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公子》 第1章 就是他打的我 李二一脸困惑，自己怎么成了这小子清白的见证人了？程处忧嘴角轻轻一勾，说道：“陛下，您昨天离开时，没让人监视我吗？” 李二闻言脸色微变。他确实离开时交代良工继续盯着程处忧，但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早就察觉了？ 程处忧当然察觉到了，发现自己被跟踪还得怪良工自作主张，竟然偷走了他酿的酒。否则程处忧绝不会如此警觉，也不会发现有人尾随他。起初他还以为是哪个仇家派来暗算他的，但后来发现良工只是跟在后面，并未采取行动，他便渐渐放松了警惕。直到昨天在醉仙居看见良工，程处忧才明白原来是李二派他监视自己的，目的嘛，程处忧也能猜到，肯定是关注他的言行举止，毕竟他这个浪荡子被陛下推荐进了天策府，肯定要先观察一番。 “陛下，关于我离开醉仙居的时间，您可以询问那边的那位。”程处忧微笑着说。 李二的神情变幻不定，程处忧如此肯定，足以证明他确实在亥时离开了醉仙居。 亥时离开，寻常人根本无法在那一刻出现在仙丽坊，即使是骑马也不行。但这对程处忧来说并非难事，他拥有一种超凡的技能——神速。 神速三级，使用后速度提升150%，可持续半个时辰。这样的速度提升，让他能在不到半个时辰内赶到仙丽坊附近。 然而，除了程处忧自己，无人知晓这个秘密。长孙无忌看着林凡提出让李二作证，又看到李二的神色，心中不禁一沉，程处忧这小子太狡猾了。 “良工，你出来吧。”李二沉默片刻后开口。 “陛下。”一道黑影从一旁走出，正是良工。 “程处忧说的是真的吗？”李二皱眉问道。 良工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禀陛下，是真的，程公子确实在亥时离开了醉仙居。” 李二面色微变，长孙无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长孙冲也愣住，身体不自主地颤抖。 至于程处忧离开后去了哪里，李二心中已有数。长安城他再熟悉不过，要在半个时辰内从醉香居赶到仙丽坊，绝无可能。而良工，在程处忧离开醉仙居后便立刻向皇宫汇报了情况。 “无忌，这次看来不是这小子程处忧干的。”李二看着长孙无忌，叹了口气说。 这小子虽然有点顽劣，但李二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不，不，陛下，是他，就是他打的我，他的声音我认得出来。”长孙冲激动地喊道。 长孙无忌面色一变，直接给了长孙冲一巴掌：“闭嘴，没用的东西，人都看不清。” 程处忧见状，连忙上前劝阻：“别啊，别打了，长伯父。长孙兄也是被人暗算，气急攻心嘛。再说，天底下声音相似的人多的是，长孙兄认错人也不奇怪。” “陛下，现在真相大白，我可不是伤害长孙兄的凶手。”程处忧咧嘴一笑。 “好了，既然不是你，你就回去吧。”李二挥挥手，松了口气。 程处忧嘴角一勾，就这么让他回去，哪有那么容易：“陛下，虽然打伤长孙兄的不是我，但一大早长孙大人气势汹汹地跑到我们府上，说我就是凶手，还让大理寺的衙役抓我，这笔账我也得跟长孙大人算一算。” 李二一听就头疼，这小子刚说要告长孙无忌和长孙冲欺君之罪，真告了，自己不责罚长孙无忌，恐怕会显得偏颇，到时候连程咬金都会闹起来。 整个朝廷，他最头疼的就是程咬金，但最欣赏的也是程咬金。这老小子虽顽皮，却是绝对忠诚。 “说吧，你要什么补偿？”李二看着程处忧问道。 程处忧看着长孙无忌，咧嘴一笑：“我不需要别的补偿，只要长孙大人亲自登门道歉，并且让所有人都知道。” “不可能。”李二还没说话，长孙无忌直接拒绝。 他是谁？堂堂一品大员，文官之首，给一个小子登门道歉，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而且还要公开，此事影响巨大，也会影响他在朝廷的威望。 李二皱眉，但也无可奈何，程处忧的要求不算失礼，毕竟长孙无忌先冤枉了程处忧。 “程处忧，你别太过分，让你爹道歉，你受得起吗？”长孙冲怒视程处忧，若长孙无忌真的登门道歉，等于整个长孙家都被程处忧踩在脚下，奇耻大辱。 程处忧看着长孙无忌轻笑：“长孙大人，好歹你也是一品文官，饱读圣贤书，难道连知错能改、道歉认错的道理都不懂？还是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狠，程处忧这话太狠了，连李二都变了脸色。长孙无忌若不登门道歉，等于承认自己是狗。 一旁的良工嘴角不停抽搐，敢这样和一品大员、朝廷宰相说话的，恐怕只有程处忧这小子了。 长孙无忌脸色阴沉，身体颤抖，看着程处忧的目光充满寒意，这小子太狠，把他骂得体无完肤。 可现在这种情况，他若不认错，岂不是承认自己是狗？况且陛下还在，不认错，李二心中恐怕也会有意见。 长孙无忌很矛盾，不认错，李二会不高兴；认错，他又不甘心。堂堂宰相，竟要向一个小辈道歉，实在丢脸。 看着长孙无忌，林凡冷笑：“罢了，这个错，也不要你认了。陛下，我的酒楼还有事，先告辞了。” 李二听程处忧这么说，一愣，这小子刚才还嚷着要长孙无忌道歉，怎么突然没事了？程处忧自然有自己的打算，道歉只是想羞辱一下长孙无忌父子。长孙无忌不同意，他反而高兴，回去后可以好好设计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若道歉，不仅不会损害名誉，反而会塑造出知错能改、大唐圣人典范的形象，那时被唾弃的将是长孙无忌，而非他。 那时的长孙无忌必将成为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这不是程处忧愿意看到的。 “去吧，去吧。”李二巴不得程处忧快走，挥手打发他离开。 长孙无忌皱眉，看着程处忧离去的背影，知道这小子肯定在算计自己，但一时也猜不出他有何打算。不过，他对程处忧开始提防起来，这小子不简单。 “陛下，臣也告退了。”长孙无忌躬身告退，让人抬着长孙冲回长孙府。 第2章 我真的要被“掰”了 众人离开，李二眉头紧锁。 “良工，你说，打伤长孙冲的，是不是程处忧这小子？”李二看着良工问。 良工沉默片刻，开口：“陛下，按时间推算肯定不是程公子，但十有八九是他的手笔。” “嗯，何以见得？”李二挑眉问。 “陛下，臣虽不知程公子如何在一个时辰内赶到仙丽坊，但敢这么做的人，除了程公子，找不出第二个。”良工面色凝重地说。 程处忧无意间瞥见小白脸脸颊上的两个浅酒窝，觉得异常迷人，竟然给他一种惊艳的感觉。 “完了，完了，我真的要被‘掰’了。”程处忧心中暗自惊骇，他竟然对一个小白脸产生了惊艳，感觉事情不妙，难道自己要走向“非主流”？ “咳咳，吟诗作对嘛，我也会。”程处忧嘴角微扬，开口说道。 小白脸还没来得及回应，他身旁的侍从先开了口：“吹牛吧，有本事你也来一首。” 程处忧轻蔑地一撇嘴，这有什么难的，深吸一口气，准备酝酿情感。 小白脸看着程处忧，明亮的眼中掠过一丝疑惑，难道这个纨绔子弟真的会作诗？ 程处忧看着两个小白脸，深呼吸，说道：“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 “噗嗤！”小白脸和他的随从听后，瞪大了眼睛，随即忍不住哄笑起来。 “哈哈，笑死我了，你这也叫诗？别侮辱诗歌好不好。”侍从笑得前俯后仰，不忘嘲讽程处忧两句。 程处忧不屑地撇嘴：“你懂什么，这才是诗，贴近生活的真谛。” “程处忧，你果然很幽默。”小白脸看着程处忧，笑得乐不可支。 “幽默？”程处忧闻言翻了个白眼，不明白自己哪里好笑了。这家伙是不是专门来气他的？ “可惜啊，这么美的曲江景色，却被一个纨绔子弟破坏了，真是美景被糟蹋了。”这时，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程处忧微微皱眉，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走来。 “该死，居然遇到这个混蛋，今天非教训他一顿不可。”看着那身着华丽的公子，程处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褚遂良的长子，褚彦甫。这小子和长孙冲从小就是一对，只是褚彦甫虽有些才学，却远远达不到进入天策府的水平。所以当他知道程处忧被推荐到天策府时，气了好一阵子，觉得十分不公平。 “褚彦甫，你是皮痒了吗？如果痒了，我可以帮你挠挠骨头。”程处忧看着褚彦甫冷笑道。早上刚被长孙气得心烦，这小子又来添堵，不教训他，对不起自己。 听到程处忧的话，褚彦甫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畏惧，故作镇定地说：“我是读书人，不跟你这种纨绔子弟一般见识。见面就打架，粗俗，太粗俗，有失斯文。” “斯文？我看你就是个斯文败类。” 在繁华的都市中，程处忧嘲讽地说道：“昨晚你是不是又在哪个夜店潇洒了？” 褚彦甫脸色铁青，瞪着程处忧，却无言以对。他确实在仙丽坊度过了一夜，而且还带着好友长孙冲。 “褚公子，何必跟这种粗鄙之人计较，我们都是才俊，跟这种人置气，有失身份。”一位穿着考究的才子在褚彦甫身旁开口劝解。 “褚兄，跟这家伙待一起，太贬低你的身份了，离他远点吧。”程处忧心中愤恨，居然说跟他站一起丢人，真是岂有此理。 能忍吗？程处忧当然不能忍。 他咧嘴一笑，脸上带着一丝冷意，朝褚彦甫走去：“褚彦甫，这么久没被我教训，你觉得你又行了？带着一群跟班在我面前嚣张？” 看到程处忧的冷酷表情，褚彦甫脸色一沉，他忘了，程处忧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纨绔子弟，根本不在乎你的地位或武艺，得罪他，就等着倒霉吧。 以前褚彦甫也被程处忧教训过两次，但程处忧下手有分寸，只让他吃了点苦头。 自那次之后，褚彦甫就明白程处忧的混蛋本性，见他都绕道走。然而时间一长，他竟忘了程处忧的恶劣性格，正如程处忧所说，雨过天晴，他又自我感觉良好了。 更重要的是，褚遂良已推荐他去国子监学习。 国子监，那是唐代最高学府，培养精英的地方，从那里毕业，仕途无疑一片光明，必定风光无限。 如果说天策府是学习兵法策略，培养武将的地方，那么国子监就是培养文官的摇篮，教授的都是治国之道。 而且唐朝文风盛行，文强武弱，褚彦甫自然看不起程处忧，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你，你想干什么？” 跟在褚彦甫身边的才子们看到程处忧凶狠的模样，脸色微变，低喝一声。他们不认识程处忧，但看他的样子，也知道这小子要动手。 “上，打他们，把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打趴下。”程处忧刚迈两步，身后传来喊声，程处忧郁闷地回头，只见小白脸兴奋地挥舞拳头。 尤其那张原本如白玉般的脸庞，因兴奋泛着红光。 “卧槽，这小白脸还是个暴力狂。”程处忧无语，这斯文样，怎么这么暴力？ 不过，他确实打算教训这些人一顿。 “小爷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你们还跑到我面前吠，这是自找麻烦，别怪我。”程处忧咧嘴，拳头随即出击。 一阵拳打脚踢，七八个人倒在地上哀嚎不止。至于褚彦甫，程处忧特别照顾，屁股和脸上都留下了鞋印。 “搞定，收工。”程处忧拍拍手，看着被打的才子们，十分满意。可惜昨天属性提升，冷却时间未到，无法再提升，否则肯定又会飙升。 爽啊，打了这群势利眼的才子，程处忧早上被长孙无忌搞得郁闷的心情彻底舒畅了。 “程处忧，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褚彦甫慢慢爬起，怨毒地看着程处忧。 “切，怕你啊，有种你咬我啊。”程处忧不屑地说。 “噗嗤。”程处忧身后的小白脸忍不住笑出声，他觉得程处忧越来越有趣了。 第3章 老大，蜀王来了 “这位小，小兄弟，没事就赶紧回家吧，这里的所谓才子，没几个真才实学的。”程处忧挥手说道。 曲江的才子多是附庸风雅之流，真才实学者寥寥无几。 小白脸愣了愣，点头赞同。所谓的才子，连才子应有的傲骨都没有，反而因为褚彦甫的身份而巴结奉承，这样的才子，不是附庸风雅又是什么？ 程处忧说完便离开曲江，前往自己的醉仙居。 小白脸看着程处忧的背影，愈发好奇起来。 “公主，我们该回宫了，不然陛下会着急的。”一旁的小厮低声提醒。 “嗯，好，我们回宫。”小白脸点头，离开了曲江。 公主，如果让程处忧听到，肯定会大吃一惊，这飞机场居然是公主的醉仙居，还如此火爆。 一楼自不必说，早已坐满，二楼也是人潮涌动，至于三楼，也没有空房间了。 “大老板，你终于回来了，四楼准备什么时候开业啊。”四娘见程处忧回来，问道。四楼装修得如此雅致，闲置可惜了。 “等两天，现在还不是时候。”程处忧摇头说。现在的醉仙居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此时开业反而吸引不了那些才子，等过几天热度过去，那时再开业。 “唉，好吧，你是大老板，你说的算。”四娘点头说。 到了夜晚，醉仙居更加热闹，晚上的曲江景色最美。曲江上花船众多，唱曲的、表演的比比皆是。这里既能欣赏曲江美景，自然人满为患。 “老大，老大，你果然在这。”程处忧正坐在三楼包厢品酒赏景，房遗爱和柴荣匆匆跑进来。 程处忧看着两人，笑道：“你们俩怎么来了，是不是昨天白吃白喝不够，今天还想继续？” 房遗爱环顾四周，小声道：“老大，蜀王来了。” “蜀王？”林凡挑眉，“他来就来吧，有什么关系，我醉仙居开门做生意，还怕他蜀王来喝酒？” 柴荣急了：“老大，上次你说过之后，蜀王找过我们几次，都被我们拒绝了。这次他传信，想请你来这里喝酒。” “请我喝酒，这蜀王有毛病吗？我和他又没交情。”程处忧撇嘴说。 “蜀王可能想拉拢你。”两人对视一眼，说道。 以前的程处忧，蜀王李恪自然看不上，毕竟只是程咬金的六子，以纨绔闻名，没什么真才实学。但这几个月，程处忧进入天策府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小，有心人都知道，程处忧的能力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在繁华的都市中，蜀王李恪是个心思深邃的人物，他肯定早已洞察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来都来了，不必介怀。”资源版权归作者所有，仅供个人学习和试读，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支持正版阅读，请购买官方出版物，感谢对作者的支持！本小说由 臻澊 首发，更多精彩尽在群主自制小说群，欢迎加入。 程处忧轻轻挥手，淡然说道。 蜀王李恪造访醉仙居，他并不意外。以李恪的能力，查出这家酒楼与他的关系并不难，毕竟他从未刻意隐瞒过。 “可老大你不是说过要少和蜀王打交道吗？”房遗爱皱眉问道。 程处忧点头：“当然，我们确实不应与他过多交往。但既然他主动找上门，我们不见面是不妥的。” 房遗爱和柴荣点头表示理解，蜀王李恪非同一般，他的地位和影响力远超寻常王室成员。更重要的是，李二对李恪颇为青睐。 “你们俩就在这儿喝酒，一会儿别出去。记住我的话，尽量避免与蜀王有任何瓜葛。”程处忧再次叮嘱二人。 “明白，老大。”两人对程处忧言听计从，立刻点头。程处忧上次已解释过原因，他们深思熟虑后也认同。 “程公子，有位客人想见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四娘走进来对程处忧说。 程处忧挑了挑眉，微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我去见见这位……蜀王李恪。” 说完，程处忧起身，跟随四娘走出包厢，绕了几圈后停在另一间包厢外。门外，两名保镖冷眼扫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程处忧微挑眉，显然这两名保镖实力不俗，身上透着一股寒意。 “两位通报一声，就说程处忧到了。”程处忧对他们说道。 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一位身着华服、气质非凡的公子出现在程处忧面前——蜀王李恪。 看着眼前的公子，程处忧嘴角微扬，立刻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程兄真是给本王面子啊。”李恪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邀请程处忧进入包厢。 “蜀王的面子谁敢不给？光是门外那两位大哥的气场，就让我心生敬畏。”程处忧笑道，“这两个保镖的气势，比昨日陛下带来的人都强。” 李恪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常态：“程兄过奖了，他们怎能与程兄的武艺相提并论？我听说程兄在天策府武试中拔得头筹，连父皇都赞不绝口。” 程处忧看着李恪脸上虚伪的笑容，心中冷笑：“那是，他们怎么可能跟我比？再来一次，我还是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李恪愣了一下，换作常人此时应该谦虚一番，可程处忧这小子竟自夸起来，堵住了他准备夸赞对方的话。 “咳咳。”李恪干咳两声，神秘地说，“我听说昨晚长孙大人的儿子长孙冲被人重伤，程兄可知情？” 程处忧撇了撇嘴，他不信身为蜀王的李恪会不知道长孙无忌闯入府邸抓人的消息，别说抓人，就连他与长孙无忌对质李二的事，李恪也必定清楚。否则，他不会在此等候。 “蜀王，这就没意思了。明知长孙大人今早带大理寺的人抓我，还拿这事来说，这不是打我脸吗？”程处忧假装生气地说。 李恪牙疼，原本想借此机会拉拢程处忧，表达联手对抗长孙无忌的意愿，却被程处忧堵了回去。 “程兄误会了，我真的不知情。”李恪尴尬地说。 “哦，原来蜀王不知情啊。”程处忧恍然大悟，却不再接话。 李恪心中郁闷，他的几次攻势都像打在了棉花上，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痛快。 第4章 无功不受禄 “来人，把准备的礼物拿来。”李恪想了想，对着身后喊了一声。远处的侍从捧着一个用红绸盖住的物品走来，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程兄，酒楼开业，我未能及时祝贺，这点心意请您收下。”李恪说着，亲自揭开红绸，顿时金光闪烁，刺得程处忧闭上了眼睛。 “这里有千两黄金，请程兄收下。”李恪看着程处忧说道。 程处忧咂舌，李恪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千两黄金，相当于万两白银。 “这个就免了，无功不受禄。你我连朋友都算不上，这黄金你还是收回去吧。”程处忧摇头。 如果是别人送的，哪怕是死对头长孙冲或侯广亮，他也会毫不犹豫收下。但蜀王不同，这家伙心怀鬼胎，他的心思程处忧一清二楚。 “程兄，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蜀王继续说道。 程处忧摇头：“蜀王，我胸无大志，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纨绔子弟。开这家酒楼，也只是为了赚些银子。至于入朝为官，我没那份心思，所以你也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对了，顺便说一句，你也不必在我那些兄弟身上费心了。” 李恪神色一变，眼中充满震惊。他一直隐藏得很好，表现得谦逊有礼，很少有人怀疑他对储君之位有想法。然而程处忧的话，似乎已猜中了他的心思，且丝毫不差。 尽管了解程处忧在隐藏实力，但他的心思敏锐依然让人震撼。 看着李恪，程处忧轻轻摇头，接着说：“蜀王，如果你愿意听我一言，尽早离开京城，回到你的封地去。至于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尽早放下，这不是梦想，而是陷阱。” 说完，程处忧转身离开了豪华包间。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确保安全。毕竟历史上的房遗爱因卷入蜀王李恪的阴谋而丧命，如今房遗爱是他的兄弟，他不能让历史重演。 尽管他已经多次提醒房遗爱，房遗爱也听从他的话，不再与李恪过多交往，但未来的变化难以预料。 包间内，李恪脸色变幻不定，反复琢磨程处忧最后的那句话。他当然明白程处忧的意图，让他放弃争夺太子之位。但他不甘心，现在太子李承乾被软禁，且因他的操作逐渐失宠，这是绝佳的机会，他不愿放手。 “王爷，这小子不知好歹，竟无视您的好意，还阻止房遗爱等人与您交往，要不要我去教训他？”身旁的金杯侍从立刻提议。 李恪摇摇头：“不必。此人深思熟虑，纨绔的外表只是伪装，不宜轻举妄动。” 李恪对程处忧有所忌惮，但并非惧怕程处忧本人，而是他的父亲程咬金。程咬金是大唐的支柱之一，武将中威望极高，与李靖、尉迟敬德交情深厚。若他动了程处忧，恐怕会落得与太子同样的下场。 况且程处忧这小子诡计多端，连老谋深算的长孙无忌都被他搞得无可奈何，他不想无缘无故树敌。 “那王爷，我们现在回府吗？”侍从继续问。 李恪摇头：“不回，曲江的景色我还没好好欣赏过，今天正好。再说这酒，比御酒还美味，五十两银子一小坛，值了。” ……在另一个包间，房遗爱和柴荣正推杯换盏。程处忧回来时，他们已喝了三壶，都有些微醺。见程处忧回来，两人连忙起身，关切地问：“老大，蜀王找你何事？” “何事？当然是想拉拢我。”程处忧耸耸肩说。 “呃，老大，你没答应？”房遗爱问。 程处忧瞥了房遗爱一眼，说：“答应个鬼，我再警告你们一次，以后不许和蜀王来往，否则别怪我收拾你们。” “知道了老大，你放心，你不让我们和蜀王来往，我们绝不来往。”房遗爱和柴荣连忙点头保证。 他们听出程处忧是认真的，若不照做，免不了要受罚。 “好了，吃饱就快回去吧。”程处忧挥挥手，懒得理这两个家伙，转身走出包间，朝程府跑去。 皇宫。 长孙皇后的寝宫，心情烦闷的李二再次来到这里。长孙皇后是他的疗伤良药，每当在朝堂上被魏征等人气得头疼，只要和长孙皇后聊聊天，一切烦恼都会消散。 这次让李二头疼的不是魏征，而是程处忧。这小子这两天给他带来不少惊喜，但今天除了惊喜和惊讶，还有惊吓。良工作为跟踪高手，居然被程处忧发现了，李二怎能不惊。 还有一件事，他反复思考后觉得良工说得有理，暴揍长孙冲的人除了程处忧，不可能有别人。毕竟长孙无忌身为文官之首，无论是王公大臣还是世家子弟，就连他最疼爱的儿子也不敢对长孙冲下手。敢这样做的，在整个长安，不，整个大唐，只有程处忧一人。 只是他想不通，这小子怎么能在近一刻钟的路程中缩短至一刻钟。 “父皇，你也来了。”李二刚走进长孙皇后的寝宫，就听见娇滴滴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长乐公主也在。 如果程处忧在场，定会发现这位长乐公主与他白天遇到的那位小白脸长得一模一样。 见到长乐公主，李二脸上露出喜色，快步上前笑道：“呵呵，我的长乐也在啊。” “父皇，我刚到，正和母后说白天的趣事呢。”长乐公主笑着说道，小脸上洋溢着兴奋。 趣事？皇宫里还有什么趣事？李二颇感好奇，看着长乐公主说：“长乐，今天遇到什么趣事了，跟父皇说说。” 说着，李二的目光转向长孙皇后，后者无奈一笑。 一提起趣事，长乐公主更加兴奋，蹦蹦跳跳地跑到李二身边，说：“父皇，我今天出宫了。” 话音刚落，李二脸色一变。 “出宫胡闹，你怎么能擅自出宫，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李二虽生气，眼中却满是关切。 长乐公主从小在宫中长大，几乎没出过皇宫，就算偶尔出去，也是跟着李二和长孙皇后。长乐公主独自出宫，李二自然担心，毕竟她是他的掌上明珠。 第5章 若好好栽培，必成大器 长乐公主撇撇嘴，说：“有什么关系，长安城，天子脚下，还能出什么事吗？” 提到出事，李二想起了长孙冲，便告诫长乐公主：“长乐，长安虽是天子脚下，但人多复杂，尤其是胡人，最危险。昨晚你表哥长孙冲还被人打成重伤。” “什么？冲儿被打成重伤了？”听到李二这样说，长孙皇后也露出焦急之色，毕竟是自己的侄子，怎能不关心。 “嗯，没错。”李二接着讲述了长孙冲被打伤的事，以及长孙无忌请求捉拿程处忧的事，包括最后他自己整治程处忧的经过。 长乐公主听完，俏脸上满是兴奋，她没想到程处忧竟如此厉害。 长孙皇后闻言皱眉：“陛下，这么说这事真的不是程处忧干的？” 李二冷哼一声：“打伤冲儿的人肯定是他。只是这小子狡猾，居然有不在场证据。” “陛下，不管是不是程处忧，这件事您不能再追究了。”长孙皇后想了想，开口道。 李二点点头，他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再追究下去，很可能惹怒程咬金。 在繁华的都市中，程咬金这个不羁的公子哥一旦任性起来，恐怕无人能挡得住他的锋芒。 “陛下，这件事更显示出程处忧的与众不同，若好好栽培，必成大器。” 长孙皇后接着说。 李二叹了口气：“朕岂能不知，只是这小子心思全不在官场上。” 随后，李二提起了程处忧开设酒吧的事。 长孙皇后自然惊讶不已，尤其是听说他还开创了新颖的舞台表演形式，更是充满好奇。 “母后，我知道，我知道，那个……醉仙居我今天也去了，确实很有意思，特别是里面唱歌的姑娘，唱的曲调也很独特。” 一旁的长乐公主连忙插话。 李二一听，脸色微变：“长乐，你不会遇到程处忧那个混小子了吧。” “对啊，我遇到他了，程处忧真的很有趣，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有趣。” 长乐公主笑着说。 “有趣？”李二满脸无奈，这小子分明是个不安分的捣蛋鬼，怎么就有趣了？ “那小子没欺负你吧？”李二有些紧张地问。 长孙皇后也露出紧张的神色，程处忧这小子虽不是好色之徒，但女儿遇到他，难免会吃亏。 长乐公主摇摇头：“没有，我今天女扮男装出去的，正好碰到程处忧，还看到他教训了那些装模作样的才子们。” 李二一听，头更疼了，这小子一出皇宫就惹事，真是个麻烦精。 “对了，母后，他写的诗也很有趣。” 长乐公主一提起程处忧的诗，脸上就洋溢着笑意。 李二郁闷了，这小子还会写诗？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还有这本事呢？ “是什么诗？”长孙皇后感兴趣地问。 长乐公主想了想，模仿程处忧的样子认真地说：“大海啊，你全是水。骏马啊，你四条腿。” “噗……” 李二和长孙皇后口中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两人一脸震惊，这，这也算诗？那些太监宫女强忍着笑，肩膀不住地颤抖。 “对啊，这就是程处忧写的诗，我觉得挺有趣的。” 长乐公主笑嘻嘻地说。 “这，这小子真是……” 李二找不到词来形容程处忧了，只能说写出这种诗的人，绝对是个人才，但这哪是写诗，简直是搞笑。 “唉，这小子，总让人出乎意料。” 李二撇撇嘴说。 长孙皇后也笑了：“陛下，我觉得没什么。这首诗虽然意境不佳，但还算工整。” 现在李二真是佩服程处忧了，这小子太厉害了。 “父皇，我能和您商量件事吗？” 长乐公主看着李二，忽然说。 李二一笑：“长乐，有事直说便是，商量什么。” 长乐公主满脸笑容：“父皇，我想随时可以出宫，好不好？” 听到长乐公主这么说，李二立刻警觉起来，看着她：“长乐，你想随时出宫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程处忧玩了，以前没发现他这么有趣。你不知道他教训那些才子时多帅。” 长乐笑着说道。 李二一阵无语，无缘无故把人揍一顿还帅？那小子跟帅扯不上边，明明就是个纨绔子弟。 “不行，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 李二直接摇头拒绝，长乐公主是他心肝宝贝，平时在皇宫里就很淘气，再和程处忧接触，肯定会被带坏。 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哼，父皇小气，长乐生气了。” 长乐公主撅起嘴，不理李二了。 …… “阿嚏。” 程府，程处忧的别墅，刚练完杨家枪的他打了个喷嚏，低声咒骂：“肯定又是谁在说我坏话了。” “少爷，谁会像你啊。肯定是你出汗太多，穿得太少，着凉了。” 小丫鬟玉儿走过来，说道。 “嘿嘿，小玉儿，说得对，肯定是着凉了。要不你给少爷点温暖，让我抱一抱吧。” 程处忧嘿嘿一笑，一脸猥琐。 玉儿瞪了程处忧一眼，把衣服扔给他：“衣服给你，自己穿上，洗澡水也准备好了。”说完就跑出了别墅。 虽然对程处忧这花花公子的性格很熟悉，也有了抵抗力，但每次玉儿还是会脸红。 “不过少爷这坏坏的性格，真让人喜欢。” 玉儿跑出别墅后，回头看着摇摇晃晃走向房间的程处忧，眼中闪烁着光芒，轻声说。 要是让程处忧这小子听见，还不知道会打什么坏主意呢。 次日清晨，程处忧早早起床，自然免不了练一套拳法。练完后，他感到全身舒畅。 换好衣服，程处忧正准备吃饭，看见程咬金和程铁牛两人慌慌张张往外跑。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程处忧问。 “秦伯父病情加重了。”程铁牛沉着脸说。 程处忧闻言脸色一变，秦伯父就是秦琼，和程咬金是八拜之交，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早年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也因此受了不少伤，很早就卧病在床，没想到现在病情加重了。 程处忧迈步就要和程咬金一起去，顿了顿，转身跑回别墅，拿了个小包裹，才跑出来。 “六弟，你拿的是什么？”程铁牛见程处忧特意拿了包裹，有些好奇。 程处忧没解释，说：“也许能用得上。” 第6章 我爸还有救？ 一行人急忙赶往秦府。 等他们赶到时，秦府已聚集了不少人。毕竟秦琼是大唐名将，三军之中斩敌上将的猛将，手下武将众多，何况大唐的武将大多出自天策府，都是秦琼的好兄弟，得知秦琼病重，前来的人自然不少。 秦府内一片愁云惨淡。 “怀道，秦伯父怎么样了？”秦琼看着门外的秦怀道，连忙问。 秦怀道摇头：“不知道，御医还在里面。” “秦大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程咬金满脸担忧地说。 “放心吧咬金，陛下已派了御医，不会有事的。”李靖在一旁安慰道。 吱呀……房门开了，御医走出来，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王御医，我父亲怎么样了？”秦怀玉和秦怀道连忙上前问。 程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秦将军身体状况堪忧，气血损耗严重，已经超出了常规治疗的范畴。” 秦怀远和秦怀道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我去看看。”程处忧低声说，随即提着医药包走进了房间。 “小子，给我回来！”程咬金见状，脸色一沉。 “爸，或许我能救秦伯父。”程处忧开口道。 众人闻言一愣，这个平日里无所事事的富二代竟然声称自己有办法救人，连朝廷的首席医师都束手无策，他又能有什么高招？ “不行，快进去，别让这小子胡闹。”众人回过神来，立刻低喝一声。 李靖、程咬金、秦怀玉和秦怀道四人率先冲进房间。 屋内，只见程处忧皱着眉头，手指搭在秦琼的手腕上，正为他诊脉。 这小子，真懂医术？四人顿时愣住，这小子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模样。 “小子，滚出来，这里不是你瞎掺和的地方。”程咬金瞪着眼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秦老哥病重，外面一大群将领盯着，这小子在这捣乱，还让他这个老子怎么活？ 程处忧诊脉许久，面色凝重地开口：“秦伯父的病情确实严重，而且是由多年的旧伤累积所致。”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也不是没有治疗的办法。” 治疗？连御医都没办法，这小子能有什么办法？“老大，你是认真的吗？我爸还有救？”秦怀道眼睛一亮，激动地抓住程处忧的手臂问。 程处忧认真地点点头：“有救，但我的能力有限，只能暂时稳住秦伯父的病情。要彻底治好，只有找到药王孙思邈才行。” “孙，孙思邈？他是谁？”秦怀道皱眉问道。 “一代名医，只有他能彻底治愈秦伯父的病。”程处忧答道。 “你小子说的是真的？”程咬金看着程处忧问。他知道程处忧平时游手好闲，但在这件事上，他绝不会说谎。 毕竟秦琼和程咬金是生死之交，秦怀道又是程处忧的小弟，他不会在这种事上乱来。 “爸，你还不信我吗？现在只有药王孙思邈能救秦伯父。”程处忧认真地说。 “好，我这就去请陛下下令寻找孙思邈。”程咬金转身欲走。 刚迈开步子，程处忧又开口：“怀道，怀玉大哥，秦伯父的情况危急，我要施针稳定病情，你们相信我吗？” “小子，别乱来，你会什么医术？”程咬金一听就头疼，这小子居然敢在这种大事上胡来。 这可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他竟然说能稳住。 “爸，我是认真的。我还有很多本事是你不知道的。”程处忧翻了个白眼说。 秦怀玉和秦怀道也有些犹豫，毕竟那些有名的医生哪个不是年长者。虽然年龄大不代表医术一定好，但经验肯定丰富。 “怀玉大哥，怀道，你们最好快做决定，秦伯父的情况恐怕撑不了多久了。”程处忧严肃地说。 此刻的程处忧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威严，与之前的纨绔形象截然不同。 一旁的李靖轻轻皱眉，惊讶地看着程处忧，也开口道：“两位侄儿，秦将军现在这样，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不妨让他试试。” “好，让处忧试试。”秦怀玉咬咬牙，点头同意。 秦怀道看着程处忧：“老大，我相信你。” “爸，你出去，别让人打扰我，谁来了都不行。怀道，怀玉大哥，帮我把秦伯父的衣服脱掉。”程处忧神色严肃地说。 程咬金心中郁闷，但还是出去并关上了门。 “程将军，秦将军怎么样了？”程咬金刚出去，一群将军就问道。 “吵什么，安静。”程咬金瞪大眼睛说，众将军立刻闭上了嘴。 房间里，程处忧深吸一口气，打开医药包，里面竟是一套银针。装银针的盒子精致无比，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希望能成功。”程处忧深吸一口气，拿起银针直接刺向秦琼，同时体内的真气顺着银针进入秦琼体内，第一针是鬼宫，接着是鬼垒。鬼门十三针无疑是世上最强的针法之一，程处忧目前只掌握了其中两针。但这已经足够暂时稳住秦琼的病情。 不断施针，再加上程处忧用鬼门十三针输送真气进入秦琼体内，没过多久，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施展鬼门十三针极其耗费心神，即使是程处忧这样的体质也有些吃不消，当然，这也与他技艺不精有关。 房间外，众人焦急地等待，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陛下驾到。”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喊，紧接着，李二带着侍卫匆匆赶来。 “咬金，叔宝怎么样了？”李二一到就急忙问。 程咬金回答：“陛下，处忧正在里面给秦老哥施针。” “那就好，那就好。”李二点点头，脸色微变，看着程咬金问：“你刚才说谁在给秦将军施针？” “我儿子程处忧。”程咬金说。 “胡闹，这种大事怎么能让他胡来，他会医术吗？为什么不找御医？”李二脸色一变。 程咬金无奈地说：“陛下，也没办法，王御医说秦老哥他治不了。处忧说他可以，所以我们只能让他试试，再拖下去，秦老哥就真的危险了。” “也不能这样胡闹。”李二十分愤怒。 就算没办法，也不能让程处忧这小子胡来，现在是治病救人，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第7章 药王孙思邈？ 话音刚落，他就要冲进去，却被程咬金拦住：“陛下，等等再说。” “陛下，没事了。”就在这时，里面传来程处忧虚弱的声音，接着秦怀道打开门，惊喜地说：“我爸醒了。” “什么？醒了？王御医，快去看看。”李二也面露喜色，看着旁边的王御医连忙说。 “是，是。”王御医连连点头，第一个冲了进去，手指搭在秦琼手腕上开始诊脉。 王御医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半晌后露出惭愧之色，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向程处忧鞠躬：“程公子真是神医妙手，秦将军的病情稳定了。” 王医生的话刚落，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程处忧身上，带着惊讶。这小子竟然能治疗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真是令人震撼。李二心中暗自惊叹，程处忧带给他的惊喜似乎从未间断。 先是天策府武试夺冠，接着酿出媲美御酒的佳酿，开设的酒楼也火爆异常。听说程处忧在音乐上也有造诣，现在竟然还精通医术，而且看起来相当厉害，这让李二惊讶不已。 如果程处忧不是那么纨绔，倒也配得上长乐公主。李二不禁有这样的念头。确实，按目前的情况看，除了纨绔一些，年轻一辈中确实很少有人能比他更出色。即便是长孙冲，在程处忧的光环下也黯然失色。 “那是，小爷一出手，一个顶俩。”程处忧面色略显苍白，虚弱地回应。 一看到程处忧那欠揍的笑容，李二摇摇头，打消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指望这小子改掉纨绔习性，这辈子恐怕是没希望了。 “陛下，秦伯父暂时无碍，但仅是暂时，唯有请到药王孙思邈才能真正治愈。”程处忧收起笑容，正色对李二说。 李二挑眉：“药王孙思邈？” “没错，正是药王孙思邈，他的医术举世无双，堪称扁鹊重生，华佗再世。”程处忧点头确认。 李二露出惊讶之色：“我大唐竟有如此神医？” 程处忧点头：“当然有，陛下，您还是广发告示，召孙思邈进京吧。” “好，朕即刻下令。”李二严肃地点点头，如果有这样的神医，必须请进京城。 “老大，谢谢你。”秦怀道看着程处忧，满心感激地说。 “处忧，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到哥哥的地方，尽管开口。”秦怀玉也一脸感激。 程处忧摆摆手：“我和怀道是好兄弟，况且我父亲与秦伯父是生死之交，这是我该做的。” “不错，臭小子，这次总算说了人话。”程咬金点头，拍拍程处忧的肩膀，这次儿子的话总算让他满意。 程处忧闻言翻了个白眼，他父亲的话仿佛在暗示他以前说的都不是人话。 “爹，我先走了，今天得回去休息一下。”程处忧脸色苍白地说。 这鬼门十三针太过耗神，施展两针比打一架还累。他现在只能回家休息，原本打算去醉仙居的计划也只能作罢。 程咬金看着儿子的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吩咐程铁牛带程处忧回去休息。 程处忧走后，李靖忍不住咂舌，看着程咬金说：“程将军，还是叫程大哥吧，处忧这孩子真的很优秀，你怎么就不肯让他到我手下当兵呢？” 程咬金撇嘴：“他是我儿子，就算当兵也在我手下，何必跑去你那儿。况且我早跟你说过了，不是我不愿意，是处忧这小子自己不愿过去。” 见李靖无奈的表情，程咬金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李靖不止一次在程咬金面前夸赞程处忧，这让程咬金动了心思。 在谁手下当兵不是当呢？当然得在自己儿子手下。所以之前程咬金故意对程处忧说那番话，让他自己拒绝李靖，到时候就能以父亲的身份，强行把他留在身边。 如果程处忧知道自己被父亲算计了，不知会有何反应。 程处忧在程铁牛的搀扶下回到别院，家丁们见状大吃一惊，连忙向程夫人禀报。程夫人匆忙赶到别院，看到面色苍白的程处忧，连忙上前：“处忧，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娘，我没事，给秦伯父治病耗费了些心神，休息一下就好。”程处忧笑道。 “治病，你这孩子乱说什么，你会什么医术，还治病。”程夫人一听就责怪他撒谎。 一旁的程铁牛开口：“娘，这次你真错了，六弟真的会治病，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他却治好了。” 程夫人听信了，震惊地看着程处忧，随即露出笑容：“不愧是我儿子，就是厉害。你好好休息，娘给你炖老母鸡去。” 得知程处忧没事，程夫人便带着丫鬟去了厨房。 “六弟，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你小子居然悄悄学会了医术。”程铁牛看着程处忧说。 程处忧咧嘴一笑：“我会的多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你还会什么，跟大哥说说。” 程铁牛来了兴致。 程处忧眼珠一转，笑道：“大哥，如果你能资助我一千两银子，我就告诉你。” “爱说不说，没钱。”程铁牛直接起身，张口就要一千两，真当他土豪啊。别说一千两，他现在也拿不出来，刚换了兵器，钱都花光了。他还打算找个机会向程处忧借钱，没想到这小子先开口问他要了。 “大哥，你确定不后悔？”程处忧嘿嘿笑着。 “后悔你个大头鬼。”程铁牛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程处忧面露尴尬，怎么想坑点钱就这么难呢。 程处忧这次损耗的元气不轻，足足休息了两天才恢复过来。经过此事，他也意识到，虽然医术精通已达到100%，学习各种医术比常人快很多，但不努力学习，一旦使用，还是有很大弊端。 比如这次，如果他能掌握鬼门十三针，哪怕只是入门级别，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累得在床上躺两天。 于是，程处忧给自己制定了新计划，除了每天练习一个时辰的杨家枪法，还要加半个时辰学习医术。原本程处忧并不太重视医术，经过这次，他也明白医术的重要性，关键时刻能救命。 第8章 鬼门十三针 尤其是鬼门十三针这种顶尖中医针法，毕竟是神医扁鹊所创，肯定不简单。 “四姐，把这位先生的贵宾卡收回，以后醉仙居不再接待他。”程处忧对四娘说，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魏定军。 魏定军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刚才他还质疑程处忧吹牛，现在却被直接证实了。他的贵宾卡被收回，意味着他在这里失去了特权。 “小四，没听见老板的吩咐吗？收起这位先生的卡，以后我们不做他的生意。”四娘对站在一旁发愣的小四提醒道。 “明白了，四姐。”小四应声，走向魏定军。魏定军脸色难看，狠狠瞪了程处忧一眼，将手中的贵宾卡丢在地上，“不做我生意，我还懒得来呢。” 说完，他转身离开。程处忧看向仍在排队的顾客们，宣布道：“各位，刚才给大家添麻烦了，所以决定，双重折扣，在大家享受八折的基础上，再打八折。” “程公子太客气了，我们来这儿可不是因为打折，实在是这里的酒太好喝了。”几位顾客笑着回应，其他人纷纷附和。 “哪里哪里，大家一会儿一定要尽情享用，我们每桌旁都有意见本，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写下来，我们会改进。”程处忧微笑着对众人说，随后与四娘一起进了店。 到了五楼，四娘看着程处忧，双手叉腰，“程大公子，你真是出手阔绰，竟然搞双重折扣，你知道这样我们今天要少赚多少吗？几百两银子呢。” 一天少赚几百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以前四娘经营的小店一年也就赚这么多。现在程处忧这一搞，一天就损失这么多，四娘自然不悦。 程子轩微笑着说：“四姐，别介意，只是少赚了几万块，我们又不是没赚过。” “哼，算你有点道理。” 四姐自然看出刚才那些顾客中，不少人情绪不佳，程子轩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她转念一想，不对，这些人的情绪本来就是程子轩挑起的。 “四姐，先说说最近的营业额怎么样。” 见四姐又要发飙，程子轩赶紧转移话题。 四姐白了程子轩一眼，回答：“‘醉仙阁’开业四天，总收入一百万，纯利润五十万。” “才五十万啊，少了点。” 程子轩撇了撇嘴。 这与他心中的预期还是有点差距。 四姐听程子轩这么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五十万纯利，在京城任何一家酒楼都赚不到这么多。 就算是在“仙丽坊”，一天正常收入也就几万而已，他们这里的收入已经远超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楼“仙丽坊”了。 不过四姐也知道，这五十万中，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二楼和三楼额外的费用以及程子轩酿的美酒的销售额。 “程公子，我们的酒也不多了，只剩四十坛，照这样下去，估计撑不了半个月了。” 四姐看着程子轩说。 程子轩酿的美酒太受欢迎，尽管价格是普通美酒的五倍，但购买者络绎不绝，让四姐既惊讶又欣喜。 看着四姐脸上的惊讶，程子轩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四姐，我说得没错吧，这酒卖这么贵还是有人买。” “你厉害行了吧，现在你要解决我们的酒荒和这个问题才行。” 四姐看着程子轩说。 程子轩点点头，想了想对四姐说：“四姐，我想过了，你的‘凡舍’改造成酒庄，专门用来酿酒。现在只有一套酿酒设备不够用，所以我打算再添三套。” 四姐一惊，看着程子轩：“再添三套？” “没错，再添三套。根据‘醉仙阁’现在的营业状况，一套酿酒设备根本供不应求。一套设备一次只能酿出十坛美酒，十坛最多只够用小半个月，所以一套肯定是不够的，至少需要三套。我选择四套，多酿的酒有别的用途。” 程子轩认真地说。 “还有别的用途？” 四姐皱眉，想不通这小子多酿的酒还有什么用。 程子轩没有过多解释，多出来的酒当然有别的用途，至于用来做什么，当然是送人了。做生意嘛，打好各方关系是关键。虽然他父亲程咬金在朝廷威望很高，但也得提防小人的暗手。当然，更重要的是，李二也喜欢这种酒。多出来的酒，至少一半是程子轩准备献给李二的。有了李二的庇护，就算长孙无忌也不敢在这里放肆。 “好吧，这事交给我，明天我就找工匠，把‘凡舍’改建。” 四姐点头同意。 原本她是想保留“凡舍”的，但现在这种情况，继续经营“凡舍”也没必要了，反而会分散更多精力，不如直接改成酒庄，让程子轩酿酒更能发挥作用。不过改造的费用也不少，恐怕这几天赚的银子都要搭进去。 当然，四姐也不心疼，这些银子用不了多久就能赚回来。 “四姐，再帮我找一处别院，不用太大，但附近必须有一片不小的农田，一起买下来。” 程子轩接着说。 “买别院和农田？程公子你是打算自立门户，还是要做农民啊？” 四姐看着程子轩笑道，当然，这里面多半是开玩笑的成分，她不信程子轩这个纨绔子弟能干得了种田这种粗活，恐怕也只是图个新鲜。 “当然，我要种一些你们没见过的东西。” 程子轩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四姐听了觉得有些头疼。程子轩这小子真的要开田种地，这小子真是异想天开，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程公子，你又想干什么？” 四姐翻了个白眼。 程子轩摊手：“我不是说了吗，准备开垦一片地，种些你没见过的东西。” 四姐撇了撇嘴，她当年闯荡江湖，什么没见过，程子轩这小子居然还要种她没见过的东西，完全不把她十几年的江湖经验放在眼里。 “好，我去帮你找，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长安城里这样的别院不多。” 四姐看着程子轩说。 在长安城找带农田的庄园，比登天还难。 “没事，城外找一个也没问题。” 程子轩耸耸肩。 第9章 让人怜惜 长安城他当然了解，带农田的别院肯定找不到，但长安城周边有不少。 “那就麻烦四姐了，这是银子，不够的话到时候从我酒楼里扣就行。” 程子轩笑着说。 四姐也不客气地接过银子，说：“放心吧，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多谢四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子轩嘿嘿一笑。 四姐挥挥手：“走吧，走吧。” 程子轩嘿嘿一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小莲和小翠站在门外。 “小莲，小翠，这几天辛苦你们俩了。” 程子轩笑着说。 “不辛苦，不辛苦，能帮到公子，是我们的荣幸。” 两女摇头笑道。 “这几天你们也挺辛苦的，好好休息下，这两天我会再找几个唱曲的姑娘过来，到时候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程子轩说。 “嗯。” 两女点头，小莲抬头说：“公子，仙儿姐姐来了，在包厢里呢。” “仙儿姑娘？” 林凡轻轻挑眉，仙儿居然也跑过来了。 “是的，仙儿姐姐请你过去一趟。” 小翠在一旁开口。 对于仙儿，程子轩现在不想过多接触，这小女人的身份很神秘，来长安肯定有目的。不过仙儿既然来了，还点名要见他，不去也不太合适。 程子轩点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说着，程子轩在小莲和小翠的陪同下走向包厢。 到了包厢外，程子轩推门而入，小莲和小翠则去登台表演了。 “轰” 两女一登台，顿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两女现在的人气比以前不知高了多少倍。 “仙儿姑娘能过来，真是让‘醉仙阁’蓬荜生辉啊。” 程子轩看着坐在窗前，身着白衣，宛如仙女降临的仙儿，微笑着说。 仙儿听到程宇的声音，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幽怨：“仙儿不主动来找你，你就不会去找仙儿了吗？” 不得不说，仙儿的气质配上这略带哀怨的表情，真是让人怜惜。程宇心中也是一动。 然而程宇的定力非同一般，看着仙儿，神色如常，开口道：“仙儿姑娘也看到了，我这醉仙楼实在太忙，脱不开身，所以实在没时间去仙丽坊。” “嗯，看到了。没想到程公子的酒楼生意如此兴隆，比我们仙丽坊好太多了。”仙儿看着程宇，眼中流露出一丝敬佩。 这话是她真心所感，毕竟在长安乃至整个都市，恐怕也找不到如此火爆的酒楼了。 程宇耸耸肩说：“人嘛，总喜欢新鲜事物。” 仙儿听后点点头，眼神闪烁：“这么说，程公子也喜新厌旧，觉得和仙儿待在一起厌倦了？” 程宇现在有些头疼，仙儿总绕不过这个话题，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负心人。“仙儿姑娘，你真的想多了，我这几天确实有重要的事，所以没空过去。”他苦笑道。 仙儿没有再回应，看着备受瞩目的小莲和小翠，说道：“小莲和小翠妹妹离开仙丽坊真是明智的选择，她们在这里比在仙丽坊更受欢迎。” “嗯，也是她们自己努力的结果。”程宇点头赞同。 “小牛，过来陪少爷喝两杯。” “就是，唱曲多没意思，陪爷喝两杯，爷给你银子。” 这时，二楼的大厅传来几道猥琐的声音，场面瞬间变得混乱，有人朝舞台走去。 看到这种情况，程宇面色一沉：“仙儿姑娘，你先稍等，我去去就来。” “这位客人，我们是这里唱歌的，不是青楼女子，请你尊重我们。”小莲和小翠有些惊慌地说道。 “尊重个屁，还唱歌呢，你们以前就是仙丽坊的……今天不喝这杯酒，爷可不答应。”一个魁梧的大汉端着酒杯，眼神阴险地说。 “不答应又能怎样？”程宇迈步上前，脸色冰冷，盯着舞台旁的五个魁梧大汉。 他们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穿着与汉人有很大区别，一看就知道是外国人。 “你是什么人？”五个外国人看着程宇，一脸不屑。 他们五大三粗，都是能在草原上徒手搏杀野狼的勇士，至于程宇这样的身材，他们自然不放在眼里。 “这里是我们的都市长安，不是你们外国人的草原，你们不能任意妄为。现在道歉然后滚出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程宇冷冷地说。 大唐与外国人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特别是突厥时不时南下，边关宗师遭受突厥侵扰，边关百姓也因此丧生。虽然程宇是个纨绔子弟，但他父亲是大唐的猛将，他继承了父亲嫉恶如仇的性格。如今外国人竟在他的酒楼嚣张，程宇自然火冒三丈。 “长安，你们大唐难道忘了我们外国人的强大了吗？你们的皇帝还不是被迫和突厥签订盟约。”几个外国人看着程宇不屑地说。 “狂妄之言！” “大胆，你们这些外国人简直是找死！” “胡说，我们大唐军队强大，怎么会怕你们这些小外国人。” 二楼的食客听到几个外国人出言不逊，顿时不悦，纷纷大骂，还有人挽起袖子想要教训他们。尤其是天策府的学生，脸上带着怒火，但他们没有下去，程宇已经过去了，他们再去就是多余。 “呵呵，看来你们还没完全明白你们这些外国人的处境啊。”林凡咧嘴一笑，看着他们握紧拳头。 “咔吧，咔吧”的声音响起。 “小子，你还想和我们打架？”几个外国人瞪着程宇，一阵大笑，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不过也是，这几个外国人膀大腰圆，大腿比程宇的腰还粗，手臂也比程宇的腿粗，怎么可能把他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程宇就是小鸡仔，一只手就能捏死。 程宇咧嘴一笑：“打架对你们太仁慈了，我要你们记住一句话，犯我大唐者，虽远必究。无论是言语冒犯还是实际行动，都要付出代价。” 说着，程宇直接向一个外国人打出一拳。 程宇的战斗力有83，就算在将领中也算出色，更何况他还天生神力，这一拳的威力绝不轻。 “砰”被程宇击中的外国人直接飞了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撞翻了几张桌子后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第10章 今天我就废了你 “好！”“干得漂亮！”“程公子，这次你才像个真男人。” 一群食客看到程宇大显神威，一片喝彩。 听到那些喝彩，程宇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以前自己就不是真男人了吗？ “该死。”剩下的四个外国人看到同伴被程宇一拳放倒，又惊又怒。 他们想不通程宇这么瘦弱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该死，今天我就废了你。” 程宇冷哼一声，发动技能“神速3级”。 唰，身影一闪，程宇的速度达到极致，众人只见程宇的身影闪烁，接着传来一阵清脆的骨折声。 紧接着，只见那些外国人面色苍白地跪在地上，森森白骨刺穿了腿上的肌肉。 “嘶。”看到这恐怖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位程公子下手真狠，居然真的废了他们。 “混账，你，你居然打伤了我们，我们吐谷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要让大唐给我们一个交代。” 几个外国人痛苦地哀嚎，其中一个还算硬气的家伙大声喊道。 “交代？交代个屁，用不了多久，我们大唐就会灭亡你们吐谷浑。” 程宇不屑地说，直接在那家伙脚下补了一脚。 这一脚力度也不轻，直接把那外国人踹飞了出去。 “叮，宿主痛揍外国人，奖励武力+5，政治+5，统御+5，指挥+5，枪术精通+5，箭术精通+5。” 卧槽，30点属性提升，就连程宇都瞪大了眼睛。 他以前提升属性，无论做什么，最多也就加10点，这次居然一下子涨了30点，暴涨，绝对是暴涨。 程处忧的五大属性中，有四个都提升了5点，这让他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不行，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提醒自己，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即使内心激动，也不能失态。 然而，面对这种属性的大幅提升，他的实力确实有了显着的飞跃，不是一点点，而是质的飞跃。 小四，小四，人呢？ 程处忧大声喊道。 来了，来了，程公子，我在这儿。 小四嬉笑着跑过来，瞥了一眼那几个外籍人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曾随四娘闯荡江湖，也曾是黑道中的一员，武功不凡。刚才他目睹程处忧的表现，不禁心头一震，这个纨绔子弟，论身手，他根本不是对手。 下手之狠，甚至让他感到一阵寒意，比他在江湖时还要狠辣。 找几个人把这些家伙扔出去，再在外面挂个牌子，本店不接待外籍人士。 程处忧直接下令。 呃，程公子，这样不好吧，这么做，长安的外籍人士恐怕都要闹起来了。 小四有些为难地回应。 确实，这种歧视性的言论，谁听了都会不高兴。 狗屁，让他们闹去，我的酒楼我说了算，老子不做外籍生意，敢闹事，直接让他们好看。 程处忧冷哼一声。 这，好的。 小四看着程处忧冷峻的表情，心里也有些发怵，但他还是答应下来，叫了几名店员，将那五个被程处忧打断腿的外籍人士抬出去扔到了街上。 店内，二楼的混乱已被清理干净，店员们的动作相当迅速。 他们不得不快，见识过程处忧发飙的恐怖，做事自然比平时利索多了。 各位，抱歉，刚才打扰了大家的兴致，今天在座的所有消费打五折。 程处忧微笑着向食客们拱手道歉。 程公子，不打扰，这才叫有魄力。 没错，不愧是程将军的儿子，真牛。 程公子，你不教训他们，我们也想揍他们一顿。 食客们连忙笑着回应。 他们说的是实话，大唐人从不怯懦，对外战斗从不含糊。 各位尽情享用，每桌再赠送一壶佳酿。 程处忧呵呵一笑，店员们很快便将美酒送到桌上。 谢谢程公子的好意。 食客们眼睛一亮，说道。 这壶酒虽不贵，也就五十两银子，但他们还是消费得起。但酒的香气实在诱人，比起程处忧的五折优惠，这壶酒更吸引人。 公子。 小莲和小翠站在台上，脸色因刚才的冲突而略显苍白。 嗯，你们今天先去休息，不用表演了。 程处忧对两位女子说道。 她们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肯定被吓坏了。 小莲和小翠点点头，转身下台走向五楼的房间。今天她们是真的被吓到了，不过被程处忧吓到的。 她们以前都是仙丽坊的清倌，见过客人争夺姑娘而大打出手，但没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一时还没缓过神来。 程处忧再次向众人道歉后，离开了。 包厢内，程处忧处理完外籍人士后回到这里。 仙儿看着程处忧，美眸中带着异样的神色，对程处忧的狠辣手段感到震惊。 毕竟以前的程处忧虽纨绔，也常打人，但顶多是皮肉伤，就算下手重，打断几根骨头，也没现在这般狠辣血腥。 但这恰好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程处忧绝非表面上的纨绔。 程公子真是霸气，一句侵犯大唐者，虽远必诛，让仙儿佩服。没想到程公子也有如此傲骨。 仙儿起身，盈盈行礼，开口道。 程处忧看着仙儿，微笑道：仙儿姑娘过奖了，大唐男儿，本该如此。 仙儿露出疑惑之色，过了一会儿才说：程公子不怕这样会引起外籍人士的不满吗？ 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不满也只能藏在心里。相反，对他们客气，只会让他们更加嚣张。 程处忧摆手说道。 仙儿紧闭红唇，明亮的眸子看着程处忧。 被仙儿盯着有些发毛，他干笑了两声：仙儿姑娘，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程公子慢走，仙儿近日谱了新曲，正想请公子聆听，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 仙儿说道。 程处忧看向一旁的绿柳，果然看见她抱着一把琵琶。 仙儿姑娘主动献曲，这消息传出，恐怕会让整个京城震惊吧。毕竟仙儿是京城第一花魁，千金难见，一直以来，只有程处忧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现在连谱曲也要亲自上门，怎能不让人惊讶。 第11章 争论不休 当然，惊讶之余，恐怕还会嫉妒得要死。 毕竟，能得到仙儿姑娘青睐的，普天之下只有程处忧一人。 仙儿姑娘，今天恐怕不行，最近我事务繁多，没时间，过两天我去仙丽坊，一定与仙儿姑娘好好探讨音律之道。 程处忧笑道。 仙儿看着程处忧，半晌后叹了口气：也好，那仙儿就等公子大驾光临了。 客气，客气。仙儿姑娘既然来了，不妨尝尝我们店里的美酒，这是我亲手酿的，如果觉得好，我让人给你带些回去。 程处忧笑道。 仙儿听说酒是程处忧酿的，有些意外，刚才她也尝了一些，的确美味。 酒味醇厚，不烈，入口绵柔，酒香绕舌，令人陶醉。 盯着程处忧看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那就多谢程公子了。 不用谢，不用谢。 程处忧摆手，吩咐小四取来一小坛美酒交给仙儿，然后离开。 回到别院，程处忧开始练习杨家枪法和鬼门十三针，这两项绝技，他必须完全掌握。 第二天，朝廷上不再是一派和谐，争论不休。 争论的内容自然是程处忧昨天痛打五名外籍人士的事。 程处忧打伤五名外籍人士，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程将军，你整日里只知刀光剑影，可曾考虑过天下的平民百姓？”长孙无忌冷声质问。 程咬金一听，瞪圆了铜铃般的眼睛，厉声道：“平民百姓？边疆的百姓被胡人杀害的还少吗？当年突厥嚣张，时常侵犯我大唐，哪一次不是屠杀边民成百上千？自大唐扫平半数突厥，驱逐余孽，边疆安宁了多少年……要平息吐谷浑的怒火？那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软弱，此时此刻，更应展示我们的力量，让他们知道大唐的威严。就算开战又何妨，大不了彻底解决他们。” “程将军所言有理，我大唐铁骑，必将驰骋天下，小小吐谷浑，有何惧哉。”一众武官附和道。 近年来大唐安定，文官势力渐长，武官地位相对降低。若能有一场大战，他们自然乐见其成。 “陛下，万万不可轻启战端，战争非儿戏，惩处程处忧就能避免大战，实乃上策。”褚遂良出列说道。 程咬金瞪着铜铃大眼，怒视褚遂良：“放你娘的屁！不就是我儿子前几天教训了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吗？你就公报私仇，信不信老子揍你一顿！” 褚遂良脸色一变，后退几步，颤抖着说：“你，你，你放肆！程咬金，这是大殿之上，陛下在此，岂容你放肆！” “放肆你大爷！别以为陛下在，老子就不敢动你，惹毛了老子，连你的脑袋都给你拧下来！”程咬金怒吼道。 一旁的武将心中一凛，这火爆脾气可不是说说而已，惹怒程咬金，后果不堪设想。人群中，李靖快步上前，恭敬地提议：“陛下，不如听听程处忧怎么说。” “哼，李靖，你是想给这小子狡辩的机会吗？”侯君集面色不善地说道。 “狡辩与否，陛下自有明断。但当日之事，若不询问当事人，怎能了解真相？”李靖淡然回应。 李靖对侯君集并无好感，此人虽有能力，但心怀异志，需防备。且其手段卑劣，李靖对他颇为不屑。 “罢了，既然各位爱卿争论不休，那就宣程处忧上殿，听听他怎么说。”李二沉声下令，随即传旨召程处忧进宫。 程府内，程处忧看着前来传旨的太监一脸茫然：“孙公公，你是不是弄错了，召我进宫？” “程公子，老奴怎会出错，陛下召您进宫，你看这圣旨写得明明白白。”孙公公急切地将圣旨递给程处忧。 朝中大臣和陛下都在等着他，他却一点也不急。不过程处忧不急，孙公公急啊。 “这样啊，那孙公公能否透露一下，陛下为何召见我？”程处忧收起圣旨，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程公子到了自然知晓。”孙公公面露难色。 程处忧一笑，掏出几两银子放在孙公公手上：“孙公公，你就告诉我一点，这不算抗旨。” 银子入手，孙公公喜笑颜开，暗赞程处忧懂事：“程公子，昨日你在醉仙楼痛打胡人的事被捅到了朝堂，现在朝堂上争论不休，正讨论如何处置你呢。” “处置我？哪个混蛋出的主意？”程处忧怒不可遏，这背后算计他，太过分了。 不过程处忧也没想想，若论算计，朝堂上下可能没人比他更擅长。 “程公子，这些不重要，您还是快随老奴过去吧，不然陛下要着急了。”孙公公催促道。 “好。”程处忧点头，随孙公公赶往皇宫。 “程处忧那小子还没来？”李二坐在龙椅上，皱眉问道。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程处忧还没到。 “陛下，这程处忧太过放肆，陛下召见竟如此拖延。”长孙无忌上前说道。 程咬金冷哼一声：“老家伙，你以为你儿子是飞毛腿吗，这么快就赶来。你要不信，你自己试试。” “哼。”长孙无忌冷哼。 “微臣程处忧参见陛下。”这时，大殿下传来一声响亮的禀报。 “来了！”众人纷纷转头，只见程处忧吊儿郎当地走来，向李二行礼。 “放肆！程处忧，这里是大殿，岂容你如此放肆！”褚遂良呵斥道。 程处忧挑了挑眉，无所谓地回答：“当然知道，不就是因为我昨天教训了几个外国人嘛。” “放肆！如今我们都市与周边国家和睦共处，你动手打人，必定引发争端，如此行为，该如何定罪？”李二瞪了程处忧一眼，这家伙的狡辩能力，全场无人能敌，若是耍起赖来，谁能对付得了他？李二直接打断了他的胡搅蛮缠，直入主题。 程处忧耸耸肩，轻松地说：“哎呀，不就是因为我教训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吗。他们年年骚扰我们的商业区，袭击边境，抢夺财物，杀害无辜市民，这算和睦吗，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脸色一沉，冷哼道：“如今我们都市四面楚歌，你的举动可能引发冲突。之前只是小规模的骚扰，如果他们借此大做文章，恐怕会大军压境。” 第12章 大做文章 “大做文章，这次我们要向他们讨个说法。陛下，您还记得吗，那五个外国人当众侮辱我们都市，说我们臣服于外敌，这种言论，难道长孙大人认为他们是对的？”长孙无忌一时语塞，渭水之盟确实是李二的一块心病。 正因为如此，在都市稳定后，李二才派李靖和李积两人趁外敌内乱，消灭了他们一半的力量，把剩下的赶到了更远的地方。长孙无忌暗骂程处忧这小子狡猾，竟在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果然看到李二脸色阴沉。 满朝文武心中一惊，程处忧真是什么都敢说。“程处忧，接着说。”李二沉声命令。 “陛下，这些人在我国境内侮辱我们都市，叔可忍，婶不可忍，所以我教训了他们一顿。”程处忧换上笑脸说道。 众人看着程处忧，无言以对，什么叔可忍，婶不可忍，明明是忍无可忍。这小子果然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陛下，处忧这么做是为了维护都市尊严，没错。”程咬金欣慰地说，儿子虽然纨绔，但在这件事上做得很好。 李靖也上前道：“陛下，近年来，外敌被我们驱逐，其他国家趁机崛起，局势愈发动荡。程处忧的做法并无不当。” 李靖和程咬金一开口，武将们纷纷附和。长孙无忌、褚遂良和侯君集等人却说不出话，这事正好触动了李二的底线，谁再多嘴就是在自找麻烦。 “程处忧，这件事你做得不错，但你是否考虑过，这样做可能会让都市再次陷入战乱。”李二严肃地看着程处忧。 李二一开口，程咬金心中一紧。长孙无忌、褚遂良和侯君集三人面面相觑，看来李二还是打算追究程处忧的责任。三人正要开口，程处忧正色道：“犯我都市者，虽远必究。我们都市是天朝大国，尊严不容侵犯。” 哗然声瞬间响彻朝堂，所有人惊讶地看着程处忧，如此豪言壮语，竟出自这个纨绔子弟之口。别说程咬金和李靖，就连长孙无忌、褚遂良和侯君集三人也变了脸色。 三人都是从战乱中走出来的，原本也有万丈豪情，只是在朝廷中，那份豪情已被磨砺许多。如今听到程处忧这么说，心中竟也有些激动。 李二眼中闪过赞赏之色，深吸一口气，大声宣布：“好，好一个犯我都市者，虽远必究。我们都市从不惧怕任何敌人，那五个外国人侮辱我们都市，应当处决。程处忧，这件事你做得好，朕赏你黄金千两，锦缎三十匹。你既是天策府的学生，朕就封你为左右千牛卫长史。” 所有人愣住了。千牛卫长史，负责“掌执御刀宿卫侍从”，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卫兵。这个职位虽不高，只是正七品上，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李二，没想到他会封程处忧这样一个官职。程咬金自然乐不可支，嘴都快咧到耳根了。相反，长孙无忌、褚遂良和侯君集三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陛下，不可……这千牛卫长史太重要，程处忧这小子纨绔成性，难以胜任。”长孙无忌直接劝阻。 “狗屁，老子的儿子哪纨绔了？就那句犯什么都市，你儿子能说出来吗？”程咬金一听长孙无忌反对，立刻不高兴了，好不容易陛下赏赐了官职，不能让这老头给搅黄了。 程处忧这时上前一步：“陛下，能不能换个封赏。这千牛卫长史，换成两千两黄金，不对，一千两怎么样？” 程处忧也有些头疼，千牛卫长史这职务要常伴李二左右，他可不愿意。那样的话，他还怎么纨绔呢？ “朕金口玉言，岂能反悔。不过看你还在天策府学习，暂时不用来宫中，挂个名就行了。”李二挥手说道。 呃，所有人都一阵无语，还有这样的操作。不过大部分人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程处忧，这小子打了五个外国人，说了几句话就被封为千牛卫长史，升官速度比他们快多了。 “嘿嘿，那多谢陛下。”程处忧一听，也不再多说，只要不去皇宫，什么都好说。 “你先退下吧。”李二看了程处忧一眼。 “是，臣告退。”程处忧拱手，冲着旁边的长孙无忌三人咧嘴一笑，嚣张地离开了。 看着程处忧那嚣张的样子，长孙无忌三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这小子现在确实有嚣张的资本。程处忧此刻春风得意，悠哉游哉地朝皇宫外走去。 “喂，小子，站住。”程处忧刚出大殿，走向宫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程处忧一怔，环顾四周，似乎没人啊，难道是在叫我？“没错，就是在叫你，程处忧。” 背后传来一声娇媚的声音，听到自己的名字，程处忧才确认，真的是在叫他。 他转过头，正要开口，只见不远处站着两位少女。 看着她们，程处忧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前几天在曲江……那个……小白脸。” “呸，你才是小白脸，说话注意点，这是长乐公主，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小白脸身旁的小丫鬟斥责道，气鼓鼓地瞪着程处忧。这家伙说话真没礼貌。 “长乐公主？” 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庞，程处忧忍不住微微皱眉。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长乐公主。 他以前见过长乐公主，小时候还亲过她。只是女大十八变，从小丫头变成了愈发娇艳的女子。 不过，那天看到的平胸……程处忧想到这，忍不住瞄了眼长乐公主的胸口，发现她还算丰满，不禁有些疑惑，那天怎么会看到平胸呢？难道这丫头还会变魔术？ “呸，你看什么呢！” 长乐公主身边的丫鬟生气地喊道。 被小丫鬟这么一叫，长乐公主也察觉到程处忧的目光不对，不由得娇呼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程处忧有些尴尬，偷看被人发现，真是太丢人了。 “公主殿下找我有何事？”程处忧看着长乐公主问道。 这小子虽然纨绔，也知道长乐公主在李二心中的地位，不敢乱说话，否则被李二知道，肯定会被抓去受罚。 第13章 我没逼你 “我要你带我出宫玩。”长乐公主甜甜一笑，但眼中的狡黠并未逃过程处忧的眼睛。 程处忧翻了个白眼，他早听说这位公主深受李二宠爱。 最重要的是，绝对不好惹。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公主殿下，这个我不能答应，你若出宫出了问题，我担不起这个责任。”程处忧直接摇头拒绝。 带她出宫？除非他嫌命长。 “你真的不带我出宫？”长乐公主面色一正，问道。 “不带。”程处忧摇摇头。 “是你逼我的。”长乐公主轻哼一声。 “我没逼你。”程处忧哼了一声。 长乐公主甜甜一笑，走近程处忧，越靠近，脸上的笑容越浓。 事出反常必有妖，程处忧看着长乐公主，立刻警觉起来。 这小丫头经常把皇宫搞得鸡飞狗跳，他绝不相信长乐公主对他笑会有好事。 果然，长乐公主走到程处忧面前，突然尖叫起来：“啊，非礼……唔……唔……唔……” 听到长乐公主的大叫，程处忧倒吸一口冷气，连忙闪到她身后捂住她的嘴。 要是被这小丫头叫出来，他可就真的完蛋了。 在皇宫里非礼长乐公主，谁敢做这种胆大包天的事。以他程处忧的纨绔性格，就算解释也没人信。 到时候李二盛怒之下，肯定会一刀砍了他。 程处忧苦着脸：“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能乱说，会害死人的。” “你，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我们公主。”后面的长乐公主贴身侍女吓得花容失色，娇喝一声。 “你们公主只要不喊，我就放开她。”放开……程处忧有那么傻吗，这小丫头不答应，他才不会放手。 “唔……唔……唔……” 长乐公主挣扎着，但程处忧力气大，别说长乐公主这娇弱的公主，就算是一般的武将被他抓住，也挣脱不开。 “长乐公主，你只要不喊，我就放开你。”程处忧看着长乐公主说道。 长乐公主点点头，程处忧这才松了口气，松开了手。 “你，你怎么这样，父皇和舅舅都说你是纨绔登徒子，我看果然如此。”长乐公主涨红了脸，瞪着程处忧说道。 她也没想到程处忧这小子会突然捂住她的嘴，程处忧靠近时，那股男子气息让她心跳加速，现在还砰砰直跳呢。 程处忧翻了个白眼，这小丫头居然恶人先告状：“长乐公主，我已经放开你了，你不能再乱喊了。” “呸，什么乱喊，你不答应带我出宫玩就是不行。”长乐公主轻哼一声说道。 程处忧不管那么多，转身就跑。 “你，你站住。程处忧，你再跑，我就去告诉父皇，说你抱了我。”长乐公主咬牙切齿地说。 “扑通” 程处忧真的被长乐公主这句话吓到了，脚下不稳，瞬间摔倒在地。 “你，你这小丫头怎么乱说话。”程处忧脸色很难看，怎么感觉这小丫头是他的克星，以前只有他整人和威胁别人。 就连长孙无忌那样的老狐狸都拿他没办法，现在怎么反被一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 这种感觉很不爽，程处忧算是知道那些被他整的人是什么感受了，想发飙，想揍人。 可是，这个人他不敢打。 长乐公主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看着程处忧，道：“你刚才明明抱了我，紫鹃也看到了。” 说完这话，即使是长乐公主有些任性的性格，也不禁脸颊微红。 毕竟她是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有些害羞。 “公主，这么羞人的话你怎么能乱说。”一旁的紫鹃拉了拉长乐的衣袖，小声说道。 “你，你……” 程处忧嘴唇都在颤抖，这小丫头真是要了他的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刚才的确抱了长乐，也是事出有因，你这小丫 在一番激烈的内心斗争后，程处忧低着头，一脸沮丧地说。 “哎呀，太棒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长乐公主兴奋地牵起程处忧的手，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口，几个负责守卫的保安见长乐公主拉着一个男子跑来，惊愕不已，正欲阻拦，长乐公主已停下脚步，娇喝道：“站住，今天你们没见过我，明白吗？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她边说边挥舞着纤细的拳头，威慑力十足。 那些保安面色微变，连忙退回岗位，假装没看见，抬头望天。 程处忧看着这一幕，不禁咋舌。显然，这些保安平时没少被长乐公主整治，否则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真是个难以捉摸的女孩。” 程处忧心中暗自嘀咕。 没错，长乐公主自学会走路起，皇宫就变得热闹非凡，长大后，皇宫成了她的游乐园，常闹得鸡飞狗跳。 走出皇宫，程处忧看着长乐公主：“公主殿下，您已经出宫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为什么离开？你带我去玩啊，去你常去的地方。” 长乐公主提议道。 程处忧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常去的地方……仙丽坊、赌场，要么是风月场所，要么是混乱的赌档，带长乐公主去这些地方，无疑是自寻死路。 “我常去的地方比较特殊，还是别去了。” 程处忧连忙挥手拒绝。 长乐公主微微一怔：“特殊？特殊在哪儿？仙丽坊啊，你不是常去听曲吗，我也要去。” 程处忧一听，差点栽倒在地。 “我的公主殿下，你知道仙丽坊是什么地方吗？” 程处忧含糊其词地问。 长乐公主点点头，认真地说：“知道啊，就是听曲的地方，我听父皇说过你常去。” 程处忧面皮抽动，李二什么都告诉她啊。再说，他哪有经常去，明明每隔好几天才去一次。 “不行，那个地方不能去，尤其像你这样的女孩，更不能去。” 程处忧摇头拒绝。 “真的不带我去？” 长乐公主眯眼微笑。 程处忧再次摇头：“不能去，绝对不能去。公主，就算这次你告诉陛下我抱了你，我也不带你去。” 程处忧宁可冒着被李二责罚的风险也不带她去，这让长乐公主十分意外，对仙丽坊更加好奇了。 但她也知道分寸，不再坚持，否则程处忧可能会丢下她自己跑了。 “那我们去赌场吧，听说那里也很有趣。” 长乐公主双眼发光地说。 第14章 街头表演 程处忧一阵无语，长乐公主为何对这些如此感兴趣？不过，赌场也不能带她去。 程处忧想了想，说：“长乐公主，赌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是公主，身份尊贵，那种地方不适合你。” 长乐公主一听，不高兴了，叉着腰说：“你是怕我父皇怪罪你吧。” 程处忧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她是公主，皇帝的心头肉，他可不敢。 “怎么可能，只是赌场没什么好玩的，都是大老爷们，我带你去个更有趣的地方。” “还有更有趣的地方？” 长乐公主一听，兴趣盎然。 程处忧点点头：“当然有，保证你不会失望。” “好，那你带我去，如果不好玩，我会告诉父皇你欺负我。” 长乐公主补充道。 程处忧一听，委屈得想哭，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他程处忧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现在他越来越觉得，长乐公主绝对是他的克星，他这个穿越者，带着前世的记忆，却被一个小丫头吃得死死的。 “快走吧。” 长乐公主催促道。 程处忧连连点头：“走，这就走。” 说着，便领路前往长安城最繁华的街道。 朱雀大街，长安城最热闹的商业区和街道，沿街店铺众多，街上摆摊的比比皆是，售卖各种商品。 这里还能看到不少胡人、波斯商人和西域商人在此做生意。 一踏上朱雀大街，就被喧嚣声包围，街上人潮涌动，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毫不夸张。 “程公子来了，看看我这里的胭脂水粉，都是上等货色。” “程公子，你来看看，这是我从西域带来的水果，保证鲜甜可口。” ......程处忧是这里的常客，一出现就有不少商贩跟他打招呼。 在繁华的都市中，长乐公主对朱雀大街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又碰碰那个。虽然她曾偷偷溜出皇宫几次，但从未涉足过这条熙熙攘攘的大街，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体验。 “哎呀，好热闹。” 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嚣，长乐公主穿着精致的高跟鞋，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然而人潮汹涌，她根本挤不进去。 “程处忧，他们在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 长乐公主拽着程处忧的衣袖问道。 程处忧抬头一看，无奈地笑了笑：“街头表演。” “街头表演？我要看看。” 长乐公主兴奋地说。 “好吧。” 程处忧点点头，用力拨开人群，带着长乐公主挤了进去。周围的人看到是程处忧，纷纷让路。他是朱雀大街的知名人物，常在这里出没。别说这里的摊贩，只要是常来这条街的人都认识程处忧。 挤进人群，几个赤裸着上身的壮汉映入眼帘，其中一个躺在长凳上，身上压着一块约十厘米厚的青石板。在他旁边，另一个壮汉手持大铁锤，正对着青石板猛砸下去。 “啊……” 长乐公主惊呼一声，连忙捂住眼睛不敢看。 “咔嚓！好！” 周围爆发出一阵喝彩，长乐公主放下手，只见原本压在壮汉身上的青石板已被砸成几块。 “哇，好厉害！给赏！” 长乐公主惊讶得合不拢红润的嘴唇，随即兴奋地喊道。紫鹃立刻掏出一锭银子，准备扔过去，却被程处忧抢先一步夺了过来。 “你干嘛，还给我。” 紫鹃有些生气地说。 程处忧瞥了她一眼：“打赏也要给人尊严。” 说着，程处忧将银子放在走过来的一个敲铜锣的小男孩的铜锣上。 “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 小男孩愣了一下，连忙道谢。这锭银子至少值十几两，相当于他们好几天的表演收入。 长乐公主看着程处忧，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这个程处忧似乎与她从别人口中了解到的有所不同。至少，他看起来并不那么纨绔，做事比那些世家子弟更真诚。就连她常常见到的表哥长孙冲，那位父亲眼中的青年才俊，在某些方面也比不上程处忧。 “走吧。” 程处忧向长乐公主挥挥手，带着她挤出人群。 “没想到皇宫外面竟然这么有趣。” 长乐公主兴奋得脸颊绯红，握紧拳头说道。 “公主，你看也逛过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程处忧看着她说。 “回去？为什么回去？” 长乐公主不满地说：“我才刚出来，我不想回去。” 说完，她迈着小步跑了出去。程处忧和紫鹃连忙追赶，不能让长乐公主独自乱跑，万一出事，他们可担当不起。 长乐公主从小生活在皇宫，虽然衣食无忧，有人伺候，但对于这些普通人家孩子常吃的东西，她仍然兴奋得满脸通红。像个贪玩的孩子，东张西望，对每样东西都充满好奇和亲切。 程处忧好不容易追上她，只见她正盯着一串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发呆。洁白的牙齿咬着鲜红的下唇，显得很犹豫。 这丫头嘴馋了，程处忧暗自发笑。 “我要吃这个。” 长乐公主思考了一会儿说。 程处忧笑了笑，上前问卖糖葫芦的老头：“老板，这糖葫芦怎么卖？” “五文钱两串。” “太贵了，十文钱三串卖不卖？” 卖糖葫芦的老头愣了一下，连忙扯下三根：“小哥，这是你要的三串糖葫芦，拿好。” 程处忧付了钱，老头接过钱后，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哎呀，我刚才做了什么蠢事。” 程处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干了件傻事。 长乐公主抵挡不住诱惑，轻轻咬了一口，酸甜可口，很快吃完了一小串糖葫芦。程处忧看着她，神秘一笑：“好吃吧。” 长乐公主脸上微红，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她明亮的眼睛转了转，看着程处忧说：“程处忧，你刚才砍价，真是空前绝后啊。” 对于长乐公主的调侃，程处忧毫不在意。他是谁？京城第一纨绔，脸皮比城墙还厚，怎么可能在乎这些。“你懂什么，我这是无意间做了好事，知道吗？” “呸，不要脸，明明就是自己笨。” 一旁的紫鹃一脸鄙夷地说。这家伙太不要脸了，明明是自己笨，却说得自己像是大善人。 第15章 放开我的手 “小丫头，你再乱说话，我把你扒光扔大街上。” 程处忧瞪着眼睛，凶巴巴地看着紫鹃。 这小丫头三番两次找他麻烦，之前看在长乐公主的面子上不想跟她计较，结果她越来越放肆了。程处忧毕竟是程咬金的儿子，国公府的六公子，身份地位绝对不是公主身边的侍女能比的。 “紫鹃，不得放肆，以后说话注意些。” 长乐公主俏脸一沉，低喝一声。 “知道了，公主。” 紫鹃应了一声，但看着程处忧的眼神，颇不服气。 对于这小丫头的不服气，程处忧假装没看见，他也不想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那样太掉价了。 长乐公主也不理他们，独自在朱雀大街上逛了起来。此时正值中午，人声鼎沸，赶集的、表演的、做生意的，早已汇聚一堂，热闹非凡。 长乐公主仿佛恢复了童心，丢下程处忧，边走边看。朱雀大街格外热闹，各种表演层出不穷，走索骠骑、飞钱抛球、踢木撒沙、吞刀吐火，看得人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叫好。 长乐公主羡慕地说：“这些人是怎么练出这样的武艺的？” 程处忧瞥了一眼，说：“这些都是假把戏，他们本来就是杂耍的，都有窍门。真刀真枪打起来，他们可能连普通士兵都打不过。” 长乐公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继续走，还没说话，突然尖叫一声，吓得躲到程处忧身后。 程处忧抬头望去，原来是个耍蛇的，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条巨蟒缠在身上，正四处讨钱。女子天生怕蛇，长乐公主也不例外，但她对这种蛇虫鼠蚁特别害怕。看到小臂粗细、足有一丈多长的花斑 在繁华的都市中，程处忧与小助理紫鹃拌着嘴，她此刻脸色略显苍白，躲在他身后。 程处忧嘴角上扬，心想：终究是女生，不管多强悍，面对这种情景还是会害怕。 “嘿，公主，要不要我把这条蛇带回去给你做蛇羹？”程处忧带着玩味的笑容说，他的淘气本性又显现出来。 “不要，我才不要呢。”长乐公主连忙摇头。 “你，你怎么这样，只会吓人。”紫鹃在一旁抱怨，试图摆出威严的样子，但一看到那条蛇，恐惧便无法掩饰。 “行了，走吧，不吓你们了。”程处忧瞥了她们一眼，拉着两人往前走。 “你，你可以放开我了。”直到那个玩蛇的商人消失在视线外，长乐公主才小声说。 “呃，放开……”程处忧一愣。 “放开我的手。”长乐公主提高了音量。 程处忧一看，发现自己确实牵着她的手，忙松开，嬉笑道：“失误，刚才不是要带你们离开嘛，没注意。” “呸，也不知道你这花花公子以前用这招骗了多少女孩，牵了多少女孩的手。”紫鹃愤愤不平地说，对程处忧的话毫不相信。 程处忧瞪了她一眼：“小丫头，你太过分了。” “紫鹃，别乱说话。”长乐公主也回头提醒，她不明白紫鹃为何一直针对程处忧。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程处忧哼了一声。 “程处忧，你可以放开我了吧。”长乐公主低声说，这家伙怎么这样，明明已经提醒过了，还抓着人家的手。 果然和外界传言一样，他是个纨绔子弟。不过这种感觉，她竟有些喜欢。看着程处忧英俊而坚定的脸庞，她的心跳莫名加速。 “咳咳，抱歉，忘了。”程处忧尴尬地咳嗽两声，赶紧松开长乐公主的手。心里却有些后悔，刚才没好好体会一下她的手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程处忧吓了一跳。这里是大唐，不是他前世的21世纪，牵手没什么大不了。但在大唐，街头牵手只有亲密的人才会这么做。他刚才牵了长乐公主的手，已涉嫌轻浮，若被李二知道，肯定会被严厉处置。 此时，李二正坐在会议室与大臣们商议国事，绝想不到他千防万防，不让长乐公主见程处忧，此刻两人正逛着朱雀大街。更糟糕的是，程处忧还牵了公主的手。如果让李二知道，他必定雷霆大怒，把程处忧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叫过去，踹他几脚。 逛了一整天，直到夕阳西下，长乐公主仍意犹未尽。程处忧则累得几乎迈不动步，即使他身怀武术，双脚也酸痛，而长乐公主依旧活力四射。 果然，女人逛街时精力旺盛，无论哪个时代都如此。 “公主，该回宫了，再不回去，陛下会担心的。”紫鹃看着还想继续逛的长乐公主说。 长乐公主这才看天色，俏脸微变：“天都快黑了，这么快。” 程处忧一阵无语，他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整整一天，他陪着她转悠，她还嫌快，不知这小女人哪来那么多精力。 不过现在，程处忧看紫鹃这小丫头还算顺眼，整天惹他生气，现在说的话倒让他喜欢。“公主，你也该回宫了，陛下找不到你，肯定会着急。” “可我还想看看长安的夜市，听说夜市也很有趣。”长乐公主不舍地说。 程处忧笑道：“公主喜欢，过些日子我跟陛下提一下，或许他会允许你出来。” 为了让她回宫，程处忧甚至说了不靠谱的话。毕竟在李二眼中，他还是个纨绔子弟，虽然做了些让李二惊讶的事，但这纨绔的帽子暂时摘不掉。当然，程处忧也不想摘，毕竟他立志要做大唐第一纨绔，没了这帽子，还怎么纨绔。 程处忧敷衍，长乐公主却当真，一听他这么说，大眼睛闪烁着光芒，看着他说：“真的吗？那我们拉钩，你不能骗我。你骗我，我就把今天你抱我、拉我手的事告诉父皇。” “卧槽，又被威胁了。”程处忧心中暗叹，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两个把柄被长乐公主抓住，够致命的。关键是，这两个把柄一旦被李二知道，他小命不保。 “好，我答应你。”程处忧垂头丧气地说，然后和长乐公主拉钩约定，签了个不公平的条约。 第16章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紫鹃在一旁捂嘴娇笑，看着程处忧沮丧的样子。最后，程处忧送长乐公主到宫门外，看着她走进宫门，才松了口气。刚想坐下休息，长乐公主的声音传来，吓得他一激灵：“程处忧，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不然……哼哼。” 说着，她还握拳挥了两下，意思再明显不过。程处忧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主放心，我不会忘的。” 直到长乐公主消失在宫门口，程处忧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程府。 皇宫内一片混乱，李二在长孙皇后的寝宫焦虑地来回走动，眉头紧锁。“陛下，你不用这么着急，长乐不会有事的。”长孙皇后轻声安慰。 李二急道：“不着急怎么可能，程处忧啊，长乐和那个混小子跑出宫了，谁知道他会带长乐去做什么。” 长孙皇后无奈一笑：“陛下，虽然程处忧有些纨绔，但从最近的表现看，不像外界传的那么不堪。比如今天，他能说出‘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小子，你给我坐端正了，这模样像什么样子！”程咬金看到程处忧的模样，瞪着眼睛哼了一声。 程处忧撇了撇嘴：“老爹，我真的累了，被长乐公主那个小丫头片子拉出去疯了一天。” “嗯？长乐公主？你遇到她了？”程咬金一愣。 程处忧点点头：“嗯。” “长乐公主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程咬金摸着下巴低声道。 最近两年他们也为程处忧的婚事操碎了心，可惜没人愿意把自家闺女嫁给程处忧这个“小混蛋”，所以至今还没找到合适的对象。听说程处忧和长乐公主玩了一天，程咬金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长乐公主可是李二陛下最宠爱的公主，看样子她似乎并不反感程处忧。这对程处忧来说，无疑是个大好机会。 “老爹，我先回去休息了。”程处忧有气无力地说。 陪长乐公主逛了一天，比练武一天还累，他只想回自己的大床好好睡一觉。 程处忧一提，程咬金才想起找他的正事，立刻上前说：“臭小子，正事差点忘了。两天后到我军营报到，我让你当个前锋。” 程处忧一听，猛地站了起来：“啥？老爹，你要我去当前锋？” “怎么不行？你的能力当前锋绰绰有余。”程咬金对程处忧的武艺还是了解的。 “不去。”程处忧直接摇头拒绝。他连天策府都不愿待，更别提去军营受苦了。 “小混蛋，你必须去，没得商量。”程咬金瞪大了眼睛。 自从程处忧在朝堂上说出“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后，程咬金就迫不及待想把他弄到自己的营帐里。李靖那老小子也在盯着程处忧，晚了可能就被抢了先。 虽然程处忧拒绝了，但天策府的学子，李靖也有权调动。 “老爹，你不怕我过去把士兵带坏？”程处忧苦着脸说。 程咬金冷哼一声：“你能带坏他们，也是你的本事。但这事没得商量。” “不去，我才不去呢，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逼我，我就告诉我娘。”程处忧连连摇头，见程咬金又要开口，直接祭出了杀手锏。 程咬金一听，顿时软了下来。作为“惧内”的他，最怕的就是老婆。 “老爹，我先走了。”程处忧说完，一溜烟跑了。 “这混账小子，真是无法无天，还威胁老子。”程咬金看着程处忧的背影，一脸怨念。 没办法，谁让他怕老婆呢，而且他老婆对程处忧宠爱有加。 回到别院，程处忧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精神抖擞地去了天策府。 程处忧来到天策府，门口的守卫看到他，露出诧异之色，还微微鞠躬，这让程处忧有些纳闷，以前他们可都是视而不见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程处忧也没多想，径直进了天策府，朝兵法学堂走去。一路上，所有见到他的学子都停下脚步窃窃私语，目光始终追随着他。 “这些家伙怎么了，一个个好奇怪，不会是我这几天没来，要被开除了吧。”程处忧一想到这，反而兴奋起来，终于要被开除了吗？他终于能自由了，真是太好了。 不用再待在这个鬼地方，可以去逍遥快活了。 “老大，你牛啊。”程处忧刚坐下，小弟卢定生就跑过来，对他竖起大拇指。 “怎么了？你们今天都怪怪的，是不是我要被开除了？”程处忧有些兴奋地问。 卢定生一愣：“开除？开除什么？今天上将军很高兴，还问你来了没。” “不是开除，那你们怎么怪怪的？”程处忧忍不住问。 卢定生翻了个白眼：“老大，你真不知道自己多牛吗？你现在可是天策府的大红人，你那句‘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都被上将军刻在门口的石碑上了，你没看到吗？” “呃……”程处忧一阵无语，他进来时确实没注意，不过以前也没看过。 “所以说你是老大，说的话就是不一样。现在兵法学堂，不，整个天策府的学子们都佩服你。” “卢总，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当初真不该那么高调。”程处忧微微苦笑。 卢定生翻了个白眼：“程总，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吗？一局打倒五个胡人，直接晋升为正七品上的安保队长，那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你看看那些武校学员，哪个不眼红得要命。” “眼红个鬼，‘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不懂吗？跟在领导身边，一不小心就得栽。”程处忧嘀咕。 闻言，卢定生无奈：“程总，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挤破头进来。一句话，你就成了千牛卫长史，这速度，谁不眼馋？” 程处忧想了想，决定还是先走为妙，免得被宇文士及撞见又生是非。说完，他收拾东西，跨上自己的豪华摩托车离开。 果然，程处忧刚走，宇文士及便带着两名助手赶来：“程处忧呢？” 卢定生回答：“上将，他刚走。” 宇文士及一阵苦笑，他一听说程处忧来天策府，立刻赶了过来，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第17章 玉米？什么米？是稻米吗？ ……程处忧离开天策府后，在市区闲逛，还去了赌场小赚一笔，直到天黑才离开。接下来的半个月，他都是这样度过的。 另一边，四娘也在加速改造凡舍，将其改造成酿酒庄园，半个月内全部完成。 程处忧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庄园里酿酒，四个酿酒设备同时运作，效率大大提高。短短半个月，他已经酿出了五十多坛美酒。 半个月后，程处忧过得相当惬意，没事酿酿酒，去自己的“醉仙居”转转，或者去“仙丽坊”听听仙儿姑娘唱歌，日子过得悠哉游哉。之前答应长乐公主的事，早被他抛到脑后。 另一件大事是，程处忧让四娘找的别墅也落实了，半个多月前，他花了五万块买下，连带附近的三亩农田一起收购。 四娘对程处忧买农田感到好奇，时常来看看。她发现程处忧买了头牛和犁，开始耕田，还播下了一些她不认识的种子。 “程公子，你种的这是什么？”四娘看着一尺高的青苗问道。 这种作物她从没见过，难道就是程处忧说的没见过的东西？ “玉米。”程处忧答道。 “玉米？什么米？是稻米吗？”四娘满头问号，她从没听过这种米。 程处忧愣了一下，不知如何解释。他耸耸肩：“等两三个月，你就知道什么是玉米了，我告诉你，这东西好吃得很。” 四娘半信半疑，不就是米嘛，能特别到哪儿去。程处忧看穿她的疑惑，决定到时候让她大吃一惊。 程处忧计划到时候在“醉仙居”推出各种玉米制品，煮玉米、烤玉米、玉米饼、玉米粥、爆米花……一样都不能少。这些新品一旦上市，肯定会火爆，关键是玉米只有他这里有，真正的供不应求。 “那我可得等程公子的好消息了。”四娘眯眼笑道，对程处忧的话，她只信五成，因为“醉仙居”和程处忧的酒都火了，否则她一个字都不信。 “四娘，帮我找几个人。”程处忧想了想说。 “找人干嘛？”四娘疑惑。 程处忧解释：“酒庄很重要，酒多，得有人看守。还有这片庄园和田地，怕有人破坏，得派专人守护。” 他想起之前酿的酒被良工偷了一瓶，虽然只有一瓶，但若其他人也来光顾，再多的酒也不够。 还有，程处忧的仇家不少，难保他们不会捣乱。 “好，这事我来办。”四娘点头，找几个武术师傅对她来说不是问题，毕竟她以前也是江湖人，认识不少高手。 “四娘，一定要找信得过的人。”程处忧叮嘱。 四娘点头，待了一会儿便离开。她走后，程处忧也离开了，返回程府。 京城里，赵国公府。 长孙冲修养了一个月，伤势已痊愈。伤好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程处忧算账。虽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他打伤的，但他确信是程处忧干的。 为了报复，长孙冲找了几位世家子弟商量对策，其中包括之前被程处忧痛揍的侯广亮和侯青兄弟。他们深知程处忧的厉害，于是又找了几位江湖高手，准备教训程处忧。当然，如果能除掉他最好，但他们没这个胆量，毕竟程处忧不是一般人，杀了他，整个京城都会动荡。 “冲儿，你最近在忙什么？”长孙无忌阴沉着脸走进来。 “爹，你怎么来了？”长孙冲惊讶道。 “冲儿，不管你有什么计划，都给我停下来。”长孙无忌冷声道。 长孙冲一怔，抬头看着父亲：“爹，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在我眼皮底下做事，我能不知道？但现在不是时候，我打算这几天向陛下为你提亲，你别给我添乱。”长孙无忌说。 之前他也向李二提过长乐公主和长孙冲的婚事，都被李二含糊地拒绝了，但他看得出李二心动。毕竟，相比与其他大臣，长孙无忌自信与李二的关系更亲密，谁让他妹妹是李二最爱的女人，当今的皇后呢。 “爸，我不想娶长乐公主。” 长孙冲皱着眉说。 长乐公主虽美，但她性格骄纵，娶了公主等于娶了个祖宗，每天还得行君臣之礼，这让长孙冲十分不悦。 长孙无忌闻言，脸色一沉：“胡闹，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 长乐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若你能娶她，仕途必然畅通无阻，我们长孙家族在朝中的地位也将更加稳固。” “可是……” 长孙冲皱眉，还想反驳，却被长孙无忌挥手打断：“别说了，此事已定，这几天你给我安分点，等你和长乐成婚后再闹腾吧。” 说完，长孙无忌便离开了。 长孙冲面色尴尬，但他心里明白，娶了长乐公主，他在官场的成就不会低。 至于对付程处忧的事，长孙冲只好派人通知侯广亮暂时搁置。 “臭小子，你这一个月跑哪儿去了？ 整天连家都不回。” 程处忧刚回到家，就被蹲守在家的程咬金逮个正着，瞪着他大声责问。 这小子自从上次说让他去军营任职后，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了，连天策府也没去，程咬金派人找过，却没找到。 如果不是程处忧那几个小弟时常传来消息，他都怀疑儿子被人暗中做了。 “爸，我去处理正事了。” 程处忧耸耸肩说。 “正事？你小子能有什么正事？上次我说的考虑好了没？” 程咬金看着程处忧，不死心地还想把他拉进军营。 “不去，坚决不去。” 程处忧直接摇头，去军营任职，打死他都不去。 “你，你这小混蛋。” 程咬金气得要教训他。 “爸，你想干嘛？我去找我妈。” 说着，程处忧一溜烟地往后院跑。 程咬金见他要跑，大喊：“臭小子，今天陛下召你进宫，说是药王孙思邈已经到京城了。” “啥？” 程处忧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程咬金：“爸，你说药王孙思邈到京城了？” “没错，昨天刚到，现在就在府上。” 程咬金点点头。 他也纳闷，孙思邈来了就来了，怎么还特意提到。 他还不知道，是药王孙思邈自己要求见程处忧的。 第18章 信息流通不畅 虽然孙思邈在民间和当地颇有名声，但消息还没传到京城。 毕竟现在是唐朝，信息传播远不如二十一世纪方便。 像这样的名医，早就闻名天下了。 但这个时代不同，信息流通不畅。 别说全国，就算方圆百里，知道孙思邈名字的人都不多。 孙思邈虽有医术，却没有更大的舞台，更重要的是他想找个有天赋的徒弟传承医术，他的几个徒弟虽不错，医术也只能算知名名医，与皇宫里的御医水平相当，但称不上神医。 至于孙思邈在京中露一手，一碗小汤药就治好了长孙皇后的顽疾，李二非常高兴，立刻重赏了孙思邈。 孙思邈从李二口中得知是卢国公六子程处忧推荐的，不禁感到好奇。 尤其在查看了秦琼的情况后，对程处忧更加好奇。 于是禀告李二要见程处忧。 对于孙思邈的要求，李二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只是找了两天都没找到程处忧，让李二很郁闷。 自从上次他知道程处忧发现了良工，就召回良工继续在京都工作，这样一来，程处忧的行踪就没那么好掌握了，否则不至于两天都找不到程处忧。 程处忧听到程咬金说孙思邈要见他，也颇感意外。 不过他也正想见见这位当代神医，顺便看看能否从孙思邈那里偷学点东西。 “爸，我现在就去。” 程处忧看了眼程咬金，不再去找他妈，牵着汗血宝马出了程府，直奔秦琼的府邸。 秦府。 现在的气氛比一个月前轻松多了。虽然药王孙思邈只来了两天，但开了药方，秦琼吃了两天后，面色明显好转，原本苍老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程处忧骑着汗血宝马来到门外，下马后直接跑进秦府。 对于程处忧，这些秦府的家丁已经非常熟悉，没人阻拦。 “处忧，你怎么来了？” 秦怀远端着药汤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程处忧急匆匆地跑进来。 “怀玉大哥，药王孙思邈呢？” 程处忧问道。 “哦，你说那位神医，他被陛下请进宫了。” 秦怀玉笑道。 “处忧啊，这次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父亲可能……” 秦怀玉看着程处忧，满是感激。 如果不是程处忧当时施针，秦琼可能一个多月前就去世了，根本等不到药王孙思邈。 就算孙思邈也是程处忧推荐来的。 对于程处忧，秦怀玉是真心实意地感激。 程处忧咧嘴一笑：“怀玉大哥你这么说，秦伯父是我爸的生死兄弟，我怎会见死不救呢。 再说，我和怀道也是好兄弟。” “还是要谢谢你。” 秦怀玉认真地说。 “怀玉大哥，你这么说就把我当外人了，咱俩谁跟谁啊。” 程处忧正色道。 程家和秦家的铁哥们关系，整个朝廷无人能及，毕竟秦叔宝和程咬金是生死之交，一起走过来并不容易。 “好，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 秦怀玉笑着说。 “对了，秦伯父怎么样了？” 程处忧问道。 秦怀玉嘴角挂着微笑：“爸最近服用孙神医的草药，状况明显好转，现在能勉强坐起来了。孙神医说再过半个月，爸就能下床，之后只需静养一阵，身体就能恢复。” “真是太好了。” 程处忧脸上也掠过一丝喜悦，心中对孙神医的医术赞叹不已。仅凭草药就能让秦琼多年的顽疾渐愈，实在令人震撼。 神医就是神医，远非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医生能比。此刻孙神医入宫，程处忧便在秦府等候。 直至夕阳西下，孙思邈才返回。 “秦公子，这位是……” 孙思邈看着程处忧，微挑眉梢，问道。 秦怀玉笑道：“孙神医，这位就是你先前想见的程处忧。” “他就是程处忧？” 孙思邈看着程处忧，不禁一怔，无法不惊讶。原本以为程处忧虽年轻，至少也有三十岁，否则怎能有如此神奇的医术，稳住秦琼的伤势。 然而现在一看，竟只是个少年，让他惊讶不已。至于程处忧“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孙思邈并不知情。 “晚辈程处忧，见过孙神医。” 程处忧起身，向孙思邈鞠躬。 “小友切勿行此大礼，应是老朽感谢你才是。” 孙思邈自然要感谢程处忧，这几日他的待遇可谓翻天覆地，更重要的是，他的一些医术心得也能传承下去了。 “小友，我听说你用针法稳定了秦将军的伤势，不知小友所用的针法是何种阵法？” 孙思邈急切地问。 秦琼的伤势他检查过，堪称严重。按理说，如此重伤秦琼早该旧病复发，但伤势却被压制住，令他惊讶无比。尤其是得知是程处忧施针压制，更是震惊。除了两种独步天下的针法，没有哪种能压制那种伤势。但无论哪种针法，早已失传。 孙思邈询问程处忧，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程处忧一笑，毫无保留：“是‘鬼门十三针’，由鹊所创。” 孙思邈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程处忧，半晌后，声音略显干涩：“小友用的是鹊创的‘鬼门十三针’？” “没错。” 程处忧点头。 “小友才华横溢，福缘深厚，竟得到如此传奇的阵法。” 孙思邈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羡慕。世间最厉害的两种针法便是太乙金针和鬼门十三针。太乙神针有起死回生之效，当然并非真能起死回生，但若能完全掌握，世上几乎无病难治。鬼门十三针亦十分传奇，有“一针生死”的传说，能将垂死者从鬼门关拉回。然而这两种针法已失传数百年，如今竟在一个少年身上看到鬼门十三针，令他震惊。 程处忧淡然一笑，福缘吗？自己的福缘确实不小，这纨绔系统让他风光无限。日后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绝非难事。 “小友，可否与老夫探讨一二……” 孙思邈看着程处忧，目光闪烁。 程处忧也笑，他来此也有此意，希望能从孙思邈那里学习医术。他虽懂针灸，有鬼门十三针，医术精通也达百级，但用药之道并不擅长，这次正好向孙思邈偷师。 第19章 小友医术高超 两人相见恨晚，撇下秦怀玉和秦怀道，找了个僻静之处交谈。秦怀玉和秦怀道听了一会儿，只能无奈摇头离开，他们根本听不懂。不过对程处忧，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仿佛世上没有程处忧不懂的事。酿酒、开酒楼、武艺、枪法，如今连医术都能与孙思邈探讨，已不能用天才形容，只能用变态形容。毕竟程处忧只是少年，十七八岁，竟懂得如此之多，怎能不令人震惊。而最令人震惊的是，这小子平时不是斗鸡斗狗，就是去酒楼听曲，从未见他学习。 程处忧与孙思邈聊至次日清晨，秦怀玉已吩咐仆人备好早餐。孙思邈笑道：“哈哈，好，好，听小友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朽佩服。” 程处忧笑道：“孙神医过奖了，这点本事在您面前只是皮毛。” 秦怀玉兄弟相视一笑，这小子何时学会谦虚了？ “非也，小友医术高超，老朽甚为佩服，天下医术能超过小友者，恐怕屈指可数。” 孙思邈赞叹道。他并非夸大程处忧的医术，实情如此。得知程处忧已掌握鬼门十三针中的五针，他明白世上已无几人医术能超越程处忧。 “小友，这是我多年积累走访，及时记录，终成的《千金要方》，赠予你。” 孙思邈从包袱中取出厚厚的书稿交给程处忧。 “多谢孙神医，你放心，我定不让《千金要方》埋没。” 程处忧没有推辞，接过书稿。这是《千金要方》，凝聚孙思邈多年经验，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程处忧此刻最需要的就是这本书，有了它，医术必定大增。短期内或许达不到孙思邈的水平，但将来一定可以。毕竟他现在的医术精通已达百级，已是天才级别。 “孙神医，处忧，你们先吃早饭吧，吃过再说。” 见两人还想继续交谈，秦怀玉无奈地说。程处忧竟有如此好学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看来以后要重新审视他了。 程处忧吃完饭，又与孙思邈交谈一会儿，才离开。一夜交谈，程处忧收获颇丰，更得到《千金要方》这等宝物，他迫不及待回家研读。一直读到晚上，直到程夫人让小玉叫他吃饭，他才放下书。 “娘，爹怎么还没回来？” 哪里好了！ 李二忍不住直斥，对程处忧的评价可见一斑。 父皇，你怎么可以说脏话呢？我觉得程处忧挺好的，知识渊博，还愿意陪我玩，最重要的是他很真实。 长乐公主嘟着嘴反驳，显然对父亲的评价不满。 李二一阵沉默，所谓的真实，是指程处忧那放荡不羁的性格吗？他实在搞不懂女儿的想法。 程咬金提亲的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在我看来，长孙冲更可靠些。 李二坚决地说。尽管长孙冲最近几次都被程处忧压制，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够出色。长孙冲虽然也有纨绔的一面，但比起程处忧，他要稳重得多，加上李二对长孙无忌的信任，他更倾向于长孙冲。 长孙皇后闻言，微微皱眉。她确实喜欢长孙冲，毕竟他是她的亲侄子，但她对让长乐嫁给长孙冲仍有保留。尤其是近年来李二对长孙无忌的宠爱和长孙家族在朝廷的权势，让她感到忧虑。 长孙皇后沉思片刻，说道：陛下，我还是不同意长乐嫁给冲儿。冲儿品行虽好，在世家子弟中也算出众，但他未必是长乐的最佳伴侣。况且哥哥在朝中的根基日益深厚，权势渐增，若再让长乐与冲儿联姻，恐怕会带来不良后果。 长孙皇后所言不虚，皇权虽至高无上，但近年来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世家已占据朝廷大半。李二在位尚无大碍，但若他离世，新帝恐难以驾驭这些世家大臣。若再将长乐许配给长孙冲，只会进一步增强其权势，一旦权势过大，必然导致不可预知的危机，甚至可能给长孙家族乃至整个大唐带来灾难。 观音婢，你过于谨慎了。辅机是我倚重的大臣，也是我的挚友，他怎会是那种贪权之人。 李二笑着摆手。 长孙皇后摇头道：陛下，虽然哥哥不会如此，但权势过大对长孙家并无益处，只会招致更多敌人。大厦将倾之际，请陛下深思。 这...... 李二皱了皱眉，他没想那么多，毕竟在他眼里，只要他在位，没人敢动长孙无忌。然而，长孙皇后的忧虑却显而易见。 他深知众叛亲离的道理，当年的大隋就是如此，否则也不会轮到他们家。公主轻轻哼了一声，脸颊微红，低声说：“况且，况且长乐也成了程处忧的人了。” “噗——” 李二和长孙皇后闻言，刚入口的茶水瞬间喷了出来。脸上惊讶的神情不言而喻，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长乐，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朕要砍了他！”李二怒吼，这个混小子对他宝贝女儿干了什么，长孙皇后脸色也微变，她刚夸过程处忧，这小子就做出荒唐事，而且还是长乐亲口说的，这打击可不小。 长乐公主脸微红，讲述了自己一个多月前威胁程处忧，情急之下长孙冲捂他嘴的事。 听完长乐的解释，李二和长孙皇后这才松了口气，瞪了长乐公主一眼，这可把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这小子还懂得分寸。”李二深呼吸一口，语气缓和了些。 程处忧虽胡闹，但尚知分寸，知道不能带长乐出去胡来。只是这小子居然也有被人摆布的时候，让他颇感意外。看着长乐，再想想程处忧那混小子的性格，也许他宝贝女儿真能治得住他呢。李二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甩掉这个念头。 程处忧那混小子，哪配得上他的宝贝长乐。 “陛下，此事不必急，您不是说静州僚人叛乱，程咬金请求让程处忧当先锋官过去吗？不如就考察一下他，如果这次程处忧能立大功，再做决定。”长孙皇后提议。 “立功？”李二撇了撇嘴，“这次旨意只是让他去锻炼，体验战场的残酷，让他带兵打仗，不行，我不能拿大唐将士们的生命冒险。” 第20章 父皇，我相信程处忧 “陛下，将军百战死，若不经历真正的战争，怎能成长。军神李靖不也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吗？何况李靖将军对程处忧的评价也很高，不妨让他试试，这次可派有经验的将军随行，一旦他指挥失误也能及时制止。”长孙皇后在一旁建议。 “这……” 李二略作犹豫，这话没错，古往今来的名将都是打出来的，只有在战火中历练才能成长。 “父皇，我相信程处忧。”长乐公主在一旁说道。 李二瞪了长乐公主一眼，你这小丫头懂什么。片刻后，李二点头：“也好，这次就让程处忧当先锋领兵前往，程铁牛和秦怀玉二人一同过去。” “陛下英明，有程铁牛和秦怀玉两位将军，就算程处忧出错也能及时挽回。”长孙皇后笑道。 程铁牛和秦怀玉都是身经百战，立过战功的将领，有他们在旁监督，就不怕出问题了。 “这小子如果能凭自身能力凯旋，我就考虑他。”李二开口道。 一旁的长乐公主闻言，俏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长乐公主转动大眼睛，看着李二：“父皇，我要出宫。” “出宫做什么？”李二愣问。 “我要去告诉程处忧这个好消息。”长乐公主开心地说。 李二一听，头就疼了，这算怎么回事，长乐这丫头长大了留不住了吗？李二满脸苦笑，心里很受伤。 长孙公主面带微笑，看着李二愁容满面。 “陛下，就让长乐去吧，她在宫里恐怕憋坏了，正好出去走走。”长孙公主笑道。 “好吧，我会让侍卫陪你一起去。”李二叹了口气说。 让侍卫跟着总比长乐这丫头自己偷偷溜出去好。 “谢谢父皇，那我先走了。”长乐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这孩子。”看着长乐公主的背影，李二无奈地摇头。 “陛下也不必太担心，既然长乐也喜欢程处忧，说明他们俩有缘。”长孙皇后慈祥地说。 李二一听，忍不住嘴角一抽，有缘有缘，还不是程处忧那小混蛋甜言蜜语骗了他宝贝女儿，才见过几次面，居然非他不嫁。 身为皇家公主，长乐冰雪聪明，自然很清楚很多时候自己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既然不能自己做主，为何不在众多候选人中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呢？而程处忧，无疑是那个人，比起长孙冲，长乐公主更愿意选择程处忧。 程处忧回到程府后，开始研读《千金要方》，受益匪浅，大开眼界。 “程处忧，我来了。”正当程处忧读得津津有味时，一道娇蛮的声音传来。 程处忧皱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走出别院一看，程处忧吓得转身就跑。 “这小丫头怎么找上门来了？”程处忧脸色大变。 长乐公主居然带着几个侍卫跑到他们府上来了，这个克星，程处忧真有点怕这丫头。 “站住，程处忧你要是敢跑，信不信我就去告诉父皇你欺负我。”长乐公主叉腰道，气势十足。 别说，这话还真管用，程处忧本想逃跑，只好停下，回头看着长乐公主，赔着笑脸说：“长乐公主，你怎么来我们府上了，有事派人通知我一声就行。” “呸，还通知你一声，你都消失一个多月了，派人来了几次也没见你。”长乐公主不满地说。 这家伙明明答应在父皇面前说好话，结果一个多月不见人影。 程处忧一时语塞，这一个多月他不是酿酒就是听小曲，再不然就是去新买的小院种玉米，还真把答应长乐公主的事忘了。 可当时他是迫不得已才随口答应的，没想到长乐公主居然一直记得。 “走吧，陪我出去玩。”长乐公主看着程处忧说。 程处忧耸耸肩：“公主，恐怕不行，我正在学医术呢。” “你会医术？”长乐公主瞪大了眼睛。 “有什么新鲜的，医术而已，我又不是不会。”程处忧开口道。 “这样啊，那你陪我玩一会儿，再回来学医术。”长乐公主歪头想了想说。 程宇微微一怔，长乐公主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还以为她要离开了，结果却抛出这样一句话。 “这样不太好吧。” 程宇看着长乐公主，说道：“陛下要是知道我陪你出去玩，恐怕会不高兴的。” “不会的，父亲……他已经同意我出宫了，你看，这些都是他派来保护我的。” 长乐指着身后那些侍卫说。 程宇一听，不由翻了个白眼，保护？更像是监视他的样子。 他猜得没错，这些侍卫确实是李二派来盯着程宇的，毕竟这家伙的名声实在不佳，李二不得不防。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陪我出去玩，不然我就告诉父亲你那天抱……” 长乐公主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看着程宇威胁道。 程宇吓了一跳，猛地跳起来：“能陪公主游玩，是我的荣幸，我会全力以赴的。” “这才对嘛。” 长乐公主满意地说：“出发吧。” 看着兴高采烈的长乐公主，程宇满头大汗，刚才他感受到那些侍卫投来的冷冽目光，若被公主说出，他敢肯定这些侍卫会立刻上前教训他，当然，前提是他们打得过他。 但就算打不过，还有李二呢，到时候他肯定要吃苦头。还好他及时打断了长乐公主，否则就真的麻烦了。 只是程宇还不知道，这件事长乐公主已经告诉了李二，还气得李二够呛。如果不是长孙皇后和长乐公主劝阻，他早被抓去狠狠教训了。 两人带着一群侍卫离开城府，前往曲江的商业区。 程家府邸，程夫人看着长乐公主和程宇离去的背影，脸上洋溢着笑容：“看来我们宇儿的婚事有望了。” 曲江商业区，依旧人潮涌动。一到曲江，就能听见不少人唱着流行歌曲，如《最炫民族风》、《荷塘月色》。 如今醉仙居的歌曲，每出一首都能火遍全城，旋律悦耳，歌词易记，即便是没听过的人，听几遍也能哼唱出来。 不过这种火爆程度还是超出了程宇的预料，不仅曲江商业区，整个长安城的大街小巷，甚至七八岁的孩子都在唱这些歌。 现在不会唱一两首醉仙居的歌，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长安人。 第21章 当然是我谱的 “这些歌真的很特别，也很好听。程宇，听说这些歌是你谱的，是真的吗？” 长乐公主看着程宇问道。 “当然是我谱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程宇一脸坦然地说，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肯定被打成猪头。 “嘻嘻，没想到你这人除了有点纨绔，平时不怎么读书，还有这本事呢。” 长乐公主笑道。 程宇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这丫头是在贬低他还是夸他呢？ “走吧，我们去游曲江。” 说着，她拉着程宇朝码头跑去。 程宇无奈，只好跟上。 程宇陪了长乐公主一整天，她才打算回宫。 “公主，前面就是宫门了，我先回去了。” 程宇打着哈哈，想尽快离开，和长乐公主待在一起实在太累。 长乐公主转身叫住程宇：“等等，程宇，我听父亲说让你带兵去静州平叛，你一定要努力，到时候会有奖赏的。” “奖赏是什么？是金银珠宝吗？” 程宇一听有奖赏，眼睛瞪得老大。 乖乖，虽然现在醉仙居日进斗金，每天爆满，一个月也有两千多两的收入，但谁会嫌钱多呢？皇帝的奖赏肯定不会差。 长乐公主脸色微红，说：“是父亲的宝贝。” 说完，她就跑进了皇宫。 程宇有些疑惑，李二的宝贝如果是真的，他会舍得给自己吗？但如果真的舍得，他豁出去也要立个大功。 程宇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尽快平定静州僚人的叛乱。 两天后，皇帝李二下旨，封程宇为从四品宣威将军，程铁牛和秦怀玉随行，率领两万将士前往静州平叛。 李二的旨意一出，朝廷上下一片哗然，就连程宇都感到惊讶。 他原本想亲自带兵，让程宇做副将或先锋，混个功绩，也好在军中立足。 然而谁也没想到，李二如此大胆，直接封程宇为从四品宣威将军，还是平叛的主帅。 首先反对的是侯君集、长孙无忌等人，但圣旨已下，无法收回，众人只能接受。 程宇同样震惊，他这个半吊子做主帅，这不是把他和两万士兵推向火坑吗？妈的，到底怎么回事？程宇心中憋屈，僚人的战斗力虽一般，但民风剽悍，万一指挥失误，会造成损失。 但现在圣旨已下，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细雨蒙蒙，天色渐亮，京城外的军营，程宇横刀立马，长枪斜指，颇有几分英武之姿。 再加上身上的亮银铠甲，活脱脱一个白衣小将。 “两位兄长，我这样穿很骚包吧？” 程宇对着程铁牛和秦怀玉摆了个姿势。 “呵呵，宇儿，你穿这身去仙丽坊，一定能迷倒不少姑娘。” 程铁牛笑道。 “咚——咚——” 沉闷而巨大的鼓声划破宁静，惊起林中的飞鸟。 四面八方的营地顿时喧闹起来，号角声、马蹄声、脚步声、兵器碰撞声，如同重木撞击大地，声势浩大。 瞬间，连程宇也收敛了心思，面色凝重。 “两位兄长，我们该启程了。” 程宇沉声道。 程铁牛和秦怀玉眼中闪过异色，第一次看到程宇如此凝重，当即点头，挥手示意大军启程。 战鼓隆隆，如同春雷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两万大军，如长蛇般冒雨向北挺进，军旗猎猎，随风飘扬。 这一去，两万士兵，不知能有多少人平安归来。 长安城，城墙上，李二与众大臣在此送行。这虽非重要战争，只是僚人之乱，以往都轻易平定了。 在都市的战争中，情况迥异，尤其是程处忧带领的这支新兵队伍，他们仅经过短短两三个月的训练。这样的训练时间远远不够，因此他们只能在行进途中继续磨炼。 然而，在大家都忙于训练时，只有程处忧像个闲人一般，在军营里游荡。将领们忙着操练士兵，他却在营地里闲逛，最爱做的事就是找几个普通士兵拉拉家常，吃饭时又和大家抢着吃。 他没有架子，口无遮拦，上至将领，下至炊事员，都能打成一片，热闹非凡。有时兴致来了，还会给大伙唱上几句流行歌曲。没过多久，程处忧就成了整个军队里的明星人物。 当然，在行进过程中，程处忧也不忘展示自己的实力。在军队里，出身并不重要，强者为尊。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没人会服你，就算表面不说，私下里也会心存鄙夷。所以这一路上，程处忧也与一些士兵较量，当他独自一人轻松击败二十多个对手时，所有人都对他敬佩不已，眼神中的轻视也变成了敬畏。 立威的效果显现，相处起来自然更加融洽。一路走走停停，过了小半个月，他们终于进入了静州境内。 现在的静州满目疮痍，僚人叛乱频繁，多达两万多人。两万多人的僚人虽不算多，但个个剽悍，原本就兵力不足的地方府衙难以镇压，因此在抵抗了十天后，整个静州沦陷了。如今的静州，烽烟四起，饿殍遍野。 距离静州五十里外，程处忧下令扎营休息。“传令下去，休整一番。”他低声吩咐。 “六弟，你是主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程铁牛看着程处忧问道。 “不能轻举妄动，静州的情况我们不清楚，军报虽说是两万僚人，但过去半月，难保不会有更多人聚集，我建议先派出侦察兵，进城探查虚实。”程处忧沉思片刻后提议。 “有道理。”程铁牛和秦怀玉对程处忧的建议表示赞同。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当下，三人挑选了二十名士兵，让他们换上便装，混入静州城中。两天后，这些侦察兵返回了营地。 “将军，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静州城里只有两万僚人叛军。”士兵汇报。 “只有两万吗？”程处忧微微挑眉。 “是的，只有两万。”几人回答。 “那静州城的军士们呢，打听到了吗？”程处忧问，如果能把那些败军收编，也是一股不小的战斗力。 几人愣住，眼中泛红，声音颤抖：“将军，静州城的守军都阵亡了，被僚人全部杀害。” 第22章 全歼僚人！ 程铁牛和秦怀玉脸色骤变，身上散发出凶猛的杀气。程处忧面色一沉：“这些僚人果然残忍，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顾虑的，这次要全歼僚人。” “全歼僚人！”众人齐声高呼。 “处忧，你打算怎么做？”程铁牛问。 “静州虽非重要军事重镇，但城墙坚固，强攻伤亡必定不小，所以我打算诱敌出城。”程处忧冷冷地说。 “诱敌出城？这些僚人虽是蛮夷，但能攻下静州城，也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轻易弃城与我们正面交锋。”他们认可程处忧的策略，但要把僚人引出城，绝非易事。 程处忧嘴角上扬：“这些僚人来自静州城附近的僚人部落，虽然占据了静州城，但根基仍在部落之中。只要我们放出消息，要屠村，相信他们会出城救援。” “屠村？你小子别乱来，陛下说过，这次只除首恶，其他人，镇压后安抚即可。”程铁牛和秦怀玉脸色一变。僚人足有数十万，目前只有两万叛变，尚在可控范围内。但如果程处忧真的屠村，其他僚人会感到威胁，同仇敌忾之下，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叛乱。几十万僚人的叛乱，那时再想控制就难了。 静州市区边缘，程处忧指挥两万兵马分成四路，在市区四门之外布下埋伏，只等静州城内的僚人叛军自投罗网。 “处忧，你这样有多少把握？”秦怀玉皱眉问道。他与程处忧带领七千士兵在南门外设伏，静州城周边多山，无疑是设伏的绝佳位置。然而，秦怀玉对程处忧的策略仍有些疑虑。 “放心吧，僚人虽然剽悍，但对家族最为挂念，尤其是妻儿老小都在部落里，听到这个消息必定大乱。”程处忧自信满满地回答。 虽然有些僚人可能不信，但他们也不敢冒险，毕竟若是谣言成真，部落将被血洗，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希望如此。”秦怀玉说。如果程处忧这次判断失误，对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将是巨大打击。 “报告将军，静州城大门开了。”此时，程处忧安插的探子骑马疾驰而来报告。 程处忧对此并不意外，此刻是夜晚，僚人趁夜色潜出城，也在他预料之中。 “他们出来多少人？”程处忧问。 “大约一千人，匆忙从城门里出来。”探子回报。 “一千人？”程处忧微皱眉头，随即舒展，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想不到僚人中竟有智者。” 稍作停顿，程处忧对身旁的将军说：“放他们过去，李副将，你带一千人去十里外埋伏，务必全歼这些人。” “是，末将遵命。”李副将应声，带领一千人前往十里外设伏。 “处忧，这些人只是出来侦查情况的吗？”秦怀玉皱眉问道。 程处忧点头：“没错，僚人不傻，自然会防备我们在此设伏，所以他们用这一千人为诱饵，引我们上钩。不过一旦确认安全，他们也会从这里撤离。我现在倒希望其他三个城门先动手。” “杀！ 杀啊！”远处传来喊杀声，声音来自其他三个城门，隐约可见静州城其他三门火光闪烁。 “处忧，那边打起来了，我们要过去帮忙。”秦怀玉皱眉说。 “不必过去，他们打起来更好，现在这边已安全，其他僚人应该也会从此地出来。”程处忧拦住秦怀玉。 果然，程处忧话音刚落，一大队僚人迅速从南门冲出，快速朝外奔跑。 “真的出来了？”看到僚人，秦怀玉有些震惊，程处忧的猜测全都应验了。 一万两千僚人，秦怀玉望着下方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一万多人，说明大部分僚人都从南门涌出。 “兄弟们，杀光这些僚人，为死去的将士报仇。”程处忧猛然挥剑，大喝一声，早已准备好的滚木石块从山上滚下。 很快，山下传来阵阵惨叫，一万僚人顿时慌乱。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又一波箭雨射出，如此一来，一万僚人只剩七八千人。 “兄弟们，冲啊！”程处忧大吼，手持长枪，第一个冲出去。 “技能，兵心，发动。兵心1级，士兵攻击力提升5%。” 瞬间，周围六千士兵感到一股力量涌入体内，纷纷咆哮着跟随程处忧冲出。 “杀！” 程处忧怒吼，神速3级发动，他的速度达到极致，瞬间出现在一个僚人面前，一枪刺穿对方身体。慌乱的僚人面对如天兵降临的大唐军队彻底慌乱，惊恐之下只能勉强抵抗。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没过多久，一个多时辰后，战斗结束。 硝烟弥漫，静州城外弥漫着血腥气，一万多名僚人被彻底屠戮，即使未死透的也被大唐士兵补刀，终结了生命。 “处忧，你真是神机妙算。”秦怀玉走到程处忧面前称赞。 这样的大胜连秦怀玉也没想到，毕竟僚人剽悍，谁能料到，仅凭一些流传的谣言就能彻底扰乱军心。 “人心最复杂，每个人都有弱点，僚人的弱点就是他们的部落，我只是抓住了他们的软肋而已。”程处忧回过神，微笑道。 只是这笑容此刻显得有些骇人。 程处忧脸上沾满鲜血，原本白色的铠甲也被染红，这一战，他独自斩杀了僚人百余人，一战成名，成为战场杀神。 “报告将军，我军全歼僚人一万两千余人，我军阵亡一千五百人，伤两千人。”这时，负责统计伤亡的军士走来，激动地报告。 在繁华的都市中，这样的胜利无疑是一场震撼，就算消息传到京城，也会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秦怀玉听到伤亡报告时，也已深感震惊，他没想到，竟然能以如此微小的代价，消灭一万两千多名僚人，这个战绩堪称辉煌。 然而，程处忧听到后却皱起了眉头：“一千五百人，我们失去了这么多兄弟。” “好了，处忧，已是大胜，这些兄弟的牺牲不能怪你。”秦怀玉看着程处忧，叹了口气说。他自己也曾多次上过战场，尤其初次经历时，就像程处忧一样，深知其心情。 战争总是伴随着牺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第23章 这下老子岂不是无敌了？ 行军战斗，伤亡在所难免，程处忧岂会不知？只是这是他首次上战场，目睹那些曾与他谈笑风生的士兵变为冰冷的尸体，心中难免五味杂陈。 “将军，程将军传来捷报，已全歼逃离城市的僚人。”一名军官跑来报告。 “好，各位辛苦了，今天我们就进驻静州城，明天派人通知周围僚人部落的首领来静州，若有人不来，即刻出兵征讨。”程处忧目光一凝，冷声道。 “是。”将领们心中微凛，从程处忧身上感受到的威严，仿佛只有久经沙场的将领才能散发出的。 静州城，如今一片荒凉。僚人虽未大规模屠杀，但店铺、酒楼都被洗劫一空，许多宅院被烧毁，满目疮痍。 程处忧等人抵达静州府衙，刚坐下，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叮，宿主成功平定僚人叛乱，武力值+10，统帅+5，指挥+10，骑术精通+10，枪术精通+10，获得特殊部队‘陷阵营’，配备主将高顺。宿主可随时召唤，陷阵营将永久存在，直至全军覆没。” “陷阵营：东汉末年的一支独特部队，人数不多，但战斗力极强，指挥官是吕布麾下大将高顺。全军仅七百余人，个个英勇善战，装备精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卧槽。”程处忧还没坐稳，就跳了起来，“妈的，这下老子岂不是无敌了？” 他心里暗自琢磨。如果早有陷阵营，僚人叛乱时就不会有那么多伤亡，光凭陷阵营，就能全歼那群乌合之众。 这声大叫引得将领们纷纷转头，脸上满是惊讶。 “六弟，怎么了？有何不妥？”程铁牛紧张地问。 程处忧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只是第一次上战场，有点不适应，发神经罢了。” 众人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但也能理解，他们初次上战场时，也没比程处忧好多少。 程处忧此刻兴奋得想跳舞。属性提升不说，还得到如此强悍的陷阵营，加上主将高顺，他曾看过高顺的数据，绝对一流，没想到现在成了他的部下。 “各位，今日我们全歼叛乱僚人，我会向陛下上报捷报，并详细记录各位的战功。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需处理。” 程处忧收敛激动，看向十几个将领。 “将军有何吩咐，尽管说。” 将领们答道。程处忧已赢得他们的敬畏，即使之前有些不服的将领，也因今晚一战对程处忧佩服得五体投地，自然没了不满。 程处忧扫视一圈，说道：“明日，各位将领各领一千人，前往附近僚人部落，邀请他们的首领，若不来，杀。” 程处忧话落，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众人神色一凝，看着他眼中掠过惊色，对他说出这话的果断感到难以置信。 不过，他们如此反应也不奇怪。尽管程处忧这次计策立下奇功，斩敌数百，但他“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声并不容易抹去。 程铁牛和秦怀玉面色微变，靠近轻声说：“处忧，此事不可，若真这么做，恐怕会加剧矛盾，到时候可能会引来更多叛乱。而且你这样做，朝廷那边也会对你不利。” 没错，程处忧虽立下奇功，一举歼灭僚人叛军，但高压政策必然会使僚人矛盾升级。一旦僚人反叛，恐怕不止两万人。 程处忧摇头：“僚人反叛，古已有之。我们大唐对他们过于仁慈，才让他们反复叛乱，这次必须彻底打消他们的反叛之心。” 僚人反叛，无论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改变。但只要以强硬手段震慑，至少能确保几十年的安宁。 “可是……” 秦怀玉还想说什么，程处忧挥手道：“怀玉大哥，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做。僚人若明智，自然会选择。” “是。” 将领们面面相觑，恭敬退下。这次，他们对程处忧的看法彻底改观。 “六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霸气的一面……”程铁牛看着将领们离开，半开玩笑地说。 程处忧翻了个白眼：“大哥，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僚人强悍，民风剽悍，若不用强硬手段震慑，他们很快会反叛。这次我们消灭两万僚人叛军，难保其他僚人不会记仇。到时候我们一走，僚人再叛，静州城的百姓就遭殃了。我们也会因此受牵连，毕竟祸根不除，最后的责任还会算在我们头上。” 程铁牛和秦怀玉一怔，心中微凛。 “不过，尽管如此，此事仍需上报朝廷，否则某些人可能会趁机找我麻烦。”程处忧嘴角微扬，说道。 这次他擅自行动，若不事先禀告李二，那两个家伙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他的机会。就算真的起到了效果，也难逃责罚。做事不留把柄，这是程处忧一贯的原则。 尤其这次事关重大，更不能给人留下口实，否则很可能被人一脚踩下去。 “嗯。” 程铁牛和秦怀玉点头，认同程处忧的看法。一天后，京城，程处忧八百里加急，连夜将战报送到。 京城皇宫，朝堂上一片哗然。侯君集、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等人面色不悦，而程咬金挺直腰板。李二看着手中的战报，至今仍是一脸震惊。 程处忧这小子竟然真的做到了，进入静州后，仅用数日便平定了叛乱，更关键的是，将两万叛乱僚人全部歼灭，这样的战绩堪称惊人。 “哈哈，好小子，这次真是给了朕一个大惊喜。”李二放下信件，大笑道。 “陛下，程处忧乃天纵之才，手段虽有些卑劣，但确实有效。”李靖抚须说道。他果然没看错程处忧，这小子让人意外。 “不错，不错，果然没有辜负朕对他的期望。”李二点头，心中十分欣喜。 “各位大臣，你们也看看这小子写的信函。”接着，李二将程处忧处理僚人部落的事告知众人。 听完程处忧的处理方式，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争论。 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反对的以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为首，而程咬金、李靖、尉迟敬德等人则对程处忧的提议表示赞同。 “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只会加剧僚人的矛盾，恐怕会导致更多僚人叛乱。”长孙无忌开口道。 第24章 心生嫉妒 褚遂良也上前劝谏：“陛下，长孙大人所言极是。僚人叛乱固然可恶，但还有许多人并无叛乱之心，程处忧此举只会让他们更加愤怒，矛盾激化，引来更多叛乱。” 程咬金冷哼一声：“你们这些老家伙，一直针对我儿子，有何居心？陛下，我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妥。我大唐对僚人太过仁慈，他们才会反复叛乱，这次正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程咬金话落，李靖上前一步：“陛下，程处忧只是请僚人各部落首领去静州城，并未说要杀他们。程处忧虽手段强硬，但从平定僚人叛乱来看，此子有勇有谋，此事想必也能妥善处理。” “有何妥善之处？你听到陛下说了吗？那小子竟威胁僚人部落，不去就屠村，如此野蛮之举，岂是我大唐所为？”长孙无忌反驳道。 “狗屁，老子当年帮陛下打天下时，屠城之事也没少做，也没见你这老匹夫出来说什么。你就是针对我儿子，见他立了奇功，心生嫉妒。”程咬金冷哼道。 ......下方争论不休，李二头疼不已。程处忧的做法确实合他心意，但正如长孙无忌所说，这并不符合他的仁德之道。 “陛下，臣认为程处忧此举并无不当之处。”一直沉默的魏征开口道。 魏征一开口，原本喧闹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毕竟大家都知道魏征直言不讳的性格，加上他正直的个性，大部分人都非常信服，就连长孙无忌也无法多言。 “魏征，何出此言？”李二挑眉，没想到魏征这次居然赞同程处忧的做法。 “启禀陛下，僚人叛乱已久，陛下多年恩宠笼络，僚人反复无常，成效甚微，多次叛乱。若一直笼络，恐怕百年后叛乱依旧。但若强力镇压，有损陛下仁德，僚人会团结一致，兔死狐悲，恐怕会离心离德。”魏征说道。 李二皱眉，魏征的话仍是反对程处忧的做法，为何却说程处忧的做法并无不当？ “陛下，僚人之祸不在僚人，而在僚人土司和部落首领。”魏征恭敬地说道。 李二挑眉：“魏征，你说来听听。” “僚人虽粗鄙，但他们听从部落首领和土司的命令。僚人多次叛乱，绝非被迫，他们对土司的命令比皇命更重视。所以僚人之祸的根源不在僚人，而在僚人土司。此次虽杀了僚人土司，但各部落必然选出新土司。只是新任土司暂时受我大唐威慑不敢轻举妄动，长久下去，僚人叛乱恐怕会再次出现。臣认为，可借此机会，重新规制僚人。” 魏征说道。 “哦，如何规制？”李二来了兴致。 僚人的确是个麻烦，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叛乱，朝廷为此已剿灭僚人不下五次，但每次剿灭后，僚人又会重新叛乱，让李二头疼不已。 “改制。僚人土司不受朝廷任命，不吃朝廷俸禄，自然谈不上忠于大唐。可将其改为与我大唐官员一样，三年一考核，三年轮换一次。”魏征建议道。 “陛下，不可......如此恐怕只会激起僚人更大的民愤。”立刻有几个官员反对。 “陛下，现在正是最佳时机。程处忧率大唐铁骑击败僚人叛乱，斩首贼首，各地僚人必然心惊胆战。此时推行改革，必有成效。”魏征继续说道。 李二微微眯眼，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如此一来，不说彻底解决问题，至少能降低僚人叛乱的概率。 第二天，程处忧与静州周边各部落的族长和土司会面，粗略一数，竟有近一百人之多。年龄最大的已逾古稀，最小的也已二十出头。上百人齐聚一堂，场面自然热闹非凡。 程处忧的目光扫过下方的百余名部落首领和土司，人数确实有些庞大。 “这位将军，不知您召集我们来此有何要事？”众人心里都有些忐忑，僚人多年来频繁叛乱，早已成为朝廷的心头大患。这次大唐的雷霆手段，一举消灭两万多叛军，让他们既悲痛又恐惧，尤其是大唐军队气势汹汹地进驻他们的村落，更让他们感到大祸临头。 “各位，今日召大家来，是为了商讨静州周边地区官员的安排。”程处忧微笑着说。 静州府衙内，程处忧拿着李二的手谕，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久久未能合拢。 “六弟，陛下怎么回复的？”程铁牛问。 一看到程处忧震惊的表情，程铁牛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秦怀玉也是如此，能让六弟如此惊讶的事，绝非好事。 “两位哥哥，我被坑了。”程处忧苦着脸说，然后把手谕递给两人看。 “这不是好事吗？办成了，肯定是大功一件啊。”程铁牛瞪大眼睛说。 何止是好事，简直是天大的好事。这事办成了，不说封王拜相，但程处忧的从四品官职肯定能去掉“从”，晋升为真正的四品。 “铁牛大哥，这事确实棘手，处忧可能会因此获罪。”秦怀玉比粗线条的程铁牛看得更清楚，脸色也十分凝重。 “该死的，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出的主意，竟然坑我。”程处忧怒骂一声。 “处忧，你打算怎么办？”程铁牛听秦怀玉分析后，也意识到其中的危险，立刻问道。 程处忧想了想，咧嘴一笑：“凉拌。” 呃！两人一脸黑线，凉拌你大爷啊。 程处忧嘴角挂着微笑，心里已经有了对策。对于少数民族的治理，二十一世纪已经有了很好的解决方案，具体是什么当然不能说。对于僚人，这个方法绝对适用。 “我现在就写一封急报，必须尽快送到京城。”程处忧说罢，花了半天时间，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的急报，送往京城。 程铁牛和秦怀玉很好奇急报上写了什么，但这家伙故作神秘，不肯告诉他们，让两人急得直想把程处忧抓起来揍一顿。 “两位哥哥，我已经写了急报，把我的改革方案上报了。如果陛下同意，我就去改革；不同意，我就打道回府。”程处忧哼了一声说。 “呃。”两人一阵无语，这小子居然敢跟陛下叫板。 第25章 改土归流 两天后，京城传来八百里加急的急报，上面只有一个字：“可。” “哈哈，好，两位哥哥，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你们将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大唐，而这个大唐将由我们开启。”程处忧大笑道。 如果“改土归流”得以推行，一定能解决大唐少数民族频繁叛乱的问题，到时候他程处忧就是最大的功臣。至于名留青史，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次立功后能得到的奖赏。然而，想法虽好，实施起来却没那么容易。 在繁华的静州市，政府官员自然是由中央政府委任的。 然而，下属的县府大多由僚人自治，很多情况下，土司直接任命当地的官员。 因此，静州市虽为府衙，对下级县府的影响力却微乎其微，几乎形同虚设。 这也是为何这次两万名僚人发动叛乱，能轻易占领整个静州城的原因。 “将军，我们的地方官员大多由僚人自行管理，这是大唐皇帝所认可的。” 一位僚人长者站出来陈述道。 他一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显然这位长者在僚人中颇具威信。 程处忧微微一笑，接着说：“没错，我大唐圣君仁慈，以天下百姓为重，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如今僚人反复叛乱，已触怒大唐皇帝，所以必须进行制度改革。” “制度改革？这不行……我们僚人由土官自主管理。” 立刻，人群中响起一片反对声。 “各位，别急，改革并不意味着剥夺你们土官的管理权力。 只是土官制度的弊端实在太大，不说欺压僚人，私斗不断，就连这次叛乱也是土官煽动所致。 因此，大唐皇帝才提出改革的想法。 你们依然自治，只是取消僚人土司的军队，由大唐军队驻守州府。 为了避免你们之间的冲突，各部落除了少量保卫村庄的民兵外，不得组建军队。 任何超过五十人的编制都将被取消。” 程处忧直接宣布。 众人一听，脸色骤变，看来这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没有军队，他们如何争夺地盘，扩大势力？这样一来，岂不是处处受限于大唐军队，自治又从何谈起？ 程铁牛和秦怀玉看着程处忧，心中暗赞，这釜底抽薪之计，程处忧可谓高明。 看到众人面带不满，程处忧嘴角微扬：“各位心中或许不满，但这些年，你们土官为了争夺地盘，引发了多少争斗，又造成了多少伤亡。 更有甚者，你们的大土司煽动僚人叛乱，大唐只是剥夺你们成建制的军队，并未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 你们知道，叛乱之罪会牵连全族，即使我现在下令，屠杀你们僚人部族也在情理之中。” 见众人脸色苍白，程处忧话锋一转：“再说，土官仍可自治， 只是剥夺了拥有军队的权力。 自治意味着你们对区域内有行政管理权，当然，所有土官的任免都需得到州府批准。 同时，各地土官需定期向州府衙门述职，若在职期间不尽职，可罢免其官职另选他人。若连续两次被罢免，朝廷将派遣专职流官管理，当然，朝廷也会按朝廷制度发放俸禄给土官，毕竟都是大唐官员，理应享有这些待遇。” 程处忧的话一出，各部落族长和土司们的脸色更加难看，这意味着他们完全受制于大唐朝廷。虽然还能自治，但已无法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土官视所属之地为私人财产，但照程处忧所说，他们只有管辖权，大唐朝廷随时可换流官接任，这对他们的打击不小。 如此下去，土官最终会被流官取代。 “将军，这不行，这样下去，下面的族人会不满。” 一位土司直接抗议。 程处忧冷笑一声，不满的不是那些族人，而是眼前的土官。 程处忧挥手示意：“各位放心，我已经奏请陛下，设定了土官被罢免的条件，你们先听听。” “土官无后，无人继承，或宗族争斗，派流官接任。” “土官间互相仇杀，朝廷派军镇压，镇压后罢免土官，派流官接任。” “土官犯罪或反抗朝廷被平定，以罪革职，改由流官担任。” “土民不满土司暴政，可向朝廷申请‘改土归流’，朝廷顺应民意，派流官接任。” “当然，前提是你们无能、无力、反叛，若能遵循朝廷法度，维护大唐威严，这些只是空谈。” 所有土司脸色大变，这样的法规出台，他们这些土官几乎无路可退。 尤其是最后一条，他们可以预见会得到多少僚人土民的支持。 作为土官，他们本身就是一方土皇帝，苛捐杂税、暴政镇压是常态。如果命令发布，支持这条命令的僚人恐怕至少占一半。 “陛下。” 长孙无忌等人正要发言，李二挥手制止：“此事不必多说，朕已决定，按魏征所说去做，至于人选……” 李二说到这里，扫视全场，目光在长孙无忌等几位大臣身上停留。 察觉到李二的目光，长孙无忌等人微微后退，低下头。 改革制度确是大事，成功必是大功一件。但他们心中也有忧虑，成功固然好，失败则会对他们的威望造成不小打击。 “陛下，臣认为此事交给程处忧办理最为合适。 一来他正在静州，二来此次评定程处忧功勋卓着，全歼敌酋，僚人必然对他畏惧，此事由程处忧执行，定能事半功倍。” 褚遂良上前进言。 长孙无忌嘴角掠过一丝笑意：“陛下，此事交给程处忧最合适，此子天资聪颖，必有出人意料之举。” “没错，没错，我们赞同。” 众大臣连忙附和。 李二眉头微皱，原本打算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过去，以示朝廷诚意。 没想到长孙无忌他们推荐的是程处忧，这让李二颇感意外。 “这老家伙居然这么看好我儿子。” 程咬金有些惊讶，没想到长孙无忌和褚遂良如此推崇程处忧。 不过人老成精，程咬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不小的阴谋。 “父皇，儿臣认为程处忧也是最佳人选。” 一直沉默的李恪开口说道。 第26章 陛下怎么回复的？ 李二看着李恪，眉头皱得更深，看向魏征问道：“魏征，你有何人选？” 嗯，我认为此事首选是长孙大人，但他年事已高，前往蜀地确实不太方便。而程处忧正好在蜀地，也算合适人选。 魏征微微一怔，随即开口。 他内心苦笑，这算不算把程处忧坑了呢？事情办好了，自然是大功一件；若办砸了，引起僚人的愤怒，他之前的奇功可能就泡汤了，甚至还会受到惩罚。然而，如今朝廷上，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好吧，既然如此，朕就下旨，让程处忧负责僚人的制度改革，并赋予他一定的自主权。 李总严肃地说。众人心里都有数，这次李总似乎下定了决心。 程处忧有权自行处理任何阻碍改革的人，这意味着……他之前提到的彻底整顿部族之事也能进行了。李总决定后，手谕很快从皇宫发出，送往静州。 ......静州市府，程处忧拿着李总的亲笔信，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久久未能合拢。 六弟，陛下怎么回复的？ 程铁牛问。 一见程处忧这震惊的表情，程铁牛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秦怀玉也是，能让六弟如此震惊的事，绝非好事。 如果是好事，这家伙早就兴奋得跳起来了。 两位兄长，我被坑了。 程处忧苦着脸说，然后把手里的信递给两人看。 这不是好事吗？如果成功，绝对是大功一件。 程铁牛瞪大眼睛说。 何止是好事，简直是天大的好事。这事若能办成，不说封王拜相，但程处忧的从四品肯定能去掉“从”，晋升为真正的四品。 铁牛哥，这事儿确实棘手，处忧可能会因此获罪。 秦怀玉比粗线条的程铁牛看得更清楚，脸色同样凝重。 该死，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出的主意，居然坑我。 程处忧怒骂一声。 处忧，你打算怎么做？ 程铁牛听秦怀玉分析后，也意识到危险，立刻问道。 程处忧想了想，咧嘴一笑：凉拌。 呃！两人满脸黑线，凉拌你大爷啊。 程处忧嘴角挂着微笑，心里早已有了对策。对于少数民族的治理，21世纪已有很好的解决方案，当然不能明说。现在对这些僚人，这个方法也绝对适用。 我现在就写一封急报，必须尽快送到京城。 程处忧说，然后花了半天时间，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的急报，送往京城。 程铁牛和秦怀玉很好奇急报上写了什么，但这小子故作神秘，不告诉他们。让两人急得想把程处忧抓起来揍一顿。 两位兄长，我已经写了急报，提出我的改革方案，如果陛下同意，我就去改革，不同意我就回去。 程处忧哼了一声。 两人一阵无语，这小子居然敢跟陛下叫板。 两天后，蜀地各僚人部落的族长和土司们都来到静州，毕竟面对大唐的铁骑，他们不敢有违抗的念头。两万僚人叛军全被歼灭，这种血腥屠杀已让他们心生恐惧。 等了两天，京城传来八百里加急的急报，上面只有一个字： 哈哈，好，两位兄长，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你们将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大唐，而这个大唐将由我们开启。 程处忧大笑道。 如果改土归流能推行下去，一定能解决大唐少数民族频繁叛乱的问题，到时候他程处忧就是最大的功臣。至于名留青史，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次立功后的丰厚奖赏。 只是想法虽好，实施起来并不容易。 在繁华的都市中，时间的短暂震撼或许并不长久，但只要能争取到一两年的稳定，到时候就算有人想反抗，也无法掀起波澜了。” “嗯，确实如此。这次咱们的行动力度够大，再加上之前消灭了两万僚人和他们的大首领，估计他们近几年都会安分些。”秦怀玉点头赞同。 ......在程处忧的威慑下，僚人的改革迅速推进，静州周边的僚人十分配合。由于前任静州府衙官员全被处置，目前静州无人主持大局，得知程处忧完成了任务，李二十分高兴，直接任命他为临时大都督，直到半个月后新的静州长史到位，程处忧才与程咬金、秦怀玉一同返回京城。那两万兵马暂时驻守静州，待新兵招募完成并初步训练后才会撤离。 长安市，皇宫内，程处忧身穿银色铠甲步入大殿。 “程处忧、程铁牛、秦怀玉见过陛下。” 程处忧三人从荆州归来，立刻被李二召入宫中。 “好，不错，你们这次做得非常好，没有辜负朕的期望。” 李二看着程处忧三人，满脸笑容。 “那是，陛下，我早就说过，小将出马，一个顶俩。” 程处忧嬉笑道，满朝文武看着他得意的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是那副混蛋性格，真不知他是如何赢得这场大胜，还能搞定地方土官的改革。 地方土官改革的阻力他们很清楚，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实施，只是谁也没想到程处忧这小子竟然这么快就完成了改革，而且反对的声音微乎其微。至于原因，他们当然想不通，因为程处忧写给李二的那份关于“一国两制”的紧急报告，只有李二一人看过。 “放肆，程处忧，别以为立了大功就可以如此放肆，这里是朝廷，庄重之地，讨论国家大事之处，岂容你嬉笑。” 长孙无忌看着程处忧的得意模样，冷哼道。 程处忧撇了撇嘴，根本不看长孙无忌，继续对李二说：“陛下，我听说这次平叛有功会有特别奖励，是什么呢？” 众人一阵无语，这小子真是与众不同。别人打了胜仗回来，首先想到的是描述战场的惨烈，自己的智谋取胜，然后表表忠心。这家伙倒好，一回来就要赏赐，真是个奇葩。 “哈哈，对，朕有封赏。这次你平叛有功，就封你为正四品下壮武将军，另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五十匹，怎么样？” 李二笑着说道。对于程处忧一回来就要封赏，李二早有预料，而且这次程处忧立下的功劳不小，这些赏赐是应得的。 第27章 勉勉强强过得去 “这些，勉勉强强过得去。” 程处忧砸吧着嘴，开口道。然后他看着李二继续说：“陛下，难道就没有别的赏赐了吗？” 众人忍不住捂脸呻吟，这小子不谢恩，居然还说勉勉强强，现在又开口要赏赐。 无语。这是所有人心里的共同想法，就连程咬金此刻也觉得儿子太过无语。已经赏赐了黄金千两，绫罗绸缎五十匹，居然还要，这小子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魏征面皮抽搐，他和程处忧接触不多，但也绝对不少，深知这混蛋的性格。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会混蛋到这种程度，居然还问李二要赏赐。 “放肆，程处忧，别以为打了胜仗，就能居功自傲，借此索要赏赐。你打的不过是边疆野蛮人，根本不值一提。” 长孙无忌出面斥责。 程处忧白了他一眼，说：“我没什么了不起的，比不上长孙大人您，在朝廷里养尊处优，还能在这里咬我一口。” “你......” 长孙无忌面色难看，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李二挥手打断长孙无忌，看着程处忧说：“你这混蛋小子，还想有什么赏赐？” 程处忧挠了挠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说，如果这次我打了胜仗，陛下会把最珍贵的宝物赏赐给我。” 此话一出，李二顿时愣住。众臣也愣在原地。 李二最珍贵的宝物，那是什么？众人纷纷猜测，但猜了半天也没猜出个所以然。但李二却不同，脸色僵硬在原地。 他最珍贵的宝物，那肯定是长乐公主。看着程处忧，李二有些冒火，这小子居然想要他的长乐，简直，简直不可饶恕。 不过心中冒火归冒火，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李二保持微笑，看着程处忧说：“程处忧，你说的东西是什么，朕实在不知道，不过可以再赏你黄金千两。” 一听再赏黄金千两，程处忧眼睛都亮了，还有什么比钱更好的东西吗？当然没有，这小子欣然接受，道谢后退到一旁。 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眼冒红光，羡慕嫉妒恨地看着程处忧。程铁牛和秦怀玉自然也有赏赐，但与程处忧相比，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很大。 不过这也难怪，程处忧作为此次出征的主帅，功勋卓着，赏赐自然比程铁牛和秦怀玉高出许多。经过此事，程处忧这小子的名字再次传遍整个京城，毕竟当着皇帝面反复索要赏赐的，仅此一人。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程处忧这个不怕死的纨绔子弟，竟敢向皇帝要赏赐。至于为何要赏赐，要什么，反正程处忧这小子的纨绔之名，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程府，程咬金退朝回家，对程铁牛和程处忧笑着说：“臭小子，这次做得不错，没给你老子丢人。” “我什么时候给你丢过人，反倒是老子你，经常自己丢人。” 程处忧撇嘴道。程咬金这货经常做出一些无厘头的事，最后闹出不少笑话，虽是笑话，但无伤大雅，大家也不会说什么。这也是因为程咬金虽然粗犷，时常动不动就要动斧砍人，但很多时候脾气很好，否则他在朝廷的人缘也不会这么好。 程咬金不在意，反正这次程处忧做得太好了，给他长了不少脸，让他深感欣慰。此时，程处忧也想起了件事...... 程处忧一脸苦笑，他没想到老爹竟然会考虑这么多事情。虽然老爹说得有道理，但这事儿风险太大。 “行了，你小子在家乖乖待着，老子我去宫里见陛下。”程咬金说着，急匆匆地出门了。 程处忧嘴角抽了抽，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捞着。 皇宫内，长孙皇后的寝宫。 长乐公主一脸委屈，嘟着嘴，很是不满。“好了长乐，别生气了，一会儿你父皇就过来，看到你这样，肯定又以为谁欺负咱们长乐了。”长孙皇后笑着安慰。 长乐公主小脸委屈：“就是有人欺负长乐嘛，父皇欺负我，明明答应我，程处忧回来就考虑赐婚的。” 长孙皇后摇头，看来长乐公主是真的对程处忧动心了。长乐公主久居宫中，虽有淘气的个性，常把皇宫搅得鸡犬不宁，但宫里每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就连她的兄弟姐妹们，对她也是和颜悦色。虽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长乐公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自从遇到程处忧，特别是这小子完全不在意她的公主身份，对她与其他人的态度截然不同，这让长乐公主有了心思。更何况程处忧还那么有趣，说是一见钟情或许夸张，但对他的好感远超他人。 长乐公主也知道，身为皇家子女，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既然有机会选择，她当然希望能找个自己喜欢，至少不讨厌的人。 “哈哈，长乐，朕当时说的是考虑，并未说一定是他。”这时，殿外传来一阵笑声，李二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见过陛下。”长孙皇后起身行礼。 “观音婢，你身子不好，就别行礼了。改日朕再请药王孙思邈进宫，看看能否根治你的病根。”李二看着长孙皇后略显苍白的脸色说道。 长孙皇后身患隐疾，这早已不是秘密。这些年，李二遍寻名医，却始终未能找到根治之法。直到前些日子程处忧推荐孙思邈给秦琼治病，让李二动了心思。几副汤药下去，长孙皇后的病情明显好转。 “陛下不必费心，这是多年的旧疾，我心里有数。”长孙皇后笑道。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隐疾虽久，却无大碍。 “药王孙思邈就在长安，不算麻烦，请他入宫便是。”李二握着长孙皇后的手说。 “哼。”一旁的长乐看着两人眉目传情，仿佛自己不存在，不禁有些吃醋。 “哈哈，我们长乐生气了。”李二看着长乐，满脸宠爱。 长乐公主嘟着嘴：“父皇，你不守信用，明明答应我的，却又反悔。” “朕何时反悔了？朕当日只说考虑，没说一定同意啊。”李二笑道。 “你，你不讲信用。”长乐气得脸色绯红，生气地说。 第28章 就看他自己的了 李二无奈一笑：“长乐，你是朕最疼爱的公主，怎能随便嫁人？若就这样让程处忧那小子娶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朕自有打算，想娶我宝贝女儿长乐，不论文治武功，人品都必须过得去。” “呃，人品……程处忧那小子似乎没什么人品可言啊。”李二说完，自己都愣住了，摸着胡子低声嘀咕。 长乐一听，看着李二问：“父皇，您有什么打算吗？” “当然有，朕打算召集世家子弟比试一番，胜者自然就是长乐公主的驸马。至于程处忧能否获胜，就看他自己的了……”李二笑着说。 “不公平，程处忧那臭小子肯定不会参加这种比试的。”长乐公主撇着嘴说，她与程处忧相处几次，了解他的性格，这家伙肯定嫌麻烦，不会放在心上。这样一来，她岂不是要嫁给别人了？ 呃，李二听了长乐公主的话，还真觉得有这个可能，这小子说不定真会直接放弃。 “陛下，这好办，许以重利，自然能让他们全力以赴。只是选长乐夫婿的事，不必公之于众。”长孙皇后在一旁提议。 在繁华的都市中，程处忧是个嗅觉敏锐的商人，只要有利可图，他总是第一时间抢占先机。“好，就这么决定了，我会在两天内公布这次竞赛。”李二微笑着说，但心里也有些烦恼，这意味着他的财政又要遭受一点冲击。 尽管只是九牛一毛，但程处忧从他这里捞走的利润已不容小觑。“不行，必须出些难题，绝不能让他轻易得逞。”李二暗自思量。 程咬金拜访皇宫，却未能见到李二。李二对程咬金的意图心知肚明，因此直接拒绝见面，以免被他纠缠不清。程咬金一旦固执起来，李二也颇为头疼。 两天后，一则公告在京城引起了轰动，公告上写着李二设立的挑战，要测试各大世家所有未婚子弟。特别是那丰厚的奖励，任何人看了都会眼红：五千两黄金，还有各种丝绸、金银珠宝，这样的奖赏足以让人疯狂。 这些赏赐对那些世家大族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谁看了不心动呢？ 长孙府内，长孙无忌神色严肃地召来长孙冲：“冲儿，这次的考验你必须全力以赴，一定要赢得优胜。” “知道了父亲，您放心，这次我有信心获胜。”长孙冲微笑道。 “哦，你这么自信？”长孙无忌一愣，没想到儿子有这样的自信。 长孙冲脸上露出一丝傲然：“父亲，我的武艺虽不敢说在同龄人中无敌，但论才学，绝对是顶尖的。这些年来，我对您的教导一直用心学习。” 长孙无忌抚须，满意地看着他：“不错，这点我很放心。不过以防万一，这次你得多找些帮手。” “父亲，不就是个比赛嘛，虽然奖励丰厚，但也不至于让咱们长孙家如此看重。”长孙冲撇了撇嘴。 他们长孙家产业众多，尤其是在关陇地区，拥有万顷良田，其他产业更是数不胜数。虽不及柴绍那样富可敌国，但也绝对是大家族。否则，他那奢华的生活又如何维持？所以，对于李二开出的最终奖励，长孙冲并未太过在意。 长孙无忌看着长孙冲的不屑表情，轻哼一声：“冲儿，你知道为何这次参赛条件是未婚的世家子弟吗？” “这……或许是考虑到年纪大的读书多，陛下觉得不公平吧。”长孙冲愣了愣说。 长孙无忌摇头：“我和陛下做了几十年朋友，最了解他的心思。这次看似只考核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实际上可能是在为长乐公主挑选驸马。” 长孙无忌的确是李二的知己之一，一下就猜出了其中的隐情。然而，长孙无忌了解李二，李二也了解长孙无忌。他发布这样的公告，就是知道长孙无忌能猜到他的意图，也算提前通知，让长孙冲有所准备。毕竟在长孙冲和程处忧之间，李二更看好长孙冲。毕竟作为长乐公主的驸马人选，品行、能力和才学缺一不可。至于长孙冲的人品，至少李二看到的很不错。 “爹，你是认真的吗？”长孙冲皱眉。 长孙无忌点头：“绝无错误，所以这次以防万一，你必须多找帮手，我也会帮你疏通人脉。” “知道了，爹。”长孙冲应道，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毕竟这关系到他们长孙家能否长久兴盛，他不得不慎重。 程府中，程处忧看着公告，嘴角一勾，背后的含义他懒得理会，关键在于最后的那些奖励。有了这些，他又可以潇洒一阵子了。“哎，有人送钱的感觉就是爽啊。”程处忧坐在他买下的别墅里，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一脸满足。 “少爷，我们来这儿做什么，什么都没有。”程处忧的贴身丫鬟玉儿皱眉道。她也不明白少爷的想法，卢国公府的少爷不当，不好好享受，反而跑到这里种地，还把她拉了过来。 “小玉儿，你懂什么，一间房，一亩田，一个妻子，一个孩子，这才是最惬意的生活。别看我在程府过得舒服，那是我父亲在商场上打拼得来的，其中的艰辛你肯定不知道。”程处忧看着玉儿说道。 玉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程咬金经历了多少风雨，她当然不清楚。不过看着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程处忧竟然跑到这里自己耕种，多少有些惊讶。 “小玉儿，你在这儿等着，少爷我去给你弄好吃的。”程处忧说着，直接跳墙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几个熟透的玉米回来。“少爷，这就是你说的玉米吧，长得真奇怪。”小玉儿看着程处忧手中的玉米，满脸好奇。 “等会儿少爷给你煮玉米吃。”程处忧嘿嘿笑道。 “这东西能吃吗？”小玉儿瞪大眼睛，一脸不信。 “当然能吃，一会儿就好。”程处忧说着，跑到后面烧水煮玉米。一刻钟后，玉米出锅了。看着程处忧用筷子夹起饱满的玉米粒，小玉儿瞪大了眼睛。 第29章 真的很好吃 “小玉尝尝，保证你没吃过这么美味的。”程处忧嘿嘿笑道：“你是大唐除了我以外，第一个吃到玉米的人。” “真的能吃吗？”小玉儿虽然闻到了玉米的香气，咽了口口水，但仍有些怀疑。 直到她看到程处忧咬了一口，一脸享受的样子，这才张开小嘴，轻轻咬了几粒，顿时一股香甜的味道席卷了她的味蕾，让小玉儿的眼睛都瞪大了。 “真的很好吃。”小玉儿对程处忧说。 “早就告诉过你这是好东西，你不信。现在知道跟着少爷我没错了。”程处忧笑道。 “嗯，少爷你最棒了。”小玉儿笑着说道，然后专心享用玉米。 晚上时分，两人回到城市公寓，不过他们的后备箱里多出了两大袋玉米，一袋是准备带回给家人的，另一袋则是……要送到“醉仙居”去销售的。 这可是都市里独一无二的美食，程处忧早有打算，一根玉米卖二十块，不，是五十块，这么一本万利的生意，不做才是傻子呢。 这一晚，程处忧煮了不少玉米，还熬了一锅玉米粥，一家人的晚餐热闹非凡。如此新奇美味，怎能不多尝几口。 第二天，程处忧骑着豪华摩托车，载着一袋玉米驶向“醉仙居”。 “醉仙居”依旧门庭若市，虽然不再像最初那样有几百人在外排队，但每到午餐和晚餐时间，门外仍有几十人在等待就餐。 如今的“醉仙居”，已成为长安城里最受欢迎的餐厅，其他任何一家餐馆都无法与之匹敌。 四娘按照程处忧的建议，在附近购置了一栋别墅，供小莲、小翠以及从“仙丽坊”赎身的舞者们居住。当然，四娘也搬进了这栋别墅。毕竟一群女孩住在一起，万一遇到坏人，那就麻烦了。虽然她们都是“仙丽坊”的旧人，但都是清白之身，多年在“仙丽坊”守身如玉，出来后若遭不幸，那便是害了她们。 “四娘，我回来了。”程处忧一到“醉仙居”就大声嚷嚷，引得一众顾客纷纷回头，不过看到是程处忧，即使心中不满的人也连忙转头继续用餐。 “大呼小叫什么呢，没看见打扰到客人吃饭了吗？把客人吓跑了你负责啊。”四娘从楼上下来，看着程处忧翻了个白眼。 “嘿嘿，我这不是一个多月没来了嘛，有点兴奋。”程处忧嬉笑道。 四娘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程公子还记得自己一个月没来了啊，你是‘醉仙居’的大老板，居然一个多月都不出现。” 说着，她领着程处忧上了五楼。 四娘心里很不痛快，程处忧这小子虽然也当甩手掌柜，但每隔一两天还会来一次，这次倒好，一个多月没露面，连“凡舍”酿酒也不去了。之前程处忧酿的酒差不多都卖光了。 “四娘，你冤枉我了，这一个多月不是我不想来，是来不了。陛下派我去平息僚人的暴乱，我是前两天刚回城的。”程处忧喊冤，自己有空，怎么可能这么久不来呢。“醉仙居”可是他的第一份事业，他还指望它赚钱呢。 “你带兵打仗是真的假的？不会是去欺负几个小毛贼吧。”让程处忧打架，四娘相信他绝对没问题，毕竟上个月那些五大三粗的胡人都被程处忧轻松解决了，打架他是绝对的高手。但带兵打仗，四娘绝不相信，程处忧这纨绔子弟带兵，还不把士兵带成地痞，那还得了。 “四娘，我骗你干嘛，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没听说静州僚人的叛乱吗？”程处忧问。 四娘一愣：“听说了啊，不是早就平定了吗？” 四娘以前混迹江湖，南北奔波，朋友众多，消息灵通。静州的叛乱，她自然也听说过。 只是谁也没想到，声势浩大的静州僚人叛乱，竟然很快就被镇压，两万僚人全被消灭。这件事传出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那个……传言中的白袍小将是你说的？”四娘瞪大眼睛。 她确实听江湖朋友说过有个白袍小将带兵打仗，算算时间，还真可能是程处忧。 “当然是我了，现在是不是很崇拜我？是不是为刚才冤枉我感到愧疚啊？”程处忧得意洋洋。 “愧疚你个大头鬼。”四娘瞪了他一眼。 “说吧，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这时候，你不该去‘仙丽坊’找你的仙儿姑娘吗？”四娘撇嘴道。 程处忧一笑，打开麻袋：“我这次带来好东西了。” “嗯，这怎么像是你田里种的东西？”四娘挑眉，程处忧买的别墅她去过几次，自然见过程处忧种的玉米，一眼就认出来了。 程处忧笑道：“四娘好眼力，这就是我种的玉米。你让人把外面的皮剥掉，须子摘干净，煮熟了我们在店里卖。” “这还能吃？”四娘的反应和小玉当初一样，一脸不信。 程处忧正色道：“四娘，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东西，我们卖五十块一根，熬粥就一百块一锅，做菜就一百五十块一盘。” “你不是疯了吧，这么贵，谁会买啊。” 四娘看着程处忧，一脸无语。一个酱肘子才多少钱，一个破玉米居然要五十、一百甚至一百五十块，这还不如直接抢劫呢。 “四娘你不懂，这叫物以稀为贵。我们可以把它包装得很高大上，呃，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就说这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普通人想买都买不到，只有贵族才能享用，你说这样一来，是不是很多人觉得物超所值了？我们还可以给它取个高大上的名字，这样不就行了吗。” 程处忧咧嘴笑道。 看着程处忧那副奸商的表情，四娘除了无语就是震惊。她真想不通，程处忧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可这些想法每次都能让“醉仙居”大赚一笔。 “好，我这就去吩咐，不过卖不出去可别怪我。”四娘开口。 “这个当然。”程处忧点头，玉米而已，本来就不值钱，卖不出去就自己吃。不过他还是要特别交代一下，关于玉米如何做菜。 至于菜品，自然是玉米排骨汤、玉米烙和玉米蛋黄这三种，只是名字需要换得高大上一些，这样才能卖得更好。 第30章 程处忧，30：1 程处忧在“醉仙居”待到晚上才回程府，自然免不了练习枪法。现在他对杨家枪的掌握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程处忧有信心，如果再与秦怀玉交手，绝对能在五十回合内打败他。 在都市的繁华中，程处忧决定不再向秦怀玉提出比试，毕竟，万一真的胜出，可能会对秦怀玉造成不小的打击。 两天时间，京城的气氛热烈异常。因为皇帝李二亲自发布通告，要对各大世家子弟进行才学考核，包括文试和武试。然而具体有多少轮比拼，外界并不知晓。 就在考核开始前两天，一则消息如同热浪般席卷全城：李二有意在这些世家子弟中挑选驸马。不知是谁泄露了风声，京城瞬间沸腾。 各大赌馆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商机，纷纷开设赌局，赌的是谁能在这次笔试中拔得头筹。至于成为驸马，只是传闻，没人敢拿这事下注，否则一旦被李二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消息的始作俑者其实是程处忧，为了最大化利益，他让人编造了这个谎言。赌馆方面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开盘。 赔率最低的是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只有1:1，其次是秦怀玉，1.5:1。其他人的赔率大多不超过10:1，但当大家看到赔率最高的那一刻，全都惊呆了——程处忧，30:1。 更令人惊讶的是，买程处忧获胜的总额竟高达十万两。若他真能夺冠，赌馆将面临三百多万两的赔付。众人再看其他人的投注总额，加起来也不过如此。 “我去，买程处忧赢的是哪位大神？这回肯定输得一干二净。” “没错，程处忧那小子打架还行，比文采肯定是垫底的。” “对，我还是觉得长孙冲靠谱。” 众人议论纷纷，没有一个看好程处忧。 此时，京城最大的赌馆外，程处忧、尉迟宝庆、柴荣、房遗爱等一众兄弟刚走出赌馆，个个面带肉疼。 “老大，你这也太狠了，那是咱家全部积蓄，两千两啊，就被你这么扔出去了。”秦怀道一脸哀怨。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辛苦积攒的钱都被程处忧拿去下注，更气人的是，他还买了自己赢。 “老大，买你赢还不如买我赢靠谱。”尉迟宝庆开口。 “你就别想了，你还不如老大呢。”房遗爱瞥了尉迟宝庆一眼，“我觉得还是买怀道稳妥。” “狗屁，让你们买我赢是让你们赚钱，你们居然埋怨我，真是没用。” 程处忧对兄弟们的不信任感到愤怒。 “老大，不是不信你，是你根本就没认真读过几天书，文试肯定不行。”柴荣说道。 “胡扯，读书靠天赋懂不懂？我天资聪颖，不读书也能打败你们。”程处忧看着他们。 众人直翻白眼，这家伙总有理。 “大老板，我输了你得陪我。”四娘看着程处忧苦笑，这一个多月赚的钱全被他投进去了，输了就白忙活了。 “放心，跟小爷混，保证有肉吃。这次我要让这些赌馆赔得连裤衩都不剩。”程处忧哼了一声。 他自己偷偷拿出十万两，加上兄弟们和四娘的钱，还有醉仙居这段时间的收入，总共近二十万两买自己获胜。若他赢了，京城的赌馆必将大出血。 夜幕降临，皇宫的书房内，李二正在批阅奏折，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单膝跪地。 “良工来了，起来吧。”李二头也没抬。 “陛下，这是程公子今天的事。”良工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李二。 上次程处忧失踪半月，李二发现不盯着他根本找不到，只好让良工继续监视。加上程处忧立了大功，他确实动了选他为驸马的念头，所以让良工留意程处忧的动静。 “二十万，这小子这么自信能赢？”李二看着记录，最显眼的是程处忧竟拉拢了一群“狐朋狗友”，花了二十万两白银买自己获胜。 “的确如此，看来程公子对自己很有信心。”良工说，但他自己也不信，据调查，程处忧从小就没读过几本书，就算在天策府，也没好好上课，文试根本不可能取胜。 “这小子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不行，看来我得重新考虑试题了。”李二摸着下巴。 良工无言，陛下怎么像个小心眼，居然临时改题。这话他只敢在心里嘀咕，让李二知道，脑袋就得搬家。 京城万众瞩目的考核日很快来临。 次日，长安城热闹非凡，全城的目光聚焦于即将开始的大比。随着考试临近，所有赌馆的赌局暂停。 这次的赌资远超预期，总额近千万。其中，长孙冲的投注最为突出，达到七十八万两。而第二名出人意料，是赔率最高的程处忧，近五十万两。 此刻，各大家族的公子哥摩拳擦掌，准备在这场比试中大展身手。虽然第一名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但如果表现出色，或许会被李二看中，仕途一帆风顺。 至于选驸马的谣言，世家子弟根本不信，他们的父亲都在朝为官，没听说过李二要为长乐公主选婿。但无论如何，这个展示自己的机会他们不会错过。 毕竟，这是一场公开的比试，到时候各大世家的千金小姐都会前来观战，也许能遇到心仪的女孩。 哎呀，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太子可是未来的帝王，威仪不可侵犯，之前连大臣的儿子因为一个歌女的事都被他狠狠教训了，今天他岂不是要大显身手了？ 程处忧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 怎么，太子今天又想阻止我们进入比赛区，不让我们参赛吗？ 尉迟宝庆开口问道。 太子，他们的身份确实不如他，但这不代表他们会惧怕太子。 你们…… 太子李承乾脸色铁青，手指微微颤抖。 走，我们进去。 程处忧瞥了一眼太子李承乾，一边说一边走向国子监的考核教室。 相较于太子的阴沉，蜀王李恪和魏王李泰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他们越来越觉得程处忧这个人很有趣，敢这样损太子的，恐怕除了程处忧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蜀王，见过魏王。 长孙冲带着一群人走过来，向太子三人鞠躬行礼。 第31章 六弟，加油啊 对于长孙冲，无论是李泰还是李恪都不怎么待见。 虽然李泰与李恪是表兄弟，但长孙无忌一直对李泰不太友善，多次阻止李二封赏李泰，这让李泰心中颇为不满，所以见到长孙冲时自然没有好脸色。 走吧，这里的事跟我们无关了。 蜀王立刻冷笑一声，对旁边的李泰说。 魏王李泰点点头，转身离开。 说实话，李泰非常羡慕太子李承乾。 别看他父亲李二允许他在府中设立学术馆招揽学者，这些年也确实招揽了一些人。 但这些人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学识都无法与长孙冲等人相提并论，这种巨大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弥补的。 长孙冲，考核时你们一定要给我打败程处忧，我要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彻底失败。 太子李承乾面目狰狞地说。 长孙冲狞笑一声：太子放心，我正有此意。 太子李承乾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说。 考核教室，程处忧带着一群人来到这里，教室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这些人都是各大家族的公子，只是他们都已经成家，这次出来主要是看热闹和给兄弟们助威的。 六弟，加油啊，哥哥嫂子们都看好你。 程处忧刚出现，就听到几声大喊，回头一看，程铁牛、程处立和程处立五个人带着各自的妻子站在远处。 以程家爱热闹的个性，这种事情肯定不会错过。 六弟，你要给力啊，哥哥我可是花了百两银子赌你赢。 程处大声说，引得周围一群人侧目，一个个眼中带着鄙夷。 他们当然也在赌局上下了注，但他们押的是长孙冲，至于程处忧，一个纨绔子弟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百两银子，能做什么呢，还不够他们零花钱的。 程处忧一愣，看着程铁牛几人说：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你们都买了？ 当然，算是对你的小小支持，我们都押了一百两。 程铁牛开口道。 程处忧气得不行，指着五个哥哥大叫：好啊，之前还说没钱，现在都能拿出来了。嫂子们，你们看看，大哥他们藏私房钱你们也不管管。 程铁牛五人脸上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他们怎么忘了这小子的混蛋性格，之前没给份子钱这小子肯定会报复的。 程家五兄弟，那一刻都遗传了他们老爹程咬金的最大特点——惧内，别看他们在外面凶神恶煞，但在老婆面前都像小兔子一样乖巧。 算你狠。 程铁牛五兄弟看着程处忧咬牙切齿地说。 六弟，你就只会挑拨离间。这次大哥他们拿出的钱我们都知道，我们也指望你能帮我们多赚点呢。 程处忧的大嫂笑着说。 别看程铁牛几个大老粗，心思也不少。 他们听说程处忧下了重注赌自己赢，他们对程处忧这小子的脾性非常了解，既然下了这么大的注，肯定是有把握的，不然这小子不会投入这么多钱。 所以他们也拿出私房钱，买了程处忧胜。 百两银子，就算程处忧不小心输了，他们也不会特别心疼。 大嫂，这次你们做错了，既然想多赚点，肯定要多押点啊。 程处忧咧嘴笑道。 众人听了无语，这小子搞得好像他已经赢了一样。 哼，程处忧，你以为你已经获胜了吗？ 这时，长孙冲带着众人走过来，冷哼一声说。 长孙兄，你也得让人家得意一会儿，不然一会儿你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哈哈，说得对，一个纨绔子弟嘛，现在当然要趁没开始得意一下。 高兄，别这么直接说，这样不好，小心程小爷发怒揍我们一顿。 ……一群人讽刺、嘲笑，根本没把程处忧这群纨绔子弟放在眼里。 他们自己也是纨绔，但自觉比程处忧他们强多了。 至少他们平时还会抓紧读书，四书五经、大学中庸，他们都读过，比程处忧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打架斗殴的纨绔好多了。 老大，我现在就想揍他们一顿。 尉迟宝庆脸色阴沉地说。 程处忧摆摆手，说：不必在意，一群狗在这里吠叫，我们当作没听见。 卧槽，这小子够毒。 周围那些前来观赛的世家公子们忍不住面皮抽搐，程处忧这小子的话太毒了，一下子就把那些人骂了。 程铁牛几人脸带笑容，他们这个六弟太了解了，读书可能真的不多，但如果比嘴皮子，那些长孙冲这群世家子弟加起来也不是程处忧的对手，骂起人来，绝对能把人气死。 你说什么，你在骂谁是狗？ 工部侍郎家的高公子脸色难看地瞪着程处忧喝道。 程处忧撇撇嘴：说我了吗？居然还有人自认是狗，啧啧，不知道高大人知道后会不会一气之下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妈的，真是个混蛋。 所有人都看着程处忧，心里忍不住大骂。 程铁牛五个人也是这样。 这小子混蛋的性格，真让人抓狂。 那高公子脸色一沉，就要对程处动手。 一旁的长孙冲连忙拉住他，准备在比赛中好好羞辱这小子一番。 在繁华的都市中，高公子，身为工部尚书家的公子，面色略显尴尬。尉迟宝庆和他的几个朋友，搓着手，眼神中充满挑衅，让高公子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他练过几年武术，但与尉迟宝庆等人相比，明显逊色许多，一旦动起手来，恐怕会被程处忧他们揍得落花流水。 “嘿，怎么胆怯了？原来是个软蛋，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家吧，这不是你这种公子哥儿该来的地方。”尉迟宝庆嬉皮笑脸地说。 “软蛋，软蛋，软蛋。”秦怀道等人起哄大叫，气得高公子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妈的，果然和程处忧混在一起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围观的人群看着起哄的尉迟宝庆等人，脸色各异，这群家伙真是让人讨厌。 如果自己碰上这些人，不被气死才怪。“够了，这里是国子监，岂容你们胡闹，成何体统？”这时，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正是国子监的李大人。 第32章 猜树的年龄？ 这位李大人是国子监的祭酒，虽只是从四品官员，但掌管着如此重要的学府，地位无人敢轻视。能成为国子监祭酒的，无论是才学、人品还是声望，都非同小可，称其为文学大家毫不为过。即使是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这样的名士，见到国子监祭酒也会表示敬意，毕竟他们也是读书人。 程处忧看着白发苍苍的国子监李大人，耸了耸肩，说道：“李大人教训得是。” “哼，特别是你小子，少在这里惹事。”李大人瞪了程处忧一眼，“走吧，都跟我过去，现在就等着你们了。” 来到考核的教室外，这里是国子监的广场，一片开阔之地，摆放着数十张书桌，都是为程处忧他们这些参加考核的学子准备的。 考场中央设有一个高台，高台四周，金龙旗帜迎风飘扬。毫无疑问，那个位置是为皇帝李二预留的。毕竟这次发榜考核各大世家子弟的就是李二，他肯定会亲自到场观看。 考官自然也选出来了，共有五位，分别是文学大家谢偃、蔡允恭、欧阳询、虞世南和房玄龄。对于选出的这五人，各家都没有异议。 “赵圣人到。”众人准备就绪，这时传来一声洪亮的宣告。 接着，一群千牛卫簇拥着皇帝李二、长孙皇后和一位少女走来。少女自然是长乐公主，毕竟这次是为她挑选驸马，她当然要亲自来看看。 “见过陛下。”众人躬身行礼。 “好了，不必多礼，今天主角不是朕，而是这些世家公子，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李二挥手说道。 “是。”国子监李大人应声，转身看着学子们说，“今天的考核分为文试和武试两部分，你们都清楚了吗？” “六场考试，我去，这感觉怎么像参加高考啊。”程处忧忍不住低声嘀咕，不就是一个考核嘛，至于这么复杂吗。 第二关，其实很简单，就是辨别这棵大树的年龄。李先生继续宣布。 随着他一挥手，十几个士兵抬着一棵直径半米多的大树走来。 猜树的年龄？这怎么猜？ 所有人面面相觑，觉得这简直是出难题。 陛下，这些题目是谁出的，如此刁钻？ 高台上的长乐公主不满地问。 这题目一个比一个难，长乐公主开始担心程处忧无法应对。 这是国子监的大臣们共同商议出的考题，不仅是测试这些世家子弟的才学，更是检验他们的见识。只有才华而没有广博的知识，也只是个空有文采的读书人，配不上我们的长乐，更担不起大唐栋梁的称号。 李二微笑着说。 哼，父皇你这是强词夺理，故意为难程处忧。那小子书都没读几本，肯定不知道怎么算树的年龄。 长乐公主嘟着嘴反驳。 李二无奈一笑，的确有意为难程处忧。前两关只是热身，第三关才是真正的考验，就算程处忧前两关都过了，第三关他相信程处忧肯定应付不来。毕竟，他并不想把宝贝女儿嫁给这个纨绔子弟。 各位公子，谁能辨别出树龄？ 李先生询问。 长孙兄，这一轮还是你先来吧。 李先生话音刚落，程处忧就看着还在皱眉的长孙冲说。 我，我还没想出来。 长孙冲脸色难看，但眼珠一转，看着程处忧，带着一丝阴险的微笑：看来程兄已经知道如何辨别了。 当然，天才和你们这些平凡人不同。知道我和你之间智慧的差距有多大吗？就像珠穆朗玛峰那么大。 程处忧毫不客气地说。 长孙冲像是吞了苍蝇般难受，原本想让程处忧出丑，结果反被程处忧嘲讽了一番。他虽然不知道珠穆朗玛峰是什么，但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大山。他也明白了程处忧的意思——说他愚蠢至极。 看台上的大臣们脸色各异，当然，他们恨不得下去教训程处忧一顿，这小子这不是把他们也一起骂了吗？ 谢大人，您有办法判断树龄吗？ 裁判席上，房玄龄问谢偃。 没有。 谢偃自认博学，但这问题他还真不清楚。 那我们就看看程处忧是否真的知道。 房玄龄无奈一笑，虽然程处忧不是故意的，但似乎连他们五位也被骂了进去。 哼，口齿伶俐，既然你有办法，现在就说出来。 长孙冲冷哼道。 这个，还需要给你们时间思考吗？我，可以等。 程处忧认真地说。 妈的，太气人了。现场大部分人想揍这小子，他太嚣张，太混蛋了。 程处忧，既然你有办法，那就说出来。 长孙冲冷声道。 程处忧嘿嘿一笑，说：小子遵命。人有年龄，树有年轮。想知道这棵树多大，只要看看它的年轮就知道了。 年轮？那是什么东西？ 在场的人都皱起眉头，互相对视，年轮这个词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程处忧走到大树根部，指着锯开的地方说：陛下，你看这里有一圈圈的痕迹，大圈套小圈，这里有十五个圈，说明这棵树已经十五岁了。 李二听完程处忧的话，看向旁边的国子监李先生。 李先生鞠躬回答：陛下，正如程处忧所说，这棵树确实已经生长了十五年。 哗——现场一片哗然。如果说第一个问题程处忧是靠小聪明，那这第二个问题，如果不是学识渊博，肯定无法解答。 陛下，看来程处忧真是个人才。 在繁华的都市中，长孙皇后微笑着看向程处忧，他正得意洋洋地连续答对了两个问题……李二也点头赞同：“确实是个人才，这小子不只是个花花公子那么简单。” “那是当然，程处忧最厉害了。” 长乐公主挥动着小拳头，眼中满是对程处忧的崇拜。 程处忧朝四周挥手示意，接着对长孙冲和其他世家子弟说：“长孙兄，怎么样，我说你和我水平相差很大，没说错吧。现在你要是拜我为师，我可以把我所知的都教给你。” “哼，不过是巧合让你蒙对了而已。” 第33章 长孙大人那不叫无耻 长孙冲不甘心地反驳：“陛下，这‘树有年轮’的说法我从未听过，肯定是这小子胡扯，这次只是他运气好，不算他赢。” 听罢长孙冲的话，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他的话确实有道理。 “你真不要脸，我们老大赢了你就说是巧合，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房遗爱跳出来，直指长孙冲的鼻子。 “没错，就是无耻，自己答不出来，反而说别人是靠运气。” 柴荣也一脸嘲讽。 “呵呵，长孙老头，你儿子这无耻劲儿跟你还真有点像。” 程咬金看着旁边的长孙无忌，冷冷一笑。 尉迟敬德拦住程咬金：“咬金，你怎么说话呢，长孙大人那不叫无耻，那叫无能。” 长孙无忌脸色尴尬，被这两个直性子挤兑得快要失控了。然而失控也没用，论口才他比不过他们，论武力更是只有被压制的份。 他只好硬着头皮转向李二：“陛下，冲儿说得也有道理，这可能只是巧合。” “这……” 李二皱眉，长孙皇后笑道：“陛下，既然可能是巧合，何不找个大树验证一下？” “也好。” 李二点头，这确实是好主意。他立刻吩咐士兵找来国子监内的一棵大树，让他们锯断验证。 “唉，人啊，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程处忧对此并无异议，耸耸肩对长孙冲说。 几个士兵迅速努力，一刻钟后，选中的大树应声倒地。李大人上前检查，随后报告：“陛下，这棵树的年龄与程处忧刚才说的年轮完全吻合。” “居然真的对上了！” “树的年龄还能这样判断？” “这纨绔怎么懂这些……” “看来这小子也不是无可救药嘛。” ……周围传来不少议论声，经过这两轮考核，人们对程处忧的看法有所改观。毕竟“年轮”这说法，就连文学大家和国子监的太学生们都不知道，程处忧却知道，没人能说他不学无术。至少在这方面，他已经超越了在场所有人。 “六弟，干得好！” 程铁牛等人向程处忧竖起大拇指，笑容灿烂。 程处忧看着程铁牛五人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知道，哥哥们高兴不是因为自己赢了，而是因为他们能拿到钱了。毕竟两轮文试下来，就算最后一场程处忧输了，武试也必定能拔得头筹，第一名还是他的。 他们兄弟五人每人下了百两赌注，赢了就能拿回三百两，想想都有点小兴奋。有了这笔钱，他们可以买很多想要的武器。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只是个纨绔，怎么可能懂这些……” 长孙冲一脸不信，侯广亮、侯青、褚彦甫和高公子也面露尴尬。这两轮下来，他们连个屁都没放出来，相比之下，差距明显。 “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投降吧，别在这里丢人了。你看，你们和我站在一起，差距太明显了。再比下去，我怕你们信心都没了。” 程处忧指着长孙冲等人说。 “老大，别这么说，长孙兄他们是有面子的人。” 尉迟宝庆插嘴道。 “说得好像你没面子似的。” 秦怀道补了一句。 “嘿嘿，老大风光，我们这些小弟也光荣嘛。” 柴荣咧嘴笑道。 “哼，别得意太早，还有第三场文试和接下来的三场武试。” 长孙冲脸色阴沉。 “好吧，看来你们真的想让我征服你们的心。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跪在我面前唱征服的。” 程处忧挥手说道。 “好了，第三轮考试，题目：天下之争。限时一个时辰，开始答题。” 李大人宣布，看着程处忧时有些侧目，显然前两场考核让他十分意外。 长孙冲一听考题，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狂喜。这一轮他肯定赢定了。 褚彦甫、侯广亮等人也面露喜色。他们从小饱读诗书，虽然“天下之争”听起来唬人，但无非就是写文章。对他们来说并不难，何况他们父亲常给他们分析朝廷和天下的事，这道题他们胜券在握。 至于程处忧，一个纨绔，懂什么“天下之争”，别说“天下之争”，恐怕字都写不了多少吧。 程处忧皱眉，这“天下之争”肯定不是国子监的太学们出的题，就算他们想，也不敢出，否则等着被李二召见“喝茶”。 “看来这题是冲我来的。” 程处忧砸吧着嘴说。 这题确实是为了难为他，李二是有意为之。没有一定学识，很难答得令人满意。 秦怀道等人也皱眉，迅速开始答题。 高台上，长孙皇后看着李二，惊讶地说：“陛下，没想到你会出这个考题。” “朕想看看他们的见识如何，对天下有何看法。文治武功，是我大唐治国的根本，缺一不可。若只是个纨绔子弟，配不上长乐，娶了长乐，会损害皇家威严。” 李二沉声道。 “父皇。” 一旁的长乐不高兴了，父皇还是不同意她嫁给程处忧。 李二看着长乐公主，正色道：“长乐，我知道你喜欢程处忧。但这不只是婚姻，还关乎皇家威严。程处忧现在是正四品将军，若选为驸马，必然参与朝政。如果他只是纨绔，让他上朝岂不是闹剧？” 咳咳，房大人，您怎么看？谢偃轻咳两声，开口问道。他心里清楚，这些试卷中包含了房玄龄儿子房遗爱的“杰作”，评判结果还得看房玄龄的态度。 房玄龄接过众人的试卷，仔细浏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柴荣写道：“天下之争，争的是名利、声誉与土地……”尉迟宝庆：“天下之争，以刀锋所指，兵戈所致，大唐疆域，日月所及……”秦怀道：“天下之争，为官为民，民为重……”房遗爱：“天下之争，争权夺利，只为一方安宁。安邦定国，才是真争……” 尽管这些年轻人只寥寥数十字，但每个人的观点独特，连房玄龄这样的朝廷老臣也不禁侧目。 “各位，你们看看。”房玄龄深吸一口气，将试卷递给谢偃等人。 谢偃等人一愣，定睛一看，脸上也掠过惊讶。字虽不佳，但见解独到。 “想不到这些后辈竟有如此见解，看来我们真是老了。”虞世南抚须感慨道。 第34章 君王争天下 “各位，给个什么分数？”房玄龄问。 几人商议后，虞世南说：“秦怀道的文章，我认为可以给优，其他人良好。” “嗯，就这么决定。”房玄龄点头，儿子总算没让他失望。 房玄龄颇为满意，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也柔和不少。“哇靠，我爹的眼神怎么怪怪的。”房遗爱察觉到房玄龄的目光，忍不住低声嘀咕。 秦怀道笑道：“可能是你的答卷让房伯父很满意。” “是吗？那看来这次回去不用挨骂了。”房遗爱嘿嘿笑着，“看来以后得多跟老大混，让老大多讲讲大道理还是有好处的。” 房遗爱常与程处忧胡闹，每次回家都免不了被房玄龄责备。他不在意，反正他是次子，房玄龄的爵位也轮不到他，对父亲的责备，他左耳进右耳出。不过听多了也烦，也许这次考核会让父亲有所改观。 此时，程处忧还在奋笔疾书，笔走龙蛇。房遗爱等人啧啧称奇。 “怀道，你说老大平时跟我们一起胡闹，也没读过多少书，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他讲的那些事，我觉得都很神奇。”房遗爱对秦怀道说。 “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天才，就是这样。”秦怀道笑道。 相比房遗爱和尉迟宝庆等人，秦怀道显然更用功，虽然也跟着程处忧玩乐，但平日里读书写字，兵法武艺一样不落。程处忧讲的那些离奇故事，他只当故事听。 即便如此，秦怀道也不得不承认程处忧是个天才。别人不清楚，但他们这些兄弟深知程处忧的才华，出口成章绝对不是难事。 “好了，我也答完了。”程处忧低喝一声，扔掉毛笔，准确地投入笔筒，小心翼翼吹干试卷上的墨迹，交了上去。 程处忧的试卷一交，房玄龄五人立刻围了过去。这是李二亲自交代的事，要检验程处忧的才学，他们必须认真研读。 “这，这是程处忧的字迹？”看着苍劲有力的笔法，五人震惊无言。尤其是虞世南，身为书法大家，但就算他下笔，恐怕也不比程处忧强多少。 书法对程处忧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他的书法精通高达80点，加上练武的手腕力量和柔韧性，写出的字绝不逊色于浸淫书法几十年的人。 “不错，文章暂且不论，单是这幅字，老夫就给他良好。”虞世南看着整齐有力的字迹，满脸喜悦。 “虞，还是先看看这小子的答题吧。”房玄龄在一旁提醒。 他真怕程处忧在试卷上胡言乱语，换作别人他不会这么担心，但程处忧，极有可能这么做。 如果程处忧知道房玄龄的想法，肯定喊冤。他就算再纨绔，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乱写，否则惹怒李二，后果不堪设想。 几人开始认真阅读程处忧的试卷。 “君王争天下，诸侯争疆土，大夫争权力，世人争地位，百姓争衣食，天下之争，无非如此。” “君王争天下，争的是百姓，争的是民心，争的是天下声望，争的是百姓安居乐业……” 程处忧总共写了一千多字，这千字带给房玄龄他们的震撼无以复加。 在繁华的都市中，他们的见解让人震撼，读罢，每个人都汗流浃背。 “这家伙，胆子真够大的。” 房玄龄看完试卷，脸色略显苍白，脚步也显得有些虚弱。 这小子的文章，见解独特，却也触碰了许多禁忌。尽管他不清楚李二会作何反应，但换作任何一个都市的领袖，恐怕都会雷霆震怒，尤其是那句：“世间之事，属于天下人，而非领袖一人。” 这句话看似无害，实则挑战了领袖的权威。 五人商议后，房玄龄便捧着程处忧的试卷呈给李二审阅。在房玄龄等人眼中，无论书法的工整，还是内容的深度，都是绝佳之作，足以满分。但最终的评分还得由李二决定。 “陛下，请看，这是程处忧的试卷。” 房玄龄恭敬地递上。 李二有些意外，房玄龄竟亲自将试卷交给他评判，难道他们看不出其中的优劣？带着疑惑，李二展开试卷，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这是那小子的？” 房玄龄点头，正是陛下所问。 “观音，你也看看吧。” 李二深吸一口气，将试卷递给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接过，未看内容，仅是看到那笔力雄浑的字迹，已微微一怔，这书法，即便与那些浸淫书法多年的大家相比，也毫不逊色。 “母后，我也想看看。” 长乐公主随即凑了过来。 看过之后，长乐公主的俏脸上洋溢着笑容，她知道这场文试的第三轮，程处忧又赢了。 “真没想到，这小子竟有这般见解。” 李二颇感惊讶：“看来之前的‘土地改革’方案，也是他个人的创意。” 程处忧提出的静州僚人安置方案，尤其是“土地改革”，深得李二赏识。原本以为这是他从哪位高官那里学到的，现在看来，这应是程处忧的独特见解。更重要的是，这个“土地改革”适用于所有地方，李二已决定推行下去。 “陛下，程处忧确是个人才，虽有些纨绔，但见解独特。若能好好培养，必成治国之才。” 房玄龄严肃地说。 李二看着房玄龄，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见房玄龄给出如此高的评价。 李二摇头，无奈地说：“从这篇文章来看，这小子确实不错，只是这纨绔的个性，朕实在不喜欢。” 稍作停顿，李二接着问：“房爱卿，你觉得这篇试卷该给什么评价？” 房玄龄毫不犹豫：“若臣来评，堪称完美。” 李二皱眉，房玄龄的“完美”二字让他颇感压力。 此时，远处的长孙无忌看着李二和房玄龄，眉头紧锁，他们严肃的表情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那小子还能说出惊世骇俗的话来？” 不过，长孙无忌很快摇头，摒弃了这个念头，程处忧如果真能说出惊人之语，恐怕也只是些空洞的言论。 “陛下，臣妾也觉得程处忧这篇试卷堪称完美。” 一旁的长孙皇后收起试卷说道。 李二轻皱眉头：“观音的眼光一向独到，这程处忧朕都没发现他的特别，你却发现了。既然观音这么说，那就给个完美吧。” “是。” 房玄龄应声，拿着程处忧的试卷退下。 第35章 害我没法安心休息 “耶，父皇，这次你应该不会认为程处忧那小子是个纨绔了吧。” 长乐公主满脸笑容地说。 李二轻哼一声：“就算他文采出众，得了第三场文试的第一，也改变不了他是纨绔的事实。才华和人品，有时并不挂钩。” 长乐公主一听就不高兴了，嘟着嘴说：“你就是对程处忧有偏见，能写出这样文章的人，品行怎么会差。他虽纨绔，但没做坏事，不就是喜欢听听音乐，去赌场转转嘛。” 现在的他真有种精心栽培的精英人才被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秀抢了风头的感觉，而这新秀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小子，找个机会非得教训他一顿不可。”李二心中暗自思量。 坐在考场中，程处忧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环顾四周，低声抱怨：“该死，哪个不知趣的家伙想给我使绊子。” 没错，刚才程处忧确实感受到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让他不寒而栗。 “我完成了。” 这时，长孙冲高声宣布，满脸自信，将试卷递给了房玄龄等五位评审。 紧随其后，侯广亮、褚彦甫等长孙冲的追随者也纷纷交上了自己的答案。 “程处忧，第三场的胜者必定是我。” 长孙冲走到程处忧身旁，一脸傲慢。 程处忧瞥了长孙冲一眼，打了个哈欠：“怀道，怎么总有那么些不知分寸的家伙乱吠，害我没法安心休息。” 秦怀道淡笑道：“估计是家教不严吧。” 两人一唱一和，让长孙冲颜面尽失。 长孙冲怒目圆睁，脸色涨红，盯着程处忧冷冷地说：“等下第三场的结果出来，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随便，反正前两场我已经碾压式获胜，就算这场输了，我依然是文科状元。”程处忧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的文章——他自己非常清楚其震撼程度，毕竟他曾是北大中文系的高材生，写这种文章简直是小菜一碟。 至于长孙冲，程处忧并非瞧不起他，但凭长孙冲的傲慢性格，以及长孙无忌在政坛的表现，再加上古人的观念局限，他能写出什么惊艳之作？自己在文采上绝对能甩他几条街，只是以前不屑罢了。 “第三场文科竞赛的结果已经揭晓了。” 这时，国子监李大人那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响起。 现场，除了程处忧这群纨绔子弟，所有人都神色一正，变得严肃起来。长孙冲则满脸傲慢，看着程处忧冷笑。 “老程，你觉得你儿子能拿第几名？”尉迟敬德问程咬金。 程咬金拍着胸膛，自信满满：“还用说，肯定是第一。那是我程咬金的儿子。” “嗤，不自量力，你儿子的斤两京城谁不清楚，一个纨绔子弟，有何文采？天下之争是什么，他知道吗？”长孙无忌忍不住讽刺道。 程咬金瞪眼道：“老家伙，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你，你，粗鄙。”长孙无忌气得脸色通红，程咬金这混蛋居然用如此粗鲁的话骂他，若非打不过，早就教训他一顿了。 褚遂良在一旁开口：“长孙大人，何必与这种粗人计较，待会公布结果，他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多无能。” “没错。”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点头道。 “尉迟老弟，我想揍他。”程咬金对尉迟敬德说。 尉迟敬德嘴角抽搐，连忙劝阻：“我们不与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在这种场合，程咬金若真动手揍了长孙无忌，肯定会被李二严厉惩处。 ......“本次第三场‘天下之争’文科竞赛，经过我们认真评选，第一名是......” 李大人的声音响起，长孙冲一脸傲慢，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接受众人羡慕的目光。 “这场文科竞赛的第一名是程处忧。” 李大人宣布，全场一片寂静，大家脸上都带着惊讶之色。 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然，除了程处忧和他的小弟们。 “老大就是牛逼。” “没错，完虐啊，文斗完虐。” “佩服佩服，老大你太厉害了。” “不愧是老大，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 程处忧的小弟们发出阵阵欢呼，毫不吝啬地赞美程处忧。 “低调，低调，你们知道老大我一向低调，只是有些人想被打脸，左脸打完了，右脸还凑上来，没办法，我也只好勉强接受了。”程处忧挥手说道。 这家伙，真是个混蛋。可不是混蛋吗，程处忧现在这副得势小人的模样，占了便宜还卖乖。 至于他说的是谁，现场谁还不清楚？看着愣在原地的长孙冲，众人不禁感到一丝悲哀。 这长孙家的世子，长安城有名的才子，居然被程处忧这个纨绔子弟吊打，这种滋味肯定不好受。 “哈哈，尉迟老弟，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第一名还是我儿子。”程咬金大笑，儿子这次给他长足了脸。 “长孙老头，怎么样，你儿子不行吧，被我儿子吊打了。我劝你趁身体还好，赶紧再生一个。”程咬金挖苦道。 周围的大臣听到程咬金的话，脸色各异。 ......这也太混蛋了吧，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现在他们终于明白程处忧这小子为何如此混蛋了，完全是遗传了程咬金的混蛋基因。 “老哥，你牛逼。”尉迟敬德对程咬金竖起大拇指，这损人功夫，他觉得自己以后得多向程咬金学习。 ......考场中央，长孙冲一脉的世家子弟们愣了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来，复杂地看着程处忧。 这个纨绔一次次将他们踩在脚下，对他们打击不小。若非他们心理素质比普通人强一些，恐怕已被程处忧击垮。 “不可能，他一个纨绔怎么可能拿第一，肯定是作弊了。”长孙冲大声喊着，脸色狰狞。 他不愿相信，程处忧这个纨绔比他还牛逼。从小他就被长孙无忌灌输这方面知识，自己刻苦学习，最后竟不如程处忧这个纨绔，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看着面目狰狞的长孙冲，房玄龄五人皱了皱眉，没想到长孙冲的反应会这么大。 第36章 输了就输了 这里面肯定有内幕。 长孙冲直言不讳。 房玄龄皱眉，脸色转冷：长孙冲，注意你的言辞。我们五位考官是陛下亲自挑选的，必定秉持公正公平。程处忧的试卷，陛下已经审阅过，对我们的决定并无异议。难道你觉得陛下也会偏袒程处忧？ 冲儿，不可胡闹，输了就输了，我们长孙家的人输得起。 长孙无忌在远处面色微变，担忧成真。 房玄龄刚才递给李二的文章确实出自程处忧之手，此刻他也好奇，程处忧究竟写了什么，竟让李二做出这样的决定。 虽然心有不甘，但长孙冲也只能退下。既然李二已做决定，就算真有内幕，他也不敢追查。何况李二一直对他寄予厚望，他不相信李二会故意偏袒程处忧，唯一的解释就是程处忧的文章确实有过人之处，比他的答卷更出色。 可恶，这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比我强。 长孙冲心中愤恨。 啧啧，没想到堂堂长孙世家的公子，竟然输不起，真是出人意料啊。 程处忧看着长孙冲摇头道。 哼，别得意，接下来还有武试。 长孙冲冷声道。 放心吧，武试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程处忧咧嘴笑道。 我大唐以武立国，大唐铁骑威震天下。接下来的武试第一场，兵法策论，答题时限两小时，现在开始。 程处忧话音刚落，李大人便宣布比赛开始。 兵法策论还要答题？ 程处忧撇嘴，狗屁，这种东西他懒得答。 程处忧直接放下笔，根本不打算答题。远处，众人看着他，一脸困惑。这家伙怎么不答题了？不会是打算放弃吧？不可能，这小子既然能在文试中拔得头筹，尤其在文士第三场考核中表现出色，兵法策论对他来说应该易如反掌。 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两小时很快过去，除了程处忧，所有人都交上了试卷。 母后，他怎么不答题呢？ 长乐公主看着程处忧，俏脸上满是焦急。 她真的急了，如果程处忧不是武试第一，李二可能真的不会让她嫁给他。长孙皇后皱眉，凑近李二耳边低语。 哼，我还以为有什么，果然只是个纨绔，连兵法策论都不会。 长孙冲看着闭目养神的程处忧，忍不住冷笑。 这次他胜券在握。卧槽，老大，你这是打算弃权了吗？长孙冲那小子还不嚣张死啊。 尉迟宝庆走到程处忧面前小声说。 嚣张要有资本，这兵法策论的考核纯粹扯淡，我才不写。 程处忧撇嘴，就算第一轮输了武试，他也有信心夺得魁首。 李二看着程处忧，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以为这小子改邪归正，没想到玩这一手。兵法策论，他不信这小子不会。 虽然这小子确实在天策府兵法学堂待的时间不长，但从他全歼贼军的表现来看，他对兵法策论肯定有所了解。 程处忧，你为何不作答？ 李二起身质问。 全场目光聚焦在程处忧身上，听李二的语气似乎动怒了，这小子要倒大霉了。最开心的无疑是长孙冲和他的同伙，一个个幸灾乐祸地看着程处忧，巴不得李二此刻教训他一顿。 程处忧撇嘴起身，说：陛下，虽然我不知道这题是谁出的，但只能说这道考题，纯粹是胡扯。 呃。 所有人张大嘴巴看着程处忧，一脸错愕。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人群中，有几人对程处忧投来赞赏的目光，他们是李靖、程咬金、李积、徐茂公和上将军宇文士及。 放肆，程处忧，你怎么敢如此妄言。就算你自己不会，也不能诋毁。 长孙冲呵斥，脸上却带着阴险的笑意。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大臣们眉头紧锁，对程处忧流露出不满。尤其是国子监的太学生们，毕竟这考题是他们共同商议决定的。 李二冷哼一声：程处忧，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朕定要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程处忧撇嘴，说：陛下，兵者诡道也。兵法策论虽可学习，但在此处考核并不合适。兵法考试照本宣科，但在实战中又能用到多少？兵法结合实战才有实际意义。这次考核形式新颖，但与考状元并无区别，只要照本宣科，熟记兵法，自然会有好成绩。兵法是前任的经验，是实战中总结出来的，但并不适用于所有场合。我们可以学习，但不能全盘接受。兵者，诡道，时间、地点、战术都要相应变化。可以说，这世上没有错误的兵法，只有在错误的时机使用它。更何况真正的兵法，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才是兵法的上乘之道。兵法人人可学，考试他们或许都能满分，但古往今来，能成为一代名将的又有几个？所以说，兵法策论的考试纯属无稽之谈。这样的考核只能检测是否认真学习，却无法体现真正的作用。兵法策论，唯有在实战中边战边用，才是正道。所以，这兵法策论的考试，纯粹是胡扯。 震惊，现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程处忧，尤其是那些久经沙场的将军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番话出自一个纨绔子弟之口。他们久经沙场，自然明白这些兵法策论看似不错，但在实战中根本用不上。但一个纨绔子弟能说出来，还是让他们非常震惊。 孺子可教，我大唐未来再出一位军神也不是没有可能。 徐茂公看着程处忧赞叹道。 没错，没想到这小子对兵法策论竟有如此见解。 李积点头赞同。 哈哈，我早说过这小子不简单，你们之前不信，现在总该相信了吧。 李靖大笑道。 李二心中暗自惊讶，之前李靖就提过，程处忧对战略战术有独特的见解，将来有可能成为都市精英中的中坚力量。 只是他没想到，程处忧竟然能有如此精彩的论述。他曾经也是带领团队在商场上拼搏，深知理论照搬并无实际效果。 “陛下，程处忧确是个人才，这次考核，我认为他应列首位。”长孙皇后直言道。 李二沉默片刻，点头同意，未等国子监的李大人发言，便直接宣布：“这一轮，朕宣布程处忧为第一。” 第37章 牛逼，老大，真牛 “牛逼，老大，真牛。”尉迟宝庆等人对程处忧竖起大拇指。 长孙冲的脸色则难看到了极点，他的方案与程处忧的言论相比，显得黯然失色。 “小事一桩，低调，低调。”程处忧嬉笑道，还不忘得意地朝长孙冲等人挤眉弄眼。 “长孙兄不必介怀，还有两场实战考验。”侯广亮脸色不佳，上前安慰。 长孙冲点头示意。 第三场是马术射击，考察骑马射箭的技巧。无论是侯广亮还是长孙冲，对此都游刃有余，他们精准的射击赢得了一片喝彩。 “程处忧，该你了。”长孙冲看着程处忧说。 程处忧一笑：“等着瞧，小爷让你见识什么是剑术的精髓。” 说完，程处忧走出场外，骑上他的汗血宝马登场。 “这小子。”场边，柴绍看着本属于自己的汗血宝马被程处忧夺走，心中五味杂陈。他高价购得的宝马，却被程处忧抢了风头，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 大家当然也知道这事无可奈何，面对程处忧这小子的顽皮性格，谁也没办法。 “看好了，什么叫‘三箭追星’。”程处忧策马疾驰，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汗血宝马飞奔，他拉弓搭箭。 “嗖嗖嗖。”三箭齐发，速度惊人，众目睽睽之下，三支箭头尾相连，直击长孙冲射出的箭矢，将其一分为二，而三箭以强大的力道穿透靶心。 震惊，现场只能用震惊来形容。即便是商场老将如李靖等人，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即使是商业巨头再世，恐怕也不过如此。 “这小子，太牛了。”尉迟敬德最先回过神，忍不住大声赞叹。这是神射手，这样的箭术，大唐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李二也霍然起身，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这小子，箭术竟如此厉害。” 程咬金震惊不已，他都不知道儿子的箭术如此高超。 至于长孙冲等人，更是愣住，这还比个啥啊。跟程处忧比，他们的箭术根本不值一提。 “这一场，第一名，程处忧。”国子监李大人深吸一口气，宣布结果。 如此明显的胜负，无需他多言，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陛下，六场已过五场，五场程处忧获胜，臣认为无需……继续比下去了。”国子监李大人说道。 结果显而易见，就算程处忧最后一场弃权，优胜者也必定是他，还比什么。 “这……”李二并不想这么快结束，他还想看看程处忧还有什么本事。同时也希望最后一场有人能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家伙。 “陛下，这场比试已无意义。”长孙无忌面露不悦，出声道。 虽然不甘心，但他清楚，继续比下去只会让长孙冲更丢人。因为最后一场，比试的无疑是程处忧的强项。 程处忧，天策府武试第一，以一敌十的高手，长孙冲等人根本不是对手。他不怪长孙冲没出息，毕竟没人想到这个纨绔子弟竟有如此才华和独特见解。 “好吧，既然如此，朕宣布，此次比试，程处忧获胜。”李二深吸一口气，宣布道。 “多谢陛下。”程处忧起身致谢。这早在他预料之中，自然没什么兴奋。 别说兴奋，这小子还有点小遗憾，没能教训一下长孙冲。但与程处忧不同，此时的长乐公主兴奋不已，小脸通红，一双美眸好奇地看着程处忧。 “程处忧，获胜后有何要求？”李二看着程处忧问。 “要求？”程处忧一愣，随即笑道：“陛下，能多赏些银子就好。” 众人一阵无语，这小子居然还想着钱。李二也愣了愣，嘴角抽搐道：“这次的奖金还不够吗？你的产业银子也不少。这样，你之前不是说想要朕最珍贵的宝贝吗，朕就把最珍贵的宝贝赐予你。” “真的？”程处忧眼睛一亮。 然而，一众大臣中，长孙无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很清楚，李二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长孙无忌面色一变，上前一步：“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长孙无忌很焦急，长乐公主是他看中的儿媳，是为长孙冲求婚的对象。虽然李二的女儿不少，但最宠爱的无疑是长乐公主。 娶长乐公主与娶其他公主，差别犹如云泥。他没想到李二竟打算在此直接为程处忧赐婚。 长孙无忌一开口，众人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纷纷看向李二，目光又落在李二身旁，含羞看着程处忧的长乐公主身上，顿时恍然大悟。 神秘考核，世家未婚公子，这是要为长乐公主挑选夫婿啊。 “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一众大臣无不羡慕地看着程处忧。 长乐公主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即使是李二最宠爱的公主，那些豪门子弟也无人能及。看长乐公主的样子，似乎对程处忧颇有好感，这让那些家中有适婚儿子的大臣羡慕不已。 “辅机，此事早已决定。”李二看着长孙无忌，正色道。 虽然他也看好长孙冲，但经过这一系列比试，长孙冲已被程处忧压制，无论才学还是性格，程处忧都更胜一筹。至于品行和人品，只能看长乐公主日后的教导了。 听李二这么说，长孙无忌面色微变，他知道事已至此，无法改变。 长孙皇后望着长孙无忌，轻轻叹了口气，她深知哥哥心中的盘算。 长孙无忌对让长乐成为女婿的期望并不高，他频繁为长孙冲提亲，更多是出于巩固长孙家族在政坛地位的考虑。然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长孙皇后对此看得明明白白。 因此，无论是为了大唐的稳定，还是长孙家族的未来，皇后一直劝说李二陛下减少对长孙家的恩赐。 “老大哥，我怎么觉得现场气氛有点不对劲。”尉迟宝庆对程处忧悄声说。 程处忧微微点头：“确实不同寻常，看来这次的奖品非同一般。” 这更让程处忧小子好奇，到底是什么宝贝，竟让长孙无忌和众多官员如此上心。李二陛下清了清喉咙，看着程处忧：“处忧，我最珍贵的宝贝是我的女儿，长乐公主。既然你一直想要最珍贵的东西，那就当着百官的面，将长乐许配给你。” “呃……” 第38章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程处忧嘴巴张得老大，愣在原地，他的小弟们也一样，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本的考核怎么就变成赐婚了？程处忧此刻心乱如麻，他一直想避开的长乐公主，现在却要成为他的妻子。李二赐婚，他想拒绝也办不到，违抗圣旨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谁也承担不起。 常言道，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他父亲去皇宫提亲被李二拒绝见面，程处忧以为李二不同意，没想到在这等着他呢。现在他真想扇自己两巴掌，放出的风声竟然成真了，而且主角竟然是他自己。 “老大哥，老大哥，回魂了，就算高兴，也不用这样吧。”房遗爱看着程处忧张大嘴巴半天没说话，用肘子碰了碰他。 “臭小子，愣着干啥，还不快谢恩！”程咬金这时也走到程处忧面前，看着他这没出息的样子，气得大吼一声。 程处忧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臣程处忧谢陛下。” “嘻嘻，程处忧，以后你就是我的了。”长乐公主蹦蹦跳跳地从台上下来，走到程处忧身边，笑着说道，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直接牵起了他的手。 众人看着程处忧，羡慕嫉妒恨交织。这么美丽高贵的妻子哪里找？房遗爱他们更是羡慕不已，已经开始计划去请教程处忧如何赢得美人心的秘诀。 先是仙儿姑娘只接待程处忧，现在又有长乐公主的青睐，这桃花运也太旺了吧。当然，其中的苦只有程处忧自己知道，他对长乐公主的魔女属性太了解了，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太平静。 “各位，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婚事待太史局选个良辰吉日即可完婚，届时我与各位大臣一同庆祝。”李二开口道。 “程处忧，我先走了。”长乐公主依依不舍地看着程处忧说。 程处忧还沉浸在震惊中，没听清楚长乐公主说了什么，只是茫然地点点头。 幸福来得太突然，是福是祸，只有时间能揭晓。 就这样，在李二的赐婚中，这场比试落下帷幕，众人相继离开。离别时，都不忘向程处忧投去羡慕的目光。长乐公主条件这么好，谁不羡慕呢？ “老大，你牛啊，什么时候把长乐公主追到手的，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柴荣凑过来，有些不满地说，指责程处忧没把他们当兄弟。 其他人也纷纷七嘴八舌地议论。 “好了，我说我没追长乐公主，是她倒追的你们信不信？”程处忧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耸耸肩。 众人一愣，相视一眼，然后看着程处忧，一脸鄙夷：“我们信你个大头鬼。” “唉，难得说一次真话，居然没人信。”程处忧摊开双手，无奈地说。 程先生今天的气色真是光彩照人。 程先生，您真是了不起，连世家子弟都被您踩在脚下。 程先生，给我们讲讲比赛时的情景吧。 一众宾客见到程处忧，无不赞叹不已。 如今在长安城里，关于程处忧如何力压群雄，赢得胜利的故事流传甚广，尽管传说得神乎其神，但大家仍想从主角程处忧口中听到完整经过。 各位，各位，我今天还有事要找四娘，改天有机会，我再跟大家详聊，如何？ 程处忧也被客人们的热情惊到了。 他以前京城纨绔第一的名声，似乎都没有现在这么火。 尽管宾客们十分热情，但程处忧内心却颇感郁闷。 这比赛一结束，他这京城纨绔第一的称号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告别宾客后，程处忧径直上了五楼。 按照林凡的要求，四娘在曲江的游船上又买了几位唱曲的歌女，她们轮流登台献唱。 至于小莲和小翠，只在晚上才会上场。 毕竟夜晚的曲江最为热闹，她们俩自然要在这一天的黄金时段亮相。 四娘虽在附近购置了别院，但五楼还是特意留出两间房，作为这些歌女和舞姬休息的地方，总不能让姑娘们在大厅里歇息。 见过公子。 程处忧出现在五楼，小莲和小翠脸上露出喜悦，连忙上前盈盈施礼。 现在她们对程处忧感激不尽，虽然以前在仙丽坊唱歌，不接待客人，但难免会受到冷眼，甚至遭受骚扰。但在醉仙居后，这种情况有了显着改变，至少现在没人会对她们出言不逊，更别提动手动脚了。 反而因为她们唱的曲子，人们对她们表现出欣赏。 小莲和小翠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程处忧，这位京城纨绔第一，否则那些食客不会如此待她们，因此她们对程处忧由衷感激。 林凡看了看小莲和小翠，微笑着点头：不错，一个多月没见，更漂亮了，如果要给你们找对象，队伍都能从南门排到北门了。 小莲和小翠俏脸微红，异口同声道：小莲和小翠愿一生侍奉公子。 程处忧一笑，没说什么，问：四娘呢？ 一提到四娘，小莲和小翠脸上都露出一丝古怪神色，看着程处忧说：四娘在账房里。 账房里还没打烊，四娘怎么会在账房待着。 程处忧低声嘀咕一句，随即走向账房。 推开账房门，顿时一道刺眼的白光差点闪瞎程处忧的眼睛，挡住光芒，程处忧不由得有些无语。 他现在明白了小莲和小翠为何会有那种古怪表情。 此刻，四娘坐在账房里，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两大箱银子，嘴角流着口水，满脸笑容。 喂，四娘，回魂了。 程处忧嘴角抽搐，喊道。 说着还在四娘眼前晃了晃手。 看着毫无反应的四娘，程处忧愣住了。一向稳重的四娘居然傻了。这时小四走过来，无奈地看着程处忧：程公子，您别喊了，自从您今早让人送来这两箱银子，老板娘就这样坐着，已经坐了一整天了。 小四，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小四话音刚落，四娘的声音就响起了。 哎呀，四娘，回过神了。 程处忧嘿嘿笑道。 看着林凡，四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这位大驸马今天来干什么？这时候不应该在家准备迎娶长乐公主吗？ 第39章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一提起长乐公主，程处忧就头疼。 长乐公主长得漂亮，也没有其他皇室子弟的骄奢淫逸，盛气凌人。可以说在李二的所有子女中，长乐公主绝对是最好的，而且程处忧对这个小丫头很有好感。 不过，好感归好感，让他娶长乐公主，程处忧还是有些不愿意。毕竟长乐公主的魔女属性那么强，娶了她，以后还不知道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呢。 四娘，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程处忧苦笑着说。 四娘轻笑一声：怎么，当了当今的驸马，娶的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你还不满意啊？是不是还想着仙丽坊的仙儿姑娘呢？ 程处忧摇头道：四娘，这种玩笑不能乱开，否则我会‘咔嚓’的。 这不是开玩笑，程处忧的感知很敏锐，这次平定僚人叛乱回来后，他发现自己又被盯上了，而盯上他的人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良工。 京城中有这样高手的，只有皇宫里的那位。 良工监视他的每一步，事无巨细都会向李二报告，所以四娘的话如果传到李二耳中，后果可大可小。 看在你帮我赢了这么多银子的份上，就不吓你了，说吧，今天过来，又有何事？ 四娘看着程处忧问道。 程处忧嘿嘿一笑：我就不能来看看吗？ 来看看你程大公子，你现在要是有这份闲心，那才奇怪呢。 四娘撇了撇嘴说。 程处忧一笑：要不说四娘最懂我呢，我这次过来确实有事想请四娘帮忙。 又是什么事？还是帮你买房产田地吗？ 四娘看着程处忧问。 我想让四娘帮我打听一下，听说有人在召集江湖高手。 程处忧正色道，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四娘轻轻皱眉：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 程处忧看了看四周，并未直接开口，四娘，下面还有事，我先忙了。 小四一看这情况就知道程处忧是让他回避，当即打了个哈哈，关上门下去。 小四下去了，可以说了。 四娘正色道。 四娘能感觉到，这次的事不简单，否则程处忧这小子也不会如此郑重其事。 程处忧深吸一口气：昨天我出去转了一圈，路上我察觉到了杀气。 杀气？你小子也信这个？ 四娘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小子懂什么是杀气吗，就说是杀气。 程处忧正色道：四娘，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我好歹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将领，肯定知道杀气，昨天我绝对感觉到了，不会有错的。 四娘看着程处忧严肃的表情，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你真的察觉到了？” “没错，确实感觉到了。”程处忧轻轻点头。 “是不是这种感觉？”四娘目光一凝，周身散发出微妙的气息。 程处忧瞬间警觉，看着四娘，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随即点头：“对，就是这种杀意，不过比你的弱多了。” “看来对方应该是黑道上的高手。”四娘皱眉，根据程处忧的描述，对方必定是江湖上的黑帮精英。 如果是白道的知名人士，绝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杀气。 “你有没有……怀疑的目标？”四娘皱着眉问。 程处忧嘴角微扬：“我这人平时得罪的人不少，但真要往死里得罪，又有实力请动江湖人的，也就那么几个，太子、侯广亮、长孙冲这几个人嫌疑最大。” 四娘瞥了程处忧一眼，无奈地说：“你这小子得罪的还真是大人物。” 程处忧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得罪也得得罪，谁让他们那么招人厌呢。 “好了，这事交给我，是谁我会帮你查清楚，估计两三天就有结果。”四娘对程处忧说。 程处忧点头道：“多谢四娘，不过查出来后你就不必问了，我自己会处理。” 四娘的情报能力，程处忧毫不怀疑，无人能及。 毕竟她以前也是江湖黑道中人，武艺高强，黑白两道都有很高的威望。 别看四娘已退隐江湖，但她的人脉依然丰富，这也是程处忧找她处理此事的原因。 “你自己能行吗？”四娘皱眉，并非她小看程处忧。 虽然程处忧前不久平定了叛乱立了大功，但与江湖人交手和战场杀敌是两码事。 她真不信这小子能对付得了那些江湖黑道高手。 “四娘，放心，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一条，惜命。”程处忧嘿嘿笑道。 “还是交给我吧。”四娘想了想说。 程处忧看着四娘，愣了片刻后点头：“好，四娘，就拜托你了。不过你得告诉他们，不管背后是谁，若不停手，我会杀了他们，灭他们全家。” 听完林凡的话，四娘心中一震。 林凡的语气充满杀气，绝非空谈。 如果那些人真不罢休，她相信林凡一定会这么做。 虽然不清楚林凡的武艺如何，但程处忧毕竟是卢国公的儿子，未来的驸马，李二最宠爱的长乐公主的丈夫，再加上他现在手握数百万两银子，这些足以让不少江湖高手疯狂。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以预见那种后果。 “好，交给我，如果他们不同意，到时候不用你动手，我亲自教训他们。”四娘看着程处忧说。 “那就多谢四娘了。”程处忧笑道。 与四娘聊了一会儿，程处忧转身离开，前往凡舍。醉仙居的美酒消耗不少，他得继续酿酒。 程处忧觉得仅凭现有设备还不够，打算买下凡舍旁边的宅院，扩大酿酒工坊。 这事得慢慢来。不过，程处忧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前几天的考核，他击败了一群世家子弟，获得了五点统帅、指挥、政治属性，以及箭术、书法、画艺、棋艺、琴艺各十点的精通，还有肥皂制作方法、香水制作流程等秘方和相关工具。 属性虽有提升，但程处忧更看重肥皂制作方法和香水制作流程。一旦面世，他相信这两样东西绝对会成为爆款。 不说别的，那些达官贵人、富豪乡绅的小姐太太们肯定会疯狂追捧。 于是，从凡舍回去后，程处忧开始筹备材料，准备制作大唐第一块肥皂。 这种小事自然无需他亲自动手，他叫来程力，将写好的材料清单交给程力，让他去购买。 第40章 这是肥皂 看着满满当当的十几种物品，程力苦笑，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像苦力了。 “臭小子，让你去还不乐意？”程处忧见他皱眉，直接拍了拍他的脑袋。 “少爷，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拿不了啊。”程力虽是程府的人，但武功平平，只比一般百姓强一点，让他跑这么远拿这么多东西确实辛苦。 “你带上两个仆从，坐我的马车过去，记住别给我惹事，听到了没？”程处忧瞪着程力说。 程力点头笑道：“少爷，我知道，小的哪敢给您惹事啊。” 心里却腹诽，惹事谁也比不上少爷您啊。 这么想着，程力急忙跑了出去。 肥皂的原料很简单，中学化学课都学过，油脂加火碱，高温加热即可，工艺也不复杂，适合批量生产。 不过，程处忧前世是文学系高材生，理科知识忘得差不多了，所以之前没太在意。但现在有了详细的制作方法，他当然不会放过。 至于香水，程处忧暂时没这个打算，香水制作流程相对复杂，所需材料也很讲究，现在大批量制作还不现实，只能先等等。 至于肥皂，分为洗衣皂和香皂。洗衣皂工艺粗糙些，可用动物油脂加火碱直接提取，为节省成本，还可加入一两成的松香。 香皂原理相同，只是工艺稍复杂，需用植物油脂加火碱，再经过净化，加上香精制成。 小半天时间，程力和两个仆从买回了猪油、香料、树脂油脂，满满几大框，放在别院里。 “少爷，你要这些猪油干啥？”程力一脸疑惑，要知道普通百姓买猪油都是用来炼油的。 毕竟植物油价格不菲，寻常人家未必买得起。 在繁华的都市中，程处忧的举动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当然有用。”他神秘一笑，对助手程力说，“把这些猪油先搬进厨房，对了，今天厨房的厨师们都放假，让他们别靠近那里。” “啊，不靠近厨房，这怎么行？我们府上还怎么吃饭呢？”程力一脸困惑，放假意味着他们可能要饿肚子了。 程处忧瞥了程力一眼：“你这小子除了吃还会干啥？” “少爷，不是您常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吗？”程力小声嘀咕。 程处忧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记性倒是挺好。想了想，他确实不能饿着其他人，包括仆从和母亲以及五个嫂子。于是他告诉程力：“你去趟‘醉仙居’，让四娘准备些饭菜送过来，今天的午餐和晚餐都由他们负责。” “好嘞！”程力眼睛一亮，迅速跑开了。 程处忧则将猪油倒入厨房的大锅，用大火煮沸。火势渐旺，他不断搅拌，汗水淋漓。熬了一会儿，他取出猪油重量三分之一的火碱，扔进锅里。半个时辰后，他又陆续加入其他材料。程力回来时，正好看见程处忧光着膀子，手持大木棍搅拌。 “程力，换你来。”程处忧从灶台跳下。 程力接过继续搅拌，不久，原本煮猪油的大锅表面浮现出一层淡黄色的膏状物。 “少爷，这是什么？”程力问。 程处忧总爱搞些奇特的发明，以前虽也弄出些东西，但都没太大用。但这段时间不同，酿酒、玉米、小曲，都很厉害，让他赚了不少钱。今天心血来潮买来的猪油，现在又变出这淡黄色的东西，或许也有大用。 程处忧神秘一笑：“当然是好东西。” 说完，他将淡黄色膏状物放入箱内，让它慢慢冷却。“少爷，这是什么？能吃吗？”程力问。 程处忧翻了个白眼，程力最近怎么老想着吃。敲了敲他的后脑勺：“整天就知道吃，不怕死你就尝尝。” 程力连忙摇头，他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但他对程处忧的新发明愈发好奇。 “你看着这个，凉了再来叫我。”程处忧吩咐一声，出门去了，当然没忘让程力处理掉锅里剩下的甘油。 “处忧，你这孩子又在厨房瞎忙什么，居然把厨师都赶出来了。”程夫人在门口叫住他，略带责备地说。还好这小子还算有心，让“醉仙居”送酒菜过来，否则午饭就没着落了。 大嫂笑道：“不会是处忧想自己做饭吧。” “几位嫂子，等会儿就知道了。”程处忧神秘地说。 程夫人和几个嫂子都好奇起来，这小子又在捣鼓什么。 一个时辰后，程力跑进来，先向程夫人等人行礼，然后对程处忧说：“少爷，您弄的东西凉了。” “凉了？”程处忧眼睛一亮，对母亲和嫂子们说，“妈，各位嫂子，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带你们去看看。” 众人来了兴致，毕竟程处忧以前虽然纨绔，但发明的小玩意也很有趣，他们想看看这次又是什么。 来到后院厨房，程处忧展示冷却好的肥皂。看到这么大一块，大家都很惊奇。接着，他拿了一件沾了油渍的衣服浸水，从肥皂上刮下一小块涂在衣服上，轻轻揉搓几下，再用清水冲洗，油渍居然消失了。 “六弟，这是什么，太神奇了！”三嫂瞪大眼睛问。 衣服上的油渍有多难洗，女人都清楚。但这油渍抹上这东西，轻轻搓几下就没了，真的很神奇。 “六弟，这是什么，比我们平时用的皂角好多了。”大嫂也惊讶地说。 “当然，这是我发明的，肯定是好东西。”程处忧嘿嘿笑着。 “小六子，说，这是什么？”程夫人也感兴趣地问。 程处忧笑道：“这是肥皂，我研究出来的，用来洗衣服的。” “啧啧，六弟，没想到你能研究出这种东西。这东西一出现，对我们这些当家女人来说，可是好东西。”大嫂说。 “东西是好，但不知能否批量生产。”四嫂皱眉。 其他人也愣住，看向程处忧。以前程处忧也弄出不少实用的奇特物品，但受限于条件无法批量生产。若不能批量生产，再好也用不了多久。 程处忧挥手，得意地说：“四嫂，你们放心，这肥皂制作简单，原料也简单，批量生产没问题。” 第41章 会不会很火？ 他自己算过，买猪油和所需火碱等材料，总共不过五十文钱。做成这么大一块肥皂，切成小方块至少有一百块，每块卖十文，一百块就是十两银子。虽然看似不多，但利润相当可观。程处忧算到这里，嘴角又开始流口水。 “六弟，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五嫂看着他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问。 程处忧回过神，擦了擦嘴角，对二嫂说：“几位嫂子，如果我们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卖，会不会很火？” 程夫人和五个嫂子愣了愣，点点头：“如果价格合适，肯定有人买。” 程处忧轻轻一拍手：“就这么定了，过两天我们收购一家店铺，专门用来销售这些……洗洁皂。” “六弟，你真打算卖这种……洗洁皂？”程处忧的五位嫂子齐声问道。 程处忧点头道：“当然，这东西好用，制作又简单，卖出去才能最大化利润。你看，就像这样大小的一块，定价十块钱。” “十块钱？”二嫂愣了一下，随即赞同道，“嗯，这个价格还算合理，虽然贫穷家庭可能消费不起，但一般市民应该没问题。” “二嫂，我记得你们家以前是做生意的，到时候你帮我物色个店铺，再找个店长和员工，这个店铺就交给你管理怎么样？”程处忧看着二嫂提议道。 “我……”二嫂一怔。 “当然，这是我们程家的第一家店铺，二嫂娘家也是生意世家，肯定比我们懂行，当然要麻烦你了。”程处忧笑着说。 程处忧的五嫂看着他，深呼吸一口气：“六弟，你知道这洗洁皂的利润有多高吗？” 程处忧微笑道：“当然知道，不然我费劲做它干嘛。” “既然知道，你还把店铺交给我？”五嫂问。 程处忧耸耸肩：“五嫂，我们是一家人，赚的钱不都是程家的吗。倒是让你操心，我有点过意不去。” “对，小六说得对，都是自家人，谁来管理都一样，都是程家的。”程夫人点头表示同意。 “五嫂，你就别推辞了。我们几个里，也就你接触过商业，我们不懂。至于六弟，你别指望他了，店铺你不打理，难道我们要交给外人吗？”其他四位嫂子也说道。 “好吧，那我就接手管理了。”五嫂没再推辞，答应下来。 虽然五嫂家境殷实，算是京城的富裕人家，但商人地位低，嫁入程家后，尽管嫂子们待她如亲姐妹，但她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毕竟其他四位嫂子都是京城的名门望族，相比之下，她逊色许多。现在能为程家做事，让她感到有了些底气，即使这底气并非争权夺利，至少不会让她觉得在其他四位嫂子面前自卑。 “五嫂，就这么定了。这几天让人赶紧找店铺，面积要大，小了将来肯定不够用。而且我还会制作香皂，到时候会推出。” “香皂是什么？和这个洗洁皂一样吗？”嫂子们连忙问。 程处忧笑道：“差不多，但用途不同，是用来洗澡的，洗完身上会有香味。不过制作过程复杂些，我得准备一下，不过香皂到时候可以卖得贵些。” 程处忧话音刚落，五位嫂子眼睛一亮，这绝对是好商品，那些富贵小姐们肯定喜欢。 “六弟，你说你怎么长的脑袋，总能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二嫂笑着说。 “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天才。”程处忧傲娇地说。 以前她们可能会翻白眼，但最近发生的事证明程处忧真是天才。哪个没读过书的小子能写出让书法大家惊叹的字，还能完美解答那些考题，只有天才能做到。 “好了，小六，你专心做事，我们先走了。”程夫人点头，心想这小子总算找到赚钱的路子了。 程夫人哪知，程处忧这么做，全是为了以后能有更多的钱过上纨绔生活。 程夫人等人离开后，程处忧环顾四周，无奈地说：“良工大人，你别躲了，整天跟着我，何必呢，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附近。” “少爷，你在跟谁说话？”程力一愣，周围没人，难道少爷高兴得神经错乱了？ “良工大人还在躲吗？”程处忧嘴角一撇，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向院子一角。 石头落地，角落里走出一个衣着朴素的人，正是良工。 “没想到程将军居然发现了我。”良工平静地说。 被程处忧发现，他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上次跟踪就被发现了。 程处忧嘴角微扬，切下一大块洗洁皂递给良工：“这东西你不用偷了，直接拿去给上级吧。” 接过洗洁皂，良工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刚才确实打算等程处忧走后再偷偷切一块。 “谢谢程将军。”良工尴尬一笑。 “别叫我程将军，直接叫名字就行。”程处忧说。 “程将军，良工告辞了。”良工鞠躬，转身离去。 直接叫程处忧名字，程处忧敢让他这么做，但他没这个胆量，毕竟对方将来是驸马爷。 “良工，这两天你是不是发现除了你，还有人在跟踪我？”程处忧沉默片刻，直接问道。 良工沉默一会儿，点点头，继续离开。 “少爷，刚才那人是……”程力看着离去的良工，一脸惊讶。 “不用管他。”程处忧挥手，陷入沉思。 决定制作洗洁皂，这将是程家未来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制作过程他不能一直盯着，但又很简单，批量生产后，用人必须信得过，否则配方泄露，他的利润就会大打折扣。 “看来得找一两个不可替代的环节，让自家人才行。”程处忧暗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无论如何，目前配方方面必须有个环节由自己人掌控。 至于制皂工坊，程处忧没打算设在外面，放在府邸最安全，府邸地方足够大，单独划分一块区域就足够了。 在繁华的都市中，程处忧坐在自家豪华公寓里，琢磨着如何改进肥皂的制作工具，随后他决定前往市中心的“醉仙阁”。 嗯，说设计，其实是他参照了系统赠送的设计图和工具，一丝不苟地复制了过来。 第42章 打听出是谁了吗？ 抵达“醉仙阁”，熟客们看见程处忧，一如既往地热情招呼。最近，皇室亲自考核世家子弟的事件仍是热议话题，程处忧以压倒性的优势击败众多竞争对手，尤其是赢得了市长千金长乐的青睐，这些事迹如同都市传说，热度经久不衰。更有好事者直接封他为“都市第一公子”，尽管对此有人赞同，有人质疑。 程处忧对此只是淡然一笑。什么第一公子，他并不在乎，他追求的是成为全城最知名的纨绔子弟。 与众人闲聊片刻，他径直上了五楼。 小莲、小翠等“醉仙阁”的歌手和舞者见程处忧到来，恭敬地行礼后悄然退下。 “程公子，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是来询问事情进展的吧？”四娘看着程处忧，笑容满面。 这两日程处忧一直没出门，她还以为他害怕了。 程处忧撇了撇嘴：“我像是那种人吗？这次来找四娘，是想请你帮我找几个工匠，去我家一趟，我需要他们帮我制作些东西。” “什么东西？”四娘好奇地问，对于程处忧的新发明，她总是充满兴趣。 “好东西。”程处忧一笑，拿出几块切好的肥皂递给四娘。 “这是什么？”四娘疑惑地看着它们，不像糕点，也不像寻常物品。 程处忧微微一笑，当场给四娘演示了一番，令她眼界大开。 “这真是你做的？”四娘深吸一口气，看着程处忧。 “当然，我找工匠制作这些工具，就是为了生产它。”程处忧得意地说。 四娘发现程处忧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总能冒出些新奇的点子，而他的成果也总让人惊讶。 “好，这事我来办，帮你找工匠。”四娘答应下来，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肥皂？” “当然是出售，四娘，你就别打这主意了，我已经交给五嫂打理，她正带着手下四处寻找合适的店铺呢。”程处忧一眼看出四娘的心思，直言不讳。 四娘略感遗憾，这肥皂一看就知道能热销，利润肯定不小，到时候肯定能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但她也知道贪心不足的道理，如今“醉仙阁”每日盈利丰厚，她每天都能分得几百，比以前在普通餐厅一年的收入还多。 虽然遗憾，但她并未多言。毕竟四娘很清楚程家的情况，这些武将家族远不及文官世家底蕴深厚。大部分武将都是靠自己打出名声，而长孙无忌、宇文士及这样的世家子弟，家底雄厚，产业众多，程处忧肯定是想为程家开辟一条赚钱的路子。 “行，这事交给我，我会找京城最顶尖的工匠。不过，肥皂每月得给我一些，免费的哦。”四娘笑道。 程处忧笑着回应：“小事一桩，到时候四娘你的份肯定少不了，而且店里的员工也会有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四娘满意地点点头。 “四娘，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程处忧收起笑容，认真地问。 四娘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的确有人在市面上招募高手，黑白两道都在招揽。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至少已经招揽了十五位黑道高手，还有几位白道高手。” 程处忧闻言，眉头微皱：“打听出是谁了吗？” “你肯定猜不到。”四娘神色同样凝重，对方的身份让她十分忌惮。 程处忧面色一沉，眼神微眯：“如果我没猜错，幕后之人应该是长孙冲。” 四娘一愣，随即点头：“没错，就是长孙冲。长孙家在江湖上的声望也不小，招揽这么多高手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该死，果然是长孙冲这个混蛋。”程处忧满脸寒霜。 在繁华的都市中，程处忧面临的这二十个对手，都是武术界中的精英，技艺超群，甚至有几个实力超越了他。 这次，程处忧确实遭遇了强劲的对手，若处理不当，他的生活可能就此画上句号。 当然，这是四娘不了解程处忧的真实实力，否则她绝不会有这样的担忧。 程处忧的目光渐趋锐利，眼中闪烁着寒光，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自从平息那次社会动荡后，只要他心生杀意，这股强烈的杀气就会弥漫全身。 四娘看着程处忧，眼中掠过一丝惊讶，这股杀气，没有百人之血，是不会显现的。 “四娘，把那些不愿离开的人的名单给我。至于态度不明的几个，明天警告他们，如果不想走，我会不留情面。”程处忧的声音冷硬，绝非戏言。 四娘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好，我会通知他们的。不过剩下的六个人，你怎么打算？其中有三人，连我都不是对手。” “怎么处理？当然是直接解决他们。”程处忧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你别乱来，这几个人在江湖上有不少朋友，别说你能不能杀得了他们，就算杀了，麻烦也会接踵而至。”四娘面色微变，连忙劝阻。 程处忧嘴角一挑：“四娘，你觉得我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吗？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轻举妄动，而且杀人时，没人会想到是我。” 四娘听后，真想破口大骂：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连皇族都敢威胁，还有什么不敢做？ “你别乱来。”四娘正色道。 “放心吧，四娘，长孙冲能找到帮手，我自然也能。 ”程处忧嘿嘿一笑。 他想到了一个人，大理寺少卿李至。这家伙武功不错，算得上高手，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前途无量。 “好吧，但你自己要小心。”四娘知道劝不动程处忧，只能叮嘱他，并打算亲自去和那几个人谈谈，相信他们会给她这个面子。 在醉仙居待了一会儿，又给小莲和小翠唱了首新歌，程处忧才离开。一路上安然无事。 但他没有回家，径直去了大理寺。对于大理寺，程处忧已不陌生，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李至的工作地点。 “程公子，不对，现在应该是程将军了，相信不久就能改口叫驸马爷了。”李至看到程处忧，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说离职啊，你混得也太差了点，好歹是大理寺少卿，这屋子也太简陋了。” 第43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程处忧环顾四周，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加上几个书架，别无他物。 李至的身份程处忧略有耳闻，似乎是原齐王李元吉的儿子。但由于母亲地位低微，李至作为私生子在外宅长大，反而避过了那次灾难。后来李二或许是为弥补过错，召李至入朝任职，他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四年。 原本两人并无交集，但上次程处忧痛揍长孙冲被捕，李至站在他这边说话。事后，程处忧请李至吃了几顿饭，两人的关系逐渐亲近起来。虽然不及程处忧与几个小弟的亲密，但也算是好朋友了。期间，两人还较量过，程处忧略胜一筹。 “说吧，程大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找我这个小庙，肯定有事需要帮忙。” 李至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程处忧说道。 程处忧对李至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思维敏锐。我过来的确有事需要你帮忙，也算你们大理寺的职责范围。” “哦，你遇到什么难题了？”李至好奇地问，能让程处忧头疼的事可不多。 这小子看似顽劣，实则聪明，这么多年来，从没听说他做事吃过亏，这次居然找他帮忙，事情肯定不小，这让李至颇感兴趣。 “有人要杀我。”程处忧直接开口。 李至刚端起茶杯，闻言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有人要杀你？你不会搞错了吧，你现在这身份，谁敢动你？” 现在的程处忧身份特殊，李二亲封的正四品将军，卢国公程咬金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是李二最宠爱的女儿长乐公主的未婚夫，大唐未来的驸马，这些身份都非常尊贵，杀他等于抄家灭族。 程处忧无奈地摊手：“这世上总有人喜欢挑战，所以难免有人想杀我。” “你来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知道是谁要杀你。” 李至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啊。”程处忧说。 李至再次喷出口中的茶：“你，你，你知道还来找我干什么？” 既然知道，还不去报警，找他有什么用？ 李至此刻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不是值班时间，而且本来就是来帮程处忧的，给兄弟们赚点外快，也没什么不可以。 “你确定他们会动手？”李至看着程处忧问。 程处忧点点头：“肯定会，应该就在最近几天，他们也不敢拖延太久，现在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派人调查他们了。” “你派人调查他们？真没见过你这么大胆的。”李至倒吸一口凉气。 程处忧翻了个白眼：“大哥，被这些人盯着，不查清楚我怎么知道是谁对付我？万一他们人多怎么办？” “那你查到他们有多少人？” “大概二十个，不过我的人已经劝退了几个，还有几个立场不定，但问题应该不大。最后可能会剩下六七个。” 程处忧想了想说。 “六七个人……”李至眉头微皱，大理寺虽高手如云，衙役们也有武艺，但与江湖人士相比还是逊色一些，到时候难免会有伤亡。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把他们打得半残，你们再出来。”程处忧拍拍李至的肩膀，“如果不是怕杀了这些人你们大理寺找我麻烦，我根本不用找你。” 这话没错，这些人埋伏杀他，程处忧出手消灭他们也无可厚非。 在繁华的都市中，万一长孙冲那个家伙趁机捣乱，再加上长孙无忌的针对，就算最后查清了事实，自己也难免会陷入舆论的漩涡。 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想把长孙冲和长孙无忌牵扯进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毕竟，死无对证，到时候就算指控他们，也毫无用处。 李二看着程处忧，疑惑地问：“小子，你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哪有，我可没瞒你。”程处忧笑着摇头。 李二摸着下巴说：“程公子既然能查出是谁要对你下手，肯定也查出了背后的指使者，否则你也不会找我帮忙。” 说到这里，李二抬头看着程处忧。 程处忧咧嘴苦笑，李至不愧是警局的副局长，推理能力一流。不过，现在他是铁了心不说，任凭你怎么问，“没有，我知道是谁，幕后的人也知道了。帮不帮我，不帮的话到时候真出事，别怪我不客气。”程处忧挑眉，狡黠地说。 李至气得咬牙，点头道：“好，我帮你。” “这就对了，等这事完了，我请你去‘醉仙楼’喝酒。”程处忧嘿嘿笑道，说完便离开了警局，留下李二等人远远地跟着。 连续几天平安无事，让李二怀疑程处忧是不是在耍他。直到第四天晚上，良工回宫报告，说程处忧近日的行踪，并透露了一个重要情报：“陛下，我发现还有人在暗中跟踪程将军，人数不少。” 李二闻言皱眉：“还有人在跟踪？查清楚是谁了吗？” “是一些江湖人士，实力都不弱，所以我没敢靠得太近，不清楚他们的身份。”良工摇头道。 “江湖人士？他们跟踪程处忧干什么？”李二眉头紧锁。 良工顿了顿，说：“陛下，依臣推测，这些人可能对程公子构成威胁。” “怎么说？”李二目光闪烁，寒光掠过。 “前几天程将军请‘醉仙楼’的老板娘四娘打听这些江湖人的消息，四天前又找到了警局的李至副局长。这几天晚上，李至一直带人跟踪程将军，看来程将军已经有所察觉，打算引蛇出洞，把他们引出来。”良工解释道。 “引蛇出洞……这小子简直是胡闹，那些江湖人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李二冷哼一声，脸色不太好看。 “良工，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汇报。”李二看着良工，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不满地说。 良工吓得一哆嗦，连忙道：“陛下，良工也是两天前才发现的，但之前不确定，今天才确认。” 皇帝一怒，血流成河，良工额头不禁渗出冷汗。 “良工，你调动‘不良人’里的高手，跟着程处忧，一旦发现那些人动手，立刻拿下。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对付我大唐的将军，朕的女婿。”李二眼神冰冷地吩咐道。 第44章 速度太慢了 “是。”良工应声，正要退下，李二又皱眉道：“慢着，你带‘不良人’的高手暂时跟着就行，不用出手。那小子既然用引蛇出洞的计策，必然也准备了对策。如果他应付不了，你们再出手。” 李二也想看看，程处忧面对这些江湖高手的暗杀，会如何应对。 “是。”良工应声，匆匆退下，前往‘不良人’的驻地，召集了几位高手，火速去找程处忧。 此时的程处忧刚从‘醉仙楼’出来，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一样朝家走去。 在‘醉仙楼’五楼，四娘皱眉看着程处忧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 “四娘，我们不去帮程公子吗？”小四出现在四娘身后问道。 四娘摇头：“不用，程处忧这小子我看不透，而且他今天故意装醉，就是为了引出那几个人。” “可是那几位都是江湖高手，武功不弱，程公子可能会吃亏啊。”小四有些担心地说。 四娘一笑：“我倒不担心程公子，反而是那几个家伙要自求多福了。” 夜色渐深，雷声轰鸣，月亮被乌云遮住，天色变得昏暗。虽然路上有些灯笼的微光，但依旧显得阴沉。 程处忧眯眼环顾四周，月黑风高杀人夜，这样的天气，那些家伙再不出来，他真要忍不住骂他们是胆小鬼了。 突然，几道人影快速出现在他面前，黑衣黑袍，手持兵器，尽管没有月光，但兵器上仍闪烁着寒光，透着冰冷。 “果然都出来了，跟踪我这么久，现在才现身，我还真是高看了你们。”程处忧看着几个黑衣人，嘴角微翘。 “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五人声音冰冷。 程处忧摇头，嘴角带着不屑：“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谁了，这样遮遮掩掩还有什么用？”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更该死。”五人中一人声音冰冷，手持长刀，快步上前，直接挡在程处忧面前，一刀砍向他。 这一刀迅猛，伴随着风声袭来，程处忧眉毛轻挑，狂风刀落云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刀法以快着称，速度极快。 “这点速度，在我面前没用。”程处忧眼中闪过寒芒，心中默念：“神速。” 瞬间，程处忧的速度提升，转身间躲过狂风刀落云的攻击，然后一脚踹出，将落云踹飞。 这样的机会，程处忧自然不会放过，迅速上前，双拳疯狂地攻击。 程处忧的拳脚功夫虽没学过什么特别厉害的拳法，但他的力量异常大，就算没有那些拳法，这一拳的威力也非常恐怖。 一连串的攻击，落云落地后气息微弱，重伤在地。面对这些人，程处忧没有杀他们，但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狂风刀落云，你以后就断刀了。” 一声惨叫伴随着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程处忧一脚重重地踩在了落云的右臂上。 李少尉，这位程将军的武功简直高得离谱。 远处，几个衙役躲在暗处，目瞪口呆地望着程处忧的英勇表现，一边咽着口水说道。这哪里只是牛逼，简直是牛逼得过分。 他们根本没看清程处忧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狂风刀落云就昏倒在地，手臂骨折。即使是江湖上以刀法快速闻名的落云，这次也被程处忧压制在地，无法动弹。 李至同样震惊不已，他自认为在江湖中也算是一流高手，但与现在的程处忧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这小子之前跟我比武居然还留了手。 李至咧嘴笑道，如果程处忧不留手，他可能连一回合都撑不过去。没办法，刚才他也没看清程处忧是如何出手的。 三级神速，速度提升百分之十五，这种速度提升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准备，一会儿我们就出去。 李至下令道。 衙役们点头，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神色。他们不得不兴奋，这次抓住这些人可是大功一件，更何况还有程处忧承诺的红包。 屋顶上，良工也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难怪程处忧这小子能发现他，原来身手如此出色。 大人，这位程将军就是京城常传的头号纨绔子弟，这实力也太强了吧。 良工身后，几个不良人里的高手难以置信地说道，在他们不良人中，恐怕也只有主帅王玄策能与之匹敌。 良工苦笑一声：他就是那个头号纨绔子弟。 头号纨绔子弟，这他妈头号纨绔子弟也太强了，哪个纨绔子弟能有这么厉害？难道这小子真是天才？恐怕现在只有赵赵能解释了。 现在轮到你们了，之前我已经让四娘警告过你们，既然不听，那就别怪我了。 程处忧嘴角上扬，脸上带着一丝冷意。神速的效果还能持续一刻钟，他打算尽快解决他们。 上，一起出手，双拳难敌四手，我不信他能杀了我们所有人。 剩下的四人低吼一声，直接朝程处忧攻去。 速度太慢了，对我没什么用。 程处忧冷笑一声，接着他们眼前出现一团黑影，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就砸向他们的脑袋。 我靠！ 四人咒骂一声，然后天旋地转，紧接着身体就像被马车撞到一样，直接飞了出去。 四个江湖高手，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全被程处忧打飞出去，口吐鲜血，气息微弱，显然就算活着也废了。 卧槽，李少尉，咱们这位程公子也太恐怖了吧。 大理寺的衙役们直接爆了粗口。 李至这次是真的被震撼到了，打败狂风刀落云还好说，毕竟是一对一的对决。但现在一下子面对四个人，四人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打得口吐鲜血，这种变态的实力他还是第一次见。 还愣着干什么，出去抓人，千万不能让他们死了，否则就问不出幕后真凶了。 李至说道。 几个衙役点头，拿着刀跑了出去。 你小子给我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李至看着程处忧苦笑说道。 可不是吗，换成任何人在这里都会震惊吧。五个一流江湖高手就这样被打败了，谁会相信啊。 嘿嘿，哥们儿让你吃惊的地方多着呢，以后你会慢慢发现的。 程处忧一脸得意地说。 第45章 连夜审问 滚蛋。 李至骂了一声，说这小子胖，他还真喘上了。但他不得不承认，程处忧这小子确实不是一般人。 别的不说，前几天的考核就让他震惊不已。 好了，这些人就交给你了，问出口供后交给我就行。 程处忧看着李至说道。 李至皱眉：交给你？ 他有些不解，问出口供肯定是他们亲自去抓人，交给程处忧有什么用？ 程处忧神秘一笑：等你问出来就知道为什么了。 李至现在头疼，感觉好像被程处忧这小子算计了。 别走，告诉我，他们到底是谁指使的。 李至对程处忧说道。 程处忧嘿嘿一笑：你自己去问，记住，把他们的口供交给我。哦对了，过两天我请各位兄弟们去醉仙居吃饭，你们一定要去啊。 去去，程公子放心，我们一定去。 那些衙役连忙点头。他们知道醉仙居的美食和美酒是京城一绝，连牌匾都是皇帝李二亲笔题字。以前他们只在一层吃点小菜，喝点小酒，真正的美味还没尝过，有程处忧在，他们就能大饱口福了。 还高兴呢，快把这些人带回去，感觉被那小子坑了。 李至嘀咕了几句。 李少尉，您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程公子不是说了吗，问出的口供交给他，想必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那些衙役说道。 李至点点头，他对程处忧还算了解，这小子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会把麻烦带给自己的人。既然说了，肯定是有把握应对。 好了，把他们带回大理寺，连夜审问。 李至正色道。 几人点头，架着昏迷的武林高手朝大理寺方向走去。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暗处，那些不良人的高手看着良工。 回去，没想到程将军的实力居然如此厉害，这件事必须禀告陛下。 良工皱眉道。 众人点头，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皇宫... 在豪华的书房中，助手李明跪在地上，将所见所闻详细汇报给了李总。 “高手？” 李总挑了挑眉：“你说程宇这家伙是个高手？” 尽管程宇在天策府的武术比赛中拔得头筹，武艺自然不俗，但能被李明称为高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明在业界的武功绝对能排进前十大佬，能得到他的认可，实力非同小可。 “与你相比如何？” 李总问。 李明沉默片刻，回答：“我非程将军对手。” 李总真的惊讶了，程宇的实力竟强悍至此，连李明都自愧不如。 “哈哈，不错，这小子带给我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我很期待他还能带来什么惊喜。” 李总大笑道。 现在他确信，程宇这小子足以匹配他的宝贝女儿长乐公主了。 “总，程将军早就发现我了，我还要继续跟踪他吗？” 李明询问。 “当然要跟，为什么不跟？我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还能给我什么惊喜。” 李总说。 “是。” 李明恭敬地行礼，然后退下。 长孙府邸。 长孙冲皱着眉头，望着天空，按理说他请来的高手们早该完成任务回来了。 然而到现在，那些人还没回来，这让长孙冲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冲儿，怎么还不睡？” 长孙无忌走出，看着长孙冲问道。 “爸，我不困。” 长孙冲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知子莫如父，见长孙冲这模样，长孙无忌眉头紧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爸，我能有什么事？” 长孙冲摇头。 “我记得你之前就开始招揽江湖人士对付程宇，你不会真的这么做了吧？” 长孙无忌严肃地说。 长孙冲沉默，低头不语。 见状，长孙无忌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一变：“糊涂，你太糊涂了。就算是在以前，你也不能这么做，何况现在。一旦被人查出来，我们长孙家就完了。” 虽然程宇是程咬金的第六子，但在程家最受宠爱。而且程咬金脾气火爆，若知是长孙冲指使人刺杀程宇，必定暴跳如雷，那家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一怒之下可能对长孙冲下手。 何况现在程宇还有准驸马的身份。 长孙无忌脸色阴沉，如果程宇只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但他不是，程咬金的儿子，朝廷的驸马，还是李总钦封的四品将军，哪个身份都不简单。 刺杀他，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长孙无忌看着长孙冲，一脸无奈，他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不成器，竟干出这种事。 “爸，他们现在还没回来。” 长孙冲说。 长孙无忌皱眉：“他们去了多久了？” “大概两个半时辰了。” 长孙冲想了想说。 长孙无忌皱眉，脸色变得难看：“这么久还没回来，恐怕已经失手了。” “失手了？怎么可能，他们可都是我从江湖上招揽的高手。” 长孙冲脸色微变，虽然心中也有这种感觉，但不愿相信。 如果那些刺杀程宇的人被杀了还好，万一被抓，肯定会供出他。一旦供出，这谋杀朝廷官员和驸马的罪名，就算他是长孙皇后的侄子，当朝宰相的儿子，脑袋也保不住了。 “你啊，你啊，以前那么聪明，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 长孙无忌恨铁不成钢地说。 长孙冲脸上也露出苦涩，他一直自认是天之骄子，大唐的栋梁，借助长孙家族的权势，日后成为朝中第一人并非不可能。 但自从遇到程宇后，他一直被这个他瞧不起的程宇压制，这种感觉自然不爽。 更别提程宇几次羞辱他，还把他打成重伤的事，他早就恨透了程宇，恨不得杀了他。 只是他没想到，这段时间招揽的江湖高手，大部分都离开了，最后只剩五个愿意为他卖命。 “现在只希望他们几个没被抓住，不然……” 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没再说下去，但长孙冲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长孙无忌和程咬金本就不和，这次若真被抓住把柄，恐怕他父亲长孙无忌也会受牵连。 程宇兴高采烈地回到家，解决了这个暗中的麻烦，只要等李志拿到口供，他就能整治长孙冲和长孙无忌了。 不过打蛇打七寸，这次一定要一击致命，否则以后麻烦不断。 第46章 长安城的御香坊 程宇不想借这次的事大做文章，毕竟与关陇世家在朝廷的势力相比，想一举扳倒长孙无忌根本不可能。他倒是想从中捞点好处。 第二天一早，程宇起床练拳后去了规划中的别院。四娘找来的工匠正在抓紧施工，已完成大半，再过四五天，应该就能彻底完工，到时候肥皂也能大批量生产了。 在别院转了一圈，程宇去餐厅吃饭。刚走到餐厅，看见五嫂带着几个丫鬟和仆从匆匆往外走。 “五嫂，一大早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 程宇问。 “六弟，商铺还没着落呢，你说的商铺要大，但我们长安城没几家你说的那么大的商铺。” 五嫂说。 程宇一听就明白了，五嫂一大早就带人出去继续找商铺。 程宇想了想：“五嫂，商铺的事先别急，过两天我们就能拿下长安城最大、位置最好的商铺。” “面积最大、位置最好的商铺？” 五嫂一愣：“你说的是长安城的御香坊？” “对，就是御香坊。” 程宇嘿嘿一笑。 “那是长孙家的商铺，他会卖给你？” 五嫂疑惑地说。 程宇神秘一笑：“他肯定会愿意卖给我的。” 长安城的御香坊，是长孙世家在长安最大的产业，专营胭脂水粉和珠宝，收益丰厚。 别看程宇现在的醉仙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每日利润也有上千两，但和御香坊比，差距太大了。 御香坊每年的纯利润超过百万，绝非醉仙居能比。可以说，御香坊才是长孙世家真正的根基，有了这么大收入，才能维持长孙世家在京的生活。 “落云他们没伤到你吧？”四娘上下打量着程处忧，惊讶地问。程处忧神采奕奕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受过伤。 程处忧嘿嘿一笑：“就那几个毛贼，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我解决了。” 四娘听到这话，嘴角不禁抽动，心里想：三下五除二？你真当他们是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毛贼？不过看程处忧的样子，似乎确实没费多大力气。 “你程公子今天来有何贵干？”四娘看着程处忧问道。 “过来喝酒，顺便感谢四娘之前帮我劝走了其他人。”程处忧向四娘行了个礼。 的确该感谢四娘，若非她劝退了那些江湖人士，他面对二十多个高手，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他速度再快，也难以抵挡二十多人的围攻。 四娘瞪了程处忧一眼：“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不过你不用谢我，听说要对付的是卢国公府的六公子，他们自己就走了。”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四娘。”程处忧笑道。 四娘眯起眼睛：“要谢我就简单，多给我点你说的那种肥皂就行。” 肥皂，确实是好东西，四娘前几天试过，效果出奇的好，比平时洗衣干净多了。 “没问题，等我制出香皂，也会给你一些。”程处忧大笑道。 “香皂和肥皂是同一种东西吗？”四娘问。 程处忧摇摇头：“算是同一种，但又不同。香皂是用于洗澡的，洗完后身上会有淡淡的香气，非常好闻。” “竟有如此好物，那你快些做出来。”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四娘也不例外，一听便有些迫不及待。 当然，这也是四娘对程处忧的信任，否则换作别人，她可能早就教训一番了。 “急不得，制作香皂和肥皂的设备还没准备好，还需等几天。”程处忧解释道。 四娘也知道这个情况，那些工匠是她帮忙找的。 “对了，四娘，你知道长安附近哪里有种植花卉的地方吗？”程处忧忽然问道，制作香皂和香水都需要花瓣提取香气。 “种花的，长安城周围确有这么一处，你想买花？”四娘疑惑地看着他。 程处忧点点头：“对，我想买花，而且要买很多，但必须是新鲜的。” “这个简单，长安城东门外十里地有个村子专门种花，足有一千亩。”四娘笑道。 “多谢四娘，你真是个万事通，长安城周边的事没有你不知道的。”程处忧笑道。 “那是，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四娘得意地说。 “嗯，四娘，还请你帮个忙。”程处忧想了想说。 为了长远打算，他需要更多的花卉资源，不能只依赖别人，万一供应中断，对他影响很大。于是程处忧有了个主意，就是自己建个花圃，种植各种花卉。 他现在有几百万两银子，购买一大片土地并不困难。 “说吧，看在你给了醉仙居四成利润的份上，我一定帮你。”四娘开玩笑地说。 “四娘，帮我找一大片地，嗯，至少一百顷。”程处忧想了想说。 四娘被震惊了：“一百顷？你知道一百顷有多大吗？” 程处忧认真地点点头：“这个我当然清楚，不过一百顷是最少的，越多越好。” “你要这么多地干什么？程家好像也没那么多人需要养活吧。”四娘问。 程处忧翻了个白眼：“我不是用来种粮食，是用来种花的。” “种花，一百顷也太多了吧。”四娘皱眉道。 程处忧摇头：“不多不多，四娘，一百顷真不多，对我来说多多益善。以后你就明白了。” “没问题，你是想租还是买？”四娘问。 程处忧想了想：“最好能买下来，如果有人愿意卖，我愿意每亩地付二十两银子。” 在繁华的都市中，大理寺一如既往地平静。尽管昨天李至带着几名警员将落云五人带回，但这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在大理寺的官员眼中，这不过是李至又在处理一些琐碎的案件罢了。李至那爱管闲事的个性在大理寺早已名声在外。 大部分大理寺的官员都秉持着少一事多一事的原则，只要能推脱的案件都会尽量避开，唯有李至是个例外，无论案件多么棘手，他都会接手。再加上他正直的性格，也让不少同事对他心生不满，因此对于李至带回的人，他们也不会过多过问。 程处忧走进大理寺，无人阻拦。“程处忧，你又来大理寺有何贵干？”一道冷硬的声音响起。程处忧回头，原来是“老熟人”大理寺丞文燕山。这个六品官职，负责一般刑案的审理，地位也算重要。 第47章 信不信我揍你 虽然李至是大理寺少卿，但很多时候只有提建议的权力。就像之前这家伙想整治自己，虽然被李至制止，但他显然对此很不满。他不满，程处忧同样不爽。原本程处忧最近事情繁多，已将这家伙忘在脑后，没想到他又跳出来，还摆出一副臭脸，让程处忧更加不悦。 “文燕山，我说你怎么又出现在我面前？本来都快把你忘了，你偏要出现，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啊？”程处忧盯着文燕山，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文燕山看着程处忧，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不禁一阵颤抖。但他很快恢复冷静，这里可是大理寺，他的地盘，程处忧这小子敢动手吗？他对着程处忧冷哼一声：“哼，程处忧，不管你是何人，这里可是我大理寺的地盘，别得意。” “得意你大爷，信不信我揍你。”程处忧瞪着他说道。这家伙还是那么欠揍。原本的好心情被文燕山搞得一团糟。 “你想打我不成？别以为你是卢国公的儿子就能为所欲为，这里是大理寺，大唐最高的司法之地，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文燕山继续嚣张地挑衅。 “靠，今天不揍你，我就不姓程。”程处忧怒火中烧，卷起袖子，一拳打在文燕山脸上，将他打倒在地。文燕山愣住，程处忧竟在大理寺当众行凶，一时竟忘了呼救。 “让你嚣张，让你在我面前叫嚣。不敢打你，你看我敢不敢打你。”程处忧怒骂，接着一脚接一脚地踹了过去。 “哎呦，救命啊，程处忧杀人了，杀人了，谁来救救我啊。”被程处忧踹了几脚，文燕山瘦弱的身体哪能承受，立刻痛哭哀嚎起来。 远处的警员听到呼救声赶来，但看到程处忧，都忍不住面露抽搐。“程公子，不对，驸马爷，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这时，同样是大理寺丞的王大人走来，赔笑道。他们都知道几个月前文燕山为了巴结长孙无忌，要治程处忧的罪，也听说程处忧要对付文燕山。作为同僚，同时也是竞争对手的王大人高兴了很久。但后来程处忧的报复并未到来，让他有些失望。后来他也明白肯定是程处忧忘了，毕竟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丞，六品官职，程处忧确实不会放在心上。 然而，让王大人没想到的是，文燕山居然主动招惹程处忧。刚才他躲在不远处，看得一清二楚，不得不佩服文燕山，真是去找死。程处忧，典型的纨绔子弟，有“混世小魔王”的称号。别看他前几天把那些世家公子踩在脚下，但这只能说明他有真本事，并不能说明他不纨绔。上去触程处忧的霉头，不是找死是什么？ “砰砰砰”，程处忧又连踹十几脚，把文燕山打成了猪头，这才罢手。“妈的，什么东西，居然在我面前嚣张。”程处忧大骂一声，然后看着王大人说：“王大人，你们大理寺以后得注意官员素质的培养，这种人你们也敢收，真不知你们大理寺的标准有多低。” 周围的人听了程处忧的话，嘴角抽搐，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这纨绔还真敢说，比素质随便拉一个都比他强。“好了，都在这里干什么，回去工作。”这时，李至走出来，看着众人，低喝一声。“是。”众人应声，连忙退下。至于文燕山，被两名警员架着离开了。“你小子，一来就给我找麻烦。今天你打了文燕山，小心他去陛下那里告你的状。”李至走到程处忧面前说道。 程处忧撇了撇嘴，说：“告我状我怕他啊，就他这个六品大理寺丞有资格告我吗？敢告我，我打他妈妈都不认识他。”李至听到这话，一脸无奈，这小子的混蛋性格，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招惹他，简直是自寻死路。“好了，你今天是为了昨天那五个人来的吧？”李至看着程处忧问道。 程处忧翻了个白眼，说：“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肯定是为了他们五个来的。”“走吧，跟我来，这份口供交给你更好些。”李至看着程处忧，拿到落云五人的口供后，他才真正感到头疼，也明白了程处忧昨天为何要把这几人的口供交给他。对于李至来说，真的不想惹上这个麻烦。 李至现在很头疼，这几个家伙竟然是长孙冲请来的。长孙冲啊，长孙无忌的长子，当今长孙皇后的侄子，居然请人来暗杀程处忧，这事可不小。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一直不合，再加上程处忧这小子最近一直压制长孙冲，几次羞辱他，找人来暗杀程处忧也在情理之中。 消息一旦曝光，必定引起舆论哗然，甚至可能导致政局动荡。 一边是军方代表，另一边是文官领袖，两人若真撕破脸大打出手，那将是难以预料的灾难。 大佬过招，小人物遭殃。 此刻，李至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无辜的小人物，程处忧这小子这次给他惹了个大麻烦。 “这事交给我处理。” 程处忧手持落云五人的亲笔供状，嘿嘿一笑。 “快拿走吧。” 李至急切道，能摆脱这个麻烦，他求之不得。 见李至迫不及待的样子，程处忧咧嘴笑道：“李至啊，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李至看着程处忧，恨得牙痒痒：“都是你这混蛋给我找的麻烦，早知如此，我才不帮你。” “怕什么，你们大理寺也不弱，长孙无忌就算要对付你们，也得掂量后果。” 程处忧拍拍李至的肩膀说。 “滚蛋，赶紧把东西拿走，还有，人也带走。” 李至咬牙切齿道。 “不行，我带走放哪啊，还是关你们大理寺牢里安全些。哦对了，别忘了告诉你们头儿，这人关在这，千万不能出事，不然我一定去上面告你们一状。” 程处忧认真地说，这话他必须提醒李至，两位大理寺卿虽与长孙无忌无交往，但万一长孙无忌要求，他们未必不会对落云四人灭口，那林凡就被动了。 李至自然明白，狠狠瞪了程处忧一眼：“我知道了，管好你自己的事。” “走了，后天叫上兄弟们去醉仙楼，我请客。” 程处忧对李至说罢，便拿着供状离开。 第48章 此事不能就此作罢 望着程处忧的背影，李至一脸无奈，这次真是被这混蛋算计了。不过，这朋友还算值得交。 拿到供状后，程处忧直奔长孙府。 长孙府外，程处忧大步走进门内。 “去通知你们大人，就说程处忧来了。” 程处忧推开挡路的仆人，大声说道。 仆人们面色不悦，但他们根本拦不住程处忧，一个机灵的仆人已飞快去禀报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得知下人禀报，脸色阴沉地走向大厅，刚到门口，就听见程处忧那小子嚣张的声音：“人都死了吗，不知道上茶？你们长孙府就是这样待客的？” 长孙无忌脸色更沉，迈步进入大厅，瞬间收敛了阴沉。 两人虽交恶，但程处忧上门拜访再嚣张，他作为长辈，也得笑脸相迎。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占据道理。 程处忧热情起身，满脸笑容：“长孙伯父，晚辈来看您本该带点东西，但我最近手头紧，实在不好意思。” 原本微笑的长孙无忌，听到程处忧的话，笑容僵住，但很快恢复常态。 他不得不感叹，程处忧这小子太狡猾，一句话就让自己无从反驳，日后传出去，外人只能说是他长孙无忌欺压晚辈，而程处忧即便受欺负，仍对他恭敬有加。 这样一来，程处忧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而他长孙无忌成了恶人，不仅一无所获，最后还落得一身骚。 “贤侄今日来有何事？”长孙无忌眯眼问道。 程处忧低笑一声，妈的，这老狐狸还在装。 不过他不急，打个哈哈：“长孙伯父，看看你们家这些下人，太不会做事了，我坐了半天，居然还没给我倒杯茶。” 长孙无忌面色微沉，但很快恢复：“上茶。” 周围的仆人连忙给程处忧倒了杯茶。 “贤侄现在可以说来做什么了吧。” 长孙无忌开口。 他已猜到一些，不然以他的性格，不会如此耐心与程处忧交谈。 程处忧轻笑：“也没啥大事，就是昨天遇到几个毛贼找我麻烦，被我教训了一顿，抓起来了。” “哦，居然有人敢打贤侄的主意，得好好教训他们，若贤侄觉得不便，伯父可以帮你解决。” 长孙无忌说。 程处忧咧嘴一笑，眼中掠过一丝阴险：“长孙伯父是要杀了他们？” “暗杀朝廷官员，当斩。” 长孙无忌眼中闪过寒芒。 程处忧笑容更甚，笑道：“长孙伯父真是为贤侄考虑。不过我已经交给大理寺李少卿了，早上过去时，李少卿似乎已经审完了案子。” 听程处忧这么说，长孙无忌心中一沉。 “看来贤侄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长孙无忌皱眉道，“知道了，知道了，连指使他们的人也问出来了。不得不说大理寺办事效率高，才一天时间就问出来了，你说我要不要去禀告陛下，让他嘉奖一下大理寺。” 程处忧眯眼，笑眯眯地看着长孙无忌。 程处忧此刻笑容灿烂，嘴角几乎咧到耳根。这次不仅从长孙无忌手中夺得了御香坊，他的属性还得到了提升：武力+2，马术专精+1，箭术专精+5，智谋+5，领导力+2。虽然只提升了10点，但还额外获得了一件武器——三国时期的五虎上将赵云的专属兵器，龙胆枪。这枪还有一个被动技能，名为“怒焰”，激活后能在短时间内使他的武力值飙升20点。别小看这20点，配合他的疾速技能，程处忧相信，就连父亲都不是他的对手。 拿着御香坊的地契回到程府，程处忧直接将它摆在五嫂面前。 “六弟，这……真是御香坊的地契？”五嫂惊讶不已，仅仅半天时间，程处忧竟然就搞定了地契，这效率令人咋舌。 程铁牛五兄弟和他们的妻子都围了过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六弟，你做了什么？不会是从长孙老总家偷来的吧，小心他告你。”程铁牛提醒道，但这话他自己都不信。长孙无忌的府邸戒备森严，恐怕在所有官员府邸中，无人能及。 “大哥，你觉得我会做那种事吗？这是长孙老总亲自给我的。”程处忧撇撇嘴。 “亲自给你的？他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御香坊可是他最赚钱的产业，年收入超过百万两银子，他竟然就这么轻易给了你。”程处亮一脸怀疑，肯定程处忧用了什么手段。 程处立挑了挑眉：“六弟，你该不会掌握了长孙老总的把柄吧。” 程处忧咧嘴一笑：“没错，就是掌握了把柄。” 程铁牛五兄弟和程处忧的五位夫人也纷纷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竟让长孙无忌愿意舍弃御香坊这块黄金地段。 程处忧没有隐瞒，坦诚讲述了长孙冲雇人谋害他的事情。程铁牛五人听后，脸上尽是杀气：“好个长孙冲，真当我们程家无人了！” “此事不能就此作罢。”程处立的面色也变得冰冷。 程处忧则摇头道：“此事暂且按下，虽然我们掌握了长孙无忌的把柄，但说到底这事与他关系不大。就算最后要惩罚，也是针对长孙冲，而且很可能他逃不过一死。对付敌人，要直击要害，若一次未能致命，就得再找机会。” “你这样威胁长孙无忌，他恐怕不会轻易罢休。”程铁牛皱眉说。 程处忧微微一笑：“我本就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他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大不了两败俱伤。” “你们几个就别担心六弟了，他聪明绝顶，哪用得着你们这些大老粗操心。”程处忧瞥了程铁牛五人一眼。 论智谋，程铁牛五人加起来也不是程处忧的对手。 “也是，六弟做事向来留有余地。”程铁牛憨笑道。 “五嫂，商铺交接的事你别去，免得长孙老二使诈，你找几个可靠的人过去，把店铺翻新一下就行。” 程处忧对五嫂说。 “嗯，没问题。不过工匠还得你帮忙找。”五嫂点头答应。 程处忧应声，随后返回了自己的别墅。 夜幕降临，皇宫内。 李二正在批阅奏章，良工出现，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禀告了李二。 “程处忧亲自去了辅机府上？”李二皱眉问道。 良工点头：“没错，臣看得很清楚。而且那份供状，也留在了长孙府。” 李二眉头紧锁，这对他是不利的消息。看来，派刺客暗杀程处忧之事，长孙府脱不了干系。至于长孙无忌，他并不怀疑，多年的交情让他了解长孙无忌，绝不会因小失大，更大的可能是长孙冲所为。毕竟这段时间，长孙冲遭受的打击不小，加上程处忧的几次羞辱，很容易让年轻气盛的长孙冲萌生杀意。 “唉，真是个麻烦。”李二揉了揉头，颇感头痛。原本程咬金和长孙无忌就有矛盾，以前至少在自己面前还能克制。但经过今天的事情，恐怕表面的和谐也将彻底破裂。 “好了，良工，你下去吧。”李二吩咐道。 良工恭敬行礼，慢慢退出。 想了想，李二摇头，还是去了后宫。长孙家出了这么大事，必须告诉长孙皇后。 “陛下，今天怎么这么早？”长孙皇后还没休息，见李二过来，不禁问。 李二苦笑，将良工告诉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长孙皇后也皱起眉头：“冲儿这孩子太胡闹了，一点也不沉稳。” “也不能全怪他，程处忧那小子有时太过分，朕都看不过去。”李二说。 长孙皇后看着李二：“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李二摇头：“既然程处忧没公开此事，还留下供状，想必已与辅机达成了交易。既然程处忧不追究，朕何必再提。况且冲儿还是朕的侄儿，你真希望朕罚他吗？”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她怎能不知李二对长孙家的宠爱。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更加担忧。朝廷上，除了那些武将，文臣中只有少数敢于反对长孙无忌，其他人都是唯长孙无忌马首是瞻。这样下去，对朝廷绝非好事。但她多次提醒李二，李二却不以为然。因此，她极力反对将长乐公主嫁给长孙冲。 “陛下，还是让太史监尽快找个黄道吉日，让程处忧和长乐成婚吧。”长孙皇后提议。 李二点点头，虽然这次程处忧做得不错，与长孙无忌达成了交易，但自己也需要安抚程家，长乐的婚事无疑是最佳时机。 第49章 这个计策实在是太巧妙了！ 第二天，京城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言说御香阁易主长安的消息。这御香阁，无人不知，售卖珍宝、脂粉与华裳，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珍品。普通百姓望尘莫及，然而在权门贵族之间，此乃首选之地。 消息如涟漪四起，波及整个京城高层，权贵乡绅皆愕然。他们明白，御香阁背后的巨额利润，身为长安第一商铺，地段绝佳，更有权臣丞相长孙无忌的背书，可谓风生水起，财源滚滚。与内外商户交涉，胡汉通商，令这御香阁堪称财库宝山，舍此地非愚夫之行。 长孙无忌竟做出如斯“蠢事”，起始许多人犹疑不信，直至目睹其家眷搬运物品，方才确认此事不虚。此番变故，使众人对接手者甚是好奇。在这京城，能让长孙无忌拱手让人之处，屈指可数，唯有那位尊位高不可攀的圣上而已。不过以皇上李二对长孙无忌的宠信，定不会迫使此举。 可传言四起，消息灵通之士揭露，原来这御香阁已归入了卢国公府囊中。此言如雷轰动京城豪族，令众官员惊讶失态。皆知长安程咬金与长孙无忌不和睦，虽然不至于剑拔弩张，却免不了相互争执。近来长孙冲又被程处忧屡次羞辱，长孙无忌此般举措，其背后必有隐情。 然众人未探悉其中关联，若能得知究竟，亦是喜讯一则。历经三昼夜，御香阁物品清空。第四日，匠人们受邀进阁改造，铺面广袤百平方，此独大商家，在长安独一无二。 程处忧于初入店即找到工主管辖之事，并嘱托改造事宜而后离开。御香阁更易之风波却仍未平息，众人翘首期盼程处忧会出售何物。而与此同时，御香阁抓紧装潢修整，程处忧首批肥皂成批量制造完成，将近万块皂砖问世，数目蔚为可观，此仅首批之冰山一角。程处忧预算，后续至少可达十万之数。 五千皂砖，每块价十文，共计十万，折合白银一百两。而成本不足五十两，如此计算，除开人力支出，每日纯利润少则近百两，长久累积将至几十万之巨。虽不及原先御香阁收益，但起步初始，往后产能提升，盈利更上一层楼无疑。 至于肥皂能否畅销，实不必忧虑。一旦品牌响亮京师，还惧售不出去？日后再创更精良之香皂，营收必呈数倍增长。程处忧坚信，无需一年，此店面收入必超御香阁。 程家大厅，众人围坐，程咬金自军中巡查归家，离家数日，听说此事欣喜不已，称程处忧有乃父之风。家人闻之，皆暗翻白眼。 “六弟，如今肥皂大批量制造，只是量多，一时难以销完。”五嫂向程处忧道，微锁黛眉。 肥皂实为宝物，价虽小贵却并非高不可攀，稍有富裕之家皆能享用，乃寻常之需。普及开来，恐怕长安供应都将不足。然而好物尚待推广，否则再妙也无法发挥功效。 程处忧笑道：“此虑早已解决，唯需几位嫂嫂相助。”众嫂闻之，目光一亮。“你已有计策？”她们婚后生活殷实，程家尚无大业，仅维持现状，相较之下略有不足。钱财人人都渴望，有了银两可买服饰华饰，于是都鼎力支持此次创业。 程处忧微笑道：“各嫂嫂身边必有诸多姐妹交往，京城富贾的千金贵妇皆与此熟络，我等逐一拜访，并馈赠此物于她们。” 众嫂眼眸一亮，心中暗自赞叹，觉得这计策真是太好了。虽然这些礼品与寻常礼物不同，但她们相信只要贵夫人们看到了肥皂的神奇效果，一定会心甘情愿地购买。而且一旦有一家开始使用并满意，就会带动周围的人家纷纷效仿，这样就能打开市场，让更多人了解和购买肥皂。这个计策实在是太巧妙了！ “六弟啊，你这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呀？怎么这么多好主意都能想得出来呢？”大嫂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对苏尘的钦佩之情。其他嫂嫂们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大嫂的话。 程处忧嘿然：“自是如此，本公子天赋异禀。这段时间嫂嫂们劳累，多谢了。” “哪里的话，为家族增益，何谈辛苦。”二嫂摆手笑道。 第50章 没，没难度 向战略家程将军致意。 门禁的双安全卫感知到程处忧的临近，立即躬身致敬。昔日的程处忧仅为天策学府的学员，即便头顶国公府公子光环，但他毕竟未经官职磨砺，无需他们行此大礼。但现在时移世易，他已经晋升为第四序列的将官，故此尊重需随之加冕。 嗯，你们两个唤些人手，协助把这些物资搬运到天策府中。 程处忧跳出马车，吩咐两名卫士道。 这…… 两人面面相觑，神色中显现出一丝为难。他们深知程处忧那玩世不恭的个性，虽然入学时日尚短，但却已惹出了不少是非。在他过去的那些闹剧中，桩桩件件都让人头痛不已。 如果这小子在天策府再闹出乱子，那么他们二人就成了共犯，恐怕无法逃避责罚。 有什么难度吗？ 程处忧的目光直射二人。 没，没难度，我们立刻安排人帮忙。 他们笑答，接着一者召集守卫，另一者则疾驰向宇文士及报告。 不久，七八名兵士应声而来，在他们的帮助下，一箱箱的奇特木制容器被搬进了天策府。此时，宇文士及得到报告，连忙带着两个卫士赶至现场。 你，你这个小顽童，携带这么多物件又想要干什么恶作剧呢？ 宇文士及目光犀利地盯着程处忧，这小子搞不清楚又要耍什么把戏，万一又……弄出点棘手的事端，他这个当家的就得遭罪了。 程处忧翻了个白眼，回应道：宇文伯父，这次我是给大伙儿送上福利的。 福利？是你送的？宇文士及半信半疑，这家伙可是个见机行事的小人，甚至连长孙无忌都曾被他摆一道，此刻怎会突然转性做起善事来了？ 没错，就是送福利，都装在这里面了。 程处忧拍了拍那些木箱，然后开启其中一箱，拿出十来块类似蜡状的东西交给宇文士及：宇文伯父，这就是我要送出的福利，也感谢天策府一直以来的培育之情。 该死！这小子真是变了。竟然还懂得感恩栽培！宇文本面露困惑，看着手里的物体，疑惑它究竟有何作用。 处忧，即便是赠送东西，你总得告知这是干什么用的吧。 宇文士及盯着他说道。 程处忧轻拍额头：你看我这脑子，我去取一盆水。 他朝着远处喊了一声，那边一个胖墩正在偷瞄这边，闻言后连忙答应，提水而来。 接着程处忧取出一件污迹斑斑的衣物，将其浸湿，涂上那些蜡状物，再洗净，衣服上的污渍顿时消失了。 这，这…… 宇文士及连发数声，震惊不言而喻。 围观众学友们也被吸引过来，面露诧异地注视着他。 宇文伯父，我送的东西很有用吧。 程处忧得意笑道。 宇文士及点头，这的确有用。尽管他们目前无需，但这玩意能轻易清洁肮脏的衣物，岂非大好事一桩。 各位同仁，同为天策学府的学子，所以这些肥皂是我要赠送给你们的，也以此表示我对各位近期关心照拂的感激之情。 程处忧宣布。 程将军过谦了。 是呀，将军天资超凡，佩服不已。 众多学友们不吝赞美之辞，听得宇文士及脸庞泛红，这些家伙啥话都说得出口啊。 卢定生，把这些发给大家，别忘了告知他们，肥皂用完可以去千御香坊，现在的百香阁购买。 程处忧叮嘱卢定生。 老大，你放心，我会记住的。 卢定生点了点头，他对程处忧的意图太清楚了，这绝不可能是一次单纯的捐赠，背后定有玄机。 宇文士及一听也明白了，这小子表面上赠送礼品，实则是想为这些东西找到销路。 你真是从长孙无忌那里拿下了御香坊？ 宇文士及低声询问。 程处忧点点头：自然是，哪有假话。如今那里名为百香阁，一直在装修中，估计半月后就能营业。 这么做到底怕不怕惹恼长孙无忌？ 宇文士及拧紧眉头说道。他也出身高贵的关陇世家，然而如今的宇文家族风光不再，无法与长孙家族相比。 当年兄长的政治判断失误导致整个宇文家族一落千丈，只留下宇文一家独撑门面。他对长孙无忌没什么特殊的情感，好坏难辨。但程处忧坑了长孙无忌，后者那种性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因此他认为有必要提醒程处忧。 程处忧微微一笑：宇文伯父，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有办法应对他。 算了吧，你的事我不多问。 宇文士及无奈摇头，这小子做事从来出人意料，下一步举动实在难以预料。 宇文伯父，我就不多叨扰了，还有事先告辞。 望着忙得满头大汗的卢定生，程处忧嘿嘿一笑，自己的目的已达成。待到学子们把肥皂带回家，家人自会体验其好处，到时候就不愁他们不去百香阁采购。而对于程处忧，他自然还要奔波到下一个目标地，那儿才是大客户所在地，必须亲自处理。 自然是那个仙丽坊，仙丽坊的姑娘陪伴宾客饮酒作乐，衣服被油污弄脏是常事，对这个新奇物品的需求量不容小觑。 第51章 重返瑶池阁 在未来的首都星城，程遥的新制皂厂已经成为热议焦点，尤其在他击败众多自视甚高的世家子弟，荣膺帝婿后，他的名望更是炽烈。这些日子，他在研究新皂配方，应对未知势力的暗中攻击，还忙于调配星际美酒，以至于许久未曾光临星际娱乐胜地——瑶池阁。 这次他跨上自家的速度赛马，手中拿着精心制作的清脂皂，重返瑶池阁。“程少爷，您回来了！”服务机器人快速迎上前。在如今的星城，这少年已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帝都考核中一展风华，那些世家子弟纷纷败北，他还赢得了帝女的青睐，连这座星际风月场所也总议论他。众人惊讶于这位昔日纨绔的逆袭，勇夺竞赛桂冠，并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辛苦了，这是我赏你的。”程遥满意地丢去一块等值星际货币，其数目对这位小机器人已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毕竟，在这样的星球都市，类似它这样的智能机器人，年薪不过寥寥。 “欢迎，程少爷，今日还是去找仙子姑娘吗？”小机器人笑容满面地问。 “当然是，我来这不为她还能为了谁呢？”程遥淡笑回应。 “好的，请上楼。”机器人恭敬有礼，引领程遥把赛马安置于马库，然后程遥径直带着那批清脂皂登上五楼的仙子住所。 自从那次订购舞者的风波，程遥了解到虽然瑶池阁名义上的主宰是老鸨，真正的掌舵人却是神秘的仙子。对于她的身份，程遥感到好奇，却也知道多打听意味着多麻烦，这一点，他深知其中滋味。 房门轻启，五楼绿萝打开门，看见门口向她使眼色的程遥。“绿萝姑娘愈发娇艳，未来的瑶池首席当仁不让是您了。”程遥嬉笑道。“哼，我才不做什么首席。”绿萝轻嗔，抿起小嘴。 “许久未见，仙子以为再也见不到程公子了。”仙子望向程遥，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失落的柔情。 她那令人心碎的模样，任何男子见了都难以忍住不保护她。但程遥这家伙只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外表，世人皆言，女子的笑容最易惑人心，面对这瑶池阁的美女，他知道，那些悲楚不过是演技罢了。 他轻声笑应：“仙子姑娘多心了，最近我实在太忙，没空闲而已。一得空不是立即来看您，顺便还带来了礼物。”仙子瞧见他手中的包裹，眼神微闪，这是他首次带东西给她。 “绿萝，收下。”仙子吩咐旁边的绿萝，又看向程遥，礼貌地鞠了个躬，“多谢程公子记挂，不过，怕是往后程公子就再也没有机会过来了。” 程遥一愣：“此言怎讲？” “莫非程公子忘记了，现在的您可是帝国皇命指婚的未来驸马，若再来瑶池阁，恐怕会引帝怒。”仙子提醒道。 程遥皱眉，这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似乎在遗憾无法再见，可这话说得却似在挑拨关系。 “仙子姑娘过于忧虑了，帝王是不会因琐事轻易动怒的。您不如先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如何。”他笑道。 “这个有何特殊之处？”仙子疑惑地看着。 程遥向她详述皂的功能，仙子眼中闪烁出异样的光茫。 “这清脂皂是程公子制作的？”仙子惊叹问道。 “没错。”程遥微微一笑，“这清脂皂绝对物有所值，用后你会知道它的美妙。” “看来程公子并不是专门为我而来。”仙子轻叹，她聪慧异常，瞬间便领悟了他的意图，这是在借助她的力量宣传新品。 “仙子姑娘真会开玩笑。我来找你，本就是最主要的，这不过是附加之举。”程遥镇定地说。 仙子对他的话仅半信半疑，一旁的绿萝撇了撇小嘴，明摆着不信他这胡言乱语。 “程公子的乐技堪称顶级，可否今日为仙子演奏一曲？”仙子出乎意料地提出请求。 程遥微笑着点头：“这个没有问题。” 坐在古老的钢琴前，他一坐下，身上的气势陡然转变，方才那股玩世不恭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无飘渺的感觉，仙子眼中掠过惊喜。 一记琴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悦耳悠扬的旋律，如巍峨山峦，如潺潺流水，正是经典曲目《山水之恋》。曲罢，仙子对他微鞠一躬：“刚才我失礼了，没想到程公子琴艺如此绝伦。” “若今后仙子有疑问，可向我请教。”仙子望着程遥闪烁着眼说道。 程遥略抬眉毛，微微点头：“当然可以，若有什么问题，可到醉仙阁寻我，若我不在，四娘自会派人联络。” 在瑶池阁稍作停留，程遥便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第52章 孙老宦 在二十三世纪的一天，程佑刚刚结束机器人送来的早餐，门外就响起了舰队的轰鸣，领头的，正是他多次碰面的星际执政官孙老宦。 孙老宦，你亲自来有何要事? 程金急促地站起身来。尽管这孙老宦仅是一个生物改造体，但他身为元首的近侍，而且深受信任，就连直率的军人程金，也懂得维持好彼此的关系重要性。 程将军，程小少尉，元首宣布，婚约已定，将在下个月的第三十五日。天文顾问观测了星象，那一天象征祥瑞，适合作为长乐公主与程小少尉联姻的日子。 孙老宦笑容满面地传达。一旦长乐公主与程佑步入婚姻殿堂，程氏领地的权重便会有本质改变。长乐公主作为元首心爱的女嗣，程佑成为她的伴侣，随之而来的荣誉和恩泽必将绵延不断。 深知人际关系重要性的孙老宦，这时当然要巩固与程金的联盟。 听闻消息，程金的脸庞也洋溢起喜出望外的表情。这些时日他一直焦虑不已。虽说元首决定的事情不容更改，但谁又能断定最高统治者不会临时变卦？如今婚期已经确定，他的焦虑稍稍得到缓解。 而程佑，则惊愣住了——他的婚事即将尘埃落定？ 谢谢孙老宦，些许心意，请你收下。 程金掏出一只能源水晶袋递去，孙老宦欣然接受，不动声色地收入口袋：程将军，我就此告退。 说完放置礼物，带走了身边的特工卫队，程府又恢复了平静。 老六，恭喜，总算快要迎娶新娘子了。 程铁牛调侃道，其他几兄弟也纷纷送上祝贺。 然而此刻的程佑心中烦乱至极。成家立业？尽管两世的岁数叠加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但对于这一刻，特别是和银河帝国内赫赫有名的长乐公主结为伴侣，他还远未做好准备。 原以为能拖延至少半年，而现在只剩下短短五十地球日。 小子，干嘛摆出这愁云惨淡的样子，你知道这世上多少男子渴望迎娶长乐公主么！ 程金狠狠瞪了程佑一眼，威胁道：就算连孙长老也希望长乐嫁给他那家族，你小子居然露出这副受尽苦难的样子，想挨揍就直说！ 爹，我没准备妥当……咱们能不能跟元首商讨延后几日？ 程佑带着些不确定回答。 众人大吃一惊。婚姻乃是终身大事，何况元首已明确日期，岂是轻易可以更改。更何况嫁予皇家公主这般大喜之事，必定早已广布公告，若是改期，皇家的威严又该如何维护？ 程佑，你是不愿娶我吗？ 话音刚落，清脆的女音在院内回响。众人回首，只见长乐公主携随行女伴闯入程府，叉着纤腰，怒目圆睁，盯着程佑。 呵，不仅是程铁牛，程金也为之一怔，这位公主怎么突然出现了？ 见过长乐公主。 程铁牛等人忙躬身行礼。这位公主身份尊贵无比，无论是否与程佑完婚，敬礼总是应该的。 见过各位哥哥嫂嫂，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怪不好意思的。 长乐公主微笑着说。 哎呀，谣言果真信不得。传说中那位令皇城动荡不安的小恶魔根本不是眼前这温婉懂事的公主，分明是一个学识出众、知礼懂事的公主形象。众人心底暗暗赞叹，发誓要找出那编造谣言之人，好好教训，竟敢诋毁他们的未来弟妹。 程佑，你说你是不是不愿意娶我？ 长乐公主扭过头，继续骄横地质问。 程佑瞥了她一眼，微笑答道：当然，这是绝无可能的。长乐公主如此俏丽动人，聪明灵巧，贤淑美貌我怎么可能不想娶你。 身旁的程铁牛等人听得张口结舌，半天后不禁打了个寒颤。六弟真是太嚣张了，恭维人的功夫都能让旁人起鸡皮疙瘩。 程佑知道长乐公主的脾气，此刻若不夸夸她哄她开心，日后只怕没好日子过。 果然，闻言，长乐公主满意地笑了：呵呵，这才像样嘛。今天刚好空闲，跟我去游玩吧。 不可以，长乐公主，你莫非不知这里有一项风纪，婚前未婚男女不可相见。 程佑认真说道，那是不吉利的。 闻言，长乐公主怔住，随即看向程铁牛等人求助。程铁牛的妻子点点头：长乐公主，民间确实有这样的禁忌。不过，您身为公主，无需恪守也是情理之中。 不行，长乐公主，为了我们将来的生活，我还是不能跟你去。你也不希望以后频繁争吵对吧。 程佑解释道。 好吧，听你的，我先回宫了。 长乐公主略一思虑，虽稍感失落，但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带着女侍紫鹊离开程府。程金自然不能让公主单独返回，安排了几名守护者陪同她返回皇宫。 老六，你的胡编乱扯能力真是让大哥我五体投地。 了解程佑的程铁牛立刻看穿他利用风俗禁止见面的理由来制造借口。 大哥，我是随便找借口的人吗？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程佑一本正经地说。 程金和另外四个兄弟鄙视地望向程佑，朝他做出了挑衅的手势。这世上还没见过哪个人违反规定还能像他这般理直气壮。 老六，我看长乐公主既聪明又乖巧，难道不喜欢她？ 程佑的三嫂提问。 第53章 租赁 这样说吧，情感无疑是存在的，只是一瞬之间让人颇感措手不及。 程思忧挠着光脑的触感接口说道。 不常听说嘛，人类的钟情跨越世代：18岁的少女在18岁时倾心，在28、38乃至更久远的时空中仍然挚爱那青春年华。 当今的皇女悦乐公主正值双十芳龄，繁花之季，更何况她的容貌如诗如画，言说无爱是不可能的。 只是程思忧对悦乐公主魔魅般的性格有些胆怯，那种难以挣脱的束缚令他内心困扰不已。 这位小公主，无法碰触，也无法呵斥，这令他在矛盾中倍感无奈。 喜好已然明了，何须顾虑瞬间与永恒。 我当年与你的联姻前从未见过面呢。 程铁牛的妻子说道。 那得感谢上苍，让我有幸拥有你这样的贤良伴侣。 程铁牛咧嘴微笑着说。 鬼话连篇。 程铁牛妻子给他一个娇嗔的眼神。 六弟你得多感恩，悦乐公主是多么难得，有多少宇宙杰出的俊才都梦寐以求。 更何况这是皇家直接联姻的恩赐，一切无需我们操劳，礼制部门自会处理好所有的婚礼事宜，你只需安心当你的新郎。 程思忧微笑着回应。 程思忧摇摇头，整理了一下衣物出门去了。 出门后，他首先前往星际芬芳馆，那里的建设快要收尾，再等两日便可正式启航。 离开芬芳馆，他又奔向平凡寓所，这里由原先的几个伙计管理，程思忧只需要放入酿酒所需的元素，并交代几位伙计稍加注意酿酒进程，这样他也轻松不少。 他并不担忧酿酒秘诀会遭窃取，虽然这个方程式简易，没有他的「酒神」技能，任何人也无法酿出等效美酒。 别说他酿出的那些极品佳酿，即便是普通的饮品相比之下，也相差甚远，故此，程思忧毫无疑虑。 那些因触发「酒神」技能而酿出的额外佳酿，程思忧早已封存起来，本来计划找恰当的时机和场合高价出售，但现在看起来，刚好能用于婚礼之中。 自己的婚礼，理应选用最顶级的佳酿。 确信平凡寓所的酿酒流程无误后，他就前往了仙醉馆。 仙醉馆仍旧繁华热闹，只是程思忧这次前来没再像以往那样被客人们拉住问长问短。 这件事过去已有半个月，大家对那次对决的热情已渐渐淡去。 四嫂，你找到那个花艺家了吗？ 刚上五层，程思忧便开口询问。 四嫂推开房门，撇了撇嘴说：一千多亩繁花盛景，任你享用。 那你帮我看的那片地呢？ 程思忧接着问道。 四嫂点头回答：虽然土地购置困难重重，可我神通广大的四嫂还是替你找到了，只是主人并不打算卖出，他们只想出租。 租赁也可以。 程思忧点头，早就备有租赁和购买两种选择，既然他们选了出租，对程思忧来说也并无坏处。 那些地都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程思忧说道。 就是那些花匠，他们愿意租给你那些土地。 四嫂回答。 这就简单多了，我正好想在那些地块上种植花卉，你问他们意下如何，如果他们答应，我可以月付一两银作为他们的工薪。 程思忧眼前一亮说道。 简直是想瞌睡便递来枕头啊。 呵，这事我已经帮你问过了，不过工资不是一两银，而是半价的货币。” 四嫂开口说道，程思忧露出笑容，这一笔就节省了一半费用：非常感谢四嫂，这次确实麻烦你了。 不用客套，不必在意。 你之前帮我赢取了很多财富，还将仙醉馆的四成利润给我，这相比那些实在微不足道。 四嫂摇头正色地说。 她由衷地说这话，对仙醉馆日复一日的巨额盈利，四嫂再清楚不过了。 仙醉馆的独特装饰风格，经营策略，美酒...这些都是程思忧的创意，四嫂最多是凭凡间居酒铺作为投资，以及协助管理仙醉馆而已。 坦诚地讲，换作任何一个熟练掌柜经营这个地方，也不会逊色于他。 那种花费也就一年几十两银而已。 因此，四嫂对程思忧充满了感激之情。 互助互助，共同成长。 程思忧嘿嘿笑，然后认真道：四嫂，关于那些花匠的事后续签订合约就拜托你了，还有花朵一事，你也告知他们，可以马上采收后再进行种植，种类要多样化，并且做好分类。 没问题，这件事我会交给小四去办。 四嫂点点头。 谢谢四嫂。 程思忧笑了笑，想到不久便可开始量产香皂，内心稍感兴奋。 将仙醉馆和花田的事务放心交予四嫂，程思忧转身前往了自己的别墅。 别墅四周收获后的玉米也被悉数收割，他建议四嫂将其研磨为玉米粉，特别做些玉米糕售卖。 即使这些玉米糕属于粗粮，口感并非出众，但仍受众人喜爱，因为在整个长安，不，在大唐全境，只有仙醉馆独有。 物稀则贵，奇特之物自有人竞相争购。 完成这里红薯的重新播种后，程思忧才离去。有了玉米，当然不能少了红薯，无论是烤食还是煮粥，红薯味道总是格外美味。 关键在于红薯的产出量极多，一亩地平均产量能超过六千…… 第54章 有好事报告 交换之物，换什么当然是军事权责了。程处忧的系统中仍有陷阵营与领军将领高顺静待差遣。这支陷阵营，每个兵士皆可抵挡百人，无愧勇猛之冠。尽管程处忧无意加官进爵，但如此强大的队伍闲滞于系统之中实属浪费。 因此，程处忧渴求些许兵权，不需太多，只需千人。要知道，陷阵营不过才七百名壮士。不过私自拥有军队无疑是禁忌之举，程处忧正顾虑这一点，希望能换个兵权限制。 当今大唐富饶却受限于粮产，多年战事使得国库与军粮耗费巨大。这八千斤亩产的红薯定能为李二带来莫大的喜悦，当然，必须先取得实质性成就才能使人信服。这种薯的成长周期约为120天，虽久，可别忘了程处忧耕作技能已至二级，一旦发动，产量倍增不在话下。 但这回，程处忧并未计划这样做。万一产量达到骇人的万六千斤，恐怕无人能及，差距过大极易招致他人借题发挥，以欺君之名陷害他。思绪停定，程处忧召唤人手将红薯种子播种。 事毕，程处忧回到家，隔日，他决定让父程咬金带他进宫面见李二，兵权之事亟需商讨。 身为朝中四品将军且由皇室册封，程处忧具备上朝资格。以往他的懒散态度常让李二头痛，于是程处忧不上朝，李二反而欣慰，任其缺席。 “诸位臣公……” 李二话音未落，便看到站在将领群中的程处忧。这个接近一米八身高的少年太过显眼。 “程处忧，今日怎也来了？这是你成为正四品忠武将军后，第一次上朝，让朕颇为诧异。” 李二略挑眉说。 一班臣僚低语窃笑。 “嘿嘿，陛下，我此番前来，有好事报告。”程处忧走出人堆，嬉笑道。 他的样子全无恭敬，让人摇头不已。但若他真摆出敬意，李二反而会不适，便笑道：“好事何在？” 对于程处忧所谓的好事，李二不以为然。这个纨绔子弟，平素打斗嬉戏，最近也没做什么正经事。想必这所谓的“好事”也不过如此。 “陛下，假如有种作物能让亩产高达八千斤，至少六千斤，这算是好事吧？” 程处忧扫视全场，含蓄地说。 殿上哗然一片，所有目光聚焦在程处忧身上，皆感震愕。 六千斤亩产的作物！此消息实在太过离奇。 即使是最肥沃的田地，他们也从未有过千斤的亩产。六千斤的收成，这是何等神奇的农作物？ 望着程处忧，众人的惊异里夹杂更多的是疑惑。难怪他们难以置信，换成任何人，也会同样不信。 这事听起来的确令人匪夷所思，甚至令李二站起，审视着程处忧问：“程处忧，你言之凿凿？” “当然是真的。”程处忧笑说。 “信口开河，陛下，自问吾通晓古今文献，未曾耳闻有粮食能亩产六千。”文官之列，户部尚书袁功茂走出，轻蔑看着程处忧。 “陛下，微臣亦不曾听说过……微臣只道忠武将军学无所长，想必他是从哪里得来传言，博得大家注意而已。”工部侍郎金大人紧随其后。 程处忧挑了挑眉，这两人均知底细，他们是长孙无忌的心腹，历来唯命是从。长孙无忌微微一笑：“袁大人，金大人何必心急，也许忠武将军确有能力实现六千斤的亩产呢。” 说着，他目光笑吟吟地望着程处忧，笑意暗藏狡黠。 “混蛋，那只老狐狸。”程处忧低咒一声。显然，长孙无忌正设下陷阱引他跳入。一旦他拿不出证据，便是欺君重罪，那可足以让他身首异处。何况此事在百官面前揭露。 李二手一皱，他明白长孙无忌的用意，目前的情境显示双方关系日趋紧张，但矛盾尚未公开化。 “程处忧，你要知道，在众臣之前言出不逊，一旦被证实为伪，朕将不容你欺瞒之罪。”李二笑着言道。程咬金松了口气，李二的态度意味着，就算程处忧最终未兑现，也不会遭受严重责罚。 “小子，可别乱讲。”程咬金仍瞪了儿子一眼。 第55章 朕定重重赏你 产量跨过六千公斤大关，即使是星际公民也不曾信以为真。 假设存在如此超凡的谷物，大唐帝国早该一统整个银河周边的政权。 程子悠微笑着回答：“陛下，这事确实可行，我昨日照计划播下了种子，只消等待数月光景，届时收成自会揭晓，陛下您就明白我没有欺瞒。” “好，若真能有六千公斤的亩产量，你必定是大唐的赫赫功臣，朕定重重赏你。” 李二笑容满面地应道。 “谢谢陛下，不过能否先把奖赏提在前面。” 程子悠看着李二提出请求。 “可恶，这个家伙。”人群中传来咒骂，成果还未出现，竟然就要封赏了，这样恬不知耻的事唯有程子悠才做得出。 “小子，要什么赏赐，陛下可是你的岳父，你应该做的，为何提出来？”程乙金愤恨地踢了一脚儿子。然而他人眼中，程乙金怎也成了“家伙”？训斥儿子，脸上竟还带了得意笑容。 真是遗传的浑蛋基因，这些人此刻只能对这父子二人暗自无语，回头望向长孙无忌，忍不住心中叹惋，谁叫他们俩就这么浑蛋呢？ 如此“浑蛋”之举，也只能出自他们这对父子。 同情，所有人此时很同情长孙无忌。 “老父，这事得分明了。虽说是岳父，但在国事面前他是陛下，我是臣僚。有了贡献就应该赏，不会因我是陛下的女婿就免了奖赏吧。”程子悠直言道。 “陛下，程子悠言之有理。陛下与他乃是私人关系，但若真为大唐带来每公顷六千公斤粮食，这是公事，将是对万世基业无可匹敌的功绩，应当赏赐。”一旁的大臣中，魏征出列说道。 程子悠对魏征略有惊讶，未曾想到第一个站在自己一边的人竟是魏征。 “嗯，这老魏还算讲情义，往后我可以少找些麻烦给他了。”程子悠想。 话未说完，魏征接着说：“陛下，如真能实现，那程子悠之功自然不可限量，给予奖励并无不当。但万一不成，他同样该受惩罚。因此，臣提议，先听取程子悠所求，再作决断。” 听见魏征这么说，程子悠心头烦躁，说得再多，岂不是白说。 魏征也没多正直嘛。 李二听完点点头，转向程子悠说：“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 “陛下，我只要拥有一支由我独管的星际战队，一千人足以。” 程子悠答道。李二略感诧异：“你身为我大唐四阶忠诚的星际将军，有统率之责，统率万人舰队也在情理之中。” 程子悠摇头：“陛下，我说的这支队伍只受我号令，不属于现有星际军队体系内，或可列为军籍，但也只会听我命令行事。” 闻此言，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惊讶地望着程子悠，这家伙还真无所畏惧，竟敢于触动王权底线。 “放肆！程子悠，天底之下，莫非王臣。要建立一支仅听命于你的千人战队，你想要叛乱么？”长孙无忌咆哮道，眼神闪烁阴狠之色。 “若我叛逆，何必告诉陛下组建千人战队？你认为这千人可抗衡首都周边驻扎的数十万守卫舰队么？”程子悠语气遗憾，冷冷地说。 “罢了，我相信程子悠。只是千人私军的要求，确有点棘手。” 李二制止他们的争论，略显为难。 即便储王府，也只是拥有五百亲军，程子悠直截要了千人，这优待已超储王之上。 “陛下，这要求其实很简单，这千人为臣私属，却服务于陛下。只需你一声令下，这千名星舰战士必定赴汤蹈火，勇往直前。”程子悠回应道。 “哼，就一千人，有何作用。” 长孙无忌冷冷哼了一声。 “的确没什么用，唯独一点，他们会绝对忠诚。”程子悠道。 李二仍在迟疑，最终问道：“程子悠，如果朕不答应，你是否不再贡献那能亩产六千公斤的作物。” 听到这话，程子悠嘴角上扬，此事只能意味着一件事，李二已动心了。 对这个问题，程子悠肯定回应：“陛下，拿出六千公斤作物的奉献，不仅仅是为了您，还有全星域的百姓。就算不同意，这高产量的作物，我也依然献出。” 李二看着程子悠，满意地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朕便允准你，如粮食如你所说达到预期亩产量，就允许你统领这一千星际士兵。但这千人的私兵归你，却须常驻首都周边星际基地，你能接受么？” “乐意之至，自然愿意。”程子悠赶忙点头，巴不得如此。一千星际士兵不是小数目，如若安置，必烦心事连连。 现有机遇摆在眼前，怎能不答应？虽有被监控的意思，不过对程子悠而言无所谓，他的意图绝非叛乱…… 第56章 必然能成事 星际执政官长孙无忌面色凝重地站在银河皇宫内，他的眼神充满了忧虑和无奈。面对眼前的局势，他感到自己无能为力。银河皇帝李二的决定已经成为定局，这意味着他无法改变什么。 作为银河宰相，长孙无忌深知这个决定背后所蕴含的意义。虽然他对李二的做法心存疑虑，但他明白这位皇帝的权威不容挑战。尤其是当这样的决策带来了丰厚的资源回报时，反对声音更是难以得到支持。 长孙无忌心里清楚，在朝堂之上，他很难找到几位愿意与他一同出声反驳的人。众人皆被利益所驱使，而他自己则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默默接受现实，尽管内心充满了矛盾和不安。 即使不甘，让他眼见程处忧如此得意扬扬，长孙无忌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提议：主宰，既忠诚战将信誓旦旦，必然能成事。可赏虽言，未提及不成的罚，则不公。” 文臣武将们听到这话后，微微皱起了眉头。长孙无忌和铁卫元帅程咬金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只是一直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直白地交锋过。看着程处忧，大家恍然大悟：也许这一切都跟皇家香水坊突然变成程家的产业有关系。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具体情况，但长孙无忌竟然愿意舍弃这么大的金源产业，事情肯定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让他已经毫无办法了。 李二眉峰紧锁，此事似乎意味着程家与长孙家族间的分歧浮出水面。现在立场微妙，偏向哪方都有失分寸。 主宰大人，如若我不达标，确系欺君，受罚乃应当。”程处忧淡笑回应，出乎李二预料。 李二一时哑然，文臣武将皆是惊愕，连长孙无忌也为之一愣。这小子竟然自投罗网，真的蠢么？ 好吧，既你如此有底气，若未能履行承诺，御香坊将纳入皇室运作，并对你杖责八十，你可有异议？李二对程处忧问出条件。 程处忧摇头：没有。” 此令一出，众臣面容微变，惩处之重，皇家回收香水坊是为平息长孙无忌，八十杖责即便是勇猛将兵亦难以承受。 长孙无忌喜形于色，李二的确是个贴心的妹夫，关键时刻依然倾向己方。 早朝终，众人散去，程咬金凝重地看向程处忧：真有把握? 当然，但为了防不测，还需请求主宰增派守卫。” 程处忧摩挲着下巴说。程咬金眉头轻挑：是怕长孙世家阻挠？ 自然，如此良机，他们不会放过。就算长孙冲胆怯，他那废物儿子肯定跃跃欲试。” 程处忧回应。好，为父陪去一趟。 程咬金思索后认为确有可能，如遇干预，局面将会失控。 程兄，慢一步。” 尉迟恭及时叫住程咬金，随之宇文士及、伤愈的秦琼、柴绍、徐茂公、李绩，连同李靖一同走来。 几位有何事？程咬金望向他们。 来找的不是你，而是处忧小子。”柴绍说道，看着程处忧表情颇显不快。 叔叔，别这么看着我，汗血宝马是我偷的吧。程处忧看着柴绍回话。 一提汗血宝马，柴绍心中一痛。重金购得的宝马还未骑过，就被他诱使柴家子嗣偷了，他此刻懊悔不已。 你还提这事，要不是你唆使，他们会这样吗？柴绍冷哼道。 程处忧摆手，一脸无事。 瞧着他满不在乎的模样，柴绍无奈。 行了，柴哥，一匹汗血宝马而已，再买便是。整天挂着这事，丢人不丢？程咬金打圆场。 柴绍闻言险些咬碎一口牙。这话怎么听着是自家儿子的马似的。汗血宝马何其罕见，哪能轻易觅得？这两个父子，实为顽童一对。 柴绍铁青着一张脸，被程家父子气得语塞。他心里郁闷极了，这对父子怎么这么难缠呢！在场的众人目睹柴绍吃瘪，忍不住哄笑起来。 这时，李靖站出来，第一个严肃地开口说道：“程处忧，你刚才说的亩产六千斤谷粮，是不是真的？”他紧紧盯着程处忧，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来。 当然是真，我岂能以身试法开玩笑。”程处忧笃定地说：“如果土壤充沛，产量可达八千斤亦无妨。” 程处忧还省去一句话——如换他耕种，轻松实现一万斤。 第57章 倘若你能实现 倘若你能实现，那你将是大唐的无冕之英雄。 秦琼的眼中闪耀着锐利的星辰之辉，他的声线如同古老的星语回响。多年的星际战场磨砺，让他深知八千单位作物产值的珍贵，那是星际战士赖以生存的战略物资。 你已有领地播种了吗？若是没有，家中的数百星块地尽可借你。” 柴绍话语甫落，令人心惊的不仅仅是他的话语，还有那源自家族巨擘的阔绰。 程处忧闻言，差点被震到脚下的重力轨道中。“几百个单位，果然柴氏星团底蕴深厚，出手便非同凡响。”尉迟敬德豪笑道。 “老柴，别想了，难道没看出这小子要拿此技术换取皇家的青睐？” 尉迟敬德调侃，却也引出柴绍的低语：“这小子掠走我的稀有马兽，赔些损失难道不应该？”柴绍暗暗嘀咕。 众人不觉哑然，原来柴绍还在惦记着那场“星际宝马”的交易。程处忧嘴角微动，接着双眼闪烁起希望的星尘。 他知道他的洁肤皂无比先进，但是经营方面，并非程家专长。虽说第五嫂出身商业世家，但在星际帝国中也只是小范围活动，局限于皇都而已，无法扩展到整个星际疆域。然而，柴家不同，即便李唐一族征战宇宙的时刻柴绍倾囊相助，他们的商店网络仍然遍及星辰大海，短期内财富迅速复兴。 虽尚未回到昔日鼎盛，但如今仍是星际首富，说能抗衡一个星系也不为过。如果能与柴家联手，凭借他们的星际连锁店铺推销洁肤皂，香皂，甚至是未来的芬芳香水，那收益将激动人心。 嗯？小家伙又在盘算什么呢？ 柴绍盯着程处忧，心中警惕如潮。 程处忧望着柴绍，灿烂的笑容几乎延伸到太阳穴，让人心底生寒。“大伯，我有一个好消息想和您分享，但我必须先行向大帝呈报，请在这里稍作等待。” 柴绍果断摇头：“不用等，你这小捣蛋能有什么好事？”好事，说不定是要算计些什么。 大伯，我说的可是真的，绝对是好消息，不会骗您。程处忧严肃保证。 看见程处忧这般严肃，旁人不禁好奇心起。尽管这家伙做事有些胡闹，每当露出这个神色，多半便是认真之作。 大伯，我去见见大帝。若不相信，您可以回家。不过错过这次机会，别日后悔可莫怪我没提醒你。 程处忧嘿嘿笑着，随后与程咬金一起走向皇家书房。 老柴，我认为你应该信任这个小捣蛋一次。尉迟敬德认真建议道。 秦琼点头附和：没错，老柴，我感觉这个小子这次说的很关键。 徐茂公正色表示：柴兄，我也有同感，回去可能会后悔。 李靖审视柴绍，随即道：柴兄，程处忧确有手腕，这次的消息应该不假。 柴绍面庞动摇，环视众人，最后颌首答应：“好吧，看这小子有何图谋。”其他人并未离开，同样想看看程处忧究竟有何重要之事告知柴绍。 一纪时后，程处忧与程咬金重返，在向李二帝诉说了忧虑之后，陛下毫不犹豫便下令让精工打造程府的防护体系，同时指示务必带上数十位强者保护—此次事涉大唐兴衰，不容丝毫差池。 大伯，您还在呀。 程处忧瞧着等待的柴绍等人不禁一笑。 “你这小兔崽子少废话，到底有何事快说。”柴绍撇了撇程处忧。 程处忧嘴角轻挑，神色平和回应：走吧，诸位，去我那‘醉梦仙阁’，边品尝美食边说。” 很好，你的‘醉梦仙阁’这几季已成为皇城热议，我们这些老友还没去过呢，正好品尝一下滋味。尉迟敬德笑道。 众人簇拥前往程处忧闻名星际的「醉梦仙阁」，一干朝野权贵集结于此，引得全场哗然。无人在意周围的骚动，在程处忧引领之下，他们直上三层宴会舱。 宴舱一侧是曲江星湖的壮丽，另一侧则对准了程处忧提及的娱乐平台，此处还可窥见台上舞女轻舞与粉黛歌姬的曼妙乐章。众人对程处忧独特而新奇的布置感到震撼。 特别是柴绍，一眼看穿其中的不同凡响，赞叹道：你小子虽有时玩世不恭，但这头脑确实聪明，想不到你竟创造出如此独特的星际餐馆。 程某的儿子，自然有过人之处。程咬金满脸得意。 在座无声，只待他骄傲过后。不一会儿，美酒佳肴皆已上桌，程处忧斟酒，醇香弥漫，让众人食指大动。 一饮而尽，他们的眼神闪烁赞赏：美酒！真是绝佳的琼浆。 李积望向程处忧：处忧，听说这佳酿出自你手？ 确实如此，感觉味道怎么样？程处忧笑答。 很好，非常好，待会给我带两桶回家吧。 李积直接下单。其他贵族也紧随其后提出请求，连皇家御酒都不能与此酒媲美，这般“打富”良机怎能错过…… 第58章 共同开创未来 程志远的嘴角轻轻抽搐，此情此景，在他眼中绝非长者，而更像是……一群不循常规的革新者。 “小伙子，说吧，又带着什么新主意求我呢？”柴尚目光锐利地问。 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程志远，对他的新颖计划跃跃欲试。 “帮忙？不，我来是要和您共同开创未来的。”程志远认真回答。 柴尚一脸愕然：“你想和我共享什么机遇？” “当然是这款。”程志远拿出一块透明的水晶状物质——那是他们的新成果。 看见那物件，柴尚眼中闪烁着兴趣。他知道这是几天前儿子柴融带回来的新奇玩意，据说是程志远的发明，如今已准备在百香阁推出。 李绩等人面露讶异，徐茂公与李绩对视一眼，脸上浮现领悟，不禁对程志远多加几分敬重。 “这不是你要在百香阁贩售的东西吗？”柴尚深深呼吸后说道，他知道那种奇妙洗涤物的功效，的确诱人，只因身份不便直接开口向程志远寻求合作，没想到程志远已主动寻他商量。 “侄子你是打算共同经营这款水晶？”柴尚双眸发光，略带迟疑地质询。 “哎呀，这老狐狸还真会装。”尉迟敬德几人抛去鄙夷的眼神，刚还一口一个小子的柴尚转瞬变成了亲切的“侄子”，真没骨气。 面对四周的轻蔑，柴尚微微一笑道便置若罔闻，炽热地凝视着程志远。 程志远点头确认：“不错，我们要联手经营这晶体洗涤剂。” 柴尚眉头微皱：“听说你在长安的百香阁也是为了贩卖这种洗涤晶，怎么还想与我合营？” 程志远笑着说：“叔父，长安店当然归我们程氏管理，但我们毕竟欠缺在商贸上的根基。这洗涤晶虽好，但若仅限于长安，难以实现大的发展。而叔父的优势便在此，我着眼于全国。” “你想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这洗涤晶？”柴尚不禁心动。 如今他懂程志远的合作用意了，柴氏商铺遍布全国，只是在京都有着相对较弱的立足之地。可在全国的影响力首屈一指，一旦批量产成，定会风靡全国，带来丰厚的收益。 “没错。”程志远应允。 规模化生产后，这晶体的利润不容忽视，只需要合适的传播渠道。而渠道扩展的问题，正是程志远目前不具备的。毕竟开遍全国的店面并不简单，需柴氏几代人的努力积淀。 程志远的考量是慎重的。技术与资金固然重要，但他缺的是分销网络，柴氏恰好有庞大的分销链，对洗涤晶的推广大有裨益。二者联合才能走出正确的路。何况，未来的香皂与香水，都需要广阔的销售渠道支持。 柴尚斟酌后应允：“好吧，贤侄，我答应你。工厂建设和原材料，由我们柴家出，但经营权得由柴氏单独承担，利润咱们三七分，我七，你三。” “三成，叔父真不愧是精于商道，如此分配似乎少了一些。我看四六分成较为合适吧。”程志远挥挥手。 “四六？侄儿，这要求过分些。不过也合理，那咱们六四吧。”柴尚微皱眉，让步说道。 程志远摇摇头：“叔父，请考虑这配方只有我独有，故分成应该为我六成，您四成。” “不可以，最多平分，五五分成。” “没问题。就依叔父言，看在您慷慨赠予汗血宝马的情面上，五五五分红吧。” “哎，你这家伙，倒还觉得吃亏。明明是你的战利品，怎变成我相送的礼物了？”柴尚心中小骂。 李绩等人看到这场唇枪舌剑的对决，皆不住地嘴角抽搐，斜目看着程志远，他竟然能在这类谈判中压过柴尚，的确难得。 “叔父，合作愉快。”程志远笑说。 “如意算盘打得好。”柴尚冷哼一声。 “别这样嘛，这只是初阶段的合作，后续还有香皂和香水，那些同样是瑰宝。”程志远笑容满面。 柴尚一听，双眼一亮，如今他对程志远的创新充满信心。 “那香皂和香水是何方神圣？”柴尚耐不住好奇问。 “香水的细节先不提，成品出来再说。香皂与这洗涤晶相似，但却更精致，并专用于洗浴，更有多种香型。肯定比这洗涤晶更加受人青睐。”程志远解释。 “哈哈，好主意，叔父期待你的作品问世。”柴尚笑着赞道。 “必定不负所望。”程志远回应，两人达成战略联盟。不久后，百香阁生产的洗涤晶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了整个大唐，乃至传播至外地，但这都是后话。 众人畅谈共饮后，李绩等人各揣两坛美酒心满意足离去。“恭喜大东家。”四娘走到程志远身旁微笑地说。 她就在包厢外监听了他们的交谈，虽未听到全部，但她也能感受这其中的巨大价值。惊叹于程志远的远见，相信不久的将来，程志远定将成为商业巨擘。 第59章 肥皂的秘诀 尽管依赖于柴氏家族的支持，但在商业协作领域，谁也无法言辞确凿评断是非。 程思忧微不可见地冷笑了一声，沉默不语，转向四娘问：“四娘，那些宇宙事务都处理妥当了吗？” “再有一天就可以完成了。如今农田尚未全面启用，在等待几日便是。” 四娘如此回复。 程思忧轻轻颔首，最近他实在无暇他顾，还有一堆事务待解决。至于柴绍答应建设的工厂，他计划派信得过的人密切监督。 这无关信任问题，而是因为利益之重可能使最亲的盟友变为敌人。因此此事务必慎之又慎。 当然，建立工厂绝非短时之功，尤其是面对整个国家的巨大市场需求，规模必然庞大。至于选在哪里建厂，就让柴绍费心去吧，反正柴家产业繁盛，人力资源充足，这点琐事无需自己忧虑。 在紧张繁忙中，时光流逝，三日后，百香阁终于整修完毕，迎来开业庆典的时刻。 开业当天人潮汹涌，热闹非凡。而那些涌入百香阁的客人，无疑是豪门望族以及巨贾富绅派来采购的管家。这款肥皂已在唐朝京都长安声名远播，初登场就引发了热潮。 一天内就售出了几十万个肥皂，平均每户至少买上百，有些大户甚至购置上千。 肥皂一上架，便引发了狂热，百香阁里顾客盈门，幸亏程思忧早已预见，预先调集了足够人手，否则场面难以掌控。 短短一天，卖出数十万块肥皂，销量可观至极。这仅是贵族富豪的购买，一旦消息传开，那些有一定收入的寻常百姓也会前来，未来的销售额会更加可观。 “六弟，还是你想得周到，这次百香阁的名声在都城中算是扎稳脚跟了。” 在百香阁内，程思忧的五嫂看着此番繁华场景开口赞叹。 “五嫂，才刚开了个头，往后还有香皂和香水，那时候的人流肯定更多。”程思忧笑着说道。 五嫂点了点头，对此深信不疑，单凭今日肥皂的销售景象，就足以预见程思忧即将推出的香皂和香水必将会同样火爆。 “五嫂，与柴家的合作细节你来定夺，但控制权一定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 程思忧语气坚定地说道。 五嫂点头回应：“嗯，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提到与柴家合作的事务，五嫂再次佩服起程思忧的策略。借用柴家的营销网络销售肥皂，确实一举多得。就算利润只有五成，但工坊、工匠和原材料皆由柴家提供，省下大量开支，相当于净赚一半。尽管利润缩减，然而销量可观，每年获利百万两白银毫无问题。 何况在京都市中心的生意，务必握在自己手中，这点尤为重要。虽然娘家也有商业底蕴，以前五嫂也曾想请娘家人接手肥皂生意。然而，娘家的规模相比之下太过微薄，无法比拟柴家，她只好作罢。 在离百香阁不远处的一家高楼内，几个人影坐在那里，神情颇为凝重。其中便是长孙无忌、长孙冲、侯君集、侯广亮、后卿以及褚遂良父子二人。 望着门外火爆的百香阁，长孙无忌眼中愤怒和贪婪交织。老实说，他没想到程思忧的御香坊竟是贩卖这种名为肥皂的产物，并且，他也用过，效果的确不错。 这是一个生财之道，却全让程思忧那个小子垄断，别人无法触及。 “长孙兄，这肥皂是好东西，一日营业额可观啊。”侯君集目光闪烁地说着，嘴角扬起诡计得逞的笑容。 长孙无忌的脸色愈发阴沉。接着，长孙冲在一旁提议：“只是可惜我们无法得知配方，不然我们也能生产。” “这么大量的生产必定需要经过人手，我已经打听到，那工厂就在程府内，相信程府家丁会知道配方。” 侯君集接着补充道。 闻言，长孙无忌与褚遂良的眉稍微皱，随即舒展：“既然有人了解详情，那么就总有途径获取，我用厚利诱惑，不相信这些家丁不会说出来。” “爹，我去操办这事。” 长孙冲在旁主动请缨，脸上掠过一缕冰冷的神色。 只要获得肥皂的秘诀，他就准备让程思忧血本无归。 “好，你自己去做吧，不过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让程思忧那个小子察觉。” 长孙无忌叮嘱。 长孙冲点头答应：“爹，放心，我明白。” 喝完一会茶，众人方才离开。 程思忧并不知晓长孙无忌等人的暗中筹划，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制作肥皂的过程虽简单，但他预想到有人会试图不择手段获取配方，所以他分步设置了复杂的工艺流程，由不同的人掌握。最关键的一环仍掌握在自己手中，相对重要的部分已传授给程力和玉儿。 程力从小陪伴程思忧长大，忠诚毋庸置疑。至于玉儿，平时少有外出的机会，且自小在程府长大，从小就侍奉程思忧，她的忠诚也无需担忧。因此，不必担心秘方会通过他们泄露。 开业后的几天里，虽然没有最初那样人流拥挤，但生意越来越好，不少平常人家也开始来到百香阁购买肥皂。 第60章 提倡服务平等 程处忧始终提倡服务平等，不会因客户的种族与星际等级有所差别，确保每个异星访客都能体验如星际旅行般的享受，因此，百香阁成了宇宙游客竞相驻足之地。 几日过去，这座星辰酒店总算进入了全盛时期，这让程处忧稍稍心安。他收购的千顷繁花星球开始绽放，花农们采摘了第一批鲜花，由特殊运输装置送往七七三星城。 接下来数日，程处忧投身于新型洁肤剂的制备工作。这比传统洁净结晶复杂些许，用料迥异，制作技术与工序大为独特，唯独火候掌握和添加纯净花瓣能量精华有别。历经两天不懈努力，这批洁肤剂终成。每一款都有独特的香气，如兰花、玫瑰、百合等，共计十五香调。 程氏家族的每位成员——无论是星际战将程咬金，还是卑微家丁，都成了试用者，反馈一致称赞，香气环绕直至次日，连家仆工作时亦精力倍增。 待至第五日，程处忧将工坊生产线转换为制皂专用，新型洁肤剂问世后，再次引发热销狂潮。哪怕其价值远超同类制品，却难以抵挡它四溢的馥郁芬芳和如星尘般细腻的触感，叫人恋恋不舍。 自然，机敏如狐狸般的程处忧，早准备了几百块各式香气的洁肤剂送进了星际皇城。 皇城里，克洛莉娅皇后的寝殿中，摆满了程处忧送来的几百块精致包装的洁肤剂。即使逐一封装，它们聚合时仍令整个房间弥漫浓郁的清香。 亲爱的，这小伙子还真会办事。李二坐在皇后身旁笑着说。 克洛莉娅皇后微微一笑：陛下，程处忧的确是个难得的天才。微臣这两天打听过，不论肥皂洁肤剂，都非常畅销，现已是全星际的热品了。 皇帝李二点头称许：他脑子灵光，是难得人才，可惜并未投身正途。提到这，李二略有不快，程处忧聪慧绝伦，甚至连克洛莉娅的胞兄长孙无忌都被其智识所折服。 至于战争策略与政论见解，从平息僚人起义与以往考试表现来看，也无需置疑。如果他能在官途正道上前行，必将成长为大唐星际帝国的柱石。可惜，这年轻人似乎偏爱商业领域，让李二头痛万分。 陛下，处忧还需要适当的引导，但他确实怀揣赤诚之心。否则，上一次僚族动乱时他怎会竭力对抗？皇后适时地劝解。 李二闻言，点头认同：你说得不错，这点让朕感到欣慰。不过现在，这小子可能要导致程咬金和长孙无忌的矛盾彻底公开，朝局会变得更加动荡。 克洛莉娅皱了皱眉。尽管她一直在辅助皇帝平衡长孙家族的朝廷势力。对外称维护皇权稳固，但实质也包含对家族的守护。毕竟是出身长孙世家的公主，哥哥又是长孙无忌，她怎能不关心。 试图缓和长孙家族的局势，寻找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不过眼下看来，程咬金和长孙无忌的矛盾公开，必会引发惨烈竞争，最终两败俱伤。目前还算稳定，因有贤主李二坐镇，但将来一旦皇帝离世，恐怕这争端再无压制之法，届时拥有程处忧的势力对抗长孙世家，必定占上风。 并不是克洛莉娅小觑自己的家族，而是程处忧总是带来惊喜，而其兄长孙冲虽是杰出人物，智计谋略都逊色于程处忧许多。 陛下，我计划明日与程处忧会面。皇后沉稳地说。 皇帝愣了一下，随即道：观音奴，如果你想见他，朕传他入宫便是。 陛下，这是我私事，并非国事，传程处忧进宫不大合适。皇后回应。 李二想了想，没有拒绝，当即说：既如此，辛苦观音奴出宫一趟吧。 共同生活多年，二人的心意早已相通，李二立刻明白皇后的打算。照顾长孙家族也是他的责任，若能化解程咬金与长孙无忌的恩怨，对大局也有好处。 而在同一时间的长孙府，长孙冲面色铁青，瞪视着手下提炼的油脂。 你们提炼出了什么本公子要的是洁肤结晶，一锅猪油有何用！他的面色十分不悦，这一帮无能之辈竟弄来这么多猪油。 长孙府的仆人脸无血色，战栗不安：公子，我们都依照您提供的秘方和工艺制作，绝无差错。 你们是说公子骗了你们吗？长孙冲冷哼一声。 不，不敢。微臣不敢怀疑公子。仆人们连忙磕头。 好了，冲儿，别为难他们，可能是程处忧预料到会有竞争对手窥探配方，关键成分他未透露给别人吧。长孙无忌脸色平静。 这个假设，他早就想到了，故也没生气。 这家伙，真是狡猾。长孙冲不满地说。 行了，以后不要再去动洁肤结晶的念头。程处忧不是蠢材，他一定会察觉的。 第61章 赌注 在这个时际，我们并不应激化对立, 长孙无忌的视线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父亲，听说那小子宣称他已经创造出每亩六千斤粮食品级的奇迹了，甚至还在元首面前立下了赌注。 长孙冲猛然插入话题。 长孙无忌微微点头，承认其事：“没错，确实有此事。” 长孙冲的笑容阴鸷而狡猾：父亲，倘若到时候他的承诺落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你是想借机对那批粮食下手吗？ 长孙无忌面色瞬间变化。 长孙冲点头道：没错，我确是这个打算。 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关联大唐的存续基石，绝不能胡来。 长孙无忌坚决地摇头。 大唐的国运与程处忧所说的超级粮食息息相关，成功的话，大唐的实力将跃升至前所未有的巅峰。 父亲，哪怕关乎大唐的未来又有何妨若他真的兑现承诺，那粮食就算丰产了，荣誉属于程处忧，跟长孙家何干? 那只会让那小子更受青睐，而长孙家则逐渐削弱。所以不如直接抹煞这一切，既能稳固我长孙家族大唐首位世家的地位，也可打击程处忧，令元首失去对他的信赖，如此良策，何乐而不为呢？ 长孙冲嘴角勾起一抹寒意。 这确是个打压程处忧的好时机，不能就此放过。 然而长孙无忌仍在犹豫。他在朝廷上的地位，是通过明争暗斗得来的，同时，他对大唐的未来投入巨大心血。况且，假如程处忧是真的，他们的干扰一旦曝光，即使李二不下令惩治，那些军队将领也不会宽恕他们。 “父亲，你在迟疑什么呢？难道真愿意看那个程处忧小子凌驾在我们头顶之上，耀武扬威？” 长孙冲问道。一提到此，长孙无忌脸色变得越发阴郁。“好吧，就这么办。但这事关重大，不能让我长孙一族牵扯其中，你去找几位可靠的秘密特工去执行这件事，且他们的保密工作必须滴水不漏，不要再犯上回那群人的错误。” 知道了，父亲。 长孙冲恭敬领命，喜形于色地出门去了。 目送离去的背影，长孙无忌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愿此计划无人知晓。” 程宅，当程处忧得知程力的汇报，微笑浮上了脸庞。 “程力，做得很好，我会给你应得的嘉奖。”程处忧拍拍程力的肩膀道。如此赏识当然因为长孙冲亲自回家熬制高科技生物燃料。 长孙冲不知该赞他是智者还是糊涂虫，整个城里，找谁不行，偏偏去找程力要新型肥皂的秘诀。他料定程力长期侍奉程处忧，必定知晓配方，因此不惜开出丰厚的条件。 程力没令他失望，立即禀报了程处忧。对待这样慷慨大方的长孙冲，程处忧自然让程力爽快答应，那些钱就当程力赚取的报酬。 程力对主人忠心无需多言，他更有独特的眼光。别看以前程处忧不受重视，当时程力就没嫌弃过，始终鞍前马后地效力。程力坚信程处忧终有大放异彩的一天。 为何这么自信？因为他了解程处忧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迹。深知这个年轻人的脑袋里藏着非同一般的智慧，现在已成为全京城的话题人物。 程力看着程处忧，笑盈盈地道：“少爷，估计长孙冲正在家里气得咬牙切齿呢。” 流泪？不会，那狡诈的长孙冲肯定在琢磨怎样陷害咱们呢。 程处忧挑眉，深知长孙冲那种复仇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流泪，一定会想方设法来对付自己。 闻言，程力的脸色也为之一凛，我们应该提前防备吗？ 程处忧轻摇头：“防备他还不至于，想要暗算，任凭他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他那种智力怎么可能斗得过咱这个空前绝后的天才。” 说得好，少爷说得对。在您面前，长孙冲不堪一击。 程力笑着附和。 程处忧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小子，拍马屁上瘾啦。” “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程力咧嘴笑了起来。 滚开！程处忧火大地训斥道，“我哪有拍马屁的习惯啊，一直是别人拍我啊。” “好啦，程力，这里你看着，我有件大事得去处理。”程处忧看着他说。 “少爷慢走，小心点儿。”程力微笑着道。 程处忧离开了大半天，直至夜晚归来，先是联系上失踪的能源科技专家和医疗专家，之后泡澡休憩。次日拂晓，程咬金就把熟睡中的程处忧拽了起来，这让程处忧颇为不悦：“爹，现在啥时候了，还叫我起来？” “还睡什么呀，刚刚皇宫公公来传递口谕，皇后不久之后要前来咱府上。”程咬金说道。 程处忧打了哈欠，不在乎地回答：“来就来嘛，有啥了不起。” 但话音刚落，他就一激灵，瞪大眼睛，转向他父亲问道：老爹，你说谁要来？ “长孙皇后，大唐元首的正室。”程咬金回应道。 “完了，完了，这长孙皇后怎么会来访呢？”程处忧有些着急。 第62章 或许是为了…清算恩怨 在这个跨星际时代的时代，他面临着李二的挑战都无所畏惧，但眼前的那位…未来星际盟主的母亲，就显得与众不同。 她哥哥与侄子都因为他的计策受尽苦难，这回造访，或许是为了…清算恩怨。 没想到你也有所忌惮啊。程咬金放声大笑。 父亲，长孙皇后的造访肯定有她的深意。程处忧回答，语气透露着一丝微妙的不安。 尽管这个时代的皇后，历史上闻名的英雄女性，无疑是智慧的象征，但在面对这样的长孙皇后时，就连程处忧也不禁有些紧张。 娶了她的女儿，又摆布了她的亲哥哥与侄子，无论怎样都是难掩内心的尴尬。 浑小子，赶紧收拾准备，程咬金瞪着眼对程处忧说。 程处忧苦笑，他知道逃跑已经不可能了。侍卫长公公已宣读过旨意，此刻再逃，无异于犯上之罪，这个后果足以让人瑟瑟发抖。 无可奈何，程处忧只得整装待命，期待皇后降临。 皇后殿下莅临。 一个多时计之后，一串高亢激昂的通报响起。随即人群簇拥中走来一个雍容华美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彰显着皇家尊严。 华贵典雅，风华绝代。程处忧脑中最恰当的描绘莫过于这些。他曾远远瞥见过皇后，而现在近观，其皇家威严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参见皇后陛下。 程咬金领着家族上下行礼。皇后轻笑，快步上前挽住程咬金，说：程知节，无需多礼，诸位请起，我今次前来是作为长乐的母亲，而不是作为皇后来的。因此，你们不必拘谨。” 以长乐母亲的身份? 程处忧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微微抬了抬眉毛。显然，长孙皇后的话中有玄机，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这未来的星际皇后绝非凡人，不然怎能辅佐李二成为星系霸主？她的此番拜访肯定别有用心。 长孙皇后对程咬金夫妇略谈几句，将注意力转向程处忧：驸马，我有些事情欲与你详谈。 皇后，请允许我们退下。程处忧虽然性急，但这会儿他敏锐察觉出微妙的变化。皇后之前的聊天故意避开了他，现在却提出要独谈，可见此事至关重要。 人都说老奸巨猾，程咬金岂能不知其中含义，当即带领程铁牛等人行礼，并挥手打发下人离开。 看见这一景象，程处忧不禁头疼，想立刻闪人。 驸马，请坐。皇后不禁露出微笑，见程处忧的反应。 程处忧陪着笑颜：皇后陛下，有什么事叫人唤一声小的就是，怎敢让您劳驾。 怎么可能跑去呢，他还没跑得够吗？ 与李二相比，这位皇后不同，出身名门望族的她，程处忧对她始终心存敬畏。 看到他面色微妙的变化，皇后也摇头叹息道：我是以私人的身份前来，而非代表皇位。 以我长乐的母亲，你未来的岳母，及长孙无忌的妹妹身份。 一听这话，程处忧心头沉了沉，果然没错，皇后来访确实因长孙家的纷争。 程处忧，有何话说?皇后审视着他的脸庞。 程处忧耸肩：既是皇后亲自登门，我就直说了。长孙家族与我程家素有积怨，宫廷中亦明争暗斗。即使两族结仇并不奇怪，但考虑到您的情面，以及长乐，我程处忧可以不和长孙世家计较。” 皇后听过，微微颔首，暗自思量这小子还算识相。 然而，程处忧略停后接着说：前提是没有招惹到我，否则我也绝不手软。我纵然游手好闲，但也绝不宽容敌人。 先前的仇怨我暂且放一放，但对于长孙大人那边，还需要皇后您去疏通了。 皇后闻言眉梢微挑：你的言语藏有深意，听上去不确信我能让兄长与你和解。 程处忧笑了笑：皇后，明知故问。即使长孙大人愿放下，你觉得长孙冲肯善罢甘休吗? 皇后的眉头轻轻拧起，心中叹了口气。此事的确不好断言。 长孙冲年轻气傲，因程处忧而屡屡失势，尤其是被面具人重创一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与程处忧有关，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真相如何。 这所有的事加在一起，任何人都无法当作无事发生，更何况像长孙冲那样的天骄子弟呢。 皇后，其实你需要解决的根本是我，长孙大人，和长孙冲。就在前几天，长孙冲还试图贿赂我家下人，以求获取肥皂配方。程处忧淡然地说。 皇后面色微变，肥皂的利益早已为她知晓，上市便风靡一时，获利颇丰。程家为军事家族，白手起家，并无其他产业，可以说这肥皂是他们最重要的收入源，长孙冲企图夺得配方便是切断程家经济命脉，这手段阴狠至极。 若程处忧真的较真，哪怕再痛揍一次长孙冲，他们也无法辩驳。 第63章 也不会退让 小子，皇后跟你谈了啥秘密？ 皇后刚离开，震毅金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追问。 程处忧嘴角微微一挑，答道：还能有什么，就是为了孙家的天启呗。 天启？ 震毅金眉心紧锁，看着程处忧，你没答应些什么丧权辱己的条件吧？ 程处忧一脸无奈：我这种人，怎么可能自找亏吃，那些蠢事，从来不屑一顾。 那皇后怎么走了？ 震毅金惊讶地愣住，皇后未达成目标，怎么会轻易离去？这件事与我没直接关系，源头在孙府。至于天穹能不能给皇后这个脸面，那我就无从得知了。 程处忧笑着解释，依照他对天穹的了解，即使是皇后亲临，天穹也不会退让，这家伙肯定已经在谋划着对付自己的诡计。而这一切，他已经跟长孙皇后详述过了，当时候就算天穹真的落网，她也不能说些什么。 更何况，为了天穹和孙家，皇后亲自开言已算是极致示好。若换作他人，肯定识相地守规矩。但是天穹既然连这层情面都不给，到时候，他只好独自面对结果。 而对于皇后而言，她心中只会是深深的失望，恐怕连求助都无力开口了。 皇后探访程处忧的消息并未广泛传开，虽说作为准丈母娘，关心未来女婿是正常的，但她此行的意图明显不止于此，于是这事也就没扩散开来。 而程处忧，更不会有此打算。 长孙皇后离开展文阁之后，未曾回宫，直奔向孙家大宅。 孙府内。 刚回来的天穹脸上挂着得逞的微笑。 搞定啦！ 孙无忌望着他问道。 天穹点点头：父亲，已办妥，找的全都是江湖一流高手，并没透露庄院主人的身份，重金酬谢。查到了位置就通报他们行事。 还要咱们自己去查明吗？ 孙无忌皱起眉头。按照他的构想，这本是让那些江湖人士独自完成的任务，结果如何他不操心，做成与否皆与孙家无关。 但这手一旦伸出去，必定带来困扰，而这是孙无极最不愿面对的状况。 父亲，虽说是江湖猛士，可多数草莽，调查事宜交给他们可能引起警觉。我会挑些狡黠之人来做这个，定不让别人察觉。 天穹自信满满地说。 孙无忌紧皱的眉稍微松了松，尽管仍存疑虑，当下也只有这样做了。毕竟现在李二越来越信任程处忧，若有那六千石稻谷，且出自程之手，信任和宠爱必定进一步加码。那时候，甚至可能动摇他在李二心目中的地位。 而天穹的地位，更不必提，必然远远抛在身后... 他毕竟是皇后之侄，但长乐公主——皇后与李二的至爱之女，以及心腹程处忧、多次救驾的震毅金...相比之下，天穹相差太多。 父亲，我去挑选人手了。 天穹兴冲冲地说。 这时，孙府总管匆匆赶来，上气不接下气，满脸喜悦地喊道： 老爷，老爷，皇后驾到！ 皇后回了吗？ 孙无忌错愕。 虽然皇后是他同胞妹妹，成为皇后后回孙家的机会并不多。倒不是不愿，而是身份所限，平日都是赏赐物品表达关切，即便偶尔到访也会预先宣诏。哪想她这次直接过来，没有预告。 孙无极眉心紧锁，皇后突至，恐有异事。 父亲，你怎么了？姑姑过来似乎有事烦扰。 天穹开口询问。 孙无极眉头深锁，缓缓说：可能是我多虑。年岁渐长，心细如发。皇后突访，绝不简单，不过一时也猜测不出她何故来访。 来，我们去迎候皇后。 孙无极提议，拉着天穹匆匆走出房门，直奔府门。 远远望见皇后，他躬身下拜： 微臣孙无忌参见皇后。 臣孙天穹拜见皇后。 天穹亦谦恭地施礼。 大哥无需大礼，我即便贵为皇后，终究也是你妹妹，冲儿的姑母。 皇后快步上前，扶起孙无极。 尊卑有序，妹妹现在贵为皇后，礼不可缺。 孙无极轻笑回应。 冲儿如今已是俊杰之才，不愧，很好。 皇后看向一旁的天穹，点头赞许。 皇后今天前来，有事吗？ 孙无极小心翼翼地问。 皇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道： 大哥，我刚从程府过来... 第64章 停战求和？ 星辰长老无矩与星辰冲的表情短暂闪烁，但旋即归于平淡。无矩轻轻一笑，带些涩意，“原来妹妹是顺道拜访驸马，才来访我...” 话音背后，蕴含着他心间的酸楚。自家亲妹竟优先看望外人，其中的意味叫他难以忘怀。 星辰皇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兄长，我前往程家，乃是为你和冲儿而行。” “为我们？”无矩一时诧异。 “兄长，起初你的矛盾不过与程知节的些许不和，即便是政坛争执亦无妨。但现在冲突加深，对于我们的大唐并非好事。你位居文官首领，摄政宰辅；而程知节则是武将中举足轻重的一员。你二人的对立只会让朝廷动荡不安。”皇后轻叹道。 “皇后，或者说，是我的胞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程处忧那小子欺人太甚，我无法继续忍受他的傲慢。”无矩面带愠色。 皇后凝视着无矩，“兄长，程处忧与冲儿的竞争本是青年人之间的较量，何必介入。事态至此已难以控制。我和陛下都觉得不宜再演变下去，所以我...去寻访了程处忧，希望促成你们的和睦。” “停战求和？他肯，我又怎能拒绝？” 无矩冷笑一声。 “只要兄长同意，程处忧那边不是问题。”皇后答道。 无矩皱眉，“他说的？” “确实，他是这么说的。他还提出不必追究冲儿两天前妄图窃取肥皂公式的事。”皇后点头回应。 听至此，冲和无矩神色微变，他们自以为完美谋划，原来早已被程处忧洞察，其后果想必他早已预见，此刻程小子必定正匿处暗自得意。 “程处忧此子阴险狡诈，妹妹你竟信任他的话语？”无忌呵斥。 “兄长，虽则程处忧风流成性，但他说的话可信。”皇后劝解：“我们星辰一族已达到朝野顶峰，若再攀升一步，反会招致灾难。现在这样已是最好的选择。” 无矩皱眉不语，皇后看状继续说：“兄长放心，只要我尚在，程处忧不会胡来，我也会命陛下对他施加约束...” 无忌深深吸气，转向皇后，“皇后已明示如此，如再不应，便是愚蠢。既如此，我答应，只要程处忧不主动挑衅，我可以与他达成停战协议。” “好，兄长。”皇后点头，神色松了口气。 短暂逗留在星辰府后，皇后返回皇宫。目送皇后离去，冲的面色显得阴沉，看向无极岛，“父亲，真的决定不再对程处忧下手吗？” “这只是权宜之策，我们的计划依然照旧。只是必须更隐蔽一些。星辰一族必将成为大唐最强宗室，无人能阻挡我们的前进。”无忌握拳宣称。 “是的，父亲，我会安排妥当。” 冲点点头，面色严肃认真。 无忌看向冲：“冲儿，我明白你对程处忧心存怨恨，但行事务必保证万无一失，失败了也不能给人以借口，听见了吗？” “知道了，父亲。”冲答应着。 若让皇后知悉这对父子口不应心，心情会如何难以想象。此刻，在遥远的蜀王府，蜀王正在府中盛宴宾客。 一众来自四海的宾客，有的在朝廷中担当要职，有的则是武艺高强的草莽英雄。其中房玄龄的名字亦位列其中。 “房伯父，如何看待程处忧这小子？”一人突兀发问。 房玄龄一怔，随即笑道：“蜀王，程处忧虽任性，却绝非凡夫俗子。如今大唐许多风波都与他密切相关，足以证明这点。” “那么，如要拉拢他，成功的概率又有多少？”李恪问。 房玄龄愣了愣，摇头道，“呃...”所有人闻言一愣，包括李恪自己。上次虽然在醉仙居吃了亏，但他仍不死心。尤其近期肥皂与香皂火爆，更激起了他勃勃野心。如果能让程处忧加入自己的阵营，肥皂和香皂将来还不都是囊中之物？ “房大人，即便身为朝廷要臣，也不可太过绝对。程处忧是什么身份，能被蜀王看重是他的荣幸。”一位粗犷之人站起来大声说道。 房玄龄眉宇微锁，他厌恶江湖草莽，且身为朝廷臣子。若非因李世民的宠爱，他才不愿与李恪为伍。 目光扫过那位莽汉，房玄龄开了口：“蜀王，你提及要拉拢程处忧，可未说明原因。若为友善尚有转寰之地，但欲要操控，则绝无可能。” 房玄龄语气冷漠，听得李恪面色微变，很快恢复常态，“是我用词不慎，应当是寻求友善才对。” 房玄龄接着摇头：“蜀王，程处忧虽浮华，但却心思细腻，颇为棘手。想要与他修好，唯有以诚意对待才有可能，一旦存有害人心思，必无可能。” 第65章 阿嚏！该死的 很好，星际督王，深夜不归，我的伴侣必心怀挂念，失陪了。 说罢，未等蜀王回应，房玄龄已然转过身去。 房遗爱曾向他透露程处忧的警告，让他切勿亲近蜀王，而近日程处忧诸多的防备举措更是令人惊讶。故此房玄龄心存警惕，如今面对蜀王的拉拢，已不再轻率接纳，因为他直觉到，这样的示好背后也许并无那么简单，尤其是在帝位之争日益激烈的状况下。 帝位争斗，无疑是李帝王禁区的话题，李王二因此登临皇储之位，涉足其中者鲜有善终。于是，酒席至此，房玄龄起身辞别。 望见房玄龄离去的背影，李恪的双眉轻锁。 蜀王，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一番？ 刚才那位粗犷的壮汉冷声提出。 无需，房玄龄是朝廷重臣，若遭损伤，则后果不堪设想，切不可轻举妄动。 蜀王李恪否定了这个提议，然后接着说：你可带几个人找程处忧麻烦，探探他的实战本事。 谨遵蜀王吩咐。 那豪放的大汉欣然应允，脸上的喜悦难以掩饰，能借此展示自身实力的机会，他绝不容错过。 李恪自然也盘算深远，这种时刻恰好可以借此考验程处忧的真实武功。若对方武技不过关，便是他展开下一步行动的最佳时机。 对程处忧掌控的高效洗涤剂与香水皂，蜀王亦心生贪婪。这些优质商品收益丰厚，对他培养私人军队来说无疑是一大助力。 阿嚏！该死的，哪个混蛋又在设计害我。 程处忧低斥一声，收拾妥当，便入浴室净身更衣，安然睡去。 随后的日子，程处忧过上了加倍纨绔的生活。所剩玩耍的日子屈指可数，迎娶长乐公主后的日子注定困苦，这般逍遥自在怕是难以为继。 因此，这孩子尤为珍视这最后一段快活时光，无事便招朋唤友寻欢作乐，或是听歌赏月游弋画舫，或者赴赌博馆赢点零花钱。 这天，程处忧与几名好友畅饮后，驾着疾电骏马返家。 途经半路，几名强悍的身影猛然拦住去路。 望着这几人，程处忧的眼中微显精光，他感到了一股寒气，或是杀气。 小子，下马受死。 他们之中，一个持刀的络腮胡汉子沉声道。 呵，看样子还真是有不怕死的。居然在这里埋伏刺杀。 程处忧一脸嘲讽地回应。 少废话，马上滚下马来领死。 魁梧的大汉面色阴冷地回应。 程处忧微微摇头，看向他们：说吧，谁指使的你们。 没人指使，我们只是单纯不爽你而已。 魁梧男子的目光里闪烁着冷峻的光。 不爽我这种话去骗小孩吧。虽你是江湖人，但看上去肌肉发达，智商却不怎么高。既然你们看我不爽，想必对我也有些了解。区区四品的忠武将军，杀我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们知不知道？ 程处忧嘴角勾起冷嘲的笑意。 听及他的话，几人的神色掠过慌乱。 确实，他们之前调查过程处忧，四品忠武将军、未来王储驸马，这背景绝非普通。 少废话，接受死亡。 魁梧汉子眸中掠过凶芒，一声咆哮后，手中利刃直劈向程处忧。 林凡拍马腾空，发动三级的速度强化，身法如疾风般提升到极致，瞬息间来到大汉身后，一脚将其踢翻在地。 这一脚威力不小，大汉直接口喷鲜血倒在地上，伤势惨重。 这点本领就敢来杀我，看样子不是长孙冲指使的。 程处忧眉尖一扬，从容地说。 若是想杀他，此前失败过的长孙冲肯定会找更强之人。这几位的实力，显然很平庸。 其余壮汉见状脸色皆变，完全没想到程处忧的速度和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何人在那边！ 这时，一道怒吼传来，随即一阵的脚步声响动，很快，三四十名披甲士兵赶到现场。 看清情况，他们面色一凛，随即分散开，把程处忧一行人围了起来。 宵禁时分，街上演武闹事！速速缴械投降。 为首将军厉声呵斥，警惕盯着程处忧等人。 吾是四品忠武将军程处忧。 程处忧看向包围他们的士兵：这些人当街行刺于我，将他们都给我拿下。 程处忧大人？ 众士兵一愣，认清面孔，连忙行礼：忠武将军安好。 谁不知道这个纨绔将军程处忧？他们守护城墙的卫队，自是认得。 若是从前，他们不会如此恭敬，毕竟程处忧虽然身为程咬金之子，却也只是个纨绔子弟罢了。然而，最近一系列事件使他们不得不佩服他，迅速平定叛乱，比试时一举力压众多名门之子。加之半个月前那次针对他的暗杀，刺客全都被他轻松击退，显而易见他武艺非凡。纨绔之身都能如此强横，若不纨绔，岂非称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