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华传》 第1章 灭族之罪 大周35年 冬至,帝都下起了小雪。 春琳兴奋地跑去小主子屋子里,小主子正在满脸不满地写着老爷布置的课业。 “小姐小姐,外面下雪了,你不是最喜欢雪了吗,快去看看可漂亮呢!” 周枳宁满脸兴奋地抬起头望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飘落,少女低沉的眼光马上亮了起来,嗖地拉上侍女。 “春琳,快陪我去看看!” 周枳宁跑太快,差点一步没踩稳,还好有春琳扶着,一旁路过的周夫人看到,忍不住说到:“慢点宁儿,小心摔着!” 少女还来不及正眼看周夫人,便飞快答道:“知道了母亲。”周夫人无奈地笑笑。 周枳宁来到了大院,是一片雪白的景色,别提有多兴奋了,忍不住念起了:“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 春琳一边陪小主子玩雪,一边说道:“小姐,过两天集市有灯节,我们要不要偷偷溜出去看看?” 周枳宁听到后笑得更加灿烂:“那必定是要去的!”两个贪玩鬼对视而笑。 突然,周家大门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乃刑部尚书顾铮,速速开门。” 春琳一脸疑惑地说道:“顾大人怎么会这会儿来呢?老爷并不在府上呀。” 看门小厮正要开门,周夫人突然说道:“慢着!” 然后径直走到周枳宁身边说道:“宁儿,我要跟顾叔叔说点事,你从后门出去找越哥哥玩会好不好,晚饭前娘会派人接你回来。”周枳宁听话地点点头,拉上春琳往后门走去。 周夫人看周枳宁走远,长吁了一口气。 大门后面的顾铮说道:“周夫人,若再不开门,休怪老夫硬闯了。” 周夫人挥了挥手对看门小厮说道:“开门。” 看门小厮一拉开门,门外便有一群侍卫闯了进来,周夫人面不改色,看着顾挣拿起诏书说道:“皇上有旨!” 周家上下小厮连忙跪下,周夫人也缓缓跪下,抬头看着顾铮。 顾铮继续说道:“首辅周成翎,通敌叛国,残害官员,现已人赃俱获,现判株连九族,立即行刑,钦此。” 周夫人颤颤地问:“老爷呢?” “周大人已经在牢中行刑。”顾铮说道。 周夫人娇弱的身体微微一震,仰天笑到:“成翎,你为国尽忠一辈子,最后却落个通敌叛国的罪行,你可曾想到过这个结局。朝廷的人都没有心,都是昏君昏官!” 顾铮看着周夫人,不忍地转过身,对侍卫说道:“动手吧。” 天空瞬间电闪雷鸣,侍卫一一动手,周家血流成河,大雨瞬间落下,像是上天在对周家的遭遇也感到愤怒。 周枳宁拉着春琳的手,一路嬉笑地往梁家走。梁家是兵部尚书梁奇峰,一直与周家交好,两家孩童便多有来往。 周枳宁和春琳偷偷地翻墙到了梁家后院,跑去东边的院子。 一名约十五岁的少年身着深蓝色衣袍,五官俊俏却有着超越年龄段的沉稳,浑身霸气凌然,那双眼眸犹如墨玉深邃凌厉似乎能一下子穿透人心。只见他手持一把锋利的长剑,身体轻盈地飞跃,剑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听到后院有动静传来,少年警觉地皱起了眉头,直到远远传来周枳宁少女稚嫩的声音:“越哥哥!越哥哥!”少年正是兵部尚书梁奇峰之子,梁越。 梁越听到周枳宁的声音后,脸上的神情变得温柔了许多,走向周枳宁笑着问:“宁妹妹来了,陈姨刚做了你爱吃的点心,想等会送过去给你呢,你来了正好。” 周枳宁双眼放光咽了咽口水:“陈姨手艺最好了,走吧越哥哥,快带我去吃。” 梁越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你个小馋鬼,走吧。” 三人走到了前厅,梁越打开放在桌上的食盒,周枳宁马上用爪子抓着吃,一边不清不楚地说道:“越哥哥,春琳,你们也吃,好好吃啊!”二人纷纷笑周枳宁不雅的吃相。 片刻,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她面容娇艳,姿态优雅,举止温文娴静。 梁越首先开口:“母亲。”周枳宁往后望去,咽下口中的点心说道,起身行礼:“姨母好。” 梁夫人温柔对周枳宁说道:“慢点吃宁儿,等会儿叫陈姨再装点给你带回去。” 三人坐下,聊了下家常话,天色近暗。 梁奇峰回到府时,看到三人,神色一滞,问道:“宁儿什么时候来的?” 周枳宁看到梁奇峰,连忙起身行礼:“梁叔父好!我来了约摸两个时辰了,我母亲应该马上派人来接我了。” 梁奇峰脸上面露难色,缓缓地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对梁夫人说道:“夫人随我过来。”梁夫人起身,跟着梁奇峰去了旁屋。 梁夫人开口:“发生了何事?你脸色如此难看。” 梁奇峰艰难开口道:“周府有变故,皇上下令株连九族,立即行刑,刚才已经行刑全族无一活口。宁儿这孩子应该是被送出来了,看样子是不知情。” 梁夫人不可置信地问道:“为何?” 梁奇峰说道:“通敌叛国,残害官员,被三皇子抓到证据。” 梁夫人感到一阵头晕,颤颤巍巍地要倒下,梁奇峰眼疾手快扶住梁夫人坐下。梁夫人坐下镇定后,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痛心地说:“通敌叛国,残害官员?你与成翎相识数十载,你觉得他做得出这种事吗?我看是朝廷内有人眼红,精心设计陷害的吧!” 梁奇峰叹了叹气说道:“实在是证据确凿,我们也没有办法。” 梁夫人沉思了许久,下定了某个决心,坚定地对梁奇峰说道:“我要收养宁儿,为周家留个后。” 梁奇峰一脸震惊地看着梁夫人:“私藏罪臣之子,这可是死罪!你是要置我们全家于不顾吗!” 梁夫人不为所动:“我与周家数十载交情,这个忙我不帮,我这辈子不会安心。”梁夫人咬咬牙继续说道:“她可以用娴儿的身份活着,娴儿的真容并没有多少人知,明天便把宁儿送出城外,称外出养病。” 梁娴是梁府二小姐,在梁府的后院养着,除了几位贴身的丫鬟,其他下人基本很少见到二小姐出她的院子。她从小便身患染病,面容半毁,很少见人,就算见人也是带着面纱,除了梁府自己人,其他人从未见过梁娴真容,大家都习惯性地遗忘了梁府二小姐。 梁奇峰坐下,思绪了片刻,缓缓说道:“好,我会想办法。” 梁夫人感激地看着他,语气温柔了许多:“有劳夫君。” 片刻,夫妻二人同来到前厅,缓缓地说出周府的遭遇。十二岁的周枳宁大脑已经完全空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抽搐地说:“我…我要回家,我要去找父亲母亲…这不是真的…” 梁夫人心疼地抱住周枳宁:“宁儿乖,姨母和叔父以后会疼爱你的。” 第2章 入宫昭雪 翌日,梁奇峰和梁夫人偷偷带着周枳宁和春琳出城去,对外宣称要带二女儿去郊外养病。周枳宁路过看到周府牌匾已经掉落,大门敞开,里面破烂不堪,地上还残留着许多血迹。 周枳宁看到忍不住地哭泣,小声说道:“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们,周家的大仇我一定会报的。”梁奇峰听到后,若有所思。 梁奇峰带梁夫人带周枳宁到郊区的一栋房屋,这里虽然偏僻,周围的风景却也秀丽。 梁夫人摸了摸周枳宁的头,说道:“宁儿,以后委屈你先住在这了。梁府上上下下多人进出,难免不方便,这边安静隐秘。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这里也留了两个下人照顾你,这是姚姨,小雪。”姚姨是个约莫五十岁的妇人,小雪的年龄与周枳宁差不多大。 周枳宁感激地说:“感谢相助叔父姨母,宁儿没齿难忘。” 梁夫人抱了抱周枳宁,双眼含泪说道:“苦了宁儿了,我和叔父就先回府了,每月我们都会来看望你的,你有什么事就叫小雪来府里。” 周枳宁听话地点点头,梁夫人和梁奇峰坐马车回了府。 姚姨和小雪带着周枳宁还有春琳来到了寝室,虽然不比之前在府里精致华美,倒也算干净整洁,该有的都有。姚姨开口:“姑娘的衣服我都备好放柜里了,若有什么需要的,吩咐老奴直接去采买即可。姑娘的餐食也是老奴负责,有什么想吃的可直接吩咐老奴做。” 周枳宁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了以前在周府,眼泪忍不住落下,这可把她们吓了一跳。 “姑娘,怎么哭了,是老奴哪里说错了吗?”姚姨连忙拿起旁边干净的布,过去擦周枳宁的脸。 周枳宁抽搐地一边哭着说:“没有…我只是想家了。” 姚姨拍了拍周枳宁的肩膀:“姑娘不嫌弃的话,以后也可以把这里当自己家。” 周枳宁感激地说:“谢谢你们。” 周枳宁哭过后,因车马劳顿,疲惫地睡下了。 三日后,梁奇峰出现在门口,周枳宁惊喜地说道:“梁叔父,您来了。” 梁奇峰满脸严肃地说道:“宁儿,你随我来。” 周枳宁跟上,梁奇峰带她来到了屋子前的一片大树下停住。 梁奇峰缓缓开口:“宁儿,你可想为周家复仇?” 周枳宁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想!” 梁奇峰嘴角勾起浅浅一抹笑:“很好,是个有骨气的孩子。叔父便帮你复仇,你可愿意按照叔父的方法做?” 周枳宁噗通一下跪下:“无论叔父让我下刀山火海,只要能为我周家复仇,我都愿意做。叔父大恩,宁儿没齿难忘!” 梁奇峰缓缓开口:“你可知,是谁栽赃你们周家。” 周枳宁咬牙切齿说道:“是三皇子,盛羽霖。” “是的,因这件事,他得到了皇上的认可,即将成为太子,皇上已经年迈,过不了多久,他将继承大统。而你…”梁奇峰话音一转“在他继承大统后,我将会送你进宫,潜伏在他的身边,伺机报仇。” 周枳宁非常坚决地点头:“叔父,我现在该怎么做?” 梁奇峰:“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权谋、武功,权谋在宫里是必不可少的,武功在必要的时候也须用上。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这些,只要你用心学。” “叔父,我什么都愿意学。”周枳宁眼神里透露出坚毅。 大周40年,三皇子盛羽霖登基称帝,封号为禹。 凤阳宫内,皇后任芩音、锦妃莫佳岚、越妃应菲儿、温嫔孟韶婉、贤嫔张悦芝、陈贵人陈桂芯、洗贵人洗智虹、万贵人万琴等妃嫔正在商议选秀事宜。 “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想必皇上会满意的。”锦妃得意地说道。 “好,有劳妹妹了。”皇后笑道。 “这没什么。”锦妃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皇上让我多帮着皇后娘娘,只是略尽绵力罢了,毕竟皇后娘娘贵人事多。” “锦妃,跟皇后娘娘说话该注意分寸。”越妃愤愤说道。 “我是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不像越妃九曲心肠。”锦妃回击。 “你……”越妃被怼得无话可说,她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好了,大家姐妹都是为皇上分忧的,何必斗嘴。”皇后劝道,她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是,娘娘。”越妃不满地别过头,她的态度虽然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锦妃妹妹,一会本宫空了去看看你那边准备得如何。”皇后向锦妃说道。 “随时恭候皇后娘娘。”锦妃说罢,起身行礼:“妹妹先告退了,事务繁多。” “好,你们都退下吧。”皇后手一挥向众人说道。 嫔妃们纷纷起身说道:“是,皇后娘娘。” 刚出凤阳宫门,越妃不满地向温嫔说道:“锦妃近来越来越嚣张了,我可不满她这样子。” “她向来如此,你还没习惯吗。”温嫔淡淡地说道,她的态度冷静,似乎对后宫中的争斗早已习以为常。 “还不是靠她爹爹的战功,想当初她还是锦嫔的时候,怎敢如此跋扈!”越妃越说越气愤,继续说道:“真想不到皇上为什么如今这么注重武将,我爹爹宰相的分量竟然比不上一介武将。” 万贵人从旁边插上一嘴:“可不是嘛,听说如今边境不稳,皇上注重武将也是正常的。” “朝政的事,我们后宫还是少议论。”温嫔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万贵人看着温嫔离去的背影,露出不满的神情。 “好了,我也该回宫了。”越妃打了个哈欠,上轿回宫了。 凤阳宫内,皇后的贴身侍女庭青按着皇后的额头说道:“近来锦妃可越来越跋扈了,皇后娘娘不压压她的气焰吗?” 皇后眯着眼说道:“无非是因为她爹在边境打了场大胜仗,近来皇上如此宠爱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算如此,也不能不把皇后娘娘不放在眼里,我们可要在选妃的事情上使点绊子?”庭青说道。 皇后叹了叹气:“不可,选妃这件事可关乎皇上的颜面,不可在这上面做手脚。好了,扶本宫去休息吧。” “是,娘娘。”庭青只能作罢。 第3章 选秀仪式 夜幕低垂,兵部尚书梁府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唯有微风轻拂过树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伴随着周枳宁的沉思。她静立于窗边,指尖轻轻滑过母亲留下的玉佩,那玉佩在银白的月光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辉,宛如承载着往昔的温暖记忆。 如今的周枳宁已17岁,脸上褪下了稚气,已经长开成了一位精致漂亮略带英气的美人,身姿纤纤,因常年习武的原因,却不显瘦弱。 梁奇峰轻叩房门,踏入室内,面色凝重:“宁儿,明日你可准备好了?” 周枳宁坚定地紧握双拳,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叔父,我已准备就绪。周家的血海深仇,我绝不会忘记。” 梁奇峰微微颔首,满意之情溢于言表:“叔父这些年没有白教你,你早点休息。明日选秀,相信你没有问题。进宫后,别忘了改称呼,你现在的身份是梁娴,而我是你的父亲。” 周枳宁行礼道:“是,宁儿知道了。”梁奇峰起身,步履沉稳地退出了房间。 翌日,春琳为周枳宁最后在头发上插上一支青莲吊坠钗,整个装扮便完成了。 周枳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身着浅蓝紫色衣裙,脸上的妆容清新淡雅,而不媚俗,配饰搭配得当,不会太招摇,也能看出品质不凡。 春琳低声道:“小姐,时辰到了,该出发了。”周枳宁便出门上轿入宫了。 约莫过了二刻,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夫开口:“小姐,到誉阳城了。”誉阳城便是大周皇宫。 周枳宁在侧门落车,马上有宫里的嬷嬷前来迎接:“请问姑娘是哪家小姐呢?” “小女梁娴,家父是兵部尚书。”周枳宁连忙行礼。 嬷嬷一听连忙赔笑:“原来是梁大人家的小姐,到这边来。”说罢,便领着周枳宁走到前面的一支队伍。“老奴有事先去忙了,小姐如果有什么吩咐,尽管叫老奴。”兵部尚书是朝中正二品官员,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嬷嬷可不敢得罪。 “小姐,今日来了许多美人,好几位都身世不凡。”春琳有一丝担忧。 “希望我能中选吧。”周枳宁握了握春琳的手,眼神透露出坚定,为了今日,可足足准备了五年,我一定要入宫,周枳宁心里暗暗想道。 誉阳城内,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宫墙之内,宫女们轻手轻脚地忙碌着,为即将到来的选秀仪式做着精心准备。选秀大典在皇宫的御花园中举行,园中百花竞艳,香气四溢。御花园的中心,搭建了一座高台,台上铺着红地毯,两边摆放着金碧辉煌的龙椅和凤椅,这是皇帝和太后的座位。 随着晨钟的敲响,选秀仪式正式开始。宫女们引领着来自各地的佳丽们进入御花园,她们都身着华美的服饰,头戴金翠,脸上涂着精致的妆容,步态轻盈,宛如行走在云端。 皇帝坐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每一位佳丽。太后则坐在他的身旁,端庄而优雅。宫中的乐师们奏起悠扬的乐曲,仪式主持的黄公公开始念出各位佳丽的名字,佳丽们每五位排成一条小队,由宫女按顺序领路到皇上太后高台下,黄公公念出她们的名字,她们便向皇上太后行礼问好。皇上太后若是看上了,就让旁边的主事公公秦公公喊一声留牌子,若是没看上就会喊撂牌子。 排在周枳宁前面的众多佳丽之中,一位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她身着淡绿色的长裙,身姿婀娜,面若桃花,眼似秋水。 黄公公念道:“礼部尚书范晏之女范悠尘,年十七。” 她走上前,缓缓跪下行礼,轻启朱唇:“臣女范悠尘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圣体康泰,国泰民安,太后圣寿无疆,洪福齐天。” 太后听后,满意地对皇上说道:“范大人家的千金,果然端庄温婉,容貌出众。” 皇上应道:“确实样貌端庄,留下吧。” 秦公公会意,随即喊:“礼部尚书范晏之女范悠尘,留牌子。” 范悠尘微微一笑,再次行礼:“谢皇上太后。” 周枳宁凝视着前方,一排排佳丽渐次走过,她紧握着手中的手帕。终于,领路宫女开始领路,周枳宁迈着端庄的步伐缓缓走向前去。 黄公公开始依次念名:“齐州州府李建成之女李歌歌,年十五。” 李歌歌长得一张甜美的娃娃脸,稚嫩的声音开口:“臣女李歌歌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笑着开口:“这小女子一听声音就喜庆,长得也可人,留下吧。” 皇上微微点头,随即秦公公喊:“齐州州府李建成之女李歌歌,留牌子。”李歌歌没想到自己会被留下,愣了愣忙谢恩。 周枳宁感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黄公公的声音在晨光中回荡:“兵部尚书梁奇峰之女梁娴,年十七。” 她走上前,优雅地跪下行礼,声音清亮而又柔和:“臣女梁娴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龙体安康,国运昌隆,太后洪福齐天,寿比南山。” 皇上盛羽霖眯了眯眼,总感觉以前见过周枳宁,便开口问:“你以前是不是进过宫?” 周枳宁微微一愣,在她九岁的时候,确实随行父亲进过宫参加过宫宴,但她此刻却不能透露自己真实的身份,便答道:“回皇上,臣女是第一次进宫。” 太后疑惑地看着皇上:“怎么了皇上?”皇上若有所思,随即又说:“没什么。” 转头对秦公公说道:“留下吧。”秦公公立刻会意,高声宣布:“兵部尚书梁奇峰之女梁娴,留牌子。” 周枳宁心里窃喜,她再次行礼:“谢皇上太后恩典。” 第4章 入宫前夕 她被领路的宫女带走,来到了旁边的亭子。这个亭子里站着的都是已经被选上的秀女,她们将进宫成为娘娘,互相打量着,气氛中带着几分好奇和竞争。 其中,礼部尚书范晏之女范悠尘,兵部侍郎严霆之女严嘉闵,周枳宁小时候曾与她们一起玩耍过。五年过去,周枳宁的容貌已有较大改变,身上已经没有了儿时的气质,小时候圆润的脸庞也变得清瘦了许多。周枳宁心中忐忑,不确定她们是否还能认出自己,于是她选择了一个角落,静静地站立,尽量保持距离。 周枳宁小站了一会,旁边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梁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周枳宁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选秀时站在她旁边的女子,她有一张甜美的娃娃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亲近和好奇。 周枳宁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警惕,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不能让任何人识破她的真实身份。她轻声回应:“当然可以。” “姐姐,我叫歌歌,来自齐州,真是意想不到我会被选中。宫中我一个熟人都没有,感觉好孤单。姐姐你看起来很亲切,我想和你认识一下,以后还请姐姐多多关照。”李歌歌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周枳宁温柔地笑了:“当然,进了宫,我们就是姐妹,自然要互相扶持。” “嗯嗯,选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站得腿都酸了,真想坐下来休息一下。”李歌歌一边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腿,一边抱怨。 周枳宁望向远方,选秀的队伍只剩两排了,她轻声安慰李歌歌:“快了,再耐心等一等。” 李歌歌的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姐姐。” 两人又聊了一些家常话,不久后,一位颇有资历的姑姑走进了亭子。秀女们纷纷停止了闲聊,恢复了端庄的站姿。 姑姑行了礼,然后宣布:“恭贺各位小主入选宫嫔,三日后会有宣旨的太监和教引姑姑通知各位,请各位小主先回府等候。”说完,秀女们依次跟随姑姑,缓缓离开了宫门。 在宫门处,周枳宁与李歌歌地道别,然后乘坐马车返回梁府。梁府已经得知周枳宁入选的消息,门口放起了鞭炮,周围邻居都来观看。周枳宁在离梁府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听到了远处的鞭炮声。 春琳笑着说:“这一定是梁大人梁夫人准备迎接小姐的吧。”周枳宁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难过,父亲母亲,宁儿就这样嫁了出去。 到达梁府,周枳宁下了马车,梁家的人都向她行礼:“参见小主。” 周枳宁急忙扶起他们:“这怎么行,外面冷,父亲母亲快进屋。” 梁奇峰起身:“谢小主。”随后,梁家人都进了屋子。 在大厅内,梁奇峰和梁夫人坐下后,周枳宁跪下:“叔父姨母的大恩大德,宁儿无以为报,入宫后,恐怕今生难以报答。” 梁夫人连忙扶起周枳宁:“宁儿,我们这些年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不需要你报答什么。”周枳宁感激地看着梁夫人,眼中泛起了泪花。 到了第三日,宣旨的公公和教引姑姑来到梁府。梁家上下一起接旨,公公宣读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兵部尚书梁奇峰之女梁娴,封为正五品贵人,于十月五日进宫,钦此。” 梁家上下行礼:“谢皇上恩典。” 公公接着说:“梁大人,小主,这位是负责教导小姐宫中礼仪的姑姑,小主一定要好好听从姑姑的教导。” 周枳宁行礼答谢:“多谢公公指点,我必会好好听姑姑的指导。” 公公微笑着:“我便不打扰了,还有其他几家需要宣旨。”梁奇峰礼貌地送公公出了梁府。 接下来的几天,周枳宁跟着教引姑姑学习宫中的礼仪。 到了入宫前的最后一晚,周枳宁正在整理要带进宫的首饰,突然,房门边闪过一道黑影。 周枳宁叹了叹气,说道:“越哥哥,怎么不进来。” 梁越从房边缓缓走出:“宁儿,我来看看你。” 周枳宁看着眼前的少年,已经长的十分高大,虽然年少但是超乎年龄段的沉稳气息,那双眼眸深邃但带着些许温柔。 梁越走到周枳宁面前,眼里满是心疼和不舍,缓缓开口:“明日你就要进宫,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也阻止不了你,以后我们怕是难有机会再见。” 周枳宁望着他眼泪不忍留下:“越哥哥…我…” 梁越手搭上周枳宁的双肩:“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如果你有一天不想复仇了,我带你走好不好?” 周枳宁别过脸,颤抖地说着:“那…是不可能的,家族的仇,我一定要报。” 梁越缓缓松开了手,失望地说:“我早知道你的性子,在宫里生存困难重重,你好好保重。”梁越说罢,转身正想离去。 周枳宁突然抓住他的手,擦了擦眼泪,说道:“在宫里想必是没有机会练剑的,越哥哥可否今晚再陪我再练一回?”梁越回头看着周枳宁,点了点头。 第5章 分离之痛 周枳宁回房拿了佩剑,梁越已在院子等她。周枳宁拔剑出鞘,向梁越刺去。梁越手指一动,剑出来刚好挡住了周枳宁,梁越微微笑道:“继续宁儿。” 周枳宁微微勾嘴,手开始挥舞着剑,腿也开始跑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甚至都出现了残影。剑突然从四面八方向梁越袭来,梁越连连格挡,往后退了好几步。 周枳宁奋力一击,梁越也接上了她这一击,开始回击。刀光剑影,两个人打得有来有回。 过了片刻,周枳宁摆摆手:“好了,就到这吧,实在是打不过你。” 梁越眯眯笑:“宁儿进步真是不小,父亲居然把落影飞仙教给你了,现在也可以跟我打个平手了。” 周枳宁坐下愤愤地说:“哪里是平手,你连五成功力都没用到。” 梁越在周枳宁旁边坐下:“我毕竟从小就开始练武,宁儿才练了五年,已经是超乎常人了,现在这京城中,能打败你的也不出十个。” 周枳宁撇撇嘴:“就当你在夸奖我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休息了。”说罢,起身要走。 刚走一步,梁越无奈地起身说道:“宁儿,你的剑不拿了吗?” 周枳宁听罢猛地一转身,踩到了衣裙,向前摔去,梁越连忙前去搂住她,周枳宁结结实实摔到了梁越的胸膛。那是一个结实有力的胸膛,周枳宁清楚地听到梁越心跳加快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周枳宁听得入迷,竟不舍得松开。 梁越一愣,见她没有起来的打算,手犹豫地抱着她,两人以一种奇怪地方式抱着。过了片刻,周枳宁缓缓开口:“越哥哥…” 梁越低下了头,看着她,刚好周枳宁也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周枳宁看着他的双眼入迷,又慢慢往下,在夜光的映衬下,那薄如花瓣,半开半合的嘴唇显得更加迷人。周枳宁伸手去摸他的嘴唇,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不知怎的,他的嘴唇好像有种魔力,脚一踮,周枳宁的嘴唇吻了上去。 梁越沉稳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慌乱,身体猛地一颤。周枳宁的嘴唇柔软地蜻蜓点水,梁越忍不住沉溺其中,狠狠地吻了回去,两个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抱得越来越紧。 片刻后,周枳宁轻轻推开了他,眼睛已经满含泪水,颤抖地说道:“越哥哥,谢谢你给我最后美好的回忆,我会永远爱你,但我要为我家族复仇,对不起。” 梁越满含爱意地看着周枳宁:“我也很爱你,宁儿,我尊重你做的每个决定,只要你需要我,我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会一直等你,此生除了你,不作她娶。” 周枳宁惊讶的看着他说道:“不,你不能一直等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复仇,有可能会死在宫中,我不希望拖累到你,我希望你幸福。” 梁越微微一笑,认真地对周枳宁说道:“你我之间,何谈拖累。”拿起配剑给周枳宁:“你回去吧。” 周枳宁深情地望了梁越一眼:“保重。”转身回了屋子。 梁越看她回到了屋子,垂下眼眸,又坐了下来,手指触摸回味着她刚刚吻过的嘴唇,嘴角忍不住上扬,又想到即将分离,心忍不住阵痛。这一坐,便是快天亮才离去。 周枳宁几乎整夜未眠,天刚蒙蒙亮,她便早早起床,站在门前凝望着初升的朝阳。春琳起床后,本想唤醒周枳宁,却发现她已经站在门外,神情若有所思。 春琳不解地问:“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周枳宁微微一笑,掩饰着内心的不安:“没什么,只是睡不着。” 春琳关切地问:“那我去为小姐准备洗漱用品?”周枳宁轻轻点头。 春琳手脚麻利,很快便为周枳宁打理好一切,随着时辰的临近,梁大人和夫人在门外等候,周枳宁与春琳以及教引姑姑一同踏上了前往皇宫的旅程。 抵达皇宫侧门,传旨的公公已经在那里等候,他恭敬地向周枳宁行礼:“给小主请安。内务府已将小主的行李安置在宫中,小主请随我来。” 春琳好奇地问:“公公,我们贵人将住在哪个宫?” 公公微笑着回答:“梁贵人将住在琉夕殿,与范贵人和李常在同住。” 周枳宁听到范悠尘的名字,心中微微一震,但很快便调整了情绪,跟随公公的步伐。 到了琉夕殿内,里面富丽堂皇,精致典雅,宫殿的屋顶覆盖着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周枳宁被安排在东院,当她走进东院大门时,六名宫女和四名太监已经在那里等候,见到周枳宁,他们连忙行礼:“奴才们恭迎小主,小主吉祥。” 周枳宁温和地说:“都起来吧。” 带路的公公恭敬地说:“小主想必是累了,请先歇息,奴才这就退下了。” 周枳宁礼貌地回应:“辛苦公公了。” 公公退下后,院内站在最前面的公公先开口道:“奴才是贵人院内的首领太监姚路,这几位是奴才的徒弟小廷子、小亮子、小民子。” 旁边领头的宫女也开口道:“奴婢是贵人院内的首领宫女锦绣,这几位是婷婷、青儿、沛儿、萍萍、冰儿。” 首领太监姚路继续道:“为了迎接贵人到来,我们把上下都布置了一番,贵人看哪里还需要整改的,就跟奴才们开口。” 周枳宁笑笑:“已经很雅致了。” 锦绣连忙道:“小主,外面起了秋风,请移步室内吧。”周枳宁缓缓走向室内。门帘和门窗上挂着珍珠和玉石,显得极为奢华,室内装饰着精美的绣品和华丽的锦缎,这一切无不显示着皇宫的奢华与尊贵。周枳宁坐下后,向春琳使了个眼色,春琳便从袖中取出钱包,一一打赏了在场的公公和宫女,他们纷纷表示感激。 周枳宁严肃地说:“今后,你们便是我的人了,我十分看重衷心二字。你们若真心实意为我办事,我必不会亏待。” 公公和宫女们齐声回答:“是,小主。” 周枳宁松了口气,示意他们可以退下:“我想歇息了,你们先下去吧。”公公和宫女们恭敬地退下,周枳宁感到疲惫和一丝不安。 第6章 入宫初见 晨光透过琉璃瓦,洒在琉夕殿的庭院中,如同细碎的金粉。周枳宁站在窗前,凝视着初升的朝阳,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生活将彻底改变,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春琳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粥,轻声说道:“小主,该用早膳了。” 周枳宁转过身,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暖:“来了,春琳。” 春琳将燕窝粥放在桌上,又道:“小姐,今日是您入宫的第一天,按规矩,您需要去凤阳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周枳宁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是她第一次正式面对后宫的权谋斗争。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好,我知道了。春琳,早膳后帮我更衣。” 春琳为周枳宁换上了一袭淡绿色的宫装,腰间系着一条金丝腰带,头上戴着几朵精致的珠花,整个人显得既端庄又不失灵动。 凤阳宫中,皇后任芩音正端坐在主位上,锦妃、越妃等后宫妃嫔坐在大殿两旁。新来小主们都在大殿中站着,周枳宁走进大殿,跟在新小主们后面。 过了片刻,又陆续来了两位新小主,主事姑姑瞧着新小主们都到齐了,宣道:“请新进宫的小主们向皇后娘娘请安。” 众人跪下行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任芩音微微颔首,打量着各位新进的宫嫔,淡淡地说:“免礼,都起来吧。” 众人站起身,皇后继续说道:“新人入宫,宫中的规矩可要好好学习,不可失了分寸。” 众人恭敬地回答:“是,娘娘,臣妾谨记。” 锦妃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梁贵人,听闻你父亲是兵部尚书,家中也是富贵人家,不知你对宫中的规矩可熟悉?” 周枳宁心中一凛,知道这是锦妃针对她,她不卑不亢地回答:“回锦妃娘娘,臣妾虽出生兵部世家,但宫中规矩与家中自是不同,臣妾定会虚心学习,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后见周枳宁应对得体,对锦妃说:“锦妃,梁贵人刚入宫,你作为后宫中的长辈,应当多多提点才是。” 锦妃脸色微变,但还是笑着说:“是,娘娘。” 主事姑姑一一向众人介绍宫里的嫔妃,大家都大致打了个照面。 请安结束后,众人都散去。周枳宁刚踏出凤阳宫门,后方传来一声温雅的声音:“梁贵人,请留步。” 周枳宁回头一看,是温嫔孟韶婉。周枳宁心虚地低下头,问道:“请问温嫔娘娘有什么事吗?” 孟韶婉慢慢走近周枳宁,看着她低声道:“只是觉得梁贵人像我以前的一位故人,可否来我昭仁宫一叙?” 周枳宁一愣,她想过会被人认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认出来。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当……当然可以,温嫔娘娘相邀,是臣妾的福气。”孟韶婉满意地笑了,拉着周枳宁就往昭仁宫走去。 进入昭仁宫正殿内,孟韶婉清了清嗓子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入内。”宫女们恭敬地回是,轻手轻脚地退下,关上了门。 孟韶婉缓缓走向周枳宁,望着她的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心疼地抱着她:“宁儿,我想不到,你还活着。” 周枳宁伤感地喃喃:“是啊,婉姐姐,我还活着。” 孟韶婉心疼道:“宁儿,你经历了什么?变化如此之大,我差点认不出你,你为何会以梁娴的身份入宫?” 周枳宁叹了叹气:“我机缘巧合被梁家收养,入宫是为了……报答梁家养育之恩。” 孟韶婉不可置信:“宁儿,你怎么能入宫呢?你应该在宫外好好地活着,你入宫后身份若是被人发现……” 周枳宁勉强撑起一抹微笑:“不会的,我容颜已经大改,想必只有娴姐姐你能认出我来。” 孟韶婉皱起眉头:“范悠尘,严嘉闵她们可认识你,真的不要紧吗?” 周枳宁答道:“严嘉闵她父亲在梁叔父手下当差,想必发现了也不要紧,梁叔父应该已经打过招呼。范悠尘……我觉得她不是多嘴的人,应该无妨。” 孟韶婉无奈地点头:“你觉得无妨就好,入宫后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开口。” 周枳宁若有所思:“不可,娴姐姐,你我两家现在的身份并没有太多交集,不可过分亲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才有益隐瞒身份的。” 孟韶婉同意:“是啊,今天我邀你前来,实在是太过草率,下次若需要相见,最好还是私下相见,你先回去吧,不可在我这停留太久了。” 周枳宁行礼:“多谢娴姐姐,宁儿告辞了。” 周枳宁回到琉夕殿,心中暗自思量,她必须尽快了解后宫的势力分布,找到可以信任的盟友。 午后,周枳宁和春琳在御花园中散步,欣赏着宫中的美景。忽然,她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她顺着琴声走去,只见亭中坐着一位女子,身着金丝织就的华丽衣裳,玉饰点缀其间,显得既尊贵又神秘。女子看到有人靠近,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周枳宁。 周枳宁连忙道歉:“是我无礼,冒犯了,我是新入宫的梁贵人,被琴声所吸引。” 女子微微一笑:“无妨,原来是新皇嫂。我只是随意弹奏,想不到会有人赏识。” 原来是皇帝的妹妹,周枳宁走上前:“冒昧问公主的名号是?” 女子答道:“平乐。” 周枳宁行礼:“平乐公主,臣妾很喜欢您的琴声,我可以坐在旁边听一会吗?绝不会打扰的。”平乐公主是皇帝的亲妹妹,皇帝对她十分宠溺,身份非常贵重,周枳宁也是不想错过这个与她结交的机会。 平乐公主道:“当然可以,请坐。” 随后,琴音又响了起来。周枳宁眯着眼睛享受着琴声,好不容易有这种放松的时刻,以前的周枳宁琴技十分出色,只是这五年从没有机会再弹了。 天渐暗,平乐公主的丫鬟提醒:“公主,天暗了,该回去了。” 平乐停下了琴音,丫鬟扶她起身。周枳宁也从这琴音中抽离了出来,连忙起身:“多谢公主的琴音,臣妾心情舒畅了许多。” 平乐笑道:“刚入宫确实有很多顾虑,能为你疏解也是我的福分了。我经常会来这里弹琴,如果心情不好,可以过来听的,我就先回宫了。” 周枳宁行礼:“多谢公主。” 看着公主远去的背影,周枳宁也拉着春琳回宫了。 第7章 宫闱花影 周枳宁与春琳步入院中,只见茶花树下,李歌歌与范悠尘正倚树而立,似是等候多时。周枳宁心头一紧,差点忘却她们亦是琉夕殿中的同住之人。 李歌歌眼尖,一眼便瞧见周枳宁,她那娃娃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梁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和范姐姐特来拜访。” 周枳宁亦是笑意盈盈,回应道:“我方才游历于御花园,让你们久等了。” 李歌歌轻摇螓首,笑意盈盈:“不打紧的,我们也是刚到。”说罢,周枳宁便邀请她们进屋,落座于雅致的厅堂之中。 “天色已晚,不如便在我这里共进晚膳,如何?”周枳宁提议。 李歌歌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好呀,我带了些家乡的小吃,正好可以一同品尝。” 周枳宁闻言,连忙让春琳去准备着,招待李歌歌和范悠尘。 范悠尘轻启朱唇,声音柔和:“梁姐姐,御花园的杜鹃花可还在盛开?” 周枳宁含笑答道:“正是盛开之时,美不胜收。御花园之景,实乃人间仙境。” 李歌歌眼中闪过一抹期待:“那明日我与范姐姐也去御花园一游。” 范悠尘轻声附和:“如此甚好。” 三人谈笑风生,不觉间,佳肴已上桌。李歌歌望着满桌的美味,眼中不禁流露出赞叹:“梁姐姐,这些佳肴真是令人垂涎三尺。” 周枳宁笑道:“那便尽情享用吧。”李歌歌便不再客气,开始大快朵颐。 随着夜幕的降临,院中的灯火渐次点亮,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 范悠尘望着周枳宁,眯着眼笑道:“与梁姐姐相处,总有一种亲切之感,仿佛已是多年旧友。” 周枳宁心中一动,却不知如何回应,李歌歌却抢先道:“我也有同感,梁姐姐真是让人倍感亲切。” 周枳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是吗。”随即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你们快回去歇息吧。” 李歌歌与范悠尘起身,李歌歌道:“那我们便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访梁姐姐。” 范悠尘亦优雅起身:“梁姐姐,今日多谢款待。” 周枳宁微微颔首:“去吧。”目送她们离去。 到了第三日,众妃嫔照例向皇后请安。皇后娘娘身着金丝绣凤的朝服,步态优雅地从寝殿内走出,众人见状,连忙俯身行礼,恭敬地说:“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娘娘笑意盈盈,柔声道:“都起来吧,众姐妹都来得这么早。” 秦常在急忙上前,语气恭敬而略带谄媚:“给皇后娘娘请安,是臣妾们应尽的本分,岂敢有丝毫怠慢。” 锦妃听后不悦,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常在,秦常在害怕地缩了缩头。 皇后娘娘面不改色:“众姐妹有心就好,从今日起新进的妃嫔都要准备侍寝了。” 新进的嫔妃们齐声回道:“是,娘娘。” “哎,来了这么多花朵一样的新面孔,我们这些老人怕是难见到皇上了。”锦妃开口,对着越妃笑道:“你说是吧,越妃姐姐。” 越妃心中一痛,皇上已三月未召见,她心中怒火中烧,正欲开口反击,却被温嫔轻轻拉住衣袖,温嫔轻摇其头,示意她忍耐。越妃怒火被压下去一点,不屑地转过头,冷哼一声。 “皇上刚登基,忙于朝政,这三个月进后宫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众姐妹又何必争这一时长短呢。”皇后劝道。皇上登基这半年以来,除了每月固定会去皇后宫中一次,一个月中也就召见锦妃一两次,其他嫔妃才两次。 众人答道:“是。” 请安结束后,周枳宁午憩了一会,便在琉夕殿的朱红大门前停留,李歌歌从西院匆匆走出,眼中带着疑惑:“梁姐姐,您在此等候何人?” 周枳宁莞尔一笑:“在等你们一同去御花园呀。” 李歌歌眼睛一亮:“原来梁姐姐在等我们,我去叫范姐姐。” 话音未落,范悠尘便从南院走了出来;“梁姐姐也一同前去吗?” 周枳宁轻点螓首,三人便携手步入御花园。园中百花争艳,蝶舞蜂飞,李歌歌目不暇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周枳宁轻声提醒:“妹妹,慢点走。” 忽闻越妃的声音随风传来:“三位妹妹好雅兴,来御花园赏玩。”三人转身,只见越妃、温嫔与万贵人缓步而至。周枳宁三人恭敬行礼:“参见越妃娘娘,温嫔娘娘,万贵人。” 万贵人语带讥讽:“三位妹妹好不自在,不若回府准备,今夜或许有幸得见龙颜。”她目光落在范悠尘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嫉妒,“尤其是范贵人,皇上对你可是赞赏有加。” 范悠尘不卑不亢,回道:“多谢姐姐指点,我们正欲返回。” 越妃目光流转,落在周枳宁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依我看,梁贵人或许更得皇上青睐,花容月貌,才智过人。” 周枳宁心中一惊,却迅速恢复镇定,谦逊回道:“越妃娘娘过誉了,臣妾不敢当此殊荣,娘娘才是宫中之花。” 越妃笑意更浓:“梁贵人言辞犀利,难怪能在锦妃面前不落下风。” 温嫔孟韶婉暗中递了个眼色给周枳宁,示意她快走。周枳宁心领神会,再次行礼:“越妃娘娘,我们先行告退。” 越妃微微颔首:“去吧,梁贵人若得闲,不妨来芷琴宫一叙。” 周枳宁受宠若惊:“谢娘娘厚爱,臣妾定不负所望。”言毕,她便拉着范悠尘和李歌歌回了琉夕殿。 第8章 侍寝初夜 回琉夕殿的路上,范悠尘轻声问道:“越妃娘娘此举,莫非是想拉拢姐姐?” 周枳宁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我初入宫闱,自是不愿卷入任何是非。” 范悠尘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后宫之中,势力错综复杂,我们若想独善其身,恐怕不易。姐姐可曾考虑过依附于某一方?” 周枳宁急切地摇头,语气坚定:“不,我只愿与妹妹们安安稳稳过日子,远离那些纷争。” 李歌歌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问:“什么纷争?” 周枳宁轻轻一笑,轻描淡写:“无妨,不过是些闲话罢了。” 回到琉夕殿,一位太监早已等候多时,见三人归来,立即上前施礼:“参见三位小主,恭喜梁贵人,皇上今夜翻了您的牌子。” 周枳宁心中一惊,脸上却尽力保持平静:“我?”她的身份非最尊贵,未料到自己会成为新进宫妃嫔中第一个侍寝之人。 “姐姐真是好福气。”李歌歌和范悠尘相视一笑,语气中满是真挚的祝福,“在这众多新进宫的妃嫔之中,姐姐竟是头一个得到此等荣耀的。”言罢,两人便带着一丝羡慕,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小主,凤鸾车即将来接您,这位是宫中司寝的杨嬷嬷,她会指导您侍寝的规矩。”太监恭敬地介绍,随后便告退了。 周枳宁礼貌地邀请杨嬷嬷进屋,心中却不免有些忐忑。 杨嬷嬷细心地教导了周枳宁侍寝的流程,不一会便出发去汤泉沐浴了。沐浴在汤泉之中,有三位宫女在旁边伺候着,望着眼前的雾气,周枳宁的思绪如同泉水般翻涌。她虽有超脱同龄人的心境,却也难掩心中的不安。想到自己即将与一个陌生男人亲密接触,这个男人不仅与自己家族有着深仇大恨,还有着后宫无数女子的宠爱,周枳宁的心情复杂难言。如果一切未曾发生,她或许已与心爱之人共度此生…… 沐浴完毕,宫女们细心地为周枳宁擦干身体,轻柔地为她裹上一张温暖的被子。不久,两位太监进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抬往乾清宫。 月光如水,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映出一片银白。周枳宁被抬入乾清宫侧门,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恐惧。 乾清宫内,灯火辉煌,金碧辉煌。皇帝盛羽霖正端坐于案前,手中执着一卷书简,眉头微蹙,似在沉思。 首领太监任清进来行礼:“皇上,梁贵人到了。” 盛羽霖微微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书卷之上。 周枳宁躺在床上,被子裹得她动弹不得,心中五味杂陈。等待中,她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周枳宁感到有人靠近,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人的脸,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周枳宁心中一震,困意消除了大半,颤颤地开口:“臣妾见过皇上。” 盛羽霖的视线从周枳宁脸上移开,身体一动,躺在了周枳宁的身侧。周枳宁紧张得心跳加速,脸上泛起红晕,她身上现在可是一丝不挂。 盛羽霖一只手撑着头,侧身看着周枳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很紧张吧?” 周枳宁下一愣,转头看向了盛羽霖。近距离一看,她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位三皇子的容貌果然出众,难怪能成为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小时候只远远见过一面,并没有看清楚,现在近距离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看够了吗?”盛羽霖戏谑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周枳宁害羞地转过头,努力平复心跳,心中却暗自告诫自己:他是自己的仇人,怎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盛羽霖凑近到周枳宁耳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那我们,便开始了。” 盛羽霖的唇轻柔地印在周枳宁的颊上,如同春日微风轻拂,她的面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两人的目光在这一刻交汇,周枳宁的心跳加速,仿佛被春风拂动的花瓣,随着他的每一个温柔触碰而轻轻颤抖。 他的唇缓缓下移,最终覆上了她的嘴唇,周枳宁感到一阵电流般的触感,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盛羽霖的吻逐渐变得霸道,舌尖轻巧地挑逗着她,周枳宁在这股力量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尽力回应。 他轻轻地伸出手,指尖带着无限的温柔,轻触周枳宁的脸颊,红晕在她脸上蔓延,眼中闪烁着羞涩的光芒。他的手缓缓下移,轻轻地揭开了覆盖在她身上的被褥,露出了她那完美无瑕的胴体。周枳宁羞涩地抓住他的手,盛羽霖停下了吻,低声安慰:“别紧张,我会很温柔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满了魅惑力,周枳宁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盛羽霖的手掌轻抚周枳宁纤细的腰肢,他的唇继续下移,温柔地吻着她的颈项。他的动作充满了耐心与温柔,周枳宁感到一阵火热,情不自禁地紧紧拥抱着眼前的男人。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两人的身体在温柔的拥抱中融为一体,他们的心跳在无声中共鸣,如同一首美妙的乐章在夜空中回荡。 激情过后,周枳宁感到一丝疲惫,虚弱地趴在盛羽霖的胸口。盛羽霖的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累了吧?我们休息吧。”周枳宁轻声应了一声,缓缓进入了梦乡。 盛羽霖侧身凝视着周枳宁的睡颜,思绪飘回到了过去。他记得在13岁那年的二哥生日宴上,曾见过周枳宁,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娃,因为未能按时完成课业而被父亲责骂,整场宴会上,她的小脸气得红彤彤的,盛羽霖不禁被她那可爱的模样所吸引。 后来,他在江南游历时,偶然看到一个泥娃娃,便想起了那天的周枳宁,于是买下并让人送给了她,但后续也无音讯。 盛羽霖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选秀那天见到的周枳宁,便和记忆中的女娃娃形象重合在了起来,虽然容貌气质已大变,但他看着她的眼睛就能确认就是她。 然而,首府家在五年前遭遇不幸,全族被先皇下令扼杀,如今她却以兵部尚书千金的身份入宫,他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对她却有种莫名的信任。 第9章 册封瑞嫔 翌日,周枳宁醒来时,感到全身酸痛,发现盛羽霖已经不在身旁。她害羞地用被子遮住脸,心中暗自思忖:“昨晚我都做了些什么?” 整理好思绪后,她缓缓露出头来,却发现盛羽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床前,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醒了啊?起来同朕用早膳吧。” 周枳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声应道:“是,皇上。” 宫女们上前伺候她洗漱,盛羽霖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洗漱完毕后,周枳宁跟随盛羽霖去用早膳。她感到一阵尴尬,全程低着头,只吃眼前的菜。盛羽霖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觉得她甚是可爱。 “晋梁贵人为嫔位,赐号瑞。”盛羽霖突然宣布。 周枳宁震惊之余,一时忘了谢恩,呆呆地看着盛羽霖。盛羽霖眯起眼睛,提醒她:“不谢恩吗?” 周枳宁连忙反应过来,行礼道:“谢皇上隆恩。” 盛羽霖擦了擦嘴,起身道:“起来吧,朕还有奏折要批,任清备轿抬她回宫吧。”说罢,他便向书房走去。 任清恭敬地上前,对周枳宁说:“瑞嫔娘娘,请。” 周枳宁跟着任清离开了乾清宫,坐上了备好的轿子。回宫的路上,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为何皇上会对她如此宠爱,仅侍寝一晚便晋升为嫔。 回到琉夕殿,春琳和宫人们都在院中等候,脸上洋溢着喜悦。春琳扶着周枳宁入院,告诉她是任清派人先来报信的。不久,任清又送来了许多皇上的赏赐。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李歌歌和范悠尘的注意,她们来到院中,连忙向周枳宁道喜。周枳宁收到这么多礼物,自然也分给了她们一些,同时也赏赐了下人,整个琉夕殿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姐姐,皇上待你也太好了,第一位侍寝不说,也是第一位晋升嫔位的,送的礼也这么多。”李歌歌笑嘻嘻地说。 “可不是,我们今早向皇后娘娘请安时,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呢,姐姐以后可要小心了。”范悠尘担心地看着周枳宁。 周枳宁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这样太招人妒忌,我现在太冒进,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 范悠尘握着周枳宁的手:“姐姐,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会帮你的。” 周枳宁感动地望着范悠尘,想起小时候她跟范悠尘的感情也是如此要好,但如今却不能以真实身份面对她,不免觉得内疚。 水华宫内,锦妃的怒火如同被风吹动的烈焰,她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宫中回荡。宫女和太监们闻声色变,纷纷跪倒,头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成为这位娘娘怒火的下一个目标。 贤嫔张悦芝和冼贵人冼智虹站在殿内,她们的脸上也映着不悦之色。贤嫔气愤地开口:“那梁娴真是天生的狐媚子,仅一次侍寝便晋升为嫔,这也太不合规矩了!” 冼贵人紧随其后,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方才又见皇上赐给她不少珍赏赐,这小狐狸的手段真是了得!” 锦妃的脸色愈发阴沉,她愤怒地捶打桌面:“一次侍寝便能晋升,若再有几次,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来!” 冼贵人连忙上前安慰:“娘娘的风华,那梁娴怎能相比?皇上不过是图个新鲜,宫中新进的嫔妃众多,皇上尝鲜过后自然会厌倦,他的心终究是向着您的。” 贤嫔也附和道:“正是,自皇上登基以来,娘娘您得到的恩宠无人能及,皇上亲临的次数甚至超过了皇后。” 听到这些,锦妃的怒容稍缓,她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虽然她不足为患,但我们也不能让她太过嚣张。” 贤嫔和冼贵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对这些宫中的小把戏早已驾轻就熟,齐声应道:“是,娘娘。” 第二天,周枳宁与李歌歌、范悠尘一同前往皇后宫中请安。三人在路上谈笑风生,却在一处转角遭遇了意外。一个宫女突然从角落冲出,手中的水盆不慎泼洒,将周枳宁的衣裳淋了个透湿。 第三天,范悠尘迅速拿出手帕为周枳宁擦拭,同时斥责宫女:“你是何人,行事如此鲁莽!” 宫女跪地求饶:“小主饶命,我是太后宫中的丫鬟,因急着去送水未注意到小主,请您宽恕。” 周枳宁轻轻摆手,示意无妨:“我回去更衣便是,你们先行一步。” 李歌歌关切地说:“姐姐,我们陪你回去吧。” 周枳宁微笑着拒绝了她的好意:“不必了,你们在反而碍手碍脚的,我会尽快的。” 范悠尘目送周枳宁匆匆离去后,转头询问宫女:“太后近日身体如何?前日我见她仍卧病在床。” 宫女回答:“太后今近日仍旧卧病。” 范悠尘心中起疑,让宫女退下,李歌歌疑惑道:“昨日我和姐姐去看太后时,太后这两日已能下床行走了,为何这宫女会说太后还卧病在床呢?” 范悠尘无奈道:“这宫女并非太后宫中之人,她可能是受人指使来陷害姐姐,意图让她在请安时迟到,以此受责。此人手段高明,料定我们不敢去询问太后。” 李歌歌担忧道:“那姐姐迟到了,皇后娘娘会责怪她吗?” 范悠尘沉吟片刻:“我们只能向皇后说明,希望她能明察。” 范悠尘和李歌歌步入凤阳宫,步履间流露出一丝从容,向皇后娘娘行了一礼,范悠尘语气平和地说道:“瑞嫔姐姐在来此途中,不慎被宫女泼水,衣衫尽湿,故此回宫更衣,或将稍晚抵达,特此向娘娘禀报。” 皇后微笑着点点头:“无妨。” 贤嫔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此事真有如此巧合?莫非瑞嫔姐姐自恃圣宠,便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中了?” 李歌歌听到,怒气中烧,愤愤地说道:“梁姐姐跟我们一同前来的,怎会有假?姐姐大可去问宫女。” 贤嫔不屑地看了李歌歌:“谁不知道你们几位情同姐妹,当然会为她说话。那我可要问了,那位宫女是哪个宫的?” 李歌歌脱口而出:“是太后宫的!” 冼贵人掩口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李常在,便是编造,也需动动脑筋。从琉夕殿至凤阳宫,何曾需经过康寿宫?” 李歌歌被气得小脸通红,范悠尘见状,轻拉李歌歌的衣袖,示意她莫再争辩,随后引她至一旁的座位坐下,以示退让。 第10章 后宫争斗 周枳宁回屋快速换好衣裳,匆匆地赶往凤阳宫。她刚到屋外,便听到屋内传来的窃窃私语。 锦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她讥讽地开口道:“皇后娘娘,新来的妃嫔似乎并不将娘娘放在眼里,至今未至,这等无礼之举,岂能不加以惩戒?” 越妃冷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挑衅:“锦妃妹妹,您也知晓请安的重要性。不知这一个月来,您自己又迟到了几回?若真要惩戒,何不从您开始?” 贤嫔不甘示弱,立刻反驳道:“锦妃娘娘侍奉皇上辛苦,连皇上都未曾责怪,越妃娘娘又何来资格惩治?” 越妃不慌不忙地继续道:“因事迟到一两次,实属人之常情。皇后娘娘宽宏大量,未曾怪罪,尔等又何必对瑞嫔如此苛责?” 周枳宁听罢后步入殿中,步态轻盈,行了一礼,开口道:“皇后娘娘金安,臣妾因遭宫女不慎泼水,衣衫不整,故回宫更衣,因而迟来请安,还请娘娘恕罪。” 锦妃不屑道:“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这罪名瑞嫔承担得起吗?” 皇后沉声开口道:“瑞嫔迟到是事实,但事出有因,就扣一个月月钱小小惩戒一下,下不为例,起来吧。” 周枳宁再次行礼:“谢皇后娘娘。” 锦妃意犹未尽,欲再言,却被皇后娘娘的沉声制止:“好了,都不要再说了,散了吧。” 众人行礼:“臣妾告退。” 周枳宁跟范悠尘和李歌歌走出屋外,锦妃便开口嘲讽:“瑞嫔真是好运气呀,才被罚一个月月钱。” 周枳宁对锦妃行了个礼道:“感谢锦妃娘娘的提点,以后臣妾将会加倍小心,不会再迟到了。” 锦妃冷哼了一下,转身便走了。范悠尘看着锦妃跋扈的背影,担心地说:“锦妃她们如此针对姐姐,以后可得小心了。” “是啊,这个锦妃,谁得宠她就会打压谁,没事妹妹,以后姐姐会帮着你的。”越妃不知何时已至,温嫔伴随其侧。 周枳宁感激:“谢过越妃娘娘相助,臣妾不甚感激。” 越妃笑着招招手:“无妨,妹妹无需客气,有空来我宫里喝茶。” 周枳宁礼貌道:“好的,娘娘,那妹妹就先告退了。” 越嫔轻轻点头,周枳宁与温嫔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温嫔心领神会,眨眼间,周枳宁便与范悠尘和李歌歌一同步出了凤阳宫。 宫墙之外,周枳宁轻声说道:“我想独自去御花园散散心,妹妹们先行回宫吧。” 李歌歌关切地问:“姐姐,真的不需要我们陪伴吗?” 周枳宁微微一笑:“不必了,春琳会随我同行,你们放心。” 范悠尘目送周枳宁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穿过御花园的幽径,周枳宁来到了昭仁宫的后门。春琳轻敲几下,温嫔孟韶婉的贴身宫女雯儿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引领她们穿过后院,来到了孟韶婉的寝室。 孟韶婉一见到周枳宁,便急切地上前拥抱她,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宁儿,你刚来不久,便让你受了委屈,都是我无能,未能好好保护你。” 周枳宁轻拍着孟韶婉的背,安慰道:“我没事,不过是罚了些月钱而已。” 两人坐下后,孟韶婉继续说道:“我怕锦妃会再找你麻烦,宁儿,你一定要小心。” 周枳宁:“我会的,婉姐姐,你可曾向越妃透露过我的身份?她似乎有意拉拢我。” 孟韶婉摇头否认:“从未,越妃是看中了你现母家兵部尚书的势力。” 周枳宁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原来如此,有越妃撑腰,对我也是有利的。” 孟韶婉轻笑:“我会巧妙地提醒她与你结盟,这样我们以后就有正当的理由会面了。” 周枳宁忍不住笑出声:“说得我们好像有什么私情似的。” 孟韶婉玩笑地轻打了周枳宁一下,假装责怪道:“你这油嘴滑舌的毛病倒是没改。” 周枳宁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调皮,她问道:“姐姐可知道乐平公主?” 孟韶婉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真:“当然,她是皇上的嫡亲妹妹,最受皇上宠爱。你怎么会问起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周枳宁的眼神变得深邃,她继续道:“不瞒姐姐说,我前天去御花园,遇到了她,她倒是个好说话的。” 孟韶婉的眉头微蹙,显得有些疑惑:“乐平公主平时并不与人亲近,对待我们这些妃嫔都是敬而远之的,怎会与你说话呢?” 周枳宁沉思着:“我遇到她那会,她正在御花园亭上弹琴,我坐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她还说我想听可以随时过去。” 孟韶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竟说你可以随时过去?乐平公主相熟,倒也是个靠山。不过她如今也16岁了,皇上正在考虑她的婚事,公主身份尊贵,寻常人家怕是配不上。”她顿了顿,看着周枳宁,继续道:“如今皇上抉择也就两家,一家是宰相府郭崇林,另一家则是……”孟韶婉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出:“你们兵部尚书家梁越。” 听到梁越的名字,周枳宁微微一愣,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继续道:“不知公主何时出嫁,想也不会太快,与她相熟好歹也是有利无弊的。” 孟韶婉也同意道:“是呀,你确实应该多与她走动,也好稳固你的地位。” 周枳宁应道:“我正打算下午去找这位乐平公主,姐姐,我先告辞了。” 孟韶婉笑着说:“去吧。” 周枳宁便和春琳,偷偷地从后面走了出去,回了琉夕殿。 第11章 再遇乐平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周枳宁的脸上,她带着春琳再次出门,往上次见乐平公主的亭走去。还未走近,悠扬的琴声便从远处传来,周枳宁勾了勾嘴角,公主果然在这。 她轻步走进亭中,见公主正沉浸在琴音之中,便在一旁静静坐下。一曲终了,乐平公主睁开眼,看到周枳宁,露出了一抹温和的微笑。 周枳宁起身行礼,公主却挥手示意不必多礼:“以后直接进来便可,不用行礼数,在此,你便是我的知音。” 周枳宁轻施一礼,声音柔和而恭敬:“多谢公主。” 乐平公主优雅地站起身,她的笑容温暖而亲切:“不必如此多礼,皇嫂。对了,还未恭喜你,如今已是瑞嫔了。” 周枳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公主怎会知晓此事?” 乐平公主轻笑,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我昨日在皇兄那,他向我提及了。皇兄对你赞不绝口,我亦是如此。” 周枳宁心中一震,皇上怎会在公主面前提及此事,但她很快平复了心情,感激地说道:“承蒙皇上和公主厚爱。” 乐平公主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好奇:“瑞嫔对音律颇为喜爱,想必是琴技高超,不知可否为本宫演奏一曲?” 周枳宁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不瞒公主,臣妾因故久未触碰琴弦,琴技已大不如前。” 乐平公主的眉头轻蹙,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我见你对音律情有独钟,为何会放弃呢?” 周枳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答道:“曾因一些往事所伤,自此便不再触碰音律。” 乐平公主若有所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理解:“既然如此,本宫自然不会勉强。” 乐平公主正与周枳宁在亭中谈笑风生,忽然一道严肃而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乐平,在这干什么呢?”周枳宁抬眼望去,只见盛羽霖皇上缓步走来,她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乐平公主喜出望外地跑向盛羽霖,亲昵地抱着他的胳膊:“皇兄怎么来了?我正和瑞嫔讨论音律呢。” 盛羽霖含笑道:“哦?瑞嫔也喜爱音律,朕倒想一饱耳福。”他的目光转向周枳宁,眼中带着期待。 乐平公主连忙为周枳宁解围:“皇兄,瑞嫔因故已久未抚琴,今日就不必勉强她了。” 盛羽霖微微一笑:“好,既然你这么说,朕就不强求了。” 乐平公主笑着回应:“瑞嫔可是我的知音,自然要为她说话。” 盛羽霖皇帝的目光深邃,他看着妹妹,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周枳宁时,那抹宠溺似乎变得更加复杂,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 “晚上来皇兄宫里用晚膳,朕已让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菜。”他又转向周枳宁:“瑞嫔,你也一起来。” 周枳宁心中疑惑,不明白为何皇上要邀请她参与他与妹妹的聚会,但她还是恭敬地应下了。乐平公主带着盛羽霖在御花园中漫步,周枳宁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心中却忍不住回想起前天夜里的一幕,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盛羽霖似乎注意到了周枳宁的异状,他的目光在周枳宁脸上轻轻一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瑞嫔,可是有什么不适?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周枳宁连忙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并无不适,可能是衣裳穿多了,有些闷。” 盛羽霖轻嗯一声,但目光仍旧不时地投向周枳宁。乐平公主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偷笑。 月光如水,洒在精致的宫墙和曲折的回廊上,映出三人长长的影子,一同前往乾清宫。乐平公主的笑声清脆,打破了夜的宁静。 “皇兄,听说这月要举行秋猎?” “是,你如何会知道?” “我昨日去母后那请安,母后跟我说的。” “初定十月二十日,过几日便会通知下去。” “太好了,每天在皇宫里我都快闷死了,瑞嫔也会去吧?” 兄妹二人聊着,突然提起了周枳宁,她口里的饭还没咽下去,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们。 盛羽霖清了清嗓子:“自然是会去的。” 周枳宁一愣,据她所知,秋猎一般只带两三位受宠的妃子和皇后的,她才刚进宫,竟还能占得一席? 乐平看着盛羽霖和周枳宁,露出了小女孩爱看八卦的玩味笑容:“皇兄对瑞嫔果然是不一样的。” 周枳宁反应过来,连忙谢恩:“多谢皇上厚爱,只是臣妾初入宫,便夺去了各位姐姐们的位置,难免不好…… “有何不好?”盛羽霖打断她的话,“我喜欢带谁就带谁,谁也不敢多言。” 周枳宁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立马闭嘴不敢说话。 乐平还是在积极地转移话题,周枳宁有点心不在焉,只能勉强应付着。她不知道盛羽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才刚入宫,难道就已经深深爱上了她?不可能,皇帝怎么可能是这么专情的人,不能被他表面给骗了。 第12章 甜蜜缱绻 饭后,乐平因为还要去看太后,便先告辞了,留下周枳宁和盛羽霖皇帝独处。盛羽霖回到书房,继续处理国事,而周枳宁则在一旁静静地喝茶。 周枳宁思虑良久,起身行礼:“皇上,臣妾也告退了。” “且慢,待我处理完这两个,我与你一同去。”盛羽霖开口,不急不慢地说道。 周枳宁感到慌乱,同去?难道今晚他要去她那边休息?她只能答“是”,继续起身到一旁坐着。周枳宁快无聊透了,只能看着盛羽霖,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异常认真,眉头微微皱起,很认真地在思考。 她想起家族与皇帝之间的往事,心中充满了疑问:“他看起来倒是个认真负责的好皇帝,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公务,并不贪图享乐。当时他为什么要对我们家动手呢?难道是父亲因为什么事招惹了他?他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小心眼睚眦必报的人。我一定要查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羽霖处理完公务,抬头看到周枳宁正出神地看着他,他轻轻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等久了吧?我们回去吧。” 周枳宁与盛羽霖同乘轿子,轿帘轻垂,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盛羽霖一路上未曾放开过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传递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因刚刚处理完繁重的公务,他感到些许疲倦,靠在周枳宁身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她的身旁找到了片刻的安宁。 周枳宁一路上感觉到心脏怦怦跳,如同小鹿乱撞。除了梁越,她从未与其他男子这么亲近过。而且,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如此陌生,威严不可侵犯,她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进宫后,只宠幸她一个,其他的妃嫔未曾召见过。 想到梁越,已经多日未曾见他了,周枳宁心里十分思念他,但她此刻已经是皇帝的女人,已经不配再想念他了。这份思念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疼痛。 很快便到了琉夕殿,周枳宁低声地喊醒盛羽霖:“皇上,到琉夕殿了。” 盛羽霖缓缓起身,动作优雅而从容,拉着周枳宁下了轿子,走进了她的东院。院中的花朵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美好。 盛羽霖洗漱后,便沉默地躺下了,周枳宁以为他是累了,便也躺在他身边。 然而,睡到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冰凉的吻落在脖间,周枳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密密麻麻的痒意流遍全身,她下意识地轻吟一声,这一声跟个懒猫一样地慵懒,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诱惑。 被褥一掀,寒意袭来,温热的躯体一下子被冷意给覆盖,周枳宁无所适从,想要睁开眼,眼皮沉沉地像千斤重。那一股温凉滑至锁骨,湿漉漉的舔着脖颈往上缠绕,她感到不适,将脖子一偏,耳根一下子被人咬住,这是之前从未被触碰的地方,周枳宁感到被触电一般,她深抽了一口凉气。 周枳宁一下子醒了大半,感到身上压着人,她下意识地去推他。 “你……在做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黑暗里的盛羽霖听了,感到可笑:“你说我在做什么?” 往日威严的嗓音,如今带着极力克制的低沉,又添了几分暗哑。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仿佛在探索着她的轮廓,每一个触摸都充满了占有欲。 周枳宁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脸上通红,略带结巴地说:“我以为你累了……就想直接睡的,我没……没做好准备。”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看着眼前的女人娇羞可爱的样子,盛羽霖有一种别样的刺激,他舌尖轻轻地在唇齿抵着,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眼眸像两颗黑曜石一般晶莹水亮,睡眼迷离地看着他。 吻再次落了下去,周枳宁只觉得心口某一处快要被抽走,身体里某些悸动被勾了出来,凭身子本能做出一些反应。 体温很快交融在一处,手掌感到发热便游离出了被褥,好不容易得到一丝清凉,又被他给捉住,重重按在被褥里摩挲。 那一下,想把她碾压了似得。 “盛羽霖……” 周枳宁疼得直呼他的名字,腰身了拱起来,膝头不自禁合紧,盛羽霖膝盖挤开她又钳制住了她的双腿,浓重的呼吸洒在她的胸前,他嗓音沉沉闷出声:“娴儿,我想日日都见你好吗?” 周枳宁瞠目,愣了好一会,不愿在这气氛这么好的时候泼他冷水,想他大概是一时精虫上脑说的胡话,怎么可能当真呢?他可是皇帝,怎么可能日日都见? 但她还是乖巧的迎合他的话:“好。” 盛羽霖很满意,双臂穿过她的腰身,将她抱了起来,周枳宁脸红地侧过脸,任由他摆弄。 外面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寒风轻轻拍打着窗,雨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 朦胧的烛光渗了进来,她面颊覆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盛羽霖心里的火又旺了几分,动作缓慢地撩拨,她忍不住缩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秋风萧瑟,雨越下越大,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又似乎在掩盖着什么。 周枳宁望着外面潇潇的雨声,眼神渐渐涣散。 她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去的,跟做梦一般,却又如此真实,如此深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洒在床榻上。 春琳轻声地呼唤:“小主,该起床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周枳宁努力地睁开眼,全身像散架一般无力。 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她转过头去,旁边的人已不在,但还留存着他些许的体温。 “皇上刚刚上朝去了。”春琳说道。 周枳宁轻轻点了点头,勉强支撑地起来,疲惫地说:“洗漱吧。” 春琳熟练地为周枳宁梳理发髻,挑选衣饰,周枳宁半梦半醒地被春琳摆弄着穿好了衣服,便起身往院外走去。 刚出院门,李歌歌和范悠尘便已在琉夕殿大门等候。 李歌歌还是带着往日的笑容,亲昵挽着周枳宁的手:“姐姐,皇上昨晚在你这留宿了吧?皇上对姐姐可真好,其他人皇上都没召见过呢,就宠幸你两次了。” “姐姐,今日可要当心了,必会遭人妒忌。”范逸尘语气带着些许担忧。 周枳宁知道皇上这样做,无疑会招来后宫的妒忌,第一次时都遭到如此针对,今天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她笑了笑:“既来之则安之吧。” 第13章 实力护她 三人走进凤阳宫内,贤嫔便酸溜溜地开了口:“哟,这不是最得皇上欢心的瑞嫔吗?今日倒来的如此早,没有找借口再迟到了?”她的声音尖锐,带着明显的不满。 三人恭敬地行礼完毕便坐下了,明没有理会。 锦妃气势汹汹地开口:“瑞嫔如今如此目中无人了吗?同你说话都不回答?” 周枳宁起身行礼,不急不慢地回道:“贤嫔刚刚说的都是不实的话,所以臣妾并没有搭理。” “哦?”锦妃冷笑道。 “贤嫔说臣妾更得圣心,这不是无中生有吗?明明是皇后娘娘,锦妃娘娘,越妃娘娘,各位姐姐更受宠,皇上看臣妾是新人有点新鲜感罢了。说到迟到,上回明明是事出有因,并没有故意迟到,皇后娘娘的请安臣妾是万万不敢怠慢的,姐姐请明察。”周枳宁礼貌地回击。 “你……你倒是伶牙俐齿,昨夜皇上可是又在你那留宿了,你独占皇上的宠爱,可不是贤惠的表现。”锦妃愤愤地说,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嫉妒。 周枳宁思虑片刻,立马摆出可怜巴巴地表情:“皇上想去哪里留宿我怎能决定,姐姐何苦怪我头上?” 锦妃看到她委屈的表情,火气更盛,愤怒地指着周枳宁:“你不要给我装模作样!”她的手指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 皇后看到此状,赶紧说道:“锦妃,注意你的言行!” 锦妃此刻正在气头上,哪里管的了这么多,起身就往周枳宁走去,举手想打周枳宁。 周枳宁早就料到锦妃会被激怒,她可是学过武功的,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身体微微下沉,准备轻巧地躲过锦妃的攻击。 此刻,一道威严的男声传来:“谁敢动她!” 众人齐齐往大门望去,只见盛羽霖面无表情冷峻地站在门口,大家连忙行礼,声音中带着颤抖:“皇上万安。” 周枳宁没想到此刻他会过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也匆忙跟着行了礼,心中却暗自思忖:他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锦妃反应过来,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她的脸色苍白,如同一张未着色的宣纸。 盛羽霖缓缓地走了过来,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他抓住锦妃的手,脸上带着些许怒气,冷冷地开口:“你要做什么?” “皇上……我……”锦妃颤抖地说不出话,她的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安。 盛羽霖并没有再理会锦妃,缓缓地拉起周枳宁,扶她坐下。 然后,他脚步沉闷地走到皇后身边坐下,低沉地开口:“都起身吧。” 皇后也不知所措地开口:“皇上,怎么此刻会过来?” “今天早朝散得快,朕过来瞧瞧,想不到有如此一出好戏。”盛羽霖低沉道,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 皇后解释道:“锦妃性子急,与瑞嫔起了口角,一气之下就……” 盛羽霖眯了眯眼,冷笑一声:“锦妃是该好好罚一下了,罚闭门思过三月,没有朕的指意,不得出门半步。” 锦妃瘫倒在地,哭诉:“皇上,是瑞嫔激怒我才如此的呀,皇上明察!不要罚臣妾……”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你是嫌三月太短了?再说就五月。”盛羽霖语气愈发冰冷。 锦妃识趣地闭上了嘴,只剩手在不停地擦着眼泪,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助。 “皇上,喝口茶消消气吧。”皇后小心地递了个茶杯给盛羽霖,他接过去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严肃地继续说:“朕过来也是想通知一件事,秋猎定在这月二十日,会去半月左右,到时皇后,瑞嫔一同前去。”盛羽霖顿了顿,看了一眼锦妃:“本来还想带锦妃去,如今也是不必了。越妃,你也一同去吧。” 越妃喜出望外,连忙谢恩:“多谢皇上隆恩。” 说罢,盛羽霖起身:“好了,朕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回御书房了。”然后缓缓走到周枳宁身边说道:“瑞嫔,过来帮朕研墨。” 周枳宁微微一愣,连忙说“是”,便跟着盛羽霖一同出了屋子。 皇后看着盛羽霖和周枳宁远去的背影,紧锁眉头若有所思。 上了轿子后,盛羽霖低沉道:“以后若有人欺你,我会护你。” 周枳宁听到这句话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当初是他把她们家推入万丈深渊,如今他却说会护她? 她冷笑一声:“我只是个嫔,担不起皇上的厚爱,在后宫中必会招人眼红。” 盛羽霖抓住她的手,带着些许紧张地问:“那我把皇后之位给你如何?” 周枳宁心突然一滞,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皇后之位,只是他哄人的话术罢了。 她微微一笑:“好呀。” 盛羽霖脸突然严肃起来,思虑道:“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 周枳宁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只当是他画的大饼。 到了御书房,盛羽霖开始处理公务,让周枳宁到一边研墨。 她突然想到,后宫一般是禁止参与朝政的,御书房都是嫔妃禁入的。周枳宁看他毫不避讳地将那些奏折瘫在桌上,难道不怕她泄露机密?就如此地信任她吗?她一边研磨,偷偷瞄了几眼奏折。 如今尹国经常在边境作乱,虽然都是小打小闹,但是周边百姓是苦不堪言,希望朝堂派一位将军去镇守边境。 盛羽霖对着奏折思虑着,突然抬头望了望周枳宁,开了开口:“你哥哥,如今是在巡防营当二队统领吧?” 周枳宁一愣,想到他指的是梁越,便点了点头,“是的。” “我经常听你父亲夸奖他,是个统兵治理的奇才。”盛羽霖说。 “对。”周枳宁想到梁越,他从小都是这么出色的一个人,只是没有适合的机会出头,便一直在巡防营当二队统领锻炼。 “边境正缺一位将军去镇守,我想任命你哥哥为奇明大将军,去边境镇守,可好?”盛羽霖语气不像往日一样强势,而以正常的语气与周枳宁商量。 商量?他居然是在跟我商量?周枳宁不可置信。受封将军一直是越哥哥的梦想,如今实现了他肯定开心。 周枳宁行礼道:“我替哥哥,谢皇上大恩。” 盛羽霖扶她:“就你我二人,不用行礼道谢的。” 第14章 莫名怒气 午膳过后,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华丽的地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盛羽霖斜靠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望着周枳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周枳宁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她犹豫片刻,正想起身告辞,却被秦公公的通报打断了思绪。 “皇上,您该午憩了。”秦公公的声音在殿内回响。 周枳宁心中一紧,她知道这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但盛羽霖的声音却比她的动作更快:“娴儿,过来与朕同睡。” 她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知皇命难违,只得压下心中的波澜,轻声应道:“是。” 盛羽霖见她答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却未再多言。 午睡时分,周枳宁躺在盛羽霖的身旁,他只用左手环绕着她,并没有其他动作。她因为昨晚的疲惫,不久便沉沉睡去,直到外面的天色渐暗,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周枳宁醒了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到外面的天都有点暗了,盛羽霖早已不在身旁。 她顿感不妙,扶了扶额,轻声对屋外的春琳喊道:“春琳,春琳。” 春琳听到后,轻声推开房门走来,问道:“小主,怎么啦?” 周枳宁有点羞愧地问:“什么时辰了?” 春琳说:“已经酉时了。” 周枳宁更羞愧了:“为什么不喊我?我在睡了两三个时辰,这传出去可怎么说。” “皇上说您昨天累了,说不让叫您的。”春琳笑道。 周枳宁当场石化,真是什么都往外说,这皇帝简直是个腹黑的野狼啊! 春琳帮周枳宁收拾了一下,便走向隔壁的书房。 盛羽霖正在认真地看着奏折,秦公公看到周枳宁走了过来,便向皇上传道:“皇上,瑞嫔来了。” 盛羽霖头也没抬,手中的笔继续匀速地写字,缓缓地说:“进来。” 周枳宁轻步走了进去行了礼,他还未停下手中的笔,她呆呆地看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盛羽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她走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昨晚累坏了吧,小懒猫。” 小懒猫?!周枳宁瞬间被他雷到了,想不到堂堂九五至尊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脸一下子涨红,想反击他但又忌惮他,只能握着拳低下头不看他。 盛羽霖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调温柔地说:“我公务处理完了,去你院里用晚膳吧。” 又来?周枳宁被他震惊到了,她入宫不到七日,皇上今日要再去,可就召幸她三次了,如此招人仇恨的事,周枳宁自然是不愿意的。 她思虑半天,只能假装咳嗽,拿病推脱:“皇上,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恐不能侍奉皇上了。皇上今日若想来我院吃饭,臣妾当然奉陪,只是侍寝的话,我们宫里范贵人和李常在都是新进宫的妃嫔,皇上可以去瞧瞧她们。” 盛羽霖眼光突然暗了下来,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周枳宁感觉他变得有些危险,本能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用余光偷偷地看她。 盛羽霖手突然一伸把她搂了回来,脸缓缓地靠近她的脸,脸上挂着冷笑:“你让我去见别的女人?” 周枳宁吓得转头一偏,整理好呼吸,颤颤地说:“您是皇上……应该雨露均沾的。” “你在教我做事?我是皇上,想见谁便见谁。”盛羽霖冷冷地说。 “臣妾……”周枳宁刚开口想说话,盛羽霖便转身,打断了她的话:“你回去吧,今夜我不会过去的。” 周枳宁愣在原地,抬头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是生气了吗?他为什么生气呢?她说错什么了吗? 周枳宁反应过来,行了礼:“臣妾告退。”自始至终,盛羽霖都只留下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 春琳察觉到周枳宁这一路上心不在焉,便开口关切地问道:“小主,为何不让皇上过来呢?” “两次了,第三次就太招人恨了。”周枳宁有气无力地说。 “以此抓住皇上的心,不是更利于小主插手朝政,调查案件吗?”春琳不解地问。 “皇帝他……”周枳宁有若有所思,“我摸不透他,他如今对我实在太好了,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小主,您千万不能被皇上迷惑了呀。”春琳看着她,担心地说。 周枳宁严肃地说:“不会的,我永远记得我们家的血仇。” 两人回到琉夕殿后,天彻底黑了下来。 锦绣看到小主回来了,连忙上来笑着说道:“适才秦公公身边的小桂子来报,说皇上会和小主您一起来用晚膳,都已准备就绪了。” 周枳宁沉默半晌,开口道:“皇上有公务,不来用膳了。” “是,小主,可以用膳了。”锦绣领着周枳宁进去屋内,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 周枳宁食不知味地吃了起来,心里有点伤感,他表现得生气,像是真的伤心了。 她知道她不能想着他,家族还有血海深仇需要昭雪,但这几日的朝夕相处,她怎能真的对他无情? 周枳宁心情沉重地吃完饭,想出院子消消食,居然碰上了范悠尘。 范悠尘邀请她来南院坐坐,周枳宁看出她有话要说,便跟着她过去了,春琳细心地为她们两个关上了门。 范悠尘坐下,没有着急开口,盯着周枳宁的脸看了许久,然后才缓缓开口:“周——枳——宁——” 周枳宁一愣,范悠尘果然是一开始就认出她了,亏她这几天还在极力掩饰。 “小尘……”周枳宁喊着她小时候的名字。 “我以为你早死了,那天选秀看到你,我以为是我眼花了。”范悠尘缓缓地说,“直到那天在凤阳宫,我看到婉姐姐拉着你,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你。” 周枳宁无奈地笑笑:“我就说婉姐姐这样做很明显吧……” 范悠尘突然说到:“你是被梁府收养了吧,大家都未曾见过梁娴真面目,你以她的身份入宫,自然不会受到怀疑。” 周枳宁点了点头:“从小到大,你都是最聪慧的那个,我不用解释你就已明白。” “你入宫,是要复仇。”范悠尘缓缓地说,“你对皇上做了什么,让他如今如此宠爱你,你目的是想要杀了他?” 周枳宁辩解道:“我真的没做什么,皇上如今对我这样我也很疑惑……小尘,我是想为我家族昭雪,没有查清楚事实之前,我是不会对他下手的,这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他是个好皇帝。” 范悠尘若有所思,说道:“如此,如需要我,我会相助于你。” “不,小尘。”周枳宁连忙拒绝,“我是罪臣之女,如果我的身份暴露,必死无疑,我真心不想把你们都拉下水,如事情败露,你且当不知道就行。” 范悠尘担忧地望着她:“你这么多年,过得不易吧,如果你需要我,我一定会相帮的,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你忘了吗?” “我怎会忘?就是不想牵扯到你,所以我一直不敢与你相认。”周枳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感激地看着范悠尘。 范悠尘温柔地伸手,擦干了她的眼泪:“真是和小时候一样,是个爱哭鬼呢。” 周枳宁感动地抱着她:“在这深宫中,有你和婉姐姐相伴,真是一件幸事。” 第15章 醉酒闯入 两人像小时候一样无话不说,聊了近些年身边的事,周枳宁对范悠尘无比地信任,把埋藏在心中多年对梁越的感情也说与了她听。 “我打小便觉得,你喜欢他。”范悠尘打趣道。 “为何?”周枳宁不解。 “我们都不喜欢舞刀弄剑,就你总爱跟他玩。”范悠尘笑道。 两人多年重逢,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对方倾诉,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 周枳宁看到范悠尘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便起身告辞回到了东院休息了。 她刚刚宽衣躺下,房门被缓缓推开,地上映着来人高大的身影。 周枳宁困意十足地开口:“谁啊?”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脚步微颤地缓缓地向她走来,越走越近,周枳宁渐渐闻到此人身上极重的酒味。 “你赢了。”他模糊不清地说道。 周枳宁才看清,来者是盛羽霖,他怎会喝如此重的酒? 盛羽霖靠近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把她吓得一激灵,想推开他,他却越来越凶狠地吸吮她的嘴唇,一股强烈的酒味窜入周枳宁的大脑。 突然,他停了下来,虚弱地倒下,靠在了她的肩上。 夜晚的烛光照耀着他通红的脸,俊美的脸上一直紧绷着,眉头紧锁,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 周枳宁看他醉成这样,连忙喊春琳拿来解酒汤。 紧接着秦公公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皇上喝了许多酒跑了出来,奴才这才追上,原来是到了娘娘这里。如此便劳烦娘娘照顾皇上,奴才先告退了。” “慢着,秦公公。”周枳宁喊道,“皇上怎会喝如此多酒?” 秦公公慌慌张张地说:“这奴才也不知……皇上自登基以来就没有喝过酒,今天不知为何,晚饭之后就让奴才找酒喝,这一喝便醉成这样……” 周枳宁眉头微皱,说道:“好,你退下吧。” 春琳拿来了解酒汤,和周枳宁一起帮皇上脱了外衣,扶着他躺了下来。 周枳宁本想去旁屋睡觉,看到他如今这样,始终有点不放心,便在他身边睡下了。 清晨,周枳宁听到声响,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盛羽霖正在穿衣裳,便开口问道:“你醒了,好点了吗?” 盛羽霖背对着她,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只听他冷冷地说:“嗯,我去早朝了。”说完,便急匆匆地走出了屋子。 周枳宁感到疑惑,困意消了许多,便也起床,想今日早早地去请安。 她走出了院子,先去喊了比较晚醒的李歌歌,又去喊了范悠尘,三人今日早早地便出门。 “姐姐,今日为何起这么早?平时你都是最晚的那个。”李歌歌直接地说道,周枳宁听到后有些羞愧,范悠尘在一边偷笑着。 “我哪有……昨夜皇上突然来了,刚刚他去上朝吵醒了我,便醒了。”周枳宁小声说道。 “皇上昨夜又去了?”范悠尘略感惊讶。 周枳宁低声说道:“还是喝得烂醉如泥来的。” “什么?”李歌歌声音突然洪大起来,周枳宁吓得连忙做嘘声的手势。 “就算你不知,后宫这么多双眼睛,大家总会知道的。”范悠尘无奈地说。 周枳宁做出苦恼的表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照例去凤阳宫请安,大家看她的眼神又比之前憎恨了几分,只是有昨日锦妃的例子,今日倒是没有人再开口挖苦她。 请安后,三人便想去之前未曾去过的鱼塘边,听说养了几条好看的鱼。 三人有说有笑地往假山那条路绕去,远远边便听到了一男一女在对话。 三人好奇地往那边看去,竟是新进宫的琦常在和一名御前侍卫。 “虽然我已入宫,是皇上的女人,但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我会努力让皇上不注意到我,不传我侍寝,我想在宫中与你厮守。”琦常在深情对男子说道。 男子挣扎道:“这要被发现,你我可都是死罪。” 琦常在悲痛地说:“我愿意为你去死,文哥儿,你可愿意?” 男子思虑良久:“我不愿看你这样。” “文哥儿,除了你,我身子不想给其他人。”琦常在抱住他,流着泪。 男子被眼前的女子感动,心里的防线渐渐溃散…… 李歌歌偷听着,突然没站稳,不小心发出了声响。 两人警觉地松开,整理好表情,小心地问道:“是谁?” 周枳宁给李歌歌使了个郁闷的表情,不情不愿地跟着范悠尘走了出去。 “瑞嫔,范贵人,李常在。”琦常在有点惊恐道。 周枳宁连忙摆摆手:“我们什么也没听到,你们继续。” 琦常在连忙跪下:“各位贵人高抬贵手,给我一条生路吧。” 范悠尘开口:“我们什么也没听到,自然不会多说一句话,何来生路一说?” 男子连忙谢恩:“如此便多谢各位贵人,此恩我谢文必生死相报。” “我们告辞了。”周枳宁拉着范悠尘和李歌歌,赶紧开溜。 三人走远后,齐齐叹了口气。 “琦常在倒是个深情的人,只可惜入了宫。”范悠尘叹道。 “是啊,在宫中这么多双眼睛,他们这样太容易被人发现了,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呀。”李歌歌也叹道。 周枳宁听到后也思虑万千,如果她不是为了家族昭雪而进宫,此时她应该已经嫁给了越哥哥当妻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吧…… 三人到了鱼塘边,看到鱼塘里奇形怪状的鱼,争相喂食,先把刚刚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接近晌午,太阳烈了起来,三人恋恋不舍地回了宫。 第16章 心情急切 康寿宫内,太后端坐着,手中轻轻翻动着一卷佛经。宫女庆秋轻手轻脚地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药香四溢,恭敬地递给太后:“太后,该喝药了。” 太后伸手接过,轻轻皱了皱眉,缓缓地将药汤送入口中。喝完后,她用丝巾擦了擦嘴,将碗递回给庆秋,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皇上近日可有再召见嫔妃?” “回太后,自三天前去见过瑞嫔,就没有再召幸过其他嫔妃了。”庆秋恭敬地回应。 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太胡闹了,他是皇帝,是要传宗接代延绵子嗣的,如今一个子嗣都没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皇上还年轻,总会有的。”庆秋轻声安慰。 “他如今二十三了,先帝像他这么大时,已经有两三位皇子了。”太后叹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晚上叫皇帝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他说。” 庆秋答应着,便去差人传话。 夜晚,母子二人用着晚膳,烛光摇曳,映照出太后严肃的面容。 盛羽霖用余光瞄了一眼太后,感到她比往日更加严肃,便开口问道:“母后有何事烦恼?” “何事?还不是你的事。”太后指责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你登基以来,召幸过几次嫔妃?皇帝,我知道你忙于朝政,但皇家最要紧的是开枝散叶,延绵子嗣,如今你一个子嗣都没有。且第一位皇子最好为嫡长子,你不要每月只十五去皇后宫里,要常去……” 盛羽霖听后,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母后,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你有何分寸?这个月除了那个瑞嫔,你还未召幸过其他嫔妃!”太后带着些许怒气。 “母后,我想立瑞嫔为后。”盛羽霖严肃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 太后气得站了起来,颤抖地开口:“你说什么?你……你要废后?” 盛羽霖认真地说:“是,我本就不爱芩音,我从小都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当初是你们非要把她嫁于我。我废掉她之后会把她立为贵妃,什么荣华富贵我都可以满足她,绝不会比现在差。” 太后被他气得头晕目眩,定了定神,不敢相信地开口道:“你说你不爱芩音,难道你爱上了瑞嫔?你与她只相处数日,便想立她为后?皇帝,你太荒唐!” “母后,从我见她的第一眼,此生便只想与她共度余生。”盛羽霖坚定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你……你难道忘了,芩音的父亲,你的表舅,当初是怎样助你登上皇位的吗?你怎可废她?如果你废她,必然会冷了旧臣的心!”太后极力劝阻道。 盛羽霖沉重地闭上了眼,眉头微微一皱:“我知道,我并不是想此时废后,等我稳定朝纲,到适当的时候,才会废后。” 太后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已经是皇上了,你自己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哀家实在是管不了你了,你走吧。” 盛羽霖心疼地看了眼太后,起身告别:“母后保重,儿子告退了。” 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盛羽霖走出殿外,望了望天上的圆月洒出来的月光,想起了周枳宁。 这三日忍着不去找她,不知道她有没有一点想他?让我去找别的女人,她真的不介意吗,就一点都不把我放在心上吗? 盛羽霖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御书房,秦公公轻声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盒精致的糕点,恭敬道:“皇上,越妃身边的宫女青瑶带来了越妃新做的点心,请您品尝。” “好,放着吧。”盛羽霖漫不经心地说道。 “越妃娘娘问,皇上何时得空去一趟,她练了新曲子。”秦公公忐忑不安地开口。 盛羽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现在吧,也好久没去看越妃了。”越妃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也得给人家几分面子。 说罢,起身前往了越妃所在的芷琴宫。 芷琴宫内,越妃在忧伤地吹着箫,外面的宫女焦急地走了进来。 越妃皱了皱眉,不满地说道:“何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皇上,皇上来了,已经从御书房启程了。”宫女慌忙地说。 越妃喜出望外,欣喜道:“皇上真的来了?他已经两三个月没来了,我练的这几首新曲子要给他听!快帮我换那件紫色衣裳,皇上之前说我穿那件好看,还有点心和茶水,也快快备着。”越妃被幸福冲昏了头脑,慌张地指挥着下人。 越妃慌慌忙忙地准备就绪,门口太监大声传道:“皇上驾到。” 越妃紧张地走到屋外迎接,盛羽霖缓缓地走了过来,她兴奋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盛羽霖淡淡道,走进了屋。 屋里点满了蜡烛,无比地浪漫,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越妃跟着他走进了屋,宫女会意地把门关上。 越妃看着盛羽霖那张俊美的脸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一下子羞红了脸,她结巴地说:“皇上请坐,这是我小厨房新做的茶点,请皇上品尝。” 盛羽霖坐下,拿起盘中的点心,品尝后赞叹:“味道不错。” 越妃开心道:“皇上,臣妾新练了几首曲子,给皇上献丑了。” “许久没听你的萧声了,吹来听听。”盛羽霖不动声色地开口。 越妃激动地点了点头,拿来了箫,入神地吹了起来。 盛羽霖放松地听着,越妃的曲调里有浓重的思念情意,他心中被触动了一下。 越妃奏完,看到盛羽霖陷入沉思,便惊恐问道:“皇上,是臣妾吹的不好吗?” “不,你吹得很动人。”盛羽霖摇了摇头,“朕许久未曾来见你,想不到你竟如此相思。” “当然,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日日都想见您。”越妃委屈地说道。 盛羽霖垂下了眼皮,心里默默想起了周枳宁,别的女人都想日日见到夫君,而你为何把我推远呢? 盛羽霖沉默良久,越妃欲言看夜已深,便娇羞地开口:“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 盛羽霖漠然地开口:“你睡吧,我回去了。”起身,便往屋外走去。 “皇上!”越妃绝望地拉住皇上,带着哭腔:“臣妾……臣妾还未成为一位真正的女人,我以为皇上今晚想通了,所以来找臣妾,皇上是打算让臣妾这辈子都在宫中孤独终老吗?” 盛羽霖带着一丝歉意地回头看着越妃一眼,语气软了下来:“是朕……对不起你。” “皇上,您爱上瑞嫔了吗?您看她的眼神,对皇后和锦妃都不曾有过。”越妃痛心地说。 盛羽霖抬起眼皮,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门,留下越妃独自伤心。 秦公公看他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皇上,您这是要去哪里?” “去琉夕殿。”盛羽霖淡淡地说,往前方走去。 秦公公连忙跟上:“皇上,您不坐轿子吗?” “朕走过去。”盛羽霖有些急切地说道,几日不见,他竟如此想念她。 第17章 产生隔阂 不知不觉走到了琉夕殿东院,盛羽霖还未进门,便听到屋内传来几人的笑声。 “姐姐,今日去皇后宫里请安,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进门时万贵人特意来撞了我。不过我出门时狠狠地踩回她一脚,她气得脸涨红,别提多好笑了哈哈哈哈……”李歌歌大笑着。 “你也太胡闹了,她好歹是个贵人,怎可如此捉弄?”范悠尘虽然话语在指责,但也是带着笑意的。 周枳宁笑着很欢:“歌歌就这个性子,你要她忍气吞声那是必不可能的哈哈哈哈……” 范悠尘看着她们,不禁笑道:“我看歌歌呀,是随了你的性子,调皮得很。”三人互相打趣,屋内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温暖而和谐。 盛羽霖走到屋前,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 在屋外的锦绣发现了皇上,便想请安,盛羽霖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姐姐,你侍寝了皇上几次,皇上是个怎样的人呀?我只在选秀时远远看过一眼,还有就是前几日在皇后宫中偷偷瞄了几眼,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呢。”李歌歌期待地问,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 盛羽霖心一悬,轻声靠近屋门,想听清她们的对话。 “皇上他呀……”周枳宁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感,“他长相俊美,博学多才,我想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吧。但他的脾气古怪,让我有时摸不着头脑。” 李歌歌听了后想了想,大概勾勒出一位男子的形象,又开口说道:“皇上如今只召姐姐侍寝,对姐姐想必是动了真情的,听说皇上之前从未这样过。” 周枳宁听后连忙摆手,否认了她的念头:“皇上后宫如此多女人,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无非是今日宠爱我多些,明日便宠爱她人了,帝王怎会动真心?”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盛羽霖听到后,眉头紧锁,心像被扎了似的痛。他如此真心对她,她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想要逃离这里。 “姐姐,那你对皇上动真心了吗?”李歌歌继续问道。 周枳宁冷笑一声,不屑地说:“怎么可能?若对帝王动真心,他这么多女人,我一天不得喝一缸的醋?” 盛羽霖双拳紧握,一身怒气,双眼发红地透过窗模糊地看着屋里的女人,他想不到这个女人竟如此无情。 他气得转身离去,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上。 范悠尘灵敏地听到了脚步声,对她们做了嘘声的手势,示意让春琳出去看看。 春琳机灵地出屋望了望,看到屋外的锦绣站到十米开外的地方,春琳招手示意她过来。 锦绣快步走了过来,范悠尘已经走到了屋门处,问道:“锦绣,刚刚谁来了?” 锦绣有些害怕地低声说:“皇上来了,他让我不要出声,他便在屋外听了片刻,适才他走时,脸色不太好……” 范悠尘顿感不妙,转头看着周枳宁,周枳宁听后感觉头皮发麻,有点不知所措。 李歌歌担忧地问:“姐姐,怎么办,皇上一定是听到了。” “我也不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周枳宁喃喃道。 范悠尘思虑片刻,开口道:“你去跟皇上个软吧,皇上是心里有你才会生气。” 李歌歌懊恼:“都怪我,跟姐姐讨论皇上什么的,才会惹皇上生气。” “这不怪你,谁能想到皇上会在屋外。”范悠尘安慰着。 “小尘,我现在去找皇上服个软,他会原谅我吗?”周枳宁无助地说。 范悠尘笑笑:“他心里有你,当然会原谅你,去吧。” 周枳宁听后,坚定地点了点头,出门追了上去。 盛羽霖生着闷气,缓缓地走着路。周枳宁练过些许轻功,脚步走起来也是飞快的,很快就追上了皇上一行人。 周枳宁调整了一下呼吸,快步走了过去。 “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周枳宁扑通一下跪在皇上一行人的后面,嗓音洪亮。 盛羽霖愣在原地,他没想到她会追上来,抿了抿嘴,强忍着情绪,冷冷地说:“你有何罪?”“臣妾不该妄议皇上。”周枳宁被他冷漠的话语吓到了,声音小了一半。 他低垂着眼眸,遮掩住眼底轻泛的涟漪,缓缓地转过身,居高临下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冷漠疏离地开口:“你对朕如此无情,何苦跑来追朕?” “我……”周枳宁一时语塞。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尖锐的冷笑,转身加快了脚步离去。他的背影带着一种孤傲和疏离,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接近的存在。 周枳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脑中一片混沌,好似之前两人的温情是一场梦,现在冷漠疏离的他,才是他原本的面貌。 周枳宁缓缓起身,冷笑了一声,这男人如今才露出真面目,前几日的深情,都是他伪装的而已,自己何必对他心软? 第18章 至亲分离 盛羽霖回到御书房,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自己对周枳宁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应有的理智,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那清冷如月的形象便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而周枳宁在回到自己宫中的路上,心中也在挣扎。她知道自己对盛羽霖的态度可能太过冷漠,但她又怎能轻易相信一个帝王的真心?何况此人还是自己家族的仇人。她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心中充满了迷茫,仿佛每一颗星星都在诉说着她的困惑和无奈。 第二日,受封梁越为奇明大将军,前往边境的旨意传到了梁府。梁府上下齐齐接旨,梁越略感惊讶,皇上居然会注意到他。 莫不是宁儿…… 梁越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心里感到一阵痛。 梁夫人十分欣慰,儿子的才华终于有处施展,但马上又要前往边境,要分离多时,心里十分不舍。 夜晚,一家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吃着晚饭,气氛中既有喜悦也有离愁。 梁奇峰望着儿子,也是略感欣慰,开口道:“你即将前往边境,这段日子便在家好好陪着你母亲,以后若无要事,想必只能一年一回了。等你在边境有了功劳,为父会在宫里为你谋得一官半职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儿子未来的期待。 “是,父亲。”梁越恭敬地应着,心中却有些五味杂陈。 梁夫人不舍地看着梁越:“边境苦寒,母亲会帮你备好衣物的。”她的眼中满是对儿子即将远行的担忧。 “谢母亲,孩儿不孝,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梁越也十分悲痛,他知道自己的离去会给母亲带来多大的寂寞。 “你若立有功劳,便是为家族争光了。”梁奇峰说道。 “临走前,记得去看看你妹妹,她越发不爱见人,连我过去她都时常不见,想必只有你去,才愿意多说两句话吧。”梁夫人叹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女儿的担忧。 梁越想起了他的妹妹梁娴,心里也不是滋味:“我不在,娴儿要父亲母亲多费心了,我一会就去看看娴儿。” 梁府的后院,一处精致的院子内,一位病弱的少女,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月光照耀下,她的背影更显孤独。她的脸被白纱遮掩了一半,一双美眸仿佛失了魂,茫然地望着前方。多年以来,她的面纱从未在人面前摘下,大家早就忘了她原本的面貌。 “娴儿,是我。”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少女的眼神稍微亮了几分,她朝侍女阿紫使了个眼神,阿紫会意地开了门。 院门缓缓打开,月光洒在了少年的身上,对少女来说,像神明一样。 “哥哥。”梁娴轻声叫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依赖。 梁越轻步走到她旁边坐下,关切地问:“你最近身体可有再感到不适?” 梁娴摇了摇头:“我好很多了。” “母亲来见你,你为何不见她?”梁越不解地问。 “我不愿见她担心的样子,我会很愧疚。”梁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娴儿……我受封为奇明大将军,即将前往边境,可能以后只能过年时回来。”梁越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沉重,他知道自己的离去会给妹妹带来多大的影响。 梁娴瞬间感到崩溃,自己最敬爱的哥哥也要离她远去,心里强烈孤独的感觉涌了上来,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求哥哥留下来,这是哥哥一直以来的追求,她不能拖了哥哥的后腿。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如此,便要恭喜哥哥如愿以偿了。”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梁越心疼地看着梁娴,他知道梁娴是装出来的爽朗,其实她心里已经无比伤心了,但他也无力做些什么。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话里满是温柔:“哥哥会时常给你写信,你也要告诉哥哥,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梁娴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知道他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哥哥,她悲痛的心感到了一点温暖,她奋力地点了点头,靠在了哥哥的肩头上,感到了一丝幸福感。 盛羽霖下了早朝后,闷头地处理着奏本,他只有让自己沉溺在其中,才能不想起周枳宁。他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知道作为皇帝,他不能让个人情感影响到朝政,但他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今日是十五,皇上照例要去皇后的宫里,皇后任芩音早早地就开始准备着,准备迎接皇上的到来。她精心挑选了宫女,布置了凤阳宫,希望皇上能感受到她的用心。 盛羽霖处理完公务,疲惫地坐上轿子,前往凤阳宫。他望向窗外,竟路过了琉夕殿,他的心又开始烦闷了起来。 他心中暗想,她给我道歉两句就算完了?她果真心里没有一点他的位置么。 一路沉思着,很快到了凤阳宫。任芩音早在屋外候着,挂着得体的笑容,含情脉脉地看着盛羽霖,端庄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盛羽霖心事重重地走过她的身边,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任芩音察觉到盛羽霖今日心情不好,便也不再开口多言,跟着他走了进去。 盛羽霖自顾自的坐下了,烦闷地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任芩音走到了他的身后,伸出手为他按摩头部。 “皇上想必是累了,这是臣妾学的按摩手法,希望能为皇上缓解些许疲劳。”任芩音略带讨好地低声说道,她的手法轻柔地按着。 盛羽霖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冷冷地说:“不必了,我累了,休息吧。”。 任芩音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应道:“是,皇上。”她的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她仍然保持着皇后的端庄和从容。 侍女服侍他们更衣,盛羽霖沉默地躺了下去,眯上了眼。 任芩音躺在他的身边,转头看着他的线条分明的侧颜,忍不住伸手靠近。 盛羽霖感到了她的手靠近,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转头盯着她,带着警告意味开口:“我累了,皇后也安歇了吧。”说罢,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转过了身子,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冷冷的背影。 任芩音的眼眶渐渐泛红,她感到自己无比的失败,始终得不到丈夫的喜爱,只能靠皇后的身份,每月至少能见他一次。 她心中暗想,他心里始终还是想着那个人吗?连新宠爱的瑞嫔,都如此地像那个人。 盛羽霖背着身,头脑十分清醒,每次看到任芩音,他都忍不住地想起那个人,那个深深印在他心里的人,任茗韵。他曾经最深爱的人,但自从任茗韵出嫁以来,他早已经放下。但每每看着任芩音跟她相似的脸,他总是不愿面对。 两人各怀心事地到了清晨,盛羽霖起身,准备去上早朝。任芩音贤惠地帮他穿好衣裳,准备了早点,送他出了门。 第19章 治理才能 随着晨光的初露,盛羽霖早早地来到了金銮殿,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朝会。朝臣们陆续到来,身着朝服,手持笏板,按照品级排列在大殿两侧,他们的步伐沉稳,面容庄重,彰显着对朝会的尊重和对皇帝的忠诚。 盛羽霖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臣子们。他身着金丝龙袍,头戴金冠,威严而庄重,令人不敢直视。 朝会开始,首先是礼部尚书范晏出列,他手持笏板,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启禀皇上,近日我朝与邻国边境贸易频繁,但关税问题一直未能妥善解决,导致边境贸易秩序混乱,臣请皇上圣裁。” 盛羽霖微微颔首,沉声道:“关税之事,关乎国计民生,不可不慎。朕以为,应设立专门的关税司,负责边境贸易的税收管理,确保税收公平合理,同时促进贸易繁荣。” 礼部尚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退下。 接着,工部尚书邹亦之也出列奏道:“皇上,京城近日连降暴雨,导致部分河堤受损,若不及时修复,恐有水患之忧。” 盛羽霖眉头微蹙,他深知水患对于百姓生活的影响,立即下令:“工部立即组织人手,对受损河堤进行抢修。同时,朕会派遣钦差大臣前往视察,确保工程质量,不得有误。” 工部尚书领命,感激地看了皇上一眼,退了下去。 这时,一位年轻的翰林院学士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皇上,关于科举考试,近日有士子反映考试内容过于偏重诗词歌赋,忽视了治国理政的实际才能,臣请皇上考虑改革科举。” 盛羽霖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对这位年轻学士的直言不讳感到欣慰,同时也意识到科举制度的确需要与时俱进。 他缓缓开口:“科举乃是国家选拔人才的根本,确实不应只限于文学。自今年起,科举考试将增加策论一科,考察士子的治国理念和实务操作能力。” 年轻学士听后,眼中露出惊喜之色,他没想到皇上会如此重视他的建议,连忙跪下谢恩:“皇上英明,臣代所有士子谢皇上隆恩。” “你叫什么名字?”盛羽霖对这位年轻的学士颇为欣赏。 年轻学士恭敬答道:“臣姓陈,名之敬。” 户部尚书司空寒也站了出来,神色凝重地说:“皇上,今年各地上报的粮食产量与往年相比有所下降,加之近日连降暴雨,多地发生洪灾,粮食短缺问题迫在眉睫。” 盛羽霖的眉头紧锁,粮食是国之根本,这个问题必须立刻解决。他思索片刻,然后问道:“户部有何建议?” 户部尚书回道:“臣建议立即开仓放粮,缓解灾区百姓的燃眉之急。同时,臣已派人调查各地粮食储备情况,准备调配粮食,确保市场稳定。” “做得好。”盛羽霖点头赞许,随即又问,“那今年的税收情况如何?” 户部尚书答道:“今年税收总体稳定,但由于粮食减产,农民负担加重,若此时加征粮食税,恐怕会引起民怨。” 盛羽霖沉思片刻,然后果断地说:“今年粮食税减免三成,以减轻百姓负担。同时,朕会下旨,鼓励各地农民种植耐旱作物,提高农业抗灾能力。” 户部尚书领命,大家心中对皇上的英明决策感到钦佩,只是有几位心怀叵测之人,露出不满的神情。 其中,以宰相应匡为最。应匡是朝中老臣,曾任三朝元老,权势滔天,其家族在朝中根深蒂固,他本人更是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见盛羽霖新政连连,深得人心,应匡心中不免生出嫉妒和忧虑,担心自己的权势受到威胁。 应匡却突然出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声音洪亮地说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皇上。” 盛羽霖微微颔首,示意应匡继续说下去。 应匡不紧不慢地说道:“皇上减免了粮食税,此乃仁政,但国库因此而空虚,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填补这一缺口?”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讥讽,似乎在质疑盛羽霖的决策。 朝堂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众臣的目光都集中在盛羽霖身上,看他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刁难。 盛羽霖面色不变,他的目光冷冽如刀,直视应匡:“爱卿所言甚是,减免粮食税确实会暂时影响国库。但朕以为,百姓是国家的根本,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能长治久安。朕已下旨,鼓励农民种植耐旱作物,提高农业抗灾能力,这将有助于提高粮食产量,长远来看,对国库有益无害。” 应匡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皇上此言差矣,种植耐旱作物非一日之功,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若国库空虚,一旦有外敌入侵,我们如何抵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 盛羽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他很快平息了情绪,沉声回应:“爱卿多虑了。朕减免粮食税,正是为了稳定民心,增强国家的凝聚力。至于外敌,朕相信,只要我们内部团结一致,任何外敌都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朕已命工部加强边防建设,提高军队的战斗力,确保国家安全。” 应匡见自己的计谋未能得逞,心中暗恨,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悻悻退下。 朝会仍在继续,盛羽霖一一处理着各种政务,他的决策既果断又充满智慧,充分显示了他作为一位明君的治理才能。朝臣们看在眼里,心中对这位年轻的皇帝充满了敬意。 在处理完所有紧急政务后,盛羽霖宣布朝会结束。朝臣们纷纷退下,而盛羽霖则留在金銮殿内,他需要静下心来,思考如何进一步巩固国家的长治久安。 盛羽霖的决策迅速在朝中传开,朝臣们纷纷称赞皇上的仁政与智慧。然而,他知道,仅仅解决眼前的问题远远不够,还需要从长远考虑,防患于未然。他刚登基不久,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第20章 和好如初 在御书房中,盛羽霖召集了几位资深的大臣,商讨如何加强国家的防灾减灾能力。他深知,只有建立一套完善的预警和应对机制,才能在灾难来临时减少损失。 “朕以为,我们应该建立一个专门的机构,负责监测天气变化,及时发布预警信息。”盛羽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工部尚书邹亦之立刻回应道:“皇上圣明,此举能提前通知百姓做好防范,减少灾害带来的损失。” “此外,朕还打算在各地修建更多的粮仓,以备不时之需。”盛羽霖继续说道,“同时,朕希望工部能够研究和推广一些防洪的工程技术,提高河堤的抗洪能力。” 户部尚书司空寒点头赞同:“皇上的考虑非常周全,修建粮仓和推广防洪技术,都是长远之计。” 在讨论中,盛羽霖还特别强调了农业的重要性,他提出要鼓励农民种植多样化作物,以增强农业的抗风险能力。同时,他还提议建立一个农业研究部门,专门研究如何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 “皇上,农业是国家的根本,您的提议将大大提升我国的粮食安全。”司空寒感慨地说。 讨论结束后,盛羽霖立即下旨,命令各部门按照讨论的结果行动起来。他要求各部门密切配合,确保每一项措施都能落到实处。 盛羽霖结束了一天繁忙的朝堂公务,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解决了一系列国家大事而感到轻松。相反,他的心中始终萦绕着周枳宁的身影。 夜幕降临,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盛羽霖坐在书桌前,手中的笔不自觉地画着她的模样。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作为皇帝,他习惯了命令与掌控,但在感情面前,他却显得如此无力。 终于,他下定决心,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走出了御书房。他决定亲自前往琉夕殿,寻找周枳宁,哪怕是远远地看她一眼,也好过在心中无休止的纠结。 秋风匆匆从他面颊拂过,那张脸冷峻生硬,眼底甚至还沁着几分凉凉的笑。 月光洒在宫墙之上,给这古老的宫殿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盛羽霖穿过长长的宫廊,来到了琉夕殿外,他站在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推开了门。 灯火一点点在他瞳仁里变得清晰,他大步来到周枳宁的屋外,轻轻推开了房门。 迎面而来的暖气一瞬间袭来,刚刚秋风带来的冷意慢慢褪去,心头,胸口那股空茫感更甚。 春琳抬头,正要行礼,盛羽霖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周枳宁正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诗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那清冷的气质更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她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或是在沉思着什么。 明明只一日不见,却恍若隔世。她今日穿了一件浅蓝色底绣杏花的香云纱重锻,面料极其贴身,裹着玲珑身段,身长秀逸纤细,鸦羽低垂腮红粉嫩,因神色过于专注反而显得整张脸有种敞亮的美。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红唇嘟起,露出些许讶色,活生生又流露出几分娇嗔来。 可就是这么一张脸,令他喉头滚动,气息紊乱。 盛羽霖深深闭上眼睛,慢慢呼出一口气,再抬脚缓缓向她走去。 他看着她惊慌的脸,捏着她的下巴,弯腰强势地吻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温热一下子掠入唇齿,周枳宁脑子一片空白。 她方才未做防备,被盛羽霖捉了个正着,那一瞬间心神被摄取,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种感觉过于陌生,周枳宁本能地将他推开。 盛羽霖顺势直起了身子,双目如寒潭似的凝视着她,俊美锋锐的轮廓无声地散发着压迫,下颚似乎因为方才动作过于激烈而轻轻颤动。 周枳宁下意识地抬手拂了拂嘴角,有些怒气道:“皇上这是做什么?” 清凌凌的目光里略带排斥。 盛羽霖冷戾的气息忽然漫入眼眶,再次逼近。 “我是疯了。”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压住她纤细的柔荑,迫着那掌心摊开,修长的手指交叉过去,与她手指相扣,贴得严丝合缝,周枳宁起先用掌腹去抵他,他彻底碾压过来,将她摁得动弹不得,她也就放弃了。 男女力量悬殊,她也就放弃了抵抗。 钳住她的同时,湿润灼热的唇瓣再次渡过来,周枳宁将面颊一偏,他的吻落在她耳后,一阵轻微的痒意流遍全身,盛羽霖察觉身下的人有一丝颤抖,他薄薄的唇角微裂,反而含了过去。 周枳宁修长的玉颈下意识一缩,恼羞成怒,谁管他是不是皇上,开口就骂道:“盛羽霖你这个混账,放开我!” 一些深埋在骨子里的戾念无形中被勾了起来,看着眼前女人恼怒的模样,居然寻到了一丝莫名的痛快,就当是对她的惩罚了。 盛羽霖松开了她,两人下颚相抵,他嗓音沉沉拨过来:“不高兴了?” 周枳宁逐渐平稳了呼吸,眼底带着一丝冷漠:“臣妾不敢,想不到皇上竟有如此恶趣味。” 盛羽霖轻哼一声,狭目荡漾着轻微的笑:“在你心里,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周枳宁一愣,他还耿耿于怀那天的话,她一声语塞,解释道:“是臣妾失言,请皇上责罚。” 盛羽霖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刚刚便是对你的责罚。” 周枳宁瞬间红了脸,不敢转头去看他的眼睛。 盛羽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周枳宁听着他的话,慌了神。 他说他是真心的,难道是疯了吗?她可是皇帝! 她平复了很久的心情,才继续道:“皇上言重了,臣妾自然是信的。”她的声音柔和,但其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盛羽霖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不,你不信我。” 周枳宁的心莫名一紧,她表面装作淡定地答道:“皇上,臣妾不值得您这样。”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也带着一丝无奈。 盛羽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的眼眸垂了下来,带着一丝温柔,嗓音低沉道:“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的。” 周枳宁看着他的眼睛,心里莫名被触动了一下,不知为何,她此时却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盛羽霖不再像方才那样粗鲁地对待她,他温柔地抱起她到床上,轻轻地拉下了床帘…… 翌日,周枳宁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身边的人去了早朝。她想起昨夜他的模样,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一直满含爱意地看着她。 周枳宁强制让自己不要再想起,昨夜真是着了他的魔,她陷入了挣扎之中…… 这几日,盛羽霖几乎每夜都会来,他们没有再提之前的事,似和好如初。 第21章 敞开心扉 很快便到了二十,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从京城出发,踏上前往猎宫的征途。 这是一次盛大的出行,不仅有皇室成员参与其中,还有许多朝中重臣一同随行。 盛羽霖邀请了周枳宁与他一同乘坐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车内布置得温馨舒适,座椅上铺着柔软的绸缎,车窗上挂着精致的窗帘,车顶上还悬挂着一盏小巧玲珑的铜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马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让人感到宁静祥和。 盛羽霖坐在周枳宁身旁,紧紧握住她的手。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缓缓前行,一路上风景如画,美不胜收。透过车窗,他们可以看到山峦起伏、云雾缭绕的美景。经过了约莫半日的旅程,大队终于到达了猎宫。 猎宫四周环绕着群山,绿树成荫,宛如一座世外桃源。猎宫坐落在一片开阔的草原之上,建筑风格独特,气势恢宏。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迅速地驻扎营地,搭建起帐篷。 娴儿,你可会骑马? 盛羽霖温柔地看着周枳宁,轻声问道。 周枳宁摇摇头,答道:不会。 叔父教了她许多,但唯独没有教过她骑马。 盛羽霖听后,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无妨,我教你。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带着她来到了马棚。这里弥漫着干草和马匹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别样的宁静与舒适。一匹匹骏马或悠闲地咀嚼着草料,或静静地站在那里,它们的眼神清澈而温和。 盛羽霖仔细地观察每一匹马,最后停在了一匹毛色如墨、皮毛油亮光滑且身形矫健的骏马前。 他轻轻抚摸着它的脖颈,那匹马温顺地低下了头,盛羽霖熟练地一跃而上,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然后向周枳宁伸出了手:“来!” 周枳宁看着眼前高大的骏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她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将手交给了他。盛羽霖用力一拉,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轻盈地飞起,紧接着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刚开始,周枳宁觉得有些晕眩,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但很快,盛羽霖的手臂环抱住了她的腰,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他温柔地靠在她耳畔轻声说:“别乱动。”周枳宁听话地点点头,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随着盛羽霖轻轻地挥动马鞭,马蹄开始有节奏地扬起尘土。他们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迅速地冲了出去。周枳宁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身体仿佛要飞起来一般。她的心跳加速,同时也充满了兴奋和喜悦。 盛羽霖的马术精湛,他轻松地驾驭着马匹,穿越草原和树林,带领周枳宁领略到了美妙景色。周枳宁的心跳加速,她想大叫,但随着速度的提升,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和兴奋。秋风在耳边呼啸,带来一丝丝清冷,却也让人感到心旷神怡。马背上的颠簸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们仿佛在草原上飞翔。 天空如此之近,骄阳照耀着连绵的山丘,周枳宁感到自己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快活得几乎忘记了一切烦恼。 她忍不住大声呼喊:“太棒了!再快点儿!” 盛羽霖轻轻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和愉悦:“驾!”马儿发出一声长嘶,速度再次提升,迎面而来的风几乎让周枳宁喘不过气来,但她的内心却是无比的激动和兴奋。 盛羽霖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温柔,他迟疑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娴儿,你是否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周枳宁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她的心绪顿时变得复杂而纠结。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还是有些结巴地回答道:“臣妾……没有。” 盛羽霖轻轻地叹息一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娴儿,我是你的夫君,不论你心里有何困扰,都可以跟我说。” 周枳宁的目光始终低垂着,不敢与他对视,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盛羽霖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到了她不愿提及的往事,不禁懊悔地自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问这个问题,让你不高兴了。如果你不愿意说,我绝对不会逼迫你。” 周枳宁张开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娴儿,盛羽霖轻声说道,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你不必害怕,更无需担忧。 周枳宁的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感动之情,但她依旧紧闭双唇,未发一言。此刻,她的内心正被无数复杂的情感交织缠绕着,难以理清思绪。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盛羽霖的目光,更不晓得应怎样应对他对自己的深情厚意。 盛羽霖见到周枳宁仍旧沉默不语,便停下了言语,只是默默地陪伴在她身旁,任由身下的骏马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悠然自得地踱步前行。 明媚灿烂的阳光柔和地洒落在他们身上,给人带来一种温馨宜人的感觉。四周的美景仿佛都沉醉于这片宁静之中,一切显得如此静谧与美妙。他们就这样静静地骑乘着马匹,尽情地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安宁之中。 直至夕阳西沉,天际边泛起一抹浅浅的晚霞时,盛羽霖方才再度启齿:“娴儿,马球赛开始了,不如一同前去观赏?” 周枳宁颔首轻点,表示同意。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轻声回答道:“好啊,我们这就返程吧。”说罢,盛羽霖便驱策着马匹,朝着猎宫的方向缓缓归去。 归途中,二人皆陷入一片寂静无声之中,谁也没有打破这沉默的氛围。 第22章 赛场风云 夕阳下,马球赛的喧嚣声依旧此起彼伏。观众们围坐在营地外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上的激烈角逐。 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挥舞着手中的球杆,如同战场上的将军,每一次击球都充满了力量与决断。 这位男子是大王爷盛霄旭,曾是前朝的太子。场上的对手们,无论是出于敬畏还是恐惧,都纷纷避让,不敢正面交锋。 他猛地一挥,球如流星划过夜空,准确无误地飞入了门框。 他挥舞着球杆,发出胜利的欢呼,声音中带着狂妄:“谁能与我一战!” 三王爷盛梓烨,一位看似比盛霄旭年轻几岁的男子,小心翼翼地骑马靠近,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大哥的球技无人能及,真是英明神武。” 盛霄旭似乎很享受这种恭维,他得意地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七王爷盛景行和五王爷盛光彦站在场边,两人的目光在盛霄旭身上交汇,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盛景行轻声说道:“这位还是这么目中无人。” 盛光彦则冷哼一声:“他是以前的太子当惯了,还当他是太子呢。” 盛霄旭打了一会,体力渐渐不支,他摆了摆手,一边下场一边喊道:“不打了,七弟,你来。” 盛梓烨也累得下了场,他大声呼唤盛光彦和盛景行上场,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盛景行和盛光彦对视一眼,然后缓缓走上场。他们其实也喜欢打马球,但只要盛霄旭在场上,球必须都传给他,这让他们无法尽情发挥。 现在,盛霄旭下场了,他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尽情享受比赛的乐趣。 盛景行一上马背,身姿挺拔如松,他动作优雅而利落,带着几分洒脱不羁。 现场立刻发出一阵惊叫声,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子们更是激动不已。皇家成员都被允许携带家人和客人前来观看比赛,所以现场并不缺乏妙龄女子。 盛景行的名声早已传遍京城,他不仅在诗词和骑射方面表现出色,而且外貌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对人也总是彬彬有礼,这让他成为了众多女子心目中的理想对象。 盛光彦听着这些少女们的尖叫声,有些无奈地看着盛景行,嘀咕道:真让人嫉妒啊,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受欢迎? 盛景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笑容,回答道:也许是因为我长得俊吧,五哥,我先走啦!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策马进入场地,迅速加入到争球的队伍中去。 盛光彦见状,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这只狡猾的狐狸! 然后赶紧追了上去。 此刻,场上的气氛终于变得热烈起来。众人纷纷争抢着球,互不相让,场面异常激烈。他们尽情释放自己的热情和活力,享受着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赛。 盛霄旭大汗淋漓地走到了观赛高台,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女子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块精致的手帕,轻盈地走向他。 这个女子正是任茗韵,她虽已年近三十,但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如雪,气质清冷如冰,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韵儿,可有看我刚刚打马球? 盛霄旭粗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目光深情地注视着任茗韵。 当然看了,夫君英勇无比,不减当年。 任茗韵一边轻柔地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微笑着回应道。 听到妻子的夸奖,盛霄旭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老了老了,韵儿就别夸为夫了。 任茗韵微微一笑,温柔地开口说道:夫君,先回营帐歇着吧,晚上还有晚宴呢。 说完,她轻轻拉起盛霄旭的手,两人并肩而行,向着宴席走去。 然而,他们刚刚走下高台,便迎面碰上了盛羽霖和周枳宁。 盛霄旭有些不屑地行了礼:“参见皇上。”任茗韵也跟着他一起行礼。 周枳宁暗暗打量着眼前这两人,心中暗自思量他们的身份。 盛羽霖冷冷地开口:“大哥,不再打几场球赛吗?” 周枳宁听到后一惊,连忙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盛霄旭并不想与盛羽霖多谈,敷衍道:“臣累了,先行告退。” “去吧。”盛羽霖下颌微微扬起,嗓音清冷。 任茗韵微微抬头,与周枳宁对视了一眼,又不露痕迹地扫过盛羽霖,跟着盛霄旭后面走了。 周枳宁看了任茗韵的脸,发现她的脸型与自己有些意外地相似,但她的眼睛和鼻子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相似的面孔。 等到盛霄旭和任茗韵走远,盛羽霖看着周枳宁沉思的小脸,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冷不丁地开口道:“那位王妃,是皇后的庶姐。” 周枳宁恍然大悟,她在脑海中将皇后与任茗韵的面孔重合起来,确实五官有些相似。 周枳宁跟着盛羽霖走上了高台,看到场上的人打得十分激烈,她好奇地观察着。 盛羽霖在一边为她耐心地介绍着场上的人:“这位是五王,六王,七王,十二王叔,言郡王,雍侯,郑侯,齐驸马,柳驸马,远林世子……” 周枳宁用心地记着每一个人,她知道能见这些皇室成员的机会寥寥无几,她必须趁此机会,结交一些皇亲贵族,说不定对以后她昭雪翻案有益处。 周枳宁默默记完后,又想了想,似乎还少了几人,便问道:“三王与德侯呢?” 盛羽霖头微微一转,示意她看向右边的看台:“三王应该是下场了,德侯最近身体不好。” 周枳宁会意地点点头,环绕看了一圈看台的人,疑惑地问:“乐平公主有来吗?” 盛羽霖笑着说:“自然是来了,她不爱到人多的地方,不过一会晚宴,你便可以见到她。” 周枳宁点点头,看了另一边看台的皇后和越妃,犹豫了一会,开口道:“皇上陪了臣妾一天了,该去陪陪皇后和越妃了,臣妾有一些乏了,想先回去歇着。” 盛羽霖本来充满笑意的脸突然僵住,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好,你去吧。” 周枳宁起身行礼:“臣妾告退。”便头也不回地缓缓走下了看台。 第23章 晚宴切磋 盛羽霖眼神暗了下来,心思沉重地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叹气,起身走向了皇后和越妃的看台。 皇后和越妃看到皇上走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迅速地整理了衣衫,优雅地行了一礼:“臣妾参见皇上。” 盛羽霖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坐下了,目光放在了球场上。 皇后殷勤地拿起了桌上的荔枝,递给了盛羽霖,温柔地开口:“皇上尝尝新进的荔枝,特别清甜。”盛羽霖漫不经心地接过荔枝,轻轻咬了一口,荔枝的清甜在口中化开,但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这。 越妃轻盈地站起身,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杯新酿的果酒,她将果酒递给盛羽霖,带着一丝撒娇地开口:“皇上,这是新酿的果酒,味道新奇,请皇上尝尝。” 盛羽霖也接了过来,他本来就很口渴,便一饮而尽,果酒的甘甜与微醺让他的喉咙感到一丝舒爽。 “皇上,今日的球赛可还精彩?”皇后轻声问道。 盛羽霖漫不经心地说:“精彩,七哥打得不错。”但显然心思不在上面。 皇后和越妃都想尽办法跟皇上说话,但他心始终心不在焉,心情烦闷。 很快,夜幕降临,大家都离开了马球场,前往了宴会。 宴会在一片草地上进行,皇上和皇后坐在高台上,左右两边整齐排列着桌子,都摆上了精致美味的菜肴。按照位份排坐安好之后,宴会便开始了。 盛羽霖举起了酒杯,大声呼道:“今夜,痛快地喝一杯,明日便正式开始秋猎。”众人都附和欢呼着。 音乐响起,歌舞伎们都陆续到场地中舞动了起来,大家开始大快朵颐。 周枳宁坐在高台左边的一排,乐平公主被安排到了她的旁边,两人对视一眼会意地笑了笑。 随着宴会的进行,月光洒在草地上,映照出一片银白。音乐声、笑语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周枳宁目光不时在人群中游移。 十二王叔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他提议道:“皇上,现场有许多的青年才俊,不如让他们切磋一番,让我们开开眼如何?”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盛羽霖颔首,也赞同道:“也好,如此便请各位自愿上场,只需打倒即可,不可伤人,今夜的胜者将得到朕珍藏的宝剑!” 说罢,现场的许多青年都跃跃欲试。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望和斗志,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 盛景行看没有人敢第一个上场的,便主动地起身,走到中间,行礼道:“如此,臣弟便献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显然对自己的武艺有着绝对的自信。 与盛景行关系好的言郡王段昱兴奋地起身,急匆匆地走到他身边,行礼道:“臣愿与七王一战。”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显然对这次比武充满了期待。 “好,那便开始吧。”盛羽霖沉沉地说。 盛景行与段昱对视一眼,纷纷拔出了手中的佩剑,一瞬间刀光剑影,两人打得有来有回。他们的剑法精湛,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力量和技巧,引得现场的人看了都拍手叫好,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盛景行抓住段昱没站稳的间隙,连续发动攻击,打得段昱节节败退,败下阵来。段昱乐呵呵地,完全没有因为落败而心情有怒气,盛景行伸手拉了段昱起来。 段昱站稳后,行礼道:“七王武功越发精湛,臣败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佩和无奈,显然对盛景行的武艺心服口服。 盛景行挑眉笑道:“谬赞了,请下一位。” “我来!”远林世子薛岳明豪爽地起身,走到了中间。 “远林世子,请教了。”盛景行笑笑,眯起了眼睛。 盛景行主动发动攻击,快速地朝前方刺去,薛岳明连忙格挡,毫无还手之力,很快便败了。众人都惊叹盛景行的实力已经进步到如此地步,年轻的女子们更是崇拜地目不转睛。 后面又有两位世子来挑战,都没过五招便退下阵来,现场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谁可以打过这位七王。 “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梁越武功高强,不知可否有来?”不知是谁,高声呼道。 梁越正在默默地喝着酒,远远地穿过人群,看着最前方的周枳宁。 突然被人喊到,他微微一愣,坐在他身边的工部尚书之子邹耀之急忙喊道:“来了来了,阿越你武功高强,必可以打败七王的。” 周枳宁听到远处的声响,往后方的朝臣席位望去。梁越他们的位置距离高台有一段距离,周枳宁竟都没发现他来了,听说他二十五便要启程前往边境,没想到他竟也一起来了秋猎。 梁越被周围的人起哄得无奈,转头看向身边的父亲,梁奇峰轻咳了一声,沉重道:“去吧,越儿。” 梁越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佩剑,往前往高台处走去。 乐平公主看着缓缓走前来的男子,身姿挺拔,气质非凡,显得从容又自信。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好似有千种忧愁,目光深邃好似宝石般神秘。 等他走近,端庄地行礼,声音带着略微磁性开口:“臣梁越,请七王指教。” 乐平公主反应过来,略微脸红地低下了头,她缓了缓,转头低声问道:“皇嫂,这位是你哥哥吗?” 周枳宁看着梁越走近的步伐,一瞬间也迷了神,她一愣,转头微笑道:“是的。” 说罢,转头有些担忧地看着梁越,梁越也不经意地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人多日的相思之情仿佛要溢出。再次相见,已是物是人非,周枳宁忍不住地有些红了眼眶,移开了眼神。 盛景行心思细腻地捕捉到了两人的对视,嘴角挂起了狡黠的微笑,他似笑非笑道:“梁大人,久闻大名,请。” 第24章 刀光剑影 梁越的手轻轻一抖,长剑出鞘,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盛景行微微一笑,他的剑也已在手,两人的剑尖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梁越首先发动攻击,他的剑法如同流水般连绵不绝,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盛景行则以稳健的剑法应对,两人的剑影交织在一起。 两人的对决越来越激烈,剑光闪烁,剑气纵横,让人目不暇接,众人屏息凝视,都被眼前这番精彩的决斗吸引。 乐平公主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她的心跳随着两人的剑招加速。周枳宁的眼神中也流露出担忧,她知道梁越的实力,但也清楚盛景行不容小觑。 就在这时,梁越突然变招,他的剑势一转,化作一道道剑影,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盛景行袭来。盛景行眼神一凛,他的剑法也变得更加凌厉,每一剑都精准地击中梁越剑影的空隙。 “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两位高手的对决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撼。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对决将持续下去时,盛景行突然找到了梁越剑法中的破绽。他身形一晃,避开了梁越的攻击,反手一剑刺向梁越的空门。 梁越反应极快,他迅速后退,同时剑尖一转,化解了盛景行的攻势。但盛景行并未就此罢手,他的剑法变得更加狠辣,每一剑都直指梁越的要害。 梁越虽然处于下风,但他的剑法开始变得更加灵活多变,试图找到盛景行的弱点。两人的对决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危险。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后,梁越找到了机会。他利用盛景行的一次失误,一剑刺向盛景行的肩膀。盛景行勉强躲过,但梁越的剑尖已经划破了他的衣衫。 “停!”盛羽霖突然出声,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两位都是我朝的栋梁之才,今日的比武就到此为止,朕各送一把宝剑!” 梁越和盛景行同时收剑,两人都有些喘息,但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意犹未尽,向皇上行礼道:“谢皇上。” “梁大人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盛景行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七王的武艺更是让人敬佩。”梁越恭敬地回道。 周枳宁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心里一直在为梁越担心着。 盛羽霖的目光在梁越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看来朕任命你为奇明大将军真是明智之举,果真是英勇骁战。” 梁越恭敬地行了一礼,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他低声回应:“谢皇上赏识。” “归席吧。”盛羽霖的声音再次响起,梁越恭敬地行了礼,正欲转身回席,却不经意间碰上了周枳宁关切的目光。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仿佛在无声地询问他是否安好。 梁越轻轻扯了扯唇角,对她眨了一下眼,示意自己没事。他的动作虽然轻松,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他缓缓地走回了席位。 回席这一路上,众人纷纷向他称赞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和羡慕。 “奇明大将军真是武功高强,梁大人真是教子有方啊。” “如此青年才俊,以后必有大成。” “如今他妹妹瑞嫔备受皇上宠爱,以后仕途一定平稳。” “听说他至今还未娶,可惜他马上要前往边境,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看啊,以后各家都得争着将女儿嫁去呢。” “是啊,也不知道他会娶哪家女儿。” ………… 众人议论纷纷,说得越来越偏,梁越听后感到深深无语。 回到席上,梁奇峰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带着一丝自豪地开口:“越儿,做得很好。” 梁越恭敬道:“是父亲教导有方,儿没有给父亲丢脸。” 梁奇峰满意地笑着,看着远方高台,意味深长地低声道:“见到宁儿了吧?” 梁越点头,梁奇峰继续道:“如今她可是成了皇上的宠妃,你的念头也该放放了,好好地去边境做出功绩来。” 梁越微微一愣,他想不到父亲竟早已察觉自己对周枳宁的感情,他有些紧张道:“父亲,您多想了……” 梁奇峰冷哼一声:“我是你父亲,你在想些什么我能不知道?让你去边境两三年也好,两三年后为父会为你寻得良妻。” “父亲!我还未想娶妻之事!”梁越有些急切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抗拒。 “难道你想为她一辈子不娶妻不成?越儿,你未免太过天真。”梁奇峰不屑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父亲,我只是……”梁越急忙解释道。 “你不必多言,如今你在边境的功绩才是主要的,娶妻之事,等你归来再议。”梁奇峰打断他的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梁越扯了扯下唇,犹豫了一下,便不再开口。 梁越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苦涩,他低下头沉思着。自己即将踏上前往边境的征程,今日来参加秋猎无非是想有机会见她一面,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他还未与她好好地道别。 周枳宁的眼睛偷偷往梁越那方向望去,但隔着太远,她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的身形,她知道他即将前往边境,心里也十分不舍。 乐平公主宴会中也是心不在焉,仿佛是有什么心事似的,脸上一直挂着一抹绯红。 今天舞剑的那个男子,击中了她的内心。 十六岁的少女,情窦初开,心里慌乱地如小鹿乱撞,手足无措。 周枳宁喝了一些果酒,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有些晕乎乎地,便轻声对春琳说:“我想去走走,透透气。”春琳会意地扶她起来。 盛羽霖注意到了,疑惑问道:“瑞嫔怎么了?”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显然对周枳宁的突然离席感到不解。 周枳宁行了礼,说道:“臣妾不胜酒力,想去走走透透气。” “可要朕陪你去?”盛羽霖急忙追问道,语句里满是关心。 周枳宁笑了笑:“不用劳烦皇上了,春琳陪我去就可以。” 盛羽霖颔首:“好。” 第25章 短暂相逢 春琳扶着她去了帐营后面的溪流边,这里草木茂盛,潺潺的流水声沁人心脾,秋风吹过,整个人都凉爽了起来。周枳宁伸展双臂,享受着身心放松的时刻。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温柔,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去。 突然,后面的草丛窸窸窣窣地传来声响,周枳宁警觉地回头,问道:“是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感到不安。 黑暗里走出来个高大的身影,熟悉的声音响起:“宁儿,是我。”梁越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担忧。 “越哥哥。”周枳宁呆呆地看着梁越,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喜也有无奈。 春琳机智地走开到了一边,帮他们看守着。她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确保没有人接近,同时也给了他们一些私人空间。 周枳宁和梁越四眼相对,忍不住伸出手拥抱了对方。他们的动作虽然轻柔,却充满了深情和不舍。 “宁儿,我好想你,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顺了你的意让你入宫,我就应该将你绑在我身边。”梁越哽咽地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和痛苦。 周枳宁靠在他结实的胸口,闻着他熟悉的味道,一时贪念不想松开,反应过来后,她又连忙推开他。 她大口喘着气,心里默念:我现在可是皇上的女人,要是被人发现,会让梁家招惹杀身之祸…… 她深情地望着梁越的脸,颤抖地开口:“越哥哥,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此生是我负了你,如果有来生,愿我们当对平凡的夫妻,不再受这世事的纷扰。” 梁越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宁儿,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没有守护好你,才让你背负这么多,我这几年会努力在边境挣得一条出路,再回京助你。”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心。 周枳宁感激地看着他,但心疼道:“边境苦寒,越哥哥要保重身子。” 梁越看着她笑了:“只要想着你,再苦再累我都受得了。只是你,在后宫生存不易,你要处处小心。” 周枳宁望着他深邃而温柔的眼神,不舍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令她感到无法呼吸。 她控制不住地躲在他的怀抱里哭泣,泣不成声地开口:“此次分离……不知何时……何时才会相见……我只想你安好……越哥哥……我真的舍不得你……”她的声音满是绝望和不舍。 梁越像安慰孩子一般轻轻拍她的背,哄道:“宁儿,不哭了……我会安好的,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也要好好的。” 周枳宁抽了抽鼻涕,慢慢平稳情绪,擦了擦眼泪,颤抖地说:“好,我们都要各自安好,越哥哥,保重。” 梁越心疼地看着她,慢慢松开了她,释然地笑了:“好,你也保重。” “是谁。”春琳在不远处,看到有个人影闪过,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周枳宁和梁越听到声响,两人连忙后退了一步,保持一定距离,警惕地往春琳那边看去。 周枳宁轻声朝春琳那边走去,紧张地问道:“你看到谁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担忧。 春琳皱起了眉头,她思考了许久:“我看得不真切,好像……是七王,他走的太快了,我看不清。” 周枳宁心里一紧,她顿时慌了起来。 梁越走到她身边,安慰道:“别担心,我们如今可是兄妹关系,单独谈话也属正常,而且他一人之言,没人会信的,你只要不承认就无妨,我觉得他大概率也不会说。” 周枳宁松了口气,说道:“越哥哥,你先回宴席上吧,我整理一下仪容,稍后再回。” 梁越深情地看着她,叹息道:“宁儿,那我先过去了。”他的动作虽然轻柔,却充满了不舍和无奈。 周枳宁点了点头,目送了他离去的背影。她整理了一下仪容,平复了情绪,也缓缓朝宴席走去。 盛羽霖看到周枳宁回了席位上,眼睛有些发肿,似乎哭过。 他忍不住起身,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娴儿,你哭了吗?” 周枳宁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臣妾刚吹了秋风迷了眼,就揉了许久,不碍事的。” 盛羽霖迟疑地开口:“是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和担忧。 周枳宁有些烦躁,但还是强忍着情绪,但声音拔高了许多:“真的没事,皇上不必担忧。” 盛羽霖皱了皱眉头,感到了她的敷衍,他便不再开口,回到了原位。 皇后任芩音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嫉妒了起来。她看到盛羽霖回来时脸色不好,便挑拨道:“瑞嫔她是新人,难免有时不懂规矩,皇上息怒。” 盛羽霖没有接她的话,沉着脸自顾自地喝起了眼前的酒。 晚宴的热闹渐渐散去,夜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每一个角落。 盛羽霖的醉意似乎比他所表现出来的还要深,步履蹒跚,几欲倒下。 任芩音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她急忙叫秦公公端来醒酒汤。盛羽霖喝下后,虽然清醒了一些,但仍旧醉醺醺地,步履不稳。 任芩音的脸上露出关心的神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快扶皇上去寝殿休息。” 秦公公与几位公公迅速上前,搀扶着盛羽霖下了高台,任芩音紧随其后。 周枳宁也站起了身子,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她本想询问盛羽霖的情况,却被任芩音打断:“妹妹快些回去休息吧。” “皇上他……”周枳宁的话音未落,任芩音便打断了她:“皇上本宫自会照顾。” 说罢,她加快了步伐,跟着皇上一行人走了去。 周枳宁对春琳说道:“我们也回去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春琳默默地点了点头,扶着周枳宁缓缓离开宴会厅。 回到自己的寝宫,周枳宁洗了个热水澡,热水的蒸汽让她的思绪变得模糊。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自觉地回想起今晚的情景。 她心中不禁担心着:会是七王吗?他会说吗? 周枳宁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的心情难以平静。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宫廷中,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但心中的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 最终,疲惫战胜了一切,周枳宁打了打哈欠,进入了梦乡。她的呼吸变得平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安详。或许在梦中,她能够找到一丝宁静和安慰。 第26章 朝颜控诉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盛羽霖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众人进入森林开始了秋猎。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气息。晨光中的森林显得格外神秘,鸟儿的鸣叫声在林间回荡,伴随着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 森林深处,一只鹿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盛羽霖迅速拉弓,瞄准了目标。他的箭矢如同一道闪电,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鹿的心脏,身边的众人都拍手叫好。 鹿的身躯在箭矢的冲击下微微颤抖,最终缓缓倒下,显示出盛羽霖箭法的精准与力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鹿的尸体上,使得那一抹鲜红更加显眼。 “皇上的箭法还是这么高超!”三王盛梓烨恭维道。 盛霄旭冷哼一声,也拉开了弓,射向了奔跑出来的一只兔子。箭飞快地射出,无奈兔子动作太快,轻巧地躲了去。盛霄旭的箭矢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有些恼怒,将弓往地上狠狠一扔,怒斥道:“什么破弓,害本王射偏了。” 盛羽霖缓缓转过头,目光淡淡地扫过他,眸中异常冷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给大哥换一把好弓!”身边的侍卫听了,连忙去找备用的弓给盛霄旭。 盛景行眯着眼睛,嘴角含笑看着眼前的闹剧,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轻轻一笑,举起手中的弓箭,瞄准了刚刚那只逃跑的兔子。刹那间,箭如同闪电般迅速飞出,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兔子。盛景行神色自若,他的箭法不仅精准无比,更是带着一种让人惊叹的从容不迫,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盛景行驱马来到盛霄旭身旁,将弓递给他,微笑道:“大哥,我这把弓不错,就献给大哥了。” 盛霄旭接过弓,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如此便多谢七弟了。” 盛景行嘴角微扬,轻声回答:“大哥不必客气。”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一路爬山打猎,收获颇丰。太阳渐渐西斜,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天色逐渐暗淡。他们开始收拾猎物,准备踏上归途。 突然,从山坡上连滚带爬地出现了一位满身是泥,神色慌张的女子,穿着一身睡衣。她的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泪水,显得狼狈不堪。 侍卫们见状,立刻警觉起来,将她团团围住,侍卫长语气严厉地问道:“你是谁?秋猎女子本不可参与,你怎么混进来的。” 女子看到这么多人围了上来,吓得摔倒在地,哭泣起来。她的眼泪和泥土混在一起,显得更加可怜。 雍侯盛天启跟着众人走近,看到女子的长相,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他的父亲盛霄旭连忙扶住他,皱着眉头轻声问道:“启儿,你这是怎么了?” 盛天启被吓得惊魂未定,有些语无伦次:“她她她……”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女子哭了好一会,才挣扎着起来,行了大礼,嘶哑地大声喊道:“皇上,请为奴婢做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盛羽霖听到,微微皱皱眉,缓缓骑着马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敛眸凛身道:“你有何事?” “皇上,奴婢名唤朝颜,在皇后宫里当值。昨夜奴婢已经入睡,雍侯竟强行闯入我的屋里,要行苟且之事。奴婢宁死不从,他便用强,之后还把我打晕埋在了这后山上。奴婢是命大才能活着走出来的呀!请皇上为奴婢做主!”朝颜撕心裂肺地说着,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盛天启害怕地躲在盛霄旭身后,盛霄旭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轻声地在他耳边说道:“保持镇定,咬死不承认就行了!” 盛羽霖听完,冷冷地大声说道:“雍侯,给朕一个解释。” 盛天启听了盛霄旭的话后,直起身子坐稳在马背,但手还是忍不住地颤抖。他缓缓上前,强装镇定地说:“皇上,臣并不认识此女,定是污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心虚。 朝颜忍不住大吼道:“你看我身上的一道道伤痕,哪道不是你伤的,你敢说你不认识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盛天启被吓得身体一颤,鄙夷地看着朝颜:“本候不认识你,少来污蔑本候。” 朝颜像着了魔一样,扑向了盛天启,嘴里大喊着:“你这个衣冠禽兽!”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仿佛要将盛天启撕成碎片。 侍卫们纷纷拦住了她,将她的双手禁锢了起来。 盛羽霖挑了挑眉,语气冷漠如寒铁:“放开她。” 朝颜被放开后,仍然挣扎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可有目击者?”盛景行上前查问道。 朝颜摇头:“当时夜已深,而我在屋里便被他打晕,实在不知。” 盛羽霖沉思片刻,喊道:“回营,再细细拷问。” 盛天启暗暗松了一口气,急忙回到了他父亲身边,盛霄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显然对儿子的行为感到愤怒和失望。 回到了营地后,朝颜的事情便在营地内传遍了,众人议论纷纷。 盛天启焦急地在帐内来回踱步,盛霄旭坐在高凳上苦恼地闭眼沉思,任茗韵看着他们爷俩,不由得叹了口气。 “启儿,那宫女所言可为真?”任茗韵严肃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审视。 “母亲!是她先勾引的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委屈,仿佛在为自己辩解。 “那么,那宫女所言都属实?”任茗韵继续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盛天启恼怒地坐下,喝了一口水:“宴会时,她就在我旁边伺候,一直朝我使媚眼,还告诉我她住哪个帐里,明明就是她勾引我!还故作清高!我一怒之下就……就……”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心虚。 盛霄旭一个杯子就朝他那边砸去,大吼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 盛天启被吓得浑身发抖,他连忙跪下来,颤抖着声音说道:“父亲,是孩儿错了,父亲救救我……”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盛霄旭气得脸色铁青,他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语气严厉地说:“所幸,没有人看到,你只要不承认,皇上便不会处罚你,只是不能再有下次!”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警告。 盛天启连连点头,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他带着哭腔保证道:“是是是,父亲,孩儿必定把嘴给闭牢了。” 任茗韵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她皱起眉头,语气焦急地问道:“你确定没有人看到吗?此地人多眼杂的,你再仔细想想。” 盛天启用力地摇着头,急忙解释道:“没有的,那会已夜深人静,而且大多数人都喝的酩酊大醉,没有人注意到我的。” 任茗韵皱着眉,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第27章 朝颜之死 在皇后任芩音的华丽帐内,宫女庭青正轻声细语地向她说着朝颜之事。 帐内金碧辉煌,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烟缭绕在空气中,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 任芩音靠在软垫上,眼神中透出一丝清冷的笑意,她的嗓音低沉:“原本只是想让朝颜勾引一下那小子,让他行苟且之事,好让我们抓到把柄。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做出杀人灭口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真是天助我也。” 庭青站在任芩音的床榻边,身姿恭敬,眉头微蹙,显得有些担忧:“皇后娘娘,如今没有人证,那小子又死不承认,我们该如何是好?” 任芩音轻轻挑起眉毛,嘴角的笑意更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急,我们且等两天,看看有没有人证出来指认。如果没有,我们便拉个人证来,这次一定要让那小子不好过!” 庭青微微颔首:“是,娘娘。” 任芩音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誓:“姐姐,我必要搞得你们家宅不宁!”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尖几乎要陷入掌心。 —————————— 夜幕降临,草原上一片宁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周枳宁与乐平公主围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照在她们的脸上,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她们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烧烤,一边闲聊着。 乐平公主手里拿着一根烤串,眼中闪烁着一丝八卦的光芒,她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皇嫂,你可有听说朝颜之事?” 周枳宁优雅地咬了一口烤羊肉,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温柔而平和:“春琳讲同我讲了,倒是个可怜的女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同情和理解。 乐平公主的眉头紧锁,愤愤地谴责着:“是呀,可惜雍侯死不承认,朝颜现在还被关着呢!谁不知道雍侯是个好色之徒,能做出这种事来大家都已见怪不怪。听说他在城里多次强夺良家妇女,这次竟敢把手伸进宫里来,简直胆大包天!”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周枳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二,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到处欺凌,真是可惜了朝颜。” “是呀,一个清白女子,被白白地侮辱了,希望她不要想不开才好。”乐平惋惜地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听到“想不开”这几个字,周枳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瞬间想到了什么,立马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朝颜被关在什么地方?”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乐平想了想,说道:“大概是被关在了西边最外的帐里,那边有重兵把守。” 周枳宁连忙拉着乐平往那边赶,乐平不解地问:“皇嫂,怎么了吗?”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困惑。 周枳宁皱了皱眉头:“我有种不安的感觉,想去看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担忧。 她们到了一个重兵把守的帐前,侍卫们拦住了她们,侍卫长前来行礼:“参见娘娘,公主,皇上有令,不得入内。” 周枳宁刚刚急忙跑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那……你们进去看一眼,就去看一眼。”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和焦急。 侍卫长不动声色:“没有皇上命令,不得入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和坚决。 周枳宁趁他不注意,冲到了帐门前,侍卫长连忙上前拦住,有些怒气:“娘娘,您要再这样,休怪臣无礼。”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周枳宁急切地说:“你就去看一眼好不好?我不进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和急迫。 侍卫长无奈,只得叹了叹气:“好,臣去看一眼。”说罢,便轻轻扒开帐门一条缝,往里望了一眼,看这一眼,他吓得手中的剑落了地。 周枳宁紧张地问他:“发生什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惧。 “她……她上吊了。”侍卫长有些颤抖地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和不安。 “快传太医!通知皇上过来!”周枳宁连忙提醒侍卫长,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周枳宁也吓得双腿颤抖,想不到盛霄旭一党竟如此残暴,下手如此之快。 侍卫长行了一礼,连忙差人去请。 乐平有些疑惑地往前走了几步,周枳宁连忙拦住了她:“乐平,不要过去,我们先去旁边候着,等皇上过来吧。” 乐平有些担忧地点头,跟着周枳宁到了旁边的营帐等候。 很快,帐外亮了起来,周枳宁走出一看,来了很多侍卫,举着烛火把这黑夜照亮着。盛羽霖从后方走了过来,侍卫长连忙上前说明情况。 周枳宁和乐平缓缓从帐里走了出来,盛羽霖看到她们,微微一愣,疑惑地问:“你们怎么在这?”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 侍卫长说道:“不瞒皇上,朝颜之事,正是瑞嫔娘娘提醒的属下。” “哦?”盛羽霖略带惊讶地看向周枳宁,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乐平争先开了口:“我与皇嫂正在聊朝颜之事,怕她因今日之事会行为极端,所以和皇嫂一起来看看。” 盛羽霖皱了皱眉头,他知道乐平从来都是不愿管这些事的,肯定是周枳宁拉她前来的,他心里有一些疑虑。 周枳宁看着盛羽霖有些怀疑的眼神,觉得有些伤心,她带着一丝怒气道:“臣妾今日靠直觉便莽撞行事,请皇上责罚。” 盛羽霖沉默片刻,不忍责罚,语气软了下来:“无妨,你带乐平先回去吧,朕会处理的。” 盛羽霖说罢,太医便慌忙地走了过来,有些颤抖道:“朝颜已死。” 盛羽霖感到头疼,眉头皱得更深。 乐平和周枳宁惊讶,纷纷感到惋惜,盛羽霖摆了摆手,让她们先回去。 周枳宁和乐平行了礼,便退下各自回了营。 第28章 关键证人 回营后,周枳宁洗了个热水澡,便上床坐着,思虑着今日之事。 今日是锦绣值班,她看着周枳宁沉思的模样,有些欲言又止。 锦绣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周枳宁。如果继续隐瞒下去,她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心理压力。于是,她慢慢地走到周枳宁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神情凝重地说道:“小主,现在朝颜已经走了,有一件事情一直压抑在奴婢的心中,感到非常痛苦。奴婢认为只有将它说出来,才能好受一些。” 周枳宁听后,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问:“是何事?” 锦绣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昨晚我看到雍侯走进了朝颜的营帐里。” 听到这个消息,周枳宁不禁张开了嘴巴,露出惊讶的神色,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好奇地追问:“然后呢?” 锦绣有些紧张道:“奴婢是去起夜,只看到他进了营帐,但后来我就没敢再看了。” 周枳宁思考片刻后,问锦绣:“你可愿意作证?” 锦绣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奴婢愿意,如今朝颜已死,奴婢不站出来的话,会内疚一辈子。”说着,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周枳宁站起身来,严肃地对锦绣说:“好,帮本宫更衣,我带你去见皇上。” 周枳宁带着锦绣,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盛羽霖所在的营帐前,站定脚步后连忙叫门口守着的公公进去通报一声。 秦公公得了消息,赶忙轻步走到盛羽霖身边:“皇上,瑞嫔娘娘来了。” 盛羽霖皱起眉头:“夜已深,她来做什么?传。” 周枳宁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终于看到秦公公走了出来:“娘娘,请。” 周枳宁心中一喜,连忙拉着锦绣走进去,走到盛羽霖面前。 “这么晚了,瑞嫔有何事?”盛羽霖疑惑地看着周枳宁,开口问道。 周枳宁行了一礼,急忙说道:“皇上,臣妾的宫女锦绣,昨夜看到了雍侯进了朝颜的营帐内。” 盛羽霖有些惊讶道:“当真?” 锦绣跪下来行礼:“奴婢所言当真,若有一句虚言,全族无后而终。” “好,朕问你一言,昨夜雍侯身穿何色衣物?”盛羽霖问道。 锦绣想了想,坚定地答道:“身穿黑色,奴婢记得腰间有一枚耀眼的蓝宝石。” 盛羽霖颔首,确定她所言为真。他沉思许久,语气低沉道:“今夜,瑞嫔就留在朕的帐内歇息。锦绣,你也在旁屋休息,朕会派人在你身边守着,决不会再出差错。明日一早,朕便会召集朝臣定雍侯之罪。” 周枳宁呆愣了,居然要她留在这?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脸上却尽力保持着平静:“是,皇上。”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盛羽霖轻咳一声:“夜已深,明日还有许多要事需处理,就歇息了吧。”他伸出了手,示意周枳宁跟他过来。 周枳宁缓缓地跟在盛羽霖的身后,到了屏障后的大床。她脱下外衣,露出了里面精致的中衣,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到了他的身边。 两人躺下后,帐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盛羽霖的呼吸声均匀而深沉,而周枳宁则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龙涎香,这让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过了许久,盛羽霖轻轻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娴儿,我不该怀疑你的,是我错了。”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诚。 周枳宁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是臣妾管的太宽了,臣妾以后肯定会约束自己的行为。” 盛羽霖转过身,轻轻地搂住了周枳宁。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仿佛能驱散她所有的不安:“不,是我多虑了,你是个勇敢正义的女子,我该相信你的直觉。” 周枳宁感到他的怀抱无比地温暖,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偷偷地扬起了嘴角,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一刻,她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不安,只想沉浸在这份温暖之中。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盛羽霖和周枳宁便早早起身。 他们坐在精致的檀木桌旁,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和菜肴,两人相对无言地吃着。 盛羽霖突然开口道:“娴儿,一会你也留下来听。” 周枳宁差点被一口粥呛到,她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看到盛羽霖严肃的表情,她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她有些躲闪,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低声说道:“皇上与朝中重臣议事,臣妾留下不太好吧。” 盛羽霖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和鼓励,“无人敢说什么,你留下吧。”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周枳宁本就渴望能早日接触到朝政,这对她以后调查颇有益处。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吃完早膳后,盛羽霖带着周枳宁走向议政的大营。大营内已经聚集了几位朝臣,五王盛光彦和七王盛景行也到了,他们或站或坐,低声交谈着。 众人看到皇上带着周枳宁进来,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顿时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梁奇峰这时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大营内扫过,最终定格在周枳宁身上。他看到周枳宁坐在皇上身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周枳宁向他望去,微微点头,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第29章 凶手落网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臣们陆续到达,议论声渐渐平息。 最后,盛霄旭带着他的儿子盛天启走了进来。盛霄旭仰起头,目中无人地大步走进大营,显得颇为傲慢,他的儿子盛天启紧随其后。盛霄旭匆匆行了个礼,便自顾自地在旁边坐了下来,他的儿子盛天启则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盛羽霖眯了眯眼,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当确认人都到齐了,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可知今日朕叫各位来所为何事?” 盛景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回答道:“皇上,想必是为了朝颜之死吧?” 盛羽霖的脸色更加严肃,他点头确认:“正是!”他的目光如炬,直射盛天启,“雍侯,你可认罪?” 盛天启吓得躲在了他父亲身后,盛霄旭脸上挂着一副阴险的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就凭朝颜一人之言,怎可定雍侯之罪?她必定是血口喷人,羞愧自杀。” 盛羽霖轻轻挑眉,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仵作已经确定是他杀,不是自杀。”他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重如千钧。 盛霄旭微微一愣,但他仍旧笑着回应:“就算是他杀,这与雍候又有什么关系?昨夜雍候可是一整晚都在与几位王爷喝酒,怎可能去杀朝颜?”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得意。 盛羽霖轻蔑地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信任:“是吗?雍侯,朕再问你一遍,朝颜昨日所言,是否属实?她的死与你到底有无关系?”他的声音步步紧逼,每个字都像是重锤击打在盛天启的心上。 盛天启慌张地连忙摆手,结巴地说:“都说了是那个女人污蔑我,臣根本不认识她,更不会无缘无故去杀她!”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盛羽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长带上人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朕本想给你机会,现在看来,你是不跳黄河不死心,把人带上来!” 侍卫们抓着一位浑身是伤的男人,锦绣也紧随着走了进来。侍卫长严肃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副侍卫长元岩已招供,是大王爷盛霄旭指使他去暗中除掉朝颜。” 盛霄旭脸上的笑顿时凝固住,面露难色,手紧张地握着椅子把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锦绣这时也跪下,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奴婢在前天夜里,见到雍候进了朝颜帐内。”她的眼中闪烁着恐惧,但更多的是坚定。 盛羽霖冷冷地扫过盛霄旭和盛天启,语气冷漠如寒铁:“盛霄旭,盛天启,你们可知罪?” 盛天启颤颤巍巍地跪下,一边大哭一边磕头,十分害怕地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侄子知错了,皇上看在我初犯的份上,饶了我吧。”他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显得十分狼狈。 “初犯?你在帝都强夺良家妇女的事闹得满城皆知,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盛羽霖毫无感情地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盛天启行为的不屑。 盛霄旭沉思片刻,连忙为儿子开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此事是臣教育不当,皇上怪罪臣便好了。” 盛光彦可不愿错过这个打压大王爷的时刻,上前连忙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大王爷谋害人命,雍候奸杀未遂,哪项罪名都罪该万死。” 宰相应匡连忙阻止道:“皇上,不可,两位都是皇上至亲,如若赐死,定会遭天下人唾弃。” 盛羽霖危险地眯了眯眼,讽刺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如此,宰相认为该如何?” 应匡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臣认为幽禁三月,罚奉半年即可。”他的话引起了现场朝臣的议论纷纷。 盛景行笑着,走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在应大人眼里,一条人命便只值这些不痛不痒的惩罚吗?”他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指应匡的软肋。 应匡不以为然地说:“左不过只是条宫女的命,难道要皇亲来抵命吗?皇上从来都是以仁爱治理天下,绝不会惩罚过重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都沉默不语。想不到应匡手段如此高明,如若皇上处罚过重,便会落得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盛羽霖的眼神越发冰冷,他冷不丁地开口:“来人,将大王爷和雍候押下严加看守 ,听候发落!” 侍卫们应声而上,迅速将盛霄旭和盛天启拿下。 盛霄旭还想挣扎,“皇上,我可是你的亲大哥啊,启儿可是你侄儿,你不可如此狠心……” “大哥?”盛羽霖怒极反笑,“你扪心自问,你配得上这声大哥吗!” 待侍卫将两人带走后,盛羽霖看向周枳宁,轻声说道:“爱妃,随朕回去吧。” 周枳宁点点头,站起身来,跟随盛羽霖离开了营帐。 众人议论纷纷,讨论皇上会如何发落…… —————— 宫女慌张地跑进帐内,任茗韵正在绣着荷包,被她的莽撞吓了一跳,绣针一滑,差点刺到手指。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但很快被担忧所取代。 “王妃,不好了,王爷和公子被皇上关押起来了!”宫女跪下,焦急地说着,声音中带着颤抖。 任茗韵手中的针线滑落,绣花的布料飘落在地,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双手忍不住地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发生什么事了?是启儿的事被发现了吗?” 宫女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说道:“王妃,朝颜死了,是王爷指使人杀的,那人已经招认了,瑞嫔身边的宫女指认了那天夜里公子进了朝颜的帐里。皇上一气之下,便把他们都关押起来了!” 任茗韵心顿时慌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焦虑和紧张让她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她思虑片刻,立马决定道:“我要去找皇上!”她迅速地拿上了外衣,顾不上形象,匆忙地往皇上那边跑去,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任茗韵气喘吁吁地到了皇上帐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马上叫公公通传。 秦公公知道她来做什么,有些迟疑道:“王妃,您还是回去吧,皇上不会见您的,此刻瑞嫔在内。” 任茗韵连忙扒下了手腕的手镯,塞到公公手里,眼神中满是哀求:“无论皇上见不见,拜托公公一定要帮我通传。”手镯在公公的手中显得格外沉重。 秦公公连忙推脱她给的手镯,塞到她手里,叹息道:“大王妃不必如此,奴才去通传便是。”说罢,便往帐内走去,步履显得有些沉重。 第30章 苦苦哀求 盛羽霖正搂着周枳宁看书,秦公公有些迟疑地开口:“皇上,大王妃求见。” 盛羽霖的手微微一颤,眉头紧锁,摆了摆手:“让她回去吧。” 秦公公应道,恭敬地退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大王妃,皇上让您回去。”秦公公有些不忍地跟任茗韵说道。 任茗韵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不敢相信皇上如今居然不再见她。她倔强地跪下,声嘶力竭地喊道:“皇上,求您见臣妇一面!”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中回荡。 秦公公看到,连忙害怕地去扶她起来:“哎呀,大王妃,您这是干什么呢,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皇上不肯见我,我便一直跪在这,直到皇上肯见我为止。”任茗韵坚决地说,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 秦公公头痛地扶头,这可怎么办啊! 周枳宁在帐内听到了任茗韵的喊声,缓缓开口:“大王妃必是来为王爷求情的。” 盛羽霖眉头一直紧锁,淡淡地“嗯”了一声,显然不愿意再提这件事。 “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周枳宁有些迟疑地问道,手指轻轻抚摸着书页。 盛羽霖语气稍微冷了下来:“还未想好,但必定不会轻罚。” 周枳宁会意地点头,继续跟他一起看书,但她的目光不时地飘向帐外。 很快,外面天暗了下来,宫女陆陆续续地上着晚膳。周枳宁出帐外透了透气,发现任茗韵竟还在外面跪着,她的身影在夜晚的烛火下显得格外孤单和脆弱,她突然有些同情这位女子。 周枳宁和盛羽霖用着晚膳,她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表情,似乎是好了不少,于是她柔声道:“大王妃这会还在外面跪着,吹了这么久的秋风,肯定会着凉的,不如叫她也进来用膳?” 盛羽霖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沉默不语。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不用管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 周枳宁轻轻叹了叹气,心想他果然是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便不再开口了。 晚膳结束后,周枳宁感到有些疲惫不堪,盛羽霖陪了她一个下午,还有许多公务还未处理。周枳宁便准备回营帐休息。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温柔地对盛羽霖说:“皇上,臣妾告退了,您处理完公务早些歇息。” 盛羽霖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出了帐外,周枳宁一眼就看见了跪着的任茗韵,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好像与黑夜融为一体,只余下几丝微弱的烛光映照在她身上,将她苍白的面容照亮。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屈服之意,那倔强的神情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秋风悄然吹过,扬起了她的衣裙,裙摆随风飘动,她的身姿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秋风卷走。然而,她的背依然挺得笔直,不肯有丝毫弯曲。 周枳宁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忍之情。她缓缓走到任茗韵身旁,轻声说道:“皇上事务繁忙,王妃还是先回去歇息吧,皇上自会做出决断。”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透露出对任茗韵的关怀和担忧。 任茗韵并没有抬头看周枳宁,用疏远而客气的语气回答道:“多谢瑞嫔娘娘的关心,但臣妇必须在这里等。”她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周枳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回自己的营帐。 深夜,营帐中的烛火摇曳,映照着盛羽霖疲惫的面容。他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公文后,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休息片刻。秦公公走进来,恭敬地侍奉皇上更衣。 秦公公看着皇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犹豫地说道:“皇上,大王妃还在外面跪着呢。” 盛羽霖微微皱起眉头,闭上双眼,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他无奈地叹息一声:“罢了,让她进来说话吧。” 秦公公领会了皇上的意思,转身走到营帐外,轻声告诉任茗韵可以进去了。 任茗韵听到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缓缓站起身来,但长时间跪地让她的双腿几乎失去知觉,只能一瘸一拐地向前挪动。每一步都充满艰辛,仿佛要耗尽全身力气。 任茗韵终于进入营帐,向皇上行礼道:“参见皇上。”尽管动作有些笨拙,但她依然尽力保持着端庄的姿态。 盛羽霖面无表情地回应:“不必多礼,请坐。”他的语气冰冷而疏离,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任茗韵小心翼翼地坐下,秦公公默默地退出营帐。此刻,营帐里只剩下两人,气氛异常紧张。 “阿九……”任茗韵轻声唤着以前盛羽霖的小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会放过他们吗?” 盛羽霖别过脸,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他有些怒气地说:“你难道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他们可是杀了人!” 任茗韵有些激动道:“我知道,但他……毕竟是你大哥!启儿也是你侄子!”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盛羽霖冷哼一声:“他何时把我当做弟弟看待?如今却要我把他当哥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讽刺。 任茗韵忍不住跪下哭喊:“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不要杀他们。”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在地。 盛羽霖面露不忍,想起身扶她,但马上冷静地坐了下去,冷漠地开口:“我不会杀他们,但活罪难逃,打几十板子是肯定的。” 任茗韵边哭边摇头:“你大哥已经年迈,启儿从小养尊处优,怎可受得了这几十板子,这打下去,不死也半残了呀!” 盛羽霖生气地拍了桌子:“我已经很仁慈了!还想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怨气。 “罚他们幽禁和俸禄就可以了,阿九,我求求你了!”任茗韵哀求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 盛羽霖看着她,内心挣扎许久,默默做了让步:“我可以不打大哥板子,但这盛天启也不是你的亲生孩子,尚且年轻气盛,打几十板子想必是无碍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任茗韵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与王爷成亲七年来,并无子嗣,启儿是他唯一的儿子,看得比他命还重要,怎会舍得?” 盛羽霖转过头,不再看她:“我意已决,已经做出了很大让步了,你不必再说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任茗韵不死心,哀求道:“阿九,你看在我们以前的情谊上……” “情谊?”盛羽霖打断她,“自从你嫁给大哥后,我们早就没有了情谊。你回吧,不要再来了。”说罢,起身往屏障后走去,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冷冷的背影。 任茗韵瘫坐在地,她知道现在她已经无法挽留了,她和阿九,早就回不去了。 她的眼泪再次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与夜色融为一体。 第31章 执行刑罚 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猛地泼向两人,原本昏迷的盛霄旭和盛天启瞬间清醒过来,同时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水珠沿着他们的脸颊滑落,冰冷的感觉让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他们睁开眼睛,手脚都被铁铐紧紧锁住,冰冷的金属紧贴着皮肤,让他们无法动弹。 盛霄旭的脸色阴沉,双眼喷火般瞪着眼前的侍卫,怒不可遏地吼道:“大胆奴才,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待本王!” 然而,侍卫们却面无表情地站在两旁,仿佛是雕塑一般,整齐划一地分开,让出中间的道路。 此时,秦公公和刑部尚书顾铮走了进来。秦公公展开手中的诏书,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王爷盛霄旭,罚其在王府内幽禁半年,并扣除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听到这个判决,盛霄旭的脸色微微一松,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秦公公接着念道:“雍候盛天启,剥去其侯爵之位,杖责二十大板,同样幽禁半年,并扣除一年俸禄,即刻行刑,钦此!” 盛天启听到这个判决后,脸色惨白如纸,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惊恐万分地喊叫道:“父亲,救我啊!二十大板下去,孩儿恐怕不死也要半残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两名侍卫走上前来,解开了他的锁铐,将他拖到一旁准备行刑。 盛霄旭看着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你们放开他!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对他行刑!” 然而,侍卫们并没有理会他的话,他们依旧不紧不慢地压着盛天启下去。 盛天启挣扎着,带着哭腔喊道:“父亲,救救我,我不想行刑!”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盛霄旭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愤怒地吼道:“放开我,你们不准打启儿!”他的身体在锁铐中挣扎,但无济于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拖向行刑台。 旁边的侍卫已经开始行刑了,他们手中拿着粗壮的木板,毫不留情地朝着盛天启的身上打去。每一棍都打得很狠,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盛天启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气中。 “啊!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啊!不要再打了!父亲!救我!啊!”盛天启的惨叫声充满了痛苦和无助。每一次棍棒落下,都让他感到一阵剧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的脸上满是泪痕,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 盛霄旭的心像是被撕裂一般,他紧紧咬着牙关,眼中满是怒火和无力。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折磨,心如刀绞。这一下下都像是打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无法忍受。 终于,行刑结束了。盛天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盛霄旭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烁着恨意和愤怒。他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报这个仇!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如同细腻的金丝,轻轻洒在了周枳宁的睡颜上。她的眼睛在金色的光斑中缓缓睁开,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随着身体的舒展,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轻轻拂过她细腻的颈项。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裙,然后轻轻地走出帐营。帐营外,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清晨特有的凉爽和湿润,让她的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此时,她看到梁越一身轻便的衣裳,骑在一匹高大威武的骏马上。马背上挂着一大包鼓鼓囊囊的行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专注地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当周枳宁踏出帐营时,梁越注意到了她的出现。他的眼神从远方收回,转而凝视着她。他轻轻地拍了拍马背,让它慢慢走近周枳宁。随着马蹄声的响起,他来到了她的面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妹妹,我要出发了,来跟你道别。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周枳宁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根尖锐的针刺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便被她努力控制住的情绪所掩盖。她微笑着对他说道:哥哥,一路平安。 她的声音虽然带着笑意,但眼底的泪光却难以掩饰。 梁越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轻轻伸出手,递给周枳宁一个精美的首饰盒,目光中满是爱意和温柔。我上次逛集市的时候,看到这个觉得非常适合你,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给你。 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枳宁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精致的粉色玛瑙手链,晶莹剔透,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谢谢你…… 她低声说道,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你喜欢就好,那我走了,再见妹妹。 梁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罢,他轻轻踢了踢马腹,骑着骏马缓缓离开了。 周枳宁站在原地,目送着梁越渐行渐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首饰盒,心里涌出来千丝万缕的难过,她感觉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她轻轻地抚摸着手链,感受着梁越留下的最后一份温暖。阳光下,手链的光芒似乎更加璀璨,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知道,尽管梁越已经离去,但他们之间的情感,却如同这手链一般,永远璀璨,永远温暖。 周枳宁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链戴在了手腕上。她知道,无论梁越到哪里,他们之间的情感都会像这手链一样,永远闪耀着光芒。 第32章 七王出现 深夜,万籁俱寂,周枳宁躺在榻上,却如置身于热锅之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内心的烦扰如同无数只小虫,不停地啃噬着她的心神。终是无法忍受这般煎熬,她索性起身,独自一人悄然前往山上的悬崖边。 眼前,是一片浩渺无垠的天地,脚下,是那深不见底、令人胆寒的深渊。她缓缓地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在空气中轻轻伸展,仿佛真的想要触摸那看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自由。 风,好似一个无情的使者,肆意地吹拂着她的发丝,衣袂飘飘,猎猎作响。然而,她的心却如同这悬崖一般,陡峭而深邃,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迷茫。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风中的每一缕哀愁,那是梁越离去留下的悲痛,也是家族悲剧的沉重。 周枳宁深吸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试图将所有的痛苦和思念都融入这无边的风中,期望它们能随风飘散。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我?”她在心中默默地呐喊,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不甘,然而,无情的风却将这声音吞噬,没有留下任何回响。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梁越临走时的眼神,那里面有着难以割舍的不舍、深深的担忧,更有着对她那深沉而又炽热的爱。 周枳宁的眼眶再次湿润,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地咬着唇,咬得嘴唇泛白,不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这无人的悬崖边。 “越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她轻声呢喃,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夜风中的一缕细丝,仿佛梁越真的能够听到她的心声。 周枳宁缓缓地蹲下身,动作轻柔而缓慢,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子,紧紧地握在手中。 而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石子用力地扔向悬崖深处。石子划过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而后迅速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就像她心中的那份痛,她是如此希望它们都能被这深渊无情地吞噬,从此不再折磨她。 她缓缓站起身,身子微微颤抖,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个身影意外地映入她的眼帘。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朦胧,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周枳宁的心中一紧,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她的心事。 “七王爷,您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颤抖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情感宣泄,还是因为盛景行这突如其来的出现。 盛景行向前走近了几步,脚下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与她并肩站在悬崖边,轻声说道:“瑞嫔娘娘,此处风大,独自在此,可是有什么心事?”他的声音在风中飘荡,虽轻柔却异常清晰。 周枳宁迅速擦去眼角的泪水,双手微微颤抖,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七王爷说笑了,臣妾只是来此看看风景。” 盛景行又走近了几步,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是吗?娘娘与梁大人,似乎不像兄妹之情。”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无情地刺进了周枳宁的心里,让她痛彻心扉。她的情绪瞬间失控,娇美的面容因愤怒而涨红,转过身,直面盛景行,毫不留情地扬起手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了过去:“七王爷,请您自重!” 盛景行显然没想到周枳宁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他被打得措手不及,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一脚踩空,整个人失去平衡,朝着悬崖边缘直直地倒了下去。 周枳宁的心跳瞬间停止,恐惧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她根本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伸出手,死死抓住了盛景行的胳膊。 她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全力一拉一提,将盛景行从悬崖边上硬生生地拽了回来。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周枳宁的武功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盛景行终于站稳脚跟后,心有余悸地望着眼前的周枳宁,眼神里充满了惊愕与困惑:娘娘,您...... 周枳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是低下头,轻声回答道:七王爷,刚才是臣妾冒犯了。 盛景行的视线缓缓从周枳宁身上移开,仔细端详着她,目光中满是疑惑。他心里明白,一个寻常的官家女子,怎么可能拥有如此矫健的身手以及深厚的内力?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心中疑虑重重,但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微臣无以为报。 七王爷言重了。周枳宁冷漠而疏远地回应道,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盛景行微微颔首,表示谢意,两人间忽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寂之中。周围只有风的呼啸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周枳宁隐约感到,这位心思缜密的王爷日后或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少困扰。 盛景行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娘娘的身手不凡,这可不是一般女子所能做到的。” 周枳宁心中一紧,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淡淡地说:“七王爷过奖了,臣妾不过是碰巧学过一些防身之术。” “娘娘的防身之术,似乎有些过于高明。不知是哪位高人所授?”盛景行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追问道。 周枳宁感到有些不悦,眉头微微蹙起,冷冷地回答:“七王爷,这是臣妾的私事,不便多谈。” 盛景行见周枳宁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地说:“看来娘娘身上有许多秘密,真是让人摸不透啊!” 周枳宁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声音也有了一丝颤抖:“七王爷,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 盛景行深深地看了周枳宁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会追问。” 说完这句话后,盛景行又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的山峦,沉默不语。周枳宁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悬崖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风吹过他们的脸颊,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却无法吹散他们心头的沉重。 时间缓缓流逝,周枳宁终于打破了沉默:“七王爷,夜已深,臣妾先行告退。”她向盛景行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离去,步伐很快,仿佛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她不愿再与那位心思深沉的王爷多待一刻,因为她觉得,他的眼神凌厉,仿佛能被他看透所有的秘密,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安。 盛景行站在悬崖边,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目光深邃而悠远,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她的身上,一定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周枳宁回到自己的营帐,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她必须尽快适应宫中的生活,学会如何在这些权谋和争斗中生存。她不能让任何人,包括盛景行,影响到她的计划。 夜深了,营帐中的烛火摇曳,映照着周枳宁疲惫的面容。她轻轻抚摸着梁越送给她的手链,心中充满了思念和决心。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她都要坚持下去,为了家族,也为了她自己。 第33章 结识新友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周枳宁的床榻上,她缓缓地睁开眼。 春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轻声说道:“小主,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邀请您和越妃娘娘去吃茶。” 周枳宁微微颔首,心中却有些疑惑,皇后为何突然邀请她和越妃一同吃茶。她迅速地洗漱完毕,整理好妆容,便带着春琳前往皇后的营帐。 到达那时,越妃也刚好到达。皇后任芩音正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看起来和蔼可亲。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周枳宁和越妃同时行礼。 “两位妹妹不必多礼,快请坐。”皇后温和地说道,示意她们坐下。 宫女们端上了精致的茶点,茶香四溢,整个大殿内弥漫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氛。周枳宁和越妃在皇后的左右两侧坐下,三人边品茶边闲聊着秋猎中的趣事。 皇后轻抿了一口茶,看似随意地提起:“朝颜之事,以讹传讹,搞得人心惶惶的。” 越妃微微一笑,附和道:“这里人多口杂,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周枳宁则保持着沉默,跟着她们一起笑着。 皇后放下茶杯,轻叹一声:“皇上这两日时常处理公务至深夜,实在辛苦。” 庭青,此时恰好走了进来,她的步伐轻盈,手中捧着一束刚采摘的鲜花,准备更换花瓶装饰。她将花放在桌上,开始更换花瓶中的花朵,自顾自的跟皇后说道:“娘娘,前天夜里,娘娘差奴婢送点心到皇上帐中,奴婢见到大王妃在皇上帐中,似乎与皇上有要事相商。” 皇后微微皱眉,轻声斥责道:“庭青,皇上与大王妃有要事相商,也是常事。” “是,娘娘,奴婢失言了。请娘娘恕罪。”庭青听后,急忙认错。 皇后看着庭青,点了点头,示意她下去。庭青恭敬地行了个礼,缓缓退下。 这番话让周枳宁有些疑虑,为何皇后故意透露出皇上见了大王妃呢? 皇后转头看向周枳宁,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瑞嫔妹妹,你刚入宫不久,许多事情还不太了解,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问本宫。” 周枳宁虽感到一丝疑虑,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多谢皇后娘娘指点,臣妾记下了。” 茶会结束后,周枳宁漫步回营帐,心情沉重得像被一层浓雾笼罩。 小主,皇后为何会故意提起大王妃呢? 春琳跟随着周枳宁,看着她凝重的神色,轻声问道。 周枳宁停下脚步,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只有等回宫之后,问一下婉姐姐才能知道了。” 春琳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跟随在周枳宁的身后,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中,仿佛被这宁静的早晨所吞没。 ———————————————————————— 秋风轻拂,不仅带来了大自然的清新香气,也带来了一丝丝凉意,让人在炎热的夏日之后感到神清气爽。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伴随着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构成了一幅宁静而和谐的秋日画卷。 打猎只有男人们可以参与,在营帐的女人们,大多都在聊天打趣打发时间。 周枳宁跟朝中大臣的夫人和皇亲国戚之间相处地游刃有余,投其所好地与她们交友,众人对这位瑞嫔是赞不绝口。其中最与周枳宁投缘的,当属七王妃燕飞云、工部尚书家的邹夫人、祝太尉之女祝灵。 七王妃燕飞云,比周枳宁大四岁,嫁入王府已六年,育有一子。她的豪爽和不拘小节,让她在周枳宁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燕飞云的父亲是燕国公,她的出身和教养都让人敬仰。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以一种平易近人的方式与人交往,这让周枳宁对她的好感倍增。 邹夫人,作为四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她的温文尔雅和内在的豪迈,让她在夫人群中颇具威望。她育有一子一女,家庭和睦,这让她在处理家庭和社交事务上显得游刃有余。 祝灵,这位比周枳宁还要小一岁的女子,虽然有些骄纵,但她的真诚和善良让周枳宁感到亲切。祝灵是家中的独女,虽从小受到许多宠爱,在与人交往中展现出了一种难得的真诚。 四人围坐在一桌,打趣玩闹,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周枳宁虽然是带着目的接近她们,但她也真心地欣赏着这三位朋友。 “瑞嫔妹妹,你们梁家可是武将出身,却不会骑马?”燕飞云打趣地笑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友好。 周枳宁叹了口气,摇摇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是啊,我虽然出身武将家族,但对骑马却是一窍不通。” “这有何难!这几天,我来教姐姐,包把姐姐教会!”祝灵自豪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邹夫人捂嘴笑着,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你这丫头昨日摔了不知几回,还教人?我看还是让王妃教吧。” 祝灵羞得涨红了脸,不服气地说:“是昨日那匹马不好,我骑这么多年了,还能不会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显然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质疑。 三人听到,都齐齐笑着,祝灵不服气,站起身愤愤地对燕飞云说:“不信我们现在就去比比,我重新挑一匹马!” 燕飞云勾起一抹笑,挑了挑眉:“来吧。” 她们起身前往马棚,挑选了各自的坐骑,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平地上,准备进行一场小小的比赛。 第34章 赛马比赛 男人们都去秋猎了,营帐里剩下的女人们,看到这边有比赛,都兴奋地围了上来。道边站满了人,她们的脸上洋溢着期待和兴奋。 燕飞云一手抓着马绳,一手指向远方的树林,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们跑到那颗最大的树前便掉头,看谁先回来。” 祝灵高傲地仰起头,自信地说:“没问题!” 邹夫人作为裁判,在她一声令下,燕飞云和祝灵骑着马如箭一般飞了出去。她们的身影在秋风中划过,带起了一阵阵尘土。 现场的女人们都沸腾了起来,她们的欢呼声和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七王妃简直比男子还要英勇啊!”一位女子赞叹道。 “如果七王妃是男子,简直比七王还要有吸引力嘛!”另一位女子附和道。 “说什么呢!还是七王殿下最英俊!”又一位女子反驳道。 “七王和七王妃性别对换就好了,七王温柔儒雅,七王妃英勇豪迈,两人的武功都那么高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呀。”一位世家小姐羡慕地说。 “七王还不一定打得过七王妃呢,听说七王妃可是水波剑传人,水波剑在江湖上可是排名第二!”另一位女子神秘地说。 “你这么说,我觉得嫁给七王倒是委屈了七王妃呢。”又一位女子感慨道。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女子赶紧闭嘴,不准说七王殿下!”一位忠于七王的女子愤怒地说。 “你算什么,凭什么叫我们闭嘴!”另一位女子不甘示弱地反驳。 ………………………… 一群世家小姐的对话,差点打了起来。周枳宁在旁边用心听着,心里嘀咕着:想不到燕飞云竟还有这层身份,看来更得好好结交了。 秋风中,燕飞云和祝灵都紧紧地抓住马鬃,身体随着马匹的奔跑节奏起伏,她们的眼神坚定,紧紧锁定着远方的目标 她们的马匹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良驹,一匹是燕飞云的坐骑,名为“追风”,一匹则是祝灵所选的“闪电”。 “追风”和“闪电”如同两道闪电划过草原,它们的速度令人惊叹。燕飞云的马术显然更为精湛,她与“追风”之间的默契配合,使得每一次加速都流畅无比,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和停滞。而祝灵虽然技术也不错,但与燕飞云相比,还是略显生涩。 女人们的欢呼声和此起彼伏,她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两位骑手的身影。燕飞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她的身姿豪迈而坚定,每一次挥鞭都准确无误,引导着“追风”以最佳的速度前进。 祝灵不甘示弱,她的脸上写满了决心,尽管“闪电”在速度上略逊一筹,但她依然努力地驾驭着马匹,试图缩短与燕飞云之间的距离。 终于,燕飞云和祝灵接近了那颗大树,燕飞云率先到达,她巧妙地一拉缰绳,“追风”立刻做出了一个漂亮的急转弯,然后迅速掉头返回。祝灵紧随其后,但她在转弯时稍微犹豫了一下,这让她又落后了不少。 回程的路上,燕飞云和祝灵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但燕飞云始终保持着领先。她的马术和对“追风”的掌控,让她在比赛中占据了优势。最终,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燕飞云率先冲过了终点线。 燕飞云胜出了,她并没有立即停下来,而是让“追风”慢跑了一段距离,以平复马匹的呼吸。她下马后,面带微笑地走向祝灵,伸出手来:“灵妹妹,你的马术也很出色,下次我们再比试。” 祝灵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她还是服输的人,大方地回握:“王妃姐姐,你的马术真是让人佩服,我输得心服口服,但下次我一定会赢回来的!” 周枳宁和邹夫人缓步上前,为两人递去了擦汗的手帕。 “灵丫头骑术确实了得,是姐姐我看走眼了,如今看来确实是马的问题!”邹夫人打趣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和戏谑。 祝灵撇撇嘴,委屈道:“比王妃姐姐差了好多呢。” 周枳宁摸摸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和安慰:“王妃姐姐的骑术,放眼整个帝都,都是顶尖的,你能紧跟着她已经很厉害了。” “瑞嫔妹妹,太抬举我了,我是个粗人,对这些武术骑术什么的略通一二罢了。”燕飞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显然对周枳宁的夸奖感到有些羞涩。 “哎呀,你们都饿了吧,我早晨可是做了酥饼,快去我那吃点心吧。”邹夫人热情地招呼她们过去。 “好呀!”祝灵听到后,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跟在邹夫人身后。 周枳宁看着祝灵的背影,总能看到小时候自己的影子,但如今她已经不能做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了。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怀念和无奈,仿佛在回忆着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燕飞云看着周枳宁出神的眼,靠近她的脸,低沉地开口:“瑞嫔娘娘身上似乎藏着很重的秘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 周枳宁有些怔愣地看着她,因为在前两日,燕飞云的夫君七王,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回想起那天七王若有所思的脸:“看来娘娘身上有许多秘密,真是让人摸不透啊!” 她怀疑,难道是七王说与七王妃的?他们是夫妻,就算是说了也不出奇。 周枳宁收起脑中的想法,勉强扯了一抹微笑:“王妃说笑了,我哪有什么秘密。” 燕飞云没有继续追问,拉着她便往邹夫人那去了:“走吧妹妹,我饿了。”两人不疾不徐地迈步而去。 第35章 中毒事件 一次偶然的机会,周枳宁发现了御膳房的一名老宫女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经过耐心询问,老宫女终于吐露实情,原来她曾看到那失踪的小太监与一名陌生的侍卫在偏僻处交谈,神色慌张。 周枳宁顺着这条线索,加大了对宫中侍卫的排查力度。终于,在一处废弃的宫殿中发现了那名失踪的小太监和一些与宫外联系的信件。 通过对信件内容的分析,周枳宁逐渐揭开了背后隐藏的阴谋,发现了这一切与宫外权贵的关联。 周枳宁拿到那些信件后,并未轻举妄动。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不仅无法揭露幕后主谋,还可能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她将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好,开始暗中调查信件中提到的相关人物和线索。周枳宁发现,这些信件中多次提及一个宫外的权贵——李尚书。此人在朝中势力庞大,且一直对后宫之事虎视眈眈。 为了获取更多的证据,周枳宁决定冒险出宫。她乔装打扮,在亲信的陪同下,悄悄来到李尚书的府邸附近暗中观察。经过几日的蹲守,她发现李尚书府中的一名管家行为诡异,经常在深夜与一些神秘人物会面。 周枳宁派人跟踪这名管家,发现他们的会面地点竟是一家偏僻的茶楼。她买通了茶楼的小二,得知了他们谈话的部分内容,进一步证实了李尚书就是幕后主谋。 然而,仅仅这些还不足以将李尚书定罪。周枳宁决定从李尚书的党羽入手,她利用自己在宫中积累的人脉,巧妙地离间了李尚书与其部分党羽的关系。 在一次宫廷宴会上,周枳宁故意在众人面前提起中毒事件,并透露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些重要线索。李尚书听闻后,神色慌张,这一切都被周枳宁看在眼里。 宴会结束后,周枳宁安排亲信在宫中散布谣言,说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幕后主谋,即将真相大白。这使得李尚书坐立不安,开始频繁地与手下密谋对策。 在那幽深的宫廷之中,一场看似寻常的嫔妃中毒事件,却如同一颗投入湖中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周枳宁深知,这绝非偶然,背后定有一双黑手在操纵着一切。 周枳宁决定从失踪的小太监入手展开调查。她仔细回想小太监失踪前的种种细节,发现他在事发前曾与御花园的一名花匠有过短暂的接触。周枳宁悄悄找到了那名花匠,旁敲侧击地询问,花匠最初言辞闪烁,眼神飘忽不定。周枳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承诺只要他说出实情,定保他周全。花匠终于吐露,小太监曾向他打听出宫的密道。 周枳宁心中有了一丝线索,她开始在宫中秘密排查可能的出宫通道。在这过程中,她发现一处荒废宫殿的角落有新近被翻动过的痕迹。经过仔细挖掘,竟找到了一些与中毒嫔妃相关的物品,还有一封未写完的密信,信中隐约提到“尚书大人”。 这个线索让周枳宁的调查有了方向。她通过宫中的关系网,了解到朝中尚书一职中,与后宫可能有所牵连的便是李尚书。然而,仅仅凭借一封未写完的密信,难以将李尚书定罪。 周枳宁决定深入虎穴。她乔装打扮成宫女,混入了尚书府举办的一场宴会。在宴会上,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尚书及其亲信的言行举止。 偶然间,她听到李尚书的一名亲信在酒醉后提到了宫中的“那件事”,虽然说得含糊不清,但周枳宁敏锐地感觉到与此事有关。她悄悄靠近,偷听到他们提及要尽快销毁证据,以免事情败露。 周枳宁深知时间紧迫,她加快了调查的步伐。回到宫中,她在御膳房发现了一本被刻意藏起来的账本,上面记录了一些异常的食材采购。顺着这条线索,她查到了负责采购的官员,在威逼利诱之下,那官员供出是受了李尚书的指使,采购了有毒的食材用于制作点心。 但这些证据还不够充分,周枳宁决定从李尚书身边的人入手。她发现李尚书的小妾与他关系紧张,时常受到冷落。周枳宁派人暗中与小妾接触,许以好处,说服小妾帮助自己。小妾最终提供了李尚书与他人密谋的一些信件和信物。 然而,就在周枳宁以为即将真相大白之时,她发现自己掌握的部分证据竟然不翼而飞。宫中也开始流传出对她不利的谣言,说她为了争宠,故意陷害朝中大臣。周枳宁明白,这是李尚书的反击。 但她并未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要将李尚书绳之以法的决心。周枳宁决定直接面见皇帝盛羽霖,将自己所掌握的一切和盘托出。 在御书房中,周枳宁跪地向皇帝详细陈述了整个调查过程,展示了所收集到的证据。皇帝起初半信半疑,但周枳宁言辞恳切,逻辑清晰,终于让皇帝相信了她的话。 皇帝下令秘密抓捕李尚书及其党羽。经过一番审讯,李尚书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原来,他觊觎后宫的权力,企图通过制造这起中毒事件,扳倒周枳宁,进而掌控后宫,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 真相大白,周枳宁成功揭露了幕后主谋,不仅为自己洗清了冤屈,也让宫廷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她的智慧和勇气,也在宫廷中传为佳话。 真相大白之后,李尚书及其党羽被严惩,宫廷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周枳宁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 经此一事,周枳宁在宫中的威望大增,皇帝对她更是另眼相看。然而,这也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更多嫉妒和阴谋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周枳宁深知自己不能掉以轻心,她更加谨慎地处理宫中事务,对待其他嫔妃也始终保持着谦逊和友善。但总有一些人不愿放过她,试图再次挑起事端。 一日,周枳宁在御花园散步时,无意间听到两名宫女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提到最近宫中流传着关于她的一些新的谣言,说她凭借此次功劳恃宠而骄,不把其他嫔妃放在眼里。周枳宁眉头微皱,心中明白这又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 她不动声色地回到寝宫,开始思考对策。周枳宁决定主动出击,她邀请了几位平日里较为中立的嫔妃一同品茶赏花,在轻松的氛围中,不经意地提及最近的谣言,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无奈。这些嫔妃对周枳宁的坦诚相待颇有好感,纷纷表示愿意在宫中为她澄清。 可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周枳宁发现自己身边的宫女和太监们开始频繁出错,不是送错东西,就是误传消息。她意识到,自己的身边可能被人安插了眼线。 周枳宁没有立刻发难,而是暗中观察每个人的举动。经过一段时间的排查,她终于锁定了一个新来的小宫女。在一番巧妙的试探下,小宫女露出了马脚,承认是受了某位嫔妃的指使,故意在周枳宁身边制造混乱。 周枳宁没有严惩小宫女,而是给了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她说出背后主使。小宫女供出是丽妃。周枳宁深知丽妃心胸狭隘,一直对自己心怀不满。 为了化解与丽妃的矛盾,周枳宁亲自前往丽妃的寝宫。丽妃起初态度傲慢,但周枳宁言辞恳切,表达了自己无意与她为敌,希望在宫中能和平相处。丽妃被周枳宁的真诚所打动,两人终于冰释前嫌。 然而,宫廷的斗争永远不会真正停止。周枳宁明白,未来的路还充满着挑战和未知,但她已做好准备,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这宫廷的风云变幻中坚定地走下去。 第36章 后宫宴会 宫墙深处,夜风带着几分萧瑟,周枳宁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手中轻抚着梁越赠予的手链,思绪飘远。她深知,宫中的每一次风波都可能成为她复仇之路上的绊脚石。 春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盏昏黄的宫灯,低声道:“小主,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周枳宁微微颔首,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后宫的争斗中站稳脚跟。她知道,皇后、越妃,还有那些看似无害的宫女太监,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她的敌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低沉的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周枳宁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迎接。皇后任芩音身着华贵的凤袍,面带微笑地走进屋内,身后跟着几位宫女和太监。 “皇后娘娘,深夜到访,不知有何指教?”周枳宁恭敬地行礼,心中却在警惕着皇后的来意。 皇后轻轻摆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她和周枳宁两人。她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轻声说道:“瑞嫔,你入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对宫中的规矩应该已经熟悉。” 周枳宁心中一紧,她能感觉到皇后语气中的试探,连忙回答:“回皇后娘娘,臣妾自知愚钝,但一直在努力学习宫中规矩,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后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着周枳宁:“瑞嫔,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只有懂得审时度势,才能活得长久。” 周枳宁心中一凛,她明白皇后这是在暗示她要站队,但她并不想过早地卷入后宫的争斗中,于是她谨慎地回答:“臣妾明白,娘娘的教诲,臣妾铭记在心。”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明日越妃将举办一场宴会,届时会有众多嫔妃参加,你作为新晋的瑞嫔,自然也要出席。” 周枳宁心中一动,她知道这将是她展示自己的机会,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她恭敬地回答:“臣妾遵命,定会准时参加宴会。” 皇后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周枳宁望着皇后的背影,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宴会。 第二日,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周枳宁早早地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准备参加越妃的宴会。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宴会,更是后宫争斗的一个缩影。 宴会在御花园中举行,百花争艳,美不胜收。众嫔妃齐聚一堂,或谈笑风生,或暗中较劲。周枳宁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动向。 越妃身着一袭红色的宫装,显得格外醒目。她走到周枳宁面前,笑着问道:“瑞嫔妹妹,你觉得这御花园的景色如何?” 周枳宁微微一笑,回答道:“御花园景色宜人,让人心旷神怡。” 越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靠近周枳宁,低声说道:“瑞嫔妹妹,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在这后宫之中,我们需要互相帮助。” 周枳宁心中一惊,她能感受到越妃的拉拢之意,但她并不想过早地表明立场,于是她巧妙地回答:“越妃娘娘言重了,我们都是皇上的妃子,自然应该互相扶持。” 越妃见周枳宁没有直接答应,也不再多言,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宴会上,范悠尘也出席了。她身着一袭淡绿色的宫装,显得清新脱俗。她走到周枳宁身边,轻声说道:“瑞嫔姐姐,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你可要当心。” 周枳宁感激地看了范悠尘一眼,她知道范悠尘是在提醒她要小心后宫的争斗。她轻声回答:“多谢妹妹提醒,我会小心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一位嫔妃不慎将酒水洒在了皇后的凤袍上,引起了一阵骚动。 皇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冷冷地看着那位嫔妃:“如此不小心,成何体统!” 那位嫔妃吓得连忙跪下,连连请罪。周枳宁见状,心中一动,她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机会。她走上前,轻声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位姐姐许是一时失手,还请您宽宏大量。” 皇后看了周枳宁一眼,见她态度恭敬,心中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她冷哼一声:“看在瑞嫔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你。还不快退下!” 那位嫔妃感激地看了周枳宁一眼,连忙退了下去。皇后转头看向周枳宁,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瑞嫔,你的心地善良,本宫很是欣赏。” 周枳宁心中一喜,她知道自己这次的表现赢得了皇后的好感,这对她在后宫中的地位将大有裨益。她恭敬地回答:“谢皇后娘娘夸奖,臣妾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宴会结束后,周枳宁回到自己的寝宫,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巩固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她知道,后宫的争斗才刚刚开始,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复杂的后宫中生存下去。 春琳看到周枳宁若有所思的样子,轻声问道:“小主,您在想什么?” 周枳宁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在想如何在后宫中更好地生存。” 春琳关切地说:“小主,您一定要小心,后宫之中,人心难测。” 周枳宁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她必须在这后宫中站稳脚跟,才能有机会查明真相,为家族复仇。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第37章 后宫站队 随着夜幕的降临,宫中的灯火逐渐点亮,犹如繁星点缀在人间。周枳宁独自坐在窗前,手中轻抚着梁越赠予的手链,思绪飘远。她深知,宫中的每一次风波都可能成为她复仇之路上的绊脚石。 春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盏昏黄的宫灯,低声道:“小主,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周枳宁微微颔首,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后宫的争斗中站稳脚跟。她知道,皇后、越妃,还有那些看似无害的宫女太监,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她的敌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低沉的通报:“越妃娘娘驾到!” 周枳宁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迎接。越妃身着华贵的宫装,面带微笑地走进屋内,身后跟着几位宫女和太监。 “瑞嫔,今日宴会上你的表现深得本宫心意。”越妃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 周枳宁心中一动,她能感受到越妃语气中的赞赏,连忙回答:“越妃娘娘过誉了,臣妾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越妃微微一笑,目光如炬地看着周枳宁:“瑞嫔,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只有懂得审时度势,才能活得长久。” 周枳宁心中一凛,她明白越妃这是在暗示她要站队,但她并不想过早地卷入后宫的争斗中,于是她谨慎地回答:“臣妾明白,娘娘的教诲,臣妾铭记在心。” 越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瑞嫔,本宫有意与你结为盟友,共同在这后宫中谋得一席之地。” 周枳宁心中一惊,她没想到越妃会如此直接地提出结盟,她心中虽然犹豫,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越妃娘娘看得起臣妾,臣妾自当从命。” 越妃见周枳宁答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好,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今后在这后宫中,你我便是姐妹。” 越妃离开后,周枳宁坐在窗前,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她知道,与越妃结盟无疑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为她带来后宫中的势力支持,也可能将她卷入更深的争斗之中。 第二天,周枳宁如往常一样前往凤阳宫请安。皇后任芩音坐在主位上,众嫔妃分列两旁。周枳宁行礼后,便站在了队伍之中。 请安结束后,皇后突然开口:“瑞嫔,你留下,本宫有话要问你。” 周枳宁心中一紧,她知道皇后定是察觉到了她与越妃之间的结盟,但她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臣妾在。” 皇后目光如炬地看着周枳宁:“瑞嫔,你昨日与越妃走得很近,可是有何打算?” 周枳宁心中一惊,她没想到皇后的消息如此灵通,但她还是决定坦诚以对:“回皇后娘娘,臣妾与越妃娘娘只是偶然交谈,并未有其他打算。” 皇后冷哼一声:“瑞嫔,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周枳宁心中一凛,她能感受到皇后语气中的警告之意,连忙回答:“臣妾明白,谢皇后娘娘提醒。” 皇后挥了挥手:“好了,你退下吧。” 周枳宁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她心中却是更加警惕,她知道,后宫中的争斗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回到琉夕殿,周枳宁立即召来春琳,吩咐道:“春琳,你派人去打听一下,皇后与越妃之间的关系如何。” 春琳虽然不解,但还是领命而去。周枳宁坐在屋内,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应对后宫中的争斗。她知道,只有了解清楚后宫中的势力分布,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不久,春琳回来禀报:“小主,据奴婢打听,皇后与越妃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越妃曾多次在背后说皇后的坏话,而皇后也对越妃颇有微词。” 周枳宁点了点头,她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她决定在皇后与越妃之间保持中立,既不偏向任何一方,也不与任何一方为敌。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后宫中稳住脚跟。 然而,后宫的争斗远比她想象的要残酷。就在她决定保持中立的第二天,宫中突然传来消息,范悠尘突然病倒,情况危急。 周枳宁心中一惊,她与范悠尘虽然交集不多,但也知道她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她立即赶往范悠尘的寝宫,只见她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周枳宁连忙询问随侍的宫女:“这是怎么回事?范贵人怎么会突然病倒?” 宫女哭泣着回答:“回瑞嫔娘娘,范贵人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一早起来就感觉不适,然后就这样了。” 周枳宁心中一动,她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很可能是后宫中的争斗所致。她立即吩咐宫女:“快去请太医,一定要治好范贵人。” 宫女领命而去,周枳宁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范悠尘,心中却是暗自思忖。她知道,后宫中的争斗已经波及到了她,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就在这时,皇后与越妃也赶到了范悠尘的寝宫。皇后看到周枳宁,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瑞嫔,你来得倒是挺快。” 周枳宁站起身,恭敬地回答:“回皇后娘娘,臣妾得知范贵人病倒,便立即赶来了。” 皇后点了点头,又看向越妃:“越妃,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越妃冷哼一声:“范贵人平日里与世无争,怎会突然病倒?本宫看这事有蹊跷。” 皇后沉吟片刻,然后吩咐身边的太监:“去,查清楚范贵人的病因。” 太监领命而去,皇后又看向周枳宁:“瑞嫔,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本宫和越妃就足够了。” 周枳宁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她心中却是更加警惕,她知道,后宫中的争斗已经愈演愈烈,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复杂的后宫中生存下去。 回到琉夕殿,周枳宁立即召来春琳,吩咐道:“春琳,你派人去查一查,范贵人的病因究竟是什么。” 春琳领命而去,周枳宁坐在屋内,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她知道,后宫中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她必须尽快找到盟友,才能在这后宫中站稳脚跟。 不久,春琳回来禀报:“小主,据奴婢打听,范贵人的病因似乎是中毒。” 周枳宁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后宫中的争斗竟然如此残酷,竟然会用到毒药。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吩咐春琳:“你去请孟韶婉过来,我有要事与她相商。” 春琳领命而去,周枳宁坐在屋内,心中却是暗自思忖。她知道,后宫中的争斗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必须尽快找到盟友,才能在这后宫中生存下去。 孟韶婉很快便赶到了琉夕殿,周枳宁将范悠尘中毒的事情告诉了她,并表示自己想要与她结为盟友。 孟韶婉听后,沉思片刻,然后点头同意:“妹妹,我明白你的处境。在这后宫之中,我们确实需要互相扶持。” 两人达成了共识,决定共同应对后宫中的争斗。周枳宁知道,这将是她复仇之路上的第一步,她必须在这后宫中站稳脚跟,才能有机会查明真相,为家族复仇。 夜深了,周枳宁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却是暗自发誓。无论后宫中的争斗多么残酷,她都要坚持下去,为了家族,也为了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第38章 插手朝政 周枳宁深知,若要在朝堂之上有所作为,单凭一己之力是远远不够的。她需要寻找可靠的盟友,暗中结纳朝臣,以获取更多的信息和支持。在宫中,她以瑞嫔的身份,表面上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暗地里,她的心思却如同密布的蛛网,四处延伸。 一日深夜,周枳宁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宫女服饰,悄然离开了琉夕殿。她穿过了曲折的宫廊,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宫女住所。这里住着一位名叫芷兰的老宫女,她曾在宫中多年,对朝中事务了如指掌。 周枳宁轻敲房门,低声道:“芷兰姑姑,是我。” 房门缓缓打开,芷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看着周枳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瑞嫔娘娘,您怎么来了?” 周枳宁步入屋内,环顾四周,只见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她轻声说道:“芷兰姑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芷兰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周枳宁的来意,她点头道:“娘娘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 周枳宁靠近芷兰,低声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她需要芷兰利用自己在宫中的人脉,暗中联系那些对现状不满的朝臣,为她的复仇计划铺路。 芷兰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娘娘,您这是在玩火,但既然您决定了,我便支持您。” 从那以后,周枳宁开始通过芷兰与几位朝中大臣秘密接触。她巧妙地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智慧,逐渐赢得了一些朝臣的信任和支持。她并不直接参与朝政,而是通过这些朝臣,间接地影响朝政决策。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枳宁在朝臣中的势力逐渐壮大。她通过各种手段,如提供情报、解决难题、甚至在必要时暗中施以援手,使得越来越多的朝臣愿意为她所用。 一日,周枳宁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中提到了即将举行的一场重要朝会,讨论的议题将直接影响到大周的国策。周枳宁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必须好好利用。 她连夜召集了几名信任的朝臣,商讨对策。在昏暗的灯光下,她详细地分析了朝会上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并制定了应对方案。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每一个决策都显得果断而明智。 朝会当日,盛羽霖端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们就国策问题展开激烈的辩论。他的目光锐利,似乎能洞察每一个臣子的心思。然而,他并未注意到,一些大臣在辩论中不时地交换眼神,他们的言论和论点,都在周枳宁的预料之中。 就在辩论陷入僵局之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观点。这个观点不仅解决了当前的困境,还为大周的未来发展指明了方向。盛羽霖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没想到朝中竟有如此见识的臣子。 这位大臣的观点,正是周枳宁暗中策划的结果。她通过芷兰,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了这位大臣,并指导他如何在朝会上发表。这样一来,她不仅在朝臣中树立了自己的威望,也让盛羽霖对她刮目相看。 随着周枳宁在朝政中的影响力日益增强,她开始更加深入地参与到国家大事中。她不仅关注朝政,还关心百姓的生活,时常通过春琳等人了解民间疾苦,并在适当的时候向盛羽霖提出建议。 一次,大周遭遇了严重的旱灾,百姓生活困苦,民怨沸腾。周枳宁得知情况后,心急如焚。她知道,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不仅百姓会遭受更大的苦难,国家的稳定也会受到威胁。 她再次召集了自己的朝臣盟友,商讨对策。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他们决定向盛羽霖提出减免税赋、开仓放粮、兴修水利等措施,以缓解灾情。 在朝会上,周枳宁通过自己的朝臣,将这些建议提了出来。盛羽霖听后,深感这些措施的重要性,他立即下令实施,并派遣钦差大臣前往灾区,监督救灾工作的进行。 灾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百姓的生活逐渐好转。周枳宁的名声也随之水涨船高,她不仅在后宫中地位稳固,在朝堂上也拥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然而,随着权力的增长,周枳宁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危机。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一些势力的警觉和不满,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个充满权谋和斗争的宫廷中生存下去。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周枳宁得知了一些朝臣暗中结党营私,企图操控朝政的消息。她意识到,如果不加以制止,这些势力将会对大周的稳定造成极大的威胁。 她决定采取行动,暗中搜集这些朝臣的罪证。通过芷兰和自己的朝臣盟友,她逐渐掌握了一些关键的证据。然而,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枳宁更加深入地参与到朝政中,她不仅要应对后宫的争斗,还要时刻关注朝堂上的动态。她如同行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周枳宁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几位朝臣计划在下个月的朝会上,联合提出一项对国家极为不利的政策。她知道,这将是她揭露他们罪行的绝佳机会。 她立即行动起来,通过自己的渠道,将这些朝臣的罪证暗中传递给了盛羽霖。同时,她还联系了一些忠诚于国家的朝臣,准备在朝会上共同揭露这些朝臣的阴谋。 朝会当日,盛羽霖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他刚刚收到了周枳宁传递的密报,心中对这些朝臣的行为感到愤怒和失望。 当那几位朝臣在朝会上提出那项政策时,盛羽霖突然打断了他们,他冷声质问道:“你们这是何居心?难道想要置国家于不顾吗?” 几位朝臣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措手不及,他们支支吾吾,无法自圆其说。就在这时,几位忠诚的朝臣站了出来,他们手持证据,一一揭露了这些朝臣的罪行。 朝堂上一片哗然,盛羽霖震怒之下,下令将这些朝臣全部拿下,严加审讯。周枳宁在后宫中得知了这一消息,她的心中既有欣慰,也有忧虑。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未来的路上必定充满了更多的挑战和危险。但她也明白,只有勇敢地面对,才能保护自己和家族,才能为大周的繁荣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周枳宁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宫墙,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将一往无前,为了正义,为了大周,也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执着和信念。 第39章 暗中推进 朝堂风波过后,周枳宁的名声在宫中愈发显赫,她的智谋和胆识让不少宫人敬仰。然而,在这光辉背后,她深知自己的行动已经触动了某些权贵的利益,特别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朝臣。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更深入地了解朝政,她决定更加接近盛羽霖和盛景行。 一日,周枳宁得知盛羽霖将在御花园中设宴,邀请几位亲信大臣共商国事。她意识到这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若能参与其中,或许能更直接地影响到朝政决策。 周枳宁精心打扮,以一种既不张扬又颇具心思的装扮出现在御花园。她的到来,立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盛羽霖和盛景行。 盛羽霖看着周枳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瑞嫔今日似乎格外光彩照人。” 周枳宁微微一笑,恭敬回道:“谢皇上夸奖,臣妾只是希望能为皇上分忧。” 盛景行则以一种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她,似乎想看透她的真实意图:“瑞嫔娘娘近日在朝堂上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本王也想请教一二。” 周枳宁不动声色,回答道:“七王爷过誉了,臣妾只是尽自己的本分。” 宴席间,周枳宁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国家大事,她的观点独到,分析透彻,不仅得到了盛羽霖的肯定,也让盛景行对她刮目相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枳宁与盛羽霖和盛景行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微妙。盛羽霖对她的才华和智慧愈发赏识,而盛景行则对她抱有更深的兴趣,时常找机会与她交谈,试图探知她更多的心思。 一次,盛景行特意邀请周枳宁一同品茶,两人在幽静的茶室中相对而坐。 盛景行亲自为周枳宁斟茶,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瑞嫔娘娘对朝政的见解总是别具一格,本王很是好奇,你是如何形成这些看法的?” 周枳宁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淡然回答:“回七王爷,臣妾只是多听、多看、多思而已。” 盛景行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瑞嫔娘娘的回答总是如此谨慎,不过本王欣赏你的聪明和睿智。” 在与盛景行的交流中,周枳宁始终保持着警惕,她知道这位心思深沉的王爷不容小觑,她的每一个回答都经过深思熟虑。 盛羽霖对周枳宁的宠爱日益加深,他开始更多地将她带在身边,无论是朝会还是宴请,周枳宁都成了他不可或缺的伴侣。这在后宫中引起了不小的波动,许多妃嫔开始对周枳宁心生嫉妒,暗中寻找机会对她进行打压。 一次,盛羽霖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周枳宁在一旁为他研墨。盛羽霖忽然问道:“瑞嫔,你对当前的边防形势有何看法?” 周枳宁略一沉吟,回答道:“皇上,臣妾认为边防之事关乎国家安危,我们必须加强边防建设,同时与邻国保持良好关系,以和为贵,但也不能忽视武备。” 盛羽霖听后,点头表示赞同:“瑞嫔所言甚是,朕也有此意。” 此时,盛景行忽然走进御书房,他看着周枳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瑞嫔娘娘不仅在后宫中独树一帜,在朝政上也有如此见地,真是令人佩服。” 周枳宁微微颔首,谦逊地说:“七王爷谬赞了,臣妾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盛羽霖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对周枳宁的信任和依赖,让盛景行感到了一丝威胁。 随着周枳宁在盛羽霖心中的地位日益提升,盛景行开始更加密切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他意识到,这个女子不仅有着过人的智慧,还有着不一般的影响力。 一日,盛景行在宫中的图书馆偶遇周枳宁,见她正在翻阅一本关于历史的书籍。 盛景行走上前,轻声问道:“瑞嫔娘娘对历史也有兴趣?” 周枳宁抬头,见是盛景行,微微一笑:“历史是前车之鉴,了解历史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当下,预测未来。” 盛景行点头,表示赞同:“娘娘所言极是,本王也深有同感。” 两人在图书馆中展开了一场关于历史和治国的深入讨论,周枳宁的见解让盛景行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也让他更加警惕。 周枳宁在宫中的影响力逐渐扩大,她的言行开始影响到朝政的方方面面。盛羽霖对她的信任和依赖,使得她在朝堂上拥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一次,盛羽霖在朝会上提出了一项关于改革税收的政策,这项政策关系到许多大臣的切身利益,因此遭到了强烈的反对。 散朝后,盛羽霖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御书房,周枳宁见状,便上前劝慰:“皇上,改革之路从不会一帆风顺,但只要皇上坚持为民着想,最终定能得到民心。” 盛羽霖看着周枳宁,感慨道:“瑞嫔,朕有时候真的觉得压力很大,幸好有你在身边。” 盛景行得知此事后,心中更加不安。他开始暗中联络一些大臣,试图在朝堂上形成对周枳宁的制衡力量。 随着盛景行的动作,宫中和朝堂上的势力格局开始发生变化。一些大臣开始倾向于支持盛景行,而对周枳宁的崛起表示忧虑。 周枳宁察觉到了这股暗流,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应对。在一次与盛羽霖的深夜谈话中,她委婉地提醒皇上注意朝堂上的动向。 盛羽霖听后,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瑞嫔,朕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但朝堂之事,朕自有分寸。” 周枳宁点头,表示理解:“皇上英明,臣妾只是担心皇上过于操劳。” 盛景行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初步见效,但他也清楚,要想真正动摇周枳宁的地位,还需要更多的筹码和时机。 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周枳宁、盛羽霖和盛景行的命运开始交织在一起,每个人的选择和行动都将影响到大周的未来。 第40章 结为盟友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盛景行的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了周枳宁的身上。她站在众多妃嫔之中,身姿优雅,面带微笑,但眼中却难掩忧虑。盛景行知道,周枳宁的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重负,而他,或许能为她分担一二。 盛景行曾多次向周枳宁提出合作的请求,但都被她以沉默婉拒。他明白,她对权力的游戏中的种种险恶心存忌惮,更担心一步错,步步错,会将自己和家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然而,盛景行并未因此放弃,他相信,只有联手,才能在这复杂的朝堂之中谋得一席之地。 这一日,盛景行再次找到了周枳宁,他选择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御花园角落,确保这次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 “瑞嫔娘娘,”盛景行的声音低沉而诚恳,“我知你心中有诸多顾虑,但请相信,我的提议出于真心,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 周枳宁转过身,面对着盛景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七王爷,您的诚意我心领了,但宫中的水太深,我怕一旦涉足,便难以回头。” 盛景行上前一步,语气更加坚定:“瑞嫔娘娘,我并非要你涉足险滩,而是希望我们能携手并进,共同应对风浪。你的智慧与胆识,是我最为看重的。” 周枳宁沉默了,她知道盛景行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也清楚他的手段和智谋。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 “七王爷,即使我愿意与你合作,我们又该如何开始?”周枳宁终于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询。 盛景行的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他知道周枳宁已经开始动摇,这便是他的机会。 “首先,我们需要在朝堂上发出自己的声音。我注意到,近期有关边疆防务的议题争议颇多,而你的兄长在边疆多年,对此事定有独到见解。若能借此机会,展现我们的实力和见解,定能在朝堂上赢得一席之地。” 周枳宁思索着盛景行的话,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但同时也是一个风险。 “七王爷,我需要时间考虑,这不仅关系到我,也关系到我的家族。” 盛景行点头,表示理解:“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但请记住,机会不等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周枳宁反复权衡着利弊,她与孟韶婉多次密谈,探讨着各种可能性和后果。孟韶婉虽然担忧,但也明白,若能与盛景行结盟,对周枳宁乃至整个家族都是一大助力。 最终,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周枳宁再次约见了盛景行。这一次,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七王爷,我愿意与你合作,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不能让外人察觉到我们的联盟。” 盛景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是自然,我们将在暗中相互支持,共同应对朝堂上的风风雨雨。” 于是,在那个夜晚,两人在御花园中的一棵古老梧桐树下,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他们约定,将在朝堂上互相支持,共同推动有利于双方的议题。同时,他们也将通过秘密渠道,交换宫中的情报和信息。 第四十章 合作的第一步,便是在即将到来的朝会上,推动关于边疆防务的议题。周枳宁利用自己对兄长的了解,准备了一份详尽的奏折,提出了加强边疆防务的多项建议。 盛景行则在朝堂上为这份奏折背书,他以周密的逻辑和充分的论据,说服了在场的多数朝臣。最终,盛羽霖也表示了对这份奏折的认可,并下令有关部门按照建议进行实施。 这一胜利,不仅让周枳宁在朝堂上崭露头角,也让盛景行的影响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两人的联盟,虽然在暗中,却已经开始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然而,这一切也未能逃过应匡等人的眼睛。他们开始更加密切地关注周枳宁和盛景行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两人结盟的证据。宫中的斗争,因此而变得更加激烈和复杂。 周枳宁和盛景行都清楚,他们已经踏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他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同时也要不断巩固自己的势力,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任何挑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通过各种方式,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周枳宁在后宫中积极结交盟友,而盛景行则在朝堂上积极拉拢人心。他们的联盟,虽然不为外人所知,却已经在暗中悄然改变了朝堂的格局。 而周枳宁,也在这场斗争中逐渐成长,她不再是那个初入宫闱、懵懂无知的少女,而是成为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在朝堂后宫都拥有一定话语权的女人。 朝堂之上,盛景行的提议得到了实施,边疆的防务得到了加强。这一决策的成果,让盛羽霖对周枳宁刮目相看,他开始意识到这位瑞嫔并非一般的女子,她的见识和智慧远超过常人。 盛景行与周枳宁的合作,虽然在暗中进行,但两人都清楚,他们需要更多的胜利来巩固联盟,增强各自的势力。在一次深夜的密谈中,盛景行提出了新的计划。 “宁儿,边疆之事已初见成效,接下来,我们需要在朝堂上进一步扩大影响力。”盛景行在昏暗的灯光下,目光炯炯有神。 周枳宁点头,她明白盛景行的意思:“王爷,您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我打算提议改革税制,减轻百姓的负担,这样不仅能赢得民心,也能增强我们在朝堂上的话语权。”盛景行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周枳宁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税制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必然会遭到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反对,我们需要谨慎行事。” “正是如此,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的智慧和对朝堂事务的洞察力,对我们的计划至关重要。”盛景行诚恳地说道。 周枳宁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既然选择了与盛景行合作,那么就要全力以赴。 “好,我会尽力而为。”周枳宁坚定地回答。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枳宁开始在后宫中搜集信息,了解朝中大臣的态度和立场。同时,她也在后宫中积极结交盟友,为即将到来的税制改革做准备。 盛景行也没有闲着,他在朝堂上积极拉拢支持者,同时通过各种渠道,向盛羽霖传达税制改革的好处和必要性。 终于,在一次朝会上,盛景行正式提出了税制改革的提议。这一提议立即引起了朝堂上的热议,许多大臣都表示出了兴趣,但也有一部分人表示出了担忧和反对。 应匡作为反对派的代表,他站出来质疑盛景行的提议:“七王爷,税制乃是国家大计,岂能轻易改变?此举恐怕会引起社会动荡。” 盛景行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地回应:“宰相大人,税制改革是为了更好地适应时代的发展,减轻百姓的负担。我们会有详细的方案和措施,确保改革的平稳进行。” 周枳宁也在后宫中发挥了作用,她通过与其他妃嫔的交流,了解到了一些大臣的私生活和弱点,这些信息对盛景行来说至关重要。 在周枳宁和盛景行的共同努力下,税制改革的提议最终得到了盛羽霖的支持。虽然仍有一些反对的声音,但在皇帝的支持下,改革的车轮已经开始缓缓转动。 第41章 朝堂风云 然而,就在周枳宁和盛景行准备庆祝胜利的时候,宫中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一位宫女在夜间突然失踪,而她正是周枳宁在后宫中的一名亲信。 周枳宁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一紧,她立刻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起简单的失踪事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可能是为了打击她和盛景行的联盟。 盛景行得知此事后,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立即与周枳宁商议对策,两人决定要尽快找到失踪的宫女,查清楚背后的真相。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枳宁和盛景行一边继续推进税制改革的事宜,一边暗中调查宫女的失踪事件。他们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在宫女失踪后的几天里,周枳宁的心情一直十分沉重。她知道这名宫女对她的忠诚,也知道她掌握着一些重要的信息。宫女的失踪,无疑是对她的一个重大打击。 盛景行也在暗中加紧了调查的力度,他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秘密地寻找着宫女的下落。然而,几天过去了,宫女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一天,周枳宁在御花园中漫步,试图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忽然,她的目光被一朵盛开的牡丹吸引,她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花瓣。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观察她。 周枳宁警觉地转过身,却发现盛景行正站在不远处,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宁儿,我有些发现。”盛景行走到周枳宁的身边,低声说道。 周枳宁心中一紧,她知道盛景行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她,一定是有了重要的发现。 “是什么发现?”周枳宁紧张地问道。 “我派人调查了宫女的行踪,发现她在失踪前曾与应匡的心腹有过接触。”盛景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 周枳宁的心中一沉,她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应匡作为朝中的老臣,他的势力根深蒂固,如果他真的插手了宫女的失踪事件,那么事情将变得更加棘手。 “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应匡抓住我们的把柄。”周枳宁沉声说道。 盛景行点头表示同意:“我已经让我的人继续深入调查,同时,我们也需要做好应对措施,以防万一。” 两人在御花园中商议了许久,决定在保持警惕的同时,继续推进税制改革的事宜。他们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和斗争,才能在这个充满险恶的宫廷中站稳脚跟。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御花园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让两人的心情再次陷入了紧张。原来,失踪的宫女在宫外被发现了,但她已经遇害,身边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周枳宁和盛景行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知道,这起事件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而他们必须尽快找出真相,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枳宁和盛景行开始更加谨慎地行动。他们在暗中加强了对宫中的监控,同时也在寻找着失踪宫女遇害的线索。他们知道,这场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第四十章(完) 随着时间的流逝,税制改革的事宜逐渐走上了正轨。在盛景行和周枳宁的共同努力下,越来越多的朝臣开始支持这一改革,而反对的声音也逐渐减弱。 然而,失踪宫女的事件仍然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周枳宁的心头。她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而是才刚刚开始。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防止敌人的暗箭。 盛景行也在暗中加强了自己的防备,他知道在这场斗争中,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决心,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税制改革的提议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尽管有盛羽霖的支持,但改革的道路依然充满了荆棘。周枳宁和盛景行都清楚,他们需要更多的盟友,更多的智慧,才能推动这一改革顺利进行。 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周枳宁再次秘密会见了盛景行。两人在一处隐蔽的庭院中,商讨着接下来的行动。 “宁儿,税制改革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警觉,我们必须更加小心。”盛景行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丝忧虑。 周枳宁点头,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王爷,我明白。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支持者,同时也要防备可能的反击。” “我已经在朝中寻找可能的盟友,但进展缓慢。”盛景行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场斗争的艰难。 周枳宁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王爷,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是否可以从后宫入手,争取皇后和其他妃嫔的支持?” 盛景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后宫?这倒是个新的思路。但后宫之事,你比我更熟悉。” 周枳宁微微一笑:“后宫虽不涉政事,但妃嫔们的家族多与朝中大臣有所联系。若能得到她们的支持,或许能间接影响朝堂。” “这个主意不错,我会在朝堂上配合你的行动。”盛景行点头同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周枳宁开始在后宫中积极活动。她利用自己的智慧和魅力,逐渐赢得了皇后和其他妃嫔的好感。同时,她也暗中了解她们的家族背景,寻找可能的盟友。 而盛景行也在朝堂上积极行动,他通过各种手段,争取到了一些原本持中立态度的大臣的支持。税制改革的提议,逐渐在朝堂上占据了上风。 然而,就在两人的行动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时,宫中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后突然病倒,而且病情来势汹汹,让整个后宫陷入了混乱。 第四十二章 皇后的病倒,让整个后宫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作为后宫之主,皇后的健康状况直接关系到后宫的稳定。周枳宁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机会,也可能是一个危机。 她立即行动起来,一方面安排宫女和太监精心照料皇后,另一方面也在暗中调查皇后的病因。她怀疑,这背后可能有人为的因素。 盛景行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皇后的病倒可能会对朝堂上的局势产生影响。他立即派人加强了对后宫的保护,同时也在朝堂上加强了对税制改革的支持力度。 经过几天的调查,周枳宁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皇后的病因与一种罕见的毒药有关,而这种毒药的来源,竟然与宫中的一位妃嫔有关。 周枳宁立即将这一发现告诉了盛景行,两人决定立即采取行动。在一次深夜的密谈中,他们商讨了对策。 “宁儿,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小心处理,不能让宫中的争斗影响到朝堂。”盛景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 周枳宁点头:“王爷,我明白。我们可以先从那位妃嫔入手,找出她背后的势力。” “好,我会在朝堂上配合你的行动。同时,我们也要加强对皇后的保护,防止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盛景行沉声说道。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枳宁和盛景行开始了秘密的调查。他们利用自己的智慧和手段,逐渐揭开了皇后中毒事件背后的真相。原来,这是一场由后宫中的权力斗争引发的阴谋,目的是为了争夺皇后的位置。 第四十三章 在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后,周枳宁和盛景行决定采取行动。他们先是将涉案的妃嫔秘密控制起来,然后向盛羽霖报告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盛羽霖听后大怒,他立即下令严查此事,并将涉案的妃嫔及其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同时,他也对周枳宁和盛景行的忠诚和智慧表示了赞赏。 皇后的病情在得到及时治疗后,逐渐好转。她在得知了整个事件的真相后,对周枳宁和盛景行表示了深深的感激。她知道,如果没有他们的努力,后宫可能会陷入更大的混乱。 经过这次事件,周枳宁在后宫中的地位更加稳固,她的智慧和能力也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可。而盛景行在朝堂上的影响力也进一步增强,税制改革的提议得到了更多的支持。 然而,周枳宁和盛景行都清楚,这场斗争还远未结束。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挑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继续携手并进,共同应对着宫廷中的风风雨雨。他们知道,只有通过不懈的努力和智慧,才能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第42章 隔阂产生 周枳宁站在琉夕殿的窗前,望着窗外的秋色,心中却如同这季节一般,带着几分萧瑟。盛羽霖近日来总是忙于朝政,两人虽同处一宫,却难得有片刻的相聚。周枳宁知道,作为皇帝,他有太多的责任与重担,但她心中仍旧不免生出些许寂寞。 盛羽霖走进屋内,看着周枳宁孤寂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轻声道:“娴儿,近日来朕忙于国事,忽略了你,你可有怨言?” 周枳宁转过身,微微摇头,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皇上,臣妾理解您的辛劳。” 盛羽霖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朕知道你深明大义,但朕也不愿见你一人独守空房。今夜,朕想与你共进晚膳,不知你意下如何?” 周枳宁心中一暖,点头应允:“皇上有此心意,臣妾自是欢喜。” 然而,晚膳之时,两人相对而坐,却不知从何开口。周枳宁心中有事,盛羽霖亦察觉到她的异样,但他以为这只是她对宫中生活的不适应,并未深究。 皇后任芩音得知二人晚膳独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知道,这是挑拨二人关系的大好时机。于是,她派遣心腹宫女,暗中传播周枳宁与盛羽霖之间的谣言,言之凿凿称周枳宁心有所属,入宫非出自愿,而是被迫替代他人。 这些谣言很快在宫中传开,有人信以为真,有人半信半疑,更有人添油加醋。盛羽霖虽未全信,但心中不免生出疑虑。他开始暗中观察周枳宁,试图从她的言行中寻找答案。 周枳宁察觉到盛羽霖的变化,心中感到困惑与痛苦。她不知何故,却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慢慢拉大。她试图与盛羽霖沟通,却总是被他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 一日,盛羽霖在御花园中偶遇周枳宁,他忍不住问道:“娴儿,你可有什么心事?为何近日来总是郁郁寡欢?” 周枳宁心中一惊,她不知盛羽霖是否已经听说了那些谣言,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坦白一切。她轻声道:“皇上,臣妾只是思念家人,并无他事。” 盛羽霖眉头微蹙,他感觉到周枳宁言辞中的闪烁,心中的疑虑更甚。他沉声道:“娴儿,朕希望你能坦诚相待。若有难言之隐,朕愿意倾听。” 周枳宁心中一痛,她何尝不想将一切告诉盛羽霖,但她知道这将给两人带来无尽的麻烦。她只能强颜欢笑:“皇上,臣妾真的无事,只是思念之情难以排解。” 盛羽霖见她如此,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无法强求。他轻轻叹息,转身离去。 周枳宁望着他的背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这段关系已经因为猜忌而出现了裂痕,而她却不知道如何修补。 皇后任芩音见状,更是加大了挑拨的力度。她在宫中散布更多的谣言,甚至暗中指使宫女在盛羽霖面前提及周枳宁的过去,暗示她心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盛羽霖的心中越发沉重,他开始回避与周枳宁的接触,甚至在朝会上也对她视而不见。周枳宁感受到了他的冷淡,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夜晚,周枳宁独自坐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哀愁。 夜深,皇后任芩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周枳宁与盛羽霖之间的隔阂,正是她所需要的。在宫中,她一直扮演着温和的角色,然而暗地里,她的心思却比任何人都要深沉。 她开始在宫中散布关于周枳宁的流言,说她与盛羽霖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和谐,甚至暗示周枳宁心中有别的人。这些谣言在宫中悄然传播,逐渐影响着盛羽霖的心态。 盛羽霖虽然不全信这些谣言,但心中的疑虑却如同种子一般生根发芽。他开始更加留意周枳宁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寻找答案。 与此同时,盛景行也在暗中观察着宫中的动向。他与周枳宁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并不密切,但实际上,两人在一些朝政事务上已有了默契的配合。盛景行欣赏周枳宁的智慧与胆识,而周枳宁也看到了盛景行在朝政上的潜力。 他们开始暗中交流,共同推动一些改革措施,试图为大周带来一些积极的变化。然而,这样的合作却未能逃过皇后的眼睛。 皇后任芩音发现了盛景行与周枳宁之间的默契,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她开始在盛羽霖面前提及盛景行与周枳宁的频繁接触,暗示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不为人知的关系。 盛羽霖的心开始动摇。他知道盛景行的野心,也清楚周枳宁的智慧,两人的联手无疑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他开始怀疑,周枳宁是否真的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纯真无邪。 一天深夜,盛羽霖在御书房中独自沉思。桌上的奏折堆积如山,但他的心却不在这些国家大事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皇后的话语,以及周枳宁与盛景行并肩站立的身影。 就在这时,周枳宁悄然走进了御书房。她看着盛羽霖疲惫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轻声说道:“皇上,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盛羽霖抬起头,看着周枳宁关切的眼神,心中的疑虑却更加深重。他淡淡地回应:“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吧。” 周枳宁的心中一痛,她能感受到盛羽霖的冷淡。她轻声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 盛羽霖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枳宁,你与七王爷近来走得很近,可是有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吗?” 周枳宁一愣,她没想到盛羽霖会直接问及此事。她坦然回答:“臣妾与七王爷只是就一些朝政之事有所交流,并无其他。” 盛羽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淡淡地说:“枳宁,朕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过多涉及朝政。” 周枳宁的心一沉,她明白盛羽霖的言外之意。她恭敬地行了一礼,默默地退出了御书房。 回到自己的寝宫,周枳宁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奈。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但她从未想过要利用这一点来谋取什么。她只想在这宫中安稳度日,为何却如此艰难? 而盛羽霖,他的心中也同样充满了矛盾。他知道周枳宁的为人,也相信她的忠诚。但皇后的话语却如同一根刺,让他难以释怀。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周枳宁的信任,是否只是一厢情愿。 宫中的风,似乎变得更加寒冷。两人的心灵,也在这风中渐行渐远。而皇后任芩音,却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她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她只需要等待,等待时机成熟,再次出手。 第43章 挑拨离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盛羽霖与周枳宁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疏远。尽管周枳宁多次尝试与盛羽霖沟通,但盛羽霖总是以公务繁忙为由,避开了她。 盛景行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变化,他找到周枳宁,轻声问道:“娘娘,你与皇上之间,是否出现了什么问题?” 周枳宁苦笑了一下,她并没有将皇后的挑拨告诉盛景行,只是说:“王爷,只是一些误会罢了。” 盛景行看着周枳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娘娘,朝政之事复杂,你需小心应对。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请尽管开口。” 周枳宁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王爷关心,我会小心的。” 然而,就在这时,皇后任芩音再次出手。她在一次宫宴上,故意提起了周枳宁与盛景行的频繁接触,言语中充满了暗示。 盛羽霖坐在上位,听着皇后的话语,心中的疑虑再次被点燃。他看向周枳宁,却发现她正与盛景行交谈甚欢。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怒意。 宫宴结束后,盛羽霖将周枳宁召至御书房。他冷冷地问道:“枳宁,你与七王爷的关系,似乎比与朕还要亲近?” 周枳宁一惊,她没想到盛羽霖会如此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她连忙解释:“皇上误会了,臣妾与七王爷只是就朝政之事有所交流,绝无其他。” 盛羽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信:“只是朝政之事?那为何你们私下里的交流如此频繁?” 周枳宁心中一痛,她知道这是皇后的挑拨,但她无法明说。她只能坚定地说:“皇上,臣妾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 盛羽霖沉默了。他的心中也在挣扎。他知道周枳宁的为人,也相信她的忠诚。但连续的挑拨,让他的心开始动摇。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匆匆来报:“皇上,边疆有急报,尹国大军压境,形势危急。” 盛羽霖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他立刻下令召开紧急朝会,商讨对策。周枳宁也暂时退出了御书房,她的心中却无法平静。 她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时也要帮助盛羽霖解决眼前的危机。她决定暗中行动,利用自己的智慧,为国家出一份力。 第三十九章 周枳宁开始暗中搜集尹国的情报,同时也在寻找能够缓解盛羽霖疑虑的方法。她知道,只有真正为国家做出贡献,才能赢得他的信任。 经过多日的努力,周枳宁终于找到了尹国此次进犯的原因。原来,是因为尹国的太子在一次狩猎中不慎受伤,而所用的箭矢,竟然带有大周的标志。尹国太子认为这是大周的暗杀行为,因此才发动了战争。 周枳宁立刻将这一情报告知了盛羽霖。盛羽霖听后,立刻下令彻查此事。经过调查,发现那支箭矢竟然是有人故意为之,意图挑起两国的战争。 盛羽霖对周枳宁的情报十分重视,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周枳宁的怀疑。他意识到,周枳宁不仅忠诚于自己,更是一心为国家着想。 与此同时,周枳宁也在寻找化解自己与盛羽霖之间误会的方法。她知道,只有坦诚相对,才能消除他心中的疑虑。 一天夜晚,周枳宁鼓起勇气,再次走进了御书房。她看着盛羽霖,诚恳地说:“皇上,臣妾知道您心中有疑虑,但臣妾对您的忠诚,从未改变。臣妾愿为皇上分忧,为国家尽力。” 盛羽霖看着周枳宁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终于消散。他轻声说道:“枳宁,是朕误会你了。朕相信你,也感谢你为国家所做的一切。” 两人之间的误会终于得以解开,盛羽霖对周枳宁的信任更加深厚。而周枳宁,也再次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与智慧。 皇后任芩音的计谋并未就此结束,她要让周枳宁彻底失去盛羽霖的信任。回到宫中,周枳宁和春琳被软禁在琉夕殿,不得擅自离开。皇后利用这个机会,开始在盛羽霖面前散布更多关于周枳宁的谣言,说她在宫外有私情,甚至暗示她可能与宫中的某些人有不可告人的联系。 盛羽霖虽然心中不愿相信这些谣言,但随着皇后不断挑拨,他的心中也开始出现了裂痕。他开始怀疑,周枳宁是否真的如表面上那般单纯,她的入宫是否隐藏着其他目的。 与此同时,周枳宁在琉夕殿中焦急万分。她知道皇后的手段层出不穷,如果不尽快澄清误会,她与盛羽霖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彻底破裂。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直接向盛羽霖解释一切的机会。 在春琳的帮助下,周枳宁设法传出了一封密信,希望能够与盛羽霖私下见面。然而,密信却被皇后的心腹截获,她更加确定了周枳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皇后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设下陷阱。她模仿周枳宁的笔迹,给盛羽霖写了一封信,约定在御花园的偏僻角落见面,声称有重要的事情相告。盛羽霖收到信后,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决定前往。 与此同时,皇后安排了宫中的人手,准备在盛羽霖到达时,制造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以此彻底摧毁周枳宁的名声。 夜幕降临,御花园中一片寂静。盛羽霖按照信中的约定,来到了指定的地点。他的心情复杂,既有期待也有不安。而此时,周枳宁也在春琳的陪同下,匆匆赶往御花园,希望能够找到机会与盛羽霖单独见面。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了约定的地点,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正步入皇后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就在他们准备交谈的时候,一群宫女和太监突然从暗处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皇后从人群中走出,面带得意的笑容,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这一刻的到来。 “皇上,您看,瑞嫔与宫中之人私下幽会,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啊!”皇后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得意。 盛羽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着被围住的周枳宁,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愤怒。而周枳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无助。她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皇后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而这一次,她可能再也无法洗清自己了。 宫中的斗争从未停歇,但周枳宁与盛羽霖的感情,却在这斗争中愈发坚韧。他们知道,只有相互信任,才能共同面对未来的挑战。 第44章 后宫风波 夜幕降临,后宫之中灯火通明,嫔妃们各自忙碌着,或在灯下绣花,或在窗前凝思,或在庭院中散步。在这宁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盘算。 周枳宁坐在梳妆台前,春琳正为她梳理着发丝。铜镜中映出她清丽的容颜,眉宇间却隐含着几分忧虑。她知道,后宫之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小主,您今晚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春琳轻声问道,手中未停,继续为周枳宁梳理着发丝。 周枳宁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透过窗棂,望向夜空中的繁星,“春琳,你跟随我多年,应该明白这后宫之中的险恶。” 春琳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小主放心,无论如何,春琳都会保护您的。” 周枳宁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后宫之中,春琳是她的知己,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宫女的声音响起:“瑞嫔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周枳宁心中一紧,皇后突然召见,不知是福是祸。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对春琳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 春琳担忧地看着她,“小主,要小心。” 周枳宁点了点头,随着宫女来到了凤阳宫。皇后正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神色淡然。 “参见皇后娘娘。”周枳宁行了一礼,声音平和。 皇后抬眼,微微一笑,“瑞嫔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周枳宁谢恩后,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心中却在猜测皇后的用意。 皇后轻声说道:“瑞嫔入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还习惯?” 周枳宁恭敬地回答:“回娘娘,臣妾已经习惯了。” 皇后点了点头,话锋一转:“瑞嫔聪慧过人,深得皇上宠爱,本宫也很是欣赏。不过,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恃宠而骄,瑞嫔可要时刻警醒。” 周枳宁心中一凛,皇后这是在提醒她,也是在警告她。她连忙回答:“娘娘教诲,臣妾铭记在心。” 皇后满意地笑了笑,“好了,本宫也不多说了。瑞嫔回去早些休息吧。” 周枳宁行了一礼,退出了凤阳宫。她心中明白,皇后这是在试探她,也是在提醒她,后宫之中,她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回到琉夕殿,周枳宁坐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周枳宁猛地转身,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月光下。 “越哥哥?”周枳宁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梁越。 梁越微微一笑,走上前,轻声说道:“宁儿,我来看看你。” 周枳宁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她知道,无论后宫如何险恶,梁越始终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梁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宁儿,后宫之中,人心叵测,你一定要小心。” 周枳宁点了点头,“越哥哥,我会的。” 梁越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周枳宁,“这是我从外面带来的药膏,有提神醒脑之效,你收好。” 周枳宁接过药膏,心中感激,“越哥哥,谢谢你。” 梁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宁儿,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 周枳宁望着梁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越哥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在这后宫之中,他们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着未知的挑战。 第三十六章 次日清晨,周枳宁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揉了揉眼睛,春琳已经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一名宫女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瑞嫔娘娘,不好了,锦妃娘娘突然病倒了!”宫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周枳宁心中一惊,锦妃病倒,这对后宫来说,无疑是一件大事。她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快,带我去看看。” 宫女领着周枳宁来到了锦妃的寝宫。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嫔妃,她们围在床前,神色各异。皇后坐在床边,面色凝重。 周枳宁走上前,行了一礼,“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瑞嫔,你也来了。” 周枳宁看向躺在床上的锦妃,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显得十分虚弱。 “太医呢?”周枳宁问道。 一名宫女回答:“太医已经在诊治了,只是锦妃娘娘的病情有些复杂,太医还在商讨。” 周枳宁心中一沉,锦妃的病来得如此突然,实在让人有些不安。她走到床前,轻声说道:“锦妃娘娘,您一定要撑住。” 锦妃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周枳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安慰,“瑞嫔,你来了。” 周枳宁握住她的手,“娘娘,您会好起来的。” 锦妃微微一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时,太医走了过来,对皇后说道:“启禀皇后娘娘,锦妃娘娘的病情已经稳定,只是需要好好休养。” 皇后点了点头,“那就好,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锦妃。” 太医领命,宫女们也开始忙碌起来,为锦妃换洗,喂药。 周枳宁见锦妃已经稳定,便向皇后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她心中明白,锦妃的病倒,对后宫的势力格局,无疑是一次重大的冲击。 午后,周枳宁正在书房中看书,春琳走了进来,“小主,越妃娘娘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周枳宁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锦妃病倒,后宫必将动荡,愿与瑞嫔一叙,共商对策。” 周枳宁心中一动,越妃这是想要联手了。她沉思片刻,对春琳说:“回复越妃娘娘,今晚我会去她宫中。” 夜幕降临,周枳宁独自一人前往越妃的寝宫。越妃早已在殿中等候,看到周枳宁,她微微一笑,“瑞嫔来了,快请坐。” 周枳宁行了一礼,坐在了越妃的对面。 越妃开门见山,“瑞嫔,锦妃病倒,后宫之中,必将有人趁机作乱。我等必须联手,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周枳宁点了点头,“越妃娘娘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娘娘有何高见?” 越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后宫之中,除了锦妃,便数我与你最得皇上宠爱。我们若能联手,必能稳定后宫。” 周枳宁心中一动,越妃这话,无疑是在拉拢她。她略一沉吟,说道:“越妃娘娘,我愿意与您联手,但我们必须有明确的目标和计划。” 越妃点头,“这是自然。我的想法是,我们首先要稳定后宫的局势,然后逐步削弱其他嫔妃的势力。” 周枳宁微微一笑,“越妃娘娘果然高明,我愿意与您合作。” 两人达成了共识,开始了在后宫中的合作。然而,她们都明白,这只是开始,后宫的争斗,永无止境。 第三十七章 锦妃的病情时好时坏,后宫的气氛也变得越发紧张。周枳宁与越妃的联手,让其他嫔妃感到了威胁,她们开始暗中联合,试图对抗周枳宁和越妃。 这一日,周枳宁正在御花园中散步,欣赏着盛开的花朵。忽然,她感到一阵头晕,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 春琳连忙扶住她,“小主,您怎么了?” 周枳宁摆了摆手,“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话音刚落,一名宫女走了过来,行了一礼,“瑞嫔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周枳宁心中一紧,皇后突然召见,不知所为何事。她稳了稳心神,跟着宫女来到了凤阳宫。 皇后正坐在主位上,手中端着一盏茶,神色淡然。周枳宁上前行了一礼,“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抬眼,微微一笑,“瑞嫔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周枳宁谢恩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皇后轻声说道:“瑞嫔,近日后宫中有些不太平,你可有所耳闻?” 第45章 锦妃之病 周枳宁心中一凛,皇后此问必有深意,她谨慎地回答:“后宫之中,确有些微波澜,但臣妾相信,在皇后娘娘的英明治理下,一切自会平息。” 皇后轻轻放下茶盏,目光如炬:“瑞嫔,你是个聪明人,本宫也就直说了。后宫的和谐关乎皇室的稳定,任何挑拨离间,破坏后宫安宁的行为,本宫都不会坐视不理。” 周枳宁心中一紧,皇后的话似乎有所指,她连忙回答:“娘娘教训得是,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恪守宫规,绝无挑拨之心。” 皇后点了点头,语气稍缓:“瑞嫔,本宫知道你与越妃走得近,但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你可明白?” 周枳宁心中一惊,皇后果然知道了她与越妃的联手,她连忙回答:“娘娘,臣妾与越妃娘娘只是偶尔相聚,绝无不臣之心。” 皇后深深地看了周枳宁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瑞嫔,本宫希望你能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周枳宁心中一凛,皇后这话无疑是在警告她,不要与越妃走得太近,她连忙回答:“臣妾明白,谢娘娘教诲。” 皇后挥了挥手:“好了,你退下吧。” 周枳宁行了一礼,退出了凤阳宫。她心中明白,皇后这是在提醒她,后宫的争斗,她不能太过深陷。 回到琉夕殿,周枳宁坐在窗前,心中思潮起伏。皇后的警告,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知道,后宫的争斗,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春琳走了进来,看到周枳宁神色凝重,轻声问道:“小主,皇后娘娘召见,可是有什么不妥?” 周枳宁叹了口气,将皇后的话告诉了春琳。 春琳听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小主,皇后娘娘这是在警告我们,后宫的争斗,我们不能太过深陷。” 周枳宁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我已经卷入其中,想要脱身,又谈何容易。” 春琳想了想,说道:“小主,或许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比如多与皇上亲近,稳固自己的地位。” 周枳宁苦笑一声:“皇上日理万机,后宫佳丽三千,我又怎能独占圣宠。” 春琳正要再说什么,忽然一名宫女走了进来,行了一礼:“瑞嫔娘娘,越妃娘娘派人送来一封信。” 周枳宁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今夜子时,望月亭一叙。” 周枳宁心中一动,越妃此时约她,必有要事。她对春琳说:“准备一下,今夜我去望月亭。” 夜幕降临,周枳宁独自一人来到了望月亭。越妃已经在那里等候,看到周枳宁,她微微一笑:“瑞嫔来了。” 周枳宁行了一礼:“越妃娘娘,深夜相邀,不知所为何事?” 越妃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瑞嫔,今日皇后召见我,警告我不要与你走得太近。” 周枳宁心中一惊,皇后竟然同时警告了她们两人,看来皇后对后宫的掌控力度,远超她的想象。 越妃继续说道:“瑞嫔,我们必须更加小心,皇后的眼线遍布后宫,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下。” 周枳宁点了点头:“娘娘所言极是,我会加倍小心。” 越妃握住周枳宁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瑞嫔,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姐妹,一定要互相扶持。” 周枳宁感到了越妃手中的力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娘娘,我也会的。” 两人在望月亭中谈了很久,直到月上中天,才各自散去。周枳宁走在回宫的路上,心中暗自思量,后宫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次日,周枳宁正在御花园散步,欣赏着盛开的花朵。忽然,一名宫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神色慌张:“瑞嫔娘娘,不好了,越妃娘娘出事了!” 周枳宁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何事?” 宫女喘着粗气:“越妃娘娘在御花园中突然晕倒,现在已经被送回宫了。” 周枳宁心中一紧,越妃昨日还与她商议对策,今日就出事,这未免太过巧合。她立刻赶往越妃的寝宫。 越妃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太医正在为她诊治,神色凝重。 周枳宁走到床前,轻声问道:“越妃娘娘,您怎么样了?” 越妃看到周枳宁,眼中闪过一丝安慰:“瑞嫔,你来了。” 周枳宁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冰凉:“娘娘,您不要担心,太医在此,您一定会没事的。” 太医诊治完毕后,对周枳宁说:“启禀瑞嫔娘娘,越妃娘娘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心情郁结,导致气血不足,才会晕倒。老臣已经开了药方,只要按时服药,休养几日,便会好转。” 周枳宁点了点头:“多谢太医。” 太医退下后,周枳宁坐在床边,看着越妃:“娘娘,您要多加休息,不要过于操劳。” 越妃苦笑一声:“瑞嫔,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后宫之中,又怎能安心休息。” 周枳宁心中一动,越妃这话,无疑是在提醒她,后宫的争斗,从未停歇。 越妃继续说道:“瑞嫔,我今日晕倒,恐怕是有人暗中算计。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周枳宁心中一惊,越妃这话,无疑是在暗示,她的晕倒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她点了点头:“娘娘放心,我会小心的。” 越妃轻轻叹了口气:“瑞嫔,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但在这后宫之中,单靠聪明是不够的,还需要手段和心计。” 周枳宁心中一凛,越妃这话,无疑是在提醒她,后宫的争斗,远比她想象的要残酷。 越妃的晕倒,让后宫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周枳宁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后宫的争斗,将会越来越激烈。 这一日,周枳宁正在书房中看书,春琳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小主,宫中传来消息,锦妃娘娘的病情突然恶化。” 周枳宁心中一惊,锦妃的病情一直时好时坏,如今突然恶化,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她立刻赶往锦妃的寝宫。 第46章 赏花宴会 御花园内,百花争艳,姹紫嫣红,各色花朵竞相开放,花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皇后举办的赏花会在一片和谐而优雅的氛围中缓缓拉开序幕。 后宫中的嫔妃们身着盛装,一个个如同花中仙子,笑语盈盈地聚集在花园中,彼此交谈着,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周枳宁也不例外,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腰间束着一条金丝软带,更显得她身姿婀娜。她的发髻轻挽,斜插着一支玉簪,清丽脱俗,又不失华贵。 她的到来,立即吸引了在场所有嫔妃的目光。 皇后任芩音坐在主位上,她的目光在众嫔妃中扫过,最终停留在周枳宁身上,微微颔首,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诸位妹妹,今日赏花会,大家不必拘束,尽情欣赏这御花园中的美丽景致。” 众嫔妃纷纷应和,气氛一时间热闹起来。然而,在这和谐的背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暗流涌动。 盛羽霖在朝会上处理完政务后,便信步来到了御花园。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步履从容,气质非凡。他的出现,立即让在场所有嫔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盛羽霖的目光在众嫔妃中扫过,最终定格在周枳宁身上。他微微一笑,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瑞嫔,你今日真是美艳动人。” 周枳宁心中一惊,她没想到盛羽霖会在这种场合公然与她亲近。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低声回应:“皇上过誉了,臣妾不敢当。” 盛羽霖似乎并未察觉到周枳宁的尴尬,他继续说道:“朕今日心情甚好,瑞嫔可愿意陪朕一同赏花?” 周枳宁心中犹豫,她知道,如果答应了盛羽霖,必然会引来其他嫔妃的嫉妒和非议。但若是拒绝,又恐引起盛羽霖的不悦。她心中权衡再三,最终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臣妾遵命。”盛羽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轻轻握住周枳宁的手,一同走向花园深处。这一幕,立即引起了在场所有嫔妃的注意,尤其是锦妃和越妃,她们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满。 赏花会在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众嫔妃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盛羽霖和周枳宁,试图引起皇帝的注意。然而,盛羽霖的眼中似乎只有周枳宁,他与她并肩而行,不时低声交谈,完全忽略了其他嫔妃的存在。 锦妃和越妃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一丝不满。她们决定联手,共同对付周枳宁,不能让她独占盛羽霖的宠爱。 就在这时,一位宫女匆匆走来,向皇后禀报:“娘娘,乐平公主突然身体不适,请您过去看看。” 皇后闻言,立即起身,对盛羽霖说道:“皇上,乐平公主身体不适,臣妾先行告退。” 盛羽霖微微颔首:“皇后去吧,朕在这里陪着诸位妹妹。” 皇后离开后,锦妃和越妃立即开始行动。她们先是故意在周枳宁面前谈论一些宫中的秘闻,试图引起她的好奇心。 然后,越妃突然提议:“今日赏花,不如我们也来行个酒令,以助雅兴。” 众嫔妃纷纷表示赞同,于是酒令开始。越妃故意将酒令的规则设置得非常复杂,让周枳宁无法轻易应对。几轮下来,周枳宁已经喝了不少酒,脸上泛起了红晕。 盛羽霖注意到了周枳宁的异状,他关切地问道:“瑞嫔,你没事吧?” 周枳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臣妾没事,皇上不必担心。” 然而,越妃和锦妃并未就此罢休。她们继续引导酒令,让周枳宁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终于,周枳宁不胜酒力,身体一软,倒在了盛羽霖的怀里。 盛羽霖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周枳宁竟然会醉倒。他立即抱起她,对众人说道:“瑞嫔身体不适,朕先送她回宫。” 众嫔妃见状,心中暗自窃喜。锦妃和越妃更是相视一笑,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盛羽霖抱着周枳宁回到了她的寝宫。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她。 周枳宁的脸色绯红,呼吸急促,显然酒意上涌。盛羽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瑞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喝这么多酒。” 周枳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盛羽霖,她露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皇上,您来了。” 盛羽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轻轻地握住周枳宁的手,说道:“瑞嫔,你好好休息,朕在这里陪着你。” 周枳宁感到一阵安心,她依偎在盛羽霖的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盛羽霖静静地守护在周枳宁的床边,直到她完全入睡。他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对周枳宁的感情已经超出了皇帝对妃子的宠爱,而是真正的情感。 然而,他也清楚,这份感情会给周枳宁带来无尽的麻烦和危险。后宫之中,嫉妒和争斗无处不在,周枳宁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盛羽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周枳宁,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就在这时,周枳宁的寝宫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太监匆匆走进,向盛羽霖禀报:“皇上,不好了,大王妃在回府的路上遭遇了刺客,现在生死未卜。” 盛羽霖闻言,脸色一变,他立即起身,对周枳宁说道:“瑞嫔,朕有急事要处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寝宫,赶往大王爷的府邸。 第47章 王妃遇刺 大王爷的府邸内,一片混乱。任茗韵身受重伤,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盛羽霖赶到时,太医正在全力抢救。 盛羽霖看着任茗韵,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大王妃。 经过一番抢救,任茗韵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仍然昏迷不醒。盛羽霖坐在她的床边,心中充满了自责。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对大王妃的宠爱,才让她成为了别人攻击的目标。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向盛羽霖禀报:“皇上,刺客已经被抓到了,是大王爷的人。” 盛羽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没想到,大王爷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在这个时候对大王妃下手。 他立即下令:“将刺客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不久,刺客被带到了盛羽霖面前。经过一番审问,盛羽霖得知,这次行刺确实是大王爷指使的,目的是为了报复盛羽霖对大王妃的宠爱。 盛羽霖愤怒至极,他决定立即对大王爷采取行动。然而,他也知道,大王爷在朝中有着庞大的势力,如果贸然行动,可能会引起朝中的动荡。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盛羽霖决定先从削弱大王爷的势力开始。他下令彻查大王爷的党羽,同时秘密地拉拢一些中立的官员,逐渐削弱大王爷的影响力。 与此同时,周枳宁在宫中也得知了大王妃遇刺的消息。她心中一惊,立即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知道,大王妃的遇刺,必然会引发朝中的一场风波。 她决定立即去找孟韶婉,商量对策。两人在昭仁宫中密谈,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孟韶婉沉吟片刻,说道:“妹妹,大王妃遇刺,皇上必然会对大王爷采取行动。我们不妨静观其变,看看皇上会如何应对。” 周枳宁点了点头:“姐姐说得有理,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做好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 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密切关注朝中的动向,同时加强与其他嫔妃的联系,以便在必要时能够得到她们的支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春琳匆匆走进,神色慌张地对周枳宁说道:“小主,不好了,锦妃娘娘和越妃娘娘正在四处散播谣言,说您与大王妃关系密切,意图不轨。” 周枳宁心中一紧,她知道这必定是锦妃和越妃为了打击她而使出的伎俩。她冷静下来,对春琳说:“不要慌张,我们先去见皇后娘娘,看看她怎么说。” 春琳点头,两人立即动身前往凤阳宫。 周枳宁和春琳匆匆来到凤阳宫,皇后任芩音正在殿内处理宫中事务。见到周枳宁,皇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瑞嫔,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周枳宁行了一礼,直接开门见山:“皇后娘娘,臣妾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皇后微微一笑:“瑞嫔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 周枳宁将锦妃和越妃散播谣言的事情告诉了皇后,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 皇后听后,眉头微蹙:“此事我已有所耳闻,瑞嫔不必担心,我会处理的。” 周枳宁心中稍安,但她知道,仅凭皇后的一句话,还不足以平息这场风波。她必须自己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皇后见周枳宁神色凝重,便安慰道:“瑞嫔,你刚入宫不久,许多事情还不熟悉。后宫之中,争斗是难免的,但你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被她们的伎俩所迷惑。” 周枳宁点头:“臣妾明白,谢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先回去吧,此事我会处理的。” 周枳宁行礼告退,心中却明白,这场风波远未结束。 回到琉夕殿,周枳宁立即召集春琳和孟韶婉,商议对策。孟韶婉沉吟片刻,说道:“妹妹,锦妃和越妃此举,显然是想借大王妃之事,打击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我们必须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周枳宁点头:“姐姐说得有理,但我们该如何证明呢?” 孟韶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可以从大王妃遇刺一事入手,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周枳宁眼前一亮:“对,只要能证明大王妃遇刺与我无关,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三人商议了一番,决定从大王妃的侍女和宫中侍卫入手,寻找线索。 周枳宁和孟韶婉开始秘密调查大王妃遇刺一事。她们通过春琳和雯儿,暗中接触了一些大王妃的侍女和宫中的侍卫,试图找出真相。 经过一番努力,她们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大王妃遇刺那天,有一名侍卫的行为异常,他在大王妃回府的路上徘徊了很久,似乎在等待什么。 周枳宁和孟韶婉决定从这名侍卫入手,试图揭开真相。她们通过春琳和雯儿,暗中接触了这名侍卫,试图从他口中套出真相。 然而,这名侍卫似乎早有准备,他一口咬定自己那天只是偶然路过,并没有其他意图。周枳宁和孟韶婉虽然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无法进一步行动。 就在这时,春琳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小主,我们为何不从大王妃的侍女入手?她们与大王妃朝夕相处,或许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周枳宁眼前一亮:“对,我们可以从大王妃的贴身侍女入手,她们或许知道一些内情。” 孟韶婉点头:“好,我们立即行动。” 三人开始秘密接触大王妃的贴身侍女,经过一番努力,终于从一名侍女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大王妃遇刺那天,她曾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警告她要小心,有人要对她不利。 周枳宁和孟韶婉立即意识到,这封匿名信很可能是关键线索。她们决定从这封信入手,寻找真相。 周枳宁和孟韶婉开始调查这封匿名信的来源。她们通过春琳和雯儿,暗中接触了一些宫中的太监和宫女,试图找出送信的人。 经过一番努力,她们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原来,这封信是由一名宫女送出的,而这名宫女正是锦妃的贴身侍女。 周枳宁和孟韶婉立即意识到,锦妃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她们决定从这名宫女入手,揭开真相。 然而,这名宫女似乎早有准备,她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偶然捡到了这封信,并没有其他意图。周枳宁和孟韶婉虽然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无法进一步行动。 就在这时,春琳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小主,我们为何不从信的内容入手?或许信中有一些线索。” 周枳宁眼前一亮:“对,我们可以从信的内容入手,寻找真相。 第48章 似是故人 随着夜色的深沉,周枳宁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心中却是波涛起伏。她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比想象中更为复杂的权力漩涡。盛羽霖的宠爱,盛景行的探究,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似乎隐藏着深层的意图。 次日清晨,周枳宁被春琳轻轻唤醒,告知她七王爷盛景行求见。她心中一紧,不知这位心思深沉的王爷又有何事。整理好妆容,她步出寝宫,见到盛景行正站在庭院中,目光似乎在欣赏着满园的秋色。 “七王爷,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周枳宁的声音平静,却掩不住心中的警惕。 盛景行转过身,微微一笑:“瑞嫔娘娘,昨日之事,是我多有冒犯。今日特来请罪,同时,也想与娘娘商讨一些事情。” 周枳宁心中疑惑,却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关于盛羽霖,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他与大王妃的往事。”盛景行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似乎经过深思熟虑,“我想,娘娘或许也对这段过往有所耳闻。” 周枳宁心中一震,她确实从孟韶婉那里得知了这段往事,但她不明白盛景行为何会提及此事。 “七王爷,您究竟想说什么?”周枳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盛景行走近一步,声音更添几分神秘:“我想说的是,皇上的心中,或许一直未曾忘记过大王妃。而娘娘您,无论是外貌还是才情,都与她有着几分相似。” 周枳宁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的外貌确实与大王妃有几分相似,但她不愿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七王爷,我是周枳宁,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盛景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娘娘。我今日来,只是想提醒娘娘,宫中的水很深,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计划。皇上的宠爱,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周枳宁心中一凛,她知道盛景行的话中有着更深层的含义。 “七王爷,您有何计划?”周枳宁直接问道。 盛景行微微一笑,却不直接回答:“娘娘,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成为盟友,共同应对这宫中的风风雨雨。” 周枳宁沉默了,她需要时间思考,她不能轻易地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盛景行见她沉默,也不再多言,只是行了一礼:“娘娘,我言尽于此,希望您能认真考虑。告辞。” 看着盛景行离去的背影,周枳宁心中却是更加迷茫。她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自己成为宫中争斗的牺牲品。 午后,周枳宁被皇上召见,她步入乾清宫,见到盛羽霖正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似乎在处理着什么棘手的事务。 “皇上。”周枳宁轻声行礼。 盛羽霖抬起头,见到周枳宁,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宁儿,你来了。过来,陪朕说说话。” 周枳宁走上前,坐在盛羽霖的身旁,她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宁儿,朕昨日听闻你与盛景行有过交谈。”盛羽霖的声音平静,却让周枳宁心中一惊。 她不知盛羽霖是如何得知的,也不知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是的,七王爷昨日确实来找过臣妾。”周枳宁选择了坦诚。 盛羽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宁儿,你可知道,朕为何如此宠爱你?” 周枳宁心中一紧,她不知如何回答。 盛羽霖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的容貌,你的才情,都让朕想起了一个人。” 周枳宁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不知盛羽霖是否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皇上,臣妾只是周枳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盛羽霖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情:“宁儿,无论你是谁,朕都希望你能在朕的身边,朕会保护你。” 周枳宁感到心中一阵温暖,却又感到一丝无奈。她知道自己不能永远依赖别人的保护,她必须自己变得强大。 “皇上,臣妾会努力,不让您失望。”周枳宁的声音坚定。 盛羽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朕相信,你会是朕最得力的助手。” 夕阳透过窗棂,洒在两人的身上,金黄的光芒中,周枳宁的心中却是更加坚定。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盛羽霖和盛景行,她必须更加小心应对,不能让自己的心被任何情感左右。 第49章 皇后中毒 周枳宁在盛羽霖的怀中沉默了片刻,她的内心虽然被皇上的承诺所感动,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权力斗争的警觉。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能仅仅依靠皇上的宠爱来保护自己,她需要有自己的力量和策略。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周枳宁轻轻地推开盛羽霖,认真地看着他。 盛羽霖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问道:“何事?只要朕能办到,定会满足你。” 周枳宁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臣妾想参与后宫的一些事务,学习如何处理宫中的事务和纷争。” 盛羽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喜欢周枳宁的聪明和主动,这让他看到了她与众不同的潜力。 “后宫事务繁杂,你确定要涉足其中?”盛羽霖询问,他希望周枳宁能明白后宫的复杂和危险。 周枳宁坚定地点了点头:“臣妾确定,只有了解后宫,才能更好地辅佐皇上,也能保护自己。” 盛羽霖满意地笑了笑,他决定给周枳宁一个机会,同时也是对她的一种考验。 “好,朕会安排你参与一些后宫的事务,但你要记住,后宫如战场,一步不慎,可能会有无尽的麻烦。”盛羽霖提醒道。 周枳宁心中一暖,她能感受到皇上的关心和提醒,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臣妾明白,定会小心谨慎。”周枳宁行礼,表示感激。 盛羽霖点了点头,随即叫来秦公公,吩咐他安排周枳宁参与后宫的一些日常事务。 与此同时,盛景行在自己的府邸中,静静地听着暗卫汇报周枳宁与盛羽霖的会面情况。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王爷,看来瑞嫔并不简单,她似乎有意涉足后宫事务。”暗卫分析道。 盛景行冷笑一声:“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她这是在试探,也是在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话语权。” 暗卫继续说道:“王爷,我们是否需要采取一些措施,阻止她进一步接近皇上?” 盛景行摆了摆手,示意暗卫退下:“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周枳宁是个聪明人,她不会那么容易就范。我们要先观察,再做打算。” 盛景行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后宫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而周枳宁,无疑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角色。 几天后,周枳宁在秦公公的引领下,开始参与后宫的一些日常事务。她虚心学习,仔细观察,很快就掌握了后宫的一些运作规律和权力结构。 然而,后宫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让周枳宁再次陷入了困境。 一场盛大的宴会在皇宫中举行,庆祝边疆大捷。盛羽霖高坐在龙椅上,接受着朝臣和将领们的祝贺。周枳宁作为瑞嫔,也出席了这场宴会,她穿着华丽的宫装,优雅地坐在盛羽霖的身旁。 宴会上,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气氛热闹非凡。然而,在这场繁华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和诡计。 就在宴会进行到高潮时,一位宫女突然慌张地跑了进来,她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 “皇上,大事不好了!”宫女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盛羽霖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宫女低头回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突然晕倒,情况危急!”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盛羽霖立刻站起身,脸色凝重:“立刻宣太医,朕要亲自去看看。” 周枳宁也感到一阵不安,皇后突然晕倒,这背后必有蹊跷。她立刻起身,紧随盛羽霖前往皇后的寝宫。 当他们赶到时,太医已经在为皇后诊治。皇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盛羽霖快步走到床前,关切地问道:“皇后如何了?”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回禀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盛羽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立刻查清楚,是谁下的毒!” 周枳宁站在一旁,心中也是惊涛骇浪。皇后中毒,这无疑是后宫斗争的一部分,而她作为新晋的瑞嫔,很可能会成为这场风波的牺牲品。 就在这时,一位太监匆匆来报:“皇上,查出来了,是在皇后娘娘的茶水中发现了毒药。” 盛羽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查,给朕彻查此事,无论是谁,朕都要他付出代价!” 周枳宁心中一紧,她知道这场风波将会牵扯到更多的人,而她必须更加小心,才能在这后宫中生存下去。 皇后中毒的事件很快在后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各种流言蜚语开始在宫中蔓延,有人猜测是后宫中的其他妃子所为,也有人猜测是宫外的势力介入。 周枳宁在这场风波中,选择了保持沉默和观察。她知道,任何轻率的行动都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就这样置身事外。在皇后中毒的第二天,周枳宁突然被盛羽霖召见。 周枳宁走进乾清宫,看到盛羽霖正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她的心中一紧,不知皇上召她前来所为何事。 “臣妾参见皇上。”周枳宁行礼,声音平静。 盛羽霖示意她起身,然后沉声说道:“瑞嫔,皇后中毒一事,朕已经查明了一些线索。” 周枳宁心中一惊,她不知皇上所说的线索是否与她有关。 “朕得知,皇后中毒的那日,你曾去过皇后的寝宫。”盛羽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周枳宁。 周枳宁心中一凛,她确实曾去过皇后的寝宫,但那是在皇后中毒之后,她去探望皇后的。 “回皇上,臣妾那日确实曾去探望皇后娘娘,但臣妾并未做任何对皇后娘娘不利之事。”周枳宁的声音坚定,她不能让自己被冤枉。 盛羽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朕相信你,但此事关系重大,朕需要你配合调查。” 周枳宁心中一紧,她知道这场调查可能会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皇上请吩咐,臣妾定当配合。”周枳宁行礼,表示服从。 盛羽霖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太监说道:“将瑞嫔带下去,好生看管。” 周枳宁被带出了乾清宫,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她不知这场中毒事件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安然度过这场风波。 与此同时,盛景行也在暗中关注着这场中毒事件。他知道,这背后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阴谋和利益纠葛。 “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暗卫低声问道。 盛景行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静观其变,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周枳宁被暂时限制在琉夕殿中,虽然名义上是“好生看管”,实则是变相的软禁。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不知道这场风波会将她带向何方。 皇后中毒的事件在宫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各种猜测和流言在宫女和太监中迅速传播。盛羽霖下令彻查此事,但调查的进展似乎并不顺利,宫中的紧张气氛愈发浓厚。 在琉夕殿中,周枳宁静静地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秋景。她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不知道这场风波何时才能平息。 春琳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轻声劝道:“小姐,您不要太担心了,皇上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周枳宁苦笑一声:“春琳,你也知道宫中的复杂,真相往往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皇上和后宫众人的心意。” 春琳沉默了,她知道周枳宁说的是实话。在后宫这个大染缸中,真相往往被权力和利益所掩盖。 第50章 锦妃失势 这一日,阳光明媚,后宫中的妃嫔们纷纷来到御花园中赏花。周枳宁也不例外,她带着春琳,漫步在花丛之间,欣赏着这些争奇斗艳的花朵。然而,她的心中却并不平静,她知道,这场赏花活动,不过是后宫争斗的又一个舞台。 御花园中,皇后任芩音坐在主位上,她的身边围绕着锦妃、越妃等一众高位妃嫔。她们谈笑风生,却暗藏机锋。周枳宁静静地站在人群中,观察着这一切,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表露心迹。 突然,一位宫女匆匆跑来,跪在皇后面前,急切地说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锦妃娘娘的寝宫中发现了禁书!”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禁书在宫中是大忌,一旦被发现,轻则失宠,重则丧命。皇后的脸色一沉,她冷声道:“立刻带本宫前去查看。” 众妃嫔也纷纷起身,跟随皇后前往锦妃的寝宫。周枳宁心中一紧,她知道这必然是后宫中的又一次陷害,但她并不知道背后的黑手是谁。 锦妃的寝宫中,一本破旧的书籍被放在桌上,皇后拿起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这本书籍记载着一些宫中的禁忌之事,若是流传出去,足以动摇后宫的稳定。 锦妃跪在地上,满脸惊恐,她哭诉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的不知道这本书是如何出现在臣妾宫中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皇后冷冷地看着她,说道:“锦妃,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应该知道规矩。这件事情,本宫会彻查清楚。来人,将锦妃带回宫中,严加看管。” 锦妃被带走后,皇后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妃嫔,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周枳宁的身上。周枳宁心中一惊,她知道皇后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皇后缓缓开口:“瑞嫔,你是新入宫的,对宫中的规矩还不太熟悉。本宫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周枳宁心中一凛,她恭敬地行礼道:“臣妾明白,谢皇后娘娘教诲。” 这场风波过后,后宫中的争斗愈发激烈。周枳宁知道,自己必须更加小心,才能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位宫女在御花园中意外发现了一枚玉佩,这枚玉佩上刻着“宁”字,正是周枳宁的贴身之物。 这枚玉佩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皇后得知此事后,立刻派人将周枳宁召至凤阳宫。 周枳宁心中忐忑,她知道这枚玉佩的出现,必然又是一场针对她的陷害。她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她在后宫中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皇后坐在主位上,她的脸色阴沉如水。周枳宁跪在殿中,皇后冷声问道:“瑞嫔,这枚玉佩是你的吧?” 周枳宁心中一紧,她知道否认无用,便答道:“回皇后娘娘,这确实是臣妾的玉佩。”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冷冷地说道:“瑞嫔,你可知这枚玉佩为何会出现在御花园中?” 周枳宁心中一动,她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她必须想办法化解。她抬起头,直视皇后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妾确实不知这枚玉佩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但臣妾敢以性命担保,此事与臣妾无关。” 皇后冷哼一声,说道:“瑞嫔,你刚入宫不久,便卷入了这等是非之中。本宫念你年幼,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在三日之内查明真相,本宫便饶你一次。若查不出,休怪本宫无情。” 周枳宁心中一喜,她知道这是皇后给她的一个机会。她连忙行礼道:“谢皇后娘娘,臣妾一定尽力查明真相。”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周枳宁在宫中四处打探,却始终无法找到任何线索。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出一个办法,否则三日之后,她将面临皇后的严惩。 就在第三日的傍晚,周枳宁在御花园中独自漫步,她心中焦虑不已。突然,她看到一位宫女在花丛中鬼鬼祟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周枳宁心中一动,她悄悄地跟了上去。只见那位宫女在一棵树下挖了一个小坑,将一样东西藏了进去。周枳宁看准时机,迅速上前,一把抓住了宫女的手。 宫女惊慌失措,她看到周枳宁后,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周枳宁冷声问道:“你在此处藏了什么?” 宫女颤抖着说道:“没……没有,娘娘,奴婢什么也没藏。” 周枳宁冷笑一声,她用力一拉,将宫女藏在坑中的东西拉了出来。那是一个小巧的木盒,里面放着的,正是周枳宁丢失的那枚玉佩。 周枳宁冷冷地看着宫女,说道:“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宫女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娘娘饶命,是……是锦妃娘娘,是她指使奴婢这么做的。” 周枳宁心中一惊,她没想到锦妃竟然如此大胆,敢在皇后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等事情。她知道,自己必须立刻将此事禀告皇后。 周枳宁带着宫女和玉佩,连夜前往凤阳宫。皇后听闻此事后,也是大为震惊。她立刻下令将锦妃拘禁,同时对周枳宁表示赞赏。 皇后看着周枳宁,缓缓说道:“瑞嫔,你这次做得很好。本宫会记住你的功劳。” 周枳宁心中一松,她知道自己总算是躲过了一劫。但她也明白,后宫之中的争斗,远远没有结束。她必须更加小心,才能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下去。 第51章 皇后阴谋 随着锦妃的失势,后宫的权力结构开始悄然发生变化。周枳宁虽然在此次事件中获得了皇后的赏识,但她清楚,这仅仅是后宫争斗的冰山一角。她需要更多的盟友,更多的信息,才能在这场斗争中站稳脚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枳宁开始更加积极地参与后宫的各种活动,她以温和的态度和聪明的头脑,逐渐赢得了其他妃嫔的信任。她与孟韶婉的关系也越发亲近,两人时常在昭仁宫中密谈,交流着后宫中的各种消息。 一日,周枳宁接到了皇后的密令,要她暗中调查宫中是否有外戚干政的情况。周枳宁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任务,但也是一个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她开始谨慎地搜集信息,同时,也在后宫中寻找可能的同谋。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周枳宁发现了一位名叫芷兰的宫女行为异常。芷兰是锦妃的贴身宫女,锦妃失势后,她被调到了其他宫中服务。周枳宁注意到,芷兰经常在夜深人静时悄悄离开宫殿,前往一处偏僻的宫苑。 出于好奇和职业的敏感,周枳宁决定跟踪芷兰,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她悄悄地跟在芷兰身后,来到了那座偏僻的宫苑。她隐藏在暗处,看到芷兰与一名太监在交换着什么物品。 周枳宁心中一动,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她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而是继续暗中观察。几天后,她发现芷兰再次与那名太监秘密会面,这次,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太监低声问道。 芷兰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一定能让皇后娘娘满意。” “那就好,你办事,我放心。”太监说着,将一袋沉甸甸的东西交给了芷兰。 周枳宁心中一惊,她意识到这可能是后宫中的某个势力在策划着什么阴谋。她决定将这一情况报告给皇后,同时也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一线索,为自己在后宫中争取更多的话语权。 第二天,周枳宁将此事告知了孟韶婉,并表示了自己的担忧。孟韶婉听后,眉头紧锁:“看来后宫中的水越来越深了,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姐姐,我打算将此事告知皇后,你看如何?”周枳宁问道。 孟韶婉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这是好事,但你必须小心,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周枳宁按照孟韶婉的建议,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芷兰和太监的秘密会面一事报告给了皇后。皇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对周枳宁的机敏表示赞赏,并承诺会暗中调查此事。 就在周枳宁以为事情会顺利进行时,后宫中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名宫女在皇后的茶中下了毒,虽然皇后及时发现并没喝下,但此事却在后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皇后震怒之下,下令严查此事。 周枳宁意识到,这可能是后宫中的某个势力为了转移视线,故意制造的事件。她开始更加小心地行事,同时也在暗中寻找可能的线索。 经过一番调查,周枳宁发现这次下毒事件与芷兰有关。她立刻将这一发现报告给了皇后。皇后听后,决定亲自审问芷兰。 在皇后的审问下,芷兰终于承认,她是受人指使,企图通过下毒事件转移视线,以掩盖她们正在策划的更大阴谋。皇后听后,决定将此事彻查到底。 经过一番周密的调查,皇后终于发现了幕后的黑手——原来是一位失宠的嫔妃,她因嫉妒皇后的地位,企图通过一系列的阴谋来推翻皇后。皇后在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后,果断地将这位嫔妃赐死,以儆效尤。 这场风波过后,周枳宁在后宫中的地位更加稳固。她的聪明和机敏,赢得了皇后的信任和赏识。然而,她心中清楚,后宫的争斗从未停歇,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场斗争中生存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枳宁在后宫中的影响力逐渐增强。她的聪明才智和深思熟虑的策略,使她在后宫中的争斗中屡屡获胜。然而,她并未因此而沾沾自喜,反而更加谨慎和低调,因为她知道,后宫中的争斗,永无止境。 这一日,皇后突然召集后宫中的所有妃嫔,宣布了一个重大的消息:皇上即将举行一次盛大的宴会,邀请了朝中所有的大臣和他们的家眷,后宫中的妃嫔们也将出席。 这个消息在后宫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妃嫔们都知道,这将是一次展示自己魅力和地位的绝佳机会。每个人都开始精心准备,希望能够在宴会上吸引皇上和大臣们的目光。 周枳宁也不例外,她开始与孟韶婉商量如何在宴会上脱颖而出。两人决定,不仅要在服饰和妆容上下功夫,更要在宴会上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和气质。 宴会当天,后宫中的妃嫔们齐聚一堂,她们身着华丽的服饰,佩戴着珍贵的首饰,争奇斗艳,各展风采。周枳宁和孟韶婉也不例外,她们身着精心挑选的礼服,妆容精致,举止优雅,成为了宴会上的焦点。 宴会上,皇上和皇后坐在主位上,接受着大臣们的敬酒和祝福。妃嫔们则在一旁陪同,她们或跳舞,或吟诗,或演奏乐器,尽情展示着自己的才艺。 周枳宁在宴会上表现得十分出色,她不仅舞姿优美,更在皇上提出的问题上对答如流,展现出了自己的智慧和见识。她的出色表现,赢得了皇上的赞赏和大臣们的敬佩。 然而,就在宴会进行到高潮时,突然发生了一件意外。一位大臣的夫人在跳舞时不慎摔倒,她的额头撞到了一旁的桌角,顿时血流如注。 皇上见状,立刻下令太医前来治疗。皇后也表现出了关心,她亲自上前询问伤者的情况。然而,这位夫人却突然指着周枳宁,大声指责是她故意绊倒了自己。 周枳宁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后见状,立刻下令将周枳宁带下去审问。 在审问中,周枳宁坚决否认了自己故意绊倒那位夫人。她表示自己一直在皇上的身边,根本没有机会去绊倒那位夫人。然而,那位夫人却一口咬定是周枳宁所为,事情陷入了僵局。 皇后见状,决定亲自审理此事。她下令将宴会上的宫女和太监全部召集起来,一一询问他们是否看到了事发时的情况。 经过一番调查,终于有一名宫女站了出来,她表示自己看到了事发时的情况。原来,那位夫人在跳舞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这才摔倒的,与周枳宁无关。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皇后当众宣布了周枳宁的清白,并严厉斥责了那位夫人诬陷好人的行为。那位夫人羞愧难当,当众向周枳宁道歉。 这场风波过后,周枳宁的名声在后宫中更加响亮。她的冷静和智慧,让她在这场危机中化险为夷,赢得了更多人的尊重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