家里人有如何胆大包天,手段多么没有人性。 江寻虽然有些不凡,可除了一身医术,和正直不屈的性子以外,面对家族的整个势力,仍然渺小的像一只蚂蚁。 自己的婚约,对江寻来说,无异于一张催命符,几时死,何时死,全凭自己爷爷和父亲的心情。 可夏晚晴不知道的是,江寻冥冥之中就已经猜到了她深陷权力斗争之中,这对于世家子弟来说,很是稀松平常。 可既然已经与夏晚晴已经有了约定,他便不会毁约,再者说,江寻独面百万雄兵之时,也未改色分毫,又可会在意一个小小的夏家? 就算夏晚晴只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两人的婚约也只是一场交易, 可江寻也不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动自己未婚妻一根毫毛。 因为他向 来就是如此霸道! “刀山火海,我陪你去。”,系上安全带,江寻的声音里没有情绪,却满是真诚。 可这话却听得夏晚晴心中五味杂陈,但她也没再多说,直接便启动了车子,开向了海东市最大的古玩市场,准备迈出自己复仇的第一步,给爷爷祝寿! “走吧,先去挑些礼物。”,把车停在路边,夏晚晴下了车子,对江寻说道。 江寻没有说话,跟在了夏晚晴的身后。 他很清楚,豪门家族的寿宴,是小辈们表现,攀比的最佳场合,往往送的礼物越珍贵,便越能博得长辈们的好感,身份地位也会蹭蹭蹭的跟着往上升。 可你送的礼物,如果低劣不堪,无法入眼,那么遭来的除了长辈们的不喜,更避不开同龄人们的取笑。 可古玩市场这种地方,到底存不存在好东西,完全就是明者自明,知者自知了。 两人并肩朝市场内走了许久,夏晚晴便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家专营书画玉器的古董店。 可她刚要开口说话,眉头便紧跟着皱了一皱。 “他怎么也在这?”,看着店内正对着满墙字画指指点点的一个男人,夏晚晴的脸上露出一抹厌恶。 “他是谁?”,江寻也看到了那个男人,疑惑开口问道。 “他叫赵胜冬,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夏晚晴的脸色有些难看,回答问题时,把同父异母这几个字眼咬的很重。 姓赵?江寻的表情怔了一怔,没想通既然是同父异母,怎么姐弟俩的姓氏还不一样? 这夏家的内部关系有些复杂啊... 摇了摇头,江寻给老四发去了个信息,让他调查下夏家的背景。 “算了,不管他,我们去那边挑。”,收回目光,夏晚晴拉着江寻走到了古董店的另一个角落。 得益于这家店铺的规模,那个名叫赵胜冬的男人,并没有发现夏晚晴和江寻的存在。 只是兜兜转转,看了许久,对古玩并没兴趣的夏晚晴,也没遇到什么钟意的东西,倒看到身旁的江寻,对这些文玩观察的津津有味,她心里生出了征询意见的想法。 “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我送你?”,指着面前摊位上的一堆古玩,夏晚晴问道。 江寻有些意外,没想到夏晚晴竟然要送自己东西。 可这古董店里,九成九的古玩都是赝品,自己怎会喜欢假货?偶尔有一两件真货,也是属于那种晚青的垃圾,这种玩意,收藏了实在掉价。 况且来这里,也是为了晚上的寿宴,给她爷爷挑选礼物,夏晚晴的好意,江寻只能心领。 “这幅画还不错,看着像是出自齐白石之手,画风简约,意境清明,不失大家之风。” 指着墙壁上一张两尺有余的画作,江寻脸上露出不少陶醉之色,相比于那几件晚青时期的真货,他倒是更喜欢这张,时代稍晚一些,却是近现代书画大家齐白石的作品。 听到这话,夏晚晴朝着江寻所指之处打量了过去,便看到一幅线条简洁,颜色明亮的蜻蜓莲花图。 此画之上,蜻蜓虽只有一只,但栩 栩如生,莲花也只有一株,却鲜艳夺目。 又得益于画风简约,构图明了,一眼望上去,便给人一种心中宽敞,思绪坦荡的舒适感觉。 甚至让她近些天来,饱受的苦闷心情,都跟着疏散了不少。 “确实不错,我也很喜欢,这幅画不送我爷爷,送给你。”,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夏晚晴伸手把那张画取了下来。 “老板,这幅画多少钱?我要了。”,拿着画,对柜台方向喊了一声,夏晚晴便递到了江寻的身边。 可出人意料的是,这询价的声音不光店铺老板听到了,远处正在挑选古玩的赵胜冬也听得一清二楚。 “夏小姐,您来了也不知回我一声,实在是怠慢了。”,看到问价的是夏家千金,老板扭着肥胖身躯,急忙从柜台后挤了出来。 可来到夏晚晴身旁,正当他以为自己要大发一笔之时,才看清,其拿的是一副低劣赝品,卖不上什么价钱。 “夏小姐,这幅画作虽然是出自齐白石大师之手,可耐于尺寸短小,内容稀散,并不是什么奇珍。” 装作一副嫌弃的表情,胖老板自然不会说这书画是赝品,还是在一个老旧学校里随手顺来的。 接着,他又指了指另一面墙上的一副巨大画作,满脸堆笑的道。 “那边那副可是洪武朝大才子唐寅的绝笔之作{山川卧游图},画幅巨大不说,更是以山水为题材,写意舒心的绝世孤本,收藏价值不菲,送给长辈更是极为合适!” 江寻闻言,被逗的心里直笑, 也不知这老板有什么大毛病,竟能把一副现代工业的残次品,包装成洪武朝大才子唐寅的作品,还是绝作..... 可古董一行,看破不说破的规矩,江寻还是懂的,他摇了摇头,止住了提醒夏晚晴的想法,选择相信她的智商。 可令江寻出乎意料的是,夏晚晴顺着胖老板所指方向扫了过去,她虽也觉得那画丑陋不堪,没有一点意境可言,但想到还没给爷爷挑好礼物,也不在意价格,直接随意的点了点脑袋说道。 “行吧,那副画也要了,连同这一副包好,送到夏家。” “得嘞!包给您办好!”,胖老板笑的脸上肥肉乱颤,心中直为挣了大几十万而洋洋自得。 可好巧不巧,正在胖老板刚要接过江寻手中那副{蜻蜓莲花图}之时,画作竟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手抢了过去。 那手的主人,捏着画作,不屑的瞥了一眼,随即脸上满是讥讽,嗤笑出口。 “夏晚晴,今天爷爷大寿,这玩意可是赝品,你就送这种垃圾?” “关你屁事?把画还给我!”,眉头一皱,夏晚晴有些生气,她才不管这画的真假,还是什么赝品。 只要是江寻看中的,自己喜欢的,就算是打印机打印的,她买的也乐意。 可赵胜冬闻言,非但没有把画还回来,反而是将满是敌意的目光落像了江寻,一脸看不起的道。 “夏晚晴,你的品位也太低劣了,竟然找个土鳖民工当保镖,是我夏家穷了你了,还是你诚心想丢我夏家人的脸?” 第十五章 古玩店 “你闭嘴!他不是保镖,他是我未婚夫!”,冷哼一声,夏晚晴脸上浮出愠色,心里很怕江寻听到这话不舒服。 “哈哈哈....未婚夫,你别逗我了,就他?来夏家扫厕所我都不要,你跟我说他是你未婚夫?”,赵胜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吧江寻放在眼里,只觉得夏晚晴在说笑话。 接着,他又扬了扬手里的画作,一脸讥笑的道:“夏晚晴,你脑子不好也就算了,学也没上过吗?竟如此孤陋寡闻!” “谁不知道齐白石大师最擅长画虾,也是因为虾画的逼真而闻名于世,这破纸上除了只烂蜻蜓,还有朵丑的要死的破莲花,你以为盖了个假章,就是齐大师所作?” “我喜欢,你管得到吗?”,冷笑一声,夏晚晴眸中满是对于这个狂妄二世祖的厌恶。 赵胜冬这话,不光得罪了夏晚晴,也让胖老板的心里不舒服起来,如果这厮不是夏家少爷,只怕他的胖拳头早就招呼到其脸上去了。 可赵胜冬话音落下,依旧不死不休,一脸讥讽的对着夏晚晴又道;“虽然你的眼界浅薄,品位也俗到了骨子里,可那副唐寅的{山川卧游图}早被我看中了,你想买?门都没有!” “去,把那副画给老子包起来,今晚我就要送给爷爷!”,趾高气扬的指着胖老板,赵胜冬不可一世的命令道。 为了老爷子的寿礼,赵胜冬这一上午几乎要把海东市翻了个底朝 天,就是找不到爷爷最喜欢的画师唐寅大作。 可他想不到的是,这副画作,竟险些让夏晚晴这个贱妇给买了去。 如今能买到唐寅大作,还能顺便让这贱妇吃瘪,如此好机会,赵胜冬怎么可能放过? “你妄想!那副画我已经买过了!”,夏晚晴又气又怒,急忙跑过去,想要拦住取画的胖老板。 可这时,江寻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身后,低声劝道:“那副画是假的,不用和他争。” 接着,江寻又及不赞同的对着赵胜冬反驳道。 “齐白石确实擅长画虾不假,可早年间师从周之美大师作画时,学的便是花鸟鱼虫,人物图为主。” “而且白石大师传世之作多为虾蟹为题,此种虫花之图,不仅稀有,更是其早年心境洒脱时之作,历史价值非凡,经济价值更是不菲,孤陋寡闻且脑子不好的只会是你。” 胖老板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本板着的脸色瞬间就舒展了开来,心中佩服的直忍不住对江寻竖起大拇哥。 古玩行当里混了几十年,他忽悠能力早就练到了满级,可听到江寻这套说辞,先不论真假,却也表明了自己业务能力还不如这年轻人是十分之一二。 如果不是在场的客人太多,只怕他当场就要重金聘请江寻来自己店里营业。 只是刚把{山川卧游图}抢到手,正洋洋自得的赵胜冬却怒了起来,他没想到,在自己和夏晚晴面前,这 个满身寒酸的臭瘪三竟然敢大着胆子插嘴。还敢辱骂自己! 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属于哪类货色! 赵胜冬冷哼一声,扬着嘴角愤怒道:“狗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不想活了?”, 可他话音还未落,手腕却被江寻给稳稳抓住,耳边还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寒音。 “画拿来,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滚你妈的,你以为你谁?跟老子这么说话?”,咬牙瞪向江寻,赵海东怒火蹭的就升到了脸上。 可还未等他下一句脏话出口,手腕处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剧痛,伴随而来的还有咔吧咔吧的异响。 “啊!我的手!我的手!” 钻心的剧痛,瞬间就让赵胜冬冷汗满面,他痛的几乎要跪在地上,身体也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手中画作随即脱手。 江寻见状,也没死抓着他不放,顺手接过那副{蜻蜓莲花图},便如丢垃圾一般,把惨叫连连的赵胜冬丢到了一旁。 “狗东西!你等着!这仇没完!”,攥着自己已经肿了一圈的手腕,赵海东一边往古玩店外面跑,一边满是怨恨的对着江寻放狠话。 如果不是今天出门没带保镖,自己绝对要让这个臭瘪三命丧当场! 逃到古董店门前,赵海东还不忘顺手抢走那卷{山川卧游图},随后急忙掏出手机,呼叫家里保镖,准备报这颜面扫地的大仇。 “哎.....江寻,你怎么这么冲动。”,夏晚晴叹 了口气,虽早就清楚那画是假,买来也是敷衍爷爷,可心里还是因为江寻打了赵胜冬而担忧。 她已经下了争夺家业的决心,可无奈在家族中势力单薄,所属权利也岌岌可危,直接和赵海东撕破面皮,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一条臭狗而已,打他又何妨?”,淡淡一笑,江寻也未在意,小心翼翼的把手中{蜻蜓莲花图}卷了起来。 “老板,你桌子底下的那块铁疙瘩怎么卖?”,指了指柜台下,一个垫着桌子角,乌漆嘛黑很不起眼的铁疙瘩,江寻笑悠悠的道。 看到江寻丝毫不知事情的严重程度,夏晚晴有些生气,可更让她难受的是,那张{山川卧游图}被赵胜冬抢走了,店里也没有比这张画更合适的寿礼了。 “哎,算了,反正手里还有一块碧血翡翠,不如寿宴上就送那个吧。” 叹了口气,夏晚晴只能不舍的把主意打到了母亲生前留给自己的东西上,企图用那翡翠讨爷爷和父亲开心,重新拿回一些在夏氏集团的话语权。 “小兄弟,那铁疙瘩可以送你,这副白石大师的画作一百七十八万八,您准备怎么付款?” 嫌弃的望了那物一眼,胖老板一脸鄙夷,想不出这对书画颇有见解的年轻人,怎么会喜欢那种玩意,可还是着急先把这副齐白石画作的钱骗到手中。 一百多万,你怎么不去抢? 江寻听到这价格,愣了一愣,可想到齐白石先生的作品 ,成交价最高的都达到了四亿,他还是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行,挂夏家的账。”,点了点头,江寻把桌脚下的铁疙瘩掏了出来,拎着夏晚晴的手,走出了店门。 “挂账?”,店里的帮老板,看着空无人影的店铺大门愣了下来。 夏家可从来没有挂账的习惯啊! 回到劳斯莱斯旁边,江寻同闷闷不乐的夏晚晴一起上了车。 “走吧,天色不早了,咱们去贺寿。”,坐上副驾驶,江寻面上带着微笑,心中却满是冷意。 就在刚刚,他已经通过老四发来的资料,把夏家的人际关系捋一清二楚,也了解到极多连夏晚晴都不清楚的不齿恶事。 而让江寻难以置信的是,自从夏晚晴的母亲夏冰心去世以后,他父亲赵世忠便原形毕露,成了夏氏集团的实际掌控人不说,还以赘婿的身份,给夏晚晴找了个后妈。 江寻本以为,人卑鄙到了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到了极点了,可更加令人神共愤的是,赵世忠还丧着良心,把自己老父,大哥一家子人,全部都整到了夏氏集团,安排了重要职位! 更令人不齿的是,赵世忠还意图把夏晚晴挤出核心权力圈子,让自己和后妻生的小儿子做继承人! 以前是自己不认识夏晚晴,可现在,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管他人外有人,天外高,谁欺负自己未婚妻,谁就得死! 送寿礼?自己不送他去西天,都算是看在夏晚晴的面子上,客气了。 第十六章 寿宴 车子一路上开的不急不换,夏晚晴的脸色也冷的没有一丝表情,不知她是在生江寻的气,还是在担忧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寿宴。 可当夜色来临之时,劳斯莱斯还是如约开到了夏家大院,进了张灯结彩,一副喜庆气氛的阔绰院落。 下了车,夏晚晴和江寻还没走上几步,方济世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尾随在了二人身后。 “小神医,你怎么和晚晴走到了一起?”,蓦的看到江寻,方济世的老脸上抑制不住的生出喜色。 “他答应做我男朋友,今晚在寿宴上我就会请求爷爷,恩准我们俩订婚。”,夏晚晴回过头来,心中已经消掉了江寻出手打人的火气。 因为她清楚,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死揪着不放也没有意义,自己总有和家人撕破脸皮的一天,早与晚只是时间问题。 “什么?真有此事?”,方济世惊呼出声,听到夏晚晴要和江寻订婚,高兴地胡子都翘了起来。 他很清楚,仅靠夏晚晴一介女流和自己一个孤寡老头,想争夺回家业无异于痴人说梦。 现在有了这小神医的鼎力支持,最起码能多出三分胜算,靠着他那手精妙绝伦的天行十三针,不夸张的说,绝对能引得无数政商界大佬跪门拜见。 “方老不用多言,我一切自有分寸。”,夏晚晴深知自己这决定过于冒险,误以为方老并不支持,当即决断道。 “有分寸就好,有分寸就好,你们先去拜寿吧,其他的咱们时候再谈。”,方老闻言,喜悦的不停拨弄胡须 ,当即停下脚步,不在跟随二人。 但当夏晚晴和江寻来到正堂之时,寿宴已经开始,堂下前来贺寿的政要名流已经做的满满当当,整个大厅里,一副喜悦祥和之景。 “爷爷,这是南海产千年珊瑚木,孙儿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夏雪晴大伯的儿子赵高明,恭恭敬敬的跪在赵老爷子身前,一脸笑意的贺寿。 “哈哈哈...好孩子啊,好孩子,爷爷很高兴!”,赵老爷子红光满面,笑的合不拢嘴了。 看到是老大家的大儿子,他立马又道:“这样吧,夏氏集团运营部还缺个经理,明天你就去入职吧。” “谢爷爷!孙子不胜感激!”,赵高明闻言,喜悦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当即躬下身子,连磕了三个响头。 这夏氏集团里的职位,他早就梦寐以求了,眼下能够如愿入职,还得到个经理的位置,巴不得再磕八个响头。 “爷爷,这是东海夜明珠,个头极大不说,圆润程度,更举世罕见,是孙儿废了好大力气得来,希望您老能够喜欢!”,老二赵高中也急忙跪倒赵老爷子身旁,祈求恩赐。 “不错,不错,爷爷喜欢,市场部还有个经理职位的空缺,就你去做吧!”,高兴地抿了一口茶水,赵老爷子开口道。 “多谢爷爷!孙儿感激不尽!”,赵高中也急忙磕了三个响头,退了下来。 场间气氛,也随着众儿孙的祝贺,一片其乐融融,只有宴席边角处的夏晚晴和江寻,无人在意。 期间,赵老爷子和夏晚晴 父亲的目光还往这片瞟了一瞟,可目光中流露出的除了冷漠,便是浓浓的厌恶。 可正当夏晚晴捧着礼品,想要上前拜寿的时候,赵胜冬竟抢先一步,率先就对着对着赵老爷子跪了下去。 “爷爷,这是洪武朝大画家唐寅所做{山川卧游图},是孙儿花了六千万巨款得来,希望您老能够喜欢!” 赵胜冬很清楚老爷子喜欢书画,为了这场寿宴更是费尽心思的准备了很久,为的就是讨到老爷子开心,获得夏氏集团总裁一位,彻底把夏晚晴挤出权力核心。 “唐寅真迹?快拿给爷爷看看!”,果不其然,听到是如此珍品,赵老爷子当即激动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爷爷,您拿好!此乃真品无疑,唐寅绝笔!上面还有唐寅的私藏印章!”,跪捧着画卷,赵胜冬急忙朝赵老爷子身边爬了过去。 “好啊!好啊!老夫八十有余,如今终于得到了一副唐寅墨宝,死而无憾啊!”,接过画卷徐徐展开,看到那朱红色的印记,赵老爷子当即对此物真假不在存疑,激动地满脸红光。 “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爷爷都答应你!”,将画卷交给下人收好,赵老爷子背手而立,豪爽的问道。 什么都答应我? 惊喜从天而降,听到这话的赵胜冬被砸的有些懵,心中更是庆幸起自己抢了夏晚晴那贱妇看中的礼物。 可正当赵胜冬,想要说出心心念念的集团总裁职位之时,宴会边缘上,两个不被人待见的身影,走上了前来。 “一张现 代工业的残次品也好意思拿出来,你们品位和格局就如此低劣吗?” 冷漠的声音落下,宴会上的嘈杂声音戛然而止,所有宾客全部齐齐的看向了这边, 可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小子是谁。 竟敢大着胆子在赵老爷子的寿宴上找茬? “哪个坤巴?敢在我赵家的地盘上乱吠?” 夏晚晴的父亲,第一时间从赵老爷子身后走了出来,他怒目圆瞪,眼神唰的一下就扫向了场下! “怎么?实话还说不得了吗?”,江寻走向人群正前,毫不退却的用冷冽目光顶了回去! 这一群鸠占鹊巢的衣冠禽兽,恬不知耻的盗取了夏氏集团的权利就算了,还胆大包天的分配着属于夏晚晴的蛋糕! “方妮玛的狗屁!老子的书画怎么可能是赝品!这可是六千万买来的隗宝!” 见到来人是今日在古董店里打了自己的瘪三,赵胜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怒吼起来。 “私章?真是可笑,我还说这是唐寅的私章呢,可有人信?”,江寻用脚在地踩了一脚,指着脚印就冷笑了起来。 寿宴上的宾客虽不知江寻是谁,可看到这滑稽一幕,也都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何谓私章?那就是没有面过世,出现过任何真迹上的印章,这小子虽然话糙,但理可不糙,他的脚印刻成印章,说是唐寅私章,也确实没人见过。 “狗贼,你确定要找茬?此画真迹无疑,而且收藏鉴定大家,黄老也到场了!”,赵胜冬险些咬碎了牙,可爷爷和父 亲都没有说话,他也不敢放肆。 但不能证明这画是真的,自己的美梦绝对就会泡汤,他只能把翻盘的厚望,寄托在了黄老的身上。 听闻这话,场下的宾客们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目光其其望向了一个穿着僧袍,头上没有片缕的老僧,此人眼光毒辣,在古董一行之中更是地位尊重,甚至亲临过燕京博物馆,坐场点评。 老僧见此,面露微笑的点头示意,随即的走到了众人前,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属于方外之人的洒脱。 “黄老稍安勿躁。”,赵老爷子突然起身,止住了欲要开口的黄大师。 接着,他寒着面色,冷目看向了江寻。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竟敢在老夫的寿宴上闹事,不给你点教训瞧瞧,恐怕你不知死字怎么写!” “江寻,别闹了,我们是来祝寿的,不是来找茬的!”,夏晚晴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一脸惶恐的拉了拉江寻衣角劝导。 可这一幕直接就落到了赵老爷子的眼里,让他怒火滔天的同时,心中生出一恶毒伎俩。 赵老爷子心道,这小子反正是那个赔钱小贱货带来的人,只要此画是真,自己定有理由剥了她集团总裁职位,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哼!虽然你罪过当诛,可老夫并不想在寿宴上见血,暂且饶你一命,可如果黄大师鉴定此画为真,定要你付出狂妄的代价!” 话锋一转,赵老爷子冷哼一声,装作一副大度模样,当即身后招来下人,从礼盒中捧出画卷,将那副画在黄大师面前徐徐展开。 第十七章 送钟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在了黄大师的身上,期待能从他口中听到什么独有的见解。 可黄大师细细的盯着那画卷看了良久,直到众人等的急躁了也未开口,他古井无波的淡定脸色,也是让一席人猜不出结果。 “大师,此画到底是真是假?”,最终还是赵老爷子忍不住了,轻声对黄大师询问道。 “赵老先生大寿,在意的应是儿孙情义,而不是礼品价值...”,摇了摇头,黄大师有些欲言又止。 可赵老爷子听到这话,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妙,急忙惶恐的想要确定。 “大师莫要打哑谜,我赵某受得住结果!” “善哉,善哉.....” “此图品质低劣,画风幼稚,做工更是拙劣不堪,老衲虽然离得太远,可也能猜到,这画上的油墨味此时应还未散去.....”,黄大师双手合十,脸上虽一副苦笑,却丝毫没有给赵老爷子留一点面子。 “什么?”,赵老爷子闻言大惊,立马走到画前,朝那画作嗅了过去。 可涌入鼻腔的一股刺激油墨味,瞬间就让他踉跄的退了几步,面色忽白忽红之下,险些在寿宴上升了天。 得知此画是假,暴怒之下的赵世忠 心中也一阵郁结,险些喷出老血。 “畜生!竟让我爹在寿宴之上如此丢人!”,一脚踹的赵胜冬面门开出血花,暴怒之下,又怒气冲天的道。 “解除你集团一切职位,从今天起,闭门思过,不可迈出家中一步!” 咣当!一声,闻此噩耗的赵胜冬当场仰面栽倒,羞愤难当的他,装起死来。 “好好好!想不到啊晚晴!这几年里,你的翅膀竟然硬了,竟然带了个外人来找你爷爷和父亲的难堪!” 赵世忠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直接就把黄大师晾在了一边,阴郁的目光顿时就扫到了夏晚晴的身上。 刚才那一脚,踹在了儿子身上,却如同扎在了自己心间,虽一切都是赵胜冬咎由自取,可赵父却把这仇,算在了从没有待见过的女儿头上。 夏晚晴被其父瞪的一呆,下意识的就躲到了江寻的身后,此时她心中想的已经不是如何弥补江寻闯出的天天大祸,而是如何让江寻活着出去。 “我倒要看看,老爷子寿宴,你又带来了什么礼物?”,咬牙切齿的看着二人,赵世忠愤怒的似要择人而噬。 “我....”,夏晚晴很是胆怯,可由于担心江寻的安慰,她还是强撑起 勇气站了出来。 “爸!这个贱人送的更是垃圾!那副假的{山川卧游图},就是我和她在一家店里买的!肯定是她设计陷害的我!”,听到这话,满面是血的赵胜海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破口污蔑。 “什么?”,赵世忠闻言,怒火更胜,丝毫没有在意儿子辱骂夏晚晴为贱人。 他很清楚自己这儿子几斤几两,中了诡计大有可能,更加怨恨起这个女儿。 “爸...我送爷爷的是一块碧血....”,捧起礼盒,夏晚晴话还未说完,手却被江寻按了下去。 “垃圾?齐白石大师的手书,也是你能恶语点评的?”,掏出那画卷徐徐展开,江寻冷笑道。 齐白石手书? 一边的黄大师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就将目光转了过来,可只瞧了一眼,他心中郁气就一扫而尽,只感心绪明净,胸中一阵舒畅。 真迹!齐白石真迹!{蜻蜓莲花图}! “{蜻蜓莲花图},白石大师早年稀有之作,意境洒脱,画风飘逸,真乃绝世稀品啊!” 黄大师望着江寻手中画卷,忍不住赞叹出口,眸中闪出一丝精光后,再也不愿舍开。 “{蜻蜓莲花图}?值几个钱?”,不屑一笑,赵世 忠很看不起那一尺多的短小画卷,更是对此画的真伪毫不关心。 “据我所知,白石大师的一副{松柏高立图}曾拍出过四个亿的天价,而此画虽然画幅有限,价值远不及前者,可叶门八将之中的八爷却对此画情有独钟,他还曾找老衲询问过此画的下落......” 黄大师幽幽开口,面上满是可惜,很失落此画被一个无名小子得去,自己没了得到此画,与八爷交换古藏的机会。 “呵呵,四个亿算个屁?”,冷笑一声,赵世忠满面不屑,可言语之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 什么?八爷对此画情有独钟? 他可是大夏境内,几位顶天的人物之一啊! 一瞬间,场间的声音直接就嘈杂了起来,听到那位通天人物想要此画,在场的富商豪强们,甚至直接生出了高价买下此画的冲动! “晚晴!快把这幅画拿上来,你爷爷很是喜欢!”,愣了一愣,意识到事关重大的赵世忠急忙对女儿开口。 可夏晚晴还未开口,江寻冷漠的声音却率先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这画是晚晴送我的,可不是用来祝寿的礼物。” “不是礼物?那你拿出来作甚 ?”,赵世忠闻言大怒,听到画作已经被女儿送给了这个瘪三,当场气急败坏起来。 “我拿出来,只是要证明这画不是假的。”,淡淡一笑,江寻把画装入口袋,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来那个铁疙瘩。 “这才是我要送赵老爷子的寿礼。”,将铁疙瘩高高举起,江寻朗声对着众人道。 “这是什么?”,赵世忠气道。 可江寻并没有回话,反而是用左手捏住那铁疙瘩顶角,高高举了起来,然后又弯曲右手食指,对其弹了下去。 叮! 一声清鸣钟声,响彻天地! 铁疙瘩上面的锈迹,顷刻间落了个干净,一顶闪着金光,朴实无华的古朴小钟,落在所有人眼中。 一顶钟? 什么意思? 这小子,竟然在寿礼上,给赵老爷子送钟! 顷刻间,场间宴席鸦雀无声,数百人齐聚一堂的环境下,竟然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大张着嘴巴,直直的望向了那顶金钟!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当着东海市所有名流政要的面子,给赵老爷子送钟! 炸了,炸了,偌大的宴席上,就如一颗核弹被当空引爆,直接引起了翻天覆地般的糟乱。 第十八章 你选谁? “人呢!” “快来人!我要这小子血溅当场!” 捂着胸口,赵世忠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自从入赘夏家以来,他还从未受过这种侮辱,更何谈他现在可是夏氏集团暗地里的掌门人,海东市唯一的天! 随着赵世忠的话音落下,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响起,宴席上瞬间就出现了一队身着黑衣,神态冷峻的保镖,直接把江寻包围了起来。 本一片和气的宴会,气氛也随着这队人马的出现,突然变得僵冷,剑拔弩张的局势下,令人胆寒的杀气弥漫而出! “愣着干什么?给我弄死他!”,看到家里保镖全部出马,赵胜冬擦着脸上血迹,也跟着狂吼。 可就在众保镖将要动手之时,夏晚晴却死咬着银牙,站了出来,她想把江寻拉到身后,可拉不动,只能站在了他的身前,死死护住。 “我看谁敢动手!他是我的未婚夫!” 死死的盯着家里人,和那一众保镖,夏晚晴的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决绝。 她虽不解江寻送钟是何意,可江寻救过自己性命,还答应了自己的婚约,就算是顶着天大的惩罚,她也要保住自己的恩人。 “你说什么?”,赵世忠闻言暴怒,牙齿都险些咬碎在嘴里,夏晚晴已经被他暗许给了陈家大少,以此来巩固集团势力。 可不曾想,这贱女人竟然自作主张,当着海东所有名流的面,要与一个无名的穷酸小子订婚! “孽障!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与这个土鳖订婚!可曾 问过我与你爷爷的意见?”,怒指着夏晚晴,赵世忠此时恨不得一巴掌甩到这个逆女的脸上。 “女儿今日正要恳求爷爷...”,夏晚晴的气势顿时败了下来,脸上满是胆怯,根本不敢和父亲顶撞。 可这时,江寻却拉了拉她的手,走上了前去。 “少来那套迂腐陈规,我与晚晴的婚事天地为证,日月为明!又岂需要你和那老狗的同意?”,江寻冷笑,全然不惧这一家子衣冠禽兽,与那包围了自己的几十个保镖。 可这一声老狗落下,场间瞬间沸腾了起来,所有人的心里都跟着一紧,甚至都脑补出了这穷小子横死当场的凄惨画面。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赵老爷子大怒,他狠狠摔下拐杖,不再给孙女留任何情面,当即指着众保镖怒道。 “打死他!给我打死他!” 众保镖闻言,当即摩拳擦掌的朝江寻靠去,本不宽敞的包围圈,也逐渐的缩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范围。 可江寻面此,毫不畏惧,他紧紧握住夏晚晴的手,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赵世忠却高高在上,一副怜悯模样的望着女儿开口了。 “晚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为父和这个穷酸小子,你到底选谁?”,死死的盯着女儿,赵世忠眼中的精光似乎能射穿胸膛,直入心肺! 他其实根本不在夏晚晴的选择,而是想借着此事向女儿施压,从而彻底掌控夏氏集团,做那名副其实的集团总裁! 这个阴谋,赵世忠已经预谋了几十 年之久,他与夏晚晴的母亲成婚,便是这在这盘棋上落下的第一子! 可人算不如天算,赵世忠布下这盘棋时,却没料到自己生出的会是个女儿,更没料到,诞下女儿的夏冰心竟然会早逝! 而且更加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夏氏集团这个庞然大物,也因为自己没有子嗣,成了那个赔钱货女儿的嫁妆! 如今,想要偌大的家产,随着夏晚晴的婚约,落到一个无名土鳖手中,赵世忠怎么可能同意? “我...我...”,夏晚晴眸中带着水雾,想不到父亲竟如此决绝,不给自己留下一丁点情面。 可当她抬起眸子,看到的目光,除了幸灾乐祸的讥笑,便只有冷漠无情的厌恶。 爷爷,父亲,叔伯,兄表,家中竟无一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怕是他们所有人,都期待着自己选择江寻,然后堂而皇之的分配母亲留给自己的遗产吧? 凄苦一笑,夏晚晴终于看透了。 看透了自己和这帮子人没有任何亲情,有的只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虚与委蛇。 “爸,你很想我,改姓跟你姓赵,然后再将夏氏集团双手奉上吧?”,冷笑着,夏晚晴的眸中满是死寂。 她说出了心中一直清楚,却从来没有勇气说出的话语。 可赵世忠听到这话大怒,心中的肮脏想法被女儿血淋淋的说出,一时间,竟羞愧的他脸色通红,欲要滴出血来。 “逆女!你放屁!这夏氏集团的继承权,为父一直都是留给你的!”,赵世忠 怒咬着牙冠,羞愤交加之下,身子都在发抖! 可这话,落在席间宾客耳中,甚为可笑,他们能混到万贯家财,权势通天,哪个心里不如明镜一般? 亲情,血缘?在金钱面前又有几斤几两? 可让所有人更加不解的是,陡然与赵世忠闹掰,哪个毛头小子图的又是何物? 没了家族势力,没了夏氏集团的夏晚晴,还不是一文不值,她的美貌在权势面前,又算个屁? “说!集团和那臭小子,你选哪个?”,怒吼一声,赵世忠此时也不在意脸面了,他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直接做绝! 如此一个名正言顺,将夏氏集团收入囊中的机会,蛰伏几十年之久的赵世忠,怎会甘心放过? 话音落下,场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夏晚晴,所有人都在期待,万贯家财,和一个穷酸土鳖,这个女人会如何抉择。 可夏晚晴却没有回答,她精致的眸子中满是泪花,面上也一直挂着凄婉苦笑。 选择?自己有的选吗? 实权不早就不在自己手中了吗? 亲情,也不早就被万贯家产变成了绝情? 更可笑是的,这么大的一个家里,在乎自己的,愿意为自己说话的,竟然是站在自己身边,除了口头婚约,没有任何关系的外姓人。 夏晚晴一时间竟有些感激江寻,感激她救了自己的性命,更叫醒了自己一直在装死的灵魂。 “不用选了,我和他走,自今日起,我与你再无任何父女亲情,与这个家也再无任何瓜葛 !”,冷冷的盯着父亲,夏晚晴眼中除了恨意,再无懦弱。 而赵世忠听到这话,升到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没想到,亲眼看着这个赔钱货长这么大,她的性子竟第一次随了她的母亲。 “好好好!你敢如此大逆不道!那为父就随了你的心意!”,心中畅快冷笑,赵世忠却装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接着又道。 “来人!送客!然后把这小子给我杖毙当场!” “是!”,这次,保镖们再也没有犹豫,他们冷漠的盯着中间那个小子,脚步整齐的围了上去。 “不要!你们住手!”,夏晚晴看着这一幕大惊,没想到父亲如此卑鄙,剥夺了自己的一切不说,竟然还不愿放江寻离开。 可她失去了夏家千金这个名分以后,曾经的金言玉律再也没了作用,场间保镖,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满是杀气的冲向了江寻。 席间的宾客们虽然都很不屑赵世忠的为人,可看到那个闹事小子即将殒命,也都是一脸冷漠的看着热闹。 “哼!”,江寻冷哼一声,早就料到了赵世忠的卑鄙。 他冷冷的扫了众保镖一眼,把夏晚晴往身后轻轻一推,接着就是一记鞭腿扫出,瞬间踢翻数人。 紧接着,江寻也未留手,拳打脚踢间,时间不过半息,几十个保镖,就全部瘫倒在地,躺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此刻。 哀嚎声不绝于耳! 血腥味令人作呕! 本一片祥和之气的热闹手腕,顷刻间便化作了无间炼狱! 第十九章 赵家危诶 一切作罢,江寻冷漠扫向众人,又从口袋里掏出那顶铜钟,直直朝着赵老爷子掷去。 “钟收好,一月之内,负我未婚妻者,当家破人亡!” 咣当!一声。 铜钟准准落在赵老爷子身前。 可赵家人却鸦雀无声,他们望着眼前恐怖一幕,竟无一人有种说出狠话。 嘶!此子宛若妖魔! 得罪此人,赵家危诶! 这一刻,吸气声大作,望着江寻冷漠的背影,所有人都被一股恐怖的气氛笼罩,寂然无声! 而现在,再也没有人认为,那个年轻小子,是个无名穷酸! “我们走!”,拉住一脸呆愣的夏晚晴,江寻朝离开的路径走去。 二人离席,竟无一人敢拦! 而遭遇了如此大变的宴席,此时的宾客们也受不了血腥,哀嚎,纷纷开始离去。 “世忠,该如何是好?”,赵老爷子望着那铜钟,已被吓得失魂落魄,面色惨白。 他不敢相信那小子竟有如此身手,几十个训练有素的退伍保镖,在其手下竟没撑过一息,自己家族,竟然连一个能拦住他的人都没有! 甚至那小子如果愿意,自己和儿子当时就会丧命! 赵世忠的心间也在发颤。 无边的恐慌在他心中无法抑制的扩散! 他心道,难怪那赔钱货女儿敢与自己撕破脸皮,大闹寿宴,原来是找到了靠山! 而且更让赵世忠吃惊的是,以那小子的身手,绝对是传说中的武者。 可武者 又如何,不就是自家没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吗?只要彻底掌控了集团,莫说请武者了,自己甚至有能力把儿子也送去习武! 沉默良久,赵世忠的心里还是生出了应对办法,他冷笑一声,对着赵老爷子道。 “爹,别怕,你忘了那小子手中有着八爷想要的东西?” “那副画,如果被我们得到,确实是一条通天之路,可落在一个没有根底的毛头小子手里,只能算得上是一张催命符!” “武者又如何?就算我放过他,可八爷来了,也定会让他命丧海东!” 赵世忠冷笑,当即生出了个一石二鸟伎俩。 他随即掏出手机,给妻子打去了个电话。 “晚晴已经被我赶出家族了,明日起我任总裁,集团改名为赵氏!” “什么?你没骗我吧老公!”,电话那头的妖艳声音异常惊喜,如果不是此时身在公司,只怕现在就能脱光了,跑到赵世忠的床上承欢。 “呵呵,我怎么会骗你?还有,倾尽集团一切资源,准备一场盛宴,叶门八爷将要亲临海东,我们可不能怠慢!”,不屑一笑,赵世忠甚至不愿跟那肤浅女人多解释一句。 “什么?八爷要来?”,闻言,赵老爷子惨白的脸上有了血色,一脚将那铜钟踹出数米,当即怨恨道:“天佑我赵家啊!等八爷来了,我让那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夏家宅院外,江寻已经领着夏晚晴走出了好久,虽然一路上夏晚晴 都没有说话,可从其忧心忡忡的脸上,还是能看出此时心情。 “江寻,我们该怎么办?”,突然止住了脚步,夏晚晴有些绝望。 “还能怎么办?你父亲当初是如何一无所有的,便让他之后如何一无所有。”,江寻笑了笑,以为她在心痛母亲留下来的遗产。 “别嬉皮笑脸的,我不是说这个,以我父亲和爷爷的卑鄙程度,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夏晚晴有些生气,脸上满是对于江寻的担忧。 她自己还好,再不济与赵世忠还有着血缘,赵家就算做的再绝,也不会拿自己怎样。 可江寻的家境,夏晚晴一清二楚,以他家的情况,在海东市甚至称不上草根,仅仅凭着有些身手,在奸诈卑鄙,没有任何道义的爷爷和父亲手下,根本保不住性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取我性命的人,只怕还没有出生!”,冷笑一声,江寻满脸无畏。 可夏晚晴听到这话,更加生气起来,她本以为江寻是有着傲骨,可现在一看,自己这个未婚夫完全就是狂妄的没了边,看不清现实。 “算了,别嘴硬了,等着我,我去定几张机票,你带着家人连夜走,离开海东!”,面色一凝,夏晚晴也没时间跟江寻啰嗦了。 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她不忍看到,江寻为了自己,被整的家破人亡。 “那你呢?”,江寻一愣,没想到相比于家业,夏晚晴先在乎的竟然是自己的安危 。 “你不用管我,等着我回来。”,回头认真的叮嘱一句,夏晚晴急匆匆的坐进了劳斯莱斯,一脚油门奔向了机场。 望着没了人影的马路,江寻呆愣当场,只能苦笑着掏出手机,给老四打去了电话。 “明天,在海东市给我准备一家公司,我有用处。” “上位,您要进军商业?”,老四一脸震惊,有些不敢相信,他急忙又问:“夏氏集团如何?海东市最大的集团,属下这就能搞定一切手续,让您接任总裁!” “不用,随便一家公司就行,注册名为江夏集团,我要在一个月内,把夏氏集团彻底挤跨。”,江寻拒绝了老四的好意,直接交代道。 “什么?是不是夏氏集团得罪了上位?不用如此麻烦,我现在就能让夏氏集团消失!”,听到此话,老四更加震惊,心中也开始震怒了起来。 在大夏,敢得罪龙帅,无论是谁!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话还没说完,江寻就挂断了电话。 老四很清楚,江寻是个低调的人,可上位受辱,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管,紧接着老四又打通了另一个电话。 此时,叶门八将之一的叶信正在某座时刻戒严,遍布数千兵卒寻访的宅院中用着晚膳,可听到电话铃声,还是急忙的冲上二楼,跑进了书房。 这座机一般不会打通,可只要有人打来,哪一次都是惊天动地,天地飘摇的大事! “虎帅!出了什么大事?”,把 听筒贴在耳边,叶信下意识的就挺直了腰板,等候着龙门四帅之一的虎帅命令。 “小八,听说你最近要回海东?”,电话那头传来了老四慢悠悠,却不算和气的声音。 “确有此事。”,叶信点头回道,却想不通虎帅为何要用战备手机,给自己打一个无关痛痒的电话。 “上位也在海东,还被一个蚂蚁般大小的势力得罪了,你可知道?”,老四不悦的质问道。 “什么!?龙帅也在?”,叶信大惊。 他不敢相信,大夏四帅之首,龙门组织首领的上位出现在了海东市那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竟然还被人得罪了! “算了,看你也不之情,收拾收拾,我和你一同回海东,上位受辱,我等不可坐视不管!”,老四撂下句话,直接就把电话挂断,转头去订了最早一班到达海东的机票。 而叶信举着听筒,仍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挖空脑袋也想不懂,龙帅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海东,还被谁得罪了! 可叶信确很清楚,大夏至高组织龙门四帅,八将究竟是何等地位,自己虽然只是八将最末,可出现在海东市那种旮旯小城,跺一跺脚也会让这城天崩地陷! 如今,龙帅受辱,虎帅相寻,只怕这海东的天,甚至大夏的天都不会太平了! 放下电话,叶信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急忙走出大院,朝距离最近的军用机场走去,他要赶在虎帅之前,去海东摆平一切问题。 第二十章 陈康找死! 另一边,江寻刚挂断电话,等候着夏晚晴的归来,可没想到,手机还没装进口袋里,又立马响了起来。 重新拿起手机,是养母打来的。 “妈,怎么了?”,江寻疑惑问道。 “小寻,出事了!”,江母很是急切,声音都在打颤。 “怎么了?”,江寻大惊,下意识的担心起养父来。 “小阔被一帮人抓走了!”,江母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心中满是对于儿子的担忧,却没说,一个小时内,如果江寻赶不到城东茶酒吧街,就要了江阔的性命! 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养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江母竟不知怎么抉择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江寻只是略一沉疑,就立马问道:“江阔被抓哪儿去了?是不是那帮催债的人干的?” 听到这话,江母如临大赦,急忙回道:“就是那帮人,为首的是一个青年,我听他们称呼那人陈少。” “小阔被他们抓去了城东歌禾屋,小寻,你当过兵,多少有些身手,能不能...” 江母话音未落,便听到江寻毫不犹豫的声音:“妈,你不用着急,我这就过去找他。” “小寻...妈对不起你...你可要小心啊...” 见江寻如此果决,愧疚的泪水,瞬间遍布了江母满面,可还未等她回过神来,手机却被刚回到病房里的江父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给小寻打电话了?” 江父早就告知妻子,不管那畜生的死活,可他没想到,妻子竟然做出如此令人寒心的事情。 震怒之下,江父一把就将手 机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们点名要小寻去啊...”,江母泣不成声,羞愧的用双手捂在了脸上。 “都说慈母多败儿!为了那个畜生,你竟然要小寻去送死!”,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女人,江父高高扬起的手,最终还是无力的落了下来。 而这时,江母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天怒人怒的事情,她起身就要去抢江父的手机。 “你干什么?” “快给小寻打电话,让他别去了!都是小阔咎由自取!就算是死,也是小阔活该!”,江母凄惨的哭着道。 “哼!晚了!以小寻那性子,没人拦得住!”,冷哼一声,江父夺门而出。 他来到医院一处无人的角落,苦闷着点下一根香烟,直到烟燃到了烟蒂,才下定决心,,颤着手拨通了自己数年不在联系的一个电话。 夏家宅院外,江寻把手机揣进口袋,眸子中的神色愈加寒冷了起来。 无论是多么大的仇怨,江寻最忌讳别人拿家里人来要挟自己。 虽然内心中,很不愿意承认江阔那畜生算是个人。 可就算他是江家的一条狗,那帮人也狠狠地触碰了自己的底线。 “陈康,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冷哼一声,江寻疾步朝茶语轩的方向寻了过去,虽然两处距离约莫十多公里,可他还是在二十分钟内,赶到了地方。 来到歌禾屋正门,江寻径直走了进去,此处虽然名字起得古怪,可其实是个酒吧,里面一片灯红酒绿,嘈杂的音乐吵得人头痛。 来到三楼正厅,江寻一眼便在吧台 旁看到了陈家二少陈康,而站在他身旁,正慵懒的摇着一杯红酒的女人,正是宋晚意那个贱货。 两人身旁,还围着一群打扮轻浮的小年轻,头发五颜六色,样式多的快凑成了一副色谱。 “江阔人呢?”,冷面走到几人身旁,江寻毫无感情的问道。 “呦呵,你个小瘪三还真的敢来啊?”,闻言,陈康一脸嚣张的转过了脑袋,眼中闪过一色惊讶。 自打他父亲从赵老爷子的寿宴回来,听到了江寻给赵老爷子送钟,夏晚晴被逐出家族之后,他就立马动了报仇的念头,找人把江阔给绑了过来。 可让陈康没有想到的是,失去了夏家千金未婚夫的身份以后,江寻竟然还真有胆子过来,而且来的还那么迅速。 “呵呵,不知天高地厚的煞X,得罪了陈少,你今晚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宋晚意摇晃着酒杯,满脸都是讥讽。 同时,她也为江寻今晚必死的下场,而生出大仇得报的畅快。 “晚意,这小子就是你的前男友吧?哈哈,竟然真和传闻中一样,是个穷酸屌丝,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鄙视的瞥了江寻一眼,宋晚意的闺蜜脸上满是嫌弃。 “真的假的,晚意会有这种前男友?就他这副屌丝样,给晚意舔鞋也不配吧?”,另一个彩色头发青年装作极为惊讶的模样,哗众取宠起来。 他这嘲笑的话语一落,陈康周围那一群人立马哄堂大笑,丝毫不掩饰眼中对于江寻的贬视。 “少他妈废话,我数三个数,要是还看不到江阔,那就让你们家里 做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冷哼一声,江寻懒得跟他们啰嗦。 接着,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 众人一脸嗤笑,完全没有把江寻的话放在耳中。、 “二!”,江寻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周围的温度,也跟着寒冷了起来。 可陈康那帮子人,依旧没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大多数人还期待起江寻数到三,仍不被人搭理时的窘迫场面。 “小傻币,你还真装起来了,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也是你有资格放狠话的地方?”,彩毛一脸轻笑的走到了江寻身边,甚至还模仿着他的模样,对着陈康那帮人竖起了手指头。 “三!” 可这时,江寻的已经数到了最后一声,场间陡然生起一阵刺骨的冰凉。 啪! 就在场间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就传出了一声振耳的脆响! 那个彩毛青年,竟然被一巴掌抽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 随着彩毛的身体重重落地,陈康那帮子人的表情全部都凝在了脸上,宋晚意也惊讶的张着嘴巴,丝毫没有意识到手中的红酒,浇了陈康满满一裤子。 “来人!把江阔那小子压出来!”,顾不得腿上的冰凉,陈康急忙冲着后台一吼,生怕下一个被抽嘴巴子的会是自己。 先前从高老大那帮子人口中,他就得知了江寻这小子身手不凡。 可这次,自己带来的人,身手和高老大可不是一个量级,靠着他们,陈康完全有自信摆平江寻。 一阵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很有规律的哒哒声音响起,两个身穿西服,虎 背熊腰的壮汉,从酒吧后台里走了出来。 而江阔,也被夹在他们二人中间,如拖死狗一般的被拖了过来。 “谁打的?”,看着江阔脸上血迹,和两个肿成了馒头的淤青眼窝,江寻不悦问道。 “谁打的?呵呵,当然是老子打的,等下你也会变得和这条死狗一般,甚至还会比他更惨!”,看到自己重金聘请来的保镖出场,陈康瞬间有了底气,嚣张起来。 这两位,可是在某特种部队,服役了八年之久的高级特种兵,莫说是江寻这种有些手脚的土鳖,就算是职业杀手,在他们俩面前,也讨不到任何便宜。 “给我踩断那死狗一条胳膊!”,冷笑一声,陈康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也为了给江寻一个下马威,指着那两大汉命令道。 二人没有说话,接到命令以后,皮肤略黑的那个一脚把江阔踹到在地,而毛发浓密的那个,当即抬起腿来,冲着江阔的胳膊踩了上去。 嘎吱!一声。 陈康身后的几人,急忙捂住了耳朵。 可由于这声音过于恐怖,他们体肤上还是不受控制的凸满了鸡皮疙瘩。 “啊!” 昏迷中的江阔,也因为断臂的恐怖痛苦,瞬间清醒,他撕心裂肺的哀嚎一声,整个人都伏在地上,扭成了一只活蛆。 江寻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算江阔今日被剥皮抽筋,剜心挖肺,也难以弥补他对养父母做出的一切。 可话说到底,江阔就算再畜生不如,再人面兽心。 没付出他应付的代价之前,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决定他的生死! 第二十一章 退伍保镖 自己死亡名单中的牲畜,自己还没来得及动手,被一个二少抢了先,江寻心中生出了被冒犯的不悦。 “谁让你踩断他胳膊的?”,江寻冷笑道。 “呵呵,老子乐意!”,陈康得意的扬起了脑袋,似乎手段狠辣的不是那两个特种保镖,而是他自己。 “别着急,下一个断胳膊的就是你!” “老子不光会断了你的胳膊,还会断了你的腿!” “老子会让你变成四肢不全的废物,余生只能爬在海东市的大街上,苟延残喘!”,讥讽着看向江寻,陈康满脸张狂道。 “乞讨?太便宜他了!”,宋晚意也站了出来,她恨恨的看着江寻,怨恨道:“还要挖眼,割舌,以铜注耳,丢进猪圈!让他尝一尝人彘的滋味!” “嘶...” 宋晚意话音落下,周围几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古至今,都言最毒妇人心,可他们都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狠毒到如吕后一般。 “贱妇,你哪里来的底气?”,江寻很是不屑,丝毫没把宋晚意这话放在心里。 接着,他冷着脸笑道:“我虽然没打算放过你,可现在听来,人彘倒是很适合作为你的下场。” “不过,现在我可以跟你们两个一次活命的机会,和三分钟考虑的时间,希望你们两个能够珍惜。”,看向陈宋二人,江寻丝毫没把哪两个退伍兵放在眼里。 陈康迟迟不动手,不就是想猫戏老鼠吗? 可笑的是,自己才是那只猫! “你脑子没坏掉吧?活命的机会应该是我给你!”,陈康闻言一愣,以为是自己的 耳朵出现了幻觉。 可很快,他还是反应过来,肯定是这小子,被自己带来的特种保镖给吓傻了。 随即笑意上脸,戏谑的配合道。 “我到想听听,你怎么让我活?” “你们俩个,谁从窗户跳下去,我就暂时原谅你们,留你们的两条狗命多活几天。”,指了指窗户,江寻根本就不可能放过这二人。 如此说,也只是在收掉他们二人性命之前,让他们多还一些该还的代价! “哈哈哈!笑话,让我俩从这跳下去!就你也配?” 陈康忍不住大笑,随即脸色一寒,对着那俩特种保镖道。 “先把他从三楼丢下去!然后打断胳膊腿,做成人彘,丢到海东大街上!” “明天我要让全海东市的人都知道,得罪我陈康的人,是什么下场!” “是。”,黑皮保镖点头应下,随即跟着那大胡子保镖满身杀气的并肩朝江寻走了过来。 哒哒哒...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两尊如黑塔一般壮硕躯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可直到二人走到江寻身旁,江寻也未后退一步,甚至连看那二人一眼的兴趣都未生出。 “小贼,受死!” 黑皮瞬间被江寻这漠然的态度激怒,当即火气上脸,扬起举手,朝江寻面门袭去。 可他那只黑手,还没触碰到江寻一毫,整个身体,就如一条破麻布般横飞了出去! 除了嘭!的一声落地巨响,黑皮再也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那大胡子见此,脸色为之一愣。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毫秒之间,江寻再次出手,又是一声巨响传出,两个特种 部队退役的高手,竟未在江寻手下撑过一招! “说吧,现在谁跳?”,双手负背,转身看向二人,江寻冷漠问道。 “跳什么?人呢?” “晚意,那俩高手呢?” 由于打斗发生的太过迅速,陈康只觉得眼睛一花,自己重金请来的保镖就没了踪影。 可就在他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宋晚意却如看到了魔鬼一般,眼中满是恐惧的朝后退着。 她一边退,一边还不忘把自己闺蜜,同伙往身前推,生怕江寻追过来,跟自己算账。 “陈少...人在那边...”,先前被江寻扇飞的彩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捂着肿成了馒头的右脸,满脸绝望的拉着陈康衣角提示道。 “在哪里?”,陈康一愣,朝着彩毛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可地板上的两个大洞,和那满是鲜血,一动不动的两具身躯,差点把陈康得眼珠子给惊了出来。 他喉头一动,狠狠地咽下了口吐沫,转过僵硬的脑袋看向江寻,终于明白了那活命的机会,是多么珍贵。 急忙转身朝宋晚意寻过去,陈康想要那女人跳楼,自己活命。 可此时,宋晚意即将跑出酒吧,把陈康脸色都吓的煞白起来。 “贱货!你给老子回来!”,怒吼一声,陈康拔腿就朝宋晚意追了过去,甚至把用在床上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啊!”,宋晚意闻言,本就惊恐得心中,又猛地一慌,直接平地摔了狗吃屎,发出尖叫。 陈康见状大喜,当即狠着脸,跑过去拽住了宋晚意的头发,把她硬生生的给拖了回来。 “兄弟!我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这贱人指使我的!”,扑通一声,肝胆俱惊的陈康直接对着江寻跪了下来。 没了那俩特种保镖作为靠山,怂软怕死的他,瞬间原形毕露。 “你放屁!我什么都没指使过你!是你说碰过我的男人都得死!明明都是你主使的!”,宋晚意死死的护住自己头发,不甘的反驳了起来。 生死当头,她也不愿意放过这活下去的机会。 “你闭嘴!赌博杀猪盘明明是你搞出来的,去医院的打手也是你雇佣的,咱们俩没认识之前我就知道你做的贱事!老子待你不薄,你居然还反咬我一口!” 陈康大惊,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卑鄙。 可看到江寻那满是寒霜的面色,陈康很清楚,宋晚意如果不跳,跳的一定会是自己,为了活命,他也顾不得脸面了。 “晚意,这些年我可为了你花了大几百万啊!帮帮我!求求你跳吧,只要你跳,无论摔成什么样,我都不抛弃你!” “你以为我会信?”宋晚意冷笑,完全不相信这个怂软二少的保证。 “让我跳楼,不可能!”,死拉着自己的头发想要挣脱,宋晚意心里把陈康杀了的心都有。 如果不是这个蠢货请来两个不靠谱的保镖,今晚死的一定会是江寻那条土狗!自己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让宋晚意绝望的是,他的嘴硬,让求生心切的陈康再也没了耐心。 他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硬拽着宋晚意的头发,把她拖到了酒吧的窗户边上。 “江兄弟...哦不!江大哥,这个贱货处处与您作 对,到死还不知悔改,小弟这就帮你报仇!”,讪笑着看着江寻,陈康还不忘表明自己的立场。 紧接着,他就拽着宋晚意的脑袋,要把她从三楼的窗户里丢下去。 虽然宋晚意极力反抗,绝望的心脏都开始停跳,可无奈于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与陈康抗衡,被推出窗户只是时间问题。 可就在这时,酒吧里突然传出来一道阴冷且尖细的声音。 “陈康,你小子不错啊,别的本事没有,拔棍无情的功夫,倒跟二舅有的一拼!” 陈康听到这话,动作立马顿了下来,满脸喜悦的望向来人。 “二舅!你怎么来了?”,陈康大喜道。 “老夫采花经过此地,顺便喝两杯闲酒。”,冯桧满脸阴郁的舔了舔唇,还在回味着刚刚那无辜女人的美妙。 冯桧虽然丑陋不堪,瘦弱的如同一条细狗,可早年间经高人指点,习得一手精妙绝伦的采花秘术,成了传说中的武道中人。 这几年来,他虽犯下恶事无数,在海东市恶名远播,可莫说市井高手和特种保镖了,就连海东市的警察都拿他毫无办法。 “真是太巧了!二舅你来的正是时候!这小子差点把外甥整死,你可要替我报仇啊!”,随手撒开宋晚意的头发,陈康也顾不得她会不会从窗户里掉下去了,转头就跑到了冯桧的跟前。 他看着多年未见,身材愈发枯瘦的二舅,心中巨喜的同时,对于江寻的所有怨恨也全部爆发。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二舅来了,还会让你白受委屈吗?”,嫌弃的瞥了陈康一眼,冯桧将阴冷目光落像了江寻。 第二十二章 采花恶贼 冯桧并不是个庸人,虽然江寻的打扮略显寒酸,可一身气势淡定自如,沉静的眸子古井无波,一眼看去,便不是个凡人。 加之那俩特种保镖的前车之鉴,也完美的证明了,眼前这小子确实有些东西。 “小贼,跪下来给我外甥认个错,说不定老夫高兴了,能饶你一条性命。”,看到江寻也在打量着自己,冯桧的眼中生出不屑。 有些身手又如何?无非就是稍胜普通人一等,在自己面前,捏死这种小子,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说得好,跪下来给我认个错,我饶你一条性命。”,冷笑一声,江寻丝毫没把来人放在眼里。 虽然能看出这家伙满身阴气,练得一身邪功,甚至还迈入了武者之列,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呦呵,你挺嚣张啊,这就等不住,想要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冯桧眉毛一扬,心中生出许多不悦,咬牙切齿的道。 接着,他也不愿废话,渡步朝江寻走去,要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可就在这时,酒吧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响,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安,闯进了这里。 “刚才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打架斗殴。”,说话的是一个容貌清纯,扎着马尾的女孩。 她叫皇甫月,是这个行动小组的组长,也是海东市警安界公认的警花,更和夏晚晴被誉为海东双绝。 如果不是连夜接到授业恩师的求救电话,这种打架斗殴的小事,根本不配她亲自过来处理。 皇甫月满眼审示的走到几人身前,看到是一群轻 浮年轻男女聚集在此,眉毛不悦的一挑,当即不容置疑的命令道:“现在,所有人抱头蹲下,等待接受询问。” “还有,谁叫江寻?”,看着众人,皇甫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我就是江寻,怎么了?”,江寻走上前去,很是疑惑,想不通是谁报的警。 而陈康那帮子人虽然没有一个人蹲下,可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今日劫持江阔,威逼利诱江寻过来准备下狠手,本干的就是不法的恶毒勾当,更没有报警的理由。 “你就是江寻?”,目光扫向江寻,皇甫月眼中露出厌恶,她对江老师这个儿子的名声早有耳闻,若不是自己还欠着恩师人情,根本不屑救这种畜生的性命。 “你爸给我报的信,让我救你出去,跟我走吧。”,收回目光,皇甫月连看江寻第二眼的兴趣都没有生出。 这种啃老巨婴,赌的家破人亡的牲口,本就是她最讨厌的哪类货色。 “走?往哪里走?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冯桧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整的一蒙,突然冷哼道。 可当他抬起脑袋,看到皇甫月那绝美的面孔,两只阴邪的眼珠子,瞬间就深深的陷了进去。 “啧啧啧...我冯某人采花十余载,还未见过此等绝色,想必你这女娃还没尝过人伦之乐吧?”,冯桧满脸阴笑,放肆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衣服,死死地盯着皇甫月胸口处不放。 “抱头蹲下,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皇甫月被这污秽话语气的花枝乱颤,面色羞红的同时,直接就 瞪向了冯桧。 可她身后的几个警员,听到冯某人这个字眼,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这次出警竟然遇到了海东第一采花贼冯桧! 此人可是海东市的S级通缉犯,犯下人命几十条,强奸案无数,总局曾经出动过数百人围剿,可损伤过半,也没能把此人拿下。 “蹲下?哈哈哈哈!蹲下的应该是你!”,冯桧闻言,嚣张大笑,接着他就感觉到腹下浴火横生,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警花拿下。 “小妞,算你运气好碰到老夫,若不然,还不知要何时能体验一下那升仙之乐!”,阴笑一声,冯桧脑袋里哪还有陈康的位置,猥琐的舔了舔唇,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动手。 可皇甫月听到这话更羞更怒,她当即不在留好眼色,欲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丑陋不堪的猥琐老头,可她还没来得及迈出脚,便被身后的警员扯了一扯。 “月队,他是那个采花贼冯桧!你不是他的对手啊!”,小警员恐惧道。 “什么?是那恶贼?”,皇甫月闻言大惊,皎洁的眸子中瞬间又恨又怒,当即吼道:“快呼叫总部,请求支援!” “嘿嘿,现在怕了?晚了!”,冯桧怪笑一声,看到皇甫月这副倔强姿态,欲望瞬间就冲破了天灵。 他也不理会那警员掏出对讲机报警,抬起枯枝般的手臂,一把就将皇甫月嫩白如玉的手腕死死在了手中。 “啊!恶贼!你放开我!”,皇甫月痛的嘤咛出声,脸上瞬间生出惊恐,极力的想要后退。 可这枯树枝般的干手十分有力,完全不是她有 能力挣脱开来。 控制住皇甫月,冯桧的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朝她胸前袭去,迫不及待的就要体验一番温软。 可皇甫月身后的两个警员见状,怎会束手待毙,急忙冲到冯桧面前,想要阻止他的动作。 不曾想,冯桧出手成爪,左右横挥之下,立马传出两声闷哼。 两人的脖颈,竟都被割出一道细密伤口,瞬间从中渗出娟娟血流。 随着死亡的冰冷袭来,两个年轻警员皆是不甘的瞪大着双眼,死死握住自己脖颈,瘫软在地。 “蜉蝣也敢撼树?”,看着两具已没了生气的尸体,冯桧不屑一哼。 没了阻挡以后,他态度更加嚣张,手臂继续朝皇甫月胸前袭去。 可就当冯桧的手距离皇甫月不足五厘米之时,却突然顿在了空中,任凭如如何努力,再也无法挺近分毫。 顺着握住自己那只手上看去,冯桧没想到扰了自己好事的,竟会是那可恶小贼,他眼中顿时闪出一丝杀意,狠狠威胁道。 “小贼,别做那不知死活的蠢事!” “放开她,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江寻语气满是寒冷,完全没把这老贼放在眼中。 他想到养父退休前,曾是海东分局的老刑警,又听到这警花说是养父让她来救自己的,当即便清楚皇甫月是自己人,自然没有冷眼旁观的道理。 “让我死的痛快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冯桧闻言大怒,被一个瘪三如此侮辱,巨怒之下,属于武者的恐怖气势瞬间在他身体上爆发,竟压的周围几人开始发抖。 他一把松开皇甫月的 手腕,满面杀气的望向了江寻:“是你自己要找死,可莫怪老夫采花尝蜜之前大开杀戒!” “开杀戒?就你也配?”,冷笑一声,江寻手上用力,欲要把这老恶贼的手腕捏碎。 可不曾想,冯桧枯瘦的老手上突然像是抹了油,瞬间如泥鳅一般滑脱,身形也直接与江寻拉开了数米的距离。 呵呵,竟然轻敌了,不愧是武者,有几分本事。 江寻略生起一丝诧异,神色随之认真起来,虽然此贼随手灭之,可他不愿再犯轻敌大忌。 “小贼受死!”,看到江寻脸上神色,冯桧以为这小子怕了,嘴角高高扬起,心中生出得意。 他大吼一声,十指微曲成爪,猛地朝着江寻扑来,双臂挥舞之间,竟把空气都撕裂开来,发出阵阵让人牙酸的异响。 看着气势汹汹的冯桧,陈康脸上浮现出巨喜,心中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瘪三身死的同时,更想着等冯桧侮辱完了那绝美警花,自己也能跟着分一杯羹。 毕竟这种倾城女人,可不是自己这个普通二少,有机会享受的。 而死了两个同事的皇甫月本就绝望,看到此幕心中更是大惊。 虽然心中很不待见恩师的这个赌鬼儿子,可江寻受到那恶贼追杀,完全是为了救自己。 她也不是无情之人,不可能不为江寻担忧。 只是电光石火之间,冯桧已经冲到了江寻面门,他眼中露出邪笑,当即双爪挥舞成风,欲要一击取下江寻性命。 这恐怖攻势,直接让皇甫月绝美的面孔上更加绝望,她死死的闭上眼睛,不敢再去看眼前的场景。 第二十三章 大展神威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望着冯桧快出了幻影的双爪,江寻不屑冷哼。 接着,他无风自动,身形诡异的往后一拉,猛地扬腿,便冷漠无情的朝冯桧踹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 二人交手之间,竟在酒吧里产生了一道恐怖的音爆。 无数酒瓶,酒杯,瞬间被这恐怖威力震碎,甚至就连窗台上的钢化玻璃,也顷刻间化为一堆残渣。 这看似平平无奇,却恐怖如斯的一脚,直接把冯桧的身形踹出十几米远的距离,才堪堪稳住腿脚。 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冯桧的双眼之中满是惊讶,恐惧问道。 “你竟然也是个武者?” “将死之人,何须多言?”,收回右腿,江寻冷笑一声,满目淡定的朝着冯桧走了过去。 他此刻虽未刻意的放出威压,可一步一顿间,就像是踩在了冯桧的心脏之上,每一脚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位兄弟,有事好商量,一切都是误会!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冯桧眼中露出怯意,当即称兄道弟起来。 如果此时别人还看不出江寻的根底。 可他酥麻,剧痛了许久,仍未恢复控制的双手却能证明,眼前这小子,实力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自己,甚至不是他的对手! “蛇鼠之辈,焉敢与我称兄道弟?”,冷笑一声,江寻直感觉受到了侮辱,他脚下动作没有慢下分毫,与冯桧的距离也越拉越近。 “小贼,莫要以为我真的怕了你!你是武者又如何 ?老夫未尝不是!”,见江寻仍不松口,冯桧震怒,心中也生出了拼个鱼死网破的念头。 虽不知这小子年纪轻轻,凭什么有如此身手,可高手对招,怯战者死,逃之必败,死拼则还有一线生机! 猛地咬破舌尖,冯桧咽下去一大口腥热精血,他此时心中早已没了采花之念,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灭掉这小贼,保住自己性命。 精血入喉,一道灼热气息自丹田而起,瞬间就充盈进了冯桧的四肢百骸,双臂恢复了知觉的同时,他的力量也暴增起来。 “我最后问你一遍,可愿放老夫一条生路?”,十指微曲,继续握爪,吞下精血的冯桧气势徒增猛涨,双臂之间竟环绕起丝丝黑气。 “我放过你,谁放过那两个无辜警员的性命?”,江寻面色寒冷,根本不给他留任何生路。 面对气势暴增的冯桧,江寻更是丝毫不惧,待走到距离冯桧还有两三米远之时,他陡然加快脚步,瞬间冲到了冯桧的身后。 冯桧只感觉两眼一花,再也没了江寻的踪影,他心中大惊失色的同时,扬起环绕着黑气的双臂,也朝自己身后猛烈抓去。 呲! 呲! 呲! 几声刺耳的破空声音想起,实力暴增的冯桧,竟然凭着血肉之躯,抓出了恐怖的音爆。 可这猛招,没有一下抓到了江寻,还让自身露出了破绽。 嘭!的一声巨响。 冯桧突感右肩一阵剧痛,肩胛骨竟然被江寻一脚踹碎,右臂没了骨头支撑,立马就垂在了身侧 。 冯桧大惊,举起左臂反击,可还未来得及抬手,左肩上的剧痛如约而至,又是一声咔嚓异响,他的左胳膊也垂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双臂已残,冯桧两眼瞬间血红,不甘的对着空气狂吼。 他自知不敌江寻,可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败得如此彻底! 就连使下燃血秘术,也没有在那毛头小子的手下撑过两脚! 临死之前,不弄清楚这小子的底细,他死不瞑目! “死人,是不配知道我姓名的!”,江寻冷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随之也不再留手,猛烈一脚瞬间就踢在了冯桧的额头之上。 巨大的力量之下,冯桧横空飞出,由脑袋牵着躯体,狠狠地撞在了十几米开外的墙壁上,不知死活。 陈康已经被冯桧下场看的大惊,之前眼中那个令人厌恶的穷小子,此刻俨然成了一尊活脱脱的灭世阎王! 而一旁的皇甫月也是惊讶万分,想不到本被自己搭救的那个混小子,竟然随手解决了海东第一恶贼,还随手救了自己! “三分钟早就过去了,现在谁跳,想清楚没有?”,冷漠的目光扫向陈康,江寻已经没了等下去的耐心。 “我跳!我跳!我这就让宋晚意那个贱人跳!求求你绕过我!”,陈康被这威严如天音一般的声音,吓得瘫倒在地。 再次失去倚仗的他,已经绝望成了一滩烂泥,心中万分悔恨起找江寻不快的这个愚蠢决定。 “跳什么?你要干什么?”,可就在这时,刚刚 脱离险境的皇甫月突然开口。 虽然知道陈康是个恶棍,也是今日这事的始作俑者,可恶人自有法律惩处,身为警察的她,肯定不能允许江寻擅动私刑。 “怎么?你要多管闲事?”,冷漠的撇了皇甫月一眼,江寻的眼神里看不出冷淡。 自己人又如何?阻碍自己做事,无论是谁,他都不会留任何情面。 “这个采花贼犯下恶行无数,把他带回去够你连升几级了,我希望你能够看清现实。”,指着昏迷不醒的冯桧,江寻冷冷说道。 皇甫月没有说话,两个黝黑的眸子,却依旧死死的盯着江寻。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和他的恩怨,你没有资格插手。”,冷漠的把目光从皇甫月的身上抽离,江寻懒得跟她废话。 接着,他缓步走到陈康身前,拎着他的衣领,像是提小鸡一般,把他从地上拎起来,走向了窗台前。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一切都是宋晚意那个人做的!”,陈康绝望大哭,身体不住地在半空中疯狂挣扎。 可江寻哪里会理会他的狂吠,直接右手一扬,像是丢垃圾一般,把陈康从窗户丢了出去。 “你呢?也要我亲自动手吗?”,看着窗边,一脸凌乱的宋晚意,江寻的声音冷的让人心中发寒。 “江寻,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毕竟有过感情,你能不能放过我一次!”,死咬着嘴唇,看到楼下草坪上,已经摔成一副扭曲姿态的陈康,宋晚意的心里满满全是绝望。 可毕竟自幼 和江寻一起长大,宋晚意很清楚,江寻对自己绝对有过真情实意,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打起了感情牌。 “一日夫妻,百日恩?呵呵,你挺不要脸呐,说的我们好像真的发生过什么一样!”,江寻瞥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厌恶。 自小到大,他可没有碰过这贱女人一下! “只要你肯放过我,想发生什么都行!”,宋晚意眸中带泪,装作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直接就跪在了江寻的身前。 紧接着,她为了活命,也顾不得场间人多了,又举起双手,颤抖着伸向了江寻的腰间,想要解开他的腰带。 看到宋晚意这恶心举动,江寻眼中的厌恶消失殆尽,辗转而来的是惊天的杀意! “你下作的样子,可真是贱到了骨子里啊!” 这种蛇蝎恶妇,为了活命能卑躬屈膝到什么地步,等她喘过气来时,反击的手段也会恶毒到什么地步! 江寻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更不是智商低劣之人,否则也不会从炮火连天的战场上,一路晋升到那个天地之巅的绝高位置。 他冷漠的后退一步,直接让欲要膝下承欢的宋晚意扑了个空。 “怎么?你不愿意?”,宋晚意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姿色,竟然在江寻面前失了效。 可宋晚意并没有等到江寻的回答,等到的却是突如其来,没有任何感情的一脚。 “啊!江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身体横飞出窗户之际,宋晚意还不忘恶毒的诅咒江寻。 第二十四章 华亭仙府 ?? “我还有事,你留下来收拾残局吧。”,解决掉陈宋二人,江寻冷漠转身,对着皇甫月说道。 皇甫月闻言,一脸震惊,她没想到江寻真的敢当着自己的面,对陈康二人动手,手段还如此霸道! 可正当她愤怒着脸,想要斥责江寻的时候,面前竟已经没了人影,那小子竟然直接甩脸走人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的楼道中,又传来一阵杂乱且仓促的脚步声,一队全副武装,满脸紧张戒备的治暴小组冲了进来。 “小月,冯桧在哪里?”,为首的队长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冲进房间后,当即担忧的对着皇甫月大喊。 这个恶贼可是海东市通缉首犯,曾经在数百人的围攻下,安然逃脱,还把治暴队杀得死伤过半! 如果不是皇甫月的背景神秘,事关重大,他绝不敢冒着天大的风险,只带着二十多人,勇闯虎口。 “那恶贼已经被解决了,就躺在那里。”,满脸寒霜的指了指地上生死不明的冯桧,皇甫月心中还满是江寻那做事的嚣张态度和冷漠面孔。 接着,她又指了指酒吧里的一群闲散人员和窗户,对着治暴队队长指挥道:“把这些人带回去审问,楼下还有两个伤员,全部带走。” 可周队长呆呆的望着地上的冯桧,完全没有吧皇甫月的话语听进耳中,任他如何挖空脑袋,也想不出海东市里到底是谁有能力制服冯桧,还把他打成如此模样。 “听到没?快点救治伤员!”,看到地上还 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皇甫月不悦的对着周队长催促。 “是是是!”,周队长猛地一惊,醒过神来,急忙对着身后的人员招手,开始了行动。 与此同时,江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与夏晚晴分别的街道。 虽然江阔被陈康整的半死不活,可有皇甫月收拾残局,他也不担心这畜生的安慰。 只是在四周环顾了久久,江寻却没找到夏晚晴的身影。 想到她被从家族里赶了出来,已经没了身份上的庇护,江寻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这傻女人怎么还没回来?”,江寻眸中闪过自责,却又不敢离开此地,生怕夏晚晴回来时找不到自己的人。 走到街边一处显眼的地方,江寻席地而坐,只能一边等待着夏晚晴回来,一边修炼自己的太极玄经。 江寻闭目捏决,放开周身穴道。 天地之间的丰盈灵气,顺着穴位,朝他的丹田中蜂拥而至,经过炼化以后,不断地化作本源之力。 直到第二日清晨,感叹于此地灵气充沛的江寻。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睁开了眼睛。 可夏晚晴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站起身来,江寻有些担心的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 他正欲给老四打去电话,查一下夏晚晴的行踪,可没想到,手机这个时候却自己响了起来。 “上位,您要的公司,属下已经帮您准备好了,也成功的更名为江夏集团。” “而且这家集团的前身,正是海东市的制药业龙头 ,完全有着和赵氏集团抗衡的资本。” 赵氏集团? 闻言江寻神色一怔,没想到赵家人竟然如此卑鄙,刚把夏晚晴赶出去,就迫不及待的改换门庭,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脸面。 “很好,这事办的不错,对了,帮我查一查夏晚晴的位置。”,点了点头,江寻并没有太过纠结于此事,管他夏氏,赵氏,得罪了自己,月内必会将其铲除。 “夏小姐现在身处市中心的一处豪华住宅区,距离江夏集团并不是很远,上位您是不是要去找她?”,老四早就从{江夏集团}的字眼上猜测出了一些猫腻。 可整个海东,唯一有资格,且勉强配的上龙帅的女人,只有夏晚晴一人。 老四也早早的开始调查起了夏晚晴的底细。 “好,我清楚了,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插手,也不要对任何人暴露我的行踪。”,点了点头,江寻挂断了电话。 回到市区,江寻径直去了三院,想要跟父母报一声平安。 可待他来到医院之时,才发现昨晚养父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和养母一起回了家。 江寻无奈,只能将此事稍微一放,又朝着夏晚晴所在的高档小区寻了过去。 来到华亭仙府,这个海东市最豪华的住宅区,江寻还未进住宅区大门,就因为打扮有些落魄,被门卫给拦了下来。 “小子,你也不睁眼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捡破烂滚到别的地方捡去!”,门卫一脸嫌弃,当即尖声训斥,不停地摆手示意江寻滚蛋。 看门的门 卫值了一夜勤,早过了下班时间,可换班的同事还没有过来,他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气,看到个农民工打扮的家伙,要往小区里闯,鼻子差点都给气歪了。 “小哥,我不是捡破烂的,我朋友是这里的业主,我是过来找她的。”,江寻淡淡一笑,并未把门卫的话放在心上,为了避免掉不必要的麻烦,他还很有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什么?你朋友是这里的业主?”,门卫一愣,面色随即狐疑了起来,根本不相信江寻的说辞。 “叫什么名字?几区几单元的?”,扬起嘴角,门卫一副审讯犯人的态度,鄙视的看向了江寻。 “三区一单元,夏晚晴。”,翻了翻手机里邮件,老四发来的住址信息,江寻如实回答道。 这华亭仙府,乃是海东市最繁荣的一片土地,由于紧邻着商业街,又靠近海东市的着名景区三清山,房价金贵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 而且华亭仙府主打高端,其中业主本就不多,个个都是海东市政商两道的顶级精英,门卫对于住在其中的住客信息也十分清楚。 “什么?夏晚晴?你是她朋友?”,听到这个名字,门卫一脸吃惊,险些咬到了舌头。 “没错,我是他未婚夫。”,江寻点了点头,抬脚就要进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卫的身影迅速的往前一窜,直接就把进入小区的通道给堵了起来。 “也不瞧瞧你这逼样,还夏晚晴的未婚夫,我还是他老公呢!”,戏谑一笑,门卫把江 寻当成了神经病。 接着,他又面带讥讽的指着旁边一垃圾桶道:“你要是还没吃早餐,那里面还有我吃剩的螺蛳粉,动作麻利点,说不定还能捞上口热的。” “你什么态度?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确定下我的身份,用不着如此辱蔑他人吧?”,江寻眼中生出不悦,对保安带刺的言语,不太高兴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8,缓缓地朝小区大门前开了过来,那门卫看到66888的熟悉车牌号,也不顾不得江寻了,急忙一脸阿谀的小跑着赶了过去。 “方会长,您老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恭恭敬敬走到奥迪车钱,门卫一脸恭敬地跟坐在后排座的方济世打招呼。 “夏小姐突发了心疾,赶快开门!”,方济世满心焦急,根本没有理会这小门卫的心情,指着闸门催促道。 夏晚晴的心疾,在这小区里本就不是隐秘,方会长虽然不住在这里,可也是这里的常客,门卫非常清楚。 “是是是!我这就开门!”,门卫拔腿就跑到值班室里开门,生怕方济世晚进去一会,夏家千金就会香消玉损。 可一边的江寻听到这话,表情瞬间疑惑了起来,自己明明已经医治好了夏晚晴的心厄,她怎可能会突然病发? “方会长,晚晴怎么了?”,走近奥迪车前,江寻对着满面急切的方济世问道。 “小神医!您也在这!夏小姐昨日在机场排队时突发了心疾,老夫早上才收到消息,只怕她生命危殆!” 第二十五章 夏晚晴昏迷 闻言,江寻瞬间明了,也清楚了夏晚晴到底是因何旧病复发。 昨晚她被逐出家族,本就心情哀痛,又因为担心自己,火急火燎的跑去机场买机票,急火攻心之下,怎可能不生出事端? “小神医!快去救救晚晴吧!只要能保住她的性命,老夫这辈子做牛做马,愿为你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急忙推开车门,从中走出,心情急切的方济世脚下一歪,险些摔倒在地,可为了夏晚晴的性命,他根本顾不得脚上伤痛,屈膝就要给江寻下跪! “方老,您这是做什么?”,江寻面色一凝,不容置疑的拖住了方济世的双臂,止住了他下跪的举动。 “晚晴这女娃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早就视为己出,如果她出了差错,老夫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方济世眼中流出两道浑浊的老泪,那真情实切的言语,听得江寻也是一阵动容。 可一旁的门卫,听到小神医这个字眼,又看到方济世对这穷小子下跪的举动,被震惊的两腿一抖,差点瘫软在地。 这可是医学会会长都要称呼为神医的人呐!我刚才竟然叫他捡破烂的? 门卫大惊失色,也不管心中震惊了,急忙连滚带爬的冲了保安室,想要祈求江寻原谅,保住自己因为狗眼看人低而危如累卵的性命。 可此时,得知了夏晚晴发病的江寻也急切起来,哪有闲工夫去理会这门卫,他托起半跪在地的方济世,搀扶着就往小区里疾步走了进去。 门卫看着二人背影,早已经魂飞魄散,没被方济世问责,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哪里还有阻拦江寻的胆量。 来到三区一单元的独门别墅门前,方济世颤抖着老手,急忙的刷开了门禁,二人疾步走进去。 刚一进屋,便看到客厅中,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夏晚晴。 “晚晴!能听到我说话吗?”,方济世惊叫一声,急忙冲了过去,蹲在夏晚晴身边,欲要检查病情。 可想到小神医还在自己身后,他又极力忍住悲痛,给江寻让出了位置。 将双指搭上夏晚晴脉搏,探查清楚状况以后,江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一些。 虽然,夏晚晴此时的呼吸已经细若游丝,心脏几乎不在起伏,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江寻便有救回她的把握。 “小神医,晚晴病情如何?”,看到江寻面无表情,方济世心中瞬间生起绝望。 老话都说,不怕医生笑嘻嘻,就怕医生眉眼低,江寻这冷漠,谨慎的表情,就算说夏晚晴已经气绝了,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方老莫要担心,问题不大。”,安慰了身后方济世一句,江寻急忙运起功法,朝夏晚晴体内源源不断的输入本源之力。 “问题不大就好,问题不大就好...” 听到江寻话语,方济世如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般,终于松下一口气,他不停地拍打着胸口舒缓起紧张的心情。 而这时,经过本源之力修复心脏旧伤的夏晚晴,脸上也终于出现 了一抹血色,呼吸更是从细若游丝变得慢慢舒缓,心脏也跟着重新跳动了起来。 “机票...还给我...我的机票...”,眼皮虚弱的闪动了几下,夏晚晴嘴唇微动,意识还没清醒之时,首先担心的竟然是机票。 一旁的江寻,脸上本就没有笑容,听到这话,瞬间就更加寒冷了起来。 “求求你...求求你!把机票还给我!”,夏晚晴虚弱的声音突然变大,猛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惊恐万分的模样,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可看到身前正温柔注视着自己的江寻,外表坚强,内心柔软的夏晚晴便再也扛不住了,她搂住江寻的脖子,便大哭了起来。 “江寻...我对不起你...机票...被我父亲的人抢走了...” 赵家人对这一切早有预谋,竟阻断了江寻的所有退路! 夏晚晴哭的泪雨如注,把江寻胸前衣物都浸湿了一大片。 “别怕,有我在,咱们不要什么机票,我不会离开海东,更不会离开你的。”,轻抚着夏晚晴的脑袋安慰,江寻的心中也生起了一汪柔情。 他没想到,自退伍返乡,到意外订婚,再到爱上这个女人,时间竟还未过去三天。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相比于宋晚意的阴险狡诈,没有人性,夏晚晴的天真无邪,就像是冷雪寒霜中的一丝暖阳,三伏盛夏里的一碗凉饮,无时无刻的不在温润着江寻。 她在江寻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出 现在了他的世界里,江寻又不是石头,怎可能不会动情? 旁边的方济世看着眼前一幕,彻底松下口气的同时,眼中也难得生出一抹欣慰。 虽然他也认为,江寻在寿宴上的做法过于激进,如此和赵家那帮禽兽撕破脸费更不明智。 可至少现在这个小神医也与赵家人结了不共戴天之仇,有他在夏晚晴的背后支持,拿回家业,虽仍难如登天,也不至于没有任何机会。 “晚晴,不用如此伤心,你母亲留下来的家业,就算被你父亲抢了去,他也把持不住的。”,方济世垂着眸子,很是失落的安慰了一句。 可他话音落下,夏晚晴依旧在失声哭泣,江寻也抱着她没有言语,方济世无奈,只能又打鸡血的道。 “晚晴,没了夏氏集团也别绝望,我手底下还有家小的医药公司,总有机会东山再起的。”,方济世神色有些落寞,可说着说着,他的心也沉寂了下去。 以赵氏集团在海东市的根底,早就把持住了海东市所有的资源渠道,和政商关系,就连排名第二的医药公司,都没有任何跟它掰手腕的资格。 自己的那个小公司,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渺小的还不如一只蚂蚁,想与之抗衡,无异于痴人说梦。 一时间,方济世竟也认为自己的话很是可笑。 “对,方老说的没错,不破不立,只要有信心,总归会拿回所有的。”,江寻听到这话,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突然才想起来今天要办的 正事。 “对了,我收购了海东的一家医药公司,其资质很是雄厚,完全有着和赵氏集团抗衡的实力。” “什么?小神医你收购了一家公司?还有实力跟赵氏集团抗衡?”,方济世闻言有些惊讶,接着又问道:“不知小神医所言的是哪一家?” “以前的天阳制药,现在的江夏集团。”,江寻的话音慷锵有力,丝毫没有吧赵氏集团放在眼中。 “什么?天阳制药!”,方济世更加惊讶了起来,嘴角的胡须都跟着不停颤抖。 这天阳制药,虽然在海东市制药企业中只排第三,一直默默无闻,生意也半死不活,可其却是海东市唯一一家有着官方背景,赵氏集团不敢插手,也没有任何资格插手的公司。 而排名第二的制药公司,虽然明面上与赵氏集团不合,可暗地里权力中心的位置,早就被赵家人渗透了个干净,合并收购也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真如江寻所说,天阳制药被他收购,绝地反击或许真的不再是痴人说梦! “江寻,你不用安慰我了,没有了集团我也不在乎,其实过普通人的生活,也挺美好的...”,夏晚晴抬起了满是泪水的眸子,不愿江寻为了安慰自己而撒谎。 而江寻的家境,夏晚晴一清二楚,莫说收购天阳制药了,就算是在市中心买一套像样的房子,都很难做到。 可他撒谎,是为了安慰自己,{江夏集团}这个名字也是让夏晚晴心里一暖,很是感激江寻。 第二十六章 改名仪式 “我怎么会骗你?走,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的新公司。”,把夏晚晴从地上扶起来,江寻笑着道。 “晚晴,一起去看看吧。”,方济世眼中满是期望,已经安耐不住激动地心情。 虽然并不了解江寻的底细,可一身绝世医术傍身,绝对不会是庸碌凡人。 看到二人都催促着自己,夏晚晴也不好意思拒绝,为了不让江寻的谎言被戳破,在方老的面前丢了面子。 她只能安静的点了点头,任由江寻拉着自己出门。 与此同时,海东市最大的集团,赵氏集团正在大肆操办更名仪式,政商界大佬纷纷赴宴庆贺,送来花环,现场人流涌动,礼物无数。 赵世忠站在赵氏集团大门前,身着一身正装,胸前卡着一枚集团总裁身份牌,春风得意的脸上,满是红光。 他等待这一日,已经等了足足二十几年,能够名正言顺的彻底掌控集团,赵世忠心里喜悦早已洋溢于表,意气风发之下,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年轻了十几岁。 “今日,夏氏集团正式更名赵氏,各位来宾能够临场祝贺,我赵某感激不 尽!”,赵世忠满面红光的对着诸位来宾答谢,迎来一阵阵喝彩。 待轰天的掌声逐渐停息,他摆了摆手,又得意说道。 “今日,除了集团改名这一件大喜事,还有一件更大的喜事,有一位天大的人物,也来到了现场贺喜!” 这话音落下, 现场毫无意外的开始嘈杂了起来。 作为海东市第一集团的掌权人以后,赵世忠其实就是名副其实的海东第一人。 可他口中的天大人物,让现场众人不解起来,他们 都想不通,现在能在海东市压过赵世忠一头的还会有谁? 看到诸位不解,赵世忠脸上得意更胜,他伸出手止住场间骚乱,正了正脸色后,恭敬地解释道。 “我说的这位天大人物,诸位应该也早有耳闻,他就是大夏八将之一的叶信!叶门八爷!” “什么?八爷来到了海东?” “天呐,赵世忠何德何能,竟然能请来八爷亲自贺礼!” “能和八爷扯上关系,这赵家怕是要一飞冲天啊!” 随着赵世忠话音落下,场间再次嘈杂了起来,所有人一脸震惊,不敢相信地位尊贵的八爷竟然会来海东! 要知道,整个大夏,一共也才八位将才,而这八位将领全部出自燕京叶家,被统称为叶门八将! 而燕京叶家,正是名副其实的大夏第一世家,一个咳嗽一声,就可以让整个大夏抖三抖的恐怖家族! 举天之下,论资历,论实力,再也无任何家族可以出其右! 叶门八爷到访海东,本就是个天摇地动的大消息! 而他来到赵氏集团的更名仪式之上,无异于明言,赵氏集团彻底掌控海东! 看到场间嘈杂,赵世忠这次难得没有出手止住,反而是恭恭敬敬的对着身后的集团大门弓腰行李,低声道。 “有请八爷!” 听到此话,穿着便装的叶信从门后走去,他随意扫视了众人一眼,惊天的威压,瞬间就让整个现场安静了下来。 赵世忠身后的赵家人看到八爷登场,个个激动地面色通红,心脏噗噗直跳。 而赵世忠此时心境更加混乱,他心情愉悦到了极点的同时,甚至把这场更名仪式,当做 了自己登基大典! 叶信缓步走到广场正中,掀起了盖着{赵氏集团}四字的门牌,毫无表情的对着众人宣布道。 “今日,恭喜赵氏集团成功更名。” 他话音落下, 场下掌声如雷,恭敬,艳羡,讨好,奉承的眼神纷纷聚焦于此,宛若在看一尊降世的天神。 所有赵家人,此时也沉浸在了满满的虚荣欲当中,仿若那些恭敬眼神不是在看叶信,而是所有人都臣服在了赵家人的脚下。 可叶信望着眼前一幕,却不言不语,心中却烦乱不堪。 他一日前便来到海东,多方打听之下,根本就没找到龙帅的踪迹。 本想着,靠赵家这场海东市人尽皆知的改名仪式碰碰运气,能不能撞上龙帅,可结果却不如人愿,依旧没有任何讯息。 正在赵氏集团更名仪式,到达了最高潮的时候,集团对面的马路上,出现了三个身影。 正是江寻,夏晚晴和方济世。 “赵家人,好不要脸!”,望着那边锣鼓喧天般的热闹,方济世满心不忿的臭骂出口。 “成者为王败者寇,我没本事罢了...”,夏晚晴的目光瞥了过去,心中无法避免的黯然神伤起来。 可江寻望向那边,本古井无波的冷淡眸子中,突然闪出一丝诧异,有些惊讶的喃喃出声。 “小八?他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看着集团广场前,那个满身威严,宛若天神的便装男人,江寻心中生出不悦,这小子本该守在大夏心腹的中疆,现在却玩忽职守,跑到了海东消遣。 “小八是谁?”,夏晚晴疑惑问道。 “一位故人。”,江寻随口一回, 也失去了追究此事的兴趣,自己已经退伍,自然没了惩戒叶信的资格,随即继续朝新公司的方向走去。 可此时方济世也注意到了那满目威严,天神降世般肃穆的男人,他腮帮子一抽,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好家伙,赵家好大的本事,竟然请来了八将之一的叶信!” 砸吧了几下嘴巴,方济世看到此人后,更感觉翻盘希望渺茫。 可看到江寻和夏晚晴已经移步离开,他也只能止住心中震惊,急忙追了过去。 而此时,贺词完毕,叶信冷淡的撇了一眼众人,转身就要离开,继续寻找龙帅的下落,可不曾想,手腕却被满脸堆笑的赵世忠拉住。 “恩?”,叶信转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赵世忠随即脸色惨白,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深知自己这举动,冒犯了八爷,急忙解释道。 “八爷,且慢,您亲临赵氏集团更名仪式,赵某感激不尽,我这还有一份厚礼送上!”,赵世忠一脸奉承,低眉顺眼的陪着笑容。 他虽然跟八爷没有任何交集,邀请他参加仪式也是随口一提,从没期望过叶信答应。 可没想到,八爷竟然一口答应,直接来到了仪式现场,如此扯着虎皮做大旗的崛起机会,赵世忠怎么可能放过? “厚礼?我倒有兴趣听一听。”,冷笑一声,叶信顿住了脚步,他生平最厌恶无事献殷勤之辈。 虽然没直接拒赵世忠的面子,可所谓的厚礼,如果没让自己满意,贺完喜以后,他也不介意贺丧。 “赵某先前从黄大师口中得知,八爷您一直挂念着白石大师的那副{蜻蜓莲花图},而 那副珍作,在我耗下巨资,多方打听之下,已经有了下落。”,赵世忠恬不知耻的给自己加了许多功劳,满脸殷勤道。 “当真如此?那副画现在在哪里?”,叶信冷面略有些松动,心情终于好上了一丝。 这白石大师之作,淡然飘雅,脱俗入仙,一直是龙帅所喜之物,而那{蜻蜓莲花图}更是存世罕见的稀有题材。 他们叶门八将,师出一门,曾经全部龙帅手底下的兵,为了报答授业传道的恩情,除了自己,叶家七位哥哥也全都在为此图煞费苦心。 眼下,自己能抢他们一步,得到此图的消息,叶信心中怎能不喜? “那副画,现在在一个臭瘪三的手中,可此人武力高强,还是个武者,我赵家得罪不起,要不然,这图赵某已经呈到了八爷手中!”,谈起江寻,赵世忠恨得咬牙切齿,又接着污蔑道。 “那小子仗着自己武者身份狂妄无比,拐跑了我女儿不说,还在我爹的寿宴上送钟,狠狠打了我赵家人的脸面!” “更让人愤怒的是,我当日与他言明,此画乃是八爷所爱,可这小子却狂言,什么狗屁八爷,给他提鞋都不配,要是想要这幅图,就去他手里抢!” 赵世忠满面阴笑,不停地添油加醋,把江寻形容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狂妄小人。 “什么?竟有此事!”,叶信闻言,果然大惊,心中瞬间生出了滔天怒火。 “武者又如何?敢抢我的东西,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冷哼一声,叶信甩下脸色,直接离场。 这龙帅的下落,必须尽快查出,而那副{蜻蜓莲花图}也必须送到龙帅手中。 第二十七章 我是你老板 天阳制药与赵氏集团只隔着一条街,而办公大楼的位置则是在赵氏集团的斜对面。 江寻带着夏晚晴,方济世三人,已经走来到了这边,可让江寻有些不悦的是,老四办事很不牢靠,此时的天阳制药,竟然还没改成江夏集团。 方济世看着冷冷清清的天阳制药,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起来。 心道这小神医也不像喜欢说大话之人,这公司门前连个欢迎仪式都没搞,哪里像是换了老板的模样? 夏晚晴脸色也太好看,虽然知道了江寻是为了安慰自己编了个谎言,可她没想到的是,这谎言别人没信,江寻竟然自己信了,还真把自己带到了天阳制药的办公楼前。 这下方老也在,要是真被拆穿了,可会丢死人啊! 心中绝望的呼喊了一声,夏晚晴没好气的捏了一下江寻的小拇指,示意他赶紧带自己离开,千万别继续嘴硬,弄得等下更加丢人。 可此时,三人并不知道的是,天阳制药内部,此时已经乱做了一团,几十个高层在会议室里,全部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原本,收购一家公司的手续繁杂不堪,十分耗时,所有部门也都能得到大量的准备时间。 可这次的收购令十分突兀,根本没有经过上层人物的审核,上面人更没有传来任何有用讯息,命令仿佛是从天穹之巅直接落到了天阳制药总部。 这让总裁王明元更加确认,公司的新老板,能量绝对通天。 他此刻正在会议室里急切的迈着步子, 相比于其他高层,更加的焦急。 一夜之间,自己从集团总裁变成代总裁也就罢了,更令人绝望的是,那个收购了天阳制药的新老板,自己还不知道是谁! “昨天连夜赶制的那块牌匾,不是让你做好就挂上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看着迟到了三个小时,刚刚进来的集团总监,王明元没好气的训斥道。 “啊?什么时候做好的?我怎么不知道?”,总监孙斌一愣,肥脸上立马就充满了疑惑。 他昨天夜里,跟着赵氏集团那帮人,在皇冠会所里疯玩了一宿,醒来时床小姐躺了十几个,早就把牌匾的事情望到了九天之外。 “凌晨一点就做好了!一点半就该挂在公司的大门上!”,王明元大怒,恨不得当场撕了这个蠢愣饭桶。 孙斌自知理亏,根本不敢反驳,他立马小跑出会议室大门,带着几个保安,把那块重达几百斤的沉木牌匾抬了出去。 公司门外,看到自己的新公司仍旧没有动静,冷清的像一汪死水,江寻便想起了赵氏集团改名仪式上锣鼓喧天的热闹。 这让他更没有等下去的耐心了。 “请问一下,你们公司总裁在吗,帮忙联系一下,我有事见他。”,走到公司门前的一个门卫前,江寻止住对老四的火气,礼貌问道。 “你他吗谁啊你?见我们公司总裁,你也配?”,用鼻孔看着江寻,门卫一副嚣张模样。 这种穷酸打扮的瘪三,自己怎么可能让他去见自己公司的总裁? “我收购了你们公司,现在是这里的新老板,希望你说话客气点。”,江寻原本的脾气挺不错的,可没想到却被一个没素质的门卫给弄出了火来。 “江寻,别闹了,我们快点走吧...”,看到江寻跟门卫较起了真,夏晚晴的脸色慌张了起来。 他说谎便说谎吧,自己和方老都是自己人,也知道这是善意的谎言,大家都理解的情况下,没人会取笑他。 可这事,万一闹大了,只怕刚刚被逐出集团的自己,明天就会和江寻成为整个海东市的笑柄。 夏晚晴拉住江寻的胳膊,很是羞愧的想要离开,可奈何自己力气太小,根本拉不动江寻分毫。 “我呸!你是我新老板?我还是你亲爹呢!发神经一边发去,再在我们公司门前扰事,老子把你牙都给你打掉!”,门卫一脸鄙夷,很是厌恶的冲着江寻就吐了口浓痰。 “小郑,你他吗在那里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帮忙!” 突然,一声怒喝从集团里面传了出来,总监孙斌和几个保安,抬着一块沉重木匾,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啊?孙总监,来了!来了!”,门卫小郑闻言,也没心情理会江寻,转身就跑了过去,极快的速度之下,鞋子都险些甩飞一只。 接过孙斌位置,门卫小郑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本不坚挺的腰杆,瞬间就被沉重的门匾给压下去一大截。 “快快快!把这牌匾给抬出来!耽误了总裁大事,老子把你们全都给裁了!”,双手撑着大 腿,孙斌一边弓腰喘气,一边还不忘斥责这帮保安。 听到此人是总监,江寻更是不打一处来,昨天夜里,天阳制药就已经被自己收购,可江夏集团的名字,直到今天还没有落实,可见这个总监的办事效率实在低下。 而且更让江寻不爽的是,作为海东市的第三大制药集团,天阳公司的职工和管理层素质竟然如此低劣,连正眼待人都学不会,难怪干不过赵氏集团。 “你这办事效率,别裁别人了,裁你自己吧。”,冷笑一声,江寻不客气的道。 “你他吗谁啊你?跟老子这么说话,不想活了?”,孙斌面色瞬间愠红,被总裁王明元训斥完后,他本就不高兴,当即把这个不长眼的小子当成了撒气包。 “我是谁?我是你们的新老板,天阳制药已经被我收购了。”,冷笑一声,江寻终于没了客气下去的耐心。 “被你收购了?哈哈哈...你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逼样...你有那本事?”,孙斌捧腹大笑,完全把江寻当成了煞X。 天阳制药确实被收购了不假,可这种穷酸小子,来自己公司里打杂都不配,他怎么可能收购的起? 一边的小郑,终于把门边从里面抬了出来,他仍然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总监和那瘪三发生了争执,当即撸起袖子,就一脸狠色的冲了过来。 “狗东西!跪下来给孙总道个歉,不然我让你后悔被生出来!”,小郑一脸凶恶,扬拳威胁道。 江寻憋不住 了,实在想甩这无力小厮一巴掌,可想到今天是公司开张的大日子,他还是止住了怒火。 可就在场面火药味十足,几乎快要打了起来的时候,总裁王明元领着一众高层,来到了楼下。 他刚才,才弄清,收购了自己公司的人来自兵方,还是是一位顶天的人物! 而公司的新老板,是一个江姓的神秘青年! “你们在干什么?上面通知了,新总裁今天就会接手公司,还不把牌匾给挂上去?”,走出公司大厅,看到总监孙斌正在和一个路人扯皮,当即大怒了起来。 自己的身份已经不是总裁,只是暂时执掌权柄,等新总裁来了,下场还不知何去何从。 在天阳制药打拼了几十年,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王明元自然是想继续留下来,可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就算新总裁挽留,他也没有脸面留任! “你是天阳制药的原总裁?”,撇了一眼王明元胸前的职位牌,江寻淡淡问道。 “我是,怎么了?”,王明元一愣,目光冷不丁的朝江寻看了过去,虽然这小子其貌不扬,穿着还很是寒酸,可那股举手投足之间的自若气势,和脸上满是寒霜的傲然,根本就不是常人有之。 王元明甚至不用确定,仅一眼,就敢断定,这个年轻人绝对就是公司新老板,那个神秘人江姓青年! 江寻冷笑,因为门卫和那总监的做派,对这家公司的所有人,都生不出好感,当即不善道。 “我姓江,其他的还用多说吗?” 第二十八章 全权交给夏晚晴 唰!的一下,王元明的冷汗,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这位,可是大夏四帅之一的虎帅,亲自出面背书的男人啊,如果得罪了他,别说是留职了,只怕自己后半辈子都不会好过。 狠狠地剜了狗眼看人低的小郑和孙斌一眼,王明元急忙走到江寻身旁,恭敬地伸出双手打招呼。 “江总您好,已经等待您多时了。” 江寻没有接他的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时间,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可王元明的这句江总,瞬间就让当场几人目瞪口呆起来,那门卫和孙斌皆是大张着嘴巴,机械性的转过脑袋,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穷酸小子竟然真的是公司的新任总裁! 而江寻身后的夏晚晴也被惊的不轻,她呆呆的看着江寻,两个眸子中全是惊恐,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我没听错吧?王明元叫他江总? 他没有说谎?竟然真的收购了天阳制药! 方济世更是大惊,对于江寻的底细更加的看不透了起来! 而这时,没被江寻搭理的王明元很是尴尬,他讪笑着收回手,也知道是那门卫和孙斌得罪了江寻。 他很无奈,怪也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明,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他还是立马想出了挽救之策,小跑着来到了那块牌匾之前。 “江总,牌匾已经准备好了,按您的吩咐,天阳制药已经改名为江夏集团!”,掀开牌匾上的红布,王明元立马指挥身后的保安和管理层齐上阵把牌匾挂在了公司门头上。 江寻依旧没有说 话,眸子只是淡淡的朝那块牌匾上了看了过去。 可他身后的夏晚晴,看到{江夏集团}那四个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小脸上突然发红,整个人便被浓浓的幸福感淹没,心脏剧烈砰砰!跳动起来。 他竟然真的收购了天阳制药,也真的改名为了江夏集团! “江总,您的办公室也已经准备好了,请移步!”,看到江寻不悦,王明元更加如履薄冰起来。 江寻闻言,也没死揪着这事不放,虽然已经收购了这家公司,可这些人的面子,该给些还是得给的, 只是抬脚前,略有深意的瞅了身后的门卫和孙斌一眼。 王元明立马理会到含义,当场就对着人事部的经理喊道:“把这俩个人开除,就现在!马上!” “是!王总!”,人事部经理急忙点头,直感觉自己的位置也岌岌可危了起来。 “不要啊!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开除了我,我家里人都会饿死啊!”,门卫小郑直接瘫软在地,悲痛欲绝的狂呼起来。 孙斌听到结果,也是一脸悔意,却拉不下脸皮,去哀求那个可恶的新任总裁。 抬脚进了集团大门,王明元领着江寻三人,走进了管理层专用电梯,直接来到了位于三十七楼的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面积很大,几乎占了半个楼层,装修十分奢华不说,里面甚至还有个简易健身场,设备十分齐全。 江寻环视了一周,对这里十分满意,而一旁的夏晚晴,表情有些呆愣,显然是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 “对了,以后不要叫我江总了,江夏集团的总裁是我的未婚妻,夏晚晴。”,转头看了一眼王明元,江寻淡淡说道。 “什么?总裁是夏家千金?”,王元明大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阳制药,虽然在海东只排第三,可资产少说也有十几个亿,这个神秘的江总,竟然就随手送人了? 陪着王明元进来的女秘书听到这话,眼中闪出一丝异彩,眼睛鬼使神差的打量上了夏晚晴。 这女人有什么好?不就是皮肤比我白了一点,长得比我漂亮一点吗?她也配收人家一个价值十几亿的集团? 女秘书郑小美的心中生出不少嫉妒,装作无意的捋了捋鬓间发丝,抬腿走到了一个江寻视角余光能够看到的地方。 “好了,从今天起,江夏集团的事务,我不会过问,全权交给我未婚妻打理。”,抬手压住了几人的惊讶,江寻接着又道。 “交接事宜,你们好好协商吧,我出去一趟,处理点事情。” “什么?都交给我打理?”,这下,夏晚晴不淡定了起来。 虽然以前,她拥有过更加庞大的夏氏集团,可权柄一直掌握在父亲手中,自己除了空名,根本做不了任何决断。 夏晚晴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职场小白,江寻虽然送了自己一个天大的礼物,可她很害怕自己担不住。 “是,江总。”,王明元守住眼中惊讶,很快的就接受了这个现实,集团已经易主,无论新总裁姓江还是姓夏,几乎都没有区别。 他能做的,就是做好本 分工作,以求留在集团,保住自己辛辛苦苦奋斗了几十年的心血。 江寻留下话,转身出了总裁办公室。 “夏总,咱们接下来做什么?”,王明元目视着江寻离去,然后恭敬地转身看向了夏晚晴。 “晚晴,王先生问你话呢,接下来做什么?”,看到夏晚晴正在发呆,兴奋到满脸红润的方济世提醒道。 “啊?”,夏晚晴呆了一呆,思绪也从震惊中苏醒。 可无论如何,她也想不通,普普通通的江寻是如何收购下天阳制药的。 更想不通,自己和江寻明明只有仅仅两日的交情,以及一个徒有虚表的订婚关系,他竟然随手就把价值十几亿的集团,交给了自己? “咳咳...”,夏晚晴收住思绪,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接着说道:“先把各个部门的年度报表全都拿来给我审视,接着整顿集团人事。” “好的,夏总,您稍等。”,王明元点了点头,并未认为夏晚晴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不急不缓,十分理智。 之前的天阳制药,内部人员十分混乱,由于有着国资背景,很多员工都是靠关系进来的混吃等死之辈,他虽是总裁,可碍于很多不能明说的原因,下属基本也不把他的决策放在眼中。 逐渐的,被现实所束缚住的王元明,也失去了图强的动力,整个天阳制药也跟着混吃等死起来。 他听到夏晚晴了解完公司情况以后,第二件事就是整顿人事,心里莫名的也有些期待。 如果这夏家千金,真如她母亲一般 是个铁腕强人,说不定江夏集团真的有机会东山再起,从赵氏集团手中,重新夺回海东市第一企业的地位。 另一边,江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江夏集团的大门外,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不停震动的手机。 由于在军中时,经常涉及机密,江寻从没有在人前接电话的习惯,在总裁办公室里,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若不然,也不会如此急着出来。 划开手机锁,入目的是十几个未接电话,而号码的归属地正是海东。 “海东还有谁会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江寻面色有些疑惑,可这号码却不是自己父母的,他也搞不清到底是谁。 “喂,你是?”,接通电话回了过去,江寻问道。 “你弟弟江阔胳膊骨折,治好花了三万,现在正在警局里躺着呢,快过来把医药费付了,然后领他回家!”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暴躁,明显是因为电话被拒了十几个而心情不好。 “哦,这就过来。”,江寻听出了这声音是昨晚险些被那恶贼玷污了的漂亮警花,点了点头,便挂断了电话。 “你.....”,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忙音,皇甫月精致的脸蛋上生起了更多的怒火,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按到了座机上。 “月队,怎么了?谁惹你这么大火?”,一边的小文员被这动静吓呆,想不出脾气一向温和的皇甫月,怎么被气出这么大动静。 “没谁,一个嚣张的面瘫。”,回忆起江寻在自己眼底下打人的冷漠,皇甫月的气就是不打一处来。 第二十九章 车祸 离开集团,朝海东治安总局的方向走去,江寻还没走出多远,就在街头十字路口处碰到了一起车祸。 他扫了一眼,正欲离开,耳边却传来了那个被撞倒环卫工的哀鸣。 “哎呦!我的腿!哎呦...”,环卫工倒在地上,痛苦的抱住左腿,面色扭成一团,不停地留下冷汗。 “嚎什么嚎?你他吗走路不长眼啊?撞了老子的车,你赔得起吗?”,车里走下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指着自己的豪车心痛得要死,厌恶的对着环卫工骂道。 这一波折,瞬间引得行人侧目,纷纷朝此处围了过来。 待看到出事故的是辆法拉利后,有人倒吸凉气,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掏出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唯独没有看到人,对躺在地上痛成一团的环卫工伸出援手。 “说话!你他吗是不是走路不长眼?老子这车被刮了这么长一道痕迹,补漆起码得十万,你怎么赔?”,年轻人冷哼,踹了环卫工一脚,破口大骂起来。 “是...是你闯的红灯啊...”,环卫工忍痛反驳,眼中委屈的险要流出泪来。 “呵呵,红灯?红灯是用来约束你这种废物的,也不再海东打听打听,我陈家人!哪一个等过红灯?”,年轻人冷笑,他这话一处,行人纷纷侧目,同样感受到了侮辱。 “陈大少?” 可不知谁喊了一声,认出来这是陈家大少爷陈鸣,那些想要讲道理的围观人群,全部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在海东得罪 陈家,那可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啊! 听到来人是陈大少,本委屈到流泪的环卫工,眼里更是生出了绝望。 如果是被个普通人撞到,自己可能会获得些补偿。 可这陈家家大业大,权势通天,他不让自己赔车就不错了,又怎会给自己赔偿医疗费? 十万块啊,杀了自己也拿不出来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能不能少赔一点...”,环卫工低下了脑袋,心中再也生不出跟这恶少讲理的底气,苦苦哀求了起来。 “少你马哥头,十万块!一个子都不能少,不然老子活剐了你!”,陈鸣正因自己弟弟被别人从三楼丢下去的事情而发火,找不到撒气的目标。 眼下出了这车祸,没当场把这环卫工弄死,都是他大发善心了。 “十万块...我真的拿不出来啊,我女儿还在上学...老婆还在住院,我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一千块多一点...” “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环卫工浑浊的泪水留了满面,也顾不得断腿疼痛了,双手撑地,就要给陈鸣下跪。 可他还没跪下来,就嘭!的一下,被陈鸣踹翻在地。 “老子刚才要是撞死你了,就饶过你,可你现在没死,就得赔老子的车!”。 “十万块你要是拿不出!就让你女儿用身子来抵!什么时候卖够十万块!我什么时候就放过你的狗命!” 陈鸣嚣张威胁,丝毫不在意围观人群,更不在意青天白日行此恶事, 会不会 遭天打雷劈。 “还有人道吗,还有法律吗...我怎么活啊...”,环卫工瘫倒在地,腿上的鲜血涓涓流出,绝望的看着苍天哭喊。 “二舅,怎么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很是担忧的声音响起。 走过来一个身穿破旧迷彩的青年,俯身朝环卫工扶了过去。 “你...你是?”,环卫工擦了擦眼角浊泪,面露疑惑。 “我是你外甥江寻啊,不记得我了?”,捏住环卫工脉门,江寻输进去一丝本源之力,止住他的痛苦,眨了眨眼睛回道。 “外甥?”,环卫工更疑惑起来,可却感觉到断腿处瞬间就不痛了。 “兄弟,你撞断了我二舅的腿,这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没有个二十万也下不来,我看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找你难堪,给二十万就得了。”,转脸看向陈鸣,江寻说道。 “方妮玛的狗屁,你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杂碎?”,陈鸣脸色一呆,咬牙切齿了起来。 他这些天倒霉透顶,先是暗定好的未婚妻跟着一个瘪三跑了,后来自己弟弟又被那个瘪三从三楼扔了下去摔成了植物人。 眼下,车子被一个不长眼的抽环卫工给撞了也就罢了,竟然还冒出来个农民工跟自己要钱? “妈的!唱双簧唱老子头上来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陈鸣怒极反笑,阴狠的看着江寻又威胁道:“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再拿十万块钱来给老子修车,不然你们 俩,马上就会横死这街头!” 周围行人听到这话大惊,可却没有一个人怀疑陈鸣话语的真实性,因为陈家在海东真的有这个资本! 环卫工被这威胁吓得一哆嗦,悄悄的扯了扯江寻衣角,示意他快走,不要趟这趟浑水,惹火烧身。 可此时的江寻怒气当头,怎可能任凭这恶少欺男霸女,无法无天? 他冷笑一声,指着环卫工的断腿道:“现在二十万只是精神损失,想要我原谅你,还得主动地断自己一条腿。” “你脑子没毛病吧?活踏马腻歪了吧你?”,陈鸣背着画差点被气崩了牙,扬拳便朝江寻面门袭来。 可他的手,在半空中便被江寻握住,再动弹不了半分。 随着江寻手上加力,巨大的痛苦随着手臂传向陈鸣大脑,痛得他冒出冷汗。 “你...你敢...”,陈鸣硬忍着不哀嚎出声,恶狠狠地瞪向了江寻。 “我不跟你这种下等人废话,不就是想要钱吗?说个数字,报警也随你,我有人。”,感受到手腕上的痛苦消失,陈康服恶狠狠道。 “二十万,先拿出来。”,江寻冷笑,本想只替那环卫工要赔偿,可却被陈鸣后半句话激怒了起来。 “放开我,我去拿!”,陈鸣咬牙,奋力的抽开了自己的手,疾跑着回到法拉利边上。 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编织袋的现金,数也没数的就丢到了环卫工身前。 紧接着,陈鸣又掏出手机,按下三个数字,待电话接通,又十分愤怒的 道:“我是陈鸣,现在在升平路十字路口,遇到了碰瓷的,还被抢了十万块钱!” “你们快点来人处理!要不然!我让你们长官今天就掉帽子!” 挂下电话,陈鸣脸上又浮起了恶狠狠地神色,他嚣张看向江寻,讥讽道:“不就是有点力气吗?好啊!老子是打不过你!可有种你就别走!我看你敢不敢跟老子斗!” 相比于弟弟陈康,陈鸣的智商高出不是一点半点,审时度势的功夫,也完全不是他弟弟能比,尤其是这一手激将法,更是让他吃定了江寻。 “你拿着钱走,我倒看看,他能把我怎样。”,俯身把编织袋交到环卫工手中,江寻扶起他,低声吩咐道。 “你...斗不过他啊...快走吧小伙子,我跟他道道歉,这事就过去了,可千万不要寻死啊!”,环卫工满脸感激,却不敢伸手去接那钱,很是担忧江寻的安慰,奉劝他不要冲动。 “没事的,我上头也有人,不怕他。”,江寻笑了笑,有些被这环卫工的淳朴感动,硬把钱塞进了他怀里。 而这时,人群中钻出了一个同样穿着环卫工的老头,扶着那断腿环卫工就朝人群外挤去,他一边走,一边还奉劝道:“老张,走吧,你家里有老有小的,可不能意气用事啊...” “这...”,不甘的回头看着江寻,断腿环卫工脸上满是羞愧,可想到家中老小都还靠着自己,他只能更加羞愧的低下脑袋离开,在心中祈祷这个好心人能够平安。 第三十章 海东总署 几分钟以后,十字路口处突然警铃声大作,一辆闪着警示灯的轿车,稳稳的开到了此处,从上面下来一男一女,两个警员。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皇甫月下了车,皱着眉头看向了破损法拉利前的一滩鲜血问道。 “你们总长没来?”,陈鸣看这女警员有些陌生,可眸子却被她绝美的面孔狠狠吸引过去。 “这么大点事就要我们总长来,你以为你是谁啊?”,皇甫月冷笑,因为这一句话,就对陈鸣的印象不好了起来。 “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陈家的大公子罢了。”,陈鸣嚣张一笑,立马报出自己家门,企图让这女警花折服在自己的权势之下。 可令人意外的是,皇甫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有些厌恶的问道:"少说废话,刚刚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鸣吃瘪,目中闪过一丝阴郁,恨不得当场把这女警花撕光了,让她尝尝自己的厉害。 可想到,那个臭瘪三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他立马污蔑道:“刚才有个煞X环卫工撞了我的车子,又冒出来个臭民工跟他唱双簧,想敲诈我二十万。” “老子又不傻, 怎么可能会给?可没想到晃晃天日之下,这两杂碎竟然直接 开抢!” 陈鸣一副不忿深情,语气也异常激动,仿佛确有此事一般。 可皇甫月又不蠢,她看着那一滩血液,面上阴晴不定,沉默了良久,才转头对陈鸣问道。 “你确定那环卫工撞得过你的车子?还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势下,还找人唱双簧敲诈你?” “我当然确定!他们全都可以作证!”,陈鸣嚣张的指着那群围观路人,不容置疑的回道。 那些行人被这阔少如此一指,纷纷胆怯的后退了几步,可场间并没有一个人给他作证,也没有一个人否定他的说辞。 皇甫月看着这一幕有些犯难,可想到这富二代身边还有个穿着旧迷彩服的男人,应该是当事人,便询问道。 “咦?怎么会是你?”,可刚一转头,那个熟悉的面孔,就让皇甫月惊讶的张开了小嘴。 “你们认识?”,看到俩人认识,陈鸣脸色难看了起来。 “不认识,你们俩先跟我回去调查!”,看到江寻不打理自己,皇甫月不爽了起来,立马对着自己的跟班命令道。 “调查?证据事实就在面前,你们要调查什么?”,陈鸣不乐意了,脸上生起火气。 “证据?事实?靠你的嘴?”,冷笑一声,皇甫月根本不吃 他这一套,直接把一副银手镯靠在了他的手腕上。 “对了,把那破车拖走!”,对着跟班命令了一句,皇甫月毫不留情的把陈鸣推进了警车后排座。 “你也跟我走!”,一脸不爽的看向江寻,皇甫月道。 江寻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抗,直接上了车子的副驾驶,坐在了皇甫月的旁边。 “美女,刚才这个瘪三还打了我,敲诈,抢劫,故意伤人,这数罪并罚,怎么也得判个五十年吧?” 戴上了银手镯以后,陈鸣脸上没有丝毫慌张,反而还洋洋得意的给江寻定下了罪名。 可见到江寻没被带上手镯,还坐在那个警花的身边,陈鸣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齿,想着等下见到总长,绝对要给他定个无期。 “什么?你还打了人?”,系上安全带,皇甫月启动了车子根本没有理会陈鸣,明亮的眸子看向了江寻。 “小小教训了一下,算不上打。”,江寻目视前方,淡淡答道。 “呵呵,只会用四肢解决事情的动物!”,皇甫月撇了撇嘴,话语中夹上了刺。 通过现场的痕迹,和那些路人脸上神色,皇甫月脑海中已经对这件事有了定性,八成就是后面这富二代仗势欺人,撞了人家环卫工 不赔偿,还信口雌黄的污蔑。 虽然不知道江寻是怎么蹚进浑水的,可照他那性格,应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可和上次一样,打人这事,就是他做的不对。 车子一路急速行驶,很快就来到了海东总署,江寻和陈鸣被皇甫月带进了审讯室,为了避免陈鸣继续被江寻殴打,皇甫月还很是体贴的把他俩分开关押在了,两个相邻的询问室里。 皇甫月坐在审讯桌后,刚要继续了解刚才的案发经过,可突然审讯室的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谁啊?这房间是随便能进的吗?”,皇甫月不悦转头,可看到来人,面色直接尴尬起来:“总...总长,您怎么来了?” “小月,这桩案子我来审,你去忙别的事务吧。”,秃头总长扶了扶眼镜,目光满是讨好的看向了陈鸣。 “陈公子,刚才有些忙,没来得及去现场处理,您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小事,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看到秃头这态度,陈鸣极大地满足了虚荣心。 接着,他又装作很是愤怒的道:“就是刚才这小子敲诈我,抢了我的钱,还打了我,我需要个公道。” “陈公子,您放心,我做事,绝地公道! ”,秃头总长脸上堆起笑容,眼中生起阴狠的把目光落像了江寻。 敢在海东得罪陈家少爷,还栽到了自己手里,不给他个难忘的教训,也对不起陈家人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 “案件不用公审了,走简易程序。”,看了一眼,跟自己过来的秘术,秃头总长宣布道。 “这小子敲诈不成,当街暴力抢劫,还伤了当事人,态度十分恶劣,影响十分重大,判处无期徒刑!” “什么?无期徒刑!总长,您脑子没糊涂吧?”,听到结果,刚要抬脚离开的皇甫月,直接又转了回来。 她大惊失色的看着秃头总长,仿佛像听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鬼故事。 “怎么?你要教我做事?”,冷冷的看了皇甫月一眼,秃头当即不悦了起来。 虽然他很清楚,这女孩背景有些神秘,平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点面子也就算了,可总署里自己才是总长,在人前被一个小小职员如此反驳,他怎么忍得下去? “我没教您做事,而是这责罚重的过于夸张。”,皇甫月丝毫不怵,无论站在背景的角度上,还是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她都有着极大的底气。 “呵呵,那你说怎么判?”,秃头冷笑,不客气起来。 第三十一章 天塌了 皇甫月闻言,立马着手分析起了案发现场的经过,并没有刻意偏向江寻,可所有证据都指明罪大恶极的是陈鸣,而江寻只是见义勇为。 虽然秃头从头到尾,都把皇甫月的分析都听在了耳中,可直到皇甫月解释完,他都没有改变对江寻的责罚。 “这位江先生虽然做事冲动了点,可敲诈,抢劫这些事情跟他都不沾边,就算不奖章他见义勇为,最多也只能责罚他扰乱治安!”,皇甫月替江寻解释道。 “呵呵,说了这么多,你也拿不出证据,有什么用?”,秃头冷笑,毫不认同。 “沿途的监控,和案发现场的监控随时都能调出来,怎么没有证据?”,皇甫月很是不服气的反驳。 “你有资格调吗?你是总长,还是我是总长?”,光头大怒,为了讨好陈鸣,再也不给皇甫月任何面子。 “随便你怎么推测,我的判决,你没资格改!该干啥干啥去,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光头不耐烦的甩了甩手,直接赶人。 “你.....”,皇甫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直指着光头署长,被憋得满面通红。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光头还是治安署的一把手,皇甫月纵然再气,再怒,她也没有丝毫办法,最终只能带着对江寻的满心担忧,极不情愿的走出了审讯室。 “陈公子,我已经替您惩戒完了这个小贼,不知道收监他之前,您还有什么想做的事事情吗?”,讨好的看着陈鸣,光头署长隐晦暗示道。 “有,当然有,这小子狗胆包天,竟敢在我的面前放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就让他去吃免费午餐,实在是便宜他了。” 陈鸣满脸阴笑,随即指了指光头署长带来的两个小治安员道:“你们俩留下,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走吧,咱俩找个地方消遣一下,省的等下被溅一身血。”,接着,陈鸣又很是亲近的楼上了光头署长的肩头。 “这大白天的就去消遣,会不会有伤风化?”,光头署长猥琐一笑,心里已经迫不及待起来。 “玩一个是有伤风化,玩五个呢?那就是做慈善事业了!这海东还有那么多失足少女等着咱哥俩去拯救,总长大人总不能铁石心肠吧?”,陈鸣哈哈一笑,使劲的往光头署长脸上贴了点金。 “那是,那是,老哥我也不是硬心肠的人,咱哥俩今晚多解救几个,也为海东市多做些奉献!”,光头署长也跟着大笑,很是亲近的把胳膊搭上了陈鸣的肩头。 可就在他俩勾肩搭背的即将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响起了江寻的声音。 “等一下。” 二人闻言转过头来,皆是一脸疑惑。 “想求饶?晚了!”,陈鸣冷笑,阴郁的眸子中,满是对于这个落魄小小子的怜悯。 “求饶?怎么会,我只是想打个电话。”,江寻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哈哈哈...打电话?给谁打?”,看到这一幕,陈鸣捧腹大笑了起来。 这小子竟然天真的想要找关系, 试图改变自己下场,可眼下,海东市治安总署的总长就站在自己身旁,整个海东,还会有谁能大得过他? 陈鸣冷笑,心道无论这小子找来的是谁,自己都会让他跟这小子一样,去吃一辈子的免费午餐! “压他进来时你们没搜身?他怎么会带着手机?”,相比于陈鸣满不在意的嘲笑,光头署长却极为不悦,直接对着俩手下斥责了起来。 “无碍,让他打,我倒想看看,这个小瘪三,能找到谁来救他!”,伸手止住了那俩要去没收江寻手机的治安员,陈鸣不屑的道。 “既然陈公子高兴,那就随您的意。”,光头署长收起怒色,继续献起了殷勤。 确实,在海东市这片地盘,他也想不到,还会有谁还大的过自己! 这时,江寻已经播下了一个极为怪异的四位数号码,更是看的二人一脸嘲笑,认为这小子只是弄虚作假,企图蒙骗他们二人。 而这时,远在万里之外的老四,正在准备登上一辆战机回国,可他的脚还没迈进机舱里,口袋里的电话就想震动个不停。 老四想都没想,就要按断电话,可手机刚掏出口袋,看到备注的上位那两个字眼,他连行李都顾不得拎着了,随手一甩,急忙的按下了接听键。 “上位,怎么了?” “我在海东治安总署....” 江寻并没有啰嗦,三言两语就把自己遭遇的事情简单严明。 而另一旁的老四越听越惊,越听越恨,滔天的杀气瞬间暴露,轰 !的一声,手里的特殊手机,都被他给捏了个粉碎。 “虎帅?发生何事了?” 战机驾驶员大惊,险些把跑道上的战机拉升到了天空,他从入伍至今,还从未看到过虎帅若此大发雷霆。 “我们舍生忘死守卫的净土上,却活着一堆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蛀虫!”,老四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道。 “还有这种事?”,驾驶员也跟着义愤填膺起来。 “更让人心寒的是,这帮蛀虫,还把黑手伸到了上位的头上,竟然大着狗胆,要判处他无期徒刑!” “什么!他们怎么敢!?”,驾驶员也顾不得驾驶规章了,惧惊之下,直接从驾驶位上站了起来。 判处龙帅无期徒刑? 整个大夏,无一人有这资格! 甩掉手心中的手机碎片,老四满面严寒的走进了战斗机驾驶室,拿起了战机上的卫星电话。 很快,一个从天而降的电话,通到了大夏治安总署的署长办公室。 总署长看到这号码大惊,一口刚入嘴的热茶,瞬间被他喷了出来。 “什么!判处龙帅无期?是哪个不长眼的蠢货!”,大夏治安署总长被这消息惊得肝胆欲裂。 还未等老四的电话挂断,他急忙拿起办公桌上的另一个座机,打到了海安省治安总署。 “您不是在说笑吧?龙帅总会出现在海东?那种犄角旮旯的小地方,也有人敢审判龙帅?” 海安省治安总署的署长听到这劲爆消息,险些咬碎了牙齿,他甚至以为自己正 在做梦! 可大夏总署的署长此时哪还有闲心情跟他废话? 龙帅遭人陷害,被判处无期,如果解决得当,自己最多掉个帽子。 可如果解决不当,那可是彻底惹怒了大夏四帅,八将,这十二个站在帝国苍穹之上的战神! 到时候,别说是帽子了,只怕大夏的天都会跟着塌下来啊! 好一番折腾,总署长才在系统之中,找到了海东市这个小城市,治安总署的署长电话。 他吞下一粒速效救心丸以后,颤着手,忍着怒火滔天般的心情,拨打了过去。 此时,远在海东市治安总署里的江寻刚刚挂断电话。 陈鸣一脸嘲笑的走上前去,正要讥讽江寻,有没有请来救兵。 可就在这个时候,光头署长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呦呵,想不到啊,这瘪三有点东西,竟然真的搬来了救兵?” 光头署长讥讽一笑,也跟着走了过去。 “呦呵,还是燕京的号码,来头好像很大啊?”,掏出手机,在陈鸣和江寻的面前晃了一晃,光头署长脸上的讥笑都堆成了一朵菊花。 “哈哈哈哈...燕京的号码?这瘪三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去燕京的机票吧?”,陈鸣笑的捧住了肚子,险些笑岔了气。 “喂?是海东治安总署吗?我是魏国安。” 随着电话被接通,手机里传出来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虽然整句话里没有一个脏字,可隔着好几米之外的两个治安员,都能听到这声音中如核弹爆炸般恐怖的怒火。 第三十二章 诈骗电话 “魏国安?你是魏国安?”,光头署长的表情立刻凝在了脸上,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如斯的事情一般。 这魏国安是谁?那可是大夏治安总署的总署长,一个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大夏治安署界天塌地陷般的存在。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接到这种通天人物的私人电话? “少他妈吹牛逼了,搞诈骗你也搞得真实一点,动不动自己就是魏国安,谁信啊?我他吗还是龙门龙帅!大夏第一战神呢! ” 光头署长讥讽一笑,眼中闪出拆穿江寻阴谋的得意,他臭骂一声之后,很是厌恶的就甩手挂断了电话。 “小子,你找人冒充谁不好,竟然敢冒充治安界最高长官魏国安,你好大的胆子啊!”,咬牙看向江寻,光头署长立马就感觉自己刚才的审判太轻了。 他正要给江寻加点刑,可没想到,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是孙洪强吗?我是大夏治安署副署长刘卫国!现在责令你马上放掉那位江姓的先生!否则一分钟之内!我让你摘帽滚蛋!” 接通电话,手机里传来的怒吼声比之刚才那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光头署长刚刚接到过一通假冒魏国安的电话,正牌的都没有相信,自然更不会给这个副牌的面子。 “烧塔吗吹牛逼了,还他吗副署长,老子还是正署长他爹呢!放人?门都没有!”,对着手机一阵叫嚣,光头更加的没有了耐心。 他正欲要抢过江寻手机,把他的无期徒刑改成死缓 ,可没想到还没动手,握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妈的,邪了门了,怎么这一会电话这么多? 愤恨的看向江寻,光头没想到这小子做戏做的那么足,竟然还玩起了连环计。 他阴郁一笑,这次还没等那边说话,便不耐烦地嘲讽道:“你是海安省治安总署的署长吧?是不是要我放掉一个江姓罪犯?” 电话那头的省署署长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没说话呢,这家伙竟然抢了自己的台词! 可此事实在干系重大,如果解决不好,别说他了,就连他上面的那一众署长,全部都得乖乖的扒皮回家。 整个大夏,没有一个人担得起审判龙帅的责任! “你最好识相,马上放了他,不然我摘了你的帽子,还得治你的渎职之罪!”,冷哼一声,省署长官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渎职?哈哈哈哈...你知道渎职两个字怎么写吗?就来诈骗老子?”,光头满脸冷笑,只感觉这个南方口音的家伙,诈骗技术实在低劣,那一口塑料味道的普通话,简直就是在明示,老子正在诈骗。 “滚他妈蛋!把老子惹怒了,抓起来给你判个斩立决!”,一把挂断手机,光头本想去消遣的好心情,也被这几个骗子消磨的一干二净。 “狂妄!太狂妄了!现在!立马!备车,不!调用紧急飞机,去海东市治安总署!”,随着电话被包里挂断,愤怒的治安省属长官,直接就调用起了紧急事件才能使用的飞机。 “总长,这不和规 则吧?”,听到这个决定,署长秘书满脸的难色,小声翼翼问道。 “不和规则?龙帅被一个小小的海东总署给诬陷了,竟然还要大着狗胆的审判他!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比这紧急?” 省署总长大怒,直接摔门而出,亲自驱车去了机场。 海东总局里,挂断了无数个电话的光头署长,已经这彻底没了耐心。 “小贼,就这点本事?也想出去?你太看不起老子这治安署了吧?”。光头署长冷笑道。 “还有什么招数,快点都拿出来吧?老子今天奉陪到底,让你栽的心甘情愿!”,阴郁的看着江寻,陈鸣也是很不屑那几个诈骗电话。 “招数?我既没触犯法律,也没沦丧道德,我需要拿出什么招数?”,将手机塞进兜里,江寻冷笑。 如果不是顾忌某些人的脸面,他早就忍不住处置这两个肮脏败类了。 可疆内不比疆外,杀伐果断在这里非但把握不住战机,还极有可能造成很大的恐慌。 这种事情,低调解决虽是下策,可为了自己的生活能够平静,他还是遏制住了心里的火气。 不过,低调归低调,这种蛀虫应该受到的责罚,他保证一丁点都不会少! “呵呵,没招了?不嘴硬了?打电话啊,我让你打,打啊?”,听到江寻这说辞,陈鸣讥笑了起来。 本来,自己都和这光头准备去消遣了,没想到这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敢跳出来作妖。 这下,破坏了自己消遣的好心情,打一顿送 监的处罚,已经说不过去了。 惹怒了自己,这小子今天,不死也得让他残! 可就在陈鸣忍不住,想要动手之时,整个警署大楼突然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啪!的一声。 就连审讯桌上的茶杯,都被这震动,给抖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是不是地震了?”,光头署长大惊,面色紧跟着慌乱了起来。 可海东这片地方极少发生地震,也根本不是地震频发地区,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 他当即掏出手机给负责大门值班的治安员打电话,可那头传过来的声音,险些让他惊掉了大牙。 “你说神马?有辆治安应急机,降落在了我们警署楼上?” 大张着嘴巴,光头署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治安应急机,除非遇到特别严重的暴乱,调用时需要的权利极大,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使用。 而海东市,别说严重暴乱了,因为自己处罚烦人十分严厉,罚款数目极大,治安好到连打架斗殴都极少发生,根本不可能发生紧急事件。 可眼下,那辆应急飞机已经飞到了海东,而且还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治安署的停机坪上,这让光头署长怎么可能不吃惊? 难道说,是因为这个小子? 大张着嘴巴,看向江寻,光头署长满脸的不可思议。 先是大夏治安总署的正牌署长打来电话,然后是副的,然后是省治安署一把手,再然后就是应急飞机停在了治安署楼顶...... 如果说,刚才那些 电话,都是这小子搞得诈骗,可这应急飞机,在没有任何急事的情况下突然到访,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怎么了?很热吗,脑门上留这么多冷汗?",看到光头署长这表情,江寻脸上淡笑,很是贴心的问道。 “发生什么了?到底是什么在震动?”,陈鸣也一脸疑惑,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满脸冷汗的光头。 “有辆治安应急飞机,停在了我们治安署的楼上...” 光头的面色已经难看了起来,声音也开始结结巴巴,看到江寻这副淡定自如哦,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冷淡态度,如果在猜不出刚才那一连串的巧合是因为什么,他也爬不到治安总署这个位置了。 “停了个破飞机又怎么了?还能把你给吃了?”,陈鸣依旧不知发生了什么,脸上满是对于光头的不屑。 接着,他嚣张走到江寻身前,扬着嘴角低声道:“小子,没招数使了吧?现在跪下来给我道个歉,磕一百个头,再喊一万声音爷爷,我就放了你的小命,还按之前的办,判你无期。” “你确定?”,江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整张脸上毫无表情波动,全然不在乎陈鸣的话中侮辱。 “当然确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陈鸣最守信用,只要你跪....” 扑通! 陈鸣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跪地声响,他还正纳闷这小子刚才那么硬气,怎么这会又知道识时务了? 可转过脑袋,看到的一幕,差点把陈鸣给惊晕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 谁跪下? 跪下来的竟然是那个光头署长,跪的人竟然还是那个可恶的瘪三! “总长,你干什么?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弯腰要把光头扶起来,可陈鸣使了老大力气,都没能成功。 “我是让他下跪叫爷爷,你跪什么啊?”,陈鸣不解问道。 “陈公子,快跪下吧,不然就晚了...”,光头警长欲哭无泪的说道,口袋里快要被打爆了的电话,也让他愈加绝望了起来。 大夏治安署总长是真的,副署长是真的,省署长也是真的,那辆停在治安署楼上的应急飞机更是真的不能再真! 这个江姓青年到底什么来头? 他竟然能把大夏的天都给捅破了,还扯下来了治安界里所有的通天人物! 光头署长已经绝望了,眼下恨不得拔了这身皮,自觉离开机关,逃得越远越好。 可一旁的陈鸣依旧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想指挥那两个治安员,强行让江寻给自己跪下来道歉。 可就在此时,走廊里因为担心江寻,久久没有离开的皇甫月发现了怪事。 治安署大厅到审讯室的通道处,走进来一群神态威严,满身寒气的人马,为首的竟然还是自己舅舅,身兼海安省治安总署署长位置的高耀天! “舅舅,你怎么来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皇甫月还是朝自己舅舅那边靠了过去。 只是高耀天此时的脸上,却没了平日里看到外甥女的和蔼, 他满面的寒霜,毫无感情的问道。 “你们治安署,刚才是不是抓了一个江姓青年?” “是啊,怎么了?”,一听到江姓,皇甫月瞬间联想到了江寻。 二人虽然只见过两面,自己之前甚至还误以为他是个赌鬼,可弄清楚了误会以后的皇甫月,对江寻还是好感比反感多一些的。 今天又因为自己让江寻带走江老师那个真正的赌鬼儿子,他路上出了意外,惨遭署长陷害,被判了无期,皇甫月的心里就更加内疚。 “怎么了?你们捅破了天知道吗?”,高耀天的声量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把皇甫月都吓得一缩。 “这件事你参与了没有?”,高耀天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拉低了点音量,急忙对外甥女问道。 “好像参与了...好像也没有...”,皇甫月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想不通江寻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能惊动自己的舅舅亲临,可今天正是自己把江寻压到了治安署里,好像算是参与了... “诶!你完了啊!这青年来历很大,这次就算是你外公恐怕也保不住你了!”,高耀天大惊,一脸痛心疾首模样,也来不及在管最疼爱的这个外甥女,急忙朝审讯室里冲了过去。 来历很大?外公也保不住我了? 皇甫月愣了,彻底愣了,她呆呆的站在走廊里,看着舅舅的背影,任凭如何也想不通,那个民工小子到底有何 来历,身为大夏不多元勋之一的外公竟然也保不住自己? 嘭!的一声。 高耀天走到审讯室门前,连个招呼也不打,一脚就踹了上去。 屋子里的陈鸣,被这生声音吓了一大跳,当即就怒吼骂道。 “他妈的谁啊?还有没有点礼貌,这地方是你能进的吗?” 转过头朝来人看去,没解气的陈鸣还想在骂,可看到这人满是威严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寒霜,以及肩上代表其职位的肩章,他又立马闭上了嘴巴。 “省署署长?我爹叫你来的?”,陈鸣一愣,也清楚这人来头很大,误以为是家里人知道自己被关进了治安署,找来的关系。 高耀天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冷冷道。 “跪下!” “听到没狗贼,高总长让你给我跪下!”,见到高耀天默认,还给自己助威,陈鸣看着江寻怒道。 “呵呵,你好像搞错了吧,他是让你给我跪下。”,江寻对着高耀天笑了笑了,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了陈鸣。 "笑话,我给你跪下,你也不瞧瞧这是哪里,站在你身前的这位是谁!" 看到江寻嘴硬,丝毫没把省署署长放在眼里,陈鸣怒气浮到了脸上。 “笑话?我没说笑,赶快给江先生跪下道歉,要不然,除了你,陈家明天也会从海东市消失。”,高耀天看着已经跪下的光头署长,满是精芒的眸子直接落到了陈鸣身上。 闻言,陈鸣的嘴巴,惊讶 的大.大张开,任由他如何思考,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位海安省治安界最牛逼的人物,会称呼那瘪三为先生。 可高耀天这话语的真实性,陈鸣却没有任何的怀疑。 让陈家从海东市消失,人家确实有那能量。 唰!的一下,陈鸣额间冒出来的冷汗,都流到了脖子之上,他惊讶的看着江寻,还没来及考虑要不要听命,身子骨就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可此时的江寻,压根就没有搭理他的意向,反而满脸质问的看向了高耀天。 “以权谋私该怎么罚?” “行贿受贿该怎么罚?” “诬告陷害该怎么罚?” “无法无天,滥用职权,又该怎么罚?” 宛若天音般的声音,连珠炮弹般的涌入高耀天耳朵,瞬间就让他意识到这个该死的光头到底闯下了多大的祸端。 作为省治安署长得自己,又犯下了多大的疏忽! “对不起,江先生,一切最责怪我,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极力忍住不让自己颤抖,高耀天抖着手,擦了擦额间冷汗。 虽然不知道这位年轻人是谁,可从那帮领导紧张到如天塌了一般的表现来看,此人绝非凡人,其背景,甚至连自家老爷子都难以相比。 可上面让自己出面解决,事情也闹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高耀天只能把罪责全部抗下,以免其他人再受牵连。 “江先生,这两个人我绝对重罚, 但是小月她卷入此事应是无辜,你能不能放她一马....” 高耀天已经准备好了脱帽,离职,抗下责任的准备,可在彻底解决此事之前,他还是想努努力,把皇甫月从这起事件中摘离。 “这件事与她无关,就算你不开口,我也不会为难于她。”,江寻淡淡的道。 “多谢...”,高耀天俯了俯身子,满面都是感激。 紧接着,他一挥手,身后那群满目威严,面孔冷峻的特战队员,立马上前控制住了陈鸣与光头署长。 “押送法监组,依照所犯罪名,按重判处!”,高耀天冷冷命令道。 “是!”,特战队队长点头应允,冷着脸指挥手下,给陈鸣和光头署长戴上了手脚链拷。 得知下场的光头署长已经瘫软成一滩烂泥,任由特战组拖行出审讯室,连一丝反抗的底气,都无法在生出。 而陈鸣已被吓得满裤裆里都是骚黄,被拖走的同时,还在沿路留下一道污秽物的痕迹。 “江阔呢?带我去见他。”,有些厌恶的瞥了一眼那二人,江寻才想起正事,对着皇甫月问道。 “啊?他在我办公室里,我这就带你去!”,皇甫月久久才从震惊中清醒,急忙答道。 “恩,走吧。”,点了点头,江寻跟着她走出了审讯室,只留下魂不守舍的高耀天,呆呆愣在原地。 二人来到走廊,前面的皇甫月虽然一直在带路,可思绪早就飘到了九天之外。 第三十四章 流放远东,不得遣返! ?? 自己舅舅虽然官职不大,可却也是治安界一省的总长,在整个海安省都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为何,他站在这小子面前,会胆战心惊到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学生? 偷偷打量了江寻一眼,皇甫月疑惑更胜,企图从他坚毅,冷漠的眉眼间探出一丝究竟。 可看了久久,却发现,这小子除了英武俊气一些以外,与普通人也没多少差别。 “月队,你可来了,这小子太不老实了,一直想跑,我都差点忍不住把他关牢房里去了!” 看到皇甫月回来,同时急忙诉起苦来。 听到这话,做贼心虚,正抽着手想从银手镯里逃脱的江阔,瞬间慌张起来,可他刚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的那个面孔。 “江寻...你来干什么?”,江阔满是恐惧,脑海里还在回忆着江寻那晚,没有丝毫人性的把陈康,宋晚意丢出三楼窗户的惊悚画面。 “我来干什么?当然是带你出去!”,厌恶的撇了这赌鬼一眼,如果不是顾及养父母的恩情,那晚被丢出窗户的绝对还会多一个畜生。 “带我出去?不!我不跟你走!我不走!”,江阔大惊,身体极力的往后面退着,力气大到银手镯都在他的手腕上勒出一道血痕。 可这手镯质量实在上乘,任由江阔如何挣扎,都如一根铁链般,死死的把他拴在了办公桌的桌角上。 “他怎么这么怕你?”,皇甫月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想不通 二人明明是兄弟,怎么一见面,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自从我五年前离家入伍,这畜生便一直在赌,输的家破人亡,父母险些殒命,怕我?我没弄死他都是好的。”,江寻冷笑,脸上满是对于江阔的唾弃。 “你还当过兵?”,皇甫月闻言一愣,更加对江寻的经历好奇起来,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义愤填膺的跟着附和。 “确实,没杀了他都算你脾气好!” “你胡扯!不要听他胡扯!他就是我父母捡回来的杂种,臭白眼狼一个,有什么资格对着我指指点点?” 惊恐到极点的江阔,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突然狠厉的咒骂起了江寻。 “我赌怎么了?我败坏家产又怎么了?我输得是那两个老不死的钱,没花你江寻一分一毛,你就是个养子,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 血目通红的看着江寻,和站在他身旁,美到如仙女一般的皇甫月,江阔的心突然怨恨到了极点。 自己的人生,就是因为江寻的出现,老天便开始对自己不公! 凭什么父母偏爱这个白眼狼?凭什么宋晚意喜欢这个狗杂碎! 凭什么自己被拷在桌角上任人侮辱,遭受整个审讯室里的人唾弃? 凭什么他可以站在皇甫月的身旁!居高临下的批判自己? 他江阔不服! “你作死!”,听到这畜生口出狂言,仍不知悔改的侮辱父母,江寻的杀意蹭!的一下,将整个治安署大楼完 全淹没!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江阔,双拳恨到青筋暴起,恨不得让这厮丧命当场! “想杀我?你敢吗?你来啊!你以为老子会怕你?”,江阔嚣张大笑,自认在治安署大楼,江寻没那个胆子动手。 而且就算他动手,自己无非遭一顿毒打!这个狗杂碎绝对会被关到牢里面监禁! “你以为我不敢?”,江寻咬牙,从未如此愤怒。 浓郁几近实质的杀气,刺的整间屋子里的办公人员,都在瑟瑟发抖。 “江寻,你不要冲动!这里不是你能动手的地方!”,皇甫月也被江阔不要脸的说辞,气的直跺脚。 可为了维护治安署该有的秩序,他还是极力的奉劝江寻。 “你敢?你来啊!野种!你来啊!”,江阔继续嚣张讥讽,恨不得江寻立马扬拳打来,陷进自己的全套。 “你可别后悔!”,江寻的拳头都在发抖,牙齿都欲要咬碎,野种这两个词,犹如一万根利剑,刺在了他的心头。 “走开!” 冷漠的扫了一眼皇甫月,江寻低声吼道。 “不行!你不能在这里动手!”,皇甫月冷目相对,伸开双手,死死的拦住了江寻。 “滚!”,江寻冷哼一声,彻底不留情面,一把将皇甫月推出好远。 接着,他就是狠厉一脚,揣向江阔面门,爆出好大一团血雾! “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大脑一蒙,江阔鼻腔里的鲜血,如开闸般的狂涌了出来。 恐惧至极点的 同时,他又万分惊讶!不敢相信,江寻竟然真的敢在治安署里对自己动手。 而且,下的还是死手! 坐在治安署里工作人员,没有一个见过江寻,更不知道此人的来头,可惊天的杀气,以压他他们六魂散去七魄,根本动弹不得。 莫说是出手阻止了,就连眨一下眼皮,都完全无法做到! 一边皇甫月情况更加糟糕,没了江寻对自身杀气的压制,她双眼一片朦胧,浑浑噩噩之间,竟开始坠入梦魇... “江寻!你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看到屋子里的治安员全部都成了木头人,江阔满头雾水的同时,心情也骇然到了极点,他一边死命的往后面退着,一边哀求着江寻放过自己。 “你不是不怕我吗?又往后退什么?”,江寻眸中阴暗无光,面上除了冷漠,便是惊天的杀意。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江阔不断哀嚎,可手腕上的银手镯死死扣在桌角,他也没了任何后退的余地。 “那两个老不死的都给你!你不是稀罕他们吗?我把养老送终的资格让给你总行了吧?只要你放过我!我明天就从海东消失!” “我现在就能让你消失!”,江寻听到这话更怒,想不到自己此生最为尊敬的父母,在江阔这个畜生的眼中,竟然廉价成了可随手送人的物件! “江先生且慢!处置他的事情我可以代劳!”,看到江寻欲要一脚踩爆那人渣的脑袋,高耀天急忙大吼一声。 他走出审讯室时,便一直跟在江寻身边,想要诚心的为自己的过错道歉。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刚一进办公室,就遇到了此种天怒人怒的恶事,碰到江阔这种畜生,要不是此时身处治安署,他根本不会出手阻止江寻惩戒那畜生,甚至举双手赞成。 “怎么处置?”,江寻止住动作,转头冷眼望向高耀天。 高耀天被这蔽日遮天的杀意压得脊梁一弯,吃力答道:“远东苦地人员吃紧,我觉得他愿意去那里效力!” “远东?”,江寻面色一凝,瞬间想起了那个令无数重刑犯闻风丧胆的不毛之地。 远东处在大夏境外,乃是一片未开化之地,瘟疫,疟疾横行,没有人性的暴徒更是数不胜数,一直是大夏用于流放死刑犯的荒土,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士兵,在那里的平均存亡时间,也无法超过三个月! 直接了结江阔的性命,于公于私都不明智,把他流放到那里,倒不失为这个畜生的最好下场。 “好!流放远东,终身不得遣返!”,收回右脚,江寻冷冷命道。 “是!”,颤着肩头,高耀天使出吃奶的力气,吃力回答。 而此时,听到自己下场的江阔已经目眩神离,耳鸣不治,流放到远东那种炼狱般的恶地,简直比当场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正欲跪地与江寻讨饶,可随着惊天的杀气飘逸消散,整个治安署里的温度重新恢复。 大厅里,哪还有江寻的身影。 第三十五张 五百把老子陪高兴 另一边,江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审阅完了满满一桌子报表以后的夏晚晴满脸都是疲惫。 可相比于身体上的劳累,她心中更加难以接受的是,整个江夏集团的管理层,竟然全是一群混吃等死的米囊饭袋。 如果不是靠着几种特制药维持经营,集团甚至都撑不到江寻收购,就会破产解体,彻底从海东市消失。 “王总,名单上的人员全部开除,你留任集团,暂任副总裁一职。”,揉了揉眼角太阳穴,夏晚晴将一踏A4纸递给了王明元。 “嘶!全部开除?”,看着纸上的百十来个人,王明元倒吸了口凉气,心中也顾不得因为留任而生出的欣慰了。 “夏总,这些人可全部都是公司骨干,如果把他们全都开了,集团立马就会维持不了运转,直接瘫痪啊!” 王元明虽然也清楚名单上的人,全是依靠关系,进入公司养老的废物,却觉得夏晚晴这做法有些武断。 先不说,把这些人开除后,会不会得罪他们身后的关系,可公司没了这帮废物,根本就维持不了运作。 "瘫痪?现在集团的情况又和瘫痪有多大区别?" “财务部账目不明!” “市场部吃里扒外!” “集团安保一塌糊涂!” “研发部,三年都没有过一款新药上市,研发资金竟然用了五个亿!” “整个公司都已经腐败到了骨子里,开除他们集团停摆,不开除他们!咱们公司就要破产!” 夏晚晴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愁容满面的同时,心中也满是无奈。 王明元虽然被无情的一阵怒骂,可脸上非但没有任何怒气,反而嘴角微扬,还满是惊赞。 这女人看的可真透啊! 不愧是铁腕总裁夏冰心的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夏总,您消消气,我这就去处理这项事务!”,瞬间被夏晚晴这话点醒的王明元彻底折服。 他心中蛰伏了多年的那股子冲劲,竟然在此刻复活。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以公司目前的这个状况,武断或许不太明智,但也是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扭身正欲离开办公室,可前脚还没走出门,王元明又立马折返了回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夏总,别的部门可以开除,这市场部的人员要不稍等一等?” “他们虽然能力不佳,可咱们集团的渠道却还抓在他们手中,那些大客户们也一直是他们在维持...” “不用等,市场 部现在由我全权负责。”,咬了咬牙,夏晚晴脸上浮现出一丝坚毅。 她很清楚,贸然切断公司以前的出货渠道,会使集团落入更大的危及当中。 可江寻之前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语,不破不立,这公司早就名存实亡,如同朽木,以前的客户关系更是混乱不堪,其中存在着极多吃拿卡扣的污秽之事。 如果想要改革,就必须斩的干净,重新立下标杆,让以前那个腐烂到骨子里的天阳制药彻底埋入坟墓。 而江夏集团想要崛起,当务之急也是打通渠道,以自家产品优势,从赵氏集团的嘴里,抢回来一点地盘。 这件事,只有自己能做,也只能自己去做。 “那好,我这就去办!”,点了点头,听到夏晚晴要全权负责市场部职责,王明元没有多想,心中甚至生起了期待。 要知道,此女曾经可是夏氏集团的总裁,更是海东市第一制药公司的掌门人,整个医药界论渠道,轮资源,她说第二,绝无人敢自称第一。 放宽了心走出办公室,王明元多年以来,心情第一次如此畅快,欲要大展身手,快刀改革的同时,对于夏晚晴的到来,他也是庆幸不已。 可王明元不知道的是 ,夏晚晴曾经的夏氏集团总裁之名是个虚名,莫说渠道了,就连集团里中小客户,都一直被他父亲牢牢把持在手中。 “诶,看来要打一场血战了。”,望着空荡无人的办公室,夏晚晴的心情开始愁胀,只觉得比在夏氏集团被架空时还要彷徨。 来到洗手间,收拾下了妆容,夏晚晴自作镇定的握了握拳头。 她以往虽然没权,也跟那些医药商基本没有来往,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前受过自己恩惠的权利人,总会卖自己点面子吧? 走出洗手间,把公司事务全部安排好以后,夏晚晴连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去了陈家把持的集团,迫切的想要谈下自己接管江夏集团以后的第一笔生意。 来到铭康药业办公楼前,夏晚晴捋了捋鬓间发丝,深呼吸口气后,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我是江夏集团总裁夏晚晴,想找你们总经理谈一笔业务,请帮忙引荐一下。”,走到铭康药业大门前,夏晚晴礼貌的对着看门保安说道。 “找我们总经理?” 那保安眉头一拧,立马就认出了这时夏家千金夏晚晴,却不知道她怎么颓然成了江夏集团的总裁,更不知道海东市什么时候有的这家公司? 可夏晚晴被逐出夏氏集团的事情早就闹得沸沸扬扬,整个海东市无一人不知。 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虽然这女人依旧美的像一轮皓月,可没了夏家千金的名分,保安也对她不屑起来。 “我们总经理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的。”,讥讽一笑,保安的眼神猥琐的在夏晚晴身上打量起来。 绝美的面孔,诱人的曲线,以及若有若无的冰冷气质,瞬间就勾的保安生起邪念,欲望大发起来。 “给你五百块钱,陪我一晚,如果把我伺候的高兴了,我说不定能帮你引荐一下。”,保安突然淫笑着放肆道。 “你休想!”,听到这莫名的羞辱,夏晚晴的面色瞬间就通红了起来。 虽然她心中惊怒无比,可由于太过看中江夏集团的第一笔订单,还是极力忍住怒火,没有直接走人。 “呵呵,还不愿意?五百块都是老子高看你了懂吗?” “还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就你这种姿色的女人,彩灯区里一抓一大把,要不是以前有着个夏家千金的名头,五百?五十老子都不愿意给你!” 见到夏晚晴满面含义,秀怒到意欲杀了自己,好事似乎不太能成,保安改变了想法,对着她贬嘲起来。 第三十六章 他不是那样的人! “说得对!五百都不值!她只值五十!”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道嚣张乖戾的声音。 铭康制药办公楼里,双腿骨折,还断了一条胳膊,满身都缠着绷带的宋晚意,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 轮椅停在大门前,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夏晚晴,丑陋的脸上全是讥讽。 “我来铭康制药不是来找茬的,是来谈生意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夏晚晴死咬着嘴唇,羞愤欲绝的反驳道。 “哈哈哈,谈生意?想不到夏家千金,夏氏集团的前任总裁,也会有来到我陈家乞食的一天?” 宋晚意忍不住大笑,心里畅快急了。 自从那日订婚宴上,这个女人替江寻出头,她就恨夏晚晴恨得刻骨铭心。 那晚,江寻不顾曾经感情,冷着血把自己从三楼扔下去的时候,宋晚意就在内心中发誓,如果自己大难不死死,此生此世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定要江寻血债血偿! 以前这女人是夏家千金,自己得罪不起,可现在,她就是一只掉了毛的野鸡! 自己复仇的第一步,就要从这个落魄的贱女人身上开始!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瞎了眼,看上江寻那个废物,不过,事情并未出人意料。” “废物就是废物 ,而且还不通人性,你现在落魄了,没了夏家千金的身份,他人呢?只怕是连多看你一眼都没有吧!” 宋晚意张狂的哈哈大笑,动手处置夏晚晴之前,她仍不忘狠狠地羞辱于她。 “他没有!他不是废物,更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夏晚晴冷眼相对,愤怒反驳。 相比于羞辱自己,她更不能忍受别人羞辱江寻。 “哦?你说说,他怎么不是废物,又如何不是我说的那种人?”,宋晚意眼中讥笑更胜,高傲问道。 眼下,这落魄女人独自跑到铭康制药公司里乞食,根本没有见到江寻那废物的踪影,不是他见势不妙,冷血抛弃了这蠢女人,又会有谁? “我们相识,无关金钱,无关权势,他当日救了我的性命,更没有要过一分报酬!” “至于婚约的事情,也是我先提出,江寻起初还不愿同意,又怎么可能会贪恋我的权势?” 夏晚晴冷笑,心中彻底对这单生意绝望,可为了洗除江寻身上的污名,她继续说道。 “更何况,我现在落势不假,但江寻他依旧不离不弃,还买下了天阳制药,送给了我!” “哈哈哈!好一个不离不弃,好一个弥天大谎!”,宋晚意忍不住大笑,要不是胳 膊腿全部骨折,只怕都开心的从轮椅上跳了起来。 “怕是逐出夏氏集团给你的打击太大了吧?我怎么看你现在有些神志不清?” “就江寻那废物,买得起天阳制药?还把整个公司都送给了你?” “哈哈哈...他去天阳制药当保安,人家都不肯要吧!哈哈哈....” “你爱信不信!”,冷目瞥向宋晚意,夏晚晴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寒霜。 她接着冷冷道:“忘了告诉你,天阳制药已经改名为江夏集团,我现在是集团总裁!” “叫我贱女人,你背后的陈家都没那资格,你更没有!” “呵呵,还编出来个江夏集团,忽悠谁呢?你是不是以为我傻?”,笑够了的宋晚意面色也寒了起来。 她才不关系这女人脑袋发了什么癫呢,眼下自己消遣够了,可不愿意在玩那老鼠戏猫的把戏。 “给我掌她的嘴!掌到她服气为止!”,宋晚意扬了扬那只能动的手臂,对着身后秘书命令道。 “这...她可是赵世忠的女儿...”,那男秘书面露难色,有些胆怯。 “我的话你敢不听?”,宋晚意暴躁起来,满脸上都是阴郁。 自从那日被丢出窗户意外,她整个人性情大变,虽然 心性一如既往的蛇蝎,却已经不屑继续虚伪的掩饰自己,本性彻底暴露无遗。 “不敢...”,男秘书额头流出冷汗,有些纠结的朝夏晚晴走了过去。 可他依旧认为这做法不妥,只是二少爷陈康那日被摔成植物人以后,他在铭康制药得一切职务,已经全权被宋晚意代理。 虽然这个女人也摔成了重伤,可因其是陈康名义上的未婚妻,在他变成植物人以后,更是因祸得福,身价蹭蹭的长了好几个维度。 男秘书一步三回头的走到夏晚晴身边,还在犹豫要不要动手,可身后宋晚意的冷冽目光,盯的他汗流浃背,最终只能暗咬牙齿,狠狠道。 “夏小姐,对不住了,你要怨,就怨那个瘪三得罪过宋小姐!” 扬起强壮手臂,男秘书正要向夏晚晴脸上打去,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王明元被眼前一幕惊得目瞪口舌,急忙朝这里跑了过来。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夏总裁不敬!”,拦在夏晚晴身边,属于上位者的气势瞬间在王明元的身上爆发,竟压得那秘书顿住了身形。 他刚刚在公司里处理完人事,将那名单上的人员开除了七七八八,可有些人职位过于重要, 开除他们需要总裁亲笔签字。 可现在的王明元只是个副的,并不具备那个资格,只能回到办公室里求助夏晚晴,可没想到的是,办公室里的员工说,夏总裁为了开拓市场,亲自去了陈家的铭康制药。 他又急忙出了公司,驱车赶到此处,可没想到车子还没停稳,就看到了眼前这让人愤怒至极的一幕! “你又是谁?拦着本小姐解决恩怨,是嫌自己活的长了吗?”,见到自己秘书被一个男人拦住,宋晚意瞬间狂躁了起来。 “想不到,海东市还有不认识我王明元的人。”,王明元冷笑,转身冷漠的朝宋晚意看了过去。 虽然夏晚晴接手江夏集团还不过一天,可她雷霆武断的做事风格,处处为集团考虑的忧心,王明元全看在了眼里。 更让王明元佩服的是,夏晚晴处理完了公司一堆破事之后,连歇息一会的功夫都不给自己留,为了谋求公司发展,竟然屈尊亲自来到铭康制药洽谈生意。 如此舍己为公,如此大义无私的总裁,他又怎可能不去维护? “王明元?你是天阳制药的总裁?” 听到这个名字,宋晚意大惊失色,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刚刚被赶出家族的夏晚晴,怎么与他有了交集? 第三十七章 此法绝妙 “别理她,我们走。” 夏晚晴没想到王明元回来,可今天这生意肯定是谈不成了,自然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被这恶妇嘲弄的理由。 “夏总,这就走?就这么放过了这种贱人?”,王明元一愣,咬牙切齿的愤怒道。 自己的得罪不了陈家,还得罪不了一个残疾恶妇吗? 敢侮辱自家总裁,不让她跪地谢罪,王明元都感觉自己在海东的这些年白混了。 “与她计较只是浪费时间,自古至今,狗咬人多见,人咬狗的又有几次?”,夏晚晴一脸无感,那藐视态度,看的王明元更加呆愣。 这种气度,这种格局,江夏集团又怎么可能不会崛起? 点了点头,王明元也立马守住怒火,紧跟着夏晚晴离开了这里。 “追啊,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轮椅上的宋晚意大怒,指着秘书吼道。 “怎么追啊,那个王明元我们可得罪不起啊!”秘书深知自己只是个无根浮萍,莫说是王明元了,就连落势的夏晚晴,他也得罪不起。 “废物!真是废物!”,宋晚意张牙舞爪的在轮椅上怒骂,一不小心就从上面歪道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秘书急忙去扶,可 不小心碰到轮椅,身形突然不稳,又踩到了宋晚意的脸上。 ...... 回到车上,夏晚晴脸上的冰霜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落寞。 她远远没有外表上所表现的那么坚强,又是个女儿身,听到那种侮辱,怎可能不气,不怒? 可虎落平阳被犬欺,本就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江夏集团百废待兴,必须要把握住一切可以利用上的机会。 就算是吃了闭门羹,还被如此侮辱,她还是没办法放弃这个在海东市唯一有机会与自己合作的陈家。 "夏总,今晚有一场很豪华的拍卖会,听说压轴之物是一枚金乌丸,咱们要不要也去凑凑热闹?",看到夏晚晴心情不佳,王明元小心翼翼问道。 “乌金丸?可是医道圣药,能把只剩一口气的病人从鬼门关拉回阳间的乌金丸?”,夏晚晴眉头一皱,惊讶起来。 “就是那物,您不知道?” “此丹现身海东,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听说海东市政商界名流早已摩拳擦掌,都在为拍下那保命圣药做足了准备!”,王明元解释道。 “去,现在就回集团准备准备,咱们今晚高调赴宴 ,一定要让全海东市的人知道,我夏晚晴现在是江夏集团的总裁。” “而且,一定要拍下这枚丹药,并在拍卖会上言明,谁与我江夏集团达成了第一笔合作,这枚乌金丸就作为礼物赠送!” 夏晚晴眼中再次浮现出了光芒,立马谋划出一个能让江夏集团名声大作的万全计策。 “此法绝妙啊!”,王明元惊赞,立马佩服起了夏晚晴的魄力和手腕。 “可...咱们公司已经没有流动资金了,现在还倒欠银行三个亿,这乌金丸价格不菲,拿下可不简单啊!”,突然想到了这茬,王明元又为难了起来。 “这个你不用管,钱的事,交给我。”,叹了口气,夏晚晴何尝又不知道集团目前的情况呢? 虽然她也认为自己这计策精妙,可以集团目前这随时都要破产的情况下使用,无异于饮鸩止渴。 可博,尚有一线生机,不博,集团破产只是时间问题。 “好,我这就安排。”,点了点头,王明元沉闷答道。 ...... 另一边,江寻解决完了江阔的事情,刚在治安署门前上了公交车,准备回集团。 可屁股还没做热,口袋里的手机突然 响了起来。 “小神医,您能不能去一下高家老宅?”,电话是方济世打来的,刚一接通,就传来了他万分急切的声音。 "去高家?发生什么事了?",江寻有些疑惑,从未在海东听说过有什么高家。 “高老爷子突然病发,快要撑不住了,我年轻时欠过他天大人情,本当尽心医治。” “可晚晴那边突然需要很大一笔钱,她身边有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亲人,只能由我代劳变卖资产,实在抽不开身啊!”,方济世的声音里除了急切,更多的就是无奈。 “没事,我帮你去看看。”,江寻不问也知道方济世打来这个电话是何用意,直接点头答应。 “对了,晚晴那边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需要一笔钱,还得变卖资产?” “下次需要用钱,直接告诉我,我有的是办法。” 想到资产都已经开始卖了,江寻也没有刨根问底的追问下去。 眼下那高老爷子病发,人命大于天,自己若再磨磨蹭蹭,只怕方济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还他的人情了。 只坐了一站,江寻便下了公交车,顺手拦了辆出租,打听了下高家的方位。 “小伙子,去高家做什 么?有交情?”,斜眼打量了一眼江寻,出租车司机很是疑惑。 这高家虽然在海东市不显山不漏水的,可高老爷子可不是凡人,几个儿子都是大夏柱石,自己生平辉煌的更是骇人听闻。 如果不是开出租这行当干的久了,天南海北的八卦都能打探到一点,他也不知道小小的海东市,还隐居着如此一位惊世骇俗的巨佬。 “高老爷子突然发病了,我过去瞧瞧。”,听到这司机竟然知道高家,江寻脸上有些差异。 “八.九十岁的人了,病了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小兄弟和高家有点关系?”,司机砸了咂嘴,很疑惑这寒酸青年,怎么认识的高家人。 “没关系,我会两手医术。”,江寻没有多言,静静等待司机把自己送到高家。 可听到这话的司机,随口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古怪了起来,心道这小子吹起牛逼来连草稿都不会打。 那高老爷子在大夏地位尊崇,真有个三长两短,上门想要攀关系的医生,简直都能把门槛都给踩烂。 这小子年纪轻轻,看着不过二十来岁,先不说有没有医术,去给高老爷子看病?他连进高家门的资格都没有。 第三十八章 高家 下了出租车,江寻看到了一个古香古色的老式宅院,面积不大,环境却别致有趣,亭台阁楼之间,曲径通幽,着实是个养老的好去处。 宅院门前,并没有什么人把守,江寻叩了叩门,看到无人回应,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而此时,高老爷的病房中,高家人已经站了满屋,个个脸上全是焦急,满心都是对于老爷子安危的担忧。 “哎,早知道方会长今日有急事,我就从燕京请另一位神医过来了!”,高家老大,高启天愁闷的叹了口气,满心都是后悔。 他得知老父病危,直接推掉了一场极为重要的会议,搭乘最早一班飞机飞回了海东。 可出人意料的是,父亲生死攸关之际,那位在海东担任医学会会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方神医却突然有了急事。 “大哥,要不,咱们换个医生过来,父亲眼下这情况,实在是拖不起了啊!”,高家老三,高平天同样急切对老大问道。 “再等等,方会长还引荐了另一位神医,应该马上就到....”,虽然心急如焚,可高启天还是选择再相信一次方济世。 “这边应该就是高老爷子的住宅了吧?”,看到园中 池塘边上的一栋木质小楼,江寻抬脚走了过去。 这宅院里面风景很多,房子却极少,除去边边角角的小屋子,最气派,也最适合住人的便是这间。 可刚进了这屋,江寻就看到了一大群人围在了一个病床周围,挤占了屋子里大半空间不说,和阻绝了屋内屋外的空气流动,这对于病人来说,极为不利。 “让一让,都让一让,你们堵在这里帮不上忙不说,还会平白添加很多麻烦。”,江寻摆了摆手,朝里面挤了过去,欲要检查下高老爷子的病情。 “你谁啊你?谁让你进我高家老宅的?”,脾气暴躁的高平天当即不爽了起来,立马拦住了江寻。 “小松呢?你怎么看的门?这种货色都能放出来,你平时是在怎么保卫我父亲安全的?”,高启天也很是不悦,当即甩脸看向了警卫员小松。 可很快他又想到,自己父亲病重,除了自家人担心以外,作为父亲警卫员的小松又怎么可能置之事外? 他已经不吃不喝的守在父亲床前一天了,哪儿还有功夫去守卫者宅院的大门? “额....”脸色一红,知道发错了火的高启天又把阴郁的目光看向了江寻,怒 着道:“高家可不是你能随便进的,赶紧滚出去,要不然我让你后悔!” “听到没,赶紧踏马的滚!”高平天也满脸火气的跟着附和。 “呵呵,让我滚?你们可不要后悔。”,江寻没想到这哥俩火气竟然这么大,可他也不是泥人捏的,怎能任人辱骂? “你们后悔其实也跟我没多少关系,只可惜方济世欠这老爷的人情,这辈子都还不上了。”摇了摇头,江寻果断转身离去。 可听到这话的高启天瞬间大惊,立马意识到此人就是方济世引荐的另一位神医。 他急忙跑到江寻身前,双手拉着他道:“小神医息怒,都是高某口无遮掩,我给你道歉!” 啪! 话说完,高启天竟然自己甩了一个巴掌,瞬间在脸上留下了清新的指痕。 “大哥!你干什么?”高平天大惊,险些因为大哥这动作咬了舌头。 “算了,看在方济世的份上,你们俩刚才的话,我当做没听见。”苦笑了笑,江寻又转过了身子。 他虽然早就料到,高启天听到自己来历会拉住自己的去路,却没料到他道歉竟道的如此干脆利落,让自己无话可说。 可随着高启天这巴掌落下, 整个屋子里的高家人都长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都虽然很清楚高启天的城府,和心性,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奇人。 可为了跟一个毛头小子道歉,自抽巴掌的做法,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最为关键的是,这小子平平无奇,一副穷酸像,根本就没有任何巴结的价值。 “神医贵姓?刚才的言语是我兄弟二人唐突,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高启天微低了低脑袋,恭敬问道。 “免贵姓江。”江寻扬手,示意那事不要再谈,接着他走到高老爷子病床前,凝目看了过去,眉毛紧跟着皱起。 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很虚弱的老人,惨白如纸的脸上沟壑纵横,花白的眉毛虽因为病痛拧在了一起,却没遮掩掉其脸上的刚毅。 他此时呼吸微弱,心脏跳动的却奇快无比,身体微微颤抖,似与病魔再做着斗争。 江寻坐在床前,想要把脉,深探下老人的病情,可没想到一直黝黑有力的打手,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小兄弟年纪轻轻,真是方会长引荐过来的神医?”小松作为警卫员,肩负了高老十多年的安保工 作,心中对陌生人的戒备比高家人还重。 “我看他也不像什么神医,毛没长齐也就算了,来我高家看病,还空着双手?怎么给父亲治病?”,高平天也很是怀疑,跟着附和道。 “应该不会有假,这位江神医刚才可是道出了方会长的名讳。”高启天道。 “呵呵,大哥,这海东知道方会长名字的可多了去了,如果谁道出他的名讳谁就是神医?那海东市可就要出几百万个神医了!”,听到这话,高平天很是不屑的反驳了回去。 “小兄弟...我三弟的话也有些道理,治病之前,你能不能自证一下身份?”听到弟弟的话,高启天心里不可避免的也出现了猜疑。 自证?怎么自证? 我证明我是我自己? 江寻愣了,止住了把脉的举动,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不耐烦了起来。 自己来高家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让这些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家伙消遣的。 “我中医医术不说举世无双,但还算有些造诣,可医术这东西,没出手之前实难证明,是不是方济世引荐来的,等我救醒老爷子,你们就能清楚了。” 为了给方济世还那人情,江寻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第三十九章 五摧六残手 可这话落在高平天耳朵里,只让他觉得这小子狂妄,可又找不到其他言语反驳,并未做声。 而高启天看到床上老爷子的脸色更加乌青,也耐不住性子,去纠结什么身份的事情了。 “江神医,你尽管出手,如果老爷子除了岔子,一切责任在我,与你无关。” “若你真的救活了我父亲,我高家,承你下你的人情,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江神医有需,我绝不推辞!” 把警卫员小松从老爷子床前拉开,高启天伸出手做请状,满脸都是诚恳的对江寻说道。 “我不需要你承什么情,就冲你刚才那一巴掌,和说出这话的份上,我便不会让高老爷子今天出什么意外。” 说完话,江寻走到了高老爷子的身旁,将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可这一搭不要紧,江寻的面色,紧接着就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江神医,我父亲的病情是不是不太好治?",看到江寻这副表情,高启天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救父心切的他,立马担忧的询问起来。 “确实有些麻烦,但以我的医术,应不在话下。”,江寻淡淡答道。 “呵呵,少故弄玄虚了,你放心医治,我高家少不了你的诊 金。”,不屑一笑,本就瞧不起江寻的高平天,对其更加厌恶起来。 在他眼里,中医本就是坑蒙拐骗,连蒙带唬之辈,把自己父亲地病情往重了说,他不就是想得到更多吗? 可江寻并没有理他,直接伸出双手,扒开高老爷子胸前的衣物,欲要先点通他的穴道,让他清醒过来, 刺啦! 可衣服被撕裂的刺耳声音,瞬间就刺激到了刚才被高启天拉到了一旁的小松,他脸色一寒,瞬间又冲到了江寻的身边,再次握住他的手腕。 “怎么?你怕我对老爷子欲行不轨?”,江寻转头看去,脸上生气不悦。 自己虽不在医治的关键时刻,可行医之时被外界所影响,是所有医者的大忌。 “治病便治病,撕开高老衣物作甚?”,小松语气很冷,话不多,言语之中却满是质问。 “你懂医术吗?懂穴位吗?不懂便一边站着去。”,江寻淡淡问道,对于小松身上爆发出的冷意,丝毫不怵。 小松从军十载,性子本就孤高,虽然近些年来都是负责高老警戒工作,可心中的傲性却丝毫没减。 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相讥,他脸上瞬间浮现出怒气。 “狂妄小子,不给你点教训,怕 你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许人也!” 场间争斗,一触即发,旁边的高平天嘴角露出笑容,巴不得这中医骗子,被父亲的警卫员暴打。 可高启天看到这幕瞬间大惊,立马就走上前去,抓住了小松的手腕。 “小松!休得无礼!我父的性命可捏在此人手中。” “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这招式应该出自五摧六残手吧?”,江寻抬眸看向小松,眼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 这五摧六残手,是我军很早以前的绝技,在军中等闲人等修炼不得,可由于这套功法有着致命缺陷,早早就已经淘汰。 “你怎么知道?”,小松闻言大惊,本满是怒气的面色,瞬间被浓浓的惊讶所取代。 他使用的功法确实是五摧六残手不假,而且还是高老爷子亲手所传,可这功法乃是军中秘密,又因年代久远,等闲人等见都不可能见过,怎么这小子只看到自己摆出招式,就知道自己修炼的功法? “这五摧六残手,与七伤拳有异曲同工之效,虽然应敌狠辣无比,招式之间全是杀招,可修炼者越是熟练,身体所受到的反诬便会愈加严重。” “如果我判断的不错,你的五摧六残手应该也练到 了小成,脏腑之隐伤已成,阴天下雨便会剧痛难耐吧?” 江寻淡淡解释着,话说完,便满脸淡定的望向了小松。 “不可能!这五摧六残手可是秘密!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小松大惊,脸色更加惊讶起来。 高老爷子虽然早就告知过他,修炼这套功法,需要承受不少的痛苦,可听到江寻说的如此恐怖,再加之自己身体确实脏腑疼痛,满心都惊骇了起来。 小松虽然没有说话,可从其惊骇的表情上,江寻就已经得到了答案,便好心奉劝道。 “劝你还是早早舍弃掉这套功法吧,不然假以时日,必将步了高老爷子的后尘。” 话音落下,江寻也不再管顾小松,转身朝高老爷的胸膛看了上去,立马双指并拢。 啪啪啪! 在高老几个生死大穴上点了一点,暂时解除掉了他因为修炼五摧六残手而导致的脏腑负担。 可这个时候,高平天也惊讶了起来,他惊讶倒不是因为江寻的那套说辞,而是惊讶小松如此愚蠢,居然被这毛头小子胡言乱语的几句胡扯,给简单打发了。 谁不知道修习武术可以强身健体?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身体练出伤来? 这小子自己愚蠢就算 了,还以为高家人全是傻缺? 我看等下父亲醒不过来,你如何付这草菅人命的责任! 唔! 可就在高平天,已经想好了如何惩处江寻的时候。 病床上的高老爷子突然传来一声闷哼,耷拉着的眼皮子,竟然缓缓地睁开了。 “爸!你醒了!”,看到父亲有了动静,高启天大喜,立马疾步走到窗前,满脸喜色的握住了老爷子的手。 “我...我还没死?”,迷茫的看着周围,高老爷子脸上很是吃惊。 自己修炼五摧六残手已经到大成,按理说脏腑上的伤势,就算是深陷来了也束手无策,昏迷前,自己明明还吐了几大口鲜血,怎么还有机会清醒? “爸!这位江先生救醒的你!对了,他是方会长推荐过来的神医!”,高启天丝毫没有居功,把功劳全都推到了江寻头上。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可江寻并不在乎这功劳,但心中对于高家人的厌恶,却因为高启天的度量,而少了一些。 “江神医...”,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高老爷子哪里看到什么神医? 若说真有不是自家里人的倒有一个,可其年纪轻轻,满脸普通,跟神医这个字眼,也完全没有联系。 、 第四十章 隐患 “小伙子,是你救得我?”,露出和蔼笑容朝江寻看去,高老爷子疑惑问道。 “随手之劳,不必挂齿。”,江寻也没有谦虚,淡淡的点了点脑袋。 “对了,高老这五摧六残手以后莫要继续修炼了,再有下次,普天之下,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了。”,江寻好心的提示道。 五摧六残手,他怎么知道这功法? 高老爷子闻言大惊,眼中闪出更多的疑惑。 可言语之间,他又总觉得这年轻人有些狂傲,话里行间,竟然潜意识的把自己放在了天下所有医者的前头。 “哎,小兄弟说的是,这功法对于身体的伤害确实恐怖。”,高老叹了口气,见江寻知道这功法的隐秘,心里也完全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了。 随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苦痛记忆一般,满面愁容的说道。 “若非生平国难,又何苦配刀剑?” “战场上,谁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日,能杀小倭寇的便是绝技,谁管它对身体有没有伤害。” “这五摧六残手,高某年轻时用的便很是顺手,现在老了,也不舍得放下啊。” “高老大义,晚辈佩服。”,江寻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心中满是对于这位老兵的敬佩。 是啊,那个时候,敌人漫山遍野,铺天盖地,我军又极为劣势,先辈们不出狠招,杀招,后世哪来的岁月静好? “哎,大义者是那些牺牲了的战士,老夫不敢当,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收回心绪,高老惭愧的摆了摆手,接着又很是好奇的看着江寻,继续问道。 “小兄弟,看你谈吐,气质,像是也在军中历练过一番吧?” “服役了五年,建功寸许,不提也罢。”,江寻打了个哈哈,模仿起了高老的说话方式。 “哈哈哈,小友挺有趣的,老夫颇是喜欢。”,高老洒脱一笑,话头一转,“其实这五摧六残手的利弊,天底下没人比我再清楚不过。” “可此功法,步步为营,环环紧扣,招式也是狠辣无比,照照都是奔着敌人命脉所去。” “很早之前,老夫就在想,如此精妙的功法,为何会有如此伤及自身的隐患?因此,我就怀疑,是不是前人没有领悟其中精妙,修炼进了迷途?” “所以老夫晚年来便一直尝试,试着想要修炼到大成,寻找出破解自伤的方法,可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啊!” 高老叹了口气:“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其实就是想把五摧 六残手的隐患消除,让其在军中继续传承下去,作为战士的杀敌保命之术。” “高老大义,晚辈佩服,其实这五摧六残手的隐患,也不是没法消除。”,听到高老苦衷,江寻心中敬佩更胜,忍不住道。 “什么?小友真的有办法?”,高老一惊,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眼中闪出一道精芒。 可他这动作,直接把高家人吓了一跳,生怕刚刚醒过来的老爷子,又因为情绪激动,晕过去。 “爸,少听这小子胡扯,您几十年都找不出来办法,他毛都没长全,就更不会有那本事。”,高平天不屑冷笑。 “是啊,爸,您刚刚清醒,还是早些休息为妙,在这么闲聊下去,只怕对身体没有好处啊!江神医的诊金,儿子来安排便是了。”,高启天虽然没看不起江寻,可还是对老爷子劝道。 “闲聊?你们说我俩在闲聊?”,听闻这话,高老爷子直接怒向心头。 这青年人虽然看着普通,可听其谈吐,根本不像无知之人,他对于五摧六残手的理解,说不定比自己都要深沉。 如果真的能探讨出解决五摧六残手隐患的方法,那不仅是自己的大幸,也是军中后生的大幸,更是大夏的大幸! “出去,全都出去,你们什么都不用,不要打搅老子与这小友交谈。”,高老本起脸色,立马开始挥手感人。 高家人虽然不愿意,可却没有一个敢忤逆老爷的命令,全都怪怪的从房间里依次走了出去。 “小松,你留下,咱俩修炼的都是五摧六残手,说不定这位小友有办法,让你以后少受些痛苦。”,看到小松也要离开,高老突然出声阻止。 作为警卫员,陪了自己这么许多年,小松的尽职,高老也是看在了眼中,不然也不会毫不保留的,教授他这秘密功法。 可练了此功,遭受的便是无休无止的苦痛,高老也不忍小松步了自己的后尘。 “是!高老!”,小松听到这话,立马转身走了回来,脸上喜悦的像是个孩子。 他虽然刚开始,也不喜江寻,以为其是个坑蒙拐骗的神棍,可听到其对于五摧六残手的了解以后,这种看法当即解除。 再看到高老对其的称谓,从小兄弟变成了小友,更加的清楚了这个年轻人绝不普通。 “小友,那些愚昧货色都走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尽情畅谈了。”,看到屋里后辈已经走空,高老脸上露出笑意。 愚昧货色? 可听到这话的江寻, 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这老爷子也是如此有趣,竟骂自己的后辈是愚昧货色。 不过,那高家老三确实是挺愚昧的,若不是方济世欠着高家人人情,高启天对自己态度真诚,他早就撂担子走人了。 “小友,你刚才说,五摧六残手的隐晦有方法解决,可是真的?”,见到江寻没说话,高老爷子深情迫切的催促道。 “恩,确实有方法解决,因为我师父早年就修炼此功,晚年更是修炼到了化境。” “而且他并没有被此功法的隐患所影响,身体不仅强健,寿命更是悠长到了一百二十于岁。”,江寻如实答道。 “真有此事?那令师可真是奇人啊?不知名号是...”,高老爷子砸吧了下嘴巴,更是对江寻口中的师父尊为天人。 “师父他老人家不知是否安在,但其生平低调,乡野村夫一个,并无什么名号。”,江寻脸上生起回忆,不由得想念起了师父。 如果他老人家没仙逝的话,想在应该也一百三十余岁了吧.... “不能结实如此天人...真是可惜了啊...”,高老有些惋惜的叹了口。 可江寻此时,已经从高老的床头拿起纸笔,认认真真的像是在写着什么东西。 第四十一章 紫银花 几分钟以后,江寻收下脸上的凝重,将一张记载着很多中草药的纸张,递给了高老。 “你说的解决办法,是以药物加以辅佐?”,接过药方,高老恍然大悟。 多年努力都无法解决的隐患,破解之法现在就在纸上,他手都跟着颤了起来。 “恩,医武同源,很多悬壶济世的老中医,身上都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身手,所以,对于各种功法的隐患,我们中医一脉是最喜钻研的那类人。”,江寻淡笑了笑,解释道。 可盯着药方琢磨了良久的高老,本异常喜悦的脸色,却突然凝在了脸上,他指着药方上的一味草药,忧心忡忡的道。 “小友,这紫银花,好像不似凡物,寻常药店根本购买不到啊。” “恩,紫银花喜阴向阳,多少生长在人极罕见的深山老林,从种子长到开花,往往需要百年只久,其价值更在人参之上。” “不过,此物虽然珍贵,可需要的剂量并不是很多,但却是必须之物,没有它韵养脏腑,此方完全没有效用。” 自己开的单方,江寻自然清楚,认真的解释道。 "紫银花?那物我好像知道哪里能够得到。",一旁沉默 不语的小松突然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 “哪里有?”,高老大喜,急忙问道。 “今晚海东市将会举办一个十分盛大的拍卖会,据说压轴物品是一枚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神级丹药,乌金丸!” “而其他藏品之列,好像就有这紫银花。” 小松终于想起来,这紫银花的下落正在今晚的拍卖会上,急忙的对着高老说道。 听到紫银花下落,高老激动之下,一把就掀开了腿上被子,直接从病床上走了下来。 “那还等什么?咱们趁早过去,这紫银花一定要拿到手中!” 看着江寻和小松,高老迫不及待的说道。 可话音刚落, 他突然就意识到,折磨自己几十年之久的剧痛突然消失不见,身体满是舒坦不说,浑身上下竟还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 这小神医,医术震铄古今啊! 在心中叹了口气,本就对江寻很有好感的高老,眼下更加的欣赏了起来。 “高老,拍卖会还没开始,现在去,有些为时过早了吧?”,小松感觉到高老有些心急,随后看了眼手表,面色却也跟着急切了起来。 “竟然都七点了多了,拍卖会好像开始了 ,咱们这就过去吧!”,解决五摧六残手隐患的药方实在诱人,小松也耐不住性子了。 “走!这就去。”,高老大手一挥,批了个外套,就走出了房们,可临到门槛前,他才想起江寻,急忙又回头道:“小友也一起去吧?你这次救我性命,老夫感激不尽,若是拍卖会上碰到什么喜欢的东西,无须客气,就当是老夫的谢礼!” “这...不太好吧?”,江寻有些迟疑,其实他心里也对拍卖会这种场合却有些好奇。 可此时,高老已经折返回来,亲切的拉住了江寻的手腕,那态度明摆就在说,这拍卖会你必须去,不去就是不给老头子我面子! 江寻无奈,只能与高老肩并肩的走了出去。 “爸,您这是要去哪儿?”,此时高家一帮子人,全都等在了房间门外,看到老爷子出来,还一副要出门的模样,高启天率先开口,非常担心的问道。 “去拍卖会,里面有我需要的东西。”,高老边走边道。 “爸!需要什么,儿子代劳去买就行,您老刚刚清醒,重病在身,可不能如此儿戏出门啊!”,听闻这话,高启天瞬间担忧了起来,满面都是愁容 。 “重病在什么?你看老子哪里像是得过病的样子?”,高老转头瞪了高启天一眼,颇为不悦。 高启天夜视一呆,目光立马就落到了自己老爹身上,看到他腰板笔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惊讶的硬咽下去口吐沫。 这江神医果然不是骗子啊,随手点了几下,我爹竟然恢复的如此彻底? 高家人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不敢相信现在这个步履稳健,满面红光的老头,正是刚才躺在床上,行将就木,几乎无药可救的老爷子。 就在众人惊讶之时,高老爷子带着江寻和小松已经走出了高家宅院大门,小松轻车熟路的上了一辆奥迪A8,老爷子和江寻也坐进了后排座。 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很快便来到了举办拍卖会的场所,京华酒店大门前。 可刚一下车,江寻就看到了未婚妻夏晚晴,她和王明元不知什么原因,被堵在了拍卖会的大门口。 “夏小姐,你没有这次拍卖会的请柬,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放你进去的。”,门卫一脸冷漠,只认请柬不认人。 “这样行吗?我把请柬给她,让她进去总可以了吧?”,王明元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 脸上满是恳求。 也不知是何原因,这次拍卖会只邀请了自己,竟然没有邀请曾经名动还懂得美女总裁夏晚晴。 “不行,这请柬只有被邀请者可以使用,如果允许你们换来换去,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拍卖会了?”,门卫不屑的笑了笑,丝毫没有给王明元面子。 他的言语也十分放肆,明里暗里的都在暗示,夏晚晴没了夏家千金的身份,连阿猫阿狗也算不上了。 "王总,要不还是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夏晚晴脸上有些窘迫,无奈的提议道。 “这...哎,看来只能如此了,不过夏总你放心,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那枚乌金丸收入囊中。”,王明元叹了口气,同样的无奈。 “恩。”,夏晚晴点了点脑袋,满脸落寂的转身,想要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等待,可他刚回过头,就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额...不好意思...”,夏晚晴很是窘迫,正在开口道歉,可一抬脑袋,就看到了那个想念了许久的面孔。 “江寻,你怎么也来了?”,喜悦的抓住江寻的大手,夏晚晴疑惑问道。 第四十二章 拍卖会 “我啊?随便逛逛...”,江寻尴尬一笑,急忙岔开了话头。 今天天阳制药刚被收购,公司上上下下全是事务,自己没帮上忙就算了,还消失了整整一天。 看到夏晚晴没有丝毫责备自己,眸子中还满是因为自己出现,而产生的喜悦,江寻脸上忍不住露出柔情。 “走吧,我带你进去。”,意识到夏晚晴没进拍卖会,应是被门卫刁难,江寻牵住了她的手。 “这,不太好进吧,你有请柬吗?”,夏晚晴微皱起了眉头,这拍卖会都没有邀请自己,江寻在海东名不见经传,就更没有收到请柬的可能。 可这个时候,高老爷子却突然走向前去,满脸淡笑的说道:“老夫无论去海东什么地方,还从未有人问我要过请柬,江小友是我请来的,自然更不需要请柬!” 语罢,高老抬腿朝酒店大门处走了过去,小松也麻利的跟了上去,时时护卫着高老的周全。 这老爷子是谁啊?怎么好像比江寻还要嚣张? 看着高老爷子孤傲的背景,夏晚晴满头都是雾水。 可接下来的一幕,更是险些惊讶的她险些咬碎银牙。 先前那狗眼看人低的门卫,突然小跑着来到高老身旁,二话不说 ,就是一个标准九十度鞠躬,随即态度恭敬地更是跌进了泥土里。 “高老爷子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万一怠慢了您老,这责任可没人担待的起啊。” “临时起意而已,不用大费周章。”,高老摆了摆手,很是低调,接着他转头又指了指江寻,笑悠悠道:“这位小友与我一起同来,应该也不需要请柬吧?” “那是!那是,只要高老原意,就算带一百个,一万个人过来捧场,都不需要请柬!”,门卫连看都没看江寻一眼,就急忙躬身拍高老爷子的马屁。 这位老人家的出身,整个海东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不谈其光辉历史,和在大夏举足若轻的地位,单单就他那几个封疆大吏儿子,哪一个也不是海东有人可以得罪的。 “小友,快请吧,万一那紫银花被别人先下手为强,老夫可哭都没地方哭去!”,并未理会门卫的奉承,高老转过身来,对着江寻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高老客气了。”,江寻点了点头,送去一个礼貌的笑容,便拉着夏晚晴的手,朝酒店走了进去。 而那刚刚刁难夏晚晴的门卫,别说继续使坏了,他在高老的眼皮子底下,就是连脑袋都 不敢抬高一分。 三人进了酒店以后,很快便在一个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了酒店负三层,一个异常宽敞,坐了足足几百个人之多的大厅里。 不过,令人高兴的是,他们此时并未来迟,恰巧赶上拍卖会第一件拍品登场,此时所有客人的目光,也都被拍品吸引了过去,鲜有人注意到三人的到来。 “第一件拍品,珐琅彩红底梅竹碗,成色A级,样式典雅,颜色绚丽,年代青早期,曾是皇家御用,起拍价五十万!”,场间的灯光突然熄灭,所有的光纤都聚集在了舞台之上。 “哇!好漂亮啊!不愧是皇家御用瓷器!” “此物确实完美,乃是收藏投资的绝佳之物!” “我出六十万!” 随着藏品的登台,场间顿时嘈杂了起来,更是瞬间便有了第一位叫价的可人。 “七十万!” “八十万!” “不要跟我抢,此物赵某很是喜欢,我出一百五十万!” 几声加价之下,一个暴躁的声音突然想起,直接就把此物的价值拉高整整一倍。 众人转头望去,出价之人竟是赵氏集团总裁赵世忠的儿子赵胜冬,当即不少人便淡去了争夺此物的冲动。 "一百五十万,还有 人出更高的价格吗?" 看到赵胜冬突然杀出,主拍人的脸上生出些许不悦,这种阔少,家室,手段都非一般人能有,海东市几乎无人敢去得罪。 莫说,一百五十万了,就算是他出一百万,底下这帮子人,也没有几个有与他竞争的胆量。 可此物的价值远远高于一百五十万,主拍人虽然惋惜,可最后只能无奈的落锤。 “一百五十万一次!” “一百五十万两次!” “成交!” “恭喜赵家公子成功拍得这件珐琅彩红底梅竹碗!” 主拍人落锤定音,拍品也很快被一个身材性感,面色俊俏的美女,送到了赵胜冬手中。 高老此时,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上,心中万分期待紫银花登场,可没想到的是,现实很快便让他失望了下去。 “现在有请第二件拍品!” 主拍人对着台下挥了挥手,有一个模样俊俏,身材性感的模特,走了上来,换换的把手中拍品,放在了舞台中央的桌子上。 “这第二件拍品,名为鬼谷子下山青花盖碗,此物历史传承悠久,文化价值久远,更由于保存妥当,通体没有任何瑕疵,乃是留作收藏绝佳之品!” “鬼谷子下山青花盖碗,起拍 价五百万!现在开始!” 主拍人麻利的敲了下铜锣,对着台下喊道。 “好家伙,青花盖碗,拍卖会上连这种珍品都能遇到?” “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上一次拍卖会,可是出现了越王勾践的一把自用剑,更是拍出了三个亿的天价!” “江小友,你看此物如何?”,饶有兴趣的盯着台上,高老爷子此时也因为这青花盖碗的登场来了精神。 “青花瓷器端得漂亮,珍贵程度完全不是那珐琅彩瓷器有资格媲美。”,江寻也往台上看去,眼中生出许多欣赏。 “哈哈,小友说的是,珐琅彩那种西洋传过来的玩意,哪有青花瓷的半分厚重?自然是没资格相比。”,高老很是赞同。 “六百万,这青花盖碗张某很是喜欢!” “七百万!” “一千万!” “一千三百万!” 出价声一潮赛过一潮,还没到半分钟的时间,就攀升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高度。 “两千万!我出两千万!”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青花盖碗瞬间从一千三百万的价格,攀升到了恐怖的两千万,在大厅里刺激起一阵阵连绵不绝的吸气声。 “两千两百万!两千两百万,此物我要了!” 第四十三章 金乌丸 最终,那件珐琅彩红底梅竹碗,被一个光头以三千三百万的高价收入囊中。 而后面,第三件拍品,果然就是高老爷子心心念念的紫银花,此物虽然珍贵,可模样却十分普通,像极了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 只是,这拍卖会乃是海东市顶流,能出现在上面的东西,必然不是凡物。 中间,也有几个略懂草药的人举牌,可看到高老的出价,那几个人也都悻悻的放弃了拍下此物的冲动。 在场的人,心里都很清楚,为一颗可有可无的药草,得罪高家老爷子这个大隐隐于市的前辈,有些得不偿失。 得到紫银花之后的高老,高兴地满面通红,心中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研究一下药方。 可看到站在江寻身边的那位女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东西一样,高老还是止住了心中的迫切。 他很清楚,这女子能和江寻如此亲近,关系自然不同寻常,如果这拍卖会上,没有江寻看中的东西,自己想要答谢,也只能从那女子身上下手。、 大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台上的拍品一件比一件珍惜,价格也是一件比一件恐怖。 各种奇珍异宝轮番上 台,很快就把拍卖场的气氛,引向了最高潮。 “接下来,就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了,相信在场的许多人都是为此物而来!” 主拍人扬了扬手,示意场间安静,接着他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从舞台的中心处,缓缓的生出了个一米多高的展示台。 这台子上蒙着红布,体积不大,可展示台刚刚露出头角,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了上去。 “有趣,看样这压轴之物是个宝贝。”,高老也扭头打量过去,脸上带笑的自语了一声。 而江寻自从到了拍卖会以后,心神一直都在夏晚晴身上,可从头到脚,夏晚晴都没有举过一个牌子,甚至从未对某一件拍品上过心。 因此,江寻很是怀疑,夏晚晴来此,为的就是这压轴之物,有些疑惑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能让江夏集团气死复生的宝贝,等下你就知道了。”,夏晚晴眼中升起一丝精芒,死盯着那展示台,不愿离开。 “下面要拍卖的,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先生,在某位神医后人手中,遗留下来的一颗金乌丸。” 话音落下,场间一片嘈杂。 主拍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接着,他又朗声道:“金乌丸的效用,相信诸位都很清楚吧?如果命悬一线,有此物在手,只要留有一口余气,便能够起死回生。” “而且此物据传可解百毒,能让断肢复生,更曾有人亲自尝试,使用金乌丸唤醒了一位大脑重伤的植物人,如此宝贝,错过了便没有下次了。” “接下来,给诸位五分钟准备资金的时间,然后开始拍卖,过时不候,如果惨失良机,时候可莫要后悔!” 主拍人话音落下, 一把掀开了展示台上盖着的红色绸布,露出了一个古朴,华贵的檀木盒子。 浓郁的药香,瞬间扑面而来,还没用一息的时间,便充斥了拍卖会上的每一个角落。 众人闻着这异香,一阵沉默,甚至连见惯了大世面的高老爷子都跟着动容了起来。 可场间扑通!一声异响。 突然打破了这平静。 坐在拍卖会前排座位的铭康药业总裁,陈百叶竟然惊讶的从椅子上跌落了下去。 “真的是金乌丸!快去准备资金!康儿他有救了!”,陈百叶打呼一声,连忙打落了下人来搀扶自己的手,急切命令道。 “老爷,已经准备了三个亿还不够吗?”,下 人脸上有些为难,为了这场拍卖会上的金乌丸,铭康药业的流动资金,已经全部被抽空。 “三个亿还不够塞牙缝的!康儿他昏迷在床,想要清醒,机会只有这次!快去再准备十亿!就算变卖了集团,我也要拿下此丹!”,陈百叶大呼一声,急切的欲要食人。 两日前,他二儿子陈康,和未过门的儿媳妇宋晚意,不知被哪个狗胆包天的无名小子,从自家酒吧的三楼丢了下去。 二儿子脑袋着地,陷入昏迷,医生断定,此生没有任何清醒的机会,儿媳妇宋晚意则运气好一些,跌倒了楼下的花坛泥地里,虽然腿脚尽断,可幸运的是并未伤到脑袋。 陈百叶已经在黑市悬赏了一亿,要那小子的项上人头,可医治儿子的方法,却迟迟没有下落。 正在他满心绝望之时,却突然听闻,海东市的拍卖会上出现了金乌丸这种传说中的秘药,陈百叶连一分钟都不愿多等,直接就在拍卖会举办的酒楼里住了下来。 眼下,金乌丸,登场,早就心急如焚的陈百叶,怎么可能愿意放过拯救儿子的机会。 另一边,江寻听到这金乌丸的名字,眉头也是稍凝了一凝,可接下来那主 拍人的吹捧,险些让他笑出了声。 这金乌丸,确实是神药不假,也有着起死回生的逆天效用,可这效果也仅仅是对于将死之人,疗效与中医里的名词有着异曲同工之效,说白了就是通过药力干扰而达到的回光返照。 至于那什么百毒不侵,断肢复生,简直让人笑掉大牙,更可笑的,这主拍人还吹出此物能就醒植物人,更是无稽之谈。 “钱早就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起拍啊?” “是啊!你们拍卖会是瞧不起我们海东人马?一粒丹药而已,能贵到哪里去?” “呵呵,一粒金乌丸,也敢在我海东各位巨商面前装逼,郑某虽然财力微薄,可拍下你们一百粒金乌丸绰绰有余!” 主拍人拍前造势的做派,引得许多富豪不悦,纷纷忍不住对着台上出言相讥。 可那主拍人却不急不躁,满面的悠然自得,因为他很清楚,这帮子土豹子越急切,这压轴神药金乌丸等下的争夺便会越激烈。 而自己的伎俩,也会愈加的成功。 又是令人难熬的两分钟过去,场下众人,搞钱的搞钱,在台下臭骂的臭骂,整个拍卖会已然陷入混乱,甚至比大早上的菜市场还要热闹。 第四十四章 弃女?我是江夏集团总裁 “安静一下,五分钟时间已到!” 终于,主拍人从身下的椅子上站起,满面肃静的扬了扬手,示意场下安静。 “我宣布,本次拍卖的压轴宝贝,金乌丸现在开始拍卖!” “起拍价格,一个亿!” 这话音落下,刚安静了一息的大厅,瞬间又开始沸腾,所有人脸上抖露除恶匪夷所思的表情。 一个亿?那是什么概念?全部换成百元大钞,可是足足有一吨重啊! 天呐!什么丹药能卖一个亿?这一条人命也不值这么多吧? 完了...这次算是栽了,我准备的资金,竟然还没这金乌丸的起拍价高... 正在众人心中生出千百种念头的时候,陈百叶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见到拍卖已经开始,也不管起拍价有多么惊人,当即第一个举起了牌子。 “我出一亿一千万!” 陈百叶话音落下,台下又是一阵惊呼。 可场间看热闹的人虽然多,可其中不乏身价丰硕,对这保命神丹志在必得富豪。 “我出一亿两千万!”,一个中年富豪,高高举起牌子。 “一亿五千万!”,陈百叶猛加三千万,意图震慑全场,一击取下这金乌丸。 中年富豪脸上露出怒意, 可他并不愿轻易放弃。 “一亿六千万!” 妈的?还跟老子抢? 听到这价,陈百叶咬牙切齿的瞪了过去,可那中年富豪丝毫不怵,冷冷的顶了回来。 “一亿八千万!你要是钱多,就跟老子砸!”,怒哼一声,陈百叶再次举起了牌子。 那中年富豪迟疑了一秒,也不知是怕丢了面子,还是对金乌丸太过执着,同样的咬牙道。 “一亿九千万!你钱多?难道老子的钱少?” 这声音落下,场间陷入了现有的评价,可多说人都被一亿九千万的超高价格,惊讶的忍不住倒吸冷气。 而陈百叶虽然救子心切,可面对如此高价,脸上也露出了肉痛之色,他也立马清楚起来,来此的都是海东市,或者是周围几个城市的顶级富豪。 以钱财压人,压根就是南辕北辙,凭白付出更多的财力。 “这位兄弟,金乌丸虽然珍贵,可不见得海东市只有一粒。”,陈百叶突然止住了举牌,满脸堆笑的朝那中年富豪看了过去。 “我拍下此物,并不是要故意与你作对,实在是因为犬子几日前遭遇了一场意外,眼下昏迷在床,随时可能陨灭,看兄弟年龄与我相差无几,应该也是有了家庭子女 得人。” “这次,您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我拿下这金乌丸,去解救我那可怜的儿子?” 陈百叶姿态放得很低,情绪也随着自己的诉说愈加悲愤起来,话音落下后,泪水都充盈出了眼眶,俨然一副救子心切的慈父模样。 “哎,可怜天下母父母心啊,既然兄台有此苦衷,那这金乌丸,我便不与你争抢了。”,叹了口气,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同情的样子。 能拥有万贯家财,谁也不是痴傻之辈,他甚至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清楚,这陈百叶是在玩苦肉计。 可自己没病没伤的,金乌丸也不是非得不可,本来就觉得此物价格偏高,如果不是为了面子难堪,他早就放弃了举牌。 眼下,面子人家给了,里子自己自然也不能落下,于情于理,都没有和陈百叶继续争抢的理由。 “多谢,多谢,兄弟大恩,陈某铭记在心。”,擦了把眼泪,陈百叶也不知是真感激,还是假感激,话音落下楼,他还假惺惺的鞠了个躬。 可正当他以为,自己折受苦肉计玩的绝妙之时,场间突然响起一道冷漠声音。 “我出两个亿!” 话音落下,场间突然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微张着嘴巴 ,朝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可看清那人面孔之后,众人更加惊讶了起来。 夏家千金夏晚晴?她不是被逐出集团了吗? 好家伙,夏家弃女也敢胡乱加价,不知道扰乱拍卖会的下场吗? 这个贱妇!她怎么在这里? 赵世忠也被邀请来了这次拍卖会,看到女儿举起了两亿的牌子,整个人的心情都阴郁了起来。 自从鸠占鹊巢,彻底掌控赵氏集团以后,赵世忠的名声便是一天比一天的坏,紧跟着,集团的生意也跟着坏了起来。 他正愁没地方发泄呢,可没想到今日便又遇到了那个自己几极为厌恶的女儿。 “谁?狗胆包天!竟然敢跟我争夺乌金丸!”,满脸悲愤之色的陈百叶突然破功,愤怒的眸子瞬间扫到了夏晚晴脸上。 “呵呵,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夏家弃女!” “出价两个亿?你好大的口气啊!”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现在的样子,两个亿,就算去卖!你卖一百年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陈百叶的言语非常恶毒,惹得场间不少人都对她讨厌起来。 先不说夏晚晴有没有被夏家抛弃,可再怎么,人家也是个女孩,,女子最重名声,如此败坏,简直比杀了 了夏晚晴还要恶心。 可令人惊讶的是,夏晚晴听到这侮辱,脸上没有一丝愤怒,她冷冷的扫了陈百叶一眼,对着众人说道。 “我既然来了,就有出价的资格。” “而且,我要纠正一点,自从那日赵世忠与我断绝父女关系以后,我便和赵氏集团再无一点瓜葛!” “弃女这个词,也请诸位不要挂在我的头上,我现在是江夏集团的总裁!” 夏晚晴的声音很是冰冷,她高高昂着头颅,面对数百道目光没有一丝怯意,身上满满的全是霸气。 再观赵世忠,此时正低着脑袋,不敢抬头,更是没胆子回应拍卖会上众人透过来的不屑目光。 此时,夏晚晴和赵世忠父女俩人,一个光明磊落,一个卑鄙无耻,在这个拍卖会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夏集团总裁?呵呵,还不知道你为了这个位置,在床上使了多大力气,讨了多少男人的欢心,竟也有脸如此张狂。” 陈百叶冷笑,消息灵通的他,早就知道了天阳制药被收购,改名为了江夏集团。 可很显然的是,这个集团真正有背景的人是那个姓江的,根本不是这个姓夏的女人,因此就算夏晚晴再是什么总裁,他也全然不怵。 第四十五章 五个亿 “两亿一千万!这乌金丸,我陈某人势在必得!”,眼瞅着自己的苦肉计被突然闯出来的夏晚晴破坏,陈百叶气急败坏了起来。 举完牌子,他又阴狠的补充道:“希望海东市各位同道不要与我争夺,否则陈某人定会不死不休!” “两亿两千万。”,夏晚晴也紧跟其后的举牌喊价,对于陈百叶的威胁,仿若未闻。 “你...真要不识抬举?”,闻言,陈百叶转过满面阴郁的脑袋,咬牙切齿道。 而此时,主拍人也意识到了台下二人的不对劲,当即冷声对陈百叶呵斥道:“陈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和态度,这里可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谁撒野了?我只是礼貌的在于夏小姐交流!”,陈百叶吃瘪,冷笑着解释,口中却把夏小姐和交流几个字眼咬的很重。 可碍于这拍卖会的后台是在恐怖,陈百叶最多也只敢逞口舌之利,若说故意找事,怕是再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 “两亿三千万!”,陈百叶再次举牌,脸上阴晴不定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亿四千万!”,夏晚晴接着加价。 “两亿五千万!” “两亿六千万!” “两亿八千万!”,陈百叶狠 狠道。 “三个亿!”,夏晚晴同样不甘示弱。 她为了这次拍卖会,可谓是倾家荡产,卖掉了自己的一切资产,如果不能够得到这枚乌金丸,为江夏集团造势,损失大到不可接受。 “三个亿?你拿的出来三个亿?”,见到夏晚晴也直接加价两千万,陈百叶再也忍不住愤怒,气急败坏的质疑道。 “我要求拍卖会暂停!现在就清查这个女人的资产!我很怀疑她是在恶意与我竞价!”,转头看向主拍人,陈百叶不客气的道。 “这...”,主拍人也被这突然地变故整得一愣,可查证出家人资产,证实其有能力出价,本就是拍卖会的职责,对于陈百叶的要求,他还真不好拒绝。 “夏小姐,既然陈先生提了,怕是需要你提供下资产证明了...”,看着夏晚晴,主拍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可夏晚晴早就聊到了这个可能,早早的就准备了今日在银行的入款证明,可她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坐在拍卖会前排的赵世忠却突然站了起来。 “此女已经被逐出集团,早就与我赵家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告知诸位和拍卖房的是,如果她是恶意竞价,造成的任何后果都与我赵家没有 一毛钱关系!” 赵世忠话音落下,拍卖会上顿又是一片嘈杂,鄙夷的目光接踵而来,险些把赵世忠贬死在了当场。 “这赵世忠可真是卑鄙啊,抢了女儿的资产不说,事情还做得如此绝情,真是愧为人父!” “是啊,谁说不是呢,听说这赵世红当初是入赘的夏家...恐怕他为的就是染指夏氏集团....” “玛德!卑鄙小人,丢我海东商界人士脸面!” 臭骂声彼此起伏,一阵高过一阵,可赵世忠像是没有听到一半,脸上没有半分羞愧,反而还不屑的瞥了夏晚晴一眼,自顾自的又坐了下去。 “不用拿什么证明了,老夫替这女娃作保,事后出现什么后果,都由老夫一人承担。” 可就在这时,一道略有些苍老,却极为威严的声音突然想起,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可看到说话那人的面孔,嘈杂声刚才唾弃赵世忠时还要沸腾几倍。 天哪!高老爷子!他竟然会给夏晚晴背书! 我没看错吧?高老爷子不是早就隐退了吗?他什么时候来的此处? 这老头子是谁啊?我好像在电视里见到过... “哈哈,既然高老作保,那自然不用拿出所谓的证明 ,拍卖会继续,请诸位继续竟价!”,朝着高老爷子作了个揖,主拍人不敢不给面子。 只是随着他话音落下,陈百叶却犯了难,他本就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准备了多少资金,眼下又杀出来一百个自己也得罪不起的程咬金,陈百叶甚至都开始绝望。 “还有人出价吗?没人在举牌的话,我可要落锤了!”,看到场下一片寂静,主拍人朗声警示了下。 “我...我出三亿一千万!”,最终,还是救子心切的陈百叶举起了牌子,可他刚喊完价,就很是心绪的把目光落到了高老爷子身上。 见到老爷子脸上,并未生出什么不对劲的表情,陈百叶高高悬起的心脏,这才放了下去。 “三亿三千万!”,夏晚晴有些惊讶的继续举牌,她也想不到,自己与这老爷子没有交集,为什么他会出手相助自己? 可下意识的瞥了旁边冷淡的江寻一眼,夏晚晴心里还是很快有了答案。 这事,八成和他脱不开关系... “三亿五千万!”,看到高老爷子似乎并不准备插手拍卖,陈百叶的胆子大了起来。 钱财与儿子的性命相比只是粪土,没钱他陈百叶最多落魄几年,还能东山再起,可 要没了儿子,那赵家的跟可就要断了! “三亿六千万!”,夏晚晴继续举牌。 “三亿八千万!”,陈百叶死咬着牙冠。 “四个亿!”,夏晚晴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个价格已经快要达到她的底线。 “四亿五千万!”,看到夏晚晴脸上异色,陈百叶脸上突然得意,直接加价五千万,欲要一举拿下这金乌丸。 四亿五千万? 这个代价,是在是有些大了啊... 死死的握住手中的牌子,夏晚晴脸上终于出现了迟疑。 “王总,我们现在还有多少流动资金可供使用?” “加上方济世打到公司账上的,差不多还有五亿多一点...”,王明元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心中甚至怀疑起,这个用金乌丸造势的举动,到底正不正确。 “五个亿!”,高高扬起牌子,夏晚晴并未多言,开始拼命一搏! 可这突然高出来的五千万,却让陈百叶也迟疑了下来,他阴这眸子,死死的盯着夏晚晴,任由如何琢磨,也不知道这女人花五个亿,去买这枚金乌丸有何目的。 可儿子躺在医院里,危在旦夕,舍不得钱财,就得失去赵家的根,几经忧虑之下,他还是跟着举起了牌子。 第四十六章 海洋之心 “五亿五千万!我说过金乌丸我势在必得,任由来人是谁,出价多高,都不要低估我的决心!” 狠咬着牙齿,陈百叶的汗水已经浸透衣服,如果不是大儿子得罪了某位神秘人物,突然被捕,自己在市里和省里的关系都束手无策,他还真舍不得这么多钱,去救陈康那废物! 可与陈鸣深陷深渊的处境比起来,陈康是只要肯花钱,那便能救,而前者是花再多的钱,也没有任何捞出来的可能。 铭儿啊,铭儿,你到底得罪了谁啊!要害的老子倾家荡产,救你那废物弟弟! 死死的盯着展示台上,那装着乌金丸的檀木盒子,陈百叶已经是心痛的难以自己。 可他举牌以后,场间寂静了许久,都没有传来夏晚晴继续加价的声音,直到桌牌人落下了第一锤,陈百叶才突然惊醒,意识到这贱女人应该是没钱了。 “五亿五千万!还有人出价吗?”,高高扬起小锤,主拍人朝台下问道。 “五亿五千万两次!”,看到无人应答,duang~的一声,主拍人落下了第二锤。 可场间此时依旧寂静,根本没有人花五个多亿的代价,去买下一枚不知根底的所谓神丹。 “五 亿五千万三次,成....” “等一下!”,还未等主拍人落锤,夏晚晴急忙出声阻止。 “敢问这拍卖会能够质押财物?”,颤着手,从颈上取下一枚淡蓝色宝石吊坠,夏晚晴很是不舍的问道。 “当然可以,你要质押何物?”,主拍人来了精神,立马放下了手中铜锤。 眼下,这乌金丸已经拍到了五亿五千万的天价,甚至早就超越了其本身的真正夹着。 后面,无论是此丹花落谁家,大赚特赚的都是他们拍卖放,现在有了继续让金乌丸议价的机会,就算拍卖会上没有质押财物的传统,主拍人也会破例创造出这个机会。 更何况,他们拍卖会前身便是当铺起家,又怎么没有质押财物的先例? “这枚海洋之心,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不知贵行能给出多少价钱?”,扬手举起那枚鸽子蛋大小的蓝色宝石,夏晚晴眼眶微红的问道。 “海洋之心?此物真是海洋之心?”,主拍人大惊,眼中爆闪出两道精芒,瞬间就射到了那块宝石之上。 可看到此物晶莹剔透,淡蓝无瑕,甚至还透着清冷荧光的模样,主拍人立马倒吸了口凉气。 “还真是那海洋之心 !”,主拍人面上大喜,接着不忘奉承道:“早就相传,这海洋之心被海东市商业第一才女夏冰心购入手中,如今,传承到夏小姐手中,也是实至名归啊。” “这海洋之心,质地完美无比,加上个头极大,乃是世间至宝,可由于夏小姐质押的突然,也没办法让价值再升一步,我只能给出五个亿。” 嘶! 主拍人的说法,以及这宝石的恐怖价格,立马又让拍卖会里的来宾跟着吸起了冷气。 他们甚至想不通,为了一枚金乌丸,夏晚晴为何甘愿付出如此代价? 可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他们惊掉大牙。 “五个亿?我质押!”,夏晚晴略一迟疑,虽然心里很是清楚,这海洋之心的价格不止五亿,甚至还要贵重数倍。 可为了之前付出的所有心血,她也只能暂时质押此物,拿下那枚心心念念的乌金丸,完成自己的策划。 而母亲留下来的这唯一遗物,事后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她也必须要重新拿回。 “现在,陈先生,还要跟我争吗?”,质押完了海洋之心,夏晚晴的眸子,冷冷的落到了陈百叶身上。 “呵,好狠的女人,真不愧是夏冰心生出来的女儿!” ,陈百叶咬牙切齿的称赞,可很快他眼色更加阴郁,怒极反笑道。 “区区十亿而已,你真以为我拿不出来?” “不就是质押吗?我铭康制药值多少钱!” 两目通红的望着众人,陈百叶此刻已经癫狂了起来。 而这惊天暴雷落在场下,竟激动地不少富商直接站了起来。 铭康药业是什么?那可是海东市第二大的制药公司,市值几十个亿的巨无霸企业啊! 如果能把这家公司收入囊中,其背后的药物专利,销售渠道,以及企业影响力加在一块,价值甚至超过了五十亿! “陈总要出售铭康药业?五个亿怎么样?我现在就能拿给你!” “五亿?你没睡醒吧?陈总!我给十个亿!现金!十亿!” “二十个亿,现在签订手续,款项最多三分钟便可入账!” 问价声,叫嚷声,不绝入耳,偌大的一个拍卖会,再次嘈杂成了大早上的菜市场。 可陈百叶却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言语,直到场间声音消停了几分,他才冷着脸,嘲讽的对夏晚晴问道。 “你现在还确定要跟我斗吗?” “你...”,夏晚晴语噎,她本以为自己手段足够不惜血本 ,可没想到跟陈百叶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拙劣伎俩。 他为了那乌金丸,竟然能狠下心,卖掉铭康制药! 摇了摇头,夏晚晴的眼神陷入了死寂,再也没了以乌金丸为噱头,彻底打响江夏集团名声的念头。 “区区铭康制药,又算的了什么?” 可就在这时,江寻突然向前一步,把夏晚晴拥如了怀中。 “不知,我手中的东西,能质押多少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朴药瓶,江寻满目淡定的抛向了台上。 “这是何物?”,主拍人面上生疑,却一眼便认出,这药瓶很是不凡,材质竟是能够阻止丹药溢散药效的墨玉! “打开你便知道了。”,江寻笑了笑,并未解释。 其实这乌金丸,他手中也有一些,刚才没阻止夏晚晴的凶猛加价,也是因为他想要看一看,此丹到底能被拍到什么价位。 伸手接住江寻抛过来的药瓶,主拍人脸上除了激动,又更加的期待了起来,甚至怀疑,药瓶的价值,超过了那颗海洋之心。 把药瓶放在手中打量,主拍人并未急着扒开瓶塞,而是先小心翼翼的低头,朝着药瓶上嗅了一嗅。 “咦?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 第四十七章 晋级 脸上一疑,主拍人谨慎的拧开了药瓶的盖子,想要倒出一粒丹药在手心中打量。 可看清楚丹药的真面目以后,他震惊的险些把药瓶丢在了地上。 竟然是乌金丸,整整一瓶乌金丸! 抵押乌金丸,去竞拍乌金丸,这是什么操作? 主拍人呆愣当场,一脸惊恐的望向了江寻。 “不用惊讶,你只需要说,这丹药可以质押多少钱就行了。”,江寻脸上满是淡笑。 他自然不是傻子,也不会做出质押一瓶乌金丸,去竞拍一粒乌金丸的蠢事,而如此做,只是想打压一下陈百叶的嚣张气焰,给未婚妻找回面子。 一颗 两颗 三颗 随着主拍人的手不断颤抖,更多的乌金丸被他从药瓶子里倒了出来。 直到整个拍卖会都寂静的落针可闻,他才查清,这个药瓶之中,竟然装了整整十六颗乌金丸! “十六颗乌金丸!价值不可估量啊!” “如果这位先生真要在下定价的话,我想应该是一百二十亿有余...” 嘶! 随着主拍人话音落下,场间所有人都在大吸着冷气。 “很好,请将这瓶乌金丸送给我的未婚妻,夏晚晴小姐。”,江寻淡笑 了笑,很是满意这种效果。 夏晚晴她不是想要一颗乌金丸吗? 那自己就送她一瓶! “这位先生,您刚刚不是要质押此物吗?”,这下,主拍人又震惊了起来,完全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细细一想,他又突然明悟,原来这青年根本就没有过质押这瓶乌金丸的想法。 他只是想借自己的手,狠打陈百叶的脸! 转观陈百叶,此时他整个人都成了一滩烂泥,满身无力的瘫软在了椅子之上,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他没想到,自己付出无数代价所争夺的一颗乌金丸,竟然还不急夏晚晴的未婚夫随手一送。 “我宣布,这枚乌金丸以六个亿的价格,被陈先生成功拍下!”,将金乌丸装好递给服务人员转交夏晚晴,主拍人有些惋惜的宣布道。 “走吧,一粒乌金丸拍不下来,现在我送了你十六粒还不满足?”,看着呆愣原地,死盯着药瓶的夏晚晴,江寻柔声笑道。 “我...”,夏晚晴语噎,呆愣了许久,都被震惊的无法组织语言,任由江寻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拍卖会。 二人来到门前广场,江寻跟高老和小松叮嘱了下那丹方的配 置方法后,几人才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可由于为了拿下拍卖会上的金乌丸,夏晚晴早就变卖了一切资产,包括那辆劳斯莱斯作家。 两个人只能蹭王明元的车回公司。 坐上后排座位,夏晚晴的脸色微红,心中也感动的小鹿乱撞。 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感谢江寻。 可让夏晚晴意外的是,她和王明元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江寻上车。 “你不走吗?”,摇下车玻璃,夏晚晴红着脸问道。 “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江寻淡笑着解释道。 “还有事情?你都消失一天了,有什么事情早就该解决完了吧?”,夏晚晴很是失望,疑惑地问道。 可江寻也没了和她解释的时间,脚步轻移间,整个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夏总,江总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如此心切,眼下时间不早了,明天集团还有那么多事务要处理,咱们就先回去吧?”,王明元也有些失望,但还是开口劝道。 “算了,回去吧,我就不信,他以后不进江夏集团的门!”,夏晚晴心里开始愤愤不平,心里因为江寻送丹药的温度,也随着他的离开,消失的所剩 无几 ..... 离开街道后的江寻,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寂静无人的公园当中。 刚刚,他在拍卖会上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体内灵气不断躁动,只是那环境过于嘈杂,无法静心内视,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可离开拍卖会以后,随着神识沉入丹田,心境一向古井无波的江寻,也不免惊讶了起来。 他没想到,折磨自己五年之久的修炼瓶颈,刚刚竟然有了欲要突破的征兆。 师父曾经说过,以他的天赋这辈子很难突破先天,而后天的下一个境界便是先天,只要突破,两者实力宛如云泥。 可这个世界之中,能达到先天境界的高手屈指可数,他们无不是天赋和气运都顶尖的幸运儿,而达到了这种境界的高人一般都会隐藏尘世之中,有着翻山倒海的恐怖威力。 可江寻自幼天赋卓绝,并不像师父口中的那把低劣,他修炼起太极玄经,更是鱼儿入水,过程顺畅无比,修炼进展极快,几年便达到了比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可唯独这后天圆满,紧急先天初期的瓶颈,整整卡了他五年,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突破的手段。 可就在这时,越来越 多的灵气开始涌进江寻的丹田,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瓶颈越发松动,几欲欲要消散。 而那先天初期的境界,已经触手可得! 要抓紧找一处安静的地点稳住修为!不然自己面临的便会是身死道消! 一咬牙,江寻忍住来灵气冲击经脉和丹田的痛感,脚步利落的的朝着公园不远处,更加偏僻的地方走去。 来到那片树林,江寻赶忙坐下闭目凝神,同时体内太极玄经开始启动,他脸色凝重,呼吸极速,随着功法的运转,体内横冲直撞的灵气,竟然被压制了下来。 艹!这六字真言果然神奇! 心中一声惊叹,江寻开始全神贯注的吸收灵气,随着他的引导,那些狂躁灵气开始有序的进入他的经脉,随着一个大周天的全身循环,再次回到丹田时,瓶颈已经肉眼可见的消失不见。 就这样平稳的持续炼化,不知过了几时,江寻境界的上的瓶颈完全消失,距离突破后天境界也只有了一线的差距。 索性他开始放开周身所有穴道,让天地之间的灵气蜂拥至体内! 如此,又过了约莫三个小时,直在海东市的天边出现了晨日的亮光,江寻的终于半步迈进了先天初期。 第四十八章 抓贼 可令他有些难受的是,突破境界所需要的灵气异常庞大,完全超乎了他刚才的意料。 眼下仅凭借吸收天地灵气,根本无法达到突破所需。 脸上闪过一丝可惜,江寻的心里哭笑不得,只能慢慢睁开眼皮,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古朴的药瓶。 他打开瓶塞,到处一粒鲜红色的丹药,直接吞服下去。 接着江寻闭目,开始炼化这丹药中的灵气。 可直到整颗丹药里的灵气全部吸收完毕,他却始终还是差了一点点,可哪怕只是差那一点点的距离,江寻也无法成功突破。 他索性一咬牙,又从药瓶里倒出两粒丹药,企图用汹涌的大股灵气直接冲破境界! 就这样继续全神贯注的炼化灵气,终于!江寻感觉到了境界瓶颈的崩溃,他先是丹田一紧,随后所有的灵气都开始极速浓缩! 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江江寻竟然离奇的发现,自己的灵气竟然已经开始变异,它们在丹田之中竟然凝结成了乳白色的气体! 本源之力终于变成了真正的灵气! 江寻脸上一喜,脑海中想起了师父的话语,他说,只有迈入了先天,才算脱离了武夫的境界,成为一个真正的修士 ,而自己现在不正是晋级了先天吗? 止住了喜悦,江寻的神识沉入了丹田,他发现这气体中灵气浓郁的程度令人发指,如果以本源来对比的话,同样体积的灵气蕴含的能量竟然是本源的十倍。 虽然丹田的体积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可本源终于转变为威力更大,耐力更强,储存更多的灵气,让江寻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岂不是说,我现在的实力是以前的十倍了? 睁开眼睛,江寻终于再无法掩饰来自心中的巨大喜悦,他吸收完了所有灵力,将神识沉入了丹田之中,那一团乳白色的灵气看的江寻眼睛发直。 “晋级的境界可真爽啊!” 站起身来,江寻伸了个懒腰,他一抬腿便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此时只感觉身轻如燕,只需稍稍用力,蹦个七八米高完全不在话下。 摇了摇头,江寻只感觉修炼一途,奢侈的有些离谱,那三颗红云丹,若是放在平常,可是他半年多的修炼开销。 可眼下晋级先天,花费的一切都值了。 他脚下一动,几个闪身便出现在了公园外的马路之上。 “一天没现身影,晚晴应该有些生气吧?”,摇头苦笑,江寻有 些自责了起来,他正欲沿着大路,回江夏集团看看,并给苏韵锦道歉。 可没想到,转身便遇到了那个扎着马尾,脾气暴躁的警花皇甫月。 “别跑!你给我站住!”,皇甫月似乎正在追捕一个小偷,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后面那可爱的马尾,也随着她的跑动,左右摇晃不停。 可女人的体力,毕竟不比男人,又追出几百米以后,皇甫月终于力竭。 她弯下腰来,双手按在膝上,大口的穿着粗气,小脸上愤怒的欲要喷出火来。 “两个小偷都抓不住,还被气成这样,你这治安员当得未免有些太憋屈了吧。”,朝皇甫月走去,江寻忍不住打趣道。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江寻,皇甫月瞪圆了眼睛,她没想到分别还没一天,自己竟然又巧遇了这个嚣张的家伙。 可自从昨天的遭遇以后,见到自己舅舅在这小子面前,卑微的像是个小学生,皇甫月虽然仍不清楚江寻的背景,可却也知道,他嚣张有他嚣张的资本。 “这条大路又不是你家修的,你能走,我就不能走?”,江寻继续淡笑着打趣。 虽然他感觉这警花性格有点暴躁,可其本 性却不坏,生气的时候还有些小可爱。 “你....”,皇甫月被怼的语噎,她站起身来,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江寻,暴躁的小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可愤怒之余,皇甫月却莫名的发现,眼前的这小子竟然有何很大的变化。 他的皮肤变得更加白皙,眉眼之间竟然多了一些灵气,更加出人意料的是,这小子身上还莫名的多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不再似之前的那种冷漠,嚣张。 “对了!你不是有些身手吗?还不帮我去抓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皇甫月的目光落在了即将跑出这条街的那小偷身上,脸上表情立马急切起来。 “还行吧,确实是有两手,可咱俩无亲无故,你昨天还害我被抓进警局,我为啥要帮你抓贼?”,江寻摇了摇头,直接拒绝掉。 这海东市虽然不大,可却也有着几百万人口,每天发生的犯罪事件无数,偷盗更是起码百起,自己只是个平民,如果这种案件都要自己去干,那还不得被活生生累死? 更何况,皇甫月是治安员,抓贼本来就是她的本职工作,她抓不到是她技不如人罢了, 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 !”,皇甫月又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愤怒的都在地上蹦跶了起来,模样可爱极了。 可她看到那小偷越跑越远,也没了跟江寻斗嘴的心情,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立马抬起小腿,追了上去。 “就这速度,感觉不太能追到啊...”,跟在皇甫月身旁,江寻虽然只是缓慢不行,可速度却比皇甫月奔跑还要快了许多。 只是捉贼心切的皇甫月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没好气的道:“你跑得快你追啊?不帮我抓贼就算了, 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你!” 可她话音落下,还未来得及转头看路,却突然发现自己身边闪过去一个身影,快到自己的眼睛都出现了模糊。 “诶,人呢?”,皇甫月愣了,看着早已没了江寻的身旁,疑惑地停下了脚步。 可很快,前方一道凄惨的哀鸣,又立马把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距离自己大概一公里多远的地方,那个可恶的小偷,竟然没江寻给踩在了脚下。 而他手中,正拿着丢失的赃物,朝自己得意微笑。 天呐!他是瞬移过去的吗? 满脸震惊的皇甫月,立马小跑着朝江寻和那小偷的方向过去。 第四十九章 河口组 “小贼,这下我看你还往哪里跑?”,气鼓鼓的撸起袖子,皇甫月掏出一个银手镯,咔,的一声,便把那盗窃犯拷了起来。 “谢谢也不用你说了,再有这种麻烦事,好自为之吧你。”,松开踩着那小偷的脚,江寻连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你!”,皇甫月气结,刚因为江寻出手帮自己擒贼而生出的好感,顷刻间云消雾散。 她气氛的跺了跺脚,最终只能无奈的把恶气发在了那小贼身上,硬拽着他回了治安署。 “喂?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走到街角无人的地方,江寻掏出了口袋中震动了许久的手机。 如果不是老四突然来电,说不定他还真有可能多逗皇甫月一会。 “上位...我在海东发现了河口组的踪迹...”,老四的声音有些凝重,早已全然忘了自己来海东的目的。 “你也在海东?什么时候来的。”,江寻一愣,语气有些不悦,心道一定是这小子擅离职守,追自己追到了海东。 可他话音落下还未过一秒,连立马意识到了老四话中那几个至关重要的字眼。 “什么,河口组的踪迹?他们怎么敢踏足大夏!”,江 寻的情绪波动了起来,心中更是生出对于这个组织的滔天厌恶。 这河口组,乃是东瀛第一地下组织,也是闻名整个亚洲的杀手兼间谍组织,他们的任务,便是渗透东瀛周边国家,暗中收购,掌控各行各业的龙头企业,或者策反这些企业里的掌权人物。 距离上一次在大夏境内发现河口组的踪迹,早已经不知过去多少年,可那时应对这个组织的决策,江寻选择的是斩草除根,片甲不留。 只是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年之久,曾经被烧得连根都不剩的河口组,又突然死灰复燃了。 “河口组不光来了,而且这次动作也着实不小,就在昨夜,海东赵家一个被河口组抹平,就连依附在赵家手下的陈家也没有幸免,我感觉,他们下一步就要对江夏集团动手了。”,老四的声音中满是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江寻面前,一起商量对策。 “河口组只踏足了海东吗?还是说,已经在大夏满地发芽...”,江寻很清楚,抹平那两个平淡的字眼意味着什么。 可他一向不喜赵家那群卑劣之徒,只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可河口组敢将黑手伸到大夏,是绝 不可容忍的。 “这个属下还不清楚,只是海东小半企业已经被河口组渗透,剩下的大半也岌岌可危...” “我已经联系了相关部门的高层,可他们却对此无策啊....” “上位,这次遍布,可能还是需要您亲手摆平啊!” 老四打电话的同时,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正急速的朝江寻所在位置敢来。 “这...我已经决定不染是非,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江寻迟疑了一番,还是忍住了答应的冲动。 先不说,他解甲归田是因为私欲触犯了条例,可自己都已经准备平凡的了此余生,又怎么可能因为河口组的出现,放弃眼下平静生活,重新回到血雨腥风之中? 这河口组,阴险狡诈,做事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就算他无所谓,不怕流血,不怕殒命,可自己养父呢?夏晚晴呢? 自己万一出了事,他们又该怎么办? “上位,您可要忧虑再三呢,这河口组眼下在大夏肆无忌惮,目中无天,除了您,怕是无人有力降服啊!” “更何况,三年前,也是您力排众议,以雷霆手段将河口组杀得元气大伤 ,不然他们当年,也不会断臂求生,撤出在大夏经营许久的势力啊!” 老四苦口婆心的恳求起来,他很清楚,河口组的入侵出了江寻有能力解决,也只有他有能力解决。 如果江寻不愿出山,河口组最终虽然也会被解决,可却要建立在无数财力,人力,甚至鲜血的代价之上。 “我意已决...你不要再...”,江寻的声音中满是无奈,他正欲继续拒绝,可刚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再炮火连天,血雨腥风中厮杀了多年的弟兄。 看着老四那又沧桑了好几岁的面孔,江寻就算猜也能猜到,这几个月他在远东遭受了多少次九死一生的战斗。 “老四...” 一瞬间,江寻的话又被他咽回了口中,置之事外的冷漠也被他揉碎个干净,随着这声招呼,烟消云散。 “上位,我已经发现了河口组在海东的据点,时不待我,要不,咱们晚上就去打探一下吧?”,老四选择性的没听到江寻最后那句话,也深知江寻的性子,直接略过了寒暄,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河口组在海东都有了据点?”,听闻这话,江寻也没了同老四寒暄的心思 ,虽然这位故友如今沧桑的,几乎成了自己叔叔辈,可河口组如此势如破竹般的染指,已经让江寻不敢再置身事外。 “有,还不止一个,据我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除了夏家,陈家,海东市还有许多灰色产业被河口组彻底掌控。”,老四忧心忡忡的说道。 “呵呵,那群卑劣之徒,倒戈的速度,并不出人意料。”,不屑一笑,江寻对于那群以灰色产业链发家,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渣也很是不屑。 如果说赵家,陈家,是被河口组血腥清洗掉的,那么这群阴暗面里的人,极有可能早与河口组有了联系,甚至河口组踏足海东的的第一道桥梁,便是他们暗中搭建。 因此,想要彻底铲除河口组,这群行走在黑暗之中,鱼龙混杂的人渣,必是第一批需要铲除的祸害。 若不然,他们吃里扒外,与河口组同流合污,自己还没动手,便被这群人得知了风声,偷摸告密,造成的不良后果,将会十分严重。 “晚上行动吗,地点是哪里?”,江寻不再犹豫,已经做好了蹚这浑水的准备。 既然河口组目中无人,那自己便在让他们大伤元气一次又如何? 第五十章 外滩 “海东外滩,欣欣台球场。”,老四说道。 “台球场,怎么河口组的据点会选在那种地方?”,江寻一愣,不知道这帮子东瀛人脑袋里想的什么。 这外滩,严格来说算是海东的郊区,也是曾经海东市的老城区,可由于新城区近几年来的大兴土木,人口迁移,老城路那里已经是一片破败,处处都是五六层的老式建筑楼,以及各种棚户区。 但与新城区的繁荣相反的是,老城区治安极差,长期被三教九流的人物把持,甚至时有命案发生,但黑色产业链也是自成一脉,搞出了别样的繁荣。 “只是河口组的一个小据点而已,应该是那地方监管不严,方便下手吧。” “其实我还知道河口组在海东更大的据点,还有总部所在位置,可要贸然前去的话,有可能打草惊蛇。” “所以我觉得,还是先去小地方探探路。”,老四观望了一下四周,低声对江寻解释道。 “你是说,先抓个活的?”,江寻同样低声问道。 这话音落下,哥俩眼睛同时一亮,天黑时去外滩台球室的计划,也拍定了下来。 拦下一辆出租车,江寻带着老四泡了澡,然后再桑拿 室里好好的续了续自己不在营中时,弟兄们过得怎么样。 只是,人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美好结局,营中更是如此,有人青云直上,有人埋骨他乡... 聊着,聊着,天色不知不觉的就黯淡了下来,可江寻的心中却是意难平。 “走吧,上位,天色已经不早了。”,麻利的穿起衣服,老四虽有些意犹未尽,可还是催促起了江寻。 “恩,有空在聊聊吧,也不知道那三个家伙过得如何。”,江寻笑了笑,也跟着穿起了衣服。 “您是说凤帅?哈哈,她可还是孤冷一人,不知在等谁呢...”,老四脸上露出坏笑,说完便疾跑出去付账,生怕江寻锤他。 “小凤,她...”,江寻愣了一愣,脑中闪过一个远僵杀得尸骨成山,却在自己面前十分柔弱的可人儿... “哎,应该还是没遇到合适的吧....”,苦笑着摇了摇头,江寻也紧跟其后,出了澡堂子。 欣欣台球室,在外滩中心处,多是那些无业游民,三教九流的混混酒后娱乐场所。 此处不仅价格便宜,台球室里的工作人员,也多是水灵灵的小姑娘,浓妆淡抹下,更是异常性感,一 举一动,都在勾引着那些男人心中欲望。 二人来到台球室,此时时辰或许有些早,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确也不算冷清。 江寻和老四看场间冷清,打球的也只是些普通混混,也并没有着急去物色‘活口’的人选,反而是先耐住了性子,哥俩开了一个球台。 “上位,您先来?”,老四拿起球杆,脸上露出不少回忆的感怀,伸手做邀道。 “哈哈,确定要我先来?”,江寻笑了笑,也是难得的开心。 “来吗,咱们兄弟打球,为的就是开心,您的球技我还不清楚吗?让你先清一桌球热热手。”,老四笑了笑,把桌上的球箍在了一起。 江寻也没落他面子,一杆白球横撞,哒!的一声,瞬间两颗花球入洞。 “好球!”,老四忍不住赞叹,豪爽的声音,引得不少混混将目光落到了此处。 可江寻接下里的球技,直让他们感觉,自己这些年的台球,全都打到了狗的身上。 只见江寻杆起杆落,身子轻移之间,杆杆撞球入洞,余下七颗花球,竟在一个呼吸间,全被他打进了洞里。 “好家伙,这家伙是个变态吧?” “妈的,一杆清到不稀 奇,可能打这么稳,这么快的,我也只在吉尼斯世界记录上见到过,那家伙好像还是个法国人。” “草,这小子实力和我有的一拼,手有些痒痒了....” 场间大多说人都在赞叹江寻,可也有几个刺头对江寻不屑一顾,认为他能一杆清只是运气。 可相比于这帮看热闹的小混混,台球室靠中心位置的一个球桌边上的两个人,心思却全然不在此处,恶人四只眼睛就如定在了球桌之上一般。 如果此时有明眼人再次,一定能够认出,球桌旁,那个三十多岁,一米八多,脖子上有条惊心疤痕的大高个正是外滩第二势力的龙头老大屠老二。 可站在屠老二对面,穿着一身复古西装,头上戴着礼帽的男人,却十分面生。 “夏锅有句鼓话,叫做,西西物质,魏骏杰,我想,跟不跟河口组和琢,郭先森应该有了答案。”,矮个西装男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台球杆,对着郭老二问道。 “有答案,当然有答案了,廖老大已经用性命郭某上了一颗,郭某怎么可能会不识时务?”,郭老二极力的低着脑袋,想把身高与矮个男人拉平,可由于两个人的身高差距实在 太大,他这马屁拍的实在简单。 可想到这台球室的主人,被发现在外滩路上的凄惨,郭老二心中根本生不起任何的反抗。 这些年来,能从无名小厮混到外滩势力第二大的人物,他郭老二靠的可不仅仅是心思缜密,手段阴狠,见风使舵自然也是他的拿手好戏。 如果不是自己地位实在不上档次,没有渠道联系上河口组的人,只怕今日不用这矮个男人过来,他早就个跪舔着上去,要给河口组当狗了。 “东瀛人?果然这外滩已经成了他们的天下了。”,听到这满级大作口音,江寻的目光朝那台球桌上飘了过去。 “看样子是个杂鱼,要不先观察一番,咱们再下手?”,老四的目光也落了过去,瞬间没了打台球的心思。 “不用着急,这小子可不是个杂鱼,据我所观,此人应该是个下忍,实力甚至不再你之下。”,江寻淡淡道。 “什么?下忍?那可是跟后天武者同样的境界了,河口组这次怎么下了如此大的血本,光是外滩上这一个小小的据点,就安排了这种忍者?”,老四惊讶道。 “先看看把,下忍初中上三阶,还不知这个家伙实在第几阶。” 第五十一章 阿部一郎 那个矮个西装男不知道又与郭老二交谈着什么,他不断地点头哈腰。 由于距离实在太远,紧盯着拿出球桌的江寻和老四也没有听清。 直到那个东瀛人冰冷的脸上展现出一丝笑意,他才拿着棒球干,朝球桌上的三角球堆上捅了过去。 哒!的一声脆响。 接着就是咣咣咣几声,拿东瀛人竟然一杆子下了三个花球。 “阿部君球技高超,在下佩服!佩服!”,郭老二看到这一幕,急忙弓着腰跑到阿部一郎的身边拍马屁。 虽然他曾经有过一杆四球,甚至五球的辉煌战绩,可对于奉承人这方面,整个外滩都没人比他再专业。 “这也算高超?”,阿部一郎扬了扬嘴角,对这话明显受用,接着他嘴角露出不屑,再次扬起球杆。 啪啪啪! 白球在球桌之上横冲直撞,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绕过了所有的色球,竟把剩下的四颗花球全部打入球袋。 更为恐怖的是,那白球撞完所有花球以后,本已经失去了所有动力,停在球桌角落,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无风自动,旋转了几下之后,径直的冲向了黑色8号。 好家伙,这小瀛子人不简单啊! 郭老二面色一呆,当即意识到这东瀛人极度危险,嘴硬殒命的廖老大也是死在了识人不明之上。 而一旁的老四看到这一幕,嘴角处也挂着讶然,很是惊讶于这东瀛人的球技。 只有江寻弯了弯嘴角,很是不屑,也从这杆球中,看出了这东瀛人的境界水平,只是区区的下忍初阶。 “上位,这小瀛子怎么打球打得比你还要好?”,老四张嘴问道。 “用了点内里罢了,你用也能一杆八球。”,不屑一笑,江寻满不在乎。 打台球而已,使用内力与作弊无二,赢了也不是赢在球技之上,反倒不如不打。 “额...也是,可正经人打台球,谁用内力啊。”,撇了撇嘴,老四脸上也开始不屑。 “不过,这个小矮子的境界与你不相上下,应该是河口组里的高层,但他怎么会出现在外滩?”,想到这东瀛人的境界,和所处的这个台球室,江寻脸上露出疑问。 按理来说,下忍的境界对应着大夏武者的后天境界,在凡俗的武力划分中,已经算是上等,和老四的后天初期不相上下。 这种境界的东瀛人,出现在海东这种小城都够匪夷所思的了,更何况还是出 现在外滩这种穷的掉牙的难民窟里。 江寻很是怀疑,海东市内的其他据点,很有可能还藏着一批实力更加强健的忍者,不知在酝酿什么阴谋。 “我也不知道...但是情报那边传来消息,整个大夏只有海东发现了河口组的踪迹,他们似乎对于别的地方,没有任何染指的兴趣。” “管他呢,就是个下忍而已,直接抓起来给顿狠得,咱们不救什么都清楚了?”,老四舔了舔唇,眼中闪出一道寒冷杀气。 毕竟是深藏在骨子里的仇恨,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惊动了河口组其他忍着,只怕老四早就忍不住手刃了这厮。 “稍安勿躁,你打得过他,但不一定擒得住他。”,江寻拽了拽老四的手,把欲要动手的他给拽了回来。 老四被这么一拽,竟也真的冷静了下来,可双目之中的火气却依旧没有消逝。 不过,与河口组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很清楚,这帮子东瀛忍者对敌人手段异常残忍,对自己也是一样。 如果行动有失败的风险,或是自身有被擒的可能,他们在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之前,会找尽一切办法自裁,不留下任何泄露机密的机会。 可就在这 个时候,阿部一郎的目光突然朝此处落了过来,似乎刚才那群混混对江寻赞叹的声音被他听进了耳中,阿部一郎面上带着伪善笑容道。 “听闻阁下球技不俗,可有兴趣切磋一番?” “哦?足下想与我切磋?”,江寻冷笑,丢下球杆,信步朝那个球桌走了过去。 “足下?你是哪根葱啊,敢跟阿部君这样说话?”,见到江寻走来,郭老二脸上露出不悦。 他好不容易把这个小瀛子人给哄高兴了,可不希望一个不起眼的毛头小子,坏掉自己之前的努力。 如果这小子得罪了这东瀛人,被打死当场,到没多大关系,可如果因为此事,这东瀛人迁怒自己,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腰脊骨比某些人要赢,也不会苟且在他人胯下偷生。”,冷艳看向郭老二,江寻眼中露出不屑。 可他这话,正中郭老二要害,怼的他说不出话来。 “不是要切磋吗?摆球啊。”,江寻指了指台面,对着阿部一郎道。 “郭君,恩?”,瞥了一眼郭老二,阿部一郎抬了抬眸子。 “您稍等。”,郭老二急忙点着脑袋,一米八多的大个,在这矮小的 东瀛人面前,卑微的像是条狗。 “阁下好像很有自信赢我,殊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抬眸看向江寻,阿部心中生出些许不屑。 这青年人身后那人眼神中的敌视,阿部看的一清二楚,加之这青年人称呼自己为足下,都让阿部的心里很是不悦。 “哪里来的底气?这个好像不太好解释,但是也很好解释。”,江寻淡笑了笑,接着道:“好像从古至今,你们便从未赢过一次吧?” “你!”,阿部没有来的被这话突然激怒,手中球杆都被他握出了凹痕。 可仔细想想也是,自从鉴真东渡,传播了大夏文化到东瀛至今,他们好像还真没赢过这古老文明一次。 可东瀛人一向自傲,纵是事实,他们也不愿承认,要不然又怎么会一次次贼心不死,频频把黑手伸向大夏? “废话少说,不就是要切磋吗?我答应你了,不过这次,你们也没有任何赢的可能。”,看到郭老二已经摆好了台球,江寻拿起球杆冷笑道。 “哦?拭目以待。”,扬了扬嘴角,阿部硬忍下去江寻这几句话给他带来的滔天趋弱,欲要在台桌之上,让这眼高于顶的青年人,认识到东瀛的厉害。 第五十二章 暮光派 “上位,这岛子人喜欢蹬鼻子上脸,可不要给他好脸色看。”,见到江寻真的要动手打球,老四拉了拉他的衣角,义愤填膺的小声道。 “放心,我让他没球可打。”,拿起桌前巧粉擦了擦球杆皮头,江寻眼色一愣,伸杆捣向了白球。 啪!的一声巨响落下。 白球如神龙出渊一般闪过球桌,直接打散了球桌中心处的三角球堆。 紧接着,哒哒哒的入球声不绝于耳,七颗花球竟然全部入袋! 而那失去了动力的白球,在所有花球入袋,即将失去动力之时,竟也像阿部刚才那桌球一样,突然无声自动起来,精致的撞向了黑球。 又是,啪!的一声巨响,黑球直接撞烂了台球桌的木质边框,落在阿部的脚下! 而那白球,也在未知的恐怖力量之下,化作了一团齑粉,徒留桌上一片粉白。 “嘶!”,阿部被这一幕看的一惊,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他死盯着脚下,让在滴溜溜转个不停地黑球,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寻问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来此又有什么目的?” “这话,好像该我来问你吧?”,冷漠的把天球杆原地一杵,江寻看向了阿部。 “你是个武者?古武世家之人?”,阿部对自己的来历绝口不提,脸上很快恢复从容,继续的问向了江寻。 这大夏疆内,一直有一股传承古老的势力,他们盛世蛰伏,乱世复出,拨乱反正,扶大厦之将倾。 这股子势力,便被称作古武世家,亦是大夏文明能传承几千年之久的究极依仗。 可河口组这次行动异常低调,目标也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够再小的普通城市,阿部一郎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会惊动这些隐士? “少说废话,足下倒不如早些交代清楚一切,免得等下遭受磨魂之苦!”,冷笑一声,江寻的脸上布起寒霜。 “就你?恐怕没资格对我这样说话吧?”,阿部再次抬眸打量了江寻一眼,颇为不屑的道。 在他眼中,这年轻小子虽有些手段,可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是古武世家之人,也是属于那种不起眼的边角料货色。 那些世家,排这种小杂碎,来河口组的地盘上打探消息,简直就是没把河口组放在眼里,阿部一郎甚至因此,感受到了莫名的侮辱。 “既然这么着急去死,那我便拿你的性命,给你的那些物质长辈们送去一个忠告。” “河口组这次,可不像之前那般好惹了!” 话音落下,阿部一郎突然发难,手中台球杆猛地抛向空中,转了个方向,徒手接住之后,直直朝江寻咽喉捅去。 沃日,这小岛子动手也不打声招呼,差点打到老子脑袋! 郭老二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得险些栽倒,他心里臭骂一声,急忙朝着身后退去,生怕那毛头小子被球杆捅死,溅的自己一身污血。 说时迟,那时快,阿部一郎这迅猛一击,就在老四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江寻便陡然出手,将球杆稳稳握住。 接着,他就是风轻云淡的那么一扭,球杆立马从中爆裂开来,散成无数根细碎的木刺。 "咦?竟有些身手。",抽手向身后退去,阿部眼中露出惊讶。 他惊得并不是江寻这凶猛力量,而是那无与伦比的反应速度。 自己这招虽看着平平无奇,可脑中念头刚生,手中动作便已有,一招一式之间迅捷如雷,毫不拖泥带水,这也正是暮光忍派绝技,暮光斩,速度几乎接近于光。 虽然阿部一郎此招用的不是忍刀,而是台球杆,可他自认不是一个低劣武者有本事躲得过去的。 "你们暮光派,除 了偷袭,便是撒石灰,还有何可拿的出手的东西了?",丢下手中木屑,江寻不屑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来历?",本就吃惊的阿部一郎,听到这话更加的吃惊了起来。 他不敢相信,这个平平无奇的毛头小子,仅凭一招一式,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忍术体系,竟然还知道暮光派的存在! 他们河口组忍者共分三派,而这三派又分上中下三流,分别是暮光派,暗影派,均衡派,三派所用忍术皆有不同,但师出同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暮光一派,本在河口组稳握大权,可三年前的那次入侵大夏,一个无名小子突然杀出,派中忍者死伤过半,元气大伤,均衡派趁势夺权,彻底掌握住了河口组的权柄。 这次卷土重来,暮光派更是不幸的成为了被牺牲一方,作为打头阵的炮灰。 "还记得三年前,你们怎么从大夏被杀出去的吗?我手里可沾着不少你同门的脏血呢!",江寻冷笑,眼中以展现出了杀意。 眼下既然已经动手,便没有让这个暮光派下忍活着离开的可能,撬开他嘴巴里的秘密以后,老四可手痒难耐的等着呢。 "不可能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小城!明明有消息表明,那个人触犯大夏条例,被罢黜军籍,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阿部一郎闻言,瞬间被惊出一声冷汗,细细回想起当年那人神勇,他依旧忍不住生出鸡皮疙瘩。 如果不是得知,那位大夏龙主,那个活阎王隐退,他们河口组哪有胆量卷土重来? "少装腔作势了,扯着虎皮做大旗,一向是你们这帮卑鄙夏人的无耻作风!",眼中突然闪过阴郁,阿部一郎瞬间清楚,无论这小子是不是那人,二人今天必有一场死战。 自己想要活着出去,就必须杀掉这个神秘小子,若自己无法活着出去,那便咬碎齿间毒药,不给这小子任何逼问的机会。 可想到现在,交手只有一招,这小子到底什么实力都还未试探清楚,阿部一郎便来了底气,更加笃定这小子是狐假虎威,企图用那人给自己个下马威,扰乱自己的心智。 妈的,这个小岛子唧唧歪哇在说些什么?一个蠢货瘪三而已,随手就捏死了,用得着和他啰嗦? 旁边的郭老二根本就没看出刚才两人过手那招背后所隐藏的信息,满心不屑的腹诽着。 第五十三张 斩杀 ?? 可就在这时,阿部身边突然一阵虚幻,整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不见。 “上位不好,那东瀛人跑了!”,老四见此一幕大惊,立马戒备起来。 “跑?哪里跑?忍者们惯用的下三滥伎俩罢了。”,江寻不屑一笑,随即脚下起力,身体瞬间腾空,一招鞭腿踢向了左边空中。 嘭!的一声。 那处无人空间,突的爆出一团粉尘,接着便是一声闷哼。 “唔~” 阿部痛呼一声,却硬忍住这脚巨力,没有破功,仍然隐匿在台球室之中。 “听说暮光派上忍,可以追的过光线,不知你有几分速度?”,江寻也没想到,这东瀛人会如此抗打,挨过自己一脚,竟然没有破功,便出声,想诈出其位置。 可阿部显然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他根本没有中计,反而将自己隐藏的更加细致起来。 一瞬间,整个台球室都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寂静,除了那几个大张着嘴巴,不敢相信有人能够凭空消失,就剩老四目光灼灼的盯着四周,与空气斗智斗勇。 江寻冷淡的看着阿部消失的那片空间,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虽然这类障眼法对他并不生效,那东瀛人鬼鬼祟祟的行动也 被看的一清二楚。 可江寻不愿贸然出手,让阿部成功的意识到危险,他在等,等自己卖出破绽,阿部忍不住暗下杀手。 只有那样,他才能生擒此东瀛人,让他们没有任何自杀的机会。 而这个时机,似乎已经到了,就在江寻眼神微微迷茫之际,身后空间突然波动,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凭空而出,接着便是阿部的身影从虚幻,慢慢的变作现实。 “不是忍者吧?就忍了这点功夫?”,江寻的眼神瞬间犀利,他转身反手,一个擒拿将那匕首握在手中。 横着一转,啪嗒!匕首跌落在地,而阿部的手已经被他死死抓住。 “不可能!”,阿部大惊,欲要收手回撤,可却感觉是被老虎钳抓住一般,根本抽动不了丝毫。 “看来,你真是那人!我死的不冤!”,瞪圆了双目,阿部紧咬住牙冠,舌尖在齿间轻挑,欲要调出藏在嘴里那毒囊归西。 可江寻,哪会放任这东瀛人自裁? 他立马又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狠狠地掐向了阿部面颊,竟卡的他舌头僵硬,无法挑破毒囊。 “呜!呜呜!”,阿部大惊失色,心中终于生起掌控不了自己性命的恐慌。 他挣扎着 想要反抗,可却突然感到腰椎一股巨力袭来,他的腰椎竟然直接被另一个男人冷漠踢断! 而自己的不受控制的嘴巴,正在被那年轻人轻易掰开,齿间一麻,藏有剧毒药物的毒囊也被收缴而去! “说,河口组来大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把毒囊丢在地上碾碎,江寻厌恶的在阿部身上,擦了擦残留在自己手上的口水。 “无法告知。”,忍着断脊剧痛,阿部留着冷汗嘴硬道。 “无法告知?恐怕你还是不够了解我的手段吧?”,相对于阿部的嘴硬,江寻竟难得没有生出怒火,他不屑的看着阿部,陡然将手捏在了他的锁骨之上。 “自然清楚,可肉体上的折磨,对我没有任何作用,识相点就早些把我杀了,若不然等伊赫大人得到那东西后,定会将你千刀万剐,为我报仇!”,狠狠咬着牙齿,阿部低声威胁道。 “呵呵,敬酒不吃吃罚酒!”,听到这话,江寻也不再跟他啰嗦,指尖稍稍用力,就将阿部的锁骨捏碎。 这锁骨,乃是忍着一脉的罩门,就算平时受到点伤害,都会实力大减,更何谈被捏的粉碎。 可令江寻意外的是,锁骨碎裂以后,阿部脸上并未 露出任何痛苦之色,反而生起一抹解脱。 “不好!这卑鄙的家伙还在骨头里藏了毒!”,江寻顿感不妙,立即双指并拢,在阿部胸前连点几下,企图锁住他的命脉。 可令人惋惜的是,阿部骨头里所藏之毒实在刚猛,从捏碎起锁国到点穴锁命没过半息时间,阿部身上皮肤就已经开始成黑青之色,显然没了医治的可能。 “上位,骨头里怎么藏毒?”,听到这话,老四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不敢相信东瀛人还有这手。 可此时的阿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江寻自是后悔做事草率,也没有任何挽救机会,他只能失望的解释道。 “这东瀛存在着一种奇特毒草,此草毒性恐怖无比,见血封喉,只是毒性不入五脏六腑,只侵骨髓。” “若是骨头没有受到过伤害便罢,只要有一丝伤害,让剧毒泄露而出,就算是大罗金仙至此,也无计可施。” “我刚才没想到这个忌讳,后面的行动要有些难办了...” 江寻苦笑摇头,脸上有些自责。 "原来如此,这东瀛人对待自己可真够心狠手辣啊!真是家风优良,一向如此!",老四恍然大悟,可脸上表情却对东瀛人更 加愤恨起来。 “对了上位,我刚才听到这家伙提到什么伊赫大人,那家伙是谁?有什么来头?”,老四问道。 “具体是哪一位伊赫我不太清楚,但是暮光派上一代领袖伊赫纯一郎正是我亲手手刃,想必他口中的伊赫应该是暮光派的现任领袖。”,江寻回道。 老四点了点头,略有玩味的道:“那岂不是说,你和这个伊赫有着世仇?” “仇自然是有,就算我没有手刃伊赫纯一郎,与东瀛人之仇也是不共戴天!”,冷漠的将阿部黑青的尸体踹开,江寻正要前往下一个河口组据点。 可他刚转过身,又停了下来,冷冽的目光直接看向了郭老二。 “你...你想灭口...”。郭老二被这凶目瞪得一呆,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别杀我!咱们可是同胞啊!留着的可都是炎黄血脉!我与他们合作也是被逼无奈啊!” 看清楚了一切的郭老二,突然跪在地上求饶,他哭的眼泪鼻涕满脸,生怕打动不了江寻,又急忙补充道。 “古话说得好,位卑未敢忘忧国,其实...其实我答应帮他们做事,也是想暗中套出些情报,做一个卧底,我的目的其实是曲线报国啊!” 第五十四章 易容 “位卑未敢忘忧国?就你?”,厌恶的扫了郭老二一眼,江寻怎么可能相信。 “你知道这句话是出自谁口,又是出自那个典故吗?你若是说得出来,我便饶你性命。”,老四也觉得可笑,走到郭老二身边冷哼道。 “出...出自...”,郭老二结巴了起来,这话他也就是随耳一听,自己小学都没毕业,怎么可能知道出处。 “求求你们了,真的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三岁女儿?”,老四双臂环胸,满脸审视,这番说辞他不知在多少亡命徒口中听到过了。 “上位,这种人渣杀他都是脏手。”,摇了摇头,老四很是不屑。 “确实。”,江寻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 “是啊!杀我都脏手!多谢二位好汉不杀之恩!”,郭老二闻言大喜,脑袋不停触地,磕头如捣蒜。 “我是说,你这种人渣,就不劳烦别人出手了,我送你去见阎罗。”,冷漠的看了郭老二一眼,老四朝他又走进了一步。 可就在老四即将要动手之际,江寻却直接出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先等一下,暂留他性命还有用处。” “这 种腌臜货,有何用处?”,老四很是不解的问道。 “阿部已经死了,我们贸然离去,必会打草惊蛇,况且暮光派的统派伊赫都来到了海东,他们这次行动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觉得,倒不如用这小子钓鱼,咱哥俩打入河口组内部,捅他个底朝天。” “好注意啊!我怎么没想到!”,老四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对着江寻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后面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吧?”,冷漠的看了眼郭老二,江寻朝台球室的外面走去,“给你三分钟时间,出来见我。” 话说完,江寻和老四肩并肩的走出了台球室大门,徒留郭老二跪在地上,将嗜血目光,看向了自己那群小弟。 “刚才的事,你们既然听到了,也看到了,那便不能怪我郭老二冷血武器了.....” “老大,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们今天没有来过欣欣台球室啊!” 几个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恐慌虽然各异,可额头上却一致的流出了冷汗。 他们很清楚,这个心狠手辣的大哥,是要杀人灭口.... 三分钟之后 ,郭老二带着满身鲜血,和胸前新添的刀疤,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台球室。 对于他的冷血,就连老四,都莫名佩服起来。 “老四,我记得你学习过东瀛话,好像说的还很不错?”,江寻没有在意郭老二,如有所思的看向了老四。 “空你七哇?”,老四脸上露出问号。 “哦哈呦锅砸一马斯!” “以前确实学过,还在东瀛做过一段时间的情报工作,只是很久没说了有些生疏,上位的意思是,想让我去冒充那个阿部一郎?” 老四一连串几句东瀛文脱口,立马猜透了江寻的心思。 “没错,那个阿部已经死了,继续调查下,河口组戒心更重,只会舍得其烦,我们到不如顺手推舟,使个巧记。”,江寻解释道。 “可东瀛话好说,但是想伪装的滴水不漏,是在有些难挣啊...”,老四有些难为情道。 “无碍,我对易容术颇有见解,况且那东瀛人的尸体还在台球室里,顺手做一张人皮面具,也不是什么难事。”,江寻摆了摆手,示意这些都不叫问题。 “愣着干什么?留你一条性命,可不是让你来听我哥俩的计划的。”,冷目扫了郭 老二一眼,江寻指了指台球室。 “我...我这就去...”,郭老二哪里听到过这种秘闻,心里简直比刚杀了几个兄弟还要恶心。 可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只能连滚带爬的,又冲进了台球室。 “等面具到手,直接去总部吧?我倒想会一会暮光派的现任伊赫了。”,看着一脸食屎表情的老四,江寻安排道。 “算了,你都趟进这淌浑水了,我若是不装一次东瀛人,也有些对不起你了。”,忍住心中恶心,老四在万难之中下定了决心,同意了江寻的这个计划。 而这时,郭老二也颤颤巍巍的捧着一张面皮,走到了二人的身旁。 江寻接过那物,随手递给了郭老二一个药丸:“此物名为断肠散,吃下后,若一个月内没有得到解药,便会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 “本来,我是想直接杀了你,给你个痛快,可既然你愿意为了活命,重新站在东瀛人的对立面,那就让我看到你的决心。” “我的决心天地可鉴啊!能不能不吃......”,郭老二脸上露出绝望,听到这药丸的威力之后,心中甚至后悔自己从娘胎里出来。 “恩?”,江 寻突然不悦,冷目剜了郭老二一眼。 “吃吃吃!我这就吃!”,郭老二被瞪得身子骨一凉,抢过丹药就吞进了嘴巴里,连个味道都没能尝出。 “去把那边收拾干净,如果事情败露,拿你是问。”,目光落像台球室,江寻命令道。 郭老二自然不敢反抗,立马又跑到车里拿出一桶子汽油,满心惶恐的冲进了台球室。 “走吧,我把这面皮处理一下,咱们就去会一会那个伊赫。”,扬了扬下巴,江寻示意道。 话音落下,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外滩的黑夜之中。 翌日清晨,江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外滩,只是相比于昨日出现的地方,这里更加的偏离海东市城区。 “真是奇怪,这河口组的据点为什么一个比一个偏远,他们这次潜伏海东,到底是为了什么?”,看着身边‘死而复生’的阿部一郎,江寻疑惑问道。 “确实奇怪,我也觉得反常...”,老四显然还没适应脸上的面具,和身上的打扮,更个人说不出的怪异。 “我记得昨晚,这个阿部临死前,好像说伊赫在寻找什么东西,听他那意思,好像找到以后,就算是你,也不会被放在眼里。” 第五十五章 茶语轩 “他们应该再找某件宝贝,有可能是法器,也有可能是丹药,具体是什么,现在还不好下断定。”,江寻自然也把阿部这话记在了心中,推测道。 “照这样好像就说得通为什么河口组只出现在海东,想必他们已经确认了那东西的位置!”,老四恍然大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河口组此次涉足大夏,为何只占据了海东。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河口组在海东市的另一个据点,也是暮光派的临时总部,茶语轩。 听名字不难猜着,这处地方是一处茶馆,也是海东市历史最为悠久的茶馆,健在闹市之中的残破木楼,却处处透着淡雅气息。 “呵呵,这东瀛人挺会选地方啊。”,老四望着茶语轩门楼,不屑轻笑。 而就在这时,从茶楼中走出一个穿着东瀛服饰,踩着木屐,还明目张胆的夹着把武士刀的东瀛人。 “阿部,得了伊赫大人点赏识而已,就张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知道这是哪里嘛?是能带夏人来的地方吗?”,那东瀛人冷漠看向老四,眼中除了愤怒,很有深藏在眼底的嫉妒。 很显然,此人与之前的阿部一郎有仇,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仇。 “烧塔吗废话,外滩那地方已经被我掌控住了,现在就要去面见伊赫大人,识相点,就不要挡道。”,老四瞥了他一眼,很快进入状态。 “哦?这么急着表功?”,前田嘴角露出讥笑,嘲弄道:“可真不赶巧,伊赫大人他不在,人去了深山。” 老四沉默,目光落像了江寻。 而江寻却与他一样,搞不清这次暮光派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占据海东以后,不进行下一部动作,反而鬼鬼祟祟的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旅游? “不管他,咱们也去。”,江寻低声招呼老四。 而老四听到这话,连个招呼也没有跟前田打,嚣张的转过身来,带领江寻离开了茶楼。 “深山在哪里?”,初来海东,老四有些人生地不熟,更不清楚这个沿海小城的地理环境。 “海东南边的荒山野岭,不过面积极大,占了差不多三分之二个海东。” “那里荒无人烟,毒虫猛兽泛滥,并不适合人居,也不知东瀛人去那里做什么。”,江寻摇了摇头,满脸无奈。 可对于东瀛人的计划没有一丝了解,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说不定那里有什么所谓的宝贝。”,摸了摸鼻子 ,老四也不愿意多想:“等到了地方,抓到那个缩头伊赫,便什么都清楚了。” 在路上拦了辆车,像海东南边那片荒山驶去,路上老四还不忘调查前田的背景。 可越调查越是吃惊,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东瀛人,竟然也是个下忍,境界还在中阶,地位也在阿部之上。 如果不是在伊赫面前落了势,下忍下阶的阿部,都不配站着和他说话。 “这次暮光派的行动很是蹊跷啊,不知藏着什么惊天阴谋...”,下了车,又徒步了十多公里,老四忧心忡忡的道。 “找到伊赫,谜团自然就会揭开。”,看着面前的密林,江寻的脸色也郑重了起来。 这里的树木长得非常粗壮,树冠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太阳光,底下灌木丛生,莫说是路了,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江寻皱了皱眉,欲要另寻他路,进入这野山,可老四却抽出了腰间断刃,在灌木丛中开起了道。 “如此有些麻烦吧?既然伊赫能进去,肯定还有其他的路可走。”,江寻皱着眉劝道。 “擒贼先擒王,咱们走小路杀他个措手不及。”,老四脸上露出阴笑,手上都动作更加奋力起来。 既 然知道了这伊赫就是此次河口组入侵海东的指挥,他此时也不在害怕会打草惊蛇,毕竟这个缩头乌龟就是最大的那条蛇。 横劈竖斩了半个多小时,老四身上衣物都被汗水浸透,而二人的进展却十分缓慢,只算堪堪进了那野山的外围。 可好在这一会的努力不是白费,随着愈加的深入,他们眼前的视野也逐渐开阔了起来。 “那里是什么?”,直了直腰,老四正欲喘口气,却冷不丁的看到一个欲要吞噬天空的无敌大洞。 “应该是个天然溶洞。”,江寻顺着老四指着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那个恐怖洞穴。 这是一个典型的溶洞,但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山洞,其实就是地表开裂,形成的一条巨大裂缝,口子虽然开的很大,可内部空间越往里探越是紧小。 “走吧,进去看看。”,看到溶洞附近,存在着不少矿泉水瓶,以及一些素食视频的包装袋,江寻猜测,伊赫那伙人就是来了这里。 “妈的,千里迢迢跑到海东,就是为了这个破洞?”,不爽的把断刃绑在腰间,江寻随着江寻的身影跟了过去。 可走进溶洞以后,他不免被里面的环境深深吸引。 洞壁上长满了苔藓和蕨类,但阳光不多,里面的空间也如江寻猜测的一样,越往里走,越是紧小,最窄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侧身挤过去。 好在江寻和老四二人的身材都不肥胖,并未出现有谁被洞穴卡主,无法动弹的尴尬情况。 江寻看不清神色的在前面走着,可越是深入,他心头上的疑惑越是深沉,这里明显是一个纯天然的溶洞,其中没有任何人类活动过的痕迹,并不像远古遗迹,也不像前辈大能隐居的洞府。 那帮子东瀛人到此动机不明,也不知道要寻找什么。 “上位,前面没路了。”,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石头崖壁,老四的脸上露出绝望。 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踩着硌脚的路走了许久,却没想到里面是条死胡同。 “嘘!你听。”,把十指放在嘴前,江寻示意老四嘘声。 老四一愣,立马竖起了耳朵,很快面上一喜,听到了许多奇怪的声音。 “是水声,好像还有人谈话的声音。” “难道说,此处还有别的通路?”,老四疑惑问道。 “肯定有,不然我们怎么会看不到伊赫被堵在这里?”,扫视了下四周环境,江寻肯定的说道。 第五十六章 地下 ?? 而且,随着这水流声的出现,一个惊天的猜测也在他的心间浮起。 此处或许不是进入洞穴内部的通道,自己和老四待得地方,也只是这洞穴的外围。 “那里有个皮筏子!”,突然,老四大惊,指向了黑暗处的一条河流。 而在那条暗河之上,果然有一个皮筏子顺着水流,朝下游飘去。 腿脚麻利的跑到暗河边上,老四连鞋也没来得及脱,就躺了进去。 “嘶!好冰!” 刺骨冰凉的喝水,瞬间冰的老四倒吸了口冷气,可他却也顺利的抓住了皮筏子上的一根麻绳。 “这绳子是断的,应该是上游没拴好,被水冲了下来。”,走到暗河边上,江寻看着那麻绳推断道。 “想必伊赫已经逆流而上,这次他们进洞的人数还不少。”,望着河流那段的黑暗,江寻脸上表情有些凝重。 “要不,咱们也呼叫些人?那劳什子伊赫虽然不算啥,可我总感觉毛毛的,好像这洞穴很不正常...”,老四天生对黑暗恐惧,有些退却道。 “还是算了,等你叫的人到了,伊赫早就阴谋得逞,带着东西离开了,你要是怕,我自己去。”,上了皮筏,江寻也能理解 老四怕黑的心理。 “上位,你这话什么意思?瞧不起我?”,老四咬了咬牙,脸上还是很怕,可狠话都已经撩出,只能一起上了皮筏,拿起皮筏子上的木浆,在水里滑弄起来。 整条暗河除了开头那部分能看到些光亮,后面的路径都是黑暗曲折的,伸入几十米以后,直接是伸手不见五指。 老四越划,心里越是恐慌,双手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由于修炼了太玄道经,感官能力比一般人强上很多,江寻稍稍有些夜市能力,他一路上,草草的观察下了暗河两边的岩壁,发现了不少可让人低身通过的小洞,不知通往何处。 这些岔洞巨多,几十米的路径上就遍布了数百,很轻易地便能让人迷路,不过好在吃了老四睁眼瞎的福,二人一直顺着暗河主干前进,没有误入其他岔洞。 又在暗河里抹黑前进了许久,就在老四身体都在颤抖的时候,皮筏子下面的水浅了起来,二人也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腔室之中。 这处地方很大,足足有三个标准足球场之多,而身下的暗河也已经消失,水浅的只能没过脚腕。 “上位,筏子划不动了...”,老四松了口气, 把手中木浆插在了水中的碎石里。 而此时,江寻已经下了筏子,开始打量起周遭的环境,可令他惊讶的是,此处纯纯是天然的地底洞穴,没有一丝外人来过的痕迹。 “我们可能走错路了,伊赫并不在这里。”,摇了摇头,江寻有些失望的道。 “那怎么办?咱们原路返回?”,闻言,老四脸上一喜,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不用回去,我感觉到某处地方灵气很是充沛,但并未感应到人的生气。” “说不定,咱们先一步找到了伊赫想要找的东西。”,江寻脸上露出微笑,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其实他心里也很疑惑。伊赫千里迢迢不顾生死的潜入大夏,来到海东市的这么一个荒凉地洞,到底是为的什么? 可感受到拿出地方灵气的浓郁程度,不用猜也知道,那玩意肯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秘宝。 “跑到这种地方寻宝来了,也不知道那帮子东瀛人脑子里装了几斤大便。”,老四脸上露出鄙夷,不屑说道。 “管它是什么,反正不能让伊赫得到,快下来,咱们去那里守株待兔。”,朝着老四摆了摆手,江寻顺着感应到灵气的方向寻了过去。 老 四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从皮筏子上跳了下来,水却直接摸过了他的膝盖。 很显然,这处地方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平摊,昏暗的水面下还藏着坑坑洞洞,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会殒命。 看到身前的江寻满目淡定,脚步也是异常稳健,被河水冰的想要哀嚎的老四,还是闭上了嘴巴。 可随着二人愈加深入,老四的心便越是心惊,他顺着手机灯光下的崖壁看去,竟发现许多地方光滑的不太正常,像是被抛光过一样。 “琉璃化反应?上位,这里看样子不光来过人,而且还被用炸药炸过!”,老四笃定的说道。 “没错,这炸药的威力不是很大,但用量很足,不然没办法形成这种反应。 “我觉得以威力来看,这炸药的出产年代十分久远,应该是上个世纪初期。”,江寻点了点头,很早就注意到了崖壁上的变化。 “你是说,上个世纪,东瀛人就来过这里,还试图炸烂这地底的洞穴,寻找那个宝贝?”,老四一呆,感觉有些天方夜谭起来。 可仔细一想,以东瀛人的怪异性格,没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可东瀛人也不是傻子,耗费无数物力人力,来探究一个 底下溶洞,想必里面的东西很不平凡。 二十分钟以后,江寻和老四已经走过了这个巨大的洞穴空间,来到了一个通道前。 这通道不宽,左右只有三四米左右,却出奇的高,抬头一看,几乎望不到顶,但是能看到丝丝光亮,朦胧的射到洞里。 “看样子,这里与外界是相同的。”,抬头望了眼头上光亮,江寻说道。 “这地形构造有些像是一线天啊,只是这一线天深的有些恐怖了,距离地面起码一千多米的距离。”,老四惊讶咋舌,很是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过去时千万别说话,万一声音引发震动,上面掉下什么东西来,咱哥俩想躲都没地放躲。”,动脚之前,江寻很是认真的叮嘱了老四一句。 “恩。”,老四点着脑袋,很是认同,两只手顺势就护在了脑袋上。 二人一前一后,开始朝这不知尽头的一线天里走去,可直到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头上的光亮再次消失,老四也没看到江寻口中的所谓宝贝。 “大人,这边没有什么有用发现,要不我们去峡谷另一侧看看?” 可突然,一道有些遥远,却十分清晰的声音落在了两人的耳朵里。 第五十七章 伊赫现身 “果然,他们也没找对地方。”,江寻拉着老四躲到一个隐蔽的凹洞,低声说道。 “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动手?”,听到东瀛人的声音,老四瞬间眼红,双拳紧握,忍不住想要出手。 “不急,他们跑不出去。”,拽了下老四手腕阻止,江寻继续道:“来都已经来了,你难道就不想看看那宝贝是什么?” “想啊,当然想,那咱们就抢到那宝贝以后,再杀了这群孙子。”。咬牙忍住怒气,老四也收回了欲要出手的架势。 两人卧在凹洞里等了许久,直到半柱香的时间过后,面前的狭隘通道里,才出现了一群身影。 这些人个头都不是很高,全穿着东瀛服饰,而走在最前方带路的家伙,是一个二十多岁,却满头银发的东瀛人。 他穿着一身武士服,腰间别着两把武士刀,一长一短,正神色珍重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那家伙就是伊赫吧?竟然这么年轻?”,看清楚那人相貌以后,老四不免有些咋舌,不敢相信暮光派的统领,竟然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可不要小瞧了他,此人虽然年轻,可却继承了暮光派的独门绝技,暮光一刀斩,传闻此术修 到化境,甚至可以越境界杀人。” 冷眼看着伊赫,江寻的眸中不免生出一丝哑然,他虽然清楚伊赫家族实力强大,后辈不乏天赋异禀的之徒。 可见到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子是个中忍,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的境界才不过先天,而且还是刚刚晋级,这个二代伊赫的实力却已经来到了中忍初阶,与自己持平。 “暮光一刀斩?听着挺牛逼的,不知对上我能有几分胜算?”,老四眼中露出不屑,出于对东瀛人的天生厌恶,他丝毫没有吧伊赫放在眼中。 “胜算不到一成。”,江寻低声道。 “呵呵,我说呢,原来这个白毛鬼这么垃圾。”,闻言,老四脸上的不屑更胜,看向伊赫的目光更是充满了贬视,直接得意的把胳膊抱在了胸前。 “我说的是你。”,江寻摇了摇头,看到伊赫一行人已经走远,静悄悄的依靠着地形做隐秘,跟了上去。 “什么?我的胜算不到一成?这不可能...”,老四脸上得意瞬间消散,急忙也跟着江寻追了过去。 “这个伊赫手里好像有地图,他走的这条路,我们俩刚才没发现。”,沿着伊赫前进的轨迹追着,江寻 脸上露出了凝重。 这个地下空腔十分巨大,足足站了两三个足球场的空间,可伊赫却连打量一下此处的心思都没有,他顺着一条岔路探索,连脚都没有停过。 “藏宝图?肯定有啊,要不然他们来这里干啥?总不会是旅游吧?”,老四一脸鄙夷,只觉得江寻这次智商有些不在线。 “不是藏宝图,是地图。”,江寻摇了摇头,解释道:“在伊赫之前,东瀛人绝对来过这里,而且还坐了极为严谨的调查。” “你看那些炸药留下来的痕迹,还有伊赫走过的路线,他看似无意,但却很刻意的舍弃掉了其他岔道,只选了这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小径。” “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此之前,这处地底洞穴的其他地方都被探查过了,伊赫所走的这条小径可能通往一个从未被探寻过的洞穴,也是极有可能藏有宝贝的洞穴。” “嘶,你一说还真是!”,老四倒吸了口凉气,目光顺着伊赫那伙人手中手电筒的光芒,看到了许多岔洞上都存在着记号,要么就是整个洞穴都被炸药炸的崩塌。 而伊赫,连瞧都没有瞧那些岔洞一眼,一行人很是执着的只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就像是闻到 了气味的猎狗。 不消多时,两方人已经走出了那个巨大的溶洞空间,而伊赫也在一个只能容忍躬身进入的岔洞前停留了下来。 “你们两个守在这里,其他人跟我进去。”,指了指队伍最末的两个忍者,伊赫命令道。 “是,大人!”,二人眼神交流写了下,低头应允道。 随着这俩忍者站在洞穴两旁,伊赫已经低头进了洞穴,身后的那五六个忍者,也其其跟着走了进去。 “上位,这白毛挺谨慎啊,动力连只老鼠都踏马没有,他还派人守门!”,藏在一块巨石后面,老四的脸上满是不忿。 可不解决掉那俩忍者,自己和江寻根本就没有进去的机会,可贸然出手,发出什么动静,那尾随伊赫获得宝贝的计划也会失败。 可就在老四迟疑之时,江寻已经出手,他低身从地上捏起两粒碎石,中指弯曲,瞬间朝着那两忍者的脖子上弹了过去。 噗! 噗! 石子击穿血肉的声音传出,两个忍者应声倒地,临死之前,眼中满是疑惑和恐惧。 “走吧,进了洞后就别说话了,那个伊赫的势力可不在我之下,听觉应该也是异常灵敏。”,朝着老四扭了扭下吧, 江寻率先朝那洞穴走去。 看到江寻弯身入洞,老四来不及惊讶他那飞石杀人的记忆,也低下脑袋,跟着俯身进去。 而进到洞中以后,老四才突然发现,这里面的通道原来比入口处大了一圈。 不过这大的一圈也十分有限,只能使人站直腰杆,只要稍稍踮起脚尖,还是会碰到脑袋。 江寻进了洞穴以后,刻意的跟伊赫那群人保持了一顿距离,只是看清楚这洞穴里的环境以后,他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生起一丝惊异。 这洞穴外层镶嵌着整整一层的萤石,处处透着黯淡的绿色荧光,只是这种光亮非但没有照亮洞穴,反而映衬的此处环境更加诡异了起来。 只是,萤石这种东西,在外界便是价格不菲的东西,这不知连绵了多远的洞穴??了整整一层,奢侈的令人不敢相信。 可正是这种奢侈,更加让江寻笃定,伊赫手里绝对有着地图,这次也找对了地方,前方绝对是一位前辈的洞府,其中也必然藏着什么隐秘。 “上位,走快些,那群东瀛杂碎好像没了踪迹!”,低头赶路的老四,突然发觉眼前没了人影,也顾不得江寻刚才的警告了,急声催促道。 “消失了?” 第五十八章 灵泉 听到这话,江寻也抬起了眸子,百米开外的那伙子人果然消失不见,除了留下了一堆杂乱脚印,他们好像突然蒸发了一般。 “去前面瞧瞧。”,加快了些步伐,江寻也顾不得暴露踪迹了。 前方是个不知底细的遗迹,如果真让伊赫捷足先登,自己和老四很有可能白费一番功夫。 而且,这处洞穴只是一个隐秘的退路,应该是建造者为了应付突发事件,给自己开的后门。 如果伊赫得到了其中秘宝,肯定会从正门撤离,绝对不会回到这里。 来到那群东瀛人消失的地方,江寻和老四发现,此处竟是一条死胡同,面前除了黑漆漆的墙壁,没有任何通路。 “邪了门了!这群龟儿子到底怎么没的?”,不忿的一拍大腿,老四非常郁闷。 可相对于伊赫那伙人的突然消失,江寻的目光却落在了尽头处的一个存留着不少积水的小坑之上。 这水坑,竟然是一汪灵泉,虽然小的可怜,其中的灵液也即将消耗殆尽,可如果在此处静心修炼,速度起码要比外界快上三成。 不是说灵验应该在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才能形成吗? 我进来时,可没感受到一丝灵气,难道说,这汪 灵泉,乃是此处洞穴的阵眼? 江寻眉头稍稍皱起,很是疑惑此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汪灵泉。 可若真如自己猜测的一样,这个洞府中必然存在着很多危险,因为灵泉这种东西,本就是维持阵法最为合适的能量来源。 很有可能,此座洞府的主人,就是因为这眼灵泉才在此处修建的洞府,也是依靠着这汪灵泉,在洞府之中建造了极多用于防御的阵法。 “上位怎么办?那帮子东瀛人到底去了哪里?”,看到江寻一声不吭,直盯着一个臭水坑发呆,老四心情躁动的直跺脚。 “急什么?伊赫那家伙正在帮咱们清理路障,等他兵马损耗的差不多了,咱们再进去也不迟。”,摇头笑了笑,江寻直接在水坑边盘腿坐了下来。 “清理路障?什么路障?”,老四一脑门的雾水,要不是跟着江寻征战多年,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江寻突然犯了神经病。 可就在江寻坐下身子时,面前的水坑上突然出现了一道涟漪,随即灵泉之中的灵液,竟凭空蒸发了一小部分。 我猜的果然不错,洞府里面存在着防御阵法。 江寻嘴唇微扬,眼中生出许多笑意。 虽然直接出手毁掉这汪灵泉, 便会破掉此处的障眼法进入洞府,也能解除掉洞中阻止生人进入的大威力防御阵发。 可直接进去以寡敌众,还不如坐山观虎斗,先让洞穴中的针法,消灭掉伊赫身边的有生力量,自己和老四坐收渔翁之利。 见到江寻坐在水坑旁发呆,老四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可江寻不说话,他也不敢问,只能焦急的来回渡着步子,消解心中烦闷。 也不知过了多久,灵泉之中的灵液,生起了多少道涟漪,坑中的灵液已经被消耗掉了多半,欲要露出水下的地面。 “老四,那几颗石头可是好东西,全都捡起来。”,指着灵泉接近中心处,那几颗鸽子蛋大小的纯白色石头,江寻脸上无法抑制的生出喜悦。 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宝物,也是所有修炼者都无法抵挡住诱惑的珍贵物品。 “好东西?就是几颗圆一点的破鹅卵石罢了,想不到上位你还有收集这玩意的癖好。”,捡起那几颗灵石,老四脸上露出苦笑。 “你懂什么?还鹅卵石?这东西拿出去,很多人可是要争破脑袋地来抢,咱哥俩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还得感谢那个东瀛人。” 接过灵石 一阵打量,感受到其中蕴藏着的浓郁灵气,江寻喜上眉梢,再次确定了此物的真伪。 笑呵呵的把灵石装进怀里,江寻终于站起了身子。 他运起灵气,大手在面前凭空一挥,面前空间中忽然出现一个磨盘大小的光圈。 仔细看去,这光圈中的景色郁郁然然,到处都是绿色,其中各式古建筑物不绝,入一座座繁星般,坐落在个个角落。 “这是什么?”,老四见到这光圈中似乎存在一个世界,两个眼睛都瞪成了牛玲,心中很是好奇的凑了过来。 “传送阵,里面正是伊赫所身处的地方。”,稳住阵法后收手,江寻淡淡解释道。 “上位,我怎么发现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还有传送阵这玩意,怎么听着像是传说中的东西?”,老四挠了挠而后,心中疑惑的同时,还很是惊恐。 虽然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很是英勇,可陡然间接触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务,一时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知道你问题很多,可这传送阵只能维持三息左右的时间。” “你若是想进,便跟我一起进去,如果不愿意进去的话,就原路返回,等着我回去。” “不过,我还是不推荐你进去 ,因为这洞府中暗藏着很多危险,伊赫这家伙的实力也异常恐怖,万一发生意外,我极有可能顾不到你。” 江寻面色冷静,声音中满是严肃。 “我...我还是算了吧,进去帮不到你什么忙也就罢了,拖后腿的事情,我老四坚决不干!”,摇了摇脑袋,老四的勇气终于被未知的恐惧战争,不由自主的朝身后退了几步。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胆小,毕竟眼前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你自己在电影院里,刚刚看完变形金刚,刚回过味来,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坐着的就是擎天柱,它还伸出大手,笑呵呵的邀请你一起去打败威震天。 太草了,简直是太草了... “那你回去吧,我去会会那伊赫。”,笑了笑,江寻也能理解老四的想法,随即抬脚走入了那个光圈之中。 可身体刚一没入那处空间,江寻便感觉一阵头晕眼花,身体也头重脚轻了起来。 这空间的力量,果然不是凡体肉身所能有力抗拒。 深吸了口空气,江寻运起灵气,护住了自己心脉,若不是那洞穴尽头处的灵泉作为能量,他连打开这个传送阵的能力都没有,更何谈硬抗虚空。 第五十九章 断臂忍者 巨大的能量在坑洞之中闪烁,只是眨个眼睛的功夫,江寻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好似从未出现在过这里一般。 江寻一只脚刚迈入这片洞府,就觉得一阵天晕地旋,险些瘫软在地上。 虽然有过预料,可真的切身体验到传送后所造成的不适后,江寻还是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事情了,几个深呼吸,稳住体内混乱的灵气之后,江寻继续踏足,朝伊赫那伙人留下的踪迹追了过去。 只是此处实在大的出奇,环境也是异常诡异。 乌黑色腐烂地面,冒着气泡的恶臭水坑,奇奇怪怪的花草到处都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不知什么东西死掉后的尸臭。 江寻谨慎的环顾四周,观察伊赫那伙人是否也在,毕竟他们人多势众,突兀暴露行踪,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可好在,除了泥土上几个杂乱脚印,和草间人留下来的些许痕迹外,伊赫那帮子人已经没了任何踪迹。 江寻松下口气,沿着这痕迹慢慢跟了上去,可行为举止却处处透着小心,生怕遭遇什么古怪禁制,还没和伊赫打上照面,就迷迷糊糊的死在 了这个不知存在多少年的洞府里。 江寻一边往前方追着,一边在仔细的分析者周围环境留下的不多痕迹,可很快,泥巴地上,斑斑点点的血液,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这里似乎发生过打斗?” 抿着唇,江寻放缓了些步伐,这些血迹旁边,还有不少被暴力撕扯下来的衣物,看其模样,正是伊赫那群人所穿。 而在这片打斗痕迹不远处,还躺着一只被戳穿脑袋地小兽,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 此兽形态有些像猫,尖牙利爪,皮毛黝黑,可体型却壮的像只牛犊子,也不似豹子,老虎之类的畜生。 反正,在没进入这片洞府之前,江寻自认没有见识过此种东西。 “异兽?看模样实力应该不下于一个后天武者。”,走进前去,仔细瞧了一瞧,江寻脸上露出郑重。 以路途来看,此处距离传送落点并不是很远,伊赫那伙人应该也是刚刚出现,便遭遇了这怪物的袭击。 而自己在洞穴之中时,看到灵泉之中的灵液不断干涸,只能表明,除了这不知数量的妖物,伊赫他们也触发了此处繁多的禁制,他们或许已经元气大伤。 打起 更多的心神,江寻并未在此处多做停留,他稍稍加快了些脚步继续追去,又走过数里路程以后,都没有遭受到方才那种怪兽的袭击。 直到江寻来到一处不小的水潭旁边,心神才逐渐放松了一些,可除了地上并不显眼的脚印,江寻还是没看到那帮东瀛人的身影。 “这潭水怎么是绿色的?”,凝神朝那河边走去,江寻眉头微皱。 可人还未尽到谭边,一股子森然的冷意,又让江寻的精神立马集中起来。 这水潭面积不大,处在大片妖异怪树的包围之中,但水面上冒着丝丝绿气,在水潭中间的地方,还漂浮着一截残肢。 由于离得太远,江寻也未看清那残肢是胳膊又或是腿,可从其上面附着的残破衣物来看,正是属于伊赫那帮子东瀛人的。 江寻对此并不在意,只觉得这帮子东瀛人死绝了才好,可此处的景象,却让他的心中异常疑惑,很难判断出,伊赫那帮人到底是遭遇了禁制,还是被这绿水谭重的怪物突然袭击。 抬腿远离谭边,江寻正想绕过此处继续深入,可由于习惯性的左右打量,水潭外的密林的某处山洞,让江寻脸色微微 一变,立马躬身,朝身边一株大树后躲了过去。 没过多久,林间杂草动了动,一个身穿武士服,断了条胳膊的人也走了出来,从这装扮上来看,除了伊赫带来的那帮子手下,再无他人。 “此人怎么退了出来?难道说前方有变?”,江寻凝下神色,静静呆在树后观察。 而那断臂忍者,脸色表情极为慌张,宛若一只惊弓之鸟,在现身之后,不断左右打量,仿佛此处还存在着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江寻看他伤的如此严重,体内生机透支,活不了太久,为了避免暴露行踪,还是忍住了手刃这厮的冲动。 “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你们夏人就喜欢偷偷摸摸,干些背后偷袭人的龌龊勾当!”,断臂忍者突然停下脚步,对着空气大吼了一声。 他吼完,脸上惶恐更胜,捂着那截正在娟娟流出鲜血的断臂,一副如临大敌的胆颤模样。 江寻眉头一扬,无以为自己露出了马脚,可看到那断臂忍者眼神乱飘,才意识到这小子是胡乱讹诈,想诱自己现身。 “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也跟来了这里?”,江寻心里只觉好笑,看着那断臂忍者与空气 斗智斗勇了好一会功夫,也没想通这个关窍。 可正在他欲要现身,送着东瀛人上天的时候,那密林间又是一阵山洞,又突然冒出来一个身穿麻衣,样貌古怪的老头。 这老头身上麻衣根本不是现代人所穿,头上盘着发髻,嘴边留着山羊胡,腰间还挂着一个素色葫芦。 “八嘎!”,断臂忍者,被这突然出现的老头惊得一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随即,他摆好架势,立马从腰间抽出了早已沾满鲜血的武士刀。 “叽叽哇哇说的什么玩意?老子听也听不懂。”,麻衣老头抚了抚下巴上的山羊胡,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自他进入这片遗迹寻宝,已经遇到了不下于五个叽叽哇哇的怪人,这些家伙也不知是从哪儿进来的,不会好好说话就算了,看到人抽刀就砍,也不给人留下说话的机会。 灰衣老者无奈,只能随手捏死了几个,可没曾想,这群叽叽哇哇,不吐人言的小矮子里,有个白毛小子身手不错,竟给他逃了出去。 解决完了那几个矮贼以后,灰衣老者为了寻找一株草药,顺着地图到了此处,不曾想,又遇到了先前的漏网之鱼。 第六十章 麻衣老头 这不,自己刚一到此,那矮贼便怪叫一声,又举到砍了过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货,方才你们七八个,老夫也没放在眼里,眼下就你一个残疾货色,也敢冲我叫嚣?” 老者厌恶的瞥了一眼那重来的忍者,嘴角露出嘲笑,他随即对着腰间葫芦一拍。 啪!的一声。 竟从葫芦里冲出一道白芒,瞬间打在了那忍者额上,将其脑袋给穿了个通透。 断臂忍者连哀嚎都没有发出,就高举着武士刀跌倒在地,全然无了声息。 “得了,看够了吧?你也出来吧?”,冷目看着那小矮子倒下,回忆老头嘴角露出嘲笑,满是精光的小眼睛,竟打量了向江寻的藏身之处。 “阁下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江寻呆了一呆,脑袋已经被眼前一幕整的发蒙。 这帮子东瀛人,是他亲眼看着传送进此处,出现在这里也是意料之中。 可这古古怪怪的麻衣老头的出现,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哼!问老夫是谁?真是可笑,老夫还想问问,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麻衣老头冷哼一声,言语之中满是敌意,丝毫没有因为江寻操着和自己一样的言语,而生出任何亲近 。 而且,见到这陌生人只说话,仍不现身,麻衣老者的脸色也阴郁了起来。 “晚辈无意闯入此地,无意与前辈为敌,还请前辈不要见怪。”,江寻也听出了老者的敌意,随即从树后走出,堂堂正正的面向了此人。 “无意闯入?你以为我会信?”,老头冷笑,心中敌意没有任何减缓。 他话音刚落,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往腰间葫芦一拍,瞬间一道白芒从其中冲出,直指江寻眉间而去。 江寻见此,险些没有反应过来,可脑海中那忍者的凄惨死状还仍未散去,他不敢有任何轻视,急忙脑袋一转,堪堪躲过了那要取自己性命的暗器。 这老货心黑手狠,不似凡人,腰间葫芦更是古古怪怪,竟然能够发出先天武者才能使用的暗劲,也不知是何来历。 冷冷的盯着那老头,江寻心中已经闪过万般念头。 那葫芦他虽然不知来历,可自幼随着师父修行,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奇闻异事,那葫芦像极了师父口中,修炼之人所使用的法器! 可法器这东西,传闻只有先天之后的境界才能使用,距离江寻的认知也极为遥远,而先天之后的境界,就连他师父也未涉足。 “前辈莫要冲动,晚辈真的没有恶意。”忍住突然受袭的怒气,江寻冲着那老者和善一笑,作揖道:“晚辈真的是无意传入,苦寻离开的法门无果,才意外与您相遇。” “真的?”,看到江寻这副态度,老者眉头微扬,并未继续出招,右手也离开了腰间的葫芦。 他看这小子说的言语与自己一样,也不像那帮奇装异服的矮子般见人就砍,心中散去了一些敌意。 “当然,我来此处,就是为了解决那东瀛人,没想到却死在了前辈手下,晚辈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与您为敌?”,江寻继续陪笑,半真半假的想要套出这老者身份。 “真的?”,老头脸上寒霜又少了几分,他也觉得这小子和那帮矮子不像一伙,看着还算顺眼。 可只凭三言两语,他还是没对江寻生出一丝信任,毕竟这洞天福地,异宝无数,就算是亲兄弟,也难免做出那背后捅到的恶事,更何况是一个陌生人? 不过,几句交谈下来,老头还是给江寻定了性,认为他也是一个进入此处寻宝的修士。 “你刚才说你想出去?”,老者望向江寻,看到这小子身上灵气淡薄,只是个炼气期初 级的修士,心中卸下不少防备。 “当然,晚辈又怎敢蒙骗前辈?”,江寻笑着回答,心中却已经生起了波涛,他竟看不穿这老头境界。 “能进来,没办法出去?你以为老夫很好蒙骗?”,冷冷盯着江寻,老头眼中突又闪出不易察觉的阴郁。 他刚刚才意识到,这练气初期的小贼突然出现,很是蹊跷,说不定身后还跟着与自己境界相同的修士,心中更加戒备了起来。 “额...”,江寻正欲解释,将追入地下溶洞,碰到那传送阵发,然后进入此处的过程如实告知,可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了那老者蠢蠢欲动的右手。 不好!这老贼预谋不轨!白瞎我坦诚相待! 心中惊叫一声,江寻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跟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坦诚相待,本就是件愚蠢至极的事情。 更何况,以这老头的境界,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和他袒露心扉,无异于与虎谋皮。 想活,要么逃,要么动手,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江寻心中大惊,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那老头腰间葫芦。 可江寻突然地沉默,也让那老头意识到了自己计谋败露,他眼中 闪过一丝阴色,当即不在掩饰,身手就在腰间一派。 唰! 一道白芒瞬间又像江寻眉间冲去,其速度快到,都生出了音爆! 江寻再次扭身,堪堪躲过,可就在他松下口气,暗道自己侥幸之时,那老头右手不断上下,如雨点一般,拍打在了那葫芦之上。 唰唰唰! 六七道白芒,接连从那葫芦之中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江寻身上要害冲来。 江寻大惊,额头瞬间布上一层冷汗,可这白芒速度太过,根本没有留给他任何思考时间,只能凭借着本能左闪右躲,堪堪躲过去几道攻击。 可由于白芒实在太多,几乎封住了江寻所有退路,他躲闪不及,只能将原本欲要打上心窝的白芒,扭到了肩膀。 噗!的一声异响,那白芒直接击中江寻,在他肩头留下一个寸许血洞,穿体而过。 可令人更加难以置信的是,那白芒穿过江寻之后,威力依旧不减,嘭!的一声射到了其身后大树,竟将水桶般粗细的树干,击出一个碗口大小的空洞。 “嘶!恐怖至极!” 江寻扭头看向那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不敢去想,如果被打中心脏,自己下场又会是何。 第六十一章 终局 可既然老者暗下杀手,江寻也不会束手待毙,就算是实力悬殊,自己几乎没有胜算,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见到江寻被自己打中,麻衣老者脸上开始得意,只是他这得意还未持续多久,便随着江寻迅速冲过来的身影,凝在了脸上。 “小贼,尔敢?”,麻衣老者怒吼一声,眼中露出些许忌惮,右手更是加起速度,不停地在腰间葫芦上拍打起来。 可他现在感应过来,已是稍稍昨晚,由于江寻已经紧身,葫芦里激射而出的白芒没了准头,根本挡不住江寻的速度。 “老贼受死 !”,大喝一声,江寻举起方才在地上捡到的那把武士刀,势如破竹版的朝麻衣老者砍去。 那老者见此,脸上大惊,他勉强扭过身形,堪堪躲过这刀,心中已经极度骇然了起来。 反应竟然如此缓慢? 一刀劈下,虽然没劈中那麻衣老头,可观此一幕的江寻心中突然大喜。 再加之老头脸上惊恐表情,他怎么可能还猜不出,这老者虽然境界不俗,可肉身力量极为孱弱。 若不是靠着那古怪葫芦,此人说不定连与自己交手的资格都不拥有。 江寻心中念头百转,时间却还未流逝 过毫秒,他一道落下,在空中翻过身形,又是更加强力的一刀,朝那老头脖子砍去。 噗呲! 麻衣老头躲闪不及,脑袋应声而下,在地上滚了两滚,身子也倒在了地上。 呼~ 真是凶险万分。 落在地上站稳,江寻看着那老者透露,呼出一口浊气,也是没想到近身之后,这老头弱的竟像是待宰羔羊。 略一迟疑,江寻走上前去,解下了老者腰间葫芦,然后继续朝着身处走去,寻找那伊赫的下落。 可出人意料的是,江寻在此处寻找了整整两天,踏足了每一片土地,都依旧 没有寻到伊赫的下落,他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幸运的是,在此地的某个古式建筑之中,江寻找到了一个与自己进来前一模一样的传送阵法,激发后,将自身传送了出去。 可回到海东以后,却早已经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他这一去,外界时间竟然悄无声息的流淌了十年... 海东市的格局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多出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名字,少了许多曾经亲近的好友。 入侵海东市的河口组,已经消失不见,在十年前被一股莫名力量彻底铲除。 老四下落不明, 曾经的属下,也已经联系不上,唯有江夏集团彻底崛起,坐上了海东市药业的第一把交椅。 江寻站在江夏集团大门前,只觉得脑袋一阵发麻,大睁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以及所听到的一切。 可比这些变故还要血淋淋的是,夏晚晴竟然已经结婚生子,其丈夫竟是燕京某个世家的少爷。 而在江夏集团对面的那处公园里,孤零零的立着一个老坟,坟前墓碑上,写着自己熟悉且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江寻,逝于XXXX年XX月X日,挚友夏晚晴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