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打工人》 第1章 顾初九原本的生活 “ 顾初九，快起床！”震耳欲聋的叫声和房间的闹钟响声混杂一起，顾初九右手揉了揉眼睛回了句，“知道了，妈。” 可是就算这样还是倒头又睡死过去，过了一会出现大黄的敲门声，没有听错是爪子在门上摩擦发出“刷刷刷”声音。 大黄是家里的小狗他刚出生有三个月大，一身毛茸茸的金毛发，耷拉着耳朵像个肉丸一样。 这时妈妈会破门而入直接揪起顾初九的耳朵一顿输出，顾初九总是说下次一定早起但是他从来只说不做。 顾初九抱起大黄走到客厅然后惺忪的眼睛一看钟炸毛似的说啊啊啊快迟到了，一往常态总是踩点到公司。顾初九匆匆忙忙穿鞋，嘴里咬着面包拿起背包就骑小电动去公司了。 踩点到公司的顾初九总是一脸笑容嘿嘿嘿的和同事们说早上好，同事也笑着回应，坐到自己工位上，先打开电脑看看有什么工作，然后就是去上厕所摸一下鱼。 就这样早上三个小时就过去了，到了中午拿出妈妈准备好的便当放在微波炉加热就搞定了午餐。 “顾初九，你怎么这么不细心文件又出错了，文文姐是怎么带你的？” 然后带顾初九的大姐就推脱说“就是说呀有问题可以来问我呀”，顾初九心想文件是做好后交给文文姐检查才上交给老板的。 估计是文文姐没有检查就交给老板了，一个是前辈一个是老板一个都不敢得罪就这样怂了，连连道歉说去改正回来。 就这样一天的心情从晴变阴还心惊胆战生怕又出错，此时顾初九好想辞职但奈何不工作没钱养老，他原本计划四十岁之后就开始养老，现在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存钱。 老板是个抠门的人，平时下午会买点别人卖剩的水果上来当作下午茶，但每次都会画大饼说对员工有多好多好还不停拿朋友公司和自己公司比较觉得自己已经很慈悲了，工资还给高给员工这种让人做呕的话语。 私底下总是占用员工休息时间让员工跑腿买饭买烟还要打扫老板办公室各种打杂的活。 但是总是有人会迎合老板这种仆人需求，还拍马屁说老板小孩不上华清大学都屈才了，顾初九每次听到油腻发言都觉得很无语，一个四岁小孩也可以这样吹上天真的是不知所谓。 顾初九其实很讨厌老板虚伪的面孔每次都是装作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一旦发生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他就像看到凶猛的狮子一样大声发脾气，不管员工死活。今天又撞到枪口上了。 老板下午接了个电话，然后气冲冲的跑到顾初九的面前拿着一沓文件说：“顾初九你怎么回事怎么私自找游乐文化的费总说经费问题的，你知道你给我闯了多大的祸吗?”顾初九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支支吾吾的说：“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今天写一万字检讨书过来……” “但是我今天……”没等顾初九说完又打断了。 “但是什么但是完成自己工作再写还要打电话回去和费总说清楚经费问题改了，以后这样的事情要提前报备才可以联系客户，像你这样员工一点价值都没有还要老板帮你解决麻烦,啧啧啧啧没用……”巴拉巴拉说完就摔门进他的办公室。 实际上顾初九上周五就和老板说了，他当时觉得经费金额可以就叫顾初九去联系客户了，谁知道今天游乐文化的的股价上涨老板觉得有利可图想要抬高经费。 真的是工资一半是拿来工作的一半是受气的，打工人还不如牛马，也比不上家里的大黄，至少大黄在家只要有陌生人来才吠几句，平常都是和其他狗狗在家门口玩闹追鸡跑，挖老鼠洞和睡懒觉的。 顾初九像是吃了千斤铁一样心情沉重，一边酝酿情绪一边练习应付客户的话术，最后拨打了客户的电话…… 晚上九点半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整个公司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加班，顾初九叹了口气拖着劳累的身体骑着小电动回家，路上心里委屈涌上心头顾初九在想人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工作而且还赚不到多少钱，真的很心累…… 正当顾初九在想事情时，突然轰隆一声侧边一辆面包车撞了上来。 面包车司机已经尽力踩刹车和打侧方方向盘但是还是撞上了，面包车后面的滑出了一个像棺材一样大小的大型长方体冰块，里面冻着一个身穿奇怪服饰的男人。 被撞到的顾初九倒在地上直到血流到冰块上…… 第2章 意外获得奇怪能力 原本应该被撞到面目全非的顾初九，如今却完好无损，一股神奇的力量围绕四周，一会儿就散去了，奇怪的男人也突然消失。 顾初九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直接吓晕过去。 须臾，浓云密布，一阵大雨过了，小镇像水洗了一般亮堂堂的，那黑云边上镶着白云，渐渐散去，透出一缕日光来，照耀屋顶马路通红。 顾初九此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原来是撞他的司机把他送到了医院。 顾初九发现自己分毫无损，感到很诧异，昨晚被撞的时候有很明显的痛觉，怎么突然就不痛了，他叫来医生，医生说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并无问题。 顾初九摸不着头脑难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询问司机当时的情况。 司机表示当时自己是为某科研公司派送货物，正常行驶的时候有一道光迷了眼睛，就发生车祸，当他下车查看情况的时候就见到顾初九倒地然后全身都是血就呼叫120送医院了。 回想当时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怪事出了那么多血居然没有死,顾初九正自言自语突然感觉身体有一股很强的力量，时而感觉血液沸腾燥热难忍时而感觉寒如冰霜。 司机见状急忙按响急救铃，当医生赶到时顾初九的身体又开始平静下来，医生当场也觉得很奇怪，怀疑顾初九是因为车祸有严重脑震荡，于是又给顾初九重新检查了一遍身体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顾初九留院查看了一天也没有之前的症状，与之相反他意外发现自己居然能看出医院病患的病情和治疗方法，顾初九觉得自己脑子出现问题。 但听到医生和患者的谈话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获得一种奇怪的能力。 顾初九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这种神奇的能力怎么来的，司机傍晚来探望顾初九，并询问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可以出院了没有。顾初九立刻反应过来可能是车祸现场获得的这股能力。 于是顾初九和司机了解更多详细情况。“我身体好多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想知道你昨天晚上运送的货物是不是一个人呢？” 司机说：“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负责送货的，而且是别人装好货之后我直接开走了。” “那出车祸那些货不见了，那个公司不要你赔吗？”顾初九接着问。 司机皱着眉头说：“说来也奇怪，按理是要我赔的。” “但他们说这货我是绝对赔不起的还问了我有没有看清货物是什么，我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和他们说，后来他们说不要我赔钱还给我一笔钱说以后不用我给他们送货了就打发我走了，走到门口听到他们说要成立什么小组去找回来。” 顾初九心想一定是那个货有古怪可惜当时没有看清那个神秘男子的脸。不过幸运的是身体没有问题反而多了一个奇怪能力。 中午的时候妈妈来医院看过顾初九，顾初九见自己没有什么大碍就让妈妈回家了。 此时已经晚上七点了，顾初九感觉饿到前胸贴后背了，连忙和司机说可以办理出院了并麻烦司机送他回家。 司机把顾初九送到巷子门口就回去了，巷子有点窄面包车开不进去，顾初九唯有下车走一段路了。 顾初九正走着，忽然刮起一阵怪风刮得树叶发出飕飕的响声，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突然前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顾初九快步向前走却不见了踪影。顾初九生怕又出什么怪事慌忙跑回家了。 顾初九还没进屋，大黄就在外面等着，见到顾初九，大黄两眼放光，蹲在地上，两只前爪前伸，两只后爪向后一仰，呜呜的叫着，一副孩子的模样。 谁说不是呢它也就是几个月大的毛孩。紧接着，大黄一个翻滚，朝着顾初九扑去。顾初九将大黄的爪子举了起来，走进了屋子。 晚上吃过饭，顾初九上天台吹风，此时正是初夏，天气炎热。蝉鸣一阵阵传来不绝于耳，顾初九背靠摇摇椅躺下，吹着凉凉的风很是惬意，东方月上，远方的海被照耀的如同万顷玻璃一般。 顾初九家离海边很近有时周末经常和家人一起去海边玩耍，正想着以前的旧事，不觉困意上来，在摇摇椅上打盹了。 深夜醒来顾初九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顿时感到毛骨悚然，通身冷汗急忙跑回房间。 次日早晨，顾初九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声音很熟悉匆忙起床，只见母亲和同事姜山在客厅闲聊，这时候顾初九也坐到客厅和同事打招呼。 顾初九道：“今天这么早呀，昨天住院想是你有事来不了。”姜山道：“你还说哩！这周工作忙到飞起，你的工作老板也推给我做，何曾得一个闲？”两人热热闹闹的说了半天。 母亲捧出茶盘：桂花糕、红枣，和些瓜子、豆腐干、栗子、杂色糖，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拿出刚泡的龙井茶，斟上茶。姜山感谢道：“谢谢婶儿！” 过了半晌两人喝完茶顺道一起出门走走，来到街头边只见路上挂着横幅在搞活动，两人凑近去看热闹。 原来是在搞素人化妆大赛，化妆第一的可以得5000元的奖励。比赛规则没有限制任何人都可以尝试但是需要一个素人当化妆师一个素人当模特 。看到高额的奖励姜山心里痒痒的一等奖快比上一个月工资了。 于是姜山怂恿顾初九一起参加活动，顾初九觉得没啥大不了的试一下又不会死人就听了姜山的话一起参加了，其中姜山扮演素人模特而顾初九扮演化妆师。 开始进入状态，化妆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当顾初九拿起化妆品那一刻，整个人好像夺舍一般彷佛自己就是一个化妆师。 只见顾初九娴熟的拿着化妆刷在姜山的脸上一顿输出，什么粉底、眼影、腮红眉笔都能脱口而出，奇妙的化妆知识如波涛般涌进大脑。 半个小时到了，顾初九也完成了化妆。他们在一旁焦急等待评委宣布比赛结果。最后顾初九他们以最高分获得了比赛第一名。 兴奋之余顾初九也联想到这也许是身体那股奇怪能力的作用，但不知道这个能力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时候会消失，一切都像是个谜。心想要测试几遍才知道这个能力有什么优点和缺点。 和同事姜山辞别后回到家，顾初九打电话给老板说身体还有点不舒服想请多两天假，虽然老板在另一头喋喋不休说了一通，但顾初九毫不理会。 第3章 相遇 顾初九好不容易请到了两天假加上周末一共四天假期，这简直就是工作以来休息最长的假期，平时节假日还要被老板压榨去加班。 此时，父亲顾国峰从工地回来，最近因为工地建筑工作缺人，经常加班还留宿在工地。这次回来是拿脏衣服回来洗的准备些干净衣服晚点又要去了，工地里工人很多住宿环境恶劣蚊子多，下雨天衣服发霉不能干。 父亲刚洗完澡出来抱怨道：“工地里洗澡时间都要排长队，好久没有这么舒服洗个热水澡了。” 顾初九见状问：“工作这么忙吗？好久都没回家了！” 父亲道：“是啊，现在还在招聘呢，临时工也要，最近文职岗位的小刘家里有事请假了，没人替补忙的团团转，虽然有请到一个临时工他很能干但是工作量大，他也熬得厉害。”此时父亲的眉头紧锁。 顾初九问父亲有没有后悔一开始选择这一行业。 父亲思索片刻说：“因为一开始我知道这个世界越来越进步，随着时间推移，人口也会越来越多，但是地球不会变大，有些人工作需要租房，家庭需要房子 ，企业需要房子、所以地始终是人的最终， 是最根本的必需品。” 顾初九同意的点点头，父亲接着道：“因此，谁最善于利用土地，谁才是赢得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并不后悔最初的选择。” 听完父亲这段话，顾初九若有所思或许自己可以去见识一下，去当几天临时工同时还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奇怪能力真是一举两得。以具体的职业为研究对象，可以对奇怪能力作出具体分析，就能更好的控制和运用这个能力了。 于是顾初九和父亲提出要去工地当临时工，父亲道：“你疯了吗？你刚车祸才好又不懂这行而且工地那边工作很辛苦的。你能行？” 顾初九解释：“我身体已经全好了，我不怕辛苦，去当临时工也想帮你减轻一下工作量嘛，我公司之前也接触过工程项目一般文职的工作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父亲见拗不过顾初九就勉强答应下来。 父亲接着补充了一句：“但你要保证如果身体不舒服或者干不下去时要第一时间和我说。”顾初九认真的说：“好的，老爸。” 下午顾初九和父亲来到工地，果然如父亲所说的环境很恶劣，顾初九刚放好行李，父亲就催促要带他去岗位熟悉一下工作并安排工作。 顾初九来到一间铁皮屋搭建的办公室，虽然里面不大，却堆积了很多资料，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在打印机前等待打印文件。 父亲叫了那人一声：“鸣非。” 那人转头过来，只见那人仪表端正，眉清目秀，气质非凡。 那人应了一句：“顾叔，你来啦！这位是？” 父亲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我儿子来当临时工来帮你的忙的，你有什么工作可以安排给他，他只干三天左右，有什么事你们再找我，我要去工地监工了。” 父亲转头和顾初九说：“这位是我之前说过他是之前请的临时工路鸣非，你有什么事就请教别人哈。” 顾初九点了点头。父亲走出去了，路鸣非很有礼貌地开口：“你好，我叫路鸣非，以后一起工作，请多关照。” 顾初九连忙回应道：“你好，我叫顾初九，以后请多多指教。”然后两人分别加了对方联系电话。 两人虽然刚认识但却熟悉得好像很久得朋友一样。 这边路鸣非给顾初九安排要整理的文件图纸，还有待处理的事务。办公室人手不够怪不得父亲说工作量大。顾初九此刻又进入工作状态，脑海里一些莫名工程资料员经历在脑海里浮现。 路鸣非给顾初九安排的工作相较简单，下午的时间顾初九负责对工程项目的图纸的接收、清点、登记、发放、归档。除此之外，还收集整理施工过程中所有技术变更、洽商记录、会议纪要等资料并归档。 时间转瞬即逝，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半按照平时这个时间在公司已经下班了。 但是在这里大家都在埋头苦干要加班到六点半才能下班，顾初九忽然被打回原形一般脑子里所有工程知识都没有了，顾初九慌忙拿出手机记录下来什么时间点，会失去能力。 失去奇怪能力的顾初九工作起来非常不顺手，要熬过剩下的一个小时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煎熬。 慌张起来感觉脑子缺氧一般这个不懂那个不懂的，拿之前做好的文件来参考也是杯水车薪，顾初九只好去问路鸣非。 路鸣非非常耐心的教顾初九文件里面都专业名词和一些工作细节。顾初九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遇到问题就去请教。 终于下班了，路鸣非带顾初九去吃饭，一边走一边介绍工地这边的情况，顾初九听的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用餐的地方，吃饭是在帐篷里的，公司的厨子和他女儿阿秀一起来分饭菜，每天都是固定时间过了吃饭时间就要自己出去外面买饭吃了。两人领了饭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路鸣非一边吃一边夸顾初九今天工作干得不错按时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量帮他减轻了负担。 顾初九感到很开心得到同事的认可，开心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 顾初九好奇的问:“话说你能力这么强，又博学为什么来这里当临时工呢？” 路鸣非漫不经心的说：“之前在公司遇到老板骚扰女员工看不下去就动手打了老板。之后老板被判了判了几个月，我也被辞退了。后面找工作就像犯了天条一样找不到只好找兼职和临时工的工作。” 顾初九一脸认真的看着路鸣非问:“当时非要动手才能救到人吗？” 路鸣非回应:“公司没有摄像头老板当时说即使闹到警察局也不怕，我虽然知道他是个无赖经常借着各种由头骚扰女同事，大家都知道却不敢去报警，那天我偷偷录了像，可是当时女员工还是很害怕不敢去报警我就直接打了老板，让她去做证人顺便把老板性骚扰的事情一起告诉警察了。虽然方式很极端但是我并不后悔打了那个人渣。更多的是希望被性骚扰的女性能勇敢站出来为自己发声。” 顾初九觉得路鸣非很有正义感，是个值得交的好朋友。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向路鸣非投来敬佩和赞许的目光。吃完饭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回宿舍。 第4章 成为好搭档 翌日清晨，天气晴朗，顾初九起床洗漱，穿上帆布鞋，出了宿舍门。迎面撞见路鸣非也出门，两人相视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不约而同一起去吃早饭了。 在吃早餐时两人又闲聊了起来， 路鸣非说：“在工地上工作有它的一套步法，这里的人都来自五湖四海，顾叔是负责管人的一定会认识他们的工头，你要是不认识人可以找顾叔。”顾初九连声答好。 顾初九看着远处的地基问：“这里的地基这么久还没弄好呀？我记得父亲来工作已经好多天了。” 路鸣非说：“急不得的，万丈高楼从地起，如果地基不牢，建的越高倒的越快。” 顾初九赞同的说：“确实是这样。” 路鸣非接着说：“以前炒房炒的厉害，，你炒房子我炒房子，到市场没有承接力时，市场饱和，供过于求，楼市会大跌，房价会下跌，到时人们会识别哪些楼有真正价值，其关键在于楼的品质。” 顾初九非常同意的点头。 上班时间到了，两人匆匆忙吃完早餐往办公室赶。早上八点半刚好上班时间，一进办公室顾初九就进入资料员的状态，工作起来极为熟练。顾初九一如往常拿出手机记录奇怪能力的出现。 今天早上路鸣非带顾初九参加了会议的记录、整理、会签、复印、分发。会议上其他工作人员出现争执，顾初九父亲出面调和无果，后面顾初九提出了让大家都满意的方案，大家纷纷对他这个临时工工作能力大为赞赏。 会议工作完成后，两个人在办公室继续完成之前堆积的工作。 中午下班时间到了，顾初九的奇怪能力忽然消失这让他在路鸣非面前差点露馅，做事比之前生疏还墨迹。路鸣非笑着说：“你是不是饿了，我们下班去吃饭吧？”顾初九开心的答应：“好呀，下班喽！” 两人有说有笑的去吃饭，紧跟在后面的工人羡慕的说：“真羡慕你们办公室的员工还可以这么开心。” 路鸣非听后笑着说：“人常是不满自己的境遇而羡慕他人的境遇，只不过是每个人的态度不一样罢了，我们知足常乐所以上班还是下班都这么开心，如果你工作或者生活有什么不顺心的可以期待一下明天会更好。” 顾初九拍了拍路鸣非肩膀说：“兄弟，大智慧呀。” 路鸣非谦逊的说：“没有啦，这些大家都懂只是做到的人少而已，我过去的遭遇也不好，但日子每天都要过的，开心过一天和痛苦过一天我会选择前者。”工人听了也开心地去干饭了。 今天中午是阿秀来分饭菜，她父亲在厨房跌伤了腰现在还躺医院呢。顾初九他们打完饭时和阿秀寒暄了几句，就到角落吃起饭来。 吃完饭后，顾初九有点尿急去了厕所叫路鸣非等一下他一起回去。 路鸣非在离厕所十米的地方等着，这时看见阿秀和一个男人在争吵，阿秀试图推开男人，男人露出邪恶的笑容还撕下阿秀肩膀上的衣服，阿秀露出雪白的肩膀，然后两人争吵阿秀被推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路鸣非赶紧上前查看原来是太子爷许少恒来工地巡查见到阿秀就动手动脚，还趁中午大家在吃饭把人拉到厕所边。 顾初九出来见状上前阻拦不料被男人打了一巴掌，紧接着太子爷挥着拳头向顾初九打去，说时迟那时快路鸣非直接把顾初九拉到身后。 路鸣非挡住了男人的手笑着说：“恒少，今天怎么有空来，为什么出手打人呢？阿秀姑娘为什么倒在地上呢？”说完拿出自己的手帕给阿秀遮住肩膀。男子盛气凌人的说：“你走开，让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阿秀扯着哭腔说：“鸣非，恒少猥亵我麻烦帮我报警。” 许少恒对顾初九破坏他的好事依旧不依不饶好像根本不怕闹事，路鸣非见状问顾初九对他做了什么，顾初九说一边拦住他骚扰别人一边骂他是烂人渣。 路鸣非心想果然如此，但还是没能拦住许少恒这边顾初九已经拿出手机拨打110，许少恒的拳头打了过来路鸣非邪魅一笑伸出脚同时从侧边打了一拳，许少恒直接倒地不起。 路明非和顾初九安抚了一下阿秀并表明会给她做证人，过了一会警察就赶到了，把他们全部带去警察局。路上阿秀接了一通母亲的电话。来到警察局后他们分别被带去录口供。 阿秀居然把事实说反，说路鸣非猥亵了她还打到了来救她的恒少。 因为四个人的口供不一样，警察经过调查发现阿秀给了假口供，后来阿秀表示和解不追究恒少的责任。 走出公安局顾初九白了一眼阿秀说为什么要陷害路鸣非，阿秀支支吾吾和他们说母亲打电话来说自己家人受到威胁如果不这样将会失去工作，而且父亲还在医院需要医药费，自己也是逼不得已。 最后阿秀自责和路鸣非道歉并希望得到谅解。路鸣非很爽快原谅了她并表示不是她的错，只是金钱作祟罢了。之后就分开回家了，顾初九喃喃自语说自己也有责任如果不是自己动手路鸣非就不会出手打人摊上这事。 路鸣非说这也不是他的错，没有人应该有资格或必须为另一个人的人生负责，能对这个人人生负责的只有这个人本人。并表示自己看不惯不平的事就会出手的。 顾初九越来越敬佩路鸣非了，后面想起路鸣非一拳把人打倒是怎么做到的。路鸣非说自己学过打拳也很喜欢中国功夫特别是咏春拳和李小龙的截拳道。顾初九感叹道怪不得路鸣非的拳头那么有力。 第二天公司给出了他们两个临时工辞退通知，以他们在工地里打架闹事为由，其实真正的理由大家都心知肚明。好在是按时结清工资不拖欠工资。 顾初九这几天也摸清了奇怪能力的时间都是工作日才会生效，这样看来还是有一定保障的。父亲也因为自己打人的事受到了波及，岗位下调了一级。工资自然也下压了很多。 顾初九心想自己公司上班工资还是固定不变的，不如运用这个奇怪能力去赚足够的钱这样就可以提前和爸妈一起养老 了。 不过想到一个漏洞自己创业的话如果遇到危险自己武力值不够保护不了自己，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境遇的路鸣非。然后就和路鸣非商量一起创业好过看别人的脸色工作。 顾初九定下目标赚500万就回家养老，出乎意料路鸣非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就这样他们成为好搭档。 他们在手机上弄了个小程序叫万能打工人协会，数据会推送给所有有需要的人，还利用互联网设置了比较完善的系统，可以由雇主选择难度大小，任何事情，还会根据办事的难度显示酬劳范围。办公地点就在顾初九家旁边的办公室。 第5章 怪病 顾初九周一早上回到原来公司辞职并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家，虽然过程不是很顺利但还是解决了。顾初九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可以开始自己的新事业了钱多事少离家近打工人梦寐以求的好工作。 下午万能打工人协会终于迎来了第一单生意，难度等级为四颗星，酬劳范围在两万到五万之间。 雇主在平台上寻求帮助并表示只要能办成酬劳可以给到五万块。 这对顾初九他们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诱惑。 但是任务在隔壁省这意味着要自己先搭钱去隔壁省，公司没有车真的不方便。顾初九犹豫原来天底下真的没有完全好的工作。 经过一番商议后，两人答应了雇主并选择周二早上去完成任务。两人一下午在公司摆放好办公用具，还装饰了公司门面，就这样一天又匆匆过去了。 周二早上两人坐了火车直达隔壁省市区，然后再打车到了雇主家。 刚到雇主家门口，就发觉这里与其他房子不同，雇主家是一座两百平左右大的四合院，他们上前敲门，迎面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慈祥的中年妇女，此人仪态端庄，刚开始两人还误以为是这家房子的女主人。 岂料女人开口道：“想必两位先生就是家主请来的万能打工人协会的工作人员了？我是这里的管家以后可以叫我碧姨。” 顾初九连忙称是，女人打了个手势请了两人进去，两人跟着来到了客厅，一个中年男子见到他们连忙站起来迎接并吩咐下人上茶。 中年男子介绍道：“我叫任邢舟，家有一女盈盈，我上个月出差回来就发现女儿无故生了怪病，皮肤溃烂疼痛难忍，每到晚上十二点就会嚎叫一般叫几个小时到凌晨四点大家被吵得无法不得安眠。”说罢任邢舟潸然泪下。 “起初我带她去大医院看了不见好转反而加重病情，后面又去寻中医也没看好，到前几天她已经不想去看医生了闭门不出生怕别人看到她的样子。”任邢舟继续说。 任邢舟喝了一口茶紧接着说：“因为她不肯出去我唯有请医生来家里看病，现在一个个看到小女都吓到叫我准备后事，没办法我只有在网上悬赏请奇人异士只要治好小女怪病，只要治好必定重金酬谢，之前有几个奇人过来还请过道士也没有用。” 说罢，此时从走廊里走出一位阔绰高雅，身份不凡的 漂亮女人，她轻声道：“我已经劝了女儿一早上才肯吃早饭。” 任邢舟点点头向两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妻子杨梦，前妻死得早，女儿太小没人照顾就续弦我不在家的时候好在她能尽心尽力照顾女儿。” 然后问顾初九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女儿。 路鸣非淡定的说：“令爱怪病恐怕一时间我们还治不好，要在府上叨扰几天，查明病因才能对症下药。”任邢舟道：“先生所言极是，我会让人安排好客房请两位休息的。” 顾初九回答：“好的谢谢，我还想了解更多令千金的病情，不知可否在府上询问所有人呢？”任邢舟见顾初九这么积极就爽快同意了。 中午，管家领着他们走去客房，一边走一边吐槽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姐得了怪病，夫人嫁进来之前还好好得。” 顾初九打探道：“小姐这几个月都接触过谁最多呢？” 管家碧姨不假思索的说：“是夫人陪小姐最多，其他人也有接触过。” 顾初九皱着眉头说：“好的，我们下午去看看小姐。” 他们在客房休息时听见远处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顾初九走出房门看到一个下人就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下人说小姐又不肯吃午饭发脾气在摔东西。顾初九说知道了让下人回去了。 顾初九在客房里自言自语，这种棘手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办好，而路鸣非很淡定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舟车劳顿的先养好神再去查原因。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牛鬼蛇神，怕是人为罢了。” 顾初九听到路鸣非这么自信，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下午管家来客房请两人去小姐房间为小姐治病，来到门口任邢舟已经在门口守候多时了。 两人随着任邢舟一起进了房间，只见小女孩躺在床上眼神无光，嘴唇发白，一边脸上还有一块块红色的囊肿块，里面充了黑色的血，鼓起来很是可怕，另一边脸上是溃烂的皮肤很是吓人。 一开始小女孩很是抗拒，不想让陌生人靠近，头别另一边向墙面去。 任邢舟轻声说：“这两位先生可以治好你的病，你配合一下治疗才能快点好起来呀。讳疾忌医就永远好不了，你不想出去看看温暖的阳光吗,还有万紫千红的春天?” 小女孩心软坐起来，顾初九突然脑子涌进了大量的医学知识，仔细端详着小女孩的脸，脑海里不停搜查这样的症状，原来是东南亚的一种蛊虫专门吸食血肉为生。长期在人体内会吸光人血然后会食人肉而壮大。 顾初九看了看众人再看看小女孩，又佯装医生模样让小女孩张嘴看咽喉，后面又花了几分钟把脉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 任邢舟焦急的问：“怎么样，可以治好吗？” 顾初九转头说：“可以治好，只是需要些许时间。小姐是中毒症状需排清体内的毒素才能完全好。准备笔墨我写一条单子叫人抓药按照我的方法过几天就会好的。” 任邢舟开心的说：“好好好。”马上差人送来笔墨，并对小女孩说：“我就说能治好的，先生有把握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小女孩久违的笑了。 晚上，回到客房，路鸣非笑着说：“你在搞什么鬼，明知道那些药只能起到镇痛凉血作用，你还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 顾初九笑着说：“你怎么知道的哈哈哈不瞒你说其实真正的药不是这些，我只不过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到底谁是幕后凶手。” 路鸣非说：“我以前对中医很感兴趣，就去拜师学了一下以备不时之需，疑难杂症也见过，今天所看到的怪病乃是蛊虫所为，听你这样说是想引蛇出洞喽。” 顾初九说：“知我者你也哈哈哈，我们趁小姐嚎叫时，悄悄去查看到底是谁幕后操纵蛊虫。” 夜深了，大家都在各自屋里歇息没有任何人出来，这样查的范围就扩大了，不过路鸣非今天下午留了一手，叫任邢舟晚上十一点半一个人在客厅等他们不要告诉任何人，连夫人都不可以告诉。 两人与任邢舟会合说明缘由，让任邢舟带他们去每个人的房间查看但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们。四合院里面的窗户都比较古典，先去第一号嫌疑人夫人房间，几人靠窗户看只见屋内夫人在书案前在算账并未有可疑之处。 然后任邢舟带他们到管家房间，顾初九靠在窗户边用手戳了一个洞从外往里看，看见桌面上摆了祭祀用品还插了三根香，对着面前的碗嘴里不停念着听不懂的语言。这时小姐屋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顾初九意识到可能就是管家在搞鬼，但是还是问了一句任邢舟知不知道管家的家在什么地方，任邢舟说东南亚地带，来这边工作就嫁给当地人。 确定了身份便破门而入，只看到碗里是一只很大的虫子，这应该就是母虫了。 管家见事情败露，想拿母虫一起跑但是被路鸣非眼疾手快拦下了。任邢舟怎么也想不到是管家，因为管家在家里是最疼爱小女孩的。 第6章 蝴蝶夹 管家被路鸣非带到客厅，他们的说话声惊动了众人，大家都跑到客厅围着看热闹。 只见管家跪在地上，任邢舟怒斥道：“我扪心自问平日对你不薄，为什么 要害我的女儿？” 管家此时情绪有些激动义正言辞的说：“虽然家主对我有恩，但我不后悔这样做。” 紧接着管家在身上掏出一个蝴蝶夹，然后嘶吼发出似笑似哭的声音。 管家带着哭腔道：“天作孽尤恕，自作孽不可活。是任夫人害死我的女儿，我也要她的女儿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任邢舟大惊问：“之前的夫人怎么会害死你女儿呢？你女儿不是意外死的吗？” 管家笑得更加癫狂咬牙切齿道：“她当然这样和你们说，她总是那样高高在上，玩弄人命也毫不在意。不然怎么会连死的时候都不觉自己的错。” 顾初九嗅出一点其他的味意识到这背后可能还牵扯到人命，连忙问：“难道任夫人也是你的手笔吗？” 管家看了一眼顾初九道：“先生猜的不错，正是我用蛊虫将她直接杀死的，我在她死前还找她，她居然说是我间接害死女儿的简直荒谬至极。” 任邢舟怒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管家事情到今天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一五一十的和大家说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管家的女儿笑笑是任邢舟的女儿是好玩伴，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都是一起玩的，笑笑比盈盈大一岁平时像姐姐一样让着盈盈凡事都以她为先。 就算盈盈惹了多大的麻烦笑笑都是背锅的那个，任夫人不允许盈盈有任何烦恼所以盈盈做错了什么受惩罚的都会是笑笑。 笑笑从来不抱怨因为寄人篱下不想让母亲难做，生活过得也还算平静。但是所有的平静的生活在一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管家说那天天朗气清，家主去郑州出差，家里也一如往常平静。 任夫人的哥哥当天晚上来家里做客并吩咐她去厨房准备晚饭，他们就去书房谈话了，眼见晚饭快准备好就叫其他人先上菜就去书房找任夫人，走到房门口听见一个惊天的秘密任夫人正和她哥哥合谋想趁家主不在家转移家主的财产然后再带走小姐。 管家当时很震惊慌张走了，当时任夫人听到脚步声追出来看到了管家。那时管家佯装刚到的样子说晚饭做好了叫他们去用餐。任夫人半信半疑答应了。管家生怕露出破绽就很慌张的走了。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后的盈盈和笑笑在院子里荡秋千，两人的笑声充满了整个院子。 当晚的月光很迷人但是却不能永久，笑笑当晚头上戴着管家送的蝴蝶夹，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显得整个人都明艳动人。 但是不料盈盈上了笑笑的蝴蝶发夹，盈盈就向笑笑要来看，笑笑原本想给她看一会就拿回去的谁知道盈盈居然想据为己有。笑笑当时不同意两人发生了争执不料错手推倒了盈盈，当时小姐哭得很伤心哭声引来了任夫人。 任夫人赶到不问缘由就扇了笑笑一巴掌，训斥笑笑为什么弄哭盈盈了。 管家赶到也是不明所以骂了一顿笑笑，笑笑委屈的哭了，任夫人知道了因为蝴蝶夹的事情，就叫管家去买个一模一样的回来。并且罚笑笑在她房门口跪着，什么时候买回来什么时候就可以起来。 管家生怕惹出什么麻烦，告诉笑笑听夫人的话等她回来。那是一个漫长的夜晚，管家跑了好几个店铺都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蝴蝶夹。 自己是在一个摊贩上买的，大晚上人家自然已经回去休息了。 管家跑了几条街都没有找到，在一条黑暗巷子里闪过一个人影在管家后背箍着她的脖子把她拖进巷子里，并掏出一把小刀抵着她的后背，管家当时想如果死了笑笑在那个家里就没人照顾了，然后不停求饶叫那个人放过她，她可以给钱给他。 那个人听到钱愣了一会神，管家趁他在思考之际，夺过他的小刀立即转身往他肚子里捅了一刀，直接拔出来，然后趁他疼痛的时候往他的心脏狠狠的插了一刀。 血当即喷了出来在她的脸上，心口上的血也顺着刀流到了手上暖暖的。 管家当时杀了人一开始不知所措，冷静了一下她知道一定要处理现场不能留下证据。但是那个男人太重了根本很难把尸体处理掉，只能处理指纹还有脚印。 天空此时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来临，管家觉得天都在帮她，于是把尸体上的刀拔了下来，撕下对方身上的衣服擦干净打斗的指纹并擦掉刀柄上的指纹。 大雨倾盆而下，把所有的血迹都冲走了，管家整理了一下自己，用衣服包着刀回去了。回到家里正想向任夫人请罪，谁知道看见了女儿的尸体。 任夫人看到管家回来也很震惊不过还是和她说笑笑是因为意外荡秋千绳子突然断了她整个人飞出去撞到石头死的。 管家当时撕心裂肺的哭着不相信会这样。管家说她不相信女儿的死是意外当晚夜深她瞒着所有人去看了秋千绳子断裂的地方有整齐的切割痕迹明显是有人故意伪造成意外死亡。 第二天早上管家气势汹汹的去找任夫人理论，任夫人听后却尤为淡定说她已经知道管家杀人了。 两人后来就达成协议装作意外事件，任夫人也可以作为管家不在场证人，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管家杀人了。 女儿去世后，管家变得越来越消瘦、苍白和沉默。整天看着女儿的照片发呆。 其实管家心里清楚得明镜似的，女儿是任夫人害死的昨晚杀自己的人也是任夫人派来的。于是下定决心要复仇杀死任夫人和小姐。整理好思绪的管家向任夫人请了几天假带女儿骨灰回老家安葬。 后来管家回来后不久任夫人就病死了，管家交代是放母虫进入任夫人体内啃食内脏死的，这样装成病死也没人会怀疑到她。 小姐的怪病则是放子虫在体内，每晚利用母虫唤醒子虫来吸食小姐的血肉。 第7章 真相 管家把事情所有经过说完后，任邢舟听完这样的结局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真的没有说谎吗？”打破了刚刚停下来的寂静。 只见路鸣非手上拿了两样东西一张纸和一把刀，路鸣非向任邢舟摊开一张纸，原来是一张支票上面的日期正是发生事故那天。 路鸣非开口：“你是那天听到他们密谋并以此来威胁他们要钱，但拿到钱后你仍然不满足想要的更多，于是别人才想除掉你，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管家哈哈哈大笑说：“先生果真聪明，确实如此。因为我太贪婪最终害死了女儿。想杀掉他们也是想给自己找借口开脱罢了。”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顾初九利用晚上被唤醒的子虫还活跃，利用新鲜的鸡血和香喷喷的肉为药引，放在小姐床边，一会儿，只见小姐嘴里爬出一排排的子虫爬到鸡血边和肉边。 过了很久再不见子虫爬出，判断已经清除体内的子虫，路鸣非备了火盆，把母虫扔进火盆里直接烧死，母虫死后，子虫也停止了活动。所有子虫也纷纷被投进火盆里一起烧死。 路鸣非写了一张药单给任邢舟道：“任先生，这张药单是补气血的，小姐虽然已经排出体内蛊虫但因为最近一个月失血过多要好好调理才能完全康复。请按照药单抓药按时服下，两个星期就应该恢复脸上皮肤。” 任邢舟接过药单连忙说：“谢谢两位先生的帮助，我竟不知家里出了这样的丑闻，真是让二位笑话了。” 弄清楚整件事已经夜深了，顾初九他们也回去歇息了，毕竟管家的事是任家的家事，任邢舟念在管家为任家做了这么久的活，就暂时派看看管她让她留宿一晚，第二天再送她去警察局自首。 月亮还是往常一样明亮，照得地面泛光。院子里树梢上不停传来乌鸦的叫声使得今夜静得可怕。 次日早上，任邢舟安排了早饭与两人送行，早饭过后任邢舟和顾初九结清了这次任务的酬劳。顾初九当然开心一下子收入五万，还是这两天工作的收入。任邢舟然后派司机送他们去火车站。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路鸣非说：“你记不记得管家说过几次夫人和小姐的病有关？” 顾初九笑着说：“怕不是她想把罪行嫁祸给现任夫人呗。” 路鸣非点点头，手肘撑着车窗手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路鸣非突然说了一句：“不好，要出事了，麻烦司机开回去府上。” 顾初九一脸懵问：“发生了什么事要返回去，那我们的车票咋办？” 路鸣非说：“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夫人也有问题，去晚了会出人命的。车票你改签吧。” 回到任府后果然发生了事情，只见管家已经死了，警察也封锁了现场。回来的两人因为是今早走的客人也被列入了嫌疑名单。顾初九心里嘀咕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命案呢？ 现在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所有人都有嫌疑。路鸣非看到夫人镇定自如的样子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有误，还是府里有其他的帮凶。 警察分别带他们去问话，管家的死亡时间正好与顾初九他们的时间有冲突，而且顾初九他们有不在场证人司机，所以他们两人摆脱了嫌疑。 警方为了了解和掌握更多有效证据请他们留下来协助调查。 他们自然愿意的做好市民也可以为公司宣传，路鸣非和警官沟通希望他们也可以了解到死者的一些消息以便他们更好想起一些细节。警察同意了他们要求。 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用餐，路鸣非叫顾初九去试探一下夫人，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顾初九虽然不明白路鸣非的用意但最后还是听话照做了。 顾初九心想得先从任邢舟开始找话题再试探夫人，顾初九打趣说：“任先生真的好福气还有这么漂亮能干得夫人帮忙，两位是怎么认识得呢？真是羡煞旁人。” 任邢舟说：“一次和女儿出去旅游遇到的，见她和女儿聊得来，就请来家里做客，一来二去就有了情愫，后来就在一起了。她喜欢简单婚礼没有大办我们后来就结婚了，这个家有她看着我比较安心。” 夫人贤惠的给任邢舟盛饭，笑着说：“我自幼家里贫苦，以前都是家里哥哥照顾，现在嫁到任家来才算有个安稳的家。” 任邢舟插话道：“你有哥哥吗？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夫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略感局促，忙解释说：“是老家堂哥，后来母亲改嫁就和老家那边断了联系。”任邢舟听闻点了点头。 顾初九试探道：“夫人生得如此貌美，不知是何方人氏，可有美女介绍一二。” 夫人说了自己家乡，并说介绍人这事自己帮不上忙。 顾初九见状说：“无妨无妨哈哈。” 说罢几人吃过午饭便回去歇息，警察留在府上查真凶，所以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能外出。 顾初九问路鸣非刚刚他们谈话有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路鸣非说：“有，我们去找警察了解一下情况吧。”随后两人找到了警察 。 警察询问他们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警方，路鸣非说夫人可能有点可疑需要警方调查夫人的家庭背景是否有没有堂哥或哥哥这号人物。 顾初九也说之前管家有意说小姐的病和夫人有关，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警察说管家的尸体已经送去化验了下午会知道结果，夫人的家庭背景会派人去调查。还叫顾初九他们想到什么细节要第一时间通知警方。 下午警察聚集所有的人到客厅说管家尸体化验结果出来了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了。 警察说：“管家尸体化验结果显示有两个人的血液其中一个是管家的另一个是凶手的血液，我需要查看现场有没有人受伤。” 此时夫人站出来说：“不用查了，人是我杀的，抓我回去吧。” 任邢舟惊讶的说：“夫人为什么要做这样傻事呀。” 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这样结局。夫人说自己的哥哥是被管家杀害的，她嫁进任府就是为了找出凶手，替哥哥报仇，那把刀也是自己送给哥哥的。 警察问道夫人是怎么杀害管家的，夫人说直接一刀杀死的。警察却说根据尸检报告法医说致命伤是第二刀，第一刀伤口很浅不至于致命第二刀才是要了管家的命。 还问夫人有没有帮凶。夫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声音“我知道是谁。” 原来是任小姐。，小姐说：“早上原本想去看管家最后一面，却在不远处撞见后妈慌张从扣押管家那个房间出来，紧接着父亲也进去了。” “我想父亲应该也是去探望管家的，就想上前去不料发现父亲和管家说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控，我也不是他的女儿，他把刀拔出来再重新插回去，直到确认管家死后才擦掉刀上的指纹离开。”任小姐接着说。 任邢舟面露难色说：“自作孽不可活呀，警官我要自首，人是我杀的，原本是想利用夫人杀掉管家却不料她没确定人是否死就走了，我就补了一刀。” “其实我早就发现以前夫人有问题，她和她异父异母的哥哥有染，女儿也不是我的，就策划了这场阴谋，利用管家丧女之痛除掉她们，后来调查过现在夫人的哥哥被管家杀的，就故意接近她利用她的手除掉管家，谁知道她这般没用，杀个人还受伤，我杀完管家后，故意让人去发现然后主动报警这样就没有人发现是我了。” 就这样任邢舟和夫人被带到警局，这件事就告了一段落。 第8章 寻女 经过任府的事后，才知道这个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大家都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料最终成了猎物。 回到公司后的两人，又接到一个雇主的订单，这次难度系数为五颗星，雇主在平台上说要求寻找自己失踪的女儿。酬劳可以给到十万。顾初九就邀请雇主到公司细聊详情。 当天下午雇主提早来到公司外，见到公司还没开门，等待了一段时间，顾初九他们午休时间一般比别的公司晚半个小时，刚巧碰上来上班的路鸣非。 路鸣非把小电车停在公司外面，开了指纹锁领雇主进来。 雇主是一位中年妇女，她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她的脸瘦瘦的，脸颊那里缩了进去。 顾初九见到雇主来，连忙泡了壶茶，路鸣非把人领进办公室。只见那雇主坐在沙发上，一开始稍微拘谨。 路鸣非对外人一向严肃，好在后来顾初九来活跃了一下谈话气氛，才让死气沉沉的办公室有了生气。 只见那妇女用温柔的语气说：“你们好，我是叫杨琳。” “我是想麻烦两位先生帮我寻找一下我的女儿，她叫杨灵儿是一名大学生，前段日子在学校失踪了我去她大学找过也没有找到，我报警了但是警方也找不到人，后面列入失踪人口名单。我最近看到手机平台给我推送万能打工人协会，看到你们第一个任务好评就想来尝试一下希望能够找回我女儿。” 顾初九问：“杨阿姨你好，请问令爱最后一次和你联系是哪一天，之前和她联系有发现什么不妥或者奇怪的地方吗？” 杨琳道：“ 我记得之前女儿每次打电话回来都很开心，后来有一次她打电话回来很失落说去当家教没有帮助别人提高成绩被别人辞退了。不知道这个有没有影响。不过我之前和警察说过警察也上门去调查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路鸣非问：“冒昧问一下你们的家庭情况？还有杨阿姨有没有认识你女儿的朋友同学他们？” 杨琳说:“我们是单亲家庭，我和灵儿的父亲很早就离婚了，之后灵儿就和我姓，家里也没什么亲人，还有我妈和我们一起住。” “我前几年开了一家面馆，名为妈在店里帮忙生活还算过得去，灵儿有时候放假回家也会到店面帮忙，她的朋友比较少，经常和邻居家一个叫丽莎的女孩很亲近，学校同学就是和宿舍两个女生亲近，过节灵儿都会带她们回来玩。” 顾初九立即询问：“那杨阿姨你知道她们的联系方式吗？”路鸣非补充说：“我们后续调查要去问这些人有关事情，我们绝对不泄露她们信息的，这个我们可以和你签订保密协议。” 杨阿姨说：“知道的不过我也得经过别人的同意才能给联系。”顾初九说：“杨阿姨如果你有空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找她们问话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杨琳想尽快找到女儿就同意了顾初九的方法。 路鸣非继续问：“杨阿姨您女儿有没有交往对象或者心仪对象，还有她在学校一般不上课时间会做些什么事情呢？” 杨琳想了一会道：“没听过灵儿提起男朋友的事情，应该是没有的，而且老家离她学校有点远平时不上课做些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她经常说在学校外面做家教赚了伙食费叫我不用那么辛苦工作。” 顾初九接着问：“之前警察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比如都去询问过些什么人，有没有查到她最后出现的地址?你女儿失踪后学校那边有什么反映？一开始是谁报的警呢？” 杨琳说：“起初是学校那边辅导员打电话来问灵儿为什么不去学校上课，也没请假，宿舍也不回。灵儿平时不会做事这么没有交代，我打电话给灵儿手机关机根本联系不上。我就打电话问了她舍友们，都说没有回去。24小时不见人也联系不上我就报警了。” 路鸣非说：“大概情况我们了解了，杨阿姨你且回去休息养养神我们明天和你一起去她学校调查一下可以吗？” 杨琳同意点点头，顾初九拿出公司合同并与杨琳签好合同规定一个星期内找回杨灵儿无论生死。 因为说了很久得话杨琳有些疲惫，顾初九留她在沙发休息一下再回去，哪怕是休息的时候，她的脸都是绷得紧紧的，连齿尖都从薄薄的嘴唇底下露出来。走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力气或者重量。 顾初九担忧的说：“这次失踪案不知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出人命，杨阿姨也怪可怜的女儿失踪自己一个人担心成这样，我先去订机票明天要飞往A市。” 路鸣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在一个本子上写了什么似乎很重要的样子。顾初九定完机票后，路鸣非给顾初九递了刚刚的本子说道：“这是我罗列了杨灵儿失踪那段时间会见到的人，到时候我们一一查问希望从中的到线索。” 顾初九看了一下本子被列为重点的是杨灵儿去当家教的家庭，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觉得她去当家教的家庭重点可疑呢？” 路鸣非说：“一般去当家教你觉得会做多久？” 顾初九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这样，当家教的时间短，而且换得频繁更不易引人怀疑，反而如果是呆在属于自己的地方，生活在认识的人和环境中，如果熟人作案即使隐藏再好也会容易露出破绽。” 路鸣非沉思了一会说：“时间短任务重，我们明天先去杨灵儿学校查看看，有必要的话我需要你伪装成家教去杨灵儿补习过的家庭打探他们的情况。”顾初九答应了路鸣非的做法。 顾初九有点疑虑明天去学校是否能够顺利，两人都没有说话，办公室变得异常安静，顾初九把刚刚的合同摊开来想检查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事项。 而路鸣非则像往常一样快下班的时候就倚靠在窗边喝起了茶，不过今天表情有些凝重。 第9章 去学校 第二天两人和杨琳搭飞机来到了A市北成大学，三人和学校保安打过招呼后进入学校，来接他们的是杨灵儿的舍友，女生宿舍男的禁止进入，所以她们把三人带到便利店。 来到便利店外面的长桌上大家坐了下来，杨琳给杨灵儿介绍完顾初九和路鸣非后大家进入正题。 顾初九突然侦探上身一般，询问道：“两位同学在学校和杨灵儿平时最要好吗？她在学校有没有和其他人走的近，或许你们有没有参加什么社团活动之类的？” 路鸣非在一旁认真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在本子上记录重点，虽然顾初九已经用录音笔开始录了，路鸣非还是习惯用手写比较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此时杨灵儿的一位舍友小刘开始说：“我们俩和她关系最好，在我们宿舍我们是三剑客，其他舍友关系一般那两位玩得好。” “今天他们刚好碰上要去上选修课就没有来，之前警察来问过她们话了感觉没有什么重要得线索，或许等会等谈完我帮你们联系她们看看。” 另一位同学小胡 补充说：“我们大一的时候参加过图书馆的社团活动，每月读书日，一开始还很开心的，后来大二灵儿有一天突然说想退出，我们问什么原因她也不肯说，只记得那段时间她很失落，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 顾初九说：“好的，麻烦小刘同学等会帮我们联系一下其他舍友。” 然后顾初九转过脸和气的问小胡：“小胡同学那个社团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小胡想了一会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平常读书会交流，不过有个师兄很照顾我们还给一些想要赚钱的同学介绍家教工作，大家都很喜欢他。” 顾初九似乎觉得小胡口中的那位师兄不简单，接着追问道：“那杨灵儿和那位师兄有其他关系吗？” 小胡笑着说：“灵儿很腼腆的不会和师兄有什么关系，而且灵儿参加社团这么久和师兄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路鸣非突然来了兴趣问：“胡同学你还记得他们都说过什么话吗？” 小胡想了一会儿说：“都是些客气的话，比如是谢谢师兄，师兄好的这些话吧。小刘你还记得师兄和灵儿说过什么话吗？你不是师兄的迷妹吗？一定很关注他的一言一行吧？” 小刘听到这话她的脸颊像是突然染上了一抹红晕。 小刘害羞的说：“都是很客套话，一开始她想当家教还是我陪她一起去找师兄的，也没有什么异常，后来在我们鼓励下她自己去找师兄聊家教的工作。” 路鸣非警觉的问：“杨灵儿的家教工作都是在师兄那里找的吗？” 小刘说：“不都是，有时候她会自己在校外找，周末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当家教，一开始有点奇怪她周末晚上不回学校住，我们还以为她有男朋友了呢，后来她解释说嫌麻烦跑来跑去就周末那晚在补习家庭住下了。” 路鸣非犹豫了一下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社团的？” 小胡好奇的问：“这个与杨灵儿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路鸣非说：“有时间上的先后顺序每个时间段杨灵儿做了什么事都应该会有关联。” 小胡点了点头说：“她失踪的前两个星期，我们就退出社团了，原本我们俩想劝她留下的，但她下定决心的事我们是劝不动的，后来我们看她不在社团留着也没意思就一起退出社团了。” 顾初九问道：“为什么她不留下来你们会觉得没有意思呢？” 小刘回答道：“因为灵儿她在读书会上会分享自己喜欢的书籍感觉那时的她和平日的她很不一样，整个人就像发光一样，我们都很欣赏她，师兄也很欣赏她对书籍的那种热爱。” 顾初九说：“既然你们师兄很欣赏她那平日在社团应该很喜欢和她交流文学上的东西吧，可是你们刚刚说杨灵儿和你那位师兄不熟这不是互相矛盾吗？如果我是一个正常人很欣赏一个人的话会主动和她聊天。” 小刘支支吾吾说：“其实是师兄前阵子听到灵儿失踪的消息他又快毕业了怕惹上麻烦就拜托我们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他们不熟，而且我们感觉这件事应该与他没有关系就答应了他帮这个忙。” 顾初九有点生气说：“你们也是这样和警察说的吗？你不知道这样会妨碍司法公正耽误救人时间。” 路鸣非见顾初九情绪有些激动用手肘碰了一下顾初九，顾初九瞬间平静下来说：“对不起情绪有点激动。” 路鸣非问不可以她们能不能带她们去见一下那位师兄，她们答应了路鸣非的请求，随即小胡说她们另两位舍友下课了正在赶来路上，叫顾初九他们等会。 另外两位舍友来了，她们也是长话短说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和小刘小胡说的差不多，但是其中一个舍友还说到她们退出社团那天 晚上听到灵儿在走廊与人打电话声音有点大，我之前和警察说过了，感觉好像没有什么线索。 这时杨琳接到一通电话神情有些凝重，转头和顾初九他们说有位警局的警察打电话来说要来见一下我交还灵儿的物品。 顾初九说陪杨琳去见警察，让路鸣非去会会那位师兄。大家就这样兵分两路去找线索。 顾初九和杨琳来到一个咖啡厅只见角落边一个中年男子在那里等候。杨琳朝那人点点头然后径直向那男子走去，两人打过招呼。 杨琳将自己请人找女儿的事告诉警察，还介绍了顾初九给警察认识。 警察很抱歉的对杨琳说：“实在不好意思，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人，这是我退休前最后一个案子都没有办好实在遗憾，我可以加入帮你们找吗？今天我已经退休了，或许多个人多份力能早点找到人。” 顾初九当然愿意有警察帮忙找人会容易多。 这边路鸣非在小刘带领下来到了社团见到了她们口中的师兄，只见那师兄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真是难得得美男子。 男子见到小刘带人来赶紧问道：“刘师妹这位是谁呢？” 小刘心虚的说了事情经过只见那位师兄说：“无妨，请进来说话。” 听样子师兄并没有要责怪小刘的意思，两人进去坐了下来，师兄给他们倒了水，然后聊了起来，路鸣非觉得这位师兄很是配合还给了之前介绍给杨灵儿的家教工作名单的地址给路鸣非。 第10章 师兄 虽然师兄待人很和蔼，但是听到杨灵儿的名字时眉头还是会紧锁。 路鸣非直接问：“请问你和杨灵儿有超出师兄妹关系吗？我看你平时对她很照顾 ，刚进门的时候和你聊天当问道你们熟不熟时，你下意识摸了一下鼻子说不熟，而且当听到她名字时总会有些许紧张，我看人一般很少看漏眼的！” 师兄无奈的说：“先生眼力真好，我和杨灵儿私底下是情侣，不过在退出社团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之前警察来也问过了我没有说，退团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她希望她可以不要因为我们的关系而离开社团，她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路鸣非问：“冒昧问一下你们是什么原因而分手呢？”师兄面露难色，路鸣非说：“如果是不能说的原因那就不为难你了。” 师兄开口道：“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也希望这次后你们不会再来问我了，分手原因是我和前女友复合了。”小刘同学大为震惊一下子听到这么多八卦。 路鸣非又问：“那杨灵儿周末去当家教晚上的时间都是和你在一起吗？” 师兄果断回答说：“不错，那时候我们正热恋，周末在一起玩很正常，我们租了一间房子，除了周末她会去，平时我不在学校也会去那里住， 分手后就不去那里住了房子在转租还没有租出去。” 路鸣非问：“我可以去那里看看吗？想看看杨灵儿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师兄考虑了一下说：“灵儿的的东西分手后她就搬走了，我给个地址给你，你自己去找吧，我最近没有空去。” 路鸣非表示感谢，然后师兄在一张纸上写了地址交给路鸣非。 师兄说：“这是钥匙你们看完房子就把钥匙交给房东吧纸上有房东号码。” 路鸣非答应说：“好的，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顾初九和杨琳他们喝完咖啡，吴警官拿出杨灵儿的物品一部分是她当家教的笔记本和一些小物件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顾初九和路鸣非约定到出租屋看看，三人来到路鸣非说的地址时，路鸣非已经在楼下等了。 顾初九和路鸣非说明了吴警官的情况，路鸣非很欢迎吴警官的加入，因为吴警官工作多年一定经验丰富更能发现证据和蛛丝马迹。 虽然之前吴警官知道查到师兄和杨灵儿关系不简单，但是师兄当时极力隐瞒了恋情没有说实话。 租房的事情应该是师兄租的不然如果是杨灵儿租房一定会有登记记录的。 几人上了楼，找到房门开了门，屋子黑乎乎的，里面很闷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一样。 顾初九打开灯，只见里面狭小的空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沙发，还有书桌上面摆放很多文学书籍，这应该是他们的共鸣吧。 检查了房间没有女性用品，打开衣柜，干燥的衣服释放出发霉的气息，只有几套男装，虽然房间不大但是很整洁明显是为了转租打扫过卫生了。 顾初九随意翻开叠在下面的书籍，发现有一封信，众人好奇的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只见信封上面的名字被笔涂过看不清是谁的名字，黑乎乎的一团。 杨琳拿过信封看了一眼说是灵儿的名字，她有个习惯会在写完名字后点一个点，顾初九打开信封，信上杨灵儿说不相信师兄会背叛自己，发信息打电话师兄不肯接，就写了这封信给他约他出来说清楚。 顾初九分析道：“信被夹在下面书籍里面，那位师兄很可能没有看过这封信，看了日期是她退出社团的前一天，她可能等了很久，没等到人。于是第二天心灰意冷决定远离那位师兄，就退出社团。 路鸣非说：“现在有个问题是到底是谁把信收好不让那位师兄看呢？” 顾初九说：“刚刚看到走廊有摄像头，去找房东也许会解开我们的谜底。” 顾初九刚说完一个中年妇女走进来问：“你们是来看房子的吗？之前有对情侣在这里住，后来因为吵架就很少见他们了。” 顾初九连忙问：“请问你是这里的住户吗？他们为什么吵架呢？” 中年妇女答道：“我是住隔壁的，一开始他们很如胶似漆很开心，后面好像因为钱的事情吵架，再后来女的哄好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过段时间男的带了其他女孩子上来，那个女孩一看很有气质，很有钱的样子。” 吴警官开口道：“原来是这样，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一下房东可以吗？” 顾初九说明了杨灵儿失踪的事情，中年妇女二话不说就带他们到楼上找房东，原来房东也住这栋楼。 房东见到这么多他人来找她有些许震惊，急忙请人进屋，房子里挤满了人。 顾初九介绍道：“我们是受杨灵儿母亲委托帮忙找失踪女儿的，这位是杨灵儿母亲杨琳阿姨，这位是之前调查杨灵儿失踪案的警官吴警官，那位是我的搭档路鸣非。” 随即吴警官拿出自己的证件，房东很乐意帮助他们找人，于是带他们到监控室，带调出杨灵儿那段时间失踪前到过出租屋的视频。 路鸣非说：“你好，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知道他们的事说一下吗？” 房东说：“这个房子是男方身份证租的，但房租是他们一人一半，记得之前有一个月他们小情侣吵架因为交不出房租，女方请求我宽限几天叫房租，我当时就想谁没有难处，就答应了，后来他们不吵架了但是房租全是女的交。” 房东停顿了一下说：“之后我有一次我在电梯遇到女方她说自己刚去家教回来，遇到条件好的家庭给的家教费高出其他人的一倍多还是帮一名高中生补习。” 这时顾初九说有发现，视频里师兄和一个气质美女回到出租屋后半小时，杨灵儿回去走到门口却没有进去，停在房门口一段时间就走了。 “看来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我们还要去找一趟那位师兄。”顾初九说。 第11章 家教 路鸣非同意的说：“确实要去找那位师兄了解一下真相，视频中那位女生应该是他前女友，他之前和我说过分手原因是因为前女友。” 杨琳打电话给杨灵儿的舍友小刘希望她能帮忙再约师兄出来问清楚，小刘也希望能尽早找到杨灵儿就帮忙约了师兄。 他们在离学校外面两公里的咖啡厅和师兄见了面，师兄大四忙着自己的毕业论文和实习工作，为了不打扰他在学校工作就约出来见面了。 顾初九问师兄：“你好，我们看过出租屋的监控，我们想知道的是你们之前为什么吵架，然后这封信你有看过吗？我们看见你带另一位女生回去被杨灵儿撞见了，但她没有进去而是选择离开这事你知道吗？” 师兄说：“我们之前吵架是因为我的工资要推迟两个月才发，当时没有钱交房租，在学校遇到前任留学回来她借了钱给我交房租，这事被灵儿知道后就吵了一架，后来灵儿要我把钱还回去所以她为了赚钱去接更多的家教工作。” 师兄接着说：“后来她家教工作越来越忙，虽然房租是她交的但她来的次数很少大部分时间只有我在出租房，我和她感觉越来越疏远没有话说了，另一位女生是我的前任也是初恋之前是因为她出国留学就分手了回来后她对我很好聊天也有默契，我承认当时精神上出轨了，那天我带前任上来玩没想到被灵儿碰见。” “后来我和灵儿提分手，她很伤心求我不要分手，打了很多电话我把手机关机了，那封信应该是那时候写的，我想着也不在那里住了就给钥匙给初恋去帮我去一些重要的东西回来。那封信应该是我初恋藏起来的。” 杨琳眼睛通红听到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但是她没有大喊大叫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女儿。 师兄很愧疚的对杨琳说：“阿姨实在对不起，是我的错伤了灵儿的心，但是人是很复杂的，感情有时候很难控制，灵儿在这边交过的房租我以后会分期打进她卡里。“ 杨琳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顾初九问道：“杨灵儿最后一次家教是你介绍的吗？” 师兄说：“不是，我介绍的一般比较中规中矩报酬没有这么高，我记得她说别人主动找她去当家教的时薪比平常高出一倍。” 顾初九继续问道：“你知道那个家庭的地址吗？” 师兄说：“这个我是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灵儿有写日记的习惯，或许找她的日记会有线索。” 路鸣非问：“杨灵儿的日记在哪里你知道吗？” 师兄说：“她的日记很隐秘不会给别人看，她写完日记会放在枕头底下说这样才有安全感。如果不是她带走就应该在学校宿舍枕头底下，你们可以派人回去找找。” 顾初九立即打电话给在学校的舍友小胡找一下杨灵儿的日记，过一会小胡打电话来说在床头底下找到了日记还问怎么交给他们。 被遗漏的日记究竟记录着些什么大家都很好奇，师兄把自己知道的细节都说完后就和大家辞别。 拿到日记后，日记上记录着杨灵儿与师兄相遇相识相知的过程和周末去哪里当家教的事情，还记录了他们吵架分手的原因。 原来杨灵儿和师兄谈恋爱一直很自卑认为单亲家庭的自己配不上他。后来师兄的初恋回来找他更加让杨灵儿以为自己一直以来是别人的替身。 日记里还记录着最后去那个家庭做家教的情形，这个家庭似乎和别的家庭有所不一样，学生人很聪明补习的内容都会甚至比补习老师还厉害，然而每次考试都很差好像与家人作对一样。 有很多补习老师去补习其他科目都一次辞退，而杨灵儿去了好几次做家教，但在杨灵儿分手的第二天再去当家教被辞退。 杨灵儿的日记里对去其他家庭当家教都是很平常甚至不会提补习学生的名字，但是却写了最后一个学生的名字，两人像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日记里面那个学生叫林阳。 林阳虽然是学生但是却留在家里上补习课从不去学校，之前没考上理想大学就在家自学和上补习课直到学校有大规模考试就去学校考试。林阳想过放弃但是考上理想大学似乎成了父母的心病，逼林阳做了自己很多不喜欢的事情。 顾初九说：“杨灵儿除了去当家教也倾听林阳的烦恼所以杨灵儿是去家做家教最久的一个，那么杨灵儿应该也会把自己的烦恼和林阳分享吧，我们该去会会这个林阳。” 路鸣非说：“如果我们贸然去找他问，他可能会有所隐瞒的，不如你伪装成家教进去了解情况。” 顾初九同意的点头，大家都忙了一天就回去酒店歇息，晚上顾初九一直在翻看杨灵儿的日记琢磨怎样才能混进林阳家当家教。 路鸣非从外面回来说：“我已经帮你搞定了，明天是周六你装成大学生直接去林阳家当家教，假名字叫杨咏，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可以胡扯一个身份给自己。” 顾初九佩服路鸣非的办事效率说：“那明天我们里外配合，保持通话，我头发有点长可以戴个蓝牙耳机。”路鸣非笑着点了点头。 周六早上，路鸣非和顾初九很早就出门了，为了避免引人怀疑杨琳和吴警官留在酒店等消息。 只见顾初九戴了一副眼镜手里拿了几本书进了林阳家里。顾初九第一眼见到林阳说：“没想到你是个和我一样高的帅小伙。”其实顾初九是想给电话那头的路鸣非传达消息。 林阳成熟的样子说：“哦，那老师认为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老师你请坐。接下来我和你介绍一下我的情况。” 顾初九坐下然后笑着说：“好的我也想多了解一下你。” “其实我根本不需要什么补习老师，我可以考好但是我不想让爸妈如愿，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一个学习机器，稍有点差就会被责骂甚至毒打，我要一直报复他们。”林阳说。 第12章 报复 顾初九问：“你要怎么报复他们，就是故意考差让他们不好受吗？” 林阳说：“没错只有看着他们痛苦，我才会开心，我没有感受过一点家庭的温暖以前爸妈总是出差把我当皮球一样扔来扔去只要成绩考差了才会在乎我。” 顾初九说：“会不会是你父母工作太忙了才这样？” 林阳笑着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执念，我父母只是把我当成炫耀和挣面子的工具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平时在学校努力把成绩考到顶尖然后在大考的时候故意考差，让他们有种坐在云端被突然打下谷底的痛感，这样我就会感觉很开心，我父母完全不管我平时就把我扔给补习老师，我也会装做乖孩子配合，但是每次我只要考试成绩差父母就会辞退家教。” 顾初九说：“也许他们想找有能力的家教来教你吧。” 林阳激进的说：“什么都说为了我，但人从来都是自私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之前有个家教姐姐我们很谈的来，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当时我已经决定要好好考让她留下来继续教我，但是母亲看不得我们走太近，以她教不好我导致我考试差把她辞退了。” 顾初九心想林阳口中的朋友就是杨灵儿急忙问道：“那你和那个朋友还有联系吗？” 林阳说：“虽然被辞退但我们成了笔友，我妈会经常检查我的手机所以我们不用手机联系有什么事情都在信里说。我们约定在一个地点拿信。” 顾初九津津有味听着，林阳看顾初九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也很开心。 林阳接着说：“信里面她向我哭诉说她的恋情，而且她和她师兄谈了很久一直没有公开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心里有所芥蒂。她还说她师兄初恋回来就抛弃她。” 顾初九说：“她连这事都和你说看来真把你当朋友了。” 林阳说：“有时候是但是更多的时候她有眼无珠看人眼光太差了，还让自己这么痛苦，后来她说自己就像是师兄的初恋替身，她师兄和她提了分手，她死活不肯但是联系不上人她很生气。” 顾初九试探语气问道：“她说她很生气后来有做什么吗？或者去了什么地方她有和你说吗？” 林阳警惕的看了顾初九一眼。 顾初九打趣的说：“我这人平时有点八卦，而且你口中说的那个师兄听起来像是我们学校的人。” 林阳轻蔑的笑了一下说：“你没猜错就是你学校的学生，不过说与你知道也无妨，那位姐姐后来信里说自己也是有自尊的想要向她师兄报复，她问我要用什么方式报复师兄，我在信里给她出了几个主意她都没有采纳。” 顾初九问：“那后来怎么样了别吊胃口呀继续说。” “没有后续了，后来没有收到她的来信了。”林阳说着看向地板笑了一下。 顾初九认为他在看地板问道：“地上有什么东西吗让你这么开心？” “没有呀，只是突然想到有趣的东西不自觉笑起来了，你打算怎么教我，还是要继续陪我聊天，好心奉劝你如果这样我爸妈发现你和我聊天不是教我学习一定又会被辞退的。” 顾初九为了下一次还有机会来就开始打开书本给林阳补习了顺道还可以赚点补习费。 顾初九好奇说：“你们家为啥给家教费用高出别人一倍，看来你家很有钱呀。” 林阳笑着说：“这里的住所只是我学习的地方，晚上管家会来接我回去，之前家里的补习老师都是名校的但是我比较喜欢年轻的老师比较有话题。经常辞退补习老师如果费用不高点怎么会有人来。” 顾初九点头说道：“原来这样，好了不说废话开始学习吧。”顾初九的奇怪能力又发挥了作用，像极了家教什么知识点考点重点都信手拈来毫不费劲。 家教时间结束林阳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顾初九，顾初九接过信封问：“这里面是什么？” “当然是你今天的报酬，我手机被没收了转不了钱只能给现金，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给你写一封感谢信吧？”林阳说着拿起水杯礼貌性喝水。 顾初九说：“没有只是好奇问一下，你真幽默，我先回去了期待下次见面。” 顾初九回到回到酒店和路鸣非他们集合。顾初九拿出信封给杨琳看问她是否有见过杨灵儿收到这样的信封。杨琳说没有见过，顾初九分析信可能还在出租屋或者学校宿舍。 路鸣非说：“应该信不在宿舍之前警察去查过不会遗漏这么重要证据吧。我们打电话问一下她师兄看看有没有见过吧。” 众人同意，顾初九就打电话给师兄，电话那边的师兄说：“之前看过她收到过信，不过她和我说是家教家庭给她的感谢信我后来也没在意。不知道还在不在出租屋。你们去找房东看看吧。” 路鸣非和顾初九打车去了出租屋刚好碰上房东太太在吃晚饭，路鸣非把事情简单和房东说了一下表明要进去出租屋找信。 房东说：“他们的房间搞完清洁上次把一些不要的废纸放在楼下，我打算过段时间拿去卖的，你们去那里找找可能有你们想要的东西。”顾初九他们感谢了房东一番匆忙跑到一楼废品屋里有各种废纸和其他瓶罐。 路鸣非说：“根据房东的说法时间推断一下，我们应该从中间开始往外找。” 顾初九同意路鸣非的说法两人挽起袖子开始找了起来。 过了一个小时他们把废纸翻个遍还是没找到，顾初九瘫坐在地上，疲惫的看着那堆废纸，突然看到一个纸袋鼓鼓的，就上前查看发现了一沓信封，顾初九激动的拿出里面的信看原来真的是杨灵儿与林阳的信。 顾初九和路鸣非回到酒店 把信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最后一封信林阳在信封里面说到会帮杨灵儿报复她师兄只是具体怎么报复并没有在信上说，只提到他的方法会让杨灵儿解脱不再痛苦，还能让她师兄痛苦一辈子。 第13章 谁是凶手 顾初九说：“他信上没有说怎么帮杨灵儿报复师兄而且也不知道杨灵儿有没有答应林阳的帮忙。现在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按照林阳今天说的话没有后续，那林阳也不知道杨灵儿的去向，第二种可能是林阳在说谎，他知道杨灵儿在哪里，而且两人合起伙来报复杨灵儿师兄。” 杨琳说：“都怪我不好，对孩子关心太少，居然出了这么多事情，还是希望两位先生一定要找到灵儿。” 路鸣非说：“杨阿姨你放心我们顺着这个线索找应该很快能找到人的。” 顾初九说：“有点奇怪的是他们说报复师兄但是过了这么久杨灵儿师兄还安然无恙，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那这段时间杨灵儿去哪里了呢？” 吴警官插话道：“有没有可能杨灵儿和林阳策划的一起失踪案，为了验证她师兄是否在意她？” 杨琳说：“虽然灵儿缺爱，但是不至于这么没有交代，她至少还是会联系我的，为了个男人搞成这样不至于。” 正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得时候，吴警官接到了同事得电话，同事知道这个案子是吴警官的心结，有重要消息也会告诉他。 吴警官同事打电话来说在湖里找到一个一具无头女尸身形和杨灵儿近似，因为尸体泡水里很久尸身腐烂了需要杨灵儿的母亲来认尸和做DNA核验。 杨林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晕倒了，路鸣非用手按了杨琳的人中过了很久才苏醒过来。 顾初九说：“杨阿姨你要保重身体，尸体还没有确认或许不是杨灵儿呢？不要太悲观，这世界上身形相似的人太多了，只是碰巧也有可能。” 杨琳沉默点点头没有说话。 在大伙的陪同下，杨琳来到了警察局，吴警官带杨琳进去认尸，尸身腐烂到发出一阵阵恶臭味，已经看不出身体皮肤了。 杨琳一进去强忍着难闻的味道看了很久依然很难判断，杨琳神情悲伤对警察说：“ 虽然身高与灵儿差不多但是身体的皮肤溃烂不成样子实在难以辨认。” 警察安慰说：“没关系，杨阿姨待会会有同事带你去做DNA检验，现在很晚了，要不明天出结果再通知您。” 杨琳神情凝重说：“好的，谢谢警官。” 提取DNA样本送去检验后，路鸣非和顾初九陪杨琳回酒店。 吴警官留在警局继续了解死者的死因，也等待法医的尸检报告。 次日早上吴警官提前来到咖啡厅和大家集合，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大家。 死者的尸检报告显示尸体没有致命伤都是跌伤的，打捞尸体起来时候外面有一个破烂的袋子装着，袋子上面有一条绳子的勒痕怀疑死后被人绑了石头沉湖，过了一个月尸体腐烂鱼虾吃腐烂的尸体咬掉了绳子尸体就浮出水面。 顾初九说：“有没有可能致死部位在头部，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把头割下来，直接抛尸。” 吴警官说：“有这个可能，如果没有头查起来有些费劲，只是碰巧杨灵儿失踪身形和性别都和灵儿相似，可以找杨琳去做DNA比对。” 这时警察打电话来说结果出来了死者是杨灵儿，杨琳受不了打击直接晕了过去。顾初九和路鸣非看到这样的不知所措，唯有等杨琳醒来再做打算。 中午的时候杨琳才醒过来，悲伤之余也希望可以找到凶手为女儿讨回公道。顾初九上前问：“杨阿姨现在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那我们的合约还继续吗？” 杨琳想了一会转头问吴警官：“吴警官你觉得两位先生现在还可以帮上其他忙吗？如果我希望他们和警察一起配合查案找出凶手可以吗？” 吴警察说：“应该可以，况且顾初九已经和林阳有接触了，我们不用再派卧底，只是如果凶手真是林阳恐怕顾先生会有生命危险，看凶手杀人手法极其残忍，这得看顾先生他们的意思，警方也会暗中派人保护好他们生命安全的。” 顾初九听完愣了一下心想就想赚点钱养老还要搭上小命不成。路鸣非用手拍了一下顾初九的肩膀：“怎么你怕死不成？” 顾初九心虚的说：“谁不怕死呀，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怕。” 路鸣非笑着说：“不用怕，有我这个搭档在我会保护你的。”顾初九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杨琳对着顾初九说：“这件事异常凶险，虽然我很希望两位先生和警察合作一起捉拿凶手，但还是希望两位仔细考虑清楚。” 顾初九说：“我们决定了要留下来帮忙，如果中途退出岂不是砸了自家招牌。我还希望任务完成后杨阿姨能给个五星好评呢。” 吴警官把之前路鸣非他们找到的信交到警察局提取指纹和请专家模拟他们写信时候的心理。 吴警官给顾初九派了一个任务需要他继续与林阳交涉并且找到杨灵儿给林阳些的信。 路鸣非就在林阳家外面的咖啡厅伪装服务生接应。 顾初九像上次一样来到林阳家门口，按响门铃只有林阳一个人在家，林阳闻声就出来开门了。 顾初九好奇的问：“平时就你一个人在家不孤独吗？你不出去找朋友玩吗？” 林阳说：“还好吧，我喜欢安静，平时在院子里喂金鱼你要去看一下吗？” 顾初九说：“好呀，正好我有八卦和你分享一下。” “都有什么八卦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林阳说。 顾初九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会开心，八卦是关于你那个家教朋友的，听学校的人在传她被人杀了，头也被割了这事你听说了吗？” 林阳一脸惊讶地说：“怎么会这样，怪不得她后来没有给我回信，你说是不是她报复她师兄不成功反而被她师兄杀了呢？” 顾初九说：“这个不知道，警察现在还在查，不知道捉到凶手了没。”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走到院子里，院子里有个鱼池看起来很新，像是最近才弄的一样。 第14章 初恋死了 顾初九问道：“之前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院子里有鱼池最近新弄的吗？” 林阳很开心的用手拨了一下鱼池里的水道：“最近发现了养鱼的乐趣就自己建了一个鱼池。” 顾初九说：“你真厉害还自己建，话说你对什么科目最擅长？” “物理化学生物这些擅长。”林阳说。 顾初九说：“以后考上想报什么专业呀？” “这个没有想过，现在开始是应该想想了。” 两人聊完就回到房间开始补习了，顾初九好奇的问：“今天怎么不怕你爸妈监督？上次不是说他们会通过摄像头监督你学习吗？” “他们到国外出差了，没时间管我，只是偶尔打一下电话，为了建鱼池我特地去把摄像头关了，这样可以自在一点没人监视我。” 顾初九点点头开始翻开书本补习林阳不擅长的科目，虽说林阳成绩总体很好但有些许偏科这也是林阳想突破自己的原因，之前请的家教老师都只是单科补习，像顾初九这样全科目都会的很少见，林阳对顾初九生出一丝敬佩。 补习了三个小时后就来到了中午，顾初九说晚上学校有课白天没有课可以休息一下吃个午饭再补习两个小时今天的任务才算完成。林阳也没多想就点了两人的外卖。 顾初九故意咳嗽了几声说：“突然想喝咖啡上次经过你家对面的咖啡厅感觉咖啡还不错。”林阳看出了顾初九意图忙笑着说：“这样你在家等外卖我去对面买，花不了什么时间。” 顾初九激动的说：“那感情好呀，有人请客真好。” 顾初九给外面的路鸣非发了条短信叫路鸣非尽量拖住林阳他好找信。 顾初九就在房间找了起来，翻完了所有抽屉都没有找到信，床上也是很整齐没有任何东西，房间的书架上有很多模型，顾初九觉得好奇一个个的仔细看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觉得奇怪的是书架中间的白墙没有框架镂空的，前面被几个模型挡住，顾初九把模型搬开，敲了敲墙壁发现墙壁是空心的。 顾初九心想：里面一定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开关就在附近。 于是顾初九就开始摸索周围的模型但都没有结果，这时路鸣非发信息来说很快排到林阳拿咖啡了，叫顾初九抓紧点时间。 顾初九回复了一个字好就停下来想如果自己是林阳会把机关设置成什么呢？顾初九突然想到他缺少父母的爱，应该是全家福照片。 顾初九挪动了书架边上的相框，果然墙壁打开了是个机关盒子，里面放了一把刀和一沓信，时间有点赶，顾初九给路鸣非发了信息叫他拖住林阳，自己要对信拍照。 顾初九来不及看将日期最近的信拍了照片又完好无损放回去，那把刀也拍了照片。 因为顾初九不是警察不能把证物带走，而且把东西带走会引起林阳的怀疑。况且如果真的是林阳杀了杨灵儿也没有证据，人头没有找到不能判断那把刀是不是凶器还得靠警察来搜证才合法。 这边路鸣非打翻了林阳的咖啡并且对他道歉还重新为他制作一杯咖啡。所以林阳在咖啡厅耽误了点时间。当林阳回到家顾初九在等他了。 顾初九故意抱怨语气说：“为什么买个咖啡这么久，外卖都送到好一会了。” 林阳说：“大哥排队很多人的，而且我的咖啡被一个新来的员工打翻了，又重新做了一杯所以就这么久啰。” 说罢两人就开始吃起了午饭，吃饭期间顾初九收到路鸣非发来的消息说杨灵儿师兄的初恋死了叫顾初九撤退。 顾初九以学校室友为由找了借口走了，林阳好像很相信顾初九的话没有一点怀疑。 回到酒店的两人，吴警官说：“今天中午警方接到报案有人在公寓里死了此人正是杨灵儿的师兄的初恋粱文文。” 顾初九问：“怎会是她，难道这就是林阳说的报复吗？那杨灵儿师兄怎么样了？” “这个粱文文是怎样死法？”路鸣非插话问。 吴警官说：“顾先生说的报复事情等会看看你找回来的信看看有没有线索，杨灵儿的师兄没有事，只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自言自语说是杨灵儿回来报复他杀了粱文文。这个粱文文的死法和杨灵儿的一样都是头被割了下来不知所踪，身体留在公寓里。” 顾初九追问：“那人是什么时候死亡的？又是谁发现的她？” 吴警官说：“据法医推测死者大概死亡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这次凶手好像故意让人发现，血通过公寓房间的门向外流到楼梯间。被回来的邻居发现报的警。” 路鸣非问：“有没有查过监控头是谁拿走的？” “这个警方还在调查中，监控调走了应该很快有结果。” 顾初九说：“人应该不是林阳杀的，人死的时候他和我在一起十二点那时候刚他还在点外卖，而且他家离死者家有一个小时距离，到底是谁杀了粱文文呢！” 路鸣非说：“确实是但是有没有办法能让尸体看起来晚几个小时死亡的呢？” 吴警官说：“这个还要看法医鉴定结果才能知道，我们先看看杨灵儿写给林阳的信有没有线索吧。” 顾初九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把照片分享给大家，从信上内容可以知道杨灵儿答应了林阳提出的报复办法。但是信上很神秘根本没有提到具体的报复方式，杨灵儿主动约林阳到山上细聊。 路鸣非说：“没想到是杨灵儿约的林阳，可是她到底怎么被杀死的，林阳有没有去赴约这些都是不知道的，还有林阳那把刀到底是不是凶器，可是如果杀了人还把凶器带回家会不会太蠢了点。” 顾初九说：“根据我这两次对林阳的了解他虽然很聪明但是对人还是很正常的，他能第一次见到我就和我说他对家人的不满，心里藏不住事。” 路鸣非说：“有没有可能他是装的和你自来熟？” 第15章 爬山 “听你这么一说，也有可能，我们要不要到杨灵儿约林阳去的那座山调查一下，就很好奇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去山上说，山上有什么东西？”顾初九说。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很快天黑了晚上山上温度比较低，我们要去吗？信里面说他们是晚上见面的。” 路鸣非说：“大家带多件外套去吧，也许晚上我们看到的情景和他们当天的一样，大家准备手电筒和热水壶。” “好，那二十分钟后我们在酒店大堂集合。” 大家来到杨灵儿说的山下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顾初九惊奇的发现杨灵儿被抛尸的地方是山后的湖，如果有人在山上掉下去完全有可能掉进湖里，也是抛尸的好地方，晚上人很少，而且山后很少有人走动，一般爬山的人都走石梯。 大家走得很慢都在仔细观察着四周生怕遗漏什么细节。 路鸣非每到一个时间段就记录一下时间，根据信里面得内容推测杨灵儿和林阳约定得是傍晚爬山，大概晚上七八点会到达山顶，这个点山上还有很多人在爬山。杨灵儿应该不是这时候被杀的。 山上有很多植被生长很旺盛，山上的空气也很新鲜。晚上爬山简直就是打工人最合适的室外运动，还能感受大自然的气息。 大家爬山的速度很慢，越往上走就越冷，当他们爬上山顶已经七点多了，太阳早已落山，天黑乎乎的，好在石梯旁安装了路灯不然根本看不到路。 顾初九说：“大家看，除了石梯其他地方都很黑乎乎看不清除非案发当天有月亮。” 路鸣非说：“这要看什么时间段，晚点应该会有有月亮。” 大家待在山上到八点左右，顾初九和路鸣非绕到山后，想弄清楚山后的地理位置哪个位置最适合抛尸。 没想到的是山后气温更低，顾初九指着一朵花说：“你看，那花长得好好看，在这么冷的地方还能开得这么好。” 路鸣非顺着顾初九指的方向望去，花朵的主干是半透明的，看起来像是一块火红色的玉石，主干上长着数片树叶，顶端开着一朵花朵。这是一片薄薄的花瓣，通体泛着淡淡的红光，远观如霞。 路鸣非走过去摘了一朵花夹在本子里。顾初九说：“你摘花有什么用，你识得这花是什么吗？” “不认识回去查一下。应该是野生的。”路鸣非说。 顾初九同意点了点头打开相机拍了整朵花，然后看向山下的湖，发现有几个人在湖边对面垂钓。 顾初九转头对路鸣非说：“湖那边有人在垂钓耶，我们等会下山去问问吧，这山上黑灯瞎火的根本找不到什么线索。” 此时吴警官来了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路鸣非说：“暂时没有，我们等会下山找人问一下，看样子那些人经常来这湖边钓鱼。” “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下山吧？”顾初九说。 “好，我们回去吧，走的时候要小心这边山路很陡。”路鸣非说。 顾初九一边答应一边走不料一个踩空差点摔下去，好在路鸣非在后面扶了一把没有掉下去。 顾初九松了口气道：“有惊无险，刚刚吓死了，好在你拉了我一把不然掉下去了。” 路鸣非发现刚刚顾初九踩空的地方下方有个很大的石头碰巧被顾初九踩空露出一点石头角不知道是谁用杂草遮掩了，于是在旁边找了根长棍向下拨开杂草。 这个石头很大，如果上面有人踩空刚好撞上石头很可能会导致晕厥或者死亡。 顾初九用手电筒照着石头发现边有点缺角，几人在站着的位置做了个标志，然后走下去来到石头所在的位置。 虽然石头的位置很隐蔽，但是沿路上的杂草有被压过的痕迹，吴警官走在前面，拨开石头周围的杂草发现石头缺角边上有干掉的血迹。 顾初九说：“石头上有一条稍微大的灰白色痕迹如果是下雨应该分布均匀，应该是人为用力擦过的痕迹。” 吴警官说：“我立刻打电话让同事过来取证。” 路鸣非说：“我现在有一个假设，林阳提前知道这里有石头，设的局和杨灵儿来到这边把杨灵儿推了下去，让杨灵儿摔到石头上不治身亡。” “但是林阳不是和杨灵儿是朋友吗？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这样可以帮助杨灵儿报复师兄吗？而且约到山上的主意是杨灵儿出的，现在大学生应该不会愚蠢到用自己生命冒险吧。”顾初九说。 “确实是，而且信是杨阿姨确认过是杨灵儿的笔迹，信应该不会造假，但也很难确定因为信是在林阳家找到的，他那么聪明又和杨灵儿相处这么久模仿笔迹应该也不是难处。”路鸣非说。 吴警官说：“证据会说明一切，猜测虽好也要撑得起证据的考验。我在这里等同事过来，你们先下山找那几位钓鱼的人问一下情况，太晚别人就回去了。” 路鸣非和顾初九回应了声就一同下山去了。 顾初九他们下山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来到山脚下，警察也刚好到，顾初九和警察指明了吴警官的位置。 顾初九和路鸣非走了很久的路终于来到了湖的对面也就是山下湖的对面，顾初九见到一位垂钓的老者问道：“老人家你经常来这里钓鱼吗？” 老人很悠闲的说：“是啊，这边比较安静。看你们没带钓鱼工具，你们是来这边爬山的吧？” 路鸣非说了缘由，问杨灵儿死亡那天老人有没有来这边钓鱼，老人说想了一会说：“你说那天呀，那天下雨了，晚上下起毛毛细雨，鱼都跳出水面正适合钓鱼，我和朋友约了来钓鱼。” 顾初九说：“老人家你有没有留意有什么人去爬山吗？” “下雨天一般很少有人去爬山，不过我记得好像有一男一女上去了，看样子很年轻呢。我们经过山脚的时候还提醒了他们下雨天爬山不安全，但他们没有搭理我们。”老人旁边的朋友插话。 “是啊，我们看他们不搭理，我们就走到这边钓鱼了。”老人说。 路鸣非说：“老人家可以再想想还有什么细节吗？这件事人命关天。” 第16章 查案 顾初九向路鸣非点了一下头示意，然后转头给杨琳打了个电话说：“杨阿姨，我们在山脚下的湖边遇到两个在案发当天见过杨灵儿的老人，他们当天晚上在这边垂钓，你能发一下杨灵儿的照片来我手机上吗？我需要确认一下他们见的是不是杨灵儿。” 杨琳在电话里回复好叫顾初九稍等一会就发到他手机上了。 路鸣非还在旁询问老人细枝末节，顾初九走过来拿着手机上的照片问老人：“老人家你看一下这上面的女孩和你当天晚上见到的女孩一样吗？” 老人凑近前认真看了一下说：“就是这个女孩，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提醒她抬了一下头看我们并没有作声。” “那你们见到的男孩是不是这个男孩？”顾初九把在林阳家偷拍的照片给老人看。 “是他们，当时就撞见他们上山其他人都是下山的。”老人说。 路鸣非说：“那后面你们有看到他们下山吗？” 老人说：“没有留意到。” 顾初九又问道：“那天晚上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比如山上有没有惨声之类的？” 另一位老人说：“离得太远了，我们有点耳鸣是听不清的，不过当时我坐在这边时候看到对面山上有灯光一直停在一个地方很久，我以为是有人来采草药就没有继续留意了。” “山上经常有人来采草药吗？”顾初九问。 老人说：“很早以前有不过近几年很少见，前几年有很多珍贵的草药后来采伐过度草药也所剩无几，所以这两年都是爬山的多。” 路鸣非说：“原来这样，可是现在那个位置？”路鸣非指着吴警官所在的位置。 “差不多是那个位置。”老人说。 顾初九留下电话号码给老人并希望他们想到什么细节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还说等会警察取完山上的证物会来找他们录一下口供。 老人也很积极配合在原地等待，顾初九和路鸣非去和吴警官集合并把询问到的话都告诉吴警官，警察也派人重新去问一次话并录口供。 晚上回去休息，顾初九说：“案子感觉应该很快可以水落石出了，已经找到人证了再把林阳带到警察局调查应该可以问出杨灵儿怎么死了。” 路鸣非说：“总感觉并没有那么简单，粱文文的死还没查出是谁杀的呢。” 顾初九说：“粱文文的死和杨灵儿死法有相似之处，明天问一下吴警官粱文文的案子，不知道监控视频能查到什么。对了，你今晚摘的花查了吗？” 路鸣非拿出本子打开夹在里面的花仔细端详说：“忙忘了，现在查。” “这是赤霞草，这是一种特殊的植物，其特性是在遇到水时会变成红色的血状。”路鸣非说。 “可是杨灵儿的尸体没有血，难道是为了给粱文文准备的？”顾初九说。 “我现在打电话给吴警官。”路鸣非说。 路鸣非打电话给吴警官说：“吴警官这么晚打扰了，我们在山上找到一种叫赤霞草的植物，它能在遇到水的时候变成红色的血状。不知道粱文文是尸体上检测到这种植物的成分没有。” 电话那头吴警官说：“现在尸体还在检查要等报告出来，明天我去警局问一下，我会提前和同事说这件事的。” 路鸣非挂断电话后对顾初九说：“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顾初九点点头说：“杨灵儿的死和粱文文的死一定有某种关联，如果是林阳杀的人，感觉没有达到这么丧心病狂的程度，明天我们去粱文文公寓调查一下或许可以找到什么线索。”路鸣非答应了。 次日早上天还蒙蒙亮，顾初九就醒了，两人吃过早饭就开始前往粱文文的公寓，早上到处都是赶路上班的人急匆匆的。粱文文的公寓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这个时间恐怕没有人能有时间停下来搭理他们。 顾初九说：“一般有些阿姨会送孩子上学或许有注意到什么呢？要不我们在粱文文门口等会？” 路鸣非说：“这恐怕人家更怕你，在死人门口别人都是避之不及的。要我说还是去找房东问一下吧或者找保安。” 说着两人来到了保安亭，一个中年男子在做保安，顾初九和他说明了目的，还说认识吴警官，保安就很客气和他们说了当天发生的事。 据保安描述那天早上杨灵儿的师兄来找过粱文文但是待了2个小时就走了走的时候是十点多，后来也没有什么人来找过粱文文，因为这里进来是要登记的。 路鸣非问：“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那天的事情？” 保安说：“当时自己在打游戏，他出来的时候还特意和我打了声招呼呢。” 顾初九说：“他可能是要你当他的证人。” 保安向一个阿姨打招呼招了招手然后阿姨走了过来，保安问：“黄阿姨刚送孩子上学呀？” 那个阿姨点了点头，又打量了站在保安旁边的顾初九和路鸣非开口道：“这两个小伙看着不像是这里住的吧？” 顾初九奉迎道：“阿姨真的火眼金睛我们是帮吴警官来调查你们这里粱文文案子的，阿姨有没有注意到她的事呢？” 黄阿姨说：“这事你问我就对了呀，我还去警察局报案了，这姑娘是我邻居，我还挺喜欢她的如今死的这般惨，希望警察早点找出凶手。” 路鸣非说：“黄阿姨您有没有留意当天的事情，粱文文当天早上她男朋友来找过她他们有没有发生争执什么的？” “那个应该不是她你男朋友吧，我之前见过那男的各种献殷勤送花送吃的我还八卦问过文文她说只是普通朋友，没有和他在一起。” 顾初九对路鸣非说：“难道师兄说谎了，这下有点乱了。” 顾初九又问道：“那粱文文死的那天那个男的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黄阿姨说：“我送孩子去学校经过他们家门口听到三人在吵架，我和警察说了但警察说那段时间只有两个人在里面，还说我是不是听错了，我也有点怀疑是不是我出现幻听了。” 第17章 出现的女人 顾初九说：“阿姨身体这么健康怎么会出现幻听，阿姨都听到三人在吵些什么吗？” 黄阿姨听了顾初九的话更加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自信的说：“他们吵得挺大声的，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其中一个女声音是文文的声音。” 路鸣非问：“黄阿姨除了你听到你家小孩应该也听到他们吵架吧，还有谁和你们同一时间经过粱文文家门的吗？” “经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去警局问话太紧张了，我和我家小孩一起下的楼，好像还有一个楼上的姑娘那时候去上班还和我打招呼了。不过她这早出晚归的，警察上门找的时候她也不在家。这栋楼几乎离得近的都被叫去问话了。” 顾初九问：“阿姨你有她联系电话吗？我们可以和她通话证明你有没有出现幻听。” 黄阿姨说：“没有电话，一般都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都没有太大交集。” 保安说：“我可以联系房东问一下，毕竟客户信息我不能随意泄露。” 路鸣非说：“好的，麻烦大哥了。” 说罢房东匆匆赶来说：“你们找的那位姑娘刚刚我打电话给她了，正好今天她休假在家，我和你们上去问吧。” 顾初九和路鸣非就跟着房东上了楼黄阿姨也跟在后面，那位姑娘一开门有点惊讶没料到这么多人来，于是请大家进了屋。 顾初九和姑娘说了他们是来调查杀人案件，还说黄阿姨案发当天和姑娘一同经过粱文文的房门问是否有听到三个人争吵的声音。 姑娘说：“我记得当天是早上急着去上班，遇到黄阿姨打了招呼，也听到了文文房间有人争吵，一个男人声音没有很大，但是有另一个女的声音有点沙哑似乎吵架太大声导致的，文文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文文和男人在劝另一个女的，我没有停下来听，这毕竟是别人家事。” 路鸣非说：“理解的，这样看来黄阿姨并没有出现幻听真的有第三个人在场，我通知一下吴警官，看一下警方那边调查杨灵儿师兄他怎么说。” 顾初九对着姑娘和黄阿姨说：“今天真的是打扰了后续可能还要麻烦二位去警察局调查录，希望你们可以配合。” “懂得，没问题我们会积极配合的。”姑娘说。 黄阿姨也同声应和着。 吴警官在和路鸣非通电话时说：“杨灵儿的师兄在录口供时候没有说过三人争吵，而且我们通过粱文文楼道监控视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杨灵儿师兄走后不久来了一个女人，但是她戴了帽子和口罩看不清人脸，她是直接开门进去的，没有敲门，难道这个人和死者很熟悉。” 路鸣非开了免提给顾初九听，顾初九插话道：“门口保安说当天早上只有杨灵儿师兄来过并且登记了，没有其他人，吴警官可以描述一下那个女人外形和衣着吗？” 吴警官在电话那头说：“那个女人身高175cm，披着长直发，戴着一顶藏青色的鸭舌帽，脸上戴着白色的口罩，鸭舌帽几乎遮住了半张脸，那个女人很可能在躲摄像头，应该早就知道摄像头的位置。穿着一条黑白相间的格子裙。” “好的吴警官，我们问一下保安有没有见到这个女人待会给你电话。”路鸣非说。 顾初九问了一下房东这栋公寓有没有175厘米高的女性住户，房东说没有可能是外面的人，房东还解释自己的房子很多发生命案当天在其他区收租，叫顾初九他们去问一下保安当天进来的人。 顾初九见状就不再打扰房东了，两人走到保安室。顾初九询问道：“保安大哥，刚刚吴警官打电话来说案发当天早上还有一个女人进了粱文文的家，她大概175厘米高，穿着黑白相间的格子裙，头戴一顶鸭舌帽脸上戴了白色口罩，是长直发的。” 保安说：“这么出挑的女人没有道理不记住，我根本没有见过她进来，要不带你们去看一下大门的监控视频，之前警局也调过这里的监控去看，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什么。” 说完就调出案发当天大门口的监控给顾初九他们看，顾初九和路鸣非两人早上时间段的监控看了几遍也没有发现吴警官口中说的女人。 顾初九问道：“保安大哥你这边可以看住户走廊过道的监控吗？” “可以看到，等会我找给你们看。”保安说。 说着保安在电脑上找到案发当天粱文文家门口的监控，顾初九在屏幕前来回看了几遍嘴里嘟囔着：“这人背影有点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保安大哥，去找粱文文的男人有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路鸣非问。 “就背了一个背包，平时来找粱文文也是这样来的。”保安回答。 “你是怀疑师兄就是那个女人？”顾初九问。 路鸣非点点头说：“我刚刚看了监控他走到大门口的时间距离他离开粱文文的时间差了十几分钟，这期间他可以去换衣服伪装成女人上去粱文文家作案。” “所以说那个女人有粱文文家钥匙是师兄拿出来的那时候粱文文可能已经晕倒或者死了。”顾初九推测道。 “很有可能，我得找吴警官确认一下。”路鸣非说。 于是路鸣非拨通了吴警官的电话，吴警官说警方也发现了这点现在在审问杨灵儿的师兄，但是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 顾初九叫路鸣非问一下赤霞草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吴警官似乎提前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就说在粱文文尸体上检测到赤霞草的成分，警方已经派人去逮捕林阳了。 吴警官挂断电话后，顾初九好奇的说：“那杨灵儿师兄是怎么换装的为什么不直接杀人更快？真让人头大。” 路鸣非说：“保安大哥这里有杂物室或者公厕吗？” 保安说一楼有个公厕很少有人去，路鸣非刚想问厕所门口有没有监控，保安说厕所没有装监控。 顾初九说：“看来凶手很熟悉这里的地理位置也提前蹲点过。我们看看一楼楼梯口师兄走哪个方向去吧。” 第18章 石灰 路鸣非拉了一下进度条看到杨灵儿的师兄正是走向厕所的方向。顾初九说：“原来真是他，但是监控并没有拍到全部内容无法证明就是他乔装打扮成女人去杀粱文文的。” “我们回去找吴警官看看审问的情况吧。”路鸣非说。 于是顾初九和保安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来到警局吴警官说刚好有事找他们。 吴警官说：“因为证据不足不能判杨灵儿师兄有罪。” 顾初九说：“那杨灵儿师兄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不知所踪，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吴警官说：“他也交代了他那十几分钟在蹲厕所，还找到了一个人见到他进了男厕。虽然说很可疑但是目前还是证明不了他就是装扮那个女人。” “那现在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路鸣非说。 吴警官说：“现在还不够证据抓他只能放他回去，我希望你们可以帮我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毕竟他在学校住警方进去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顾初九说：“但是他之前见过我们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 “那只能你们乔装打扮一下自己的穿衣风格了，不要太惹人注目应该没有问题。”吴警官说。 “明白了，我想知道的是杨灵儿的案子怎么样了，林阳有说什么吗？”顾初九问道。 “杨灵儿的案子有点眉目了，我们之前取证发现林阳的头发好在他用杂草遮掩了石头，血迹还是能查出来是杨灵儿的。但是有点棘手的是林阳承认自己和杨灵儿去爬山但是不承认他杀了杨灵儿。现在杨灵儿的头没有找到真的还不能判罪，警察去林阳家找证据也没找到杨灵儿的头。”吴警官说。 “顾初九你去过林阳家，你觉得他会把人头藏在家里还是外面呢？”路鸣非问。 吴警官说：“现在警方已经派出搜救犬去搜山了，如果是就近原则应该会藏在山上。” “如果我是林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家都找过哪些地方有没有遗漏哪里？”顾初九问吴警官。 “书信和刀这些都从你说的那个地方找到的，警察整个屋子，里面整齐像新的一样，根本找不到人头，院子就几棵树检查过没有什么特别的。”吴警官说。 “过了这么久人头应该会腐烂发臭了吧怎么会放在家里呢？”路鸣非说。 “就是一般人都这么想他才会大胆放在家里，而且他理科很好或许用什么化学物质保存了尸体防止腐烂呢？警方有没有查过林阳上网购物信息吗？或者他们家线下买过什么奇怪的物品？” “这个警方查过网上买的都是课外书籍之类的没有发现特别的。还有他们家前阵子院子建了个鱼池买了些材料这也很正常。”吴警官说。 “建鱼池的材料在哪里买的，有记录日期吗？”顾初九问。 “这个好像在离他家2公里的建材铺买的，警察问过店员说林阳是建鱼池那天来买的材料。”吴警官说。 “现在林阳的住所怎么样了还有警察在吗？”路鸣非问道。 “ 林阳的住所已经封锁起来了，如果你们要进去我派同事带你们进去吧。”吴警官说道。 顾初九说：“那麻烦吴警官了。” 说罢两人就和吴警官的同事前往林阳的住所，快到林阳住所时顾初九麻烦警察带他们去林阳之前去过的建材铺看看有没有线索。 来迎接他们的是店员，因为店员一眼就认出了之前来调查的警察，他很恭敬地说道：“各位警官不知今天还要查些什么？” 警察道：“你好，这两位先生是协助我们办案的，你尽力配合他们看看有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 顾初九客气道：“你好，我想问一下林阳当天是你接待的吗，他之前有没有来过？” 只见店员想都没想就说：“之前他没有来过，我记忆力好绝对没有记错的。” “你们店里有没有摄像头？”路鸣非说。 “这里店小没有摄像头的。”店员说道。路鸣非点点头说好然后和顾初九说了一声就走出去看看了。 顾初九问：“请问店里售货单记录吗？我想查看一下。” “有的，请稍等一会我去拿出来。”店员就拿了本月的售货账本出来。 “其实我想看上个月的售货单，你们售货单会注明买家吗？”顾初九问。 “本店虽小但是有送货上门的服务一般会登记买家名字和地址的。我们会分两次记录一个是详细的记录另一个是入账记录。”店员说着就拿出了上个月的账本。 顾初九翻看着账本刚好翻到了杨灵儿死亡那天的记录没有了，顾初九问道：“为什么会少了那天的记录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当天休息，老板在店里看店。”店员说. “可以找你们老板出来吗？我有话想问一下他。”顾初九说。 店员立即拨打了老板的电话说明情况，后来店员叫顾初九他们在店里等一会老板在赶来的路上了。 路鸣非走进来对顾初九说我发现隔壁店有安装摄像头可以看到这边店铺的进出情况。 于是顾初九和警察跟着来到隔壁店查看杨灵儿死亡当天的监控视频。果然发现在当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林阳慌张的进了店拿了一袋东西就出门了。 这时建材店铺的店员来找说他老板已经到店里了。几人又重返回去建材店铺。 顾初九开口问道：“老板我刚刚查看了你们店的账本发现少了一页，请问是怎么回事呢？” 老板支支吾吾的说：“当天，唉当天有个男孩来店里买石灰他买的量很少，我原本不打算卖的，后面他用钱砸我，还要求把当天售货记录撕下来带走，我怎么会和钱过不去，最后同意他的要求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 “原来是石灰，我们去林阳住所看看。”顾初九道。 “石灰怎么了吗？”警察问道。 “石灰具有防腐性，想来林阳是想用石灰保存杨灵儿的头。”路鸣非补充说。 几人来到林阳家里，顾初九直奔林阳的卧室，跪在床旁边侧着头敲击着床的木板。 第19章 找到了 警察说：“床是中空的很正常一般会做成收纳放衣服袜子。” “不对，他衣柜很大而且衣服却很少一般人都会优先选择把衣服放进柜子吧，床下应该是用来放其他东西的。”路鸣非说道。 顾初九不停的敲打着突然听到一处声音与其他地方不一样。顾初九兴奋地说：“这里是实的应该有东西，但是他这个怎么打开会不会又有什么机关，有钱人连个床都这么先进吗？” “会不会有密码锁之类的。”路鸣非问道。 警察在一旁问道：“我们需要把床挪出来一点吗？床另一边靠近墙看不到对面的情况。” 顾初九说：“大哥说的是，我们把床挪出来看看吧。” “话说你怎么一进门就找这里，不找其他地方呢？”路鸣非问。 “还记得之前我第一次来当家教时林阳看着地上意味深长的笑说想到了有趣的东西，当时我还以为他是看地板原来他是看床底。” 几人合力把床挪了出来，原来真的是密码锁在靠墙那边。但是这个密码锁看起来极为复杂，不仅有数字还有字母符号。 警察当即问：“要不要请局里的技术部门来破解密码？” “暂时不需要，我试一下。”顾初九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熟练的试了几个号码和字母符号，第一遍没有成功，顾初九又试了一遍。 第二遍密码锁还是没有开，已经提示了第三遍如果不成功就要锁定半个小时了。 “要不请人来开吧，你又不是开锁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开了呢，这个没有密码开锁的概率很低的。”路鸣非说。 即使这样顾初九还是没有放弃，继续第三遍，伴随着一声“解锁成功”密码锁打开了。 路鸣非和站在一旁的警察很惊讶，顾初九迫不及待想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却不曾想是一盒石灰粉和一个人头的凹槽，人头却不见踪影了。 “太可恶了，他提前转移了。”顾初九气愤的说。 “等会麻烦警察大哥找人来取证。”路鸣非对着警察说。 “也算是有点进展，至少知道他用什么手法来保存人头。，你再仔细想想或许他把人头转移不会太远。”路鸣非对着顾初九说。 “你说的对，一定有什么地方我遗漏了，不行我得四处找找看。”顾初九自言自语道。 可是三人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发现，刚找完院子的几人站在鱼池边吹风，因为鱼池边的温度较低。 “你还别说，这鱼池他建的有模有样的。”顾初九调侃道。可惜林阳不在场，如果听到顾初九这话也许开心疯了吧。 “你们有没有感觉这边温度明显比其他地方要低。”路鸣非说。 警察站在一旁点点头表示同意。顾初九纳闷道：“这鱼水好像是活的从室内接了一个水管把水排到这边，那这边的水应该排到外面才对，为什么在外面不见有水排出呢？“ “难不成……”路鸣非说。这时顾初九也反应过来了，他们和警察说需要挖开鱼池 ，警察当即打电话回警局上报这件事，警局派了两名法医和一名警察过来。 顾初九提前去关了水闸，路鸣非和警察去找来了工具他们先把鱼池的鱼转移到水桶里，然后用铁锤砸开鱼池。地表上面的鱼池清理完，然后就轮到地下面开土，警察很小心薄薄一层的去土，终于过了很久发现了一个木制盒子。 木制盒子上面覆盖了泥土，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的石灰，这时法医也在一旁辅助，终于露出了人头，虽然过了这么久但是人头还是保存完整。 鱼池下面排水结构是有很多根水管在四周包围盒子对盒子起到冷藏作用，以至保存好头没那么快腐烂。 “终于找到了我打电话通知吴警官和杨阿姨。”顾初九松了口气说。 于是打电话通知杨阿姨去警局看一下杨灵儿的遗体。 “虽然人头找到了但是我还有很多困惑，为什么林阳要把头割下来呢？”顾初九疑惑的说。 “这个答案也许只有林阳能告诉我们，我们等待吴警官他们问出来结果吧。”路鸣非说。 两人继续前往杨灵儿学校去监视师兄完成吴警官派给他们的任务。 “我们是不是该乔装一下，现在这个样子那个师兄一眼就认出我们来了。”顾初九说。 “好那我们花半个小时去化妆店打扮一下”路鸣非宠溺地说道。 于是两人来到化妆店，路鸣非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顾初九一个劲的找衣服帽子胡子，路鸣非就坐在一旁看他忙活。 “快看这套西装很适合你，你个子高身材比例好穿上一看就是西装狂徒哈哈哈。”顾初九说着就笑了起来。 “这个适合乔装买保险的根本不适合大学生，而且最近还没到大四学生拍毕业照穿这个很容易惹人注目的。”说着挑起隔壁休闲区的格子衬衫。 “笑死还是你考虑周到，就简单点，我找到假胡子我粘上这个再戴上一顶帽子恐怕我妈都认不出我来。”顾初九说。 “你太夸张了，无论什么时候我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了。”路鸣非说。 两人有说有笑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乔装完成了。临走的时候顾初九去外面上厕所了，留下路鸣非在店里。 路鸣非拿起刚刚顾初九指的那套西装说：“这套也给我包起来，一起结账谢谢。”店员会心一笑麻溜的帮路鸣非把衣服包起来。结完账后路鸣非把西装塞进自己的背包里。 顾初九上完厕所回来，看见路鸣非在等他了，路鸣非说自己已经结账了可以出发去校园了。 两人在吴警官的安排下住进了杨灵儿师兄隔壁房间的教职宿舍。宿舍的阳台比较宽敞，在阳台外面可以听到隔壁的动静，里面的墙隔音效果差。可以传来隔壁放电视的声音。 吴警官派人给顾初九送来了师兄的工作表，师兄在学校当助教协助教师进行教学和管理的工作，路鸣非和顾初九就这样开始监视杨灵儿师兄了。 第20章 真凶 杨灵儿师兄并没有因为初恋的死而憔悴，反而工作更加积极。在学生面前依然是一副好师兄的模样。 师兄工作期间，两人不好在他办公区域活动，所以顾初九和路鸣非在校园里闲逛想打听一些有关师兄的消息。 学校里的学生对师兄的评价不一，有人认为他是工作负责，善解人意的师兄，有人认为他是虚伪的伪君子，还有人认为他有两副面孔，晚上带女人回宿舍并不像平日一样是个暖男。 顾初九了解了很多大家对师兄的看法，其中有些是以讹传讹的，说师兄带女人回来的那个学生打包票说自己亲耳听见房间传出来的说话声没有假，那位学生说曾经去职工宿舍找自己的老师交资料经过师兄的门口听到的没有假。 为了弄清楚整件事情，顾初九和路鸣非打电话给吴警官，希望警局可以调查一下职工宿舍的监控查看师兄是否有带什么人回去。 以免打草惊蛇，顾初九他们没有直接去找学校要监控。不久下课了，两人来到师兄工作的楼下等待他下班，两人手里拿着两本书装成刚下课的大学生。 师兄走到了一楼，两人尾随其后，来到了饭堂，师兄很客气的和食堂阿姨打招呼像个没事人似的。 顾初九悄悄和路鸣非说：“这哥们心真大，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他还那么淡定。” “有些人喜怒哀乐不形于色，你自然就看不见了。”路鸣非说。 吃完晚饭两人跟随师兄回到了宿舍。顾初九打开宿舍门，坐在靠近师兄房间的墙壁想听一下宿舍的动静，不料师兄只是打开电视在看电视还笑得特别开心。 路鸣非记录了每个时间点师兄房间传来的声音。过了一个小时师兄去了洗手间洗澡，路鸣非跑到阳台偷听。 听到师兄一边洗澡一边哼着歌，很悠闲的样子，顾初九往路鸣非手机上发了信息，这家伙够悠闲的，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不至于这么松弛吧。 路鸣非看了顾初九的信息若有所思，难不成人真的不是他杀的。师兄终于洗完澡，隔壁房间很平静几乎没有人说话声音。 路鸣非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在网上搜集资料和外国的类似案例看看有没有相类似的案件帮助他们早日破案。 突然隔壁传来了争吵声，顾初九耳朵紧紧的贴着墙壁，生怕漏掉一丝线索。 路鸣非发信息问顾初九听到有人进去师兄的房间吗？顾初九摇摇头。 两人一脸懵圈的状态，不过还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到一个女的愤怒的骂道：“我以为我杀了她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利用我，但是你当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应为我和她性格很像吗？” 顾初九发信息给路鸣非难道师兄找人杀了初恋吗？太不可思议了。 路鸣非发信息说别吵继续听下去。 师兄试图缓解对方的情绪说：“你冷静点不要做什么傻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冲动杀了人？” 女的大笑几近发狂道：“什么叫我杀的，明明是你的手把她的头给割下来的，你不敢我只是帮你，她不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吗？你死缠烂打她也不同意是你推倒她砸到玻璃桌角失血过多不急救死的还是我帮你善后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师兄崩溃道：“你说谎赶紧从我身体消失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不会让你控制我的。” 路鸣非听着事情好像不对劲，赶紧发消息给吴警官让他派人来。 “砰郎”一声好像有玻璃破裂的声音。 女的说：“听到没有，当时也是这种声音，哈哈哈你逃不掉的。” “灵儿你听我讲，其实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她只不过是我一时迷了心智做出的错误决定，你要相信我。”师兄说道。 顾初九和路鸣非听到灵儿两个字时大为震惊面面相觑。 女的突然放松戒备，师兄继续游说道：“她当时就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才会让你这般憎恨我。” 路鸣非发了信息给顾初九说我怀疑师兄是双重人格，所以大家只能听到女的声音，却见不到女人。 师兄在不停说粱文文的坏话好让女的放松警惕，但是他又做不了什么，难道每次出现这种情况师兄都是这样解决的吗? 女的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道：“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愚蠢的我吗？被你哄两句就会放过你，粱文文之前说的没有错，你确实自私还是个伪君子。” “你别听信那个女的谎言，是她接近我才导致你我分手的，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死呢。”师兄狡辩道。 “你真的太不要脸了，亏我一直听信你的鬼话，你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你自己总是拿别人来当借口，我们在一起时我努力去赚钱为我们的未来，你说在学校住隔音不好影响你休息，我答应和你在外面租房子让你住的舒适一点。你倒好在学校招蜂引蝶和别人搞暧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不是这样的……”师兄没说完，好像被什么掐住了脖子声音嘶哑发出的声音很小声。 女的说：“怎么样感受到死亡的可怕了吗？” “你疯了吗，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师兄气急败坏的说。 “你忘记了吗？我早就死了。不然也不会在你身上出现。”女的说。 “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我的身体？”师兄说。 “很简单，你死了，我就跟着消失了。粱文文说的对你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占有欲极强得到了又不珍惜，你见到她回来后那么多人喜欢她你就想再次得到她是吧，你爱的人从来都是你自己，以前对我的好都是伪装的吧。”女的痛苦的说道，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没有错，我就是这样的人，伪装只是我的保护色，对你好只是最低成本的伪装，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吗？我都是根据你们喜好做的，你们当然喜欢。”师兄说。 第21章 双重人格 “怎么这下听不了真话了，我就是渣又怎么样你的死是你自己作的与我何干。”师兄说。 “你真的很无耻，那我们一起去死吧。”女的说道。说完就没有再说话了。 “不好，要出事了。”顾初九意识到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两人冲出房门不停敲打师兄的房门，但是没有人回应，路鸣非跑回自己房间想要爬阳台发现楼下围着很多人。 原来师兄跳楼了，正好吴警官赶到，顾初九何路鸣非急匆匆赶下楼。 好在楼层并不算太高，师兄没有死，只是摔断了腿和其他部位。 吴警官还带来了医护人员，师兄第一时间被送往急救，一边送上车一边哭喊着“这女的疯了，吴警官救我呜呜呜。” 路鸣非和顾初九跟着吴警官的警车去到了医院，路上两人给吴警官详细描述事情的经过。 吴警官得知师兄还有可能患有双重人格的精神病，立即打电话给医院请求精神医生对师兄作一个全面的精神状况检查。 来到医院师兄被送进手术室，几人在手术室外等候了很久，终于手术室的灯暗了，医生先走了出来。 “病人手术很成功，腿摔断了，内脏有些许损伤，脑子也有点脑震荡，后期需要检查几遍继续治疗，现在可以转到一般病房了。”医生说道。 “医生现在我们可以问他话了吗？”吴警官问。 “暂时不可以，病人此刻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且他身心很紧绷，你去问话应该也问不出什么。”医生回答说。 “那他的精神状况有检查了吗？”顾初九插嘴道。 “这个还没有检查，我只是外科医生。这个后续等他情况稳定一点会医院会派精神科医生来检查的。”医生回答道。 几人感谢过医生，就来到一般病房探望师兄。此时师兄因为太累沉睡过去了。 吴警官派了一位同事在医院看着师兄，只要师兄一醒就立刻通知他。 吴警官和顾初九他们去到师兄的宿舍，现在已经有警察在现场取证了，吴警官叫顾初九他们在外面等他待会还要回警察局和他们录口供。 只见吴警官穿上塑料鞋套，手上戴了手套进了师兄的房间。 “现场有什么发现？”吴警官开口道。 “吴警官，现场地上有一个被摔烂的玻璃杯，应该是争吵时候摔的，已经把收集的玻璃碎片送往证鉴科希望可以复原看看有没有指纹线索。”一个警察说。 “好的，还有没有其他发现？”吴警官说着一边拿师兄的背包翻看。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厕所那里有一顶女生的假发。”警察说。 “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派人去查什么时候买的？”吴警官急忙问道。 “是黑长直发，已经派人去查了。”警察回答道。 两人说着，吴警官从师兄的背包拿出一件黑白相间的格子裙，还有一顶鸭舌帽和一个口罩。 “原来视频那个女人真的是他，或许也不是他，他没理由杀了人还把衣服留下来不销毁证据。”吴警官说。 说着吴警官把衣服口罩交给手下送回去检查DNA。 吴警官把搜查到的证据派人先送回警局了，后面才和顾初九他们开车回警局。 回到警局吴警官给他们做了详细的口供。顾初九和吴警官了解了杨灵儿的案情。原来杨灵儿真的是头部摔伤致死的，头是死后割下来的。 但是林阳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没有说。警方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让真相大白。 因为太晚了，顾初九和路鸣非只能先回酒店休息。 回到酒店后两人洗漱完坐在茶桌前分析着案情，顾初九抱怨道：“现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还不破案我们要破产了天天住酒店。” “哈哈，看你急的，吴警官已经和我说了我们查案期间警局会帮我们报销一切费用，我们现在是协助警方办案算是编外人员。也可以当个兼职。”路鸣非笑着说。 “真的呀，他怎么不和我说哈哈。”顾初九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和他打电话比较多，自然他想到什么就先和我说，其实和谁说都不重要，最后我都一定会告诉你知道的。”路鸣非说。 “也是，我们分析一下案情吧，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林阳要把头割下来，他到底有没有推杨灵儿下山撞到石头呢？”顾初九疑惑的说。 “其实从找到头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死后才被割下来的，我怀疑林阳割下杨灵儿的头和师兄有双重人格有关联。”路鸣非说。 “你怎么看到就能判断头是死后割下来的，其实我还有一个疑惑就是粱文文的头去哪里了？吴警官在师兄宿舍并没有找到头。”顾初九说。 “看她头肉痕整齐，肉色干白就判断是死后割下的。至于粱文文的头还得等师兄醒后才知道，或许杀人的是他的另一个人格，这样的话那就是杨灵儿借师兄的手杀的。”路鸣非说。 “可是别忘了，今晚我们听到的杨灵儿说是师兄把人推到玻璃桌失血过多死的，头才是杨灵儿帮他割下来的伪造现场，还帮他乔装成一个女人帮他脱罪。”顾初九说。 “明天我们还是去医院一趟吧，我感觉师兄突然变成双重人格有点太突然，而且他是助教应该有很丰富的知识储备，如果发现自己有精神类疾病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病或者想办法治疗。”路鸣非说。 “是啊，而且他也不是什么深情的人有可能会变成杨灵儿的人格吗？况且他这种渣人仗着自己长得好看骗了很多女孩子不可能为一个而改变的。”顾初九说。 “他好看吗！他好看还是我好看顾初九你说。”路鸣非笑着质问道。 “呃，当然是你最好看，我说的是女孩子眼里他好看并不代表所有人。”顾初九求生欲满满的。 “那你第一次见我为什么没认出我来。还说我好看为什么记不住我的脸。”路鸣非说。 第22章 目击证人 “什么时候第一次见你，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工地的时候吗？难道我以前见过你不成？”顾初九问道。 “没有，我们以前没见过，早点休息吧。”路鸣非说。 “好吧，晚安！”顾初九说道。 第二天早上，路鸣非早早起床去买早餐了。回来看到顾初九没起来。 “起床啦，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肉包子，再不起来吃可要凉了。”路鸣非笑着说。 顾吹初九用鼻子呼吸闻了闻，艰难睁开眼睛，懒洋洋的坐起来，还舍不得离开被窝。 “你怎么这么早就去买早餐了，也不叫我起来一起去？”顾初九笑着说。 “你睡得太死了，我懒得叫你，就自己去买了，买给你吃就不错了，还在抱怨什么，再赖床就没有你的份哦。”路鸣非说着手里拿起一个面包啃了一口。 顾初九急匆匆的跑去厕所洗漱，然后回客厅拿起包子狼吞虎咽起来。 “你慢点，包子还有。等会吴警官会来接我们去医院。”路鸣非笑着说道。 顾初九点点头，随手拿起了一瓶豆浆喝了起来。 “哦，吴警官已经到酒店大堂了，我们准备下去吧。”路鸣非说。 顾初九点点头，急忙把手中的豆浆喝完。 两人来到了酒店大堂吴警官在坐着等了，见到顾初九他们连忙站起来说：“两位先生请坐我有个忙想请两位帮忙是这样的杨灵儿师兄不是跳楼那时候两位在隔壁宿舍吗？想请两位去旁听我会给他做口供看看他有没有说谎。” “没问题，我们也想尽早查明真相。”顾初九爽快答应了。 “吴警官，师兄他醒了吗？”路鸣非问。 “他今早就醒了，医院打电话来说他神志清醒可以做口供。我同事已经提前去医院等我们了。”吴警官回答说。 “那我们快点出发吧。”顾初九说。 三人来到医院时，师兄正慢吞吞的吃着粥，一旁的警务人员出来迎接吴警官。 “吴警官，这是他的精神检验报告，报告显示他没有患双重人格，但是和他跳楼和变声的一系列行为说不通呀？”警察说着把报告递给吴警官。 “难道我们遗漏了什么细节？他没有双重人格那出现的女人声音怎么回事？如果整件事都是他自导自演的话太恐怖了，对自己都这么狠。”一旁的顾初九说。 “我们先听听师兄的口供看看有没有矛盾和问题，另外我需要警察去调查两件事情一是师兄有没有上网的浏览记录，二是我需要去他宿舍再认真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变声器，如果他计划的跳楼那提前一定要藏好变声器。”路鸣非说道。 “你是怀疑他用了变声器伪装成一个女人声，但是粱文文家有人听到他们三个人吵架这又是怎么回事没理由粱文文会配合他吧？”顾初九问。 “有没有可能是师兄提前录了粱文文的音，然后剪辑成自己想让别人听的话，这会不会是有预谋的凶杀案。”路鸣非分析说。 “我们进去吧先录口供。”吴警官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好，跟着吴警官进去了病房。 吴警官拖了把椅子坐到师兄病床前，另一个警察在旁站着记录，吴警官示意顾初九他们坐下来，坐下来后顾初九暗中打开了手机录音。 吴警官开始问话师兄也都一一回应，看似没有大问题但却让路鸣非听出了端倪。 问完话后，吴警官交代师兄叫他养好伤后续还会有事要找他的。 出到外面，路鸣非说：“他回答有点问题至于哪里有问题我还要回去想想，想到再通知你。” “我也觉得他有些事说的很激动好像真的似的，但我们没有听到，难道是他自己想象？”顾初九说。 “麻烦两位先生回去想想，或许能找到破案关键。”吴警官说。 “对了，吴警官杨灵儿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顾初九问道。 “今天下午林阳父母会来局里看林阳，我们怎么审林阳他都不肯说出真相。”吴警官说。 “我们可以去旁听吗？”路鸣非问道。 “其实我也挺感兴趣的对于分析案情如果有幸可以看你们审案真的就太好了。”顾初九在一旁插话。 “这个我得和上级汇报一下，两位可以等我的消息，如果领导同意我再发消息通知你们来警局如何？”吴警官询问道。 “好的，我们静候你的消息”路鸣非说。 回到酒店大堂的时候，路鸣非突然肚子疼急着上厕所。 “都快到了，还忍不了一会吗？”顾初九说。 “你刚刚说什么？”路鸣非问。 “我说……”顾初九还没说完，路鸣非就兴奋地说：“你真是福星，我想起来了，那晚师兄跳楼我们下去看的时候，我听到有个人说，都快跳楼死了，还去上厕所。” “真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我没听见？”顾初九说。 然而路鸣非没有听完顾初九的话就已经跑去厕所了，留顾初九在原地。 顾初九就回房间等路鸣非回来想问个清楚。 路鸣非回来后，急匆匆的去收拾背包说：“我们得去师兄宿舍一趟，他对面宿舍应该有证人见到他当晚跳楼前得事。” “当时场面很混乱你怎么听到的？”顾初九质问道。 “可能是我离那个人近吧。”路鸣非答道。 出门的时候路鸣非打了通电话给吴警官说我去学校找证人，问他有没有空来。 两人提前来到了师兄的宿舍，正好有警察在里面搜查证据，两人得到允许后进了房间，顾初九还找来了宿舍舍管，几人来到阳台。 “果然阳台面对面这样对面是能看清这边情况的。，厕所在阳台一侧这样他跳楼前有短暂的时间可以进厕所藏东西再跳楼。”顾初九说。 警察进厕所搜查比之前更加仔细了。 顾初九和路鸣非在舍管的带领下找到了住在对面阳台的老师。 教师说：“当晚天很黑，我刚巧也去阳台上厕所看见他从厕所出来然后就从阳台一跃而下了。” “你确定没有看错？”顾初九问。 “没有看错，我当时还吓了一跳，下到楼上我还去看了他没死，我还说了句都快跳楼死了，还去上厕所。”教师说。 第23章 被误导 “好的，等会会有警官来和你录口供，你只需如实说就好了”路鸣非说。 之后两人就去找了吴警官，来到宿舍门口吴警官说同事已经找出了师兄 藏在厕所的变声器和藏在空调后的另一部手机。 “他是怎么做到把东西藏得如此隐蔽让人第一次找没找到的。”顾初九耐闷的说。 “第一次我们被他误导了，以为真的他有双重人格自然忽略了其他因素。”吴警官说。 “你们有没有发现好像很多证词都是来自于师兄和林阳，我们一直被他们牵着走，但因为杨灵儿和粱文文都死了，我们很难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找到更多证据才能找出真相，”路鸣非说。 “有没有可能师兄和林阳是认识的呢？”顾初九发出疑问。 “你看太凑巧了，两人的杀人方式一样，如果师兄想嫁祸给林阳，但是师兄他怎么知道杨灵儿的是死后割了头，他是不是想利用相同的作案手法来把罪行推给一个无中生有的人格。那么师兄与林阳一定是认识的而且还很熟那种。”顾初九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都说谎了，之前的口供都是假的？”路鸣非问道。 “不排除顾先生的假设，我们要回去把所有证据再重新查验一遍。”吴警官说。 “下午不是要去审林阳吗？吴警官我们可以一起去吗？”顾初九问道。 “当然可以，我已经和上级汇报了这件事，现在连出了两起无头杀人案局里有很大的压力，你看我这个退休的人还要请回去帮忙查案。”吴警官感叹说。 “我们下午审案要不演一出戏给林阳看。反正他在警局里面又不知道外面的消息。”路鸣非说。 “你的意思是……”顾初九刚想说却被路鸣非打断了。 “没错就是引蛇出洞，让他自己暴露与师兄的关系。”路鸣非说。 “看来两位先生已经心中有数了，不妨说清楚点，我们好配合哈哈。”吴警官突然眉头舒展笑了起来。 “我们需要师兄的物品还有照片带到警局，兵分两路吧，派人与吴警官去审林阳并无意间透露师兄跳楼死了看林阳的反应，另外派人拿着师兄的照片无意间撞到刚到警局的林阳父母试探一下林阳父母有什么知情的线索。”路鸣非若有所思的说。 “那我去试探林阳父母吧，看能不能套出什么话来。”顾初九笑着说。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两位先生了，我会派同事去找你们需要的东西。”吴警官笑着说。 几人去吃完午饭，中午回去休息了一会。下午路鸣非和顾初九按照吴警官说好的时间提前到了警察局。 吴警官将两人带到一个办公室并按照先前说好的分派了任务。顾初九拿着师兄的照片在一旁等待林阳的父母，而路鸣非则跟着吴警官去审林阳。 不过路鸣非不直接面对面审林阳，而是在后台观察林阳的一举一动。 吴警官坐在审问室，过了不久同事把林阳带来了。 “林阳先生。”吴警官干巴巴地说，然后欠了欠身子，指了指对面的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来。林阳坐了下来。 “之前其他人审问你，你好像有所隐瞒，不肯说出实情。”吴警官开口。 “我之前说的都是实情并无隐瞒。”林阳声音中带着镇定且自信的冷静。 “那我们来说说杨灵儿尸体是在你的住所找到的，且找到你和她来往的信件，你正是和她相约去爬山人，不是你杀的是谁？”吴警官语气严肃的问。 “我都说了她的头是她死前叫我等她死后割下来的，人是爬山的时候跌倒撞到石头上的，本来就是一起意外人并非我所杀。”林阳一如往常的冷静。 “那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吴警官说。 “我父母今天是不是来探望我，他们会带来证据的。”林阳说。 “之前审问的时候为什么不拿出证据呢？为什么证据会在你父母手上呢？”吴警官质问道。 “先前为了帮杨灵儿也是费了我好大的力气，我不可能无所图吧，证据是我进来之前用私号寄给爸妈的，我让他们心情高低起伏经历心酸痛苦开心，我想让他们更加了解和在意我这就是我推迟拿出证据的目的。”林阳很平静的说。 “真的是这样吗？”吴警官有所怀疑。审问室陷入了一片安静。 “咚咚咚”门被敲响打破了刚刚的安静。 “进来。”吴警官头都不转说了句。随即一名警察走了进来说嫌疑人杨灵儿的师兄在家中跳楼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林阳激动站起来，双手握拳神情凝重脱口而出一句：“什么!他怎么死了!” 林阳眼神呆滞抿了一下嘴然后坐了下来。站在后台的路鸣非看出了问题，在耳机中提示吴警官做出肯定师兄死亡的消息。 “你确定人已经死了吗？”吴警官认真的问旁边的警察。 ”确定无误，他虽然住的比较低楼层但是跳楼时不知何缘故头先着地送到医院急救不成功，医生已经宣布死亡了。”警察坚定的说。 “吴警官可以退场了。”耳机里传来路鸣非的声音。 “稍后你父母会来探望你，我有事要去处理，你先坐一会等他们来。”吴警官说着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留林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审问室。 吴警官走到后台观察林阳的一举一动，路鸣非微微一笑向吴警官点了点头。 只见林阳从刚开始的眼神冷静且自信变成了眼神空洞望着远处的门，那是悲伤的神情，他为什么会因为师兄的死而悲伤呢？大家都很疑惑。 须臾，林阳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干什么。 而顾初九这边，林阳的父母赶到，顾初九佯装在他们面前跌倒，顾初九手上的照片跌倒了一地，照片有师兄的正面全照也有跳楼时候在楼下的照片。 林阳的母亲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她见到跌倒在地上的顾初九便蹲下来扶了一把。 第24章 背后的故事 “你没事吧？”林阳母亲随即帮顾初九捡起地上的照片。 “我没事只是没站稳，跌倒了。”顾初九尴尬的说道。 “哦，原来是家教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林阳母亲惊讶问道。 不好，忘记了还有家教这茬。顾初九心里嘀咕着。 “对呀，这么巧呀，我来帮学校的师兄收拾遗物的，他跳楼死了。”顾初九悲伤的说。随后递给林阳母亲看师兄的照片。 “是他呀！”林阳母亲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阿姨您认识他吗？怪可怜的说没就没了还这么年轻。”顾初九假装问道。 “他有什么好可怜的，你莫不要给他外表骗了。”林阳母亲气愤的说。 “此话怎讲，阿姨？”顾初九问道。 “呃，人都死了，我还是不说别人坏话了。”林阳母亲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打个圆场。 “没事的，我和他也不熟学校里安排我这个闲人来帮忙跑一趟，他家人远在千里之外不能这么快到，我还想八卦一下这师兄是什么样的人呢？”顾初九一脸求知的样子说道。 “这事说来话长，等会我去见完林阳再与你细说。”林阳母亲急着去见林阳说话打发顾初九。 “这林阳犯了什么事，居然也在警局？”顾初九再次问道。 “这事也说来话长，等会你还在这里，我再与你细说。”林阳母亲有些焦急道。 “好嘞，我在这边的事也还没办完，等会再见面细聊。”顾初九觉得如果不让林阳母亲先去见林阳恐怕是问不出答案来的。 林阳母亲点点头，默不作声在林父的陪同下进了审讯室。 顾初九也就走进了审讯室后台观察几人。 路鸣非见顾初九进来了点了点头，意他坐下来。 审讯室里林阳见到父母，站了起来。 母亲上前打了一巴掌林阳并骂道：“你真的是傻到没药救了，整件事情和他有关系吧，他已经跳楼死了，你就忘了他吧。” 母亲刚打的一巴掌在林阳脸上慢慢泛红，起初林阳并没有感觉疼痛，但是听到母亲说他死了那句话，他脸上挂了两行泪，不知是脸上的痛还是心里的痛。 整个过程林阳一直站着被母亲数落，他默不作声彷佛陷入另一个黑暗的时空，蹲在地上低声哭泣旁若无人。 林阳母亲骂了很久后面临走时还抱了一下林阳，嘱托他要按时吃饭啥的并说他们会想办法证明林阳清白的。林阳依旧不作声哭成泪人。 林阳父亲并没有像林阳母亲一样话多更像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一样过来走个过程，因为他知道儿子不是杀人凶手，但是儿子的行为让他很失望。 两人探望完林阳就去找吴警官并把家里今天收到的证据拿出来是一张记忆卡。吴警官拿到记忆卡并交代林阳父母回家等候消息，警察会查明真相还林阳清白。 顾初九此刻上前与林母打了个招呼，林父突然接了一通电话匆匆离开，让林母自行回家。 顾初九开口道：“阿姨不要太伤心了，警察都说会找出真相的，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我有很多话想找人倾诉但是熟人不好开口难以启齿，家人没一个愿意听我说的。”林母叹了口气道。 “我可以当一个倾听者，阿姨我今天没有课，你就当我是垃圾桶随意倾诉吧，反正我们也不熟这样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顾初九说道。 “这样真的好吗？”林母犹豫了一下。 “没什么不好的，有些话憋在心里只会更难受不是吗？我知道附近有个公园，我陪你去附近公园一边散步一边说好吗？现在公园很安静。”顾初九继续游说。 林母点点头默许。 于是顾初九和林母便走出警局，来到附近的一个公园里。 “林阳是我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不可能是杀人凶手，最多是个帮凶。”林母无奈说。 “阿姨此话怎么说？还有你之前在警局说师兄他……”顾初九顿了一下。 “都怪他，要不是他林阳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们那个师兄之前来过我们家当家教。”林母说着满眼通红。 “他表面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天使脸蛋魔鬼的心。记得当初他来我们家当家教我并不在意，让他们在房间里学习，但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他们房间没有声音，我就打开房门看，不料发现了他趁林阳睡着亲了林阳，我当时很生气就撵他出门，不让他接近林阳。”林母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师兄他喜欢林阳吗？这消息太突然了！”顾初九脱口而出。 “应该是，后来他上门道歉，我骂了他怎么当家教教到床上去，真的很离谱。怎料林阳居然护着他说他们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林母应该是一边回忆一边说神情很愤怒。 “后面怎么样了呢？”顾初九追问道。 “我们要挟他要是他再接近林阳我们就去学校爆料他没有师德让他毕不了业和实习不了，其实我们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关乎我儿子不想传出去让人当笑料。”林母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道。 “理解的，那后来他们有没有再见面？”顾初九问道。 “后来生活恢复了平静，但是有一次我发现新来的教师杨灵儿和林阳很好聊，我以为林阳已经好了，我发现那段时间林阳很开心，觉得他谈恋爱了就悄悄跟踪他，万万那没想到他居然跟踪杨灵儿，我才发现他一直暗中与你那个师兄有联系，那个师兄一边亲着自己女朋友杨灵儿，但眼睛却和林阳四目相对眉目传情。”林母说着更加气愤。 “原来这样，那你有没有问林阳……” “我回家后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骗我还骗了女家教老师，林阳却和我说这样很刺激利用女家教给他们传达信物，跟踪他们谈恋爱然后在人多的地方悄悄牵手。我觉得他疯了，要不是我跟踪林阳我还不知道他变成这样，在人家情侣拍照时候会闯进别人镜头里，我感觉自己的儿子熟悉又陌生。”林母说着坐到旁边的石凳上。 第25章 推理 “那后面你做了什么来阻止他呢？”顾初九小心问道。 “其实就是一段孽缘，只是我们在他小的时候没有发现他的取向，我当时虽很气愤但是也不想让其他人受伤害，就找了个借口把女家教老师辞退了。”林母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那后来你还有没有发现他们有来往？”顾初九继续问。 “后来不久我和他父亲工作很忙，他也渐渐变得听话了，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和杨灵儿的死有关系，还在找到来往书信恐怕他还没有死心。”林母说。 “也许这样的悲剧谁都不想，他对感情的事情很懵懂，只是从小缺乏爱，把别人对他的爱当成了爱情，才会这样一味寻求刺激来获得家长的关注。”顾初九说道。 林母颔首。 “如果他真的没有杀人，你们做家长的更应该花点时间关注孩子的身心健康。”顾初九继续说道。 “老师说的对，我们当父母的真的很失败，既然生了孩子为何还不愿多花点时间陪伴他呢。”林母懊悔道。 “其实之前警察有找过你们录口供吧，你有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警察?” “因为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自然不想说，如今他都死了我也释怀了。”林母恢复了平静还是那个高贵的妇人。 “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为了林阳清白还是实话告诉警察吧，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顾初九问道。 林母颔首，站起来说：“我打车回去就好了，不麻烦你了。” 顾初九不勉强，陪她走到马路边拦了一台出租车，送林母上车后，转身回警局。 顾初九回去后把林阳和师兄的关系说与吴警官和路鸣非听，他们把林阳和杨灵儿的信拿出来看，想要找出师兄到底怎么样和林阳通信的。 顺着时间把两人的信摊开发现信的后面的一列字居然是一句问话或者回答。根据林阳母亲说法顾初九找出师兄和杨灵儿去游乐场之前的信。 “果然，他们是这样通信的，地点时间全靠这样传递，只是好奇杨灵儿居然没有发现。”顾初九说道。 “这两个人都很聪明，一文一理刚好互补。”旁边的路鸣非说。 “林阳父母带来的记忆卡有什么发现吗？”顾初九问道。 “记忆卡里面有一段视频是杨灵儿死前拍的，她说自己是摔死的自己愿意放弃生命，希望林阳把她头割下来帮她去报复师兄。”吴警官说。 “怎么会有姑娘这么傻报复，感觉爱情让人迷失自我。吴警官我可以看看视频吗？”顾初九问道。 “我们怀疑视频是剪辑的原件已经送去鉴定真假了，我有备份，你可以到我办公室看。”吴警官说着带顾初九去他的办公室。 “路鸣非也一起呀。”顾初九向路鸣非喊。 路鸣非闻声不紧不慢跟随在后面。 两人来到吴警官办公室，吴警官打开视频，顾初九认真的看起来，看完一遍无果，顾初九央求吴警官放慢倍速看。 看完第二遍视频顾初九问他：“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怪怪的？” “杨灵儿摔倒跌到头鲜血直流很痛她用手捂住头，然后说话的时候很慢没有力气的样子感觉下一刻她就挂了。”路鸣非分析说。 “这个视频是杨灵儿委托林阳用她的死报复师兄的视频，然后我们可以看到视频拍到她断气死亡的时候。”吴警官说。 “没错，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最后那里，她死后的一个表情，双眉向中间皱紧，上唇微向上提，不知道可不可以把视频放大来看，我觉得她可能看到了什么，所以有这种恐惧的表情。”顾初九拉把进度条拉到最后暂停在杨灵儿死后的状态。 “好像是啊，最后一个表情很奇怪。我打电话叫技术部门注意这个细节。” 吴警官一边说一边拨打掏出手机打电话。 “现在掌握到的证据就是这段视频，师兄的变声器还有录下粱文文的声音。证人有一位住在师兄对面楼的教师，杨灵儿被抛尸湖边的老者还有粱文文的邻居保安他们。感觉证据还不够，目前粱文文的头还没找到。”路鸣非一边说指尖在桌面不停敲打。 “粱文文的头不可能原地消失的，警察把那片小区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头，不知道藏到何处去了。”顾初九心生烦闷说道。 “我们从粱文文案件再回忆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细节。”吴警官说。 “粱文文死亡当天早上九点我去林阳家补习。”顾初九说。 “粱文文是十二点发现的尸体，但头不见了。”吴警官说。 “师兄八点去粱文文公寓里，保安说他十点多离开到保安亭出大门。”路鸣非说。 “粱文文邻居八点半过后听到三人在吵架，当时师兄用变音器和录音机在演戏制造粱文文还活着的假象。”顾初九说。 “法医后来仔细鉴定粱文文很可能在八点到十点这段时间死亡，由于尸体有被冷藏过迹象有点混淆死亡时间。”吴警官说。 “如此师兄在九点到十点这段时间处理现场把尸体冰起来，十点后乔装成女人再次回去布置现场在房间门口放置赤霞草，只等尸体上的冰融化成水与赤霞草结合变成血水流到外面就会有人发现了。”路鸣非说。 顾初九手扶额说：“唉，我们是不是忽略什么了，我们一直按照保安邻居说的时间段去看监控，是不是忘记其他时间段了。” “八点到八点半看看师兄有没有出去过。”顾初九说。 “你是说林阳他……” “没错，我怀疑他是帮凶那段时间他可能提早就在这边了，保安说过进来的登记出去的不理，那他很可能混进来趁着上班高峰期溜出去。”顾初九眼神深邃看着桌面。 “我们之前的视频可能没有仔细看，但是那段时间师兄好像帮粱文文拿个垃圾袋去扔垃圾，我们当时并没有怀疑，因为他后面回房间了。”吴警官说道。 第26章 证据 “那我们再看一遍监控，看看有没有很特别的人走出去。”顾初九说道 吴警官在电脑上插上从粱文文公寓调来的监控，几人站在电脑前看着八点到八点半这段时间的监控。 看了很久只见都是上班的人来去匆匆。 “难道垃圾桶那边没有监控？”顾初九声音略带有点烦躁。 “没有”路鸣非说道。 监控视频被反复观看，还是没有线索。 “一个人出去会很引人注目，要是我会找个人遮挡一边聊一边走出去。”顾初九道。 然后几人就不再把关注点放在单独一个人身上，而是关注两个人以上的人。 “你们看……”吴警官指着电脑上的一幕暂停道说。 “这个人被挡了半边脸，还和隔壁的女孩有说有笑的。”路鸣非说。 “这个不就是林阳吗？他的眼睛很好看，即使遮住了半边脸还是认得出来是个帅哥。”顾初九道。 “我立刻找同事去找这位女孩认证一下录口供。”吴警官说。 “我怀疑粱文文的头会在林阳家里，不然就被他藏起来了。”顾初九猜测道。 “我们准备等会出动去搜查证据。”吴警官走出办公室叫队员准备。 铃铃铃…… 是警局的电话响声。 吴警官刚刚有人报案，发现一个人头在自己院中。 “位置在哪里？我们现在出发去看看。”吴警官问道。 “在林阳住所旁边，应该是他邻居。”警察回答。 吴警官点了点头，看向顾初九两人示意他们也跟着去。 警车来到挖出人头的地点，外面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吴警官径直走到院子。 “有什么发现？”吴警官向刚挖出人头的警察问道。 “吴警官，人头有腐烂迹象，这个人头没有保存好。”那个警察回答。 “好的，送回去尽快确认死者身份。”吴警官说道。 “是，吴警官。”警察严肃的回应。 吴警官和顾初九他们找到了这家主人，林阳的邻居是个中年妇女，前段时间到外国参加婚礼最近两天才回到家中。 吴警官例行询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人头？之前家里有什么异样吗？” “我这这里几十年了，前段时间到外国参加朋友的婚礼，最近两天才回家，我的狗昨晚在院子里不停的吠我没有留意，今天傍晚到院子里浇花的时候发现狗在刨草地才发现的人头。”中年女人说道。 “所以说是狗最先发现的？你和邻居的关系怎么样？”吴警官接着问道。 “是啊，当时吓死我了。你是说隔壁那小孩，我和他就普通邻居，原本计划出国玩两个月再回来的，所以出国前还委托他帮忙浇花。”女人说道。 “那为什么这么快提前回来了？”吴警官问。 “国外连着下下十几天雨，没啥好玩的就提前回来了。”女人回答道。 “那说说你怎么委托隔壁小孩帮你浇花的，你有把钥匙给他吗？”吴警官问道。 “院子的钥匙给他，屋里的钥匙没有给，院子里有水龙头，他进院子打开水龙头就可以浇花了，很方便的，如果太麻烦我也不敢叫别人帮忙。”女人继续回答。 “好的，基本情况了解了，等会会有同事来找你录口供，感谢你的配合。”吴警官说道。 顾初九两人上前和吴警官说外面对面住户家一楼安装了摄像头隔壁咖啡厅也有摄像头，不知道白天有没有开，需要吴警官去问一下。 吴警官和顾初九他们走出门口观察了一眼四周的住户。 “林阳怪不得在这边住，这边很安静，就算是咖啡厅都是来学习的人居多。我们上前问一下。”吴警官很平静的说。 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听见。顾初九两人紧随其后。 住户家的摄像头白天只是装装样子，并没有开，晚上的时候才开。而咖啡厅的摄像头全天都开着。 吴警官把两家的监控视频带回局里研究。 看过监控粱文文死的那天早上，他穿着在粱文文公寓那套衣服来还背了个黑色的背包，应该是从粱文文家刚回来来不及换衣服。 “原来真的是林阳埋的人头，你看他神情慌张和平时去浇花完全不同，他应该是提前挖好了坑.。”顾初九一边看监控一边说。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原本应该只是暂时放那里的，却不料邻居突然回来。”路鸣非说。 鉴定科的同事打电话来说，记忆卡里面视频最后通过放大杨灵儿的眼睛可以看到一个人影，那个人正是师兄，所以杨灵儿才会露出恐惧的表情。 “现在证据确凿了，我们可以找林阳问清楚了。”吴警官说。 顾初九还像往常一样躲在审讯室后台看吴警官审案。 林阳被一个警察带到了审讯室，林阳见双眼无神，比上次见面憔悴了不少。 “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怎么瘦了这么多？”吴警官开口道。 “坐下吧，我们已经查到了你和杨灵儿师兄的关系了，还有你把粱文文的头埋在邻居家也找到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两个女孩都是你们谋杀的吗？”吴警官语气凌厉。 林阳脸色苍白无力平静的像一滩死水，过了很久才开口道：“你们不是都已经知道真相了吗？还来问我。他已经死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们都该死，她们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想毁掉他，我们就设计杀死她们。”林阳说。 吴警官不解问道：“可是杨灵儿是最后一刻才被知道你们关系，怎么会……” “她只是看到了我的背影，并未认出我来，所以我们利用她对我的信任把她约到山上。”林阳继续说道。 “你是想问约到山上的不是杨灵儿提出的是不是，其实我在她当家教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她只是回信当然这个信有被动过手脚。”林阳笑着说。 “那你是承认两人合谋杀了杨灵儿和粱文文了？”吴警官眼神犀利看着林阳说。 “我只是帮凶，帮忙处理尸体，他体谅我怕我发噩梦所以都是他动的手。”林阳回答道。 第27章 真相大白 “那你知不知道他想利用杨灵儿当双重人格，把杀人罪行推给一个死人。”吴警官问道。 “这个是我们之前就计划好的，原本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但是却轻易被你们找到了证据。”林阳脸上无一点波澜。 “没有不留下证据的犯罪，天网恢恢，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情。”吴警官说。 “那你们已经证据确凿，可以判我罪了。”林阳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他有和你聊过他家庭吗？其实你们的感情并不是什么重大的秘密，现在这个时代那么开放。都是你们自己给自己加戏罢了，谁会歧视你们。”吴警官淡定地说。 “他说他家人在F市，爸妈是教师，他从小就受家庭熏陶喜欢文学。”林阳平静说道。 “据警方了解，他是孤儿，有一个姑姑不过家离得远，他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在家里触电死了，那边给出结论是意外身亡。”吴警官说。 林阳终于有了一丝表情，皱着眉头说：“那他为什么要骗我？” “这样说吧，在F市有很多意外事件他都有在场但是他却没有死，还有一些犯罪他也有关联但是警方没有找到证据。”吴警官看着林阳认真说道。 “你说谎，他不会的……”林阳略微激动，手上布满青筋。 “连你都怀疑是吧，他应该下一步会把罪名推到你身上，你该不会以为他只喜欢你一个吧，他在F市是有男朋友的。”吴警官看着林阳说出真相。 林阳沉默眼眶顿时通红。 “他生来就是一个恶魔想得到身边人的关注，更喜欢犯罪，因为犯罪会让他身心愉悦，你只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吴警官无情揭穿师兄的真面目。 此时林阳眼泪夺眶而出，抑制不住情绪大哭起来。 “还有他现在没有死，人在医院看着，你还年轻如果坦白他的罪行或许会轻判。”吴警官见时机到了劝说道。 “你们想知道什么？”林阳艰难从口中说出一句话。 “犯罪的全过程。”吴警官说道， “好。”林阳低声道。 于是林阳坦白了犯罪的全过程以及杀人灭口计划，原来自己一直都被他当枪使，每一步都陷入他挖的陷阱里。 审问完林阳后，吴警官叫同事带林阳回去。 顾初九和路鸣非也从后台出来，吴警官迎面碰见他们。 “希望你们见谅因为有关杨灵儿师兄的家庭背景消息我们要做保密工作之前没有和你们说。”吴警官诚恳的说道。 “这个我们理解的，不该问的不问。”顾初九笑脸说道。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路鸣非说。 “天色已经晚了，两位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去医院。到时候我通知你们。”吴警官说道。 顾初九两人辞别吴警官就回去了。 翌日，吴警官发消息来说，叫他们十点钟到医院。 因为师兄刚做完手术不方便转移，只好在医院里审问。 顾初九两人按时到了医院，吴警官带他们进了一个病房，应该是警察把师兄安排到单独病房。 “两位先生请坐！”吴警官对顾初九他们说。 “好”两人异口同声回答，接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其实顾初九两人只是来旁听的，审问的工作根本轮不到他们。 吴警官开始问话：“林阳已经坦白了你和他一起杀害杨灵儿和粱文文的罪行了，你为什么这么残忍要杀掉两个女生。” “真是没用的东西，把我爆出来。”师兄露出与以往不一样的神情。 “喂，明明就是你利用别人做你的帮凶，现在……”没等顾初九说完，旁边的路鸣非用手拍了拍顾初九的手背顾初九才安静下来。 顾初九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立刻低声说：“对不起！” “没事，顾先生性情刚烈情有可原。”吴警官缓解了尴尬。 “你们审问还带两个外人来是什么意思？”师兄岔开话题说。 “这两位先生帮我们找到很多重要线索，当然可以请他们来旁听。”吴警官解释道。 “开始吧，还等什么。”师兄不耐烦说。 “粱文文不是你名义上初恋吗？为什么要杀她？”吴警官问道。 “这还用问，我就是喜欢把人玩弄股掌之间，她之前出国留学想逃离我，这次回来我当然不不会放过她。”师兄说道。 “为什么用相同的手法杀人？”吴警官质问。 “好玩呗，第一次割头不是很熟练，第二次伤口是不是更整齐了。”师兄露出邪恶的笑容说。 “靠，什么垃圾人。”顾初九实在听不下去留路鸣非在里面自己跑出去透气。 吴警官继续在病房里审问师兄，过了很久两人才出来。 师兄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但是他似乎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反而觉得那些人都该死，还有家里的父母意外也是他做的。 自从那次之后他感受到很多人的关注，后面到了上学的年纪他养了一只猫也葬身火海，火是他放的，动物也是他扔进大火中的，他还伪装成受害者得到市里人关注同情。 得知这个结局顾初九脸上痛苦不堪，原来恶魔真的在人间，在我们不经意的地方犯罪还戴上虚伪的面具。 “现在真相大白了，我们市里决定给两位一笔好市民奖金。”吴警官笑着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顾初九左手挠了一下后脑勺说。 “两位帮了这么久的忙，就别推脱了。”吴警官接着说。 “好的，我们不会客气的。”一旁的路鸣非说。 顾初九转头看了路鸣非一眼没有出声。 吴警官叫顾初九留下银行账号到时候钱会打到账户上。 顾初九两人和吴警官告别后，去找了杨琳虽然杨灵儿案子已经结束了，但是没有找到活人，他们也感觉愧疚。 “两位先生已经尽力找出凶手了，也算完成了任务。”杨琳说。 “那阿姨可以在我们公司平台留个好评嘛？”顾初九撒娇般的对杨琳说。 一旁的路鸣非不忍直视说道：“你能正常点说话吗？” “要你管，哼。”顾初九朝路鸣非做了个鬼脸。 “任务的账款和好评都会有的，放心哈！”杨琳露出久违的笑容。 第28章 海边游玩 顾初九两人告别了杨琳，回酒店收拾东西回家。 回到酒店后，顾初九欢呼雀跃说：“快收拾东西，可以回家了。” 他像个刚放寒暑假的高中生一样异常兴奋。 “有这么开心吗？”路鸣非调侃道。 “哇，哇，哇，别装了哥案子结束终于不用耗在这里了，你不开心。”顾初九瞥了一眼。 路鸣非嘴角下弯转而沉默没有说话。 虽然早早收拾了东西但是订的机票是晚上十点的，临时抢票没有抢到最早时间的机票，机票已经售罄了。 “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有空去玩呢，等会一起出去看看风景玩一下怎么样？”顾初九建议道。 “也好。”路鸣非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那我看看这边的景点和旅游攻略。”顾初九说着顺势坐在床边打开手机刷了起来。 路鸣非颔首，然后走到窗边眺望远处的风景。 外面的光线照进来，路鸣非仿佛置身于一幅画中，让人过目难忘。 突然，顾初九手机页面弹出两条银行卡消息，顾初九指尖点了进去有两笔转账分别10万元。 顾初九咧着嘴笑着说“快看钱到账了，一共20万，这下离我养老梦想又进一步。” “是吗！那很好呀。”路鸣非头都不看顾初九淡淡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杨阿姨给太多了，我们又没帮她找回活人？”顾初九看着坐在凳子上的路鸣非说。 “没有，她家开面馆的，自然这钱还是有的。我在想我自己的事，你看好要去哪里玩了吗？我们只有半天时间了。”路鸣非终于转过头说。 “你是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我这个当搭档的一定会帮你的。”顾初九像电视剧里拍着胸脯做保证的人一样。 “放心，有需要一定会找你。”路鸣非浅笑道。 “走，跟小爷我去吃香的喝辣的。”顾初九站起身说。 “已经找好去哪里了？”路鸣非也站了起来伸个懒腰问。 “那是当然，我出了名的做事高效率。”顾初九自恋道。 路鸣非快速穿上鞋子走在前面，紧跟随后的顾初九厚着脸皮走到路鸣非身旁勾肩搭背说：“一起走，兄弟！” “热，别挨我太近。”路鸣非眼神局促略微紧张说。 “好好好，听你的。”顾初九撤下了搭在路鸣非肩膀上的手。 A市出名的海岸线景点每天都有人来打卡，，沙滩上已经有很多人大人小孩老人。 老孩子在一旁堆沙子抓螃蟹，大人在沙地上铺了一个垫子谈笑风生，老人坐在堤岸边吹风一片和谐有爱的画面。 当天天气没有毒辣的大太阳，蓝蓝的天空望眼可见，倒映在大海里一片蔚蓝。 “吹着海风真舒服，那边有卖海鲜的小摊，要不去看看。”顾初九没等路鸣非回应就冲到小摊前了。 “你慢点，等会要摔了。”路鸣非像极了老父亲在后面担心小孩摔倒一般。 沙滩上有一片美食区，远远便能看见点缀其中的小吃摊。小摊上的食物琳琅满目，有海鲜有烧烤有饮品应有尽有。 顾初九一样点了一点，并招呼路鸣非去旁边小桌等他。 路鸣非颔首，安静坐在旁边小桌上等待。 “来喽，香喷喷的烤串和海鲜到了。”顾初九心里乐开了花，手上捧着两碟食物兴冲冲地走过来。 路鸣非莞尔，伸手接过食物放在桌子上。 “你先吃着，还有呢，等着我去拿过来。”顾初九说着箭步朝着摊位走去。 路鸣非回应：“嗯。”的一声，拿起盘中的烤串往嘴里送。 顾初九把点的菜都拿到桌上，两人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过了很久，两人吃饱喝足，找了两张沙滩椅躺下来欣赏着这大自然的杰作。 晴空万里，远远望去水天合一，不时有几个海鸥飞到海面上啄食小鱼，然后拐个弯飞离海面。画面生动有趣真让人流连忘返。 须臾，顾初九困意上来，侧着头进入了梦乡。 躺在一旁的路鸣非见顾初九不作声，起来拿了旁边的毯子给顾初九盖上。 也许这段时间精神太紧绷了，没有好好睡个午觉。就这样两人在海滩上度过了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路鸣非用手摇了摇熟睡的顾初九。 路鸣非轻声道：“起来了，今晚还要赶飞机呢?” “嗯，知道了。”顾初九嘴里答应着，翻过身又睡去了。 “你再贪睡，我可要先走喽。”路鸣非吓唬道。 顾初九像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直接惊醒说：“别呀，我不是起来了吗？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跑回去。” “你先坐会我去买个艇仔粥”只见路鸣非修长的身形立在旁边说道。 顾初九还未完全赶走睡意，点了点头，呆呆坐着。 过了一会，路鸣非拿着两碗粥回来。 “今天吃太多油炸的食物吃点清淡的，这里的艇仔粥很出名试试。”路鸣非看着顾初九点头示意他到隔壁桌子上用餐。 “好呀。”顾初九回应道。 两人吃过粥后，见时候不早了，就赶回酒店拿行李。 华灯初上，两人坐在出租车后面，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陷入了沉思。 搭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两人终于回到家了。 路鸣非回到家后发现有重要的事情忘记和顾初九说了。 于是拿出手机在微信上敲下：我想请两天假，我要去参加亲戚的婚礼。 隔了一会儿顾初九发消息来。 顾初九：这段时间够累的，大家放两天假吧，不用请假了。 路鸣非抿了一下唇回复了：好。 两人就这样结束了对话。 放假第一天，顾初九在家闲着无事刷微博，突然想到路鸣非，便点开微信看看消息，但是页面仍然停留在回来那天路鸣非发的一个好字。 下午，百无聊赖的顾初九扫兴的回房间倒头大睡。 放假的第二天顾初九因为昨天晚上玩手机到凌晨，早上日上三竿都起不来，中午的时候，只有妈妈煲了老火靓汤才把他饿醒。 顾初九一边悠闲的在餐桌上喝着汤，一边刷着手机。 第29章 不是不喜欢吗 突然来了兴趣想知道路鸣非假期过得怎么样，遂点开路鸣非得朋友圈。 映入眼帘的是路鸣非的第一条朋友圈，照片里穿着西装笑意盈盈的和新郎新娘合照。 那套西装是在A市化妆店的时候，顾初九挑给路鸣非的，当时路鸣非以不合场合拒绝了。却没想到他竟偷偷买下来。 顾初九把朋友圈截图下来发给路鸣非。 然后饶有兴趣在微信里敲下：不是不喜欢吗？ 路鸣非：还好，只是当时说不合场合。 顾初九：口正体嫌，死鸭子嘴硬。 路鸣非：你骂我？？ 顾初九：没有。 路鸣非：哦。 随后回复了个龇牙笑得表情包。 路鸣非：你知道你用这个表情包有点像我妈，她经常就用这个。 顾初九：胡说，很多人都用这个表情包。 路鸣非:哦。 微信聊天又一次以路鸣非单调的哦字结束。 路鸣非指膜轻轻滑动聊天界面重新审视顾初九发来的那张截图情不自禁的勾唇。 放了两天假后，两人又重新回去当社畜，经过A市的案子完美落幕后，公司平台爆单了，时间上偶有一两个撞上。 两人忙碌了一个早上终于把订单按照轻重缓急排列好顺序，还逐个联系雇主安排好时间签合约。 “太累了，终于搞定了。我们点个外卖吧。”顾初九说道。 路鸣非瞟了他“没想到这么多工作，这订单都排到这个月底了。” 看着顾初九在看手机便说道：“帮我也点一份外卖吧，待会转钱给你。” 顾初九抬头看了一眼路鸣非浅笑说：“你喜欢吃什么？” “随便”路鸣非嘴里吐出两个字。 顾初九不悦：“兄弟，你知不知道随便是这世上最难点的菜，具体点！” “那就家常菜吧，辣的我吃不惯。”路鸣非回。 “好嘞！” 顾初九兴奋的刷着手机感觉都快冒烟了。 终于把外卖点了，顾初九才如释重负软瘫坐在沙发上。 而路鸣非则一如既往的坐在靠窗的地方喝起茶来，仿佛世间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 顾初九走过来拿起茶壶顺势把茶倒进面前的茶杯里。 “我就好奇这茶又这么好喝吗？我看你再忙也不忘记喝茶!”说着把茶杯凑近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好喝不!”路鸣非逗趣说。 “有股茶的清香!”顾初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废话！”路鸣非小声说。 “我听到了，你……” 路鸣非唇角微微下弯又恢复常态不语。 ‘邦、邦、邦’外面传来敲门声。 顾初九说了一声“外卖放门口就行。” 谁知道手机铃响是外卖电话，对方传来“尊敬的顾先生，你的外卖到了。” “好，麻烦放在门口，我等会去取。”顾初九淡淡说。 外卖小哥把外卖放在门口就离开了。 顾初九吐槽一句：“不是之前说了，放门口吗？难道没听见？” 路鸣非笑着说：“这是人家工作，当然要确保客户拿到外卖。打个电话才放心。” 顾初九颔首，走到门口把外卖拿进来。 两人打开外卖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自顾自的，悠闲又自在。 “下午工作有什么安排？”路鸣非问道。 “干嘛呢，下班时间不谈工作知不知道！”顾初九瞥了一眼。 路鸣非默不出声，任凭顾初九在教训他不要太积极。 “要劳逸结合，吃饭的时候就不要想工作，工作的时候就认真工作。” 顾初九像逮到机会一副遇人怼人，遇鬼怼鬼，宁错过，不放过的架势。 路鸣非此刻真想世界静音。 下午时分，公司来了第三位客户，顾初九尤为重视。 这次来的是一位男顾客，身高一米八，身形修长，长得很儒雅。 男人声称自己是F大的大学教授，东西被别人偷了但自己不敢报警，希望他们能帮自己找回东西。 “先生，你被偷的东西该不会是违禁品吧，这犯法的事我们可不干的。”顾初九说道。 虽然爱财，但更惜命。这是顾初九一贯宗旨。 “不不不，不是违禁品。我被偷的是婚戒。”男人说道。 “这样贵重的东西为何不报警找回？”一旁的路鸣非开口问道。 男人说自己叫李河，已婚人士，因为参加自己外遇家的派对把婚戒给搞丢了，怕报警把这件事爆出去丢了工作，最重要的是怕他老婆。 “既然惧内，为何还在外面乱搞？”顾初九一副不屑问道。 “平淡生活固然重要，但寻求刺激更能增添生活情趣。”男人一副猥琐的神情与刚刚他们见到儒雅的人大相径庭。 顾初九无语，这样的人也能当教授，不是误人子弟吗？ 路鸣非冷静问:“令夫人何在？她没有发现你婚外情吗？” “她呀，没有发现，我做事很隐蔽，她现在和家人在外国旅游，下个月才回来，我就想尽快找到戒指。”男人说道。 “为什么选择我们公司服务呢？”顾初九插话。 男人喝了口茶不紧不慢说：“我看了贵公司的评论，你们帮忙警察破了A市的无头杀人案，我这个事对你们来说，难度不算大吧？” “我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男人补充说。 “可以详细说说整件事情吗？戒指是怎么被偷的。”路鸣非用余光瞟了一下旁边的顾初九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男人说道。 “啊！事情这么炸裂的吗？”一旁的顾初九听后震惊乍舌道。 “所以我才不想让我老婆知道这事，她知道了会杀了我的。”男子说。 原来男人出轨的人是她老婆的闺蜜，两人背地里瞒着妻子偷情，小三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正主面前称姐妹，可够讽刺的。 男人趁妻子出国旅游之际和小三玩的更加疯狂，小三私下举办了蒙面派对，男人去参加了因为喝了酒醉的很厉害手上的戒指不知被什么人偷走了。 醒来后才发现手上的戒指不翼而飞，起初男人是想报警的，但是被小三阻止了她认为他们关系见不得人，报警就把事情闹大了。 第30章 新任务 路鸣非看着李河问道：“那李先生你可以简单介绍一下你的妻子和情人还有背景资料吗？” “这个当然！”男人爽快回应。 “我的妻子是F市着名富商周温的女儿名叫周沁，她闺蜜也就是我的情人叫刘悠然。她们两家是故交，认识了二十多年了。”李河补充说。 “那请你说一下你的家庭背景吧？”顾初九忍了很久终于开声道。 李河望了一眼一开始就不太友善的顾初九道：“我家背景很普通，家里有爸妈和一个妹妹。” 路鸣非追问道：“那你和你的妻子是怎么认识的？按理说你们应该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才对。” “想当年我高考省排名第十被市里的重点大学F大录取了，然后就和周沁同班认识了。刘悠悠也是和我们同班的。”李河有点骄傲的说道。 果然成绩只能过滤学渣不能过滤人渣，顾初九心想。 路鸣非继续问道：“冒昧问一下，那个戒指不可以买个一模一样的吗？” “先生有所不知，这个婚戒是妻子找法国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图案，只此一对，外面没有卖。更离谱的是她会每个月检查我的婚戒。”李河解释说。 顾初九扬眉心想：活该，有个白富美的妻子还在外面乱搞。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如果有人偷戒指都藏起来或者偷偷卖掉，这个可怎么查呀！”顾初九故作难态。 “这个我知道但是这事不能报警，如果让周沁知道我婚内出轨而且我是过错方，恐怕会离婚净身出户。” 这不正好，你可以光明正大在外面寻求刺激。顾初九心里嘀咕。 路鸣非继续与李河在谈论细节问题，一旁的顾初九静静的听着，妄想从中听八卦吃瓜。 路鸣非决定接下这个案子，顾初九虽然脸上有点不悦清了清嗓子说：“你的这个案子有点困难，但是你在平台选择的是三颗星难度一般，怕不是想占我们公司的便宜吧。” 李河本人并不像外表一样温文尔雅，相处久了反而发现他恶劣的一面，他除了是大学教授一个头衔外，优点简直屈指可数。 李河眉毛上扬讨价还价道：“你们平台既然出了让客户定的难度标准现在难道想抵赖吗？我就觉得找东西难度不大。” “难度不大你有本事自己找呀！”顾初九毫不输下风怼道。 “你们若是不敢接，那我只好到平台下面给差评了，说好的万能是骗人的吧。”李河淡定自若的说。 “一切以客户优先，我们不可能拆自家招牌。”路鸣非笑着说，然后给顾初九一个眼神示意要他闭嘴。 顾初九沉默。 路鸣非将李河带进里面单独办公室签了合同。 李河心满意足才肯离开。 “不是，你怎么就这样答应他了，这也不像你的风格呀?”顾初九气急败坏的问。 路鸣非嘴角上扬说：“工作的时候不要掺杂私人情感，他虽然讨厌但我完成工作后，利用私人时间委婉告诉他妻子他做的事。” “呵呵，可真有你的。”顾初九一瞬间眉头舒展开来。 两人正在研究要怎么不动声色接近他们派对上的那些人，还能找回戒指这么小的东西时，外面的门铃响起，顾初九急忙跑到门口开门。 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又时尚的女士，她朝两人点头说：“不好意思，我没有预约就上门，多有唐突请见谅。” 女人穿着洁白的吊带裙，裙摆在微风吹拂下触碰到粉嫩的小腿。 “请问是找我们有什么急事吗？女士。”顾初九一改之前的态度温柔的问。 女人不紧不慢的说：“我叫周沁，有很急的事想请两位帮忙，出多少钱我都可以，只要能帮我找回东西。” 顾初九听这话看了路鸣非刚好两人眼神撞上，他们心照不宣，眼前的女人就是前脚刚走的李河妻子。 “不知是何急事，我们可以破例先帮您完成。但说无妨。”路鸣非试探说。 女人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顾初九倒了一杯茶出来放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拿起茶杯从容的喝了一口说道：“不好意，刚刚出门太着急，口有点干。” “我的东西被偷了，希望两位先生能够帮我找回来。”女人终于说出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该不会也是戒指吧？”顾初九心直口快说了出来。 “先生料事如神，这也知道。”女人突然觉得自己来的很值得样子。 顾初九心想：你们两口子真的做事都一样 ，连被偷的东西也一样，也是服了。 “周女士能否详细说说你的戒指是怎么被偷的，为什么不选择报警呢？”路鸣非又一样的问法。 “在我闺蜜的蒙面派对上被偷的，我当时喝大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记得了，至于为什么不报警其实我不是被闺蜜叫去的而是被她男朋友叫去玩的。你们懂吗？”女人说道。 “呃，我不是很懂为什么你闺蜜不找你去？”顾初九不解问。 “了然，了然。”路鸣非说了一声，用手扯了一下顾初九的衣角。然后靠近顾初九耳边低语两句。 女人见他们很识趣就没有戳破自己的事情，莞尔道：“两位先生都是聪明人，我就不过多说了，戒指等会我会发图给你们，至于怎么找需要帮忙我一定提供帮助。” 路鸣非颔首。 顾初九还想八卦一下其他事情，却被路鸣非阻止了。 女人看出他们的想法直言道：“待会我会发一下我的家庭资料，希望可以帮助到你们早日找回戒指，还有我的联系方式。” 说完女人留下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就走了。 ‘叮铃’一声顾初九手机微信界面显示好友申请，是周沁的微信。 “这女人出手阔绰，比她丈夫好多了，做事干净利落。”顾初九一个劲的夸。 “人家已婚，莫生邪念。赶紧通过微信好友。”路鸣非催促道。 顾初九点进去微信直接通过了周沁的好友申请。 “说来也奇怪，那个蒙面派对是什么样的，他们夫妻也很奇怪各玩各的，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顾初九感叹道。 第31章 F大长亭谈话 “看来还是要去调查一下周沁的闺蜜，感觉她不简单。”路鸣非郑重其事的说。 顾初九看着手机上的发来的消息转发给了路鸣非。 原来周沁把他们家庭背景资料还有很熟的朋友资料加上那天参加蒙面派对的名单打包发给顾初九他们。 顾初九浅浅笑开道：“还别说，周沁的效率真高人又大方怎么会看上李河呢。” 路鸣非在一旁看着手机入神，并没有认真听顾初九在说什么。 顾初九点开周沁与朋友的照片看到她的闺蜜刘悠悠发出声感叹：“这个刘悠悠看起来很斯文，而且和周沁很要好，为什么会破坏闺蜜的家庭呢？” “你别忘记了，刘悠悠还有个男朋友，看到第五张照片，里面有他们四个人的合照。应该是在外面聚餐的时候拍的。”路鸣非平静说。 “对耶，而且她男朋友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比他们三都要小。刘悠悠为什么放着这么年轻的你男朋友不要去找有妇之夫呢？”顾初九皱眉疑惑。 “别忘记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出戒指，客户的私事与我们无关。”路鸣非打断顾初九道。 顾初九颔首。 路鸣非把周沁发来的资料和照片打印了两份，递了一份资料给顾初九。 两人看了资料很久毫无头绪，不知道从哪里查起。 顾初九给李河发了一条信息问他有没有空出来见面细聊一下蒙面派对的事情。 但是却被李河以学校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不用约他我们直接上门去找吧，顺便参观一下F大。”路鸣非说。 等了一会儿，路鸣非接着说：“ 我对他们大学有点感兴趣，他们不是F大的杰出校友吗？既然本人不配合那我们可以找他以前的老师了解一下情况。” 顾初九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想你是对的。”他没有再看资料而是站起来走进里面办公室。 顾初九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走出来朝路鸣非说：“我买了一辆车当作公司的固定资产以后去哪里都方便点。” 路鸣非掀起唇角，颔首。 两人就上了停在外面的小车。 两人刚到F大碰巧遇上下课时间，路鸣非打探到李河在哪个教室上课，两人径直找到课室发现李河在拖堂。 李河用那种拙劣又诙谐口吻和学生们谈论学习问题，全然不顾蠢蠢欲动想要急切下课的学生。 顾初九在走廊边透过窗户朝李河招了一下手。 李河瞥了一眼顾初九，才匆忙下课，走到走廊边用愤怒的口吻道：“不是说了工作忙吗，怎么找到这里来。” 顾初九嬉皮笑脸道：“知道李教授忙，所以我们主动来找你了。” 路鸣非朝李河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 李河耷拉着眼眸表示无奈，遂将两人带到学校长亭边聊了起来。 长亭这边很安静,长亭立在湖的中央，傍晚的余晖柔和又温暖照映出三个人长长的影子。现在下课时间学生们都赶着去饭堂所以这边现在很少人。 “说吧，想知道什么细节。”男人语气低沉开口道。 “李教授，我们想知道那天蒙面派对一共有多少人？”路鸣非问。 顾初九疑惑的看了一眼路鸣非心想不是已经从周沁资料知道了一共多少人了吗为什么多此一举问一遍。 “一共15个人左右。怎么了吗？”李河稍有不耐烦答道。 路鸣非继续问：“多少男人多少女人？” “8个男人7个女人。”李河很快回答。 “你怎么这么确定？”顾初九记得资料里明明是8个女人7个男人。 “看衣着呀！我又不瞎，虽然蒙面派对但是男的只穿西装，女的穿裙子。”李河斩钉截铁道。 “那刘悠悠那天是在家里后花园举行的派对吗？那边有监控吗？”顾初九问道。 “不错，看来你们调查过，她家后花园有一片空地经常拿来开派对做宴会，我记得当晚有个男士还很热情请刘悠悠跳舞，但是他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嗯，监控应该是有的，不知道当晚开不开。”李河补充说。 路鸣非好奇的问：“好的，可以描述一下当晚引人瞩目的跳舞男人吗？” “他大概175左右，身材纤瘦，手很白嫩应该是没有干过什么粗活。他整张脸都戴了面具，我看不清全貌，头发很浓密又黑，大概年纪在二十到三十左右。”李河回应。 顾初九背靠后挨着石凳问：“你说当天你的妻子和家人去外国旅游，她是当天去还是提早就去了？” “这个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她是提早去的，不过派对那天她还发在外国那边旅游的照片给我。”李河又不耐烦答道。 “我们需要知道细枝末节，才能尽快找出偷戒指的贼。那你和周沁那段时间有视频吗？”路鸣非又问。 “好吧，没有视频，只有通话，她那边还挺热闹的好像有敲锣声因为很多嘈杂声音，我们就聊了几分钟就挂了电话。”李河翘着二郎腿稍微悠闲了一点。 时间弹指而逝，夜色降临，顾初九两人还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和李河告别了。 下班后的顾初九像打满了鸡血，在校园里左看看右看看到处溜达，路鸣非则跟在后面看着顾初九眼底笑意闪烁。 晚上的校园走道上人影憧憧，有赶着去上晚间课的，有赶着去图书馆备考的，有刚跑步运动回宿舍的……一切都岁月静好。 “顾初九你不觉得……” “现在下班时间不谈工作，这是我的原则。”顾初九立刻打断路鸣非的话。 “好好好，听你的。”路鸣非讨好道。 “我们去看看F大的食堂看看有啥好吃的。”顾初九笑意盈盈说道。 路鸣非颔首。 两人并排走进了饭堂，饭堂门口是一个大的篮球场，路过的学生有的会驻足观看两眼，有的则在旁边有说有笑散步。 饭堂的饭菜荤素搭配色彩鲜艳，价格合理比外面的快餐看起来还要让人有食欲。 第32章 老教师 顾初九在旁边拿了一个餐盘尝试每样菜都要一点但可惜的是餐盘并不能装下所有他想要的菜品。 “你吃得下吗？点这么多菜！”一旁得路鸣非调侃。 “关你屁事，点你自己的菜，休要管我！”顾初九怼道。 路鸣非挑了一下眉，唇角向下弯，似乎很享受被顾初九骂。 顾初九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说好的还要去找他们的老师问的，如今怎么办才好？” “你不是说下班不准谈工作吗？”路鸣非一边点菜一边用余光瞟了一眼顾初九。 “突然想到就脱口而出了，你说怎么办吧？或许明天我们可以赶早来这里和大学生抢早餐吃。”顾初九灵机一动说道。 “想得挺美的呀，我看你是吃腻了我给你买的早餐。就如你所说，明天来这里吃早餐。顺便拜访一下他们老师。”路鸣非嘴角微翘说道。 “想好怎么找人了吗？” “当然，放心！” 两人吃过饭后因为顾初九吃得太撑了，非要要求路鸣非陪他去散步消食，两人散步到了十点才回去。 翌日早晨，路鸣非很早就上门接顾初九，可是顾初九这个大懒虫依然还在家里睡懒觉。 来开门的是顾初九的母亲，顺便还向路鸣非抱怨了几句顾初九，恨不得要个像路鸣非一样听话乖巧又懂事的儿子。 路鸣非和顾初九母亲打过招呼后跑去敲顾初九的房门。顾初九没有回应，于是路鸣非按下门把手。 只见顾初九蜷缩在被窝里，像只熟睡的小狗乖巧又可爱。 路鸣非见状清了清嗓子说：“不知道是谁昨晚还和我说要去F大吃早餐，害我一大早上就来接。看来只有我自己去了。” 顾初九听出了路鸣非的声音，一只手伸出被窝拿桌面上的手机，揉了揉困酣娇眼，欲开还闭，轻声说道：“才八点还早嘛！” “大哥，我们要开半个小时的车去，再加上你路上磨磨蹭蹭也要花时间的，恐怕再晚点我们要去吃午饭了。”路鸣非打趣说。 一贯习惯了九点起床的顾初九不是很适应突然被人叫醒，恐怕人是醒了体内的瞌睡虫还没赶走。 “急什么急，不知道我有起床气吗!到客厅等会。”顾初九生气道。 一边是美食诱惑一边是舒服睡觉他选择了前者，顾初九是个十足的吃货。 刚刚路鸣非的话激起了顾初九的胜负欲，他仅仅花了十分钟就洗漱完和穿好外出的衣服。 “哦，还挺快的。平时出门挑个衣服都半个小时的人今天转性子了。”路鸣非笑着说。 顾初九给了路鸣非一个白眼：“那是总不能让你看扁了去。” 到了F大后顾初九又像一个购物狂一样点了一堆的早餐，油条豆浆包子，肠粉米线…… 路鸣非静静看着他又吃撑了肚子，顾初九用手推了摆在面前的包子给路鸣非。 故意讨好道：“不要浪费食物，帮我吃了吧，再告诉我什么味。” 路鸣非回绝。 顾初九直接拿起包子放到路鸣非红润的唇边，幸灾乐祸的说：“你碰到了，给我吃！” 路鸣非无语只能把包子啃下。 “什么味？” “包子味”路鸣非故意道。 “废话” 两人吃过早餐后，路鸣非打电话给之前联系的学校负责人引荐他们给老教师认识。 在去办公楼的路上两人在探讨案子的进展。 顾初九认为李河夫妻俩当中有一个说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些事情上扯谎。 而路鸣非则认为他们一定有所隐瞒，需要从四个人的背景调查又不能轻易被他们发现。周沁妄图利用固有的资料来糊弄他们，资料内容的真实性有待考究。 两人走到了223办公室，接头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他是学校招生办的联系人之一，听说顾初九两人是记者来采访学校的老师倍感高兴。 路鸣非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记者证给来人看。小伙笑意满满接待他们，还给他们找了一个安静的教室进行采访。 顾初九在看到路鸣非拿出记者证一瞬间先是震惊再是配合路鸣非演戏。 原来路鸣非提早就联系负责人要采访教过周沁那一届的老师。 两人在教室里等待负责人带老教师过来，因为教室上安装了监控顾初九只能发微信质问路鸣非。 顾初九：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为啥不提前和我说？ 路鸣非：我想看你震惊的表情，好玩！ 顾初九：工作不是玩笑，你啥时候变了？ 路鸣非：没有变 顾初九：哦，一直这样暗黑，那个记者证哪里弄都仿真的吧？ 路鸣非：货真价实我的 顾初九：哪来的 路鸣非：我考的，之前在报社工作过，后来辞职了，不过我们采访后我会把采访内容发给前同事，他们应该会感兴趣。 顾初九：报社你家开的听你的话用你的采访内容报道 路鸣非：以后就知道了，如果和富豪千金挂钩，恐怕没人不买账吧 顾初九：厉害了我的哥[抱拳][抱拳] 过了一会，负责人带来了五位老教师，据说都是学校的高级教师。 负责人说还有几个教师在上课没有时间来接受采访，希望他们能够见谅。 两人故作谦和姿态说这么多老师肯来已经很荣幸了。顾初九拿出录音笔开始录音。 一旁的路鸣非一开始用记者的口吻采访了老教师关于学校教学问题和师资力量问题。 采访了路鸣非想要的内容之后，路鸣非更加倾向狗仔问的内容略有八卦成分。 “听说各位老师都教过市里富豪的千金周沁，你们对她有什么印象呢？” 各位老师都不停回忆自己印象中的周沁。 “周沁是我们学校的杰出校友，每次校庆都捐钱建设学校，是个品行高尚的人。”突然一位老师说道。 其他老师纷纷点头赞同。 “那她在上学时候怎么样的呢？听说她和贵校的李教授喜结连理，是人人称赞的夫妻楷模。”路鸣非说。 几位老师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比较妥当。 第33章 评委活动 顾初九见各位老师犯难缓和气氛道：“各位老师只需如实说就可以，我们后期做专栏会修改的，不会让各位老师难做。” 路鸣非也随之附和道，打消各位老师的顾虑，还说写好的稿件会先发给各位老师过目，同意后再发表。 几位教师见顾初九两人这么诚恳，就开始发言，坐在第一排的老教师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开口道：“周沁当时是班里的班花追她的人很多，但是李河是最不起眼的，当时周沁应该是看不上他的。” “为何这样说呢？老师，李教授毕业后也留在学校工作应该人很优秀才对吧。”顾初九故意问道。 老教师神情有点嫌弃说:“他的教授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我们教师可都是靠实力坐到这个位置的，而他就是个关系户。” 其他老师纷纷点头赞同这一说法。 路鸣非问道：“难道李河教授和周沁结婚就是为了借助周家势力帮他搞前途吗？”话音一落大家不语，生怕惹祸上身。 一旁的顾初九拿起录音笔关掉开关并笑着对各位老师说：“现在没有录音，各位老师可以畅所欲言，我们在筹备一篇短篇小说需要收集素材……” 五位老师会意的相互看了看，懂了原来这些八卦只是顾初九两人用来写小说的素材而不是真的采访内容。 虽然不情愿浪费时间但是之前的采访都是可以上报纸的，他们自然心里打了算盘希望路鸣非能把他们写好点。 于是纷纷表示自己知道的情况最全，当然顾初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做了一场类似评委的活动，路鸣非则在一旁做记录。 顾初九撕了五张纸分别在上面正反面写上了YES和NO，一个老师说自己知道的事情，其他几个老师举纸表示同意或者不同意，不确定的就不用举。 各位老师同意了顾初九的办法，感觉会让这场八卦的评委活动趣味横生。 而路鸣非就有点惨有点类似问卷调查一样做记录。 “周沁当时是他们班里的班花，她父亲是校董会的成员。”第一个老师说。 其他老师都举起YES的纸。路鸣非朝各位老师点头。 “不错各位老师做得很好，期间我也会问一些问题如果有疑问得可以提出来。”顾初九莞尔道。 “周沁大学时最好的朋友是谁？”顾初九问。 “刘悠悠”第二位老师说。 其余老师都同意。 见顾初九没再提问，第三位老师说：“其实一开始李河很不起眼，一个边缘人物，大家都不知道他，后来大四的时候周沁突然宣布和他结婚大家才知道这号人。” 其余老师都同意这说法。 “刘悠悠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和李河有交集吗？”顾初九问出第二个问题。 第四个老师道：“刘悠悠很斯文安静，品学兼优，而周沁个性张扬很有活力，她们两个是班上友谊最好的朋友。我每次见她们都是两个人做什么都一起的。 所有老师皆点头同意。 “没错，她们就连上厕所都一起，关系好的很。刘悠悠和李河好像没什么关系。”一位女老师说道。 一半人同意，一个不确定一个持否定意见。 “老师你问什么否定呢？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顾初九急忙问道。 “我这个也不太确定，你们就当八卦听吧。就是大三的时候我教他们班下课的时候李河趁大家都走往刘悠悠桌底下塞了一封信，我刚巧上厕所经过教室走廊瞧见的。”第五个老师说。 “老师你的意思是说李河最开始喜欢的很可能是刘悠悠吗？”顾初九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后来我去操场散步的时候还撞见刘悠悠走在前面，李河走在后面两人相隔一米左右，李河望着刘悠悠的背影笑呢。”老师回忆说。 其他老师都像吃瓜群众一样安静听她讲。 “他们当时在跑步吗？”路鸣非终于开口问。 “没有就正常散步。”老师回答。 “我也想起来了，记得大三下学期刘悠悠经常一个人但是到大四的时候又和周沁形影不离。”另一个老师说道。 接着几位老师听她们这样一讲回忆了一下那个时候似乎是这样的，她们在公众场合很要好。 路鸣非想了一下问：“大四的时候李河和周沁关系怎么样？” “也很平常，没有感觉到情侣恋爱的味道，在周沁宣布结婚那天，两人也是像在完成任务一般，没有喜气。”一个女教师说。 “确实是，我家孩子和她们同一个班的，她都说周沁和刘悠悠一起的频率多。”另一个老师补充说。 路鸣非看了一下表感觉快到中午了，干脆问完几个问题之后就回去。 “那李河怎么当上教授的呢？”路鸣非直白的问。 “他丈人是校董见他一事无成就给他弄了一个教授头衔留在学校教书，这样也有社会地位和名气配上他宝贝女儿。”男老师说心中愤愤不平。 “原来这样子，时间不早了，各位老师先去吃饭休息吧。稿件过两天我会发到你们邮箱，如有问题直接联系我。”路鸣非客气说道。 各位老师颔首，互相说了几句话就相约一起去吃饭。 临走前顾初九还问了各位老师有没有周沁那届的毕业照，孩子与周沁同班的女老师说家里有，不过要晚点拍照发给他。 顾初九很感谢女老师并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最后顾初九送各位老师到教室门口。 路鸣非整理好记录的内容后，把东西收拾好和顾初九去学校的优秀班级长廊找有关周沁他们班的照片。 这个学校有个传统就是优秀的班级会留存一些班级照片让下一届的师弟师妹学习。 找到周沁班级照片有集体照有生活照，一眼就可以认出周沁，周沁长得很高有一米七几，皮肤白的发光，她和刘悠悠并排站着，显得格外突兀。 刘悠悠刚到周沁的肩膀上，很有气质又高贵像只白天鹅。 第34章 丢失项链 顾初九用手机把每张有周沁和刘悠悠的照片拍下来回去研究，李河除了大合照其他生活照几乎没有他的影子。 “果然如老教师说的那般，李河就像个边缘人，几乎不参与拍生活照，你看周沁和刘悠悠拍照笑得多开心。”顾初九看着照片认真说道。 “确实是，但是我们还得看看其他照片或许有什么意外收获。”路鸣非说。 于是路鸣非看了和周沁同届得的所有班级照片。 顾初九不耐烦说：“其他班级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你自己看，我把我觉得重要的拍下来。” “随你。”路鸣非淡淡的说。 顾初九把周沁全班的照片都拍下来坐到一旁等路鸣非。 在他眼里路鸣非有点固执，确定的事情一定要完成，看着路鸣非还在认真的逐张看照片。 “你来看一下，这里有发现。”路鸣非激动的说。 顾初九闻声站起来前往声音的方向。 突然靠近，认真端详起照片。 “你看这里！”路鸣非用手指了指照片的一角道。 “对耶，这么偏角落也被你发现。”顾初九说道。 照片是周沁隔壁班同学的别人的宿舍生活照，照片里有五个女孩在中间，青春靓丽。 而角落边有两个女生，高的女生给矮的女生头上插花，大背景后面有个长长的影子，似乎不是现场出现的人。 “那这个影子是谁的，后面是教学楼大厅的柱子，人应该藏在后面注视这边。”顾初九说着顺手拍了一张照片。 路鸣非一本正经说道：“角落那两个女生是周沁她们，虽然照片有点糊但是还是很好认出来。我们去这栋教学楼看看。” 两人遂走到那栋教学楼一楼，周沁她们摘得花就是这里的花，现在依然盛开着，路鸣非发现原来一楼还有一面镜子。 顾初九打开手机里的照片对照原来真有，镜子里面有个人，要不是来一楼看他们也遗漏这个细节。 “他们一楼为什么会装有镜子，好奇怪。”顾初九疑惑的说。 路鸣非解释说：“一般学校一楼镜子是给学生正衣冠的。” 虽然发现一楼有一个监控，但是似乎没有开。询问过负责人说一楼的监控是最近两年才装的，有时候白天不开晚上才开。 没有得到想要答案的两人到外面找了照相馆的人帮忙放大照片想看清楚镜子里的人是谁。 照相馆的老板很热情的给他们处理照片，过了不久就放大和调好清晰度可以看到镜子里的人。 “原来是他！”顾初九感叹道。 镜子里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李河，镜子里的他似乎有点嫉妒的看着周沁两人。 “刚刚看了这张照片是大四的时候拍的，不觉得有点奇怪吗？为什么李河躲在角落里偷看。”路鸣非看着照片说道。 顾初九赞同的说：“确实是有古怪。” 两人回去后把今天手机的照片和采访时问老教师的内容都备份到电脑上。以备研究。 “下午我们去刘悠悠家调查一下，看怎么样才能混进去拿到监控。”路鸣非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吃着桌上的快餐说。 “我们先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再去吧，今早跑来跑去有点累。”顾初九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已经很疲惫了需要休息。 路鸣非颔首。 下午三点两人准备出门迎面撞上一个女人，这人正是他们感到不简单的女人刘悠悠。 只见女人很温柔的说：“两位先生有急事出门吗？我有件事需要请你们帮忙。” “没、没有急事。”顾初九见到这样的甜妹都结巴了。 刘悠悠虽然比顾初九和路鸣非都大但是却不显年纪还和她拍毕业照时候一样像个甜妹，温柔的笑容更是感染人。 路鸣非见状请女人进去坐，顾初九先进去把之前打印的资料收到抽屉里面。 见到路鸣非请女人进来坐在沙发上，顾初九急忙去泡茶。女人的背影刚好对着顾初九。 “先生不用忙活，我不渴，请过来坐吧。”女人发出邀请。 顾初九笑吟吟的说：“没事我很快泡好茶，你们先坐着聊会。” 泡茶期间顾初九情不自禁的看了几眼女人的背影。也是像这样的美人不是天天能看见的，顾初九是个视觉动物，审美极高。 顾初九把茶端过来，在坐的两人刚开始谈论起来。 “我知道没有提前预约就贸然上门找你们很冒昧，但是我也没办法。我怀疑我男朋友偷了家里的东西，但我没有证据，我希望两位先生能帮我找回丢失物品。”刘悠悠终于说出来的目的。 “刘小姐为什么不选择报警呢？你丢失的又是什么东西呢？”路鸣非一连串问了两个问题。 刘悠悠吸了一口气说：“不能报警，我父母不希望传出丑闻，希望我能够自己解决找回丢失的东西。丢失的是我当天晚上戴的玛瑙项链。” “当天晚上是哪天呢？”顾初九在一旁插话。 “我之前在家开了个蒙面派对，就是那天晚上丢失的。”刘悠悠回应说。 “你怎么会怀疑你男朋友偷的呢？那天去参加派对的人应该不少吧？”路鸣非质问。 “确实是，只有15个人参加算是小型派对，一半人是我约的，一半人是他约的，我们说好，派对上不互通姓名才能玩得尽兴。”刘悠悠回答。 “我男朋友去过我家很多次应该熟悉我家的构造和摄像头的位置，如果不是他我想不出是谁这么大胆。”刘悠悠再次补充答道。 “刘小姐说的有点道理，请问丢失项链后你有告知你男朋友吗？”顾初九托着腮问。 刘悠悠拿起顾初九刚倒的茶轻轻抿了一口道：“有试探过但是他没有什么反应，我不能直白问他是不是他拿的，这样会伤他自尊。” “为什么会怕伤他自尊呢？”顾初九反问道。 “两位先生有所不知，我男朋友今年二十三岁才刚出来工作，家庭条件也很困难，如果没有证据就说他偷东西我怕他难过。如果报警那也会影响到他。” 第35章 男朋友 “刘小姐想得挺周到的，确实是这样刚出来工作的毕业生如果有案底以后找工作比较麻烦。”路鸣非点头说道。 顾初九心想如果刘悠悠这么喜欢她男朋友为什么又劈腿李河，真让人疑惑不解。 “看来刘小姐很喜欢你男朋友，事事都为他着想。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顾初九问道。 刘悠悠没想到顾初九这么突然问道，没来及回答，路鸣非就抢着给顾初九的话解释了一番。 “他的意思是多了解一下你们的事有更多的线索可以破案。”路鸣非眼神挚亮诚恳说道。 “嗐，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反应过来。”刘悠悠说道。 刘悠悠停顿了一下回忆说自己是在周沁婚礼上遇到他的，他当时是个19岁少年来婚礼做兼职，因为长得格外秀气，干净又英俊所以吸引了她的注意。 当时刘悠悠因为周沁结婚想到以后和闺蜜一起玩的时间变少而郁郁寡欢，是收少年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好，在婚礼上照顾烂醉如泥的自己。 但是他们确定关系是在男生大二的时候。 中途有过很多次见面男生也很积极主动追求她，当时周沁在她耳边说少年太年轻看起来不牢靠。刘悠悠因此忽略自己内心感受。后来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他才确定在一起的。 “看来刘小姐也和闺蜜感情也很好，那你们是大学同学吗？”顾初九试探问道。 “没有错，我和闺蜜周沁还有她丈夫是大学同学。”刘悠悠笑着说。 路鸣非偏下身子拿起茶喝了一口问道：“你们大学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先生为何这样问，这件事与我们大学有什么关系？”刘悠悠作疑惑状。 “实不相瞒，在你之前李河先生也来过我们公司说他戒指不见了，找我们帮忙找。”路鸣非直接说道。 “我就想知道你和他关系怎么样，因为他说是你邀请去的，戒指不见还是你让他不要报警的。”路鸣非继续说道。 一旁的顾初九有点震惊，看了一眼路鸣非，只见路鸣非朝他点了一下头，慢慢凑近顾初九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顾初九点点头，然后看向刘悠悠忍不住问道：“刘小姐，你该不会是李河的情人吧？” 听了他们说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刘悠悠努力忍住笑说道：“这是李河和你们说的吗？他真的太可笑了，他也配。” “刘小姐此话怎讲？”路鸣非观察刘悠悠的神情问道。 “难道李河说假话？”顾初九追问。 “他说的一半真一半假，蒙面派对是我男朋友说我闺蜜去旅游了怕他孤独叫我邀请他来玩的，他不见戒指的事我完全不知情。”刘悠悠平静说道。 “那就奇怪了，他什么要这样和我们说，还说你是他情人。”顾初九听了更加困惑了。 “你男朋友和他熟吗？”路鸣非问。 刘悠悠淡淡的说：“他们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就算聚餐也不怎么说话，每次吃饭都是我和周沁聊的很高兴，他们就像是陪我们客气的不像样。” “原来这样，你和李河大学时候有交集吗。”顾初九想起老教师的话突然问道。 “大三的时候他给我写过情书，当时我看他呆呆地，就和他去操场聊天，因为没有接触过异性有些好奇，我那时候还和周沁因为这事闹了矛盾。” 顾初九忙问：“为什么呢?周沁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因为她喜欢李河吗？” “她说她会证明给我看，后来她就和李河在一起了，我也发现自己没有喜欢李河只是荷尔蒙作祟。”刘悠悠依旧很平淡的说。 “但周沁突然说要和李河结婚我当时很伤心，不是因为李河而是怕失去我的好朋友。”刘悠悠垂了一下眼眸似乎是想到很久远的事。 “看出来刘小姐真的很在意你的朋友。那你对李河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吗？” “我感觉他配不上周沁，周沁结婚后陪他回老家然后回来这边后像变了一个人，有时候脾气暴躁。”刘悠悠说道。 “今天说了这么多，感觉你的案子都是相关联的，我们愿意接下来，不过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下你身边朋友的详细资料，我们方便调查。”路鸣非说。 顾初九补充说：“我们等会会签订保密协议绝对不会泄露信息出去，还有完成期限和一些违约条款等会需要你签字的。” 刘悠悠颔首。 顾初九遂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进里面办公室拿合同了，隐隐听见外面路鸣非问刘悠悠要李河和她男朋友的住址。 但刘悠悠好像不知道她男朋友老家具体住址只知道在某个镇，而李河的家庭住址她是知道的因为周沁生孩子那段时间她有去过探望。 顾初九拿来合同看见刘悠悠脸上挂了一丝不悦急切问道：“刘小姐是否我们说话有什么不妥让你难受了？” “没有的事，只是想起当初去李河家找周沁肚子里一股气，李河就是一个十足的妈宝男。”刘悠悠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 “原本周伯伯让他们在市区住不知怎么突然周沁同意和李河回老家待产。生孩子当天周沁痛的很难受，医生建议打无痛，但是李河听他妈妈的话顺产生出来的孩子聪明……”刘悠悠稍微哽咽。 “难道这是周沁回来后脾气暴躁的原因？”顾初九试探问道。 刘悠悠叹了口气说：“也许吧，周沁每次发脾气李河都跪在她脚边求她原谅，我见她维持这种家庭关系太痛苦就劝她离婚，她说也想但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有和你说原因吗？”路鸣非问。 刘悠悠摇摇头。 路鸣非递给刘悠悠一份合同，一式两份让她签好名盖指纹合同就生效。 刘悠悠拿到合同的第一时间认真看起来，觉得没有问题后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刘悠悠走后，路鸣非走进里面办公室拉出白板支起来，并把这四个人的名字写在上面。 第36章 假设 顾初九把关于他们的线索在人物之间标出来，方便查看。路鸣非在白板一旁写上矛盾点。 按照刘悠悠所说的她和李河没有关系，甚至因为周沁的事还有点厌恶李河，如果刘悠悠没有说谎，那么就是李河在说谎。 但是李河为什么要撒谎呢？这样对他没有好处而且他还想尽早找回戒指以免周沁和他离婚。 两人都发现现在接触的人只有三个却漏掉了不起眼的那个男生，而且大部分线索都只是三人提供的，他们可能有所隐瞒。 路鸣非突然想起周沁提供的资料有少许是关于刘悠悠男朋友的。 李明，男，今年23岁，F大化学专业毕业，住址：F市东城南街25号。 关于刘悠悠男朋友的信息就一行字带过，怪不得两人都没有留意到。 路鸣非拿手机搜了一下李明的地址发现离F大2公里远的公寓。路鸣非根据周沁提供的资料把白板上男朋友三个字改成名字李明。 顾初九回忆起三人的话找了关于刘悠悠男朋友的信息，才发现李河并没有说过李明任何事情，彷佛在他那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路鸣非在李河和李明关系图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假设他们是认识的但他们为什么刻意避开对方装不熟。 而蒙面派对上的另一个蒙面男人又是谁，为什么李河特意提到，李明邀请周沁去派对做了什么，蒙面派对男女人数说法不一到底是谁在说谎。 这些个问题一直云绕在顾初九脑海里，仿佛置身迷雾。 “我想李河应该没有说实话，或者遗漏了细节，他说是刘悠悠叫他不要报警，但是是不是亲口说还是通过别人说的这我们都不确定。”顾初九皱眉说。 “要不你发个消息问一下李河？”路鸣非黑黑的眼眸盯着顾初九说，“我也问一下刘悠悠当晚邀请她跳舞的男人是否认识。” 顾初九点头回答说好的。 顾初九思索了一下在微信发了条信息给李河大概内容询问他和刘悠悠的事情。 ‘叮’的一声顾初九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顾初九点进去看是李河的回复，李河信息里说刘悠悠是通过手机微信告诉他的叫他不要报警。 还说当天晚上他醒后发现戒指不见但是他不好直接找刘悠悠他担心刘悠悠邀请了认识周沁的朋友于是回去在微信和她说的。 “有发现，你来看……”顾初九朝路鸣非喊。 路鸣非走近看了李河的信息沉默的说：“有没有可能是偷东西的人拿了刘悠悠的微信回复的。” “那他一定是和刘悠悠很熟悉的才能拿到手机和开密码。看来我们要从头开始查起这个李明。”顾初九说。 路鸣非声音低低带了些磁性说：“还有一种假设就是李河一直和假的刘悠悠在谈，所以刘悠悠才说和李河没有婚外情，而李河一直沉溺在出轨老婆的闺蜜的刺激感中。” “不是，如果真的这样，那他们不要见面吗？还有是谁又有什么目的要这样做呢?”顾初九叹了口气说，仿佛在解一道数学题。 路鸣非笑了笑说这还不容易直接问。 路鸣非直接发消息问李河他出轨期间是不是只通过手机微信聊天没有单独见面和做房事。 对方几乎是秒回说他这些关他们屁事，还说他们只负责找回戒指不该问的不要问。李河话语咄咄逼人，似乎很恼他们多管闲事。 路鸣非冷笑道：“我们应该伤到他自尊了，他出个轨连面都没有单独见。” 随后李河发来了他和刘悠悠的微信聊天记录里面还有刘悠悠给他发的照片。 李河应该是想证明自己是真的和刘悠悠在一起没有说谎。 顾初九两人犯难这下只能两人当面对峙才能解释了。 顾初九原本打算说要去找刘悠悠和李河对质但是刘悠悠说和朋友去外地玩了还回复说有什么事情等她过两天回来再说。 不过路鸣非提议先去查李明因为能拿到刘悠悠的照片只有几个人很容易排查的，虽说李明和刘悠悠是男女朋友但是根据刘悠悠说法他有偷东西的嫌疑。 顾初九同意了路鸣非的提议，并约定第二天早上去李明老家调查。 夜色悄然而至，顾初九提前下班并嘱咐路鸣非离开的时候关好公司的门。 路鸣非随口应和但是却没有走，而是熬了一个大夜把采访稿写好发到F大的教师邮箱才安心在沙发上睡会。 路鸣非睡了两个小时后，公司窗外照进一丝阳光，明亮又刺眼，路鸣非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了，然后猛地起来。 骑着自己的小电动回宿舍匆忙洗漱了后又赶去顾初九喜欢的那家早点铺子买了顾初九喜欢的生煎包和油条。 这家早点铺子出了名的好吃去迟了生煎包就卖完了，好在路鸣非及时赶到买了最后一份生煎包。 路鸣非把电动车放在公司门口，然后打电话叫顾初九过来吃早餐再去李明老家。 李明老家在F市的偏僻小镇上，不像他们住的小镇靠近市区。 下了高速之后就到了他们想要找的小镇，镇上道路狭窄很多商贩在早上摆摊卖东西占了一半的道路。 路鸣非见状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镇上找到李明的老家。于是两人下车碰运气问人希望镇上有人知道李明这个人。 路鸣非拦了一个路人问但却被告知他只是初来镇上不晓得李明这个人。 而顾初九则跑到一家老旧的小卖铺问。 老板是一个五十几的中年男子，他听到李明的名字就很开心问是不是李明的朋友。还说李明是镇上第二个考上F大的学生住在镇上的人都知道。 顾初九和老板说自己是李明的朋友在附近办事顺便来他家乡看望一下，老板说李明家里有一个得了白内障的外婆，李明在F大参加校内的工作很少回来。 顾初九询问老板是否知道李明家，老板很热情说有点远平时都是节假日去看望老人家。 路鸣非趁顾初九和老板唠嗑时候去买了一个水果篮子和一些菜。 第37章 老家 顾初九希望老板可以带他们去看望李明的外婆，老板见两人很有诚意又买了水果和菜，于是爽快答应了。 老板找来一个人帮他看店，便上车指导路鸣非开车去了一个偏僻的村落。 村里比较偏僻没有水泥路，一路上都是黄泥路，小车驶进去一路颇为颠簸，顾初九脸色苍白，有点晕车，路鸣非通过后视镜看到顾初九不舒服便开慢点了。 老板见他们不习惯这边的路笑着抱怨说：“这个村太偏僻了人口流失严重，村里大多是老人和小孩，人又穷，没人在意这里的路。” “怪不得，这里的交通不太好来的人很少吧？”路鸣非看着路边长满野草问道。 坐在副驾驶的老板笑着回答是。 后座的顾初九用脚轻轻踢了一下路鸣非的座位，然后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他太直白，这样很不礼貌。 路鸣非经顾初九提醒便转换话题，问了一些关于李明的事情。 老板是个淳朴憨厚的人相信了顾初九两人真是李明的朋友连电话都没有打给李明确认。 从老板口中得知李明为人有点冷漠，如果不是因为感激老板他们家平日帮忙照顾外婆也很少和他们接近。有时候打电话给李明，李明都不接，老板已经习以为常。 虽然这样说但是老板口中还是很敬佩李明这样读书人认为他积极上进为镇上争光。 如今见到李明交到顾初九两人这样开朗的朋友也很欣慰。 车慢慢驶进一个巷子因为巷子太窄了里面深处进不去，路明非只好把车退回去，最后老板指导路鸣非把车开到一片空旷的地方。 村里的小孩看见有小车进来纷纷好奇上前看，更有淘气的挡在车前，路鸣非害怕不小心撞到孩子，用手招呼他们不要挡在路上。无奈下按了几次喇叭，小孩仍然好奇在车身边走动。 老板见状下车呵斥道，小孩认得老板便扫兴走了。 路鸣非费了些时间停好车，几人下车，顾初九和路鸣非拿上东西随老板走进巷子。 几人来到一栋小平房门前停了下来，老板笑着对两人说：“这就是李明家，我去敲门看看他外婆在家不。” ‘咚咚咚’老板在门上敲了几下门，然后叫了几声“婆婆在家吗，我来看你了。” 随后有个头发苍白的老人开了门，只见她撑着一支拐杖站在门边，听见是老板声音马上迎大家进屋坐。 进到屋里，有种家徒四壁的感觉，除了饭桌和一张沙发什么都没有也没有电视机，连普通的桌椅都没有。 老板在一旁解释说因为婆婆有白内障看东西很模糊，怕婆婆走路时候撞到桌椅，所以家里没有摆放其他桌椅。 老板还说婆婆的眼睛需要做手术要好几万，李明刚毕业在努力工作凑钱准备明年和婆婆做手术了。 老板高兴的和婆婆说：“婆婆这里来了两位李明的朋友他们到这附近办事顺路来看望你的。” 李明外婆很开心和两人打招呼。 顾初九也礼貌说：“婆婆你叫我小顾就好，我和李明是朋友，在市区我们玩得很要好。” 路鸣非也在一旁附和说了同样的话。 路鸣非开了水果篮，把水果拿出来洗干净整齐的摆在水果盘上，端到客厅饭桌上，婆婆叫老板到储物间拿几张凳子出来给顾初九两人坐。 起初，顾初九觉得太麻烦老板摆手让他不用拿了，谁知路鸣非好像要待很久的架势热情的和老板去拿凳子。 顾初九原本想点些外卖来大家一起吃午饭的，但是村子太偏僻了，外卖无法送达。 婆婆在沙发上站起来想要留几人吃午饭，可是眼睛不太好使，顾初九带来的肉和蔬菜太多了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婆婆喊了几句老板希望可以帮忙做个午饭招待顾初九两人，老板却说刚刚接到家里的电话要急着回去看店。 婆婆听到老板的话顿时感到失落，顾初九开口说自己会做饭，非要让婆婆尝尝自己的手艺。婆婆才恢复刚刚的开心。 路鸣非原本想送老板回去但是被拒绝了。老板希望两人能陪婆婆说说话，自己找了村里人骑摩托车送回到镇上。 老板走后，顾初九让路鸣非去和婆婆聊天多聊聊李明，自己则进厨房做饭。 路鸣非和婆婆说了几句话，然后悄悄来到厨房问道：“你会做饭吗？要不我来吧？” “瞧不起谁，快去陪婆婆聊聊天，她一个人在家没人陪伴应该很孤独。”一边处理着手上的虾一边说。 看到身边的人还没走于是抬起头来瞪了一眼路鸣非。刚好撞上路鸣非黑深深的眸子。 路鸣非笑着说：“那就期待你做的午餐了。”然后朝顾初九做了个鬼脸才舍得离开。 顾初九刚想伸出手打他，奈何人跑得太快了。 现在是十点半，到十二点还有一个半小时，进入厨房的那一刻顾初九奇怪能力又出现了，他一直在想为什么做任务查案时这个奇怪能力没有发挥作用，可能用重复了就失效了。 顾初九脑海里有无数名厨做的菜，但顾初九打算根据路鸣非买的菜做了几道简单的菜。 一个小时后，顾初九看着自己做的菜感觉自己做饭方面很有天赋。 虽然菜不多但还算精致多样：蒜泥大虾、豉汁蒸鱼、清炒豌豆、红烧肉、玉米萝卜排骨汤。 三人吃饭时候，婆婆一直夸顾初九厨艺好，烧得一手好饭。路鸣非在连连称赞。 吃过饭后，顾初九想参观李明的卧室多了解一下李明在家是什么样的，婆婆见他们是李明的朋友便同意他们在家里随便看。 而婆婆则吃过饭后困意上来路鸣非扶着她进房间休息，两人和婆婆说晚上陪她吃饭后再回去，他们去李明房间休息会。 顾初九推开李明的房门，里面很整齐一张床靠近墙面，窗前还有一张书桌，书桌下面有一张椅子安安静静待着。房间很简陋，床的对面有一面大白墙什么都没有。 第38章 李明的秘密 两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家庭这样简单的房间，不禁感叹道李明家里真的挺困难的，而且外婆需要钱做手术，李明真的很需要钱。 房间什么都没有挂，连杂物都没有干净的不在正常，连个放衣的柜子也没有，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也许正是这样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婆婆才敢让他们进来休息。 路鸣非呆呆坐在床上，顾初九选择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李明放在书桌上的书本。书本倒是旧的发黄。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路鸣非顺势在床上躺下来，眼睛盯着正上方的天花板出了神，顾初九也在他身旁坐着把半边身体躺在床上。 顾初九也看了一会天花板猛地站起来跑到外面看了看又跑回来，声音喘着气说：“我发现了一样事情，这李明房间的天花板和外面的不一样。” 路鸣非闻声也站了起来跑到外面去看了眼天花板又跑回来看，李明房间的天花板是木制的而外面客厅的天花板是水泥天花板。 为了验证顾初九悄悄去了婆婆房间看了一眼又去储物间看了发现只有李明的房间天花板是不一样的。 李明家里不大只有两间房间和一个小小的储物间就连客房都没有，厨房是室外搭建的。 两人觉得木制天花板一定有问题，想要看看天花板到底有什么玄机，原本路鸣非打算到室外找一根棍子敲一下天花板，但是被顾初九制止了。 平方的高度大概三米左右，这个木制天花板应该是在原基础上加上的，便又矮了二十左右厘米。 顾初九移来书桌旁的椅子叫路鸣非站上去，路鸣非一米八五站上去刚好够着天花板。 路鸣非在靠近门边上面的天花板发现里面是实的，路鸣非不断移动椅子探查，从靠门往里面移动。 须臾，路鸣非敲到靠近白墙的上方天花板时空心的，路鸣非用力将空心的天花板往上顶，一块长方形天花板就松开了，里面有似百叶窗帘一样的布轴。 路鸣非在一侧拉了绳子，布缓缓落了下来。 两人看到布上的内容惊呆了，上面标注着李河、周沁、刘悠悠和他们家的关系图，这个可比顾初九两人弄的详细多了。 顾初九拿手机出来把整张关系图拍了下来。 “这李明到底是谁为什么处心积虑接近他们，而且这个人做事很谨慎又隐秘，在家里都做到这种程度可想而知他可以隐忍到什么样子。”路鸣非说。 “你看上面还有一个我们没有听过的名字李月容，这个人怎么会放在李河和周沁中间，还有上面的日期是什么意思。”顾初九指着布上的名字说。 路鸣非叫顾初九把拍的照片发他一份，然后把布卷起来恢复原状。 李明做的关系图真的很详细，还记录了很多日期他和周沁见面，和刘悠悠从认识到现在，关系图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突然一条线索让顾初九吃惊。 李明和李和之间也标注了很多日期，根据刘悠悠的话李河和李明并不熟为什么会记录这么多时间。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李明和李河早就认识那么他们是合谋一起骗周沁和刘悠悠的钱，但是过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行动。 顾初九发现在李明家庭背景有个名字被涂黑了，照片看不出是什么字，为什么李明要涂黑这个名字这又成迷。 顾初九决定和李明外婆打探一下李明家庭背景，关系图上除了李明家庭背景没有出现，其他人的都很详细。 顾初九和路鸣非早上赶路身体有点疲惫便在李明房间歇息了一两个小时，下午两人醒来时已经接近四点了，婆婆来叫他们说晚上村里的路不好走。 顾初九起来把煮了一锅海鲜粥，因为粥简单方便很快就煮好了。 吃粥的时候顾初九提起李明房间很干净为什么连张照片都没有，还问了李明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在外面工作不。 婆婆停下手中的粥叹了口气道：“他没有和你们提起家里的事吗？” 两人摇头。 “其实他有个姐姐但是前几年去世了，他们感情很好。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去世了。”婆婆难过说道。 顾初九握着婆婆的手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生活会变好的。” “那姐姐叫什么名字又是怎么去世的呢？”路鸣非直白的问。 “你……”顾初九装作气愤的说路鸣非。 “没事又不是不能说的事情。”婆婆道。 随后拿起身边的拐杖进房间，顾初九以为婆婆是难过不想见他们，跟上前去解释，但婆婆拿出一个相册给顾初九他们看。 两人重新坐回客厅。顾初九打开相册的第一页发现是他们的全家福，但却少了父母两个人。 照片里一个阳光开朗的女孩旁边站着一个干净英俊的少年，前面是婆婆端正坐着。 两人第一次见到李明的真容，怎么看都不相信李明会偷东西。 “里面是我的外孙女李月容，她是在上学的时候意外掉下楼去世的。”婆婆声音低低的，哽咽说道。 “那她也是在F大上学吗？因为意外去世是学校给的说辞吗？”路鸣非想起早上老板说了李明是第二个考上F大的便猜测李月容应该是第一个考上的。 “是的她镇上第一个考上F大的只是可惜大二的时候意外去世了，那时候李明在读高二，还是住校我没办法联系到他，而且F大给出说法说意外还愿意给一笔钱给我们希望把事情压下来。” 婆婆说着就哭了起来哽咽说：“当时我想人死不能复生不如拿了钱以后李明上大学就有学费了还能改善生活，后来李明知道这件事情。” 婆婆满脸泪水说：“他恨我这样做，因为联系不上他导致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顾初九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这样的。” 原来李月容居然是李明的姐姐，这就是他的秘密所以他上F大极有可能是为了查姐姐的死。 第39章 父亲 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找东西的任务现在又牵扯出命案，而且还和他们雇主有关。 路鸣非用手轻抚婆婆肩膀说：“婆婆不要太难过了，往事不可沉溺，对了，怎么在相册里没有见到李伯伯的照片？” “他父亲早就死了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因为他真的是孽缘。”婆婆语气充满了厌恶说。 “婆婆何故这样说，说到底也是李明的父亲，再怎么不对也……” 婆婆朝着说话的路鸣非瞪了一眼说：“你不知道的事不要瞎说了。”突然觉得对方是客人顿觉自己失态连忙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气急了。” 路鸣非连忙摆了摆手道：“没事，婆婆你先喝口水缓缓。”虽然婆婆看不见他但是也应和了一声。 喝了一口水后才变回那个慈眉善目的婆婆，婆婆手握着顾初九的手问道：“你们父亲还在吗，能和我这个老太婆说说有父亲是怎么一件事。” “我父亲还在，父亲很疼我即使在外地工作每次回来都会给我买零嘴，放假也会在家陪我和妈妈，还会下厨做饭给我们吃，感觉很幸福。我无法想象没有父亲的家。”顾初九满含深情的说。 “确实是即使有其他亲人，但是父亲这个位置一直是无人替代的。”路鸣非也回应婆婆的话。 “原来是这样，可是李明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父亲也过得好好的，我并不觉得有比别人差。”婆婆皱眉说。 “他有羡慕过别人有父亲吗？还有他这么懂事定然是他你担心才没表露出来的。”顾初九说。 “这个我可能忽略了，他从小就太懂事了，我只顾着赚钱养家也没有在意他是否也像常人一样需要父亲。”婆婆顿了一下说。 “也许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没有在意他的感受当初和他说他父亲早就死了，他没有猜疑，虽然月容已经有点印象但她也没有告诉弟弟。”婆婆继续说道。 顾初九似乎觉得事情有点端倪问道：“难道李伯伯没有死，当初是你骗他的？” 婆婆无奈道：“这件事说来真是孽缘，今天你们来也好帮我带话给李明说他父亲没有死……” 原来李明的父亲李明河隐瞒自己已婚的身份和李明的妈妈交往，因为未婚先孕怀了李月容被婆婆赶出了家门，后来李明河给李明妈妈租了一个房间生活。 李明河找借口说存够钱就买房结婚，李明妈妈听信了他的话一直平平淡淡生活了三年直到怀了李明，李明河的正室暗中来找李明河的妈妈告知她被骗了。 李明的妈妈在看到李明河的结婚证时傻眼但是很快又清醒过来回了老家和婆婆说明原委，希望婆婆可以收留他们。 起初婆婆心软收留了他们但是邻居嚼舌根说话造谣中伤她们，无奈下婆婆只能带着她们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不让李明河找到。可惜天公不作美在生李明的时候李明妈妈不幸去世了。 后来婆婆按照先前李明妈妈留的字给他取了名字，婆婆一个人肩负起一家的重担，赚钱供他们读书，好在两姐弟从小懂事没给婆婆添加额外压力。 婆婆希望顾初九两人带话给李明他父亲应该也在F市如果想去找他父亲就随他。 顾初九闻言鼻子一酸应了下来。 随后婆婆又问道：“李明在F市有没有交到女朋友？他已经这么大了，我希望他能多交点朋友。” 顾初九笑着说：“你老还担心这个，他长得好看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这你不用担心了。” 婆婆欣慰点点头说自己喜欢瞎操心，害怕李明因为自己的病耽误了他自己。 “婆婆之前李明有带过其他朋友来这里玩吗？”路鸣非问道。 婆婆先是一愣笑着说：“有过一次很久之前了。你也认识他那个朋友吗？” “没有，我就好奇问一下，他真不够意思居然不带我们来老家玩。”路鸣非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哈哈可能因为家贫，不好意思带你们回来玩，之前他是大二放假回来玩顺便把朋友带回家，不过那人玩了两天就回去了。”婆婆说道。 “那人也是李明同学吗？”顾初九怀疑问。 “李明没有说只是说是朋友，听语气感觉那个男人比他大。”婆婆回答。 “原来这样，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打算回去了。”顾初九说。 临走前顾初九和路鸣非把身上所有的现金几千块钱留给婆婆，婆婆一开始推脱不要，但是顾初九态度很强硬非要婆婆拿着。最后婆婆只好拿着钱。 婆婆有点舍不得但是不好让他们留宿就送他们到门口了。许是太久一个人在家里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有人陪她说会话，但人走后又恢复冷清清的样子。 路鸣非开着车驶出了村庄，路上一路颠簸，若是平时顾初九一定会抱怨这路，但是这次没有出声，而是看着外面静谧的村庄陷入沉思。 路鸣非也许猜到顾初九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也沉默没有说话，而是从车上的匣子里拿出一颗糖递给顾初九。 顾初九接过糖含在嘴里，好似条件反射一般熟练。 过了许久，顾初九开口说：“我们下次还来吗？” 路鸣非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顾初九说：“你想来我就陪你来。” 顾初九颔首。目视前方似乎想看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次来查线索没想到这世界还有这么困难的家庭，泥泞的黄泥路，静谧绿油油的树林，一栋栋破旧的小房子，面黄肌瘦的小孩和老人此刻深深印在顾初九的脑海里。 顾初九拿出手机在家族群发了条信息：谢谢爸妈！ 爸妈秒回：发生什么事了？ 顾初九：没事，我很好。 此刻的顾初九真的很感谢父母，感谢他们给他带来生命，给他衣食无忧，让他一直一点苦都没有受过。 感性情绪上来，顾初九眼角滑下一颗珍珠大的泪。一旁的路鸣非感受到顾初九的情绪没有说任何话只有静静待在他身旁陪伴他。 第40章 关系 快回到家，顾初九突然叫路鸣非开车去糖水铺子买母亲最喜欢的豆花。还请路鸣非吃了碗绿豆沙慰劳他一路开车辛苦。 李河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他立马点进去‘晚上老地方见’看完消息的他嘴唇微微下弯回复一个好字，又怕被周围人发现连忙恢复严肃。 “李教授，是老婆发信息来了吗？突然笑得那么开心。”旁边的同事调侃道。 李河没想到还是被同事注意到了，笑着说是朋友请他去吃饭才开心笑的。说完就和同事告别离开了。 李河来到宾馆刷了门卡推开403号房门，只见一个男人坐在桌子前看书，修长的手指翻动着纸张。听见门被推开才从书上露出上半边脸。 男人目光清澈黑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活似黑宝石，男人柔声道：“你来了。” 李河点头说：“是啊，你等很久了吗？”说着便把公文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把外套脱下搭在椅子上，凑近男人抚摸起男人的手。 李河有个特/殊/癖/好喜欢漂亮的手，无论男女是妥妥的手控党。 男人长相秀气，看起来像个白净书生，桌面上放着几本化学书。 李河先抚摸男人柔嫩修长的手然后轻轻/捻了一下。见男人没有说话以为男人不开心哄到：“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出来。” 李河说着从旁边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礼盒递到男人面前。男人伸手打开一看是两枚戒指，李河拿起一枚戒指戴在男人手上，然后把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满脸笑意的李河说：“怎么样，喜欢吗？这是我特意定制的情侣戒。” 男人终于笑了，眉毛弯弯的，眼底带了些媚/人的神态。看着李河手上没有戴婚戒问道：“今天没带婚戒是不是打算和她离婚？” 李河摇头又怕男人不悦遂一把把男人拦腰坐到他腿上。 “你倒是说话呀？”男人语气微重说。 “李明，我们现在很好，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婚呢？”李河说道。 “你哪只眼睛觉得好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关系，不是正常恋爱永远都不会有人理解和祝福的。”男人气愤说。 “那你呢?什么时候和刘悠悠分手，其实刘悠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边和你谈恋爱，一边和我搞底/下/情，我之所以之前没告诉你是害怕你受到伤害。”李河说。 “你可能是自作多情了。”男人挣脱开李河的手站起来坐到旁边椅子上，手肘撑着桌子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李河。 “这是什么意思？”李河作疑惑状问道，“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男人自顾自的站起来，走到床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机，斜李河一眼冷笑道：“你过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李河目光渐深看着远处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走了过去。 接过男人递给他的手机看到自己和刘悠悠的聊天记录当时一愣，原来自己一直李明这个假的刘悠悠谈底/下/情。 “原来你一开始就在骗我，不过……” “你不恨我骗了你吗？也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男人打断李河的话问道。 “你这样做也是太喜欢我了，我怎么会恨你，反而哪个你都让我喜欢，我最深爱的人一直都是你，那个婚戒也是你拿的吧？”李河手搭在男人肩膀上问。 “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也许你觉得很刺激但我并不开心，在蒙面派对时候想起你只说过戒指不见周沁就会和你闹离婚，我才在蒙面派对上趁你喝醉拿了你的戒指。”男人语气委屈说道。 “原来你一直不想离婚，真没意思。”男人脸上不悦。 “怎么会呢，我一直都希望和你在一起，但是离婚孩子抚养权不会到我手上，我现在在慢慢转移周氏的财产，有了钱我就可以脱身了。宝贝别生气了好吗？”李河哄道。 男人听到这话勾唇笑了一下说：“难道你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离婚后分不到一分钱？” 李河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着男人问：“那个戒指没有扔吧，可以还给我吗？” “没有。”男人淡淡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李河松了口气说。 “你不怪我擅自拿你东西吗？”男人问。 “怎么会怪你呢，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好。”李河安慰道。 “是是是，那你老婆也是我老婆你儿子也是我儿子喽！”男人气话中透着一股倔强。 “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李河说。 虽然李河对外人吝啬但是对于喜欢的人还是很舍得的，尤其是能够与之共鸣的人，这几年宾馆这个房间一直都是李河租下来为了方便与李明约/会。 男人从包里一个小礼盒里拿出一枚戒指递给李河道：“喏，你的东西物归原主。真的一点都不好玩，我害怕你报/警抓我呢。” 李河接过婚戒看了看眼睛亮了一下说：“怎么可能会报/警呢，如果你想玩，我可以陪你出去玩其他东西。 “真的，你没骗我？”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李河。 “你毕业这么久了，我还没带你去庆祝呢，明天是周末我们去游乐场玩吧？” 男人开心笑了像春日里的阳光暖化人心，随后情不自禁的啄了一下李河正在上下移动的喉结。 李河兀自勾唇说：“好呀，你偷/袭我哈哈哈。” 男人离开李河随后他把眼睛一瞪，舌头一伸，做了一个搞怪的鬼脸说：“你活该。” 李河被撩/拨得六神无主，脸红心跳笑吟吟的说：“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罢伸出右手去搂/住男人的腰，戴着情侣戒的左手与男人戴情侣戒的右手十/指/相/扣，在平地转了几个圈，两人一阵眩晕倒下……。 李河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在男人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是眉毛，再到脸颊，最后盯着男人那柔软又红润得嘴唇。 男人知道爱情就像毒 /品让人上/瘾，自从遇到了李河才知道原来不是事事都要委屈自己去做，有人照顾有人哄。他知道这种不/伦关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第41章 电话 每次男人都告诉自己只是肉体上的需要无关感情与报仇，但仍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翌日早上，男人醒来却不见李河，只见桌面上热乎乎的早餐和一张小纸条留言大概意思是学校叫回去开会了，叫他等他联系一起去游乐场玩。 男人洗漱完后，慵懒坐在餐桌边上一边吃早餐一边刷手机，才想起李河的留言遂切换页面在微信里问李河开完会没有。 李河就算是在开会时候都会秒回男人的信息生怕对方等久。 男人也不明白明明一开始接触李河是为了查明姐姐的死因，后来却迷恋上了他。更让他痛苦的是自己已经查到有关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差去确定了。 但他始终不敢前进一步生怕现实太残酷，他明知道时间会过去事情也会水落石出。 这些年来他一边利用身边的人查案一边与李河暗无天日厮混因为知道李河不是杀害姐姐的凶手，他就这样沉溺其中像是偷来的日子倍感珍惜。 男人吃着李河给他买的早餐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姐姐是否会怪他。 ‘叮铃’一声手机响起，把思绪飘在很远的男人拉了回来。男人手指轻轻点击进去微信，一条信息来的。 周沁发来信息：李明你周末有空吗？什么时候来看你儿子？ 望着这条信息男人苦笑又无奈搓了一下脸。男人在李河结婚之前就制造偶遇机会与李河暧昧不清，后来借助李河的途径进去婚礼帮忙。 因为周沁实在太难接近了而且她还结婚了，李明便改变策略转而接近周沁最好的朋友刘悠悠。 起初两年多李明一直因为周沁从中作梗没有追到刘悠悠，后来他发现只要是刘悠悠的事情周沁都会异常在乎，便组局灌醉周沁与之发生关系。 又对刘悠悠忽冷忽热，欲擒故纵，惹得刘悠悠情绪起伏，审视自己内心最后和李明在一起了。三个人被李明骗得团团转，后来周沁因为那次怀孕了有了现在的儿子。 周沁因为那次之后和李明达成协议，没有阻挠刘悠悠和李明在一起，两人因为孩子的事情一直保持着联系，而且李明会定期提供刘悠悠行程给周沁。 李明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左手托着腮，右手在输入栏里嗒嗒嗒的打了几个字：我周日有空，周日见。 想起最初的自己一味的想查出真相为姐姐的死讨回公道，可是这些年过去了，发现离真相越来越近而自己也变的很冷血无情。以前自己每个月都会回去看望外婆现在已经半年没有回去了。每次家里打来电话都说自己在忙。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周沁回复一个好字。两人一直这样保持紧密联系但又无人知晓，周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会让这个男人见自己的孩子原本是应该远离他还安全的。 可能是那次跟李河去乡下待产虽然起初对李河感到一丝愧疚但后来因为差点难产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才觉得李河并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自己也不会因为感激而爱上他，和李河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男人没有在微信上回复消息，转而是拨打家里的电话。 许久没有听到外婆声音了，这次通话感觉外婆比以往还要开心。 那头的外婆说：“昨天你的朋友来家里看我，还买了很多东西临走时候还给我几千块钱，你要好好感谢这些朋友。” 男人心知自己并没有很要好的朋友，平时与人交往都很谨慎没有透露家庭住址，那人是怎么找到家里的。 为了不让外婆担心男人说：“我会感谢他们的，他们有说叫什么名字吗？去家里待了多久，都聊了什么话？” “小顾和小路呀，他们陪我聊了一天，中午时候在你房间休息了，晚上才回去，我让他们给你带话带到了吗？” 原来去看外婆的人姓顾和路，男人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很有可能家里的东西被发现了，有人暗中在调查他。 男人虽然脸上不悦但是很快冷静下来，他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谁在调查他，查到了哪一步。 “最近几天很忙手机一直关机，他们还没联系我，外婆有什么就在电话里说吧，今天周末刚好有空，我们慢慢聊。” “好好好，难得你想陪外婆我聊天，其实他们来后，我才发现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做错了，有些事情是不能瞒你一辈子的。”外婆叹口气说。 男人听这话心里一惊，恐怕外婆是要说出自己心中多年的疑惑，虽然真相已经接近八成但是他却不忍去验证。 “你说吧，我听着呢！”男人回应。 “其实你母亲……你的亲生父亲还活着，他叫李明河如果你想见就去找他吧，你会不会怪我瞒了你这么久？”外婆小心翼翼问道。 男人听到李明河的名字愣了一下，原来自己在步母亲的后尘，走她的老路，顿时心痛难忍，鼻子酸溜溜的，眼睛突然通红，眼里噙着泪水。 手机里对面声音一直传来“李明你还在听吗？” 男人抬起头，尽量不让眼里的泪水滴落下来，深吸了两口气道：“我在听，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我不会怪你的外婆，过几天我把手上的工作做好请几天假回去陪你。” 外婆开心道：“好，我在家等你，可是你不打算去找……”外婆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停顿了一下。 男人淡淡的说：“不去找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找过我，他不配当我父亲，就算找到他也徒增烦恼……” 外婆听这话心里五味杂陈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李明心中明显有股恨意，不知道自己告诉他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男人和外婆挂断电话后，看到手机上李河发来的信息，十点在游乐场见。 男人回复了一个好字，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四十分，赶到时间刚刚好。男人赶紧穿好鞋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出门。 第42章 李月容之死 顾初九和路鸣非在公司里把从李明家得到的线索一一补充在关系图上。顾初九把李明家拍的关系图打印了出来，并把所有时间分别记录下来。 路鸣非将李明关系图上的时间和周沁给出资料的时间做了对比找出了几个相同的时间分别是李河结婚日期，李明和刘悠悠确定恋爱关系日期。 两人认为这些日期都记录了特殊的日子。路鸣非打算去学校走访调查李月容死亡时间，在网上李月容死没有查到一点消息仿佛整个人在世界上消失了。 顾初九也同意，感觉这件事当年学校应该是压下来了，才没有新闻报道。 李明赶到游乐场的时候已经看到李河站在门口等了，李河见到来人开心笑了招招手里拿的两张入门票。 “你看，我没骗你吧。今天我们玩个够。”李河把手中的一张门票递给李明。 李明笑着颔首。 原本李明打算问是不是李河派人去调查他的，但看到李河这么热情便不想扫兴。想着结束后再问他。 李河看着满脸愁容的李明忍不住用手轻抚了一下李明的眉毛，李明顿时舒展了一下眉毛眼圆圆的看着李河。 “怎么出来玩还这个样子，开心点。”李河笑吟吟说道。 李明决定最后一次和李河一起玩，将所有烦心事都先放到一边，今天就开心玩一天后面再去验证自己心中的结论。 李明咧着嘴笑着问道：“我们先玩哪个项目呢？” “云霄飞车怎么样，听说玩这个很刺激。”李河问道。 一直为了生活和学业根本没有机会来游乐场玩过的李明开心点点头。 李河遂牵起李明的手，李明有点紧张环顾四周说了句“有人” 李河笑着说：“没有关系，我不怕。” 李河的手比李明的大些两个人的手握着暖暖的，李明想起从小就期盼着父亲牵着自己的手去游乐场玩，此时却被一个男人这样牵着手顿感鼻子酸酸的有点感动。 路鸣非和顾初九再次来到F大，学校的联系人很热情招呼他们，之前路鸣非写的采访稿很好每个老师都很满意，而且最近几天已经在报社出版了这为学校宣传做出了很大贡献。 路鸣非说因为听到了一个关于F大早前死亡事件的传闻，外界有记者很关注这件事，想要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两人怕因为此事影响学校的招生，故来了解情况做一个简单的访问希望以后出事还可以派上用场。 学校一开始不是很想重提旧事，但是怕以后舆论压力，还是很配合路鸣非他们做一场简单的访问。 联系人找来了几位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教师，并和他们说明了路鸣非他们的来意，希望各位老师能配合两人的访问。 路鸣非打开录音机，开始了一场关于李月容死亡事件的访问。 “请问各位老师，李月容是什么时候死的？是谁最开始发现她的？”路鸣非严肃问道。 一位老师说：“李月容是我带的那届学生，大二的时候意外跌落楼死亡的日期是……” 顾初九按照这位老师说的日期和李明标在李河和周沁之间的一个日期一致。 另一位老师说：“她跌下楼在楼下围了好多学生，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不知道是谁先发现她的。” 邻座的一位老师附和道：“对我记得当时情况是这样，警察通过那栋教学楼监控视频把在现场的所有学生都逐一排查没有发现他杀情况。” “当时调查的学生中有没有周沁和李河这两个人。”顾初九突然问道。 “有，周沁当时也在场她长的好看让人一眼就记住，当时她大三上体育课。当时警察问话的时候她说和李河在天台谈恋爱。当时这件事很少人知道，所以大家都是在大四的时候周沁宣布结婚消息大家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李月容班级老师说。 路鸣非感觉出有点问题记得当初采访老教师的时候也是这样说，刘悠悠也说过他们大三下学期在一起而且时间刚好吻合，怎么会这么巧。 “那李月容那天也是体育课吗？她是在哪里意外跌落楼的是天台吗？”路鸣非问。 “是的，大二和大三同一节课是体育课很正常，而且当时周沁选的是瑜伽课，李河也是，李月容也是他们都是室内上课的而且是隔壁教室。”一位老师说。 “他们不上课吗？怎么跑到天台上去，既然周沁他们也在天台没有发现李月容吗？”顾初九纳闷的问。 坐在最右边的老师回答说：“当时碰上大课间学生中途休息，很多学生会上天台，而且课间很吵还有广播周沁他们在天台应该也听不见什么。” “对啊，我记得当时那天台是禁止学生上去的，但是有些施工材料还在天台没有搬走便没有锁天台上面的门。”一个老师补充说。 “那些材料都有什么？”路鸣非问道。 “很粗的钢棍，当时搭建天台用的材料。警察是从天台上发现钢棍划痕距离在电脑上模拟出李月容是踩到钢棍滑倒跌下楼的。”李月容的老师说。 两人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问题，采访完又去李月容出事的天台查看了一遍，路鸣非认为李当时很可能受到惊吓踩到钢棍掉下楼的，这么粗的钢棍常人不会踩在上面。 当时学校想压下这件事便和家属私下处理了，所以后来消息封锁很少有人知道。 想必李明是查到了李河和周沁与李月容的死有关才费尽心思接近他们。到底李河和周沁隐瞒了什么事情要当时撒谎说在天台谈恋爱。 此时顾初九收到了之前采访老教师发来几张照片，是周沁的毕业照，老教师说当时忙忘记了今天才想起来顾初九当时问她要的照片。 顾初九点开照片看，第一眼看到了周沁和刘悠悠，第一张有两人穿着学士服互对着笑得照片，第二张是周沁对着刘悠悠笑得照片…… 第43章 端倪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为什么周沁不看镜头总是看向刘悠悠。”顾初九看着手上的照片问。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果她们不是朋友别人都会误以为她们是情侣了。”路鸣非回答说。 “对呀，当时她们大四，周沁不是和李河在谈恋爱吗？你看李河站在角落无人问津，看着很孤独的样子。”顾初九又说道。 两人两眼对视发现其中端倪，或许周沁对刘悠悠有种特殊的情感，这件事或许李河也知道，之前两人在长廊上找到的照片也发现李河妒忌周沁和刘悠悠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如果周沁的秘密被李河发现，李河要挟她和自己在一起，那为什么多出一个李月容，难道真的是凑巧发生了意外？”顾初九自言自语。 “感觉一切都好像暗中有关联，你还记得我们去李明老家，婆婆叫我们带话给李明吗？”路鸣非问道。 “对了，忘记这茬了，婆婆叫我们告诉李明他生父还活着叫李明河也在市区里面。”顾初九拍了一下脑门回忆说。 “李明河、李明河这个名字感觉好熟悉，但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路鸣非重复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说道。 “哪有认识这个人，我们只认识李明和李河两个人。”顾初九喃喃说道。 “没错我刚刚也想到了这两个人，李明和李河两个人名字像是李明河这个名字拆分开来的……”路鸣非确定的说。 “你怕不是搞错了，也许是巧合吧。”顾初九开口打断。 “不会这么巧合，你还记得李明关系图上有个名字被涂黑了，我感觉应该是李河的父亲，或许李明也查到了只是不敢相信所以涂黑了那个名字。”路鸣非说。 “我怀疑李明河是李河和李明的父亲，而李月容很可能大学时候在查这件事最后发生意外了。”路鸣非继续说道。 “那就可以解释通李月容为什么也在天台了，或许李月容的死与李河有关系。”顾初九一本正经说。 两人为了验证这个猜测，想帮李明和李河做DNA鉴定，但是要怎么才能拿到他们的鉴定样本是个棘手的事情。 路鸣非觉得可以通过刘悠悠拿到李明的样本，而李河需要约他到公司才可以拿到。 想到这顾初九便在手机上联系刘悠悠说需要去她家里看一下她家里结构和查看监控。 刘悠悠一家里人都出去旅游了，刘悠悠叫家里的清洁阿姨等他们来家里再带他们进去看监控。 顾初九同意了刘悠悠的做法，便和路鸣非前往刘悠悠家里，来接待他们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阿姨。 阿姨开了大门把两人请进去，路鸣非想速战速决就叫阿姨带他们去看房子。在查看洗浴间的时候发现有两副水杯和牙刷。 “阿姨刘小姐她男朋友也经常来这里住吗？”顾初九笑着问道。 “可不是没毕业的时候偶尔来，现在毕业经常来，不过李明这小伙长得秀气惹人喜欢，你看那个可爱的牙刷是小姐买给他用的。”阿姨回应说。 路鸣非想要拿走李明的牙刷，又怕被阿姨发现，于是干脆发消息给刘悠悠说要拿走牙刷去化验，刘悠悠哪懂得这些，她只想尽快找回项链好结束这件事。 顾初九把每个角落都拍了照片还拍了一个视频。路鸣非和阿姨说明情况便把牙刷放到提前准备好得塑料袋里面。 三人便走到之前开派对的院子，来的时候顾初九就发现了，院子确实很大留意到有几个地方是有装摄像头的，也有暗角。 两人走到暗角发现没有监控而且地上有两根很旧的烟头，顾初九用镊子把烟头捡起来放进另一个塑料袋中。 路鸣非出发之前给李河发了信息，李河一直没有回复。不知道这会儿是在忙还是单纯不想回复消息。于是路鸣非拨打电话给李河。 手机里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顾初九看到路鸣非眉头紧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抱怨一句：“真的无语了，他经常这样不接电话。” 路鸣非想着先离开刘悠悠家再想办法，两人回去后顾初九想故技重施找周沁要李河的东西。感觉周沁比较好说话又大方最重要一点是周沁不喜欢李河。 周沁发来信息说在家带孩子叫他们到家里细聊。 顾初九将周沁发来的地址给路鸣非看，两人怕李明有下一步动作抓紧时间去查清楚这背后的关系。 来到周沁家，一个佣人将两人领进屋内，只见周沁躺在沙发上单手按摩着头上的太阳穴，地上毯子上坐着一个小孩在哭。 “叫你别哭了，吵死了。”周沁脾气暴躁的说。 突然见到两人站在门边猛地坐起来，立刻转变脸色道：“两位先生来了，请坐吧。” 顾初九坐下来环顾了四周发现大厅有一百多平里面还有几间房间，这栋楼平面面积大概两三百平，果然是大户人家。 “今天周末怎么没见你先生？”顾初九试探问道。 周沁没好气回：“别提了，一到周末就手机关机找不到人，平时也偶尔回来。” “原来这样，对了今天我们来是想……”顾初九把来调查的目的说出来。 周沁不解问：“这件事情与李河有什么关系吗？” “经调查他也参加了上次的蒙面派对，你给的资料里只有刘悠悠男朋友给出的名单并没有刘悠悠邀请人的名单。”路鸣非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朋友邀请他去的，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们并不熟难道……”周沁情绪异常激动道。 “周女士请你冷静一下，是刘悠悠男朋友李明见你们全家去旅游怕李河一个人孤独就叫刘悠悠邀请去的，并不是刘小姐本意，你不要误会了。”顾初九解释道。 周沁松了口气，看着正在哭泣的小孩冷笑一声说：“是他，真有意思，平时两人都装不熟的，我总感觉他们已经认识很久。” 第44章 取样 说完便招手让佣人把小孩带走，不要打扰她和客人聊天。 顾初九看着佣人抱起孩子道：“看小孩和照片里的父亲还挺像的，长得俊俏。” “是吗？那小孩不是他的，我本来不想生孩子的，但是一次意外怀上的，原本想打掉但是医生说我身体不太好，打掉孩子很伤身体，最后才生他出来。”周沁叹了口气说。 顾初九和路鸣非听到这话有点震惊。 周沁继续说道：“这孩子就是来讨债的，生他的时候我差点死了，要不是这孩子我也不会和他生父一直保持联系。” 顾初九没好气的想:真无语了，你们几个人关系比乱葬岗还要乱，现在还怪到小孩头上。 “可是周女士你这事都和我们说，不怕我们传出去对你不利吗？”顾初九问道。 “怕什么，自从那件事后我什么都不怕，料你们也不敢。”周沁眼睛睁得很大似乎要把人吞灭一样。 顾初九颔首，听到那件事的时候感觉有问题便问道：“那件事是指什么事？” “不该问的别人，做好你的工作就好。”周沁厉声说道。 顾初九点头默不作声心想：果然是夫妻,两人说话都一模一样。 “我们也接到刘悠悠女士的任务，她在蒙面派对上被人偷了项链，她委托我们帮她找。”路鸣非开口道。 “对，我们刚从她家回来，在她家那边发现了一点线索，需要来拿李河的东西取样本回去鉴定一下。”顾初九补充说。 周沁以为刘悠悠怀疑是李河偷了东西然而却没有报警，一定是不想让自己难堪才找了私人去寻找东西，顿时脸上挂满了笑容。 “既然这样，那我允许你们去李河房间查找一下吧，但要把东西还原回来。”周沁对两人说道。 两人颔首。于是跟着周沁上了楼，来到李河的房间。 李河和周沁平时不住一间房，自从生完孩子后两人就一直分房睡，除了家庭日全家人在一起时才会同房睡。 李河的房间很整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客房，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简单的衣柜三件套再没有其他杂物了。 顾初九先从书桌上查找，抽屉里是一些证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房间很干净应该是定期打扫，路鸣非发现书桌上的梳子上面有几根头发，便用镊子把头发放进塑料袋里面。 衣柜里放着几套西装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常住这里一样。 “他在学校住职工宿舍，有课的时候会住在校内。”周沁说道。 两人点点头，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顾初九拿走了李河的牙刷。路鸣非还在楼上和周沁谈刘悠悠的事情，顾初九直接下楼等他。 在一楼看到佣人在哄小孩吃饭，顾初九趁佣人去厨房之际顺走了小孩的汤勺。 临走的时候，周沁送他们到门口，顾初九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周女士其实我有点好奇，你是不是喜欢你朋友刘悠悠呀？” “是。”周沁果断说。 顾初九心一惊：好家伙，这么干脆直接的回答。 “可是你为什么又和李河结婚呢？况且刘悠悠有男朋友了。”顾初九继续问道。 “他知道我的秘密，我当时不想失去我的好朋友，逼不得已才和李河结婚的，喜欢而已又没干什么。”周沁理直气壮说。 “真的没干什么吗？”站在一旁的路鸣非问。 “呃……” “我们看过当天蒙面派对的监控视频了，你就是那个神秘男人吧，你假扮成男人模样与刘悠悠跳舞，还在走廊里趁无人的时候和她接吻了……”路鸣非打断周沁说道。 “那个男人是你？”一旁的顾初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没错，是我，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与她更近一步。”周沁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路鸣非你怎么发现的，我和你看监控的时候你可没说这件事。”顾初九抱怨一句。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路鸣非漫不经心地说。 “你牛逼，行了吧！”顾初九说。 “为什么不尝试把你真实感情和刘悠悠说呢？”顾初九看着周沁说。 “你不懂的，这样的感情在我们这样家庭是不会被接受的，况且悠悠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我怕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周沁叹了口气说。 “但是你不说出口，她怎么知道你的感情和想法，我问你你当时和她接吻时她有回应你的吻吗？”路鸣非看着周沁真诚问道。 周沁点点头眼睛里突然亮起来，“难道她也……” “我再问你，你和她接吻的时候是否戴了婚戒?”路鸣非不等周沁说完再问道。 周沁依旧点了点头。 “难道说这戒指是刘悠悠拿走的？”一旁的顾初九反应过来问。 路鸣非点头说：“很有可能，但是我不能确定她是否和周女士有同样的感情，她之前就说过劝过周女士离婚。” 周沁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怎么才能知道她怎么想我的呢？” “这个不是我们能力范围！”路鸣非说。 顾初九拍了一下路鸣非说道：“嗐呀，你说的什么话，这是另外的价钱，钱到位事情一定办妥。” 周沁笑了一声说：“要钱，那简单，你们想好办法，我觉得可以了再决定价钱。” “你是甲方你说了算。”顾初九财迷心窍说。 路鸣非站在一旁无奈点点头。 游乐场里的两个人玩到最后一个项目摩天轮，不知不觉已经到下午了，太阳也快要落山的节奏。 柔和的夕阳照在两人脸庞上熠熠生辉，李河兴高采烈地说：“听别人说坐到最高点的时候许愿一定灵。” “真的吗？那我许愿你会帮我实现吗？”李明睁大眼睛望着李河问。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李河回应。 李明心想：希望到时候你莫要骗我，告知我真相才好。 达到最高点的时候，李明闭着眼睛诚挚的许愿，坐在他身旁的李河并没有许愿只是眼睛不离的盯着正在认真许愿的李明。 第45章 回忆 在李河的记忆中，绝大部分美好都是李明带给他的，所以即使是结婚还是和李明背地里在一起。 婚姻在李河眼中只不过是为他仕途铺路的工具而已，况且周沁根本看不上他，原本的他自卑又懦弱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眉毛脸上顶着一副黑框眼镜。 在人群中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人。从小家里父母为了他们的小情小爱天天吵架，父亲还在外面养了外室，母亲整日在抱怨所有人，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一样。 开学的时候都是李河一个人搬的行李，有时候他很羡慕别人有父母陪伴去学校开学，但他知道自己父母与别人一样。有一次开家长会他请求爸妈去开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父母在开家长会的时候差点大打出手。 他意识到自己在这样的家庭永远都不会开心自此他学会了独立凡事自己能做的自己做，自己不会做的事去学着做。 虽然他侥幸考上了F大但是能进F大的人都是有点本事的，周沁就是那个佼佼者，长相好家世好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而且有一个漂亮的朋友。 起初李河是十分羡慕周沁，后来发现只是她家有权有势她就有数不清的资源和人脉，大家的关注点总在她身上，几年渐渐的演变成了妒忌而关切着周沁的一举一动。 李明是李河上大四的时候认识的，他没有当时参加了学校的招生工作，到每个高中宣传自己的母校。 恰巧有一天去了李明所在的高中，当天有很多所高校在李明的高中宣传招生，其他高校挤满了人头，唯独F大因为分数太高而无人问津。 当时F大招生志愿者就留下李河一个人在看摊位，其余人去发招生简章了。 那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李河坐在摊位上打起了瞌睡，突然间一个少年闯入猛地把快进入梦乡的李河惊醒。 引入眼帘的是白皙又修长的手，少年把手伸出拿起桌面上的招生简章声音声音似水般柔和说：“你们是F大来招生？” “对，同学看一下吗？”李河抬起头对上了少年的眼睛，少年眉眼弯弯的，眼睛清澈又有神活似两颗闪亮的宝石。 李河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起初是少年的手引起了他的关注，再看到少年的眼睛时让他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李明，他早知道F大会来学校招生，之前为了查姐姐的死他还暗中去F大调查了，最后目标锁定在周沁和李河身上。因为周沁很难接近，所以他打算从接近李河入手。 即使过了这么久李河依然记得他们两人相遇的那天，为了多见少年几面找借口私下要了李明的联系方式。却不知自己已经掉进李明布置的陷阱里面。 虽然当时李河已经利用周沁要结婚，他可以拥有周家给他带来的财富社会地位和权势，但他依然不满足于此，他觉得事业爱情可以兼得，便暗中一直和李明有暧昧关系。 两人都没有打破这层关系，反而享受着这种偷感带来的愉悦。 李河也曾向李明明确表明自己只是贪图周沁家的钱权，并不是真心喜欢周沁的。他们的婚姻只存在利益关系。 当然这件事周沁也是知道的，她和李河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结婚后她会利用家里资源帮助他有一份高工资的工作和一定社会地位，但是离婚后所有资源和人脉都不会给他。 这也是为什么李河暂时不敢离婚的原因，周沁还定了一个规则只要对方的婚戒不见就离婚。 这些年来李河一直兢兢业业工作存钱，其中和李明约会和住宾馆是最费钱的，他为了省钱生活中的花销总是精打细算，在外人眼里就变得抠唆。 他也知道外面的人对他颇有微词，但他不在乎，一心想着赚钱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许了什么愿？”李明低声问道。把思绪在千里之外的李河拉回现实生活中。 “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我没有许愿，你呢许可什么愿望？”李河看着眼前的俊俏男人问道。 “我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李明停顿了一下再次说道“我希望你告诉我李月容的死亡真相。” 李河刚弯下的唇角又收起来，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这个李月容是谁呀？我不认识她。”李河过了很久才开口道。 “你刚刚才答应我我许得愿望你都帮我实现，现在你是在装傻吗？”李明生气的说。 “没有装傻，让我想想，宝贝不要生气。”李河哄道。 “你不要叫我宝贝，听着别扭。”李明怒道。 李明心里愤愤地想到：就知道你不会那么顺讲出真相。 “李月容是我的姐姐，她当时大二的时候意外跌下楼死了，你当时大三，我调查过了，你当时也在天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求你告诉我真相。”李明说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滑落。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李河牵起李明的手一把把人拥入怀里，轻抚着李明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一边吃饭一边说好吗？” 李明是李河心中一束光，他看着喜欢的人难过流泪心里就隐隐作痛。 见李明没有作声便再次说道：“天快黑了，你还没吃饭肚子也饿了吧，乖乖吃饭我就告诉你。” 李明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河满脸泪水，然后应了一声嗯，再次把头埋进李河怀里，在衣服里摩擦了几下试图蹭掉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李河兀自勾唇，满眼如意。 “对了，今天外婆打电话来说有一个姓路和姓顾的人去老家，是你派人去查我吗？”李明问道。 “我没有找人查你，只是他们两个确实是我委托我帮我找戒指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查到你头上，我今天陪你把手机都关机了，还没来的及告诉他们戒指找到了。”李河回应道。 “好吧，那你告诉他们戒指找到了，叫他们不要去打扰外婆了。”李明说道。 李河颔首。 第46章 鉴定 李河拿出兜里的手机开机，发现路鸣非给他打了几通电话，周沁又给他打了电话。 李河给路鸣非发了条信息说戒指找到了，让他们不要继续查了，然后把手机调了静音，而对周沁的电话置若罔闻。 “我订了单间，我们去吃饭吧。”说着便牵起李明的手一起走出了游乐场。 顾初九和路鸣非在拿到样本后送往医院做DNA鉴定。两人回到公司把新的线索给补上去。目前发现李明与周沁和刘悠悠两人有密切的关系。 按理说李河与李月容死亡有关系，而李明却表现得和李河不熟还有避嫌，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李明应该会尽可能接近和亲近他们三个寻找李月容死亡答案才对，这样反常行为让人怀疑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一定遗漏了什么重要细节，李明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李河和周沁找出他姐姐死亡的真相，但是却没有丝毫与李河亲近的样子，这不正常。”顾初九说。 “是啊，李明心思缜密，以他的能力接近李河应该是轻而易举，还是他觉得李河不是凶手才放弃他这个线索。”路鸣非说。 “应该不会，李河是破解李月容死亡案子的关键人物，他怎么可能放弃。他这些年从一个普通的学生混到与上流社会的人接触，应该付出了很多。”顾初九道。 两人重新整理所有的资料线索，一切又回到原点查起，把之前白板上的关系图拍照下来后擦干净，根据掌握的线索以李明为中心的关系图画了出来。 顾初九在李明和李河之间画了一个问号，目前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不能确定李明和李河就是兄弟关系。 之前的推断都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路鸣非拿出手机看到李河发来的消息说他的戒指找到了，让他们不要继续查下去。 两人看到这消息面面相觑，在他们心中有两种假设：一是李河把戒指弄丢在家里自己找到的，二是熟人拿走了他的戒指又还回去了，他还不追究。 显然第一个假设不成立，李河是知道自己戴戒指去蒙面派对戒指才不见的，在家里找到的可能性为零。如果是熟人拿走的那么一定是参加蒙面派对的人才能做到。 路鸣非给李河打了电话，这次打通了没人接。顾初九又拿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李河也是这样。很明显李河故意不接电话的。 无奈之下，路鸣非发了条消息给李河请他有空到公司来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两人查看了所有有关李明的照片和监控，终于在一张四人吃饭合照里发现了线索，可惜照片放大太暗了看不清楚。 顾初九提议先下班明天继续，今天累了一天想好好放松一下。 路鸣非颔首。 顾初九邀请路鸣非到家里做客，说母亲煲了靓汤，平日他想喝母亲都懒得做，今天母亲心情好她难得才煲了靓汤。 “你不是会做饭吗？上次在李明外婆家做的饭就很好吃，想喝靓汤可以自己做呀。”路鸣非说道。 “你不懂，那个技能晚上用不了。”顾初九喃喃说道。 “什么技能？”路鸣非用手抓了一下头发问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我就是懒的做饭，上次是超常发挥，平时做饭难吃的很。”顾初九笑着说。 两人把公司的门锁上就走路去顾初九家，顾初九家离公司很近走几步就到了。 “那以后我做饭给你吃，平时都是点外卖多不健康。”路鸣非微笑说。 “怪不得平时有看你带饭，原来你会做饭。”顾初九笑着说。 两人进了屋，顾母已经把菜做好了，一回到家顾初九就瘫坐在餐桌前玩手机，路鸣非进厨房帮忙端菜。 顾初九的妈妈很喜欢路鸣非这样懂事又乖巧的孩子，恨不得他是自己的孩子，但有时候又抱怨自己把顾初九生错了性别，如果顾初九是女孩子就可以让路鸣非做女婿了。 顾初九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看着路鸣非和妈妈忙前忙后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样，好像自己的妈妈已经变成了路鸣非的妈妈一样。 他非但没有嫉妒反而还很享受这种状态，母亲虽然嘴上说自己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而路鸣非也是对他照顾有加。 “要不你认我妈当干妈算了以后就可以天天来吃饭哈哈哈。”顾初九嬉皮笑脸道。 “我看你就是想别人来帮你干活，收拾收尾。”顾母斜他一眼说道。 “啊，被看穿了不好玩。”顾初九笑着道。 一旁的路鸣非看着顾初九嬉闹嘴角就弯着没上来。 顾母看了一下路鸣非对着顾初九说道：“你看鸣非都笑你。” 路鸣非听了这话慌了神赶紧收敛嘴角恐被顾初九发现。 “是吗？”顾初九抬头看了眼路鸣非，没有发现他在笑说道：“妈，你又骗我……” 晚上顾家因为来客人而比往日更热闹，吃过晚饭后，顾初九拿了两瓶可乐邀请路鸣非上天台吹风。 路鸣非还是先留下来帮顾母洗干净碗碟后，才姗姗上来。 只见天台上的顾初九坐在摇摇椅上，吹着凉风手里拿着可乐喝好是惬意。 见到路鸣非上来，便使了个眼色说道:“喏，那瓶可乐是拿给你的，你太慢了可能都不冰了。” “没事”路鸣非笑着道。 说罢坐在顾初九旁边的椅子上，背靠后紧贴椅子，拉开易拉罐喝了口可乐一股清凉从口中到腹部，这一刻路鸣非才全身放松。 “现在太晚了，我妈叫你留宿，我的床很大，应该睡得下。”顾初九开口道。 “好”路鸣非轻轻回应了一个字。 晚上天空繁星点点，两人就这样看着这片星空，这几天紧绷的脑神经才得以放松。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母才上来叫醒他们。两人竟在天台睡着了而不知道时候。 顾母吐槽道：“下次干脆把床搬上天台睡得了，吹一下风就能睡着，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两人对视一笑，顾初九揉了揉睡眼跟着顾母下去了。 第47章 聊天记录 十一点多李明扶着醉醺醺的李河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原本李明和李河说明天有事要回出租屋住，李和便选了靠近出租屋的餐馆。 李明扶李河到床上躺着，帮他脱去外套和鞋子，然后进浴室拿毛巾打湿出来给李河擦了一下脸。 看到李河熟睡后，才松了口气。李明拿李河的手在手机上解锁。不一会儿手机屏幕亮了，映入眼帘的是路鸣非发的那条短信。 李明拿着手机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打开李河与路鸣非聊天记录，找到了地址，用自己手机把地址拍了照。 李明知道李河一直都是用小号联系自己，便找到隐藏在其他软件里的微信分身。 点进去果然联系人只有自己一个人，看着自己与李河过往的聊天记录过去的回忆不断在脑海里重现。 一开始李河加他联系方式时小心翼翼的语气，想起了当初初见的情景，初见时看似偶然的实则是他早有预谋，他提前打探到李河喜欢手的喜好，便把自己的手保养的比女孩子还要好看。 而且他故意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唯独留下李河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为了接近李河他无数次练习和想象两人的对话，他想要给李河留下永远忘不掉的印象。 最后他真的做到了，这个男人对他越来越痴迷。他起初只想接近这个男人找到姐姐的死亡真相，不知怎的居然没有排斥男人对他的亲近。 对情爱知之甚少的他开窍了，知道自己是个双/性/恋。所以他既有吸引男人的魅力也有吸引女人的魅力。 看到那条自己给李河发的我想去你婚礼帮忙，李河答应了。原本李河是想让李明离自己近点的，婚礼的时候却看见李明对刘悠悠百般照顾心里不觉醋意大发。 李河当时发消息给李明质问他是不是喜欢刘悠悠，李明很干脆利落的回答是。李河当时心像刀割般的疼痛。 李明继续发消息给李河：你都可以结婚，我为什么不能追求喜欢的女孩。你只是和我玩玩而已吧？我们永远都不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 李河当时没有反驳，心里愈发愧疚，他认为自己像父亲一样对母亲做了错事伤害了对方。 结婚仪式完成后，李河尾随李明，趁没人的时候把李明拉进了厕所然后在里面反锁门。 李河强有力的手紧握着李明的手然后整个人把李明压/倒在墙上，李明奋力挣扎无果，然后强/吻了上去，李明不知道当时是生气还是委屈眼泪忍不住往外流。 李明的泪水浸润了李河的脸颊，李河心一惊放开了紧紧握住李明的手，看了一眼满脸泪水的李明，吓得直接跪在地上抱着李河的脚求他原谅。 李河跪在地上求原谅的动作之后也用在周沁身上，两人似乎很吃李河这套，每次都是被李河的甜言蜜语劝好。 李明静静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开灯，窗户不时吹进凉风把薄薄的窗帘卷起，一抹月光照了进来，打在李明的脸上，衬得整个人柔和又苍白。 李明接着在手机里往下滑，想起了李河经常见面都会送一束花给他，因为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每次吃饭都是订的包间。 夏天的时候李河经常陪自己去山区钓鱼。冬天的时候怕自己冷到，让自己在车里等他，李河独自一人跑去买小摊上的烧烤在车里吃。 其实李河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但人有时候总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随着姐姐的死亡真相越来越靠近，他不能睁眼瞎，必须有所行动。 那天是他找刘悠悠举办的蒙面派对，然后旁敲侧击让刘悠悠邀请李河到蒙面派对上，其实他也暗中邀请了周沁过来，只是当晚蒙面派对对方都不说自己姓名只是拿了邀请函就可以进去。 李明也是暗中观察李河和周沁，最后才发现周沁原来喜欢刘悠悠。周沁伪装成男人一事一早就被李明看破。 在刷到蒙面派对的时候自己给李河发的消息时不禁笑出了声，李明下意识的捂住嘴，脸上泛起一圈红晕，虽然旁边没有人，但他还是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李河。 当时是自己找到了刘悠悠家里没有摄像头的角落并让李河到暗角里找他。当时自己不知道怎么在观察到周沁亲/吻刘悠悠时浑身燥/热/难/耐，就恬/不/知/耻的找李河来帮自己解决。 李明在角落里点了一根烟静静的等待着李河，嘴里呼出的云雾缭绕四周。看到李河来的时候他便着急忙慌的亲了上去，把嘴里的烟气渡到李河嘴里，直到李河被呛到他才放开。 当时李河还抱怨他要闷/死自己，呼出嘴里的烟气后两人靠在墙边说起了话，李明把手上的烟放回嘴上继续吸着。 李河从兜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刚要点火，李明就凑过脸来用自己的烟点着叼在李河嘴里的香烟。 原本想让李河帮自己解/决/生/理/问题的，谁知道这样一捉弄下反而内心平复的少许。 两人相视一笑，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两个人感到异常刺激，最后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两人抽完烟后就回去派对了。 李明在派对上不停劝酒李河、周沁和刘悠悠三人，最后三人如他所愿都喝的烂醉如泥。在扶李河上楼的时候顺走了李河的戒指。原本打算对周沁也这样做但是却发现周沁的戒指已经不在她手上戴着。 为了不要引起大家怀疑其中还有几个刘悠悠的朋友也醉倒在刘悠悠家里，清醒的几人把他们扶到大厅就悻然离场。 想起今晚李河交代了李月容的死亡真相他不知道李河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既然李河可以为了钱权和周沁协议结婚，那么他也可以为了钱权而抛弃和欺骗自己。 想到这里李明打算明天就和李河提出分手并解决这一切事情。他慢慢地站起来，缓缓走到床上，一如往昔般的把头埋进李河的怀里，李河很自然的用手搂住李明。 在这一刻李明清晰的感受到李河的呼/吸和身上的体/温，他在感受这最后一次的温/存。 第48章 结果 翌日，李明早早起来趁李河没有醒便留了纸条离开了。今天是他答应周沁去看孩子，他想顺便把姐姐的事情弄清楚。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河说姐姐是因为当时在天台上偷听到他威胁周沁的对话然后被周沁追踩到粗铁棍意外跌下楼死的。当时周沁很担心会坐牢就要李河和她一起说谎给了假口供。 姐姐很可能是发现了李河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才跟踪他们的不料听到李河威胁周沁才遭此一劫，周沁是间接害死姐姐的凶手，而李河则是包庇隐瞒真相的人。 昨晚当李河知道李月容就是李明的姐姐时很愧疚，原本以为李明会骂他恨他，但是李明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一样，李河喝了很多酒不断的说着胡话，生怕李明不肯原谅自己。 顾初九接到医院来的电话DNA鉴定结果出来了。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去医院拿结果报告。 看到结果那一刻果然如两人猜测的一样李河和李明是兄弟，但周沁的孩子不是李和河的孩子而是李明的孩子。 在刘悠悠家捡到的烟头分别检测到有李河的DNA和李明的DNA。也就是说两人当天晚上一起在角落里吸烟。 “天啊还真乱，李明是孩子亲生父亲，那岂不是弟弟和嫂子生了孩子。”顾初九惊讶的说。 “你说他们两人一起吸烟，到底李河知不知道李明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顾初九问道。 “李明是为了查清姐姐死亡的真相做了这么大牺牲，对了我们昨晚发现那张照片我拿去给技术公司看能不能看清楚。”路鸣非说道。 “什么时候有结果？”顾初九一边把报告放进袋子里一边问道。 “很快，他们专门弄这个的。”路鸣非答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李明故意接近三人，会不会有危险？而且他们都不知道李明是为了查他姐姐的死因才接近他们的。”顾初九愁而疲惫地问道。 “这样吧，我们把三人聚集一起，我们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他们，之后怎么做由他们自己做决定。”路鸣非回应道。 “这样会不会对李明不公平，反而其中真的有伤害他姐姐的真凶，我们岂不是助纣为虐了?”顾初九继续说道。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路鸣非问道。 “既然李明和李河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如我们找他们父亲来一趟吧叫李明河是吧，我们昨天去周沁家打听到李河的父亲在市区住他母亲回乡下住了。”顾初九说。 “你什么时候打听到的为什么我不在场？”路鸣非质问道。 “你甭管，你说这样可行不？”顾初九有点不耐烦问道。 路鸣非颔首。 因为事出紧急所以路鸣非打电话给周沁希望她能今天早上来一趟公司说有关之前F大李月容意外身亡的事情。 对面的周沁听到吓了一哆嗦，连忙答应去找他们。这几年来周沁心里一直有阴影她亲眼看着人在她面前跌下楼去，看着楼下一滩血水李月容的惨死状深深印在她脑海。 每次发噩梦梦到当时的场景她都会吓得直哆嗦后来还越发的精神紧绷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有时候害怕总会找刘悠悠但却不告诉她发生什么事。 刘悠悠是个体贴的人当然朋友不想说她也不勉强，她会等对方主动告诉她。 顾初九在旁边提醒说希望周沁能够找李河的父亲李明河过来一趟，周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两人说这件事至关重要希望她能够保证做到。 周沁担心这么久的事情还是被别人发现了，现如今还扯上挂名的公公顿时头痛欲裂。但她还是照做了先提前打电话给李明河再派人去接他到顾初九的公司。 搞定周沁后最难搞的是李河，他一直打电话不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消息也不回。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要他主动来找我们，这样吧直接说李月容的事情他是这件案子的关键人物看到了一定回复的。”顾初九说。 路鸣非按照顾初九的提议直接发了说他们已经查到了李岳月容的事情，希望他看到消息后尽快赶来公司与大家聚合。 果然刚起床的李河在看到手机消息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懵了，愣在床上很久才回过神来。主动拨打了路鸣非的电话问到底怎么回事，问他们怎么查到李月容的案子。 顾初九一把夺过路鸣非的手机说道事情十万火急，电话里说不清，叫他速来，否则后果自负，没等对面的李河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爽，终于有一次是我们挂掉他电话了，让他之前不接电话。”顾初九松了口气，神采奕奕的说。 “嗐，你和他置气干嘛！”一旁的路鸣非笑着说道。 “他活该！”顾初九说着露出一排皓齿。 “还差一个人刘悠悠，你打电话吧要叫李明来吗？”路鸣非问道。 “好，我来打电话，那就让刘悠悠找李明一起过来吧。”顾初九答道。 路鸣非颔首。 顾初九拨打了刘悠悠的电话和说明了事情紧急希望她带她男朋友来公司一趟。刘悠悠刚好度假回来正好想找男朋友，希望尽早了结这件事情。 两人开车回了公司，一切人员都通知到位，他们回到公司还不停查看刘悠悠家的监控，想从中找到是谁拿走了刘悠悠的玛瑙项链。 两人看着监控分不出脸很难确认谁是谁，此时顾初九自告奋勇说自己以前学过画画，可以画出他们面具下的样子。 路鸣非将信将疑给顾初九准备了纸和铅笔。 顾初九拿到铅笔的那一刻奇怪能力出现，就像一个画像师，娴熟的拿着铅笔在纸上画了起来，画像线条流畅，人物形神兼备。 一旁的路鸣非简直看呆了。顾初九心想之前就应该把蒙面派对上的人都画下来，现在才想起来奇怪能力实在失策了。 不一会儿，顾初九就把监控里的所有人都画出来。他们把目标锁定在周沁、刘悠悠、李河和李明四人身上。 第49章 集合 顾初九发现李明故意灌醉其他三人，后来就扶李河上楼去客房休息，在楼下的时候李河的戒指还戴在手上但是看了楼上的监控李河手上已经没有戒指了。 “李河的戒指是李明拿走的，所以李河后来在李明那里找回了戒指，那李河和李明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李河已经知道李明的身份，按照他的性格怎么会和私生子有关系。”顾初九喃喃说道。 “如果李明也是后来才查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却没有如实告知李河，所以李河与之熟悉也是正常的。”路鸣非说道。 然后拿起那张可疑的四人合照仔细端详说：“我们怀疑的那个有问题的地方不就是李明和李河之间吗？桌子已经遮住了我们只能从地板上有反射的影子研究到底是什么。”路鸣非再次说道。 “那能等技术公司的结果了，不是说很快了吗？怎么现在还不见联系你？”顾初九絮絮叨叨地说道。 路鸣非默不作声。 “铃铃……”有人按响了门外的门铃，两人朝门口投去视线，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想起了李明河这个人，顾初九急忙出门迎接，路鸣非打电话给周沁，周沁说李明河离公司近已经提前叫人送过去，自己会晚点过去。 路鸣非在电话里听到了孩子的哭闹声，想来周沁是要哄孩子所以要迟点到。 顾初九带李明河进屋里坐在沙发上，然后让路鸣非招呼他，自己跑去泡茶。 “不知道周沁找人接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呢？”男人波澜不惊地问道。 “其实这件事也是有关你的，你是儿子是叫李河对吧。冒昧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庭育有儿女？”路鸣非问道。 男人惊讶瞳孔变大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以前是在外面有一个家庭但是只有女儿没有儿子。难道说……” 路鸣非心想：原来他一直不知道李明的存在。 “我们因为一些事查到了你在外面的女儿在几年前就意外身亡了。”路鸣非继续说道。 男人听到这话眼神顿时黯淡下来，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缩道：“当时要不是李河母亲找到她，她不会离开我的，现在连月容都没了。” 男人顿了顿继续说：“我之前有去找她，但是没找到，我就一直住在和她之前住的出租屋里，希望有一天她能回来。到底是她心狠一直没有回来。” 顾初九端来一壶茶，听到男人说这话脸上不悦，回想之前婆婆说的李明的母亲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欺骗的才和他在一起，当知道自己是小三时候也是果断离开的。 “听你这话，感情你是很专情的人，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和自己妻子离婚而娶她反而是希望她回头找你，你当自己是个宝人人稀罕呀。”顾初九一针见血地说。 男人被怼得哑口无言。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一旁看戏的路鸣非清了清嗓子哼了两声，给男人倒了杯茶说：“这是上好的龙井茶尝尝。” 男人抿了一口茶，然后声音低沉的说：“不是这样的，我原本是想回去离婚再告诉她的，但是妻子死活不肯，妻子独自找到她，后来她就离开我了。” 路鸣非看着男人问道：“那后来有离婚成功去找她吗？你知道她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吗？” 男人整个人僵了一下说：“我当时不知道，我的妻子要挟我如果离婚不理孩子就和孩子一起去死，我原本以为妻子是吓唬我的，但是她是个狠人。” 顾初九觉察其中有苦衷问道：“你妻子做了什么？” 男人忽而叹了口气说：“我妻子就是一个魔鬼，这些年一直不肯放过我，我和她提离婚时候她死活不肯答应，在我离开家时候她和孩子吃安眠药开了煤气准备一起死，我无奈只好妥协。” 男人说着眼眶红红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继续说道：“之后我有瞒着妻子去找人但是没找到，后来孩子大了我们就分开住。” 周沁给李明打电话说今天有急事没有空见面，推迟见面时间到下周末。 李明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周沁打电话的时候很慌张，他决定去找顾初九他们了解一下他们到底查了什么。 这时刘悠悠打电话来说了她雇人帮她找玛瑙项链的事情，想让他陪她去一趟，还发了顾初九公司的地址。 李明看到地址就猜到了原来这几个人都请了同一家帮忙找东西，这些年的事情总算在今天有个结果了，他这般想到。他知道李河醒来一定会打电话给他的于是把手机关机。 李河看到桌面上李明给他留的纸条整个人愣了一下，以为李明在闹脾气和他说分手，他打电话给李明对方的手机却关机了。 他顿时瘫坐在地上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生命里往后都没有这个人的生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李河不停的拨打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他环顾四周发现出租屋的东西没有搬走，人应该还会回来的，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于是决定先去顾初九公司解决那件棘手的事情再回来，他打电话给周沁说有人发现了当年的事情找她一起去，周沁说自己已经知道了正在去顾初九路上。 李河纳闷后知后觉才知道原来周沁也认识顾初九两人。来不及细想便急匆匆的站起来把外套搭在肩膀上出了门。 顾初九对正在坐着的男人说：“那个我们查到你的那个她在生孩子的时候去死了，孩子保住了但人没了。” 男人自责的扇了自己两记耳光不停的说是自己的错，害死了她。 “没错都是你的错，你明明有家庭还要去招惹她，你知道自己不可能为两个家庭负责的，你知道不知道婆婆这些年多辛苦抚养两个孩子多辛苦。” 男人听到顾初九的话愈发愧疚，两眼变得空洞无神。 第50章 坦白 顾初九又清了清嗓子说：“当然今天我们并不是找你来责备你的，是因为……” 李明河抬头看了一眼顾初九，这时路鸣非递给他一份报告，是今天早上拿到的DNA鉴定报告。 李明河接过报告看了一眼不可思议的说：“两位找到当年那个孩子了，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我想弥补他和他外婆。” “你不用担心，你两个儿子都在来的路上，而且当年李月容的死希望今天能够知道真相。”路鸣非说。 “听婆婆说她生孩子之前就给李明取了这个名字，她冠你的姓氏，还取你名字里的字，她离开你并不是不爱你，是因为有太深刻的感情了，才不想受伤害。”顾初九说道。 此时周沁和李明来到公司，周沁看到李明的时候觉得很奇怪，不过还是被顾初九请进来。 周沁看到李明河已经坐在沙发上，便与他打了声招呼，随后问两人为什么要请李明河过来李月容这件事关他什么事。 路鸣非把李明河手上的报告递给了周沁，周沁一看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明和李河居然是亲兄弟，而且两个人都与自己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虽然心中已有些猜想但是还是想听他们说出来。 顾初九也不作隐瞒，告诉了周沁李明就是李月容的弟弟，而这几年李明为了查出当年的真相才故意接近他们三人。 周沁如晴天霹雳一般，没想到现实居然这么残忍。 “你们去老家发现了……”李明问道。 “是的，因为我们接收了这个任务，采取了特殊手段但是我们并没有伤害婆婆，这个你放心。”顾初九心虚说道。 “外婆已经打电话和我说了，我并没有揭穿你们，并不是你们能力有多强，而是这件事终究还是要有见光的时候。”李明冷冷说道。 “你就是李明，我是你父亲李明河，这些年你受委屈了……”李明河刚想伸手去牵李明，李明却倒退几步神情极度厌恶。 “你认错人了，我父亲早就死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弄清我姐姐死亡的真相。”李明没好气地说道。 “也罢，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只想好好补偿你和你外婆……”李明河又自我感动说起来。 “打住，谁稀罕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叫我名字，你不配。”李明斜他一眼，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叮铃……”路鸣非的手机响了。 是技术公司打来的电话，路鸣非给他们的照片分析出清晰版本，技术公司说稍后发到路鸣非手机上，还有之前路鸣非发的监控视频给他们也发现了问题。 技术公司已经截图打包一起发到路鸣非邮箱了，打电话来是叫他记得查看。 路鸣非感谢了一番，挂断电话后点开手机上的邮箱查看发来的图片。 顾初九为了缓和现场气氛，招呼着几人坐下来说话，说还有两个关键人还没到场，让他们不要剑拔弩张。 看到照片的路鸣非大惊，他原本以为李明会接近李河像是前辈之类的，但万万没想到李明居然牺牲这么彻底，直接色诱的程度。 路鸣非找顾初九来看，也被吓了一跳，他们可是有血缘关系啊，只见放大的照片里面的地板反射出的图片是两个人十指相扣，当时两人还和周沁刘悠悠一起吃饭。 顾初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明。 “你干嘛用这种奇怪眼神看着我？”李明不爽问道。 “没什么，只是……” 没等顾初九说完，外面的门铃又响起来了，顾初九看到外面的人便停止了说话。一个箭步的往门外走去。 来人是刘悠悠，她旁边的是李河。刘悠悠神情好像很厌恶李河一样直到见到顾初九来开门才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来。 顾初九迎接两人进了里面，李河一眼就见到了李明坐在沙发上喜出望外，疾步上前牵起李明的手说：“原来你来这里了，是不是还没原谅我？” 一旁的李明河见状哼了几声，李河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父亲和妻子，不过他现在对这两个人并没有太大的惧怕。 反而是更为大胆的拉起李明的手向父亲介绍道：“父亲，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李明。” 李明默不作声，原本想正常分手不让李河知道这件事，但是纸包不住火，要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我们已经认识了，你难道不知道……”李明河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周沁大声说话给打断了。 “这件事与她无关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周沁质问顾初九两人。 “顾初九没有正面回答周沁的问题，而是从里面办公室拿出所有找到的证据和关系白板图出来。 路鸣非率先开口道：“既然人都齐了，我们就开始吧，今天是坦白局，希望各位都能尊重自己的内心坦白说出真相。” 大家静静坐着默不作声。 “第一件事是我们查到李月容的死另有蹊跷，根据我们去学校调查，李河和周沁当时就在现场，也是那时候你们才宣布在一起，这不会是巧合吧？”顾初九说道。 “李明你先说吧，说说你查到了什么？”路鸣非看着李明说道。 李明削葱似的手挣开李河紧握的手，平静地说道：“没错当时得知姐姐的死我很痛苦一直怀疑姐姐的死不是意外，但无奈外婆收了钱和学校和解了。” 李明垂下眼眸停顿了一下叹口气说：“后来我去学校暗中调查才知道当时有人在现场，所以我费尽心思故意接近他们。目的就是要调查这背后的真相。” “那你查到什么？”刘悠悠问。 “其实当时在现场的人就是周沁和李河，所以我故意接近他们，因为你是他们的朋友所以利用了你。”李明愧疚低眉。 虽然刘悠悠知道当时周沁在现场，但是她不知道李明居然从始至终都是利用她。 顾初九心里没好气想他怎么尽说些废话不入主题。 第51章 认罪 “好了好了，我们进入主题吧”顾初九不耐烦说道。 “其实我们之所以调查是因为周女士，刘小姐和李河先生丢失了贵重物品所以雇我们去找东西，但是我们在调查的过程发现了这件事情牵扯了命案。”路鸣非向各位解释说。 “我经过走访当时姐姐的同学和室友，她们说姐姐有段时间有点反常经常打听周沁她们班的事，她们以为姐姐是喜欢上那位师兄才这样。但后来就出意外了。” “我们了解过情况，说当时她们是上体育课的课间时候出事的，我猜测她在跟踪一个人。”路鸣非说道。 “没错，我在她遗物里找到姐姐笔记她是在跟踪李河一开始我还像她室友一样以为她只是喜欢李河，后来接近李河后才发现原来她是想通过李河找到生父。”李明顿了一下。 一旁的李河听到有点懵反问道：“为什么跟踪我就能找到生父，我没见过你父亲呀。” 说着便拉起李明的手任其挣扎都不肯放想要对方和他说清楚。 李明河看出两人关系不对劲，顿时怒火中烧。 “混账东西，你连你弟都搞，真的不是人。”说着就扇了一记耳光给李河，当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李河当场愣住了，因为被打了一下脸顿时通红。 回过神来后，李河看着李明河梗着脖子吼道：“什么？他也是你儿子，你到底有多少个儿子？你不是说外室只有一个女儿吗？” 李明河被李河一连串问题压得说不出话，不停叹气摇头。 外室还有一个儿子这件事李明河也是今天才知道。一旁的李明看到这样的情形眼角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顾初九拿DNA鉴定报告给李河看，李河看到自己和李明是兄弟关系，和自己儿子没有血缘关系，但儿子却和李明有亲子关系。顿时感到晴天霹雳。 李河看了一眼李明，只见眼前的人神色冷淡并没有太大的情绪。 李河彻底破防了，他满眼伤心的看着李明还是不忍心大声吼他，声音低沉没了往日的轻柔道：“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李明没有出声，整个人僵硬的坐着。 “所以我们这些年的感情算什么？算计，还是你的牺牲？”李河质问道。 “你们的关系不会被世人所认可的，你们这种不伦关系迟早会……”李明河在一旁无情说道。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凭什么你觉得异性之间的爱情就是爱，我们之间的爱情就不是爱了，你们有多爱一点，我们有少爱一点吗？你还不是背叛了母亲……”李河满腔怒火道。 他仍然不舍得对李明发脾气，他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父亲。他低声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上汽不接下气。 李明看到他这样子心里不忍，上前安慰他。依旧像往日一样李河心情不好他轻抚着李河的背，让他能够心情舒畅。 “没错，我觉得李河的话是对的，因为我曾经也……”周沁突然说道。 “周女士，是你拿了刘小姐的玛瑙项链吧？”顾初九问道。 “你们果然还是查出来了，你们怎么发现是我拿走的？”周沁问道。 “我们之前去你家找你的时候当时说过李小姐也不见东西委托我们找，你当时的表情并没有感到意外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我们之后找了技术公司分解监控视频才发现细枝末节。”顾初九说。 “原来是我自己……哈哈哈，是又怎么样，我已经厌恶了看着悠悠和李明在我面前手牵手，便想从中作梗暗中破坏，然后趁虚而入。”周沁笑着说。 刘悠悠心中生起一丝难以名状的难过，她没有想到居然是朋友为了让自己分手把项链偷走想嫁祸给自己男朋友。 更离谱的是自己相处了几年的男朋友接近自己原来是有目的的，并不像他表面上看到的至纯至善。 更不可思议的还是李明居然还喜欢男人，她觉得自己周围的人都疯了，从头到尾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刘悠悠脸上挂着两行泪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喜欢可以直接和我说的……” “我怎么和你说，说我喜欢你，我喜欢我朋友，却和朋友的男朋友有一个孩子吗？”周沁苦笑地说道。 “那你喜欢我吗？，你们都想知道李月容的死，可以，我告诉你们……”周沁一边问刘悠悠一边看着其他人。 “当天李河约我去天台说他知道我的秘密，我去到之后他就拿我喜欢刘悠悠这件事威胁我，在我和李河谈条件时候发现有人听墙角便追了过去，那个人就是李月容，追到天台边缘她踩了圆钢棍不慎跌下了楼……” 周沁向众人承认自己的罪行。并表明今天过后会去警局自首。 刘悠悠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我只是找你们帮忙找东西，谁叫你们把陈年旧事查一遍的，而且我叫你们找的东西还没找到……”周沁朝顾初九两人怒道。 周沁就像是一头杀红眼的狮子已经想到一个人就攻击一个人，这些年她天天被李月容的死梦魇缠住，脾气越来越暴躁。 “周女士，这个实在不好意思……“路鸣非没说完。 “你的戒指是我拿的。”刘悠悠插话道。 几人都呆住，大家伙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在他们眼里这个出尘不染，世家小姐不会做偷鸡摸狗之事。 “怎么，你们都不相信吗？”刘悠悠话音刚落。 “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几个人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背地里做些什么也不出奇”顾初九心里想。 顾初九算是看清了眼前几人的本质，简单概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从里面烂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周沁质问道。 “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见你这几年这么痛苦，之前劝过你离婚，你似有苦衷，有一次去你家玩，发现们的结婚协议所以就计划把你的戒指偷走。”刘悠悠说道。 第52章 诉情 “你错了，我这几年的痛苦一方面是因为当年亲眼见到李月容死在我面前，她向我伸手求救但我当时犹豫了。”周沁愧疚的看了一眼李明说道。 “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对你的感情越隐忍越克制它却像烈火一样要把我烧的体无完肤。每次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都会抓狂。”周沁说道。 说罢周沁挽起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臂，手臂上面全是一道道抓痕。刘悠悠惊讶的呆住了，抓起周沁的手，满心不忍。 刘悠悠你难过的说：“是谁伤害你……” “我自己抓伤的，因为太痛苦了……”周沁低头说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刘悠悠说着哭了出来。然后像小孩一样用手背轻轻揩去脸上的泪水。 “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所以我假扮男人在蒙面派对上与你共舞，那晚是我有生之年最幸福的一天。”周沁抽泣的说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当时看到你的戒指就猜到是你了，但我没有揭穿，也许我也是后知后觉才发现你对我的感情。”刘悠悠敛着眉说道。 最后刘悠悠还是审视了自己的内心，她只是迟钝并不是完全感觉不到朋友对她的感情。 蒙面派对上，周沁身着男装出现那一刻，她就被周沁深深吸引了，视线一直追随着周沁，她自知有男朋友，但是自己的内心还是会为她而跳动。 周沁当时上前邀请她跳舞，并没有说话，她就发现了端倪，认出了了戴在男人手上的戒指。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好友，但她还忍不住与这人跳舞。 她依然记得舞会上放的那首歌Save the last dance ……灯光打在两人身上，仿佛这世界只有两个人一样。眼前的男装周沁在她眼里像闪耀的星星耀眼而璀璨。 刘悠悠知道她们永远都不可能的，但是她只贪图一时的欢愉，陪她的好朋友做这个不切实际的梦，甘愿沉溺其中，心想哪怕就一晚上也好。 第二天醒来的刘悠悠发现喝醉的周沁还躺在身旁便遮住摄像头偷走了周沁的戒指，她知道周沁不会报警的因为事情发生在她家里。 “既然事情都说开了，你说怎么办李明？”路鸣非问道。 李明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他姐姐死亡的真相，如今真相已经大白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再藏着掖着了。 李河这时紧握着李明的哀求道：“你姐姐的事情我也有错，我也去自首，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就只有你一个知心的人了。” 李河经历过父母争吵打架家庭破裂，还经历了煤气中毒一件件一桩桩都让他形成了这个遇到错先服软认错的习惯。 对于母亲他只觉得愧疚，也害怕母亲做傻事所以什么事都依着母亲，以致后来大家都认为他是妈宝男，他也不在意别人说法。 他恨自己的父亲，但也像父亲一样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终究是命运弄人。 他知道自己很依赖李明，时时刻刻惦记他，他不想让自己落到父亲那步田地就去网恋一个刘悠悠想改变现状却重复爱上同一个人。 李明可怜的看了一眼李河平静说道：“我们以后都再无可能，我们有血缘关系，这种关系，你母亲也不会允许我们来往的。” “那我去医院把全身血换了，这样就没有血缘关系了……”李河着急道。 “你的胡说八道些什么……”李明河骂道。 “你和周沁都去自首吧，这里的事处理完我会回去老家陪外婆……”李明说道。 “你傻呀，他没有说什么狠话就证明你以后还可以去找他。”一旁的顾初九对着李河说道。 李河开心的笑了，含情脉脉的看着李明。李明感觉到刺眼的目光把头别到了另一边去。 “那孩子怎么办？我父亲他们一定觉得我给家族丢脸了，孩子身世还……”周沁欲言又止。 “把孩子抚养权给我吧，我还是有能力抚养他的。”李明说道。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抚养孩子，我只是说谎了应该不会判重刑……”李河在一旁说道。 “你不怪我吗？我做了这错事……”李明脸色苍白问道。 “我怎么会怪你，你都是有苦衷的，而且你为了你姐姐牺牲了这么多，以后就让我照顾你们吧……”李河情真意切说道。 李明默不作声，李明河在一旁看着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觉得愧对两人。 李河想了一下又说：“我下午和周沁去民政局离婚，再去警局自首……” 为了名正言顺和李明在一起，李河只能想到这一步了，好在这些年存了些钱。以后两人生活带个孩子还是有保障的。 经历了这么多李明已经学会了有脾气也不当着别人发，心里有再多的苦也不会告诉别人。除了家人之外唯一对他好的就是李河了。 在李河那里他可以随意做自己可以撒娇怄气，可以哭泣可以……这些都是在外人面前做不了的。他们之间的亲密比任何人想的还要亲近。 至于刘悠悠，李明每次都要伪装自己装成刘悠悠喜欢的理想型讨好她，照顾她，就像养了一个比自己大的女儿一般。 李明没想到李河居然会为了自己做到这步，而且之前李河还期待在学校可以升职，现在要离婚又要去自首恐怕以后要从零开始了。 周沁自知自己去自首可能会判刑孩子没人照顾也怪可怜的，而家族很复杂，李河的家庭也不可靠，还不如给李明带他至少是孩子亲生父亲。 想到这周沁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刘悠悠，她不敢给朋友添麻烦，她知道两个家族都不是省油的灯，人多嘴杂。 周沁恢复平静说道：“好我会找律师把孩子抚养权转让给你，李河我们下午两点去民政局离婚再一起去警局吧。” 李河同意点了点头回应“好”。李明也同样点了点头。 “悠悠你和我回家吧，我把你的项链给回你。”周沁神情疲惫的说。 刘悠悠颔首。 第53章 将离 周沁并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再也无法挽救了，虽然她无意要害死李月容，但是李月容却因她而死。 这个过失致人死亡的罪名恐怕是要判刑的，而且之前还给了假口供妨碍司法公正，还教唆别人隐瞒这些个罪行虽然罪不至死但也是难逃法律制裁。 周沁按照约定支付了顾初九他们的尾款，并不是因为他们帮自己找回了戒指是因为说出当年真相和多年埋藏心里感情后整个人得到了解脱。 刘悠悠也支付了他们调查的费用，李河虽然知道他的戒指是李明主动还回来的，但自己和李明之间的关系也是他们查到的，不然自己会一直蒙在鼓里。 李河也按约定支付了 任务款。虽然最后的结局大家都痛苦不堪，但还是接受了现实的残酷。 周沁和刘悠悠先开了车回去了。 留下的几人略有尴尬，李明匆匆站起来说自己也要回去处理一下岗位交接工作，便辞别了。 完全不顾一旁仍旧想道歉的李明河。 李河紧跟其后，死皮赖脸地笑道：我送你去吧，现在没什么事干，快赶上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呗。” 李明没有说话瞥了一眼李河，脸上喜怒莫辨。 李明想到下午李河就要去自首不知结果如何恐怕是有段日子见不到面。将要离别时候人的内心都是柔软的。 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先不去工作室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李河听到这句话顿时喜笑颜开。 李明河在大家走后仍呆呆坐在沙发上。 顾初九安慰道：“真的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会这样的，我们也算是圆了李明外婆的话，虽然有点偏差……” “其实这样挺好的，至少你也知道自己真相，当年找不到人，是因为人早就没了。斯人已逝，还是向前看吧，活着的人更重要不是吗?”路鸣非说。 李明河：“……” 虽然道理都懂，但是总归有些人穷尽一生也走不出来的。李明河很感谢两人请他来知道这一切。 落到这个结局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便与两人说了几句离开了。 周沁和刘悠悠回到家，周沁牵着刘悠悠的手走进房间。从抽屉里拿出那条玛瑙项链，给刘悠悠戴上。 “我们再跳一次那天晚上的舞如何？”周沁问道。 刘悠悠点点头。 周沁打开了房间里的音响，放着当晚的曲子，缓缓走向刘悠悠。 周沁伸出左手搭在刘悠悠的肩膀上，右手环绕住刘悠悠的细腰，然后一前一后的跟随旋律跳了起来。 曲子刚唱完一半，刘悠悠就慢慢靠上前依偎在周沁的肩膀上，任由眼泪直淌。周沁轻抚着刘悠悠的肩膀安慰道：“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刘悠悠没有说话，她无法想象没有朋友在身边的生活。她只能贪婪的留恋着现在每一秒每一分的时光。 这次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了，即使拿到高额的任务款但是顾初九对这样的结果还是感到不开心。 人间百态什么样的事情和感情都有，只是顾初九以前两点一线除了去公司上班就是回家没有出去外面的世界看过。 路鸣非见顾初九一个人发呆，便提议下午大家休息。 顾初九颔首。顾初九这人有点感性，遇到这样可怜人不免的感伤一会。路鸣非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想到时候去李明老家陪他外婆去做眼睛手术。”顾初九说道。 “人家婆婆有外孙，我们去会不会不妥。而且李明不日就回去了。”路鸣非说。 顾初九木着脸不置一词。思考良久后说道：“那我们就去看望婆婆吧，做手术的事情让李明去好了。” 见顾初九已经退让便不好驳了他的意，遂点头同意。 “最近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晚有空来我家吃饭呀？”顾初九恢复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 “为什么是明天晚上，今晚不行吗？”路鸣非反问道。 “今晚我妈不在家，她去外婆家玩了明天回来，我还打算点外卖呢？明天再来蹭饭吧哈哈哈。”顾初九笑着说。 “好吧。”路鸣非不紧不慢地说道。 两人累得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李河和李明吃过饭后看到手机上有条未读信息，便点开是顾初九发来的，问可不可以把李明的联系方式给他们，塔尔美女想和李明一起去老家看望一下婆婆。 李河问身旁的李明，李明同意点了点头。 李河知道自己和李明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以前，但是自己死缠烂打只要还能见面自己也心满意足了。 李河直接发了李明的手机号给顾初九，让顾初九和李明聊。 下午，周沁把孩子和抚养权转让书给李明，希望李明以后一定要尽力抚养孩子，为了孩子成长她还转了一笔五百万到李明的卡里当作孩子以后的生活费和学费。 原本李明拒绝收周沁的钱，但是周沁担心李明的能力能不能给最好教育资源给孩子。所以非要李明收下自己才安心。 李明有时候很固执每笔数目都分明，不会乱花钱，做事情稳重有条理，这也是周沁敬佩的。所以周沁觉得把孩子让李明抚养会更好。 下午周沁和李明先去离婚，再去了当地的派出所自首。 李明接到孩子后便想着先回老家陪外婆去医院做眼睛手术再回城里居住。他希望这次能够带外婆到城里住好有个照应。 他还不能把城里的工作辞掉，以后还有大把地方要花钱的，于是他回去请了一周的假。 李明给顾初九发了消息说会带孩子回去，问他们要去的话可以一同回去。 周沁因为过失致人死亡判了几年，刘悠悠便离开了F市去外国留学，而李河情节没有周沁的严重被判了一年。 顾初九很高兴的回复李明的消息，自从上次从婆婆家回来一直担心婆婆的眼睛行动不便，又觉得婆婆可怜一个人住在那偏僻的村落无人照顾。 第54章 癔症 路鸣非突然接到安排的任务有一个很紧急的，雇主是一个住深山里的人，因为家庭太困难了，所以一开始没有把任务难度设置为重度，就按照最低程度发出预约。 但是他今天下午的时候却在后台留言说孩子像是得了癔症，感觉很严重，想带孩子出去看医生，孩子不肯出门。医生也不肯上山，孩子就一直很难受。 雇主想起了万能打工人协会，便试着在平台上后台发消息希望顾初九他们去帮忙。 路鸣非把这件事告知顾初九问怎么办，还去不去李明家。 顾初九觉得是事情有轻急缓重之分，救人重要，便给李明发了消息说自己有事要忙，等婆婆做完手术后再去看望她老人家。 “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癔症吗？”顾初九问道。 “这个雇主没有说清楚，只说是给孩子姑姑多吃一顿饭就这样了。”路鸣非说。 顾初九疑惑的抓了一下头发说道：“什么饭，普通人家怎么会因为一顿饭就闹得这样。” “我们明天去看看吧”路鸣非提议说。 顾初九颔首。 “等等，你说是住在深山里，路程应该很远，如果像上次一样，我们还是准备点粮食和衣物吧，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处理好。”顾初九说道。 “那我们晚上一起出去外面吃饭，再去逛逛超市买东西吧?山里蚊虫多，买点清凉油，驱蚊水之类药物……”路鸣非滔滔不绝的说着晚上要买的东西。 “好，到时候一起去看看，还买点零食去吧，山里的孩子好奇又喜欢新鲜事物，上次去我们的车都被围住了……”顾初九想起当初去李明老家的情形。 路鸣非笑着说：“是呀是呀，你真是心善，还想山里的孩子……” 顾初九：“……” ‘哐当’一声煮水壶被刘沐沐重重的砸到地上，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刘沐沐发脾气了。她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毁灭掉。 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发完脾气后又陷入不断的狂笑中，接着是呼吸不顺，喘不上气来，父亲走近叫她不要生气会气坏身体的。 她仰着头坐在椅子上，面容扭曲，开始沉默寡言，不再像之前那般恶语相向，心中似有不可名状之物——绝望。 因为不能自救，也救不了父母，只能无奈尊重他人命运。 刘沐沐毕业后工作了半年因为性格内向被公司辞退，因为身体一直不好，每次压力大就会生病，这次也一样。 她从大城市收拾东西回家原本想在家乡找一份简单的工作，但奈何家住在深山里，交通不便。 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长了脓疮，后来渐渐的长满了整张脸，鼓鼓的黑色的血冲出表皮，有的破损了，有的才长起，血肉模糊可怖非常。 刘沐沐独自去几个大医院看也没有好，而后每次洗脸都会破皮出血，她受够了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几乎不敢见人，就躲在家里。 脾气越发的暴躁和易怒，一点点小事在她脑子里就会无限放大，直到彻底发泄出来。 她小的时候见过父亲发脾气，总是摔东西，她怀疑自己也有暴躁症，一股隐藏在内心里的邪恶力量。 每次发完脾气后她都会万分后悔，但是她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所以她时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家里有一个无所事事的二伯伯，一个精神病的小姑姑，另外还有九十岁天天要人伺候的奶奶。 一家子住在这深山里，平日就靠父亲一个人打工养活一家人。 奶奶有五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更像吸血鬼，已经成家儿孙满堂的大伯伯占了祖屋，把所有人赶到深山来，刘沐沐也不知道父亲当时怎么想的，居然从未想过自己子女的未来。 可能在父亲那里别人永远是第一位，孩子永远是忽略的存在。刘沐沐一直这样认为。 小姑姑虽然有神经病但是这几年吃药压制了，没有经常发作，所以她就因为这个病让人养了十年。 那么她为什么得精神病呢听亲说姑姑年轻的时候嫁给姑丈，后来生了三个孩子，孩子长大到上初中年纪姑丈出轨还带小三回家把人气了半/疯。 让她全疯掉的是姑丈联合家人对姑姑暴/力，然后打/伤了，又绝望又濒临死亡的时候她就真的疯了。 以前觉得姑姑可怜，后来她觉得姑姑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从始至终当好人的只有父亲。 在姑姑气疯后，沐沐一家人出去找她，但是让人觉得可笑的是姑姑的孩子表哥表姐他们还在陪小三在外面逛街。那时候的他们已经是十几岁大的孩子了。 找到姑姑的时候大家都惊呆，衣衫褴褛，全身散发着臭气，手上抓着草在啃食。 后来父亲找了医院让姑姑去看病，看了几年后病情缓和了，不过姑姑精神状态有时候会因为受刺激而发疯。需要吃药才能缓和。 她孩子长大后接回去养了几年，今年因为她孩子做错了事犯/法进去了一年，她另一个孩子果断的不想理她，打着要去外地工作由头把人扔到刘沐沐家里。 还说给出两个选择第一是把人锁在家里让舅舅每天送饭去给她，第二是把人送到舅舅家里照顾。 父亲没有和家里商量便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刘沐沐知道父亲是个烂好人。不会拒绝别人。 原本一贫如洗的家里如今又添了个吃白饭的闲人，还要伺候她。刘沐沐心里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父亲答应别人事情之前从来不和家里商量，哪怕是说一声都没有…… 过了六年有余刘沐沐已经毕业了其他姐姐弟弟也出来工作了，但是家里还是不够住，二伯伯住了一间房间，奶奶住了一间房间，最后一间是爸妈的。 所以三姐弟只能勉强住在天台上面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父亲专门在台台上弄了个小房间用半边墙隔开，姐妹两人住一边，弟弟住一边。 平时要是有客人来留宿，就会去邻居家借住。 第55章 深山 顾初九两人一大早上按照雇主给的地址出发。沿途的风景美不胜收，秋天到了，但是路上的树叶还是郁郁葱葱的，似乎没有要凋谢的痕迹。 来到雇主所在的村落，道路变得狭窄难行，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在道路一旁焦急徘徊，似在等人。 路鸣非打通了雇主的电话，才知道雇主早早就在村口等两人了。 雇主姓刘正是刘沐沐的父亲，因为前天晚上发了脾气整个人现在不言不语，还不进食，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好在姐姐和弟弟不在家，刘沐沐才能独占天台的小房间‘避世’。 路鸣非把车停在山脚下，因为车太大，路太狭小根本开不上去。山路蜿蜒曲折像蛇形一样通到山顶。 顾初九两人紧随其后发现山路的两旁到处都是错落不齐的坟/墓。顾初九哪见过这样的场景，吓得心里直哆嗦。 虽然清明节时候会去扫墓那也只是那天去祭祖，但是刘先生一家常年居住在这山里，还有这么多的坟/墓陪伴，不觉得害怕么。 顾初九正想之际，刘先生似乎看出他的顾虑说道：“没办法，村里没有地建房子，现在地很贵，只能上山居住。” 顾初九小心翼翼的说：“你们住这里，晚上不害怕吗？” 刘先生笑着说：“一开始搬来住的时候有点害怕，但后来就习惯了，大家都麻木了，就不再害怕……” 路鸣非插话道：“我知道，就像是病痛一样，习惯了之后就不再是病痛了。” 刘先生点点头没有说话。 而顾初九总感觉他话中有话，但又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顾初九便面无表情道：“你不会形容就别说了，说什么病痛真是……” 路鸣非做了个紧紧闭嘴的动作，然后眼睛睁得圆圆的。 刘先生缓和气氛说：“没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顾初九突然想起昨晚路鸣非和他说的刘沐沐的癔症是因为吃饭，便问道：“刘先生我们要提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这时路鸣非也附和道：“是啊，刘先生昨天你在平台上留言说是因为多吃了一顿饭，这是什么意思呢？” 刘先生叹了口气道：“说来真的话长了……”然后男人指着山顶上站着一个女人。 两人都看向他指的方向，看到女人正对着天空发呆，嘴巴在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初九老远就朝那个女人彬彬有礼打招呼招手，可是没有得到回应。 顾初九一脸茫然的看着刘先生说道：“那位是……难道离得太远她没看到吗？” “不是，她是我姐姐患有精神病，因为她小儿子年初的时候犯/了/事进去了，大儿子又去广东打工，所以把她送来我这里照顾。”刘先生说着眉头紧锁。 “原来是这样，那说说你女儿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呢。”顾初九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工作回来，就问我姐吃饭了没有，她说没有吃，我就叫她吃饭，女儿和妻子都说姐姐吃过饭了，我想给她多吃一顿饭又没什么就……”刘先生说。 “我们想见一下沐沐，可以带我们去吗？”顾初九问道。 “可以”刘先生回答说。 经过十分钟左右才从山脚下走到山顶，山顶的空气很好，因为植物长得茂盛，矮矮的平房全是树包围着，不远处有木条搭建的鸡舍。 离女人越来越近，只见那女人仰头向天空，手在空中不停的打出去又收回来。走近一听原来女人在向天空‘大放厥词’。 “两位见谅，我姐因为当年姐夫出轨痛恨小三后来又受伤精神出现了问题，现在白天无事都是在对着空气骂人。”刘先生尴尬的说。 “没事，可以理解的。”顾初九说。 刘先生把人带进屋里，屋子很矮窗户很少，里面黑漆漆的与外面亮堂堂的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时刘先生略显尴尬与局促，可能是怕城里人嫌弃又怕怠慢了别人。 路鸣非为了缓解尴尬找了其他话题聊了起来。 顾初九也想尽快了解眼前这个刘先生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过了一会刘先生便把两人带上了天台，天台的光线比下面明亮了很多，可以看的很远的城市建筑，也可以看到周边的小山头和下面远处的田野。 刘先生走近房门轻轻敲了一下房门，对里面的人说：“沐沐，我请了两位先生来看病，疑难杂症都可以看好的，我们可以进去吗？” 里面没有出声，三人在外面等了一会，才听到从里面传来冷冷清清的声音。“不用麻烦了，治不好的。” “没看过，就打算放弃吗？年轻人不应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吧，你之前都看过很多医生了，再看多一个医生又有什么关系呢？”顾初九故意提高嗓音说。 见里面的人没有说话。 顾初九又继续说道：“我之前遇到一个小女孩也是你这种情况，结果吃了我开的药就好了，这世上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是找不到对的医生罢了。” 顾初九说完后双方沉默了好一会，不久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沐沐有点胆怯先是探头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又缩头回去，就这样来回几次。 顾初九两人在外面没有上前，刘先生向顾初九点了一下头示意要去和女儿说几句话。 顾初九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刘先生上前和沐沐低头说了几句话，声音低到人几乎听不到。 刘沐沐那双哭肿的眼睛与顾初九视线对视了一眼，然后很快转开了。 刘先生走到两位跟前说已经和沐沐说好了，请两人进去说话。 刘先生还说沐沐最近几天都失眠睡不好，而且眼睛都是哭的时候哭肿了。 顾初九点头说知道了。便和路鸣非进去，刘沐沐有点怕见人，也怕见太阳。看见两人的时候下意识的用手遮了一下脸。 顾初九见状道:“怎么我像是会吃人的妖怪吗？你这么害怕？” 第56章 发/泄 女孩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一进门便见到女孩的床正对着房门，刘先生尴尬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说：“家里人太多了，没办法只能这样，打算这两年申请建个新的房子。” 顾初九笑着说：“可以理解，家家有难念的经。” 几人进了里屋，里面光线很暗，虽然有两个窗户但光线被外面的树叶遮挡住了。 刘先生抬了两张小椅子围着里面的一个书桌让两人坐下来。 屋里面很狭窄里面勉强放了一张书桌，应该是给他们上学用来学习的，最里靠墙的地方放了一张床，蚊帐挂得东倒西歪的。 应该人很久没回来住了，灰尘布满了蚊帐顶部，刘先生看到顾初九留意到里面的床，便说那是儿子的床他已经出去打工了。 刘沐沐的母亲从地里摘了菜回来，在下面叫了两声，刘先生便应声叫刘沐沐母亲准备点开水上来招呼客人。 刘沐沐的母亲是个五十几岁的女人，皮肤黝黑应该是经常干农活晒黑的。只见女人一边手拿着一个水壶，另一边手则拿了几个一次性杯子。 见到两人客气的打了声招呼，顾初九也热情的和女人道了声感谢。 女人患有近视眼，走近一瞧才发现丈夫请的人是这般年轻英俊，便小声嘀咕：“这么年轻的医生，会看病吗？” 不料被耳聪目明的路鸣非听了去，路鸣非笑着说：“阿姨尽管放心，我们什么疑难杂症都会，完不成任务我们不收取任何费用的。” 女人笑着说：“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她自己去看医生已经看了好久也不见好转，反而她的脸是越来越严重了。” “妈你别说了……”刘沐沐在众人进来这么久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顾初九假装自己是神医一般说：“这个不用担心，我们诊断之后就知道该吃什么药才能治好。” 女人识趣点点头，便不打扰他们出去了。 顾初九仔细看了一眼刘沐沐的脸然后叫她把手伸出来把脉。 过了几分钟，顾初九说道：“沐沐脸上是因为孢子菌引起的，我观察周边的植物很多，之前皮肤是不是有破损后来这病就越来越严重了？” 沐沐点了点头说：“之前皮肤会长痘有时候挤破皮就……” 顾初九会意说：“好的，大概知道了，我先开一副药叫你父亲去抓五副回来吃了有效果再继续。” 刘沐沐颔首。 顾初九叫路鸣非拿纸笔准备写药单，路鸣非不解看了一眼顾初九，顾初九白了一眼路鸣非说：“我字丑，你字好看，我说你写可以吧？” 路鸣非听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但是身边还有旁人刚到喉咙的话就硬生生咽回去了。 路鸣非从背包里拿出纸笔来，将纸平摊在桌面上。 顾初九俨然一副大将军发号施令的样子说道：“生地二十克、防风十克、红花十克、蝉衣十克、角丝十五克……” 然后路鸣非一一按照顾初九说的药名记录下来。一共十几味药。路鸣非写完之后递给顾初九看，让他检查有没有问题。 顾初九拿到药单沉思了一会，拿起桌上的笔在右下角添加了一味药，那小学生的字和路鸣非整齐清秀字迹形成鲜明对比。 写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完笔了，顾初九一时间有被自己笑到。 顾初九把药方递给坐在身旁的刘先生，叫他去药店抓药还说吃过药一周内就会有明显的好转。 顾初九 没想到自从车祸后获得这奇怪能力帮了他这么多忙。原本连中药都不识得一味的他今天居然能够顺利的把药名一一说出。 路鸣非问起刘沐沐因为什么事情经常发脾气，根据刘先生的说辞是因为她姑姑多吃了一顿饭，顾初九总觉得刘先生有所隐瞒。 刘沐沐没有说话大家一度陷入尴尬，沉默了好一阵刘沐沐才开口说：“此事经年积累，已经没有救了。我只是答应父亲看病不说其他的。” “好的，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顾初九说道。 刘先生热情请两人吃午饭，并希望两人可以在村里住两天，因为顾初九住得比较远跑一趟也很不方便。 顾初九很高兴答应了，想着也无事可以当郊游。刘先生给他们安排到后山脚下邻居家住。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初九嘱咐刘先生煮药的细节，还说要饭后服用。 几人坐在餐桌前，农村的厨房和城里不大一样，他们厨房建在室外，顾初九感觉很新奇。 几人围着餐桌坐着，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砰、砰、砰、砰’的声音，只看见刘沐沐的姑姑拿着一个不锈钢碗，另一只手拿着筷子不停敲打碗发出这种声音。 一旁的刘先生大声呵斥她叫她不要敲了，女人反而像没听见一般敲打的更加勤，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音响也越来越大。 “叫你不要敲了，你是没听见，还是装傻……”刚下来的刘沐沐大声骂道。 然后朝女人翻了个白眼。 女人依旧没有停止，反而笑了起来。 “你就是想看我恼羞成怒的样子就开心了是吧，该/死……”刘沐沐说着上前打翻了女人手中的空碗。 然后踢了一脚旁边的凳子，刘先生上前制止，但是被刘沐沐甩开了刘先生的手，再是一脚把凳子踩了个稀巴烂。 顾初九两人看出了刘沐沐的心病是与家人的矛盾，还需要很多时间去化解她心中的戾气。 刘先生一个劲的在旁边劝说叫刘沐沐不要生气了，刘沐沐此刻哪里听的进去，跑到墙边贴了几脚。 顾初九上前拉住刘先生说道：“让她发泄出来吧，有时候闷气忍着会出大事的，反而发泄过后就好了。” 可是刘沐沐的母亲觉得刘沐沐最近经常发癫，总是生气砸/东西,害怕她有一天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刘先生和妻子一脸忧愁，刘沐沐发泄完就回去房间，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角落里。 刘沐沐像死/尸一般直直躺在床上，任由眼角的泪水打湿了枕头。 第57章 导火线 之前的挣扎痛苦种种对于她来说恍如隔世，她知道如果持续她会死得更快更无人在意。 刘先生担心的说：“那天晚上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发脾气然后摔东西。” 顾初九拍了一下刘先生得肩膀道：“应该是心理疾病了……” “怎么可能她这么年轻，怎么会有心理疾病……”刘先生打断顾初九说话。他可能害怕女儿像姐姐一样疯掉，但是女儿在家一直没人打/骂她又怎会有病呢。 “心理疾病与年龄无关，有的小孩子很小也有，这可以治好的，我看沐沐只是心病说通了，心里的心结就会解开。”路鸣非说道。 刘先生点头说：“那就麻烦两位先生帮忙看好她的病了。” 刘先生拿着饭上去敲门但是刘沐沐又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说自己不饿，先不吃。 几人无奈，顾初九觉得应该给点时间给刘沐沐平静一下心情。所以大家都没有打扰她。 吃过午饭后，路鸣非拿出公司的合同给刘先生。 这次的任务合同比较简单，顾初九两人判断了刘先生家实在拿不出多少钱，于是按照医生看诊价格给这次任务。 但是有个额外条件就是这次任务完成后，刘先生要到平台上写好评。 啧，真是雷打不动对好评的执着。 刘先生很感谢顾初九两人，他之前就看到平台上的任务单金额很高，但他选择了难度最低的也要一千多，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医生不肯来看，他又怕孩子出事病急乱投医就想试试这个万能打工人协会，或许真的找到奇人能治好病。 一整个下午，顾初九和路鸣非忙着到山下车里拿了零食和衣物，然后被带到后山山脚下的邻居家，说来也奇怪后山离得比较近也就四五分钟。 顾初九把零食分一半给刘先生，叫刘先生拿给刘沐沐和家人一起吃。 刘先生却说自从沐沐生病以来她就拒绝吃一切甜的食物，以前最喜欢的零食也是一点都不碰，现在就是吃米饭和青菜。 顾初九想起刘沐沐身体很瘦弱问刘先生沐沐的食量，刘先生叹气说半碗米饭都吃不完，人家小孩都比她吃得多。 顾初九若有所思怀疑刘沐沐可能还患有厌食症，这样她身体营养供给不够才看起来这么瘦弱。 刘先生安顿好顾初九两人在邻居家住下，邻居是个五十几岁的妇人家里就她一个人和两个小孩子。 邻居家也是一样的清贫，客厅很简陋就几张塑料椅子错落的摆着，一个小方形的电视机，上面蒙了很多灰，看起来是很久没有擦过灰了。 刘先生和邻居商量好让他们在靠近门口的客房休息。 在刘先生走后，邻居对两人说刘先生终于请人来给他女儿看病了，之前天天吵架发脾气，她大晚上的也被吵醒。 离得近的都知道他女儿为什么会发脾气，顾初九问那个邻居知不知道有天晚上吵得很凶是什么原因，邻居说不清楚但是绝对和他家亲戚有关。 顾初九继续追问为什么和他家亲戚有关，邻居只说他家亲戚都不是正常人一个个憋着坏。 邻居害怕自己说错话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顾初九把零食分了一些给小孩子，邻居很开心两人很友好并不是像别人描述的城里人那样。 顾初九忙了一个早上也累了，便回房间歇息。 傍晚时分，熟睡的顾初九听到外面有小孩的笑声便惊醒。 打开房门看到路鸣非在客厅编草蜢，一个小孩拿着草蜢开心的玩起来，另一个小孩在等路鸣非编完手中那个草蜢。 顾初九走近路鸣非身旁拿过路鸣非手上的草蜢看了一下说：“这是你编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这手艺?” 路鸣非点点头，然后从顾初九手上拿过来草蜢继续编起来。 “我也要一个……”顾初九说道。 “你都多大人了，还玩这些小孩子玩意……”路鸣非一本正经的说教。 “算了，我去找刘先生看看刘沐沐怎么样了。”说着顾初九就迈出大门向山上走去。 路鸣非把手上的编好的草蜢递给身边的一个小孩就追出去找顾初九了。 太阳快下山了，凉凉微风习来，顾初九找刘沐沐，表明只是希望她能出来透透气，别一直闷在房间里对脸上的病有影响的。 顾初九还是没劝动，路鸣非就说了可以把他们俩当垃圾桶有什么话就往他们那里倒，有些话适合和陌生人说，说出来就病好了。 刘沐沐才慢慢开了房门，眼睛比之前还要肿了些。大概是下午又哭了。 顾初九问刘沐沐那天晚上为什么发脾气然后是不是呼吸不畅…… 然后路鸣非接着问出刘先生说的给她姑姑多吃一顿饭的问题。 刘沐沐听到路鸣非这样说冷笑道：“一直都不是多吃那一顿饭的问题，我父亲一直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他们大人总觉的是我在无理取闹……” 导火线是刘先生不信任她们。 当天晚上刘沐沐的爸爸平常都下班比较晚，所以妈妈和刘沐沐都是先吃晚饭的。母亲都会先拿饭喂给奶奶吃，再拿饭给姑姑。 顾初九也听刘先生说他们家平时都不同桌吃饭，因为他很晚才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吃饭碗，因为奶奶行动不便就要拿饭给奶奶，而姑姑精神有问题也是要人拿给她的。 那天晚上她亲眼看到姑姑吃不完饭还倒了一半的饭到桶里，但是父亲回来问姑姑，姑姑却说还没有吃饭，然后父亲问母亲，母亲说已经拿饭给她吃了。 父亲不相信又问了姑姑一次，姑姑还是说没有吃饭，然后父亲问刘沐沐，刘沐沐也说已经拿饭给姑姑吃了，父亲还是不相信又问姑姑…… 刘沐沐越说脸色越难看，她生气的是父亲不信她的话，还有生气姑姑经常说谎。 顾初九问：“有没有可能是她精神问题然后不记得了呢？” “怎么可能，她有时候比正常人还清醒，她就是想惹怒别人她才开心，她只要看到别人生气痛苦她就格外开心……”刘沐沐说道。 第58章 和解 “那你们可以等你父亲回来再拿饭给她吃呀，这样你就不用再生这气了。”顾初九说道。 “没有用的，试过了，我吃饭的时候她就在饭桌旁边那个窗边大小便，她就是想惹怒我骂她，她是懂怎么恶心人的。”刘沐沐叹了口气道。 想起当时她抑制不住的笑几乎是抽泣还在笑。家人不明所以，父亲也永远不会明白。 她明亮又干净的眼睛突然变成两颗石头般又硬又冷的珠子，整日双眼无神又空洞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顿时空气停滞了一下，顾初九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事。 “那她其他时候还怎么惹怒你？”路鸣非问道。 路鸣非感觉应该不止这一两件事，应该是长期的所以她才会经常发脾气到难以控制。 “说来真的会让人觉得我故意挑刺，其实真的一开始还好，这是父亲答应表哥的就没有管，但是姑姑感觉不是她家吧随意践踏我们的东西。”刘沐沐说。 “比如说？”顾初九眼睛睁得大大的问。 “厕所她每次上完不冲水，都是我去洗的，还有我做饭的时候她每次都守在厨房看什么时候做好饭，看到我汗流浃背汗水滴到眼睛里，她就笑，那种让人觉得恶心的笑容……”刘沐沐说的时候要紧后牙槽。 “这真的是一言难尽……”刘沐沐举例了各种她姑姑的恶劣行为。 “还有她儿子表表哥还带老婆孩子去外面，就是故意的，从来没有给过一分钱伙食费，连看病的钱也没给，姑姑是有残疾金的被她儿子拿去了。” “最可恶的是表哥前阵子和父亲视频，表哥的儿子还和父亲炫耀买了溜冰鞋上了私人学校……反正就心里极度不舒服。”刘沐沐一口气说了很多。 刘沐沐依稀记得大伯伯赌钱欠的赌债是父亲帮他还的，虽然钱不多，但刘沐沐一直记在心上。 上小学的时候刘沐沐因为天气热在家里穿过短裤，大伯伯有一次摸了一下她的膝盖，从那时候起刘沐沐就有了厌男症。 二伯伯跟随奶奶搬了出来，一直住在父亲建的小平房里，但是这几年来一直不交水电费，有时候还无赖在村里造谣说刘沐沐家吃了他养鸡下的蛋。 刘沐沐一直劝父亲找二伯伯要水电费，但是父亲却说不是什么大钱便算了。 大姑姑更是扯谎成精的一个人，在刘沐沐印象里，小时候大姑姑去舅公家说自己女儿（另一个表姐）出车祸了问舅公要钱，谁知道人还活蹦乱跳。 这事传回父亲耳中感觉很丢人，大姑姑经常说谎家里没米，父亲也是不顾母亲的话一包包米送过去。但奈何人心不足，她总想着各种谎言来骗钱…… 这个小姑姑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天赋’扯谎骂街不在话下，如果不疯的话相较于大姑姑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算是疯了有精神病也还会在父亲面前扯谎，父亲自然清楚他们秉性，但是却一再纵容，让他们变本加厉。 但是劝了无数次父亲都没有改变，依然是父亲以他们为先，刘沐沐痛恨自己没能救父亲母亲于水火，有时候也恨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恶心的亲戚如同吸血鬼一样不曾放过他们家，大口大口的吸/血,然后等他们血都没有之时，便大口大口啃/食他们的肉和骨头。 一开始也许她会因痛苦而挣扎后来已经再无人气，连尸/气都算不得，妥协吗？ 她不愿意，她曾经想抱着这些恶心的亲戚一同下地狱，可是她这般年纪轻轻身体便饱受痛苦折磨。 身体上的痛可以吃止痛药来缓解，可是心上的痛该怎么治——无解。 只得等死，熬不下去就该结束这荒唐的一生她是这样想的。 “那她偏要激怒你，你越要高兴不就不能遂她的愿了吗？其实这些事情都是你父亲的原生家庭问题，为什么你要承受这些不该承受的痛苦？”顾初九说道。 “是啊，听说你姑姑只留在这里一年到时候就回去了，其实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路鸣非应和道。 “人生其实没有那么困难，让我们人生困难的是我们自己，不是吗？”顾初九说。 刘沐沐若有所思点点头。 “我感觉你的心病是在你最近生病后激化的，生病的人就很烦躁很难有开心的情绪，长期积累的负面情绪就会占据你的大脑让你情绪难控。”顾初九说。 “等脸上的病好了，自己慢慢调整情绪一切会好起来的。”路鸣非鼓励说道。 刘沐沐颔首。 “听你父亲说你吃的很少，这样营养不良很难病好起来，你可以适当加点饭量……”顾初九像个老妈子一样劝饭。 “人家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要吃饭，这事还用得着你操心吗？”路鸣非一反往常说道。 顾初九：“……” “好的，多谢先生关心。我会尽量增加食量的。”刘沐沐说道。 “你打算病好了还留在家乡吗?看样子你和家里的矛盾不会那么快解决的？说实话有了钱，就像房子有了梁，人有了主心骨，就不会再烦恼那么多琐事了。”顾初九又说教道。 刘沐沐颔首。 她曾经认为自己人生的进度条深邃又黑暗，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某个节点上死去，后来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在为难自己。 自己在这深山画地为牢，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她意识到自己才二十出头，人生应该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经历，她却把自己困在这里。 每逢与朋友聊天都是励志其外，致郁其中。这些她都知道…… “沐沐，沐沐，你听到我说话吗？”顾初九在一旁不停叫她。 刘沐沐略微走神，以至于顾初九和她说话她没听清。 “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刘沐沐尴尬问。 “我刚刚说人有时候要和自己和解，不要让自己这么累……你懂我的意思吗？”顾初九说道。 刘沐沐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嘴里艰难的蹦出一个“嗯”字。 第59章 被/刺 顾初九感觉和刘沐沐聊过之后，刘沐沐明显心境得到了改变，不像初见时那般容易被激怒。 刘先生给刘沐沐煮了药，下午的时候已经喝过了，感觉整个人没有对药物没有过敏现象。 顾初九嘱咐刘先生一个星期后带人去公司再复诊，并不要求给任何费用。只需要他们跑一趟。 刘先生很感激顾初九的帮助便准备了些土特产给他们带回去，顾初九见已经没有什么事便决定第二天回去。 吃晚饭的时候，刘沐沐和大家同桌吃饭，刘先生很欣慰，自从生病之后大家都是各吃各的。 有时候中午看见刘沐沐都是吃极少的量，刘先生会买她最喜欢的牛腩粉，但是刘沐沐也没有胃口。 如今因为顾初九两人的到来改变了她，刘先生这压在胸口的大石才放下。 “砰，砰、砰”一声声敲碗的声响又由远及近传来，刘沐沐的姑姑又作妖，人看起来并不像有精神病，迎面冲她走过的狗她都能灵活躲开。 顾初九见她眼睛有神，即使手上动作没有停但腿脚动作敏捷和初见时候不太一样。 顾初九有点气自己怎么会这样想一个有精神病人呢。 刘沐沐表现的很平静只是低头吃饭见她姑姑走到跟前也是默不作声，刘先生接过女人的碗，女人探头探脑的想要挤进来看看桌面上的菜。 刘先生叫她在一旁等着便冲两位客人挤出一个微笑。 顾初九也微微一笑然后低头吃饭。等刘先生盛好饭菜想要拿给站在门口等待的女人时，刘沐沐一把接过说:“爸，我吃饱了我拿去给姑姑吧，你去吃饭。” 刘先生点点头没说话。 大家都没有留意发生了什么。都只是低头吃饭，过了一会外面传来刘沐沐的声音。 “救命啊，姑姑要杀人了。” 大家伙走出去一看，大惊失色，刘沐沐手捂住腹部鲜血直流，染红了白色的短袖。 刘沐沐姑姑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刀尖上有血，顾初九判断应该刺/得不深。 女人摇摇晃晃着身体，嘴里大骂：“贱/人，短/命/婆，你想来杀我，你早该死了，跟那个垃圾一起死才对，天天缠着我……” 顾初九见状赶紧夺过刘沐沐姑姑手上的水果刀。刘先生上前扶住刘沐沐，路鸣非在一旁拨打120。大家伙乱成一锅粥，但却分工明确。 刘沐沐母亲哭成泪人。 突然冲刘沐沐姑姑喊道：“你个天/杀的白眼狼，好吃好住待你，还天天放洗澡水给你洗澡，整天去屋里翻东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和老人抢麦片吃……” 刘沐沐母亲哽咽了一下子腿软差点倒在地上，路鸣非连忙上前搀扶。 顾初九查看了刘沐沐的伤口发现腹部被刺了一刀并没有刺的很深，，可惜刘沐沐家没有止血的东西，以刘沐沐身体状况失血过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村子实在太偏僻了，120要很久才能到，顾初九建议用自己的车送去就近的医院。 刘先生叫妻子把刘沐沐姑姑先关在房间里，让她冷静一下，他随顾初九两人去医院。 刘沐沐母亲原本也想跟着去，但最后被众人劝服留在家里。 送往医院紧急急救后，三人在手术室外等了很久，医生做完手术后出来说刘沐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因失血过多人晕了过去。 护士推着刘沐沐转到了普通病房，刘先生一直守护在侧，片刻都不敢离开。最后还是顾初九劝了几句人才从紧绷的状态里缓和过来。 刘先生才反应过来打电话回家报平安，电话那头妻子想来医院看沐沐，顾初九主动揽下回去接人的重任。 看到医院也没事干只是要看着刘沐沐随时要换针水，需要留一个在就可以，路鸣非和刘先生说和顾初九一起回去，大晚上的山路他不放心顾初九一个人。 经过一天的了解，刘先生认为两人是好人，便麻烦他们去家里接妻子过来。他提前打电话通知妻子把女儿的换洗衣物准备好。 路上两人有点疑惑，为什么吃饭的时候看见刘沐沐姑姑还很正常，突然间就发/疯了呢？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顾初九沉着眸子问道，“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被刺了？” “对呀，我们吃饭的时候刘沐沐姑姑还很正常，怎么突然就发疯了一样，刺/杀人呢？”路鸣非也表示怀疑。 因为太突然了，两人根本没看见刘沐沐被刺的过程，只能回到现场才能发现蛛丝马迹。 夜色已经很深了，原本已经很萧条的地方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更加冷清了。 路鸣非用手机打着光照着路和顾初九上了山，一轮月亮高挂，白皑皑的月光照得地面上亮堂堂的。 “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你还很害怕，怎么现在胆子变大了？”路鸣非没事抓顾初九调侃道。 “今天连差点杀人都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顾初九义正言辞说道。 “真的吗？你看那是什么？”路鸣非指着远处说道。 顾初九朝着路鸣非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吓得连忙退到路鸣非的身后声音哆嗦了一下说：“那、那是鬼/火吗？” 活了二十几年的顾初九吓得魂都乱了，嘴里低声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我只是接过，无意打扰……” 路鸣非看到真的害怕的顾初九在他身边发抖笑着说：“刚刚那个说自己没做过亏心事，没什么好怕的好汉呢？那是磷火……” 经过路鸣非一番解释心里才缓过来，给路鸣非翻了个白眼道：“我就知道是你在吓唬我……” 一路上两人说了很多话，漫长的山路便不再显得恐怖吓人了。反而增加了一丝人气。 两人到了山顶看到刘沐沐的母亲已经在门口焦急等待了，但看到两人风尘仆仆上来，急忙倒了两杯水让两人坐下来缓口气再下去。 第60章 怀疑 “沐沐的姑姑怎么样了？”顾初九喝了一口水问，“需不需要我去看看？” 刘沐沐的母亲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她已经在骂人情绪失控的厉害，你去看她怕她误伤了你就不好了。” 顾初九点点头，但没有作罢而是走到房门口听她在骂什么。 刘沐沐母亲惊愕看了一眼顾初九，见人没有进去就放下心来。 刘沐沐家房间有限便在奶奶房间放多了一张床让她住下来，根据刘沐沐母亲描述这样的现象不是第一次但是之前并没有伤人，只是骂的很凶。 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成这样了。 “她怎么会手里有刀，你们家的刀都放在什么地方？”路鸣非问道。 “大的刀一般都会放在厨房她够不着，我们平时都在外面的厨房吃饭，她不进去的一般打好饭给她就让她在客厅里吃饭。”刘沐沐的母亲说。 正如刘沐沐母亲所说的那样路鸣非看到散落在客厅里的米饭，还有地上的血迹，判断作案地点应该就是客厅了。 路鸣非心中仍然有所疑虑：那把水果刀是从哪里出来的呢？他们吃饭的时候匆匆见过一面刘沐沐的姑姑手上除了碗就是筷子。 路鸣非不禁心中有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这一次是刘沐沐策划的，让她姑姑伤了她，就能让她姑姑彻底离开她家了…… 但是路鸣非心中还燃起另一个念头：刘沐沐的姑姑一直在装疯卖傻，水果刀是她早就备好在身上的，但是路鸣非想不出她伤人的动机。 这时刘沐沐母亲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对了，我刚想起客厅冰箱里有一把水果刀，她应该就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路鸣非闻声跟着刘沐沐母亲走向客厅里的冰箱查看，冰箱里没有那把水果刀，也就是说刘沐沐姑姑当时手上拿的正是从冰箱里拿出的水果刀。 那么她是当时受刺激才临时拿起，还是平时就早有预谋了呢…… 刘沐沐母亲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最近天天翻开冰箱，原本以为她在找吃的，我都和她说冰箱没有吃的，叫她不要翻了……” “你是怀疑她早有预谋要伤害人吗……”话音刚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对劲，但是又收不回来。 刘沐沐母亲摇摇头略显尴尬，尽管怎么样她也不敢乱说一个有精神病人，虽然女儿受伤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她知道以丈夫的性格一定不会过分追究的。 这时顾初九来缓解此刻尴尬的氛围，顾初九笑着对刘沐沐母亲说：“不好意思他这个人有职业病，已经休息十分钟了东西准备好了吗？我们去医院吧。” 刘沐沐母亲说：“其实我想说的是那把水果刀是她从冰箱拿出来的，没有想其他，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刚刚见你们上山很累就先让你们休息一下。” 刘沐沐母亲从房间拿出一个背包手里还拿着一个手电筒。顾初九见状问：“家里留她们在家可以吗？” 刘沐沐母亲说：“我已经叫二伯回来看沐沐奶奶和她姑姑了，家里锋利的刀具啥的都收拾好了，他在路上应该快回到了，我们先去没关系的。” 顾初九点点头，顺手拿过刘沐沐母亲手上的背包笑着说：“我帮你拿背包，晚上的路不好走，我们慢慢下去吧。” 路鸣非有点晃神刚刚微风吹过顾初九额头上的刘海有种清风霁月的感觉，一时间看出了神。 最后还是顾初九把人拉回了现实。路鸣非从脖子红到耳根。 顾初九和刘沐沐母亲走在前面照路，路鸣非走在顾初九身后，给足了顾初九这个胆小鬼安全感。 一路上顾初九向刘沐沐母亲打听平日里刘沐沐和她姑姑有没有什么矛盾，还有那把水果刀为什么放在冰箱里，一般家庭很少把刀放在冰箱里的。 刘沐沐母亲一边抱怨一边要哭的架势吓得顾初九在一旁安慰她。 刘沐沐母亲说自从她这个姑姑来家里住后就天天吵，原本刘沐沐就不喜欢这个姑姑况且父亲还不和家里商量就把人接来，刘沐沐心里窝了一把火。 后来刘沐沐越来越嫌弃她姑姑给她麻烦，刘沐沐还说过她姑姑，她姑姑便拿扫把打刘沐沐。 经过那次后刘沐沐脸上病得更厉害，直到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彻底爆发。 平时只是发发脾气后来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气到乱砸东西然后喘不过气。 刘沐沐母亲还说那把水果刀是刘沐沐留在冰箱说是方便削水果。 路鸣非和顾初九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怀疑这次的事是刘沐沐自导自演，但是其中出了差错伤了自己。 刘沐沐母亲面如菜色说出了两人的怀疑：“该不会是沐沐故意惹恼她姑姑才遭此一劫吧……她是早就想让她父亲送她姑姑回去，她父亲没同意。” “这个不好说，现在一个疯了在乱说话骂人，另一个躺在医院，只有等沐沐醒来问她当时的情况了。”顾初九说。 刘沐沐母亲点头说道：“我给她姑姑吃了医院治疗的药，药效还没发挥作用，所以刚刚一直在胡说话。” 顾初九点头回应道：“只能等她们两人恢复正常再说了 三个人来到医院，虚弱的刘沐沐静静躺在病床上，手紧握着，好像没有从刚刚惊吓中醒来。 刘沐沐母亲快步上前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眼里的泪水在打转，手握着刘沐沐那放在身边的手。 顾初九把刘沐沐换洗衣物的背包递给了刘沐沐父亲。刘先生接过背包放在床边柜子里面。 为了不打扰到女儿休息，刘先生叫顾初九两人出去病房外面说话。 刘先生客气的感谢了两人，最后才问到家里那个发疯精神病的姐姐，顾初九告诉他刘沐沐姑姑被关在房间里骂人，刘沐沐母亲已经给她吃过药了。 刘先生听到她没有伤害自己就放心下来了，刘先生透露说之前沐沐姑姑生气都是打自己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持刀伤人。 第61章 误会 顾初九向刘先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怀疑，刘先生大惊但随即表示绝无可能，刘沐沐虽然不喜欢她这个姑姑但也犯不着要搞伤自己。 刘先生说清楚自己的孩子，刘沐沐有轻微晕血也怕痛，怎么可能对自己下狠手呢?还说到要是两人再乱说就不要怪他翻脸不认人。 顾初九安慰道：“刘先生，先不要动怒，我们也是怀疑并没有证据，等沐沐醒来问清楚就好了，想必是个误会。” “是啊，我们也是想弄清楚，不然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办，如果真的是意外，沐沐姑姑突然这样以后还是住你家里还是送去医院治疗呢？”路鸣非问道。 “那好吧，等沐沐醒来你们问一下她吧。我也要打电话叫外甥把她接回去治疗还是怎么样，两人矛盾一直没有处理好我也有一定责任。”刘先生无奈说道。 两人点头同意。 刘先生这一晚上的折/腾看起来比白天还要苍老了几分，眼角边浮现出细碎的皱纹。 这边顾初九两人也是累了一晚上跑来跑去的，顾初九瘫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休息。 而路鸣非见大家晚饭都没怎么吃，便到外面打包了些宵夜到医院 ，考虑到医院还有其他病人就买了些味道不重的食物让大家垫一下肚子。 路鸣非回来见到顾初九一个人在外面椅子上快要睡着了，刘先生还在长廊尽头的窗户边打着电话，刘沐沐母亲坐在刘沐沐床边俨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路鸣非走进病房手轻轻拍了一下刘沐沐母亲的肩膀然后低声说：“阿姨，我买了宵夜出去吃点垫一下肚子吧，今晚都没吃饭。” 女人点点头跟路鸣非走出了病房，在外面一边吃东西一边隔着窗户看里面熟睡的刘沐沐。 远处的刘先生打电话与刘沐沐表哥谈得不顺利，脸上愁云惨淡，一边手拿着手机，另一边手撑着窗户边沿，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刘先生挂断电话走过来问刘沐沐有没有异样，刘沐沐母亲说人睡熟了，还在吊着点滴。 听到女儿没事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眉头也稍稍舒展了。妻子问刘先生谈的怎么样。 刘先生眉头又缓缓紧锁，说那边也困难，现在无法回来接人，还说要等过了这半年才那位进去的出来才有人照顾她。 妻子埋怨道：“每次都是这样说，明明是我们家最困难，你却视而不见……”刘沐沐母亲哽咽道，“现如今女儿又变成这样……” 刘先生愁而疲惫这次没有说话任由妻子骂，刘沐沐母亲声音或许大了一点一时间引来别人的目光。 顾初九缓和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沐沐，她姑姑的事情等出院之后再处理也不迟……” 刘沐沐母亲当即闭嘴，今晚住院加上手术费花了家里很多钱，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而且刘沐沐的表哥这大半年来一分钱伙食费也不给。 刘先生也知道外甥有点无耻把这么大个人扔给他不管不顾，感觉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刘先生问过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说没伤到要害住两天没有大问题就可以出院了，每个星期要回来复诊一次。 直到凌晨四点刘沐沐的点滴才吊完，刘沐沐的父母才放心坐在椅子上打起瞌睡。 第二天早上，一抹阳光透过窗户缝隙照了进来，刘沐沐缓缓睁开眼睛，病房里的父母正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刘沐沐没有吵醒他们。 刘沐沐歪了一下头想看一下床头桌上的闹钟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人在医院。她小心翼翼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刘沐沐走出了病房刚巧碰上迎面而来的顾初九两人，他们昨晚回去邻居那边休息了，早上早早起来去买了早餐送来。 刘沐沐用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们不要吵醒父母。路鸣非把东西轻轻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动作轻而敏捷。 顾初九小心搀扶着刘沐沐走到长廊尽头，路鸣非出来的时候看到两人在那边聊了起来。 顾初九问刘沐沐腹部的伤还痛不需不需要回去床上躺着，刘沐沐拒绝了。 “昨晚吓到先生了，真不好意思，我拿完饭给她就回去了，她朝我喊了一句我转过头就被刺了，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就喊救命了。”刘沐沐平静说道。 时间还早，医院还是一片寂静，窗外有一棵大树，可以听到鸟儿啼叫的声音。 顾初九莞尔道：“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了，昨晚你被刺之前有没有听见翻开冰箱的声音，我们听你母亲说那把水果刀原是放在冰箱里的？” “有，但是我没在意，之前姑姑都是一天翻十几遍冰箱找吃的，即使没有吃的她也会翻开冰箱，说也不听……”刘沐沐叹了口气说道。 “听说那把水果刀是你放在冰箱里的……”顾初九说着试图把自己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刘沐沐当即目瞪口呆，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先生是怀疑我故意刺激姑姑发疯的吗？” 顾初九没有吭声。而是搀扶着刘沐沐到旁边的长椅子上坐下。 刘沐沐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我有时候很讨厌姑姑，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她一个精神病人如果在我们家出了事，后果……”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可能做这种蠢事，刺激她来伤人。 顾初九见刘沐沐说话慢条斯理态度也不见一点火气，可能是受伤整个人虚弱得很。 顾初九笑道：“想来是误会，你断然不会做那损人害己之事……” 路鸣非过来叫两人去吃早餐，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刘沐沐浅浅笑开感谢一番两人的帮忙，还询问住院费的事情，顾初九如实告知，刘沐沐脸上顿时生出一丝苦楚来。 她感觉自己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想今天就回家休养，反正躺在医院也是躺，躺在家里也是躺。 第62章 试验 刘先生原本还想让她在医院住两天再回去，但被刘沐沐拒绝了，医生说静养其实回家也可以静养，反而医院人多她有点不适应。 顾初九陪刘先生去办理出院手续，路鸣非去楼下开车，刘沐沐母亲帮忙收拾好东西，一个早上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一路上很沉闷，刘沐沐坐在后座，人没有睡着只是静静看着外面的往后退的建筑和车流。 大家都怕出声打扰到刘沐沐休息，都自觉的闭嘴。 回到家后，刘沐沐的伯伯说半夜人是安静下来，这时醒来又再骂人，还把家里的东西砸了。 这一次刘沐沐没有当场发怒，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苦笑，自嘲，她突然想起《创世纪》里的经典语录，人都是贱的，因为犯/贱才有意思,每个人生下来都是累人累物的。 已经过了这么久姑姑还是忘不了，让自己这么痛苦，明明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但她却总是耿耿于怀坏不是犯/贱是什么？ 而自己呢？经常为他们这些琐事气到不是犯/贱是什么？自己明明可以置之不理，这些亲戚是爸妈自愿要理的与她无关。 她自嘲自己真的是蹉跎了岁月，生了很多闷气把自己弄成这副病怏怏的样子。 刘先生把人送到了楼上的房间然后去找刘沐沐的姑姑。 刘沐沐姑姑此时头发散乱的披着，人不停的朝空中挥打拳头，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粗话。 顾初九心里感慨这世间的痴情怨女多因情而无法释怀，爱情有时候像蜂蜜般甜幸福，有时候像毒药一样迷人心智让要人性命。 顾初九自告奋勇和刘先生说可以帮刘沐沐姑姑看看，或许开一副安神的药人喝了就安静下来了。 刘先生感激不尽，因为医生不肯上来深山看，他这个姐姐比刘沐沐还难搞。 如果不是几个人看着她，半路就跑了。上次带她去医院也是百般抗拒，住院的时候还趁机跑了，让人好找。 顾初九懂得刘生生顾虑，完全治好是有点困难的，毕竟这病是心病，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她自己醒来。 刘先生和刘沐沐姑姑聊了很久整个人才放松下来，顾初九像逗孩子开心一样好说歹说才成功把脉。 刘沐沐姑姑身子骨好，至少比刘沐沐的好，只不过脉象有点乱，人心浮气躁的很，顾初九给她开了一副安神汤。 顾初九觉得医院开的药可能身体已经不适用了，叫刘先生有空还是要带人去医院检查一下。 刘沐沐在房间躺了很久，久久不能入睡，许是心中焦虑又或是昨天睡得时间太长，现在困意全无，只是伤口有牵动的时候有点隐隐作痛。 经此一劫后，刘沐沐感觉姑姑的病恐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她不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变成这样神志不清。 她曾经站在父亲的角度思考过，父亲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他的兄弟姐妹无可厚非，他觉得可以帮助他们也是一种无形的幸福吧。 但自己最忍受不住的是别人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然后不断的汲取，如果说贪图小便宜是他们本性，那么得寸进尺的汲取就是恶性…… 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想昨天晚上一定是家里什么东西刺激到姑姑人才会突然发疯，她想找出原因避免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伤到人。 顾初九似乎想到了什么，上来和刘沐沐说他们明天再回去今晚留下来试验一下，看看什么东西刺激到她姑姑。 刘沐沐自然是高兴的有人可以帮她解决心中的疑虑，便欣然答应配合他们。 刘先生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经常药店医院两头跑。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他总是想家里还有一个九十岁的老母要照顾他更不能倒下。 刘先生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母亲老年的时候没有人照顾兄弟姐妹都没有人愿意赡养母亲，只有刘先生愿意。 有时候刘先生也不想管，他每天工作疲惫回家还要伺候母亲和姐姐，还要忍受妻子和子女的抱怨。 有时候他也憎恨自己为什么要做好人，好人没有好/报，因为人家根本就是恶魔根本不满足…… 就像是外甥一样，你帮了他们，他们不会感激反而觉得是应该的，刘先生属实是好耐心与这群烂人纠缠了这大半生。 刘沐沐姑姑喝过药后整个人安静了下来，倒头就在床上睡到了下午。 刘沐沐在顾初九的搀扶下，来到了案发现场，指出自己在哪个位置给的饭，说到姑姑突然刺她的时候，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顾初九不知道她是在回忆还是真的不忍心说出来，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像个纸片人只要轻轻一推便会倒一样。 顾初九和路鸣非按照她指定的地点做了一次试验，然后录下时间长短，根据他们回忆里的时间人从接到饭到发疯就是一两分钟的事。 所以他们才没来的及看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刘沐沐被/刺的事实。 路鸣非根据一个正常人走路速度测试了时间比较长，那么她有一段距离是跑去的，其中还包含了翻开冰箱拿出水果刀的时间。 顾初九当时就提出一个疑问：如果人是要杀人为什么拿出刀后还要关好冰箱门做这么多余的动作。 刘沐沐直言姑姑之前经常翻开冰箱找吃的会不会是习惯了，才条件反射关回去。 顾初九点点头，人的习惯是会影响到的。 那么到底在哪里开始受刺激然后跑向冰箱拿刀呢？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是真的发病神志不清还是早就有预谋。 刘沐沐母亲看到两人在外面往家里跑来跑去的满头大汗，给几人倒了水过来。 刘沐沐母亲说：“怕不是她昨晚把沐沐认成那个女人才想拿刀保护自己然后伤到人……” 顾初九感觉刘沐沐母亲说的有理让其继续说下去，到底刘沐沐姑姑是怎么疯的还有平常见到什么东西容易受到刺激…… 第63章 光影 刘沐沐的母亲说：“这个我也是听她家人说的，不知道真假……” 顾初九笑着说：“阿姨尽管说你知道的，我们只是想了解情况找出刺激到她的病情的原因。” 刘沐沐母亲故作玄虚凑近几人低声说道：“她呀，听说当时找人找到卡拉OK店，被嚣张的小三刮了一巴掌，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刀叉伤了人，然后……” 然后是什么？没有说，顾初九最忍不了这种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的人，但无奈现在在别人家不好发作。 刘沐沐母亲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才缓缓道：“然后她丈夫掐/着她脖子撞/向墙壁，那时候要不是有个服务员进去阻止，人早就死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刘沐沐震惊道，“之前你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还以为只有在她家里才……” 只有在她家里才什么？刘沐沐及时闭麦因为她知道自己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事实，姑姑在她家受到那边人家/暴/才/疯的。 “其实这件事说出来也不光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有离婚渐渐的看着人家小三鸠占鹊巢，被逼疯了。”刘沐沐母亲说道。 两人万万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么劲爆的八卦，顾初九在心里暗暗觉得刘沐沐姑姑懦弱又可怜。 但刘沐沐心里并不同情姑姑她原本可以逃离那个家庭，反而是传统的思想禁锢了她，说什么为孩子好不离婚啥的，根本就是借口罢了。 原本还以为姑姑为她那小情小爱而搞得自己狼狈不堪时，母亲这时候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们以为她没有反抗过吗？她和丈夫大打出手还被他们群/殴，但是1还是没有去离婚，她也许时怄气非要小三名不正言不顺……” “那她是不是太爱她丈夫了，还是舍不得孩子不肯离婚……”顾初九突然问道。 “你们的疑问我也问过沐沐她爸，听说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情，只是她爷爷一手造成的错误。” “这关爷爷什么事情？”刘沐沐听的有点懵，在她印象中爷爷是个受人尊敬的人。 “你爷爷也死了好多年了，不是他谁做的出这样的事情，好像是他安排的那件事。”刘沐沐母亲冷笑说道。 “那件事是什么？”顾初九追问。 “其实放在以前他们这些老顽固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爷爷提前商量好把你姑丈和你姑姑困在一间房间里……” “以前他们很注重名声就结婚了，你说是不是你爷爷一手毁了自己的女儿？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你爷爷死后才知道的。”刘沐沐母亲说。 “那当时没有人阻止吗？父亲呢？”刘沐沐眼睛睁得圆圆的问。 “嗐，你父亲当时还是小孩在外地打工，听说姐姐结婚才回家，这事是你奶奶告诉他的，其他兄弟姐妹巴不得少个人吃饭……”刘沐沐母亲回应。 “啊这么离谱，还好现在生活好了，现在这样是犯法的，怪不得父亲可怜她。”刘沐沐说着朝房间瞟了一眼。 “其实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你父亲的兄弟姐妹真的一言难尽……” “你们知道她彻底疯也是被人打/,那是谁带的头吗？”刘沐沐母亲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刘沐沐摇摇头，希望她不要再卖关子可以直接说。 “是你二伯伯，有一次她被丈夫打逃回娘家，然后你二伯伯把人送回家，当着那边的人打她，那边人看到自己兄长都这样打，所以他们打的更加凶狠。 刘沐沐母亲说着眼睛不时往外瞟，生怕这时候她那二伯突然回来。 “这些人都是没人性的，她感觉所有人都抛弃她就直接疯了，后来沐沐她爸好艰难才找回来，她儿子们向小三倒戈认贼作母。”说着有点气愤。 “那二伯伯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不是亲兄妹吗?”刘沐沐不解的问。 “说来话长，他们之间矛盾很深，比仇敌还严重，当然抓到对方死穴就想弄死对方，现在不也是一个无赖吗，虽然老了一样讨人厌……” 确实如母亲说的这般，刘沐沐也很讨厌这堆毒虫似的亲戚，又无赖又恶心，见到别人家有什么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 这时，刘先生从外面回来说是买了个母鸡晚上煮汤让沐沐好好补补。其实刘先生才是最惨那个有这么一个烂摊子家庭。 顾初九和刘先生说还要在他们家再叨扰一晚上，因为光顾着聊天，正事没有办好。 刘沐沐母亲看到丈夫回来不敢再多说，怕丈夫不喜欢外人知道这些家事。 夜色渐深，太阳早已下了西山，一只乌鸦盘旋树头叫了几声随后飞入云端。浓重的乌云让人觉得一场大雨要降临，可惜更晚一点乌云乍开一轮明月闯出来。 为了不挡住门口的风，门口的对面几乎没有树，刘先生说夏天太热就放倒了几棵大树。 光线虽不像天台那里能看到远处的高楼大厦，但至少有些高楼建筑是能看到的，还有这周城里的喷泉光都会看到。 顾初九听了刘先生这样说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吃饭席间好像也听到了城里那边的歌声，应该是一边放喷泉一边放歌还有光影。 当时光想着救人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环境证据。也许刘沐沐姑姑的病是因为这歌声或者光刺激的。 顾初九把这个想法告诉大家，希望大家把能重物或者尖利的东西收拾好，叫刘沐沐姑姑出来再次试验一下。 刘先生一开始反对的，认为如果真是这样很伤她身体，顾初九说自己已经从车里拿出银针，如果反应过大就帮她针灸。 为了避免以后刘沐沐姑姑不再伤人只有弄清楚源头才能解决问题。刘先生在众人的劝说下终于同意了。 刘先生把刘沐沐姑姑扶出去，也许是骂累了，整个人很消颓，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喷泉歌声还没响起，她整个人稍稍放松警惕。 喷泉歌声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可以看着出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细细碎碎的光影从外面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