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开局娶白月光知青》 第01章 你好，1977 北境，长白山。 白山城，松林公社。 1977年，新春伊始，老张家便发生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事，张攀的二弟张建军应征入伍，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子弟兵。 第二件事，张攀的爷爷张大链，松林屯实力最强的赶山人，去年年前在公社组织的冬猎，也是屯子入冬前最后一次狩猎行动里失踪了，如今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仍然生死未知... 第三件事，几天前，雪融了，张攀上工的时候，意外落水，被村里的知青救了，险死还生，几天过去，仍然卧病在床... 张攀他爹张继业正在院子里抽着旱烟，五大三粗的汉子，心里五味杂陈，千头万绪，一时间不知道从何理起。 “爹，我入伍前，咱们再去老林子一趟吧，不找到爷爷，我不死心，到了队伍里，肯定也定不下心来。” 张建军手里拿着一把猎枪，从房间里走出，眼神里充满了朝气，看着父亲张继业开口道。 “建军，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三个月了，你爷爷怕是...” 张继业看了看二儿子，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正在谋划开春之后，继续带人进山找... 但是找归找，最后的结果估计不容乐观。 ... 院子里的谈话声，把屋内床上躺着的张攀给唤醒了。 “我不是因为救一个溺水的小孩淹死了吗？” 一觉醒来，张攀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难道这里是地狱？ 下一秒，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推开门，一阵刺眼的太阳光，照的他脸颊发烫。 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目瞪口呆。 青砖绿瓦土胚房，院子里栽种着大枣树。 一口大水缸，院子角落堆放着一些杂物。 院子里，他爹跟他二弟正在说着话。 看到张攀推门而出，张建军也是眼前一亮，随即狂喜，朝着张攀走来。 “哥醒了，哥，你怎么样了？身子好点了吗？” ... 看着自己弟弟，张攀确信，自己是真的死了。 不然怎么会见到弟弟和爹呢。 他清楚记得，在77年的时候，他爹跟二弟进山找爷爷，结果遇到了野猪群，回来的时候，全尸都没有。 老张家的天，也塌了。 爷爷，父亲，二弟，相继出事，奶奶跳了松花江，妈妈承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精神失常。 他是家里的长子，年仅二十岁，就成为了家里的顶梁柱。 但可想而知，接下来，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78年经济改革，80年废除公社，82年包产入户，在时代的洪流里，他浮浮沉沉，守着母亲和妹妹，小心翼翼的生活着。 日子虽然过的苦，但他责无旁贷。 95年的时候，他赚了点钱，把家里的房子推倒重建了。 但好景不长，三年后，98年的时候，他四十岁，松花江流域发大水，把家里的房子给冲倒了，母亲和妹妹也在一年离世。 哭干了眼泪的他坐在松花江旁边，怅然无语，人一辈子，究竟要经历多少磨难。 20岁的时候，他还年轻，40岁的时候，他早已经没有了再来一次的心气。 母亲去世后，张攀一直过的浑浑噩噩的，没有娶媳妇，也娶不到，孑然一身。 2024年，66岁的他，看到有小孩子溺水，想到了年轻的自己，也是在松花江里落水被人救上来，鬼使神差的他跳下了松花江，当了一次英雄。 小孩子救了上来，他也消失在了松花江里，结束了自己苦难的一生。 心思百转千回间，张攀已经回顾完了自己的一生。 太苦了。 苦到他连做梦都不敢回忆。 “哥，你身子还没好，就留在家里吧，我跟爹去山里找爷爷。”张建军对张攀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会...” 张攀没有说话，而是给了弟弟和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父亲，弟弟，我好想你们，真的好想...要是知道死了就可以见到你们，我肯定早就死了。” 不知不觉，张攀已经泪流满面。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死了？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什么死不死的，我抽你丫的。”张继业听着大儿子嘴里的话，越发觉得不对劲，还以为张攀得了癔症，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不过手举的高，落的轻，打在张攀的身上，跟挠痒没啥区别。 只是张攀却猛然回过味来，能感觉到痛，难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老天爷...他重生了？ 哈哈，张攀看着父亲和弟弟，不由激动的握紧了双拳。 太好了。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爸，你跟弟弟不能进山。”张攀焦急的看着父亲和二弟，开口说道。 “哥，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安全，我已经长大了，现在可是一个军人。”张建军不以为然的说道。 谁知张攀却把猎枪从张建军手里夺了过去：“我知道爷爷在哪里。” 张继业和张建军全部都愣住了：“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这几天，你不是一直都生病卧床在家，你怎么可能见过爷爷，你可别骗我。” 张攀深吸一口气，在大脑里组织好了语言：“先别管了，爷爷说，他房间的地底下，有他留给父亲的东西。” 张继业和张建军一头雾水的被张攀拉到了爷爷的房间。 然后看着张攀拎着锤子，砸开了地面，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土罐：“爸，就是这个，里面是爷爷年轻时候，从山里挖回来的人参...他说这个东西，暂时先不要动，过几年，再拿出来，那个时候，兴许能派上用场。” 现在77年，经济还未改革，人参啥的，还不可以流通。 虽然可以卖给供销社和国营商店，值点钱，但不多。 过几年，拿出来，才是最合适的。 前世，张攀是在推到老房子重建的时候，才发现爷爷房间还有一个小格子，里面有一根五十年老山参。 但那个时候，人参放置的时间太长，已经被虫吃了。 分文不值。 第02章 兄弟的誓言 “这里面是人参，嘶...年份还不低呢。” 张继业打开了土罐，看着里面的人参，眼睛都亮了几分。 生活在长白山脚下，还能不知道野生人参的价值吗？ 哪怕卖给供销社，价格只怕也要超过4位数。 要知道，现在他们家里人都在松林公社赚工分。 一个成年人，也就8公分一天。 按照上年公社分红，差不多一公分能值个一毛钱。 一个月上满30天，也才24块钱。 一个壮劳力，一年也才能赚300块钱不到。 如果是在城里的八大员，或者厂里上班，工资高点，也就40块左右。 这能抵工人2年工资。 “不是，哥，你怎么知道爷爷房间的地底下有人参？”张建军看向张攀的眼神都变了。 “嘘，子不语怪力乱神，其实是爷爷给我托梦了，我这几天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张攀神秘兮兮的说道。 张继业对此是深信不疑的，当即叮嘱张建军要保密，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爸，你放心吧，我嘴严着呢，哥，你刚才说，你知道爷爷在哪，爷爷在哪？” 张建军询问张攀。 “其实，你们可能也猜到了，爷爷已经死了，不然怎么可能给我托梦，爷爷失足掉下了悬崖...”张攀跟两人聊了起来。 这倒不是张攀瞎咧咧，而是真的。 前世因为张继业和张建军父子进山久久未归，公社组织了很多人进山寻找，最后把张大链也找到了，挂在悬崖底下的树上，三个月都风干了。 当时发现了，却也没有弄回来，因为太危险了。 “爷爷说，让我们别去找，悬崖峭壁，太危险了。”张攀语重心长的说道，希望可以劝说父亲和弟弟，放弃寻找吧。 他不是不想让爷爷入土为安，而是两世为人，他比谁都懂，家人的重要性。 父亲和弟弟，都要好好的。 千万别跟上辈子一样，上演那样的悲剧了。 “爹。”张继业来到了院子外，面朝长白山方向，跪下了，大喊了一声：“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他信了张攀的话。 “哥，猎枪可以还我了吧？”张建军眼巴巴看着张攀手里的猎枪。 “什么你的我的，这是咱爷爷的，你马上要去入伍了，还怕没有机会摸枪？这猎枪爷爷说了留给我。”张攀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嗯哼，说谎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听到张攀的话，张建军也只好败下阵来。 托梦真好使。 张家有一把猎枪，建国前就有了。 爷爷一生把这把猎枪视若珍宝。 可惜，鬼使神差的，入冬前的公社围猎，爷爷没有带猎枪出门。 如果要是带了枪，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 可惜没有如果... 谁能想到，这一去竟然成了永别。 这把猎枪，张攀有大用处。 因为前世，张家横遭变故之后，他便是靠着这把猎枪，养家糊口的。 改开之后，市场活跃起来了。 靠山靠山，靠水吃水，老张家身为赶山人，张攀也继承了他爷爷的衣钵，进山谋活路。 有了前世的赶山经验，张攀对松林公社的长白山，可谓是了如指掌。 连哪里有人参，哪里有熊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重活一世，又是在改开之前，做生意肯定是不行的，这年头的投机倒把罪可还在呢。 张攀思考着，这一年怎么度过最好。 摆烂的话，也不是不行。 前世父亲和弟弟不在，他撑起了家，苦了一辈子，重生回来，保护好父亲和弟弟，他也可以享受享受，70年代最纯真的年代时光了。 这也算是纯真年代，最后的尾巴了。 等80年代开始，便要一切向‘钱’看了。 往后的几十年，虽然华夏经济腾飞，但社会也变得越发卷。 连996都是福报。 “要不，摆烂两年吧？”张攀内心想道。 等经济活了，他依靠着前世的经验，想要让家里成为万元户，十万元户，不要太简单。 不说别的，他前世记得山里有一株百年老山参，去挖出来，就足够他们家里人，奋斗十年了。 就是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他挖回来，也派不上用场，反而会横生变数。 索性不去挖。 然而就在这时，张攀感觉脑袋有些胀的难受。 “哥，你怎么了？”张建军看到张攀脸色不太对劲，连忙把他扶进了房间。 “可能是病还没有好全。”张攀微笑着解释道。 “哥，那你好好休息吧。”张建军说道。 张攀看到张建军要走，喊住了他：“建军，你发誓，绝对不进山找爷爷...” 他爹张攀不担心，但张建军这小兔崽子，说不定要闹什么幺蛾子。 张攀作为哥哥的威严，还是有一些的。 张建军看到哥哥认真严肃的表情，也只好举起了手，发了个誓。 “建军，你信我吗？” 张攀看着张建军。 “哥，我当然相信你了。”张建军想也不想，猛的点头。 “终有一天，我会从山里把爷爷的尸骨带回来的，我也对你发誓。”张攀开口道。 两兄弟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眼里都有着泪光。 “哥，我信你。” “你且安心去当兵，家里有我。”张攀笑着说道。 等张建军离开后，张攀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的意识，仿佛被吸入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洞之中，绽放出了一丝光亮。 张攀的意识出现在了一个空间之中。 “这是哪？我好像看到自己的脑子了。” 没错，张攀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脑子。 “我脑子里有个空间。” 张攀人都傻了。 难道这是重生的金手指？？ 仿佛察觉到了张攀的意念。 下一刻，张攀便发觉自己的意识，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挤压出了大脑。 他也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攀意念一动，转眼间，他又重新回到了空间。 这...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重生本就让人觉得离谱了，没想到还带空间？！ 没错，张攀好像有些回过味来了。 前世他也看过不少的小说，里面的小说主角，很多都拥有一个神秘的空间！ 这空间有的是戒指，有的在丹田，还有的在大脑之中。 张攀心里满是喜悦之情。 有空间，他好像就少了很多顾虑。 比如做生意啥的，有了空间，倒买倒卖，还是问题吗？ 比如说进山挖药材，有空间，他压根就不用担心了。 这空间的出现还真是及时雨。 他貌似不用摆烂两年，静等风来了。 很快，张攀开始研究起脑海的这片空间来。 大小，有十几个足球场那么大。 高度十几米。 还是很大的。 没有系统的存在，只有一个空间。 不过也足够了。 第03章 救命恩人 “哥，吃饭了。” 就在张攀研究空间存放物品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他连忙起身，拉开门。 妹妹张清月端着一碗饭，一小碗菜，还有两个窝窝头，对张攀莞尔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妹妹今年才6岁。 张攀接过饭碗，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清月，谢谢你。” “咱们是家人，哥哥，不说谢。”小丫头雀跃着离开了。 这才是小女孩应该有的活泼和可爱啊。 想到前世，张清月的早熟，张攀便没来由一阵心疼。 谁不想被父母保护的很好，成年了，依然有一颗童心。 这辈子，让我来保护你吧。 望着妹妹离去的方向，张攀心里的念头越发的坚定。 努力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吃过饭，张攀感觉身体有了一些力气。 年轻时候的这次落水，对他的身体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落下了关节炎，风湿病，以后每到下雨天，关节都会隐隐作痛。 伴随了他的后半生。 “对了，救我的知青。”突然，张攀一拍脑袋，想起来一件事情。 那就是救他的知青徐松柏，因为这次落水，导致肺部感染，最后因为救治不及时，而死了。 70年代农村地区医疗水平堪忧，对于溺水后的知识啥的，也都不知道。 当时在救张攀的时候，徐松柏呛了几口水，上岸后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第二天，徐松柏感觉到浑身不舒服，但也没有去医院，只以为是昨天下水着了凉，感冒了。 但过了一个礼拜，徐松柏就高烧昏迷不醒了，当时送去县里的医院，已经晚了。 肺部严重感染。 想到这里，张攀哪里还坐得住，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现在还来得及。 “爸，家里有多少钱？”张攀找到了张继业。 “你要钱做什么？”张继业不解的问道。 张攀把徐松柏的事情告诉了张继业：“我想带松柏去县里的医院看看。” 张继业听到儿子这么说，也引起了重视，当即把家里压箱底的钱全部拿了出来：“家里暂时就50块钱了，你先用着，要是不够的话，我明天把那人参给卖了。” 徐松柏是儿子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大过天。 要是他因为儿子，而死了。 那张继业估计要自责内疚一辈子。 “钱够了，人参先不要动。”张攀拿着钱，蹬上家里的自行车，便朝着外面走去。 77年，老张家的经济条件还是可以的。 毕竟张攀的爷爷可是赶山人，虽然说，如今的长白山已经变成了集体资产，不让私人进山赶山，但国家对药材总有需求。 所以张攀的爷爷在公社，还有城里都很吃香。 偶尔有进山公干的任务，都可以为家里赚取不菲的生活费。 自己爹，上面还有五个哥哥，两个姐姐。 此时已经分家，但小日子都还算是过的比较滋润。 如今物价很低，加上张继业是生产小队的小队长，也有工资。 就是手里的闲钱没有多少，但吃喝方面是不愁的。 不一会，张攀便来到了村里的知青点。 “徐松柏。” 张攀进入了知青点，看到了卧病在床的徐松柏。 他脸色苍白，时不时发出咳嗽声，身子也有些虚弱。 在他身边，有一个小姑娘，长的眉清目秀的，年纪约莫在18岁，她是徐松柏的妹妹，徐青青。 他们兄妹，都是知青。 上辈子，张攀得知徐松柏出事，已经迟了。 出于内疚，他对徐松柏唯一的妹妹徐青青也是极好的。 包括两年后，徐青青知青回城，也是张攀帮了她许多。 其实徐青青是不想回城，而是想留下，嫁给张攀的。 但张家出了那么多事情，张攀对结婚什么的念头已经淡了。 所以，他并没有接受徐青青。 后面徐青青死心了，才回城。 几十年后，张攀偶然得知，徐青青回城之后也没有嫁人，单身了一辈子。 ... 此时，徐青青看着哥哥，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哥，我们去医院看看吧，你都已经咳嗽好几天了。” “不用，花那闲钱做什么，我就是感冒了而已，乖，没事的，我已经吃了扑热息痛了。”徐松柏虚弱的说道。 看着妹妹，他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但多少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感觉。 张攀敲了敲门。 兄妹两这才发现张攀。 徐青青连忙站起身来，垂着眸子，害羞的看了一眼张攀。 整个松林公社，没有人不知道张攀的，人高马大，长相俊朗。 毫不夸张的说，张攀是整个公社，很多女孩子的梦中情郎。 其中有没有包括徐青青，张攀就不得而知了。 “小攀，你怎么来了，妹妹，快给小攀端凳子坐。”徐松柏连忙说道，他想要坐起来。 但张攀却上前按住了他：“不要乱动，坐我就不坐了，我来这里，是带你去县城看医生的。” “我没病，看什么医生。”徐松柏不假思索的回道。 “没有病，你怎么不去上工？”张攀看着眼前执拗的男人，也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讳疾忌医，很多人都会有这种心理，但更多的还是囊中羞涩。 “我没啥钱...”徐松柏说了实话。 “我有钱，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再说了，你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对不起...连累你了，你还能坐自行车不？要是不能坐自行车， 我去借一辆驴车来。”张攀此前便跟徐松柏认识，看着徐松柏如今的样子，心里也是自责。 “小攀，不怪你，换做是别人落水，我也一样会下去救的，只是，我低估了开春松花江的寒冷。” 徐松柏连忙解释道。 哪怕是游泳健将，也遭不住啊。 “青青，搭把手，把你哥扶起来。”张攀回头对徐青青说道。 哦，徐青青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忙。 不过，她还是不敢去看张攀。 少女羞涩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张攀和徐青青，把徐松柏扶到了自行车上。 张攀骑车，往城里的方向走去。 徐青青则是捡了一些衣物，又把家里的钱都拿上，然后跟了上去。 第04章 挖野菜 “张攀，我要是真的扛不过去，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徐松柏对张攀说道。 “别瞎说，也别瞎想，这病不是很麻烦，就是肺里面进了水，你看了医生，把水抽出来，打几天营养针就活蹦乱跳了。”张攀打断了徐松柏的话。 他知道徐松柏是想要托孤。 “好吧。”徐松柏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来到了县城的医院。 挂号。 “你也太不注意身体了，早就应该来了。”医生看到徐松柏这样子，十分重视，连忙让张攀去办理住院。 “医生，我还有救吗？”徐松柏弱弱的问道。 “有救，就是要遭罪...你要是晚来几天，神仙都救不回来。”医生没好气的回道。 张攀办理了住院，徐青青也赶到了。 当知道她哥的病情严重程度之后，徐青青俏脸都苍白了几分。 她没想到，会这么凶险。 “攀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徐青青抓着张攀的手，情绪有些激动。 主要是她跟哥哥，都没有当一回事。 这样延误下去，就真的遭了。 “没事了。”张攀宽慰的说道。 把徐松柏送来了医院，其实他也算是完成了一次自我救赎：“你哥哥吉人天相，过几天就好了。” “住院费多少钱，我给你。”徐青青询问张攀。 “我预交了十块钱，多退少补，出院了还可以找公社报销，花不了多少...”张攀当然不会要徐青青的钱，他反而拿出了五块钱，递给徐青青：“我还有事，所以陪护啥的，得让你来，这钱你拿着，食堂买饭什么的，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我不能要你的钱。”徐青青连忙推辞。 却被张攀抓住了小手，不容置疑的把钱给塞在了手里：“你哥是因为救我而生病的，你也不想我一辈子都活在内疚和自责里吧？为你哥治病，是我的责任...” 徐青青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等她回过神来，张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徐青青红着脸，回到了病房。 徐松柏正在打吊水，此时他也不再咳嗽了，感觉整个人都有了精神一些。 徐青青把张攀给钱的事情告诉了她哥。 “也罢，给你就拿着吧，等我好了之后，年底公社发粮食了，我们再还回去。”徐松柏想了想说道。 出了医院，张攀哼着小曲，心情不错。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 挽救了爹和二弟的生命，把徐松柏送入了医院。 前世的遗憾，也消弭了大半。 他能不高兴吗？ 至于他爷爷...可惜，没有早重生三个月。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口袋里还有三十五块钱，张攀是没想到，这年头的医院那么便宜。 不过吧，想想也对，人均工资40块的年代，40块购买力相当于后世的5000块不止。 10块钱也挺多了。 要知道，现在的学费也就2块钱一个学期。 这钱不能乱动，得还回去。 张攀骑车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把剩下的钱给了他爹，捎带着把徐松柏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让他爹去公社帮徐松柏和徐青青请假。 张继业点了点头，他只拿了25块钱，给张攀留了10块：“这钱你留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好，爹，你真好。”张攀嘿嘿一笑。 “去去去，你是我儿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张继业很快便出门了。 张继业在公社是一个生产小队的队长，公社知青请假，对他来说，没啥难度。 等张继业离开后，张攀端条凳子在大门口，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田野，更远处是松花江和长白山。 东北气候冷，只能种一季稻子。 如今还未耕田，不过随着春天的临近，田地里已经开始郁郁葱葱。 有不少的村民，都在田里挖野菜吃。 买卖不行，但可以自个吃。 “哥，你看这个是什么？哈哈，我跟二哥，在地里捡到了一窝野鸡蛋，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小妹张清月拎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着野菜和鸡蛋，看到张攀坐在门口，连忙跑过来炫耀。 “哇，妹妹你真厉害。”张攀当然不会吝啬赞美之词。 看着天真活泼的妹妹，他眼里只有无限的喜爱。 野鸡蛋，野鸡，张攀突然知道，明天应该做什么了。 因为受伤，所以张攀不用上工，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发挥发挥余热。 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吧。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虽然松林公社不是北大荒，但这里是长白山~ 这话放在长白山，也同样适用的。 前朝封禁长白山200年。 后面闯关东才逐渐开放。 长白山里，天才地宝无尽。 附近也是物产丰饶，虽然如今不能进山，但村子附近也有很多猎物。 野鸡野鸭数量最多，首当其冲，运气好狍子，黄羊也是可以遇到的。 把野鸡蛋送回家之后，张清月马上又出门了。 张攀连忙喊住了她，天都快黑了，还出门做啥。 “我还要去挖野菜，二哥还没回来呢。” 小丫头对着张攀嘿嘿一笑。 “我一起去吧。”张攀也起身，跟着张清月去地里了。 “哥，你下午去哪里了，我想找你玩，但爹说你有事。”张清月跟张攀聊起了天。 “有点事情，去了县城一趟。”张攀解释了一声。 “哼哼，坏哥哥，你去县里玩，都不带我。”张清月嘟囔着小嘴，有些不开森了。 “我去的是县里的医院，你要去医院玩啊？要是想去的话，我明天带你去。”张攀乐了，笑看着妹妹。 张清月连忙摆手，摇晃着小脑袋：“不要，我不要去医院，那里的护士姐姐可凶了，拿着那么长的针管扎皮皮...” 扎一针，痛几天。 这年头，都是打的屁股针。 张攀小的时候也是饱受其苦。 等大了一些，身体抵抗力强了，就没有怎么进医院了。 说着话，张攀和小妹来到了公社的地里。 挖野菜的人不少。 这些野菜都是无主之物，又可以当粮食菜蔬，当然抢手。 而且，如今正是最嫩的时候，所以备受青睐。 第05章 晚餐 七十年代，还属于计划经济体制时代。 虽然东北这边地大物博，粮食充足。 但这些粮食有很大一部分是要支援兄弟省份的。 物资方面，依然是非常匮乏，张攀记得，他小的时候，每年家里的粮食都不够吃，三天两头饿肚子。 更别说是肉了。 不过他家还算好，因为爷爷会打猎，偶尔还能沾点荤腥。 别的家庭更惨了，逢年过节都不见得能吃上一顿肉。 别说是地里的野菜，就是路上的野草，都要拔回家当柴火。 遇到勤俭持家的，牛粪也会捡回家。 “大哥，小妹，这边。” 公社地里，张建军看到张攀和张清月连忙挥手。 张攀看到弟弟，带着小妹来到了张建军身边。 “哥，你怎么来了，你身体还没有好全，应该多休息才是。” 张建军对张攀说道。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张攀对弟弟微微一笑。 这可不是他瞎说，而是真的。 自个身体，他当然知道。 不知道跟空间有没有关系。 他之前研究了一下空间，不过只是琢磨出了一些比较普通的功能，比如说储物，收取... 是不是有什么隐藏功能，他暂时还不清楚。 “大哥，你认识野菜不，要不要我教你认？”张清月小脑袋瓜子凑了过来。 却被张建军给摁回去：“小妹，你大哥可比你知道的多，我认野菜还是他教我的呢，你还倒反天罡了啊。” 说完，三兄妹都笑了。 “大哥，那不是生病了吗？”张清月嘀咕了一句。 看着妹妹瘦小的身板，提着篮子，在地里弯腰挖野菜，张攀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有让小妹回家。 70年代，跟几十年后养孩子的观念大不相同。 千禧年之后出生的孩子是家里的宝，从出生开始，到把孩子抚养大，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各种小心呵护。 但70年代，家里的小孩子，那都是放养的。 几岁的时候，家人便不怎么管了。 张攀和张建军跟小妹这么大的时候，也已经开始帮家里干活了。 望着地里的野菜，刚刚才从土里萌芽不久。 都还没来得及长大，就已经被村民挖回家当菜吃了。 当然，这个时候，也是最鲜嫩，口感最好的时候。 要是长大了，那还不惜得吃呢，辣嘴。 对了，看看空间能不能种菜。 张攀突然灵机一动，背着弟弟妹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拿眼前的野菜做起了试验。 如果空间要是能种野菜的话，那就好了。 野菜这玩意，现在开春了不稀罕，田间地头都是，但冬天的时候呢，那就香了。 家家户户都是腌菜，储存的大白菜吃到吐。 要是谁家有新鲜的绿色蔬菜吃，绝对是羡煞旁人的。 很快，张攀意念操控着地里一株野菜，转移了到空间。 野菜落地生根，居然成了。 张攀眼前一亮，他只是尝试，没想到成功了。 接下来，张攀背着弟弟妹妹，开始疯狂收取野菜起来。 只要是他认识的，比如说蒲公英，牛毛广，刺老芽，荠荠菜，黄瓜香，刺五加等等。 但凡是他看见的，他都收进了空间。 不知不觉，天黑了。 张继业站在田埂上，喊着张攀几人回家吃饭。 “大哥，你采摘了多少野菜啊？”小妹张清月好奇张攀的收获。 张攀喏了一声，把自己的篮子给张清月看。 里面满满当当。 而且种类丰富。 挖野菜，他可是很厉害的，收野菜的时候，他当然会留一些回家交差。 张清月看到张攀篮子里那么多野菜，眼里那叫一个崇拜，大哥好厉害。 “妹妹，我就说了吧，大哥很厉害。”张建军在旁边乐呵着。 一家人有说有笑，踏着夕阳回家去。 到家，母亲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看到张攀身子好转，所有人都十分高兴。 今天桌子上难得，炒了鸡蛋。 “哇，是炒鸡蛋，好香啊。”张清月咽了咽口水，扒拉着桌子，眼巴巴看着桌子上那一盘炒鸡蛋。 “去洗个手，再来吃饭，要讲卫生。”张攀把弟弟妹妹赶去院子里洗手。 身为家里的老大，他当然也要以身作则。 洗干净了手，众人这才落座。 “这鸡蛋，就是建军和清月捡回来的野鸡蛋吧？”张攀询问妈妈。 李月娥点了点头：“是的，我全部都炒了，今儿个高兴。” 说着，她给张攀夹了一大块鸡蛋：“你身子刚好，要多补补。” 张攀看到被老妈夹了一筷子，碗里的鸡蛋顿时没了一大半，也是哭笑不得。 野鸡蛋太小了。 比鹌鹑蛋大不了多少。 一盘鸡蛋，真没几筷子。 ‘偏心’的妈妈这么分可不行哦。 于是张攀开始为家人分起了鸡蛋。 “爸在公社上班，劳心劳力，是咱们家的顶梁柱，要多吃点...” “妈，你每天要去上工，回来还要给我们烧饭，辛苦了，所以，这鸡蛋你也要吃多一些。” “小妹正在长身子，也要吃点营养的。” “建军，你马上要去部队了，听说部队伙食不错，所以你就不用吃了...” ... 张建军傻眼了：“哥，哥，我也想吃鸡蛋。” “跟你开玩笑的，哪能忘了你呀。”张攀是逗张建军玩的。 不多的鸡蛋，分成了五份，很平均。 谁也没有多吃，也没有少吃。 “爸妈，大哥，二哥，鸡蛋真好吃。”张清月两口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鸡蛋，满嘴流油，眼里都多了一丝光。 “我不喜欢吃鸡蛋，妈的这鸡蛋分你一些。”李月娥对张清月笑了笑。 哪有不喜欢吃鸡蛋的，分明是妈妈对小妹的宠爱。 “谢谢妈。”张清月吧唧嘴。 她岁数小，不懂这些。 老张家没有重男轻女的这一套。 最小的妹妹是全家的团宠。 一碗鸡蛋五人分，连汤汁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这已经是他们家这个月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顿了。 经历了后世千禧年后物资充沛的生活，张攀对于现阶段的穷，心中感触更深。 当然，相比于后世，他却觉得眼前的幸福更加让人心动，珍贵。 第06章 湖心岛 吃过了饭，张攀便回房间休息了。 他筹划着，明天去哪里打猎呢。 本来打算带建军去的，但张攀想了想，还是算了。 对了，明天可以去芦苇荡那边碰碰运气。 张攀突然想起松花江旁边的芦苇荡。 这里可是一处妙地，隐藏着一个宝藏狩猎点。 在村里人眼里，芦苇荡那边没有多少猎物，也不是没有村里人去那边打猎。 但基本上收获都很差，于是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去了。 现在村里的村民，想要打打牙祭，都是去公社的后山那边打猎？ 那边野鸡野鸭很多，不过后山那是集体资产，虽然说如今公社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基本上放任。 但张攀不冒那个风险，他弟弟马上要入伍了，这个节骨眼上，当然是要安稳一些。 去芦苇荡是张攀的最好选择。 而且，两世为人，张攀知道，并非是芦苇荡没有猎物了，而是野鸡野鸭这些动物藏起来了，没有在岸边。 后世，也是有村民偶然闯入了芦苇荡里的湖心小岛，才揭开了松林公社的芦苇荡没有野鸡野鸭的秘密。 那次公社村民几乎全体出动。 张攀也跟着去捡了一些鱼回来，才知道什么叫做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盛况。 睡前，张攀看了看空间，没想到之前种下去的野菜，居然长高了不少。 这种长高是肉眼可见的。 说明高了不止一点。 而且不是某一株野菜基因突变，而是普遍长高。 难道空间的流速跟外界不一样？ 想到这里，张攀不由激动了起来。 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包白山烟，拿出两根，点燃了，一根放在空间，一根放在外界，意念观察着烟的燃烧速度。 果然，空间那根烟，快速的燃烧了起来。 等空间的烟燃烧殆尽了，张攀手里的烟，大概才燃烧了1/7。 这说明，空间的流速是外界的7倍。 野菜成熟的速度也是外界的7倍。 这些野菜已经可以采摘了。 但张攀没有去管空间的野菜，他打算等这一批野菜自然成熟了，然后收割，看能不能弄一些野菜的种子。 以后就可以批量化种植了。 种菜少不了浇水，张攀打算在空间挖一口池塘，回头去松花江弄一些江水进入空间，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在空间养鱼呢。 说干就干，张攀很快在空间挖起池塘来。 意念一动，进展飞快。 不过挖到一半的时候，张攀觉得精神很疲倦。 没错，这种疲倦是精神上的，不是身体上的。 他也就停下来了。 这个不着急。 如今还未改开，反正有大把的时间。 等到经济复苏了，相信到时候，他的空间里，也是收获满满了。 精神疲倦的张攀，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张攀便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的状态已然回满。 精神方面，比昨天还要好。 看来在空间劳作，也是有好处的。 早上喝的是野菜粥。 喝完了，张建军和张清月询问张攀要不要去挖野菜。 张攀摇了摇头：“我今天打算去芦苇荡那边转转。” 张建军听到大哥的话，眼前一亮，他自然知道，去芦苇荡那边是做什么。 “哥，我跟你去。”张建军连忙说道。 “你跟小妹去挖野菜吧，别瞎凑热闹。”张攀拒绝了。 如果没有空间的话，张建军要跟着一起去，张攀一万个愿意。 但这会儿，弟弟跟着去，那就是帮倒忙了，反而让他有些放不开手脚。 所以，张攀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二哥，大哥，我也要去。”这个时候，小妹给了个助攻。 “看，你也去，小妹也去，那里是好玩的地方吗？还是有危险的，所以你们老老实实在地里挖野菜。”张攀拿上猎枪，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以后有机会，等爸妈都在家，小妹有人带的时候，我就带你去。” 张建军听到大哥这么说，也只好点头。 “大哥，希望你能打到野鸡，那我们晚上就有肉吃了。”张建军嘿嘿一笑。 告别了弟弟妹妹，张攀便朝着芦苇荡而去。 来到了芦苇荡边上，张攀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村民，这才钻入了芦苇丛中。 不一会，他便看到了一个小湖泊。 这里也属于是集体资产。 就是这，张攀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惊喜。 要是没有空间的话，他估计都不会这么激动。 就这么一个小岛的资源，便足以让他们家吃几十年了。 而且收入空间，神不知鬼不觉。 把猎枪收入了空间，他纵身一跃，跳入了水中，朝着湖心岛游去。 其实张攀年轻的时候，是不会游泳的，不然也不会落水，差点淹死了。 他游泳的本事，都是后面学的。 如今重生回来，自然会游泳了。 很快，张攀便游上了岸。 小岛不大，也就10亩地大小，也正是因为不大，所以村里人哪怕知道这里有一个小岛，也不会太在意，更不会知道，这个小岛，上面的野鸡野鸭都泛滥了。 还有鱼。 岛屿上有一些沟壑，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鱼。 要是能把这个小岛收入空间就好了。 张攀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 这个疯狂的想法，把他都给吓了一跳。 张攀还真试了试。 但却失败了。 张攀也没有多失望，因为这本就是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很快，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了，因为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窝野鸡蛋。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收获。 张攀把野鸡蛋收入了空间。 鸡蛋鸭蛋比较容易碎，当然是放在空间保管最合适了。 “咯咯咯...”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野鸡的叫声。 张攀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不一会，他看到了一只野鸡正在芦苇丛里悠闲的散着步。 这野鸡似乎也没有想到，这里会突然有人，所以一时间都忘了逃走。 离得很近，天赐良机，张攀没有用猎枪，而是往前一个飞扑，将野鸡给抓住了。 “哈哈，活捉一只大肥野鸡。”张攀喜不自胜。 抓活的野鸡，自然是为了扔到空间去试验活物能不能生存。 第07章 大丰收 “咯咯咯...” 野鸡扑腾着翅膀，但被张攀给死死摁住。 过了没多久，它似乎就认命了，不再动弹了。 其实，它这是装的，你要是撒开手，它马上就会飞走。 野鸡不知道的是，下一秒，它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张攀把野鸡扔进了空间，发现野鸡还活着，并且咯咯咯溜达起来。 活物也可以收入空间，张攀得到了答案，欣喜不已。 那可以养鸡鸭，兔子甚至鱼了。 空间的那些野菜，也可以成为鸡鸭兔子的食物，再种上一些粮食，甚至可以成为一个闭环。 78年之前，粮食管控比较严格，但鸡鸭兔子，这些家禽，都是可以小范围的流通的。 自家产的一些农产品，比如说蛋禽，也可以在集贸市场进行交易。 就是进城的时候，不能被发现，一旦被发现，是要被没收的。 至于倒买倒卖，那就更不行了。 这可是投机倒把。 张攀很快又发现了一窝野鸭蛋。 还有鱼。 岛上一些沟渠里，满是鱼，草鱼，黑鱼，鳊鱼，白条都有。 鱼就更简单了，张攀直接连水全部都收入了空间。 不过有些鱼不能混养，回头再多挖几个池塘，再分一下类。 在岛上忙活了半天，张攀发现，抓鱼反而是最简单的。 野鸡野鸭蛋找了不少，但野鸡野鸭他没有抓到多少。 岛上的鱼，已经全部到了空间里，这么多鱼，池塘就显得有些小了，张攀都有些担心这些鱼缺氧。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很快他就想到了办法，那就是把稍大一些的鱼，全部都存放进了空间的小仓库。 空间仓库是静止的，永久保鲜。 而且容量跟空间差不多大，短时间张攀压根不用担心，仓库会满。 或许永远都不会满，因为张攀为了利益最大化，肯定不会选择种粮食。 而肉类，鱼，药材啥的，怎么可能填满十个足球场大小的仓库。 真要有那么一天，他就不用奋斗了，躺平一辈子吃不完。 “可惜，没有抓到多少只野鸡野鸭。” 离开岛屿的时候，张攀还是有些遗憾的。 难道说来的时间不对？ 突然，张攀一拍脑袋，他好像想明白了，野鸭是候鸟。 冬天的时候，会飞到南方去过冬，等气温回升了才会飞回东北，破案了。 下次再来吧。 这次收获也已经足够丰厚了。 野鸡蛋，野鸭蛋大概有个100枚。 野鸡野鸭各4只。 其中有3只是张攀活捉的。 剩下的都是用猎枪打的。 张攀开枪的时候，都是尽量挑选不是要害的部位。 还是想抓活的。 但还是打死了5只，两只受伤的，也被他扔到空间去当试验‘小白鼠’了。 张攀觉得，空间应该还有一些功能，只是他现在还不是很清楚。 多研究肯定没坏处。 留下一只野鸡，20枚蛋，张攀放在后面的背篓里，还用芦苇串了两条鱼，拿在手里拎着，这就是今天的‘收获’了。 张攀满载而归，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都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家里早就已经在吃完饭了。 因为不知道张攀打猎什么时候归来，所以家人也没有等他吃饭。 爷爷以前打猎，经常进山就是一整天。 张攀回到家的时候，张建军和张清月正在家门口完，看到张攀，连忙朝这边飞奔而来。 “哥，你回来啦。” “哥，我帮你拿背篓。” 两小只叽叽喳喳的，张攀也解下了背篓，交给了张建军：“小心一点，里面有野鸡蛋和野鸭蛋。” 张建军听到大哥的话，手上的动作立马变轻了不少。 “哇，还有一只野鸡，太好了，哥，你也太厉害了。” “二哥，还有鱼呢，晚上可以喝鱼汤了，哈哈。” 张建军和张清月欢笑着，此时张攀就像是他们眼中的大英雄。 “嘘，拿回去吧，不要显摆。”张攀提醒两人。 张建军和张清月连忙点头，拎着东西进房间了。 李月娥去上工前，给张攀留了一碗饭菜，在锅里热着。 张建军和张攀说了，张攀迫不及待打开了锅，吃了起来。 饭菜还是温热的。 一早上，又是游泳，又是抓野鸡野鸭，抓鱼，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吃过了饭，张攀用家里的锅，熬了一锅鱼汤，又煮了几个鸡蛋，拿上一些馒头和窝窝头，打算去医院一趟，看看徐松柏兄妹。 “哥，你还是去医院吗？”张清月看着张攀推车出门，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张攀点了点头：“你松柏哥，是因为救我才生病的，是我的恩人，也是我们家的恩人，所以我当然要去看看他了。” 知恩图报，是每个人的良知。 “哥，你是不是喜欢徐青青姐姐？”张清月下一句话，差点没让张攀脚下一个趔趄。 “清月，你过来。”张攀微微一笑，对小妹招了招手。 张清月走到了张攀的面前，却被张攀在额头弹了一击二指禅，痛的她直呼哥哥大坏蛋。 “下次可不许说这样的话，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传出去对我，还有你青青姐都不好。”张攀开口道。 “懂了没？” 张清月摸着额头，虽然有些茫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走了，建军，你跟小妹下午就在家吧，别去挖野菜了，这几天田地里的野菜也挖的差不多了。”张攀对二弟说道。 张建军也是这么想的，这才开春，还未到野菜生长的旺季，哪里经得住村子里这么多小孩子和妇女挖。 答应了一声，兄妹两，便看着大哥蹬着自行车离开了。 来到了医院，张攀轻车熟路，来到了二楼的病房。 徐青青看到张攀，连忙起身迎接。 “给你们带了鱼汤，还有几个鸡蛋。”张攀拎了拎手里的饭盒。 徐松柏兄妹有些受宠若惊。 “小攀，拿来的鱼和鸡蛋，该不会是你买的吧？那得多少钱啊。”徐松柏有些惶恐。 “不是买的，你看了就知道了。”张攀打开了饭盒。 徐松柏看到里面的野鸡蛋，瞬间就懂了。 原来是捡的。 那这鱼想必也是松花江里抓的了。 第08章 换岗位 “这鱼和鸡蛋，一分钱没花，都是我在芦苇荡那边捡的抓的，你们就放心吃吧。”张攀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小攀，你也来吃点吧……太多了，我跟妹妹根本吃不完。”徐松柏开口说道。 “我跟哥哥，我们中午在食堂吃了饭的。”徐青青也点了点头，弱弱地说道，她的声音有些小。 徐松柏在旁边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张攀。 好像发现了什么。 自家妹妹在看张攀的时候，眼神似乎有点不一样的说。 难道说妹妹喜欢上张攀了？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当然，妹妹已经成年了，喜欢谁，她自己可以做决定。 除非说是喜欢那种街溜子、混子之类的，徐松柏才会干涉。 其余正常的处对象、谈恋爱，他作为哥哥，还是喜闻乐见和支持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我在家也吃了，松柏，你要是吃不下，就喝点鱼汤，这是鲫鱼汤，滋补身体的。” 张攀给徐松柏盛了一碗汤，递到他手里。 随后，他在医院里坐了一会儿，了解到徐松柏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了不少。 他也就放下心来了。 应该不会出现前世那种情况。 看到张攀要离开，徐松柏让妹妹去送一下他。 “青青，医院这边的饭菜味道怎么样，要是味道不好的话，我以后每天会给你们送一些饭菜过来。”张攀跟徐青青聊着天。 “不，不用那么麻烦的，我跟哥哥都吃的惯。” 徐青青连忙摆手。 “那缺钱了的话，就告诉我，我还有一些钱。”张攀笑着说道。 徐青青谢过了张攀，抬起眸子，看了张攀一眼，眼里满是感激。 如果不是张攀的话，哥估计就危险了。 虽然说，她哥是因为救张攀才肺部感染的，但一码归一码，兄妹俩对张攀的好感也是拉满了。 聊了会，张攀便离开了医院。 傍晚的时候，张攀回到了家里。 今天老张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笑容的来源，当然是那只肥美的野鸡了。 张攀带回来的野鸡，是他今天狩猎抓到的野鸡里，最肥的一只，重量足足有4斤。 这个头在野鸡里，都算是比较大的了。 “看来，你前两年跟你爷爷学到了不少本事啊，居然还能抓到这么大的野鸡。”张继业也十分高兴。 “不过这也有挖社会墙角的嫌疑，你以后还是尽量少去芦苇荡那边打猎，被村民知道了的话，多少影响有些不好。” 张继业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月娥拎着耳朵：“我儿子打一只野鸡，怎么就挖社会墙角了，你别以为你是生产队长，就可以瞎咧咧，到家了，还摆你那个威风...” 张继业连忙求饶。 这东北虎娘们。 “我就是说，有这个可能，哎，快放手，你手劲咋恁大。” “妈，爸说的没错。”张攀为他爹说了一句公道话。 的确，如今已经是黎明前了，他也没有必要急在这一时。 等会得不偿失，就不美了。 “好吧，看在儿子的份上，就原谅你了。”李月娥哼哼一声。 张攀看着父母斗法结束，也是露出了微笑。 或许是因为失而复得的缘故吧，前世，他不是很喜欢看父母拌嘴，但如今看来，却格外的温馨。 “家庭地位，还是妈妈高一些啊。”张清月啃着手中的鸡腿，满嘴流油的咧嘴偷乐。 “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李月娥看着女儿。 吃过了饭，张攀跟他爹聊了会。 “都有精力去打猎了，那上工应该没啥问题了吧。”张继业询问道。 张攀点了点头，他爹给他安排的事情还是很轻松的。 当然没问题。 “明天那你去上工。”张继业开口道。 李月娥在旁边挤兑张继业：“你这个当爹的，可真心狠，儿子好了没两天，就让他去上工，就不能多玩两天？要我说，三个孩子在家都成，又不是养不起...” “妈，那不成，我们都长大了，不干活哪行。”张攀摇了摇头。 慈母多败儿，自古便如此。 就是，张攀想换一个养殖员的工作，于是给他爹说了。 “你要去后山当养殖员？不行，不行，那地方臭烘烘的，而且在山里，你怎么想的。”张继业连忙摇头。 张继业没想到，儿子病好了之后，居然想去养猪，养牛... “爸，你这是歧视养殖员的工作，我觉得养殖员挺好的啊。”张攀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要是不让我去当，我自个去找大伯。” 他大伯就是养殖场的。 “不是，你怎么寻思的？”张继业人都麻了。 在生产队当一个记分员不好吗？ 这工作别人想都想不来。 不过看到儿子坚持，张继业最后也答应了，给张攀换一个工作。 养殖场那边正好也缺人。 听到他爹同意，张攀也是露出了微笑。 养殖场那边就在山里，他正好可以去山里找找药材。 养猪那就是掩护而已。 如今得偿心愿，张攀能不高兴吗？ 家里房间不多，张攀和张建军一人一间，小妹年纪还小，所以跟着父母睡。 月朗星稀，张攀在院子里看了会月亮。 后世难见这么明亮的月光。 明明是夜里，但视线却很好，都不需要手电筒，就可以看清路。 第二天，张攀便去养殖场报到了。 大伯张承祖看到张攀来养猪，人都傻了：“小攀，这里臭烘烘的，呆久了，这味道洗都洗不掉，别人都不来，你居然还主动来，也是绝了。” “大伯，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以身作则啊。”张攀笑着说道。 张承祖点了点头：“那你就负责挖野菜给猪吃吧。” 这年头，可没有多余的粮食给猪吃，一般都是进山挖野菜，再加上各家各户的泔水啥的，煮一锅便是猪每天的食粮了。 这个分工好，张攀立马就上岗了。 背着篓子，朝着山里走去。 挖野菜他擅长啊。 甚至都不需要挖，空间里的野菜经过一两天的生长，已经十分茂盛。 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他的目标是山里的药材。 第09章 满山的药材 因为是进山，所以还是有一些危险的，哪怕是生产队的后山，没有什么猛兽，但也有毒蛇，野猪之类的野生动物。 不过，这些对于张攀来说，都不算啥。 前世家庭变故之后，他便是捡起了爷爷的赶山行当，对于这片山林，不要太熟悉了。 如今故地重游，就像是旧友重逢一样亲切。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边有一个蜜蜂窝...远一些的地方，有一株人参。” “灵芝，好朋友，许久不见。” 张攀穿梭在山林里，收取着地上的药材。 至于蜜蜂窝，他暂时没有去掏，因为掏蜂窝，需要专业一些的工具。 等过几天，自制了简易的工具，他自然不会放过美味可口的蜂蜜。 野生蜂蜜，纯天然，这种蜂蜜，后世想要吃到都是一种奢望。 今天依然是探索空间使用说明书的一天。 这让张攀感慨，这空间要是有个ai系统就好了。 可惜没有，什么功能，都得他自己研究。 不过吧，话说回来，他已经很满足了。 怎么能奢求更多呢。 说是后山，其实这里是长白山的支脉，有好几座山头。 后山的尽头，其实是跟长白山连接在一起的。 张攀以前听爷爷说，因为太靠近大山了，所以长白山里的野兽，也会流窜到这里，所以这座山以前也有很多野兽出没。 换做是一百年前，可不敢在这里居住。 那个时候，野兽比人凶。 哪怕人类仰仗着智慧和兵器，也依然跟野兽打的有来有回。 而且山里野兽多，不怕耗，往往吃亏的还是人。 不过在人类有了枪之后，跟山里的野兽，攻守之势彻底逆转了。 成了一面倒的碾压之势，所以山里的野兽再也不敢来后山了。 张攀看着眼前的几座山，眼馋啊。 过个几年，张攀有个打算，那就是把这几座山承包下来，种植药材。 中午时分，张攀已经把其中一座山走了个遍。 而他也可以肯定，空间增强了他的体质，并且不是一点，而是数倍。 不然，换做是以前，他这会连走半座山都够呛。 想到这里，张攀对于未来生活，也更加有了盼头。 包括，从山崖下取回爷爷的尸体。 前世的他，没有能力。 如今有了能力，自然不能让爷爷暴尸荒野。 还有前世那群夺走了父亲和弟弟生命的野猪。 张攀都不打算放过！ 不猎杀这些野猪，他怕是念头都不会通达。 先回去。 回到养殖场的时候，张攀身后背篓里的猪草已经装满了。 “大伯，我回来了。”张攀放下背篓。 张承祖看到张攀带回来这么多猪草，也是笑开了颜：“小攀，不错啊，没想到你半天功夫，就弄了这么多猪草，看来这份工作还真挺适合你的，下午你继续去弄猪草。” “大伯，我也可以喂猪的，你是不是怕我身上染了猪味啊，所以不然我去猪圈。”张攀嘿嘿一笑。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知道了也别说出来啊，你就挖挖野菜，工分你放心，年底分猪肉的话，我多给你一些。”张承祖连忙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叮嘱道。 老张家还是挺团结的。 奶奶平日里便住在大伯家。 爷爷则是住在他们家。 一个儿子负责一老。 想到奶奶，张攀打算下午去供销社买点东西，麦乳精什么的，去大伯家里看看奶奶。 奶奶如今的身子骨还算健朗，就是挂念爷爷。 前几天张攀卧病在床的时候，奶奶也过来看望了他，还偷偷给他塞了几个鸡蛋。 这年头的鸡蛋金贵着呢。 但如果只是失去了爷爷，身边有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她其实也能缓过来。 前世是接连的打击，才让奶奶有了轻生的念头。 “大伯，我过几天打算进山一趟，看能不能找到爷爷。”张攀对大伯说道。 前世大伯，还有张攀的三叔，几个堂兄弟，也都在那一次进山里，受伤的受伤，死的死，老张家元气大伤。 “中，我回头跟你父亲，再找上你三叔商量一下。”张承祖想了想，开口道。 “大伯，我想一个人进山，你也知道，爷爷给我托了梦...”张攀并没有打算带家人，山里的野猪群还在呢，这群野猪数量庞大，足足有几十上百头。 老张家所有人去，也打不过啊。 张攀是想要玩阴的。 “你一个人进山多危险啊，不行，绝对不行，如果遇到野猪怎么办？”张承祖自然是不答应的。 “大伯，你就放心吧，我一个人目标小，灵活应变，就算是遇到危险，也能全身而退，我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张攀笑着说道。 张承祖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张攀在他的印象里，打小就猴精猴精的，就是不会水。 “那你回头跟你爹说一声，我这里没问题，本来养殖场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去。”张承祖开口道。 这个是自然。 不过吧，也不着急进山。 张攀打算再多研究研究空间。 做到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不是。 下午的时候，张攀依然是去挖‘猪草’。 又跑遍了一座山。 今天的收获是巨大的，空间中，多了三四亩地的药材。 种类繁多，而且都是精品。 其中还有一株30年份的老山参，这是张攀最大的收获了。 让他欣喜不已。 这些药材倒是可以卖给国营药店。 现在便可以脱手，自己山里挖的药材，算是自产自销，不算投机倒把。 不用等到几年后再出手。 养殖场来的太对了，看着空间的收获，张攀那叫一个高兴。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是挖猪草的一把好手，哈哈，以后你就专门负责挖猪草吧。”大伯看到张攀今天一天挖的猪草，也是有些惊喜。 于是挖猪草的光荣任务，便落到了张攀头上。 张攀当然是十分乐意的。 他有空间，不需要挖，完全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只需要傍晚的时候，按时按量把猪草和野菜交上去就可以了。 一天的工分到手，张攀便回家了。 路上遇到了不少同样下工的村民，热情的跟张攀打着招呼。 张攀也一一笑着回应。 正走着，他看到了一个傻大个。 “傻大个，好久不见。”张攀走到傻大个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大个看到张攀，也咧嘴笑了起来：“攀哥。” 第10章 守村人 这年头，因为医疗水平低，所以很多时候，小孩子发烧，得不到及时救治，烧坏了脑子很多。 几乎每个村子，都有类似的zz儿童。 他们长到了之后，便成了很多人口中的守村人。 傻大个，谭松林便是松林公社的守村人。 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却是个傻子。 因为力气大，每天都是拿的满工分。 如今在公社，倒也能混口饭吃。 不过等包产入户之后，公社改为了村镇，他的日子就肉眼可见的难了。 没人帮衬，又不会种田种地，都快饿死了，那个时候，张攀其实自家也是自顾不暇，但看到傻大个那惨的样子，还是伸出了援手，救了他。 带着他一起赶山。 做自己的帮手。 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没想到傻大个悟性很高，天生适合做赶山。 此后十年，是张攀和谭松林的黄金年代，直到动保法公布，长白山禁猎禁渔... 两人一下子就像是被社会遗弃了。 ... “傻大个，我以后不叫你傻大个了，叫你松林。”张攀跟谭松林一起回村。 “攀哥，别，你叫我大名，我反而不适应，像是在叫别人一样，你还是叫我傻大个吧。”谭松林连忙摇头。 “想不想吃肉。”张攀询问谭松林。 谭松林咽了咽口水：“想，攀哥，不瞒你，我昨天做梦都梦到吃肉了。” “走，那我带你去抓野鸭。”张攀带着谭松林弯了一脚路，去芦苇荡转悠了一圈。 十几分钟后，张攀用猎枪打了一只野鸭。 谭松林兴高采烈的冲过去，啃了起来... 没错，生吃啊？？ 张攀连忙拦住了他：“傻大个，给我住嘴！” “对，应该让攀哥先吃。”谭松林误会了张攀的意思。 “吃你个头，生的怎么吃，这玩意得煮熟了，才可以...跟我回家，你先吃这个，垫下肚子。” 张攀拿出了几个窝窝头，递给谭松林。 谭松林乐呵的吃了起来。 带着谭松林来到了家里，谭松林还有些拘束，不敢进门。 张攀一把把他拽了进去：“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把这里当做是你家。” 前世十几年的交情，谭松林这人除了傻了点，憨了点，人品什么的，真的没话说。 相比于城府深的人，张攀其实更喜欢跟谭松林这类人打交道。 “傻大个...你怎么来我们家了？”妹妹张清月看到了傻大个，咦了一声。 “没礼貌，傻大个是你叫的吗？喊松林哥。”张攀把小妹拉过来，教育了一番。 张清月并没有不高兴，因为她看到了张攀手里的野鸭。 “哇，晚上又可以吃肉了，是野鸭。”张清月拍起了小手。 “这野鸭是谭松林抓的，小妹，你想吃的话，就喊一句松林哥。” 张清月这次喊了一句松林哥，可把谭松林给乐坏了。 笑着笑着，谭松林却流下了一行热泪。 他其实只是脑子不太灵光，但也知道什么人对他好，什么人嘲笑他。 他也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啊。 张攀今天，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尊重。 这是他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 所以他能不感动吗？ 很快，张继业和李月娥也回来了。 对于谭松林，他们也表示了欢迎。 谭松林在松林公社，基本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身高两米二，体重两百二，六边形战士。 也就是生活在和平年代，要是在战乱年代，妥妥的猛人一个。 在张家吃过饭，张攀便送谭松林离开了。 临别的时候，谭松林问张攀，是不是要进山找爷爷。 张攀看着谭松林：“我怎么觉得，你不傻啊。” 谭松林挠了挠头：“我也觉得我不傻啊，再说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如果是我爷爷进山失踪了，我肯定也会去找的...可惜，我没爷。” 说完，谭松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攀哥，你进山的时候喊上我，我能帮忙。” 张攀微微一笑：“好兄弟，过几天我会找你的，不过不是进山找爷爷，那是我的事情，带你进山打野猪，吃肉再喊你。” “那就一言为定了，我早就想吃野猪肉了。”谭松林乐呵着回家了。 今儿个，他可真高兴。 回到了家里，张攀才想起，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谭松林，就忘了去供销社买东西去看奶奶。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只好作罢，明天再去看奶奶不迟。 今天爬山，走的路有点多，张攀走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回到家里，顿时觉得脚有些酸。 洗漱完，张攀回到房间，准备晚上早点休息。 70年代，农村的晚上，实在是有些无聊。 根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以消遣。 除了每隔一两个月，公社会有一次送电影下乡的活动，那个时候生产队可热闹了。 几乎家家户户都会聚集在村部的广场，观看露天电影。 其他时间，天一黑，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乌漆嘛黑，也很少有村民走动，去别人家串门。 虽然生产队已经通了电，村部有电灯。 但是大部分村民家里都还没有通电，仍然使用煤油灯。 张家也不例外。 张攀房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盏他自己制作的煤油灯。 煤油灯的制作非常简单，只需要把用过的墨水瓶或者药瓶留下来，然后用剪刀在瓶盖上扎一个圆孔，再把用牙膏或白铁皮制成的灯芯模插进圆孔里。 灯芯则是自己用棉花或布条做成的，最后在墨水瓶里注入煤油，用火柴点燃就可以照明了。 这就是家庭版的煤油灯啦！ 当然，也有人会去供销社购买更高级的煤油灯，那些煤油灯带有漂亮的灯罩，造型精致独特。 此外，还有防风的煤油灯，是室外夜晚工作的时候，需要用到的。 睡前，张攀进入了空间，空间也是有昼夜之分的，不过空间的夜里，光线也是可以视物的。 而且，张攀可以无视这些。 因为他是空间的掌控者。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攀满血复活。 早上吃的是野菜粥，土豆饼，窝窝头。 “妈，怎么没有煮鸡蛋啊。”张攀看到都是素的，于是问了一声。 第11章 黄牛 “什么家庭啊，每天都吃鸡蛋。” 李月娥没好气的说道。 “就那么几个鸡蛋，虽然野鸡蛋，是捡来的，不是花钱买的，但也得慢慢吃，不能一下子吃完。” 李月娥一边说着，一边语重心长的看着张攀，仿佛在教他一些勤俭持家的道理。 其实，这个道理，张攀何尝不清楚。 张攀苦笑一声，没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那么几个野鸡蛋？真不至于... ... “妈，您说得对，我知道了。” 张攀微笑着回答道。 他知道，与母亲争论下去只会让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尴尬，不如顺着她的意思，表示自己会注意节约。 同时，他也打算在未来的生活中，寻找一些合适的方式，让母亲明白他有能力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到时候就不用吃个鸡蛋，还要抠抠搜搜，算计和不舍得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 这个年代的妇女，大部分都是省吃俭用，勤俭持家的。 无他，都是从艰难困苦中，一路走来，所以更知道粮食珍贵，哪怕往后日子过的富裕了，这一辈人，也仍然不改初心。 这种省吃俭用的习惯，已经深入了他们的心里。 “妈，野鸡蛋吃完了再去捡就是了。”张建军在旁边开口说了一声。 张清月也连忙点头。 看着三个小孩乖巧的样子，李月娥叹息一声：“中午，我给你们每个人煮一个鸡蛋。” “那我呢？”张继业在旁边连忙询问了一声。 “你喝你的粥，别说话。”李月娥怼了一句。 张继业顿时埋头喝粥了，咳咳...家庭弟位，展现无疑。 “你又不长身体了，还馋嘴啊。”李月娥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火，于是对张继业温柔了一些。 “我...今天的粥真好喝，老婆你的厨艺有所长进啊。”张继业嘿嘿一笑。 “嘴巴挺甜啊，晚上奖励你。”李月娥小声的对张继业说道。 张继业浑身一颤。 吃过饭，上工的上工，挖野菜的去挖野菜... 张攀也去养殖场上工了。 今天依然是挖猪草。 张攀没有跟昨天一样，在山里找药材，而是溜达去了县城。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把自己珍藏的一些票给带上了。 这年头还是票证年代。 物资什么的，都是要凭票购买的，比如说买粮食要粮票，买糖要用糖票，买酒要酒票，等等。 要是没票，对不起，有钱在供销社也买不到东西。 当然，你也可以去黑市。 黑市是特殊时代的产物。 对于黑市，大部分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有需求，就有市场。 张攀其实市场的那些物资，也可以去黑市销货，就是需要担一些风险罢了。 但是吧，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又不是说，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那样的话，他肯定就无所顾忌了。 “同志，需要票吗？什么票都有，种类全，价格优惠...总有一张适合你。” 张攀还未进入供销社，就被黄牛卖票的二道贩子给盯上了。 这种黄牛，能够在供销社门口明目张胆的卖票，说明后台很硬。 看到黄牛的长相，张攀一阵恍惚，居然是他！ 这个黄牛他认识啊，前世改开之后，卖山货打过交道。 他那个时候，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而是摇身一变，成为了白山城有名的企业家，还是白山城第一个万元户，登上了白山日报的头条。 张攀跟他几次接触，也算是合作愉快。 跟别的人做买卖怕被坑，但如果是这个老哥，倒是可以。 因为打过交道，所以知道底细。 而且，他好像是大院子弟，身份特殊。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子。 “有烟吗？”张攀想到这里，小声询问黄牛。 张攀手里票挺齐全的，但唯独没有烟票。 当然，只有一些比较高档的烟，才需要用到烟票，像便宜的经济烟，白山烟什么的，都是不需要票的，直接用钱就可以买。 “有啊，你抽什么牌子的？要几根，还是一包？”黄牛眼前一亮，只要你有需求，那就好办。 他就怕不搭话的，那种人，肯定做不成生意。 “牡丹，大前门...一样来上一条。”张攀开口道。 “一条？你跟我开玩笑吗？”黄牛听了张攀的话，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因为他认为张攀是在消遣自己。 牡丹，大前门，都是70年代比较受欢迎的牌子。 尤其是牡丹牌香烟，??品质高，口感好，是市面上价格中高端的烟，??五毛钱一包。?? 一般人真抽不起。 大部分人都抽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 “大前门三毛钱一包，一条三块，牡丹一条五块，八块钱，这里有十块钱...你看我像是消遣你的吗？”张攀拿出了一张十块钱。 对方顿时重新换上了笑脸：“哥，哥，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有有有，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家去拿，我身上没有这么多烟...” 黄牛变脸的速度，也是让张攀佩服。 “你收山货吗？野鸡野鸭，鱼，药材什么的。”张攀询问黄牛。 黄牛听到张攀这么问，有些好奇：“收是收，你有这些？那好办，折价给我，我给你烟，还不用担风险，就算是被人看到了，就说你是我乡下的亲戚，抓了这些，走亲戚...我回礼给烟。” “你小子，路挺野啊，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吧？”张攀哭笑不得，不过别说，这种办法，还挺可行。 “这不是为农民朋友服务嘛，应该的。”黄牛咧嘴一笑。 张攀去拿野鸡野鸭啥的，黄牛回家去拿烟，双方约定1个小时后，另外寻个地方见面。 张攀随便找了个地方逛了逛，等一个小时到了，便从空间拿去需要交易的东西，来到了见面地点。 “烟我带来了，我看看你的山货。”黄牛掀开了张攀带来的背篓，顿时惊喜无比。 “还有一株灵芝，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去药店看看。” 张攀故意说道。 “要，怎么会不要，药店能有我出价高？大哥...”对方果然急了。 第12章 三百块 “这灵芝个头不小，应该是巨型灵芝，而且应该是这几天才采摘的吧？十分新鲜，可以卖个好价钱！哈哈，品相方面十分不错，我给你算60块钱一斤，你可以去药店打听一下，他们收购灵芝，也是这个价。” 黄牛笑着告诉张攀。 张攀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他在前世八十年代的时候，曾经赶山的时候，也采摘过灵芝。 知道药店收购灵芝的价格，确实就是这么多。 灵芝的价格，通常都是按斤计算的。 谈好了价格，黄牛挠了挠头，发现没有带手称，顿时有些尴尬了，不好意思看着张攀开口道：“刚才出门太急了，没带称来。” 张攀听了也是微微一笑，觉得这并没什么大问题。 “大概估计一下重量就行。” 黄牛一听，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用手当作秤杆，开始称量起这两株灵芝来。 经过一番估量后，黄牛开口说道：“这灵芝，应该有五斤左右，我给你三百块钱。” 张攀点了点头，对于黄牛估算的重量还算满意，与自己心中预估的重量相差不大。 不一会儿，黄牛便从兜里掏出三十张十元面额的钞票，递到了张攀手中。 1977 年的时候，使用的货币仍然是第三套人民币，其中最大的面额也就只有 10 块钱而已。 而要等到九年之后，第四套人民币才会正式发行流通。 “对了，还有烟呢。”黄牛把烟给了张攀：“烟就不收你的钱了。” “你要是烟不算钱的话，那这只野鸡送给你吃了，也不用给钱。”张攀对黄大力说道。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 黄大力听到张攀这样说，立刻感觉到这个人很会来事，懂得人情世故，于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拉近了不少。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与此同时，黄大力也向张攀透露了自己的真实姓名——黄大力。 实际上，张攀早就已经知道这个名字了，毕竟在前世他曾经看过相关的报纸报道。 不过，如果不是黄大力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张攀也不会贸然提及此事。 看来这次合作还是很愉快的，主要是两人都很会来事。 黄大力对张攀嘱咐道：“如果下次你能找到灵芝、人参之类的珍贵药材，可以直接到供销社门口来找我。要是我当时不在，你可以随便找其他的黄牛帮你捎个口信，只要我得知消息，一定会尽快赶来，顶多一个小时就能赶到。” 交易完成后，两人便各自离去。 张攀怀揣着到手的三百块钱，满心欢喜地前往供销社大肆采购。 这次遇到黄大力可谓是意外之喜，有了黄大力这层关系，日后他再也不必担心经济拮据了。 离开供销社后，张攀来到隔壁的国营饭店，点了三份丰盛的饭菜，随后带着食物前往医院探望徐松柏兄妹。 进入病房，徐松柏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可以下床活动，但每隔几分钟仍会咳嗽几声。 当然，跟躺在家里之前气若游丝的模样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到张攀带来的饭菜和水果，徐松柏那叫一个感激不已：“小攀，你太客气了，每次来看望我们还带这么多东西。” “应该的，我也没吃，打包了一份饭，过来一起吃。”张攀笑着说道。 三人在一起吃过了午饭。 张攀想着家里还有事，便离开了。 仍然是徐青青送张攀，徐青青今天的心情也非常愉悦，脸上洋溢着笑容，她开心地告诉张攀：“医生说，我哥哥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哦！” 说完，她转头看向张攀，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张攀笑着回应道：“那就好，对了，差点忘了，我还有东西送给你。”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雪花膏递给徐青青，说道：“我给你买了个雪花膏。” 徐青青接过雪花膏，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谢谢你，攀哥，这个很贵吧。” “不贵，你喜欢就好。”张攀面对着徐青青，其实有些拘束。 前世的他们，差点走到一起。 却最后还是少了点缘分。 今生，张攀觉得，他不能再辜负眼前佳人了。 70年代，没有后世那么多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护肤品。 雪花膏，绝对是国民级别的。 张攀不仅给徐青青买了，也给他妈李月娥买了一支。 徐青青雀跃着回到了病房，感觉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 脸也红红的。 张攀离开医院，便回家了。 由于出门前跟建军打了招呼，所以家里没有等他吃午饭。 不过让张攀没想到的是，建军和小妹居然替他割了满满一篓子的猪草。 “哥，你去县城了，我们担心你今天完不成割猪草的任务，所以就替你去割了。” 张建军开口道。 弟弟妹妹的举动，还挺暖心的，让张攀心里有些感动。 “我给你们也带了礼物回来。”张攀拿出了给弟弟妹妹的礼物。 张建军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口琴，妹妹则是一个精美的发夹。 不是张攀小气，不舍得送贵的礼物，实在是难以解释钱从哪里来的。 要是被家里知道，他背着偷偷卖灵芝，他爹肯定会发火。 所以吧，只能买一些便宜的小礼物。 “哇，这口琴太帅了，谢谢哥。” “谢谢哥，我喜欢这个发夹。” 张建军和张清月拿着各自的礼物，都很开心。 张攀看了看时间，背上背篓，去养殖场交差。 只要猪草数量够，大伯自然对张攀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把猪草交了差，下午张攀又去山里转悠了一圈。 神不知鬼不觉的收了许多药材。 下工的时候，张攀是跟大伯一起回家的。 拎着给奶奶的礼物。 “攀子，你能有这份心意，奶奶就很高兴了，不需要拿着些，你快拿去供销社退了...” 才刚进门，张攀就被奶奶推了出去。 看着奶奶佝偻的身子，张攀眼眶湿润了起来，树欲动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前世，张攀还没来得及赚钱孝敬奶奶，奶奶便已经撒手人寰。 这也是他的遗憾。 如今，重生归来，自然是要好好孝敬奶奶一番。 至于对付小老太太，张攀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办法：“奶奶，孙子买点东西孝敬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扔路边，让别人捡去吃。” 第13章 大黑 奶奶听到张攀的话，连忙把麦乳精，苹果，香蕉啥的，拎进了小房间。 “奶奶，水果容易坏，尽量在3天内吃完，不要人没得吃，放坏了。”张攀叮嘱了一句。 张攀说的这种情况，可不是少数。 很多老人家，省吃俭用，舍不得吃，把东西藏在柜子里，最后放坏了，或者不新鲜了，再拿出来给小孩吃。 这在70年代，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 因为家里的小孩子太多了，东西有的时候，分不开，不够分，老人又舍不得吃，于是便偷偷摸摸的藏一些。 但如果几十年后，还有这种情况，那可以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没苦硬吃。 张攀自然没有忘了大伯，也给大伯带了一些水果。 在大伯家稍微坐了一会，他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门之后，张攀发现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回头一看，是一只壮如小牛犊一般的黑狗。 “大黑。” 看到大黑，张攀眼里难以掩饰的惊喜。 大黑是爷爷养的一头猎犬。 去年冬天的时候，跟着爷爷一起进山，然后也渺无音讯了。 前世张继业他们进山找爷爷的时候，听活着回来的大伯说，他们在山里也看到了大黑。 不过为了保护他们，而被野猪给咬死了。 如此忠心耿耿的狗，张攀怎能不喜欢。 他本来是打算进山的时候，去找找大黑的，但没想到，大黑居然回村了。 这让他欣喜不已。 “嗷嗷...呜...”大黑看到张攀，情绪也有些激动，疯狂的摇着尾巴。 看着皮包骨头，饿的脱相的大黑，张攀也是一阵心疼。 当即带着大黑回家，给它用菜汤拌饭，让它美餐了一顿。 “大黑怎么回来的？”张家其余人看着大快朵颐的狗子，也是一阵心疼。 这狗在山里肯定遭了很多罪。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从大伯家出来，就看到大黑了。”张攀开口道。 不过吧，张攀大概能猜到大黑这几个月在哪。 那就是守着爷爷的尸体。 长白山野兽众多，大黑如果不守着爷爷，前世几个月之后，村里人进山，怎么还可能有尸体在。 早就被秃鹫，野狼啥的给吃了。 这三个月可想而知，大黑过的有多惨。 “哥，大黑身上有伤口，我都看到他的骨头了。”张清月在旁边突然惊呼着说了一声。 众人一看，果真如此。 “这狗真傻...”李月娥在旁边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显然，他们也都知道这几个月大黑在哪了。 而且，大家都看出来，大黑此时已经油尽灯枯了。 怕是活不了多少日子。 这次强撑着回来，估计是想要带他们，去把爷爷的尸骨给弄回来。 “从今天开始，不，大黑一直是我们的家人，既然回来了，那我们就好好送它最后一程吧。”张继业叹息一声，开口说道。 吃过了饭，喝了水，大黑头一歪，倒地睡着了。 张攀等家人都离开后，把大黑收入了空间。 他此前已经验证过，空间对动物有疗伤的作用。 此前他狩猎到的几只带伤的野鸡野鸭，放入空间，第二天，它们的伤势居然神奇的恢复了。 张攀当然不忍心看到大黑就这么死去，他想看看能不能把它给救活来。 一夜无话，张攀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第一时间，意念便进入了空间。 果然，大黑的状态比昨天要好很多了，伤口也开始愈合，不过因为伤口很多，伤势很重，所以肯定不是一两天能够恢复了。 大黑其实早就醒来了，而且在空间已经呆了挺久。 甚至还抓了只野鸡果腹。 只是在这陌生的地方，还是很没有安全感，时刻警惕着。 此时看到了张攀，顿时摇起了尾巴。 张攀意念跟大黑交流了起来。 不一会，他便把大黑放出了空间。 大黑到了外面，汪汪汪叫了起来，好像对发生在狗身上的事情，感觉到不可思议。 不过吧，很快，大黑便记起来正事，它咬了咬张攀的裤腿，摇着尾巴，示意张攀跟着它进山。 张攀当然明白，狗子想要做什么。 “大黑，你要是真的想把爷爷带回来，那就听我的。”张攀摸了摸狗头。 大黑似乎听懂了张攀的话，呜咽一声，松开了张攀的裤腿。 “乖，走，我带你去找一个朋友。”张攀跟张建军说了一声，他今天早上不在家里吃，便带着大黑出门了。 “哥，妈的饼都烙好了，你带几块去。”张建军拿着几张饼，追了出来。 张攀想着，也是，于是接过了饼。 “哥，你去哪里啊？”张建军询问张攀。 “去找傻大个。”张攀开口道。 说谭松林的话，张建军估计得琢磨半天，谭松林是谁，说傻大个，张建军顿时就懂了。 其实，看到大黑之后，张攀心里想进山的念头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当然，他现在进山的话，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若是等个几天，才是最理想的。 张攀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每天都在加强。 稳妥的话，是等更强一些，再进山最合适。 但是，时间不等人啊。 爷爷的尸体，不能一直都在悬崖底下。 大黑回来半天时间，他若是耽搁下去，估计就被秃鹫... 所以思来想去，张攀决定找帮手，整个松林公社，他觉得最好的帮手，莫过于谭松林了。 这会天还早，公社还没有上工，张攀来到了谭松林家里，谭松林正在院子里看着地上的蚂蚁发呆。 “松林，早餐吃了没，没吃的话，给你这个。”张攀喊了一声，谭松林回过头，顿时闻到了一股诱人的烧饼香味。 “我妈早上刚烙的，趁热吃。” 谭松林接过来，大快朵颐起来：“真好吃，攀哥，我好羡慕你啊，有家人。” “以后我也是你的家人。”张攀拍了拍谭松林的肩膀，递过来一个水壶：“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 “哥，你对我真好。”谭松林有些哽咽。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等会我要进山找爷爷了，我没有多少把握，你能陪我一起吗？”张攀对谭松林说道。 “义不容辞。”谭松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声道。 第14章 送上门的野猪 “进山可能有危险，你不怕吗？”张攀笑着问道。 “攀哥，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能跟着你一起进山，我不怕。”谭松林三两口吃完了烧饼，一脸满足。 “行，那我们今天不去上工了，走，进山，等回来，我请你喝酒吃肉。”张攀也没有打算去请假。 因为如果请假的话，就走不成了。 他爹，他大伯，三叔，老张家所有人都得跟着一起进山。 上辈子的教训太惨烈，已经几乎成为了他的一生梦魇，所以，张攀不敢赌。 他打算来个先斩后奏。 爷爷所在的山崖，离村子也就三个小时的路。 要是运气好，下午便可以回来。 为了安全起见，张攀在谭松林家的门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自己进山的方位。 做完这些事情，张攀便和谭松林，大黑一起进山了。 大黑在前面带路。 谭松林手里拎着一把开山斧，跟拎着小孩子的玩具似的。 有这么个猛男在身边，张攀觉得自己安全感爆棚。 不一会，他们便一头扎进了长白山。 两人一狗，在浩渺的长白山面前，微如尘埃。 进山之后，张攀也把猎枪拿在了手里，子弹上膛。 山里有太多不确定的危险。 不得不谨慎一些。 不过吧，大黑是训练有素的猎犬，有它在前面带路，张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放心的。 接下来两个小时，张攀他们，不是在爬山，就是在爬山。 全程，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走了一个小时，张攀会让大黑和谭松林休息十分钟。 谭松林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 张攀递给他一壶水：“应该快到了，再坚持坚持。” 谭松林点了点头：“攀哥，我们运气还不错啊，进山这么久，没有遇到什么野兽。” 张攀点了点头。 这里面应该有大黑的功劳。 狗鼻子嗅觉灵敏，估计隔着很远闻到了野兽的气息，就带着张攀他们绕路了。 不然的话，以如今长白山野兽的密度，进山两个小时，不遇到野兽那是不可能的。 谭松林口中喘着粗气，但脸上却始终保持着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旁边的大黑却突然炸毛了，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危险在临近一般。 张攀嘘了一声，示意谭松林不要说话，然后拿起了猎枪。 瞄准了大黑目视的方向。 突然，从远处的森林里窜出一头个头约莫在一百来斤的野猪。 这种体型的野猪，在东北来说，并不算大。 用猎枪，便可以打死。 如果是那种皮糙肉厚，膘肥体壮的野猪王，用猎枪都打不穿它身上的炮甲。 那种野猪是真的恐怖，就连老虎见了都不敢小觑。 野猪没有意识到埋伏，哼哼唧唧的朝着这边走来。 张攀扣动了扳机，把野猪给爆了头。 野猪发出一声惨叫。 大黑想要冲上去撕咬猎物，被张攀给喊住了。 他担心这附近还有别的野猪，所以还是等等看。 不着急。 地上惨叫的野猪，被他补了一枪，这下没有声音了。 应该是嗝屁了。 等了会，远处没有动静，看来是落单的野猪。 野猪在山林里经常满山跑觅食，所以偶尔走丢落单，并不稀奇。 “咱们走。”张攀让谭松林跟大黑先行一步，他尿个尿。 其实张攀是把刚才打死的野猪给收入了空间。 野猪肉可是好东西，不能浪费。 “哥，野猪肉啊，我们就这么扔在这里？”谭松林看着很快跟上来的张攀，连忙询问道。 “我做了记号，等会回来的时候，带回去就是了。”张攀笑着说道。 谭松林噢噢一声，原来如此。 那就不担心了。 想吃野猪肉了？张攀笑着说道。 想！当然想了，我很久没有吃过猪肉了。谭松林听到野猪肉三个字，都两眼放光。 他仿佛闭上眼睛，便可以看到一大锅香喷喷的红烧肉就在眼前。 锅里面，那软糯的大肥肉，咬上一口，简直就是人世间最好吃的美味。 攀哥，我好像看到了野猪肉，闻到了肉香味，啊...我要吃最肥的那一块，一丁点瘦肉都不带的那种纯肥。 谭松林吧唧嘴，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大口吃肉的场景。 张攀哭笑不得，一丁点瘦肉都不带的纯肥？ 好家伙，你这是不怕腻死啊。 其实，在70年代，吃肥肉才是主流。 因为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大部分人，都在贫困和温饱线上，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 平日里吃的菜，也都没有一点油腥。 也正因为如此，肥肉因为有油水，所以比瘦肉要更受欢迎。 很多人，都喜欢肥肉，咬上一口，满嘴流油了，想想都香、更有劲。 接下来，张攀和谭松林更加小心了。 其实刚才那只野猪，也是该死。 如果是在赶路的时候，大黑肯定会绕过它。 恰恰就在张攀他们休息的时候，野猪出现了。 那自然就成为了活靶子。 又过了一个小时，张攀跟在大黑后面，跋山涉水，来到了山崖底部。 也看到了爷爷的尸体。 旁边还有一些豺狼的尸体，应该是大黑咬死的。 “大黑，我真应该给你磕一个。”张攀紧紧抱着大黑，热泪盈眶。 大黑带着他，少走了很多弯路，直接绕路，从山崖底部钻了进来。 省去了他很多功夫。 张攀跪在了爷爷的面前，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爷爷，孙子来带你回家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用布袋，把爷爷的尸体装了进去。 然后背了起来。 “走，回去吧。”张攀喊上在旁边望风的谭松林。 二人一狗，沿着原路返回。 在山里，他们也不敢多逗留。 如今任务已经完成，那自然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快到山外的时候，张攀看到了生产队的村民。 原来是张继业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去了一趟谭松林家里，看到了门上留的条子，这才带着生产队的人找了过来。 “小攀，你这次也太任性了，怎么能说都不说一声，就...”张继业和张承祖都十分生气。 但看到张攀身后背着的人形布袋后，他们瞬间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第15章 牛丢了 “爷爷，爹和大伯，三叔来接你回家了。”张攀含泪说了一声。 有了三个长辈，自然是不用张攀背尸了。 于是张攀去把那头野猪给‘拿了出来’。 “不是我说你，你下次做这种事情，能不能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还是不是一家人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回去的路上，张继业还是训斥了张攀几句。 张攀当然是笑着点头，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着老张家所有人都安然无恙。 张攀觉得，这就是他重生的意义所在吧。 哪怕让他此刻去死，他也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他不想前世那些悲剧再重演一遍，那样的话，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哪怕他成为亿万富翁，世界首富，他也不会快乐的。 家都没有了，还要钱做什么。 而今，似乎是最好的结果。 爷爷的尸体也没有像前世那样，留在山里。 已经有村里人回去报信了，张攀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奶奶。 “爹，等会奶奶...”张攀叹息一声，瞒是瞒不过去的，奶奶肯定会知道。 “其实，你奶奶，和我们大家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只不过是...伤心是在所难免的，但时间总会冲淡伤痕，愈合心灵。”张继业开口道。 等张攀等人回到村里的时候，张家的祖宅已经打扫干净，也就是爷爷奶奶之前住的老房子。 如今爷爷入殓，自然是要在老房子里举办仪式的。 还未到老宅，张攀便听到一声声悲恸的哭声，他没有跟上去，而是独自找了个地方坐着。 村民们知道了张攀今天的所作所为。 对于张攀进入老林子，把张大链的尸体背出来的举动，也是大加赞赏。 直夸张攀孝顺，有勇有谋。 甚至还有人想给张攀说媒。 不过被李月娥给骂了一顿。 就算是要做媒，也要挑个好时候啊，现在他爷爷的尸体都没有下葬，说这个，可不就是找骂吗？ 张攀... 山里带回来的那头野猪，留在了老张家，用作办丧事。 张大链是因为公社的冬猎而出的事情，到时候公社也会给出相应的补偿。 当然，这些都不需要张攀去操心。 他爹会妥善解决的。 张清月想要去凑热闹，被张攀给拉住了。 “小孩子，不能去看。”张攀开口道：“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的。” 70年代的丧事，一切都是从简。 只是守灵几天，然后就土葬了。 亲朋好友吃席，打的礼很薄，基本上都是五毛。 也就一包牡丹烟钱。 爷爷出葬的那天，徐松柏兄妹也来吊唁了。 “攀哥，节哀顺变啊。”徐青青看着张攀，心也跟着难过。 其实张攀心里也没有多难受。 他两世为人，见多太多生离死别了。 无论你上心与否，第二天，日子还是照过。 人生就是一个闯关游戏，关关难过关关过。 而且，这辈子已经比凄惨的前世，要好太多了。 张攀之所以看上去这么憔悴，是因为这几天他没有怎么睡觉。 夜里都在大伯家附近盯梢。 没错，他担心奶奶跟前世一样想不开。 不过好在没有。 他牺牲一点睡眠时间倒没有什么。 过了几天，所有人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 弟弟张建军穿上了军装，戴上了红花，坐上了卡车，去部队报道了。 张攀送别弟弟的时候，往他口袋里塞了20块钱。 没敢给多，不过20块已经够弟弟花上好一阵子了。 以后写信的时候，再邮钱给他吧。 徐松柏身体好了之后，也上工了。 徐青青在养殖场看到张攀的时候，心里是窃喜的。 得知张攀也被调来养殖场，负责割猪草后，她那叫一个高兴。 以后可以跟攀哥朝夕相处了。 没错，徐青青也是养殖场的，负责的是放羊。 大黑这些天，一直都跟着张攀。 张攀夜里把它收入空间调养身体，经过几天时间，大黑已经彻底康复了。 而且比之前更加的强壮。 现在的大黑，强的可怕。 白天，张攀便带着他在后山转悠。 有大黑在，抓野鸡野鸭，都不用张攀出手了。 甚至大黑还抓了好几只野兔。 不过这些兔子，可没有它吃的份，都被张攀扔到空间去养着了。 兔子繁殖很快，没几天，便有几只母兔子大肚子了。 张攀没有再去城里。 因为没有必要去，手里有些闲钱，不缺钱花。 自然就不急。 这样悠哉悠哉的日子，简直就是神仙也不换啊。 然而，这天，养殖场的牛丢了。 傍晚的时候，分到放牛的知青，潘丽丽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养殖场，她下午去放牛，把牛绑在树上，便去割草了。 放牛，还要割一些草料带回养殖场，作为牛晚上的食物的。 然而等她割完草，再回去放牛的地方，却发现牛不见了。 她四处找了找，都没有见牛的踪影。 这才慌了神，连忙回来禀报。 张承祖把养殖场所有的人都集合了起来，出发找牛。 这年头的牛，是生产队的宝贵财产，丢了一头牛，可是一件大事。 整个生产队都惊动了。 张攀跟徐青青两人一组，朝着一个方向寻找。 “攀哥，牛都丢了，你怎么不急啊？”徐青青好奇的看着张攀，其余人都快急得团团转了，但张攀还是很从容的样子。 “急?急牛就会自个出来吗？”张攀微微一笑：“既然牛不会自己出来，那急也没有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徐青青点了点头，好像也是哦。 张攀嘬嘬嘬一声，把大黑唤了过来：“青青，大黑就是我的秘密武器，走，我们去放牛的地方。” 两人来到了知青平日里放牛的大树底下。 树底下有一摊牛粪，张攀用棍子戳了戳，嗯，还新鲜着，应该是下午的。 徐青青咦了一声。 “警察破案也是这样的。”张攀拉过大黑，让大黑凑近嗅了嗅，然后让大黑去找牛。 大黑内心是抗拒的，不过主人有吩咐，它还是照做了，嗅了嗅牛粪的味道，打了个响鼻，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第16章 神秘动物 “走，跟上大黑。”张攀喊上徐青青，便迅速朝着大黑追去。 徐青青连忙跟上张攀的步伐，两人一路小跑。 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张攀转头看向徐青青问道：“天快黑了，你怕黑不？” 徐青青当然怕黑，但此刻若是有张攀在身边，她就没那么害怕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回答道：“攀哥，有你在，我不怕。” 听到这话，张攀笑了笑，继续向前跑去。 很快，张攀发现大黑正朝后山上走去，他猜测这头牛可能是进了山。 他对徐青青说：“那就好，我看大黑往后山里走，这牛说不定进山了。” 徐青青有些担心地问：“那我们能找到吗？” 张攀安慰她：“放心吧，只要在后山范围内都还好，我最近一直在后山转悠，这里没有什么野兽。要是进了长白山，那可就难说了……” 说着，张攀放慢了一些脚步，生怕徐青青跟不上。 想到这里，他对前面的狗子喊道：“大黑，慢点。” 其实不用张攀提醒，大黑十分有灵性，如果张攀和徐青青没有跟上来，它就会停在原地等一会儿。 就这样，两人一狗，沿着山路缓缓前行，寻找着丢失的老牛。 与此同时，生产队那边也知道了丢牛的事情，很快，整个生产队的壮劳力倾巢而出，纷纷加入寻找老黄牛的队伍之中。 大伯等人也是老江湖，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上老黄牛留下的痕迹，也得出了判断，这头牛应该是进入了山中。 于是，大家迅速向村后的大山进发。 很快，张攀和徐青青也看到了远处的大部队。 人群中，张攀一眼就看到了徐松柏，赶忙喊了一声。 徐松柏手中提着一盏煤油灯，听到声音后立刻朝张攀和妹妹走来。 他看向张攀的目光带着一丝吃味。 毕竟，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家的白菜被别人拱了。 但他心里明白，妹妹恐怕已经对张攀动了真情。 不过，话说回来，张攀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此，他还是默许了妹妹与张攀之间的来往。 就在这时，远处的丛林深处突然传来了大黑的叫声。 大黑似乎发现了什么！ 张攀立刻告诉其他人。 村民们立刻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没过多久，他们终于找到了村里丢失的大黄牛。 此刻，它正蜷缩在一个角落，浑身颤抖不停。 而大黑则警惕地盯着黑暗中的某个地方，不停地汪汪叫着。 山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张攀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拿起武器，摆出防御的架势。 其他人也都高度戒备着。 然而，黑暗中的那个神秘动物似乎察觉到无法战胜他们，主动选择了撤退。 感受到威胁渐渐远离，大黑也放松下来，回到张攀身旁。 “好了，危机已经解除，我们把牛牵回去吧。”张攀说道。 “攀哥，刚刚山里的是什么东西啊？” 在返回的途中，徐青青好奇地问张攀。 “我也不太清楚，但估计是豺、狼、虎、豹或者黑熊之类的猛兽，否则大黑不会如此紧张和警惕。”张攀分析道。 当然，对方主动离去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否则，如果双方真的发生冲突，虽然他们人多势众，敌在明我在暗，说起来，还是他们处于劣势，很可能会遭受更大的损失。 能够安全找回丢失的牛，没有任何幺蛾子，这无疑是最理想的结局。 “没错，安全至上。” 不知何时，张继业来到了张攀身边。 徐青青见到张攀他爹张继业后，突然变得有些慌乱，赶紧跑到她哥哥那边去了。 “你这家伙，跟我过来一下。”张继业把张攀给喊走了。 “爹，怎么了？”张攀摸了摸头。 “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放着记分员的工作不要，要来养殖场了，这女孩子谁呀？” 张继业虽然板着脸，但说着说着，便没忍住笑了出来。 自家儿子长大了啊，居然知道去拱别人家的白菜了。 张继业也见过那女孩子几次，知道是知青，不过了解的不是很多。 “徐松柏的妹妹，徐青青，爹，我来养殖场，不是为她，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攀人都麻了。 天地良心啊。 “我想的哪样？不过我警告你啊，喜欢人姑娘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求，不要婚前就乱搞，要是让我知道未婚先孕什么的，腿给你打断。”张继业开口道。 “爹，你想多了。”张攀摆了摆手，说完他便离开了。 “这小子...”张继业看着儿子，也是哭笑不得。 张承祖在旁边嘿嘿一笑：“二弟，这姑娘挺好的，小攀眼光不错，不过你也得抓点紧啊，去找徐知青聊聊，争取把事情早点定下来。” 张继业点了点头，他明天便去找徐知青聊聊。 说起来，徐知青还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对他们老张家有大恩。 徐青青跟着她哥回知青点了。 张攀则是跟着他爹一起回家。 “刚才大黑应该是看见了什么？”张继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山：“难道又有什么野兽，从长白山溜到了这里？” 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没准，爹，明天喇叭通知一下村里人，注意安全，不要私自进山。”张攀点了点头，赞同地说：“小心无大错。” 第二天清晨，张攀像往常一样去上工。 今天他并没有进山采药，而是找了个地方割猪草。 因为不远处，徐青青在放羊。 在这个节骨眼，他实在放心不下让徐青青独自一人在山中放羊。 后山的山脚下，有着一片面积不小的草地。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蓝天白云下，微风轻拂，青草随风摇曳。 张攀找了个地方磨洋工，望着远处的长白山。 连绵起伏的山峦和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大山永远都充满了神秘美。 对于长白山，他的心中，是敬畏的。 张攀静静地坐在一旁，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张攀目光落在了徐青青身上。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羊鞭，轻盈地驱赶着十几头羊儿向前奔跑。 她的身影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显得格外婀娜多姿，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大黑则安静地趴在张攀的脚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每当有一丝风吹草动，它都会抬起狗头，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 确认没有异常后，它才会重新趴下休息。 第17章 谈心 “攀哥，我来帮你割猪草吧。” 徐青青将羊群驱赶到合适的位置后，便来到张攀身边，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轻声说道。 张攀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轻松地回答道：“我自己都是在这里磨洋工呢，你还来帮我？别担心，就这么一点猪草，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分分钟就能解决！” 说完，张攀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大白兔奶糖，小心翼翼地放在徐青青的手心里，温柔地说道：“过来坐会儿吧。” 徐青青看着手中的大白兔奶糖，心中充满了喜悦，但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可是，你的猪草该怎么办呢？如果不割完，会不会拿不到工分啊？” 磨洋工的话，可拿不到满工分。 不同分工，不同要求。 就好比是割猪草，都是有要求的。 每天要割100斤。 只是徐青青不知道的是，张攀的任务每天都超额完成的好吧。 空间里，猪草已经泛滥了都。 再说了，张攀其实也不在乎工分不工分的。 当然，这些他不会表露出来。 只见他对徐青青小妮子笑了笑：“放心吧，下午交工之前，我肯定能完成生产队的任务，现在还有时间，我先休息一会好了，下午再去割猪草也来得及。” 他随手剥开一颗奶糖，扔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 徐青青见状，叶点了点头。 顺从地坐在了张攀身边不远处，与张攀聊起了天。 在喜欢的人面前，徐青青的性格也变得开朗起来。 张攀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年正是1977年，而高考就在这一年恢复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改变人生的机遇。 也就是二弟去当兵了，不然张攀指定要他好好学习，考个大学。 既然二弟不能参加高考，那大舅哥，呸，未来大舅哥徐松柏可以啊。 于是张攀故意提到了高考，然后询问徐青青：“青青，你和你哥哥以前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虽然这十年，取消了高考，但小学初中高中还是有的。 农村大部分人不注重教育，但徐青青和徐松柏来自城里，属于插队的知青，他们下乡之前，是上过学的。 如果徐青青和徐松柏的学习成绩不错，那么他们完全有机会参加高考，考大学。 70年代，教育资源还是十分匮乏的，大学的录取率也是低的令人发指。 在这个年代，只要是能考上大学，毕业的大学生，那可真算得上是天之骄子。 改革初期，百业待兴，无论是从事什么职业，都有不错的前景。 如今方兴未艾，不像几十年后，各行各业都内卷的一比。 加上大学扩招，每年毕业的大学生都一千多万。 毕业即失业的大学生那海了去了。 “攀哥，你问这个做什么，现在又不能上大学了。” 徐青青有些不解。 她不知道张攀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自己和哥哥的学习成绩来。 “如果我说，高考可能会恢复呢？” 张攀开口道。 如今社会处于一个变革的时期。 这几年，发生了太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徐青青听到张攀的话，深呼吸一口气，如果真的高考恢复了，那...势必会改变无数人的命运。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的头上便是一座大山。 比如说上山下乡，比如说废除高考，比如说90年的大下岗。 时代的洪流里，普通人只能随波逐流。 但也有人抓住机会，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怎么可能，高考废除都十年了，哪是说恢复就恢复的。”不过，徐青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张攀告诉徐青青，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随着时代的发展，高考迟早会恢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一旦高考恢复，第一批考上大学的，可想而知，会拿到多大的时代红利。 徐青青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她觉得张攀的想法太超前了。 但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太充满诱惑了。 “我哥初高中成绩挺不错的，能够考全班前三，我嘛，嘿嘿，我是个学渣，书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徐青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而且，她也不想回城，不想考大学。 她只想... 偷偷看了一眼张攀，然后又垂下了眸子。 “那回头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高中课本，你让你哥复习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 张攀也没想到，徐松柏还是个学霸，那就更好了。 若是他和徐青青结婚了，那徐青青的哥哥，也就是自己的大舅哥。 他能考上大学，张攀自然也会很高兴。 “那你呢，攀哥，你要考大学吗？” 徐青青连忙问道。 “我嘛，还是算了吧，我不是读书的料。” 张攀摇了摇头。 他的学习成绩一直不太好，而且对学习也没有太大兴趣，所以他果断决定放弃。 而且，他有了空间之后，想要赚钱不要太简单，也不需要通过大学生这个身份来镀金。 当个企业家不香吗？ 手握未来几十年的信息和风口，张攀觉得，自己强的可怕。 两人又聊了一些话题。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张继业也找到了徐松柏，聊起了张攀和徐青青。 徐松柏心里有些舍不得小妹，他父母是住牛棚的，去世的早，徐青青从小就跟着他长大。 他们兄妹，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 但是吧，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人的。 所以当张继业找到他，徐松柏也爽快的表示，只要妹妹喜欢，他不反对。 “那就太好了，哈哈，放心，你妹妹嫁到我们家来，我们会把她当自己闺女一样看待的，我们老张家也会拿出我们最大的诚意，不会说亏待了青青，青青是个好孩子。” 张继业满意而归。 李月娥听到自家丈夫的话，也是跟做梦一样。 “不是，这就成了？”李月娥惊呼一声。 “不然呢，你去找个说媒的人，改天去知青点提亲。”张继业笑着说道：“我挺稀罕徐家的妹子的，小攀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 第18章 灵芝，结婚的运气 张攀和徐青青估计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婚事就这么成了。 这可是人生大事啊！ 在 70 年代，结婚虽然不像后世那样复杂繁琐，但还是有些规矩的。 当然，彩礼肯定是要有的。 不过可没后世那么夸张，动不动就是几十万的彩礼，直接把男方的家底都掏得干干净净。 77 年的时候，农村地区，一般来说，彩礼大概也就是 300 元左右。 另外，男方还得准备双方的酒水，还有像结婚需要用到的家具，床铺，被褥什么的。 要是城里条件好点的人家，可能会讲究什么“三转一响”，但在农村里，很少有家庭能凑齐这些东西。 所以说，农村的女孩子也不会强求这些。 中午，张攀回家吃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父母在屋里商量着给他多少彩礼，还要不要买那所谓的“三大件”。 “爸，你们聊啥呢？” 张继业和李月娥聊得太过投入，连张攀回来了都没发现。 张清月在一旁叽叽喳喳地告密：“哥，当然是聊你娶嫂子的事啦！” 张攀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啥？我什么时候就要娶老婆了？ 怎么连我自己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啊？ 很快，张继业便把早上跟徐松柏会过面的事情，告诉了张攀。 张攀也是哭笑不得。 好家伙，做父母的这么急切的吗？ “爹，我们家有这么多钱吗？”张攀咳嗽一声问道。 这个...还真没有。 如果是去年这个时候，那是有的。 后面不是上下打点张建军入伍，外加去年冬天爷爷失踪，家里为了找爷爷也花费不小，一来二去，把家里的积蓄都掏空了。 如今捉襟见肘，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钱不是问题，我找你大伯，三叔，还有村里的一些朋友，想想办法，总能凑齐的，再说了，你爷不是还留了那株人参吗？实在不行，就把人参给卖了。”张继业开口道。 “人参不能卖，过个几年价格没准翻几番，现在卖太可惜了，也不需要去跟大伯三叔借。”张攀微微一笑：“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吧。” 本来吧，张攀是没有想着那么快就成家的。 跟徐青青先处对象着，等明年经济开放了，可以做买卖了，他把空间的一些药材，物资啥的变现了，然后风风光光的把徐青青给娶进门。 但没想到，被父母来了个将军。 如今事情已经挑明了，他也只好顺水推舟。 不过钱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再去找一次黄大力就行了。 张攀这段时间在后山，几乎把后山给翻遍了，如今空间的药材一大堆。 其中灵芝便有十几株，人参也有6株。 人参张攀暂时不想卖，他打算卖灵芝。 因为灵芝在70年代和80年代，价格相差不大。 “你能想什么办法？你可别瞎琢磨。”张继业皱了皱眉。 “爷爷教过我赶山，我这段时间不是在后山那边养殖场割猪草吗？运气不错，发现了一株灵芝，爹，这灵芝是不是挺值钱？”张攀故意说道。 “灵芝...真的假的？灵芝又不是大白菜，这么容易发现？”张继业愣了愣。 “当然真，爹，这野生的灵芝，我采摘了，去国营药店卖了，不算是薅社会羊毛吧？”张攀开口道。 “在山里采草药，当然不算，只要不是去黑市销货，高价卖，那就是可以的。” 张继业开口道。 70年代，很多村民，都会进山采草药卖给供销社贴补家用。 “那我就放心了，下午我去后山看看，把灵芝摘来，你拿去国营药店卖了。”张攀的话，让张继业和李月娥都是脸色一喜。 吃过饭，张攀便带着大黑出门了。 下午他没有去陪徐青青，而是进入了后山。 溜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昨天晚上那只神秘的动物。 傍晚的时候，张攀从空间收获了100斤猪草，又拿出了两支灵芝，他这才慢慢悠悠下山。 先去养殖场交工。 徐青青也在，不过看到张攀，她并未上前搭话，而是状若娇羞。 显然，是她哥跟她说了提亲的事情。 小姑娘害羞了，但看的出来，内心还是欢喜的。 她不来找张攀，张攀便去找她。 “青青，看看这是什么？”张攀给徐青青看了一眼用布包着的灵芝。 “灵芝，我的天，攀哥，哪里来的？”徐青青自然也是认识灵芝的，看到之后，顿时眼前一亮。 “运气好，在山里看到，就采摘了，可能是娶老婆的运气到了。”张攀笑着说道。 一句话，让徐青青脸红。 “谁说要嫁给你了，我还没有答应呢。”徐青青哼了一声。 不过说话的时候，嘴角却不由自主的莞尔起来。 “是吗？”张攀乐了。 “不理你了，我回家了。”徐青青加快了步伐。 张攀送徐青青回了知青点，这才折返家中。 张继业看到张攀带回来两支灵芝也是有些惊喜。 “爸，我上次看错了，是两株灵芝不是一株。”张攀把灵芝交给了他爹。 “你这孩子，这也能看错，啥眼神啊。”李月娥哭笑不得。 不过她心里却想着，看错的好啊。 多一株灵芝，多几百块钱。 家里这下彻底不用担心结婚的钱了。 要不是国营药店这会下班了，张继业都想把这灵芝连夜去卖了。 只有拿到手的钱，才踏实。 “哥，你啥时候娶嫂子啊，我要吃喜糖。”张清月跑过来问道。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吧，想吃糖的话，不一定要等我结婚，看看这是什么。”张攀变戏法似得，手中多了一颗大白兔。 张清月眼前一亮，当即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想要去拿。 “喊好哥哥，不然不给你吃。” 张攀却将手举高了一些：“想吃吗？” 张清月连忙喊了起来。 喊一句好哥哥，就可以吃到糖，傻子才不喊。 如愿以偿吃到了糖，张清月嘴都笑歪了。 其实张攀上次在供销社买了很多糖，不过他可不敢一口气全拿出来。 最不能高估的便是小孩子的自制力。 吃太多糖，张清月的小牙齿还要不要啦。 偶尔给个一两颗，张清月反而会更加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糖。 第19章 养殖场遭贼了 “我看青青那个女孩子不错，而且人家满心满眼的都是你，以后你可要好好对人家，要是敢对青青不好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李月娥对徐青青的印象也不错，吃过饭聊天的时候，已经开始跟张攀上眼药了。 张攀连忙保证，不会辜负徐青青的。 上辈子，他已经辜负过徐青青一次。 这辈子不舍得，也不忍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睡梦中的张攀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妈。 老张家，只有他妈喊人起床的方式，比较简单粗暴。 “妈，天还没亮呢。”张攀嘟囔了一声。 “看你都懒成一头猪了，这会儿还没起来，青青都做好了早餐给你送来了，快开门，再不开门，我让青青进来了。”李月娥拍着门。 听到徐青青来了，张攀连忙翻身起床。 “妈，我没有穿。” “这孩子...青青啊，你先坐一会，我给你煮鸡蛋。”李月娥去招待徐青青了。 徐青青在旁边连忙表示不用。 但李月娥还是去厨房煮了几个鸡蛋。 很快，张攀便起床了。 推开门，看到徐青青，他也很高兴。 能够一觉醒来就看到喜欢的人，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吃过了早餐，张攀和徐青青一起去养殖场。 “青青，你包的饺子真好吃。” 张攀开口道。 虽然是素馅的，但张攀觉得十分美味，全给干光了。 “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吃不惯野菜馅的饺子呢，等下次去城里买肉，我给你包肉馅的水饺。” 徐青青眨了眨眼睛，那股贤惠劲，让张攀一下子就怦然心动了。 两人说笑着，来到了养殖场。 养殖场今天的气氛不太对。 大伯张承祖皱着眉头站在养鸡场的门口，满脸愁容。 其他几位负责养鸡的村民也围在一起，个个神情严肃，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张攀好奇地走了过去，询问大伯怎么了。 大伯没有说话，旁边的村民倒是搭了腔。 原来，养殖场里丢了很多鸡，数量竟然有五十多只！ 原本养殖场也就一百只左右的鸡，现在只剩下一半，寥寥无几。 对于这个规模不大的生产队养殖场来说，损失实在太大了。 也难怪大伯愁眉苦脸，话都不想说了。 一下子丢了一半的鸡，他这个养殖场负责人是要担责的。 “大伯，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不就是丢了鸡嘛...我帮你找回来，昨天老黄牛走丢了，不也找回来了，多大事...一头牛不比50只鸡重要？” 张攀安慰大伯道。 “也许只是昨晚门没关好，鸡自己跑出去了呢。” 徐青青也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大伯张承祖却叹息着说：“不可能，我昨晚离开时特意检查过门窗是否关好，今天早上来的时候，门锁没有被破坏，窗户也完好无损。” 大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小攀，丢牛跟丢鸡不一样，牛丢了能找回来，鸡丢了，是死了...” 张攀这才知道事情怕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还是刚才说话的村民，向张攀讲述了事情经过。 今天早上，他们跟往常一样，照常打开鸡舍的门，打算把鸡放出来。 结果看到里面的景象，都吓了一跳。 一地鸡毛，咬死咬伤的鸡很多。 而且有不少还消失了...这明显是遭贼了。 徐青青此时也往鸡舍里看了一眼，看上去确实有些恐怖。 地上墙上都是鸡血。 “这不像是人做的啊...难道说是山里有什么动物？”徐青青皱眉道。 但又会是什么动物呢？ “不用问，肯定是黄鼠狼了，也就是黄皮子。” 张承祖开口道。 虽然说狐狸也会偷鸡，但狐狸的数量少，顶多抓个两三只。 只有黄鼠狼，成群结队的，团伙作案，能够大规模的偷鸡。 “看，鸡舍的顶上，有个破洞，难怪门窗都是好的。” 突然，有村民看到房顶，有一个洞。 想必，黄鼠狼，便是从屋顶这个洞，进入鸡舍的。 张攀进入鸡舍，四处看了看，除了屋顶的洞外，地面，柱子上，一些角落里，都能看到一些黄鼠狼留下的小脚印。 “破案了，是黄鼠狼做的。” 可是知道了凶手，也没有用啊。 鸡也找不回来了。 “大伯，以前有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按理说，这养殖场在山里，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很正常啊。” 张攀询问道。 长白山脚下的村子，大部分都是如此。 以前是各家各户总会出现丢鸡少鸭的情况。 如今个人家里不让大规模养鸡养鸭，只能养一两只。 因为家禽和牲畜都是在生产队的养殖场统一饲养的。 所以，山中的狐狸、黄鼠狼等野生动物，现在也不去村里偷鸡了，时常会来养殖场光顾。 如果只是偷个一两只，那大家伙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狐狸和黄鼠狼，都是东北“五仙”。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对于五仙，都是心怀敬畏的。 但是，这次属实是有些过火了。 都可以称为养殖场惨案了。 “我去找队长。”张承祖知道自己肯定难辞其咎，索性也想明白了。 “大伯，一只鸡多少钱？”张攀询问大伯道。 “一块钱。”张承祖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如今市面上鸡肉，大概也就3毛六分钱一斤。 一只鸡大概也就1块钱。 很多地方都不给过称，论只卖。 “那也才50块钱，只要能把这损失给补上，不就行了。”张攀笑着说道。 “你说的轻巧，50块钱可不少，怎么补上。”张承祖没好气的说道，侄子也太不把钱当一回事了。 “大伯，黄鼠狼的皮毛，一只可以卖30，两只就可以补上了，还有多，吃了咱们养殖场这么多鸡，你难道就不想报仇？”张攀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主要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黄皮子尝到了甜头，肯定还会再次光顾。 养殖场这么多家禽，光顾几次，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等我回来再说吧。”张承祖听了张攀的建议，也是心动了。 但他还是得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队长，上报公社。 就算是要抓黄鼠狼，也得跟公社说一声。 第20章 猎黄皮子行动 因为，黄皮子这玩意，贼邪性。 寻常人轻易真不敢动。 哪怕是吃了亏，也会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黄大仙威名，整个东北都如雷贯耳。 各种传说，不知凡几。 张承祖离开之后，张攀跟村民也聊起了黄皮子。 村民都劝张攀不要抓黄皮子。 那可是黄大仙，很记仇。 多少人，都在黄皮子身上吃了大亏。 对于村民的话，张攀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置否。 他身为一个重生人士，他才不相信什么五仙乱七八糟的鬼故事呢。 他只知道，黄皮子的皮毛可是能换来真金白银的。 前世赶山的时候，他便跟谭松林抓过黄皮子。 当时他都已经快活不下去了，死都不怕，还怕黄皮子的报复？？ 于是跟谭松林两个人，抓黄皮子换钱。 结果屁事都没有。 这说明黄皮子压根没有传的那么玄乎。 不过吧，跟村民解释太多，也没有用。 他只需要等大伯回来，要是公社让抓，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偷鸡贼。 要是公社不管，他自然也懒得插手。 毕竟丢的鸡，是生产队的，也不是他家的，他一天也就8个工分，真没有必要跟黄皮子死磕。 要不是看着大伯那自责难受的样子，他才懒得管呢。 前世大伯养殖场的工作，好像就是因为这件事丢了的。 之后大伯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徐青青赶着羊去放了，张攀自然是再次客串护花使者。 今天他没有磨洋工，而是跟徐青青一起割猪草。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张攀想说，他爱劳动。 尤其是跟美女一起劳动。 “攀哥，你真的要抓黄皮子啊？” 徐青青在长白山插队也有两年了，自然知道黄皮子的一些事情。 所以，听到张攀要抓黄皮子，她还是有些紧张的，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张攀点了点头：“没错，青青，你怕黄皮子吗？” 徐青青摇了摇头：“不怕，我可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听到这句话，张攀也是微微一笑：“青青，其实黄鼠狼并没有那么可怕。它们只是一种很狡猾的动物，跟狐狸差不多。我们只要掌握正确的方法，就能抓住它们。而且，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些黄鼠狼，它们会继续偷吃我们养殖场的鸡，会给生产队带来更大的损失。” 徐青青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攀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支持你去抓黄皮子，这不仅是为了保护养殖场，也是为了让大家安心。” 中午的时候，大伯找到了张攀：“小攀，我问过公社那边的意见了，对方说，既然黄皮子对生产队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那就抓！抓了多少黄皮子，卖了钱到时候都归养殖场，我可是跟公社立下了军令状，保证挽回养殖场的损失，你有没有什么抓黄皮子的好法子？” 养殖场损失了50只鸡，保守需要抓两只黄皮子，才能挽回损失。 张攀听到大伯的话，摇了摇头：“大伯，没有什么好法子，无非就是挖陷阱，然后在养殖场守株待兔，黄皮子来了就打。” 听到张攀的话，张承祖点了点头：“哈哈，这确实简单直接。虽然可能有些笨，但有时候笨办法反而更有效。” 接着，张承祖认真地看着张攀说：“小攀，我已经问过其余人，大家对黄皮子都非常忌讳，担心会遭到报复。所以，养殖场的村民肯定是不会参与的，如果要对付这些黄皮子，恐怕只能依靠你了。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尽力满足你的需求。” 张攀感激地回答：“大伯，您放心吧！小时候，你也对我很好，每次有好吃的好喝的都会想到我。现在你遇到困难，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我会尽全力帮你解决黄皮子带来的困扰的。” 张承祖微笑着说：“好孩子，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去割猪草了，专心处理这件事。工分我依然会给你算满，而且如果你能抓到更多的黄皮子，你都可以自己留下，因为我只需要弥补养殖场的损失就行了。毕竟你快要结婚了，需要用到钱。” 这感情好，光明正大的赚钱。 “那就包在我身上。”张攀开口道。 下午的时候，张攀去找了大伯。 跟他说自己需要一个帮手，要把村里的谭松林调过来。 张承祖想也没想，直接就答应了。 张攀虽然一个人也能对付这么多黄皮子，但是有帮手的话，为什么要单打独斗呢。 很快，张承祖便出发，去生产队找到了谭松林。 谭松林听到张承祖要调自己去养殖场，是一万个不愿意：“不去，不去，我怎么能去养猪呢。” 但就在这时，张承祖说是张攀点名要的他。 谭松林顿时乐了：“承租叔，你早说是攀哥要我去养猪啊，那我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去养猪了，不是养猪，你这小子，谁说养殖场就是养猪了，那是养猪场！养殖场的牲畜种类可多了，有牛羊，马，鸡鸭鹅，猪等等...” 张承祖都被谭松林给弄不会了。 解释了一番之后，谭松林才算是恍然。 原来是对付黄皮子啊。 他倒是对黄皮子没有多少害怕。 很快，他便拎着铺盖到养殖场宿舍报到了。 平日里，除了夜里值班的人，大部分村民都是回自个家里睡的。 所以空置的宿舍很多。 下午的时候，徐青青和张攀整理出了一间，打扫干净了，可以睡人。 “松林，你睡这张床铺，条件有些差，克服一下。”张攀帮着谭松林整理床铺。 “不差，不差，比我家条件都要好，攀哥，我听说是你要调我过来，我马上就来了。”谭松林乐呵的笑了起来。 “好兄弟，你不怕黄皮子吗？”张攀笑着问道。 “怕个球，我这辈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攀哥，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打，什么时候打就可以了。”谭松林拍着胸膛说道。 “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先睡会，晚上要熬夜蹲黄皮子。”张攀对谭松林开口道：‘晚饭，我给你带来。’ 第21章 设伏 今天中午，生产队的每一户人家里，都分到了一些鸡肉。 所有人的伙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黄皮子咬死的那些鸡，有些黄皮子打包带走了，但还剩下不少。 还有一些受伤的鸡，伤势过重，肯定是无法存活的，这些鸡自然不能白白浪费掉，经过处理并高温消毒后，仍然可以安全地食用。 至于有没有病毒和寄生虫啥的，70年代谁在乎这个啊。 别说是野生动物咬死的，就连野生动物本身，也是餐桌上的美味。 张承祖将这些鸡肉分给了生产队的队员。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高兴不已，过年时，都没吃鸡啊。 张攀家也分到了四分之一只鸡。 在家里吃过饭后，张攀又给谭松林打包了一份饭菜。 然后打算前往养殖场。 他跟父母说了，这几天都不回来睡了，在养殖场过夜。 就在这时，张继业叫住了他：“小攀啊，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拥有自己的判断力和主见。知道怎么做，养殖场今天遭了贼，你要对付黄皮子...我不会过多干涉。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除恶务尽！除恶未尽，必将后患无穷。这可是我年轻时在东北剿总参军所积累下来的宝贵经验。对待黄皮子，必须坚决予以剿灭，绝不可心慈手软！” “爹，我知道了。”张攀点了点头。 他爹说的没错。 黄皮子这玩意，最记仇。 张攀跟他爹聊了一会，就急忙回到了养殖场。 毕竟，他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放夹子，挖陷阱！ 想要抓住那些狡猾的黄皮子！肯定是要经过一番布置的。 不然的话，可无法做到一网打尽。 今天养殖场没有值夜的人员，只有张攀和谭松林两人。 把带的饭给了谭松林，张攀便拿出了一些准备好的捕兽夹。 陷阱，他下午就挖好了，不过捕兽夹还未放。 因为捕兽夹威力不小，而养殖场里还有许多牲口，白天进进出出的，所以不能在白天放置捕兽夹，以免误伤这些家畜。 此时天黑，牲畜回了各自的窝，倒是可以随意放了。 谭松林三两口吃完了饭，也过来帮忙。 “攀哥，有啥事儿需要我帮忙的吗？”谭松林看到张攀正在忙碌地制作陷阱和夹子，主动问道。 张攀点了点头。 放捕兽夹，布置陷阱两个人肯定是要比一个人快些的。 而且，谭松林力气大，有些事情，他做很合适，比如说挖坑。 “在放捕兽夹、陷阱的位置，做好标记，免得咱们人不小心踩到陷阱或者被捕兽夹夹住。”张攀对谭松林说道。 很快，两人在天黑之前，把养殖场内外都布置了陷阱和捕兽夹。 “攀哥，为什么捕兽夹和陷阱，要挖在墙角，而且是一条线上啊？”谭松林不解的问道。 张攀告诉他，这是他爷爷赶山狩猎的经验。 这些地方是黄皮子最喜欢，也是最有可能会经过的路径。 黄皮子也是野生动物，所以运用一些猎人的经验和狩猎技巧，来捕捉它们，可以收获奇效。 谭松林恍然。 两人布置完了陷阱，便回到了宿舍等着。 张攀挑选的这间宿舍，位置是精挑细选过的，视野最开阔。 可以把大半个养殖场看在眼底。 尤其可以观测后山出入养殖场的入口。 大黑被张攀关在房间里，不让出去，于是摇着尾巴嗷嗷叫。 “你要是在外面晃荡，黄皮子哪还敢来，等着吧，等下半夜有你忙的。” 张攀笑摸狗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谭松林就淡定的多了，他就四个字，服从命令。 张攀让他做啥他就做啥，指哪到哪。 服从命令听指挥。 今天夜里，依然是繁星点点，明月高悬。 皎洁的月光，倾洒在这片天地，把野外都照的亮堂。 走夜路都不需要打手电筒。 趁着黄鼠狼还没有来，张攀觉得有必要跟谭松林科普一下黄鼠狼的一些特性。 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松林，其实黄鼠狼没什么玄乎的，就是一种很普通的动物，我之前看到过一本书，书里提到，黄鼠狼之所以被传的那么邪乎，那都是人们不了解它...” 张攀跟谭松林聊起了黄鼠狼：“黄鼠狼体内存在一个特殊的臭腺，一旦遭遇危险或面临敌人时，便会释放出一种淡黄色的液体，而这个液体，也可以说是黄鼠狼的臭屁。这种屁很古怪，含有一些致幻性的毒素……” 谭松林听到张攀的话，不由恍然。 “攀哥，这是不是就是，村里老人说的，黄鼠狼上身的原因。” 他以前哪里听过这种新奇的观点，不过细细想想，好像又全部都对得上了。 “村里老人以前总说，黄皮子能够上人身，被黄皮子附身的人，大部分都是因为得罪了黄大仙。” 谭松林似乎响起了什么，村里人都说黄皮子附身之后，就会生一场大病，甚至会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变得疯癫起来。 张攀点了点头：“对，实际上，他们并非是真的被黄皮子上身，而是在对付黄皮子的时候，不小心吸入大量黄鼠狼的臭屁所致。” “想要对付黄鼠狼，不能把它们太当一回事，也不能不把它们当一回事。” 谭松林感觉自己大脑cpu运转超负荷了，什么叫做不当一回事，太当一回事... 不过他也是会抓住重点的。 “攀哥，你的意思是，黄鼠狼之所以这么邪乎，厉害，其实不是它本身，而是在它的屁？” 张攀竖起了大拇指：“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只要不吸入黄鼠狼的屁，那它甚至还不如村里一条狗厉害。” 说着，张攀打湿了两条毛巾：“等会黄鼠狼出现之后，咱们用这个湿毛巾捂住口鼻，再出去，以防万一。” “好，等会你看我的吧，来多少，我要它死多少。”谭松林激动的说道。 谭松林心想，攀哥好吃好喝招待自己，给了自己做人的尊严，为攀哥肝脑涂地，他也愿意，别说是对付黄皮子了。 第22章 我还没出手呢 夜色深沉，山林里起雾了。 朦胧的雾气，如同一层薄纱笼罩着大地，裹挟着阵阵凉意袭来。 张攀和谭松林聊了一会，便各自去休息了。 因为不知道黄鼠狼啥时候会来。 张攀睡不着，也不敢睡，于是进入空间玩起了单机。 大黑在旁边，倒是睡的打起了鼾。 “狗睡着，也会打鼾的啊。”谭松林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没有养过狗，对大黑也很是喜欢。 尤其上次进山的时候，看到大黑作用这么大，还会抓猎物，简直就颠覆了他对狗的认知。 但没想到，大黑马上就醒了过来，并十分生气的冲着谭松林叫了几声。 好像在说，狗睡觉打鼾怎么了。 “嘘...”张攀拍了拍狗头，大黑这才继续躺下睡。 狗子的睡眠是很浅的，半睡半醒，别看大黑睡着都打鼾了，但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它第一时间就可以醒来。 正当张攀准备跟谭松林开口说几句话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叽叽叽的声音。 这声音不大，但因为是夜晚的缘故，所以隔着很远也可以听见。 “养殖场有老鼠？”谭松林也听到了。 “不是老鼠，是黄皮子。”张攀连忙嘘了一声。 黄皮子的声音跟老鼠还是有些区别的。 好家伙，说曹操，曹操就到！ 谭松林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我本来以为要到下半夜，这些黄鼠狼才会来偷鸡，但没想到，它们居然来的比我想的要早许多，这么的迫不及待，这还没有九点钟呢，就来了。” 张攀也有些紧张。 两人来到了宿舍的窗户旁边，透过窗户朝着外面院子里看去。 借助月光，张攀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几只黄皮子，出现在了森林的边缘，直立着身子，朝着养殖场这边看来。 “这黄皮子真邪性，攀哥，你看，它们站着跟人一样。” 谭松林也看到了黄皮子，啧啧称奇。 而且，它们居然翻过墙，大摇大摆的就走进来了。 不过，这些黄皮子走路，发出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难怪昨晚养殖场值班的村民，对这些黄皮子的潜入毫无察觉。 进入了养殖场后，这些黄皮子目标十分明确，直奔鸡舍的位置而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它们似乎对鸡情有独钟。 然而，它们不知道的是，自己此时已经暴露了。 并且，整个养殖场，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般的陷阱。 只等它们上钩。 张攀布置陷阱的手法很有讲究。 就好像是扎了一个口袋阵一般，把黄皮子全部放进来，然后关门打狗。 等黄皮子全部都进入了养殖场，张攀也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有15只。 大黑早就迫不及待了，嗷嗷叫着，想要冲出去。 张攀倒是没有给大黑捂住口鼻，也没有必要，反而会影响大黑发挥。 “大黑，看你的了。” 没过多久，张攀便打开了宿舍门，放狗。 大黑如同一道闪电一般，朝着院子里的黄皮子扑去。 速度之快，让张攀都一阵咂舌。 这突然出现的大黑狗，把这些黄皮子都吓尿了。 连忙放出一股股黄烟屁。 不过，大黑显然也是明白这些屁的威力的，绕过了这些烟，在黄皮子中横冲直撞。 那些黄皮子慌不择路，四处乱窜，有好些倒霉催的，直接就踩到了捕兽夹，也有一些掉入了陷阱。 顿时养殖场的院子里，发出一声声惨叫。 叽叽叽不绝于耳。 大黑还扑倒，咬死了好几只。 叼着其中一只黄皮子折返回来。 张攀刚才趁乱的时候，也开枪，结果了几只黄皮子。 听到枪声，剩下那些黄皮子，更加的惊慌失措，转身想要逃走，这种情况下，它们自然难以做到沿着原路撤退。 不一会，又有几个捕兽夹和陷阱被触发。 “攀哥，我还没出手呢，我还没出手呢！怎么黄皮子就没了。” 谭松林人都傻了，他没想到黄皮子居然这么不禁揍，仅仅是大黑几个回合，就好像要结束战斗了。 “松林，有你玩的，那些掉入陷阱，被捕兽夹夹住的黄皮子，你去补刀，记住一定捂住口鼻。” 谭松林听到张攀的话，这才喜上眉梢，连忙拎着榔头朝着外面冲去。 看着他那兴奋的样子，张攀也是哭笑不得。 其实刚才大黑冲锋的时候，黄皮子已经放过一次毒了，大概率是不会还有存货。 因为黄皮子的臭屁是储存的，放了之后，要过一段时间，才会重新蓄上。 但是吧，保不齐，还有一只两只，还有存货，所以还是要捂住口鼻的。 安全第一。 张攀很快也走了出去。 趁着谭松林没有注意，他抓了几只活的黄皮子，扔进空间养着。 这玩意繁殖能力还挺快的。 明年，估计便能繁殖出几十只。 30块一只，那也是一千多块钱。 这钱不跟白捡的一样。 如今的空间，被张攀划分出了好几块区域。 肉食类动物和食草类动物都是分开养的。 可不敢把黄皮子跟野鸡野鸭混养。 每天定时去喂养一次就行了。 几天时间下来，张攀已经玩的很6。 跟后世的企鹅小游戏一样。 “攀哥，都在这里了，黄皮子，一共9只。” 谭松林把黄皮子全部都敲死带了过来。 “辛苦了。”张攀空间收了6只，数量对上了。 要是有个一两只漏网之鱼，也没啥。 有大黑在，明天去附近山里走一遭，要是遇到黄皮子，打就完事了。 “回去睡觉吧。”把黄皮子摞在隔壁房间，张攀两人也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攀带着谭松林把挖的陷阱给填了，捕兽夹也撤了。 做完这些，徐青青也给他们送早餐来了。 “嫂子早上好。”谭松林看到徐青青，喊了一声。 徐青青红着脸，没有应，也没有拒绝。 正好，这会，大伯也来上工了。 张攀把昨天晚上的战果大致告诉了大伯。 大伯听到有打死9只黄皮子，也是有些震惊。 “这么多？” 那都有两百多块了。 填补上养殖场的亏损外，还有两百二十块的盈余。 当然，昨天说好了，这些钱都是归张攀所有。 第23章 野花和蜜蜂 上午的时候，张承祖便把这黄皮子拿去供销社换了钱。 因为有几只黄皮子皮毛有些烂，所以实际上换来的钱，比预想的要少个十来块。 但也无伤大雅。 张承祖回来的时候，心情不错。 昨天他都做好了引咎辞职的准备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仅填补上了昨天养殖场的损失，而且还因为一天之内就抓住了‘偷鸡贼’，如此果断的处置，也赢得了生产队和公社那边的赞赏。 回来之后，大伯把多出的两百零几块给了张攀。 “大伯，那我就不客气了。”张攀也收下了。 他这会正缺钱用呢。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的话，我这次真的说不定要被追究责任。你昨天晚上肯定没有睡好吧，我给你放两天假，你回家好好休息。” 张承祖摆摆手。 有的休息，张攀当然是休息了。 刚赚了两百块，还不能享受享受？ 本来他想带着徐青青去城里逛街的，但徐青青没有答应。 她还要放羊呢。 于是张攀也没有去城里，而是跟徐青青一块放羊。 这倒让徐青青有些过意不去。 “攀哥，要不我明天请个假，陪你去城里？”徐青青对张攀说道。 “好啊。”张攀微微一笑，牵起了徐青青的小手。 他打算给徐青青做几身衣服，所以才需要带上徐青青一起去量尺寸，选布料什么的。 还有一些结婚用的物品，都是需要添置的。 人一辈子也就结一次婚，所以要隆重一些。 当然，这些不能告诉徐青青，不然她肯定不会同意。 “青青，今天去我家吃饭呗，我不用割猪草，下午喊上你哥，炒几个好菜，搓一顿。”张攀开口道：“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听到张攀亲自下厨，徐青青顿时来了兴趣。 不过她也有一些担心：“攀哥，你真的会烧菜吗？” “这话说的，那我必须得证明一下了，晚上你就知道了，你想吃什么菜，尽管告诉我。”张攀笑着说道。 这他可没有吹牛，他烧菜真挺好吃的。 毕竟前世也有几十年烧菜经验了。 而且，他平日里也是会钻研一些美食的。 “我想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有什么想吃的，随便一些就好，你烧什么我就吃什么。”徐青青眼里柔情似水，仿佛要化开一样。 张攀喜欢极了，不过在他不满足于牵小手的时候，徐青青却抗议了。 还未结婚呢，她可不想轻易的交出自己。 “再等等吧，我想到结婚那天晚上，再把自己交给你。”徐青青感觉自己脸颊发烫似火，心里却是比蜜还要甜。 确实也不急于一时。 过了过手瘾，张攀和徐青青便分开了。 徐青青脸色有些潮红，这是少女害羞才会有的特征。 等岁数大了，就不会了。 “哇，都已经有野花盛开了。”徐青青突然在草地里，发现了万片绿中一点红。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发现了一个宝藏。 春暖花开，气温一天天回升，野花自然也开了。 如今还没有到盛花期，过一个月，相信漫山遍野都是野花。 到处姹紫嫣红的，那才好看呢。 不过，到时候，徐青青又不会觉得惊艳了。 只有刚出现的一抹红，才会让人眼睛一亮。 “看，这边也有野花。”张攀指着不远处说道。 徐青青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朵。 她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要采摘回去，找个瓶子插起来。” 说着，她便迫不及待地走向那些野花，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摘下来。 张攀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欣赏着徐青青美丽的身影。 此刻，如果手中有一台相机就好了，可以拍下几张照片，记录下这个美好的瞬间。 相信这些照片一定会成为他们日后最珍贵、最美好的回忆。 然而，就在这时，徐青青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哇，有蜜蜂追我！” 只见不一会儿，她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身后还紧跟着几只蜜蜂，嗡嗡作响，似乎对她充满了敌意。 或许是因为徐青青和这几只蜜蜂同时盯上了同一朵花，而徐青青抢先一步将它采走，蜜蜂们感到愤怒和不满。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啊！ 张攀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徐青青，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接着，他伸出手一挥，将追着徐青青的那几只蜜蜂收进了空间之中。 徐青青依然惊魂未定，紧紧搂住张攀，颤抖着说：“吓死我了。” 张攀微微一笑，安慰道：“几只小蜜蜂有啥好怕的。” 很快，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经过这次小小的惊吓后，徐青青决定不再继续采花。 而且，她刚才也已经采摘到了不少漂亮的野花，已经心满意足。 “刚才那几只小蜜蜂去哪了？” 徐青青好奇地问。 “被我赶走了。” 张攀回答道。 他不想让徐青青再次受到惊吓，所以还是让这些小蜜蜂在空间待着吧。。 “攀哥你怎么不怕蜜蜂啊？”徐青青看着张攀，眼里有一丝崇拜。 “男孩子胆子大吧，而且蜜蜂轻易不蜇人，又没啥毒性，怕它做什么，你知道吗？蜜蜂蛰了人，就活不长了。”张攀前世也跟蜜蜂打过很多交道，所以知道一些。 徐青青有些好奇，为啥蜜蜂蛰了人会死。 张攀告诉她，外出采蜜的蜜蜂，其实是工蜂。 工蜂，也就是没有发育完全的雌性蜜蜂。 它们用来蜇人的刺，其实是没有发育好的产卵器，包含一些它身体里的内脏器官。 人的皮肤相对小蜜蜂来说，是比较硬的，当工蜂蜇了人之后，它蜂刺上面的倒刺，会倒挂住人的皮肤，无法拔出来。 蜜蜂飞走的时候，一用力，内脏器官会跟蜂刺一起脱落下来，所以蛰了人的蜜蜂也只剩下死路一条。 徐青青听后，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么说，小蜜蜂蛰人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呀！那小蜜蜂也挺可怜的。” 张攀点点头：“是啊，不过这也是它们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所以我们尽量不要去招惹它们，让它们安心采蜜。对了，你刚才没有被蛰吧？” 徐青青摇摇头：“没有呢，我躲得快。” 张攀笑了笑：“那就好，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惊慌失措地乱跑。只要不去激怒蜜蜂，它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徐青青点头表示明白。 第24章 野河沟 看到有蜜蜂采蜜了，张攀不由想起了后山那个蜜蜂窝。 看来过一段时间，可以去采蜂蜜了。 “青青你想吃蜂蜜吗？我前几天在山里发现了一个蜂窝。” 张攀对徐青青说道。 “蜜蜂不是会蜇人吗？太危险了，不要。” 徐青青想肯定是想的，谁不想吃蜂蜜，但想到蜜蜂的可怕，她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要你冒险，要是被蛰，肯定很痛。” “做好防护措施就不会被蛰的，我爷爷是赶山人，他教过我怎么采蜂蜜，现在还不是盛花期，过个一个月，等小蜜蜂多采一些蜂蜜，我再去掏蜂窝。肯定让你吃上蜂蜜。” 两人在草地上漫步，聊着天。 77年，天很蓝，水很清。 喜欢的人在身边，前世的悲剧没有上演，张攀觉得，已经心满意足了。 “羊往那边走了，我们也过去吧。”徐青青看到羊走远了，连忙跟张攀移步。 “大黑，走了。” 张攀喊一声。 不远处的草里，大黑慵懒的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迈着腿，朝张攀跑去。 “这里有一条河，攀哥，我想去洗个手。” 徐青青让张攀帮忙看着羊群。 张攀点了点头。 不一会，徐青青下到了河边，河水哗哗啦啦的，清澈见底，水质很好。 后世可难得看到这么漂亮的小河了。 然而就在徐青青洗了手，想要上来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水里有一只蝲蛄。 蝲蛄，别称大头虾、鳌虾、东北小龙虾等。 从外形上看，蝲蛄和小龙虾长得非常像。 但是蝲蛄比小龙虾个头小很多，并且三对步足都有鳌，所以也被叫做鳌虾。 徐青青也在东北生活了好几年了，当然认识蝲蛄。 看到蝲蛄，她也十分高兴。 因为蝲蛄也是可以吃的，而且肉质比小龙虾还要鲜美的多。 “攀哥，你快来看，水里有蝲蛄。”徐青青连忙喊道。 张攀听到徐青青的话，当即也下到了水边，果然，水中有好几只蝲蛄。 “怎么，想吃蝲蛄了？”张攀嘿嘿一笑。 徐青青点了点头。 蝲蛄就算是开水煮熟，稍微放一些盐，也很美味。 这年头物资匮乏，吃不饱穿不暖，也缺乏调料，农村地区没啥美食。 所以村民也就对这种不需要怎么烹饪，便很好吃的蝲蛄情有独钟。 “大黑，你去放羊。”张攀对着大黑喊了一声。 大黑呜咽一声，它一条狗还能说啥，只得夹着尾巴去牧羊了。 其实羊群不用怎么管，它们会自个吃草。 只要别看丢了就行。 “青青，看我的。”张攀挽起了裤腿，下到了河里，去抓蝲蛄。 春天的河水，还是挺冰的。 不一会，张攀便抓了好几只蝲蛄。 刚开始的时候，蝲蛄还傻傻的，看到张攀伸手来抓，也呆在那里不动。 一抓一个不吱声。 水里的蝲蛄很快被张攀给抓完了。 就在张攀打算四处找找看的时候，就在这时，却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又钻出一只蝲蛄来。 “这只蝲蛄让我来。”徐青青跃跃欲试。 张攀看着徐青青伸手，逮住了蝲蛄。 蝲蛄被抓住之后，一对大鳌顿时挥舞着，似乎在说，小心我夹你... 但只是徒劳。 “这只蝲蛄的个头好大，哈哈，是我抓过最大的蝲蛄了，怕是有一两。” 徐青青兴奋不已。 这条野河沟人迹罕至，估计除了养殖场的村民到这里来放羊放牛，没有别的人会来。 因为太靠近大山了。 所以，这里的蝲蛄个头普遍都很大。 而且，似乎并不怎么怕人，有的蝲蛄，还会举着两只钳子，主动攻击。 这是没有吃过亏啊。 徐青青抓了蝲蛄之后，又从刚才的草里，钻出一只蝲蛄，挥舞着钳子，一双小眼睛看着徐青青。 张攀看到这蝲蛄居然还敢亮剑，顿时乐了。 “它在做什么，想要跟我比划比划吗？”徐青青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应该是你抓了它的同伴，所以它想来营救同伴吧。但是这是不可能滴。” 张攀嘴角微微上扬，迅速地伸出手，稳稳地摁住了蝲蛄那坚硬的背部，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抓了起来。 “又一只一两的。” 随着他们抓的蝲蛄越来越多，问题也随之而来了，这蝲蛄怎么带回去，这可是一个让人伤脑筋的问题。 就在徐青青想不到什么好对策的时候，张攀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 “那个，我可以脱了上衣来装。” 徐青青连忙红着脸背过身去：“那我放羊去了。” “嗯，好，等会我抓了蝲蛄直接就回去了，你下午来我家吃晚饭。”张攀笑着说道。 其实他不用脱上衣，因为还可以直接把蝲蛄收入空间。 只是没法解释。 索性支开徐青青。 也不怕徐青青偷看，她才不敢呢。 70年代的女孩子，普遍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 等徐青青离开之后，张攀便把这些蝲蛄全部都给弄到空间去了。 他们刚才抓的这些蝲蛄还不够一顿吃的，不过野河沟里，还有很多。 很快，张攀便沉浸式的抓起了蝲蛄。 整条野河沟的蝲蛄，被他抓了一大半。 吃不完的，可以养在空间。 这玩意，对水质的要求很高，再过个几十年，随着水污染的严重，野外已经很罕见，价格也卖到了一两百一斤。 张攀觉得蝲蛄要比小龙虾美味的多，所以养一些也挺好。 要是数量多了，还可以喂野鸭，甲鱼啥的，小龙虾最初的时候，不就是当做饲料引进的。 小龙虾因为其营养价值高，??所以最初的时候，都是作为甲鱼、??泥鳅、??鳝鱼的饲料来使用的。?? 只是后面泛滥了，然后又有人恰好尝过小龙虾的味道，觉得不错，后面才成为了风靡夜宵摊的一道美味。 野河沟不仅有蝲蛄，还有甲鱼，泥鳅，黄鳝啥的。 张攀来者不拒，这几天他又在空间挖了几口池塘。 每天晚上都弄的筋疲力尽才睡。 反正第二天状态又会回满，怕什么。 他的精神力，似乎也因此增长了不少。 如今，空间的池塘，已经有2-3亩，分为好几个区域。 第25章 亲下厨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如今空间已经初具规模。 不像是刚拿到手，什么都没有，老鼠来了都得含泪离开的状态了。 每天空间都有变化，仓库里也有了一些库存。 等到明后年，张攀觉得自己可以原地起飞。 当然，现在还需要多苟一年。 对他来说，其实也没什么。 纯真年代，时光很慢，让人很舒服。 别说是一年，就是三五年，他也可以过的很滋润。 以后或许，再也难寻这么悠闲的时光了。 从野河沟离开，张攀没有带大黑回家。 山脚下放羊还是有些危险在的。 大黑这几天白天，都是充当护花使狗，陪着徐青青，保护她。 到家之后，父母还没下工，只有小妹跟邻居家的小孩子在玩跳皮筋。 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张攀没有跟小妹打招呼，而是先悄摸摸回家，去厨房找了个盆，从空间弄了一些蝲蛄，还有一只野鸡、两条鱼，野菜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能光吃荤的，那腻得慌，荤素搭配才是王道。 小妹跳完皮筋回来，张攀已经杀好了野鸡和鱼。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清月看到张攀在院子里杀鱼，惊喜的问道。 “我都回来了好一会了，看你在跳皮筋，于是没有跟你打招呼...”张攀笑着说道。 说话间，张攀手里也没有闲着，把蝲蛄的虾线去了。 蝲蛄生活在清水里，对水质要求很高，所以虾头不用去。 “哇，哥，有肉有鱼，还有虾，今天晚上的晚餐也太丰盛了吧。” 张清月眼睛都直了，咽了咽口水。 她已经可以脑补晚上丰盛的晚餐画面。 “你嫂子和她哥晚上会过来吃饭，所以我去小河里捞了一些蝲蛄，又抓了几条鱼，野鸡也是山里抓的，厉害吧。” 张攀解释道。 张清月猛地点头：“哥，你太厉害了。” 这几天，家里伙食好，小妮子脸上肉眼可见的多了一些肉。 傍晚时分，父母回到家里，张攀已经开始烧菜了。 还未进门，便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李月娥人都傻了，什么情况？ 不一会，她便看到了在厨房忙活的张攀。 从张清月的口中得知是徐青青和她哥要过来吃饭，她也就恍然了。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难怪小攀这么积极了。” 张继业在旁边也是忍俊不禁。 “你们老张家是有这个传统的，以前你跟我处对象那会，可积极了。” 李月娥哭笑不得。 等张攀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徐青青和徐松柏也刚好来到了张家。 张继业拿出了他过年都舍不得喝的茅台。 八块钱一瓶，还要酒票，贵的嘞。 徐青青看到张攀，询问要不要帮忙。 “不用，我都已经烧好了。”张攀看着眼前的佳人，她甚至还化了淡妆，精心打扮了一下，比白天要更加光彩动人了不少。 看来，徐青青和徐松柏对晚上的赴宴，都是很隆重对待的。 “可以吃饭了。”张攀招呼大家入席。 “青青，今天晚上的菜，全部都是小攀烧的，快，尝尝味道如何。”李月娥越看徐青青，越觉得喜欢。 自家儿子，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能够遇到这么漂亮，温柔且善良的女孩子。 徐青青眉眼带笑，尝了一口小鸡炖蘑菇，然后点了点头：“好吃。” 这可不是她恭维，而是真的好吃。 攀哥没有骗她，原来他真的会烧饭。 张攀打开茅台酒，给父亲和徐松柏倒上。 “哥，你病刚好，少喝一点。”张攀开口道。 徐松柏点了点头：“行吧，我就喝半杯。” 酒过三巡，小妹已经吃饱喝足，下去找大黑玩了。 她最开始的时候，是害怕大黑的，看到大黑都往张攀身后躲。 后面知道大黑很乖，很听话，所以也敢跟大黑互动了。 “大黑，吃骨头吗？”张清月手里拿着骨头，诱惑着大黑。 大黑咽了咽口水，示意张清月把骨头放地上。 张清月拿在手里，大黑是不会吃的。 这是田园犬的规矩，不从主人手中抢食。 哪怕再馋，规矩也不能坏。 张清月放在地上，大黑一口便吞了。 吃过了饭，张攀送徐青青和徐松柏他们回去。 “青青交给你，我放心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徐松柏虽然只喝了半杯酒，但却已经有些了几分醉意，搭着张攀的肩膀，说着醉话。 徐青青在旁边低头看着路。 大黑跑远了。 大舅哥这酒量不行啊。 张攀跟徐松柏说着话，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便到了知青点。 “请了假吗？”张攀询问徐青青。 徐青青嗯了一声：“请了。” “好，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张攀笑着跟徐青青道别。 第二天，张攀一大早，便骑车来到了知青点。 没想到徐青青已经等了许久了，看来她对于进城也是满怀期待的。 当然，也要看是跟谁一起进城的。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起初，徐青青用两个手指轻轻的抓住张攀的衣角。 但是这年头的路，实在是太‘颠簸’了。 骑自行车，要是不享受一下推背感，那岂不是很无趣。 到最后徐青青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张攀的腰。 其实徐青青也明白了张攀的用意，当然，她心里也是默许的。 后面便也随波逐流了。 “青青，你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都可以告诉我。” 张攀询问徐青青。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家里都有。”徐青青连忙说道。 “攀哥，没有必要花那些冤枉钱。” “那可不行，结婚了，至少要添置一身新衣服，新鞋子吧，还有生活用品什么的，都要新的，我昨天在养殖场才赚了两百呢，有钱。”张攀拉着徐青青进了供销社。 接下来，便是买买买。 买完生活日用品，又去买了布料啥的。 最后都快拿不完了，张攀这才作罢。 回去的路上，恰好遇到生产队的驴车，于是张攀让对方把东西捎回去。 “小攀，这是置办新婚用品啊，没问题，我直接送你家去。”村民笑着说道。 这点小忙，别说张攀他爹是生产队队长，就是普通队员，也都会帮的。 顺手的事。 第26章 兄弟公社 在城里逛了一天，张攀没有把徐青青送回知青点，而是带回了自家。 “晚上就在家里吃吧，省得回去还要做饭，我回头去知青点喊哥过来吃。”张攀对徐青青说道。 李月娥在旁边也附和：“对，小攀说的不错，以后你跟小攀结婚了，他大舅哥也随时都可以过来吃饭，无非就是添一双筷子，一个碗的事情。” 张攀觉得也挺好的，热闹。 就是李月娥可能会累一点。 但徐青青嫁入张家之后，也会帮着婆婆做一些家务。 所以，分担下来，大家都会更轻松。 吃饭的时候，张继业带来了一个消息：“小攀，公社刚才下达了一个文件，要求每个公社派两个队员，去隔壁公社参观学习，我把这个指标给了养殖场，你大伯说让你去，你去吗？” 张攀想了想：“两个队员，还有一个队员是谁？” “这个，随便你挑，青青也可以。”张继业笑着说道。 “会不会影响不好？”张攀有些意动，要是带徐青青去，他肯定一万个愿意啊。 “有什么影响好不好的，你是去学习的，你想什么呢，以为是去玩啊？青青在养殖场好些年了，也是养殖场的老员工了，经验丰富，本来也是打算派青青去的，是你大伯推荐的你，我还担心你拖后腿呢。”张继业没好气的说道。 张攀？？ 真、亲爹。 “张叔叔，攀哥怎么会拖后腿呢，我觉得，他很厉害。”徐青青在旁边微笑着说道。 最后，学习的人选，便敲定了，张攀和徐青青。 去隔壁公社的饲养场学习兄弟公社的先进饲养经验。 学习，一共持续两天。 第二天中午，张攀和徐青青便坐上了公社的拖拉机，奔赴一百公里外的兄弟公社。 没错，隔壁公社的名字就叫做兄弟公社。 兄弟公社的饲养场，比他们生产队的养殖场要大的多。 不然也不会组织附近的公社养殖场队员过来学习了。 张攀在拖拉机上跟徐青青说着悄悄话。 这种机会，还是很难得的。 张攀对这次的学习机会，心里也是十分期待。 无他，他如今在空间也在搞养殖。 所以学习一下如何养殖，对他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两位同志，兄弟公社到了，可以下车了，往这边走，便是饲养场。” 到了地方，拖拉机驾驶员，把张攀和徐青青放了下来，然后给他们指了方向。 坐了大半天的拖拉车，张攀觉得自己都要废了。 人生头一次感觉到坐车如此难受。 下了车之后，张攀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徐青青也差不多。 找了个大石墩坐了会，两人缓了缓，这才按照刚才驾驶员指示的方向，去寻找饲养场。 其实也好找，因为有羊群和马匹的地方，肯定就是了。 “哇，攀哥，他们这里还有马群，我们生产队只有几匹老马，平日里拉车都费劲。”徐青青看到远处的草地上，成群结队的牛羊和马匹，眼里流露出羡慕。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不就是马吗，回头我买几匹养在家里。”张攀开口道。 他印象里，兄弟公社后面解散了之后，饲养场也倒闭了，马匹都流向了市场。 前世的他，靠着赶山赚了点钱。 还买了两匹马来拉车呢。 八十年代， 别说是大卡车，就连三轮车还没普及，大部分地方都还是用的马车或者牛车。 徐青青对张攀嬉皮一笑：“攀哥，你吹牛，现在马可贵了，哪里买得起哦，我问过承祖叔，一匹马要一千呢。” 而且还不能随意买卖。 因为这是集体资产。 所以徐青青当然不相信了。 张攀很想告诉徐青青，再过一年，华夏大地就将迎来地覆天翻的变化。 到时候，一切都将重新洗牌。 社会变革，时代浪潮... 当然，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说出来，徐青青也肯定不相信。 “一千块，是挺贵的。” 张攀点了点头。 一只羊，50块，一头牛200块，一匹马能抵20只羊，5头牛了。 当然，这是健康马的价格，而不是病马，老马。 如果是病马和老马，肯定是卖不到这么贵的。 很快，张攀和徐青青找到了这边饲养场的负责人，拿出了公社给出的证明，开具的文件。 “欢迎张同志和徐同志来我们饲养场学习，哈哈，公社那边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本来我应该去接你们的。”负责人热情的说道。 聊天里，张攀得知负责人姓马。 “马大叔，不用那么客气。”张攀开口道。 马大叔带着张攀两人去找住处。 饲养场这边有不少空置的宿舍，都已经打扫干净了。 张攀和徐青青选择了相连的两间。 把带来的铺盖铺好，他们便去饲养场报到了。 除了他们外，另外还有几个公社的同志，比他们早到一些，已经开始学习经验了。 张攀和徐青青拿着笔记本，很快也加入了学习的队列。 今天参观的是饲养场的马场。 “我们公社可没有这么多的马。” “太羡慕了，这么多马，得多少钱啊。” “都是公社的集体资产，有什么好羡慕的。” 众人议论纷纷。 负责养马的牧民，跟大家说着如何饲养马，事无巨细，说的很详尽。 张攀记着笔记，前世他也养过马，所以可以相互借鉴经验。 “这些马，都是蒙古马，我们公社的马场算是长白山附近数一数二的了。”牧民说到这里，还挺自豪的。 传授完了养马的经验，牧民询问大家伙，要不要体验一下骑马？ “还可以体验骑马吗？” “那可太好了。” “还是不要了，我从来没有骑过，等会摔跤，出洋相就不好了。” 对于骑马，大家伙也是意见不一，有跃跃欲试的，也有不敢尝试，摇头拒绝的。 于是，想骑马的去骑马，不想骑的在一旁看。 除了外面草地上正在放牧的马匹外，马棚里也还有一些马在。 这些马匹都是红鬃马，体格健壮，毛色鲜艳，看上去十分温顺。 此时，它们正安静的站在马厩里，阳光透过马棚的窗户洒下，照在这些马的身上，一看就知道品相不凡。 徐青青见到这些骏马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兴奋地对张攀说：“攀哥，我们等会也去骑马吧！” 第27章 马王 张攀心里不禁有些意动。 虽然他家里养了几匹拉车的马，但他上辈子正儿八经地骑马次数寥寥无几。 因为拉车的马和骑的马是不一样的，有着明显的区别。 从外表来看，拉车的马通常身体健壮、四肢粗壮且体长较长。 而骑的马则身材健硕，灵活性极佳，与骑手的沟通更为顺畅，奔跑速度更快，还能完成障碍跨越等各种动作。 在价格方面，骑的马在价格上要比拉车的马昂贵许多。 眼前这些看起来神俊非凡的马匹，让张攀心生向往。 这样的体验机会实属难得，或许只有在其他公社的同志过来学习的时候，兄弟公社的同志们才会如此慷慨大方吧。 青青，你之前骑过马吗? 张攀好奇地问徐青青。 徐青青微微一愣，随后轻轻摇头:骑马?我没试过呢。我们那里是江南水乡，马匹稀少，所以我才对它们这么感兴趣。攀哥，你会骑马吗? “我会骑，但是吧，经验很少，你要是没有骑过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自个骑，坐在马上然后我牵着马，慢慢走一圈，让你过下瘾就好。”张攀开口道。 牧民把他们这些想要骑马的人带到了马厩里，然而让他们挑选要骑乘的马匹。 马厩的马很多，所以可以随意挑选。 “我们两挑选一匹就好。”张攀带着徐青青也挑选了起来。 现在离天黑还早，所以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来体验骑马。 不一会，所有人都挑选好了马。 张攀并没有跟其余人一样，选择看上去高大的，毛发漂亮的。 而是挑选了一匹老马。 这一举动，说实话，还挺让人惊讶的。 不少同来学习的其余公社同志，在旁边都想笑了，但是碍于面子，没有笑出来。 “这位同志，马厩的马儿分明还有许多，你为什么选一匹这样的老马，我看你还是换一匹吧，这种马，噗呲...对不起啊，我没忍住，我不是质疑你的眼光，而是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不过相比于这些其余公社的人，兄弟公社的牧马人看到张攀选择了这匹马，都有些意外。 “这位同志，你啥也不知道就瞎论，殊不知张同志挑选的马，乃是这些马里面的马王。”牧马人笑着说道。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包括张攀本人在内。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马居然还是马王。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这马老？” “年龄大，就是马王？” 其余人也有些不解。 牧马人乐了：“当然不是，不过我先不解释，等会你们骑上去就知道了。” 很快，众人牵着马来到了外面的马场草地。 徐青青询问张攀怎么认识马王的。 张攀摊摊手：“我不认识啊。” 但别说，刚才牧马人打脸其余人，为自己佐证的时候，那是真的爽啊。 难怪后世的那些装逼打脸小说那么火。 不过吧，张攀很快就淡定了下来。 “那你选择这马是出于什么原因呢？”徐青青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阳光都变得更加明媚了。 张攀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选择这匹马。” 张攀只知道，当他第一眼看到这匹马的时候，心里就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或许是空间的缘故，他的感知力，各方面如今都强化了，眼光也变得与众不同。 张攀能感觉到，这匹马与马厩的其他马匹不同。 这种不同，并非是身体素质方面的，而是精神方面的。 其他的马，虽然毛色棕红，锃光发亮，一看就知道充满活力、神采飞扬。 但它们都很怕张攀选择的这匹马。 当然，这也不是张攀选择这匹马的原因。 而是张攀跟这马目光对视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这马眼里透露出亲切的意思。 本着他骑术不精，徐青青压根就不会骑马的事实。 他索性就选了这匹跟他流露出亲近之意的老马了。 安全第一嘛。 再说了，连马都不怎么会骑，还想要策马狂奔不成？ 那怕是给自己寻不自在。 选对的，不选好的。 牵着老马，张攀来到了场地上。 老马打着响鼻，跟在张攀身边，十分听话。 “这里有护具，大家穿上骑马，安全更多一份保障，我们这边有会骑马的牧民，你们要是不敢骑的话，也可以让他们牵着马...”公社饲养场的负责人开口道。 张攀也去领了一套护具，为徐青青穿戴好护具。 徐青青看到张攀没有选护具，有些纳闷。 “你先骑一圈，等你体验完了，换下护具我再穿戴不迟。” 张攀开口道，马就一匹，急啥。 这倒也是，徐青青点了点头，在张攀的帮助下，轻盈地翻身上马，动作潇洒轻松，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十分飘逸。 她的这一手，让所有人为之惊艳，赞叹不已。 “你这上马的动作可以啊，小姑娘，你以前真的没有骑过马？”牧马人询问道。 “没有啊，不过我练过舞蹈。”徐青青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就难怪了。 学过舞蹈的人，身体柔韧度更高，所以能够动作飘逸。 牧民指着远处的房子，告诉众人，骑马，不能超过房子的界限。 张攀和徐青青等人，全部都点头。 这么大的范围，足够他们尽兴的玩了。 很快，张攀牵着马，带着徐青青溜圈。 徐青青刚开始还有些怕，但看到这马很乖顺，也就放下心来。 也敢喊一声驾了。 其他人也在兄弟公社牧民们的协助下，开始了他们小心翼翼的骑马旅程。 徐青青骑着马转了一圈后，觉得体验足够了，于是决定下马，把机会让给张攀。 “你真的不想多玩一会儿吗？现在时间还早呢。” 张攀开口道。 徐青青摇摇头，回答道：“不用了，我已经骑得够久了。” 实际上，她是觉得这样的骑马方式更像是坐着马走，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张攀点点头，然后去找了一套护具穿上，并叮嘱徐青青不要脱掉护具。 因为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要尝试一下两个人一起骑马的感觉。 徐青青听了之后，顿时充满期待。 然而，这需要张攀先去试骑看看，如果他的骑术不错，那就可以考虑。 但如果张攀自己骑马也是半吊子水平，那肯定就无法带着徐青青一起骑了。 只见张攀踩着马镫，爬上马背，双腿紧紧夹住马鞍，用力抓住缰绳，手里挥动着马鞭，满满的仪式感。 口中大喊一声“驾”！ 老马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出去。 第28章 策马奔腾 “丢你老豆，你还说你不会骑马。” “我的天，这难道就是天赋？” 包括牧马人在内的其余人，看到张攀一骑绝尘，朝着远处而去，全部都惊呆了。 唯有徐青青在一旁提心吊胆着，但看到张攀稳稳的在马背上，也就放下心来。 张攀以前真没有骑过几次马，但还是会一些的。 这次之所以能玩的这么嗨，跟身下的马，也是有关系的。 “不愧是马王，老当益壮啊。”张攀心中也是升腾起一种征服天下的念头。 纵马狂奔的豪情。 马背上的感觉，的确是与众不同。 “唏律律...” 不一会，张攀便骑着马兜了一圈，回到了人群旁。 “走，青青，我带你去玩。”张攀伸出一只手，把她给拉上了马背。 老马乖顺的站着。 “这马真乖。” “大家现在知道，马王和普通的马有什么区别了吧？”牧马人在旁边说道。 “你如果骑术高超的话，能够驾驭马王的话，马王会比普通的马要会更多姿势，哪怕一些高难度的动作，也是可以施展的，别的马就不行。” “很多人可能以为马王都是桀骜不驯的，其实不然，马王只是认人，如果它不认可的人，想要骑，它当然桀骜不驯，可要是遇到了对脾气的人，马王会比普通的马还要容易驾驭。” 牧马人解释道。 其余人全部都恍然，刚才那些人也各自体验了骑马，此时看到张攀骑马这么帅，无不羡慕。 不过，这确实他们也羡慕不来。 这马王，只对张攀认可。 刚才有一个人想要去靠近马王，却差点挨了一马蹄，马上灰溜溜的回去了。 徐青青坐在马背上，当马儿奔跑起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了。 “攀哥，这好像比刚才要好玩的多。”徐青青激动的说道。 张攀点了点头：“跑马跟坐在上面牵着走，自然是不一样的。” 跑马场的范围很大。 张攀带着徐青青溜了好几圈，过够了骑马瘾，这才把马王归还马厩。 晚上的时候，众人吃过了晚饭，饲养场点燃了篝火。 所有人围着篝火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这年头的人，精气神跟几十年后，截然不同。 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载歌载舞的氛围，张攀也是很快就融入了其中。 徐青青学过舞蹈，也来了一段，引得众人大声喝彩。 “小张同志，你过来一下。” 篝火晚会散了之后，牧马人找到了张攀。 “怎么了？牧马人大叔。”张攀不解的问道。 “你们公社有没有购买马匹的需求？”牧马人询问张攀：“要是有的话，我打算把那匹马王卖给你。” 张攀眼前一亮，这不是天上掉陷阱吗？ 虽然马王已经老了，不再年富力强，但这种马儿，绝对是一个马场的宝疙瘩啊，怎么兄弟公社居然要卖？ 这让张攀有些想不明白。 “小张同志有所不知，我们马场又出现了一匹马王，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马王也是一样的。这两匹马王已经打了好几次架，势如水火，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好把老马王关起来，但总不能一直关着吧，今天看你跟这马王比较投缘 ，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想法，若是马王跟着你，我们也放心...价格方面你放心，因为是老马，加上是我们马场的确容不下它，所以200块钱就可以。”牧马人大叔跟张攀开口道。 “行，我明天打电话跟我们生产队说一声，问问看，要是有消息，第一时间答复您。”张攀虽然内心狂喜，但没有表露出来。 而是对牧马人大叔说道。 对方点了点头。 买马不是小事，哪怕是这边给出的价格很低，一匹马200块，但200块也不少了。 回去之后，张攀把牧马人大叔跟他说的话，跟徐青青聊了。 徐青青也有些惊喜。 不过很快，她就神色有些黯然下来：“可是，公社不会买马的，就算是买马，谁会买一匹老马呢？哪怕是马王...” 但在听到这匹马只要200块钱后，徐青青就觉得真香了。 那必须要买下来啊。 “我明天跟我爹还有大伯商量一下。”张攀其实是想以生产队的名义买下来，不用生产队出钱，200块他有，但这马的饲养权，使用权得归他，要是生产队有什么需要用到的，也可以给生产队用，以后若是养殖场解散了之后，这马得还给他。 第二天早上，张攀借了公社的电话，给生产队打了个电话。 张继业听到张攀要买马，也是赞成的，两百块捡个漏。 而且不用生产队出钱，生产队也不会有人反对。 于是他告诉张攀，这马买了。 张攀挂了电话，第一时间找到了牧马人大叔。 牧马人大叔也很高兴。 下午的时候，张继业和张承祖赶来了，带来了两百块钱，把马给带回了生产队。 张攀和徐青青没有跟着一起回去，而是继续在兄弟公社学习。 下午的时候，他们又去参观了养猪场。 “母猪的产后护理...这很关键...” 养猪场的饲养员跟众人讲解起来。 张攀做着笔记。 两天时间，他们学习之余，也会在附近走走。 这片草场，比松林公社大多了，也难怪饲养场的规模大。 得天独厚的环境，要是不发展畜牧业，那都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 “不好了，马惊了...”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的牧马人大叔，朝着这边跑来，一边让所有人进入房子躲避。 “马怎么会惊呢？” 众人连忙躲进了房子里，趴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情形。 一群马到处乱窜，时不时的尥蹶子，有几匹马直接一头栽倒在地，被其余的马蹄践踏。 场面几乎失控，不对，是已经失控了。 “马儿受惊有很多种情况，比如说强烈的声音和响动，或是突然出现的人和动物，都会让马受到惊吓。”牧马人关好门，让大家伙不要出去。 而他则是带着一群牧民，朝着远处的马匹走去。 受惊的马，只有十几匹，但造成的动静很大。 第29章 领证 “需要帮忙吗？”张攀看着牧马人大叔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可以帮忙。 牧马人大叔笑着摇摇头：“你们好好呆着就是帮忙了。” 张攀一想也是，如果没跟马儿打过交道，在这种马儿受惊的情况下，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随后，牧马人大叔他们拿着套马杆离开，去追赶受惊的马群。 “听大叔的意思，马儿受惊很常见，所以大家也不要过度担心，相信他们会有很好的办法解决的。” “没错，我们在这里为他们喊加油吧。”有人提议。 张攀一脸黑线，他才不想在这里喊加油呢！ 于是他拉着徐青青换了个别的安全地方。 “攀哥，为什么马儿那么容易受惊啊？”徐青青有些不解地问。 张攀想了想，解释说：“这个我还真知道一些，我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一些关于马的知识。他告诉我，马的眼球构造跟人的眼睛不太一样，是呈扁椭圆形的，这种构造，有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物象很难在马儿的视网膜上，形成焦点，所以，马儿很难准确判断它眼前的东西，跟它之间的距离还有大小，也就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会对它造成伤害。” 这就跟人得了近视一样。 而且还是那种高度近视。 因此，当马儿的视线里，突然有东西闯入，哪怕是天空一只麻雀飞过，或者一条老鼠朝它跑来时，都可能吓到马儿，引起马匹的惊吓反应。 徐青青...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也难怪，马儿的胆子会那么小了，因为它根本就没有安全感啊。 张攀还告诉徐青青，马儿的视力差，所以听觉发达，但敏锐的听觉也成为马胆小的一个重要原因。 当它们听到不熟悉的声音或感觉到潜在的威胁时，就更容易受到惊吓。 此外，还有其他因素，例如环境的变化，如陌生的地形、新的气味或异常的声音，都可能让马儿感到不安和紧张。 谈话间，张攀和徐青青也在注视着草场之上。 远处，牧马人大叔带领着一群牧民，正逐渐靠近那批受惊的马群。 他们手持套马杆，每一次挥动，都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 不一会，便把受惊的马群一一降服。 看来，他们的确是经常处理类似的问题。 经验十分丰富。 两天的学习，很快结束了，第三天张攀和徐青青踏上了回松林公社的路。 回到生产队，养殖场还给他们举行了一个欢迎回归的仪式。 张攀和徐青青也把这两天的学习心得跟众人分享了。 “这些经验很好，以后肯定会让我们养殖场变得更好。”张承祖事后总结道。 张攀很快看到了那匹老马。 来到了这里之后，它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张承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好等张攀回来再说。 看到了张攀，老马居然安静了下来。 “不喜欢这里？”张攀牵着缰绳，摸了摸马儿的头。 马儿摇晃着脑袋，打了个响鼻。 尾巴也晃荡着。 “大伯，以后我来喂养它吧。”张攀对张承祖开口道。 “那再好不过了，这马本就是你花钱买的。”张承祖也是这么打算的。 下午的时候，张攀带着老马出去溜达了一圈。 大黑跟老马刚开始都对对方表露出敌意，不过在张攀的促成下，它们很快就不讨厌彼此了。 “你们都是我的左右手，必须要好好相处。”张攀牵着马，大黑在前面走着。 放牧的时候，张攀也把老马收入了空间一会，让空间调理了一下它的身体。 放出来的时候，老马的精神面貌，明显有了很大的转变。 跑起来，都更快了。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张攀照常上工。 不过吧，张继业把张攀和徐青青的结婚日子定了下来。 就在半个月后。 这日子是找人选的，说是什么黄道吉日。 张攀对黄道吉日不吉日倒是没有什么感冒的。 但是吧，家人信这个，所以他也自然不会去反对。 “青青，我们什么时候去把结婚证给领了吧。” 随着日子的临近，张攀找到了徐青青。 虽然说，这年头农村结婚，很多人都是先上车后买票，有好些人，可能好几年后才去领证。 但张攀觉得，还是应该要正式一些的好。 毕竟领了证，才算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 反正迟早也是要领的。 “嗯。”徐青青乖巧的点头。 领了证，就算是在这里落户生根了。 也就失去了以后回城的资格。 徐青青不是不明白，但是吧，她觉得，自己喜欢的人在这里，回城做什么。 就是让她回城，给她安排工作，她也不会开心的。 所以，她二话不说，便跟张攀上县城领证了。 如今这年月，选择结婚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与几十年后的婚姻观念不同，70年代的年轻人，大部分都没有那么抗拒婚姻。 岁数到了，便听从父母的安排，结婚，生儿育女。 当然，也是如今没有什么房贷，车贷，彩礼贷，所以年轻人没有什么压力。 自然也就愿意娶妻生子了。 70年代，如今的东三省，还是老大哥，经济水平处于全国前几。 所以，也没有出现什么人口外流的情况。 哪哪都是人满为患。 今天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令张攀惊讶的是，结婚登记处，竟然排起了队。 有这么多人跟他们选择同一天，排队等待结婚。 张攀和徐青青看着眼前排起长队的新人们，也是默默的拍起了队。 嗯哼，做一个有素质的人，不插队。 两人对视一眼，内心都充满着期待。 并没有等多久，就轮到了他们。 徐青青紧紧握住张攀的手，张攀能够感觉到她内心的紧张。 因为徐青青的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了。 “怎么，有些紧张？”张攀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徐青青的手背。 徐青青点了点头。 人生大事，能不紧张吗？ 不过幸好身边的人，是喜欢的人。 这让徐青青既紧张又幸福。 张攀将结婚所需的证明，还有户口册，知青证等等文件递给了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了看各种证明，确认无误后，然后例行询问了张攀和徐青青一些问题。 比如说，是否自愿，想好了吗？之类的。 张攀和徐青青，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给出了肯定答案。 一两分钟后，工作人员开始为他们手写结婚证。 整个过程简洁明了，没有繁琐的手续和漫长的等待。 一切都显得如此顺利。 很快，他们便拿到了结婚证。 这年头结婚证也是需要收费的，几毛钱的费用。 完成了结婚登记。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张攀和徐青青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幸福和满足。 第30章 又双叒丢鸡了 领完证后，张攀和徐青青没有马上回村子，而是去了一趟供销社。 徐青青是不想去逛的，因为去供销社，意味着要去消费。 而小妮子朴素的价值观念是什么，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这年头的人，东西坏了第一想法不是换新的，而是修。 张攀的思想观念，领先这个时代好几个版本，加上他如今有了空间，自然不在乎钱。 反正没钱了，长白山里走一遭，天材地宝啥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到供销社门口，他便找到了黄大力。 结婚正是要有钱的时候，他又拿出了两根灵芝。 经过这几天的搜索，后山的灵芝，几乎都到了张攀的囊中， 虽然此前已经买了几株，但此时他空间的灵芝还有不少。 正好拿出来换一些钱。 黄大力财力雄厚，吃的下，他告诉张攀，要是有人参就更好了。 张攀说下次一定。 从黄大力那里，张攀换到了不少的烟酒。 以及五百块钱。 结婚需要宴请亲朋好友，而烟酒则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回到生产队后，张攀先将东西拿回了自家，吃过饭后，才把徐青青送回了知青点。 这些天，老张家也挺热闹。 不过离婚期还有十天，所以，日子还是照常。 张攀和徐青青仍然每天去上工。 不过张攀在养殖场的工作内容有了些许改变，猪草啥的，他自然是不会割了。 他现在有了新的工作，那就是喂马，放马。 如果生产队需要用到马的话，张攀也会牵着马去帮忙。 张攀倒也乐意。 总要找些事情做吧，不然也闲得慌。 这天，张攀像往常一样来到了马厩，把老马牵出来，准备与徐青青一起去后山放羊牧马。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出发时，大伯张承祖突然一脸焦急地跑过来，大声喊道：“小攀，不好了！鸡舍昨天夜里又丢了几只鸡！你快去看看，会不会是那些黄皮子来报仇了？” 听到这话，张攀不禁愣住了，心里暗自嘀咕。 怎么回事？难道还有没被抓住的黄皮子吗？ 最近他也经常进山，但并没有发现它们的踪迹啊… “大伯，别着急，我先过去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想到这里，张攀决定暂时先不去放马了。 很快，他和徐青青一同前往鸡舍去查看。 “小攀，你快来看这边，墙角有一个新挖的洞，上次清理鸡舍的时候还没有呢。估计昨天夜里那个偷鸡的家伙就是从这个洞里钻进鸡舍的。” 负责喂鸡的村民，满脸愁容地指着墙角一个洞口说道。 根据洞口的大小，可以排除人为作案的可能，很有可能又是某种动物所为。 看着这个洞口，张攀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山里的这些野生动物，怎么总是对鸡情有独钟呢？ 难道说是鸡好欺负？ “养殖场，可以养几条狗，看家护院。”张攀对大伯说道。 大伯点了点头：“是要养几条狗，回头我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卖狗的，大黑也叫不到在这里守...” 对此，大伯也是有些无奈。 其实他这几天有让大黑在养殖场守家的想法， 但大黑似乎不喜欢养殖场，它只喜欢待在张攀的身边。 但大伯总不能让张攀住在养殖场吧。 马上侄子都要结婚的人了。 他要是让张攀在养殖场值班，估计回家之后，他的老婆都会饶不过他，这像是一个大伯做出来的事情吗？ 所以...张承祖打算下次赶集的时候，去看看有没有卖狗的。 70年代很多农村地区也是有集市的。 四里八乡的农民卖一些自产自销的农场品，或者禽蛋之类的。 偶尔也会有人卖小狗崽。 “大黑，靠你了。” 张攀拍了拍大黑，大黑立马到洞口位置去嗅了嗅。 没过多久，大黑就快速地朝着屋外奔去。 张攀立刻紧追其后。 其他村民见状，也纷纷跟上。 “有大黑在真不错，它还能帮忙抓小偷呢。” 有人赞叹道。 “那当然，大黑可是一条优秀的猎犬。” 另一个村民附和着。 “你们说，这次的偷鸡贼会不会又是黄皮子？” 村民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许多人认为可能是黄皮子回来报仇了，但张攀并不这么想。 至于到底是什么动物偷走了鸡，他目前也无法确定。 不过相信很快大黑就能给出答案。 大黑带着他们来到了后山的一个偏僻角落，然后对着一棵大树不停地叫唤。 “快看，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张攀迅速找来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将树上的东西挑落下来。 当大家看清地上的东西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蛇蜕吧，天啊……竟然如此巨大的蛇蜕，难道是蟒蛇？” 大伯惊讶地说道。 “难道是这条蛇偷偷潜入鸡舍偷吃鸡？” 这个猜测让在场所有村民都感到震惊莫名。 “蛇也是五仙之一，我们的养殖场真是倒霉，先是招惹了黄大仙，现在又来了个蛇仙。” “哎呀，这下该如何是好……” 众人忧心忡忡地议论着。 “大家先别着急，冷静下来。” 张承祖安慰大家道：“虽然这蛇蜕看起来很大，但并不一定意味着就是蟒蛇。也许只是一条普通的大蛇而已。而且，即使是蟒蛇，也不一定就是它潜入鸡舍偷鸡。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 “是的，大伯说得对，我们不能仅凭一张蛇蜕了，就断定是这蛇偷的鸡。” 张攀点头附和。 “但是，如果真的是蛇干的，那我们该怎么处理呢？总不能让它继续威胁到养殖场啊！” 养鸡的村民叫苦不迭。 “如果真是这蛇做的，放心，我会解决它的。”张攀开口道。 别人怕蛇，他可不怕。 连黄皮子他都打了，多打一条蛇算什么。 “还是年轻人猛啊，不把五仙当一回事。” “都什么年代了，还五仙呢，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有知青喊了一声。 村民们顿时不做声了。 大黑继续往前搜寻。 “大伯，你带着村民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跟着大黑就行。”张攀对张承祖说道。 “青青，你也回去。” 人多对张攀来说，不是助力，而是拖累。 第31章 大黑与蛇 “小攀，一个人是不是有些太少了？要是遇到了危险的话，都没法呼救，要不我还是留下跟你一起进山吧。”大伯皱了皱眉。 “这样，大伯，你去把谭松林给我喊来，他我使着顺手。”张攀想了想，对大伯说道。 于是张承祖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徐青青离开的时候，握着小拳头，对张攀说了一声加油。 那样子可爱极了。 张攀在后山脚下等了一会，谭松林便到了。 “松林，你怎么上次对付完黄皮子就回去了，我还以为把你调来养殖场了呢。”张攀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谭松林了。 上次抓黄皮子，养殖场也给了谭松林十块钱报酬。 张攀个人也给了他十块钱。 谭松林拿着二十块钱，可是潇洒了好些天。 如今在生产队，名声也好了一些。 所有人都知道，谭松林不仅有一膀子力气，而且，还跟张攀关系很好。 “攀哥，我是实在受不了养殖场的味，嗐，我以前以为我身上就很臭了，但没想到养殖场的味道比我身上还臭，嘿嘿，于是我就回生产队了，不过我跟承祖叔说了，以后但凡是你需要我的话，我随叫随到。”谭松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小子，以后就跟我混吧。”张攀拍了拍谭松林的肩膀。 “攀哥，今天打算带我进山做啥？”谭松林猛的点了点头。 跟着张攀混，有肉吃，有酒喝，傻子才不干。 不对，傻子都干。 “抓蛇，看到这蛇蜕了吧，带上。”张攀让谭松林把地上的蛇蜕捡起来。 谭松林啊了一声：“抓蛇啊？攀哥，我有点怕蛇...” “白长那么大个子，居然还怕蛇。”张攀哭笑不得。 他前世遇到谭松林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后了，那个时候，谭松林已经快要饿死了。 所以经历比现在要丰富。 那个时候，谭松林已经变得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冷血无情。 不过张攀也不勉强谭松林：“你如果怕蛇的话，那就回去吧。” “别介啊，攀哥，虽然我以前怕蛇，但我以后不怕了。” 听到张攀的话，谭松林连忙说道。 张攀点了点头。 那就加速他的成长吧。 大黑依然前面带路。 张攀和谭松林跟在大黑后面。 没有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峡谷。 “大黑。”张攀喊了一声。 不过没有回应。 远处的峡谷里，传来了打斗声。 张攀暗道不好，他意识到大黑可能在前面跟什么动物缠斗了起来。 于是他拿出了猎枪，朝着前面跑去。 谭松林也握紧了手中的开山斧。 不一会，张攀和谭松林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 大黑跟一条长2-3米的大蛇，缠斗在一起。 大黑咬着蛇头，蛇的身体缠绕着大黑。 难怪张攀刚才喊大黑，大黑没有回应。 原来是无法发出声音了。 “握草，握草，握草...”谭松林惊呆了，词穷，只能不停的握草。 “好大的蛇，应该是刚才那条蛇蜕的原主吧。”张攀朝着大黑跑去。 大黑跟蛇缠绕在一起，所以不能用枪。 “松林，斧头给我。”张攀放下猎枪，拿起了斧头。 谭松林连忙把斧头给张攀了，换做是别的动物，他估计早就冲上去战斗了，但唯独蛇这种动物，他实在是恐惧。 而且，这蛇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虽然蛇缠绕着大黑，无法准确看出其长度，但也可以判断出，蛇的长度至少有 2-3 米。 而且蛇身足足有碗口那么粗，这怕是蛇王级别的存在了。 大黑被蛇紧紧缠绕、动弹不得，但它也是死死咬住了蛇头。 大黑龇牙咧嘴，嘴里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声，此时，一狗一蛇似乎都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张攀觉得，如果自己和谭松林没有来的话，大黑还真不见得能笑到最后。 但是没有如果。 张攀拎着斧头来到了大黑旁边，一斧头砸在了蛇头上。 蛇吃疼，身子开始疯狂抽搐。 下一秒，张攀又来了一下，蛇这次松开了大黑。 大黑扑上去，结果了大蛇的命。 “攀哥，不是说打蛇打七寸吗？你怎么照着头抡啊？”谭松林在一旁看的一愣。 张攀问谭松林知道蛇的七寸在哪吗？ 谭松林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这不就得了，我要是蛇的七寸在哪里，肯定就打七寸了，不知道蛇的七寸在哪，照头抡就没错了。”张攀笑着说道。 大黑趴在旁边喘着粗气，刚才它也被这蛇勒的够呛，死里逃生。 “攀哥，这是什么蛇，怎么这么大？”谭松林看着地上的蛇，也是啧啧称奇。 很多人可能以为长白山地处东北，纬度高，冬天天寒地冻，所以没有什么蛇，这可大错特错了。 长白山的蛇种类还挺多的。 光是毒蛇就有白眉蝮蛇、棕黑锦蛇、野鸡脖子、尖吻蝮、乌苏里腹蛇、竹叶青等等。 在长白山的这些毒蛇之中，最为出名的当属白眉蝮蛇。 因为这种蛇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守参蛇。 长白山自古以来，便以人参闻名天下。 所以有很多靠着深入长白山挖掘人参的采药人。 张攀的爷爷作为一个赶山人，当然也兼挖人参。 对于赶山人来说，对白眉蝮蛇可谓是深恶痛绝。 从小，张攀便从爷爷口中，听说过很多关于白眉蝮蛇的故事。 千百年来，赶山人/采药人与白眉蝮蛇之间一直都在长白山上演着。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场场生死较量里，死于白眉蝮蛇口下的采药人，数不胜数。 不过白眉蝮蛇一般只有一米长，毒蛇的体型一般都不大。 刚才缠绕大黑的那条大蛇，并非毒蛇。 如果是有毒蛇，恐怕大黑此刻都凉了。 不对，张攀突然意识到，哪怕是大黑被毒蛇咬了，也不打紧，因为他的空间有治疗动物的功效。 如果大黑中了蛇毒，只要将它收入空间进行疗伤，即使处于濒死状态，也有可能被拯救过来。 这条是王锦蛇，也叫菜花蛇。 张攀跟谭松林介绍着这蛇，一边让谭松林把蛇给放入身后的背篓里。 谭松林虽然对蛇还是有些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去抓蛇。 哪怕是死掉的蛇，他仍然有些怕怕的。 第32章 破案了 “攀哥，这蛇也要带回去吗？”谭松林看着地上的菜花蛇，心中有些犯怵。 “当然要带回去啊！这条菜花蛇昨天晚上袭击了我们的鸡舍，吃掉了好几只鸡呢。”张攀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谭松林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难怪攀哥要进山杀蛇呢，原来又是为鸡报仇。 黄皮子，蛇...啧啧，胆敢吃养殖场的鸡，都死了。 实际上，张攀还有半句心里话没有说出口：这蛇肉也是美味佳肴，可以一饱口福。 在这个物资匮乏、食物短缺的年代里，很多人都会选择食用蛇肉来补充营养。 而且，这条菜花蛇如此巨大，足够大家好好地享受一顿丰盛的美餐了。 或许有人会因为对蛇的恐惧而不敢尝试，但对于张攀来说，他并没有这种顾虑。 回想起刚才惊险的场面，谭松林仍然心有余悸。 连大黑那么凶猛的猎犬，都险些遭遇不测，这菜花蛇确实厉害得很。 张攀跟谭松林解释道，菜花蛇的性格非常暴躁，特别是野生菜花蛇，简直就像是个神经质。 有一个冷知识，菜花蛇是吃蛇的。 哪怕是它们遇到其他蛇类，也不会退缩逃避，反而会主动出击，即使对方是毒蛇，它也毫无畏惧。 农村有一句话，一里有菜花，十里无毒蛇，菜花蛇的凶猛可见一斑，所以也被称为百蛇之王。 很快，大黑也缓了过来，张攀便带着菜花蛇，跟大黑，谭松林回到了养殖场。 看到张攀这么快就从山里回来了，养殖场的村民也全部都有些意外。 “这蛇就是昨天晚上袭击养殖场的偷鸡贼吗？” “我的天，这么大的蛇...你们可真厉害，居然能打死。” “我看到这蛇，估计都腿软了，牛掰。” 村民们都惊呼不已。 谭松林听到村民的话，不由有些脸红。 战斗都是大黑和攀哥完成的。 其实他全程都是打酱油的。 张攀让徐青青去养殖场拿来了剪刀。 当场剪开了菜花蛇的肚子，果然，里面还有未消化的鸡。 因为吃掉鸡没有多久，所以这些鸡都还是完好的。 “破案了。” 这鸡还是完整的，连毛都没有被腐蚀，所以肉还是可以吃的，于是又给村民拿去分了加餐，还有这菜花蛇的肉，也被分了。 不过这次菜花蛇，不能卖钱，所以也无法填补这几只鸡的损失。 但话又说回来，几只鸡而已，不像是上次黄皮子团伙作案。 所以倒也无伤大雅。 进山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所以下午，张攀便跟徐青青一起去放牧了。 傍晚赶着羊群和马回到养殖场，一天的工分又到手了。 让张攀没有想到的是，下午的时候，有人在后山见到了野猪群。 前世袭击了老张家进山的人，让老张家一蹶不振，彻底萎靡的野猪群出现了。 张攀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找这些野猪，想要报前世的仇。 这仇不报，他念头都不通达。 但一直都没有找到。 随着婚事的临近，张攀这段时间，也就没有去管野猪群，打算等结婚了之后，再继续去寻。 没想到，这些野猪出现了，而且没有在长白山深处，而是流窜到了后山。 野猪群给生产队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一时间，整个生产队都人心惶惶的。 “这野猪群离生产队的地太近了，我们上工的时候，都有危险。” “我是担心村里的庄稼...” “要是进村怎么办。” “如果是一两头野猪，那都还好，可这是几十头，上百头。”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庞大数量的野猪群。” ... 看到野猪的村民不少，此时都聚集到了张家。 因为张继业是生产队的队长，所以，大家伙都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乡亲们，请大家先回家耐心等待，事发突然，我马上去公社一趟，如果有野猪进村，小攀，你跟你大伯，三叔，就开枪。”张继业蹬上家里的自行车，去公社了。 生产队的民兵，也被紧急集合了起来。 这年头，民兵还未解散。 每个村子都是有民兵存在的。 因为事态紧急，张攀让徐青青夜里待在家里别出门。 “攀哥，那你呢？”徐青青有些担心张攀的安全。 “我当然是要保护村子了，野猪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也就是数量有点多，但也没啥。”张攀开口道。 张攀和谭松林夜里被安排在了养殖场值班。 还是上次的宿舍。 谭松林眼里都是兴奋：“攀哥，你说，这么多野猪，那岂不是有吃不完的野猪肉了？太好了。” 好家伙，这吃货。 所有人都在担心这野猪群威胁到村子安全，谭松林想到的却是吃，这思路，跟一般人还真是不一样。 张攀微微一笑：“是的，前提是咱们把这些野猪给弄死。” 他只想复仇。 “那必须的，杀野猪，吃肉。”谭松林激动道。 第一天夜里，倒是没有出什么乱子。 这野猪仍然是在后山徘徊。 并没有下山。 第二天，徐青青和张攀后山放羊的计划搁浅了。 不仅是今天，往后几天，后山都被列入了村民禁止踏入的禁地。 但也有一些心大的村民，居然跑去后山附近看热闹。 对此，张继业也是有些无语。 野猪有什么好看的，黑不溜秋的。 要是遇到什么危险，那可真是自找的。 都是成年人了，自个的安全自个负责。 张攀跟谭松林把养殖场的那些捕兽夹，全部都利用上了，在后山的山脚下挖了一些陷阱。 “攀哥，这些陷阱真的能抓住野猪吗？”谭松林询问道。 上次抓黄皮子倒是无往不利。 “应该问题不大，这夹子阵可是我爷爷教给我的。”张攀布置完了陷阱，便下山了。 只要野猪敢下山，肯定就会触发陷阱。 到时候，便是猎杀时刻了。 养殖场的地形还挺高的，回到养殖场，张攀拿着望远镜，眺望后山，寻找着野猪的踪迹。 徐青青百无聊赖的坐在张攀身边，也拿着一个望远镜看着风景。 第33章 河谷狩猎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张攀找寻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那群野猪。 没想到，居然被徐青青无意间看到了。 “攀哥，你快看，那是不是野猪？”徐青青突然眸子一亮，她好像在野河沟的方向，看到了几头野猪。 “还真是，这几头野猪好像落单了。”张攀顺着徐青青手指的方向，用望远镜观察起来。 不是野猪群的大部队，只是一大带八小的落单野猪。 “也有可能，跟山里的那个野猪群，不是一起的。”张攀很快又说道。 长白山如今生态环境太好了，野猪数量泛滥。 有的时候，进山能够遇到好几波不一样的野猪。 养殖场的猪，很多都是来自山里。 虽然说野猪肉不怎么好吃，但毕竟是猪肉。 而且，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大伯张承祖是个养猪能手，他就发现了，野猪跟家猪混合饲养，生下来的后代，杂交品种，肉质就变得好吃了。 所以，这次张承祖也想抓一些小野猪回来饲养。 这个决定，也得到了生产队其余人同意。 当然，前提是在保证自身的安全下。 如果野猪威胁到了人的安全，那必须要予以击毙。 “我出去一趟，青青，你呆在养殖场不要乱跑。” 看到落单的野猪，尤其是还有几头小野猪，张攀的心思也活泛起来。 不过他倒不是要给养殖场抓野猪，而是打算放在空间里养着。 养猪不需要多少占地面积。 “攀哥，你千万要小心啊。”徐青青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两人心里都已经有了彼此，而且占比不小。 “放心吧。”张攀摸了摸徐青青粉嫩的脸蛋，拿上了猎枪。 这把猎枪不是爷爷的猎枪，而是养殖场这边的。 1977年，华夏还没有禁枪，所以民间还是有大量枪支的。 不仅有猎枪，还有步枪。 持有猎枪，在这个年代，是合法的行为。 东北地区，地广人稀，尤其是靠近山区，基本上每个村子，都有很多人有枪。 其中以双筒猎枪最为常见。 有枪是为了自保。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野兽进村了，就像这次。 武德之充沛，民风之彪悍，几十年后的人，估计想都不敢想。 而且，最离谱的是，还有很多猛人，动手能力很强。 能够自个造，小到子弹，大到山炮，都可以自个组转。 曾经有两个村子打群架，好家伙，那阵势，跟打仗不遑多让。 不说别的，猎枪的子弹，张攀都会制作。 他爷爷教过他。 步骤很简单，看个一两次，他也就会了。 煮一锅浓稠的玉米糊粥，然后将融化的铅水缓缓倒入粥中。 随着铅水与热粥接触，它会迅速冷却并变成一颗颗微小的铅粒。 这些铅粒最终会沉淀到锅底，形成一层厚厚的铅层。 接下来，只需将火药和铅珠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并将它们装入弹壳内，最后密封好弹壳，就能得到一枚完整的猎枪子弹。 当然，这是因为猎枪是散弹，所以好制作，那种步枪的子弹，张攀就不会了。 “攀哥，你去哪，我也跟你去。”就在张攀要出养殖场的时候，恰好碰到谭松林。 谭松林看到张攀全副武装，知道他肯定有行动，于是连忙问道。 张攀想了想，让谭松林去养殖场的武器库拿一把猎枪，跟他走。 谭松林连忙去拿了。 这年头，养殖场的武器库，还是挺充足的。 猎枪也不贵，一把猎枪的价格，也就一百元左右。 甚至还不如一辆自行车贵。 张攀打算过两年生产队解散的时候，他买几把来防身。 现在当然是蹭养殖场的了。 有的便宜占，不占白不占。 很快，张攀和谭松林，便带着大黑，直奔野河沟而去。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了河谷。 “这些野猪，应该跟后山那一群不是一伙的。” 离的近了一些，张攀观察的也更清楚，他得出了结论。 不过吧，来都来了，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松林，你的枪法怎么样？” 张攀询问谭松林。 “攀哥，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谭松林嘿嘿一笑。 “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张攀哭笑不得。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意味着谭松林的枪法一般。 “等会我先开枪，你再开枪。” 张攀和谭松林悄悄接近了这一大八小几只野猪。 “为啥？”谭松林不解道。 “你枪法差，先开枪，打不中，反而会惊走野猪，你说为什么？”张攀解释道。 谭松林瞪大了眼睛，有道理！ 很快，张攀便瞄准了大野猪，这是一头带娃的母野猪。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野猪也是如此。 带娃的母猪，很凶。 所以张攀务必一击即中。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扣动扳机。 “砰——”枪声响起，回荡在山林之间。 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大野猪，不过，并未命中要害。 野猪惨叫一声，同时也发现了张攀和谭松林。 谭松林此时也开枪了，但不出意外的落空了。 野猪愤怒咆哮一声，庞大的身躯朝着这边冲来。 “攀哥，快跑。”谭松林看到野猪朝着自己和张攀冲来，连忙大喊一声。 然而就在这时，张攀再次扣动扳机。 这次子弹精准命中了朝他们奔来的野猪眼睛。 野猪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大黑也如同一道闪电，快速朝着小野猪扑去。 不一会，便扑倒了一只。 然后又去追击其余的小野猪。 谭松林很快也来到了野猪身边，他担心大野猪还未死透，又近距离补了一枪。 这小心劲，张攀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 张攀跟谭松林很快也不去管大野猪了，而是把目标放在了那群小野猪的身上，在大黑的协助下。 这些小野猪根本无处遁逃，慌不择路，纷纷逃窜进了河里。 趁着谭松林不注意，张攀收了3-4只野猪进空间。 谭松林只当这些小野猪被河水冲走了，还很可惜呢。 很快，他们便满载而归，回到了养殖场。 一头大野猪，四只小野猪。 这次狩猎，大获全胜。 第34章 老张家聚一聚 “攀哥，恭喜你啊，这野猪你打算怎么处理？” 谭松林好奇的问道。 之所以谭松林会出言恭喜张攀，是因为今天生产队贴了告示，这次由于野猪的数量太多，所以公社为了激发村民参与对付这群野猪的积极性，于是给出了一些福利。 集体狩猎所得的野猪，如果是集体狩猎，那收益就归集体所有。 要是个人狩猎所得，那收益一般归集体，一半归个人。 而且公社还联合了供销社上门采购，只要你能狩猎野猪，当场就可以变现。 “当然是卖钱了，我现在正缺钱呢。”张攀笑着说道。 主要是变现的手段太少了。 难得有这个机会，他自然会出手。 这也是为啥，他看到落单的野猪，这么激动的原因。 在他眼里，那不是落单的野猪，而是行走的金币。 或许，公社都没想到，真的有人会这么猛，能够一个人狩猎一头大野猪。 看着谭松林和张攀满载而归，整个生产队都轰动了。 谭松林虽然是跟张攀一起去狩猎的，但这头大野猪，他都没有打中。 是张攀两枪击毙的。 所以是他个人狩猎所得。 当然，他也抓了一头小野猪，也不算是空手而归。 张攀直接把野猪拉回了养殖场。 因为这里有杀猪的各种刀具。 听说了张攀狩猎了野猪归来，大半个生产队的队员，都来到了养殖场看热闹。 看到院子里的野猪，村民们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老张家的小子可以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这么大的野猪，两枪毙命，牛。” “不愧是赶山人的后代。” “可惜了，张大链走早了，没见到他们张家后代这么猛。” ... 这年头武德充沛，谁家还没有猎枪了。 野猪就在山里，打了马上就可以换成钱，有了张攀狩猎成功的先例，不少村民也心思活泛起来。 但作为生产队队长，张继业还是提醒大家伙，结队而行，注意安全，狩猎是为了赚钱，贴补家用，可不是为了争强逞能，回头受伤了，吃亏还是自己。 其余村民全部都点了点头。 是这个道理。 想要进山的，首先需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没有金刚钻，就别去揽瓷器活…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后山的野猪群，数量太多了，跟张攀刚才的情况可不一样。 要是落单的野猪，村里大部分两人一组的猎人，都可以狩猎。 “野猪的危险，相信也不用我多说，住在长白山附近，大家从小到大，跟野猪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次了，妇女小孩，老人，这几天尽量待在家里，别总去山里瞎逛，看热闹，有什么好看的，野猪没看过还是咋地？来，这里有野猪，来看个够，不要因为看热闹，反而成为了热闹。”张继业叮嘱村民道。 在场的村民，全部都笑了。 对于张继业的话，他们也是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狩猎是年富力强的青壮年该做的事情。 毕竟，这么大的野猪，光是重量就几百斤，就是得手了，想要运回村子，也不容易。 你让老人小孩去搬个试试。 更别说还要打死了。 “儿子，这几头小野猪，我想留一条，过不久不是要办席了吗？小野猪肉嫩，不会太柴，可以用。”张继业对张攀说道。 张攀点了点头：“爹，你说了就是。” “对了，爹，我们老张家是不是很久没有吃过杀猪饭了，要不今天吃一顿杀猪饭怎么样？”张攀看到院子里的野猪，有个想法。 前世老张家，发生变故之后，就再也没有聚起来。 少了老一辈牵头，后代自然没有那么团结了。 几十年后，谁也不认识谁了。 但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未发生，老一辈的人都还在。 家庭的凝聚力还是有的。 听到张攀的提议，张承祖和张继业两人都十分赞成。 很快，他们便把老张家吃杀猪饭的消息，带回了各自家里。 很快，老张家所有人都来到了养殖场。 谭松林，徐青青兄妹自然也是都在的。 张攀看着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要是张建军还在家就好了。 “打小，我就看出小攀这孩子有出息。” “是啊，继业好福气，大儿子有本事，二儿子去当兵了，以后他们家肯定兴旺发达。” 伯母婶子夸起了张攀。 “都是老张家的后代，以后小攀发达了，还会忘了你们这些叔伯兄弟不成。”李月娥在旁边笑着说道。 儿子有出息，她这个做妈妈的也倍感荣耀。 张攀跟徐青青在旁边看杀猪。 徐青青也成为了长辈们交谈的焦点。 这让小妮子有些脸红。 “大伯，杀猪需要我帮忙吗？”张攀询问张承祖。 身为养殖场的养猪大佬，张承祖自然是会杀猪的。 而且技术还不错。 养殖场但凡有杀猪的任务，都是张承祖操刀。 记得前世，张承祖从养殖场退下之后，便当起了杀猪匠。 后面一家人倒也过的挺滋润。 比张攀家里好多了，也接济过张攀家里很多。 张承祖此时正在做着准备工作，杀猪不是单纯的杀了就完事了。 “你小子，想帮忙就过来帮忙，别问，多此一举。” 张承祖手里拿着杀猪刀，听到张攀的话，笑着说道：“你跟松林，去找个梯子来。” 杀猪可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 梯子架在树旁边，几个人帮忙把野猪给挂在了梯子上。 张攀和谭松林没有杀猪的经验，不会杀猪，所以只能卖些力气。 “松林，以后跟我大伯学杀猪怎么样？”张攀灵机一动，询问谭松林。 谭松林有些兴奋，可以吗？ 张承祖在旁边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学，杀猪嘛，脏点累点，但是还是挺滋润的，而且杀猪还有工分拿。” 这段时间，张承祖对谭松林的印象，也发生了很大的改观。 没想到谭松林这小子，人虽然有些憨憨的，但也不是个榆木疙瘩，反而是个可塑之才。 而且听话懂事，这点是最让人欣赏的。 难怪张攀喜欢带着谭松林做事情。 第35章 杀猪 “攀哥，你觉得杀猪有没有前途？”谭松林询问张攀。 “有，大大的前途。”张攀点了点头。 这一行真是闷声发大财，就是大伯说的，脏点累点，其他没啥。 但也不是说所有人都适合做这一行的，首先你得有一膀子力气，没有力气，可抓不住满地跑的猪。 谭松林人高马大，简直就是天生的杀猪圣体。 倒是赶山狩猎，也就还剩下十几二十年的光景。 千禧年后，基本上山里的动物，都成了保护动物。 狩猎在华夏大地，彻底落下了帷幕。 张攀也是为谭松林寻个后路。 世事无常，每个人有自己的造化，也有每个人的路。 有门手艺，谭松林也好日后傍身。 “承祖叔，那我跟你学杀猪。”谭松林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张承祖跟前，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出，把老张家所有人都整懵了。 好家伙，他是真磕啊，咚咚咚三下。 “好孩子，快起来。”张承祖连忙把谭松林给扶起来。 “以后你喊我师傅，咱们师徒相称。”张承祖顺势收下了谭松林这个徒弟。 这年头，师徒关系还是很牢靠的，一个师父，半个爹，以后谭松林也算是有个半个家。 生产队的村民也全部都恭喜谭松林起来。 这些恭喜和道贺，都是发自内心的。 尽管无论是哪个年代，农村邻里间可能都会存在一些小摩擦和矛盾，但总体而言，70年代的邻里关系，还是非常和谐的。 鸡犬相闻，互帮互助。 拜师的小插曲之后。 张承祖也开始传授起谭松林杀猪的技术来。 当然，他并未让谭松林上手，而是口头传授一些经验。 等谭松林给他打几次下手，才会正儿八经，让他尝试。 现在你让他上手，他也不会啊。 “如果是家猪的话，是要烧开水刨猪毛的，滚烫的开水泼一遍，然后拿着刮毛刀，从上到下，剐一个来回，猪毛就下来了。”张承祖开口道。 但是野猪的话，不用。 因为野猪身上的毛，太硬了。 没办法，它平日里都是在松树上蹭痒的，身上的毛发沾染了松脂松油，坚硬如铁，你怎么刮。 因此，在大多数情况下，杀猪匠杀野猪，会选择直接剐掉野猪的皮。 省时省力，还干净。 今天张承祖便是这么处理的。 剥了野猪皮，剩下的步骤，就跟杀家猪一样了。 切割、归置、分类。 骨头归骨头，内脏归内脏，野猪肉则是放在一起。 没过多久，这头体型巨大的野猪，便在张承祖的手中，被完全分解开。 大伯杀猪多年，技艺娴熟，手法精湛。 虽然杀猪饭是老张家内部的事情，但杀猪还是引得了不少村民围观。 看到张承祖这么好的杀猪手艺，村民们也大声叫好。 杀猪过程有些血腥的说，不过村民们依然看的十分过瘾，全程都目不转睛。 上交了一半给集体，剩下的野猪肉，才是张攀所有。 张承祖询问张攀，野猪皮要不要留下来。 他刚才切割下来，一张几乎完整的野猪皮。 还是很漂亮的。 这块野猪皮，小攀你打算出售吗？要是出售的话，我们供销社愿意出5块钱高价。 供销社的人询问张攀。 这个价格可不低了。 徐青青是城里人，对此有些不解，为啥野猪皮能卖这么贵。 张攀笑着告诉徐青青，猪皮可是好东西。 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猪皮是一种皮革材料。 野猪皮比家里的猪皮要厚的多，所以质量更是上佳。 这么大张的猪皮，也就珍贵了。 虽然说，在价值方面，猪皮无法与很多动物皮毛如貂皮、狼皮，虎皮等珍贵的皮子相媲美。 但猪皮的实用性比这些皮子可要高的多，应用也更加广泛。 当然， 也就是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野猪皮才会利用起来。 后世，已经很少见使用野猪皮来制作东西。 听到张攀说，可以用野猪皮来制作各种外套、鞋子、手套等东西的时候，徐青青人都麻了。 好家伙，她脑补了一下野猪皮做成的皮衣，有些搞笑的说。 不过使用野猪皮制作各种工艺品，需要很好的手艺。 张攀的母亲虽然会用缝纫机制作衣服裤子啥的，但还真不会用野猪皮，于是张攀便把野猪皮卖给了供销社。 除了野猪皮外，野猪肉的大部分也都被他换成了钱。 杀猪饭，不需要太多肉。 野猪的内脏、猪下水还有排骨等，这些从野猪身上剥下的边角料。 才是今天杀猪饭的主角。 这些食材的多少，跟野猪的大小息息相关，要是体型大的野猪，材料也会多一些。 张攀狩猎的这只野猪大小在300左右，所以边角料大约有三十斤，足够他们一家吃了。 不过，张攀觉得光吃边角料不太好。 总得要一些肉吧。 于是割了约十斤的野猪肉，加入其中一起烹饪。 这样一来，味道，食材，数量都够了。 一众张家的小辈，在旁边看的直咽口水。 张清月倒是还好。 她这几天天天吃肉，所以并不是很馋。 而且野猪肉，在她心里，没有野鸡炖蘑菇好吃。 看到张攀如此舍得，拿出了这么多肉，老张家其余人也都感慨张攀慷慨大方。 心中不禁也有些感动。 原本，家里这么多人，他们都不奢望能够吃肉，只是期望能够喝些汤，尝尝杀猪饭的味道而已。 但现在看来，他们每个人都有望能够分到几块肉品尝，怎能不让他们欣喜。 食材准备就绪，烹饪的人也该上场了。 李月娥，大伯母，三婶，便是今天的烹饪人选。 这个年代的家庭主妇，没有不会烧菜的。 味道方面也不需要担心。 养殖场的厨房，成为了她们的炫技场。 李月娥厨艺最好，所以由她掌勺，大伯母和三婶切配。 三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在厨房忙活了起来。 洗肉，切菜、炒菜，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不一会，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可把一群外面的围观小屁孩给馋的，垂涎欲滴了都。 第36章 全村狩猎进行时 “太香了，攀哥，我们能不能喝点汤？” 生产队其余不是老张家的人，那叫一个羡慕。 有小孩子找到了张攀，询问道。 “今天是我们老张家聚餐，抱歉，没法分给你们，下次吧，要是我再进山打到野猪，我请全村人吃杀猪饭。”张攀很遗憾的告诉他们。 没办法，生产队那么多人，这么点真不够分。 而且，张攀也是有些小私心的，那就是调动整个生产队进山狩猎野猪的积极性。 如果能坐享其成的话，谁还会进山跟野猪硬刚。 张攀只想让山里那群野猪死。 仅凭他一个人，一把枪，很难做到。 但如果发动全村的青壮力，参与到这场猎猪行动里来，那就不难了。 很快，几道杀猪菜便烧好了。 老张家所有人齐聚一堂。 杀猪饭也拉开了帷幕。 其实杀猪饭，并非只有东北才有，全国各地都是有类似的习俗的。 不过吧，只有农村才有。 城里的话，没地方养猪，当然也就不存在吃杀猪饭了。 “青青，你老家那边有没有杀猪饭啊？”张攀好奇的询问道。 徐青青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爷爷住在乡下，倒是有生产队杀猪过年请吃杀猪饭，不过我家住在城里，所以没有...但小的时候每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去乡下爷爷家过年，吃过几次。” 几乎全国各地的农村，都是如此。 其实杀猪饭，早在几百年前就出现了，而且大多是杀年猪的时候，一般都是在腊月。 杀猪宰羊迎新年。 不过吧，不同地方的杀猪饭，也有一些区别。 这主要是跟当地的饮食习惯息息相关。 就好比东北这边的杀猪饭，一共有五道菜。 烩酸菜、猪肝、凉菜以及血肠，最后一道肥瘦肉。 当然，还有一种大杂烩的吃法，那就是酸菜炖白肉血肠。 这道菜，也是东北地区杀猪菜中，最负盛名一道菜。 酸菜和猪肉搭配，可以化解猪肉的油腻，而血肠则是这道菜的点睛之笔。 入口即化的血肠，口感细腻鲜嫩。 搭配上一块油香滋啦的大肉片，简直就是味觉的享受。 李月娥的厨艺也是很好。 将猪肉炖的恰到好处，吃起来香而不腻。 由于是家族聚餐，所以自然要遵守长幼之序的。 奶奶坐在主位，她动筷后，其他人才可以动筷。 张攀觉得很合理。 奶奶这些天，精神状态也恢复了。 逝者已矣，生活还要继续。 而且看着儿孙满堂，奶奶也颇感欣慰。 奶奶落筷之后，一众小辈也迫不及待地开始品尝起美味的杀猪菜来。 “小攀，你还知道杀死野猪之后，要先放血，不错，不然的话，等抬回来，猪血都凝固了，肉质也会变得不好吃。”张承祖表扬了张攀。 张攀其实这也是经验之谈。 前世的他，也算是在山里打了十几年的猎，新手的坑踩了不少，所以这辈子，自然不会再踩了。 酒足饭饱，张攀重生之后，老张家的第一次聚会也圆满的落下了帷幕。 接下来的几天，张攀也回自家住了。 因为养殖场这边，变成了屠宰场，不断有村民进山狩猎野猪。 这些狩猎所得的野猪，全部都放在了养殖场这边宰杀，然后称重，卖钱。 这么热闹，张攀不喜欢。 他还是喜欢安静一些。 人多力量大，野猪群经不住村里这么多人天罗地网似的搜捕，终究露了头。 露头之后，当然就是挨打了。 几天下来，击毙了50头+的野猪，当然，在这次狩猎行动里，也有村民受伤。 剩下的这些野猪，似乎学精了，再次躲了起来。 谭松林跟大伯在养殖场学杀猪，所以张攀一个人带着大黑狩猎，倒也悠闲自在。 他的武器猎枪换成了步枪，一把由98k毛瑟步枪改装而成的狙击步枪。 原因很简单，猎枪是散弹枪，加上是他自个用玉米糊糊加铅水自制的铅水子弹，杀伤力和威力方面，都是一言难尽。 平日里打打野兔野鸡啥的，还行。 因为它的覆盖面很广，距离近，都不用怎么瞄准，基本上必能中。 但对付野猪，属实有些不够看。 除非像上次他直接命中要害，才能一击毙命。 不然的话，打中了，都能被野猪给逃了。 所以张攀便换了枪。 挑来选去，拿了这把狙击步枪。 也是养殖场武器库里的。 这天，张攀继续打算进山狩猎。 然而让张攀没想到的是，谭松林来找他了。 “松林，今天怎么没有杀猪？” 谭松林杀猪的天赋还是挺高的，如今随着每天都有村民狩猎到野猪，他在张承祖的指导下，也开始了实操。 现在倒也杀的有模有样的。 张承祖都夸他有天赋。 如今谭松林也调去了养殖场。 以现在排队等杀猪的情况，谭松林来找张攀，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攀哥，是师父让我来找你的。”谭松林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后山的那群野猪今天又出现了新的变数。 随着被猎杀的野猪数量增多，剩下的这些野猪也开始抱团了。 所以张承祖打算组织一个小队，挑选一些精锐，毕其功于一役，把这些剩下的野猪，一次性解决了。 “野猪抱团？这倒是稀奇，走，我也有好几天没有去养殖场了，去看看什么情况。”张攀拿着98k，跟谭松林一起去养殖场。 来到了养殖场，张承祖已经喊了五六个人。 “大伯。”张攀跟张承祖打了声招呼。 张承祖对张攀点了点头。 “小攀，这几天怎么没有狩猎到野猪了？”张承祖有些好奇的询问张攀。 这几天村民狩猎野猪倒是热火朝天的，只是作为带头人的张攀倒是熄火了。 除了第一天，也就第三天的时候，送了一头野猪过来，后面到现在好几天没有开张了。 有不少人都觉得挺奇怪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张攀这几天狩猎得到的野猪，都是往空间扔的。 林林总总算下来，空间现在的野猪，得有15头，大部分都是98k击毙的。 还有几头小野猪，抓了养在空间。 闷声发大财才好，太出风头没有必要。 第37章 野猪王 两世为人，张攀早就过了喜欢炫耀的年纪。 树大招风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不过，哪怕是张攀这几天没有开张。 他的战绩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单独狩猎，两头大野猪，三头小野猪的战绩，放眼整个生产队，也是前三的存在。 所以最后一战，当然也少不了他。 “这段时间，在大家伙的努力下，狩猎野猪，也已经取得了战略性的胜利，成绩有目共睹，我就不多说了，目前山里还有30+的野猪，所以我们生产队打算主动出击，一次性解决山里的野猪，之所以喊来大家，是因为你们是整个生产队狩猎本事最高超的，是精锐中的精锐...” 张承祖进行了战前总动员。 张攀算是弄明白了，最后一战。 不过吧，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铺垫，火候也到了。 所以有了最终歼灭剩下野猪的计划。 “虽然说，如今野猪已经式微，但我希望大家伙也不要过于轻敌，掉以轻心，这些野猪数量哪怕锐减了，依然也是能够对我们造成人身威胁的。” 动员之后，所有人便出发了。 这次进山的人，一共有15人。 分成了3个小组，每个小组5人。 张攀和谭松林不在其列。 这是张攀单独要求的。 张承祖虽然不知道张攀的机会，但侄子既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想了想，也答应了。 “攀哥，为啥我们不随大部队一起行动啊。”谭松林跟在张攀身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三角阵有一个缺陷，你知道是什么吗？”张攀手里拿着望远镜，找了个高坡，纵观全局。 “攀哥，我知道了，缺陷就是没有一个预备队是吧，我看那些战斗电影里面，前线部队都是有预备队的，前面的人打完了，预备队再上，我们就像是预备队。”谭松林一拍脑袋激动的说道。 张攀？？？ “你想多了，30头野猪而已，还能把人都打没了？哈哈...我指的缺陷是少了一个居中策应的人，火力压制懂吗？”张攀微微一笑。 三个小队同步推进，唯独少了一个观察哨，这也就是对付野猪，如果是对付敌人，那就太危险了。 “我们是三个小队的眼睛，明白了吗？” 谭松林似懂非懂。 不过很快，谭松林就知道了。 因为那几个小组的人，跟野猪交火的时候，张攀这边策应，击毙了好几头摸到了村民后方的野猪。 人是有视野盲区的。 尤其是乱战之中。 而张攀和谭松林他们居于高处，就像是开了上帝视角一般。 “攀哥，我现在懂了。” 谭松林看到张攀发挥的作用，也是惊为天人。 没想到狩猎野猪，还能用上战术。 很快，第一次战斗结束，跑了几只野猪，打死了10+。 那些村民纷纷向张攀道谢。 “小攀，谢了。” “刚才要不是你打死了绕后的野猪，我们没准都出现伤亡了。” “我之前还以为你怕死，现在想想，真让人害臊，对不起。” 张攀摆了摆手，示意没啥。 都是为了生产队做事，互帮互助应该的。 一战消灭了半数的野猪，剩下的野猪逃窜进深山了，其实这个时候，也可以收网了。 十几头野猪，已经对生产队造不成什么威胁。 平日里也有这么多野猪在山里。 “你们先把野猪运回去吧。”张攀和谭松林还想着再深入追击一些。 去找找看山里还有没有野猪。 刚才那些野猪，四散而逃，好些都是胡钻乱窜的，估计跑不远。 而且张攀还有秘密武器，那就是大黑。 大黑很快便一头扎进了山林里。 不一会，它便找到了一头野猪。 这头野猪还不是大黑发现的，而是野猪自己送上门来的。 蹲在一个草丛中，看到张攀他们，还想偷袭。 还好张攀枪不离手，进山之后，一直都保持着高度警觉。 再加上大黑的叫声，他看到野猪的第一时间，便举枪射击。 啪的一声，野猪倒地，发出惨叫。 “靠，差点被这野猪偷袭。”谭松林那叫一个生气，当即一斧头砸碎了野猪头。 “松林，赶紧上树。” 然而就在这时，张攀却大喊一声，他自个也快速的朝着旁边的大树爬去。 谭松林听到张攀的话，二话不说，连忙扔了开山斧，朝着离他最近的树上爬去。 “攀哥，怎么了？”谭松林爬到树上，才询问张攀原因。 “看那边。”张攀指着一个方向。 谭松林下一秒头皮不禁发麻起来，张攀手指的方向，赫然有一头体型十分庞大的野猪王，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地面都发出震颤动。 “握草，这野猪也太大了吧。”谭松林惊呼一声。 张攀刚才感知到地面的动静，这才当机立断，让谭松林爬树。 前世这种情况，他也经历过。 这种野猪王，虽然少，但也是存在的。 “攀哥，你怎么知道有这么大的野猪？难道说，你眼睛能够透视，看穿森林。”谭松林看着远处的野猪，好奇的问道。 此时，他也有些心有余悸。 这要是不是张攀提醒，及时的采取措施，那么他们估计很大可能，会跟这野猪正面遇上。 张攀的确是可以面对面打中这野猪，但要是打不中野猪的要害，他们肯定也会被这野猪给撞飞出去。 “怎么可能，我没有透视...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地面在震动吗？”张攀笑着说道。 这种情况，肯定是有原因的。 “靠，这野猪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啊？” 谭松林看到野猪径直奔他们来了，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八成是这样，这野猪，应该是野猪群的王。”张攀开口道。 这几天，他们猎杀了这么多野猪，身为野猪王，它肯定也坐不住了。 不过野猪很聪明。 人多的时候，它知道打不过，所以躲起来了。 如今可能是看到只有张攀和谭松林两人进山，所以才出来想要攻击他们。 “它打错算盘了。”张攀举起了手中的98k。 要是猎枪的话，他可能还会慌一下，因为野猪王的防御是普通野猪的好几倍。 猎枪很难破防。 但98k不一样，穿透力和杀伤力比猎枪要大多了。 第38章 桑黄和林麝 “攀哥，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欺负人，不对，是欺负野猪了。”谭松林嘿嘿一笑。 “那行，不欺负它，你下去跟它单挑一对一。”张攀笑着说道。 谭松林！！！ “别介啊，攀哥，我开玩笑的。”谭松林这个时候又不傻了。 “人有智慧，有枪在手，为啥要跟野兽硬拼，那是傻子做的事情。”张攀开口道。 说完，张攀便瞄准了野猪的头。 虽然是行进中的野猪，但张攀很快便扣动了扳机。 前世练了十几年的枪法，这么近的距离，他基本上不会打偏。 而且，经过这几天的试验，张攀发现，有了空间之后，他的身体素质，包括枪法都全面提升了。 感知，敏捷，速度，视力... 现在的他，强的可怕。 随着一声枪响，野猪身形一歪，却没有倒下。 不愧是野猪王，扛得住98k一枪。 换做是别的野猪，估计这会已经倒地不起了。 但这一枪，也让野猪王认清楚了现实，只见它发出一声惨叫，转头逃跑。 跟刚才气势汹汹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攀哥，它要跑了，我下去追。”谭松林连忙说道。 说着，他便朝着树下跑去。 张攀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补了一枪。 这下野猪王倒地不起。 两发狙击子弹，穿透了它如同铠甲一般的皮肤。 先于谭松林，大黑已经提前抵达了野猪王所在的地方，来了一招掏缸套餐。 张攀发现，大黑跟非洲二哥鬣狗一样，都挺喜欢走后门的。 不过这的确是所有动物的弱点。 这样做，可以事半功倍。 击杀了野猪王，张攀和谭松林也没有打算继续追击了，见好就收吧。 剩下那些野猪已经不成气候。 “我的天，这是我见过最大的野猪了。”谭松林看着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野猪，也是感慨不已。 “摇人吧，这么大的野猪，我们可带不回去。” 好在这里距离大部队所在的位置也不远，张攀让谭松林回去喊人来拉猪。 而他则是在附近转悠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材可以捡漏的。 虽然空间如今的药材已经很多了，但谁会嫌弃药材多呢。 这些在改开之后，那都是白花花的钱啊。 而且，如果有选择的话，他肯定是要从商的。 相比于狩猎，张攀觉得，做药材生意显然更香，也要更安全。 不一会，张攀还真在附近的桑树上，发现了一株小极品的药材，那就是桑黄。 看到桑黄，张攀眼前一亮，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个意外收获。 长白山有不少的野生桑树，看来以后可以重点关照一下这些桑树。 桑黄桑黄，名字都带着桑字，说明了它与桑树的紧密联系。 虽然桑黄不单单只寄生在桑树上，但很多人认为，只有生长在桑树上的桑黄，才算是最正宗的。 很快，张攀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珍贵的桑黄收集起来，放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这朵桑黄个头不小，应该生长的年份不低了，能卖个小几十块钱。 野生的桑黄在外观上，与灵芝有些相似，但其气味却带有一丝菌菇类的味道。 桑黄和灵芝都属于药用真菌，但二者并不能混为一谈，很多人弄不清楚它们之间的区别。 很容易把桑黄当做是灵芝的一种。 但其实不然，灵芝是一年生的，桑黄是多年生的。 桑黄的表面，呈现出黄褐色，并且具有非常明显的年轮结构。 桑黄作为一种珍贵的中药材，性质平和，味甘苦，味辛。 趁着谭松林还未回来，张攀继续在附近寻找着有没有其余的桑黄。 这里的桑树还真不少。 不一会，他又找到了一株。 第二株！ 这不比打猎香？ 然而就在张攀采摘了桑黄，打算继续寻找的时候， 大黑突然朝着树林的一个方向冲去。 “大黑。”张攀连忙喊了一声。 回应他的只有汪汪汪的声音。 大黑这是发现了猎物，张攀于是放弃了寻找桑黄，而是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张攀便惊喜地发现大黑扑倒了一个猎物。 正把对方摁倒在地上摩擦。 “汪汪....” 看到张攀，大黑疯狂的摇着尾巴，似乎在邀功。 张攀来到了大黑旁边，看了一眼猎物，下一秒，他顿时惊喜起来。 因为大黑抓住的这个猎物，竟然是一只林麝，也就是獐子！ 獐子，大家伙肯定不会陌生。 因为它的学名是林麝，在国内分布也挺广泛的，很多地方也称之为獐鹿、香獐和山驴子。 偶蹄目鹿科獐属，是小型鹿类的一种，体型较小，跟狍子差不多。 没有鹿角，雄麝的上犬齿发达,长而尖,露出口外,呈獠牙状。 长相与狍子有些相似，但比狍子更值钱的多。 “大黑，你立功了啊。”张攀笑摸着狗头，把林麝给收入了空间。 这么一只林麝，可远比十只野猪要值钱的多。 因为，它们的体内，有一种堪称黄金的药材，也就是麝香。 自古以来，便是高端药材的代表，药材市场鲜少有麝香流通，因为太珍贵了。 这麝张攀没有嘎了，而是打算养在空间，看看回头能不能多抓几只，要是能批量饲养的话，那就太香了。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山脚下也传来了谭松林他们的谈话声。 张攀也就没有继续找药材了，而是跟他们一起把野猪王给抬下了山。 看到这么大的野猪，村民也惊呆了。 “好家伙，你刚才跟我说野猪王，我还以为你是跟我开玩笑，没想到真这么大。” “离谱，这一头野猪能抵普通野猪两倍大小了。” 东北地区的野猪，个头大小也是有区别的。 如果是更南方地区的野猪相比，那差距就更大了，可以用相差悬殊四个字来形容。 这跟东北地广人稀，森林资源丰富息息相关。 南方的野猪，普遍都是两三百斤，如果是三百斤的野猪，都可以在山里称王称霸了。 但在东北，嘿，三百斤的野猪，可还不够看。 最大的野猪，能够有五六百斤。 就好比他们眼前的这头。 妥妥的500斤往上。 第39章 大婚之日 “哈哈，野猪王都打死了，这下彻底不用担心了。” 所有人都十分高兴。 野猪王如果不死的话，那村子多少还存在着一些威胁。 现在完全没有威胁了。 这群野猪，已经成不了气候。 张攀此时俨然成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大英雄。 “呔，低调的想法泡汤了。” 没办法，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且是一直发光。 回到村里，张攀也兑现了他的诺言，把这头野猪王，属于他的那部分，拿来请生产队所有人吃了一顿杀猪饭。 为村里的猎猪行动，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这次行动里，所有村里人都受益匪浅。 不说别的，光吃肉都多吃了好几顿。 公社那边也赚了不少。 从上到下，都是皆大欢喜。 跟这些收益相比，哪怕是那些受伤的村民，也全部都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伤受得值。 日子回归平淡，张攀和徐青青又过上了放羊牧马的生活。 随着婚期的临近，生产队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按照东北这边的习俗，是要接亲的。 徐青青的娘家离的太远了，于是便从知青点出发，接到张家。 头天，张家便已经开始布置了婚房。 张攀的房间，焕然一新。 从家具到床铺，都换了新的。 大伯张承祖也给徐青青和张攀放了三天的婚假。 其实这年头是没有所谓的婚假的，但是吧，只要你不要工分，那就无所谓了。 张攀当然选择了请假。 结婚这可是人生大事。 张继业还和张攀一起，给张建军打了电话，给他报喜。 张建军听到大哥要结婚，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回来吃喜酒，但没办法，刚报到呢，都还在军训，是不可能请假的。 于是他只能在电话里给张攀祝福了。 张攀告诉张建军，在部队好好干，将来回家探亲的时候，给他说一门亲事。 这倒把张建军给整害羞了，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直说现在他还小，不想那么早结婚... 挂了电话，张攀便被拉去他妈拉去布置客厅了。 其实张攀真没有那么讲究，他觉得简简单单的办一个婚礼就好，但是吧，架不住大家伙这么热情啊。 老张家三兄弟，下面各自又有三四个小孩子，张攀这一辈的堂兄弟，都有七八个，更别说是表的关系了。 来帮忙的便有十几个人。 人多力量大，很快，张攀家里内外，都大变了样子。 不过跟后世的鲜花和气球铺路不同，这年头的婚礼，没有那么多元素，顶多就是装扮一些彩带，贴喜字。 第二天，人群簇拥着张攀去知青点接新娘。 一路上好不热闹。 中午他们是在知青点吃的，算是女方的一餐。 所有知青都在场，见证了徐青青和张攀的幸福时刻。 “真好，青青嫁给了幸福。” 那些女知青看着徐青青幸福的样子，也全部都羡慕不已。 吃过饭后，徐松柏抱着妹妹出门，放在了张攀的自行车后座上。 这就算是把妹妹交给了张攀。 “妹夫，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对待我妹妹，不能欺负她，不然的话，我饶不了你，虽然我们娘家离的远，但哪怕离的再远，我都过来揍你。” 徐松柏嘴里说着‘狠话’，脸上却带着笑容。 他当然知道，张攀不可能欺负自己妹妹。 “哥，你就放心吧，我会一辈子对青青好的，此生定然不负她。”张攀保证道。 说完张攀便骑着自行车，带着徐青青回家。 一路上，很多村民拦路要喜糖。 这些自然有旁边的伴郎伴娘应付，沿路撒糖。 快到张家的时候，又多了一道，那就是拦红包。 “新郎新娘过来了，快大家准备好！” “大家堵住路，不给喜糖和红包，不要让他们过去…” “哈哈，太好玩了。” ... 拦门，也是当地的习俗。 张攀提前换了不少一分两分的零钱，此时放在红纸裁剪的红包里，每个小孩子一个。 可不敢得罪人。 喜糖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相比于红包，这年头的孩子们，显然更爱喜糖。 “哥，嫂子，还有我呢，我也要吃喜糖！”张清月也在人群中，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张攀，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李月娥看到人群里的女儿，也是哭笑不得，哪有一个妹妹拦着哥哥嫂嫂的门的。 这不是胡闹嘛。 张攀给了小妹一把喜糖。 张清月顿时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张攀看到人多，来了一招仙女散花，十分慷慨地将一把把喜糖往孩子们的方向抛去。 趁着大家伙低头捡糖的时候，他和徐青青也顺利的进了门。 拿着糖的小朋友，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簇拥着新郎新娘去拜堂。 徐青青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一行人来到了大厅里，在父母还有村里长辈的共同见证下，张攀和徐青青拜过了天地，也算是礼成了。 纯正的中式婚礼。 也符合张攀内心对于婚礼的期望。 接下来便是宴席，有酒，有鱼有肉，基本上生产队的村民都到场了。 所有人欢聚一堂，不醉不归。 整个村子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之中，笑声和祝福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吃过了席，村民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张家也逐渐恢复了宁静。 张攀和徐青青也回到了新房。 他们正打算休息呢，突然听到柜子里好像有动静。 张攀微微一笑， 拉开了柜门，然后出现了张清月的小脑袋瓜子。 张清月嘿嘿一笑，被发现了。 “你躲在这里做啥？”张攀人都麻了。 他说，吃过饭怎么就不见张清月的身影了，好家伙，居然藏在柜子里。 这肯定是被哪个村里人唆使的，不然张清月肯定不会躲在这里。 趴墙根也是新婚的一个习俗。 哼哼，张攀毫不留情地把小妹从衣柜里拎出来，像赶小鸡一样把她赶走了。 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有些缺心眼儿啊！ 连自己大哥的墙根也敢听。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还有，张攀又去屋外走了一遭，果然又在墙角处，抓到了几个堂弟和堂妹。 “走走走，都给我麻溜的滚蛋儿...” 张攀把他们都给赶走了，这下彻底清净了。 第40章 洞房花烛夜 徐青青在房间里，听着屋外张攀赶人，也是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这就是结婚吗？ 从今天开始，她便是张夫人了。 回到房间，张攀望着坐在床前，化着淡妆的徐青青，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徐青青颜值和长相还是很能打的。 几十年后，那些网红脸的主播，不及她十一。 就算是放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那也是小花级别的存在。 而且，徐青青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原装的颜值。 70年代，国内还没有整容这个行业。 每个人的颜值都是真实的。 攀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徐青青害羞的捂着脸。 说完她娇羞地嘤咛一声，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婉转。 青青，你今天真美 。张攀微微一笑，今天晚上他喝了不少酒，无他，高兴。 前世没能把握住缘分，导致他跟徐青青都只能遗憾终老。 而今，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等这一天，张攀等了太久。 终于圆梦了。 房间内，红烛摇曳，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攀哥，能不能关灯，我害羞。” 徐青青的心跳得厉害，扑通扑通的。 她当然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内心忍不住紧张起来，心跳 不过，她明白这是每个女孩子成长为女人的必经之路。 一夜无话。 第二天，徐青青日上三竿才起床。 昨天夜里几乎没有怎么睡。 这还是张攀有所保留的前提下，不然徐青青怕是今天都起不来了。 不过徐青青的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这也印证了那句话。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因为有好几天的休息时间，所以张攀和徐青青也得以在家里好好的切磋。 除了日常的切磋外，张攀也会带着徐青青体验一下农村生活。 徐青青从来到松林公社后，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间。 这也算是小小的度了个蜜月吧。 第二天的时候，张攀带着徐青青回门。 徐松柏今天下厨，炒了几个菜，大舅哥的厨艺还是在线的。 毕竟徐青青小的时候，都是他烧菜给徐青青吃。 抽空，张攀还去了一趟县城，上次张攀让黄大力帮忙找一些高中书籍，还有复习资料，黄大力给张攀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弄到了。 于是张攀县城拿了回来。 这些都是给徐松柏带的。 张攀告诉大舅哥，上工啥的，可以往后稍稍。 高考的重要性和优先级要更高。 “妹夫，你说真的会恢复高考吗？”徐松柏对此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我只知道，城里那些人都在复习了。”张攀扯了个谎。 徐松柏还是有一些学习的底子在的，很快便进入了学习状态。 张攀给了徐松柏一些钱，让他彻底免去了后顾之忧。 此后一心备考。 徐青青看到哥哥这么用功学习，也是十分欣慰。 如果高考恢复了，那么哥哥一定有个远大的前程。 至于她的话，她的心已经在这里了。 欢乐的时间总是十分短暂的。 很快，便来到了他们婚假的最后一天。 “青青，明天就要上工了，你还有什么想玩的？可以告诉我，我都会尽力满足。”张攀询问徐青青。 “我已经很久没有钓鱼了，要不我们今天去钓鱼吧？要是能够钓上来鱼，还可以为家里加个菜。”徐青青想了想，笑着说道。 这个，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其实张攀的空间里，已经有很多鱼，想吃鱼随时随地都可以。 但是吧，这些鱼，肯定是不能跟陪老婆钓上来的鱼相比的。 “青青，你以前钓过鱼吗？” 家里没有鱼竿，于是张攀带着徐青青去找棍子制作简易鱼竿。 徐青青摇了摇头：“没有，我哥倒是会钓鱼。” 那样啊，不过也不打紧，张攀会。 前世人到中年，张攀心情不好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松花江边垂钓。 一来二去，钓鱼的技术自然见长。 而且，靠近生产队附近的河段，有什么好的钓点，他是门儿清。 不一会，张攀便自制了两根鱼竿。 鱼钩是用家里的绣花针，烧弯，然后用铁锤砸弯就成了。 浮漂则是用养殖场的鹅毛。 主打一个接地气。 虽然装备有些简陋，但张攀觉得问题不大，钓鱼嘛，还是要靠技术。 君不见，后世那些拿着几万块钓具，仍然空军的钓友大有人在。 鱼竿不是能不能钓上鱼的关键。 徐青青看到张攀用家里的绣花针做鱼钩也是傻眼了。 嗯哼，那就有必须要钓上来鱼的理由了，不然等妈妈回家，咳咳... 一定是一个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拿上鱼竿，拎着水桶，张攀带着徐青青出门钓鱼了。 “攀哥，我们去哪里钓鱼啊？”徐青青跟着张攀来到了松花江边。 到了江边，张攀的脚步未停，而是继续沿着江边慢慢走着。 同时，张攀的目光，也在不断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寻找合适的钓鱼地点。 徐青青一个钓鱼小白，自然不知道张攀在做啥。 美目眨呀眨，望着老公。 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 张攀也读懂了徐青青眼里的困惑，于是微笑着跟她解释了起来。 “能不能钓上来鱼，寻找到一个适合钓鱼的好位置很关键，一个好的钓点，绝对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要是位置选的不好，那说不定钓一天，也是空军。” 徐青青满脸问号：“钓鱼怎么跟空军扯上关系了？“ 张攀咳嗽一声，他想起，这年头的空军，还不是没有钓上来鱼的调侃。 于是跟徐青青解释了一下，徐青青这才恍然。 徐青青对钓鱼还是很感兴趣的。 一路上，张攀跟徐青青聊了许多，关于钓鱼的一些小技巧。 这些别说是徐青青了，就是她哥都不知道。 徐青青听的十分认真。 “如何选择钓鱼地点，还有一个十二字秘诀，‘春钓滩，夏钓谭，秋钓阴，冬钓暖’。” 这些都是前人总结的经验之谈。 可不是瞎说的。 这十二字基本上，准确地概括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如何选择钓位。 第41章 在大大的江边挖呀挖 “所以，攀哥，你刚才是在挑选合适的钓位？” 徐青青有些恍然。 难怪刚才张攀一直都四处看着。 张攀点了点头，他一直都在仔细观察着松花江边的地势和地形。 不一会，还真被他在村子附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点。 这个钓点，他没有什么印象，好像以前没有来过。 也有可能几十年后，村子附近的地形发生了改变。 前世有车子，所以他钓鱼也不局限在村子附近，甚至可以跑几百公里外钓鱼。 如今他和徐青青只是打算闲暇时候消遣，钓个鱼玩，连自行车都没有骑，别说是几百公里，哪怕十几公里的路，腿着走，怕是都得几个小时了。 为了钓个鱼，不值当。 尤其这几天为了研究新姿势，徐青青身体方面还有些不适呢。 所以，他就近挑选了一个钓位。 不远处就是长白山，浩荡的松花江，哗哗啦啦的。 风景美不胜收。 张攀挑选的地方，杂草和芦苇丛生，需要清理一番。 张攀早就预料到了江边会是这个情况，所以带了一把柴刀来。 很快，他就清理出了一块两人宽的钓位。 “攀哥，我来帮你。” 徐青青说着，便开始动手。 徐青青手脚麻利地忙碌着，让原本杂乱无章的钓位逐渐变得整洁起来。 她将那些被张攀砍下来的杂草和芦苇捞到了一旁，然后摊开晾晒。 只是这些湿漉漉的草，为啥要晾晒？？ “你不会等下还要把这些草带回去吧？”张攀哭笑不得的问徐青青。 让他没想到的是，徐青青竟然认真地点头回答道：“对啊，这些草当柴火烧，可好了，可不能浪费了，嘿嘿，等会要是钓不到鱼，我们就把这些草带回去吧。” 看着眼前忙碌的小姑娘，张攀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如此会过日子的小丫头，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 张攀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说道：“行吧。” 清理完了杂草，张攀又去挖蚯蚓了。 70年代，这年头没有什么人钓鱼吃，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喜欢吃鱼，而是大部分人家里都没有多少调料。 烧鱼费调料，不然难去腥味。 有土腥味的鱼，味道真不算好，还不如地里的野菜好吃。 一来二去，自然也就没有人吃鱼了。 “攀哥，你在挖什么？”搬完了草，徐青青看到张攀在江边挖呀挖，于是跑过去看。 “鱼饵，蚯蚓。” 张攀起初以为徐青青怕蚯蚓，所以没有喊徐青青一起挖，但没想到徐青青非但不怕，她居然还敢用手抓蚯蚓。 不过想想也是，这年头的女孩子，都是在田里地里干活的。 成天跟蚯蚓打交道。 看的次数多了也就不怕了。 “没想到蚯蚓也可以钓鱼啊。”徐青青找了个小瓶子，装一些土，然后把蚯蚓扔进去，一边跟张攀说道。 张攀告诉徐青青，蚯蚓可是钓鱼佬眼里的宝贝。 如今没有后世那么多眼花缭乱的饵料，又是加药加酒什么配方啥的。 这年头钓鱼，都是自制的饵料，比如说酒米，玉米白面糊糊啥的。 当然，今天来的匆忙，张攀没有时间去制作这些，只是用前天酒席多的白酒泡了一些米来打窝。 饵料自然就就地取材，挖点蚯蚓也可以钓鱼。 蚯蚓，钓鱼界万能饵。 能钓的鱼，还不少呢，像是鲶鱼、鲫鱼、黄辣丁、鲤鱼、白条、罗非鱼、黑鱼，这些鱼都是可以钓上来的。 而且，春天，用蚯蚓来钓鱼，也是十分合适的。 张攀挖地，徐青青抓蚯蚓...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旁边还有一条单身狗。 对了，大黑呢？ “青青，大黑去哪了？”张攀刚才忙着砍草，挖地，还真没注意大黑跑去哪了。 “刚才还在这呢，可能去芦苇荡里玩了吧。”徐青青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大黑的身影，猜测道。 不过他们也没有多想。 大黑这么壮实，普通人真不见得能够打过它。 所以还是没啥危险的。 然而就在这时，大黑从旁边的芦苇荡里钻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斑鸠。 “我的天，大黑抓了一只斑鸠。”徐青青惊呼一声，蚯蚓也不去抓了，而是去把斑鸠解救下来。 “大黑，你可真厉害。”张攀也有些惊喜。 大黑出来玩，还知道打猎呢。 不愧是资深的猎犬。 这斑鸠可是好东西，农村有一句俗语，天上斑鸠，地上竹溜（竹鼠），还有一鸠胜三鸡的说法，就是形容斑鸠的。 斑鸠也是山珍野味之一，不仅味道鲜美，营养价值也极高。 “大黑，一只不够吃的，你再去抓。”张攀对大黑说道。 徐青青在旁边忍俊不禁。 没想到大黑还真摇着尾巴，兴致勃勃再次钻入了芦苇丛里，去抓斑鸠了。 除了斑鸠，芦苇丛里也有野鸡野鸭这些小动物。 都是大黑的目标。 而张攀和徐青青则是在旁边垂钓。 刚才挖蚯蚓前，张攀把带来的酒米扔入江水里，提前打了个窝。 这会应该差不多发窝了，可以钓鱼了。 张攀教了徐青青如何抛竿，如何挂饵。 徐青青很快便学会了。 两人在岸边垂钓起来。 坐等鱼儿上钩。 “攀哥，你喜欢钓鱼吗？”徐青青询问张攀。 “还好吧。”张攀开口道。 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时候，钓鱼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既可以消遣，也可以为家里添个菜。 如果是过几年，估计张攀就要忙着赚钱了。 经济时代来临，手里没钱，心中便没有安全感。 如今的松花江，没有多少人钓鱼，所以江里鱼很多，不一会，他们便开张了。 徐青青钓上来一条鱼，那叫一个高兴。 在张攀他们钓鱼的时候，大黑来来回回抓了好几只斑鸠，狗子今天运气似乎不错。 “汪汪...”再次凯旋归来的大黑，咬了咬张攀的衣角，示意张攀跟它走。 “青青，大黑似乎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要让我们去看，走。”张攀喊上徐青青，两人一起跟着大黑钻入了芦苇荡。 第42章 棒打狍子 如今野外环境复杂，张攀还是不太放心徐青青一个人待着，于是喊上了她。 徐青青过了会钓鱼的瘾，其实也有些腻了，她倒是对大黑时不时抓一只斑鸠回来很感兴趣。 此时正好去看看，大黑究竟是怎么抓的。 大黑在前面带路，徐青青走中间，张攀断后。 刚才大黑带回来的那几只斑鸠，都在张攀身后的‘背篓’里。 其实被张攀悄悄放入了空间，回家的时候再拿出来不迟。 因为空间有保鲜的功能。 要是放个一天，肉还能吃吗？早就变质了。 进入了芦苇荡，张攀和徐青青都小心翼翼地走着。 生怕动静太大，惊走了大黑发现的猎物。 大黑带着两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河边。 张攀算是明白，为什么大黑时不时便可以带回去一只斑鸠了。 因为这里居然有一片草地。 这些斑鸠想必是在这里觅食，然后被埋伏在芦苇丛里，突击的大黑给袭击了。 我在明敌在暗，这个地方，天然适合大黑狩猎。 大黑之所以去喊张攀来，是因为它发现了一只狍子。 张攀和徐青青也看到了不远处，正在草地上吃草的傻狍子。 对视一眼，彼此的眼里都闪过惊喜。 这只狍子，毛色棕黄，体型还是比较大的。 屁股上有一撮白色的毛。 此时它并未意识到危险，仍然悠闲的吃着草。 “没有带猎枪啊...”徐青青有些遗憾。 这要是有猎枪的话，还是有较大的把握，能够拿下这傻狍子的。 “对付傻狍子，不用猎枪，青青，你看我的。” 张攀微微一笑。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这话徐青青自然是听过的。 不过她觉得只是夸张的修辞。 怎么可能，狍子傻傻站在原地，等人拿棒子打呢？ 野鸡倒是有可能会飞到家里来。 她哥哥就捡过。 “看着。” 张攀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很大，却恰好可以让远处的狍子听到。 大黑和徐青青在一旁，估计都是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操作？ 然而这个时候，徐青青发现远处的狍子居然竖起了耳朵，草也不吃了。 “看，马上就上钩了。”张攀心中一喜。 他告诉徐青青，傻狍子之所以被称为傻狍子，并不是因为它傻，而是它们会有些迷惑行为。 事实上，狍子非常机灵，只是它们对人类和其他动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所以，想要抓住狍子，对有八百个心眼子的猎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比如说，张攀此时故意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换做是别的动物，早就溜了。 但狍子听到了这种奇怪声音，它那该死的探知欲就上来了，战胜了心里的恐惧。 看着狍子一点一点朝着这边过来。 徐青青心中兴奋不已，她学着张攀，发出了一些很羞耻的声音。 张攀看着脸上羞涩的徐青青，这小妮子还真是勾人啊。 连忙默念几遍清心咒，压了压枪。 等回去再收拾她。 等狍子走近到五米之内的时候，张攀松开了摁住大黑的手。 大黑其实刚才早就想要冲出去，扑倒傻狍子了，只不过被张攀物理控制了。 此时张攀松开手，说明时机成熟，发起总攻的时候到了。 大黑冲出，吓了狍子一跳。 狍子是真的跳了起来，想要转身逃走，但已经慢了。 下一秒，大黑已经扑倒了狍子。 张攀此时也已经领着棍子冲了出去，帮助大黑，几棍子打晕了狍子。 但他还是保持冷静，放轻脚步，小心地靠近狍子。 徐青青全程围观，心中了然。 这就是传说中的棒打狍子吗？ 原来如此。 张攀心中则是感慨，没想到大黑今天这么欧皇！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可以回家了。”张攀扛着狍子，激动不已。 跟这头狍子相比，刚才钓的鱼，大黑抓的斑鸠，都是开胃菜。 “攀哥，这么一头狍子，得值多少钱啊？”徐青青跟在张攀身边，手里拿着鱼竿和水桶，好奇的问道。 “分文不值，要是卖了的话，那就是薅社会羊毛，投机倒把，所以还是留着自个吃吧。” 张攀笑着说道。 上次公社跟供销社合作，收购野猪肉，只是例外罢了。 徐青青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不过吧，狍子肉还是挺美味的。 “青青，中午吃饺子怎么样？”张攀询问徐青青。 之所以想吃饺子，是因为狍子的缘故。 张攀还真有些馋狍子肉馅的水饺了。 “好啊。”对此，徐青青毫不犹豫的点头，她也是很喜欢吃水饺的。 回到家，才十点钟。 张攀便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 他也是会屠宰的，父母上工都还没回来，所以张攀便自个上了。 烧了一锅水，张攀熟练地将狍子放血，剥皮，宰杀。 包饺子最好是用前腿肉，张攀切下一条前腿，剩下的肉，他打算腌制起来。 “哥，嫂子，我们中午真的包饺子吃吗？太好了。”外出挖野菜归来的张清月，听到哥哥和嫂子打算包饺子吃，那叫一个高兴。 清月，你上次不是跟妈妈学了包饺子吗？学会了吗？要是会包一点的话，就去帮你嫂子忙。张攀看着张清月在旁边无聊，于是转头问张清月。 张清月眼前一亮，对啊，她可是会包饺子的，当即连忙点头，去厨房帮徐青青和面。 青青哪能让张清月帮忙，忙说不用，她一个人忙的过来。 张清月眨了眨眼睛:嫂子，我真的会包，不信你等会瞧好了，而且我还能会包出好几种不同花型的饺子呢。 看着张清月自信满满的样子，徐青青微微一笑，那也行吧。 这年头的小孩子是真的很早就开始帮着家里做家务了。 她也是这样的。 父母住牛棚的时候，她跟哥哥相依为命，日子过的比现在可要苦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怀念城里生活的原因之一。 因为住在农村，她感觉比城里要自在，舒服的多。 第43章 包饺子 如今找到了一生所爱，她更是觉得这里跟天堂一样了。 所以此前张攀问她要不要参加高考的时候，她才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她不想回城，也没有野心和理想，要赚多少钱，当多大的官。 她是一个小女人，只想嫁给喜欢的人，三口之家，相夫教子，这样的日子，简简单单，但却是她梦寐以求的。 想想便觉得幸福。 要是家里有多一些闲钱，再生几个娃，那就更好了。 看着张攀，徐青青垂下了眸子，嘴角莞尔。 张清月找来了面粉和面碱，递给嫂子。 徐青青干活还是很麻利的，只见她动作利索的拿起一个大瓷碗，往碗里倒入适量的面粉后，又缓缓加入清水，接着用筷子慢慢将面粉和面碱、水混合。 待面粉呈现雪花状时，便开始用手将其揉成光滑的面团。 这一个步骤很重要，能不能吃上好吃的饺子皮，全靠面皮好不好。 面团揉好了之后，并不能马上使用，徐青青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打湿了后，盖在面团上。 静等发面，醒发约莫15分钟到20分钟，这样做出来的饺子皮会更有韧性。 发面的时候，徐青青也没有闲着，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收拾起来。 李月娥几乎每天都是满工分，还要回来给家人烧饭吃。 所以一些细节肯定是无法兼顾的，那就是家里的卫生方面。 徐青青这些天，已经着手清理了不少。 都是用的边边角角的时间，一有空，就会帮着收拾一下。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相比之前，摆放要更加整齐。 灶台上的油污也被擦拭干净。 不仅厨房，院子里里里外外，包括那些容易被忽略的卫生死角，都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 整个院子焕然一新，让人感觉格外舒适。 就连张清月，也觉得这个家大变了样子，她更喜欢了。 此时，张攀也已经把狍子肉腌制好了，把砧板拿到了院子里，开始切肉剁肉。 期间，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徐青青在厨房和院子里，来回忙碌的身影。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自己真的捡到了宝。 徐青青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还如此勤劳，简直就是完美的媳妇人选。 无论是在后世还是在这个年代，都是非常难得的。 等面团发好了，接下来便是擀面了。 徐青青环顾了厨房的四周，寻找擀面杖，但却没有找到。 于是她疑惑地看向张清月，问道：“小妹，你知道我们家里的擀面杖放在哪里呢？” 张清月眨了眨眼睛，挠挠头，他们家有擀面杖这玩意？ 她真的不知道啊。 于是她跑出去问大哥。 张攀听到两人找擀面杖，不由乐了，笑着告诉徐青青：“青青，擀面杖，这个咱们家真没有，因为吃饺子的次数太少了，不适用，我记得，之前都是用汽水的瓶子来擀面的。” 说完，他从角落里找出两个空汽水瓶递给徐青青。 听到这话，徐青青也是露出了微笑。 不过，表面光滑圆润的玻璃汽水瓶，倒也可以临时客串一下‘擀面杖’。 徐青青简单清洗干净了，然后开始尝试用汽水瓶子擀面。 一开始的时候，她使的有点不太顺手，但用了几分钟后，她倒也逐渐掌握了技巧。 擀出了的饺子皮，也越来越好。 随着一张张薄厚均匀的饺子皮被擀好。 张清月也迫不及待想要包饺子。 不过这个时候，张攀的肉馅还未剁好，反而拖了包饺子的后腿。 张攀看着剁的差不多的肉馅，让张清月去洗一些野菜来。 张清月洗好了野菜之后，张攀抓了一把嫩绿的野菜切碎，并与之前的肉馅混合在一起。 饺子馅不能光是肉。 如果纯肉馅，吃不了几个，便十分腻味。 加点野菜，或者葱啥的，才最好吃。 最常见的便是蔬菜肉馅，韭菜鸡蛋，葱肉馅等等。 这种独属于饺子的荤素搭配方式。 不仅可以让饺子馅料丰富，还可以让人吃起来不易感到油腻。 营养也更加均衡。 张攀很快也剁好了馅料，这个时候，便可以开始包了。 三人端来了凳子，一起合作包水饺。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桌子上便摆满了水饺。 “先下一些吧，咱们先吃点。”张攀看了看时间。 饺子这玩意，一次性只能下几十个，真不够全家人吃的。 最好的选择便是分批吃。 一次性煮太多的话，等父母回来，估计水饺也已经泡发了不好吃了。 下水饺很快，水开了之后，几分钟就熟了。 “哥，我已经咽口水了。”张清月忙不迭点了点脑袋。 “我去下水饺，先下50个吧。”徐青青去厨房煮水饺了。 张清月吃10个，她的话吃15个，张攀吃25个。 东北这边的水饺，还是挺大的。 个头差不多南方的两倍大小。 不过考虑到这个年代，大多数人的工作都属于体力劳动，每天运动量大，身体能量消耗巨大。 因此，饭量也相对较大。 所以50个应该够他们三个人吃了。 张清月和张攀则是继续包着饺子。 “大黑，你去知青点，喊大舅哥来吃饺子。” 张攀还给了大黑一个任务。 这已经不是大黑第一次传话了。 第一次，大黑去喊徐松柏，徐松柏还不知道啥情况呢。 后面大黑一去，徐松柏就知道了，许是妹妹家里弄什么好吃的，喊他过去吃呢。 等锅里的水开了之后，徐青青便把水饺倒入锅里。 各地煮饺子的方式，大部分都是一样的。 水开了放入饺子，等锅里的水再次沸腾之后，浇三次水，就可以捞上来吃了。 不一会，便熟了。 张攀做了一些汤水。 三碗香喷喷的水饺，摆在三人的面前。 张清月不等饺子凉，稍微吹了一下，便迫不及待的直接夹了一个，吃了起来。 咬一小块，含在嘴里，饺子还有些烫。 于是她便呼哧呼哧的，用手往嘴里扇风，但饶是如此，仍然舍不得吐出饺子。 “味道怎么样？”徐青青询问小妹。 小妹虽然没有说话，但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堆满了笑容。 显然是对水饺的味道十分认可。 等嘴里的饺子咽下去之后，她这才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这饺子，简直太好吃了，跟着大哥嫂子就是好，天天有肉吃。” 第44章 蜜蜂蜜蜂 徐青青和张攀很快也品尝起狍子肉水饺来。 今天早上又是钓鱼，又是抓狍子，还走了那么多路，两人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不过他们的吃相，相较于小妹，还是要斯文许多的。 徐青青尝了一口水饺，顿时惊为天人。 “攀哥，这水饺怎么会如此好吃？” 难道说是狍子肉的缘故？ 因为她前几天还包了水饺呢，但味道跟这次相差了不少。 张攀告诉徐青青，狍子肉水饺，味道的确是要比别的馅好吃的多。 生活在东北的铁子，想必都知道狍子肉水饺。 千禧年出生的，估计就没有这个体验了。 因为那会的狍子，已经成了保护动物，东北神兽，吃一次狍子肉的代价太大了。 不过，也有饲养的狍子，不过味道跟野生的狍子，还是相差挺大的。 二者张攀前世都吃过。 大致的原因，他也了解过。 野生的狍子，处在野外，弱肉强食的环境里，由于长白山附近，虎狼出没，所以狍子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活着。 一个不小心就成为了老虎，狼，猞猁这些猛兽的食物。 因此，狍子每天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逃命的路上，运动量极大。 走地鸡为啥好吃，肉质鲜美，不就是因为运动量大。 正是由于野外环境下，狍子频繁的跑动，使得野生狍子的肉质，更加紧实且富有弹性。 所以口感鲜美，比起普通的猪肉更为好吃。 也非常适合用来制作水饺。 张攀他们吃完了水饺，父母和大舅哥也到家了。 徐青青连忙又去煮水饺。 看到今天中午吃水饺，张继业他们也是惊喜不已。 “狍子，我的天，这么大一只。”张继业看到狍子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这玩意的肉，可太香了。 “爸，我跟青青早上去钓鱼...”张攀跟张继业简单解释了一下早上的经过。 张继业他们顿时恍然了。 “大黑，你又立功了啊。”李月娥奖励了大黑几个水饺。 大黑吃的也很香。 田园犬啥都吃。 主人吃什么，它们吃什么。 下午依然不用上工，于是张攀和徐青青两人打算睡个午觉，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舒适。 明天可就没有假期了。 然而，还没等张攀入睡多久，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一阵清亮的哭声。 张攀猛地睁开双眼，心头一紧：“不好！是小妹的声音！” 他迅速翻身下床，匆匆披上一件外套，急步走到门外。 徐青青很快也被这动静给吵醒了。 两人来到院子里，看到小妹张清月正站在那里，满脸泪痕，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张清月一见大哥出来，连忙伸出小手，只见上面粘着一根蜜蜂的刺。 “哥，我被蜜蜂蛰了，呜呜呜……好痛啊！” 张清月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张攀呃了一声，不是，家里哪来的蜜蜂？ 徐青青把妹妹搂入怀中，心疼地看着妹妹。 “不哭哦...没事了。”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家里为啥有蜜蜂的时候，而是应该帮着妹妹处理一下蜜蜂蛰的伤口。 张攀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蜂刺拔出。 接着，他又到厨房里，找了一个碗，盛了一些水，然后弄了一些肥皂在其中，兑了一碗肥皂水，然后轻轻地将肥皂水清洗张清月被蜜蜂蛰伤的地方。 蜜蜂尾刺所带的毒素为酸性物质，而肥皂水呈弱碱性。 酸碱中和，可发生中和反应。 有助于减轻肿胀、瘙痒等过敏反应的程度。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张攀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张清月抽泣着点点头，咦了一声。 虽然还有些疼痛，但比之前好了许多。 “好像不那么痛了，太神奇了吧这也。” 张攀观察着张清月的伤口，发现并没有过敏，也就松了一口气。 被蜜蜂蛰了，有些人的体质会产生过敏反应，这个很恐怖。 解决了伤口问题，张攀这才询问起小妹，怎么在家里都会被蜜蜂蛰。 张清月告诉张攀，刚才她正在房间里吃前些天剩下的喜糖。 刚拆开包装还没有来得及吃呢，然后突然就出现了一只蜜蜂。 这只蜜蜂飞进了房间，盘旋几圈后，似乎盯上了张清月手中的大白兔奶糖。 张清月当然不肯蜜蜂吃自己的大白兔奶糖了，于是她伸出手去驱赶，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被蜜蜂蛰了一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张攀和徐青青也就知道了。 张攀对此哭笑不得。 “蜜蜂想吃你的糖，大不了给它呗，哥哥那里还有很多呢，下次可不要去驱赶小蜜蜂了。”张攀微笑着说道。 张清月点了点头。 早知道被蜜蜂蛰一下这么痛，她肯定不会去赶小蜜蜂了。 被蛰了一下不说，糖也掉地上了，也没有吃成。 张攀告诉小妹，哪怕是被蜜蜂吃了一点的糖，也不用在意，因为蜜蜂这又不是苍蝇，干净得很，人还吃它酿的蜜呢。 徐青青用上次张攀告诉他的小知识，安慰张清月，蜜蜂只是蛰了你一口，但小蜜蜂也会死的。 张清月啊了一声，顿时觉得小蜜蜂有些可怜。 但是吧，她也有些很可怜的说。 然而就在这时，掉在地上的大白兔奶糖，似乎又吸引来了更多的蜜蜂。 此时，从远处又飞来了七八只蜜蜂，有的落在大白兔奶糖上，有的则是盘旋在半空中，寻找着附近有没有别的含糖食物。 “哥，好多小蜜蜂。” 张清月和徐青青连忙躲到了张攀的身后。 张攀也有些麻了，连忙把掉在地上的大白兔奶糖扔到了门外。 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只怕还会吸引来更多的小蜜蜂。 又等了几分钟，地上已经聚集了超过三十只蜜蜂。 “野外的花还不是很多，所以这些蜜蜂，才会到别人家里去寻找含糖多的食物。”张攀跟徐青青还有小妹解释道。 如果野外的花很多的话，估计也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哥，你快帮我报仇。”张清月眼泪汪汪的看着地上的蜜蜂。 第45章 掏蜂窝 “哈哈。”看着小妹可怜兮兮的样子，张攀忍不住乐出了声。 “哥你还笑，我都这么痛了。”张清月嘟着小嘴，一脸委屈地说。 “这样，小蜜蜂蛰了你，让它们用蜂蜜来补偿你好吗？”张攀笑着安慰道。 张清月听到张攀的话，眼前一亮，都忘了哭，连忙点了点头。 那可是蜂蜜啊！ 家里以前买过一小罐，泡水可好喝了，是她为数不多的甜美回忆之一。 听到大哥要去掏蜜蜂，她自然是一万个举起小手赞成了。 “野花开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蜂窝里应该有一些蜂蜜了，可以去掏了。”张攀嘀咕了一句。 他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一窝蜜蜂是否与后山的那一窝有关联，但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同一窝。 张攀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天空时不时会有蜜蜂飞来，然后不断地也有蜜蜂飞走，因为小蜜蜂数量有些多，发出嗡嗡声也有些大。 张攀推断蜂窝应该就在村子附近不远的地方，距离他们家不远。 所以小蜜蜂才会来得这么快、一下子就聚集了这么多。 很快，张攀把自己的判断也告诉了徐青青和小妹。 “攀哥，会不会有危险啊？”徐青青也挺发怵小蜜蜂的。 单个的小蜜蜂可能毒性不是很大，不过密密麻麻的小蜜蜂就恐怖了。 张清月听到嫂子这么说，一把就抱住了张攀的脚：“哥，我不吃蜂蜜了，你不要去掏蜂窝，很危险的，我只是被一只小蜜蜂蛰了都那么痛，要是很多小蜜蜂蛰了的话，肯定会痛晕倒了。” 张攀和徐青青都被小妹给逗乐了。 “放心好了，你哥我又不傻，既然我都敢去掏蜜蜂窝了，那自然是会做好充足的准备再去，就这样赤手空拳去，可能吗？”张攀摸了摸张清月的小脑袋瓜子。 张清月噢了一声，那倒是她多虑了。 不过她的关心，张攀也感受到了。 前世的时候，家里变故迭起，而且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小妹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他当时情绪也有些崩溃，所以没有及时帮小妹开导，等发现的时候，小妹已经得了抑郁症，自闭起来，变得很难跟人沟通。 这也是张攀前世的遗憾之一。 如今看着性格开朗，活泼可爱的小妹，张攀只觉得太好了。 “小妹，想要吃蜂蜜的话，就放开我哦，因为我要制作采蜜的工具呢。”张攀见张清月还抱着自己，没有松开手，于是说了一声。 张清月连忙放开了张攀的大腿。 张攀来到了家里的杂物间，这是爷爷生前留下的，里面可是爷爷的宝库。 爷爷身为赶山人，啥工具都有。 没过多久，张攀便从小房间里寻找出了不少需要用的东西，开始组装护具来。 掏蜂窝需要一整套采蜜的工具。 这年头，张攀自然找不到后世那么豪华的装备。 只能自己动手制作一些简陋的护具，但在安全方面，他还是很注重的。 该要有的保护措施，一样都不能少。 其实说来，最关键的采蜜工具也就两种东西：一顶经过特殊改装的斗笠，以及一双由粗糙布料制成的厚实手套。 斗笠的四周需要罩上两层纱网，可别小看了这纱网，有了这，基本上就不会被蜜蜂叮咬了。 这些东西，还是很好制作的。 不到一个小时，动手能力极强的张攀，便已经搞定了。 “青青，门外的小蜜蜂还在吗？”张攀询问徐青青。 徐青青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回来告诉张攀还在。 张攀点了点头，掏蜂窝的工具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就是去寻找到蜂窝所在的位置。 当然，即便是找不到也不碍事，这工具，掏后山那个蜂窝也是可以用得上的。 来到了屋外，张攀目视着那些飞来飞去的蜜蜂，暗自观察着它们的行动轨迹。 爷爷告诉过他一些蜜蜂的生活习性。 这些蜜蜂，平日里出门，似乎都是有着特定的飞行路线的，普通人可能无法感知。 是独属于小蜜蜂的飞行路线。 就像是航空公司的航道一般，当然，你也可以管它叫做“蜂路”。 张攀跟着一只小蜜蜂，朝着远处走去。 起初，只有一两只蜜蜂在他面前飞过。 他还需要时刻保持着警惕，生怕跟丢了。 但随着他往下跟下去，天空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蜜蜂。 这些蜜蜂分从四面八方而来，都在这一条道上飞着。 张攀追踪的这条“蜂路”，也在他脑海里变得越发清晰可见。 都可以脑补出来了。 妥了，张攀沿着这条小蜜蜂走过的路，一路来到了村子外面的河谷。 经过一番观察，张攀终于确定这些蜜蜂便是从这个河谷飞出来的。 进入了河谷，张攀又走了大约一百米。 小蜜蜂们，钻入了一片乱石丛中，便消失不见了。 目的地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看着一只只小蜜蜂消失在了这石头缝隙里。 张攀很快便返回家里拿装备。 这蜜蜂窝还挺隐秘的，居然在石头里。 张攀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到蜂蜜。 要是石头太大，估计他也搬不动，那也只能铩羽而归。 不过，怎么都应该去尝试一下，要是试都不试，就放弃，可不是他的性格。 回到了家里，张攀换了一身衣服，穿上了长裤和长袖，还将衣袖和裤脚牢牢拉紧并系好。 虽然有护具，但还是要稍微注意一些的。 如果不小心被蛰一下，那滋味可不好受，全副武装，就没啥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张攀拿上了一个麻袋，放在了筐子里，跟徐青青还有小妹说了一声，便出门去掏蜂窝了。 “哥哥加油。” “攀哥注意安全。” 其实徐青青也想跟着去的，但张攀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她也没有装备，要是被蛰了，岂不是... 所以他一人去就好。 再次来到了河谷，这次张攀自然不会在远处观察了，而是直接朝着石头走去。 到了近处，张攀看到了两侧的石壁。 石壁中间居然有一条宽约一米的石缝，可以过人。 张攀走了进去。 有装备在身上，所以他可以无视那些来来回回飞进飞出的蜜蜂。 第46章 满载而归 没过多久，张攀就跟随着进进出出的小蜜蜂，顺利地找到了蜂窝所在之处。 来到蜂窝附近后，张攀先是拿起锤子，轻轻敲击了一下附近的石头表面，听到回音后，他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 因为从敲击声，可以明显感觉到，石头里面是空的。 不得不说，这群小蜜蜂真是太会找地方了！ 风吹不到，雨淋不到。 里面还是中空的，而且估计空间不小。 也多亏了，这里面是空的，不然张攀想要把这块石头敲开，那可要费大力气。 如今也算是省了他不少力气和时间。 定位了蜂窝所在的位置，张攀再不犹豫。 马上开始敲石头。 只见他手持一把锤子，对着石头猛砸下去。 八十，八十！！！ 蜂窝外传来的阵阵猛烈声响，瞬间引起了里面小蜜蜂们的警觉。 它们立刻飞出了蜂窝，展开了一场小蜜蜂版本的家园保卫战。 从蜂窝中飞出来的小蜜蜂，发现了入侵者张攀。 并马上对张攀发动了攻击。 然而，对于全副武装，拥有物理攻击免疫能力的张攀来说，这些小蜜蜂的攻击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这些小蜜蜂，继续砸石头。 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在石头上砸出了一个洞，并稍稍清理了一下洞口。 随后，他拿出手电筒，朝洞里照去。 只见在中空的石头内部，竟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蜂窝！ 这个发现让张攀兴奋不已。 仔细观察着蜂窝内部的情形，张攀只见洞里面的蜂脾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数量之多让他惊叹不已。 这可比他之前掏过的所有蜂窝都要大！ 而且是要大的多。 这次的收获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张攀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开心得合不拢嘴。 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掏取蜂脾，不一会儿，他便成功取出了一块蜂脾，大约有足球那么大。 蜂脾上流淌着金黄色的蜂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张攀不禁咽了咽口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如果不是全身包裹严实，他真想直接用手指蘸一点蜂蜜放进嘴里尝尝味道。 然而，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块蜂脾放进了空间里。 接着，他又陆续掏出了十几块蜂脾，每一块都跟第一块差不多大小。 这个蜂窝简直就是超级大宝藏，而且似乎从未被人发现过。 张攀兴奋不已，继续挖掘，直到洞中的蜂脾几乎被掏空。 他这才停手，留下几块蜂脾给小蜜蜂们吧。 他收获的这些蜂脾已经足够了。 这并不是因为张攀心软，而是小蜜蜂它们也需要蜂蜜作为食物来生存。 爷爷传授给他赶山人的规矩：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是赶山人必须遵守的原则。 这样做是对自然和生命的尊重。 就像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不能竭泽而渔、焚林而猎一样。 掏蜂窝也是如此，不能一次性把所有的蜂蜜掏光，因为你掏光了，肯定会很多蜜蜂饿死。 蜂蜜也是这些蜜蜂的口粮。 留下一部分，这些蜜蜂才能活下去。 掏完了蜂窝后，张攀把周围给复原了。 刚才敲开的石头，又给盖了上去，并在附近的石头上，做了一个标记。 这样以后再来的时候也方便找到。 夏天和秋天，还可以来这里再次掏蜂蜜。 小蜜蜂一直跟着他飞了好长一段距离，这才离去。 可见小蜜蜂对他也是恨到了极点，但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不一会，张攀便带着一块蜂脾回到了家里。 “哥回来了。”张清月在门口等着张攀，看到张攀连忙朝他跑来。 看到张攀这个造型，小丫头努力的憋着笑。 张攀拿出了一块蜂脾，让张清月和徐青青都雀跃不已。 居然真的弄到了。 这块蜂脾这么多，估摸着，可以提取出约十斤的纯净蜂蜜。 十斤蜂蜜啊，这在70年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年头，蜂蜜可比肉要贵多了，一斤能卖到一块一二。 这样换算下来，这一块蜂脾，价值十一二块钱。 这对于如今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所以张清月和徐青青当然高兴了。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这样大的蜂脾，张攀还有十五块。 张攀刚才出门，其实也就过了一个小时不到。 此时天色尚早，所以张攀和徐青青在院子里开始过滤蜂脾。 过滤蜂脾其实很简单，只要有工具，就很好操作了。 而张攀的爷爷，恰好有过滤蜂蜜的工具。 张攀拿出来，清洗干净了，便带着徐青青一起提取蜂蜜了。 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把巢蜜里的杂质都过滤掉，然后再用专业的工具把纯净的蜂蜜给分离出来。 经过一番努力，两人终于大功告成。 蜂脾，变成了纯净的蜂蜜。 张攀找来了一些罐头瓶子，把蜂蜜装进去。 望着那晶莹剔透、金黄诱人的蜂蜜，几人心里都有些高兴。 刚才提炼蜂蜜的时候，他们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尝了尝这蜂蜜的味道。 口感香甜，味道好极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野生的蜂蜜，蕴含着丰富的营养，常吃蜂蜜对身体也很好。 张攀决定拿一部分蜂蜜，送给奶奶大伯三叔他们一人一斤，对了还有大舅哥可不能忘记。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给二弟也寄一斤去。 剩下还有几斤，可以存放起来，留着以后慢慢享用。 “哥哥，蜂蜜水真好喝，我还可以喝吗？”张清月喝完了一碗蜂蜜水，还有些馋。 “不行了，再好喝，也不能多喝，牙齿还想不想要了？”张攀对小妹说道。 “那好吧。”张清月听到张攀这么说，于是也只好点了点头。 她这几天吃糖是有些多了。 “攀哥，你饿了没？我去给你做点点心吃吧。”徐青青询问张攀。 下午，张攀又是制作挖蜂蜜的护具，又是挖蜂蜜，体力消耗肯定很大。 “什么点心？”张攀还真有些饿了。 徐青青想了想：“吃面条怎么样？” “中午不是还多了一些水饺吗？吃水饺吧，不能浪费了。”张攀想起中午还剩下约莫30个水饺。 不吃了也挺浪费的。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冰箱，可以冷冻起来，过几天吃冰鲜饺子。 第47章 煎饺 “啊，点心还吃水饺吗？” 徐青青听到张攀的话，不由呃了一声。 虽然吧，水饺很好吃，但要是连续吃，就不会觉得美味了。 甚至连续吃，有点折磨的说。 当然，现在食物很珍贵，家里这些剩余的水饺，也不会被浪费掉，可以送给大伯他们尝尝鲜。 中午要是送去的话，早就没了。 张攀和徐青青是觉得分不开。 加上也不多，所以是打算留着晚上自家消化掉的。 这个时代的人们对食物的珍惜程度远超过后世。 哪怕是掉在地上的饭，都是要捡起来吃掉的。 脏一些无所谓，浪费不行。 “青青，你有没有吃过煎饺？” 张攀询问徐青青。 她摇摇头回答道：“没有吃过。” 张攀笑了笑说：“那等会儿你可以尝试一下，味道很不错哦。” 中午剩下的这些水饺，是煮熟过的，只是没有放入汤水中，而是用漏勺捞出并沥干水分。 如果不追求口感的细腻，完全可以直接食用。 但显然，张攀不满足于直接吃，他打算换个方式来吃这些饺子。 那就是将它们做成煎饺。 实际上，饺子有很多种吃法，除了水煮外还有水饺、蒸饺、煎饺等等。 大多数人都比较喜欢吃水煮的水饺，因为简单方便。 徐青青把桌上剩下的水饺端了过来。 “煎饺，什么是煎饺啊？嫂子。” 张清月好奇地询问着徐青青，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徐青青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耐心地跟张清月解释道：“这煎饺啊，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饺子烹饪方式。它需要将饺子放入锅中，用热油煎炸至金黄酥脆。这样做出来的饺子口感独特，外皮香脆，内馅鲜嫩多汁。” 张清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听到这里，张清月不禁流露出想吃的神情。 她也是一个小吃货。 光是想象着那金黄酥脆的饺子，张清月就想吃了。 徐青青继续说道：“虽然我没吃过煎饺，但我知道怎么做。毕竟，这个年头油太珍贵了，所以舍得吃煎饺的人很少。我自己也舍不得浪费那么多油来炸饺子。有时候，我们连炒菜都要省着用油呢。” 村里有节省的大妈，炒菜的时候，只是在锅里轻轻刷一层油，然后开始炒菜。 沾点油花，闻到一些油香就可以了。 由于这年头，大部分人肚子里的油水都很少少，所以市场上的肥肉，才远比瘦肉更受欢迎。 但话虽如此，徐青青听到张攀想吃煎饺时，还是毫不犹豫去端来了饺子。 她自己不舍得，但张攀想吃，徐青青还是会满足他的。 看出徐青青有些不舍得油，所以煎饺的任务，便落在了张攀的头上。 “大哥，那煎饺真的好吃吗？”张清月又询问张攀。 张攀笑了笑，肯定地回答道：“当然好吃啦！煎饺的味道非常好，又香又脆，比煮的饺子好吃多了。不过，小妹，你可得少吃一点哦。因为这是直接放入油锅里煎制而成的，容易引起上火。” 没过多久，张攀就点燃了柴火灶。 生火是这个时代，小孩子的基本功。 就连张清月都能做到。 等锅烧热，然后张攀往里面倒入适量的油。 当油温逐渐上升时，他将水饺放入锅中。 瞬间，一阵声响起，水饺与热油激烈碰撞，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 张攀熟练地用铲子翻动着水饺，确保每一颗都能均匀受热。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饺的两面逐渐变得金黄酥脆。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张攀便把水饺铲了上来。 张清月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那盘金黄酥脆的煎饺，喉咙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来，尝尝看味道如何。” 张攀拿来了几双筷子。 徐青青和张清月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煎饺放进嘴里。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香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张清月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道：“哇，大哥，没想到这水饺还能这么吃，真的太美味了！这外皮脆脆的，里面的馅料更是鲜美可口。” 徐青青也微笑点头，表示赞同。 张攀看着她们吃得津津有味，也尝了一个。 “确实比水煮的要好吃得多，口感更好。” “你们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做。” 张攀微笑着说道。 然而，徐青青却连忙摇头，表示道：“攀哥，偶尔吃吃就可以了，哪能经常吃，太耗油了。” 刚才用来煎水饺的油，如果用来烧菜，足够吃上好几顿了。 对于许多人来说，这种做法无疑是一种奢侈和浪费。 毕竟，油可是非常珍贵的，用来煎水饺，确实显得有些不划算。 张攀看出了徐青青的担忧，笑着解释道：“其实，我刚才煎水饺时，并没有消耗太多的油。最多也就用了二两油而已。而且，最后还剩下了一两半呢！另外，这些油即使被用过一次，还是可以继续用于烧菜的。这样一来，就不会造成浪费啦。” 听完张攀的话，徐青青似乎对煎饺的抵触情绪减轻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啊…只要控制好火候和油量，确实浪费不了多少油。而且，少量的油就能让水饺变得金黄酥脆，口感更好。真是画龙点睛之笔啊！” 想到这里，徐青青嘿嘿一笑，没想到张攀还是个厨艺高手。 其实张攀很想说，他不是厨艺高手，而是对于厨艺的见解，超出了这个时代几十年而已。 就像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一样。 吃完了剩下的煎饺，张攀觉得自己晚饭都可以不用吃了。 ... 婚假结束后，张攀和徐青青便上工了。 然而婚后第一天上工，张攀便遇到了一个棘手的事情。 那就是养殖场的老黄牛病了。 没错，就是上次丢的那头。 从山里找回来之后，这头黄牛一直都是萎靡不振的状态。 好几天过去了。 如今马上就要农忙了，这可不行，大伯张承祖找到了张攀，询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大伯，我又不是兽医，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张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去看了一眼这老黄牛。 老黄牛似乎还记得张攀，上次走丢了之后，它被人找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人。 还有张攀身边跟着的大黑，它也不陌生。 徐青青在张攀身边，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头老黄牛。 别说，这老黄牛，几天时间，像是瘦了几十斤一样，都快瘦脱相了，的确是有些不太正常。 她是得了什么怪病吗？ 负责喂养牛的村民，对此也是讳莫如深，跟张攀说，这可不关他的事情，他平日里喂牛都是勤勤恳恳的。 这几天这牛压根不吃东西，他就没办法了。 “攀哥，你快看啊，那老黄牛好像哭了。” 就在这时，徐青青说了一声。 张攀听到徐青青的话，转头朝着牛的眼睛看去。 的确，刚才牛还没有哭，此时眼角留下了两行泪。 好像在哭一样。 这就有些诡异了。 那些村民全部都说这牛成精了。 不然怎么会流泪。 或者是要死了，知道自己的命运了，这才伤心垂泪。 大黑别过头去，似乎也有些伤感。 别说，张攀还真有救治这牛的能力，只是不能人前施展罢了。 那就是把这牛收入空间，一段时间它自然就痊愈了。 第48章 病牛 不过吧，现在把牛收入空间治疗，肯定是不行的。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空间是张攀不能公开的秘密。 哪怕是父母和妻子，张攀都不会告诉。 只有另外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跟这牛单独相处。 看着老牛垂泪，张攀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 在这个机械化水平低下的年代，牛的地位在农村举足轻重，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无论是耕田还是种地，都离不开它们辛勤的劳动。 自古以来，老黄牛与狗一样，都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和朋友。 这头老黄牛已经在生产队生活了二十多年，始终兢兢业业地劳作着，无怨无悔。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养殖场的村民们对这头老牛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此刻他们看到牛垂死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充满了伤感。 “要是救不活了的话，等这牛死了，就埋了吧。” 看到这老牛如此有灵性，大伯张承祖叹息一声说道。 听到大伯的话，村民们纷纷表示赞成。 这头牛在过去二十年里，默默无言地帮助生产队完成了无数次的耕地、耕田任务。 尽管如今牛肉价格昂贵，但村民们仍然做不到，把这牛卖了，或者将它吃掉。 这是人性。 “大伯，这几天我来养殖场值夜吧。” 等村民离开之后，张攀私下找到张承祖，对大伯说道。 养殖场值夜？ 张承祖听到张攀的话后，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不解之色：“侄子，你刚结婚，就要和青青分开睡？这怎么行呢！再说了，值夜还有其他村民可以安排，我不能同意。” 他心里想着，侄子是不是那方面不太行啊。 这可不好，新婚燕尔的，哪个小夫妻不是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哪能这么快就分开睡呢。 张攀从大伯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质疑。 他当即知道大伯肯定是想歪了，于是跟他解释起来。 不是自己不行，而是他想要夜里治疗老黄牛。 张攀告诉大伯，自己或许能够治愈这头牛，但只能在晚上进行治疗。 张承祖一听，这才恍然。 原来不是侄子不行，这就好。 听到张攀的话，张承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充满期待地问道：“侄子，你还会治牛的病？这老黄牛是得了什么病，真的还能能救活吗？” 张攀点了点头，扯了个谎，跟大伯开口道：“爷爷曾经教过我一些土办法，但是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只能说是尽力而为。” “大伯你也知道，咱爷爷的手艺可是不传之秘，所以，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在晚上进行治疗。” “如果你答应，我才愿意出手尝试一下，否则的话，那就让这头牛听天由命吧。” 说完，他便静静地看着张承祖，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张承祖当然明白张攀的意思，他深知老爷子的手艺确实是不轻易外传的。 而且要讲究天赋。 他们兄弟三个，下面三代十几个孙子辈，老爷子只挑选了张攀作为衣钵传人。 其余人都没有资格继承。 如今这黄牛已经是无力回天，连生产队的兽医都素手无策，也只能让小攀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想到这里，张承祖点头表示同意说道：“小攀，我相信你！但是你得跟青青说清楚，不是我让你值夜，不然她肯定要怪我。” 张攀点了点头。 在山里牧羊的时候，张攀跟徐青青解释了。 徐青青当然是同意的，她表示，这牛实在是太有灵性了，要是能救回来，别说是张攀值几天夜了，就是她跟着住在养殖场也可以啊。 只要能救回这头牛，一切都好说！ 看到徐青青如此通情达理，张攀心中也是一暖。 下午的时候，张攀去了一趟后山。 自从上次后山狩猎野猪之后，张攀他已经好久没有去后山了。 此时有些手痒，打算进山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获。 对于张攀进山，徐青青早就见怪不怪了。 起初她也担心张攀的安危，但是看到张攀每次都安然归来，所以也就默许了。 而且，张攀还有一个好帮手呢，那就是大黑。 有大黑在身边，张攀还是很安全的。 猎犬忠心护主。 要是张攀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冲上去。 毫无疑问的，如果张攀觉得自己遭遇不测，大黑肯定会死在他前面。 进入山中，张攀便开始收收收。 空间再次多出了不少的药材。 虽然他此前已经来过很多次，但每次的收获都挺多的。 可见山林里，资源丰盛都快要溢出了。 让张攀欣喜的是，这次他还与大黑默契配合，成功捕获了一窝野兔。 要知道，野兔的繁殖能力很快，相信不久之后，空间便会多出成群的野兔。 而这些野兔，尽在张攀的掌握之中。 不会有泛滥的风险。 等明年之后，野兔也可以为他带来丰厚的回报。 除此之外，张攀还注意到山上分布着多个蜂窝，但由于今日未携带掏蜂窝的装备，张攀便放弃了采蜂蜜的念头。 下次进山前，他打算将护具放置于空间之中，以便随时取用。 天色渐晚，在山林里待了一下午的张攀，打算下山。 突然，大黑一瞬间毛发竖起，朝着后方龇牙咧嘴起来。 而且变得异常紧张。 与此同时，就在大黑炸毛的时候，张攀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身后袭来，令他不禁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很难以形容。 总之很不舒服。 张攀不由想起了上次夜里进山寻找丢失的老黄牛。 一群人，面对着山林里未知的凶兽。 大黑的表现，跟如今一模一样。 难道上次的野兽再次出现了？ 而且对方还盯上了自己 张攀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已经无法逃避。 只能面对对方。 所以下一秒，他迅速转过身来，将枪口对准了威胁来源。 虽然不知道对方处于身后的哪个方向，但他还是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盲狙。 重生以来，这还是张攀首次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威胁。 就在张攀开枪的一刹那，大黑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毫不迟疑地冲向了对方。 与此同时，张攀迅速地爬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所有的这些举动，几乎都在转瞬之间完成。 汪汪... 张攀瞥见大黑扑向了一个黑影。 然而，当大黑还没来得及接近黑影时，只见对方突然挥出一掌，狠狠地将大黑拍飞了出去。 大黑发出痛苦的嗷叫声。 很明显，大黑并不是黑影的对手。 张攀立刻再次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对方并果断射击。 刚才的一枪是盲狙，并未击中目标，但这一次张攀紧紧锁定了敌人，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的一声，枪声在森林中回荡着。 那个黑影由于跟大黑交手，无法躲避，被张攀成功击中。 然而，那黑影并没有如预期般倒地，反而迅速逃离现场。 枪的威力不容小觑，成功让对方畏惧，并且逃走了。 大黑。 张攀并未追击，而是直接冲到了大黑身旁，仔细检查它的伤势。 这次大黑受伤很严重，口鼻处都流出了鲜血。 这是内伤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能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 张攀眉头紧皱，满心疑惑。 由于袭击发生得太过突然，加之天色渐暗，山峦茂密，他甚至未能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生物能够直立行走。 从其体型大小和行动敏捷程度推测，极有可能是熊类动物。 莫非是熊瞎子，或是熊罴？ 熊罴也就是棕熊。 这两种熊的可能性最大。 第49章 牛黄 看着惨兮兮的大黑，张攀心里也不是滋味，心疼不已。 下一秒，他便将大黑收进了空间。 还好有空间这个神奇的存在，可以帮助大黑疗伤，否则大黑这么重的伤势，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从大黑从山里回来，就已经油尽灯枯了。 如今只是空间为它续着命。 张攀暗自庆幸，同时心中涌起一股对山中那神秘动物的愤怒与杀意。 这段时间以来，张攀早已将大黑视为家人一般。 今日大黑为了保护他而受伤，若不是大黑，此刻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随着天色渐晚，林间的光线愈发昏暗。 张攀心里担心那野兽突然杀个回马枪，于是他也不敢在这里多待。 把大黑收入空间后，他便也匆匆下山。 下山后，张攀先与徐青青一同将羊群和马匹赶回了养殖场。 徐青青看到张攀回来的时候，大黑没有跟着，于是好奇地询问大黑去了哪里。 张攀谎称自己并不知道。 毕竟大黑时常会独自外出。 所以徐青青也并未多疑。 毕竟对于一条成熟的猎犬来说，独自出门玩耍、狩猎并带回猎物盲盒，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嗯哼...十分合理。 “攀哥，我晚上跟你在养殖场睡吧。” 回到了养殖场，徐青青对张攀说道。 她担心张攀一个人在养殖场，可能会感到孤独和无聊，所以想陪他一起。 “我保证待在房间里，半步都不迈出。” 然而，张攀摇了摇头，拒绝了她。 养殖场的环境并不适合居住，哪里有家里更舒适，他并不希望徐青青跟他在这里值夜。 她明天还要牧羊呢，晚上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而张攀今天夜里值夜，明天是可以放假休息的。 徐青青想了想，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张攀下工后，跟徐青青回家吃了个饭，然后再次折返养殖场。 偌大的养殖场，只剩下他一人，多少有些冷清。 但张攀并没有感到害怕或孤独，他早已经习惯了。 前世后半生，不都是他一个人住。 来到牛棚，他将病牛收入了空间，并与大黑放在一起。 大黑经过几个小时的恢复，伤势已经逐渐好转。 没有此前那么看上去惨了。 空间的治愈能力着实令张攀惊叹。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张攀就起床了，趁着还没有人来养殖场，他把牛从空间中放了出来。 并且看了看牛如今的状态。 让张攀没想到的是，空间里此前牛呆的位置，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仔细观察后，张攀眼里一喜，他发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竟然是牛黄！ 对于牛黄，张攀自然是不会陌生的，因为他家还未分家的时候，爷爷手里便曾有一小块牛黄，被爷爷视为珍宝。 后来分家时，因为这牛黄太少了，没法一分为三，加上几个儿子分家都是急需要有一些钱在手里。 所以爷爷便卖掉了牛黄，将卖了的钱分给了三个儿子。 当时，张攀跟随爷爷一同前往国药馆出售牛黄。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卖掉的那块牛黄只有巴掌大小，但却卖了将近两千块钱！ 这个价格简直比黄金还贵得多！ 想到这里，张攀有些激动起来。 难道说，这头牛生病是因为得了胆结石吗？ 张攀微微一笑，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因祸得福了？ 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了。 老黄牛也捡回一命。 牛黄这玩意，以现在的医疗手段，没法活取，只能是杀牛取胆。 但因为他体内神奇的空间，让这牛黄跟牛剥离了，所以他跟牛双赢。 牛黄，其实就是动物界哺乳纲牛科动物牛干燥的胆结石。 它的来源可以分为三种情况：一种是在牛的胆囊中形成的，被称为“胆黄”或“蛋黄”；另一种是在牛胆管中生成的，则被称作“管黄”；还有一种是在牛肝管中出现的，叫做“肝黄”。 总之，牛黄就是牛体内的胆结石。 许多动物跟人类一样，也可能患上结石病。 除了牛之外，狗和马身上也会产生结石。 动物身上的结石，往往都是珍贵的中药材。 比如狗身上的结石，被称为狗宝，马身上的结石则被叫做马宝，它们都是非常昂贵的药材。 由于这些结石非常罕见，所以数量极为稀少。 然而，在所有动物结石中，牛黄的价值却是最高的。 这种药材极其珍贵。 哞……老黄牛用头轻轻地蹭了蹭张攀的手，仿佛在向他道谢。 它今天的状态很好，与昨天相比简直判若两牛。 张攀也看出来，这头牛所患的病症应该就是胆结石。 怪不得，这头牛昨天看起来如此憔悴，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结石疼痛发作时，那种痛苦难以忍受。 现在胆结石被取出，它的病自然也就痊愈了。 大伯来到养殖场后，首先来到了牛棚。 当他看到牛的状态有所好转时，心中无比高兴。 “太棒了，小攀！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大伯兴奋地说道。 村民们也对眼前的情景感到十分惊讶和好奇。 昨天还因为疼痛而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老黄牛，此刻却能够悠闲地吃草了。 “小攀啊，你的医术可真是厉害！没想到你不仅能治疗动物的疾病，难道连人的病也能医治吗？” 有村民好奇地问道。 张攀赶忙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会治病。 他只是误打误撞地发现了解决老黄牛问题的方法，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哪里会治病这些。 众人听了张攀的话，纷纷表示他太谦虚了。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张攀便离开了牛棚。 因为昨天晚上值夜班，所以今天他不需要去上工。 然而，回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只能跟着妹妹取挖野菜。 挖野菜非张攀所愿，于是他找来了谭松林，打算进山。 去追击昨天他射伤的那神秘野兽。 当张攀告诉谭松林后山可能有熊时，谭松林也是有些震惊：“什么？攀哥，你说后山有熊？” 张攀解释道：“只是说有可能，但具体是什么动物，我也不确定。” 所以，他打算进山去查看一下情况。 叫上谭松林一起，这样会更安全些。 第50章 黑瞎子 谭松林想都没想，直接答应道：“好，攀哥，我和你一起去！” 前几天他在养殖场杀猪，赚了很多工分，偶尔翘一天班也无所谓。 再说，攀哥邀请他，别说是山里有熊，就是有老虎，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去。 没有攀哥，哪来的他今天。 谭松林还是很感激张攀的。 张攀提醒谭松林，今天进山可能会有一场恶战。 所以带上猎枪。 早上的时候，张攀放牛出来的时候，也已经把大黑放了出来。 虽然昨天大黑受了很重的伤，但在空间呆了一夜之后，它已经完全恢复了元气，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很快，俩人一狗便进山了。 大黑一狗当先，比张攀还要急切，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到昨天的野兽。 它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狗不要面子的啊？ 自然是要找回场子的。 昨天是被偷袭了，今天去偷袭回来。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昨天与神秘野兽遭遇的地方。 大黑嗅了嗅地上的血迹，然后迅速朝一个方向跑去。 张攀和谭松林紧随其后。 过了一会儿，张攀和谭松林二人跟随着大黑来到了一处山谷。 还没到山谷口，两人便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 越靠近山谷，味道越大，臭味也更浓烈。 谭松林被这臭味给熏得脸色一变，暗自嘀咕：“山谷里这是有啥玩意，不会是死了什么动物吧？这么臭。” 张攀也皱起眉头，一只两只动物，死了不会这么臭。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了很多动物。 进入山谷后，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整个山谷，满地都是动物的残骸，有的已经白骨化，有的则还残留着一些皮毛。 这些残骸包括山驴子、狍子等小型动物，甚至还有体型较大的驼鹿。 看着这么多动物尸体，谭松林傻眼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里满是震撼。 “看，这里有一撮毛，我以前跟爷爷猎过黑瞎子，这是黑瞎子的毛，看来，真的是黑瞎子。” 张攀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撮黑色的毛发，经过辨认，确定是黑熊的毛发。 熊瞎子，学名亚洲黑熊，因其相貌跟狗有些相似，所以又叫狗熊。 也有叫狗驼子的。 在东北长白山一带，村民通常也将黑熊称为熊瞎子或黑瞎子。 这一称呼是因为亚洲黑熊天生近视，视力不佳，很难看清百米之外的物体。 看到山谷的情形，张攀意识到之前自己猜测的有误，这头熊并不是最近才从长白山流窜过来的，而是一直生活在这个山谷里。 因为山谷里的动物残骸数量众多，说明它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很长时间。 进入山谷里，臭味更加浓烈了。 而且到处都弥漫着浓烈的腐臭气味，张攀和谭松林都用手捂住口鼻，但还是无法完全阻挡那股恶臭。 “太臭了，攀哥，我快吐了！”谭松林忍不住抱怨道。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将腐臭的气味吹得稍微淡了一点，这才让两人感到可以接受了一些。 “看，那里有一个山洞！” 谭松林突然指着不远处说道。 张攀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山洞。 山洞周围相对比较干净，没有动物残骸。 如果这黑熊在这附近有洞，想必就应该是眼前的山洞了。 “走，我们过去。” 张攀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黑熊在长白山的山林里，战斗力，可是能排前几的存在。 “攀哥，如果要是黑熊在山洞里，待会儿黑熊真的冲出来了，你就赶紧跑！我来负责殿后。”谭松林对张攀说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带你进山，不是让你送死，咱们是要来猎熊的，逃跑丢不丢人，黑瞎子怎么了，咱们手里可是有枪的猎人，跟它战斗就是了。”张攀开口道。 尽管黑熊拥有强大的战斗力，但张攀他们两人并非等闲之辈。 谭松林听到张攀的话，重重地点点头，眼里也涌现出强烈的战斗欲望。 即使面对凶猛的黑熊，他也毫不畏惧。 “攀哥，我以前听村里的老人说，黑熊动作迟缓、笨拙，是不是真的？”谭松林询问道。 张攀听完谭松林对黑熊的描述后，一头黑线，这是谁瞎咧咧的，他急忙纠正了他的观点。 虽然黑熊因为身材原因，比较笨重，看起来有些笨拙，但实际上它们可不是行动迟缓的废物。 相反，黑熊的行动十分敏捷，奔跑速度极快，而且善于攀爬树木。 还会游泳，是一个全能选手。 如果谁要是敢轻视黑熊，那么最终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 谭松林倒吸一口凉气：“握草，我差点被人骗了，还好攀哥你知道黑熊，原来黑熊这么猛！” 他意识到自己之前对黑熊的认识存在偏差，差一点就被那些错误的信息和情报误导了。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面对黑熊这样的猛兽来说，错误的信息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张攀告诉谭松林，等会他先打头阵。 因为他对黑瞎子更为熟悉。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洞口附近。 “昨天我已经打伤了这头熊，等会儿让大黑先上去，看能不能把它给引出洞，咱们埋伏在附近，等它出来了，立即开枪，开枪之后，马上跑到那个山坡上去。” 看了看地势，张攀制定了作战计划，并且压低声音跟谭松林说道。 谭松林连忙点头。 很快，张攀拍了拍身边的大黑。 大黑似乎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兴奋地摇着尾巴。 下一秒，大黑来到了洞口，直接抬起后腿，在熊瞎子的洞口拉了一泡尿。 滋滋滋... 这是大黑在标记领地呢。 拉完了尿，大黑便冲着黑熊洞叫了起来：“汪汪汪...” “攀哥，大黑又是拉尿，又是叫，啥意思？”谭松林看不明白了，大黑这是做啥呢？ 张攀露出了微笑，跟谭松林解释起来。 它这是让黑熊给它腾地方呢，意思是，这个洞狗爷看上了，黑瞎子你麻溜的滚粗。 谭松林顿时乐了，大黑还真聪明。 没想到居然都用上了激将法了。 第51章 激战黑瞎子 “大黑，可以回来了。” 就在这时，张攀把大黑喊了回来。 大黑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充分把狗仗人势这个成语，诠释的淋漓尽致。 之所以把大黑喊回来，是因为大黑的速度，真没有黑熊快。 所以继续在洞口挑衅挺危险的。 虽然他有空间可以为大黑治疗，可前提是大黑得一息尚存。 如果被黑熊给秒了，那有空间也无济于事了。 “怎么还没有动静啊？是不是洞里面没有黑熊？或者说黑熊不在家？” 等了约莫一分钟，谭松林见洞内没有动静，有些等不住了。 “难道说还有别的熊仓子？”张攀嘀咕了一句。 熊仓子是长白山这边的方言，意思是熊洞。 “攀哥，说不准，我听村里的老猎人说，熊仓子还有什么天地之分呢，难道黑熊还能上天不成？” 谭松林在旁边忙不迭的点头。 他的话，让张攀哭笑不得。 正好这会洞里没有动静，所以张攀也跟谭松林科普起来，黑熊怎么能上天呢。 所谓的天仓和地仓，其实都是洞。 天仓指的是树洞，而地仓则是山洞或岩洞。 谭松林恍然，原来是这样，他真是孤陋寡闻了，闹了个大笑话。 “那这个是地仓了。”谭松林看着不远处的山洞：“攀哥，如果黑熊不在这，那八成是躲在天仓里。” 此刻张攀看着眼前的山洞，也陷入了沉思。 他可以确定，这一定是一个熊仓子！ 但里面有没有黑熊，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敢让大黑进去一探究竟。 这要是黑熊蹲在里面，还不折了爱犬。 “这可真难办，黑熊不露头，我们总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耗下去啊。”谭松林挠了挠头。 张攀让谭松林跟大黑待在原地，而他则是去前面侦查了一番。 他昨天傍晚肯定第二枪，必然是击中了黑瞎子。 虽然黑瞎子皮糙肉厚，但被98k击中，也是会破防流血的。 所以判断黑熊有没有在洞里，只需要观察洞口周围有没有血迹就可以了。 “攀哥，你去做啥？”谭松林小声的问道。 张攀没有告诉谭松林，只说让他呆在这里。 他们埋伏黑熊，也是要分开的好。 这样的话，黑熊出来，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就算不去探查，张攀也是要另外找个埋伏地点的。 谭松林听了张攀的话，好像也有些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大黑跟在张攀去侦查了。 不一会，大黑便在附近的地上嗅到了一丝血迹。 时间太长，血迹都干了，只剩下一丝粘稠的物质，在地上，还招来了一些小虫子。 顺着血迹，张攀一路追寻，发现地上的血迹，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不远处的山洞。 他便回到了谭松林身边。 告诉了他自己刚才自己的判断，这黑熊肯定是进了山洞。 而且血迹只有进洞的，没有出洞的。 “攀哥，你太牛了，这也能行？”谭松林惊呼一声。 不过现在知道是知道黑熊在里面，但黑熊不出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很有可能这黑熊受了很重的伤，所以这会正在舔舐伤口呢，养伤，所以不出来。”谭松林猜测道。 大黑跃跃欲试，想要进山洞，被张攀给拉着。 虽然黑瞎子受了伤，但他感觉，黑瞎子仍然具有一定的战斗力。 不知道山洞里面的情形，不好直接进去。 “既然知道它在里面，那我们直接开枪吧，或者点火，把它给熏出来。”张攀开口道。 黑熊不出来，张攀有的时候办法让他出来。 “这个办法好。”谭松林眼前一亮，对啊，直接朝着山洞开枪不就得了。 这种山洞，里面很浅，基本上没有弯弯绕，直来直往的。 想到这里，张攀和谭松林都纷纷举起了手里的98k和猎枪，将枪口对准了不远处黑暗深邃的山洞。 先来一轮扫射，再跟黑熊讲道理。 不管怎样，先把子弹全部射光再说。 要是黑熊还不出来的话，他们再去周围找一些木头柴火啥的，用火攻。 谭松林手中的猎枪是一把双管猎枪，可以装填五发弹药，而张攀的步枪，需要拉枪栓。 都还是挺便携，使用很方便。 不一会，随着着几声清脆的枪响，张攀和谭松林都清空了弹夹。 山洞里面，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这声音还夹杂着一声声惨叫。 “打中了。”谭松林那叫一个激动。 这黑熊果然是个老六，居然躲在里面不出。 如今枪击，黑瞎子再也躲不住了，它也不是傻子。 知道继续躲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条。 于是它便快速的朝着洞外冲来。 张攀和谭松林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头愤怒咆哮，浑身散发着腥臭，鲜血淋漓的黑熊，正不断咆哮着朝他们冲来。 “撤。”张攀和谭松林毫不犹豫的往后跑去。 黑熊当然不会放过张攀他们，咆哮一声，朝他们追去。 张攀回头一枪，击中了黑熊的前腿，迟缓了它的速度。 这么近的距离，张攀还是很有把握的。 如今他的枪法，堪称神枪手，百发百中。 黑熊脚下一个趔趄，前掌传来的剧痛，让它龇牙咧嘴，同时对于张攀也更加仇恨了。 它这会似乎也认出了张攀，就是昨天打它的人。 还有那条大黑狗。 只是昨天它明明一掌把大黑狗拍的倒地不起，眼看活不成了，怎么这大黑狗，如今又活蹦乱跳了？ 这让它有些怀疑熊生了。 难道是自己变弱了？ 不可能啊，它一掌能够拍死一头野猪。 一条狗，怎么可能活！ 要不是身上传来的剧痛，它都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大黑看到黑熊行动不便，还对它身后发动了袭击。 黑熊这叫一个愤怒。 它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连一条狗都不把它放在眼里。 吼... 黑瞎子还想跟昨天一样，把大黑给拍飞。 但这个时候大黑却学乖了。 灵活如它，虽然战斗力可能不如黑瞎子那么强，但如今黑瞎子脚受伤。 只要不正面刚，黑熊也别想碰到它。 第52章 采药人 “攀哥，不用跑了，这黑熊跑不快，连大黑都不怕它了。”谭松林看到这一幕也是乐了。 风水轮流转。 如今的黑瞎子，非但跑不快，而且还被大黑给牵制住了。 黑瞎子，你也有今天。 张攀和谭松林都停下了脚步，再次举起了枪。 攻守之势，瞬间逆转了。 “我枪法不好，还是不开枪了，等会打到大黑就不好了，攀哥，你来。”谭松林很快又放下了枪。 他怕误伤大黑。 张攀点了点头，猎枪是散弹枪，的确是会出现这种情况，跟枪法好不好没关系。 所以用猎枪打鸟打野鸡，经常会打成筛子。 当然，如果是自个吃的话，问题不大。 也不影响口感啥的。 张攀这次瞄准的是黑熊的头部。 砰... 居然没中。 不对，中是中了，不过被黑熊的另一只熊掌挡住了。 这黑熊的反应还挺快的。 但两只熊掌都中枪，这黑熊行动就更废了。 张攀拉枪栓，再次举枪。 砰！砰！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体型巨大的黑熊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它的身躯猛地颤抖了几下，但最终还是不甘，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大黑立刻冲了上去，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扑向已经倒地的黑熊。 “结束了。” 张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得到缓解。 与这只黑熊的战斗实在太过艰难，让人心力交瘁。 他们前前后后经历了无数次惊险的交锋，如今终于成功将其制服。 谭松林同样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伸手擦去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 手中紧握着斧头的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黑熊狠狠地砸了下去，连续几下之后，确定黑熊已经彻底失去生机，这才放心地停下动作。 张攀站在旁边，目光紧紧锁定在黑熊庞大的身躯之上，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嘈杂的人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山里有人在开枪，好像是在这边传来的枪声？走，我们过去看看。”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紧接着便是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听到这些声音，谭松林和张攀的脸色同时变得凝重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之意。 他们无法判断来者究竟是敌是友，心中充满了不安。 谭松林立刻举起猎枪，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张攀则轻轻拍了拍谭松林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 很快，几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其中一人看到谭松林举着枪，不禁吓了一跳。 “你们是松林公社的吧？”那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谭松林点了点头，同时手中的猎枪依然紧紧握在手里。 “兄弟，别开枪，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听到枪声后，循着声音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能不能帮上忙。” 另一人连忙解释道。 张攀见状，对谭松林说道：“把猎枪放下来吧。” 谭松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从了张攀的建议，缓缓将猎枪放下。 “我们是隔壁公社的，国药馆采药人。”采药人中有人自我介绍道。 张攀向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打过招呼。 这时，采药人们注意到张攀和谭松林手中的猎枪，以及地上躺着的那头黑瞎子。 他们纷纷咽了咽口水，眼中流露出惊讶和钦佩之情。 “好家伙，这两人咋这么猛！居然两人一狗，就猎杀了一头黑瞎子！而且还不是在冬天。”一名采药人惊叹道。 在冬季，由于黑瞎子会进入冬眠状态，许多猎人会选择蹲守在它们的巢穴附近，趁其冬眠时行动不便，进行狩猎。 但眼前的情况明显不同，张攀和谭松林竟然在非冬季成功猎杀了一头黑瞎子，这实在令人佩服。 如今开春了，黑瞎子正是最猛的时候。 “兄弟，你们真牛。”采药人递过来一支烟。 张攀没有接，只说自己不抽。 谭松林想要接，但被张攀瞪了一眼，讪讪收回了手。 对方倒也没说啥，嘿嘿一笑，把话题转移到了眼前的黑瞎子上：“朋友，你们这黑瞎子卖吗？” 这些采药人对地上的黑瞎子，同样十分感兴趣。 毕竟黑瞎子浑身是宝，尤其是熊胆、熊掌等部位，都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和经济价值。 “只要你能出得起价格，我自然会卖。”张攀笑着说道。 他还懒得带回去呢，毕竟这黑瞎子，如今也只能卖给国药馆，还有国营饭店，药店啥的。 “那可太好了，我跟你们松林公社的张承祖还是好朋友呢，他弟弟上次就卖给我两支灵芝。”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采药人喜不自胜，跟张攀拉起关系来。 谭松林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对方有些懵逼。 “张承祖？那不是我的师父吗？也是他的大伯。原来你们和我师父是好朋友啊！这个世界可真是太小了。” 谭松林解释道。 听到这话，对方也显得十分惊喜。 既然彼此相识，事情就好办多了。 “那个，两位小兄弟，我叫李元贵，黑熊身上有许多部位都是非常珍贵的药材，例如熊掌、熊胆等等，而其中最值钱的部分无疑就是熊胆了。” 对方自我介绍道。 “尤其是熊胆，必须趁热取出，如果耽误几个小时，其药效就会大打折扣。” 张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李元贵说得没错。 若不是恰好遇见他们，张攀此刻可能已经开始取胆了。 熊胆可谓是黑瞎子身上最具价值的宝贝。 一只黑瞎子能卖到什么价格，熊胆的价值往往占比超过七成。 这玩意儿，甚至比麝香还要昂贵。 “先说个价格吧，要是价格合适，这黑瞎子就是你们的了。”张攀对几人说道。 “2000块。”对方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价格。 这个价格还是挺公道的。 张攀点了点头。 “不过我们这次是进山采药，身上没有带钱，所以你们得去国药馆拿钱，小兄弟你看可以吗？”李元贵又说道。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张攀和谭秋林自然是不愿的。 两千块可不少了。 要是对方赖账的话，他们都没有地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