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之成为驸马》 第1章 灭门之祸 这日,丞相叶景淮带兵包围了将军府,大将军陆帆质问:“丞相这是做什么”。 叶景淮:“据我所知,你私下蓄养私兵意图谋反”。 陆帆反问:“我想谋反?这是诬陷,我没有蓄养私兵,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倒是丞相一直在把持朝政”。 陆帆的夫人沈婉乔走上前质问:“丞相说将军谋反,蓄养私兵,可有证据?”。 叶景淮拿出一道圣旨,走到陆帆的身前:“有没有证据又怎样呢”。 陆帆一听瞬间明白了:“就因为我不肯交出兵权,把将军之位让给你弟弟,你便陷害我有谋反之意”。 叶景淮:“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多次在朝堂上与我作对,如今朝中官员大多听命于我,你要是听我的早早交出兵权,那有今日之祸”。 陆帆愤怒的说道:“我要面见圣上”,说完便准备离开将军府,但是被叶景淮带来的士兵拦住了。 叶景淮拿着圣旨说道:“皇上有旨,大将军陆帆意欲谋反,就地正法”,说完士兵便大开杀戒,陆帆一家无一幸免。 正巧这日陆见夏和府里的丫鬟出门逛街了,回来的时候走进院里看见了叶景淮,地上躺着的是自己父母的尸体,丫鬟看见这副景象后吓得赶紧跑了,陆见夏看见父母的尸体她害怕的楞在原地,叶景淮喊了一声:“还有一个活口,杀了她”。 陆见夏回过神来,转身跑了出去,几个士兵在后面追赶,一直跑到一个偏僻的胡同里躲了起来才暂时逃过一劫。 叶景淮对侍卫说:“查查那个小丫头是这府里的什么人”。 到了晚上,侍卫查到了陆见夏的身份,前来禀报:“丞相,今日看见的那个女孩是陆帆的女儿”。 叶景淮:“竟然是陆帆的女儿,斩草要除根,一定要把她找出来,杀了她”。 侍卫:“是,丞相”。 到了深夜,街上没有什么人了,陆见夏才敢悄悄的回到了将军府,她现在都不敢相信一日之间父母惨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一定要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杀害自己家人的到底是谁。 陆见夏看着父母的尸体悲痛欲绝,眼下要把父母的遗体安葬起来,就在这时,府里突然来了一行人,她听到外面有人来了,赶紧找地方躲了起来。 陆见夏想看看对方是什么人,只见来的人把父母的尸体抬走了,她悄悄的跟在他们的身后,一直来到了城外,来的这一行人将自己的父母安葬了,还立刻墓碑,之后就走了,不知道他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安葬自己的父母呢? 陆见夏确定这一行人走了之后,才敢悄悄的出来,她跪在父母的坟前发誓,不管对方是谁,一定会报仇的,她在父母的坟前待了一夜,因为她没有地方去了。 叶景淮是北朝的丞相,一开始的时候是兵部尚书,当时他拉拢了几名大将军,将兵权集中在自己手上,现在的皇帝李骁就是在他的扶持下才当上了皇帝,皇帝登基后把他升为了丞相,虽说自己是皇帝,但是手中并无实权,大部分朝政都掌握在叶景淮的手中。 叶景淮在朝中的势力很大,几名大将军都听命于他,陆帆身为河西大将军,叶景淮自然也想拉拢他,可是陆帆不想和他为伍,叶景淮便说:“不想听命于我也可以,把兵权交出来,让我的弟弟叶景赫做河西大将军”。 陆帆不肯交出兵权,叶景淮便陷害他蓄养私兵意图谋反,杀害了他全家,幸好今日陆见夏出门逛街,才躲过一劫。 第二日陆见夏回城想查一下是何人杀了自己的父母,等到她回到城里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画像贴在墙上,街上到处都是搜捕自己的士兵,告示上说自己是反臣之女,缉拿归案后杀无赦。 看到告示后她急匆匆的跑出城外,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还有自己的画像,被抓到了必死无疑,没办法,她只好扮做男装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身份。 过了几日她终于得知了杀害自己一家的是当朝丞相,她悄悄的躲在丞相府前,看到叶景淮进府,那日在将军府看到的人就是他,陆见夏双拳握紧,有朝一日一定会报仇的。 叶景淮命人张贴告示捉拿陆见夏,没办法她只能暂住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她回到破庙里想着如何报仇,对方可是当朝丞相,想要杀他恐怕比登天还难,眼下自己不仅被追杀,而且还身无分文,连好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她拿出了身上的玉佩,这块玉佩是自己前几天过十五岁生辰的时候母亲送给自己的,因为自己是属兔的,玉佩上还专门让人刻了一只兔子,看起来特别精致,这是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也是仅有的一件东西了。 次日便是中秋节,城里有盛大的庙会,也有人去庙里上香祈福,陆见夏还是偷偷的躲在丞相府附近,这时从府里出来一行人,经过几日的观察她确定那个女子就是叶景淮的夫人,名叫赵含霜,她手中拉着的女孩就是叶景淮的女儿叶温言,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两人坐上马车就出去了。 陆见夏悄悄的跟在马车的后面,一直来到大恩寺,看见两人下车,看来赵含霜是出来上香的,叶温言跟在她的身后,赵含霜在诵经拜佛,一旁的叶温言感到无聊就偷偷的跑了出去,下人也没有注意到。 叶温言来到了寺庙门口,今天是中秋节,又有庙会,所以寺庙里来往的人很多,陆见夏注意到她出来了,而且身后也没跟着人。 就在这时有人在寺庙门口放了爆竹,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了旁边的一匹马,马儿受惊便在人群中狂奔了起来,正好往叶温言的方向跑去,叶温言被跑来的马儿吓到了待在原地,她被马撞到在地昏迷了过去,陆见夏看这是一个机会,便趁人群骚乱的时候带走了叶温言。 第2章 把她留在身边 赵含霜拜完佛后喊了一声:“小言”,见无人应答回头看去,叶温言并没有在佛堂,她起身出去对带来的下人说:“小言去哪了”。 只见下人瑟瑟发抖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赵含霜有些怒气:“问你们呢,小言去哪了”。 下人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夫人,小姐她…她不见了”。 赵含霜听后心里一紧:“什么叫不见了,不是让你们看好小姐吗,她刚才还在这呢”。 下人惶恐:“小姐刚才是在这里,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她就出去了,等奴婢出去找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 赵含霜大怒:“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回丞相府派人全城查找,若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别想活了”。 陆见夏将叶温言带回了寺庙,她被马儿撞伤了,陆见夏她还昏迷不醒,伸出双手准备掐死她,她也要让叶景淮尝尝丧女之痛的滋味。 当她的手伸到叶温言脖子的时候,发现自己下不了手,看起来她也才十岁左右而已,杀她父母的是叶景淮和她无关,而且自己也才十五岁并没有杀过人,她的心里犹豫不决,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将叶温言留下,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以后要报仇的时候也可以拿她当做人质。 陆见夏看叶温言受了伤,要想将她留在身边,还得给她治伤,关键是自己身无分文,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钱给她看病呢,她看着叶温言的手臂,她的手腕上带着一对金手镯,陆见夏的心里有了想法,她取下叶温言手上的一只手镯,心想把它拿到当铺里应该能当不少钱吧。 陆见夏拿着手镯去了城里找了一家当铺,掌柜的一看这金手镯就知道是极品,他又看了一下陆见夏,掌柜的看他年纪不大就说了一句:“一百两”。 陆见夏怎么说也是大将军的女儿,家里也有很多珠宝:“这只手镯怎么也能当三百两,你只给我一百两的话我只好去别家当铺了”。 掌柜的一听赶紧说:“小兄弟有话好说,这手镯的确是好东西”,拿手比了一下:“二百两,二百两怎么样”。 陆见夏听了之后:“好,就二百两”。 陆见夏拿着钱走出当铺,看见街上有很多士兵,想来肯定是找叶景淮女儿的,她去药铺抓了几副伤药又买了些食物后就出城了。 她来到了寺庙以后叶温言还在昏迷中,看着叶温言她有些后悔刚才放过她了,倘若她醒过来吵着回家怎么办,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份就暴露的更快了。 到了晚上叶温言还是没有醒来,陆见夏决定把她丢在这自己再另外找一个住处,至于她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陆见夏离开寺庙,这是一座废庙,又在城外,地方也有些偏僻,甚至有时候还会有野兽出没,她边走边想,还是狠不下心来丢下她,自己又折返回去,回去看见她还在昏迷,心想就算有什么事等她醒来再说吧。 丞相府里今日也是不安宁,整整一天了都没找到叶温言的下落,为此叶景淮还和赵含霜吵了一架,责怪她出去把女儿给弄丢了。 赵含霜是叶景淮的正妻,她只有叶温言一个女儿,今年十岁了,虽然叶景淮也有儿子,但是是妾室生的,比叶温言年长两岁,叶景淮倒是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叶温言到现在也没找到,他的心里也十分心痛。 叶景淮心想她的女儿到底是走丢了还是被带走了,普天之下谁敢绑自己的女儿,难道是陆帆的女儿吗,他的心里也不太确定。 叶景淮命画师画了叶温言的画像,吩咐侍卫:“明日将小姐的画像张贴出去,凡是能找到小姐的人,赏银千两,还有,陆帆的女儿也派人加强追捕,我怀疑小姐的失踪说不定和她有关系”。 侍卫:“知道了丞相”。 第二日叶温言醒来了,身上的伤痛让她喊出声来,陆见夏听见了走到她的身边:“你醒了”。 叶温言看见他问了一句:“你是谁”。 陆见夏回答她:“你先别管我是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叶温言:“我感觉浑身疼,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陆见夏:“你被马儿撞伤了,所以我把你带到了这里”。 叶温言:“是你救了我?”。 陆见夏点了点头。 叶温言:“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陆见夏心里好奇:“你不知道你家在哪吗?”。 叶温言摇了摇头。 陆见夏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吗?”。 叶温言:“我…我想不起来了”。 陆见夏问道:“那你叫什么应该记得吧”。 叶温言:“我只记得他们叫我小言”。 陆见夏嘴里轻喊了一声:“小言…那你今年几岁了”。 叶温言:“应该是十岁了”。 陆见夏心里想着难道是她昨天被马儿撞了,把她的脑子撞坏了吗? 叶温言见他不说话:“你是从哪里救起我的”。 陆见夏回过神来:“我是在街上把你救回来的,当时我看你被马儿撞伤了,当时你的身边又没有人,所以我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叶温言听后说了一声:“谢谢你”。 陆见夏说道:“对了,我昨日给你抓了些伤药,你昨日一天没醒,现在你醒了我给你煎药吃”。 说完就在这里生火煎药了。 叶温言看着他在给自己煎药,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陆见夏回了一句:“我叫陆澄”。 叶温言嘴里说道:“陆澄,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陆见夏说道。 叶温言:“你比我大,我就叫你澄哥哥吧”。 陆见夏冲她挤出一个笑脸:“好”。 叶温言又问:“你家里住在哪里啊”。 陆见夏听见她这个问题,情绪低落的说:“我没有家,我现在是个孤儿,暂时住在这废庙里”。 药也煎好了,陆见夏把药倒在碗里递给她:“既然你也想不起来你的家人是谁,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叶温言喝过药后对他说了一句:“好”。 第3章 跳下悬崖 一连几日两人都住在破庙里,陆见夏每日都会去城里买些食物和伤药回来,在陆见夏的照顾下,叶温言的伤也逐渐好了起来,几天相处下来,两人熟悉了不少,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陆见夏看见叶温言熟睡的样子,心里都会在想就这样放过她到底对不对。 一连几日下来,叶景淮还是没有找到叶温言的下落,他对自己的贴身侍卫石丰生气的说道:“一群废物,都好几天了一点小姐的线索都没有,继续加大人力搜捕”。 石丰:“是,丞相”。 赵含霜这几日也是茶饭不思,她看着叶景淮哭着说:“这都好几天了,万一小言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我晚上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梦见小言遭遇不测,我就这一个女儿,倘若她有个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办啊”。 赵含霜因为丢了女儿,茶饭不思,叶景淮都看在眼里,也没再责怪她:“我叶景淮的女儿定会吉人天相,相信小言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陆见夏还是照常到城里买食物,她看见墙上贴满了画像,不仅有自己的,还有叶温言的画像,上面写着能找到她的人赏银千两,看来这京都是没办法待了,得尽快离开这里。 又过了两日,石丰找到了一些线索,他赶紧找到叶景淮:“丞相,小姐的事终于有些线索了”。 叶景淮看着石丰:“快说,什么线索”。 石丰拿出一个金手镯给叶景淮看:“这是小姐的手镯”。 叶景淮拿起来看了一下:“果然是小言的手镯,是在哪里找到的”。 石丰:“在一家当铺里发现的”。 叶景淮:“快把人给我带来”。 石丰:“人我已经带来了”,他示意手下的人把当铺的老板带上来。 当铺老板哆哆嗦嗦的跪下:“小民拜见丞相”。 叶景淮看着当铺老板:“这手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当铺老板战战兢兢的说:“这手镯是别人来当铺里当掉的”。 叶景淮问道:“是什么人?”。 当铺老板:“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子”。 叶景淮:“一个男子?”。 当铺老板:“丞相,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叶景淮满脑子都在担心女儿的安危没有说话,石丰给当铺老板使了一个眼色:“还不快走”。 当铺老板听后赶紧走了。 叶景淮心想有人拿着叶温言的手镯去当铺换钱,难道小言是被绑架了吗,回头对石丰说:“派人在城外也要仔细搜捕”。 石丰:“是”。 陆见夏和叶温言刚在破庙里吃完饭,就听见外面有动静,陆见夏心里顿感不妙,她出去悄悄的看了一下,外面来了一行人正往这边走来,她赶紧回去对叶温言说:“我们赶紧走”。 叶温言不解:“为什么啊”。 陆见夏:“因为外面来了一行人,估计他们是追杀我的,我们赶紧离开”。 叶温言:“好,那我们赶紧走”。 两人悄悄的从后门跑出去了,石丰带了一行人来到破庙里看了一下,这里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看样子刚刚还在这里吃过东西,石丰感到蹊跷对带来的人说:“快追”。 陆见夏带着叶温言逃跑,叶温言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跑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石丰带人在后面追赶,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在跑,石丰大喊了一声:“站住”。 两人听后跑的更快了,很快就跑到一个悬崖边,已经没有路了,陆见夏心想就算是死也不要落在叶景淮的手里,陆见夏拉着叶温言的手说:“你可愿意随我跳下去”。 叶温言朝下看了看带着哭腔说:“澄哥哥,我害怕”。 石丰一行人已经追上来了,陆见夏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先跳了下去,叶温言被吓到了,她看着后面得人步步逼近,她已经失去了记忆,心想落在这群人的手里说不定也是死路一条,石丰一行人已经跑过来了,叶温言也跳了下去,正好石丰也看见陆见夏的样子,他大喊了一声:“小姐”,但为时已晚,人已经跳了下去,石丰心想这回去该怎么和丞相交代。 石丰回到丞相府,叶景淮看他回来了赶紧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石丰有些吞吞吐吐:“是有了小姐的线索”。 叶景淮听闻有了女儿的线索,着急的说:“快说,什么线索”。 石丰:“我是找到小姐了,可是她…”。 叶景淮有些焦急:“小姐怎么了?,快说”。 石丰:“小姐她…跌落悬崖了”。 叶景淮听闻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跌落悬崖了,她怎么会跌落悬崖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丰:“我在城外的一个破庙里发现了有人住过的痕迹,便去追赶,是两个人在逃跑,跑到悬崖边的时候我才发现其中一人就是小姐,但为时已晚,小姐她跳了下去”。 叶景淮心里不解:“她怎么会在一个破庙里,又怎么会跳下悬崖呢”。 石丰:“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叶景淮大怒:“还不赶紧派人去悬崖下面寻找”。 石丰:“是,丞相”。 赵含霜进来了,她看见石丰匆匆的出去了,对叶景淮说:“是不是有了小言的下落了”。 叶景淮看着赵含霜说:“是”。 赵含霜着急的问:“小言现在在哪”。 叶景淮的语气有些惊慌:“我听石丰说小言她跌落悬崖了”。 赵含霜听到女儿跌落悬崖,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昏了过去。 叶景淮见状赶紧扶住她,嘴里着急的喊着:“夫人,夫人”。 叶景淮大喊:“来人,快去找大夫”。 两个时辰后赵含霜醒来了,叶景淮坐在她的身边:“你醒了”。 赵含霜:“你说小言她会不会…”。 叶景淮安慰她:“我已经让石丰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到了晚上石丰来报:“丞相,我派人去悬崖底下找过了,没有发现小姐的踪迹”。 赵含霜听闻:“你们可仔细找过了?”。 石丰:“我们已经仔仔细细的找了好几遍,没有发现小姐”。 叶景淮:“不可能啊,既然从那里跳了下去,没道理找不到啊,难道是被人救起来了吗,你还继续派人寻找小姐的下落,一直到找到为止”。 石丰:“是”。 赵含霜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叶景淮安慰她:“既然没有找到小言,就说明她还活着,我们找到她是迟早的事,你就不要太忧心了”。 赵含霜:“我怎么能不忧心,但愿小言没事,能早日回到我们的身边”。 第4章 被人救起 陆见夏和叶温言跳下悬崖的时候,正好有棵大树做了一下缓冲,两人没有摔死,只是昏迷了过去,陆见夏先醒来了,发现自己没死,心想真的是太幸运了,又摸了摸衣服里,幸好钱还在,她往旁边看了一下,叶温言也躺在地上,心里不禁有些惊讶,她竟然也跳下来了。 陆见夏摔伤了,她缓缓起身走到叶温言的身边,拿出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呼吸,还好没死,陆见夏拿手拍了拍她的脸:“小言,醒醒”,拍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一直在这待着也不是办法,搞不好一会叶景淮的人就又追到这里了,得赶紧离开这。 叶温言还在昏迷中,没办法陆见夏只好忍着身体的疼痛把她背了起来,缓缓的走着,走了一段路程后叶温言醒了过来, 她发现陆澄背着自己,心里稍微放松下来,身体的虚弱让她又昏迷了过去,陆见夏也受了伤,况且还背着一个人,她的体力被透支的不行了,终于倒了下来,两人摔倒了地上,又昏迷了过去。 等到陆见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发现自己和叶温言在一辆马车上,她起身掀开轿帘,发现赶车的是两位出家人,一个年长一些,一个年轻一些。 年长的叫渡空,年轻的叫明慈。 陆见夏问道:“是大师救了我?”。 渡空:“我和弟子出来云游,路过此地,看见你们二人受伤躺在地上,便把你们救了起来”。 陆见夏听闻赶紧说了一声:“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叶温言听见有人说话也醒了过来,她只觉得浑身疼痛,发现自己在马车里,陆澄也在,问道:“澄哥哥,这是哪里啊”。 陆见夏:“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被两位大师给救了,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叶温言:“浑身难受”。 渡空:“你们差不多昏迷了一天了,想必也饿了吧”,拿出几个馒头和水壶:“先吃点东西吧”。 陆见夏接过食物和水:“谢谢大师”。 过了片刻,陆见夏问道:“不知大师要去哪里”。 渡空问道:“你们要去那里,我可以送你们过去”。 陆见夏思索了片刻:“我…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渡空:“既然你们没有地方可去了,就随我先回寺里吧,你们身上还有伤,先回去把伤养好再说吧,这里离永州大概还有四五天的路程”。 陆见夏:“那就听大师的”。 渡空有些疑问:“看你们年纪不大,为何会身受重伤倒在路边呢”。 陆见夏回答:“我被仇人追杀,被逼到绝路,才从悬崖上跳了下来,幸好上天保佑,这才没死”。 渡空:“那位小姑娘是…”。 陆见夏看了叶温言一眼说道:“她是我妹妹”。 叶温言对大师点点头。 渡空和弟子继续赶路,陆见夏和叶温言在马车里休息。 叶温言:“大师要带我们回他那里吗”。 陆见夏:“嗯,先跟大师回去也好,我们又没地方去,回去了先把伤养好,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叶温言的年纪小,又失去了记忆,这几天相处下来比较依赖陆见夏:“那就听澄哥哥的”。 陆见夏冲她挤出了一个微笑,心里想着:“此去永州,天下之大,叶景淮你休想找到你女儿了”。 过了四五天,终于到了永州,寺庙在山上,下车之后陆见夏抬头看了一下“灵云寺”。 渡空对她们二人说:“就是这里”。 到了庙里之后,渡空让弟子收拾了两间房,又吩咐弟子去抓一些伤药回来,看见寺庙里的僧人喊他师父,才知道原来渡空是这里的方丈。 在这里住了几日,陆见夏的身体逐渐恢复,她看见这寺中每日都有僧人在练功,心里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两人在寺中差不多修养了半个月了,身体也都恢复了,陆见夏找到渡空:“方丈大师”。 渡空在禅房打坐,他看见陆见夏来了:“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陆见夏:“承蒙方丈的照顾,我和我妹妹的身体都恢复好了”。 渡空听后:“那就好”。 陆见夏:“我有一事相求,还请方丈能够答应”。 渡空:“你说吧,只要我能做的到,一定尽力帮你”。 陆见夏跪下:“我想留在寺中习武,还请方丈能够成全”。 渡空面露难色:“我寺中有规矩,只教佛门弟子武功”。 陆见夏:“我知道我的要求会让大师为难,可是我别无选择,我被仇人追杀,若没有武功傍身,迟早会死于非命的,若非当时方丈救了我,我和我妹妹说不定就没命了,我想习武,也只是想自保,还请方丈成全”。 陆见夏见渡空有些迟疑,赶紧说道:“我不会在这里白吃白住的,她拿出一百两银子放到渡空的面前”。 渡空思索了一下,他和他的妹妹年纪都不大,如果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危险,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出于慈悲心,渡空答应了陆见夏的请求:“好吧,我准你在这寺中和弟子们习武,不过这钱你还是拿起来吧”。 陆见夏面露一点喜色:“多谢方丈”。 渡空看着他:“习武是很辛苦的”。 陆见夏诚恳的说道:“我不怕辛苦,我父亲也是习武之人,他教过我一些基本的功夫”。 渡空:“那就好,从明日起,你就和弟子们一块练功吧”。 陆见夏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渡空点点头:“你去吧”。 叶温言在寺中散步,她看见陆见夏从禅房里出来:“澄哥哥,你去见方丈了”。 陆见夏:“嗯,我请求方丈能允许我在这寺中习武”。 叶温言问道:“那方丈他答应了吗”。 陆见夏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方丈答应我的请求了”。 叶温言听后明显的有些开心:“那太好了”。 其实叶温言的心里也有些担忧,二人的伤已经养好了,心里想着是不是快离开这里了,还好听见陆澄说方丈答应他留在这里习武,也就意味着最起码她们能留在这里了,不用发愁没有地方可去了。 第5章 冒火去拿玉佩 (为了方便阅读,暂时把陆见夏写成陆澄)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叶景淮还是没有找到叶温言一点消息,赵含霜因为思女心切,人瘦了一大圈。 叶景淮的妾室何湘兰发现一个月了都还没有找到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自己不由的有些暗爽。 叶景淮和赵含霜成亲之后,赵含霜一直没有身孕,叶景淮才又娶了一个妾室何湘兰,没多久何湘兰就为叶景淮生下了一个儿子叶成修,在生下叶成修一年以后,赵含霜也有了身孕,生下了叶温言。 虽然赵含霜生的是个女儿,但是叶景淮却十分疼爱她们母女,反倒是自己先生下了儿子,叶景淮对她们母子倒是一般,时间一长,心里就会有些嫉妒赵含霜母女,现在叶温言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自己心里倒是有些开心。 第二天,陆澄就跟着寺中的僧人一起练功,自己有一些功夫的基本功,所以刚开始练的时候还不算是太吃力。 有一天叶温言去陆澄的房中,她发现床上放着一块玉佩,看起来很精致,不由的拿在手中看了起来。 这时陆澄练功回来了,发现叶温言在自己的房中,手里还拿着自己的玉佩,她走过去伸出手对叶温言说:“拿来”,她的语气极为冰冷。 叶温言听到他的语气有些冰冷,心里有些紧张,自从她认识陆澄以后,陆澄没有用过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我来这找你,你不在,我看见你的床上有块玉佩,便拿起来看了一下”,说完把玉佩给了陆澄。 陆澄拿过玉佩,叶温言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我看了一下你的玉佩,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澄看着玉佩说道:“这块玉佩是我今年生辰的时候我娘送给我的,现在我的父母去世了,这是我唯一的东西,所以我把它看的极为珍贵”。 叶温言听后:“我以后不会随便动它了”。 时间一晃五年就过去了,陆澄今年二十岁了,叶温言今年也十五岁了,有时候陆澄也会带着叶温言下山去城里逛一逛,买些东西,有一次两人下山,回来的时候叶温言不小心扭伤了脚,陆澄把她背了回来,叶温言趴在他的背上,想起了五年前,两人跳下悬崖的时候,也是他忍着伤痛背起了自己,想到这里她的双手搂紧了陆澄的脖子,轻轻的说了一句:“澄哥哥,你真好”。 有一天晚上寺庙不慎起火,起火的地方正好是陆澄和陆见夏住的房间,陆澄在练功所以没在,本来叶温言在失火的时候就已经跑出来了,她看着火势变大,突然她的心里想到了一件事,陆澄的玉佩还在他的屋里,她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跑进去把玉佩拿出来。 在一旁救火的僧人看见她跑了进去,赶紧喊道:“小言姑娘,危险,赶紧出来”。 陆澄还在练功,她听到僧人说寺中起火了,她赶紧跑了过去,一看是叶温言和自己的房间起火了,她看了一下,叶温言并没有在外面,她问救火的僧人:“看见小言了吗”。 僧人着急的说:“本来她出来了,可是后来她又跑进你的房间了”。 陆澄一惊:“什么,她又跑进去了”,她实在想不通明明出来了,为什么又会跑进自己房间呢。 叶温言终于在陆澄的枕头下找到了那块玉佩,她正要出去时,火已经越来越大了。 陆澄也来不及思索了,提起一桶水浇到自己的身上,跑了进去,看见叶温言在自己的床边,叶温言因为吸入了大量的黑烟感到头昏,在倒下了那一刻陆澄正好接住了她,她看了陆澄一眼便昏了过去,陆澄将她抱起来跑了出去。 明慈又为她们安排了两间房,陆澄把她抱了进去放在床上,叶温言还在昏迷,她的脸都被烟给熏黑了,陆澄打来了一盆热水给她擦脸,给她擦到手的时候,陆澄发现她的手里紧紧的拿着她的玉佩,心里想难道她不顾危险跑进去就是为了拿自己的玉佩吗,她的心里突然被触动了一下,想起了今年有一次自己生病了,高烧了好几天,就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自己好几天。 陆澄轻轻的脱下她的外衣,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守着她,一直到后半夜困意来袭才趴在床边睡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叶温言先醒来了,她看见陆澄趴在床边睡着啦,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陆澄听见动静之后醒来看见叶温言已经坐起来了,轻声的说了一声:“你感觉怎么样了”。 叶温言:“感觉浑身无力,你昨晚一直守着我?”。 陆澄拿出玉佩:“你昨晚不顾生命危险跑进我的房间,就为了拿这块玉佩”。 叶温言:“你不是说这块玉佩对你极其重要吗,所以,我想帮你拿出来”。 陆澄:“当时火着的那么大你不怕吗,万一房子倒塌砸到你了,会死人的”,她的语气有些严厉,也有些关心。 叶温言:“我当时没想太多,就想着玉佩烧坏了,你会伤心的,再说了,你不是也不怕危险,进去把我救了出来吗”。 陆澄听了一时语塞,她的心里对她的举动是有些感动的,至少这一刻是真的有点感动:“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嗯,我知道了”,叶温言小声的说。 陆澄手里拿着玉佩看着她:“小言,谢谢你”。 叶温言对自己笑了一下。 陆澄:“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点”。 叶温言:“我现在不太有胃口,不想吃东西”。 陆澄扶着她躺下:“你多休息一会,我下山给你买点吃的”。 叶温言:“记得买些我爱吃的”。 陆澄回答她:“知道了”。 说完自己就下山了,她在街上买了一些糕点,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家成衣铺,她进去看了看,挑选了两套衣服后就往回走了。 回到寺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正好叶温言也醒来了,陆澄拿着糕点给她:“我买了你爱吃的糕点,有桃花酥和桂花糕,饿了一天了,赶紧吃点吧”。 叶温言拿过点心吃了起来,陆澄把买来的衣服给她:“你的衣服被烧坏了,我给你买了两件,应该可以穿,看你喜不喜欢”。 叶温言打开一看,一件是青色的,一件是粉色的,她把衣服抱在怀里看着陆澄说了一句:“喜欢”。 第6章 叶温言失踪 过了两天叶温言的身体就没有大碍了。 有一天晚上陆澄睡觉的时候做起了噩梦,梦到了自己的父母被叶景淮杀害的场面,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再无睡意。 早上陆澄刚刚穿好衣服,叶温言就来了,一看到她就想起了昨晚的噩梦。 叶温言先开口:“澄哥哥,你今日陪我下山去吧,我想出去逛逛”。 陆澄:“今日我还要和明慈师兄练功,改日再去吧”,她没有发觉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冷淡。 叶温言听到他的语气很冷淡就没有再说什么,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要去练功了”,说完陆澄就走了。 叶温言还站在原地,她不明白今日陆澄为什么对她说话这么冷淡,心里有些郁闷,便自己下山去了。 她在街上走着,看见一个卖糕点的,她停了下来买了一些糕点,付钱的时候引起了一个旁边男子的注意。 因为叶温言给老板付钱的时候露出了自己手上戴的金手镯,被旁边的男子看见了,又看了一下她是一个人出来的,心里便起了歹意。 男子悄悄的跟在叶温言的身后,一直跟到上山的时候被叶温言察觉到了。 叶温言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心里十分害怕,她加快了脚步向前走,突然那名男子追上她拦住了她的去路。 叶温言四处看了一下,这里四处无人,她向男子问道:“你想干什么”。 男子一脸坏笑,叶温言被吓的往后退。 男子开口:“小姑娘几岁了,陪哥哥玩一会怎么样”。 叶温言被吓的只往后退,声音颤抖:“你不要过来”。 男子步步紧逼:“把你身上的钱给我”。 叶温言听后赶紧把身上的几两银子给他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男子还是拦着她:“你手上的手镯是金子做的吧,而且你还长的这么漂亮,放过你真的是太可惜了”。 说完就拉住了叶温言的手,叶温言恐惧到了极点不停地推他,男子摘下了她的手镯,两人在推搡之中叶温言不小心跌下山坡,男子看她滚下山坡撞到了一棵树上,心里紧张起来:“她不会摔死了吧”。 男子张望了一下这里没有人,拿起手镯就跑了。 不一会一辆马车从这里经过,赶车的小斯小陈说了一声:“老板,前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马车中的女子韩香云掀开轿帘看了一下:“过去看看”。 走到跟前看了一下,小陈:“老板,是个小姑娘,要出手相救吗”。 韩香云下车看了一下,小姑娘看起来有十几岁,而且长得还很好看,对小陈说:“把她带走,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小陈:“是,老板”。 小陈把叶温言抱到马车马上,就驾车离去了。 到了下午陆澄看见叶温言并没有在寺中,询问了一下僧人:“今日可见小言姑娘了吗”。 “小言姑娘今日下山去了”,僧人回答道。 她想起来叶温言今天早上跟自己说想让自己今日陪她下山逛逛,自己没有答应,她竟然自己下山了,现在已是下午还没回来,自己心里放心不下,便骑着马出去找她了。 陆澄来到城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就往回走了,上山的时候也没找到她,便急匆匆的回到寺中,叶温言还没回来,陆澄的心里有些着急,现在天都黑了,她到底去哪了。 陆澄也没吃晚饭,又下山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陆澄一夜未眠。 到了晚上叶温言终于醒来了,她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她记得自己不是滚下山坡了吗,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屋里还坐着一个女人。 叶温言开口问:“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韩香云”,女子回答道,“我看见你昏迷在路上,便让我的马夫小陈将你救起”。 叶温言:“这是哪里?”。 韩香云:“客栈”。 叶温言起身:“我要回去”。 韩香云:“现在已是深夜你去哪里?”。 叶温言:“我要回灵云寺”。 韩香云:“灵云寺是哪里?”。 叶温言:“在永州”。 韩香云:“可是我们都已经出了永州了”。 “什么,出了永州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叶温言说完就下床了,身体的疼痛还是让她踉跄了一下。 韩香云赶紧扶住她:“你为什么非要回去呢”。 叶温言有些着急:“澄哥哥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韩香云:“大晚上的出去,你不怕遇到危险啊,再说了,你怎么会躺在路边呢”。 叶温言:“那是因为我遇见了坏人,才会摔下山坡的”。 韩香云:“你白天都会遇到坏人,就不怕晚上也遇到坏人啊”。 叶温言一听她说的也有道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韩香云问道。 “我能不能求你把我送回永州”,叶温言恳求的说道。 韩香云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软:“好吧好吧,明天送你回去”。 叶温言听后总算露出了笑脸:“谢谢你啊,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韩香云,叫我韩老板就行”。 陆澄一夜没睡,她觉得叶温言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她有些后悔今日没陪叶温言下山,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如果能陪她一块去,她也就不会失踪了,心里充满了愧疚之情,不久前她还冒险去火中拿出了自己的玉佩,她才十五岁,万一碰到了歹人可怎么办,越想心里越懊恼,越不安。 清晨陆澄找到渡空:“方丈师父,我决定离开这里”。 渡空:“你想离开了?”。 陆澄:“昨天小言下山,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觉得她应该是遇到危险了,我想去找她”。 渡空:“用不用我派寺中弟子一块出去找找”。 陆澄:“不用了,不给寺中添麻烦了,我决定自己去找她”。 渡空:“那好吧”。 陆澄跪下:“这五年来多谢方丈收留我们,还教我功夫,此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于心”。 渡空:“我听明慈说这五年来你勤学苦练,武功已是出类拔萃”。 陆澄:“若非当时方丈肯收留我,那有我今日”。 渡空:“行走江湖,一定要多加小心”。 陆澄磕了一个头:“方丈师父,就此别过”。 第7章 分离 天一亮叶温言就去敲韩香云的房门了:“韩老板,起来了吗”。 韩香云被她吵醒:“等会,我马上起床”。 叶温言在门外等了片刻,韩香云终于打着哈欠出来了:“你起的可真早”。 叶温言:“是我太着急了,我想早点回去”。 韩香云叫起了小陈,三个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往永州走了,在路上几乎没有停歇,一直到了下午终于到了灵云寺。 叶温言下了马车直奔寺中,韩香云也跟着进去看了看。 叶温言在寺中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陆澄,她只好找到渡空,渡空一看到她:“小言姑娘,你回来了”。 叶温言有些着急:“方丈,澄哥哥他今日没在寺中吗”。 渡空:“他今天早上就走了”。 叶温言:“走了?他去哪里了”。 渡空:“你昨日下山没有回来,他一直找你找到深夜,今日一大早就跟我说要离开这里,出去找你,至于具体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叶温言心想原来昨日自己没有回来,他今日就离开寺中去寻找自己了,为什么不多等自己半天呢。 叶温言失落的走出禅房,韩香云就在外面:“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了吗”。 叶温言摇摇头:“他今日一早就走了,而且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韩香云:“那你呢,准备怎么办”。 叶温言:“我也不知道,我也想去找他”。 韩香云:“这普天之大,他都离开这里了,你上哪找他啊”。 叶温言迷茫起来。 韩香云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要不然你先跟我回去吧”。 叶温言看着她:“跟你回去?你去哪里?”。 韩香云:“京都,我是来永州探亲的,我在京都做着一点小生意,你跟我走,这一路你也可以寻找一下他”。 叶温言一听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思索再三:“好,我跟你回京都”。 陆澄下山后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永州,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时间也不早了,已经是下午了。 那名男子昨日抢了叶温言的手镯,今日要去当铺换钱,手里拿着手镯心里有些兴奋,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陆澄,手镯掉到了地上,男子赶紧捡起来,陆澄看了一眼,那正是叶温言的手镯,她一把夺过去,男子立马叫嚣:“你干嘛抢我的东西”。 陆澄看着他:“这不是你的东西”。 男子有些心虚:“在我手里,不是我的还会是谁的,识相的赶紧还给我”,男子想去抢过来,可他哪里是陆澄的对手。 陆澄将男子带到一个胡同里,这里没有人,扭住他的胳膊:“识相的赶紧告诉我,这手镯你是怎么得到的”。 男子狡辩道:“是我捡来的”。 陆澄:“在哪捡的”。 男子:“城西后山”。 陆澄不相信,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还不说实话,小心我杀了你,是不是从一个小姑娘的手里得到的”。 男子疼的龇牙咧嘴:“你怎么知道”。 陆澄一听:“快说,她在那里”。 男子:“我也不知道”。 陆澄往他的腿上用力的踢了一脚,男子疼的躺倒了地上,陆澄用力的踩着他的腿,男子哀求:“我说我说,昨日我在街上看见她在买糕点,看见她的手上戴着一个金手镯,心里起了歹意,一直跟着她到后山,从她的手里抢了过来”。 陆澄:“然后呢”。 男子害怕的说道:“然后她就滚下山坡了,我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所以我就跑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陆澄听后又踢了他几脚就走了。 陆澄心想昨日仔细的找了两遍,并没有在山上发现她,她到底在哪里呢,心里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决定再去寺中看一下。 等到陆澄到寺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找到渡空:“方丈,小言今日可有回来?”。 渡空:“她今日的确回来过”。 陆澄赶紧问:“那她现在在哪里”。 渡空:“她也走了”。 陆澄有些失落:“走了?”。 渡空:“她今天下午回来的,来找你,没找到,便来问我,我说你已经离开这里,去寻找她了,她听了之后,也就离开这里了”。 陆澄有些不解:“她无依无靠的,即便是没找到我,再次回来怎么又会离开这里呢”。 渡空:“今日和她一块回来的,还有一个女子”。 陆澄:“一个女子?”。 渡空:“嗯,小言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就是那个女子送她上山的,她回来发现你走了,她也就和那个女子一起走了,想必也是出去寻你了”。 陆澄又在寺中住了一晚,她仔细想了一下,那个男子说她滚下山坡了,渡空说她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伤,而且还是跟着一个女子一块来的,想必是那个女子救了她吧,能送叶温言上山,想必她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最起码知道她现在还活着。 叶温言和韩香云在马车里,韩香云上下打量着她:“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了”,叶温言漫不经心的说道。 韩香云:“你一定要回来找的那个男子是谁啊,是个和尚吗,我看着寺庙里除了和尚也没别的人了”。 叶温言:“他才不是和尚呢,他又不是出家人,只是这几年一直在这里习武”。 韩香云:“那他是你什么人?”。 叶温言有些语塞:“他…反正这五年来我们一直在一起”。 韩香云:“我听你叫他澄哥哥,那他就比你大了”。 “比我大五岁”,叶温言说道。 韩香云:“那就是二十岁了,男子二十岁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还在这里练什么武啊”。 叶温言:“他是孤儿,没有家人了”。 韩香云:“那你呢,为什么会跟着他呢”。 叶温言:“五年前的事我都已经忘了,忘记家人是谁了,后来他救了我,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他”。 韩香云:“看你这么急着找他,是不是喜欢他啊”。 韩香云这么一说,叶温言倒是脸红了:“没有”。 韩香云一看她脸红了,知道玩笑开的有点大了,毕竟她才十五岁:“那他长的怎么样”。 叶温言有些害羞的说:“长的挺好看的,对我也不错”。 韩香云:“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找不到他怎么办”。 叶温言陷入沉思:“那就等,我相信他会找到我的”。 韩香云:“你就这么相信他,万一他在外面结交了女子,成了家之后,他还会找你吗”。 被韩香云这么一说,她的心里没有了自信,一时间失落无比。 韩香云看出了她的失落:“若是有缘,定会再相见的”。 第8章 落入青楼 过了五六天,叶温言和韩香云终于到京都了,刚一进城叶温言就问道:“韩老板,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韩香云笑了一下:“一会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马车就停下了,韩香云:“我们到了,下车吧”。 两人下车后叶温言抬头看了一下,牌匾上写着潇湘楼,韩香云说了一声:“我们进去吧”。 叶温言一进来第一感觉就是这里有好多姑娘,她们的眼神对自己充满了好奇,其中一个姑娘秋华说道:“老板又从那里找来了一个小姑娘,长的还真不错”。 韩香云:“少说两句,去忙你的吧”。 叶温言只感觉在这里心里感到不舒服。 韩香云对她说:“你先跟我来”。 叶温言被韩香云带到了她的房间:“我就是这潇湘楼的老板”。 叶温言问道:“你这里是干什么的呀”。 韩香云开门见山的说:“我这里开的是青楼”。 叶温言:“青楼?”。 韩香云:“就是男人晚上会来的地方”。 叶温言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不会在这里的,我现在就走”。 韩香云:“站住,你一个小姑娘家,出去了又怎么生存呢”。 叶温言:“就算饿死,我也不会做这个的”。 韩香云:“恐怕你出了这里,就不止饿死那么简单了,万一到外面碰见了几个坏人…你忘了你当时是怎么滚下山坡的吗”。 叶温言:“可是…要我做这个,还不如去死呢”。 韩香云:“难道你不想找你的澄哥哥了”。 叶温言面露难色:“我想…可是…”。 韩香云虽然不是什么太好的人,但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人,叶温言才十五岁,她也有些不忍心让她做那个:“这样吧,你在我这里学跳舞吧,学成以后,每晚只给客人跳舞就行了,不用你做其他的”。 叶温言:“你说的是真的?”。 韩香云:“除了这样,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叶温言艰难的说了一句:“好,我答应你在这里跳舞”。 韩香云给她安排了房间,晚上她睡不着,一想到自己现在在青楼这个地方就夜不能寐,可是自己一但出去了就可能连基本的生存都做不到,今天晚上姑娘们跳舞的时候,她在一旁悄悄的观看,虽说只是跳舞,但她看见也有男子去骚扰,也不知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能不能应付的了。 陆澄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去寻找叶温言的下落,可一直是一无所获。 一晃时间三年过去了。 陆澄来到了金州,她路过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打斗,仔细看了一下应该是土匪在打劫。 她在一旁看了一会发现这群土匪非常彪悍,被打的那群人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个人了,看起来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就在土匪要杀他们的时候,陆澄发了几个暗器出去打在了土匪身上,刚才的一番打斗,土匪这边也死了几个人,现在也只剩下没几个人了。 土匪:“哪里来的人敢多管闲事”。 其中一个男子林福看见有人出手相助赶紧说道:“少侠救救我们,他们这帮土匪抢了我们的钱还想杀了我们”。 陆澄:“有我在,别怕”。 土匪头子一声令下:“上”。 陆澄拔出佩剑不一会便将他们打败了,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 陆澄说道:“把钱还给他们”。 土匪一看自己打不过扔下钱就撤了。 看到土匪走了之后两名男子才松了一口气,林福对中年男子说:“老爷,现在没事了,可是我们的护卫都死了,没人保护我们回去了”。 中年男子对陆澄说:“多谢少侠今日出手相助”。 陆澄:“不必多谢,举手之劳”。 林福灵机一动:“不知公子要往哪里去”。 陆澄:“我准备去京都”。 林福笑着说:“巧了,我们也去京都,既然是顺路,我们就一起走吧好不好,这样也有个照应,你功夫那么好,有你在身边,我们也能放心一点,到达京都以后,我们必有重谢”。 陆澄想了一下:“好吧,反正都是顺路,就一起走吧”。 林福:“那这样就太好了,不知少侠怎么称呼”。 “在下陆澄”。 陆澄也问道:“两位贵姓”。 “我叫林福”,然后指着中年男子说道:“这位是我们老爷李章”。 三个人一起去京都,不过两日的路程就到了,这两日住宿吃饭都是林福给的钱,他们离开客栈走出一段距离后,林福突然说了一声:“不好,我有个包袱丢到客栈了”。 李章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林福小心的说:“老爷是我粗心了,我这就回去拿”。 陆澄见状:“你们继续赶路吧,我去给你们拿,一会我就追上你们了”。 林福笑着说:“那就劳烦陆公子了”。 陆澄来到客栈到林福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个包袱,她拿起包袱就走,突然有一个东西掉了出来,她捡起来一看是一个金牌,上面写着“皇帝”二字。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金牌,之前她听父亲说过,能拿到这块金牌的人,即便不是皇帝,也一定是高官,或者是皇帝身边的人,难道他们两个是宫里的人。 陆澄将金牌放到包袱里就离开客栈了,不一会就追赶上李章和林福了。 陆澄拿起包袱到林福的眼前:“你们的包袱”。 林福:“多谢陆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陆澄笑了一下。 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三人在酒馆吃过饭之后,林福说道:“我和我们老爷就要回去了,承蒙陆公子这两日的保护,日后必有重谢”。 陆澄:“相逢即是有缘,就此别过”。 道完别后李章和林福就走了,走之前林福把饭钱也给结了,陆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想他们应该是宫里的人,如果能结交到宫里的人,对她而言倒是一件不错的事。 陆澄已经八年没有回过京都了,她走回了以前的家,到了将军府后这里已经被朝廷封了,思绪一下被拉回八年前,想起父母惨死的那一天,叶景淮,不管你的势力有多大,我一定会扳倒你的。 第9章 皇上赐官 陆澄随便找了个客栈就住下了,晚上她在楼下吃饭,旁边有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说道:“赶紧吃,吃完饭我还有事呢”。 “什么事,又要去看那个姑娘跳舞啊”。 “自从上次来京都做生意后,去了一次潇湘楼,看过那个女子跳舞之后我就对她念念不忘,这次来了一定要再去看看”。 “既然如此,为何不出钱买她一夜”。 “我也想啊,可是那里的老板说她只跳舞,不接客,每日只跳一场跳完之后就不再跳了,不跟你多说了,时间到了我得去了”,男子说完就走了。 店小二来到陆澄的桌前:“公子是新来的吧”。 陆澄点点头。 店小二:“公子来了京都,一定要去潇湘楼见识一下”。 陆澄:“见识什么”。 店小二:“潇湘楼有个舞女叫“纤舞”,不仅容貌出众,而且舞跳的特别好,很多附近外地的男子来了这里之后都为了一睹她的芳容,唉…可惜我没钱,要不然我也要去看看,公子既然来了何不去看看,潇湘楼离这里不远”。 陆澄笑了笑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店小二说的纤舞就是叶温言,锻炼了三年,她的舞蹈很优秀,再加上出色的外貌,经常有男人想接近她,韩香云对她倒也不错,每次有男人想去骚扰她的时候,韩香云都会帮她解围,所以叶温言才要求每天只跳一场,跳完就不再出来了。 过了几天,林福找到了陆澄的客栈,一找到陆澄,林福就说:“陆公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为了找你,我可是派人打听了好多客栈才找到这里的”。 陆澄好奇:“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福:“几天前我不是说了吗,平安到达京都后,我们必有重赏”。 陆澄:“重赏就不必了,再说了,反正也是顺路”。 林福:“那可不行,你当时可是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主人今日想要见你,还麻烦陆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陆澄也对他们的身份感到好奇,今日来找自己这倒是个机会:“好,请您带路吧”。 到了客栈外有辆马车,林福做了个手势:“陆公子请”。 陆澄上了马车,不一会林福在外面喊到:“陆公子到了”。 陆澄下车,看了一下这里是皇宫门口,心想他们果然是宫里的人,陆澄装作惊讶的样子:“不是带我去李老爷家吗,怎么到这里了”。 林福:“陆公子跟我进去就知道了”。 陆澄跟着林福进到宫里,宫里的太监宫女看见林福都会向他行礼:“林总管好”,林福是宫里的太监总管。 陆澄心想他在宫里不知道当的是什么总管。 林福将陆澄带到御书房,李章就在里面坐着,林福对着他说:“皇上,陆公子我已经带过来了”。 陆澄一惊原来他是皇帝,李章只是他在外面的化名,本来还以为是什么高官或者是皇帝身边的什么人呢,没想到他竟是皇帝,陆澄赶紧下跪:“草民参见皇上”。 皇上:“起来吧,几天前你在金州救了朕,朕应该好好谢谢你”。 陆澄:“这…”。 皇上:“朕看你的功夫很好,准备让你去北衙任命校尉一职,当朕的护卫吧”。 陆澄楞在原地,林福开口:“陆公子还不谢恩,北衙翊卫校尉官职正六品呢”。 陆澄赶紧行礼:“多谢皇上”。 皇上对林福说:“明日带他去北衙任职吧”。 林福:“是,皇上”。 皇上:“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陆澄和林福出了御书房,有人端来了一个木盒,林福示意陆澄打开看看,陆澄打开一看是一盒黄金。 陆澄问道:“林总管,这是…”。 林福笑着说:“这是皇上赏你的,黄金一百两呢,快收下吧”。 陆澄有些不好意思,林福:“这可是圣旨”。 陆澄只好接过黄金:“那我今日就先出宫了”。 林福:“明日记得早些来,还得去上任呢”。 陆澄:“我知道了,就先告辞了”。 陆澄回到客栈,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在宫中为官了,这样一来就有可能会接触到叶景淮了,这对自己而言确实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陆澄早早的就到宫里了,林福带他去了北衙,见了中郎将杨易。 林福对陆澄说:“这是你的上司中郎将杨易”。 陆澄:“见过中郎将”。 杨易:“昨日林总管来这里给我说过了,说你是皇上直接举荐的”。 陆澄:“承蒙皇上抬爱”。 林福:“那我就先告辞了,皇上那边还需要我伺候呢”。 陆澄:“林总管慢走”。 杨易将官服和腰牌给了陆澄,陆澄接过:“我初来乍到,又对官场一窍不通,以后还请中郎将多多关照”。 杨易:“你既是皇上亲自举荐的人,不知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陆澄:“只是萍水相逢,在外帮了皇上一下,才被举荐到这里的”。 杨易:“原来是这样,你找到何川何校尉,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他就行了”。 陆澄:“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陆澄找到何川,何川对他说:“我们是天子护卫,就是负责保护皇上和皇宫的安全”。 到了下午陆澄就出宫了,现在自己有了官职就不在像之前是自由身了,要长期在京都了,她在城里找了一圈,找到一个还不错的宅院将它买了下来,就搬过去住了,还好这里离皇宫也不远。 有一天她在宫内走到了一个北苑的地方,这里看上去有些荒凉,但是她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出于好奇进去看了一下,她看见一名太监和一名宫女在欺负一个女子。 陆澄上前:“你们在干什么”。 宫女和太监听见有人说话回头看了一下,此人穿着官服,陆澄刚来宫里没几天,很多人都不认识他。 太监和宫女一看陆澄穿的是北衙的官服便小小心的问道:“你是谁”。 “北衙校尉陆澄”。 宫女小声的对太监说道:“是北衙的人,我们会不会有事啊”。 太监说道:“应该没事”,他向陆澄行礼:“小得见过陆校尉”。 陆澄:“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欺负她”。 太监:“我们没有欺负她,我们只是过来给她送饭的”,说完就带着宫女赶紧离开了。 陆澄看了一下女子,又看了一下饭菜,说是饭菜,不如说是一些残渣剩饭。 陆澄问道:“你没事吧”。 女子并没有理自己端起饭菜就回屋里了,陆澄见她没有理自己有些尴尬,心想真是个怪人,不过看她倒是挺可怜的,陆澄停留了片刻之后就离开了。 第10章 同情她 过了几日陆澄再次路过北苑,她依旧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她进去看了一下,果然有两名宫女太监在欺负那个姑娘。 陆澄喊道:“住手”。 这两名宫女太监不是上次的两个人,很显然她们并不认识陆澄,只见他穿着官服,把送来的饭菜扔下就走了。 宫女和太监走了之后,陆澄好奇的问:“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啊”。 女子看见陆澄一眼,她的眼神透着冷漠,女子依旧没有说话。 上次来这里只是匆匆的见过她一面,今日倒是把她看仔细了,她的眼神冷漠,身上的衣服也很破旧,身形很消瘦,看起来像是很久就都有好好吃过饭的样子,要不然也不会看起来这么瘦,不知道为什么连宫女太监都能欺负她,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陆澄在一旁站着,女子拿起菜篮就进屋了,她想进去看看,又觉得有些冒昧,心想算了,还是走吧。 陆澄在宫里碰见了前几日在北苑看到了宫女,她想起了那个姑娘,对着宫女喊了一声:“站住”。 宫女抬头看了一下是陆澄,那日在北苑的时候见过他:“奴婢见过陆校尉,不知大人叫我有什么事?”。 陆澄问道:“前几日你们欺负的姑娘是谁啊,还有为什么经常有人欺负她”。 宫女:“这…我不敢说”。 陆澄不解的问:“你们都敢欺负她了,还有话是什么不敢说的”。 宫女有些紧张:“大人还是找别人打听吧,奴婢就先告辞了”,说完就匆匆的走了。 陆澄在和何川一起办公务的时候向他提起:“你知道北苑那里有个奇怪的姑娘吗”。 何川看着他:“北苑?奇怪的姑娘,你怎么好奇这件事了”。 陆澄:“我那日路过那里,听见里面有动静便进去看了看,我看见有宫女太监在欺负一个姑娘,不止是那日,好像经常有人欺负她,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还有她到底是谁啊”。 何川小声的说:“我也只是听说,但我没去过那里,也没见过她,只知道她好像是皇上的女儿”。 陆澄一听有些吃惊:“既然是皇上的女儿,那就是公主了,怎么会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连宫女太监都能欺负呢”。 何川:“听说她的母亲是叶贵妃身边的宫女,因为这件事叶贵妃不高兴,叶贵妃是什么人啊,她可是叶丞相的妹妹”。 陆澄心想这叶景淮这一家人还都是心肠歹毒之人。 何川:“我提醒你一下啊,最好不要管那个姑娘的事,小心得罪了叶贵妃”。 陆澄:“得罪了她会怎样”。 何川:“她家族的人势力那么庞大,得罪了她当然是死路一条了,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提前说啊”。 第二天陆澄还是来到北苑,她有些同情这个姑娘的遭遇,这时有宫女太监来送饭了,陆澄上前拦住:“把东西给我吧,我送进去”。 宫女和太监相互看了一眼把东西给了陆澄就走了。 陆澄打开看了一下又是残渣剩饭,还是凉的,她犹豫了一下提着饭菜进去了。 那个姑娘一看是他有些意外,陆澄把饭菜给她:“你每天就吃这些”。 陆澄连接两次都帮她赶走了欺负她的宫女太监,但对他依然有防备之心:“吃这些总好过没饭吃”。 陆澄听了心里一酸,还想再说几句,这时女子说了一句:“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陆澄:“我…”。 “难道你也想欺负我吗”,女子说道。 陆澄:“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欺负你呢”,陆澄看见她对自己有防备之心只好说了一句:“那我走了”。 走出北苑从她的口中可以得知她在这宫里生活的非常艰难。 今天晚上是他夜值所以没有出宫,鬼使神差的又走到了北苑,她听到了那个姑娘的惨叫声,她赶紧进去,声音是从屋里发出的,她踢门而入,看见一个侍卫想对她行不轨之事,陆澄一脚将他踢开,女子被吓的缩在一边。 侍卫喊到:“什么人敢坏我的好事”。 陆澄:“北衙校尉”。 侍卫一听顿时清醒:“北衙校尉”,赶紧行礼:“参见大人”。 陆澄:“现在是晚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侍卫:“那大人为何会在这里”。 陆澄:“大胆,我是北衙校尉,负责的就是皇上和皇宫的安全,我巡逻到这里,听见这里有动静便进来看看,倒是你,深夜出现在这里,你是不要命了吗”。 侍卫赶紧下跪:“校尉大人饶命,我…我是喝了酒,糊涂了才到这里…,大人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求大人放了我这一次吧”。 陆澄:“放了你,那我岂不是违反宫规,把你的腰牌给我”。 侍卫将腰牌给了陆澄,陆澄拿起腰牌:“腰牌上有你的名字,明日我会派人依法处置你的,还不快滚”。 侍卫听后赶紧跑了。 陆澄看她现在还是一副惊吓的样子,关心的说:“你没事吧”。 女子:“没事,刚才谢谢你”。 陆澄想询问她的情况,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先说了一句:“你叫什么”。 刚刚他救了自己,他好像和宫里的人不太一样,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坏意,她回答道:“我叫李希宁”。 “我叫陆澄”。 李希宁:“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陆澄:“可以和我说说你的事吗?”。 李希宁:“我的事?,我的事宫里大多数的人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 陆澄:“我来宫里也不过才十多日而已,但是向别人问起过你,你的父亲真的是皇上吗”。 李希宁坐下说了一句:“是”。 陆澄试探的问了一句:“我能多知道一点吗?”。 李希宁:“多告诉你也无用”。 陆澄:“万一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呢”。 李希宁苦笑了一声:“无人能帮的了我,你也看见了,宫里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敢欺负我,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陆澄还想再说什么,李希宁:“你赶紧走吧,跟我走的太近,对你不好”。 陆澄走之前说了一声:“我不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我会尽量阻止那些欺负你的宫人”。 第11章 听她的身世 陆澄走在街上,看见一个卖糕点的,有桃花酥和桂花糕,这些都是叶温言爱吃的糕点,三年了,一点都没有寻到她的消息,现在在宫中任职,又没有办法长期离开这里,她看着糕点陷入的沉思。 突然卖糕点的老板说:“公子要买糕点吗,我看你看了好半天了”。 陆澄被老板的话拉回思绪:“你一样给我来一点吧”。 老板将糕点包好给了陆澄:“一共二十文钱”。 陆澄把钱数好:“给你”。 陆澄的这句话被在街上的叶温言听到了,她听出了这是陆澄的声音,虽然三年没有见过他,但他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忘记,她回头看去,根本就没有看见他。 她的随从如月问:“姑娘,你怎么了”。 叶温言有些失神:“没什么,只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两人路过百味楼,如月说道:“姑娘这几天不是说想吃这里的菜吗,要不要进去买一份”。 叶温言:“算了,我想回去了”。 如月:“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去给你买,买好了给你带回去”。 叶温言:“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如月一进来就对店小二说:“给我来一份五香大虾吧”。 店小二:“好的姑娘,坐这等一下”。 菜做好了,如月一掏口袋,完了,钱还在叶温言身上。 如月说:“我能不能一会过来给你钱”。 店小二说道:“这菜都已经做好了,你现在却说自己没钱,而且这道菜还挺贵的”,他叫来了掌柜的。 一旁的陆澄看着小姑娘有些为难的样子:“算了,多少钱我替她出了,还有我那两道菜,一共多少钱”。 掌柜的算了一下:“公子,一共一两银子”。 陆澄将钱给了掌柜的。 如月对陆澄说:“谢谢公子,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我是潇湘楼的,公子可以跟我到潇湘楼我把钱还给你”。 陆澄:“不必了,我还有事”,说完陆澄就离开了。 到了潇湘楼如月抱怨:“刚才在百味楼可糗大了”。 叶温言:“怎么了”。 如月:“人家菜都做好了,我才发现钱在你那”。 叶温言:“那后来呢?”。 如月:“幸好当时有位好心的公子替我付了钱,要不然那掌柜的一定会为难我的”。 如月:“你问他是谁了吗,以后见了好把钱还给人家”。 如月:“我问了,他没说”。 陆澄进宫来到北苑,现在正是中午:“现在还没吃饭吧,我从宫外给你买了些吃的”,陆澄打开食盒:“饭菜还热呢,赶紧吃吧”。 李希宁看了一下,是两道菜,菜品看起来很精致,食盒看起来也很新,应该是新买的吧。 陆澄见她不动筷,心想难道是自己在这里她不好意思吃吗:“对了,我还有些公务要去处理一下,我就先走了”,走之前她拿出在街上买的糕点放到了桌上。 李希宁看他走后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在这宫里他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冷眼相待,欺辱打骂,突然有人对她好点,她竟流出委屈的泪水。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陆澄再次来了:“饭菜还可口吧”。 李希宁:“谢谢你,饭菜很好吃,至少是我这十八年来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听了她的话陆澄心里一酸:“好吃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带”。 李希宁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是在…可怜我吗”。 陆澄:“我…我是同情你”。 李希宁:“你不是想多听听我的事吗,我可以说给你听”。 陆澄坐下来。 李希宁:“我的母亲叫唐雨,是叶贵妃身边的宫女,当时叶贵妃有了身孕,不方便伺候皇上,有一天皇上宠幸了我娘,叶贵妃知道后教训了我娘一顿,让她以后离皇上远一点”。 陆澄:“然后呢?”。 李希宁:“不久之后我娘有了身孕,她害怕叶贵妃知道后会对她不利,就一直没敢说,一直到肚子大了瞒不住了,叶贵妃才知道我娘怀上了皇上的孩子”。 陆澄:“既然你娘怀孕了,怎么没人告诉皇上呢”。 李希宁:“当时她都快临产了,性格有些敏感,但毕竟我娘怀的是皇上的孩子,她就将我娘赶到了这废弃的北苑,让她自生自灭,几个月后我娘就在这里生下了我,我娘别无所求,只希望我在这宫里能一生安宁,所以给我取名叫“希宁”。 陆澄:“你娘都已经生下了你,还没有人将此事告诉皇上吗”。 李希宁:“叶贵妃知道我娘生下了我,便吩咐下去,不准任何人告诉皇上这一件事,至于我们,她让人每日就往这里送两顿饭,饿不死我们就行”。 陆澄有些心疼的说道:“你就一直这样长到了十八岁”。 李希宁:“嗯,当时我娘在宫里有个不错的朋友叫丁香,偶尔会给我们送一些吃的,被叶贵妃知道后也挨了一顿罚,一直到十年前我娘生病了,一直不见好,我去求她,能不能救救我娘,或者让我们出宫找个大夫给我娘看病,她不准,就这样没几天我娘就病死了,她知道我娘死了之后,命人将我娘扔到了宫外的乱葬岗,几天后还是丁姨告诉我,她偷偷的将我娘安葬了,不过后来她的年纪到了,就出宫回家了”。 陆澄:“这叶贵妃也是个歹毒之人,不愧和叶景淮是兄妹”。 李希宁:“我每日在这北苑之中,我娘去世八年了,我连她的坟墓在哪都不知道”。 陆澄问道:“你和你娘有这样的处境都是那叶贵妃害的,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李希宁:“报仇…我不是没想过,我也恨她,可是我这样的处境,连这北苑都出不去,一日三餐都成问题,还怎么报仇啊”。 陆澄:“我会给皇上说,她还有个女儿”。 李希宁看着他:“你不怕得罪叶贵妃吗,她有叶丞相撑腰,皇上都不敢对她怎么样,你实在犯不上为了我去得罪叶家的人”。 陆澄:“我会看着办的,至少会改变你现在的处境”。 李希宁看着他,虽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但对他的话又充满了一丝希望,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可靠,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第12章 带她出宫 第二天陆澄在宫里调查了一下丁香的记录,发现她的家乡就在京都附近一个叫平县的地方,还好离这里不太远。 陆澄决定去见一见她,不过半日的路程就到平县了,陆澄先找到这里的县令,拿出自己的腰牌,县令一看是北衙校尉,赶紧行礼:“不知陆校尉来平县有什么事情”。 陆澄:“我想请县令帮个忙”。 县令:“陆大人请讲”。 陆澄:“你帮我找一个叫丁香的人,我有些公务要问她”。 县令一听赶紧吩咐衙役出去打听,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打听到了她的住处。 县令说道:“既然陆大人找她有公务,用不用把她传唤到衙门”。 陆澄:“不用了,你让衙役带我过去就行了”。 县令对衙役说:“带陆大人过去”。 衙役将陆澄带到了丁香的住处:“大人,就是这里”。 陆澄对衙役说:“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陆澄敲门,不一会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你是谁?”。 陆澄问道:“你是丁香吗?”。 “我是”,丁香回答。 陆澄拿出腰牌,丁香看了一下是宫里的人,而且还是校尉,赶紧说:“大人请进”。 丁香将陆澄带到了厅堂,她看起来有些紧张。 陆澄对她说:“你别紧张,我来这只是向你打听一些事”。 丁香:“大人请问”。 陆澄:“你之前在宫里当过宫女”。 丁香点点头。 陆澄:“唐雨和李希宁你认识吧”。 丁香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怎么知道,你是叶贵妃派来的人吗”。 陆澄:“不是,我在宫里见过她”。 丁香听到他说不是叶贵妃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怎么样了”。 陆澄:“她…她的处境很不好,经常有宫女太监欺负她”。 丁香心疼的说道:“这孩子命苦”。 陆澄:“李希宁跟我说过,你和她母亲在宫里的时候是好朋友,她们在北苑的时候你也悄悄的跟她们送过一些吃的”。 丁香:“她们母女被叶贵妃关在北苑,有时候一天只送一次饭,吃不饱是每天都会经历的事,我只能有时候偷偷的给她们送些吃的,也会送一些衣服,尤其是到了冬天,她们没有厚的衣服,晚上也没有厚的被子,一到冬天手上脚上都被冻伤了,现在已经十八年了,没想到她还住在北苑,不知道她一个人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陆澄听了之后心里五味杂陈:“我来这里主要是想问一下,她的母亲去世后安葬在哪里了,她说当时她母亲的尸体被丢到乱葬岗,是你偷偷的将她安葬了”。 丁香:“就在城南五十里外的地方”。 陆澄:“好,我知道了”。 丁香:“请大人在宫里的时候能够多关照她一下,那孩子很可怜的”。 陆澄:“我会的,你放心吧,我就先告辞了”。 丁香:“大人慢走”。 陆澄在城南五十里外的地方终于找到了唐雨的坟墓。 陆澄好几天没有来北苑了,李希宁有时候会想起他,因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除了生活很苦,还有孤单,常年都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第二天上午陆澄来北苑了,她跟李希宁说:“你想不想出宫去看看”。 李希宁:“出宫?”。 陆澄:“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今日就可以带你出去”。 李希宁:“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陆澄拿出一身宫女的衣服给她:“你把它换上,假装成宫女,到宫门口的话你不要紧张,也不要说话,我自有办法”。 李希宁:“好吧”。 陆澄:“那你先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李希宁换好衣服后就跟在陆澄的身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除了北苑外皇宫的样子,一直到了宫门口,陆澄拿出腰牌对侍卫说:“我带这名宫女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侍卫听后就放行了。 这是李希宁第一次出宫,对外面充满了好奇,陆澄:“我带你去个地方”。 李希宁:“去哪里?”。 陆澄:“去了你就知道了”。 陆澄牵了马过来:“上马”。 李希宁有些尴尬:“我不会”。 陆澄把她扶上去两人骑马而去,和他挨得这么近,李希宁的脸有点红了。 到了城南五十里外,陆澄对她说:“这就是你娘的坟墓”。 李希宁看了一下,木碑上写着唐雨之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陆澄:“我在宫里翻找了丁香的记录,找到了她的住处,当面见了她,才问到的”。 李希宁的眼睛里充满了感动:“谢谢你…”。 李希宁跪在母亲的坟前,泪如雨下,八年了,她才见到母亲的坟墓,若非陆澄相助,不知这辈子还能不能来看你一眼。 李希宁在母亲的坟前跪了好一会,起来对陆澄说:“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城里,陆澄:“出来一次不容易,有什么想买的就买吧”。 李希宁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想买的”。 陆澄看出了她的拘谨:“当时皇上赐我官的时候,还赏赐了一百两黄金,这些钱能花好长时间的,你不用顾虑太多,有什么想买的,买了便是”。 李希宁:“可是我整日都在北苑,也没什么东西是用的上的”。 陆澄:“你饿了吧,先去吃点饭吧,正好我也饿了”。 陆澄带她来到百味楼:“前几日给你带的菜就是从这里买的,想吃什么你就点”。 李希宁:“我也不太懂这些,还是你来点吧”。 陆澄:“好吧”,她点了几个比较丰盛的菜,菜上来之后:“快吃吧”。 两人吃完饭出来之后,陆澄看见有一个成衣铺,陆澄见她的衣服极为破旧,指着店铺说道:“进去买两件衣服吧”。 李希宁本想拒绝,陆澄赶紧说:“走,进去看看”。 她把李希宁带到了店铺里:“挑两件吧”。 李希宁在店铺里看着,自幼就没有穿过新衣的她,看到这些衣服觉得都很漂亮,她挑选了两件比较心仪的衣服,老板把衣服包了起来,陆澄付了钱。 第13章 被惩罚 中午的时候,宫女来北苑送饭,进去后没有看到李希宁,也没在屋里,她找遍了北苑的所有地方,依然没有找到,她赶紧到叶贵妃的宫殿禀告。 宫女慌慌张张的对叶贵妃说:“贵妃娘娘不好了”。 叶贵妃:“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宫女:“是…是北苑那里…”。 叶贵妃随口说了一句:“怎么,她死了”。 宫女:“不是…她不见了”。 叶贵妃:“什么?她不见了,怎么可能呢”。 宫女:“千真万确,刚刚我去送饭,整个北苑里都有没有人”。 叶贵妃:“那就奇怪了,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最近北苑那里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宫女想了一下:“特别的事倒是有一件”。 叶贵妃:“什么事”。 宫女:“前段时间一个北衙的校尉去过那里,还出手阻止了欺负她的人,还有…听说前几天有个侍卫喝醉酒去了北苑那里,也被那个校尉用宫规给处置了”。 叶贵妃:“在这皇宫之中竟然还有人会为她出头,还是个校尉?他怎么会去北苑呢,知不知道是那个校尉?”。 宫女:“那日听他说好像是叫陆澄”。 叶贵妃思索了一会:“去把中郎将杨易给我叫来”。 宫女:“是”。 不一会杨易就来了:“末将见过贵妃娘娘,不知娘娘召见有什么事情”。 叶贵妃:“你们北衙有一个叫陆澄的人吗”。 杨是:“是,在北衙任校尉一职,不知娘娘打听他所为何事”。 叶贵妃:“他在宫中多久了”。 杨易:“没多久”。 叶贵妃:“没多久,那就是新来的了”。 杨易:“他是皇上直接举荐到北衙的”。 叶贵妃有些意外:“皇上?他竟然是皇上亲自举荐的,他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杨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宫外的时候帮助过皇上,之后才被赐官的” 叶贵妃停顿了片刻:“好了,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杨易:“末将告辞”。 叶贵妃心想难道李希宁在北苑不见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吗,她对宫女说:“派人守着北苑,有什么事赶紧禀报,如果人回来了,就直接带到我这里”。 宫女:“是,贵妃娘娘”。 两人走出成衣铺,看到街上有人表演杂耍,陆澄:“我们过去看看”。 李希宁在身后跟着他,站在他的旁边看表演,此刻的她根本无心看表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这人群中看表演的还有叶温言,今日出来逛街,看见有杂耍,如月想看,看了一会叶温言觉得有些无趣,准备走了,突然如月说了一句:“姑娘你看,就是那位公子前几日在百味楼替我付了菜钱”。 叶温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看不要紧,她看见了陆澄,陆澄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两人还在说话。 这时表演结束了,人群纷纷散去,叶温言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陆澄,等她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人群里的,她失望的愣在了原地。 如月看叶温言呆在原地:“姑娘,你怎么了”。 叶温言有些无力的说:“我刚刚见到我想找到的人了”,她的语气里有开心,也有些失落,最起码知道他现在在京都,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陆澄对李希宁说:“我们该回宫了”。 李希宁:“嗯”。 回去的时候陆澄又买了一些点心。 两人回了宫,陆澄将李希宁送到北苑,还把点心给了她,这时突然来了两名太监。 还没等陆澄说话,太监就先开口:“叶贵妃有令,要见你们”。 李希宁小声的对陆澄说:“估计她知道我今日出宫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 陆澄:“是我的问题,是我带你出宫的,要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 太监催促道:“赶紧走吧,娘娘还在等你们呢”。 陆澄和李希宁跟着太监来到叶贵妃的宫殿,这是陆澄第一次见到她,她就是叶景淮的妹妹叶景微。 陆澄行礼:“下官见过贵妃娘娘”。 母亲的死和自己现在的处境都是拜她所赐,虽然心里对她百般怨恨,但是现在也不得不向她下跪行礼。 叶景微看着陆澄:“今日是你带她出去的”。 陆澄:“是”。 叶景微:“你可知私自带她出宫该当何罪”。 李希宁怕叶景微迁怒陆澄赶紧说:“是我让他带我出宫的”。 叶景微怒斥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命令校尉带你出去”。 陆澄反问:“她是什么身份娘娘应该很清楚”。 叶景微:“大胆,你敢这么和本宫说话,别以为你是皇上举荐的本宫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向着她,难道你们之间有私情吗”。 李希宁赶紧接过话:“你想惩罚的是我,不要迁怒他”。 叶景微:“你们违反宫规,顶撞本宫,带下去一人打二十棍子”。 侍卫将二人拖入院中,陆澄被打了二十棍子,李希宁长年吃不好饭,身体很虚弱,打到第十棍的时候就晕过去了。 太监对叶景微说:“她晕过去了”。 叶景微冷冷的说:“这么不经打,竟然晕过去了,就先让人把她抬回北苑,严加看管”。 太监:“是,娘娘”。 侍卫将李希宁带回北苑把她扔在了地上。李希宁醒来了,她忍着身体的疼痛走到了屋内,躺到了床上。 陆澄挨完打后就出宫了,她去药铺买了点伤药就回家了,回到家中想起来李希宁被打晕,估计连药都没人给她送,今日带她出宫是想让她祭拜一下自己的母亲,现在想来真的是太冒昧了。 李希宁虚弱的躺在床上,晚上也没有人给她送饭,她想起陆澄今日给自己买的点心还在院中,她慢慢起来走到院里,点心还在石桌上,她拿到屋内打开吃了一块,她没有多吃,因为她不确定叶贵妃还会不会派人来送饭。 叶温言自从今日在街上看见了陆澄以后,晚上更是睡不着了,他就在京都,不知道他会在这停留几天,他到底在哪呢。 第14章 告诉皇上她的身份 第二天陆澄到了北衙,何川见他的状态不对劲,就问道:“你今日身体怎么了,走起路来怎么有点奇怪啊”。 陆澄:“昨天挨了二十棍子”。 何川:“挨棍子了?为什么啊,谁打你的,你犯了什么错了?”。 陆澄:“是被叶景微打的”。 何川小声的说:“你怎么敢直接说叶贵妃的名字呢,你怎么得罪她了”。 陆澄:“我觉得也算不上是得罪吧,我就是带北苑的姑娘出去了一趟”。 何川:“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去管那个姑娘的事,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得罪了叶贵妃,你在这宫里哪还有好日子啊”。 陆澄冷笑了一声:“我有分寸,好了,我该走了”。 陆澄拿着伤药去了北苑,看到有两个太监在外面把守,应该是叶景微派来的,没办法,她只好先回去了。 陆澄准备出宫,在宫里见到了林福:“陆校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走起路来有些吃力”。 陆澄笑着说:“没事”。 林福:“我正要去找你呢”。 陆澄:“林总管找我有什么事”。 林福:“不是我要找你,是皇上要见你,你赶紧随我去吧”。 陆澄:“好”。 来到御书房外,正巧叶景淮从里面走出来,时隔八年陆澄再次见到他,她双拳紧握看见他走远,林福提醒了他一句:“陆校尉…”。 陆澄回过神来走进御书房:“下官见过皇上”。 皇上:“朕听说昨日叶贵妃惩罚你了,挨了棍子”。 陆澄:“嗯”。 皇上:“打你的原因是什么,你怎么会惹到她呢”。 陆澄如实回答:“因为我昨日带一个姑娘出宫了”。 皇上:“就因为这个她就打你,不至于啊…”。 陆澄:“那是因为那个姑娘不是别人,而是…”。 皇上问道:“是什么…”。 陆澄犹豫了片刻:“下官斗胆说一句,她是皇上的女儿…”。 皇上一惊:“你说什么?朕的女儿?”。 陆澄:“此事说来话长,她的母亲原先是叶贵妃身边的宫女唐雨,一次被皇上宠幸之后就有了身孕,这件事让叶贵妃不高兴,所以就把唐雨囚禁到了北苑,几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叶贵妃知道后不让任何人告诉皇上这件事”。 皇上突然想起来了,十八年前林福和他讲过这件事,当时碍于叶家的权利,当时叶景微年轻,不喜欢自己身边有过多的女子,当时自己也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时间一长自己也就忘了有这回事了,要不是陆澄今日提起,自己也想不起来。 为了保险起见,皇上让林福去查当时的记录。 皇上好奇:“你来宫里没多久,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陆澄实话实说:“有一次我无意之间走到北苑,那里看起来有些荒废,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便就去看了一下,看见有太监和宫女在欺负她,我出手阻止,后来又去过那里两次,她才把她的身世告诉了我”。 皇上:“既然叶贵妃不让人在朕面前声张此事,你怎么还会和朕讲呢,还冒着得罪叶贵妃的风险”。 陆澄:“我只是有些同情她的遭遇,十八年来没有离开过北苑,连一日三餐都是奢望,到了冬天就更难熬了,我听说了她的遭遇,所以昨日带她出宫走了走,没想到回来被贵妃娘娘责罚了,一人打了二十棍子,我倒是不要紧,她挨了几下后就昏过去了,今日想去给她送些伤药,发现外面有太监把守,所以就回来了”。 皇上看着他说道:“你倒是挺有正义心的”。 陆澄:“下官斗胆冒犯皇上说一句,既然她是你的女儿,何不相认呢,而且她的长得还和皇上很像”。 皇上:“好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几日在家中好好养伤”。 陆澄:“下官告辞”。 一不会林福来御书房禀告:“皇上,奴才查阅了当时的记录,皇上当时确实宠幸了一个叫唐雨的宫女,不过并没有记载怀孕的记录”。 皇上:“去把以前的太医叫来”。 林福:“是,皇上”。 林福将太医叫来了御书房,皇上向太医问起当时的事:“十九年前的事,你要如实禀报”。 太医面露难色,皇上说道:“胆敢说一句假话,朕一定会严重的处罚你”。 太医惊恐:“当时叶贵妃的宫女身子不舒服,时不时的犯恶心,贵妃娘娘命我给她诊脉,当时那名宫女确实是有了身孕,只是贵妃娘娘不让我声张”。 皇上听后:“好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看太医走后,林福说道:“这么说来,根据皇上宠幸唐雨的时间和怀孕的时间来看,那个姑娘确实是皇上的女儿”。 晚上吃过晚饭,皇上让林福带自己去北苑一趟,只他们两个人去就行了,不要让侍卫跟着。 两人来到北苑,果然像陆澄说的那样,有两个太监在外面把守,皇上走过来,太监一看是皇上过来了赶紧跪下行礼。 皇上:“朕进去看看”。 太监有些为难的说:“叶贵妃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去”。 皇上大怒:“大胆,竟敢拦朕,信不信朕让人现在把你们斩了”。 太监趴在地上口中哭喊着:“皇上饶命”。 皇上:“你们就在这守着”,说完就带着林福进去了。 皇上和林福走到屋里,李希宁正在床上躺着,她听到有人进来了赶紧起身,很显然,李希宁并不认识眼前的两人,她以为是叶贵妃派人来为难她的。 林福见她愣在原地:“还不赶紧参见皇上”。 李希宁一听对方是皇上赶紧下跪:“奴婢参见皇上”。 皇上:“起来吧”。 皇上坐下在这屋里看了一下,环境甚是简陋,看了一下床上的被子也是非常单薄,桌上还放着几块糕点,他看向李希宁,她看起来很虚弱,脸色也不好,昨日又挨了棍子,神情看起来也有些紧张,他的心里顿时起了恻隐之心,而且他也仔细的看了一下,的确像陆澄说的那样,她和自己长得很像。 李希宁心里紧张在一旁站着也不敢开口说话。 皇上:“你叫什么”。 “我叫希宁”。 皇上:“朕就是过来看看,你不必太紧张,陆澄你和他认识多长时间了”。 李希宁:“我和他认识也没几天”,她见皇上提起陆澄,又想起来昨日陆澄在叶贵妃那里挨了打,她怕皇上惩罚他:“昨日是我求陆校尉带我出宫的,皇上想罚的话就罚我好了”。 皇上:“朕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们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吗”。 李希宁摇摇头,她不知道今日皇上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少说话的好。 皇上:“你早些休息吧,朕要走了”。 皇上走的时候对守在门外的两个太监说:“不要和任何人说过朕来过这里,胆敢多说一句,朕一定会严重的处罚你们”。 太监连忙说道:“奴才死都不会说的”。 第15章 当众说出真相 皇上走了以后,李希宁知道皇上今晚能过来,是陆澄告诉皇上的,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昨日挨了二十棍子一定伤的很重吧。 皇上在回去的路上,林福说:“奴才刚才仔细的看了一下,她长得和皇上很像,皇上有什么打算,还让她继续在北苑吗”。 皇上:“她既然是朕的女儿,那就是就是公主,继续让她在北苑让下人欺负,朕的脸面往哪放”。 林福:“那皇上是准备恢复她的身份,那叶贵妃那边…”。 皇上听后没有说话,只说了一句:“明天让陆澄来见我”。 陆澄晚上睡觉前还在想,已经告诉皇上她的身份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认她。 陆澄第二天刚进宫就被林福叫到御书房了,心想皇上见自己,应该和李希宁的事有关。 陆澄:“参见皇上”。 皇上:“起来吧,朕昨日去过北苑了”。 陆澄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皇上:“你觉得朕该怎么做”。 陆澄:既然已经证实了她是皇上的女儿,皇上何不相认呢”。 皇上:“叶贵妃不让宫人声张此事,你也知道,叶家在朝中的势力很大,大部分大臣都是他们的人,朕虽是天子,却连一个心腹都没有,手中也没有多少实权,有时候也对叶家兄妹没有办法”。 陆澄一听皇上说的也有道理,叶景淮不仅把持朝政,手中又有兵权,叶景微是他的妹妹,在宫里当然没人敢得罪了,连皇上对她也要礼让三分。 皇上:“朕中午会和叶贵妃在花园里赏花,你可以在那个时候说出她的身份,但是你要知道,一但说出来了,就会得罪叶贵妃,你要考虑清楚,你先下去吧”。 陆澄:“微臣告退”。 一直到了中午,皇上和叶贵妃在院中赏花,还有其他嫔妃也在。 陆澄上前:“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皇上说道:“什么事,不是重要的事就等会再说,没看见朕在赏花吗”。 陆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禀报皇上”。 叶景微开口:“你一个小小的校尉,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还不赶紧退下”。 皇上:“贵妃说的对,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扰朕赏花了”。 陆澄:“恳请皇上让我说完,真的是件重要的事”。 皇上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那就快说,说完赶紧退下”。 陆澄:“微臣斗胆,据臣所知,皇宫北苑里有一女子,此女子是皇上的女儿”。 话一说完叶景微就开口:“你大胆,一个小小的校尉竟敢说这些话蒙骗皇上”。 其他嫔妃听后也都是面面相觑。 皇上:“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你说的是假话,可是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陆澄:“我说的句句实话,不敢骗皇上”。 叶景微:“皇上,不要相信他的话”。 皇上:“不管是真是假,查一下就知道了,林福”。 林福:“奴才在”。 皇上:“去查一下”。 皇上和嫔妃们在屋内坐着,不一会林福带着当时的记录和太医一块过来了。 林福说道:“根据十九面前的记录来看,皇上当时的确宠幸了一个叶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 太医在一旁站着,叶贵妃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同样皇上也看了他一眼。 陆澄看出了太医为难的表情:“太医可要实话实说,欺瞒皇上可是欺君之罪”。 太医是两边都不敢得罪,叶贵妃恶狠狠的看着他,他又看了皇上一眼,皇上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说实话,太医小心的说道:“当时我的确给叶贵妃身边的一个宫女把过脉,当时的确是喜脉”。 叶景微听后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太医吓得赶紧下跪。 陆澄见状赶紧说:“既然当时的记录和太医的话都吻合,那就证实了那个女子是皇上的女儿”。 陆澄的眼神正好对上叶景微的眼神,她看见叶景微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皇上看着太医在地下跪着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好了,太医就先退下吧”。 太医听后赶紧离开这里了。 皇上吩咐林福:“找人去把北苑的姑娘叫过来”。 林福让两个太监去北苑将人带过来。 不一会李希宁就来了,她看见皇上在坐着,而且旁边还坐着其他嫔妃,她顿时有些紧张,看了一下陆澄也在,看见他心里有些安定下来。 李希宁跪在地上。 皇上开口:“你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李希宁看了陆澄一眼,陆澄给了她一个眼神,李希宁说:“我娘跟我说过,我的父亲就是当今圣上”。 皇上:“刚才朕已经查清了你的身世,你的确是朕的女儿”。 李希宁听后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看了陆澄一眼,陆澄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皇上:“林福,先带她下去休息,好好照顾”。 林福听后先将李希宁带了出去。 皇上对陆澄说:“你也先下去吧”。 陆澄告退,林福先将李希宁带到一个偏殿:“你暂时就先在这里”。 李希宁恳求道:“我能不能见一见陆校尉”。 林福:“这个…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最好不要见面”。 林福走后李希宁一人在这偏殿里,她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她,不一会宫女端着膳食进来了:“姑娘先用膳吧”,说完就出去了。 李希宁看着桌上的膳食,这是她在这皇宫里十八年来见过的最好的膳食了,两天没吃饭,只靠陆澄给自己买的糕点充饥,此时的她也是饿的不行,她坐下吃起饭来。 其他嫔妃散去,屋内只有皇上和叶景微了。 叶景微先发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她”。 皇上:“既然已经查清了她是朕的女儿,朕准备给她公主的名分,朕知道你不高兴,可是这件事情一下闹得这么大,刚刚有那么多太监宫女在场,难免会在宫里传播,她好歹是朕的女儿,如果继续在北苑,朕的脸面往哪放”。 叶景微:“出身卑贱,在那北苑有何不可”。 皇上听后脸色一变:“出身卑贱?再怎么说她也是朕的女儿,是个公主,在那种地方,成何体统”。 叶景微听后话也没说就走了,走的时候也没有行礼。 皇上一看到她刚才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自己又拿她无可奈何,心里就压着一股怒火。 第16章 恢复公主身份 叶景微跑到丞相府,叶景淮看她的表情不太对:“怎么了,怎么今日想起来哥哥这里了”。 叶贵妃:“都怪一个校尉多管闲事”。 叶景淮:“怎么了,跟哥哥好好说说”。 叶贵妃:“今日和皇上在花园里赏花,突然一个姓陆的校尉跑来说北苑的事,当时在场的人很多,皇上又让人查了一下,确定了那个人是他的女儿,决定给她公主的身份”。 叶景淮:“你当时就是心软,我那个时候让你杀了她们母女,你还念在和皇上的情分上,饶她一命”。 叶贵妃:“当时我想那毕竟是皇上的孩子,放她一条生路,将她囚禁在北苑,谁知道一个校尉去皇上那里多嘴”。 叶景淮:“一个小小的校尉,怎么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出头呢”。 叶贵妃:“谁知道呢”。 叶景淮:“知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叶贵妃:“我问过杨易,他是皇上亲自举荐到北衙的”。 叶景淮:“亲自举荐的?皇上和他认识”。 叶贵妃:“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在宫外认识的”。 叶景淮安慰道:“皇上给她公主的身份也没关系,她一个宫女的女儿,又没有任何人依靠,不足为惧啊,不用太过在意这种小事”。 叶景微回到宫里,她的女儿李若琪来了:“母后,今日我听说北苑的那个人被父皇接出来了”。 叶景微:“嗯”。 李若琪:“十八年来都没人敢在父皇面前提起此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叶景微:“一个校尉”。 李若琪:“那个校尉?叫什么?我一定会好好修理他的”。 叶景微:“北衙校尉陆澄”。 第二天皇上下了圣旨,恢复李希宁的公主身份,以后就住在常宁殿。 李希宁接到圣旨以后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现在自己是公主了,再也不用去那荒废的北苑了。 宫女带她来到常宁殿,她看了一下,感觉这里真的是太大了,而且有宫女太监服侍自己,以后再也不用受欺负了,自己现在能有这一切,都要感谢陆澄。 皇上的圣旨已经传遍了皇宫,陆澄在北衙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也为李希宁开心。 李若琪来到北衙,正巧在拐角处碰到了一起,两人撞了一下。 李若琪被撞的有些疼,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她揉着额头说道:“走路不长眼啊,都撞到我了”,说完她抬头看了一下陆澄,第一感觉就是他长得很俊秀。 李若琪看他穿着官服:“你是北衙的?”。 陆澄点点头:“是”。 李若琪:“陆澄是谁,带我去见他”。 “我就是陆澄,姑娘找我有事吗?”。 李若琪听后:“你就是陆澄”,话刚说完就打了陆澄一巴掌。 陆澄见自己平白无故的被打了一巴掌,生气的说:“你和我又不认识,为什么打我”。 李若琪:“打的就是你,就是你在我父皇面前多嘴说北苑的事”。 陆澄听到她叫皇上父皇:“你是公主?那你母亲就是叶贵妃了”。 李若琪:“以后在这宫里说话做事最好小心一点,否则…”。 陆澄冷笑一声:“否则怎么样,杀了我吗”。 李若琪:“你以为我不敢吗”,说完就走了。 陆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说了一句:“一家子都是些不讲理的人”。 李希宁在这里有些无聊,虽然有宫女太监在一旁站着,却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想起了陆澄。 她对宫女说:“能不能去北衙把陆澄陆校尉叫来”。 “是公主”,说完宫女就前去北衙了。 宫女刚走一会李若琪就来了,宫女小声的对李希宁说:“三公主来了”。 李若琪一进门就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来看看五公主,恭喜你啊,从北苑搬到了这常宁殿”。 李希宁听到她的语气是来者不善,常年在北苑她不善与人交际,更何况她还是叶景微的女儿。 正当李希宁不知该怎么和李若琪说话的时候,陆澄就来了。 陆澄一看是她,行礼说道:“见过公主”。 李若琪:“又是你,看来你们的关系走的这么近,还真是不一般啊”。 她转头又对李希宁说:“他肯替你出头,你是不是给了他什么好处,还是把你自己给他了”。 陆澄:“怎么说她也皇上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妹妹,你这么说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李若琪听后愤怒的说:“你一个校尉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陆澄不爽的说道:“是我失言了,请公主恕罪”。 李若琪反问:“你的语气是认错的意思吗”。 李希宁看气氛剑拔弩张:“陆校尉不要说了”,转头又对李若琪说:“我替他向姐姐道歉”。 李若琪鄙视的看了她一下:“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叫我姐姐,本公主不在这里跟你们这群人废话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李希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的眼神此刻有些冰冷,不过她看向陆澄的时候眼神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她示意陆澄坐下,可她现在是公主,又有宫女在场不想僭越:“我站着就行了”。 李希宁让宫女们退下:“现在可以坐下了吧”。 陆澄这才坐下,她看着李希宁,此刻的她穿着华丽的宫装,衬得她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李希宁柔声的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在北苑呢”。 陆澄微笑着说:“没事,我也没出多大的力,不过在这深宫里,你背后除了皇上并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叶景微母女”。 李希宁:“我知道了”。 陆澄:“看到你现在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我现在该走了”。 李希宁还想让他多待一会,听到他说要走了,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挽留:“陆大人慢走”。 叶温言自从前几日见过陆澄之后就有些茶饭不思,白天没事的时候她就上街走走,希望能在街上再次看见他。 如月有些疑问:“姑娘怎么一连几日都出来呢,而且我也没见你买什么东西啊,反而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叶温言:“就是在潇湘楼里觉得无聊,出来走走”。 叶温言的心里有些不安,她怕陆澄只是在这里停留几天,又去别的地方,真是那样的话,再次见到他就更难了。 第17章 再次相见 李希宁一连好几天都没见过陆澄了,每天在这宫殿不是看书就是写字,时间长了也会觉得有些无聊,更何况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叶温言站在窗前发呆,如月问道:“今日姑娘还要出去吗”。 叶温言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不去了,昨天晚上没睡好,我想休息一下”。 如月:“那你不出去的话我就出去了,正好我去买点东西”。 叶温言:“那你去吧”。 陆澄上街闲逛,正好出来买东西的如月看见他了。 如月小跑到他跟前喊了一声:“公子”。 陆澄左右看了一下:“你是在叫我吗?”。 如月:“嗯”。 陆澄疑问:“我们…认识吗?”。 如月:“公子你忘了,那日在百味楼,我买菜忘记带钱了,是你帮我付的钱”。 陆澄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如月问道:“公子可认识我们姑娘?”。 陆澄疑惑:“你们姑娘?是谁啊?”。 如月:“我们姑娘就是潇湘楼的纤舞”。 陆澄:“那不可能,我没去过潇湘楼,更不会认识那里的女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如月挠挠头:“不会吧,那日她在街上看见你之后,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还有些反常”。 陆澄:“小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如月回去的时候和叶温言讲了这件事:“姑娘,刚才我在街上碰见那个公子了,就是在百味楼替我付钱的那个公子”。 叶温言听了心里有些欣喜:“真的…他在那里”。 如月:“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和他说了两句话,后来他就走了”。 叶温言听后又是一阵失落 如月:“不过我问过他,他说他没来过这里,也不认识你”。 叶温言:“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如月:“我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纤舞的姑娘,他说不认识”。 叶温言:“你这么说,他当然说不认识了,早知道你能碰见他,今日我就跟你一块出去了”。 第二天叶温言来到大恩寺,她祈求佛祖保佑能够早日见到陆澄。 拜完佛后离开时碰见了来这里的赵含霜,擦身而过的时候叶温言只觉得这个人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随后她也没有多想,就离开这里了,她离开的时候,赵含霜的护卫宋康也回头看了她一下,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欣喜。 赵含霜也是来这里祭拜佛祖的,她希望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女儿。 陆澄在家吃过晚饭出来散步,她走到了潇湘楼外,往里面看了一下,在外面招揽生意的女子看见陆澄在外站着,走到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澄往后退了一下,女子语气轻佻:“公子长得真是俊俏,要不要进去看一下,里面有很多漂亮的姑娘”。 陆澄冷淡的说了一句:“不去”。 正好如月也在门口,她看见陆澄赶紧跑过来:“公子,终于见到你了”。 陆澄一看是昨日在街上遇见女子:“我真不认识你家的姑娘,想必你们是认错人了”。 如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公子不认识纤舞姑娘,应该认识一个叫小言的人吧”。 陆澄听了心里一惊:“你认识她,她在哪?”。 如月:“就在潇湘楼里”。 陆澄听后走进潇湘楼,除了这里的姑娘和小斯,剩下的都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子。 突然有个姑娘说道:“现在是舞蹈时间,有请纤舞姑娘”。 陆澄看了一下,纤舞就是叶温言,她怎么会在这里跳舞呢。 她身穿一身红衣,随着乐声响起,舞蹈开始,她的身材纤细,舞姿灵动而优美,台下众多男人的眼神都在她的身上。 陆澄站在人群中,三年没见,她的脸上褪去了稚嫩,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明艳动人。 叶温言虽然在台上专注跳舞,可还是在人群中看到了陆澄,她突然停了下来看向陆澄,舞蹈中断,顿时台下一片哗然,她这才反应过来,继续完成了舞蹈。 还像往常一样,跳完舞后她就回去休息了。 叶温言让如月把陆澄叫过来。 陆澄等了一会果然如月来说:“姑娘请你去见她”。 陆澄跟着如月来到阁楼上,来到了叶温言的房间,叶温言的开心都表现在了脸上:“澄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 如月端来了一些酒水和点心后就识趣的离开了。 陆澄的脸色有些愧疚:“对不起,当时没陪你下山,让你遭受了意外”。 叶温言摇摇头:“没事”。 两人坐下,陆澄:“这三年来吃了不少苦吧”。 叶温言低头说道:“还好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开心。 陆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跳舞呢”。 叶温言:“那日我下山,遇见了歹人,他一直跟着我到山上,想抢我的金手镯,在争执的过程中我意外滚下山坡晕了过去,后来被潇湘楼的老板给救了,我第二天的时候回去找过你,可是方丈说你已经走了,我又想出去寻你,才跟着韩老板来到京都,到这里才知道她开着一家青楼,当时我又身无分文没地方可去,才在这里做起了舞姬”。 陆澄看着她,关切的说:“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吧”。 叶温言:“这韩老板对我还好,没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你在京都是不走了,还是只待一段时间呢”。 陆澄:“当然不走了”。 叶温言听他说不走后心里安定下来:“你这几年也一直在找我吗?”。 陆澄:“当然了,你那日失踪以后,第二天我就离开灵云寺了,出去寻你,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停留一段时间去找你,还好,今日和你相见了”。 叶温言听到他说的话心里还是很满意的,他一直在找自己,就说明他的心里还是在乎她的。 叶温言:“你现在住在哪里?”。 陆澄:“离你这里不远,我最近在皇宫里任职”。 叶温言:“你在宫里当差?是干什么的?”。 陆澄:“校尉”。 叶温言:“你怎么会跑到皇宫里呢?”。 陆澄:“一个多月前,我路过金州,救了出门在外的皇上,后来才被赐官的”。 叶温言:“那挺好的”,叶温言想起那日在街上看见他,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试探的问了一句:“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陆澄:“当然是一个人了”。 得知他是一个人叶温言心中暗喜。 陆澄:“今日就先这样,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叶温言看着他点点头:“好”。 第18章 被刁难 陆澄走后,如月就进来了:“姑娘,从来没看见你这么笑过”。 叶温言脸上难掩笑意:“因为我终于找到想见的人了”。 如月打趣道:“那你应该好好谢谢我,要不是刚刚我在门口看见他,说你在这里,还不知道你何时才能又遇见他呢”。 叶温言俏皮的说:“嗯,谢谢你”。 陆澄回家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总算是找到她了,可是她现在也在京都,会不会被叶景淮找到呢,又想着应该不会,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三年了还没发现她。 第二天李希宁让宫女寒香将陆澄叫到这里。 寒香到北衙对陆澄说:“五公主请您过去一趟”。 陆澄心想难道是在宫里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她跟寒香到了常宁殿。 陆澄向她行礼:“见过公主”。 李希宁看到他向自己行礼,突然觉得他对自己有些生分了。 李希宁:“陆大人请坐”。 陆澄坐下:“公主找我有事吗,还是在宫里遇到什么难事了”。 李希宁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想请你过来坐坐”。 陆澄有些认真的说道:“公主没什么事的话最好少和我见面”。 李希宁不解的问:“为什么?”。 陆澄:“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你是公主,我是校尉,经常与你见面的话怕对你的名声不好”。 李希宁:“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名声对我而言没有那么重要,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在北苑那十八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陆澄:“不管你以前在北苑过的是什么日子,有多少人欺负你,现在你在常宁殿,是皇上的女儿,是尊贵的公主,有些事情还是得注意一下”。 李希宁听后:“好了,我会注意的”。 陆澄笑着说:“那我该走了”。 陆澄走后在花园遇见了李若琪,李若琪看了一下陆澄,看他过来的方向刚才应该是去常宁殿了。 李若琪喊了一声:“陆澄”。 陆澄回头一看是李若琪。 李若琪继续说道:“你过来”。 陆澄不情愿的走过来:“见过公主”。 李若琪:“今日我要出宫,你陪我一起出去吧”。 陆澄:“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若琪打断了:“可是什么,这是命令”。 陆澄推脱的说:“我还有公务要去处理”。 李若琪反问:“你处理公务处理到常宁殿了…有什么公务先放一放,你难道要拒绝我的命令吗”。 陆澄十分不情愿的说了一声:“不敢”。 两人到了宫门口,太监已经备好马车在等着了。 李若琪对太监说:“今日你们不必跟着我了,陆校尉跟着我就行”,说完就上了马车,又对陆澄说:“你就负责牵马车吧”。 陆澄知道她是在刁难自己:“公主要去哪”。 李若琪:“我舅舅家,丞相府”。 陆澄一听丞相府三个字恨意就涌上心头,心想她要去丞相府,这倒是一个机会,自己也可以去叶景淮的府里看一下。 陆澄驾车来到丞相府,她跟着李若琪进去,陆澄看了一下果然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这府里很是富丽堂皇,不仅下人众多,护卫更是不少,看来想要潜入丞相府杀叶景淮是很难的了。 此时叶景淮还没有回来,李若琪便去了赵含霜那里,李若琪示意陆澄和她一块进去。 这里是赵含霜的卧房,李若琪:“舅母”。 赵含霜看见是她笑着说:“公主来了”。 李若琪:“我来看看你,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一旁的陆澄见状向赵含霜行礼:“见过丞相夫人”。 李若琪看见了桌上的画像:“舅母又在思念妹妹了”,赵含霜生孩子比较晚,所以李若琪比叶温言大几个月。 陆澄瞥了一眼桌上的画像,那正是叶温言小时候样子。 赵含霜收起画像:“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就在这里用膳吧”。 李若琪:“好”。 下人端来饭菜之后,李若琪让下人们退下,让陆澄在一旁伺候。 李若琪居高临下的对陆澄说:“今日就由你来伺候我们午膳,添茶倒水吧”。 刚才赵含霜没仔细看陆澄,现在看他的穿着怎么看也不像下人,问李若琪:“平时你出来的时候没见你带过他,而且他还穿着官服,他是…”。 李若琪:“北衙的,校尉”。 赵含霜:“那他怎么会跟你出来”。 李若琪:“舅母可听说宫里多了个公主”。 赵含霜:“我听说了”。 李若琪看着陆澄说:“都是这位陆大人的功劳,在我父皇面前提起此事,让宫里多了位公主”。 陆澄为她们添了茶水。 赵含霜:“几天前听你舅舅提起过此事,没想到是这位大人,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起坐下用膳”。 陆澄面无表情的说道:“在下不敢当”。 李若琪和赵含霜用完午膳后,又聊了一会天,就准备回宫了。 陆澄送李若琪回宫,在回宫的路上碰见了叶温言。 很显然叶温言看见陆澄很高兴:“澄哥哥”。 李若琪看陆澄停下了马车,掀开轿帘看了一下,陆澄在和一个女子说话,便问道:“怎么停下了”。 陆澄:“等一下,马上就走”。 叶温言也听出了马车里坐的是一个女子。 现在只有陆澄知道她们是表姐妹,她对叶温言说:“我现在要回宫一趟,晚上再来看你”。 李若琪好奇的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陆澄漫不经心的说:“一个认识的人”。 陆澄一直将李若琪送到了昭阳殿:“既然已经将公主送回来了,我也该走了,告退”。 还没等李若琪说话陆澄转身就已经走了。 李若琪暗暗的说了一句:“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陆澄一直到了晚上来到了潇湘楼,等叶温言跳完舞后才上阁楼找她。 人群中的一个男子宋康看见陆澄上了阁楼,和叶温言说了一句话后就进房间了。 宋康是丞相府的护卫,有一次来潇湘楼看过叶温言跳舞后,便倾心于她,一有时间就会来这潇湘楼看她跳舞,他知道叶温言只跳舞不接客,所以每次来都静静地看着她。 他观察过,叶温言从来没有对来这里的男子主动说过话,刚才很明显他看见了叶温言冲那个男子笑了一下,他也认出了陆澄,今日她和三公主来过丞相府,他心里好奇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呢,叶温言又怎么会认识宫里的人呢。 第19章 陆澄调到常宁殿 陆澄进来后,叶温言问了一句:“你吃过晚饭了吗”。 陆澄:“在家里吃过了”。 叶温言:“要不要在这里再吃一点”。 陆澄:“不用了,我不饿”。 叶温言柔声说道:“那你就陪我吃点吧,我有点饿了”,她示意如月去端一些酒菜过来。 陆澄拿出一只金手镯给叶温言,她拿起一看有些惊喜:“这不是我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当时你失踪的第二天我下山找你,恰巧碰到了抢你手镯的那个男人,从他那里拿了过来,想着有一天找到你了,还给你,叶温言听了后心里一阵温暖。 这时如月端着酒菜进来放下后就出去了,叶温言倒了一杯酒给陆澄:“在宫里当差怎么样,还好吧”。 陆澄的心里在说除了你姑姑和表姐为难自己,其他的还好。 陆澄夹了一口菜说了一句:“还好”。 陆澄看着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几年来,你可想起了你的家人吗”。 叶温言摇摇头。 陆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叶温言低头说了一句:“没有”。 陆澄:“八年了,你一点都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吗”。 叶温言平静的说:“以前也想过,但老是想不起了,也就习惯了,不再执着于自己的身世了,这三年来唯一执着的就是能不能再见到你”。 陆澄听后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陆澄陪她吃完饭后就说要走了。 叶温言下楼送他。 宋康一直在一楼,他看见陆澄和叶温言下来了心里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因为陆澄今日并没有留宿在她的房中,他看见陆澄走了之后,自己才离开潇湘楼。 第二天皇上来到常宁殿,这是李希宁恢复公主身份后皇上第一次过来。 李希宁对皇上还是很陌生的,自从在北苑见过他一面之后,这是第二次见他。 李希宁赶紧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坐下说了一句:“你叫朕皇上?”。 李希宁知道该叫他父皇,可是实在是对他极其陌生,“父皇”二字实在是说不出口:“我…我还不习惯”。 皇上:“罢了,称呼的事就慢慢来吧,你在这里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吧”。 李希宁点点头有些拘谨的说:“嗯,挺好的”。 皇上:“你不必在朕面前太过拘谨,你我是父女,说话可放松一点,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跟朕说”。 李希宁小声的说了一句:“有要求真的可以说吗”。 皇上笑着说:“当然可以了,你有什么要求吗”。 李希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你能不能将陆澄调到常宁殿”。 皇上好奇的问了一句:“陆澄?怎么…你想让他在你这?”。 李希宁有些紧张的说:“是不是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皇上:“你是公主,这个要求当然不过分了,不过你为什么想让陆澄过来呢”。 李希宁:“之前我在北苑,他照顾过我,现在在这常宁殿连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在这宫里我最熟悉的人就是他了,所以能不能将他调到常宁殿”。 皇上想了一下:“好吧,这件事情朕会吩咐下去的”。 李希宁感谢的说了一声:“谢谢皇上”。 皇上:“好了,朕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就先走了”。 李希宁:“恭送皇上”。 皇上到了御书房后吩咐林福叫陆澄过来。 陆澄到了之后:“皇上召见我有何事”。 皇上:“没什么大事,就是和你说一声,以后你就主要负责常宁殿的安全吧”。 陆澄知道常宁殿是李希宁的住处:“不知皇上为何要这样安排”。 皇上:“五公主说在这皇宫里只有和你比较熟悉,也比较信任你,所以你以后就主要负责那里的安全吧”。 陆澄:“是,微臣领命”。 下午陆澄就到了常宁殿,一段时间没见,李希宁的气色好了很多,当了公主以后,膳食吃的比较丰富,身形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消瘦了。 李希宁在这里几乎闭门不出,陆澄一直待在这里,她也看出了李希宁在这里很无趣,就开口发问:“你一整天都在这里不出去吗”。 李希宁:“我和后宫里的人都不熟悉,所以很少出去”。 陆澄想来也是,在这后宫里不管是妃子还是公主,都会相互来往,她谁也不认识,就只能待在这里了”。 陆澄:“没事的话可以多去宫外走走”。 李希宁:“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不如明日你陪我出去吧”。 陆澄:“好”。 陆澄一直在这里待到傍晚才出宫,晚上吃过晚饭就休息了,也没有去潇湘楼找叶温言,她想起昨晚叶温言说的那句话,她不执着自己的身世,执着的是能不能在见到自己,难道她这三年来也一直挂念着自己吗。 第二天陆澄陪李希宁出宫,很显然自从李希宁恢复公主身份后,两人之间的对话就莫名得少了很多,陆澄跟在自己得身后,真的就像自己得护卫一样。 李希宁回头对他说:“陆大人还当我是朋友吗”。 陆澄一愣:“啊…”。 李希宁:“那你怎么和以前不一样,现在话这么少”。 陆澄问道:“有吗?”。 李希宁:“有,现在都是我找话跟你说,你都不怎么主动和我说话”。 陆澄有些严肃的说了一句:“那不一样,你现在是公主,我是校尉,你和我现在是主仆关系”。 李希宁正经的说:“我可是把你当做朋友,你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陆澄:“好吧,在宫外的时候可以像朋友那样,在宫里的话还是要守规矩的”。 李希宁听后笑了笑。 两人走到潇湘楼的门口,这里有个卖小玩物的,李希宁停下了脚步,在摊位前看了起来,陆澄就站在她的身旁。 叶温言在阁楼外面向下看正好看见了陆澄,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女子,好像在买东西,只是她背对着自己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不一会她买好东西后就和陆澄走了。 叶温言看到了她的侧脸,她记得第一次在京都见到陆澄的时候,他的身旁也站着一个女子,不确定是不是她,还有前两日在街上碰见他,马车里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她,不过两人看起来不像是太陌生的样子,叶温言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心里在想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和陆澄是什么关系呢。 陆澄和李希宁在街上逛了一会,又在外面吃了午饭,才回宫。 第20章 下了一点点迷药 一连两日陆澄都没去过潇湘楼,叶温言不知道他的住处也没办法去找他,心里在想他怎么也不来看看自己呢。 陆澄两天没去过潇湘楼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去看看她,到了晚上吃过饭后陆澄来到了这里。 她到这里的时候舞蹈刚刚开始,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看着翩翩起舞的叶温言,心里在想不得不说跳起舞的她真的是光彩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舞蹈完毕,叶温言上了阁楼,陆澄上去找她被韩香云在楼上拦住了:“公子找谁啊”。 陆澄:“我找纤舞姑娘”。 韩香云叉着腰说道:“她不见外客,公子还是找其他姑娘吧”。 陆澄正想开口,却听到叶温言在身后说:“韩老板,他是来找我的”。 韩香云看着叶温言说:“你不是不见外客吗?难道你认识他?”。 叶温言点点头:“嗯,你就让他过来吧”。 韩香云对陆澄说:“既然是这样,不管是找谁,只要是见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要掏钱的”。 陆澄听后从衣服里掏出十两银子给韩香云:“这样行了吧”。 韩香云看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纤舞虽然是这里的舞姬,但是也有人想花大价钱进她的房间,只是她不愿意,我也没有勉强过她,现在她愿意让你进她房间,这十两银子是不够的”。 叶温言语气有些着急的说:“韩老板,我不要钱,你就让他过来吧”。 韩香云:“你不要钱,我是老板我要钱啊”。 陆澄看着韩香云:“说吧,多少钱才能进她的房间”。 韩香云做了个手势:“最少也要一百两”。 陆澄看着韩香云说道:“一百两?”。 韩香云:“怎么,难道公子觉得不值吗”。 陆澄:“今日我没带那么多钱,明日再给你送过来”。 韩香云:“既然这样的话,那公子还是明日再来吧”。 陆澄冷笑一声说道:“我这里有比一百两更贵重的东西,要不要看一下”,说完将东西给了韩香云。 韩香云拿过去说了一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比一百两还值钱”。 韩香云拿起仔细看了一下,是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北衙校尉”,她一下愣住了,难道他是个官吗,这可如何是好啊。 叶温言看见韩香云的脸色变了,从她手里拿过东西看了一下,原来是陆澄的官职腰牌,她把腰牌给了陆澄:“澄哥哥,你别吓唬她了”。 陆澄拿起腰牌对韩香云说了一声:“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韩香云语气恭敬的说:“大人请便”,说完就赶紧走了。 陆澄冲她喊了一声:“等一下”。 韩香云转身说了一句:“公子还有事吗”。 陆澄将那十两银子给她,韩香云看了陆澄一眼有点不敢拿,又用求助的眼神看了一下叶温言,陆澄伸出手示意她收下,韩香云才拿起来。 两人进屋后叶温言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这么能吓唬人”。 陆澄:“我吓唬了她,她以后就能对你客气一点”。 叶温言:“其实她也还好,经常有男人骚扰我的时候,她都会替我解围”。 陆澄坐下,叶温言让如月端些茶水过来。 叶温言看着陆澄语气有些抱怨的说:“怎么这两天你都不来看看我”。 陆澄:“前两日有些忙,今日有空过来看看你”。 如月把茶水端来之后就下去了。 叶温言倒了一杯茶水放到陆澄的面前:“我能不能去你住的地方看一看”。 陆澄:“你想去我那看看?”。 叶温言:“我都不知道你的住处,你有时候又不过来,我想去找你都没地方找”。 陆澄:“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叶温言:“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 陆澄:“明天吧”。 叶温言:“好,那就这么说好了”。 陆澄:“嗯”。 叶温言:“你要不要喝点酒,我去端些过来”。 陆澄:“不用了,我不喝酒”。 叶温言:“喝一点没关系的”,说完就出去了。 陆澄在这里等了一会,叶温言就端着酒进来了,她给陆澄倒了一杯递了过去。 陆澄也不好意思拒绝她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两人聊了一会,几杯酒下肚,陆澄对她说:“天色晚了,我该回去了”,她刚起身就觉得头有点晕,有点困。 叶温言见状问道:“你怎么了”。 陆澄:“突然觉得有点晕,想睡觉”。 叶温言:“是不是酒喝多了”。 陆澄:“不可能,只是喝了几杯而已”。 叶温言:“或许是这酒太烈了吧”。 陆澄坐下扶着自己的头,想休息一下看会不会缓解一点。 叶温言:“你要是觉得困得话,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陆澄:“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又坐了一会,陆澄只觉得越来越困,叶温言见状:“不然今日就留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回去吧”。 陆澄语气有些无力的说:“这不太好吧”。 叶温言:“没什么不好的”,说完她扶起陆澄走到自己的床边,示意陆澄躺下。 陆澄刚躺下就睡着了。 叶温言坐在床边看着他,她刚才出去端酒的时候往酒里放了一点点迷药,她这么做只是想让陆澄在自己身边多停留一会。 她给陆澄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躺在他的身边,牵了牵他的手,听着他的呼吸声也渐渐的睡去了。 由于迷药得量下的很少,到后半夜的时候陆澄就醒了,她转头看了一下叶温言就睡在自己身边,虽然是醒了,但还是困意很大,她身子往里面挪了一下就又睡了过去。 天色刚刚泛白,陆澄就先醒来了,迷药的药效已经过去,头也不觉得难受了,她看了一下叶温言还在睡,陆澄轻轻的坐起来想离开这里,虽然起身的动作很轻,可还是惊醒了叶温言。 叶温言一看陆澄醒了,她没想到陆澄醒这么早,一看陆澄知道自己睡在他的身边,在他面前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赶紧起身,陆澄也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天亮了,我该回去收拾一下去宫里了”,说完就下床了。 叶温言:“天还早,不如吃过早饭再回去吧”。 陆澄:“不用了,我去外面吃点就行了”。 叶温言:“何必那么麻烦呢,我让厨房先给你做点,你就在这等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去了。 陆澄见她出去了在凳子上坐下,想起昨晚自己头晕的事,自己再不胜酒力,也不可能喝几杯酒就头晕,肯定是酒有问题,酒是叶温言拿来的,难道是她做了什么手脚吗。 第21章 皇上替李希宁惩罚宫人 不一会叶温言端着酒菜进来了,陆澄收回了思绪。 叶温言将菜摆到桌上:“你先吃吧”。 陆澄看着饭菜并没有动筷,叶温言看着它:“你怎么不吃啊”。 陆澄看向她,叶温言有些心虚,难道他怀疑昨晚的酒有问题吗,她被陆澄看的有些不自在。 陆澄心想难道自己猜对了吗,她看着此时的叶温言有些紧张,昨日也没发生什么事,她应该也不至于伤害自己。 陆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叶温言见他动筷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叶温言用解释的语气说道:“昨晚我见你睡了,就想着我在床上也躺一会,没想到自己也睡着了”。 陆澄也不想让她心里多想:“是我酒量不好,喝醉了占了你的床,害你不能好好睡”。 陆澄吃完饭就准备走了,刚出叶温言房门的时候,有几个姑娘用异样得眼光看着自己,陆澄被她们看的有些不自在,叶温言示意她们不要盯着他看,一直将陆澄送到楼下才上来。 叶温言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关房门韩香云就进来了。 韩香云好奇的说:“他昨天晚上没走?”。 叶温言:“嗯”。 韩香云:“那你们…”。 叶温言听出了她的意思:“没有…”。 韩香云:“什么都没发生,难道你们聊了一夜”。 叶温言解释:“他喝醉了,就在这睡了一晚而已”。 韩香云也没继续说下去,只当是她害羞不好意思说。 叶温言反问:“大早上的你找我有事啊”。 韩香云笑着说:“没事,我就是想问一下他是干什么的?昨晚我看那块牌上写着校尉,他…是个官吗?”。 叶温言:“嗯,不过你不要声张他的身份”。 韩香云又问了一句:“官大吗”。 叶温言:“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韩香云:“你这几年一直想找的人就是他吗”。 叶温言:“嗯”。 韩香云:“你是不是喜欢他”。 叶温言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有点累,想休息一会”。 韩香云:“好了好了,你休息吧”,说完就走了,嘴里嘀咕:“还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现在又说累,我才不信呢”。 到了下午陆澄就出宫了,昨晚答应过叶温言,今日带她去自己的住处看一下。 陆澄出宫之后李希宁在花园逛,她看见了之前欺负她的宫女太监,李希宁喊了一句:“站住”。 宫女太监回头一看是她,向她行礼:“见过公主”。 李希宁:“之前你们整日欺负我,没想到我还会有恢复身份的一天”。 宫女和太监一听她的语气这是要为难自己了,跪下用求饶的语气说道:“小的以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主宽宏大量,饶了小的吧”。 李希宁吩咐寒香让人端一些热茶过来。 不一会热茶端来了,李希宁对宫女太监说:“你们把这滚烫的热茶喝下去,今日我就放过你们”。 宫女太监一听,俯身将脸都快贴到地上了,哀求的说道:“求公主放过我们吧”。 李希宁:“我以前被你们欺负的时候,你们可放过我了”。 如果陆澄在的话可能会放过他们,其实她也不想让陆澄看到自己这一面。 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五公主好大的架子啊”。 宫女和太监看到是李若琪来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因为他们是李若琪宫殿里的下人:“求三公主救救我们”。 李若琪:“我宫殿里的人你也敢惩罚吗”,她的语气居高临下。 李希宁也不落下风:“难道我身为公主,连个惩罚下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恰好皇上也来到此地了,他看见两名宫女太监在地上跪着瑟瑟发抖:“发生什么事了”。 李若琪率先开口:“父皇,她的心真是歹毒,竟然让这两个人喝下滚烫的热茶”。 皇上听后看着李希宁:“若琪说的是真的?”。 李希宁心想是不是事情闹得太大了,她吞吞吐吐的说:“是…”。 皇上:“为什么”。 李若琪:“就因为这两个人之前在北苑欺负过她,她现在就报复这两名宫人”。 皇上看着李希宁问道:“是这样吗?”。 李希宁听后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皇上:“欺负公主乃是死罪,这小小的惩罚对他们来说太轻了,来人,把这两个人拉下去砍了”。 此话一出瞬间惊呆了在场的众人,包括李若琪和李希宁。 侍卫将宫女和太监拉了下去,拉走的时候两人嘴里还喊着:“皇上饶命”。 皇上:“好了,都散了吧”。 众人散去,李希宁也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李若琪来到了安乐宫,叶景微正在修剪盆栽里的绿植:“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李若琪:“刚才在花园里,李希宁要惩罚我宫里的两个宫女太监,我倒是不在意那两个人得性命,可是父皇来了却向着她,不仅没有说她,还斩了那两个人,明摆着不就是说所有人欺负她没有好下场吗”。 叶景微:“这种小事你也生气,找个机会教训她一顿不就是了”。 下午陆澄去了潇湘楼,带叶温言去自己的住处,恰巧看见了赵含霜,陆澄和叶温言跟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叶温言停下回头看了一下,陆澄的心提了起来,问了一句:“你…认识她吗”。 叶温言:“不认识,上次去大恩寺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只是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陆澄心想说不定那一天她就有可能恢复记忆了。 宋康在赵含霜的身后跟着,刚才和叶温言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下,她身边的男子就是前几日在潇湘楼和她见面的男子,叶温言能和他一起出来,关系应该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关系。 陆澄将她带到自己的住处,叶温言四处看了一下,这座宅院不大,倒也干净,院中还有一棵树。 叶温言:“你一个人住?”。 陆澄:“不然呢,还会有别人吗”。 叶温言:“一个人住会不会太冷清了一些”。 陆澄:“已经习惯一个人了”。 叶温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白天可以过来陪你,晚上跳完舞后也可以来你这里住”。 陆澄:“我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宫里”。 叶温言:“那晚上你总在家吧”。 陆澄看向她。 叶温言小声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太黏你了…”。 陆澄:“嗯…是有一点…”。 叶温言:“其实我就是想待在你的身边…”,说完低头自己的脸红了一下。 陆澄:“为什么”。 叶温言:“可能是那几年在灵云寺和你在一起待习惯了吧”。 陆澄听后只当是她比较依赖自己也没有多想。 第22章 想冤枉她 几天后李希宁想一个人逛一逛,没有让宫女们跟着,她走到了花园里,突然有个男孩子跑过来,李希宁不认识他,她也不认识李希宁。 男孩先开口:“姐姐,那里有个秋千,你陪我去玩吧”。 李希宁见他年纪不大就没拒绝他:“好吧”。 男孩坐在秋千上荡,李希宁小心的在旁边拉着绳子,男子调皮开始自己用力荡,李希宁站到前面对他说:“太高了,你小心一点”。 男孩笑着说:“没事”。 李希宁还是觉得危险:“你赶紧下来吧,小心受伤”。 突然男孩一个手没抓好绳索失去平衡摔了下来,摔到地上把额头摔破皮了。 李希宁赶紧将他扶起来:“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几个太监宫女过来大喊道:“哎呀,六皇子,可算找着你了”。 六皇子看见他们来了赶紧起身,宫女们看见六皇子额头受伤了惊慌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被贵妃娘娘知道我们没有照看好皇子受了伤,一定会重罚的”。 宫女们赶紧将皇子带走了。 李希宁心里暗想这个男孩竟是皇子。 她回到常宁殿问了一下寒香:“六皇子是谁啊”。 寒香:“六皇子就是叶贵妃的儿子”。 李希宁:“他竟然是叶景微的儿子”。 叶景微的儿子叫李衡,十二岁了,在皇子当中排名第六。 李衡今日实在是不想在安乐宫读书了,便偷偷的跑出去玩,这才导致玩秋千受了点伤。 宫女们将李衡带回了安乐宫,叶景微一看儿子受伤了,脸色一沉马上质问:“怎么回事,皇子怎么受伤了,你们是怎么照看的”。 宫女一听叶景微发怒了,赶紧下跪:“是奴婢没有看好,皇子在读书的时候偷偷跑出去了,等到奴婢在花园里找到皇子的时候,皇子已经受伤了,而且…五公主也在”。 叶景微:“什么,她也在”。 宫女:“奴婢到的时候只有她和皇子在”。 叶景微:“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叫御医,顺便再把皇上叫来”。 李衡看着叶景微生气,一句话也不敢说。 叶景微:“你的伤是怎么弄的”。 李衡小声的说:“是我玩秋千不小心摔下去摔破的”。 叶景微:“不关李希宁的事?”。 李衡:“谁是李希宁啊,我不认识”。 叶景微:“就是刚才你在花园见到的那个人”。 李衡:“当然不关她的事了, 她还怕我危险,让我赶紧下来呢”。 叶景微:“一会你父皇来的时候就说是她把你推下来的,知道吗”。 李衡听了之后说:“母后,这不好吧”。 叶景微:“你偷偷的跑出去,我还没罚你呢,就照我说的话做听见了没有”。 李衡小声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一会御医来了,给李衡看了一下头上的伤:“启禀娘娘,皇子只是普通的擦伤,抹几天药就没事了,请娘娘放心”。 太医刚走,皇上就来了:“我听宫女说衡儿摔伤了,是怎么回事”。 叶景微:“刚刚太医来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 皇上看着李衡问:“你是怎么弄伤的”。 李衡低着头说:“我嫌读书太无聊,就偷偷跑出去玩了一会,然后就受伤了”。 叶景微:“当时宫女找到他的时候,那李希宁也在,就是她把衡儿推伤的”。 皇上问李衡:“你母后说的是真的吗”。 李衡看了叶景微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皇上:“来人,去常宁殿把五公主叫来”。 宫女到了常宁殿对李希宁说:“公主,皇上请你去安乐宫一趟”。 李希宁有些疑问:“叫我过去?”。 公主:“嗯,皇上让你过去”。 李希宁心里暗想:“安乐宫是叶景微的地方,皇上有什么事情怎么会让我过去呢,难道是因为六皇子的事吗,看来叶景微又要用这件事为难自己了”。 李希宁刚出常宁殿陆澄就来了:“公主,你要去哪”。 李希宁:“皇上让我去安乐宫一趟”。 陆澄:“那里是叶景微的地方,我跟一一起去吧”。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安乐宫。 皇上先开口发问:“衡儿头上的伤是你推的”。 李希宁心想看来六皇子受伤的事,叶景微想借口冤枉自己,然后在惩罚自己:“六皇子的伤不是我推的”。 叶景微:“你胡说,你对我心中有恨,看见我儿子一个人在花园里玩,四下无人,你便伤害他”。 李希宁:“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至于贵妃娘娘说的,我对你心中有恨,根本就是口说无凭”。 叶景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当初我把你和你娘囚禁在北苑,而且你娘的过世定会算在我的身上,然后你就把对我的恨意转加到了我儿子身上”。 叶景微又对皇上说:“她有伤害皇子的理由,还请皇上明鉴”。 李希宁抬头挺胸的说:“我什么都没做过”。 李希宁又看向李衡说了一句:“我伤没伤害过六皇子,他的心里最清楚”。 李衡被她这一句话说的低下了头。 皇上:“好了,不要再说了,希宁都说了不是她做的”。 叶景微说了一句:“皇上就这么相信她”。 皇上:“御医不是也说了吗,衡儿的伤只是普通擦伤,过几天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景微听了之后有些气急败坏。 皇上对陆澄说:“没事了,快送公主回去吧”。 李希宁看了一下叶景微,她气急败坏的看着自己,她又看了一下皇上,皇上看着叶景微生气的样子嘴角上扬,从眼睛里看出了一丝高兴,不过这个表情转瞬即逝,正好被李希宁捕捉到了。 叶景微看着李希宁走了之后:“皇上,你是不是太偏心她了,现在可是你儿子受了伤,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皇上:“她也是朕的女儿,那你要朕怎么办,把她关进大牢吗,衡儿只是小伤而已,又没事,好了,朕还要去忙公务呢”,说完就走了。 李希宁回到常宁殿想起刚才皇上那个表情,他看见叶景微生气竟有一些开心,叶家在朝堂的势力很大,皇上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平时在宫里又没有人敢得罪她,今日她因为自己而生气,看来皇上的心里也是有些爽意的。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这样,看来以后自己就算是得罪了她,皇上也不至于会罚自己的,她想的有些出神了,突然陆澄说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李希宁:“没什么”。 陆澄:“这件事不要太放在心上,他们叶家冤枉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的父母何尝不是叶景淮冤枉致死呢。 第23章 想去他那 李若琪听闻李衡受了伤后,来安乐宫看了一下,听到叶景微说没事才放下心来。 叶景微对李若琪说:“你说的没错,你父皇现在的确很是偏袒李希宁”。 李若琪:“就是,也不知道父皇心里是怎么想的”。 叶温言白天来到了陆澄家,上次过来的时候陆澄给了她一把家中的钥匙。 她看了一下陆澄的卧房,房间倒是很干净整齐,根本不用收拾,旁边放着一件衣服,叶温言看了一下,是换下来的外衣还没有洗,她拿到院中给陆澄洗了衣服后才离开。 陆澄下午回来后,看见院里晾着自己的衣服,她摸了一下还没干,应该是叶温言今日过来给自己洗了衣服吧。 到了晚上叶温言跳完舞后,她想去陆澄那,便换了一身衣服后就出去了。 她走在街上,突然被两个醉酒的男人拦住了去路,她突然害怕起来,想起了三年前在永州就是一个男人跟踪自己,想对自己图谋不轨。 叶温言想从他们一旁绕过去,两名男子见状拦住她,嘴里说道:“好漂亮的姑娘”,说完就一脸坏笑的伸手去摸叶温言的脸。 突然醉酒的男子被一个人一脚踢开,叶温言看了一下是个男的,但是她不认识此人。 这个人正是宋康,他刚才在潇湘楼看见叶温言外出,平时宋康几乎没见到过她晚上外出过,便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看见有两个醉酒的男人拦住她想对她无礼,这才出手相助。 醉酒的男子被宋康踹倒在地,顿时怒火中烧,两人一起要打宋康。 可是宋康毕竟是丞相府的护卫,对付两个无赖根本就是手到擒来,不出几下就将两人打的跪地求饶。 宋康对两个男人怒斥道:“还不快滚”。 叶温言看见两个人跑了之后,对宋康说:“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宋康:“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姑娘没事就行”,这是宋康第一次和她说话,心里很是兴奋:“姑娘要去哪,我可以送你”。 叶温言心想毕竟只是陌生人,也不好意思叨扰他:“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宋康:“反正我也没事,就送你吧,以免再碰见坏人”。 叶温言想了片刻:“好吧,那就谢谢你了”。 宋康和叶温言并肩走着,不一会就碰见了陆澄。 叶温言喊了一声:“澄哥哥”。 陆澄晚上出来也是怕叶温言今晚会过来找她,所以才准备去潇湘楼看一下,没想到半路上就碰见她了。 宋康一看还是这个男人,很明显看的出来叶温言看见他很高兴。 陆澄见叶温言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只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心中想了片刻,好像是在丞相府见过,叶温言怎么会跟丞相府的人在一起呢,她心里警惕起来,问道:“他是…”。 叶温言:“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两个醉酒的人,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陆澄上前一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宋康”,公子呢? “陆澄,多谢宋公子今日对她出手相救,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宋康看着叶温言跟着他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澄:“大晚上的出来不怕危险吗,忘了三年前你是怎么遇见坏人的了,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出来了,我送你回去吧”。 叶温言:“啊…你要送我回去,我可是专程出来找你的”。 陆澄:“你去了我那里,晚上也没地方住”,说完就让叶温言往回走。 很显然叶温言的心里有些失落,而且自己还不能说什么,只能跟着陆澄往回走。 陆澄试探的问了一句:“刚才那个人,你…认识他吗”。 叶温言:“不认识,今日是第一次见”。 陆澄心想叶温言和丞相府的人相遇应该只是巧合。 两人来到潇湘楼前,陆澄:“赶紧进去吧,晚上早点休息”。 叶温言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今日在朝堂上,几位大臣对皇上说:“皇后后位空缺,叶贵妃德才兼备,还请皇上能够早日立后”。 这件事已经不是大臣第一次说了,皇上还是回绝了一句:“这件事以后再说吧,退朝”。 皇上下朝之后来到了常宁殿,他极少来这里,李希宁见他来了之后还有点意外。 陆澄见皇上坐下一言不发:“皇上有什么心事吗?”。 皇上:“今日在朝堂上大臣们提议朕尽快立后,自从两年前皇后病逝以后,皇后之位就一直空缺到现在,隔一段时间大臣们就会联名上奏说立后的事”。 陆澄:“叶贵妃一家在朝中势力太大,如果她当皇后,下一步就是让六皇子当储君,这样一来…”,后面的话陆澄没有说下去。 皇上扶着头:“怎么不继续说了”。 陆澄:“微臣斗胆,皇上在朝中本就没有心腹,兵权大多又都在叶丞相的手中,如果叶贵妃当了皇后,六皇子又成了储君,这样以后叶家就更独大了”。 皇上:“你倒是敢说实话”。 陆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皇上叹了一口气:“朕的烦恼没地方诉说,只好来你们这了”。 陆澄:“多谢皇上信任”。 皇上:“朕知道你们不会跟叶贵妃来往,才跟你们说的”。 皇上起身对李希宁说:“好了,朕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李希宁:“恭送皇上”。 皇上走了之后,李希宁说了一句:“今日我想出宫,你陪我出去吧”。 陆澄:“嗯”。 两人出了宫,李希宁思索了一会还是问道:“陆大人今年多大了”。 陆澄:“二十三了”。 李希宁:“家中父母都还好吧”。 陆澄听后脸色一沉:“父母都不在了,就我一个人”。 李希宁听后知道自己是问到了他的痛处,赶紧道歉:“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陆澄低头说:“没关系…”。 李希宁:“那你住在哪里啊”。 陆澄:“离皇宫不太远”。 李希宁:“我能去看看吗”。 陆澄:“我家也没什么好看的”。 李希宁:“就当是朋友去家中做客,这你也要拒绝啊”。 陆澄听后笑了笑:“好吧”。 第24章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陆澄走到门外,看见门开着,就知道叶温言今日来了,果不其然,刚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了她。 叶温言看见陆澄回来了有些意外:“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陆澄:“嗯,有事出宫一趟”。 李希宁看见陆澄家有一个女子,只是不知道和陆澄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他的夫人吗?可是没听他说过自己已经娶妻啊。 李希宁开口问道:“这位是…”。 陆澄想了片刻:“是我的一个妹妹”。 很显然叶温言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而且叶温言也认出了她,那日在潇湘楼,自己在楼上看见了她和陆澄在买东西,对着陆澄说:“她是你的朋友吗”。 陆澄:“嗯”。 叶温言的表情有些失落,李希宁看的出来她对陆澄的感情有些微妙,应该不止是一个妹妹这么简单吧。 陆澄:“我一会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先回去”。 叶温言:“你和她要出去吗”。 陆澄:“嗯”。 叶温言听后说了一句:“那你们去吧”,她的语气夹中杂着一丝不开心。 李希宁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对陆澄说:“既然你妹妹找你有事,你就先忙,我自己也可以出去转转”,说完就准备转身出去了。 陆澄说了一句:“我一会出去找你”。 李希宁走了之后,陆澄看着叶温言:“我先送你回去”。 叶温言没好气的说:“不用了,你赶紧去找她吧”,说完就走了,陆澄也没有出去追她。 叶温言只是说的气话,没想到自己说不用陆澄就真的没有出来找自己,她心里真的是越想越气。 陆澄见她走了之后,就出去找李希宁了,走了半条街才看到李希宁从一家药店出来。 李希宁看见他:“你这么快就来了”。 陆澄:“嗯,我先让她回去了,你怎么来药铺了”。 李希宁:“我就是感觉这几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路过一个药店正好进来看看”。 陆澄:“身体不舒服在宫里怎么不找御医看看,那大夫怎么说,没事吧”。 李希宁:“没事”。 到中午了,两人找了一个饭馆吃饭。 李希宁用平淡的语气问了一句:“刚才我看你那个妹妹,应该不是个普通妹妹吧”。 陆澄:“为什么这么说”。 李希宁的直觉告诉她,那个女子很有可能喜欢陆澄:“看的出来她可能有点喜欢你”。 陆澄听后愣了一下:“她十岁以后,跟我在一起生活过五年,应该只是对我比较依赖吧,毕竟我年长她好几岁”。 李希宁:“她小时候就跟你在一起生活了”。 陆澄:“嗯,不过中间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三年,就在不久前才又见面的”。 到了晚上叶温言思索再三,决定去陆澄家一趟。 宋康见叶温言外出,便一直偷偷的在身后跟着她,一直到了一个宅子外停了下来,开始敲门。 陆澄躺在床上听到门外有动静,在这里没人知道自己的住处,难道是她?出来开门看了一下,果然是叶温言来了。 宋康看了一下开门的人,正是陆澄,看来这里就是他的家了。 叶温言走进院中,陆澄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晚上不要一个人外出”。 叶温言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说话间两人进了屋子。 陆澄:“我是怕你遇见坏人”。 叶温言想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今日来你家中的女子是谁啊,我之前就见你跟她出来过”。 陆澄问道:“你见过我们?”。 叶温言:“那日我在潇湘楼上,看见你和她在街上买东西,她到底是谁啊,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陆澄不解:“你大晚上的过来,就是为了问她是谁”。 叶温言:“嗯”。 陆澄:“你和她又不认识,她是谁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吧,何必好奇她的身份呢”。 叶温言耍起小性子:“我就是想知道”。 陆澄:“真不知道你心里面想的是什么”,语气稍有一些不耐烦。 叶温言听后顿时感觉有些委屈,没有发话。 陆澄见她坐着低头不语,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重:“她是宫里的人,今日奉命让我出来陪她买些东西,路过家门口就进来看了一下”。 叶温言有些委屈的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无理取闹啊”。 陆澄皱了一下眉头:“我就是有些理解不了,你大晚上的过来就是为了知道她是谁”。 叶温言:“我在意你和她的关系是因为…”。 陆澄看着她:“因为什么…”。 叶温言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因为…因为我喜欢你”,说出来后她的心提了起来,也有些如释重负,因为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 陆澄被她的话惊到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叶温言会喜欢自己,她也觉得很荒唐。 屋里一片寂静,叶温言在等他的回应。 陆澄说道:“我一直当你是妹妹,对你别无他想”。 叶温言对这个回答有些失落:“我说出来不是要你也喜欢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空气又安静下来,陆澄先开口:“我送你回去吧,时间这么晚了”。 谁知叶温言说了一句:“刚才过来的时候走的有些累了,我不想再走回去了”。 陆澄:“那我把马牵过来,送你回去”。 叶温言:“你就这么想让我回去,我就不能在这住一晚吗”。 陆澄还想开口。 叶温言又说道:“想让我回去也行,那你就把我背回去”。 陆澄无奈的说:“那你睡这,我去书房睡一晚”。 叶温言见陆澄出去了,自己就在他的床上躺下了,她知道那书房根本就不能住人,她去过书房,那里连个被子都没有,心里不由的心疼起陆澄,看来他今天晚上要睡不好了,谁让他不喜欢自己呢,转头又想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书房有个床榻,连个枕头被子都没有,她躺下感觉硬邦邦的,脱下外衣搭在自己的身上,看来得多准备一床被子了,省得那天她过来不走了自己没地方睡。 第25章 差点摔下马 陆澄早早就醒来了,一起身感觉全身酸痛,脖子也有些不舒服,好像是落枕了,起来后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她轻轻的打开自己的卧房,看见叶温言还在睡,轻轻的取出官服就出门了。 没有在家里吃饭,只能街边吃了点东西就进宫了。 叶温言昨晚睡得迟,早上醒来去书房看了一下,发现陆澄已经走了,看见书桌上还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两天夜值不回来了。 陆澄昨晚没有休息好,看起来脸上还有一丝困意,她想起来昨晚叶温言说的话,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李希宁看着他在想事情问了一句:“陆大人有什么心事吗”。 陆澄的思绪被她的话打断:“没事”。 李希宁有些笑意的说:“今日你的脸上可是写满了心事”。 陆澄苦笑了一下。 李希宁试探的问了一句:“是和你的那个妹妹有关吗”。 陆澄听后不可置信的看了她一下。 李希宁一看他的表情:“看来我说对了”,但是她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陆澄:“前几天你不是想学骑马吗,要不要去马场看一看”。 李希宁笑着说:“好啊”。 两人来到马场,陆澄带李希宁到马厩:“挑一匹你喜欢的马吧”。 李希宁看着马群:“这我怎么会挑啊,我又不懂”。 陆澄在马群中看了一下,挑选了一匹白马:“就这匹吧”。 马倌听后有些面露难色,这匹马可是李若琪来的时候一直骑的马,都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不好,但他也知道现在的李希宁应该也不好惹,还听说前段时间皇上可是处死了欺负过她的宫女太监,他陷入两难,两个都不敢惹。 陆澄见马倌不说话:“怎么了,公主要选这匹马,还不赶紧牵出来”。 马倌心想反正三公主也没在,她骑一下应该也不会知道。 马倌:“公主稍等,奴才这就将马牵出来”。 马刚牵出来就听见一个声音:“混账东西,本公主的马你也敢让别人骑”,说话的人正是李若琪。 马倌赶紧下跪:“奴才该死,可是五公主她看上了这匹马,要骑一下…奴才不敢不从啊…”。 李若琪:“这匹马可是上等的好马,你这下贱女人的女儿也配骑”。 李希宁反击道:“不管我的母亲是什么身份,你我都是父皇的女儿,你说我不配,是在驳父皇的脸面吗”。 李若琪瞥她了一眼:“真是牙尖嘴利”。 陆澄在李希宁的身后说了一句:“算了”。 李若琪示意侍卫将马牵过来,侍卫将她扶上马,陆澄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子,李希宁见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陆澄用内力将石子弹到马儿身上,马儿受惊突然狂奔起来,李若琪一下子失去重心差点摔倒,她紧紧的抓住缰绳,搂住马脖子,对侍卫喊着:“快叫马停下”。 李希宁知道是陆澄用石子打了马儿一下,马儿才狂奔,陆澄看着李希宁冲她笑了一下。 马儿跑的太快,侍卫根本不敢上前,他让马倌去让马停下来,马倌也不敢上前怕马撞到自己,侍卫和马倌心里急的不行,公主若是受了伤,怕是会掉脑袋的。 陆澄并非是想让她摔下马,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觉得也差不多了,拿起绳子扔了过去,将绳子套到马脖子上,用力的拉了几下马儿才停了下来。 马儿突然停下,骑在马背上的李若琪还惊魂未定,她看向陆澄,是他让马停下了。 侍卫见状赶紧将李若琪扶下马,李若琪生气的说了一句:“一群废物,连个马都制止不了”。 有些狼狈的李若琪带着侍卫就走了。 陆澄见她走了对李希宁说:“她走了,你现在可以练习骑马了”。 李希宁刚才看见了马儿狂奔的样子心里害怕了起来,怕自己也驾驭不了马,对陆澄说:“还是算了吧…”。 陆澄:“为什么,你不是想学吗”。 李希宁:“刚才我被这匹马吓到了,现在还有点害怕…”。 陆澄:“那就下次再学吧”。 李希宁:“好吧”。 到了常宁殿,李希宁问道:“刚才在马场,你为什么那么做”。 陆澄:“她那么说你,替你出气教训教训她…”。 李希宁打趣道:“那我要好好谢谢你了”。 陆澄:“我主要也是看不惯他们叶家人嚣张跋扈的样子”。 李若琪生气的回到昭阳殿,想起刚才在马背上差点摔下去的那一幕还是感到害怕,平时那匹马很是温顺,怎么今日就突然暴躁起来呢,思来想去定是那陆澄搞的鬼,好你个陆澄,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了晚上陆澄根本就不夜值,她是不想见到叶温言,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所以找了个客栈住下了。 叶温言还是在陆澄家中,她不确信陆澄真的是在宫里夜值,还是纯粹的不想回来看见她。 第二天李若琪让宫女江雪去常宁殿把陆澄叫来。 江雪到了常宁殿:“陆校尉,三公主让你过去一下”。 陆澄问道:“让我过去?你们昭阳殿的宫人那么多,找我做什么”。 江雪:“这是公主的命令,陆校尉遵命就是了”。 陆澄冷冷的说:“不愧是昭阳殿的人,说话都这么高傲”。 江雪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这是在说自己对他说话的语气不好:“奴婢失仪,还请陆校尉跟我走一趟吧”。 陆澄对李希宁说:“我去那边看看就过来”。 陆澄知道李若琪找自己准没好事,到了昭阳殿对她行礼:“见过公主”。 李若琪:“今日天气甚好,本公主想出去一趟,你陪我出去吧”。 陆澄回绝道:“皇上命我主要负责常宁殿的安全,公主还是找其他人吧”。 李若琪:“放肆,你们常宁殿的人都这么目中无人吗,难道还要我和父皇说一声你才遵命吗”。 陆澄的样子有些不耐烦:“我总不能穿着官服去吧,在宫里我没有平时穿的衣服”。 李若琪吩咐江雪找一套衣服过来。 衣服拿来后陆澄在偏殿换了一下,告诉江雪把官服送到常宁殿。 李若琪没有让其他人跟着,只吩咐陆澄和她出去一趟。 江雪将陆澄的官服送到常宁殿:“这是陆校尉的衣服,他让我送过来”。 李希宁看了一眼衣服问道:“陆校尉去哪了”。 江雪:“他和三公主出去了,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告退了”。 李希宁心想李若琪怎么会让陆澄跟她出去呢。 第26章 跌入陷阱 出了宫,陆澄询问李若琪:“公主要去哪里”。 李若琪随口说了句:“我想去郊外走走”。 陆澄听后驾着马车来到城外,心里有些不明所以,她来这干什么。 李若琪往前指了指:“陪我去前面看看”。 陆澄看了一下:“前面是树林了,里面什么也没有”。 李若琪有些坚定:“我想去看看”。 陆澄听后只好陪她过去,走进树林里她的心里有一些不安,走进去一会,突然就冲出来几个人,拦在她们面前,手里还拿着兵器。 陆澄一看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还是出口问道:“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直接拔出刀剑,陆澄将李若琪护在身后:“你先去一旁躲着”。 几个人一拥而上,陆澄找准时机从一个人手中夺得兵器,几个回合下来,发现这几个人不太好对付,李若琪则站在一旁看着。 陆澄一开始并不想对他们下死手,看来想要逼退他们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陆澄拼尽全力,又是几个回合下来,对方身上都带了伤,见不是陆澄的对手,只好离去。 李若琪见陆澄击退了这几个人,走上前说道:“没看出来,你的功夫还挺好的”。 陆澄松了一口气:“这里太危险了,赶紧离开吧”。 陆澄带着李若琪往树林外走,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空跌入了一个大坑。 失去重心的李若琪重重的摔了下去:“哎呀”喊了一声,陆澄会武功反应快,只是没有站稳,并没有摔倒。 李若琪忍着疼痛爬起来说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陆澄看了一下这个大坑:“看来我们掉到陷阱里了”。 李若琪皱起眉头:“什么,陷阱,这怎么会有陷阱呢…”。 陆澄淡淡的说道:“树林里面有陷阱不是很正常吗,山贼抓人,猎户捕猎,不是都会挖掘陷阱来抓人抓猎物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李若琪指着大坑有些惊慌的说:“那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怎么上去啊”。 陆澄拍拍身上的泥土:“只好看看今日这里有没有路过的人来救我们了”。 李若琪着急了:“那要是今天没人路过这里呢”。 陆澄有些无奈的说:“那就没办法了,这坑看起来有一丈多高,除非上面有人拉你才能上去”。 李若琪:“那要是好几天都没人路过,我们就要在这待好几天吗”。 陆澄回答:“不然呢”。 李若琪带着哭腔说道:“这可怎么办啊”。 陆澄有些指责的说:“谁要你非来这里的,现在好了,出不去了,说不定到了晚上还会有野兽出没”。 李若琪从背后打了他一下:“你别吓我”。 陆澄一本正经的说:“我没吓你,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还不知道下午有没有人路过这里呢”,说完就坐了下来。 李若琪见陆澄坐下,自己也是毫无办法,只好也坐下来,刚才摔下来摔得浑身疼,只好揉起胳膊和腿缓解一下疼痛。 一直到了下午,还是没人路过这里,李若琪慌了起来:“你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吗”。 陆澄看着陷阱:“办法也不是没有”,她拿起一个树枝在坑壁上挖起小洞,挖了好几个,陆澄踩着自己挖的小洞上慢慢爬了上去。 李若琪看见陆澄爬了上去,心里有了希望,抬着头看着他:“你既然上去了,快把我也拉上去”。 陆澄冲她冷冷的一笑。 李若琪看到他的表情顿感不妙,有些不安的问:“你想干什么,还不赶快把我拉上去”。 陆澄看着她笃定的说:“今天那几个人是你派来杀我的吧”。 李若琪有些不可置信:“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澄面无表情的看着坑下的李若琪:“很明显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是一帮山贼,看见你站在一旁,早就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了,你今天故意让我和你来到郊外,就是想杀了我”。 李若琪解释道:“人是我派来的,但是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并不是真的想杀你”。 陆澄眉毛一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李若琪有些气急败坏:“这么说来,你是想把我丢在这里了”。 陆澄点点头:“嗯”。 李若琪用威胁的语气看着他说:“你就不怕我万一能出去,杀了你吗,你对我见死不救可是死罪”。 陆澄冷漠的说:“你能活过今天再说吧”,说完拍了拍手就离开了。 李若琪见他离开顿时感到不知所措,她看着坑壁上的几个小洞,试了一下像陆澄那样爬上去,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她发现自己根本就用不上力气,她只能期盼有人能路过这里救自己,她连续喊了几声“救命”,根本就无人应答,她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她的心里开始后悔出宫,后悔来这里,要是好好的待在宫里,或者多带几个人出来,也不至于会这样,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嘴里开始不停地咒骂陆澄… 陆澄说是离开,其实就一直在这附近待着,并不是真的要弃她不顾,毕竟她是公主,她和自己出来,她有个什么意外,到了宫里自己也难辞其咎。 陆澄往外走了一下,发现马车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人牵走了吧,她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从身边路过,看见他手里还拿着绳子,冲他喊了一句:“大叔,等一下…”。 中年男子停下:“不知公子有什么事”。 陆澄礼貌的说:“大叔,你可否将绳子借我一用”。 中年男子回绝道:“公子不好意思啊,我是来这附近砍点柴,一会还要用绳子绑柴呢”。 陆澄拿出一两银子:“那大叔将绳子卖给我可好”。 中年男子一看是一两银子,笑着说道:“好说好说,绳子给你”。 陆澄拿过绳子将钱给了男子:“大叔可否能再帮我一个忙”。 中年男子十分积极:“公子请说”。 陆澄:“你能否带些食物和水过来,东西拿来了我再给你双倍的钱”。 中年男子面带微笑:“好,公子等我”。 陆澄又补了一句:“对了,再给我带个火折子过来吧”。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男子才气喘吁吁的过来:“公子,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 陆澄看了一下是几个馒头,几个糕点和一个水囊,还有一个火折子。 陆澄对男子说道:“多谢大叔”,给了他二两银子。 男子走了之后,陆澄就拿起食物吃了起来。 一直到了天黑,李若琪不仅害怕,而且还很饿。 陆澄在嘴里发出几声狼叫的声音吓唬李若琪。 果然李若琪听到狼叫的声音后被吓哭了,而且叫的声音就在自己附近,她听陆澄说树林里到了晚上就会有野兽出没,难道是狼来了吗,漆黑的环境让她的心恐惧到了极点,她坐在坑底把头埋到膝盖里,又冷又饿,既害怕又无助,心想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 第27章 救她 突然李若琪感到头上有一片光亮,她抬头向上看,看到是陆澄,哭着说:“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陆澄打趣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是不想我回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走了”。 李若琪见他转身赶紧说:“你别走…”。 陆澄找了些树枝点燃生了一个火堆,周围有了光亮,她将绳子的一端绑在一棵树上,另一端扔在陷阱里:“抓着绳子看看自己能不能爬上来”。 李若琪抓住绳子:“我试一下”。 李若琪抓住绳子往上爬,除了手磨的疼,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能爬上去,再加上肚子饿就更没有什么体力了,她一下松开了绳子。 陆澄冲她喊了一声:“怎么样,能上来吗”。 李若琪摇摇头:“我上不去”。 陆澄听后只好跳下来,俯下身子不情愿的说了一句:“我背你上去”。 李若琪迟疑了一会,趴到他的背上,怕掉下来用力的抱住陆澄的脖子。 陆澄开口:“你不用勒我这么紧,我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李若琪说道:“我害怕掉下去”。 陆澄背着她拉着绳子踩着坑上的小洞,慢慢的爬了上去。 李若琪一上来就深吸了一口气,马上脸色一变:“陆澄,你把我丢在这里一天,看我回宫了怎么收拾你”。 陆澄看着她冷冷的说:“一上来就变了一副嘴脸,早知道我就真走了”。 李若琪觉得现在从陷阱里上来了,又恢复了平时居高临下的样子:“怎么,现在把我救上来你后悔了”。 陆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现在也不迟”。 李若琪有些不安的说:“你什么意思”。 陆澄看着她,脸变得阴沉下来:“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杀了你也不迟”。 李若琪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你敢,你要是敢杀了我,我父皇,母后,还有我舅舅一定会杀了你的”。 陆澄听后冷着脸向她步步紧逼,李若琪看见他的表情步步后退,背部撞到了一棵树上,树干上凹凸不平,后背撞上去背部有点疼,她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澄压低声音:“你说呢,反正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若琪显然被他的话吓到了:“我劝你不要乱来…”。 陆澄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变得柔和了一点:“不吓你了”,说完拿出食物给她。 李若琪看他没有伤害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吓唬自己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拿过食物看了一下,有些嫌弃:“这都是什么啊,这怎么吃啊”。 陆澄从她手里拿过食物:“那你就别吃了”。 李若琪也不敢反击,她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到他,他又要对自己不利,只好说道:“我们赶紧回宫吧”。 陆澄说道:“马车都丢了,现在只能走回去了”。 李若琪一听:“什么?要走回去,这里离皇宫那么远,怎么走回去啊”。 陆澄顿了顿:“不想走回去也可以,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宫派人来接你”。 李若琪看着陆澄说:“那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我自己一个人在这树林里了”。 陆澄两手一摊:“你又不想走,又不想在这等,那你说怎么办”。 李若琪想了一下:“那还是一起回去吧”,她的身上摔的还有点疼,肚子也饿,再加上周围黑漆漆的,走两步就累的不行。 陆澄看着她:“你走的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城里”。 李若琪不满的说道:“我摔伤了,肚子又饿,又看不清路,怎么走快啊,而且…”。 陆澄问她:“而且什么…”。 李若琪嘟囔了一声:“大晚上的我冷啊”。 走出树林,陆澄往前看了一下说:“看看城外有没有住户,能不能在那暂住一晚”。 李若琪只好跟在他的身后慢慢的走,陆澄走的比较快,她时不时的还会被一些石头绊住,陆澄只好放慢脚步。 李若琪问道:“你下午不是说你走了吗,怎么又会返回来了”。 陆澄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出去找绳子了吗,没有绳子怎么拉你上来啊,马车也丢了,害我来回走了好多路”。 李若琪听后低声说了一句:“还算你有良心”。 陆澄清了下嗓子:“那当然了,明知道你派人杀我,我还没丢下你,我这个人就是太好了,你饿了这么长时间,真的不要吃点东西吗”。 李若琪有点累了放慢了脚步:“我看着那馒头实在是没食欲…”。 陆澄的语气带着一点嘲讽:“都这个时候了还挑三拣四,想当初五公主被你们囚禁在北苑,每天吃的也不过是一些凉饭剩菜”。 李若琪听见陆澄替她说话,脸色一沉:“所以你就觉得她很可怜是吗”。 陆澄的确替她抱不平:“她不像你,娘家人那么有势力,你又何必处处为难她呢”。 李若琪:“所以你觉得她很单纯,为她抱不平”。 陆澄反问:“难道她不单纯吗”。 李若琪说道:“前段时间她在宫里碰见了欺负过她的宫女太监,李希宁竟然让他们喝下滚烫的热茶,这样你还觉得她单纯吗”。 陆澄打开水囊喝了一口水:“被欺负了那么多年,要是我,我也会这么惩罚欺负过我的人”。 李若琪听后没有说话,只说了一句:“我饿的走不动了,要休息一下”。 两人坐在石头上,陆澄说道:“馒头不想吃,这有几个糕点”。 李若琪没有选择,但是语气还是很傲娇:“那就给我拿个糕点吃吧”。 陆澄见她吃完糕点了,说了一句:“要不要喝点水”。 李若琪嫌弃的说:“你都喝过了,我还怎么喝啊”。 陆澄白了她一眼:“不喝算”。 休息了一会,陆澄起身:“赶紧走吧,快到城外了”。 李若琪出宫一直到晚上也没回来,叶景微怒斥宫女:“公主到底去哪了,怎么没派人跟着”。 李若琪的宫女江雪回答:“公主今日跟陆澄陆校尉出去了”。 叶景微不解:“公主怎么会跟他出去呢”。 江雪低下头颤颤巍巍的说:“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叶景微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伺候公主的,公主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江雪语气颤抖:“公主出去的时候只让陆澄跟着,没带其他护卫”。 叶景微命令道:“去南衙找到中郎将郑浩,传我的命令,在城里仔细的找三公主”。 李若琪没回来的消息也传到了皇上那里,皇上来到安乐宫:“怎么回事,若琪今日出宫没回来吗”。 叶景微强装镇定:“我已经派中郎将郑浩出去找了”。 皇上问道:“听说她是跟陆澄出去的”。 叶景微心里恼火:“嗯,说不定若琪现在没回来就是他搞的鬼”。 皇上安慰她:“陆澄不像是那种人,他还是有点可靠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李若琪没回来的消息也传到了李希宁那里,陆澄和她在一起还没回来,她担心陆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 第28章 暂住客栈 两人总算是走到了城外,可是这里并没人居住,李若琪走了一路体力也差不多耗尽了,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陆澄看了一下四周:“可是这里荒无人烟,总得进城才能找住处吧”。 李若琪埋怨道:“你要是早点把我从哪坑里拉上来,说不定我们现在早就进城了”。 陆澄心想自己就是故意的,借此机会好让你吃些苦头。 陆澄劝说道:“还有几里地就到城里了,坚持坚持再走一会吧”。 李若琪气喘吁吁的摆了摆手:“不是我不走,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陆澄只好四处看了一下,她看见不远处有个废弃的茅草屋,用手指了一下:“我们去那看看吧”。 李若琪看了一下:“好吧”。 两人来到茅草屋,陆澄拿出火折子看了一下,这里尘灰很厚,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是问了李若琪一句:“如果不想进城,就只能在这将就一晚了”。 李若琪看了一下,十分嫌弃,显然不想在这将就,纠结了一会说:“好吧,我跟你进城”。 两人走到城里的时候已是深夜,还好一进城就有一个客栈,陆澄进去店小二正趴在桌子上睡。 陆澄从背后拍了拍他,店小二睁开眼,睡眼惺忪的看见来了两个人,身上还沾着泥土,心想怕不是来要饭的吧,揉着眼睛说道:“我们这里不救济要饭的,你们快走吧,别在这捣乱”。 陆澄说了一句:“我们要住宿”。 店小二起身看了一下问道:“你们真的是要住宿?”。 陆澄拿出一锭银子:“要两间上好的房间”。 店小二拿起银子,赔着笑脸赔礼道歉:“对不起啊公子,刚才是我看走眼了,公子请随我来”。 店小二将两人带上楼:“这两间客房公子看怎么样”。 李若琪看了一下显然是很不满意。 陆澄看见她的表情说了一句:“这个时候就别挑剔了,先在这住一晚,明早我就派人来接你”。 李若琪也没有力气折腾了:“我饿了,给我做些吃的送过来,在给我打一盆热水,我的脚实在是走的太累了”。 店小二:“我先给您端热水,菜我赶紧让厨房去做”。 李若琪坐到床上躺了下来先休息一下,不一会店小二就把热水端来了,李若琪起身脱下鞋袜把脚放进盆里,瞬间感觉舒服了很多,泡了一会水有点凉了,李若琪喊了一声:“陆澄”。 陆澄在隔壁房听到李若琪在喊自己,过去看了一下:“什么事”。 李若琪指着脚下的水盆:“水凉了,你再去端些热水过来”。 陆澄听后说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 李若琪又开始了公主的架子:“我脚疼,用热水泡一下会舒服一点,你就再去给我端点过来吧”。 陆澄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等一下”。 一会陆澄将热水端来了,她将热水倒入盆中,隐约的看到李若琪的脚有些磨破了。 李若琪洗完脚后,店小二把饭菜端来了。 李若琪看着端来的饭菜,和皇宫里的膳食差的也太远了,不过她现在也没有选择,只能将就着吃一点吧。 吃完了饭李若琪躺到床上就睡了,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已是深夜,中郎将郑浩来报:“娘娘,还是没找到公主的下落”。 叶景微怒斥道:“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郑浩惶恐:“微臣无能,请娘娘恕罪”。 叶景微面色着急:“城里都找遍了?”。 郑浩:“都找遍了,连客栈都已经找过了”。 郑浩没在客栈找到李若琪,是因为他先搜捕了那家客栈后,陆澄和李若琪才入住进来的。 叶景微带着怒气吩咐:“再去别的地方找,一定要找到公主”。 郑浩:“是,娘娘”。 第二天陆澄早早醒来吃了点东西就往皇宫走,路过县衙,她灵机一动走了进去。 衙役见有人进来出口发问:“干什么的,闲杂人等还不赶紧出去”。 陆澄一脸镇定:“我要见你们县令,赶紧通报一声”。 县令来了之后看了陆澄一眼,见他穿着虽然不错,但是身上还沾着土,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对衙役呵斥道:“随便什么人见本官都要通报吗”。 转头又对陆澄不耐烦的说道:“找本官何事啊”。 陆澄拿出腰牌。 县令看了一下是宫里的人,姿态一下就放低了:“原来是校尉大人,不知找下官有什么事”。 陆澄要求道:“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县令听后吩咐衙役:“快去准备”。 陆澄感谢:“多谢县令大人”。 陆澄驾着马车来到客栈,敲了敲李若琪的房门。 李若琪听到敲门声才醒来:“谁啊”。 陆澄在门外说了一声:“是我”。 李若琪起身:“你等一下”。 李若琪穿好衣服后开门:“你把人派来了?”。 陆澄:“人没派来,不过我去县衙要了一辆马车”。 李若琪看了一下自己:“我的衣服上都是土,你能不能先去给我买身干净衣服过来让我换上”。 陆澄皱起眉头:“你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宫吧,一晚未归,想必皇宫里都乱成一团了”。 李若琪不高兴了:“那也不能就这样脏着回去啊”。 陆澄只好说:“回去的时候路过衣铺再买吧,你要吃饭吗”。 李若琪对着他说:“当然要吃了”。 陆澄催促道:“那就赶紧下楼吃饭”。 李若琪暗暗的说了一句:“等回宫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吃过饭后两人驾车回宫,路过衣铺进去看了一下。 李若琪挑选了一件最贵的衣服换上了,陆澄顺便也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了。 两人回到宫里,陆澄将李若琪送到昭阳殿,看见了叶景微也在。 叶景微心系女儿一夜未归一直在昭阳殿等她的消息,看见李若琪回来了,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李若琪喊了一声:“母后”。 叶景微关心的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一夜没回来,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叶景微又看向陆澄呵斥他:“跟着公主出去,竟然让公主一夜未归,该当何罪”。 陆澄听到她的呵斥也不以为然:“昨天遇到了一些意外,才没能及时回来”。 叶景微喊了一声:“来人”。 门外的侍卫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叶景微声色俱厉:“陆澄保护公主不力,即刻下入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听到命令后将陆澄带下去了。 李若琪回宫后是想好好教训陆澄一下,只是没有想到刚一回来母后就会将他关入大牢。 第29章 被关进大牢 叶景微坐下看着李若琪:“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没回来,我让郑浩全城找你都没找到,担心死我了”,她的语气里都是担忧。 李若琪对叶景微说:“昨日在城外我和他不小心掉进一个陷阱里了,一直到了晚上才爬上来,马车又丢了,走了好长的路才走到城里,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就找了一个客栈先住下了”。 叶景微关心的问:“你掉到陷阱里了,有没有伤到”。 李若琪怕母后担心:“应该不太严重,就是感觉头有点不舒服”。 叶景微对秀兰说:“快去请御医过来”。 御医来了之后给李若琪把脉,叶景微就坐在一旁:“怎么样,公主的身子没什么事吧”。 御医把好脉后:“回禀娘娘,公主受凉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感到头不舒服,吃几服药就好了,听公主说身上有些擦伤淤青,抹点药过几天就恢复了,别的没什么大碍”。 叶景微吩咐秀兰:让人随御医去拿药”,又看着李若琪说:“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再过来看你”。 李若琪冲她点点头:“母后也快回宫休息吧,想必昨晚也没休息好”。 叶景微起身看着江雪:“好好照顾公主”。 叶景微走了之后,李若琪对江雪说:“你让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江雪有些担忧:“可是御医说你感染了风寒…”。 李若琪命令道:“照我说的话去做,昨日身上沾了土,洗一下才舒服”。 江雪只好听命:“是,公主”。 李若琪进到浴桶里,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江雪在一旁伺候:“公主昨晚一夜未归,整个昭阳殿都快乱成一团了,以后公主出去还是多让几个人跟着吧”。 李若琪轻轻的闭上眼睛:“我也没有想到昨日会发生意外”。 叶景微找到皇上:“若琪已经平安回来了”。 皇上的眉头舒展开来:“那就好…”。 叶景微淡淡的说:“我已经将陆澄下了大牢,依皇上看该如何责罚他”。 皇上有些不解:“为何要责罚他…”。 叶景微振振有词:“昨日他跟若琪出宫,保护不力出了意外,难道不该责罚吗”。 皇上看着她:“你不是把他关入大牢了吗”。 叶景微脸色一沉:“难道就不轻不重的关几天就放出来吗,皇上是不是有点偏袒他了”。 皇上略带解释的说道:“也不是偏袒,主要是朕之前在外的时候,他救过朕一次,既然若琪也平安的回来了,对他稍加惩罚就可以了”。 叶景微不悦的从皇上那里离开之后,对秀兰说:“吩咐下去,今日不准给陆澄送饭,先饿他几天”。 常宁殿里寒香来报:“三公主已经平安回宫了”。 李希宁脱口而出,语气里还带着关心:“那陆校尉呢…”。 寒香表情有些凝重:“我听说陆校尉被叶贵妃下入大牢了”。 李希宁有些紧张的说了一句:“什么…为什么将他下入大牢”。 寒香回答:“听说是因为保护三公主不力,遇到了意外,导致三公主受了点伤,叶贵妃不高兴就将陆校尉下入大牢了”。 李希宁起身:“我要去看看他”。 李希宁来到大牢,看见陆澄坐在石床上,喊了一声:“陆校尉”。 陆澄站起身行礼:“公主”。 寒香提着食盒,李希宁吩咐狱吏:“把门打开”。 狱吏难为情的说道:“叶贵妃有令,今日不准给他送饭…”。 李希宁凌厉的看了他一眼,命令道:“我现在让你打开门…”。 她的声音不大,可对狱吏来说十分有逼迫性,狱吏十分为难的说:“不是小的不开门,只是叶贵妃有令,小的不敢不从…求公主不要为难小的了…”。 陆澄见状说道:“算了,饿一天没事的”。 李希宁语气有些急切:“倘若她要几天都不准给你送饭呢”。 李希宁又看向狱吏:“你不敢得罪叶贵妃,就敢得罪我吗”。 狱吏低下头:“可是…”。 李希宁说道:“就算她知道我来送饭,又能把我怎么样,她要是怪罪,你就推到我的身上…”。 狱吏没办法只好为难的打开牢门,李希宁进去:“你先吃点东西吧,我会去皇上那里给你求情的”。 陆澄说了一句:“这样一来,想必应该会得罪叶贵妃”。 李希宁有些无所谓:“当初我在北苑的时候你也给我送过吃的,也是你不怕得罪叶贵妃将实情说给皇上听,我才能从北苑出来,现在你有难,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陆澄有些抱歉的说:“给你添麻烦了”。 李希宁柔声说道:“没事…我就先走了”。 陆澄挤出一个微笑:“公主慢走”。 李希宁走了之后,狱吏对陆澄说:“五公主待你真好,我当狱吏好几年了,还没见过宫里的那个主子来看下属的,公主说去皇上那里求情,说不定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出去了”。 李希宁找到皇上。 皇上看见她来了开口说道:“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朕这里”。 李希宁抿了抿嘴:“我有一事想请求皇上…”。 皇上嘴角一笑:“还叫朕皇上,这段时间这称呼还没改过来吗”。 李希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别扭的喊了一声:“父…父皇”。 皇上也猜到了她的来意:“你来这里是因为陆澄的事吧”。 李希宁替陆澄说话:“虽说陆澄昨日跟着三公主出去遇到了意外,可是今日又将三公主平安带回,也不应该受到惩罚吧”。 皇上一听:“所以,你是来替他求情的”。 李希宁轻轻点了点头:“嗯”。 皇上看着她说:“你是公主,他只是个校尉,他替他求情,看来你们平时应该走的很近吧”。 李希宁有些支支吾吾:“也…也没有很近”。 皇上顿了顿说道:“你们身份悬殊,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他只是你的下属而已,不要让别人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李希宁一脸认真的说:“他和别人不一样,我从来没有把他当下属看,父皇能不能将他从牢里放出来”。 皇上语气肯定:“朕不会要他性命的”。 李希宁听到皇上说不会要他性命,心里放松下来:“那父皇什么时候将他放出来”。 皇上:“先关几天再说吧,毕竟他是被叶贵妃关进去的”。 李希宁皱起眉头:“可是叶贵妃下令不准给他送吃的,还要再关几天,不吃东西怎么受得了呢,这种滋味我可是体会了好多年”。 皇上看到她的脸色有些着急:“看来你还是真的很关心他,朕向你保证不会让他饿死的,你就放心好了”。 李希宁还是有些相信皇上的,既然他说不杀陆澄,应该就不会杀他,她的语气带着感谢:“多谢父皇,那儿臣就告退了”。 叶温言这几日还是住在陆澄家中,他还是没有回来过,心想夜值肯定是假的,躲自己才是真的。 第30章 去狱中探望 第二天李若琪感觉身体好点了,她在吃饭的时候问江雪:“陆澄现在怎么样了”。 江雪回答:“听说贵妃娘娘昨日下令不准给他送饭,现在还被关在狱中”。 李若琪听后停顿了一下,然后往嘴里夹了一口菜:“一会用完膳跟我去狱中一趟吧”。 江雪惊讶的喊了一声:“啊?”。 李若琪拿筷子指了指:“这个菜我没吃,一会拿食盒带到狱中”。 江雪有些不敢相信,:“难道公主是要去看陆澄吗”。 李若琪反问:“怎么,不可以吗”。 江雪不解:“奴婢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去看他”。 李若琪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命令道:“让你照做就行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听了李若琪的命令,江雪只好把饭菜装到食盒里。 李若琪吃完饭后就来到大牢了,她看见陆澄站在狱中正透着小窗看向外面。 狱吏见是李若琪来了赶紧行礼:“见过公主”。 陆澄听到狱吏说见过公主,以为是李希宁来了,她回头看了一下竟是李若琪,不禁有些意外:“是你?”。 李若琪看着他:“你以为是谁,是李希宁吗?”。 陆澄知道她来也是来为难自己的,不以为然的说:“你想怎么惩罚我,前天晚上不是说,倘若回到了宫里,一定会好好收拾我吗”。 李若琪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怎么,你现在害怕了…”。 陆澄看到江雪手中提着食盒,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孤身一人有什么可怕的”。 李若琪对狱吏说:“把门打开”。 虽然叶贵妃吩咐过不准给陆澄送饭,可李若琪是她的女儿,狱吏不敢阻拦,赶紧从腰间拿出钥匙开门。 李若琪走进牢房:“听说我母后下令不准给你送吃的,我给你拿了些饭菜过来,你吃吧”,她的语气依然很高傲。 陆澄看了一眼:“你不会下毒了吧”。 李若琪听后有些生气:“我有那么恶毒吗”。 陆澄轻哼了一声:“你别忘了,前两日你可是派人杀过我”。 李若琪:“我前天晚上跟你说过,我的本意没有想杀你,我可以把你从大牢里救出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给父皇说把你调到昭阳殿,待在我这里,不比待在常宁殿有前途吗”。 陆澄冷漠的回绝道:“多谢公主的好意,我在常宁殿也没什么不好的”。 李若琪不紧不慢的说:“你不必这么快就回绝我,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说完转身就走。 陆澄喊住她:“等一下,把你带来的饭菜拿走”。 李若琪背着陆澄说道:“东西你爱吃就吃,不吃就扔掉”。 李若琪刚走出大牢,不远处的李希宁就看到她了,李希宁心想她来大牢应该是给陆澄难堪来的吧。 李若琪走后,狱吏不解的问:“三公主让你去她身边当差,这是多好的事啊,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你在三公主身边比在五公主身边有前途多了”。 陆澄打趣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差事,要不我给她说一声,把你调到昭阳殿当差”。 狱吏笑着说:“如果能这样的话,那我就谢过陆校尉了,不过话说回来,三公主这样尊贵的人,我还没听说过得罪了她还能活着的人,而且她不仅来看你,还给你送饭,真的还是头一回呢”。 陆澄拿起食盒递到狱吏面前:“要不你把这饭菜吃了吧”。 狱吏打开食盒看了一下:“果然是公主的膳食,看起来很丰盛呢”。 陆澄:“既然你喜欢,就吃了吧”。 这时李希宁来了,狱吏赶紧行礼:“见过公主”。 李希宁看向牢中的陆澄,他的手里还提着食盒,好奇的问道:“有人给你送吃的了?”。 还没等陆澄开口,狱吏就说:“是三公主送的”。 李希宁听后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澄:“真的是她送的?”。 陆澄点点头。 李希宁刚才见李若琪来大牢,以为是来落井下石的,没想到她竟然会给陆澄送吃的。 陆澄对狱吏说道:“你到底吃不吃?”。 狱吏见李希宁在场不敢造次,他对陆澄摇摇头。 陆澄一笑:“你不吃我就扔掉了啊”。 狱吏小心的说:“你先给我留着,我一会吃”。 陆澄提着食盒:“时间耽搁的长了,这菜就不好吃了”。 李希宁对狱吏说:“你先下去吧,我和陆校尉聊一下”。 陆澄提起食盒示意狱吏过来拿,狱吏接过食盒,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这菜真的有毒吗”。 陆澄听了他的话笑着说:“没毒,她要是想杀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狱吏听后心想也是,然后拿着食盒就先离开了。 李希宁问陆澄:“她来这只是来给你送吃的?”。 陆澄顿了顿:“她说她想让我去昭阳殿”。 李希宁心头一紧试探的问:“那你答应她了吗”。 陆澄摇摇头:“当然没有了,我怎么会去她那呢”。 李希宁听后嘴角笑了一下,也有打趣的意思:“在她那里当差可比在我这里好多了,你怎么还会拒绝她呢”。 陆澄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不喜欢”。 李希宁:“即便是不喜欢,可是在她那里干的好了,说不定还会升官呢”。 陆澄淡淡的说:“前途这个东西,我没那么在意,在宫里当差本就是我没想过的”。 李希宁微微一笑:“在宫里很多人都想步步高升,你倒是和常人不一样”。 陆澄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回绝了她的要求有点傻”。 李希宁摇摇头:“不会呀,再说了我也不想让你去她那里,昨日我跟皇上说了,皇上说不会要你性命的”。 陆澄感谢的说:“让公主费心了”。 李希宁莞尔一笑:“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怎么会不管你呢”。 李若琪来到安乐宫,叶景微关心的问:“今日觉得怎么样了”。 李若琪轻轻点点头:“休息了一天感觉好多了”。 叶景微看着她:“那就好”。 李若琪随意的问:“母后打算怎么处置陆澄”。 叶景微端起茶杯:“你说呢,你想怎么处置他”。 李若琪抿了抿嘴:“虽然我和他出去遇到了意外,但是他对我还算尽力,所以我觉得不用太过惩罚他吧”。 叶景微听了之后有些不明所以,放下茶杯说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他吗,怎么,现在有理由把他关起来定罪,你怎么就想这么放了他呢”。 李若琪解释道:“掉入陷阱本就是意外,他也拼尽了全力救我上来…”。 叶景微打断她的话:“那也是他职责所在”,之后看向她:“我觉得你有点反常啊”。 李若琪摇摇头:“没有啊…”。 叶景微认真的说:“我仔细的问过江雪,她说你们昨日回来的时候衣服都换过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李若琪顿了顿:“陆澄一直对我以礼相待,没做过什么越礼的事,衣服是我嫌脏,回来的时候在街上买的,直接就换上了”。 叶景微想了片刻:“所以你觉得这次要放过他吗…”。 李若琪深吸了一口气:“嗯,这次就先放了他,再有下次的话定不轻饶…”。 第31章 出狱 虽然李若琪决定放过陆澄,还是在狱中将他关了三天才放出来。 叶景微命人将陆澄带来。 陆澄被侍卫带来安乐宫后,叶景微面色冷淡:“公主仁慈,决定这次放过你,不过关你几天惩罚的也太轻了,来人,将陆澄拖出去打二十棍子”。 陆澄听了之后心里一顿窝火,可是眼下自己又无法反抗,她的脸上都是不甘的表情。 叶景微冷眼看了他一下,听到自己即将受罚,脸上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 侍卫将陆澄带到院中准备行刑,恰巧李若琪来了,看见侍卫手中拿着棍子即将打到陆澄身上,她喊了一声:“等一下,怎么回事?”。 侍卫停下手中的棍子:“回禀公主,叶贵妃有令,打他二十棍子”。 李若琪听后看了一下陆澄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侍卫抡起棍子就要开始打,突然李若琪折返回来对侍卫说:“打轻一点”。 此话一出,不仅陆澄愣了一下,侍卫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心想按理来说不应该是重重的打吗,疑惑的问了一句:“公主说什么…”。 李若琪面无表情的说:“我让你打轻一点没听到吗”。 侍卫虽然不理解不过还是照办了,下手没那么重,二十棍子打完之后陆澄也只是受了一点轻微的皮外伤。 陆澄离开安乐宫后就来到了常宁殿,李希宁看见他放出来了眼睛一亮,脸上很是高兴,不过陆澄毕竟在狱中待了几天,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的。 陆澄说道:“我来拿我的衣服,刚刚从大牢里放出来,我得回去先洗漱一下”。 李希宁让寒香把陆澄的官服拿来:“衣服给你洗过了”。 陆澄拿过衣服:“多谢公主”。 李希宁温声说道:“今日你就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 陆澄“嗯”了一声。 陆澄回到家中先烧了一桶热水,洗了个热死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她发现床上放着一个纸条,是叶温言留下的,上面写着:“你不必躲着我几天都不回家,我不会来你这里打扰你了”。 陆澄看到纸条又想起来前几天叶温言说喜欢自己,这样也好,她不来找自己,省的她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 常宁殿里寒香给李希宁倒茶的时候不小心将热水倒到了她的手上,李希宁顿时感到疼痛将手收回:“啊”的喊了一声。 寒香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跪下:“奴婢该死,不小心烫到了公主”。 李希宁擦了擦手:“既然是无心的,就起来吧”。 寒香惶恐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李希宁宽慰道:“手只是被烫的红了一点,没有烫伤,你不必紧张快起来吧”。 寒香这才惊慌的站起来:“多谢公主不杀之恩”。 寒香的脸上还是有些不安。 李希宁只当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我不会罚你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寒香脸上有些无神:“多谢公主”。 李希宁心细,看出了她和往日不太一样:“你今天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看起来满脸愁容”。 寒香忧愁的说:“确实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希宁看着她:“说说看吧,说不定我能帮你”。 寒香听后眼睛一亮:“公主真的愿意帮我”。 李希宁:“你先说说看”。 寒香说道:“我有一个妹妹叫梅香,她在丞相府当下人,前几天丞相的公子喝醉了酒,想对我妹妹不轨,我妹妹害怕一时情急冲撞了他,她便让人将我妹妹打成重伤,还不准医治,现在我妹妹身体不堪重负,怕是活不了了,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才托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趁还活着希望能在见我最后一面,父母已经去世,我在这世上只有我妹妹这一个亲人了”,说完便哭了起来。 李希宁的语气有些惋惜:“你妹妹在丞相府,可惜我和丞相府的人没有交集,可能帮不到你了…”。 寒香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对李希宁感谢:“公主有帮奴婢的心意,奴婢已经知足了”。 第二天陆澄进宫来到常宁殿的时候,李希宁和他讲了寒香的事。 陆澄听后也有些爱莫能助:“这件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李希宁思索了一下:“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寒香听到李希宁说有办法转头看向她。 陆澄问道:“公主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李希宁顿了一下说:“丞相是李若琪的舅舅,你可以试试去找她帮你”。 陆澄有些疑惑:“让我去找她帮忙?…”。 不仅陆澄疑惑,寒香也疑惑:“是啊公主,她怎么会帮我们呢”。 李希宁抿了下嘴:“我们她当然不会帮了,但是陆校尉去跟她开口,说不定她会帮陆校尉的”。 陆澄还是有些不明白:“她怎么会帮我呢”。 李希宁:“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她不会帮你”。 陆澄肯定的说:“不用试,她肯定不会帮我的,不找我麻烦就是好的了”。 李希宁却有些笃定:“她会帮你的”。 陆澄皱起眉头:“可是我不想去她那里”。 寒香开口求他:“我妹妹现在重伤在身,现在也是生死未卜,她只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再见我一面,倘若陆校尉能带我去见我妹妹一面,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陆澄看她恳求自己的样子,也有了恻隐之心:“好吧,我去试一试”。 寒香十分感谢的说:“谢谢陆校尉”。 陆澄来到昭阳殿求见李若琪。 江雪对李若琪说:“陆澄求见”。 李若琪面色有些惊讶:“他来了?”。 江雪询问:“公主要见他吗”。 李若琪想了一下:“让他进来吧”。 陆澄得到命令后来到了李若琪这里。 李若琪看着他语气有些调侃:“真是稀奇,陆校尉竟然会来我这里,是不是我前几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 陆澄摇摇头:“我来这不是说这件事的”。 李若琪疑惑:“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毕竟是来有求于她的,陆澄态度缓和的说:“有一个宫女,她的家乡和我是一个地方的,她的妹妹在丞相府当下人,前几日不小心冲撞了丞相府的公子,被打成重伤,估计活不成了,在她死之前这个宫女想见她妹妹最后一面”。 李若琪听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带你们去丞相府一趟”。 陆澄说道:“这对你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还请公主成全”。 李若琪咧嘴一笑:“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件小事,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陆澄一时语塞,李希宁不是很笃定的说她会帮自己吗,看来就如自己所想,她怎么会帮自己呢。 陆澄沉默了一会:“下官打扰了,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李若琪装作很随意的样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丞相府”。 陆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眼里有一丝不相信。 李若琪平静的说:“你要是迟疑的话,我就收回我刚才的话”。 陆澄不敢迟疑赶紧说:“多谢公主,现在就去…”。 第32章 求她帮忙 陆澄走后,李若琪吩咐江雪:“准备一下我们出宫”。 陆澄来到常宁殿,李希宁问道:“怎么样了”。 陆澄回答:“她答应带我去丞相府”。 寒香听后脸上都是感激之情。 陆澄看着她:“我们走吧”。 寒香跟在陆澄的身后来到宫门口,等了片刻李若琪就来了。 李若琪看了一下:“你说的和你同个家乡的宫女在哪”。 陆澄指了指身后的寒香:“是她”。 李若琪一看是李希宁的宫女,脸色一沉没好气的说道:“怎么是她…既然是常宁殿的宫女,怎么不找李希宁帮忙,反倒来找我”。 毕竟是有求人家,陆澄脸色温和:“丞相是你的舅舅,找你不是更方便吗”。 李若琪冷冷的看着他:“你是在利用我”。 陆澄听后心里一下没了底:“公主不会是想反悔吧”。 李若琪不屑的看了一眼寒香:“算了,就当我今日去丞相府看看”。 听到李若琪这么说,寒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驾车来到丞相府,叶景淮也在,看见李若琪来了话语间很是亲切:“公主来了,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李若琪温声说道:“休息了几天已经好了”。 陆澄在李若琪的身后,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叶景淮,很显然叶景淮根本就没正眼看他。 叶景淮看着她:“舅舅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你舅母在家”。 叶景淮走了之后,李若琪把丞相府的管家叫来,让他带寒香去见他妹妹。 陆澄则跟着李若琪去见赵含霜。 赵含霜在院中晒太阳,李若琪走上前也在石凳上坐下,两人聊了起来。 或许是女儿失踪一直没有找到,赵含霜的脸上看上去一直有些忧虑,陆澄看了一下,她的手上还戴着一个手镯,那是叶温言的手镯,当时有一对,自己去当铺当了一只,没想到竟然又到她的手里了。 陆澄看见了站在赵含霜身后的宋康,他果然是丞相府的人。 寒香见到了自己的妹妹梅香,她正躺在床上,寒香眼眶一下就湿润了,轻轻在耳边叫她,叫了好几遍梅香才虚弱的睁开眼。 她浑身是伤,一直没有医治,不仅极度虚弱,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寒香顿时心疼的哭了起来。 梅香有气无力的说道:“姐姐你终于来了”。 寒香看见她这个样子伤心的说不出话。 梅香安慰她:“能在死之前再见姐姐一面,死也无憾了”。 寒香哭着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要把你带出去找大夫给你治伤”。 梅香摇摇头:“不必这么费力了,要是让公子知道了,不高兴了他会连你也杀了的”。 寒香擦干眼泪握着她的手:“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全力救你出去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寒香找到陆澄,看见他在李若琪的身后站着,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过来。 陆澄走到她的身边:“你见到你妹妹了”。 寒香哽咽的点点头:“嗯”。 陆澄看见寒香的脸上有泪痕:“她现在怎么样了”。 寒香祈求的说道:“陆校尉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妹妹救出去,她要是再不找大夫医治,就会死了”。 陆澄见状安慰她:“好了,你别哭了,我再想想办法”。 陆澄能有什么办法呢,要救她妹妹出去,还得仰仗李若琪,陆澄来到李若琪的身边悄悄的说了一句:“公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若琪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她并没有起身。 陆澄只好继续压低声音:“能不能求你把她的妹妹放出来”。 李若琪听后没有搭理他,继续和赵含霜聊天。 陆澄见状心里暗自着急起来,可是着急也没什么用。 寒香站在陆澄的身边也是急的不行,但是她还是极力的保持镇定。 李若琪看了一眼他着急的样子,嘴角上扬,过了好一会她才起身对赵含霜说:“舅母,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宫了”。 赵含霜微笑着说:“好吧”,随后吩咐管家送公主。 李若琪走在前面,陆澄见她没有回应自己,又说了一遍:“能不能再帮一下…”。 李若琪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说道:“陆校尉的要求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陆澄只好豁出去了,拍起马屁来:“公主人美心善,就再帮我一下吧”。 李若琪被他的话有些逗笑了:“没想到陆校尉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人美心善,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陆澄被她问的有些尴尬,默不作声。 李若琪调侃道:“看来你说的是违心的话了”。 李若琪想了一下对身后的管家说:“听说前几日有个下人冲撞了我表哥?”。 管家:“回公主,确有此事,不过公子已经将她打成重伤,还不准医治,估计熬不了两天了”。 李若琪威严的说:“此人大胆,竟敢冲撞主人,现在即刻将她扔出去,不要让她死在丞相府,省得晦气”。 管家听从命令:“是,公主”。 走出丞相府,毕竟她帮了自己,虽然只是她一句话的事,陆澄语气平缓:“多谢公主,公主就先坐马车回去吧”。 李若琪淡淡的说:“不着急回去,既然出来了就逛一逛”。 陆澄听后:“也好,我一会去找你”。 李若琪让江雪陪着她去逛街了,陆澄和寒香在丞相府附近等着。 不一会就有两个家丁拖着梅香出来将她扔在地上,等家丁进去之后,陆澄和寒香过去赶紧将梅香搀扶起来。 陆澄说道:“她伤的太重了,先去我家吧,然后这再把大夫请回家给她诊治”。 寒香点头:“那就谢过陆校尉了”。 两人将梅香带到陆澄家中,扶到一个偏房躺下。 陆澄:“你先照顾她,我去请大夫过来”。 陆澄走后寒香先烧了一些热水给她简单擦洗了一下,不一会陆澄就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看了一下给梅香把脉:“此人伤的很重,看样子又是好几天没有进食,脉象太虚弱了,若是迟个一天半天的就活不成了”。 寒香紧张的问道:“那她现在还有救吗”。 大夫:“我先试试看吧,先吃两天药,看她能不能挺过来,这几日一定要细心照顾”。 大夫写了药方对陆澄说:“你随我去抓药吧”。 陆澄拿起药方:“好”。 陆澄抓药回来后,寒香就去煎药了。 煎药的时候,寒香顿时有些为难,妹妹现在需要自己的照顾,可是宫里那边又必须得回去,自己回去了谁又能来照顾她呢,现在在陆澄的家里,先不说他愿不愿意照顾她,即便是肯照顾,他一个男人照顾一个女人也有诸多不便,再说了,他每天也要进宫,可是现在自己没有选择,只能求陆澄晚上有时间,暂时帮自己照顾一下妹妹了,陆澄的人品不错,梅香交给他,自己也比较放心一点。 第33章 你怎么不去找她了 寒香找到陆澄请求他:“能不能麻烦陆校尉晚上的时候照顾一下我妹妹”。 陆澄听后面露难色:“这个…”。 寒香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知道这样太为难你了,可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陆澄想了一下:“这样吧,你就暂时在这里,我回宫的时候跟公主说一声,你这几天就先不回宫里了”。 寒香思来想去,没有底气的问:“这样可以吗,公主能同意吗?”。 陆澄笑着安慰她:“五公主人很好,跟她说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寒香感激的看着陆澄:“你帮我把妹妹救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陆澄抿嘴笑了一下:“好了,我也该回宫了”。 寒香:“陆校尉慢走”。 陆澄找到李若琪:“我们该回宫了”。 李若琪语气平淡:“你要做的事情都办妥了”。 陆澄:“嗯”了一声。 李若琪对他说:“那就回宫吧”。 回到宫里陆澄来到常宁殿,李希宁问道:“寒香的妹妹怎么样了?”。 陆澄说道:“她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暂时在我家”。 李希宁疑问:“她在你家,她妹妹不是在丞相府吗”。 陆澄回答:“是李若琪借口怕她死在丞相府不吉利,让家丁把她扔了出来,之后我们才将她救起…”。 李希宁心里盘算着:“看来她还是挺听你的话的”。 陆澄有些不理解:“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她会帮我呢”。 李希宁顿了一下:“凭我的直觉感觉到她应该不讨厌你,所以你跟她去开口,应该不会拒绝你”,还有一个原因,李希宁没有说出来。 陆澄:“对了,寒香的妹妹伤的太重,这几日需要有人仔细的照顾,所以能不能准她这几天在外面”。 李希宁语气温和:“当然可以了”。 陆澄听后笑了一下。 李希宁问道:“你笑什么?”。 陆澄解释:“寒香还在担心你不准她在宫外待几天呢,我跟她说你人很好,应该会答应你的”。 李希宁听了陆澄的话低头浅浅一笑。 到了晚上陆澄还是住在了客栈,现在寒香住在家里,怕自己回去了她会不自在。 到了第二天,李希宁让陆澄陪她出宫。 到了宫外李希宁说想去陆澄的家里看看寒香的妹妹。 来到陆澄家中,寒香正在煎药,她看见公主来了有些惊讶:“参见公主”。 李希宁语气平和:“在外面就不用这么多礼了,你妹妹怎么样了”。 寒香叹了一口气:“人还是很虚弱,不过今天早上能多少吃一点东西了”。 李希宁拿出两锭银子给她。 寒香看着钱问道:“公主这是做什么…”。 李希宁宽慰她:“你妹妹受了重伤,需要好好调养,给她买些有营养的东西吃”。 寒香有些感动,自己只是一个宫女,而她是公主,竟然还会替自己着想,她现在虽然需要钱给妹妹治伤,但还是不好意思把钱拿起来。 李希宁看着她迟迟不动,只好把钱放在寒香的手中:“现在把你妹妹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的”。 寒香感激的跪下:“谢谢公主,奴婢以后一定会为你鞍前马后,赴汤蹈火的”。 李希宁打趣道:“你说的也太严重了”。 寒香站起来看着陆澄:“昨日陆校尉怎么没有回来呢”。 陆澄随口说道:“我昨日住在客栈”。 寒香小心翼翼的问:“是因为我住在这里,陆校尉觉得回来里不方便吗”。 陆澄摇摇头:“我是怕我回来你会觉得不方便”。 寒香心想,陆澄这人还是挺细心的,还为她们着想:“陆校尉肯收留我们,已经是给了我们大大的方便了,是我给陆校尉添麻烦了”。 陆澄带着笑意说:“没事”。 寒香带着歉意说:“住客栈多不方便啊,你还是回来住吧”。 陆澄想了想:“好吧”。 李希宁看着寒香:“你这几天就好好照顾你妹妹,我就先走了”。 寒香现在十分感谢李希宁:“公主慢走”。 陆澄跟着李希宁出去了。 李希宁帮寒香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在宫里除了陆澄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她想培养一个不会背叛自己的心腹,才出手帮寒香。 两人走在街上,突然一个女子没注意撞到了陆澄。 虽然是女子撞到了陆澄,但她还是扶着头先说道:“是那个不长眼的撞到了我”。 陆澄没好气的说道:“姑娘,是你先撞了我”。 女子抬头一看:“是你”。 陆澄有些纳闷:“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 女子媚笑着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会认错呢,纤舞你认识吧”。 陆澄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子往他身前靠了靠:“我是潇湘楼的姑娘,你之前来找纤舞的时候我见过你,她性格冷淡,向来不和男子打交道,那日你留宿在她房中,我们都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男子能得到她的芳心,所以我对你印象很深”。 李希宁仔细的听女子说的话,难道陆澄在外有关系亲密的姑娘吗。 女子继续调侃:“最近怎么不见你去潇湘楼找她了”,随后又看向陆澄身边的姑娘,打趣道:“看来公子是又有了新欢了”。 陆澄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女子又说了一句:“这几日纤舞姑娘看起来闷闷不乐,有时间的话你就来看看她”。 女子走后,李希宁发现陆澄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轻松,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 李希宁看他的脸色不太好也没过多的问他,在街上逛了一会后陆澄就把李希宁送回宫了。 到了晚上陆澄住在家中,寒香这几日要好好照顾她妹妹,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出于礼貌陆澄还是对寒香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说”。 寒香:“我觉得她的情况有些稳定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陆澄嘴角微翘:“那就早点休息吧”。 叶温言这两日还是没有等到陆澄来看自己,她心里琢磨着陆澄这几日有没有回家,有没有看到自己给她留下的纸条,还是陆澄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决定躲着自己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心未免也太小了吧,即便是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到了要躲着自己的地步吧,她决定明天去他家中看看,看看陆澄是否回来过。 第34章 叶温言被调戏,出手救她 第二天寒香早早就起来了,因为感谢之情,她给陆澄做了早饭。 而陆澄进宫没多久,叶温言就来了,她到陆澄的门前发现门是开着的,心里猜想难道陆澄在家吗? 叶温言走进院里,寒香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看了一下,两人四目相对互不认识对方。 叶温言的脸色一下就黯淡了,心中疑惑陆澄的家中怎么会有女子呢。 寒香的心里在想她来这里难道是陆校尉的朋友吗。 寒香率先开口:“姑娘找谁?”。 叶温言抿了一下嘴,见他家中有女人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找陆澄,他在吗”。 寒香心想果然是来找陆校尉的:“陆公子没在”。 叶温言问道:“据我所知他是一个人居住,既然他没在家,你怎么还在这里”。 寒香一时语塞:“我…陆公子暂时让我住这在这里”。 叶温言听后脸色一沉,有些诧异:“你…住在这里…”。 寒香“嗯”了一声,她看着叶温言此时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叫什么名字,陆公子回来的时候我好跟他说一下”。 叶温言没有回她的话,在院中待了片刻就走了。 一直到了晚上,陆澄回来了,寒香告诉他:“今天有位姑娘来找你了”。 陆澄知道是叶温言来过了:“她说什么了吗”。 寒香回答:“我说你不在,她便就走了,只不过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陆澄心里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去了。 晚上叶温言还像往常一样,跳完舞后就准备退下了,突然一个男子喊到:“等一下”。 叶温言看过去,桌上坐着几个男子,说话的就是其中一个,脸上有些不怀好意:“陪我们过来喝一杯”。 叶温言回绝道:“几位大爷想要找姑娘陪你们喝酒的话,就找其他人吧,我只是个舞姬,不陪客人喝酒”。 男子见被拒绝有些恼怒:“既然在这烟花之地,还装什么清高,识相的话就过来乖乖的坐下”。 叶温言还想出口拒绝,韩香云眼见不对劲赶紧过来陪着笑脸说:“几位爷,我们这这么多姑娘,何必就要她陪你们喝酒呢,再说了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我去给你们叫几个过来”,说完韩香云摆手示意叶温言赶紧走。 很显然这几名男子不好糊弄:“我就要她陪,大爷我有的是钱”。 韩香云知道叶温言的相好是个官,不敢得罪他,只好再次陪着笑脸说道:“这样吧几位爷,今晚的酒菜算我请你们的好不好”。 男子起身:“大爷我不缺钱”,说完强行把叶温言拉到他们身边坐下。 很显然叶温言被他们吓到了,其中一个就是叶景淮的儿子叶成修,宋康今晚也在潇湘楼,但是公子在,他也不敢上前阻拦。 几名男子逼迫叶温言喝酒,叶温言不肯,叶成修感觉自己被驳了面子,伸手打了叶温言一巴掌。 宋康心里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上前喊了一声:“公子”。 叶成修一看是他,他只是丞相府的护卫,而且主要负责赵含霜的安全,很显然叶成修没把他放在眼里,语气轻视:“是你,你也在”。 宋康语气恳求:“小的求公子不要为难这位姑娘了”。 叶成修蔑视的看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快给我滚”。 宋康无奈只好退到一旁,他突然想到了陆澄,或许他能救叶温言,他走出潇湘楼直奔陆澄的住处而去。 陆澄准备休息了,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而且敲门的声音还很急。 寒香也听到了动静,对陆澄说:“有人敲门”。 陆澄:“我去看看”。 陆澄开门一看是宋康,心里有些诧异,也有些警觉:“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宋康没有解释,只慌忙的说了一句:“纤舞姑娘现在有危险,还请陆公子去救救她”。 陆澄听到她有危险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的:“她在哪?”。 宋康有些着急:“在潇湘楼”。 陆澄没有迟疑立刻往潇湘楼去,到了之后看见叶温言和几个男子坐在一起。 陆澄走过去,叶温言红着眼睛窘迫的看着他。 陆澄看到叶温言的脸上有个红红的手印,看来是被打的,身上有些酒气,应该是被强行灌了几杯酒,出言温声宽慰她:“有我在,没事”。 叶温言擦了擦眼上的泪水,脸上都是委屈。 陆澄冷若冰霜的说道:“放了她”。 几位男子对着他嘲讽,阴阳怪气的对叶温言说道:“怎么,他是你情郎啊”,说完几人哈哈大笑。 陆澄将叶温言拉起来护到自己身后,几名男子也站起来,语气傲慢:“我劝你赶紧滚,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陆澄冷峻的说:“如果我不走呢”。 其中一个男子听后伸出手就要打陆澄,陆澄一把捏住他的手,把他甩到一旁。 几人见状便和陆澄打在一起。 来这里的客人见有人打起来了,都站在一旁看热闹。 几人虽有一些武术底子,但还不是陆澄的对手,一会就败下阵来。 陆澄对叶温言说:“刚才是谁打的你”。 叶温言指了指叶成修:“是他…”。 陆澄走到叶成修的面前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冷冷的说道:“这一巴掌是我替她打的,怎么样,被打的滋味不好的”。 同行的男子看到叶成修挨了巴掌都惊呆了。 叶温言看到陆澄为自己出头心里一暖。 叶成修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他发现嘴角还流了血,顿时气急败坏,恶狠狠的说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澄冷着脸:“是你们先欺负她的”。 这时南衙中郎将郑浩带人在街上巡逻,路过潇湘楼听见里面有人发成争执,进去看了一下,喊了一声:“干什么…”。 众人一看是官府的人,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都赶紧散去了,只剩下潇湘楼里的人还有他们,潇湘楼里的姑娘们也都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郑浩一看几个男子脸上有伤,出口发问:“干什么,为什么打架”。 叶成修看着郑浩问:“你是何官职”。 郑浩冷哼一声:“本将军问你们呢,你倒是问开我了”。 叶成修傲慢的说了一句:“我爹乃是当朝丞相,我是他的儿子叶成修”。 此话一出惊呆众人,陆澄看着他,心想他竟然是叶景淮的儿子。 叶温言听到“叶成修”三个字感觉有点熟悉,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郑浩一听:“你真的是丞相的公子”。 叶成修趾高气扬的说:“那还有假”。 除了叶成修其他的几个男子皆是朝廷重臣的儿子。 叶成修看着陆澄惊讶的样子,恶狠狠的说道:“现在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比死还难受”。 第35章 伤了叶成修 叶成修吩咐郑浩:“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南衙本就被丞相所管辖,郑浩在他面前也只好低头,吩咐护卫将陆澄抓起来。 叶温言听见陆澄要被抓心里一紧,拦在陆澄面前:“要抓就抓我,不关他的事”。 陆澄拍了拍叶温言的肩膀有些平静的说:“没事”。 可是叶温言的眼里都是对他的担心。 陆澄上前:“见过中郎将,在下是北衙校尉,是天子护卫,如果只是因为得罪了丞相的公子,就把我抓起来,有些不合常理吧”。 郑浩上下打量着陆澄:“你是北衙的?”。 陆澄将腰牌给他,郑浩拿过看了一下:“果然是北衙的人,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陆澄”。 叶成修上前大声说道:“北衙的人怎么了,他只是个校尉你怕什么”。 郑浩一时陷入两难,前几日他和三公主外出遇到了意外一晚上没回来,虽然第二天被叶贵妃关入大牢,但是没几天就被放出来了,得罪了叶贵妃和三公主还能安然无恙,看来他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 叶成修见郑浩迟迟不动,呵斥他:“还愣着干嘛,快把他抓起来啊,你要是不听我的,明日我就让我爹罢了你的官职”。 有叶成修的逼迫,郑浩无奈的对着陆澄说:“陆校尉得罪了…”,吩咐护卫把陆澄抓起来。 叶成修走到陆澄面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不是在意这个女子吗,今天晚上我们几个会好好伺候她的”。 说完叶成修对几个男子说道:“把她带到房里”,还吩咐郑浩:“就让他在这里等着,等我完事了在慢慢出来收拾他”。 几个男子拽住叶温言的胳膊就往阁楼上走,口中还说着污言秽语,叶温言挣扎的回头看着陆澄,她眼含泪水,眼神里都是无助和绝望。 虽然她是叶景淮的女儿,看到这副场景,陆澄的心里还是接受不了叶温言即将遭遇的事情。 陆澄来不及多想,趁护卫不注意拿起佩刀来到叶成修的身后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 陆澄的动作很快,郑浩看见陆澄已经把刀架在叶成修的脖子上,心里一紧赶紧呵斥他:“陆澄,你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刀放下,他可是丞相的公子”,言语间都是紧张,生怕叶成修有差池。 陆澄看着几个男子声色俱厉的说:“放开她”。 “不准放”,叶成修看到他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倒是没有惊慌,他笃定陆澄根本就不敢杀自己。 见几人依然拽着叶温言不放,陆澄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叶成修的脖子瞬间被划破,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现流血了这才慌了起来。 叶温言看到这一幕被吓到了,她没想到陆澄为了救自己去得罪权贵。 韩香云也是干着急,但是她根本就不敢插话,因为在场的所有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 一旁的郑浩看到叶成修受了伤,更是急得不行,要是让丞相知道了他的儿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了伤,肯定会被重重责罚的。 郑浩着急的喊道:“陆澄,你要是伤了他,你可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陆澄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大不了一死,既然横竖都是死,但在死之前我肯定会杀了他”。 陆澄手上的力度又大了一些,叶成修摸着脖子说:“疼疼疼”,陆澄厉声说道:“到底放不放人”。 叶成修对几名男子说:“快把她放了”。 几名男子赶紧松开手,陆澄看着叶温言:“赶紧上去”。 叶温言担心的说:“那你怎么办”。 陆澄宽慰她:“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你先上去”。 叶温言上去之后,郑浩开口大呼一声:“还不赶快把他放开”。 陆澄把叶成修放开。 叶成修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陆澄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那你就别当人了”。 叶成修吩咐郑浩马上把他抓起来。 陆澄不紧不慢的说:“我是天子护卫,隶属皇上管辖,你虽是中郎将,但不是我的顶头上司,要抓我总得请示一下皇上吧”。 郑浩看向叶成修:“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要不然明日我先去请示一下皇上在抓他”。 叶成修瞥了他一眼:“废物,让开”,推了他一下就离开了,宋康跟在他的身后,剩下的几个男子也离开了。 郑浩对陆澄说:“你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丞相,搭上了性命就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值得吗,再说了他在我的眼皮底下受了伤,在丞相那里我也难辞其咎,你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了我”。 陆澄听后依然面不改色:“给中郎将添麻烦了,我现在要上去看看她,将军请自便”。 郑浩也没给他好脸色:“陆校尉还真是要美人不要性命啊”,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人全部散去之后,姑娘们都从房间里出来看他,陆澄上楼来到叶温言的房间。 刚才他们的谈话叶温言都在房间里听到了,她担心的问:“他明天真的会杀了你吗”。 陆澄皱起眉头:“当今丞相权倾天下,得罪了他我当然是活不了了”。 叶温言被急哭了:“你知道得罪了他会死,为什么还出手救我,早知道这样你就不要管我了”。 陆澄看着她:“我不管你,你可知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叶温言低下头轻声的说:“知道…”,然后又说了一句:“那样也好过你为了我而丢了性命”。 陆澄听到她的话还是有些诧异的:“你…真的这么看重我…”。 叶温言抬眼注视着他:“我都说了我喜欢你,自然是把你看的很重了”。 陆澄装作不安的说道:“可惜,说不定我活不过明天了”。 叶温言又被他的话吓到了:“要不然我们赶紧跑吧,趁他现在还没派人来抓你”。 陆澄眉头皱起:“就算是跑,能跑到哪啊,当今丞相操纵着整个天下,不出两日,还是会被抓到的”。 叶温言惊慌的问:“在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陆澄摇摇头。 叶温言思索了一会:“明日我去求他,只要他能放过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陆澄:“这样你会被…”。 叶温言虽然害怕,还是说道:“只要是能救你,我…我就豁出去了”。 虽然她是叶景淮的女儿,但是看到她这么在乎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触动的。 第36章 明天怎么办 叶温言一下扑进陆澄的怀里,陆澄想轻轻的推开她,越推叶温言抱的越紧。 陆澄轻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叶温言的眼里还含着泪:“让我抱抱你,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陆澄心想经过今晚这一闹,叶温言肯定会被抓到丞相府问话,说不定还会见到叶景淮,也说不准到时候她会想起点以前的记忆,倒不如自己先告诉她真相,等她恢复了身份,自己也就不和她有什么来往了,再说了,得罪了叶成修,叶景淮大概也不会放过自己。 陆澄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好了,不要哭了,有一个人或许能救我”。 叶温言松开他擦干眼泪问道:“你说谁能救你”。 陆澄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是你”。 叶温言面露难色:“即便是我去求他,什么都听他的,要是这样他还是不放过你呢”。 陆澄说道:“当今丞相有一个女儿,在八年前就失踪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找到”。 叶温言不解:“你说这个干什么,和能救你有什么关系吗”。 陆澄顿了一下:“明天你到丞相府,就说你知道她女儿的下落”。 叶温言皱起眉头:“可是我不知道啊,他要是问我,我该怎么说啊”。 陆澄拉起她的手:“你把手镯给他看,他就会明白的”。 叶温言心有疑惑:“手镯?”。 陆澄安抚她:“明天你就知道了…你会没事的”。 停留了片刻,陆澄开口:“我得走了…”。 叶温言不舍的说:“你别走,我害怕,万一他又带人过来呢,你就在这好不好”。 陆澄想了一下她说的也对,搞不好叶成修晚上就会带人过来报复,思索再三:“好吧,我在这里陪你”。 叶温言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韩香云有些坐立不安,看着叶温言的房间里没有动静,她准备去看看。 叶温言听到了敲门声,她的心提了起来:“谁啊”。 韩香云在门外说:“是我”。 叶温言听到是她,提着的心才放下来,打开门后:“你怎么来了”。 韩香云看着陆澄,脸色有些不好看:“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还有功夫闲聊,在这里你得罪了丞相的儿子,万一连累到我可怎么办呢”。 陆澄平静的说:“得罪他的是我,你害怕什么”。 韩香云还是有些不安:“虽然如此,可是他是在我这里受的伤,纤舞又是我这里的舞姬,事情又是因她而起,我会不会受牵连啊”,言语间都是惶恐。 陆澄一脸镇定:“你就放宽心吧,不会连累到你的”。 韩香云撇撇嘴:“你官都没他们大,自身都难保了,拿什么保证不会连累到我”。 陆澄淡然的说:“既然你都已经认清形势,还说这些做什么”。 叶温言看着韩香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韩香云听后愁眉不展:“你们的心态可真好”,转身准备开门出去。 陆澄喊了一声:“等一下”。 韩香云心烦意躁:“又怎么了”。 陆澄:“我今晚住这里,你给我安排一间房吧”。 韩香云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们都是那种关系了,还要分房睡吗”。 陆澄有些尴尬的说:“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韩香云明显不相信:“你和她不是那种关系,你会为了她去得罪丞相的儿子,今天晚上因为你们的事,来这的客人钱也没给就都走了,还有你们打架毁坏的东西,我一下损失了好多钱,现在还要我给你准备房间”。 叶温言给了韩香云一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走。 陆澄没好气的说:“她不给我找,我自己去找”。 叶温言打趣道:“外面的房间都是有姑娘们住的,再说了,来这的男人都是来找姑娘的,这又不是客栈,哪有什么空余的房间啊”。 陆澄一时语塞。 叶温言轻声的说:“你就留在这吧”。 陆澄有些害怕和她独处一室,只好说:“我就在这桌子趴着睡会”。 叶温言指着桌子:“在这趴着睡,怎么能休息好啊”。 陆澄一脸凝重:“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无心休息,你赶紧去躺下睡吧”。 叶温言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忧心忡忡,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 叶成修回到家里,对下人喊道:“快去把府医叫来”。 何湘兰听到儿子回来了,嘴里还说着要找府医,出来看了一下,一看见叶成修现在的样子,惊叫了一声:“哎呀,成修你怎么受伤了,这是谁干的…”。 叶成修声音有些颤抖:“是一个校尉”。 何湘兰大怒:“区区一个校尉,竟然敢伤你,你有没有说出你的身份”。 叶成修捂着脖子:“我说了,他还是拿刀伤了我的脖子”。 府医被叫来了,给叶成修看了一下,给他包扎好伤口:“伤口不是太深,没有什么大碍,每日换药就可以了,不出几天就会结痂了”。 大夫走后叶景淮就来了,看着叶成修的样子,质问他:“你是怎么弄的”。 叶成修低头不敢看父亲:“是一个校尉伤的”。 叶景淮眉头一皱:“一个校尉?他是怎么会伤你的,如实说来”。 叶成修说道:“今晚我在潇湘楼喝酒,让一个舞姬陪我,那个舞姬不肯,我就打了她一巴掌,一不会一个男子过来的,是她的相好,看见她陪我们喝酒,就起了争执,打了起来,后来中郎将在城中巡逻,进来看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北衙校尉…”。 何湘兰心疼儿子吃了亏,受了伤,对叶景淮说:“丞相,成修都已经说了是你的儿子,可他还是伤了成修,这明摆着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叶景淮冷哼一声:“我还没见过有人敢跟我明着作对的,他叫什么名字”。 叶成修咬牙切齿的说:“他叫陆澄”。 叶景淮看着他,虽然叶成修有些不学无术,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出口指责道:“你是我叶景淮的儿子,出门在外竟然连个校尉都对付不了,还有当时中郎将在场,你就不能命令他将陆澄抓起来吗”。 叶成修见父亲指责自己,捂着脖子说:“我说了,可是那中郎将说他是天子护卫,要请示了皇上才能抓他”。 叶景淮斥责一声:“真是无能,就算是你当场杀了他,谁又能把你怎么样”。 叶成修有些支支吾吾:“可是他功夫很好,我打不过他”。 叶景淮看着他不成器的样子还想指责两句,被何湘兰出口拦住了:“好了丞相,儿子都受伤了,你也不要指责他了,赶紧把那个陆澄杀了好给成修出气”。 叶景淮没好脸色的看着她:“你儿子都是你惯的,平时不学无术,竟然连个校尉都对付不了,我叶景淮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叶成修看见父亲训斥自己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 第37章 我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到了晚上陆澄和叶温言没有睡意,她想起了今日在陆澄家中见到的女子:“我今天上午去你家了”。 陆澄“嗯”,了一声。 叶温言问了一句:“你家中住着别人”。 陆澄回答:“只是暂住几天而已”。 叶温言嘀咕道:“城里那么多客栈,为什么就非住你家呢”。 陆澄耐着性子说道:“她妹妹受了伤,住客栈照顾她有些不方便,所以就让她在家中暂住几天”。 叶温言的嘴唇微微撅起:“我去你家住你不愿意,倒是对别人挺大方的”。 陆澄呼出一口气:“事情不一样嘛”。 叶温言继续追问:“她是你朋友吗…”。 陆澄想了片刻:“也算…也不算吧,只是认识,每天见面而已”,陆澄看着她:“都什么时候,脑子里还想这些,赶紧休息吧”。 叶温言也结束了和他的对话。 天一亮陆澄就醒来了,昨晚很晚才睡,也只睡了一会,在桌上趴了一两个时辰,感觉脖子和手臂有些不舒服,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 叶温言一夜没睡,看起来很疲惫,她对陆澄说:“没想到你竟然还能睡得着”。 陆澄还是有些随意的样子:“睡不睡的着,又不能改变什么,我得回家了”。 叶温言起身:“这么早,要不要吃点东西”。 陆澄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吃了,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 叶温言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了”。 陆澄回到家中,寒香也起来了,看见他回来:“陆校尉一夜未归,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陆澄:“昨晚我打伤了丞相的儿子”。 寒香听后惊呼一声:“什么!那你现在怎么办”。 陆澄有些淡然:“既来之则安之吧”。 陆澄走了之后,叶温言就准备去丞相府了。 韩香云见她准备出去拦住了她:“那个校尉刚走,你又准备去哪”。 叶温言往前走了一步:“我去丞相府”。 韩香云被她的话惊到了:“你去丞相府,你是去那送死吗,这个时候不躲起来,还要去送上门”。 叶温言抿了一下嘴:“他让我过去一趟”。 韩香云嘴里“嘶”了一声:“他不会是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你了吧,自己得罪了人家,让你过去送死”。 叶温言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你别这么说他,他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昨晚他也不会出手救我,都是因为我才得罪了他”。 韩香云疑惑:“那他叫你去丞相府做什么”。 叶温言一脸严肃:“是一件重要的事”。 韩香云摆摆手:“算了算了,你爱去就去吧,只希望你能活着从那出来”。 陆澄换好衣服后来到宫里,刚到常宁殿郑浩就来了。 原来是下朝之后,叶景淮吩咐郑浩将陆澄抓起来。 陆澄看到郑浩来了,也知道他的来意:“中郎将是来抓我的吧”。 李希宁一听有点懵了:“抓你?他为什么抓你”。 郑浩说道:“丞相有令,即刻将陆澄抓到狱中”。 李希宁问:“为什么,抓人总需要一个理由吧”。 郑浩回答:“昨晚他在潇湘楼伤了丞相的公子,所以才要将他抓起来”。 李希宁看着陆澄:“这是真的…”。 陆澄轻轻点了一下头:“嗯”。 李希宁不解:“为什么…”。 还没等陆澄说话,郑浩就吩咐侍卫:“把他抓走”。 陆澄又被关进了大牢。 狱吏看见他打趣的说道:“陆校尉这才出去几天啊,就又进来了,这次又是得罪了谁”。 狱吏刚说完话,叶景淮就来了。 叶景淮看了一下陆澄,语气不怒自威:“就是你伤了我儿子”。 陆澄临危不惧:“没错”。 叶景淮打量了他一会:“我觉得你有点眼熟啊”。 陆澄面无表情的说:“我跟着三公主去过你府上两次”。 叶景淮轻蔑的看着他:“你可知道得罪我有什么下场”。 陆澄语气冰冷,眼神里还有一丝憎恨:“得罪丞相的人,向来都是死路一条”。 叶景淮阴沉着脸:“既然知道有这样的下场,你还伤我儿子,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陆澄淡然的说道:“能好好活着,谁又想死呢”。 叶景淮冷哼一声:“得罪我的人,自然都是要死的,但是就这么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你用这双手伤了我儿子,我今天就先把这双手先砍了”。 叶景淮吩咐狱吏:“动手”。 陆澄说了一声:“等一下”。 叶景淮讥讽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陆澄从容的说:“听闻丞相有一女儿,甚是疼爱,可惜在八年前失踪了,如今我有她的下落”。 叶景淮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真的?还是怕死故意说出来糊弄我的”。 陆澄嘴角上扬:“我说的当然是真的”。 叶景淮明显的有些怀疑:“我派人找了八年都没一点线索,你会有她的消息?”。 陆澄漫不经心的说:“信不信由你”。 事关女儿的事,叶景淮也有点谨慎:“你说的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陆澄正色说道:“你女儿左手手臂上有一个红色胎记吧”。 叶景淮听后有些激动:“快告诉我她在哪?”。 陆澄眉头一挑:“你去找昨晚你儿子欺负的女子,她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叶景淮一听赶紧回去。 狱吏说了一声:“丞相,还要砍他的双手吗”。 叶景淮顿了一下:“今日先放过他”。 叶温言来到丞相府想要进去,请家丁通报一声。 家丁:“这里可是丞相府,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来的”。 叶温言有些着急:“我找你们丞相有急事”。 家丁看着她:“有什么急事,你说了我才能进去通报”。 叶温言说道:“我知道丞相女儿失踪的下落”。 家丁一听事关小姐的事,不敢怠慢:“姑娘请随我进来”。 叶温言和家丁走到院中,突然感觉这个地方好熟悉,好像来过这个地方,她陷入回忆当中。 可是她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了:“没想到你还敢来丞相府”,说话的人正是叶成修。 家丁说道:“公子,这位姑娘是来…”。 叶成修无视他的话:“你闭嘴”。 他看着叶温言狠狠的说:“昨晚你那个情郎伤了我,今日我爹去宫中定会好好的折磨他,至于你,既然来了,也就别想活着出去”。 家丁还想开口。 叶成修吩咐身后的护卫:“先把她关到我那里,等我一会换了药,再去好好收拾她”。 叶温言被关到了柴房里,刚才叶成修说他爹抓了陆澄还会好好折磨他,她的心里很是不安,对陆澄充满了担心,担心他会受伤,甚至会死,现在自己又被关在这里,这可如何是好… 第38章 认出叶温言 叶景淮匆匆回到府上,他立刻派石丰去潇湘楼找那个姑娘过来。 赵含霜见叶景淮一副满脸心事的样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成修受伤的事在担心,我听下人说他的伤不要紧,你也不必太紧张了”。 叶景淮说道:“我不是担心他的伤,在宫里我抓了伤成修的那个校尉,他说有小言的下落”。 赵含霜听到这个消息明显的有些震惊:“那个校尉说的话可靠吗,他有没有说小言在哪”。 叶景淮此时的心情也不太平静:“他知道小言左手手臂上有个红色胎记,还说昨晚成修欺负的姑娘知道小言的下落,我现在赶紧让石丰去潇湘楼找她过来了”。 石丰来到潇湘楼:“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小斯见他来者不善,赶紧去把韩香云叫来。 石丰看了她一眼:“你就是这的老板?”。 韩香云心里有些紧张,不会是丞相府的人吧:“嗯,你找谁”。 石丰语气凌厉:“昨天晚上得罪丞相公子的那个女人在哪,赶紧叫她出来”。 韩香云听后果然是丞相府的人,她有些惶恐的说:“她已经去丞相府了,你们没有见到她吗?”。 石丰眉头一拧:“什么?她去丞相府了?什么时候去的”。 韩香云回答:“天刚亮没多久就去了”。 石丰赶紧回去复命:“丞相,那里的老板说那个姑娘早上来过府里了”。 叶景淮看向赵含霜:“她来过没?”。 赵含霜摇摇头:“我没听说她来过啊”。 叶景淮对石丰说:“快去把看门的家丁找来”。 家丁被石丰叫来了,叶景淮问道:“今日可有一个姑娘来府里了?”。 家丁如实说道:“是有一个姑娘来了,她还说她有小姐失踪的消息”。 赵含霜着急的问:“那她现在在哪”。 家丁:“她被公子关起来了”。 叶景淮吩咐石丰:“快去把她找来”。 赵含霜的心里既着急又期待,期待那个姑娘真的知道些什么。 叶成修换好药后就来到了柴房,他看着叶温言上去就是一巴掌,不怀好意的说道:“今日我一定会好好的折磨你”。 叶温言的嘴角被他打的有点出血了,叶成修坏笑的渐渐地靠近她,叶温言害怕的步步往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石丰来到了叶成修的院里,喊了一声“公子”。 叶成修一听是父亲的贴身护卫,赶紧出来:“什么事”。 石丰往柴房里看了一下,的确有个姑娘在里面:“丞相吩咐立刻将这个姑娘带过去”。 既然父亲要见她,叶成修自然不敢阻拦:“她就在这,你带她过去吧”。 石丰来到柴房对叶温言说:“姑娘,跟我一趟吧”。 她走的时候,叶成修还说了一句:“到了我爹那,你也别想好过”。 叶温言的心又提了起来。 石丰将她带到了叶景淮这里:“丞相,夫人,人我已经带来了”。 叶温言一看见赵含霜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扑面而来,对叶景淮也有熟悉的感觉。 赵含霜看着她也有一股亲切感,上前询问:“你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她的言语间都是期待。 叶温言取下手上的手镯给她看,赵含霜拿起一看,和自己手上的手镯比了一下,一模一样,激动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个手镯?”。 叶温言说道:“这手镯本来就是我的,我一直带着它”,说完她看见墙上有一幅画,画中人竟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零碎的记忆涌入自己的脑海里。 她已经听不见赵含霜追问她的话了,晕了过去。 叶景淮见状对石丰说:“快去把府医叫来…”。 此时的赵含霜撩开叶温言左手手臂上的衣服,看见了那个红色胎记,她激动的对叶景淮说:“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府医来了给叶温言把脉,赵含霜在旁边有些紧张,叶景淮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大夫在给她看呢”。 叶景淮问府医:“她怎么样”。 府医:“她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赵含霜十分担忧:“那她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呢”。 府医说道:“应该是有些过度紧张导致的,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好好休息放松心情就会好了”。 赵含霜听到大夫说没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安乐宫里叶景微和李若琪在院中坐着喝茶,叶景微开口:“今日听你舅舅说,你表哥昨晚受了伤”。 李若琪询问:“怎么弄伤的…”。 叶景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听说是陆澄把他弄伤的”。 李若琪听后愣了一下:“陆澄?他怎么会和表哥起争执呢,按理来说他们俩应该都不认识吧”。 叶景微放下茶杯:“这个你舅舅没有跟我细说,只说郑浩当时也在场,你舅舅走了之后,我把郑浩叫来仔细的问了问…”。 李若琪有些好奇:“他怎么说…”。 叶景微:“陆澄和你表哥起争执,都是因为青楼的一个舞姬”。 李若琪睁大眼睛的说:“一个舞姬?”。 叶景微提起他就满脸轻视:“陆澄和那个舞姬关系亲密,你表哥要那个舞姬陪他,陆澄便把刀架在脖子上伤了你表哥”。 李若琪继续问道:“然后呢…”。 叶景微再次端起茶杯:“你舅舅带当然是把他抓起来了,此人平时也是无礼傲慢,杀了他也好”。 李若琪听后心不在焉的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李希宁来到狱中看望陆澄,语气关切:“你怎么这么鲁莽,会伤了丞相的儿子呢,我要怎么帮你”。 陆澄倒是很平静:“你不用想办法帮我”。 李希宁有些着急了:“不帮你怎么行,你得罪了他,没有那么容易脱身的”。 陆澄有些从容不迫:“我应该会没事的”。 李希宁有些不解,自己都替他着急,怎么反而陆澄看起来有些云淡风轻:“你怎么这么冷静”。 陆澄看着她:“谢公主的好意,公主赶紧回去吧,不用为我的事情费心”。 李希宁走出大牢后想着该怎么救他,他来到了皇上这里,和皇上说了事情的原委。 皇上听后说了一句:“如果叶景淮要执意杀陆澄,朕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李希宁眉头紧皱:“可是您是皇上,放一个人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皇上想了一下:“即便是能放他出来,也不可能是毫发无损,他得罪的不是别人,而是叶景淮,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正好李若琪走到了皇上这里,太监说:“五公主在里面,要不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李希宁在父皇这里,想必是因为陆澄的事情来的吧,她对太监说:“不用通报”。 李若琪不动声色的走进去。 李希宁对皇上说:“倘若我…”,她有些为难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皇上问道:“倘若什么…”。 李希宁沉思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倘若我要招他为驸马呢,这样是不是就能救他出来了”。 第39章 恢复记忆 皇上听见李希宁的话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李希宁微微低下头:“我是在想,如果他成了父皇的女婿,那身份就不一样了嘛…”。 皇上说道:“话虽如此,但是要保全他,你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吧,你是公主,未来的夫婿是要好好挑选的…”。 李希宁眉头紧皱:“我也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皇上沉静了一会:“叶丞相还没说要怎么处置他呢,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李希宁听后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李若琪听见她要出来,便先她一步出去了,刚才的谈话自己都听的一清二楚。 李希宁出来后李若琪喊住她:“你来这是为了陆澄的事吧,他伤了我表哥,我舅舅是不会放过他的”。 李希宁冷笑一下:“据我所想…你应该也不想让他死吧”。 李若琪的确不太想让他死,不过这句话从李希宁的嘴里说出来,自己心里倒是很不爽:“他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他对我三番两次无礼,死了更好”。 李希宁看着她:“是吗…”。 李若琪眉头一挑:“你知道陆澄为什么伤我表哥吗”。 李希宁虽然不想和她多说话,还是问道:“为什么…”。 李若琪有些玩味的说:“他因为一个青楼女子才和我表哥起了争执,听说那个舞姬容貌出众,两人的关系很亲密,他受不了我表哥轻薄那个女子,才不惜伤了他”。 李希宁听后脸色一变,没想到陆澄是因为这个才伤了丞相的儿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叶温言由于昨晚没有睡好,这一昏迷一直到了下午还没醒来,赵含霜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 叶温言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缺失的记忆接踵而来,终于她想起了全部,一下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赵含霜看见她醒了关切的说:“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心。 叶温言看向她,记起了眼前的人喊了一声:“娘…”。 赵含霜一把抱住她,眼含泪水:“八年了,我总算是再次见到了你了,你失踪的这八年里,我没有一日是不想你的,老天开眼,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叶温言也紧紧的抱住她:“你不要哭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赵含霜让丫鬟告诉叶景淮说小姐醒了。 叶景淮听后赶紧过来,不似平日威严,此刻的他脸上都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慈爱:“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叶温言点点头:“我的记忆都恢复了…”。 叶景淮问道:“八年前的那天都发生了什么”。 叶温言回忆起来:“那天是中秋节,母亲带我到寺中上香,外面有庙会,我便出去看了一下,结果被一匹马给撞到晕了过去”。 赵含霜听到女儿被马撞到,又是一阵心疼:“然后呢,我发现你不见的时候,寺外根本就没找到你,甚至你父亲派人在城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叶温言:“当时我昏迷了,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是陆澄救了我”。 叶景淮在嘴边嘀咕一句:“陆澄?”。 说起陆澄,叶温言心里猛的一紧,看向叶景淮:“爹,陆澄在哪?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叶景淮没好气的说道:“他现在已经被我关到大牢里了”。 叶温言恳求道:“爹,你能不能把他放了,他也是…”。 叶景淮打断了她的话:“先不说他的事,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叶温言脸色一沉:“是叶成修打的”。 叶景淮听后有些生气,吩咐石丰:“把成修给我叫来”。 石丰出去后叶景淮安慰她:“别怕,有爹在,爹给你做主”。 叶成修被叫来后:“爹,您找我”。 叶景淮指着床上的叶温言,怒视的看着叶成修:“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叶成修一脸无谓:“嗯,是我打的”。 话刚落一个巴掌就打到了他的脸上,叶成修心头一跳看着叶景淮:“爹,你为什么打我”。 叶景淮斥责他:“为什么打你,你打了她难道我不该打你吗”。 叶成修有些不明所以,指着叶温言:“她一个下贱的舞姬,难道我不能打她吗”。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打到叶成修的脸上,赵含霜就在床边静静的坐着,他打了自己的女儿,心里本就有些恼恨,现在叶景淮打他,自己当然就在一旁冷眼相看了。 叶景淮怒斥叶成修:“她是你妹妹,以后你要是再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叶成修不可置信的说:“她是我妹妹?爹,你不要被她蒙骗了,她定是怕死,想救自己的情郎才这么说的,你别信她的话”。 叶景淮一拍桌子,叶成修又被吓了一跳:“我自己女儿难道我还会弄错吗,赶紧给我下去”。 叶成修出去之后,叶温言又恳求父亲:“爹,你就把陆澄放了吧,他是因为我才伤了叶成修的,要不是他昨晚出手相救,恐怕我就…我就没脸活了”。 叶景淮看着女儿一脸关切:“他的事一会再说,你现在一定饿了吧,我让他们给你做些你喜欢吃的菜”。 赵含霜在附和着说:“你爹说的对,现在什么也别想,你先洗漱一下换身干净衣服,吃点东西再说”。 叶温言很心急的问了叶景淮一句:“想让我吃东西也可以,我只想知道陆澄他现在怎么样”。 看见女儿这样,叶景淮只好先稳住她:“虽然他在牢中,但我并没有对他用刑,目前只是被关在那里”。 叶温言听到他没事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 赵含霜吩咐丫鬟:“先带小姐去沐浴”。 屋里只剩下叶景淮和赵含霜两人。 赵含霜说道:“从小言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很在意那个陆澄”。 叶景淮沉思了片刻:“我觉得那个陆澄很可疑,小言说她被马撞昏迷之后,是陆澄把她救了起来,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赵含霜也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很显然他早就知道小言是我们的女儿,却瞒着不说,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 叶景淮一脸严肃:“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第40章 对陆澄的身份起疑 陆澄在狱中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叶温言怎么样了,现在自己还安然无恙,看样子这个时候叶景淮应该找到了她,并且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叶温言洗漱完后,饭菜也都做好了,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 叶温言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叶景淮问道:“你说你被马撞到后,是陆澄救了你,你能不能仔细跟爹说说”。 叶温言边吃边说:“当时我昏倒后,再次醒来发现在一个废庙里,陆澄说他在街上发现我被撞晕了,但是旁边又没有人,便把我救走了,当时我受了伤,失去了记忆,只知道那几天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叶景淮又问道:“我让石丰在城里的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一直在城外发现了你的踪迹,石丰说你们在逃跑,还跳下了悬崖,你们在跑什么?”。 叶温言回忆起来:“他好像说自己在被人追杀,所以才跑的,我失去了记忆,又跟着他,当时也有些害怕,所以才跟他一块跑的”。 叶景淮谨慎起来:“被人追杀?你知不知道是被什么人追杀?”。 叶温言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叶景淮还是很警惕:“他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叶温言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是个孤儿”。 叶景淮心里暗想,当时小言失踪怀疑是陆帆的女儿搞的鬼,陆帆的女儿至今都没有下落,陆澄也姓陆,可他又是个男子…。 他的思绪被赵含霜打断了,赵含霜取下她手上戴的手镯问道:“这只手镯是一对,怎么你只有一只了”。 叶温言说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只有一只手镯了,对了娘,这只手镯怎么在你这…”。 赵含霜眉头一皱:“当时你失踪了,全城找你都没有你的一点消息,后来在一家当铺里发现了你的手镯”。 叶温言疑问:“当铺?,是不是我摔倒的时候丢在了地上,被人捡起来,拿到当铺里当了”。 赵含霜也不太确定:“当铺的老板说,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子去当的,对了,当时陆澄是多大…”。 叶温言抿了抿嘴:“他比我年长五岁,八年前的话就是十几岁了”,她突然反应过来:“你们是在怀疑陆澄吗,他不是那样的人”。 叶景淮说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赵含霜又继续问:“石丰说你跳下悬崖,他带人仔细的去崖底找过,依然没有发现你的踪迹”。 叶温言:“我们摔下去的时候被两个僧人救起,带我们去了永州”。 叶景淮看着她:“你们去了永州,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你,可是你为什么又会在潇湘楼里做起舞姬的,是不是陆澄强迫你做的”。 叶温言解释道:“爹,你别把他想的那么坏,我们在永州生活了五年,后来遇到了一些意外分开了,我一个人又不会谋生,所以才到了潇湘楼做舞姬,一直在不久前,我们才再次相遇的”。 赵含霜冷脸说道:“那陆澄很明显就知道你的身份,却闭口不谈,可见此人居心叵测”。 叶温言放下筷子:“娘,你别这么说他”。 赵含霜有些无奈:“你还向着他说话,他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不早说,还是他有什么目的…”。 叶温言有些支支吾吾:“也许他也是刚知道我的身份呢…”。 叶景淮表情严肃:“不管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的,你还是离他远一点,我感觉他的心思极重,好像对我很有敌意的感觉”。 赵含霜也附和道:“你爹说的对,我也觉得他不像什么好人,以后就不要和他来往了”。 叶温言有些抱怨:“你们都没和他接触过,就说他是坏人,这也太武断了吧”。 赵含霜一本正经的问:“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温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他…反正就是他很照顾我…”。 叶景淮哼了一声:“很照顾你?既然照顾你,知道你在潇湘楼当舞姬,为什么不把你救出来”。 叶温言的脸色变得有些黯淡:“也许是他俸禄不高,没有那么多钱吧…”。 叶景淮指着她:“你还替他解释,即便是他没那么多钱,就凭他校尉的身份,把你救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温言听了爹娘说的话,心里一下子没了底,难道他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吗,自己的身份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闷闷不乐,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没胃口吃饭了。 叶成修挨了打后就回到自己的院中了,何湘兰看见他捂着脸,上前看了一下:“哎呀,你的脸怎么了”。 叶成修十分委屈的说道:“是父亲打的”。 何湘兰有些疑问:“他打的?你爹为什么打你…”。 叶成修拉着脸:“昨晚潇湘楼的那个舞姬,她…她竟然是父亲的儿女”。 何湘兰带着疑问嘴里重复了一句:“你父亲的女儿”,突然她恍然大悟,有些震惊:“你说的难道是叶温言”。 叶成修点点头:“嗯,就是她”。 何湘兰不可置信:“她都已经失踪了八年了,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而且还是潇湘楼的舞姬,这其中会不会有假”。 叶成修叹了一口气:“看父亲认真的样子,应该是真的”。 常宁殿里李希宁想着李若琪说的话,陆澄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才和她表哥起争执的,嘴里嘀咕着:“一个青楼女子”。 李希宁突然想到两天前和陆澄在逛街,碰到了一个女子,她说陆澄和潇湘楼里的一个姑娘关系亲密,难道就是她吗。 晚上李希宁提着食盒来到狱中,陆澄起身:“你还没有休息吗”。 李希宁让狱吏打开门,把食盒放下:“我来看看你”。 陆澄说道:“其实你不必来看我,这个时候应该离我远一些,尤其是现在是晚上,传出去了对你不好”。 李希宁打趣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我”,她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给你带了些吃的,你趁热赶紧吃吧…”。 陆澄温和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她也的确是有点饿了,坐下吃了起来。 李希宁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我听说,你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才和丞相的儿子起了争执”。 陆澄夹了一口菜说了一句:“嗯”。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陆澄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很傻…”。 李希宁表情有些凝重:“我实话,我也是这么想的,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得罪了他,你该如何脱身吗,我觉得你太莽撞了”。 陆澄放下筷子怔了一下:“你说,喜欢一个人,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出手救他吗”。 李希宁看着他展颜一笑:“当然会了”。 陆澄坦言:“那我这次应该没事”。 李希宁有些疑惑:“你是有了脱身的办法了吗”。 陆澄眉头微皱:“我也有点不太确定,不过大概率应该会没事”。 陆澄吃完饭说道:“公主还早些回去吧”。 李希宁收拾好食盒:“明天我再来看你”。 第41章 被叶景淮质问 第二天下朝之后叶景淮来到了安乐宫。 叶景微看到哥哥脸上有些喜悦之情出口问道:“哥哥今日看起来格外开心啊”。 叶景淮脸上都是笑意:“是啊,我昨日找到小言了”。 叶景微听后也是欣喜:“那就恭喜哥哥了,找到了小言,也算了却了一件你的心事,要不然你和嫂子也是郁郁寡欢的”。 叶景淮轻点了一下头:“是啊,找到了小言,我的心病总算是去除了”。 李若琪好奇的问:“表妹是在哪里找到的”。 叶景淮喝了一口茶:“说来也巧,成修在潇湘楼里欺负的那个女子就是小言”。 李若琪有些震惊:“那个女子竟是表妹!”。 叶景微也追问道:“哥哥调查清楚了吗”。 叶景淮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的确是她没错,只是看起来她和那个陆澄关系有些亲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过五年,而且陆澄知道她就是我的女儿”。 李若琪疑问:“表妹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生活过呢”。 叶景淮说道:“当时在寺外小言被马撞伤之后,是他救走了小言,然后又去了永州,在那生活了五年之后,发生了意外和陆澄分开了,之后才流落到潇湘楼当舞姬的,听她说也是不久前,两人又再次相遇的”。 叶景微脸色一冷:“又是陆澄,我怎么感觉他老是跟我们叶家扯上关系”。 叶景淮表情凝重:“我也觉得此人没那么简单,偏偏小言张口闭口就是他,也不知道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叶景微:“那哥哥打算怎么处置他”。 叶景淮叹了一口气:“小言让我放了他,她刚回来,我也不愿意让她不开心”。 李若琪问道:“那舅舅打算这次是放过他了”。 叶景淮叹了一口气:“小言吵着让我放了他,我也没办法”。 叶景微眉头一挑:“杀了陆澄,小言又能怎么样,难道还会一直跟你生气吗”。 李若琪顺势说道:“舅舅的意思就是怕杀了陆澄,表妹会不开心,而且舅舅舅母和表妹刚刚团聚,也不想让表妹不开心从而生了嫌隙”。 叶景微不满的说:“难道这次就又这么放了他…”。 李若琪的内心猜到舅舅杀陆澄的可能性没有那么大了,随意的说:“那就看舅舅这次如何处置他了”。 叶景淮起身:“好了,我该回去了,改日我带小言过来看看你”。 叶景微和李若琪也起身:“哥哥慢走”。 叶景淮一回家叶温言就迫不及待的问:“你什么时候打算把陆澄放了”。 叶景淮冷着脸:“我已经下令处死他了”。 叶温言一下面如土色,声音颤抖:“你说的是真的”。 叶景淮一脸认真:“那还有假,他伤了你哥哥,怎么可能会轻饶他呢”。 叶温言垂泪说道:“如果陆澄不伤他,受伤害的就是我了…”,她的情绪激动,一下昏了过去。 叶景淮赶紧扶住她,嘴里喊着:“快去把府医叫来”。 大夫诊脉后说道:“小姐现在不宜受到大的刺激,平时让她开心一些,别的没什么事”。 大夫走了之后,赵含霜忍不住问:“小言又受什么刺激了,你又跟她说什么了”。 叶景淮眉头皱起:“我就是说了一句陆澄让我处死了,她就昏了过去”。 赵含霜问:“你真的把他处死了?”。 叶景淮面无表情:“没有”。 赵含霜埋怨道:“那你还吓唬她”。 叶景淮看着昏睡的女儿:“我也没想到她会反应这么大”。 叶温言醒来后情绪低落,不吃不喝,叶景淮无奈来看她。 叶温言看见父亲来了,把脸别过去,也不说话。 叶景淮坐下,哄着她说:“好了,别生爹的气”。 叶温言依然别着脸不看他。 叶景淮叹了一口气:“你要是在不理我,我就真的杀了他了”。 叶温言闻声一听把脸扭过来:“你真的没杀他,你不是哄骗我的吧”。 叶景淮挑了挑眉:“当然没骗你了…”。 叶温言还是有些怀疑:“既然他还活着的话,那你就把他叫过来”。 叶景淮这两天也不想让女儿不开心,思索了片刻:“好吧”,随后命令石丰去大牢里将他带过来。 石丰来到大牢对狱吏说:“丞相有令,即刻将他带到丞相府”。 陆澄被石丰带走了,心想自己到现在都安然无恙,叶景淮应该是认出叶温言的身份了。 一个时辰之后,陆澄来到了丞相府。 陆澄见到叶温言,一看她的穿着就猜到她应该是恢复记忆了,叶景淮和赵含霜在她旁边坐着。 叶温言看见他喜形于色,站起来让陆澄坐下。 赵含霜仔细看了陆澄一眼:“是你”。 叶温言疑问:“娘,你认识他?”。 赵含霜淡淡的说:“她跟你表姐来过府上”。 陆澄虽然十分痛恨叶景淮,但是此时此刻还是压下自己的情绪,对叶温言说:“我站着就行了”。 叶温言听后只好自己坐下。 叶景淮开口:“我叫你来呢,是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陆澄不露声色的说:“丞相请问”。 叶景冷着脸:“小言说她当时被马撞上后,是你救了她…”。 陆澄冷静的回答:“当时我在寺庙外,看见她被马撞伤了,旁边又没人,便将她救了起来”。 叶景淮质问他:“当时你救起她的时候,小言的手上是几个手镯…”。 陆澄停顿了一下说道:“是一对”。 叶温言有些困惑:“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只有一只啊…”。 赵含霜轻视得看了陆澄一眼:“很明显,这只手镯就是他拿到当铺去换钱的,你拿了东西我不怪你,可是你明知她是我的女儿却瞒着她不说,还带她去了永州那么远的地方,你到底是何居心”。 叶温言听后也是满腹疑团,她看着陆澄,眼神黯淡了几分:“我娘说的是真的吗”。 陆澄表情松弛,平静的说:“我当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她失去了记忆,不记得家人都是谁,我只好把她留在身边,至于那只手镯被我拿到当铺换钱也是迫不得已,她当时受了伤,昏迷不醒,我又身无分文,根本就没钱给她抓药,这才取下她手上的一只手镯去换钱,给她抓药维持温饱”。 叶温言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他说的没错,当时是他每日去给我抓药,熬药,买东西吃,照顾了我好几天我的伤才慢慢的好起来”。 第42章 打消他的怀疑 叶景淮明显不相信陆澄的话:“当时我女儿失踪,我在城里贴了大量的画像,找到她的人赏银千两,怎么,你没看见吗”。 陆澄声音平静:“我是个孤儿,那时候在城外的破庙里居住,除了去城里买些吃的,其他时间都在破庙里”。 叶景淮还是怀疑:“我的人找到你的时候,你跑什么…”。 陆澄面不改色:“我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当下人,不小心犯了错,主人扬言要打死我,我这才跑了出来,就一直躲在城外,后来被人追赶,我以为是主人派来抓我回去将我打死,我这才拼命的跑”。 叶景淮看着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里都是猜疑:“你在那个大户人家当下人?”。 陆澄知道叶景淮是在怀疑自己,从容的说道:“我再次到京都的时候,他已经搬走了”。 叶温言见父亲一直在审问陆澄,拽了拽叶景淮的衣袖,低喃了一声:“爹…”,示意他不要再审问陆澄了。 叶景淮没有听她的,继续问道:“那你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身份的,知道后为什么不说”。 陆澄依然很镇定:“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怀疑她的身份的,我和三公主来过府里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看见了夫人屋里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孩和小言一模一样,前几天来的时候又无意中发现夫人手上戴的手镯和小言的是一对,这才怀疑起她的身份,但是又不敢十分确定,想着再调查一下,没想到还没调查清楚,贵公子会在潇湘楼欺负她,伤了贵公子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保护她,不被人欺负而已…”。 叶景淮轻视的看着他:“所以你就伤了我儿子”。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中郎将都不敢阻拦他,唯有伤他才能保全小言,否则的话…”,陆澄的话不言而喻。 叶温言对父亲说:“他说的句句属实,澄哥哥是救了我,你怎么还没怪罪他呢”。 叶景淮只好顺了女儿的意思,没好气的对陆澄说道:“你到宫里继续上任就行了”。 叶温言听到父亲这么说,总算是露出了笑脸。 陆澄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下官告辞”。 陆澄刚刚准备走出丞相府,就喊住了他。 叶景淮不屑的看着他:“我不管你对她有什心思,以后离她远一点,最好不要再见她”。 陆澄语气冰冷:“不用丞相提醒,我也会离她远一点的”。 陆澄走后叶景淮吩咐石丰,让他把潇湘楼的老板娘叫来。 石丰来到潇湘楼,找到韩香云:“我们丞相让你过去一趟”。 韩香云听后脸色一变,心想完了,丞相的儿子在这里受了伤,让去丞相府定是要怪罪自己的,她忐忑的问了一句:“丞相让我过去做什么”。 石丰催促道:“我哪知道,丞相有命,让你赶紧去过,快走吧”。 韩香云跟着石丰一路忐忑的来到丞相府:“丞相,人已经带来了”。 韩香云一听眼前的人就是丞相,赶紧跪下:“参见丞相大人”。 叶景淮开门见山的说:“小言在你那里是做什么的”。 韩香云心头打鼓:“小言,您说的是纤舞吗,她是我那里的舞姬”。 叶景淮不怒自威:“她平时都在那里做什么”。 韩香云老实回答:“就只是跳舞,她不接待客人过夜…”。 叶景微凌厉的看着她。 韩香云颤栗着说:“是她和她的情郎冲撞了公子,不关我的事,还请丞相放过我吧”。 叶景淮皱起眉头脸色一沉:“情郎…小言和那个陆澄到底是什么关系,如实回答…”。 韩香云战战兢兢的说:“她和陆澄的关系很亲密,陆澄还在她的房里留宿过一夜,就连前天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两人还在一个屋子里独处一室”。 叶景淮听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韩香云被吓到了跪在地上惴惴不安。 这时叶温言进来了,她看见韩香云跪在地上发抖,对着叶景淮问道:“爹,你叫她过来做什么”。 韩香云听后十分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喊丞相叫“爹”。 叶景淮看着女儿,脸色不像刚才那么凌厉了,语气也温和了很多:“我找她过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事情”。 叶温言嘴唇一抿:“我还以为你要为难她呢”。 叶景淮亲切的看着她:“你在她那的几年里,她有没有为难过你”。 韩香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叶温言摇了摇头:“没有…虽然我在她那做舞姬,但她没有为难过我,甚至有男子来骚扰我的时候,她还会替我解围,你看她都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韩香云听后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叶温言将韩香云从地上拉起来。 叶景淮对着韩香云说:“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叶温言将韩香云送到门口。 韩香云不敢相信的问:“怎么才过了一天,你就成了丞相的女儿了”。 叶温言微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他的女儿,只不过遇到了意外,失去了记忆才一直没有回来”。 韩香云有些灵魂未定:“幸好我当时没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否则我现在指定是没命了”。 叶温言调侃道:“怎么,你现在怕我了”。 韩香云有些拘谨:“那当然了,毕竟你的身份不一样了嘛,因为你的事我惶恐不安,两天都没好好休息了,看来今天能睡个好觉了”。 陆澄回到家中,寒香问道:“陆校尉昨夜怎么没有回来…”。 陆澄说道:“发生了一些事情才没回来,对了,你妹妹怎么样了”。 寒香的表情轻松了一点:“比前几天好多了,能吃一些东西,也能下床活动一会了”。 叶温言知道陆澄回家了,她想过去一下,被赵含霜拦住了:“你想去哪?”。 叶温言有些支支吾吾:“我想出去逛逛…”。 赵含霜有些不相信她的话:“你刚回来,娘很开心,从现在开始,不管你去哪里,都要派人跟着,八年前的事,娘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说完对身后的宋康说道:“以后你就负责小姐的安全,不管去哪,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宋康听后心中大喜,他本就心仪叶温言,现在有赵含霜的吩咐,能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了:“夫人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 赵含霜看向叶温言:“他是我的护卫,功夫很好,以后就让他跟着你,不管你去哪里,都不要一个人出去,要带着他知道吗,娘再也不想你遇到什么意外了”。 叶温言看了宋康一眼,对赵含霜说:“知道了…”。 赵含霜又嘱托了宋康一遍:“小姐不管去哪都要跟着,出去的时候再多带几个护卫”。 宋康点点头:“是,夫人”。 第43章 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叶温言准备出门,宋康问道:“小姐,要准备马车吗”。 叶温言摆摆手:“不用了,就出去走走”。 叶温言出门之后宋康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虽然很想跟她说话,但是自己却不敢开口。 在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没想到你竟然是丞相丢失的女儿,我跟着夫人好几年了,看的出来夫人一直日夜思念着你”。 叶温言有些敷衍的“嗯”了一声。 宋康跟着她,看的出来她是往陆澄家的方向走,一时之间心里有些酸涩。 陆澄的家离丞相府也不是很远,不一会就来到了陆澄的家中。 寒香在院中洗衣服,看见叶温言来了,前两天她来过,寒香知道了她是陆澄的朋友。 她放下手中的衣服上前打招呼:“姑娘是来找陆校尉的吧”。 前天她问过陆澄家中的女子是谁,陆澄说只是在家中暂住几天而已:“嗯,他在吗”。 寒香点点头:“在,我去叫他一声”。 寒香来到陆澄的屋外,喊了一声:“陆校尉,有位姑娘找你”。 陆澄正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寒香说有人找自己,知道来的人肯定是叶温言。 陆澄出来之后看到叶温言就在院中,宋康站在她的身后。 叶温言走上前来:“刚才在府上也没顾上问你,在大牢的时候我爹没有为难你吧”。 陆澄看了她一眼,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你现在是丞相府的千金,以后就不要和我来往了”。 叶温言听后,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小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爹跟你说什么了…”。 陆澄依旧冷着脸:“你我身份悬殊太大,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叶温言的心里很复杂,怔了一下:“是我的身份让你不想接近我了吗…”。 陆澄低头不语,转而看向宋康:“前两天晚上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 宋康突然被他提问顿时有些心虚:“我…”。 陆澄看着他心虚的样子猜疑道:“你跟踪我…”。 叶温言听后看向宋康,宋康的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有一天晚上我看小姐一个人从潇湘楼出来,怕她路上有危险,便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跟到了这里”,说完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叶温言。 叶温言听后问道:“你来过他家?”。 宋康眼神垂下:“前两天晚上,在潇湘楼你被公子纠缠,我想帮你,结果被公子呵斥了一顿,才想到了陆校尉,所以才找到他家说了当时的情况,请他过去帮你”。 叶温言有些失落:“原来是你叫他过去的,而不是他想见我才过去的”。 陆澄听后不冷不热对宋康说:“快送你家小姐回去吧…”。 叶温言黯然伤神,站在原地没动,陆澄自己回了房间,开着一点窗户的缝隙看向她。 宋康见状只好说道:“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叶温言不理解为什么陆澄一下会对自己这么冷淡。 陆澄看见她走了,现在必须和她保持距离,虽然她很单纯,但她毕竟是叶景淮的女儿。 叶温言回到丞相府就有些闷闷不乐,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也只吃了一点,赵含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赵含霜把宋康叫来:“小姐下午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不开心”。 宋康如实回答:“小姐她去了陆澄的家中”。 赵含霜听后脸色一沉:“又去找他了,陆澄和小姐都说什么了…”。 宋康:“他说以后让小姐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赵含霜冷哼一声:“算他识趣,小言不和他来往更好,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配和小言有所往来。 常宁殿里李希宁也是睡不着,她有些担心陆澄,虽然陆澄对自己说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对方是叶景淮,她还是有些担心”。 赵含霜和叶景淮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无心睡觉。 赵含霜先开口:“你怎么了,睡不着啊”。 叶景淮板着脸:“今日我把潇湘楼的老板叫来了,问了问小言这几年在她那里的情况”。 赵含霜关心的问:“那她怎么说”。 叶景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幸好只是做舞姬,没让小言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是…”。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可是她说陆澄和小言关系亲密,而且还有两个晚上两人独处一室”。 赵含霜不禁十分担忧起来:“那小言会不会和他…”。 叶景淮愁眉不展:“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是,男女独处一室…唉…很明显小言又很在乎他…”。 赵含霜也是满脸愁容:“那我明天问问她…”。 叶景淮拧着眉头:“也好…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她有些不开心,是怎么回事”。 赵含霜生气的说:“还不是因为那个陆澄”。 叶景淮疑问:“不是听她的,把陆澄放出来了吗,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赵含霜绷着脸:“小言今天下午出去了,回来之后情绪就不好,我问了一下宋康才知道小言去了他那”。 “不过宋康禀告,陆澄和小言说以后不要再和他来往了,就因为这个小言才不开心的”。 叶景淮一脸轻视:“陆澄走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他,让他离小言远一点”。 赵含霜忧心道:“如果真的能离小言远一点,倒也好,怕就怕他觊觎小言的身份,表里不一,惺惺作态罢了”。 第二天陆澄准备进宫,看见寒香现在院中,出于礼貌陆澄说了一句:“我要进宫了”。 寒香:“我和你一块去”。 陆澄面露疑问:“你不照顾你妹妹了吗?”。 寒香说道:“我妹妹她现在能下床了自己做点吃的了,而且我好几天没回宫了,公主那里会不会怪罪我啊”。 陆澄语气轻松:“应该不会吧,公主准你在宫外照顾你妹妹,再说了,那日过来的时候,不是还给了你一些钱,让你给你妹妹买些营养的东西吗”。 寒香点点头:“就是因为公主对我宽厚,我才想着早早进宫好好伺候她”。 陆澄笑着说:“宫里那么多下人,她在宫里很好,你就安心在这先照顾你妹妹吧”。 寒香思考了片刻:“我还是随陆校尉进宫吧,我妹妹现在可以照顾自己的,我常出宫来看她就行了”。 陆澄见她执意如此:“好吧,那我们一起走吧”。 第44章 他和丞相的女儿认识? 陆澄来到常宁殿,李希宁看见他后又惊又喜:“你从大牢里放出来了”。 陆澄平静的“嗯”了一声。 李希宁喜形于色,转头又看向寒香,语气颇带关心的问道:“你今日怎么来了,你来了,你妹妹怎么办…”。 寒香十分诚恳:“我妹妹的身体好点了,能自己下床做点吃的,所以我就来了”。 李希宁关切的说:“你该多照顾你妹妹几天,不用这么着急进宫的”。 寒香看李希宁的眼神中都是感谢:“公主宅心仁厚,我自然得早早过来伺候公主”。 李希宁面带微笑:“你现在有事,还是照顾你妹妹要紧,我准你在宫外多待几天”。 陆澄站在一边对李希宁开口说道:“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李希宁看着他轻吟浅笑:“好,你先忙”。 陆澄走后,寒香在李希宁的面前跪下。 李希宁有些疑惑:“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 寒香请求道:“我有一事想求公主…”。 李希宁语气亲切:“你先起来再说”。 寒香起身面露难色。 李希宁态度和缓:“你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你”。 寒香有些不好意思:“是…是我妹妹的事”。 李希宁眉头微皱:“你妹妹的事…她怎么了”。 寒香带着恳求的语气:“我想求公主,能不能把我妹妹招到常宁殿当宫女”。 李希宁看着她问:“你妹妹想进宫?”。 寒香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我妹妹被丞相府的公子打成重伤,现在捡回来一条命,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父母也不在了,即便是她的身体痊愈,也只能去官家或者大户人家那里做下人,所以我想能不能让她进宫来公主这里,这样我们之间也能相互有个照应,还有一点就是,公主您人好,也不会苛待下面的人”。 李希宁沉思了一下:“好吧,我一会跟陆澄说一下,让他去找林福,等你妹妹痊愈了,安排你妹妹进宫”。 寒香听她答应自己的请求以后,欣喜若狂,连忙低下头感谢:“谢谢公主”,她又问了一句:“不过,陆校尉这次是因为什么入狱的”。 李希宁顿了一下说:“他打了丞相的公子,因此得罪了丞相才入狱的”。 寒香的妹妹被叶成修打成重伤,心里很是恨他,但是听到陆澄打了他,还是惊呼道:“他竟然打了丞相的公子?为什么呢”。 李希宁在凳子上坐下:“听说…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和丞相的公子起了争执…”。 寒香不解:“既然是得罪了丞相大人,陆校尉怎么还会安然无恙的出来呢…”,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难道是丞相府的小姐替陆校尉求情了”。 李希宁有些震惊:“你说什么?丞相府的千金?”。 寒香点点头:“昨日有个姑娘来陆校尉的家中找他,我亲耳听到陆校尉说她是丞相府的千金”。 李希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听说丞相的女儿已经失踪好久了,至今都没有找到,你没有听错吧”。 寒香有些确信:“不会啊,我昨天在院中听的真真切切,那个姑娘看起来很关心陆校尉,而且我在陆校尉家中的时候,她还来过一次,不过陆校尉当时没在,她就走了”。 李希宁嘀咕道:“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个姑娘很关心他,那就说明两个人关系很好,可是陆澄是怎么认识丞相的女儿呢,而且之前也没听他说过啊”。 寒香看着李希宁有些入神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过昨日我听陆校尉说,他不想再和丞相府的小姐来往了”。 李希宁有些困惑:“她既然是丞相的女儿,别人想接近还来不及呢,陆澄怎么会想和她断绝来往呢”。 寒香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吃过早饭,赵含霜对叶温言说:“我们今日进宫去吧,你现在回来了,也该去宫里看看你姑姑了”。 叶温言虽然因为陆澄疏远自己而不开心,还是对着赵含霜挤出了一个微笑:“好吧”。 赵含霜吩咐宋康:“你让人准备一下马车,一会和小姐去皇宫”。 等她们到皇宫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来到安乐宫,李若琪也在,她看见赵含霜的脸上已经没了往日的忧郁,现在看起来满面春风的样子。 叶温言看了一下叶景微,八年没见过她了,她的样子并没有多大变化,叶温言上前行礼:“见过姑姑”。 叶景微看见侄女回来了也是欣喜万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快坐”。 李若琪说道:“表妹长得越发像舅母了”。 叶温言看向李若琪,八年没见,她的样子倒是变了许多,刚才都没认出来她:“公主好”。 叶景微看着叶温言愁眉不展的样子,对赵含霜说:“小言失踪的这八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赵含霜眼眶微红:“是吃了很多苦,好在现在也平安回来了”。 李若琪有些好奇叶温言和陆澄的关系,出口问道:“我听舅舅说,你和陆澄在一起生活过几年”。 叶温言看向她:“你认识陆澄?”。 李若点点头琪:“认识”。 叶温言眉眼微动:“他在那个宫里当差?”。 李若琪淡淡的说:“他是校尉,不过父皇让他主要负责常宁殿那里”。 叶温言继续追问:“常宁殿?那位贵人住在那里?”。 赵含霜打断她的话:“你就不要好奇他的事情了,昨天他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 听到赵含霜这么说,自己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李希宁叫来陆澄:“你一会去给林总管说一声,过几天等寒香的妹妹差不多痊愈了,招她来常宁殿当宫女吧”。 陆澄疑问:“她想进宫?”。 李希宁微微点头:“是寒香请求我让她妹妹进宫的,以后两个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陆澄嘴角微抬:“好,我一会就过去跟林总管说一下”。 叶温言在安乐宫用过午膳之后,就在花园里散步,李若琪也跟她一起,正巧陆澄去皇上那里找林福的时候路过此地。 陆澄看见了她,并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过去。 叶温言黯然伤神本想喊他一声,岂料李若琪先开口了:“这么无礼,看见本公主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走过去了”。 陆澄只好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说:“五公主有事吩咐我,我得赶紧去办”。 李若琪态度凛然:“即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能见了本公主,连个礼都不行就走吧”。 陆澄深呼了一口气,向她行礼:“见过公主,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话音刚落扭头就走了。 李若琪看着陆澄走了之后有些好奇:“既然你们认识,就算是说以后不想和你来往,也不至于见了面连个招呼都不打吧”。 叶温言表情失落,语气苦涩:“随他吧”。 第45章 原来她就是丞相的女儿 陆澄找到林福,向他行见面礼:“见过林总管”。 林福笑着说:“这可使不得,陆校尉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陆澄说道:“公主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林福一下严肃起来:“哎呀,有什么事公主把我叫过去就行了,怎么还麻烦陆校尉跑一趟…”。 陆澄表情松弛:“也不是什么大事…”。 林福询问:“不知公主有什么吩咐…”。 陆澄语气谦逊:“公主身边的宫女韩香有个妹妹,她想让她妹妹进宫去常宁殿当差,看看林总管能不能安排一下”。 林福轻松的说:“就这种小事当然能了,她想什么时候进宫”。 陆澄想了想:“再过几日吧”。 林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好好,包在我身上”。 陆澄拱手作揖:“那就谢过林总管了,我就先走了”。 林福也向陆澄回礼:“陆校尉慢走”。 陆澄来到常宁殿对李希宁说:“我已经跟林总管说了,过几日安排寒香的妹妹进宫”。 寒香感激道:“多谢陆校尉”,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妹妹恐怕又要在你家中多打扰几日了”。 陆澄宽慰她:“没事”。 李希宁刚才听见寒香的话,有些好奇的问陆澄:“你这次得罪了叶丞相,他是怎么轻易放过你的…”。 陆澄听后脸色变得冷峻起来:“他的女儿不是失踪八年一直没有找到吗,我告诉了他女儿的下落,这才放过我”。 李希宁惊疑:“他都找了八年都没找到自己的女儿,你是怎么知道她的踪迹的”。 陆澄镇定自若:“可能是机缘巧合吧”。 李希宁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寒香说她和陆澄不仅认识,而且关系也很近,李希宁看陆澄并不想多提这件事,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到了下午,赵含霜带着叶温言回家了,她们坐在马车里,轿帘被风吹起,叶温言向外瞥了一眼,她看见了陆澄,此时的他现在应该也是回家吧。 回到丞相府,赵含霜跟着叶温言进了房间,坐下以后一本正经的说:“娘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叶温言轻轻皱着眉头:“你问吧”。 赵含霜直接了当的问:“你爹把潇湘楼的老板叫来问过,她说你和陆澄的关系亲密,有两天晚上两人独处一室,他有没有对你…”话中意有所指。 叶温言知道母亲的意思,她低头手心握紧:“我和他没有发生过越礼的事情,即便是独处一室,也什么都没发生…”。 赵含霜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以后你就别和他来往了”。 叶温言抬头看向赵含霜:“是不是你们让陆澄远离我,你们讨厌他对不对…”。 赵含霜板着脸:“他来历不明,身份低贱,我看他对你不存好心,知道你的身份却闭口不说,表里不一,这样低贱的人,当然要离他远一点”。 叶温言听母亲说他低贱,脸色已经变得不悦:“真的是你们让他离我远一点…”。 赵含霜冷哼一声:“他这样的人道貌岸然,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故意不说,就是想哄骗你喜欢上他,他就是觊觎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 叶温言着急的解释道:“我和他在一起生活过好几年,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赵含霜见女儿还是向着他说话,声色俱厉的说:“我不准你以后再见他,且不说他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就算他是朝廷重臣,你父亲将他逐出京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叶温言站起身来语气苦涩:“娘…”。 赵含霜打断她的话:“什么都别说了,娘也是为你好,以后不要再见他,否则只能把他逐出京都”。 叶温言知道以父亲的权势,想要把他逐出京都,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 赵含霜走到屋外,对宋康吩咐道:“以后不准小姐去见陆澄,知道吗”。 宋康心中窃喜:“是,夫人”。 几天之后寒香的妹妹梅香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在林福的安排下进了宫,在常宁殿当起了宫女。 寒香对妹妹说道:“赶紧参见公主”。 梅香一听赶紧跪下:“奴婢参见公主”。 李希宁抬手示意:“起来吧”。 寒香看着妹妹:“多谢公主的安排,你才能顺利的进宫”。 梅香听后又是一阵感激:“多谢公主,公主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公主的”。 李希宁温和笑道:“在我这里不用你做牛做马,在这宫里你们只要不背叛我就好了”。 寒香听后一脸真诚的说:“我和我妹妹永远不会背叛公主的”。 李希宁语气和缓:“好了,今日天气好,去花园走走吧,也好让你妹妹熟悉一下宫里的地形”。 她们来到花园,正巧今日叶温言也进宫了,她和李若琪也在。 叶温言看了一下李希宁,她记得她看见过陆澄和她在一起逛街,而且在陆澄的家中自己也见过她,事后问过陆澄,他当时说她是宫里的人,看来陆澄说的不假。 叶温言询问李若琪:“她是谁?”。 还没等李若琪回答,李希宁走上前淡淡的说了一句:“姐姐也在”。 叶温言听后嘀咕了一句:“姐姐”,她喊李若琪叫姐姐,之后冲着李希宁说道:“你是公主?”。 寒香站在李希宁的身后,上前一步对叶温言说道:“这是我们五公主”。 叶温言又嘀咕了一句:“五公主…”,之后她看向寒香,前几天就是她住在陆澄的家中,出口问道:“你们和陆澄的关系很好吗”。 李希宁看见她和李若琪站在一起,有些好奇她的身份,含笑说道:“之前听陆澄说你是她的妹妹”。 李若琪在旁边站着一脸的疑惑,看样子她们认识。 寒香在李希宁的耳边悄悄的说:“公主,她就是丞相的女儿”。 李希宁听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温言,原来她是丞相的女儿,怪不得和李若琪在一起。 叶温言冷笑一声:“陆澄跟你说,我是她的一个妹妹”。 李希宁脸色平静:“他当时是这么和我说的”。 叶温言心有疑虑:“陆澄是校尉,你是怎么和他走那么近的”。 看来她真的是喜欢陆澄,李希宁平静的说:“他是校尉没错,按理来说他在这宫里应该和我并无交集,但是我父皇命令他主要负责我宫殿里的安全,所以他除了在北衙那里,一般时间就待在我那里比较多了”。 李若琪看叶温言若有所思的样子,出口说道:“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第46章 你喜欢他? 两人回到昭阳殿,李若琪先发问:“你和李希宁认识?”。 叶温言眉头微皱:“她叫李希宁,她是那位公主?”。 李若琪不屑的说:“她也就是不久前才恢复公主身份的,十九年前她的母亲是我母后身边的一个宫女,有一天父皇宠幸了她,她怀孕了,后来我母后将她囚禁到了北苑,不久后便生下了她,之后母女二人就再没踏出过北苑,宫里的人都很忌惮我母后,因此也没人敢在我父皇面前提起此事,所以我父皇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叶温言听她这么说心有疑惑:“既然如此,她又是怎么恢复身份的”。 李若琪冷哼一声说道:“这就不得不提起陆澄了”。 叶温言好奇:“这件事情和他有关…”。 李若琪缓缓道来:“他被我父皇任命为校尉,有时候会在宫中巡逻,不知道他怎么就走到北苑了,而且还认识了李希宁,之后他就在我父皇面前告知了她的身份,就是这样,她才恢复公主身份”。 叶温言喃喃自语:“原来是陆澄帮了她”。 李若琪眉头一挑:“是啊,陆澄不惜得罪我母后,在父皇面前告知她的身份,若非陆澄多管闲事,她现在还被囚禁在北苑,后来父皇让她住在常宁殿,没过多久陆澄就被调过去了,想必也是她请求父皇这么做的吧”。 李若琪又问道:“你和她又是怎么认识的”。 叶温言抿了一下嘴唇:“当时我还在潇湘楼的时候,我见陆澄和她在一起逛街,有一天我去了陆澄家中,陆澄把她带回家,就那次我见过她一面”。 李若琪怔了一下:“她去过陆澄的家中,看来两人来往的很近啊”。 叶温言陷入了沉思。 李若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喜欢陆澄?”。 叶温言回过神来,看着李若琪说道:“我是喜欢他…”。 李若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你喜欢他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长相不错吗…”。 叶温言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是因为长相,你也知道,我十岁那年就失踪了,后来遇到了他,那个时候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从十岁到十五岁期间,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他对我还不错,十五岁那年,他的房间意外起火,我跑进他的房间拿他的玉佩,后来火势渐渐变大,我被困在房中出不去,是他不顾生命危险把我救了出去”。 李若琪咧了一下嘴:“那也是你给他拿玉佩在先,是因为你要给他拿东西才跑进火中的”。 叶温言垂下眼帘:“话虽如此,但是当时火很大,进去的话即便不被烧死也会被掉落的房梁砸到,他可以选择不管我,但还是冒着危险把我救了出来”。 李若琪听后有些无奈:“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给他拿东西,根本就不用跑进火里”。 说完李若琪看向叶温言:“你不会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吧”。 叶温言也毫不避讳:“嗯,可是我父母不喜欢他,一直觉得他对我另有所图,不怀好意,觉得是他觊觎我的身份,哄骗我喜欢他”。 李若琪凝声说道:“舅母说的也不无道理啊,他知道你的身份却瞒着你不说,很让人怀疑他对你是有所图谋啊”。 叶温言解释道:“关于我身份的事他已经跟我父母解释过了,他说跟你去过丞相府,在我母亲的房中见过我的画像,也见过我母亲手上戴的手镯跟我戴的一模一样,这才怀疑起我的身份”。 叶温言突然想到了什么:“陆澄跟你去过丞相府,你和他也很熟吗”。 李若琪不屑的一笑:“我怎么可能跟他熟呢, 他一直在李希宁那,我也只是偶尔叫他出去过几次而已”。 叶温言叹了一口气:“我母亲不准我见他,否则就将他逐出京都,宋康看则是保护我,实则也是监视我,我知道陆澄在宫里,今日进宫也是想看看在宫里能不能遇见他”。 李若琪问道:“那你觉得他哄骗过你吗”。 叶温言摇摇头:“他有时候看起来很关心我,有时候感觉又对我冷冰冰的,别说哄骗了,连句好听的话都没跟我说过,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李若琪抿了一下嘴唇:“怎么说呢,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就是有点不畏强权,对官位前途看的也没那么重”。 叶温言一听陆澄的事就来了兴趣:“表姐仔细说来听听”。 李若琪:“有一次他跟我出宫,在宫外遇到了一些意外,彻夜未归,第二天回宫的时候我母后以他对我保护不力的罪名将他关入大牢,我去狱中见过他,跟他说他要是愿意的话就把他调到我的身边,在我这里比在李希宁那里有前途多了”。 叶温言询问:“那后来呢…”。 李若琪咧嘴一说:“他拒绝了,他说前途这个东西他看的不重,宁可待在常宁殿,也不愿意到我这来,他这个人看起来一本正经,有时候感觉也很轻佻”。 叶温言好奇:“轻佻,怎么说…”。 李若琪想起了陆澄那晚在树林里吓唬自己的样子:“说不上来,感觉吧…”。 李希宁回到常宁殿,她问寒香:“你知道丞相的女儿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吗?”。 寒香:“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丞相的女儿失踪的时候年纪很小,大概也就是十来岁的样子吧”。 李希宁喃喃自语:“十来岁?”,她想起了陆澄跟她说过,叶温言十岁以后跟他一起生活过五年,难道就像陆澄说的那样,知道她是叶景淮的女儿只是机缘巧合吗,还是很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而且陆澄现在也是有意的想疏远她,这是为什么呢。 她正想的入神,陆澄就来了。 李希宁平淡的说:“我刚才在花园的时候碰见丞相的女儿了,她就是你之前说的你的妹妹?”。 陆澄坦言:“没错,她就是叶景淮的女儿,你也知道,前几天我是因为一个舞姬才和丞相的公子起了争执,其实那个舞姬就是她”。 李希宁又是一惊:“她竟然在青楼当舞姬”。 陆澄怔了一下:“没错,和我分开后的这三年里,一直在潇湘楼里做舞姬,还好那里得老板对她还不错,没让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李希宁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陆澄不露声色的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当时只是怀疑,还不敢确定”。 李希宁用随意的语气问他:“她也跟你生活过几年,想必感情也很好吧,为什么我听寒香说你想远离她呢,即便是做不成好朋友,也应该到不了要疏远的地步吧”。 陆澄眸光一沉:“我和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疏远也是迟早的事”。 第47章 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叶温言不管到哪都有婢女春巧和宋康跟着。 叶温言有些烦躁:“你们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春巧听后左右为难:“可是夫人说过,要我寸步不离的照顾小姐”。 宋康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姐,这是夫人的命令”。 叶温言板着脸:“你们一直跟着我,我感觉一点都不自在”。 宋康和春巧两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叶温言无奈:“我要上街去”。 宋康对春巧说:“我陪小姐出去,你就在府里吧”。 有宋康跟着小姐,春巧也比较放心:“好吧”。 叶温言往外走,宋康在她身后跟着。 在街上叶温言路过一个卖糕点的摊位,她想起了和陆澄在永州的时候,两人经常下山逛街,陆澄会给她买些自己喜欢吃的糕点。 叶温言看着糕点陷入了沉思。 宋康看着叶温言盯着糕点不动,询问道:“小姐是想买点吃吗”。 宋康见叶温言不吭声,对老板说:“一样来一点吧”。 老板:“好嘞”。 就在这时一个小贩推着一个装满蔬菜的木车从叶温言的身边路过,一个重心不稳木车即将碰到叶温言,这时宋康正在付钱没有注意到就要发生的事。 正在沉思的叶温言突然被人往回拉了一下,随即听到了木车翻倒在自己身边,差点砸到自己,受到了一点惊吓她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宋康也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很紧张的问了一句:“小姐,没伤到哪里吧”。 叶温言抬眼看了一下拉自己的人正是陆澄,她的眼神顿时明亮了几分,喜形于色:“是你”。 陆澄的脸上却毫无波澜:“小心一点”,话刚落就准备走。 叶温言的眼神不离他喊了一声:“陆澄”。 陆澄犹豫了片刻停下脚步。 宋康一看见陆澄就心怀嫉妒,他拦在叶温言的面前:“夫人说过不准你…”。 叶温言立刻打断他的话:“你住口”。 宋康继续劝说:“小姐…”。 叶温言呵斥道:“我让你住口…”。 宋康只好闭嘴,他有些讨厌的看着陆澄。 叶温言走到他身边,温声说道:“今日你没进宫…”。 陆澄表情淡漠:“今日旬休”。 叶温言注视着他:“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宋康见叶温言对自己说的话不为所动,只好对陆澄说:“夫人吩咐,不让小姐见你,请陆校尉不要让我为难”。 陆澄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带你们小姐回去吧”。 宋康见陆澄松口对叶温言说:“小姐,我们回去吧”。 叶温言却有些坚定:“陆澄你站住,我有些话一定要对你说”。 陆澄语气肃然冷冽:“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叶温言上前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如果我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皇上,你就犯了欺君之罪,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陆澄心里咯噔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 叶温言看出了陆澄有些惊慌,不禁笑道:“怎么样,你要听我说两句吗”。 陆澄迟疑了一下:“好吧,你来我家吧”。 宋康还想阻拦,叶温言凌厉的瞪了他一眼,宋康顿时不敢再多说,只好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陆澄家门口,叶温言吩咐宋康:“你就在这等我”。 宋康看了一下:“就在这等你吗”。 叶温言点头示意:“嗯,你就不要进去了,我说两句话就出来”。 宋康有些不情愿:“可是夫人交代过,要我寸步不离得跟着你,确保你的安全”。 叶温言看着陆澄:“有他在,我不会有危险的”,说完就跟着陆澄进去了,只丢下了宋康站在门口。 两人回到屋中,叶温言就坐了下来,陆澄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的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此刻的叶温言却很沉静,她也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知道你的身份”。 陆澄的脸色已经有点不好看了,但还是极力保持镇定:“你知道多少…”。 叶温言深呼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是男子”。 此话一出陆澄有些坐立难安了:“还有呢…”。 叶温言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禁嘴角微扬:“你跟我爹说,你之前在一个大户人家里当下人,也是假得吧”。 陆澄心中大惊,难道她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叶温言见她不语继续说道:“当时石丰在破庙里发现我们的踪迹,逃跑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是来追杀你的”。 叶温言的话加剧了她的不安,正想陆澄开口的时候,叶温言又说:“即便是你在大户人家那里犯了错,主人扬言要打死你,但也不至于派人追杀你吧”。 陆澄在心里推想了一下,她应该只知道自己是女子,但是真实身份应该不知道,她恢复平静:“你说的没错,那日我跟你爹说的话是假的,我的确是被人追杀,他知道我的身份,为了保命才扮做男装以此掩盖身份”。 叶温言询问:“那你是被何人追杀…”。 陆澄从容的说:“仇家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父母临终之前特意嘱托要扮成男子,不被仇家发现,尚能保命”。 陆澄说的很认真,很显然叶温言也相信了她的话:“我的身份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你父母,你父母看我极其不顺眼,倘若知道了我的身份,告诉了皇上,我这可是欺君之罪,会被处死的”。 叶温言斩钉截铁的说:“你的身份我谁都不会说的,刚才在街上说的话我也只是吓唬你的”。 陆澄听到她这么说心才悄悄放松下来。 叶温言看她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调侃道:“看把你吓得…”。 陆澄盘算了一下,自己从没在她面前暴露过身份,她是怎么知道的,出于好奇她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叶温言看着她:“你记不记得三年前你高烧了好几天”。 陆澄回想了一下:“我记得…”。 叶温言嘴角轻扬:“就是那一次,你那几天发烧,我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当时身体虚弱,又出了一身汗,我看你衣服有些湿了,想给你擦一下,给你换件干净的衣服,就是那次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 陆澄惊呼:“你三年前就知道了”。 叶温言轻吟浅笑:“嗯”。 第48章 我三年前就喜欢你了 陆澄实在没有想到三年前她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久前她还说喜欢自己,陆澄实在是困惑不解:“你知道我的身份,你还…”。 叶温言谈笑自若:“那又怎样,谁规定我不能喜欢你…”。 陆澄听后低头扶额,有些无措:“这,有违礼法…”。 叶温言却振振有词:“什么礼法,你说说那条礼法说我不能喜欢你了…”。 此刻的陆澄有些窘迫,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丞相的女儿,未来的夫婿也必定身份尊贵,你就不要一时兴起,愚弄我了”。 叶温言听见她说的话有些生气:“我不是一时兴起,也没有在愚弄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陆澄感觉头有点疼,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儿,本来想远离她,可是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是十分的烦闷。 叶温言见她低头不语,愁眉不展的样子:“哎呀,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让你很为难吗…”。 陆澄垂下视线:“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我劝你还是及时收手,你还是和我走的远些比较好…”。 叶温言质问她:“所以你想和我保持距离…”。 陆澄微微点点头:“对,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叶温言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既然你不想再见到我,刚才在街上看见我有危险,又为什么要救我呢”。 陆澄对她解释:“刚才我也说了,今日旬休,毕竟和你生活过几年,也不想看见你受伤…”。 叶温言站起身来:“既然不想再见到我,那我以后的事情你也就别管了”。 叶温言语落就准备往屋外走,陆澄用拜托的语气说了一句:“我的身份我希望你不要对外说…”。 叶温言反讽道:“怎么,你是怕死吗…”。 她的语气让陆澄的心里有些担忧,她毕竟知道自己的身份,万一心里不高兴说出去了,这会对自己十分不利,眼下还是不要惹怒她,先安抚她一下吧。 陆澄的语气软了下来,只好把这一切都推到叶景淮的身上:“你爹不喜欢我,他让我以后不要见你,我这么做也是不想让你为难,再说了,你爹那样的身份我也是得罪不起”。 叶温言听到她这么说情绪缓和了不少:“真的是我爹让你不要见我…”。 陆澄点头:“嗯”。 叶温言专注的看着她:“先不说我爹的事,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陆澄脸色微沉:“我之前也说过,我把你当妹妹看…”。 叶温言一本正经的问:“那现在呢,我什么都对你坦白了,你也知道了我的心意,现在还能把我当妹妹看吗…”。 陆澄思前想后只好说了一句:“事情太过突然,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好不好”。 叶温言也不想把她逼的太紧:“好,那你现在还要和我保持距离不理我吗”。 陆澄迟疑了片刻:“那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叶温言抿嘴一笑:“好”。 屋内一片寂静,陆澄先开口:“宋康还在外面等你,你先跟他回去吧”。 叶温言嘟起嘴有些不满:“你又赶我走…”。 在门口在等待的宋康十分焦虑,叶温言进去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两个人都聊了些什么。 陆澄只好说道:“现在已经中午了,赶紧回家吃饭吧”。 叶温言语气有些俏皮:“那你送我回去吧”。 陆澄一愣:“宋康不是在外面吗,我就不用去送你了吧…再说了让你爹知道了会为难我的”。 叶温言灵机一动:“这样吧,你把我送到丞相府门口就行了,我爹不会知道的”。 陆澄现在只想安抚好她的情绪:“好吧,我送你”。 叶温言满意的笑了一下。 不一会宋康终于看到叶温言出来了,陆澄跟在她的身后,宋康不满的瞥了陆澄一眼。 陆澄看见宋康看自己的眼神里都是敌意,她又发现宋康看着叶温言的时候眉眼间都是柔和,再加上前几天叶温言在潇湘楼身处险境,他叫自己过去帮她,陆澄断定宋康一定是喜欢她。 宋康对着叶温言说:“小姐,我们回去吧”。 叶温言看着陆澄说:“我们走吧”。 宋康听后心头一跳,着急的问道:“小姐你要跟他去哪…”。 叶温言淡淡的说:“你急什么,我让他送我回家”,说完就拉起陆澄的手走在前面。 陆澄一惊想松开她,可是叶温言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牵一下手总可以吧”。 陆澄面露难色:“被人看见了不好”。 叶温言耍起小性子:“哎呀,这大街上的谁认识谁啊…”,她没有要松开陆澄手的意思。 宋康看见两人牵着手走在前面格外刺眼,对陆澄的嫉妒之心都快溢出来了,他明显的看得出来,叶温言从陆澄家里出来之后开心了很多,前几天陆澄还说两人不要再见面了,现在两个人又牵着手,也不知道陆澄说了什么话又哄骗了叶温言。 快到丞相府了,陆澄说道:“就送你到这里吧”。 叶温言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冲着陆澄笑了一下就走进丞相府了。 刚进丞相府,叶温言就叮嘱宋康:“我和陆澄见面的事,希望你不要对我母亲说”。 宋康露出为难的样子,还是说了一句:“知道了”。 春巧见叶温言回来了就跟着她回了房间。 叶温言叮嘱过宋康,让他不要给母亲说她和陆澄见面的事,可是宋康在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告诉赵含霜,因为他受不了她和陆澄在一起。 宋康来到赵含霜这里,赵含霜一见他说道:“你来的正好,去叫小言过来用膳吧”。 宋康表情凝重:“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夫人,是关于小姐的事”。 赵含霜一听事关女儿:“快说,什么事”。 宋康如实说道:“今天小姐在街上碰见了陆澄,还跟陆澄回了他家,出来的时候两人的关系明显好了很多”。 赵含霜听后对他一顿呵斥:“不是跟你说了吗,不准小姐再见他”。 宋康装作为难的样子:“属下拦过了,实在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小姐带走”。 赵含霜板着脸:“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宋康摇摇头:“小姐让我在门外待着,没让我进去,不过看小姐出来开心的样子,就知道陆澄不知说了什么话哄得小姐高兴”。 赵含霜勃然大怒:“我就知道这个陆澄觊觎小言的身份,哄得小言喜欢他”。 她强忍着心里的怒火:“你先去把小言叫过来吃饭吧”。 宋康:“是”。 第49章 调离京都 宋康把叶温言叫来和赵含霜一起用膳,刚才听了宋康的话,赵含霜也发现女儿的脸上开心了不少。 赵含霜随口一问:“刚才出去干什么了”。 叶温言也平静的说:“去逛街了”。 赵含霜夹了一口菜:“遇见什么人了没有”。 叶温言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一下说道:“没有啊,出去逛了一会就回来了”。 赵含霜放下手中的筷子,直接发问:“去和陆澄见面了吧”。 叶温言听后凌厉的看着宋康,冷冷的说:“是你和我娘说的”。 宋康看着她装作为难的样子:“夫人吩咐过,我不敢违令”。 赵含霜接过话:“你别为难他,娘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对你有所图谋,离他远点”。 叶温言也反问道:“是不是我爹警告过他,让他不要见我”。 赵含霜脸色一沉:“你爹也是为你好”。 叶温言皱起眉头:“为我好,你们就不要插手我和她的事”。 赵含霜有些激动:“我们不插手,等着你被他骗吗”。 叶温言生气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和你们说过了,他不是坏人,没有骗我,算了,我不说了,我吃饱了”,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赵含霜十分震怒,但是又不想太过责怪女儿,她吩咐宋康:“从现在起,这几天不要让小姐踏出丞相府一步”。 宋康心里盘算了一下说道:“那小姐如果说要去皇宫呢”。 赵含霜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去皇宫也是去她姑姑那里,想去就让她去吧”。 宋康听后提醒赵含霜:“夫人也知道陆澄在皇宫里任职,倘若小姐去了宫里找他怎么办”。 赵含霜一听宋康说的也有道理,说不准到了皇宫两人又会见面:“这几日就让她在府里,那里也不许去”。 到了晚上赵含霜跟叶景淮说:“今日小言又和陆澄见面了,我们得想想办法才行”。 叶景淮板着脸:“若不是怕小言伤心,我早杀了他了”。 赵含霜出了一个主意:“要不这样吧,明天一早你把他调离京都,这样,两人就不能见面了”。 叶景淮思索着:“也好,不杀他,就将他逐出京都,时间一长,说不定小言就慢慢忘了他了”。 第二天一下朝叶景淮就召陆澄来见他。 叶景淮开门见山的说道:“从现在起你去永州任职县令”。 陆澄听后心里一惊,眼神里都是愤怒,语气里都是不满:“你要把我调到永州做县令?”。 叶景淮轻蔑的看着他:“我是不会让你和我女儿再见面的,不过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不是在永州待过吗,我让你做那里的县令,让你有个官职,已经对你是仁至义尽了”。 陆澄讽刺的笑道:“好一个仁至义尽,你也知道我隶属北衙,归皇上直接管辖,没有皇上的命令,没有吏部的文书,单凭你一句话,就想把我调走”。 叶景淮听后不屑的扔给他一本文书:“我已经让吏部把文书写好了,你拿着它直接走就行了”。 陆澄声色俱厉:“你…”。 叶景淮命令道:“现在起即刻出发,我让南衙中郎将郑浩挑选了几个人跟着你一起去”。 陆澄知道这是叶景淮派人监视自己,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去找叶温言。 这时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带头的护卫对陆澄说道:“陆校尉,我们走吧”。 陆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能把叶景淮怎么样,只好拿起文书愤怒的离开了。 今日叶温言想要出去被宋康拦住了:“夫人吩咐过,这几日不准小姐离开府上”。 叶温言知道这是母亲不让自己和陆澄见面,只好换了一个说辞:“你去准备一下,我要进宫去我姑姑那”。 宋康:“夫人也吩咐过,皇宫也不能去,这几天小姐还是安心待在府里吧”。 叶温言心里窝火:“难道我母亲是要软禁我吗”。 说完继续往外走,几个护卫立刻挡在她的身前,叶温言没办法怒视的看了他们一眼,只好先回屋了。 出了皇宫之后,陆澄对带头护卫说:“我要回家先收拾一下东西”。 护卫面无表情:“丞相吩咐过即刻出发,还给了充足的银两,陆校尉需要什么东西再买就行了”。 陆澄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们走,一直到了潇湘楼外,她计上心来。 陆澄指着潇湘楼说道:“我在这里有个相好的女子,此处永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能不能让我进去跟她道个别”。 护卫想了一下:“好吧,你快点,我在这里等你一会”。 陆澄:“多谢官爷,我很快就会出来”。 陆澄进去之后,韩香云看见了他,十分客气的对他说:“不知陆大人来这里有何事啊”。 陆澄脸色急匆匆的:“你把如月叫来,我找她有事”。 韩香云有些好奇:“你找她做什么”。 陆澄表情严峻:“快点,我找她真的有急事”。 韩香云听后赶紧把如月叫来。 如月来了也是一脸疑惑:“不知陆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陆澄眉头微皱:“能不能去你房间里说”。 到了如月的房间,陆澄拿起桌上的笔墨快速的写了一封信,写好之后交给如月:“你把写封信送到丞相府交给小言”。 如月一听是丞相府,连忙摆摆手:“丞相府我可不敢去,虽然我听韩老板说纤舞姑娘是丞相丢失的女儿,可她身份毕竟不一样了,我有点害怕”。 陆澄安慰她:“你不用害怕,她又不会伤害你”。 如月拒绝道:“陆公子,这封信你还是找别人送吧,再说了依你俩的关系,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说的,还非要写信”。 陆澄无奈的说:“她父亲不让我见她”。 如月一听就更不敢送了:“丞相大人不让你见他女儿,我帮你送信了,岂不是会得罪丞相吗,陆公子,你别害我啊”。 陆澄有些着急,用恳求的语气说:“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如月面露难色:“不是我不帮,而是那丞相府我实在是不敢去”。 陆澄只好又写了一封信:“你拿了这封信,她看过之后一定会重谢你的”。 如月纠结了半天只好答应他:“好吧,我就帮你一次”。 陆澄叮嘱道:“你到了丞相府不要说是来送信的,就说小言之前丢了一些东西在这里,还有给她信的时候一定要亲自交到她的手上,不要让别人看见”。 如月点点头:“我知道了”。 陆澄一脸真诚的说:“多谢姑娘”。 第50章 偷偷送信被发现 陆澄从潇湘楼出来后继续跟着他们走。 常宁殿里李希宁问:“今日怎么没见陆澄过来”。 寒香回答:“我好像听说一下朝的时候,陆校尉就被丞相叫走了”。 李希宁喃喃自语:“被丞相叫走了”,那一定是因为她女儿的事,陆澄到现在还没过来,她的心里有一些不安。 如月到了丞相府门口,她徘徊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对门口的家丁说:“我想找丞相府的小姐”。 家丁看了她一眼,就打发她走:“我们小姐岂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 虽然她的心里很是忐忑,但还是极力保持平静:“叶小姐之前有些东西丢在外面了,也不知道对她重不重要,所以来问一下,你能不能去通报一声”。 家丁想了一下:“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如月”。 家丁叮嘱她:“那你在这等一下”。 家丁找到叶温言:“启禀小姐,外面有个姑娘找你,说是你的东西丢在她那了,问你还要不要”。 叶温言有些纳闷:“我的东西丢到她那了?是谁啊”。 家丁回答:“她说她叫如月”。 叶温言一听是她:“赶紧叫她进来”。 不一会家丁就把她请进来了,如月见到她,心里一紧,毕竟身份不一样了,对她行了礼。 叶温言本就烦闷,看见如月心情倒是好了一点:“你怎么来了”。 如月看了一下屋内有丫鬟在,给叶温言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让丫鬟退下。 叶温言找了个借口支开春巧:“我和她几天不见,想和她聊一聊,你去拿些点心过来吧”。 春巧:“是,小姐”。 春巧走了之后,如月赶紧说:“是陆公子叫我过来的”。 叶温言听后心中一喜:“是陆澄叫你来的,她叫你来做什么”。 如月把信给了叶温言,叶温言赶紧打开看见一下,信中写的是叶景淮调任她去永州任职县令,现在已经走了,她看完之后脸色一沉。 接着如月又递给她一封信,叶温言看了一下,原来如月来这送信害怕被叶景淮知道而惩罚她,希望自己不要让她为难,顺便好好谢谢她。 叶温言看完信之后就拿了一锭金子给她。 如月看了金子后有些受宠若惊:“小姐,这…”。 叶温言把金子给到如月的手里:“你拿着吧,你能把写封信送进来我很感谢你”。 如月有些不好意思:“你给的也太多了吧”。 这时春巧进来了,叶温言小声的说:“你赶紧把钱收起来”,然后自己也把信收了起来。 春巧将点心放到了桌上,两人装作平常聊天的样子聊了几句,看时间差不多了如月开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叶温言对她抿嘴一笑:“好吧,那你先回去”。 叶景淮回来的时候对赵含霜说道:“我已经把陆澄调离京都了”。 赵含霜眉头一挑:“那就好,省得他在这和小言纠缠不清的”。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叶温言装作平常的样子,对叶景淮说了一句:“我想出去游玩几天”。 叶景淮吃着饭:“你想去哪,我派人跟着你”。 叶温言脱口而出:“我想去永州”。 叶景淮一听脸色一下就僵住了。 赵含霜赶紧说:“你去那干什么,那里离京都太远了”。 叶温言放下筷子:“你们不是把陆澄赶到永州了吗”。 叶景淮十分疑惑,自己刚把陆澄赶走,女儿马上就知道这件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温言板着脸:“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要不你把他叫回来,要不就把我放出去”。 叶景淮一听呵斥她:“放肆…”。 叶温言起身撂下一句话:“从现在起,我就不吃饭了”。 叶温言走了之后,叶景淮气鼓鼓的拍了一下桌子,把在一旁伺候的下人们都吓到了。 叶景淮生气的扶着头:“小言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还特意让人跟着陆澄立刻出发,那都不要去,回来的时候我也只跟你说了过,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赵含霜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伺候她的下人们。 丫鬟们赶紧下跪:“夫人,真的不是我们说的”。 叶景淮说了一声:“应该不是她们,她们没那个胆子”。 赵含霜疑问:“那会是谁”。 叶景淮想了一下:“去把春巧叫来”。 春巧被叫来之后,叶景淮对她严肃发问:“今日小姐可见过什么人”。 春巧如实回答:“是有一个人今日来找过小姐”。 叶景淮问道:“是谁”。 春巧:“是一个姑娘…”。 叶景淮眉头一拧:“一个姑娘,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春巧:“她和小姐认识,说是小姐之前有东西落在她那了,特意过来问问还要不要了”。 叶景淮继续追问:“她们都聊了些什么…”。 春巧抿了一下嘴:“那个姑娘刚来的时候,小姐让我去拿了些点心过来,拿来之后,她们就像平常聊天那样,聊了几句就走了”。 赵含霜在一旁问叶景淮:“你怀疑是那个姑娘给小言报的信”。 叶景淮冷哼一声:“除了她应该也没谁了,今日小言就见了她一个人,应该是潇湘楼的人,陆澄以前去过那里,之间应该都认识,说不定就是她给小言说的”。 赵含霜冷着脸:“把她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叶景淮吩咐石丰去潇湘楼把那个姑娘叫来。 如月被石丰叫来丞相府,她的心里十分恐慌,她知道被丞相叫来一定是因为给陆澄送信的事,她的心里开始后悔,就不该帮他送信,现在倒好,得罪了丞相,这小命还能保住吗。 叶景淮一见到如月就直接问道:“你认识陆澄吧”。 如月被叶景淮不怒自威的样子吓到了:“我…认识”。 叶景淮继续逼问:“你今日来都跟小言说什么了”。 如月被吓得声音颤抖:“我…我…”。 叶景淮拍了一下桌子:“还不从实说来”。 如月被吓的跪在地上:“我…我只是帮陆公子送了一封信给小姐,陆公子今日来到潇湘楼,写了一封信,让我千万要交到小姐手上,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 这时春巧无意的对叶温言说了一句:“我刚才看见今日来找你的姑娘,她又来了”。 叶温言一听不对劲,如月来这里一定是父亲叫她来的,她赶紧起身来到叶景淮这里。 果不其然如月正跪在叶景淮的面前,叶温言上前扶起如月:“爹,你不要为难其他人了”。 如月看见叶温言来了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但是还是惊慌到不行。 叶温言安慰她:“有我在你别害怕”。 如月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躲在了叶温言的身后。 第51章 不让她回来,我就不吃饭 叶景淮指着如月怒斥着说:“就是她给你送的信”。 叶温言也冷着脸:“爹,陆澄又没得罪你,你何必把他调任出京都呢…”。 叶景淮皱着眉:“我没杀他已经很不多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还给了他县令一职,你还想让我怎么做,此人心机很重,在走之前想方设法给你通风报信,你以为他是什么意思,他在利用你知不知道”。 叶温言着急的解释:“他没利用我…”。 叶景淮此时有些气急败坏了,指着她说:“你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他给你写信就是不想离开京都,他对你另有所图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叶温言看到父亲这么激动,上前扶住他坐下,语气和缓:“爹,你别这么激动”。 叶景淮的语气也软了下来:“爹也是为你好,不想你被他骗”。 叶温言眉头一拧:“你都没和他接触过就断定他是坏人,这也太不公平了,我跟你们解释你们又不听,我还是那句话,不让他回来,我就不吃饭了…”。 叶景淮气的想动手,可是他又不舍:“你…”。 叶温言耷拉着脸:“爹你就别生气了,我先走了”,说完就带着如月出去了。 如月走到院中,想起刚才叶景淮生气的样子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叶温言对她说:“你先回去吧,我爹不会找你麻烦了”。 如月松了一口气:“真的?”。 叶温言点点头:“嗯”。 如月刚走一会,李若琪就来了。 他看了叶景淮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舅舅,你今日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叶景淮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小言的事”。 李若琪问道:“表妹怎么了”。 叶景淮扶着头:“因为我把陆澄调任出京都,她现在闹脾气不吃饭了,正好你来了,你去劝劝她吧”。 李若琪听后来到叶温言这里。 叶温言抬眼一看是她:“姐姐,你来了”。 “嗯”,李若琪在她身边坐下:“我听舅舅说,你又和他闹脾气了”。 叶温言双手扣在一起:“嗯,我爹今日把陆澄调离京都了”。 李若琪看着她:“就因为这个你就不吃饭了”。 叶温言低下头:“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吗”。 李若琪知道自己虽然也对陆澄有几分好感,但是她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去和父母耍脾气不吃饭的。 李若琪安慰道:“你和陆澄身份悬殊太大,你也应该和他保持距离”。 叶温言坚定的说:“我才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呢”。 李若琪心想她还真是有点执迷不悟,两人聊了一会后李若琪就回宫了。 一直到了晚上,叶温言果然是滴水未进,叶景淮见了头疼不已。 赵含霜也怕女儿饿坏了肚子,她有些动摇了,对着叶景淮说:“要不要把陆澄再召回来”。 叶景淮瞪了她一眼,气鼓鼓的说道:“她爱吃不吃吧,她看能饿自己几天”。 到了晚上,赵含霜来看女儿,叶温言躺在床上,她听到是母亲来了,便把身子背对着她。 赵含霜知道女儿一天没吃饭了,很是心疼她,但是叶景淮也在气头上,她也没办法。 赵含霜在床边坐下:“娘知道你一天没吃饭了,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娘也就不吃饭了…”,说完就走了。 此刻的叶温言心里烦闷极了,没想到母亲会反过来威胁自己。 常宁殿里李希宁一天都没见到陆澄了,心里有些担心,现在是晚上,也不能让寒香出去打听一下。 陆澄已经出了京都了,她在一家客栈休息,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心里想着不知道如月有没有把信交给叶温言。 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叶温言身上了,她对自己有情,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应该会恳求叶景淮再把自己召回去的。 她闭上眼睛心里希望叶温言能拗的过叶景淮。 早上醒来,春巧给叶温言端来早膳,叶温言只是看了一下就又躺回床上了。 春巧说道:“夫人说了,如果小姐还不吃饭,从现在开始,夫人也就不吃了”。 叶温言没有理她,再加上昨天一天没进食了,她也饿的有些无力。 常宁殿里李希宁让寒香去打听一下陆澄的情况。 寒香来到北衙,何川见一个宫女来到此地,上前询问:“你是谁,来这干什么”。 寒香向他行礼:“我是常宁殿的宫女,我来问一下,不知陆校尉昨日为何没去常宁殿”。 何川淡淡的说:“陆校尉走了”。 寒香一脸惊讶:“走了,他去哪里了?”。 何川:“昨天丞相下令,让他去永州任职县令”。 寒香吃惊的“啊!”了一声。 不一会寒香就回到常宁殿复命,李希宁问她:“打听的怎么样了”。 寒香如实回答:“我听北衙那里的人说,陆校尉已经去永州赴任了…”。 李希宁眉头皱起有些疑惑:“永州,他为什么去那里,而且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 寒香:“是丞相的命令,丞相让他去任职那里的县令”。 李希宁听后心里推想了一下,应该是因为他女儿的事,才把陆澄调到那么远的地方,他这一走,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了,她有些怅然若失,黯然伤神。 一直到了晚上叶温言依然没有吃饭,赵含霜也是一天没有进食,此时有些虚弱的叶温言还是有些担心母亲的身体,但是此刻只要自己一示弱,陆澄就当真回不来了,又不想母亲跟着挨饿,再加上自己实在也是饿的难受。 这时宋康端着点心进来劝她:“小姐,吃点东西吧,两天没吃饭,你的身子会受不了的”。 叶温言冰冷的说了一句:“不用你管,要不是你前两天你跟我母亲说我和陆澄见面,我父亲也不会把他调离京都,更不会发生我和父母赌气的事”。 宋康被她说的一时语塞,但他心里更多的是嫉妒,他羡慕陆澄可以得到叶温言的喜欢,更羡慕的是叶温言不惜为了他和自己的父母赌气。 宋康的眼神慢慢的低落下来:“你们身份悬殊,丞相又不喜欢他,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小姐还是早点忘了他比较好”。 叶温言阴沉着脸:“我和陆澄的事,用不着你来指点,你出去吧”。 听到叶温言这么说,宋康只好拿着点心先出去了。 第52章 李希宁找叶温言帮忙 叶温言在床边坐着想着应对的方法,她看着站在身旁的春巧,突然计上心头,她一起身,突然倒了下去躺在地上。 春巧看见这一幕可是吓坏了,她赶紧在身边喊叫叶温言,可是叶温言却没有反应,然后她大喊了一声:“快来人啊”。 宋康在门外听到春巧在里面喊人,赶紧进去,他看见叶温言躺在地下,着急的说:“小姐怎么了”。 春巧大呼道:“快去叫府医,小姐晕倒了”。 宋康急忙跑出去找府医,不一会叶景淮听到了叶温言晕倒的消息,心里十分担心,赶紧和赵含霜也过来了。 叶景淮质问春巧:“怎么回事”。 春巧慌张的回答:“小姐刚才一起身就晕倒在地上了”。 这时府医来了,给叶温言把过脉之后,赵含霜紧张的问:“小姐怎么样…”。 府医回答:“小姐只是虚弱,别的并无大碍,要按时吃饭,多休息就好了”。 赵含霜对担忧的对叶景淮说:“这可怎么办啊,小言她不肯吃饭,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叶景淮皱着眉安慰她:“你先去吃点东西吧,不要再伤了你的身子”。 赵含霜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现在她这个样子,我也没心情吃东西啊”。 晕倒在地本就是叶温言装的,现在看时机差不多了她睁开眼睛了。 赵含霜看见她醒了,上前关心的说:“你都这个样子了,就别再跟我们闹脾气了,吃点东西好不好”。 叶温言装作很虚弱的样子,语气坚定:“除非我父亲让陆澄回来”。 赵含霜看向叶景淮,此时的他也有些无奈,他只好先妥协一下:“要他回来也可以,那就是你不准再和他来往,如果你做不到的话,爹就只能让他不要回来了”。 叶温言心里盘算了一下,先让陆澄回来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先假装答应他:“好,我听你的话”。 叶景淮看着她:“你先吃点东西,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追他回来”。 赵含霜吩咐春巧:“快去给小姐准备些吃的过来”。 膳食端来之后,赵含霜陪叶温言吃饭,看见女儿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心才放了下来。 吃完饭后,赵含霜叮嘱叶温言早些休息。 已经两天了,陆澄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现在叶温言那里是什么情况,她到底能不能帮助自己再回京都呢。 第二天叶温言早早的找到叶景淮,催促道:“父亲,你到底什么时候派人把陆澄追回来啊”。 叶景淮深深叹了一口气喊来石丰:“你派两个人快去把陆澄追回来”。 石丰:“是,丞相”。 叶温言看见父亲下达了命令这才放下心来,叶景淮不情愿的说了一句:“你现在满意了”。 叶温言打了一个哈欠,假装没睡好的样子:“父亲,我昨晚没睡好,再去回休息一下”。 李希宁也在想办法怎么样才能把陆澄在召回宫中,可是很无奈,自己确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想到了叶温言,她对陆澄有情,或许只有她能想办法让陆澄回来,可是自己和她又没有交集,贸然去丞相府找她又很不妥。 李希宁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找她一试。 到了下午,李希宁出宫来到丞相府外,她纠结着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进丞相府,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叹了一口气对寒香说:“我们先回宫吧”。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叶温言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李希宁不假思索的走上前:“叶小姐”。 叶温言看了一下是她,之前听表姐说她是五公主:“是你…”。 李希宁开门见山的说:“我能不和你聊一下”。 叶温言出于礼貌也没有拒绝她,再说了她也好奇李希宁会跟自己聊什么:“好啊,去哪聊…”。 李希宁看见身后是个茶楼,用手指了指:“就这里吧”。 叶温言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 几人进了茶馆上了二楼,宋康让店小二上了一壶好茶。 李希宁先开口:“我听说陆校尉调离京都,不知叶小姐可否知道”。 叶温言一听她想聊的是陆澄的事,转头对宋康和春巧说道:“你们去楼下等我”。 宋康只好听命和春巧下了楼,不过他在楼下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时时的看着楼上的叶温言。 叶温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他调离京都了,这件事是我父亲安排的,你找我聊天,就是为了说他的事”。 李希宁眉头微皱:“没错,我就是想知道丞相为什么会把他调走”。 叶温言反问了一句:“你很关心他啊,听我表姐说你是公主,没想到公主竟然也会打听一个校尉的事情”,她观察着李希宁的表情。 李希宁面对她的提问也很得体的说了一句:“他之前帮了我很多,我把陆校尉当朋友,这才关心他的事”。 叶温言唇角轻抿:“你把陆澄当朋友,公主和校尉的身份差这么多,也能做朋友吗”。 李希宁平静的说:“你说的不错,公主和校尉做朋友是不太可能,但是陆澄和别人不太一样,我们私下在宫外的时候,就会以朋友相称”。 叶温言看着她:“所以你跟我聊天,就是为了说和他是朋友”。 李希宁顿了一下:“之前你还没有恢复身份的时候,我听陆澄说你是他的一个妹妹,我想着你们的关系应该不错,所以你能不能在你父亲面前说说,把他调回京都”。 叶温言打量着她:“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把陆澄调离京都吗…”。 李希宁有几分肯定的说:“想必是因为你吧…”。 叶温言想试探她一下,语气变的平淡:“我父亲把陆澄调走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喜欢我,我爹不想我和他在一起,才把他赶走的”。 李希宁听到她的话,眉头轻轻的皱起,眼眸里闪过一丝失落,但是她又很快恢复平静,但她的情绪变化还是被叶温言看到了。 李希宁询问:“所以你就任由你父亲把他调到那么远的地方吗”。 叶温言装作无奈的样子:“我也没有办法,不这样的话我父亲就会杀了他,他离开这里,总比丢了性命好吧”。 李希宁见她对陆澄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只好说道:“叶小姐,打扰了,我就先回宫了”。 李希宁走后,叶温言感觉道她对陆澄绝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应该陆澄也有几分情意。 李希宁一走,宋康和春巧就上楼找叶温言了。 叶温言起身说道:“我们回去吧”。 第53章 再次回到京都 李希宁回到宫中想着叶温言的话,看她的样子对陆澄调任的事并没有那么上心,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她既然喜欢陆澄,不可能会这么无动于衷的。 还有,叶温言说陆澄喜欢她,陆澄当真喜欢她吗,不久前也是因为她才和丞相的公子起了争执,若是对她没有感情,也做不到这一步吧。 之前听寒香说陆澄想疏远叶温言,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两个人的感情没有那么好了吗,所以叶温言才对陆澄调任的事无动于衷。 李希宁躺在床上心乱如麻,现在自己还真是没有办法能召他回宫。 幸好陆澄在路上走的没那么快,石丰派人马不停蹄的追了五天,终于追上陆澄了。 派来的人说道:“丞相有令,命陆澄立刻回京都”。 陆澄紧张了好几天的心总算放松下来了,这次能回去,定是叶温言在叶景淮那里恳求的。 又是五天后,陆澄终于回到京都。 第二天就像往常一样到皇宫任职,刚进常宁殿,李希宁一看见陆澄就十分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惊喜:“你回来了…”。 陆澄点点头:“嗯”。 李希宁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陆澄顿了一下:“是叶景淮又命我回来的”。 李希宁心想是叶景淮让陆澄回来的,看来这次能回来,一定是叶温言在其中周旋,看来陆澄的离去她也不是无动于衷。 李希宁看着陆澄,眼神柔和:“我以为你这一走,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澄连续赶了十天的路,脸上有些疲惫,李希宁心细:“你这一来一回的有十天了,我看你有些累,今天就先回家好好休息吧”。 陆澄说了一句:“无妨,我不是太累”。 李希宁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叶丞相既然把你调离京都,又为什么会在短短几天内改变主意呢”。 陆澄坦言:“大概是她女儿在他面前替我求情了吧”。 李希宁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喜欢她吗”。 陆澄被她的问题问的有点猝不及防:“我…”她一时之间说不上来。 看着他有些尴尬的样子,李希宁又追问了一句:“你对她是有感情的吧”。 很明显陆澄不太想面对这个问题,随口说了一句:“只是有点感情基础而已,毕竟和她也认识好几年了”。 李希宁没有听到他明确的回答,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下午陆澄出宫回到家中,她知道叶景淮有意针对自己,搞不好还会派人刺杀自己,叶温言对自己有情,想要自己没有那么危险,只好去利用她了,只要有她在,叶景淮也不会对自己下死手。 可是现在想要见她一面也不容易,丞相府自己肯定是进不去的,再加上宋康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 陆澄想到了如月,前几天就是她去丞相府送信告诉叶温言自己离开了京都,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回来。 晚上她来到潇湘楼,找到了如月。 陆澄对她说:“明天你再帮我送封信到小言那里吧”。 如月不假思索的拒绝:“我可是不敢再帮你去送信了,上次帮你送信被丞相大人知道了,差点吓死我…”。 陆澄安慰她:“有小言在, 她是不会让她父亲伤你的…”。 如月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敢,陆公子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陆澄诚恳的说:“除了你,没人会帮我了”。 如月又为难了:“哎呀,不是我不帮你,那日我在一旁也了解了一些事,丞相大人不喜欢你,不想让你和她女儿来往,我这一去,人家就知道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如月说的也有道理,自己也不想太为难她:“好了,我再想其他办法吧,我就先走了”。 如月这次没有帮他,心里也有些内疚:“陆公子慢走”。 陆澄来到丞相府外,这里戒备森严,想要偷偷进去,势必会打草惊蛇,陆澄只好先回去了。 叶温言也不知道陆澄回来了没有,她准备去父亲那里问一下。 她找到叶景淮直截了当的问:“陆澄回来了没有”。 叶景淮一听又是打听他的事,阴沉着脸:“石丰派的人都已经回来了,他应该也回来了吧”。 叶温言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明天能进宫吗”。 叶景淮很不情愿的说了一句:“去吧”。 叶温言听后露出一个笑脸:“谢谢父亲”。 叶温言走的时候叶景淮叮嘱了她一句:“别忘了你前几天跟爹说过的话”。 叶温言知道父亲是在警告自己,她眉头微皱:“知道了”。 第二天叶温言进了宫,可是春巧和宋康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想去见陆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时她看见李希宁在一个亭子下坐着,她犹豫了一下,上前去打了个招呼:“见过公主”。 出于礼貌李希宁说了一句:“叶小姐请坐”。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陆澄在去常宁殿的路上,看见李希宁在花园的小亭子下坐着,她有些惊讶的是叶温言也在。 叶温言有些无聊,环顾四周看了一下,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陆澄。 李希宁看见她盯着一个地方不动,自己也看了过去,原来是陆澄在那里。 叶温言准备起身过去,宋康拦在她的身前:“小姐,不要忘了丞相的话”。 叶温言不爽的说道:“说几句话都不行吗,这里是皇宫,我有分寸”。 见叶温言这么说宋康也无话可说,他只好跟在叶温言的身后。 叶温言停下脚步说了一句:“你就在这等我,不用跟我这么紧”。 宋康有些不情愿:“可是…”。 叶温言呵斥道:“可是什么,我就在这里又不去别处,你在这里又不是看不到我…”。 叶温言向陆澄走去,宋康则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她。 叶温言看见陆澄眼中含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澄语气平静:“前天,回来的时候我本想见你一面,可是见你一面似乎是太难了”。 叶温言的眉心皱起,表情也有些无奈:“现在见一面确实是很难,宋康和春巧一直跟着我,春巧还好说,宋康真的是很难支开他”。 陆澄抿紧嘴唇,寻思了一下:“这样吧,我明天下午在潇湘楼等你,你找个借口出来好不好”。 叶温言听后明显很开心:“好,我明天一定去找你”。 陆澄温声说道:“好了,你赶紧过去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见面再说”。 叶温言还有些不舍,陆澄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过去,她这才过去。 第54章 偷偷见面 叶温言走后,李希宁看的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看来这次的调任让陆澄也改变了一点。 第二天陆澄向李希宁请求了一下提早离宫,李希宁允许了。 出宫之后陆澄换了一身衣服就往潇湘楼了。 到了潇湘楼她问如月:“小言可过来了?”。 如月摇摇头:“没有”。 叶温言以前在这的房间还没有人入住,陆澄说道:“她要是过来了,你就让她过来找我”。 如月点头示意:“知道了”。 叶温言借口想出来逛街,出了丞相府,宋康和春巧在身后跟着她。 走到潇湘楼的时候叶温言停下了脚步,对宋康说道:“我有个朋友在这里,想和她聊一会”。 叶温言这么一说,宋康也没理由拒绝:“那就听小姐的”。 三人走进潇湘楼,如月看见了她便走了过来。 叶温言看着宋康:“你们就在这等我,我和她聊会天就出来了”。 宋康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也不好说什么:“好”。 叶温言拉着如月就上楼了,她小声的说了一句:“陆澄来了吗?”。 如月回答:“陆公子就在你以前的房间等你”。 叶温言推开房门陆澄正在里面坐着,看见她来了赶紧起身。 进房间的时候叶温言还往楼下看见一眼,宋康正死死的盯着她这里。 如月也只好跟着她进来了。 叶温言进来后如月在身后关住了房门,叶温言坐下后马上向陆澄抱怨:“那个宋康每天看我看的死死的,真烦人”。 陆澄知道宋康喜欢她但是没有说出来,安慰了她一句:“好了,能出来见一面已是不易,开心点…”。 如月站在一旁不说话,但是她又不能离开,因为她一离开被宋康看见了就露出破绽了。 叶温言问:“还没到离宫的时间你就出来了,没关系吗…”。 陆澄语气平淡:“我和公主说了提前离宫,她也允许了,没关系的…”。 叶温言意有所指的说:“那个公主对你还真不错…”。 陆澄想了一下说道:“我和她…比和其他的主仆关系要好一点…”。 叶温言想起了前几天和李希宁见面,她对自己说能不能向父亲请求一下让陆澄调回京都,就凭这一点就知道李希宁不止是把陆澄当朋友看待这么简单,她也不想在陆澄面前提起此事,语气有些酸酸的说:“不止是好一点吧…”。 陆澄解释道:“我和她最多也就是出宫在外的时候以朋友相称”。 叶温言追问:“她经常和你出宫吗…”。 陆澄摇摇头:“只是出来过几次而已…”,她知道叶温言心里是什么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要想太多…,我知道这次能回来是你在其中周旋,谢谢你”。 叶温言声情并茂的说:“我可是绝食好几天晕倒了,我父亲才答应让你回来的”。 陆澄心里也知道自己能回来,定是叶温言吃了些苦拿自己要挟叶景淮,陆澄露出一副温柔的样子,轻声说道:“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叶温言顺着陆澄的话说下去:“那当然了,好几天没吃饭,饿的我难受死了”。 叶温言很想和陆澄亲近一下,可是如月站在一旁,自己也不好意思,她有些抱怨的对陆澄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单独待一会啊”。 陆澄安慰她:“总会有机会的”。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陆澄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觉得你该先回去了”。 叶温言叹了一口气,不舍的说了一句:“好吧”。 叶温言起身和如月准备往外走,到门前停了下来,又走到陆澄的面前。 陆澄见她返回问了一句:“怎么了…”。 叶温言双手搂住陆澄的脖子在她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陆澄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虽然现在是在利用她,但是被她亲了一下后,还是会觉得不自在,不过还是对她抿嘴笑了一下。 叶温言看到陆澄现在的样子眼中含笑:“我走了…”,说完就开门离开了。 下楼后宋康和春巧就跟着叶温言回丞相府了。 宋康跟在她的身后,叶温言这次来潇湘楼他心里有些怀疑,感觉不是和那个姑娘聊天那么简单,不过他一直盯着门外,那个姑娘没有出来过,难道真的只是聊天吗。 陆澄见叶温言三人走了之后,自己才离开潇湘楼。 两天后叶温言说自己要进宫找李若琪,赵含霜答应她了。 到了宫里叶温言对宋康说道:“我想去常宁殿看看”。 宋康知道陆澄有时候会在常宁殿,叶温言的心思也太明显了:“小姐不是要找三公主吗,再说了,你和五公主她又不熟…”。 叶温言见他又想出口阻拦自己,脸色一沉:“就是因为不熟,所以才要去认识一下,有问题吗”。 宋康被她怼的说不上话,只好说了一句:“没问题”。 但是叶温言也不知道常宁殿往那个方向走,只好找了个宫女给她带路。 到了常宁殿外,叶温言吩咐宋康和春巧:“你们就在这个小亭子下等我吧”。 春巧说道:“夫人吩咐过,不要让你离开我们的视线”。 宋康也在一旁附和着说:“春巧说的对,夫人一直叮嘱我们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叶温言的脸再次耷拉下来:“那是因为我母亲怕我在外有什么危险,现在是在这皇宫里安全的很,你们就放心吧”。 宋康听她这么一说,再没有什么借口能阻拦她,只能任由她进了常宁殿。 叶温言刚踏进常宁殿就对宫女说:“麻烦你向公主通报,就说叶温言求见”。 这名宫女正是梅香,她在丞相府做过下人,所以她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当今丞相的女儿:“请小姐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梅香来到李希宁面前禀告:“启禀公主,叶温言叶小姐求见”。 正好陆澄也在,听到梅香的话后她看了陆澄一眼,她心里知道叶温言来这里就是冲着陆澄来的:“快请她进来”。 梅香听到李希宁的命令后赶紧出来对叶温言说:“公主请您进去”。 叶温言进去之后,李希宁起身礼貌的说道:“叶小姐请坐”。 站在一旁的寒香赶紧给叶温言倒了一杯茶。 叶温言开门见山的对李希宁说:“我来这是想见见陆校尉,公主能不能让我和陆澄说几句话”。 李希宁又看了陆澄一眼,对着叶温言说道:“叶小姐身份尊贵,你来我这里要求单独见见陆校尉,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别人会说我纵容你们私下见面,恐怕会违反宫规”。 叶温言一听她是想拒绝自己,她有些无奈的看向陆澄,向她求助。 陆澄眉头微皱看了一下李希宁,又看向叶温言,装作为难的样子:“公主说的也有道理…”。 李希宁见自己拒绝叶温言,陆澄刚才皱着眉头的样子,对寒香说了一句:“带陆校尉和叶小姐去旁边的房间聊几句吧”。 见李希宁答应了叶温言的请求,陆澄只好说了一句:“多谢公主…”。 第55章 晚上去找她 寒香将两人带到了旁边的房间,回来之后发现李希宁的情绪有点低落。 叶温言一关上门就轻轻的抱住了陆澄。 陆澄准备想推开她。 叶温言这时说了一句:“你别动,好不容易跟你独处一会,让我抱抱你”。 陆澄听后也只好顺了她的心意。 过了好一会,陆澄开口:“好了好了,这是在常宁殿,不是在别的地方”。 叶温言这才松开手:“见你一面不容易,更何况我堂而皇之的来这里找你,搞不好宋康回去会跟我母亲说,这样一来,我连想进宫找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陆澄面露难色:“那也没办法”。 叶温言突然灵机一动:“我是不能去你家找你,要不这样吧,你到了晚上偷偷的来我家好不好”。 陆澄当即出口拒绝:“这哪能行呢,丞相府戒备森严,哪能那么容易就潜入进去呢”。 叶温言听后一下子泄了气,丞相府每晚都会有护卫把守,想偷偷进来一个人确实不容易,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办啊”。 陆澄顿了一下:“到了晚上我偷偷去看看…”。 叶温言点点头:“嗯,那你要小心一点”。 陆澄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这里毕竟是公主的地方,我们在这里不宜待的时间太长,免得引起怀疑,还是尽早离去吧”。 叶温言只好听了她的话:“好吧”。 出来之后出于礼貌,叶温言来到李希宁的面前:“今日打扰了,我就先告辞了”。 李希宁也对她说了一句:“叶小姐慢走”。 叶温言走后陆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日之事给公主添麻烦了,我不知道她会找来常宁殿”。 李希宁装作平淡的样子:“没事,我知道你们相互喜欢,她来了想见你一面,我总不能拒绝吧”。 李希宁观察着陆澄的表情。 陆澄听了她的话后脸色沉了下来,但此时也不好过多的解释什么。 到了晚上陆澄思前想后要不要偷偷去丞相府见一见叶温言,考虑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看一下。 到了丞相府外,陆澄翻墙进去,她有些不确定叶温言到底住在那间房。 还好今晚月色不亮,陆澄悄悄的在丞相府里摸索,这里的护卫很多,稍微有一点动静都会把人引来。 时间有些晚了,叶温言把春巧支开了,她不确定陆澄今天晚上会不会来。 正巧这时陆澄看见春巧出来了,她的心里在想,这个院里应该就是叶温言的住所了吧。 她仔细的看了一下,还好这里的护卫不太多,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 叶温言这时开门出来了,她想确定一下陆澄到底来没来,她仔细的张望四周,果然在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看见了陆澄。 现在必须要把这两个护卫支开。 叶温言上前说道:“刚才我让春巧有事去了,我现在饿了,你去厨房说一声,给我做点宵夜”。 护卫听后:“是,小姐”。 还有一个护卫待在原地,叶温言又对他说:“你去我母亲那看看,看她现在歇息了没有”。 这个护卫也被她支走了。 叶温言赶紧给陆澄使眼色和她一起进去。 陆澄进屋后长呼了一口气。 叶温言看着陆澄:“你很紧张…”。 陆澄表情凝重:“是有点,这里戒备森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把人引来”。 叶温言打趣道:“就算被暴露了也没关系,有我在,我不会让我父亲伤你的”。 不过叶温言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今晚真的过来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想见我…”。 陆澄抿嘴一笑对她点点头。 叶温言开心的抱住了她。 不一会护卫来了,他在院中喊了一声:“小姐,夫人来了”。 叶温言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她赶紧松开陆澄:“你先去我卧房里等我,千万不要出来”。 陆澄“嗯”了一声。 叶温言刚走到外厅,赵含霜就推门而入。 叶温言心里一紧,可不能让母亲再往里走了。 她在外厅坐下,赵含霜也顺势坐下,在屋内看了一下:“怎么,春巧没在这里伺候”。 叶温言借口说道:“我看她有些不舒服,就让她回去休息了,反正我一会也就准备歇息了,母亲怎么现在来了”。 赵含霜:“刚才我在院中,护卫来说了一句,说是你让他看看我歇息了没有,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所以过来看看”。 叶温言摇摇头:“没事…”。 此时的陆澄在她的卧房里,两人在外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她坐在叶温言的床上,看见她的枕头底下隐约压着一本书,出于好奇,她拿起看了一下。 陆澄刚打开一看,惊呆了,书中所画所写是两个女子欢好的内容,此时的陆澄看的脸红耳赤。 赵含霜随口问了一句:“你今日进宫,我听说你去了五公主那里”。 叶温言从容的说:“母亲听谁说的,听宋康说的吧,我的确去了五公主那里”。 赵含霜听后脸色一沉。 叶温言知道瞒不过母亲:“我今日去她那里,是想去找陆澄,不过他没在,我就和五公主随便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赵含霜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只提醒了她一句:“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们的事”。 叶温言的脸也拉了下来:“你整日派宋康和春巧看着我,我能怎么样啊…”。 赵含霜准备开口。 叶温言抢先一步说:“我知道母亲想说什么,你想说是为我好,可是你看女儿不开心,真的是为我好吗”。 赵含霜眉头一拧也没再说什么,她起身对女儿说了一句:“我先走了,时间这么晚了,早点休息吧”。 叶温言也起身:“母亲慢走”。 赵含霜走了之后叶温言终于松了一口气,陆澄赶紧把那本书还放回了枕头底下。 叶温言走进卧房,陆澄赶紧起身,她发现陆澄的脸有点红,心里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枕头下放着一本书,陆澄不会看见了吧,要是真被她看见了怎么办,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想自己呢,这本书还是之前在潇湘楼的时候发现的… 陆澄见她待在原地不动,上前说了一句:“怎么了…”。 叶温言回过神来:“没事,就是刚才我母亲突然来这有点紧张而已”。 这时丫鬟端着宵夜进来了,喊着一声:“小姐,宵夜做好了”。 叶温言询问陆澄:“你要吃吗…”。 陆澄摇摇头:“我不饿”。 叶温言来到外厅对着丫鬟说道:“我现在想歇息了,这些东西你拿下去吃了吧”。 丫鬟:“是,小姐”,随后端着宵夜就离开了。 第56章 刺客潜入丞相府行凶 叶温言拉着陆澄在床上坐下:“这么晚了,你就先在我这睡会吧”。 陆澄惊讶了一声:“啊!”。 叶温言解释道:“现在门外有护卫把守,更晚一点他们困了,有点放松警惕了你再走”。 陆澄知道叶温言说的也不无道理:“好吧,那我就在这多待一会”。 叶温言嘴角微扬:“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我一会叫你”。 陆澄表情凝重:“不用了,在这我也睡不着”。 叶温言嘟着嘴:“那也不能就一直坐着吧,反正我累了,我得躺下”。 陆澄赶紧起身:“那你躺下吧”。 叶温言躺下盖上被子,陆澄还是坐在床边。 叶温言出口问道:“这有床你不躺,你不累啊…”。 陆澄眉头一紧:“没事,你赶紧睡吧,我坐一会就行”。 叶温言起身抱住陆澄的腰身:“你就陪我躺一会嘛,过了今晚再见面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呢…”。 陆澄只好躺下,叶温言搂着她的胳膊,不一会就睡着了。 陆澄心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准备起身,发现叶温言还挽着自己的胳膊,她轻轻的抽了出来。 刚刚睡着一会的叶温言就被陆澄的动作惊醒了,她睡眼惺忪:“你要走了…”。 陆澄起身:“必须得走了”。 叶温言看着陆澄一脸困意:“好吧,你早点回去休息,小心一点”。 陆澄“嗯”了一声,“知道了,你赶紧睡吧”。 陆澄轻轻的打开房门的一点缝隙,看见把守在外的护卫打起了瞌睡,赶紧开门离去,直到平安的出了丞相府才松了一口气。 陆澄走后叶温言也没有睡,她有些担心陆澄,直到等了一会没有发现外面有什么异响的动静,心想陆澄应该是平安的离开丞相府了,她这才放下心来睡着了。 第二天陆澄来到常宁殿,李希宁看见陆澄脸上带着一丝困意:“陆校尉昨夜没休息好”。 陆澄打了个哈欠:“昨夜是睡得有些晚…”。 就在这时皇上来了。 皇上一进来就一副满脸心事的样子。 李希宁开口询问:“父皇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皇上叹了一口气:“今日在朝堂上大臣们又纷纷上奏说立叶贵妃为皇后之事”。 李希宁小心的问:“那父皇可答应了…”。 皇上有些无奈:“不答应也不行啊,只要不答应,大臣们隔一段时间就会上奏说立后的事,只是一立叶贵妃为皇后,叶家的势力就更大了”。 陆澄的眼神变的有点冰冷:“什么时候册封皇后”。 皇上扶着头说道:“过几日就是叶贵妃的生辰了,过了生辰,就准备封后大典”。 李希宁的眼底划过一丝凉意,意味深长的对皇上说了一句:“我知道父皇不想立叶贵妃为皇后,这件事情我会帮父皇的”。 皇上对她抿嘴笑了一下,全当是她安慰自己的话:“好了,朕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李希宁行礼:“父皇慢走”。 陆澄对李希宁刚才说的话有些怀疑,她无依无靠的拿什么帮皇上呢,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不可能,就没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丞相府潜入了一个刺客,他是来杀叶景淮的,可是这里戒备森严,尤其是叶景淮的住处更是值守的护卫众多。 他单枪匹马的往里杀,外面的骚乱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叶景淮,他赶紧起身出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刺客这里寡不敌众不一会就败下阵来,被护卫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叶景淮严厉的发问:“怎么回事?”。 护卫回答:“此人拿刀潜入府中行凶”。 叶景淮阴沉着脸质问刺客:“你是什么人,胆敢半夜来到我这里行凶”。 刺客满眼怒火的说:“我来这里就是来杀你的”。 叶景淮听后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就凭你也想杀我,你到底是谁,受何人指使”。 刺客看着叶景淮满腔愤恨:“没人指使我,你当初杀了我姐姐姐夫一家,难道我不该杀你吗”。 叶景淮疑问:“你姐姐姐夫?是谁啊?”。 刺客咬牙切齿的说:“沈婉乔是我姐姐,陆帆是我姐夫,八年前你陷害他谋反之罪,杀害我姐姐姐夫一家,你不会忘了吧”。 叶景淮有些意外:“没想到你竟是陆帆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刺客怒目横眉抬头说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沈文俊”。 叶景淮吩咐护卫:“先把他带下去,听候发落”。 叶温言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穿衣起来问门外的护卫:“发生什么事…”。 护卫:“有刺客潜入府中,被丞相关起来了,小姐还是赶紧回屋休息吧”。 叶温言一听有人潜入府中,心里顿感不妙,她心里害怕是陆澄偷偷进来被人发现了踪迹,当成刺客抓起来了。 她快步的往叶景淮那里走去。 叶景淮看见女儿匆匆的来了:“你怎么过来了,还没睡啊”。 叶温言神色紧张:“我刚才听到外面一阵骚乱,问了一下,护卫说是有刺客潜入府中,是谁啊”。 叶景淮看见她脸色紧张,安慰她:“你不要担心,他是沈文俊,八年前大将军陆帆是他姐夫,他今日来是想杀我报仇的,不过被我抓起来了”。 叶温言听到对方不是陆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赵含霜也在一旁对着她说:“好了,已经没事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叶温言:“那父亲母亲也早点歇息”。 又过了几天,来到了叶景微的生辰。 今日后宫嫔妃以及朝中高官都陆续拿着贵重物品来到安乐宫恭喜叶景微的生辰。 皇上在宫里也为叶景微准备了生辰宴会。 李希宁对陆澄说:“我们去叶贵妃那里一趟吧,今天是她的生辰”。 陆澄有些不解:“你真的要去她那…”。 李希宁有些坚定:“嗯”。 陆澄还想劝她不要过去:“你不怕到那了她为难你啊”。 李希宁处之泰然的说了一句:“没事…”。 陆澄见她一副坚定的样子只好跟在她的身后。 就这样李希宁也拿着礼品来到了叶景微这里,礼貌的笑着说道:“恭喜娘娘生辰快乐”。 叶景微不屑的看着她:“是你…”。 李若琪上前对着李希宁轻蔑的说:“我母后的生辰宴会你也敢来”。 李希宁有些心平气和:“我来就是想祝贵妃娘娘生辰快乐,别无他意”。 这时皇上来了:“都是希宁的一片心意,你就不要拒绝了”。 今日是自己的生辰,皇上又替她说话,叶景微虽然心中不悦,但也暂时忍下了,也没再说什么。 皇上看着李希宁,语气平缓:“晚上来宴会上热闹一下”。 李希宁面带微笑“嗯”了一声,“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走出安乐宫后,陆澄问道:“你知道叶景微不欢迎你来,你又何必过来呢”。 李希宁眼神淡漠,意味深长的说:“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第57章 宴会中毒 今日叶温言也跟随父母来到皇宫,庆祝叶景微生辰。 叶温言趁着父母在和姑姑聊天,又趁着宋康没注意悄悄的走出安乐宫。 春巧看她走了赶紧跟上去,喊了一声:“小姐你去哪”。 叶温言叹了一口气,回头一看还好只是春巧自己,宋康并没有跟来:“我无聊,出来走走”。 叶温言往常宁殿的方向走,还没走到常宁殿就看见陆澄从那个方向走来了,她赶紧走上前去。 春巧一看是陆澄,喊了叶温言一声:“小姐…”。 叶温言给了春巧一个眼神,春巧低头不敢说话。 这里正好有个石桌,叶温言对陆澄说:“我们坐下说会话吧”。 叶温言刚坐下宋康就赶来了,他刚才在安乐宫没有看到叶温言,心里想着应该是出来了,自己赶紧出来找她。 叶温言不悦的冲着宋康翻了一个白眼。 陆澄只好对她小声的说了一句:“下次有机会再聊吧”,说完就先离开了。 宋康看见陆澄走了,来到叶温言的身边:“小姐出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叶温言没好气的说:“我不是让春巧跟着吗”,她起身有些不开心的离开这里了。 到了晚上宴会即将开始了,李希宁也来到了宴会上,陆澄在她身后跟着。 叶温言就坐在李希宁的对面,不过她的目光都停留在她身后的陆澄身上。 很快菜就陆陆续续的上来了,到宴会中间的时候叶温言借口离开了,她给陆澄使了一个眼色。 陆澄在李希宁的耳边说了一句:“公主,我先离开一下”。 李希宁知道他要去见叶温言,轻轻点了点头:“好吧”。 叶温言趁人不注意悄悄的离开,幸好这次宋康和春巧没跟着她。 两人找了一个还算隐秘的地方坐下,现在是晚上,光线比较暗,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叶温言眨巴着眼睛先开口:“几天没见你,我很想你”。 陆澄听后不好意思回她的话。 叶温言又继续说道:“前几天丞相府发生了一件事可把我吓坏了”。 陆澄随口一问:“发生了什么事”。 叶温言缓缓道来:“前几天有刺客潜入丞相府,引起了骚乱,我还以为是你偷偷的进来被人发现了呢,可把我吓坏了,后来我去我父亲那看了一下,确信不是你,才松了一口气”。 陆澄有些好奇:“丞相府里竟然进去了刺客…是什么人啊”。 叶温言语气平淡:“我听我爹说,是叫什么沈文俊”。 陆澄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十分吃惊:“你说他叫什么…”。 叶温言又重复了一句:“沈文俊,怎么了”。 陆澄的身体有些僵硬,神情紧张,眼神微沉,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叶温言见陆澄有些失神,拉起她的手摇晃了一下:“你怎么了…”。 陆澄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人敢去丞相府行凶,有些惊讶而已”。 随后陆澄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后来你爹是怎么处置他的”。 叶温言说了一句:“好像还没怎么处置,就是用了一些刑,还在关着”。 这时宴会上的所有人正在欣赏歌舞,赵含霜发现女儿离开宴席了,她找到宋康和春巧呵斥道:“你们是怎么照看小姐的,现在人去哪了?。 宋康着急的说:“属下这就去找”,自己刚刚只是离开了一会,小姐就趁机出去了。 歌舞还在继续,正在用膳的李希宁突然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寒香被吓到了大喊一声:“公主,你怎么了”。 皇上看到李希宁晕倒后立刻站起来,面带着急:“快看看公主是怎么回事”。 宴会顿时一团混乱,舞女们也都退下了。 寒香语气紧张:“公主口吐鲜血,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叶贵妃厉声说道:“胡说八道,你的意思是说,五公主是在我的宴会上中了毒”。 叶景淮表情变得凝重,说了自己的想法:“皇上,今日是贵妃娘娘的生辰宴会,所有的膳食都有人严格把控,里面是不可能会被人下毒的”。 皇上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眉心蹙了蹙:“快去找御医过来”。 叶温言上前轻轻抱着她,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些侍卫过来了,吓得叶温言赶紧松开陆澄。 很明显这一行侍卫并没有理会她们,而是往宴会的地方走去。 陆澄心里顿感不妙:“宴会那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陆澄刚进来,就看见李希宁倒在地上,嘴角还有血迹,寒香正蹲下扶着她的头。 赵含霜看见女儿和陆澄一起进来了,就知道刚刚又去偷偷的见他了,她看了女儿一眼,示意她赶紧过来。 叶温言走到母亲跟前悄悄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含霜也很疑惑:“刚才宴会上好好的,突然就吐了一口鲜血晕倒了…”。 陆澄刚想开口问寒香是怎么回事,御医就来了。 御医赶紧给李希宁把脉,简单的把完脉后,御医说道:“启禀皇上,五公主乃是中毒的迹象”。 众人议论纷纷:“中毒,怎么会中毒呢”。 御医拿出银针在李希宁的膳食里挨个试毒,果然在一道菜中银针变黑。 叶贵妃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菜中怎么会有毒呢,定是有人陷害我”。 皇上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查清楚的,快把公主带到常宁殿诊治”。 侍卫将李希宁抱起送到常宁殿,陆澄和御医在后面紧跟着。 就这样在李希宁中毒的事件中,宴会也结束了。 皇上随后也来到了常宁殿,御医正在给李希宁诊治。 陆澄脸上有些着急:“公主怎么样了”。 御医:“目前从脉象上来看的话,中毒不是太深,还没有侵入到五脏六腑内,还有救治的可能,我先开一些解毒的药给公主服用,看会不会有所好转”。 御医开了药方后,宫女们就去煎药了。 皇上把陆澄叫来,让所有人都退下,试探的问道:“陆校尉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事情太过突然,陆澄也有些措手不及:“现在公主中毒的事情是事实…”。 皇上表情严肃:“公主是在叶贵妃的宴会上中的毒,你觉得会是叶贵妃下的毒吗”。 陆澄心里推想了一下,叶景微即将封后,这个时候她是不会生什么事端的,就算她对李希宁再不满,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毒害她,因为这对自己即将登后没有任何好处。 陆澄小心的回答:“没有证据的事,臣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众所周知,叶贵妃和五公主的关系并不好…”。 其实皇上的心里也有数,这样一来的确可以阻止叶贵妃成为皇后,但此刻皇上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公主向来对你很信任,这几天你就好好照顾她”。 陆澄:“是,皇上”。 第58章 给她喂药 叶景微一行人也回到了安乐宫。 叶贵妃坐下问叶景淮:“哥哥,你觉得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叶景淮想了一下说道:“皇上心里一直不想封你为皇后,偏偏这个时候在你的宴会上发生了中毒的事…”。 发生了这件事叶贵妃的心里也有些烦闷,她眉头紧皱:“你是怀疑这件事情是皇上做的”。 叶景淮表情凝重:“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这件事情我会好好查清楚的”。 一直到了深夜陆澄才出宫,现在李希宁中毒昏迷,虽然心里有些担心她,但是现在更担心的是叶温言说的那件事。 沈文俊是自己的舅舅,她知道舅舅半夜潜入丞相府是想杀了叶景淮,那里戒备森严,杀他谈何容易。 听叶温言说舅舅现在还活着,自己得想办法救他出来,可是该怎么救呢,她的心里现在是一点主意都没有,只能暗自着急。 第二天叶景淮就开始着手查李希宁在宴会上中毒的事,他把和宴会上跟菜品有所接触过的所有宫人都审问遍了,还是没有查出来什么。 李希宁一直昏迷到第二天下午才醒,寒香赶紧叫来御医诊脉。 御医仔细的把过脉后说了一句:“应该是度过危险期了,但是脉象还是很虚弱的,再继续吃药观察一下”。 御医退下了,李希宁看见陆澄站在一旁,他在面无表情,脸上一副心事极重的样子。 李希宁轻喊了一声:“陆校尉”。 陆澄的注意力都在想舅舅的事,并没有听到李希宁喊自己。 见陆澄没有应答,寒香拍了他一下:“陆校尉,公主叫你”。 陆澄回过神来:“对不起公主,我刚刚没有听到”。 寒香看着陆澄发愣的样子说道:“陆校尉的心里有事,是在担心公主的身体吧”,寒香这么说是因为她看的出来,公主对陆澄有好感,只不过陆澄一直和叶温言纠缠不清。 陆澄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李希宁听后向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因为陆澄现在心里想的都是舅舅的事,所以才会心不在焉,她还是装作平静的样子,关心的问了李希宁一句:“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李希宁的脸色有些苍白:“感觉提不上来气,有些无力,也有些难受”。 这是宫女把药送来了。 寒香灵机一动对陆澄说:“公主醒了,想必也饿了,我去让御膳房做些东西送过来,就麻烦陆校尉先把药喂一下公主吧”。 陆澄赶紧说:“你让梅香去御膳房说一声不就行了吗”。 寒香:“她刚才好像出去了”。 陆澄有些拒绝道:“那我去午膳房说一声吧,你就在这”。 寒香解释了一下:“你不知道公主爱吃什么,还是我去吧”,说完就准备走了。 走之前还叮嘱了陆澄一句:“趁药还热,赶紧喂公主喝,凉了就不好了”。 寒香一走屋内就两个人了,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陆澄只好拿起凳子放在床边,端起药碗看了一下李希宁:“躺着喝是不是不太方便,用不用我把你扶起来”。 李希宁点点头:“好”。 陆澄扶着她的背部将她扶起坐在床上,端着药碗舀起一勺送到李希宁的嘴边。 李希宁喝下,她看的出来陆澄的视线一直有意的向下看,有些不好意思。 李若琪这边打听到了李希宁醒来了,她准备去常宁殿看看她,顺便再质问一下她。 李若琪走到屋内一看她有些愣住了,因为她看见陆澄在喂李希宁药。 李若琪冷不丁的喊了一句:“你们在干什么…”。 陆澄被她吓了一跳,还好这时药喝完了。 李若琪冷笑了一声对陆澄说道:“喂药的事有宫女来做,你来喂药做什么…”。 陆澄有些支支吾吾:“刚才宫女们都出去了”。 李若琪轻蔑的看向李希宁:“宫女不会是你支开的吧,男女有别,你们单独在这里,行为又这么亲密,不怕遭人非议吗”。 此时的李希宁还有些虚弱,不太想和李若琪争辩。 李若琪本来是想来这质问一下李希宁,没想到看到这一幕,她阴沉着脸对陆澄说了一句:“枉我表妹这么喜欢你…”,说完就走了。 陆澄顿时有些尴尬,她将李希宁扶倒躺在床上:“公主就先休息吧,我就先下去了”。 不一会寒香就进来了,她看见桌上的药碗空了:“是陆校尉喂公主喝的”。 李希宁“嗯”了一声。 她也看的出来刚才寒香是故意出去的,便开口问她:“你为什么把我和陆澄单独留在这里”。 寒香小心的说:“我要是说实话了,公主可不许生气”。 李希宁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寒香壮起胆子说了出来:“我看的出来公主对陆校尉有好感”。 此话一出李希宁的脸顿时有些红了,她没有替自己辩解,因为寒香说的是事实:“很明显吗…”。 寒香回答:“反正我看的出来,我估计叶小姐也看的出来你对陆校尉有好感”。 李希宁脸上有些失落:“陆校尉喜欢的是叶小姐”。 寒香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公主何以见得陆校尉就喜欢她呢”。 李希宁眉心蹙了蹙:“难道她们的关系还不明显吗”。 寒香自己推想了一下:“我觉得是这次陆校尉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才缓和了一点,之前陆校尉可是有意躲着她的”。 寒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公主你想想看,叶丞相想把陆校尉调离京都,是叶小姐在他父亲面前求情陆校尉才能再次回来的”。 “他估计也是忌惮叶丞相的势力,才不得已在叶小姐面前示好吧,反正我目前没看出来陆校尉喜欢她喜欢的不行”。 李希宁还是对寒香说的话有些怀疑:“我还是觉得陆澄对她的感情不一般”。 寒香:“就算是陆校尉喜欢叶小姐,有丞相大人在其中阻拦,也不太可能会跟她在一起”。 李希宁觉得寒香的话也不无道理。 寒香坦然的说:“陆校尉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长相品行也好,虽然现在官职不高,但是还很年轻,以后还是有高升的前途的,如若公主真的喜欢他,何不勇敢主动一点呢”。 寒香的话好像打开了她的心结,给了她一点点动力,她神情微舒:“好了,我累了,想睡一会”。 寒香:“那公主就先睡一会,什么时候醒了再吃东西吧”。 第59章 偷偷救人被发现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叶景淮还是没有查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他的心里不禁怀疑,难道这件事情真的不是皇上安排的吗。 宫中也有人在背后议论,叶贵妃和五公主的关系不好,所以有人怀疑是叶贵妃下的毒,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经过宴会李希宁中毒这么一闹,叶贵妃封后的事情被暂时搁置了,因为现在还没有查出真相,不过这样的结果让叶景微很是生气。 经过几天的医治,李希宁的身体开始逐渐的好起来了。 这日叶温言进宫看望姑姑,劝她对暂时对不封后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叶温言也和李若琪聊了几句:“我听说五公主的身体已经逐渐好起来了…”。 李若琪翻了一个白眼:“宴会的第二天下午就醒来了,我还去她那看了看呢”。 叶温言问道:“那她当时中毒深吗”。 李若琪不屑的说:“我看倒是没什么事,都中毒了还有心思和陆澄暧昧”。 叶温言听后脸色就拉下来了:“你说什么”。 李若琪如实说道:“那日我去她那,屋里就他们两个人,我亲眼看到陆澄在喂她喝药,枉费你这么喜欢他,他却三心二意的”。 叶温言认真的问:“你觉得陆澄对她好吗…”。 李若琪淡淡的说:“从表面上来看两人的关系不错,不过陆澄对她是什么感情我不敢说,但是李希宁绝对是喜欢他”。 叶温言想知道的更多一点:“表姐为何这么说”。 李若琪:“你还记不记得陆澄打了成修表哥,被舅舅打入大牢那件事”。 叶温言点点头:“我当然记得了,可是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李若琪缓缓道来:“陆澄当时得罪了舅舅被打入大牢,要想把他救出来谈何容易”。 “那天我在父皇那里亲耳听到,李希宁为了救出陆澄,请求父皇招陆澄为驸马,这样一来他成为皇亲,就能从大牢里放出来了”。 “不过父皇说她是公主,陆澄只是个校尉,就没答应她的要求,能用此方法想将他救出大牢,必然对他是有感情的,如果对他没有感情,是不会做到这一步的”。 叶温言听后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听了李若琪的话,她发觉陆澄和李希宁的关系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 她的心里有些乱,对李若琪说道:“姐姐,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李若琪:“好吧”。 陆澄的心里越发的着急,因为她根本就想不出来救舅舅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潜入丞相府将他救出,但是一旦失败,两个人都会被叶景淮所杀。 自己被发现了也许不太要紧,至少叶温言会求她父亲放过自己,可是舅舅呢,叶景淮一定会杀了他。 再三衡量,陆澄终于下定决心,潜入丞相府,救出舅舅。 到了深夜,陆澄换上夜行衣,偷偷的潜入的丞相府,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舅舅现在被关在那里,只好一处一处的仔细寻找。 终于在一个隐秘之处发现有人在外面把守,这里应该就是叶景淮私设的牢房了。 陆澄正准备对把守的护卫发出暗器,突然被巡逻的护卫发现了踪迹。 巡逻的护卫大喊一声:“什么人…”。 眼看自己被发现了,现在只能先逃走了。 还好自己轻功不错,可是巡逻的护卫一喊,在身后追捕自己的人就多了起来,她只好往叶温言那里跑。 好不容易才逃到叶温言的院子里,她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叶温言听到屋内有动静起身来看,刚起身突然看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陆澄捂住了嘴,陆澄拉下面罩说了一声:“是我”。 还没等叶温言出口问她,陆澄又说道:“我来这被人发现了,护卫们正在找我”。 叶温言面带紧张:“那你先在我这待好”。 就在这时石丰在门外喊了一声:“小姐睡了吗”。 叶温言穿上外衣出去:“本来已经睡下了,可是刚刚听到你在门外大喊,你带着人大半夜的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石丰:“有可疑的人潜入了丞相府,有人看见她往小姐这的方向跑来了”。 这时宋康也过来了。 叶温言对石丰说了一声:“我没听到我这有什么动静,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进来看一下吧”。 石丰带护卫上前:“小姐,打扰了”,然后命令护卫进去搜查。 石丰和护卫只在外厅搜查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现。 叶温言此时说道:“里面就是我的卧房了,你们就不要进去了”。 石丰眼看这里什么都没有,只好说了一句:“那小姐早点休息,我们再去别处看一下”。 叶温言催促道:“那你们快去吧”。 石丰带人离开了叶温言这里,但是宋康没有。 叶温言看着他不走,没好气的说了一声:“你还待在这干嘛,还不出去”。 宋康有些担忧:“今夜不安全,我就在门外守着小姐吧”。 叶温言拉下脸来:“石丰刚才都在这里里里外外仔细的找过了,什么人都没有,你回去吧”。 宋康小心的说:“我就在门外守着,不会打扰小姐休息的”。 如果是平时的话叶温言也就依他了,可是陆澄还在屋内,只好说道:“你要守着也可以,不要在我屋外,在院外就可以了”。 宋康抬眼看了叶温言一下:“那小姐早些歇息,我就在院外守着”。 宋康走了之后,叶温言走到卧房里询问陆澄:“你今晚怎么过来了”。 总不能说是来偷偷救人的吧,只好骗她说了一句:“我想见你”。 果不其然这句话哄得叶温言很是开心。 叶温言直勾勾的看着陆澄:“我不是说了吗,前几天有刺客进来,现在晚上巡逻的护卫加多了,你偷偷的进来,会很危险的,现在你被人发现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我父亲都知道了”。 陆澄表情凝重:“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被发现了”。 叶温言眉头蹙了蹙:“现在他们还在四处寻找,这个时候你就先别出去了”。 陆澄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那个刺客,现在被你爹杀了吗”。 叶温言在床边坐下:“没有,现在还被关着,我父亲说杀了他太便宜他了,要把他折磨够了再把他处死”。 陆澄听后双拳紧握,如若再不赶快把舅舅救出来,他一定会被叶景淮折磨死的。 第60章 救人发现遇到危险 叶温言看到陆澄的脸色有些凝重,眉头微皱的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陆澄有些心不在焉:“没事,就是有点紧张”。 叶温言拉着陆澄在床边坐下,她想起了李若琪今日说起李希宁和陆澄之间有些暧昧,她问了一下:“我听我表姐说,前几天她去常宁殿,看见你在喂五公主喝药”。 陆澄敷衍的“嗯”了一声。 叶温言嘟着嘴说:“你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此时的陆澄根本就没有心思应付她,只好把她揽入怀中,虽然此刻十分心烦,但是最好不要让这种情绪表现出来。 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别老提别人了好不好,那日是恰好宫女出去没在,所以我才照顾了她一下”。 果然这一招对叶温言很受用,因为陆澄从来没有对她主动,她倒在陆澄的怀中,唇角微翘:“那就不提她了”。 叶温言打了一个哈欠。 陆澄看着她:“要是困了你就先睡,反正我现在也出不去,在这陪你一会”。 叶温言拉起陆澄的手:“那你陪我一块躺下”。 陆澄陪她躺下,叶温言就困意来袭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直过了好大一会,陆澄听到外面几乎没有什么动静了才悄悄的离开了丞相府。 叶温言睁开眼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她心里猛的一紧看见屋内没有人,心想陆澄应该是安全的出去了。 叶景淮质问石丰:“我昨夜听到府中有动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石丰面色紧张:“昨夜有人潜入府中,被巡逻的护卫发现了,不过,找了一晚上也没有找到,估计是让他跑了”。 叶景淮有些震怒:“这里是丞相府,有人潜入进来,又悄悄的出去了,这些护卫都是摆设吗”。 叶景淮此话一出,石丰瞬间恐慌:“是属下办事不利,以后绝不会在发生这种事”。 叶景淮脸色一沉:“有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石丰唯唯诺诺的说:“他穿着一身黑衣,又蒙着面,属下也没看清,不过他是在牢房外面被人发现踪迹的”。 叶景淮心中暗想,牢房里关着沈文俊,难道他还有什么同党吗,他吩咐石丰:“牢房那里派几个人严加看管。 石丰:“是,丞相”。 陆澄来到常宁殿,李希宁看他一脸沉重,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有烦心事…”。 陆澄听后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李希宁看他明明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以为他是在为叶温言的事烦心,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寒香在李希宁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公主今日不是想让陆校尉陪你出宫吗”。 李希宁看了一下陆澄忧心忡忡的样子,说了一句:“算了吧,今日就不出去了”。 陆澄一整天都心绪不宁,一直到了晚上,她决定再去丞相府一趟,一定要把舅舅救出来。 一直到了深夜,陆澄又悄悄的潜入丞相府,昨晚已经过来打探过了,她直奔牢房那里去,她看见在在牢外看守的护卫有多了几人,虽然她有些担忧自己会暴露身份,但是眼下没有选择,只能放手一搏了。 她一直在一个隐秘处观察,终于时间很晚了,护卫们困了,打起来瞌睡,陆澄向护卫们发出暗器,护卫顿时倒下,见他们没了动静,陆澄才上前。 她知道巡逻的护卫一会就去过来,必须在这个时候把舅舅救出来,她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快步的走到牢房里,刚一进去就看见舅舅被绑在刑架上。 沈文俊听见有人进来了,他以为是叶景淮派来的人,他慢慢的抬起头却看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出去警惕他开口问道:“你是谁”。 陆澄将铁链用力砍断,沈文俊这才意识到此人是来救自己的,出于好奇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陆澄拉下面巾,有些激动的说:“舅舅是我,我是小夏…”。 沈文俊听后十分惊讶,更多的是惊喜,他没想到姐姐的女儿还活着,显然心里也是十分的激动,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被陆澄打断了。 陆澄面带紧张:“舅舅,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们赶紧先离开这…”。 沈文俊点点头。 陆澄带上面巾带沈文俊离开,正巧这时巡逻的侍卫来了,看见倒在地上的几个人,说了一声:“不好,快进去看看”。 陆澄和沈文俊刚出来就和护卫碰面了。 陆澄心里一紧,护卫大喊了一声:“快来人,府里有刺客”。 沈文俊赶紧从地上拿起一把刀对陆澄说道:“一会不要管我,找到机会你就赶紧先离开”。 不一会石丰就带着一行人来了,拔出刀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丞相府,给我拿下”。 护卫们一拥而上。 动静闹得很大,叶温言也听到了隐约传来的打斗声,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她起身穿衣。 刚一出来就看见宋康站在院中:“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叶温言眉头紧皱:“我听到了动静,发生了什么事”。 宋康回答:“有人夜闯丞相府,护卫们正在和他打斗,不过小姐不要担心,石总管派了很多人过去,相信不一会就会把他拿下”。 叶温言心里有些害怕,昨夜陆澄偷偷进来就被人发现了,差点被抓住,难道今晚…,她的心里惴惴不安,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如果不是陆澄,自己也就放心了。 叶温言起身就往外走,宋康急忙说道:“小姐,那里危险,就在这待着吧…”。 叶温言急冲冲的说了一句:“你别管我…”。 等到叶温言来的时候,叶景淮也来了。 叶景淮关心的问:“你不休息,过来干什么”。 叶温言神情紧张:“我听宋康说,府里来了刺客,所以过来看看”。 叶景淮安慰她:“你赶紧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呢,没事的”。 陆澄和沈文俊落了下风,被护卫们逼到了墙角处。 有护卫在前面挡着,叶温言看不清来的人到底是谁。 叶景淮此时对沈文俊发问:“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同党来救你”,冷笑一声后下令:“杀了他们”。 沈文俊咬牙切齿的说道:“叶景淮,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叶景淮轻蔑的笑了一下:“活人都不能把我怎么样,难道我会怕一个死人嘛”。 沈文俊愧疚的看着陆澄,他的心里十分内疚,苦涩的说了一句:“是舅舅不好,是我连累你了”。 第61章 挟持叶温言 陆澄知道现在是出不去了,她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叶温言,眼中厉色一闪。 陆澄小声的对沈文俊说了一句:“舅舅,你掩护我,只要抓了叶景淮的女儿,我们就有机会出去”。 沈文俊坚定的说了一声:“好”。 护卫们一拥而上,沈文俊拼死抵抗,终于陆澄找了一个机会,来到叶温言的身前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叶温言顿时感到大惊失色。 宋康看到叶温言被挟持,心里也是急的不行。 叶景淮十分紧张的喊了一声:“别伤害我女儿”。 陆澄压低声音:“都退后”。 叶景淮吩咐护卫:“快退后”,转头又对陆澄说道:“千万别伤害她”。 陆澄厉声喝道:“放我们出去”。 眼下女儿重要,叶景淮痛快的说:“好,我放你们走,快把我女儿放了”。 陆澄挟持着叶温言:“等我们离开这里,一定会放了她”。 陆澄对沈文俊使了一个眼色,沈文俊来到她身边跟着她出去。 叶景淮命令护卫:“赶紧跟着…”。 陆澄回头说了一句:“再跟过来我立马杀了她”。 叶景淮只好作罢:“好好好,只要你不伤她,我答应让你们离开”。 陆澄对着沈文俊说:“我们快走”。 一直出了丞相府,沈文俊看叶温言的眼神充满了阴戾:“她是叶景淮的女儿,我要杀了她”,话刚落刀就朝叶温言砍了下来。 叶温言十分害怕的闭上眼睛,陆澄赶紧拿刀挡在了叶温言的身前,脱口而出:“不要杀她…”。 沈文俊还想说什么,陆澄立马拉着他:“快走…”。 沈文俊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只好跟着陆澄先走了。 陆澄刚走,惊魂未定的叶温言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此时的叶景淮也带着护卫出来了,他赶紧跑到叶温言的身边:“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伤到你吧”。 叶温言呆呆的摇了摇头。 叶景淮的嘴中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回头又对石丰命令道:“快带人去追他们”。 石丰:“是,丞相”,听到命令后他带人追了过去。 叶景淮带着女儿回府了,赵含霜也是急得不行,看见女儿平安回来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陆澄先带沈文俊回到了家里。 沈文俊刚一进屋就质问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叶景淮的女儿”。 陆澄微微低下头:“因为…我和她女儿认识…”。 沈文俊立马就皱起眉头不解的质问:“你怎么会认识叶景淮的女儿呢”。 陆澄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说来话长,不过我们刚刚从丞相府逃出来,叶景淮一定会全城搜捕你的下落,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安全”。 沈文俊的心里有太多疑问,他没想到姐姐的女儿还活着,转而十分心疼的说道:“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吧…”。 陆澄回忆起八年前的那一天:“那日我恰巧出去逛街,回来的时候发现叶景淮已经把我的父母杀害”。 “他看见了我,要斩草除根,全城张贴我的画像要杀我,没有办法,出于保命,也为了掩人耳目,我只好扮做男子”。 “在后来被一位大师所救,将我带到永州,在寺庙里收留了我五年,那五年里我勤练武功,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够杀了叶景淮为我父母报仇”。 “可是他身居高位,府里又有高手护卫把守,要杀他谈何容易”。 沈文俊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在丞相府的”。 陆澄说道:“我也是前几日听她的女儿无意间说给我听的”。 “她说有人刺杀他爹,我问了一下是谁,她说是叫沈文俊,我知道一定是舅舅,所以我才潜入丞相府救你出来”。 沈文俊脸色一凝:“你和他的女儿很熟吗…”。 陆澄抿着嘴唇:“八年前,我为了报复叶景淮,找了个机会将他的女儿带走了”。 “正好她当时受了伤,失去了记忆,所以我一直将她带在身边,一直到三年前因为一件意外分开了,也是几个月前才又相遇的”。 沈文俊:“你和他女儿认识,那叶景淮也认识你吗…”。 陆澄轻轻点了一下头:“当然认识了,我现在在皇宫任职北衙校尉一职”。 沈文俊又是一惊:“你怎么会到皇宫呢…”。 陆澄回答:“说来也是巧合,我路过金州的时候,正好救了微服出巡的皇上,后来他封了我官职,这样也好,一来可以隐藏我的身份,二来也可以接触到叶景淮”。 沈文俊有些担心:“叶景淮认识你,那今天晚上他会不会认出你就是救我的人”。 其实陆澄的心里也有些担忧这个问题:“应该认不出来”。 她想起了刚刚离开的时候,叶温言眼含泪水,用困惑不解和质问的眼神看着自己,眉头一拧:“不过,以他女儿对我的了解,刚刚应该认出我了”。 沈文俊一听心头一跳:“那你岂不是会很危险,万一她告诉叶景淮你就是救我的人该怎么办,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陆澄安慰他:“舅舅不要太过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现在天快亮了,陆澄催促沈文俊:“舅舅,天快亮了,你赶紧悄悄的出城吧,先出去躲一阵子”。 沈文俊知道陆澄说的也有道理,这几天叶景淮势必会到处搜寻自己的下落:“好,我出去躲一段时间,你自己要小心”。 沈文俊走的时候陆澄给了他很多钱,关心的叮嘱他:“舅舅,出去的时候先把伤治好”。 沈文俊语气缓和:“你也知道我懂医术,你不用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陆澄点点头。 出去的时候果然有一行人到处在找自己的下落,趁着天还没亮,沈文俊悄悄的出城了。 沈文俊走了之后,陆澄躺在床上也无心睡觉,心里在想叶温言一定是认出自己了, 她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跟他父亲说这件事,看来得好好的找个理由跟她解释一下。 叶温言被宋康送回自己的院中,春巧伺候她躺下,叶温言更是无心睡觉。 不仅是刚才收到了惊吓,而是她认出了那个黑衣人就是陆澄,虽然说话的的时候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过还是十分确认那个人就是她。 陆澄竟然会救沈文俊,就说明他们认识,沈文俊可是刺杀她父亲的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的心绪乱的不行,看来自己对陆澄还是不够了解,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的心里下定决心,对于这件事,自己一定要找她当面说清楚。 第62章 找了个借口,将她糊弄过去 第二天陆澄来到常宁殿,李希宁看他还是脸色一副沉重的样子。 叶温言今日也进宫了,她的目的是明确,就是来找陆澄的。 今日皇上也来到了常宁殿,李希宁和陆澄向皇上行礼。 皇上看见李希宁关心的问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李希宁回答:“身体差不多已经痊愈了”。 皇上给林福使了一个眼色,林福懂皇上的意思,命令宫女们:“你们先退下吧”。 宫女们退下之后,皇上开门见山的说道:“那日你中毒的事,不是叶贵妃下的手吧,再过几日就要封后了,她绝不会在那个时候生事端的”。 李希宁也毫不隐瞒:“那毒是我自己下的”。 陆澄听后心里一惊:“什么,是你自己下的毒…”。 虽然皇上知道不是叶贵妃下的毒,也有几分怀疑她:“你为什么要下毒害自己,这样做你不怕自己有危险吗”。 李希宁正色道:“我知道父皇不想让她当皇后,那日我不是说了嘛,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帮父皇的”。 “宫里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关系不好,只有在她的宴会上,让我中毒,别人才会怀疑她”。 “就算是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下的毒,也能借此机会阻止她立后,再说了,我的母亲也是因她而死,我心里对她还是有怨恨的”。 皇上听后知道她说的也有道理。 叶温言一进宫就直奔常宁殿那里。 宋康看到她一路板着脸也不敢多说什么。 到了常宁殿外,叶温言冷冰冰的吩咐道:“你们就在这等我,我进去一会就出来”。 春巧是不敢说什么,宋康看她一直冷着脸,再说了这里是皇宫,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也就没有阻拦她。 叶温言刚进去,寒香就看见她了。 还不等寒香开口,叶温言直接说了一句:“陆澄在吗?”。 寒香怔了一下:“陆校尉在里面…”。 寒香话还没说完叶温言就往里走。 寒香跟在她的身后有些着急的说:“叶小姐,我还没进去通报呢”。 叶温言没理她的话,还是径直往屋内走。 皇上起身:“好了,朕还要处理政务,就先走了”。 李希宁行礼:“父皇慢走”。 皇上刚准备走,就看见一个女子急冲冲的进来了。 叶温言一抬头就看见了皇上也在,赶紧行礼:“参见皇上”。 寒香进来刚想请罪,李希宁就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皇上心里有些好奇,叶景淮的女儿怎么会来这里呢,难道李希宁跟她有什么交情吗。 皇上对叶温言露出一个微笑:“你是来找希宁的吧”。 叶温言面对皇上,脸色缓和了一点:“我今日进宫来看望姑姑,但是也有些事要找陆校尉”。 皇上眉头一挑,心里也有些好奇:“你和陆校尉很熟悉吗”。 叶温言抿了一下嘴唇:“算是吧”。 皇上回头打量了陆澄一眼,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叶温言,发现她正生气的瞪着陆澄。 皇上试探了一下:“你找他是公事还是私事…”。 叶温言沉思了片刻:“我找他肯定没什么公事,是一些私事要说”。 皇上有些随意的对陆澄说了一句:“既然叶小姐找你有事,朕准你今日休息一天”。 陆澄眉头微皱:“多谢皇上”。 说完皇上就走了。 看见皇上走了之后,叶温言准备开口。 陆澄抢先一步说道:“有什么事跟我回家再说吧”。 叶温言有些情绪的说:“好”。 陆澄向李希宁告辞:“那我就先走了”。 李希宁冲他点点头,叶温言也跟着陆澄走了。 出了常宁殿,宋康看见叶温言和陆澄一起出来了 宋康皱起眉头上前询问:“小姐现在要出宫吗”。 叶温言面无表情:“嗯,现在出宫”。 宋康跟在她的身后,他发现陆澄也一直跟着他们,心里感觉不太对劲,一直到了宫门口,叶温言才开口对宋康说:“我和陆澄有些事情要说,要去他家中一趟”。 宋康听后脸也拉了下来:“可是夫人说过…”。 叶温言有些不耐烦了:“如果我非要去呢…”。 被叶温言这么一说,宋康也没辙了,总不能把她强行带回家吧,再说了,把她强行带回去,自己也没这个胆量。 宋康只好把马车牵过来,叶温言上了马车,她并没有喊陆澄一起坐车,陆澄只好在马车后跟着。 一直到了陆澄家门口,叶温言下车后命令宋康:“你就在门口等我,我一会就出来”。 宋康有些不情愿的说了一句:“是,小姐”,又用讨厌的眼神看了陆澄一眼。 随后叶温言就跟着陆澄进去了。 刚一进屋,陆澄底气不足的对她说道:“你先坐下”。 叶温言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发问:“昨天闯入我家中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陆澄知道瞒不过她,索性也不隐瞒:“没错,是我”。 叶温言的心中一片混乱:“你就是为了救那个刺客出去的…”。 陆澄点了点头。 叶温言有些情绪激动:“那个人可是来刺杀我父亲的,你竟然去救他,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澄见她有些激动,只好先稳住她的情绪,走上前轻轻的抱住她。 陆澄从来没有对自己主动过,可是现在没有听到她合理的解释,还是一把推开了她。 陆澄见她还是冷着脸,只好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叶温言抬眼看她,刚刚陆澄亲了自己一下,说实话此时她的心里是悸动的,她早就想和陆澄更亲密一点了,只是没想到陆澄先主动了,她的眼神也因为这个吻变得柔和了一点。 陆澄观察着她的表情,发现她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了,然后拉着她的手:“你先坐下,我解释给你听”。 叶温言听了她的话,两人坐下,语气还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你说”。 陆澄装作平静的样子:“八年前我被人追杀,沈文俊当时救过我一命”。 “他当时见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就想帮我一下,他说他的姐夫是一个将军,让我去将军府做差事,这样也好有个吃饭落脚的地方”。 “后来我就一直等他的消息,可是等了好几天他都没来找过我,我只好去城里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将军府发生了变故,一家人都被处死了,从那之后,他也没有了踪迹”。 叶温言听了陆澄的话,想起了前几天父亲和自己说过,说沈文俊的姐夫是一个叫陆帆的大将军,难道陆澄说的是实话,她还是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陆澄见她有几分相信自己说的话,一脸认真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叶温言见陆澄一副真诚的样子,也就相信了她说的话。 第63章 第一次亲吻 陆澄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认出我这件事,你父亲知道吗…”。 叶温言轻摇了一下头:“我没跟他说,他也没认出来那个人是你,如果我跟我父亲说,你就是救沈文俊离开的那个人,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听到叶温言这么说陆澄的心里才稍稍的放松下来,又对她说道:“我救沈文俊也是为了报他八年前对我的救命之恩,若非他当时救我一命,恐怕我早就死了,这次我救他,就当是还他的了”。 叶温言眉头微皱:“那你把他救出来之后,他去哪了?”。 陆澄面不改色:“这个我也不知道,救他出来之后,我就和他分开了”。 叶温言有些担忧:“他要刺杀我父亲,你又放走了他,那对我父亲岂不是很危险”。 陆澄找理由安慰她:“他知道伤你父亲不容易,这次又被你父亲抓了,差点丢了性命,想必他以后不会在冒险去丞相府刺杀的”。 叶温言觉得陆澄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也就没有太过担忧了。 她的嘴角漾起了笑意,起身坐到陆澄的怀里。 陆澄怔了一下:“怎么了”。 叶温言眼中含笑柔声说道:“什么叫怎么了,你刚刚不是亲了我一下吗”。 陆澄心想刚刚只是想安抚一下你而已。 叶温言见陆澄有些呆呆的,双手搂住她的脖子,陆澄抬眼看她,就看见她的唇覆了过来。 叶温言可不像陆澄那样只是轻轻的亲了她一下,她的吻很炽热…。 虽然陆澄是在利用她,可是在这么亲密的接触中,也难免会有些情难自已,她的手慢慢的抚摸着叶温言的后背。 在门口的宋康不停地来回徘徊,他有些焦急,进去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 他决定进去看看。 春巧见他要进去,说了一句:“小姐吩咐过,让我们在外面等”。 宋康面带着急:“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出来,我不放心进去看看”。 春巧看着宋康进去了,心里暗想至于这么着急吗,丞相和夫人是不让小姐和陆澄见面,即使见面也不会出手伤害她,宋康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宋康来到院中,正准备开口喊叶温言一声,可是又好奇两人在当房中到底在干什么。 他悄悄的来到门外,听到里面没有说话的声音,他想了一下还是推开了房门。 房门被打开,宋康就看见叶温言坐在陆澄的怀里,两人正在亲吻。 陆澄和叶温言也听到房门被打开了,齐齐的看向门外,原来房门是被宋康打开的。 叶温言面带不悦只好起身。 宋康看到两人在亲吻,虽然心里难以接受,还是把头低下了,没有直视她们。 叶温言被宋康打断显然有些不开心,她斥责道:“不是让你外面等着吗,你怎么进来了,再说了,就算是进来,为什么不敲门或者是喊一声呢”。 宋康支支吾吾的说:“我看小姐这么长时间没出来,有些担心,所以就进来看看…”。 叶温言冷着脸:“我在这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先出去等我,我马上就回去”,她催促宋康离开。 宋康听后咬着后槽牙,极其不情愿的把房门关上,在院中等待。 看见宋康出去之后,叶温言不满的说了一句:“正扫兴…”,她看向陆澄,唇角扬起了笑意,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陆澄垂下眼帘赶紧说:“宋康都进来催你了,你就赶紧回去吧”。 叶温言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事,让他多等会”。 说完她又坐到陆澄的怀里,陆澄只好抱着她,叶温言的唇再次吻了过来,直到快呼吸不过来了才分开。 叶温言还想和陆澄多待会,陆澄也催促她:“还是先回去吧,有机会了我再去找你…”。 叶温言嘟着嘴有些不舍的说道:“好吧…”。 她起身出来,看见宋康站在院中,瞥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进来催自己,自己还能和陆澄多待一会。 陆澄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才回来,昨日的事总算是将她糊弄过去了。 叶温言坐在马车里回味着刚刚和陆澄亲近的画面,不由的笑了起来。 到了丞相府,赵含霜看见女儿回来了,便说道:“昨夜你被人劫持,今日你还有心思出去”。 叶温言安慰母亲:“昨夜我不是也没怎么嘛,今日我是去皇宫去找表姐了”。 赵含霜有些不相信:“是吗?”。 叶温言点点头:“嗯,不信你问问他们我今日有没有进宫”,说完看了宋康和春巧一眼。 春巧赶紧说:“今日小姐是进宫了”。 叶温言看着赵含霜:“你看,我没说谎吧”。 赵含霜看了宋康一眼,只见他脸色难看,等会再问他吧。 常宁殿里,寒香跟李希宁说:“今日叶姑娘来势汹汹,想必定是和陆校尉闹了矛盾”。 李希宁的脸上没有表情:“也许是吧” 寒香出主意的说道:“既然陆校尉和叶小姐闹矛盾了,这个时候公主出手是个很好的机会”。 李希宁想听听寒香接下来的话:“怎么出手”。 寒香一脸认真:“这感情的事,不仅要靠缘分,有时候更得要自己去争取,不管叶小姐和陆校尉的感情怎么样,只要丞相不喜欢,两个人就很难在一起”。 李希宁也懂寒香的话,可是要自己主动出击,自己还是做不来。 寒香也知道李希宁的脸皮薄,不好意思主动,劝慰她:“有时候你得像叶小姐那样,你看她对陆校尉多主动…”。 “你是公主,身份尊贵,长的又漂亮,你要是有意无意的和他多接触接触,我就不相信他还能对你无动于衷”。 李希宁有些难为情了:“这…”。 寒香接着说道:“我听说明日城中有庙会,我们去看一下吧,让陆校尉跟我们一起吧”。 李希宁纠结了一会:“好吧”。 皇上在批阅奏折,突然停下笔,说了一句:“陆澄和丞相的女儿关系很好吗”。 林福想了一下:“按理来说,关系应该好不到那吧”。 “之前陆校尉不是打了丞相的公子吗,还去大牢里待了几天,前段时间丞相不是还把他调离了京都吗”。 “得罪了丞相,所以奴才认为他的女儿应该和陆澄的关系不太好,今日叶小姐也是来势汹汹,想必是来找陆澄麻烦的吧”。 皇上微微点头:“朕觉得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这陆澄得罪了叶景淮却能全身而退,会不会和她女儿有关系,虽然说刚才他女儿来势汹汹的去找陆澄,不过感觉不单单像是找他麻烦的样子…”。 林福看皇上有些感兴趣的样子:“要不要奴才去打听一下…”。 皇上淡淡的说道:“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第64章 被母亲知道偷偷和她见面 到了晚上赵含霜把宋康叫来:“今日小姐都去了那里”。 宋康没有底气的说道:“回夫人的话,小姐今日的确进宫了”。 赵含霜又问道:“去宫里干什么了,见了什么人”。 宋康脸色难看的低下了头。 赵含霜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语气凌厉:“还不如实说来”。 宋康皱着眉头如实回答:“小姐今日去了常宁殿,见了陆澄,而且…还…”。 赵含霜阴沉着脸:“还怎么了…”。 宋康支支吾吾:“后来她跟陆澄出了宫,去了他家…”。 赵含霜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不是跟你吩咐过,让你看着小姐不要跟陆澄见面吗”。 宋康为难的说:“小姐执意如此,我总不能强行把她带回来吧,而且我也不敢这么做…”。 赵含霜听后气鼓鼓的:“小姐去他家中做了什么,你可在身边看着她了”。 宋康摇了摇头:“小姐让我和春巧在门口等着,她和陆澄单独进去了”。 赵含霜对着他又是一顿呵斥:“你怎么能让小姐单独跟着他进去呢,进去了多长时间”。 宋康眉头紧皱:“我觉得小姐进去的时间不短了,不放心进去看了一下,看见小姐和他…”。 赵含霜有些着急了:“看见了什么,快说…”。 宋康的心里也是十分难受:“我看见小姐坐在他的怀里…两人抱在一起…还…,夫人,我实在说不出口…”。 既然说不出口,赵含霜也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一下子就头疼了起来… 宋康眼见赵含霜扶着头,小声的说道:“夫人没事的话,小的就先退下了”。 赵含霜给宋康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宋康刚刚走到门外就看见叶温言过来了。 叶温言看到宋康从母亲那里出来脸就沉了下来,母亲找他一定是问今天自己都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和母亲是怎么说的,会不会说了实话呢… 她深呼出一口气走进去,看见母亲在扶着头,心里感到不妙,一定是宋康和母亲说了今天和陆澄的事,她咬了一下嘴唇,罢了,知道就知道吧,大不了挨一顿训斥。 赵含霜听见有人进来了抬眼看了一下,是女儿来了。 叶温言看见赵含霜面带愁容,明知故问的说道:“母亲你怎么了”。 虽然知道今日她去见了陆澄心里很是不高兴,不过此时还是对女儿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只是头有些不舒服”。 叶温言试探的问:“我看宋康刚刚走了,母亲找他有事吗”。 赵含霜眉头一拧:“我就是问了问你今日出去都干了什么”。 叶温言猜想母亲定是都知道了,她脸色一沉嘟着嘴说:“母亲你一直让宋康跟着我,弄的我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赵含霜的语气中带着指责:“怎么就没有自由了,你一个人出去不危险吗,我让他跟着为了是保护你,妨碍到你什么吗”。 叶温言看到母亲生气的样子:“看来宋康都跟你讲了今天的事了,我今天是去找陆澄了,和她见了面…”。 赵含霜带着怒气又质问道:“只是和他见了面,没做别的…”。 叶温言微微低下头:“我…”,她也和母亲说不出口。 叶温言只好哄着赵含霜:“母亲你就别生气了”。 赵含霜冷着脸:“我也不想生气,再说了,和他断绝关系有那么难吗,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叶温言也有些无奈:“我是喜欢她,可是你们不让我和她见面,我也只能找机会偷偷的去找她”。 被叶温言这么一说,赵含霜感觉头更疼了,只好先把她赶走:“好了,我现在想休息了”。 叶温言起身,语气带着关心:“那母亲早点歇息”。 叶温言出来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宋康真是能给自己找麻烦。 第二天陆澄来到常宁殿,寒香示意李希宁跟陆澄说话。 李希宁平静的看着陆澄:“我听说今日城中有庙会”。 陆澄点点头:“不错,今日是有庙会”。 李希宁抿着嘴唇顿了一下:“有一段时间没出宫了,今日想出去逛逛”。 寒香在一旁对着李希宁说道:“是啊公主,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出去了,上次出去还是你出宫去找叶小姐那一次”。 陆澄听后有些疑问,按理来说她们并无交集,李希宁怎么会去找她呢:“你去找过她…”。 还没等李希宁开口,寒香就接过话:“还不是因为你”。 陆澄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有些纳闷:“因为我”。 寒香眉头一挑:“当然了,前一段时间你被丞相调离了京都,公主心里有些着急,但是又找不到帮你的方法,所以只好去求助叶小姐,希望她能请求丞相让你回来”。 “不过公主和叶小姐不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去拜访她,只好在丞相府外等着,碰碰运气,看她会不会出来,公主这是在门外等了好几个时辰呢”。 陆澄听后温和的看向李希宁,李希宁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视线。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陆澄还是感激的对她说了一句:“谢谢公主”。 李希宁对着陆澄莞尔一笑。 陆澄愣了一会说道:“公主不是要出宫吗,我们走吧”。 李希宁点点头:“好,我去换一下衣服”。 三人出了皇宫后,陆澄也先去家中换了一身便装。 李若琪今日来丞相府了,赵含霜见了她随口问了一句:“昨日小言可进宫去找你了吗”。 李若琪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赵含霜脸色微微一沉。 叶温言看见李若琪和母亲在院中坐着,走上前来:“表姐你来了”。 李若琪“嗯”了一声,今日不是有庙会吗,所以我就出宫了”。 叶温言讨好的对着母亲说:“我一会可不可以跟表姐一起出去啊”。 赵含霜觉得女儿跟着李若琪出去应该没事,就答应她了:“好吧”。 叶温言脸上露出笑意:“谢谢母亲”。 赵含霜问了李若琪一句:“对了,五公主中毒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我听你舅舅说,调查了一段时间,什么也没查出来”。 李若琪脸色一凝:“确实是没查出来什么,不过昨日我舅舅跟我母亲商量了一下,现在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希宁自己下的毒,不过却没有什么证据”。 叶温言有些吃惊:“她自己下毒害自己…”。 李若琪一脸认真:“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李希宁记恨我母后,唯有在我母后的宴会上她中毒,别人才会怀疑我母后,这样一来宫中议论纷纷,现在只好把封后的事情先搁置下来了”。 赵含霜面色凝重:“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这个五公主也太不简单了”。 李若琪提起她就一脸不悦:“她当然不简单了,她不惜伤害自己,也要生出事端来阻止我母后封后,可见城府极深…”。 第65章 被叶温言撞见陆澄教公主投壶 赵含霜沉思了片刻说道:“陆澄不是和李希宁走的很近吗,她中毒的事陆澄会不会也参与其中”。 叶温言听到母亲提起陆澄,赶紧解释道:“陆澄怎么会帮着李希宁去陷害姑姑呢”。 赵含霜脸色一沉:“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姑姑也不喜欢他”。 叶温言反驳母亲:“即便是姑姑对陆澄有意见,她也不会帮着李希宁对付姑姑的,那天在宴会上,我和陆澄出去见了一面,一直到李希宁中毒的时候我们才回去…”。 李若琪接过话:“那天陆澄见到李希宁中毒的时候,脸色还是很紧张的,我觉得不像是提前知道的样子”。 “昨日我母后说,成修表哥不是还没有成亲吗,不如让表哥把她娶回家,再慢慢折磨她”。 虽说都在丞相府,可是叶温言母女一向和叶成修母子关系不好。 赵含霜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就看你舅舅的意思了”。 李若琪:“我舅舅那边倒没什么意见”。 叶温言知道叶成修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如果李希宁要是当真嫁给了叶成修,到时和陆澄的来往就少了,心里暗想,这样也好。 李若琪看向叶温言眉头一挑:“你不是说要出去吗,我们现在走吧”。 叶温言唇角上扬:“好啊”,她起身对赵含霜说:“母亲,那我就和表姐出去了”。 赵含霜微微点头:“去吧”。 庙会上很热闹,寒香计上心来:“公主,我看投壶那里人挺多的,我们如看看吧”。 李希宁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不会投壶”。 寒香冲她笑了一下:“没事,去看看”,回头又对陆澄说道:“我们去前面看看”。 陆澄跟在她们的身后,一直来到了投壶这里。 寒香带着李希宁挤到前面,拿起几支箭,示意李希宁开始投壶。 李希宁根本就不会,她面露难色的看见寒香一眼,不过还是拿起她手中的箭往里投,十几次下来没有一次是投中的。 她有些气馁了,对着寒香说道:“我说了我不会,你非要我来…”。 寒香安慰她:“没事”,转头看向陆澄:“公主想投壶,可是此不太熟练,陆校尉能不能教教公主”。 寒香都说出口了,陆澄也不好意思拒绝,上前来到李希宁身边,拿出一直箭:“像我这样,瞄准壶口,悄悄用力投过去就可以了”,说完陆澄就将箭投了进去。 李希宁只好照他说的做,可是陆澄会武功,知道怎么用力,自然是很容易的就投进去了,可是李希宁不懂,连接扔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 李希宁抿起嘴显得有些失落,她又拿起一支箭,寒香用肩膀碰了一下陆澄,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陆澄垂下眼帘装不懂的样子。 见陆澄无动于衷,寒香只好再次示意他。 正当李希宁要扔出箭的时候,陆澄上前一步握住了她手中的箭。 李希宁抬眼看向陆澄怔了一下。 陆澄抿了一下唇角轻声说道:“我教你…”,她让李希宁拿住箭,自己轻轻握住她的手… 两人挨的很近,李希宁有些悸动,也有些紧张,她的注意力甚至都放不在箭上。 她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点,陆澄握着她的手将箭投出,正好投进壶中。 李希宁看见投中了,脸上一下有了笑意,她看陆澄的眼神温和,又拿出一支箭,陆澄又像刚才那样教她投了进去:“就想这样,公主再试一下”。 李希宁眼中含笑:“嗯”。 陆澄退后一步,眼角的余光突然往旁边看了一眼,脸色微沉,她看见叶温言正死死的看着自己。 李希宁将箭投进壶中之后开心的回头看陆澄,只见他愣在原地,顺着他看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李若琪和叶温言在那里。 李若琪看到陆澄刚才和李希宁的举动,撇了一下嘴对叶温言说:“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叶温言收回冰冷的脸:“好吧”。 李希宁看到她们走了之后,又看向陆澄,眉头微蹙:“你不用去跟叶姑娘打个招呼吗”。 陆澄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继续逛吧”。 李希宁的心里在想,昨天叶温言来常宁殿气势汹汹的找陆澄,但是从刚才的样子来看,两人似乎还是有些矛盾。 李若琪开始劝叶温言:“这种三心二意的人,你又何必这么在乎他呢”。 叶温言绷着脸有些淡淡的说:“陆澄和李希宁应该也没什么,再说了,你们不是商量让她嫁给我哥吗”。 李若琪:“我们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也得父皇同意才行,毕竟她也是公主嘛,赐婚的事,还是要父皇下圣旨的”。 叶温言沉默了一下。 李若琪有些打趣的问:“舅母看你看的很严吧”。 叶温言撇了一下嘴:“当然了,天天让宋康跟着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李若琪眉头微皱:“对了,我听舅舅说,前天晚上有人闯进丞相府救走了一个刺客,还挟持了你”。 叶温言沉声道:“嗯,当时他们被护卫团团围住,无法脱身,找了个机会挟持了我,才逃离了丞相府”。 李若琪轻蔑的说道:“此人还真是大胆,胆敢夜闯丞相府,真是不想活了”。 叶温言听后低头不语。 何湘兰这边对叶成修说:“我听你父亲说想让你成亲”。 叶成修随口问了一句:“是谁啊…”。 何湘兰语气平淡:“是五公主李希宁”。 叶成修提高了声音:“五公主,那不就是在姑姑的宴会上中毒的那位公主嘛”。 何湘兰:“就是她”。 叶成修有些好奇:“父亲怎么会想让我娶她呢,再说了,上次在宴会上我也没仔细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 何湘兰也有些不理解:“反正你父亲有这个想法”。 叶成修倒是无所谓:“既然是父亲的想法,那就听父亲的呗,好了,今天有庙会,我出去转一下”。 叶成修在街上碰见了李若琪和叶温言,他上前打招呼:“妹妹也出来逛啊”。 叶温言本就不待见他,不太想和他说话,还是李若琪接过话:“嗯,我和表妹出来逛逛”。 叶温言有些累了,想歇歇脚,抬眼看了一下身旁是个茶楼,对着李若琪说:“我们先休息一下吧,正好这有个茶楼”。 李若琪正好也想休息一下:“也好”。 叶成修想打听一下李希宁这个人,便也跟着她们上了茶楼。 叶温言和李若琪刚坐下,叶成修也坐了下来。 第66章 逛夜市 叶成修先开口,对着李若琪问了一句:“我听说,父亲想让我娶五公主,她长得怎么样啊,我只在姑姑的宴会上见过一次,没仔细注意,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李若琪随口一说:“也就那样,我倒是没觉得她有多好看”。 叶成修听后有些失落:“她…不好看啊,据我所知,这五公主一向和姑姑不和,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还让我娶她呢”。 李若琪解释道:“我们怀疑在我母后的宴会上,她自己下毒害自己,以此想来诬陷我母后,为此还搁置了我母后的封后大典,你把她娶回家后,好好折磨她就行了”。 正巧这时李希宁从这里路过,李若琪对着叶成修指了一下:“你往下看,那就是李希宁”。 这时李希宁三人停下来买糖画。 叶成修往下看了一眼,对着李若琪感叹道:“她也没你说的那么普通啊,虽然不是倾城之貌,但也是楚楚动人,看了也容易让人心生怜爱”。 李若琪听后有些不满:“你是在称赞她吗”。 叶成修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了,不过我看见那陆澄就来气…”。 叶温言闻声冲他翻了一个白眼,叶成修就闭嘴了,他知道叶温言喜欢陆澄,因为他叶温言也没少和父亲闹脾气。 买完糖画三人离开。 李希宁眉头微皱问了陆澄一句:“你和叶小姐…闹别扭了吗”。 陆澄微微低头:“之前是有一点,不过昨天已经解开了…”。 李希宁的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寒香对李希宁说道:“我听说今天晚上还有夜市,我们要不要晚上再回去”。 李希宁倒是希望在宫外多逗留一点时间,她看向陆澄想看看他的想法。 陆澄问了问她的意见:“公主想逛夜市吗”。 李希宁嘴角微翘:“我从小到大都没逛过夜市,当然想看一下了”。 陆澄心想也是,从小到大一直在北苑待着,都没出过宫,自然是没逛过夜市了:“那公主一会就先去我家休息一会,我们晚上再出来”。 李希宁对他展颜一笑:“嗯”。 下午叶景淮求见皇上:“臣有一事想和皇上商量一下”。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丞相请说”。 叶景淮说道:“臣有一子,今年二十岁,已经到了娶婚的年纪,前几日在叶贵妃的宴会上,对五公主一见倾心,想求娶五公主,所以让我这个父亲来请求一下皇上”。 皇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李希宁刚刚帮助自己阻止叶贵妃封后,而且对叶贵妃心有怨恨,嫁到叶家肯定也会被刁难的,他眉头蹙了一下:“这个我得问问她的想法”。 叶景淮的语气变得有些凌厉:“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赐婚的事皇上做主就行了”。 皇上也暗自较劲:“丞相的请求太过突然,让朕好好想一下”。 叶景淮脸色下沉:“那微臣就先告辞了”。 李希宁来到陆澄家中,还像前两次过来的那样,陆澄是一个住,不过他倒是把家中收拾的干净整洁。 陆澄将她们带书房:“公主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又指了指旁边的床榻:“如果累的话可以在上面躺一会”。 李希宁点点头。 陆澄抿了一下嘴唇:“那我就先下去了”。 陆澄刚走,李希宁就在床榻上坐了下来,她想起了刚刚陆澄教自己投壶的画面,两人挨得很近,他还握着自己的手,想到这里脸就有些红了起来。 寒香见状打趣道:“公主在想什么呢…”。 李希宁回过神来,平静的说:“没想什么”。 寒香一笑:“没想什么,公主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李希宁感觉被说中心事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直到了晚上,陆澄才带着李希宁和寒香出门逛夜市。 晚上赵含霜也让叶温言陪着自己出来。 晚上的夜市似乎比白天还要热闹。 陆澄看见前面有个打铁花的,停下脚步对李希宁说:“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叶温言在不远处看见了陆澄,她对赵含霜说了一句:“母亲,我去前面看看”,话刚落就往前走了。 赵含霜赶紧吩咐宋康和春巧:“快跟着小姐”。 陆澄带她挤到前面,打铁花正好开始,李希宁没见过这种画面,觉得很是新奇,她看到陆澄现在自己身旁,想起了第一次也是陆澄带自己出宫,在街上看表演,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他。 李希宁回眸注视着陆澄,眼神里都透露着喜欢,就一直呆呆的盯着他看,眼里完全没有表演了。 陆澄想问李希宁看的怎么样,突然对上她的目光,铁花打起,照亮了两人的脸庞,李希宁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继续看向表演,其实内心慌得很,她的心跳的很快,心想该不会被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吧。 陆澄倒是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叶温言在一旁一直看着她们,很显然陆澄并没有看见她。 叶温言回头对宋康说:“我想吃糖葫芦了,你去那边给我买一个”。 宋康有些犹豫,叶温言催促道:“你怕什么,春巧不是还在吗”。 宋康只好挤出人群去买糖葫芦,表演结束,人群逐渐散去,李希宁和寒香走在前面,陆澄跟在她们的身后。 叶温言快步走上前,春巧见状赶紧跟上。 突然陆澄感觉被人拉了一下,抬头一看是叶温言。 叶温言说了一句:“你先来…”。 陆澄只好由着她先将自己拉走了。 叶温言将陆澄拉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宋康回来的时候看见人群已经散去,叶温言也不见了踪影,顿时心里着急起来,四处找她的下落。 李希宁走了几步也发觉有些不对劲,她回头看见一下,陆澄没在自己身后,她的心里顿时一惊,他会去哪呢。 寒香也说了一句:“陆校尉去哪了,怎么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我们是在原地等他,还是去找他一下…”。 李希宁思考了片刻:“还是去找他一下吧”。 陆澄心里有些着急,大晚上的只有李希宁和寒香在一起,怕她们有什么意外,催促道:“有什么话抓紧时间说,公主还在前面呢”。 叶温言的脸上有些不悦:“你就这么担心她…”。 陆澄眉头皱起:“她是公主,她跟着我出来,万一遇到了什么意外,在皇上那里我没法交代啊”。 第67章 看见两人抱在一起 其实陆澄的心里也知道叶温言为什么不高兴,出言安慰她:“今日公主想让我教她投壶,我总不能拒绝吧,以后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 叶温言听后脸色才缓和了一点:“这还差不多”。 陆澄看了一眼春巧就站在一旁,开口催促她:“你赶紧先回去吧,有机会了我去找你”。 叶温言嘟着嘴有些撒娇:“我好不容易才把宋康甩开的…”。 李希宁找了一会,终于在人群不多的地方看见陆澄了,叶温言就在他的对面站着。 叶温言上前一步轻轻抱住陆澄,温声说道:“就抱一会,一会我就回去”。 春巧看后有些惊讶,她知道小姐喜欢陆澄,但是没想到小姐这么大胆,敢在外面抱他。 陆澄脸上有些着急,但是还是安抚了她一下,轻抚她的后背,语气和缓:“好了,真的该回去了”。 虽然是晚上,但今晚的月色很亮,两个人的举动李希宁看的一清二楚,她的眼神渐渐的黯淡下来,抿着嘴角向下,心里涌上了一股失落。 春巧惊讶的眼神马上变成了惶恐,因为她看见夫人正朝着这边看。 春巧赶紧上前喊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小姐…”。 叶温言微微有些不耐烦了:“我知道了,你别催了…”。 春巧惊慌的说道:“小姐,是夫人来了…”。 叶温言听闻心头猛的一跳,赶紧放开陆澄,向一边看去,果然是母亲在那盯着自己,她甚至都能猜到母亲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赵含霜走上前来,她的侍女秋雨在赵含霜的身边伺候了好几年了,秋雨板着脸上来就打了春巧一巴掌,呵斥道:“连小姐都照看不好,什么随便的人都能见小姐吗…”。 春巧惶恐的低下头,脸都不敢捂,赶紧将叶温言从陆澄的身边拉回来。 赵含霜阴沉着脸鄙视的看着陆澄。 陆澄看了一眼叶温言,示意她不要紧张,转头对赵含霜漫不经心的说:“你不要怪她,是我拉她过来的”,说完也挑衅的看了赵含霜一眼。 陆澄挑衅的眼神让赵含霜更怒火中烧了。 宋康也跑过来了,他看着眼前的情景,面色一凝微微的低下了头。 本就在气头上的赵含霜对他又是一顿呵斥:“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照看好小姐,你刚刚去哪了”。 宋康也没办法解释,只能说一句:“小的失职,请夫人责罚”。 李希宁在一旁感觉气氛剑拔弩张,也怕赵含霜为难陆澄,便喊了一声:“陆校尉,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宫吧”。 叶温言随着声音看过去是李希宁。 陆澄眉头一挑,冷冷的撂下一句话:“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赵含霜看陆澄走了之后,呵斥春巧:“还不赶紧带小姐回去”。 皇上来到常宁殿,发现李希宁不在,就问宫女:“公主去哪了?”。 宫女回答:“公主今日出宫了”。 皇上蹙起眉头:“都晚上了,还没回来”。 宫女看到皇上发问,有些惊慌:“是,还没回来,不过公主是跟陆校尉出去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皇上又坐着等了一会李希宁还没回来,他起身准备走,对宫女说了一句:“公主回来了,让她明天去见朕”。 宫女行礼:“是,皇上”。 陆澄将李希宁平安的送回宫里才回家。 叶温言也跟母亲回了丞相府,她本以为回来后母亲会将自己大骂一顿,没想到回来之后母亲只对自己说了一声让自己早点休息。 叶温言感觉母亲有点反常,但也没多想,可能说了自己很多遍,自己没改,现在也懒得再说自己了吧。 赵含霜吩咐秋雨把宋康找来。 宋康知道夫人找他又是责骂他的。 碰巧叶景淮也来了,看见赵含霜脸色凝重,问了一句:“怎么了,不是和女儿去逛夜市了吗,现在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赵含霜生气的说:“还不是那个陆澄整天缠着小言”。 叶景淮一听皱起了眉头,冷淡的说了一句:“那就杀了他”。 赵含霜撇了一下嘴:“你以为我不想啊,他死了不要紧,我就是怕女儿会生我们的气”。 宋康听到丞相想杀陆澄,心里暗自有些高兴,他大胆说了一句:“找个机会杀了他,只要丞相和夫人不承认就行了”。 叶景淮思虑再三:“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又叮嘱了他一句:“做的不要太过明显”。 宋康的唇角扬起了一丝冷笑:“是,丞相”。 李希宁回到常宁殿,梅香有些着急的说道:“公主,你可算回来了”。 寒香脸色一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梅香抿了一下嘴唇:“也没发生什么事,就是晚上皇上过来了一趟,要找公主,还在这里等了一会,皇上走的时候还说,明天让公主去见皇上”。 寒香有些不安的对李希宁说:“该不会是我们晚上还没回来,皇上不高兴了吧”。 李希宁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应该没事,不用太担心”。 李希宁洗漱完躺下后,闭上眼睛都是叶温言和陆澄抱在一起的画面,她内心笃定,陆澄的心里肯定是喜欢她的,她越想心里越是烦躁,越是心烦意乱,一直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李希宁用了早膳后就去见皇上了。 皇上见她来了,放下手中的奏折:“我听宫女说,你昨日出去了”。 李希宁以为父皇要责怪自己昨晚回来晚的事情,便主动解释:“昨日城中有庙会,我便出去看了看,到了晚上还有夜市,就在外面多逗留了一会…”。 皇上眉头微皱:“没事,平安回来就好,朕要你过来一趟呢,是有一件事情要对你说…”。 李希宁还以为是平常的事,微笑着说:“父皇请讲…”。 皇上正色道:“昨日丞相跟朕说了一件事,说他的儿子在叶贵妃的生辰宴会上对你一见倾心,所以想请求朕给他赐婚,让你嫁给他”。 李希宁听后心中大惊,甚至脸色都有些吓的苍白了,她十分担心的问:“那父皇答应他了…”。 皇上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 李希宁听到没有答应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她认真并恳求着说:“父皇,我不要嫁给他”。 皇上顿了顿:“如果叶景淮执意如此的话…”。 李希宁明显的有些心慌了,也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见她呆在原地一脸忧愁,安慰她:“这件事,朕尽量不会答应他的”。 李希宁有些怅然:“这件事情还请父皇在其中多多周旋,儿臣就先告退了…”。 离开皇上这里,很显然寒香也有些替李希宁着急:“丞相想让你嫁给他儿子,这可怎么办啊”。 丞相的儿子之前差点将我妹妹打死,他的性格残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再说了叶贵妃有针对你,公主如果真的嫁给他,这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的”。 李希宁一时之间也有些无措,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她一时也没有应对的办法,只忧心忡忡的说了一句:“先回常宁殿吧”。 第68章 要嫁给叶家? 李希宁回常宁殿的时候碰见了李若琪。 李若琪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故作姿态的喊了一声:“恭喜妹妹了,不久后就要嫁进丞相府了”,语气里都是嘲讽。 李希宁停下了脚步,冷冷的说道:“我是不会嫁给你表哥的”。 李若琪也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叶家是看上你才娶你的吗”。 李希宁反驳:“既然看不上我,为什么还要我嫁到叶家”。 李若琪露出一丝快意:“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才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李希宁极其不满的说:“你们是有意要折磨我”。 李若琪满脸不屑:“我知道你喜欢陆澄,你想嫁给他对不对,我偏偏不让你如愿”,说完轻蔑的看了李希宁一眼就走了。 李希宁回到常宁殿,她知道肯定是因为在叶景微的宴会上中毒,导致她没能封后,对自己怀恨在心,所以才有意折磨自己。 寒香迟疑了半天说了一句:“要不要找陆校尉帮帮忙”。 李希宁叹了一口气:“他能帮什么忙呢…”。 寒香出主意道:“他不是和叶小姐很好吗,能不能让他去和叶小姐说说,让叶小姐请求他父亲作罢这门婚事”。 李希宁没底气的说了一句:“这能行吗”。 寒香:“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叶丞相可是十分疼爱他女儿呢”。 李希宁思虑再三:“也好,一会来了跟他说一下”。 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陆澄过来。 寒香突然说了一句:“今天陆校尉是不是旬休啊”。 李希宁想了一下:“应该是,所以今天没有进宫”。 寒香脸色一凝:“那我出宫一趟吧,去找他说一下”。 寒香这么一说,李希宁也准备和她一起出去,后来想了一下自己还是不去了。 寒香刚往外走了两步,她还是说了一句:“我跟你一块出去吧”。 两人出了宫,往陆澄的家走,叶成修在街上看见了李希宁,咧嘴一笑就迎面向她走去。 李希宁和寒香往前走,叶成修挡在了她们前面,两人见状往旁边挪了一下,叶成修还是拦住了她们。 虽然寒香的妹妹之前被叶成修打成重伤,自己却没见过他,所以自然是不认得他。 寒香皱起眉头忍不住开口:“公子,你挡到我们了”。 叶成修无视寒香,而是看向李希宁:“我拦的不是你,是她”。 李希宁知道眼前的人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了,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你…”。 叶成修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现在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你是宫里的人吧”。 李希宁有些惊讶:“你也是宫里的人?”。 叶成修摇了摇头,玩味的说道:“我不是宫里的人,不过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不久后就会嫁给我”。 李希宁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本想骂他一句,可是又仔细的想了一下,难道…问了他一句:“你姓叶?”。 叶成修扬起一个微笑:“看来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陆澄在不远处看到了李希宁,她今日又出宫了,仔细的看了一下,现在她对面的竟然是叶成修,看样子叶成修似乎是在纠缠她。 陆澄上前喊了一声:“叶公子”。 叶成修听见有人喊自己,回头看了一下,顿时横眉竖目:“是你…”。 他看见陆澄就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之前在潇湘楼的时候陆澄打过自己。 陆澄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对李希宁温声说道:“今日怎么又出来了”。 李希宁看见他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我出来是找你的…”。 陆澄疑问:“找我?”。 叶成修对陆澄翻了个白眼,就这样他看着陆澄将李希宁带走了。 陆澄将李希宁带到家中,询问道:“公主有什么事情找我?再说了,我明天就进宫了,你今日出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李希宁不好意思说出口,示意寒香来说。 寒香接过话:“今日皇上找公主说了一件事,说是要公主嫁给丞相的儿子”。 陆澄有些不可置信:“皇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寒香表情凝重:“倒也不是皇上的意思,是丞相的要求…”。 “看来这件事情是叶景淮故意的”,陆澄知道叶成修不是好人,但是这件事自己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看着李希宁无助的样子,她的脸上露出了对李希的同情。 寒香又说:“你不是跟叶小姐关系好吗,能不能请求她,让她跟丞相说取消这门婚事”。 陆澄想了一下,也不是太有把握的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即便是跟她说了,也不能确信就能改变叶景淮的想法,刚才你们在街上碰见了叶成修,看来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陆澄又看了李希宁一眼,她愁眉不展,黯然伤神的样子,出言安慰她:“我去试试,跟小言说一下,让她去请求一下叶景淮”。 叶温言也知道这件事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她还是对陆澄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叶成修回到丞相府,想起刚才陆澄带走李希宁的样子,一个公主竟然会出宫找他,看来他们的关系应该也很近。 他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这个陆澄,我早晚会弄死你”。 叶成修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正好叶温言迎面向他走来,他的话被叶温言听的真真切切。 叶温言一向看不惯他,只当他是心里记恨陆澄打过他,才说了刚才那句话,她也没有和叶成修打招呼,而是径直走了过去。 叶温言走了之后,叶成修嘴里嘀咕了一句:“没礼貌的家伙,要不是父亲疼爱你,早就想教训你了”。 陆澄想见叶温言不容易,要想见她,还得到了晚上偷偷的潜入丞相府。 一直等到了深夜,陆澄换上夜行衣偷偷的潜入了丞相府。 她顺利的来到叶温言的屋里后,看了看她正在睡觉。 陆澄在床边轻轻的喊她:“小言,小言…”。 叶温言刚睡着还有些迷糊,听到有人喊自己,睁开眼一看是陆澄,她顿时有些惊喜,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陆澄编了个借口:“昨晚回来的时候,你母亲没有为难你吧”。 叶温言一听陆澄是在关心自己,双手勾住她的脖子,嘴角上扬,语气有些撒娇:“你在关心我啊…”。 两个人的脸离的很近,陆澄的眼睛没有直接盯着她看,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69章 要不然和陆澄…不行… 昨天晚上回来赵含霜并没有责怪她,但她还是夸张的跟陆澄说:“我母亲回来的时候她很生气,狠狠的把我骂了一顿”。 她这么说是想让陆澄安慰她一下,没想到陆澄的反应很平淡,只是抚了抚她的后背,并没有说什么,她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有一点小失落。 陆澄示意她松开自己,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我听说你父亲有意让你哥哥娶五公主吗”。 叶温言听了陆澄的话瞬间就明白了,她来关心自己是假,打听李希宁的事情才是真的。 她也平淡的说了一句:“是,我父亲是有意让我哥哥娶五公主,怎么,你很关心这件事吗”,她的语气中带着质问。 陆澄抿了一下嘴唇解释:“毕竟我和她也算是朋友嘛,她又不喜欢你哥,让她嫁过来,不是太为难她了吗”。 叶温言不情愿的说了一声:“你倒是挺为她着想的”。 陆澄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请求:“所以你能不能给你父亲说一下,取消这门婚事”。 叶温言的脸色有些拉下来了:“因为你的事,我没少和我父母起争执,现在你还要我管她的事,我怎么跟我父亲开口啊…”。 陆澄好声的说:“我知道这样也有点为难你,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帮帮忙…”。 叶温言撇了一下嘴也敷衍了一句:“我尽量吧”。 说完陆澄冲她抿嘴笑了一下。 叶温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今日见过叶成修吗”。 陆澄点点头:“见过,你怎么知道”。 叶温言心中一想这就对了,今日叶成修说早晚要弄死陆澄:“你今日见他的时候和他起了争执吗”。 陆澄想了想:“没有啊,只是今天五公主出宫,叶成修在街上拦住了她,我看见了替她解了围而已…”。 叶温言听到这里就都明白了:“她今日出宫是找你的吧,这件事情也是她跟你说的吧”。 陆澄说道:“她跟我说,也是因为她也没办法”。 叶温言蹙了一下眉头嘀咕了一句:“自己没办法,就去找你…”。 陆澄顿了一下,以时间晚了为由,借口离开:“好了,这么晚了,我该走了,你早点休息…”。 叶温言有些不舍:“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陆澄随口一说:“改天吧,记得我刚刚说的话”。 叶温言哼哼了一声:“知道了…”。 陆澄走了之后,叶温言嘴中嘀咕了一句:“我才不会去求父亲呢…”。 第二天陆澄来到常宁殿跟李希宁说:“我昨晚跟小言说了,她说她会帮帮忙的”。 李希宁的心里是不太相信叶温言会帮自己的,不过听到陆澄这么说,倒也心安了一点。 几天过去了,皇上依然没有松口让李希宁嫁给叶成修的婚事。 叶景淮来到安乐宫对叶景微说:“皇上到现在依然没有答应让李希宁嫁给成修的婚事”。 李若琪脸色微沉在一旁接过话:“看来父皇现在对那李希宁还是挺宠爱的”。 叶景淮冷哼一声:“既然皇上不松口,我也有办法”。 “让人在宫里放出消息,就说皇上准备把五公主许配给成修,这个消息一旦传开,也就不好收场了”。 叶景微也附和道:“哥哥说的没错,就先这样做吧”。 不到两日的时间,五公主要嫁给丞相公子的事情就传遍了皇宫。 当然李希宁也在寒香的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她来到皇上这里想问个明白。 皇上也知道李希宁所来何事。 李希宁先开口发问:“父皇已经决定让我嫁给叶成修了吗”。 皇上也如实说道:“朕并没有答应这门婚事,看来是叶景淮故意让人在宫里传这个消息的”。 “现在皇宫里都说朕准备把你许配给丞相的公子,看来现在没那么好收场了”。 李希宁面如土色的回到常宁殿。 寒香也十分替李希宁着急,可她只是一个宫女,什么忙都帮不上。 突然她的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在心里纠结了半天终于决定说出口:“公主,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希宁眼神黯淡:“你说吧…”。 寒香压低声音:“要不要制造一场意外”。 李希宁看着她问道:“什么意外…”。 寒香虽然面露难色,却还是说了出来:“当然是制造一场你和陆校尉的意外了”。 李希宁听后有些不明所以:“说来听听”。 寒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听说有一种药,吃了之后会男女欢好…”。 “你可以找个机会跟陆校尉独处,想法让他吃了那种药,之后就…”,寒香没好意思说出口:“不过这样一来,公主得名节就…”。 李希宁听了之后微微低下头,脸也变的红了起来。 寒香继续说道:“公主不是喜欢陆校尉吗,如果真的成功了,你就可以去跟皇上说你已经是陆校尉的人了,这样一来你也就不用嫁给叶成修了”。 李希宁听后没有说话,她的心里也是有些认可寒香说的话的,不过思虑再三,她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寒香见李希宁没说说话,也没有否定自己的办法,觉得自己的办法应该可行。 没想到李希宁下一句就否定了自己的办法。 寒香问道:“为什么”。 李希宁解释:“陆澄是正人君子,再说了他喜欢叶小姐,如果真的这样算计他,他肯定会怨恨我”。 “再退一步说,我是公主,如果我和他真的…,万一到时候父皇说他冒犯我,岂不是又害了他”。 寒香一听李希宁说的也有道理,她带着歉意低下头:“对不起公主,是我考虑不周…”。 李希宁也没有责怪他。 寒香担忧的说道:“那公主真的要嫁给叶成修可怎么办啊,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李希宁沮丧的摇摇头:“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陆澄也听说了李希宁要嫁给叶成修的事,她有些着急的来到常宁殿,看到李希宁愁眉不展,心灰意冷的样子,心里涌出了一股没有帮到她的愧疚感。 陆澄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安慰她。 李希宁抬眼看到陆澄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我想出宫去祭拜一下我母亲,你陪我去吧”。 “好”,陆澄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自己现在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只能在身边陪着她。 第70章 什么?他的女儿竟然喜欢你 陆澄带着李希宁来到城外她母亲的坟前。 李希宁祭拜了一下她的母亲,就在坟前呆呆的站着,眼神中翻涌着伤感和痛苦,甚至有些麻木,也没有说话。 陆澄的眼中透露着一股怜悯,默默地站在身旁陪着她。 待了好一会,李希宁突然开口:“我们回去吧”。 陆澄轻声:“嗯”了一声。 两人走的很慢,李希宁苦涩的说了一句:“早知道要嫁给叶成修,还不如当初就在北苑待着呢”。 陆澄知道她能离开北苑,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现在听到她这么说,想出言安慰她,还没等自己开口,突然前面出现了几个蒙面人拦在两人面前。 李希宁看到几个蒙面人拦住了去路,顿时感到大惊失色,她紧张的看向陆澄。 陆澄赶紧将她护在身后安慰她:“不要担心,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的…”。 虽然陆澄这么说,李希宁的心里还是害怕和担心。 几个蒙面人齐齐拔出刀向两人砍去。 在打斗中陆澄趁机夺得了其中一个人的兵器。 双方在激烈的打斗,李希宁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看着。 其中有一个人尽对陆澄下死手,而陆澄也好像认出他了,此人就是宋康。 看来是叶景淮派他来杀自己的,陆澄知道宋康喜欢叶温言,而叶温言却对自己有情,所以他的心中就对自己有怨恨,才对自己处处下死手。 见陆澄没那么好对付,宋康就想伤害李希宁来分陆澄的心。 他向李希宁的背后砍了一刀,李希宁顿时倒在地上。 陆澄看到后心中大惊失色,眼看宋康又继续砍李希宁,陆澄拼尽全力挡在李希宁的身前。 宋康这一刀被陆澄手中的刀挡住了。 宋康又趁机砍向陆澄,此时陆澄躲避不及,眼看就要受伤了,突然宋康被一个人踢开。 陆澄逃过一劫。 宋康看了一下救陆澄的人也蒙着面。 陆澄也看了一下救自己的人,此人正是舅舅。 现在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份胜算。 但陆澄这边依然处于下风。 沈文俊对陆澄说:“你先带她离开”。 陆澄关心道:“那你呢…”。 沈文俊安慰她:“我没事…”。 陆澄看了一下受伤在地的李希宁,将她背起先离开了。 沈文俊见两人离开,找准时机扔出一个烟雾弹,趁机也逃走了。 等到烟雾散去,人已经离开了。 宋康的心里极其的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有杀掉他。 沈文俊追上陆澄:“你跟我来”。 陆澄一直跟着沈文俊来到一处很隐蔽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小院。 沈文俊指着这里说道:“我这几天就住在这,这的主人要搬家,我就把这买下来了,赶快进去吧”。 陆澄进去将李希宁放到床上,看向沈文俊:“舅舅,你快给她看看伤势”。 李希宁趴在床上,昏迷了过去,陆澄将她的衣服褪去,露出背部的伤口让沈文俊看。 沈文俊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的伤口很深,现在先要把血止住”。 说完沈文俊在她的穴位上施针,出血暂时止住了。 他对陆澄讲:“你先把她的伤口清洗一下,我去买点药回来”。 陆澄叮嘱沈文俊:“你要小心一点,现在城里到处张贴着你的画像”。 沈文俊微微点头:“我会小心一点的”。 陆澄又说:“顺便给她买两件衣服回来吧,身上都是血迹,不能穿了”。 沈文俊:“嗯”了一声。 沈文俊走了之后陆澄去烧了一些热水,给她擦拭身体,清洗伤口,动作很轻,怕把她的伤口弄疼。 一直到沈文俊回来,拿出伤药:“你把药给她敷在伤口上包扎好,这是干净的衣服”。 陆澄接过伤药和衣服,沈文俊就出去了。 陆澄细心的给她包扎好伤口,又给她换好了衣服,才关好房门出去。 刚才没顾得上问,现在见陆澄把受伤的女子安顿好了,才问道:“她是谁…”。 陆澄回答:“她是公主”。 沈文俊有些意外:“她是公主…”。 陆澄轻轻点点头:“嗯,她出宫祭拜她母亲,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就有一行人要杀我们”。 沈文俊心里担心:“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陆澄抿紧了嘴唇:“嗯,他们是叶景淮派来杀我的”。 沈文俊听后担忧的问:“那他是知道你的身份了”。 陆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沈文俊说道:“他既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要杀你呢”。 陆澄有些尴尬:“因为…因为她的女儿对我有情…”。 沈文俊听后大吃一惊,眼睛都睁大了:“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女儿喜欢你…”。 陆澄轻声“嗯”了一声。 沈文俊觉得有些荒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澄继续说道:“因为她女儿喜欢我,他觉得我对他女儿另有所图,哄骗她喜欢我,所以才想杀了我”。 “那你和他女儿…那个…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沈文俊有些语无伦次了。 陆澄微微垂下头:“他的女儿知道我的身份…”。 沈文俊又是一惊,但更多的是担忧:“你说什么!她知道你的身份?”。 陆澄解释道:“只知道我是女子,并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沈文俊听后在心里推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她知道你是女子,她还喜欢你…”。 陆继续说道:“不止这个,而且,我那晚去丞相府救你出来的时候,她也认出了救你的人是我…”。 沈文俊眉头紧皱:“她认出了你,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陆澄显得有些平静:“救你的事,我找了个理由把她糊弄过去了,她没跟她父亲说我的身份,也没说救你的人就是我”。 “但是这些事情一但叶景淮知道了,肯定能猜出我的身份”。 “再加上叶景淮因为她女儿的事,也有意杀我,为了自保,也为了不暴露身份,我只好和他的女儿假装亲近”。 沈文俊听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狠狠的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杀了叶景淮,替姐姐报仇”。 陆澄冷冷的说:“他的势力太多,府中又有很多护卫把守,想要杀他的确不容易”。 “不过当今皇上的心里早就对他不满,想要除掉他,只能慢慢的找机会了”。 第71章 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李希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发现自己趴在床上,伤口被包扎好了,连衣服里外都已经换过了,她的心里有些不安,暗想到底是谁给自己换的衣服。 正巧这时陆澄进来看她醒了没有,刚一进来就发现李希宁睁开眼了。 陆澄上前关心的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李希宁无力的说了一声:“疼…”。 可是她现在顾不上自己伤口的疼,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衣服是谁换的,她的心里在想,不会是陆澄换的吧。 李希宁小心的问了一句:“我的伤口是谁包扎的,还有衣服…”。 陆澄回答:“是我换的,伤口也是我包扎的,你受了伤,伤口总得要处理的…”。 此话一出李希宁顿时羞红了脸,这也就意味着陆澄看过和触摸过自己的身体,她现在都不敢抬眼去看陆澄。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陆澄先打破这份寂静:“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李希宁摇摇头,我感觉伤口太疼,根本就不想吃东西。 听李希宁这么说陆澄有些心疼她:“我先去给你煎药吧,喝点药或许会好点”。 药煎好后陆澄将药端进来。 李希宁想让陆澄将她扶起来。 陆澄阻止了她:“就这样喝吧,你一动,必定会牵扯到伤口,我喂你,虽然喝的不太方便,总比扯到伤口强”。 陆澄一勺一勺的喂她吃药,李希宁想起来前段时间自己中毒,陆澄也喂自己吃过一次药,不由得眼神变得温和了一些。 吃完药后陆澄她看的表情依然有些痛苦,她将沈文俊叫来。 来到李希宁的床边。 陆澄眉头紧皱,担忧的问:“舅舅,她的伤口很疼,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减轻一点她的疼痛”。 李希宁听到陆澄叫这个男人舅舅,视线移过去,心里有些好奇,但是身体的疼痛让她来不及多想。 沈文俊看了一下虚弱的李希宁:“伤口这么深肯定会很疼的,我给她施几针减少她的疼痛,让她多睡一会”。 陆澄看着李希宁轻缓的安慰她:“我舅舅说的也对,给你施几针,让你多睡会,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了”。 虽然在这陌生的环境会让她有些不安,但李希宁依然对陆澄十分信任,她轻轻说了一声:“好”。 沈文俊给李希宁施了几针之后,就昏睡过去了。 沈文俊把针收起来对陆澄说:“你也先去休息会吧,她估计能睡到明天早上”。 陆澄“嗯”,了一声。 晚上李希宁没回宫,寒香急得不行,按理来说这个时间早该回来了。 可是这个时间还没回来,难道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吗,她的心里瞬间紧张了起来。 梅香看到姐姐着急的样子,自己也有些害怕,毕竟这里可是皇宫,稍有差池就会性命不保。 她紧张的问了一句:“姐姐,公主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该怎么办啊”。 寒香极力保持镇定的说:“你先别急,让我想想”。 她的心里十分惶恐,心里在纠结,到底是等下去,还是去禀告皇上说公主还没回来。 如果告诉了皇上公主现在还没回来,皇上肯定会发怒,自己定会收到责罚。 寒香急得来回徘徊,心里盘算着,要不先别告诉皇上,万一公主明早就回来了呢。 她对梅香说:“先别告诉皇上,先在常宁殿等一晚,万一公主明天就会回来呢…”。 梅香的心里也没底:“万一公主明天回不来…”。 寒香深呼一口气:“那也没办法,现在只能祈求上天公主明天能平安回来,如果回不来,就要去禀告皇上了”。 梅香还是那句:“万一回不来…”。 寒香看妹妹紧张的样子,安慰她,也安慰自己:“公主跟陆校尉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不要太担心,明天再说吧”。 梅香听后也在心里祈求公主明天能平安回来。 第二天陆澄早早的来到李希宁的房间看了一下,看见她还没醒就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陆澄决定再去看看,还没有醒,准备转身出去。 或许是听到了一些脚步声,李希宁醒来了,她喊了一声:“陆校尉…”。 陆澄听到李希宁喊自己,回头一看:“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受了刀伤,又一天没吃饭,李希宁虚弱的说:“还是感觉疼…”。 陆澄的脸上有些着急:“我舅舅说了,伤口有点深,肯定会疼好几天的…”。 李希宁反过来安慰他:“疼几天不要紧,没有生命危险已经很不错了”。 昨天没有来得及问,现在问了一下:“这里是哪…”。 陆澄回答:“这里是城外,不过这个地方倒是很隐蔽,我舅舅暂时住在这…”。 李希宁疑问:“你舅舅?是亲舅舅吗”。 陆澄迟疑了一下:“嗯,昨日我们遇刺,就是舅舅救了我们,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沈文俊在门外听到屋内有人说话,敲了敲门。 陆澄去开门,沈文俊在门口往屋内看了一下,对陆澄说:“她醒了…”。 陆澄点点头。 沈文俊说道:“那我先去给她煎药”。 陆澄接过话:“要不我去吧”。 沈文俊拒绝了:“我去吧,你在这照顾她方便点…”。 陆澄心想也是,就没在推辞。 寒香一夜未眠,等到了天亮,她担心的事发生了,公主还没回来,看样子必须要告诉皇上了。 寒香要去皇上那里,梅香准备和她一起去。 寒香阻拦了她:“我自己去就行了”。 梅香担忧道:“那万一皇上怪罪你…”。 寒香皱起眉头:“公主一夜未归,皇上肯定会怪罪我,我自己一人承担就行了,你如果跟我去了,皇上发起怒来,会连你也牵连的”。 “我是公主的贴身宫女逃不过责罚,我保不住自己,也得保住你,所以你就在常宁殿待着…”。 梅香知道姐姐说的有道理,万一姐姐有个什么事情,自己在外面还能想想办法,如果两个人都被皇上处置了,就真的难以脱身了。 看着寒香离去,梅香只能在心里祈求姐姐平安无事。 寒香忐忑的来到皇上这里,请求林福通报一声:“林总管,我有要事禀告皇上,还请林总管通报一声”。 林福有些好奇:“怎么公主没跟你一起来…”。 寒香有些支支吾吾:“就是因为公主的事,我才来皇上这里有事禀告”。 林福以为寒香来皇上这里是因为五公主婚事的事情,就算是因为婚事的问题,公主也应该亲自前来,怎么会让宫女来传话呢。 第72章 坦白身份,其实我是女子 林福将寒香带了进来:“皇上,五公主的宫女有事禀告”。 寒香微微抬眼看了一下,皇上和叶贵妃在喝茶。 寒香深吸一口气上前行礼:“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叶景微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语气里尽是嘲讽和问责:“五公主有事不亲自前来,让你一个宫女来传话,好大的胆子,她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叶贵妃的语气凌厉,顿时让本就惶恐的寒香更加战战兢兢。 她垂下头嗫嚅的说道:“不是公主不亲自前来,而是…而是公主昨日出宫后,一夜未归…”。 皇上听后有些用力的放下茶杯,一脸威严:“你说什么,五公主一夜未归,这是怎么回事…”。 寒香赶紧跪下:“昨天公主说要出宫去走走,就一直没回来…”。 皇上表情严峻:“公主出去的时候没派人跟着吗…”。 寒香支支吾吾的说:“公主只让陆校尉跟着”。 皇上立刻吩咐林福:“让人去看一下,陆澄今日进宫了没有…”。 “是,皇上”。 不一会林福来说:“刚刚奴才让人去北衙看了一下,陆澄今日没来”。 叶景微听到后嘴角轻轻翘起,在一旁添油加醋:“这五公主是怎么回事,皇上都准备给她赐婚了,还单独跟着男子出去,一夜未归,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别人怎么想…”。 皇上也听出了她的话中意有所指,眉心蹙了蹙:“上次若琪不是也跟着陆澄出去一夜未归吗,说不定这次也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皇上这么一说叶贵妃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皇上又吩咐林福:“快派人出去找…”。 皇上凌厉的问责寒香:“昨天晚上公主没回来,为什么不早点来禀告,到现在才说…”。 寒香被皇上质问十分惊慌失措:“奴婢不敢说,我以为公主早上会回来,可是…”。 皇上呵斥道:“知情不报,到现在才说公主昨晚没回来,如果公主有个什么意外你担的起吗”。 “来人,先把她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寒香自知难逃一劫,也没向皇上哭着求饶命,就这样,被侍卫带了下去。 沈文俊将药煎好端了进来。 陆澄端起药碗喂李希宁喝药。 刚喝完药沈文俊就拿着伤药和纱布再次进来了,对着陆澄说:“她的药该换了,一会给她换一下”。 陆澄轻点了一下头:“知道了”。 一听陆澄要给自己换药,李希宁的心里顿时一阵紧张。 昨天陆澄给自己换药是因为自己昏迷不醒,可是在这清醒的状态下,要他褪去自己衣服…自己做不到… 陆澄拿着伤药和纱布来到床边,语气轻缓:“我来给你换药”。 李希宁出口拒绝,有些扭捏:“我…我还是自己来吧”,她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让陆澄和自己这么亲密接触… 陆澄说道:“你有伤在身,起都起不来,怎么能自己换药呢”。 李希宁咬了一下嘴唇,羞红了脸,:“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陆澄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止叶温言好几次说过李希宁喜欢自己,有时候也能感觉到她对自己异样的感情。 陆澄的手心握紧,眉头轻轻皱起,为了打消她的顾虑,低声说了一句:“我…我其实不是男子…是女子”。 陆澄的声音不大,李希宁却听的十分清楚,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陆澄见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话,抿了一下嘴唇继续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你不要有其他顾虑,先让我把药给你换了”。 李希宁现在有些恍惚,她的脑子里都是陆澄说自己不是男子,如果真是这样,替自己换药的事也就没有顾虑了,所以也就没有再次拒绝。 陆澄给她褪去衣服,露出背部,先拿水擦拭了一下才上药。 尤其是包扎伤口的时候,尽管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是当她触摸到自己身体的时候,还是觉得会害羞脸红,会不好意思… 陆澄倒是没有别的心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包扎伤口上,因为怕一些不小心,就是弄疼她。 给她穿好衣服后陆澄说了一句:“一天没吃饭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面”。 李希宁不敢看她,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陆澄出去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复杂的心情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但是脑子里想的依然还是陆澄的话。 她的心里有些失落,她在想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会女扮男装呢,而且还进宫为官,看来自己对她是一点都不了解… 自己一直在想这件事,直到陆澄端着面进来才回过神来。 她对陆澄说:“你能不能试着将我扶起来”。 陆澄有些担忧:“伤口不是很疼吗”。 李希宁:“我一直这样躺着也很难受,我想试着看能不能坐起来”。 陆澄来到床边先让她慢慢平躺,然后手放到她脖子下慢慢将她扶起。 近距离的接触又让李希宁的心跳快了一些。 等到陆澄将她扶起的时候,可能是躺了一天了,刚一起来不仅牵扯了一下伤口,头也有点晕。 陆澄看着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关切的询问:“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李希宁顿了一下:“只是感觉头有点晕”。 陆澄关心的说:“那你还是躺下吧”。 李希宁摇摇头:“没事,坐一会不碍事的”。 陆澄端起面:“趁热吃吧”。 陆澄喂她吃面,但李希宁始终不敢抬眼看她,视线一直向下看。 吃完面陆澄拿手帕给她擦了一下嘴角:“还是躺下休息吧”,说完又将她扶着躺下。 李希宁在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你的身份…”。 陆澄的脸色一凝,变得有些严肃。 李希宁见状赶紧说:“你不想说没有关系,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陆澄的心里其实也是信任李希宁的,在她的心里李希宁是一个很老实的人。 陆澄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从小就被仇人追杀,不得已才扮做男子来掩盖身份的…”。 “原来是这样”,但是她又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叶小姐她知道你的身份吗…”。 李希宁的心中暗想,叶温言应该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了,也不会对陆澄有喜欢之情了。 她没想到的是陆澄说了一句:“她三年前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陆澄的回答让自己惊讶的说不话来,她没想到叶温言明知她的身份还钟情于她,不惜因为陆澄和自己父母闹别扭… 第73章 她的父亲是我的仇人 李希宁语无伦次的说:“那你对她…”。 李希宁知道陆澄和叶温言的关系不一般,甚至从外表上来看两人是相互喜欢的关系… 李希宁问起两人的关系,陆澄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我对她没有感情…”。 李希宁脱口而出:“不会吧…”,她有些不相信陆澄的这个回答。 陆澄反问:“你觉得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李希宁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我觉得你和她关系挺亲密的”,因为逛夜市那天,她亲眼看见陆澄和叶温言抱在一起。 看着陆澄复杂的表情李希宁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澄微微垂下头说了一句:“我可以喜欢任何人,唯独不会喜欢她…”。 李希宁不理解,陆澄一方面嘴上说不喜欢她,一方面看起来又和她很亲近,疑惑的问她:“为什么…”。 且不说家世,单说外貌,叶温言的长相是相当出众,如果攀上了叶家这棵大树,她想要什么没有呢。 陆澄的脸色变得凝重,眼底渐渐染上了恨意:“因为叶景淮八年前不仅陷害我父亲,还杀了我父母,也不停的在追杀我…我怎么可能会真心的和她女儿亲近呢…”。 李希宁十分惊讶的说:“叶景淮是你的仇人?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对叶家人有股莫名的敌意”。 陆澄说道:“叶温言恢复身份后,我就想疏远她,不想以后和她再有什么关系,可是她一再的接近我,而且还说知道我的身份…”。 李希宁现在有些明白了:“所以你怕她说出去你的身份,才故意和她走的近的”。 陆澄继续说道:“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叶景淮针对我,有叶温言在其中周旋,我会少很多麻烦”。 “就在不久前,我舅舅为了替我母亲报仇,独自潜入丞相府刺杀他”。 “可惜被叶景淮抓住了,我知道了之后,就偷偷的去救他,那晚,叶温言认出了那个人就是我…”。 李希宁好奇道:“那她没有怀疑你吗…”。 陆澄抿了抿嘴:“这个事情我找了个借口把她糊弄过去了”。 “万一她父亲知道了我是女子,知道救我舅舅出来的那个人就是我,他一定会猜到我的身份”。 “叶温言知道的太多,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只好尽力的安抚她”。 说到这里,陆澄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点:“其实,小言她挺单纯的,对我好像也是满在乎的”。 李希宁还是觉得陆澄不可能对她毫无感情:“所以你对她只是利用”。 “利用”,陆澄听到这个词陷入了沉思,她的心里暗自腹诽,自己对她不单单只是利用吧,毕竟两个人有过亲密的接触。 李希宁见她失神不说话的样子,有些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陆澄对她多少可能是有点感情的。 陆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了一句:“我恨她父亲,他杀了我的父母”。 “可是对于小言来说,我只能说我不是太讨厌她…”。 两人沉默了一会,李希宁才想起来摆在两个面前的事,她问陆澄:“昨天杀我们的人是…”,虽然她心中有所怀疑,但也不是十分确定。 陆澄肯定的说:“人是叶景淮派来的”。 李希宁也怀疑是他:“你为什么如此肯定就是他”。 陆澄眉头一皱:“因为杀我们的其中一人,就是叶温言身边的护卫”。 李希宁替她担忧:“看来叶景淮想杀你的决心还是挺大的”。 陆澄的表情变得严肃:“是啊,看来我以后得更小心一点了”。 她转头看向李希宁:“你现在受了伤,我们暂时是不能回宫了,得先把伤养好再说”。 李希宁叹了一口气:“我昨夜没回宫,想必常宁殿现在应该乱做一团了吧”。 陆澄安慰她:“现在先别想其他的,先把伤养才是最重要的”。 李希宁对她点点头。 陆澄起身:“我先出去,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李希宁的伤药一天要换两次。 晚上换药的时候陆澄将她慢慢扶起坐在床上,虽然白天已经换过一次药了,不过再次换药的时候,她还是感觉有些紧张,更多的是羞涩。 陆澄褪去她的衣衫,每当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李希宁就心跳加速,都不敢用力呼吸,她害羞到脸红,还好屋内的光线有些暗,陆澄并没发觉她的心思。 第二天叶温言进宫,去找李若琪的时候,听见有宫女们在背后议论,宫女甲说道:“听说五公主和北衙的一个校尉前天出宫,到现在还没回来”。 宫女乙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认识一个狱吏,听说那个校尉两次被下入大牢的时候,五公主都去探望过他”。 宫女甲听到后继续说:“这么说来,五公主对那个校尉倒是挺关心的”。 宫女乙:“我听常宁殿的宫女说,那个校尉长得很俊美,就是因为他在皇上面前替五公主求情,她才能从北苑那个地方出来”。 宫女甲小声的说:“你说五公主会不会喜欢他啊,她被叶贵妃囚禁在北苑十八年,是因为那个校尉在皇上面前说了原由,才恢复公主的身份,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喜欢那个人的”。 宫女乙认可她的话:“你说的也有道理,把她从北苑救出来,长得又好看,喜欢他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宫里不是传言,皇上有意要把公主赐婚给丞相的公子吗”。 “会不会…”,宫女甲压低声音:“会不会五公主不想嫁给丞相的公子,跟那个校尉跑了…”。 宫女乙惊讶的说:“不会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李若琪走来,似乎也听到了这两个宫女在议论李希宁和陆澄的事,又看见叶温言在那站着不动。 她走上前来,对那两个宫女呵斥道:“不好好干活,再说什么呢”。 叶温言一直在想宫女说的话,听到李若琪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喊了一声:“表姐…”。 这时两个宫女才回头看见李若琪,李若琪正凌厉的看着两人。 宫女顿时感到惊慌,赶紧跪下:“参见公主,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请公主饶命…”。 李若琪带着怒气瞥了一眼没理她们,转头看向叶温言:“你来了”。 叶温言轻轻点了下头:“嗯”。 李若琪拉起她的手:“走,去我那里坐会”。 看见李若琪走了之后,两个宫女才从地上起来,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第74章 陆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两人来到昭阳殿,叶温言就迫不及待的问:“陆澄和李希宁失踪了…”。 李若琪坐下,语气有些平淡:“这个我也不太确定,不过前天两人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父皇已经派人去查了”。 叶温言肯定的说:“即便是李希宁不愿嫁给叶成修,陆澄也不可能会带她走的,难道是…”,她怀疑起了叶景淮。 李若琪问她:“是什么…”。 叶温言怀疑难道是父亲对陆澄下手了吗,她满脸心事的说了一句:“没什么…”。 随后她看向李若琪,试探的问:“是不是姑姑派人对陆澄下手”。 李若琪皱起眉头,打消她的疑虑:“小言,你怎么能怀疑我母后呢,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没对我说过要杀李希宁…”。 叶温言在心里嘀咕:“难道真的是父亲吗”。 叶温言下午出宫后,一进丞相府就直奔叶景淮那里。 她一看见叶景淮就脱口而问:“父亲,我有事情问你”。 赵含霜也在,她说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叶温言直接了当的说:“陆澄失踪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 叶景淮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想杀个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我要是真想杀他,他早就死了,还能活到现在,我既然答应过你不杀他,就一定会说话算数的”。 赵含霜也在一旁附和道:“你父亲说的对,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做的,你连我们都不相信了吗”。 看到父亲母亲说的如此笃定,难道真的和他们没关系,那陆澄和李希宁会去哪呢? 从叶景淮那里出来以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前几天她听到叶成修口中喊着要弄死陆澄,会不会和他有关。 叶温言气势汹汹的来到叶成修的院中,从小到大,她极少来这里。 何湘兰也在,见到叶温言,有些阴阳怪气的说:“哎呀,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叶温言的语气冰冷:“他在那,我有事情要问他”。 何湘兰暗自翻了个白眼,嘴里不满的嘀咕着:“连个哥哥都不叫”,随后又对她说:“你随我来…”。 叶成修在院中逗鸟,何湘兰喊了一声:“成修,你妹妹有事找你”。 叶成修回头看她,虽是兄妹,但是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叶温言直接开口:“我直接问你,不给你绕弯子,陆澄失踪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何湘兰听过陆澄这个人,就是他之前在潇湘楼打了自己的儿子,而且也知道叶温言喜欢他,可是丞相却不喜欢,她质问道:“你凭什么怀疑他…”。 叶温言忍着怒气:“我前几天亲耳听到他说要杀了陆澄…”。 何湘兰听后看了一眼叶成修,他和陆澄有过节,难道真的是他… 叶成修撇了撇嘴:“这件事情和我无关…”。 叶温言有些不相信他的话,质问了一句:“真的”。 叶成修继续逗鸟:“信不信由你”。 叶温言怒视着说:“如果我知道陆澄失踪的事和你有关…”。 叶成修冷笑了一声,挑了挑眉:“就算和我有关又怎么样,我是你哥,难道你敢杀了我不成…”。 他的话让叶温言一时语塞,她顿时生气的走了。 叶温言走了之后,何湘兰气愤的说了一句:“那陆澄死了才好呢,他之前打过你,要不是她在你父亲面前替他周旋,你父亲早就处死他了”。 叶成修撇撇嘴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叫父亲宠爱她呢…”。 何湘兰看着他问了一句:“陆澄失踪的事,和你有关吗”。 叶成修淡淡的说:“虽然我希望他死,但是他失踪的事真的和我无关,再说了失踪的不是还有五公主吗”。 说到这他脸上笑了一下:“我见过那五公主,虽然父亲让我娶她是回来折磨她的,但说句真心话,我见了她,还是有点喜欢她的,还是希望她能平安回宫的…”。 五六天之后,陆澄给她换药,她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穿好衣服李希宁说道:“这几天感觉好多了”。 陆澄轻轻“嗯”了一声:“你的伤口开始结痂了,回到宫里的时候让御医给你好好看看,不要留疤了”。 李希宁倒是没有那么在意,打趣道:“留疤也没关系的,反正在背后,也没人能看见”。 陆澄温声说道:“能不留疤,还是不留疤的好…”。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要不要我先回宫,派人来接你回去”。 李希宁微微垂下头,抿着嘴唇,这几天陆澄一直照顾自己,她觉得在这多待几天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抬眼看向陆澄:“就在这多待几天吧”。 陆澄想了想:“也好,等你的伤口稳定一些在回去”。 又过了五六天,李希宁下床轻微的活动已经不碍事了。 她询问李希宁:“是我派人来接你,还是我们直接回宫”。 李希宁考虑了一下:“我们直接回宫吧”。 陆澄有些担忧:“我们回去骑马的话要多半日,我怕你的伤口…,派人来接你的话,坐马车总比骑马要好一些的”。 李希宁说道:“我没事的…”。 陆澄听她的:“那好吧,我们明天早上就走…”。 李希宁点点头。 安乐宫里叶景微对李若琪说:“皇上都找了李希宁十多天了,还是没有消息,会不会真的跟宫里传的那样,跟陆澄跑了”。 李若琪推想了一下:“不可能吧,私自带走公主可是大罪”。 “再说了那陆澄也不像喜欢她的样子,他应该不会冒着砍头的危险带她走,他又不是傻子…”。 “不过,就陆澄和李希宁失踪的事,表妹倒是有些怀疑舅舅…”。 叶景微思索了一下:“那也不敢说,你舅舅因为小言的事,对陆澄是极其讨厌”。 “我也就想不明白了,以我们的家世,找个优秀的男子不是什么难事,怎么就偏偏喜欢他呢…”。 李若琪的眉头微微蹙起:“小言当时失踪的时候才十岁,当时陆澄不仅救了她,还一直把她带在身边照顾”。 “她的年纪又小,陆澄又比她年长几岁,我觉得小言对他先是依赖,最后才是喜欢上吧”。 第75章 回宫 第二天沈文俊给她们准备了一匹马。 走的时候还叮嘱陆澄:“小心叶景淮,保护好自己…”。 陆澄冲他点点头:“嗯,我会小心的,你也照顾好自己”。 沈文俊安慰她:“你就别担心我了…”。 陆澄对李希宁说:“那我们回去吧”。 陆澄先将她扶上马,自己一跃而上,骑马离去。 陆澄骑的不太快,怕李希宁的伤口会疼,再说了,这里是城外,就算是慢,多半日也能赶回皇宫。 春巧出来买东西,看见两个人骑着马从前面过去了,虽然只是晃了一眼,她也认出了那个人就是陆澄。 她站在原地愣住了,这五公主和陆澄失踪十几天了,难道现在回来了? 到了下午两人即将到皇宫了,陆澄下来,牵着马走。 一直到了宫门口,陆澄将李希宁扶下马,小声的问了一句:“还好吧”,语气里都是关切。 李希宁抿着唇角“嗯”了一声,“还好”。 陆澄将她送回常宁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禀告一下皇上说你已经平安回来了”。 李希宁想到上次陆澄和李若琪出去一夜未归,回来就被叶景微下入大牢,现在去了也怕皇上会怪罪她,便说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吧”。 陆澄婉拒:“刚刚奔波了半天你也累了,就先歇着吧,皇上那我去就行了”。 李希宁眉头皱起,语气里都是对她的关心:“我怕父皇会怪罪你…”。 陆澄脸色一凝:“你和我出去遇到了意外,十多天没有回来,皇上怪罪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随后又安慰她:“你也不必太担心,最多也就再去牢中待几天…”。 说完陆澄就走了。 梅香见到李希宁回来了,马上跪下。 李希宁看见她这个样子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梅香哀求:“求公主救救我姐姐吧”。 李希宁先将她扶起:“寒香她怎么了…”。 梅香哭着说:“公主出宫一夜未归,第二天姐姐去禀告皇上,皇上知道后大发脾气,说姐姐知情不报,耽误了找公主的时间,被皇上关入了大牢…”。 李希宁宽慰她:“你别着急,我会给父皇说把你姐姐放出来的”。 梅香连忙感谢:“多谢公主…”。 林福向皇上禀告:“启禀皇上,五公主和陆澄回来了”。 皇上吩咐道:“快让他进来”。 陆澄觐见了皇上。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眉心蹙起:“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陆澄回答:“那日我和公主出宫,遇到了山贼,公主受了伤,所以才没能回来”。 皇上皱起眉头:“公主受伤了,要不要紧…”。 陆澄表情有些凝重:“当时伤的很重,公主没法回宫,我得在身边照顾她,所以也没办法回宫报信,只能等公主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才能带她回来”。 皇上关心的说:“希宁伤的很重?朕先去看看她吧”。 皇上起身吩咐林福:“让人叫御医去常宁殿,给公主诊治”。 皇上走在前面,陆澄跟在他的身后。 李希宁刚休息了一会皇上就来了。 她看到陆澄跟在皇上的身后,心里放松了下来,看来皇上并没有责罚她。 李希宁准备行礼。 皇上直接说道:“不必多礼,朕听陆澄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李希宁语气平静:“现在好多了”。 皇上喝问道:“怎么御医还没来…”。 林福赶忙说:“皇上,御医来了”。 御医赶紧给李希宁把脉,询问她:“公主伤到哪里了”。 李希宁说了一句:“后背…”。 皇上听后瞥了一眼陆澄,微微皱起眉头。 李希宁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陆澄,自然也捕捉到了皇上刚刚的表情。 御医把完脉后说:“从脉象上看有些虚弱,应该是失血过多,一时间气血恢复不了,这段时间要好好调养”。 “公主说伤了后背,微臣想看一下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李希宁拒绝道:“不用了…”。 御医坚持:“受了这么重的伤,伤口还是要看一下的,公主不必顾虑,微臣带了医女过来,让她给公主看一下”。 李希宁这才松口:“好吧”。 医女跟着李希宁来到里面的卧房,脱下衣服看了一下伤口。 一会两人就出来了。 医女对御医说道:“公主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其他的并无大碍”。 御医回禀皇上:“公主的伤口能在十天多后结痂,就证明没有收到什么感染,可见照顾的人有多细心,要不然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好”。 听到御医这么说,李希宁不自觉的眼神温和看了陆澄一眼。 御医继续说道:“虽然伤口结痂了,仍然不能大意,要多休息,微臣开一些药,吃一段时间再看…”。 听到没事,皇上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没事就好,听御医的话,好好休息,好好吃药调养身体…”。 御医拿起药箱:“微臣告辞…”。 御医走后,李希宁请求皇上:“父皇,我有一事相求”。 皇上语气平和:“什么事…”。 李希宁抿了抿嘴:“听说父皇将宫女寒香下入大牢,我失踪的事也不能怪她,就请父皇放了她吧”。 皇上淡漠的说:“她是常宁殿的宫女,你一夜未归,她也不禀告朕,第二天才说,知情不报,本就有罪”。 皇上这么一说,站在一边的梅香神情变的十分紧张。 李希宁还是恳求:“父皇不是已经将她关了十多天了吗,想必她在狱中也是害怕极了”。 “再说了,她平时对我也很尽心,父皇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吧”。 皇上想了片刻:“好吧,既然你都开口了,朕就放了她”。 随后又吩咐林福:“派人把那个放出来吧”。 听到皇上要放了姐姐,压在梅香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皇上起身:“你好好休息,朕就先走了…”。 然后又看向陆澄:“你也先回去吧…”。 陆澄温和的看了一眼李希宁:“是,皇上”。 春巧回到丞相府,她看见叶温言坐在院子里发呆。 她知道叶温言心系陆澄,这十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人看上去也消瘦了一点,一下子有些同情她。 她的心里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陆澄回来了。 可是丞相一直阻止小姐和陆澄见面,如果告诉了叶温言,现在陆澄回来了,被丞相知道了一定会重罚自己的。 可是她又转念一想,陆澄和五公主回来的事,小姐迟早也会知道的,就算是自己透露了一下,丞相应该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吧。 第76章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亲吻) 春巧走上前,手里还端着一盘点心,她放到石桌上:“小姐,吃点点心吧”。 叶温言面无表情:“我没胃口…”。 春巧支支吾吾:“其实…其实…”。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本就不高兴的叶温言更加烦躁,她有些不耐烦了:“有话就说,不要让我猜…”。 春巧看了一下四周无人,凑近叶温言的耳边:“我今日上街,看见陆澄回来了…”。 本就心情低落的叶温言听见陆澄回来了,眼神一下变得明亮起来:“你确定…”。 春巧肯定的点点头:“我看得很清楚,我看见他骑马带着五公主从街上过去了”。 “小姐,我是看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才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你可别让丞相知道,要是让丞相知道是我告诉你的,我就惨了…”。 叶温言对她的态度缓和了不少:“我不会告诉我父亲的”。 她又认真的看着春巧:“你是听我父亲的,还是听我的…”。 春巧一下子为难起来:“夫人命我好好照顾小姐,我自然是听…”,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 她知道叶温言这么说肯定是要自己做什么事情,而且肯定和陆澄有关:“小姐,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了,别绕圈子了”。 叶温言说道:“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你跟我出去一趟”。 春巧只好听从她的命令:“好吧”。 叶温言刚往外走没几步就碰见了宋康,她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宋康询问:“小姐是要出去吗…”。 叶温言板着脸:“我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你别跟着我”。 见宋康不放心她又说道:“我只是去街上逛逛,不会走远的”。 宋康想了一下,反正陆澄现在没在,叶温言出去也不可能是去见他。 再说了有春巧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他吩咐春巧:“一定要看好小姐”。 春巧说道:“知道了”。 两人出了丞相府,叶温言就直奔陆澄的家里。 刚走到陆澄家门口,就遇见了刚好出宫回来的陆澄。 四目相对,陆澄的眼中微微露出一丝诧异,转而微微皱起眉头。 而叶温柔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脸上都是欣喜。 叶温言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府中的人跟着她,她拉起陆澄就进去了。 春巧在叶温言的身后紧紧跟着。 陆澄和叶温言进了房间,春巧只好识趣的在院中等着。 刚一进屋叶温言就抱住陆澄,在她的怀里蹭了一下,言语里都是关心:“你失踪的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你了”。 陆澄的心中暗想,没被你爹杀了就不错了,她皱起眉头,轻轻的推开了叶温言,眼神有些淡漠:“我都十多天没洗澡了,身上有些异味…”。 叶温言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我不在乎…”。 “那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失踪了十几天…”。 陆澄脸色一凝:“那日我和五公主去城外,回去的时候,遇见了几个蒙面人,要杀我…”。 叶温言小心试探的问她:“是不是叶成修派人杀你…”。 陆澄轻轻摇了摇头。 叶温言顿时心头一紧:“难道是我父亲…”。 陆澄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 叶温言的眼中划过一丝痛苦,抱歉的盯着陆澄:“真的是我父亲…”。 陆澄依然沉默。 陆澄的态度无疑确定是叶景淮派人杀的她,她的眼中含泪,父亲派人杀她,她的心里一定在怨恨自己。 叶温言低下头,她心有抱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澄,眼睛一下模糊起来,两行清泪落下。 陆澄并没有发觉,直到她小声的啜泣,陆澄才发现她哭了。 心里顿时有些烦躁起来,不过还是忍着性子给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叶温言抬眼看她,陆澄见她眼含泪水出言安慰她:“好了,别哭了…”。 叶温言小心的问:“是不是我爹派人杀你,你连我也讨厌了…”。 陆澄咬了一下嘴唇说道:“不会…”。 叶温言又扑进她的怀里:“要不然我搬过来住吧,我在你身边,我父亲不至于对你下手的”。 陆澄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眼神确是冰冷。 叶温言抬眼看她,陆澄的眼神顿时恢复温和:我觉的经过这一次,他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在对我动手了…”。 叶温言小声嘟囔着:“我父亲说话不算数,回去我一定会好好说他的…”。 十多天没见叶温言实在太想她,双手攀上她的脖颈,覆上了自己的唇。 陆澄还是出口拒绝她:“我刚刚说了,这几天我都没有沐浴,身上有异味,要不你先回去,我好好洗漱一下”。 叶温言有些撒娇的摇摇头:“我不要,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所以我出来的时候,他们不会怀疑我是来见你的”。 “不过最迟明天他们也就知道了,所以我现在在这多待一会也没关系的…”。 陆澄有些警惕的问她:“我刚回来的确没几个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温言拉着她的手晃起来:“我是听春巧说的,她说她在街上看见你带着李希宁过去了…”。 陆澄疑问:“春巧跟你说,难道就没跟你父亲说吗”。 叶温言摇摇头:“她现在只跟我说了,我父亲那他还不知道”。 她轻轻的环住陆澄的腰身,在她唇边低语:“这是你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她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陆澄知道她想和自己亲近一点。 可是此刻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叶温言的手在自己的腰上,逐渐向上搂住陆澄的脖子,接着就在她的唇上吻了上去。 即便是对叶温言没有喜欢,但也能感受到她的炙热。 刚开始只是轻吻,后来有了渴望,变成了深吻,直到快呼吸不过来了叶温言才停了下来。 陆澄看着倒在怀中的叶温言,她的脸上因为刚才的亲吻泛着红晕,还在小声的喘气。 她抬眼看向陆澄,眉梢眼角漾着笑意,还有几分媚意。 不得不说一句,现在的她,比平时更加美艳动人,怪不得很多男人倾心于她,只不过,现在的模样,她只对自己展现。 陆澄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一直在盯着她看,眸光微闪,同样,叶温言也在看着自己,她的眼中波光潋滟,的确撩人心怀。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微微皱起眉头先移开了视线,叶温言低头抿嘴一笑,觉得陆澄是在不好意思了。 可是叶温言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呢。 第77章 带着叶成修去见李希宁 春巧在院中等的时间不短了,有两次她都走到门外准备喊叶温言一声,又怕小姐怪罪,也没喊出口。 正在她焦急的时候,叶温言开门出来了。 春巧赶紧走上前:“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走了之后,陆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想起了刚才叶温言亲近自己的样子,好像也并不是讨厌的不行,她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呼出一口气… 叶温言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到叶景淮那里想去质问一下父亲为什么说话不算数要杀陆澄。 准备进门的时候她停住了,如果现在问父亲他肯定就能猜到自己知道陆澄回来了,算了,现在不说了… 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叶景淮出来了,看见她站在门外,问了一句:“怎么,你找我…”。 叶温言愣了一下。 叶景淮疑问的看着她:“你来这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吗”。 叶温言点点头:“嗯…”。 叶景淮说道:“找我什么事”。 叶温言嘟着嘴:“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这几天叶温言的心情低落,一直冷着脸,现在看起来脸色好了很多。 刚刚叶景淮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李希宁和陆澄回来了,他心中怀疑,难道小言也知道了吗。 他装作随意的样子问了一句:“你刚刚去哪了”。 叶温言的眼神有些闪烁:“我就去街上逛了逛”。 叶景淮眉头一皱:“这些天你情绪低沉,也不见你出去过,今天怎么想起来出去了”。 叶温言撅着嘴:“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出去透透气”。 叶景淮半眯着眼盯着她:“我刚刚听宫里的人说,李希宁和陆澄回来了…”。 李希宁抿了一下嘴,心中暗想父亲这么快就知道了。 叶景淮仔细的观察着女儿,她听见陆澄回来了脸上没有欣喜,也没有意外,难道她也知道了? 叶景淮冷不防的说了一句:“你刚刚去见他了…”。 叶温言听后抬眼看向父亲,一脸惊讶。 叶景淮阴沉着脸:“你跟我进来…”。 看来父亲已经猜到自己刚刚去见陆澄了。 刚一进屋,还没等叶景淮呵斥她,叶温言就先开口:“我刚刚是去见她了,我来这就是想问你,你为什么派人杀她”。 叶景淮依然冷着脸:“是他跟你说的,是我派人杀得他”。 叶温言质问:“难道不是吗,你答应过我,不会对陆澄下手的…”。 叶景淮用手指着她:“那也是你先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以后不见他了吗…”。 叶温言气的一下说不出话,只好恼怒的说了一句:“你要是再对陆澄下手,我就搬过去和她一起住”。 叶景淮眼里盛满了愤怒:“你敢…你要是有这个想法,以后就别想踏出家门一步”。 在这上面叶温言深知自己弄不过父亲,他要是禁足自己,肯定就出不去了,她只好愤然离去。 寒香被放出来之后,跪下感谢了李希宁:“多谢公主救我出来”。 李希宁将她扶起:“本就是我没有回宫连累了你…”。 寒香关心的问:“你和陆校尉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 李希宁说道:“那日我出去祭拜我娘,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刺客,受了伤,所以才没回来”。 寒香听后一阵紧张:“公主伤的严重吗啊”。 李希宁抿了一下嘴唇:“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回来后就一脸心事,最让自己烦闷的就是自己和叶成修的婚事,这该怎么破解呢… 第二天叶温言让人准备了一下就进宫了,到了宫门口她刚下了马车,就看见叶成修也来了。 叶温言并没有理他就往前走。 叶成修喊了一声:“妹妹,等一下”。 叶温言面无表情的停下脚步。 叶成修走上前,一脸笑意:“妹妹经常来皇宫,可知道五公主住在那个宫殿”。 叶温言瞥了他一眼:“你要见她?”。 叶成修咧嘴一笑:“昨日我听父亲说她回来了,所以我想去看看她…”。 叶温言灵机一动:“好,我带你去”。 转头又对身后的宋康说:“你不必阻拦我,我带我哥哥去常宁殿一趟”。 宋康低头说道:“是!”。 叶成修跟在叶温言的身后来到常宁殿:“好了,这里就是”。 她吩咐宋康:“让春巧跟我进去,你就在这等着”。 宋康只好听她的。 两人刚进去,梅香就看见了叶成修。 之前他将自己打成重伤,现在看见他依然心生恐惧。 叶成修盯着她看了一会有些疑问:“是你,你没死,你竟然在这里”。 梅香惊慌的说不话。 叶成修眉头一挑,出言调戏:“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长得又漂亮了”。 陆澄听到院中有人说话,过来看了一下,竟然是叶温言和叶成修。 梅香看见陆澄,颤抖的喊了一声:“陆校尉”。 陆澄上前对她说道:“你先去忙吧”。 梅香离开后,叶温言看着陆澄:“他想来看看五公主,所以我就把他带来了,你不会怪我吧”,因为她看出了陆澄的脸上有些不高兴。 陆澄冷冷的说:“五公主还在静养,不方便见客,叶小姐和叶公子请回吧”。 叶成修不满的嘲讽道:“这是什么话,五公主将来可是要和我成婚的,我来看看她,有什么不可以的”,其实这段时间他也听到了李希宁和陆澄的一些闲言碎语。 叶温言上前挽住陆澄的胳膊,给了叶成修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找李希宁。 叶成修收到她的眼神后继续往里走。 陆澄想阻拦他,可是被叶温言拽着。 陆澄没好气的说:“你明明知道公主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带他过来”。 叶温言的语气有些平淡:“虽然圣旨还没下来,但是她有很大的可能会和叶成修成婚,两个人迟早会在一起,早点接触也没什么不好的”。 陆澄阴沉着脸:“叶成修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你们叶家要娶的她目的也很明确,不就是想折磨她吗…”。 叶温言有些委屈:“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让我父亲这么做的…”。 陆澄撇了一下嘴,态度缓和了一点:“我刚刚对你说话是冲了一点,你赶紧带你哥走吧…”。 叶温言噘着嘴说道:“知道了,我给你说会话,一会就让他走”。 第78章 父皇,你把我赐婚给陆澄吧 叶成修准备进屋,被寒香拦住了:“公主在休息,不见客”。 叶成修鄙视的一把将她推开:“你给我起开,别在这碍事…”。 寒香没拦住他,着急的喊了一声:“公主…”。 外面的声音刚才李希宁在卧房躺着的时候就听到了,她起身出来就看见了叶成修。 李希宁对他冷眼相看:“是你!”。 叶成修看着她不怀好意的勾起微笑:“我听说公主受了伤,特地来看看你…”。 李希宁翻了个白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叶成修看着她不善言辞又冷冰冰的样子,有些心痒难耐:“我刚刚来的时候,发现你这的一个宫女,她之前在丞相府是我的丫鬟,不知怎么的又在你这,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 李希宁白了他一眼,甚至都不想正眼看他,语气冰冷的说道:“我没事,叶公子请回吧”。 叶成修依然不依不饶:“公主不要这么冷冰冰的,我们以后可是要做夫妻的…”,言语中还带着几分笑意。 说完他伸手拉住了李希宁的手,被李希宁一把甩开了,心里厌恶至极。 叶成修调笑道:“我刚刚说了,我们以后是要做夫妻的”,刻意强调了夫妻二字。 李希宁实在是不想理他,更不想看见他,她的眼神都在外面陆澄的身上。 她看见陆澄在和叶温言说话。 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不过可以看见叶温言一会拉起陆澄的手,一会又会挽着她的胳膊,陆澄好像是有些无奈的样子。 叶成修也看向外面,嘲讽的说:“也不知道这个陆澄有什么好的,我妹妹这么喜欢他”。 陆澄也看向这边,她看见李希宁一脸凝重不耐烦的样子,出口催促叶温言:“你赶紧带叶成修走吧”。 叶温言不情愿的说了一声:“好好好,我这就走…”。 她对着叶成修喊了一句:“我们走吧!”。 很显然叶成修还没待够:“现在就走,不多待会吗,要不你先走,我等会再回去…”。 叶温言只好走上前说道,更多的是催促他:“公主需要静养,改天再来吧”。 叶成修想了一下:“也好”,又对着李希宁说:“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李希宁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往里走。 叶成修虽然遭到了冷落,但还是得意的一笑。 陆澄知道李希宁的心情不好,也就没去打扰她。 到了晚上李希宁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和叶成修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她是一刻也受不了的,衡量了许久,她决定明天去找皇上。 纠结了一晚上没睡,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小会。 寒香将她叫醒:“公主,该起来用膳了”。 李希宁刚一起身就觉得头有点疼,她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只吃了一点点就去皇上那里了。 她一见到皇上就直接开口说道:“父皇,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叶成修的…”。 皇上听后面露难色:“朕知道你不想嫁给他,可是…朕一时间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李希宁正色道:“我有办法…”。 皇上看她的眼神有些怀疑:“现在宫中都传遍了,说朕会将你许配给叶成修”。 “而且叶景淮和叶贵妃那里也对外默许了这件事,朕都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帮你解决,你有办法?”。 李希宁深呼一口气:“那也只是传言而已,圣旨还没有下,父皇,你让我嫁给陆澄就可以解决了”。 皇上眉头皱起:“让你嫁给陆澄,先不说他的出身卑微,就是叶景淮那里也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李希宁抿了一下唇角:“您让我嫁给别人叶景淮肯定不会同意,但是让我嫁给陆澄,叶景淮未必就会反对” 皇上问她:“为什么让你嫁给陆澄,叶景淮不会反对…”。 李希宁顿了一下:“半个月前,我被人砍伤了后背,是陆澄一直照顾我,给我换药…”。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换药的话,就必须得脱掉上衣,我们也算近距离的接触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皇上的脸色也变的有些不好看:“即便是这样,叶景淮也未必会松口”。 李希宁继续说:“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叶景淮的女儿喜欢陆澄,而叶景淮不让他女儿跟陆澄来往”。 “因为这个,他女儿三番两次的跟他吵闹,因此叶景淮因为她和陆澄的事经常头痛不已”。 “您让我嫁给陆澄,也算间接的帮了他一下…”。 皇上思索了片刻:“好吧,朕试一试”。 然后吩咐林福:“让人传丞相过来,朕有事要找他商议”。 李希宁的心里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依然有些忐忑:“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皇上看着她:“一会商讨的结果出来了,朕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叶景淮一个时辰后才来,有些傲慢的说:“听说皇上找微臣,是有什么事吗”。 皇上的语气也很威严:“朕找你来,是要跟你说一下五公主的婚事”。 叶景淮眉头一挑:“皇上打算什么时候下旨赐婚”。 皇上轻轻一笑:“朕打算把五公主赐婚给陆澄”。 叶景淮听后眉头一皱注视着皇上:“皇上不是要把公主赐婚给我儿子吗,怎么又把公主许配给陆澄了”,他的语气中有些逼迫。 皇上从容的说:“半个月前五公主受了刀伤,都是陆澄贴身照顾她”。 “男女授受不亲,陆澄给她脱衣上药,宫中也是议论纷纷”。 “朕也听到了宫中他们的一些传言,但是也得顾及一下丞相的面子,如果这样丞相还是要朕赐婚给叶家,那朕就即刻下旨”。 果然叶景淮听后没有说话,他在心里盘算起来,这李希宁嫁给陆澄也好,这样也能断了女儿和陆澄之间的关系。 他仔细的衡量了一下,顺着皇上的话说道:“还是皇上考虑的周全,那就依皇上的意思吧,将五公主赐给陆澄”。 皇上点点头:“好”。 “那微臣就告辞了”。 叶景淮走了之后,皇上命人将五公主叫来。 李希宁在来的路上特别忐忑,她不知道商议的结果怎么样了,她提着心来到了皇上这里。 一见到皇上就紧张的问:“父皇,商议的结果怎么样了”。 在皇上没有回答之前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又怕结果不能如自己所愿。 而且她看皇上的表情也很凝重,这让自己整个人更加紧张。 直到皇上开口说道:“如你所愿,朕把你赐婚给陆澄”。 李希宁听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脸色也逐渐放松,由害怕的紧张,变成了另一种紧张。 “父皇打算什么时候下旨赐婚”。 皇上问她:“你说呢”。 “我觉得越快越好”,她迫切的想把这件事情定下,只要下了圣旨,决定了自己和陆澄的婚事,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皇上顿了一下:“明天吧,明天上朝的时候朕就宣布你的婚事”。 李希宁听后面露喜色,唇角也漾起了笑意:“多谢父皇…”。 第79章 下旨赐婚 李希宁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回常宁殿,快到的时候碰见了陆澄。 她看到陆澄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眼神也有些闪躲。 她抿紧嘴唇,没和陆澄商量就让皇上赐婚,她知道了会不会怪自己。 陆澄见她低头不说话,询问道:“怎么了…”。 李希宁手心握紧,在纠结现在要不要告诉她,犹豫了一会还是算了吧,等圣旨下来的时候再说吧。 李希宁摇了摇头:“没事,你要出宫了…”。 陆澄“嗯”了一声,“现在散值了”。 李希宁有些心虚,还是有些不敢直视她,轻声说了一句:“我就先回常宁殿了”。 陆澄语气温和:“嗯,你好好休息”。 第二天,皇上上朝的时候下了圣旨,将五公主赐婚给北衙校尉陆澄。 圣旨一下,迅速在皇宫内传开了。 叶景淮来到安乐宫,叶景微蹙着眉头问道:“皇上怎么会下旨将李希宁赐婚给陆澄呢,不是要赐婚给成修吗,哥哥怎么也不阻拦呢”。 李若琪也在一旁询问:“就是啊舅舅,父皇怎么把李希宁赐给陆澄了呢”。 叶景淮倒是有些平静:“你们也知道,小言喜欢那陆澄,昨天皇上跟我说了,说李希宁和陆澄的关系亲近”。 “宫中也有两人的一些议论,所以将她赐婚给陆澄”。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这样也好,陆澄和李希宁成亲了,正好可以断了小言的念头,所以也就顺着皇上的意思了”。 李若琪噘着嘴冷冷的哼了一声:“真是便宜了李希宁了,嫁给陆澄,她倒是得偿所愿了”。 陆澄刚到北衙的时候,何川就走上前对他说:“恭喜你啊,就要成婚了”。 陆澄一听愣住了,疑问:“成婚,我跟谁成婚啊”。 何川拿手指了指他笑着说道:“还装糊涂,今天皇上都下旨了,将五公主赐婚给你”。 陆澄得脸瞬间就僵住了,她难以置信,一脸凝重的说:“你说什么,皇上将五公主赐婚给我?”。 何川点了好几下头:“那还有假,刚刚下的圣旨,宫里有一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了”。 陆澄身体紧绷待在原地,她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何川拍了拍陆澄的肩膀:“前段时间,宫里都在传皇上要把五公主赐婚给丞相的公子,现在又赐婚给你,是不是和谣言有关”。 陆澄眉头紧皱,一头雾水的问道:“什么谣言…”。 何川“啧”了一声,“都知道五公主后背受了刀伤,你在身边照顾她,这难免会脱衣接触什么的”。 “说你们过分亲近,越了男女之间的界限,所以皇上才把五公主赐婚给你…”。 陆澄现在的脸色已经很不自然了,她来到了常宁殿,想问问李希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希宁看见陆澄的脸色很不好看,猜想赐婚的事她是知道了,她对寒香说:“你们都先退下,我有话要对陆校尉说”。 宫女退下后,屋内只有两个人了。 陆澄眉头一凝先开口:“皇上为什么会把你赐婚给我…”。 李希宁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是我请求父皇这么做的”。 陆澄的脸一下就僵住了:“你明知道我不能娶亲的…”。 李希宁垂下眼帘,抿了一下嘴唇:“嫁给你总比嫁给叶成修好”。 此话一出,她就觉得这句话有些伤害陆澄了。 抬眼向她解释道,眼中还有一丝慌乱:“我…我没有利用你的意思”。 她看见陆澄依然紧皱着眉头,又说道:“我不想嫁给叶成修,所以请求父皇让我嫁给你”。 “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是这对你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陆澄疑问:“怎么说…”。 李希宁手心握紧:“和我成婚对你的好处就是,可以更好的隐藏你的身份,可以更好的巩固你的势力,这也许对你以后有帮助…”。 陆澄听了李希宁的话陷入了沉思,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李希宁见她没有说话,以为她不愿意,赶忙说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 陆澄抬眼注视着她。 李希宁的心里也十分紧张,她怕陆澄真的不愿意,求皇上收回成命。 陆澄的脸色慢慢的变得缓和:“圣旨都已经下了,要收回来谈何容易,再说了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李希宁眉眼微动:“这么说,你是愿意了…”。 陆澄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李希宁心里松了一口气,眼神里含着欣喜,她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丞相府里,吃午饭的时候,叶景淮在饭桌上说了一句:“皇上已经给李希宁赐婚了”。 叶温言还以为赐婚给了叶成修,随口一问:“定了婚期了吗,什么时候”。 叶景淮随意的夹了一口菜:“赐婚给陆澄了”。 此话一出叶温言瞬间呆住:“这不可能…陆澄是不可能娶她的…”。 叶景淮眉头一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圣旨都已经下来了,你以后就别再想着他了”。 叶温言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叶景淮淡淡的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叶温言的情绪有些激动,她起身用力的放下筷子就走了。 赵含霜有些担忧:“她这样出去没事吧…”。 叶景淮还是很镇定:“能有什么事,圣旨都下了,谁也改变不了,她一时半会是难以接受,等陆澄一成亲,说不定她就想开了…”。 赵含霜又说道:“那要是她还是一心喜欢陆澄呢”。 叶景淮突然愣住了:“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就是再糊涂,还会喜欢一个有妇之夫吗”。 赵含霜一脸忧愁:“那可不好说…”。 叶温言让人驾着马车来到皇宫,她直奔常宁殿。 见到李希宁直接问道:“陆澄在哪?”。 李希宁看她情绪有些激动的样子,猜想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和陆澄的婚事,她语气平淡:“陆澄不在…”。 叶温言走上前对着她说:“你真的要嫁给陆澄…”。 李希宁点了点头:“嗯,圣旨都下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叶温言眉头紧皱:“你不能和她成婚…”。 李希宁在她的面前倒也不隐藏自己:“你都能喜欢她,我为什么不能嫁给她…”。 叶温言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道:“因为她…反正你会后悔的…”。 李希宁正色道:“我不会后悔的”。 叶温言被气笑了:“你了解她吗,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李希宁抿了抿嘴,眼神却很坚定:“我不在乎她是什么人,只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这就够了”。 看到李希宁这么坚定的样子,叶温言只好黯然伤神的先离开了。 第80章 你真的要娶她? 刚出宫马车走了一会,就碰见了回家的陆澄。 宋康瞥了他一眼驾着马车从他身边过去。 陆澄看见了这是叶温言的马车,看来她今天又进宫了。 叶温言估摸着时间,现在陆澄应该出宫了。 她在车内对宋康喊了一声:“先别回丞相府,直接去陆澄家”。 宋康还没来的及说话,春巧就掀开轿帘对叶温言说:“小姐,陆澄就在马车后面”。 叶温言伸出头看了一眼,陆澄果然在后面。 叶温言叫宋康停车。 宋康停下车后对春巧翻了一个白眼,示意她多管闲事。 看见马车停下了,陆澄知道叶温言是在等自己。 果不其然,走了几步就听见叶温言喊自己上车。 陆澄上了马车看见叶温言情绪低落,她应该知道自己赐婚的事了。 她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还是叶温言先开口:“你要娶李希宁”,她的语气中带着苦涩和哽咽。 陆澄点点头:“嗯,这是圣旨…是皇上的意思…”。 叶温言眼中含泪:“你知道的,你不能娶她…万一她知道了你的身份,不止是她,皇上也不会放过你的”,她意有所指。 陆澄坐到她的身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这个问题,她已经知道了”。 叶温言惊讶的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澄微微低下头:“现在是在外面,一会再给你说吧”。 不一会就到了陆澄的家门口。 两人下车。 陆澄看了一眼叶温言,又看了一眼宋康。 叶温言对陆澄说:“不用管他,我们进去”。 一进屋叶温言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你的身份…”。 陆澄点头默认。 叶温言不解:“她是怎么知道的,除非是你跟她说的”。 陆澄眉头微皱:“就是我跟她说的”。 叶温言肃然说道:“你疯了,你就不怕她知道了你的身份泄露出去,你会有危险吗”。 陆澄语气平缓:“那天她后背受了伤,不肯让我给她换药,没办法,我说我不是男子,她才没有了顾虑”。 “至于我的身份她是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不说出去就没事…”。 叶温言脸色一沉呼出一口气:“你怎么就这么相信她”。 陆澄顿了一下:“她不是那种人,她不会伤害我的”。 叶温言阴阳怪气的说:“你倒是挺了解她的” 陆澄垂下眼帘:“我不敢说有多了解她,但她对我应该没有什么坏意,也不至于害我”。 叶温言此时很委屈:“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决定要娶她了”。 陆澄眉头一拧:“这不是娶不娶她的事,这是圣旨,我总不能抗旨吧”。 叶温言微微低下头,撇了一下嘴:“我就不明白了,连皇上都能看上你,为什么我父亲就看不上你呢”。 陆澄的脸色马上就沉下来了:“你父亲权倾朝野,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是连我更不放在眼里了”。 叶温言听出了她的语气中带有情绪:“我知道我父亲想杀你,你对他有成见…”。 陆澄打断了她的话,阴沉着脸:“现在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你赶紧回去吧…”。 叶温言知道提起父亲她的心里极其不舒服,才对自己冷着脸。 她又委屈上头,眼中含泪:“好,我走…”。 宋康和春巧在外面等她,叶温言出来了春巧赶紧上前把她扶到马车上。 宋康也看到叶温言出来的时候情绪低沉,脸色很难看,看来陆澄和五公主的婚事一时让她难以接受,不知道陆澄成婚后,叶温言会不会回头呢。 叶承修也听说了此事,还找叶景淮问了一下:“父亲,五公主不是要嫁给我吗,怎么现在又要嫁给陆澄了”。 叶景淮解释道:“你妹妹喜欢陆澄,让李希宁嫁给他,也正好可以断了小言的念头”。 叶成修支支吾吾:“可是…”。 叶景淮问道:“可是什么…”。 叶成修嗫嚅的说了一声:“没什么…”。 他的心里十分的不甘心,自己对李希宁还是挺中意的,没想到就这么便宜了陆澄,对他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到了晚上叶温言无心吃饭,也无心睡觉。 李希宁知道了陆澄是女子,还要嫁给她,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倒是得偿所愿了,只是不知道成婚以后陆澄会怎么对她。 叶温言一想到陆澄和李希宁赐婚了,就心烦的睡不着。 第二天皇上来到常宁殿。 自从昨天赐婚之后,李希宁的气色就好了很多。 皇上坐下说道:“朕已经给你赐婚了,成婚以后就要出宫开府了”。 “朕在去年让人在宫外建了一座行宫,以后就当做是你的府邸吧,朕已经派人前去收拾了”。 李希宁嘴角轻扬:“谢谢父皇…”。 皇上继续说道:“朕已经命太史局的人择选日期,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李希宁听后心中又是一喜:“全听父皇安排”。 皇上起身:“好了,朕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皇上走了之后,寒香说道:“公主这次能保全自己,还能如愿嫁给陆校尉,奴婢都替你开心”。 李希宁矜持的浅笑了一下。 李若琪今日来到了丞相府,果然依自己所料,叶温言在院中坐着情绪低落。 李若琪走上前去,叶温言看见她还是扯出了一个微笑,只不过是苦涩的笑。 李若琪出口劝她:“这陆澄都被赐婚了,你也应该试着忘记他,再说了,他跟我们也不是一路人”。 叶温言拉着脸:“我知道你们都讨厌她,可是…唉…我现在心很烦,不想说这个”。 李若琪也就此打住:“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看你心情烦闷,我陪你出去走走”。 叶温言也没心思逛街,但又不想拒绝李若琪的好意:“好吧…”。 两人出来的时候,正巧碰见陆澄骑马而去,只不过陆澄没有注意到她们。 叶温言心想陆澄今日没有进宫,应该是旬休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陆澄骑马来到沈文俊这里。 沈文俊有些担忧:“有没有人跟着你”。 陆澄摇摇头:“没有人跟着我,叶景淮虽想杀我,但是却没派人监视过我”。 沈文俊:“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小心一点”。 陆澄“嗯”了一声,“我来是想告诉你,皇上给我赐婚了”。 沈文俊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给你赐婚?”。 陆澄的表情也有些尴尬:“皇上把五公主赐给了我,五公主就是前段时间在这的那位姑娘”。 沈文俊再次瞪大眼睛:“她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吗,她怎么还会嫁给你…”。 陆澄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她得罪了叶贵妃,所以要把她嫁给叶景淮的儿子,以此来折磨她,她没有办法,才会恳求皇上让她嫁给我…”。 沈文俊脸色一沉:“她利用你?”。 陆澄目光微转:“也算不上利用,她的母亲因为叶贵妃而死,所以对叶家人心有恨意”。 “她嫁给我,既能保全她自己,也能掩盖我的身份”。 “我目前只是一个校尉,和叶景淮差的太远了,而且当今皇上对我也比较信任,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巩固势力,才能和叶景淮抗衡”。 沈文俊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她说的也有道理。 第81章 陆澄大婚,叶温言醉酒 两天之后,皇上在朝堂上宣布:“太史局的人已经为五公主选好了婚期,半个月后举行大婚”。 “陆澄官升一级,任命北衙左郎将一职”。 婚期一定,宫人们就开始着手准备婚礼的事情。 十天过去了,婚礼还在筹备,宫外的行宫已经改成了公主府。 叶温言从这里路过,她往里面看了一下,宫女们正在挂喜布,她看见格外刺眼。 再过几天李希宁和陆澄就要住在这里了,而且这几天自己也没见过陆澄。 成婚的头一天,李希宁看着放在床上的婚服,唇角带着笑意,心里却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呢。 陆澄已经住进了公主府,府中一切都布置好了,只等明天把李希宁迎娶过来。 第二天陆澄早早的就起来了,在宫人的带领下进宫迎娶公主。 到了公主府又拜了天地。 今天是陆澄成婚的日子,叶温言在心里纠结了好几天,决定前来。 叶景淮也没拦住她,今天是陆澄成婚的日子,他心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也就由着她了,说不定看的伤心了,也就慢慢的放下了。 她亲眼看见陆澄将李希宁从宫里接出来,拜了天地,自己心有不甘,不由的眼泪从脸颊滑过。 春巧见状拿出手帕给她擦去了泪水,并且安慰她:“小姐,我们回去吧,省得你在这看了伤心”。 虽是伤心叶温言还是决定多待一会。 这一待就待到了晚上。 虽然李希宁和陆澄在朝中并无任何势力,但毕竟是公主的婚礼,还是象征性的来了一些大臣。 不过这些大臣都是叶景淮的人,所以到了晚上在这里吃过喜宴之后就都走了。 只有北衙的一行人在这里多逗留了一会。 其实陆澄白天的时候就注意到叶温言了,只是没想到她还有心思来看自己成婚。 晚上宾客逐渐散去,坐在喜宴上的叶温言格外的亮眼。 北衙的一行人看见叶温言独自一人坐在那,都议论了起来。 “这姑娘是谁啊,怎么一个人坐在那”。 其中一人认出来了:“我之前在宫里见过三公主和她在一起,好像是叶丞相的女儿”。 一听说是叶丞相的女儿,坐着的几个人顿时来了兴趣。 “丞相的女儿怎么会在这里呢,而且都晚上了还不走”。 “看起来好奇怪啊,好像还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她是不是跟左郎将认识啊…”。 其中一人问何川:“你不是跟左郎将熟吗,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何川两手一摊:“我也不清楚,我都没听他说过他和丞相的女儿认识…”。 春巧催促叶温言:“小姐,宾客都散去了,我们也该走了”。 宋康也附和道:“是啊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夫人和丞相又该担心了”。 叶温言并没有理他们,而是端起一杯酒准备喝下。 正准备喝下的时候酒杯被夺走了。 叶温言抬眼一看是陆澄夺走了自己的酒杯。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她的眼神中有落寞,也有几分醉意… 她指着陆澄身上穿的婚服,语气低落,很委屈也带着恼怒:“我讨厌你的这身衣服,你把酒杯还我…”。 陆澄轻轻把酒杯放下,对春巧说道:“我看她有些醉了,快带你们小姐回去吧…”。 叶温言对陆澄轻吼了一声:“你又赶我走…”。 她站起身来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陆澄赶紧将她扶住,语气轻缓:“你醉了,先回去吧…”。 接着陆澄给春巧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过来扶住叶温言。 还没等春巧过来扶她,她就倒在了陆澄的怀里。 这一下可把北衙的几个人看呆了,纷纷小声的议论起来… 叶温言在陆澄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有点难受,让我在这里休息一下”。 她的语气里有恳求,有失落,还有一点点撒娇。 陆澄蹙起眉头深呼出一口气:“好吧,你先去客房里休息一下”。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宋康瞬间握紧了拳头,怒视的看着陆澄,都成婚了,还不想和叶温言断绝关系… 陆澄扶着她往客房走去,对身后的春巧说:“你去让人端着醒酒汤过来”。 北衙的一行人心中十分好奇,还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主人公都走了,只好也就都散去了。 陆澄来到客房,将叶温言扶到床上坐下。 不一会春巧就端着醒酒汤过来了。 陆澄对春巧说:“你在这照顾你家小姐,我就先走了”。 陆澄还没来的及走,叶温言就拿手指着她:“我不要春巧照顾我,我就要你喂我”。 紧接着她又命令春巧出去。 春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听叶温言的话,把醒酒汤放下,出去的时候还把门给关上了。 陆澄质问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温言看着她,眼眶泛红:“你喂我喝了醒酒汤我就走”。 陆澄皱着眉头,抿了一下唇角:“你别无理取闹了,醒酒汤我就放这,喝了你就走…”。 自己都这么难过了,现在还被陆澄呵斥,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陆澄垂下眼帘咬了一下嘴唇转身就走… 叶温言起身抱住她,哽咽道:“你别走,我想你…”。 叶温言哭着抱住她,此时的陆澄有些心软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身,叶温言在她的怀中蹭了几下,眼中含泪的看着自己。 陆澄的眼中划过一丝动容,轻轻用手给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温声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好不好,我还有事…”。 叶温言带着情绪说:“什么事,不就是和她的那些事吗”。 陆澄耐着性子讲:“我和公主还有一些礼节没有完成,尚仪局的人还在等着呢…”。 叶温言轻轻摇了摇头依旧不撒手。 她的手逐渐向上,直到勾住陆澄的脖颈,下一刻她的唇就覆了上去。 她的唇热烈缠绵,她将陆澄逼到了床边,顺势将她一带,两人躺在了床上。 她抱自己抱的太紧,陆澄只好轻轻将她推开,叶温言脸颊泛红,还喘着气,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陆澄别开她的视线,叶温言的唇再次覆了上来。 叶温言身上的香气,酒气,还有她缠绵的吻,让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了那次在她屋内看到过的书。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她推开叶温言赶紧起身:“我真的该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叶温言的失落感再次袭上心头:“让我多抱你一会我就真的走”。 她楚楚可怜又动人的样子,让陆澄有些轻微的动摇,片刻后,她将叶温言抱在怀里… 第82章 我们要睡一张床吗 尚仪局的人还在等着陆澄过来和公主喝交杯酒呢:“这驸马怎么还过不来”。 其中一人说道:“我刚刚去看过了,宾客都已经走完了”。 “宾客走完为何驸马还不过来,公主还在等着呢”。 寒香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说。 尚衣局的人也有些着急了:“要不要去找找驸马,让他早点过来,这时间都不早了,还有一些礼节没完成呢”。 她吩咐寒香:“你赶紧出去看看”。 寒香有些嗫嚅的说道:“不用了”。 尚仪局的人“啧”了一声,不催一下怎么行呢,不要耽误了吉时,你不去我去”,说完就准备起身出去。 寒香拦在她面前,吞吞吐吐的说:“驸马还在招呼客人”。 尚仪局的人明显不信:“我刚才去看了,喜宴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宫女们正在收拾呢”。 这时李希宁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你知道驸马在哪吗”。 寒香支支吾吾的回答:“我刚刚看到驸马去客房了”。 尚仪局的人疑问:“驸马去客房干什么…”。 寒香微微低下头:“叶小姐好像在喜宴上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驸马就先把她扶到客房里了”,她的声音不大,可屋内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尚仪局的人追问:“那个叶小姐?”。 寒香眉头一拧:“是叶丞相的女儿…”。 尚仪局的人一听是叶丞相的女儿脸色一下就变了,这公主成婚,叶小姐在喜宴上醉酒,驸马又将她扶到客房,到现在都没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李希宁的眼神也变得黯淡下来。 陆澄抱着叶温言抚着她的后背催促道:“好了好了,你真的该回去了,一会你父亲该派人来找你了”。 叶温言嘟着嘴带着情绪命令陆澄:“你不准和她亲近…”。 陆澄调侃她:“你以为她跟你一样啊…”。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太黏她了。 宋康在门外等的十分煎熬,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 他只有不停地来回徘徊,来缓解自己的焦虑。 陆澄松开她将她送到门外,宋康才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时石丰来了。 石丰说道:“小姐,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丞相在府中等的着急,命我来接你”。 叶温言解释道:“我多喝了几杯,有些难受,在这休息了一会,我们现在回去吧”。 走的时候还叮嘱陆澄:“别忘了我说的话”。 陆澄抿着唇轻点了一下头。 叶温言一走,陆澄赶紧往李希宁那。 推门进去尚仪局的两个人还在。 看见陆澄进来了都松了一口气:“驸马,先和公主喝交杯酒吧”。 陆澄在床边坐下,尚仪局的人端来酒杯,两人各拿一个喝了交杯酒。 尚仪局的人又往床上散了喜果。 又是几道流程下来总算是没事了,尚仪局的人也完成了任务。 走之前还叮嘱道:“时间不早了,公主和驸马早些休息吧”。 屋内的人都离去,只剩下两个人坐在床上。 气氛一时之间尴尬无比。 李希宁有些紧张,身体紧绷着,她悄悄的看了陆澄一眼,她好像也有些不自在。 还是陆澄先打破沉默:“你饿不饿,这么长时间没好好吃东西”。 李希宁轻声说了一句:“有点”。 陆澄起身:“那我让人做些吃的过来”。 李希宁点了点头。 陆澄没有坐到床上,而是坐在了凳子上。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直到宫女端着膳食进来才打破了沉默。 李希宁坐下开始吃东西,看了身边的陆澄一眼:“你不吃点东西吗”。 陆澄摇了摇头:“我不饿”。 李希宁听后自己吃了起来,陆澄的眼神慢慢的看向她,今晚的她和平时很不一样。 她穿着婚服,不知道是她的脸有点红,还是婚服衬的她的脸有点红。 她不善言辞,性格又有点内向,平时看起来也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今日成婚她盛装打扮,没想到也有这么美艳的一幕。 刚刚和叶温言那么亲密,导致她的心里还有一丝躁动,不由的一直盯着李希宁看,自己都没有发觉。 李希宁用余光就看见陆澄一直在盯着自己,本就有些紧张的她,现在脸越发的红了起来,连东西都不好意思好好吃了。 李希宁只好抬眼看向她,陆澄顿时收回目光:“我吃好了”。 陆澄有些支支吾吾:“那就早点休息吧…”。 李希宁的心里更紧张了,两人要躺在一张床上睡吗。 陆澄见她坐着不动问道:“怎么了…”。 李希宁有些腼腆的说:“我们要睡一张床吗…”。 其实陆澄也有些不自在,不过也没办法:“今天毕竟是成婚的日子,外面还有人看着,我不能去别的房间,所以只好…你不要担心,我睡觉很老实的,不会挤到你的…”。 李希宁扭捏了一会只好先脱衣躺下。 不一会陆澄也躺了下来。 气氛又尴尬起来。 两人在一张床上睡觉,难免会碰到对方的肢体,李希宁拉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了陆澄一下,说了一句:“对不起啊”。 陆澄唇边带着笑:“没事”。 李希宁的触碰让她的思绪回到刚刚和叶温言亲近的时候,她深呼出一口气,不由得把身子往床边挪了一下。 不一会陆澄就睡着了。 陆澄躺在身边,李希宁有些紧张的睡不着,但她感觉陆澄好像是睡着了。 她翻过身,看着陆澄呼吸均匀,明显就是睡着了。 她不由得凑过去近距离的看她,看了一会,唇边漾起了笑意。 睡觉的时候她也往陆澄的身边靠近了一点,但尽量没有触碰到她。 叶温言半夜才回到丞相府。 叶景淮生气的喊住她:“这么晚才回来成何体统,我要是不派石丰去找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此时的叶温言无心和父亲争执,只说了一句:“我累了,想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说完就径直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叶景淮既生气又无奈的甩了一下衣袖。 叶温言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陆澄和李希宁。 今天是她们的新婚之夜,陆澄会怎么对她呢,会和她亲近吗。 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陆澄应该不会亲近她吧,她们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吧,陆澄对她没有那种想法吧。 可是心里又转念一想,陆澄是对她没有想法,可是李希宁明显喜欢她。 她会像自己一样主动去亲近陆澄吗,万一亲近她,陆澄会拒绝吗… 叶温言踢了一下被子,烦躁的说了一声:“好烦啊…”。 第83章 你要不要试一试 早上陆澄比李希宁醒的早。 她一醒来就看见李希宁朝面着自己睡,她轻轻的掀开被子,可细小的动作还是被李希宁察觉到了。 李希宁睁开眼看见陆澄已经坐起来了,她也赶忙起身:“你醒了,父皇不是准你多休息几天吗,怎么不多睡会”。 如果没醒的话还能多睡会,可是现在已经醒了,李希宁还睡在旁边,自己也睡不着了:“我习惯早起了”。 陆澄看李希宁的脸上还有些困意,温声说道:“要不你再多睡会,昨晚睡得那么迟…”。 李希宁抿了一下嘴:“算了,还是先起来吧”。 陆澄穿好衣服开门,寒香已经在院中了。 寒香走上前微微颔首:“驸马你起来了,公主呢”。 陆澄:“嗯”了一声,“她起来了”。 陆澄绕开她。 寒香问道:“驸马去哪?还没伺候你和公主梳洗呢”。 陆澄微微垂头说了一句:“我自己来就行了…”。 寒香听后走到屋内,李希宁正在穿衣服。 寒香上前:“我来伺候公主梳洗穿衣吧”。 李希宁坐在镜前,寒香在给她梳头,有些好奇的问道:“公主昨夜不累吗,起这么早”。 李希宁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她知道寒香说的是什么意思,垂下眼帘说道:“我看驸马起来了,所以我也就起来了”。 寒香梳头的动作没停:“就算是驸马起来了,也不耽误你多休息一会啊,这一般的新婚夫妇,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呢”。 李希宁听后低微微垂下头抿紧了唇角。 不一会宫女把早膳端来了。 寒香喊来陆澄用膳。 吃饭了时候,气氛也是略有尴尬,两人只是吃饭,很少说话。 寒香站在旁边看着,怎么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不像昨日那般别扭了,显得轻松了许多。 就这样平淡的过了十来天。 寒香却发现了其中一个问题,虽然公主和陆澄相敬如宾,却总少了些什么,少了一些夫妻之间该有的亲昵感,难道是陆澄还忘不了叶温言吗。 其实在这公主府待着也有些无趣,李希宁坐在屋内发着呆,伸手拿了一块点心吃。 寒香忍不住问了一句:“公主和驸马相处的还好吧”。 李希宁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还好…”。 寒香挠了挠头,疑问:“好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李希宁眉头微皱:“那里奇怪了?”。 寒香缓缓道来:“一般刚刚新婚的夫妻,两人之间都很亲密,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但是你和驸马之间,看起来并没有亲密感…”。 李希宁的脸有些僵住了。 寒香小心的问:“是不是驸马的心里还有叶小姐…”。 寒香这么一问,李希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只好叹了一口气。 李希宁一叹气,寒香就感觉自己说对了:“驸马心里真的还想着叶小姐啊…”。 李希宁淡淡的回了一句:“她不喜欢叶温言…”。 寒香纳闷,那就奇怪了,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你和驸马该不会…”。 李希宁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忍不住问:“不会什么?”。 寒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该不会…你们没有那个吧…”。 此话一出,李希宁的脸瞬间就红了,慢慢的垂下头。 李希宁的默不作声证实了寒香的话。 寒香开始说道起来:“知道陆大人是个君子,可是这也太君子了吧,都和你成婚了还…”。 李希宁再次低下头,这个话题她还是不太好意思讨论的。 寒香知道李希宁脸皮薄,太矜持了,劝说道:“夫妻间的这种事情,公主其实也可以主动一点的,两个人都不主动,那还叫夫妻吗,怪不得你和驸马成婚十来天了,看上去还是有点生分…”。 李希宁无助的叹了口气。 寒香小声的说:“要不要我帮帮你们…”。 李希宁抬眼看她,满脸疑问:“怎么帮…”。 寒香凑到李希宁的耳边:“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有一种药吃了之后可以男女欢好,这驸马不解风情,公主要不要试一试”。 李希宁本想开口拒绝她,可是转念一想又犹豫了,因为她的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要不要试一试… 她纠结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寒香的想法。 可是她又怕陆澄能察觉出来,当即说道:“还是算了吧”。 寒香疑问:“为什么?”。 李希宁眉头蹙起:“我怕她知道了会怪我” 寒香心里在想,这就怕陆澄了,虽然有心帮她,可是公主说算了,自己只好听命。 到了晚上吃晚膳的时候,寒香端来一壶酒:“公主和驸马要不要喝两杯”。 陆澄说道:“不用了…”。 寒香轻轻撇了一下嘴:“驸马怎么不问问公主呢,你不想喝,不代表公主不想喝啊”。 陆澄一想也是,自己不该做她的主,随即看向李希宁:“你要喝酒吗”。 李希宁看着寒香,寒香挑眉给了她一个眼神。 李希宁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见李希宁有些迟疑,寒香又问道:“公主要喝吗”。 陆澄也看向李希宁,她的脸上有些犹豫,难道她想喝两杯吗,只好顺着她的话说:“公主想喝的话就喝一点,我陪你”。 陆澄话刚落,寒香就眼疾手快的把酒杯放到她们面前,把酒斟满。 陆澄拿起酒杯看着李希宁,示意她也端起酒杯。 李希宁顿了一下拿起酒杯,两人一饮而下。 寒香再次把酒斟满,不过李希宁没有再喝,而是陆澄连喝了好几杯。 吃过晚饭洗漱过后,终于到就寝的时间了。 李希宁的心开始紧张了起来。 从目前的样子来看,陆澄并无异样,直到两人躺下,准备睡觉,陆澄还和平时一样,李希宁的心里还有些小失落。 陆澄闭上眼准备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由的翻了好几个身。 李希宁扭过来靠近她:“怎么了,睡不着?”。 李希宁的脸突然凑到自己面前,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有些紧张起来:“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她仔细的看着陆澄,陆澄抿着嘴看起来有些紧张,她甚至能感受到陆澄身上好像散发着热气,她知道是那几杯酒起了作用了… 陆澄的心跳本就有点快,李希宁还在盯着自己,自己感觉身体愈加燥热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脑子里又浮现出了那本书的内容,她的眼神垂下,不敢直视李希宁… 李希宁看起来平静,其实内心很是悸动,她看到陆澄放在被子上的手,握紧拳头是在忍着,心里在犹豫,自己要不要主动一点… 第84章 她忍住了 李希宁在走神思考的样子被陆澄尽收眼底,视线慢慢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陆澄抿了一下嘴,好像有些情难自已了,脑子里都是那些画面。 她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喝了几杯酒吗,可也只是几杯而已…怎么突然会有想亲近她的念头呢。 如果躺在身边的是叶温言,自己恐怕就控制不住吻上去了,毕竟和她亲近过。 可她是李希宁,即使有那个念头,也必须压制下来。 两人就这样僵着不动,气氛一下变得很暧昧,李希宁也看的出来她的思绪在游走,她决定主动一点,试探一下。 她向陆澄又靠近了一点,陆澄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还能隐隐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此刻的她看起来是充满了诱惑,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好像更加难以控制了。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深呼出一口气,李希宁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气氛一下子从暧昧变成了尴尬。 还是陆澄先开口:“我好像有点醉了,头有点疼”。 李希宁轻声说道:“那…那…”,此时她也说不出来什么。 陆澄不敢看她:“没事,你先睡,不用管我,要是吵到你了,我就先去书房睡一晚…”。 李希宁听她说要去书房睡脸色一变,即便是什么也不发生,她也不想陆澄离开,脱口而出说道:“我没事,反正我也不做什么,明天多睡会就行了…”。 还好寒香怕被陆澄发现,只是下了极少的量,此时的陆澄没有了刚才的冲动和燥热了,心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她的心里放松了一下:“我感觉头没那么疼了,睡觉吧”。 李希宁抿了一下唇角,有些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陆澄躺下转过身去,虽然心情平复了一点,但还是不敢靠她太近。 李希宁见她转过身去,不禁有些后悔刚刚的犹豫。 陆澄明明已经有了那种想法,如果刚才趁着她情动,早早的主动一点,会不会两个人就会更近一些呢。 她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陆澄听到她的叹气声后睁开眼,不懂她为什么叹气,是不是刚刚自己吵到她睡觉,现在睡不着了,失眠了… 第二天用膳的时候,寒香仔细的观察着两人,看起来还是有些生分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丝尴尬。 寒香意有所指的看了李希宁一眼。 李希宁抿了一下嘴眼含失落继续吃饭。 寒香心中猜想难不成昨夜什么也没发生吗,不可能啊,难道是自己下的剂量少了没起作用,哎呀,昨日就该多加点药的。 丞相府里,陆澄都已经成婚半个月了,叶温言依然对她念念不忘,这让宋康又嫉妒起来,他的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 叶温言呆坐在院中,春巧去拿点心了,现在身边没人,宋康上前低声说了一句:“刚才陆澄悄悄找到我,说今天约你去城外见面…”。 叶温言一听是陆澄要见自己,眼神一下就从失落变成了欣喜… 宋康看到了她的反应后心里更是嫉恨陆澄,他平复自己的语气:“出城的时候就别让春巧跟着了,我跟着你就行了”。 叶温言想了一下:“好吧”。 宋康询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叶温言抿嘴轻笑:“你等一下…”。 她到屋中换衣服,春巧拿着点心过来,看她不在院中便进来看了一下,叶温言正好换好了衣服。 衣服换好后,叶温言往屋外走,春巧在身后跟着。 叶温言转过身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春巧问道:“小姐你去哪?”。 叶温言顿了一下:“我去城外一趟…”。 春巧有些惊奇:“你去城外做什么,还不让我跟着”。 她坦言的说:“陆澄约我去城外见面,我去去就回,宋康跟着我,你就放心吧”。 说完就跟着宋康出府了。 用完膳后陆澄就去书房了。 寒香低声的问李希宁:“昨天晚上驸马没什么不一样吗”。 李希宁微微垂下头抿紧嘴唇:“确实有些不一样,不过能看的出来她忍住了”。 寒香嘀咕了一句:“看来的确是药下的少了,不过他心有怀疑吗”。 李希宁轻轻摇了摇头:“看她的反应应该没有”。 寒香有些丧气,突然她心生一计:“今天天气不错,你让驸马陪你去城外走走,就说是出去赏花”。 李希宁想了一下:“也好,你去跟她说一下”,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底,陆澄不一定去。 寒香点头出去。 她来到书房外敲了一下门。 陆澄喊了一声:“进来吧”。 寒香推门而入,陆澄一看是她:“有事吗”。 寒香说道:“公主想去城外赏花,问一下驸马要不要去”。 陆澄因为昨夜的事还不太敢跟她一起。 见陆澄有所迟疑,寒香又补了一句:“公主说驸马不去的话,她也就不去了”,说完她仔细的观察着陆澄的表情。 见陆澄还是没有回答,寒香眉头一拧:“驸马要是不去的话,我就去回话了,公主还在等着呢”,她的语气中故意带着惋惜,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 陆澄见状只好说:“你让公主准备一下,我一会就过去”。 寒香这才露出笑脸:“知道了”。 她来到李希宁这禀告:“驸马说让你准备一下,一会他就过来”。 陆澄让人准备好了马匹,才过来跟李希宁说:“我们走吧”。 李希宁和她走到府外一看,问了句澄一句:“怎么还带着弓箭”。 陆澄有些严肃的说:“以防万一”。 李希宁仔细一想也对,上次出去就遇到了刺客,两人差点丧命,她的唇角带着笑:“还是你想的周到”。 两人骑着一匹马,刚出公主府一会,就被春巧看见了。 春巧心中疑惑,他不是约小姐在城外见面吗,怎么还和李希宁在一起。 她喊了一声:“陆澄陆大人”。 陆澄听到有人喊自己停下了马,回头看了一下是春巧。 春巧走上前带着疑问:“陆大人怎么在这里?”。 陆澄有些好奇:“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春巧看了一下李希宁,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澄见状催促道:“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还要出去呢”。 春巧拧着眉小声的问:“你不是约小姐去城外见面了吗?”。 李希宁听后眸光一沉。 陆澄正色道:“不可能,我没见过她,更不可能会约她见面”。 春巧一脸疑惑:“我明明听小姐说你约她去城外见面,她都已经和宋康出去了”。 陆澄的脸上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说了一句:“我真的没约她见过,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动了一下缰绳示意马儿前行,留下春巧一人楞在原地,口中还喃喃自语:“可是小姐的确是说出去和他见面了,难道是小姐在骗自己吗…”。 第85章 叶温言遇险,及时得救 陆澄眉头微皱,她的心里一直在想春巧说的话。 春巧说自己约叶温言在城外见面,很明显就是假的。 宋康跟着叶温言出去了,难道是宋康说自己约她见面了?。 他为什么要骗叶温言,还将她带出城外。 陆澄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因为她知道宋康喜欢叶温言,也有些嫉恨自己。 陆澄一言不发,李希宁微微偏过头看见她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难道是在想叶温言的事吗。 就快到城门口的时候,陆澄突然勒住缰绳,示意马儿调头回去。 李希宁询问:“我们不是要出去吗,都到城门口,怎么又返回来了”。 陆澄皱起眉头:“今日就先不出去了,我先送你回去,我有事出去一趟”。 她让马儿跑了起来,不一会就到了公主府外。 她先下马伸手去扶李希宁。 李希宁的唇角微微抿紧,只好把手伸给她,让她扶自己下来。 陆澄的语气带着抱歉:“我有要事出去一趟,改日再陪你出去赏花吧…”。 李希宁虽然很失落,但还是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没事,既然你有要事,你就先去忙…”。 陆澄眼含歉意:“那我就先走了”。 李希宁冲她抿嘴一笑:“嗯”。 陆澄上马急奔而去。 陆澄走后李希宁的脸就沉了下来,回到府里,寒香诧异的看着她:“公主不是和驸马出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李希宁言语冰冷:“她有事出去了…”。 寒香看到李希宁的脸色不悦,也就没敢再多问什么。 宋康将叶温言带到城外一个偏僻的地方:“就是这里,小姐在这等一会吧”。 叶温言等了好一会了,有些着急的问道:“你确定是这里吗?陆澄怎么还没来啊”。 此话一出宋康的脸马上就阴沉了下来:“怎么,你就这么想见到他”,他的语气也不像以前那样态度恭敬。 叶温言用讶异的眼神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宋康的语气中带着质问和不满:“陆澄都已经成婚了,你为什么还忘不了他”。 叶温言横眉冷对:“这是你一个护卫该过问的事吗”。 宋康感觉受到了她的轻视,他的情绪被激起,上手拉住了叶温言的手腕。 叶温言怒视的看着他,声色俱厉:“你把手给我放开”。 宋康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些,叶温言的手腕被他捏的疼了,她用力的想甩开,可是力量悬殊太大,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宋康拉着她的手腕向她逼近:“他有什么好的,你这么喜欢他…”。 宋康看她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 在潇湘楼的时候,就有很多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这是一种觊觎她的眼神,确切的说是觊觎她身体的眼神… 不安和害怕袭满了她的心头,现在她才反应过来,宋康一直讨厌陆澄,所以根本不是陆澄约自己在这见面,而是宋康用这个借口把自己骗来的。 叶温言害怕的后退一步,宋康抓住她的手腕用力的一拉,将她拉到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叶温言用力的推终于推开了,她狠狠的打了宋康一个巴掌,厉声警告他:“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就快步的离开这里,宋康在后面紧跟着她,从背后抱住她… 他的脸蹭着叶温言的脸:“小姐,我喜欢你很久了”。 叶温言顿感恶心,再次挣躲开他,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宋康的脸上。 宋康摸了一下自己被打的脸,此刻的他眉眼阴鸷,浑身充满了戾气,他一下将叶温言扑倒在地。 叶温言倒在地上,双手被宋康压住,他眼睛泛红,抚摸了一下叶温言的脸,随即亲了下去… 叶温言拼命的挣扎。 宋康恳求的说道:“你都已经给了陆澄了,给我一次好不好”,他伸手去撕扯叶温言的衣服。 叶温言拼命挣扎,自知挣扎不了,流出了绝望的眼泪… 宋康见状停了下来,他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后悔伤害了她…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丞相知道了一定会杀了自己。 在自己死之前能完整的拥有她一次,也算死而无憾了。 他继续撕扯叶温言的衣服,想进一步的占有她… 陆澄来到城外,并没有发现叶温言,她的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宋康把她骗来这里不会是… 她骑着马继续找叶温言的踪迹,心里在默默祈祷希望她不要发生不好的事… 终于在前面的一个树林里隐约听见了一些声音,她赶紧骑马过去。 一直往前走,声音越来越清晰,好像就是叶温言的声音。 等在她赶过去的时候,宋康正在对她行不轨之事。 幸好带了弓箭出来,陆澄拿起弓箭向宋康射了过去,随即下马向叶温言那边跑去… 这一箭射在了宋康的肩膀上,他顿时吓了一跳。 鲜血流出来滴在了叶温言的脸上,她这才反应过来,宋康受了伤。 宋康和叶温言同时向前看,原来射箭之人是陆澄… 陆澄跑着大喊一声:“宋康,你干什么…”。 宋康见状赶紧起身,捂着肩膀快速的逃走了。 陆澄跑过来赶紧将叶温言扶起来,她的衣服已经全被撕破了,还好宋康没有得逞,叶温言并没有失身… 可是尽管这样,叶温言也被吓得不轻… 她看见陆澄顿时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陆澄将她揽在怀中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 叶温言扑在她的怀中痛哭,声泪俱下:“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就被他…”。 陆澄极力的安慰她:“你别怕,这个宋康,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直到叶温言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陆澄才放开她。 可是她的衣服已经被撕破,头发很凌乱,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啊。 可是不回去也不行啊,陆澄温声说道:“我们赶紧回去吧”。 叶温言摇摇头:“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啊,被人看到了肯定会被指指点点说些难听的话”。 陆澄想了一下:“要不我回去给你拿身干净衣服过来”。 叶温言摇头拒绝:“我不要一个人在这,我害怕,万一有别人过来,或者是宋康在返回来…” 陆澄心想她说的也对,把她一个人丢在这的确是太危险了:“那总不能一直在这吧,总得回去啊”。 叶温言低下头嘀咕了一句:“要不我们晚上回去吧,到那个时候就没人看见我这个样子了”。 陆澄眉头一拧:“晚上?”。 叶温言说道:“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我们傍晚的时候往回走,到城里的时候正好天就黑了”。 陆澄依着她:“好吧”。 第86章 她果然是去找了叶温言 赵含霜已经一天没有见到女儿了。 她呵斥春巧:“小姐到底去哪了?”。 春巧跪下表情十分惶恐。 叶景淮也怒视着她继续逼问:“还不快说,非要我对你用刑吗”。 春巧颤声颤气:“小姐跟着宋康去城外了”。 叶景淮疾声厉色:“去城外干什么?”。 春巧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小姐说陆澄约她在城外见面,所以就跟着宋康出去了”。 “但是我刚刚在街上…”。 赵含霜听后气的发抖,打断了春巧的话,她喊来石丰:“你去公主府看看,小言有没有在那里”。 石丰听到命令后就匆匆的出去了。 公主府的门卫前来禀告:“公主,丞相府有人来了”。 李希宁心想应该是叶温言的侍女吧,她对门卫说:“让她进来吧”。 没想到过了一会进来的不是叶温言的侍女,而是叶景淮的人,她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 石丰直接说道:“我们小姐有没有来过这里?”。 李希宁沉静的摇摇头:“没有来过”。 石丰语气凌厉:“那驸马在吗?”。 “不在”,李希宁的心里有些不安,叶温言没有回到丞相府,现在天都快黑了,陆澄也还没回来,她们不会在一起吧。 “石丰打扰了,告辞”。 石丰走了之后,李希宁吩咐寒香:“派几个人去城外找找驸马”。 寒香:“是,公主”。 石丰急匆匆的回丞相府复命:“小姐没有在公主府,陆澄也不在”。 赵含霜十分担忧:“难道小言没有回来,还在城外?”。 叶景淮眉头紧皱吩咐石丰:“快派人去城外找”。 石丰领命后带着一行人就出城找叶温言了。 赵含霜瘫坐在凳子上扶着头,心里很担心,希望小言不要有事,能平安回来。 叶景淮虽然也很忧心,但还是安慰赵含霜:“不要太担心,有宋康跟在她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陆澄带着叶温言慢慢往回走,遇到了一条小河。 陆澄将她带到河边,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用河水打湿,给她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和脸上蹭到的土。 叶温言专注的看着她,嘴角微微抬起。 两人继续前行。 叶温言开口说道:“回去的时候我能不能先去你那?”。 陆澄回绝:“你还是回丞相府吧,一日未归,想必你父亲已经在到处找你了”。 叶温言低下头轻声的说:“可是我不想我父亲母亲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去你那简单的洗漱收拾一下,然后再回去…”。 天色已经渐渐黑下,两人继续骑马前行。 叶温言往她的怀里靠了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陆澄垂下眼帘:“我今日在街上碰见了春巧,她询问我不是约你去城外见面了吗,我说没有,她说你已经跟宋康出去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 叶温言想起今日的事还心有余悸:“幸好你来了,否则我就…”。 想起宋康她就满脸怒气:“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一定会让我父亲杀了他”。 突然前方有些火把的光亮,陆澄和叶温言齐齐的看过去。 陆澄在她耳边说:“应该是你父亲派人来找你了”。 叶温言心想也是。 陆澄拿出一支箭向前射了出去。 石丰见状大喊一声:“前面有人,快去看看”。 他带领护卫跑上前来,拿起火把仔细看了一下马上的人:“是小姐!”。 石丰面色着急:“小姐一日未归,丞相都担心坏了,快随我回去吧”。 叶温言有些犹豫… 见叶温言不下马,石丰只好对陆澄厉声说道:“陆大人,还请放开我们小姐,丞相还在府中着急的等着呢”。 陆澄在叶温言耳边轻说:“要不你先跟他们回去吧”。 叶温言摇摇头:“我的衣服都破了,怎么见人啊…”。 陆澄只好淡漠的看向石丰:“小言不小心摔伤了,不方便下马,现在天有点凉,你去取件衣服过来”。 石丰被他命令明显的一脸不满,不过还是示意手下将带来的披风拿来。 陆澄接过披风给叶温言披上。 石丰刚刚就没见到宋康,现在询问叶温言:“宋康不是跟着你出来了吗,现在他人怎么没在”。 叶温言一听见他提宋康就情绪激动:“别跟我提他,回去了我就让父亲杀了他”。 石丰见小姐如此生气也不敢再过问,吩咐手下:“护送小姐回去”。 走到半路上,李希宁派出来的侍卫发现了陆澄,不过他们并没有上前,而是回去复命了。 陆澄走到进了城里,在她耳边轻说:“一会到前面了我就下来,你也不能跟我回公主府了,直接跟他们回去吧”。 叶温言回绝道:“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陆澄的脸冷了下来,没有说话。 不过到了前面她把马勒住,自己跳了下来。 叶温言眸光一沉:“你不送我回去了吗”。 陆澄眉头一拧:“有这么多人保护你,你很安全,赶紧回去吧,我就先走了”。 叶温言还来不及说话陆澄就转身走了,她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石丰上前牵住马继续往丞相府走。 公主府的护卫回府复命。 李希宁着急的问道:“驸马找到了吗”。 护卫回答:“驸马正在回来的路上,不过身后跟着一行人,和驸马共同骑在马上的好像还有一个女子,我们并没有上前,而是先直接回来向您复命”。 李希宁脸色一凝:“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她知道护卫口中所说的女子就是叶温言,陆澄果然是出去找她了,她嘴唇紧闭向下微曲。 寒香今日看李希宁的脸色一直不太好,也不敢多问什么,但她知道一定和陆澄叶温言有关。 李希宁冷着一张脸在等陆澄。 一会寒香来说:“驸马回来了”。 话刚落,陆澄就进来了,李希宁起身看着她,心里放松了下来。 她看见陆澄的衣服破了,语气关切:“你的衣服怎么破了,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陆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事,被树枝挂了一下”。 李希宁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被树枝挂了?你去城外了?”。 陆澄抿嘴点了下头。 屋内顿时沉默了下来。 寒香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她先打破沉默的气氛:“驸马还没吃饭吧,我去让人把饭菜端来,公主等了你一个晚上,到现在也还没吃呢”。 陆澄听后眼含歉意的看着她:“你还没吃饭呢?”。 寒香接过话:“你出去没回来,丞相府的人又找来,公主担心你,那有什么心思吃饭了”。 陆澄心中的歉意又加深了几分,轻声说了一句:“公主,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这么晚回来”。 李希宁唇角扯出一丝笑意:“没关系,你平安回来就好”。 第87章 上门找她 寒香端来膳食,两人坐下吃饭。 出于愧疚,吃饭的时候陆澄给李希宁夹了菜:“你多吃点”。 李希宁眉眼微动,憋了半天终于问出一句话:“你今天去干嘛了,这么晚才回来”。 陆澄停顿了一下:“我去城外找小言,她遇到了一些意外,才回来晚了一些”。 李希宁抿着唇询问:“什么意外”。 陆澄的脸变的有些阴沉:“宋康将她骗到城外,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幸好我及时赶到,才没让他得逞,宋康对她那样…她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李希宁心中疑惑:“既然是你救了她,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陆澄眉头微皱:“她的衣服已被撕坏,不想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所以要求我天黑了再一块回来”。 李希宁没有说话继续吃饭。 陆澄看她绷着脸,温声说道:“我知道宋康喜欢她,他把小言骗出去,我觉有些反常,所以去看了一下”。 又带着歉意说:“今日对不起,没能陪你出去赏花,下次一定陪你去”。 李希宁听后眸光一沉,陆澄的心里还是担心她的,要不然也不会跑出去找她。 叶温言回到丞相府外,石丰将她小心的扶下来。 叶温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尽量不露出里面的衣服。 叶景淮和赵含霜看见女儿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下来。 赵含霜走上前关心的询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天没回来”。 叶温言看了一眼屋内的丫鬟,说了一声:“你们所有人都退下”。 丫鬟们退下之后赵含霜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叶温言缓缓的解下披风,露出被撕破的衣服。 赵含霜和叶景淮一看,眼含心疼,怒不可遏的说:“这是谁干的?是不是陆澄,我要杀了他”。 叶温言阴沉着脸说道:“是宋康!”。 叶景淮和赵含霜齐齐的说了一声:“什么?”,满脸的疑惑和不可置信。 叶温言的眼底都是愤怒:“是他用陆澄约我的借口,将我骗到城外,对我行不轨之事,幸好陆澄及时赶到,才没让他得逞,救下了我”。 叶景淮满含怒火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说:“平时看他老实忠厚,没想到胆子这么大,敢欺负我的女儿…”。 叶温言依然冷着脸:“陆澄当时将他射伤,父亲,你找到他一定要杀了他”。 叶景淮安慰女儿:“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赵含霜满脸心疼:“你先梳洗一下,一会娘再陪你吃点东西”。 叶温言点点头。 赵含霜和叶景淮出来之后吩咐春巧好伺候小姐。 春巧让人准备好热水,伺候叶温言沐浴。 叶温言坐在浴桶中,想起了宋康强吻自己,就顿感恶心,她拿起毛巾用力的擦洗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洗干净了,可心里还是十分膈应。 沐浴完后,赵含霜陪女儿吃饭。 叶温言意有所指的说:“要不是今日陆澄及时赶到救了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母亲,我明日能不能去公主府亲自谢谢她”。 赵含霜的脸色一沉:“不用你亲自去,我明日会派人过去好好谢谢他的”。 叶温言眉头一拧:“你们派人过去,多没诚意啊”。 赵含霜板着脸:“难不成还要你父亲亲自过去谢他吗”。 叶温言嘟起嘴:“不用父亲亲自去,我去就行了,好不好”,她带着请求的语气说道。 赵含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赶紧吃饭,吃完了早点休息”。 叶温言有些调皮的看着母亲:“你同意了!”。 赵含霜一撇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叶温言唇角轻抿:“我自己吃饭就行了,母亲早点去休息吧”。 赵含霜起身说道:“一会你也早点休息”。 又叮嘱春巧:“好好伺候小姐”。 赵含霜走了之后,叶温言示意春巧坐下一起吃。 春巧不敢拒绝道:“我哪能和小姐坐在一起吃饭呢”。 叶温言亲切的说:“没事”。 春巧还是摇了摇头。 叶温言也不再勉强她:“今日是你跟陆澄说我和宋康去城外了?”。 春巧点点头:“嗯,今日我在街上看见陆大人和五公主骑马外出,心里纳闷,因为我听小姐你说,他约你在城外见面,怎么又会和公主出去呢,便上前问了问他”。 叶温言放下手中的筷子:“那她怎么说”。 春巧回答:“他说他没约你见面,说自己还有事就和五宫女骑马离去了”。 听到这里叶温言猜想到,陆澄定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才来城外找自己的。 她对春巧说了一声:“今日多亏了你,我要好好谢谢你”。 春巧疑问:“小姐谢我?”。 叶温言说道:“当然得谢谢你了,若非你跟陆澄说,我和宋康去了城外,她也不会去找我,更不会救下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春巧,只好拿出最直接的东西。 叶温言拿出两锭金子给她。 春巧不敢拿:“小姐,这…”。 叶温言把金子放到她的手中:“给你就拿着吧”。 春巧只好收下,心中却乐开了花,两锭金子,可是不少钱呢。 第二天,叶景淮吩咐石丰:“找到宋康,找到之后即刻杀掉”。 石丰领命:“是,丞相”。 赵含霜在叶温言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她去公主府。 叶温言出去之后,赵含霜派了两个护卫悄悄在身后跟着她。 公主府里门卫来报:“公主,丞相府的叶小姐求见”。 李希宁眉头微皱:“让她进来吧”。 叶温言进来之后,李希宁语气平淡:“陆澄不在,你找她的话改日再来吧”。 叶温言顿感失落,她在石凳上坐下:“没关系,我等她一会就行”。 李希宁见她坐下,出于礼节吩咐寒香:“去端些茶水过来吧”。 寒香走后,两人本就没话说,这时叶温言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和陆澄成婚之后,感情还好吧”。 李希宁闻言脸有些僵住了,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挺好的,你也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对我自然也是不错”。 这下轮到叶温言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第88章 我已经是她的人了 寒香端来茶水后,给叶温言斟了一杯茶。 叶温言端起茶杯,根本就无心喝茶。 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既无聊又难熬。 李希宁看她等的有些着急,出口说道:“叶小姐实在是无聊的话,要不就先回去吧”。 叶温言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陆澄回来了。 陆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叶温言上前两步,看着她眼中含笑:“我是经过我母亲允许才来的,她知道你昨日救了我,特意让我过来谢谢你”。 陆澄一脸的不相信,赵含霜会让她过来谢自己。 叶温言看着她,唇角带着笑,语气也有几分撒娇:“我能和你说会话吗”。 陆澄的心里微微一颤,瞥了一眼李希宁,发现她站在一旁绷着脸:“公主,我…”。 李希宁的脸色冷了几分:“你们先聊”,说完就先走了。 陆澄的眼神也沉了下来,对着叶温言说:“你跟我来书房”。 一进去叶温言就从身后抱住她:“我都半个月没见你了,昨日见你,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陆澄转过身还没等自己说话,叶温言就再次开口:“我昨晚想了一夜,我想到你身边来,不想和你分开”。 陆澄蹙起眉头:“你说什么呢,这里是公主府,你怎么能过来呢”。 叶温言拉起她的手:“你去跟我父亲说,就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说不定他就会让和你在一起了”。 陆澄本想出口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叶景淮视她为珍宝,如果他心爱的女儿无名无分的跟着自己,一定会气死他的。 陆澄认真的询问:“你真的这么想”。 叶温言点点头。 陆澄刚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李希宁让寒香去叫陆澄过来吃午膳。 叶温言倒在陆澄的怀中,柔声说道:“那你一会跟我去府中一趟好不好”。 陆澄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好”。 这时寒香在书房门外喊了一声:“驸马,公主叫你过去用膳”。 陆澄松开叶温言:“公主叫我过去吃饭,你也饿了吧,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到客房”。 叶温言摇摇头,嘟着嘴:“我不要,我要你陪我一起吃,吃完了正好一块去丞相府”。 陆澄顿了一下答应她:“好吧”。 寒香听着屋内没人说话,又喊了一声:“驸马”。 陆澄打开门,嘴唇轻抿:“你跟公主说一下,我就不过去吃了”。 “你让人端些饭菜去客房吧,我和叶小姐吃过饭后要去丞相府一趟”。 寒香听后脸色一变:“啊…这…”,随后只好又说:“那好吧,我去跟公主说一下”。 寒香撅着嘴唇进来,李希宁一看陆澄没来:“怎么,陆澄还没和叶温言说完话吗”。 寒香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驸马说他不过来吃饭了”。 李希宁脸色一沉:“你说什么,为什么不过来吃了?”。 寒香回答:“他让我找人把饭菜送去客房,他和叶小姐在那吃,还说…吃完饭后,要和叶小姐去丞相府一趟”。 李希宁心里不悦,但是极力的保持平静。 寒香开始指责起叶温言:“这叶小姐也真是的,你都和驸马成婚了,她还是缠着驸马不放”。 “驸马也是,一点都不考虑你的感受,还和叶小姐纠缠不清,让你伤心…”。 李希宁拿起筷子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过来就算了,你坐下陪我一起吃吧”。 寒香看李希宁脸色不好,也不敢拒绝,只好坐下陪她吃饭。 到了中午叶温言还没回府,叶景淮有些着急起来,他斥责赵含霜:“你怎么就让她去找陆澄了呢”。 赵含霜也皱着眉头:“她对我软磨硬泡请求我,唉…再说了我一想,陆澄也不会伤害她,今天就由着她去了”。 叶景淮有些生气的指着她:“你,你真是糊涂…”,愤怒的甩了一下衣袖。 在客房用过午膳,陆澄陪叶温言来到丞相府。 叶景淮和赵含霜看见女儿和陆澄一块来了,齐齐的拉下脸来。 叶景淮轻蔑的看着陆澄,盛气凌人的说道:“既然你把小言送回来了,就请回吧”。 陆澄站着不动,叶温言对着两人说:“我和你们说一件事,我和陆澄已经…”,她的脸色一红:“我已经是她的人了”。 两人听后如雷轰顶,赵含霜更是一个没站稳瘫坐在凳子上。 叶景淮顿时也被气的瞪大了眼睛。 陆澄看着叶景淮生气的样子,唇角勾起一丝假笑,她把手揽在叶温言的腰上,眉头一挑,带着几分挑衅的眼神看着叶景淮:“她说的都是真的!”。 叶景淮被气的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叶温言赶紧去扶住父亲,拍他的后背,让他的心情平复一点,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更让叶景淮激动:“我…我准备搬到陆澄那里”。 叶景淮怒视的看着她:“搬到哪?搬到公主府吗,你是我叶景淮的女儿,你怎么能委身与他,还无名无分的跟着他,你怎么能这么降低自己的身份呢”。 陆澄眼底冰冷,沉声说道:“既然小言都决定了,你们也就不要再勉强她了”。 赵含霜勃然大怒的看着陆澄,指着他骂道:“你哄骗我女儿委身于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还没说完,就因为情绪太激动而昏厥了过去。 叶温言赶紧扶住母亲,叶景淮大喊一声:“快把府医叫来”。 赵含霜躺在床上,叶景淮和叶温言站在旁边。 叶温言紧张的问:“我母亲怎么样了”。 府医把完脉说道:“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受的刺激比较大,昏厥了过去,我施针之后,夫人就会醒来”。 说完之后府医开始在穴位上施针,针刚拔掉赵含霜就缓缓的睁开眼。 叶温言赶紧上前握住赵含霜的手:“母亲,对不起…”。 赵含霜轻咳了两声:“你要是不想让我生气,就和陆澄断绝来往”。 叶温言陷入两难,垂下眼帘泪就落了下来:“我知道你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可是我想和陆澄在一起…”。 叶景淮怒斥她:“你母亲就你一个女儿,难道你非想把我们气死吗”。 叶温言着急的解释:“我不想惹你们生气,可是陆澄并非坏人,你们怎么就非要阻止我呢”。 叶景淮被气的捂住胸口。 陆澄在院中都听到了叶景淮的斥责声,她推门而入。 叶景淮看见陆澄就更生气了。 叶温言看见她进来了擦了一下泪水。 陆澄上前拉住她的手:“丞相和夫人一时之间太过激动,要不我们先离开吧”。 叶景淮一听他要带走女儿,拦在他身前,怒吼一声:“放肆,你敢带走她试试,我非杀了你不可”。 叶温言将陆澄护在身后,恳求道:“你和母亲先冷静一下,等你们冷静下来了,我们在好好说”。 叶景淮一阵头疼,扶着头坐下。 陆澄见状赶紧拉着叶温言出来。 到了院中叶温言停下了脚步,她的心里十分担忧:“我父亲,母亲…”。 陆澄虽然说着安慰的话,眼中确是一片冰冷:“没事的,你父亲贵为丞相,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吧,待他们心情平复一些了,你再回来”。 第89章 你别走了好不好 陆澄见叶温言待在原地犹豫不决,温声说道:“你要跟我走吗…”。 叶温言纠结了一会,哽咽着说:“我跟你走”。 陆澄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安慰她:“等他们情绪稳定一些了,你再回来看看”。 叶温言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陆澄将她带回公主府,把她带到书房:“你先在这等我一会”。 叶温言拽住她的衣服:“你去哪?”。 陆澄一脸严肃:“这里是公主府,公主才是这里的主人,你要住进来,总得要她同意吧”。 叶温言撇着嘴松开她:“好吧”。 陆澄走后,春巧问道:“小姐真的要在公主府住,不回去了吗”。 叶温言蹙着眉头:“现在父亲母亲那么激动,我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先让他们的心情平复一下,然后我再回去看看”。 陆澄来到正院,推门进去看了一下,李希宁正躺在床上,应该是午休还没醒。 陆澄也不好意思叫醒她,便坐在凳子上等她醒来。 李希宁根本就没睡,她听到陆澄在屋内坐下了,却没叫自己,暗自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陆澄依然没动,李希宁先憋不住了,翻过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下陆澄,装作惊讶的样子:“你怎么在这坐着?”。 陆澄尴尬一笑:“我刚坐下”。 李希宁抿着唇顿了一下:“你刚刚去丞相府了?”。 陆澄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李希宁试探的问道:“你去送她回去了?”。 陆澄心里微微一颤,咬了一下嘴唇:“不过她又跟我回来了”。 李希宁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陆澄看到她的脸色变了,准备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李希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又想问,又不想问,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她为什么跟你回来,叶景淮怎么会轻易让她跟你出府呢”。 陆澄深呼一口气,硬着头皮说:“她跟叶景淮起了争执,能不能让她暂时在这住几天”。 她小心的盯着李希宁的脸色。 李希宁脸色一僵,陆澄急忙说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找地方让她住几天也行”。 李希宁反问道:“她出去住了,你也跟她一起吗?”。 陆澄微微低下头,抿着唇角瞬间说不出话。 李希宁的手指捏紧,语气淡漠:“算了,不过是住几日而已,你就去安排吧”。 她虽然同意了,陆澄的表情依然没有放松:“多谢公主”。 陆澄走后她的眼神就沉了下来,她没想到陆澄会让叶温言住在府中。 陆澄吩咐下人把西院收拾一下。 她来到书房,对叶温言说:“我让人去收拾西院了,你就暂时住在这,不过你最好不要往正院那里走”。 叶温言轻声哼道:“怎么,她讨厌我”。 陆澄眉头微皱:“没有”。 叶温言拽着她,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你晚上在哪休息”。 陆澄说道:“我和公主成婚了,自然是在一个房间睡,这么多下人看着呢”。 到了快傍晚,西院已经收拾好了。 陆澄带她过去,推门而入:“你就住在这”。 叶温言看了一下屋内的环境,点了点头。 陆澄准备出去,叶温言喊住了她:“你别走,我心里不舒服,你就多陪陪我好不好”。 陆澄开口婉拒:“我还有…”。 叶温言打断她的话:“都傍晚了你还有什么事,一会天黑就要吃饭了,你陪我吃了饭,我就让你走”。 陆澄考虑了片刻:“好吧”。 皇宫里,皇上这几天也很头疼,南朝不断的在边境出兵侵犯,可是叶景赫却迟迟打不了胜仗,而且以军需的名义不停地向朝廷索要军饷。 皇上想派个可靠的人过去查看一下,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寒香匆匆来说:“公主,我听说驸马把西院收拾了一下,让叶小姐住进去了?”。 李希宁淡漠的点了点头。 寒香有些着急了:“你怎么能让她住进来呢”。 李希宁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是陆澄的意思”。 寒香开始抱怨:“这你们成婚才几天啊,他怎么就让别的女人住进来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李希宁低头不语。 膳食已经端上来了,李希宁却没有动筷,等了一会,还不见陆澄过来,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只好自己吃了起来。 晚上陆澄陪叶温言用过晚膳之后,叶温言又起了情绪。 她情绪低落,眼中含泪。 陆澄见状询问她:“你又怎么了”。 叶温言眼角噙着泪:“也不知道我父亲母亲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好好吃饭”,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的父母。 一听见她提叶景淮,陆澄的脸就沉了下来,不过她的语气依然温和:“怎么,你后悔了,你要是后悔的话,我派人把你送回去”。 叶温言轻轻摇摇了头:“也不是后悔,我那样忤逆父母,让他们气成那样,你要是对我不好,我怎么办啊…”。 陆澄抿了一下唇角,哄她道:“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叶温言向她坐近一点:“你今晚就别走了好不好”。 陆澄眉头一拧:“刚刚已经说好了,陪你吃了晚饭我就走”。 叶温言起身坐在她的腿上,双手勾住她的脖颈,目光不离的看着她,撒娇的说道:“别走了好不好”,她的语气极其魅惑。 陆澄抬眼看她,对上她的视线,不得不说她娇软的样子真的能让人心生荡漾。 陆澄移开视线,拍了拍她的腰身,示意她起来。 春巧准备进去收拾碗筷,一开门脚还没迈进去,就看见叶温言坐在陆澄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 她赶紧悄悄的关上房门出来,嘴里还嘀咕了一句:“哎呀,真是的”。 陆澄见她不起身,再次抬眼看她示意她起来,没想到下一刻叶温言的吻就落了下来。 都吃过饭了,陆澄依然还没回来。 寒香有些沉不住气了:“一会就要休息了,我去叫驸马回来”。 李希宁没有说话,默许了她去找陆澄回来。 寒香来到西院,看见春巧站在门外,就知道陆澄在里面。 寒香走上前准备喊陆澄一声。 还没喊出声就被春巧拦住了,食指放在嘴上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寒香收了声,准备敲门。 还是被春巧拦住了。 寒香见状有些不耐烦了,她把春巧往旁边推了一下,然后推开了房门。 抬眼一看屋内的情形,寒香就迅速的把门关上了。 春巧说道:“都说了让你不要喊,不要开门了,你非不听”。 寒香耷拉着脸,没有理她就气冲冲的走了。 第90章 你要是不懂,我可以教你 虽然陆澄有心拒绝,可是叶温言的亲吻太过炽热缠绵,自己也会不由的去迎合她。 叶温言松开了陆澄,她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双手依然勾着陆澄的脖颈,她的额头抵在陆澄额头上,呢喃了一句:“你还走吗…”。 陆澄微微点了点头:“亲也亲了,我该走了”。 叶温言轻声哼道:“我不要…我要是不让你走呢”。 随后又质问陆澄:“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和李希宁亲近过”。 陆澄摇摇头:“没有”。 伸手抚了抚她的腰敷衍的哄她:“我明天再过来,今天你就先早点休息”。 叶温言摇摇头,语气娇软:“我就想你今天陪我,把你放走了,你又要找借口不亲近我了”。 她捧起陆澄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魅惑的说道:“把我抱到床上”。 陆澄看着她皱起眉头:“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叶温言嘟起嘴:“你又不是别人,在你面前还矜持什么”。 “…你就不想要我吗…”,说完这句话叶温言的脸微微一红。 陆澄顿时难为情,一时语塞。 叶温言抿了下唇角再次开口:“你要是不太懂,我可以…”后面的两个字几乎没有声音:“教你…”。 陆澄的头低的更很了,她没想到这种事情叶温言会拿出来谈论。 寒香来到正院,李希宁看她回来了,心提了一下问道:“驸马是准备那休息吗”。 寒香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太确定”。 想起刚刚看到的场景,叶温言坐在陆澄的怀里,两人抱在一起亲吻,她就开始抱怨起来:“我以为陆澄为人君子,不解风情,没想到他…”。 寒香及时收住了嘴,她看见李希宁的脸已经拉下来了。 李希宁咬了一下嘴唇说道:“你去哪看见了什么”。 寒香怔住了,她总不能说两个人在亲吻吧,只好撒谎说了一句:“就是两个人抱了一下…”。 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应该说两个人就是在吃饭。 李希宁装作无所谓的说:“随她吧”。 她知道叶景淮是陆澄的仇人,可她对叶温言又像是很在乎的样子,陆澄对她真的只是利用,没有其他感情吗。 要说叶温言对自己没有一点诱惑力是假的,她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怕自己真的拒绝不了她。 她抬眼看向叶温言,她的眼中期待着自己的回答。 叶温言只好以退为进,她撇了一下嘴:“你要是不想要的话,你就走吧”。 她的心里也有些害怕,她怕陆澄真的起身就走。 陆澄的心里有些如释重负,让她从怀中下来,自己起身:“那你早点休息”。 叶温言瞬间就后悔让她走了,她还是确信了一遍,语气中带着挽留和不舍:“你真的要走,不要我”。 她的再三挽留,让自己有些动摇。 叶温言看着陆澄迟疑的样子,再次吻上她,在她唇边低喃:“抱我进去”。 陆澄的眼底有些波澜,她抱起叶温言从外厅走到卧房,把她抱在床上。 唇齿交缠,她去解叶温言的衣带,她知道怎么做可以让她欢愉。 不过她停住了,叶温言正沉浸在其中,突然停下有些意犹未尽,她用眼神示意陆澄继续下去。 陆澄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今天就先这样好不好,对你那样,我感觉太突然了”。 叶温言给她准备的时间,轻轻抱住她:“好,那我们下次再…”。 “…那你今天晚上就在这休息好不好”。 陆澄心想这么晚了,李希宁应该已经睡下了,她点了点头。 第二天醒来,陆澄发现叶温言还抱着自己得胳膊,她轻轻的松开叶温言的手,还好没把她惊醒。 出来的时候春巧已经在院中等着了。 春巧询问:“小姐起来了吗”。 陆澄淡淡的说:“她还在睡,让她多睡吧”。 春巧继续问道:“那你早膳在哪吃?,要给你端过来吗”。 陆澄摇摇头:“不用了”。 她来到正院,房门开着,心里在想这个时候李希宁应该起来了吧。 自己刚走到门外,寒香就出来了,不过她没搭理陆澄,也没给自己见礼。 陆澄走进去,看见李希宁起来都已经梳妆好了。 李希宁看见她怔了一下,抿了一下唇角,眸光微沉,也没有说话。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还好这时宫女端着早膳进来了。 陆澄率先打破气氛:“先吃饭吧”。 李希宁唇角轻抿来到桌前坐下。 陆澄能感觉到她的情绪,这顿饭吃下来,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吃完早膳后,陆澄换了衣服就进宫了。 等叶温言醒来后,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起来后问春巧:“陆澄走了?”。 春巧“嗯”了一声,“陆大人起的早,起来的时候你还没睡醒,他还叮嘱我让你多睡一会”。 “我先伺候你梳洗,再让人把早膳端来”。 皇上上朝之前,林福来报:“丞相府的人说,叶丞相身体不舒服,这几天就不来上朝了”。 皇上疑问:“他平时不是身体很好吗,最起码昨天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了?”。 林福小声的说:“要不要奴才去打听一下”。 皇上点头默许。 安乐宫里,叶景微找来李若琪,脸色有些凝重:“今日你舅舅没来上朝,听说是生病了,我们出宫去看看他吧”。 李若琪担忧道:“怎么会突然间就生病了”。 叶景微眉头一皱:“不仅是你舅舅,好像连你舅母也不太好”。 “啊~”,李若琪担心的喊了一声:“那我们赶紧出宫去看看吧”。 陆澄进宫后也得知了叶景淮今日没来的消息,心中暗想看来他被气的不轻啊。 叶景微母女来到丞相府,一见到叶景淮就关切的问道:“我听宫里人说你身体抱恙,严不严重…”。 李若琪仔细的观察着舅舅,看他不像生病的样子,倒是满脸愁容:“舅舅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吗”。 赵含霜轻咳了两声:“还不是因为小言的事”。 叶景微思索了片刻:“刚才我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小言,你们是又起争执了吗?”。 赵含霜忧愁的说道:“昨日小言带着陆澄过来,说她和陆澄已经…”。 说到这里她就眉头紧皱:“唉…小言不仅委身于他,还跟他去了公主府”。 李若琪听后也开始指责她:“表妹怎么能跟他去公主府呢,她怎么能这么降低自己的身份呢,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叶景淮耷拉着脸:“她是我叶景淮的女儿,我这么疼爱她,事事宠着她,她竟然糊涂的委身陆澄,还无名无分的跟着他”。 “不仅伤了我和你舅母的心,这要是传出去了,让我们叶家的脸面往那放”。 第91章 哄她,不能让她回去 早膳叶温言没心思吃,她担心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肯定还在气头上,要不要回去看看,又怕回去了会被父亲软禁。 纠结了半天,她决定先让春巧回府先看看情况。 她吩咐春巧:“你先回府看看我父亲母亲,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春巧听到命令后回到丞相府。 进来一看,叶贵妃和李若琪也在。 春巧赶紧行礼:“见过贵妃娘娘和三公主”。 李若琪开口问道:“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表妹呢”。 春巧支支吾吾的说:“小姐还在公主府,她让我先回来看看…”。 几个人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李若琪撇了一下嘴,劝说叶景淮:“舅舅,表妹不懂事,我把她叫回来”。 叶景微冲她点点头。 李若琪跟着春巧来到公主府,询问道:“我表妹在哪”。 春巧回答:“在西院”。 李若琪微微闭眼皱着眉头,抿嘴叹了一口气:“怎么在西院呢”。 春巧低下头小心的说:“这里是公主府,五公主住在正院,总不能把五公主撵走,让小姐住进去吧”。 李若琪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不知道表妹怎么想的,竟然为了他屈尊自己的身份”。 李若琪来到西院推门而入,叶温言一看是她赶紧起身:“表姐,你怎么来了”。 李若琪开始指责她:“舅舅都被你气病了,你还不回去看看吗”。 叶温言的心里猛的一紧,语气里尽是担心和关切:“我父亲生病了,要不要紧”。 她看了一眼春巧,想求证一下李若琪的话是不是真的:“表姐说的是真的吗”。 春巧点点头:“丞相身体抱恙,今日都没去上朝”。 叶温言的心里十分担忧。 李若琪见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趁机说道:“赶紧跟我回去吧,别再让舅舅生气了”。 叶温言的手心握紧,陷入两难。 正院里,寒香跟李希宁说:“三公主来了,去了西院,公主要不要过去看看”。 李希宁思索了一下:“不去了,她来这也是找叶温言的,我去不去都无所谓”。 但是她的心里却暗自希望,李若琪能将她带回去。 陆澄回来一看公主府外停着一辆马车,询问门卫:“是谁来了”。 门卫回答:“是三公主来了”。 陆澄知道她是来劝叶温言回去的,好不容易叶景淮被气的不行,不能就这么让她回去。 见叶温言低头默不作声,犹豫不决,李若琪着急了:“你快跟我回去吧,舅舅和舅母都被你气坏了”。 叶温言纠结再三终于决定:“好,我跟你回去”。 李若琪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下:“好,那我们走”。 刚走到院中,陆澄就迎面走来。 叶温言的眼睛有些湿润,抿着唇角说:“我先跟表姐回去一趟”。 陆澄的脸沉了下来:“你要回去?”。 李若琪忍不住了,冷着脸上前说道:“你别想阻拦我们回去”。 陆澄瞥了她一眼:“我不会阻拦你们的”。 然后看向叶温言,眼神变得柔和:“你要走了,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叶温言下意识的看向李若琪,李若琪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去。 陆澄撇了一下嘴,拉起叶温言的手就往屋里走。 李若琪瞬间就皱起眉头,叶温言安慰她:“说几句话我就出来”。 陆澄关上门看着她,温声说道:“你真的要走”。 叶温言微微点头满脸愧疚:“表姐说我父亲被我气病了,今日都没去上朝,我实在不放心,得回去看看”。 陆澄装作不舍的样子:“可是你回去了,你父亲万一把你软禁起来怎么办”。 叶温言为难的说道:“可是我已经答应表姐了,再说了,我父亲病了,我实在很担心他”。 陆澄见她心意已决,想了个借口动摇她:“你父亲在气头上,你回去了难免会责怪,你不让你回来”。 “这样吧,明日我旬休,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叶温言盯着她,轻声的问:“明天你真的陪我一起去”。 陆澄将她揽入怀中:“那还有假,我也不想你一个人回去挨骂”。 叶温言听她这么一说的确动摇了,今天回去和明天回去就隔了一夜,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她迟疑了一下,在陆澄的怀中点了点头:“好吧,我就听你的,明天再回去”。 陆澄的唇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叶温言打开房门,李若琪催促她:“说完了就赶紧走”。 她面带歉意的看着李若琪:“我今日就先不回去了,我明天再回去”。 叶温言此话一出,李若琪瞬间怒视着陆澄:“你又跟她说了什么哄骗她,明明她答应跟我回去了,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存心跟我们过不去”。 叶温言出口阻拦她:“好了表姐,你不要骂她了”。 李若琪气极反笑的指责她:“到现在了你还向着他说话,怪不得舅舅会被你气病”。 她再次问了叶温言一句,语气不容置疑:“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温言了垂下眼帘不敢看她:“表姐,对不起…”。 李若琪生气的指着她:“你…你真是不争气”,说完就愤怒的走了。 正院里寒香前来向李希侃禀告:“三公主已经走了”。 李希宁询问:“叶温言呢,她走了没有”。 寒香摇了摇头。 李希宁有些诧异:“没想到李若琪来了,都没能把她带走”。 寒香接着又说:“驸马回来了,去了西院”。 李希宁垂下眼帘抿着唇角。 她感觉心里堵的慌,她让寒香跟她来了西院。 叶温言因为自己又惹到了李若琪,心情低落。 她眼含泪水的看着路澄,想让她哄哄自己。 陆澄伸手抚摸她的脸,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叶温言嘟起嘴示意陆澄亲她一下。 陆澄有些不好意思,轻声的说:“春巧还在呢”。 春巧听到后默默的转过身子低下头。 陆澄只好在她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叶温言搂住她的脖颈回吻。 陆澄小声提醒她:“这是在院中,你收敛一点”。 叶温言在她耳边轻语:“那我们回屋…”。 两人回到屋里后,站在院外的李希宁嘴唇紧闭,眼神逐渐黯淡,手心渐渐握紧,刚才的那一幕自己看的很真切。 寒香耷拉着脸劝慰李希宁:“公主,我们回去吧”。 李希宁面无表情的走回去。 寒香看她脸色不好,想安慰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咬着牙开始指责陆澄:“这驸马是越来越过分了,以前不管怎么样,可是现在已经和你成婚了,还这样三心二意,让你伤心,想起来就生气”。 第92章 没想到你还挺会的 李若琪回来后,叶景微没看到叶温言,询问她:“怎么,小言没跟你一块回来吗”。 李若琪摇了摇头,气愤的说道:“本来表妹已经决定跟我回来了,可是陆澄把她拉到屋里,不知跟她说了什么,她又不回来了,说明天才回来”。 赵含霜声色俱厉:“这个陆澄真是其心可诛”,她被气的又头疼了一下。 叶景微说了一个办法:“要不然派人去公主府强行把她带回来”。 李若琪也附和道:“就是,派兵包围了公主府,我就不相信陆澄敢不放人”。 叶景淮顺着她们的话说:“派人过去倒是简单,只是我不想弄的动静太大,人尽皆知”。 “再说了,她不是跟你说明天回来吗,明天再看吧”。 一直到了晚上,陆澄开始紧张起来,因为叶温言一直想让自己和她更亲近一点。 两人从躺下开始,叶温言就开始撩拨自己。 一直找理由拒绝她也不是办法,难道真的要和她…,可是自己又下不了决心。 叶温言开始嗔怪她:“你能不能专心一点,不要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我对于你而言,一点诱惑都没有吗”。 陆澄承认她对自己是有一些诱惑的,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你真的…不后悔吗…”。 叶温言抱着她的脖颈,眼神坚定,声音极其魅惑温柔:“不后悔…”。 唇齿交缠间,陆澄渐渐的褪去她的衣物… 亲密过后,叶温言往她的怀里靠了一下,她语气娇软:“我还以为你很木讷呢,没想到你还挺会的”。 很显然她对陆澄的表现很满意。 她的话让陆澄的脸瞬间涨红,结结巴巴的说:“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叶温言也确实是累了,在她耳边轻轻“嗯”了一声。 一整晚她都抱着陆澄不撒手,连睡觉的时候还扬着唇。 清晨醒来,用过早膳后陆澄就陪她来到了丞相府。 女儿回来了,赵含霜和叶景淮自然是高兴,可他们一看是陆澄和她一起回来,脸色马上就阴沉下来了。 叶温言眼含愧疚的问道:“父亲,母亲,你们身体还好吧,我听表姐说你们身体不适,父亲也因身体抱恙没有去上朝”。 叶景淮生气的“哼”了一声,怒斥着对她说:“你还知道回来看看我和你母亲,我还以为你眼里都是他,完全不管我们了”。 赵含霜不舍女儿,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回来了,就别再走了好不好”。 她看见了叶温言的脖子上有两个红色痕迹,身为过来人的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那两个痕迹是陆澄昨晚故意留下的。 她眼冒寒光,冷冽的看着陆澄,眼里都是怒气和不屑。 陆澄对上她的目光,扬唇给她回了一个礼貌的假笑。 这一笑差点气的赵含霜提不上来气。 陆澄上前抚了抚叶温言的腰身,尽显亲密:“你们先聊,我在外面等你”。 叶温言抿着唇冲她微微点头。 陆澄刚出去,赵含霜就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无耻小人”。 陆澄听到了她骂自己的话,冷着脸轻蔑的笑了一下。 叶温言赶紧阻止母亲:“你别骂她了”。 叶景淮严肃的绷着脸:“你一会还准备跟他走吗”。 叶温言垂眸沉默的低下了头。 叶景淮赌气的说道:“今日你要是出了丞相府,以后你就别回来了”。 叶温言听到父亲说这么重的话,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赵含霜虽然生气,但还是心疼女儿,出言指责叶景淮:“你和女儿说这样的话,太严重了些”。 她又劝阻叶温言:“还不跟你父亲道歉”。 叶温言低头向他认错:“父亲,对不起…”。 她一服软,叶景淮就心软了,但是他依然是生气的样子:“我还是那句话,今日跟他出了府,就别再回来了”。 叶温言还是试着说了一句:“你们就不能接受陆澄吗”。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不能”。 赵含霜又补了一句:“我看得出来,他并非真心对你,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她的心里知道陆澄并非像自己喜欢她那样喜欢自己,但几分真心应该还是有的。 皇宫里,皇上让林福把陆澄叫来。 林福派人去北衙找他,回来禀告:“回皇上,陆大人今日旬休,没有进宫”。 皇上顿了一下说道:“你去公主府传朕口谕,命公主和驸马进宫”。 边境那边迟迟打不了胜仗,他必须找个可靠的人去查看一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陆澄合适。 宫里派的太监来到公主府传达圣谕:“皇上有旨,命公主和驸马进宫觐见”。 李希宁接到口谕后,吩咐寒香:“去把驸马叫来一起进宫”。 寒香有些支支吾吾:“驸马他…没在”。 李希宁疑问:“驸马今日不是旬休吗,她去哪了?”。 寒香回答:“西院的人说,驸马陪着叶小姐去丞相府了”。 李希宁双眸微沉,脸色也冷了几分,对寒香说道:“让人去丞相府把驸马叫回来”。 丞相府里,陆澄在院中坐着,不一会公主府的护卫来了:“驸马,公主让你回去”。 陆澄问道:“现在?”。 护卫回答:“是,宫里的人来传皇上口谕,让你和公主进宫面圣”。 陆澄心有疑惑,一般来说皇上不会轻易召见自己,难道是想女儿了,让自己陪公主进宫?但她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大。 她上前对春巧说道:“你一会告诉小言,我有要事先回去一趟”。 春巧点点头:“知道了”。 陆澄匆匆的回到公主府,发现马车都已经备好了,寒香站在马车旁边。 陆澄掀开轿帘看了一下,果然李希宁已经坐在里面了。 寒香瞥他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驸马赶紧上车吧,公主已经等了半天了”。 陆澄眉心蹙了蹙上了马车。 自从叶温言住进公主府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莫名的冷了下来。 两人很默契的都一言不发。 就在两人到了皇宫准备觐见皇上的前一刻,有个太监找到林福说了几句话。 林福表情凝重的去禀告皇上:“关于丞相生病没来上朝的事,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 皇上眉头一挑来了兴趣:“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林福回答:“听说丞相生病是因为他的女儿跟陆澄住进了公主府,他的女儿无名无分的跟了陆澄,所以他气急攻心就身体不适了”。 皇上听后皱起了眉头,没想到陆澄和他的女儿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了,陆澄和他的女儿是那种关系,说不准以后也会偏向叶景淮那边。 他暗自叹息了一下,好不容易觉得陆澄可以培养成一个心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第93章 再次把她接回来 叶温言愁眉不展的从房中出来。 春巧上前对她说:“陆大人刚刚说他有要事,先回去了”。 叶温言唇角向下抿了抿嘴:“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 春巧摇了摇头:“没有,只说了一句有要事就匆匆的走了”。 她有些疑惑:“怎么会突然间的就有事呢?”。 春巧回答:“是公主府的护卫找来了,陆大人才走的”。 赵含霜和叶景淮也听到了她们在院中说的话,给春巧递了一个眼神:“带小姐回去休息”。 春巧听到命令后扶着她:“小姐,先回你那吧”。 叶温言见状也只好先留在府中。 陆澄和李希宁觐见了皇上。 行完礼后李希宁问道:“不知父皇召见我们进宫有何吩咐”。 皇上本想着让陆澄去边境一趟,现在看来他和叶景淮的女儿如此亲密,也就掐断了这个想法:“朕找你们呢,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们,成婚以后还好吧”。 两人顿时有些尴尬。 转头又对陆澄说:“朕得女儿你可要好好对待”。 陆澄微微低下头:“是,皇上”。 几人聊了一会家常,皇上就让她们退下了,不过留下陆澄单独待了一会。 李希宁下去后,皇上脸色凝重的询问陆澄:“朕听说丞相的女儿住进了公主府?”。 陆澄眉头微皱,垂眸点了点头:“是”。 皇上的语气带着指责:“你们成婚还不到一个月,你就让别的女人进了府”。 陆澄听到指责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皇上沉声说道:“朕知道丞相的女儿容貌姣好,可是朕得女儿也不差”。 “朕看的出来希宁是真心喜欢你,当初你打了叶景淮的儿子,她觉得你得罪了叶景淮,一定会被他杀死”。 “她来求朕救你,想求朕将你招为驸马,这样你成了皇亲,叶景淮那边也会拿你没办法”。 “不过朕当时没答应她的请求,若非真心喜欢你,她何必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救你呢”。 陆澄听后面带愧疚。 从皇上那出来的时候,皇上还叮嘱了自己一句:“不要辜负公主”。 现在已是中午,两人在常宁殿用了午膳才回去。 出了皇宫,两人坐在马车里,还是一片沉默。 李希宁先打破气氛:“父皇单独留下你,跟你说了什么”。 陆澄抿了抿嘴:“也没说什么,就是一些小事”。 李希宁心里以为她不想跟自己说实话,也就没再继续问她,而是问了一句:“你一会要回府吗”。 陆澄脱口而出:“当然回府了”。 她垂眸顿了一下,紧紧抿了抿唇角:“你一会不回丞相府吗,叶小姐不是还在那里吗?”。 陆澄的眉心蹙了蹙:“先回去再说”,她的心里也在思索,到底要不要让叶温言回来。 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李希宁以为她肯定会让叶温言回来。 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回到公主府后,李希宁回了正院,陆澄则去了书房。 她考虑了一下,让人去丞相府告诉温言了,今天就不过去接她了。 一直到了下午,陆澄还迟迟的没有过来。 叶温言没想到陆澄没有等来,倒是等来了陆澄派来的一个护卫:“驸马让我捎个话过来,他说今天就不来接你了”。 叶温言顿感失落,不过她坚决的说道:“必须让她过来接我,我父亲是不会轻易放我出府的”。 护卫有些为难:“既然丞相不让你出府,那驸马来了恐怕也无法接走你吧”。 叶温言的语气还是十分坚定:“必须让她过来”。 护卫听到后回公主府复命。 护卫回来后跟陆澄说:“驸马让我带的话已经告诉叶小姐了,不过她让我告诉你,让你必须过去一趟”。 陆澄心里暗想,过去一趟也好,如果真的能把叶温言带回来,叶景淮一定会更生气。 陆澄骑马来到丞相府,被门外的护卫拦住了:“丞相有令,不准陆大人进去”。 陆澄轻蔑的一笑:“是你们小姐让我必须过来一趟”。 护卫态度坚决:“那也不行,没有丞相的命令,不能放你就去”。 叶温言也知道父亲不会轻易的让她进来,便来门口看了一下。 果然看见护卫在拦着陆澄不让她进来。 叶温言上前呵斥:“你们在干什么…”。 护卫如实回答:“丞相有令,不能放他进来,也不能放小姐你出去”。 趁着别的护卫还没赶来,叶温言当机立断从身旁的护卫手中夺得佩刀。 等护卫反应过来的时候,叶温言已经把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几个护卫顿时大惊失色。 连陆澄都有些害怕她失手伤了自己。 叶温言淡漠的说了一句:“若是我伤了分毫,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护卫们明显慌张了,有些不知所措。 叶温言声色俱厉:“放我出去”。 护卫们没办法只好纷纷让开,叶温言缓缓的来到陆澄身边。 陆澄也反应过来,先将叶温言扶上马后,两人骑马而去。 护卫们见叶温言跑出去了,都是一脸惊慌。 春巧更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追着叶温言去公主府,还是先去禀告丞相。 她选择了后者,先去禀告叶景淮。 叶景淮知道后极为愤怒,赵含霜在一旁说道:“要不要强行把她带回来”。 叶景淮怒上心头:“随她吧,我说了,今日她离开了这里,就别再回来了”。 赵含霜也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吩咐春巧继续过去伺候女儿。 陆澄和叶温言回到公主府。 叶温言质问她:“今天为什么不来接我”。 陆澄面露难色:“我知道你父亲不会轻易放你走,也怕你为难,所以就索性不去了”。 叶温言“哼”了一声,“要是我的父亲一直不放我回出来,你就一直不见我了”。 陆澄安慰她:“怎么会呢,我打算等你父亲气消的差不多了,放松警惕了,再把你接过来”。 叶温言蹙紧眉头询问:“你今天为什么先离开丞相府了”。 陆澄眼神闪了一下:“是宫里的一些事,处理完我就回来了”。 叶温言眉梢微挑,轻声说道:“那你今晚…还在这里吗”。 陆澄抿着唇角打趣道:“我能有别的选择吗”。 叶温言唇边漾着笑意,看着她撒娇:“不能,你必须陪我”。 她靠近陆澄的怀里,语气娇软:“我们昨晚刚刚亲近过,你就不想要我了…”。 陆澄垂眸“咳咳”两声,清了一下嗓子,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 第94章 那我先让她回去 自己回来没多长时间,春巧就来了。 叶温言迫不及待的问道:“我父亲那边怎么样了”。 春巧皱起眉头:“那还用说吗,丞相和夫人当然是气的不行,不过夫人吩咐我继续过来伺候你”。 叶温言满脸愧疚,知道自己太对不起父亲母亲了。 李希宁得知叶温言被陆澄带回来了,虽然心里十分失落,但她也尽量不表现出来。 半夜陆澄留在了西院,李希宁感觉心情烦躁,就到院中透了透气,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她才回过神来,继续回到屋中休息。 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 寒香担心的问她:“公主不舒服吗?”。 李希宁点了点头,昨晚没睡好,再加上在院中吹了凉风,头部有些不适。 寒香叫来了府医。 府医把过脉之后说道:“公主有些发烧,感染了风寒,吃几服药,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到了下午陆澄回来,寒香故意端着药碗从他的身边路过。 陆澄看见药碗喊住了她:“谁生病了?”。 寒香冷着脸看着他:“还能是谁,当然是公主了,难不成还是叶小姐吗”。 陆澄立马严肃起来,面带关心的询问:“公主怎么了”。 寒香没好气的说道:“感染了风寒…”。 陆澄眉头一拧:“怎么会好端端的感染风寒呢,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寒香怼了他一句:“昨天好好的,不代表今天就好好的”。 陆澄也听出了她的话中意有所指,伸手去接药碗:“把药给我,我去送药吧”。 寒香假装耷拉着脸把药碗递给他。 陆澄端着药来到正院,她推门而入看见李希宁闭眼躺在床上。 李希宁听到有人进来了,以为是寒香,她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先把药放下吧,我一会喝”。 陆澄看着她到床边坐下:“是我”。 李希宁一听是陆澄,缓缓睁开眼起身。 她有些无力,陆澄扶了她一下让她坐起来。 李希宁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来了”。 陆澄眉心蹙了蹙,打趣道:“怎么,我不能来,这好像也是我的房间…”。 李希宁闻言怔了一下。 陆澄把药碗递给她:“先喝药吧”。 李希宁接过药碗一饮而下,药有些苦,喝下之后双眉皱起,紧绷着嘴唇。 她准备擦一下唇角的时候,陆澄先她一步伸手给她擦了唇角。 然后陆澄把药碗接过放下。 陆澄对她简单的身体接触,就让李希宁眸光微动,唇角微抬。 陆澄关心的问她:“怎么会突然就发烧了呢”。 李希宁咬了一下嘴唇:“昨夜睡不着,在院中坐了一会”。 陆澄疑问:“怎么睡不着呢,这段时间也没发现你晚上失眠啊”。 李希宁垂眸抿着唇角。 陆澄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她的脸上带着歉意,眼神变的温和:“深夜天凉,不要在院中待的时间太久,你的身子不向别人那样好,要多注意”。 李希宁听了她的话有些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两天,两人之间冷却的气氛在这一瞬间缓和了不少。 陆澄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也带着解释的意思:“这两天我让她住在这里,就是想让叶景淮发狂煎熬”。 李希宁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亲近她也是真的…”,她的语气中还带着不满和抱怨。 话一说完她就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陆澄和她亲不亲近,这不是自己该插手去管的事情。 即便是不高兴,也不该这么明显的说出来。 她的心里一慌马上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着急的叹了一口气。 陆澄看她着急的样子安慰她:“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过两天,我找个借口,让她先回丞相府”。 果然自己的心思还是被她看穿了,她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她不得不承认她有时候是有些羡慕叶温言的,羡慕她的大胆,可以毫无保留的表达对陆澄的感情,和她亲近,向她撒娇… 就像现在,她感觉自己有些委屈,她也想让陆澄哄哄自己,抱抱自己,或者自己向她撒撒娇,可是以自己的性格,她根本就做不出来… 陆澄见她在发呆,示意让她躺下,语气柔和:“昨夜没睡好,身子又不舒服,躺下多休息一会”。 她本想说晚上陪她一起吃饭,后来想了一下,叶温言定会缠着自己, 她只好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到了晚上,两人亲近过后,陆澄开口说道:“你要不要回丞相府住几天”。 叶温言听后脸色一变,噘着嘴没有说话。 陆澄把她揽在怀中解释道:“为了我,你和你父母闹成这样,你的难过我也看在心里,我也觉得过意不去,你先回去好好安抚一下他们,我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叶温言知道陆澄说的也有道理,尤其是两人那样了之后,自己更想一直粘着她。 她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一趟,跟我父母说些好话,让他们不要那么生气”。 陆澄扬唇“嗯”了一声。 第二天陆澄从宫里回来,就准备把叶温言送回去。 叶温言心有不舍,她温柔的警告陆澄:“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想我”。 陆澄抿着唇角点了点头。 叶温言又贴近陆澄准备说话… 陆澄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晚上就在这睡”。 听到陆澄这么说,叶温言才算是面带满意的笑了一下。 陆澄催促她:“好了,赶紧走吧,马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不一会陆澄将她送回了丞相府,扶她下车。 门外的护卫看见叶温言回来了,赶紧去禀告叶景淮。 叶温言说道:“你不陪我一起进去吗”。 陆澄想了片刻:“好吧”。 叶景淮得知女儿回来了,可他还在气头上,吩咐护卫:“让她赶紧离开…”。 赵含霜一听阻止他:“你这是干什么呢,难道真的要和女儿断绝关系”。 叶景淮声色俱厉:“是她先跟我们断绝关系的,我昨天就说了,出了丞相府,就别再回来了”。 护卫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弹,赵含霜让他先下去了。 她劝叶景淮:“生气归生气,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都已经跟陆澄…,能把她怎么办啊”。 叶景淮听后既愤怒又无奈的甩了一下衣袖。 第95章 你和她晚上是怎么过的 陆澄将叶温言送回了她的院中:“一会你走了,我就去看看我父亲母亲” 陆澄冲她点了点头:“嗯”。 离开前叶温言还抱着她亲昵了一会。 赵含霜知道女儿回来了,就让叶景淮和自己一起过来来看她。 没想到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吻。 门一打开的瞬间叶温言就朝门外看,竟然是父母,她的心里顿时一慌,但更多的是尴尬。 被他们看见这样的场景,叶温言还是不好意思的。 赵含霜和叶景淮看到这副场景,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看着陆澄的眼神中都是愤怒。 陆澄看着他们礼貌的冷笑了一下,暗自较量。 叶温言赶紧松开陆澄,上前走了两步,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们:“我本来是想过去看你们的,没想到你们先过来了”。 陆澄上前对叶温言轻声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叶温言抿着唇角:“嗯”了一声。 陆澄走后,叶景淮冷哼一声:“你不是要跟他走吗,还回来干什么”。 叶温言小心翼翼的示好:“父亲,母亲,对不起,我让你们生气了”。 “我…”,总不能说自己回来住几天就走吧,思来想去说了一句:“我听你们的话,现在回来了”。 赵含霜见父女两人的气氛太过冰冷,她只好来缓和气氛,拉着女儿的手:“回来就好…”。 赵含霜使了个眼色示意叶温言去跟叶景淮说个好话哄哄他。 叶温言上前拉住叶景淮的胳膊,嘟着嘴哄道:“父亲,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叶景淮依然眉眼一片冰凉没有理她。 叶温言见状只好跪下:“父亲如果不原谅我,我就跪着不起”。 赵含霜有些心疼了,她去扶女儿,叶温言拒绝了。 她只好跟叶景淮说:“你真的要让她跪着不起吗”。 叶景淮板着脸:“是她自己要跪的,我又没让她跪,她不是喜欢一意孤行吗,那就由着她好了”。 说完叶景淮就带着怒气走了。 只留下了母女两人。 赵含霜赶紧将她扶起。 叶温言两眼含泪,赵含霜有些指责的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叶温言皱着眉头,带着哭腔:“父亲这么生气,我该怎么办啊”。 赵含霜沉下脸来:“那也不能怪你父亲,你看看你做的事,刚刚你们又…”。 想起刚才的画面,赵含霜又生起气来。 叶温言脸上一热,垂眸说道:“可是我已经跟了陆澄,不管你们接不接受,这都已经是事实了…”。 赵含霜感觉一阵头疼,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说了一句:“晚膳你过来跟我们一块吃吧…”。 叶温言“嗯”了一声。 晚上吃饭的时候,叶温言主动给父亲夹菜,叶景淮板着脸吃下了,也算是接受了女儿的道歉。 叶温言的唇角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她继续给父亲夹菜… 叶景淮冷着脸说:“我这几天不舒服,府医不让我吃太多…”。 叶温言夹菜的手停下了,语气十分抱歉:“是我让父亲气坏了身子,以后我不会惹你生气了”。 叶景淮的眼神一凝:“怎么,你打算以后不去找他了”。 叶温言没有明确的回答,这个时候她不想让父亲再生气:“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你们好好认个错,至于陆澄那边,这几天我就不去找她了…”。 叶景淮把筷子重重的放下,脸色一沉:“说来说去,还是要去找他”。 叶温言见父亲又生起气来,她用眼神向母亲求助。 赵含霜比叶景淮也好不到哪,不过还是劝他:“女儿现在回来了,你板着个脸,非要把她赶走不行吗”。 叶景淮眉头紧皱,只好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叶温言不在公主府了,陆澄心里纠结是在西院呢,还是去李希宁那里。 如果自己不去她那,她是不是以为自己不想过去,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叶温言下午就已经回丞相府了,可是晚膳的时候陆澄却没有过来,李希宁心中暗想,大概晚上休息的时候也不会过来了吧。 她的眼神微微一沉,心里有些失落,正准备休息的时候,陆澄推门进来了。 李希宁看见她来了,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为了掩饰自己来的意图没有那么明显,陆澄关心的问道:“晚上吃过药了没有”。 李希宁点点头:“吃过了”。 陆澄顺势在床边坐下:“感觉好些了没有”。 李希宁抿了一下唇角:“嗯,好多了”。 气氛有些静默下来,陆澄的心里在想,是留下来,还是走… 李希宁看陆澄坐着不走,也不说话,只好试探的说了一句:“我累了,想休息了…”。 陆澄赶紧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尴尬:“那你早点休息”。 李希宁看她起身,抿嘴垂眸小心的问:“你…要走吗…”。 这是在挽留吗?陆澄微微扬唇说道:“都可以…”。 这是什么回答啊!什么叫都可以,到底走还是不走啊,该不该留她一下呢。 直接要求她留下来会不会…,李希宁抿着嘴唇暗自叹了一口气。 陆澄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选择主动了一点:“那我今晚就不走了”。 李希宁抬眼看她,眼里划过一丝喜悦。 两人躺下,陆澄心里在想,李希宁就是太过矜持了,她看的出来她不想让自己走,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要是叶温言,早就抱着自己不放了。 两人还像之前那样,很规矩的躺着,但是李希宁知道,陆澄和叶温言睡在一起,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 她忍不住的问陆澄:“你和叶小姐在一起睡也这么老实吗”。 陆澄一时没反应过来,疑问的“啊”了一声。 李希宁扭过去连忙说道:“没什么”。 她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她们有没有做什么,自己也不该过问的。 陆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追问道:“你是想问我和小言晚上睡觉的事…”。 李希宁的脸顿时就红透了,但是她依然想知道,她们晚上是怎么过得,背对着陆澄点了点头。 这让自己怎么回答啊。 李希宁久久没有听到回答,转过身来看了她一下。 陆澄只好尴尬的说:“就是…就是抱在一起睡觉”。 李希宁有些不相信:“只是抱着,没有做其他的”。 现在轮到陆澄脸红了,这总不能说出来,或者对她做一遍吧。 她迟疑的点了点头,一口说道:“就只是抱着,没别的”。 李希宁见她不说实话,再次转过身去。 陆澄好像察觉到她生气了,大着胆子问:“你不会也想让我抱着你睡觉吧”。 李希宁眉头紧皱,在心里暗骂了她一句,怎么在她这里这么木讷。 她叹了一口气,带着有些生气的语气:“赶紧睡吧,我困了”。 陆澄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不高兴了,她的唇角扬起了一丝笑意。 不过在她眼里看起来,李希宁的生气,倒是别有一番意味。 第96章 你能帮朕除掉他吗 叶温言在丞相府住了几天,逐渐的和叶景淮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皇上让林福打听了一下,叶景淮的女儿虽然跟了陆澄,但是陆澄和叶景淮之间却闹得很僵,他决定去试探一下陆澄,看看他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他再次让林福去召陆澄和公主进宫。 圣旨传到了公主府。 接到圣旨后两人进宫面圣。 马车里李希宁问道:“不知道父皇召见我们有何事”。 陆澄心中暗自推想了一下,上次召见她就感觉不止是皇上想女儿那么简单,应该是另有所事… 陆澄宽慰她:“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上次召见我们不就是想见见你嘛,说不定这次也就是单纯的召见”。 两人到了宫里,觐见了皇上。 先是简单了说了几句之后,皇上就吩咐林福让宫人们先退下。 陆澄的心里不由的紧张起来。 皇上正色的打量着陆澄,缓缓的说了一句:“朕可以呀相信你吗”。 陆澄立刻表示忠心:“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李希宁也在一旁附和道:“父皇当然可以相信她了,她对父皇绝对忠心”。 皇上面色冷峻:“你们也知道,朕在这宫中没人什么可以信的过的人,更谈不上能有人为朕做些大事的人了”。 陆澄听后询问道:“皇上想要臣为您做什么事”。 皇上眉头微皱:“你也知道南朝最近不断地侵犯边境,可是叶景赫手握二十万大军却迟迟打不了胜仗”。 “这一打仗,对国库的耗损巨大,叶景淮不断地上书索要军饷,粮草,更对百姓和经济是一大消耗”。 陆澄拧着眉头问道:“皇上不会是想让我过去打仗吧”。 皇上轻笑一声:“你说对了,半个多月后要运送一批军饷过去,朕准备也把你派过去,替朕好好看一看,那边的战事到底怎么样”。 “叶景赫一直驻守柳州,虽说那里是边境,却很富庶”。 “朕秘密的打听到他私自提高那里的赋税,大肆修建他的府邸,身边姬妾无数,宛然一副地方皇帝的样子”。 皇上眉眼一片冰冷:“朕,想除掉他,你能帮朕做到吗”。 陆澄听后脸色一凝:“他手握二十万兵马,连皇上都忌惮他,要杀他谈何容易”。 “皇上既然想除掉他,是想到了什么应对之策吗”。 皇上点了点头:“我的确是想到了应对之策”。 “我安插在南朝的探子给我带来一个消息”。 “南朝的太子近两年来得了一种怪病,一到了晚上就会头疼不止,众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他的病治不好,也死不了,每日都痛受折磨,不过太医说有一种药可以治他的病”。 陆澄问道:“是什么药”。 皇上顿了一下:“是生灵草”。 陆澄眉头一拧:“生灵草,这种药听说可以治百病,解百毒,可这种药只听说过,根本就没人见过,要不然那太子也不会日日受头痛的折磨”。 皇上语气平静:“叶景淮有生灵草”。 陆澄疑问:“叶景淮有,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是六皇子小的时候,朕考他功课,无意间听他说的”。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着陆澄:“你和他的女儿那么好,能不能替朕要一颗过来”。 陆澄不解:“难道皇上是想要救南朝的太子吗”。 皇上肃然的说道:“不错,朕打算出手救南朝太子,以此为由来停止战争,签订停战协议”。 “不过在停战之前,朕想利用南朝的手,来除掉叶景赫”。 除掉叶景赫陆澄自然是愿意的,更何况现在还有皇上的支持。 当初陷害父亲他也参与其中,如果真的能处掉他,夺回兵权,以后对付叶景淮也会容易一点,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陆澄立马向皇上表态:“臣一定尽力完成皇上的要求”。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要让朕失望”。 陆澄诚恳的说:“皇上这么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皇上听后唇角勾起一丝微笑,突然他讲起了以前的事:“朕一直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你是一个,以前的大将军陆帆是一个”。 听到皇上提起父亲,她的眸光微微下沉,眼里的悲伤慢慢浮现出来。 李希宁轻轻拉起她的手,眉眼间都是柔情,无声的安慰她。 皇上继续说道:“陆帆为人正直,当时叶景淮拉拢他不成,就说他意图谋反,假借朕的旨意,以谋反的罪名杀了他”。 陆澄的眼神渐渐湿润:“既是假传圣旨,皇上为何没有处罚叶景淮”。 皇上叹息了一声:“叶景淮当时拉拢了很多大臣,势力很大,连朕都很忌惮他”。 “尤其是叶贵妃生下了六皇子后,他就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假传圣旨处死了陆帆,言之凿凿说是除了反贼,为朕好,为朝廷好,又有很多大臣的拥立”。 “朕虽然很震怒,却又不能将他怎么样,只能派人好好的安葬了陆帆和他的夫人”。 陆澄心中暗想,原来当时安葬父母的那一行人,是皇上派来的。 她向皇上保证:“臣一定会想办法弄到生灵草”。 皇上有些欣慰的看着他:“好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陆澄拱手道:“那微臣就先告辞了”。 两人回到公主府。 李希宁询问:“你打算如何得到生灵草,直接向叶温言要吗”。 陆澄摇摇头:“直接向她要怎样行啊,我得想想办法”。 吃过晚膳,陆澄对她说:“一会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 李希宁眉头一拧:“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啊”。 陆澄垂眸顿了一下:“我去丞相府一趟”。 李希宁脸色微沉,疑问:“现在?去见叶温言?”。 陆澄“嗯”了一声。 李希宁抿紧嘴唇:“你晚上过去,叶景淮会让你进去吗”。 陆澄解释道:“我是要偷偷的潜进去”。 李希宁有些担忧:“你偷偷的进去,就不怕被发现吗”。 陆澄倒是有些平静:“被发现了也没关系,有她在,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之前也偷偷的去过几次”。 李希宁眸光一沉,眉心低垂:“你以前还偷偷的去找过她…”。 陆澄下意识的“嗯”了一声,不过她反应过来李希宁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就说道:“我之前偷偷的去丞相府,是为了要救我舅舅出来”。 李希宁抿嘴抬眼看她,目光温和:“那你小心一点”。 陆澄微微扬唇:“嗯,我会小心的”。 第97章 李希宁醉酒,吐了陆澄一身 陆澄悄悄的潜入丞相府,看见春巧端着水盆出去了,翻窗而入。 叶温言洗漱完刚躺下,就看见陆澄来了。 她喜形于色,有些激动也有些惊讶,她紧紧的抱住陆澄,语气抱怨道:“你还知道来看看我,我还以为你都没想过我呢”。 陆澄轻抚她的后背:“我当然想你了,你这几天怎么样,和你父母的关系缓和一点了吗”。 叶温言轻轻“嗯”了一声,“这几天他们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陆澄温声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我好来接你”。 叶温言嘟着嘴叹了一口气:“再过几天吧,过两天我母亲让我陪她去大恩寺上香”。 她抱着陆澄的双手又紧了紧:“好几天都没见你,好想你啊”。 说完她的唇就覆了上去。 缠绵又热烈,她在陆澄的唇边呢喃:“今晚就别走了”。 陆澄拒绝道:“那怎么行”。 叶温言撒娇:“怎么就不行,这么晚了,没人会过来了,你在这做什么都没人会知道的”。 陆澄怎会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叶温言拉着陆澄在床边坐下,一边覆上自己的唇,一边示意陆澄褪下自己的衣衫… 这么晚了,陆澄还没回来,李希宁的心里十分担忧她的安全。 一是担忧她的安全,二是她知道陆澄去见叶温言了,两人一见面,肯定会亲昵一番。 她顿时感觉心中有些酸涩,便吩咐寒香:“你去端壶酒过来”。 寒香疑问:“现在?这么晚了公主要喝酒吗”。 李希宁“嗯”了一声,“我想喝,你去拿吧”。 寒香只好遵命。 寒香在拿酒的路上心中暗想,这驸马也不知道去哪了,看来公主心情不好想喝酒,定是和他有关。 酒菜端来之后,李希宁吩咐她退下。 寒香担心公主会不小心喝多,就一直在门外等着,时不时的还会打开一点门缝看看她的情况。 一阵激情温存过后,陆澄起身穿衣,叶温言还想和她亲昵一会:“你就再多待会嘛”。 陆澄抿了一下唇:“现在必须走了,你早点休息”。 叶温言眼里都是不舍:“那你小心点”。 陆澄整理好衣服“嗯”了一声。 陆澄安全的回到公主府,一看这个时间了寒香还站在门外,她询问道:“公主还没休息吗”。 寒香的语气有些抱怨:“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陆澄的眼神闪了一下:“我出去有些事”。 寒香不解:“有什么事白天不能做,非要晚上出去…”。 陆澄一时语塞,寒香催促道:“你赶紧去看看吧,公主好像喝醉了”。 陆澄惊讶的“啊”了一声“公主喝酒了…”。 说完她推门而入,李希宁果然在桌前坐着喝酒。 李希宁看见她回来了,她一起身感觉头晕一个没站稳,幸好陆澄赶紧上前将她扶住。 李希宁一下倒在她的怀里。 寒香很识趣的关住了房门。 陆澄微微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人,她好像真的醉了,可是她为什么要喝酒呢。 李希宁抬头看向陆澄,她的手慢慢的攀上了她的脖颈… 陆澄看着她的脸因为醉酒而泛着红,她的眼神温柔而柔和的看着自己。 而且她正在自己的怀中,陆澄也不由的盯着她看。 李希宁也渴望能和她亲近一点,再加上她醉了,心中的欲望在这一刻被放大了,胆子也大了一点… 就在她的脸逐渐靠近陆澄的时候,突然胃里一阵翻腾,哗啦一下吐了上来。 呕吐物全部吐在陆澄的身上,接着就有些不省人事了。 陆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喊了一声:“来人”。 寒香听到陆澄喊来人,便推门问道:“驸马有何吩咐”。 陆澄身体紧绷:“你快去端些热水过来,公主吐了”。 寒香听到赶紧去端热水了。 陆澄将李希宁抱到床上,用衣袖给她擦了一下嘴角。 等寒香端来水的时候,她还以为李希宁吐在地上了,没想到她一看陆澄的衣服都湿了,原来都吐在了他的身上… 寒香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陆澄将手帕在热水中打湿,准备给李希宁擦拭。 寒香见状赶紧从他手中拿过手帕:“驸马,我来就行了”。 陆澄说道:“没事,反正我的衣服也都脏了,我来给公主擦拭就行了,你赶紧去休息吧”。 寒香回绝道:“还是我来吧,驸马赶紧先去洗漱一下”。 这种情况下最好陆澄就不要再过来了,省的一会公主再吐,以免破坏公主在他心中的形象。 寒香边擦拭边说:“驸马洗漱完后就在书房歇息吧,公主这边我会好好伺候的”。 陆澄语气感谢:“那就辛苦你了”。 陆澄让人准备了一桶热水,自己沐浴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再次回到了李希宁这里。 她推门的声音惊醒了刚刚趴在桌上睡着的寒香。 寒香睁开眼起身:“你没去书房睡吗”。 陆澄说道:“我就不去书房睡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寒香见状只好离开,不过她的心里在祈祷公主千万不要再吐了。 陆澄走到卧房里,寒香已经给李希宁换好了衣服,看样子正睡得熟呢。 陆澄在她身边躺下,这晚的确折腾的有点累,躺下没一会也就睡着了。 还好,晚上李希宁一直很安静的在睡。 第二天李希醒来的时候,陆澄早早就进宫了。 她一起身感觉头还有点疼,她看了一下,外衣已经褪去,里衣好像也被换过了。 她起身开门,寒香就站在门外:“公主你醒了,先伺候你梳洗吧”。 寒香伺候她穿衣,李希宁问她:“陆澄昨晚回来了没有”,她好像隐约的记得陆澄回来了。 寒香疑问的看着她:“公主不会昨夜一夜都未醒吧?”。 李希宁听她这么一说,瞬间紧张起来:“我昨晚喝醉了?”。 寒香咧着嘴说道:“岂止是喝醉了,你还吐了驸马一身呢”。 李希宁顿时睁大眼睛,眉头紧皱:“你说的是真的”。 寒香回答:“当然是真的了,他喊我端些热水过来,把你抱到床上,还准备给你擦拭,我赶紧阻止他了,让他先去洗漱一下,然后让他去书房睡”。 “我让他去书房睡,是怕半夜公主再吐,谁知道他洗漱好后又过来了”。 李希宁低下头捂住脸,真的是太尴尬了,怎么就会吐他一身呢,出了这么大的丑,陆澄会怎么看自己啊,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是懊恼昨天晚上喝酒了。 如果不喝酒,也就不会吐她一身了。 第98章 计划去刺杀叶温言 早上都快到了用膳的时间了,叶温言还没起床,春巧只好推门而入去喊她了。 春巧走到卧房里,发现叶温言还在睡。 她只好在床边轻声喊道:“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叶温言把身子扭过去,懒懒的说了一句:“别喊我,让我再睡会”。 春巧只好大着胆子继续叫她:“小姐,不能再睡了,一会还要去夫人那用膳呢”。 叶温言缓缓的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起身。 春巧疑问:“小姐昨晚不是早早的就休息了吗,怎么看起来还这么困啊”。 她昨晚缠着陆澄折腾了那么长时间,第二天肯定睡不醒。 她胡乱的解释了一句:“躺下睡不着,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 春巧伺候她梳洗后,来到了赵含霜这。 叶温言看着赵含霜坐在桌前等着自己,抱歉的说了一句:“我起的晚了些,让母亲等我了”。 赵含霜拿起筷子:“无妨,菜也是刚端上来,赶紧吃吧”。 陆澄觐见了皇上。 她向皇上提了一个要求:“不知皇上能否安排几个可靠的侍卫充当杀手”。 皇上脸色一凝:“你想杀谁?”。 陆澄解释道:“臣并不是想杀谁,后天丞相夫人会和她的女儿去寺中上香,所以想安排几个杀手演一场戏”。 “只有我吃点苦头,才能从她的女儿手中要出生灵草”。 皇上当即答应了他的请求:“几个可靠的侍卫,朕还是能找出来的”。 陆澄拱手道:“多谢皇上,让他们后天提前埋伏在寺中,看我的眼色见机行动”。 皇上点点头:“你放心,这件小事,朕会办妥的”。 陆澄还有一个请求:“万一我受伤了,皇上一定要找一个可靠的太医,跟她女儿说我无药可医”。 皇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朕知道该怎么做”。 陆澄中午回到公主府,已经到了午膳的时间。 陆澄刚一进来,膳食都已经端到桌子上了。 李希宁看见她就在想起了昨晚的事,尴尬的低下了头。 陆澄一坐下,就关心的询问:“今天好些了没有,还难不难受了”。 李希宁本就不想面对这件事,现在陆澄又主动问起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好多了”。 陆澄见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看自己,知道她是在尴尬害羞。 出言安慰她:“你不用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只是一件很小的事而已,你不用不好意思”。 她给李希宁夹了一口菜放到她的碗中:“吃完饭了陪我出去一趟”。 陆澄没有约自己出去过,听到她这么一说,自己的心里都有一些诧异。 抬眼看她,陆澄向自己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她还是有些尴尬:“你一会要去哪”。 陆澄向她靠近了一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一会去舅舅那里看一下”。 李希宁抿着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两人骑马来到城外沈文俊的暂时住处。 两人寒暄了几句,陆澄开口说道:“舅舅能否帮我一个忙”。 沈文俊立马应允:“当然可以了,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陆澄眉头微蹙:“后天,叶景淮的夫人和他的女儿会去大恩寺上香,舅舅能否去刺杀她们”。 沈文俊不假思索的说:“当然可以了,杀了他夫人和女儿,先让他也体会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陆澄解释道:“不是让你真的杀她们,而是想让你陪我演一场戏”。 沈文俊疑问:“陪你演戏?”。 陆澄缓缓道来:“南朝的太子患有头疾,如若想治好,必须得用生灵草”。 “可是生灵草只听说过,没人见过,皇上说叶景淮那里有,他让我想办法弄一棵”。 “他想用生灵草治好南朝太子的病,一是来想停止边境的战事,二是想在停战前,借南朝的手除掉叶景赫,夺回一部分的兵权”。 “现在有皇上的支持,这是除掉叶家人一个很好的机会”。 沈文俊一听她说的也有道理:“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除掉了他弟弟,确实能削弱他的势力”。 陆澄继续说道:“我让皇上安排了几个可靠的杀手过去刺杀叶氏母女”。 “可是单单的刺杀恐怕会引起叶景淮的怀疑,唯有舅舅露面,才能让他知道真的有人想杀他夫人和女儿”。 “一旦动手,我就会对他们出手相救,但舅舅要记得的是一定要让我受伤”。 “只有我受伤中毒,让他女儿知道我无药可医,她自会去求叶景淮给她生灵草来救我的命”。 沈文俊却十分担忧:“万一你受了伤,吃了苦,她女儿要不过来生灵草,那你不是白白遭罪了吗”。 李希宁也在一旁附和道:“舅舅说的对,就算是叶温言有心救你,她父亲也未必会听她的”。 其实这个办法陆澄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她的眼神变的有些柔和:“别的我不敢说,但是小言对我确实是用情很深,如果我真的命悬一线,她定会想尽办法去求她父亲给她生灵草”。 听到这番话,李希宁垂下眼帘,眸光微微一沉,陆澄知道叶温言对她用情至深,那她对叶温言真的没有几分真心吗。 沈文俊跟她说:“你放心,后天我一定会去”。 陆澄眉头微皱:“只是这样,会让你危险一些”。 沈文俊安慰她:“不要担心,我有分寸”。 计划安排妥当后,陆澄就和李希宁回公主府了。 用过晚膳,陆澄就有些累了,昨天晚上悄悄去丞相府,叶温言缠着自己要她。 回来之后本想直接睡觉,谁知李希宁又醉酒吐了自己一身,洗漱完后时间就很晚了,没睡多长时间就又起床了。 昨晚没睡好,导致今天早早的就有些困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 李希宁问道:“你困了”。 陆澄一下躺在床上,微微闭上眼睛:“嗯,昨晚没睡好,现在有些困了”。 李希宁又有些尴尬了,她知道陆澄昨晚没睡好,都是因为自己吐了她一身,耽误了一些时间,导致她晚睡了。 她也陪陆澄早早的躺下。 陆澄忽然一个疑问涌上心头,转过头问她:“你昨夜为什么喝酒,我出去之前不是特意叮嘱过你,让你早些休息吗”。 李希宁本就不愿再提这件事,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陆澄继续追问:“你怎么不说话,是有什么心事吗,你有心事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 李希宁咬了一下嘴唇,口中挤出了两个字:“没有”。 陆澄还想继续问,李希宁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你就别问了好不好”。 陆澄瞬间绷住嘴:“好吧,那就休息吧”。 第99章 陆澄受伤 一天后,叶温言陪赵含霜来到大恩寺。 上完香后,两人出了佛堂,还未出寺门,沈文俊就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赵含霜一看是他,冷冷的说了一句:“是你”!。 沈文俊冷笑一声:“没错,今天我就先杀了你们母女”。 随行的护卫们拔出刀将叶温言母女护在身后:“夫人,小姐,你们先去里面避一下”。 此时,皇上安插的几个人也冲了出来,他们与丞相府的护卫们打在一起,纠缠住他们。 看到这副场景,来这里的香客们也都被吓跑了。 沈文俊拿刀来到赵含霜母女面前,目露寒光:“今天,我就先让你们下地府”。 就在刀砍向她们的时候,陆澄及时出手相救,将刀挡开。 叶温言惊呼一声:“是你!”。 陆澄把她护在身后安慰她:“别怕”。 双方僵持不下,沈文俊见机向叶温言投出两枚暗器。 陆澄飞身上前用刀挡开,其中一枚打在了自己的左边手臂上。 眼看丞相府的援兵来到,陆澄给沈文俊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走。 沈文俊及时脱身离去,皇上安排的人见状也都纷纷离开了。 叶温言上前查看她的手臂,正往外流着血,衣袖已经被染红了一片。 她顿时心疼起来。 赵含霜才不在乎陆澄的死活呢。 她拉起叶温言的手:“走,快跟我回去”。 叶温言显然此刻更担心陆澄的伤,她哀求母亲:“你先让我跟她回去好不好”。 赵含霜的态度强硬:“不行,现在必须跟我回去,刺客刚走,你在外面我不放心你”。 陆澄安抚她,温声说道:“你先跟你母亲回去,我回公主府先处理一下伤口,我只是小伤,不要紧的”。 叶温言看着她眼中含泪:“我先跟母亲回去,一会我肯定会去看你的”。 陆澄抿着唇角冲她挤出一个微笑。 赵含霜将她带走了。 陆澄也回到了公主府,李希宁看着她捂着手臂,上前询问,语气里都是关心和紧张:“你的伤严重吗”。 陆澄看她神色紧张,宽慰她:“不要紧,伤口不深”。 可是李希宁看见她的衣袖都被染红一片了,心里十分心疼:“我去让人把王太医请来”。 陆澄点头“嗯”了一声。 赵含霜带着叶温言回来了。 叶景淮担心的问道:“刚刚护卫跑回来说你们在大恩寺遇到了刺客,怎么回事”。 赵含霜阴沉着脸:“是沈文俊”。 叶景淮听后捏紧了拳头:“必须得赶紧除掉他,否则太危险了”。 叶温言的心思都在陆澄那里,她恳求叶景淮:“父亲,你能不能让我出去”。 叶景淮眉头一皱,指责她:“这个时候了你还去哪,就在府里老实待着”。 叶温言急得直跺脚:“你就让我出去吧,陆澄为了救我都受伤了,我想去看看她”。 叶景淮看着她们母女疑问:“怎么回事?陆澄也在?”。 赵含霜冷哼一声:“谁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在哪”。 叶温言着急的向叶景淮解释道:“沈文俊向我发出暗器,要不是陆澄挡在我身前,受伤的就是我了,父亲,你就让我去看看她吧”。 叶景淮拒绝了她的要求。 叶温言没有办法只好跪下。 叶景淮又被她气到了,指着她呵斥道:“你…你真是想气死我…”。 叶温言只好妥协一步:“我就去看看,天黑之前一定回来”。 叶景淮指着她想骂两句,可是又舍不得,只能命令石丰加派人手跟她出去。 叶温言来到公主府的时候,王太医正在给陆澄诊治。 李希宁在陆澄的身边守着。 叶温言心里着急,也顾不上和李希宁问候,直接走上前来询问太医:“陆澄怎么样”。 王太医说道:“这暗器上有毒,我并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只好先开一些解毒的方子来试试”。 叶温言一听中毒,又仔细的看了一下陆澄的伤口,流的血是黑色的,心里不仅十分担忧,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情况严重吗”。 王太医脸色凝重:“先吃药治疗两天,如果不见效的话,情况就不太好了”。 叶温言听后心里急得不行。 李希宁将她对陆澄的关心都看在了眼里,眼神不由的幽暗了一些。 她借口送王太医就先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叶温言在床边坐下,她咬着嘴唇,眼眶泛红,好像下一刻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陆澄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脸颊出言安慰她:“没事,不用这么担心”。 叶温言吸了一下鼻子:“你今日为什么会去寺中,如果不去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 陆澄看着她眼神温和:“前两天去偷偷看你,你不是说要跟你母亲去寺中上香吗,所以我就过来看看,顺便直接接你回来”。 陆澄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心里本来就很愧疚。 现在陆澄这么一说,她是因为想接自己才去的寺中,心里就更愧疚了。 叶温言握着陆澄的手,声音有些哽咽:“我想留下来照顾你,可是我母亲命令我天黑之前必须回去”。 “我怕我不听母亲的话,她明天就不让我来了”。 陆澄装出不想让她为难的样子:“那你就先回去,有机会了在过来”。 叶温言向她保证:“明天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陆澄微微扬唇点了点头:“好”。 叶温言走之前眼含不舍,还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叶温言走后,李希宁才再次过来,她开口说道:“父皇已经跟王太医打过招呼了,他这几天会给你上一些阻止伤口愈合的药”。 说完她咬着唇心疼陆澄这几天的伤势。 陆澄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十分的关心陆澄,只是她羞于表现,不像叶温言那样哭着关心她,自己倒是显得有些平静。 到了晚上吃过晚膳,叶温言到母亲那软磨硬泡,可怜的请求她,赵含霜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她,只准她白天去公主府,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这对于赵含霜来说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让步,叶温言也是见好就收,不敢再多要求什么。 晚上李希宁给陆澄换药。 她小心的打开纱布,可是纱布和伤口粘在了一起,伤口也比白天看起来的严重了一些,她不敢往下撕,怕弄疼她的伤口,紧咬嘴唇显得很着急。 陆澄安慰她:“没事”。 她的眼中也噙着泪:“你忍一下…”。 她小心的将连着伤口的纱布撕下,重新给她上了药包扎起来。 陆澄看的出她神情紧张,为了让她放松一点,出言调侃:“伤的是我,怎么你比我还紧张”。 李希宁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脸色嘴硬道:“我才没紧张呢,真正心疼你的人是叶小姐才对”。 陆澄抿嘴一笑:“她自然是心疼我的,要不然我又何必在她面前受伤呢”。 李希宁听后脸色一凝,眸光微沉,站起身来带着一丝情绪说道:“我去洗一下手,你先休息”。 第100章 叶温言跪求父亲 手臂上的疼痛让陆澄难以入睡。 李希宁也感觉到她动来动去的,靠近她轻问了一声:“是不是疼的睡不着”。 陆澄闷声“嗯”了一声。 李希宁顿时眉头一拧,陆澄伤口的疼痛她却帮不了一点,总不能替她疼吧,她不由的苦恼起来。 陆澄抿了一下唇角,看着她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心里一暖,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有一种办法可以减轻疼痛…”。 李希宁眸光一亮看向她:“什么办法”。 陆澄喉咙动了一下,心里暗说那有什么办法。 其实她想说的是,两人欢好可以减轻疼痛,可是她说不出口。 她知道李希宁对自己有好感,只是不知道到了那种程度,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自己那般亲近。 李希宁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她的答案,她的心思都在陆澄的伤口上,别无其他想法。 她甚至都没发觉陆澄看她的眼神有些灼热。 陆澄眸光一转,自己怎么会对她起那样的念头呢。 她压下了自己的想法,转而说道:“王太医不是给了止疼药吗”。 李希宁这才后知后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你看我糊涂的,都把止疼药给忘了”。 说完她就起身:“我去给你拿”。 药就放在外厅,她拿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杯水。 她将药丸给了陆澄,让她喝水服下去。 李希宁重新躺回床上,过了一会关切的问道:“现在感觉怎么忘了”。 陆澄抿嘴轻笑了一下:“好点了,你赶紧休息吧”。 李希宁听到她没那么疼了,心里悄悄放松下来,语气温和:“你也早点睡”。 已经过了三四天了,陆澄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而且还严重了许多。 甚至因为伤口感染,而发起了高烧,也没有进食,整个人一下子看起来就憔悴了好多。 叶温言的心里十分着急,她紧皱眉头问王太医:“这都治疗了好几天了,怎么一点都不见好,反而还严重了这么多”。 李希宁也是一脸焦急:“叶小姐说的对,驸马怎么现在这么严重,高烧不退,夜里更是疼的无法入睡”。 “这毒解不了,光是高烧不退,就快要了她的命了”。 王太医见时机差不多了:“回公主的话,恕微臣无能,驸马中的毒已经开始扩散,伤口无法愈合,高烧不退,再这样下去的话,臣也无能为力了”。 叶温言听后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李希宁声音颤抖:“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王太医顿了一下:“也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叶温言听后眸光一闪,仿佛看到了希望:“快说,有什么办法能救她”。 王太医正色道:“臣听说过生灵草可以治百病,解百毒,如若能找到,定能救驸马一命”。 李希宁面露难色:“可是生灵草只听说过,极难寻到,况且驸马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 王太医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最后的办法了,依微臣看,驸马的情况也撑不了几天了,若是寻不到的话,恐怕就…”。 叶温言听了王太医的话,直起身来,有些坚定的说:“生灵草我会想办法寻来的,劳烦王太医这两天一定照看好她”。 王太医拱手道:“我一定尽力…”。 叶温言回到丞相府就直奔叶景淮那里。 叶景淮看见女儿一脸凝重,甚至脸色都有些苍白,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叶温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父亲,我想求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叶景淮脸色一沉,知道她一定又是因为陆澄,淡淡的说道:“你先起来…”。 叶温言跪在地上:“父亲不答应我,我就不起”。 叶景淮冷着脸:“我总得听听你要求我什么事吧”。 叶温言抬眼看向叶景淮,恳求道:“父亲能否给我一颗生灵草”。 叶景淮脸色一凝,质问她:“你要生灵草做什么”。 叶温言眼中含泪哽咽道:“陆澄中毒很严重,危及生命,王太医说,唯有生灵草能解她的毒”。 叶景淮冷哼一声:“他那种贱命怎么配用生灵草呢,死了更好,省得我再动手”。 叶温言哀求道:“父亲,我知道你有三颗,我只用一颗就行了”。 叶景淮冷冷的拒绝:“不行,我是不会给你的”。 说完甩了一下衣袖就走了。 叶温言顿时瘫软下来,她必须从父亲那要来生灵草。 公主府里,李希宁没有底气的问道:“她能给你要来生灵草吗”。 陆澄也不能十分确定,不过她知道这样会让叶温言很为难,甚至会吃一些苦头。 她的眉头蹙了蹙,也有些担心叶温言:“我也不确定,大概率会吧”。 叶温言跪在叶景淮的院中。 春巧想劝她也无从下口,劝了也是白劝,只能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赵含霜见状眉头紧皱问叶景淮:“她这又是怎么了”。 叶景淮“哼”了一声:“还能怎么,就是因为那陆澄快死了,她向我要生灵草去救他的命,生灵草何其珍贵,我怎么会给她去救陆澄呢”。 赵含霜又心疼女儿了:“可是她就这样跪着不起,她会受不住的”。 叶景淮的怒气又上来了:“随她的便,爱跪就让她跪着吧,你可别心软去管她”。 一直到了晚上,叶温言还是跪着不起,晚饭也没吃,她用手揉了一下膝盖,疼的不行,她的膝盖已经受不了了,可是她还是咬牙坚持着。 赵含霜看在眼里十分心疼,叶温言从小就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天空中响起了雷声,接着就下起了大雨。 女儿跪在院中还淋着雨,赵含霜如何能在床上躺的住呢。 她想出去劝劝女儿,可是被叶景淮拦住了。 叶温言一边在咬牙坚持,一边心中暗自腹诽父亲母亲也太狠心了,自己都这样了,还不松口。 雨淅沥不停的下了一整夜,天色逐渐放亮,叶温言终于坚持不下去了,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寒香见状赶紧喊人:“快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赵含霜和叶景淮闻声就赶紧起来,来到院中看了一下,叶温言倒在地上。 赵含霜一脸紧张,吩咐护卫:“快把小姐带回房里,把府医叫来”。 府医来把过脉后说道:“小姐身子有些发热,淋了一夜雨感染了风寒,得好好静养几天”。 赵含霜吩咐下人去煎药。 药端来的时候,叶温言正好也醒来了。 赵含霜把药端到她面前,叶温言一言不发的把身子扭过去,拒绝喝药。 叶景淮站在一旁看到她这个样子,也狠下了心:“随她吧,爱喝不喝,我们走”。 他命令赵含霜跟他一起回去。 第101章 等你有喜欢的人就知道了 叶景淮下朝之后就去了安乐宫,跟叶景微和李若琪说了叶温言的情况。 叶景微冷着脸:“小言怎么能这么不懂事,为了救陆澄,拿自己的身子来威胁你”。 李若琪的思绪有些走神了,她抿了一下唇角说道:“我和舅舅出宫一趟,去劝劝表妹”。 叶景微冲她点点头,叮嘱她:“到府上了好好劝劝小言,别让她那么任性不爱惜自己”。 李若琪“嗯”了一声:“我会好好劝她的”。 李若琪随着叶景淮来到丞相府,她去了叶温言的院中。 去她的卧房里看了一下,叶温言正虚弱的躺在床上。 她听到了脚步声,以为是母亲来了,还在僵持中的她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 直到李若琪喊了一声:“表妹”。 叶温言才知道是李若琪来了。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浑身无力,但还是坚持的坐起身来。 李若琪见状赶紧扶了她一下。 春巧搬来了一个凳子,李若琪坐下。 她有些心疼的看着叶温言说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叶温言虚弱的开口:“我也是没有办法,陆澄为了救我挡了暗器中了毒,现在都快死了”。 “王太医说只有生灵草能解她的毒,我只好向父亲请求,让他给我一颗”。 “可是父亲不给我,我又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来威胁父亲答应我的请求”。 李若琪拧着眉:“我们叶家人的身份何等尊贵,你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忤逆父母,作贱自己的身体呢”。 叶温言顿了一下:“我知道你们都说我傻,说她身份低微,说我委身于她”。 “表姐,也许有一天,你也碰到了一个你很喜欢的人,你大概就能理解我的感受了”。 李若琪做了一个不能理解的表情:“就算是这样,我也绝对不会降低自己的身份,去这样喜欢一个人”。 叶温言垂眸:“我知道你今天来也是来劝我的,你不用费口舌了,这个时候我是不会听你们的”。 她的眼眶红了起来,甚至声音都有些哽咽:“陆澄都快死了,我做不到不管她,眼睁睁的看她死”。 李若琪看她如此坚定,知道自己多说也是无益,只好先去了叶景淮那里。 赵含霜见她来了赶紧问女儿的情况:“小言她怎么样”。 李若琪摇了摇头:“表妹她很虚弱,也很坚定,还是说不吃不喝”。 赵含霜心疼女儿,可是夹在他们父女之间,她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她甚至都想跟叶景淮说,要不就依了女儿,给她一颗生灵草,毕竟是女儿的身体重要。 但是叶景淮听了李若琪的一番话,也准备和女儿僵持一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就这样僵持了一天。 叶景淮不肯让步。 叶温言不吃饭也不喝药。 到了第二天,李若琪担心叶温言,再次来到了丞相府看看她的情况。 这时府医来禀告叶景淮:“启禀丞相,小姐她再不进食吃药的话,身体的情况就更不好了,现在发着烧,身体也很虚弱,再这样下去的话…”。 赵含霜的心里着慌了,她劝叶景淮去看看女儿。 叶景淮又何尝不心疼她呢,只是恨她不争气。 他随赵含霜来到叶温言这里。 叶温言看到父亲母亲来了,心想他们应该是心软了。 不过她还是故作姿态硬着头皮不吃不喝。 看见女儿如此憔悴的样子,他也是疼在心里,还是出口斥责她:“你不吃不喝是不想活了吗”。 叶温言当然想活,陆澄那边还在等着自己拿到生灵草解她的毒呢。 叶温言开始向叶景淮示弱:“父亲,陆澄要是死了,我会很难过的”。 叶景淮冷冷的说:“如果我就是不给你生灵草呢”。 叶温言十分坚定:“那你们就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赵含霜听后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突然叶温言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这可把叶景淮和赵含霜吓坏了。 赵含霜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府医,快去看看”。 府医也是战战兢兢,把过脉后,皱起眉头说道:“丞相,夫人,小姐的情况必须得诊治,不能再耽搁了”。 李若琪看到叶温言吐血也是十分担心,她既担心叶温言的身子,而且她的内心也是有些不愿意让陆澄死的。 她脸色凝重的劝了叶景淮一句:“陆澄贱命一条不足挂齿,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表妹的身子最重要,还请舅舅三思”。 看着女儿虚弱又固执的样子,叶景淮只好依了她:“生灵草我可以给你,但是你现在必须吃药吃饭”。 叶温言的心里暗自腹诽,父亲就不能早点答应自己吗,非逼的自己咬破舌头来假装吐血。 趁着现在自己这副可怜的样子,他们看了心疼,父亲也妥协了,她进一步要求道:“先把生灵草给我,我就听你们的”。 此刻还是女儿的性命重要,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命令石丰去库房将生灵草取来。 又吩咐春巧赶紧让人去煎药。 他带着怒气看着叶温言,不满的说了一句:“现在你满意了”。 叶温言也知道父亲真的是做了很大的让步,她愧疚的说了一声:“谢谢父亲…”。 石丰取来了生灵草,叶景淮示意他给了叶温言。 石丰给了春巧,春巧又给了叶温言。 叶温言在拿到生灵草的那一刻,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目的达到了,叶温言开始向父母示好:“我饿的胃很难受,让他们先做些清淡的饮食送来”。 叶景淮和赵含霜虽然很是生气,但走的时候还是吩咐下人伺候好叶温言。 折腾了两天,叶温言浑身无力,她吃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又喝了药,才感觉稍稍有些力气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无法出去,只能让春巧先把生灵草送到公主府。 春巧看在眼里,也有些心疼叶温言:“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陆澄”。 叶温言抿着嘴唇说道:“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从我父亲手中要到生灵草吗”。 “我现在是出不去,你赶紧送过去,送到她的手中,我也就放心了”。 春巧的心中暗想,她还真是痴情,只是她的这份真情,陆澄值得吗。 她来到了公主府,见到了陆澄。 陆澄在床上躺着看着很虚弱,李希宁在床边照顾他。 春巧走上前将木盒递给李希宁:“这是生灵草,小姐让我送过来”。 陆澄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叶温言就能从叶景淮手中要到生灵草。 她的心中又暗想,叶温言没有过来,该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要挟叶景淮了吧,她的心里不由的担心起她。 李希宁打开木盒让王太医看了一下。 王太医仔细看过之后说道:“的确和医书上描述记载的一样,是生灵草没错”。 东西已经送到,春巧准备走了。 陆澄突然喊住了她,语气里带着关心:“小言她…怎么样了…”。 刚刚春巧就想开口说说叶温言的情况,替她抱不平,可是觉得说了又不妥,现在陆澄倒是主动问起自己了,那自己可就要好好说一说了。 她转过身看向陆澄,蹙起眉头:“小姐她当然不好了,为了求丞相给你生灵草,差点连命都没了”。 陆澄抿着唇,眼神里流露出对她的担心。 李希宁一直观察着陆澄的反应,陆澄听到她不好后,脸色看起来明显的紧张起来,看的出来她很担心叶温言。 陆澄对她的感情,好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寒香继续说道:“小姐不仅从下午跪到第二天,还淋了一夜的雨,身体受不了昏了过去”。 “感染了风寒,发了烧,拒绝进食吃药,甚至还吐了血,才从丞相那里要来了生灵草”。 “拿到生灵草后,第一时间就让我送了过来”。 虽然她看了一下李希宁就站在他身旁,她还是要说出口:“陆大人,我多嘴说一句,我们小姐真的对你是情深义重,希望你不要辜负她,让她伤心…”。 李希宁手心捏紧,眼底的光黯淡了一些,她注视着陆澄,想听听她如何回答春巧的话。 听到春巧的一番话,陆澄的心里没有一丝动容是不可能的,她顿了一下说道:“我会对她好的…”。 “你回去告诉她,让她好好吃饭喝药…”。 陆澄扫视了一下屋内的人,李希宁和寒香在,王太医也在,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下一句话。 不过为了叶温言能开心一些,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口:“你就说…我很想她…”。 李希宁听后垂下眼帘,以此来掩盖眼底的失落。 春巧听到陆澄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陆大人的话,我会带到了,在下告退”。 春巧走后,寒香嘴里嘀咕了一句:“叶小姐的状况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吗”。 陆澄听后眉头一拧,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开心。 李希宁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急忙撇开话题,转而对王太医说:“驸马的伤现在可以医治了”。 王太医拱手道:“公主请放心,微臣这就去开药”。 第102章 你别和她在我的房中幽会 春巧回到丞相府。 叶温言迫不及待的问:“生灵草送到陆澄的手中了”。 春巧点点头:“送到了”。 叶温言又关心的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春巧顿了一下:“我没多问陆大人的状况,不过看样子和前两天差不多吧”。 叶温言的眉头微蹙:“东西给她的时候,她有没有说什么…”。 春巧抿了一下嘴唇:“他让你好好吃饭喝药,还有一句,他说她很想你”。 叶温言听后唇角微微抬起,眼中有了一丝笑意:“我累了,要睡一会”。 春巧给她盖好被子后,就去门外守着了。 王太医也回宫复命,禀告皇上:“启禀皇上,丞相的女儿已经派人将生灵草送到公主府了”。 皇上眉头微微舒展,看来陆澄确实忠心于自己。 四五天后,叶温言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想去公主府一趟,去看看陆澄。 这几天她装的很乖巧,吃过午饭,趁着母亲午休,她让春巧悄悄的备好马车,偷偷的溜出去了。 春巧出来后有些忐忑:“万一夫人知道你出来,她又会生气的…”。 叶温言说道:“只出来一小会,母亲应该不会太责怪我的”。 春巧嘀咕了一句:“说是出来一小会,怕到那里,就不只是一小会了”。 叶温言听后嗔看了她一眼。 来到了公主府,叶温言来到正院,寒香就在院中,看见她来了,眉头皱了一下,就去禀告李希宁了。 李希宁听到她来了之后,脸色微微一沉,随后吩咐寒香让她进来。 叶温言进来之后,李希宁就借口出去了。 陆澄坐起身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她好像瘦了一些。 叶温言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和几天前比好太多了。 春巧搬来一个凳子放在床边,叶温言顺势坐下,她也很识趣的出去了。 她关切的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陆澄扬唇笑了一下:“好多了”。 叶温言拉起她的手臂看了一下,看见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她的关心陆澄都看在眼里,她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温声说道:“这几天你好像瘦了一些”。 叶温言嘟着嘴:“我两天没有进食,感觉这几天胃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也不太有什么胃口”。 陆澄拉起她的手,温柔的哄她:“因为我又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叶温言站起身来坐到床边,依偎在陆澄的怀中:“我不吃一些苦,我父亲怎么会给我生灵草给你解毒呢”。 陆澄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眼里划过一丝动容,继续追问道:“我听春巧说,前几天你吐血了,怎么这么严重”。 叶温言靠着她,语气娇软:“府医说可能是我太过担心你,急火攻心吧,我父亲也是看到我吐血才对我妥协的”。 其实叶温言一是不太有胃口,二是自己咬破了舌头,疼了好几天,就更不想吃东西了。 陆澄的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搭在叶温言腰上的手紧了紧,语气柔和:“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给你做,陪你一起吃点”。 叶温言抬眸看她,摇了摇头:“我不能出来的时间过长,母亲知道了,万一我被禁足,再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陆澄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叶温言的眼底都是柔情,轻轻的在陆澄的唇上亲了一下。 两人亲昵了一会,叶温言蹙起眉头:“我该走了,明天我再过来”。 陆澄扬唇微微点了点头。 叶温言走后,李希宁过了一会才进来,不用说,也能猜到两人在房里做了什么。 叶温言一连来了两天,李希宁有些忍不了了。 到了晚上,李希宁感觉睡不着,心里堵的慌,不说出来自己心里憋的难受。 她转过身看了一下,陆澄已经睡着了,她忍不住叫醒了她。 陆澄被她叫醒,有些迷糊的问道:“怎么了,你还没睡啊”。 李希宁的喉头哽住,沉默了一下。 陆澄见她不说话,转过身来认真的问了她一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李希宁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你明天就去西院吧”。 陆澄听后怔了一下,她有一些疑问:“为什么?”。 李希宁眸光一沉,眉头微皱:“叶姑娘这两天每日都来,这是我的房间,不是你们幽会的地方…”。 陆澄听后顿时有些尴尬。 虽然李希宁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但陆澄还是听到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她紧紧抿了一下嘴唇说道:“我知道了,你早些休息吧”。 听到陆澄这么说,她的心情更加烦躁了,心里暗自腹诽,就不能说和她少见面吗。 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叶温言果然又来了,陆澄听了李希宁的话,将她带到了西院。 陆澄又比前两日好了许多。 陆澄带她来到了西院,叶温言的唇角漾起了微笑。 她也不想在李希宁的房中待着,更不想和陆澄在那张床上亲昵。 在这里她至少可以大胆一些。 叶温言缠着她腻歪了好一会,她忍不住在陆澄的耳边轻语:“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亲近了”。 陆澄微微垂眸,拒绝道:“等我好了在亲近也不迟”。 叶温言眼角眉梢含着笑意,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一语双关的暗示她。 陆澄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顿时脸上一热。 不过陆澄还是委婉的拒绝她:“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了不好…”。 叶温言目光灼热:“那我去把门锁上,不让任何人进来”。 陆澄赧然:“大白天的锁门,这…我还是觉的不太好…”。 叶温言有些无奈的嘟起嘴:“好吧好吧,就听你的”。 陆澄过去好大一会没有回来了,李希宁心想这两天叶温言一般不会在这逗留的时间过长。 她决定过去看看,这个时间叶温言应该走了。 春巧在院中等的也时间不短了,小姐还不出来,她此时有些内急,只好先去方便一下。 李希宁来到西院,她并没有看见春巧在院中,看来叶温言真的是走了。 她轻轻的推开房门往里走了两步,听见卧房内有动静,她有些好奇,上前看见一眼。 就只看了一眼,李希宁来不及反应就迅速的出来了。 寒香看见李希宁呆滞的样子,询问道:“驸马不在里面吗”。 李希宁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往正院走去。 寒香感到一头雾水,紧紧的跟在李希宁的身后。 第103章 好好漱了口,你才能进来 李希宁回到正院,想起刚刚看到了那一幕,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她看到陆澄和叶温言抱着吻在一起,甚至陆澄的手都伸进了叶温言的衣服中… 她突然想到,是不是在自己的床上她们也这样呢…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去,她吩咐寒香:“把床上的被褥全都换了”,她甚至想把床都换了。 寒香有些不解,不是昨天刚刚换过吗?不过公主吩咐了,自己只好照做。 叶温言嘟着嘴对陆澄说道:“我的膝盖现在还会时不时的疼呢”。 陆澄语气温和:“我听春巧说你跪了一天一夜…”。 其实已经不疼了,只是淤青还没有消完。 叶温言轻声的说:“你要不要看一下”。 陆澄婉拒了:“看的话还得脱衣呢”。 叶温言只好嘟了嘟嘴。 春巧又等了一会,还不见叶温言出来,她只好在门外喊了一声:“小姐…”。 她知道春巧是在提醒自己,她的眉心蹙了蹙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不舍:“我该走了…”。 陆澄唇角微微抿紧,顾虑到李希宁,她试探的说了一句:“你这么频繁的过来你母亲会不会不高兴,要不你这几天先不要过来了”。 叶温言脸色一凝,嘴都快噘起来了。 陆澄赶紧解释:“我手臂的伤好多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听到陆澄这么说,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嘴角微微翘起:“好吧…”。 陆澄把她送到公主府门口才回来。 春巧问道:“今日怎么这么长时间,小姐回去就不怕夫人不高兴吗”。 叶温言眉头微微皱起:“我一不小心耽搁的时间就长了,明日我暂时就不来了”。 陆澄来到正院。 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被寒香和梅香拦住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陆澄愣了一下,而且她们的手中还端着茶。 寒香问道:“驸马是要进去吗”。 陆澄“啧”了一声,“我不进去难道在外面站着吗”。 寒香在他面前将茶盘端起。 陆澄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公主要喝茶你应该端进去”。 寒香好像有些知道李希宁的用意:“这茶不是用来喝的,公主吩咐了,驸马要进去,必须漱了口才行,这茶水是公主让你用来漱口的”。 陆澄后退一步,这几天生病受伤没有沐浴,难道身上有了异味吗。 她仔细的闻了闻,好像是有一些味道,不过应该不要紧。 前两天发烧,出了一些汗,因为有伤在身不能沐浴,但是她每天的衣物都是换过的,而且口中好像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异味。 刚刚和叶温言那么亲密,也没听她说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啊,看来今晚得好好沐浴一下了。 陆澄端起茶杯漱了口,准备进去。 寒香依然挡在门前。 陆澄不解的看着她:“不是漱口了吗,怎么还拦着”。 寒香回答:“公主说了,要把这些茶水全部漱完才能进去”。 陆澄看见一下,三壶茶水呢。 她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现在她确定,自己的口中都是茶香味。 陆澄进来后,看见李希宁端坐在床边。 她走上前也在床边坐下。 看见陆澄坐下,李希宁突然往旁边挪了一下,离她远了一些。 陆澄顿时感到尴尬,她站起身来吩咐寒香:“你让人去准备一下热水,我要沐浴”。 李希宁听后眉头一拧,关心的说:“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完全康复,最好不要沾水”。 陆澄闻言感觉李希宁好像又关心自己,又嫌弃自己,她的眼中带着疑惑:“我都十几天没有沐浴了”。 脸上转而带着一丝尴尬:“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上有别的味道啊,所以还是洗一下比较好,伤口已经结痂,碰些水应该也是不要紧的”。 她继续吩咐寒香:“你让人去准备,我一会就过去”。 李希宁心中暗自腹诽,看来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自己刚刚是嫌弃她,但只是嫌弃她和叶温言太过亲近了。 叶温言一连出去好几天,赵含霜本想说她一下,可是见她每次出去一会就回来了,就也没有再去太过约束她。 陆澄沐浴的时候连头发都仔细的洗了一遍。 等到头发干的时候重新束了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不一会就到晚膳的时间了。 用膳的时候,陆澄觉得李希宁的态度又莫名的冷了下来,就好像当时叶温言刚住进公主府的时候,那种冷淡一样。 看来自己好像又惹到她了。 陆澄向她示好,主动给她夹菜。 但是李希宁的反应看起来依然平淡。 陆澄心中暗想,这几天还是少说话吧,不说话,总不会惹到她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冷了下来。 陆澄的沉默,让李希宁的心更加烦躁,她把筷子放下,往卧房里去了。 留下陆澄一人坐在桌前,顿觉尴尬的她轻轻的放下筷子,心里在纠结要不要去问问她。 她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还是算了。 晚上李希宁躺在床上无法入睡,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又看了看旁边的人,睡的还挺好。 李希宁咬了咬下唇,真的很想打她一顿。 自己在生闷气,她也不关心一下自己。 第二天吃过早膳,陆澄主动找话给李希宁说:“我今日去宫中一趟,要不要一起去”。 李希宁淡淡的说:“去宫中?叶姑娘今天不来找你吗”,她的语气里还是带着几分不满的情绪。 陆澄抿了抿唇角:“我昨日和她说了,这几日先不让她过来”。 李希宁听后眸光微动,沉默了一下。 陆澄小心的说:“我觉得她是不是惹到你了,你才不高兴”。 李希宁手心握紧,掩饰自己语气里的不满:“我何时说她惹到我了”。 陆澄上前一步看着她,话中带着一丝笑意:“那就是我惹到你了”。 李希宁移开视线,微微垂眸,她的心事被说中了,顿时感觉有些扭捏,甚至脸都开始微微泛红… 陆澄的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轻咳了一声,“皇上不是想派我去边境一趟吗,现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该问问皇上启程的时间了”。 李希宁怔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是啊,父皇想派她去边境,说不定过几天就要走了,她在府中也待不了几天了,自己不该和她生闷气的。 李希宁平复了一下情绪,唇角微微翘起:“好,我和你一起进宫”。 冷下来的气氛,总算在这几句话中无形的化解了。 第104章 七天后去柳州 两人进宫觐见了皇上。 皇上带着几分关切的说:“朕听王太医说,你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 陆澄回道:“回皇上的话,确实恢复的差不多了”。 皇上眉头一挑:“听说叶景淮的女儿吃了好些苦头,才从他的手中要来生灵草”。 “看来他的女儿真的对你用情颇深啊”。 李希宁的脸色一凝,紧紧抿着唇角。 陆澄顿时也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他的女儿确实对我真心…”。 沉默了片刻,陆澄收回微笑:“微臣今日进宫,是想问问皇上准备什么时候派遣我去柳州”。 皇上思索了一下说道:“你的伤刚刚恢复的差不多,再多休息几日,七天后准备出发吧”。 “是,皇上”,片刻之后她就又小心的问了一句:“不知皇上准备派谁带着生灵草去南朝”。 皇上的脸上带着一丝苦恼:“朕还没有想好,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得找一个非常可靠的人才行”。 陆澄正色道:“微臣这里有一个合适的人,可以带着生灵草前去南朝”。 皇上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同时也带着一丝警觉:“你有合适的人举荐,他是谁!”。 陆澄的心里还有一些顾虑,不敢说出舅舅的真实身份。 但她也知道皇上对于自己举荐的人肯定也有怀疑。 她只好说道:“此人是微臣的亲信,是绝对可以相信的人,皇上如果信任我,让他前去,绝对不会有错”。 她怕皇上迟疑,又补了一句:“皇上在宫里可以信任的人很少,微臣可以保证,他绝对比宫里的人更可靠”。 皇上眉头紧皱,开始来回踱步,思索着陆澄说的话。 殿内顿时沉静下来。 陆澄的心里也有些紧张,她始终认为让舅舅去南朝,比皇派别的人过去可靠,至少舅舅是自己的亲人,不会背叛自己。 如果皇上派别人过去,说不准会泄露给叶景淮,毕竟朝中的大臣都是他的亲信。 终于皇上停下脚步,他决定再相信陆澄一次,看着陆澄肃然说道:“你不要让朕失望”。 陆澄的眼神中都是坚定:“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过,还请皇上写一封密令,以至于到了南朝之后,能够表明身份”。 皇上微微点头:“那是自然”。 皇上提笔写了一封密令给他。 陆澄接过密令,准备拱手行礼告退。 这时皇上说了一句:“你到了柳州,可以找徐彦徐将军,他应该会帮到你”。 陆澄嘀咕了一句:“徐将军?”。 皇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他是徐皇后的弟弟,也是二皇子的舅舅”。 说到这里,陆澄瞬间懂得皇上的意思:“微臣明白”。 然后拱手行礼:“微臣告退”。 两人回到公主府,李希宁的脑子里想的都是陆澄还有七天就要走了。 自从成婚后,虽然没有和她亲近过,但在这府里却是一天也没分开过。 她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陆澄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两天之后,皇上上朝的时候,下了圣旨,命令陆澄五天之后押送军饷前往柳州。 陆澄来到城外见了沈文俊。 沈文俊关切的问:“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陆澄眼神温和:“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将生灵草递给沈文俊。 沈文俊疑问:“这是…”。 陆澄说道:“这是生灵草,舅舅,我想让你去南朝皇宫一趟”。 沈文俊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陆澄继续说下去:“皇上想派别的人过去,可是我不放心,此事关系重大,万一走漏了风声,不仅除不掉叶景赫,说不定连我们都会有危险”。 “只有舅舅亲自前去,我才放心”。 沈文俊一口答应:“好,我去”。 陆澄又将皇上写的密令给他:“这是密令,南朝皇帝见了,自会知道你的来意”。 沈文俊点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的”。 陆澄给了他丰富的盘缠,叮嘱他:“出去的时候一定要万事小心”。 沈文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明天一早我就启程,你到柳州那里了,也要注意安全”。 陆澄扬唇“嗯”了一声:“我会的”。 回到府里陆澄在想要不要去找叶温言。 前两天自己答应过她要去找她的。 如果自己不去,她肯定又会过来找自己。 她一过来,李希宁就又会莫名的生气。 还是去丞相府一趟吧。 到了晚上,李希宁都躺下了,陆澄还在床边坐着。 李希宁问道:“你不休息吗”。 陆澄抿了抿嘴唇:“你先休息…”。 李希宁坐起身来,眉心蹙了蹙:“你不会是要出去吧”。 陆澄顿了一下:“我去舅舅那里一趟”。 李希宁明显的不相信:“白天的时候你不是去过了吗”。 陆澄的眼神有些闪躲:“还有一些事我忘记交代给舅舅了”。 “他明天一早就要启程了,我再过去一趟,你先睡,不用管我”。 李希宁才不会相信她去见她舅舅呢,且不说外面黑漆漆的骑马不方便行走,以她谨慎的性格,那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跟她舅舅交代不清的。 八成是想去见叶温言了吧。 陆澄悄悄的来到丞相府。 叶温言已经躺下了,但是还没睡。 她看见陆澄来了,眼里有一些诧异和欣喜。 她在床上坐着没动,陆澄上前在床边坐下。 叶温言嘟着嘴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来看我了呢”。 陆澄抿嘴一笑:“我答应你来看你的,怎么会不来了”。 “你前两天说自己胃口不好,现在怎么样了,胃口有没有好一些”。 叶温言听到她关心自己,满意的笑了一下:“这两天感觉胃口好多了”。 她渐渐的靠近陆澄,在她耳边轻语撒娇:“你多待会再走好不好”。 陆澄知道叶温言为了给自己要生灵草吃了一些苦头,要说她对自己的情意没有一丝感动是不可能的。 她这么喜欢自己,依着她,也能让她开心一点。 陆澄轻轻点了点头:“好”。 叶温言双手攀上她的脖颈,贴近她的唇边,娇软的说道:“我们都半个多月没有亲近过了,你就不想我吗”。 陆澄抿了一下角唇,要说一点都不想是假的。 她美艳动人,柔软的身体和娇软的声音,对于自己而言,还是有一丝诱惑的。 她的眼神复杂,更多的是柔和,扬唇抬手轻轻抚了一下叶温言的脸颊。 叶温言的眉梢眼角都荡开了笑意,她的眼神也变得炽热,慢慢的覆上了自己的唇… 第105章 得知她要走 一番温存过后,陆澄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几天后就要去柳州的事。 她怕叶温言知道了,缠着自己也要跟着过去。 叶温言脸色泛红的枕在陆澄的胳膊上,微微闭着眼眸在休息。 陆澄轻抚着她的头发:“好了,我该回去了”。 叶温言抱着她撒娇要求道:“再多待会嘛”。 陆澄温声哄她:“改日我再来看你,把你接过去住几天好不好”。 叶温言嘟着嘴点了点头。 陆澄起身穿衣,收拾好后就悄悄的离开了丞相府。 回来的时候陆澄蹑手蹑脚的进来,看着李希宁的样子像是睡着了。 她慢慢的爬上床,动作很轻,她怕惊醒李希宁。 突然李希宁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事情都和舅舅交代好了”。 李希宁突然说话,陆澄被吓了一跳,她怔愣了一下后说道:“嗯,都交代好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李希宁背对着她,语气中故意带着不可思议:“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澄一愣:“啊?快吗?”。 李希宁转过身来,语气平淡:“平时我们去城外都要用半天的时间”。 “现在是晚上,光线不好,我还以为你到天亮才能回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话中带着一丝质问:“你确定你见到舅舅了?”。 陆澄一时语塞,是她忽略了这个问题。 她拧着眉有些支支吾吾:“我…”。 李希宁的语气冷了几分:“你要去见她,也不必找这样的借口,我又不会拦着你”。 陆澄抿了一下嘴唇:“我知道你不会拦我,我只是,怕你会不高兴”。 李希宁撇了一下嘴,话中依旧带着一丝不满:“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你爱见谁是你的自由,我又没有干涉过你,更没有说过什么”。 陆澄皱起眉头:“可是你这两次对我莫名的冷淡,难道不是因为她吗”。 李希宁顿时说不话来,因为陆澄说的是实话,可是自己又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是你自己多想了”。 陆澄还想说什么。 可是李希宁闻到她出去后身上沾带的香气,心中感到一阵憋屈,她生气的转过身去:“我困了,要睡觉,你也别再说话了”。 陆澄只好尴尬的闭嘴。 李希宁感觉憋屈的睡不着,过了一会,她就听见陆澄的呼吸均匀,她好像是睡着了。 她顿时被气笑了,她有些无奈,后来一想,她还有没几天就要走了,还是不要和她生闷气了。 所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希宁就像往常一样,和她还是相敬如宾。 陆澄想起她昨天晚上的样子,又看着她现在温和的样子,心里不禁感叹,现在的她脸色变的如此之快。 对于陆澄即将要去柳州的事,叶景淮对叶温言也是缄口不言。 他怕陆澄一走,女儿也非要跟着去。 再说了,陆澄此去柳州,正好可以跟叶景赫说一声,找个机会除掉他。 就这样过了四天。 叶温言在家中无聊,便进宫去找李若琪。 李若琪前段时间去过丞相府,叶温言那时在府里寻死觅活的,自己劝她也没用,非要给舅舅要生灵草去救陆澄。 出去关心李若琪问道:“你现在身体怎么了”。 叶温言唇角扬起一个微笑:“已经恢复好了”。 李若琪拿起一个葡萄放进嘴里:“现在你和舅舅舅母之间没那么大矛盾了吧”。 叶温言“嗯”了一声,“我这几天很乖巧,一直待在府中没有出去过,父亲母亲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我打算再过几日,跟他们说说好话,让我去陆澄那待两天”。 李若琪听后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陆澄明日就要走了,你还去他那干嘛”。 叶温言的脸色瞬间凝住:“你说什么,陆澄明日就要走了,她要去哪?”。 李若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看来她并不知道陆澄明天就要去柳州的事。 她不知道这件事,就证明没人跟她说过,现在倒好,从自己的口中知道了。 她顿时面露难色。 叶温言眉头紧皱,迫切的想知道:“表姐,你跟我说清楚,陆澄明天要去哪”。 李若琪有些支支吾吾:“朝廷要押送一批军饷去柳州,父皇派遣陆澄前去”。 叶温言长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李若琪沉声说道:“五天前,父皇下的圣旨”。 叶温言在嘴中嘀咕了一句:“五天前…”。 陆澄明明前几天偷偷来过丞相府,却闭口不说此事,看来她是有意瞒着自己。 叶温言起身,抿着唇:“表姐,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我再来”。 叶温言走后,李若琪有些懊悔的跺了一下脚,暗自腹诽,自己真不该多嘴,希望她回去之后,不要再惹舅舅不高兴了… 叶温言回到丞相府询问叶景淮:“父亲,皇上是不是派陆澄前去柳州”。 叶景淮一听又是陆澄的事,脸顿时沉了下来:“没错,皇上是派他去柳州”。 趁着叶温言还没开口,叶景淮就赶紧说道:“你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我是不会让你跟着他去那么远的地方的”。 叶温言恳求道:“可是二叔在哪,我过去了父亲也可以放心…”。 叶景淮打断了她的话:“即便是你二叔在哪,你也不能跟着他去”。 “且不说路途遥远,那里有战事,你去了我不放心”。 他的态度十分坚决:“从现在起,你就在府里待着,那都不要去”。 叶温言一听父亲又要软禁自己,她决定退一步:“父亲,我不跟她去柳州,可是你能不能准我今晚过去一趟,明天我就回来”。 叶景淮当然知道她过去的意图是什么,生气的指着她:“你真的是…你…”。 叶温言一脸诚恳的说道:“父亲让我晚上过去,我向你保证,明天我一定回来”。 叶景淮本以为她会吵着闹着要跟陆澄走,现在她说只是过去一晚,虽然自己心中极其不愿意,这次也就由着她了。 叶景淮再三叮嘱她,语气不容置疑:“明天必须回来,否则你别怪我把你软禁起来”。 看见父亲松口,叶温言哪里还敢有过多的要求,她皱着眉头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第106章 原来陆澄没碰过她 晚上吃晚膳的时候,李希宁的情绪有些低沉。 陆澄明天就要启程了,她的心里很不舍,想要跟着她去,又怕她不同意。 李希宁咬了一下嘴唇,艰难的开口:“我…”。 陆澄问道:“怎么了…”。 李希宁看着陆澄,目光微闪:“我…”。 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说不出来,她想跟陆澄说自己不想离开她,想跟她一起走… 可是就是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她暗暗的长叹了一口气,微微噘着嘴:“没什么…”。 陆澄看她有心事的样子,眉心蹙了蹙。 知道她在这京都没有什么朋友,自己走了之后,她肯定会有些孤单。 陆澄放下筷子往她身边坐了一下,语气温和:“我走后你好好照顾自己,至于我,你不用太担心”。 李希宁听她是在安抚自己,抿嘴浅笑了一下,眼神里却是不舍。 就在这时梅香进来跟寒香说了一句话。 寒香顿时皱起眉头。 陆澄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问道:“有什么事吗?”。 寒香撇了一下嘴不情愿的说道:“叶小姐过来了,她在西院等你”。 陆澄听后脸色一凝,她看向李希宁,眼神中带着歉意:“我先过去看看”。 李希宁垂眸,遮住了眼里的失落,轻轻的点了点头。 陆澄走后,李希宁面无表情的说:“把饭菜都撤了吧”。 寒香刚刚就一直在看着,李希宁并没有吃多少。 不过此时她的心里不开心,即便是劝她,她也没胃口吃。 寒香只好命人将饭菜撤走。 她嘀咕了一句:“叶小姐怎么会晚上过来呢”。 李希宁眼神黯淡:“估计她是知道陆澄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才特意过来的吧”。 而且她的心里大概也知道,叶景淮能让她晚上过来,她今天晚上应该就不会走了。 她顿时有些懊恼,有些后悔刚刚没跟陆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陆澄来到西院。 叶温言坐在床边等她。 她看见陆澄来了起身问道:“你明天要去柳州了”。 陆澄拧眉点了点头。 叶温言开始抱怨:“你前几天去找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陆澄心中猜想,她知道自己去柳州的事,肯定不是叶景淮告诉她的。 她温声说道:“我是怕你知道了不高兴,你是听谁说我要去柳州的,应该不是你父亲说的吧”。 叶温言抿着唇:“我今天进宫,听我表姐说漏嘴了,我才知道的”。 她开始嗔怪陆澄:“你真是狠心,就打算不吭一声的走了”。 因为不舍,她的眼睛渐渐湿润。 陆澄揽住她,开始安抚:“皇上就是下旨让我去运送一批军饷,办完了差事,我就回来了”。 叶温言靠在她的怀里:“可是这一来一去的,怎么也得一个多月吧”。 陆澄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有些调侃的说:“你就这么舍不得我…”。 叶温言眼眶微红:“那当然了!”。 两人亲昵了一会,陆澄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叶温言目光不离的看着她:“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恳求父亲让我在这待一晚,他答应我了,我今晚就不走了”。 陆澄的眉心蹙了蹙,李希宁说不定还在等着自己呢。 叶温言今晚留在这里,估计自己很难再抽身过去了。 叶温言渐渐的靠近自己,她目光灼热,波光潋滟… 李希宁一直等到后半夜她还没有回来。 她知道今晚陆澄不会再过来了。 但是她也能想象到今晚两人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她的心里顿时有些酸涩。 第二天陆澄早早的就醒来了,尽管还有些困。 她掀开被子穿衣的时候,叶温言被自己惊醒了。 她半眯开眼看了一下,天色已经亮了,她感觉才睡着怎么天就亮了。 不怪天亮的早,她昨晚缠着陆澄要了自己两次才睡去,睡得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起身。 陆澄说道:“你要是累,就再多睡会”。 她揉着眼睛摇了摇头:“今天你要走,怎么也要送送你”。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感觉腰肢还有些软,昨晚真的是太放纵了。 春巧见两人起来了,赶紧吩咐丫鬟去准备早膳。 自己则给叶温言梳洗打扮。 吃早膳的时候,叶温言递给陆澄一封信,陆澄疑问:“这是什么”。 叶温言抿着唇角:“我怕你到了那里,我二叔会为难你”。 “这是我跟我二叔写的信,你让他看了之后,他应该就不会为难你了”。 陆澄拿过信,没底气的说了一句:“就这一封信,能行吗”。 叶温言说道:“这封信上有我父亲的官印,我昨日趁我父亲不注意,偷偷到他书房盖的”。 “你拿着写封信,应该对你有用”。 陆澄听后看着她唇角带着笑,语气亲昵:“你真好…”。 用完膳后,陆澄来到正院,叶温言也跟着她来了。 李希宁看见两人过来了,虽然心里十分不开心,但是在脸色上表现的还是很平静。 她淡淡的对陆澄说道,甚至都没有怎么正眼看她:“你的行李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陆澄的眼中含着歉意:“谢谢你…”。 李希宁顿了一下:“马匹已经准备好了,你准备启程吧”。 陆澄抿着唇角点了点头。 几人走到院中的时候,李希宁突然看到陆澄的脖颈上有个红色痕迹。 她喊了陆澄一声:“你的脖子怎么了,昨天的时候还好好的”。 陆澄摸了一下脖子,顿时反应过来,她看向叶温言。 叶温言正眼含秋波,扬唇浅笑的看着自己。 寒香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正耷拉着脸看着两人,咧着嘴,心里替李希宁委屈。 陆澄掩饰的说:“没什么,可能是刚刚自己不小心抓的吧,不碍事的”。 不用多说,单凭李希宁的这句话,叶温言就知道陆澄没有碰过她。 她的心中有些欣喜,本来她还怀疑陆澄每天和她睡在一起有什么呢… 现在看来,她只和自己亲近过,她看陆澄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来到公主府外,叶温言看见石丰带着一行人和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叶景淮怕女儿脑子一热,执意要跟着陆澄走,特别吩咐石丰提前在这里等,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女儿带回来。 陆澄在几人的注视下已经启程了。 李希宁的眼里有些酸涩,不过她还是忍着情绪得体的向叶温言说道:“我就先回府了,叶小姐请便”。 叶温言也得体的微微颔首。 陆澄一走,自己当然也没必要住在这里了。 她跟着石丰回到了丞相府。 虽然心里很是不舍,不过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好,她一回去,就先去补了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