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乾坤怒斩高衙内》 第1章 开局就怂了?不可能! “哈哈,林教练既然来了,那就跟我一起去园子里,喝一杯才痛快!” 林冲愣住了,耳边响起响亮的声音。他定睛一看,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人正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林冲皱起眉头,只见一个光头,脸圆如盆,大嘴白牙,朝着他咧嘴大笑,满脸的豪爽和喜悦。 来人身材魁梧,至少有一米九,穿着灰色的僧袍,领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肌肉,右手握着的禅杖还发出低沉的嗡鸣。 这人的气场真强大! 明明是个和尚,却完全感觉不到那种慈悲为怀的气息。 反而让人感到畏惧,心生忌惮。 林冲满是疑惑,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然后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 这一看,林冲吓了一跳,自己穿着一件绿色的团花战袍,腰间系着银色的带子,脚上是黑色的靴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这……这是哪门子的古装啊? 林冲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站在原地,紧锁眉头,一个不祥的预感逐渐升起。 古老的街道,四周都是古代的建筑,路上行人穿梭,都穿着粗布衣服,时不时传来笑声。 那些穿着丝绸的人后面,总会跟着几个低眉顺眼的仆人,唯唯诺诺。 “快让开,一个个没眼力见的家伙!”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从斜刺里冲出来,横冲直撞,飞快驶过。 行人急忙躲避,有些人没来得及躲,摔倒在地,也不敢出声,只能自认倒霉。 街道两边的小贩,穿着朴素,大声叫卖,为了生活奔波。 “我刚才明明在地铁上?这是什么地方?”林冲记得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一切都变了。 林冲感到一阵混乱,突然头痛起来,接着一股记忆涌上心头。 当他睁开眼睛,他猛然意识到!他真的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水浒传》的世界里! 再看眼前这个粗犷的大汉,不用猜也知道,那个叫他林教练的光头和尚,就是拳打镇关西、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 而他自己,从林冲变成了真正的林冲! 在《水浒传》中,他是号称豹子头的八十万禁军教头。 说起林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武艺出神入化,骑术更是无人能敌。可惜因为性格原因,后人对他的遭遇感到憋屈,总是称呼他为“天怂星”林冲! 他本是一代枭雄,为人正直,恩怨分明,喜欢结交朋友,武艺超群,侠义肝胆。 文能提笔,武能上马,智谋出众,胆识过人,但做事犹豫不决,害怕这害怕那,又怂又软弱,真是浪费了他的才华。 不得不说,林冲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难道我也要像他一样,平凡憋屈地度过一生吗? 不! 绝对不行! 现在我是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必将震动天下! 林冲稳住了心神,确认地问道:“你是我师兄,鲁智深吗?” 鲁智深看着他,眼神充满了回忆,感慨地说:“我是关西的鲁达,人称智深。小时候我也去过东京,还认识你父亲林提辖呢!” 林冲直视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也没回应。 见林冲不想和自己亲近,鲁智深脸色黯淡下来,松开了握着林冲的手,问:“林教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我背负着人命,所以才疏远我?” “绝对不是这样,师兄别误会!”林冲轻轻摇头,回答说。 “那就太好了。如果林教头不介意,我一定陪你痛饮一番!哈哈哈!”鲁智深的笑声像洪钟一样回荡在街头,引来了行人的注意。 两人交谈之际,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十九岁小姑娘匆匆跑来,她焦急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林大官人,出大事了,暂时别进园喝酒了。夫人和一个纨绔子弟在五岳楼吵架了!那个坏小子故意找茬,不让夫人走!官人,你快去看看吧!” 林冲读过《水浒传》,他知道阻拦林冲妻子的就是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 高俅是皇上的宠臣,这小子仗着高俅的宠爱,胡作非为,欺负男人,霸占女人,坏事做尽。 看上了哪家的女儿,二话不说就强行带走,没几天就把人折磨死了。 百姓们对此怨声载道,但面对高官恶霸,敢怒不敢言,投诉无门。 哼! 一想到高衙内,林冲冷笑连连。 真是冤家路窄,他刚刚穿越就遇到了这个死对头! 以前看书时,他知道这是林冲悲剧命运的开始。 因为林冲一再忍耐,最终家破人亡,妻子惨死,他一路逃亡,成了朝廷的囚犯,被迫上了梁山,最后郁郁而终。 哼! 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 全是狗屁! 忍耐只会让对方更加嚣张,退让只会让对方更加蹬鼻子上脸! 那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废话,留给鬼听吧! 这一世,既然成为了林冲,他就要好好大干一场,君子有仇,立即就报。 谁要是惹到他,就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高太尉虽然权势滔天,但也并非不可撼动。 林冲思绪翻涌,思考着应对高衙内的策略,突然,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清脆悦耳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系统开始绑定,绑定成功,任务启动中……” 第2章 从现在起,老子不再忍! 林冲正准备反击,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宿主成功激活黄帝成就系统,当前开启终极任务提示:天下即将大乱,辽金在北方,西夏为患,吐蕃作乱,请宿主统一全国,完成千古一帝的成就。” “新手主线任务开启,拯救夫人,杀出东京,是否接受?” “系统?还是黄帝成就系统?是要让我当皇帝吗?”林冲先是一愣,随即心中狂喜。 没错!... 后来是宋徽宗和宋钦宗两位皇帝在位,很快就会天下大乱,像东京这样的繁华都市,最终可能只剩下百分之一的人口。到时候,北方的土地会被侵占,靖康之耻会成为百年之辱,燕云十六州再也无法回归南方,中华大地会被外族统治数百年! 想到这里,林冲豪情壮志,既然自己穿越了,那就得拼命奋斗,开创一个新的天地! 更重要的是,他未来要加入梁山,但梁山好汉最后还是被朝廷招安,成了腐败王朝的打手! 他绝对不同意这种事情发生! 既然他来了, 就要当皇帝! 老子要替天行道! 现在有了这个金手指,林冲的信心更加坚定。 如果一个男人连妻子和女儿都保护不了,那么一身武艺还有什么用呢? “接受!” 林冲平静地说,话音刚落,耳边响起了悦耳的系统提示音: “新手主线任务已领取成功。 恭喜宿主,成功激活新手大礼包!” “打开新手大礼包!” 系统的声音在林冲耳边响起,让人兴奋又激动。 “恭喜宿主获得霸王项羽的体质,力大无穷,不知疲倦,此体质会随着战斗力升级!杀敌可以提升!” “恭喜宿主获得《项家枪诀》,这是一种五品枪法,枪法共分九品,从九品到一品,之上为上品,最顶级为超品!” “恭喜宿主获得真武玄甲一套,第四品盔甲,刀枪不入,防护力惊人!” “恭喜宿主获得一杆丈八蛇矛长枪!” “恭喜宿主抽中千里马‘流星’!” “以上新手奖励,请问宿主是否领取!” ...... 声音在脑海中清晰无比,林冲毫不犹豫地回答:“领取!” 答应后,林冲立刻感觉到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随即舒展开四肢。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瞬间完成,再次睁开眼睛,他的双眼清澈明亮。 随着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息,林冲的心情越来越激动! 太爽了! 这就是神级系统啊! 想要什么有什么! 竟然连西楚霸王的神力都能得到,这意味着他以后可以横行无阻了! 牛逼!太牛逼了! 林冲心中不断感叹,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显示面板: 人物属性: 力量:121 智慧:109 敏捷度:123 耐力:108 防御力:120 自愈力:120 武技:家传林家枪、家传马术、项家枪诀。 注释:普通士兵的属性通常在60以下,90以上是优秀将领,100则是万里挑一的猛将。 【武松:所有属性均为100】 “马上林冲,马下武松”这句话正是形容两人,无论在武艺还是勇猛程度上,他们都不相上下。 林冲目不转睛,一扫之下,整个人都震惊了。 看这数据,基本上都是120起跳,属性100已是万里挑一,他一出生就自带猛将属性... ... 从这一刻起,难道我要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人了吗? 太好了! 现在的他,已经勇猛得无人能敌,武力值越高,对他就越有利! 看样子,虽然《水浒传》里的英雄们都很勇猛,但如果真要排个名次,他排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林冲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握紧又松开拳头,急切地想要试试自己的新能力。 照系统的说法,他的身体素质还能通过战斗提升,也就是说,他以后会变得更加强大! 想到这里,林冲信心满满,扫了一眼面前的侍女,冷冷地说:“带路吧!” “林大人,请跟我来!”侍女急忙说道。 旁边的鲁智深连忙说:“林师父,我刚到这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能有哥哥每天陪伴,从今天起我们俩就结为兄弟吧。我去换衣服,哥哥你先走,我一会儿就到。” 林冲大笑一声,拍了拍鲁智深的肩膀:“好兄弟,哥哥先走一步。” ...... 在五岳楼前,此时人声嘈杂,围观的人很多。 “呵呵呵呵,小姑娘,你快上楼吧,我有话要跟你说!”说话的是高太尉的儿子,人称风流太岁的高衙内。 他背对着街道,张开双臂挡住了林冲的妻子。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贪婪的光芒,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林冲的妻子原本是来庙里烧香,没想到遇到了当地有权有势的恶霸高衙内,此刻又惊又怒,不知所措。 “这可是个太平世界,凭什么欺负好人!你...你还不让开!”林冲妻子的声音提高,脸色涨得通红,举起一只手用袖子遮住美丽的容颜。 两人的争吵引起了众多百姓的围观。 “哎呀,这不是林师父家的夫人吗?怎么碰到风流太岁了呢?真是倒霉!” “可不是嘛!高衙内仗着他爹高太尉胡作非为,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你们小声点,别让高衙内听见了,不然日后会有麻烦的!” ...... 大家都不敢站出来主持公道,只能在一旁悄悄议论。 虽然都很痛恨高衙内,但无奈没人敢招惹他的父亲高太尉,只好忍气吞声。 “让一下,让一下!”侍女在前面引路,大声呵斥,用力推开围观的人群。 林冲迈步上前,抬头看见不远处那个娇小的女子,就是他一生的妻子。 “相公,你终于来了!”林冲的妻子本姓张,名叫贞娘,一见到林冲,立刻扑进他的怀里。 林冲感觉到一阵香气扑面而来,仔细一看,心中大喜:多美的女子啊!她就是我的妻子吗? 贞娘有一张鹅蛋脸,皮肤如凝脂般细腻,淡淡的眉毛轻轻扫过,一双丹凤眼明亮如星辰。 她身材高挑,腰肢纤细,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 难怪愚蠢的高衙内会动这样恶劣的念头。 “相公,我害怕...”林冲妻子轻声呼唤,双手紧紧抓住林冲的衣服。 林冲妻子吓得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像只受惊的小兔,让人不禁生出保护她的冲动... ... 第3章 别的夫人就可以随便欺负了吗? 林冲的眼神扫过高衙内,表情冷淡,威严而不发怒。他在战场上披荆斩棘,身上的杀伐之气自然流露,这可不是一般平民百姓能比的。 高衙内的脸色苍白,黑眼圈深重,眼神空洞无神。他的脸上坑坑洼洼,特别是那个红肿的鼻子特别显眼。年纪轻轻,但身体已经驼背,走路轻飘飘的,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他的样子猥琐,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人。 高衙内不认识林冲,见有人妨碍他的好事,眼神阴沉,声音尖锐,大声质问:“你是谁,竟敢管小爷的事?” 旁边的管家连忙拉了拉高衙内的衣袖,用眼神暗示,低声说:“他是林夫人的丈夫。” “哼,原来是这么个小教头。”高衙内听了,毫不在意,根本不把这种武夫放在眼里。 管家赶紧补充:“这位林大人,可是八十万禁军的总教头,人称豹子头林冲!” 高衙内不耐烦地挥挥手,皱着眉头瞪眼,冷笑说:“林冲,你找我有何事?没事的话,快滚开,让你的夫人留下来陪我。” 林冲嘴角微翘,既不自卑也不傲慢,冷冷地说:“你这小子,口气可真大!” “呵!还有点脾气?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当今的太尉,高俅!”高衙内趾高气扬,满脸轻视。 林冲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就是这家伙,毁了他的一生。如今他成了林冲,绝不会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林冲的手指不自觉地伸展开来,脸上隐隐透露出杀意。 高衙内见林冲沉默,还以为他害怕了,立即更加嚣张,阴笑着说:“小爷看上了你家的小娘子,今天就带回府里,等我玩够了再还给你,到时候高官厚禄都是你的!” 林冲嘴角上扬,眼神冰冷,笑容未达眼底,平静地说:“就算我想答应,但这杆枪可不答应!” “呸!你算什么东西?和你说话是给你面子!”高衙内轻蔑地吐口水,咧嘴笑道,“禁军教头?豹子头?你不过是条狗,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得罪我,我爹会让你全家遭殃。识相的话,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否则,大祸临头就在眼前!” 他仗着自己是高俅的儿子,以为没人敢惹,于是伸手就要去抓林夫人。 “哼!真是不知死活!”林冲不动声色,伸手抓住了高衙内的手腕。 高衙内感到手腕一阵剧痛,使出全力也无法抽回。 “哎哟!好疼,好疼啊!”高衙内娇生惯养,从未受过这种待遇,顿时疼得面无血色。 “还好,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林冲带着微笑,稍稍松手,高衙内踉跄后退,差点摔倒。 两人对话间,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近了... ... 鲁智深穿着僧袍,满脸愤怒,眼神凶狠:“谁敢动我嫂子一根毫毛!” 高衙内一看又来个彪形大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家丁连忙扶住高衙内,对着林冲嚣张地吼道:“我家老爷可是高太尉,要是惹恼了我家衙内,你们有苦头吃!” 高衙内无处可逃,声音都在颤抖:“林冲,你,你们想怎么样?” 林冲瞥了一眼鲁智深,这家伙还真是讲义气,说来就来了。 想到这里,林冲猛然出拳,朝高衙内的脑袋砸去。 “哎呀!”高衙内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惊叫起来,双腿间流出了热乎乎的东西,带着一股尿骚味。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林冲冷冷一笑。 站在一旁的鲁智深顿时目瞪口呆。 天哪! 大家都说,林教头武艺高强,性格温和,从不与人结仇。 今天这一见,他才知道人们对林冲的看法有些片面。 鲁智深原本担心林冲遇到事情会忍气吞声,所以才想帮兄弟出头,没想到一来就见识到了林冲凶神恶煞的一面。 鲁智深看到林冲把高衙内逼到墙角,也跟着过去。 他亲眼目睹林冲那像砂袋般的大拳头,硬生生地砸进了墙里,拳头周围的砖块都碎成了粉末,屋里的人不知所措,透过破洞向外看,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让鲁智深惊讶的是,还没走到林冲面前,就已经被他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头顶直冒冷汗。 林冲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气场,让鲁智深感到震撼。 好强烈的压迫感! 刚才和林冲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感觉到这种气势! 难道林冲的武艺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能收放自如吗? 这到底是怎样的功夫? 鲁智深还在震惊中,不经意间抬头看到林冲抓住高衙内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高衙内吓得大哭,脸色苍白,语无伦次。 围观的百姓在旁边低声喝彩。 “林教头做得好,今天总算替百姓出了一口气!” “就是啊!给这个纨绔子弟点颜色看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管家急忙上前,向林冲解释:“林教头请勿怪罪,我家衙内不认识您,绝对没有故意侮辱林家娘子,请您手下留情。” “你的意思是,别的娘子就可以随便欺负了吗?”林冲的手势没变,眼神犀利。 “这...”管家语塞,看向林冲的目光闪烁而尴尬。 林冲毫不动摇,手中的长矛一挺,吓得高衙内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林冲,你...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这种欺男霸女的家伙,今天我就为民除害!”林冲举矛要刺,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林教头,手下留情!” 林冲皱了皱眉,顺着声音望去,来人身材瘦高,小眼睛长脸,皮肤黝黑,大声朝林冲喊道... 管家一看到来人,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急忙跑向那人,大声喊道:“陆虞侯,快来救救我们啊!” 林冲听到管家叫那人为陆虞侯,立刻明白,此人正是剧中的陆谦,那个与高衙内勾结陷害自己的家伙。 陆谦和林冲在官场上是同事,两人还是好朋友。林冲原本对他很真诚。然而,万万没想到,陆谦竟然与高衙内狼狈为奸,暗中策划要把林娘子骗到高衙内的床上。 幸亏林娘子性格刚烈,坚决不从,才没让高衙内得逞。也正因为如此,高衙内思念成疾,非要得到林娘子不可,最终导致了林冲悲惨的命运。 哼! 林冲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杀意涌上心头。 陆谦连忙走上前,伸手拦住林冲:“林教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高太尉的儿子高衙内,你快点放开他。 别做出大错事啊。” 林冲沉默不语,目光饶有兴致地瞥了陆谦一眼。 高衙内躲在陆谦背后,眼神狡猾,已经对罗东恨之入骨,只想这次逃脱后,让林冲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第4章 你不能杀我,我爸是高俅! “林教头,你不必担心,我和高衙内很熟,只要你诚恳向他道歉,我保证他不会追究!” 陆谦装模作样地劝说,心里却暗暗鄙视林冲,毕竟只是一个武夫,竟然敢对高衙内动手,真是自寻死路! “哼!林冲,现在给我跪下来道歉,再把你的妻子送给我,这事就算了。”高衙内一改刚才的惊慌,满脸得意洋洋。 “林教头,我们单独谈谈。”陆谦没等林冲回应,赶紧拉住他的衣袖,背对着众人,低声说:“兄弟,听我一句话,现在强权当道,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我们都是普通百姓,无法抵抗大势,你也服个软,我从中调解,让高衙内满意,以后你会有好处的!” 随着陆谦的话越来越多,林冲的脸色越来越冷。 原本在剧本中,陆谦为了自己的私欲,和高衙内勾结在一起,共同策划对付林冲,帮助高衙内诱骗林娘子。想到这里,林冲对他已经没有丝毫容忍了。 陆谦就是那些恶官的走狗,欺压百姓也有他的份,助纣为虐,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跟这样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林冲的眼神冰冷,握着蛇矛枪柄,松开又握紧,手掌紧紧抓住枪的中部,小臂用力下压,枪头直指陆谦的心脏,整个枪头刺入体内,随着枪头拔出,鲜血如柱喷涌而出,蛇矛枪尖上没有沾到一滴血。 陆谦瞪大眼睛,打死也没想到,一向忠厚谨慎的林冲,竟然敢下手杀人! 他伸出手指着林冲,嘴里发出难以置信的嘶哑声音。 陆谦双眼一闭,一脸不甘,身体笔直地往后倒去。 “砰!” 看到这一幕,众人顿时哗然,陆谦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中,人群四散奔逃。 “哎哟,有人死了啊!满地都是血!” “快去报告官府啊!” ...... 高太尉看到鲜血四溅,吓得眼睛瞪得圆圆的,双腿不停地颤抖。 这林冲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大街上杀人! 疯子! 这绝对是疯子! “太尉!”管家赶紧上前扶住高太尉,内心惊恐,表面上假装镇定,对着林冲喊道,“你已经杀了人,还不束手就擒,我们高大人大概可以考虑,考虑......” 林冲转过身,眼神冷冽,看向那两个仗势欺人的家伙。 “考虑什么?” 林冲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们。 两人互相搀扶,双腿像被千钧重物压着,艰难地往后退。 “你,你别过来!”高太尉的声音颤抖,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都说林冲脾气好,怎么是个杀人狂魔? 不就是调戏了你的老婆吗? 何必要这么残忍? 林冲原本身材魁梧,此时站在两人面前就像天神下凡,令人不敢直视。 管家早已吓得说不出话,两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你不能杀我,我爸是高俅!”高太尉自报家门,想用高俅的名声吓退林冲。 他不知道,现在的林冲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哼,你先下去等高俅,他马上就到。” 林冲紧握长枪,一枪刺入高太尉的胸膛,枪尖从背后穿透出来,然后举起枪,连人带枪举过头顶,鲜血沿着枪杆滴滴答答地落下。 此时,高太尉被长枪吊在半空中,呼吸微弱,干裂的嘴唇无力地张合,发不出一点声音,随即双眼一翻,断气而亡。 林冲瞥了一眼高太尉,确认他已经彻底死亡,这才放下长枪,一抖手,高太尉的尸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直到最后一刻,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林冲。 林冲想起原剧情里,高太尉是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经常害死无辜百姓。 现在杀了高太尉也算是为民除害。想到自己,明明身怀武艺,却犹豫不决,最终与心爱的人阴阳两隔,后悔不已。 生在乱世,一个男人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又有什么用呢? 同时,他开始担忧,杀死高太尉并不是原剧情的发展,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提前行动,改变了故事的走向呢? 没等他想完,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响起: “叮!宿主已击杀高太尉,改变原有剧情,开启隐藏奖励。” “奖励宿主:百家兵法大成集成。” 林冲听到声音后,显示面板出现在眼前: 人物属性: 力量:121 智慧:132 敏捷度:140 耐力:130 防御力:140 自愈力:140 虽然他知道拥有黄帝系统,但没想到能获得如此厉害的能力! 这就是开挂的人生啊! “大哥、大嫂,跟我这边来!”鲁智深走在前面,林冲和他的妻子跟在后面...... 几个人走进一条安静的小巷,林冲的目光落在林娘子身上,然后转向鲁智深:“兄弟,我今天杀了高衙内,以后高俅那个混蛋官员肯定要找我算账。你能帮我照顾我娘子吗?” “别担心,哥。如果高俅来找你麻烦,我一定亲手解决了那个混蛋!”鲁智深气愤地说。 林冲轻轻摇头:“你有这份心意,我最不放心的还是我娘子!你和我父亲像亲父子一样,我家没人可以信赖,我看你就像亲兄弟,我相信你的人品!” 鲁智深听到这话,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个...” 看到鲁智深为难,林冲开口说:“如果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吧!” “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是个粗人,可能照顾不周到,但请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嫂子,不让高俅那个混蛋再欺负她!”鲁智深连忙说:“哥,你安心走吧,我会照顾好岳父和嫂子。” 林冲双手抱拳,感激地说:“好兄弟!谢谢你!” “这里不宜久留,哥,你快走吧!”鲁智深环顾四周,低声催促。 林冲把手指放在唇边,吹出一声口哨,一匹骏马立刻出现在眼前。 “娘子,你先安心,等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一定会接你到我身边!” 林娘子泪眼婆娑,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只能含泪点头,心中痛苦不堪。 ...... 高府。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杀人了!”管家惊恐地大叫。 他醒来发现林冲不见了,高衙内倒在血泊中,一边跑一边喊,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高府。 “成何体统?”高俅严厉责问。 这位大人物正坐在客厅喝茶,看到管家惊慌失措的样子,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管家见到高俅,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脸贴在地上,大声哭泣:“报告太尉,小衙内在街上被人杀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高俅听到这话,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两眼紧盯着管家,难以置信地问。 管家稳定了一下情绪,再次开口:“今天我和小衙内在街上遇到林冲,他们起了争执,林冲用刀杀死了小衙内,尸体还在大街上。” 管家故意避开了高衙内的过错,没有告诉高太尉全部实情。 “你说是谁杀了我儿子?”高太尉瞪大眼睛,悲痛欲绝地大哭起来。 “是林冲!”管家回答。 “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连我儿子都敢动?”高俅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 “太尉,您有所不知,林冲自以为是禁军教头,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管家转动眼珠,接着说:“那个林冲不但对小衙内出言不逊,就连上前劝架的陆虞侯也被他杀了!” 第5章 双重保障,确保他死个彻底! 高俅身为太尉,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现在正是他春风得意的时候。 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整个朝廷的官员几乎都看他脸色行事,他的权力大得吓人。 朝廷上下只有高俅看不惯别人,却没人敢招惹他。 他的地位仅次于皇上,权倾一时。 可惜高俅家里没有儿子,他怕自己那些无数的财富将来没人继承,于是把表哥的儿子过继过来,就是高衙内。 高衙内倚仗高俅的权势,欺压百姓,坏事做尽。就算高俅知道,他也假装看不见,任由高衙内胡闹,这反而让高衙内更加嚣张。 现在高衙内惨死,高俅悲痛万分。 “林冲这个蠢货,我那可怜的儿子只是看上了他的女人而已!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他的女人有多贵重?能比得上我聪明的儿子吗?”高俅气得眼睛都要瞪裂了,心中的愤怒犹如烈火,不把林冲碎尸万段,他心里的恨意难以消除。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个侍卫匆忙进来,跪在地上报告:“太尉,我们没追上林冲,看着他逃向城外的树林,其他人在继续追赶。小的回来向您禀报,请指示!” “嗯?逃向树林那边,正合我意!真是老天有眼啊。 林冲啊林冲,我一定要取你的人头,祭奠我那好儿子!”高俅情绪激动,然后他眼珠一转,立刻恢复冷静,接着说:“去把府尹找来。” 侍卫不敢耽误,连忙去办。不久,府尹来了。 “参见高太尉!”府尹鞠躬行礼,低声说。 “我只问你一件事,杀人犯是不是应该偿命?”高俅的语气严厉,气势逼人。 “应该。”府尹回答。 “好,我就等着你这句话!”高俅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只是,具体的案情可能有些出入,不知道高太尉指的是哪一桩案子?”府尹觉得不对劲,赶紧改口,给自己留了退路。 “案情有出入?那我问问你,我儿子被林冲害死,林冲难道不应该偿命吗?” “这……杀人偿命是应该的,只是法律上并没有砍头的刑罚。而且林冲本来是城里八十万人的禁军教头,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如果高太尉坚持的话,那我只能让朝廷来决定,我无权干涉!”府尹不卑不亢,言辞有力,既表现出对高俅的尊重,又没提及高衙内的过错,给足了高俅面子;同时也维护了国家的法律,最重要的是,高俅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一时间对林冲束手无策...... “我知道府尹大人公正严明,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高俅说话的语气变得温和,立刻收敛起嚣张的态度,假装询问,眼睛看着府尹。 府尹早就查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高衙内平时的行为,心里打算帮林冲开脱,于是说:“林冲杀人证据确凿,按照法律应该被流放,送到沧州去。” 高俅虽然不愿意,但他也不好直接反对,眼珠一转,想到了个主意,大声说:“现在林冲已经逃到城外,我愿意协助府尹大人抓到罪犯林冲!” “好吧,感谢高太尉的帮忙,我会立刻派人去城外抓他!”府尹回应。 “为了尽快把凶手抓回来,我的府邸卫队可以协助府尹大人!”高俅的语气坚定。 府尹只好答应,然后转身离开了。 ........ 高家府邸。 “叫牛二过来!”高俅坐在大厅中央。 “是,老爷!”管家不敢拖延,转身下去。 不一会儿,管家后面跟着一个魁梧的大汉走进来,头上戴着一顶角头巾,身穿一件旧战袍,手里握着一把宝刀,进了大厅后单膝跪下,拱手行礼。 “参见太尉大人!” 高俅挥手让管家退下,接着管家双手捧上一把宝刀。 这把刀光芒耀眼,寒气逼人。 远看像春天湖面的冰,近看像雪中的琼瑶台。 刀身花纹密布,连鬼神见了都会心惊胆战,气势非凡,即使是干将莫邪这样的名剑也显得普通。 “好刀!” 牛二从小就练武,天赋极高,武功高强,也是高俅秘密培养的家中高手之一。 “牛二,你拿着这把刀,把林冲的人头带回来!” “是!”牛二接令,双手接过宝刀,小心翼翼地背在身后。 这时管家匆匆赶来,低声说了两句,高太尉笑了笑,说:“那几个衙役来得正是时候,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管家连忙点头,急忙说:“一定不让大人操心,小的告退。” .............. 府邸的一间偏僻房间,坐着两个穿着衙役制服的人,一个叫董超,另一个叫薛霸。 他们坐下后,直视前方,等待管家开口。 “两位大人,我家公子死得冤枉,请两位大人帮忙解决!”管家说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块金元宝,放在两人面前。 董超和薛霸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董超开口说:“管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必这么客气!” 说着,他把金元宝推回给他们。 高太尉在城里是个权势滔天的人物,他们再有几个脑袋也不敢得罪。 作为衙役,他们地位低微,说的话也没分量,如果高俅要他们死,简直是轻而易举。 只要高俅开口,他们就会全力以赴,哪里还敢接受贿赂啊! “拿了人家的钱,就得替人解决问题,这个规矩不能破,金元宝是你们应得的,事情办成后还有重谢!”管家一脸真诚,再次把金元宝放到两人面前... 你们只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解决掉林冲,然后回去向府尹大人报告就行了,高大人会保护你们的。管家这样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 可是林冲很凶狠,就我们俩,恐怕不容易搞定啊。领头的董超说,如果有高手帮忙,这事肯定能成功。 管家微微一笑,严肃地说:两位官爷,这是高府的护院,他会跟着你们路上帮忙。放心吧,这位护院是个真正的高手。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壮硕的大汉从门口走进来。 董超和另一个人一看到牛二,他虎背熊腰,眼神凶狠,浑身散发着戾气,心里立刻明白,这不是来帮他们的,更像是担心林冲不死透。 两人立刻收起金元宝,董超连声说:好,好,还是大人心细。 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把林冲的尸体带回来! 管家摸着胡子大笑,说:好,如果成功,我家主人会有重赏的! 第6章 杀我之心昭然若揭,何必再欺骗 风呼啸,龙跃浅滩,一朝飞升至九天之上。 千里马如流星般载着林冲疾驰,此刻他感到无比畅快,人生的烦恼瞬间消散。 或许是改变了过去的命运,或许是掌握了自我命运的原因。 林冲只想尽情地活一次,不受委屈,不卑微。 大丈夫就应该在人间挺立,生死由我,勇往直前,成就一番大事业。 这时,林冲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你有一个支线任务开启,杀手来袭,杀死董超、薛霸等人可获得支线任务奖励。 林冲对这两个名字并不陌生,他清楚地记得,董超、薛霸在原剧情中是押送林冲去沧州的衙役。 他们接受了高俅的巨额贿赂,一路上多次侮辱林冲,到了野猪林后,他们就忍不住对林冲痛下杀手。 这两人都是帮凶,像鹰犬一样,最可恶! 良心泯灭,眼里只有金银,为了利益就要夺取他人生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斩草除根! 董超、薛霸不是好人,既然他们当初敢对林冲下手,那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杀了他们不算滥杀无辜。 想到这里,林冲毫不犹豫,欣然接受了系统任务。 ...... 林冲握着缰绳,看见不远处有一家客栈,叫做仙客来。 如果没记错,董超、薛霸就是在这里为难林冲,故意用滚烫的水泡他的脚,还让他穿刺脚的新草鞋,实在可恶。 林冲下马,回头看去,没有发现有人在追他。 看来,他应该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这时,店家满脸谄笑地走出客栈,对林冲鞠躬哈腰,哎呀,客官您来了?您是要住宿还是要吃饭呢? 住宿,要一间上等房间。林冲下马,把缰绳递给店家,我的马需要上等草料喂养。 “行,您放心休息,我一定好好照顾您!”店老板一口答应下来。 “客人,请这边走。”店老板领着林冲往里走,到了天字号第一间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老板,快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都拿出来!”林冲迈步进了房间,环顾一圈后对店老板说。 “好嘞,您稍等一下,我马上来。”店老板动作利索,转身消失在门口。 这个小店地方不大,开在偏远的地方,所以店里没有其他帮工,全靠店老板一个人忙活。 林冲关上门,静静地坐在桌边,独自品茶。 他神情平静,不慌不忙,看起来像是在休息,但又似乎在等人。 ...... 客栈,后厨。 锅铲撞击的声音“叮叮当当”响着,伴随着一阵阵诱人的香味飘出来,让人直流口水。 “别动!” 店老板一手提着锅,一手拿着盘子,突然一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东西都扔了。 “好汉饶命,我只是个小本生意人,求您高抬贵手啊!”店老板不停地哀求,几乎就要向面前的人下跪。 以前也有过到店里闹事的人,他们只是为了钱财,拿了钱就走,从不伤人性命。店老板虽然害怕,但也清楚这些规矩。 咦?今天怎么没人蒙面? 店老板正疑惑时,董超和薛霸走上前一步,开口说:“我们是官府的人,正在追捕重犯,别叫喊,只管回答问题。” 店老板仔细一看,这两个人穿着官服,衣冠楚楚,最关键的是他们脸上没蒙黑巾,店老板确定这几个人不是强盗,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公差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的一定如实回答。”店老板满脸堆笑,十分配合。 牛二见状收起大刀,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身高很高,豹头环眼的大汉?” 店老板先是一愣,然后想起天字号第一间的客人,看那人的长相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再看看眼前这几个人,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店老板假装思考,故意犹豫地说:“小店刚才确实住进来一位客人,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大人要找的人。” “快带我去见他!”牛二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完成高俅交给他的任务。 “壮士,这事不能急。”董超连忙拦住牛二,劝说道:“林冲原本是禁军教头,身怀绝技,就算壮士武艺非凡,也得谨慎行事,千万别两败俱伤,那样太不划算了。” “嘶!你说得有些道理,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牛二看着董超,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 “壮士,我们是奉命来抓犯人林冲,如果他束手就擒,那我们就罢了;如果他反抗,到时候壮士再出手也不迟!”董超想了想,开口建议道... 牛二听完,脸上的凶狠神色瞬间消失,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高俅给他的唯一任务,也是死命令,就是带着林冲的人头回去。 如果真的让衙役把活蹦乱跳的林冲带回府衙,那岂不是任务失败了? 好吧,那就按大人的意思办。牛二也不是个傻瓜,没跟衙役争执。他心里早有打算,一见到林冲就下手,就算当着这两人的面,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反正有高太尉撑腰,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老板,那个人住在哪个房间?薛霸问店家。 店家伸手指了指,胆怯地说:里面天字号第一间房。 三个人不再耽搁,快步上前,董超和薛霸猛地推开房门。 林冲在前厅听到他们的询问,早就猜到会发生什么,看到有人进来,他并不惊讶,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林冲,你好大的胆子!房门被踹开,牛二冲着林冲大声吼叫。 我家老头子在这儿呢,你们动作太慢,害我等得好苦。林冲端坐着,脸上没有丝毫慌张。 林教头,你是个汉子,我们兄弟很佩服你。如果你现在投降,我们在府尹面前一定为你求情,或许还能保住你的命!董超走上前,假装好言相劝,想让林冲放松警惕,找机会下手。 林冲冷笑:你这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林教头,我和薛霸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害你呢?董超耐着性子继续说。 他知道,硬来的话,只会激怒这头豹子,到时候没人能控制得住,场面会更加失控。 哼,你和薛霸收了高俅的贿赂,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帮人家解决问题,不杀我,你怎么向他交待? 第7章 这把宝刀归我了! 林冲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董超,语气冰冷。 嘶~ 董超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和薛霸收受贿赂时,已经确认过周围没人看见。再说那时候林冲已经逃出了城外,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林冲,如果你顽固抵抗,与朝廷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现在跟我回去,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董超声音低沉,脸色变化,打算利用官府的名义来恐吓林冲。 哼!你们想杀我的心意已经很明显,何必再欺骗我!林冲冷笑,鄙视地说,你们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高俅派你们来做说客,真是找错人了!一点口才都没有,两个废物。 你?说话太霸道了!林冲戳穿了他们的心思,董超老脸一红,恼羞成怒,握着宝刀的手指发出的声响。 薛霸见糊弄不了林冲,上前大声喊道:林冲,你犯下了大罪,死期已到,还不束手就擒! 让我束手就擒,先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林冲突然觉得,撕破脸皮比虚伪地周旋舒服多了。 那些忍辱负重的日子,都见鬼去吧。 林冲在京城里任职,如果是平时,他这个禁军教头的身份,也是董超这些人巴结的对象...... 今天只是看到林冲陷入困境,再加上收到了高俅的贿赂,他觉得自己有了靠山,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 董超和薛霸听到林冲的话,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本来他们很为难,如果林冲真的好说话,认罪服法,他们就能向府尹交差。但是那样就会得罪高俅,以后他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正当他们不知所措时,看到林冲那嚣张的样子,他们明白,高府派来的高手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既然这样,那就别客气了! 两人一左一右包抄过来,刀锋直指林冲的脸。林冲伸手抓住他们的手腕,向外一翻,只听见“咔嚓”两声脆响,接着两把刀就掉在了地上。 两人痛得马上缩回手,林冲起身,两脚飞快地踹向他们的肚子。 “哎哟!”两人毫无招架之力,瞬间就被林冲踹倒在地。 这些小角色,连一回合都撑不过。 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愣头青,还敢抓他这个豹子头? 忽然,牛二躬身向前,手里握着宝刀,冲着林冲的脖子砍去。 这家伙是谁? 手里拿着一把好刀啊! 这个壮汉,从他一进门,林冲就注意到了! 这是一个高手,是个凶猛的汉子。 林冲皱眉,他对眼前的人没什么印象,不过既然对方找上门来,肯定是来取他性命的。 “这把刀是送给我的吧!”林冲的目光从牛二脸上掠过,落在那闪烁寒光的宝刀上,嘴角勾起,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听到这话,牛二彻底愤怒了。 那边,林冲身体向后移动,躲过一刀。牛二手腕一翻,刀顺势插向林冲的腹部。 “哼!”林冲轻哼一声,丈八蛇矛枪轻轻点地,身体腾空而起,避开宝刀的攻击。蛇矛枪尖与宝刀相撞,火星四溅,牛二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倒在地上的董超和薛霸露出惊讶的神色,只觉得两人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交手了好几回合。 这两个人,都是真正的高手啊! 他们看到牛二对付林冲并不轻松,立刻上前帮忙,偷偷袭击。 林冲并不急于杀死牛二,毕竟董超和薛霸才是他的任务目标。虽然他在与牛二交手,但一直留意两人的动静。 “啊!” 还没等两人靠近,只见一杆长枪硬生生地刺入董超的胸膛,一挑一扎之间,刚才还活着的人,身上立刻出现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妈呀!”鲜血溅了薛霸一脸,吓得他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哪里还敢再战,连滚带爬地往门外逃去。 林冲嘴角上扬,冷笑一声,眼角余光瞥见地上的刀,脚尖一勾,长刀凌空飞出,像一道光,刀尖从薛霸的背后刺入。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薛霸的身体歪歪斜斜地倒下。 林冲盯着两个断气的人,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对牛二下手。 这时,他的脑海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杀死两名衙役,奖励白银二百两!” 咦?... 林冲听着系统的奖励,心里有点犹豫。当然,奖励是好东西,但这么多银子,他该放哪儿呢? 就在这时,系统仿佛听见了他的疑惑。 额外赠送储存空间。 哇塞!真是心想事成,有了这个储存空间,以后不管得到什么宝贝,都不用担心被别人觊觎,最大的财产安全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林冲能真切地感觉到,那二百两白银已经被空间稳妥地收起来了。 他抬头看牛二,对方身材挺拔,手持长枪,一脸嘲讽。 牛二直视着林冲,眼睛微微眯起,刚才林冲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对于林冲来说,杀掉牛二简直易如反掌。于是,牛二看向林冲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戒备。 他是太尉府高手榜上的佼佼者,很少有人能敌过他。以前虽然听说过林冲的大名,但没见过他出手,所以不清楚林冲的武功深浅。 原本以为那些人对林冲的称赞只是夸大其词,今天亲眼所见,让牛二对林冲有了新的认识。 牛二稳定心神,冲向林冲,全力挥砍,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林冲也施展出了正宗的林家枪法,手中的八尺长枪上下翻飞,戳、刺、挑、打、拔,银色的枪尖如同银龙,在二人之间迅速穿梭。 只见林冲的长枪舞得密不透风,两人你来我往激战数十回合,牛二逐渐败退,只能勉强招架,无法反击。 牛二暗自庆幸,还好高太尉做了两手准备,让高手早早埋伏在野猪林,等着截杀林冲。 想到这里,牛二不再恋战,对着林冲大喊:林冲,有胆量跟我出去比试一番吗?说完,他身形一晃,跳出圈子,飞身上房,破顶而出。 跟你比试?没兴趣。如果你把刀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林冲说话时,目光仍然紧紧盯着牛二的刀。 不知死活!面对林冲的无视,牛二没有生气,反而暗自得意。 第8章 土鸡瓦狗!全都是爪牙 牛二跳出房间,纵身跃上马背,双腿紧夹马腹,用力拍打马屁股。 挥鞭催马,马儿嘶鸣,疾驰向林冲。牛二看似慌乱,实则胸有成竹。 林冲这家伙真的很难对付,几下就把董超俩人解决了!这家伙,下手真是狠毒无比。 还好太尉大人料事如神,在野猪林设下了重重陷阱,只要老子把他引到林中,就算林冲有通天之能,也难逃一死! 林冲啊林冲,你招惹谁不好,偏要得罪高太尉,还杀了他儿子!你想要活命,难如登天。 ... 原来,牛二并非真的逃跑,而是要把林冲引入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高俅曾经是林冲的上司,自然了解林冲的能力。为了以防万一,他做了两手准备... 牛二带着董超和薛霸先去追杀林冲,如果对付林冲很困难,高俅就让牛二把林冲骗进一个叫做密林的地方,那里早就布置好了陷阱,到时候林冲肯定逃不掉。 牛二看见第一个计划失败,立刻又想出第二个。他回头看,却没有发现林冲的踪迹。 牛二大声喊叫,双手用力拉紧马缰,骏马的前蹄立刻抬起来,高高悬在空中,只有后蹄还踩在地上。 牛二开始焦虑起来,如果没把林冲引到树林,他们的整个计划就会彻底失败。 高太尉的大仇未报,高俅肯定会大发雷霆,他也将难逃惩罚。 正当牛二焦急时,看到林冲飞快地追来,他冷笑连连:我还以为你有点脑子,害我紧张半天,现在来了,就受死吧! 牛二毫不犹豫,策马加速。 林冲的马跑得极快,远远看见牛二,还时不时回头看,那样子不像在逃跑,倒像是在给他带路,怕他走丢似的。 看着牛二的动作,林冲心里警觉大增,握着缰绳的手用力向后一拉,马儿立刻减速,停在原地,不再前进。 林冲站稳身体,立刻警觉起来,远远看见前面一片树林前,立着一块木牌,清晰地写着野猪林三个字。 原来在这儿!难怪牛二那么做戏! 他眼睛微眯,思绪翻涌,一股怨恨涌上心头,突然想起,在原来的剧情里,两个衙役就是进了野猪林后对林冲下手。 现在衙役已经死了,如果他再进入野猪林,等待他的将是不同的场景。 哼! 高俅啊高俅,你这个狗官,手段还真不少。 我们的仇恨,肯定是不死不休! 这些走狗一样的人,就像苍蝇一样,林冲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就在他决定的时候,脑海中的系统声音响起。 叮!有天堂之路你不走,地狱之门你偏要闯,进入野猪林领取隐藏任务,可以获得额外奖励! 隐藏任务! 额外奖励! 这是什么? ...... 林冲微微皱眉,虽然他现在武艺高强,但毕竟还是血肉之躯,关羽武艺超群,一不小心也会失荆州,丢掉性命。 想到这里,他干脆从储物空间中拿出真武玄甲,给自己穿上。 真武玄甲是系统奖励的四品铠甲,刀枪不入,防御力惊人。 现在,正是需要它的时候。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小心谨慎才能行得长远,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他时刻提醒自己,做事要谨慎,绝不能冲动鲁莽。 正在考虑要不要进去,那边的牛二已经等不及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林冲没跟着进来,他心里猜测,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破绽? 牛二不再前进,无意间扫视路边的大树,一棵高大的树木,枝叶繁茂,树与树相连,树枝交错,遮住了阳光,树叶随风摇曳,发出的声音,茂密的草丛足有半米高,周围一切都正常,并没有异常的迹象... 一切都准备好了,牛二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到一切正常,他才安心下来,开始思考着事情。 突然,他听到附近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 紧接着,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林冲骑着马,不慌不忙地向他走来。 “他这是要干嘛?”牛二原本还好,但一看之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家伙竟然穿着一套黑色的重型盔甲,就像一个杀神,全身武装得无懈可击,让牛二看得目瞪口呆! “他娘的,这盔甲是从哪儿弄来的?”牛二喃喃自语,眼睛瞪得圆圆的。 林冲不是贵族,私藏盔甲可是死罪一条! 这林冲,刚才还只是穿着衣服,一转眼就穿上了盔甲,这简直像是见鬼了。 牛二只感到脑袋嗡嗡作响,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已经无处可退了。 虽然盔甲厚重,可以抵挡外界的伤害,但也极其消耗体力,长时间穿戴肯定难以支撑。只要把他困住,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想到这里,牛二慢慢地往后退,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 千里马流星悠然自得,四蹄缓缓抬起,步伐稳健,不疾不徐地前行。 刚进入树林,林冲就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有人。 哼!雕虫小技,竟然想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取他的性命? “叮!恭喜主人触发隐藏任务,‘敌人的终结,野猪林的立威之战!’杀死所有敌人,获得威望!完成任务,有丰厚奖励。”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系统的任务真是既冷酷又霸道。 林冲心里有点火,这个高俅真是步步紧逼,攻击一波接一波,看来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这个老家伙,总有一天,我会取你狗命!” 林冲没有急着动手,他环顾四周,拉住缰绳,让马儿原地转圈,自己屏息凝神,感知周围的一切。 小路两边,茂密的树叶中,每棵树后面都藏着人。 风吹过杂草,本应随风摇曳,但在风经过时,杂草却安然无恙。 看到这种情况,林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原来他们都在这里等着他呢?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响动,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盔甲最怕的就是大网,一旦被兜住,再好的身手也难以施展! 同时,周围突然冒出一群身穿劲装的武夫,纷纷向林冲扔出绳索,想要把他勾住。 这群人的速度极快,显然是军队的手段,恐怕他们来历不简单。 “林冲,今天你插翅难飞!”牛二兴奋地大叫。 林冲猛地一蹬马鞍,跃入空中,腰间的长刀发出“铿”的一声。 “噗嗤嗤!” 第9章 杀手,林冲也 银光闪烁,林冲手中的朴刀舞得密不透风,瞬间将头顶的大网割得粉碎。 那些抛出的钩锁全都落空了。 林冲身形一落,靠近了一名武夫,那武夫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个高大的铠甲战士如同一座大山,挡在了他的面前,黑压压的让人窒息... 十九 林冲挥刀一砍,那人直接被砍倒在地,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断了气。鲜血飞溅,把盔甲染得通红,显得更加凶狠霸气。 林冲慢慢转过身,露出狰狞的笑容,看向牛二和其他人。大家吓得不行,感受到强烈的杀气,纷纷后退几步,士气大减。这个豹子头林冲,竟然如此勇猛? 以前都说他和蔼谦逊,怎么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牛二心里一惊,林冲真是厉害,不仅逃出了天罗地网,还轻松杀了一个人。 他怒火中烧,表面上强硬地说:“林冲,你杀了高衙内,高太尉能放过你吗?现在董超他们也是死在你手上,你将成为朝廷的通缉犯!这辈子都会是个罪人,你的后代也会是奴隶罪人。” 林冲心里冷笑,回应说:“那可不一定。” “不一定?”牛二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什么荒唐的事,手指点了点,“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得罪了高太尉,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会取你的人头!” 牛二一挥手,所有身强力壮的武士都举刀朝林冲冲去。看着林冲被众人围攻,牛二露出狰狞的笑容,好汉架不住群狼,他不信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林冲再能打,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何况这些人都是太尉府的高手,有的还在禁军服役。 众人一拥而上,各展绝技,目标只有一个——要林冲的命。“听好了,高太尉说过,谁能拿到林冲的头颅,赏千两白银!”牛二一说完,众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个个英勇无比。 他们争先恐后,毫不客气,林冲在他们眼里就是千两银子的代表。有钱能使鬼推磨,面对银子的诱惑,谁能无动于衷呢? 看着这些武士蜂拥而上,林冲眼神冷酷。他心想:“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心中不再有任何怜悯,他收起刀,另一只手紧握着蛇矛。 尽管众人蜂拥而上,但林冲不让他们靠近,蛇矛如闪电般快速,挑、戳、扎,招式不断变换,一矛一个,从不失手。他就像一座移动的杀戮之神,在人群中闲庭信步,无人能挡,每个人都抵挡不住他的一招! 他每走一步,就有一个人倒下,有些刀枪落在他的盔甲上,根本无法穿透防御。林冲走过的地方,见血封喉,一路都是尸体。 武士们伤亡殆尽,林冲仿佛是从地狱走出的杀神。牛二满面惊恐,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缓缓站到牛二面前。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牛二想吐,只感到杀气冲天,无法阻挡。牛二环顾四周,到处都是尸体,心中立刻感到不妙,慌乱不堪,战斗的意志早已消失。 空气静得可怕,牛二再次看向林冲,只觉得他是来自地狱的鬼王,收割生命的判官。他也想逃跑,可是,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扑通……” 牛二突然双腿发软,毫不犹豫地跪下,拼命地求饶:“林教头,饶命啊,求您放过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我没眼光,没认出您的大人物,冒犯了您,我真的知道错了……” 噗嗤! 一声脆响,一把银色长矛瞬间割裂了他的头颅,鲜血淋漓的头颅飞出半米远。 林冲懒得跟他啰嗦,直接结果了他。他弯腰捡起牛二手中的宝刀,低声说道:可惜了这把好刀!配上你这样的废物主人,难怪只能当别人的走狗。 叮!获得白银一千两,杀戮点+100,声望值+10。 叮!完成隐藏任务,奖励四品破甲弓+3,箭矢+1000支,已存入储物空间,宿主随时可查。 ...... 太好了!太好了!这些奖励真棒!没想到这个牛二竟然有十几个杀戮点,还算有点本事。 林冲心里十分满意。 杀戮点够多,他就能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声望也很重要,能让他以后更容易说服别人,增加招募武将的机会,也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还有那把破甲弓,真是个好东西,近战有朴刀、蛇矛,远程有弓箭,也是防身的利器。 最重要的是,他还得到了一把好刀! 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经过一场激战,林冲丝毫没有感到疲倦,项羽般的体魄果然威力无比。 全靠无穷的力量,他才能一路击败敌人,看似勇猛无敌,但只有林冲知道,只要气息稍乱,力气稍有不济,立刻就会陷入包围。 一旦被包围,他肯定九死一生! 各种危险,只有他心里清楚,有多凶险。 幸好有超人的力量支撑,才勉强过关。 此刻,偌大的林村一片寂静,忽然传来一阵咔咔咔咔的怪叫声。 林冲抬头一看,原来是一群漆黑的乌鸦飞来,停在树枝上,发出刺耳恐怖的声音。 林冲毫不在意,随手砍断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劈成两半,用敌人的鲜血写下几个大字杀人者,林冲也。 哼!这满地的血腥,正好给高俅一个警告! 看着血迹未干的木牌,林冲十分满意。 做完这一切,林冲重新骑上马,现在,前方的路还很长,以高俅的性格,肯定会继续杀人。 虽然世界广大,他也要找个容身之处。 想到这里,林冲心中隐约有了决定,扬鞭策马而去。 他刚离开野猪林,树梢上的乌鸦群就像黑色的云朵一样从天而降,落在地上,覆盖在一堆尸体上。 ......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太阳缓缓下沉,一队骑马的武士朝野猪林方向而来,领头的正是高府的管家。 哇!哇!哇! 密林中传来阵阵怪叫。 当管家一行人慢慢走进密林中时, 一阵阴风刮过,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好难闻的味道!看来林冲这次死定了!”管家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和嘴巴,一脸厌恶。 几个保镖紧握着刀跟在他后面,等他们慢慢走进林家,四处张望。 “这...这是什么!!!!!啊!!!” 管家吓得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周围满是尸体。 “呕~~~~”管家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战场,当场就呕吐起来。 直到他把胆汁都吐完了,才看见地上插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林家二字,光线昏暗,他凑近一看。 “杀人者,林冲也!” 这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像刀剑一般锋利,光是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管家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尖叫:“快回府!出大事了!不好了!” 第10章 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高府里。 自从牛二带领府中的高手去截杀林冲,高俅就坐立不安,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向门口。 旁边的随从试图安慰他:“大人,您不用太担心,这次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如果董超、薛霸不能成功, 还有牛二和其他高手埋伏在野猪林,就算林冲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逃脱!” 高俅停下脚步,觉得随从说得有道理,微微点头说:“你说得对,看来是我多虑了。” “大人,请您放宽心,只需等待好消息就好!”随从说着,递上一杯茶水。 虽然林冲是禁军教头,但他只身一人。 高俅精心策划,设下重重陷阱,无论林冲多么能干,也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想到林冲此刻可能已经身首异处,高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色缓和了许多,“林冲这个家伙害死了我的儿子,今天我一定要用他的脑袋,祭奠我可怜的孩子!” “罢了。”高俅坐在椅子上,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里轻松了不少。 “大人,大人,不好了!”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混账东西,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随从看到管家如此失礼,立刻斥责他。 “是,小人不敢了。”管家立刻低头,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说,发生了什么事?”随从问。 管家急切地说:“禀告太尉大人,小的刚刚从野猪林回来查探。” 高俅眯起眼睛,没看他,淡定地说:“哦?回来了?林冲的脑袋带回来了吗?” “没有,没有!”管家一时语塞,脸上既惊又怕。 “没带回来?是我们的人把他剁成肉酱了吗?还是...”高俅猛然睁开眼睛,怒气冲冲地质问,“还是牛二那个废物,让林冲那个贼子跑了?” 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恐惧地说:“禀告太尉,董超、薛霸二人,都被林冲杀死了!” 杀了?!他竟然敢杀官差!”高俅猛地睁开眼睛,接着放声大笑,“好啊!这家伙丧尽天良,连官府的人都敢杀,这样我们以后抓他就有正当理由了!管家,牛二他们怎么样了?”在这个关键时刻,高俅坚信林冲绝对无法逃脱。 “牛二,他们...他们都让林冲给杀了!我们派出的几十个高手,全都没了!而且,他还留下了一块血淋淋的木牌!”管家颤抖着声音说,说到这儿,他已经害怕得不行了。 “你说什么?林冲把他们都杀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高俅气得从太师椅上跳起来,大声咆哮,“就算是一百头猪,也该把林冲撞死了!怎么会被他反杀了呢?!你刚才提到血牌,那上面林冲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冲居然能突破重重包围,以一敌百。别说高府派出的都是高手,就算是普通人设下陷阱,也应该能活捉林冲。但现在,他得到的消息却是高府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管家哪敢反驳,连忙取出木牌,恭敬地说:“请您过目。” 此时,木牌上的血迹还未干,滴在地上,格外刺眼。高俅再也坐不住了,几步上前,一把接过写着血字的木牌。 他仔细一看,那些字是用鲜血写成的,内容是“杀人者,林冲也”。字迹刚劲有力,充满杀气,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刀剑一般,高俅盯着看,仿佛它们都要刺进他的胸口! “啊!!!” 高俅又惊又怒,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 “他们...牛二他们真的都死了?”高俅心里还是不愿相信,再次确认。 “大人,林冲下手狠毒,无人生还。”管家战战兢兢,如实报告。 “废物!一群废物!”高俅一听,顿时大发雷霆,怒吼道:“我真是白养你们,上百个高手,居然连一个人也杀不死,养你们有什么用!” “大人,您先冷静一下,现在林冲是个通缉犯,不再是禁军教练了。”管家眼珠一转,接着对高俅说:“大人,抓住林冲只是时间问题。他杀人越货,极其危险,他的家人也必须控制起来!” 古人云:不怕没好事,只怕没好人。高俅听了管家的馊主意,觉得确实有道理。 只是那块血牌,实在太恐怖了,高俅只觉得头皮发麻。林冲这个杀人犯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林。 高俅看向管家,点头道:“说得对!马上下令,全国通缉重犯林冲,遇到反抗就地处决。你带人去林家,把他家人抓来,等林冲伏法,再放他们出来!” 高俅气得脸色铁青,跳脚大怒,走到茶几旁,把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一股脑儿打翻在地,摔得粉碎。 如果管家所说是真的,那么林冲是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 仔细想想真是让人害怕,像林冲这样的人,不仅武功高强,胆量过人,最关键的是他不会听从自己。 一把锋利的剑,如果握在自己手里,那是得心应手的利器;但如果落在别人手上,就变成刺向自己的凶器。 如果不早点除掉,终究会成为大麻烦。 林冲这个人,必须得除掉! 高俅下定决心要取林冲的性命。 可能是又气又惊,高俅顿时觉得胸口压抑,呼吸困难,眼前一黑,身体摇晃,差点摔倒,踉跄着坐回椅子里。 他努力支撑着不让身体立刻垮下去,高俅双手扶住额头,大拇指紧紧按着太阳穴,鬓角的汗水不断冒出。 管家见状,连忙上前去搀扶他。 ... 过了两个小时。 那个趾高气扬的管家骑着高大的马,带领一百名侍卫气势汹汹地赶往林冲的府邸。 “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管家一声令下,侍卫们分散开来,把林冲的家包围得密不透风。 “砰砰砰” 他们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用木桩撞开了大门。 大门敞开,但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给我搜!” “管家,林家已经空了很久,什么也没找到。” 听着侍卫的报告,管家紧锁眉头。 看来她们肯定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已经逃走了。 管家突然冷笑一声,“走!” 原来他想到了林冲的岳父。既然找不到林冲的妻子,那么抓住林冲的岳父,也能让太尉大人解解气。 ... 没过多久,这位高傲的管家又带人包围了林冲岳父的家。 “给我冲进去!”管家气势汹汹,眼里完全没有法律的约束。 “遵命!” 几个侍卫三两下就把木门踹破。 林冲的岳父早年和女儿相依为命,后来女儿嫁给了林冲,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陪伴他的还有几个仆人,其中就有林冲妻子的奶妈。 之前林冲被人陷害的事他也知道,后来因为担心女儿会遭到高家的毒手,就让她出门躲藏了。 没想到,高家还不罢休,竟然带人强行闯进他家。 “快说,林冲的妻子在哪里?”管家看到林冲的岳父,上前逼问。 “我女儿已经出嫁,她去了哪里,我这老头子怎么知道。”岳父大声回答。 “你嘴硬是没有用的,如果你不想受苦,我劝你最好早点告诉我她在哪里,免得受罪!”管家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大白天的,你们私闯民宅,恐吓威胁我,简直无法无天!”岳父怒目而视,虽然有心反抗,但毕竟年事已高,说出来的话并无威慑力。 “哈哈哈!法律?我们的高太尉就是法律!”管家一脸狂妄,放声大笑,“来啊!把他抓起来,送进大牢!” “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岳父昂首挺胸,毫不退缩。 “不止抓你做人质,你女儿也会进来陪你,到时候就等着林冲自己送上门来。”高家冷笑着说道。 “卑鄙的小人,你们会有报应的!”岳父瞪大眼睛,狠狠地盯着管家。 管家生怕出现任何差错,立刻下令:“来人,把人给我绑起来带走!”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他明知道自己寡不敌众,但也豁出去了,准备和侍卫们对抗... “老实点,动手!”管家命令侍卫,同时抽出了侍卫腰间的刀,挡在岳丈面前,威胁着对方。 第11章 既然做了,就干脆连他也抢走 侍卫们手忙脚乱地把岳丈绑得结结实实。岳丈满心怨恨,拼命挣扎,而管家怒气冲冲,用力推搡。 “哎哟!” 管家感觉到刀身动了一下,抬头一看,却不小心把长刀刺进了老头的心口。老头瞬间中刀,口吐鲜血,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去世。 “糟糕!这老头怎么撞到刀尖上了!”管家惊慌失措,连连后退,连忙丢掉手中的刀,手忙脚乱地擦着自己的身体。 “杀人啦!” “快看,高府的管家杀人啦!” “青天白日的,私闯民宅还杀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 眼尖的群众看清楚了事情经过,纷纷惊叫起来。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尽管高俅地位显赫,但高府管家当众杀人,难以平息众人的议论。 管家杀了人,心里已经想好了借口,故意大声说道:“林冲的岳丈是个重犯,拒捕还企图攻击官差,自己撞到刀口上,死于意外!” “老爷,老爷。”岳丈家的仆人冲上前,看到岳丈一动不动,毫无生机。这血腥的场景吓得他们魂飞魄散,现在主人死了,他们也只能另寻出路。 林娘子的乳母躲藏在人群中,双手捂着嘴不敢出声,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娘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就像亲生女儿一样。现在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能不告诉林娘子呢。于是她决定去找林娘子。 因为平时都是她进城去看望林娘子,所以她轻车熟路地赶往林娘子的住处。 ...... 林娘子住在一间简单的土坯房里,虽然简陋,但很干净整洁。 “林娘子,夫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娘子急忙出来,看见奶娘,就知道家里可能出事了。 林娘子连忙迎出去,扶着奶娘坐下,焦急地看着她问:“奶娘,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奶娘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缓缓点头,“没错,小姐,老爷他...” 林娘子大惊失色,不敢继续问下去,双手掩面,痛哭不止。 “我爹怎么了?” “是高府管家带人来,还想把你一起带走。老爷和他们争论的时候,被高府管家当场杀死了。” 奶娘说完,两人抱在一起痛哭。 “爹!孩儿不孝,高俅,你这个狗官,滥杀无辜,你不得好死。”林娘子起身就要回家,却被奶娘紧紧拉住。 鲁智深站在她身后,听完了两人的对话。尽管内心充满了愤怒,但他不能冲动行事,他始终记得答应过林冲,要保护他的家人。现在林冲的岳丈已经死了,他不能让林娘子有任何闪失,关于林冲的消息,他会时刻留意... ... 过了好几天。 林冲骑着马离开了树林,一路上行进。有一天,他经过一家茶馆。 “你们听说了吗?东京发生大事了!” “什么事啊?” “豹子头林冲杀了高太尉的儿子!还在野猪林那里杀了一群刺客。” “杀得好,不过你为什么说‘又’呢?” “听说高太尉派人抓林冲,结果没抓到,反而把一个老丈给杀了。” “怎么能随便杀人呢?” “小声点,你没看到是谁干的吗?那是高太尉的管家。” ...... 这时,林冲正准备坐下,周围的百姓都在热议这件事,话题就是东京的大新闻。听到有人提起高俅,他就主动打听消息。 这一路上,林冲已经化了简单的妆容,现在也不怕暴露身份。 “小伙子,能问你一下吗!你们说的太尉,是不是东京的高太尉?”林冲抬头看着店小二,急切地问。 “当然,东京有几个高大人啊?”小二有点不耐烦,“就是他没错。” “高俅怎么了?”林冲追问。 “听说高太尉要抓林冲,结果没抓到他的家人,却闯进了一个老丈的家,把他杀了!” “什么!太过分了!”林冲听到这里,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一个人的过错不应牵连家人,他被人陷害,没想到高俅竟然是这样卑鄙的小人,想要灭他全家。 如果是以前,林冲可能会先上梁山避风头,然后再报仇。但现在,他不需要了,伤害了他的亲人,就必须灭他全家。 “这个仇!一定要报!” “茶钱。”林冲匆匆喝了一口茶,把铜板拍在桌子上,然后匆匆骑马离开了。 ...... 出了野猪林,走上一条山路。 林冲策马飞奔,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被围在中间。 “吁!”林冲紧紧握住缰绳,在人群不远处停下,仔细看。 他遇到了拦路抢劫的,只是,山贼的目标不是他。 这年头,强盗都敢在大白天出来作案了! 真是乱世即将到来的预兆啊。 了解清楚情况后,他松开了马的缰绳,马儿没有收到指令,悠闲地继续前行。 经过人群时,他听到山贼喊话:“这座山是我开的,这些树是我种的,想过这条路,留下买路钱!” 林冲瞥了一眼被劫的人,只见那人眉毛如龙,眼睛似凤,牙齿洁白,嘴唇红润,穿着华丽的绸缎,显得十分高贵... 听完山贼的话,林冲不停地叹气摇头,低声嘀咕:“真是毫无创意啊。” 刚才,他一眼就看出被劫的人不简单,脑子飞快转动,试图想起这人和剧中的哪个角色对应上了。 会不会是他呢? 柴进! 面对危险还能保持镇定,举止间透露出贵族气质,家里还有免死金牌,这不是仗义疏财的“小旋风”柴进吗? 想到这里,林冲决定不急着走,放慢脚步,他想看看柴进会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这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看到林冲有意放慢速度,脸色一沉,大声呵斥:“这里没你的事,快滚开!不然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有趣,什么破狗都敢朝人吠,真是狗胆包天啊!”林冲眼中尽是轻蔑,扫视了一圈山贼,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叮!遇到山贼,如果全部解决,可获得奖励:一千两白银!” “叮!解救柴进并与他结交,可获得声望值+10!” 我没听错吧! 收拾这些山贼轻而易举,居然还能得到丰厚的奖励。 接受! 还没等林冲动手,旁边的山贼就开始躁动了:“老大,抢一个也是抢,抢两个也是抢,干票大的,把他也一起抢了!” 一个小喽啰提议道。 第12章 把眼球挖出来,我看他们不顺眼 “好!今天注定是我们发财的日子,看他们这身装扮,肯定值不少银子,兄弟们上,把他们全宰了!” 山贼们鬼哭狼嚎,纷纷跃跃欲试,四散包围,连林冲也困在其中。 林冲从远处走来时,柴进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现在两人同时被围,柴进再次打量林冲,觉得眼前的男子气势非凡,威严逼人,于是拱手行礼。 “在下柴进,人称小旋风,不知这位英雄怎么称呼!”柴进目光炯炯,觉得这人器宇轩昂,肯定是个重要人物,于是主动搭话,脸上没有丝毫恐惧。 柴进打量林冲的时候,林冲也在观察他。 眼前这个人谈吐文雅,虽然表情并不严肃,但让人不由得生出敬畏之情。 “哪里哪里,我叫林冲!”林冲微微一笑,淡淡地回答。 柴进是个贵族,他以后要干大事,必须拉拢这样的人才。 这么一想,林冲不禁多留了个心眼。 “原来是豹子头林教头,失敬失敬啊!”听到林冲自报家门,得知眼前人是东京赫赫有名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柴进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双手抱拳以示敬意。 “柴大官人过奖了!”听到别人当面称赞,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于是他又客气了几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完全忽略了身边的那些山贼。 “老大,你看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回事啊!”一个小喽啰指着他们,一脸难以置信,这两个家伙都快死了还在热烈聊天... ... 满脸胡须的大汉瞪圆了眼睛,两个鼻孔剧烈地喘着粗气,对着林大和林冲大声咆哮:“你们都给我闭嘴!我要杀了你们!你们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听到这响亮的吼声,两人一起看向满脸胡须的大汉,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 大汉一脸得意,眼角偷偷瞥了瞥自己的手下,显得自信满满,然后大声宣布:“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跑掉!” 林冲二人站在原地,看着大汉,就像在看一个大傻子。 这可把大汉气坏了。 他们可是山贼啊! 为什么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害怕? 他还带着一帮手下,打算先吓唬过路人,然后再下手。 说起抢劫,大汉干过不少次,但从没见过像眼前这两人这样,不仅脸上没有丝毫惊恐,眼神里居然还流露出一丝轻视! “去,把他们给我绑起来,值钱的东西都搜出来!”大汉下令,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老大,这两个人怎么办?”一个小弟殷勤地问道。 “杀了他们,把眼睛都挖出来,我看他们不顺眼!” “是。” ...... 大汉说完,一马当先冲上去,对着林冲的头,伸手就要砍。 他的钢刀沉重,大汉身材魁梧,挥舞起来风声呼啸。 林冲没有出招,只是灵活地闪避,几个回合后,大汉累得直喘粗气。 明明看到了林冲的动作,每次钢刀快要碰到林冲时,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哇哇哇哇,气死我了!”大汉瞪大眼睛,嗷嗷大叫,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他紧握刀柄,双手举起刀,嘴里喊着“哇呀呀”,向林冲冲去,恨不得一刀把他砍成十八段。 林冲坐在马上,刚才故意耍了几招给柴进看,现在时机成熟,他单手握枪,长矛在手中翻转着刺向大汉。 大汉心中一惊,枪法太快了。他正要攻击的手连忙收回,然后俯身躲避。 当他再次站起来时,已是满身冷汗,心中一阵后怕。刚才如果慢了一步,自己的小命就没了。正在庆幸之时,长矛如同闪电般从他头顶横扫而过,太快了,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大汉刚坐直,哪有时间反应,就被这一枪重重地打下马,摔倒在地时脸先着地,一下子摔得满脸是泥。 地上的砂石把他的脸划伤得很厉害。 大汉当着手下摔了个狗吃屎,哪还有什么面子,他顾不上疼痛,起身要砍林冲的马腿。 林冲原本冷笑,抬起手提枪,轻轻一带,枪尖狠狠地弹在大汉的胸膛上。 大汉被击中,发出一声惨叫,口吐鲜血,仰面倒下,身体抽搐几下,两眼一翻,彻底断了气。 “老大,老大!”周围的喽啰兵看到大汉倒下,立刻扑了上去。 “不能让他们活着,要为老大报仇!”... 杀啊!为老大报仇! ... 人群中有人高喊,山贼们一拥而上,直扑林冲。 眼看众人逼近,林冲发出一声长啸,催动坐骑,如同狼闯入羊群,丈八蛇矛横扫而出,连续冲杀几回,这些乌合之众根本无法抵挡骑兵的冲击。 没过五个回合,山贼们伤亡惨重,一些胆小的直接溜之大吉,林冲也没心思追赶。 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一千两白银已存入空间。 叮!声望值+10,已到账。 杀戮值+1 杀戮值+1 杀戮值+2 ... 不一会儿,刚才嚣张的山贼们就被消灭干净。 柴进一直静静地在一旁观看,林冲轻松地解决了山贼,让他大为震惊,对林冲的敬佩之情更加深厚。 这个林冲真是高手,尤其是骑术,简直万里挑一。 柴进平时喜欢结交豪杰,今天见到林冲比传说中还要厉害,心中激动不已。 林教头,闻名不如一见啊!我真是佩服,佩服!柴进由衷地赞叹。 英雄相惜,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过奖了,过奖了!不过是些不堪一击的小贼,不算什么本事。 林教头太过谦虚了,身手果然不凡!今天多亏林教头相救,为了表示感谢,教头一定要来柴府喝杯水酒。柴进立刻邀请,态度真诚。 原本柴进出门办事匆忙,独自一人,没想到会在常走的路上遇到山贼,林冲及时出手相救,他自然感激不尽。得知救他的人是豹子头林冲,他更是激动万分。 于是,他邀请林冲回府一聚。 谢谢柴大人的盛情,恭敬不如从命!林冲欣然接受。 他愿意答应柴进,一方面是因为对柴进有种亲近感,另一方面是为了完成系统交代的第二个任务。 两人相视一笑,骑马前往柴府。 ...... 不久,他们来到了柴府门口。 林冲跟着柴进下马,管家连忙出门迎接,几个仆人分成两排,恭敬地欢迎柴进回家。 柴大人,您回来了!管家接过柴进手中的缰绳,交给旁边的家丁,让他们安置马匹。 柴进点点头,看着管家,严肃地说,这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务必好好款待,不可怠慢。 管家按照柴进的吩咐,看向林冲,向他鞠躬行礼。 林冲点头示意,目光转向正门。 两扇红漆大门敞开,二字气势磅礴,高悬在大门上方。 柴进侧身伸手,邀请林冲先行。 柴进陪在旁边,管家带着仆人们紧随其后。 林冲虽然见过世面,但踏入柴府的那一刻,内心还是不禁一阵惊叹... 在柴府里,建筑风格非常典型,充满了那个时代的特色。整个府邸由前门、中厅、后寝和回廊组成,布局清晰。府内分为东院和西院,西边有个花园,东边则是柴府的主要区域。内院宽敞,五间房并列,屋檐翘起,角角落落都装饰着精致的文兽和适宜的彩绘,每个细节都透露出皇家贵族的气质。 如今的人们习惯了高楼大厦,但看到这样古朴宏伟的建筑,还是会不由得被深深吸引。“难怪是皇家后代,确实是天生的贵族,与众不同。”林冲心里赞叹,但同时也在思考,过去的辉煌毕竟已经过去,未来只会是风云变幻。 第13章 禁军教头何等威风,林教头何故 柴进非常热情,亲自带领林冲参观,直奔正厅。正厅里,所有家具都是紫檀木制成,梁柱上雕刻着生动的图案,每个细节都流露出主人的尊贵身份。“林教头,请这边走。”柴进在耳边说。“好的。”林冲来到厅堂,没有过多的客套。他虽是朝廷通缉犯,但也有自己的计划。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他只能选择替天行道的道路。单靠他一个人的勇猛是无法打下江山的,需要更明智的策略。 “林教头,请上座!”林冲瞥了一眼,那是主人通常坐的位置。从柴进的态度来看,他对林冲的尊重程度很高。林冲自然感受到了这份尊重,他并不拘泥于礼节,礼貌地回礼表示感谢,示意请坐,然后自己坐下。两人刚刚落座,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柴大人,回来的路上一切安好吗?” 林冲抬起头,看向门口。来人身材魁梧,方脸宽嘴,剑眉圆眼,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让地面震动,显然武艺高强。林冲眯起眼睛,想了想,这个人一定是柴府里教枪棒的洪教头。在府里,他傲慢无礼,眼界高,心胸狭窄,虽然勇猛但骄傲自大。了解他性格的人都尽量避开他,以免招惹麻烦。 “柴大人!”洪教头走到柴进面前,抱拳行礼,目光时不时扫向坐在正位的林冲,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平时柴进身边的那个上座总是空着,因为没有人有资格坐。今天竟然有人能与柴大人平起平坐,这怎么行? 那个位置,应该是属于他的,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坐呢?洪教头心中不满,脸色变得阴沉。“洪教头来得正是时候,这位是禁军统领林冲,林教头。”柴大人大笑着介绍,声音响亮,“林教头,这是我的府上的洪教头,也是一位非凡的高手。” 柴进简单介绍了两人的身份,希望他们能相互熟悉,但他没注意到洪教头的异常反应。“哦?林教头不在东京,是要去哪里传授武艺吗?”洪教头开口问道,心里盘算着如何让林冲难堪,让他在柴进面前出丑... “我现在已经不是武术教练了,跟洪教练没法比。”林冲看在柴进的情面上,耐心地回答,给洪教练留点面子。 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今天是客人,不想平白生事。 “想当年东京那八十万禁军教练多威风,不知道林教练为什么辞职呢?”洪教练心里本来有点嫉妒,现在听说这家伙不再是禁军教练,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现在可是柴府里排名靠前的教练,优越感瞬间爆棚。 洪教练立刻昂首挺胸,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 林冲看着他的变化,觉得好笑极了。 真是幼稚得让人无语。他打量着洪教练,想起原剧中洪教练对林冲的所作所为,林冲看向洪教练的目光中多了些厌恶。 这家伙就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脑子里可能都是肌肉,智商估计也就那样。 “我被坏人陷害,背上了人命,所以才逃跑在外。”林冲神色平静地说。 他并不想隐瞒这件事,但直接说出来也不合适。正好洪教练问了,他就坦然承认。 “你杀了什么人?你说的那个坏人,他又做了些什么?”洪教练露出鄙夷的表情,追问林冲。 如果林冲杀的人没什么背景,或者只是因为一些小事失手杀人,他就会更加瞧不起林冲,打算好好羞辱他一番。 林冲叹了口气,轻轻摇头。本来想给柴大官人留点面子,可惜洪教练明显是个挑衅的性子,真的很讨人厌。 哼! 念头一转,林冲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辈子,他早就说过,不会再忍气吞声! 谁敢找他麻烦,他就十倍、百倍地报复回去。 两人的敌意在瞬间碰撞出火花。 柴进也看出了洪教练是在故意为难林冲,感到有些尴尬,连忙说:“林教练,不必回答。” “没关系,现在东京的人都知道,高俅那个混蛋儿子死在我手里。”林冲挥手说道,脸色变得冷漠。 “啊!”洪教练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 高俅这位太尉,位高权重,结党营私,铲除异己,视人命如草芥。 虽然大家对他有很多不满,但没人敢明说,更别提有人敢公然反抗他。 这个林冲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居然敢招惹这么厉害的角色? 这个人竟然这么大胆! “林教练做得对,关于高俅的儿子,我也听说过一些。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林教练这是为民除害!”柴进听后,忍不住为他鼓掌叫好。 “哼!”洪教练原本想让林冲丢脸,结果反而弄巧成拙。 这次柴大官人更是赞扬林冲,这让洪教练心中的嫉妒愈发强烈,只是找不到理由来嘲笑林冲,只好暂时闭嘴。 现在在柴进的眼中,林冲是个名副其实的英雄豪杰...... 柴大官人高兴得不得了,他一生中最看重的就是英雄,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今天多亏了林教头相救,我才能平安回来。我和林教头,一定要好好喝几杯才行!” 洪教头在旁边早就酸得不行,眼睛一转,又想到了个主意。 “听柴大官人说,林教头武艺高强,幸亏教头出手救了柴大官人,想必教头的武功一定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指点我两招。”洪教头嘴上说着请教,但语气傲慢,完全没有请教的样子。 林冲耐着性子听洪教头啰嗦,完全是看在柴进的面子上。现在这小子得寸进尺,林冲可不会再惯着他! 这家伙自视甚高,但实际上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的草包,武功平平,却装得像个大牛一样神秘。 看来平时没人理他,才让他自信心膨胀得这么厉害。 不给他点教训,他还真以为林冲好欺负呢? 在原剧情中,洪教头多次挑衅林冲,林冲都因为顾及柴进的面子而没有跟他计较。 如果这次洪教头还是像原剧情那样,林冲绝对不会再容忍他。 那个曾经的天怂星,已经不是现在的林冲了。 “好吧。”林冲淡淡地回答,惜字如金。 “洪教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柴进瞥了一眼洪教头,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非常不高兴。 林冲微微一笑:“没关系,有机会一定和洪教头过过招!” “有缘千里来相会,现在就如何?”洪教头直视林冲,针锋相对。 “好啊!那就按照洪教头的意思来吧!”既然他想找虐,林冲怎么会不配合呢? 这时,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鞠躬行礼。 “大官人,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请各位入席。”管家说。 洪教头挡在林冲前面,没有退让的意思。 “洪教头,酒菜已经准备好,吃过之后再切磋也不迟。”柴进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遵命,大官人!”洪教头看到自己惹柴进不高兴,便不再多言。 不过,他今天铁了心,只要能打败林冲,他在柴大官人心中的地位就会大不相同。 “府里已经准备了简单的酒菜,请跟我一起去吧。”柴进歉意地看着林冲。 洪教头看到柴进这样对待林冲,心里特别刺眼,嫉妒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 “哼。”洪教头忍不住冷哼一声,转身跟在柴进身边。 林冲没把他放在眼里,起身和柴进一起入席。 “叮!威望是要靠实力打出来的,挫败了洪教头的锐气,奖励白银五千两。” “叮!隐藏任务,完成可获得声望值+10。” 隐藏任务又是什么新鲜事? 挺有意思的,这是系统的新型玩法? 至于那个洪教头,不知道哪来的莫名自信。 第14章 切磋只需点到为止! 在柴府,宴席开始了。 柴进、林冲、洪教头以及府中的其他教头纷纷落座,一时间,气氛和谐融洽。 柴进将酒杯斟满,举起酒杯大声说:“这第一杯酒,我柴某敬林教头,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林冲立刻起身,与柴进碰杯后,说了声“请”,仰头喝下...... 两人一口气喝完酒,气氛变得更热烈了。 “哈哈哈!” 林冲和柴进都是豪爽的人,干杯后相视一笑,桌上的其他人都跟着附和。只有洪教头,脸色阴沉得像快要滴出水来,一只手紧紧握住酒杯,心中的嫉妒之火让他坐立难安。 以前,他在柴大官人面前可是红人,但现在,柴大官人对林冲另眼相看,几乎是言听计从。这让他怎么忍受得了? 洪教头环顾四周,看到府里有地位的人都来了,于是决定借此机会狠狠打击一下林冲的威风。想到这里,他默默地放下酒杯,耐心等待机会。 柴进面对大家,拉着林冲的手臂,大声笑道:“在座的都是我的客人,希望以后大家多多亲近,一起干了这杯!” 林冲微笑着,抬头喝完酒,正准备坐下。 “林教头,今天的宴会这么热闹,我酒劲上来了,也不必等到宴会结束。现在我们就来比试一场,也给各位宾客助助兴!你觉得怎么样?” 林冲慢慢地放下酒杯,挺直身子,低头看着洪教头,眼中闪烁着寒光!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给他面子他也不要,连喝酒都不安林。 既然这样,那就打到你心服口服为止!如果还不服,那就取你狗命! 柴进心里不高兴,微微皱眉,正要开口阻止,却听见林冲说:“既然洪教头愿意,我林冲自然没有意见。” 林冲心里冷笑,这种人不知天高地厚,本来懒得理他,没想到他步步紧逼,简直是找死。洪教头一听,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昂首阔步走到院子里,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根长棍,紧紧握在手里,准备战斗。 他内心燃烧着打败林冲的欲望,哪还有什么冷静可言。 “既是切磋,点到为止。”柴进转头看向洪教头,见劝说无效,便叮嘱了一句,然后向林冲歉意地笑了笑。 “是。”洪教头一口答应,看向林冲的眼神充满敌意,他已经下定决心,对林冲绝不留情。不是断他一只手,就是打断他一条腿!如果他不知好歹,那就当作是不小心杀了他! 林冲像松柏一样屹立在院子中央,手持八尺蛇矛枪,与洪教头对峙。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这让洪教头更加不爽。 这个有名无实的家伙,今天就要让洪某揭穿你的真面目! “接招!”洪教头不容分说,挥舞着手中的长棍,一边展示招式,一边迅速向林冲逼近。 林冲背着手站立,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右手紧紧握着丈八蛇矛枪,枪尖向上,枪柄撑地,纹丝不动,完全没有要和他交手的意思。 众人看见洪教头的长棍眼看就要打中林冲的左肩,谁知他身体连晃都没晃,只是脚步稍微向后移动,轻松避开了洪教头的第一招。 “好!”柴进忍不住拍手欢呼。 洪教头一开始就用出了绝招,本以为能一招制敌,没想到这一击落空了。柴大官人的称赞让他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再来!洪师傅气势汹汹,双手紧握长棍,用力一挥,棍头直指林冲的腿部。 林冲早已预料到,灵活地转身,轻盈落地,洪师傅的攻击再次落空。 连续两次,林冲都轻松躲过,洪师傅额头开始渗出汗珠,内心焦急且烦躁。 有本事就别躲啊! 洪师傅大吼一声,跃向空中,双手高举长棍,直冲林冲的头顶砸去。 围观的人们紧张得心惊胆战,他们知道这是洪师傅的致命招数,一旦被打中,林冲非死即重伤。 所有人都为林冲担忧不已。 担心分散林冲的注意力,大家纷纷闭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看着洪师傅步步紧逼,林冲面色一沉,决定不再躲避。 这个人确实需要一点教训,否则他会一直把林冲当作软弱可欺的对象。 面对洪师傅再次的进攻,林冲双手握枪横在胸前,挡住了向他面门砸来的长棍,轻轻一扭,猛然一震。 洪师傅被这一挡,瞬间虎口发麻,差点握不住长棍,脚步混乱,不由得后退几步,勉强站稳,既震惊又愤怒。 这个林冲,力气真是不小啊! 只能使出这一招了! 洪师傅微微眯起眼睛,全力以赴,紧握长棍,旋转身体,快速地向林冲砸去。 这是什么招式? 围观的人不禁惊呼出声,这是洪师傅的绝技,他们平时看到洪师傅练习就知道这一招的威力。 这一棍下去,林冲肯定要吐血,伤及心脉。 大人,你看这怎么办才好呢? 柴进看得很清楚,虽然洪师傅的动作迅速,但林冲的身手更为巧妙。 不用担心!柴大人的紧张心情慢慢放松下来。 洪师傅没有看清林冲是如何做到的,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屁股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洪师傅身体向前一扑,差点摔倒在地。 哈哈哈,林师傅好功夫! 洪师傅,这趴地的样子可真狼狈啊! 洪师傅输得不冤,林师傅可是八十万人的禁军教头。 ............ 众人看到林冲教训洪师傅,个个感到痛快。 洪师傅当然也听到了这些话,尴尬地站起来,老脸涨得通红。 切磋武艺是他的提议,却被林冲打得如此狼狈,怒火中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经将林冲刺得遍体鳞伤。 这下他的面子丢尽了,如果无法挽回尊严,他在柴府也没法待下去了。 再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这笔账他一定要在林冲身上讨回来。 洪师傅挥舞长棍,这次直攻下盘,猛烈扫荡,每一招都狠毒无情。 林冲双手握枪,枪尖瞄准洪师傅长棍的中心,右手用力一压枪尾,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将洪师傅手中的长棍挑飞。 林冲冷冷一笑,枪尾敲在洪师傅的手腕上,算是警告。 洪师傅被这一击打得双臂麻木,动弹不得...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不由得在心里对林冲竖起了大拇指。 柴进心里特别高兴,林冲的武艺真是太强了。 “林教头已经让了洪教头三招,现在又手下留情,真是条汉子!” “没错!洪教头那招招狠毒,唉!” “林教头这是看在柴大官人的面子上,客随主便嘛,不然的话,哼哼哼。” “林冲是个讲义气的人,不然就不会只是受这点小伤了。” ...... 大家议论纷纷,早就对洪教头不满,现在看林教头,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样的身手,难怪能当八十万禁军的教头。 柴进对洪教头的行为很不满意,还好林冲没受什么伤。 见识了林冲的本事后,柴进更加敬佩他。 “洪教头,点到为止就行了,不必再比了。”柴进这么说,也是想给洪教头一个台阶下,不忍心看他丢脸。 洪教头输了,心里不服气,觉得柴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林冲,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要跟你拼了!” 洪教头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扑向林冲。 他忽然拿起架子上的钢刀,朝林冲猛砍过去。 林冲见他要拼命,怒不可遏: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真当我林冲是泥巴捏的吗?” 八尺长的蛇矛枪如同一条活生生的银龙,在洪教头周围穿梭,时隐时现,似乎随时能将他吞噬。 洪教头吓得脸色苍白,动弹不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发出一声惨叫。 洪教头的衣服破破烂烂,但好在没有受重伤。 柴进看在眼里,明白了林冲这么做是不想让他难堪,也为洪教头保留了颜面。 “这林冲既有智慧又有勇气,真是难得的人才啊!这种人物,绝非凡夫俗子所能及。”柴进心中赞叹不已,对林冲的评价更高了。 “洪教头!”柴进喊道,“还不住手!别自己找难堪!” 洪教头已经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劝,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杀死林冲! 他一步步走向林冲,举刀的同时,袖口飞出了两支闪着寒光的暗器。 “林教头,小心!”柴进等人看见时,暗器已经射向林冲。 “砰砰”两声,林冲反手一提长矛,暗器击中蛇矛枪,其中一枚反弹回去,瞬间刺入洪教头的心口。 洪教头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死在自己的毒镖之下,嘴角的鲜血立刻变成了黑色。 他的身体像风中的柳絮,缓缓倒下,瘫软在地上。 “镖上有毒!” 第15章 林教头可以去梁山,以后再做打算 “哎呀!洪教头的飞镖居然有毒!” “这家伙心肠真狠,林教头已经很克制了,处处礼让,他竟然这么卑鄙!” “罪有应得,太卑鄙了!” “害人终害己,多亏林教头英勇,不然就糟了。” “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哎呀!他干嘛要这么做呢! 真是林教练够义气啊,勇敢又有智谋,心胸开阔,不得不让人佩服。 林教练真厉害!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现在大家才明白,原来洪教练一直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只是洪教练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就是他自己的诡计害死了自己。 群众的眼光是明亮的,现场都是行家,谁对谁错心里都有数。 林冲环顾四周,看到他们的表情,每个人都特别敬佩。 林冲的脑海里立刻响起了清脆的提示音: 叮!声誉+1 叮!声誉+2 叮!声誉+1 叮!声誉+2 ............................. 太好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好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林冲心中欣喜,这一战,竟然增加了不少声誉。 以后,他的名声只会更广泛地传播开来。 虽然洪教练不值得惋惜,但人死为大,大家也不好多说什么。 林冲收起长矛,假装严肃,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光靠勇猛还不够,还要懂得演戏。 这个时代崇尚仁义,如果林冲真的想杀洪教练,他也只需要一枪罢了。 但是,从头到尾,林冲一再拖延,谦让有礼,只是为了给柴进,以及旁观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林冲是仁义之人,不是一个单纯的喜欢争强好胜的人。 将来要做国王,如果没有仁义的名声,又怎么能招揽天下人为他效力呢? 抬下去,厚葬吧。柴进下令,让手下好好处理洪教练的后事,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 洪教练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他忠诚耿耿,跟随柴进多年,这让柴进心中难免有些难过。 林冲收起手里的长枪,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 叮!隐藏任务完成,成功击杀洪教练,奖励声誉值+15,已到账。 林冲突然皱眉,奖励还真不少,系统真是聪明,这是预知未来吗? 柴进看见林冲脸色沉重,以为他在伤心,连忙上前安慰:林教练,不必放在心上,洪教练的死纯属意外,两人切磋,受伤甚至死亡是难以避免的。 毕竟死者为大,柴进说得很得体,既维护了逝者的尊严,也撇清了林冲与这件事的关系,让人不由得心生敬佩。 多谢柴大人。林冲怎么会不明白,当然听出了言外之意,他拱手表示感谢。 柴进伸手去扶,心里高兴地说:不必客气,林教练如果不嫌弃,我希望能请你在我府中多停留几天! 能识英雄,尊重英雄,传说林冲侠义无双,义薄云天。 今天一见,柴进觉得那些赞美远远不及林冲优点的万分之一,仅仅看他比武时,面对洪教练步步紧逼,却一再谦让。 光是这份谦逊和仁义,就让柴进对林冲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柴进的话语真诚,一再挽留林冲... 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林冲目前还有未完成的任务,不宜在此逗留太久。柴进出身高贵,虽然现在的风光不如从前,但他依然依靠祖先的荣光,生活得体面而风光。 林冲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再次停留,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他就无法再利用柴进了。 “林教头,您这话太过客气!柴某可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林冲勇敢且有智谋,有时他真的很羡慕那些侠义之士,他们行事果断,恩怨分明,比他这种顾虑重重的人好多了。 “柴大官人,请别误会我的意思。您是侠肝义胆的人,只是林某心里过意不去,还请您不要再挽留。”林冲心意已决,他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 “好吧,既然林教头坚决如此,我就不勉强了。”柴进看着林冲,眼中满是不舍,立刻吩咐道,“来人,准备银两!” 话音刚落,管家就带着几个人抬着几个大箱子来到林冲面前。 “林教头既然坚持要走,我也不强求,还希望您能接受,这是柴某的一点心意!” 院子里的人顿时惊讶不已,他们都知道柴大官人出手大方,但这次林冲只是辞行,大官人就这么慷慨,他们觉得难以置信。 “这可不行,无功不受禄,林某不能收下。”林冲果断拒绝,他在这个时候要保持自己的形象,这些银两,他暂时不会接受。 自古以来就有句话说:金钱万能,没有钱寸步难行。 银子虽好,他也想得到,但他明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林冲鞠躬致谢:“柴大官人的厚意,在下心领了,但这银两林冲实在不能收下!” 柴进看着林冲坚定的态度,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强。我立刻写一封信给王伦,他是个书生,因为是非而止步于秀才,后来被迫上了梁山,现在梁山聚集了许多义士,等待日后的大事!” “林教头可以先在那里安顿下来,以后再作打算也不迟。”说完,柴进把写好的信递给了林冲,“还请林教头不要推辞。” “谢谢。”林冲不多言,伸手接过信,放进了怀里。 他本来就要上梁山,现在又有了柴进的推荐信,这让他更容易进入梁山。 这样一来,一切顺理成章,十分完美。 “告辞,期待将来还能与柴大官人相见!”林冲拱手告别,向众人点头示意。 林冲翻身上马,催促马匹离开。 就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主线任务发布:一朝上梁山,仁义行天下,作为领袖,召集各地英雄豪杰,为天下的大业做准备!宿主是否接受?” 天下的大业? 这么快就要开始策划大业了吗? 接受,当然要接受! ... 此时,初冬已至,天气变得寒冷,风中夹杂着零星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远远地,可以看到山坡上一面写着“酒”字的旗帜在风中狂舞。 林冲一路疾驰,只顾赶路,错过了吃饭的时间... 看到一家小酒馆,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驾!” 他赶着马快步走向酒馆。酒馆的房屋简陋又狭窄,门板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林冲推开门,掀开厚厚的棉门帘,一股暖流立刻迎面扑来。酒馆中央放着一个木架子,上面挂着一个大铜壶,下面的柴火熊熊燃烧,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小小的屋里弥漫着酒香,令人垂涎欲滴。 屋里摆着三张四方桌子,两边的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只有一张桌子靠近门口是空的。屋内的气氛很热闹,大家谈笑风生,没人注意到林冲的到来。 “掌柜的,给我来壶酒,暖暖身子。”林冲坐下来,朝忙碌的掌柜喊道。 “客官您稍等,这就来!”掌柜说着,转身去取酒壶,从火架上倒出一小杯酒。 “客官,请用。”掌柜把酒壶和两碟小菜放到林冲面前的桌子上。 林冲接过酒壶,举起来,仰头就喝,“爽啊!” 酒香还在唇齿间萦绕,顺着喉咙流下,温暖了全身,驱散了体内的寒冷。 “掌柜的,再来壶!”正喝得尽兴,酒壶已经见底,林冲大声喊道。 这声大喊引起了旁边桌子上客人的注意。“你这个人真不懂事,喝完一壶就应该快走,别再吵闹了!” 那一桌四个人,领头的那人尖嘴猴腮,一脸狡诈,听到林冲的话,便出言呵斥。 林冲瞥了他一眼,没理会,直接对掌柜说:“掌柜的,上酒!” “酒没了!”领头的人站起来,挡住掌柜,不让他给林冲倒酒。 掌柜一脸为难,看看四周,都不想得罪,转身躲回柜台后面,不再说话。 “火架上那个热的是什么?”林冲懒洋洋地问,语调不紧不慢。 “是酒。”那人回答。 “既然是酒,我为什么不能喝?” “现在大雪封路,酒馆的酒存量有限,剩下的都被我们包了!”那人理所当然地说,周围的人也附和着,完全无视林冲的存在。 林冲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自己改变了剧情的发展,结果还是避不开这些无赖。 脑海中的系统响起,发布了任务。 “叮!借酒消除他们,可获得轻甲五套。” 轻甲五套? 在这个时代,盔甲通常是官方的财产,现在有了这个,那可是宝贝。 林冲的目光扫向那几个人,冷哼一声:“你们也配?” 第16章 除去你们这些祸害,还有谁能奈何我 “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胆子真大!来跟我抢酒喝?知道我是谁吗?”领头的男人扬起头,冷笑一声,“听清楚了,我叫张三!现在马上滚出去,听见没有?” 张三那副尖嘴猴腮的模样,一步跨到林冲面前,摇头晃脑,表情轻浮而又凶狠。 林冲稳如泰山,完全无视他,坐在桌边,用筷子夹着盘子里的菜,根本不听他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混蛋!”张三气得直跳脚。 他猛地把手中的筷子折断,狠狠地摔在地上。和他坐在一起的几个人,看到老大被无视,纷纷拍着桌子站起来,把林冲围在中间。 “我们的老大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一个壮硕的大汉站起身,质问林冲。 “呵!”林冲挑了挑眉毛,眼睛直盯着眼前的菜碟,对这几个人毫不在意。 “你说的话我们听不见,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啊?”那些人开始嘲笑林冲,不断地挑衅他。 “找死!”林冲脸色一沉,清晰地说出这两个字。 他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喝酒暖和一下身体,没想到走到哪里都有烦人的家伙主动找茬。 这个世界怎么变成这样了呢?朝廷里坏人当道,没有人替老百姓主持公道。市井里的无赖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百姓们苦不堪言。 他一定要成就一番伟业,让世界恢复清明。 看到林冲无动于衷,张三又气又恼,怪林冲让他丢脸,大声喊道:“你要是给我下跪,这件事就算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三是这里出了名的无赖,也是店里的常客,喝酒从来不付钱,店家也不敢得罪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大爷,行行好,我这小店生意难做,经不起这么折腾啊,求您高抬贵手,别牵连小店啊!”店家趴在地上,苦苦哀求。 百姓对他们又怕又恨,躲都来不及,时间长了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至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这些泼皮无赖怎么可能懂? 张三毫不理会,无赖的样子暴露无遗,反而乐在其中,享受着店家的哀求,觉得有种特别的快感。 “我就等着看你怎么不客气的。”林冲似笑非笑,语气中带着玩味。 “你给我站起来!”张三怒吼一声,脸色阴沉,伸手想去抓林冲的衣领,给他点颜色看看! 林冲冷笑一声,顺势抓住张三的手臂,稍微用点力,疼得张三咬牙切齿,大声惨叫,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们还不快来帮忙?”张三气急败坏,对着其他人大吼。 这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帮忙,一起扑向林冲。 林冲摇摇头,看着眼前这几个人,心中十分不满。就这么点能耐,还敢逞强? 看他们笨拙的动作,不像会武功的样子。这哪是打架?简直就是乱扑。 这种原始的打架方式,通常就是先抓住对方的衣领,然后打脸,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面对林冲高大威猛的身材,他们连林冲的衣领都碰不到,想抓住他的衣领,简直是笑话。 这样的招数对林冲根本不管用。 真蠢!就这水平,还敢在社会上混,真是不知死活! “原来就这点本事,不过如此。”林冲神色微变,手指微张,杀意渐起... 这种无赖,一向在村里作恶多端,以前的林冲可能还会忍气吞声,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这种人,杀就杀了! 林冲冷冷地说了两句,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他的气势却让人感到极度恐惧。 就像一只潜伏的猎豹,威力无比强大。 小屋里所有人都心惊胆战,觉得林冲的气势骤增,无关的人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了刚才挑衅的几个人。 张三以前作恶多端,总是得逞,那是因为他从未遇到过硬茬。 “口气真大!我们一起上,把他拿下!” “啊!” 张三他们不再犹豫,一拥而上。 林冲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冷冷地说:“真是不自量力,愚蠢透顶。”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蛇矛直刺向一个人的手肘,那人痛得无法再与林冲对抗,一只手紧紧捂住伤口,发出几声怪叫后晕倒在一边。 张三看到这一幕,壮着胆子冲林冲大喊:“你知不知道不远处就是监狱,经常有官差来这里喝酒,你这么肆无忌惮杀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原本以为这几句话能吓住林冲,结果林冲只是冷笑一声。 “我就等着看,除了你们这些祸害,谁能拿我怎么样?”林冲说着提枪上前。 “你,你,你!” 张三此刻也慌了手脚,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他没想到林冲软硬不吃,看到林冲步步紧逼,精神瞬间崩溃。 剩下的人惊恐地呆在原地,脚下像是有千斤重,嘴里发出模糊的求救声。 林冲走近张三,出手果断,一枪刺向他的胸口。 张三眼睛一翻,仰面倒下。 只一枪,又刺倒了一个。平时他们都听张三指挥,现在看到张三无力反抗,惨死在他们面前,怎能不害怕? 再看剩下的几个人,已经不再是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目中无人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个颤抖着,眼神空洞地看着林冲,不知所措。 “饶命!好汉饶命!”其中一个人颤抖着发出求救的声音,眼中充满了恐惧。 想起这几个人之前的所作所为,如果留下他们的命,将来肯定还会危害百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如果他一时心软放过他们,他们会把这次的仇恨算在店主头上,岂不是让更多的人受害? 林冲的眉毛立刻扬起,眼中闪烁着严厉的神色,手中的蛇矛再次挥动,一枪一个,连续放倒了剩下的两个人。 屋子里顿时变得异常寂静。林冲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枪尖朝下,单手将蛇矛收回怀里,阔步走向门外。 外面寒风呼啸,雪花纷飞。 林冲独自一人,挺立在风雪之中。 林冲的蛇矛插入地面,八尺长的矛头闪烁着寒光,在风雪的映衬下更显骇人。 “叮,任务完成,奖励轻甲五套,已到账,请注意查收。” 系统声音响起的同时,林冲已经把蛇矛放回原处。 第17章 林冲!你插翅难逃!给我去死! 酒馆里一片狼藉,店主跪在地上无法起身。 “店主收钱!...” 林冲大声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随手丢到了店主面前。 “太感谢了,太感谢了。”店主心里十分感激。 他原本靠着这家小店维持生计,现在遭遇这样的灾难,心里已经绝望了。还好林冲出手相助,店主怎能不感激不尽。 “痛快!”林冲舒了一口气。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过去那些肮脏的事情,在他现在的字典里,从今以后,那些懦弱和忍受,都见鬼去吧! ...... 外面风雪交加,刺骨的寒风吹起大片雪花,四周一片迷茫,山路坎坷,车辆和马匹都无法前行。 他微微侧耳倾听,除了风雪的声音,还能隐约听到低语声。 “坏蛋!”林冲轻蔑地一笑。 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他没去理会,暗处的人跟踪就跟踪吧。 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找个避风的地方住下。 林冲回忆起来,不远处有个山神庙。 虽然荒废了,但四面高墙足以抵挡风雪。 “只能先去那里借宿一晚,明天再做打算。” 他大步走向宝马,伸手紧紧握住缰绳,手里握着长枪,顶着风雪摸索前进。 只是这个风雪中的山神庙,让林冲想起了以前剧中的场景。 恐怕又是一场恶战啊! 不过,现在的林冲,已经无所谓了。 该来的总会来,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林冲的威望! ..... 高府。 “有林冲的消息了吗?”高俅扶着额头,满心忧虑。 经过和林一的激战,他对抓住林冲已经没了把握,这让他整天坐立不安,反复思考对策。 “老爷,您放宽心,现在四处张贴告示,就算林冲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法网。”管家语气严厉,附和着安慰。 每次想到林冲,高俅就恨得头疼,青筋暴起。 高俅是个记仇的人,这次痛失爱子,他自然把所有的怨恨都归咎于林冲。 “加强人手,我要立刻知道那小子的一举一动!”高俅已经失去了耐心,大声命令。 一想到干儿子,他就心如刀绞。 高衙内去世后,高俅沉浸在丧子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因此,他不惜一切代价,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捉住林冲,砍下他的头颅祭奠高衙内,以此安慰他宝贝儿子的在天之灵。 “老爷,希望您。”管家不断地安慰他。 高俅久等不到林冲的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胸中无名之火无处发泄。 这时,侍卫来报告:“禀告太尉大人,已经打听到林冲的消息了。” “哦?快说!”高俅一听,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侍卫面前。 “禀告太尉大人,林冲离开野猪林后遇到了柴大官人,后来又去了柴庄做客。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正要回来禀报,林冲就骑马离开了柴庄。”侍卫详细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谁知道,高俅没耐心听下去,急忙插嘴问:“快说!林冲现在在哪里?” “对,林冲正往牢城营的草料场赶去,现在正是三九严寒,行走不易,估计他没走多远。”侍卫说完,等着高俅下一步指示。 “没错,他寸步难行,我估计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高俅眯起眼睛,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你们只要紧紧跟着他,给我盯紧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高俅又补了一句。 林冲的本事他见识过,对付林冲,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上次和野猪林一战,他们损失惨重。 这次对付林冲,他必须仔细策划,不然可能会重蹈覆辙。 高俅摸着胡须,思绪飞快转动。 “去,传达我的命令,让他们加速追赶,无论如何要在林冲到达之前赶到,布置好埋伏,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高俅说完,还不解恨,右手紧握茶碗,直到茶碗碎裂,指关节苍白,渗出血丝,他自己却毫无察觉。 “遵命。”侍卫领命而去,不敢耽误,立刻出发,追赶林冲。 ........... 另一边,林冲离开了酒馆,独自骑马在风雪中艰难前进。 雪花像飞舞的柳絮,刺骨的寒风把雪花卷到半空中,久久不落。 林冲在风雪中勉强睁开眼睛,抬头看到不远处,周围是泛黄的土墙,两扇大门半开着,随着寒风摇摆,里面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看到前方有个落脚的地方,林冲踩着积雪,顶着北风,紧握缰绳,走向土房子。 走近一看,林冲发现土房子十分简陋,一眼就能看清全貌。 “有人吗?” 这时,林冲已经牵着马站在门口,大声喊着屋内。 说话间,他的哈气化作热气,在面前缭绕不散。 “屋里有人吗?”林冲又对着门里喊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林冲就伸手推开了门板。 屋子里只有旺盛的柴火,没有人影。 冒雪赶路,他全身冻僵,林冲走近火堆,摘下头上的毡帽,拍打上面的积雪,又弹掉落在身上的雪。 处理完自己身上的积雪,林冲走到宝马身边,伸手拂去马身上的雪,还不时地抚摸,给马取暖。 宝马似乎感受到林冲的关心,轻轻地嘶鸣。 人马正在取暖,林冲无意间抬头,却发现周围火光照亮了一切。 火光照天,周围堆放的助燃草料,一时难以扑灭。 “怎么回事?”林冲出门一看,发现自己周围已经是熊熊大火。 他猛然想起,原着中火烧茅草屋的情节,原来就是这座房子! 高俅真是个狡猾的贼! 就像附在骨头上的蛆虫,真是可恶至极。 既然火势无法控制,他只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到这里,他返回土房,寻找棉被,准备披上它冲出火海。 ........... 外面,此时正传来阵阵议论。 火势这么大,林冲这家伙肯定逃不出来。 这次绝对万无一失,只要等着大火把林冲烧成灰烬,我们带着他的尸体去太尉那里交差就行。 说得没错,现在火已经烧了一半,里面应该什么都没剩下。 我们坚持到最后,说不定太尉看我们做事利索,会给我们更多的赏金。 ...... 熊熊烈火直冲云霄,越烧越旺,侍卫们的谈话声音很大,毫不避讳。 林冲骑上马,顶着一条湿棉被,透过火光听得一清二楚。 这些人全该死!简直是无法无天,欺人太甚。林冲心中愤怒升腾。 叮!刺客来袭,触发支线任务:冲出火海,消灭所有埋伏的侍卫,奖励五品开山斧两把,炫纹锁子甲三套! 林冲冷笑一声:就算没有这些任务,老子也会把他们全都干掉! 人若侵犯我,我必侵犯回去! 第18章 生活如此痛苦,我送你上路 火烧到这种程度,林冲应该已经被烧得彻底了。 众多侍卫中,一个领头的人得意洋洋地说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高衙内的亲信富安。 富安是高衙内的心腹,这小子游手好闲,之前的几次计划都失败了,这次高俅特别派他来,希望能一网打尽。 林冲从东京一路杀出来,让太尉损失了不少人马,连那个牛二都被他杀死,人人都说他是杀人狂魔,我看也就这么回事,哈哈哈。富安心情大好,看来选择动手的时机确实关键。 只要这次拿到林冲的首级,回到东京,必然富贵荣华,会有好运气等着他。 轰隆隆...... 突然,一道黑影从火光中冲出,竟然有人马从这冲天的火焰中突围而出! 马上坐着一位身披黑甲的猛将,居高临下,裹挟着火光,像一尊杀神般席卷而来。 一道寒光猛然闪过。 离草屋最近的差役,瞬间脑袋飞出几米远,身体还留在原地摇晃。 差役的脑袋在雪地上滚了一圈,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没了脑袋,鲜血沿着洁白的雪地流淌,月光下看着让人胆战心惊。 而林冲则握着蛇矛,冲了过来。 大雪纷飞,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林...林冲...你怎么没死!富安惊叫一声,看着火光中冲出的黑影,几乎吓得尿裤子,尖叫声响起,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么大的火竟然没能把他烧死? 怎么?你们不是要杀我吗?现在爷爷就在这里,快来杀了我,去高俅面前领赏吧!林冲冷笑着,轻轻夹了一下马腹,缓缓逼近富安。 原本以为是谁,原来是这个无赖富安设下的阴谋。 既然如此,这家伙就不能留了。 富安连连后退,瞳孔猛然收缩,盯着那杆丈八蛇矛,借着火光,能看到红缨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 “林冲,你不能再错下去了!”富安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像被扼住,心脏快要蹦出胸膛。 “我有什么错?如果说错,就是这个世界错了!”林冲怒吼,此刻他感到全身力量无限膨胀。 他要改变这个世界! 让这个混乱的世界重归清明! 他突然升起一种全新的决心! “嗒……嗒……嗒……” 马蹄声每次落地,富安的心脏就不由自主地抽动,仿佛逼近的身影是来自地狱的鬼王。 “林冲,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不可能的!得罪了高太尉,就算你是九命猫,也难逃一死。” 富康在风雪中疯狂大喊,脸上带着病态的神情。 “还等什么,杀了林冲,太尉有重赏!!!” “铮—” “铮铮……” 黑影从雪地里瞬间窜出,林冲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手持朴刀、头戴斗笠的黑衣人。 远处的雪丘上,还有十几个早已埋伏好的弓弩手。 自林一战役后,林冲成了高俅的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不可。 既然知道林冲的厉害,高俅怎么会只派一个富康和几个差役来呢? 烧毁茅草屋只是序幕,眼前的这群黑衣人才是真正的杀局。 三十多个黑衣人身手矫健,一出现就齐齐朝林冲砍去。 林冲单手拍马鞍,翻身躲过,手中的丈八蛇矛顺势一挑,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朴刀瞬间脱手,林冲长矛一拍。 “啊!” 黑衣人惨叫,朴刀插进胸口,黑色的血液从口中喷涌而出。 “有毒?”林冲皱眉。 高太尉再次出手,肯定比上次对付林一更凶狠,只是这朴刀上的剧毒,还是让林冲心中燃起怒火。 “高俅这狗贼,这么想取爷爷的命,那就看看是谁活得更长久。”林冲眼中寒光一闪,丈八蛇矛舞得更狠。 每次出手,都有一个黑衣人倒下。 这一幕再次让富康惊骇。 别人不清楚,他却深知,这些黑衣人都是高俅暗中培养的高手。三十多个黑衣人联手,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百个训练有素的禁军,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然而,三十多名黑衣朴刀手围攻林冲,竟然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而被林冲来回冲杀,步步紧逼? “林冲这家伙,实在太厉害了!不除掉他,必有大祸!” 难怪牛二那么多手下埋伏林冲,还是被林冲反杀逃脱。 “还愣着干什么?快放箭,射死这小子!” 富安真的害怕了,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朴刀可以涂毒,弓弩手也同样可以。 尽管林冲身穿重甲,但弓弩能穿透盔甲,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他的身体在系统的加持下远超常人,但还没达到百毒不侵的变态程度... 咴咴咴~ 林冲握紧手中的缰绳,她骑的骏马四蹄翻飞。突然,一把长弓神奇地出现在她的手中,紧接着,一声惨叫从雪堆的另一边响起。 这是系统奖励的破甲弓! 真的很好用! “我靠!他这长弓是从哪儿变出来的啊?” 富康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气得大喊大叫。他怎么也没想到,林冲在被黑衣刀客围攻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拉开弓射箭。 这把长弓在林冲手中出现得如此突然,就像变魔术一样,看得富康目瞪口呆。 恍惚间,林冲手中的丈八蛇矛再次挑杀了两名黑衣刀客,同时冲向对面雪丘上的射手。 这些黑衣刀客对她的威胁不大,如果不先解决那些射手,接下来她就要面对无数冷箭了。 她胯下的宝马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巧妙地闪过了雪丘上射手的几次射击。 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林冲已经冲到了射手们的面前。 接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惨叫声此起彼伏。 富安全身颤抖,今晚想要除掉林冲,是不可能了。 “上,快上,拦住他!”富康一边命令仅剩的十几个黑衣刀客,一边转身,疯狂地向身后的茫茫雪地奔去。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像刀割般打在他的脸上,痛得他直咧嘴。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逃跑! 必须尽快逃离林冲这个杀星。 富康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他在雪地中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一个致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林…林冲,不,林教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高俅指使我这么做的。 你知道,我这种小人物,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根本无法自己做主啊!” 富康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吓得失禁。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既然活着这么艰难,那我就做件好事,送你去极乐世界吧。” 第19章 林冲的脑袋,太值钱了 “不!别杀我!” …… “噗……” 丈八蛇矛轻轻一挑,富安的头颅飞向半空,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地落在雪地上滚了几圈。 富安瞪大的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咬着地上的冰雪,慢慢地,不再动弹。 “叮!完成击杀任务,奖励五品开山斧两把,炫纹锁子甲三套,已入账,请宿主注意查收。” “叮!获得杀戮值+51点!” ...... 系统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丈八蛇矛回到原位,矛尖触地,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是死亡的呼唤。 他瞥了一眼远处,滚来滚去的头颅和无头尸体躺在血泊中,他轻夹马腹,走上前去,手中的丈八蛇矛轻轻一挑。 一行飘逸的血字落在富安的尸体上。 “杀人者,林冲也!” 林冲冷冷地哼了一声,想杀他,也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这是一种挑衅,也是一种心理上的震慑。 好大的雪,这场景好像需要些坏蛋的血来祭奠呢! 林中骑着马,转了个身,就这样消失在了飘扬的雪花之中。 远方的山神庙静静地立着,仿佛在映衬着某种故事。 ...... 第二天,清晨鸡鸣时分。 一群武士沿着小路来到了山神庙。昨晚,富安和衙役一直没有回来,这些高俅派来的密探来查看究竟。 看到满地的尸体和断头的富安,这群人吓得差点失禁。 “死...都死了?这怎么可能!” “你们来看,富安身上有字!” “真的吗?我得瞧瞧!” ...... 众人挤上前去,只见富安胸口鲜血淋漓,写着七个大字: “杀人者,林冲也!” 这仿佛是诅咒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密探们的脑海里,领头的密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这林冲,果然像传说中那样,是个狠角色!”此刻,他暗自庆幸昨晚没跟着富安一起去对付林冲。 否则,这片茫茫雪地里,可能又会多一具他的尸体。 密探毫不犹豫,立刻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报告出去。 ...... 高府。 高俅整夜未眠,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从没有人像林冲那样,让他食不甘味,寝不安席。 一个小小的禁军教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他深爱的儿子,还能从容离去? 这就像当着他的面,狠狠扇了他这个太尉一记响亮的耳光。 整个东京城都知道, 他的儿子被林冲杀害了, 派去杀林冲的手下也被林冲反杀了。 ...... 朝廷上的旧日政敌,虽然当面不敢说什么,但私下里都在嘲笑他。 林冲凭一己之力,让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朝廷神话成为了东京城的笑柄。 “我要他死,一定要死!”高俅面目狰狞地说。 “大人,请您放心,这次是富安亲自带队,我们的人都是府里花了大价钱训练出来的精英,箭矢和兵器都涂了剧毒,就算林冲是神仙转世,也难逃一死。” 管家上次被野猪林吓破了胆,现在整个高府里,除了高俅,就数他最希望林冲快点去死。 该死的林冲,如果不是他,自己何必每晚做恶梦? “希望如此吧!”高俅微微点头,神色逐渐平静下来。 如果是以前,管家这样说,高俅不会有异议。 然而,野猪林牛二和他的一众手下都被林冲单枪匹马消灭了,现在只要提到“林冲”两个字,高俅就会莫名地心慌。 他端起管家递来的热茶,打算喝一口来平复心情。 “大...大人,大人,林...林冲他...”就在这个时候,府里的传达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咳咳...”高俅满口的热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呛了出来。 “混账东西,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管家斥责道。 “小人该死,还请大人恕罪。” ...... 当高俅听到“林冲”这两个字,他立刻放下茶杯,严厉地问:“快讲,那个林冲怎么样了!富安他们把林冲的人头带回来了吗?让他来见我!” “禀…禀告太尉大人,那个林冲…他…” “你哑巴了吗!说话吞吞吐吐的,你这个混蛋!”管家看着门房结结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破口大骂。 “不是,林冲没死,被杀的是富安,还有他带去伏击林冲的高手。” “砰!”高俅手中的茶杯瞬间掉到地上。 “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林冲还活着,死的是富安,还有那些去伏击林冲的高手。 他们…全部都死了!一个也没留下!” 高俅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猛地站起来,一脚踹向传达消息的门房: “废物,一群废物!!!” 他是谁? 高俅,高太尉。 在皇帝眼中,他是红人,位高权重,万人之上的存在。 儿子被人杀害,派出去的手下也接连死在林冲手里。 “当着众人的面杀了我儿子,现在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我高俅在此发誓,一定要将你林冲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高俅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抓起背后的太师椅,朝门房砸去。 倒霉的门房,在高俅眼中成了林冲的替罪羊,被拳打脚踢了一盏茶的时间,高俅脸上仍带着不尽的愤怒,最后才停下手。 管家脸色苍白,看着奄奄一息的门房,眼中充满了恐惧。 “传令下去,不管是谁,只要能杀死林冲并献上人头,赏千金,我会请求皇帝赐予上骑都尉的职位。” 消息一出,整个东京城沸腾了。 虽然册封官员是皇室的权力,但大家都知道,如今朝廷早已被高俅掌控。 要在朝廷谋得一官半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投靠高俅。 只要高太尉在皇帝面前说几句好话,别说上骑都尉,成为一方太守也并非不可能。 “上骑都尉?那可是五品官!” “没想到一颗人头竟然这么值钱,我都心动了。”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林冲可是八十万人的禁军总教头,外号豹子头,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取他的人头?” “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我不信天下这么大,没人能取他性命。” “林总教头为人正直,杀了高衙内,替我们东京城的老百姓除害,你们还要取他的人头,有没有良心!” “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为人正直是他的事,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只求荣华富贵,要怪就怪他这颗人头太诱人。” “对,你们不想杀他,就别妨碍我们兄弟发财。” “一千两黄金,五品官,哈哈哈,林冲这个人头,我们非得到不可!” 第20章 柴大官人的忧虑!梁山难!难梁山! 沧州,黄海郡,柴府。 “大人,柴大人,您瞧,这是官府刚贴出的告示。 大事不妙啊。” “官府告示?跟林教头有关?”柴进接过仆人手里的告示,仔细一看。 哎呀……! 瞬间,柴进倒吸了一口冷气。 “上骑都尉,五品官员。” 自从林冲和洪教头在柴府的宴会上较量过后,柴进对这位八十万禁军总教头心生敬爱。 他不仅武艺高强,性格还豁达开朗。 整个柴府,谁不清楚这位柴大人的想法? 如果不是真心欣赏林冲,柴进怎么会亲自写信,把林冲推荐给梁山的王伦呢? “大人,高俅为了对付林教头,真是不择手段,已经丧失理智了。如果……” “唉,别多说了,我和林教头情同手足,就算高太尉知道是我引荐林教头上梁山,又能怎么样? 大不了放弃黄海郡的产业,和众兄弟一起上梁山,他能拿我怎么样?”柴进坚决支持林冲,旁边的仆人也不敢再多言。 柴进凝视着手中的告示,陷入了沉思。 虽然林冲杀了那个作恶多端的衙内,但以高俅在朝廷的地位,只需派些手下高手和各地巴结他的爪牙就能对付林冲了。 现在大张旗鼓地发布悬赏告示,无疑是告诉大家,单凭他高俅一人,无法抓到林冲。 林冲在野猪岭设伏刺杀的事,以及在路上遭遇的袭击,柴进在宴会上都听林冲说过。 仅仅这些,还不至于让高俅降低身份,发布悬赏令。 “难道林教头离开我这里后,在路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柴进果然聪明,一下就明白了,抓住仆人的袖子问道。 “除了这份告示,你今天出去打听到了其他消息吗?” “没听说过!” 柴进轻轻点头,觉得也是,如果高俅在林冲那里吃了大亏,肯定不会四处宣扬。 “你立刻派人出去打听情况,一有消息,立刻回报给我。” “是,柴大人!” 柴进平时仗义疏财,他的手下和朋友遍布各地,很快就查到了昨晚在茫茫雪地中发生的事情。 “柴大人,三十多个训练有素的刀客,加上十几个弓弩手,都被林教头用枪杀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柴进愣住了。 那三十多个埋伏林冲的刀客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 再加上那十几个预先埋伏的弓弩手,别说对付一个人,就算攻打一个小城镇也绰绰有余。 他们的箭矢和刀尖都涂上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说实话,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柴进真为林冲捏了一把冷汗。 一个人对抗这么多高手,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如果受伤,被刀口上的剧毒沾染,林冲必死无疑。 但如果林冲真的死了,高俅何必发布这么诱人的悬赏告示呢? 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一千两黄金足以让他们富裕三代。更不用说,高俅还给了一个五品官职——上骑都尉。这充分显示了高俅对林冲的死有多么渴望。 面对这么多刺客和弓弩手的伏击,林教头竟然还能杀死敌人,自己却毫发无损?真是神人啊! 一位宾客说道,他在富安身上刻了字! 杀人者,林冲也! ...... 好!太厉害了!太霸气了! 如果林教头在这里,我柴进一定要和他连喝三大碗酒。 柴进连连惊叹,内心热血澎湃,觉得林冲恩怨分明,武功超群,简直就是神一般的人物! 身为前朝皇室后裔,柴进不可能不想成就一番大事业。 林冲的行为点燃了柴进心中多年沉寂的热情。 我还需要忍耐,不能冲动! 柴进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更多的是忧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林冲成了众人的目标,不论是官方还是江湖人士,肯定有人不会放过他。 就算林冲的武力再强,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唉,但愿林教头这次行程,能顺利到达水泊梁山。 ...... 另一方面,林冲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又饿又累,突然看到前方河边有一家酒馆。 他跳下马,快步上前,掀开芦苇帘子,往里一看,店内座位空空如也。 店家,给我上酒! 他摘下毡帽,找了个位置坐下,将丈八蛇矛靠在身后。 客官要多少酒? 不一会儿,一个店小二从厨房跑出来。 先来两壶酒。 这么长时间赶路,林冲身上的酒早就喝完了,肚子里的酒虫正闹腾,看着店小二打上来的酒,林冲迫不及待地倒了一碗喝下去。 真舒畅!!! 对了,店家,你们有什么吃的吗? 林冲的胃空荡荡的,随口问了一句。 有熟牛肉、肥鹅和嫩鸡。 店小二回答。 先给我切两斤熟牛肉! 好的! 很快,热气腾腾的牛肉被店小二端上桌,林冲也不客气,立刻大口吃了起来。 正吃得高兴,忽然看见酒馆外面站了一个人。 那人面向江面,双手交叉背后,头戴深檐暖帽,脚穿一双獐皮鞋,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双拳骨脸,三岔黄须,正抬头看着雪。 林冲一看到这个人,目光一凝,心中有数。记得在剧情中,他来到梁山吃了不少苦,那个王伦可不是个容人的主。 这次上山容易,但要获得一席之地,还需好好计划。 再想想,当初在山上,林冲遇到了晁盖他们,却被当作工具人使用。 哼! 这种事情,林冲怎么可能再做! 林冲收回视线,见店小二只顾倒酒,便把他叫过来:天寒地冻的,坐下喝一碗吧? 听到林冲的话,店小二觉得眼前这个人豪气冲天,但他并没有坐下,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第21章 人生就像演戏,全靠演技! “去水泊梁山,还要走多久呢?”林冲看着情况,又问了一句。 “从这里到水泊梁山,只有几里路,不过全都是水路,得坐船才能过去。”可能是因为林冲之前给他的印象很好,酒保回答得很详细。 “能不能麻烦一下小哥,帮我找艘船?”说着,林冲掏出几两碎银放在桌上,却发现酒保露出为难的表情。 “怎么了?小哥有什么困难吗?别担心,尽管说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现在雪这么大,天色又晚,找船恐怕不容易。不如在我们店里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怎么样?”酒保诚实地建议。 “好吧,那就照你说的来!” 等酒保走了,林丞又喝了两口酒,突然眼皮一跳,想起了什么事。 “我记得,在原着中,林冲上梁山之前,因为悲惨的经历,他在酒馆里写了一首诗。” 那首诗,林冲记得清清楚楚: “正义属于林冲,为人忠诚朴实。” “江湖闻名,英雄聚集。” “身世悲惨,功名如蓬草般漂泊。” “如果有朝一日成功,威震东泰山。” ...... 这首诗描绘了林冲悲剧性的一生,也表达了他对未来的期待。 可惜,真是可惜啊,提起这事就让人感叹! 这样的英雄人物,一步错步步错,该忍的没忍,不该忍的却忍了,真叫人感慨不已,无奈至极! 如今,既然他穿越成了林冲,那么他就重活一世,绝不再做那个处处忍让的懦弱之人。 什么朴实、忠厚,只会让人觉得好欺负。 至于悲惨的身世? 既然他来到了这个世界,就是要改变这悲惨的命运。 想到这里,林冲心中涌起一股豪情,立刻找酒保要来了笔墨: “北方的景色,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看长城内外,只剩下茫茫一片,大河上下,顿时失去了波涛。” “山峦像银蛇起舞,平原像蜡象奔驰,想要与天比高低。” “等到晴天,看红装素裹,更加妖娆美丽。”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相折腰。” “可惜秦始皇、汉武帝,稍微缺乏文采。” “唐太宗、宋太祖,稍显风骚不足。”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知道弯弓射大雕。” “都过去了,千古风流人物,要看现在这个时代。” ...... 原着中的那首诗太过悲伤,气氛太沉重,林冲不喜欢。而这首《沁园春·雪》则十分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尤其是最后一句“看现在这个时代,千古风流人物”。 “没错,就看现在,我有系统在身,这辈子不会再让悲剧重演。在这压抑的世界里,我要杀出一条光明的道路。” “好诗,好诗!!!天下第一的好诗!” 正当林冲豪情万丈时,原本在店外看雪的戴暖帽男子竟然走到他身边。 “在下朱贵,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果然, 听到对方自我介绍,林冲心中微微一笑...... 朱贵,外号叫“旱地忽律”。 在梁山泊的一百零八位好汉中,他排在第九十二位。 林冲一看到他就猜到了朱贵的真实身份。 只是之前心里大致有数,还没完全确定而已。 “我是林冲!”林冲抱拳开口说。 “林冲?您就是那位号称豹子头的八十万禁军总教头,曾在东京城一枪挑了高俅儿子的林冲吗?”朱贵一脸惊讶,连忙问道。 “正是我,只不过现在的我早已不是禁军教头,只是一个落魄的人。”看着对方眼中的震撼,林冲摆手说。 “哪里哪里,林教头太谦虚了,现在谁不知道,您单枪匹马从东京城杀出来,别说危险重重的野猪岭,就前几天山神庙那一战,足以看出您的英勇啊。” 人有名声,名声就有影子。 那场风雪庙的激战虽然封锁了消息,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人,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朱贵是梁山水泊的四寨主,专门负责打听消息,又是王伦的心腹,当然清楚林冲这一路上做了些什么。 “早就听说林教头武艺超群,今日一见,才知道林教头不仅武艺出众,文采也令人惊叹。” 朱贵是个略懂文墨的人,对于林冲刚才的那首诗,真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短短几句,描绘出千年的江山和英雄人物,唐太宗、宋太祖、秦始皇、汉武帝,处处流露出男子汉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豪情壮志。 “大丈夫,就应该这样啊!” 只是... 这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又是谁呢? 居然能与唐太宗、宋太祖、秦始皇、汉武帝并列,肯定是个真正的豪杰,大英雄,只是为什么我朱贵没听说过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朱贵,但他不好意思问出口。 “对了,林教头,之前听你说在打听船只,是要上梁山吗?” “实话告诉你,我得罪了高俅,偌大的天下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所以特地前来,打算加入梁山成为一员。” 对于这次行程的目的,林冲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这也是系统主线任务,他怎么可能错过呢。 “哦?我听说,要进入梁山,需要有人引荐才行。” “自然有旧识引荐!”朱贵没有暴露自己是梁山四当家的身份,林冲也不便揭穿。 “不知林教头口中的旧识是何人?” “沧州,黄海郡的老朋友!” “难道是柴进,柴大官人?”朱贵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的?” 朱贵彻底放心下来,拱手说:“实不相瞒,我就是梁山水泊的一员,柴大官人与我们首领交情深厚,经常有书信往来。” “原来是这样!”林冲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还是耐心陪朱贵把这场戏演完。 所谓人生如戏,不会演戏,以后怎么混呢? 光靠勇猛,那是莽夫,做天下第一武将没问题,但如果想以后做皇帝? 那可万万不行! “如果是其他人,想要加入我们梁山,即使有人引荐,也需要反复审查... 如果林教头愿意的话……”朱贵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当然没问题!谁生下来就是强盗呢?我们这些梁山的兄弟,都是被这个世界逼得走投无路,才聚集在这里的。林教头杀了那个无恶不作的高衙内,我们梁山的兄弟都非常敬佩他。就算没有柴大官人的推荐,像林教头这样的英雄豪杰,也是我们梁山兄弟梦寐以求的人物。” 想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改变了故事的走向啊!”林冲对朱贵的感觉还是挺好的,无论是现在还是原着中。尽管朱贵是王伦的心腹,但他天生有一颗侠义之心。在原着中,因为看不惯王伦对林冲的百般刁难,他帮助林冲反叛了王伦。正因为这样,不管是后来的晁盖还是宋江,都对朱贵有些疑虑,导致这位四寨主在梁山的地位逐渐下降,最终在征讨方腊的战斗中丧命。 既然林冲决定要做一番大事业,像朱贵这样的人才是一定要想办法拉拢到身边的。“朱兄……”林冲刚想上前和朱贵说些什么,这时,店外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 接着,一大群手持兵器、眼神凶狠的黑影冲了进来。“林冲,看你这次能逃到哪里去!!!” 第22章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轰鸣!林冲脸色微变,以为是高俅的手下来追捕他了。再仔细一看,林冲的表情变得古怪,露出玩味的笑容。冲进来的一群人就像一群逃荒的乞丐。他们穿着破旧的布衣,脸色蜡黄,身上的羊皮袄也破烂不堪。他们的武器五花八门,有的拿着柴刀,有的扛着斧头,甚至有人拿着一把杀猪刀。真是荒谬至极。领头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大汉,满脸煞气,手腕上戴着一副兽皮护腕,手里还提着一把鬼头大刀。但这刀似乎很久没用了,满是铁锈,砍到人身上估计会让人患上破伤风。出门杀人不磨刀,这是什么意思? “来者何人?”林冲神色平静,端起酒碗一口饮尽,长舒一口气,脸上满是满足。这一幕落在朱贵的眼里,不禁让他在心里赞叹,对林冲又多了几分敬重。果然是那个一枪挑死高衙内的豹子头林冲!这种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概,有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各位好汉,我是朱贵,梁山的四寨主,林教头今天来做客。希望各位给个面子,化干戈为玉帛。”眼前这些人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人数足足有一百多人。林冲来到梁山,朱贵有意结交,希望能种下一份善缘。 “朱贵?” “梁山四寨主!” “是那个远在数里之外的水泊梁山吗?” ...... 朱贵轻轻点头,心里一阵欣喜,看来有机会了。 那个手持大刀的黑脸汉子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他原本只是五十里外一个小山寨的小头目。 同样是绿林人,他当然知道梁山的厉害。 如果是在平常,他和他的手下兄弟们绝不敢招惹梁山,但是现在... 朱贵,如果是平日,我们一定会给你面子,但今天不行!你最好快点让开,我们只想找林冲的麻烦! 兄弟们,杀了林冲!!! 拿他的脑袋去换大官! 大家跟我冲啊!杀了林冲,我们就有荣华富贵了! ...... 人群蜂拥而上,场面十分吓人。 朱贵既惊讶又愤怒。他惊讶于这群乌合之众居然不怕梁山的威望,连他的面子都不给;愤怒的是,这群混蛋居然真的敢对林冲下手。 一眨眼的工夫,黑脸汉子的大刀已经砍到了林冲面前。林冲微微往后一靠,翻身躲过大刀,一脚踢起丈八蛇矛。 林冲手腕轻轻一抖,几个冲上来的家伙手中的斧头、柴刀等各式武器瞬间被枪杆震飞,散落一地。 他的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看得不远处的朱贵目瞪口呆。 林冲向前一冲,手中丈八蛇矛上下翻飞,每次挥舞就有两三个小兵痛苦倒地。 小心! 人群中,突然有两个装扮成小兵的人暴起。 和其他人不同,这两人一个使用袖箭,一个手持匕首,像疾风一样刺向林冲,显然都是练家子。 等你们很久了。 林冲冷冷一笑,丈八蛇矛寒光一闪。 噗嗤... 鲜血飞溅,两人应声倒地,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叮!击杀绿林杀手两名,杀戮值+3。 原来,在这群人进店之前,林冲就接到了系统任务,要他干掉埋伏的绿林杀手。 至于这些绿林杀手为什么要杀林冲? 当然是因为高俅的悬赏! 一千两黄金,五品官位, 这样的赏赐足以让他们豁出去,拼命一搏。 就凭这点小伎俩,也想暗算我林冲? 林冲面色一沉,手中的长枪又挑死了两个混在人群中的杀手。 来来回回,仿佛杀神降临,上百人之中,他三进三出,长矛翻挑刺击,无人能靠近他,更没有一个人能与他一战! 叮!杀戮值+1 叮!杀戮值+1 叮!杀戮值+1 ......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杀手啊! 黑脸汉子和他的手下都头皮发麻。 他们原本只是种地的农民,被当地的奸商坑害,才来到山林为匪。 平时靠拦截过往的车队和商人收取过路费和辛苦钱。 从没做过伤天害理、夺人性命的勾当。 昨晚,山寨里来了一群绿林人,个个凶狠无比,杀了寨子里不少人,连大当家都被这群人砍了... ... 为了活命,那个黑脸汉子带着山寨里幸存的兄弟来找林冲的麻烦。他们混在人群中,打算找机会偷袭林冲。那些在他们看来凶狠无比的绿林高手,在林冲面前就像还没长大的小鸡,一枪一个,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让人害怕的杀神! 大侠饶命啊! 黑脸汉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刀扔掉,痛苦地喊叫。那些在山寨中挣扎求生的可怜人也跟着向林冲下跪。他们的举动立刻暴露了周围那些想要围攻林冲的绿林高手。 林冲冷笑一声,像猛虎下山般在人群中连续点了几下,十几个绿林杀手瞬间倒地,无一幸免,全被一击毙命! 叮!恭喜主人,成功完成清除杀手任务,获得奖励:诸葛连弩制作图纸。 嗯? 诸葛连弩!!! 林冲眼前一亮。诸葛连弩,又称元戎弩,能连续发射十几支箭矢,是守卫城池和营地的绝佳武器。这对志在成就一番大事业的林冲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朱贵满脸兴奋,来到林冲面前。 林教头的枪法真是令人惊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朱贵今天有幸见识,真是大开眼界! 在朱贵看来,林冲的丈八蛇矛在人群中快速刺击,如龙游走,杀敌于无形,却不伤无辜。这已经超越了高手的境界,如同神奇的技艺。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献丑了。 林冲拱手谦虚道。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提示声: 声望+1 声望+1 声望+1 ...... 朱贵苦笑,如果这都是雕虫小技,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敢自称为高手呢?林冲端起酒碗又喝了一碗,目光转向黑脸汉子。 别看他刚才声音吓人,以林冲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身上没有丝毫杀气。他们根本就没杀过人。特别是那个黑脸汉子,他的刀都生锈了,恐怕连杀鸡都有困难。 林冲不怕杀人,但杀人也要分清该杀不该杀。不然,他与高俅、陆谦有什么区别?只是高俅发布的悬赏导致绿林混乱,真是个阴险的计谋!世上不可能永远防备贼人,必须得想个办法! 就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叮!你触发了一个隐藏任务,征战之路从不是独行!招揽人心,完成一次收服小弟,任务完成后,声望+50,并奖励优质长枪200根。 咦? 系统还真贴心,竟然想到了同样的方法。林冲沉默片刻,沉声说道: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23章 收小弟!声望的作用! 两个选择? 黑脸汉子愣住了,他身后的手下一脸惊恐... 林冲独自一人,手持武器,杀死了许多绿林高手,那一幕清晰可见,现在他们都吓得肝胆俱裂,纷纷请求饶命。 那个黑脸男子也不磨蹭,开口说道:“大侠老爷,我们都是被逼无奈,我刘黑子做事,我自己担着。 他们都是我的手下,也是可怜的乡下人,他们也没什么能耐,恳求老爷放过他们,要杀就杀我吧!如果您能饶过他们,我刘黑子愿意当您的牛马,任您差遣!” 说完,刘黑子不停地向林冲磕头。 他们这些人平时装装门面,吓唬吓唬普通人还可以。 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他们甚至不如乌合之众。 不然,他们也不会被绿林杀手打败,山寨被攻破,连山寨首领都被杀害了。 如今,林冲就像是杀神重生。 杀人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们。如果有人想走,现在就可以离开。 当然,如果有人愿意留下,和我一起去梁山也行!” 林冲说完这话,刘黑子他们全都惊呆了。 竟然有这样的好事? 这……这怎么可能? 刘黑子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这位杀神居然要放他们走? 这些乡下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人敢离开。 “真……真的可以走吗?” 过了许久,一个黄脸瘦弱的男子站起来,怯生生地问。 林冲轻轻点头,那人如获大赦,转身离开了。 看到那人真的走了,林冲没有阻拦。 剩下的人互相看着,渐渐鼓起勇气,陆陆续续又有二三十个人离开了。 刘黑子环顾四周,最后还是决定不走。 “你为什么不去呢?” 林冲笑着问。 “回老爷的话,小的本来是牛庄的一个长工,因为被诬陷与东家的小妾私通,差点被淹死在猪笼里,幸亏逃了一命。 后来为了生存,只好当了强盗,没想到当了强盗也过不上安稳日子,被人逼着干这种要命的勾当。 我想明白了! 这个残酷的世界,要想活下去,就得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只有强大,才有可能活下来。 老爷您武功高强,我想跟着您混口饭吃!” 在刘黑子眼中,林冲非常强大。 虽然他没读过多少书,但他也知道,只有跟随着强者,才有机会变得更强。 刘黑子身后,还有十几个年轻人,他们和他一样,眼神坚定,不愿意再这样苟且偷生。 林冲点点头,非常满意。 这就是声望值提升的好处吗? 虽然他有系统辅助,但一个人上梁山终究势单力薄,要想发展势力,就必须有自己的人。 刘黑子这些人,就是他手下的第一批骨干。 “记住!既然你们跟随了我,就是我林冲的人,千万不能损害我林冲的声誉,如果有谁胆敢违法乱纪,我必定亲手斩下他的头颅。” 林冲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电,扫视一圈,然后语气柔和地说,“当然,如果有人受到欺负,我也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刘黑子他们一听,立刻欣喜若狂,激动得难以言表。他们全都是离乡背井的苦难之人,一辈子受尽欺压。林冲的强大,他们亲眼目睹,有这样一个既厉害又愿意为他们挺身而出的老大,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点光芒。 “我们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征战的路上,从不是孤身一人!成功招揽人心,收服一名小弟,任务完成,奖励声望+50,同时奖励优质长枪+200支。” 太好了! 林冲心里十分高兴,声望值越高,以后说服别人就会更有魅力。 至于长枪,以后这些都是武备,怎么能嫌多呢? 对于这群人,他们的真心诚意,彻底归顺他,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刘黑子他们更加庆幸,刚才做出的选择,真是明智极了。 朱贵在一旁看着跪地磕头的刘黑子,又看向回到座位上的林冲。他心中震惊无比,这收服人心的本事,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将来,这林冲恐怕会是一条腾飞的巨龙,前程无可限量。 武艺超群, 诗才横溢, 关键是为人豪爽大气,几句话就让敌人甘愿臣服。 ............... “如果梁山有这样一位领导人,还愁大业不成?”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连朱贵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他是王伦的心腹, 也是梁山的四当家, 王伦虽然才智出众,但为人有些吝啬。 梁山在王伦手中,未来的发展肯定会被限制。 不过,王伦毕竟是梁山的头领,就算在朱贵眼里有些不足。 但是,人无完人,谁身上没有缺点呢? “朱贵啊,这种念头不能再有了。” 朱贵暗自提醒自己,想着林冲是诚心投靠,如果王伦能重用林冲,那么梁山的未来依然会很光明。 这么一想,朱贵的心情更加舒畅。 “林教头,简直就是我们梁山的福星啊!” 想到这里,朱贵对林冲更加热情。 当天晚上,朱贵让人准备了熟肉,特意摆设宴席,与林冲畅谈古今。刘黑子他们沾了林冲的光,吃肉喝酒,乐不可支,越发觉得跟对了人。 .............. 第二天,天还没亮。 朱贵来到林冲的房间,叫醒了他,带着刘黑子一行人来到水亭,拿出一把鹊画弓,搭上一支响箭射了出去。 “林教头,这是我们的梁山水箭,稍等一下,就会有船来了。” 林冲闻言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倒是后面的刘黑子等人,一脸惊讶,四处张望。 他们早就听说过梁山泊的大名。 传说那个山寨里,用骨头做的水瓢,用人皮做的战鼓,聚义厅里的好汉,有的长着六条腿,八只手,个个威猛魁梧,厉害无比。 就算是官军见了,也会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有机会上山,当然要亲眼见识一下......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艘船从芦苇丛中划过来,进入了林冲他们的视线范围。 是梁山的好汉吗? 刘黑子仔细看了看,发现对方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吓人,似乎和他们也没什么两样。 看来江湖上的传言不能全信啊。 刘黑子瞥了眼林冲,心中暗自得意:还是我家大人更有威严。 有了林冲这位杀神在,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刘黑子他们也毫不畏惧,胸有成竹。 刘黑子等人的变化,朱贵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都说兵怂怂一个,将熊熊一窝。 昨天朱贵亲眼目睹了刘黑子这几人的模样,而现在,他们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跟随林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并不是说他们的武艺变强了多少,而是那种源自内心的转变,精神风貌的提升。 希望这样的变化,能随着林教头的加入,在我的梁山遍地开花,壮大我们的山寨啊。朱贵已经迫不及待想带林冲上梁山了。 第24章 各怀心事!可惜老子说了算! 不久后,船只果然来了。 朱贵带领众人登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梁山水泊驶去。 林冲坐在船头,环顾四周,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茂密的芦苇丛如同天然的迷宫,水道纵横交错,再加上周围的雾气缭绕。 如果不熟悉这里的水路,贸然进入,多半会困在里面。 万一碰到水下的尖锐暗礁,恐怕就是船毁人亡的结局。 真是天然的水上防御要塞,难怪梁山当初能发展壮大。现在的林冲已非吴下阿蒙,精通兵法,这样的险要之地,简直就是天然的堡垒。 如果在暗中布置些人手,绝对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原着中,高俅多次攻打梁山,却连连败北,甚至成了梁山的俘虏。 如果不是宋江一心想着招安,高俅的坟头草估计都长到三丈高了。 既然老子来了这里,自然不会让这么得天独厚的地方,落在宋江手里。林冲瞬间下定了决心。 只是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毕竟林冲现在面对的不是宋江,而是那个半吊子书生王伦。 王伦号称白衣秀士,在梁山水泊占据首位,虽然与柴进关系不错,但心胸狭窄,难成大器。 原着中,王伦多次刁难林冲、晁盖等人,最后在晁盖的送行宴上,被林冲当场解决,白白丢掉了性命。 这是剧中豹子头林冲唯一的辉煌战绩,可惜他过于迂腐,让晁盖坐上了头把交椅。 被吴用借刀杀人,还落下个坏名声。 辛苦活都是他干的,好处却都是别人的。 这种迂腐愚蠢的行为,实在让人无语。 还好现在他是林冲! 这种没脑子的事,他林冲绝不会再让它发生。 等梁山的事情稳定下来,他就会写封信给鲁智深,让他和妻子一起上山... 对于退位让贤这件事,林冲绝不会轻易放手,他这一辈子再活一次,就要做那种说话算数的人! “这次去梁山,如果王伦懂事还好,如果不识相,硬要找我麻烦,那我一定要让他明白,为什么花会这么红!” 林冲坐在船头深思,远方渐渐显露出一片金黄色的沙滩。 “林教头,前面就是金沙滩,上了岸我们一路往前走,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我们的梁山聚义厅了。” “多谢朱兄!”林冲看着身后热情洋溢的朱贵,拱手表示感谢。 “哪里哪里!像林教头这样的杰出人物,能加入我们梁山,对我朱贵和梁山的兄弟们来说,是天大的福气。等林教头进了聚义厅,喝了入伙酒,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既是一家人,何必客气呢?” 朱贵的性格,真是深得林冲的喜爱。 直率、开朗、不做作。 两人聊得兴致勃勃,船慢慢靠近岸边。 朱贵也不啰嗦,立刻带着林冲等人上山。 沿途都是粗大的树木,半山腰有个断金亭,再往上是一座大关,关前摆满了刀枪剑戟,还有各种兵器,四周则是布满雷木和石头的防御工事。 朱贵先吩咐一个小喽啰去通报。 他带领林冲等人进入关卡,两侧排列着梁山的旗帜。 又过了两道关卡,终于来到了营寨的大门前。 林冲扫视一圈,这里四面环山,三道雄伟的关卡环绕,中间是一片如镜子般的开阔地,大概有三五百丈宽。 正门靠着山口,两边是侧室。 没过多久,朱贵领着林冲一行人,来到了聚义厅的门口。 “叮!恭喜主人,完成‘上梁山’任务,获得奖励:轻甲40套,重甲15套,极品长枪50支,武力值+10。” 听到系统的奖励,林冲眼前顿时一亮。 他明显感觉到,在系统发放奖励的那一刻,他的体质和力量都有所提升。 除此之外,40套轻甲,15套重甲,还有50支极品长枪,加上之前的各类武器和盔甲,足以组建一支百人的骑兵队伍了。 “不愧是皇帝系统!!!” 要做皇帝,兵马粮草,一样都不能少。 盔甲和武器,更是重中之重。 系统如此可靠,让林冲心中更有底了。 “林教头,请!”恍惚间,朱贵已经带着林冲等人进入了聚义厅。 大厅里,主位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衣,打扮得像个书生的中年男子,白衣中年男子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一个裹着头巾的瘦高男子和一个胖乎乎的束发大汉。 原来如此! 这三人的身份瞬间在林冲的脑海中浮现。 那个穿着白衣的中年书生,自然就是梁山之主王伦。 左边裹头巾的瘦高男子,应该是杜迁。 而那个胖乎乎的束发大汉,毫无疑问是宋万。 这两个人和朱贵一样,都是王伦的心腹,杜迁是第二寨主,宋万是第三寨主。 朱贵领着林冲走进聚义厅,杜迁和宋万二人首先起身。 “想必这位就是豹子头林冲,林教头了吧?” 哈哈哈哈哈,朱贵老弟,昨天晚上让人火急火燎地送信上山,告诉我们林教头要来咱们梁山的事情,我们这些兄弟心里可真是高兴得很哪。 叮咚!恭喜主人,声望值加1。 叮咚!恭喜主人,声望值加3。 这声望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杜迁和宋万两人,林冲微微一怔。 经过一番客套的寒暄,林冲总算明白了他们俩为啥这么热情。原来昨晚朱贵的信里,把林冲夸得像天上掉下来的神仙,世间少有的能人。 林冲在水亭中的那次埋伏,更是被朱贵描绘得如同神话一般。 想来刚才增加的声望值,应该也是因为这个事儿。林冲心里清楚,杜迁两人虽然本事一般,但在梁山早期可是重要人物。关键是他们俩性格开朗,直来直去,不会搞背后捅刀子的勾当。 后来晁盖和宋江掌权,他们就没那么受重视了,地位一落千丈。总的来说,和朱贵一样,后期的日子挺不容易的。 “林教头,你远道而来梁山,有什么打算呢?”一直端坐在主位上的王伦终于开口了。 “大哥,林教头是通过柴大官人的引荐,来投靠我们的梁山,这件事我不是昨天在信里跟你说过了吗?”朱贵一脸不解,旁边的杜迁两人也是一脸困惑。 王伦仿佛没看到他们三个似的,只是盯着林冲,表情淡淡的。 林冲面不改色,这是要给我来个下马威吗?有意思!真有意思!老子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第25章 王伦的挑衅!离间计! 叮咚!主人成功触发主线任务“王伦的挑衅”,要么压制王伦,要么打败他,占据山头成为梁山的大当家,即可获得奖励! 就这样也能触发主线任务? 此刻,林冲看着眼前的王伦,心里的戏码上演得热闹非凡。 王伦啊王伦,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本来我不想对你动手,可惜你太不知好歹。 既然你招惹到我林冲,那你的脑袋,我收下了。 林冲心思一转,面带冷意地走上前说:“林某得罪了高俅,如今流离失所,无处安家,幸好遇到柴大官人,引荐我上梁山找个栖身之处。 难道柴大官人的推荐信,在大当家您这里不管用了吗?” 林冲这话一出,不论是朱贵还是杜迁两人,都扭头看向王伦。 林冲这一拉一扯,明显是在挑拨离间。 他们这些兄弟能在梁山聚集,全靠柴进背后的扶持。既然柴大官人推荐,就算只是个平凡之人,也应该在梁山谋个好职位。 林冲这样的英雄好汉,如果愿意加入梁山,即使没有柴大官人的推荐,也该受到梁山的重用。现在林冲一心只想留在梁山,他们自然感到十分满意。 结果,林冲和王伦一番对话,朱贵他们竟然发现,大当家王伦似乎并不想让林冲留下。 “林教头,这话怎么说的,既然是柴大官人引荐,我们梁山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两人刚开始交手,王伦立刻意识到,林冲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短短几句对话,他就被推向了众兄弟和柴大官人的对立面。 这简直是直指人心的攻击啊! “听说林教头昨天在水亭喝酒时写了首诗?”王伦连忙改变策略,转移话题。 “一时兴起,随便写的!”林冲平静地回答。 “我虽然没什么才华,但也读过几年书,恕我直言,林教头的这首诗,不像是一时随便写的。” 朱贵昨晚的信中不仅提到了林冲与绿林高手的激战,还附上了林冲写的那首诗。 以朱贵他们的眼光,只能看出诗中的男子汉大丈夫有股干大事的豪情壮志。 而王伦作为一个秀才,却从这首诗中感受到了一种令人畏惧的才华。 “北方的景色,千里冰雪覆盖,万里雪花飘舞。” “远望长城内外,只剩下苍茫,大江上下游,顿时失去了滔滔江水。” “山峦如银蛇起舞,平原似蜡象奔驰,想要与天比高。” “等到晴天,看红装素裹,分外妖艳。” “江山如此美丽,引得无数英雄竞相折腰。” “可惜秦始皇、汉武帝,文学才华稍逊。” “唐太宗、宋太祖,风情稍显不足。”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知道拉弓射大雕。” “都过去了,数千年风流人物,还要看当今时代。” ...... 王伦在朱贵的信中看到这首词,整晚都无法入睡。 身为读书人,怎能不爱诗词呢? 尤其是这么一首美妙的词! 这样一首让人赞不绝口的诗,竟然不是出自他的笔下。 反而是林冲这样一个武夫? 王伦一直以秀才的身份自豪,内心对那些舞刀弄枪的武夫有些鄙视。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也不会上山成为强盗。 读书人的骨气使他在梁山上显得格外清高。 满山都是粗人,只有他一个有文化的,这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让他既骄傲又感到孤独。 现在可好了! 林冲的一首诗,直接把他从云端一脚踹了下来。 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王伦自认为写不出这样优秀的诗。 当然,这不是重点。 “林冲恐怕野心不小,绝不是想安安稳稳当个山贼!他想干什么?跑到我们梁山有什么打算?” 尽管后面提到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王伦翻遍古籍也没找到这人是谁,但他确信林冲一定是冲着交椅来的。 “林冲曾任八十万人的禁军总教头,文武双全,有头有脸。 关键是他在东京城一枪挑死了高太尉的儿子,足以看出他的胆大包天,是个狠角色。 这样的人如果上了梁山,我王伦拿什么和他较量? 不行不行,得快想个办法,把这个林冲赶出梁山!” 王伦眼神闪烁,心虚不已,林冲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这个心胸狭窄的家伙,真是没用。 没错,他这首诗是故意写给王伦看的。 他在逼迫王伦!... 原作中,王伦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却心怀鬼胎。 坏事都干尽了,他还想装好人。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真是太巧了!!! 林冲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系统就发布了任务。 真是心想事成,系统也很配合。 “林教头武艺高强,所以想请你担任梁山的第五首领,不过……林教头毕竟是新来的,如果直接上位,恐怕下面的兄弟会有意见。 所以我王伦有些想法,不知道林教头是否听说过‘投名状’?”王伦笑容中带着一丝阴险,看着林冲。 来啦来啦! 终于来啦! 林冲心中冷笑,正要答应,没想到朱贵先一步开口: “大哥,林教头的本事我昨天在水亭见识过了,别说第五首领,就是让我把第四首领的位置让出来,我也毫无怨言。” “四弟你可能不清楚,虽然你见过林教头的本事,但山寨里的其他兄弟还没见过。如果林教头能为梁山引来一份有分量的投名状,一定能震撼整个梁山!” 说到这里,王伦转向林冲问:“林教头,你觉得怎么样?” “区区一个投名状,有什么难的?等我去一趟山下。”林冲拿起丈八蛇矛,准备下山。 “爷爷,我们愿意陪爷爷一起去。”站在林冲身后的刘黑子等人打算跟随,却被林冲阻止了。 “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们留在山上,等我回来。” 林冲此行不仅仅是为了获取投名状那么简单。 刘黑子他们跟着,反而会碍事。 倒是那个王伦…… “既然已经开始设局,那就准备好接受结局吧!” 林冲眼中闪过一抹杀气,提着丈八蛇矛走出聚义厅。 朱贵张了张嘴,杜迁、宋万等人看着林冲远去的背影,不知该如何回应。 事情突然变成这样,实在超出他们的预料。 突然,聚义厅外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 第26章 果然,名声之下没有虚假的英雄 “发生了什么事?” 王伦等人听到声音,连忙从聚义厅中冲出来。 “这……” 大家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大吃一惊。 只见林冲手持丈八蛇矛,矛上挂着两个大石锁,武艺高强,气势如虎,石锁每次落地都会引起山摇地动般的巨响。 王伦的脸色渐渐阴沉,林冲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啊! 旁边的朱贵、杜迁等人又惊又喜。 林冲舞动长矛,力举千钧,如同游龙出海,不时赢得阵阵喝彩。 “林教头的枪法果然出神入化!” “两块石锁加起来至少有七八十斤,却丝毫没有影响林教头的枪法,真是令人惊叹。” “以林教头的本事,这次下山,拿到投名状肯定是轻而易举。” “嘶……林教头力气真大!” “这是天生神力!” “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神勇将领。” “有这样的本事,恐怕当今世上无人能敌!” ... 朱贵和伙伴们被林冲的枪法迷住了,他们议论纷纷,完全没留意到站在后面的王伦,他的脸色阴沉,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林冲的枪法表演完毕,枪尖轻点,两块石锁又“轰隆”一声回到了原处。他把丈八蛇矛靠在肩上,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步下山去了。对林冲来说,一份投名状根本不算什么难题。 这次下山,除了获取投名状,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至于王伦呢? 林冲在聚义厅外故意舞动石锁,就是要警告王伦,别在背后搞小动作。如果王伦识相,林冲也不会吝啬宽容。如果不识相的话... 哼哼! ...... 雪后初晴,薄云刚刚散去,溪边弥漫着冷冽的气息。林冲独自一人,盘腿坐在一堆石头上,石头下方的小径通向山里。 山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能看到几个挑着担子的商人或小贩。林冲像一位入定的老僧,时不时从腰间掏出酒葫芦喝一口,驱赶身上的寒冷。 就在这时,远方的风雪中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头戴一顶范阳毡帽,身高七尺,脸颊边露出少许红胡子,戴着抓角头巾,手里提着一把长朴刀。 林冲终于行动了,手中的丈八蛇矛一抖,如同一条黑龙腾空而起,直扑对方。那个毡帽男子也不是等闲之辈,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他猛地举起朴刀,与黑色的身影撞在一起。 瞬间,两人一上一下,如同云中的龙与水中的龙在搏斗,一来一往,就像山崖下的虎与林中的虎相争,一个是擎天白玉柱,一个是架海紫金梁。双方势均力敌,威风凛凛,勇猛无比。 十几个回合下来,林冲手中的丈八蛇矛突然加力,刹那间,毡帽男子手中的朴刀差点脱手。 也是在这个时候,毡帽男子才意识到,林冲之前并没有全力以赴。 “你到底是什么人?”毡帽男子微微皱眉,风雪中,头上的抓角头巾缓缓滑落,露出了眼角的一片青黑色印记。 林冲看着对面神色凝重的毡帽男子,嘴角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杨志,绰号“青面兽”,是杨业老令公的后代,武举出身,曾担任殿帅府制使。在原着中,杨志武艺超群,性格正直,是个一流的英雄好汉。 林冲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收服这位人物! “打败我,我就告诉你。”看到林冲再次提枪走来,杨志的脸色更加严肃了。他紧紧握住朴刀,面对林冲刺来的长枪,连忙上前抵挡。 “当~”尽管杨志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双手还是差点失去了知觉。 “这人力气真大!” 不仅力气惊人,枪法也出类拔萃。 杨志怎么说也是个武举人,又是杨家的后代,对自己的武艺非常自信... 然而,当林冲开始认真起来,杨志发现每次抵挡都非常吃力。看着虎口慢慢裂开,杨志越来越惊恐,最后竟然对林冲产生了一丝惧意。 就在这一瞬间的恍惚,杨志突然感到一道寒光掠过眼前,紧接着,林冲手中的长矛已抵在了他的眉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志难以置信,能轻易打败他的人,肯定不会是个无名小卒。就算今天死在这里,他也一定要知道是谁杀了他。 林冲看着面前视死如归的杨志,眼中流露出满意的微笑。 现在的梁山虽然初步成形,但缺乏人才。想要统一江山,仅凭林冲一人的武力是不够的。 而像杨志这样的猛将,正是他目前需要的人。 “还算不错,在我遇到的所有对手中,你是第一个能在我手下坚持这么久的人。”经过试探,林冲对杨志的表现还算满意。 林冲越是这样,杨志眼中的疑惑就越深。 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因为和林冲交过手,杨志才更加明白他的可怕。 不仅武艺超群,还充满杀气。 如果不是杨志也有一定的实力, 恐怕仅仅感受到对方的杀气, 就已经在开战前败下阵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冲!” “豹子头林冲?”听到这里,杨志眼神中的困惑似乎找到了答案:“原来阁下就是那八十万禁军总教头,难怪枪法如此神奇。” 说实话,林冲的名字杨志以前也听说过。 不过,以前听到别人谈起林冲,杨志总觉得夸大其词。 如果两人交手,杨志还是有信心的。 但今天,林冲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果然,名不虚传。 如果不是林冲一开始没有全力以赴,我和他可能根本无法持久对抗。 “今天我杨志既然败在林教头手下,自然无话可说,只是……我和林教头并无恩怨,我想不通我杨志哪里得罪了林教头。” “哈哈,杨兄弟不必紧张,你并没有得罪我林某,反而是我刚才技痒,多有冒犯之处!” 说话间,林冲手中的长矛已经收回。 他急于收服杨志,除了之前提到的原因,还有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早在梁山聚义厅,当林冲答应王伦下山取投名状时,系统就已经发布任务让他收服杨志。 只是,杨志并非泛泛之辈。 林冲确信自己可以打败他! 但要收服杨志,就必须费些心思。 他现在的情况与当初不同了。 要完成系统的终极任务,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要做大事,自然要有周密的计划! 第27章 草莽未必是贼寇 原来是这样!杨志听完林冲的解释,满脸苦笑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刚才林冲从对面冲出来时,那股杀气可不是比武切磋的样子。 但杨志技不如人,又能说什么呢? 杨兄弟这次出行,是为了回东京城吗? 没错!杨志对这次行程的目的没有隐瞒:因为失陷了花石纲,我不得不流落在外,现在大赦了,我想回去东京复职。 恕我直言,杨兄弟是杨老令公的后代,真的愿意一辈子当个小小的殿帅府制使吗? 林冲的话直戳杨志内心的痛处。想当年,杨家在东京城也是名门望族。 他的祖父杨业,杨老令公,官居右领军卫大将军,还兼着郑洲刺史和云州观察使的职位。 没想到,短短三代,杨家就衰落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家道中落,他又怎么会因为丢失小小的花石纲而在外流浪多年? 我何尝不想恢复祖父当年的风光,可惜的是…… 杨志还没说完,林冲就打断了他:可惜现在的朝廷腐败,奸臣当道,他们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对外又胆小怕事,年年交纳岁币,我们这些武将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真是知音啊! 林冲竟然看透了这么多。 杨志何尝不觉得朝廷虚弱,奸臣横行?只是这又能怎样呢?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殿帅府制使,人微言轻,根本无力改变现状。 我杨志虽然流落江湖多年,但也听说过林教头在东京城的事迹,那高衙内坏事做尽,林教头杀了他,简直是为东京城除了一害。 林教头一身本事,却因为那个纨绔子弟落到今日的地步,英雄无用武之地,真是……唉! 对于林冲在东京城的行为,杨志深感敬佩。然而,敬佩归敬佩,像林冲这样的武艺超群、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然因为一个衙内沦落到这种境地,让杨志心中有些不平。 除了不平,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虽然现在大赦,杨志可以回东京,但他能否官复原职,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毕竟,现在的官场……提都不想提! 唉,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正规途径行不通,那就得花点银子了。 林冲很清楚杨志的想法。毕竟他是杨家后人,一心要走仕途,想要恢复杨家昔日的荣耀。但在这样一个残酷的世界里,杨志的愿望注定难以实现。 在原着中,杨志满怀期待地回到东京城,结果却被小人刁难,贫困潦倒,不得不卖掉祖传宝刀,谁知道遇到了无赖牛二,一怒之下杀人,被刺字发配到了大名府...... 得到了梁中书的赏识,被提拔为军事指挥官,负责押送生日礼物队伍,结果礼物却被抢了。没办法,他只好上了梁山,最终在征讨方腊的途中病逝。他有着一身本领,胸怀壮志,却找不到施展的地方,不得不提,杨志的经历和原着里的林冲确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从某个角度看,他也是一个极其悲剧的角色。 “不知道林教头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已经上了水泊梁山!”面对杨志的问题,林冲坦然回答。 “梁山?倒是个…不错的地方。”杨志脸上带着安慰的神色,心里却更加惋惜。虽然现在大赦天下,但林冲的情况和他不一样。在东京城里生活的人,哪个不知道高衙内是高俅的心肝宝贝?林冲杀了高衙内,这辈子注定与官场无缘。不仅如此,他还得面对高俅党羽的不断追杀。对于林冲来说,聚集山林,成为盗贼,确实是比较好的选择。 “其实,成为盗贼也不一定就是贼寇!” “嗯?林教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冲看着对面满是疑惑的杨志,说道:“想当年,汉高祖刘邦因为耽误了劳役时间,聚集山林,最后还不是建立了丰功伟业?” 林冲这话一出,杨志立刻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身处困境的林冲竟然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按照林冲刚才的说法,他是准备推翻朝廷了。 林冲似乎看穿了杨志内心的惊讶,微笑着继续说:“杨兄弟,你在东京任职时应该清楚,现在的朝廷里奸臣横行,早就成了高俅的一言堂。就算做官又如何?别的不说,就拿禁军为例。高俅仗着宠爱营私舞弊,侵占军营土地,扩充私人领地,占用禁军劳动力,导致禁军纪律松散,军事管理混乱,战斗力下降。如果这时金兵来犯,朝廷能支撑多久呢?再者,高俅的党羽众多,光靠一两个清廉正直的大臣是无法改变现状的。要让这个世界恢复清明,就必须从根本上推翻这个腐败的朝廷。” 说到这里,林冲的目光再次落在杨志身上:“杨老太公当年也是靠军功才有后来的地位。但是杨兄弟,说实话,你觉得现在的朝廷如此衰弱,奸臣当道,还有你争取军功的机会吗?” 林冲的话让杨志的眉头渐渐皱起。就像林冲刚才说的,如今的宋朝朝廷奸臣掌权,重文轻武,对内强硬,对外软弱,他这样一个武举人想要出人头地,简直是天方夜谭。 “既然如此,杨兄弟,为何不放手一搏呢?” “放手一搏!林教头的意思是想让我加入你们?” 杨志并不傻,林冲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会听不懂。现在回想起来,林冲之前的举动多半早有预谋。否则,他们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相遇呢... “林大哥,我得说,你刚才那番话,句句打在我心窝上。哪个男子汉不想轰轰烈烈地成就一番事业呢? 不过,有个官职在身,至少还有一点点希望, 我......我还是想要走仕途这条路!” 对于杨志的答复,林冲并不觉得惊讶。毕竟,杨家三代为官,他怎么可能期望短短几句话就能说服杨志去梁山当强盗? 林冲还没天真到那个地步! “既然杨兄弟你做了选择,我林冲当然会尊重。只是......” “嗖~”林冲话音未落,一支锋利的箭矢猛然射向他的眉心。 “小心!!!”杨志挥刀替林冲挡下箭矢,紧接着,他看见周围的树林中,密密麻麻的人影朝他们包围过来。 “叮!由于王伦故意透露你的位置,你现在正被高俅的手下和绿林好汉围攻。成功击退敌人,可以获得系统奖励。” 王伦? 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要跟他过不去啊! 林冲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手中的丈八蛇矛瞬间翻转。 ...... 第28章 林冲!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当当当......” 林冲手握丈八蛇矛,如银河倒挂,快速旋转,将自己周围防护得密不透风。 “杨兄弟,这些贼人都是来找我的,你快走吧,别因为我丢了性命!” 杨志是林冲看好的人,将来对他来说是重要的帮手。 他的大业才刚刚开始,林冲不希望杨志在这个地方丧命。 “虽然我和林大哥刚刚认识,但我看得出,林大哥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如果我现在抛弃你,那我杨志还算什么人!我是名门之后,走的是正道,林大哥,让我来帮你吧!” 说着,杨志手中的朴刀翻转,挡开了几支箭矢,他高高跃起,利用身后的大树争取喘息的机会。 黄昏下,借助树林微弱的光线,杨志隐约看到了埋伏的人。 “是绿林中人!”杨志之前丢失了花石纲,曾在绿林中混迹过一段时间。 迎面冲来的这些人,个个身手矫健,一看就是绿林中的棘手角色。 不仅如此,周围竟然还埋伏了许多弓弩手。 弓弩是军事物资,一直受到朝廷的严格控制,一般的绿林好汉即使能得到一两把弓弩,也不会像对面那样多。 “竟然是军队的弓弩!”杨志脸色大变。 “唉......看来高俅是真的要把林大哥逼到绝路,根本不给活路啊。”杨志不笨,稍微一想就知道这些弓弩是从哪里来的。 至于那些棘手的绿林汉子? 当然是为了高俅的悬赏而来! “千两黄金就算了,居然连五品官职都随便送!这朝廷......真是高俅的一言堂。” 杨志咬紧牙关,突然,两个身影扑向林冲。 杨志正要上前帮忙,只见林冲手中的丈八蛇矛如同游龙,从腰间滑过,那两个身手不错的绿林汉子瞬间被刺穿了...... 利用两具尸体作为掩护,林冲灵活地翻滚,巧妙地躲避了数支飞快射来的暗箭。 林冲一脚连环踢出,两具尸体瞬间飞出,撞得敌人倒地翻滚。 “好大的胆子!”林冲低沉咆哮,像猛虎扑向兔子,瞬间冲进人群之中。 连续不断的袭击,彻底点燃了林冲的怒火,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大显身手的决心! 枪尖翻滚,每一次刺击都伴随着飞溅的鲜血,那些绿林好汉竟无人能抵挡林冲一回合。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林冲已斩杀十几人。 他的动作迅速,出手果断,看得杨志站在原地震惊不已。 现在的林冲,比之前与他交手时,实力至少强了六七分。 “原来林教头之前跟我较量时,并未全力以赴?”这个发现让杨志之前的认知完全颠覆。 他是个武举出身的人,一身本领少有人能与他匹敌。 之前林冲与他比试,所施展的枪术如神一般。 如果林冲一开始就认真对待,恐怕三十回合内他就输了。 “这些绿林盗贼,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林教头,想要升官发财,恐怕今天都要丢掉性命!” 杨志冷哼几声,对林冲的评价越来越高。原本认为林冲实力超群,还以为他在第三层,没想到真实水平在第六层。 “我竟然如此眼拙!实在是惭愧,怪我平时自大,才会有今天的局面!”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杨志极为痛苦,他急需找个出口宣泄情绪。 “林教头,我来帮你!”杨志大声喊道,二话不说,提刀就加入了战斗。 他的朴刀在人群中翻滚砍杀,似乎觉得不够过瘾,杨志抽出腰间的家传宝刀,双手持刀,像一头狂怒的犀牛,打得对面的绿林高手一片混乱。 “该死,这青面汉子是从哪冒出来的狠角色?” “这家伙满身怒气,我们又没招惹他!” “疯子!这个疯子!简直是多管闲事,狗拿耗子!” ....... 密林之中,此刻一片混乱。领头的男子身穿鱼鳞锁子甲,中年男子头戴兜鍪,八字胡的嘴角紧皱。 此人名叫王鹤,原本是殿前司的马步军都指挥使,因为没钱贿赂上司,晋升之路一直受阻。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高俅的管家。 这次,高俅的管家亲自找上门,告诉他只要带回林冲的人头,高太尉就会大大提拔他。 对于管家所说的一切,王鹤毫不怀疑。 如今整个东京城都知道,杀死林冲能让家族富贵三代。 千两黄金,五品官职! 王鹤在殿前司任职,只要这次向高俅表明忠诚,还怕不能平步青云吗? 为了一个好的前途,王鹤特别看重林冲。 他不仅擅自带手下从殿前司前来,还调动大量军士,还召集了一大批想通过杀林冲领取赏金的绿林人士... 动手后,林冲的战斗力让王鹤大吃一惊。这么多绿林好汉加上殿前司的士兵,竟然都没能让林冲受一点伤?突然,又有一个青面男子从不知道哪里杀出来。虽然他的武艺不及林冲,但也是顶尖高手。他们俩配合起来,打得那些绿林人东倒西歪! “不是说林冲只是一个人吗?”看着远处的绿林人士越来越害怕,王鹤脸色凝重,心里很生气,暗暗责骂这些绿林人太没用了。他离开东京城时,可是向高俅保证过的。 如果不能带回林冲的人头,那…… “等等,这个青面男子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王鹤想了想,突然站起来:“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殿帅府丢了花石纲,一直在外面流浪的杨制使!” 当初杨志丢了花石纲,在殿帅府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哼,一个流浪的制使,竟然敢帮林冲对抗高太尉?给我射,射死他!”王鹤看得出来,杨志的实力不如林冲。先解决弱的,再集中火力对付林冲! “小心!!!”看到远处弓弩手的箭都对准了杨志,林冲赶紧用枪杆把杨志扫到一边的乱石堆里。 “杨兄弟,接着!” 杨志刚从乱石堆里爬起来,就听见林冲大喊,接着“哐唧”一声,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 “咦?这是……” 杨志仔细一看,既惊讶又欣喜。 第29章 青面兽杨志!彻底傻眼! “咦?这是……” 杨志仔细一看,林冲丢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件轻便的盔甲。在这个时代,盔甲的工艺远比一般的兵器精致得多。官府严禁私人收藏盔甲,否则会被视为叛逆。 因此,民间很少能看到盔甲这样的东西。即使是那些在山上聚集的绿林好汉,手里也只有朴刀、长枪之类的兵器,想要穿盔甲?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现在林冲扔过来的这套盔甲,看上去比殿前司的还要好一些。 当然,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林教头刚才从哪里变出这套轻甲的? 这也太神奇了吧!杨志非常肯定,原本林冲手里只有一杆丈八蛇矛,连背包都没有,这套轻甲显然不可能随身带着。 疑惑之中,杨志赶紧抬头看向林冲。谁知道,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杨志又吓了一跳。只见林冲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一身闪亮的宝甲,正从一棵大树后面翻出来。 “这林冲竟然敢私藏盔甲?这是要砍头的大罪!”不远处,王鹤正指挥着周围的弓弩手,突然看到穿着盔甲的林冲,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果然像高太尉说的那样,这林冲胆大妄为,真是不知死活!” 林冲不仅在东京城里公开杀了高衙内,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盔甲,作为皇宫的亲卫,他的行为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无视皇权。 “给我狠狠地射,射死那两个叛贼!” 王鹤的话音刚落,突然听到“嗖”的一声。 一个手下被箭矢刺穿胸膛,热乎乎的鲜血溅到了王鹤的脸上,吓得他脸色苍白。 “这林冲……竟然还有弓箭?”惊恐之中,王鹤赶紧趴在地上,生怕林冲再射一箭,把自己的小命丢在这儿。 “该死,他的弓箭是从哪儿来的?” 王鹤敢在这里伏击林冲,是因为他倚仗的是军弩的远程和威力。 但是林冲刚才那一箭,威力比军弩还要强一些,这弓至少要有八石的力量! 如果被这样的强弓射中,就算王鹤有铠甲保护,也难免会受重伤。 “八石的硬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射几箭!大家别怕,继续射!”王鹤嘴硬,却不敢再站起来。 “杨兄弟,周围这些绿林人,就交给你了!”看到远处的军弩手不再那么嚣张,林冲大声对杨志说。 “林教头放心,这些绿林人交给我,你专心对付那些放冷箭的。” 杨志出身武将世家,对当前的形势很清楚。 周围的绿林人已经不成气候,只要消灭隐藏的军弩手,今天的危机就算解决了。 林冲也没耽误,翻身上了一棵大树的背后,拉弓射箭,动作一气呵成。 “叮!恭喜主人,杀戮值+1” “叮!恭喜主人,杀戮值+2” “叮!恭喜主人,杀戮值+1” ...... 林冲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的同时,远处山坡上,又有一个军弩手倒在了血泊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冲一边利用周围的大树躲避飞来的冷箭,一边用手中的长弓反击敌人。 大约过了盏茶的时间,就有七八个军弩手丧命于林冲之手。 这次,林冲明显感到,这批军弩手比上次在风雪山神庙外伏击他的高俅门客更为训练有素。 远处身穿盔甲的王鹤,林冲明白,高俅已经开始动用军队力量。 与林冲相比,远处王鹤带领的军弩手们也同样心惊胆战。 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同伴倒在血泊中,尽管有王鹤的命令,周围的军弩手也开始对林冲产生恐惧。 他们一个个趴在山坡上不敢轻易露头,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手持军弩,居高临下乱射的气势了。 林冲趁着这个喘息的机会,再次靠近对面的山坡十几丈,拉起手中的长弓,下一刻,箭矢脱手而出,将王鹤头上的头盔射飞到对面的大树上。 “该死!!!这个混蛋!” 王鹤怎么也没想到,只是稍微探了一下头,头盔就被林冲射飞了... ... 如果再稍微往前伸一点,脑袋岂不是要整个都没了?想到这个,王鹤再也不敢僵持下去了。 “你们几个掩护,其他人跟我撤!” 之前,那些绿林英雄在林冲面前都是一触即溃,如果林冲冲上来,他们这些人很可能也会丧命在林冲手里。 王鹤虽然身为武官,但见识到林冲的本事后,自觉不是对手。 既然如此,留在这里无异于送死。 于是,王鹤带领手下迅速撤离山坡。 而那几个被留下来断后的弓弩手,无一幸免,全被林冲一箭射中头部,倒在雪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等林冲登上山坡时,王鹤等人早已不见踪影。 失去了山坡上弓弩手的支持,下方的绿林人士被杨志杀得狼狈不堪,像丧家之犬一样四散逃跑。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退来犯之敌,获得奖励:优质战马二十匹,重型铠甲十五件,轻型铠甲十套,玄铁伏魔禅杖一把。” 玄铁伏魔禅杖? 这简直就是为鲁大师兄量身定制的啊! 想到鲁智深,林冲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必须尽快解决梁山的事情,这样就能接娘子过来团聚。”下定决心的同时,林冲再次举起长弓,射杀远处逃跑的绿林人士,增加系统的杀戮值。 只要那些逃跑的人现在追踪,恐怕也追不上了。 接着,他把长弓背在身后,大步流星地向山下的杨志走去。 尽管杨志非常勇猛,但他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绿林人士,还是受了点伤。 林冲也不矫情,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扔给杨志。 杨志猛灌两大口酒,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真爽!!!” 经过刚才的一番激战,杨志终于找回了一些自信。 不是我杨志太懦弱,而是林冲的武功实在太厉害。 刚才对付那些绿林高手时,我还是游刃有余的! 杨志心里安慰自己,拍了拍身上的轻甲:“这次,多亏了林教头的铠甲,不然我身上可能还要多添几道伤痕。 对了! 林教头,你刚才的铠甲和这把长弓是从哪里来的?” ...... 第30章 你好大的胆子,王伦! “高俅这个老贼想害我,我怎么可能没有准备?”林冲淡淡地说,轻描淡写地带过。 杨志轻轻点头,感慨道:“高俅权势滔天,如果一心想要对付林教头,将来肯定会有更多的阴险手段。” “我和高老贼之间早已不死不休,即使他不来找我,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割下他的头颅。倒是杨兄弟你……”林冲心满意足,没有看错人。 杨志身上既有忠诚又有正义感,更有责任感。 这样的人命运注定多舛。 林冲选择收他为己用,绝对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林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杨志毕竟出身武将世家,高俅就算想对付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动手!”杨志一脸无所谓。 “杨兄弟,你别小看了高俅啊,那家伙心胸狭窄,报复心强。你这次帮了我,肯定会成为他的眼中钉。不如和我一起去梁山,开创一番事业。”林冲想了想,还是开口邀请。 “感谢林大哥的好意,梁山虽然不错,但我杨志还没到那个地步。而且…”说到这里,杨志颇有感触,“我家祖上都是名将,如果我成了盗贼,会愧对祖先啊!林大哥,等我在朝廷闯出名堂,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林冲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遗憾。杨志是个硬汉,但对仕途的执着实在深得可怕。这家伙,在某些方面,和剧情里的原版林冲还真有点像。 “好吧,既然杨兄弟决定了,那我林冲也不再多说。” “林大哥,你的善意我心领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无路可走,命运注定坎坷,那时候我会来找你。到时候,请大哥给我一个机会。”杨志是个自尊心强的人,现在却说出这样谦虚的话。 林冲一愣,明白了杨志的心意,大声说:“杨兄弟,你别见外,今天我们一起并肩战斗,这份情谊我会记住。只要你来找我,我都会热情欢迎。” “大哥,我…我…”杨志哽咽了,他是个重感情的人,现在觉得林大哥就像亲哥哥一样。 “杨兄弟,大哥祝你前程似锦,仕途顺利,我们后会有期。” “好的!大哥的话,我杨志会铭记在心。”杨志拱手行礼,心里把林冲看得很重。毕竟,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既然杨志还想走仕途,林冲就随他去。 只有经历过黑暗,才会懂得光明的珍贵。杨志回到东京城后,恐怕比原着结局还要惨。 “唉,大不了,以后我林冲亲自去东京城救人!”林冲心中有了打算。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咦?难道那些绿林人又回来了?”杨志刚放下的朴刀又提了起来。 林冲循声望去,只见一队人马飞驰而来,领头的是朱贵、杜迁、宋万等人。 “杨兄弟别急,他们不是来追杀我的!” 听到林冲的话,杨志松了口气,放下朴刀。朱贵一下马就快步上前,仔细检查林冲,生怕他受了伤: “林大哥,我们得到消息,特意赶来救援。你没事吧?” 杜迁和宋万看着周围遍地的尸体,被这残酷的场景深深震撼。 朱贵以前常提起林冲有多么勇猛,但听说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回事! “林大哥,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杜迁说话有点结巴,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这样问,并不是怀疑林冲,而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太惊人了。整个山谷里到处都是尸体。 这场景就像地狱一般,实在太恐怖了。 “这个人我认识,江湖上叫他霹雳刀,是绿林中的顶尖高手,竟然被一枪刺穿。”宋万下马仔细查看,脸色逐渐变得古怪。 这些尸体中有很多都是绿林界有名的人物,这么多人一起对付林冲,结果反而把自己的命丢在这里。 “这一大片,估计得有近百人吧?” 如果宋万知道除了绿林人士,还有军队参与了围攻林冲,他会怎么想呢? 朱贵之前在水亭见识过林冲的威猛,相对来说比较冷静。 “对了,林大哥,你旁边的这位英雄是...”看到林冲安然无恙,朱贵安心下来,转眼看向杨志。 “这位是杨志,多亏他帮忙,不然我无法轻易击败那些绿林高手。” 杨志身材魁梧,气度非凡,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 朱贵一听,连忙行礼说:“原来是杨兄弟,多谢杨兄出手相助。” 在朱贵心里,林冲是自己带进梁山的,所以也是梁山的一员。 杨志帮了林冲,就等于帮了梁山。 宋万和杜迁两人也感激地向杨志拱手致谢。 “哪里哪里,你们这样说我真是惭愧,其实这里大部分绿林人士都是林大哥杀的,如果不是林大哥先一步消灭了对面山头的弓弩手,我今天可能就没命了。” “什么?弓弩手?”杨志刚说完,朱贵等人脸色都变了。 “嗯,不是一般的弓弩手,他们用的是军用弩,应该是军队里的高手。”杨志好像没注意到大家的表情,又补充道。 这下,杜迁和宋万目瞪口呆,彻底佩服林冲。 面对这么多绿林高手的围攻,还有军队的监视,林冲不仅毫发无损,还把他们都解决了? 这样的猛人,如果不上梁山,那绝对是梁山的一大损失。 “对了,朱兄,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遭到伏击?” “哦,是大当家告诉我们的,可能是他的探子得到了消息吧!”提到这件事,朱贵也觉得奇怪。他在梁山是四寨主,专门负责收集情报。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反倒是大当家的手下发现了这件事。 “原来是王伦告诉你们的。”林冲心中冷笑。 这简直就是贼喊捉贼啊! 想来,王伦让朱贵他们过来, 不是为了帮助我林冲,而是来看看我林冲是不是已经死了。 算了,算了!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我就亲自上梁山,取你这狗贼的头颅... 第十段: “杨兄弟,你的伤还没好,不如跟我们一起上梁山,休息两天,喝杯酒再走,怎么样?”林冲心里一沉,改变了主意。 “行啊!”杨志虽然只是些皮肉伤,但既然林冲亲自邀请,他也决定先恢复一下。 平时他佩服的人没几个,林冲绝对是其中一个。 他是唯一一个在武力上能压过杨志的人。 听闻此言,朱贵等人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毕竟,英雄惜英雄,杨志不顾安危帮助林冲,他们认为这就是英雄的行为。 既然是英雄,当然值得他们去结交。 “走!一起去梁山!去见我们的大当家王伦!” 第31章 这个投名状!你喜欢吗? 东京,高府。 高俅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的美食,却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 “唉,林冲啊林冲,你怎么还不死?”高俅握紧拳头,满脸狰狞。 自从在山神庙围攻林冲失败后,高俅吃饭就没有滋味,不管吃什么。 “大人,您多少吃一点吧!”管家见状,心疼不已,连忙上前劝说。 “吃吃吃,我还吃得下吗?现在全东京的人都知道,我高俅的儿子死了,是林冲干的,但我这个当爹的,却迟迟不能为儿子报仇。” 一想到这,高俅愤怒地把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大人说得对,那林冲确实可恨。不过老爷放心,王鹤他们离开东京几天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管家一边安慰高俅,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自从高衙内被林冲杀死后,高俅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高俅虽非皇帝,但在东京城里,他也是位高权重。 如果高俅一直这样暴躁,管家不知道何时会因为触怒他而丢掉脑袋。 “王鹤啊王鹤,我可是冒着被太尉大人责罚的风险推荐你的,你一定要争气,把林冲的头颅带回来啊!” 就在管家心神不宁的时候,一个急匆匆的人影从外面跑进来。 “报告!禀报太尉大人,王鹤那里有消息了。” “什么?有消息了!快说,林冲是不是已经被王鹤杀了?”高俅还没开口,旁边的管家就迫不及待地上前追问。 “王鹤的信里说,本来林冲已经中了埋伏,可惜……” “可惜什么?”听到这里,管家心里咯噔了一下。 “半路上杀出一个叫杨志的青面汉子,坏了太尉大人的大事。” “砰……”高俅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立刻起身,一脚踹翻了椅子:“这林冲不过是个武夫,他是杀星转世吗?怎么这么难杀!” 愤怒到了极点,高俅又踹了一脚。 这一脚,直踹向不远处的管家。 “你这个蠢货,之前是怎么跟我说的?”高俅越想越气,对着倒地的管家狠狠地踩了几脚。 管家疼得嗷嗷直叫...... 大人,太尉阁下请饶命,凭王鹤的实力,肯定不会轻易让林冲逃跑。我看啊,都是因为他信里提到的那个杨志,如果不是这家伙捣乱,林冲怎么可能活下来呢。管家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哭喊着解释。 此刻,他的求生欲望强烈,杨志自然而然成了他推卸责任的对象。 立刻给我查清楚,这个杨志是什么人,竟然敢帮助林冲,把我高俅放在哪里了?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管家像逃命一样,一路磕磕绊绊地跑出了餐厅。 只剩下原地,脸色铁青、来回踱步的高俅,自言自语:林冲,杨志,所有得罪我的人,我都要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 啊嚏~ 杨兄弟是不是感冒了? 另一边,正带领人马返回梁山的朱贵,满面关心地问杨志。 没事,可能是吹多了冷风,上了山喝几碗热酒自然就好了! 哈哈哈,杨兄弟尽管放心,山寨里的酒水多的是,你想喝多少都行。 杨志的个性很受欢迎。 杜迁和宋万两人本来就很豪爽,遇到杨志就像遇到了知音。 林冲一路上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寨门口。 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白衣的身影,站在远处眺望远方。 那个白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王伦! 看到朱贵等人回来,王伦原本很高兴,但当他看到人群中毫发无损的林冲时,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那个高俅怎么这么无能,我已经把林冲的行踪告诉他了,竟然还让林冲逃过一劫。 王伦让朱贵等人下山,只是为了做做样子,以免大家认为他嫉妒林冲的才能,怀疑林冲的死与他有关。 然而,王伦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大当家,看到林某回来,好像不太开心啊?很快,林冲走到王伦面前,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林教头说笑了,见到你和其他兄弟安然无恙,我真的很高兴!只是...那个投名状... 既然高俅的人没有用,让林冲活着站在王伦面前,王伦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哼! 不管你是命大还是武艺高强。 既然你没有按照约定带回投名状, 我就有办法把你赶下梁山! 大哥,林教头这次下山,遭到了高俅的追杀,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现在还提什么投名状啊! 是啊,大哥,林教头之前在山涧杀了好多绿林好汉,我和宋万都亲眼看到了,他们都是久负盛名的高手,这件事做不了假! 没错,凭林教头杀的人头,别说一份投名状,就算十份,一百份也绰绰有余!不信,大哥可以问问,那些跟我们一起出去的兄弟们。 看着三个亲信这么坚决地为林冲担保,王伦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不自然了。 林冲来梁山才多久啊? 如果真让林冲一直留在梁山, 那整个山寨岂不是都要归他管了! “我当然知道你们说的是真心话,但是留守山寨的兄弟们没看到,我也想留下林教头啊,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 王伦坚决不让林冲上山,朱贵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他正要上前理论,结果却被林冲拦住了。 “大当家的意思是,非要我交出投名状不可吗?” “没错!”王伦语气坚定。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大当家您看着吧!”林冲大笑一声,手中的丈八蛇矛在空中画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噗嗤~” “啊!!!” 一声惨叫响起,王伦的手臂瞬间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幕,彻底把朱贵等人看呆了。 王伦疼得咬牙咧嘴,在地上打滚,他大声吼道:“林冲,你竟敢伤我,今天别想活着离开梁山,兄弟们,给我杀了这个恶贼!” 第32章 扶正大义,替天行道 “啊!!!!” 王伦的惨叫声震撼全场。 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让朱贵等人目瞪口呆。 杨志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悄悄握紧了手里的朴刀。 虽然和林冲认识不久,但他认定林冲是个硬汉子,林冲突然动手肯定有原因。 反应过来的朱贵、宋万等人察觉到了林冲和杨志身上的杀气,脸色大变。 他们在山涧那次伏击中见识过这二人的实力,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们内心对林冲二人的战斗力充满了敬畏。 王伦身后的梁山亲卫纷纷拔出刀剑,包围了林冲二人,朱贵等人吓得脸色苍白。 “大当家!林教头!别动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朱贵冲在前面,他知道以林冲和杨志的实力,如果真的打起来,眼前这些人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关键问题是,王伦的生命恐怕难保。 然而王伦哪会想到这么多? 他的手臂被林冲一枪挑断,鲜血直流,头上疼得直冒冷汗。 在这种情况下,朱贵不仅没有带人抓住林冲,反而上前阻止。 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说是误会! 天底下有这样的误会吗? “你这个朱贵,果然我没猜错,你早就和林冲私下勾结了吧!快说,林冲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 王伦说完,又转向杜迁和宋万:“我把你俩当兄弟,你们呢?一声不响就倒向林冲,现在还跟他一起算计我! 就算他杀了我,难道还能把这个大当家的位置让给你们吗? 你们……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愚蠢至极!” ...... 王伦一番痛骂,把朱贵三人骂得晕头转向...... 朱贵是为了保护王伦才插手阻止冲突,却没料到王伦会这样看待自己。他们兄弟多年的情谊,即使朱贵心里极度失望,也不愿看到王伦死于林冲之手。 “林教头,不管大当家以前怎么得罪你,我朱贵在这里向你道歉。大当家是我们梁山的首领,你这样伤害他,我朱贵绝对不同意。” “朱兄,你难道也觉得我林冲是那种受点小气就会乱杀人的人吗?” 林冲这么一说,刚才还义正言辞的朱贵立刻愣住了。 “是啊,林冲做事光明磊落,一举一动都符合道义!难道……”朱贵心中大吃一惊,各种想法纷涌而至,让他心乱如麻。 杜迁和宋万两人站在一旁,虽然没开口,但眼神已经透露了他们的看法,于是开口说: “王大当家,有话好好说,这里面恐怕有误会吧?”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顿时凝固了。 林冲却不理这些,接着说:“我林冲有幸认识柴大官人,通过他的引荐来到梁山。王伦百般刁难我,看在柴大官人的面子上我没跟他计较。 他让我下山找投名状,我林冲有说过半个不字吗?” 朱贵、杜迁、宋万三人的脸上满是愧疚。 “就算这样,林教头也不应该对大当家……”宋万叹了口气,此时王伦血流不止,满身冷汗,身体不停颤抖。 “如果只是投名状的事,我不会跟他计较,大不了我不在梁山待了!王伦他不该,实在不该,竟然勾结高俅来谋害我!” “林教头,你的意思是说……山涧那次伏击,是大当家……” 听到这里,朱贵、杜迁、宋万三人的脸色彻底变了。 朱贵脸色连连变化,心中震惊。他一向行事谨慎,之前就有所怀疑。 因为与王伦的关系,他一直不敢往那方面想。 林冲揭露了真相,朱贵对王伦的失望逐渐变成了绝望。 “大当家,林教头说的……是真的吗?”朱贵抬起头问,眼神变得冰冷。 王伦脸色毫无血色,闪过一丝慌乱。 “没……没有这回事,林冲这家伙卑鄙,竟敢诬陷我,我怎么可能勾结高俅,我是梁山的首领,他林冲想要取代我,才会想尽办法败坏我的名声。” 尽管王伦坚决否认,但脸上慌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到现在,仅凭两人的一面之词,怎么能说服其他人呢? 宋万立刻说:“林教头,你有证据吗?” 林冲笑了笑,说:“王伦,高俅送给你的那五百两黄金,你藏得安心吗?”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黄金?这是无稽之谈!”王伦咬牙切齿,愤怒地反驳。 林冲反手一挑,从腰间抽出长弓,举手一射! 这一箭,正中靶心,射在聚义厅的牌匾上... ... “朱贵兄弟,你们要找的证据,就在那招牌阁楼上面。”林冲笑着说。 王伦脸色大变,连忙问:“朱贵,你们想干什么?” “当然是去看看!”朱贵大声回应。 王伦彻底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做的事情非常保密,除了传递消息的心腹随从,没人知道。这个随从是他最信任的人,绝对不会背叛他。 难道……林冲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不行!哪都不准去!”王伦严厉地吼道。 朱贵他们一听就明白了,立刻带着一群人匆匆跑向聚义厅的大门。 这三个领头人,现在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王伦越急躁,就越像是林冲说的那样没错。 没过多久,就有人从招牌后面拿出一个黑色木盒,立即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块块金元宝,大概有五百两左右,更关键的是还藏了一封朱红色的信。 朱贵打开一看,只扫了几眼,脸色骤变。 “哎呀!!!” 朱贵仰天长叹,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眼眶微红:“大当家啊,大当家,我知道你心胸狭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无情无义,卑鄙小人。 我们在这里水泊梁山竖起大旗,曾经对着天发誓要做一番大事业! 可你看这些年来,梁山发展得怎么样? 林教头是八十万人的禁军总教头,有他在,梁山的声势必然壮大,到时候招兵买马,利用这八百里的水寨优势,必定所向披靡。 就算朝廷派大军来围剿,又能拿我们怎么办? 你是梁山的大当家,我们兄弟当然支持你! 这么好的前景,你为什么要亲手毁掉自己的长城呢?” 朱贵的话像针一样扎在王伦的心上。 他本是个读书人,现在却被一个粗人指着鼻子骂心胸狭窄? 这让王伦怎么忍受得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哼,你何必在这里假装仁义,林冲断了我们的臂膀,你们不但不跟他拼命,还阻止手下抓他。居然还跟我谈什么兄弟情谊! 如果有情义,你现在就带人,一刀砍了林冲,把人头放在我面前,我才会相信你说的话。否则,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真是虚伪透顶。” 听到这里,朱贵对王伦最后一点感情也彻底破裂。 “铮……” 只见他闭着眼睛,抽出手下的一把大刀,刀光一闪,王伦的头颅瞬间飞向半空。 王伦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朱贵做完这一切,提着血淋淋的大刀,大步走向林冲,接着“噗通”一声,单膝跪下。 “林教头真心来投靠,王伦却背信弃义,把你出卖,这违背了我们在梁山竖起大旗的初衷。 今天,我朱贵代表梁山众兄弟,恳请林教头接过梁山大旗,带领我们梁山兄弟,维护正义,替天行道!” 看到这种情况,杜迁和宋万交换了一个眼神,连忙跟上说:“我们恳求林教头,带领我们梁山,维护正义,替天行道!” 第33章 这第一把交椅,就该我来坐 局面竟然反转得如此迅速,让人惊讶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堂堂的王伦大当家! 居然死了! 直接被自己的兄弟干掉了? 这简直难以置信。 林冲甚至都没主动挑起火并,然后就这样戏剧性地出现了反转。 朱贵、杜迁、宋万三位寨主现在又一致支持林冲坐上第一把交椅。 周围的喽啰们看到这个情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纷纷向林冲下跪。 刚才去山涧的梁山兄弟都见识过林冲杀敌的战场,那一地的尸体到现在想起来都像恶梦一样。 这些人跪得心甘情愿,十分痛快。 山寨是强者的地盘,谁强大,底下的人就更容易服从。 杨志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情景,莫名地感到一股热血上涌。 什么是真正的男子汉? 顶天立地,一声令下,众人响应,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眼前这一幕,实在让人激动不已。 回头想想自己呢? 自从当上了殿帅府制使,整天在乌烟瘴气的衙门里低声下气,小心翼翼,就像一条狗。 为了争取在皇帝面前露脸,重现杨家当年的荣光,他不惜接手运送花石纲的任务,为那个老头皇帝护送奇石。 偏偏大水冲走了船只,连同花石纲一起卷入了江中。 害得他杨志流落江湖,像个孤魂野鬼。 谁不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呢? 他是将门之后,心里比任何人都渴望有机会出人头地。 继承他杨家驱逐外敌,收复失地的愿望,把那些常年骚扰大宋的辽人赶出去。 开疆拓土,建立千秋功业! 可惜的是... “唉,现在的朝廷,要做到这一点,太难了,难于上青天。” ......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主线任务,取代王伦,成为梁山首领,获得奖励:优质战马五十匹,轻甲四十套,重甲十五套,优质长枪一百杆,若干粮草......” “恭喜宿主,威望提升+100,身体素质强化一次!” 林冲看着眼前整齐下跪的梁山众人,感觉自己身体素质再次提高,同时他的威望也提升了。 “恭喜宿主,获得朱贵忠诚值+5” “恭喜宿主,获得宋万忠诚值+5” “恭喜宿主,获得杜迁忠诚值+5” 或许是威望值再次增加的缘故,林冲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看向他的目光更加敬仰。 除了朱贵、宋万、杜迁三人,林冲还获得了不少其他人的忠诚值,但这些人的名字看起来都很陌生。 什么张老三,李二狗,黄老马... 总之,这些名字一看就是喽啰兵的名字。 “我也算是顺利成为梁山的老大了!”想到这里,林冲连忙上前,扶起了朱贵三人... 林冲深深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特别是朱贵。 朱贵亲自动手杀了王伦,这让林冲感到意外。 或者应该说,林冲没意识到自己的威望有这么大,朱贵和他接触越多,就越被这种无形的威望所打动。 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对林冲产生了敬佩之情。 当然,除了威望,林冲本身的个人魅力也是不容忽视的因素。 “我林冲有什么能力和德行,竟然能得到三位寨主如此厚爱。我上梁山原本只是找个安身之处,但王伦却步步紧逼。 算了,王伦的死终究是因为我啊! 这梁山的大旗,宣扬正义,替天行道,应该是我来扛的。” 林冲没有做出推脱的样子,因为他觉得那样太假,这个梁山的老大,他不仅要当,还要当得比任何人都出色。 “各位兄弟,你们尽管放心!我林冲今天在这里对天发誓,一定要让梁山发扬光大,让这聚义厅前的大旗插满世界的每个角落。 让世人知道我们梁山是忠义之士。 让那些坏人明白,善恶终有报。” ...... 林冲的话像洪钟大吕,深深地打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外面受尽欺负,才被迫上梁山做了山贼。 如果真像林冲说的那样,有人主持公道,惩恶扬善,那么他们这些苦命人是不是也能有新的生活呢? 朱贵、宋万和杜迁这三个离林冲最近的人,也被他之前的话深深打动。 王伦是因为林冲才死的,朱贵怎么可能听不出林冲是在安慰他,免得他自责。 当着众兄弟的面,林冲揽下了王伦被杀的事,以免大家背后议论朱贵。 “梁山有这样一位明主,我朱贵亲手杀了王伦也不冤枉!” 当晚,梁山聚义厅里摆满了宴席,犒劳山寨里的兄弟们。 刘黑子等人坐在人群中,表情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回来的。 他们跟着林冲上梁山才几天, 没想到短短几天,林冲就成了梁山的首领。 “啧啧啧,我刘黑子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就是选择跟随林爷爷,难怪小时候庙里的和尚说我有大福气,我真是有眼光。” 刘黑子一边在心里暗暗感叹,一边举起了手中的大碗:“兄弟们,干杯!” 宴会上,林冲坐在主位,逐一和朱贵、宋万、杜迁三位寨主碰杯后,转头看向旁边的杨志。 “杨兄弟,是不是梁山的食物不合你的胃口?” “林头领多虑了,梁山的好酒好肉,比我这些年在外漂泊舒服多了。” “哦?那你为什么迟迟不动筷子,难道有什么心事吗!” “嘿,我和林教头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们一见如故,心里那些烦心事,跟他说说也没关系。”说完,杨志立刻把自己心中的不得志和对未来的困惑告诉了林冲。 “原来是这样,如果杨兄弟还没想清楚以后的路怎么走,不如在梁山上多待几天,等你想明白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林冲这么一说,对面的朱贵等人也一起看向杨志。 杨志和林冲在山涧的激战足以证明他的本事非同一般。 如果他愿意留在梁山,一定能大大增强梁山的实力! 他们巴不得杨志留在山上。 “杨兄弟请放心,无论你选择留下还是离开,我林冲和梁山上的兄弟们绝不会阻拦。” 眼看林冲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志再推辞就显得太过做作了。 “好吧,既然林教头看得起我杨志,那我杨志就在梁山上再打扰几天。” ...... 第34章 梁山大当家的美好一天 这场宴会一直庆祝了好几个时辰才结束。 江湖就是这样,王伦尸骨未寒,这边却在大肆庆祝。 为什么呢? 世道就是如此,人命最不值钱。 王伦害人害己,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他千错万错,身为讲道义的山寨人,竟然勾结官府,暗害进山的人。 这就触犯了道上的规矩,天大地大,规矩最大! 这是大家默认的规则。 破坏规矩很容易,但如果大家都无视规则,自己的安全就无法保障! 王伦犯了大忌,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做了就是做了。 鸟儿飞过天空会留下痕迹,鱼儿游过水面也会有踪迹!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做了这种丑事,死了也就死了,还不如猪狗死得体面。 这种卑鄙之人,杀了庆祝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朱贵等人的安排下,林冲来到了一座精致的小院。 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是朱贵等人特别为新任大当家林冲准备的住处。 “终于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众人离开后,林冲独自躺在宽敞的大床上。 自从他杀了高衙内,从东京城一路过来,处处危机四伏,刀光剑影,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系统奖励,每次都化险为夷。 但是,这种孤身在外的生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现在他成了梁山的大当家,有了安身立命之处,就得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梁山八百里的水寨是天然的屏障,以此为基础逐渐壮大自己,无疑是最理想的选择。” 除了考虑梁山的未来发展,林冲还思考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他的妻子! 还有鲁智深师兄。 “是时候把人接过来了!” 不仅如此,作为梁山的首领,他必须稳稳守住这个位置。宋江和晁盖不同,他们在早期拉拢兄弟时,主要依靠的是义气。但想要成为真正的领袖,光靠义气是远远不够的。 做山贼只是一时的,将来必须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无论是晁盖还是那个黑脸的宋江,只要有人敢动摇他的地位... 林冲冷冷地哼了一声。原本在剧情中,林冲受到吴用的怂恿,杀掉了王伦。但那时的林冲不明就里,还推辞首领之位,简直是过于迂腐!还好现在他是林冲,首领的位置非他莫属,他理所当然地应该接受。 不仅如此,未来那位皇帝的位置,他也准备坐一坐。想到这里,林冲心里踏实多了,他又思考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然后让人烧水,洗了个热水澡,准备上床睡觉。 也不知道是朱贵、宋万还是杜迁的主意,负责打扫院子的仆人中,竟然安排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小丫鬟。林冲洗澡的时候,是这两个丫鬟进来倒水,而且她们还想伺候他沐浴。幸好林冲及时阻止,让她们离开了。 这并不是说林冲想做柳下惠那样的正人君子,而是这两个丫鬟的平均年龄还不到十二岁,相当于他那个时代的小学生,还没到上初中的年纪。 唉,古代就是古代啊,这么小的女孩就要服侍人,真是...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林冲渐渐入睡。 第二天,林冲刚从睡梦中醒来,那两个小丫鬟就已经打好了热水,端到他面前,伺候他洗漱和换衣服。说实话,对于穿越这么久,一直处在刀光剑影中的林冲来说,这样的待遇让他感到有点不习惯。当然,除了不习惯,他也感到了便利。 你们的父母呢?林冲好奇地问。 回禀大当家,我们的父母早就饿死了,我们是被卖到这里的。一个小丫鬟鼓起勇气回答。 你们不想下山吗?林冲随意地问。 这里有吃有穿,还有人保护。现在还能伺候大当家,这样的工作比洗衣服种地强多了,我们姐妹俩感激不尽呢。穿蓝色衣服的小丫鬟疑惑地解释。 林冲恍然大悟,对于贫穷家庭的孩子来说,他们可能不在乎其他,只要在这个世界上能吃饱穿暖,有人保护,也许梁山水泊就是她们现在追求的最幸福的生活了吧?不用受苦,不用挨饿,不用担心冻死,也不用害怕再次被卖掉。 林冲心中一阵酸楚,同时也感到庆幸,他挥手示意她们退下。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这样朝不保夕的穷苦孩子呢? 吃完早餐后,林冲派人把朱贵叫了过来。 大当家,昨晚睡得好吗?自从林冲成了梁山的首领,朱贵对他的称呼自然也有所改变。 还不错!林冲面带微笑,满意地点点头... 林冲看起来有点奇怪,朱贵呵呵笑了,小眼睛闪闪发光,不禁想象了一些情景。想象之余,他还偷偷瞄了两眼对面倒茶的服务丫头。 “朱老弟,你想什么呢,我林冲可不是那种人!”林冲注意到朱贵的反应不太对劲,举起手笑着责备道。 “我明白,我明白!派去接嫂子的人已经出发了,我们肯定不让嫂子知道这件事!”朱贵一副很靠谱的样子,看得林冲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 你真的确定你明白了? 老子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林冲笑了笑,男人都差不多,于是笑着说:“朱老弟,虽然我现在是梁山的大当家,但对梁山的事务并不太熟悉,所以我特地请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大当家何必这么说,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打算亲自上门报告!目前来说,我梁山整体状况不错,但这只是表面现象。” “哦?朱老弟你什么意思?”林冲露出好奇的表情。 朱贵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隐瞒地说:“我梁山号称拥有八百里的水寨,但实际上,这八百里的芦苇水道,大多数地方都没有人把手。” “怎么会这样,我上山的路上,山上的人至少也有两千多吧!” “大当家可能不清楚,梁山上下确实超过两千人,但真正能用的青壮年不超过一千二百人。剩下的大多是老人和体弱者,只能在山寨里做一些杂活。 这千二百个青壮年中有两百人属于我山寨的四店,专门去全国各地收集情报。剩下的千多人中,有六百人常年驻守山寨,由三哥宋万管理。 还有两百人原本是王伦的亲卫队,现在也加入了留守山寨的队伍。剩下的几百人归二哥杜迁管辖,他们是梁山唯一一支负责守护八百里水寨的人马。” 听到这里,林冲皱了皱眉,梁山的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虽然杜迁手下有三百人,但在八百里广阔的水寨中,这三百人就像操场上的豆子一样分散。 除了起到警惕敌人袭击的作用外, 防御效果几乎为零。 “唉,这都是王伦造成的,如果他心胸开阔,不那么保守,我们梁山在柴大官人的资助下发展这么多年,不至于只有现在的成就。” 王伦不仅防着别人,连朱贵、宋万、杜迁这样的亲信,他也留了一手。 无论是朱贵负责情报的梁山四店,还是杜迁负责守护水寨的人员,都被王伦有意削弱了。 为什么他这两个大寨主,手下的人加起来,还远远不如山寨这边? 人家就是故意防着的! 现在王伦死了,林冲成了山寨的大当家,梁山自然要换一个新面貌了。 “那就这样……朱老弟,你去告诉宋万和杜迁两位寨主,就说我已经决定把大部分留守山寨的兄弟派出去,负责八百里水寨的安全。” 梁山最强的地方是什么呢? 就是那八百里的水寨,天然的防御屏障啊! 如果敌人连这个都攻破了,那么梁山上再多的兵马也没用。 大哥放心,我这就去告诉他们!朱贵一听,脸上露出了笑容,林冲果然不负众望,他的见识,王伦都比不上呢。 朱兄弟稍等,我还有件事! 大哥请讲! 是这样的,我打算从宅子里挑选两百名精英,组建一支我们梁山特有的队伍。这支队伍我会亲自训练,每月进行考核,不合格的自动淘汰,由新人补上。 朱贵听了林冲的话,稍微停顿了一下,虽然他不清楚什么是特殊队伍,但能得到林冲亲自训练,战斗力肯定强得很。 毕竟林冲可是八十万人的禁军总教练。 训练这么点人,对他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大哥放心,这事就包在我朱贵身上了! ...... 第35章 人物成长面板自动解锁 叮!检测到宿主当前威望值超过500点,人物成长面板自动解锁!林冲正要起身送朱贵走,脑海中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人物成长面板? 林冲先是一惊,接着关于新解锁面板的所有信息都涌入了他的脑海。 这个人物成长面板,并不是用来显示林冲自己的数据,而是用来扫描其他人的。 林冲不动声色地朝朱贵扫了一眼,瞬间,朱贵的数据面板出现在林冲眼前: 姓名:朱贵 身份:梁山第四寨主 成长值:75 忠诚值:94 武力值:61 ...... 系统激活了新的面板,林冲查看说明,所谓的成长值实际上是看一个人的潜力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朱贵的成长值是75,这意味着他的成长潜力属于中上水平。 虽然武力值稍低,但朱贵的特长不是与人拼杀,而是打探情报和处理寨中的日常事务。 这些都不重要,梁山发展到最后,最不缺的就是武力爆表的猛将。 相反,像朱贵这样的将领型人才,相对稀缺。 光是朱贵杀了王伦这件事,林冲就已经把他当作亲信来重点培养了。 这个成长面板不仅能显示潜力,还能显示忠诚度。 根据系统的解释,当一个人的忠诚度超过90,那么这个人永远不会背叛我! 很明显,朱贵对林冲的忠诚是绝对可靠的。 加上朱贵本身的潜力也不错,林冲完全可以好好培养他。 ...... 很快,朱贵按照林冲的指示开始处理军事事务。 杜迁第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这些年来,他带领手下几百兄弟负责八百里水寨的防守,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 本来很多地方应该增加人手加强防守,但由于缺少人力,只能安排两三个兄弟轮流站岗。有的地方甚至因为没人可用,直接空了出来。水路的安全完全依赖于运气,一旦发生事故,后果不堪设想。林冲刚刚成为首领,就立刻调配人手,填补八百里水寨的防守空缺,这让杜迁多少感到安心了一些。 果然,林教头掌管这里,就是不一样!这八十万人的禁军教头的眼光真是天生的,跟着这样的大哥,也许能开创一个新的局面呢! 相比之下,虽然宋万的人手被削减,但他依然十分高兴。八百里水寨的安全意味着梁山的安全。他本来就喜欢悠闲,以前一个山寨那么多人,让他头疼不已。现在,人都分配出去了,他自然乐得清闲。 此外,朱贵还告诉杜迁和宋万,林冲打算建立一支特别部队的计划。 嗯,关于挑选人员的问题,不用担心,我手下有二十多个得力的兄弟,可以抽调出来,交给大当家去训练。 看到宋万表态,杜迁也表示同意:我这边也有十几个身手不错的兄弟,非常符合大当家的要求。 嗯,我这边的四个店铺也有一些身手不错的,到时候一起调过去!朱贵说着,轻轻皱了皱眉:不过,即使这样,人手还是不够啊! 别看他们的山寨规模大,其实大多数都是生活艰辛的人,真正有技艺上山并且有能力的人寥寥无几。 我们这些人凑起来,顶多也就五六十人,剩下的那一百多个人的空缺,只能通过选拔,优胜劣汰。 林冲的能力,他们都是见识过的。现在林冲愿意亲自训练梁山的兄弟,这对梁山的未来发展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无论是宋万还是杜迁,他们都想把梁山上的优秀人才交给林冲。一方面,这可以增强梁山的战斗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这些兄弟在新任大当家林冲面前为梁山争光,别让人看扁了。 毕竟,林冲以前是训练禁军的,他的眼光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不久后,经过三位寨主的精心选拔,由两百名青壮年组成的特殊部队雏形终于形成。接到朱贵的通知后,林冲亲自来到校场检阅。 谁知道林冲一到校场,就看见队伍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刘黑子,你也通过了三位寨主的考核吗? 嘿嘿,不只是我,还有和爷爷一起上山的几个兄弟,都被选上了。我们是凭真本事入选的,没有给爷爷丢脸! 林冲闻言,扫视人群,果然看到了几个和刘黑子一起归顺林冲的熟面孔。 姓名:刘黑子 成长值:87 “忠诚度:99” “战斗力:43” 林冲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成长面板。让他惊讶的是,虽然刘黑子的战斗力不强,但他的成长潜力却非常惊人,竟然比朱贵还要高。 林冲抓住这个机会,仔细观察了校场上这200个人。这200个人的资质都不错,看得出来,朱贵他们为了挑选这些人,下了不少功夫。然而,尽管这群人中偶尔有几个潜力股,但在成长潜力方面,再没有人能超过刘黑子了。 “大家既然来了这里,应该知道我们的目的了吧?” “知道,三位寨主都说过了,我们是来成为梁山的精兵强将的。” 听到这里,林冲满意地点点头:“成为精兵强将是事实,但要达到这个目标并不容易。” “我们不怕苦,不怕累,只想跟大当家学习本领!” 林冲的本领已经在山寨里传开了,特别是在山涧那次伏击,被梁山的兄弟们传得神乎其神。现在,整个梁山都知道,林冲是杀神转世。 和杀神一起干,还会差吗? “好,只要你们有这份决心,我一定能训练你们成为梁山的精兵强将。总有一天,全天下的人都会记住你们的名字。你们不仅要成为梁山的精兵强将,更要成为全天下的精兵强将!” 林冲的话让在场的梁山兄弟热血沸腾。如果真的像林冲说的那样,成为全天下的精英将领,那他们的脸上可就光彩多了!虽然他们现在成了山贼,但谁的心中没有一个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梦想呢? 以前,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但现在跟着林冲,别的不说,在梁山上,他们就是独一无二的!脸上特别有面子。 第36章 从今天开始走正步!太神奇了! “从今天开始,你们这200人的队伍就叫做‘冲字营’!”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人故意不完成训练,或者达不到我的训练标准,那就请回你来的地方吧!” 然后,林冲宣布了“冲字营”成立后的第一个训练任务——走正步! 这个跨越千年的神奇秘籍! “大当家,这是什么步伐?为什么我们以前都没见过?”看着操场上十人一组走来走去的200个兄弟,朱贵好奇地向林冲问道。 “这是正步,是我新发明的一种训练方法。”林冲微笑着回答。 梁山的士兵,他们确实都是精英,单挑个个厉害,但联合起来却无法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因此,走正步是必要的。 一开始,朱贵他们还以为林冲新发明的训练太简单了。慢慢地,他们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他们挑选出来的这两百个兄弟,全是梁山上的精英。 然而,这些人到了操练场上踢正步,竟然走得歪歪扭扭,不是比口令快就是慢,更有人走着走着就像中风了一样,走路一瘸一拐,直接变成了同手同脚。 那几个丢脸的家伙,被拎出来特别训练,结果走起路来还是同手同脚的! 这下子,朱贵这三个寨主都看傻眼了。 这些情况,林冲早就预料到了,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朱贵他们选上来的人,个个膀大腰圆,都是山寨里顶尖的好手。 但他们从没接受过正规训练,再加上长期待在山上,自由散漫惯了,所以缺乏协作意识和纪律性。 林冲为什么让他们踢正步? 就是为了提高他们的团队精神和纪律性! 只有当一支队伍有了足够的纪律性和团队精神,这样的队伍才称得上是一支合格的军队。 等到时机成熟,这些人就会成为种子,然后让他们当教官,逐渐把这些纪律性传播到每个角落。 “对了,朱老弟,我发现梁山上物资实在太少了,很多兄弟连件保暖的棉衣都没有。 这寒冬腊月怎么过得下去? 一会儿你带人下山,去买些物资回来。” 听到林冲的话,朱贵三人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林冲当上大当家没多久,这么快就注意到了梁山物资短缺的问题。 只是... “大当家,我们梁山虽然看起来大,但几千个兄弟吃喝拉撒,一年下来也没剩下多少钱。”朱贵满脸尴尬地说。 “没关系,聚义厅里有三千两白银,一千两黄金,朱老弟拿着这些钱下山买物资就行了。” 既然梁山是林冲安身立命的地方,他自然不会对自家兄弟吝啬。 什么? 一千两黄金,三千两白银!!! 朱贵三人十分确定,梁山上绝对没有这么多钱。 “难道这些钱是大当家您的?” 虽说林冲曾经是朝廷的八十万禁军总教头,但也不至于这么富有吧。 再说了,林冲之前一路逃亡,身上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多钱吧? 带着惊讶的心情,朱贵三人快步走进了聚义厅。 当他们看到堆积如山的金银时,眼睛几乎被晃瞎了。 “还...还真是有钱!”一时间,三个人看向林冲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之前林冲说是因柴大官人的交情上了梁山。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不然,林冲有这么多钱,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去? 偏偏跑到梁山来! 即使背后有高俅的追杀, 但别忘了,世上有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再加上林冲武艺高强,枪法如神,那些人就算想杀林冲,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大当家...”此时此刻,朱贵三人看向林冲的眼神中,隐约透露出一丝复杂... 林冲刚刚成为梁山的大当家,他就立刻察觉到梁山缺少物资的问题,并且自己出钱来帮助梁山的兄弟们度过难关。要是换成王伦,肯定不会这么做。 然而,林冲越是这样慷慨,朱贵、宋万和杜迁就越感到对不起林冲。 “叮!恭喜宿主,朱贵的忠诚度增加了3点。” “叮!恭喜宿主,宋万的忠诚度增加了3点。” “叮!恭喜宿主,杜迁的忠诚度增加了3点。” ...... “好了,朱老弟,我林冲既然接手了梁山,自然会尽心尽力管理好山寨!都是自家兄弟,就别多说什么了,专心去山下采购物资吧。我要回校场检查冲字营的训练成果,先走了。” 看着林冲离开聚义厅的背影,朱贵三人眼含热泪,他们想不通梁山为何如此幸运,能有林冲这样的领袖。 “真是天助我也!” “如果我们辜负了大哥,就让我们不得好死!” “没错,我们是多么幸运,有这样的大哥坐镇梁山。从今往后,我们的命就是大哥的了!谁敢跟大哥作对,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 接下来的几天,林冲每天都去校场检查冲字营的训练情况。为了留在冲字营,梁山的兄弟们训练时格外努力。开始那几天,他们正步走得还有些歪歪扭扭。 经过大家的互相磨合和林冲的悉心指导,他们逐渐掌握了正步的要领。现在,冲字营的两百人走起正步已经初具威严。 这一幕,就连杨志看了也不禁赞叹不已。他出身将门,自从得知林冲在梁山创立冲字营后,就天天跑到校场看林冲操练士兵。 说实话,刚开始冲字营在杨志这样的专业军人眼里确实显得很业余。但短短几天,冲字营从一群散兵游勇变成了有团队精神、懂得配合的队伍,这让杨志深感意外。 “尽管这冲字营只有两百人,但这股气势,连一般的禁军都无法相比。”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冲字营的变化,杨志绝不会相信这支队伍才刚在梁山成立不久。 “林教头果然是八十万禁军的总教头,高俅因为一个欺男霸女的衙内,让大宋失去了这么一位人才,真是可恨可气。”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 这一天,朱贵等人像往常一样来看林冲练兵。没想到,一见到林冲,他们就收到了一个新的任务。 “大...大当家,您刚才说什么?让我们下山,把山下的战马、盔甲和兵器都运上山来?” 自从上次林冲自掏腰包,让朱贵等人下山购买冬季物资后,他在梁山上的声望如日中天。他这个大当家,比他们的亲爹还亲。 如今,梁山物资丰富,粮食充足,唯独缺少的就是盔甲和兵器...... 朱贵和他的伙伴们正为这事烦恼,没想到林冲竟然让他们下山去把这些东西搬上来?真是出乎意料。 不过说到惊讶,最吃惊的非杜迁莫属。自从林冲当了大当家,杜迁负责的八百里水寨的安全工作有了显着提升。 现在,梁山水泊所有能上山的水路都布满了重兵防守。 有没有人上山,杜迁心里最清楚了。别说人了,连只野鸭子都飞不进来。 那么,哪里来的战马、兵器和盔甲呢?这说法也太离奇了吧? 虽然他们非常信任林冲,但这个说法实在难以理解。 第36章 全副武装,招募兵马 尽管如此,当朱贵三人感受到林冲坚定的目光时,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带着人下山去了。 一路上,朱贵、杜迁和宋万三人快步疾行。很快,他们来到了林冲指定的地方——一片乱石林。 三人穿过乱石林,果然看到一大片明亮的盔甲和长枪散落在石头之间。 这里真的有武器和盔甲?朱贵三人彻底惊呆了。 你不是说这两天没人上山吗?宋万直接看向杜迁,质疑他的说法。 我发誓,这几天真的没有人上山。如果有,我的水寨兄弟们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异常? 听了杜迁和宋万的话,朱贵默默站在一旁,显然,杜迁没有欺骗他们的理由。 上百套优质的轻甲和长枪,要运上梁山,朱贵的手下在四个山寨的店铺里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更何况,朱贵刚才上前检查,除了盔甲和长枪,地上还有很多长弓和箭矢。 咴咴~正当朱贵陷入沉思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骏马的嘶鸣声。 这...这是战马!!!杜迁和宋万看着对面走来的高大、细腰的马匹,又一次愣住了。 梁山上也有马,但都是些劣马。 说白了,就是耐力不足,跑不快的马。平时代步还可以,但要打仗,这些马就派不上用场了。 然而,眼前这些高大的马匹,与梁山上的劣马完全不同。它们线条优美,体格魁梧,走路时肌肉间的沟壑清晰可见,让人一看就能感受到那种完美的爆发力。 宋朝缺少好马,像这样的良驹通常早就被朝廷征用为战马了。 就算在民间,就算是富有的豪强,家中也不一定能养得起一匹。 然而此时,朱贵他们面前居然有几十匹这样的战马。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朱贵他们都有点不知所措。当然,除了强烈的幸福感,朱贵三人更多的是对林冲的好奇。 老大,这些武器和马匹是从哪儿弄来的啊?越了解林冲,他们就越觉得他身上充满了常人不具备的神秘感。 慢慢地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朱贵、杜迁和宋万三个人招呼着身后的梁山兄弟,一起将地上的盔甲、长枪和弓箭搬回梁山。而那些几十匹战马呢?他们亲自牵着缰绳,把这些宝贵的马匹带上梁山。 整个过程中,大家都累得满头大汗,可没一个人想过骑上那些战马。原因很简单,这些马太珍贵了! ...... 终于,当朱贵、杜迁和宋万三位寨主把这些盔甲、长枪、弓箭和战马带到训练场时,所有冲字营的兄弟们都无法保持平静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对面那些精良的武器和盔甲。在梁山这么久,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好的装备。 尤其是那几十匹被三位寨主牵来的战马,更是让他们垂涎欲滴。看着朱贵三人带来了所有东西,林冲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的微笑。这些东西,都是他昨晚放在乱石林的:三十匹战马,两百根长枪,一百套轻甲,六十张弓,一千支箭矢。这一切,都是为了装备冲字营! 大家看到眼前这些东西了吧,你们想不想要?林冲环视训练场一周,语气平静地问。 两百名冲字营的兄弟大声回应,声音响彻天际。 想要就得靠实力争取。从今天开始,我会从你们中间挑选三十人,作为冲字营的骑兵先锋。这三十个人不仅能拥有轻甲、长枪和弓箭,每人还能得到一匹战马! 哗! 刹那间,整个冲字营的兄弟眼中都燃烧起炽热的光芒。 另外,我还会挑选七十人作为步兵先锋,他们除了没有战马外,每个人也能得到一套轻甲和长枪。剩下的一百人作为普通步兵,每人一根长枪,再单独选三十人作为步弓手。 随着林冲的话音落下,所有冲字营的兄弟都忍不住摩拳擦掌。显然,那三十个骑兵先锋的名额对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至于林冲这样分配的原因,自然有他的考量。梁山四面环山,轻骑兵机动性更强,更适合山地作战,这也是他没有拿出重甲的原因。至于先锋步兵、普通步兵和步弓手,则是为了增强士兵的多样性,以适应各种复杂的战斗环境。 冲字营只是林冲为梁山打造的一个初步模型。日后,他必须在此基础上扩大装备和人员。只有这支队伍足够壮大,林冲才能完成系统的任务,开疆拓土,成为一代君王。 叮咚!恭喜主人成功启动主线任务招兵买马,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你需要将梁山的兵力扩展到一万名精兵。 突然响起的系统提示音让林冲微微一怔。 要在三个月内增加一万名精兵? 这对林冲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别说梁山的物资和粮食是否足够养活这么多人,就算林冲真的从山下召集到这么多人,离系统任务要求的目标还差得很远。 什么是精兵呢? 只有训练有素的精英士兵才能算是精兵! 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怕有决心的人!稍微思考一会儿后,林冲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如果计划顺利,三个月训练出一万名精兵,应该不是问题! 决定好策略后,林冲让字营恢复训练,自己则回到聚义厅,摊开地图,开始在地图上研究起来。 给人一条鱼不如教人钓鱼。 这次,他把他之前得到的所有系统奖励都用上了。 但是光靠他一个人是不够的,既然已经把这些武器装备分发给梁山的好汉们,当然要让他们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想到这里,林冲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个营地。 是时候检验训练成果了。 但在那之前,他还需要准备一样东西。 第37章 赢得人心!忠诚第一! 如今林冲坐在梁山的首领位置,已经深得人心,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 他手下有几千人,他们的生活琐事都由他管理。 仅靠打家劫舍来获得稳定的收入是不够的。 梁山要想发展,必须占领周围的郡县,甚至一些庄园,这是第一步,通过收取商业税,大力发展商业,这是最快的赚钱方式。 要做的事情太多,千头万绪,仔细一想,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他肩上。 然而,着急也没用,林冲毫无后悔,反而充满斗志。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既然这辈子重新活过,他绝不做那个胆小怕事的豹子头! 林冲随手从赠送的空间中取出三套重型盔甲。 这三套盔甲是他在之前完成任务时获得的额外奖励。 这样的盔甲在梁山堪称绝世宝甲。 即使是普通的将领,遇到这种品质极佳的盔甲,也会视之为传家之宝,代代相传,由此可见这类盔甲的珍贵。 林冲仔细查看,现在他的眼光非比寻常,一眼就能看穿本质。 这三套重型盔甲,普通的刀剑根本无法穿透防御,如果有上千套该多好啊。 咚咚咚! 正在思考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当家,我是朱贵,还有几位寨主前来拜访。 林冲放下手中的地图,从旁边拿起一块纱布盖住盔甲,大声说:你们进来吧,别客气了。 刚说完,朱贵和几个同伴纷纷跑进屋里,一个个搓着手,都不开口说话。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一个个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姑娘似的。”林冲拿起桌上的凉茶,喝了几口,然后问。 这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朱贵被杜迁和宋万推到了前面。 朱贵鼓足勇气说:“大哥,我们三个有个请求,如果我说错了,请大哥别责怪。” 林冲大笑一声:“你们三个都是习武之人,今天是怎么了?说话这么文绉绉的,有话直说,有啥需求就说出来!” 听到这话,三个人都呵呵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立刻缓解了不少。 朱贵讨好地说:“大哥,今天那些轻甲做得真是太好了,我和几位当家的都眼红得很,想请您让我们也加入‘冲’字营,也能穿上一套试试!” 林冲一愣,哑然失笑道:“你们三个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是啊,我们会认真训练,不会比他们差的。” 轮到朱贵疑惑了,难道这件事不算大事吗? 他们见识过那轻甲,制作工艺精细,防护力强,又轻便,穿上后竟然感觉不到重量。 相比之下,他们以前穿的铠甲简直就像一堆破烂。这三个人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要,只好找个借口来找林冲大哥。 林冲哼了一声,这三个家伙嘴上说加入“冲”字营,明显是找个借口。 “你们真的想要铠甲?”林冲环顾四周,故意问道。 “想要,想要得快哭了!”朱贵三人连连点头,那渴望的眼神真是逗趣极了。 林冲抬起手,揭开纱布,问:“你们三个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朱贵三人顺着看去,一看之下,全都惊呆了! “重甲!” “全钢的重甲!” “板甲!全身重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哥,竟然有这种宝贝!” “我们眼馋得不行啊。” ……………… “怎么样?喜欢吗?”林冲似笑非笑。 对于刀口舔血的武夫来说,好的铠甲就像是第二条生命。 现在桌子上静静地放着三套乌黑的重甲,而且是半身式的。 朱贵三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大哥,这...这...这重甲太棒了。” “喜欢,太喜欢了,这辈子就想有一套重甲啊!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大哥,能借我穿几天吗?只要三天,让我体验一下,至少能圆我的梦想。” …… “看看你们三个,这点出息。”林冲笑着说,心里却一阵酸楚。 为什么正规军更容易打败山贼,除了武力上的差距,更重要的是装备的差距。 梁山上下,有资格穿铠甲的士兵寥寥无几。 没有铠甲保护,受伤的可能性就更高... 这里有三套重型铠甲,都是给你们三个准备的。一人一套,穿上它们,普通的武器很难伤到你们。以后在战场上,别让我失望啊。林冲说着,走到他们背后,伸手一一摸了摸他们的背。 朱贵他们又惊又喜,难以置信地问:大哥,你真的要把这种传家宝铠甲送给我们? 当然!我说到做到,你们都是我的心腹,如果敌人来攻,你们连一套铠甲都没有,那岂不是让梁山丢脸?林冲义正言辞地说。 朱贵、杜迁和宋万感到幸福突如其来,当初他们来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只是为了求一套轻甲而已! 现在呢? 大哥竟然每人送一套重型铠甲! 更重要的是,大哥口中的二字,让他们三人心中狂喜不已。 朱贵激动得立刻单膝跪地,后面的两个人也跟着跪下,连忙说: 大哥的恩情,我们无法报答,以后大哥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大哥仁义,处处为我们着想,我宋万在这里发誓,如果有一天背叛梁山和林冲大哥,天打雷劈,让我不得好死! 你们两个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杜迁急得原地打转,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 哈哈哈哈! 大家一阵大笑,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亲近和熟悉,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了许多。 叮!朱贵忠诚+1 叮!杜迁忠诚+1 叮!宋万忠诚+1 ...... 厉害啊! 这样也可以? 这三个人的忠诚度本来就很高,越往后提升就越困难,没想到送重型铠甲能有这么大的好处。 在这个时代,忠诚是最重要的。 送出重型铠甲,他不是散财童子,主要是因为这三个人不能出事,一旦有大战,有铠甲保护,至少有机会保住性命。 只是,穿上铠甲后,大哥也有点要求。林冲收敛起笑容,开始说正事。 三位寨主立刻挺直腰板,连忙抱拳说:大哥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去办。 上次高俅派王鹤来偷袭我,最后还是让他跑了,朱老弟,这个人的情报,你最好查一查。我只是担心那个人贼心不死,大家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林冲认真地说。 我们会加强巡逻。 林冲突然问:朱贵,那两个伺候我的女孩,她们是什么来历? 朱贵一愣,连忙说:大哥,她们伺候得不好吗?如果不好的话,今晚我就把她们打发了。 你这莽夫,算了,回头我问清楚再说。 宋万举手说:我们这片八百里的湖泊,总有外人来捕鱼,我打算和杜迁兄弟一起,把他们都赶走,不允许他们乱捕。 林冲点点头,说:我们的地盘,当然由我们做主! 说到这里,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阮氏三雄! 他们好像也在附近吧! 绝对不能让晁盖抢了先机! 第38章 打造明朗天地 一番客套后,看着朱贵一行人欢天喜地地离开。 林冲刚坐下来,门外就有两位少女急忙进来,为他泡茶,帮忙整理房间。 在梁山待得越久,林冲就越发现这里存在许多问题。 回到古代,真的和现代截然不同。 现在的世界,真的会让人饿死。 家庭破碎、生离死别随时可能发生,人与人之间的等级贵贱、贫富差距极大。 卖儿卖女的现象比比皆是! 贫穷的父母至少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孩子们有一线生机。 否则,谁愿意把自己的心头肉卖掉呢? 很多事不能用现代的观念去理解。 不过,林冲还是决定要做一些改变。 你们俩以后不必侍候我了,我会安排你们去别的地方学习一些技能。林冲想了想,开口说道。 没想到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吓得两个少女浑身颤抖。 砰!砰! 这两个女孩,一个叫小月,一个叫小环,此刻泪水涟涟,满脸恐惧。 她们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大当家的,我们哪里做得不对,请您尽管责罚,求求您别赶我们走,朱贵当家说过,如果我们伺候得不好,就要处死我们。求求您,别赶我们走。 林冲愣住了,原本他只是想让这两个女孩去学些女工,没料到话一出口,竟让她们产生了误解。 这下子她们被吓得不轻,山寨有山寨的规矩,他虽然高高在上,但底层的规矩往往是关乎生死。 这里没有那么多道德可言。 林冲随手扶起两个女孩,心中一阵感慨,这次她们真是被吓坏了。 小月的双腿不停地颤抖,双眼泛红。 大当家的,您...您要了我们吧!小月鼓足勇气,紧紧抓住林冲的手,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一旁的小环也连忙恳求:大当家的,虽然我们年纪小,但您对我们很好,从不打骂,我们姐妹俩也愿意服侍您。 你们误会了。林冲连忙解释,这两个小女孩还太小,脑中想的都是些什么。 听到这话,两个女孩觉得林冲厌恶她们,又是一阵抽泣,眼神里的光芒暗淡下来。 那我们帮您收拾好房间,一会儿就离开。小月性格坚韧,知道再闹下去只会更尴尬。 小月、小环啊,你们都想错了,算了,你们继续侍候吧。林冲一头雾水,又补充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小月和小环一听,高兴得又蹦又跳,拉着林冲的手,脸上挂着泪珠,却笑得像花儿一样。 仔细一看,这两个小女孩含苞待放,再过几年,只要生活得好,一定会出落成亭亭玉立、大方得体的美女... “大哥,别说是一个条件,只要是我们姐妹俩能办到的,我们都愿意去做,我们只想服侍您。”小月鼓足勇气说出了心里话。 小环也坚定地点头,站在小月身后:“小月说的话,也是小环心里想的。您是我们见过的最棒、最有能力的主人,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为您服务。我们有饭吃,不用干重活,只需要照顾您一个人,这是其他人梦寐以求的好事。我们姐妹俩感到非常感激和满足,一定会认真做事,对您绝对忠诚。” 哎呀! 在这个罪恶的旧时代,这两个可爱的孩子本该在学校里念书,现在却从早忙到晚。 不过,她们俩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真的让她们下山,恐怕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饿死。没有家族的保护,她们很可能再次被卖掉,甚至可能被卖到青楼,未来的命运就像风中的落叶,无法预测。 真是个把人当作蝼蚁,生命如同草芥的时代。 “好吧,我明白了。”林冲懒得解释了,现在解释太多,只会让两个丫头更加紧张,胡思乱想。“从明天开始,你们要学会做一些针线活,这也是一个技能。” “那您以后不会赶我们走了吗?”小月问,“我听朱大哥说,林夫人以后也会来山上,我们也会像对待您一样,好好照顾她。” 林冲心中一动,这个小月挺会来事儿的。 这么一想,也确实有道理。林娘子上山,作为女性家属,有些事情肯定会不方便。 这两个丫头既懂事又听话,懂得进退,知道分寸。 “你们做事做得很好,为什么要赶你们走呢?小月、小环,你们当初是怎么上山的呢?”林冲转移话题,关切地问道。 既然能上山,按照梁山的规矩,尤其是丫头,肯定都已经调查清楚底细了。 “我们住在小东村,村里有个姓刘的地主,我爸妈都在他家的地里耕种。前几年闹了灾,庄稼颗粒无收,那年又下了大雪,刘地主把我们家里仅有的粮食全抢走了,连第二年的种子也抢走了。不久之后,我爸妈就饿死了。”小月握着小环的手,“小环是我的亲戚,她爸妈也都去世了,我在小环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来村子又遭了灾,有土匪来袭击,小环的爸妈也被杀害了。” 说到这里,小环带着哭声说:“刘地主是个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坏人,在小东村无恶不作。后来我们才知道,清风寨的那些山贼其实是刘地主的人。那次下山,他们不过是想夺走我们的田地,干脆把我们全家都杀了。如果不是我和小月跑得快,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成了无头鬼了。” 小月也满面悲伤:“后来我们一边乞讨,一边打算去找远方的亲戚,结果却被途经的商人收留,签了卖身契。那时候,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可惜...半路上,这些商人遇到了强盗,死了大半。后来我们被朱贵大人买下来,一路辛苦,才来到了梁山。” 小环带着哭腔说:“现在我们有吃的有穿的,不再受风雨侵扰,大当家对我们非常好,这说明我们遇到了贵人。只是每当想起父母悲惨死去,我就恨自己是个女子,不能替他们报仇,不然我一定要那姓刘的地主偿命!” “姓刘的地主?清风寨?”林冲心中一动,随即打开地图查看。小东村离那里不到两百里,而清风寨既然跟那个刘地主勾结,恐怕就是一群横行霸道的强盗。 像刘地主那种人,最可恶了,为了自己的私欲,无视别人的生命,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种人活着,就是当地的一大祸害。 “叮!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天理昭昭,刘地主欺压百姓,草菅人命,消灭这种恶徒,让百姓重获安宁!任务完成后,将有丰厚的奖励!” 第39章 清风寨的突袭!梁山的愤怒! 林冲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他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即使没有系统的提醒,他也决心要彻底铲除这个刘地主!这种残忍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而且,杀了他还能赚取不少声望。不仅如此,刘地主这家伙霸占多年,肯定坑害了不少无辜百姓,积累了不小的财富。这些畜生的钱财,本就应该为梁山所用。 到时候,梁山的经济状况一定能得到很好的改善。 这么一举多得的好事,林冲怎么会放过呢? 林冲激动不已,梁山要继续扩大势力,小东村就是第一个试炼石。他刚刚坐上寨主的位置,正是需要立功的时候。如果能拿下小东村,这个位置就更加稳固了。 “你们想报仇吗?”林冲大声问道。 小月和小环听到这话,立刻愣住了。 “朝廷上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不管百姓疾苦,既然他们不管,那就由我林冲来管!刘地主如此卑鄙,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林冲说到“千刀万剐”时,一身正气,给人极大的安全感。 两个女孩又感动又伤心,再次跪下,异口同声道:“恩公大人,如果我们能杀了刘地主,我们姐妹俩愿意为恩公效犬马之劳,这辈子报答不完,下辈子再报!” “都起来吧!别哭了。”林冲大声说。 小月擦去眼泪,说:“恩公,让我们俩服侍您洗澡吧。” 林冲本来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再拒绝的话,这两个女孩又要伤心了。 “好吧!” ...... ...... 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晨。 林冲起床洗漱,两个女孩早就准备好了热水。不久,一个侍卫前来禀报。 “大当家,杨大人请求拜见。” “快请进来。”林冲拿起毛巾随便擦了擦脸,起身走到门口,亲自迎接。 这位杨家后裔,此刻身穿灰色劲装,腿上绑着绑腿,身后背着包裹,腰间挂着腰刀,头上缠着头巾,一副行者的装扮。 “杨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儿?”林冲急忙问道... 林冲拉住杨志的手,有点舍不得地说:“杨兄弟,何必再去东京那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如和我一起在梁山快快乐乐的,是不是我这段时间招待不周,让你感到冷落了?” 杨志感激地回礼,说:“林大哥,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在这儿住的日子,你待我比亲兄弟还要好,我感激不尽。只是因为家族的使命,我必须找个官职,不然我对不起祖先。如果我留在梁山,恐怕他们在地下也无法安心。”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杨志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他本性自由自在,但为了家族的荣耀,他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做官像是他杨家的诅咒,只是命运弄人,这次杨志下山,迟早会和晁盖相遇。 林冲叹了口气,诚恳地说:“杨兄弟,既然你心意已定,我不会阻拦,但在离开前,我有几句忠告。” 杨志是个直爽的人,如果换作别人,他可能会不屑一顾。 但他对林冲这位教头非常敬佩,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大哥尽管说,天大地大,唯有大哥的话,我杨志不敢不听。”杨志抱拳,认真地准备接受教诲。 林冲也不客气,直接说:“听好了,到了东京,不要轻易和人争斗,安分守己。还有,千万不能押运像生辰纲那样的贵重物品。” “这...好吧,我听你的。”杨志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 林冲还是不放心,从怀里掏出两块金元宝,塞到杨志手里:“杨兄弟,路途遥远,无论你在哪里,如果有一天累了,或者做官不顺心,想回来看看我,无论何时何地,梁山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林冲大哥!!!”杨志感动得眼眶湿润,这些年来他四处碰壁,体验过人情冷暖,从未像今天这样被人关心。 林冲把他当作亲兄弟一样对待,这份沉甸甸的金元宝和温暖的话语,让杨志心里暖洋洋的,感动得他真想抱住林冲痛哭一场。 “声望+1” “声望+1” “声望+1” ... 林冲的脑海里再次响起这个声音,看来他的话确实深深打动了杨志。 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杨志最终还是走上了原来的道路,只能说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 但是,今天建立的这份情谊,日后再见时,杨志将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剑! 也许有些人,只有经历了风霜的磨砺,才能成为坚不可摧的勇士。 哼! 要知道,在雪中送炭是最难的,而在锦上添花却是最容易的。 林冲今天所做的,就是为了将来... 软弱的人只看到眼前的小利益,而强者能看到远方无限的希望。 “真正的男子汉应该胸怀大志,杨兄弟,不必多言,虽然世人不了解你,但我知道你的雄心壮志。你尽管去追求吧,总有一天,你会实现你的愿望的。”林冲趁机鼓励,这暖心的话语像浓烈的鸡汤滋润着杨志枯萎的心田。 这位古代的勇士,何时体验过这样的精神鼓励呢? 杨志的脸颊瞬间泛红,激动地拱手道:“多谢大哥的吉言,如果真如大哥所说,将来我一定会百倍千倍地报答你。” “别这么说,既然要走,那就早点出发,我会让朱贵他们送你。”林冲连忙接着说。 “不用,不用,不必麻烦那几位兄弟,我已经和梁山的船夫兄弟打过招呼了。他们很忙,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林冲明白了,杨志现在处境艰难,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好吧!那就按杨兄弟的意思办,路途遥远,我们兄弟日后再见。”林冲拱手道。 杨志也拱手回应:“林冲大哥,你对我仁义有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来日再见。” 一番告别后,林冲目送杨志远去。 林冲收回目光,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 杨志在梁山待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要走自己的路啊。 渐渐地,东方升起的太阳照亮了天际,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大当家,大事不好,昨晚清风寨派兵偷袭,杜迁当家的受了重伤,清风寨放话说要消灭我们梁山水泊!” “清风寨!他们真是胆大包天!”林冲瞪大眼睛,气势骤增。 第40章 你不上天堂,地狱却偏找你 你有上天堂的路却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 林冲怎么也没料到,原本视为猎物的人,现在竟然把梁山当成了猎物,还伤了杜迁! 这种事,忍无可忍。 老子不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倒先找上门来了。 正思索间,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林冲抬头一看,原来是朱贵带领一群梁山好汉赶来了。 朱贵身穿厚重的铠甲,满脸愤怒。 “林冲大哥,大事不妙啊,那清风寨太过嚣张,竟敢伤害我们梁山的兄弟!”朱贵怒不可遏,大声说道。 林冲心中转念一想,立刻冷静下来。 今非昔比,他不再是那个单枪匹马的武夫了! 现在他是梁山的大当家,仅凭愤怒是不够的。 “朱贵,通知大家到聚义厅商议。”林冲开口说,然后又问,“杜迁的伤势如何,是否有生命危险。” 朱贵一路疾驰,额头满是汗水,闻言忧心忡忡地说:“还好他穿着大哥送的重甲,但还是中了两箭,还有一刀砍在脖子上,失血过多,恐怕有生命危险。现在的情况,生死未卜啊。” 林冲面色一沉,怒火中烧,强压住怒气问:“大夫诊断结果如何?” 山寨里已经来了好几个大夫,杜迁的伤口都已经处理过了。幸运的是,那飞刀没毒,大夫说,只要挺过这三天,杜迁兄弟就能保住命了!朱贵说到这里,声音都在颤抖,显然他无法想象如果杜迁出了事会怎样。 朱贵和杜迁、宋万等人关系一直很好,现在杜迁居然被坏人伤害,朱贵怎能不愤怒! 清风寨的寨主黄狗儿真是太过嚣张,居然敢伤害我们的兄弟。如果杜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让他们给杜迁陪葬!林冲冷冷地说。 哥哥,宋万兄弟已经上山了,我们还是先去聚义厅,好好商量一下对策吧。朱贵连忙说,关于清风寨的情报,我之前也收集了一些,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竟然敢主动攻打我们梁山! 林冲没有急着发言,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赶往聚义厅。 此时,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小头领。看到林冲到来,他们都纷纷让出一条路,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他。 大当家! 参见大当家! 大当家! ... 林冲微微点头,这一刻,气氛变得非常微妙。 他也感到了巨大的责任,这是他成为大当家以来,第一次遭遇外人的袭击!现在梁山上的兄弟们都指望他,看他有什么应对之策。 如果是在穿越之前,林冲可能会慌乱,但现在他精通兵法,武艺超群,根本不把清风寨放在眼里。 林冲直接坐在首席,环顾四周,大声问道:朱兄弟,跟大家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贵从腰间拿出一个卷轴,显然是收集了不少情报。 清风寨以前和我们有过交手,平时互不侵犯。昨晚他们派了一百多人想偷袭,结果被杜迁他们发现了,就打起来了。他们当中竟然还有官府的人,还有弓弩手!朱贵边说边说,后来我们抓了几个人,才知道他们是清风寨的,原来他们听说了东京的悬赏令,说是... 说到这里,朱贵沉默了一下。 哈哈哈!是来要我的脑袋,换取他们的富贵和五品官位吗?林冲大笑,冷声道,既然有弓弩手,想必王鹤那几个贼子,跟清风寨是一丘之貉! 叮!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剿灭清风寨,除去王鹤,奖励白银五千两,长弓+300,箭矢+10000,轻甲+100。 林冲心中大喜,王鹤啊王鹤,现在新仇旧恨一起算! 上次让你跑了,没想到你还敢纠缠不清。 朱贵心中一惊,此刻林冲的霸气无人能挡。 大当家,让我们派人消灭清风寨,为杜迁报仇。宋万在一旁抱拳道,我愿意立下军令状! 此言一出,众人情绪激动,大厅里的手下纷纷高呼: 清风寨欺人太甚,我们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竟然敢欺负到我们头上! 没错,今天如果不让他们败得惨烈,难道真以为我们梁山无人吗? 黄狗儿,那个清风寨的债主,一向嚣张,现在竟然和官府勾结,这是自寻死路。 ... 林冲慢慢地举起手,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目光炯炯,都看向林冲,等待他的指示。 现在,我们不能打!我们还不能出兵!林冲慢条斯理地说。 啥?! 为什么?! 大当家的,这是为什么啊?! 大当家,我没听错吧?我们人多势众,为什么不敢打? ... 大家都惊讶失色,他们都等着林冲发号施令,为杜迁出头,现在这位当家的竟然要忍气吞声? 这还是他们熟悉的那八十万禁军教头吗? 那个说杀就杀,从不犹豫的硬汉吗? 还是说,他当上了债主,就开始贪图安逸,变得胆小如鼠了? ...... 一些梁山的兄弟此刻感到困惑。 只有朱贵和宋万两人相视一眼,他们最了解林冲,既然大当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朱贵迈步上前,对大家说:各位兄弟,坚守阵地,一切听从大当家的安排。等我们商量好了再告诉大家。 许多小头领脸上流露出失望,纷纷离开。 走着走着,还能听到议论: 大当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连清风寨都要避开? 哎,还以为我们要大展身手呢?大当家的不会是害怕了吧? 这胆量,还不如王伦呢! 你闭嘴吧,让大当家听到了,你们几个就完了。 杜迁当家的生死未卜,我们居然不能为他出头!我真是气愤啊! ... 听到外面的议论纷纷,林冲神情平静,脸上看不出喜怒。 不一会儿,聚义厅里只剩下朱贵和杜迁两人。 你们俩是不是也在想,我林冲什么时候变得胆小怕事,又软弱又窝囊了?林冲淡淡地说。 不敢!宋万抱拳,但他心中有疑问,说出来带着一丝不甘。 朱贵拍了拍他的肩膀,责备道:宋万,你怎么说话呢。 林冲大笑,站起来走到两人身边:上兵伐谋,有血性固然好,但行军打仗,光有勇气是不够的。 宋万一听,顿时欣喜若狂,连忙说:大哥,是有妙计吗?我是个粗人,头脑简单,请大哥别怪我。我刚才太着急了。 不怪,不怪,你们关心杜迁,我林冲高兴还来不及。林冲脸色一沉,朱贵,宋万,你们记住,我是梁山的大当家,从今往后,谁敢伤害我的兄弟,那就是我林冲的生死大敌。杜迁受了伤,清风寨必亡。 宋万一听这话,心情激动不已。 朱贵眼珠一转,下意识地问:大哥,难道是要以退为进,引蛇出洞吗? 林冲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称赞道:“朱兄弟,好眼光!来来来,你们靠近点,我慢慢告诉你们。这个计划需要你们俩合作才行,少了一点都不行。” ............ 第41章 杀死林冲!梁山的危机! 东京,高府。 “哈哈哈!王鹤干得好,偷袭得妙,真是个好计策!如果这次能抓到林冲的人头,等他回到东京,我一定奏请皇上,重重赏赐他,给他升官晋级。”高俅放声大笑,难得看见他如此开心。 自从高衙内被杀,高府已经笼罩在一个多月的阴霾之下。 今天,阳光明媚,就像高俅的心情,春光明媚,心旷神怡。 高俅收起手里的信,抬头看了看,脸上多了几分满意。 管家连忙鞠躬,谄媚地说:“老爷,您很久没笑了,看到您今天这么开心,我高兴得都要掉眼泪了。” 管家一边说,一边强行挤出一行眼泪。 这不是感动的眼泪,而是劫后余生的泪水。 太难了! 实在太难了! 如果王鹤再带回不来好消息,他这个管家就要变成死管家了! 最近服侍这位太尉大人,稍有差池就会遭到一顿拳打脚踢。 原本瘦弱的管家,现在脸还肿得像猪头,双眼眯成一条缝,看上去真是惨不忍睹。 “管家,你最近辛苦了。你推荐的人很好,这段时间我对你有些疏忽,你怎么胖成这样了?”高俅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会儿去账房领二百两银子,好好养养身体。” 二百两? 管家激动地跪下说:“多谢老爷,谢谢老爷。” 嘿嘿,想到这里,管家觉得最近挨的打真是值了。 甚至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要不要再被老爷打几顿? 高俅心情好,食欲大增,看着桌上的菜肴,不由垂涎欲滴,他大快朵颐,边吃边问:“王鹤那小子命硬得很,以前杀林冲的人都没能活着逃走。王鹤竟然能逃出来,想必是个有福气的将领。关键是,这小子很聪明,用匪徒对付匪徒,驱虎吞狼的手段玩得真漂亮。等他这次完成大事,我要亲自见见他。” 管家听了浑身舒畅,王鹤是他推荐的,如果王鹤砍下了林冲的头颅,他在太尉心中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高。 本来还好,一想到这,管家激动地说:“没想到林冲那家伙,还真有点本事,上了梁山不久,居然杀了王伦!还当上了山寨之主,那样的莽夫,原来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哼!以前是武术教练,至少是国家养着的,现在居然当土匪,就算当上了山寨老大,那也是山贼啊!既然成了贼,那就世世代代都是贼。人活在世上,看重的就是身份,做了贼,就是一辈子的污点!我已经下令,让梁山附近的州府派兵,彻底清剿梁山!”高俅毫不在意,满不在乎地说。 林冲当了山贼,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现在他可以直接调动官府的力量,堂堂正正、理直气壮地清剿。 高俅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说:“有两件事,你要帮我盯着,如果出了岔子,你也别想在这儿混了,回去种地吧。” 管家连忙跪下说:“大人尽管吩咐,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会把您的事办妥。” “第一,继续追踪林冲妻子的消息,要是抓到了,重重有奖!第二,上次的消息,杨志那小子竟敢破坏我的计划,如果这小子敢来京城,就给我狠狠地教训他。”高俅晃了晃脑袋,慢慢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酒入肚中,不知为何,高俅觉得今天的酒特别甘甜。 “我立刻去办。”管家低下头,急忙答应。 “这次王鹤干得不错,让清风寨的人袭击梁山,你派人告诉王鹤,只要他这次杀了林冲,我会重重有奖,包括清风寨的那个叫什么狗的,也一起奖励。”高俅又说。 “黄狗儿。”管家连忙回答。 “真是个难听的名字,就该去当山贼。”高俅嗤笑一声,一脸的鄙视。 “那种贱民,当然入不了大人的法眼。” “不不不,各有各的生存之道,有些事情让清风寨的贼人去做,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高俅能坐到现在的位置,光靠讨好上级是不够的。 “那我就立刻把消息传递出去。” “好!我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一觉了。今天不打扰了,我要好好休息。”高俅慢慢起身,转身走进内室。 管家看着高俅渐渐远去,连忙擦去额头的汗珠。 他急忙转身向外走去,还好,还好啊! 王鹤,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不然的话,我这把老骨头早晚会被老爷打死。 想到这些日子遭受的非人待遇,管家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想起之前那个被活活打死的人,管家又暗自庆幸,虽然惨,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嘿嘿嘿嘿,先去领两两白银,再去妓院好好享受一番。” ...... 沧州,柴进的庄园。 庄园外,柴进正在骑马,忽然有几位府中的管事走来。 “禀柴大官人,刚刚传来消息,林冲上了梁山,跟王伦火拼,现在梁山换了天地,林冲已经坐上了首领的位置。”一位管事拿着手中的书信,急匆匆地说。 柴进正拉弓瞄准不远处的箭靶... 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拉弓搭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体与马匹融为一体。 “啪!” 箭如疾风,直射中红心,旁边的守卫们纷纷喝彩起来。柴进这才翻下马背,毫不在意地说:“王伦的事我早就听说了,那家伙心胸狭窄,就算没有林冲,以后只要有厉害的角色上梁山,王伦早晚也会有大麻烦。可惜他只是个读书人,读了几年圣贤书,做事却愚蠢至极。明明混迹江湖,却和官府勾结,犯下这种错误,真是被私心蒙蔽了双眼!今天丢了性命,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一旁的管家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柴大官人对消息的掌握更早。 “林冲成了梁山的大当家,得到了朱贵等人的支持,往后会怎么样呢?”管家不自觉地问了一句。 “江湖的规矩就是强者为尊。”柴进笑着说,“林冲文武双全,我原本以为他是个谨慎没野心的人,现在看他敢于承担责任,我很满意!” “糟糕,糟糕!柴大官人,梁山传来消息,清风寨袭击了梁山,杜迁受了重伤,还有官府的兵马,打算攻打梁山大寨!”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柴进大惊失色,转身朝大厅走去,“我要去一趟梁山!” “柴大官人,不行,千万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柴进怒气冲冲。 “您的身份高贵,不能亲自涉险,这事既然与清风寨有关,不如带上些有用的物资送给林大当家,或许会有很大帮助。” 柴进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好主意!真是个好主意!来人,把这些东西给我准备好,一定要安全送到梁山。” ...... 高俅高兴,王鹤、黄狗儿、地主,还有柴大官人的欣喜若狂。 第42章 梁山内乱!黄狗儿飞刀夺命! “柴大官人,现在正值初春,我想梁山最缺的就是钱粮,这才是最紧迫的事情。 如果您亲自去,万一消息泄露,可能得不偿失。 况且这些年来,您在梁山也投入了不少,如果林冲连清风寨都对付不了,那他还有什么用呢?”一位管家分析道。 关心则乱,柴大官人的脚步渐渐放缓。 “你说得对,我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确实慌了神,差点酿成大错。”柴进来回走动,慢慢平复心情。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照顾梁山,但梁山要想成就一番事业,仅仅依靠他的帮助是远远不够的。 “大官人,林教头是禁军教头,精通骑射,治军有方。他刚成为梁山大当家,正需要一场大战来树立威信。我觉得这次清风寨的袭击,虽然看似坏事,但实际上可能是件好事。” 柴进刚才怒火中烧,听到管家这么一说,他聪明的头脑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梁山那个广阔的湖泊区域,现在聚集了两千多个人,清风寨那次只是偷袭成功罢了。凭林冲的能耐,肯定早有计划,我应该为他加油鼓劲,而不是自己去搅局,免得破坏了他的计划,还损害了他的威望。”柴进笑着心里有了底,“来人,准备些钱财和粮食,送到梁山去,让他们不必担心后勤问题。” 送钱和粮食是最可靠的,送武器可不行,不能乱来,万一出了岔子,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听说清风寨跟小东村的刘财主关系密切,前几年遇到灾荒,刘财主靠灾民赚了不少黑心钱。”管家小心翼翼地说。 “那个家伙叫刘大善,攀附权贵,还给高俅送过厚礼,不过高俅收没收,也是个未知数。这种小人,祸害乡里,真可恶。”柴大官人脸带怒色,“只怪我不能随心所欲地报仇,只能看着这种祸害四处害人。” “大官人,您别着急。如果林冲真的要对付清风寨,凭他那嫉恶如仇的性格,肯定会去找刘大善的麻烦。” 柴进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连声点头:“林冲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天生就是做英雄的料。你说得对,以他的性格,知道刘大善作恶,一定会除掉他。” 一番交谈后,柴进写了一封信,派亲信送往梁山。 ...... ... 清风寨的大厅里。 “哈哈哈!我还以为林冲是个英雄,原来是个胆小鬼,这就是八十万人的禁军教头的威严吗?我看还不如王伦呢。不敢应战,躲在防御里,真是废物!”大厅正中央,放着一张虎皮大椅。 椅子上坐着一个脸色黝黑、手臂赤裸的壮汉,身穿短衫,腰间插满了飞刀。 这壮汉年纪不到三十,身高约一米七五,肌肉结实,眼神凶狠。 他就是清风寨的寨主黄狗儿,此刻他威风凛凛地坐在寨主的位置上,俯视着下面的人。 在他旁边坐着王鹤,他已经脱下了官军制服,换上了轻松的便装,神情轻松。 “黄寨主武艺高强,飞刀技艺出神入化,我们军队里的高手都没能射死杜迁,你一出手就破了他的防御,想必杜迁现在命悬一线。”王鹤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可惜杜迁的手下太忠心,硬是把他救走了,不然我一定杀了他,把他的重甲剥下来。”说到这里,黄狗儿满脸遗憾,“平时我见过不少高级铠甲,只有杜迁身上的那一套与众不同。那样的重甲,我也想弄一套穿上,等于多了一条命啊!” 王鹤点点头,也是一脸困惑:“那套重甲,竟然连军队的弓弩手都能抵挡,就算是禁军的重甲,也不敢说百分之百防护。现在我都搞不清楚... 这些盔甲肯定和林冲有关,当时我派兵去追捕他,那林冲就穿着一套黑色的重型盔甲,刀枪不入,真是威猛无比。” “好!好!好!王大人,到时候我们俩联手,把林冲这小子的脑袋砍下来,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只是……王大人提到的官职,是真的吗?”黄狗儿不由自主地问,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王鹤脸色微变,随即一笑,拍拍胸膛说:“黄兄弟,这告示是用官府的大印盖的,高大人一心只想得到林冲的人头。如果你杀了林冲这个贼子,就是太尉大人的恩人。兄弟,这种机遇,有多少人能遇到呢?” 高太尉的恩人? 嘶~~~ 这个诱惑,真是致命啊。 高太尉是什么人物? 那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如果能攀上这样的高枝,那真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 “王大人,别见怪,我黄狗儿就是个大老粗,哪比得上王大人的高贵身份和广博见识,我真是没见过世面,所以才会多问几句。”黄狗边说边举起酒杯,大声说,“王大人,只要杀了林冲,以后在官场上还得多多仰仗您照顾了。” 王鹤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厌恶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人手不够,何必跟这群乡巴佬混在一起! 哎! 真是可恶啊! 沦落到这种地步,如果在京城里,美食美酒,美女环绕,该有多逍遥快活。 现在呢? 一群臭男人,就连山上的女人都又丑又黑,看一眼都让王鹤差点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王鹤喝着浑浊的酒,味道苦涩还带杂质,心里仿佛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我得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等这件事办完,回京城,我就要飞黄腾达了。至于这黄狗儿,到时候一并除掉,还能多一份功劳。” 王鹤一口干了酒,哈哈大笑,抱住黄狗儿,大笑道:“好兄弟,只要我们消灭林冲,到时候一起享受富贵!你就放心相信大哥吧。” 正说话间,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呼喊! “报!报!紧急情报!” 一个灰色衣服的山贼一路狂奔进来,冲进大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寨主,大喜,大喜啊!” “大喜?我又没结婚,哪来的大喜?”黄狗儿端着酒杯,一脸嘲讽的表情。 那山贼连忙说:“寨主,刚才水泊那边的兄弟抓住了一个梁山的士兵,说梁山现在一团糟。” “乱了?!怎么回事?”旁边的王鹤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严厉地说,“快说,梁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杜迁受了重伤,梁山的人都要出去报仇,林冲不愿意出战,跟朱贵、宋万两位头领彻底闹翻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王鹤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简直是天助我也!黄狗儿大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小心有诈,快派人去查,立刻就去!一个时辰内,我要知道消息! 王鹤此刻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黄兄弟,这是老天保佑啊,我们应该会飞黄腾达的! 黄狗儿也满脸狂喜,不禁说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林冲得势不正,和朱贵他们闹翻,很可能就是这样。 别急,别急,等查明真相再说!王鹤迅速冷静下来,黄兄弟说得对,万一林冲设了陷阱,我们就完了。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黄狗儿眼珠子一转,大声命令:来人,把那个梁山俘虏带上来!老子要亲自审问。 第43章 黑暗寂静的夜晚!真是杀人的好时机 王鹤内心激动万分,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假装深沉,慢慢倒满酒杯,坐在高位上,努力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真是计划再多,都不如老天爷的安排啊! 这一路上,林冲也算个天生的杀手,他可能没想到,一个人能力再强,但要掌控人心,完全是另一回事。 黄兄,别急躁,林冲那家伙卑鄙阴险,等问清楚了再行动最好。王鹤微微一笑,仿佛刚才的狂喜已经消失,像是换了个人。 黄狗儿没有那么多心思,有些遗憾地说:那天我们偷袭梁山,就是等着他们反击,这些天加固了营地,可惜啊,真的可惜,梁山居然不敢反抗。 林冲不是傻子,他的考虑也许是对的。可惜梁山的手下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废物。杜迁是梁山的老大,这次出了事,如果林冲不出来报仇,他怎么服众?现在,就算林冲是诸葛亮再世,也没有赢的把握。 哈哈哈,真是太爽了!王鹤说着,心里乐开了花。 回想起那次围剿,被林冲杀得人仰马翻,他自己都差点被林冲杀死。 无数个夜晚,王鹤都会从恶梦中惊醒,那个身穿重甲的杀神太可怕了。 这个人不死,他就一天不得安宁。 王鹤一心想着大好前程,全都寄托在取林冲的头颅上。 现在林冲出事了,他怎能不高兴。 就在说话的时候,梁山的士兵押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上来。 黄狗儿冷冷地看着他,直接问:听说你们梁山水泊的首领们闹翻了?如果你说实话,我会重重有赏,放你回去,还给你盘缠。如果你敢撒谎,我腰间的刀,可长着眼睛呢! 话音刚落,黄狗儿抽出腰间的刀,凌空一扔。 刀稳稳地插在士兵的脚边! 寨主饶命,饶命啊,我只是个小兵,没什么本事,您的刀是宝贝,不值得杀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啊。 “哎呀,你挺会说话嘛。”黄狗儿笑着说,“只要你老实交代,我肯定不会为难你。说吧,梁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杜迁出事后,大家都想帮他,但林冲不同意。然后很多梁山的兄弟都生气地离开了聚义厅。” “然后呢?” “当时只有朱贵和宋万两个人留在聚义厅,没多久,就听到里面吵得很厉害,连桌子椅子都被摔坏了。后来,朱贵和宋万两个气呼呼地跑出来了。” “哦?”旁边的王鹤眼睛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他在官场上混久了,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种事情他见多了。 听了这人的描述,他觉得梁山内部的混乱应该是真的。 “后来呢?”王鹤又问。 “之后的几天,我们都守住自己的营地和水寨,防止你们偷袭。今天中午,朱贵带了五百人,宋万带了六百精兵,从梁山撤离,还和林冲起了冲突。” “哈哈哈!真的吗!”王鹤大喜过望,忍不住站起来,激动得搓着手。 “报!紧急情报!”一个探子冲进来报告。 “说!”黄狗儿挥手示意,心里焦急万分。 “寨主,刚才太阳刚下山,梁山水泊上好多战船都着火了,喊杀声震天响!” “哦?!他们在火拼!”王鹤跳起来,狂喜地说,“我就知道,以林冲的性格,绝不会容忍手下背叛他!” 黄狗儿还是有点担心,喊道:“再去探查!” “还探什么查?”王鹤急于立功,急促地说,“林冲那种只会武力的人,不可能有什么计谋。机会稍纵即逝,如果我们再不行动,让林冲跑了,到时候我们怎么追?就算攻下梁山,黄兄弟,到时候还有什么用呢?” 这话像冷水泼在了黄狗儿头上,让他猛然惊醒! 对啊!他的目标不是梁山,而是要林冲的人头! 只是…… 黄狗儿没有马上回应,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王大人,还是冷静一下。我觉得这事可能有诈!”黄狗儿认真地说。 王鹤勃然大怒,严厉地说:“黄狗儿,你这是耽误军情,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快派兵啊!还是说你黄狗儿,临阵退缩了?” 黄狗儿心里七上八下,最后咬牙道:“好吧!王大人,那我们先出发,到梁山附近再探查一次怎么样?” 王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这种情况?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个黄狗儿,真的跟狗一样! 狗改不了吃屎的混蛋。 这么大的功劳摆在面前,他竟然害怕了! 这个没用的废物,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只会坏事! “老弟黄,清风寨有一千五百个厉害的士兵,就算林冲玩什么诡计,他们梁山总共才两千人,还有很多老弱病残,真的不用怕!”王鹤强压着怒火,这时候得慢慢引导,给这家伙打打气,不然一切就白费了。 “对啊!王大人,您一句话点醒了我!就算林冲那头没问题,我清风寨这么多人,还怕他什么呢?!”黄狗子大声叫喊,“兄弟们,收拾好武器,今晚我们要杀上梁山,抢他们的金银财宝,夺他们的女人!到时候咱们好好享受一番!” “杀!杀!杀!” “杀了林冲,我们就富贵升官!” “我们都听债主的!” “出发!” …… 刚入夜,明亮的月亮挂在空中,真是个杀人的好夜晚。 清风寨上下准备好,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了梁山附近。就在这时,一个探子飞快地跑来,大声报告:“寨主,刚才我们乘船进了梁山水寨,看到山上那些贼人正在收拾东西逃跑呢!听说林冲带着一百个亲信,正坐船逃跑!” “啊?!!!这家伙竟然这么不经打,竟然要逃命!真是个废物。”黄狗子彻底愣住了,这林冲怎么这么没用? 接着,黄狗子突然大喜,看来这个天大的功劳简直是手到擒来,他立刻喊道:“上船,把我们的船都开过去,追上林冲,砍下他的狗头。哈哈哈哈!” .................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传来急报。 “报!报!紧急情报!” 黄狗儿还没来得及说话,王鹤上前一步,吼道:“快说,前面又有啥情况了” 第44章 梁山是个鬼寨!王鹤会在此丧命? 天空中挂着一轮银色的月亮,倒映在水泊中,随着水波荡漾,泛起片片银光。 清风寨的士气高涨,这次可以说是全员出动,各式各样的战船纷纷涌进水泊里。 火炬如同星星点点,连成一片,燃烧的热油发出噼啪声,火光照映在水面上,形成数百米的亮光,真是威武壮观。 王鹤站在船头,回头看去,既高兴又遗憾。 高兴的是,今晚就是大胜之时,他王鹤很快就能回到东京,迎接新的天地。 遗憾的是清风寨还是太寒酸,所谓的战船不过是改装过的乌篷船,最好的也就只有三艘排船。 不过,趁着夜色,浩浩荡荡的样子还是挺震撼的。 “王大人,夜色深沉,恐怕林冲在两岸布置了弓箭手,到时候很难抵挡啊。”黄狗子兴奋过后,环顾四周,觉得这梁山水道错综复杂,九曲十八弯,实在让人胆战心惊。 王鹤脸色一沉,斥责道:“黄兄弟,你过于担忧了。以梁山现在的装备,他们哪来那么多长弓?就算有,他们又能从哪儿弄到箭矢呢?这种能伤人性命的箭矢,都需要工匠精心打造。有些事情,你考虑得太简单了。” 确实,是我太过于紧张了。 黄狗儿一听,觉得有道理,他们的山寨到现在连五百支弓箭都没有,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能造出来的。 快看前面! 突然有人大声喊叫。 王鹤和黄狗儿朝前一看,不远处的水面上,竟然有七八艘船正在熊熊燃烧。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王鹤一看,顿时欣喜若狂,看来梁山的人内部出了问题,这些船都被烧成这样,肯定是发生了激烈的争斗。 黄狗儿松了口气,心里乐开了花。 报告!刚才看到梁山上有点火光闪烁,好像有人要下山。 一个侦察兵报告说。 哦?那你们一路上有没有遇到梁山的强盗? 王鹤严肃地问。 一个人都没见过,山寨好像被废弃了一样,一个人看守都没有。 侦察兵急忙回答。 真是天助我也! 王鹤大笑一声,抬头看着天空,感慨万分地说,林冲啊林冲,就算你武艺高强又怎样?现在人心惶惶,就像丧家之犬,离死期不远了。 没错!林冲这家伙,我黄狗儿原本还以为是个江湖豪杰,没想到胆小如鼠,老子只是稍微袭击了一下,这八百里的梁山水域居然不攻自破,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竟然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黄狗儿一脸得意,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果然,接下来的进攻,一路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几个水寨都没人防守。 没过多久,清风寨的精锐部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梁山脚下。 王鹤和黄狗儿互相看了看,然后放声大笑。 梁山上没有一丝灯火,连个人影都没有。 黄老弟,怎么样?你还担心这是个陷阱吗? 王鹤自信满满地说,此时他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整个梁山都空了! 不费吹灰之力攻破的山寨,没有损失一兵一卒的大胜啊。 黄狗儿终于不再担心,大笑着说:王大人,还是您料事如神啊,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鹤环顾四周,说:既然来了梁山,就去他老巢看看,来人啊,给我搜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如果山上真的没人,我们就派人,立刻去追林冲! 黄狗儿连连点头,兴奋地摸着头:这场仗赢得真是太爽了!不用刀剑,这八百里的梁山水域居然就这样消失了? 走!黄老弟,我们去看看梁山的老巢,那头交易,老弟也可以坐坐。 王鹤扫去了之前的阴霾,此刻心情十分畅快。 清风寨的一众首领纷纷涌入梁山大寨,直接走进了聚义厅。 聚义厅里一片漆黑。 来人,把灯笼给我点亮。 黄狗儿环顾一周,大声喊道。 立刻有手下将厅堂里的灯笼一一点燃。 渐渐地,黑暗被驱散,偌大的聚义厅中,亮起了明亮的黄色光芒。 等到所有灯笼都亮起,大家不自觉地看向聚义厅的上首。 哎呀?! 那是什么? 天哪。 ... 快瞧快瞧!那是什么呢? “是灵位,快看,上面有灵位!” ...... 聚义堂里,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人群中一片哗然。 黄狗儿脸色一变,骂道:“吵什么吵?肯定是林冲在搞鬼!让老子去看看是什么玩意儿。” 黄狗儿一望过去,只觉得头皮发麻,连续后退几步,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王鹤也顺着黄狗的眼神看向大厅正上方。 原本满脸笑容的王鹤,瞬间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横桌上的灵位! “大人,那……那是……” 王鹤瞪大眼睛,上面摆着三个黑色灵位,分别写着: “王鹤在此丧命!” “黄狗儿在此丧命!” “清风寨在此灭亡!” ...... “轰隆隆!” 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炸雷。 吓得众人一哆嗦,外面立刻刮起了狂风。 “这是林冲的诡计,故意扰乱我们的心神,大家别慌!”王鹤大声喊着,但心里已经惊恐万分。 脑海中的那个黑色杀神,像噩梦一样在他脑中闪烁。 “不好了!不好了!山下突然出现了很多战船,我们守卫的人正在遭受围攻!”一名侦察兵冲进来大声喊道。 “糟了!我们中了埋伏!”黄狗儿大吃一惊,顾不上其他,“突围!快突围!” 王鹤心中同样震撼,接着说:“快下山,离开这里,否则被包围就完了!” “王鹤,你说不会有埋伏,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黄狗儿气得怒火中烧,几乎要爆炸。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黄兄弟,我们快突围吧!”王鹤瞥了一眼那刺眼的灵位,心神大乱。 “冲啊冲啊!人多怕什么!” 谁知道,这五六百人刚冲出不到一百米,立刻从树林外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放箭!” “嗖嗖嗖嗖!” “扑簌簌簌簌!” “啊!啊!啊!” “是弓箭手!” “救救我,我不想死。” “全是火箭!” “埋伏,全都是埋伏!” ...... “黄狗儿,王鹤,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一支支火把燃烧,火光照耀下,身穿黑甲的林冲骑着高头大马,率领一群全副武装的勇士从人群中冲出来。 ...... 第45章 这个人,野心实在太大了! 林冲身穿重甲,手持蛇矛,居高临下,杀气腾腾。 他身后只站着朱贵一人。 而宋万却不见了踪影。 除此之外,弓箭手、刀盾手、骑兵交错排列,越来越多的梁山好汉将清风寨首领围得水泄不通。 刚才那一阵猛烈射击,当场射死了两三百人,这次清风寨的精锐力量已经元气大伤。 “弓箭?林冲,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弓箭?”王鹤表面上强硬,内心恐惧地说,“你现在做了山贼,未来没有前途了!别再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了。” “吵死了!王鹤,如果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出来接受挑战。”林冲大声说,“你这次掉进了我们设计的陷阱,为了权力和财富,你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轻易就上钩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王鹤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从头到尾,他得到的所有情报,全都是连环的假消息。 林冲真是个深思熟虑的人啊!他以退为进,诱导敌人现身,然后一举消灭他们。这家伙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梁山的控制力竟然如此强大!再过一段时间,这种人物岂不是要成为一方霸主? 这个想法让王鹤双腿颤抖,恐惧从心底升起。一个人如果是武夫,顶多就是个人的力量,不算什么。但如果这样的人物有野心,有滔天的智谋,那么未来,一定会掀起腥风血雨。 林冲简直就像天上的神仙转世,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 “王大人,林冲既有胆识又有智谋,武艺高强,今天他想要逃脱,几乎是不可能的。”黄狗儿眼珠子乱转,压低声音说,“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林冲,梁山群龙无首,他们还能怎么样?” 可惜,此刻的王鹤已经被林冲吓人的气势震慑,六神无主。黄狗儿顾不了那么多,上前一步,干脆地说:“林大当家,这王鹤不是好人,我也是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中间都是误会。” 这就是所谓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黄狗儿边说边穿过自己的人群,向前走了十步。他计划得很清楚,先用言语迷惑林冲,然后趁其不备,用飞刀偷袭,一击致命。 “误会?真是个好误会!难道你还想用飞刀取我的命?”林冲冷笑一声。 黄狗儿大惊失色,毫不犹豫地出手,瞬间就有六七把飞刀从空中射向林冲的脖子。 “小心!” “大当家的!” ...... 朱贵等人焦急地呼唤,大声喊叫。 “叮叮当当!” 只听见一阵清脆的声音,飞刀全都被林冲一一挡下,有些飞刀落在他的胸口,也无法穿透铠甲。 “这......不可能!”黄狗儿大吃一惊,他的飞刀绝技是同时发出八刀,是他毕生最强的战斗力!可恶!这都无法对付林冲! 这么多飞刀,竟然连林冲的一根汗毛都没碰到!这是奇耻大辱啊! 那家伙只凭一杆丈八蛇矛,舞得密不透风,这还是人吗? 蛇矛至少有五十斤重,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挥舞啊? 林冲舞动之后,神色依然镇定,显然还有余力。黄狗儿倒抽一口冷气,这林冲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这家伙是项羽转世吗?!太夸张了! 难怪王鹤如此惧怕林冲,黄狗想到这里,心中慌乱得像只老狗,双手颤抖,全身冰凉,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林冲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黄狗儿,你犯了个大错,就是跟我梁山作对,还伤了我的兄弟杜迁!现在,如果你杀了王鹤,我林冲就饶你不死!” 这话一出口,黄狗儿心里一喜,忍不住看向王鹤。 王鹤脸色大变,吓得连连后退,喊道:“黄兄弟,你别乱来啊,林冲这家伙,这是在挑拨我们俩的关系。他那种小气的性格,他会放过你吗?” 黄狗儿一愣,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林冲。 林冲举起一只手,对天发誓:“老天爷在上,如果黄狗儿杀了王鹤这个狗官,我林冲绝对不碰黄寨主一根毫毛。如果我违背誓言,就让我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好,林大当家的,真是讲义气!”黄狗儿一心只想逃命,眼前的处境让他插翅也难飞。 林冲既然敢发誓,那肯定是真心话。 远处湖边,熊熊大火燃烧起来,不用说,山下的兄弟和战船都已经被大火吞噬。 大局已定,大局已定啊! 十年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只怪自己头脑发热,想要升官发财,跟王鹤这个狗官勾结在一起! 如果不是自己贪功冒进,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黄狗儿悔不当初啊! 要是早知道林冲这么勇猛,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黄狗儿也不敢轻举妄动! 哎呀! 当初做自己的山大王多好,现在... 一切都完了! “王鹤,你听好了,我原本过得逍遥自在,都是因为你这个狗官挑拨离间。今天我要用你的狗头,给我的清风寨兄弟换取一条生路!”黄狗儿大吼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刀,向王鹤砍去。 王鹤吓得脸色苍白,匆忙抽出长刀抵挡。 “叮叮当当!” 刀光闪烁,两人激战在一起。 王鹤边打边喊:“林教头,黄狗儿贪婪好色,你留下他肯定是个祸害,不如让我杀了他,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林冲坐在马背上,一言不发。 旁边的朱贵一脸不屑,喊道:“王大人,你是朝廷官员,捉拿山贼是你的职责,还是抓住黄狗儿吧!我们都在看着你的本事呢。” 王鹤汗流浃背,他的亲信都在山下,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正思索着对策。 “啊!” 王鹤惨叫一声,身体一凉,原来后腰被一刀刺中。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清风寨的强盗趁他不备,偷袭了他。 王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死死盯着黄狗儿,满是怨恨地说: “你们...你们都会后悔的!我...我好恨啊!” “给我杀了他!”黄狗儿疯狂大喊,顿时一群人蜂拥而上,乱刀齐下。 可怜的王鹤,堂堂朝廷命官,此刻竟然死在山贼手里,连尸骨都没留下。 整天追着雁儿射,结果却被雁儿啄瞎了眼! 很快,黄狗儿砍下了王鹤的头,提在手里,对着林冲喊:“林大当家,你说的条件我都做到了。现在能不能让我们兄弟走?以后我们清风寨所有人都听你指挥,怎么样?” 林冲面无表情,摇摇头说:“黄狗儿,他们可以走,但你不行!你得把脑袋留下才能走。” 黄狗儿一听,知道自己被林冲耍了,顿时大怒:“林冲!你这是出尔反尔吗?别忘了,你是对天发过誓的,难道你想违背誓言?” “不,我不会违背誓言。”林冲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我?”黄狗儿愤怒至极,绝望地喊叫。 林冲目光锐利,回答:“我说放过你,但我梁山的兄弟们可没说过放过你!” 第46章 林冲!你实在太无耻了! “我说放过你,但我梁山的兄弟们可没说过放过你!” 黄狗儿:“……” 这一刻,黄狗儿彻底惊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个林冲实在太无耻了。 他竟然如此卑鄙,用言语欺骗自己。 可恶! 真是太可恶了! 他明明发过誓,却做出这么恶心人的卑劣行为。 ...... “林冲,你卑鄙无耻!竟然欺骗我,实在太卑劣。”黄狗儿从未如此憋屈,现在气得双眼冒火。 林冲没有反驳,大声说:“对好人要有礼貌,对坏人就得强硬,像你这样的无耻之徒,当然要用无耻的手段来对付!” “林冲,王鹤虽然死在我手里,但他是在梁山死的,你现在和整个朝廷为敌,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死!”黄狗儿狠狠地说。 林冲微微闭眼,懒得废话,旁边的朱贵心照不宣,猛地抬起手。 “嗖嗖嗖嗖!” 弓弦响起,长箭破空。 几个瞬间,黄狗儿就被射成了一个刺猬。 他摇摇晃晃,瞪大眼睛,手中的刀还没来得及扔,就缓缓掉落在地。 黄狗儿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喘息声,缓缓倒下,他睁着眼睛,仰望天空,满脸不甘。 “头号恶人已除,还不快跪下投降!”朱贵大声喝道。 清风寨败局已定,这些强盗看到黄狗儿变成刺猬,如果不投降,就会成为下一个。 “叮当!” “叮叮当当!” “当当!” ...... 没过多久,武器全丢在场地中央,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抱着头,周围围满了人。 与此同时,山下的喊杀声渐渐平息。 不久,一支举着火把的队伍蜿蜒而来,领头的正是宋万。 宋万身披重甲,带领众人出现,看见林冲,拱手道:“禀告大当家,清风寨的水军已被我们全歼,对方伤亡惨重,我们这边只有少数轻伤。” “太好了!真是个英勇的云里金刚!不愧是梁山的元老,指挥得真棒!”林冲毫不掩饰,大声赞扬着。 朱贵听到这话,脸上泛起红晕,连忙抱拳回应:“现在回想起来,大当家您真是智谋超群,一计既出,我们梁山上下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就彻底消灭了清风寨。这是梁山建寨以来最大的胜利啊!” “哈哈哈!”林冲仰天大笑,摊开双手说:“今天的胜利,不是我林冲一个人的功劳,是各位兄弟们英勇战斗,严格执行命令换来的。” 此时,围绕在林冲周围的士兵们都兴奋不已。 清风寨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按照以前的打法,梁山即使赢了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而现在通过计策,却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清风寨一夜之间就被摧毁,不仅如此,连首恶王鹤和黄狗子都被击杀了! 这样的战绩,这般神奇的策略,全都是林冲一手策划的。原本还有些疑虑的梁山好汉们,此刻都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一战成名! 林冲满意地环顾四周,耳边响起了一阵阵提示声: “声望值+1” “声望值+2” “声望值+1” “声望值+2” ...... 除此之外,林冲还发现梁山士兵们的忠诚度在这场战斗后大幅提升。 难怪古代那些猛将要称帝,首先要做的就是带兵打仗,建立显赫的军功,原来是为了积累巨大的威望。这样就算称帝,也是民心所向,到时候没人会反对。 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大当家威武!” 这一声喊出,仿佛拉开了序幕,瞬间传遍整个山头。 “大当家威武!” “大当家威武!” “大当家威武!” “大当家威武!” ......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仿佛要穿透天空,回荡在四面八方。山下的梁山好汉们也跟着高声呐喊。 此起彼伏的声音,持续不断。 林冲听着数千人的欢呼,心中激荡无比。 大丈夫生在世上,怎能长久屈居人下。在这个即将动荡黑暗的时代,林冲不愿看到这片大好河山被外族蹂躏。 今天这一战,他深知自己作为大当家的地位,现在才算真正稳固了! 人心! 世界上最难掌握的不是军队,也不是金钱,而是人心。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梁山上下,所有士兵们的心。 “这梁山的人心,我可以利用!”林冲心中暗自琢磨,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但这还不够! 他的实力还不足以满足,必须继续壮大! 仔细思考,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过,一切都要慢慢来。 “朱贵,听我指令!”林冲神色坚定。 “末将遵命!”朱贵迈步而出,抱拳领命。 “你带领我的冲锋部队,再带上三百兄弟,快马加鞭去清风寨,如果有反抗的,一律消灭!至于战利品,不准私自争夺,等战斗结束后按功行赏,如果有人私藏偷盗,我就找你算账,听清楚了吗?”林冲严肃地说。 朱贵点头回答:“我遵命!如果有违反军纪的人,我的大刀可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朱贵立刻率军,趁着夜色赶往清风寨。 林冲又看了看宋万,开口说:“宋万,听我指挥!” 宋万出列,抱拳恭敬地说:“我服从命令!” “你负责收编俘虏,如果有工匠艺人,要优待,其他俘虏先关押起来,梁山的安全暂时交给你了!” 宋万点头保证:“大当家尽管放心,有我在,谁敢捣乱,就得看我的手段!” 林冲翻身下马,说:“来人,叫小月和小环过来!” 宋万一脸疑惑,问:“大当家,这是怎么回事?” “小东村的刘财主,你听说过吗?”林冲转头问道。 宋万摇摇头,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林冲也不啰嗦,把刘财主的事情告诉了宋万。 “这怎么行,这种狠毒的人,我要杀了他!”宋万原本还好,听完之后勃然大怒,“这家伙简直就是靠死人发财的恶魔!不除掉他,天理不容。” 林冲大笑:“等我解决了小东村的刘财主,到时候我们大家喝酒庆功!” 宋万抱拳说:“那我们兄弟们会设宴款待大当家胜利归来!” 第47章 小东村的铁蹄声!梁山好汉 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春日的早晨还带着几分寒意。 当第一缕阳光从东方洒下,沉睡的小东村慢慢醒来。 佃农穿着破旧的衣服,从草屋里爬出来,眼神迷茫,身体瘦弱,双手布满冻疮,开始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只希望今年的收成能好一些。 小东村大约有三百多户人家,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庄。 此时村里最富有的人家就是刘家。 刘家的大宅占地二十多亩,高墙深院,仅豪奴就有几百人,房屋装修豪华,内有假山流水,花园凉亭,别有一番景致。 此时,刘大善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他舒服地躺在妻子的肚子上哼哼着。 “东头那两家,去年欠我们的粮食还没给,再不想办法,老子今天就把他们吊起来打一顿,让那些贱民瞧瞧。我刘大善的粮食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老爷,何必为那些贱民生气呢。”说话的妇人生得秀丽,三十多岁的年纪,是刘大善续娶的妻子。 她看起来慈眉善目,但说起话来却冷酷无情。 “我那儿子昨天把老孙头的女儿祸害了,听说那姑娘跳井自杀了。”刘大善不满地说,“这小子做事简直不动脑筋。玩就玩,为什么要闹出人命呢,虽然老子权势滔天,但闹出人命终究是个麻烦。唉,真是个废物。” 亲爱的,别生气了,我马上安排人,送点钱过去,这样事情就能解决了。妻子一边揉着刘大善的背部,一边安慰他,可惜村口那两个漂亮的姑娘不见了,她们俩长得好看,再养两年,就能成为少爷的贴身丫鬟,暖床也很合适。 你就整天宠着咱们那个败家儿子,都十六岁了,还不务正业,早晚得给我闯出大祸来。刘大善抱怨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中满是对独子的宠爱。 我去给孙老头送点钱,把这件事平息了,不然传到官府,麻烦就大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你说是吧,亲爱的?妻子名叫崔氏,说话滴水不漏,看起来很会持家。 刘大善大笑,说:今天你把钱送去,等孙老头去集市时,我就让清风寨的人干掉他,到时候钱自然又会回到我们手里。 还是您高明。崔氏笑容满面,似乎并不关心孙老头的生死。 高不高明,你昨晚不是已经知道了嘛。刘大善嘿嘿一笑,透着邪气。 亲爱的,你又在逗我。崔氏撒娇地说。 刘大善心情愉快,说:今天有大事要做,我的结拜兄弟黄狗儿昨晚攻打梁水泊,估计现在已经回来了。 哦?他怎么这么大胆子。崔氏满脸疑惑,当年如果不是您资助他,那小子也不会发展那么快。 还不是豹子头林冲捣的鬼,听说他杀了高太尉的儿子,现在逃到梁山,官府来找他,打算招安他。如果这次能消灭梁山,将来我的结拜兄弟可能会当官了。刘大善摸着胡子,沉声道。 林冲这个人,怎么胆子这么大,连高太尉的儿子都敢杀。崔氏吓得捂住嘴,一脸恐惧。 林冲是个亡命之徒,不用理他。黄狗儿如果当官,才是我现在要考虑的问题。刘大善皱着眉头。 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我见识浅薄,不太懂。 对黄狗儿来说当然是好事,但如果他杀不了林冲,那就是灾难。刘大善四十多岁,挺着大肚子,圆脑袋,小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哎呀,那如果打不过怎么办呢。崔氏有些担忧地问。 应该不会吧,听说上次清风寨偷袭,梁山损失惨重,我对黄狗儿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如果他当了官,以后可能还得巴结他,我怕他会吞了我的家业啊。刘大善忧心忡忡地说。 那这该怎么办呢?亲爱的,那黄狗儿毕竟是道上的人,杀人不眨眼呢。 别紧张,我手里有他的小辫子,他要是敢乱来,大不了鱼死网破,现在最希望他们两败俱伤,那样我刘大善就能出来收拾残局了。刘大善仔细想了想,毕竟庄上的守卫也有上百人,这可不是小数目。 “老爷,您考虑得真周到,我这个做老婆的都没想那么多呢。”崔氏一脸敬佩的表情。 想到这里,刘大善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刚走到院子里,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和凄厉的惨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刘大善大惊失色,连忙向外张望。 这一看可把他吓得不轻。整个庄园浓烟滚滚,外面喊杀声震天。 “老爷,大事不好了,少爷在外面跟一群山贼打起来了!”一个管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尖声喊道。 “什么?!山贼,他们是从哪儿来的?”刘大善大吃一惊,他只有一个独生子,万一有个闪失,他刘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说是梁山水泊的好汉。”管家急忙回答。 “啊?!糟了,糟了,黄狗儿,你害惨我们全家了。”刘大善扭动身子,拉起妻子的手,“管家,你陪夫人去仓库,取出一千两黄金,八千两白银,不,一万两白银。先稳住这些梁山匪徒。我那宝贝儿子,你可不能让他有事啊。” “不,我要跟老爷一起去。”崔氏吓得脸色苍白,全身颤抖。 “混账!你想我们一起死吗?让我先去稳住他们。”刘大善能有今天的地位,可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既然梁山贼寇杀上门来,黄狗儿肯定是全军覆没了,清风寨也完了。不过,这没关系,这不是关键问题。 只要是山贼,他们就没有不爱财的。妥善打点,再许诺些好处,一样可以培养成第二个清风寨!到时候,可能比黄狗儿还更得力。 刘大善这么一想,心情顿时沉重下来,但随即冷静下来。他昂首走出院子,这些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他没见过。 不过就是一群山贼而已。 就算林冲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刘大善来到院墙外,直接爬上高墙,俯瞰下去,大吃一惊。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庄园外,竟然聚集了七八百人,前排全是骑兵,骑着高大的战马,杀气腾腾。 刘大善原本以为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这些人装备精良,甚至超过了禁军。 但是,他的宝贝儿子呢? 他在哪儿? 唉! 一想到这,刘大善心急如焚,四处张望,寻找儿子的身影。 突然,一个梁山将领从下面把一个黑色的布袋扔向城墙。 布袋一下子落在城墙上。刘大善一头雾水,下意识地捡起来打开,顿时惨叫一声:“我的儿啊,我的儿子!你死得好惨啊!啊!!!!!我可怜的孩子啊!” 第48章 必须彻底铲除!报仇雪恨 刘大善今年四十五岁,虽然妻子和小妾很多,但他只有一个独子,特别受宠。 平时对他宠爱得无以复加,简直是溺爱到了极点。 就连像杀人这样的大事,这个做父亲的都能忍受,可见刘大善的儿子有多么无法无天,简直就是第二个高衙内。 是谁!是谁杀了我的儿子!刘大善双眼血红,愤怒地瞪着下面的梁山贼寇,哭喊道,我和你们没有恩怨,为什么杀了我的儿子。你们这些该死的梁山贼寇,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捧着儿子的头,老泪纵横,到底是谁这么狠心? 他那么可爱的孩子,竟然下手杀害! 为什么要断了他们家的香火? 眼睛!我儿子的眼睛,你们为什么挖走了他的眼睛,还有他的舌头,你们这些畜生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突然,一群壮汉中,慢慢走出两个美丽的少女。 刘大善,你还记得我吗?领头的小月恶狠狠地喊道。 刘大善,你还记得我吗?旁边的小环也是双眼含泪。 与此同时,刘大善的庄园外面,几百个农民渐渐聚集,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你……你们两个!刘大善怎么可能不认识,刚才他家婆娘还跟他说过呢,你们两个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刘大善,你害死了我们的父母,现在我回来了,我要和小环亲手杀了你,为我爹娘报仇!小月大声喊叫,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下来,乡亲们,你们看到了吗?我是小月,我来为咱们乡亲报仇了。 旁边的小环也喊道:刘大善,你的儿子是个畜生,害死了老孙头的独生女!她才十三岁啊。刘大善,你们全家不会有好下场。 一声声凄厉而悲痛的哭喊,撕心裂肺,让听到的人都感到心痛,不禁落泪。 站在高墙上的刘大善,只觉得头脑发热,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大难临头,今天就是他的末日。 突然,人群中一个高大的武将脱颖而出,大声说:刘大善,我是梁山的林冲。你儿子玩弄少女,玷污了人家的清白,事后还挖掉少女的双眼,割断舌头。所谓因果报应,你儿子受到这样的遭遇,我们只是想让他也尝尝滋味! 你……你就是林冲?!刘大善全身颤抖,悲愤地说,老孙头的女儿怎么能和我儿子相提并论!他死一百个女儿也比不上我儿子。林冲,我不怕你,如果你杀不了我,总有一天老子会杀了你。 林冲冷哼一声,微微举起手。 放箭! 顿时,箭矢如雨般飞射出去,这些庄园的家丁平时看起来威风凛凛,但面对全副武装的林冲这样的重兵,根本不是对手。 一轮箭雨过后,刘家高墙上的人马顿时倒下一片,伤亡惨重。 紧接着,云梯架起,一群轻装勇士蜂拥而上... ... 没过多久,这座刘家大宅就被梁山的人完全占领了,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刘大善被五花大绑,被人推搡着出来。 这时候,小东村的村民们纷纷聚了过来。 小月抬头大声哭泣,喊道:“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们抓住仇人了!” 小环也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老天有眼啊,有人为我们报仇了!” 这一刻,原本还迷茫、害怕甚至麻木的村民们,终于明白,那个欺压他们、无恶不作的刘大善,这次是真的要完了! “杀了他!杀了他!这个畜生。” “我就因为少了点麦子,就被他吊了三天三夜,差点饿死。” “我的腿,就是被刘大善打断的。” “刘大善,你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活该,真是活该。” …… 林冲骑在马上,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扔在地上。 “小月,小环,亲手为你们的爹妈报仇吧!”林冲沉声道。 今天进了小东村,这个畜生的儿子更是恶劣,林冲当场就把他杀了! 小月捡起长剑,双手紧握,颤抖着说:“狗贼,受死吧!” “别杀我,林冲,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这一刻,刘大善真的害怕了。 原本以为高墙能挡住梁山的强盗,谁知道这些人这么能打,三下五除二,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庄园瞬间毁于一旦。 “我愿意花钱买命,林寨主,只要你开个价,什么都好说。”刘大善狼狈不堪地说。 “小月,小环,这都是误会,我愿意赔偿,你们父母的丧事我来办,我们好好谈谈,人死不能复生,怎么样?怎么样呢?” 林冲沉默不语,看着小月。 小月和小环也抬起头,看着林冲。 “你们别看我,这是你们的仇恨,刘大善的生死,由你们决定!”林冲面无表情。 刘大善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说:“小月,小环,我错了。从现在开始,我把你们俩当作义女,我没有儿子了,就把你们当女儿养,到时候我死了,刘家的财产,我都分给你们。” 小月和小环对视一眼,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刘大善正要开口,小月突然动了一下,双手用力一推! 长剑刺进刘大善的心口,只是小月力气不够,推不进去。 刘大善痛得咬牙切齿,恐惧地大叫:“不要,不要杀我!” 这时,小环也抓住长剑,助力一推! 两个少女合力一击,只听见“嗤啦”一声。 长剑穿透了刘大善的胸膛,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个女孩。 “我……我……我不能死……我……” 话还没说完,刘大善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很快就没了气息。 鲜血沿着地面流淌,小月和小环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父母的大仇,终于得报,多么痛快啊... 慢慢地,周围的村民们,经过长时间的寂静,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刘大善死了!” “死得其所啊!” “把这个混蛋碎尸万段!” “梁山的英雄,为我们伸张正义啊!” “老爷们,你们帮我们除掉了大祸害。” …… 激动的村民们纷纷冲上前,拳打脚踢。场面一时失控,林冲环顾四周,至少有几百人在狠狠地报复刘大善。 林冲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穿着轻甲的刘黑子。 “刘黑子,出发前交代的事情,还记得吗?” 刘黑子眼睛一亮,立刻回答:“记得,记得。” “那就去办吧!” 刘黑子咧嘴一笑,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仔细搜查,看看这刘大善还干了多少坏事。” 话音刚落,立刻有数百名梁山好汉冲进了庄园。 第49章 疯狂的奖励,声望飙升 “叮!恭喜主人,成功完成支线任务:天理昭昭,刘财主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消灭这样的恶人,还百姓一个安宁!任务完成,开启丰富奖励!” “奖励武艺:天罡三十六斧,第五品;奖励土豆种子100颗,山芋种子200颗;奖励重型铠甲锻造技术全套,奖励轻型铠甲锻造技术全套。” 嘶~~~~ 林冲意志坚定,但看到此刻的奖励,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系统一直说完成这个任务会有丰厚的奖励,林冲当时没当回事,以为只是系统夸大其词。 直到他看清奖励内容,林冲才真正感到震撼。 列出的奖励中,有一项是武艺技能——天罡三十六斧,这是第五品的高超功夫,已经是上乘的武术技巧。 等等,刘黑子皮肤粗糙,体格壮硕,力气大,看样子是个用斧的好手。 正好之前系统奖励了一套斧头,正适合给刘黑子使用,再传授他这天罡三十六斧。 嘿~~~ 林冲心中一喜,说不定能培养出一个大号版的李逵。 刘黑子对他忠心耿耿,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是最好的铁血保镖。 但这还不是最令人惊喜的奖励,最重要的是两个对农业至关重要的奖励。 奖励土豆种子100颗,山芋种子200颗。 这是什么? 这简直就是农业的无敌神器啊。 有了这些东西,至少能养活无数人,彻底改变当前的粮食困境。 等到梁山的实力足够强大,就可以在他的控制下的周边郡县逐渐推广这些农作物。 古代最缺的是什么? 当然是粮食,有粮食就有保障,士兵不怕死,但不能让他们饿死。 最关键的是,有了这两样东西,以后的老百姓将减少无数的饥荒。 易子相食的悲剧也许会大大减少。 同时,这也会方便地方管理,许多古代的造反,都是因为饥荒导致百姓无法生存,才会被迫走上这条路。 这样的奖励,岂止丰厚,简直是万民之福...... 林冲沉浸在系统空间中,感受到静静安放的红薯和土豆种子,心中激动不已。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林冲骑在马上,心潮起伏,仿佛他的意志正在向远方延伸。 面对广袤的天地,他竟然有种能掌控一切的奇妙感觉。 东方的太阳光芒万丈,照亮了大地,新的一天就此开始。 对许多人来说,小东村也迎来了全新的早晨。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日子。 林冲的目光落在最后两项奖励上,如果说土豆和红薯解决了食物问题,属于农业领域,那么接下来的这两项工艺呢! “奖励重型铠甲锻造工艺全套。奖励轻型铠甲锻造工艺全套。” 这属于军事装备的范畴,林冲终于可以拥有自己的铁匠铺,为他的队伍打造铠甲。 制造出坚固耐用,甚至超越这个时代的铠甲,那就等于提升了军事装备的水平。 农业解决了吃的问题,那么武器就是保护的象征! 如果梁山好汉每个人都能拥有一套铠甲,仅仅想象一下,都足以让人笑醒。 这样的进展远远超出了林冲的预期。 但他不能因此骄傲自满,这只是开始。 梁山目前只是占据了地理优势,只有小小的一片地方,与庞大的宋朝相比,还相差甚远。 林冲收回纷乱的思绪,正想着,不远处烟尘滚滚,原来是朱贵的大军抵达了。 还没等林冲开口,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完成隐藏任务,已消灭清风寨,铲除王鹤,奖励白银五千两,长弓+300,箭矢+10000,轻甲+100。” 林冲原本还在担忧朱贵一行人的安全。 没想到,短短不到两个时辰,清风寨已被彻底消灭。 朱贵的本事确实不一般。 看来很多时候,人们并非缺乏能力,而是缺少机会。 一旦有了机会,就能创造非凡的功绩。 连续完成了两次系统任务,林冲心中畅快无比。 奖励的五千两白银,三百张长弓,一万支箭矢,一百套轻甲。 三百张长弓加上一百套轻甲,基本上可以装备一支新的弓箭部队。 这次的收获,真是超出了林冲的预料。 林冲沉思之际,眼前突然跪下了一群乡亲,他们磕头喊道:“青天大老爷,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青天大老爷啊!” “请大人帮我们主持公道。” ...... 林冲扫视一眼,看到不远处朱贵骑马而来。他之前听说过刘财主的事,没想到刘大善多年的作恶,竟引发了民怨沸腾。 “林冲大哥,我没有辜负使命,彻底消灭了清风寨,这次的收获非常丰富。”朱贵说着,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只是因为人多眼杂,朱贵不便详细说明。 林冲哈哈大笑,心情格外愉快。 好男儿志在四方,还有什么比战胜强敌,缴获物资更快乐的事情吗? “好!等回到梁山营地,大哥要为你们好好庆祝一番。”林冲开怀大笑地说着... 如果不是哥哥你策划得如此巧妙,智谋高超,清风寨怎么会这么快就被攻破呢?朱贵谦虚地说道。 好了,咱俩就别在这儿互相夸奖了。林冲挥起马鞭,指着刘大善的庄园说,朱老弟,现在刘大善已经死了,对于后续处理,你有什么打算? 朱贵瞄了一眼刘家庄园,又看了看那些跪倒在地的村民们。这些人被刘大善欺压多年,生活悲惨得连猪狗都不如。 朱贵想了想,靠近林冲,低声说: 哥哥,以后我们必须扩大势力,到时候周围的郡县自然都会归我们控制。现在我们需要树立仁爱的名声,至少让这些村民有条活路... 说到这里,朱贵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林冲。林冲点头表示赞同,他知道朱贵是个有头脑的人,于是说: 朱老弟,尽管说,不必顾忌。 朱贵受到鼓舞,心情大好,这一刻,他有种恍惚的感觉。如果还是以前王伦当家的时候,整个梁山就是他说了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没关心过他们这些兄弟的想法。而现在,林冲哥哥英勇无敌,剿灭了清风寨,还亲自询问他的意见。这份豪情和尊重让朱贵深受感动,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朱贵对林冲的敬佩已经达到了极点。 小弟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拿出一部分钱财,不需要太多,给小东村的村民们,让他们能够生存下去。如果有年轻人想加入梁山,我们可以挑选一下,选优秀的上山。这样,小东村就成了梁山对外的一个据点。这是第一点。朱贵认真地说。 嗯?那么第二点呢?林冲点点头,这些建议正合他意。 第50章 崔氏的妙计,梁山的大丰收 第二点,是要扬名,扬我们梁山的名声!朱贵坚定地说,显然这位前任四当家也为梁山的未来做了长远的规划。 可惜,像王伦那种心胸狭窄的小人,即使给他天兵天将,也无法成就一番大业。 扬名?朱老弟你说得正是哥哥的心意。那么,按照你的看法,我们应该怎样扬名呢? 朱贵心中一惊,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他就真是个傻瓜了。今天,林冲看似在问他的意见,但这位哥哥心里肯定已经有了计划,这样的询问是在考验他。 如果回答得好,他在梁山的地位只会越来越高。毕竟,以林冲的能力,将来天下英雄肯定会慕名而来。到时候,如果没有真本事,怎么能给林冲哥哥留下深刻印象? 这么一想,朱贵更加觉得林冲威望深不可测,一种难以言表的压力让他觉得林冲深不可测。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这种气势就像泰山之巅,又如深海之渊... “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小东村传播梁山的仁义名声,平时多关心和治理这里,只要村民们生活富裕了,梁山的美名自然就会从他们的口口相传中流传开来。”朱贵深深地吸了口气,认真思考后说道,“我们梁山这片八百里的湖泊,将来肯定会被官府追杀,所以我们必须壮大实力,利用这些村庄作为眼线,征兵收税,逐渐扩大影响力,那时好处无穷无尽。” “太好了!朱老弟,你有这样的长远眼光,我林冲真是感到欣慰。”林冲高兴地大笑,伸手轻轻拍着朱贵的背,认真地说,“朱老弟,以后你就是我的得力助手,现在梁山需要招兵买马。燕雀怎么能理解鸿鹄的壮志呢?要知道,这世上,王侯将相难道是天生的吗?” 这话像雷霆般震撼人心,坚定而充满野心。 朱贵听得头皮发麻,内心热血沸腾,仿佛天下伟业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朱贵会觉得那人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但出自林冲哥哥之口,朱贵却觉得任何大事在他手中都能成功。 “朱贵啊朱贵,老朱家的荣华富贵恐怕要靠这位哥哥了,如果有朝一日胸怀壮志,还敢嘲笑黄巢不是大丈夫!”朱贵已经下定决心,要紧紧跟随这位大当家。 也许有一天,真的可以改变天地,这也是可能的。 林冲环顾四周,对小东村的村民们说:“从今以后,如果有恶霸豪绅欺负你们,只需到梁山诉说,我们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多谢大老爷!” “大老爷,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多谢大老爷。” “我也要加入梁山,消灭那些恶霸乡绅。” “没错,我今年十八岁,也要加入梁山,做个好汉,我不怕死,也不怕吃苦。” …… 这一刻,小东村的人们心中发生了剧烈而狂热的变化。 林冲暗暗点头,不远处的小月姐妹,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小月,这箱银子你分给乡亲们,我们去刘家庄看看,看有没有贼人还在。”林冲说着,骑马进入了庄园。 小月连连点头,大声说:“大当家,我会处理好的。” 乡亲们再次磕头致谢,这是后话。 梁山的好汉们浩浩荡荡地涌进了刘家庄园,各司其职,只有心腹之人进入了内院。 刘庄占地数十亩,正厅前有一个巨大的广场,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布置得极其奢华。 林冲跳下马,手里拿着马鞭,朱贵紧跟其后。 “刘大善,搜刮民脂民膏,日子过得真奢侈。”朱贵见识过世面,看到庄园内的景象,连连冷笑。 朱贵他们当初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落草为寇。 对于这种富而不仁的地主,他们自然怀有深深的敌意。 爷爷,爷爷,我们找到了刘大善的仓库,里面装满了金银财宝,还有书画、器具、首饰和珠宝,多得数不清呢。突然,刘黑子带着一群人,满脸兴奋地从旁边冲了出来。 刘黑子,你要看好这些东西啊。朱贵开口说道。 刘黑子嘿嘿一笑,连连点头:朱贵大哥,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已经派了十几个可靠的下属在仓库门口贴了封条,刀剑出鞘,就等着各位大哥过去验货呢。 你这小子,看起来傻乎乎的,原来挺机灵嘛。朱贵大笑,这次剿灭清风寨和刘大善,真是赚翻了,不仅狠狠发了一笔,还马上又要大赚一笔。 光是这两笔收入,对现在的梁山来说,就是一大笔财富。最重要的是,这些钱拿进来,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 自从林冲当上了梁山的首领,后勤和粮食的事情就由朱贵负责统筹。前段时间靠着林冲自己掏腰包,才解了梁山的困境。每次想到这里,朱贵都觉得脸上无光,心中满是愧疚。 梁山要想发展壮大,不能只靠林冲一个人。 刘黑子看似憨厚,其实心思细腻。他环顾四周,确认只有自家兄弟,没有外人。他嘿嘿一笑,拍拍手,喊道:兄弟们,把人带上来。 林冲和朱贵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流露出疑惑。 人群中,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被捆绑着,被刘黑子的手下推到了前面。 爷爷,朱贵大哥,我刚才找到这里,发现这两个人在仓库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坏事。他们肯定是想浑水摸鱼,偷东西。刘黑子大声说,正好抓到,一会儿好好审问一下。 一听到“审问”两个字,那两个人脸色都吓白了。 领头的那个中年女子穿着华丽,顿时吓得泪水直流,连忙说:各位大爷,我是刘大善的妻子崔氏,这是我们的管家,我们不是来偷东西的,而是来盘点仓库的。 崔氏? 刘大善的老婆? 朱贵冷笑一声:刘大善年纪那么大了,怎么会有你这么年轻的老婆?难道是续弦的后妻? 是的是的,这位大爷真会看人。我只是想问问,我家老爷在哪里。各位大爷如果是为了钱财来的,一切都好商量,别伤害无辜的人。崔氏还算有些胆识,虽然全身颤抖,但言语间却保持着分寸。 林冲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大善的眼光确实不错。崔氏看上去三十多岁,保养得很好,皮肤细腻,眼神含情,说话娇滴滴的,就像一只黄鹂鸟,让人根本生不出恶意。 这样的成熟女人,往往很受男人喜欢。 崔氏看到那个身穿黑甲的领头男子正俯视着她。她不但不害怕,反而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投来无辜的目光,真是让人怜爱。 这种狐媚的气质,真的能勾人心魄... 朱贵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是崔氏吗?你的那位老爷,现在已经被小东村的村民们剁成了肉酱。你有空在这里抛媚眼,怎么不去看看呢?” “啊?!!” ...... 第51章 刘黑子娶老婆!寡妇上门 被剁成肉酱? 刘大善,竟然被梁山的盗匪杀害了? 还有那个壮汉说的,被小东村的村民杀死。 “不可能!那群没骨气的人,哪有那个胆子!” 崔氏心里想,她完全不信,只有梁山那群狠人动手,刘大善才会丧命。 即便这样,朱贵的话还是把崔氏吓得魂不守舍。 “各位大爷,我是无辜的,别杀我,我不想死啊。”崔氏哭得泪如雨下,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一边的管家也缩着脖子连忙说:“各位大爷,我只是个管家,平时没做过坏事,请各位大爷放过我吧。” “管家吗?做好事还是坏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等会让小东村的村民们看看,如果你真是无辜的,自然会放你一条生路。”朱贵瞥了一眼林冲,有些话不能让大当家的来说。 朱贵得代替大当家问清楚一切。 “是的,我明白了。这位大爷,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管家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 “这位女士真是刘大善的妻子吗?” 管家点点头,恭敬地回答:“大爷,崔氏是刘家的大夫人,是刘大善后来娶的妻子,只是没有儿子,嫁入刘家已有两年零三个月。” 朱贵满意地点点头:“那我问你,你是管家,刚才进了仓库盘点,你知道仓库里有多少金银财宝吗?” 管家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崔氏,谁知崔氏抢先说:“各位大爷,既然刘大善已经死了,这些银钱对我这个女人也没什么用,我都献给你们了。我听说梁山的大当家叫豹子头林冲,不知是哪位英雄,我一直很佩服大英雄,希望能见他一面。” 林冲嗤笑一声,提起马鞭指向崔氏:“我就是林冲,你有什么指教。” 崔氏是个聪明的女人,既然能嫁入刘家,肯定在某些方面很有一套。 或许是靠美貌诱人,或许是有一门技艺,否则像刘大善这样的狠人,怎么会娶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 无论怎么看,都很不寻常。 崔氏的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撩起她的黑发,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林冲。 这时,她才注意到正中间,那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壮汉,英姿飒爽,威严凛然,站在那里,身披甲胄,身材魁梧,男子气概十足。仔细一看,竟让人感到敬畏。 这男人,真是威武不凡! 一旁的朱贵心中一惊! 这女人恐怕是个狐狸精。 就像一根藤蔓,看到强大的男人就想攀附,这可不得了... ... 朱贵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好不容易认了个有出息的老大,如果老大被这个妖媚女子勾引了,那岂不是梁山所有人的悲剧? 自古以来,英雄都难以抵挡美人的诱惑。 朱贵一只手紧紧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林冲真的对这女子有一点好感,他就一定要一刀砍了她! 就算因此被老大责怪,他也绝不后悔。 “林大爷,我女儿今年其实才二十八岁,刘家的仓库里有十万两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五百亩良田,还有多家当铺和店铺,这些财产我都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我算账也很厉害,左手右手都能打算盘。梁山现在家大业大,我虽资质平庸,但愿意自荐枕席,为大爷端茶倒水,打扫房间。”说到这里,崔氏的声音温柔而动听。 她的态度谦卑到了极点,显然是把自己放在了丫鬟的地位,摆出一副让人心疼的模样。 好一个以退为进,朱贵心里警铃大作,觉得这女子心机深不可测。他心急如焚,下意识地看了看林冲。 林冲哥哥,你千万不能被这个妖媚女子迷惑啊。 “像你这样的美人,做这种端茶倒水的事,真是太委屈你了。”林冲笑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崔氏一看,心中得意,天下的男人都一样,都是好色之徒。只要她稍微放低姿态,就算是梁山的大当家又能怎样呢? 就算是豹子头林冲,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的美貌所迷。 朱贵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千算万算,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真是该死! 朱贵急得恨不得当场爆炸,后悔不已。如果早点把林家娘子接回梁山,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朱贵进退两难,握着朴刀的手微微颤抖。 “杀?还是不杀!”朱贵内心疯狂挣扎,然后脸色一沉。这样的狐狸精,一旦上了梁山! 那将是梁山的大灾难。即使今天他死了,也不能留下这样的狐狸精。 这个念头一起,朱贵的杀意陡增,正要冲出去,耳边响起一个冷淡的女声。 “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的事情,不好意思,早就被我们俩包揽了,还没轮到你这个老女人来掺和。”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月,她叉着腰,气鼓鼓地走过来,“大当家的,都是我们俩照顾,如果你喜欢照顾人,那就换个人吧!” 小月说完,小月也连忙上前,站在林冲的左右两边,明显是在宣告丫鬟的地位。 崔氏气得眼角抽搐,眼看就要成功了,竟然被她们搅黄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她还不能生气,更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 只是,这两个少女,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等等,她们是... “崔氏,没想到吧!我们还会再见面。”小月冷冷一笑,“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小月,小环,原来你们都没事,那真是太好了。”崔氏赶紧换上笑容,但她眼中掩饰不住的慌张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怎么样?小月,崔氏为难你们了吗?林冲笑着问。 没呢,那时候她刚结婚,对我们庄上的人还算客气。小月摇头说。 一旁的朱贵额头冒出了冷汗,松了一口气。 真是好险啊! 幸好那两个丫头及时赶到。 不然,那个狐狸精恐怕真的能得逞诡计。 崔氏不甘心,又说:林大爷,要不我加入梁山,给您做账房吧。 只要林冲答应,凭借她的魅力,用不了一个月,她肯定能让林冲对她产生好感。 林冲没立刻回答她,转头看向刘黑子,问:刘黑子,崔氏长得好看吗? 刘黑子挠挠头,嘿嘿一笑,有点害羞地说:好看,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婆娘,屁股大,皮肤白,肯定生育能力强,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问题,崔氏先是得意了一下,这个黝黑的糙汉子也知道她好看吗? 哼!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真是异想天开。 小月和小环还只是小姑娘,不懂像她这样的妇人,现在的韵味,正是林冲这种年纪的男人最喜欢的。 想到这里,崔氏的眼神一缩,连那个丑汉都知道她的美,突然,崔氏的心脏猛地一跳,一个可怕的想法瞬间冒了出来。 刘黑子,我帮你娶个老婆怎么样? 老婆?好啊,爷爷,我都当了好多年的穷光棍了,村头的寡妇都懒得看我一眼。谁会愿意嫁给我呢。刘黑子一边说,一边有些难过。 呵,林冲心里一乐,原来是个老单身汉。 那你觉得这位寡妇怎么样呢?林冲手指着崔氏,笑着问。 崔氏像死了亲人一样,顿时瘫倒在地,完全吓傻了。 刘黑子也惊呆了。 这也行吗? 第52章 论功行赏,林娘子要上山 崔氏算来算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像货物一样被丢出去了! 不可能! 她的容貌还在,正是林冲这种男人喜欢的类型。 该死的? 为什么他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一点同情? 林大当家的,您...您没说错吧?尽管内心绝望哀号,但崔氏还是带着哀求的语气问道,她黄莺般的声音颤抖不已。 林冲大笑一声,说:没错,但要看刘黑子愿不愿意娶你。毕竟,刘大善去世了,你现在也算寡妇了。 爷爷,我不嫌弃,我喜欢这个婆娘,哈哈哈哈,我有老婆了。我刘黑子竟然有一天能娶到大美人,嘿嘿嘿。 好家伙! 喜从天降,刘黑子这辈子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恐怕连屁味都没闻过。 他从没想过,今天会有大美人从天而降,简直就是下山以来最大的惊喜...... “崔大姐现在没了丈夫,年纪也不小了,快到三十了,刘老黑,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朱贵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林冲大哥,从头到尾,早就看透了崔大姐的心思。 现在顺水推舟,把崔大姐嫁给刘老黑,真是一举多得。 刘老黑笑得前仰后合,脑袋都快仰到后颈窝了:“朱贵大哥,我刘老黑这辈子能娶到一个寡妇,已经心满意足了。这崔大姐长得好看,身材又好,以后一定能给我生一大群儿子,到时候他们也会孝敬我这个老头子。” “哈哈哈!你这个傻小子。”林冲手里拿着马鞭,仰头大笑。 “你这个憨货!憨货!”朱贵也跟着大笑,然后说,“刘老黑,以后我们山寨壮大了,如果你当了首领,那时你能娶到年轻的姑娘,可别今天一时冲动,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一旁的崔大姐听着几个男人嬉笑逗乐,只觉得头晕目眩,气得胸口发闷。 崔大姐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以前,她也是远近闻名的美女? 今天,竟然被人像货物一样嫌弃和推来推去。 尤其是那个叫朱贵的男人,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讽刺。 寡妇? 去他的,没错! 现在刘大善死了,她真的成了寡妇,这个称号听起来真不好听。 尤其是刘大善死得不明不白,别人肯定会说她命硬,是个扫把星,克死了刘大善。 天哪! 老娘真是冤枉啊。 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崔大姐摇摇晃晃,又羞又怒,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再看刘老黑那张丑陋的脸! “老娘,真是命苦啊。” 谁知道刘老黑嘿嘿一笑,大声说:“朱贵大哥,我刘老黑年纪不小了,找个小姑娘,是害了人家,还得整天提心吊胆。我就喜欢寡妇,我妈说过,用过的东西顺手,寡妇最会心疼人。崔大姐长得好看,皮肤又嫩,身上的肉也多,我不喜欢小月那样的,太瘦了。” “哈哈哈!不会说话,你就别乱说。”林冲大笑着说,憨货说话就是直接。 小月、小环一听,脸色立刻挂不住了。 小月本来就伶牙俐齿,骂道:“你这个黑脸的憨货,如果喜欢这个狐狸精,喜欢就是了。好好地说起我和小环,信不信我把你的皮扒了。” 刘老黑哈哈一笑,也不生气,说:“小月姑娘,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们俩还小,在我眼里就是小女孩,我说的也没错。” “你...你这家伙。”小月一下就恼火了。 偏偏还不好反驳,她和小环都是十几岁的年纪,真的没法和崔大姐比。 虽然最近吃得不错,但和娇生惯养的崔大姐相比,她们的身体还是显得单薄。 “小月,别理那个憨货,他是故意逗你们俩呢。”朱贵在一旁笑着说。 林冲脸色一沉,瞥了一眼崔大姐... 不杀崔氏,林冲自有他的打算。 这女人是刘大善的妻子,肯定知道不少秘密。先带她上山,让粗鲁的刘黑子看管,日后能带来不少好处。 想到这儿,林冲开口说:“崔氏,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自己想办法活下去。第二,嫁给梁山的好汉刘黑子。放心,他是猛将,你们在一起,他会对你好的。” 崔氏全身无力,到现在,就算再傻,也明白了眼前的局面。 梁山的大当家是个深思熟虑的人。 这家伙明显是要压制她,以便获取更多信息。 “唉!就算看透了他的心思,又能怎样呢?我一个弱女子,就算有千般计策,人家武力摆在面前,说是给我选择,如果我选择自己活下去,恐怕不久就会横死街头。”崔氏无奈,只好行了个礼,“一切都听大当家的安排,我只想活命,别的别无所求。” 林冲点点头,这女人还算识趣,否则也只好对她动手了。 “刘黑子,照顾好你媳妇,回去山寨后,去朱贵那儿领些银子,把婚房布置好,我们等着喝你的喜酒。”林冲说完,翻身上马,拉扯缰绳,调转马头。 李黑子如获至宝,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然让他碰上了。 “多谢爷爷的恩情,我老刘这辈子是爷爷的人,下辈子也是爷爷的鬼。” “你个小子,说话像个娘们似的。”林冲摇摇晃晃,彻底无言以对。 朱贵的心情也十分愉快,立刻上马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刘家庄园。 只有刘黑子和他的亲兵留在原地。 他双手不停地擦拭身体,紧张得脸色发红。 这位魁梧的汉子,此刻走路的样子像只鸭子。 “妻...妻子,从今往后,我会对你好的。”刘黑子尴尬地笑道。 崔氏抬起头,看着刘黑子丑陋的脸,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她冷哼一声,说:“实话告诉你,我是被逼的,别指望我会对你有多好。” 刘黑子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说:“我知道,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其实,我也是被逼的。你放心,只要你给我生个儿子就行。别的事情,老子不管。” 说完,刘黑子一把扛起崔氏,放到肩膀上,无视她的挣扎。 “放我下来,你这个野蛮的家伙。”崔氏吓了一跳,急忙一阵拳打脚踢。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打在刘黑子这粗汉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 刘黑子被她烦得不耐烦,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吼道:“再闹,就砍了你的脚。” 这个威胁真是简单而有效。 崔氏吓得一哆嗦,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趴在刘黑子的肩膀上,眼泪刷刷地流下来。 她心里难过得无法形容... 过了好久,崔氏模模糊糊地听见刘黑子说:“我爷爷的老婆要来了,我要第一个给我奶奶磕头呢。” 崔氏一惊,林冲居然有老婆? 哼! 肯定是长得不好的女人,或者是凶巴巴的婆娘!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狠心呢? 舍得把她送给别人。 那个怕老婆的混蛋。 老娘恨死你了。 第53章 四喜临门!破妄开天 灵渊泽畔,此刻钟罄齐鸣,仙音缭绕,一片祥瑞之气弥漫。 梁山仙境,上下洋溢着喜庆氛围。 云灯高悬,每位梁山修士的面庞都闪烁着欢喜之意。 日光洒落湖面,涟漪荡漾,金色霞光熠熠生辉,宏大的灵泽之上,船只连绵如龙,浩渺之势,威震寰宇。 旗舰之上,宁佳身披仙纱,立于船首。 朱贵则恭敬立于一侧。 “宁佳师兄,今日师弟真是忧虑至极。” “说的是那崔氏女子之事?”宁佳负手而立,清风拂面,神态镇定自若。 朱贵面露愧色,苦笑回应:“是师弟眼拙,原来师兄乃八十一位星辰督导师,怎会受那乡野妇人所惑。” “佳人倾城,君子心悦,乃自然之道也。 男子心仪女子,实属天性使然,无需遮掩。这世间男女情爱,正是人间烟火,生生不息的源泉。”宁佳语气平淡却富有深意地道。 朱贵听得一愣,如此突破世俗观念,却又富含仙道禅理的话语,他闻所未闻,直让他心境为之震动。 “每次聆听师兄之言,言语间蕴含的天道玄妙和深刻见解,总是让师弟受益匪浅。” “那崔氏女子,才智出众,将其引入山门,对我们修行大有裨益。 刘大善背后恐怕还隐藏着更大的势力网络,你回头与刘黑子师兄沟通一番,需得对那位女子的性情有所打磨。 毕竟,我们在他府邸搜获的灵石宝物之数量,单凭他一名小小地仙豪绅,断然难以积累至此。”宁佳微笑道,“只有像刘黑子师兄这般刚毅无情之人,方能驾驭得了崔氏。” 朱贵惊讶之余,不禁感慨,宁佳师兄心智通明,机巧过人。 能够追随如此杰出的修真奇才,何愁大事不成? 在这红尘之中,最难做到之事,莫过于修心养性,克制欲念。 世间万物,最难之事莫过于此二字——修身克己。 “师弟敬佩不已,此次我等大捷归来,未来一二年内所需的修炼资源,自无忧虑。”朱贵接着说道。 宁佳放眼望去,那广袤的灵泽碧波万顷,他手指向前方,沉声道:“我辈重任在肩,还需修建四大水上要塞,汇聚精通水战的修士,东、南、西、北四方各设一座水寨,以守卫我宗之天险。 欲成就大道伟业,需海量的修炼资源与灵石。” 朱贵正欲开口,忽见一小弟子疾奔而来,凑近耳边细语几句。 朱贵顿时满脸喜色,急切地道:“宁佳师兄,竟然又有两桩喜事降临,果然是四喜临门!” 宁佳微微一愣,问:“前两桩喜事我已知晓,那之后两桩又是何事?” “刚才有弟子传信,说是柴大真人挂念我等安危,特遣使者送来灵石、修炼物资,并且还有一队锻器宗匠,另外还附带一封亲笔信函。”朱贵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连忙禀告道…… 柴大仙人雪中送炭,此等深厚情谊,我翠微峰该如何酬谢才当得起啊。”灵川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要说在这修炼世界里,让他心怀感恩之人,这柴大仙人必列其中。 一路同行,柴大仙人不仅悉心照料,此次竟然还运来大量灵石、法器和修行资源。 “青松师弟啊,我翠微峰上下,最为愧疚之人便是柴大仙人,他实乃我辈的大恩人啊。”灵川伸出双手,询问道:“柴大仙人的信函可在?” “这批物资护送队伍打着商队的幌子行动,携带着部分世俗宝物以作掩饰,预计还需半日方能抵达。我立刻差遣弟子前去迎接,以防出现意外变故。” “做得好!待他们抵达山门,务必备上灵茶珍馐,款待有加,切不可有丝毫怠慢。”灵川来回踱步,忽然又道:“这般情形之下,我有个主意,咱们此次得了这般机缘,你不妨前往藏宝阁挑选些灵宝秘器,作为回赠之礼,并附上一封信笺,请他们带回给柴大仙人。” “高明!高明!还是师兄思虑深远哪!”青松连连点头,拍了拍脑门,懊恼地说:“师弟愚钝,竟忽略了这些细微之处,师兄您的智谋实在让人钦佩。” “罢了,此次所得颇丰,自当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典。且慢,还有另一桩喜事是什么呢?”灵川话音刚落,便见一艘艘灵舟陆续靠岸。 “第二件喜事乃是,我派下山的弟子已经与鲁师兄相见,并传来捷报,最快半个时辰内,鲁师兄便会抵达翠微峰与师嫂团聚。” 听闻此言,灵川欣喜若狂,一把抓住青松的肩膀,满心激动地问:“当真么?” “师兄,此事千真万确。”青松见灵川如此动容,心中亦觉感动。看来师兄对师嫂的情意深重,难怪连身边的侍妾小月、小环,他也未曾有过丝毫逾矩之举。 灵川的确十分开心,自京畿之地分离以来,他已经数月未能与妻子相见。虽说是穿越而来,但他继承了所有前世的记忆,对这位结发妻子颇有深情厚意。数月未见,他对妻子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同时担忧其安危。再加上岳丈遭高俅杀害,这笔血海深仇也让灵川一直耿耿于怀。 “实在是喜上加喜,这几日我们定要好好庆祝一番。”灵川话音刚落,身边的手下已经将登岸的木梯架好。 众人依次下船,灵川立于岸边眺望,只见一艘艘灵舟安稳泊岸,众多硕大的木箱纷纷被抬下船只。青松目光熠熠,心头喜悦如同即将爆发的烟火一般。 自从投身修真界,加入翠微峰以来,这么多年来,何曾有过今日这般辉煌壮观的场景! 那些巨大的木箱之中,装载的皆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灵石与珍稀材料,而不久之后,柴大仙人还会继续送来各类修行物资和修炼所需粮食草药。这一番举动无疑令翠微峰的实力大大增强。 “师兄,我从未想象过,咱们翠微峰有一天会拥有这般海量的修行资源。” “这只是个开端,灵石与珍宝固然是好东西,但也可能带来灾祸。好坏全在于使用它们之人的心性……” 朱贵,吾辈修士需依功行赏,日后你与众位首座同僚,务必制定一套修炼功绩条例,对于陨落的同道以及立下赫赫战功者,其抚恤与赏罚都需明示,以便大家都能明白无疑。 切记不可让他们感到冷落,明白么?”宁佳低语道,“未来还有诸多强敌,修行之路亦布满荆棘,定会有同门师兄弟陨落在修行之战中,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付出生命。” 朱贵身形微震,面露震撼之色,他眼眶泛起一抹微红。 在他仅思及眼前之事时,兄长却已洞察千里之外的局势。 “兄长,梁山同修们能有你主持大局,实乃我们累世修来的福祉啊。”朱贵心潮澎湃,深感钦佩。 “只遗憾,杜迁师兄尚未苏醒,愿他能度过生死难关。” “今日之捷,他理应与我们一起欢庆。” “宁佳师兄,师嫂已经抵达。”宋万驾驭灵舟,疾驰而来报信。 宁佳闻讯,不禁心头一惊,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河畔,神情激荡不已。 此生挚爱之人哪! 第54章 宁仙子,容颜能胜过我崔氏乎? 码头两岸此刻汇聚了众多梁山修真英豪,他们纷纷驻足围观,场面异常热闹。 其中自然以身为梁山宗主的宁佳最为引人注目,他腰间悬佩紫金飞剑,手中持一把牡丹纹饰的折扇,一头青丝梳理得整整齐齐,双眼锐利如炬,凝视着水面,眼中充满了期待。 远方一艘巨大的法舟正朝岸边靠近。 从船上远远望去,可以看见一对男女,但因距离尚远,面貌看不清楚。 宁佳身边,站立着朱贵、宋万、刘黑子等人以及其他一些修为稍低的小头领,他们皆抻颈翘首,满脸好奇而又充满期待地看着这一切。 原来,我们宗主的大夫人即将驾临! 这位可是梁山的主母大人啊! 各位修真英豪顿时喜形于色,笑逐颜开。 “据说宗主夫人的姿容绝伦,乃京城第一美人儿。” “嗯,此事我有所耳闻,高衙内就是觊觎宁仙子的美貌,起了贪婪之心,欲图霸占宁仙子,结果才被咱宗主给惩治了!” “宗主英勇无畏,手刃高衙内,此人正是高俅之子!说杀就杀,果决非常!” “护妻圣尊,这才是真男人!若有谁敢碰我的妻子一根毫毛,我也必取其性命!男子汉大丈夫,倘若连自家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能算个人吗?还不如自宫去当个宦官算了。” “没错!平时我极少佩服他人,但是咱们宗主,的确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还听说今日有一位高僧亲临,据传与宗主关系非比寻常呢。” …… 人群中议论纷纷,刘黑子在一旁痴笑连连,身后跟着他的妻子崔氏。 “娘子,一会儿见到了师奶,千万不得失礼,一定要行弟子礼。”刘黑子满面激动地说着,“这辈子我就这点能耐了,最大的能耐就是跟随师父左右,甘愿为他效犬马之劳。 嘿,如今竟然还娶了个老婆。” 崔氏对着他一顿白眼,内心却又既敬畏又无奈。 如今她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尽管心中暗藏一万种不甘心。 此刻的她身处狼窝之中,四周皆是修为彪悍的武修者,稍有不慎,只怕瞬间便会遭受他们的致命攻击,元神破碎,魂飞魄散。 黑子,那宁师妹果真是容颜倾城么? 崔氏口中虽这般问,面上却满是不服之色。 她自幼容颜出众,如今却急于见识宁师妹,欲与其一较高下,哪怕能略胜一筹,也能让她心头畅快不已。 女子之心,实乃难以捉摸。 这世上怎会有女子这般自寻烦恼?崔氏当下处境堪忧,内心深处竟期盼宁师妹容貌丑陋至极,以此泄愤。 一会儿见到长辈,胆敢直呼宁师妹之名,小心我撕烂你的臭嘴! 刘黑子怒喝一声。 崔氏闻言不禁打了个寒战,泪水盈眶,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落得如此境地,不但成了寡妇,还要被迫嫁给这位黑面粗犷的修士! 想到日后要与此般犹如野猪般的丑陋男子同榻而眠,崔氏心中一阵恶心颤抖,却又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 这让她看向宁佳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哀愁之意: 宁佳啊宁佳,为何你要如此待我? 你是出于嫉妒,还是为了报复? 思绪纷飞间,崔氏一阵失神。 宁佳身旁四五步远的地方,站立着小月、小环两位侍女。 二人踮起脚尖,翘首以盼。 姐姐,刘大护法已陨,我们也算是替父母报了深仇大恨,往后该如何感激大首领呢? 小环悄声询问。 小月眼神坚定,轻轻咳嗽一声,正色道:如今母亲大人驾临,我们姐妹俩只需一心一意侍奉她老人家,每日恭维问候,献茶递水,像对待大首领一般敬重宁师妹。” 可是...可是我也心仪大首领... 小环搓着手,低头细语,声音如同蚊鸣般微弱,我曾经立下誓言,谁能帮我报仇雪恨,我便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成为他的伴侣。 小月面色微红,心中同样有着这份情感,但她深知,如今母亲到来,这一切感情都必须隐藏起来。毕竟宁师妹是否心胸狭隘尚不得而知,她们二人的身份也颇为微妙,未来之路究竟何去何从,仍是一个未知之谜。 妹妹,你的心意我明白,但现在还不行,我们都还年幼。 即便真的有意嫁入宁家,也需要得到宁师妹的认可才是。 小月委婉地提醒道,再者,千万不可让宁师妹察觉到我们有逾矩的想法,否则对你我都不利。 小环微微一愣,显然不及小月考虑深远,她只是单纯地喜欢宁佳,认为他为人善良,实力高强,并帮助自己报了大仇。 她只想报恩,至于其他的种种后果,她并未多加思索。 嗯,我都听姐姐的。 小环收敛心绪,不经意间抬头望向渐行渐近的大船,忐忑不安地说,都说宁师妹美丽非凡,不知对我们这些下属,她是宽容仁慈还是会苛刻严厉。 小月轻轻握住小环的手,安慰道:你也太没头脑了,既然宁大护法如此宅心仁厚,依我看,母亲大人定是一位宽宏大量的人。 来了,来了,船已经靠岸了。 周围人潮涌动,瞩目着停靠于岸边的巨型飞舟。 首先是接引的梁山修士下船,小月、小环匆忙上前,主动迎候。 在无数目光的聚焦下,一位身披鹅黄仙裙的年轻女修,轻盈且谨慎地步下了渡灵舟。 她举止庄重,眼神含情,自带着一股清雅之美,肌肤如脂,双眸漆黑,仿佛内蕴神韵流转。 “这便是宁夫人么?果真是倾国倾城!” “大护法的伴侣,气度非凡,不愧出身于仙门世家的正宗嫡妻。” “绝世美人!绝世美人!” …… 宁佳心中欣喜若狂,立刻向前迈出了三步,那宁夫人此刻神情稍显紧张,瞬间从人群中看到了自家夫君,顿时泪流满面,不顾一切地奔向宁佳怀中: “道侣,我终于见到你了。” 宁佳朗声大笑:“夫人,为夫每日都在思念你,如今好了,我们此生再也不必分离!” 听闻此言,宁夫人羞涩地低垂脸颊,才察觉到四周人群太过庞大。 宁佳挥手示意,转身对她说:“夫人,如今我已是梁山修真宗门的大护法,这些人都是我并肩修炼的兄弟同门!你无需羞涩。” 此言一出,整个梁山沸腾起来! 朱贵、宋万领着众多弟子走出,抱拳行礼道:“参见师母,恭迎师母驾临!” 随着话语落下,整个港口立时回荡起惊天动地的呼声: “参见师母,恭迎师母驾临!” “参见师母,恭迎师母驾临!” “参见师母,恭迎师母驾临!” “参见师母,恭迎师母驾临!” …… 一时之间,气氛热烈,声威赫赫。 宁夫人从未经历过这般盛况,心跳如同擂鼓般狂烈,然而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喜悦与满足。 想到自家道侣竟能成就这般修为与势力,她不禁为之欣喜若狂。 此刻被众人如此敬仰,她仿佛饮下了陈年佳酿,脸颊泛起了醉人的嫣红。 “多谢诸位同门!” 唯有人群中站立的崔氏,震惊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瞪大的双眼紧紧盯着宁夫人。 “为何她会如此美貌?竟比我还要出色!为何?为何啊?!苍天,你对我太不公平。” 第55章 鲁智深飞升上山,无敌猛将降临 崔氏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圆睁着眼睛,紧紧瞪视着宁夫人。 “为什么她生得这么出众?比我还要动人!为何?为何啊?!天老爷,你对我太不公正。” 崔氏自言自语,却被身旁的刘黑子误以为是在对他说话,当下乐滋滋地回应道:“娘子,你说得没错,我家师娘哪能长得差?你在小东谷算是修炼中的佼佼者,可在我师娘眼中那就是大都市中的翘楚。 你怎么跟她比得上?” “轰隆隆!” 宛如晴空惊雷,刘黑子的话语,犹如一道重锤砸在崔氏心田,将其内心击得粉碎。 原本崔氏对刘黑子颇为轻视,然而此刻这个糙汉子的话,竟让她觉得不无道理。 坐井观天,井底之蛙。 原来说的就是自己。 “怪不得宁佳对我看不上眼,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很美,或许在他眼里,我只是资质平庸罢了。”长久以来的自信,在宁夫人的映衬下,崔氏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刘玄石嘿嘿一笑,流露出一股理所当然的修真者傲气,道:“夫人,你总算认清了修炼界的真相。 你也不琢磨琢磨,你我本就是在凡尘修行,而你夫君我曾是东陵城禁卫军总教习,什么样的仙子不曾见识过?你以为摆弄几下仙姿,抛几个媚眼就能打动我么?” 嗤啦一声! 崔瑶连退数步,只感觉心头又被刘玄石的话语刺入一刀! 孽障! 此人口吐锐利狠毒之言,一句接一句,如同修真者的飞剑,直指要害,无情至极。 “虽然刘玄石言语刻薄,但他所说的确没错,与宁师妹相比,我确实什么都不是。”崔瑶宛如泄气的灵兽皮囊,神色瞬间萎靡,显现出一副认命的模样。 刘玄石瞪了个白眼,他虽粗犷,却没那份闲情去揣摩她的思绪。 遵照先祖遗训,只需回头找朱瑾师兄筹备洞府,与这妇人完成双修之礼,日后为宗门添丁进口,孕育一批出色的弟子! 在他眼中,崔瑶就如同一头需精心饲养的仙兽母猪,只要能生育便可。 至于其他情感之事? 他从未放在心上。 “夫人,此刻热闹已看过,内心亦是心悦诚服,还是返回洞府静心修养吧,心境不佳之时,一觉醒来便好了。”刘玄石冷哼一声。 “你当我跟你一样吗?只知道吞灵丹,饮灵液,打坐修炼!活得像个只知道吃喝睡的懒散修士!”崔瑶咬牙低咒。 刘玄石并未动怒,反而冷笑回应:“如今我是你的道侣,往后你就算是母仙兽,也要给我乖乖诞育仙苗!哼。” “你……” 崔瑶满眼泪水,还想反驳,却不料正撞见刘玄石那一张森寒如铁的面孔,吓得忙将话语咽了下去。 “滚回去修炼入定!若敢打扰老夫大事,休想我轻饶了你这头蠢猪!” 崔瑶吓得膝盖一软,心中恐惧不已,哭泣着扭头逃跑。 刘玄石对此毫不在意,自顾自地道:“老子可不是刘大善人,会惯着你这个妇人修炼的态度。” 与此同时,那边厢,宁师姐在宁嘉的安抚下,由侍女小月和小环引领着走向后山别院。 毕竟,在场皆为修士男儿,女子在此抛头露面终归不合适。 离开前,宁嘉尽力克制内心的喜悦,轻声嘱咐:“师姐,今夜我们点灯论道,你一路辛苦,午后不妨安心休息,养足元气。” 听到这句话,宁师姐抬起螓首,恰巧看到宁嘉目光炽热,顿时心跳如擂鼓般狂烈,害羞地扭转娇躯,颤声应道:“师弟之言,师姐悉听尊便。” 嘿呀! 这般娇柔羞涩的声音,让宁嘉心神激荡,那一颦一笑间的风情万种,美得令人窒息。 这辈子能拥有这样的伴侣,真是幸福无比,仿佛整个人都要陶醉在这幸福的泡沫之中。 宁嘉凝视着眼前的佳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在过去的剧情里,这位清秀的女子,在高府的压力与诱惑面前,坚守节操,誓死抵抗,最终以身殉道,以此扞卫自己的清白之身。 这是一种何其珍贵的精神品质。 然而,却又是一个多么可悲的故事啊。 这一切的错,都源于宁嘉以往的一再容忍,过于懦弱且对未来抱有过高的幻想,最终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幸运的是! 如今他已是宁嘉,无论如何都要扭转这个悲剧的命运。 宁师姐依然活在世上,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浩瀚天地之间,他要铲除一切不平之事…… 开天辟地,重铸天地秩序,令世间亿万生灵得以沐浴清平世界之光华。 “贤妻,自今日起,这片天地之内,再无人胆敢对你有一丝半毫的侮辱!”宁佳挺胸抬头,语气坚定如铁石般说道。 “夫君。”宁娘子心中涌动着深深的感激,感受到的温暖与安全犹如春日阳光普照心田。 夫妻二人又相互叮嘱了几句,宁娘子满含眷恋地离开了。 此刻,船头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哈哈哈哈哈!宁佳兄台,洒家可是想煞你了啊!”一道如同雷霆般浑厚的嗓音响彻四周。 这笑声震人心魄,异常响亮。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位魁梧僧人矗立在那里,身穿墨色直裰,背披双袖,腰系青绿圆绦,两端斜系双头。他腰间藏着一柄藏春冰三尺的戒刀,肩扛一根铁蟒般的禅杖。胸前袒露出一圈寒毛,显露出一副天生食肉饮泉的粗犷面容,那副模样哪里像是修行佛法之人。 “这僧人,真是威猛无俦啊!”朱贵瞥了一眼,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觉得此僧人之威猛可怕至极。 “这就是大当家提及的那个鲁智深师兄吧?”宋万同样震惊不已,眼前这和尚相貌端正,面圆耳大,鼻直口方,两腮边一抹熊罴胡须,身材魁梧,身高八尺,腰围足有十围,散发出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威压气息。 “能一路护送宁娘子安然无恙的,必定非等闲之辈!”朱贵不禁感慨万分。 “此人乃忠肝义胆的豪杰,值得我等敬仰。”宋万心中钦佩不已,能够让旁人的妻子受到这般庇护,一路上保驾护航,其间的艰辛难以言表。 宁佳内心激动,疾步向前一把抱住鲁智深,高声说道:“师兄,千言万语难表我心意,宁某唯有下跪叩谢您的大恩大德!” 话毕,宁佳欲行下跪之礼。 鲁智深立刻扶住他,憨厚地笑着回应:“宁佳兄,你我两家世代交好,无需如此多礼。如今我又饿又渴,只想讨点酒菜果腹,填充一下我空虚已久的五脏六腑。这一路上向北,我生怕饮酒误事,所以滴酒未沾,以至于我肚子里的馋虫现在都要造反了。宁佳兄啊,你可是救了我的命呐。” 宁佳仰天长笑,感到无比痛快。 朱贵、宋万等人也被逗得捧腹大笑。 宁佳紧紧握住鲁智深的手臂,轻声说道:“师兄,分别数月,承蒙众兄弟抬爱,使我坐上了梁山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这两位是我身边的朱贵和宋万两位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刚刚取得一场大胜归来,今晚,我们就一醉方休。” “好!我早知兄台乃天生异禀之人,离开东京之后定会如龙跃九天。” 话还未说完,刘黑子从人群里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鲁智深面前,大声喊道:“刘黑子,给小爷爷磕头了!” 鲁智深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哪来的野孩子?四处认爷爷?” 第56章 杜迁复苏!谋财大计!宁娘子柔情满怀 “略懂一二丹液之饮,若前辈有所需,晚辈愿舍命陪同前辈品尝仙酿。” “哈哈哈!你这机灵鬼,看似朴实无华,原来却藏有一番妙计于心。”鲁智深豪迈大笑,“那便好,今夜你与吾尽兴畅饮。 若非痛饮一番,吾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 “报!报!捷讯!”突有一名巡逻弟子飞奔而来,满脸洋溢着欣喜之情。 朱贵上前一步,询问道:“又发生了何等大事?” “杜迁师弟已然苏醒,医圣言其已无生命之虞,只需半月静心修养,便可安然无恙。” “当真?”朱贵大悦,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经多方确认,杜迁确已脱离生死边缘,实乃梁山的一桩大大喜事。 众人一阵喧哗,遂安排鲁智深先行歇息,并由宁佳引领几位寨中首领前往探视杜迁,同时还遣人送去珍稀修炼资源。 杜迁尚显虚弱,众人皆知不宜打扰,均想着待其痊愈后再为其庆贺。 旋即,山寨上下,根据各自在战斗中的贡献大小进行了论功行赏,每位修士皆得到了相应的奖赏,一时之间,喜气洋洋,欢快异常。 等到赏赐发放完毕,山上山下的弟子们自然欢声雷动,无比振奋。 梁山修真宗历经数载,何时有过今日这般扬眉吐气的时刻? 此役过后,宁佳威望倍增,弟子们的斗志也随之高昂,只觉未来之路一片光明。 入夜,连绵不断的宴席流水般设开,直至深夜方散。 宁佳中途悄然离去,心中心绪难抑,直接来到了他的居所。 此刻月色皎洁如水,微风轻拂,刚刚步入庭院,便看见屋内灯光通明,隐约传来嬉笑声语。 宁佳略微一愣,仔细聆听之下,乃是小月与小环正陪伴着夫人宁娘谈笑风生。 他有意清嗓咳嗽了一声,刹那间,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后,房门悄然开启,露出小月那张娇媚动人的脸庞。 “夫君,侧室的厢房之内,我和小环已经备好了灵泉水浴。”小月走出房间,柔声道,“夫人说,您近日大战连连,的确疲乏不堪,应当好好舒缓一番。” “昨晚刚沐浴过,今晚不用了,我想立刻见到夫人。”宁佳满心只想立刻见到妻子,一分钟也等不及。 “夫君,小环正在陪伴主母谈话,让我为您准备沐浴事宜,用不了多久。”小月温言相劝,“这是主母特意关照的呢。 她知道您这几日修真争斗艰辛,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休息一下。” 宁佳豁然开朗,应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随即转身走向厢房,只见此处已被精心整理出来,内里所需沐浴之物一应俱全,唯独缺了灵脂皂。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肥皂”二字令宁佳脸色剧变,京城中的富贵人家多如牛毛,他们讲究生活品质,倘若有人能发明灵脂皂…… 这实在是个巨大的商机! 念头在瞬间迸发而出,电光火石之间,宁佳已经有了决断,梁山宗可以自制灵脂皂,而后策划一套清晰的市场营销策略,销售渠道则可以通过柴大官人来实现。 柴大官人地位崇高,商业往来频繁,正好可通过柴家庄来分销这些灵脂皂,那时的利润必定令人瞠目结舌。 届时,灵脂皂业务将成为梁山宗的一大重要收入来源。 小月看到自家夫君仿佛被定住一般,双眼圆睁,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抑或是,刚才宁夫人的一席话触动了宗主的怒意? 她满腹疑虑,谨慎地询问:“宗主,您这是为何动气了?” 宁佳这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欢喜地拍了拍小月的肩膀,并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小月,你立下了赫赫大功,我梁山宗即将迎来兴旺发达之日。” 哎哟? 小月瞪着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完全不明所以。 瞧见宗主这般喜悦,她也随之欢欣雀跃。 更令她惊讶的是,宗主居然抚触了她的头颅。 咿咿呀呀呀呀。 真是欣喜若狂,幸福感油然而生。 这可是两人之间的首次亲近之举。 原来宗主并不厌恶自己呢? 这个念头犹如春风吹拂过湖面,在小丫头心头泛起了阵阵涟漪。 “宗主,可我并未做出什么功劳呀。” “小月,明日清晨,叫几位堂主齐聚聚义殿,我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与他们共商。”宁佳语气严肃地道。 小月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协助宁佳脱去修炼袍。 宁佳躺进木质浴桶之中,水温适宜,小月则在其身后细心为其擦洗身子。 “宗主,今日我们荡平清风崖,又替我等铲除了刘大奸贼,我和小环皆感念不尽,已经发誓此生都将忠心耿耿侍奉宗主,一生一世悉心照料。”小月鼓足勇气诉说。 “你们两位丫头,过得快乐便好,从今往后,开心方为至上。”宁佳语重心长地回应,“刘大奸贼罪不容诛,即使没有我宁佳,早晚也会有天下的修士将其斩杀!” “但在小月心目中,您才是那最伟大、最柔情的英雄。”小月凝视着宁佳健硕的身躯,脸上莫名地泛起红晕。 “罢了,日后你只需照顾好夫人就行,她一人来到梁山宗,这里的女弟子并不多,你们得多担当一些。”宁佳不想过于深入解释,担心再次引起这两个少女的恐慌与臆测。 “嗯,夫人对我们极好,言语轻柔又体贴入微,能服侍夫人,乃是我们的荣幸。”小月略带愁容地说,“相较之下,我们俩实在无法与夫人相提并论。” 宁佳不由得苦笑,他知道女子总会思绪万千,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和小环都很好,我很欣赏你们。” “当真吗?”小月的手指微微颤抖,这句肯定的话语对她而言份量颇重,令她惶恐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自然,你们既通达事理又乖巧听话,我自然是喜欢的。”宁佳安抚道,“我对你们有信心,以后切莫再多虑。 这梁山宗未来将是我们共同的家园。 明白了吗?” “明白了,宗主。”小月心里仿佛浸满了蜜糖,感受到无比的喜悦。 一刻香时间过去,宁佳换上一身洁净的短打修行服,迈步走出厢房,却发现小环早已守候在门口,看上去已经等待许久。 “宗主,夫人一直等着您呢。”小环恭敬地禀告。 宁佳不禁感到一丝尴尬,同时也涌起一阵激动之情。 毕竟,这位经过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他这一世真正的伴侣,同时也是他穿越至此,尚未真正拥有过的女人。而眼前的宁夫人,不仅美貌倾城,更是温柔贤淑。 宁佳咽了口唾沫,竟感受到了一丝紧张…… “今日之事,幸得尔等二人相助,此刻时辰已晚,两位弟子宜尽早歇息。”宁佳话语间充满了仙家礼数,然而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不禁让这两个侍女在一旁偷听,显然不妥。 谁知两女齐齐摇头道:“掌门,师母吩咐,令我们二人在门外守候,稍后还需服侍左右。” 宁佳心头暗惊:“这…何来的服侍之意?” 宁夫人究竟有何打算? 他满腹疑惑,但也只得强压下心中惊奇,推开房门,步入修炼静室之中。 门外,小月与小环默契地将门轻轻掩上。 “嘎吱”一声沉寂的木门声响起。 室内,两侍女只听得一句蕴含无尽思念之情的低唤:“夫君,妾身甚是思念于你。” 第57章 破境飞升!宁夫人之威显! “夫君,妾身甚是思念于你。” 宁夫人本姓张,出身于修炼世家张家,此时她身披一件白色仙纱长衫,一见宁佳,立刻抛却所有的羞怯,直奔入宁佳的怀抱。 “嘤嘤嘤”,她低声啜泣了好一会儿。 宁佳感觉到怀中湿润,心中既疼惜又充满成就感。 男修士,何以生死搏杀?一是为守护家园,二是为繁衍后代,再者就是为了自身修为的提升。 此刻怀中有佳人相伴,即使是英雄豪杰亦会心生感慨。 宁夫人面颊飞红,鼓足勇气开口:“夫君,请接纳妾身。” 宁佳低头一看,宁夫人如软玉温香,仪态万千,此情此景之下,他顿觉气血翻涌,柔声回应:“娘子。” “夫君,愿与你共结连理,无论生或死,此生永不分离。” 宁夫人思念宁佳至深,此刻情感澎湃,哪里还顾得了矜持,如同修炼中的灵兽般紧紧抱住宁佳。 屋内的红烛光亮摇曳,宛如烛泪滑落,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海浪声起伏不定。窗户外,竟然凭空吹起一阵微风。 树叶随风摇曳,发出悠扬的沙沙声。 门外的小月和小环听着屋内的动静,彼此相视,皆是一脸茫然,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两女皆未曾涉世未深,只敢默默地立在那里,脸色泛红,身体微微颤抖。屋内的声音持续不断,直到过了半个多时辰才渐渐平息下来。 最终,在一声轻轻的叹息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小月紧握着小环的手,这才察觉到,她们二人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小月瞥了一眼小环,小环也同样看着小月,俩人心中疑窦丛生,仿佛有千万个问号冒出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剩下满心的紧张。 片刻之后,屋内传来宁夫人柔和的声音:“小月,将热泉水端进来,备好三块洁净的布巾。” “遵命,夫人。” 原来此事宁夫人早已有所安排,小月与小环立刻提来了两大盆热水,并备好了毛巾。 两位侍女依旧并肩站立在门外,相互打量,显得格外紧张。 最终还是小月略显大胆,她咬了咬牙,侧身向前,轻轻地一推。 “嘎吱”一声,房门悄然开启。小月抬眼望去,只见宁夫人慵懒地倚靠在床榻之上,秀发有些许散乱,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而自家掌门则穿戴整齐,端坐于床沿,面上平淡无波…… 仙居之内,一股神秘的灵韵香气交织弥漫,充盈整个洞府。 “灵泉置于地面即可,贫道自会照料夫君。 尔等退下,尽早打坐修炼吧。” 宁仙子的话语之中,带了几份虚弱和绵软,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重大的修为试炼,略显疲惫。 小月、小环犹如得到解脱的飞鸟,立刻放下灵泉盆与涤尘巾,急匆匆地离去,生怕稍作停留便会被召回。 “哎,你们二人,洞府门户怎可不闭?”宁仙子高声提醒。 小月惊得身形一晃,这才察觉走得过于匆忙,竟然忘了关闭师尊的洞府之门。 她吐了吐舌尖,连忙转身返回,轻轻阖上门扉之后,才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洞府之内,氛围静谧而又温暖。宁仙子起身沐浴更衣,并协助宁佳清理身上的修炼痕迹。 片刻之后,宁仙子依偎在宁佳的肩膀轻声道:“夫君,妾身曾以为再也无法与你相见。” “哪里话,为夫已言明,只要你这里安稳下来,必然亲自前来接你同往仙途。”宁佳心头舒畅,身为修真者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一路上,多亏了鲁师兄相救,若非他,妾身恐怕早已陨落在凡尘之中。”宁仙子感慨万分地道出实情。 “鲁师兄与我宁氏一门颇有渊源,他是一位值得信赖并依赖的修士。 今后,为夫自当以厚报其恩。”宁佳语气坚定地说着,心中已有长远的打算。 “只恨那高俅小儿,致使家父枉死。 夫君,妾心悲痛难抑。 家父一生行事正直,勤勉修行,到头来却落得这般凄凉下场。”说到此处,宁仙子积蓄已久的哀伤之情终得以释放。 宁佳的眼眸闪烁着泪光,这天地间最大的报答莫过于父母的养育之恩。 高俅此人,实在是禽兽不如。 祸不及妻儿,而高俅竟丧尽天良,残害自己的岳丈,这份滔天仇恨已经结下,唯有生死相搏方能化解。 “仙子,请放心,总有那么一日,为夫必取高俅首级,以此祭祀家父,也为吾之岳丈大人报仇雪恨!”宁佳语气坚决地许下了誓言。 自穿越至此界以来,宁佳始终不懈地逆天改命。 他深知这朝廷已污浊不堪,如今的世界掌控在邪恶之徒手中,一味的隐忍只会被那些奸佞之人视为软弱可欺。 至于梁山宗门的未来,一旦接受朝廷招安,无疑是走向灭亡之路。 “夫君,感谢你。 妾身日后定当竭尽全力侍奉左右。” 宁佳心情愉悦,回应道:“有了仙子,为夫心有所寄,自此只需全力以赴修炼与宗门事务,不必再忧虑仙子的安全了。” 宁仙子稍稍恢复元气,支撑起身体道:“夫君,今日午后,我与那两位弟子聊了很久,她们都是出身不幸的家庭,真是悲惨至极,所幸遇到了夫君,否则她们的一生都将前途未卜,甚至可能难以保全性命。 “说这些多余的话无益,既然遇到了她们,夫君我意欲收她们为贴身侍婢,将来也可助我照料夫君的生活。”宁仙子主动提出建议。 “何以如此言辞,有你在身边,我便无所求矣。”宁佳斩钉截铁地回绝。 “夫君,如今你是梁山宗主,往后既要为宁家血脉延续,也要为门派未来筹划,我不能只为自身考虑,不顾长远啊。” 宁佳心中百感交集,握紧了宁娘子的玉手,轻声道:“此事无需再多言,此刻我唯愿与娘子共度长生,至于其余之事,尚非我当前所虑。” “夫君……”宁娘子心中涌动温情,眼中闪烁泪花。 “歇息吧,忘却过往尘缘烦扰,自明日开始,你便是梁山宗门之内真正的女主人,展开全新的修炼生涯,从此无忧无惧。”宁佳语气坚定地道。 “嗯,夫君,有你在身旁,实乃我之幸。”宁娘子心头甜如蜜糖,面上流露出满足的笑容。 渐渐地,屋内的灵光烛火暗淡下去直至消逝。 夜风吹拂,一夜时光悄然流逝。 这一夜,小月、小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反复浮现昨夜的情景。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终于沉沉睡去。 破晓时分,小月猛然惊醒:“小环,快起来,糟了,我们都睡过头了,这下必定要受到宗主夫妇的责备了。” 小环揉着惺忪的眼睛,模糊地看向窗外,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完了完了,日上三竿了,宗主和夫人一定会责怪我们这两个懒散弟子。”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两人急急忙忙去请安。 匆忙赶到屋内,只见宁娘子已经起身,床铺整理得井井有条,屋里清扫得洁净如新。 而作为宗主的宁大当家,则早已离去,踪迹难觅。 “夫人,我们起晚了,请您责罚。”两位少女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说道。 宁娘子背对着她们,过了半晌方才开口:“你们二人,可真心效忠于夫君?” 此言一出,令两女吓得冷汗淋漓,全身颤抖不止。 在这个时代,主母随意杖责侍婢的事情并不鲜见,更别提在这梁山宗门之中,对待下人就如同宰鸡一般,易如反掌。 夫人此言究竟意欲何指?她们该如何作答呢? 第58章 敲响警钟!崔氏哭泣!东京传来噩耗 宁娘子妆容精致,缓缓放下手中铜镜,转头一看。 只见小月、小环面如纸白,瑟瑟发抖。 宁娘子不禁莞尔,显然是两个小妮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吓得够呛。 或许是因夫妻久别重逢,阴阳交融修炼,宁娘子此时如同沐浴甘露滋养,面色愈发红润,肌肤也更为细嫩。 这一夜,她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直到晨曦微熹才悠悠醒来。 起身之后,宁娘子顿觉神清气爽,原先郁积心头的愁绪尽数消散。 夫君离别前,还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而当时她周身酥软,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睁开,只能含糊不清地回应几句,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那一刻,宁娘子似梦似幻中,仿佛自己仍置身在京师府邸之内。 待她完全清醒,环顾四周略带陌生的环境,宁娘子豁然开朗。 往事已如云烟,未来已然降临。 “幸哉,只要有夫君所在之处,那便是吾之家。”宁娘子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腹部,她虽然年纪不小了,但…… 经历了如此曲折,她心中急切地期盼能怀上仙侣的孩子,早日让他晋升为父之道境。若是在岁月流转间,果真无法孕养生机,她也会为他寻觅几位贴心的灵仆,至少眼前这两个少女,已深得她心。 宁娘子由衷喜爱这两个少女,深知其出身来历,尤其是她在踏入修真之路前,宁佳正是由这两个少女照顾长大。 宁佳曾为她们报了家族的大仇,两个少女自此全心全意追随,对宁佳忠贞不二,如此女子嫁入宁家,必然是极为可靠的一份子。 宁娘子起身,缓步走向两个少女面前,轻轻拉起了她们,柔和地说:“适才我的提问失礼了,现下官人肩负众多修行重任,我在想日后若有贤淑之辈能协助照料,若是小月、小环你们对官人有所倾心,将来不妨一同成为同门姐妹,如何?” 小月、小环犹如听见仙音,仿佛是从苦海深渊瞬间被拉回到了凡尘之中。 夫人,我们……我们…… 小月支支吾吾,平时伶牙俐齿的她此刻脸颊泛红,竟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难不成是不愿意吗? 宁娘子眼中闪过一丝黯淡,看来自己先前的想法似乎过于乐观。 不,不,我们愿意! 小月紧张之下急忙回应。 一旁的小环也害羞地开口:若是夫人不嫌我们资质浅薄,我们姐妹二人愿意侍奉大当家。” 两位妹妹,你们真是善良至极。我张氏此生能有你们两位贤淑的姐妹陪伴,真是倍感幸运啊! 宁娘子紧紧握着两女的手,心中欣喜不已。 不,不,应该是我们太过幸运了,我们是老爷和夫人的侍婢,这辈子定会恪尽职守,遵循修真界的规矩。 宁娘子欣慰地点点头:你们懂得礼数,知晓进退。只是你们年纪尚轻,即便是作为贴身侍妾,也需要等到十六岁成年之时,而且最终还需得到官人的认可。 小月与小环对视一眼,只觉惊喜连连,心情雀跃。她们立刻行了个万福礼,并答道:一切皆听夫人安排。 那就这样定了,先用些灵食,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半个时辰之后,宁娘子享用完清晨的灵膳,心满意足,小月、小环相伴左右,亲昵地闲聊着。三人沿着石径悠然漫步,途径河边一座清风亭,忽然传来阵阵抽泣之声。 宁娘子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远眺凉亭中,一位身着艳丽服饰的妇人正抱头哭泣。 那女子是谁?为何而哭呢? 宁娘子好奇地询问。 小月抬首望去,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夫人,那是刘大善之妻崔氏,以前在庄子里时…… 小月详细叙述了一番,原来崔氏曾勾引宁佳,此事听得宁娘子原本的同情之情瞬间转为冷漠。 那现在,她是要嫁给刘黑子了么? 宁娘子追问。 大当家已经将崔氏许配给了刘黑子,那刘黑子就是个修为低微、性情粗鲁的人,瞧她这般哭泣,想必是被刘黑子欺负了吧。 小月口中说着,但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之意。 女人间的嫉妒之心,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一念及此,崔氏那妖媚修士企图攀附大当家的消息,令小月胸中愤懑不已。 原来如此。 这般不知修炼戒律,放荡不羁的女子,果真是咎由自取。 宁夫人流露出鄙夷之色,咱们换个方向走吧,不愿让她玷污了我等视线。 小月和小环也随之点头,面露傲然之色,她们二人此刻已将崔氏视为修行路上的敌人看待。 宁夫人另择路径前行,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小月刚才的话语。 如今夫君成为了梁山宗主,自然引来诸多女子倾慕,将来门派势力扩大,只怕会有更多的女子投怀送抱。 奇怪的是,宁夫人内心深处竟涌起一股危机意识,她回首望向身边的小月与小环。 现在形势已然不同,身为宁家长眷,日后若有女子入门,必须先得到她的认可才行!那些品行不端者,她是决不允许踏入宁家的门槛。 ...... 梁山东南隅,一座隐蔽的小院内,此时聚集了几位修真者。 庭院中央,摆放着一把宽大的扶手椅,杜迁半倚其中,身上披着一张灵气护体的毛毯,两侧则是朱贵和宋万两位筑基期高手守护。 杜迁的修为已有明显提升,此刻脸上挂着淡笑,静静聆听宋万二人谈论最近的战况。 只可惜,我早年不慎受伤,陷入长久昏迷,未能亲眼见证大当家施展神通,那次对付清风寨的策略高明至极,竟使他们彻底灭亡。 杜迁感慨良多,内心对大当家的敬佩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朱贵嘿嘿一笑,言辞间满含命运的感慨:想来一切都是天定啊。如果不是宁佳师兄登顶梁山,我们哪能拥有那三套珍贵的灵甲?杜迁师弟,若非你身披灵甲护体,恐怕早已陨落了。 没错,若是王伦还在,清风寨或许早已不存在。 杜迁面色复杂地感慨,或许那时我们的命运便是战死沙场。 闻此言,三位梁山元老均是神情黯然,一番感慨之后却又庆幸不已。 今后,我这条命便誓死追随宁佳师兄。 宋万语气坚定地道。 倒不如说是我们三人,都将生命献予宁佳师兄。 三人相视一笑,豪情壮志溢于言表,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人生境界。 待师兄康复之后,务必去拜见宁夫人,夫人端庄有礼,深受敬仰。 还有那位鲁师兄,其海量惊人,昨晚饮下数十坛灵酒,次日清晨仍在河边演练武技,那般武艺,简直是达到了通天彻地之境! 正如龙生龙,凤生凤,宁佳师兄能将宁夫人交付于鲁师兄照料,此人必定是一位武道修为冠绝当代的神祗般的人物! 朱贵不禁赞叹道。 杜迁心中跃跃欲试,脱口而出:我梁山门派的未来,必将无可限量。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了脚步声,众人抬头看去,原来是小月带着几名修为不错的护卫前来。 诸位师兄,大当家有请你们前往聚义殿共商要事! 小月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吗? 小月严肃回应:我刚刚得知一个情报,说是东京那边,似乎遭遇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59章 炼器赠友!寻觅武松踪迹 梁山,聚义殿内。 宁佳稳居首位,案几之上放着一封暗黄色的秘函,信封已经开启,显然是已被宁佳浏览过的。此刻,宁佳脸色凝重,虽未表露情绪,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掩饰... 巍峨的聚义殿内,下座端坐着两位非凡之人。 非他人,正是宁佳最信赖的心腹——鲁智深和刘黑子。 昨晚梁山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二人皆饮得酣畅淋漓,却不料清晨时分依旧精神焕发,仿佛未受丝毫酒醉影响。 二人身姿魁梧,体质强横,远超凡夫俗子。 “宁佳前辈,召弟子前来,有何吩咐?”鲁智深坐在一侧,自然而然地道,“若您是为了感谢弟子保护令妹之事,那么便无需言谢了。” 刘黑子则恭谨地立在一旁,未曾胆敢落座。 宁佳轻轻击掌示意:“来者,将赠礼呈上。” 偏殿随之传来一阵嘈杂声,两名修为不弱的壮硕修士合力抬着一杆沉重的禅杖,喘息着步入大殿。 鲁智深目光随之望去,一对巨目顿时锁定在禅杖之上,无法转移视线。 两名壮汉抬着禅杖显得颇费力气,半晌才将其稳稳置于大殿中央。 宁佳含笑询问:“吾之尊师师兄,如今你已遁入空门,伴随佛陀左右,超脱尘世。 金银财宝赠予你显得世俗不堪,思及师兄游历世间,当需降妖除魔积累功德。 此禅杖名为玄铁伏魔杖,乃我遍寻四海得到的珍宝,意欲赠予师兄,不知师兄是否会喜欢?” 鲁智深面露震撼神色,愕然反问:“宁佳前辈,您当真要将这般法宝赠予我吗?” “自然,放眼天下,能驾驭此杖者,唯有师兄您最为适宜。”宁佳坚定地说,“师兄不妨试一试,看看是否称手。” 鲁智深欣喜若狂,立刻起身应声道:“前辈,您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公务繁重之余,还能时时记挂着弟子,这让弟子感激涕零啊。” 说着,他走向禅杖,先是以单手估测其重量。 入手冰寒,份量惊人,然而这份沉甸甸的感觉却激发了鲁智深降服此杖的决心。 他一声低吼,双手猛握,顿时玄铁伏魔杖发出龙吟虎啸般的声响,瞬间被他抓在手中! “嘿~~” 鲁智深挥舞禅杖,连环施展攻防招式,舞动间虎虎生风,每一次步伐落地,地板都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一旁的刘黑子感受到迎面扑来的强劲气流,不由得缩了缩头,暗自忖道:“要是被这杖砸中,怕不是脑袋都要变成瓢,稀里哗啦碎成一片。” 鲁智深越战越勇,一口气使出了三十余招,这才收势停手,将禅杖重重地杵在地上。 “咚!” 一声低沉的轰鸣伴随着地面的震颤,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源自脚下的冲击波。 刚才抬禅杖的两名壮硕修士此刻惊愕得瞠目结舌,仿佛眼前这位鲁智深便是佛祖降世,竟有着降龙伏虎般的无边神力。 “大师好生厉害!” “大师神力无边!” “老爷,佛爷显灵,果真威猛无比。” …… 刘黑子赶忙补充一句,满脸谄媚之意。 坐在上座的宁佳微微点头表示满意:“师兄,此杖可趁手否?” 鲁智深满面笑容地答道:“前辈,您赠予我这根禅杖,弟子实在欢喜不已,握在手中犹如亲骨肉般熟悉亲切。 以往一直未曾找到趁手兵刃,而今握住这禅杖,便如同触摸到自己身上流淌的血脉一般,异常亲近。” 幸哉幸哉,唯恐师兄对此宝物不悦,既见喜爱,不虚我遍寻此珍之苦心矣。 宁佳笑容满面地道。 鲁智深一路守护着他的伴侣,举止悉皆体现其护法修者的礼仪与仁义,将其修为之道贯彻至微末。 他性情豁达,重情重恩,亦恩仇分明。 鲁智深性情洒脱,对于金银俗物之赠予,必然不会愉悦接受;而赠送一柄禅杖,则最为适宜,既能防身,又是他心仪已久的法宝。 鲁智深心中感慨万千,缓缓言道:“自东京分别以来,洒家时常思念兄长,此禅杖承载着兄长的情谊,让洒家心中欣喜异常,这份厚礼洒家欣然受之。” “善哉,善哉,善哉!”宁佳开怀大笑,接着询问道,“师兄既已登山,何不加入吾辈梁山,届时为师兄筑一座修真殿,师兄也可在此安心修炼,如此岂非两全其美?” “兄长思虑之周详,令洒家感佩不已。至于庙宇之事,倒不必挂怀,只需常伴兄长左右足矣。”鲁智深豪爽大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鲁智深修为深厚,且对其衷心耿耿。 梁山虽发展迅速,却仍缺少能攻城掠地、担当重任的高手。 如今鲁智深的到来,无疑为梁山解决了这一难题。 然而,宁佳话锋一转,补充道:“然则师兄此刻尚不宜留在梁山之上。” 鲁智深一时不明所以,疑惑地问:“兄长莫非嫌恶洒家乃出家人乎?” “哈,哈,哈,师兄多虑了。实则是有一桩大事需兄长相助。” 宁佳连忙解释道。 鲁智深顿时舒了一口气,生怕宁佳兄长对自己有所误解,听到此言,立刻欢喜地说:“他人言语,洒家充耳不闻,兄长交办之事,自然是至关重要。” “此事本应由我亲往,奈何现下身为梁山大寨主,诸般事务尚未妥善安置,众位兄弟各有职责驻守。唯独此事,唯有师兄您方能胜任,换作他人,我又难以安心托付。” 宁佳轻抚额头,无奈地苦笑。 鲁智深心思细腻,立刻回应:“兄长勿忧,您此刻肩负起山寨之心魂,自有许多事宜不可随意行事。但请您放心交待,洒家必定全力以赴。” “甚好!贤弟深明大理,那愚兄也不再多言客套。首务,贤弟速往东京,替我探寻杨志的消息。其次,贤弟再去一趟清河县,为我找寻一名英雄好汉,名叫武松。” “武松?”鲁智深微微侧首,“此人与兄长有过节么?” “不然,是闻武松之名声赫赫,贤弟前往后,若遇其遭逢困境,便可及时施以援手。” 宁佳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提及武松之名,便是足以令人生畏的一流猛将。 宁佳深知未来的剧情走向,这样的英豪断不可屈从于宋江那等宵小之徒。 待晁盖、宋江等人陆续归附梁山之时,他要在此之前将梁山打造成固若金汤的强大势力。 那时,他们便不敢妄自尊大,肆意妄为了。 “原来仅此小事,兄长无需挂怀,洒家恰恰喜好处理此类事务。” 鲁智深声音洪亮地回应道。 “待会儿我会命朱贵送上一些灵石,供兄弟下山办理此事。”宁佳又开口道。 “这些灵石,贫道必然收下,毕竟修为提升之事,岂能空腹而为,哈哈哈哈哈。”鲁智深朗声大笑,接着言道:“师兄,我性急之人,如今便着手准备,力求尽早启程下山。” “不过几日功夫,途中辛苦,不妨先静心修养数日。” “弟子只需一日调息便可,弟子还是更喜游历四方。”鲁智深说着,又道:“师兄先请自便,弟子这就告辞。” 望着鲁智深离去的身影,大厅之中仅剩刘黑子一人独留。 “刘黑子,那崔氏可曾透露些什么?”宁佳脸色一沉,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威压。 刘黑子抱拳回应:“家祖英明,那刘大善确有疑点,况且…据崔氏妇人所述,刘庄之内藏有一秘密宝库,其中尚有不少修炼资源和灵石。” “哦?竟然有此等情况?那你详详细细讲来。” 第60章 杨志问剑!局势危急 刘黑子声音低沉地说道:“昨晚小的一番震慑之下,崔氏已是心生恐惧。 她提及两件至关重要的事。” “你且细细道来,倘若此事能够查明真相,你必将受到重奖。” “第一件事,那刘大善此前竟与内廷高太尉有所勾结,诸多商人官员皆是通过刘大善这条线,进而得以亲近高太尉。”刘黑子话语一出,犹如惊雷般震撼。 “刘大善竟然有这样的神通广大,竟能攀附上高太尉大人?”宁佳哑然失笑,内心实感意外。 没想到这乡野之地的富户,竟然能有这般能耐? 刘黑子摇头道:“具体原因,小的并不知晓,只知崔氏所言,刘大善颇受高太尉看重。 许多事务,皆由他刘大善代为处理。 其密室中的修炼资源和灵石,一部分属于刘大善所有,另一部分则是各方孝敬给高府的,还有一部分,则作为抵押金之类的,暂时寄存在刘家庄内。”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一个乡间富户,怎会有如此丰厚的修炼资源?其所建庄园之奢华,竟可媲美京城豪商之宅邸,若无高人指点,断然难以做到。”宁佳早有疑惑,经此一说,一切豁然开朗。 原本误打误撞斩杀了刘大善,没想到竟是无意中剪除了高俅家族外围的一条重要纽带。 倘若此事被高俅得知,恐怕他会气得呕血不止吧。 宁佳心中暗自得意:“回头便派人传唤宋万掌门,依照崔氏所说,找到那所谓的密室宝藏。” “谨遵家祖之令!” “那第二件事呢?” 刘黑子忙答道:“第二件事,这崔氏女子的账目计算之精准,实在让人叹服,我们山寨内的几位账房先生与她相比,差距明显。” “此刻还不能轻易使用她,崔氏此人城府极深,不安分守己,需施以敲打教化,待哪日驯服之后,再做安排。”宁佳沉声道:“刘黑子,你如今随我左右。 此次下山立下战功,我宁佳行事向来赏罚分明。 今日我要赐予你一对辟邪神斧。” 宁佳从一侧架子上取下一个宽阔的木盒,开口道:“你且过来看看。” 刘黑子一听家祖有赏,顿时兴奋起身,疾步向前…… 木盒开启,赫然现出两柄灵斧,静静地沉睡其中。 斧身雄浑,刃口开锋,闪烁着摄人的冰寒锐光。 “祖父,这两柄斧头显然是珍贵异常的法宝,小子我资质平庸,恐怕难以驾驭其真正的力量啊。”刘黑子震惊又欣喜,声音都带着颤抖。 宁佳询问道:“你喜欢吗?” “喜欢,当然极其喜欢,但是……”刘黑子紧张地回答。 宁佳挥手间豪气干云,道:“哪有什么但是,喜欢就收下吧!我传授你一门斧法绝学,名为‘天罡破元三十六斧’!此乃上乘的修炼术法,包含了三十六种斧技奥秘,你仔细看好!” 宁佳双手轻颤,握住了双斧,瞬间斧影狂舞,虎啸风生,进退之间尽显威猛之势。 刘黑子看得瞠目结舌,他的祖父分明是枪法大师,怎会斧法也如此精通? 这两柄灵斧在他手中,宛如游龙戏珠,时而上挑三才,时而下斩黄泉。 刘黑子眼眸圆睁,大气不敢喘,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即便如此,等到宁佳演练完毕,他也仅勉强记住了十数招式。 这套斧法绝伦强大,一旦领悟通透,即便遭遇修为高深的修士,也有与其一战的实力。 “祖父,我资质愚钝,只能记住一些皮毛。”刘黑子满面沮丧,几乎要哭出来,实在是宁佳施展的速度太快了。 那硕大的灵斧,在宁佳手中如同薄纸一般轻盈无重。 “能记住多少便是多少吧,未来的成就全凭你自己去拼搏。”宁佳微笑着说道,“将来你若再立新功,我便再多演示一次给你看。” “遵命,谢谢祖父!” 尽管如此,刘黑子心中仍然充满感激。对于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而言,能得到高人传授修炼之法,这无疑是人生中一件大事。 修炼技艺的传承往往源远流长,非亲传弟子很难获得。而这门“天罡破元三十六斧”,挥舞之间威力巨大,即便是掌握了三式,也足以横扫对手。 想到这里,刘黑子的心情变得畅快无比。 宁佳妥善收起灵斧,交给刘黑子,并在离去前叮嘱:“崔氏那个女子心机颇深,你要加紧修炼,待到时机成熟,我们便可利用她。此人颇有手段,日后可能会派上大用场。” “嘿嘿,祖父放心,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刘黑子揣着木盒,内心窃喜。 “好吧,你去看看崔氏,切勿过于逼迫,万一吓出什么事来,反倒成了麻烦。”宁佳提醒道。 “是,祖父,小的这就去了。”刘黑子怀抱着木盒,兴冲冲地离开了聚义殿。 处理完了最为重要的事务,宁佳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安然坐在高位之上。 他微微阖眼,如今世事纷繁,诸多事务需得举重若轻,抽丝剥茧般逐一解决。梁山虽然取得了一场大胜,但在朝廷眼中,依然弱小如蚁。 当前的时间尤为紧迫,每一刻的发展都至关重要。 “宁佳兄,我们来了。” 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宁佳抬首望去,原来是朱贵、杜迁、宋万三位山寨首领驾到。 如今的梁山,已有四位首领坐镇…… 宁佳稳居首位,朱贵位列次席,杜迁位居其后,宋万紧随其三! 论及此刻梁山的修为中枢,这四位无疑是其中的核心智囊。 宁佳含笑道:“实有一桩紧要修炼事宜需共商,故紧急传召尔等前来。” 朱贵等人连忙摇头示意,并开口言道: “吾等亦有许多言语,欲向兄长倾诉。” “如今大局初定,诸多修行之事亦需兄长指教。” “既蒙兄长召唤,纵然跨越千山万水,吾等亦必前来。” …… “众位且坐下,杜迁贤弟身体可曾康复?”宁佳面露歉疚之色,“你仍在修养之中,却把你叫来,实感不安。” 杜迁抱拳回应:“兄长,山寨立下如此赫赫战功,小弟自始至终未能参与其中,至今懊悔不已。现只盼能聆听兄长指点一二。” 众人轻轻一笑,朱贵三人相继落座,侍者即刻上前奉上灵茶。 宁佳环顾四周,郑重其事地道:“确有数事须与众位贤弟共商。 朱贤弟,此次所获金银灵材,可已整理分类完毕,所得几何?” 朱贵恭敬地答道:“此番激战,金银灵材主要从清风寨、刘家庄夺取而来,总计得黄金一万六千两,白银五万两,另有珍宝首饰数十箱,以及诸多其他修炼材料,所得之物已然超越我梁山历年积累之总数。” 杜迁、宋万闻此言,面上皆显激动之情。 此番果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往日梁山物资匮乏,如今却也迎来了富饶之期。 宁佳微微点头,又问:“赏罚务必妥善安排,再挑选一些上品珍宝首饰,随后托付柴家商队带回原籍。 此外,我已修书一封,以表对大人的鼎力支持之谢。” 朱贵连连称是,回道:“兄长此前已有交待,小弟已安排专人精选了一批,准备装箱,还预备了一些罕见鱼灵特产一同送去。” “做得好!”宁佳微点下巴,语气深重地道,“今日召集各位至此,先前所述之事虽重要,但并非今日最重要之事。” 杜迁按捺不住,问道:“兄长但讲无妨,凡有利于梁山之事,吾等皆愿全力以赴。” 宁佳拿起桌上的书函,道:“杨志贤弟近日抵达京都,竟然遭高俅那厮构陷,被打入天牢,并传出要问斩的消息!众位兄弟,对此有何对策?” 第61章 阮氏三杰,所需之物无不应求 “竟有此事?” 此言一出,三位首领无不惊讶万分。 杨志之名,他们早已熟知。武艺超群,智勇双全,又是世家子弟。无奈其一心向往朝廷仕途,若非如此,在梁山必能过得逍遥自在。 朱贵感慨道:“杨志贤弟当年离别梁山时,我等便为其前程忧虑。原本以为高俅多少会在官场上有所顾忌,现如今看来,此人果然是心胸狭窄之辈。” 杜迁一掌重重拍在案几之上,寒声道:“兄长,不如我们率领部分弟子,潜入天牢,将杨志贤弟救出。” 宋万赞同地点点头:“没错,杨志贤弟确实身怀绝技,当初也曾助力宁佳兄长,对梁山立下汗马功劳。 对于此事,我们决不能袖手旁观。” 宁佳环视一周,内心宽慰,举拳抱胸道:“三位师弟情深意重,果然是侠义无边。 我宁佳代杨志向各位表示由衷的谢意。” 朱贵挥手示意不必客气,说道:“师兄哪里的话,倘若我等几位遭遇危机,师兄您也必定会为我们筹谋,杨志师弟不能陨落,若能救回,梁山便多了一位修为强大的战将。” 杜迁和宋万连连点头,深表赞同朱贵的看法。 宁佳起身,将案几上的传讯玉简递至朱贵手中,让他们三人一一查读。 他负手站立,语气从容道:“杨志师弟的情形暂未危急如斯。 此玉简中信息乃是由他的一位资深仆人传送而来,目前并无生命之忧。 当下最为紧要之事,便是彻底查明实情。 我已经派遣鲁智深师弟下山查探,届时再做下一步打算。” “师兄所虑极是,唯恐高俅那厮有意扣留杨志师弟,将其作为诱饵,诱导我等前往东京,并暗设陷阱,欲一举消灭我等梁山众人。”杜迁思虑片刻,忧虑地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杜迁师弟所言极是,高俅此人阴险狡诈,滥杀无辜,确实有可能做出此类事情。”宁佳颔首认同,接着补充道,“幸好京兆府尹与高俅之间矛盾重重,高俅想要杀害那些朝廷记录在册的官员,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故我等仍有周旋的空间。” “此事需从长远角度考虑,我们先等待鲁智深师弟的消息,同时派出更多的弟子悄然潜入,短期内,杨志师弟的安全应该没有太大问题。”朱贵览毕传讯玉简,果断分析道。 众人一番商讨之后,终有了应对之策。 宁佳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开口对杜迁道:“杜迁师弟,此次清扫清风寨,夺取小东村,俘获了不少敌军,我想请你扩大兵马,增募两千弟子,成立杜字号营地,并构建四座水寨,你看能做到吗?” 杜迁闻听此言,欣喜若狂,招兵买马、壮大山寨势力的重大任务,竟然落在了自己的肩头。 本想谦虚推辞一番,但他转念一想,如此难得的机会岂能错过? 于是他抱拳起身,坚定地答道:“宁佳师兄,请允许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定将杜字号营地的人马扩编到位。” “只是组建还不够,训练也不能落下。 届时我会亲自主持检阅,杜迁当家的,这件事情关乎梁山未来的走向,这支新建的步兵营,丝毫都不可懈怠。”宁佳严肃地告诫道。 杜迁感到责任重大,自他加入梁山以来,这还是梁山首次大规模扩军,意义深远。 两千人的杜字号营地,只要训练得当,他必将领导这支强大的步兵队伍。 届时梁山的实力将达到四五千人,阵容十分壮观。 这样一想,杜迁不禁心潮澎湃,高声回应道:“绝不辜负师兄及众位师弟的期望。” “哈哈哈哈哈!有众位师弟同心协力,何愁我梁山大事不成!”宁佳感慨万分。 时光荏苒,几个月前,他一路亡命天涯,孤身一人,举步维艰。 那时四周皆是追杀他之人,前途看似绝望,几乎看不见未来的希望…… 如今梁山宗门日益强盛,弟子众多,灵材充沛,宁佳胸有成竹,只需假以时日,必能在这修真世界中崭露头角。 三月之内! 务必扩展宗门弟子至万名之众。 朱贵又言:“还有一事险些忘却告知师兄,此次柴大护法遣送了一批工匠前来,其中不乏擅长炼器者,更有铸剑师,料想日后于我宗法宝与阵法器械之上必定有所助益。” 宁佳闻此语,欣喜若狂,自怀中取出一本《轻灵玄甲锻制秘籍》,朗声道:“宋万师弟,我有一桩重要差事需你前去办理。” 宋万一听,心神触动,立刻精神焕发。 朱贵此刻已然是山上内务堂的大执事,事务繁琐,杜迁则肩负起了扩充弟子队伍的重任。 唯独宋万尚未被委以重任,心中难免疑惑,闻得宁佳召唤,亟不可待地起身,大声应道:“师兄终是想起了我。” 此言一出,四周弟子皆哄笑开来。 宁佳淡然一笑:“宋万师弟,我又怎会忘记你?便是你想避世修行,我也定会寻你而来。” 宋万闻此言,心中振奋,深感受宠若惊,面上满是欢喜之色。 “我宋万虽武痴一名,但追随师兄左右,行事果决,甚是痛快。”宋万诚挚地答道。 宁佳将手中的《轻灵玄甲锻制秘籍》递予他手中:“我计划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扩增宗门弟子至一万之数,涉及飞羽、兵刃、灵枪、铠甲,以及矿脉开采等诸多事项……以往我宗人数尚少,行事多依赖外界获取,然若欲在这修真界创立一番伟业,则诸多法宝需自行炼制,这卷《轻灵玄甲锻制秘籍》,就交由宋万师弟日后负责炼器坊之事。” 宋万闻令即行,立刻保证道:“师弟必全力以赴。” “好,有各位师弟相助,这些大事我自是放心。”宁佳思及灵薯、灵芋之事,反复权衡,觉得此时机尚未成熟。 至于炼制香灵脂的事宜,其流程他已然明了,届时自当先行钻研。 行事须知轻重缓急,故宁佳暂将种植、炼制香灵脂之事搁置,此举自有其深意。 现下首要任务乃是提升宗门武力修为,其余万事皆须让位于斯。 如此一思,宁佳自觉所需布置的重大事宜,已有妥善安排。 正当宁佳起身欲离去之际,门外骤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朱贵眉头紧锁,不满地喝问道:“哪位弟子在外喧哗吵闹?”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刘黑子匆匆返回,气喘吁吁地道:“各位师兄,大事不妙!刚刚几位师弟遭遇石碣村泼皮修士袭击,并扬言自此之后,连咱们水泊的灵鱼也要分一杯羹!” “岂有此理!”杜迁怒吼一声,“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之辈,胆敢对我梁山修士生出觊觎之心,看我如何取其项上人头!” 刘黑子忙解释道:“他们自称为阮氏三雄,精通水行之术,在水中之修为高深莫测,我等几艘弟子巡逻艇竟被他们轻易凿破。” 岂有此道!三个妖孽蛮痞,竟敢在吾梁山圣地挑衅威严?”宋万愤然而起,举拳施礼道,“宁师兄,我愿率领百名弟子,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斩首示众。” 宁佳面色微变,急切询问:“他们的所在何处?” “躲藏于荒庐之内,布设阵法陷阱,声称要与我梁山阐明是非。”刘黑子接着禀告。 “阐明是非?简直是痴人说梦!他们伤我梁山弟子,如今反倒要讲道理?世间哪有这般便宜的道理可言!”宋万冷哼数声,胸中杀意翻腾。 而宁佳却是面含喜色,高声道:“众位师弟,这三人或许便是我等修真路上的机遇。” 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面相觑,愕然无语。 第62章 聚心!宁佳妙算! “宁师兄,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朱贵疑惑地问。 阮氏三杰,宁佳自然是知晓的。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此三人乃水域中的蛟龙猛蛇,修为深不可测,水战之术独步江湖,在梁山历次大战中,更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梁山方圆八百里的水泽地带,乃我派天然屏障,若非拥有强大的水军坐镇,又怎能稳固基业? 原先的情节中,阮氏三兄弟因智多星吴用来引荐,为晁盖的仁义所打动,终成为晁盖领导下的核心骨干。 而今得知刘黑子前来通报,想来晁盖尚未着手收服此三人,也就是说那些人还未去劫取生辰纲。 真是一个微妙的时机,若是放任不理,实属浪费良机。 晁盖虽野心勃勃,但其智囊吴用实则空有一腔智谋,却违背天道法则,行事阴险。 宁佳志在走上王者之道,对于吴用那一套手腕,他是嗤之以鼻的。 既然梁山已落入自己手中,那么一切规章制度,都必须依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我宁佳定下的规矩,便是梁山之规! 一旦将来吴用上山,若心怀异志,宁佳必不会手下留情。 今日的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懦弱又拘泥于朝政之人。 今后上山的兄弟,凡有招安之意者,便无法视作他宁佳的同道! 不过瞬息之间,宁佳眼神流转,开口道:“阮氏三杰之名我曾有所耳闻,他们确有过人的本领。 如今梁山正值壮大力量之际,急需水军中的骁勇将领,倘若能够招揽此三人入伙,岂不是一件美事?” 杜迁疑虑道:“但这三人嚣张跋扈,且还伤害了我们的兄弟。 若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恐怕会让兄弟们寒心。” 宋万也附和道:“不错,那三人口气实在太大,这梁山水域之地的生灵,早就该由我们说了算。 他们三人为何会有如此胆量?” 宁佳淡然一笑,道:“也许他们是生活所迫,已经走投无路了吧。” 一句话触动了三位首领的旧日记忆,他们也曾是在走投无路之时才上了梁山,历经多年风雨,此刻听到宁佳的话语,不由得感慨万分,对他们态度顿时缓和了不少... 朱贵拱手施礼,沉声道:“我等修为尚浅,兄台既有如此见解,必有深意所在。 我等自当遵从。” 这三位皆是同门师兄弟,宁佳自然不会对他们有任何责备之意。 “尔等无需为顺应我而委屈自己,倒不如这样……”宁佳心头计上心来,淡然而道,“我先独自前往会一会阮家三杰,倘若其中有任何误会,我们再做后续决策。” “倘若那三位见到师兄您,仍旧霸道无礼,甚至狂妄挑衅呢?”杜迁高声询问。 宁佳朗声一笑,反问道:“若那三人胸无仙骨,胆小如鼠,不知天高地厚,不妨交给杜迁师弟你亲自处理,你看如何?” 杜迁与其他两位师兄弟立刻露出钦佩之色,齐齐抱拳回应: “师兄仁德无量,我等心悦诚服,接下来之事,皆愿唯师兄马首是瞻。” 宁佳心中暗松一口气,虽已通过一场争斗树立威信,但他明白此刻更需团结这三位师弟共谋大事。 欲成就大道者,须先得民心。 若一味强行霸道,则易失民心,更会使师兄弟们丧失敬畏之情。 朱贵等人出于梁山义气,替同门出头,此举并无可指责之处。 只是宁佳深知阮家三杰的实力,若换作他人,这件琐事或许早已交由杜迁解决。 “那就由我去会一会他们,探明他们为何要与我梁山为敌。” 为了彻底说服朱贵三人,宁佳决定亲自动身。 果不其然,三人闻此言,纷纷劝阻道: “师兄,近日梁山平静无事,让我们随师兄一同前往吧。” “没错,我们也愿陪师兄共赴此行。” “宁佳师兄,我这段日子闲得发慌,在院子里无所事事都要憋疯了。 正好借此机会出门瞧瞧,究竟是何方豪杰,竟敢这般大胆挑衅梁山。”杜迁也明白了宁佳的意思。 毕竟梁山乃是附近一方霸主,寻常百姓怎敢随意挑衅,如今有人主动前来滋事,光凭这份胆识,便足以让杜迁生出几分好奇。 “也好,今日阳光明媚,正好适合出行。” 宁佳领着众人,朝码头方向走去。 众人毫不迟疑,朱贵等人号令一呼,便有梁山好汉准备船只,杜迁顾虑重重,特意挑选了一百名水性娴熟的水军随行保护。 宁佳原本想要婉拒,但见几位师弟满面关怀之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并未披挂战甲,仍是一袭淡灰色儒衫,一行人浩浩荡荡,不久便来到了石碣村。 “据我所知,那阮家三杰的居所就在前方一处水域,他们以捕鱼为生,或许此刻正在藏匿其中。” 杜迁低声提醒道。 宁佳怀揣着招揽之心,绝不可将对方误以为敌。 一旦发生误会,便是间接壮大了晁盖的力量。 此消彼长,那是极其不明智之举。 眼见船队即将驶入水湾之际,宁佳挥手示意:“让诸位师弟留在外围等候,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前,稍有不慎,反而可能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可是,倘若他们真的起了歹念怎么办?” 杜迁担忧地问。 宁佳洒脱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能取我宁佳姓名之人,尚未降生于世!” 这一席话言语间毫无矫饰,亦未有壮志凌云之辞。 然而落在朱贵等人耳中,却让他们身躯一震,面上尽显震惊之色。 威势无匹! 实乃气吞山河般的豪情壮志!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唯我独尊的修真者傲骨! “兄长,当真是仙人转世啊!”朱贵深感敬佩,满面崇敬地道,“我等三人,愿随兄长一同踏上修炼之路。” “好,那就一同见识见识那江中的三尾灵蛟吧。”宁佳身形一闪,跃上一艘轻舟,宋万持桨摇曳,舟行悠然,朝着阮氏家族所在之地驰去。 ...... 石碣村,阮家修真世家府邸。 四周环绕着十几座茅草筑就的修炼居所,虽简朴却蕴含着修行的气息。 其中一间静室之内,阮氏三兄弟正端坐修炼。 “七弟,你今日惹下的风波恐怕会牵连到我们三人,恐将招致劫难。”为首的一位青年修士,身材魁梧,气势非凡。 “二哥,实在是那梁山宗门太过嚣张跋扈,昔日还能容忍我等渔民在此水域修炼捕捞,如今却不再允许,我只是前去理论,他们竟欲动手相向。”阮小七愤慨地道,他的面容疙瘩遍布,肌肉怪异,双眼炯炯有神,胡须淡黄,全身布满了乌黑斑点。 坐在一侧的阮小五叹了口气,说道:“二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当下首要之事便是寻求化解之道。” “眼下无非两条出路,要么离开石碣村这片修炼宝地,要么背负荆棘向梁山宗门赔礼求饶,祈求他们宽容相待。”阮小二重重地叹了口气。 阮小七怒哼一声,满脸怒火:“叫我低头认错,还不如直接取我性命!他们太过欺人太甚,为何要我向他们道歉?这天地之间,为何都欺辱我等兄弟?官府征收修炼资源税还不够,现在这些人也要霸占水域,我等还有生存的空间吗?” 阮小五安抚住冲动的七弟,劝解道:“切勿意气用事,这个世界本就不易。梁山水域如此行事,必有其背后的考量。若是我们与他们正面冲突,只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阮小二起身,毅然决然地撩起衣摆,朗声道:“时不我待,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以免遭到梁山众修士的报复,届时敌强我弱,该如何抵挡呢?” “逃?偌大的乾坤,哪里才有我等兄弟容身修炼之所?”阮小七满面悲愤。 “有的,我们可以投奔吴用大师,我记得他曾提及一位英雄人物名叫晁盖,在那里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阮小二坚定地说道。 “好!吴大师是位仁德之人,我们就投靠他吧。”阮小七闻言大喜,随即起身。 就在三人商量妥当,还未踏出房门之际,忽闻院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请问二哥可在府上?” 糟糕! 三人瞬间齐齐朝门外望去,皆面色惊骇。 “两位兄长,此来者分明是我们的仇敌!” 第63章 七郎最狂!水泽潜龙 阮元婴目光如炬,透过半掩的竹扉,凝视片刻,低声自语:“近日村中流传一则异讯,昔日梁山之主王伦竟遭人斩首。” 如今执掌梁山的是那位曾身为东京八十万里禁军教习的宁寂,难道此人便是新任首领驾临?” 阮灵一听此言,惊愕不已,忙问道:“二哥,如此英雄豪杰,何以未曾早日告知于我,也好让我前去投诚侍奉。” “咱们并未惹祸生非,何必主动投身贼寇之道?”阮元婴斥责道,“这宁寂必然身怀绝技,连那凶残狠辣的清风寨寨主张狂犬都被梁山一举荡平,此人手腕毒辣,实属罕见。” 阮灵一时兴起,不容分说,猛然推开竹门,大声喝问:“兄台可是来自梁山的英豪?” 此时,宁寂正立于院外,隔篱而望。 刚才他与众弟子登陆岸边,赫然发现河畔泊有数艘渔船,仅以简易绳索系于岸边树桩之上。 宁寂扫视四周,此户人家栖居之地虽景致宜人,但房屋简陋至极。苍翠山峦重峦叠嶂,碧绿桑林宛如流云簇拥。 四面溪流环绕孤村,丛丛稀疏竹林沿着蜿蜒小径延伸。 茅舍临近溪涧,古木参天,静谧宁和。 篱笆之外悬挂着招揽顾客的酒旗,柳荫之下悠闲地拴着几只垂钓船只。 疏篱之中晾晒着一张破旧渔网,倚山傍水之间,错落分布着十余间草屋。 宁寂循声望去,一名青年现出身形,生就一副疙瘩脸孔,宛若活生生的阎罗天子再现人间。 他略加思索,这等容貌特征,莫非正是阮家三雄中最幼的一位——阮灵? 尚未待宁寂回应,草屋内又走出一位壮硕大汉。 此人身形魁梧,年龄显然较先前青年稍长些许。他捧着圆滚滚的大脸庞,双眉高耸,胸前遍生熊罴般的黄色鬃毛,背后两条粗壮肋骨横向生长。 此人浑身肌肉隆起,手臂线条分明,看似拥有千钧之力,目光炯炯有神,锐利异常。 这般形象,既是渔夫打扮,即便称为江湖豪侠,亦毫不逊色。 壮汉抱拳施礼道:“在下阮元婴,敢问阁下因何而来此地?” 宁寂淡然一笑,答道:“区区宁寂,承蒙梁山兄弟抬爱,担任一席之地。近日闻得山上同道与几位英豪有所纷争,特此前来调解误会,以免生出不必要的嫌隙。” 宁寂此番言语甚是精妙,先亮明身份威慑对方,继而又将此事定性为误会,既给阮家三雄留足台阶,也为后续沟通铺平道路,避免言语冲突升级为深仇大恨。 果然,一听“误会”二字,阮元婴原本紧绷的脸庞瞬间松弛许多。 他立刻迎上前去,抱拳行礼道:“原来是梁山宁寂兄台驾到,在下兄弟行事卤莽,误伤了英雄好汉,还请兄台及众位海涵。” 话音甫落,等同顺坡下驴,双方颜面得以保全。 朱贵、杜迁等人目睹此情此景,皆点头称许。听见杜迁态度谦恭,并主动道歉,更是暗自称许。 阮灵未曾料想二哥竟会率先低头示弱,心中不禁一阵凄苦,又是一片无奈。 毕竟时势逼人,梁山聚义厅麾下兵马众多,倘若真触怒了他们,即便自己兄弟三人武艺超群,也终将是无可奈何。 阮玉衡置身两位兄长之间,望着局势变化,悄然松了一口气…… 宁寂平素最喜研习汉文化,今日一见三位,皆是威震江湖的修炼者。 阮冲兄弟,这位是……”宁寂故作不解地询问。 阮冲一听,心中了然,这位梁山宗主定是不会轻易追问,当下抱拳道:“这位乃是我胞弟阮烈,这位则是阮煞,我们三人同气连枝,以修炼水域灵力与捕鱼维生。” 宁寂目光掠过阮烈,见其双臂犹如炼就的铁棍,双眼炯炯有神,宛如铜铃,胸膛上纹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青色豹影。 相较于阮冲的沉稳内敛,阮煞的直言不讳,这位阮烈实则身怀绝技。 阮烈行事稳健,进退之间尽显修为,原本故事中,他的水系神通堪称一流,精妙强横。 这位英雄历来抵触归顺朝廷,足可见其眼光独到,洞察秋毫。 原着中,阮烈按修为排列,在梁山水军八大统帅中位列第五,曾应吴天机之邀参与夺取天罡宝鉴,事后官府追捕,他凭智勇击退官兵。遗憾的是,后来征讨方寸山脉的方腊之时,不幸陨落沙场。 细思之下,宁寂不禁惋惜万分,再看向眼前的阮烈,心中更生爱才之意。 唯一令他忧虑的是,阮烈嗜赌如命,此事屡次被吴天机所利用,如此下去,早晚会让其摔个大跟头,彻底断绝赌博之念,到那时,此人必将成为一把锐利无比的利器! 阮氏三英性格豪放,侠骨柔肠,痛恨世间不公,喜好惩奸除恶。 见宁寂久久注视自己,阮烈不由得好奇问道:“宁寂前辈,何故一直凝视于我?” “尔等三兄弟日后必将有所作为,只不过我看五郎你,命运之中暗藏一道重大难关。 若能跨过此关,未来的造诣将无可估量。” 宁寂从容不迫地给出了这番预言。 听闻此言,阮烈顿时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问道:“宁寂前辈,您不但武艺超群,竟还精通卜算命理之术?” 宁寂淡然一笑:“待时机成熟,五郎你自会明了其中奥秘。” 阮氏三杰听得面露惊异,未曾想到这位梁山宗主竟亲自驾临此处,且态度谦和亲近。 阮煞鼓起勇气说道:“宁寂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 “嗯?是关于捕鱼之事么?”宁寂笑容可掬地回应。 阮煞挠了挠头:“前辈果然睿智,尚未开口,已然猜透我们心意。 我等兄弟不过是想借此营生罢了。” “让尔等捕鱼,并非不能为之,只是……”宁寂意味深长地接口道。 阮冲立刻领悟,宁寂师兄这般苦口婆心,显然是早已有所筹谋。 念头至此,阮冲遂言:“宁寂师兄,但凡我等能够做到的事情,尽管告知,只要我阮氏三兄弟力所能及,绝不推诿。” 宁寂微微点头,嘴角浮现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他在等待的正是他们这句承诺。 “既是如此,那我宁佳亦无须谦逊。”宁佳抬起手中灵诀,指向面前水域,“我要提及之事,便与此水泊之秘息息相关……” 阮氏三杰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不解与好奇之意。 “此水湾方圆百里,尽数供尔等捕灵鱼所用,然而其中所得灵产,需分三分之一贡献于我梁山宗门,同时还需巡查我梁山仙泽,替我等把守门户,各位以为如何?” 未待阮小二开口回应,阮小七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抢先答道:“我以为此事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阮家兄弟必会全力以赴,无需兄长忧虑。” 宁佳豪爽地放声大笑,朗声道:“那便以此言为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阮小二无奈叹息,七弟性格直率,显然已经落入这位宗门巨头的算计之中。 罢了! 念及宁佳曾对他们施以援手,这份恩惠难以报答,如今之事,终究算是他们沾了光。 既然别人给了生路,有些代价,终究是要付出的。 如此思量之后,阮小二也表示同意:“我等皆愿遵命!” “如此甚好,我等先行告退一步。” “陋居简朴,日后若有幸相见,请诸位兄长务必赏脸赴宴。”阮小二面带羞愧地回应。 宁佳并未多言,只是朝朱贵递了个眼色,朱贵立即领会其意,自怀中取出两枚晶莹剔透的灵石,随手掷向空中:“接好!购置些上品灵膳和灵酒,我与众同门期待你们捕捉些新鲜灵鱼类珍馐,若是寻常之物,我等断然不会接纳。” “得令,得令,这几日内定会让几位兄长大饱口福。”阮小七身形一跃而起,稳稳接住灵石,满脸涨红,满是欢喜之情。 宁佳洒脱一笑,在众人拥簇之下,转瞬乘坐法宝离去了。 等到一行人登上方舟大船,三位兄弟无不心生敬仰。 杜迁疑惑地问:“大哥,看样子阮氏三杰有意投靠我梁山宗门,您为何含而不露,未曾挑明呢?” 宁佳淡然一笑:“时机尚未成熟而已。” 朱贵与其他两位同伴这才豁然开朗。 不多时,众人刚刚回到山上,却又传来一则噩耗。 崔氏修炼走火入魔,陨落身亡。 第64章 三兄弟困惑!智者吴用亲临指导 草屋之前,碧波荡漾,拴着的黑色皮质渔船随波轻轻摇晃。 阮家三位兄弟遥望着远方,各自表情复杂。 此刻,他们才惊觉峡湾彼端阴影之中,正有一支庞大的战舰队伍浩浩荡荡地驶来。 微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阳光普照,然而此刻三兄弟非但不觉得炎热,反而感到阵阵寒意刺骨。 良久之后,三兄弟互相对视一眼,纷纷重重叹了口气。 阮小七紧握手中的灵石元宝,仍心有余悸地道:“幸好五哥及时阻拦,否则倘若我当时手持灵兵朴刀冲出去叫嚣,如今我等兄弟恐怕早已成了三具冰冷的尸体。” 阮小五摇头苦笑,感叹道:“想当年,以我们兄弟三人这般性情,遇到此种情形必定要上前较量一番。 而今若是斗法不慎,恐怕明年今日便是我等三人的忌辰。” 阮小二深以为然,语气中充满敬畏:“宁佳之名,早已威震江湖,人称豹首宁佳,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卫军修真教官。 他曾亲手斩杀高衙内,更是在高俅面前寸步不让,铁骨铮铮。 高俅沿途派出众多修真死士围剿,并发布悬赏令欲除之而后快,却始终无法奈何得了他。” “嘶~~那位宁佳师兄竟然拥有这般惊人修为?竟能从重重包围中安然脱身?”阮小七惊讶地问道。 “嘿~~岂止逃脱,简直是势如破竹般冲入梁山秘境,高俅设下的伏兵围剿屡次未能阻挡,此人如同杀伐之神,沿途斩杀了数百修士。”阮小二深吸一口元气,眼中尽是敬佩之意。 “难怪兄长见了他都不敢轻易出手。”阮小七豁然开朗,如此一想,不禁摇头叹息道,“方才我要是与他对峙,恐怕不过三五个回合,便会丧命于他的手下。” 阮小五调侃道:“你还真是高估自己了,宁佳师兄举手投足间犹如龙腾虎跃,目光犀利如剑,骨骼坚韧有力,反应之灵敏绝非常人可比。若真与他对阵,一旦他施展全力,只需一击,便可取你性命。” “当真有这般恐怖的实力?未免太过夸大其词了吧?”阮小七满脸不信。 他自负武艺超群,加之精通水行之道,鲜少有人能入其法眼。 如今两个兄长如此推崇宁佳,令他不禁有些难以置信。 “七弟,你平日里太过傲慢任性,未曾领略过真正高手的威严。”阮小五规劝道,“那位宁佳大师兄,身材魁梧,腰细肩宽,猿背蜂腰,正是天生的战场所向披靡的勇士!假使他有一匹神骏坐骑,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首级,就如同从口袋里掏取物件一般轻松。” 阮小七听闻此言,心中的傲气顿时收敛了几分:“若有机会,倒真想亲眼看一看,他是否真的如兄长们所描述的那样。” “相差无几,不然那三位梁山宗派的首领又怎会对他俯首称臣?”阮小二感叹道,“七弟,你的性子以后需要收敛些,刚才你的直言快语,险些让我们陷入他的算计之中。” “我又怎么了嘛!二哥,你总是说我不好,刚才人家不仅帮我们捕鱼,还赠送我们灵石作为酬谢,这难道不是天大的恩赐么?”阮小七摸着脑袋,一脸无辜地道。 阮小二只好解释道:“世间的得失往往相伴而生,既然他人愿意施惠,我们也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代价我知道啊。 宁佳师兄说过,今后我们打捞所得的三成,要送往梁山宗派。”阮小七一脸毫不在意地说,“凭咱们兄弟三人这般的技艺,别说三成,即便五成,对我们来说也是合算的。” 阮小二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言语。 “二哥,你别生气嘛,给我说清楚点,到底我哪里做错了。”阮小七急切地追问,他可不想惹二哥生气。 阮小五微笑着说:“七弟,二哥的意思是提醒你,咱们不应该应承梁山宗派的那一桩事。” “什么事?” “帮忙巡逻梁山水泽秘境,遇到任何可疑动静,甚至是渔民擅自捕捉的行为,都要由我们来管辖。”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阮小七赶忙反驳道,“这算哪门子陷阱啊?” 阮小五耐心地解释道:“此乃阳谋而非阴谋,我们确实可以执行这项任务,但若长期下去,你可知会有何种后果?” “什么?”阮小七疑惑地问。 “我们若是持续负责巡逻梁山水泽,几次下来,方圆百里的乡民们眼中,咱们就相当于梁山宗派的一员了。”阮小五一席话,瞬间让阮小七惊醒了过来... 原来如此? 阮小七满脸震惊,宁师兄何以行此举?若是真心愿引我等入山修行,直言便矣? 你哪里知晓?这正是高人布局之策,步步为营啊。 阮小二摇头叹息,如今我等生活困顿,借梁山之地修行,未尝非幸事一件。 阮小七嘿然一笑:不错,即便如此,人家仅是提议,如有生机,撤离亦不晚矣。 言至此处,一阵修为波动传来,附近的小路上忽然出现一人,洪声道:二郎贤弟,久违了。 阮小二闻声回首,欣喜不已:原来是吴真人来访,今日竟受何方仙风牵引至此? 那人儒雅非凡,头戴斗笠式抹眉梁头巾,身穿墨色镶边麻布宽袍,腰束褐色鸾带,足蹬白袜丝履,眉清目秀,面色白皙,胡须修长。 数载未见,现今兄台在某位世家长老处传授修炼之道,今日驾临,定有所谓吉事告知。 来者正是被誉为智谋无双的吴用真人。 吴用曾在石碣村与阮家三雄共度时日,并深知他们皆是天赋异禀的修炼奇才。 有何吉事,吴真人但讲无妨。 阮小七立刻接口。 今年家主公欲请贤弟三人寻找金色鲤鱼,每条须重十四五斤,待此事圆满,必将重赏。 听闻此言,阮氏三兄弟不禁面露沉吟之色,话语间似乎暗藏玄机。 阮小七接道:近日常有些修炼任务在身,恐难以抽身。” 吴用真人微愕,眼神一转,开口问道:在下只是请教,那郓城县东溪村的晁保正,三位可识得此人否? 此言一出,阮氏三雄皆惊骇变色。 阮小五急切问道:可是那位人称托塔天王的晁盖吗? 吴用真人含笑颌首:正是此人无疑。 阮小七感叹万分:虽与晁盖相距不过百里之遥,奈何缘分浅薄,至今未曾有过一面之缘。 吴用真人满意地点点头:今日本真人有一桩天大富贵,欲赠予三位贤弟。 阮氏三兄弟互觑一眼,最后由阮小二开口道:吴真人,请明示详情。 吴用真人神秘一笑,指向草屋:修士藏器于身,筹谋大事,更需细密详尽,何不到屋内详谈? 甚善! 阮小二握着吴用真人之手,接着对阮小七言道,七弟,速去村口买些灵酒佳肴,今夜我们要畅饮至醉。 遵命!我去捕鱼船上取些美酒佳肴,必定迅速返回。 阮小七说着,随手将怀里的灵石收入囊中,独自离去。 阮小七动作敏捷,而吴用真人眼光独到,瞥见那灵石,不禁心中生疑,却未发问,依然笑容满面地随阮小二步入草屋之中。 第65章 黑甲夫人秘制灵皂 梁山别院之内,刘黑子所居厢房之外,气氛诡谲。 崔氏横躺于地,颈项上一道殷红痕迹赫然在目…… 夫人,夫人,你这灾星,非但未曾克死我刘某,为何却自我克亡了呢? 刘黑子痛彻心扉地哀嚎,看得出这位粗犷之士内心深处对这位夫人的深情厚意。 往常咒骂只是一时吓唬,哪知尚未举行完洞房花烛,人就已经香消玉殒? 宁佳环顾四周,开口询问:在此之前,可有仙友来此地造访过? 一位亲属回答:月儿姑娘曾前来,并与崔氏密谈过一番言语。 宁佳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的预感。 刘黑子抱着崔氏,号啕大哭:我们还未正式结为夫妇呢,怎的我就这般霉运连连?这妇人不是最怕阴阳相隔么?为何竟会选择自行离去,自断红尘? 一旁的朱贵拧起眉头呵斥道:堂堂男儿,有何颜面如此啼哭作态?崔氏并未魂飞魄散,只是险象环生而已。你哭得如同厉鬼一般,扰人清净! 再敢鬼叫唤,小心我教你吃鞭子信不信? 诶???她还没死呐? 刘黑子闻讯涕泪纵横,满脸糊满了鼻涕泪水,瞪圆了双眼,满目惊愕。 杜迁瞥见刘黑子的模样,不禁戏谑道:刚一上山,就听见你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云霄,也不听听人家详细讲述情况。 崔氏虽险些丧命,幸亏救治及时,得以保全。” 那为何会像死去一般呢? 刘黑子满脸不解,一副憨直模样。 恐怕是因为脑部供血不足,待她醒来时,或许会陷入长时间的失忆状态,成为一位无知无识的女子,那才是真正的麻烦所在。 宁佳微微眯眼,忧虑地道。 若是变成傻子,那也罢,兴许忘记过去对她而言反而是解脱呢。 刘黑子脑中闪过一道奇特的想法。 从前,崔氏的生死,宁佳并未过多关注。 他真正关心的是刘大善与高家之间那层勾结关系的秘密。 知晓此事真相者,唯独崔氏一人。 而这正是崔氏的真正价值所在。 刘黑子,这几ri你给我好好守护崔氏,若出了任何岔子,拿你是问! 宁佳撂下这句话,转身而去。 刘黑子顿时神色紧张,焦急地呼喊:前辈,您说我该如何照看她啊。 哎呀,我这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我这不是让前辈您生气了吗? 其余几位当家的人听了,纷纷笑得前仰后合。 朱贵上前拍了拍刘黑子的肩膀,说道:自然是由你来看护,毕竟她是你的妻子,难不成还要我们这些当家的去看守不成? 刘黑子哑口无言,一时语塞。 杜迁玩笑道:趁她还在昏睡之中,赶紧将她安置在床上。 等过了几天她醒来时,趁着她还有点迷糊不清,索性就把婚礼办了,早日完成洞房之事。 对于女子而言,只要身体归属了男方,她的真心也会随之归属于对方的。 真的吗?杜迁当家的? 刘黑子腆着脸,满脸狐疑地发问。 宋万嘿嘿一笑,煽风点火般地答道:真假与否,反正崔氏是一位女子,那便是千真万确的!再不去行洞房之事的话,日后她又想寻短见,那你岂不是连那一碗新婚之夜的甜酒都没尝到,最后反倒落得个失去妻子的悲惨结局?那才叫冤枉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宋万这一番话,无疑是对刘黑子内心的辛辣讽刺,犀利而直白。 刘黑子挠了挠头,憨憨地回应: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杜迁闻言,一把拍在刘黑子的脑袋上,怒骂道:笨蛋!大当家都亲自告诉你了,这就是你的媳妇儿…… 既是吾徒刘黑子之妻,她早已非处子之身,汝何必如此拘泥于礼法?早早将其纳入洞府,日后也好安心修行。” 朱贵亦斥责道:“你以为大掌柜为何将崔氏赐予你为妻,岂是你自己皮相英俊便可解释的。” 几位堂主一番谈论之后,便不再理会刘黑子,各自离去。 唯独剩下刘黑子,满面无辜,鼻尖尚挂着晶莹的鼻涕泡。 ...... 眨眼间,一个月光阴匆匆逝去。 春风渐远,酷暑接踵而至,梁山宗门日益强盛,一片繁荣景象。 各项事务井然有序,杜迁所领军的“杜”字号营地迅速扩张,弟子们日以继夜地修炼不停。 四周水域的寨堡建设稳固,每日均有水军修士进行严格操演。 朱贵手中握有巨额灵石,动起了经营之道,组建了一支商贸队伍,围绕小东村周边,交易各类法宝灵材。 宋万督管的炼器工坊,终于打造出首批初级铠甲和法器,虽然品质上与宁佳从系统中获得的相比略有不足,但好歹是自行炼制而成,已然堪称一项崭新突破。 宁佳正忙于尝试种植土豆、红薯,此事便交给宁娘子等几位女子负责打理。 她们特地在宅院后方辟出一块药田般的菜园子。 三人用心呵护照料,毕竟这些作物,在世俗人口中,被视为救世良药一般的存在。 山寨东北角,宁佳近日更是安排人手打造了一个隐蔽的四合小院。 此院落有“冲”字号亲卫全天候守护。 这里正是宁佳特意设立的修炼密室,黎明破晓时分,刘黑子便推着五十多斤凝脂般的猪元婴脂前来。 宁佳正在宽敞的修炼室内安置各种法阵器械,庭院外头,则搭建了数口巨釜,柴薪、火钳等必备工具一应俱全。 “师父,您所需的猪元婴脂弟子已带来。 这般多的油脂,莫非是要供给师母食用?” “五十斤猪元婴脂,你当我家夫人要吃到何年何月的腊月不成?”宁佳斥责道,“那天罡三十六斧的修炼进展如何了?” “弟子只参悟透彻六式,每日都在勤加修炼,不敢有一丝松懈。”刘黑子畏缩着脖子,眯眼望着宁佳,生怕遭受责罚。 “还算过得去,既然只掌握六式,那就专心修炼这六式吧。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或许仅精通六式,却能将之修炼至登峰造极,同样能够成为斧道高手。” “真的吗?师父。”得到鼓舞的刘黑子内心欢欣雀跃。 宁佳走近炉灶边,随手点燃了锅灶下的木柴,开口询问:“崔氏最近是否安分些了?” “半月之前我们已经完婚,并且共度了洞房花烛之夜,不知为何,她忽然变得乖巧许多,这段日子对我百依百顺。”刘黑子嬉笑着答道。 宁佳脸上浮现出好奇之色,调侃道:“你小子如今说起话来也开始卖弄玄机了。” “师父,弟子怎敢在您面前放肆。”刘黑子赶忙连连摆手,“或许杜迁几位堂主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成婚后那几天,弟子才真正体验到了身为修士夫君的滋味。” 宁佳刚含了一口清泉水,闻言顿时喷洒一地,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愣头青,说话总是这般粗俗。” 刘黑子憨笑着回应:“在师父面前,弟子可是毫无保留的……” 我便觉着痛快异常,随后崔氏那柔媚之音响起,在跟随我之后,方才知道身为女子修炼竟是这般痛快淋漓,她赞我修为高深呢。” 宁溪:“……” 此般光景,究竟何以至此? 竟有人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崔氏果真这般言说?”宁溪初时一愣,旋即不禁朗声大笑。 “我也纳闷得很,她说我年少修为强盛,又提及刘某人,言其不及我一个‘速’字。 说我虽是修行糙汉,却也糙中有妙处。”刘黑铁面露尴尬之色如实答道。 “世事难料,不想竟成就了你们二人的尘缘,倒也是颇有趣味。”宁溪听得津津有味,未曾想崔氏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臣服于刘黑铁之下。 “上次我问她,是否还想往生仙界。 她说不舍生死,更舍不得我。” 宁溪开怀大笑:“那么回头得好好感谢杜迁真人,终究是他给出的良策。” “正是,爷爷所言极是,我回头便备些灵酒送去。” 宁溪指向沸腾的油锅:“把这些猪灵脂尽数投入其中。” “爷爷,您这是要做何物?” 宁溪淡然一笑,神秘地回答:“那是炼制灵洁丹——也就是凡人口中的香皂。” “灵洁丹?可是可供吞食的宝丹?”刘黑铁满心好奇地发问。 “只知道吃,这是用来沐浴净身的。” 刘黑铁闻言,将猪灵脂一一投进锅中,疑惑地问:“只需沐浴时搓洗一番,岂不是同样洁净?这灵洁丹真的有效吗?” “自然有效,等到送往东瀛城乃至天下富贾之家,他们都会争相求购。” “那我也要一块,送给崔氏那女子,还未曾给她送过什么法宝呢。”刘黑铁随口一提,“这灵洁丹是用猪灵脂炼制而成的吧?” “猪灵脂乃是主要材料之一。” “这样说来,一块灵洁丹的价格应当不会太过昂贵。”刘黑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用锅铲轻轻推动着锅中的猪灵脂。 这小子虽然有些憨厚,但自从有了道侣,便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块灵洁丹价值百两黄金。”宁溪伸出一根手指郑重地说。 “嗯,确实不算贵……哎……什么?!”刘黑铁应声而答,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片刻过后,屋内传来刘黑铁惊惧的叫声。 “百两黄金?我的仙母啊!就算取了我的修炼根基,也不抵得一块灵洁丹的价值!” 第66章 斩妖除魔!剿灭周遭山匪窝点!香洁丹炼制任务发布 炼制灵洁丹的方法其实并不复杂,需先熬炼猪灵脂至熟透,待其冷却后再与灵碱水交融,辅以松香精华及香草一类的天地灵材,接着将其倒入预先打造的法器模型之中定型,待其自然冷却凝固后,再置于阴凉之处晾干封装,最终便可得到一方上品灵洁丹。 “爷爷,这一大锅猪灵脂已经冷却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先装入储藏桶里?”得知灵洁丹价值不菲,刘黑铁在操作之时格外小心谨慎,生怕浪费一丝一毫。 宁溪叉着腰道:“咱们先制作一批灵洁丹供人试用,目标客户是京城内的豪门权贵,务必保证它是带有香味的灵洁丹,色泽也要鲜艳悦目,还要有宜人的芬芳。” “爷爷,上次您让我搜集的绿茶、蜂蜜等材料,我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刘黑铁将物品逐一摆放出来。 在这个时代,并没有现成的香精可用,所以便需要从大自然中寻找那些纯粹天然的香精。 首先想到的是花朵,其次便是绿茶和蜂蜜,至于绿茶,还需要经过榨取等工序,而这其中所需的工具,他也还需亲自打造一些才行…… 当然,是否能够成功,还需要经受无数次的炼制验证。 如今,他唯有凭借前世所学的丹道知识,先进行一次尝试。 “涤尘液,这东西以何物炼制最为适宜呢?”宁佳正在沉思之际,低头一看,发现手中握着一根干枯的大豆藤蔓。 嘿~~~ 果然是心想事成。 当下,他堆砌起一个灵火阵,焚烧大豆藤蔓至灰烬,小心翼翼地提取出草木精华,经过水溶搅拌,多次滤炼,最终提炼出了纯净的涤尘液。 “黑子,将此涤尘液与灵猪脂混合,先做一个数量上的试验。”宁佳往后一靠,剩下的步骤已无心亲自操作。 连续几日,宁佳沉浸于炼制之中,经历了几十次的失败之后,终于在第八日,他的首批仙皂得以问世。 山中几位修为高深的执事,听说宁佳兄长正在炼制一件堪比金丹般的宝物,纷纷昂首期盼,每日翘首以待成果显现。 今日一听,首批试验品已经完成。 好家伙! 得知此讯的三位执事一大早便赶了过来,个个眼巴巴地期待着这件神秘之物究竟是何模样。 “你们这一群人贴在围墙边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变成鸭子?”宁佳刚刚洗净双手,瞧见院墙外朱贵等人伸头探脑的样子,不禁语气调侃地质问道。 “嘿嘿,哥哥辛辛苦苦忙碌这么多天,我们几个又帮不上什么忙,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杜迁的伤势渐渐好转,近日常督练兵士,精神饱满,生气勃勃。 宁佳挥挥手示意:“都进来吧,你们先试着使用一下,看看成效如何,要是不够理想,还需进一步改进。” 三人进屋后,立刻看到桌上摆放着几块呈米白色的仙皂。 它们被切割得规整有序,拿在手中还散发出一股淡雅的芬芳。 “好香啊!这种香味闻着太舒服了。” “可以拿几块带走?” “朱贵,你拿走两块也就罢了,怎么还在往怀里揣?”杜迁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正打算偷藏仙皂的朱贵,并责备道。 朱贵嬉皮笑脸地回应:“日后这仙皂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自然得多带几块防身啦。” “你这家伙可真够狡猾的!”杜迁急了,另一只手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争夺行列。 一旁的宋万拿起仙皂,轻轻嗅了嗅,脸上流露出惊奇之色,询问道:“宁佳兄长,这宝物真的能在市场上卖出高价吗?” “如果仅凭普通手段,自然是无法做到。”宁佳含笑回答,“但如果辅以某些秘法,并借助柴大官人的广大人脉,此物在东京城热销绝非难事。” “如此说来,倘若真能以每块十两黄金的价格出售,那其中蕴含的利润可谓惊人啊。”朱贵满脸欣喜地说道。 “招兵买马哪一项不需要金钱支持,自然是多多益善。”宁佳指了指桌面,“这些都是仙皂的试验品,你们先拿去试用,等第二批炼制出来后再继续体验。” “此宝需得冠以一个超凡脱俗的名字,才能真正打开市场。”宋万又补充道。 “名字早就想好了,就叫做‘天香’!” “天香?” “好名字!国色天香!假如这宝物用来沐浴全身,便可化身为天香,岂不是能让整个东京城的女子为之痴迷不已?”朱贵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没错,我们要做的就是赚取那些女性的钱财,无论是东京城内的勾栏瓦肆还是豪门大户,只要能在贵妇人间流传开来,我们的销量就不必担忧。”宁佳内心暗自得意,打算先施放一波饥饿营销,让这些古人领略一番后世的营销智慧…… 朱贵满面感叹地道:“宁师兄,原本我以为您文武兼备,今日方知您更是天生的修商奇才,仅凭这份思虑之深,可谓独步天下!” “罢了,各位免得多赞,无妨了。现下先将此物带回试炼,我需得知其成效。”宁佳对众人并未过多啰嗦,直接示意散去。 杜迁上前一步,言道:“师兄,有一事弟子欲禀告。” 宁佳见他脸色凝重,反问:“可是有关阮氏三杰那里,出现了什么变故?” “正是,日前我们派遣几位师弟前往探查,却发现他们的居所已空无一人,不知所踪。”杜迁困惑地答道,“此前他们尚且时常送来大量灵鱼,并对我们极为恭敬,如今却突然离去,实在令人费解。” 宁佳淡然一笑,说道:“他们必有所图,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会再次相见。只是届时,局势将不再由他们掌控。” 杜迁等人听罢,愈发觉得宁师兄深不可测,与其相处日长,愈发觉得这位盟主似乎拥有洞察未来的慧眼,每每言语犀利,直指要害。 “既是师兄如此说,那我们就静待其变。”杜迁拱手应诺。 宁佳思索片刻,又道:“传令一名修为较低的弟子,每隔数日去石碣村照看阮家故居,切勿任由荒草蔓延,日后兴许会派上大用场。” “谨遵师兄之命。”众人齐声回应。 “之前交代之事进展如何?”宁佳手中握着法宝带,语气沉稳地询问。 “师兄的办法果真高明,以附近修士世家和妖孽恶霸为磨砺对象,使得梁山的威望日益提升。至于铲平周边几座小寨的计划,目前正在筹谋之中。”杜迁回禀道。 想当年他们这一群绿林豪杰响应高俅的召唤,共聚义举对抗宁佳。现如今宁佳已然稳坐梁山之首,麾下兵强马壮,正好拿这些山贼作为实战演练的对象。 一则清理门户,二则锻炼队伍,三则搜刮灵财。一举三得,何其痛快! “我记得我们周围还有十几座山寨,大小各异,最大的清风寨已被我们攻破,其余那些如若伤害无辜百姓者,务必设法消灭。有用之人,收归我梁山作为兵源;若是顽固不化者,则押作奴隶,自有惩治他们的手段。”宁佳话语虽轻,却让在场之人无不感受到其雷霆万钧之力。 宁佳治军严谨,赏罚分明,相较以往已有天壤之别。 “我等必将尽快完成任务!”杜迁赶忙保证。 “很好,期待各位的好消息。”众人寒暄过后,各奔东西,当前梁山内外事务繁多,每一天都紧张忙碌。 刘黑子瞧见众人离去,这才从后院走出,对宁佳喊道:“师父,徒儿也想去战场杀敌,为您增光。” “时机未到,不必急躁,目前你我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宁佳转身步入内室,取出一块特质的修行香皂,言道:“此乃精心炼制的百花香皂,你带回去给崔氏试试看吧。 毕竟,如今我梁山男修众多,女修稀少,这的确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当真?师父,这块香皂是给我用的?”刘黑子惊喜万分,他知道这修行香皂将来在市场上至少价值十两黄金呢…… 他紧握双拳,面上充满紧张之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妥善应对此情此景。 “瞧你这般畏缩模样,仅此一块,待明日告知我其效力如何。”宁佳低沉的话语中带着威严。 “遵命,遵命,我这就回去,让她立刻用此物沐浴。”刘黑子恭敬地接过那一块神秘的香皂,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视线之外。 宁佳凝视着刘黑子离去的方向,心头思绪翻涌。 就在这一刻,识海之中响起一个久违的苍老声音: “叮!恭贺主人触发隐藏支线任务,欲成就一方强宗,必先以金银铺就大道。请主人精心打理梁山秘制灵皂,打造完整的香皂销售链,达成累积两千枚黄金的销售额,届时将有丰厚奖赏降临!” 第67章 柴大护法狂喜!阳谋算计展开 宁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良久未曾听到这道熟悉的传音入密。 这个隐藏任务难度并不算高,并无时间限制。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三块百花灵皂,决定立即回家。 此刻正当午时,烈日炎炎挂于天际,幸好他们家院落古木参天,浓荫蔽日,倒也略微缓解了一些酷暑。 然而暑气炽盛,只需稍作活动,便使人汗流浃背,体力尽失。 宁佳夫人近来生活如意,无论走到何处,总是尊称嫂嫂,对她礼敬有加。 “宁佳夫人”的名号,早已如金质招牌般响亮。 开始时,宁佳夫人还会四处游逛,但时间一长,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观赏的猴儿一般。 加之天气炎热,宁佳夫人索性便整日宅在院子里,愈发显得慵懒自在。 她倚躺在凉椅上,侧身而卧,身着轻薄的纱裙,秀眉明眸,这种慵懒的神态别有一种女性特有的风情韵味。 她身边站立着丫鬟小月与小环,两人正无力地挥扇驱热,小月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显得有些疲倦。 “你们都歇下手吧,要是乏了,就先去歇息一阵。”宁佳夫人关切地说。 “夫人您若是要打盹,还是回房里躺着比较好,外面有风吹进来,恐怕会让身体受凉。”小月担忧地提醒道。 “那倒也是,身上这汗黏糊糊的,确实想去洗个澡。”宁佳夫人应声道。 “那奴婢们这就为您准备沐浴的热水。” “罢了,罢了,这么热的天,让你们忙活,也是辛苦了。”宁佳夫人说着。 恰在此刻,外头传来一个声音。 “你们三人一同去沐浴吧,正好试试这块新制的香皂。”宁佳迈着稳健的步伐踏入庭院。 宁佳夫人一见到宁佳归来,满脸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夫君大人,今天怎有空闲回来了?” “今日事务不多,便想着回来看看你们。”宁佳微笑着说罢,又转向小月道,“备些热水,你们也都一起洗吧。且看这是何物?” 宁佳如同施展幻术一般,从袖中取出三块散发着异香的香皂,每人分发了一块。 “啊!这是何物?如此美貌绝伦。” “好香啊!好似蕴含着浓郁花香呢。” “居然还带着一丝花蜜的气息。” “夫君大人,这是何方神圣?” …… 宁佳笑意盎然地解释道:“此乃天香皂,乃是一种神奇的灵皂,在沐浴之时能清除体内的杂质,还能滋养肌肤,延年益寿,永葆青春之姿。” “当真?”宁佳夫人眼中闪烁着惊奇之光。 “的确如此。”小月也兴奋地说道,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那块色泽诱人的天香皂。 小环则紧紧捏着香皂,满面好奇地问道:“这是日后要用来交易换钱的东西么?” “嗯,今后此物当做宝物售予东瀛之地的修士们。” “此奇异之物,想必在修炼界中定能引来竞价争购吧?”小月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那是当然,我打算以每块十两灵金的价格出售。” 嘶~~~~ “哎呦,我的天哪……”小月惊骇之下,手中的香皂险些滑落尘埃。 “如此珍品若被我等使用,岂非暴殄天物?”宁娘子亦是惊讶不迭。 宁佳豪情万丈地挥了挥手:“娘子,任何价值连城之物,在你面前皆显得微不足道,你配得起世间一切美好之物。” 这番来自未来的甜言蜜语,竟让宁娘子一时语塞。 “那……那我们就先试着用用看,待日后观察是否有所不适。” “正合我意,你们的试用体验至关重要。”宁佳随手搬过一张椅子,含笑而言。 ...... 另一边,刘黑子自从得到了香皂,一路疾奔,直至气喘吁吁抵达居所。 刚刚踏入屋内,只见崔氏正在洗涤衣物,见刘黑子慌张闯入,不由得疑惑道:“黑子,你怎么满头大汗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娘子,你暂且停下洗衣,速速沐浴更衣。”刘黑子喘息未定,汗流浃背。 崔氏一愣,脸上泛起一丝羞红嗔道:“这正值白昼,你怎说起这般言语?” “说什么话?”刘黑子不明所以。 “你还装蒜不成?”崔氏将手中衣物扔进木盆,解下围裙,口中责备,心中却暗想,“你早晨早早起床,声称还要为宗门大事奔波,怎料才至午时便已归返,瞧你此刻猴急的模样。” 刘黑子顿时无言以对:“……” “你愣在这儿干吗呢?当年就知道你这辆破马车模样丑陋,就不该对你动情,险些便宜了你这个憨货。”崔氏忍不住啐了一口,“罢了,我去沐浴,你在外面稍候片刻。” 刘黑子瞠目结舌,显然崔氏误解了他的意图。 “哎,等等,有件东西要给你。” “又要怎样?洗澡也要你进来掺和吗?你身上汗流浃背的,等我洗完了,你再来吧。”崔氏不假思索地将刘黑子推出门外。 刘黑子重重一拍脑门,直叹崔氏误会颇深。 “俺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戏弄老娘?”崔氏闻听此言,顿时怒火中烧,“黑子,我替你洗衣做饭,你回来就这样逗我开心?” 刘黑子憋了好半天,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解释,只得苦涩地道:“好吧,你洗完澡再说!” “这就对了嘛,明明心里想着,却又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看你这张不知好歹的脸。”崔氏抬起手指戳了戳刘黑子的额头。 刘黑子无奈苦笑,现如今已是夫妻,有些误会难以避免。 “这是给你的礼物,非常珍贵。”刘黑子摊开手掌,递上了那块香气四溢的香皂。 崔氏满面狐疑地抬起头,开口道:“怎么回事?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我们成亲那天,你都没给我准备什么礼物,今天倒是开了窍?” “你这婆娘,怎么这么多疑心病?再说我要动手教训你了。”刘黑子头疼欲裂。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崔氏接过香皂,心中虽暗自腹诽刘黑子的诸多不是,但她并未再多言,只是拿起香皂细细摩挲,“这究竟是何物?为何如此芬芳?有何用途?” 用来沐浴的,能够涤净灵体,提升肌肤灵韵,还有凝香效果,用后会使人身上的气息变得清新宜人。 刘黑子这些日子以来,始终牢记着祖父传授的话语。 这短短几句话,他已经反复熟记于心。 当真有此物?世间竟真有这般神奇的功效? 崔氏流露出满脸的惊异之情。 祖父原话如此,所以我特意取来,让你先行体验一番。 刘黑子一脸困惑地回答。 既然出自大当家之口,那就必定不会有错。 崔氏不再迟疑,旋即转身步入内室。 刘黑子随手拉过一张木椅坐下,近几个月来的修行锻炼,使得他的身躯愈发坚韧有力,而那张可怜的小木椅似乎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不多时,屋内传来了水流的声音,刘黑子竟在等待之中沉沉睡去。 待他醒来时,崔氏已更换完毕衣物,行至他身边。 刘黑子揉揉眼眸,难以置信地问:你怎么变得如此肤色如玉了? 真的吗? 崔氏惊喜交加地反问。 天下女子何曾不向往美丽,何曾不希望自身肤白貌美? 当然是真的!你这张脸明显白皙了许多,而且你身上透出的香味也更浓了。 刘黑子绕着崔氏转了几圈,目光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我确实感受到了,一股淡雅的香气萦绕身侧,肌肤变得更加光滑细嫩,仿佛真的得到了升华。 崔氏满面欣喜地道,大当家果真是世外高人,竟能炼制出这样的宝物! 娘子,你的气质更加迷人了!我们进屋吧。 刘黑子此刻的情绪有些失控。 你先去洗净尘埃。 崔氏调侃道。 刘黑子憨笑着回应:祖父果真高明!这香皂,果然是世间罕见的珍宝啊。 ...... 时光荏苒,半月之后,经过精心炼制改进的香皂总计三百枚,在一支修士护送的商队保护之下,终于送达了柴大官人的庄园。 柴进正在与庄客畅饮之际,忽然有侍从前来通报。 梁山的消息?快快呈上来! 柴进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柴大官人,这里有封书信,乃是宁佳大当家亲手所书,并且还附赠了一些宝物。 管家拱手报告道。 哈哈哈哈哈!你只需告诉我,宁佳之战的结果究竟如何? 柴进一把抓住书信,急切询问。 大捷!梁山兵马未损一人,成功重创清风寨,使之大败而归。 商队首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听得柴大官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智勇兼备,好一个宁佳大当家,好一个曾任八十万禁军教头的人物,他采取以退为进、步步为营的战略,其手段几乎如同武神转世一般,令人叹服!柴某一听此言,心中唯有向往不已! 柴进欣喜若狂,来回走动几步,举杯连饮数口。 一旁的管家见状忙恭维道:大官人,事情进展顺利,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早些时候我就说过,宁佳大当家定非凡夫俗子,日后必成大事。今日这等际遇,果真印证了他的超凡之处! 柴进心情大好,豪爽大笑,指向眼前的一个大箱子:我之前不是让你们送去物资吗?怎么还会带回东西来? 商队首领答道:这是梁山大当家的一番心意,作为送给大官人的谢礼。 快打开让我看看...... 柴进心中如江海翻腾,实属不易,实在太过不易了啊。 多年的修为支持下,柴进无私援助梁山宗门,法宝灵石耗费无数,何时有过如此回馈的预期? 未曾想今日,梁山竟然有了回报之举,这份突如其来的欣喜,令柴进如何能不心生激动? 庄园守卫开启了一只纳宝箱,柴进上前细观,只见内中堆满了各式仙珍异宝,更有若干灵金熠熠生辉,将整只纳宝箱塞得满满当当。 \宁教习,你果真身怀绝技啊!\柴进仰首望天,一边解开了那封传音符篆。 浏览完毕,柴进将梁山近期的修炼状况及有关洗髓香皂的秘策,悉数传达给了众人。 虽然有些秘辛之处,柴进尚未完全洞悉,但他锐利的灵识告诉他,宁佳正在布设一局宏大的棋势。 柴进收起传音符篆,阔步行至另一只纳宝箱前,缓缓开启。 刹那间,一股淡雅的灵香飘散而出,弥漫四周。 柴进目光一亮,此刻,他已经明悟其中深意。 \宁佳,果然是天赋异禀之人,此举堪称釜底抽薪之计,妙哉,妙哉!\ 感叹过后,柴进朗声喝道:\来人,备齐遁光兽,带上弟子,本座要去一趟东瀛城!\ 第68章 杨志的绝望!佛门高僧驾临 东瀛城,天牢深处。 一间阴冷潮湿的囚室之中,充斥着腐朽的死亡气息。 披头散发的杨志独坐于牢笼一隅,低垂着头颅,满脸抑郁黯然。 \悔不当初,听从宁佳师兄之言,才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杨志稍一挪动身体,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囚衣之上斑驳血迹,脸庞更是烙印着数道鞭笞之痕,显然是遭受了严酷的刑罚。 在这牢狱之内关押了一个月,他甚至能闻到自身所散发出的恶臭气息。 往昔回到东瀛城之初,杨志还未料想到,高俅竟会派手下将其擒拿归案。 随即以莫须有的罪名定其罪行,糊里糊涂地将其投入了天牢。 如今高俅权倾一时,行事愈发嚣张跋扈。 正当他思量此事时,与他一同囚禁的老者嘿然一笑:\年轻人,怕是要走向断头台了。\ 杨志闻此话语,面色骤变,追问:\老丈,您这话是何意?我们连公堂问审都没经历过,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早些时候,我无意中听到几位狱卒闲聊提及你的名字。\ 老者嘿笑答道。 \苍天呐!这世间是非混淆,竟至如此境地了吗?\ 杨志一听此言,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悲愤,猛地起身,奔至牢门前大声疾呼:\我乃杨家后裔,一身清白,为何要颠倒黑白,我有何罪?有何罪啊?!\ 杨志多年来潜心修炼,始终渴望为朝廷效力。 然而这个朝廷却被奸佞小人把控,使得他无处施展抱负。 为何要如此对待于我! 杨志怒吼一声,顿时惊动了狱卒,不多时,几名狱卒闯入,为首者是一名络腮胡大汉,厉声呵斥道:\你这孽障般的囚徒,在此叫嚣些什么?\ 杨志哀求道:\胡管事,这其中必有误会,容我写一封澄清信函给京兆尹大人,还我清白之身。\ 胡管事肥头大耳,听到这番话,仰天狂笑:\杨志,你这脑袋瓜真是不开窍。到了此时此刻,你还痴傻得很呢。\u2026\u2026\ “胡老祖,此言何意?”杨志心中愤慨,生机几近消磨殆尽,不禁追问,“莫非我真的难逃一死?我杨志究竟犯了何等过错?” “生死之事,我辈确不知悉。”胡老祖冷哼一声,斥责道,“这浩渺天地间,机缘之道纵横交错,为何你偏要与高真人结下不解之怨? 如今那位高真人,在仙宫之中深受器重,万民敬仰,多少修士趋炎附势,竞相巴结,你却胆敢触其锋芒,更与那梁山修炼群妖勾结,你此举算什么? 分明是在自寻死路!” “我没有!我是正道之士,遵循内心,绝未与梁山妖孽联手,我是无辜的,我是冤枉的!”杨志闻听此言,哪里还能忍耐得住。 “住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在此哀嚎又能有何作为?”胡老祖冷漠言道,“若再放肆,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杨志哪肯就此罢休,厉声道:“佞臣!我杨志一身正气,行事只遵本心,岂能由他人摆布,轻易夺人性命!我不服!我绝不服!” 胡老祖面色铁青,露出凶狠神色:“杨志,你这狂徒满口胡言,来人,给我狠狠教训他一顿!” 话毕,几名侍立于胡老祖身后的狱卫立刻冲上前去,开启囚室大门,抽出法鞭,团团围住杨志便是狠命一通鞭挞。 杨志身负重伤,气力耗尽,加之手腕上的禁锢灵链,根本无法抵抗。 “啊!啊!你们……啊!” 一番痛殴之后,杨志遍体鳞伤,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口中咬着败叶,眼中满是悲愤与无奈。 “你这畜生,既不听人劝告,非要逼迫我们兄弟动手。”胡老祖面带寒霜,“啐!”一口痰飞向杨志的脸庞,“若是搁在我年轻那会儿,定要让你尝尝我手中神通的厉害。” “哈哈,前辈,咱们还是饮酒去吧,这杨志分明是心智迷失,不必再理睬他。” “没错。像这般畜生不如的东西,也敢妄想踏入官场修行?简直是痴心妄想。” “前辈所言甚是。连最基本的世俗人情都不懂,如此之人,怎么可能修炼成仙,位列仙班?” “没错。这‘官’字两口,要想在官场上显赫,杨志这般见识浅薄之人,终究只能是痴心妄想。” 牢房的大门“嘭”的一声重重关闭。 此刻的杨志如同丧家之犬,蜷缩在枯草堆里,头发散乱,脑门上的血迹仍在滴落。 昏暗的牢室内,他的眼神冰冷而绝望。 坐在角落的老者叹了口气,说道:“你喊破喉咙又有何用?既然上面已经决定要取你性命,这几个狱卒又能奈何?与其自找苦吃,倒不如安安静静地接受命运。” 杨志并未言语,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目圆睁,宛如死人一般。 “世间大道曲折蜿蜒,人心更是难以揣摩。你这年轻人,很多事情都看得太过单纯了。” 这番话如同魔咒般触动了杨志,长久压抑的情感瞬间崩溃,泪水滚滚落下…… 编号:40 泪珠不断地从他眼眸中滚滚落下,良久,杨志低声道:“宁师兄,我悔不该遵从你的劝告,留在梁山仙境,那般逍遥自在,何其快哉?” 说到此处,杨志痛苦地阖上了眼睛,只是此刻,他终将与宁师兄阴阳两隔,从此不能再相见。 悲绝! 懊丧! 愤慨! 痛彻心扉! 哀伤! …… 假若苍天能再赐予我一次机缘,必定伴随宁师兄左右,听他教诲,他才是此生我应矢志追随的那位仙道巨擘! 文才武略兼备,意志坚韧,智计百出,胸怀壮志,鸿鹄之志非燕雀所能揣测! 难道……他…… 不知怎地,杨志脑海中再次回响起宁师兄曾经说过的话语,不由得心头一颤。 难道……师兄他欲行那惊天动地的大事? 倘若果真如此,那必将引发天地动荡! 这一念头陡然闪过,杨志顿感灵台清明。 正当此时,囚室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杨志疑惑地起身,身旁的老者又发出一声叹息。 “看来传言不虚,寺中的僧侣们都来了,这是要替你超度往生。” 闻听此言,杨志并未愤怒,反而是许多事情想通之后,心境反倒平静下来。 他端坐着,眼神亦变得深邃宁静,果然远方传来了僧人吟诵经文的声音。 不多时,一位威猛异常的高僧显现在牢狱门前,杨志瞥见此人,心中不由得一紧。 牢门竟然悄然开启,那僧人双手合十道:“二位施主,在下特意前来诵经超度。” 杨志紧紧盯着他,艰难地挪身至牢房另一头。 待那硕大的僧人走到杨志面前,一番诵经之后,僧人的眼皮轻眨,一张纸笺悄然落地。 杨志面色微变,飞速伸出一手,牢牢握住纸笺。 高僧淡然一笑,再度转身离去,消失在牢房之外。 杨志心跳狂跳,扫视一周,背对着老者,小心翼翼地展开纸笺。 第69章 阴谋已久!妖狐之奸诈 幽深阴湿的禁锢之地,弥漫着绝望和哀鸣。 这世间已经沧海桑田!表面繁荣昌盛的世界,早已内里腐朽,豪情壮志消磨殆尽。 英勇之士无处施展抱负,阿谀奉承之人却被朝廷器重。 整个朝纲腐败不堪,忠诚之士报效国家之路已被阻断。 奸佞贼子权倾朝野,打压异议之声。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青面兽在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朝廷,已无尊崇之意!这官职,不做也罢!”杨志眼中烈焰熊熊,满腔仇恨喷薄而出。 他本一心报效国家,却被诬为匪首,高俅仅凭个人偏见便欲取他性命! 可恨! 实乃可恶至极! 杨志眼中迸射出愤怒火焰,他紧缩身躯,神情警惕地打开纸笺,目光瞬间凝聚。 “杨志师弟,后日你将被押解至沧州,途中有人欲对你不利,梁山同道必会前来相救,望你务必保重自身,切忌鲁莽行事。” 杨志心中狂喜无比,他实在未曾料到,在这最为绝望之际,竟然是梁山修士前来援手相救。 他目光冰冷地环顾四周,只见远处那位长者,微眯着眼眸,仿佛入定一般。 杨志小心翼翼地展开手中的传音玉简,里面传来鲁智深的声音:“吾乃鲁智深,宁佳兄之结拜兄弟也。日前登临梁山,受其重托而来此援助,得悉尔遭高俅这邪魔外道陷害,宁佳兄焦虑万分,贤弟暂且宽心,有我等修为之人在此,万事皆可化解矣!” 听完玉简中的讯息,杨志仰天长啸,五味杂陈涌上心头,只觉这世间之事,荒诞至极。 宁佳兄,在凡夫俗子眼中,虽被视为山贼匪徒,却胜过世间那些伪善的官宦之家,其仁德与义气更显厚重! 讽刺至极,真是极大的讽刺! 天大的讽刺啊! 杨志忍不住悲从中来,仰天大笑,将手中的传音玉简一把收起,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光,紧紧握住,微微一搓,便纳入口中。 他面无波澜,拿起那已被揉碎的玉简碎片,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一阵咀嚼。 此刻,他脸颊上的肌肉一阵阵抽动,太阳穴处更是鼓动不已,仿佛其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冤屈与仇恨。 “高俅!你这孽畜,我青面兽杨志,誓与你不死不休!” 这充满愤慨的话语脱口而出,杨志旋即阖上了双眼。原本陷入绝望与愤怒的心境,在这一瞬间,似乎找到了一丝宁静。 片刻之后,对面的老者疑惑地问道:“我还以为你会继续愤懑不平,却不想突然间变得如此平静,莫非是已经认命了?” 杨志嗤笑一声:“认命?这天地大道,唯王者遵循!我们修士更应顺应天意,若是遇到不公,便当奋起反抗。 此乃我杨志之志也。” “口气不小啊!你知道现如今的江山,朝廷禁军不下百万之众,更有无数精兵猛将,你又哪来的本事抗衡?” 老者讥讽道。 杨志并未反驳,只是冷哼一声:“急什么呢?待时机成熟,一切自会揭晓。有些事情,不是不去做,而是尚未到时候去做。” 老者脸上现出奇异之色:“杨志,你这个人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有什么可奇怪的?”杨志反问。 “刚才你还满腹牢骚,那和尚一来,为你诵读《往生真解》,你反倒像是豁然开朗,仿佛已经彻悟人生。” 老者摇摇头,满脸困惑。 “哈哈哈哈哈!世人皆醉我独醒,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杨志满脸悲愤之色,“我明月之心,却被世人视为糟糠犬豕,还谈什么狗屁道理?” “呵呵,我以为你已经释怀了,看来还是没能彻底认命呢。”老者笑了笑。 对此,杨志并未否认:“人生短暂,犹如草木春荣秋落,放下或者执着,终归难逃大势所驱!即便修为通神的圣人,亦难以抵挡这天时地利人和之力!” “好个顺应大势!”老者赞赏地点点头,“看来那位高僧前辈,确实让你有所领悟。” “领悟吗?不,何需往生?我所需的正是今日斩妖除魔、荡涤乾坤的一战。” 青面兽杨志面露狰狞笑意:“等着瞧吧!这世间在我眼中,尽是黑暗污浊,我要做的就是割裂过去,杀出一个朗朗乾坤,让鲜血染红大地!” “此乃执迷不悟之念也。” “哈哈哈哈哈,若在昔日,吾杨志未必敢有此言,但今时今日已非往昔矣。”杨志淡然一笑,自此不再多言。 的确如此! 老者骤然抬首,眼中流露出惊异之色,显然对此有所讶异。 杨志此人,向来醉心于官道修炼,然而此刻,竟仿佛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自始至终,其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转瞬之间,究竟何事发生? 难道那个僧人,当真拥有通天彻地之能? 杨志背对老者,默然无语,深深吸气,随即静心打坐修炼。 至此之后,他不再愤懑叫嚣,亦不再嘶吼悲鸣。 唯一之策,便是养精蓄锐,待数日后,便是他跃升九霄、龙翔天际之际。 “宁佳兄长,在下杨志,正值壮年,胸怀家国,却不料遭奸佞之人陷害。 危难关头,唯有宁佳兄长挂念于我,此等深情厚谊,纵使我杨志化身牛马,亦难以回报万分之一!”杨志心中暗自发誓,“今后兄长之意,即为弟之所行,兄长欲我向东,弟绝不向西,兄长令我屠魔,弟必斩妖除魔,荡涤乾坤,我杨志此生,愿以身许之,奉献于兄长麾下!” 就在这一刻,那位曾经一心追求官道的杨志,已然决然摒弃过去的思绪,唯剩下一个坚定的信念。 “这纷乱颠倒的一世,必将破碎如尘,还原一个朗朗乾坤!”杨志立下宏愿,双目神光熠熠,曾经弥漫的绝望之情,此刻已尽数消散。 远方的老者蓦然一愣,低声自语:“杨志,实在奇异,这一炷香的时间,你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如同获得新生。” 闻此言,杨志仰天长笑:“王侯将相,岂有定种乎!” 话音刚落,老者面色微变,终是沉默不语。 …… 东瀛,高府之内。 高俅端坐于厅堂之中,一侧置有一盏清茗,相较往昔,这位高太尉,身形明显消瘦了许多。 一侧的管家面沉如水,小心翼翼地道:“老爷,您该用些膳食了。” 高俅叹了口气,言道:“王鹤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怜,他是一位忠贞之士,你做的很好,像他这般仁德之人,现如今已是凤毛麟角了。” 管家听到这话,感动得几乎落下泪来。 原本他还以为王鹤再次失手,高俅必定勃然大怒。 未曾想到,今日的高太尉却与以往截然不同,非但未责罚,反而给予了高度赞扬。 “老爷,王鹤能够有幸为您效力,即便是死,也是他的荣耀!”管家连忙奉上一句赞美。 高太尉淡然回应:“本座赏罚分明,王鹤即便身处困境,仍不断寻找对策。 他在梁山英勇捐躯,这样的忠诚勇士,理应重重奖赏!” “那么该如何赏赐呢?” “听说他的妻子美貌动人,儿子刚刚断奶,如此,你之妻,由我抚养!” 管家:“……” 第70章 真假杨志,天香震撼京都 “哦?你也认为老夫此举,乃是顺应天道之选么?”高俅轻轻搁下手中的灵茶盏,微眯着眼睛询问道。 钱管家恭敬万分,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王鹤仙师陨落,留下孤苦伶仃的妻儿,若非老爷慈悲为怀,收归门下庇护,将来他们何处得以安身立命?您为王鹤保留一丝仙脉传承,这般善行,世间能有几人做到呢?” “哈哈,果然是钱管家深知我意,此事就这么决定了。”高俅感概万千地道,“吾仿效魏武帝曹操,承袭古时遗风,他善于收养孤儿寡母,本座怜悯王鹤之妻儿无依无靠,今夜你就遣人,将王鹤之妻儿接入府邸之内,我要与其夫人共度长夜,深入交谈。” 钱管家倒抽一口冷气,心中暗想:这位大人究竟是真心救助王鹤一家,抑或是另有所图的报复? 片刻之间,钱管家竟有些迷糊起来。 “小的立刻照办!”钱管家担心触怒高俅,再次遭受责罚,连忙退下。 “等等!”高俅突然开口喊住他。 “遵命,遵命。”钱管家顿时缩颈躬身,小心翼翼地回头应答,不敢有丝毫怠慢。 高俅沉声道:“杨志之事进展如何?” 听闻此言,钱管家松了一口气,回答道:“早已放出风声,一旦梁山草寇前来相救,我们就布下天罗地网,届时一并擒获。” “此次押解行动,由官府衙役负责,同时派出我府御卫军一同前往。”高俅冷哼一声,“三日后,我们玩个调虎离山之计,用一个假扮的杨志替换真身,在途中若是遇到梁山之人来救,务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老爷您的策略实在是高明!”钱管家急忙奉承道。 “那宁佳逆贼,竟然取王伦而代之,坐上了梁山首领之位,更是胆敢剿灭清风寨,杀害地方贤良,分明是要与朝廷作对啊!”高俅一口气给宁佳扣上了一顶又一顶罪名的大帽。 钱管家眼珠一转,不禁问道:“倘若宁佳贪生怕死,硬是不来救杨志怎么办?” “哼!杨志携带金银至东京,若非宁佳视若珍宝,怎肯赠送重礼?先前王鹤仙师来信曾提及,杨志与宁佳并肩战斗,彼此配合十分默契。以宁佳之性格,必定会前来救援杨志!”高俅语气坚定地说。 “那么小的是否应该去一趟囚牢,羞辱一番杨志,激其出逃呢?”钱管家提议道。 “不必,此人暂且不宜丧命。杨志这类人,性情傲骨,若受辱过度,恐怕会选择自我了断。那样一来,就违背初衷了。”高俅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 钱管家赞叹不已:“老爷深思熟虑,小的这就去准备。” “嗯,这一次的诱饵确实足够吸引人,老夫便静候佳音,看这场好戏如何上演。”高俅眼中闪烁着精光。 钱管家正欲离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忙拱手说道:“老爷,还有一件事情,不知是否应当向您禀报。” “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高俅面色一沉,“有什么话尽管讲来!” 钱管家鼓起勇气,开口道:“日前,柴进大官人莅临东京城,开设了一处店铺,并亲自走访了一些地方。如今京城内的豪门贵妇,都为一件神秘之物而争相追捧。” ...... 疯狂?岂非与柴进那修炼者有关乎? 高俅眼中精光一闪,立刻问道。 钱管家瞧见主公流露出探究之意,连忙禀告:“老爷,如今有一物唤作‘天香丹’,在贵妇修炼人群中广为流传,传闻服用此丹,不仅可令肌肤如雪般白皙,身上持久留香,更有延年益寿之效。” “嗯?柴进原是前朝龙脉之后,如今竟涉足这等灵宝交易,倒也别有趣味。”高俅并未在意,随即言道,“此事无需理会,吾亦无意与此人牵扯过多。” “老爷,那柴进送来四五十枚天香丹,声称是向您进献的。”钱管家微笑着告知,“您可能还不清楚,此物在京师之地,售价高达十两黄金,市面上更是被炒至十五两,即便如此,仍是一丹难求。” “果真有此异事?”高俅顿时兴趣盎然,区区一枚天香丹竟能卖出这般高价。 钱管家迅速取来一枚天香丹递于高俅手中。高俅轻轻揭开,顿感一股清雅香气扑鼻而来,半晌才缓缓开口:“柴进此人,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交代?” 此物仅巴掌大小,价值却抵十两黄金。高俅心思一转,立刻意识到其中蕴含的巨大商机。 “他说过,希望能将此天香丹引入仙宫之内,一旦成功,每年必定会有重礼孝敬于我。” “哈哈哈哈哈!好个柴进,好个深谙修炼界规则的商人,他是想将名望与利益一并收入囊中啊!”高俅思量一番,开口道:“柴进虽出身高贵,但身份颇为敏感,吾不便与其过于亲近。此事需寻一个合适的中间人来运作。你回去告诉柴进,他的这笔生意,吾答应了,只是每年他须交予我三分之一的收益……” 高俅竖起三个指头。 “三分之一直接就是给他们的优惠了,老爷您真是仁慈大度。” 高俅微微颌首:“此子颇有智慧,深知这等滔天财富背后,离不开老夫的庇护。老夫索要其三成收益,并非贪图私利,而是要用这些资金替他疏通各方大神通者的关系。” “遵命,小人明白了。” “你告知柴进,只要他在老夫羽翼之下行事,无人胆敢找他麻烦。”高俅心中大悦。 一粒天香丹便售得十两黄金,如此独门奇珍,将来定会引来众多修行者的觊觎。这柴进,果然颇具眼光。 何况拥有此类宝物在手,既能彰显身份,又利于推广,好处可谓源源不绝。 “老爷,那小的这就去办。” …… 东京城,天香坊。 后院内,柴进出尘满面,安坐于椅中,奔波劳碌使得这位柴大官人显得憔悴了不少。 在其面前,立着一名忠心耿耿的心腹庄客。 “大官人,这天香丹竟然真地流行开来,卖出这般天文数字的价格,实在是前所未闻啊。”庄客惊叹不已。 柴进亦是感慨万分,说道:“最让我惊讶的是宁教习,竟有这般手腕。此丹若能持续热销,便是财源滚滚而来的大好事。” “然而,吾辈何故需依附于高俅,并将三成之收益拱手相让?若此事被宁佳执掌家族得知,恐生诸多是非。” “凡尘间的蜜瓜,亦需共享而食。 京城之地,竟现如斯珍稀宝物,欲单人独享,终究难以为继。 ”柴进深吸一口仙灵之气,“此番策略,实乃宁佳传授于我,初时不解其意,现今思之愈发明晰,宁佳此举,正是借力打力,一石三鸟之策也!” “愿闻其详。”庄客满腹好奇地请教。 第71章 宁佳智谋!仙缘临门 柴进出尘脱袍,起身道:“宁教习思维灵动,竟能借助仇家高俅的身份权位,为梁山修炼资源提供庇护。 这般心智手段,堪称神鬼莫测! 若非他,他人或许早已因仇恨蒙蔽心智,哪能料到他反以高俅之名,为我等天香秘药开创新路!” 庄客稍有所悟,不禁低语:“人间攘攘,皆为利益所驱。 宁教习必定深知,此宝一旦声名鹊起,必引旁人垂涎,唯有寻得强大靠山,方能使天香秘药之业永续经营,不受他人觊觎。” “此乃其一!其次,让天下众生皆知,此产业背后掌控者乃是高俅,众人必以为高俅贪图财宝、沉迷其中,久而久之,必将使其高位难保;再者,高俅人脉深厚,利用金银财宝腐蚀其心,一旦有何变故,自有高俅抵挡在外,就算遭劫,也是高俅自身遭殃。 虽高俅势力庞大,但在朝廷之上仍有政敌,有了天香秘药的存在,便等于给他增添了一枚致命短板……” “奇策!奇策哉!看似舍去三成,实则抛出的三成,所获益处,难以计量矣!”庄客赞叹不已,“宁教习之谋略,果真高深莫测,每一步布局,都运筹帷幄,明明白白。” “诚然。 他又教导了一个名为‘秘境炼化’之法,起初我不解其意,如今才知,天香秘药神奇非凡,若供不应求之际,那些深闺贵族夫人必陷入痴迷狂热,保持一种渴望状态,此时天香秘药的影响力,将会无比巨大。 ”柴进满脸欣喜地说着。 “假以时日,待天香之名广为流传,或许可至辽国、西夏之地吧?” “嘿,若此物终成为我朝贡品之选,在那时,每日盈利之巨,真可谓难以估量。”柴进心潮澎湃,多年以来,从未有过今日这般酣畅淋漓的感觉。 “大人,您是否另有壮志未酬?” 柴进闻此言,脸色不由得暗淡下来:“世事纷繁,现如今,我已看不清乾坤格局。 自遇宁佳之后,我才明白,世间有人生来便是领袖人物。 假若有一天,天意不再眷顾于我,那我便退而求其次,甘作辅佐之材。” 庄客听罢,惊讶万分,连忙劝慰:“大人万万不可妄自菲薄。” 柴进淡然一笑:“不过戏言尔,我尚未丧失壮志。 实则宁教习之手腕,犹如仙人点拨,言行之间洞见幽微,实乃通玄入圣之道也。” 庄客连连颔首:“听闻大侠宁教头自远游以来,其言行举止,确乎非寻常人所能及,难不成世间果真有天生慧悟之辈乎?” “现如今高俅大人肯作此庇护之主,下月便可开设第二座仙宝阁,令花魁、琴瑟仙女为其宣扬,赠予她们修炼资源作为回报。 不久之后,那些朝廷显贵必会争相追捧。 这一连串的布局之策,实乃玄机妙算矣。”柴进不禁赞叹道。 话音未落,忽然一名侍卫急步踏入厅堂,禀报道:“老爷,门外有几位贵宾来访,称与您旧识相交。” “他们可曾提及何事?”柴进稍感困惑,毕竟自己平日鲜少涉足天京城,此刻怎会有故人寻访至此? “为首之人声称,若您不去他那里采购灵材,咱们这仙宝阁恐怕难以维持运营。”侍卫满脸狐疑地挠了挠头,“小人担心他们是打着老爷您的旗号行骗,故先来禀告老爷。” “速速请他们进来!”柴进豁然而起,径直朝外走去。 侍卫见状不敢怠慢,匆忙奔向前院迎接。 不多时,前方传来阵阵喧哗声,只见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自前院步入厅堂。 为首之人头戴斗笠,颌下留有一抹浓密胡须,身后跟着二人。 其中一人手握佛尘,体格异常壮硕,面庞圆满,双耳肥大,鼻直口方,两颊旁丛生一圈豪猪般的长髯,身高八尺,腰围宽阔。 另一位则是肤色黝黑,眼神炯炯有光,紧随其后,目光四顾不停。 “柴大侠,久违矣。”为首之人驻足于门前,抱拳行礼,淡然一笑。 柴进惊讶不已,上下审视此人良久,终拱手回礼:“宁教头,不,宁掌门,真是料想不到你竟然重返天京之地。” 为首之人,正是那梁山派的大当家宁佳。 宁佳微笑道:“不入凡尘,何以觅得珍稀之物。如今有大侠坐镇天京,宁某又有何忧虑之理。在大侠面前,我始终只是宁佳而已,若尊称我为掌门,实不敢当。” 这一番恭维之词,听得柴大侠心花怒放,如同踏在云端之上,脸泛微红,连忙拉住宁佳的手问道:“好,好,宁贤弟忠肝义胆,柴进心中感激不尽。贤弟身后两位壮士,皆为英气逼人之辈,请问两位英雄高姓大名。” 宁佳侧身示意:“这位乃是花和尚鲁智深,本名鲁达,曾任经略府提辖之职,因其目睹镇关西郑屠欺凌金翠莲父女,愤而挥出三拳将其除去,实实在在替百姓除了害。随后遭到官府通缉,逃至五台山剃度为僧,更名鲁智深。他性情刚直,嫉恶如仇,亦是我结义兄弟之一,当年因怒斩高衙内,家中妻儿无人照料,便是拜托这位兄弟照顾。后来我流落至梁山,鲁智深便带着我妻子一路护送,对我恩重如山。” 柴进向来敬重英雄,听闻宁佳这番介绍,心中更是对他们钦佩有加,忍不住开口道:“这位英雄,就让我柴进拜会一番!” 鲁智深修为豁达,骇然之下,连忙抬手相搀,含笑言道:“在下不过一介武修,岂敢受贵公子如此大礼。” 柴进面上流露出欣喜之色,激动地回应:“前辈您惩恶扬善,铁骨柔肠,既有金刚怒目之威严,又怀悲悯众生之仁心,此番豪情壮志,实令柴某一睹为快。不如我等移步屋内,共论大道。” “甚好!一切悉听尊便。”鲁智深眼见柴进出尘脱俗的仪表,早闻其名震四海,此刻见他待人亲和,心中对他顿时少了三分疏离,多了七分敬重。 “参见柴大公子,在下刘黑子,特向公子行叩首之礼。” 另一位肤色黝黑的大汉,未待柴进发问,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柴进不由得面露愕然,口中道:“这位英雄,请勿如此……” 宁佳飞起一脚轻轻碰触刘黑子臀部,斥责道:“休要惊扰公子,还不快起身。” 刘黑子憨厚一笑,这才站了起来。 “这是我收的一位半徒儿,名叫刘黑子,虽是粗犷之人,却有一颗赤诚之心。” 宁佳轻描淡写道。 柴进这才明白过来,欣然答道:“英雄亦是豪杰,可赞可贺。” “公子,一切皆听您安排。您让我做什么,在下就做什么。”刘黑子憨态可掬地笑着。 柴进微微一愣,鲁智深在一旁解释道:“他这个家伙总是称呼宁佳兄弟为祖父,辈分提得极高呢。” 柴进不禁哑然失笑,随即说道:“今晨武楼之上,鹊鸟高鸣,我当时便预感会有贵客临门,果不其然,竟真的应验了。” 宁佳扫视一周,言道:“我也就不跟公子客气了,此次前来,实有一件大事需请教公子,还望公子能为我们筹谋良策。” 第72章 大事不妙!危急一幕 柴进立刻传令给庄客:“速命下人准备七八斤灵牛肉,再添置二十斤陈年灵酒,并备些佐酒小菜,今日我要与众位师兄一同畅饮一番。” 宁佳并未异议,随口道:“尽情欢饮即可,切不可醉倒,这次前来,确是一件大事。” 柴进兴致勃勃,牵着众人之手步入内厅。 刘黑子主动请缨:“我与那庄客留守在外,如有何事发生,便可随时告知祖父。” 宁佳点头称许:“做得好,一会儿会让庄客好好款待你们,此事确实不容有任何马虎。” 刘黑子听罢,径直朝后方退去,他虽粗犷愚钝,但深知自己如今的地位,断不敢与眼前这三位尊者同席而坐。 柴进望着刘黑子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感慨道:“这刘黑子看似粗枝大叶,实则粗中有细,犹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假以时日,或许能成就非凡之才,到那时必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宁佳心头微震,他能查看人物属性面板,知道刘黑子潜力非凡,没料到柴进仅凭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奥秘。 柴进治理一方已久,自然有过人之处。 看来确实不可轻视任何人啊。 柴大公子出身高贵之后,心思机敏,智慧卓绝。 正当几人刚刚落座,尚未寒暄几句,平日早已预备妥当的灵酒、灵牛肉及各色菜肴便一盘盘摆上桌面,屋内瞬间香气四溢,令人食欲大增。 鲁智深面色微喜,谈笑间说道:“自下山以来,念及宁师兄重任在身,未曾沾染半滴酒水,如今相见,倒是愈发感到口干舌燥啊。” “那便痛快畅饮一番吧。” 众人立刻满上酒壶,你一碗我一碗地豪饮起来。 “宁师弟,此次你们莅临东瀛城,所为何事?”柴进不禁好奇发问,“关于天香之事,其实无需担忧,依照你的妙策,天香已在东瀛城内成了炙手可热之物,各家贵族夫人无不争相购买,连黑市上的价格都被炒至新高。” “柴兄长,此番弟子下山,并非为天香之事而来,以兄长您的手段,天香的销售自然是不在话下,弟子从未有过丝毫顾虑。”宁佳夹起一片灵牛肉送入口中,轻轻咀嚼片刻。 “正如师弟先前所说,高俅对此心动不已,要求分润三成利润。” “三成不多,让他暂且享用,日后吞咽下去的越丰盛,待到时机成熟,必将加倍奉还给他。那些金银珠宝,不过是暂存于他处,待时日一到,我梁山众修士必当亲自收回!”宁佳面带淡然,却透出一股强烈的自信,令在座之人无不为之震撼。 “人贪财而亡,鸟因食而丧命。高俅金银愈多,其危机也愈重。”柴进此刻才深刻领悟到宁佳这般布局背后的深远意图,环环相扣,步步为营,用心可谓良苦。 “不错,高俅乃我辈之劲敌,总有那么一日,必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宁佳语气冰冷地道,“那时并非出于私人恩怨,而是为了天下苍生!” 柴进连连点头,深感赞同,继而又自然而然地问起:“宁师弟方才提及有要事相商,究竟所为何事呢?” “确有一桩大事需与柴兄长共商,但在谈论此事之前,弟子有一事想要请教兄长。”宁佳开口问道。 “无论有何疑问,请但讲无妨。”柴进答道。 于是,宁佳斟酌词句,开口问道:“敢问贵庄近期可曾有一位名为武松的好汉在此居住已久否?” “确实有这么一位名叫武松的豪杰,日前确实在敝庄逗留了一段时间。但这武松性格火爆,稍有不和便会动手与人争斗,实让我颇为头疼。”柴进皱眉道,“怎的?莫非这位武松,师弟有所耳闻,抑或是此人有什么麻烦?” 宁佳心头一震,若欲征服天下,这位步军统帅武松,他是志在必得的。至于如何收服此人,则需赶在那位及早雨的黑脸三哥露面之前,先给予武松足够的尊重与关心。武松这人,心中唯有小义,而缺乏大义。他对关爱自己的人向来是有恩报恩,而对于这些关爱他的人的身份地位,武松历来不予在意。这就是他所谓的小义!若有人对他不利或怀有加害之意,哪怕先前有过恩惠,武松也会立即予以反击。这正是打虎英雄武松的性格。 宁佳其实颇欣赏这种性情之人,因为如此之人一旦生出忠诚之心,往往会一心一意效忠一人。此时此刻,正是最佳的争取武松的机会…… 真人柴大人,这武松贤弟,可是修炼天赋异禀之人,待此事尘埃落定,小弟我便欲返回庄内,亲自拜会此人一面。 宁佳以诚挚之言述说。 既然贤弟如此器重,愚兄自当引荐,只是武松性格刚烈,贤弟还需谨慎相处才是。 显而易见,这位柴大官人对待武松的态度,仅停留在一般礼节上。 宁佳沉默片刻,料想不久之后,那位江湖人称及时雨的宋江亦需避难,前往柴大人的庄园寻求庇护。 罢了,此刻提及宋江之事未必适宜,当下世人最为忌讳背后嚼舌根的行为。 待到适当时机,再向这位大官人提及此事不迟。 宁佳微微颌首,回应道:那就劳烦真人费心了。 何足挂齿,各位仙友修为精进,我柴某深感欣慰。 柴进搁下筷子,颇有些感慨之情。 短短数月未见,当年那个四处奔波求生的宁佳,如今已展露王者之威仪。 那种气势并非伪装而来,而是源自内心的强大底蕴与锐意进取的精神。 宁佳挺直腰板,郑重其事地道:此次贫道下山,乃是为了搭救一位同门师弟。 因其受贫道牵连,被高俅那奸佞之人囚禁于天牢之内,听说后日即将押解至沧州之地,为此,贫道特地带了百余名同门弟子,意图中途将其救出。 竟然有这样的事! 柴进惊讶地说道。 昔日吾遭遇王鹄之刺杀危难,正是这位青面兽杨志施以援手。 宁佳回忆道,他乃杨家将之后裔,名为杨志。 高俅这贼子果然卑鄙无耻,无辜如杨志者,竟欲加害于他,然而…… 柴进拧紧双眉,不禁脱口而出,要在沿途之中半途截击,解救杨志吗? 正是如此,此刻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宁佳肯定道,目前尚未决定究竟在何处展开救援行动。 柴进思量片刻,提议道:自然是离东京城越远越好,至少要拖延三五日行程,令对方兵马疲惫不堪,届时寻找良机,一举擒获。” 高见! 沿途接应之事必须安排妥当,一旦成功解救,必须立刻撤离,倘若让郡县察觉,一旦封锁道路,则难以脱身。 柴进警示道。 此次行动,虽然携带百余人,但其中五十多位弟子的主要任务在于接应,务必将复杂的事情简化,人员分散隐蔽,聚在一起的目标太过明显。 届时务必约定,万一行动失利,遭遇围堵,各寻退路。 柴进接着说,仿佛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回踱步,这场营救行动只怕免不了硬仗一场,若是伤亡过大,亦会带来诸多困扰。 话音未落,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且来人神情匆忙。 三人顿时面色大变,宁佳条件反射般按住了腰间的飞剑。 大人,高府的钱管家来访,声称有紧急事务欲与您面谈! 柴进脸色稍霁,正欲回应。 不料外头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柴真人,在下不请自来,还望海涵。 此言一出,在座众修士,皆是面色剧变。 ........... 第73章 仙缘屏风之后,吾欲夺宁佳首级 宁佳与鲁智深,互视一眼,眼中充满惊异。 这钱管家不早不来,偏在此刻准时出现,实乃蹊跷至极。 当日宁佳斩杀高衙内于剑下,高府大管家便在一旁见证,自是识得宁佳与鲁智深二人。 倘若此刻让他撞破,那可如何是好? 此事若泄,必然牵连重大,万事布局皆将毁于一旦。 鲁智深脸色微沉,眸中闪过一道杀意。 宁佳轻轻摇头,杀人易,但避难却难如登天。 柴进出手示意,指向屋内后方并列而立的两扇仙缘屏风。 宁佳默不作声,迅速拽着鲁智深,疾掠至屏风之后匿身。 此时此刻,断不可暴露行踪。 柴进转身快步走出内室,迎向门口,朗声道:“失礼失礼,钱管家跋山涉水前来,未能及时迎接。” 钱管家豪笑一声,却直奔内室而去:“柴真人乐矣,此刻便已酒香四溢,菜美肉鲜,正巧我也感腹中饥饿。想来一看真人品味何种美酒佳肴。” 他边说边步入内室,目光落在摆满桌的灵肴仙酿,恰好三副杯箸,酒水已满。 然而,桌面菜肴明显已经翻腾已久,显得颇为凌乱。 柴进面色微变,轻咳两声,悄然摩挲颈项,不动声色地道:“钱管家既已驾临,我即刻命人另备佳肴,正好陪管家共饮几杯。” 钱管家却疑惑地问:“真人,这一桌丰盛菜肴,您是与哪两位贵客共享呢?为何不见他人身影?莫非是我钱管家认识的朋友?不妨请出来,共饮几杯仙液。” 此语一出,室内气氛瞬间僵硬。 屏风之后,宁佳与鲁智深各自收敛气息,稳住身形,生死关头,一旦行迹败露,不但可轻易取钱管家性命,更是会导致宏大计划逆转,功亏一篑,成为梁山之上难以挽回的重大损失。 宁佳面色紧绷,鲁智深亦是屏息凝神。 这钱管家果真心思细密,突然发问,实在诡异且敏锐。 柴进的回答稍有不慎,引起钱管家的猜忌,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进退维谷之际,面对如此诡谲场景,又当如何回应? 柴进朗声大笑:“今日略感疲乏,思量着稍稍放松一下,正与我山庄弟子以及门外远方侄儿共饮,刚刚他们两位因生意事务离开片刻,我便独自在此品酒等候他们归来。 不想竟让管家见笑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仅大人一人独坐于此呢。”钱管家豁然开朗,心中疑虑全消,含笑而言,“你所说的那位侄儿,可是外面那位面如锅底的大汉吗?” “正是此人,相貌粗鄙,实则是一位愚钝的武夫,并未冒犯到钱管家吧。”柴进连忙询问,面带关切之意。 钱管家挥了挥手,淡然而笑道:“那倒未曾听说,不过令侄似乎有些修炼懈怠,我瞧他在店铺之中静坐冥思,似乎是有所忧虑,神态显得并不专注。” “哈哈哈哈哈,年少轻狂罢了,或许正惦记着品尝灵酒的事情呢。”柴大官人佯装轻松地回应道,“年轻人嘛,若是未尽兴地畅饮过灵酒,脸上便会显露出不满之色,做起事来难免会有几分敷衍之意。” “大官人所言甚是。”钱管家微笑着回道,“看样子是我来得不合时宜,打扰到了大官人的清修雅兴。” “哪里的话,钱管家您可是我柴进出尘的贵人,若非您的引荐,我又怎能使得天香楼修行之路如此顺畅通达。”柴进朗声呼来随从,“你们这些不通世事的家伙,还不速速撤去桌上的灵酿和灵膳,我要与钱管家痛饮一番。” 钱管家故作谦逊地说:“大官人您身份尊贵,老朽怎敢冒昧与您共饮,实不敢当。” “哎呀,钱管家你我一见如故,高大人事务繁忙,今后这天香楼之事,必然多多仰仗钱管家您的扶持奔波。说实在的,您才是我柴某真正的贵人啊。”柴进此刻可谓是诚恳地降低姿态。 钱管家心中暗自得意,眼前的这位大官人,在数百年前也曾是皇家血脉的尊者。如今身为一名仆从,却能与此黄帝后裔平起平坐,这让他内心深处充满了满足感。 屏风之后,宁佳面露愠色,这个管家竟如此嚣张跋扈,志得意满。幸好柴进大官人机智非凡,忍辱负重,巧妙地找个理由将酒席之事化解于无形,真是聪明绝顶! 要是换了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就慌乱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而这狗贼竟胆敢杀害自己的岳父,这笔血海深仇,终有一日必将加倍奉还。 宁佳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倾听着前厅的声音。柴进故作热络,手下之人迅速撤去了桌上的灵膳,又送上了一桌丰盛的牛肉菜肴以及各种灵果珍馐。 “来,今天有幸得钱管家赏光,咱们不饮至酩酊不归!”柴进豪爽地换上了大碗,举碗敬酒。 此刻的钱管家已然陶醉其中,仿佛感受到了人生的巅峰时刻:“大官人您胸怀壮志,礼贤下士,此举令老朽深受感动。往后只要用得到老朽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指示。” 柴进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拍了拍手,只见一位侍女手持托盘款款而来,托盘上覆盖着一方红色的丝巾。 “钱管家,请您移步观赏!”柴进揭开盘上的红布,笑容可掬地道。 钱管家握着酒杯,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情景镇住了——托盘里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两排金元宝,每一枚至少重达十两,总数不下十个! “嘶——” 钱管家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这一百多两黄金,其价值之巨,简直堪比天价。 “往后天香楼琐事繁多,想必有许多事情需要钱管家您费心照料,这点世俗之财,还请您不要嫌弃,就当作是支付您跑腿打点、辛劳付出的一点心意吧。”柴进的话语充满圆滑,听得钱管家如同聆听天籁。 而曾是皇室后裔的柴进,在这一刻展现出了他的世故练达,这番话入了钱管家的耳朵,犹如仙音灌耳,让他受宠若惊。 呵呵,如今吾乃高俅真人座下执事,即便是仙宗血脉之后,也要看本执事脸色行事。 当真是痛快淋漓啊! 权柄的味道,的确妙不可言。 钱执事仰天大笑,故意装出一副谦卑之态,言道:“真人恩赐,老仆万不敢辞,此后必将全心全意,不负真人所望。” 只不过... 说到此处,钱执事脸上掠过一丝神秘笑意。 柴进出尘岂会不明其意,含笑回应:“钱执事尽管安心,自今而后每月皆有灵石供奉,数额便以此为准,每逢岁时佳节更有重礼相赠,唯愿钱执事多多眷顾。” “承蒙大人大度,执事我有幸遇见这般豁达之士。” 柴进出尘举起手中的玉杯,劝道:“钱执事,请饮此琼浆,共醉方休!” “哈哈哈哈哈,大人如此豪气干云,老仆自当舍命陪君子。” 两人你来我往,不多时已有七八盏灵液入腹,钱执事修为浅薄,面色渐显酡红,目光也开始迷离不定。 “大人,像我们这样的侍从,在修行界中行走,心头也是颇多苦楚,常需揣摩上峰之意,譬如这一次有一件棘手之事,告知大人亦无妨。”钱执事微闭双目,脸颊红得犹如醉虾一般。 柴进出尘心中微微一动,顺势询问:“钱执事,你我一见如故,有何烦忧之事但讲无妨,我必定守口如瓶。” “哈哈,我就知大人为人正直,金口一开,誓比千金。”钱执事实则心机深藏,语气似秘咒般低语,“此次老仆欲做一场大交易,若能成功,定叫那宁佳贼子身首异处!” 第74章 恶毒诡计!天佑我也 “此次我预备做一笔惊天交易,一旦成功,必然斩下宁佳那孽障的头颅!” 此言一出,宛如雷霆炸响,令人心神震撼。 钱执事一番言论,内藏的信息量庞大,令人不由得为之惊讶。 柴进出尘的眼角轻轻一跳,眸中闪过一抹疑窦,不过钱执事此刻已醉得七荤八素,低头不醒人事,并未察觉柴进出尘的变化。 “钱执事,此事关乎何事?那宁佳我曾听闻犯下逆天之罪,逃至修罗山巅,窃据山贼首领之位?他躲在修罗山上,又该如何取其性命呢?”柴进出尘有意问及,“钱执事,莫非与这宁佳有着深仇大恨?” 钱执事闻听此言,顿时悲从中来,哀叹道:“大人哪,何止是仇恨,那是深重如海的血仇!想当年他竟以飞剑洞穿我家少主,使我日夜受煎熬于恶梦之中,更因此事受高真人鞭笞羞辱,生不如死。” 柴进出尘听闻此情此景,心头一震,感觉钱执事话语中隐含重大秘密。他依仗天生敏锐的直觉判断,料想此事恐有大事发生。 柴进出尘遂顺水推舟地接口道:“宁佳此人,嚣张跋扈,倘若敢踏足东京城,被贫道撞见,必定斩妖除魔,就地处决!” “大人英勇盖世!”果不其然,此言一出,钱执事愈发视柴进出尘为知己,满脸诡异地悄声道,“大人放心,不出数日,这宁佳必遭横祸无疑!” 嘶~~~ 屏风之后,隐蔽之处的宁佳闻声脸色骤变,钱执事之言虽似醉话,却又隐约透露出一股阴谋的气息。 然而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刹那间,宁佳的好奇之心油然而生,不禁暗自庆幸... 巧合的是,这钱管家无意间闯入了柴进的府邸,或许正是天大的修真机缘降临。 这么一思索,宁佳按捺住内心的急切,同时向鲁智深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暂且保持冷静。 “这其中有何玄机?难道高大人胸中藏着扭转乾坤的计谋不成?”柴进巧妙引导着话题。 “哈哈,正是如此,柴大侠并非外人,今日我所说之言,自口中吐露,仅入大侠耳中,万不可泄露给第三者知晓,否则……”说到这儿,钱管家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柴进豪放地大笑,答道:“倘若此事关乎重大秘密,钱管家对我有所疑虑,那便不必告知于我,我可不愿担此无妄之灾。” “痛快!既如此,我就直言相告吧。”钱管家被酒意熏陶,言语越发滔滔不绝,“原来宁佳有一至交好友,名为杨志,我们已经将其擒获。老夫近日放出风声,声称要将杨志押送至沧州,以宁佳的性格,必定会派人前来营救。嘿嘿,我们在沿途早已布下重兵,每个关键节点都有专人把守。届时只需安排人假扮杨志,一旦宁佳胆敢前来救人,必将就地处决,届时宁佳必将难逃一死。” “高明之计!高明之计啊!”柴进口中虽称妙计,背脊却已渗出阵阵凉意,暗自庆幸自己未涉其中。 “哈哈,此乃诱敌深入之策,用杨志作为诱饵,以宁佳的独特性格,定会冒险下山营救。只要他敢踏入陷阱半步,必叫他有去无回。”钱管家一脸傲气,举杯饮酒,“待此次铲除了宁佳这个高大人心中的眼中钉,我也能安心修养。” 柴进心中波澜壮阔,表面上依旧泰然自若地回应:“那就预祝钱管家,一切顺利,万事如意。” “承蒙柴大侠吉言。” “来来来,喝酒,喝酒。”柴进此时已下定决心,一心只想从对方口中套取更多信息,于是拼尽全力敬酒,企图打探出更多的内情。 然而,这钱管家酒量实在是浅,在之后的交谈中,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最后,钱管家在几个忠实随从的扶持下,醉醺醺地离开了店门。 柴进亲自将他送到门口,直至看着他骑着一头毛驴,消失在街头巷尾的尽头。 “柴大侠,刚才真是凶险无比啊。”刘黑子心有余悸地感叹,“我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假装痴傻。” “幸好你装傻充愣,否则恐怕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柴进出于本能摸了摸额头,才发现上面满是冷汗。 真是太危险了!到处充满了生死攸关的危机!刚才那一幕,几乎就要酿成一场人间惨剧。谁曾料想,钱管家竟然会有这样的杀招袭来,险些导致局面失控。 意识到这一点后,柴进立刻下令:“关门停业,今天谢绝访客。” 命令下达后,柴进疾步走进后厅,只见宁佳与鲁智深二人已从屏风后走出。 “今日全赖柴大侠的随机应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宁佳开口称赞,心中也暗自庆幸。 鲁智深满脸钦佩之情:“我鲁智深平日里目空一切,但今日柴大侠的表现,实乃神乎其技,让我深感钦佩。” 柴进在赞美之中显得颇为谦逊,连忙问道:“这位钱管事,其言语真实性难以揣测,或许是无意泄露,也可能是有意为之,甚至是在散播某种讯息吧?” 宁佳黛眉微蹙:“这次的事情真假参半,表面上看来钱管事酒后吐露真言,但我忧虑的是,他是否也在施展计策。 如今的局面,主导权皆在高俅之手,我们的处境确实艰困啊!”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应对?难道只能坐以待毙吗?”柴进焦虑地说。 宁佳正欲回应,脑海中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叮!恭贺宿主,触发支线任务——‘真假杨志,狡猾的老狐’,需宿主解救被困于天罗地网中的青面兽杨志,完成任务将获得奖励:炫纹宝刀一把、防御力提升50的轻甲一套、白银两千两及重甲套装+1。” 宁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想系统发布的任务时机恰到好处。 看来无论怎样,杨志都是必须救出来的。 “曾听一位长者言道,当他人给你过多选择时,最佳策略往往是不做选择。”宁佳语气深沉地说道。 “这话……”鲁智深本能地回了一个字,此言颇具禅机,即便是这位豪迈的大和尚也一时语塞。 柴进略有所悟:“宁兄的意思是要另辟蹊径么?” 宁佳毫不犹豫地答道:“如今情势至此,徒然分辨真假并无太大意义,唯有这一件事是可以确信无疑的。” 听闻此言,鲁智深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接口道:“没错,唯一能确定的是,杨志此刻正囚禁于大牢之内!” “如此,宁兄竟是打算劫狱救人?此举可实在是危机四伏啊。”柴进满脸忧虑地道。 宁佳淡然一笑,道:“无妨,鲁智深与那位胡老哥交情匪浅,我们可以这样行事……” “如此一来,虽然凶险,却仍有周旋空间。不过宁兄还需精心筹划,并需遁离城池之外方可行动。” “那就定在黄昏时分出发,趁城门尚未关闭之际,悄然离开东京城。” 柴进心中剧跳,脱口而出:“那何时动手呢?” “明晚黄昏之前,我将以超度亡魂为名,伪装成道士身份再度前往。届时有刘黑子接应,应当可以安然无恙。” 第75章 提前行动!所有人准备出发! 东京城,数百年的和平繁荣未曾中断。 汴京城内笙歌鼎沸,人潮涌动,当朝阳初升,熙攘的人群摩肩接踵,各奔东西,忙碌不停。 然而在这光明照耀之下,也有着阴影的存在。 府衙的大牢深处,那些光线无法触及之地,牢房阴冷潮湿,入口处的值班室里,胡老哥正在与人闲聊。 狱卒们巡查一圈回来,时光匆匆,便已是午后时分。 “最近这些犯人油水不足,连瓶酒都没得捞,还得自己亲自来打,真是让人窝火。”胡老哥跷着二郎腿,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嘴巴淡出个鸟儿来,真是憋屈死个人。” “嘿嘿,老大,您最近听说过没?咱东京城里出了件新鲜事呢。”一名狱卒讨好地插嘴道。 “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最叫人厌烦。” “宗主所言果真悦耳,近来坊间流传一件名为‘天香玉露’的宝物现世,引来东瀛修士们的疯狂争夺。 即便是那些顶级的修炼花魁和灵妓,也是对其望眼欲穿呢。” “嗯?此宝价值几何?”胡老道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家眷即将度过寿诞,正想觅得一件合适之礼赠予她。不知此宝究竟有何神异之处,竟能引得那些女子如痴如醉?” “嘿嘿,据说此‘天香玉露’乃仙界珍品,沐浴时以此擦拭全身,事后肌肤将会洁白如玉,泛出淡淡红光,并且会散发一种永恒不散的清雅仙香,更有传言称使用之后能令肌肤如同凝脂般娇嫩,永驻青春之姿。” “哦?竟有这般神奇功效?”胡老道顿时兴趣盎然。 “确有其事,据传‘天香玉露’供不应求,已在高端修士社交圈内成为身份地位的象征。倘若哪位贵夫人未曾体验过此物,恐怕会被视为修为低微,遭人耻笑呢。” 一番言语越发夸大其词,胡老道不禁追问:“如此珍贵之物,究竟所需何等价码?” 狱卒伸出一只手,五个指头来回晃动,示意价位。 “你是说,五十枚上品灵石?”胡老道略感心疼地问,“区区一块不过盈手之物,竟然要如此高昂的价格?” 狱卒摇头纠正:“前辈误会了,我说的是五十枚极品灵金,而这还是市面上的售价。现如今在秘市之中,一块‘天香玉露’的价格已经被炒作至七十五枚上品灵石!” “什么?你说的是七十五枚极品灵金?”胡老道惊愕之下瞠目结舌,“这般大小的东西,怎会有如此高的价值?贫道实在是无力承担啊。这样的宝物,怕只能是那些修炼世家才会去追逐。” 狱卒笑着回应:“此事确非虚言,即便是在皇宫之内,据说各宫贵嫔也在多方打探‘天香玉露’的消息呢。” “哈哈,如果我能有幸用上此物,家眷必定会欢喜无比。”胡老道虽这样说,却也无奈地道,“看来只有等到日后价格有所回落,再寻找入手的机会吧。” 牢房内的众人平时并无大事发生,当下便闲聊起来。胡老道取出几枚晶莹剔透的上品灵石,吩咐道:“尔等拿去购买些佳酿灵肴回来,咱们浅酌一番消遣时光。近日里都不曾痛饮,委实憋闷得很。” “遵命,我去把众兄弟都召集过来。” “好好好。” …… 然而,狱卒刚刚离开不久就匆忙返回,手里捧着两大坛醇厚的陈年灵酒,脸上堆满笑容。 胡老道见状颇为惊讶:“你刚刚才出门,如何这么快就把酒给买回来了?” “宗主,那是前阵子前来做法事的那位高僧到了。” 话音未落,便传来一阵豪迈笑声:“胡老道,许久未曾与你共饮了,今日我这日本修行法师闲暇之余携一挚友来访,正好一同解忧畅饮。” 胡老道欣喜不已,大笑着回应:“大师太过谦逊,在下这小小洞府,本应由我款待贵客才是。” 来者并非他人,正是鲁智深。此刻的他换上一身飘逸的法袍,身后还跟着两位年轻的弟子。同时,鲁智深身边还立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 “胡老前辈,昔日未入仙途之时,你便常与晚辈共饮佳酿,如今多年过去,不知前辈酒力可曾精进?”鲁智深朗声道,手指一侧,介绍道,“这位乃是青松观的修行者,道号牧云真人,今日有幸相逢,想必胡老前辈不会介意吧?” 宁佳细细思量,想起鲁智深先前的言语,原来这胡老前辈在鲁智深眼中不过是一时的酒肉朋友罢了。 “牧云真人,请容晚辈敬您一杯。”在这个时代,修道之人地位尊崇无比。 胡老前辈对于仙道之事深信不疑,当下即刻以礼相待,态度谦逊有加。 鲁智深挥了挥手,吩咐随从:“将灵酒仙肴呈上,尔等暂且退下,如需侍奉,再唤尔等前来。” 话音刚落,十余坛仙酿飘然而至,更有八十斤左右的灵牛仙羊及各式灵果鲜蔬。这一切看得胡老前辈瞠目结舌:“大师,今日可是有何重大庆典吗?” 鲁智深淡然一笑:“贤弟近日为我引来了一场法事之缘,故此我们当共饮几杯庆祝,切勿误解,这些美酒佳肴皆是由我这位道友所备,日后如有类似法事,还望提前告知。” 胡老前辈听闻鲁智深提及相助之事,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望着满桌的珍馐美酒,不禁垂涎欲滴。 “唉,牧云真人您真是太客气了。我等小小狱卒,平时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若这般畅饮一番,到月底怕是要囊中羞涩了。” 鲁智深豪爽大笑:“今有牧云真人光临此地,实乃天赐良机,来,大家举杯共饮!” 一位狱卒低声提醒道:“倘若被上面发现我们在饮酒作乐,恐怕会有麻烦。” 胡老前辈勃然变色,斥责道:“无知之徒!仙人肯与我等共饮,正是对我们极大的恩惠。此刻正是轮休之际,不妨叫那些接夜班的兄弟们一同过来品尝仙酒,让他们在一旁守卫又有何不可?” 听得此言,无人再敢反驳,场面一时热络异常。 三人围坐畅饮数万年份的仙酿,言谈之中豪情壮志喷薄而出。胡老前辈与众狱卒尽兴畅饮,酒酣耳热之际,相互间已称兄道弟,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此时,牢狱深处的杨志,眉头紧锁,察觉到异常。他未曾听闻胡老前辈如此放纵饮酒,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高俅已得知风声,今夜派人来对付自己不成? 这个想法令杨志忐忑不安,正此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在牢狱之外响起。 随着此人揭开散发,现出一张令杨志熟悉无比的脸庞——竟是宁佳哥哥! “各位囚犯听着,今晚承蒙胡老前辈大度,特赐每人半盏仙酒助眠,诸位安分守己,切勿吵闹。” 第76章 宁佳显威,杀出血路 “今夜胡监守大度异常,言称赐予尔等每人半盏灵液琼浆,饮之可助安眠,切勿喧哗不止。” 此语落下,囹圄之内,瞬时欢腾一片。 “多谢监守大人!多谢道友大德!” “我要品尝此灵液,饮之便可安睡无梦。” “今夕何夕,竟有仙露琼浆享用?哈哈。” “难不成是谁的斩魂宴?让我们也能沾些仙缘,饮一杯琼浆?” “岂论何事,但凡有仙液可饮,便是天大的好事。” …… 传闻中有仙液可供畅饮,囹圄内的修士囚徒们一时兴奋呼叫起来。 与杨志同囚一室的那位老者,嘿嘿一笑,调侃道:“杨志,怕不是你的斩魄宴吧?让我们也能跟着你沾点仙气?” 杨志淡漠地冷笑两声,眼底流露出深深的鄙夷之色。这段囚禁的日子,他深深体会到了人间的差异,宛如天地之别。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自始至终就犹如龙与羊难以共处,这是大道的法则。 若强求不合之道,则必招致灾祸;顺应大道,才能恒久长远。近几日,杨志已断尽凡尘杂念,心坚如铁。 对于那个腐朽的朝廷,他不再有任何留恋!此刻,他心中的唯一挂念便是宁佳兄长——那位梁山宗门的大掌教,为了保全他的性命,不惜亲自下山,这份恩情,即使杨志粉身碎骨,也无法回报万一。 宁佳挥了挥手,立即有人捧着盛满灵液的玉碗逐一发放。他眼神微眯,面容严峻,望着这个看似歌舞升平、实则颓败不堪的皇朝,深知其已是穷途末路。 在这皇家监狱之中,饮酒食肉,混乱不堪,却无人前来约束制止。一名小小的监守,竟有如此滔天权柄。 至于胡监守,一眼望去便知是个肆意妄为之徒,虽对外声称与鲁智深乃是故交,倒更像是他在巴结讨好鲁智深,企图利用鲁智深昔日的身份,在未来有所图谋。 此类假借虎威、欺压良善之辈,实乃无耻之尤。宁佳向杨志递了个眼色,随后走向牢房内,悄然从怀中取出一块香气缭绕的宝皂,递到胡监守手中。 胡监守正沉浸在美酒带来的醉意中,浑浑噩噩,忽觉手中多了一物,不由得一愣。 “此物名为天香玉露,贫道亦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所得,今日见胡监守与此物有缘,便赠予你罢。” 宁佳语气平淡地说道。 “这怎么使得,此物实在太过珍贵,贫道怎敢承受?” 胡监守惊讶又欣喜,口中连连推辞。 鲁智深豪爽大笑,握住胡监守的手:“既是道友的一片心意,若是不收,岂不是寒了我们的情谊?” “哈哈哈哈哈!大师既如此言,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胡监守顺坡下驴,坦然收下了这块宝皂,内心怦然跳动,暗想这玩意在黑市上价值十五两黄金,待日后变卖,不仅可以用来购置礼品孝敬夫人,还能留下一笔不小的私房银子,甚至可以偷偷去坊间寻欢作乐。 想到这里,胡监守不禁心中窃喜,愈发觉得眼前的这名道人亲近顺眼。 宁佳见到这修士收起了灵玉皂,指向旁边仅存的两坛灵泉醇酿,开口道:“来,把这些灵液美酒分发给诸位同门,让大家畅饮一番,尽兴而归。” “好!真人豪气干云!饮酒,饮酒!” “师兄弟们,共饮此杯,痛快淋漓!” “太过瘾了!许久未曾品尝过这般醇厚的仙酿了。” …… 宁佳和鲁智深矗立一旁,静静看着那些狱守弟子们,手捧灵酒,喝至微醺,身形渐渐摇晃不定。 “此酒怎生愈发醉人?” “嗯,我似乎有些昏昏欲睡了。” “前辈,您这仙酿的醉意竟是如此深厚。” …… 随着时光流逝,整个囚禁之地陷入了沉寂之中,各个宿舍一片凌乱不堪,倒卧于地者比比皆是。 宁佳扫视一周,淡然言道:“这幻梦醉仙酿,果真是霸道非凡。” 鲁智深嘿然一笑:“若是我饮下一碗,恐怕也要就此醉倒。” 宁佳决断地道:“事不宜迟,恰好时机正巧,我们便杀出东京城去。” “高明!高明!师兄你的勇猛狂放,此举必定震撼世间,唯有师兄才能有这份胆识。” 鲁智深不禁赞叹道。 “此刻并非松懈之际。”宁佳一面说着,一面抽出锁灵钥匙,径直走向杨志所在的修炼室。 修炼室内,那老者刚刚喝下一杯仙酿,此时头脑眩晕,只见牢门突兀开启,杨志迈开大步走出,他仿佛置身梦境一般。 他连连揉眼,低声嘟囔着:“我是梦中吗?你怎会离开此处?” 杨志冷哼一声:“你这鼠目寸光的老家伙,又怎能揣测我辈的神通手段!” 老者举起手,似欲言语,却因幻梦醉仙酿的药力上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佳瞧见杨志面上布满伤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贤弟受苦了。” 杨志腮帮一紧,万千感慨涌上心头,英雄儿女,只有面对宁佳时,他才会流露出真挚的情感。 “兄长的大恩大德,纵使万死亦难以为报!” “此事暂且按下不提。”宁佳大声询问,“贤弟,你如今身体状况如何,尚能战斗否?” “自然可以!”杨志朗声道,抢前两步来到宿舍中央,看到桌上散落的灵肉美酒,他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块牛肉,疯狂往嘴里塞,借着灵酒解渴。 他进食的速度疾如闪电,宁佳等人并未阻拦,杨志机敏无比,此举正是为了在可能遭遇激战之时储备体力。 杨志随手扯下一个猪蹄,插在腰间,转头瞥见胡老舵的身影,眼中寒光闪烁。 宁佳扔给他一把古朴长刀,说道:“若是此人曾对你有过恩怨,杀伐随心,无需在此浪费时间。” 杨志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刀猛地扬起,却又在半空中顿住。 “这狗贼屡次羞辱于我,倘若此刻酒醉之下斩杀他,未免过于便宜,总有那么一日,我会与兄长相携,堂堂正正重返东京城,让他见识我们的真正力量!”杨志抛开个人恩怨,将朴刀掷在一旁。 “好!”宁佳赞叹不已。 鲁智深嘿嘿一笑,随即走至胡老舵面前,猝不及防地从他怀中掏出那一块价值十五两黄金的凝元香皂。 “这笔宝物,怎能便宜了这小子!” 哈哈哈!道友兄们,我等当破阵而出,斩破尘缘束缚!”杨志志得意满,感到无数岁月的郁结,一时之间尽数消散。 破而后立! 杀出个朗朗乾坤,震慑凡尘,无人能敌! 宁佳淡笑言道:“先离去囹圄,向北行三百步,那里有一座小院,存放着吾之坐骑、灵甲、符矢和法宝。” 行动! “诺!” 宁佳与众修士合力救出了杨志,匆忙撤离此地。 岂料甫出囚牢,便迎面碰上了三五名巡逻狱卫,显然是自别处而来。 “尔等何人?”一名狱卫喝问道。 宁佳等人未作答语,径直迎上前去。 领头狱卫面色骤变,厉声喝斥:“尔等休要走动,本大爷问汝话呢?” “嗤嗤嗤嗤!” 瞬息之间,宁佳连续掷出六柄飞刀,瞬间令数名狱卫倒地不起。 “速离此处!”宁佳面无表情地下令。 穿越内庭院,眼看即将逃出重围。 不料前方竟出现了一支人马! 为首的那人,赫然便是高府的钱管事! 那钱管事瞥见宁佳,先是愣住,双目圆睁,仿佛难以置信自己会在东京城遇见宁佳此人! “你…你是宁佳!”钱管事既惊且怒,大声呼喝,“来人呐,快来人,这就是宁佳!挡住他们,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 第77章 京师震动!梁山仙魔乱世 狭路相逢,唯勇者可胜。 钱管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牢狱门口撞见宁佳这个丧门星般的家伙。 他一面咆哮,一面急速后退,眼中惊惧之情愈发明显。 岂敢轻视! 他可是见识过宁佳的手段,一旦惹恼了此人,不死也要重伤。 此时此刻,钱管事起了退避之意。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随同钱管事而来的皆是押解武夫,见状纷纷响应,朝着宁佳方向疾扑而去。 宁佳面色陡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般关键时刻遇到了这样的变故。 原本一切进展顺利,怎奈何此人竟安然出现在此地? 真是邪门至极。 “杀出一条血路!”宁佳怒吼一声,拔出手中朴刀,首当其冲冲向人群。 “挡下此人!”鲁智深如狂狮一般冲上前去,竟直接堵在了钱管事身前。 “尔等叛逆贼寇,究竟意欲何为?”钱管事吓得面如土色,鼓起勇气呵斥道。 “宁佳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杨志手握朴刀,此刻与宁佳一左一右并肩作战。 此二人均是威震天下的猛将,一入人群犹如猛虎下山,这些寻常守卫如何抵挡得住。 宁佳力大无穷,刀法奥妙无比,无人能够接下一招,短短三个呼吸之内,已有十几名守卫被宁佳二人斩于刀下。 每一刀每一式,宛如挥刀剁瓜切菜,实乃骇人听闻。 钱管事颤抖不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可是禁军中的佼佼者,就算称不上顶级精英,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 怎奈何面对宁佳这般角色,竟然无一人能够与之一战? 哪怕宰鸡,也不可能如此迅疾啊! “宁佳,你等等,有话好好说... ...” ”玄石管家面色煞白,此刻他陷入进退维谷之境,身后是那位威猛至极、宛如魔佛般的大和尚鲁智深,而面前则是让人心寒的修仙者宁佳。 今日出行,怕是没有翻阅《天衍录》所致。 “宁宗师,暌违数月,为斩我宁佳修为,阁下可谓是煞费苦心呐。” 宁佳冷哼一声,手中的破妄刀微颤不已,刀刃之上,尚有血迹点点滑落。 在其身后,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片修士的尸体。 这位令人生畏的修士,何以重临东瀛城? “宁宗师,此事可有商榷之地,我等之间怕是有诸多误会未解,不如如此,我去寻家主,将一切恩怨,尽数摆明了吧。” 玄石管家嘴角抽搐,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然而这笑意,看上去却比悲泣更为凄惨。 “哈哈哈哈哈!玄石管家,你图谋已久,欲置我宁佳于死地,如今又何必在此装模作样,假扮慈悲之人!” 宁佳步步紧逼,直至直面玄石管家,淡笑着开口:“你们布局周密,意图借押送杨志师兄出城之际,再将我等一网打尽,可惜,可惜呀!” 故作镇定的玄石管家,听闻此言,骇然变色,连连后退数步,不料撞上了鲁智深。 鲁智深一把抓住他的脑袋,向前一推,森然笑道:“看阁下皮包骨头,原是个祸害修行者的奸佞之人,阴谋诡计倒是不少呢。” “你们……你们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玄石管家面如土色,眼球几乎要瞪裂出来,如此重大且隐秘之事,怎么可能泄露出去? 绝无可能,绝对是绝无可能的事! 莫非消息泄露,宁佳因此提前潜入东瀛城下手,但是,究竟又是谁泄露了秘密呢? “我等如何知晓其中内情,此事已无需你费心猜测。”宁佳淡淡一笑,举刀疾刺,只听得一声闷响,长刀穿胸而过,将玄石管家刺了个通透。 “你……你……”玄石管家难以置信地抬起手,旋即又低头看向贯穿身躯的长刀,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色,“为何?我还未尽修行之路,不想就此陨落!” “你杀害我师尊,今日便取你性命,以此祭祀他在九泉之下。”宁佳正气凛然地宣称,“昔日我宁佳立誓,此后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绝不苟活!玄石管家,你千错万错,在于与我为敌!” 玄石管家嘴角剧烈抽搐,眼中充满了不甘与不解之情。 宁佳竟然胆敢重返东瀛城,勇闯禁地,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这般胆识和力量! “难道……是柴进,那家伙泄露了秘密!”电光石火之间,玄石管家似乎突然领悟,拼尽最后一点气力大声喝问。 “没错,当时我在柴大仙人府中赴宴,便藏身于屏风之后。”宁佳放声大笑,“如何?未曾想到吧?那时我就在你十步之内,可惜,你现在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我……我……”玄石管家闻知真相,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瞬间充斥心田,“啊~!!苍天哪!” 伴随着怒吼,大口鲜血自玄石管家口中喷涌而出,他全身颤抖不止,随后便僵立在当地,再无声息…… 啧啧!此人竟然生生以怒气修炼至寂灭之境!”杨志踏罡步星,面上显出惊异之色。 只瞧得钱管事双目圆睁,口大如盆,已然七窍溢血,显是走火入魔而亡。 宁佳骤然掣回刀锋,再挥一刀,划破虚空! 钱管事首级瞬间飞起,狠狠坠地,震动四野。 “钱管家,你尘世间的冤屈,我宁佳已替你手刃元凶,愿你在幽冥之中得以安息!”宁佳仰天长啸,此刻情境,哀壮异常。 鲁智深、杨志皆面露震动之色,如此英豪气概,哪怕随宁佳赴汤蹈火,亦觉生死无悔。 “速离!此处不宜久驻,适才钱管家那一声嘶吼,恐怕已经引来他人注意。”宁佳毫不犹豫,引领身后几位修士疾步而去。 那些看似仆役者,实则是梁山秘境中的杰出弟子。 五六人行列,直奔一座隐秘庭院。 披挂灵甲,手中握持法宝长枪,更有少数肩扛神弓。 “哈哈哈!宁佳师兄,跟随你左右果真热血沸腾,畅快淋漓啊!”鲁智深豪迈大笑。 “宁佳师兄,今日下山救我杨志于危难之间,历经万难,从此之后,师兄之言,即是我辈宗旨!”杨志朗声道。 宁佳朗声一笑,举手示意:“能与众位同门并肩战斗,此生何求!” “驾!驾!驾!驾!” 刹那间,五匹灵驹昂首而出,宁佳骑乘的那匹尤为显眼,乃是日行千里的灵兽闪电马。 这支队伍威势赫赫,疾驰如电,瞬间消失于大道尽头。 沿途无人敢挡其锋芒,皆因宁佳等人挑选行动时刻精准无比,恰好选在城卫换岗交替之际,巧妙地创造了一个可趁之机。 正要冲至城门外时,却发现城防军正在匆忙关闭城门。 “不妙!恐怕风声早已泄露,若城门闭合,我等将陷入绝境!”杨志狂吼一声,奋力策马疾奔。 “糟糕,咱们身后似乎有追兵追来了!”鲁智深察觉异常,紧随其后喊道。 宁佳回首一望,果然发现几个街巷转角处,阵阵马蹄声隆隆作响。 此刻前后夹击,一旦城门封闭,纵有翻江倒海之能,也无法脱逃出去。 “冲!冲!冲!绝对不能让他们把城门给关上!” 第78章 天地争霸笑谈中,人生百态不过一壶酒醉梦醒。 “放箭!放箭!射杀他们!” “封锁城门!封锁城门!” “梁山修行叛逆,立即下马投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孽障敢犯京畿,自寻死路!” “胆敢侵犯帝都,定当斩草除根,现在投降尚可免去皮开肉绽之痛!” …… 愤怒的咆哮和怒骂声在宁佳等人背后回荡,紧接着,箭矢破空之声刺入耳膜。 原来那支追兵并未坐以待毙,反而率先发动攻击。 “小心防范箭矢!”宁佳面色肃穆,回头看去,后方追来的竟然多达百骑,皆为一支轻骑部队。 “鲁智深,你负责断后保护,我要施展神通!”宁佳振臂高呼,体内气血翻涌。 “遵命!”鲁智深横执禅杖,腰佩戒刀,身上重甲熠熠生辉,威势惊人。 宁佳挺胸提气,自腰间抽出一把重弓,挽弓搭箭,深吸一口气…… 杨志仅瞥了一眼,面上不禁流露出惊愕之色,这般遥远的距离,手持灵弓搭箭瞄准,简直是匪夷所思! 足足有三百丈之遥! 如何能够准确命中修炼者? 这般的景象,未免过于惊人。 再加上手中那把沉重的破天弓,想要将其完全拉开,实乃难上加难,恐怕一次全力以赴之后,便再无多余之力可用。 杨志心头剧震,正欲出言,却听见一声“啪嗒”弓弦振动之声。 “三箭并发!” 杨志惊得身形一晃,原来刚刚并未看真切,不曾想到宁佳兄长竟然一次性射出了三支锐利无比的元磁飞箭! “啊!啊!啊!” 弓弦破空之声如雷霆滚滚,在众修士震撼的目光中,那三支箭矢瞬息之间,直取目标,当场点倒了三位守护结界的御灵卫士。 “此乃何等修为?!” 杨志瞠目结舌,彻底被震撼住。 “冲!冲!冲!” 宁佳毫无间隙,双腿紧扣坐骑,再次搭箭上弦,连续不断地仰射而出。 “嗖嗖嗖!” 一口气连射六箭! 六支蕴含着毁灭气息的飞箭如同索命之咒,顷刻间将守卫城门的灵军尽数击溃。 “太过强横!骇人听闻!这般臂力,在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及?” 曾几何时,杨志与宁佳并肩战斗,早已领略过宁佳出类拔萃的弓术与驾驭妖兽的技艺。 然而才分别多长时间? 这位兄长的实力,竟又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 此刻,杨志莫名地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在这凡尘俗世的武将之中,宁佳兄长怕是要位列三甲之内了吧? 正思索之际,后方追兵的箭雨又再度倾泻而下。 杨志、鲁智深等人纷纷舞动手中的法器,挡开了袭来的箭矢。 眼看身后追兵步步逼近,一旦被纠缠住,即便他们的修为再高,一旦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那结局必将是死路一条。 鲁智深怒吼一声:“你们先突围出去,我来殿后。” “不可!一个也不能落下!” 杨志焦急地反驳道,“你们是为了救我才涉险而来,万一有人陨落,那将是我的罪孽。” 鲁智深面色铁青,大声喝斥:“哪那么多废话!老子一身轻,你们速速离去,否则我们都将命丧于此!杨志,倘若我战死沙场,你日后只需给我祭祀超度便是!你们必须立刻离开。” 杨志双目赤红,心似刀绞,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大声疾呼:“不许这么做!智深兄万万不可如此舍身!” 这一刻,杨志内心悔恨交加,这一切的一切,皆因他的一己执念而引发。如果今日救援行动导致宁佳等人伤亡,他这一生都将无法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杨志毅然决然地咬破嘴唇,鲜血瞬间染红了嘴角,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誓死掩护众人撤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坚定而威严的声音传入耳际。 “都别说了!杨志!替我掩护!” 宁佳一面驱马奔驰,一面大声命令,接着他的身影瞬间挺直,目光刹那间变得冰冷刺骨。 杨志脑中嗡鸣不止,注意力陡然飙升至极限,仅仅是听到这句话,全身上下汗毛倒竖:“兄长尽管施展神通,有小弟我在旁护持!” 原本充斥着纷乱思绪的杨志,仿佛眼前的困境豁然开朗,似乎只要有宁佳发话,任何艰难险阻,都可在一瞬间化解于无形! 此刻,整支由修士组成的马队,包括鲁智深在内的所有战士,皆是一震精气神,不约而同地朝宁佳投去目光。 只见宁佳聚精会神,拧腰转体,手中挽起一道修真灵弓,搭上一根蕴含元力的羽箭。 “嗡嗡嗡嗡!” 左右开弓,常人若以重弓连续发射十箭,早已肌肉酸胀力竭,然而宁佳却毫无阻碍,又是连射十箭! 箭矢无不命中目标,每一箭穿透一名敌修身躯,令其发出惨叫。十箭疾飞而出,紧随不舍的修真骑士纷纷坠马。 “妙哉!妙哉!妙哉!兄台此箭术通玄也!哈哈哈!” 追兵瞬间损失十员精锐,阵型大乱,追逐的速度陡然放缓,压力也随之骤减。 “哈哈哈!诸位同道,速速离去!”宁佳收起弓箭,心情畅快无比。 杨志瞠目结舌,刚才的危机重重,他们几乎命悬一线,他自己甚至都已经做好了陨落战场的准备。 前方城门敞开,五六名修士身影穿过城门,直驱城外。 远处的夕阳刚刚落下山头,留下一抹落日余晖,似乎在期待他们的归来。 柔和的霞光洒在每一个人的面庞之上,众人相视而笑,仿佛感受到天空广阔,世间之大,此刻已挣脱束缚,自由翱翔矣!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痛快淋漓!自在无束!无敌于世矣!” “宁佳兄长之修为技艺,堪称当世无敌矣。” …… 群马疾奔,众修士如离弦之箭,身后那些追兵已然难以望其项背。 梁山一众修士,在此番成功解救青面兽杨志之后,此刻气氛热烈且欢快。 “宁佳兄长,您的武道修为,宛如天神降临人间!”杨志心悦诚服地道,“适才我确已做好捐躯沙场的准备。” 鲁智深亦豪迈大笑:“跟随兄长大人,总是能化险为夷,洒家倍感痛快至极。” 众人勒马疾驰,大约奔行百里之后,夜幕降临,繁星满天,宁佳等人驾驭坐骑,在星光照耀下缓步前行。 宁佳有感而发,不禁低声吟诵起修炼界的千古绝唱:“修真界中显英豪,踏入江湖岁月匆。仙途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壶酒。拔剑斩妖挥血雨,白骨累累鸟惊惶。世事如潮人似水,唯问江湖几人归。” 嘶~~~ 杨志心头猛然一震,眼中闪烁着如同灯笼般的光芒。 仙途霸业?! 果不其然,杨志内心欣喜若狂,宁佳兄长竟然有问鼎江山之意! 若是如此,届时他誓要效忠兄长,做一位辅佐登基的大臣,那必将成为杨家史上最为辉煌的壮举。 这一念头涌现,如同藤蔓般迅速蔓延开来,使得杨志全身颤抖不已,一心只想成为辅佐兄长登基的功臣。 鲁智深摇摇头,笑着插话道:“兄长每次出手皆令人惊奇,这诗句之中所蕴含的深厚意境,实非我能揣摩。日后无论宁佳兄长走到何处,洒家定要紧紧追随!” 宁佳朗声一笑,众修士正行进间,忽然耳边传来随从中的一员询问:“我们已经进入了孟州境内,前方之地可是何方?” 杨志眼神敏锐,下意识地大声答道:“十字坡,嘿,前方好似有一处客栈哩。恰巧咱腹中饥饿难耐,不如前往那里打尖歇脚。” 十字坡?!... 宁佳面色剧变,难道此处竟是那位炼魄夜叉孙二娘开设的肉灵包子铺?! 这一路行程,委实蹊跷至极。 倘若眼前之人真是孙二娘,便要好好见识一番。 传说中炼魄夜叉姿容绝世,宁佳倒要亲眼瞧瞧,究竟何等倾国倾城之貌。 第79章 阴煞吐血,灵岳威名 “宁佳,我要将你魂飞魄散!” “灵岳,好一个狂妄的灵岳修士!当诛!尽数当诛!” “啊!!!!钱管家,你陨落得冤屈,这些魔修贼子,竟在京畿重地肆意横行!他们连你全尸都不放过,实在是丧尽天良。” “究竟是何人泄露了机密!我要取其性命,施以千刀万剐之刑!” “啊呀呀呀呀呀!” ...... 东瀛城,幽冥囚禁之地,身披幽玄官袍的高俅,此刻怒吼震天,状若癫狂。 他手脚乱舞,枯瘦的面颊上此刻赤红如火,满腔怒火如同火山爆发,骇人听闻。 自那日在灵球场得到端元君主青睐,高俅步步高升,仕途平坦,堪称春风得意。 呼风唤雨,所求皆遂,万事如意。 可自从碰上这宁佳,他的运势仿佛被此邪祟扰乱。 此人犹如一只斩不断头颅的凶妖,不论派多少兵马对付,均悉数陨落在其手中。 “他竟胆敢潜入京畿,劫狱闹市,屠戮守卫,此乃对我灵岳的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啊!”高俅怒吼连连,全身颤抖不止。 愤怒之情如此剧烈,只因宁佳的一举一动皆与其针锋相对,如今他又大闹东瀛城,无异于往他脸上重重掴了几记耳光。 “太尉大人,除了牢狱内的狱魁和看守,其余戍卫军士无一生还。”一位身穿铁甲的将领抱拳禀告。 高俅闻之,冷笑一声,质问:“这批醉酒误事的庸碌之辈,怎会一个未亡?他们都醒来没有?” “这些人全都中了迷幻仙草之毒,尚在昏迷之中。” “昏迷?一群猪猡般的废物!泼冷水唤醒他们,将为首的那个家伙抬过来,本官要亲自审问。”高俅拂袖下令。 “谨遵大人之令!” 高俅侧目瞥见四周遍地尸体,他的心腹管家已身首异处,惨不忍睹。 此举分明是在挑衅,宁佳是在向他的威严示威啊! 如此嚣张跋扈,岂能让高俅忍受得了? “我这位忠贞不渝的奴仆,苍天不公,竟让他遭受此般横祸。钱管家,你就安心安息吧。 我会让你的儿子接替你,继续在我高府担当管家之职。”高俅悲痛万分地道,“到了我这样的年纪,先是痛失爱子,如今又失去了忠诚的仆从,这份仇恨若是不报,我高俅就枉为人矣。” 一番感慨之后,高俅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目光转向不远处站立的一个身形消瘦的年轻人。 此人并非外人,正是钱管家的长子,名叫钱有德,此刻他怀抱父亲的头颅,在灵医术士的帮助下,试图将其重新与身躯缝合在一起... 收敛遗骨的炼尸匠与众人,将一张张灵光缭绕的敛尸布覆盖在亡躯之上。片刻之后,少年修士钱有德挺起胸膛,毅然跪在修炼至元婴期的高俅面前,重重叩首道:“前辈在上,弟子恳求入门修行,欲前往昆仑仙山,斩杀那孽畜宁佳,将其颅骨作为前辈您的法器尿壶!” “好!好一个志向远大的修真新秀!令尊若在天有灵,必定欣慰不已。”高俅微微点头,打量着眼前的英俊青年,莫名地产生了一丝喜爱之情。 钱友德身材魁梧,面庞清秀,双眸明亮,其举止之间流露出一股聪明伶俐的气息。 “似曾相识啊!此子颇有吾年轻时的风采。” 高俅心中暗自思量,不禁对他产生了更多亲近之意。 “前辈,为何如此说?难道是因为弟子体质单薄,不适合修仙之道?”钱友德满面疑惑地质问道。 “我曾听令尊提起,你幼年曾研读仙籍,后来因家务琐事,替你父亲打理高府,所谓术业有专攻,修行之路亦有先后。统兵作战之事,自有朝廷派出的仙兵仙将,你半途出家投身其中,实乃舍近求远之举。” 高俅罕见地耐心解释道。 “那弟子该如何洗刷家族耻辱呢?”钱友德满脸悲愤地询问。 高俅端坐在法座上,深沉地道:“令尊英年早逝,高府内外大小事务繁杂,需有人接掌,我认为你秉承父亲遗志,担任我高府的大总管,将来自然会有机会一雪家仇。” 钱友德顿时豁然开朗,忙叩首道:“谨遵前辈教诲,一切皆由前辈安排!” 高俅满意地点点头,言道:“钱管家,即日起从府库中支取一份灵石,用于安抚那些陨落战场的修士家属,你明白了么?” “谨遵高前辈之命!”钱友德立刻高声回应,并转身向四周之人宣布:“高前辈自掏腰包,拿出灵石抚恤牺牲的同门修士!诸位听着,高前辈慷慨解囊,拿出个人珍藏的灵石来抚恤牺牲的同门修士!” 此言一出,周围的修士们纷纷对高俅表示深深的感激和敬意。 “这小子行事果断,果真是个可造之材,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期待。” 高俅满意地点头,越发欣赏这位年轻的修士。在高府中担任大总管,日后走出高府,在修炼界行走,定要比在京都任职的那些小小的九品芝麻官更加威风凛凛。 就在这时,几位修为不错的守卫修士押解着浑身湿漉漉、散发浓浓酒气的胡老头等人来到高太尉面前。 “还想挣扎?一身酒气,见到高太尉,还不赶紧下跪!” 尚未待高太尉开口,钱友德便已代为发号施令,尽显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的角色转变速度惊人,简直与其父当年如出一辙,假以时日,这种阿谀奉承的手段恐怕将会超过他的父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高太尉?” 胡老头一听,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东京城内无人不知高太尉的赫赫威名。 “太尉大人,弟子知错了,给您磕头赔罪了。” 胡老头被吓得魂飞魄散,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罢了,尔等守护之人如何尽责?竟容得妖修逃脱囚禁?”高俅语气森寒地质问。 “此……此事……”胡头领满面凄苦,此事该如何辩解? “还是如实禀报吧?莫非你这位头领,私下里与那梁山魔修有所勾结?”钱友德因父亲惨遭杀害,愤怒至极,急于寻仇。 瞬间,他便将一口大黑锅甩向对方。 真是好狠的心思! 胡头领高声叫屈:“大人明鉴,小人怎敢与梁山魔修有所瓜葛,就算赠我百条性命,我也万不敢如此行事。” “那你还不从速供认?”高俅冷哼一声,这钱友德心思狡黠,一搭一唱之间,此人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小人招认,小人招认,前几日有一位修士以佛门法师身份来访,今日前来致谢,小人一时贪杯,却不知酒中掺杂了迷魂丹药,以致我们昏睡不醒!醒来时……” “荒谬至极,全是欺瞒之词!”高俅怒斥道,“那梁山魔修乃豺狼之徒,杀人不见血,所过之地,寸草不留,遇人皆亡!而你们众人安然无恙,岂能骗得了本官高俅?” 胡头领悲从中来,这事儿该怎么解释清楚呢? 那些魔修没有取自己性命,反成了自己罪过的证据? 为何在这高太尉眼中,自己的存活倒成了罪孽? 这世道还有没有公道可言啊! 第80章 灵渊震撼,宁瑶的修真野望 “太守大人,小民所言皆属实,至于那玄水山脉中的修妖贼匪,为何留我性命,小民确实不明其中缘由。”胡老饕满脸惶恐,只能如此申辩。 高俅冷哼一声,讥讽道:“哼!你说的是实话,那本座所说岂非谎言了?看样子想要你真心悔悟,给你机会你不珍惜啊。” 此刻,高俅犹如一位洞察世事的灵修高人,凭借多年的为政经验,瞬息之间便判定,眼前的这位胖硕修士,必定与那些修妖贼匪有所牵连,要么是同宗,要么便是暗藏的奸细。 胡老饕嘴唇紧抿,心中的苦涩堪比黄连,连连叩首道:“大太守,家有八十载高龄的老母,家中还有一个无所作为的妻子,小民身为一家之主,怎会做出违背仙规之事呢?恳请大太守明察秋毫啊。” “哼!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敢狡辩,来人,先给他一顿三十杖的醒魂棒!”高俅面色严厉,早已厌倦了他的狡辩。 胡老饕一惊,心若死灰,自己明明也是受害者,怎就成了那玄水山脉修妖贼匪的同党? 难道是要以酷刑逼供吗? “太守大人,请听我解释,我真的未曾与那修妖贼寇勾结,反而是受其陷害。” 然而,高俅根本不愿听胡老饕分辩,只要是喊冤,那就一定有问题。 随着高俅话语落地,立刻有三五个身着执法服的修真衙役走出来,手中各握一根黝黑的醒魂棒。 一名衙役搬来一张狭长而坚硬的仙木凳,两名力士上前,一把架住胡老饕的双肩,将其压在凳子之上。 “打!给我狠狠地打!那些尸位素餐之辈,让他们好好反省!”站在一侧的钱友德凶狠地说着。 胡老饕脸颊贴在凳面上,挤压得变了形状。 “噼里啪啦——” 这些衙役都是行家,下手毫不客气,几棍下来,胡老饕已经痛彻心扉。 “啊!啊!别打了,好疼啊。” 胡老饕惨叫不止,身体如同脱缰的蛇妖,在板凳上扭曲挣扎。 “招还是不招!”钱友德逼近胡老饕面前,“还不快说出你与那修妖贼寇之间的关系!” “我真的没有啊,叫我如何去招供呢?”胡老饕满头大汗,全身颤抖不已。 钱友德一听此言,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威胁道:“看你嘴巴还能硬多久!一会儿看看是你骨骼强硬,还是这醒魂棒更硬!” “呜呜呜呜,我冤枉啊,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招供的啊!” “打!给我狠狠地打!”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棍接着一棍,胡老饕咬紧牙关,此时此刻,他深刻体会到了昔日他欺凌囚徒,施以酷刑的痛苦滋味。 原来天道轮回,善恶因果终有报应,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间未到而已。 胡老饕自认乃是一个作恶之人,他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也会沦落到被他人以同样的方式折磨的地步。 “我……我冤枉啊……” 胡老饕曾听闻过无数犯人诉说自己冤屈的话语,而今,轮到他自己亲口说出这份深切的冤屈。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那种真正的无辜和绝望是多么的痛彻心扉。 “禀告太守大人,胡老饕已晕厥过去。”一名衙役走上前来,躬身禀报道。 高元婴并未言语,仅斜睨一眼钱坤泽,后者瞬间明悟其意:“以灵水唤醒他,如今这等重大纰漏现世,此人胡老头无疑是关键所在!今夜此事必须得出个结论。” 在这刹那间,就算是修炼未成的凡夫俗子也能听出弦外之音。 监牢遭袭,显而易见,这位高大人是在寻找替罪之羔羊。至于胡老头是否有罪,在一开始就并非重点。 高元婴考虑的问题更为深远,当下朝廷上的喧嚣争论与质疑声浪,亟需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要能够证实胡老头与邪祟势力有所勾结,将其与官府牵连在一起,那么京兆府的一众官员便会被牵扯其中,届时高俅便可置身事外,稳守自己的仙台。 桶桶灵泉冷液倾泻于胡老头头顶,他痛苦地重新睁开眼睛,眼前火把熊熊,照亮了他的额头。 此刻,胡老头脑海中浮现出鲁智深那威猛的脸庞,以及名叫牧云的道士。 他神情恍惚,内心一片空茫,甚至已无力滋生怨愤之情。 “杨志未曾取我性命,难道他早已料定我会遭受今日之耻辱?”胡老头扪心自问,一瞬间,不知自己此刻的感受究竟是悲哀还是哀痛。 就在此刻,钱管家悄然逼近,揪住他的发丝,猛然一拽,低声威胁道:“早些认罪伏法,方能少受些皮肉之苦,不然你家中妻女及年迈母亲……” “你……”胡老头睚眦欲裂,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青年竟狠毒至此,竟不惜祸及无辜家人。 “我承认,我招供!我确实曾与梁山妖孽私下交易,恳求诸位大人慈悲为怀,放过我这条贱命,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错了……”胡老头深深吸了口气,此刻他心中充斥着懊悔和不甘,但他更想起过去他曾肆意欺凌过的那些囚徒。 想当年,他也曾用同样的手段逼迫他人屈服! 此刻,他忽然感受到一股无法呼吸般的解脱感。 果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高俅仰天长笑,随即起身言道:“钱管家,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你处置吧。” 钱管家忙躬身行礼,答道:“小人必定不负所托。” 在众多护法侍卫的簇拥下,高俅离开了大厅。他一面行走,一面思量着:“宁佳这小子胆大妄为,倘若不尽早除去,将来必然成为我修行大道的一大阻碍。” 念及此处,高俅心头一动,顿时有了应对之策…… …… 东京城中,夜色渐浓,然而繁华的夜市才刚刚开启喧闹。 坐落在天香楼后院的柴进,身边站立着一名庄客。 “他们竟然成功脱逃了,真是令人惊讶啊!”庄客不由得感慨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宁佳要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亲自涉险呢?” 柴进举杯饮下杯中灵茶,淡然道:“宁佳早已不再是往日的那个宁佳了。” 庄客闻言一愣,不禁追问:“大人您这么说,难道是指宁佳已经起了异心?” 柴进轻轻一笑,回应道:“宁佳又岂会不知?他此次重回东京,面临的危险有多么巨大。既然你我都清楚这一点,他又怎会不清楚呢?” “您是说,即便深知如此,宁佳依然选择了这条路?” 柴进放下手中的玉茶盏,悠然吐出一口元气:“此乃修行者的锋芒毕露,不知何故,遇此等人物,总感觉天地之间,大道即将动荡不安。” “敢问大管家,为何会有此论断?”一位庄客震惊不已,一贯自信满满的柴大官人竟然会对一人给予如此高的评价。 “人皆知,千里马易得,而识马之伯乐难求。古时贤者为寻千里马,不惜重金购其骸骨,此为何意?”柴进语含玄机地发问。 “购千里马之骨,实则是昭告天下,他对千里马珍视至极,以此表露此人的浩然之意境。” “您的意思是……”庄客至此才恍然大悟,神色剧变。 “杨志便如同千里马之骨骼!他此举正是向天下宣告,他的仁义之途!今后凡天下英雄豪杰落魄之际,必会首先想起我梁山宁佳之地!此次他涉险成功,自此以后,天下之人皆会赞誉他的仁义之举!” 柴进深感叹服地说:“一举两得,既救得一员勇猛将领,又使得宁佳之名威震东京城,他的名声,定将攀登至顶峰。” “倘若正如大管家所说,此人恐怕怀有极大的抱负与野望吧。” 柴进淡然一笑,仿佛早已预见一切:“我早就说过,此子未来之造诣不可估量,他的修为进步超乎所有人的预期。” “然而,他在囹圄之内,竟当众斩杀了高俅府上的财管家,此事对我们生意而言,确有些棘手。”庄客不解地道,“传闻宁佳昔日身为教头时,温文尔雅,谦逊忠诚,鲜少凶狠暴烈,自那次一枪挑死高衙内之后,便似变了个人一般,似乎是……” 柴进轻轻摇头,微笑道:“你认为宁佳变得嗜杀成性了吗?” “或许是小弟见识短浅。” “这只是你的误解。宁佳每一次出手杀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面对该杀之人,必定一击致命,毫不犹豫。他之所以斩杀钱管家,乃是出于对我之保护。他忧虑事端暴露,恐怕会有一些线索牵连到我身上。就算当时未遇到钱管家,依我看,以宁佳的性格,早晚也会找到时机,将此人除去。” “原来如此,宁佳的心计竟是这般深沉,仿佛生有七窍玲珑之心。大官人果然目光如炬,竟能洞察其中奥秘。” “如今尚能洞察一二,但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也难以揣摩他的心意了。宁佳行走于阳谋正道之上,堂堂正正的大道!他若是预告你会死,那么你就必定难逃一死!这样的人,行的是王者霸道之路,一旦羽翼丰满,其威力无法想象,亦无法预判。”柴进感慨万分地道。 庄客听罢,不由得又问:“那大官人此刻又该如何应对呢?” “既然他们已逃离城池,明日一早,我便先行返回柴家庄园。” “是为了武松吗?” “没错!宁佳对他寄予厚望,唯有我亲自回庄,才能顺利将其引荐给宁佳。”柴进语气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非同寻常的光芒。 这一刻,这位皇家血脉的后裔,仿佛陷入了人生的重大抉择之中。 修真世界之中,孟州地域,位于十字坡秘境的一隅。 深夜静谧,几位修炼者自梁山秘境突围而出,奔行千里,此刻皆是口干舌燥,腹中饥饿如焚,急需补充灵力。听闻杨志如此提议,众人眼中皆闪烁出期待的光芒。 鲁智深放声大笑,言语间带着几分粗犷与机敏:“娘的,洒家正感灵海枯竭之际,偏就有这修行客栈尚且灯火通明,实在是奇异至极。莫非此店是在等待洒家不成?” 今日,杨志刚刚破茧重生,脱离禁锢,一身修为重归自由,望着身边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心中满溢亲情般的亲近。尽管身上的伤痕仍让他微微皱眉,但他却毫不在意,朗声道:“各位师弟,先好好品尝些灵酿,养足精神,方能继续赶路。” 宁佳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汇聚于自己,皆在等待他的决断。此时,在这群英勇非凡的修士心中,宁佳的威信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领航灯塔。他不开口,无人敢于轻举妄动,踏入那家深夜营业的修行客栈。 想到这里,宁佳轻轻提起马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贫道也已饥肠辘辘,走,去看看究竟是哪家商铺竟敢在深夜营业?” 杨志不由得低声嘟囔:“这深更半夜的,不会是个修炼者的黑市交易点吧?” “哈哈哈,即便是,又有何惧哉?”鲁智深仰天长笑,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我们这群人哪个不是修炼界的翘楚,若是碰上黑市交易,正好可以来个黑吃黑!” 杨志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领悟过来:“没错,有各位兄弟相伴左右,还有谁能阻挡得了我们?” “好个黑吃黑!有各位师弟在侧,又有何人能束缚住我等?”宁佳语气豪迈,满脸傲然。此言一出,鲁智深、杨志等人纷纷点头赞同,认为毫无问题。 鲁智深接着建议:“师兄,倘若此处有可供修炼者歇息之地,不如暂作停留,明日再启程也不迟。” 就在这个时刻,宁佳的识海内突然传来一道久违的声音: “叮!恭贺主人,顺利完成支线任务:真假杨志,狡猾的老狐狸设下的天罗地网,主人成功解救青面兽杨志,奖励物品:炫纹宝刀、轻型防御法器+50套、白晶石2000枚,重型防御法器+1。” 宁佳淡然一笑,目光骤然凝聚,原来只有在这最后一刻,系统才会确认解救任务的真正完成。想来后续追击的敌人已经放弃追踪,否则系统奖励不可能延迟到现在才发放出来。这确实是一个行事谨慎的系统。 有趣的是,既然奖励了一把宝刀,那么等到杨志下次立功之时,就将这炫纹宝刀作为奖赏赐予他吧。 念头一闪而过,鲁智深再次开口:“师兄,如果此处客栈有供修炼者打坐修炼之处,不妨在此休憩一夜,待明日再启程前行。” 罢了,先一探究竟再做打算。 众人一番论道之后,主意已定。 借助月华如练,一行人渐近一座名为十字坡的山岭边缘,只见正前方矗立着一棵参天古木,其岁月沧桑可见一斑,时值夏令,绿叶蔽日,枝蔓盘桓,非四五个修士联手无法合抱。 嘿,此树恐怕已有千载岁月矣! 鲁智深自马上跳下,围绕古木周遭审视一周,不禁面露惊讶之意。 这店主选址倒也巧妙,盛夏之时有此巨木蔽荫,实乃避暑纳凉的绝佳之地。 杨志随之附议。 此处地理位置确属良善。 宁佳亦点头称许。 随后众人纷纷下马,牵引坐骑缓步向前。 古木一侧,一座隐于月色下的客栈赫然在目,此时店门竟然虚掩半开,内里灯火辉煌。 敢问店家,此时尚未歇业吗? 鲁智深站在门口,嗓音响亮却又不失沉稳,并未急于踏入店内。 语毕,只听得一声,门轴轻微转动。 随着门户开启,室内明亮的烛火瞬间溢出,让众人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屋内走出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面泛异彩。 在灯光的映照下,此女面容宛如明珠生晕,美艳动人。 众修士皆凝眸望去,无不对她的出现感到惊愕。 此女身穿碧绿轻纱衣裳,头戴金银钗环,闪烁着熠熠光芒,别有一番韵味。她嘴角含笑,鬓角插着几朵野花,流露出一种天然的娇媚与泼辣。 诸位仙长深夜驾临小店,可是想品尝仙酿,或是借宿片刻? 此女朗声道,语音中既有磁性又有勾魂摄魄之力。 宁佳顺着光线瞥去,只见此女下身系着一条殷红裙摆,脸庞敷以淡淡的脂粉,胸前袒露,裹着一件桃红纱质束腰,其中镶嵌一枚金色钮扣,整体打扮在月色下显得颇为诱惑。 鲁智深阅历丰富,对此并未有多少动摇,他粗犷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快上仙酿与鲜肉,我们又饥又渴,切勿拖延时间。 得了,诸位仙长请稍候片刻,小店的仙酿醇厚无比,肉类菜肴亦是鲜美可口。欲果腹者,可选肉包子或大馒头,皆是今夜新出炉的。 女子声音高昂,身影摇曳,远远看来颇具吸引力。 店家娘子,你为何在这深夜时分仍然开店营业?你的夫君何在呢? 或因遭遇劫难,杨志此刻行事更为审慎,语气间多了几分警惕。 几位大人且安心坐下,先告知需饮多少仙酿,又要几斤鲜肉便可。 女子神色从容地回答道,家夫平日里在外忙碌事务,很少归家,唯有我这妇人看守店面。 你这妇人胆识过人,难道不怕招致宵小之徒滋扰吗? 鲁智深摇头晃脑,粗声道,罢了!先上酒水,不论数量,鲜肉来十斤,务必挑选最新鲜上品的,若是货色不佳,别怪我下手无情! 这位施主观察入微,诸位大人请耐心等待。 女子微微一笑,笑容如同盛开的牡丹一般动人。 杨志觑见女子步入后厨的身影,不自觉地靠近宁佳耳边低语:此妇人身上似乎透出一丝诡异气息,深更半夜尚开店迎客,倒像是一家潜藏险恶的修真黑店。 在荒野秘境之中,一家名为“黑风客栈”的所在,实则是修炼界的禁地,倘若有人在此行差踏错,必将遭受无情镇压。鲁智深腰间的那一柄斩妖屠魔之戒刀,可不是凡物,而是他随身携带的灵兵,足以断魂裂魄,令人生畏。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森然笑意,仿佛利刃出鞘,令人胆寒,若是稚童瞥见,恐怕会被吓得嚎啕大哭。 宁佳默而不语,目光掠过那位妇人,心头暗自思量:此人必定是那传说中的修罗女煞孙二娘无疑。 果真如传闻中所述,她虽美貌非凡,却带有独特的煞气与泼辣之感,既凶猛又狡黠,令众多修士亦是心生倾慕。 而这妇人身形丰腴有力,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成熟韵味和修为底蕴。 其气质虽动人,但周身犹如布满了尖刺,一旦触碰,必然是母狮下山,凶狠无比。 宁佳心中念头流转,自然不会轻易揭穿,以免引起同席的杨志等人疑虑。 不多时,那位美艳女子抱起一只巨大的炼丹玉壶,取出五六枚晶莹剔透的灵符餐具,还切割了几碟蕴含灵力的兽肉佳肴,随后又恭敬地为众人斟满陈年灵酒。 “几位仙长,请品尝小女子亲手炼制的灵馅包子,皆是今晨采天地灵气所成,尤为鲜美。” 宁佳淡然一笑,故意问及:“敢问此包子,莫非是以灵血为引炼制而成?” ...... 第81章 宁佳威慑,孙二娘愤恨难当 原本鲁智深一行修士,见到桌上摆放的灵馅包子,皆是食欲大动,欲伸手取食。岂料宁佳一句话,顿时让他们失去了食欲。 “此言当真?我等早已饥肠辘辘。”鲁智深惊讶道。 杨志面色一沉,猛然撕开一个包子,仔细审视其中的馅料,口中咒骂不已:“怎会有兽毛掺杂其中?莫非真是以灵血为引炼制的灵馅包子不成?” 妇人娇笑着回应:“天地浑沌,偶尔混入一根兽毛有何不可?便是我这修行女子,身上亦难免带有毛发呢。” 众人听闻此言,不禁哄堂大笑。 鲁智深看着眼前的妇人,觉得她甚是有趣,不由得开口赞道:“你这性格泼辣,气势汹汹,寻常女子断不会有你这般胆识和脸皮。” 妇人嘿然一笑:“这位仙师莫非是在说我脸皮厚么?” “非也非也,只是提醒你,我等皆是历经磨砺的修士强者,若敢欺骗于我等,你这家历史悠久的老字号客栈,今晚就可能化作一片废墟。” 鲁智深虽然面带微笑,但言语间的威胁之意,却让人遍体生寒,令人胆颤心惊,不敢正视。 没想到孙二娘却是巾帼不让须眉,脸色未变,依然嬉笑着回答:“我一个弱质女流,怎敢对诸位仙长心存歹意。 更何况如今这朗朗乾坤,大道清明的时代,哪有什么用灵血炼制的包子,只有那蕴含灵兽精华的美味黄牛肉馅包子,诸位仙长尽可放心享用,绝对安全无虞。” 听了这话,鲁智深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疑虑稍减,正欲拿起桌上的包子品尝。然而此刻,宁佳却冷声喝道:“你这娘们,此处可是阴阳交界的十字坡?” “正是!这里乃是孟州境内的神秘之地。” 宁佳淡然而笑,朗声道:“昔日我也游历过三界六道,门下弟子及徒弟无数,至于你们这十字坡,早在仙凡交界的传说中有所耳闻。” 杨戬、鲁达皆是一惊,几乎是同一时刻发问:“前辈,可曾听说过何事?” 宁佳面色一沉,缓缓言道:“古木之巅十字坡,修士怎敢轻易涉足?壮硕者或被炼化为灵丹之材,瘦弱者恐怕已被驱遣为渡河之魂魄!” 刹那间,鲁达脸色剧变,杨戬亦迅速按住了挂在腰间的飞虹宝刀,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紧张至极,但凡那妇人有任何异常举动,此二人便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撕裂成碎片。 这两位修真猛士,对于斩妖除魔之事,从不留情,无论对方是男是女,都不会有一丝怜悯。 妇人却是放声大笑,掩口而言:“这深夜之时,这位道友竟这般幽默风趣,恐吓同伴,何必呢?若担忧那妖邪作祟,不如品尝些牛肉解忧。” 宁佳含笑回应:“尊夫此时此刻尚未来归,难不成是在外沾染红尘俗世,抑或是沉迷于某位美人的床笫之间?” “哈哈哈!” “前辈,莫非是对这位夫人有意?” “不错不错,若是真的有心,我们便将她带上天狼峰吧。” “哈哈,我看可行,一切还请前辈定夺。” …… 这些修士一旦开怀畅谈起来,言语举止便毫无禁忌。 那妇人听得此话,怒羞交织,却又无法发作。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师叔,晚辈来迟,请恕罪!幸亏还能赶上您老人家。 不负所托。”话音未落,便传来一个粗犷雄浑的声音。 宁佳闻声,扫视一周,欣喜地道:“看来刘黑熊之事已告一段落,想来我等兄弟应齐聚北方之地了。”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现出一位面庞黝黑的大汉,气息粗重,屹立门前,犹如一座移动的山峦壁垒。 “黑熊兄,过来与贫道共饮一杯!”鲁达拍了拍身边的座椅,招呼道。 刘黑熊手中仍旧紧握巨斧,听见召唤,忙将斧头别在腰侧,径直坐在鲁达身边。 “各位师兄可还好?”宁佳并未看向孙二娘,自顾自地询问。 见宁佳并未举杯饮酒,其他人自然也都放下手中的酒盏。 “遵照师父的吩咐,诸位师兄已然散往北方,进入齐鲁大地布防,料想用不了多久,便可安然返回宗门。”刘黑熊满身汗水,显然一路奔波而来。 那妇人瞥见黑脸大汉与这群身穿铠甲的修士,内心不由得感到一丝不安。 不过,她经营的买卖便是猎杀修真者,即便是再多的人,只要饮下她特制的幻梦毒酒,终究只能束手就擒。 妇人心中愤恨不已,暗自发誓,待到收拾那为首男子时,必将他剁得粉碎,用来制作最大的灵兽包,她便亲手蒸熟一笼,让过往的修士尝个彻底,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对她轻言挑衅! 这妇人,正是人称母夜叉的孙二娘。 此刻,她面上虽含笑意,实则胸中怒焰升腾,本欲静心修炼,却不料引来了一批寻死觅活的修罗鬼魅。 孙二娘神色淡漠,即便面对着这群服用了幻灵丹而变得行动迟缓的魁梧修士,依旧是从容不迫。 宁佳心中明镜似的,瞥见这女子眼中狡黠闪烁,恐怕又在酝酿什么诡计,便有意挑逗道:“你这女修,为何不愿与我等共饮?我辈众多修士在此,前来陪同本座畅饮,岂会让你少了灵石赏赐。” 孙二娘内心愤怒至极,恨不能立刻以飞剑刺穿宁佳。她性格固然泼辣,但坚守修道人的清规戒律,怎奈今夜竟被这名虎背熊腰、眼神炯炯的男子屡屡挑衅,怎能忍受得了? 孙二娘强压下心头怒火,面上却是笑容一敛,旋即恢复常态,答道:“众位道友只需尽情饮酒,待酒兴浓时,贫道自会前来献丑陪饮。” “此言当真?”宁佳做出一副贪杯的模样,满脸堆笑道。 孙二娘应声道:“我那位不知归期的夫君尚且不在意,我又何必在意这些琐事呢。” 杨志与众修士皆是狂喜,仿佛发现了重大秘密一般。鲁智深故作惊讶状,对宁佳提议道:“师兄,何不让我们先行离去,等你们事情办妥,我们在回来,放心,此事定不会泄露给师嫂知晓。” 宁佳放声大笑,冲着孙二娘言道:“还不快去烫些灵酒来,今夜让我们畅饮一场!” 孙二娘微微一笑,声音柔和:“那各位道友请先品鉴,我去烫酒,一会儿咱们一起畅饮。” 说着,孙二娘转身步入后堂,面容瞬间变得冷峻,恶狠狠地心想:“给了你们一条活路,偏要去招惹我,还让我烫酒?莫非是担心那幻灵丹的效力不足不成?” 她在心底愤慨不已,便将手中的灵酒加热片刻,不多时便捧着烫热的酒坛返回前厅,却发现那些修士早已不见了踪影,包括先前那位首领,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二娘嘴角微扬,暗自发狠:“近期所需的灵兽精血,看来无需发愁了。” 正当此刻,宁佳忽然开口质问:“你这女修,为何店内所售之酒,饮后会有这般上头的感觉,令人头晕目眩?” 孙二娘嘿然一笑,回道:“许是你修为尚浅,酒力不佳罢。来来来,让姐姐陪你继续喝个十来碗,瞧瞧是谁先醉。” 宁佳故作醉态,身形摇晃,口中喃喃:“果真是要陪我痛饮十大碗么?” 孙二娘不禁豪爽大笑,自顾自地摆动身姿:“只怕这位道友,承受不住贫道这十大碗灵酒之力。” 宁佳摇晃着脑袋,疑惑地问:“你这女修,难道酒中掺杂了幻灵丹吗?否则怎会如此让人头晕难耐。” 鲁智深也附和道:“糟糕,中了这婆娘的诡计,脑中犹如云雾缭绕般晕眩。” 杨志挣扎着起身,试图抽出随身佩剑,然而身形一歪,便一头栽倒在地。紧接着,刘黑子等人也是步履蹒跚,相继摔倒在地。 孙二娘望着眼前一幕,仰天大笑不止,退后几步,手指逐一指向倒下的修士,口中念叨:“倒,倒也,倒也!” 她的言语仿佛一道无形的法咒,立时这些修士纷纷栽倒在桌边或地面,姿势狼狈不堪。 最后,唯有挑衅她的那位魁梧修士,愣是稳坐于蒲团之上,纹丝未动,仿佛那纷扰喧嚣全然无法动摇其分毫。 “塌!塌!塌呀!”孙二娘起初嘴角含笑,说到第三个“塌”字时,语气中已显露出明显的焦急之意。 此人为何还不塌入阵法之中?难不成他修炼有某种抵挡醉仙酿的秘术? “怎么这般急于催促我陷入醉境?难道真要取我修为炼化,将我化作妖灵肉包?”宁佳淡然一笑,揶揄道,“妹妹,今日恐怕你要栽跟头,在这凡尘俗世中难以再站起来了。” “没错,既然饮了这醉仙酿,早晚都会陷入昏迷。原本还想放你们一马,谁知你这修士,好好地说着什么妖灵肉包,却又口出狂言,胆敢挑衅于我,我孙二娘向来最恨他人对我嬉笑怒骂。”孙二娘怒吼一声,此刻已然顾不得许多,“今日我就夺你元神,将其炼制成妖灵肉包,售卖给过往的修士和商贾,只因你胆敢挑衅于我!” 宁佳心中暗自窃喜,原来这位母夜叉竟然对名誉如此看重。 “罢了,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你还当真了。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宁佳猛拍桌面,刹那间,鲁智深等人纷纷跃起,手中长剑出鞘,直指孙二娘而去。 孙二娘笑容瞬间僵硬,惊恐万分。她虽然修为不低,但在面对这群修为深厚的武夫面前,实在难以抵挡。 “完了!完了!今日怕是要陨落在这里,尸骨无存!”孙二娘一边躲避一边后悔不已,但终究还是未能避开,被杨志凌厉的一脚踢中腰部。 “嘭!”一声脆响。 孙二娘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撞破了一张桌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还未待她挣扎起身,宁佳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一张木凳,狠力按在她的腰间。 宁佳身形一侧,稳稳坐下,单手施加压力,双腿又朝孙二娘双肩砸下,准确无比地将她上半身牢牢压制住。 这一连串动作既迅猛决绝,却又留有余地,并未伤及孙二娘的生机,竟是用一招便将这名母夜叉制服。 倘若不是宁佳手下留情,鲁智深等人只怕早已将她剁成碎末。 “好你个妇人,我们顾念你家生意,你却想要我们的命,实在是罪不可恕。”鲁智深怒吼一声,双目圆睁,威势惊人。 刘黑子借此机会,装腔作势,从腰间拔出大斧,凶狠地喝道:“你以为我们是愚昧之人吗?那酒水一口都没碰,怎会醉倒?不过是陪你们玩闹一番,你这黑心妇人,我要挖出你的心脏,拿去佐酒。” 杨志几步流星般上前,质问她:“莫非你们是朝廷派出的奸细,特意设计圈套陷害我们?” “各位英雄饶命,饶命啊!”孙二娘有苦难言,眼前的这些人各个皆非凡品,尤其令人惊讶的是她背后的那个男子。 他的双腿看似轻描淡写地压在自己肩膀上,实则犹如千钧之重。这些人,怕是比起朝廷将领,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小女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各位英雄,请诸位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孙二娘赶紧赔礼道歉。 刘黑子威慑道:“知道自己错了?你刚才要把我祖父炼成人形妖灵包子,我现在就要砍下你的头颅,让你做个无头冤魂!” 道友留步!贫道有言相告,勿动干戈。 话音刚落,黑暗的修炼室外,传来了一个深沉有力的声音。紧接着,一位魁梧的修士步入室内,修为气息隐晦而不凡。 众人抬首看去,宁佳也同样抬起下巴,心中揣测来者恐怕是来自菜灵峰的张青真人。 孙二娘一听这熟悉的语音,顿时脸色苍白,险些泪流满面。刚刚刘玄铁挥舞着重重大斧,令她心神惧颤,那两柄充满煞气的法器斧头,确实骇人至极。 宁佳轻轻收回镇定孙二娘的灵气压制,双腿轻点地面,落在孙二娘身侧,一手撑住腰间的法宝囊,抬头佯装不知地问道:“阁下何方神圣?” 来者头戴青翠道巾,身穿一件朴素的白色炼体袍,腰间束着灵气收纳袋,脚踏麻编遁地靴,面容棱角分明,颌下几点胡须,年纪约莫在三十五六之间。 此人目光扫视一周,拱手施礼,朗声道:“各位仙友,请问哪位是此地领袖级的高人?” 鲁智深等一众修士皆瞩目于宁佳。 这名修士心头不由得一震,难以相信。他在修真界闯荡已久,眼光独到,眼前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拥有深厚修为的好手,身形壮硕,却唯独以那位身材纤细、猿臂蜂腰的修士为首! 难道这位修士,拥有所谓的通天神通?抑或是出身豪门世家,使得如此多的高手甘愿追随? 无数思绪瞬间闪过脑海,无需他人解释,那修士便拱手朝宁佳询问:“敢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宁佳淡然一笑,回答道:“区区在下,名叫宁佳。” 那修士一听此言,顿时面色剧变,连忙开口道:“可是那曾任八十万天兵教习,怒斩妖孽高衙内,荡平邪魔清风寨,威震四海的宁佳真人吗?” “正是区区,你如何识得本座?”宁佳平静反问。 那修士立刻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大声恭敬地说:“早已久仰宁佳真人英名,您怒斩贪官污吏,铲除邪佞,威震天下!今得有幸相见,真是既惶恐又欣喜。” 宁佳心中思量,这人见过武松后也曾有过类似反应,显然其善于察言观色,定是个机敏之人,日后必定能在商道上有所作为。 “这位夫人,可是你的伴侣?”宁佳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那修士忙答:“弟子名为张青,原是光明宗御花园内的修士,因一时冲动与同门起了冲突,不慎失手杀了几位师兄弟,并一把火将花园烧成废墟。后来未曾被人追究,便四处漂泊,直到遇见此事,来到了这十字坡,在此酒楼赘居,与我妻共度日月。” 宁佳起身,随手拉起孙二娘,言辞之中带着赞赏:“我看你们二人,均非等闲之辈。” 孙二娘一听面前之人竟是那大名鼎鼎的豹子头宁佳真人,顿时紧张得全身颤抖,双脚仿佛失去了支撑之力,回想起刚才这男子坐在自己头上时的情景,不禁一阵阵地打冷颤,周身气血翻涌。 她赶忙偏转身体,竭力避免让张青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慌忙躬身施礼,颤声道:“宁佳真人,在下鲁莽失礼,还请您大人大量,放过小女子一条生路。” ...... 第82章 母夜叉芳心悸动!杨志疑心顿起! 孙二娘内心深处,连灵魄都在微微颤抖,她侧身而立,原先的威凌霸道已荡然无存,转瞬间变得温婉柔情,眼波流转间满是驯服之意。 宁佳挺拔矗立,身形比孙二娘更为修长卓绝。 孙二娘心跳如雷鸣般急促,原来眼前的这名修士,竟然是那位名震修真界的禁卫八十万统帅宁佳! 如今修真界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御剑飞行之术,世间无人能及。 更重要的是,他秉持正道,嫉恶如仇,曾以雷霆手段斩杀高衙内,后者之父乃是当今帝君身边的重臣,权倾一时,炙手可热。 凡是在朝为官者,无论是文职仙官,抑或是武道强者,有谁胆敢对高俅说半个不字! 然而如此权重滔天的人物,一旦碰上高衙内胡作非为,甚至敢于触犯到他的眷侣。 宁佳却毫无畏惧,毅然决然地舍弃官位前程,当众斩杀了那个肆意妄为的高衙内。 “前辈的英名,孙二娘早已如雷贯耳,能成为前辈的伴侣,真是羡煞旁人。”孙二娘此言一出,韵味悠长,仿佛暗藏深情。 世间的女子,哪个不期盼自己的夫君既能傲视群雄,又能为她们赴汤蹈火? 宁佳便是这般人物,为爱人不惜抛却一切,孙二娘此刻亲眼目睹,只觉心动不已,刚才的冲突之事,此刻回想起来,竟然丝毫没有让她生气。 宁佳抱拳回礼:“姑娘,适才皆是误会一场,错将你当做欲对我图谋不轨之人,故而言语有所冒犯,还望海涵。” “正所谓不打不成交。既来到小店,那就请上佳肴美酒吧。”宁佳朗声一笑,挥手示意张青。 张青感受到的压力如山岳般沉重,内心惊讶之余又欣喜不已,毕竟在这深夜时分,竟有这般修真界的豪杰光临小店。 “敢问几位师兄尊姓大名?”张青生怕失礼,忙不迭地又问了一句。 宁佳安然落座首席,无人胆敢置喙半句。 “这些都是我梁山泊的同门兄弟,这位是鲁智深,原名鲁达,乃我的义兄;这位是杨家武修世家传人,青面兽杨志;这是我徒弟刘黑子,还有这两位师弟......”宁佳一一介绍了众人。 张青尚未听完,已然瞠目结舌,震惊无比。 这几位随便选出一位,在修真世界里都是所向披靡的存在。 “二娘,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叫小二、小三他们烧水烹煮菜肴,我要陪各位师兄畅饮一番。”张青匆忙上前,热情邀请诸位豪杰就座。 此刻的孙二娘宛如灵魂出窍,眼神痴痴地望着宁佳,脑海里回荡着他刚刚说过的话语。 原本还在为刚才的挑衅而愤愤不平,对宁佳充满怨气。 可是得知此人正是威震修真界的豹子头宁佳后,孙二娘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似乎已经不受自己控制。 而此时,她回想起刚才那些挑衅的话语,尽管明知宁佳不过是戏谑之语,并非真心挑衅,但此刻,孙二娘却有些情不自禁地开始浮想联翩,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宁佳刚刚的话语。 明白了,弟子立刻前去准备,各位师兄请稍候片刻。 孙二娘轻摆柳腰,朝后院炼丹房行去。 张青那里,则主动落座于下席,面上满是敬意:近来的修炼界之事纷繁不断,听说师兄已登临梁山宗主之位,并且一举荡平了企图染指的清风洞,竟未曾损折一名门徒,此等修为实乃举世罕见啊! 然而,杨志却冷哼一声,言道:家兄乃天庭仙尊下凡,昔年那高俅之流的卑鄙小人,曾遣众多高手,在野猪岭设伏欲击杀家兄,多达八十多位强者,却被家兄独身一人斩尽杀绝。 随后,又是在山神祠,家兄将追击而来的富安一众武者,屠杀殆尽,尸骨遍野。之后,弟子才有幸随同家兄一同抵挡王鹤率领的朝廷禁卫军的围攻。 周围之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张青更是瞠目结舌,一人斩杀百敌,即便对付弱小妖兽也需一番较量,但在宁佳面前,却如挥刀斩瓜般轻松写意。 厨房内的孙二娘,一边忙碌着烹饪灵食,一边悄然倾听外界言语。 听见宁佳那些辉煌战绩,孙二娘那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仿佛闪烁出崇拜之光。 她心头痒痒,只觉豹纹仙子宁佳,实在是威猛至极。 今晚是怎么回事?刚才还觉得反感,现在却又觉得浑身充满了修道的热情。孙二娘,你可别让自己显得那么俗艳,免得让人瞧不起。 孙二娘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要有分寸。 好一会儿,孙二娘才调整好心境,逐一将仙膳和陈酿抬上宴席。 待酒菜齐全,鲁智深含笑询问:此次所烹并非血食了吧? 这话让张青面露尴尬之色,随即解释道:诸位师兄误会了,这血食之事,实乃先父遗留之技艺,奈何小店地处偏僻,时常引来不明真相的修士挑衅,我们也只能无奈应对。 我妻子孙二娘,多年来被世人称为‘母夜叉’。” 原来,孙二娘的手艺乃是出自其父辈的传承! 众人面面相觑,这修行界的艰难时刻,皆是为了求存挣扎。 见好汉们神情庄重,张青又补充道:因在外处理事务,我时常不在家,但也曾告诫过她,有三类人不可妄动杀念。 杨志略一蹙眉,追问:哪三类人? 张青答道:首先,云游的僧侣不可伤害,他们是佛门中人,杀之必遭因果反噬,更何况他们身无长物,若是惹祸上身,岂非自寻烦恼? 其次,舞女不宜杀戮,她们生活艰难,靠着卖艺度日,其实与我等修行人相差无几,都属于底层之人。若取其财物,只会招致世人的耻笑,有损自身名誉。 最后,过往的囚犯流寇亦不可轻举妄动,其中往往潜藏不少江湖豪杰,错失为友,反成仇敌,将来还想立足江湖,怕是困难重重。 只是我这位夫人有时难以把控愤怒之情,常会误伤这些人。今日我妻无知,冒犯了诸位师兄,我张青在此向各位师兄赔礼道歉! 言毕,张青蓦然起身,退后一步,砰砰砰地连连向着众人磕头表示歉意…… 孙二娘心头一阵刺痛,满腹委屈地道:“原来宁前辈一眼就洞悉了我家肉包子内藏玄机,并以此戏谑于我,起初我是诚心想好好款待,后来恼羞成怒,便动了手脚。” 宁佳朗声长笑,故意挑拨道:“我只是察觉此地酒店之中,弥漫着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因此特意试探这位姑娘,如今看来确是一场误会。” 换成世俗眼光,宁佳此举或许会被视为凶煞之徒。然而此刻他身为修炼界的江湖人士,自然遵循着江湖独有的规则。 孙二娘和张青日后皆与武松有着深厚交情,若今日不慎将其二人斩杀,势必引出一系列与武松相关的麻烦。更关键的是,这两位竟然是难得的人才。 这乱世之中,一切已失去秩序。而今有了宁佳在此,这里的一切都将按照他的规矩行事。宁佳定下的规矩,在此地便是铁律。 鲁智深早已一把拽起张青,大笑道:“不打不成交,咱们喝酒去!” 张青亦是个豪迈之人,拿起酒杯便大口畅饮,随后将那问题肉包子一口吞下,朗声道:“各位兄台尽管放心,喝酒吃肉就是。” 众人心头的疑虑渐渐消散,唯有杨志起身离去,口中说着:“我去照料一下马匹,喂些草料。” 然而在他人眼中,杨志依然对孙二娘存有一份戒心。 宁佳适时地缓解气氛,解释道:“我这兄弟曾受高俅陷害,幸得我们从东京将其解救出来。张青兄弟,切勿对此介怀。” 张青立刻明白过来,转头对孙二娘责问道:“二娘,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神不守舍的,还不快给宁佳兄斟酒。” 孙二娘听闻此言,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她依偎近宁佳,身体轻轻碰触到对方右臂,忽然颤抖了一下,慌忙起身斟酒,而后迅速退开。 宁佳自然感觉到那一瞬的柔软触感,不禁微微抬起眼眸,却发现孙二娘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 第83章 宁前辈肺腑之言,令二娘不再生气 误会消除之后,酒席间的氛围愈发融洽。众人围坐饮酒,宁佳坐在首位,张青主动提议:“二娘,你今日得罪了诸位兄长,这些兄长由我来陪酒,宁佳兄,你就专心陪好我吧。” 孙二娘心知肚明,一听此言吓得脸色发白,暗想自己的小心思是不是已经被丈夫识破,于是故意反驳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只怕伺候不好前辈您。” 张青刚欲开口,却被刘黑子嘿嘿一笑打断:“嫂子刚才可是亲口说要陪咱家老爷,这会儿可别反悔,不管好坏,喝酒就行。” 鲁智深闻言大笑,斥责刘黑子:“刘黑子,别在这儿胡言乱语。” 张青并不介意,而是对孙二娘训斥道:“你这婆娘真是不懂事,既然答应了宁佳兄,那就好好陪他喝酒,我不掺和你们的事。” 孙二娘瞬间明白过来,面上装出怒气冲冲的模样,心里却是欢喜得很。她嘴上假意推诿:“好吧,我说过的话,自然是要做到,前辈,小女子有所冒犯,请您大人大量,恕罪则个。” 宁佳咂了咂嘴,挥挥手道:“妹妹,不必客气,坐下一起吃酒吧。” 瞬间,这十字坡客栈内热闹非凡…… 鲁智深和刘黑子两位修炼者,牵着张青一同畅饮,三人沉浸在仙酿之中,谈笑风生,彼此间的灵犀相通让人感觉十分投契。 宁佳苦笑不已,暗思这张青行事太过荒诞,怎能让这些女子陪着他这个糙汉豪饮仙酿呢? 宁佳举杯,语气庄重地道:“先前言语间有所不慎,确非故意冒犯,请姑娘切勿放在心上。” 孙二娘嘴角含笑,她的姿容出众,凤眼独具韵味,听闻此言,便巧施妙手将凳子向左一拉,更加靠近宁佳的位置。 这一位置之巧,恰好利用宁佳魁梧的身影,将孙二娘娇躯遮掩起来。 如此一来,张青哪怕目光如炬也无法窥见孙二娘的一丝动静。只见她身子微倾,满脸愉悦地说道:“前辈先前的话语,当时确实让人心生不悦,如今知晓您便是宁佳前辈,心中却感温暖异常,即便前辈所言皆为肺腑之言,孙二娘也不会因此生气。” 听着孙二娘这般言语,宁佳不禁心头一紧,暗自庆幸张青等人此刻正醉得面色酡红,无暇顾及此处。 宁佳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提醒孙二娘:“姑娘,这样的玩笑可不适合在此时此地开。” 孙二娘见宁佳神情紧张,反倒觉得有趣万分,她胆气渐增,笑容可掬地道:“前辈何必担忧,我不会怎样。来,前辈,我敬您一杯。” 宁佳接过酒碗与孙二娘对饮,就在两只酒碗相碰之际,他感觉到有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的手背。 这个大胆的女人! 究竟意欲何为? 她竟敢对这位修炼到豹头元婴境界的大侠动手动脚! 宁佳尽管身为威猛男儿,在这个修真世家盛行的时代,也不免沾染上些男人的通病,但面对孙二娘的连连挑逗,他也渐渐难以保持平静。 宁佳面色不变,一饮而尽,然后低声责备道:“姑娘家,莫要再这般嬉闹。” 孙二娘连忙起身,又提起酒壶,小心翼翼地替宁佳斟满酒杯,接着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言道:“前辈,晚辈虽酒量不佳,但却愿豁出去陪前辈畅饮,断不敢有丝毫戏谑之意。” 酒量不佳? 孙二娘这个经营仙酿客栈的老板娘竟然拿这种借口糊弄他? 女人的话,实在不可轻信啊! 宁佳刚欲开口回应,脚下却忽然一震,原来孙二娘胆大妄为,竟用她那只粉色绣花鞋轻轻踩上了他的脚背,并来回蹭了几下。 这女子,究竟想做什么? 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挑逗于他,实在是……实在是令人发指! 宁佳头疼欲裂,明白孙二娘显然是在勾引自己。 按道理,孙二娘应该对武松颇有好感,为何现在对她自己有了别样的情愫? 难道,这一切的变化是因为自己的介入而改变了剧情走向? “你这个母夜叉,真的是母夜叉!”宁佳佯装生气,顺势收回了脚。然而孙二娘并未收敛,反而将脚往前一顶,胆大的行为让人瞠目结舌。 “姑娘,你已经醉了。”宁佳故作郑重其事地说。 孙二娘此刻心境畅快至极,毫不畏惧,反倒是对宁佳说道:“前辈无需忧虑,二娘素来敬佩前辈品行,咱们共饮几杯吧。” 话音刚落,孙二娘的纤足轻轻点在宁佳的鞋背上,之后便再无动静,仿佛她已全然沉浸在这静谧之中。 这番变故出乎宁佳的预料,那看似凶悍的孙二娘分明是别有企图,欲对他下手。 宁佳心念急转,依然举杯相邀,朗声道:“来,共饮此杯!” 于是众人饮酒直至破晓,东方泛起了鱼肚白,直至天色渐明。这时候,杨志才悠哉游哉地归来,口中叼着一根荒原上的灵草,看到众人都安然无恙,他这才晃晃悠悠为自己斟满一杯灵酒,仰头一饮而尽,惬意地撕扯着修炼所需的辟谷牛肉。 宁佳微眯着眼睛,过往那个傲气冲天的杨志,在经历了这场劫难后,整个人显得更为沉稳内敛,行事也更加谨慎周密。 不多时,张青也逐渐从醉意中清醒过来。 宁佳起身说道:“诸位已经陪我等饮得尽兴,耽误了你们一夜清休,实在抱歉。” 说着,宁佳从怀中取出两枚凝练了天地元气的金元宝,递给了张青。 张青一愣,满脸不悦地道:“兄台此举何意?我夫妻二人犯下过错,本应向各位道歉,如今这金银予我,岂非羞辱于我?” 张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显现出一股怒意。孙二娘脸颊微醺,挣扎起身,附和道:“前辈,我俩虽贫困,但这顿酒食之资,却是绰绰有余。” 宁佳爽朗一笑,明白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对于这些江湖豪杰而言,颜面有时比生死都更重要。 果不其然,颜面之事,自古以来,从未有过丝毫改变。 “你们多虑了,这两枚金元宝并非用来支付酒食之费,而是我与众兄弟欢聚庆祝所用。倘若我给你们钱财,那便是轻视于你们。”宁佳高声道明。 “那么,这究竟是为何呢?”张青脑中一片混沌,显然是被搞糊涂了。 宁佳解释道:“这份金银,乃是我对兄台的一点心意。今后我梁山修士往来各地,途径贵宝地之时,还望能予以援手照拂。万一遇到需要用金银解决的棘手事务,此物便可派上用场了。” 听闻此言,张青豁然开朗,原来这是应急之资,关键时刻能救人于危难之际。 就这样,宁佳走到门口,对着众人下令:“众弟子,我们立即北上,前去与柴大官人会合。” 张青紧随其后,赶忙提醒道:“尊驾如果沿着这条路径前行,必定会途经二龙山,那地方还需多加留意。” “二龙山?”宁佳拧眉,顿时流露出戒备之意。 第84章 二龙山,好一处险峻之地!梁山英豪! 二龙山,这个名字让宁佳记忆犹新。在他原本的经历中,杨志曾因押送生辰纲遭晁盖等人截夺,陷入绝境,后来遇到曹正,并结识了鲁智深。然而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宁佳的出现已经悄然改变了众多人的命运轨迹:杨志未曾押解生辰纲,鲁智深也不必四处躲避追杀。 世界真是神奇,宁佳竟然无意间改写了诸多人的命运走向。这一想来,不禁令他心中涌起一股得意之情。 不过二龙山位于变幻莫测的青州地域,山寨首领邓龙据说身怀异术。那么此人究竟有何高强修为呢?这让宁佳心头多了几分警惕。 张青道友,那二龙山可有何非凡来历? 宁佳朗声道,此言一出,围聚在他身边的修士们无不神情凝重。 他们此次来去之路,并未选择同一路线。 张青慎重其事地道:“据我从过往的商贾口中得知,不久前我北行欲从事修炼材料交易之时,竟遭到一股凶悍势力的掠夺,数位随行人差点丧命其中。 那二龙山原有宝珠古刹,主持名叫邓龙,世俗身份却是一名武者。然而此人无视修行界的清规戒律,竟率领一众僧侣剃发出俗,聚集四方恶徒,纠集起四五百人占据二龙山,建立了贼窝,滥杀无辜以灭口。 狡猾的是,邓龙为了避开仙门和朝廷的追捕,便依仗二龙山天险构筑防御要塞,山下设立三道关卡,布置重重擂木炮石,周边更是布满迷踪鹿砦,使得官方一时之间难以对其下手。” 闻此,宁佳心中暗自欣喜,原来二龙山竟是如此重要之地,既然鲁智深、杨志两位强者在侧,看来命运已有所安排,必有新的计划待实施。 “邓龙这等鼠辈占据了二龙山为寇,我们向北行进确实需经过此处。若他识趣则罢,否则,我们并非易于对付之人。” 杨志率先开口,言语坚定:“我一心只想保护宁佳兄长的安全,无论是何人胆敢冒犯于他,都将视为我杨志之敌!” 鲁智深感慨道:“原以为邓龙是个潜心修行的高僧,不想竟是这般败类,连僧籍都弃之不顾,反而在山上称王称霸,比起他来,我鲁某人宁愿守正道修行。” 宁佳淡然一笑,对张青表示感谢:“多谢张青道友的提醒,我们会加倍谨慎前行。” 张青瞥了一眼身旁的孙二娘,咬紧牙关,对她道:“宁佳兄长的大名早已响彻江湖,我和浑家一直仰慕已久,希望有幸能加入梁山宗门,从此听候兄长大人的调遣。” 孙二娘也随之向前一步,语气坚决:“我们在江湖闯荡多年,深知如今世界愈发艰难。能够遇到兄长这样的豪杰,便想着投身梁山,为宗门效力!” 鲁智深等人虽然内心喜悦,却并未立刻表态。此刻,宁佳身为梁山宗主,这类决定唯有他一人能做主。 令众人意外的是,宁佳摇摇头,鲁智深等人皆面露惊讶之色。唯有杨志面无表情,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张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神态萎靡,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孙二娘掩住嘴巴,眼圈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即转身背对着宁佳等人离去,肩膀微颤,显然是在默默流泪。 鲁智深见状急切不安,他生性直率,心系宗门,忙问:“兄长,张青夫妇善于情报搜集,若是能加入我们梁山宗门,必定大有助益,为何兄长不予接纳?” 刘黑子虽然体型魁梧,但在这些前辈面前显得稚嫩许多,自然不敢插话。杨志双臂抱胸,手中短刀夹于胸前,一副冷漠的表情,未曾发表意见。 杨志出身官宦世家,对于张青一家子并无太多亲近之意…… 对于制作人肉包子这件事,张青内心深处充满了排斥,但他念及对宁佳师兄的情面,既未明确表示反对,亦未曾公开支持。 张青舔舐嘴角,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眼巴巴地看着宁佳师兄,极度渴望能够踏上修真之路,加入那神秘的梁山宗门。 “师兄,我等若是有幸进入梁山宗门,必当遵循宗规戒律,不敢丝毫放肆。”张青诚恳地请求道,“假若我有何不当之处,惹得师兄不满,无论是我或是内子,都必定痛改前非。” “哈哈!张青师弟,你们二人皆误解了我的意思,你们拥有天赋异禀,投身我梁山宗门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宁佳师兄淡然一笑,他的话语犹如春风吹拂,令二人的心情起伏不定。 “那么师兄为何摇头示意,莫非是在考验我夫妇二人,抑或是出于怜悯之心?”孙二娘依偎在一旁,眼圈泛红,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令人顿生怜悯之情。 宁佳师兄闻言不禁一笑,拱手回应:“张青师弟,师妹,你们误会了,我摇头的原因在于有一桩重大的使命,需由你们二人共同承担。如今加入梁山宗门,时机尚未成熟。” 张青闻此言,立刻欣喜若狂,脱口而出:“原来是这样,是我误解了师兄之意。请师兄直言,何等重大使命,我夫妇愿一力承当。” “你们暂时先经营这家店铺,但这人肉包子就不要再售卖了。将来也许会有一位名叫武松的侠士出现,届时还请你们相助照料。待他之事尘埃落定,你们便可正式踏入梁山宗门。” “武松?从未听说过此人。”张青不解地答道。 “再过些时日,他的侠名必将响彻修炼界。”宁佳师兄语气坚定地道。 张青立刻抱拳应诺:“既然师兄如此安排,我们便遵命行事,静待这位英雄的到来。” 宁佳师兄点头称许:“我梁山宗门日后必将成为一方霸主,你们在此处安心修行,总有那么一日,你我之间必有重逢之时。” 听罢此言,张青心头激荡不已:“师兄所言即是命令,我夫妇二人唯命是从。” 宁佳师兄又补充道:“金银物资如有短缺,只需书信一封至梁山宗门,自会有我弟子刘黑子前往相助,此外你们还需多留意修炼界的动态情报,这对于梁山宗门的发展至关重要。” 张青闻讯欣喜异常,连忙回应:“我与内子在这方面颇具心得,请师兄放心,一旦有任何官方势力的消息,我们都将迅速上报。” “好!我等尚有许多要务在身,不便久留。”宁佳师兄拱手辞别。 孙二娘依恋之情涌上心头,眼中再度泛红,她柔声道:“师兄若他日有暇下山,请务必来小店小聚,我亲自下厨,款待师兄。” 鲁智深则调侃道:“好你个师妹,光想着给我家师兄做好吃的,可别忘了我这个大师兄哦。” 众人听罢,皆捧腹大笑,孙二娘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失当。 宁佳师兄神色微变,无意间瞥了张青一眼。 而张青似乎并未在意,依旧笑容满面地说道:“二娘,你就爱胡言乱语!弄得宁佳师兄都不好意思了。” 孙二娘神情淡漠,冷声道:“张青,先前你提议让吾陪同尊者饮酒,待尊者日后下山,由我准备灵膳仙肴,有何不可?” 张青脖颈微缩,瞧见她紧皱的黛眉,深知其怒火即将发作。 “自当可行,自然可行!此地客栈的烹饪秘技,全赖于你,此事你做主再合适不过。”张青嘴角勾起一抹豪爽的笑容,毫不在意。 鲁智深亦随之朗声大笑:“张青贤弟,尔等切勿焦急,待到几日后我们安置妥当,愚兄若下山游历,必会前来找你共饮灵液。” 一听及饮宴之事,一旁的刘黑子顿时壮起胆子,嘿嘿笑着插言:“张青大哥,俺黑子也要一同畅饮。” 张青抱拳回应:“凡诸位兄长不以小弟浅薄修为见怪,此十字坡便如同各位兄长的第二故乡。饮酒之事,小弟自当竭尽全力。” 众修士闻此言皆大笑不止,心情舒畅无比。 东方天际,旭日初升,万道霞光普照大地,景象壮观异常。清晨的寒冷气息,也在这一片祥和之下被稍稍驱散,宁佳开口道:“绿水青山,期待我等他日再聚。” 一番临别寒暄之后,宁佳与众修士跃马上路,转瞬即消失在视线之外,只留下滚滚尘土笼罩道路。 安静下来的客栈之内,夫妻二人相视一眼,皆感一丝落寞。 “今日才深切体会到,这些英雄豪杰果真是非凡之辈,拥有龙虎般威猛姿态,实在威风凛凛。”张青不禁感慨万分。 孙二娘瞥了他一眼,她虽然陪那些英雄豪杰喝了一整夜的灵酒,此时双眸却依旧清澈明亮,丝毫未显醉态,酒量堪称惊人。 “休看他们仅五六人,寻常百人队伍恐难与之抗衡,除非动用阴险毒计。”孙二娘语气沉重地道出此言。 “夫人所言极是,宁佳兄长不仅是枪棒大师,更精通驾驭灵兽之术,一人一骑之下,堪称无敌。那名唤杨志之人,尽管言语不多,但从其举止间可看出,此人行事狠辣,手段决绝。” 孙二娘哼了一声:“那人一身傲骨,目光之中唯有宁佳兄长,对我们二人则是视若无睹,极为孤高自傲。想来也是正常,他从前乃朝廷命官,怎会将我等出身低微之辈放在眼里呢。” “何必去责怪他呢,世人性格各异,并非人人都能相互欣赏接纳。你看鲁智深与那刘黑子,不正是与我们相处融洽么?”菜园子张青笑容满面地宽慰道,对此他看得很透彻。 孙二娘也只是随口一提,并未真正介怀:“仍旧是对宁佳兄长钦佩不已,竟能令这些猛将心悦诚服,甘愿追随其后,这才是真正的胸怀大略之人啊。” “嘿~~那个名叫刘黑子的家伙,你可别看他在这群人中地位较低,但他定是个厉害角色!一身武艺想必非凡,恐怕早已修炼至登峰造极之境。”张青背负双手,再次发出一声感叹。 “多年未曾遇见过如此强者了,说不定这梁山之地未来定会有重大作为。”孙二娘眼中闪烁着憧憬之情,脑中浮现的是宁佳从容淡定的身影。 他的眼神,仿佛一切生灵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给人带来一种深深的安心感。 孙二娘经营灵宝阁已有多年,从未遇见如此奇特的修士队伍。 张清连连点头,深以为然地道:“夫人,你莫非忘记了么?这些人踏入我阁以来,始终饮酒不断直至离去,未曾卸下身上厚重的法甲,那些甲胄我看过了,全都是防御力惊人的灵甲,寻常修炼者若穿此装备,恐怕早就无法行动自如,但他们却好似毫无影响,真是叫人骇然。” “我岂会不明此事,这些人表面上豪爽粗犷,但个个戒备森严,倘若我们真有丝毫恶意,此刻我俩恐怕已成了无头亡魂。”孙二娘心有余悸地回道。 “还是有些舍不得啊,真想就此跟随他们一同上九霄仙山,追随这样的英雄人物,就算为此陨落,也算得上是修行一遭的大事。”张清仰首望天,满脸向往之情。 “急什么呢,师父不是说过么?只需等到武松师兄出现,我们便可随同上山。” 张清取出一块蕴含充沛灵气的金元宝,更显出宁佳兄长的大气慷慨。 “二娘,宁佳师兄乃非凡之辈,日后若再见,你切不可怠慢,千万不可任性发作脾气。”张清不由得叮嘱道。 “你说的是哪门子话,那可是我师父,wogan嘛对他发脾气,你说的这是些什么混账话!” 金元宝已被孙二娘接过,她瞥了一眼,随即收好。 “你就别多心了,宁佳师兄赠予于我,总该兑换些许灵石才是吧?万一……” “万一什么?这就给你。”孙二娘迅速收起金元宝,随手掏出几枚灵晶,塞到了张清手中。 “二娘,那可是价值二十万灵石的纯金啊!” “哼,瞧不起这几块碎灵晶不成?”孙二娘柳眉微挑,不悦道,“看不上的话,那就还给我。” “嘿嘿嘿,不敢不敢。”张清连忙认怂,原本还想留一枚给自己做个念想呢。 孙二娘转身步入内室,边走边说:“师父已经明示,往后不能再制售蕴灵肉包。咱们应当用这笔灵石另作打算。” “你当真不做了?”张清惊讶问道,“我还以为你只是随便答应一声呢。” “既是师父下令,我们自然要遵从,你觉得我会食言么?”孙二娘不满地反问。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张清释然一笑。 孙二娘走进后厨,口中虽未再多言,心中却又浮现出宁佳的身影。 唉! 自己这次真是着了他的道了。 ...... 几日后,宁佳一行修士顺利抵达青州境内,一路并未遭遇追兵阻挠,眼看即将踏入山东仙域。众人皆感心情舒畅,今日天色转阴,气温适中,正是赶路的好时机。 “前方有一处酒楼,我们去那里品尝些灵酒,歇息片刻后再继续前行,那时我们就快要回到宗门了。”宁佳开口提议道。 嗯,这几ri奋力破空前行,所食皆为灵果干粮,亏得有张青兄弟馈赠的仙膳。”鲁智深豁然开口,嘴角扬起一抹豪爽的笑容。 杨志静立一侧,沉默不语,显然是毫无异议。 刘黑子忽地感叹:“唉,我倒是想念崔氏夫人了,不知她此刻是否也在思量于我。” “哈哈哈哈哈!你这修炼糙汉,竟也有这般儿女情长之心!” “不曾想你这般魁梧壮硕之人,内心深处也藏着对爱侣的思念之情呐。” 刘黑子挠了挠头,回应道:“谁叫家父替我寻得如此美貌仙妻呢,自然日日挂念于心。” 此言一出,四周修士皆笑声连连。 旋即,一行人抵达了一处隐蔽的仙境酒馆之前,直接步入其中。 “店家可在?速速呈上琼浆玉液和珍馐仙肴,我等需在此好好滋养修为一番。” 话音未落,一位威猛大汉自店内走出,一见到宁佳,顿时满脸激动,径直跪倒在地:“师尊!竟是弟子的师尊!” 第85章 逆天之徒!惊人之邓龙! 这一声呼喊,令宁佳与众修士无不惊讶。 宁佳转身望去,只 见一名体魄雄壮的大汉走出屋内,束发蓄髯,脸上流露出紧张而又期待的神情,朝着自己扑通一声跪下。 他明显担心宁佳会认不出他,内心满是忐忑不安。 “你这小子何许人也,怎敢随意称呼他人师尊?此举万万不可!”刘黑子见宁佳并未立刻回应,忙上前一步挡在大汉面前,朗声道问。 那大汉伏在地上,面向宁佳道:“师尊,弟子乃曹正,昔日承蒙您的点化传授神通,只是弟子当年年少轻狂,离京闯荡,如今在此求生活。师尊,您该不会忘记弟子了吧?” 宁佳豁然醒悟,原来此人正是曾被自己指点过的操刀鬼曹正! 未曾料想,在此偏僻之地竟然能巧遇故人。 不过转念一想,按照修真界的原委记载,当年杨志失陷黄泥冈,丢失了灵石宝物,一路忍饥挨饿,最后逃至曹正的仙酒馆享用仙酿,却又食而无银,一顿霸王餐过后,还将看店的仙女打晕在地。随后被曹正追上,激战二十回合败北,曹正才得知来者便是青面兽杨志。 后来曹正将杨志带回仙酒馆,重新款待,得知他的遭遇后,提议杨志前往二龙山落草为寇。 及至杨志投奔二龙山路上,偶遇花和尚鲁智深,得知二龙山山寨主邓龙拒绝接纳外来者,于是两人返回曹正的仙酒馆,共商良策。 而在经过宁佳的一番重塑后,这一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如今,杨志与鲁智深已结下了生死之交,冥冥中仿佛早有定数。 依照原来的剧情,曹正曾经献上一计,假装擒获鲁智深并押解给邓龙,然后伺机突袭将其除去,从而让鲁智深与杨志成为二龙山的新寨主。 事后,曹正告别两位新任寨主,继续回到山下的仙酒馆打理生意。 就此看来,尽管鲁智深、杨志这般实力超群的修士,但最终却不得不依赖曹正这位看似武力平平,实则智谋出众的修士指点迷津。 曹正此人,或许在武力修为上并不显眼,但在策划布局方面,确实颇有手腕和见识。 宁佳心念一动,脑海中顿时涌出一些既亲切又疏离的修炼记忆。 曹正此子,在原着情节之中,即便是登山之后,似乎与宁佳之间也未曾有过深厚的修为交流。 或许因某些未知的因果,现今的情况尚不明朗。 就算曾经身为八十万灵兵教习的头领,凡修炼过宁佳秘技者,皆可追溯到他的门下传承。 不过,如今的宁佳已非昔比。 曹正确有一身本领,却无奈缺少际遇,既然主动拜他为师,这份师徒之情便可重新续接。 此刻的梁山正处于广纳修真奇才之际,唯有人尽其才,才能成就大道。 依照当前的时间节点推算,不出多久,天王晁盖必将率领麾下一众得力弟子踏上这片仙山。 不论晁盖、吴用二人拥有何种神通广大,面对宁佳,都必将俯首听命。 倘若吴用存有任何异心图谋的话——哼! 那吴用,一生自负于操纵人心的阴计阳谋,自认为无人能出其右, 但这只源于他尚未见识到宁佳今时今日的威势,昔日的王伦已被宁佳亲手除去。 无论是明修栈道,还是暗度陈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终将唯有黯然退避。 更别提此刻的宁佳心智已至化境,只需稍加施为,挫败吴用心中的傲气,届时他必肝胆俱裂,锐气全失。 并非宁佳妄自多虑,实则当前局势颇为微妙复杂。 外有强大的敌人虎视眈眈,内部又有诸多不稳的因素蠢蠢欲动。 晁盖、吴用乃至后来上山的宋江,个个都是擅长筹谋布局的修真高人,断不可轻易小觑。 对待敌手过分慈悲,就是对自己施加残忍。 如今这梁山,已是宁佳立足之地,任何怀揣非分之想者,都将被视为宁佳的敌人。 “曹正,多年未见,本以为你外出经商,怎料在此经营酒馆?”宁佳缓步向前,轻轻扶住曹正,嘴角含笑问道。 曹正一颗忐忑之心瞬间安稳下来,激动回应道:“师父,弟子让您失望了。 弟子没有出息,只能开设这家小店勉强糊口。” “失望?在这纷乱尘世,能够保全性命,已是不易。我宁佳如今遁入仙途,你竟然仍愿认我为主?”宁佳故作惊讶地问。 曹正拍打着胸脯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道理弟子铭记在心。当年年少轻狂,未能好好孝敬您。 这些年颠沛流离,历经风雨,才懂得许多道理,每晚都想念师父,幸亏苍天有眼,让我得以再次遇见师父。 无论师父今日身处何位,在弟子心中,您永远是我的恩师!” “好,说得极是!”一旁的鲁智深豪迈地喝彩道,“曹兄弟,今天真是个吉日良辰,宁佳师兄又得一员猛将啊。” “哈哈!果然是天赐良机!”宁佳爽朗大笑。 曹正连忙唤来店中小二,安排众人依次就座。 “娘子,快些上好酒好菜,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曹正欣喜地喊道。 随后走出一位相貌平平的女子,看似朴素贤淑。 那女子向宁佳等人行礼后,便返回厨房忙碌,显然是一位话语不多的平凡家庭主妇。 宁佳关切地询问:“曹正,这些年来你在修真界是如何度过的?” 他虽然早已明了其中的故事脉络,但依旧故意发问,目的是要让鲁智深等人有所领悟。 曹正感慨万千地回答:“恩师,那些年前我在一位富商家中担任修真物资交易的事务,前往山东拓展业务。无奈初涉此道,经验不足,导致修为大跌,产业尽失,自知无颜回返宗门,便在山东一带修炼混迹。后来巧遇我现在的道侣,遂决定入赘其家,并接手经营这家灵泉客栈以维生。” 宁佳微微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记得你家族世代以宰牲祭祀神只为业,对于祭炼灵兽之术自是驾轻就熟。今日正好借此机会看看你的修为是否有所精进。” “那是弟子的荣幸。” 宁佳抬手示意,随后引荐鲁智深等人给曹正认识。不久后,一道道热气腾腾的灵膳菜肴被端上了桌。众人皆是腹内空虚,立刻投入到品尝之中。约摸十余息之后,曹正手捧盛满灵液的酒壶,依次为宁佳及众人斟酒。 酒过三巡,宁佳开口问道:“曹正,有一件事我需向你打听。” “恩师,请尽管问,凡是我所知之事,必当倾囊相告。”曹正拍胸脯保证。 “此处附近据说有一座名为二龙山的险峻之地,山上聚集了一批修炼邪法之人,四处作乱,不知此事可是确凿?” “的确如此,那山贼头目名叫邓龙,乃是一修炼邪功之辈。”说到这儿,曹正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近日听说此人竟然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声称要清理通往贵地的道路,并协助官府捉拿恩师您。” “哦?寻我?恐怕是与那份通缉令有关吧?”宁佳淡然问道。 “想来应当没错。不过后来官府似乎又发布了诸多公告,看来邓龙已被那丰厚的赏金所打动。”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名青年修士的大喊:“姐夫,姐夫,大事不好,一群山贼正在向这里杀来,目标分明是对准咱们!” 曹正脸色骤变,猛地站起:“啊?!这该如何应对?” 第86章 万敌之威!取其首级! “啊?!这该如何应对?” 曹正震惊之余,急切地道:“恩师,恐怕那邓龙贼子已得知您途径此地,此刻赶来定是为了对付您。请您与各位师兄速速离去,至于抵挡山贼之事,就由我和妻舅等人先行抵挡。” 听了此言,宁佳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目光转向一侧的鲁智深和杨志,两人皆面露赞赏之意。 “曹正,我曾听说过邓龙此人残暴狡诈,我们一旦现身,你若出去抵挡,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宁佳语气严肃地提醒道。 曹正深深地叹了口气,答道:“人生在世,生死终有时,或早或晚。今日有幸重逢恩师,心中欣喜异常,唯愿恩师能将我道侣带走,使我能够安心赴死。若我不幸陨落,到时再让她另觅良缘便是。” 一旁的妻舅焦急地插话:“姐夫,何苦至此?” “若你害怕,那就先行离去便是。今天恩师在此,无论如何我都必须保护他的安全。”曹正坚定地回应。 此时,杨志豪爽大笑,挥手道:“曹正,你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你家恩师怎会忍心让你丧命!” 宁佳赞赏地微微颔首,言道:“还是杨师弟最为理解我心,曹正,自那日在水月峰斩杀高衙内之后,我对这世道的看法已然改变,此界已非昔日可比,我宁佳既然踏入天澜山脉,立誓要荡涤这混淆是非的尘世,重定乾坤秩序。 若这几个邪魔歪道,仅凭人数众多便能让我梁山众英退缩,那我们梁山泊又如何立足于修真界之中呢?” “可是……他们的势力庞大。”曹正忧虑地道。 宁佳起身,环顾四周,突然展臂长啸:“邓龙不过修行浅薄之徒!今日有我众位师兄弟在此,别说他们只有五百人,即便拥有一千人,两千人,我也必夺其首级,以示惩戒!” 这声怒吼如同苍龙咆哮,直震得在场之人耳鼓嗡鸣。 随即,鲁智深、杨志、刘黑子等人顿觉体内灵力翻涌,战意如火,被宁佳的话语瞬间点燃,汗毛竖立,全身热血沸腾。 “好一股磅礴的威势!”曹正心中暗自称奇,多年未见,恩师的实力竟已强到如此境地。 “曹正,待会你负责守护家眷安全,只消尽职看护即可。”宁佳边说着,边向客栈之外行去。 鲁智深等人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 曹正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寥寥数人的队伍,却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般的壮阔阵势。 “师父,邓龙那厮狡诈阴险,弟子库房中有几面玄铁灵盾,或许可以抵挡一二。”曹正匆忙提议。 宁佳轻轻摇头,回答:“我等皆已佩带飞羽轻盾,且置于坐骑侧畔,这伙乌合之众,只需擒拿邓龙为首者,其余宵小之辈,不过泥足之虫,不足挂齿。” 鲁智深紧跟在宁佳身后,摇头晃脑,满脸兴奋地说:“一直期盼与师兄并肩战斗,未曾想今日愿望竟成真。” 杨志也接口道:“近日内伤痛发作,一身煞气无从释放,既然二龙山之辈胆敢挑衅,就让杨某早些送他们归西吧。” 刘黑子更是迫不及待地拔出腰间的幽冥巨斧,嘿嘿一笑:“小子我这段时间勤加修炼,正愁没有对手较量,哈哈哈哈哈。” …… 曹正站在门口,呆立无语。 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怎地面对几百名妖孽修士,个个都显得跃跃欲试? 要是换成其他人,听到这股山贼的消息,只怕首先想到的就是保命要紧,可自家师父带领的这支队伍里的人,一个个却是兴高采烈,好像期待已久的机遇终于降临一般。 此时,在一旁拿着鱼叉的年轻人,也就是曹正的妻舅,满面惊讶地质问:“姐夫,这些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一听邓龙那家伙要来,反倒像是喜从天降的模样?” 曹正也是一脸震惊,只得解释道:“我家师父曾是天衍皇朝禁军八十万里教头,枪棒武技堪称一绝。近来听江湖传闻,师父登上了梁山之巅,更坐镇山寨领袖之位,如今修为精进,更胜从前。” “姐夫,但他们这般神情举止,哪像是一群盗匪之流?”妻舅低声问道,眼中满是敬畏之意。 曹正深有感触地答道:“我明白你的疑惑,他们不像一般的盗匪,更像是朝廷所拥有的精英修士团队,甚至比禁军更加威猛强大。” 不错,昔日曾目睹过天戍卫巡逻,其配备的兵刃防具,皆不及眼前这些人。” 曹正先是微微颔首,旋即又轻轻摇头,言道:“不仅如此,他们披挂的是秘铁重铠,甲胄之上饰以雪纹图腾,乃是由上品灵钢所铸。此等重铠,即便是朝廷中的武道强者,也少有人拥有,得之一套者,足以让家族世代兴旺矣!” “这些神秘的重甲,他们究竟从何处得来?” “这我亦不明,但他们武备精良,且这几个首领人物,仅凭其锐利的眼神,便能看出皆非池中之物,必是斩妖除魔、身经百战之辈。”曹正内心激荡不已,一股难以名状的颤栗感涌遍全身。 壮哉! 他那久未沸腾的血脉,在这一刻因感受到这般磅礴气息而汹涌澎湃,竟让他萌生出并肩战斗的冲动。 “师兄,你说他们能够取胜么?万一败北,恐怕我们也难以逃脱啊。”妻舅忧虑地道。 “二龙山虽有数百修士,但即便下山携带二百精锐,我对师尊的实力固然深信不疑,然而要战胜这么多敌人,实乃难上加难之事。”曹正的确对宁佳充满了信任,但面对数百敌手,却仍是感到压力山大。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立刻逃走么?” “一切言语暂且放下,你现在带着你姐,乘驴潜行,切勿沿大道而行,应先躲入山脉之中。若酒楼安然无恙,那就意味着平安无事。 如无我之讯息,你们切勿轻易下山。”曹正毫不犹豫地推开妻舅,准备向前冲去。 妻舅立刻拽住曹正,大声喝问:“师兄,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姐该如何是好?” “贤弟,我已经年近半百,长久以来犹如行尸走肉,活得毫无男子气概。而我师尊以及他的同门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修真者,我也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尽情施展恩怨情仇,拼尽全力,奋发一搏!”曹正深知这是他人生中最珍贵的机会,“如今正是最佳时机,若我能有幸与他们一同战斗,并且有幸存活下来,那么未来必将有更多的机遇等待着我!” “师兄……”妻舅听罢,黯然放手,随即转身疾驰而去。 曹正转身,自一侧柜中急匆匆取出一套陈旧的防护软甲,高声叫道:“师尊,请容弟子前来助您一臂之力!” 话音甫落,远处大道上传来阵阵马蹄之声,滚滚尘土翻涌而起。 人还未至,怒吼声已先闻。 不多时,只见四五十名骑士驾驭着马匹,向着这里飞奔而来,紧随其后的是一群徒步追击的山贼,一路紧紧跟随。 “上马!他们已经来了!”宁佳一声令下,旋即对曹正说道:“你就在此处观看,看我如何挫败这群贼寇!” 曹正瞠目结舌,仿佛被定身术所困,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情此景,气势实在是太过于骇人。 第87章 勇往直前!千万修士面前,无人可挡的无敌猛将 “轰隆隆!” 刹那间,马蹄声响彻天际,不久之后,酒店外一片开阔之地,瞬间被蜂拥而来的人马占据,周围拥堵不堪,形成一道铜墙铁壁般的包围圈。 二龙山的修炼者旗帜猎猎作响,最为前列的一队骑兵,人人身着轻盈的法袍,手持各式各样的法宝,看似散乱无序,实则暗藏玄机,他们无疑是这支浩荡队伍中的精英之师。 他们的背后,包围着一群魔匪,这些人的修为参差不齐,全都是肉体凡胎,数量大约两百有余,均是徒步行走的凡兵。 二龙山脉之上,这群魔匪立刻占据了天元要道,阻断了通途。忽然,一个小队长策马而出,轻轻夹紧马腹,独步向前。 “远方的宁佳仙子以及诸位护法,吾等乃二龙山脉的修炼者,如今已归顺正道门庭,尔等速速下马投降,以免遭受修为跌落之痛。” 宁佳与众修士早已骑乘灵兽,听见此言皆放声大笑。 那小队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心想这些人怎么这般反应?分明已陷入生死绝境,竟还能谈笑风生,浑然无惧? 他们仅以六人之力面对二龙山脉二百多名魔匪,这些人是心智失常了吗? “休得嬉笑!”小队长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到了这般田地,你们居然还敢嘲笑于我!” 杨志冷哼一声,朗声道:“兄台,此等蚊虫般的噪音实在扰人心绪,待我令其闭口吧!” 未待宁佳出手,杨志身形一动,拽过身旁马匹边的灵木长弓,拉弦搭箭,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迅疾无比。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那小队长见状大骇,不及思索便拿起身边的防御法宝——轻灵盾牌抵挡。瞬息之间,电光石火,生死相搏。 “啊!” 小队长痛苦惨叫,杨志的箭矢速度之快超乎想象,直接穿透了他的防御法宝,径直射入他的颈部。 箭矢自后颈穿出,小队长手中的盾牌应声滑落,他本能地用手掌捂住伤口,然而鲜血汹涌而出,身躯摇摆不定,只能发出无助的喘息之声。 “哗!” 二龙山脉的魔匪们见此情景,士气顿时一落千丈,人人面露震惊与疑惑之色。 小队长最终颓然倒地,重重摔在地上,全身痉挛不止,地面迅速浸染出一片殷红的血泊,不多时,这具躯体便再无声息,停止了挣扎。 不远处的马儿迷茫地晃动着脑袋,悠哉游哉地踱步过去,轻轻地舐舐着曾经主人的脸颊。 遗憾的是,那位嚣张一时的小队长,此刻已经陨命! “哈哈哈!杨兄弟果然箭术非凡!”鲁智深兴奋地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禅杖,满脸喜悦。 刘黑子更是忙不迭地拍马屁:“杨志大哥,箭术犹如天罚,让二龙山脉的魔匪闻风丧胆。” 杨志长舒一口浊气,将手中长弓收起,胸中那一股郁结之气也随之消散无踪。他本欲立威震慑对方,也好为宁佳增添颜面,幸亏一箭建功,未曾让自己失了颜面。 这一击的意义非同小可,两军对阵之中,士气向背往往决定胜负走向。 杨志这一箭取敌首级,二龙山脉原本高涨的战斗意志瞬间如同泄了气一般萎靡下去。 心中畅快之余,杨志不由得看向宁佳。 宁佳微微点头,称赞道:“有杨兄弟在侧,大事可期矣!” 听了此话,杨志倍感知遇之恩,仿佛一身武技终于找到了归属之处。 鲁智深爽朗一笑,开口询问:“那我鲁某人呢?” “智深兄弟,日后你便是我身边亲卫队长,专司守护我的周全。”宁佳笑容满面地道,“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鲁智深满意地点点头,回应道:“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能跟随兄长左右,愚弟便心满意足。” “那我呢?”刘黑子迫不及待地追问。 “至于你嘛……暂时还没想好。”宁佳调侃地望着刘黑子。 嗯?师尊,弟子不愿虚度光阴,还请师尊赐予一门修炼之法。”刘黑玉连忙躬身请求。 一旁的鲁智深呵斥道:“你这愚徒,你家师尊是在试炼你的心性呢。专心修炼你的仙诀便是,多虑何益?” 此言一出,周围修士皆发出一片轻笑声。 位于灵酒楼门前的曹正,瞠目结舌。 “究竟发生了何事?”曹正先前焦急万分,未曾料到这群修士竟拥有这般惊人的修为。 那位面带青色符纹的男子,竟然是如此强大。 “师兄,师姐说了,她决定留下不再离去。”曹正沉浸于眼前的景象,连师弟跑到他面前都没察觉。 曹正吓了一跳,厉声道:“那女子为何执意留下?此刻我们面临生死存亡,兵器相交,瞬息万变,师弟,你务必带着师姐先行撤离。” 师弟憨笑道:“瞧他们多么威猛,师兄你的师父还未亲自出手,仅随从就已斩敌一人!真是威震八方。” “大战未启,若是群战爆发,后果难以预料啊。”曹正忧虑地低语。 “但我师姐说,追随师兄多年,不求荣华富贵,只愿生死与共,倘若师兄有所不幸,师姐也绝不独活。” 曹正不禁叹了口气,眼角泛起泪光,既感到欣慰又倍感悲凉。 “罢了!今日便以性命相搏!若能存活下来,这辈子我舍弃一切,也要让师姐过上安宁快乐的生活。” 此时,二龙山上下都陷入了愕然之中,实在没料到宁佳等人竟会有如此魄力。 “宁佳,你暗施术法伤人,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念旧情!”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骏马嘶鸣,一名魁梧壮汉跃马而出。 此人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身材高大,身穿一件灵甲,目光凶狠,手中握着一杆灵枪,腰间佩着一柄长刀。 此人挺胸抬头,大声喝道:“吾乃二龙山护山大弟子邓龙,奉官府仙令,前来缉捕邪寇宁佳!宁佳,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宁佳冷哼一声,反驳道:“邓龙,你滥杀无辜,沿途欺凌男女,罪行累累,违背修真界的公理道义,如今又勾结世俗官府,狼狈为奸,实该遭受天谴!我宁佳在此,任你有天大的本领,也难逃一死!” “好个宁佳,果然视死如归。”邓龙狂笑一声,“我手下有五十骑精锐,二百步兵,而你们区区六人,今天看你如何抵挡!” 宁佳面色从容:“今日,我就要取你这叛逆的首级,以此警示天下修行者,胆敢与我宁佳为敌者,邓龙就是他们的下场!” 话音甫落,宁佳驾驭坐骑一冲而出,身边的鲁智深、杨志等人紧随其后,驾驭马匹直奔二龙山阵营发起冲锋。 邓龙连忙后撤一步,大吼:“放箭、放箭!射杀他们!” 顿时,前方数十名士兵走出,纷纷拉开弓弦,瞬间一阵箭雨疾射而来。 然而那些箭矢却无法穿透宁佳等人所穿的防御法宝,他们只需轻松格挡掉少数几支箭矢。 紧接着,宁佳、杨志等人立刻反戈一击,拉弓搭箭,纷纷朝二龙山阵营发射出致命的箭矢。 “嗖嗖嗖!”…… 羽箭无虚发,瞬息之间已有数位修士跌落尘埃。 邓龙圆睁双眸,瞠目结舌,难以置信,他们身披的护体灵甲,竟然能够抵挡住修者的飞箭攻击! “糟了!他们的箭术怎会如此精湛?难道他们是军中修行的神箭之士?”邓龙骇然失色,高喝一声:“疾!全军疾进!将此辈悉数斩尽!” 第88章 翻天覆地!世间竟有此事? “疾!全军疾进!将此辈悉数斩尽!” 邓龙一声震喝,瞬间铁骑冲锋在前,随后紧跟的是数百名筑基步兵。 “任你宁佳修为深不可测,老夫带着这两三百修士弟子,耗也能耗尽你的灵力!”邓龙并未贸然领军冲锋,唯恐被敌方先下手为强,反而是稳居后阵,由亲卫队严密守护。 曹正在远方目睹此景,神情剧变,侧身低语:“贤弟,快带令姐离去,愚兄需助师尊一臂之力。” “姐夫,姐夫……你不能去啊!”妻舅慌忙出手欲挽留。 然而曹正早已有所准备,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般直冲战场而去。 妻舅扑了个空,脸色煞白,根本无法追赶其姐夫的步伐,焦急之下连连顿足。 “这可恶的二龙山贼寇,当真是想将我们全部诛灭!”妻舅怒吼连连,回身之际却发现姐姐已缓步走出。 “你姐夫终究还是去了吗?”名为柳氏的曹正妻子此刻立于门前,满面忧郁。 “姐姐,都怪我没有留住他,我立刻就去找他回来。”妻舅焦躁不安地答道。 “不怪你,他是一个胸怀壮志之人,心中始终怀揣一股豪情壮志,只是命运多舛,常常遭遇不幸之事,让他自行前去吧!若此次我们都难逃一劫,那就一同赴死吧!”柳氏轻叹一口气,推着弟弟道,“你赶快走吧,别白白丢了性命,你是柳家唯一的血脉,咱爹娘走得早,我不能让你再有什么闪失。” “我不走!那个宁佳修为深邃,我觉得姐夫说得没错,那人乃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侠,我要追随他成就一番伟业!”妻舅眼中闪烁坚定之光,目光望向那硝烟弥漫的战场。 柳氏闻听此言,不禁一颤,惊讶地问道:“我的傻弟弟,你说什么呢?那些人都是修炼武道的强者,你平时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怎么能与他们并肩作战呢?” 妻舅摇头不已,仿佛被某种力量所驱使,坚定地回应:“姐姐,你不明白,姐夫今日的表现前所未有!你看他看向那位宁佳时,眼中的光芒炽烈无比!” “这个……”柳氏听了这话,一时呆住,“那位宁大师,一身浩然正气,气质非凡,一看就知道是位修道界的杰出人物。” “姐姐,我也这么认为,那位宁佳气势磅礴,他似乎完全不惧怕二龙山的那些贼寇。如果他们能取胜,我想跟随他们加入那梁山修真门派。” “你疯了吗?!好好一个平民百姓不做,为何要去当什么山贼修真者?”柳氏连忙劝阻…… 师姐,姐夫的言语,竟瞬间点化了我,人生短暂如浮云,如今我已过弱冠之年,倘若始终依赖于师姐与姐夫,将来至多不过经营一间灵石酒楼罢了。然而我不愿如此,我渴望成就大道,立下宏伟基业,欲与那些绝世强者共赴伟岸事业,创出一番震撼三界的壮举!” 柳师妹还想苦口婆心地劝解,思量片刻,终究摇头叹息:“罢了,嫁犬随犬,嫁虎随虎,万一姐夫修行有成,攀上了仙途,我辈身份低微,也只能随之踏上修炼之路。” “明白了!那么现在我们该如何行动呢?” “静观其变吧,假使他们都陨落,我们也一同随他们而去。”柳师妹似乎豁然开朗,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庭院大门,两人探头窥视外面的情形。 此刻,空荡荡的战场上弥漫着杀伐之音,震彻天地。 宁佳一行人,六人为伍,整齐划一,以仙界最严谨的骑兵冲锋队形行进,手中持的是早已配发的法宝长枪,所有人动作一致,横枪向前,展现出惊人气势。 对于二龙山脉的那些修为散漫的妖邪而言,哪能与宁佳等人相提并论? 就算眼前看似威武的一群骑马武者,说白了也就是些驾驭凡马的凡夫俗子,怎能与正规修士相比? 宁佳所率之人,所乘皆是昔日从仙界系统中获得的神骏战马,虽然六人并肩前行,但显现出的阵势却仿佛千军万马般震撼人心。 “杀!杀!杀!杀!” “冲!冲!冲!冲!” 黑铁玄甲之下,宁佳等人瞬间疾冲入二龙山的修士阵列之中! “轰隆隆!” 宛如惊天神雷般的巨响,伴随着刺耳的破碎之声,下一瞬便是人仰马翻,哀鸿遍野。 原本打算增援的曹正,在奔至半途之际,目睹此情此景,整个人瞬间瞠目结舌。 他呆立原地,远眺而去,只见宁佳率领的这一波冲击,如同一把锐利无比的大刀,狠狠地刺入豆腐之中,瞬间贯穿! 凶悍而又恐怖的冲击力之下,前方十几名二龙山骑士纷纷被撞飞出去,随后战马悲鸣。 “咔嚓!”疾驰而过的战马,碾压过落地的二龙山弟子,后者甚至未能发出一声惨叫,即刻被乱蹄踏得骨骼寸断。 这股庞大的冲击力,威力可见一斑,短短瞬间便凿穿百米距离,彻底打乱了二龙山的混乱阵型。 “嘶~~~这......这......真是无敌啊!”曹正惊叹不已,仅一轮交锋,宁佳一行人协同作战,便令二龙山损失了二十多名弟子。 “这也太厉害了吧!”远方的灵石酒店内,妻舅探头张望,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柳师妹虽身为女子,目光却也同样犀利。 “才一个照面,二龙山就有伤亡,那些人仿佛神仙一般。” 妻舅嘿然一笑:“我说嘛,他们简直比仙宫禁卫还要强大!” 那边,宁佳等人勒转马首,大声喝道:“再特娘的冲锋几回!” 杨志也振臂高呼:“只需三个回合,他们必定士气崩溃!” “哈哈哈哈哈!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鲁智深仰天狂笑。 “驾!驾!驾!驾!” “我的天哪!怪物!这些全是怪物!” “我不想死!我还年轻,不想死啊!” 这些生灵,乃是骑乘妖兽的修士!他们确确实实是修行界的铁骑精英。 “速遁!速寻生机!吾辈仅求修为延续而已。” …… 然而,宁佳一行刚刚掉转灵舟方向,对面的步道修士便瞬间意志崩溃,纷纷抛掷法旗与法宝,不顾颜面地四散逃离,犹如飞禽走兽般狼狈不堪。 “废物!尔等为何奔逃!须知吾乃此地洞天之主,尔等欲逃向何处!”邓龙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分明是以三百修士对抗六位敌手,怎奈何对方一次冲击,竟令己方阵营瞬时瓦解! 荒谬至极! “速归!皆归来!否则,待我以宗法制裁尔等!”邓龙愤怒咆哮,然而逃窜的手下却越发增多。 宁佳等人抚掌大笑,暗自思量邓龙徒有虚名,一触即溃,实力薄弱得令人惊讶。 刘黑子满脸凶狠地提议:“师尊,让弟子前去擒拿邓龙,让他亲自向您磕头认罪!” 宁佳淡然一笑,回应道:“既然如此,这几日正好瞧瞧你的修为是否有所精进。” 刘黑子问:“师尊,需活捉还是取其性命?” 宁佳未置可否,一旁的杨志冷哼一声:“生死与否,全凭邓龙自身抉择。” 邓龙察觉到形势严峻,忙欲抽身逃脱,却发现四周退路已被悄然切断。 宁佳嘲讽道:“邓龙,刚才你的威猛英姿呢?如今又怎地想要逃走?” 第89章 梁山威势显赫,所向披靡,震慑世间一切邪魔外道 神骏灵驹嘶鸣,二龙山修士队伍溃不成军,败局已定,宛如摧枯拉朽一般无法抵挡。 称之为杂牌修士军团,已是对他们过分抬举。 “不过一次冲锋,这伙山匪的锐气便荡然无存,甚至不及清风岭的一半。”宁佳微微一笑,眼中尽是对对手的轻蔑。 “二龙山这个名字倒不错,只是邓龙此人,日后恐怕得换个名号才妥当,唤作‘邓虫’最合适不过。”杨志不失时机地讥讽道。 “哈哈哈哈哈!虫儿,真是个有趣的名讳,想必定是指那种绿色的小虫,一脚踩下去便会喷溅出绿液,破裂开来,嘿,有趣得很呐。”刘黑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鲁智深接口道:“原本我以为你是位得道高僧,没料到你一头长发茂盛异常,却是出乎我的预料。邓龙,你这山寨之主做得委实不济,竟连一位能与之抗衡的修士都未曾寻得。” 邓龙紧握手中的法诀,耳畔充斥着那些人的冷嘲热讽,愤怒使得他全身颤抖,唯有望向身边的三十余位亲卫弟子寻求一线生机。 此刻,他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细思之下,仍是不甘心就此服输,决定孤注一掷奋力一搏! “宁佳,你切勿得意忘形,你公然对抗朝廷,终究难逃覆灭的命运,现今明智之举便是束手就擒,免得将来遭受凌迟之苦。”邓龙语气阴沉地道,“尔等闯下东京大祸,朝廷早已雷霆震怒,梁山一脉的大难即将临头矣!” 宁佳轻轻摇曳身形,淡漠地回道:“梁山的未来,岂容你这丧家之犬指手画脚!” 刘黑子勃然大怒,厉喝:“邓龙,你这叛逆之贼,今日便让你见识我手中法宝的厉害!” 邓龙心中一片混乱,万万没想到梁山六人竟然比正规朝廷军队还要英勇剽悍,无论是他们的武器法宝还是驾驭妖兽的技巧,都堪称万里挑一,几乎无人能敌。 而这位宁佳,究竟从何处招揽到了这样的猛将…… 这些修真者,怎会沦落至梁山魔匪之列? 此事难以理解,实在令人费解至极! 实在是天地不容之事! 为何吾修炼数载春秋,身旁却无这般威猛修士相伴? “攻!攻!攻!先把那个黑面妖孽解决掉。”邓龙瞬间明悟,目光锁定那名黑脸壮汉,刚才正是此人吼声最为刺耳。 该死,先除掉一个算一个! 聚于邓龙左右的皆是多年的贴身弟子,此刻纷纷催动灵兽坐骑,疾冲向手持轻甲与巨斧的刘黑子。 刘黑子一手持守灵盾,一手挥舞着开天斧,展开狂暴的杀戮攻势。 邓龙则步步后撤,骤然拉弓搭箭,欲取刘黑子性命。 “鼠辈,好生大胆!有种便堂堂正正地与我一战!”杨志亦抽弓搭箭,瞬息间锁定邓龙。 邓龙吓得身躯颤抖,哪里还敢轻易出手。 刘黑子一路杀入敌阵,凭借着浑厚的修为之力,无人能靠近其半步,那些山匪们,愣是没有一人能够抵挡住他。 “不曾想这小子,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关键时刻还懂得保命。”鲁智深冷哼道。 杨志也惊奇地道:“刘黑子这小子,修为精进了许多,他所施展的这套斧法,又是哪位高人所授?竟蕴含着玄妙之理。” 宁佳笑了笑,道:“当年偶遇一名世外仙人传授,我觉得刘黑子体质合适,便传他几手,可惜那小子只记住了七八招,不过就凭这七八招,已经足以震慑群雄了。” 杨志震惊不已,不由得惊叹道:“什么仙人?如此神通广大?仅仅习得七八招便已如此强大,倘若习得全部,那岂不是登峰造极?” 宁佳淡笑一声,随口编道:“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或许只是那位四处游历的高人吧?” 杨志脸上流露出向往之情:“师弟你的气运真是好啊,要是我也能有这样的机遇,该多妙。” 鲁智深在一旁说道:“机缘这种东西,强求不得的。” 杨志闻此言顿时警醒,急切地道:“大师兄说的是,是我贪念过重了。” 此时,刘黑子如同一头黑色猛豹,在敌人丛中撕裂出一条血路。 二龙山余下的众匪徒,已然四散奔逃,只有邓龙等人仍在顽强抵抗。 邓龙意图偷袭,然而远处的宁佳等人一直在暗中戒备,眼见刘黑子逐一斩落他的亲兵下马。 他心头如擂鼓般跳动,再不除去此人,恐怕要被对方挥舞巨斧,直接砍下自己的首级。 邓龙心一狠,厉喝道:“那黑面贼子,可敢与大爷一决雌雄!” 正值杀得一头热汗的刘黑子听到邓龙的叫嚣,立刻催动坐骑,朝着他疯狂冲锋而来! 此时,曹正手中握着的灵兵长刀,“啪”的一声,落地而碎。 “这些都是何方神圣?竟似屠杀鸡鸭一般轻松。” 一旁的小舅子也惊讶地附和道:“姐夫,看来你是用不着了。这些人分明是杀神降世,一冲锋,就把整个二龙山的山匪给灭了。” 不错!此情此景,当真是罕见至极,昔日听仙师讲述以弱胜强的奇事,总以为只是修真典籍中的虚构,今日方知确有其实!”曹正迅速拾起身边的仙兵长刀,摇头感慨道,“难怪恩师曾言,只需在一旁静观其变即可。如今看来,弟子实在是见识短浅,如井底之蛙一般。” “师兄,不如我们也投身二龙山,跟随宁佳真人修行吧!” “原来贤弟也有此意?”曹正又惊又喜。 “我和师姐早已商议过,那位宁佳真人定然是深藏不露的修士,随他修行,必定能让我们修为精进,前程无量。” “那就如此决定!师弟,不论如何,此次我们定要追随他们加入二龙山。” 此时,刘黑子正与邓龙在林间激战。 杨志高声喝令:“尔等退下,胆敢相助者,休怪我杨志手中宝箭无情。” 果不其然,邓龙麾下的修士侍卫们纷纷面色煞白,畏惧不已。 哪还有什么士气可言? 邓龙勃然大怒,内心仿佛有一万匹妖兽狂奔乱窜。 那脸上带有青斑的家伙,实在可恨至极。 “罢了!即便今日陨落于此,也要将这黑脸魔君斩于马下,即便是死,也要拖个垫背的!”邓龙愤然催马,挥舞着手中的灵刀,直朝刘黑子天灵盖劈去。 刘黑子身形一侧,巧妙躲过刀锋,反手一挡,手中巨斧凶狠地迎向邓龙! “铛!” 刀斧相交,发出震撼人心的撞击声。 “此人竟有如此浩瀚的真元之力。”邓龙心中暗暗叫苦,未曾料到这位黑脸壮汉,在连续激战之下,依然劲力充沛。 邓龙咬牙切齿,奋力一顶,震开刘黑子的招架,催动坐骑欲要逃脱战场。 “孽畜,你想往哪里逃!”刘黑子杀意滔天,眼中血丝密布,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畅快淋漓的感觉。 然而邓龙突然侧身一闪,自背后披风内掏出一件秘宝,动作隐蔽,外人无从得知其为何物。 邓龙反手一扬,赫然是一枚匿影飞针! “黑子,小心!”鲁智深察觉危机,连忙示警。 可惜飞针触发迅猛无比,瞬间便刺破空气,疾射向刘黑子的头颅。 刘黑子心头剧跳,失声道:“糟糕!浑家,看来为夫我要在此陨落了!” 正当众人惊骇之际,陡然传来“铿”的一声脆响,只见两支流光溢彩的羽箭自空中疾射而来!一支准确无误地击中飞驰而出的飞针,另一支则准确地射中邓龙的手腕。 邓龙痛哼一声,手腕颤抖,匿影飞针应声落地。 宁佳收起手中的玄冰羽箭,面色冷漠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他!” 刘黑子被这一幕惊醒,瞪大双眼,原来那致命的飞针已被半空中的箭矢拦截下来,安然坠地。 他本能地摸了摸胸口,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似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前辈神箭!杨志师兄威武!” 刘黑子一边赞叹不已,一边催动坐骑,直扑邓龙而去。 “孽畜,竟敢暗算为夫,看我将你剁成肉泥!”刘黑子怒火中烧,仰天狂吼一声...... 在遥远的修炼世界里,邓龙惊恐至极,只见他一手血迹斑斑,颤抖地转头望去,对面那位黑面煞星挥舞着一对巨大的辟邪斧,仿佛欲噬人魂魄。 “啊——”邓龙吓得元神出窍,全身无力,匆忙之中,慌乱拽住胯下的灵兽马缰。 未曾想,那马受痛嘶鸣,瞬间腾空而起,直接把邓龙从马背上掀翻出去。 “糟糕!完了!”邓龙甫一落地,立刻翻身站起,却见那黑面煞星也随之跃起,双斧直奔其天灵盖劈来。 “该死!”邓龙忙以手中灵器朴刀抵挡,奋力一格。 然而,仅凭单臂之力,又怎能挡住如此凶猛的攻势? “受死吧!”黑面煞星刘黑子冷哼一声,反手一斧,直取邓龙颈项要害。 “嗤啦!”一声惨叫未出口,邓龙的首级已然离体飞逝。他短暂的意识只剩下飘渺的上升感和视线逐渐黯淡的黑暗。 “砰!”邓龙头颅重重砸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下。 与此同时,曹正反应敏捷,疾步上前,从地面拾起一柄遗落的破阵枪,迅速刺入邓龙头颅,并将其高举过顶。 “邓龙已陨,尔等还不束手就擒,饶你们不死!”曹正的声音如同厉鬼索命,令周围那些尚在犹豫的山匪们纷纷缴械投降。 宁佳微微点头,心中暗赞曹正机敏过人。 杨志目睹此景,亦流露出钦佩之色,心想刚才宁佳那一箭,堪称绝世仙法,连自己这等修为者也无法比拟。 “那一箭凌空射穿妖兽,这般目力,这世间能有几人能及?”杨志心悦诚服地道,其实他深知,当邓龙取出妖兽之际,自家这位兄长早已预判在先,早早布下了防备。 “这等洞悉先机的修为,实乃非凡!”杨志不愿多想,深觉这位梁山盟主,仿佛无所不能。 骑术精湛,箭法无双,已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对于自己的箭艺,杨志一直自诩不凡,但面对这一幕空中射杀,他只能赞叹不已,甘拜下风。 宁佳平淡地回应:“杨贤弟过谦了,若非事先毫无准备,相信你也同样可以做到。” “哈哈,兄台过奖了。”杨志笑着回话,却不打算就此相信。 两人互相客气一番后,刘黑子气喘吁吁地跑到宁佳马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尊,弟子轻敌让您蒙羞了。” 宁佳豪爽大笑:“你这小子就知道讨好,今日算是立功一件,回去好好领赏。” 刘黑子满脸欢喜,却又不敢起身,磕头恳求:“师尊真的不责罚弟子吗?” “你还敢不起来,老子让你一路跪回家。”宁佳收起弓箭,大声戏谑道。 刘黑子憨厚一笑,站起身来:“那邓龙真是废物一个,刚才动手时,竟被吓得失禁,如此懦夫也能当寨主,实在让人不屑一顾。” 宁佳并未急于回应,而是目光转向杨志,后者立即心领神会。 于是杨志朝着鲁智深喊道:“师兄,我们与曹正兄弟一道,把这些二龙山的散修降伏收编,回头再详议后续之事如何?” “自当如此!”鲁智深欣然应诺,毫无异议,他的修为已入真元境,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 宁佳身形一翻,从骑兽背上飘然落地,直奔曹正那座藏于世俗间的灵酒楼,其妻舅家的青年弟子连忙恭敬地搬出一张藤木修炼椅,请宁佳坐镇楼阁前厅。 宁佳并未推辞,身形稳如磐石般坐下,身旁刘黑子肩扛巨斧,斧光流转,宛如一尊守护门户的黑面战神。 “此人颇有李逵之姿,却又远胜李逵不止一筹。”宁佳微微斜视刘黑子一眼,心中暗赞。 人生短暂,犹如草木一秋一春,但欲成就大道伟业,若无忠诚可靠的追随者相伴左右,则难以成事。尤其投身于生死相搏的修真大业之中,一旦背叛,便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此刻,宁佳遥望远方,曹正果然深思熟虑,尽管不知他在何处施法布局,顷刻之间,已聚拢众多败军残部,其中不乏修行散修。 不久之后,杨志、鲁智深两位师兄带着这些人离去,独留曹正快步赶来。 就在这时,一道玄妙的声音在宁佳耳边响起: “叮!恭贺宿主完成隐秘任务:荡平二龙山妖匪!奖励体质——【万毒不侵】。” 宁佳嘴角勾勒出一丝淡然的笑意,早在二龙山妖匪现世之际,系统便发布了这个隐秘任务。击败二龙山妖匪,便可获得万毒不侵之体! 看似不起眼的奖励,实则蕴含逆天之力。须知此乃修真世界,当前或许尚无大碍,但随着修为攀升,毒瘴邪气将成为他的一大威胁。如今身具万毒不侵之躯,纵使有人施以剧毒,亦无法伤及分毫。 念及此处,宁佳心中愈发畅快淋漓,大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之势。念头瞬息万变,然而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那边厢,曹正迈步走近,抱拳行礼:“师尊,弟子今日见识到了师尊斩妖除魔的英姿,受益匪浅。今师尊诛杀邓龙,弟子有一策,愿为师尊献上。” 宁佳饶有兴趣地回应:“但讲无妨。” “二龙山地势险峻,且现今驻扎于此的修士兵马数量可观,更兼地理位置险要,坐拥青州要冲之地。日后师尊拓展梁山势力,攻略周边州郡之时,如有二龙山作为后盾,岂非一大助力?” “嗯?你的意思是要留下一支力量在此镇守二龙山,并以此为根基?”宁佳嘴角微挑,意味深长地问道。 “正是,弟子以为鲁智深师兄和杨志师兄二人最为适宜担任此山之主,共同执掌山寨,而弟子则继续经营山下的酒楼,上下配合,互为犄角。” “好!好个曹正,果然机智过人,那就依你之言行事吧!”宁佳心情大悦,起身拍了拍曹正的肩膀,“只是,我那两位师兄意欲随我返回梁山,倘若你能说服他们,那么这一计划方可顺利实施。” 曹正抱拳应道:“师尊若不嫌弃,弟子愿担当此重任,去做两位师兄的工作。” 闻听此言,宁佳心中暗喜,心想老子正盼着他这么说呢。 第90章 第二据点!宁佳的雄图壮志 掌控二龙山据点,自始至终都是宁佳精心策划的目标。这座山寨进可攻伐,退可固守。正如原剧情所述,曹正曾联手杨志、鲁智深等人成功夺取二龙山,并先后吸引了武松、孙二娘等诸多豪杰前来归附,落草为寇…… 直至三山秘境聚义之期,二龙山的修士豪杰,才终与梁山宗门合流共进。 如今宁佳心志在于扩大修炼疆域,欲与天朝朝廷抗衡,立教立派。 首要之事便是将东胜神洲完全纳入版图之内。 此事尚需诸多筹谋,修为强大的武修队伍必不可少,广阔的地域以及充沛的人口资源,短时间内的争斗倚仗精锐修士的力量。 但欲图谋天下霸业,则须有庞大的人口基数,以及源源不断的灵石和天地元气供给。 无财无宝,谁肯随你征战四方? 单凭仁德道义,实不足以成就宏图伟业。 尤为关键的是,武松此人,武道修为骇人,日后必将成为他麾下的一大步军统帅,这般人物,堪称敌万人的绝顶战将。 幸有二龙山事先布局,一旦时势成熟,武松也可顺利加入宗门。 此刻他已然到来,武松眼中唯认的兄长,只能是宁佳一人。 同时,二龙山亦可借机壮大自身实力,届时自点及面,一旦局面大好,便可掌控一方广阔地域。 修行之道如吃饭一般,需步步踏实,许多事情,宜早不宜迟,需预先绸缪。 曹正此人,得宁佳看重,因其善策划,有他在二龙山,便如同拥有了一位军师般的智囊,他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展现才华的大舞台。 只要给他提供这样的舞台,必然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见曹正主动请命,宁佳微笑着问:“曹正贤弟,那两位师兄,原先是都担任过守卫要职,也都见识过大世面。你打算如何说服他们加入我辈修行之路呢?” 曹正深知宁佳是在试探自己,也不客气,直言道:“两位师兄虽曾为官,但性格迥异。然而二人皆能独挡一面,所以我才敢有此提议。” “很好!他们恰好在此,就请你当面陈述你的高见吧。” 宁佳点头赞许。 人心难测,这一点宁佳始终心中有数。 最重要的是,他若想日后逆天伐道,开创宗门,仅凭一人之力断然无法胜任。 有些事,他可以去做,但却不必亲自去做; 有些事,他虽不必做,却必须亲自去承担。 要想成为真正的领袖,他需要不断学习成长,而这其中的一个重要阶段,正是发现并培养英才之时。 原本的故事中,无论是晁盖或是宋江,都不夸张地说,他们在很大程度上未能充分挖掘出一百零八位英豪的全部潜力。 现如今不同了,宁佳决心要给予他们最大的发展空间,让他们尽情展示各自的神通法术。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只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独立担当重任,梁山宗门才会日益繁荣昌盛。 而对于他宁佳而言,需要做的则是统筹帷幄,制定修行策略,以及构建宗门法则,稳固至高的威权地位。 “宁佳兄长,何事令你如此欣喜?莫非是因为成功斩杀邓龙妖邪的缘故?” 鲁智深持禅杖,笑吟吟地问道。 杨志看向刘黑子,赞赏地道:“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此前我对此并不相信,今日再见你这位黑子兄弟,真是让人赞叹不已。” 刘黑子听得这话,心头顿时飘飘然起来,能得到杨志这样的高手赞誉,的确让他喜不自禁,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憨厚地傻笑不止。 鲁智深一旁笑谑道:“你斩落了邓龙首级,那家伙即便再无用武之地,好歹曾是一派山门之主,这般赫赫战功,回返宗门必然受到重奖,那时崔氏必定会精心侍奉于你左右。” “哈哈哈哈哈!大师兄总是这般戏谑于我。大师兄所言非虚,崔氏长辈日复一日敦促我需有所成就,声称唯有立下汗马功劳,方能扬眉吐气。今日此举,确乎让她脸上添光。”刘黑子满脸喜悦地摇晃着头颅,继而又砸吧砸吧嘴,颇有感触地道,“今日若非大师父援手相救,即便立下再多功劳,也无法享受得了。”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愈发懂得言语中的微妙之处了!” “你这个憨货,倒也能把道理讲得明明白白!” “没错,没错,还能清楚记得是谁救了你的小命。” “今后历练切记要留个心眼啊。” 众人的嬉笑声渐止,杨志肃然言道:“我已经让人将邓龙的头颅悬挂在通往外界的大路口,并且张贴了布告。” 宁佳点头赞同:“此举如同杀鸡儆猴,足以警示那些朝廷的犬儒官员们,他们妄图借山贼之力,挑起彼此争斗。如今邓龙已亡,正好可以威慑周边各寨,如有怀揣恶意者,叫他们见识一下邓龙的悲惨下场。” 此言一出,群雄皆颔首认同。 鲁智深接着发言:“那些追随邓龙的亲卫兵此刻已然向我们投降,并协助收拾散兵游勇。倘若对他们置之不理,只怕这些人早晚又将成为扰乱世间的匪徒,届时反倒成了我们的麻烦。” 宁佳有意追问:“师弟之意如何打算?” 鲁智深嘿嘿一笑,坦诚道:“我鲁智深不过是个粗莽之人,至于该如何处置这批人,我还真没什么头绪。” 宁佳轻轻一笑,目光转向杨志,询问道:“杨贤弟,有何高见?” “最好收归己用!”杨志思索片刻,坚决地回答。 宁佳心下一动,不再多言,目光投向曹正。 曹正领会其意,深知师父已经为他铺好了路。 他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两位师兄,在下有一尚未成熟的设想,欲与众位共议。” 鲁智深察觉他神情严肃,遂开口问道:“曹正贤弟,有何妙计,但请直言。” 曹正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两位师兄皆为当世豪杰,将来必成就一番伟业。只不过在下斗胆问一句,两位师兄是希求安逸自在,还是愿意替家师分担忧虑呢?” 此言一出,诚恳至极。 寻常人如此发问或许会引起他人反感,但鲁智深和杨志二人却截然不同,他们视宁佳如亲人,共同经历过生死,结下了深厚的交情。 杨志毫不犹豫地道:“我的性命皆赖宁佳兄搭救,如今他有难,我又怎会吝啬自身?” 鲁智深也接口道:“曹正贤弟,这种客气话不必说了,也别在这里揣测了。” 曹正再度抱拳:“两位师兄请恕在下年轻不懂事。如今我梁山势力正值扩张之际,然而面临的危机也同样严峻。两位师兄乃是师父倚重的心腹,当下便有一个重大机遇,亟需两位师兄鼎力相助才能把握住。” 鲁智深一听,不禁一愣,下意识地瞥了杨志一眼...... 杨志乃是一位智慧卓绝的修炼者,对于曹正的暗示,瞬间领悟,他自然而然地回应:“你的意思是说二龙灵脉所在之地?” 曹正连忙施礼,赞道:“杨兄睿智如炬,如今聚集邓龙部下的残兵败将,他们虽历经战乱,实力损失尚小,两位兄长占据二龙灵脉,以此为根基,拓展修为势力,如此一来,在青州境内,二龙灵脉必将繁荣壮大,并可连通诸多仙家商道。两位兄长相必若能妥善经营此地,对于我梁山宗门而言,将是无量的天大贡献。” 杨志心头微动,不禁瞥了一眼身边的鲁智深。 鲁智深豪爽地转过头来,直言道:“我这人随遇而安,宁师兄有所差遣,我自当遵命行事。” 杨志一心渴望在宁佳面前证明自身价值,时刻想着为他立下修行大功,以报答其救命提携之恩。他当下果断回应:“宁师兄,我认为曹正所言极是!这二龙灵脉之地,我等万万不可放弃。” 闻此,宁聪淡然一笑,暗赞曹正谋略出众,寥寥数语,便令二人自己琢磨出了其中深意。 第91章 曹正的小舅子,乃是一位隐藏的天才 宁佳重又端坐于法座之上,背脊挺直,目光炯炯地询问杨志:“杨师弟有何高见?请赐教。” 杨志聪颖异常,沉吟片刻,从容笑道:“我赞同曹正师弟的看法,他在此地开设客栈,想必对二龙灵脉周边的环境了解得颇为透彻。不妨让他详细述说一二,为我们提供参考,岂非更加明智之举?” 曹正心中一动,早已胸有成竹,立刻接口道:“在我看来,二龙灵脉乃是一处风水宝地,关键在于分散风险。如今我梁山宗门正处于诸多势力的眼中钉,倘若杨师兄和鲁师兄两位能够潜心经营二龙灵脉,扩张修为之力,一旦有所成就,必将成为我梁山宗门的一大倚仗!” 杨志听罢,面露惊喜,催促道:“你接着说下去。” 曹正心中舒畅,接续道:“二龙灵脉地处官道咽喉,雄镇青州,更可俯瞰孟州疆域,过往仙商络绎不绝。如果我们能够壮大二龙灵脉,不仅能与梁山宗门形成互相支援之势,更可在关键时刻起到守望相助的作用。” “妙哉!曹正师弟所言极是!”鲁智深豁然开朗,随即向宁佳进言,“宁师兄,依我看,曹正师弟所说甚有道理。日后我梁山宗门欲图扩张,必定要有多个据点支撑,万一梁山遭遇变故,我们也可在各据点间相互援助。” 曹正感受到大家的支持,神采奕奕,继续说道:“两位师兄皆有过人的领兵经验,二龙灵脉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实乃修炼经营的理想之地。如今手中已有数百修士,正可借此良机壮大修为。我在附近开设客栈,还可充当情报枢纽,或许将来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杨志闻声大悦,不假思索地道:“曹正师弟所言极是,二龙灵脉确实能成为我们的第二根据地,我们在此发展势力,定能与梁山宗门互为依靠。” 鲁智深连连点头,附议道:“若论天香灵材的运输,有我们在二龙灵脉设立据点,既能作为输送通道的关键节点,这样一来,多个节点相连通,许多事务都能够兼顾到了。” “张青等人所处之地离此并不遥远,若是按照这般布置,相当于打通了好几个战略要点,很多事情都将得以顺利处理。” 宁佳见二人皆表露出满意的神色,淡然笑道:“两位师弟慧眼如炬,所言甚是切中要害。依我之意,这二龙山脉若是舍弃不用,无异于暴殄天物。一旦吾等撤离,此地必定会滋生出另一位像邓龙那样的修为匪类。如今我等已开辟商道,倘若日后天香灵宝得以热销,必然需依赖众多商线,山东一带,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鲁智深摩挲着光头,朗声道:“师兄所言极是,这二龙山脉断不可废弃不顾,否则将来若是落入他人之手,那可是大大不妙。” 杨志亦连连点头,随即抱拳道:“师兄若信任小弟,愿与师兄一同打理二龙山脉。” “甚好!有两位亲自操持,我又何须担忧?”宁佳闻听此言,心中欢喜无比,立刻起身道,“二龙山就交由两位负责,我有一桩事务还需托付。” “师兄请讲。” “万一武松有朝一日前来投靠,还望两位能多多关照。” “自当如此,师兄既然如此器重此人,我们必视其如同亲兄弟一般对待。”杨志坚定地回应。 曹正闻声欣喜异常,连忙催促:“那便先庆贺一番吧。浑家,速速备酒设宴,我要与众位师兄畅饮一番。” 杨志摆手制止:“不忙,我意欲与师兄先行上山探查情况,曹正师弟最好陪同前往,毕竟我等对二龙山的具体状况尚不了解,待山上一切安顿妥当之后,再行庆祝未迟。” 宁佳点头称是:“杨师弟言之有理。刘黑子,你与他们一道前往,如有胆敢妄动者,你就用你的飞燕夺魄斧让他们明白修行者的威严。” “遵命!”刘黑子应声领命。 杨志等人并未推辞,当下跨马启程离去。曹正、刘黑子紧跟其后,留下曹正的家眷。 此时,柳氏上前向宁佳行礼道:“前辈稍候,我去厨房忙碌。” 宁佳微点下巴,目光转向站在一旁身形削瘦的男子。 那男子也注视着宁佳,柳氏叮嘱道:“弟弟,务必好好款待前辈,切勿懈怠。” “我知道,姐姐,这么重要的贵人,怎敢怠慢。”曹正的妻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中分明流露出不愿在宁佳面前示弱的意思。 柳氏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后厨。 宁佳看着眼前这位面容清俊的年轻人,想到刚才的一场激战他并未逃离,不禁开口问道:“你是曹正的妻舅?” “宁前辈您好,晚辈柳建南,有幸得见前辈英姿,心中敬仰不已。”柳建南恭敬地回答。 柳建南的名字让宁佳联想到了一种修炼秘宝——剑南春。 “我们都是修行之人,这些不过是小事罢了。”宁佳随口回道。 然而柳建南却认真地说道:“前辈您太过谦虚了,在晚辈看来,各位都是修道界的豪杰,即便是朝廷大军也难及各位之万一。前辈,我也想加入梁山派,还请您能给我这样一个修行的机会。” 宁佳微微一笑,觉得柳建南颇有几分勇气和决心:“柳建南,你还年轻,要知道我们梁山派乃是修行界中的隐世势力,所做的乃是生死攸关之事,绝非你想的那般轻而易举。” 哪知柳建南面色庄重,朗声道:“前辈的言行举止,那些世俗凡夫的山寇盗匪难以企及。你们行事,秉承的是大道至公,令人敬仰!晚辈倾心于前辈,认定您是干一番宏图伟业的人物!” 宁谦真人朗声一笑,只觉此子颇具慧根与趣味。 “罢了,欲入门我凌霄宗,总需一门精湛之术傍身,你有何擅长之处?”宁谦真人有意试炼他道。 柳建南略加思索,回道:“晚辈善于酿酒,此技艺乃家父传授,敝店之中所有佳酿,皆由晚辈亲手酿制而成。” “酿酒之道么?”宁谦真人低声自语,心头忽如灵光一闪,仿佛有什么秘密指引般。 “那你是否热爱此道?” “自然热爱。晚辈喜好以各类灵草异果配比,试图酿出前所未有的灵酒!”柳建南按捺不住激动之情,“见证原本无生命的原料经过发酵,最终化作醇香美酒,此过程宛如梦境一般神奇。” “那你已经成功创造出新的灵酒配方了吗?” “尚未成功,想要开创一种全新的酿造秘法自非易事,但晚辈坚信,只要不懈努力,必能取得成效。” 宁谦真人面露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缓缓开口:“若你能酿制出一种高强度的灵液——也就是所谓‘琼浆’,那便当真非凡了。” “琼浆?那是何物?” 宁谦真人微微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失言。 “我是指一种无比浓烈且纯净的灵酒。” “该怎样称呼它呢?” “在我们修行者之间,通常称之为‘仙酿’。” 听得此言,柳建南不由得瞠目结舌:“竟有这般神奇之物?” 此刻,他对宁谦真人愈发感到敬畏与惊奇,心想此人竟然连酿酒之道都有独到见解,实乃不可思议! 第92章 仙酿酿造使命!专业匠才 柳建南满脸好奇,顺势搬来一把椅子,问道:“前辈,您所说的仙酿,能否详尽解释一番,或许我能从中汲取灵感,日后也能尝试酿制出来。” 宁谦真人点头应道:“谈及酿酒之奥秘,你可知何故饮者易醉?” “这个……晚辈只知道饮酒过量,人必然醉倒,至于为何会醉,晚辈却是不明就里。”柳建南摇了摇头,“晚辈也曾亲自品尝过酒,开始尚觉微醺惬意,但若继续饮用,稍有过量,便会呕吐不止,次日更是恶心难耐,数日之内都无法沾酒,且对身体损伤极大。” 宁谦真人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心中暗赞柳建南对酿酒的痴迷,竟能以自身为实验对象探究其中奥妙。 “嗯,你的确用心得很。” 柳建南一脸肃穆地回应:“欲酿佳酿,自当亲身体验,晚辈只是想探寻个中滋味及其原理。其实,前辈未提之前,晚辈心中对此早已存疑。” 宁谦真人稍作沉吟,倘若此时向他讲解五行灵气与酒精生成的关系,则过于繁杂,恐怕会让柳建南一头雾水,徒增困惑。 他微微凝思,这灵液琼浆必须诠释得深邃而通透,非得蕴含一丝神秘莫测之意,方能使人深信不疑。 宁佳穿越而来,虽洞悉仙酿的提炼秘法,但如何实践操作,如何进行修炼试验,对他而言却犹如白纸一般空白无物。 他满腹经纶,然而若要将这些理念付诸实践,则必得有人亲身去践行此事。 此过程或许耗时良久,并且修炼周期亦会极其漫长。 这般思索之下,宁佳的目光落到了柳建南的身上。 这青年,心性沉稳,主见坚定,性情稳重,既不急躁也不轻浮。 如此看来,他确实是最适宜承担此重任的人物。 论及酿酒一事,宁佳心中早有筹谋。 自古以来,酒这般的瑰宝,历来是严禁私藏的灵物。即便是在粮荒之际,酒水也依然是人们不可或缺的需求,无论是太平盛世,抑或是烽火连天的战乱之秋,美酒佳酿,始终是各国百姓的挚爱之物。 他若欲问鼎乾坤,在羽翼未丰之时,那些骄奢淫逸的朝廷权臣,原本就恣意挥霍无度。 不论是天香仙露,还是炼制而出的烈焰烧仙酿,皆是对他们意志消磨的无形利器,不仅如此,还能为梁山之地带来滚滚财源。 即便酿酒需耗费大量谷物,但宁佳手中握有红薯与土豆两大法宝,未来粮食供应问题,料想不大可能出现困扰。 待那时,酿酒的根本便已奠定稳固。 至于红薯和土豆的培育事宜,宁佳也早已有了详尽规划。 菜园高手张青,听说他善于种植各种蔬菜,尤其痴迷于农事耕作,务农种种,竟成为了他的至爱之事。 “如此说来,假使将来张青成为了一代农学宗师,那定会十分有趣呢。”宁佳思绪飘渺,虽然念头纷繁,但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这时,宁佳望向柳建南,言道:“小柳,你可知我们在饮的美酒之中,有一种东西,才是让人醉倒的关键所在。” “那究竟是何物?还请前辈指点迷津。”柳建南满脸渴求之色,仿佛提到关于酒的任何知识,都会令他激动不已。 “酒中精华,名为‘醇魄’,我们也可称之为‘酒精’。饮酒之人之所以会醉,便是因这醇魄之力所致。”宁佳随口编织了一个引人入胜的说法,徐徐道来。 “原来酒水中,正是这‘醇魄’让我们醉倒?”柳建南豁然开朗。 宁佳又道:“寻常美酒,倘若醇魄不够纯粹,那么饮酒之人不易醉倒;反之,若是醇魄浓郁异常,那么此种酒便是无比烈烈!” “难道就是说,醇魄越浓郁,在酒中含量越高,我们饮用这样的酒,就越容易醉倒?”柳建南领悟过来。 “聪明可造之材!”宁佳嘴角上扬,“如今我们所饮之酒,醇魄不足,所以我才让你去炼制含有更浓醇魄的佳酿,此酒一旦炼成,必然热销。” “那么,喝这种酒是不是很容易醉?”柳建南继续发问。 “普通人仅需半盏,便足以醉倒。”宁佳答道。 开什么玩笑! 一旦炼制成如烧刀子那样霸道的六十年华妙酿,那一口下肚,可是瞬间从头顶热到脚底。 依仗那些达官显贵们的品味追求,届时只需将酒精浓度调降至五十度左右的程度,必定会引起市场的狂热追捧…… 灵酒这东西,有时候亦是修真者彰显修为与地位的象征。 越是仙珍稀罕,越是价值连城。 这般思及,宁佳心头不由得生出一丝傲意。 一旁的柳建南瞬间起身,满脸惊愕地开口:“前辈所言,往昔未曾听闻。仅需半盏便可使人如醉如痴,那其中蕴含的醇灵之力,怕是何等精纯浓厚?” 宁佳并未轻视,于他记忆中,古时炼制灵酒之法在唐代已有初步形态,至宋朝亦有若干含有精纯灵气的佳酿出现。 然而,那些古老工艺尚存瑕疵,若是在宁佳手中得以突破,则将来必定能引来滚滚修炼资源。 果真耐人寻味。 宁佳淡然总结道:“你先好好揣摩吧!待你登临二龙山之后,我再详尽告知其中奥妙。倘若你能成功炼制出灵泉酒,定当重赏于你。” “奖赏就不必了,届时但求前辈允许弟子专心研习酿酒之术,此乃弟子所爱。”柳建南激动地回应,“我姐姐总是说我荒废修为,可我就是痴迷于与灵酒之道共舞。” “你拥有这份技艺,便是福缘深厚,待你上山之后,只需一门心思投入酿酒之中,可潜心钻研,我也会传授给你一些炼酒的秘诀。然而,具体如何实践操作,还需你自己去探索领悟。”宁佳缓缓说道。 “前辈,如此传授秘技,便是弟子生命中的恩师!”柳建南毫不犹豫,扑通一声跪在宁佳面前。 “无需如此客气。”宁佳挥挥手示意。 柳建南却坚持道:“这乃是秘而不宣的炼酒神技,弟子柳建南若是得知却不明事理,便是我的愚昧与失礼!师父,请允许弟子献上一拜!” 想都没想,柳建南便重重叩首以表敬意。 宁佳顿时理解,古时极其看重师徒传承,许多神秘技艺往往通过这一层关系代代相传。 柳建南此举,既是表达对师承关系的尊重,也是公开表明他是受过正规教导的弟子,由此方显源流和传承。 对此,宁佳暗自点头,这小子比起那个刘黑子来,显然聪明得多。 “罢了!起来吧!无需拘泥于繁琐礼仪。”宁佳轻轻做了个搀扶的手势。 柳建南起身,恭敬地答道:“片刻之后,弟子便将入门礼物呈上,请师父恕弟子礼数不周。” 宁佳险些一笑,这孩子行事规规矩矩,倒别有一番趣味。 然而,他内心深处却颇为赞赏,或许只有这样的性格,才能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并将其推向极致。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子,直至近午时分,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原来是鲁智深等人已抵达。 众人翻身下马,纷纷向宁佳行礼问候。 宁佳目光扫视一周,疑惑道:“怎不见杨志师兄身影?” 第93章 重返柴家庄院!初遇武松 鲁智深沉声道:“一切皆已圆满,邓龙陨落之后,二龙山之众失去领袖,我辈只需一番教化,以梁山宗门为依托,他们自会纷纷归顺。日后整顿势力,料想并无太大阻碍。” 那二龙山果真如曹正师弟所描述,山势峻峭险峻,邓龙于此处构筑防御工事,若是外敌来犯,实乃难以攻克之地。确是一处绝佳的修炼之所。 “此地既能攻能守,显然吾辈觅得了一处宝地。杨师弟此番决心可见一斑,欲将二龙山发展壮大啊。”宁佳感慨万分,内心却满是欣喜。 看来杨志先前入世为官之心已彻底消亡,如今全力以赴,显然是揣摩到了长远之意图。 而今二龙山的治理,杨志用心良苦,其目标正是未来的仙途功绩。 诚然,凡人但有所求,即为修行路上的强大动力。 曹正附和道:“杨志师兄对此事确实十分看重,甚至嘱咐我们先安心用餐,他自己则在山上简单应付。” 宁佳挥挥手:“待会儿派人送去灵酒佳肴,若是我们亲自上山庆贺,反而会让那些败军将士心里不舒服。万一引起动乱,那才真是乐极生悲。” 行事为人,务必深思熟虑,不可妄自尊大,以免引来灾祸。 那一晚,宁佳等人于客栈用过灵膳后,鲁智深等人率先登山。次日清晨,宁佳与众同僚向曹正辞别,决定先行赶往北方的梁山宗门。 “师弟,此次前往梁山,定要遵从师父教导,莫惹是非,切记切记。”临行之际,曹正再三叮嘱。 “姐丈放心,必定不让你们失望。”柳建南满脸喜悦地道:“我会在梁山刻苦修炼,绝不给你们丢脸。” 宁佳也提醒道:“曹正,关于二龙山之事,今后你要多加权衡,杨志师兄有时行事偏激,鲁智深师兄虽嫉恶如仇,却缺乏圆通之道,你需要从中调解,力求将山寨扩展至更强盛。决不能鲁莽行事,招致强敌或是引来官府围剿,首要任务便是确保大家的生存安全。” “师父,您放心,弟子必定竭尽全力,助二龙山兴旺壮大。若有不测,也要以保全两位师兄的性命为第一要务。”曹正心潮澎湃,感觉机缘已至,亟需大展拳脚,“现下官府实力强大,我等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应以修行为重,才能抵挡外界风雨。” “好!有了你这番话,我便宽慰许多。”宁佳长舒一口气,“你的姐丈随我行走江湖,你不必挂念,此人精明干练,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柳氏闻听此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 “往后还需依靠伯父多多关照,弟弟,到了山上,一定要听话懂事,做事必须三思而后行,莫让各位长辈为你忧虑。”柳氏心中既是欣慰又是不舍。 这一双亲兄弟,很早就失去了父母的庇护。 多年以来,二人相依为命,她既扮演着姐姐的角色,又充当了母亲的身份,亲眼见证了弟弟一步步成长起来…… 如今,师弟柳建南首次远离门派修行,师姐宁佳怎能不忧心忡忡?宁佳望向他,心头泛起几分感慨,脱口而出:“柳建南,去给你师姐磕个头罢。” 柳建南顿时明悟,瞬间面露感慨之色,几步上前,双膝跪在柳氏面前,恭敬地说道:“师姐,此次前往梁山秘境,并非遥远之地,千万不必挂念于我,我会时常思念师姐的。待我到梁山安定下来,便会以灵符传书告知师姐。” 柳氏此刻才稍稍宽慰,轻抚着师弟的脸庞,柔声叮嘱:“此次你前往梁山修炼,我和你师兄都为你感到欣慰。你已非孩童,若在梁山遇到合适的人选,记得把握机缘,修成仙侣之道。” 柳建南一副男子汉的模样回道:“师姐,您提及此事何其突兀。我上山是为了修炼大道,俗世情缘之事,我暂且不去考虑,思虑过多只会徒增烦恼。” 这番言语引来宁佳等人的轻笑。 刘黑子忍俊不禁,打趣道:“小柳啊,你恐怕尚未领略女子的妙处吧?” 柳建南满脸困惑地反问:“有何妙处?你看我师兄与师姐二人,虽为道侣,但我未曾看出师兄有何特别之处啊?” 听闻此言,曹正顿时尴尬不已,柳氏更是脸颊泛红,嗔怪道:“你这小子,胆大妄为,竟拿师兄和师姐开玩笑!” 柳建南一脸无辜地解释:“我是真的不懂啊!随口问问罢了。” 刘黑子嘿然坏笑:“小柳,这种事情哪里能轻易告诉你,等到你自己有了伴侣,那就懂了。” “你就多嘴。”宁佳扭头呵斥了一句。 刘黑子吓得面色瞬间变得更黑,赶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柳建南无奈地道:“师兄,师姐,那弟子告辞了。” 曹正应道:“去吧!我和师姐都会好好修炼,等你回来。” “罢了,梁山秘境距离这里并不算远,今后进出自如。”宁佳翻身上骑兽,高声道:“出发!” 一番告别之后,宁佳引领着刘黑子、柳建南离开,而其他人则留守二龙山修炼地。 曹正目送着宁佳渐渐远去的身影,感慨万千:“夫人,我的师父真是修为通天啊!就连性格执拗的妻舅,在遇见师父之后,都有了拜入师门的心意。” “我只是忧虑他年纪尚轻,行事可能过于急躁,到时候惹得师父生气。”柳氏开口说道。 曹正朗声一笑:“不会的,师父对师弟颇有赏识,尤其是师弟的手工技艺,师父十分看重,想必师父早已有了安排。” “夫君,那今后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当然继续经营我们的酒楼,平时我留在山下,如有要事,我会上山禀告师父。”曹正答道,“鲁智深、杨志两位师兄都是修为卓绝的豪杰,即便放在外面的世界,他们也能独当一面。但对于他们而言,治理一个小小的山寨,实乃小事一桩。只不过杨志师兄似有心结未解,仿佛想要通过某种方式证明自己。” “你们这些男子的事情,我是懒得过问,也搞不明白。”柳氏柔声回应,“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如此我便安心了。” 曹正看着妻子心疼的表情,终于下了决心:“我们也应该要一个孩子了。” 一切皆遵您的意愿。 柳氏轻语,话语间带着一抹仙子般的羞涩,柔躯缓缓依偎入曹正的怀抱之中,心中洋溢着修炼伴侣间的甜蜜情愫。 .... 乾坤之内春意盎然,浩渺山河尽显修真者的逍遥之道。连日来,宁佳与众同道并未径直返回梁山福地,而是毅然北上,直至沧洲之地方才稍作歇息。 刚踏入沧州境内的柴大庄院,宁佳便发现已有仆役在此恭候多时。 大门开启,宁佳步入其中,赫然看见一位少年修士,坐在墙角,周身灵力波动紊乱,显然是正在遭受着心魔之苦。 那修士也察觉到了宁佳的存在,忽然开口道:“道友,为何这般盯着我看?难不成未曾见过修炼引发的心魔发作么?” 第94章 宋江的诸多计谋!二郎心绪波澜 宁佳尚未回应,刘黑子已然愤然而起,呵斥那修士道:“尔等狂徒,有何资格这般无礼?不过多看你一眼又有何妨?难道你以为自己是哪位仙子,美貌动人或是拥有秘宝不成?或者你是以为自己身怀某种不宜外泄的禁制神通?” 那修士闻此言,面露愠怒,瞬间犹如修为提升般挺直了腰板。 “你这黝黑脸庞的糙汉,出言污秽,胆敢对我如此放肆,莫非想要尝试一下我拳头的滋味不成?”青年修士冷声道。 刘黑子对于宁佳的敬重之情并无丝毫动摇,此人近年来修为突飞猛进,性格也随之更为火爆,当下颈项一挺,毫不畏惧地回击道:“看你这副病骨嶙峋的模样还在颤抖不止,我刘黑子向来不欺凌弱者。若要比试一番,等你修为恢复再说吧,届时我必会让你见识到我铁拳的威能。” 听见刘黑子的话,青年修士气得眼眶瞪圆,几乎昏厥过去。 平日里,他自视甚高,好勇斗狠,旁人均会对他有所忌惮三分,但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竟然遇到了一个黝黑壮汉,当众指其为弱者,简直是奇耻大辱! “哈!哈!哈!荒唐至极!在江湖摸爬滚打了这些年,今日却被人怜悯了,不知该喜还是悲!”青年修士怒极反笑,森寒地道,“你这黑脸修士,若是以往,我早已将你揍得半死。但看在你行事尚有些许风度的份上,此事暂且一笔勾销。最好别再来招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青年修士边说,目光仔细扫过众人,先前蹲坐未察,此刻才看清为首那位中年修士,身穿紧身长袍,身形矫健如猿猴,一眼便可看出是一位驾驭灵兽的好手。豹首环目,双臂修长有力,显现出深厚的武道根基。 他的双眸内含精光,虽收敛自如却更具摄人心魄的力量。 “此乃一等一的高手啊!决不可掉以轻心。”青年修士心中暗自震惊,他在江湖中行走多年,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强者。 此人就近在咫尺,但他竟然有种难以透视的感觉。 “此人沉寂时犹如下山猛虎,一旦出手必然石破天惊。”青年修士心中不禁想到,这位神秘来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如此之人,必定在天下修真界有着响亮的名号。 不仅如此,那黑脸修士虽然看似粗犷,但眼神深藏内敛,一举一动无不显示出对那中年修士的尊重与敬畏,显然视其为尊长。 在这魁梧的黑面巨汉身上,肌肉如同磐石一般,衣物几乎要被撑裂开来,此人显然修炼了某种强横的体魄秘法,应是个修道的好手,却屈居人下做随从。 唯一引人注意的是,在他们二人身后,还站立着一位书卷气十足的青衫少年。 那少年一眼便知并非修行者,自然被修为更高的青年人忽视了去。 正当刘黑子欲口舌相向之际,宁佳开口喝止:“刘黑子,住口。” “遵命,孙儿听您的。”刘黑子立刻收声,退后一步,脸上满是敬畏,并未显露出丝毫愤怒之意。 听到“孙儿”之称,青衫少年不禁面色微变,心中暗自思量这其中复杂的辈分关系。 宁佳淡然一笑,行了个修道者的礼仪,抱拳问道:“这位道友可是武松,武二郎?” 青衫男子惊讶不已,面对宁佳的谦逊有礼,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道友竟然认得我?”武松疑惑地回应。 宁佳点点头,回答道:“此次贫道千里迢迢赶来,正是为了寻找道友而来。” “寻我?敢问阁下仙号何名,也让我武松知晓,我有何能耐,竟能劳驾阁下亲自寻访?”武松满脸困惑,实在搞不清楚来人的意图。 毕竟眼前这个人,他并不相识。 他在柴家庄停留了一段时间,当初柴大官人对他十分敬重,后来因琐事与其他修行者发生冲突,那些人便在他背后诋毁他,导致他在柴家庄的地位变得尴尬起来。 想到这些,武松的心情不由得低落下来。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宁佳道友,你的步伐真是迅速啊,我刚回到庄子不足一日,你就已经找到了这里,快进来吧。”柴进毫不迟疑地拉住了宁佳的手。 宁佳微微一笑,再次看向武松。 柴进心照不宣,对着武松介绍道:“二郎,这位贵客乃东京八十万天罡地煞禁军教头宁佳,如今更是梁山之上的一把手,统率数千修士兵马。他来找我,实则是为你而来啊。” 武松一听,惊骇之下立即撩起衣袍,重重地跪在地上,高声道:“弟子无知,言语冒犯,实在是有眼无珠,请道兄恕罪。” 宁佳心中暗自欣喜,原本这个机会应该是属于那位黑脸宋江的,然而今日他宁佳及时赶到,成功抢占先机,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宋江未能得逞。 武松性格忠诚坦荡,这样的人一旦受到恩惠,必定会以生命相报,痛恨邪恶,恩怨分明。 正如武松这般人物,你若施加暴行于他,不论你是何种身份,武松必会斩草除根,让你连鸡蛋黄都无法留下。 柴进松开了宁佳的手,严肃地道:“武二郎,你可知宁道友此次做出了令天下英豪皆钦佩的壮举!” 武松一听此言,眼中瞬间闪烁出激动的光芒。 “弟子闭塞山林已久,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还请大官人明示详情。” 柴进豪爽大笑,心中无比畅快,回道:“宁教头有一位亲兄弟遭到高俅陷害,囚禁在东京天牢之中。宁教头得知此事后,率领梁山众修士直闯东京,硬是从天牢中救出了他的兄弟杨志!现如今这件事已经在天下间引起了巨大震动。” 竟然有此奇闻?东瀛修真重地——东京!兄长果真乃是一位修炼仁义大道的高人,如此胸怀壮志与浩然正气,武松心中一股灵火瞬间窜起,令他全身灵力澎湃,热血激荡。 生死关头,不惜修为,飞遁救人,世间又能有几位修士能够做到? 刹那间,武松对宁佳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这不仅仅是魄力和胆识的体现,更是修道者的仁义之心以及超凡武力的完美融合! “若非武松未能早日与兄长相识,必然携手共赴此等修真界的伟业。”武松满脸遗憾地道出心声。 柴进接着言道:“二郎贤弟,你此次可谓是鸿运当头,宁教头对你极为器重,本欲返回梁山秘境修养,却毅然自东京仙途未歇,特意前来拜见于你。” 武松一听此言,脸颊不禁涨红如丹。 长久以来,他身份低微,何曾受过这般尊崇的礼遇。 更何况此人声名赫赫,门下更是聚集了一批修真界的豪杰英士。 思及此处,武松内心如同激荡起一股暖流,脸上红晕更浓,言道:“二郎有何功绩,能让兄长大驾亲临,刚才言语不慎,如今回想起来,懊悔不已。” 宁佳上前一步,轻轻搀扶起武松,温和地道:“二郎贤弟,你说值得便是值得!此前我们尚未相识,加之你身患疾病,心境烦躁,实属人之常情,我又怎会计较呢?” “兄长……我……”短短数语,直抵心扉,武松眼圈微红,感动至深。 柴进面带好奇之色,按捺不住问道:“宁贤弟,这位武二郎果真像你所说,乃是我辈中难得一见的英雄修士?” 宁佳淡然一笑,回答道:“那是自然!他是世间罕见的修行英雄!” 柴进闻之大悦,连声道:“走走走!不在此处闲聊,我已经安排人在后园设宴备酒,咱们边品仙酿边细谈。” “好兄弟!咱们这就去。”宁佳点头应允,随手紧握住了武松的手臂,带着他就往前走去。 武松被这份情谊深深打动,几乎要落下感激的泪水,感慨道:“兄长对我如同亲胞兄一般,使我忆起了家中的大哥。” 第95章 武松诚服!游历梁山秘境,笼络修士之心 此刻,整个柴家庄宛如披上了庆典般的热闹氛围。 仆役婢女穿梭忙碌,景象比起往日大为不同。 宁佳重返故土,早已物是人非,上次造访时,他尚且是个逃亡的修士,承蒙柴进接纳庇护。 转瞬之间,当宁佳再度归来,他已成为一方山寨的领袖,坐拥数千精锐弟子,威势赫赫。 至少在这片修真地域之内,他已然是个无人敢于轻视的存在,即便柴大人此刻也要以平等之姿,与宁佳相交。 更别提宁佳门下尽是猛将奇才,以其当前实力而言,攻下一城一县亦不在话下。 倘若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发展下去,今后之事,实难预料。 武松跟随柴进与宁佳步入后园,心中波澜起伏。 疟疾之苦缠身的他,此刻竟因激动而暂时忘却病痛,步履轻快。 离乡背井多时,他寄人篱下,对未来毫无憧憬。 未料竟有人视他如瑰宝,不远万里前来相邀。 仅听闻宁佳兄长闯荡东京,救出同门弟子的事迹…… 如此侠义之举,便是武松欲追随的仙道巨擘啊! 片刻之后,众人步入后苑,只见柴进特意布设了一张圆形石桌,桌上摆满了灵膳美酿。 三人依循修炼界礼序依次落座,柴进身为东道宗主,心中感慨万分。 他举杯言道:“实乃心潮澎湃,一时竟语塞。宁道友能有今日之修为,我深感欣慰与欣喜啊。” 宁佳端起玉杯,料想柴进此举必有所指,这席话暗藏玄机。 “若非大宗主援手,宁某恐如飘零孤魄,前路茫茫,如今生死几何亦未可知呢。”宁佳诚挚地道出肺腑之言,“大宗主之大恩大德,宁某今生定当铭记于心。” 柴进眼中精光一闪,他先前之所言,正是想要探查宁佳之意态。此刻见宁佳言语间既谦逊又感恩,顿时让他紧绷的心弦落地生根。 “贤弟!” 二人饮尽杯中琼浆,一旁自有得力侍女续满美酒。 趁此间隙,宁佳满眼钦佩地注视着武松。 武松威猛魁梧,面庞堂皇。 双眸锐光似冷电,两道浓眉宛如泼墨一般乌亮。 他坐镇席位,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威猛无俦,仿佛具有抗衡万千修士的威严;其言辞激昂,喷薄而出的是俯瞰天地的凌云壮志。 真真是犹如九天之上降临的伏魔尊者,实乃世间罕有的太岁护法! 如此美誉,又能有几人能够承受得起? 宁佳低声道:“二郎,我在江湖久已耳闻你的威名,原本还想寻你一见,后来听大宗主提及,你居于柴家庄,那时我尚在京都,得知此事后,便一路向北追寻而来,只为能一睹兄台风采。” 柴进连忙举杯,满脸喜悦地道:“今日果然是个吉日,能引来诸多江湖英豪齐聚一堂,实在是难得之至。” 武松闻得赞誉,心中更加激动,答道:“承蒙兄长厚爱,小弟实感惶恐不安。” 宁佳故意发问:“贤弟来自何处门派,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呢?” 武松抱拳回应:“兄长,在下本是清河县人士,因醉酒与人发生争执,一时性起,将对方击倒在地,彼时对方昏迷不醒,我以为他已经陨落,害怕牵扯官司,便仓皇逃至此处,幸得大宗主体恤照拂。 近几日不慎感染了阴邪瘴气,适才正逢病发之时,与各位兄长相谈之下,反而激发了我的斗志。现在却觉得精神焕发,一身轻松。” “好!如此看来,反倒是件幸事啊。”宁佳微笑道,“不过你说那人已经陨落,据我所知,其实并未丧命,只是昏迷而已,你不妨回去探望一番。” 武松闻讯一惊,忙问道:“兄长是如何得知的呢?” 宁佳随口编了个借口:“此消息乃是在下从江湖传言中所得,想来应该不会有误。” 原版故事中,武松误伤他人,并未致人死亡,这一点在此处同样适用。 柴进接口道:“二郎勿急,待我稍后遣人先行返回清河县查证一番,若是那人安然无恙,你正好回家去探望令兄。” 武松大喜过望,立刻起身敬酒道:“多谢两位前辈眷顾,在下武松敬您一杯!” 宁佳心情愉悦,愈发欣赏眼前的武松...... “二郎,这清河县的仙讯尚需时日才会传回,不妨随我去灵翠峰游历一番,待得到消息,你想归家之时,我们再作打算。”宁佳神色坦诚地提议。 武松双唇颤抖,自幼失去父母,全赖兄长一手栽培长大,历经艰险,落魄至如同凡尘弃儿。 此刻宁佳真心实意对待,让武松心中感到无比温暖。 “宁佳兄长如此真诚相待,我若推诿拒绝,便是不知感恩。”武松连忙应声道。 三人围炉共饮仙酿,氛围融洽和谐。酒过三巡,宁佳高声唤道:“黑子!” 刘黑子匆忙前来,恭敬地回应:“前辈,我在。” “速去寻一位顶尖的炼器师,为二郎兄弟打造三五件顶级防御法衣。”宁佳宏声道。 柴进闻听此言,朗声大笑:“此乃我之疏忽,招待不慎。二郎,这段时间我对你的关心不够,未曾察觉身边竟隐有一条潜龙!宁教习,这些琐事皆由我亲自处理,切勿劳烦你费神。倘若让人知晓,我柴进出此疏漏,颜面何存啊。” 说到此处,柴进挺直腰板,大声呼喊:“管家!” 一位中年修士步入厅堂,恭谨地道:“大人有何吩咐?” “备足五十枚金精石,一百枚银灵石,另选良驹两匹,赠予二郎兄弟。再者,将东厢的精致四合院腾出来,让二郎独居其中,并请丹药师前往为二郎详细诊查一番。”柴进继续吩咐。 二郎受此礼遇,惊骇不已,虽说是柴大老爷所赐,但武松心中牢记的却是宁佳的情谊。 若非宁佳兄长看重,这位大老爷怎会对他这般敬重? 想到这里,武松心头激动,恨不能将自己的修炼心得悉数献给宁佳以表感激。 “大老爷,太过隆重,实在不必如此。”武松开口婉拒。 柴进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管家,再挑几个聪明伶俐的侍女,照料二郎的生活起居。二郎若有心仪之人,只管告知于我。” “多谢大老爷!但这实属多余。”宁佳举手示意道:“二郎,大老爷乃是有大气度之人,你只管接受他的馈赠,将来有机会再予以回报。” “必定谨遵大老爷之意!”武松连连答应。 众人又畅饮一阵,几个时辰过去,武松因修炼之故身体仍觉不适,在几名侍女的扶持下,先行离去,入住新宅。 看着武松离去的身影,柴进不由得叹了口气,感慨道:“宁兄弟啊,原来是我眼拙!即便我现在这样做了,武松的心早已经挂在你的身上了。” 宁佳淡然一笑,回应道:“大老爷,您言重了。您的厚恩,不仅惠及武松,对我宁佳的大恩大德,我也始终铭记于心。” 柴进心中暗赞,宁佳此人果真是机智圆通,深不可测。 “我还以为武松只是个普通的粗犷修士呢。” “哦?之前他在庄子里惹出了什么风波吗?”宁佳询问道。 柴进点头道:“没错!此事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第96章 任务降临:俘获武松之心 柴进大宗师沉思片刻,悠悠地开口道,“我原本是对武松寄予厚望的,听说他乃是一位修炼奇才,初到我府邸时,我对他是礼遇有加。但这青年修士性格狂放不羁,行事全凭一身修为,时常因此惹下风波。” 紫灵仙子宁佳轻轻点头,低语道:“年轻人嘛,往往如此。大宗师您是修真界的恩公,想来不至于因这类琐事就冷落于他吧?” 与此同时,宁佳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神秘的提示音: “嗡!请主人查收秘境任务,千军易得,良将难寻,收服武松之心,完成此任务可获丰厚修行资源。” 果不其然! 宁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就算没有这项任务发布,他也绝不会轻易放任武松离去。 像武松这样的修为强者,万万不能让他投入宋江那个宵小之徒的麾下。 别说与宋江结义了,就连这种想法都不该产生。 想到这里,宁佳对于那面恶心狠的宋江,本能地生出了几分厌恶之情。 今后的梁山门派,他并未打算集结满一百零八位弟子,他的心中只有那些敢于抵抗天庭暴政的修士,才是真正值得招募的伙伴。 凡是对朝廷抱有幻想之人,在他看来,皆不足以为梁山之兄弟。他们愿意去做朝廷鹰犬的话,那就随他们的愿好了。 如此一番深思熟虑后,宁佳顿时感到心境豁然开朗,之前的诸多烦恼杂念,仿佛被清风拂过一般,消失无踪。 柴进苦笑一声,摇头道:“如果不是深知宁仙子您的修为深厚,我都难以相信武松算得上一位修炼者。当年他刚刚踏入我庄园时,我待他可是厚道至极,谁知这位二郎脾气火爆,不久之后便与我家仆役发生冲突,并动手伤人。 自此以后,庄子里的人对他无不避之唯恐不及,久而久之,我也渐渐将其淡忘。” 宁佳这才茅塞顿开,所谓舆论的力量,确实可以左右人心。 实际上回想起原着情节,武松曾在柴进庄园停留近一年之久,柴进虽然供他衣食无忧,但最终武松对柴进的感激之情并不深重。 反而是宋江稍微示以援手,几句兄弟间的亲近话语,便令武松与宋江结成了异姓兄弟,对宋江感激涕零,视如亲人。 而且此刻的武松尚且年轻,尚未经历后来那些重大打击。 此人的特质就在于愈挫愈勇,每逢逆境似乎都能实现修为上的跃升,无论是心性还是战力,都有着惊人的提升空间。 直至最后成为了佛法高僧,寿终正寝时已八秩高龄。 没有深厚的机缘和非凡的智慧,怎可能成就这般伟业? 水泊梁山的一百零八名英雄好汉,能有善终者寥寥无几,而武松能看破世间万象,单凭这一点就不能以常人的眼光来看待他。 “大宗师,武松正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天下之人大多趋炎附势,如同大宗师您这般尊贵的身份,寻常人见了恐怕连巴结的机会都不会错过,这便是人性,也是常理! 但武松此人却迥然不同,他怀揣着一颗赤诚之心,不论身处何地,都有他自己坚守的行为准则,这样的人物实属罕见。 假以时日加以磨砺,他的未来必定无可限量。” 宁佳语气坚定地赞美道。 柴进面露惊讶之色,不禁叹道:“宁道友此言,细思之下,实乃至理。武松此人,乃是命中注定与我结缘之修士,这些金银宝物,便由我来承担罢。将来如有修行上的机缘造化,皆是他的宿命所定。” 宁佳并未表示赞同与否,而是言道:“大道浮沉,未雨绸缪方为上策。如今看似四海升平,实则可能是最后的盛世幻象。” 柴进闻此,骇然变色,瞠目问道:“道友此言何意?难道其中蕴藏着什么天机秘术吗?” “贫道有幸得到一位异人指点,习得了观气之法,现如今宋氏王朝的国运,似乎已临近终结。”宁佳直言不讳地回应。 “道友切勿轻言!”柴进惊惧不已,左右查看,幸亏刚刚服侍的仆人都已经退下,此时院落之中仅剩他们二人。 “若大官人存疑,只需静待数十年,届时便可知贫道所言是否准确。”宁佳对此毫不在意地答道。 柴进心中剧震,确实感到一阵恐慌,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言道:“道友既然如此断言,必有深意所在。此事关乎天机,道友万万不可随意泄露,否则恐遭无妄之灾。” 宁佳看着柴进出于担忧的表情,心中已然明了其用意。 原来柴进身为前朝皇室后裔,平时结交各方修士,包括暗中资助修炼之地梁山王伦,岂非别有所图? 然而此刻,他对王伦以及梁山势力的发展走向,显然超出了柴进原本的预期和掌控。 这番波折,反倒使得这位出身贵族的公子哥儿,一时之间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应对。 “那是自然,关于这‘天香灵液’的事宜,应无太大问题吧?”宁佳仿佛并未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仍旧镇定自若地举起了手中的灵酒杯。 “正欲与道友提及此事,宁道友果然目光如炬。”柴进感慨颇多地回答,“连京师名伶李师师都亲自来找我购买此灵液,并且……” 话至此处,柴进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看来那些宫中的娘娘们,也开始对此物念念不忘了吧?”宁佳含笑而问。 柴进大笑一声,道:“正是如此,那高俅果然是个会讨好上级的人物,特地挑选了一些样品送往后宫,据说那些娘娘们使用过后,无不喜爱有加,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被列为贡品呢。” “假使皇宫内宣扬开来,民间必然争相追捧。那时我们的售卖策略也要相应调整,尤其是要在包装上下功夫。包装越精美,定价越高。” 柴进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之色,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宁佳的思维节奏:“道友能否稍作停顿,我还未能完全领会。” 于是,宁佳示意手下取来纸笔,开始构思一种精致的包装方案,口中解释道:“这种包装,我们可以称之为‘仙盒’!色彩应当以吉祥寓意为主,比如针对婚嫁场合,完全可以作为嫁妆的一部分,这样一来,该物的价值地位将更上层楼。” “嘶——真是天才般的构想啊!宁道友,你若投身商业,必定能成为三界之中无人能及的大亨!”柴进满面震惊,彻底被宁佳的见解折服。 宁佳淡然一笑:“这只是初步构想,具体事宜还需仰仗大官人的协助与执行。” 柴进微微颔首,对宁缺言道:“宁师弟,此灵材日后需扩充产量,恐怕届时需求远超供给。” 宁缺摇头道:“此等灵材不宜过多盈余,唯有维持稀缺状态,方能显现其珍贵价值。既定为贡品献予仙宫,届时可暂存于师兄府邸之内,再择机运往帝都天阙。” “谨遵师弟之意!”柴进应道,“待至下月初时,必当做好收益分配事宜,请师弟派出几位丹帐高足前来协助清算。亲兄弟也需分清明细。” 宁缺并未推脱,答道:“此事交给我来安排,届时自会派遣几位弟子前往。” 随后数日,宁缺引领武松驰骋山林狩猎妖兽,又购置法袍赠予,并指派专人照料他的日常生活琐事。 宁缺甚至与武松共居一幢四合院内,每日对酌论道,畅怀欢笑。 直至第八日,宁缺决定不再久留人间俗世,遂邀武松一道登临仙峰。 “宁大师兄,您对我之大恩大德,弟子无法以言语表达感激之情,但家兄仍在尘世,若我贸然随您入山修行,恐他会责备于我,亦会因此给他带来灾厄,还望大师兄体谅弟子之情。”武松勒马恳切言道。 宁缺心知肚明,此时此刻的武松,就如同当年的杨志一般,尚未洞悉朝廷背后的阴霾。 然而,人的成长历程,唯有亲身经历,才能真正明白某些事情背后的真相。 当下宁缺朗声道:“二郎,无需顾虑太多,随我一同登上梁山,权当游历散心吧。” “大师兄……” 第97章 刘玄子暗藏心计!欲挑战武松 “大师兄……” 武松性格豪爽坚韧,同时也是一个渴望关爱的铁血男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痛心时。 武松从小亲情匮乏,唯有一同相依为命的兄长,犹如慈父般存在。 他性格刚烈,既是自我守护的方式,又是对兄长的一份深深挂念。 这份特殊的情感,在他流浪漂泊、逃亡病痛、受尽庄户人冷嘲热讽的人生最低谷之际,一位来自东京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如同天降神兵般出现,对他寄予厚望。 而这宁缺并非寻常之人,他乃世间闻名的英雄豪杰。 这段时日里,宁缺朝夕相伴,打猎饮酒,对他关照有加。 这让武松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感,眼前这位中年修士仿佛亲兄长一般,令他油然生出敬爱之情。 这位大师兄才学广博,见解非凡,平时不经意间的话语,都能给武松带来极大的启示。 以往那些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只需向大师兄请教一二,就能被他从独特的角度剖析得清清楚楚。 本想以此重任报答大师兄的栽培,却因放不下清河县那位孤苦的大哥,不愿轻易涉足匪途。 故而鼓起勇气,将自己的顾虑告知宁缺。 毕竟,他武松绝非善于隐瞒之人,此举并不符合他的为人准则。 “大师兄,我真的无法隐藏心中的忧虑。”武松深情款款地道,“倘若我隐瞒此事,那就真的成了卑鄙小人了……” 师兄自始至终,对我并无丝毫过分的要求。如今更是对我无比宽容,二郎实不知如何报答此恩。愈思此事,胸中愈发郁结。” 说到此处,武松面露苦楚之色。 宁佳轻轻一笑,这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皆有其修炼与因果循环的法则。 欲取之物,必先予以之。 更何况以武松的性格,让他安于凡尘,做一个平凡修士,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这朝廷早已腐败至骨髓之中,自上而下,互相袒护,而对于宁佳这样嫉恶如仇的修者来说,重回清河县,恐怕早晚都会引来纷争。 武松注定会踏上修行之路,加入某个仙门,有些事,只能等待机缘成熟。 若机缘未到,强行干预,只会适得其反。 再者,这样的天选弟子,就算他避开世俗之争,也终究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对此,宁佳并不焦虑,淡然安慰道:“二郎,你不必多虑,我赏识的是你的本性和潜力,并不曾强迫你去做什么,未来如何,你我均无法预知,但我有一件事,必须告知你。” “师兄请讲,二郎洗耳恭听。”武松严肃应声道。 宁佳深深吸了口气,遥望天际,面色变得凝重:“吾辈男子,当顶天立地,敬天尊地。假若将来这朝廷昏聩无能,致使家眷遭受苦难,你该如何应对?” “这个……”提及此话题,武松略显惊讶,显然是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宁佳接着说道:“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我不急于求答案,你只需问问自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选择沉默忍受,还是会挺身而出,奋力抗争?” 此言一出,如同点亮了武松心中的明灯,他顿时感到眼前的迷茫仿佛被一道灵光牵引,展现出一条明晰的修行之路。 武松毫不犹豫地回应:“倘若这世间不容人存活,怎容得逆来顺受的道理!我必将那些迫害我的人斩草除根,即便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他们安然度日!胆敢伤害我亲族之人,我要让他们付出百倍乃至千倍的代价!” “好!非常好!”宁佳心潮澎湃,老子就等着你说这样的话呢! 若是武松心中缺少这份豪情壮志,那他就不是真正的武松了。 宁佳见他如此坚定,又追问:“假如天下黎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路有饿殍,更有易子而食之事,天下大乱,朝廷昏庸,外有妖孽侵犯,屠杀我华夏修士,掳掠我汉家女子,那时二郎你,是会选择逃避,还是独善其身呢?” “这……”武松再次愣住。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宁佳,这两个连续发问,是他以前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自幼随兄长成长,兄长是个凡夫俗子,他所交往的人也都只是普通人。 他的行为举止,更多地遵循着个人情感和喜好,何时有过这般高瞻远瞩的思索。 然而正是因为这些问题,武松仿佛瞬间打开了自己的视野。 原来,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还未曾真正思考过更加深远的东西呢? 这两个问题,从个人的担当上升到了关乎整个华夏修士族群的存亡兴衰的高度,瞬间让整盘棋局拔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不知为何,每当提及家族亲人之际,武松内心深处总会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守护之意。 当宁佳师兄询问他,在这天下苍生流离失所、灾难四起之时,他又当如何应对? 是否应当退避三舍?或是仅仅为了自身安危而修炼防护? 不错!这一切确乎值得深思。 那时节,我武松又将如何立身处世呢? 假使真的面临那样的境地,我又应如何抉择自我之道? 此刻,武松陷入困惑之中,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宁佳师兄的问题。 正当他在迷茫之际,宁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地道:“二郎师弟,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必急于向我揭晓,或许时机尚未成熟,你自己也无法预想得到。但我希望你偶尔回味一番,倘若真的有那么一日,你会如何去应对?假若有一天,你参悟透彻,明白了这一切,” “师兄,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武松满腹疑窦地反问道,“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啊,师兄为何对我寄予如此深厚的期望与信任?” “切勿小觑了自己。”宁佳悠然道,“自古以来,天下大势的演变,英雄豪杰往往皆由凡人崛起。二郎,你的命运已然与这片天地紧密相连,若是将来世间大乱,你又当如何抉择?是守护在你身后亲近之人,还是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抑或,你选择明哲保身,置身事外,不予理睬?” “我……师兄……我真的无从知晓。”这一刻,武松首次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宁佳,只觉这位师兄仿佛拥有穿越时空的智识与洞悉未来的神通。 真是令人惊叹!他看待事物的犀利眼光,宛如神祗一般,既能看到过去的历史脉络,又能预见未来的走向。 这是一位具备大智慧、大神通的人物啊! 武松见识过无数风云人物,却唯有眼前的宁佳,令他感到无比崇高且深邃。 “无需给自己过多的压力,我已经向柴大仙人告辞,我们启程吧!”宁佳扬起手中的拂尘,驱马前行。 “师兄,等等我,二郎还有问题要请教您!”武松露出灿烂的笑容。 夏日炽热的劲风拂面而来,昔日让武松厌烦不已的热浪,今日却带给他别样的欣喜。 道路两侧,蝉鸣声此起彼伏,武松此刻听起来却是悦耳动听。 久违的笑容在他的粗犷脸颊绽放,他像一个探寻真理的孩子,紧随着他的引路人,飞奔而去。 而跟在后面的刘黑子目睹这一幕,不禁心中有些嫉妒地问身边的柳建南:“柳师兄,你说咱爷爷为何对那个武松如此器重?” 柳建南是个醉心于饮酒的痴汉,并未深思这些问题,随口回道:“家祖父行事犹如神龙现首不露尾,必有深远的筹谋!也许武松这小子确实有过人之处吧。” 刘黑子颇感不满地反驳道:“我看不出那家伙有什么能耐,这次爷爷居然还邀请他上梁山。为何对他言听计从?那家伙就是个火爆脾气,恐怕咱爷爷是看错人了吧。” “黑子兄,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柳建南不解地问道。 “我生气了吗?我会有这种情绪?我这样的人,怎会为那样的人动怒?”刘黑子提高嗓门,脸色愈发阴沉。 “你脸都黑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生气?还是说,黑子兄,你是嫉妒武松?”柳建南一针见血地说道。 刘黑元怒火中烧,喝斥道:“胡言乱语什么?我本就肤色黝黑,何来嫉妒他之说?我啐你一口……你瞧我手中这柄辟邪巨斧,轻易便可斩断他的颅骨!别人或许会畏惧,但我刘黑元,唯独对那武松毫无惧意,他不过是个病弱修士,我不屑动手教训他,否则我这铁拳般坚硬的拳头,足以让他瞬间失去修为控制。” 柳玄南严肃地提醒:“倘若你真动手伤他,师叔必定会对你大失所望。” 刘黑元神情萎靡,无奈地回应:“这还需要你多嘴?我只是担心祖父会被蒙蔽,罢了,等到我们拜入梁山仙宗,我一定要与他较量一番!” 柳玄南顿时来了兴致,问道:“较量?黑元兄是想与他切磋法器神通么?” 他亲眼见过刘黑元的武技神通,曾在二郎山一战中力挫群雄,令众人弃械逃窜,并亲手斩下了二龙山寨主邓龙的头颅。 在柳玄南看来,刘黑元无疑是一位修行界的猛将。 “切磋法器倒不必,万一误杀了武松,祖父必定会对我大发雷霆。我们不如比拼一下真元之力吧!”刘黑元目光一转,计上心头,“那家伙看似体魄不壮,估计真元修为定不如我。届时我们可以比试摔跤,将他扔进湖泊之中,让他尝尝做水底妖龟的滋味!哈哈哈哈哈~也让祖父见识见识他的斤两。” “若是武松修为高深呢?黑元兄,你可别被他反过来丢进湖里啊。” “你这小子,到底站在哪边的?”刘黑元气得鼻子都歪了。 柳玄南嬉皮笑脸地说:“我哪边都不站,只是提个可能性而已。” “哼!那我告诉你,武松此人定是虚有其表,看我刘黑元如何让他现出原形!我要让梁山仙宗的所有人,都看清他的伪君子面目。” “万一武松真的修为出众呢?” “即便如此,也是件好事!”刘黑元沉声道,“那就权当我是一块试炼石,让大家看清武松的实力真相。这就证明祖父的眼力非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吃亏。” 柳玄南脸上闪过一丝深思之色,这个刘黑元师兄,表面看起来粗犷豪放,实则心思细腻,这样的人物日后可千万得罪不起。 第98章 传说中的梁山水泽秘境,果真是威震四海! 柳玄南驾驭灵兽,随口问道:“黑元师兄,梁山仙宗真的强者如云吗?我过去之后,伯父让我专心研习灵酒酿造,我不想无所事事。” 刘黑元瞪圆了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告诉你,祖父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千万别滋生出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你那些念头都是肤浅无知的表现。在我眼里,祖父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我能看到十步之外的事情,那祖父就能看到百步之外,你说祖父厉害不厉害?” “百步之外吗?那该有多远?”柳玄南听得瞠目结舌,虽然字面上的意思他理解了,但听着刘黑元这么说,他实在难以想象那百步之外的目光究竟有多么深远。 思索良久,柳玄南脑中一片空白,摇头道:“那我就听从伯父的安排,潜心修炼酿酒之术好了。” 刘黑元嘿嘿一笑:“我听祖父提起过,让你研发一种新的灵酒,无论成功与否,我都愿意成为你的义务品尝者如何?” 免费试丹? 柳建南微微一愕,尽管理解其含义,但仍说道,“如此之举似乎不大妥当,黑子师兄你身为师尊的心腹弟子,日夜皆需守护师尊的安全,服丹岂非耽误修行之事?” 刘黑子挥了挥手,不悦地道:“替你试丹,那同样是弟子应尽之责。师父期盼你能炼制出极品灵丹,唯有我这丹田广大之人服用验证,方能算作成果。” 柳建南苦笑摇头,不禁道:“我怎觉黑子师兄你自己才是想尝尝那些灵丹妙药呢?” 刘黑子嘿嘿一笑,打趣回道:“看破不说破,说穿了可就没朋友做了。我就问你,你允不允许?” 柳建南并非愚笨之人,当下答道:“此事确实需要有人承担,既然黑子师兄你并不避讳,那就劳烦师兄代劳了。” “好师弟,果然是肝胆相照,这份情谊师兄铭记于心。” 柳建南点头应承,又问:“日前我听几位师兄提及,师姐容貌出众,真是恭喜黑子师兄有这般好运气。” 刘黑子闻此言,骄傲地仰起头,胸膛挺得笔直,脸上虽现出云淡风轻的模样,但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自豪:“唉,那些人尽胡扯,女子无非生育之责而已。美貌与否有何重要,我刘黑子有佳人为伴足矣。” “黑子师兄太过谦虚了,几位师兄可是都赞赏师姐容颜倾城。”柳建南感叹道,“家姐一直在为我物色良缘,但我对此并无太大兴趣,似乎也没有多少女子对我这种修炼之人倾心。” 刘黑子朗声大笑,直言道:“你错了错了,告诉你吧,只要紧随师尊左右,你还怕找不到道侣吗?我这位妻子就是师尊重赐的,崔氏不仅容貌出众,更是一位贤淑的内助,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我偏好成熟的妇人,而她正是如此,善解人意且深谙男儿之情。” 柳建南闻言默然,看来这黑子师兄确是口味独特,所求之道与常人不同。 细细思量,其所言粗犷却富含道理。 柳建南愈发不敢轻视刘黑子,这位看似粗犷的中年修士,实则内心细致如丝,蕴藏着一颗智慧之心。 “此人的地位日后必定会步步高升,成就非凡。”柳建南暗自提醒自己,心头不禁萌生了几分拉近关系之意。 “黑子师兄,一会儿我们要登山挑战武松师兄,是否还需稍作休整,抑或即刻比试?”柳建南询问道。 “不必等待,我倒要见识一下武松究竟有何本领,待我们一上山,找个时机,我便挑起比试之议,定会有同门呼应,那时便可试探他的修为深浅。”刘黑子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柳建南默默无语,论及修为实力,在这一行人之中,自己恐怕就如同手无寸铁的书生一般弱不禁风。 “罢了,暂且不提这些琐事。师尊一行人快要抵达朱贵掌门所在之地,届时需更换飞舟继续前行,我们不可让他们久候。”刘黑子收敛起笑意,神情肃穆。 众人一路跋涉数日,驭马疾奔,沿途兼程,一面赶路,一面修炼法力…… 武松心头的尘缘尽释,这些时日紧随宁佳左右,聆听他述说斩除邪佞高衙内,屠戮妖兽赤炎猪,雪域独闯山神庙,荡平清风修炼宗之事,不禁令武松心潮澎湃,看向宁佳的眼神满是崇拜之意。 “师兄威震寰宇,行事果断,二郎心仪不已,愿能如师兄一般修行立德。”武松由衷地赞叹道。 宁佳心中暗思,你这小子哪里知晓,将来你定然也会踏上这条修道路途。然而口中却并未直言:“二郎乃是有志之士,男子汉行事首要便是护得挚爱之人与关爱我们之人周全。倘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即便拥有通天彻地之能,又有何用?” “师兄逆天而行,单枪匹马赴东京救难,世间又能有几人能及?有了师兄在梁山坐镇,日后必会声名远扬。”武松感怀万分地道。 宁佳淡然一笑,轻拍武松肩膀,言道:“这天下宏图伟业,假如有朝一日二郎肯襄助于我,那我才能真正施展胸中壮志。” 武松近日心中已有诸多考量,怎会不明白宁佳之意。他也渐渐领悟到,宁佳并不甘心只做一名山林修士。 “师兄,待我安置好家中兄长,时机成熟之时,我必定前来投奔师兄。”武松动情地回应。 宁佳微颌首应允:“兄弟如有此心,也可带你兄长一同上梁山,那时我们共同庇佑他们。” 武松闻此言语,不禁眼中泛红,这位八尺男儿何曾有过如此动容之情。 宁佳却言:“我说的皆是肺腑之言,罢了,已至目的地。” 说话间,前方现出一座酒肆,赫然是梁山外围据点,早有人迎上前来:“掌门人,朱贵执事与众兄弟们已在恭候,听说您凯旋归山,特来迎接洗尘。” “甚好!”宁佳颌首。 不多时,水泽深处显露出一艘巨舟,朱贵、杜迁、宋万等诸多山寨兄弟站立其中。 瞬息之间,气氛热烈非凡。 不多久,朱贵等人疾步走来,纷纷抱拳施礼:“掌门安然归山,我等兄弟悬挂在心的大石终于落下,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宁佳朗声大笑:“多亏众位兄弟牵挂着,此次东京之行,一切顺利,更是成功搭救了杨志兄弟。” 朱贵惊喜交加:“原来百位兄弟已经提前返回山寨,说您在那里大展神威,让高俅颜面扫地,我们听闻消息,无不如释重负,欢欣鼓舞。” 杜迁环顾四周,有些不解地问:“宁佳师兄,怎么不见鲁智深师叔和杨志兄弟的身影?” 第99章 武松之威!且看吾辈一战分晓! 刘黑子爽朗一笑,向前说道:“各位师兄,我们在回程路上碰巧遇到了一些新鲜事,并且顺手铲除了一个山寨。杨志师兄如今已是那里的一方首领了。” “此话当真?”朱贵目光一亮,满脸喜悦地追问。 宁佳轻轻点头:“没错,青州二龙山的邓龙背叛师门,投靠官府,还派兵欲铲除我们,不料反被我们一举铲除。” 宁佳抬起纤指,轻轻拍在刘黑崖的肩头,赞誉道:“此番立下赫赫战功者,正是刘黑崖,他亲自动手斩下了邓鳞的首级。”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惊叹之声。 朱元婴与众修士皆面露惊异之色。 “刘黑崖,你家仙侣必定为此欣喜若狂。” “黑崖贤弟,你的这次行动已记入我宗军功册,待会儿你便来我处领取奖赏。”朱元婴朗声笑道。 “你这小子,竟也有独领风骚之时。” “刘师弟,做得好!” “了不起!了不起!这般修为进境,实属不易。” …… 一时之间,四周修士无不称赞不已。 刘黑崖嘴角扬起,笑容如同初展翅的鸿鹄,眼中喜悦盈满,几乎眯成一线。 谁人不愿受人赞美?更何况是修行之人,哪个不渴望成为世间英豪? 此刻的刘黑崖心中比饮了甘霖还要甜美,全身上下洋溢着欢欣之意。 一旁的武陵真人亦流露出惊讶之色,未曾料想这位黝黑壮硕的修士,竟同样深藏不露,不禁对其另眼相看。 然而,武陵真人素来自负,并未表露太多,只是略一侧目,挑了挑剑眉,带着一丝挑衅意味。 对此,刘黑崖立刻有所感应,也随之挑眉回应,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武陵真人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摆出了随时迎战的姿态。 而柳元阳则在一旁暗自思量,深知刘黑崖此举显然是有意要在武陵真人面前树立威严,当下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黑崖兄,不至于刚上山就急于争斗吧?”柳元阳心中疑惑。 正当他担忧之际,刘黑崖却并未再多言,转身离去。 宁飞羽高声道:“二龙山乃一方宝地,我已安排杨志师弟与鲁智深师兄先行驻守,杨师弟更是立下誓言,在两个月之内,将门派驻守人数扩增至三千至五千之众。” 杜元寒闻听此言,随即上前一步,抱拳禀告:“大哥,请允许弟子所统领的‘杜’字号营队,如今已整编完毕,共有两千余人,如今我山寨已有五千多修士聚集在此。” “哦?看来在我闭关修炼的这段日子里,各位师弟师妹们一日都不敢懈怠啊。” “大长老所交付的任务,我们怎敢忘怀!”朱元婴回道,“您所指示的四处分舵水寨,已经修建完毕,且宋勇师弟已在小东谷地带修建起一座旱寨,如今全都在我等弟子的掌控之中。” “这段时间以来,各位师兄弟姐妹们都辛苦了。” 武陵真人立于宁飞羽之后,目光扫过这一群梁山修士,他们个个喜形于色,言行举止间皆显谦逊有礼,神态焕发,眼神中熠熠生辉,仿佛每个修士都有着坚定的追求目标。 这些人哪里像山贼匪徒,更像是那禁卫军一般整齐划一。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些修士对宁飞羽大师兄的敬重之情,由此可见其在梁山派中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这并非仅凭武力就能达到的高度,更是因为梁山派众人心之所向,全都寄托在宁飞羽的身上。 武陵真人环顾一周,这些人卓越的精神风貌,确实让人震撼不已。 这就是梁山吗? 这些人,便是梁山的修士吗? 五千之众的修士队伍! 再算上二龙山的力量,怕不是已有八千之众了吧。 假以时日,何愁不能集结起万人之师呢? 心中思及此处,武松胸中气血翻涌,心跳如雷鸣般震动。“怪不得宁师兄对我发出至诚的邀请,今日方知,这梁山门下,并非寻常散修汇聚,更非世俗眼中匪盗之流,分明皆是修道界的精英强者。” 若这群人有意攻取凡间城池,只怕是易如反掌之事。此时,朱贵早已察觉到武松与柳建南等人,待自家兄弟寒暄完毕,他饶有兴趣地问:“宁师兄此次上山,所邀请的可是哪位修道英豪,也要加入我们梁山修真宗门么?” 此言一出,杜迁、宋万等人纷纷投以关注的目光。柳建南虽稍显沉稳,但武松那份卓尔不群的气质与强大的修为气息,无论怎样掩饰,依旧让在场之人感到压迫。 宁佳转过身,坚定地对众人介绍:“此人名叫武松,在家中排行次子,实乃一位非凡的修士英杰。” 听闻此言,宁佳语气坚决,而武松却面色苍白,内心并无底气。自己尚未在修行界崭露头角,何来如此推崇? “不敢当,不敢当,多谢宁师兄慧眼识英才,弟子拜见各位师兄。”武松连忙行礼以示谦逊。 朱贵等人开怀大笑:“既是掌门兄看重的人物,必然是修炼界的翘楚无疑。” 宁佳也不忘提及柳建南,拉起他的手臂,言道:“这位是我历尽艰辛寻访到的杰出修士,往后咱们宗门的庆典宴会上,便要仰仗这位兄弟的高超酿酒技艺了。他名为柳建南,精通酿酒之道,堪称一代宗匠。” “酿酒修士?!”众人惊讶之余不禁大笑。 “哈哈哈哈哈!往后我辈的琼浆玉液可就指望着你啦,贤弟!” “哈哈,真是捡到宝了啊!” 众多魁梧修士立刻将柳建南围在中央,轮流摩挲着他的头顶,仿佛视他为珍贵无比的百年佳酿。 “哎呀,是谁摸我的脑袋?”柳建南被吓得一跳,慌忙躲到了宁佳的背后。 众人大笑不止。 朱贵挥挥手,招呼大家上船:“掌门兄,武松师弟,还有各位同门,请登船前往梁山本宗吧!我已经让人备好了灵酒仙酿恭候大家。” 刘黑子嬉皮笑脸地说:“朱贵师兄,我家那位泼辣夫人是不是来接我了啊?” 朱贵斥责道:“你这双狗眼自己去看就知道了,少在这儿胡闹!” 刘黑子只是嘿嘿笑着,明显是故意挑逗。 宁佳一手挽着武松,另一手又牵起了柳建南,显然对于二人同等对待,公共场合并无偏颇之举。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宁佳自是不会在这方面犯错。 随着大船扬帆起航,武松看着延绵八百里的水泊,感慨万分:“师兄,这片浩渺水泊果真是个绝佳之地,既能进可攻,又能退可守,犹如天然屏障,真可谓立于不败之地。” “天时地利人和!世间并无坚不可摧之城墙,一旦人心疏离,即便是这梁山水泊,也无法抵御外敌的侵袭啊。”宁佳意味深长的话语让武松深思不已,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随着笑声渐渐消散,待那艘巨大的飞舟稳稳停靠在灵石码头之上,宁佳开口说道:“出发,我们离舟登岸,今夜共饮仙酿,不醉不休!” 武松迈步下舟,穿过灵气弥漫的码头,赫然发现岸边聚集了一群人,其中不乏修为精深的男女修士朝他们投来关注的目光。 这便是传说中的梁山仙境么? 武松心中暗自思量,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奇异的亲近感,尽管这里是他的初次涉足之地,却仿佛与之有着难以言表的缘分。 正当他欲要开口,忽然身后传来一道豪放之声: “武松兄,听闻你乃修炼界中的一位强者,今日有幸来到梁山仙境,我看今日时机正好,何不来一场修为比拼,也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刘黑子猛地拽起道袍,露出结实如铁的肌肉,嘴角挂着一丝桀骜的笑容。 第100章 挑战!仙术对决! 刘黑子此言一出,顿时引得码头四周一片喧哗。 开阔的修炼广场上,此时已集结了几百名梁山上的修士领袖,更有不少宗族修士带着亲眷前来围观,场面热闹非凡。 宁佳的妻子宁娘子,在两名贴身侍女小月、小环的保护下,站立于人群中前方。与此同时,刘黑子的伴侣崔氏也在另一侧傲首以待,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场中的一切。 梁山各支精英队伍的队长们,如冲天营、杜威营等皆前来恭迎。 可以说,此刻的码头汇聚了梁山最为强大的实力派人物。 然而在这等重要场合,刘黑子却毫不犹豫地向武松发出了挑战。 还未待宁佳出言制止,一旁的朱贵立刻喝斥道:“刘黑子,岂能如此失礼!” 杜迁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不满地回应:“刘黑子,你莫非因胜了一场,便自以为独步天下了不成?” 宋万则试图调解:“刘黑子,若是想要比试,不妨择日再行切磋。” 面对众人反应,刘黑子依旧笑容满面地答道:“列位师兄,我只是想与武松师兄讨教一番,略作修行交流。家祖曾言,武松师兄实乃世间罕见的英雄豪杰,诸位尚未得见其风采,故我才斗胆一试。” 听到刘黑子这么说,宁佳原本欲发作的怒火不由得一顿,内心深处不禁微微吃惊,看向刘黑子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显然,这个刘黑子的成长速度之快令人惊讶,而他对梁山的忠诚度也有所提升。 然而宁佳还是劝诫道:“刘黑子,我梁山以热情待客闻名修真界,你此举不宜,还请速退,以免引发冲突。” 未曾料到,武松迈进一步,面上并无愠色,拱手应道:“前辈无需动怒,修行者间的切磋交流乃寻常之事,刘黑子兄弟既然有意,我武松自然乐意奉陪!” 武松此言一出,整个码头瞬间沸腾起来。 对于宁佳来说,提拔武松固然重要,但梁山又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这里是一个崇尚实力至上的修炼世界,只有拥有强大修为的人才能在此立足,无人能够例外。你是否有足够的实力,在这里是没有妥协余地的——要么卑躬屈膝,要么傲视群雄,以实力赢得所有人的尊敬与认可。 武松这个名字,或许对许多人而言尚且陌生。但在踏上梁山之前,他在东京就已经名声在外,身为一名枪棒教头,他敢于对抗权贵,勇杀恶霸高衙内,仅凭那份舍我其谁的胆魄,便足以令天下豪杰为之赞叹不已。 刘黑子正是看中这一点,才会在这么多修士面前,向武松发起这场挑战。 刘黑子内心对于武松的修为成色颇为好奇,无论胜负,他都毫不在乎其结果。 武松此言一出,四周空气瞬间炽烈如炼狱熔岩。 “刘黑子,你的胆魄可真是直追天地啊!” “诸位觉得,他们二人中谁能更胜一筹?” “我看定是刘黑子无疑!这小子近月来日日修炼不断,不久前更是手刃了一名妖寨的寨主!” “大当家对武松另眼相看,必然也是察觉到了他的非凡修为!” “哼哼,此事如何不论,今日之战必定精彩纷呈,无论输赢,能观此等修士间的较量,岂非乐事一件?” “诸位请让一让,让他们二人有足够的空间对决。” 既然武松已然表态,宁佳便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刘黑子虽心怀善意,却未曾洞悉宁佳的来历。殊不知,宁佳乃是从异界穿越而来,怎会轻易看错? “二郎,一会儿请你手下留情,勿要重创刘黑子。”宁佳悄声对武松低语。 武松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面露感激之情。 此刻他明白,即便历经诸多考验,这位兄长仍然毫无保留地信任他的修行之力。 “兄长胸襟宽广如同汪洋大海,刘黑子之意,二郎心领神会。我并非针对武松兄,只是担忧兄长看走了眼。”武松深深吸了一口气,“刘黑子乃是一位忠诚仁义之人,我更需全力以赴,万不可令兄长失望!” 听闻此言,宁佳心生欢喜,暗自思量:武松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无比。 “那吾弟便展露一下你的修为吧,也让愚兄开开眼界。”宁佳退后一步,大声宣布。 武松仰天狂笑,低喝一声:“刘黑子,你想如何切磋?以棍棒对决,或是肉身硬碰硬?” 武松这一回应立时引来了众人一片叫好之声。 刘黑子旋即褪去外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胸膛处还隐约可见几缕乌黑的体毛。他豪爽大笑:“所谓切磋,哪来的刀剑相向?你是我祖父尊贵的客人,倘若我失手将你伤了,又该如何向祖父交待?你是来做客的,作为主人,我刘黑子自然要尽到待客之道。” “哈哈哈哈哈!你这憨货,分明是怕被别人伤到吧?” “刘黑子,我发现你其实并不像名字那样‘黑’啊。” “好家伙,这一趟下山,你这张嘴可是越发伶俐了。” “看来你是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有意这般挑衅吧?” 人群中笑声连连,却不料崔氏竟也插话进来:“黑子,若你能赢,今夜老娘陪你尽兴;若是败了,你就滚去院子里睡!”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好一个泼辣的婆娘!” “婆姨都下了战书,刘黑子你可得拼命了。” 刹那间,现场气氛更加热烈。 刘黑子脸色一沉,口中低声咒骂不止。而武松则是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答道:“原来你也有侠义之心,那咱们如何较量呢?自然是按照主人的意思来,你说怎样比试,我就接招便是。” 刘黑子走上前一步,提议道:“自然是肉搏摔跤,看谁先把对手摔倒在地,便是赢家!” “好!如此最为公平,也不会轻易危及彼此的性命。”武松点头同意。 双方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便一同走向比斗场地中心。 两人相隔五六步远,彼此对峙,围绕圈子打量着对方的破绽... 刘黑子魁梧雄壮,腰圆膀阔,一身修为显露出炼体境的实力,而武松虽然仅比他高出半个头颅,却骨骼惊奇,内含真元,显得异常坚韧有力。 此刻,竞技场上的氛围陡然变得异常凝重。 四周观战的修士们纷纷敛息静气,四周一片寂静,只闻微风拂过草木之声。 宁佳置身于人群之中,宁娘子悄声询问:“郎君,依你看这场比试,究竟谁会胜出呢?” “胜负并不重要,关键看刘黑子能否展现出更强的威势。”宁佳淡然回应。 宁娘子似有所悟,语气柔和地道:“郎君,妾身这几日颇感思念您啊。” 听此言,宁佳心头微动,喉头不由得有些干燥,但他依旧强自镇定地回答:“暂且耐心等待,待到晚间归宅,我们再细谈此事。” 宁娘子轻轻点头,又补上一句:“小月和小环每天都盼望着郎君您归来呢。” 宁佳转头望去,只见两位侍女垂首含羞,比起往日更是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正在此时,场中二人骤然发动攻势! 刘黑子仰天怒吼,双臂如同铁钳般展开,疾冲向武松欲将其揽入怀中。 武松身形一闪,轻巧地后撤一步,同时飞起一腿直刺刘黑子的心口要害。 “糟糕!” 第101章 双雄激斗!武松展露威能 修炼者出手,高低立判。 就在武松提腿的一刹那,宁佳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精光。 “糟糕!” 话音未落,武松的那一脚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刘黑子胸口的位置。 人群中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这一反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不少人都为之惊叹。 “好个高手!”朱贵不由得赞叹。 “这武松果然身手不凡,刘黑子恐怕要吃大亏。”杜迁也随之附议。 然而宋万却摇了摇头,道:“现在还难以断言,刘黑子如今的修为进境一日千里,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逆转。” …… “轰!” 远方传来一声震撼人心的爆响,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武松那一脚看似直指刘黑子心口,却被刘黑子以双手死死抓住。 “还想逃!”刘黑子双手用力一拉,意图将武松拽至自己身前,以便发挥其擅长的贴身战斗能力,一旦得逞,武松恐怕会被他轻易制伏。 哪料武松灵活应对,身体随势一翻,另一条腿化作一道残影,直奔刘黑子额头而去。 整套动作如流水行云,流畅无比。 刘黑子猝不及防之下松手急退。 “砰!”一声闷响。 武松的那足尖稳稳地落在了刘黑子的手腕之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刘黑子痛得龇牙咧嘴,本能地挥舞着手臂。 “好大力量!”刘黑子脸色剧变。 刘黑子心中暗思,他的优势在于近距离战斗,显然武松对此心知肚明,一直在设法与他保持距离。 一旦让他接近身来,他便能够施展身法技巧,凭借贴身摔跤的优势把武松制服。 “好!” “精彩!” “刘黑子,别怕!” “武松,厉害!” …… 围观的人群无不紧张到了极致,未曾想刚开始交锋就已如此激烈,若换成真刀真枪的生死对决,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武松也略感意外,他虽已收敛了部分力道,但寻常修者碰上这一脚恐怕早已受创倒地,可这刘黑子竟毫发无损地接了下来。 武松乃是一位修炼气血之力的猛汉,此刻斗志燃烧,豪情壮志地喊道:“再来一轮!” 刘黑元不服其能,同样奋勇回应:“休想我畏惧于你!” 两位炼体修士瞬间交错冲撞,刘黑元奋力挥出一拳,武松亦不甘示弱,同样以一拳回应,两人皆因激战而怒意勃发,竟同时吃了一记对方的重击。 “接招!” 武松再次发出雷霆般咆哮。 刘黑元挺直脖颈,硬声道:“你以为我惧你?” 这对铁血修士,拳腿交织,激烈对决,连斗了七八个回合,难分伯仲。 刘黑元渐感体力不支,眼前的武松仿佛化身为狂暴猛虎,愈战愈烈,他引以为傲的蛮力竟无法抵挡对方如洪荒般的威势。 “这家伙难道修成了神通?怎么力量愈发惊人?” 刘黑元震惊不已。 经过一番交锋,寻常人应是气力衰竭,但武松却反其道而行之,气力源源不断,每一次挥拳落下,刘黑元只觉骨骼欲裂。 这人的力量强横至极,令人难以置信。 “原来家祖所言非虚!” 刘黑元心中暗叫不好,若再僵持几个回合,恐怕双臂都要肿胀不堪,届时必然败在武松手下。 场面至此,两位强者拳拳到肉,寸步不让,面部都挂了彩。而后,二人显然是想要较量谁能承受更多的打击。 “轰!轰!轰!” 他们疯狂攻击,眼中似乎燃起了真火。此时,宁佳向朱贵递了个眼色。 朱贵立即领会,正欲上前干涉,却见刘黑元忽然后撤一步,拱手认输:“弟子甘拜下风,实在承受不住,疼痛难忍!” 武松一愣,没想到刘黑元会选择在此时认输。 此话一出,围观之人无不沸腾欢呼。 “武松,果真是好手段!” “武二郎兄,真乃坚韧修者也!” “妙哉!妙哉!此战太过精彩绝伦!” …… 武松此刻仍有些呆滞,耳边回荡着人群的热烈欢呼声,与先前的气氛截然不同。 旋即,众人围聚而来,朱贵等人更是抢前一步,强行拽着武松走向山顶。 武松茫然四顾,目光不禁投向宁佳。 宁佳扬眉道:“今日且畅饮一番,痛快饮酒!” 武松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缓缓登上了山巅。 只有刘黑元捂着脸颊,一瘸一拐地跟随在后。 “爷爷,孙儿给您丢脸了。”刘黑元满脸沮丧。 “罢了,别在这装可怜,你的小算盘以为我与武松不知晓?” 宁佳撇了撇嘴,责备道。 “看来武松确有过人之处,一身气血之力的确非同凡响。” “你也算是不错,竟能与他对峙七八回合,确实超出我的预估。” 宁佳背负双手,淡淡地说:“现在明白了吧?天地广阔,高手如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刘黑元心悦诚服,低头承认:“我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今后再也不做这般愚蠢之事了。” 宁佳边走边说:“你这份心意是好的,只是日后切勿擅自行动,记住了吗?” 在无尽山脉的一处隐秘山坳里,一间简朴的木屋静静地立于峰峦之间,这里便是刘黑子修行之地,隶属于宁前辈门下的修炼之所。 师尊,弟子知错矣。刘黑子对着面前看似平凡实则深不可测的宁前辈低下了头,话语之中充满了懊悔和震惊。 认识到错误已是不易,俗语有云:慧黠者常因智而失道。你心中滋生的妒火,并未导向正确的修行之路。作为你的半师,今后只要你一心向道,勤勉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宁前辈淡然的话语如同远古仙音,深邃而富有教诲之意。 听罢此言,刘黑子不禁面露惭愧,同时也满心感激:师尊,弟子愚钝至极,竟自以为机敏。如今弟子深知过错,愿受师尊责罚,无论何等严酷,弟子皆坦然接受。 宁前辈微微摇头,冷然回应:辱你或惩你,并非我的本意,但你确需有所承担。罚你闭关十年,潜心修炼,明悟大道。 刘黑子闻此,立刻恭敬应答:谨遵师命! 看着宁前辈离去的身影,刘黑子陷入了沉思,直至妻子崔氏走过来,泪水涟涟:夫君,你真是个不知轻重之人,外出历练还要惹是生非,老妻我都担心你陨落在此。” 刘黑子愧疚地看着崔氏,低声训斥:你这婆姨,成日诅咒我死!说,是不是心里已经想着改嫁他人了? 崔氏咬着嘴唇,一脸委屈:妇人之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每次下山历练,我每日都寝食难安,唯恐你遭遇不测,若是你走了,我又得孤苦伶仃了。 你还说我打呼噜吵你睡不着,没了我的呼噜声,你反而更加无法入眠了吧。刘黑子指着自己的脸颊,动情地说:刚刚那武松的确有些手段,直到刚才我才领悟到,他刚才显然是在故意让我,拳头里还藏着余力,若真正生死相搏,他早就将我击毙了! 崔氏惊讶道:竟是如此!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旗鼓相当呢,你力大无穷,怎会输给他呢? 给你三年的时间去见证吧,那时我或许真的能与他一较高下,但现在确实还差得远。他的修为深不可测,只怕寻常猛虎在他面前亦难以抵挡其一击之力。 崔氏瞠目结舌:啊——??? 罢了!你先回家准备,我去朱师兄那里领取此次历练的功绩奖励。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第102章 崔氏的忧虑,刘黑子的觉醒之路 梁山脚下,刘黑子的小筑隐蔽于山林之中,门前的小庭院整洁有序,晾晒着被褥衣物,其中还有刘黑子修行时所穿的道袍。不知不觉间,东边篱笆围起的小院内增添了几只鸡鸭,它们此刻正在青翠的草丛中觅食,偶尔传来几声嘎嘎的鸭鸣。 鸭子扑扇着翅膀,在附近水域悠哉游弋,水面上泛起阵阵波纹。崔氏独自站在院落中央,焦虑地徘徊,目光始终投向通往外界的小径。 往昔在这个阳光炽热的午后,崔氏总会稍作休息,可自从刘黑子离家下山历练之后,她的睡眠质量每况愈下,时常在梦境中惊醒,或是做起可怕的噩梦。那些发生在刘家庄的血腥屠杀场景,仿佛成了她心头难以抹去的阴霾。 一念及那些血腥残酷的画面,她不觉心悸胆寒。如今虽已重为人妇,但她深知夫家所在的梁山乃是一处聚集众多修炼匪徒的地方。 当前的世界法则紊乱,修者之间杀伐不断,若梁山不慎被其他宗门势力所灭,难免又要陷入一场腥风血雨的纷争之中。 内心深处的那份惶恐不安,几乎令她难以安守本心。一方面期盼梁山能日益强盛,在修行界立足;另一方面,她的最大倚仗仍是丈夫刘黑子。 崔氏懂得顺应天命,在这个以男性为主导的时代里,女子若无男子庇护,无论走到何处,皆难逃欺凌的命运。 生得花容月貌的她暗自思量,万一刘黑子不幸陨落,自己可不愿再次沦为孤独无助的寡妇。 “若他离世,我亦无意独活。”崔氏带着赌气般的口吻低语,正当思绪飘忽之际,厨房里传来了声响,她特意转身回返。 原是铁釜中烧开的灵泉水已经备妥。炎炎夏日,她特意准备这清冽之水,自从跟随这位看似粗犷实则贴心的男人之后,她竟渐渐觉得,比起那个富而不仁的前夫刘大善,眼前的刘黑子更加值得依靠。 “想来我在他心中,必定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吧。否则怎会如此迅速地淡忘那个霉运之人。”崔氏一边倒入浴桶中清凉的泉水,一边心中默念。 随后,她又拿出几枚仙果置于一旁,耐心等待。身为修行人家的内眷,崔氏深知炎夏劳作片刻便会汗水淋漓,此刻她的脸颊泛着红晕,仿佛一颗熟透的仙桃,诱人至极,叫人垂涎欲滴。 “娘子,为夫回来啦!” 一声粗犷且雄浑的呼唤自院外响起,崔氏面上立刻绽放喜悦之色,急匆匆迎上前去,柔声道:“官人,快进来歇息,先尝尝这些仙果解解暑气。妾身熬煮了灵泉热汤,待会儿你沐浴更衣。” “洗澡?看来我家夫人是想念为夫了。”刘黑子眼眸一亮,眼中瞬间迸发出炽烈的光芒。 平日里崔氏定会对刘黑子这般言语予以训斥,甚至出言讥讽。但今日不同以往,刘黑子非但安然无恙,还立下了赫赫战功。 原本的泼辣之气瞬间消失无踪,此刻的她语气柔弱似水,宛如一只撒娇的小猫。 “我已是你的道侣,自然任由你疼爱。”话语间流露出摄人心魄的魅力,让刘黑子心头的火焰愈发旺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内心的冲动,随手提起腰间的布袋,重重地拍在桌上。 “锵!”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崔氏对刘黑子早已情深意浓,见状更是体贴入微,赶忙取出温热的灵气毛巾,细心地为刘黑子拭去脸上的尘埃与疲惫。 “那武松下手太过狠辣。” “轻一点,嘶——疼……” 崔氏如同哄孩子般轻声细语,刘黑子也惬意地哼着曲调,尽享归家后的主宰地位。 待崔氏帮刘黑子擦净脸颊和颈部,又将毛巾递至他的身后…… 痛快哉!被仙侍服侍的感觉实在令人畅快淋漓,娘子啊,这般姿容倾城,与吾共结连理,可曾有过半分懊悔之感?刘黑羽忽然问道。 “此时提及此事作何?当年便已言明,妻以夫为天,无论身处何境,皆愿相依相伴。你只需潜心修炼,忠于师门,我便心满意足矣。”崔氏柔声道。 听此言语,刘黑羽亦觉此生太过逍遥自在。 妙哉! 实在是妙不可言! 回想起数月之前的光景,那时自己尚且食不果腹,落魄至连野犬都不如。 这命运之奇妙,实乃神秘难测之至。 崔氏在一旁为其洗涤身躯,刘黑羽惬意地轻吟出声,这等情景又是从何处而来呢? 全赖邂逅那位改变了他一生的贵人! 倘若未曾得到贵人师父的青睐与提携,怎会有如今这刘黑羽的一席之地? 若非恩师传授修真武技,他又怎能一刀斩杀邓龙恶贼,立下赫赫战功? 如今的日子,可谓是登峰造极,人生的极乐时光,前所未有的舒畅无比。 “娘子安心,我不是安然归来了吗?既已许配于我,夫君必然不会亏待于你。待些时日,我购入一名灵仆照料你的日常起居,只是你要善待人家,切勿恣意欺凌。”刘黑羽语重心长地答道。 “这……我们哪里有钱去购买灵仆呢,每月还需支付灵石供奉。”崔氏心中虽欢喜,却也深知昔日刘家庄园的日子虽然富裕,家中皆有灵仆侍奉左右。 转投梁山之后,洗衣烹饪之事皆由她亲力亲为,个中辛酸,自然铭记于心。 “有夫君你在,有何可忧?看看这是何物?”刘黑羽随手一拍布袋,“你瞧瞧看。” 崔氏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去,解开钱袋一看,里面尽是上品银元灵石,数量众多,竟有上百枚之多。 “怎会有如此之多?”崔氏惊喜交加,“看样子怕是有百两之巨吧?这些都是奖赏?” “哈哈,立此大功,诛灭匪首,乃是恩师亲定之功绩,我去朱师兄那里领取的奖赏。如今梁山已立下军功法则,凭此功绩,我便得以受赏百两上品银元灵石,不仅如此,如今我等步军势力扩充,我看我还可能晋升官职呢!” “晋升官职?我们又不是官府之人?”崔氏疑惑地问道,然而看向桌上堆叠的银元灵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曾经她确实富贵过,但后来尝尽人间冷暖,深知金银财宝的珍贵价值。 “恩师之力远胜官府,更何况当今皇族祖上也曾是修行武道之人,日后之事,谁能预料得了呢?” 崔氏心头一震,怜惜地叹道:“你不在的日子里,家中确是积蓄渐空,奴家实在害怕你万一有个闪失,让我再次沦为寡妇。” “罢了,罢了,这话你已经说了无数次了。把这些灵石收拾妥当,恩师说过,我若败阵,便须接受惩处。” “惩处?那该当如何应对?”崔氏刚提起银元灵石,脸上尚带着笑意,听见惩处二字,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不如去恳请恩师宽恕一番?” 刘黑羽呵呵一笑,回答道:“此事向恩师求情无益,唯有咱俩同心协力方可化解。” “那究竟是何事?”崔氏满脸困惑地询问道…… 刘玄玉察觉到崔瑶仙面色瞬间失却了往日的芳华,心中不忍再提及此事,遂言道:“既是如此,你便赠予我十枚灵婴,老夫便不再追究此事。” “啊?前辈竟然是这般说?”崔瑶仙既惊讶又娇羞,双颊瞬间飞上一抹艳丽的红霞。 刘玄玉此刻豪情满怀,不禁朗声大笑:“仙子,日后我便随尊师共谋大道!这世间腐朽之辈充斥官场,即便繁华如东京,亦不过尔尔,那些所谓的官员皆是败类。我要与尊师共办大事,荡涤妖孽,为这乾坤重塑清平世界!你且看着,不用太久,我梁山圣地必定令天下震撼!” 崔瑶仙听得入神,原本以为刘玄玉只是个单纯的修道之人,然而近几个月来,却愈发感到他的修为突飞猛进,超出了她的预期。而梁山更是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修行大事,自是有风险,我仍希望你能安稳些。”崔瑶仙忧虑之情溢于言表,担心刘玄玉会因此陨落。 刘玄玉摇头道:“你不懂,跟随尊师左右,实则极为安全。最怕误入邪途,只要留在尊师身边,我几乎不会有丝毫危险。那次下山与邓苍龙斗法,那家伙暗中偷袭,放出的法器都被尊师以飞剑轻易挡下。若非尊师庇护,我现在早已魂归黄泉。” “啊?此事你怎未与我说起?”崔瑶仙焦急问道。 “我不是安然无恙吗?”刘玄玉握紧崔瑶仙的手,继续说道,“尊师显然是天庭仙人转世,想来必是天帝降临人间,特来救度我们这些挣扎求存的凡俗百姓。今后我这条命,便是交给了尊师。仙子,你要替我多生几位公子,将来也要让他们追随尊师修道征战。我只需紧紧跟随尊师,未来定能成为一方领袖,甚至有望封王封侯!届时我家祖坟之上,必有祥云缭绕呢。” 以往崔瑶仙恐怕会对刘玄玉的话嗤之以鼻,但如今种种迹象皆显神奇。在梁山修行的日子越长,她就越发感受到这个地方的非凡之处——财富滚滚而来,一艘艘宝船满载金银财宝络绎不绝。 “往后之事,皆由天命决定,你遇见尊师,命运由此改变,这就是你的仙缘际遇,遇到了命中注定的贵人。” “说得好,今后我不仅要对尊师忠诚,更要尽孝之心,视其如同亲父一般敬重!”刘玄玉面露肃穆之色,坚定地道,“此后但凡有人胆敢对尊师不敬,我必将他斩于剑下!” 崔瑶仙见他杀意凛然,忙劝说道:“忠心固然重要,但也切莫因此丧命,那样就太不值了。” “哼,尊师身边比我修为高深者大有人在,比如武师兄虽然口头上谦逊,但一上山眼神之中便流露出炽热的斗志呢。” “总之,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吧。万一将来咱们有了孩子,怎能让他们从小就失去父亲呢?”此时此刻,崔瑶仙已经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给了刘玄玉…… 刘玄墨轻轻点头,突然想起一件要事,握住崔灵瑜的手道:“灵瑜,有一桩事你需尽早准备,或许不久之后,你需要下山一行。” 崔灵瑜一听此言,不由得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师祖对我有何不满之处?” “你这丫头,怎会有如此多虑?若师祖对你有所顾忌,又怎会传授你修炼秘籍并将你许配于我?此事关乎重大。”刘玄墨语气庄重地解释。 “重大之事?我不过是一名女弟子,又能做些什么呢?”崔灵瑜略带困惑地回应。 刘玄墨神情严肃地道:“此番事态非同寻常,据师祖所言,我们天香宗的交易日益繁盛,每月涉及大量灵石收支,柴大人要求梁山派修士前往核对宗门与外界的交易账簿。师祖赞赏你精通账目之道,有意让你领队前去处理。” “可是……我是女子,抛头露面恐有不便吧?”崔灵瑜虽心中窃喜,但仍不免担忧地说出心头所虑。 “师祖曾言,女子也能撑起半壁江山,今后我们梁山之女修,但凡有志向者,皆可担当重任。”听了刘玄墨的话,崔灵瑜心中顿时轻松许多,甚至生出了几分跃跃欲试之意。 “一切都依你所说。”崔灵瑜应允。 “既然依我所说,那就是遵从师祖之命,师祖让你去做什么,便是什么。况且你去柴大人的府邸办理事务,乃是代表宗门行事,据说那里一切所需都会由对方承担费用。” “竟有这样的好事?”崔灵瑜惊讶之余并未细究。 “此事无需多虑。”刘玄墨心头焦急,情不自禁握紧了崔灵瑜的手,看着她脸颊泛起的红晕,不禁轻声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等待机会。” 崔灵瑜羞涩地推开他,提议道:“先沐浴更衣吧。” “不必了。”刘玄墨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瞬间站起身来。 崔灵瑜脸颊更加红润,只好柔声劝慰:“那我帮你清洗一番……随后……” “真的吗?”刘玄墨惊喜交加,“你以前从不曾如此主动。” “今日你立下赫赫功绩,妾身自愿侍奉。”崔灵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甜蜜。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太棒了!”刘玄墨高兴得开怀大笑,反手牵起崔灵瑜,朝着屋内走去…… 梁山,云霄阁。 这里便是宁清瑶为自己修炼和生活之地赋予的新名,因其常能观赏到山间缭绕的白茫茫仙雾。 他们的住所宛如人间仙境般宁静优美,此刻,宁清瑶正在庭院之外焦虑地徘徊。 “夫君还未归么?”宁清瑶来回踱步,口中喃喃念叨。 小月走上前来安慰道:“夫人,小环已经出去查看五六次了,估计夫君很快就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小环一阵小跑着呼喊:“夫人,夫人,夫君回来了,手里还提着礼品呢,想来是特意给您挑选的。” 听得此言,宁清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心中虽甜滋滋的,口头上却故意嗔怪道:“真是的,让他乱花钱做什么。要是被人看见了,定然会议论纷纷,说什么老夫老妻了,何必如此破费。” 小月在一旁掩嘴偷笑,心里明白夫人嘴上说着不要,实则心里欢喜得很。 “娘子,我回来了!”宁长青兴奋地闯入视野,只见三位女子静静站立在门口等候着他。 “夫君。”宁清瑶含情脉脉地唤了一声。 短暂分别后的重逢让宁长青倍感亲切愉悦,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心中更是充满了温馨之情…… 月灵、环翠一阵修为修炼,胸前饱满盈实,显见她们修炼根基增长迅速。 拜见宗主。两位女子向柳青云行礼。 柳青云手持储物袋,开口道:来来来,我带回了一些仙珍,夫人你看看。 宁夫人走近前来,道:你下界历练忙碌,还能想起我来。 你是我的道侣,自然时刻挂念于心,你看这些可还如意? 宁夫人接过了那储物袋,小心翼翼开启,现出一条镶有灵石的金线颈链,以及数枚蕴含元气的手镯。 呀~~~~~ 第103章 宁夫人的秘境布局!随侍仙婢 此刻正当三伏天,烈阳似火,然而此刻的宁夫人却感到全身舒适,心境喜悦至极。 月灵握着那个储物袋,眼中流露出好奇与向往之意。 宁夫人取起那串镶嵌灵石的金链,其工艺精巧,雕琢细致,观之金光熠熠,灵气流转,美轮美奂。 郎君,这等法宝太过珍贵,妾身万不敢承受啊。宁夫人眼神中流露出欣喜的同时,眼中柔情满满,内心深处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自从跟随柳青云踏入修真门派,宁夫人每日静心修炼,不再担忧凡尘俗世,肌肤愈发润泽,因修为提升,身材更加曲线玲珑,展现出一种成熟的诱人魅力,而她眼中唯有柳青云一人。 柳青云心中暗动,出山修行一段时间,能拥有这般倾城之妻,怎能让人心无波澜? 加之宁夫人温雅恭顺,言听计从,言语间轻声软语,性情平和,鲜少发怒。 不仅如此,宁夫人疼爱柳青云至深,对于柳青云所说之言,皆视为法旨般遵从。 如此贤良淑德的伴侣,任何一个修士都会为之倾心。 柳青云安抚道:过几日便是你的寿宴,这些法宝便作为夫人为你准备的贺礼。 郎君想得真是周到。宁夫人听闻此言,含羞低头,心中甜如蜜糖。 过往几年,我沉浸于修炼事务之中,未能好好为你庆祝生辰,甚至未曾精心挑选过贺礼,你看看是否合心意?若不满意,日后我再寻宝弥补。柳青云话语间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愧疚之情,神情满是遗憾。 不得不说的是,在原本的故事中,宁夫人坚韧不屈,始终只钟情于柳青云一人。 不论高府少主如何威逼利诱,她都未有一丝妥协之心,最终为了守护清白,毅然选择了舍身飞升。 可惜,柳青云自始至终都不敢彻底触怒高府少主,最终导致局势恶化。 以至于连爱妻的性命也因此丢失! 事后追悔莫及,却又无济于事。 每当回想起这段往事,总是让人心痛不已。 如今他转世为柳青云,终于有机会扭转这个悲惨的命运。 柳青云认为,像宁夫人这样忠贞不渝的女子,不应遭受命运无情的捉弄和摧残。 郎君,我们早已夫妻一体,修炼者志在破妄证道,只要有我在你身边陪伴,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宁夫人轻声道来,言语间满是绵绵的情意。 夫人,此生我必以真心相待,决不让任何宵小之徒敢对你有任何觊觎之举。 宁华郑重其事地保证道,愿每日让你笑容如春花般绽放,使你在这修炼世界里逍遥自在,无忧无虑,成为一个生活在幸福之中的修真女子。 夫君,你对我真挚的情谊,令人感动至深。 宁夫人眼中泛起泪光,不顾周围的一切,将手中的灵宝盒交给侍女月儿,随即投入宁华的怀抱,轻声道:有你这番深情厚意,我此生已然无怨无悔。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欢喜。在这里修行的日子里,在梁山之上,是我人生最为欢愉的时光。 宁华深深体会着爱侣的温情拥抱,心中感慨万分。 身为修士啊! 倘若连自己的伴侣都不能守护周全,那即便拥有再强大的修为,再多的天地珍宝,又有何意义呢? 放宽心,以后我们的日子只会愈发美满,夫人只需安享这份宁静便可。 宁夫人轻轻摇头,回应道:夫君,如此安排并不妥当。我已经想清楚了,往后我也要为了梁山尽一份力。这段时间你下山历练,我也想制作一些防护法衣,供那些修兵们穿戴,毕竟山上的女修士少之又少,精通缝制法器之人更是凤毛麟角。 稍等,你刚才提到了什么? 宁华略显惊讶。 宁夫人不解地重复道:我是说擅长缝制法器的人并不多。 不是这句话,是前一句。 宁华感觉自己捕捉到了某个关键点。 宁夫人回忆道:我说的是我们梁山上的女修士太少了。 没错,夫人,你真是个聪慧过人的女修士!太出色了,你怎么能如此睿智呢。 宁华兴奋不已,立刻把宁夫人紧紧拥入怀中。 哎哟?为何突然这样呢?夫君,弄得我有些懵了。 宁夫人害羞地低语。 此刻的宁夫人,自从定居梁山以来,似乎变得更加开朗自如了。 若是放在以往,她是断然不敢如此率性而为的。 宁华欣慰地道:我险些忘记一件大事,梁山的女修士确实稀缺,男修士若无伴侣,犹如家园不完整。有了伴侣,就有了归属感,有了期待,有了希望。倘若再有子女降生,便意味着传承得以延续。 接下来呢? 宁夫人略有所悟地问。 宁华放下宁夫人,负手踱步一圈,激动地说:不论凡人或是修士,世间众人最终皆为传宗接代而活。无论追求何种理想、梦想,或是肩负的责任,终归是要留下成果,留给后辈去继承发扬。梁山的同修们应当有自己的家庭,让他们有责任、有目标、有期待,而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我去促成! 听到这里,宁夫人彻底明白了丈夫的意思:你是想为梁山的同修们寻觅伴侣,让他们能够更好地投身战斗,并且对未来充满希望和憧憬吧? 正是如此,只有他们有了伴侣,才会更加渴望建功立业,追求更好的生活。如此一来,他们的战斗力才能更上一层楼!他们身后有妻儿老小的支持,他们自然不会再轻易退缩。 宁华表情坚定地阐述。 此刻,月儿与小环两位侍女在一旁默默聆听,她们的目光自始至终未曾离开过宁华的身影…… 她们二人的灵心,早已与宁佳紧密相连。 虽然对于修真界的诸多话语未能尽解,然而仅凭宁佳的一言半语,两位女子皆流露出敬仰与崇拜的目光,仿佛视宁佳如仙尊一般对待。 宁佳无意间也察觉到了两位追随的小弟子,此次并未事先为她们准备修炼法器。 原因其实并不复杂,因宁夫人身为修真家族之主母,故而在赠送的礼盒之中,宁佳特意置入了许多秘宝级别的金器,料想以宁夫人的性情,定会在之后予以回馈与赏赐。 果然不出所料,宁夫人闻听此言,立刻回应道:“道侣,如今诸多州府边陲之地,盛行贩卖少女之事,何不派遣门人弟子前去收购,将她们带回我们的修炼圣地梁山?如今梁山汇聚众修士,亦有许多事物需女性弟子处理更为适宜。待她们修为渐长,也可赏赐给有功的武修作为伴侣。” “你说得对,不过赏赐之事,应当谨慎处理,最好能让双方有所情感基础。总之,我们要尽力为他们觅得合适的道侣。”宁佳挥挥手,感慨要料理的事宜实在繁多。 “此事若道侣信得过妾身,妾身愿亲自动手操持此事。” 宁佳大悦,连忙应道:“自然信你,只不过此事千头万绪,确实劳累夫人了。” 宁夫人笑意盈盈地答道:“这类琐事,男子未必做得周全。况且有小月和小环协助,那些出身贫寒的女童最为可怜,由我们出手相助,也算是一件善举。” 小月接口道:“大当家,我们曾亲眼目睹乡间的困苦,那些女童往往无处容身,只要我们给予一丝生机,她们便会感激涕零。” 小环含泪附议:“回想当年我们遭遇劫难,每逢灾荒遍地白骨,至今想起仍觉心头沉重。如今想来,每次都会令人心痛不已。” 宁夫人慈悲为怀,最不忍听闻此类悲惨之事,遂握着两女的手道:“今后我们就多多行善,救助那些受苦的女童,让她们每个人都能有口饭吃。” 宁佳稍加思忖,此计实乃妙策:一则可作为培养道侣人选的储备;二则此举堪称救世济民的大善行,必将为梁山赢得极高的声誉;再者,日后自家的生意也将从炼制灵皂扩展至酿酒领域,而这其间所需大量辅助后勤人员,这些新来的女子正可充实这一力量。 如此一想,此计划实乃一石三鸟之计,没有任何弊端。想到此处,宁佳内心的激动愈发强烈。 等到张青那家伙上山之后,还可开垦仙田,种植特殊的灵植作物。 “好,此事你们先小规模试行,初始阶段切勿急躁,也无需过多人力,步步为营,审时度势而行。”宁佳深思熟虑后指示道。 宁夫人提议道:“道侣大人,公务之事暂且搁置,让我为您沐浴涤尘吧。” 宁佳摇头拒绝道:“一路奔波的确疲乏,我先回房歇息片刻。” “好的,您醒来之时,正好可以享用晚膳。” 宁佳心想,既然有朱贵等人打理山寨内务,武松那一脉也不会出现问题。今日暂且给自己放个假,明日再与众修士共商梁山修炼势力的调整之事…… 时光荏苒,宁佳绝不会满足于过去的成就而停滞不前。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唯有始终保持警惕,才能修道路上始终如一。 宁佳与宁夫人又交谈了几句后,便返回了自己的修炼室。 那一边,宁夫人轻抚脸颊,她与夫君多年的同修之情犹如昨日。 然而奇怪的是,每当看到如今的夫君眼中闪烁的炽烈仙芒,总会令她心头一阵激荡。 只是今日,宁夫人的内心却涌起了别样的思绪。 她谨慎地瞥了一眼宁佳所在的修炼室,只见他靠在一把法藤椅上,身披灵兽皮毛织成的抱毯。 以往的日子,她定会差遣侍女前去照料夫君。然而今日,她却罕见地带上了两位侍女,径直走向一侧的偏殿。 这偏殿,正是侍女小月和小环居住之处。 宁夫人坐下,将手中藏着神秘气息的礼盒放在桌上,目光落在两位清雅而又出尘的少女身上。 这一段时间,三人朝夕相伴,宁夫人对于小月、小环的喜爱更是日益加深。 都说自家宝物不应外流,而宁夫人自己至今尚未诞下继承仙缘的子女,也深感焦虑于家族传承的问题。 今日夫君难得归家,宁夫人也开始盘算起自己的打算。 “小月,小环,你们过来。”宁夫人神色庄重地道。 两少女对视一眼,虽不解其意,但仍乖巧地走近前来。 宁夫人轻推礼盒,从中取出一只金镶灵石的手镯,抓过小月的手,慎重其事地帮她戴上。 小月又惊又喜,难以置信地说道:“夫人,此物太过珍贵,我不能接受啊。” 宁夫人并未立刻回应,而是从容地再次打开礼盒,取出另一只金镶灵石手镯,温柔地套在小环手腕之上。 小环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她性格相较于小月更为恬静,气质温婉动人。 小月活泼灵动,机灵古怪,性子稍显急躁;而小环则恬静如水,两人互补的性格相映成趣,恰到好处。 “夫人,这是大当家赠予您的,我们身为侍女,怎能承受如此贵重之物。”小环鼓足勇气道。 宁夫人笑意盈盈地道:“你们这两个单纯的女孩儿,这礼物里自然也有你们一份。作为主母,我能不清楚吗?” “啊?”两少女均发出惊讶之声。 宁夫人接着道:“再说,夫君将此物赠予我,那么这些金镶灵石首饰就是我的所有,自然由我分配。你们二人平时恪尽职守,这是你们应有的奖赏。” 小月下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金镶灵石手镯,感到一股奇异的热量传来,心跳也随之加速。 更重要的是,主母说是大当家特意送给她们的。 这其中蕴含的意味,已然截然不同。 小月鼓起勇气问道:“我们身为侍女,佩戴这样的金镶灵石手镯,恐怕会过于张扬。” 宁夫人摇头道:“若有谁嚼舌根,我自会出手教训。” 小环性情沉稳,立刻行了个万福礼仪,言道:“夫人,请您下令,无论何事,我们都愿全力以赴。” 宁夫人微微颌首,开口道:“今日夫君修行极为辛苦,而我又正值月事期间,我想要……” 话音至此,宁夫人话语一顿,目光逐一掠过两位少女的脸庞。 小月和小环的脸颊顿时红如熟透的樱桃…… 宁娘子并未急于开口,而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位弟子——小月与小环。 小月低垂着眼帘,细若蚊鸣的声音传出:“我二人皆遵照夫人的安排。” “我希望你们之中有一人,今夜能随侍在官人身侧,你们放心,倘若有幸诞下宁家长辈的血脉,我宁氏一族必定不会亏待于你们。”宁夫人语气庄重地承诺。 “我们都愿领命!” 小月与小环几乎同时应声道。 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握住了两女的手,欣慰地说:“男子们在外斩妖除魔,生死未卜,我张真娘身为宁家内务掌舵之人,必须有所绸缪。你们二人心意已明,一同前往实非明智之举,其中必有一人需留守。” 留下一人,使得小月和小环陷入了微妙的尴尬境地。主动请缨,似乎过于急切;沉默不提,则又担忧错失机会。 此刻,小月与小环一时都无法找到合适的应对方式,保持沉默,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愿。 李师姐见状,从袖中取出一枚灵骰,提议道:“如此这般,你们掷骰定胜负,点数较大者,便去服侍掌门大人。” 小月与小环瞬间紧张起来,却又按捺不住内心的跃跃欲试。这对亲如姐妹的好友,此刻都期盼自己能成为那位陪伴掌门大人的幸运女子。 小月的手微微颤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握住骰子,将其轻放在桌上掷出。骰子在桌面旋转几圈,最终缓缓停下,正面显示出一个数字。 “二点!” 小月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完了!竟是两点,这意味着她的机会渺茫。 第104章 沉沦的豪门!倾城仙子 小月背过身去,面色苍白,随后收敛神情,强挤出一丝笑容:“看来今日运势不佳,只得两点,小环师妹,今晚就劳烦你代我去了。” 尽管语气充满祝福,但小月心中的痛苦却是无法掩饰。她性格活泼,对掌门人宁佳的感情炽热如火,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加之宁佳曾是她的救命恩人,小月早已暗自发誓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这位大人物。 早年间,由于担心她们体质虚弱,掌门人一直未曾接受她们的侍奉。如今宁娘子主持此事,小月心头雀跃不已,满心期待,听见夫人的决定更让她欣喜若狂。然而命运弄人,骰子最大的点数是六,最小的一点,可她竟掷出了二点。小月忍不住紧握拳头,恨不能剁掉这只手。 “小月啊,你怎么能有这么糟糕的手气呢?”她的眼眶泛红,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极力掩饰内心的失落。 她反应迅速,生怕被小环看出端倪,忙收敛情绪,挤出笑容,朝小环点了点头。 小环凝视着桌面上的骰子,那是一个两点的标记。 她先是心中一喜,接着又觉得有些羞愧。 “唉,怎可怀着庆幸之心呢?或许,我真的太过在意掌门大人了吧?”小环一贯温婉娴静,好在面上并未显现出任何异样…… 为掩饰内心的期许,小环口中却言:“师姐切勿妄言,或许吾之机缘尚浅也未可知。” 小月深知她是在宽慰自己,此事怎可能如此巧合? 片刻之后,小月也豁然开朗,柔声道:“无论花落谁家,今夜皆需竭力侍奉宗主大人,此乃我辈之荣幸,亦是我等应尽之责。” 此语一出,小环心头微沉,口虽谦逊,实则另有所图。 昔日于青螺山中,若非有机缘照料宁真人,二人焉能修为提升,地位日隆? 如今,不论行至何处,二人都受到同门敬重。 何故如此?无他,二人历经磨难,怎会不晓其中道理? 常言道,饥饿之人方知五谷之美。唯有亲历困苦,才能倍感幸运之珍贵。 今日得以温饱无忧,身着华服,在青螺山上占据高位,所有这一切,皆拜宁真人所赐。 小环心怀感恩,渴望更贴近宁真人,仿佛唯有如此,那份悬宕的心情才可渐趋平静。 人生艰辛繁多,倘若遇上了心仪之人,又恰好此人又是救命恩人。 从某个角度来看,此情此景,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小环与小月心潮起伏,暗自较劲,都想争取初次的机会。 两女神态各异,却未能逃过宁师妹锐利的目光。 这位智敏而沉静的宁师妹自始至终保持着沉默。 情愫之事,本就玄妙无比,无法以言语诠释,唯有心灵交融方可体悟。 她洞悉一切,却又不愿打破这份微妙的情感波动。 小环持起一枚灵骰,轻轻摇曳,随后掷向桌面。白色骰壳之上,红色的灵纹赫然显现,骰子翻滚跃空,划出一道优美的仙弧,“铛”地一声跌落桌面,再滚动些许距离。 小月瞪大双眼,立在一旁,不敢遗漏任何一丝细节。 小环口中言语轻松,内心却忐忑不安,心想只需超过二点即可,哪怕仅仅超出一点便已足够。 待骰子停息,现出一面灵纹,微微摇曳两下。 小月、小环齐齐瞪大眼睛望向桌面。 那枚骰子竟现出了鲜艳夺目的独一点数。 “一点?”小环低呼,面色刹那间苍白如纸,先前的欢喜一扫而空,顿觉浑身颤抖,腿脚无力。 她嘴角轻撇,险些落下泪来。 小月难以置信地掩住嘴唇,此刻她的心情复杂交织,不知是喜是悲。 宁师妹收回骰子,淡然说道:“小月,今夜宗主大人须赴紫霄殿议事务,你晚间不宜食用辛燥及易胀气之物,尽早沐浴装扮,有些事宜,我也将会亲自教导于你。” “谨遵师命,师妹。”小月满眼含笑,迅速施了一礼。 宁师妹随口提及:“小月,你先行下去准备吧。” 听闻此言,小月如释重负,此时留在这里反而显得最为尴尬,不料宁师妹竟替她周全设想。 小月抬起螓首,流露出感激之意,颔首回应:“弟子立刻前去准备。” 宁娘子默而不语,直至小月身影消失于门外,门扉才缓缓闭合。小环终是忍不住,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脸颊。 宁娘子缓缓站起身来,满目疼爱地拥住了她,轻抚着她的肩头,温言慰藉道:“傻丫头,掌门大人并非明日便离山远行。明夜你只需前往陪伴即可……” “啊?”小环瞠目结舌,原本揣测夫人之意是要从她们二人中挑选一位,另一位或许得等待遥不可知的时日。 “怎地,不愿吗?”宁娘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笑意。 小环瞬间泪流满面,欢喜地点点头:“愿随夫人之命,小环皆听从您的安排,只是刚才失态,实乃羞愧至极。” 回想起刚才的无助神情,的确让她感到既尴尬又羞愧。 “少女怀春,如此表现再正常不过,若无丝毫动情,那才叫人惊奇呢。”宁娘子宽慰道,随后起身牵起她的手,“今夜之事尚不明朗,毕竟此事还需隐瞒于我家掌门面前,以他的脾性而言,今晚究竟会否生变,殊难预料。” 小环忧虑地回答:“夫人,如今我俩虚岁已逾十三四载,您未上山之前,朱贵师兄便让咱俩照料掌门日常起居。那时掌门便曾言道,咱们年纪尚幼。” “说什么年纪尚幼?女子到了这般年纪,只要有月事来临,便是成年女性了。你们二人心诚志坚,我家掌门膝下子女稀少,如今我身为正妻,自当竭力振兴宁氏一门。” 听闻此言,小环羞涩低头,低声回应:“夫人,我……” “小月性格活泼,今夜我担心她行事不慎。”宁娘子安抚一番之后,又补充道,“你们两位亲如姐妹,千万不可因此事产生间隙,那是万万要不得的事情。” “夫人,请放心,我与小月共历患难,两家世代交好,均有生死相托之情谊,绝不可能滋生那样的龌龊念头。”小环一脸郑重地保证。 宁娘子满意地点点头,轻声道:“你们能如此坚定心意,令我欣慰不已。只要你们不后悔今日之决定,日后宁家必不会亏待你们。” 小环立即跪倒在地,满腔深情地道:“若非大当家出手相助,我和小月都报不了血海深仇。我们早已立誓,谁助我们报仇雪恨,那人便是我们的良人。此外……我们真心心仪大当家。” 宁娘子颌首赞许:“你们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只怕你们不愿答应。” 一番话语过后,宁娘子又叮咛了几句,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环取出手帕,拭去眼角余泪。此时门外传来声响,门板悄然开启,小月踏着碎步走进屋内。 两姊妹相视一笑,小月略显忐忑地问:“小环姐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小环握住小月的手,温柔地说:“我们可是亲如姐妹,何必生气呢?无论是你,还是我,现在活着的目的都是为了侍奉大当家。你能陪伴在他身边,我只会为你感到欢喜。” 月儿听见此言,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花,情不自禁地拥抱着瑶环,泣声道:“我既欣喜又悲痛,欢喜能与掌门大人共度时光,却又忧虑你会不悦。在外漂泊的日子,我的心始终忐忑不安,妹妹,我无法失去你,此生都不能没有你。” “那自然,将来我们要为掌门大人诞育灵婴呢。”瑶环郑重其事地回答。 月儿瞬间止住眼泪,抬眸微笑,松开了紧抱的手,问道:“你说我们该生几个宝宝才好呢?” “自然是越多越妙啊。”瑶环满怀着期待地说。 月儿双颊泛起了淡淡的仙桃红晕,两位历尽劫难的少女此刻期盼着能过上修炼人世的生活。 “我希望为掌门大人诞下一个男嗣,至少也要为他生育三个。”月儿鼓足勇气开口道。 瑶环不由得轻轻蹙眉,担忧地道:“可是我听说生养灵胎的过程极为痛苦。” “哎呀,咱们俩是怎么了?谈论这样的事情真是害羞呢。”月儿的脸更红了。 瑶环也随之恢复平静:“今晚你可得精心装扮一番,倘若掌门大人饮了酒,你的机会最佳;若是未饮酒,恐怕局面就会有变化。” “那我该如何应对呢?先前掌门大人就说我们年纪尚幼。届时他要是以此为由拒绝我,我又该如何是好?”月儿忧心忡忡地道。 “夫人曾说过,她会传授给你一些应对之策,一会儿我们忙完之后,你就早点去拜见夫人。” 月儿也急切地回应:“好的!我去烧热水,一会儿好好沐浴清洁一下。” “让我帮你一起吧。” “那就多谢妹妹了。” “咱们姐妹之间何必客气这些呢?” 窗外,阳光穿透林间的宁静,洒落下一地斑斓光影。蝉鸣声尖锐刺耳,循环往复,平添了几份世俗的喧嚣。 然而,此刻的宁佳正陷入深深的梦境之中,梦里他修炼功法失败,被押解至东瀛东京,台上的高俅趾高气扬,他遭受凌迟之刑,每一刀割在心口,疼痛难忍。 求死不得,宁佳万念俱灰。在他的视线前方,鲁智深、杨志、朱贵、刘黑子等人的首级堆积如山,他们瞪圆双眼,七窍出血,个个死不瞑目。他的伴侣,竟然遭到当街侮辱,月儿和瑶环被人剥光衣物,遭受恶劣欺凌与嘲笑。 如同人间炼狱般的情景让他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在瞬间化为乌有。 “不!不可以!我恨呐!”宁佳怒吼一声,突然从梦中惊醒,全身已被冷汗湿透。 “原来是场恶梦!幸亏,幸亏只是梦而已。”宁佳后怕之余,脸色陡然严肃起来。 不错!如今他所做的这件大事,已是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将决定无数人的命运。 宁佳深深吸了一口气,此时,宁娘子匆匆闯入室内,焦急地询问:“相公,你怎么了?” “没什么,做了一个恶梦。”宁佳答道。 宁娘子怜爱地掏出手帕,替宁佳拭去额头的汗水。 “这段时间太过辛苦,不如再歇息片刻,今晚就不必再去参议事务了吧。”宁娘子征求他的意见。 宁佳摇了摇头,坚定地道:“不可松懈,现在还没到可以享乐的时候。如果连我都开始懈怠的话,那么梁山上下之人,他们的斗志也会随之消减。” “相公,可如此一来,您实在是太累了。” “毫无疲惫之感,吾之体质早已超出常人。”宁佳话音刚落,小月迈着莲步走入,面色微显异样。 “可是发生了何事?” 小月答道:“刚刚收到守卫弟子传讯,朱贵庄主邀您立刻前往玄义堂,言有重大事宜共商。” 宁佳心头一紧,心中暗自思量:今日平静如常,怎会突然出现这般变故? 他并未过多犹豫,起身应道:“我明白了。” 迈出屋门之际,背后传来李娘子关切的声音:“郎君,夜晚务必尽早归家。” 宁佳疑惑地偏过头去,却没有追问,只在转身之时,察觉到小月垂首而立,目光闪烁地偷偷打量着他。 更让人惊奇的是,小月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嫣红,仿佛怀揣着满心紧张。 “此女怎会有此神情?莫非如同兔儿见虎般畏惧?”宁佳略感纳闷,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天气炎热所致,便未再深究。 于是,宁佳大步跨出院子,对于眼前的景象并未太过留意。 刚至院门外,只见刘黑子带领十几名护法弟子早已在此恭候。 “你也在这里?”宁佳略感惊讶地问道。 “师尊,山中发生了一桩奇事。”刘黑子面露兴奋之色回应道。 宁佳瞥了一眼刘黑子脸颊,戏谑地笑道:“匆忙之间外出,连嘴角的痕迹都未曾抹去,看来回来之后定是事务繁忙。” “哎呀,真的有吗?我怎么不知道?那婆娘果然骚劲十足,害得我在众人面前丢脸。”刘黑子一听,顿时吓得连连搓脸,惊惧不已。 未再多言,宁佳提起袍摆,示意尽快步入正题。 刘黑子接着禀告:“武师兄醉酒已安顿于客栈歇息,另一件事则是我们刚才在水泽之中救起一名女子。” “那女子生死如何?” “原本以为她已经溺亡,哪知一番救治之下,竟然奇迹般地复苏过来。”刘黑子续道,“此人穿着华贵,挽着发髻,显然是一位夫人。” “现在她在何处?”宁佳觉得此事似乎并非寻常之事。 “已在聚义堂由高人施救,目前神志清醒许多,朱贵庄主遣我前来请您过去一观,他认为此女来历非凡,需请教您的高见。”刘黑子详细汇报,丝毫没有遗漏。 “好!那就即刻动身。”既然连朱贵都觉得棘手,此事必然非同小可。 此刻的关键时刻,却横生枝节,让宁佳颇感头疼。 行走间,宁佳按捺住烦躁的心情,询问道:“那位夫人有何特殊之处?” “她说自己乃是江南孙记的主人,从事丝绸生意。” “做起生意,居然做到了我梁山水泊?”宁佳反问,“还是说遭逢贼寇,被追杀至此?” “那些细节我尚不清楚,刚才前往聚义堂的路上,倒是看见了那位夫人,其容貌之美,堪称罕见。” 对此,宁佳不禁冷笑一声:“你的注意力倒是很集中。” 刘黑子赶忙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比起我家的崔氏,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到此处,宁佳顿时流露出一丝好奇之色。 刘黑子见状,顿时咧嘴一笑,憨态可掬地说道:“原来师尊也是对美人颇有兴趣之人。” “休要胡言乱语,不懂就别开口!”宁佳瞪了他一眼,斥责道。 第105章 伏波江畔,孙氏秘传!孤孀孙若仪 无言即静,守口如瓶! 宁佳淡然斥道。 刘铁石憨厚一笑,毫不介意,脸上挂着粗犷的表情,说道:我乃凡夫俗子,言语时常失当,师叔若有责罚,尽管施加。铁石乐于聆听师叔训诫。 宁佳摇头轻叹,这家伙皮糙肉厚,出口的话语总带着一丝偏邪之意。 我们先前往集贤殿,其余事宜待后再议。 宁佳说着,心中琢磨着刘铁石刚才提及的事情。 朱乾做事向来周全,早年主持客栈,是情报收集和财务管理的一把好手,并且擅长处理各种繁复难缠的问题。 他是那种心思慎密之人,行事皆有章法,寻常琐事绝不会劳烦到宁佳这里。 然而此次,一个遭遇困境的独居女修孙若仪,却令刘铁石亲自前来请示,这其中必然大有深意。 一路上,宁佳思虑良多。 如今伏波山脉修士已逾五千之众,若再算上后勤弟子和家属,人数更是达到了七八千之巨,这么多生命所需之食粮,无一不是重大负担。 加之新近收服的二龙山据点,虽然尚有积存,但要想扩张势力,必定离不开伏波山脉的财力物力支撑。 念头纷飞之间,不多时,宁佳在亲卫们的簇拥下来到了集贤殿。 此刻,夕阳已经隐入西山之后,整座殿堂瞬间显得幽暗起来。 紧接着,各处点燃了灯火,明亮的光芒逐渐照亮了宽阔的大厅。 殿内,三位掌门齐聚一堂,此外,还有一个身着粉衣的女子,斜倚在长榻之上,背朝着宁佳,看不清她的面貌。 待宁佳抵达,朱乾等人立刻起身行礼。 师兄,请上首就座! 本来不愿打扰师兄清修,但这事可能关系重大,不敢擅自做主,故特请师兄前来一同商议。 师兄,请这边移步。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宁佳便随势坐上了首位。 他刚一落座,便恰好可以瞥见那位粉衣女子。 那女子侧身而坐,此时亦微微抬起头,目光大胆地直视宁佳。 好一个妙龄女修,好一位世间罕有的绝色仙子! 宁佳阅人无数,像他妻子那样美丽的女子,即便是飞扬跋扈的高府少主见到,也要为之目眩神迷。 然而今日所遇的这位女子,其容貌竟与宁夫人相比也毫不逊色。 此女身材修长,一身粉色衣裙,发髻简洁而典雅,显然已经步入婚姻之途。 她身姿曼妙,曲线动人,胸部饱满,腰部纤细,皮肤更是白皙如玉。 在灯火的映照之下,她的肌肤仿佛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修长的颈部,肌肤如同凝脂般滑嫩,双眸犹如星辰闪烁,漆黑晶莹,流露出熠熠光彩,弯月般的眉毛此刻轻轻皱起,眉宇之间透出一丝淡淡的忧郁之情。 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庞,秀气挺拔的鼻梁,浅浅的人中,以及薄而娇艳的樱桃小嘴,这般女子端坐于位,却自然而然地带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如此倾城倾国的仙子,又怎会流落至此境地呢? 一时之间,宁佳心中涌起诸多困惑,灵识连连升腾。 怪不得刘黑子那家伙曾言,此女子比起他家那位出身崔氏仙门的族人都要美貌非凡。 原以为这只是黑子随口妄语,当作世俗间的轻浮戏言。 然而如今亲眼目睹,方知其所言非虚。 宁佳看向那女子,而那女子亦正凝眸注视着他。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继而默契地各自移开。那女子身姿轻盈,朝着宁佳裣衽施礼,声音如丝般柔婉:“民女孙若仪,参见宁真人,大寨主。” 宁佳以法力虚托,客气地回应道:“孙夫人无需行此大礼,请勿拘谨,安心就座吧。” 想来此女既知晓他的名讳,必定是朱贵前辈与她有过详谈。 孙若仪手中握着一方丝绢,却仍是毫不犹豫地下跪施礼:“多谢梁山诸位高人救命之恩,若民女有幸重返故里,必将厚礼相酬。” 宁佳尚不清楚详情,遂道:“孙夫人暂且勿急,我还未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夫人可否详细道来?” 孙若仪双眸晶莹,从宁佳身上略过,不知为何,眼中闪烁出智慧的精光,显然对于出现的宁佳,她感到颇为意外。 她原以为梁山的大寨主定是个威猛狂放的糙汉,哪知此人温文尔雅,虽已至中年,但气质超凡,眼神深邃内敛,隐含璀璨灵光。 孙若仪涉足商场多年,阅人无数,唯独今日,在她闪烁不定的大眼睛里,竟无法透视眼前的这位男子。 世人皆传梁山乃是一群修行散漫的山匪草寇,可直至此刻,这些人给予她的感觉却如同置身于朝廷府衙一般。 孙若仪收敛心绪,重新落座于椅上:“民女今年二十三载,出生于余杭,家中世代经营丝绸仙材生意,涉足南疆北域。此次我亲自押运一批珍稀丝绸和棉麻前往沧州,不料途经梁山附近时,遭遇一群来历不明的邪修袭击,我商队伤亡惨重,仅剩少数几人拼死将我护送出包围,逃至此处梁山。眼看就要陷入绝境,那些邪修首领看上了民女,欲对我行禽兽之举。然民女乃书香门第,岂容他们亵渎,于是便纵身跃入江水,宁愿舍生取义,以保全自身清誉。” 宁佳微微点头,事情脉络大致已了然于胸,他又补充道:“正如我所推测,孙夫人确系由我梁山同门所救,也因此得以死里逃生。” “宁真人料事如神,民女这条命,实乃梁山众位英雄豪杰所赐,这份再造之恩,民女终生不敢忘怀。”孙若仪忙不迭地表示感激之情。 宁佳不由得微微蹙眉,此事从始至终并无多少疑难之处,朱贵为何特意让他亲临? 思及此处,宁佳不禁将视线转向朱贵。朱贵这才开口解释道:“孙夫人希望我们梁山能够派出一支修为高强的护航队伍,护送她平安返回余杭,并承诺事后必有重谢。除此之外……” “还有何事?”宁佳闻听此言,方才舒展开紧锁的眉头,再度发问。 孙若仪接续话题,语气更加谦恭:“还望梁山诸位高人能够协助民女查明此番袭击我商队的邪修贼寇身份,他们残杀我族之人,使我家族经营多年的丝绸仙材产业毁于一旦。若是连仇敌是谁都无法查证清楚,那些无辜罹难的族人们,他们在天之灵恐怕也无法得到安宁。” 宁佳顿时豁然开朗,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缓缓说道:“孙夫人,你似乎有一件事情尚未明了于胸,我梁山并非寻常的镖局或是朝廷衙门,而是立足于世间的修炼势力,匪名在外,实则藏龙卧虎。你们孙家遭遇这般劫难,我等深感同情。然而此事是否与我梁山有关,却并非我们所能控制。从你的言辞中推断,此次欲加害于你们之人,恐怕并非只是寻常匪徒,说不定是你们的夙敌寻仇而来。” 孙若仪闻此言,面色瞬间黯淡下去。 她深知,这位梁山的大当家所言不虚。但她并未就此放弃,接着坚定地说道:“宁大当家的,或许我此刻的请求,在您听来颇为异想天开,但在我心中,您和众位当家的绝对不仅仅是些山贼,你们皆是修行界的英豪,而非凡夫俗子!比起信赖那腐朽不堪的官府,我更愿意相信各位。” 宁佳听罢此言,不禁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目光扫过朱贵等人,他们也都流露出好奇之色。 孙若仪顿时感到一阵紧张,眼前的时机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她必须说服这位聪明过人的首领,并用足够吸引人的条件换取他的援助。 “虽然我是妇道人家,但我随父亲经营家族生意多年,阅人无数,颇有眼光。在我看来,梁山绝非一般的修炼匪帮,而是一处英雄豪杰汇聚之地,远超那些寻常盗匪。”孙若仪语气决然地回应。 “嗯,这样的话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见,那就请孙夫人详细道来吧。”宁佳轻轻拍打着膝盖,摆出一副倾听着的姿态。 一旁的朱贵、杜迁、宋万三人听到这般新颖的说法,皆是双目放光,期待着这名出身富贵之家的女子接下来的话语。 孙若仪略作停顿,平复心情,毕竟她既是名门闺秀又是奔波商途之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倘若换做寻常匪徒,像我这样的女子落在他们手中,结局多半凄惨。然而梁山众位英雄好汉不但救了我,还对我礼敬有加,视同宾客。就连麾下的普通弟子都严守纪律,如此军队素质在我看来,你们梁山的各路当家更是非凡的修炼高手无疑!” “哈哈哈哈哈!”朱贵忍不住放声大笑。 杜迁也随之附和:“没想到咱们竟成了别人眼中的英雄。” 宁佳并未跟着笑出声,反而内心赞赏这位女子观察入微,能从小事洞悉本质,看来江南孙记恐怕并非简单的商户那么简单。 于是,宁佳反问孙若仪:“孙夫人既然已经出嫁,这一趟由南至北,跋山涉水,怎不见你家夫君陪伴左右?身为女子,你要抛头露面,四处奔波,的确不易。” 孙若仪闻此言,不由得眼圈泛红,带着哀愁的语气回答:“实不相瞒,家夫已在两年前因重病撒手人寰,现在只剩下我孤身一人。我家的生意中,有我一份子嗣继承的份额,所以我不得不亲自出面打点,家中弟弟年纪尚幼,父亲年事已高,只能靠我一人独撑大局。” 宁佳面上立刻流露出敬仰之色,不禁脱口而出:“孙仙子勿怪,提及令尊仙逝之事,实乃在下的孟浪之举。然而孙仙子身为女性,却能承天命,肩负宗族重担,堪称女中修士楷模,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朱贵与其他同门,皆显现出好奇与惊奇之色,这位不过二十余岁的女子,独自撑起一门家业,在这修炼世界之中,实属不易。 此刻,众人纷纷流露出怜悯之情,唯独宁佳依然镇定自若,持续搜寻着他所需的情报。 今非昔比,若宁佳仍如同过去,仅为一名凡俗江湖人士,或许还可恣意恩怨,行事随心所欲。然而如今身份已变,他承载的是梁山庞大修炼宗门的基业。 他的每一次抉择,都将直接影响门下弟子的生死存亡以及修行之路。每一桩大事小情,均需审慎对待。 孙若仪又言:“若梁山能够助我渡过此劫,必有厚报!沿途返归余杭的一切事宜,包括随行之人所需衣食住行,均由我负责承担,并且向梁山奉上千两灵银以表谢意,同时每位护送弟子也将得到应有的报酬。倘若大当家能够查明背后的修为强者真面目,民女愿再出重金酬谢,您意下如何?” 果然是生意场上的高手,在利益面前行事果断,与众不同。 宁佳瞥了一眼朱贵等人,他们面露期待之色,显然都希望能接受此任务。 宁佳思虑一番后,答道:“两千两灵银!” 孙若仪毫不犹豫地应道:“同意。” 宁佳心中暗笑,原来这位女子是在有意试探。 他训示道:“我将派遣宋万师弟,带领百名‘冲锋卫’的精英弟子,一路护送孙仙子返回余杭。至于你所说的调查一事,我梁山只会在修行的过程中顺其自然,不会特意强求。” 孙若仪感激地起身,再次深深施礼:“宁大当家宽宏大量,民女叮当必定铭记大恩大德。” 宁佳语气坚定地问:“孙仙子,我有一事不明,欲请教于你。” 孙若仪略显惊讶,旋即肃然回答:“宁大当家,请直言无妨,但凡是民女知晓的事情,必然据实相告,绝不隐瞒。” 宁佳微微点头,接着问道:“江南水乡之地,近年来因灵气充沛而富裕起来,我想请问孙家除了经营丝绸产业之外,是否还涉足其他领域的修炼资源交易呢?” 听闻此言,孙若仪眼中闪过一道锐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她再次打量着宁佳,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奇特的力量正从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来。那是一种强烈的掌控之力,仿佛能洞察未来的种种变数。更重要的是,当他说出那些话语时,她竟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名为野心的气息——此人绝非常人! 他决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宗门之主,这个人给孙若仪带来的震撼实在是过于巨大。 “回禀宁大当家,我孙家主要经营丝绸生意,当然也涉猎其他修炼资源的贸易,诸如茶叶、山珍等物产,南北各地均有涉及。然而鉴于市场竞争激烈,非优质生意我们通常不会轻易扩展过多渠道。”孙若仪诚挚地回答道。 宁佳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女子所言甚是正确。 在这修炼盛行的时代,修为便是力量,涉足的灵材种类越丰富,意味着投入的修行资源就越多,并且需打通各种神秘通道与建立交易网络,这些一旦遭遇天地异变或仙缘纠葛,往往会导致巨额的灵石损失。 宁佳轻轻一笑,询问道:“孙夫人可曾听闻近日在修真界盛传的‘天香’秘宝?” “天香?此乃何种神物?”孙若仪闻之,气息骤然加重,立刻起身,眼中闪烁着炽热的渴求之光。 “没错,我宗门近期恰好获得一批天香秘宝,正苦于寻找合适的交易途径,若是孙夫人能助我辈转售……” “此言当真?!”孙若仪面上涌现狂喜神色,“秘宝现何处?” 宁佳镇定自若地道:“来人,速去取一件天香秘宝来给孙夫人验看!” 一侧的孙若仪不禁追问:“敢问宁宗主,这天香秘宝如今已成为仙家竞相追捧的珍罕之物,不知尊驾是如何得来的?” 宁佳淡然一笑,望着眼前满心期待的孙若仪,只留下一句:“此事恕不便透露。” 孙若仪默然片刻,不久后便见数名弟子抬着一只巨大木匣步入视线。 木匣落地,一名名为刘黑子的弟子亲自揭开盖子,内里赫然是一整箱熠熠生辉的天香秘宝。 “孙夫人,请上前仔细品鉴。”宁佳示意道。 第106章 灵宝之谜,辽国仙市 当下世间何种宝物最为炙手可热,收益最高? 非这自仙都东京城流传而出的天香秘宝莫属。此宝仅少量流入江南之地,像余杭这样的繁华之处,哪怕只有一块天香秘宝,亦会被各大仙门豪门视为瑰宝。 无数势力、商团皆想争取到分销天香秘宝的权柄,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江南孙记。然而,此等机遇却掌控在高俅、柴大仙君等人手中,寻常修士根本无法染指。 余杭之地历来丰饶,奢华之风盛行,此刻对于天香秘宝的需求更是空前高涨。如果有谁能将其贩卖,那其中的利润,必定让人瞠目结舌。 然而,此秘宝在市场上堪称稀世难求,孙家多方探寻也无法觅得分销的机会。 今日,这神秘的梁山之地,又是如何得到了这批天香秘宝呢? 孙若仪双眼圆睁,她下意识地拿起一块天香秘宝,贴近鼻尖轻嗅。 “好香!实在是妙绝天香!这确确实实便是传说中的天香秘宝。”孙若仪惊愕不已,心中思绪翻涌。 “孙夫人,当今市面上天香秘宝的价格堪比纯金,举凡大宋境内的仙门贵族,欲得此物而不得者不在少数。单是这一箱秘宝,若是孙夫人拿出去出售,其丰厚的利润必然令人大开眼界吧?”宁佳从容不迫地说道。 自始至终,宁佳都将这位孙夫人视作拓展交易渠道的工具。既然江南孙记底蕴深厚,那么或许开辟新的交易通路也是一个值得尝试的选择。 毕竟,全然依赖柴大仙君的渠道总会蕴含一定的风险。正如俗语所说,不应把所有的灵石都放在同一个储物袋中。 利益之物,有时会催生出贪婪之心。人虽无害人之意,但防范之心却不可无。 孙若仪连声称是,说道:“区区这一箱秘宝,稍加周转,所得利润便足以惊人。不过……” 说着,孙若仪脸上现出一丝犹豫之色…… 宁佳立刻心领神会,说道:“孙夫人的忧虑,在于这批货物来历不明,如若在江南地域流通,必会引来诸多纷扰,对吧?” 孙若仪轻轻点头,应道:“倘若仅是偶尔交易,且视其为秘宝,则问题尚可应对。但若梁山之物充裕无比,那么就必须深究其来源,毕竟我辈女子并不愿轻易触怒朝廷中的巨头人物。” 宁佳却反问:“假如我能持续不断地向孙夫人提供此类货物呢?” “这……这……”孙若仪顿时语塞,眼前的山寨首领之意已昭然若揭。 显然,梁山手中的天香绝非只有一箱,这样一来,这笔交易背后的深意已然清晰可见。 她心中激荡不已,却又竭力保持镇定,生怕露出半分破绽让宁佳察觉。 孙若仪强行压抑内心的欣喜,凝重地答道:“倘使大当家所言属实,这般交易实乃一本万利。遵循修真界的惯例,我们需从中抽取两成利润作为回报。” “两成比例并不过分。”宁佳语气平静地回应,“夫人自然知晓,天香这类珍稀之物,天下商家无不觊觎。梁山与孙夫人之间有此机缘,然而仅仅依靠缘分是远远不够的。若江南孙记不具备足够的实力,恐怕后续的货源将难以保障。” 高手间的交锋便是如此平淡而又充满玄机。 双方皆在互相牵制,探寻对方底细。 孙若仪渴求得到这批天香,而宁佳则期待看到孙记的真实实力。 “宁大当家,请恕民女直言,我不禁疑惑,您所说的海量天香,是否确有其实?”此刻的孙若仪,商人本色尽显,狡黠聪慧并存。 宁佳微微一笑,对身边的刘黑子下令:“黑子,展示货物!” 孙若仪瞬间僵住,转首望去,竟被眼前景象惊呆。 两名壮硕的武者抬着一口巨箱步入厅内,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口更大的箱子。 不止于此,之后又有九口同样的大箱子相继出现。 大厅之中,赫然摆放着整整十口装满天香的巨大木箱! 孙若仪的脸色瞬间失守,嘴角微颤,这些如同金山般的宝物,直让她眼花缭乱! “怎、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她不禁失声惊叹,“不对!这不是普通的财物,而是实实在在的灵石啊!竟然……竟然这么多!” “大当家……这……”孙若仪举止失常,眼中满是对财富和机遇的狂热渴望,仿佛那一箱箱的天香并非凡品,而是堆叠如山的灵石。 “全都打开看看!”宁佳挥手示意,随之,那一箱箱天香逐一开启,阵阵醉人心脾的幽香透过包装逸散而出,顿时充盈在整个聚义厅中。 “足够了!实在是太多了!是我眼光短浅,见识肤浅。”此时此刻,孙若仪恍然大悟,她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商业契机。 若不能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与魄力,这份从天而降的巨额财富便会与她擦肩而过…… 宁大宗师,这批凝聚天地精华的天香秘露,贫女子自有机缘售罄,不过贫女子以为,此珍品另有一条更为广阔的流通途径,一旦开启,必将令梁山与我孙记得到丰厚的修炼资源回馈。”孙若仪语速平稳,眸中闪烁着奇异的灵光。 宁佳微微一笑,并未太过在意,淡然回应:“孙仙子但说无妨,若孙记底蕴不足,此事自然难以交付于孙家手中。” 一旁的朱贵与众弟子皆嘴角含笑,似是以此为趣闻。 却见孙若仪低声说道:“我江南孙记,承蒙朝廷赐予了通往北境辽国榷场贸易的令牌——关引证,得以在辽国境内进行商贸活动。” “啊?你竟是说……持有这世间罕有的关引证?”朱贵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孙若仪,“未曾想到孙夫人出身如此尊崇世家!” “家父早年与朝廷主管榷场贸易的大能有所交情,故而使我孙家有幸获此令牌,得以涉足榷场交易。”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此批秘露送往辽国贩卖,实乃上策。在国内榷场出手,难免会招致不必要的纷争。”孙夫人颔首肯定道。 宁佳听罢欣喜不已,如逢甘霖。“此举果真如雪中送炭,实在是意外之喜!” 朱贵更是一拍大腿,赞叹道:“果然是天意使然,历经艰难寻觅不得,如今却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贵人相助!” 在这宋辽对峙长达百年的时代,尤其是“澶渊之盟”之后,双方间的贸易交流愈发密切,这其中尤以榷场交易最为显着。 所谓榷,便是专营贸易之意。榷场,乃是宋、辽、西夏三国在边境设立的特殊交易场所。 而在澶渊之盟签订之前,朝廷曾在镇州、易州、沧州、代州雁门砦、定州军城寨、飞狐茭牙、火山军、久良津等地设立短暂的榷场进行贸易。 及至澶渊之盟签署后,宋辽两国划定了以易水、白沟河为界的边界,并各自设立了榷场。大宋方面在河北的雄州、霸州、安肃军、广信军设立了所谓的河北四榷场;而辽国则在其涿州新城、朔州南也设立了相应的榷场。 宁佳实在未曾料想,江南孙记居然具备了前往辽国榷场开展交易的特权。 “果真是一份天大的机缘啊!”他不由得感慨万分。 第107章 梁山战略布防,骑兵难题破解之法 宁佳思量片刻,开口道:“若是能将这些秘露运往辽国贩卖,确可解决不小的货源问题,而且利润极其可观。” 朱贵附和道:“如今辽国国内奢华盛行,其权贵阶层对于大宋南方的珍奇之物亦趋之若鹜。有了这天香秘露,必然能在辽国市场上引起轰动。” 宁佳来回踱步,转身问向孙若仪:“孙仙子,此次遭劫之事,你们孙记损失几何?” 孙若仪闻此言,心头不禁一紧,满是哀伤地道:“此次前后算下来,恐怕已损失了八千余两银子,再加上伤亡之人后续所需的各种抚恤,损失之数只怕还要进一步扩大。” 宁佳微微点头,道:“对于邪魔的身份之事,待会儿自当派遣门下弟子秘密查探。一旦有所发现,立即禀报。此刻首要之务,乃是尽快返回余杭宗府,重整内务,随后北上前往仙丹榷场,售罄灵药天香,扩大我派修行资源交易网络,这才是正途。” “民女亦有此意愿,倘若梁山修士能助我寻回失窃之仙材,愿以半数仙材作为答谢之礼。”孙若仪果断回应。 宁佳挥了挥手,示意不必抱太大希望:“此事恐怕难如登天,敌人意欲对我等灭口,想来你的仙材早已落入贼人之手,转卖殆尽,想要找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闻此言,孙若仪心头一阵酸楚,双眸泛红:“只是可怜我那些族人师弟以及随行帮工,跋山涉水陪伴我北上,如今却落得尸骨无存,惨遭抛尸荒野,他们的性命就这样断送在此地,我实在是愧对他们。”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面色凝重,因为在这修炼界之中,每一位都曾亲身经历过生死搏杀,深谙其中悲欢离合。 朱贵叹息一声,言道:“人死不可复生,活着的人还需为了生存而奋斗。孙夫人,既然他们曾舍命保护你,你就更应振作起来,日后更要谨慎行事。若有宵小再对你孙记图谋不轨,我想会有初次,必有二次。” 宁佳赞同道:“此世便是如此,弱肉强食,修炼之道尤为艰难,谁也无法预知明日将会面对何种危机。” 孙夫人连声答应,道:“宁掌门,此次我先行返回余杭宗府,等到我去辽国仙丹榷场之时,可否请梁山众修士担任孙记的护法使者?我们愿以镖局双倍的报酬聘请。” 宁佳朗声一笑,应允道:“此事无需多虑,自然可行!毕竟若是天香灵药遭劫,对于我们梁山来说也是重大损失。只不过,孙夫人的孙记与辽国榷场的关系如何?” “辽国榷场内的官吏,与我们孙记交往深厚,那几位管事之人,均与我辈有着深厚的交情,每年的往来利益,他们都从中受益。如果宁掌门对此有所顾虑,那么此次送往辽国的天香灵药,可以不必携带过多。” 宁佳沉声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我行事的原则。况且,专业的事务,理应交付给专业人士处理。” 孙若仪感激涕零:“千言万语难以表达谢意。今日,我要说的是,我的生命是梁山所救,而今又赐予我这难得的商业机遇。此次生意合作,民女必将珍视之,绝不辜负恩公厚望。” 众人一番客气寒暄之后,便将相关事宜一一安排妥当。 宋万一令之下,率领冲字营八十名修为高深、装备精良的梁山精英弟子,一路护送孙若仪安然南返。 待孙若仪离去后,宽敞的大厅再次恢复宁静。 “此刻夜色已深,孙夫人竟连夜启程,看样子真是吓得不轻啊。”朱贵在一旁感慨道。 宁佳拧紧眉头,忧虑地道:“这件事情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明日最好让杜迁兄弟着手安排弟子,沿孙若仪所述路线来回巡逻暗察,同时派人赴沧州拜会柴大官人,请他们暗中调查江南孙记之事。” “莫非您怀疑这位孙夫人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朱贵疑惑问道。 “虚妄之事自难有之,须将详情摸透彻,方能确保万全。”宁佳冷声道,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朱贵与众修士纷纷点头示意。 宁佳目光投向外界,开口道:“此刻时辰尚早,恰逢良机,吾欲与各位师兄弟商讨一番心中所虑之事。” 朱贵、杜迁立即起身,拱手回应:“一切皆遵师兄之意。” 此刻梁山的核心弟子之中,除了宁佳,便唯有倚仗朱贵和杜迁二人。 原本还可仰仗杨志、鲁智深两位护法之力,但如今二人已在别处开辟修炼据点,如此看来,可供梁山调遣的实力确实有限。 “我梁山之地历经修炼,整体修为大幅提升,昔日的防御格局已不足以应对当前局势。” “师兄曾在天庭禁卫军中历练,对于此次调整,我们自当遵命执行。”朱贵再度表态。 之所以如此,实因宁佳威震四方,在修行、聚灵两方面皆有卓越贡献,自其登上梁山以来,门派实力一日千里,成就令人惊叹不已。 “现今我梁山拥五千多名弟子,皆可实战,加之已有四座水寨与一座旱寨,需明确各司其职,单凭步兵之力难以支撑大局。”宁佳转过身来,严肃地说道。 “现有兄长麾下的冲锋营已颇具锋芒,另有一支由杜迁师弟统帅的杜字号营队,不知师兄又有何筹谋?”朱贵关切发问。 宁佳坦诚相告:“当前我最为忧虑之事在于,若那东京高俅之流得到仙谕,打着缴税之名调动周边官军,届时一场恶战难免,败则我等恐沦为阶下囚,押解至东京受尽酷刑而亡。” 朱贵、杜迁闻此言,面色亦不由得沉重起来。梁山初建时并未引起官府太多关注,然而如今势力如日中天,恐怕早已引来了官府的眼线。 “师兄所言甚是,以高俅之性格,睚眦必报,即便无他,我等发展壮大,也终将面临与官府一战的局面。”杜迁在一旁附议道,“故应尽早筹备,一旦开战,务求首战告捷,否则一旦士气受损,便会引发连锁效应,后果不堪设想。” 对此,宁佳连连点头称是,随后说道:“因此,我计划重组一支精英武装力量!我们要组建一支骑兵队伍,名为威武军,其规模……” 话至此处,宁佳开始来回踱步,认真地继续道:“至少八百人!定要八百人!” 杜迁激动地接口道:“妙哉!若有八百骑勇,届时定将成为一股势不可挡的强大战力。” 然而朱贵却面露忧色,道:“组建骑兵不易,八百弟子倒不是问题,关键在于八百匹战马!朝廷对战马管控严格,除非……” 说到此处,朱贵似乎想到了什么。 “辽国榷场?”杜迁立刻领悟过来。 “那只能通过走私手段取得,或许可以从水路或海路秘密运输。此事……”朱贵继续说道…… 宁佳却是淡然言道:“骑卫不可一日无备,八百骑卫所需八百套灵甲,千匹上品灵驹必不可少。原冲字号精锐部队,悉数编入玄武骑军,严以骑兵之法训练,优者留,弱者汰。再者,两大步兵营需重整旗鼓。” “如何重整?” 此言一出,朱贵与杜迁皆面色凝重。 第108章 玄天梁山,统帅之变 自梁山踏入修炼之道以来,早已无法遵循凡俗经营模式运作。均衡发展之路,于今日梁山而言,实难行得通。如今梁山面临的外部压力巨大,首要之患便是那虎视眈眈的修士势力,毋庸置疑,梁山首要之责乃是立足军事,其次方谈经营。 内外双重压力之下,唯有军事扩张才能维系梁山生存。明确了这一点,宁佳提出的改革策略与目标自然顺理成章。 “玄武骑军由我亲自操练并统领!” 宁佳语气坚定地道。 朱贵二人点头示意,并未异议。杜迁则眉头微皱,问道:“马匹之事该如何解决?骑兵开支庞大,灵甲、神驹以及养马后勤皆需大量资源……” “勿忧,此事自有应对之策。” 宁佳沉声道,旋即转向杜迁继续言道:“杜兄,你的杜字号营编制扩增至两千,由你执掌步军总管之职!” 杜迁闻听此言,立刻起身,震撼之余抱拳应诺:“末将领命!” 宁佳又唤道:“刘黑子,前来!” 早在外厅恭候的刘黑子,在梁山众英雄的鼓舞下,激动地步入大厅,单膝跪地道:“弟子刘黑子,拜见宗主!” 宁佳郑重宣布:“我梁山已制定军功法则,现委任刘黑子为冲锋营副指挥使一职!即日起,冲锋营扩编至两千人,望你能带领冲锋营,开创新的辉煌!” 刘黑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抱拳答道:“弟子遵从宗主之命!” 这一任命非同小可,意味着刘黑子一跃成为位列五巨头之一的重要人物。然而众人对此并无异议,五千正规修士大军中,八百人组建而成的玄武骑军独树一帜。冲锋营与杜字号营共组四千兵力,梁山五千子弟兵已大致分配完毕。 宁佳侧目看向朱贵,语重心长地道:“朱贵兄,此番任命之后,你的责任更加重大了。” 朱贵一听此话,心知自己的任命也将揭晓,立刻起身抱拳道:“请宗主指示!” “现有两营步军足以固守小东村及旱寨之地,但欲壮大我梁山实力,还需另建一支水军。待宋万兄回归山门,便由他出任水军总指挥。” 宁佳如是任命。 朱贵与杜迁闻听此言,纷纷松了口气,心想自家大当家始终不曾忘怀他们这些早年追随的老兄弟。 杜迁抱拳道:“我代宋万兄感谢宗主的信任!” 宁佳正色说道:“朱贵兄,接令!” 朱贵心中澎湃,抱拳回应:“弟子在!” 宁佳轻轻一拂袖,宏声道:“自今日起,设立天枢统帅府!开立灵泽寨,掌管梁山仙商贸易、修士户籍、以及生灵,同时设立紫霄银庄,统筹调控一切财宝资源。灵泽寨首任执令者,便由朱贵贤弟担纲主持!” 话音刚落,群雄的目光齐齐汇聚于朱贵身上。 朱贵面色瞬时涨红,这份任命犹如承载千钧重负的大山。 天枢统帅府,象征着梁山仙域的核心枢纽;这灵泽寨,堪比凡间朝廷的户部要职,掌控着梁山当前最为关键的管理领域。 “大当家,如此重责大任,怕是要让您失望了。”面对这份任命,朱贵深感压力山大,不禁谦逊推辞。 宁佳淡然一笑,反问:“朱贵贤弟可是对自己的修为与能力有所疑虑?” “非也,我对自己的修为有信心。”朱贵立刻澄清。 “那你是否质疑我的识人之明?”宁佳再次发问。 朱贵顿时尴尬,连忙否定:“岂敢,能得到大当家的信任,乃是小弟的荣耀和自豪。” 宁佳朗声一笑,道:“朱贵贤弟,将来梁山门下必定拥有万千弟子,难不成你想置身事外,撇清关系么?” “不敢,不敢!”朱贵连连摇头。 这时,杜迁走上前来,用力拍了拍朱贵的肩膀,言道:“快应下吧,今后咱们征战四方,都要靠你调度财帛物资呢。” 朱贵顿悟,立刻脸色肃穆,拱手应道:“承蒙大当家的信任与各位兄弟的支持,我朱贵誓必不负所托,全力办好这灵泽寨之事。” “很好!这灵泽寨之职,几乎等同于人间宰相,负责梁山的财经、户口、物资、修士交易与收益,堪称我们梁山的根本所在,众兄弟们的安危荣辱皆系于此。当然,所需人力调配、权限划分,均由你全权裁决。”宁佳满脸笑容地道。 朱贵毫不犹豫,这些事务他本就在着手处理,如今加以整合,必将形成更为高效严密的管理体系,为梁山提供坚实的后勤保障。 “职责重大,我必全力以赴!”朱贵深知此举关乎梁山存亡,仍旧坚定地表示。 宁佳踱步一圈,继续道:“这般安排,是为了集中力量,消除杂乱无章的局面,降低内部消耗与浪费,提升我们的行事效率。要知道,战争的背后是后勤辎重的较量,朱贵贤弟,这灵泽寨的重要性就如同人之心脏,一旦出现问题,那我们的梁山仙域便会面临覆灭之祸。” 朱贵自然心知肚明,立刻回应:“大当家,为了完成此事,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可不成,你要是累垮了,我第一个不同意。”宁佳闻言连忙摇头。 听闻此言,几位当家相视而笑,气氛一时之间愈发和谐融洽。 之后,众人又就一些具体事项进行了深入讨论和细化安排。 宁佳坐镇宝座,又道:“一个月已过去,朱贵贤弟,在接下来两个月之内,我们必须确保梁山仙军总数达到一万之众,这其中当然还包括从二龙山并入的兵马。” “此事应当不成问题。”朱贵思量片刻后给出了答复。 几人又交流了一段时间,宁佳对刘黑玄说道:“你现在提及副宗主之职,便不能再傲慢放肆,需关爱同门,树立典范。若你恣意妄为,其后果你应该明白。” 刘黑玄面色肃然,此刻半点邪气也无,郑重其事地道:“各位师兄如此信赖于我,我必当全力以赴,决不让咱们青云宗蒙羞!” “很好!”宁佳微微颔首,“既然身为副宗主,如何引导弟子,如何指挥战斗,今后皆需你自己深思熟虑。冲锋陷阵之事,还需向朱贵师兄、杜迁师兄、宋万一师兄等人请教,切勿骄傲张狂。” 刘黑玄连连点头称是。 宁佳接着说:“明日你便前往朱贵师兄那里,领取副宗主令牌。” 众人一番交谈之后,这才渐渐散去。 ...... 刘黑玄的居所内,此刻灯火通明,崔霜儿借着灯光正在缝制法靴。 突然间,屋外传来一阵动静,原来是他家中之人已归。 “怎么这么晚才回?又发生什么事了么?”崔霜儿不禁问道。 刘黑玄嘿嘿一笑,道:“娘子,你看这是何物?” 第109章 崔霜儿感叹,刘黑玄带来的惊人惊喜 “娘子,你看这是何物?” 崔霜儿疑惑地转过头来,将手中的法靴帮子搁在案几上,随之望去。 身形魁梧的刘黑玄此刻满脸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即便是在黑夜之中,那灯火映照下的双眼,却仿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手中握着一块木质令牌般的东西,崔霜儿不禁好奇地上前,轻轻接了过来。 “这是何物?”崔霜儿双手捧起,感觉到令牌异常沉重,遂将其凑近灯火仔细端详。 凭借丰富的见识,她立刻判断道:“这是一块铁质令牌,表面镀上了黄铜,难道这就是宗门令牌?” 刘黑玄随性坐下,颇为得意地回答:“你家夫君这次晋升为步军副宗主了!” “真的吗!”崔霜儿笑意盈盈,细看之下,令牌背面赫然刻着“青云宗”二字。 令牌正面则书写着“冲霄营”三字,横行排列,占满令牌正面的大部空间;而在其上方,则镌刻着五字大篆——“步军副宗主”。 “咱们青云宗中也就几位宗主与副宗主,乃是执掌前四席的重要人物。如今你竟然成为步军副宗主,莫非已经位列第五席了不成?”崔霜儿难以置信地捏着令牌,她在青云宗生活已久,对宗内的局势可谓了如指掌。 “不敢妄言第五席,但从家祖的言语之意来看,倘若杨志师兄以及其他几位长辈未回归宗门,那我刘黑玄也算得上第五席之人。”刘黑玄感慨万分地说道,“此生我从未想过,这泥腿子竟然能有今日这般境遇。” 崔霜儿也欣喜不已,紧紧握住刘黑玄的手,道:“夫君,你真了不起,妾身真心为你感到自豪。” 刘黑玄嘿嘿一笑,反手握住崔霜儿的手,道:“我是否厉害,你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不过……” 话音刚落,刘黑玄稍作停顿。 崔霜儿心头一紧,不解地问:“不过什么?” 刘黑子突然间柔声道:“我师尊曾经提及,男子若能迎娶一位贤德之妻,便可助其修炼精进,娘子,你定然是助益修为之人,自打咱俩结缘以来,我的修为果真是节节攀升啊。” 崔氏闻此言,眼中泛起泪光,回应道:“你并不以我曾是魔道中人为耻,不视我为灾厄之星,已是我之幸矣。” “哪里的话?像你这般有过历练的女子,才更懂得如何关爱他人呢。” 崔氏心中涌上一丝甜蜜,这个看似粗犷的修士实则有着别样的温情。 转念一想,这修士对她的确关怀备至,平日里言语虽严厉,但在生活琐事上,却连她的指尖都小心翼翼地呵护。 崔氏低头轻语:“当年宁大宗主将我许配于你,我心中满是惧怕和愤恨,如今思来,我才算是愚钝至极,应当感激他,若非他,黑子你今日也无法成就如此高深修为。” “正是如此,祖师爷才是我的大恩人,先是安排你来到我身边,使我得以拥有伴侣,并且如今更委任我为‘冲霄’护法军的副统帅。”刘黑子感慨良多地解释道,“祖师爷令我负责督领冲霄护法军,担任副统帅之职。” 崔氏心思细腻,立刻询问:“我记得冲霄护法军原是由祖师爷亲自领导,仅有二百名弟子。” “非也,今夜几位师兄密议过后,决定重新调整武备编制,冲霄护法军扩编至两千弟子,祖师爷仍为冲霄护法军的统帅,只是具体的事务,则交由我来管理了。” “原来如此。”崔氏沉吟片刻,暗自叮嘱道,“黑子,这冲霄护法军,实质上已是祖师爷的心腹亲卫。你务必替祖师爷好好守护。” “我明白得很,祖师爷对我如此信赖,我断然不会让他失望。”刘黑子又向崔氏详细讲述了这次任命的情况。 既然此事并非秘密,很快就会传遍门派内外。 崔氏思量一番,道:“照你所言,看来祖师爷正在筹备一场大计,恐怕不久后,我们就需披甲上阵。” “出战么?那是修行者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不仅能积累财富,还可借此立下赫赫战功。” 崔氏既欢喜又忧虑,终究没有吐露那些不吉利的话语,只是轻轻握住了刘黑子的手:“黑子,今夜请你多予我几次双修。” “嘿嘿嘿,娘子你的元阴田,我这头灵犀牛还是能耕耘得起的。” 然而崔氏却答道:“我希望为你孕育一个灵童。” “很好!我也期盼能有一个小家伙来继承我们的血脉呢!” 夜色渐浓,一轮皎洁的月轮挂在半空之中。 一艘黑色的蓬舟静静停靠在湖畔,水面荡漾着一圈圈波纹。 晚风轻拂,远处的芦苇丛中,时而传来一两声不明鸟类发出的奇异鸣叫。 蓬舟之内,设有一张矮几,上置一盏油灯。 几旁坐着朱贵和杜迁二人。 桌上摆着一小碟妖兽牛肉,以及一壶陈酿灵酒,两只玉质酒杯。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机密之事。 朱贵饮下一盏酒,叹息道:“倘若王伦宗主仍在的话,我们梁山圣地,或许还会保持原来的模样吧。” 杜迁爽朗一笑:“我竟不敢相信,现如今的梁山圣地,已然成为了我认不出的模样。这短短几个月内的变化,竟然超过了过去的多年时光。” 在遥远的东胜神洲,群山之中隐藏着一个名为翠微峰的修炼宗门,其中弟子宁佳以其卓越的眼界和宏大气魄令人折服。这日夜晚,朱贵敬佩地向宁佳表示:“师兄宁佳的目光深远,胸襟开阔,寥寥数语间已将宗门未来发展之策筹划完备。”朱贵坚定地承诺,“师弟们必将恪尽职守,共同助力翠微峰日益强盛。” “的确,师兄宽宏大量,更是肩负重任之人。用人之道在于信人不疑,疑人则弃,看那原先资质平庸的刘黑子,在师兄的引导下短短时日内修为飙升之速,实在惊人。”杜迁感慨道,“身为翠微峰的前辈弟子,我们要是故步自封,便是辜负了师兄的信任与机遇。” 朱贵放下手中的灵酒碗,神情焕发地道:“以往我曾以为一生只能做个普通的修士,终老翠微峰便是我的归宿。然而如今形势大变,似乎看到了新的目标与可能,我们有机会去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听到此言,杜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没错!唯有紧随师兄的步伐,我们才能成就伟业,乃至撼动天地!” 此刻,在宁佳居住的静谧庭院里,宁娘子独自守候,房间内灯光明亮。宁佳推开院门走进屋内,见娘子正坐在床边等候。 “夫人,你还在等我呢。”宁佳看着美貌的妻子,想起了白天因事务繁忙而未曾告知的一件事。 “有何事要与我说?”宁娘子柔声询问。 宁佳目光坚定,低声道:“夫人的父亲当年惨遭奸人陷害,正是高俅府上的炼器堂主管所为。此次我去东京,除了完成宗门任务外,也顺手将那恶犬般的炼器堂主管斩杀于剑下!” 闻此消息,宁娘子瞬间泪崩,一头扑进宁佳的怀抱,泪水滚滚而下。 第110章 美艳诱惑,修士的追求 “夫君!”宁娘子紧紧抱住宁佳,泪水无法抑制。 “夫君,父亲的冤魂总算可以安息了。若非夫君,父亲的仇恨怕是没有机会得到洗雪。”宁娘子低声哭泣,表情既感动又悲痛。 宁佳轻轻地拥着宁娘子,惋惜地说:“都怪那个卑鄙的钱主管,竟敢祸及无辜家人。还好今日大仇已报,钱主管已丧命于我剑下。但夫人,我们的恩怨并未就此结束,还有一个更大的敌人,仍在逍遥法外。这个仇恨,我们必须亲手去清算。” 宁娘子抬起头来,颈部线条优美、肌肤白皙动人,眼中流转的情意令人心动。“我知道,高俅那奸贼不仅害得我们无家可归,更让你失去了武师的职位,使我夫君无奈之下投身绿林。若非他包庇袒护其子高衙内,我家怎会遭受这样的灾祸?”宁娘子满腔愤慨地诉说着。 宁佳先是微微颔首,随后又摇头叹道:“娘子,你的见解确是精辟。然而,此言仍不足以揭示问题本质。高俅之所以能够肆意妄为,世人皆称其为奸佞,但这奸佞之人又是由何人造就的呢?实则是因那掌控朝纲的祖龙之一,昏聩不明,混淆忠奸,才酿成了这灾祸之源。 这执掌乾坤之人,若其昏聩无道,则受苦受难者必然是普天之下黎民百姓!民生凋敝,如斯之君,实乃祸乱天下之魁首!为祸苍生者,人皆可诛之矣。” “郎君,您……”听闻此言,宁娘子心头颤抖,她饱读诗书,见识非凡,怎会不懂丈夫言语间的深意? “射出去的箭无法收回,既然已走到这一步,便无退路可走。”宁佳语气坚定地表示,“我梁山泊若是选择归顺朝廷,那才是踏上绝路。届时你我夫妇,必然首当其冲成为权谋牺牲品!如今这世间,作恶者未曾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我宁佳便要做那惩恶扬善之人,让世人明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头上三尺,自有神明鉴察。” 宁娘子深情款款地回应:“无论郎君如何抉择,妾身愿随你共进退,即便生死相随,也要与你相伴左右,郎君,请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丢下我,可好?” 宁佳内心感慨万分,感受到了妻子带来的无尽温情。 如此贤妻,夫复何求? 此刻,宁佳倍感人生畅快,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妻子陪伴,他还有什么遗憾呢? “吾夫妇二人同心同德,自然不会将你撇下。日后我必有所作为,确保你安然无忧,乐享人生。女子不应置身于动荡险恶之中。”宁佳轻声低语。 的确如此! 宁佳眼中闪烁着熠熠神采,为了家人,为了身边的人们! 然而,这只是原因之一吗? 非也! 在原本的故事脉络里,宋江逐渐壮大,接受了朝廷的招安,东征西讨,沦为朝廷手中的棋子,最后在征讨方腊后落幕。 宋江去世三年后,发生了靖康之耻,东京沦陷,金人铁骑横行霸道,华夏大地遭受了百年未遇的浩劫。 如今既然他宁佳穿越至此,不愿再见那一幕悲剧上演。 他要改变这个世界,对于朝廷存废之事,他宁佳既不屑一顾,亦无意插手。 但这片神圣的土地,决不能再重演过去的屈辱与摧残! 这个决心一旦萌生,宁佳似乎获得无穷力量,眼前的事业显得无比正义且光明! “妾身并不希冀荣华富贵,只望郎君心中有我,如此,妾身便心满意足。”宁娘子含羞说道,“时辰不早,我唤小环为您净身沐浴,那边已经备好了热水。” 宁佳点头应道:“如此一提,确感周身不适,只是腹中饥饿,想吃些食物。” “厨房里有热腾腾的面饼和馒头,还有一碟牛肉,妾身这就为郎君端来。” “那就多谢娘子了,再来壶美酒吧。娘子,你我夫妻二人何不来些许薄醉?”说着,宁佳食欲大增,目光灼灼地看着宁娘子,流露出浓浓的爱意…… 宁夫人修为通透,自然看出夫君疑惑,含羞带笑道:“我正在闭关修炼,不便陪饮,便让小环前来侍奉大人品鉴仙酿如何?” “小环?”宁玄迟疑道,“她年纪尚幼,正处于根基稳固的关键期,饮酒恐有碍修行吧?” 宁夫人掩口轻笑,娇声道:“夫君啊,你有所不知,我们修真世家的女子,十四岁已是筑基后期的老弟子了。寻常修士十三岁便开始谈婚论嫁,小月、小环如今皆已至双十之龄,修为已达炼气中期,身姿挺拔,宛如成熟的修士,岂能言其年幼呢?你这实在是低估她们了。” 宁玄微微一愣,明白自家夫人误会了他的意思,误以为他认为小环修炼不足,资质不佳。 这两名女弟子近几个月来,修为突飞猛进,如同破土而出的春笋一般迅速拔节增高。 得益于充足的灵气滋养,心境平稳,作息规律,修为与身形同步茁壮成长。 照此态势发展,预计到年终时,她们的修为高度或将达到宁玄的肩头并驾齐驱。 “即便如此,饮酒一事,仍需谨慎。”宁玄还是坚持道,毕竟在他看来,即便是在修真界,也应等到弟子们的根基稳定之后再考虑此类事宜。 宁夫人见状柔声劝慰:“夫君,那两位弟子平日里总会陪我浅尝几口仙酿,有助于入定修炼。你若是要独自品酒解忧,那我便先行告退,切莫说我等未曾陪伴于侧。” “既然如此。”宁玄自嘲一笑,心中明悟不应以凡俗的眼光审视眼前的修真世界,他也不想孤身一人品尝寂寞之酒,于是顺口答道:“好吧,就让小环过来陪我喝些仙酿。” “夫君所虑甚是,待会只需让小环适量饮用便可。”宁夫人眼波流转,满是深情款款。 “夫人,为何今夜我觉得有所不同?”宁玄隐约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无法确切道出缘由。 宁夫人佯装未闻,朝屋外唤道:“小环,将热腾腾的修炼餐点都端进来。夫君修炼完毕,想必已经饿了。” 话音刚落,宁夫人心里暗自思量:夫君这感知力果真惊人,稍许变动都逃不过他的洞察。 她深知此刻不宜再多言,以免露馅。这般想着,宁夫人便迈步离开了房间。 此时,宁玄正纳闷之际,只见小环穿着一件淡黄色的修士短衫走进来,随后又从室外搬来一张小仙桌,并将仙酒仙肴一一摆放在桌上:几片灵牛肉、数枚灵麦馒头、三碟精心炮制的灵草小菜,还有一颗蕴含浓郁元气的灵蛋。 菜肴热气腾腾,显然早已有备无患。看似寻常的一顿修炼餐,实则凝聚了几位女子背后辛勤的努力和期待。 这样的生活虽然平凡却弥足珍贵,不容片刻流失,更不容许任何邪恶势力侵扰这一份安宁。 感受到这份温暖的家庭氛围,宁玄深深吸了一口气,更加坚定了要守护身边这些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决心,决不允许她们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大当家的,今夜弟子愿陪您共饮仙酿。”小环身穿鹅黄短衫,面若桃花,随着修为提升,愈发俏丽动人,丰满的胸前鼓胀而充满活力,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机灵的光芒。 “怎不见小月师姐?”宁玄随口问了一句。 小环一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尴尬,显然心神不宁,声音也随之颤抖:“大当家的是不喜欢弟子小环了吗?” 宁玄一愣,这才知道自己先前的话语让小环产生了误解。 唉!修真界的儿女情长,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女子之心,宛如九曲玄河,微末之事亦能引发无数遐思。宁佳轻抚额头,淡笑道:“小环儿你慧黠且明理,行事有序,处事沉稳,我怎能不疼爱?何况我家小环儿资质出众,如今已然是修炼初有所成的小仙灵了。” 这般真诚赞美之辞,对于小环来说犹如天籁,先前心中黯然瞬间被驱散,她惊喜抬头,鼓足勇气问道:“当家的此言当真,莫非是在宽慰我心?” 宁佳从容答道:“我宁佳向来讲求真实,何须哄你?适才询问小月,只因你们姐妹二人形影不离,故此随口一问,并无他意。” 闻此言,小环这才放心,脸颊之上泛起几许红润,神情也明朗了许多。今日因未能陪伴在宁佳左右修行,小环郁郁寡欢,自我责备不已,此刻听得宁佳赞赏,心头喜悦难以掩饰,红扑扑的脸庞更显娇憨,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她立刻起身,为宁佳斟上一盏清泉浸泡过的灵酒,柔声道:“饭菜已用温灵阵维持热度,这坛灵酒则置于冰泉之中冷藏,想着您或许会品鉴。” “小环儿你果真是细心入微,如此真情实意让人感动,将来若有哪位修士能得到你的青睐与照顾,定是他积累了无数轮回的福缘。”宁佳接过酒盏,感怀万分地说。 小环拿起酒壶,一边为自己酌满,一边回应:“我不打算嫁为人妇,只想留在夫人的羽翼之下,同时也侍奉在当家您的身旁,专心照料和尽孝于两位。” 宁佳怎会不明白这番话背后的深意,欲言又止,终究未曾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丫头此时已皱起了秀眉,显然有些不悦。 这两个姑娘的内心世界,宁佳早已洞若观火。身为男子,他并不打算过于纠缠于此。不过考虑到她们尚年幼,待到心智更为成熟之际,自然会对事物有更深的理解。 “来,干杯!”宁佳举起酒盏。 “小环儿敬当家的。”小环回应。 就这样,师徒二人你来我往,半个时辰转瞬即逝,宁娘子的话果真不假——小环的酒量惊人! 虽非烈性灵酒,但这几盏下去也有几分醉意,常人此时恐怕已是头晕目眩。然而小环仅是脸颊略显桃红,眼中星光熠熠,愈发引人迷醉。 饭毕闲聊一阵,小环不再多言,忙着收拾餐桌,片刻之后,她走过来提议:“当家的,请允许我为您沐浴涤尘。” 宁佳挥挥手,回答:“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了。时候不早,一会儿简单清洗一下便就寝了。你也早早歇息吧。” 小环却拉住宁佳的手,轻声道:“夫人临睡前特别交待,要我服侍您沐浴更衣,若您拒绝,明天夫人必定会有责罚。” 宁佳微微皱眉,也许是酒意上涌,他略显烦躁,最终还是妥协道:“好吧!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小环面颊微红,引领着宁佳来到内室一侧的浴池。那是一个椭圆形的巨大木质浴桶,热水腾腾上升,显然是小环精心准备的新鲜温泉。 见状,小环下意识地转身背对宁佳。两人身高差距巨大...... 幼徒小环刚刚来到宁佳灵台前,需得宁佳微微俯瞰她。 小环的手颤抖着,紧张地道:“弟子愿为您脱去法袍。” “不必了,我没有那么娇弱。” 宁佳淡然一笑,转身,从容地解开身上修行者的服饰,一件件飘落下来。 小环惊骇之下,忙双手掩面,却又偷偷地松开手指,留出一道细缝窥探。 谁知宁佳直接坐入修炼沐泉之中,丝毫未给小环留下任何尴尬的机会。 “取过丝巾递于我,此事我可以自行处置。” 宁佳背对着小环,语音深沉,犹如磐石般磁性。 小环脸颊一鼓,想起师尊午后所言,她在心中暗暗责备自己:“小环,你怎么这般无用!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更是你心仪之人,你究竟在惧怕些什么?这样的良机,怎能退缩!?” 小环深深吸气,仿佛步入生死决战一般,毅然拿起丝巾,迈步走近宁佳身后,沾湿丝巾,小心地为宁佳擦拭身体。 嘿呀! 宁佳被吓了一跳,头向上一扬,险些失笑。 原来小环竟是紧闭双眼,试图在盲洗他的身子。 “小环,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呢?”宁佳哭笑不得地说道,“你看,都已经擦到我头顶上了。” 小环满脸通红,缓缓睁开眼,回答:“掌门,我只是在试着适应,很快就习惯了。” “唉!今夜夫人行为古怪,你也不例外,你们几个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瞬时间,气氛变得微妙且暧昧,小环一手按着宁佳的肩膀,手不住地颤抖。 自她记事以来,她从未触碰过其他男子,更别提帮他们清洗身体了。 “掌门大人,弟子稍后便会完成。”小环全身颤抖,并非源于紧张,而是因为内心的激荡。 宁佳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间将小环提起,顺势揽入沐浴的泉池之中。 “哗啦!”宁佳站起身来,“来吧,我看你太过紧张。” 小环的眼珠子瞬间瞪圆了。 盏茶工夫之后。 宁佳在小环的服侍下换好修行者的衣物,随后径直离去,在出门之际,开口道:“往后此类琐事还是由我自理为好。” 小环呆立原地,口中喃喃自语:“那便是修士吗?原来修士是这样的存在啊。” 她脸颊泛着红霞,不知是醉酒之色,抑或是内心迷醉所致,脑海中始终无法抹去那坚实有力的身躯印象。 宁佳走到内室门口,刚欲推门而入,却发现宁夫人已将门反锁。 “夫人,为何将门锁上?”宁佳满脸疑惑地问。 “夫君,今晚你就暂居隔壁厢房吧,屋里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床榻被褥,都已更换干净。”宁夫人柔声道。 宁佳沉默片刻,方道:“……” “你是生我气了吗?”宁佳不解其意。 “并未生气,只是适逢月事来临,恐沾染污秽于你,夫君请遵从我的安排,移步至隔壁房间歇息吧。妾身此刻略感疲乏,便先行安寝了。” 还未等宁佳回话,卧室内灯火渐暗,屋内陷入一片昏黑。 宁佳轻皱眉头,视线掠向旁边亮着灯火的厢房,方才那处明明还亮着灯光。 此刻,他微微有些醉意,再加上泡了个温泉澡,气血翻涌,整个人也仿佛有几分飘忽。他不假思索地推开厢房门。 “好香!” 屋内弥漫着淡雅的灵草香气,他并未过多思索,只觉些许疲倦袭来,于是卸下外袍,仅剩内衫,轻轻吹熄了炼魂灯,而后裹紧修为护体的法被,钻入修炼静室的辟邪阵中。 “此被怎生带有这般奇异灵韵?”宁佳低声自语,紧接着,他脸色骤变,猛地喝问道:“何人在此?” “前辈切莫惊慌,是弟子小月。” 宁佳:“……” 这徒弟为何会在自己的闭关床上? 第111章 仙踪秘境,困惑的小环 “小月?你怎会在此处?”宁佳声音低沉,满脸疑惑地道。 小月躲在法被之下,仅露出一双眼睛,羞怯地答道:“师父命弟子前来侍奉师尊大人。” “荒唐!夫人此举实属不明智,你也行事鲁莽。”宁佳本能地欲起身,虽他身为喜好风华的修士,却也未至饥渴无度之境。 “勿动,此事皆因弟子自愿,与夫人无关,请师尊大人息怒。弟子知错了。”小月听得师尊重话,顿时吓得浑身颤抖,忙扑上去,紧紧抓住宁佳的手臂。 “唉!何苦如此。”宁佳一时竟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小月心仪师尊已久,甘愿追随左右,还望师尊大人接纳弟子。”小月鼓足勇气,目光流转,以温柔又恳切的语气请求道。 一股浓郁的灵气拂面而来,她竟然仅穿着一件灵力护胸,抱着他的手臂,那份柔软带出了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 身为男子,且已离山修行许久,归来之时一身煞气未消的宁佳,并非修炼得断情绝欲的清修者,对此自然有所感应。 小月虽只有十四五岁年纪,然而修为灵力旺盛,看似已有十八九岁的成熟风姿。纵然在修炼界,这个年纪许配为人妇也并不违和,但对于宁佳来说,内心深处始终无法释怀。 “待你满十八岁,便可正式入门。”宁佳侧过身去,温和地说道,“你现在先放开我。” “弟子不敢,若放开手,只怕师尊大人就此离去。弟子今夜已舍弃颜面,若您此刻离开此室,日后弟子又如何立足于师门之中?”小月此刻显然是拼尽全力,那份泼辣之气瞬间爆发出来,全然不顾一切后果。 宁佳苦笑连连,只能柔声相劝:“小月,听话,我不会离开,我只是想点亮练功灯。” “真的吗?”小月伸出头,半信半疑地问。 “荒谬,我何时曾对你撒谎过?如今一片漆黑,我如何与你交谈?连你的样子我都看不见?”宁佳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反问。 “可是,弟子害怕师尊看到弟子的样子。”小月的声音略带哽咽,仿佛快要哭了出来。 “罢了!今晚月光明亮如昼,既然你不愿开灯,那就随你吧。”宁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低头看着紧紧依偎在他手臂上的小环,暗自思量:今日之事委实出乎意料,难怪宁娘子傍晚时分便催促自己早些归山。那时还未察觉其中之意。 “我说今晚用膳时,也不见你人影,原来你在这儿藏着呢。”宁佳感觉到小月十分紧张,于是轻声安慰道:“松开我,我们好好聊一聊,可好?” 小月终于长舒一口气,如同一只灵活的灵狐,瞬息间钻入锦被之中,低语道:“宗主,小月定会遵从您的教诲。今晨早已用过灵膳,并仔细洁身,未曾沾染任何易生灵气紊乱之物。” 这两名侍女嬉戏打闹,竟连宁夫人也被她们牵扯进去一起胡闹起来。 宁佳心中细细思量,旋即明悟其中深意。 在这个炼气修真的时代,作为一家之母,还要肩负壮大修炼家族的重责,为宗主权衡挑选合适的侍女同榻修炼,亦是身为宗主权宜之计。 果不其然,不能用后世的观念来揣测此事。 只是……该如何应对才好呢? 若是一味拒绝,这小丫头必定会心中郁结难解。 宁佳目光投向小月,这侍女生得清秀可人,瓜子脸蛋,灵动双眸,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颇具仙姿。 “小月,那我们便歇息吧。” 宁佳略作思索,既然此刻这侍女已安然躺于自己床畔,依照此时代的习俗,若放任不理,明日小月或许便会因心结深重而跳入禁制阵法自我了断。 此举实乃不可行。 唯一棘手之处在于,这侍女年纪尚幼,即便要纳为修炼伴侣亦不合适。 最关键的是,如此年纪便孕育灵胎,实在是极为不妥,若待她年岁稍长些,才是最为适宜之际。 听闻宁佳所言,小月方才安下心来,却又不免紧张,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宁佳,满面期盼。 她鼓足勇气,慢慢贴近宁佳,轻声说道:“请宗主手下留情。” “还叫我宗主?”宁佳温和一笑。 “宗师!” “原来我在你眼中已经如此老迈?”宁佳哑然失笑,倒也没心思纠正,顺势将她拥入怀中,同时阖目养神,准备进入修炼状态。 小月扬起头颅,神情既懵懂又困惑。 这就结束了? 为何宗师什么都没做? “宗师,您为何不动呢?难道您对小月并无需求么?” “你还小,万一有了孕象,对于修炼者而言不仅修为提升受阻,且孕育过程风险颇高。”宁佳真诚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可是……”小月羞涩地道,“可是宗师您刚才已经有了反应,这般情形,想必很难受吧。” “只需耐得住性子便是,皆是你在我怀中不安分地扭动,自然引动了我的修炼气息。”宁佳轻轻抚摸着小月的额头,暗自苦笑不已。 真是个考验啊! 看得见摸得到,却又不能有所逾矩,的确让人煎熬啊。 小月咬牙鼓起勇气道:“那让小月帮宗师化解修炼之火吧?” “你想怎么做?”宁佳微微一愣,还未及他回应,小丫头已然迅速钻进了被窝。 片刻之后,宁佳脸色微变,开口道:“你这丫头………” 小月支支吾吾地道:“主母曾与我说过一些,不知宗师是否满意?” 宁佳沉默片晌,终是点头道:“那就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当做的,只要能让宗师感到满意就好。” 夜幕如水,不知何时,窗外一阵清风拂过,带来阵阵凉爽,正是个修炼的好时光,更有一番美妙的景色相伴左右。 不多时,宁佳便沉沉进入了修炼入定的状态,庭院内,水池旁传来提水之声以及漱口漱口的轻微响动。 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面上带着满意的微笑,仿佛完成了一项重大使命般小心翼翼地踩着碎步前行。 正当此时,一道身影忽然从背后猛地拽住了她。 “哎哟?”小月惊讶地惊呼一声,原来身后站着的竟是小环…… 翠微峰上,一道细雨如丝,洒落于清晨之间,约莫半个时辰后,雨雾渐渐消散,待到红日初升,山间顿时升腾起层层仙雾,仿佛是灵境般洗涤着炎夏的炽热。 梁山福地之中,修者们忙碌不已,舟船穿梭于湖泊之上,每位弟子都在修行或是处理事务。在一处临湖的码头旁,武松,这位修炼了《醉酒拳法》的修士,一夜未眠后换上了灰褐色的法袍。 东方渐露鱼肚白,武松便已起身,环绕翠微峰漫步一圈。此刻,各处弟子修炼之声鼎沸,武松与众多同门交谈甚欢,从中感受到了梁山大寨并非寻常的凡俗匪巢。 他渐渐察觉到,这个看似平凡的大寨中蕴含着非凡之气,虽然很多事物他尚未参透,但他已然听见昨夜宁师兄与众位长老在聚灵堂议事后传来的消息,那股勃勃生机和坚定意志令他震撼。 如此发展壮大下去,不久便可拥有万名修真弟子!再给梁山三年五载的时间,攻伐周边郡县自不在话下,若是时机成熟,挥军东鲁大地,占据这片灵气充裕之地,又何尝不是我们修真者的壮举呢? 武松心中暗自思量,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瞥见身后走来的刘黑子,嘴角微微上挑,客气地道:黑子师弟,你也起得挺早嘛。 刘黑子脸上的瘀伤已经褪去大半,他身穿一件短打布衣,腰束象鼻裤,腿部粗犷的腿毛随风飘动。赤足踏在碎石地上,竟毫无疼痛之感。 武松师兄,今儿个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刘黑子声音浑厚,回应道。前日与武松切磋一番后,他对这位师兄产生了深深的敬佩之情——武松豪爽直率的性格,以及他那份忠贞不渝的品质,让刘黑子觉得他是值得深交的修真伙伴。两人心中并无个人恩怨,只因共同的追求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听到刘黑元询问问候,他转身回礼,赞叹道:“昨日观黑元弟谦逊退让,所展露的修为功法,实令武枫惊叹不已,想来兄弟你必定已修炼多年了吧?” 刘黑元憨厚地笑了笑,道:“不敢欺瞒武枫师兄,小弟以前确实不过是个耕田的凡夫俗子,仗着天生体魄强健,才略有几分唬人的架势。”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武枫瞪大眼睛,满面惊讶地道,“黑元师弟你原先是务农的?可你看你那一身修为武艺,如果没有个五六年的苦修,怕是难以达到今日之境吧?” “原来如此?如果正如武枫师兄所说,那就得多谢家祖父了!”刘黑元听闻此言,立刻精神焕发地接口道,“我的这点微末修为和斧术,全赖家祖父偶尔指点一二,真正学到的东西其实很有限。” “宁嘉师兄,真是仙人般的存在啊!”武枫怎么也没想到,宁嘉师兄不仅武艺超群,就连传授功法也是一把好手。 刘黑元一身修为,寻常修士没有五六年的时间沉淀,恐怕根本无法企及。然而他却坦诚地说,这只是跟随宁嘉师兄短短几个月的结果。 这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武枫甚至都想与宁嘉师兄较量一番,亲自领教其高深莫测的修为。 “家祖父确实非凡,他的力量之大,当年仅凭一只手就能将一头桀骜不驯的战马轻易掀翻在地。那时我们都被吓得目瞪口呆。但事后看家祖父,却仿佛并未费丝毫力气一般。” “嘶——”自认为力大无穷的武枫,在听了这样的描述之后,也不禁为之震撼不已。 这位宁嘉师兄的修为,竟如此深不可测? “刘黑元师弟,恭喜你荣膺步军副统帅之职,从此你便是一方将领了。”武枫岔开话题,开口祝贺道。 刘黑元则颇为谦虚地回应:“哪里哪里,只要有家祖父在身边,做什么事情我都心甘情愿。武枫师兄,以你的修为,倘若能加入梁山,必然也能成为步军统帅。” 武枫感慨万千地道:“梁山之中,兄弟齐心协力,武备精良,如今我内心无比向往,只是……家中还有大哥在,我若投身绿林,恐怕会给他带来麻烦……” 刘黑元点点头,认同道:“武枫师兄你说得没错,但现在世道艰难,师兄不妨暂且上山栖身一阵,然后再考虑是否下山。” “最多不过五日时间,我可以帮衬几位师兄处理些琐事。”武枫爽朗地笑道,“光吃饭不做点实事,我心里也不安。” 刘黑元闻言大喜,一把拉住武枫的手,急切地问道:“师兄,此言当真?” “自然是真的,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那黑元有一事相求师兄。” “但讲无妨,若是我能够办到的事情,自当竭尽全力。” 刘黑元嘿嘿一笑,开口道:“现如今我担任冲字号营副统领,想请武枫师兄帮我指导训练这些兄弟们。” “此事么?”武枫略作沉吟,“这里毕竟是师弟的地盘,我去操练他们,会不会显得有些越俎代庖了?” “师兄修为高强,帮忙训练兄弟们,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刘黑元诚恳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会尽我所能地去指导,如果有做的不够妥当的地方,还请黑元师弟多多包涵。” 刘黑子朗声长笑:“不会不会,先祖曾言,武松师兄乃天地间的大才,能得师兄指点,乃是我刘黑子之幸矣。” 武松心头狂喜,欲要逊谢一番,却发现一艘灵舟在彼岸停下。 众多修士肩扛酒瓮,手中提着高粱、灵麦,一包包送往山上的仙酿坊中。 “这是何故?”武松疑惑地瞥了一眼。 刘黑子也挤过来,仔细一看,接着便看见船上跃下一位身着白衫的青年修士,朝他们露出一抹笑容,道:“武松师兄,那位可是位宝物般的人物,我们可都得对他恭敬三分呢。” 武松顺着他目光望去,答道:“那不是柳建南师弟么?他在忙些什么?” “嘿,你还不知道么?柳建南师弟酿酒技艺超群,据说他此次是要炼制一款全新的灵酒,那酒入口炽烈,犹如火焰焚烧,寻常修士只怕饮下半盏便已沉醉。” “此言当真?”武松身为酒中豪杰,自然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柳建南走到近前,向二人躬身施礼:“见过两位师兄。” 刘黑子走上前去,随意拍了拍柳建南的肩膀,调侃道:“小柳啊,待到仙酿出炉,可别忘了叫上我尝鲜。” 柳建南如兔般敏捷,瞬间跳开三丈之外,下意识地护住丹田,愠声道:“黑子师兄,摸嫂嫂也就罢了,怎地连我也摸上了?我又不是女弟子。” “哈哈哈哈哈!”武松大笑不止,心境畅快无比。 刘黑子正欲回应,突然远方传来一阵号令之声,如同牛吼震天。 刘黑子脸色一紧,急匆匆赶去查看。不多时,数艘灵舟自远方驶来。 “来者何人!”刘黑子语气严肃地道。 “恐怕此番到来之人,身份非凡。”刘黑子不由得感慨道。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却是杜迁掌事带领一群亲卫匆匆赶来。 “杜迁掌事,来的是哪位尊贵客人?竟引来这般大的动静?”刘黑子扯开喉咙大声询问。 杜迁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来的正是晁盖晁天王!估计是要登临咱们灵山。” 第112章 晁天王登山,吴用遭弃用 “晁盖?”刘黑子愣了一下,还想问些什么,却被武松打断:“晁盖这个名字,师弟略有耳闻。此人喜好结交修炼界的朋友,行事果断担当,遇见不公之事敢于挺身而出,为人讲求道义,对待友人诚心诚意,算是一位重情重义的人物。” 杜迁听到此话,驻足微笑道:“朱贵师兄已前往迎接晁天王登山,武松师弟不妨随我去一同恭迎?” “也好,但这晁盖天王身为东溪村的保正,亦是一方富豪,他生活优渥自在,为何会选择来到咱们灵山?”武松满腹疑虑地问道。 刘黑子砸了砸嘴,眼神狡黠地转动,说道:“这到底是富甲一方的修行世家子弟,还是如刘大善那样背离道义的恶徒呢?” 刘黑子出身草根,对于富豪一类的人士,内心总是有些排斥。加之他一心只系于宁佳,其他人无论名头多大,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杜迁听罢,呵呵一笑,道:“黑子,这晁盖天王的名望非比寻常,只是你未曾了解而已。” 他在修真界有何威望?杜迁师兄不妨告知一二。”刘黑羽目光炯炯地问。 杜迁脸色凝重地回应:“我和晁真人交往不深,但也知晓他的声名赫赫。这位晁盖乃是东溪谷富有的修炼世家之主,同时也是村落的护法尊者。此人喜好广交天下修士,修为高深,财力雄厚,却不曾纳妾,实乃异人。” “哦?竟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修真富贾,不过他为何被尊称为‘托塔天王’呢?”刘黑羽追问。 杜迁瞥了一眼波光粼粼的灵泽,耐心解答:“原来晁盖真人居住于济洲郓城附近的东溪谷中,而郓城东部的门户之外,有东溪和西溪两座修炼村落,两者之间隔着一条宽阔的灵溪。据说西溪谷常有邪祟出没,这一情况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有一位过路的高僧指点村民,在溪边雕琢一座青玄宝塔以镇压邪祟,言称能将妖魔鬼怪驱赶至东溪谷。 得知此事后的晁盖真人勃然大怒,孤身涉过灵溪,硬是将那座青玄宝塔夺回,并将其树立在了东溪谷之内,以此守护他们的村落免受侵扰。自此以后,乡亲们便尊称他为‘托塔天王’,皆因他胆识过人,无人能及。 此人不但不惧鬼神,更是艺高人胆大,确确实实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修士。” “这晁盖天王,果然是位重义轻生死的修真豪杰!”刘黑羽一听,不由得咧嘴大笑,显然他对晁盖的印象极佳。 晁盖真人行事果断,加之性格豪放,确实赢得了众多修真界的敬仰与赞誉。 杜迁又转向武松,补充道:“武松师弟所言甚是,晁盖天王本不必投身我们梁山,只因遭逢变故,如今唯有入山一途。” “嗯?晁护法原先过得逍遥自在,怎会落得如此境地?”武松略感疑惑地问。 杜迁长叹一声,答道:“此事说来话长,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接晁真人时再细聊吧,宁虚真人已经在聚义阁恭候。朱贵师兄已经传讯给我们,我们必须隆重相迎。” “还有哪些同门会来?”武松立刻领悟,随口询问。 “听说有不少人会一同前来,其中还包括几位我们熟悉的面孔。”杜迁微笑了一下,感慨地说,“此刻方觉宁虚师兄神机妙算,当初他所说的时机未到,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他当时的话语究竟蕴含何种深意。” “杜迁师兄,你今日怎么老是话说到一半,差点把我这黑羽小子的心思给牵扯进去。”刘黑羽焦急得几乎快要吼了出来。 杜迁朗声大笑,回答:“除了晁盖真人上山,还听说有一位精通阵法的儒生吴学究,一位隐居世外的道人公孙策,以及阮家三雄、红发魔君刘唐等人。” “阮家三雄?嘿,这倒是挺有看头。”刘黑羽恍然大悟,随即表示:“我要和杜迁师兄一道前去。” “我今日正好无事,也随杜迁师兄同往。”武松并未急于表态,顺口应道。 杜迁点头赞同:“那就这样定了,我们就在渡口等待他们到来吧。” ......而在梁山水泽外围,朱贵所在的隐蔽酒馆内,晁盖一行修真者正在享用灵膳,各人心中暗藏思绪。朱贵瞥见领头之人——那位英姿飒爽的“托塔天王”晁盖真人,果然不负众望,一身浩然正气,散发出浓郁的修真领袖风采。 他清晨便将讯息传达到山巅之上,待这帮江湖豪杰用罢餐食,便要引领他们登临修炼之地——翠微峰。 晁盖身高约六尺五六寸,正值三十二载春秋,三缕长须覆盖嘴角,乌黑中透着一抹神秘。其头顶佩戴一顶青纱乾坤巾,中心镶嵌着一颗鲜艳的穿心红宝珠,上身穿着一袭白色儒衫,腰间束以一条丝质搭膊,脚下蹬着一双深青色细带麻鞋,足跟处隐现阵法纹路,双眸犹如星辰般熠熠生辉,一股浩然正气沛然而发。 在他身后,紧随其来的则是阮氏三杰。 朱贵假装未曾识得他们,而阮氏三雄瞧见朱贵,也是一脸讪讪之色,不知该如何启齿交谈。 如今他们投身晁盖座下,意图最终加入梁山宗门之内修炼。而这阮氏三兄弟则显得颇为难堪和羞愧。 可晁盖便立于身前,哪里还有开口的机会?即便开口解释,恐怕也只是徒增借口罢了。 那阮小七心中更是懊悔不已,满腹愁烦,悔恨自己不应当初犹豫不决。 朱贵佯装视若无睹,以免双方尴尬,万一此举引起晁盖天王的疑虑就麻烦了。 此刻站在晁盖身后的几位,却是陌生面孔。 以往的时候,朱贵定会逐一询问他们的来历。然而现今梁山势力日益壮大,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破败荒凉之地,凡夫俗子根本无资格踏入此地修炼。 晁盖亦非庸碌之辈,他仗义疏财,平日里修炼剑术,手中兵刃挥洒自如,为人豪爽磊落。此次他们截取了寿元纲宝物,却不料遭官府军队追杀,致使家业毁于一旦,损失惨重无比。 原本晁盖身为一方富豪,生活优裕,日子过得潇洒自得。如今为了一个“义”字,竟至于沦落至此,实在令人感叹不已。 晁盖心中满是苦涩,但他明白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再去责备刘唐、吴用等人也于事无补,反而可能破坏他们之间的同门情谊,实属不明智之举。 晁盖抱拳说道:“久仰梁山众多英豪之名,今日我们因劫持寿元纲之事,引来官军追捕,当下唯有投靠梁山宗门,恳请朱贵兄弟代为禀告山上大当家,能否接纳我等入门修行。” 朱贵含笑回应:“久闻天王盛名,今日诸位英雄前来翠微峰,实乃我梁山宗门的一大喜事。天王切勿客气,劫下寿元纲此举大快人心,那些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所得皆为不义之财。我早已将此事上报宗门,大当家对此极为重视,并命我务必款待周全,待诸位酒足饭饱之后,再乘坐飞舟登上翠微峰,无需急于一时。” 听完朱贵这番话,晁盖心头悬着的巨石顿时落下,口中欲言又止的话语,在权衡过后终未说出。 他转头瞥见吴用等人仍在一旁用餐,遂起身悄悄走向朱贵耳边,低声说道:“朱贵兄弟,请移驾店外一谈,晁盖有一两句话请教。” 朱贵朗声一笑,抬手示意:“天王请随我来!”说着,二人并肩而出,只留下吴用等人在原地。 而阮氏三杰此刻恰好坐在另一张桌前。 阮小二低声叮嘱:“一会儿上了翠微峰,倘若梁山宗门内的当家人未曾出面相认,你们都别随意开口。特别是七郎,你性格最急躁,这次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阮小七闷哼一声,皱眉抓着脑门,满脸焦躁,愤愤地低声抱怨:“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当初就应该直接奔向梁山,追随那位宁佳兄长,那么如今何至于此,还不是逍遥自在?” 如今谈论此事又有何益?那朱贵师兄沉默不语,吾等也不宜冒然表露身份,恐怕他们已有秘议。 阮小五轻轻叹息,神情之中流露出一丝寂寥之意。 上仙出行,料想是与朱贵师兄商讨要事,吾等只需饱餐一顿,稍后登峰造极,方为首要之事! 阮小二又开口道。 善哉! 皆遵二师兄之意! 第113章 晁盖义薄云天,吴用孤傲不凡 酒楼之外,晁盖与众修士朱贵并肩而立于江畔。 盛夏时节,气候多变,此时天空中白云翻滚,遮蔽烈日,倒也为大地减去了几分炽热之感。 晁盖回首瞥了一眼,问道:此次登山,据说峰顶之寨主已易其人,乃是东京八十一位修炼宗师之一的宁佳真人,朱贵师兄,此传言可是真实? 朱贵回应道:天王若有所疑,但请直言。这梁山确是由宁佳师兄坐镇首席,至于前任寨主张伦,则不幸丧生于贫道之手矣。 哦?……这……师弟,此中究竟因何至此? 晁盖涉足修真界,首重根基稳固,山门安定,更期能有一番作为。若梁山之内勾心斗角,首领之间关系紧张,或是宁佳真人难以服众,那便是晁盖最不愿见到的局面。 晁天王所未知者,昔日宁佳师兄初临此山,张伦三次设阻,忌才嫉贤,更是暗地勾结朝廷,图谋陷害宁佳真人,险些断送了宁教习的修行之路。 朱贵冷哼一声,继续述说,随后我们众人上山质询,发现那张伦收受贿赂于高俅,竟做出背叛同门之事,欲以其为首领,日后如有飞黄腾达之日,岂非也将我等同门推出去,换取他一人高官厚禄? 竟有此事!此人品行之恶劣卑鄙,实难容忍! 听罢此言,晁盖勃然大怒,杀得好!如换成是我晁盖,亦必取其项上人头! 朱贵听闻此言,心中倍感安慰,众人皆传晁盖侠肝义胆,恩怨分明,是一位胸怀开阔、仁德兼备的大英雄。 今日一席话,朱贵对晁盖更是赞叹不已。 晁天王放心,宁佳真人胸襟广阔,品德高尚,我们兄弟皆对他敬仰有加,尊其为首领,定会欢欣鼓舞。 朱贵拍着胸脯保证,并笑容满面地道。 晁盖闻此言,心中略感宽慰,随之微笑应道:朱贵师兄如此说法,我晁盖心中明了多了。其实我并无太多私心,只是想着带领这些兄弟们找到一处适合修行的地方,让他们有个好的归宿,我才能安心。” 晁盖师兄仁德之心,小弟深感理解。 朱贵深知晁盖心中的忧虑。 晁盖修为卓绝,神勇非凡,擅长枪棒武技,身强体健,未曾娶妻生子,每日修炼不辍,他可不是那种安享清闲之人。 晁盖并未过多为自己考虑,一心只想妥善安置这些兄弟们,对于他自己的地位排名,晁盖实在不在乎。 正在思绪之际,远方驶来一艘巨大的船只。晁盖引领身后的兄弟,在朱贵的引导下,一同登上了这艘大船。 朱贵上船后,便忙着处理事务...... 晁盖立于船头,目光环绕着浩渺的碧波梁山灵泽,不禁感叹道:“吴真人,这梁山灵泽实乃修炼宝地,进可夺天地之机,退可固守自然之障。八百里水域广阔,蕴含丰富灵脉生机,滋养诸多水族异兽,四周港湾幽深,湿地遍布,峰峦叠翠,若布下隐蔽阵法,设伏其间,当真是所向披靡矣!” 吴用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羊须,口中吐露深邃之意:“天时不及地利,地利又不如人和。这般得天独厚的地利条件,确乃山东境内的第一修炼圣地。传闻那宁佳乃是修真界的一位霸主,近来其事迹广为流传,不知是虚张声势以震慑四方,抑或是真正拥有通天彻地之能。” 吴用言罢,眼神闪烁着洞察一切的精光,并未将宁佳的实力放在表面之上。 正在此时,晁盖忽然察觉前方传出阵阵喊杀之声。 “嗯?那是……”晁盖身形魁梧,遂凝神细察。 不远处,阮小七亦闻声而出,四下张望。 “水泽之内,竟然构筑了一座巨大的灵阵水寨,看样子人数众多,约有四五百名修士正在进行修炼操演。”阮小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跃跃欲试之情溢于言表。他们阮家三兄弟,向来精通水性,在水中战斗之术堪称一绝。 瞧见这般的水军力量,他们内心便已按捺不住,只想着加入其中,体验一番激斗的畅快淋漓。 晁盖微闭双目,感怀万千:“据朱贵师弟所述,如今我梁山脚下,类似的灵阵水寨共有四处,分布在东、西、南、北四方,势力日渐壮大。” 说话间,远处再次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杀!杀!杀!杀!” 水寨上的修士们口呼同一咒语,手持法宝长枪,整齐划一地做出冲击的姿态。 “嘶~~~” 晁盖与众弟子皆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之下,各自眼中流露出震惊与畏惧之色。他们不久前刚与朝廷追兵有过一场恶战,自认身手不凡,然而眼前这批修士水军之威严、纪律与杀气,让众人无不为之震撼。 “梁山灵泽水军,竟有如此骇人的气势!”原本对此并不在意的吴用,此刻脸色变得苍白,心中充满恐慌,口中却硬撑着说道:“喊杀声虽大,但实战能力如何,还需实战检验,单凭喊叫并不能决定胜负。” 晁盖并未附和,自夺取了生辰纲以来,江湖间的种种大事,便如走马灯般接踵而至。 “吴真人,切勿轻视宁教头。我日前曾与众师弟朱贵交流,听其言语间对宁佳十分敬重,看来此人必定身怀真才实学。”晁盖反驳道,“更兼日前传闻宁佳独自闯入东京城,力挽狂澜,救人之后又能安然撤离,如此手段,非寻常修士所能及也。” 吴用沉默不语,一贯自负的他认为天下之事皆在掌握之中。 略作沉吟后,吴用扫视众人,低声说道:“仅凭一时之勇,终究无法成就大道伟业,晁师兄切莫过分自谦,您本就是旷世奇才。然未来之路,还需吾辈众兄弟共同努力。” “先生此言何解?”晁盖拧眉问道,紧紧盯着吴用。 在仙凡交织的世界里,位于群山环绕的梁山,隐藏着一股修炼势力。吴用低声传音:“保正大人,如今我们身处逆境,登顶梁山亦是为了寻求自我保全之道,怎能永远屈居于草莽之间,即便是做这山中修士,也要在修行界立足之地。所谓依山山崩,靠人人散,唯独自身才是最坚实的倚仗。依靠他人只能解一时之困,却无法护一生周全。” 晁盖闻此言,面色微沉,反驳道:“先生,请勿僭越本位,梁山一门同心,此刻我们乃落魄修者,亟需得到同道庇护相助,岂能滋生妄念杂念?” 吴用听了,讪讪一笑:“我只是以防万一,替天王谋虑而已。若是宁佳真人是一位英勇出众的修炼领袖,吾辈自当追随其左右;否则,难道你要在这荒山野岭浑浑噩噩,虚度修炼岁月不成?” 晁盖脸色缓和些许,深吸一口气道:“诸位同门,这次上梁山,他是主人,我们是客人,不可违背修行界的礼数!若有任何人试图挑衅生事,休怪晁某不顾旧情,施以雷霆手段!” 第114章 宁佳之心意,晁天王初识宁佳 梁山之中,众弟子以晁盖为首,他既已表态,包括吴用在内的众人皆点头赞同。 吴用转过身去,面上闪过一丝愠怒之色,但他内敛深厚,很快便恢复平静。 而一旁的阮氏三雄,则微微松了口气。他们经历了凶险激战,心中已有决定,并且因宁佳先前的援手之恩,此时全心投入到梁山修炼门派的发展之中。 晁盖背着手,心志坚定,此刻他对即将见到的宁佳充满期待。他性格豁达,喜好结交英雄豪杰。一路上,梁山修炼地管理有序,更有船只频繁穿梭其中,一派繁忙景象。 经过一段时间航行,大船终于抵达一座码头,还未靠岸,岸上传来锣鼓震天的声音,显然是在迎接他们。 晁盖等人目光投向岸边,此时朱贵走近,开口道:“前方乃是金沙滩,我看到杜迁师兄已经在那里等待各位英雄。” 晁盖欣喜不已,感觉自己颇受尊重。他平日就喜欢热闹,尤其爱惜颜面。此次狼狈逃离,登上梁山却受到如此重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得以放下。 不多时,码头上的锣鼓声渐渐停下,两侧守卫士兵让出一条道路。大船徐徐靠岸,朱贵笑容满面地道:“请诸位下船!” 众人依次离船,只见杜迁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快步上前抱拳行礼:“杜迁拜见晁天王,听说您即将上山,特在此等候已久,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晁盖满脸堆笑,急忙回礼:“杜迁师兄威猛异常,听闻您荡平清风寨,身受重创依然坚持战斗,实乃英勇非凡。今我等上山打扰,让您久候,实在惭愧至极。” 杜迁朗声大笑,回应道:“哪里哪里!咱们大当家早有叮嘱,您乃是一代仁德无敌的英雄豪杰,今日由我和朱贵师弟引领,宁大当家已在聚义厅备好灵液仙酿,正在恭候各位莅临。” 晁盖放眼望去,深感此行梁山果然是正确的选择。无论是朱贵,还是杜迁,都显得谦逊有礼,没有丝毫高人一等的姿态…… 修改后的文本: 在遥远的修真世界里,他们皆是应了宁佳仙子的嘱托而来,这一举动使得晁盖那颗因困厄与压抑而冰冷的心,瞬时间如同春风拂过寒冬,暖意盎然。 “我晁盖与众弟子遭逢劫难,大长老如此礼敬英才,我们铭记于心,已然深深信服。”晁盖身为忠诚之辈,言辞间尽显真挚之情。 他人若有恩于他,晁盖必会急于回报。他绕过杜迁,目光落在武松和刘黑子二人身上,察觉这二人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超凡脱俗的修士气息,不禁又道:“杜迁师弟,此二位师弟气宇轩昂,不知如何称呼?” 刘黑子豪爽地露齿一笑,道:“传闻晁天王威震天下,吾名刘黑子。” 武松则神色淡漠,抱拳回应:“武松!” 杜迁微笑着介绍道:“刘黑子师弟,乃是我‘冲灵’峰步军副统领;这位武松师弟,堪称世间罕见的英雄豪杰,深受大掌教的青睐,其修炼的修为,更是独步天下。” “幸会幸会!”晁盖抱拳致意,立刻感受到梁山之中隐藏着诸多潜龙飞凤,非凡底蕴令人震撼。 提及武松,他并无具体职位,却又得宁佳仙子格外器重?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种种疑问如流星划过脑海,晁盖心中留有疑惑,然而并未深究。此时,站立在晁盖身后的吴用,正眯缝着双眼,细细审视武松,似乎在暗中揣摩些什么。 吴用那一双狡黠的小眼睛,四处游移不定,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心机。怎料武松也在注视着他,武松的眼神陡然一凛,宛如太古凶兽横空出世,让人心悸不已。 “咳!”吴用顿时面色惨白,低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险些失态。 面对这一情景,吴用瞠目结舌,只感觉刚刚与武松对视的那一刹那,自己所有的筹谋智计仿佛都被对方一眼洞穿,空空如也。 这个名叫武松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竟有几分与魔界主宰相似的威慑力? 吴用胆战心惊,再次看向武松时,却发现对方早已收回视线,不再关注自己。他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惊愕之余更觉匪夷所思。 与此同时,杜迁挥手提议道:“晁天王,此刻已近午时,烈阳炙热无比,大掌教正在山寨之内等候,咱们不如先去聚义堂共商要事,如何?” 晁盖忙回应:“一切悉听各位师弟安排。” 众人相互客气一番,随即踏上通往山顶的道路。行走间,晁盖等人越发感到惊奇,梁山之上人潮涌动,竟然无人闲置无所事事。 唯有刘黑子和武松两人神情从容,悠哉地保持着一段距离,默默观察着上山的人群。 武松随意开口询问:“黑子师弟,你看这些人中,可有什么异样之处?” “那位书生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双眼中四处乱窜,眼神飘忽不定,黑子我一看到他就想给他一顿教训。”刘黑子愤慨地道。 “哈哈哈哈哈!黑子师弟,原来你也有同样的感觉,我一看那书生就觉得他浑身透着一股邪气,分明不是什么正派之徒。”武松同样放声大笑。 二人相视一笑,突然间发出一阵嘿嘿嘿的笑声。 “常言道书生心机颇多,当年王伦那家伙也是个书生出身,现如今又来了这么一位,恐怕又是个挑拨离间的人物,还自以为是个难得的人才呢!”刘黑子言语糙鲁,但每一句话都直指要害,针针见血。 武松朗声大笑,其性情最为淳朴无华,向来视世俗规矩如同粪土。他并不急于登峰问道,而是淡然言道:“倘若那人胆敢暗中施诡计于我身后,我若出手斩他,你可有胆量伴我一同面对?” “有何惧哉?哪怕他存心图谋梁山,我黑子手中巨斧,定叫他脑袋落地,权当我与武松兄的脚踏之地!”刘黑子声音雄厚地应答。 “痛快!刘黑子贤弟,脾性与我甚是相合。走,我们一同登山,共享一席,待会儿兄长们商议大事之时,我俩饮酒尽欢便可。”武松满脸欣喜,紧握刘黑子的手,二人并肩飞速攀登。 晁盖与众修士齐聚聚义殿之中,此刻殿外侍卫皆手持灵兵矗立,只见一名剽悍壮硕的中年修士,屹立在殿堂中央。 好一位威猛修士! 此人豹首环目,燕颌虎须,蜂腰猿背,身材挺拔而充满力量。 晁盖眼中微跳,深知自己所见非浅,两者目光相遇的瞬间,晁盖心头一震,感受到一股来自对方的无形压迫感。 “久仰晁天王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贤弟莅临梁山,实令宁某欣慰无比,今日正是梁山扬眉吐气的日子。”宁佳语气坦荡地说道,神情泰然自若。 晁盖连忙回应:“晁某流离失所至此,乃一介不通文墨的粗鄙之人,今番前来,唯愿大当家收留,甘愿投身门下,做您麾下一卒。” 宁佳并未立刻回话,原来大厅早已摆设好宴席,不下七八桌之多。宁佳径直走向晁盖,拉起他的手,满面喜悦地道:“晁天王,请与我共坐首席吧。” 晁盖受宠若惊,不由自主地跟随宁佳,落座于一侧的高位之上。 “这如何使得?”晁盖连连谦让,心中却不敢安然就座。 ...... 遗憾的是,这位英勇之士最终陨落于一场错综复杂的黑幕后,至于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至今仍无人知晓。 第115章 晁盖欣悦,宋江显神威 此时,盛宴已正式开启,宁佳与晁盖并肩端坐于首席,在他们两侧,则有梁山两大护法陪同左右。 朱贵、杜迁陪同在侧,接着就是晁盖带来的同僚们,这般待遇,足以彰显不同寻常。 阮氏三雄则被安排在下席位置,三人面面相觑,如坐针毡,幸亏宁佳等人尚未开口相认,才让他们略微放宽了心。 暂且不提事务,众人先以美酒佳肴填充肚腹再说。 随着宴席进行,气氛愈发热闹起来,周围众修士皆举杯欢饮,谈笑风生,一片融洽景象。 位于一角的武松和刘黑子饮酒畅快淋漓,只是低头窃窃私语,不知谈论何事。 宁佳关心询问:“晁盖兄以及各位新上山的道友,你们的家眷及亲朋好友,一会儿我会安排妥善安置,如有不满之处,还请晁天王直言告知。” 晁盖拱手致谢:“大当家仁德厚重,如此周全照拂,我等只需一方立足之地,一处避风挡雨之所,已是感激不尽矣。” “晁天王太过谦虚了,您的威名,宁某早有所闻,一直期盼有机会一睹风采,如今苍天眷顾,让我们得以在此相聚,实乃梁山一大幸事啊。”宁佳满怀感慨地道。 此刻,恐怕就连宁佳自身都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日,他竟会如同那柴大仙人一般,广纳天地间的修士英杰。 尘世间之事,果真是难以预料。 数月之前,他犹似一只丧家之犬,日日惊惧,无处容身。 如今他雄踞于八百里水域环绕的梁山秘境,占据了山川泽林,坐镇近万名修士,麾下的战将皆无敌手,灵兽强健,势力鼎盛。 这般掌控生死大权、主宰乾坤的磅礴感觉,确实叫人心醉神迷。 痛快至极! 实在是太过痛快! 难怪那些历史上的大能人物,一旦掌握了修行力量,都有意争夺那至高无上的尊位,甚至对于那束缚自身的称号,也成为了一种巨大的诱惑。 时至今日,宁佳仿佛略微领悟到了一些其中的道理。 心中念头一闪即逝,宁佳深知,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相比于朝堂那头深藏不露的老鹰而言,梁山不过是一只稍显强大的雏凤而已! 朝廷虽年迈,老眼昏花,但对于他们这些羽翼未丰的小辈,依旧能够轻易捏死。 因此不能固步自封,唯有保持包容接纳的姿态,招揽四方奇才异士,才是真正的王道所在。 晁盖面上泛起激动之色,开口说道:“这几月以来,宁佳寨主的大名,在修炼界无人不知,您的仁德无双,实在让人敬佩不已。我和众位兄弟夺取生辰纲宝物,不想却被官府察觉,如今我们的生命安危难保,唯有望寨主接纳庇护。” 宁佳暗自思量,即便他改变了青面兽杨志的命运轨迹,但这夺取生辰纲的事件终究还是发生了。 由此可见,历史的洪流仍旧具有着无可匹敌的惯性之力。 要想逆转乾坤,恐怕要付出成百上千倍的努力。 正在此时,宁佳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嗡!您接到一条新的主线任务,降服并收归晁盖等人,确保全员忠诚度达到60点以上,任务完成后,将会获得一支大军修为礼包作为奖励。” “妙哉!这个任务来的正是时候。”宁佳心中窃喜,晁盖这批人虽然表面上是以晁盖为首,但实际上还有一个人,就像幕后大脑一般的人物——吴用。 这位吴用,可是梁山两位前任寨主身边的智囊人物,自诩为智多星,但他的智谋背后充满了狡诈,慈悲之心早已荡然无存。 对于这样的人,若在以往,宁佳或许毫不犹豫地将其一剑斩杀,但在当下,除去吴用并无多少益处,反倒是弊大于利。 晁盖等人上山投奔,乃是宁佳接掌新任寨主之后,迎来的第一批颇具声望的修者投效。 倘若鲁莽地处决吴用,很可能给他带来恶名,至少在当前,机遇尚未成熟。 有些事情宜静不宜动,一动则如山崩海啸,如同星辰破碎、日月黯淡。 阮氏三雄当年之所以并未急于收服吴用,正是为了今日这样的布局,布下一个长远的棋局。 宁佳决定留下吴用,留待日后,对抗一人——那便是黑面郎君宋江! 须知有人曾经说过,吴用其实也是江湖一霸,他之狡猾诡诈与宋江相似,只是比起宋江,吴用心机更为正直。 吴用分明懂得调动众人之力,具备军师般的领导才能…… 吴用与宋江相处之间,只因吴用敢于明言自身乃智多星转世;而宋江则始终坚持称自己秉持至诚之质、朴实之道。 宋江自以为能掌控吴用,却未察觉其实吴用正以更高深的智慧笼罩于他,二人对此心照不宣。 这两名交织着欢喜与恩怨的人物,日后怎会轻易错过彼此的命运纠葛呢? 世人常说,邪魔外道终有克星,如今梁山欲荡涤尘寰、问鼎天下,那些污秽之事、艰难之役,自然需有人担起重任。 宁佳目光如炬,看向宋江和吴用这两位人物,他们正是担当此类任务的最佳人选。如若可用,则委以重任,执行秘辛;倘若不堪大任,则令其为大道捐躯,归于尘土。 心中如此思量,宁佳感慨道:“晁天王肩负的是恢弘伟业,生辰纲乃梁中书搜刮民间血汗所聚之财宝,此等赃物,本就应由世间英豪挺身而出夺取!当年我在东京之时,若非身不由己,必定襄助晁天王。晁天王英勇果决,确是当今世上难得的豪杰。” 晁盖脸庞上闪过一抹红光,自从劫取生辰纲以来,他的心境犹如从天堂跌落人间,昔日逍遥自在的日子一去不返。 巨大的心理落差使晁盖困惑不已,甚至对引来灾祸的刘唐产生了愤懑之情。此刻听闻宁佳这番话,晁盖心中的豪杰壮志瞬间复燃,坚定地回应:“我们也才后知后觉,当时商议此事时过于轻率,最终导致露出马脚。生辰纲被劫之事传出,大名府梁中书闻讯大惊,上报蔡京,蔡京遂命济州府尹捉拿我们。” 宁佳明知故问:“诸位行事素来谨慎,究竟是如何被人发现踪迹的呢?” “唉!只能说我们霉运连连,济州府尹派何涛负责侦破此案,起初毫无头绪。不想他有个弟弟叫何清,不知从何处得知我们的消息,竟将白胜逮捕了!” 宁佳深知其中内情,口中却问道:“晁天王能侥幸逃脱,可谓命运垂青,请问是如何做到的呢?” “唉!的确是一波三折,若非众兄弟的鼎力相救,恐怕我早已身首异处了。”晁盖感叹一声,接着说道,“那何涛欣喜若狂,便带着何清一同前往济州府衙面见府尹,详述已掌握的线索。府尹闻报,立时派遣八名捕快随同何涛、何清连夜赶往安乐庄擒获白胜。 府尹威逼利诱之下,白胜屈打成招,终于将我行踪泄露给官府。于是官府即刻派遣何涛率领捕快奔赴郓城县衙,催促知县火速捉拿犯人。” “真是危机四伏啊。”宁佳沉吟道。 “幸亏有我那位名叫宋江的好兄弟,在郓城巧遇何涛,二人交谈间提及要来拘捕我。得知此讯的宋江大惊失色,连忙飞奔回来通风报信。那时我正在东溪村,若非宋江兄弟及时通报,怕是我晁盖真的难逃一死!”说到此处,晁盖眼中满是对宋江的深深感激。 宁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此刻的宋江,或许尚未成大道之士,或许只是个左右逢源、暗布棋局、图谋声名的城府之人。 “这宋江,倒是个重情重义的角色。”宁佳口中虽这么说,但内心却明白宋江此举背后可能隐含着更为深远的心机考量。 “那么之后,晁天王又是如何成功逃脱的呢?”宁佳再次发问。 不错,这位宋江道友,曾救我晁盖于生死之间,此事刻骨铭心,若他日宋江道兄遭遇危难,我晁盖哪怕灰飞烟灭,亦要全力以赴,回报恩情。晁盖坚定地言道,随后我等欲逃离之际,却发现官府修士已如影随形,紧随而至,若非我与都头雷横、朱仝两位昔日有过修炼之谊,恐怕难以脱身。” 听闻此言,宁佳顿时领悟,料想接下来定然是阮家三杰修为尽展,施展出惊人手段,痛击追踪而来的朝廷修兵。 晁天王,如今之事已成定局,自此以后无需挂怀,这梁山泊便是众位道友的修炼之地,来,共饮此杯! 宁佳举杯邀请众人。 此时,坐在一旁的吴用也举起酒盏,开口问道:宁大寨主,敢问梁山泊今后有何发展规划? 此语一落,瞬间令现场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第116章 天玑斗法豹纹仙!智囊吴用之耻 此言一出,原本笑容满面的晁盖,面色陡然剧变。 吴兄,万勿妄语! 晁盖立刻正色道,心中惊疑不定。平素里,吴用言语谨慎,断不会随意吐露这般惊世骇俗之言。 他此举何意? 吴用仍旧沉默不语,仿佛未听见晁盖的劝诫,原本融洽的氛围刹那间冷却下来。 坐在远处桌案后的武松,悄然放下了手中的灵液酒盏,微眯着眼睛,目光在吴用后脑勺来回扫视。 一侧的刘黑子轻轻哼了一声,欲言又止,却被武松轻轻一拽示意制止。刘黑子只得咬牙忍住,摇摇头,重新捧起手中巨碗,一口气饮尽数杯仙露。 宁佳身形微顿,凝眸注视着吴用。本无意在此刻对这位号称的人物有所动作,不料他竟然在这种场合主动出击,让宁佳感到十分意外。 按原剧情的发展,吴用最终并未落得好结局。宁佳对吴用并无好感,虽然此人足智多谋,但手段狠毒,曾残害无数无辜生灵,如此权谋,宁佳实难认同。 吴用身着儒衫,头戴梁冠,面貌俊朗,面白须长。此刻,他目光炯炯,紧紧盯着宁佳。 心机深重的吴用,步步为营,这突如其来的发问,看似询问,实则是在试图为自己赢得好感分数。 宁佳心念一转,有意示弱,口中缓缓说道:阁下便是吴用,那位智计超凡的吴先生吧?听闻您智慧卓着,非寻常人所能及矣。 吴用拱手回礼,谦虚道:大寨主谬赞,我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塾教书之人,何敢妄称非常人。 嘴上虽谦逊,吴用脸上却隐现得意之色。恐怕他也没料到,这远方而来的梁山群雄之中,竟然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 吴先生既然提出此问,不知您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宁佳微笑应答,却巧妙地将话题回抛给对方,表面上请教,实则是避开锋芒,将难题交还给了吴用。 吴用顿时一愣,显然未曾预料到宁佳会有此回应。他知晓宁佳的大名,原以为只是一位武艺高强的豪杰,哪里想到交谈起来,对方却并未顺着他的思路接话。 吴用立刻明白过来,说道:日后之事,若图自在逍遥,成为一方霸主倒也不错;然而若要考虑身后百年基业,为了子孙后代计,仅做一个山贼首领怕是远远不够啊。 此言一出,朱贵与杜迁二人脸色均是一黯。晁盖脸色也沉了下来,立即接口道:吴兄,看来今日你可是有些醉过了头呢!二郎,不如带着吴兄出去透透气,醒醒酒吧。 阮氏三雄早已耐不住性子,听到晁盖此言,不及吴用开口,便上前一步,分别抓住吴用双臂一推,竟是生生将其双腿离地抬起,径直架出了聚义堂。 吴用气得脸色煞白,却又不便发作,只能假装醉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愤怒。 他刚刚离开聚义堂,大厅内的梁山弟子们立刻爆发出一阵嘲笑之声。吴用远远地听着,脸色苍白如纸,又泛着青灰色。 宁佳暗自冷笑,如果不是晁盖及时阻挠,今日就要给吴用一个下马威。如此一想,他对晁盖的好感不由得又增添了几分。 无论如何,晁盖这个人,讲的是江湖义气,行事磊落得很。 不仅如此,在他修炼的记忆深处,晁盖此人乃是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大能者。 宁佳思及此处,不由得诚挚地道:“晁天王,今ri你已踏足此灵山,你我二人便如同修炼同门,无需有任何疑虑。至于吴先生先前所说,实无不妥之处。毕竟他乃儒修出身,自然会考量长远之事。待晁天王返回后,切勿对其有所责难。” 闻此言,晁盖心中一股暖流涌动,激动之下拿起面前的大葫芦,亲自为宁佳满上仙酿,接着也为自身斟满。 “首领大仁大义,晁某感激涕零,这葫芦中的仙酿便是我对兄台的敬意,日后但凡兄台有何吩咐,晁某必定全力以赴,不负重托。”晁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葫芦,一口饮尽其中的仙酿。 “好!痛快!”宁佳豪情壮志地高声回应。 顷刻间,周围的修士豪杰纷纷效仿,将手中的仙酿一饮而尽。 随后,宁佳与众修士畅谈劫取仙纲后的种种事宜,并将自己的逃亡经历详细叙述给了晁盖。听完这些,晁盖内心热血澎湃,渴望追随宁佳左右,共赴修真大道。 仙酿过三巡,这场宴席竟然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才逐渐散去。 不久后,宁佳派人引领晁盖一行前往居住之地,自己则带着朱贵、杜迁等人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别院。 别院外围,由亲信修士严加守护,保密性极强。 此刻,在别院正厅之中,宁佳、朱贵、杜迁三人围坐一张石桌前。 院落之外,刘黑子斜躺在一把巨大的太师椅上,虽然鼾声震天,却诡异的留有一眼警惕四周。一旦外边稍有风吹草动,他会立刻睁开双目环顾,继而又安然躺下,继续发出沉闷的鼾声。 院外巡逻的哨兵,来往穿梭,非梁山之人,皆不敢靠近一步。 此刻的宁佳早已将体内酒劲尽数化去,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连坐在旁边的朱贵、杜迁两兄弟也是清醒异常,毫无醉态。 “诸位如何看待晁盖一行人的上山之事?留或是不留?”宁佳开口询问,声音回荡在整个庭院之中。 然而这三个字并非单纯的疑问,更像是对他自己以及整个梁山修炼者的拷问。 这一切实在是让宁佳感到惊奇,想当年晁盖初上梁山之时,不知朱贵、杜迁两人又是作何感想。 当下宋万下山护送孙家娘子之际,宁佳只能向身旁这两位请教他们的意见。 朱贵与杜迁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口径一致地回答:“此事全凭首领您裁决,我等唯命是从。” “果真如此?”宁佳再次确认。 “若无首领您坐镇梁山,又哪来的今日盛况?”朱贵语气坚定地回应。 杜迁也附和道:“无论是何方神圣,既然选择上我们的梁山,即便是真龙也要盘伏,猛虎也要栖息。客人自有客人的规矩,我们梁山弟子万人之众,难道还会惧怕他们区区数人不成?” “哈哈哈哈哈!”宁佳对此深感欣慰,放声大笑:“二位兄弟如此表态,我宁佳也就放心了!既然他们决定上山,自当接纳并妥善安置。” 朱贵与宋万二人同样松了口气,感叹道:“晁天王果真是有大气运之人,出身修炼世家,却能为了兄弟情谊沦落至此境地,这等胸怀与义气,凡夫俗子之中,又能有几人能够做到这般地步呢?” 宁佳微微点头,评述道:“晁盖此子,观其言行举止,行事磊落,喜好结交修炼界的侠士。年至半百,尚未婚配育子,一门心思只在研习武技与修炼之道,如此之人,若能为我们梁山门派效力,必将成为举足轻重的大修士!” “那么兄长,你打算如何让他加入我们呢?”宋万询问。 然而宁佳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含笑反问:“二位师弟,可曾想过要光大门楣,扬威修真界么?” 第117章 宋万遭难!小东村激战 光大门楣? 朱贵与宋万二人互望一眼,不由得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 朱贵抬起手,挠了挠头,略带尴尬地说道:“兄长,昔日我们也曾怀揣着光大门楣的梦想,如今却落了个以山贼草寇的身份度日,哪里还敢奢谈什么光大门楣的事情?” 宋万也附和道:“现今我们只求跟着兄长干一番大事,至于光大门楣,即便想去想,也是空谈罢了。” 宁佳面露微笑,缓缓道:“当年黄帝之先祖,不过是一位周天子的马倌,后来因其赫赫战功,受到周天子赏赐的一片荒芜之地,那里尽是西戎蛮夷。然而正是凭借秦氏祖先的一路征战,历经数百年,谁能料想到这位马倌的后代,竟能一统六国,建立大秦帝国。” 听闻此言,朱贵与宋万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然而秦二世昏庸无道,引发天下纷争,陈胜、吴广振臂一呼,起义抗暴。”宁佳继续慷慨陈词,“帝王将相,岂有天生高贵之理?燕雀安知鸿鹄之壮志哉?由此引发的大秦动荡,最终使得英雄豪杰纷纷崭露头角。” 朱贵、宋万胸中热血沸腾,激动地追问:“兄长,您所说的光大门楣,是指……?” 宁佳淡然道:“汉高祖刘邦,在四十多岁时还只是个乡野闲散之人,四处蹭吃蹭喝,但一旦时局变幻,他便挥军横扫天下,气吞万里如虎,即便到了六十岁仍在南征北战,最终开创了长达四百年的汉室皇朝!二位师弟啊……” 说着,宁佳轻轻拍了拍朱贵和宋万的肩膀:“当今开国皇帝,窃取孤儿寡母的江山,背叛了前任皇帝的信任与寄托。这样的篡位者有何颜面自称孤、自称寡?” 朱贵和宋万此时已分辨不清是因为酒醉还是热血沸腾,只觉得宁佳兄长的话语像是触动了他们的灵魂,一次次地震撼着他们的内心深处。 随着一个个生动的历史典故娓娓道来,朱贵和宋万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飘渺仙境之中,一股自信油然而生,似乎这普天之下,再也没有他们不能胜任的大事! “所谓的光大门楣,二位师弟,汉高祖刘邦曾经也曾入山为寇,但他最终成为了何等人?!”宁佳继续诱导道,“如今朝廷内外,奸佞当权,如果我们一味地寻求招安之策,恐怕只会成为那些奸佞手中鱼肉,到时候我们自身以及九族的生死存亡都将掌控在他们手中! 朱贵师弟、宋万师弟,你们是要做那光大门楣、开创新纪元的第一代先驱,还是甘愿一辈子庸庸碌碌,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呢?” 震撼人心,犹似仙音贯耳,这一番言语,朱贵、杜迁两位师兄,何曾聆听过如此震古烁今的论述。 偏生每一语,皆蕴含着不可辩驳的力量。 朱贵、杜迁此时方才醒悟,今日在这静谧的小庭院内,这位宗门领袖竟是欲要考验他们的决心与忠心。 昔日以武力登上高位,今日却是要看二人是否心意坚定。 二者无法不感佩,立刻起身,砰然跪倒在宁佳面前,恭声道:“掌门兄长之言,乃仙道至理,高瞻远瞩,吾二人愿立誓生死相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佳微闭双眸,正是刚才一番话语,令得二人头顶的忠诚灵光直升九十九点。 “妙哉!妙哉!得两位师弟鼎力支持,何愁大道难行?”宁佳满脸欣慰,挥手示意二人起身。 他说这番话并非一时冲动,朱贵、杜迁、宋万,实则是他修行路上的重要基石。 他们是他的核心弟子,原本的忠诚度便极高,如今不过是在告知他们,身为梁山修真门派的领袖,未来究竟应追求何种宏图伟业! 更何况,成为光宗耀祖的开派祖师,那种名列仙籍首页的诱惑,但凡男儿身,又有几人能抵挡得住? 三人再次落座,宁佳开口道:“晁盖此人,行事果决,面对不公之事敢于挺身而出。他以义为首,有恩必报,我们应当重用。” 在原有的记载中,晁盖之为人,众人皆知其重情重义,堪称义薄云天。 晁盖与朱仝、雷横等人结为挚友,虽有利益考量,但义气之情亦不可忽视。 论及侠义与感恩,无论对待宋江、白胜还是阮氏三兄弟,晁盖的态度无不体现其坦诚之心。 然而欲成就大事,仅凭侠义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侠义如同双刃剑,如若企图问鼎天下,单凭侠义,反而将成为巨大的隐患。 一位领袖,倘若仅仅是一位善良之人,显然难以胜任领导者的重任。 侠义之中夹杂过多的情感色彩,如今梁山势力尚小,凝聚人心靠侠义或许可行;但假若将来梁山欲破水泊八百里,开疆拓土,治理一方之地,唯有侠义,怕是最大的难题所在。 另外,晁盖过于轻信他人,作为一位良善之辈,担任梁山修真门派的领袖,长远看来,显然是不合格的。 晁盖每逢大事,常显急躁,易致误事,这也是他性格中的致命缺陷。 攻打曾头市一役,晁盖的急躁脾性暴露无遗,众弟子苦苦规劝,他也坚持立即发动攻势,终致悲惨结局。 然而此时此刻,在宁佳眼中,晁盖的这些瑕疵反而成了优势。 氛围和谐之际,朱贵低沉询问:“晁天王之品性我等了解,只是其余诸位同门,掌门兄长有何打算?” “阮氏三雄,暂且不必忧虑,待机缘成熟,自会与其相通。”宁佳从容答道,“他们三兄弟情谊深厚,平日里多施恩德于他们,他们曾在梁山门下受过庇护,即使有人从中离间,他们也很难与我们对立。” 在遥远的修真世界中,梁山福地之中,那吴用仙人在聚义宝殿上狂言飞溅,直言质询宗主宁佳,举止确实失仪。杜迁立于一侧,面带愠怒之色。 “那吴用不过是一位怀才不遇的修士,渴望寻觅一位明主以施展自身修为,今日他在灵霄宝殿上的言语,不过是想引起我之瞩目罢了。”宁佳淡然回应,眼中闪烁着深思之色。“此人须密切关注,一旦有任何作乱之举,自当由我亲自出手惩治。” “一切皆遵宗主之命。”朱贵与杜迁立刻应诺。 “至于其余几位,暂且不必过多理会。仅凭这八百里的水泽福地,难以支撑梁山福地的长远发展。”宁佳瞥了一眼杜迁,沉声道。“杜迁贤弟,你需尽快将我梁山弟子数量扩充至万人之众。未来我们要攻占仙域,开垦灵田,拓展仙商之道,这才是我们走向巅峰的必经之路。” 朱贵与杜迁连忙点头称是,心中默默筹划着修炼资源的红薯、土豆种植计划,以及提升灵酒酿造之事,这些都是梁山未来发展的重要根基。 正当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之际,外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随后便是刘黑子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慌张地冲入室内。 “宗主,宗主!大事不妙,宋万师兄遭遇危难了!” “什么?!”宁佳震惊之余,语气严厉地喝问道,“竟有人胆敢触犯我梁山之地的禁忌,敢对我梁山首席弟子下手?” 第118章 修真大战迫近,何涛的挑战 朱贵与杜迁也是一脸骇然,异口同声道:“究竟何方神圣,胆敢招惹我梁山圣地?” 如此变故实属罕见。自从宁佳登上梁山宗主之位以来,周边大小门派早已被荡涤一空,凡夫俗子哪还敢对梁山弟子有所图谋? 刘黑子身边跟随着一名满身浴血的亲卫,这名亲卫显然刚刚从生死边缘逃回。 刘黑子高声喊道:“宗主,二师兄,此人乃是宋万师兄身边的亲卫,他历尽艰辛突围而来,冒着生命危险传递讯息。” 闻言,宁佳与众人均将目光投向这位亲卫。 亲卫拱手禀告:“宋万师兄奉宗主之命,护送孙夫人前往小东村购置修行所需物资,我们在那儿稍作停留,岂料竟然遭到官府军队的突袭!” “官府之人?竟敢攻击小东村?此事究竟因何而起?”朱贵大惊失色,急切地质问道,“我们在小东村设有旱寨,官府为何要攻打我们的旱寨?现在那边的情况又如何了?” 杜迁紧接着询问:“小东村旱寨近期正在整顿训练,现今恐怕不足五百弟子防守,而宋万师兄他们仅有百余人,官府出动了多少兵马?” “禀报各位宗主,据传是郓城县派出的大军,约有两千之众,其中大多是步兵,也有一些骑兵参与,我在突围前,宋万宗师正是依靠旱寨防御工事将敌军阻截在小东村之外。若旱寨失陷,只怕我梁山弟子将会陷入极度危险之中。”那亲卫语调颤抖,或许是失血过多,连身躯也开始不住地颤抖。 “宁佳宗主,我去安排弟子下山救援宋万师兄。”杜迁焦急万分地说道,他与宋万情谊深厚,此刻内心焦急无比,唯恐宋万遭遇不幸。 宁佳轻挥衣袖,制止道:“救人固然重要,但切不可操之过急!对于我们未曾探明底细的官军,若他们设下围点打援之计,援军未至,我等反遭伏击,那后果不堪设想。届时,非但宋万难以救出,就连我翠微峰也恐陷入危境。” 朱贵闻此,不禁一震,暗赞宁佳思虑周全,在这紧要关头仍镇定自若,无丝毫紊乱之色。 杜迁点头附议,却又忧虑地表示:“大师兄所言极是,只是拖延日久,宋万兄弟那里恐生变故。” 朱贵沉吟片刻,宽慰杜迁道:“师弟放心,这几个月以来,小东村一直在加固阵法结界,并构建地下秘道,加之有旱泽仙阵守护,甲胄、法宝、灵谷储备充足,就算官府此刻大军压境,短期内也难攻克小东村。” “可知领军者何人?”宁佳追问。 “据传乃何涛与其弟何清二人,皆因高俅提拔,领兵来犯小东村,还扬言……还扬言……”亲兵说到这里,面露惧色,不敢继续。 “接着说下去,不必有所顾忌。”宁佳勉励道,“只需如实转述其言,我翠微峰之人岂会因此怪罪于你?” 亲兵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道:“那何涛自称为济洲仙捕,声称受命捉拿晁盖等人,上次率五百弟子来犯,却被阮家三仙重创,甚至被阮家兄弟割去了双耳。此人回到家中,为免年迈的母亲担忧,未提及此事,哪知其母惊悸之下不幸去世,此举却激发了何涛的滔天恨意,他发誓要取晁盖首级,以祭奠其亡母。” “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宁佳再问。 “何涛在外围村庄谩骂挑衅,声称我翠微峰庇护叛逆,成了他杀母的仇敌,扬言要将我翠微峰灭门,还将大师兄您的头颅斩下,充当……充当溺器之用!”话音刚落,亲兵已是脸色煞白。 “这孽畜简直是狂悖至极!”朱贵愤然而起,“其母之死与我翠微峰有何相干?” 杜迁怒火中烧,猛地一掌拍在案上:“大师兄,容我去斩了那厮,为大师兄泄愤!” 刘黑子睚眦欲裂,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双眼圆睁如铜铃:“前辈,让我舞动巨斧,直接斩下那厮狗头,以之为您作溺器。这种猖獗之徒,断不可让他逍遥法外,肆虐世间。” 宁佳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何涛不过一败家犬,阮家兄弟已饶他一命,他却侥幸苟活,反而恩将仇报,竟敢来送死。如今更是出言侮辱我翠微峰上下,带着兵马攻打小东村,想必是想借我翠微峰修士的血,去成就他那升官发财的美梦,真是个十足的功名蛀虫。” 杜迁疾言厉色地回应:“即便对方有两千之众,我翠微峰也不是可以随意欺凌的存在。动手吧,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翠微峰的厉害,定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宁佳心中稍感惋惜,当前八百骑兵团尚未组建完毕,实属憾事。 假如有那八百铁骑在侧,只需一次冲击,几个往返,便可令这数千步兵土崩瓦解,丢盔弃甲。 环视四周,宁佳朗声道:“杜迁听令!” “在!”杜迁欣喜不已,立刻抱拳领命。 在遥远的修真世界中,位于东胜神洲的一座凡人村落——小东村遭受到了神秘势力的威胁。在此危急之际,一位修真强者宁佳下令道:“杜迁,我命你率领两千杜字号修士队伍,立即前往小东村救援,自南门进入。如遇邪魔外道,切勿擅自交战,待我发令方可行动。” “遵令!”杜迁毫无迟疑,立刻身形一闪离去。 紧接着,宁佳目光转向另一位弟子刘黑子,沉声道:“刘黑子听令!” 刘黑子欣喜若狂,扑通一声,半跪于地,高声应道:“弟子刘黑子,谨遵师命!” “你率领军字营五百骑兵,化身为风行者,探查敌情,一旦发现援军或异动,需即刻回报于我。”宁佳语气坚定地指示。 “刘黑子领命!”刘黑子挺身而起,欲转身而去。然而宁佳却又唤住了他,低声道:“你且靠近些。” 刘黑子疾步上前,宁佳在其耳边密授机宜,随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可记清楚了?” 刘黑子微微一侧头,磕磕巴巴地回应:“记……记清楚了。” “那你还不赶紧去?”宁佳语气严厉地催促。 “遵命!”刘黑子吓了一跳,瞬间消失在原地。 宁佳又唤来随侍弟子,吩咐道:“照料好这位受伤的壮士,务必用心疗伤。”弟子们立即遵照执行,不久屋内只剩下了宁佳与朱贵两人。 朱贵主动请求道:“师兄,让我也一同前往前线战斗吧!” “不可!朱贵,你必须留守在此处,这里是梁山宗门的大本营,需要你坐镇稳固后方。”宁佳一面说着,一面继续解释,“晁盖师兄他们刚刚加入,宗门正面临重大变故,无人主持大局,那才是真正的危机。” 朱贵闻听此言,顿时领悟,躬身答道:“师兄高瞻远瞩,弟子甘拜下风。我会守护好宗门大后方,确保师兄无忧前行。” 这场即将爆发的争斗,已然不同于往日的修炼较量。虽然他早已有所预感,但却未曾料到与世俗皇朝势力之间的冲突会如此猝不及防。 时机,往往就在那一刹那间! 如果再多给他一些时间…… 宁佳心中感慨之余,旋即坦然接受现实。敌人已兵临城下,作为修真者的他们自无退避之意。 他点了点头,喝令道:“来人,呈上我的辟邪重甲!” 第119章 诡计!暗袭其不备 此时此刻,晁盖与众同门已在新驻地安顿下来。他们在庭院内相聚,只见晁盖面色红润,环顾四周,却未见到军师吴用的身影。 “各位可曾见过吴先生?”晁盖开口询问。 阮小二回道:“师兄,恐怕吴先生还在对我们之前的冒犯之举耿耿于怀呢。” 晁盖叹了口气,说道:“今日本是梁山宗门的大喜之日,我深知吴先生智计多端,但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下直接质问宗门之主,实乃失礼之举。” 听得此言,阮氏三兄弟均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因梁山宗门的恩德而投靠而来,如今对宁佳的支持可谓坚定不移。 梁山宗门的弟子早已送来解渴茶水及日常生活用品。众人品茗消暑,醒酒提神,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半个时辰。 晁盖心情愉悦,突然听见山顶战马嘶鸣,同时传来阵阵战鼓声。众人面面相觑,晁盖连忙起身,正要走出庭院。 就在这时,吴用快步赶来,紧紧握住晁盖的手,焦急地说:“兄长,大事不妙了!” “怎么回事?”晁盖大吃一惊,不解地问道,“先生您刚才去了何处?” 吴用淡然说道:“刚刚外出周游一圈,倒是探听到些许秘闻,这梁山我等恐怕需深思熟虑一番了。” 晁盖闻听此言,神色不悦地反问道:“吴先生,此话怎讲?今日在聚灵堂之上,如此提问,未免过于突兀了吧。” 吴用抚着胡须,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之笑,答道:“晁兄误会了,我先前那样说,实则是有意试探那位大寨主的抱负与野心,只是遗憾……遗憾得很哪……” 晁盖拧紧双眉,直言不讳地回应:“吴先生,现今我等惹下这般滔天大祸,幸而梁山接纳了我们,你我皆是在这条修行之路上同舟共济之人。倘若你言语不慎,便会影响到我们的共同命运啊!” 晁盖言辞恳切,他们共同投奔梁山,尊晁盖为首,自己仍是大哥。吴用若是说话不得体,外人只会误以为那是晁盖的主意。 这让吴用对宁佳拂了他的面子感到愤慨,同时又埋怨晁盖竟然让阮家三兄弟抬他离开聚灵堂。再加上门外那些梁山修士们的冷笑连连,更是刺激到了吴用的自尊心。 平日里自视甚高的吴用,既骄傲又自卑,这些人刻薄的笑声如同锐刀,直戳他的内心深处。不仅如此,吴用心头还萌生了一股报复的情绪。 念及此处,吴用冷冷一笑,并未立刻开口。晁盖见状疑窦丛生,问道:“先生何意冷嘲,若是觉得晁某有何不妥之处,但说无妨。若是确实因我之过,晁某必定向先生赔礼道歉。” 吴用看准时机,挑拨离间道:“晁兄素以仁德服人,重情重义,可宁佳此人性格迥异。在我看来,如今我等身陷梁山,生死攸关啊!”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众人的震惊。晁盖面色微变,环顾四周,紧紧握住吴用的手,将其引至内室,急切问道:“先生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吗?” 吴用心满意足,目的已经达到,回答道:“晁兄,这宁佳原先是官府中的一员,曾怒杀高俅之子高衙内。高俅何许人也?乃是朝廷的权臣高太尉。宁佳遭遇追杀,流落到梁山求援,前任寨主王伦虽有诸多不是,终究是收留了他。然而宁佳又是如何回报的呢?” 话音刚落,晁盖的脸色明显黯淡下来,默不作声。吴用进一步煽风点火:“晁兄切勿妇人之仁,纵使朱贵斩了王伦,但这背后宁佳必然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身为朝廷钦犯的我们,上了梁山,为何宁佳今日不提及座次之事,也不给我们分配具体的修炼任务,只是让我们饮酒作乐? 我当时提那个问题,正是想为晁兄扫清前路啊!” 吴用这一番言论,可谓口齿伶俐,把死的说成活的,把活的说成死的。这样的辩才无碍,闻所未闻。 晁盖听得一头雾水,原本愉快的心情瞬间被吴用这番诛心之论搅得纷乱不已。 一身灵酒之气被激发,晁盖自然而然地发问:“道友如此断言,究竟有何依据?仅凭揣测难以令人心悦诚服。” 吴用从容不迫,仿佛早已预料到晁盖会有此疑问,他抬起手指向室外:“晁兄,你可曾听见外面异动,可知发生了何等重大之事?” 晁盖忧心忡忡,那些声音分明透露出大军集结的信息,此事绝非吉兆。 “不妨直说,毋须卖关子。”晁盖催促道。 吴用才缓缓开口:“贫道适才外出探查,询问过几人,得知我等已卷入一场大麻烦。若处理不当,恐怕我辈修真者真要面临灭顶之灾矣。” “快讲清楚,险些急煞我也!”晁盖面色铁青,几乎按捺不住愤怒之情。 吴用见时机成熟,这才继续道:“梁山脚下有一座名为‘小东村’的旱寨,乃是我们梁山势力范围之内之地。据传有一位寨主打落在此处,并且近期与朝廷兵马发生了冲突。” “朝廷兵马交战,与我等修士何干?”晁盖不满地质问道。 吴用悚然提醒:“晁兄,那领军的朝廷将领,便是昔日对我们穷追不舍的何涛!” “怎么可能?竟然是他?他还有胆再来找茬?凭什么?”晁盖连连后退,感觉心口剧痛,仿若天地旋转般难忍。 此消息对他而言,无疑如同晴天霹雳! 吴用冷酷无情地道破真相:“晁兄,那何涛本就是为了捉拿我们而来,此番与梁山结仇,他内心深处,必定对我等恨之入骨啊!” 此时,一旁的阮小二忍不住插嘴:“道友,如此言论我不敢苟同。如今我们已是梁山中的一员,既然宁佳寨主允诺接纳我等修炼者在此安居,自应有所准备应对官府追捕。依我看,此番官军虽聚集众多高手,但以宁佳寨主的修为和手段,就算何涛那失聪之徒带着万人之众,又能奈我何哉?” 晁盖闻听此言,顿时面露欣喜之色,忙接口道:“二郎所言甚是!” 然而,吴用听到阮小二这番话,气得全身颤抖,恨不能立即将这渔夫般的粗鄙之人一口吞噬!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外间传来阵阵铠甲摩擦之声。 众人齐齐起身,只见宁佳等一众重甲修士走进屋内。 定睛一看,宁佳身穿厚重战甲,如天神附体般英姿勃发,杀气冲天,双眸炯炯有神,透射出一股至高无上的威压,使人望而生畏! “好强大的杀意!”晁盖不禁赞叹不已。 而吴用心中有愧疚,此刻看到宁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闪烁不定,竟是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晁天王,在下冒昧打扰,欲借天王麾下一修士,不知是否可行?” 第120章 机智之星,在吾前皆须尊称一声祖师 借人? 借哪位修士? 晁盖一头雾水,心中揣摩不透吴用刚才的话语,宛如一把锐利的锤子,不断地撞击着他的思绪。 晁盖为人忠诚坦率,但在吴用寥寥数语之下,却让他感到疑云密布,无法看清前方的路。 幸好阮小二一语点醒梦中人,将晁盖从迷茫之中拉了出来。 事涉自身,晁盖深知自己不能逃避责任,更不能装聋作哑。 身为男儿,要有担当! 男子汉,大丈夫! 顶天立地,八尺修士,岂能萎缩避世? 若有大道之争,大不了舍生取义,换得一身浩然正气,晁盖自始至终未曾畏惧,更不愿牵连他人陷入危局之中。 宁佳及其麾下众人,皆身穿厚重灵甲,身后紧随十几名修为不俗的护法武士。 这些人铠甲熠熠生辉,腰畔悬挂长剑,手中握持长枪、飞针,威势凛冽,与其说是寻常山贼,倒更像是那守护天庭的仙兵神卫。 “外界传闻宁佳武道惊人,今日一见,果真如天神降临人间,世间恐怕无人能敌。倘若心存杀伐之意,仅凭他的这股气势,我这庄院中人,几个回合下来,便足以尽数铲除。”晁盖性格耿直,绝非易于受人蒙蔽之辈,略加思索,便洞察其中深意:“宁佳此人,决不可能如同吴用所述那般,假使存有恶意,又何必做如此郑重其事之举。” 宁佳英姿勃发,一身沉重的修炼护甲彰显威猛,其神情坦诚,迥异于吴用先前的描述。 晁盖心头踏实,直言相告:“大兄,闻讯山上发生变故,何涛带领兵马攻打梁山小东村。此事皆因我等而起,若致梁山之地陷于困顿,我愿率部下离山,另寻生存之道,断不敢让梁山众位兄弟为难。” “哈哈哈哈哈!晁天王,你以为我是何人?又把梁山视为何物?”宁佳朗声大笑,拍了拍晁盖的肩膀,坚定地说,“贤弟,勿需多虑。王伦若是坐镇梁山,或许会将你推出去,以免引来灾祸。然而我宁佳不然,既然已从东京杀出,早与官府结下了深仇大恨,即使没有何涛,早晚也会有张涛、李涛之流出现。 晁天王,你真是低估我了! 既然我等在此立足,无论你们犯下何种过错,那都是我梁山的责任所在! 更何况那何涛不过是沙砾尘埃般的存在,根本不值一提,我梁山有何惧哉?” “兄长!我晁盖确有过失,竟以小人之心揣测君子之腹!”晁盖听罢此言,懊悔不已,暗自思量若非吴用从中作梗,自己也不会说出那一番试探之语,当下愧疚交加,连连开口,“兄长如此待我,恩情厚重,江湖传言您赤胆忠肝,义薄云天,今日之事,晁盖确实心悦诚服,兄长,请赐予我一件灵甲,并赠我一口飞剑,愿与兄长相伴共赴战场。” 这天地之间,最难征服的何者? 收服一个人容易,但要夺得一个人的心,则堪称天下最难之事。 靠武力逼迫,或以威吓手段,都难以获得真心。 宁佳追求的是内心的坚守,行走在光明正道之上。 光明正道自然能引起共鸣,回应人心。 晁盖彻底打消疑虑与忧虑,真心实意地将宁佳视为亲人般亲近。 此时吴用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口中苦涩无比,只觉头晕目眩,仿佛山崩海啸般无法抵挡。 他虽足智多谋,却也有自身的软肋,那就是唯有依附那些强大的人物,方能施展其才智。 这些强者犹如矗立云端的巨木,而吴用就像是攀附其上的藤蔓,他需要紧紧依附这些巨木,这就是吴用的命运轨迹。 晁盖被宁佳笼络人心,吴用则如遭丧父之痛,面如白纸,黯然神伤…… 失去了灵木宗的庇护与倚仗,吴用再看向宁佳时,她那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正紧紧地锁定着他。 那宁佳竟然对他露出了一个淡漠而又深邃的笑容,直让吴用惊骇失措,仿佛那笑容之下暗藏杀机,他内心深处的所有隐秘,在那一刻似乎都被此人一眼洞穿。 “这怎么可能?世间怎可能存在这般通玄之人?”吴用心中惊惧万分,他向来自诩聪明绝顶,自负无人能及。 然而此刻,他却感到宁佳仿佛拥有一支百万天兵天将,更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智慧秘术。 绝不可以相信! 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吴用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强迫自己驱散恐惧,鼓足勇气抬头望去,却发现宁佳早已不再注视他。 宁佳环顾四周,对着晁盖等人悠然开口:“晁天王,何涛那些跳梁小丑,何需天王亲自动手?尔等长途跋涉而来,只需安心修养即可。不过……” “不过如何?”晁盖连忙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宁佳轻轻一笑,指尖朝吴用一点,说道:“早听说吴先生博学多才,今次吾等下山欲破小东村之敌,意欲请教吴先生良策。” 吴用一愣,心中疑惑重重——这究竟是何意? 一直以来,吴用以为宁佳对他颇有微词,不料此刻言语之间,却又让他如坠五里雾中。 晁盖闻声欣喜若狂,忙接口道:“哥哥,我家吴先生谋略无双,确是一代奇才,吴先生,何不随宁佳哥哥一同下山走一趟呢?” 吴用眉头紧皱,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具体所在。 然而大局已定,退避无门。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之局? 吴用心底哀叹不已:“吴用啊吴用,难道我真的只是个废物不成?”他内心深处对于宁佳的几句话,竟然产生了生无可恋的感觉。 而宁佳寥寥数语,竟已收服晁盖之心。 这等人物,简直是——无法形容其神威! 如果让宁佳知道吴用心中的所想,怕是要嘲笑他是井底之蛙。 面对现实,吴用心中虽不服气且不甘,但也只能抱拳恭敬回应:“吴用出身山村,承蒙首领厚爱,不敢有违。” “甚好!那就劳烦吴先生陪我一同下山一行。”宁佳语气亲切地说道。 此时晁盖插话道:“哥哥,还请容我等一同前往吧?” “杀鸡焉用宰牛刀,晁天王,山中之事需您亲自坐镇,此事不必急于一时。”宁佳宽慰晁盖道。 晁盖闻听此言,心头石头落地,虽然仍想去亲眼见证一番,但既然宁佳这样说,他也只得作罢。 “既然哥哥如此安排,那晁某就在山上恭候诸位胜利归来。” “晁天王,此次我等下山,唯有朱贵兄弟留守山上,还需天王多多费心照拂。”宁佳恳切地说。 晁盖听后,欣然应允:“既然如此,晁某定当恪尽职守,守护好我山寨的大门。” 此时,宁佳不经意地瞥过了阮氏三雄,未曾对他们有任何示意,反而拍了拍吴用的肩膀,下令道:“速去给吴先生准备一副重型法器铠甲!” 第121章 阮氏三雄的壮志!公孙胜心境摇曳 “不必,不必,重型灵铠便无需考虑。”吴用面色微红,急切地言道,“只需轻型灵铠足矣,轻型灵铠足矣。” 怎可能需要重甲?对于他这样的文士修士而言,即便是穿上重甲,恐怕未行几步,别说抵御法术攻击,自身先就要被压垮。 “遵命!那就为吴真人准备一套轻型灵铠,我们即刻下山。”宁佳洪声道令,众修士立刻簇拥着吴用,快速向山下驰骋而去。 晁盖与众弟子遥望其离去的身影,深感那股威严无比,不禁心生向往之情。 然而阮小七却调侃道:“吴真人置身于那些武修之中,犹如雏鸭落于鸿鹄之群,颇有几分逗趣之意。” 听到此话,晁盖不由得顺着目光望去。只见宁佳率领的一众武修修士,个个体魄雄健,身形魁梧,身披坚韧法宝制成的重甲。而身处其中的吴用,内穿儒袍,外罩轻灵护体甲胄,加之其本身身材纤细,在这一队武修之中确实格外显眼,仿佛一只小鸟落在猛兽丛中,显得既渺小又拘谨。 “七郎,何涛被你们修理得够呛,又被割掉了修为耳识,不曾想还能重整旗鼓,真是条硬骨的疯狗。”晁盖随口评述。 阮小七怒气勃发:“那厮声称家中尚有八旬老母,我们才慈悲为怀,饶他一命。未曾想这畜生不知悔改,竟然还敢领人来犯,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斩草除根!” 阮小二接口道:“大哥,刚才我们也听说,对方来了不下两千多名步兵修士,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啊。” “我也正想下去一试身手,看看咱们梁山修士是如何应对强敌的。”阮小七搓着手,满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晁盖亦来回走动,按捺不住心中好战之情,渴望能亲自下山一展威风。 “唉,我们这些人总是招惹是非,如今却又要让宁佳师兄去收拾烂摊子,我心里实在不安啊。”晁盖仰头长叹,此刻脸上流露出一丝忧郁之情。 “晁天王,您不必如此忧虑,宁佳师兄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才让您留守山中,您千万不可多虑。”正当晁盖感慨万千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深沉有力的声音。 众人纷纷抬首,原来是朱贵当家驾到。 晁盖欣喜不已,连忙上前迎接,并开口说道:“朱贵兄弟,这一次实在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朱贵挥挥手,从容回应:“晁天王您过谦了,家兄也曾言及,早晚我们会与官府势力正面冲突,就算没有何涛,高俅那帮宵小之辈也不会对我们视若无睹,任由我们发展壮大。” 晁盖听罢此言,心中更是感激涕零,连忙答道:“现如今我们上山,只为尽绵薄之力,宁佳师兄要我留在山上,其实我一直想下山与他共赴战场。” “晁天王心胸坦荡,我们都明白,天王不必焦虑,恐怕大当家早已筹划周详,是要为您安排一件关乎全局的大事呢。”朱贵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阮氏三雄,继续说道,“先前听说各位在对抗何涛的战斗中横扫千军,尤其是几位兄弟精通水战之术,晁天王,实不相瞒,我打算届时与杜迁兄弟一道,举荐各位担任水军统帅,扩充水师至三千人规模,镇守四方水寨……” 原本也是宗主大人之意,然而如今战况激烈,他来不及亲自前来,便命我先来与您沟通,探听天王尊者的意愿。” 晁盖面泛赤霞,一旁的阮氏三杰相继踏前,满脸难掩的喜悦之情。 晁盖拱手行礼,深吸一口气,欣然说道:“既是宁佳师兄的旨意,我晁盖岂敢推辞此重任?我和几位师弟,必定会全力操持水军,守护这片八百里的水域秘境。” 朱贵朗声一笑,握住了晁盖的手,说道:“师兄,请随我来,我这里有一桩事务,需得请您指点迷津。” “何事如此重要?”晁盖心情大好,先前的忧虑早已烟消云散。 朱贵附耳轻声道:“关乎生灵秘宝的交易,今后都要仰仗晁天王您的鼎力相助了。” 晁盖闻之,便不再多问,随之朱贵离开了庭院。 唯有阮氏三杰留在原地。 阮小二朝阮小七递了个眼色,七郎立刻心领神会,毕竟旁边还有公孙真人在此。 公孙胜瞥了一眼,淡然说道:“尔等若有私下言语,自去一处说便是,无需在此处提及于我。” 阮小二脸颊微红,这公孙真人果然道法高深,他们心中所想之事,竟被其一眼洞穿。 七郎笑着应道:“果然是仙家高人,我们走吧。” 三位兄弟不再多言,径直走出院落,毫不犹豫跃入水域之中。三人嬉水之际,阮小七开口问道:“梁山的各位掌门人,为何对我们几兄弟始终未曾正式认同?” 阮小二道:“既然未曾认同,定有其背后的道理。” 阮小五一皱眉,说道:“我看那个吴用,心中所谋甚为诡异。” “嘿,我只觉宁佳师兄如仙人一般,他在挑拨晁盖师兄的同时,身影已至,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便直接带走了晁盖师兄!”阮小七惊叹道,“真不知师兄是如何做到的,似乎世间万事万物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唉,早知如此,我们当年就应该早日登上梁山,免得今日无法与宁佳师兄相认。”阮小五懊悔地说。 “无妨,日后时机成熟,总会解释清楚的。今日他不开口提及此事,想必是顾虑吴用的存在。”阮小二直言道,“不然水军首领之位怎会落在晁盖师兄肩头?恐怕是为了我们的长远考虑啊。” “哈哈哈!二哥这般分析,我也同感。看来宁佳师兄确有心让我们执掌水军呢。” “嘿嘿,此次咱们可得谨言慎行,既已登山,天无二日,人无二主,以后务必分清上下尊卑。”阮小五提醒道。 “知道了,只是何涛那家伙实在可恨!当初就应该动手结果了他。” “他不过是个朝廷走狗罢了,即便除掉他,官府的兵马还是会来。只是,宁佳师兄带走吴用,究竟是有何图谋?”阮小五一脸困惑。 阮小七环顾四周,轻轻拨弄着水花,低声说道:“这次吴用会不会遭遇不幸?到时候再以被官军击杀为借口返回?” “慎言!”阮小五低声喝止道... 阮小二摇头轻叹:“你以为你这般心思,宁佳兄、晁盖大哥等人会看不穿?有些事物,看似透明如水,实则蕴含深厚玄机。” 阮小五摸了摸脑门,沉吟道:“在我看来,吴用是否能保全性命,关键便在于他的抉择。” “嗯?”阮小七眼中流露出探究之色,“这话怎么说?” …… 广袤的庭院之中,唯独公孙胜一人端坐在中央修炼。 他仰首望向远方的翠绿树林,宁静而深邃。 公孙胜乃蓟州九宫县人士,自幼痴迷于剑术与法器,后来拜入二仙山紫虚观,尊罗真人为师,得赐道号一清真人,习得了呼风唤雨、驾雾腾云等神通,世人称其为入云龙。虽然家中尚有老母健在,但他常年在外云游修行。 他曾与众兄弟晁盖、吴用等七人义结金兰,共同夺取了生辰纲宝物,如今齐聚山上,原本是为避世隐居,然而此时他面色凝重。 “宁佳的命运轨迹,理应显现忧愁悲痛,家破人亡之相,可为何他竟环绕着龙气,面容红润?此事实在反常。”公孙胜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不停掐算命理变化,片刻后,突然惊讶地道,“那相貌变化,竟如同夺舍转世一般!世上竟有这样的预兆?贫道……” 第122章 陨晁盖,困宁佳 此刻的小东村,火光熊熊,喊杀声震天。 一座高达数丈的旱寨屹立在那里,以黄土糯米筑成,经过风吹日晒,坚固无比,弓箭手和长枪兵在其上巡逻,激战正酣。 何涛脸色阴沉如铁,头上裹着白布,耳边微微渗出血迹,眼中闪烁着愤慨之色。 他身穿铁甲,外面又披了一件孝服,头戴孝巾,身上的装扮,就像一位负伤的士兵,看上去颇有几分滑稽。 “谁能料到小东村竟然沦陷于梁山贼寇之手,成了他们的巢穴!梁山贼众胆大包天,竟在此地建立营寨,他们究竟意欲何为?”何涛目光圆睁,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区区五百余人,我们不宜冒进。还是耐心等待为好。不过这些梁山贼寇,确实顽强得很,竟能坚守这么长时间。” 在一旁侍立的副将是何涛的胞弟何清,他探头插嘴道:“兄长,这次我军因得到高太尉的赏识,得以晋升官职,只要能剿灭梁山,便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如今外围的第一道防御围墙已被我们攻破,只需再过一个时辰,我们便可直捣黄龙,一举拿下小东村!届时……” 说到此处,何清抬眼看向兄长,他本是个嗜赌之徒,哪里有什么英雄豪杰之志。 何涛冷哼一声,下令道:“传令三军,一旦攻破小东村,允许官兵屠村!一个都不许放过!他们在小东村所做的一切,我们都将让他们付出代价。” “妙极了!等到那时,我也要抓几个妇人好好享受一番。”何清满脸欢喜地说。 “浑蛋!我看你是猪脑子!那些女人,就在小东村里解决掉,带回做什么?你想给自己惹上窝藏贼寇的大罪吗?”何涛勃然大怒,狠狠训斥道。 不敢有丝毫怠慢,何清惊魂未定,此刻自家兄长晋升修为,威能倍增,他忙恭敬地问道:“师兄,待我们荡平小东村落之后,是否还要继续对付梁山修真势力?” “你说你愚钝,果然是如此。”何涛嗤笑一声,语气寒冷如冰,“你以为师兄在此坚守是为了什么?我正在静候梁山修士下山救援之际,我已调集两千精锐弟子,个个修为精深,兵马强盛。在通往梁山的必经之路,早已有三千隐蔽弟子布下天罗地网,那两侧的小山峦地形险峻,一旦梁山修士踏入其中,必然陷入绝境,难逃一死。” “师兄智勇双全,看来此番行动我们必将建下赫赫功劳啊。”听闻此言,何清欣喜若狂。 然而何涛并未展颜,反而仰天哀嚎,泪水纵横:“我何罪之有?一门心思为朝廷效力,却落得如此田地!双耳被敌修割去,修为受阻,形同废物,如今八旬老母又撒手人寰,此恨滔天,这就是那杀母之仇!若我何涛不报此仇,便枉为人!” 何琼见状,更是添油加醋地附和道:“师兄,晁盖一伙人实在是罪孽深重,心狠手辣,等到擒获晁盖之时,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以此祭奠母亲的在天之灵。” “非也!晁盖固然该死,但那宁佳更是罪无可恕!她明知晁盖等人违逆仙规,作乱世间,竟然还敢庇护于他们,这岂不是知法犯法,公然挑衅朝廷威严?这般山贼头目若是留着,又有何用?”何涛面色铁青,誓言般宣告:“一旦让我捉到宁佳,定要以千刀万剐之刑处置,再将他的首级与晁盖的脑袋一同展示为我军战利品,一个制成酒盏,一个化作夜壶,让他们日日夜夜遭受我的蔑视与羞辱!” “师兄,好魄力!”何清闻听此言,立刻奉承一番。 此时,一名士兵飞奔而至,禀报道:“报!前方探子传来消息,梁山援军已由宁佳率众下山,唯独不见晁盖的身影。” “晁盖尚未下山吗?这倒有些令人遗憾。”何涛闻言,冷笑连连,“不过也罢,既然今日注定是梁山修士的末日,哪怕晁盖不在,只要能斩杀宁佳,梁山早晚也会落入我何涛手中,届时晁盖又能逃向何处呢?” “师兄,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行事?”何清迫不及待地追问,“听说这个小东村之前有一户富豪人家,想必定有不少修炼资源。” “区区小东村的财富微不足道,真正有价值的是梁山上的海量灵石宝物。贤弟,只要你能够率领弟子们攻克小东村,那时你想如何处置皆可。”何涛的话语中满是阴险之意,“无论是屠戮村民,纵火烧村,或是掠夺女子,一切任由你们随意为之。” “哈哈哈哈哈!”何清欣喜若狂,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一把接过身边的法器长矛,振臂高呼:“给我冲!我们大人已经许诺,只要谁能消灭小东村,定会有丰厚奖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进攻的势头愈发猛烈。 此刻小东村里,除了梁山的修真者之外,更有当地的村民们,无论男女老少,都纷纷拿起武器抵御官军的侵犯。 宋万等人紧皱眉头,无论如何都未曾想到,官军竟然会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突然发动袭击。幸好小东村近月来已筑起坚固的防御工事——一座巨大的旱寨,依山而建,地势险要,使得这些官军一时之间无法轻易攻入…… 孙夫人宛如受惊的灵兔,此刻花容褪色,满脸惶恐。这段日子对她来说,可谓是修行路上荆棘丛生。 商队遭遇邪修伏击,她险些丧命;如今栖身于小东村,却又遭朝廷修士袭扰。一旦村落沦陷,届时那些失去理智的修士若肆意妄为,她恐怕难逃清誉受损的命运,那样的境遇比死亡更为可怖。 平日里尚且安逸,若逢动荡乱世,貌美的女子往往成为灾祸之源。孙夫人谨慎地问道:“宋庄主,我们能够抵挡住这场危机吗?” 宋万竭力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孙夫人无需忧虑,我已经遣信给梁山求援。只要援军抵达,这些朝廷修士必定狼狈而逃。” 听闻此言,孙夫人略微宽慰,紧接着追问:“宁佳庄主会亲自率领弟子下山支援吗?” 宋万沉思片刻,答道:“应当会。我家兄长英勇无敌,如有他领军作战,必能势如破竹,孙夫人切勿焦虑不安。” 正交谈间,一名小队长慌忙赶来,高呼:“宋万庄主,朝廷修士攻势凶猛,我方伤亡惨重,恐怕难以支撑。他们的飞羽修士实在太多,我等实在难以抵挡。” 此言一出,孙夫人面色再变,全身颤抖不已。 宋万面庞肌肉微搐,但依旧保持着镇定,他立于高墙之上,看到那朝廷修士的副将竟然亲自披挂上阵,显然是得到了某种重大承诺,才如此疯狂。 宋万心念电转,随即下令:“传令全军,告知宁佳庄主的援军即将赶到,无论如何也要坚守阵地!如果守不住,朝廷修士必将屠戮村庄,那时我们所有人皆将陨落。” “屠村?” 孙夫人美眸骤然瞪大,近乎骇然失色。她本是江南水乡的恬静妇人,何时经历过如此朝不保夕、生死攸关的日子? “宁庄主啊,恳请你速来解围吧!” 孙夫人此刻满心期盼的是宁佳那威猛雄壮的身影。 第123章 吴瑾之惑,颠覆人生认知 梁山脚下,冲锋营一千五百名修士正疾驰前行,有坐骑者策马飞奔,徒步者亦步履不停。 “师父,师父!” 刘黑子骑着骏马,扬尘而来,大声喊道:“杜迁师兄按照您的安排,率部从小径行动,真要他们阻挡住朝廷修士的退路吗?” “确实如此,你通知杜迁,务必不能放走任何一个朝廷修士。若有投降者,不得杀害俘虏,如果有胆敢杀俘者,军法从事!” 宁佳果断下令。 刘黑子立即抱拳领命,目光瞥见宁佳身边的吴瑾,欲言又止。 宁佳淡然一笑,深知吴瑾此时尚未显露出未来军师的身份,此刻他骑在一匹瘦马上,神情漠然。 “敢问吴先生,在这次对付何涛的战斗中,该如何布兵施计?” 吴瑾舔了舔嘴唇,语气平淡地回答:“大首领心中早已成竹在胸,又何必多问我这个山野村夫呢。” 刘黑子眉头紧皱,扬起手中的马鞭喝道:“吴瑾,你说这番话有何居心?跟爷爷阴阳怪气地说话,你以为这就叫本事吗?别让我生气,不然看我怎么教训你,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原来如实禀告本心,竟也被视作罪愆么? 吴用冷笑一声,其言语间的坚毅犹如炼狱寒铁。 孽障!我要以剑斩汝之首级! 刘黑虎骤然抽出背上的巨阙剑,眼中迸发出凶煞之气。 黑虎,休得无礼。 宁采臣举手示意,威严中带着几分沉稳。 刘黑虎冷哼一声,重归剑鞘,但却并未移开视线,凝视着吴用咽喉之处,仿佛欲将其一剑封喉。 吴用口中虽硬,但面对如此豪横之辈,内心亦无可奈何。 他目光流转,提议道:掌门人,弟子有一疑问,不知是否适宜提出。 宁采臣淡然回应:直言无忌,无需有任何顾忌。 此次下山历练,为何仅召弟子一人同行? 吴用难以按捺心中的疑惑,直言相问,弟子不过一介文弱书生,且才学浅薄,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邦。 宁采臣默而不语,突然紧握马鞭,指向前方的深邃山谷:吴贤弟,你看前方,那分明是一条宽广之路,此路可行否? 吴用闻声蹙眉,仰首远眺之后翻身下马。 吴用心思机敏,虽然手段有时为人诟病,但在智略之道上确有过人之处。 不论道德评判,他在运筹帷幄之上,确属脚踏实地的实践者。 吴用下马绕行一周,随后疾步返回,挡在宁采臣马前:掌门大人,此路断不可行! 何出此言? 宁采臣微笑反问。 倘若所料不错,这正是敌方设下的陷阱之路。那何涛虽败犹荣,智勇兼备,此处必定是他们布下伏兵的理想之地。 吴用毫不犹豫地回答。 宁采臣并未直接表态,反而抬首向刘黑虎询问:黑虎,先锋队有何新情报? 刘黑虎咬牙切齿,带着不甘回应:吴先生所言非虚,前方确实有敌兵埋伏,正待回报首领,商议对策。 大约有多少兵力潜伏其中? 宁采臣追问。 恐怕不下两千人众,甚至可能更多。 刘黑虎回答。 宁采臣点头认可,继而又转向吴用请教:吴贤弟,此事可有破解之策? 吴用顿时感到一股自豪之意油然而生,这一刻,他那些被武夫轻视的感受似乎都被扫除干净。 正是你们这些人看低我,如今还不是要来请教我的计谋? 即便是在宁采臣面前,他也必须展现出自己的智谋。 这一刻,吴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快淋漓。 他曾怀疑过宁采臣的眼光,但现在,他失去的信心仿佛瞬间恢复过来。 他自然而然地捋了捋颌下的长须,朗声建议:敌我态势不明,既有可能设伏,那么埋伏之兵恐是我们人数的两倍。我等不宜立即硬碰硬,应寻找另一条退路才是上策。 那又何处可以寻得出路呢?此地若想到达小东村,唯有这条路径可行啊。 宁采臣再次追问。 不妨这般行事:我等在此处驻扎歇息,伪装成休息状态,同时派出人散布谣言,声称你要宴饮豪饮,以此诱使敌人下山而来。 吴用淡然而言:“自古修炼之事,讲求的是大势之握,而非一时胜负之争。我们必须确保铲除何涛这等邪魔外道,此乃正道之本。” 刘黑子闻听此言,不由得怒吼:“我要救我师兄宋万,岂能让其陨落在妖孽手中。” “这世间大道纷争,哪有一帆风顺之事?这隐藏的修罗大军,岂是易于对付之辈,即便让你屠杀三千头妖猪,也需半日光景。待到我们抵达小东仙村时,恐怕那村落早已毁于一旦了。”吴用嗤之以鼻地回应。 “胡言乱语!你这文弱书生,混淆视听,扰乱我等心志,竟敢口出狂言,今日我便要斩你,以正军纪!”刘黑子愤怒地咆哮。 吴用对此毫不在意,根本不屑与刘黑子再多费唇舌。 宁佳含笑问道:“敢问先生,可还有其他妙策应对?” “无!”吴用神情傲岸地答道,他坚信唯有穿越小东仙村的这条道路最为可行。除此之外,任何计策都无法比拟此策之妙。 当前面临的困境实属艰难,要想扭转乾坤? 除非他并非凡胎俗骨,而是得道飞升的仙人! “果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宁佳再次发问。 “即便是有,也皆是鸡肋之计,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吴用斩钉截铁地回应。 “假设有呢?”宁佳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面带戏谑地看着吴用。 “若有?那是绝无可能!”吴用毫不犹豫地回答,“除非天庭真仙降临凡尘,荡涤世间一切阻碍,否则此事断然无解。” 宁佳仰天长笑,轻轻拍了拍吴用的肩头,说道:“吴先生今日似乎误判形势矣,妾身乃修道界的万人敌。既然你不信,那就请看我如何破解敌阵!” 话音刚落,她并未等待吴用有何反应,转而环视四周,大声询问众人:“都说前方藏有敌人埋伏,诸位兄弟姐妹们,你们可愿随我一同赴险死战?” “愿追随大当家,共赴生死!” “愿追随大当家,共赴生死!” “愿追随大当家,共赴生死!” “愿追随大当家,共赴生死!” ...... 面对此情此景,宁佳豪情满怀,转过身来对着吴用道:“吴先生,请您好好看着,我定能破敌立威!” 吴用听得此言,脸部肌肉瞬间凝固,一时之间,既尴尬又愤慨,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他会如此自信? 前方重重埋伏,他仅率领一千五百名修炼者,又该如何力挽狂澜? 凭借什么? 根本不可能! 绝对是不可能做到的! “宁佳!你这是在找死!你知道吗?!” “找死吗?”宁佳缓步回首,忽然放声大笑,语气坚定地喊道,“天道在我,谁能阻挡我前行的步伐?!” 第124章 失败之举,就在此刻 吴用深谙战术之道,此刻前方伏兵密布,宁佳仍坚持率军前进,此举可谓勇猛有余而智谋不足,实乃愚不可及之举。 天道在我? 吴用听见这句话,心中冷哼一声。 何谓天道? 唯有真龙天子方为天命所属,自古以来,各朝各代开创基业的帝王,哪个敢一开始就自诩拥有天命? 这种关乎命运格局的大胆言论,不过是招致灾祸的妄谈罢了。 如今世道,虽盛行奢华之气,然而于吴用看来,这朝纲威严并未有分崩离析之虞。 金銮殿下,更有百万修兵卫士,仅守护汴京的天戍军一部,便足可随调七八万精锐修士。 这般修为深厚的军事力量,谁又有胆敢轻举妄动? 即便是辽国历经百年也无法撼动的强大存在,又有何人敢于颠覆? 这疆域繁盛,欲要改朝换代,谈何容易? 吴用微摇身形,眼神中流露出的蔑视之意,半点未加掩饰。 那无疑是饮熊胆食虎豹之心,空怀幻想,白日做梦罢了。 “大寨主英勇无畏,既已决心前行,吴某在此敬祝大寨主机缘亨通,所向无敌。”吴用拱手施礼,朗声道。 宁佳却不予理会,喝令身旁亲信:“黑子,传令二百铁甲步军随我一同出发!” 刘黑子领五百修兵,此刻与宁佳统率的一千五百修士会师一处,共计两千修者。 然而此刻宁佳却言只需二百人随行,此言听闻,吴用不禁哑然失笑,顿感荒谬至极。 此人行事,仅为匹夫之勇,分明坐拥数千修士,却仍孤身涉险,此等行径早已超越了勇气,直入鲁莽之境! 然则,吴用面色微变,眼中闪烁着精明之光。 “如此一来,若宁佳不幸受创,纵使此役败北,在梁山水域的庇护之下,那些朝廷修士亦难以奈何于我们。”心中思量至此,吴用念头急转,“如此,便让晁盖兄接掌梁山之主位,我吴用也可借此良机,施展胸中宏大志向!” 思绪甫定,突见一侧丛林之中传来阵阵声响,两百名壮硕修士,身披深色重甲,穿越林木,整齐有序地步出视野。 “这……这……”吴用乍一瞧见,险些魂飞魄散。 这些人身高均逾八尺,个个体壮如牛,魁梧结实,身披厚重甲胄,腰佩妖刀,手持长矛,背后更挂着弓箭与箭囊。 “这就是步军吗?这不是闹着玩儿吗?”吴用原本只是惊讶,再看一眼之后,顿时目瞪口呆。 这些人哪是什么山贼,分明是一支装备精良的修士队伍! 他们身上穿着全套的雪花纹重甲,且连面部都被面甲遮掩,披坚执锐,威势逼人。 “这般重甲是从何处得来?竟有二百多套之多!再看这些修士,又是何等剽悍雄壮?”吴用心头惊惧,几乎要跳出胸口。 不仅如此,最令吴用骇然的是这些人的眼神,锐利而又冷漠。 他们行动默契,进退有序,哪里有丝毫普通山贼的气息,其装备水平甚至远超朝廷军队! 一时之间,吴用瞠目结舌,这一切皆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正在思索之际,一旁的刘黑子冷哼一声,道:“吴先生,何不同我等一道,共睹敌军覆灭之景?” 吴用苦笑不已,先前宁佳尚自夸言要看他如何破敌,谁知如今形势逆转,反倒是自己一方成了贼寇,至于梁山,则更是成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存在。 刘玄黑见吴真元默而不应,面上横纹肌肉微微颤动,冷哼一声:“如何?吴真人竟有所畏惧?欲逃离战场不成?我梁山宗法规矩森严,如今真人既然已与吾辈并肩同行,便也需遵循号令行事。吾乃冲霄营副指挥使,吴真人,随我前行吧!” 吴真元心头气血翻涌,几乎喷出血来,果然是学士遭遇兵匪,讲道理也无从说起。而这黑面巨汉,摆明了是要找茬。 吴真元可不愿给对方留下借口,一旦让他找到机会,恐怕自己就得遭受一斧之厄,届时声名狼藉,实在是得不偿失。“吴某身为梁山弟子,大长老亲率前锋,虽吴某仅为一介书生,却非贪生怕死者流。走吧!”吴真元暗自发狠,衣袖一挥,身形一掠,已然越过刘玄黑,直奔前线而去。 刘玄黑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笑意,低声自语:“没想到这位书生真人,居然有些骨气,并非畏首畏尾之辈,倒是出乎老子意料之外。” 一边说着,他手不由得摩挲着腰间的灵兵利斧,心里思量:倘若此人胆敢乘机逃脱,定然一斧斩之,不管他是什么狗头参谋,此人诡计多端,总是给人不安的感觉,连武松师兄都曾评价其非善类,那老子就更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教训一番。 此刻,两百名先锋修士队伍,皆出自宁珈最早挑选的一批精英,他们既是修炼体术的武士,日后更是要成为驾驭神骑的高手,无疑是未来梁山宗的核心力量。 刘玄黑身为副指挥使,立刻跃马上鞍,厉喝道:“照先前我所布设的防护法阵行动,胆敢有人违反,休怪我刘玄黑手中的灵斧无情!” 宁珈要亲自领兵冲锋陷阵,自然需要刘玄黑来统帅其余军队。 另一边,宁珈率领的两百名修士,身穿厚重的防御法器,步伐矫健,行走如飞,仿佛穿着轻装一般。 “这些人究竟在修炼何等秘法?”吴真元目睹这一幕,瞠目结舌,内心既是困惑又满是恐惧。原本以为梁山只是一群普通的山贼聚集地,等到见识了这批装备精良如同禁卫军般的修士后,吴真元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真正的禁卫营地! 不!地方上的禁卫军,也没有眼前这些人这般充满煞气。 恐怕只有西疆那些久经沙场的武者,才能展现出如此威势。 宁珈腰佩朴刀,身披铁甲,手持锐利法器,率众走在队伍最前端。 两百多名修士刚刚行至半山腰之际,前方顿时传来阵阵嘶吼。 “敌袭!” “敌袭!” “敌袭!” …… 吴真元于后方摇头叹息:“兵法有云,在山地作战不宜仰攻,居高临下的敌人必定获胜;若是仰攻,则必败无疑。这位宁珈还是一位教习,怎会做出这样的决策呢?” 吴真元实在不解,难道只是为了向他展示些什么吗?然而也不需要用生命去冒险啊! 果不其然,前方山头潜伏的敌人突然击鼓齐鸣,刹那间滚石纷纷落下,紧接着箭矢如雨般狂泻而至,一波接一波。 吴真元立于后方,深深叹了口气,原本对他抱有一丝期望,然而在此刻,他彻底将宁珈视为一位鲁莽的武夫了。 “此战,梁山宗怕是难逃败局矣!” 第125章 算无遗策,他竟预知至斯!我不信 吴澄立足于仙峰之下,摇头轻叹,面上洋溢着自信与一丝难以言表的愉悦,仿佛宁迦的挫败已如朝露待曦,尽在他掌握之中。 天地万物,似乎皆在其运筹帷幄之间,此般滋味,实乃妙不可言。 一侧,刘玄铁瞥见吴澄神情,不由得心头不悦,质问:“吴真人,你摇头之意为何?” 吴澄身形微颤,感觉眼前的这位黑脸壮汉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妖兽,瞬间可能便会翻脸动手。 “并无他意,勿需多虑。”吴澄含糊其词,意图避开话题。 刘玄铁脖颈胀红,怒声道:“怎地?看不起我刘某人不成?快说,你究竟何意?” 吴澄向后退了一步,苦笑回道:“刘副宗主,您这般大声质询,叫我如何开口呢。” “罢了,那你便直言无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刘玄铁挥挥手,豪爽表态。 “当真?”吴澄故意追问。 “刘某身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出口即诺,岂能食言而肥。”刘玄铁咧嘴一笑,颇有几分煞气。 “如此,我说罢,仅是担忧大当家采取这仰攻之计,恐凶险异常,只怕……”吴澄斜视刘玄铁,心中却并不将这个粗犷汉子放在眼里,认为他不过是力大无穷,智谋不足的莽夫而已。 “你是说我家师尊会败北?”刘玄铁冷哼一声,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吴澄瞥着他面容,发现对方并未显露出丝毫愤怒之情,于是继续说道:“此战危机重重,并不符合修行界的战斗法则。” “法则?”刘玄铁听闻此言,仰天狂笑,伸出一手制止道,“区区凡间兵法,在家师尊面前如同粪土一般!吴真人,我们不妨就此设下一局赌约吧。” “如何赌法?”吴澄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既然先生认为家师尊会败,那么我就以家师尊必胜作为赌注。”刘玄铁拍打着身上的灵甲,这段时日勤加修炼的他,身躯愈发雄壮,犹如一头威猛的黑熊,重甲在身,走动之间甲片随之颤动。 “那赌注定为多少?”吴澄笑意吟吟地问道。 刘玄铁看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立即回应:“若是我输了,便甘愿自认不如,从先生的膝盖下匍匐而过。若是先生输了,则需自认不如,从我的膝盖下爬过。” 吴澄一听此言,面色顿时一沉,暗思这乡野修士果然是见识浅薄,连赌注都如此不堪入目。然而,以他魁梧的身材,万一真的输了,别说爬过去,恐怕会被这壮汉直接撞飞出去,届时颜面何存? 察觉到吴澄沉默不语,刘玄铁阴恻恻地笑道:“看来吴真人顾虑脸面。那这样好了,若是我赢了,不必真从你膝下爬过也可,只需唤我家师尊一声祖师,也就罢了。” 此话一出,吴澄面色骤然变得铁青,他自恃清高,如今却被这粗鄙修士屡次羞辱,愤懑之余,颤抖着声音道:“刘副宗主,士可杀,不可辱。” “你们这些修士,只会咬文嚼字,不愿赌就算了,当我未曾提及。”刘玄铁故意挑衅,转身离去。 吴澄抬起头,脸色凝重地道:“不必再赌了!” 刘黑子身形一顿,循着对方目光,望向那山坡之巅。 那些飞旋的灵石,犹如疾风骤雨般划破天际,看上去极其骇人,然而,竟无一颗触及到麾下兵卒的身畔。 “为何如此?”吴用瞠目结舌地问道,他赫然发现那些灵石仿佛通灵,巧妙地避开了所有人马。 并非如此简单! 定有蹊跷! 吴用凝神再看,惊骇地道:“此乃何等阵法?” 刘黑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吴真人,莫非已洞察其中玄机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要精挑两百壮士,三人一组,间隔十丈布阵,前后错落有致,看似各人身处险境,实则皆沿着山路凸面行进,巧妙避开那些灵石轨迹,即便偶有小石袭来,也早有小盾抵挡于前。”吴用说着,激动地拽紧衣襟,仿佛眼前展现出了一幅神奇之景。 “吴真人,你果真有眼光,竟能洞悉这阵法之妙。”刘黑子嘿然一笑,续言,“只可惜吴真人不涉赌局,否则必能大展拳脚。” 话音刚落,一片呐喊声骤然响起。 自山腰处如雨般倾泻而下的符箭,叮当作响地击打在梁山威武修士的护体灵光之上,根本无法穿透防御。 宁佳身处人群之中,猛然挥手下令:“射箭!” 随着她一声令下,一支支火箭瞬息点燃,直指山腰上方而去。 “咻咻咻!” “这又是何种火箭?” 这些火箭头部燃烧炽烈,前端尚余一个小巧的容器,形似竹筒,依附于箭簇一侧。 “砰!砰!砰!砰!” 火箭落地后,立刻喷洒出一团漆黑的液汁,转瞬即被火焰引燃,迅速蔓及四周地面。 不多时,半山腰一带顿时陷入熊熊烈焰之中,盛夏的林木丛中枯枝败叶众多,火箭一次次冲击而出,没过多久,山顶便已被烈焰席卷。 “布阵!”宁佳高声喝令。 果不其然,在下一刹那,山腰之上哀嚎四起,一名名官兵嘶吼着,挥舞着兵器,挣扎着从山上奔逃而下。 “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 …… 威武修士阵营中,众人齐声高喊,震耳欲聋。 然而那些因火攻而陷入疯狂的官兵,双眼赤红,根本不把宁佳等人放在眼里,纷纷挥舞朴刀,朝威武修士本阵猛扑而来。 “杀!杀!杀!” 宁佳猛地抬起手臂,作出一个手势,瞬时间,一组组修士兵卒手持法器向前突刺。 “嗤!嗤!嗤!” 准备充足的一方迎战毫无阵势可言的敌军,犹如葫芦娃对付妖怪一般,所向披靡,来一个斩一个,来一对灭一双。 不过片刻,那些满身烈焰的官兵才如梦初醒,纷纷丢弃武器,打滚求饶。 逃生无门,又被火焰焚烧,哪还有舍生忘死之心。 “上!还在愣着干什么!” “这打起来真是太过轻松了!” “两百修士对抗两千敌军!” 对面灵峰上的朝廷修士已然撤离,那些人无需再理会了。 速将通往山下的遁地之路给我布下禁制阵法! 此次行动,我们可谓是收获丰厚矣! 可有同门受伤? 无一人损伤! …… 此刻,各脉小首领间的喝令声此起彼伏,回荡不息。 唯有吴用愣如木桩,僵直站立原地,身形犹如化石。 一阵清风拂过,将吴用的自负席卷而去,将其昔日的认知一并刮走。 岂有此理! 定然是错觉无疑。 原来自始至终,对方早已精心布局,先是登山猛攻,继而布下围困大阵,直至设伏于山下,这分明是以伏击转为反包围之策! 原来他们早已悄然封锁整座山峦,在烈焰攻击之下,这些朝廷修士更是插翅难飞。 仅凭二百修士,便让敌人阵营土崩瓦解,原来战斗竟能如此运筹帷幄! 倘若非亲眼目睹,吴用简直不敢置信。 莫非,这一切不过是幻象? 或者说是幻境? 吴用身躯一阵颤抖,额头上尽是冷汗涔涔,自诩的天机妙算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竟发现自己宛如一个懵懂孩童般无知。 这个宁佳真人!竟一步之间洞悉百步之外的态势!究竟是如何做到这般神通广大?! 吴用满面绝望之色,缓缓地道:抽丝剥茧,步步紧逼,我吴用竟丝毫未察觉其一丝端倪。我……我竟然被其所蒙蔽,还在洋洋得意,唉…… 砰——地一声,吴用痛吼一声,感觉体内真元瞬间被抽干,身躯颓然倒地。 原来一切早在他的筹谋之中!一开始便布置阵法封锁山脚,二百修士主攻,世人皆知仰攻不利,然而对方却运用特殊火攻阵法,加之诡异的布阵,使得官军大乱,四散奔逃,梁山势力乘势劝降,动摇敌军意志,违抗者格杀勿论,软硬兼施,配合得天衣无缝…… 吴用说着,目光不由得投向远方。 对面那座山巅,此刻已经意识到这边的变故,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退。奇怪的是,梁山一方却没有派遣一人去拦截追击。 这其中有何深意?吴用自言自语,此刻的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恍悟道:我明白了,他们是故意放任逃兵去冲击小东村何涛所属的修士队伍,以此来削弱他们的士气! 宁佳真人,这一系列筹谋布局,难道皆在一念之间完成么?吴用呆呆坐在地上,过去的机智与算计,在这一刻被摧毁得无影无踪。 不!我还有一线生机!小东村的兵力才是真正的精锐,这次突袭必然引发一场恶战!我还有一搏的机会,我不能就此认输! 吴用嘴角抽搐,口中低声呢喃:我不甘心!我不服气! 片刻之后,手持长刀的刘黑子缓步走到吴用身旁,笑眯眯地说道:吴先生,感受如何呀? 林大寨主神威盖世,智勇双全,实乃在下有眼无珠矣。吴用灰头土脸地艰难站起,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炯炯神采。 刘黑子冷哼一声,讥讽道:幸好吴先生未曾与我赌上一把,若你当时答应下来,恐怕现在就得爬进我的裤裆里去了。哈哈哈哈哈! 听闻此言,吴用面色瞬间变得犹如阴晴不定的云彩,青白交错,半晌之后才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刘副宗主,果真是我眼界狭窄,未曾料到战争之中竟有这般高深莫测的运用之道。”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阵阵轰鸣,原来是林冲,在一群修炼武士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吴用面前。 吴用羞愧地抬起手,借着宽大的道袍掩去半边脸颊,语气中充满敬意地道:“林宗主,我吴用言语失当,不曾想宗主您法力无边,早已布局深远,连环妙计,弟子实在是佩服至极!” 吴用此人,天赋异禀,自诩机智绝伦,智计过人! 欲要折服此人,断其心志,并非依靠拳脚相向或是威慑恐吓所能达成。 吴用凭借自己的计策扬名,然而林冲却恰恰在这方面狠劲十足地挫败他! 每一个计策都超出他的预料之外,他说不可为之,林冲偏要做到可能。 如此反复三五回合,即便吴用再自负,也会被打击得体无完肤,那时他必定会对自身理念产生深深的质疑。 久而久之,此人就会如同荆棘般臣服! 林冲则以无比的耐心,悄然拔除荆棘上的刺,使其甘愿成为手中的鞭笞工具。 林冲神色未变,淡然回应:“吴仙师智慧非凡,看来已经领悟了我之计策。” 吴用面露尴尬,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原先对林冲并不以为意,如今却油然而生一种敬畏之感,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神。 “此人武道修为超凡入圣,再加上这般运筹帷幄,岂非世间无敌?文武兼备,世间真有这样的英豪?”吴用不禁对生活产生了怀疑,感到难以置信。 虽然内心疑惑,吴用心底仍存不服。 毕竟,这样的计策,若是用心揣摩,他也并非不能策划而出。 若林冲能兵不血刃击败何涛麾下的精锐部队,那才是真正令人叹服的本领。 思及此处,吴用请教道:“敢问宗主,对付小东村的敌军该如何布阵应对?” “吴仙师如有良策,还请直言,我等皆愿倾听。”林冲微笑反问。 又一次反问自己! 吴用脑海中一片纷乱,觉得林冲就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狡黠如狐,勇猛似虎,威势如龙。 “宗主,实话相告,此前弟子以为您已然败北,此刻提及计策,弟子已是颜面无存。”吴用吃过一次亏,自然不愿再蹈覆辙。 “哈哈哈哈哈!” “哈哈,果然聪明伶俐的学士。” “哈哈!” …… 众修士放声大笑,笑声令吴用的脸色愈发苍白。 林冲微笑着拍了拍吴用的肩膀,言道:“吴仙师,既然饱读经书,必然胸怀壮志,不妨考虑一下,如今那些逃兵返回小东村,那何涛得知我等攻克敌人之后,他又会做出何种反应呢?” “想来他会又惊又怒,倘若我是何涛,便会趁我尚未抵达之际,派出部分兵马阻挠我军增援,同时倾尽全力猛攻小东村,非得拿下小东村才能解心头之恨。”吴用深思熟虑后答道。 “吴仙师所言甚是,那么当前的最佳对策是什么呢?”林冲再次发问。 “假使马匹数量充足,应当快速进军,先行击破敌军防线,唯有如此才有取胜之机。”吴用继续建议道。 林冲微微颔首,沉声道:“来者,即依吴真人所言行事,刘黑子你执掌后军阵势,火速支援小东村,吾率两百龙骑卫,率先出发!” 刘黑子抱拳施礼,朗声道:“谨遵大统领法旨!” 林冲飞身上马,顷刻间,先前那群披甲持戈的武修们纷纷跃马而上。 “疾!疾!疾!” “斩妖除魔!” “疾!疾!疾!” …… 伴随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喊声,大地扬起一片黄沙,骏马长嘶,不过片刻之间,这支先遣修士队伍已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只有吴用站在风中,满脸困惑,不知所以然。 吴用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他怎么也看不透林冲此刻的举动。 这位智慧超群的大首领,在听了他献上的策略之后,并未多问一句,竟是毫不犹豫地予以实施! 本以为林冲会一番羞辱之后再问计策,然后再羞辱他一番,然而事实却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林冲只是点头应允,随后便带人离去。 这……究竟是何用意? “我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吴用低声自语,即便是他机智百变,此刻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这时,刘黑子淡笑一声,开口道:“吴真人,你看不懂才是正常之事。” “此话怎讲?”吴用转过身子,郑重其事地询问。 “原来梁山附近有一座名为清风寨的山贼窝点,实力强悍,麾下兵强马壮,曾突袭我梁山,几乎害得杜迁总督丧命。吴真人可知晓后来清风寨的命运如何?” “我听说清风寨已被梁山所平定?不过具体战况却不清楚。”吴用确实听说过此事,但其中细节却不甚明了。 刘黑子眉飞色舞地答道:“我梁山收服清风寨之时,未损一兵一卒!” 未损一兵一卒?! 吴用又一次石化在原地,能取胜并不稀奇,但是剿灭一座山寨,却能做到毫发无损,这简直是运筹帷幄、指挥若定啊! “用兵如神”四个字瞬间浮现在吴用脑际,回想起刚才林冲率领的那些驰骋而去的弟子,他不禁喃喃自语:“错了,我犯了个错误,他显然早就算准我会这么说。他竟然预料到了我的反应?” 吴用顿时感到遍体生寒,那些战马分明经过精心挑选,那二百人更是早已蓄势待发,整装待命。 重甲、铁骑,他们奔袭冲锋的姿态赫然昭示,林冲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胸有成竹地制定了应对之策! 吴用手脚冰冷,半晌才长叹一口气:“倘若真能大获全胜归来,我吴用怕是错得离谱至极,届时,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此时刘黑子平淡地说道:“吴真人,我们也该启程了。” 吴用颤巍巍地伸出手,问道:“刘副帅,我想以背负荆条的方式向大统领请罪。” 刘黑子嘴角一勾,道:“请罪?吴真人又有什么罪过呢?” 吴用默然无语,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也许,在他刚刚产生那些杂念的那一刻,林冲就已经洞悉了他的心思。 只有他自己还浑然不觉,依然在那里显露出愚蠢之举。 如此一想,吴用顿时觉得大祸临头,仿佛利刃悬顶,未来之路渺茫无望。 “莫非我吴用,即将走到生命的终点?” 第126章 破阵摧枯,小东灵村危矣! 小东灵村,此时烈焰熊熊,两座护宗禁制已被强敌摧毁! 不远之处,何涛悠然自得,一手轻抚耳边,面色瞬息万变。 念及自己因那阮氏双煞痛失听窍之苦,他心中愤恨难平。 “可恶的阮氏兄弟,你们给我等着!这笔深仇大恨,我必将百倍奉还,叫你们承受加倍的痛楚!”何涛思及此,目光紧紧锁定远方村落入口。 其弟此次果敢拼命,领军重甲,竟然势如破竹,看来不久之后,小东灵村便会沦陷在即。 更遑论依照此时势头推测,梁山仙门的援军,或许已然面临全军覆灭的命运。 “哈哈哈!真是苍天助我!”何涛愈发兴奋,不禁仰天长笑。 突地,远方扬起一片黄沙尘埃,只见一支支骑军与官府兵马汹涌而至。 “发生了何事?!”何涛大惊失色,厉声询问。 不多时,一名贴身侍卫疾驰而来,躬身禀告:“何大人,大事不妙,我方埋伏的精锐已被梁山修士察觉,伤亡惨重,只余不足千人狼狈逃回!” “什么?仅剩不足千人逃回?!简直是笑话!就算是屠猪宰羊,也不能片刻间毙命两千条性命啊!”何涛勃然大怒,气得双眼圆睁,似要迸裂而出。 “确凿无疑,率军前往的副将崔大人,已遭梁山修士乱箭穿心,如今士卒无首!何大人,败兵已至,我们……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侍卫的声音颤抖不已。 “应对之道?”何涛脸部肌肉抽搐不止,神色逐渐由绝望转向疯狂般的孤注一掷。 “传令下去,调动所有兵马,全力攻打小东灵村,凡能攻破者,赏银千两!”何涛一声咆哮,至于是否有那一千两白银,暂且不论,日后再做打算。 就算最终功败垂成,他也要以血洗村,届时再逃脱也为时不晚。 巨额赏赐之下,勇夫纷纷涌现,皆视小东灵村为囊中之物,争先恐后地展开疯狂攻击。 此时的小东灵村形势岌岌可危,犹如悬梁之卵,一旦防线被破,必将血流成河,无辜生灵涂炭。 这时,何清眼神炽热,满脸贪婪之意,嘴角甚至挂起涎水。 “屋顶上那位仙女般的人物,真是绝色佳人,给我上,我喜欢那个女子,她的肌肤白皙得简直胜过了那些青楼佳丽!”何清喉头喘息加重,眼中凶焰毕露,大喝道:“诸位兄弟,谁能帮我夺得那位美人,我赏他一百两白银!” “杀!杀!杀!为了老大抢夺美人!” “那女子确实貌美如花,老大您先享用,也让兄弟我沾点福气。” “别说了,谁抢到归谁!” “那我就挑别的美人们。” 一时之间,官军蜂拥而上,有人攀墙有人闯寨,整个战场愈发混战不堪。 小东灵村之内,连宋万这位修为高深的弟子都亲自挺身而出,刀光剑影交错,呐喊之声震耳欲聋,战斗局势陷入胶着状态…… 宋万的修炼队伍,在这巍峨的灵峰城楼之前汇聚,抵挡住了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的攻击。 不断的修士陨落,鲜血干涸,凝结成煞气,充斥着四周,一股浓郁的凶煞之息令人窒息。 宋万面带疲倦之色,转身向孙夫人言道:“孙师妹,你不要再跟随在我身后,待会我会布置弟子,秘密护送你从后山秘境离开,能逃多远便逃多远,此处……怕是难以持久了。” 孙夫人身形摇晃,刚才她只站在观战台上,就被下方的敌方将领觑见,那人的目光犹如魔狼般阴鸷,吓得孙夫人浑身颤抖不已。 她怎能不知晓,那双充满嗜血野性的眸子背后隐藏着何等的凶残本性。一旦小东村的最后防线失守,整个村落的凡人,包括她孙若仪在内,都将面临灭顶之灾——或是沦为奴隶,或是遭受侮辱,对于女子而言,那无疑是世间最残酷的命运。 孙若仪面色苍白,回忆起自己十八岁出嫁时的情景,那是一桩为了驱散家中不幸的婚事。可惜的是,新婚之夜尚未洞房花烛,她那位可怜的新郎便撒手人寰。自此,孙若仪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直至今日,仍保持着贞洁之躯。 这一路向北,却未曾料想竟遭遇如此劫难。 孙若仪仰首望天,心中哀莫大于心死:“怕是苍天欲收我去吧,这就是我的命数罢!” 念头至此,孙若仪毅然抬起头,惨然一笑:“宋师兄,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我身为一名修为浅薄的女子,四肢无力,即便出了秘境也难以逃脱,只怕很快就会落入那些官军手中,届时处境只会更加不堪设想。” 宋万闻此言,亦长叹一口气,语气沉重地道:“若是不逃,依照目前的情形,我们最多只能坚持一盏茶的时间,恐怕难以抵挡得住。看样子这些官军,十有八九是要屠村,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口的。孙师妹,你需仔细思量。”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孙若仪展现出一种豁达的笑容,仿佛在此刻顿悟了生死,“宋师兄,请赐予我一把飞剑,如果村落沦陷,我就自我了断,不愿让那些恶徒玷污了我的身躯。我希望走得干干净净。” 宋万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应允,从腰间的法宝囊中取出一把飞剑递给了孙若仪。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勿轻易寻死,那是最无奈的选择。”宋万劝慰道,“我们还有一线生机,那就是唯一的希望。只要林大师兄能够及时救援,我们就有活下去的机会。” 宋万话音刚落,便不再顾及孙夫人,披挂上阵,直接跃上了灵峰城楼,投入到了与敌人的激烈交锋之中。 渐渐地,敌方官军越来越多地涌上城楼,步步紧逼宋万的弟子们。蓦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 下方的守护阵法门户被强行轰碎,泥土四溅,木屑横飞,地面一片狼藉。 “哈哈哈哈哈!小美人儿,老子来了!” 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守护阵法竟然会被生生轰破! 数百上千的官军如同狂风骤雨般扑来,瞬间席卷了小东村,整个场面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完了!完了!”宋万痛心疾首地叫喊一声,再无暇他顾,带领剩余弟子奋勇向出口杀去...... 屹立于云台之巅的孙若仪,俯瞰着下方,宋万数十修士,在官军修士的围攻之下,转瞬即逝,那一阵阵怒吼哀鸣,弥漫着愤怒与无尽绝望。 又一次的杀伐惨剧,赫然出现在孙若仪的眼前。 孙若仪缓缓抽出掌中灵刀,尽管日正当空,光芒万丈,但她却感受到周身彻骨的寒冷,丝毫未曾感受到一丝暖意。 她凝视着手中的灵刀,其散发出的森冷寒光,昭示着此刻正是启程之时。 “小仙子,老子来了!”蓦然间,一名面容狰狞的壮硕修士,瞬间跃上了城墙之巅,目光紧紧锁定着孙若仪,见她手中紧握着灵刀,一副准备自裁的姿态,立刻厉声喝止道,“休得惊慌,你切勿轻生,老子对你有意,必会待你如宝。” “痴心妄想!滚开,即便是死,我也不会遂你之意!”孙若仪骇得魂飞魄散,连手中的灵刀都险些脱手而出。 此人并非他人,正是何清,瞧见这美貌仙子孙若仪泪水涟涟,顿时心安理得,耸肩叉腰,戏谑道:“仙子,无论你如何咒骂或是挣扎,终究只是徒劳无功。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无人搭救,今ri大爷便要好好享受一番。你身为修炼者,此事定然明了于胸,又何必装腔作势呢?” “住口!我死都不会遂你所愿!” 孙若仪银牙紧咬,深知女子贞节关乎大道修行,她不再迟疑,紧握手中灵刀,准备自我了断。 “不可!” 第127章 内外夹击,荡寇斩魔 “咻!” 正当孙夫人举刀欲落之际,耳边忽然传来破空之声。她连忙回首,面颊猝不及防地感受到了一股炙热之气。 “啊!” 孙夫人惊叫一声,愣愣地看着眼前景象。 原来那个凶悍淫邪的丑男,此刻颈部竟赫然插着一支锐利的羽箭。 羽箭自一侧贯穿他的喉颈,直接洞穿身躯,血水从其嘴角狂涌而出,情景骇人至极。 丑男捂住喉咙,试图发出声音,只能传出一阵阵“嗤嗤”喘息之声。 何清瞠目结舌,脚步摇晃,走到云台边缘,遥望远方黄沙滚滚,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下一刻,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一股无法抵挡的虚弱感席卷而来。 老子的女人啊! 竟是连碰都没碰到,老子竟然会陨落在这个地方? 究竟是哪个卑鄙小人偷袭老子? 究竟是谁! 何清心中悲愤交加,恐惧不已,然而呼吸愈发艰难,视线渐趋模糊,身体也开始乏力,一切都离自己远去。 孙夫人站立一旁,眼看着那丑男挣扎了几下,终于撑不住,从云台上坠落下去,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孙夫人按住胸口,下意识朝下看去,只见那丑男头颅着地,此刻摔落在地面上,四周满是腥红的血液,死状凄惨无比。 孙夫人劫后余生,本能地抬头看向羽箭射来的方向。 但见远处,黄沙滚滚,一支身披暗色铠甲的骑军如疾风般驰骋而来。 领军之人,并非他人,正是她日夜挂念的林冲! 他手中紧握长弓,右臂悬空,毫无疑问,刚才那一箭正是出自林冲之手,是他及时出手救下了孙夫人! 是他,果真是他来救赎于我。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一剑之下便斩杀了那魔头!”孙夫人只觉一阵灵识震荡,那种劫后重生的庆幸感令她仿佛置身虚无之中。 原本陷入了绝望的孙夫人感受到全身元气翻腾,生机之力瞬间复苏,心跳如同鼓点般激昂。 再次凝视着林冲,孙夫人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强烈无比的渴望,同时还伴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满溢欣喜。 她甚至萌生了一种极度羞涩的念头,想要径直奔向他,紧紧相拥。 孙夫人曾经历过两次濒死边缘的绝望境地,每次都以为自己会就此陨落,可这次她已经彻底放弃希望,却未曾想到,宋万掌门的话语,竟然成为真实! 她内心的祈愿仿佛得到了回应。 他真的来了,并且救下了她! 林冲,他是大侠客,世间最英勇无敌的存在。 “孙若仪,你怎可如此失态,竟滋生这般旖旎之念。”孙夫人轻轻啐了一口,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然而下一瞬,孙夫人的双眸始终追随着远方的林冲,任凭如何不舍也无法转移视线。 二百多位骑修组成的冲锋队伍气势汹汹,每位修炼者拉弦搭箭,长箭宛如流星划破长空,疾驰而出,景象震撼人心。 “嗤嗤嗤嗤!” 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刹那间,前方官兵如同被风吹倒的麦浪,纷纷倒地不起。 一时之间,凄厉的哀嚎四起,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 何涛身处指挥阵中,目睹此景,惊骇得魂飞魄散,高声疾呼:“撤退!撤退!快撤退!” 他们的步军数量较多,何涛瞥见那犹如洪流般的骑兵攻势,误以为梁山宗门的大军已然降临,哪还敢仔细分辨,此刻的他,勇气早已消失殆尽。 还未等他下令撤退,那些胆寒的逃兵们早已吓得肝胆俱裂,看见骑兵冲锋而至,纷纷丧失斗志,撒腿狂奔。 这支官军队伍,几乎碰之即溃,无一人敢于迎敌。 显而易见,先前逃回的士兵给队伍带来的士气冲击,实乃惨痛至极。 这些官军装备简陋,大部分仅披轻甲,更有甚者身着皮甲,又怎能抵挡得住林冲麾下这批精锐骑修的猛烈冲击? 林冲亦感惊奇,原本料想此战必有一番苦斗,孰知何涛部众竟不堪一击,脆弱的战斗意志连清风寨的散修都比不上。 “原来这就是地方上的官军?”林冲颇为失望,即便是有着万名这样的兵卒,又有何用? 别说万人,就算十万人,在缺乏坚定战意的情况下,也不过一群只会逃跑的乌合之众。 无怪乎七万金国修士能够轻易颠覆朝廷,丢弃大半江山,酿成这般的国家悲剧。 如今看来,他们的败绩并非偶然。 尽管对手装备精良,但若是战意不足,那么再强大的军队,也注定无所作为。 林冲收起手中的飞羽弓,提起马旁的丈八蛇矛,怒喝一声:“杀!” 这一声“杀”字落下,身后两百余名将士齐声应答:“杀!杀!杀!杀!杀!杀!” 震天的杀伐之声响彻云霄,骑兵一经涌入,何涛的部队顿时乱作一团,逃兵们的旗帜纷乱交错,彼此相互踩踏,溃败之势如同山崩海啸。 …… 林冲驾驭灵驹,率先闯入战场迷雾之中,凡挡者皆被其锐不可当之势斩于马下,令敌修士闻风丧胆。 “莫要斩我,我愿归顺!” “弟子知错,弟子归顺,弟子磕头求饶,勿斩我,家中尚有八旬老母需奉养!” “前辈,前辈,祖师爷,饶命呐。” “投降!吾等愿意归降!” “投降!吾等愿降!” …… 林冲尚未开口下令,那些逃无可逃的朝廷修士便纷纷扔下手中的法器,伏地请降。 何涛骇得面色苍白,早已忘记身后之事,一心只想逃命而去。 “这群梁山魔修,何以竟如此凶猛,出入如鬼魅般迅疾,这突如其来的骑兵团,这群愚昧之辈,竟瞬间败下阵来!” 林冲眼神犀利,早已锁定敌方主将,毫无迟疑,拉弦搭箭,聚精会神,马与人身合一! “中矣!” 林冲手腕轻抖,长箭如同有了灵性,直刺何涛咽喉。 何涛正催动妖兽坐骑亡命奔逃,忽觉喉间一阵寒意袭来,紧接着便是炽热剧痛瞬间爆发,他下意识捂住喉咙,满脸恐惧之色。 “不,不,不,我不愿陨落于此地……我怎能就这样死去?” 何涛心中哀嚎不止,口不能言,只觉身体愈发沉重,内心充斥着无边愤懑。 “嘭!” 何涛身形一歪,颓然坠地。 主将应箭倒地,生死未卜,整场战局顿时更加混乱不堪。 而梁山修士阵营中,则响起阵阵喝彩: “大首领威武!” “尔等将军已陨,还不速速归降!” “投降者可保全性命,还不下马投降!” “大首领神射无双,百步穿杨,箭不虚发!” “杀,杀,杀,哪位敢于抵挡梁山大军?” …… 梁山豪杰们群情激昂,能有这样英勇善战的大哥,犹如神灵护体。 此刻敌军已彻底陷入一片慌乱,剩下的逃兵们疯狂四散奔逃。 “不必追赶,进小东村!”林冲高声命令。 众修士勒马跃过城门,鱼贯而入,声势浩荡震撼天地。 村落内,战斗仍在激烈进行,林冲目光一扫,发现一群朝廷修士正团团围困宋万率领的一支队伍,正在混战不已。 “一个不留,全部格杀!”林冲勃然大怒,催动坐骑狂奔而去。 刹那间,马蹄声如雷,震撼大地。 围攻宋万的朝廷修士们终于察觉到危机,回过头来,个个脸色煞白。 “骑兵!居然是骑兵!” “原来他们是梁山的援军,我们完了!” “逃啊,他们有锋利的枪矛,谁能阻挡得住?” 慌乱之下,众人作鸟兽散,疯狂挥舞着长刀企图抵抗,然而还未接近,便已被朴刀砍翻在地,鲜血洒满四周。 “大首领!” 宋万浑身染血,看见援军及时赶到,忍不住仰天怒吼,兴奋得双眼血红。 此时,他的身边只剩下不到八十人,周围则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朝廷修士的尸体,可见对方损失惨重。 “随我杀敌,事后再议!”林冲厉声大喝,带领手下继续追击残兵。 于是,整个小东村内外,处处可见梁山骑兵的身影,他们如狼似虎,毫不留情地清除着每一个试图顽抗的敌人。 林冲一马当先,手中长矛犹如雷霆之枪,瞬间贯穿一名名敌人,如同收割稻谷一般轻松写意,威势滔天…… 半个时辰后,小东谷村落内的凡兵已荡涤无存,梁山修士大捷而返。 刘玄石的大队人马早已抵达,开始对投降的敌兵进行整合与管制。 宋万行走间需人搀扶,满身鲜血淋漓,手中的灵刀更是磨损至刃口卷曲,激战之中尚未察觉如此疲累。待到此刻战斗平息,他才感到全身肌肉酸楚,连手臂都难以抬起,然而他的神采却异常振奋,脸上流露出畅快无比的笑容:“我还以为这次难逃一劫呢!真是没料到啊!哈哈哈哈哈!看来吾辈修行者的命数,连苍天都不忍夺去。” 刘玄石一步上前,紧紧抱住宋万,动情地说:“宋万兄长,幸好你安然无恙,得知你遭遇险境,我们都焦急万分。” 宋万挤出一抹笑意,回应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就知道兄长定会出现,知道你会来,还好…我等到了。” 周围守卫的梁山弟子个个眼含热泪。生离死别,只在一瞬之间,若非及时救援,只怕此刻已是阴阳两隔,成为永恒的遗憾。 “宋万贤弟,你们做得很好,没有辱没了我梁山门楣。”林冲走近,肃然一掌拍在他的肩头,“回去山中好好调息修养,接下来的事,就交由我们来处理,你无需挂念。” “但是,那趟南下的护送任务……”宋万忧虑地问道。 “急什么呢,先安心修养,养足精神再说。”林冲又言,“经过此事,那孙夫人恐怕不会再匆忙离去,还是先让我们稳定局势再说。” “只可惜,我等兄弟损失了三十余位,加上小东谷村民,也有不少人惨遭横祸,他们是无辜的,那些官兵竟然连平民百姓都要屠杀!”宋万愤恨不已地怒道。 “你放心,那何涛已被我以法阵诛杀,敌军溃败逃窜,但他们也休想逃脱,杜迁兄弟已经在他们的退路上设伏等待。”林冲脸色凝重地道,“那些战亡的兄弟们,我们会给予丰厚的抚恤,绝不让他们白白牺牲。” 宋万听了这话,眼中闪烁凶狠之光,愤慨地说:“哥哥说的是,如今这世道已经变了,是非颠倒,如疯似狂,为了满足一己之私,竟不惜屠戮无数生灵!我们要替天行道,守护正义!” 第128章 顶峰之上,帝威显 林冲淡然一笑,道:“看吧,我梁山的同门兄弟哪一个不是铮铮铁骨,无人投降,人人血战到底,一敌十!大家都是真正的英雄。” 宋万连连点头称是,并问:“兄长一路过来,可曾遇到阻碍?” 一旁的刘玄石插话道:“嘿嘿,宋万兄长可能不知,我们在半途斩杀了上千敌兵,俘获了上千人,祖父担心您会有意外,亲自率领二百精锐骑兵,先行疾驰而来,幸亏赶到及时,终将您成功救下。” 宋万听闻此言,感激之情涌上心头,双眼不禁微微泛红。 兄弟间的深厚情谊,在此刻无需多言。 宋万挣扎着起身,抱拳致谢:“兄长大恩,宋万无以为报。” “我们皆是兄弟,不必言及这般客套之词。”林冲朗声道,“宋万贤弟,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就够了,你只需先回山静心疗伤。其余之事,无需过多挂怀。” 宋万同样修为耗尽,他立刻双手抱拳,深施一礼,不再多言。 片刻之后,在一群来自冲字营修士的护送之下,那些从血战之中幸存下来的同门,踏上了返回宗门的路程。 “倘若没有这三层防御阵法,恐怕我等早已遭遇团灭之祸。”林冲拍打着城墙,心中暗自感慨。 看来当初煞费苦心构建的这座灵石营寨,在此次战斗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再加上小东村地处险峻高峰,易守难攻,确实是一个天然的战略要隘。 自此以后,官府的修士军队也不会再把过多的关注度放在这小东村上,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偏僻村落,即使占领下来,也没有多少战略价值可言。 这一变故也让林冲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看来有必要扩大警戒范围,不能再一味地消极防守,必须建立起一支精锐的巡逻队伍,不能再让敌人屡屡先发制人,而后才被迫反击。 想到这里,林冲脑海中突然传来一声清鸣。 “叮!恭贺道友,已成功完成隐秘任务:击败何涛及其部属,解救宋万与孙夫人,奖励战马三百匹,重甲五百副,长矛五百杆,现存于前方密林之内。” 果然如此! 如今系统的奖励发放方式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直接传送至储物法宝内,而是顺应当前环境融入实物之中,这样一来,这些奖励就如同战利品般实实在在。 而且这次的奖赏实在是丰厚异常,全是眼下宗门急需的战争物资。这也难怪北方的妖族势力总是觊觎人类领地,进行劫掠,毕竟掠夺相比自身打造,确实更为快捷且轻松。 “报!报!禀告林宗主,喜讯!喜讯!”一位修士疾奔而来,神情激动地喊道。 林冲微微点头,未置一词,身边的刘黑子则开口问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这般急躁喧哗?快说!” 那位修士连忙抱拳禀告:“各位首领,前方树林之中,我们发现了一批遗落的物资,似乎是官府修士部队留下的,粗略统计了一下,其中有三百匹战马,约五百副重甲,以及五百杆长矛,还有一些杂项物品。” “竟然会有这样的宝物?哈哈哈,这何涛莫非是个痴儿不成?这么多精良装备竟然不用,反倒藏匿于丛林之中,真是白白便宜了我们。”刘黑子开怀大笑,满面讥讽之意,显然对何涛此举嗤之以鼻。 林冲暗自思量,这些物资原本就不属于何涛,他有何资格享用,甚至连沾染的机会都没有。 “贤侄,这一次我等可谓是收获颇丰,俘虏人数怕是有两千余众,缴获战马约二百匹,还有不少铠甲兵器,这次真是赚翻了,太过痛快!”刘黑子兴奋地嚷嚷着。 林冲问:“何涛的尸体在哪里?” “找到了,死得干干净净,耳朵已经被割下,我们打算将其首级斩下,悬挂在前方十里之处,以此威慑宵小之辈。”刘黑子答道,“没想到这个何涛如此脓包,还没清风寨的那些山贼硬气。” “修行界之争斗,既要较量武力装备,也要拼比后勤储备,更关键的是军队纪律和战斗意志!这些人虽然人数众多,却犹如散沙一盘,不堪一击。”林冲开口训诫道,“刘师弟,处理何涛与何清的尸身,挑选几名俘虏,命他们将尸首送往官府,不必再行斩首示众。” “为什么这么做?”刘黑子不解地问道。 此时此刻,吴用悄然而至,恭谨地言道:“尊驾,将主官遗骸送交官府,其震慑之力更大,不必损毁其身。至于这些俘虏,大首领有何打算?” “想要归乡者,便让他们离去;不愿归者,随我等一同登上灵峰。”林冲当机立断地回应。 吴用默然不语,面露深思之色。 林冲心中暗忖,对于这种厚待俘虏之举,吴用自然是难以理解,未来这片东岳之地终将成为吾之疆域。 看似放他们离去,实则他们是散播消息的天选之人,将来必会成为我方无需付费的传讯使者。 杀俘短期内固然能给予敌手震撼,但长远看来,只会激起更大的反抗之心。 刘黑子点头应道:“大首领,已有小队长前去处置此事,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留下千人镇守此地,再派遣探哨巡逻四周,务必尽快修复荒寨。”林冲略作沉吟后道,“如今官兵遭遇惨败,短时间内恐不会再有进军之举,然而往后之事却难以预料。” “那属下立刻安排小队长们驻防,并着手修复营寨。”刘黑子领命应诺。 林冲细细盘算一番,依照修炼系统所赐予的奖赏,加上此次缴获与山寨原本的宝马良驹,料想不久之后组建起八百铁骑自不在话下。 但这之后马匹的繁殖与喂养,亦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啊。 若修炼系统能赐予类似蒙古马这样的优良品种,自然再好不过,毕竟大宋境内诸多马匹品种欠佳,尤其是在耐力方面尤为不足。 马匹在大宋朝被视为重要战略物资,足以见证其珍贵的程度。 林冲思绪翻涌,看来此次返回灵峰,需尽早让张青等人上山,启动草药种植计划,使之早日提上议程。 虽然众人各有其事,但林冲的大脑从未片刻停息,始终在高速运转着。 转瞬之间,各将领纷纷忙碌起来。 吴用则在一旁,面色苍白复杂,此刻他的心境混乱不堪。 原本以为官军尚有一战之力,谁知林冲仅率两百铁骑,竟轻易击溃何涛部众,且战果丰硕。 如此勇猛无比的人物,堪称世间无敌啊! 吴用手掌摩挲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冲察觉到,回头询问道:“吴先生,可还有什么吩咐?” 吴用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道:“林大首领,在下今日之战,彻底拜服于您脚下,心悦诚服,只求大首领赐予在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哦?吴先生,何处有过失?”林冲含笑而问。 “在下过于狂妄自大,今日始知天地广大,人中英豪层出不穷。”吴用低头说道:“大首领,在下无论受到何种惩罚,皆愿欣然接受。” “吴先生,言重了。今后梁山的发展,还需仰仗先生之力,请切勿如此自责。”林冲轻轻扶住吴用,接着道,“我要去会见一位仙商贵人,恕我失陪一会儿。” 说完,林冲径直踏入小东村之中。 唯有吴用一人,留在风中,心中满是困惑与纷乱。 “为何?”吴用不解,他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此刻仿佛找不到落脚之处。 那种感觉糟透了,按照吴用的预想,林冲必定会找个借口,或是取他性命,或是给他一个严厉的教训。 而现在呢? 既无羞辱,也无训斥,一切如常。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自从今日起,吾头顶之上,犹如有利剑高悬,其落下之时,吾亦无法预知矣!”吴勇沉重地叹了口气,立刻显得萎靡颓唐,“此情此景,实比取吾性命更为折磨人心哪!” 吴勇沉默良久,脑海中忽然掠过一道灵光:“岂非天帝秘法之故?难道……” ...... 另一厢,隐蔽于山林之间的一座小筑内,林冲独自行至庭院之中。 孙若仙轻轻整理衣襟,手中握着手绢,瞧见林冲走来,面上不由得微露红晕,裣衽行礼道:“林真人,未曾想我这条命,又承蒙您搭救,日后该如何报答您的再造之恩呢?” 说到报答之际,这位孙仙子的声音中,竟似含有一丝娇憨之意。 林冲挑眉,甚至还疑惑自己是否听错了。 “孙仙子,此番遭遇险境,幸而转危为安,让您受累了。” 第129章 孙仙子之意,大战凯旋 孙若仙历经世间沧桑,在余杭之地,她家乃是名门望族,底蕴深厚。 平日里接触的人物,非富即贵,甚至是王侯将相,豪门武夫,皆是她家的常客。 其父对她教育严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便身为女子,也特请名师传授儒家经典。 待及少女时期,更是时常随父出游山水之间,遍访名家贤士,对于儒释道三家学问,皆有所涉猎与研习。 纵使她见识广博,眼光独具,却从未遇见过如林冲这般修炼有成的将领。 他并非外貌出众的美男子,然而骨子里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刚毅之气。 此时此刻,二人相距数步之遥,孙若仙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林冲身上的阳刚之气,也就是世人常说的男人味。 她不禁抬起头,只见那位武将身着深色重铠,披坚执锐,威猛异常。 孙若仙刹那间豁然开朗,那是经过血战拼搏后的男子特有的气息。 以往的孙若仙对这种体味避之唯恐不及,今日却觉得这股味道格外醉人,直钻鼻孔,令人难以抗拒。 孙若仙全身肌肉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她感到那是一种奇特的香气,直冲脑际,令她的神魂为之摇曳。 仿佛……仿佛一股阳光洒落在心底深处。 她的心脏如同战鼓般疾速跳动,情不自禁地收紧双腿,脸上浮现出娇羞无比的表情。 “林真人太过谦虚,倘若没有梁山众英雄舍生忘死的守护,妾身早已命丧黄泉。”孙仙子收敛炽热的目光,竭力克制内心的激荡,低声问道,“林真人,可曾有佳侣共结连理否?” 这位孀居的仙子双颊红润得宛如熟透的苹果,神情忸怩,林冲料想其意已明。 不过如此大胆发问,倒是少见得很。 对此,林冲并未介怀,淡然回应:“孙仙子,鄙人已有家室,只是尚未育有子女。” “原来如此,那尊夫人的福分可真是深厚呢。此次登临贵山,定要去府上拜会才是。”孙仙子低头敛目,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之色。 孙若仙容颜俏丽,年方二十三载,身材婀娜多姿,体态轻盈曼妙,言语举止均显端庄高雅,显然受到过极高的修养与教化。 一头黑发如同深渊墨玉,肌肤皎洁似白玉,明眸流转间流露出难以言表的韵味,犹如一颗含苞欲放的天竺牡丹,清丽而不妖冶,妩媚而不庸俗,千般娇态,举世无双。这样的美璃仙子,怪不得令见过她的男子为之痴狂,皆想一睹其仙姿,品味其芳香。 林冲凝视着孙夫人的花容月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这样的仙子,本不应承受尘世间的劫难与摧残。神圣之物在战火中破碎与消亡,实乃人间至痛。这般婉约仙子,一旦遭受蛮横的亵渎与践踏,便成为一件令天地哀怜之事。 正如林娘子那般的绝代佳人,倘若落入高衙内那般臃肿淫贼的魔爪,恐怕便是世间最大的悲剧了。林冲深知修真之人,贵在灵魂而非肉体,仅贪图肉身霸占,并不能带来真正的愉悦。男女之情,唯有双方心悦诚服,才能领悟个中的独特情趣。 林冲收敛思绪,安慰道:“既然如此,如今宋万修为受损,需静心修养一段时间,孙夫人这一番惊吓颇重,还是先行上山安心疗伤,待局势稳定之后,我们再一同下山。” 孙若仪盈盈施了一礼,温声回应:“一切悉听林真人安排。” 此女子此刻已不再称他为大当家,而是尊称为林真人,这似乎透露出了她内心的一种转变,或是对于林冲的认可,又或者是某种隐晦的示意…… 林冲轻轻抚过面颊,摒除杂念,开口道:“那一会儿,孙夫人请随冲玄峰弟子一同上山吧。” “民女还有一些行囊,搁置在前方营帐之中,我去取一下便回来。”孙夫人低语道。 林冲略感忧虑,遂走近路口,言道:“好吧,我就在此处等候,如有任何不便,夫人只需呼唤一声便可。” 孙若仪微微点头,轻步从林冲身边掠过,那媚眼如丝,手中的粉色丝帕不慎滑落,随着微风飘舞,恰好落在林冲脚边。 林冲下意识拾起那帕子,入手触感细腻光滑,还带着一丝淡雅的脂粉香气,仿佛能勾起人们对孙夫人刚才走过身边时,所感受到的那种清雅幽香,就如同那洁白的栀子花香一般令人陶醉。 “遗憾的是她身为孀居之身,还需肩负两大宗族的重任,不然的话……”林冲心头涌起一股冲动。 身为一名修真者,他也无法抵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诱惑。尤其在这个时空倒流的世界里,他的欲望似乎得到了某种程度的释放。也许长期的压力与责任感,使得他体内积蓄的灵力,也随之爆发出来。 “孙夫人,您的手帕掉了。”林冲出声提醒。 然而孙若仪并未应答,依旧径直向前走去。 林冲紧握着手中的香帕,刹那间仿佛触及到了某种奇妙的情感,那份微妙而含蓄的情愫令他口干舌燥。更何况面前这位正是那样的绝色仙子,她的典雅与教养,反而更激发了男人们想要征服的欲望。相较于那些世俗的烟花之地,这样的大家闺秀,才是最能挑动男性征服之心的存在。 林冲在穿越之前,曾阅读过一本古老的秘籍,其中的内容已模糊不清,但其中一句真言,多年来始终烙印在他心中:“男儿本性,追求的是超凡脱俗的神圣境地。”对于这句话,林冲昔日未曾深解其意,直至目送孙若仪渐行渐远,她摇曳生姿的身影使他似乎领悟到些许真谛。 林冲随手将手中的灵巾纳入袖中,迈开步伐,大步走出屋外,朗声宣布:“今日吾等守护小东村,后勤仙宝与法器先返回宗门山脉!” 不到半日光景,便传来小东村大捷的消息,整个梁山修真宗门欢声雷动,锣鼓喧天。各类修炼资源如灵兽坐骑、护体灵甲、法宝兵刃等纷纷汇聚而来。朱贵早已安排弟子们登记造册,在河边,武松站立一旁,略带惋惜地开口:“本欲随兄长一同冲锋陷阵,哪知兄长却命我留守山寨,实乃憾事。” 朱贵淡然一笑,回应道:“武松师弟,林冲师兄此举乃是爱护你,并对你寄予厚望。日后你将回归世俗家庭,师兄自然不愿你在此役中有任何损伤。” “虽如此说,但我不能与兄长相伴战场,终感憋屈。”武松挠了挠头,叹息道,“兄长让我镇守山寨,看似轻松,其实重任在肩。” 朱贵朗声一笑,解释道:“留在山寨之中,你负责守护,便是看重你修为高强,以保我朱贵周全。” “哈哈哈,朱贵师兄所言甚是,我确实得多向师兄学习。”武松心怀喜悦,回想起刚刚传来的胜利消息,不禁感慨万分:“林冲师兄威震天下,仅两千修士就破敌何涛部的三千余众,此等赫赫战功,实在难以置信。” “哼,那何涛不过是个饭桶,心术不正,怎能成就大道伟业!”朱贵面露鄙夷之情。 正谈论间,二人看见远处一艘渡船靠近岸边,从船上走下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才子吴用。然而此刻的吴用面色苍白,满面愁容,仿佛受创甚深。 武松低声询问:“听闻林冲师兄曾征召吴用相助,怎料出山一趟,归来却如丢魂落魄?” “嘿嘿,傲骨一挫,就如同龙脉被断,只剩下无力挣扎。”朱贵目光犀利,一语中的地道出真相。 武松沉默片刻,接话道:“那吴用甫一登临梁山,便急于展现自己的机巧心思,如今看来却是被打压得毫无傲气。” 朱贵大笑一声,回答道:“我等一切行动皆需遵从林冲师兄之令,无论何人到来,只要心机过多,我朱贵必不会姑息。然而,林冲师兄留下此人,既存敲打之意,日后恐怕还会加以利用。” “这种背后操弄的人,竟然也能派上用场?”武松对这类善于权谋之辈历来抱持保留态度…… 朱贵轻轻拍了拍武松的肩头,道:“武松师弟,既然林师兄如此行事,其中必有深远的道理,过去他对诸多事务的处置,我当时也未能悟透其中深意,可如今回想起来,才知他的眼光是多么超前。” “确实,或许吴师弟身上蕴藏着某种独特的修炼法门或者奇术,这也是林师兄所需要的。”林冲深深思索一番后,缓缓开口。 “的确,日后我等仙峰壮大,需汇聚更多的修真者与智谋之士,单凭武夫之力是远远不够的。武松师弟,何不留在我这山中修炼,岂不是更畅快自在?”朱贵思索片刻后,忍不住建议道。 武松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在山上这段时间,过得逍遥自在,无衣食之忧,每日饮酒炼心,潇洒异常,那是他生平从未体验过的惬意与自由。 “哎,其实我心里有难言之处,家中的大哥抚养我成人,若是他知道我在这山中修行成匪,必定痛心疾首。”武松苦笑回应。 “原来是这样。”朱贵点头表示理解,“哥哥们都希望你能走上正道,成就一番伟业,你们对我等梁山众人关怀备至,我亦盼望着将来有一天,你能位列高层,也能庇护我梁山众生。” “多谢朱师兄体谅,我心中所想也正是如此。家中有长辈,此事确需慎重。”武松坦诚地说完,神情坚定。 朱贵听罢,不再多言,想起了林师兄曾经的教诲:有些事,时机未成熟,唯有等待时至,一切自当水到渠成。正如昔日的杨师兄,一心向往朝廷,渴望重振祖宗荣耀,结果险些丧命。缘分之事,顺其自然,该相遇之时,总会相遇;若无缘分,强求也无益。 于是朱贵提议道:“武松师弟,长兄如父,这次回家,务必好好照料你家的大哥。若有合适的机会,也希望你能带大哥来我梁山一行,见识见识。” “哈哈,我大哥是个卖灵饼的小商贩,身形矮小,对我却疼爱有加。提起他就让我心酸,等林师兄回来,我就打算向他告假几日,回老家看望我大哥。”武松离家大半年,对唯一的亲人无比挂念。 这辈子,他只剩下大哥这个亲人了。有大哥在,他便有家可回,无论天涯海角,皆有归属;倘若失去了大哥,这广阔天地纵然再美,对他而言,家已无处可寻。 这么一想,武松愈发想念家乡。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又各自忙碌去了。 ……另一边,吴用黯然神伤地回到了自己的静修小筑。 晁盖等人收到了胜利的消息,并且山寨还送来了庆功的佳酿和美食。大家正在兴高采烈地享用,满心欢喜。 “哈哈哈,吴先生来的真是时候,快过来与我们共饮同乐,今天梁山取得了大捷,正想请你给我们讲讲这一仗是如何取胜的呢!”晁盖豪爽大笑,身上的侠义之气浓郁,每逢喜事就要饮酒作乐,庆祝一番。 而此次吴用随军出征,晁盖与其他几位首领也都急于想知道战斗的详细经过。 然而此刻的吴用面色苍白,木然地坐在长凳上,一言不发。 晁盖一瞧,眉头紧锁,问道:“吴真人,观你面色晦暗,是否遭遇修为瓶颈或是身体不适?” “并无此事。”吴用连忙摆手,此等修炼秘事,他又怎可轻易吐露? 思及此节,吴用便觉头脑昏胀,全身气血翻涌,难以平静。 罢了! 罢了! 这或许就是天命之坎吧。 “想来定是近日奔波修炼,又加之炎阳炽烈,劳累心神,吴真人怕是疲倦至极,先饮一碗灵液解乏吧。”一侧的阮小二起身,亲自为吴用斟满了一盏灵酒,恭敬地递上前去。 吴用接过酒盏,并未立即饮用。 席间氛围顿时沉重起来,众修士皆凝视吴用,皆感今日这位智者教习似乎言语稀少,相较于往昔那份从容自信,显得格外沉静内敛。 昔日他常施妙计,机智应对各种危机,今日却为何这般郁郁寡欢? “吴真人,若有修行上的困扰或遭逢困境,不妨告知吾等,同门共济,共渡难关。”晁盖以侠肝义胆闻名,当下便表示,“若是因为林师兄施加压力,我自会代为周旋解决,如何?” 吴用轻轻摇头,拿起酒盏,一饮而尽,继而长长叹了口气。 “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真是急死人了!”性子急躁的阮小七摩挲着额头大声嚷道,险些跳了起来。 吴用站起身,为自己添满灵酒,再度一饮而尽,此刻,他那原本苍白的脸颊渐渐泛起了些许血色,原先黯淡无光的双眸也重新焕发出神采。 “各位师弟,请听我说。”吴用仿佛豁然开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惊人的念头,他急切地说道,“有些事情说出来,你们可能会感到难以置信。” “何事?”晁盖询问。 “随林师兄征战之时,我亲眼目睹一条神龙在天空盘旋。”吴用神秘兮兮地讲述道。 “果真如此?!”晁盖对此深信不疑,闻此惊人消息,骇然起身。 旁边的阮家三雄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惊喜之色。 “那龙的气息稍纵即逝,但依我看,这梁山宝地四周环绕水泽,恐怕正是蕴育真龙的所在。只怕那位林师兄身上带有天子之气啊!”吴用口中念念有词,话语中充满了深意。 “啊?!”晁盖震惊之余,不禁看向精通风水命理的公孙胜,问道,“公孙道友,你身为仙道中人,如何看待林师兄的面相?” 公孙胜默而不答,其实他早已察觉到林冲容貌非比寻常,只是未能彻底窥破其中奥秘。此刻听了吴用的话,他模棱两可地回应道:“吴真人所言,绝非无稽之谈。” 瞬间,整个院落沸反盈天,阮小二更是欣喜若狂,不禁接口道:“晁大哥,这么说来,只要我们紧跟林师兄,将来岂不是有望成为辅佐真龙天子的大臣?” 晁盖一听,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他这辈子闯荡江湖就是为了成就一番伟业! “哈哈哈!看来这开创王侯基业的愿景,或许真的有望实现。”晁盖兴奋异常,重重拍了拍吴用的肩膀,说道,“此事既是吉兆,何故忧心忡忡,直吓得我们魂飞魄散。” 吴用闻言,叹息一声道:“实因今日所见之异象,颠覆了我吴用一生所学与认知。此事不得不让我忧虑,不得不让我惧怕,不得不让我小心翼翼对待!” “此话怎讲?”晁盖瞪圆双眼,满脸疑惑。 吴用沉吟片刻,开口言道:“那林冲大侠的修为,怕是各位听闻之后,皆会惊骇失色。仅以两百修士之众,竟横扫五千朝廷兵马,若非亲临其境,吾亦不敢信其为真。” “此言可是确切无疑?”晁盖霍然起身,满脸震惊之情。 第130章 心怀异志者,晁盖必斩之! 两百修士对阵五千凡兵? 竟能令何涛大军溃不成军?! 此等功绩何等惊人? 直如战仙降世,神祗临凡! 这就是梁山泊的战斗力么? 原来那位八十万禁军教习的威能竟至此境? 实在是骇人听闻,令人胆寒,威势赫赫! “千真万确,晁兄不知详情,那次我随林大侠下山历练,途中遭逢敌袭,林兄率领两百重甲修士,逆山而上,施展火阵之术,一举歼灭敌军千人,收服降卒千人,另有千人望风而逃,而我方无一伤亡!”吴用满腔热血地道出实情。 晁盖瞠目结舌,面色通红,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之上,高声喝彩:“壮哉!梁山泊竟有如此强横之力,果真是兵马雄壮。” 一旁的阮氏三杰亦是面露振奋之色。 他们素来倾心于梁山泊,尤其是对林冲崇敬有加,今日林冲一役大捷,更显梁山势力之深厚。 如此一来,往后面对朝廷的围剿稽查,自是无所畏惧。 “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阮小七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狗贼何涛又该如何处置?” 吴用冷哼一声,说道:“晁兄及列位兄弟,提起此人,可谓报应不爽啊!昔年我们夺取生辰纲之时,正是因何清这个叛徒而露出行踪。” “没错,那何清确实是个卑鄙小人,早先曾揭露我等行踪,导致白胜兄弟被捕,让我们遭遇官府追杀,险些丧命。吴兄,这次官军追捕,莫非又是那厮参与其中?”晁盖举起酒盏,一口饮尽,脸色愤怒。 想来也是合乎情理,若非何清泄露机密,他们又怎会被发现截夺生辰纲之事? 若此事未曾败露,他依然能够做个逍遥自在的武林豪绅,挥洒刀枪剑戟,快意人生。 哼! 可恨至极! 吴用见众人情绪激昂,微笑着继续道:“那一役,在小东村,据后来之人所述,林冲率领先锋两百骑修,彻底击垮了何涛所部,并当场箭射何清那贼子!” “妙哉!真他娘的痛快淋漓!太过瘾了!只可惜老子未能亲临现场,亲眼目睹那厮的惨败!”晁盖欣喜若狂,仰天大笑,顿觉胸中畅快至极。 他生性豪放,平日里便是喜怒形于色的仁义首领。 如今何清毙命,对他们这一行人而言,无疑是雪耻复仇的大快人心之事。 阮氏三杰闻讯亦是欢喜异常,纷纷举杯畅饮庆贺。 晁盖又一饮而尽一碗美酒,内心深处对林冲的钦佩达到了顶峰。原本对于加入梁山泊,他还存有一丝忧虑。 此刻,所有的疑虑烟消云散,他深感跟随这样一位领袖,日后梁山泊必将日益壮大强盛。 他们这些人均是被官府缉拿的逃犯,已无退路可走。 只有梁山泊力量足够强大,他们才能得以安身立命,日子才能愈发安稳无忧。 “何清既然已死,那何涛该如何对付?”阮小二怒吼道,“原本打算仅割去他双耳作为惩罚,谁知这厮竟敢赴死对抗!” 吴用冷哼一声,道:“那家伙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见到林冲大侠领军杀来,竟然吓得魂飞魄散,兵败如山倒,竟直接率领兵马狼狈逃窜。” “竟然让他逃走了?”晁盖一愕,面上满是惋惜之情。 吴用神秘一笑,摇头道:“岂能让何涛那小子轻易逃脱,林大侠神箭一发,瞬间将其射翻在地,一箭穿喉,死得不能再死。” “妙哉!妙极了!真是再好不过了!”晁盖连声叫好,胸中激荡不已,“今夜林冲师兄回归山门,我们必定要去亲自拜谢,我们这些人,对他可是有着深重的恩情未报,怎可默不作声呢?” “兄长有何打算?”吴用询问。 “我们上山之时,至少要带上些许灵石金丹,我准备取出自家积累的一部分,以充作山寨修炼资源。”晁盖言道,又接着说,“你们家中人口众多,便不必再拿出来了。” 没想到众人皆不同意,纷纷开口相劝。 “如今我等共为梁山弟子,怎能让大师兄一人独自承担这份重担,而我们在后方安然受惠呢?” “正是!我们也应贡献灵石。” “没错,单靠晁盖师兄出力出资,我们心中实感不安。” …… 晁盖闻听此言,内心深深感动,沉吟片刻,庄重地道:“各位师弟,我有一番肺腑之言,想要与大家分享。” “大师兄请讲,我们洗耳恭听。”众人齐声道。 晁盖遂言:“今日林冲师兄下山,痛击朝廷修士,实因我等之事而起。我等修行之人,若不知感恩图报,与禽兽何异?今后我们必须同心协力,忠于梁山,忠于林冲师兄!若有背离之心者,便不再是我的兄弟,我必先出手除之!” 说到此处,晁盖目光骤然凌厉,随手抓起一把飞剑,猛地朝桌面斩去! “咔嚓!” 桌面一角应声断裂,跌落于地,众人无不脸色凝重,晁盖扫视一圈,问道:“各位师弟,可有异议?” “一切唯晁盖师兄马首是瞻!”众人纷纷抱拳表态。 吴用亦随之抱拳回应,然而心中那份隐忧,始终难以释怀。 稍后,众人再度落座,晁盖继续道:“今日朱贵师兄提及,欲邀我出任水军总指挥,愿与众位一同打理梁山四周四大水寨。 此事若无变故,怕是我等日后肩负的责任了。然而我过去并未涉足水军修炼,这梁山八百里水域,乃天然的护山法阵,倘若水军之战失利,那是我晁盖之过,只怕辜负了林冲师兄对我梁山的信任。” 吴用此刻才得知这个消息,立刻说道:“兄长,此事万万不可推辞。” “为何如此说?”晁盖问道。 第131章 九霄巡查阵!十八处禁卫关隘 此次下山,吾闻那水师统帅之位,原欲授予宋万,如今形势突变,料想林冲道友必有深思熟虑。此乃一大契机,晁盖兄必然早已胸有成竹。其一,水师实为梁山仙宗最重要的护宗壁垒,将此重任交付于兄,无疑是对其无比的信任。加之阮家三杰及其村中亲属皆精通水行之道,组建一支强大的水师队伍,自非难事。 晁盖内心亦认同此理,只待听取众位道侣的意见。今吴用道友一语点破,晁盖心悦诚服,即刻回应:“日后,便仰仗众位道侣之力了!” 阮家三雄闻之亦暗自欣喜,他们在水域神通广大,如此安排实乃最为适宜。言谈间,一名守卫弟子匆匆赶来,立于庭院之外通报:“各位尊者,林大道友召见,商讨仙寨军务。” 晁盖闻讯,立刻起身,客气地回应:“劳驾这位弟子,我等这就前往山上!”那守卫弟子并未多言,拱手示意,旋即离去。 待其身影消失后,晁盖感叹:“林冲道兄回归竟然如此迅速,我们也上山吧!” 梁山之上,聚义殿内,此刻汇聚人声鼎沸,喧闹异常。及至晁盖与众道侣抵达时,已有门徒正在布设宴席。有人引路相告:“晁盖道兄,请这边走。” 不仅他一人,其余众道侣亦各有门徒引领至各自的座位。晁盖落座一席,看到林冲、朱贵、杜迁、宋万等熟悉的面孔,不仅如此,在桌上他还注意到一位气质出众的女子,此女端坐于林冲之侧,显然身份非同寻常。 此人年纪轻轻,约莫二十余载,显然并非林娘子。那么此人又是何方神圣? 晁盖略作沉吟,能坐于林冲道兄身边之人,必定身份非凡。想到这里,他不敢掉以轻心。 此时林冲挥手示意,笑容满面地说道:“晁天王,一同就座吧。” 原来林冲回到山中已有盏茶工夫,并未立即卸下战甲,而是回房等待体内余温散尽,待到汗气渐退才唤人卸下甲胄。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林冲沐浴更衣,换上一身素雅的长衫。 在这个时代,匆忙卸甲易招致马上风之疾,传说中刘玉春大将军便是因此丧生。此刻,他端坐上位,衣饰整洁,晁盖听见林冲的召唤,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之情,随即走到林冲身边坐下。 晁盖本以为将要谈论重大事宜,未曾想却是先用餐。原本略有紧张的心情,既然是一场宴席,他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刚刚落座,晁盖急切地开口:“道兄,这次大战……” 然而林冲举手示意,微笑着说:“好兄弟,先用膳品酒,军事之事,暂且留待饭后详议。” “谨遵道兄之意。”林冲侧过身子,向晁盖介绍道:“晁天王,这位孙夫人,乃是江南孙记商会的领袖。” 晁盖忙拱手施礼:“久仰久仰。” 孙夫人微微点头致意,虽态度谦恭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不多言语。 片刻之后,灵液仙酿与珍馐仙肴皆已备齐,林冲拿起一方玉盏,朗声宣告:“诸位同修!今我等斩妖除魔凯旋而回,全赖各位同道之力!林某在此敬诸位一杯!” “吾辈共敬大寨主!” 一时间,殿内仙音缭绕,热闹非凡。 直至红日西坠,天边霞光消逝,这庆功宴方告一段落,众修士纷纷作别离去。 唯余梁山上几位修为高深的大佬留于聚宝殿内。 此时,殿内座席之上,林冲、朱贵、杜迁、宋万、刘黑子以及晁盖等人齐聚一堂。 晁盖与众弟子坐于一侧楠木椅上,饮足仙酿,食遍仙膳,料想今晚才是真正商议大事之时。 他们对面,则坐着朱贵等人。而在首位上,仅林冲一人傲然独坐。 晁盖扫视一周,并未发现孙夫人的身影。适才宴间,晁盖察觉到,那女子似是对林冲兄长颇有好感。 然而此事,晁盖自是不会过多干涉,他关心的是,此女究竟身怀何种神通,能让林冲对她如此器重? 短短两日不到,他在梁山发现诸多秘密,每日有飞舟穿梭其间,运载着形形色色的法宝秘材,甚至其中不乏极其隐秘之物。 正在思绪翻涌之际,上方首位传出一声微咳。 殿内众人立刻凝神肃穆,目光聚焦于林冲身上。 在这修真界的山寨之中,领袖的威严从何而来? 莫过于那赫赫军功!百战百捷,攻城略地,无人能敌。 那便是最强大的立身之本! 林冲环顾四周,沉声道:“朝廷那些昏庸之人,欲铲灭我梁山,幸得诸位相助,我等才能大胜而归。但此次胜利之后,我们不可掉以轻心,朝廷岂会就此罢手,不再对我等发起围剿?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好在此次缴获颇丰,加之先前积累,组建一支八百人的威猛仙军,谅必不在话下。” 朱贵随之附和道:“大寨主之前所虑甚是,若无骑兵助力,一旦遇到紧急仙令,确会陷入被动。如今我梁山已有良驹在手,组建威猛仙军当无忧矣。” 林冲微微颌首,接着言道:“小东村一役,暴露出我梁山探子力量薄弱之弊病,我计划设立巡查营,在梁山周边设立十八处据点,以烽火为讯号,再辅以传令弟子传递指令,初步规划编制八百人,宋万贤弟,我欲委以此重任予你,不知你是否有异议?” 小东村之战,宋万虽受些皮肉之伤,加之力战过度,经半天休整已恢复大半体力。闻林冲询问,即刻起身答道:“一切听凭大寨主调遣。” 林冲点头赞许:“切勿小觑巡查营的作用,它即是梁山的眼睛,亦是我等的嘹望台。” “宋万誓不负大寨主重托!”宋万庄重应诺。 “善!有了巡查营的存在,那些心怀不轨之辈再想对梁山生出异心,也必须得好好掂量一番。”林冲继而宣布:“至于此次下山保护孙夫人的行动,宋万贤弟暂且不必参与,届时我会另作安排。” 宋万自无异议,他一心向往留在山中修炼,执掌巡逻营才是他的大道所在。 林冲的目光再次投向晁盖,晁盖内心亦是激荡不休。 “晁盖师弟,我有一桩重大使命,欲交托于你。”林冲庄重地言道。 晁盖立刻起身,抱拳应诺:“大师兄,无论何等艰巨任务,我皆愿全力以赴。” “晁盖师弟,吾梁山八百里水域,乃天赐护山宝泽,然仅凭此尚不足矣,需拥有一支威猛水军以固防。我意欲组建一支全新的水军,人数规模约两千至三千,意欲请你担任水军统帅。”林冲神情坚定地说出此言。 果不其然,晁盖心中一宽,朱贵师兄先前所说果然应验了,是要委以他水军统帅之责。 “弟子晁盖必不负大师兄重托!”晁盖振声回应。 林冲点头示意,接着看向吴用。 此前,吴用总是神态泰然,胸藏机谋,但此时面对林冲审视的目光,他却如坐针毡,内心惊惧不已。 林冲淡笑着道:“此次下山一行,吴先生施展妙策,令林某深感钦佩。我有两项至关重要的事务,希望得先生鼎力相助。” 此言一出,聚义厅内的各路首领均把目光聚焦到了吴用身上。 吴用的脸色瞬间由青转黑,心知此举绝不简单。 然而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只能起身抱拳行礼道:“区区一介草民书生,倘能为梁山效力,实乃生平之幸。” 林冲肃然下令:“吴用听命!” 这一刻,围观众人均流露出好奇之色。 这位大当家为何会对如此文弱的书生青睐有加呢? 他又究竟有何非凡之处? 第132章 吴用的忧虑,武松欲离山修行 聚义厅内,群雄心情各异,脸上的表情亦各具韵味。 朱贵面无波澜,神情平静如常;杜迁与朱贵二人则满面困惑,纷纷侧目看向吴用。 须知杜迁在此前截击叛军的战斗中战绩赫赫,五千官兵如同瓮中之鳖,虽有少许伤亡,大多数都束手就擒,投降归顺。 如今杜迁被提拔为巡查营统领,宋万从原水军统领的位置上调整为巡检营统领,对此他并无过多异议。 只是对于晁盖带来的吴用,这个看似贫寒的书生,竟能得到二师兄林冲的赏识? 这么一想,杜迁不禁多看了几眼吴用,这人身形消瘦,看起来斯斯文文,实在瞧不出有何过人之处。 唯有刘黑子哼了一声,显然是瞧不起吴用。 而晁盖心中则是五味杂陈,他知道吴用的用心,但他早已立誓不再插手梁山内部之事,如今愿意出任一个统领之职,专心发展壮大梁山势力。 既然吴用能受到重用,晁盖自然替他感到欢喜,但他忧虑的是吴用会萌生其他念头。 于是晁盖开口道:“吴先生,若无梁山,今日我等何存?望先生全情投入,竭力辅佐。” 吴用苦笑不已,心中满是苦涩之情...... 他如今懊悔至极,原本只当他林冲不过是一尊山间修炼的霸主。 在那一役的威慑之下,吴用方才惊悟,这位看似敦厚实则深藏不露的大首领,竟蕴含着不可揣度的智谋玄机,其一举一动、每一次运筹帷幄,皆非凡俗所能揣摩。 深思熟虑之后,吴用内心深处生出了由衷的敬畏。这位领袖犹如一位深研道法的高阶弈者,此时的吴用对他充满了本能的畏惧。 如果说吴用的算计是暗流涌动的阴谋,那么林冲的一言一行中所展现的,则无疑是直指人心的阳谋。阳谋最令人胆寒,即便明了其意图所在,却依旧无力抵抗,甚至只能怀着感激之情被迫接受。 林冲端坐高位,底下众兄弟们的神情变换尽收眼底。他面露淡然,看向吴用,悠然道:“吴贤弟,我梁山之上粗犷之人众多,如贤弟这般饱读诗书之士实属罕见。我本是修炼武道之身,不擅长精细之事,但若想我梁山势力扩张,内外诸般事宜,仅凭武夫之力怎能应对自如?” 吴用连忙应承,内心却满是惶恐不安。 岂有此理?林冲若是做不到精细化运作,那自己吴用这一双眼珠子,恐怕还不如就此失明来得干净! 思及此处,吴用唯有深情款款地回应:“林大侠,小生久仰您的大名,在东京之时,四海之内无人不知您的赫赫声威。大侠您乃是一位英勇豪杰,只因那高俅卑鄙无耻,朝廷昏聩不明,然而您怒斩高衙内、激战荒林野猪、雪夜独闯山神庙,一件件英雄事迹,令小生真心敬仰。” 林冲朗声一笑,心知这骄傲的吴用也懂得适时迎合自己。聪明人终究是聪明人。 此番将其带上山,稍加点拨,吴用心领神会,已是肝胆欲裂,那些腌臜之事,再也未曾敢生出半分念头。 要取吴用性命,自然易如反掌,但他并未犯下滔天大罪,且杀之无正义可言,难寻正当理由。 在外人看来,那只会落个无端杀人之名。如此关键时刻,轻易处决下属乃大忌。在旁人眼中,此举暴露出林冲缺乏容人之量,心胸狭窄,将来又有何人敢于归附? 武将自有武将的用武之地,文人亦有文人施展才华之处。只要让吴用时刻头顶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他就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一旦吴用犯错,杀与不杀,皆在他林冲一念之间,那时,即便晁盖等人也无法置喙。 “吾行大道,光明磊落!” 林冲心中暗自思量,随口而出:“我意欲设立一处密府,名为‘天机阁’,专司潜伏刺探、情报收集、秘密行动、斥候布置以及联络四方豪杰之事,并妥善收纳各方捐助,此事至关紧要且极为隐蔽,我认为吴先生方能担此重任,关乎天机阁初创,此乃大事,倘若未来能渗入朝堂核心,那我梁山对于朝廷动态便可洞若观火。因此,我想请吴先生出任首任阁主。” 吴用一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天机阁阁主?! 惊喜之余,他又惊讶于林冲竟然真会重用自己,而且还是交付如此重要的职责。这完全超出了吴用最初的预料,他曾确实有过阴险之心,担忧林冲会秋后算账。 然而这天机阁所处理的事务皆是阴暗险恶之事,稍有不慎,便会牵连自身身家性命。 若要担当此重任,必然需耗损海量元气与灵识,才能将此事逐渐推进。但如若放弃,则白白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缘。 在这片梁山秘境,众多修炼强者林立之地。 晁盖兄长,早已将其所有心神倾注于林冲身上。 他虽身为一名书卷儒雅之士,若不能在此地展现出自身的修炼价值,那么在这梁山之中,恐怕只能沦为一名普通的世俗塾师。 “仅仅做一个凡夫俗子,我又何必涉险劫取灵寿纲,又何必舍身逃至这修真门派梁山呢?”吴用满脸忧虑之色。 在这个时代,要想觅得一个证明自身修为的机会,实在是困难重重。 吴用心中充满矛盾,但天机阁阁主的诱惑实在是太大,就算明知道这是一个饮鸩止渴的选择,他也决心毅然承受! 天机阁—— 何谓天机?只有那些天赋异禀、智慧超群的修士,才能掌控其中奥秘。 一旦能够运筹帷幄,掌控天下大势,那将是何等的威能? 吴用全身一震,脑海中涌现出无数思绪,只觉此事仿佛一座宏大舞台,足以让他施展无尽手段。 吴用面色通红,激动地说道:“大当家的信任重托,我吴用定当肝脑涂地以报!” 言毕,吴用竟陡然跪地,朝着林冲连续叩首三次,震耳欲聋。 “咳……” 真是个奇景! 这让晁盖也为之一惊。 这吴用刚才还在挑拨离间林冲,现在却又拍马屁拍得比任何人都要殷勤! 竟然下跪磕头表示感激? 你这把老子置于何地? 林冲也被这一举动弄得愣住,这吴用真是古怪之人啊! 他对他人狠辣,对自己也同样狠辣! 不过,狠辣也有其好处。 “吴先生,自此往后,这天机阁之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了。” 吴用连忙恭敬应诺。 随后,众人又对此次行动的战果及功劳分配进行了深思熟虑的讨论,半个时辰过去,夜幕降临,人们相继离去。 空荡荡的聚义殿内,仅剩林冲一人独坐。 时间流逝飞快,唯有此刻,他真切感受到了自己命运的转变。 原本按照原着剧情,吴用曾借助他人之力除去碍事者,林冲则是充当了那一柄杀人刀,直面火拼前任寨主王伦,并将寨主之位拱手让给了晁盖等人。 自那之后,晁盖等人成为了梁山的核心力量。 然而如今情况迥异,晁盖与吴用皆已成为梁山的实际统帅,两者并无附属关系。 阮氏三雄,他们因梁山的恩情而加入,表面上看晁盖主管水军,但实际上执行命令的是阮氏三雄。 这样一来,无论从何种角度审视,梁山的一切都在林冲的掌控之中。 至于公孙胜,此人乃是一位四处游历的道门修士,性喜自由,来去随心,林冲并未阻止其出入梁山。 至于赤发鬼刘唐,他是鼓动晁盖夺取灵寿纲的关键人物,留在晁盖身边做事,也是他们之间的私人约定。 正当林冲思考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走进来的正是他的结拜兄弟武松。 武松见到林冲,立刻抱拳行礼:“林冲兄,打搅了。” “不妨事,二郎前来有何要事?”林冲微笑着询问。 “在山上叨扰已久,二郎决定暂时下山,回家探望大哥,特意前来向林冲兄辞行。” 第133章 九霄炫纹刀,林冲的忧虑与布局 武松离别仙峰,林冲早已预料,只是此刻竟来得如此匆忙,令林冲内心颇感惆怅。 “二郎,哥哥实难割舍你,何不再留数日?” 武松心中感慨万分,却依然坚定地答道:“哥哥待我情同手足,但我见各位师兄每日勤修不止,唯我空闲无事,又不愿打扰他们清修。加之思及家中长兄,日后若有良机,二郎必再登门拜访。” 林冲默然不语,心中矛盾重重。 原版的故事里,武松起初深信世间正道,一心只想踏踏实实地修行正途,并无太多杂念。 他信任天庭,信奉公正,对仙宫亦有深厚的情感,并未察觉到朝廷背后的腐败。 然而,随着一系列阴险之事的发生,那些邪魔外道相互勾结,图谋其命。经过一次次生死之战,武松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冲深知未来的事情,但若强行干预,那个熟悉的武松还会是原来的武松吗? 但如果不去干涉,那么他唯一亲近的兄弟惨遭厄运,实在令人惋惜。 “哥哥神情忧虑,是否担忧二郎的安全?”武松察言观色,立刻询问,“我体魄强健,归乡路上自当谨慎行事。” 林冲思索片刻,觉得有些事情过于直白,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疑虑。 “你回到故乡之后,务必派人给我传递消息,若我修为许可,必定前往看望于你,同时也去拜会你家兄长。”林冲终究放心不下,如是说道。 换作他人,林冲断然不会轻易涉险下山。 武松在他心中是一位不可或缺的修真将领,未来的步军统帅之职非他莫属。林冲对于武松的英勇决绝,恩怨分明的性格极为赞赏——这样的侠义之举看似简单,真正做到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听到这些话语,武松既兴奋又惊讶,满脸喜悦地回应:“哥哥如有空暇,二郎必欢欢喜喜恭迎,定要尽心款待。” 林冲思量过后,仍决定含蓄提醒:“此次归家,你要多关心你那位兄长,尽量减少外出,明白吗?” 武松点头应诺:“这个道理我懂,我也想在家乡找些事情做,以便更好地照顾大哥。” 林冲的叮嘱至此,有些话也无法点破得太明了。 “你性格刚毅过人,若要照顾兄长,有些是非,不可鲁莽挑衅,须以家人安危为重,牢记心中。”林冲仍然放心不下,又是一番恳切教诲。 武松自小缺失父亲的关爱,听着林冲的谆谆教导,心中满是感激,连连点头答应:“哥哥的话语,二郎定铭记于心,那我明日清晨便启程出发。” 武松说完,拱手告别,转身离去。 “且慢。”林冲出声唤住他。 武松停下脚步,回身问道:“哥哥,还有何叮咛?” 林冲站起身,拍了拍手,命令道:“来人,将赠予之物呈上。” 两名亲卫闻声走入室内,一人手中捧着一把刻有九霄炫纹的宝刀,另一人则端着一个覆盖丝巾的托盘,其中之物不得而知…… 两人步入修炼之地,来到武松身旁,林冲起身,握住了手中那柄流转异彩的灵刀,微笑着说:“此刀乃是战阵之中所获,名为破幻炫纹刀,切割金铁犹如切泥,锐利无比,而你擅长刀法,此宝便赠予你作为修行防身之用。” 武松面色愕然,本能地接过此刀,只感觉入手一股沉重之力传来,他猛地挥舞一刀,顿觉刀势流畅,手感绝佳,内心不禁涌起一阵酸楚,险些落下感激之泪:“师兄林冲,您的大恩大德,小弟二郎无以为报,这般贵重的法宝,二郎实不敢轻易承受啊!” 这破幻炫纹刀,乃是由神秘仙缘系统所赐,世间罕有,非寻常人能够拥有。 平日里,此类神兵利器,林冲自己也是舍不得轻易赠人,唯有在他手中,此刀才能真正发挥其应有的威能。 林冲豪爽地笑了起来,拍了拍武松的肩膀,言道:“二郎,你无需妄自菲薄,你的修为与潜力,别人或许不知,但我林冲却是清楚得很。不久的将来,二郎的大名必定会在三界之内传扬开来。” “当真?”武松满面期待地追问。 在世人眼中,他无人问津,唯独师兄林冲始终坚信他的潜力,并给予他无尽的信任和支持。 这份深情厚意,世间又能有几人做到? “自然!二郎你是英雄之才,欠缺的只是适当的机遇,一旦时运到来,便是你飞升九霄之刻。”林冲鼓舞着武松,随后揭开一侧锦绸,显露出一托盘熠熠生辉的灵石,微笑道:“这里有二百枚上品灵石,你下山行走江湖,怎能没有足够的路费?” “师兄,您太过客气了,弟子在山上修炼已是有愧于心,如今又受此宝刀馈赠,怎敢再收这许多灵石,如此弟子心中更加不安。”武松一直以来都将林冲视为亲兄,此刻林冲既赠刀又赠石,令他心中既是欣喜又是感慨。 武松一边欢喜有人视他如亲人,一边却又因为无法陪伴师兄一同修行而感到痛苦矛盾。 林冲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安慰道:“二郎,不必多虑,我们同门之间这么做不是很正常的吗?你出行在外,拥有一柄好刀保护自身,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 至于这些灵石,虽然你身上已有少许储备,但毕竟久居山林,重返世俗之时难免会有些心慌,男子汉无财何以立世?带上这些灵石,不仅可以贴补家用,也可以给你那位待你如同亲生父亲的兄长购置一些日常所需,略表心意;如果家中还有其他亲戚,你也可用这笔钱财为你兄长增光添彩。” 林冲的话语入情入理,让人不由得深思感叹。 “师兄……”武松瞬间双膝跪地,激动地道,“师兄对我照顾得如此周全,虽非血亲,却胜似骨肉至亲,弟子武松在此立誓,今后必不负师兄期望,若有差遣,哪怕付出生命,弟子也要报答师兄之情!” “休提这些悲观之语,只要你一切安好顺利,我就安心了,师兄也并不需要你回报什么。”林冲轻轻拍了拍武松的肩膀,“二郎,男子汉不可无财,这些灵石便是你的底气,归家之后,也能坦然处世,无需再为些许琐碎之财忧虑。” 话音刚落,林冲又开口道:“把剩余的物品拿过来。” 武松再次惊讶,今日的经历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 修真世界中,灵宝相赠,武者皆感荣光。武松面对这一幕,心中惊喜交加,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深情厚谊。 正当思绪翻涌之际,一名修炼有成的亲卫手捧两套崭新的法衣,来到了面前。林冲指着衣物道:“我发现二郎你的法宝护体衣物稍显窄小,便即刻传令弟子们日夜赶制,直至今日方才炼化完成。其中每一道灵纹,皆是你嫂嫂亲自引导灵力刻画,你我二人修为相当,身形必然相仿,这套法宝衣衫定然合你身。” 武松一听居然是嫂嫂亲自出手炼制,不禁欣喜若狂,连忙道:“兄长关怀备至,嫂嫂更是待我如亲弟一般,二郎感到万分荣幸。”林冲豪迈大笑,又言:“明儿个不必急着离去,先去那座位于秘境附近的客栈暂歇,我会请朱贵师兄为你筹备一些修炼所需的灵食,并且还会为你挑选一匹仙兽马驹,如此返回宗门也能更为迅速。” 武松一时感动不已,默默立下誓言,将来必定要千倍回报这份恩情。“二郎在此谢过兄长大恩,你的心意,二郎铭记于心。”他深深一礼,回道。 林冲亦是笑声朗朗,把武松一直送到了门口。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坊肆之上,那里灯火通明,一股淡雅的灵酿之香从中溢出。 林冲眸光一闪,认出了那是柳建南的炼丹酿酒坊,恐怕这其中已经有所突破了吧?念头至此,林冲兴奋无比,疾步朝那坊肆走去。若此番酿酒秘术得以提升,那对于宗门而言,无疑是增添了一份重大的资源财富。 第134章 炼丹酿酒之突破,公孙胜之意 随着夏季的炎热逐渐消退,时光飞逝。酒坊之中,弥漫着一缕缕淡雅的香气,混杂着灵气浓郁的粮食发酵之味,沁人心脾。 林冲并未急于踏入其中,而是在外驻足片刻,沉吟良久。转瞬间已至秋分时分,白天虽然依旧炎热烈日,夜晚却渐渐多了几分寒意。 清风徐来,天高云淡,林冲抬头望向星空,未见明亮的月轮,只有漫天繁星点点。他心头颇有感触,回忆起原本的轨迹,那时林冲痛失爱妻,登上梁山挑战王伦,却被对方当成棋子利用。 那时他的实力薄弱,只得推举晁盖等人坐镇山寨,吴用次之,公孙胜位列第三,而他自己只能屈居第四。然而如今,一切早已不同,林冲逆转命运,稳坐梁山之主的位置,即便是晁盖等人上山,也会敬重他的意愿。 就在今夜宴席之间,晁盖等人献上了一些金银灵石,声称是为了壮大山寨的实力。林冲本欲拒绝,但转念一想,倘若真的拒收,反而会让对方不安。 这些金银灵石,正是来自生辰纲的部分财宝。这样一来,可见晁盖一行人确实有着在梁山扎根的决心。 正在林冲深思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呼唤。 “林大侠,贫道公孙胜。” 林冲微笑着点点头,语气平静地回应道:“原来公孙真人已经等候多时,真人果然耐性非凡。” 公孙胜身材魁梧,仙风道骨,威仪非凡,整个人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这位公孙胜是一位修炼天命法则之人,仿佛真的掌握了天机般神秘。 在原先的故事里,公孙胜曾与众英雄晁盖、吴用等七人结拜,共同劫取生辰纲,随后加入梁山成为其中一员。而现在,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他们的命运将会如何交织呢? 公孙胜自离了梁山仙域,归返故乡,以侍奉老母,直至那高唐州之战,才应戴宗之邀重返仙山参与战事。在梁山举行仙缘大会时,公孙胜位列第四,对应天闲星宿,执掌机密仙策,担任军事仙师。在讨伐方腊的仙界大战前夕,公孙胜选择回归蓟州仙地,专心修炼仙道。 此人修为深湛,更是通晓些许仙术秘法,与吴用来共同管理仙军机要事务。更为难得的是,他在梁山诸多修仙豪杰之中,因洞察天机,善终之人寥寥无几,而公孙胜正是其中之一,显现出其过人的智谋与慧根。 公孙胜淡然一笑,对林冲说道:“林大寨主,贫道不过一介散仙,但心中久存疑惑,故在此夜斗胆请教。” 林冲侧首望向公孙胜,轻描淡写道:“公孙真人,若有困惑不解之处,但说无妨,林某一律直言相告,绝不藏私。” 公孙胜闻听此言,微微松了口气,感到了一阵释然,遂开口询问:“贫道修行道法多年,略有体会,然而观林大寨主体貌,似乎遭人逆天篡改命运,既显尊贵无比的命运格局,却又带有被人夺舍的奇异迹象!如此征兆,贫道实是前所未见。” “夺舍之事?”林冲面上毫无波澜,朗声笑答,“公孙真人真是妙语连珠,岂敢认为林某乃邪魔之辈?” 公孙胜连连摇头,言道:“邪魔不敢妄言,只是大寨主的命运格局实在奇异,本该是孤独凄苦的一生,如今却富贵缠身,乃是大富大贵之象。然而……” 林冲虽面上神情从容,内心却不禁暗自震动。夺舍之说,公孙胜竟然能够洞悉其中奥秘。想他穿越时空而来,由林充转世为林冲,若论夺舍之意境,确有七八分相符。 对此,林冲心中颇感惊异,对公孙胜的见识不禁另眼相看。然而他又怎肯轻易承认此事?一旦让公孙胜察觉到真相,引来天下修士追杀自己,岂不是自找麻烦? 林冲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公孙胜也未能从中看出丝毫破绽。 “那么,还请公孙真人直言无讳,‘只是’何意?”林冲微笑相询。 公孙胜神情肃穆,语重心长地道:“林大寨主,未来之路坎坷险恶,您的命运格局犹如刀剑交错不断,这般异常命理越是沾染血腥,便越显得富贵非凡。但我观察大寨主,并非嗜血之人,此情此景委实令人费解……真是奇哉怪也……今夜之事,贫道可谓大开眼界……” 说着,公孙胜边摇头边走,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林冲视线之外的道路尽头。 林冲并未追赶,心中却对这位公孙胜多添了几分敬佩。他所得的杀戮积分,岂非正好印证了公孙胜的说法? 看来这古代仙侠世界中的一些事物,果真充满了玄妙。望着公孙胜离去的方向,林冲并不在意,想他身为穿越者,又有系统的助力,过去所学技能,在这个世界里已然派不上用场了。 至于公孙胜是否识破他的秘密,林冲深知只要自己矢口否认,公孙胜又能奈他何?真要较量起来,他一身凝练如虹的气血修为,哪里还会把这些道士放在眼里。 只是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林冲觉得有些蹊跷。他感觉这个穿越过来的朝代,仿佛与自己的原世界有着平行世界的相似性…… 近段时间与同道论道之时,竟然得知此世并未曾有过澶渊之盟,北疆之地的辽国,竟自称齐丹国,让人惊异是否身处另一玄妙时空。 不多时,林冲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此事。 无论何方世界,他皆需坚韧生存,前行之路,不容半分挫败。 如今他所行之事,乃逆天之举,稍有不慎,便将引来灭顶之灾,株连无数生灵。 在他身后,兄弟挚友、心腹亲随以及挚爱女子共同追随。 思及此,林冲深深呼吸一口元气,眼神愈发坚定如铁。 他向前迈开两步,庭院之外,两位修为不俗的守卫正肃立恭候,见林冲走来,便欲施礼。 林冲挥手示意免礼,直接步入炼器坊。 炼器坊内空间广阔,中央一处炽热异常,燃烧的火把照亮四周,林冲目光一扫,立刻发现了柳建南。 柳建南袒露上身,穿梭其间,汗水淋漓。 不仅如此,竟还有两位壮硕修士在一旁协助他。 “怎会是你们二人在此?”林冲不由脱口而出。 那两个壮汉闻声转头,瞥见林冲,顿时露出一丝尴尬神色。 “师父,深夜时分,您怎来了?”其中一人赫然正是酗酒如痴的刘黑子,他满脸兴奋地迎上前道,“弟子前来助小柳炼制灵液,听说今夜便可出炉第一批,弟子早已按捺不住了。” 另一位则是同样赤裸上身的武松,正忙碌搬运,前后奔走。 “听黑子提及,此灵液非凡,弟子想着临行之前,若是能品尝一口,也算是不负此行。”武松咧嘴一笑,答道。 “哈哈哈哈哈!尔等二人,果真是对灵液情有独钟。”林冲不由得放声大笑,随即问道,“柳建南,这灵液何时才能炼成首炉?” 柳建南忙得一头热汗,听闻林冲询问,答道:“马上就好!” 炼器坊中央,热气蒸腾,显然已至提纯灵液的关键时刻。 “取其精华,弃其糟粕,首壶灵液即将问世!” 第135章 破而后立,残缺亦为上品之灵液! 柳建南一声低吼,于刘黑子听来犹如仙音绕梁,美妙无比。 武松与刘黑子皆围拢而去,但见那引导灵液的小铜管之中,流淌出清澈如玉的液体,在灯火映照之下,更是泛出诱人的光芒。 柳建南提起一只特制的酒桶,倾入约莫三五斤左右的灵液。 刘黑子忙不迭地接了过来,怀揣期待地提至一侧四角石桌之上。 待灵液冷却适饮,他取出四只古朴瓷碗,逐一斟满。 林冲瞧着他猴急模样,不禁调侃道:“黑子,别倒得太多,这灵液威力巨大,极易醉人。” 刘黑子拍着胸膛保证道:“师父,弟子偏爱烈性灵液,愈烈愈佳,此灵液香气浓郁,弟子定要畅饮一番。” 话音未落,他便侧转身子,依着往常饮酒的习惯,仰头咕嘟咕嘟灌下两大口。 “噗……啊!!!我的娘亲呐~~”刘黑子瞬间面红耳赤,喷出一口灵液,伸舌喘息,连连挥动双手驱散口中余热。 林冲淡笑一声:“早就告诫你不要太急,偏不听劝。二郎,你可别学他这般。” 武松持起灵酒盏,扑面而来一股空灵香气,他双瞳内灵光微闪,不禁轻抿一口,一股炽热真醇直冲喉咙。 “嘶~~~好烈却也好韵,果真是佳酿!”武松欣然大笑,接连饮下了两大口。 柳建南缓步走近,言道:“此乃经过两次提炼的琼浆,理论上还需多过几遍,彻底除去糟粕。家父曾言,酒液中有丝毫杂质,未去净饮用恐引毒发。” 林冲接过灵酒盏,借月华斜照审视,只见杯中清酒虽略带浑浊,相较以往所饮之酒却是清明许多。 料想应是经过滤洗与炼化之功,如今这般成就已是难能可贵的大突破。 不易哉!这柳建南果真是个修炼酿酒术的奇才。 林冲提起酒盏,深深一嗅,纯阳仙粮酝酿出的烈酒,透出阵阵馥郁酒香,他豪饮一大口,徐徐咽下。 “呼~~~~确乃美酒也~~~”林冲脸上洋溢满足之色,自穿越至此界以来,每日仅饮那些平淡无奇的低阶灵酒,实则乏善可陈。 唯独这烈性灵酒方能令他畅快淋漓,妙不可言。 然而其酒精浓度甚高,揣测应在五至六成之间,思及日后还需反复提纯,方可将其降低至适宜饮用的程度。 柳建南走近前来,拿起酒盏,神情满是渴望又略显紧张,终究还是浅尝了一口。 “好烈的仙酿!”柳建南惊异不已,继而舔舐唇边,问道,“伯父,这就是传说中的焚心醉么?” 林冲看着满头大汗的柳建南,心中无限感慨。 这些日子,这孩子不分日夜地钻研酿制,听说失败次数已难以计数。 耗费的灵米不知凡几,更有不少小头目前来诉苦。 想来也是自然,现今时代,灵谷弥足珍贵,桶桶珍稀粮食报废,怎能不令人扼腕心痛。 柳建南身处重压之下,历经一次次挫折,却未曾想到他竟然真能炼制成功。 林冲开口答道:“大致如此吧,不过口感尚需调整,色泽纯净方面,还得依仗你精心调控。不过,即便当前成就,已然可圈可点。” 柳建南连连摇头,坚定地道:“那还不够,我还要继续努力,务必要让伯父您满意为止。” 林冲思量片刻,朝刘黑子下令:“黑子,你去军中寻觅些擅长烧制陶器之人,制作一批酒罐,大的小的都要有,小罐约莫能盛一斤,你明白吗?” “遵命!”刘黑子刚品鉴一番,此刻再饮一口,顿觉震惊无比,“好烈却又令人欲罢不能的佳酿!柳贤侄,若这酒上市售卖,必定会被修士们争抢一空!” 林冲接口道:“这第一炉炼制出的仙酿切勿浪费,明日清晨便分发给山中各位统帅品尝一二。现下仙酿尚不足用,往后谁立有战功,此等美酒也将作为奖赏赐予。” 刘黑子一面点头称是,一面又沉醉地品味了一大口。 尽管烈焰炽热,但这仙酿的韵味令刘黑子如痴如醉,这才是真正的修行者饮酒之乐啊。 在翠霞山脉的一处隐蔽酿酒之地,武松感叹道:“此灵酿果真非凡,仅饮二三盏,其力量便如洪荒灵力般直冲脑际。”他略带回味地接着说,“品尝过此酒之后,再饮世俗之酿,便如同嚼食腐朽之液。” 柳建南立于一侧,深思熟虑后言道:“此酿酒工序之中或许尚存遗漏之处,近日还需我再加揣摩试验。” 林冲点头附议:“酵时之控极为关键,且需顺应阴阳寒暑变化,稍有偏差,既损酒质亦扰其韵味。待到最后蒸馏之际,方能提炼出纯净且美妙的琼浆玉液。” 众人皆知,此烧灵酒乃取成熟酒醅精华,谓之香醅,欲求佳酿,须借蒸馏之力,使醅中酒精、灵水、高阶醇灵与各类灵酸化作蒸气,随后冷却凝聚成清澈美酒。 蒸馏之时,当尽力提取酒精、芬芳精华及醇甜灵气,同时运用掐头去尾之法剔除杂芜。因各灵性物质的蒸发点各异,故往往需多次蒸馏以去除杂质,若杂质遗留过多,饮之则对人体有害无益。 林冲与众同道共商此事,决定暂不离去,四人均专心致志投入到蒸馏这批灵酒的工作之中,力求将其精髓尽显。 一时之间,场面忙碌而热烈,直至深夜,众人方才将酿酒事宜处理得大致妥当。 他们一边劳作,一边品鉴新酿,汗水淋漓间,神清气爽,兴致愈浓。 “此酒真是沁人心脾,真真正正的灵香,瞧那晶莹的酒花,叫人心生向往。” “后面的酒液更是妙不可言。爷爷,这灵酿咱们打算如何定价出售呢?”刘黑子带着浓厚的兴趣发问,如今他的心中满是对林冲商业智慧的崇拜。 “黑子兄弟,你说归说,何必自己偷偷揣怀里呢?”柳建南目光敏锐地指出。 “武松兄,你也是,怎么也开始往腰包里塞酒了?今日你还需下山返家,背这么多酒,不怕醉倒在半路吗?”刘黑子巧妙转移话题,将焦点转移到武松身上。 武松厚颜无耻地笑了笑,回道:“我是要带回村里让大家一同分享,若是兄长日后有意贩卖,也可让邻里们先尝个鲜味。” “武松兄,你这嘴皮子可真是伶俐。”刘黑子虽明知武松在胡扯,却又不敢轻易反驳,毕竟眼前的这位兄长,他的修为实力远超自身。 武松朗声大笑,一手拍在刘黑子肩头,随口问道:“你觉得这灵酿该值几何?” 正当此时,林冲耳边悄然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 “恭喜宿主,您已触发一项支线任务,请查收。” 第136章 蓬莱仙酿,意想不到的热点 林冲淡然一笑,此次发布的支线任务来得正是时候。显然,这款白酒并非凡俗之物。对于做生意一事,林冲可是十分认真。念头一转,他不禁下意识地点开了那个支线任务…… 铮!恭贺宗主触发隐藏任务:灵酿宝鉴,炼制秘法与天下奢豪相通,唯有瑰丽珍品方能满足各界修士的需求。请宗主扩展酿酒洞府,成就灵酒流通之道,并使灵酒销售额达到十万枚上品灵石,届时必有丰厚奖赏降临。” 在远古仙朝,佳酿被视为盛会不可或缺的仙液。如今林冲成功炼制出蕴含元气的灵烧酒,提升了其品质,并以未来世界的商业策略进行巧妙的仙器包装。 此等犹如天地至宝般的灵液,或许在这个修真世界中,能够创立一种名震四方的仙酿。 面对这一无时间限制的任务,实则并非难以完成。掌控此类垄断性贸易,加之天香商会早已铺设好的仙途商线,只需重新复制一遍便可。 其中产生的盈利,根本不足挂齿。 然而,这次必须另辟蹊径,不能再依赖于高太尉的支持,需觅得一位新的代言人来坐镇门面。倘若选择蔡京这位蔡太师,也定然合适无比。 思绪掠过,刘黑子挠了挠头,提议道:“天香之香料售价高达十枚上品灵石,这灵烧酒怎么说也得差不离吧。” 林冲微微摇头,解释道:“不可如此,天香之物属女子所用,因其独特价值自有人追捧。但此灵烧酒乃男子享用之物,价格过高难以普及,过低则显不出其尊贵身份。需选取适中的价位,我认为售以十枚中品灵石最为适宜。” “十枚中品灵石?”武松惊愕不已,满脸惊讶。 柳建南亦搓手不安,忐忑问道:“伯父,定价这般高昂,真能销售出去么?” 武松同样满脸惊讶,手中握着杯中的灵烧酒,低声自语:“这么说来,我今夜饮下的哪是什么酒,分明就是流淌的灵石啊,仿佛耳边回荡着灵石碎裂的声音。” 他边说着,边四处寻找空酒瓶,打算再装满几瓶才罢休。 众人瞠目结舌,林冲见状微笑道:“若仅将其视作寻常饮品贩卖,必然难以成事。还需辅以手段,这灵酒,务必营造声势!而且,我还需你们制作出我所说的统一式样的酒瓶。” “那该如何着手?”柳建南忧虑重重,他虽痴迷于酿酒之道,但对于商业运作却并不精通。 对此,林冲淡然一笑:“此事自有我的布局,世人皆醉于美酒之中,我们的灵酒哪怕藏于深山密谷,亦不愁无人识得。到时候借助柴大仙人的力量,实行一次大规模的免费品尝活动,自会显现奇效。” “免费品尝?”武松稍加思索,立刻领悟到了其中奥妙,连忙称赞:“大哥真是智者,单凭这灵酒的非凡品质,再加上你说的那种专属酒瓶,我已大致明白了你的意图。如此看来,一瓶酒定价十枚中品灵石的话,那么这瓶酒的容量又是多少呢?” 林冲微点头赞许武松的悟性:“每一瓶灵酒重一斤,售价十枚中品灵石,这背后的利润,可谓难以估量啊。”一旁的柳建南探出身子,兴奋地插话道…… 当然,倘若不盈利,我们辛辛苦苦修炼有何用?倒不如退隐山林,种植灵草。如今急需金银财宝,招募弟子,购买灵材,分发修为俸禄,这些可都离不开灵石。林冲轻叩桌面,言道:“这坛酒尚属试炼之作,我等先行内服,待柳建南真正炼制成佳酿之后,再一同品尝。” 武松惋惜地砸吧砸吧嘴:“恐怕兄弟我是无缘得尝了。” “哪里话,等到酒液炼成之日,我自然会亲自送去给你品尝。”林冲答道。 武松一听此言,顿时乐不可支,连声称道:“还是兄长对我最为关怀。” “少贫嘴。你看你,满心满眼皆是灵酒,还是你的酒兄弟最懂你的心。”林冲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众人闻此笑谈,皆被逗乐,心情舒畅至极。 “此佳酿应当有个响亮的名字,犹如那上品香皂一般,独具魅力方为最佳。”刘黑子插话提议。 “这烈酒之中蕴含天地意境,不妨唤作‘蓬莱仙酿’,假如有朝一日,柴大人能将其作为珍品献予天庭,那时便可称之为‘蓬莱御赐仙酿’。” “蓬莱仙酿?” “此名确有仙气!蓬莱乃仙境所在,于彼处酿得之仙酒,若是带到东京都,让那些权贵之人品尝到此种滋味,岂不是让他们引以为傲的事情。”柳建南仿佛悟通大道,双目闪烁着熠熠星光。 “那些贵族夫人的灵石,我们可以依赖天香丹获取,至于那些豪绅老爷们,则要靠这蓬莱仙酿了。”林冲淡然言道,“男子汉欲成就伟业,必定离不开品饮美酒,而这酒的好坏,便是关键。只要东京城中,蓬莱仙酿独占鳌头,那么收益必然滚滚而来。” 柳建南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只觉得林冲无所不能,似乎世间之事无一能难住他。 一番交谈过后,众人相继告辞回府。 林冲回到自家府邸,发现屋内灯火依然通明。林夫人见林冲归来,内心挂念已久,此刻终于放心下来。 “那俩丫鬟今晚喝了点灵酒,兴奋得不得了,说什么也要等你回来伺候你安寝后再去休息。”林夫人开口道。 林冲略感尴尬,回应道:“今夜我就与夫人同榻而眠。” 林夫人轻轻地应了一声,道:“官人,我今日乏得很,暂且就不多聊了。” 林冲点点头,走出房间,瞥见院落中的两名丫鬟。 “今晚让我们服侍老爷沐浴更衣吧?”小月满脸笑容地道。 林冲望向小月,不禁想起了昨晚与她共度的美好时光,听闻此言,便爽快地答道:“也好,我确实也有些疲倦了。” 早已备好的巨大木桶中注满了温热的灵泉,两位丫鬟帮林冲解开衣物。 人哪! 果然都会随着环境变化而改变。 从前,林冲对此类服侍感到颇不习惯,认为自己一人就能料理妥当。然而经过几次丫鬟们的贴心照料,他也渐渐习以为常了。 所幸林冲已看透此事,这两个丫鬟,心中唯有他一人,早晚也将成为他的伴侣。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林冲便不再拘泥于此。 忽然间,当身上的衣物悉数褪去,一方淡淡的粉色香帕悄然滑落于地…… 两位仙婢一同垂首,初始流露出惊奇之色,旋即变为震惊,仿佛窥见了一桩秘不可言之事。 林冲也随之俯视,顿时心头一紧,暗道一声:糟糕! 天哪,怎就把孙仙子的灵韵香帕遗忘了未收? 刹那间,四目相对,气氛仿佛凝结成了实质。 此情此景,该如何妥善应对? 第137章 琅琊灵液,震动仙寨 林冲目光落在地面那块粉色的灵韵香帕之上,不动声色地将其拾起。 小月瞪圆了眼睛,腮帮鼓鼓地问道:“尊主,这香帕何处所得?抑或是赠予仙后的信物?” 小月这小仙婢,好奇心重如猫儿般。 对此,林冲略微踌躇,如实相告必然波及孙仙子,依照小月的性子,定会闹腾得孙若仪仙子不得安宁,恐怕今夜都无法安寝。 倘若撒谎,则显得有失君子之道。 唉,方才还在悠哉享乐,如今却遭此尴尬之事。 人哪,果真是不可妄自炫耀啊。 凡夫俗子装仙,必遭天谴,此言诚不欺我矣。 两位仙婢聪慧机敏,此时皆睁大眼睛,一派纯真无暇的样子,瞬间化身为好奇的幼仙。 “于小东村修炼归途中所拾,不知何人不慎失落,我便揣入衣物之中,原打算询问失主,却不幸忘却。”林冲从容捏造事实,面不改色,神情坦荡。 小月微微侧首,柳眉轻皱:“当真?” “我有何须欺骗尔等?”林冲将香帕搁置一边,岔开话题道:“罢了,沐浴要紧。” 小月向小环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刻知趣地退至一旁。 林冲并未在意两仙婢心中的揣测,毕竟并无实证,只需一口咬定便可,以免生出不必要的纠葛来。 小环因昨晚的经历已有了经验,今夜倒也表现得更为自在些。 小月则悄然靠近桌边,拿起香帕抵近鼻尖轻轻一嗅。 “好香,这香气中蕴含着胭脂韵味,还有那一缕淡淡的……”小月背对林冲,小心翼翼地将香帕放下,心中顿时增添了几分戒备之意。 这香帕上留有女子的气息,小月自然分辨得出。 然而老爷却说是拾来的,小月对此半信半疑。 都说女子第六感异常敏锐,小月本能感到,老爷似乎有所隐瞒。 当然,也并非不可能真的是他在路上偶然拾得。 但是,那香帕更有可能是某位妖娆仙子特意遗留在老爷身前的。 作为林娘子的大恩人,如今又是林冲的贴身心腹,小月警觉性极高。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一副与林冲保持一致的模样,却又不敢惊扰他。 小月强压住心头思绪,再次嗅了嗅香帕,随后小心翼翼地放下。 转身之际,她开始帮林冲净身沐浴。 然而显而易见,这小仙婢的心思已经飘远,满脑子只有一件事萦绕不去。 “我一定要找出那只魅惑人心的妖孽仙子!” ...... 次日清晨,天空布满薄云,阳光柔和,让人感受到了久违的舒适天气。 梁山门派驻守的仙寨传来捷报,此讯息如同春风般迅速传遍各地。 仙寨内外,众人无不喜气洋洋,面带笑意。东岸的水榭楼阁内,晁盖与众弟子早已换上了庄严的法袍,在他们中央摆放着一坛琅琊灵液以及佐酒的仙牛佳肴。 晁盖笑容满面地道:“今晨卯时初刻,林冲师兄遣弟子亲送此物而来,言其乃我宗门禁地中所炼制的新酒,名为‘蓬莱仙液’,酒力之强,世间罕见。” 阮小二惊叹询问:“此酒竟有何等非凡之处?” 晁盖落座,答道:“据送酒弟子所述,一旦饮下此酒,以往那些凡俗之酿,只怕都将索然无味。” “当真有这般神奇?”阮小七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好奇光芒,“那究竟是何等佳酿,竟让人欲罢不能?我定要试试。” “上壶!上壶!”阮小五也在一旁满脸期盼。 吴用坐于一侧,面上含笑,时而抚须深思,仿佛在揣摩其中奥秘。 晁盖挥了挥手,吩咐道:“斟酒,各取半盏。” 阮小七一边打开酒壶,一边不解地问:“哥哥,为何只倒半盏?这样岂能尽兴?” 晁盖朗声道:“哈哈,听闻此酒非比寻常,不仅难以解渴,更因其酒性猛烈无比。咱们先浅尝半盏,如若尚可承受,再加量亦不迟。今日乃是咱们首度值守重责之日,倘若酒醉失态,岂不令我辈颜面扫地?” 吴用赞同地点点头,道:“晁天王所言甚是,如今我们都肩负重任,林师兄赠酒以示嘉许,万不可因贪杯而误大事,那便是辜负了他的厚望。” 众弟子皆点头称是,阮小七嘻笑道:“日后有的是机会畅饮,今日这酒若是口感上乘,待夜幕降临再来痛饮一番又何妨?” “你想得倒美,几位堂主也就仅分得一坛而已,据我所知,昨晚林师兄忙碌至三更之后,一直在亲自督造此酒呢。”晁盖笑着说罢,朝阮小七一指,催促道:“你小子,捧着酒壶发愣作甚?还不快些斟酒让大家尝尝。” 阮小七这才回过神来,讪讪一笑,立刻动手倾酒。 酒水甫一流淌,现场众人无不惊异。 “此酒香气宜人啊!” “没错!我也感受到了,那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实在醇厚异常。” “一股纯正粮谷的芬芳!” “太过美妙,实在令人垂涎欲滴。这就是传说中新炼成的‘蓬莱仙液’么?真是教人口舌生津啊。” ………… 众人纷纷品评热议,待得各自杯中酒已满盈,吴用却开口道:“此酒清冽透明,犹似山涧灵泉,平素我们所饮之酒大多是浑浊不堪,而这‘蓬莱仙液’竟清澈如斯!若非酒香袭人,我还真要以为这是山泉水呢。” 晁盖附和赞叹:“吴兄所言极是,此酒之上泛起诱人的酒花,气息绝佳,宛如甘露沁人心脾,引人遐想。” 阮小七最终也将酒壶递完。 晁盖起身宣布:“来,我等共饮此酒,以表对林师兄赠酒之感激之情!” “感谢林师兄!” 众人齐声呼应,纷纷举杯,品味这神秘新酿。 “嘶!”阮小二豪饮一口,顿觉酒液在口中犹如烈焰燃烧,但他仍毅然咽下,只觉得一股热流直贯胸腹,瞬间满脸通红,半晌方道:“哎哟,这酒果真霸道,劲头十足啊!” 晁盖重重一拍桌子,面上惊异之色涌现:“灵液!天下竟有此等灵液!入口犹如仙露琼浆,滑过咽喉,带着阵阵灵气激荡,舒爽至极,果真是妙不可言!” 吴用浅尝一口,眼中瞬间闪烁出精光,不禁感叹道:“此液非凡间之物,怪不得名为蓬莱仙酿!哎……只是遗憾,让吾辈提前品尝到了这般佳酿。” 阮小七疑惑问道:“吴真人,何故生出此种感慨?” 吴用惋惜地回道:“此等绝世灵液,如今我们仅能共饮一盏,日后若无法再品味,岂非一大憾事?” 闻此言,众修士原先的欢愉之情顿时消减了几分,皆显露出不舍之意。 “确实,比起此灵液,先前所饮之物皆如凡水一般寡淡无味!” 晁盖又斟满一杯,面颊泛红:“罢了,今日且尽情畅饮!七郎,再添灵液!今朝须尽醉方休。” 众人纷纷举杯痛饮,顷刻之间,那一坛蓬莱仙酿已被喝了个底朝天。 “此灵液威力惊人!” “仅仅一口,便觉头晕目眩,其内蕴含的灵力实乃罕见。” “遗憾唯有这一坛可供享用。” “将来若是外售,必然引来各派争夺。” …… 吴用扫视四周,开口道:“此灵液今后必能换取海量灵石,林大护法并非仅擅酿酒这么简单。” 晁盖听罢,连连点头赞叹:“此举经营之道,实乃独步江湖,难怪梁山势力增长迅猛。” 吴用心悦诚服,道:“寨主,在目前形势之下,日后定会有各方豪杰齐聚梁山,我们需抓住机遇,决不可逊于他人。再者,以当前局势来看,林冲师兄恐怕不久就要领兵出击了!” “林冲师兄如有雄图壮志,对于我们来说亦是一件幸事。” “然而,看这情形,似乎并未走到尽头啊。”吴用略感困惑地说道。 晁盖却言:“这天下大势,非吾辈所能轻易揣度。” 吴用微微点头,语气坚定:“此次我欲下山一行。” “去做何事?”晁盖询问。 吴用面色庄重地回答:“选拔弟子!我天机宗门人,未来必将担任夜鸦一职!成为夜鸦者,其身世来历必须清白无暇,且忠诚可靠。” 第138章 夜鸦的雏鹰!钱友德勃然大怒 晁盖听后若有所悟:“先生所言甚是,但此事若想成就,没有十年甚至二十年的苦心经营,怕是难以达成宏愿。” “这天机宗若能传承下去,自会有一位接班人,我吴用只想借此机会一展胸中抱负。”吴用面无表情地说。 晁盖追问:“先生可曾有过何种远大抱负?” 吴用沉吟片刻,饮尽碗中最后一滴灵液,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日若有人言,吴用乃是世间仅次于诸葛亮的存在,即便就此归去,也无怨无悔矣。” “原来如此。”晁盖豁然开朗,却又补充道,“望先生牢记今日之语,切莫辜负了梁山的信任。” 吴用淡然一笑,心中却五味杂陈。 盟兄啊,你以为林冲易于相处? 你我固然忠厚真诚,重情重义, 林冲此人,恰恰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性格。 可我吴用呢?... 这天机阁阁主之位,岂是轻易能够胜任?若无法展现出应有的修为与功绩,恐怕结局无需多虑,当下他必须倾尽全力,务必把眼前之事妥善处置。 至于未来如何发展,吴尘连想都不敢想。林霄此人,修为高深,威望所向,军心皆服于他。 此乃一方面,另一方面林霄的手下高手如云,皆为其心腹亲信。传言二郎山脉更是隐藏着几位修真界的猛将,他们视林霄为生死兄弟。毫不夸张地说,只需林霄一声令下,便会有众多修士不惜生命,也要将吴尘撕裂成粉末。 然而这般忧虑,吴尘自是不会向晁盖提及分毫。“师尊放心,弟子视师门如同生命,绝不背叛!”吴尘立刻表明忠心。 晁盖欣慰地拍了拍吴尘的肩膀,稍显惋惜地说道:“此次我们能安然抵达灵隐峰,全赖宋江师兄提前示警,否则我们怕是难以脱身。” 吴尘听罢,点头赞同:“宋师兄人称‘适时雨’,果然是名副其实。然而他毕竟身居官位,此后各奔东西,师尊切勿挂念。” 晁盖感慨良多地回应:“往后相聚无期,我行事一贯秉持有恩必报的原则,若有机会,我定当亲自告知林霄师兄。” 一番交谈之后,二人各自忙碌起来…… 这日上午,天空布满薄云,阳光隐匿其中,微风拂面,倍感惬意。此时朱贵的醉仙楼外,林霄负手而立,身旁围绕着武松。 武松身着崭新的修行服饰,身旁还有一匹矫健的妖兽坐骑。他拱手行礼道:“林霄师兄,朱贵师兄,二郎就此告别!” “此行艰难,不必节省,若遇风雨雷劫,务必寻找安全之处暂作停留,纵使多逗留数日,也无大碍。”林霄关切叮嘱。 “师兄教诲,二郎铭记于心。”武松回道,“这套衣裳穿在身上舒适异常,若非嫂夫人身体不适,二郎必定亲自上门致谢。” “二郎,你携带的美酒可真不少,旅途之中可要注意节制,免得醉倒在外,引来宵小觊觎。”朱贵在一旁打趣道。 二郎面色微红,憨笑道:“实话说,师兄这酒确实美不胜收,二郎闯荡江湖多年,从未尝过这般甘醇佳酿。” “若你喜欢,不妨多带上一些,只是路上不可贪杯,以免误事。”林霄含笑疼爱地提醒。 话至此处,又是赠马,又是赠酒,加上巨额的修行资源,这个离乡背井的修行者今日可谓是豪情壮志踏上归途,就连骨子里都透着一股无畏之气。 武松仿佛置身梦境,昔日落魄不堪,如今趾高气昂回家,只觉得林霄比自己的亲生父亲还要亲近。于是他撩起衣摆,双膝跪在林霄面前。 “二郎,你这是何意,快快起身。”林霄见状心中不忍。 二郎生性倔强,林霄越发担心之前所说的话语他是否真正领悟。“师兄对我恩重如山,今日请您允许二郎为您磕三个响头,日后如有风云际会,二郎必将来到师兄身边,披挂上阵,成为师兄麾下一员小将,誓死效忠!” 林霄正欲开口,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悦耳之声: “叮!请道主完成灵徒试炼,收服武松之真心,令其彻悟于道,武松对您的道心信服,忠诚度已达九成五,解锁修真秘宝奖励!” “奖赐仙级防御法器‘镇魔玄灵甲’一套,破虚神箭‘裂魄弓’一柄,斩妖屠魔神兵‘太岁斩邪刀’一柄,上品疗伤圣药‘九转金阳膏’一瓶,解毒仙丹‘紫霞三生丹’三枚!法宝及物品已传入道主的随身洞天内,属性详情,请道主自行查阅。” 林冲闻声,不由得心头一震,惊喜之余却又不便在此刻过多查探,连忙起身扶起武松,内心的压力也瞬间减轻了许多。 若能如此,便无需再焦虑。忠诚度九成五,依照系统的解析,一旦麾下弟子对道主的忠诚度达到九成五,便会坚定不移地追随,生死相依。 实属不易啊!终究未曾让宋江那阴险之人得逞。 林冲胸中的一块巨石落地,心情顿时轻盈许多。“今后之事,留待日后商议,今日暂且言别,此良辰吉日,日后哥哥必亲自登门拜访。”他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语,“哥哥昨晚对你所说的一切,你还记得吗?” “每一字都铭记于心。” “很好!等到不久之后我来到清河县,那时定要与二郎兄痛饮一番。” “若您前来,小弟必翘首相盼,舍命相陪。”武松满脸喜悦,思及归家事宜,早早筹备,待哥哥驾临,也能妥善款待。 朱贵在一旁看得感慨万分,出声道:“二郎,趁着阳光尚不炽烈,还请尽早启程吧。” 武松拱手致意,再度谦逊推让一番,才依依不舍地跨上仙兽麒麟。 “去了!”林冲挥手示意。 “驾!”武松一声吆喝,驾驭麒麟飞驰而去。 林冲望着武松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时之间,满是不舍之情。 “既然兄长如此看重他,为何不留他在身边修行呢?”朱贵询问道。 “机缘未到。”林冲深沉地道。 朱贵顿时明悟,接着禀告:“那阮家三尊昨晚遣五郎秘密拜会于我,说是希望能拜见兄长一面。” “暂且不见,只需告知他们专心修炼,水军之事做好,届时我必重赏。”林冲语气坚定地答道。 “遵命。” 林冲继续提醒:“那日杜迁设伏截杀,朝廷五千兵马,竟有两千降我,其余不是逃亡便是战死。对于这些投降的将士,务必详加甄选。” “兄长所言极是。” “好!朱贵贤弟与我一同前往,如今酿酒之事,还需我们细加筹划。” …… 正当梁山修真宗门如火如荼之际,郓城县官府之内却是一片愁云惨淡。公堂上,一名面容白皙的年轻人怒发冲冠:“废物!一帮废物!五千人哪!五千人哪!你们竟然连个影都没见到!何涛呢!那个畜生,给我把他叫过来!” 第139章 你意想不到的变故 郓城,公堂,侧室之内。 此时的郓城县令面色煞白,惶恐不安地站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虽然并无官职,但他却不敢有一丝轻慢,更不敢放肆言语。因为此人背后的力量,使得县令大人对他敬畏有加。 此人名为钱友德,乃高俅府中的首席护法,深受高俅的信任,被视为心腹中的翘楚。如此人物,即便是非朝廷命官,就连城隍府尹也不敢对其有一丝怠慢。 高俅权倾朝野,身为仙界巨头的贴身近侍,如今巴结他还来不及。府尹思及此处,遂开口对钱友德言道:“钱护法,那何涛及其胞弟,在与妖魔之战中不幸陨落。” 钱友德闻此噩耗,原本愤怒的神情才稍有舒缓。“罢了,死者已矣,难以复生。这何氏昆仲,也算得上是忠魂英烈。待我回到府邸,必会禀明我家主人,为他们的壮烈之举致以最高的赞誉。然而……” 钱友德眼神一转,悠悠地坐回案几后,看向府尹道,“五千修士的损失,绝非区区五百那么简单,一旦仙廷问责下来,府尹大人,恐怕你我都要承担不小的责罚。” 府尹大人一听此言,心头瞬间沉了下去,明白这是要寻找替罪羊的意思。他立刻回应:“钱护法,此事与您我皆无关,全因那何涛兄弟二人,未遵照您的谋略行事,擅自指挥,致使战败,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所言甚是,府尹大人说的是。”钱友德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言道,“府尹大人确有过人之处,此事我会如实上报给太尉大人,至于那些潜藏于梁山的邪修,决不能任其壮大!” 府尹忙擦去额角冷汗,心中稍安,随即将左右遣散,起身从一旁柜子里取出一只玉盘。钱友德无意间瞥见,眼中不由得微微一跳。 府尹露出讨好的笑意,揭开丝绒盖布,现出熠熠生辉的一堆银元宝。“钱护法,些许薄礼,五百两白银,不成敬意,请您务必笑纳。” 钱友德目光闪烁着贪婪之光,但旋即收敛起神色,一本正经地将装满银元宝的玉盘推了回去,佯装愠怒地说:“府尹大人,您这是何意?您身为朝廷官员,而我只是平民百姓,如何能接受您的馈赠呢?” 府尹大人呵呵一笑,赔笑道:“钱护法,您一路辛劳,这点钱财只是些许茶水之资。您回到东京之后,此次战败之事,恐怕仙廷会有详查,还请您在高太尉面前多美言一二,将来必定会有重谢。” 听见此话,钱友德陷入沉吟。片刻后,他瞥了一眼那堆银子,开口道:“这点银钱,顶多只能当作茶水费用。若府尹大人想要得到更多好处,还需多费思量才是。” 府尹大人一听有机可乘,连忙应声道:“还请钱护法指教。” “这梁山邪修,终究是个大患,如若府尹大人能够设法削弱他们的势力,至少也要立下些许战功才行啊。”钱友德随口建议道,“比如擒获一名梁山首领之类的。” “下官明白了。” 府尹大人连连点头,又道:“今夜小人在春花楼预订了几位顶尖歌姬,钱护法一定要赏光。” “哈哈哈,府尹大人太过客气了。”钱友德朗声一笑,府尹大人则笑着接口:“钱护法年轻有为,竟有这般手腕,今晚就由小人做东,请钱护法陪我畅饮一番,不醉不休!” 遵命!我定会遵循您的意愿行事。 府尹大仙又言:“阁下放心,今夜为您挑选的几位仙女,资质出众,美貌非凡,三位只怕还不够,若还需,自当再行调配。” 钱友德闻此言,鼻尖微热,平日在天京城中处理诸多事务,诸多顾忌皆需考量。 如今在此地暂离尘嚣,如此恣意妄为的机会实属罕见。 府尹大仙所言,令钱友德内心颇为激荡,回应道:“多谢兄台美意,那晚上的事宜便拜托兄台了。” 府尹大仙欣然应允:“既然如此,钱护法请先回客栈修养精神,夜晚之事怕是要耗费不少力气呢。” 两位修道人士相视一笑,钱友德遂道:“兄台安排周全,那我就先行一步回客栈了。” “那么,咱们晚间再见。” 一番客气之后,钱友德便带着随从,携带着修行界的通用货币返回客栈。 ...... 青冥山,炼宝阁。 自从传授下锻造护体灵甲的秘术以来,此处每日里都是锤声隆隆,不曾停歇。 林冲找到一处闲置的静室,悄然从纳物袋中取出一件件法宝。 镇魔玄灵甲一套,破甲追魂弓一柄,斩妖屠魔刀一柄,上品灵创膏一瓶,辟邪解毒丹三枚。 长案之上,静静陈列着这些珍贵之物。 林冲绕着长桌徐徐走过,口中暗赞:“果然是难得的修炼瑰宝啊!” 那镇魔玄灵甲、破甲追魂弓与斩妖屠魔刀! 这三样法宝,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武松量身打造! 武松犹如魔主、太岁一般的人物,一旦出手,必会震撼世间,蛋黄碎裂,蚯蚓断成两截,无人能够抵挡其威。 林冲的目光掠过那一套镇魔玄灵甲,其上显现出一行灵光文字: 【镇魔玄灵甲,内含煞气,能增强威压,摄人心魄,防御力惊世骇俗,可抵挡世俗凡兵的攻击,并内置双层内甲结构。】 【破甲追魂弓,重型强弓,唯有力量超群者方可驾驭。】 【斩妖屠魔刀,其名寓意“触碰太岁头,犹如寻死”,刀锋锐利无比,专门针对护体灵甲,具有破甲之力,且伴有深重的血煞之气。】 ...... 林冲心道,这些法宝确实非同寻常。然而落在武松手中,却又显得恰如其分。 他决定等到武松某一天登临青冥山时,将这些法宝悉数赠予他,因为它们似乎就是为了武松而存在的。 至于那上品灵创膏与辟邪解毒丹三枚! 乃是疗伤驱毒的上乘圣药,只是遗憾的是,在这个修真界时代,外科学尚未得到充分发展。 思及此,林冲来回漫步,他曾在前世修习过外科学技艺,对此领域颇有造诣。看来将来有机会的话,应当将这门医术传承下去。 如此思索间,林冲取过一截墨黑的灵石,铺开一张符箓纸,开始细细描绘出一件件法宝的形状及其各个角度特征。 不知过了多久,林冲面前已堆满了绘制好的图纸。 “有人吗?”林冲唤了一声。 立刻有一名贴身侍卫上前施礼道:“首领大人。” “安排工匠们依照我手中的图纸制作一批法宝,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让他们找我主事之人询问。” “遵命!”侍卫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些图纸离去。 很快,屋舍之内,仅剩林冲一人独处其中。 片刻之后,一名贴身侍卫走进来说道:“掌门真人,孙仙子来访。” 让她进来吧。 第140章 碧落泪,瑶池酒 请她进来! 侍卫拱手退出,不多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孙若仪今日换上一身碧绿的仙裙,秀发轻轻挽起,眉目间只施以淡淡的仙霞妆容,却显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清新脱俗气质。 参见林掌门! 孙若仪行了个仙礼问候。 她微屈膝,然而目光却锁定林冲,神情清澈,另有一种动人的韵味。 林冲背对着她,双手负后而立,似乎正在凝视着什么玄妙之处。 孙若仪胆识过人,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毫不避讳地上下审视着他。 林冲肩宽腰细,大腿坚实有力,腰间的修炼束带勒得紧紧的,这样的体态特征唯有顶级修真者才能拥有。 强壮且蕴含真元之力的身躯,给人带来强烈的安全感。 正当孙若仪偷偷打量之际,林冲悠然转身,瞥了孙若仪一眼。 孙仙子吃了一惊,慌忙收回视线,生怕被林冲洞悉内心所想。 孙仙子,无需客气,请过来一谈。 林冲开口邀请道。 孙若仪这才起身,缓步前行,目光所及之处,桌面上摆放着的法器铠甲与飞剑法宝,她眼尖一扫即知,这些都是非同凡响的宝物。 林真人,这些仙甲灵兵皆非凡品,寻常修士家族怕是没有这般待遇啊。 孙若仪由衷地赞叹道。 林冲微笑应答:修行之人,在战场之上若无仙甲护体,即使修为高深,也难保不受创伤。 稍作停顿,他漫不经意地问:孙仙子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孙若仪轻咬嘴唇,回答:弟子修养几日后,心中挂念家中的事务,想请求掌门真人派遣弟子门下弟子护送弟子下山一行。 仙子难道不想在此多留些时日么? 林冲随口问道。 未曾料到,他的关心之词却触动了孙若仪的敏感神经,她不禁抬起头,带着一丝幽怨之情:真人以为贫道轻浮,让真人厌恶? 林冲一头雾水,看到孙仙子的眼眶微微泛红,疑惑问道:孙仙子,何出此言呢? 那为何这几日来山上,真人不愿意见贫道一面呢? 孙仙子把头偏向一边,眼中满是哀怨。 孙若仪天生丽质,因生于江南水乡之地,肌肤白皙如雪,说起话来声音柔和悦耳,入耳便是韵味无穷。此刻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生出怜惜之心。 林冲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安抚孙仙子。 孙仙子误会更深,泪水涟涟地落下:贫道平素从不对人言及此事,多年来持身守节,谨守清誉,不愿玷污名声,唯有见到真人仁德英明,贫道才心生敬仰,我这条性命可是真人您搭救回来的。 林冲见状,连忙解释:孙仙子,万万不可如此揣测,你在我心中,坚毅独立,乃是一位令人敬佩的杰出女子,我绝无丝毫轻视之意。 果真如此乎? 孙若仪仙子泪痕未干,转而破涕为笑,那一双熠熠生辉的妙目,炽热地注视着林冲这位修道之人。 林冲长叹一口气,言道:“孙仙子清贞自持,此事我早已明了于心,夫人勿需妄自菲薄,我对夫人之敬仰如同皓月之于星辰。” “仅止于敬仰么?” 孙若仪步步紧逼,再度发问,其言辞犀利,直指核心。 林冲苦笑回应:“我已成婚,唯恐给夫人带来修道路途上的纷扰。是以恪守礼法,未曾轻易寻找仙子共论大道。” “阁下的意思,可是嫌我身为孤孀,不堪为伴?” 孙若仪以非凡的洞察力一语中的,直指痛点。 林冲沉默片刻,才道:“我对仙子深感敬重,故需为仙子清誉考虑,此事与仙子的身份并无关联。仙子您品行高洁,智慧超凡,容貌出众,实在无需介怀我这草莽修士的一己之念。” 孙若仪神色黯淡,轻声道:“皆因我失言,让林真人受困扰了。” 林冲见状心中不忍,宽慰道:“那方手帕我一直妥善保管着。” 孙若仪闻听此言,立刻抬首,刚才的绝望瞬间被希望取代。 “林真人真的不厌恶我?” 她再次追问。 林冲摇头苦笑:“非但不厌恶,我实则对仙子颇为钦佩。” 孙若仪脸色渐渐恢复了几分红润,嘴角也漾出了些许娇羞,仿佛阴霾散尽,心境豁然开朗。 即便是她浅浅一笑,亦如牡丹含苞,似兰蕊微颤,美丽动人。如此佳人竟在外闯荡江湖,实乃天意弄人。 “我铭记真人教诲矣。”孙若仪内心深处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不再像先前那般黯然神伤。 林冲见她神情稍显舒缓,方才宽慰地道:“孙仙子,请近前一步,我有一件事物欲示于你。” 孙若仪怀着好奇走近,只见林冲自一侧取出一只奇特的酒葫芦。 此酒葫芦形制独特,底部浑圆宽阔,上部收束细长,外表刻满了精美的灵纹图案。 “这是何等瓷器?作何用途?” 孙若仪疑惑问道,“恕我失礼,观此宝物良久,却始终不明其究竟有何妙用。” “哈哈!孙仙子,你看此酒葫芦是否雅致?” 林冲笑容可掬地反问,并将酒葫芦递向孙若仪。 “咦?这是?” 孙若仪接过来,只觉得手感沉甸甸的,还可感觉到内部液体摇曳的震动,“里面似乎空空如也,难道盛的是酒?” 她嗅到一丝淡淡的酒香,不禁脱口而出询问。 林冲施展出一种奇妙的手法,瞬息之间从旁边取来两只瓷盏,说道:“待我他日找到炼制琉璃盏之法,这配套之物方能更加相得益彰。此刻暂且用瓷盏权宜之计吧。” 这一番眼花缭乱的动作,令孙若仪看得一头雾水。 “孙仙子,可会品鉴灵酒否?” 林冲说着,打开了酒葫芦的盖子,将酒倒入瓷盏之中。 “我……” 孙若仪本想客气地推辞一番,不知怎地却脱口而出:“略懂一二,只是饮多便难以承受。” “那不妨品尝此酒。”林冲微笑道。 第141章 道法显威,官军压境,林冲运筹帷幄 孙夫人依命拿起玉杯,凝目一看,顿时惊讶不已。 “此灵液竟清澈如山涧仙泉?”如果不是那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孙夫人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晶莹液体竟然会是酒。 “正是!乃是新炼之佳酿!” 孙若仪轻轻开启红唇,小心翼翼地品味,瞬间酒液在口中回荡数圈,却让她忍不住连连咳嗽,忙用手掩住唇边,眼中甚至溢出了被辣出的眼泪。 “好烈的灵酒,然而……”孙若仪震惊地放下杯子。 “然而如何?”林冲饶有兴趣地追问。 孙若仪眼神一亮,提议道:“林宗师,此灵酒能否交付于我孙家门派代为售传天下?” 林冲淡笑回应:“孙宗主持家丝绸生意,涉足酒业亦无妨。此灵酒确是商机无限,其味醇厚且色泽诱人,倘若能在余杭之地流通开来,并逐渐推广至各地,必能带来巨大收益。” “此事我原则上应允,具体事宜孙宗主可与朱师兄详谈。这几日,我会安排一位修真界的高人,也就是道友护送夫人下山。此人身份非凡,不易引来世俗官府的注意,实是最合适的人选。”林冲说着,目光深邃。 孙夫人行了个礼,表示悉听尊便:“奴家一切遵照林宗师安排,盼早日返回余杭,妥善处理家事,亦能借此拓展商道。” 林冲点头微笑,两人的默契尽在不言之中。时光荏苒,眨眼间过去了两个月。 这段时日,梁山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门人弟子即将破万,水上战力壮大,增设了巡逻营以及十八个戒备据点。小东村的营地得到了扩展与加固,水泊四周的原有水寨更加强化并修建,还因坐拥大量战马而设立了牧马营,专司马匹的养护、驯养及繁殖任务。众弟子日夜苦练兵法,严阵以待官军的袭扰。 一日清晨,林冲正与晁盖在水寨共饮灵茶,忽然瞥见远处烽火狼烟腾空而起。 不久,就有弟子前来禀告:“掌门,各位副掌门,郓城县报称济州派出六千兵马,联合大小船只不下六七十艘,此刻正在石碣村一带巡查,巡逻营弟子已将此事紧急上报。” 晁盖脸色微变,自然而然看向林冲,沉声道:“林冲兄,此事恐怕非同小可。” 林冲面色平静,转身询问一旁的吴用:“吴真人,你那里可有什么情报?又该如何应对?” 每当林冲向吴用发问,吴用总是格外专注,仿佛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唯恐稍有不慎,便会辜负林冲的信任。因为这位林冲掌门,绝非一般人所能轻易糊弄。 吴用微微阖目沉思片刻,开口道:“自大当家荡平何涛一脉之后,我天机阁的夜鸦弟子便潜入郓城县布下眼线,已探得诸多秘辛。” “哦?吴真人不妨细细道来,想来真人早已胸有成竹了。”林冲斜倚在雕龙卧榻之上,面带从容地道。 吴用神色肃穆地回答:“郓城县内,东京派遣了一位名为钱友德的人物,此人乃高俅府上的炼气修士,年纪轻轻却与郓城县令勾结不清,平日里沉迷于修炼之余的酒色财气之中,那县令对其极为巴结,据传此人是受高太尉之意,在此地颇有半个兵马督使之权。” “钱友德?”林冲嗤之以鼻,“想来是他那身为高俅府上老牌修士的父亲的继承者,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嗯?莫非贤弟曾与此钱友德有过交集?”晁盖眉头微挑,好奇地问。 “嘿,钱友德本人我并未见过,不过他那早逝的父亲,当年却是我手下败将,如今此人来郓城,恐怕是为了向我讨要那一份血海深仇。”林冲朗声大笑,言语间满是寒意。 晁盖闻听此事,立刻明白过来,接口道:“原来是他家那位昔日走狗之子,高俅此举真是别具匠心,父亲仙逝,儿子继续接掌家族势力。” “就算是狗的儿子,若是能为主人卖命,也可称为一条忠犬。”林冲语气冰冷地回应。 吴用接着话题道:“那郓城县令敛取百姓膏血无数,近来更是不惜重金贿赂钱友德,并有大量金银奉送给高俅门下。” “原来如此,看来此次官军调动的背后推手,正是这个钱友德无疑。”林冲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晁盖一听,愤怒之下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愤慨道:“这些朝廷蛀虫,上下勾结还不够,如今连一个炼气修士家的仆人都敢肆意妄为,地方官吏都要听其指挥,朝廷已是病入膏肓矣!” 晁盖深谙世事,林冲对此心知肚明,不禁心情畅快。 而这一次官军的大举进犯,显然不再像过去那样,让梁山众人猝不及防。 敌人的动静刚刚露出端倪,梁山的巡逻弟子便及时发出了预警信号。 “如今我梁山拥有了强大的灵兵甲士,官府竟然集结了六千精锐修士前来,看似筹谋已久,意图一举覆灭我梁山。但他们这帮无知之辈,实在是低估了我们梁山的实力和地形之利。”林冲轻蔑一笑。 晁盖站起身,抱拳应声道:“大当家放心,此番出击,定叫官军有去无回。” 林冲点头赞许,内心亦是宽慰。 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梁山终于不再是被动挨打的一方。 晁盖拱手道:“寨中将士,一切听从晁天王差遣。” “一切兵马事务,贤弟尽管调动。”林冲含笑答道。 晁盖点头答应,随后指向吴用及刘唐、阮氏三雄,又提及杜迁、宋万两位兄长。 “好!今日之战,尔等皆归晁天王调遣!”林冲目光炯炯地宣布。 晁盖闻听此言,满脸喜悦,随即引领着吴用等人,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离开了水寨。 晁盖亲自驾一艘战舰,吴用相伴左右。 “吴真人,对于此战,可有何妙策?”晁盖一边驾驶战舰一边向吴用请教道。 第142章 逆天行事,视官如寇! 这深秋的气氛,充斥着森寒杀机。 随着气候一天比一天严酷,八百里翠微峰下的碧波湖畔,一叶叶仙舟穿梭往来,汇聚成一支六千余人的庞大队伍,分为东、西两支,向着神秘莫测的翠微山挺进。 留在原地的骑兵,则沿途设防驻扎,随时准备策应支援。 其中一艘领军战船上,站立着一位中年修士,正是受济州府尹派遣前来剿灭邪修的炼气士黄安。 身为缉妖司捕头的他,蓄着一抹英挺的虬髯,身穿灵光内蕴的法甲,面色严峻地自语:“翠微山的那些妖孽,原本只是一个小宗门,如今短短时日,竟已势大如斯,连何涛那样的修为者都被其挫败。” 黄安身边的亲信弟子,拱手附议:“黄师叔,何涛自讨苦吃,分散兵力,不知进退,根本谈不上英勇奋战。” 黄安眉头紧锁,沉声道:“这一次,我们必须高度重视。梁山这些人,不仅屠戮官吏,分明已不再是一般的山贼,而是公然对抗朝廷的叛逆。自古以来,胆敢杀官者,皆被视为谋反之徒!” “谋反?”绿衣弟子脸色一凛,他接口道:“府尹大人对那个青年修士极为看重,才遣我等来擒拿翠微山群妖。” “吾等乃正统朝廷兵马,纵然翠微山人多势众,终究不过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黄安嗤笑一声,接着道,“何涛那家伙胆小如鼠,所谓庸帅误国。而那钱管家,可是高太尉的心腹重臣,我们不可轻易招惹。” “确实,我们有六千精锐之师在此,那些翠微山妖孽见到我等阵容,定会闻风丧胆,不战而溃。” 黄安冷笑一声:“妖孽终归是妖孽,无论多么猖獗,也不过是窃取天地灵物的匪徒,有何能耐可言?对了,之前逃脱回来的俘虏们都带来了吗?” 绿衣弟子答道:“禀师叔,他们都带上了。对于我们来说,那些人熟悉翠微山妖孽的底细,到时候擒拿起来也能更为顺利。” 哈、哈、哈!如此境地,果然最为奇妙。”黄安朗声一笑,目光炯炯如炬,仿佛已经踏平了那神秘的仙峰梁山一般。 两位修士略作交谈,随后催动那艘气势磅礴的法宝飞舟,不多时,只觉金沙滩已然临近,黄安与众弟子脸上皆露出激动之色。 “擂响灵鼓,舞动阵旗,高声呐喊!”黄安挥手下令。 顷刻间,鼓声震天,符幡猎猎作响。 “不好!有异变!此处灵气沉寂异常!” 正当飞舟即将接近梁山仙峰之际,黄安骤然抬手示意暂停,并言道:“暂且止步,先派遣一艘飞梭前行,去岸边探查一番。” 话音刚落,却听得远方芦苇丛中传来一阵低沉的法器轰鸣之声。 黄安脸色微变,惊声道:“果然是梁山上的邪修来犯,稳住飞舟阵型,准备迎战!” 官方飞舟队伍立刻调整阵形,谨慎前进,只见远处湖面上波光粼粼,赫然现出三艘小型法宝飞梭。 这些飞梭并不庞大,每艘飞梭上仅有四五位修士,四人操控飞梭,船首各立一人。 这些人颈间均缠着赤红元灵巾,身穿红丝绣袍,手中握有各式法宝。 三位船首之人装扮无二,远观如同同胞兄弟般相似。 黄安身旁,一位亲信弟子立刻出声道:“我认得他们三个,一人名为阮小二,一人叫阮小五,还有一个口吻嚣张,唤作阮小七。” 黄安闻此,不由得眉峰紧皱,厉声道:“好大胆的邪修!原来便是这三个家伙,竟敢割取何涛仙君的灵耳,对我等正道修士视若无睹。传令下去,全力施放灵箭,不论生死,能取此三人首级者,重重有赏!” 黄安话音未落,远处梁山的三条飞梭仿佛拥有神通,尚未待官军行动,就已轻巧地变换方向,宛如三条游鱼,在水面间瞬间消失不见。 官军前列数十艘飞梭立刻拉开距离,弯弓搭箭,一道密集的灵箭阵雨直奔而去。 阮氏三兄弟反应神速,纷纷取出护体灵盾抵挡,身形收缩,巧妙避开一支支疾射而来的灵箭。 “追!我倒是要瞧瞧他们能逃到何处!” 黄安心切立功,不自觉地驶入一条狭窄的水道,原本并排行驶的巨大飞舟被迫排成了一条狭长的队伍。 这一行进了数里水路,那阮家三兄弟竟然像是长出了羽翼,滑腻无比,始终未曾甩脱官军的追踪。 此刻,黄安心头忽感不妙,下意识地道:“这水道愈发狭窄了!不对劲,前面的飞舟呢?” 正在此时,后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发生何事了?”那绿衣亲信回头望去,却见远处一艘破旧的小型法宝飞梭如疯似魔地疾驰而来。 “黄团长,不要再追了,前面的飞舟已经被他们击翻了。”一名身材修长的修士满脸悲痛地说道,“我们损失惨重,那些邪修在前方设伏,极为狡猾。” 黄安大惊失色,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会落在我们后面?” 那位修士满脸恐惧地回答:“黄团长,刚才我们在前面,你们还未抵达,就被他们突袭打散了。如今你们继续向前,自然我们就落在后头了。” “原来如此!”黄安瞬间领悟其中关节...... 那修士又言:“那几位分明设下陷阱,引我等急速追赶,意图散我队形。我等几个修为较高者率先赶到,不想刚刚追及,那狭谷水域竟骤然涌现出数艘灵巧飞梭,我辈随之紧随其后,谁知芦苇丛中又瞬间跃出十几艘隐匿船舰!” “那伙人早已布下埋伏,备有石灰粉、火灵箭矢,更有铁链横亘水面,致我等无处遁形。” “尔等竟能逃脱回来,实属不易。” “那群贼人竟将战兽牵引上岸,吾来得最为迟缓,然而那些船只皆已消失无踪,连同战兽一同失踪。仅余一处遗迹,幸亏寻得一艘破损小舟,方能侥幸逃出生天。” 话音未落,又一艘法舟疾驰而来,紧急禀告:“祸事降临矣!我等驻守石碣村的马军遭受突袭,七八百修者,或亡或伤,后方要道已被截断!” “怎会如此境地?”黄安此刻脸色大变,“我等马军足有近千修士,谁能抵挡得住他们?” “小人不明详情,只遥见四处尸骸遍野,唯独不见战兽身影,想来已被梁山妖孽悉数掠夺。” “畜生!这群卑劣无耻的妖寇,不敢正面交锋,只会施展这般下作手段。” 绿袍亲信忙劝道:“黄团练,不如暂且撤退,另谋良策?” “何涛狡诈,这梁山妖寇看来并非寻常匪类!”黄安顿时警觉,心中的追击之意已然全消,怒喝一声:“传令!立即撤退!” 话音刚落,陡然间传来一声高昂呼叫: “如今才想起逃命,已然为时过晚!” 第143章 大捷之役!黄安濒临生死 黄安满脸困惑,感觉这一战打得分外诡异,尚未见识到梁山正宗兵马,局势已是纷乱不堪,兵败如山倒般惨烈。 那远处之声,犹如针扎耳朵一般刺耳。 赫然发现,身后竟然再次集结起十几艘法舟,每艘船上均站立四五名修士,手持赤色令旗挥舞,似是在调动着某种阵势。 不仅如此,为首之人还不时吹响玉哨,哨音响彻四野,具有一种扰乱心智的效果。 黄安定睛细看,不禁心惊胆寒,前后左右,不知何时冒出了如此众多的小船。 但见船头立有一名壮硕修士,面露英武之气,一侧有人高声通报:“乃是晁盖,黄团练,此人正是晁盖!” 黄安心中大乱,口中却强装镇定:“晁盖,我乃团练使之职黄安,尔等犯下滔天大罪,尚需尽早束手就擒,待我向府尹大人替尔等求情,或许能减免皮肉之痛。” “哈哈哈哈哈!黄安,今日你已至生死边缘,竟还敢口出狂言。”晁盖志满意满,暗自思量,这批人比起何涛更显不足,遂下令:“黄安,留下你的头颅,本座便放你离去。” 黄安岂肯坐以待毙,大声喝令:“来人,速将舟船并拢,准备迎战妖寇!” 然而,在这狭窄水道之中,忽然又传来一阵异动。 只见茂密的芦苇荡深处,红旗下翻飞舞动,转瞬之间,又有五六十艘隐蔽船舰纷纷涌现而出。 “放箭!放箭!放箭!” 紧接着,远处的梁山众修士,齐声高呼…… 这些小型灵舟忽然间疯狂施展破元箭诀,令官军弟子哀鸿遍野,惨叫连连。 “他们怎会有这般精良的法宝!”黄安惊骇至极,高声喝道,“我们遭遇了陷阱,速速撤离此地! 然而谈何容易,这重重迷雾与水泽交织之地,分明就是针对他们一行人的精心布设之局,黄安满腔愤怒而又无可奈何,那些敌人如同狡猾的修炼猴灵,在外围不断袭扰他们。 他并非毫无修为在身,然而遭此突袭,这一战还能如何取胜呢? 这水域错综复杂,芦苇丛生,对于不熟识此地脉络之人来说,稍微迷失便会如坠五里云雾之中,头晕目眩。 “黄师团长,快逃吧!我们的弟子伤亡惨重,对方的水系修士,恐怕已有两千之众呐!” “撤退!撤退!先保住性命再说!”黄安回首望去,这场不明不白的战斗还未正式开始,就已经败得一塌糊涂。 纵然黄安心中有万千不甘,此刻已是无可挽回。 视线所及之处,只剩下七八艘尚能操控的灵舟完好无损,其余的船只则已被切割得如同豆腐般破碎不堪。 烈焰熊熊燃烧,众多船只陷入火海之中,官军弟子们无奈之下,或是跳入水中求生,或是选择投降,一时间,水面之上,血色弥漫,触目惊心。 “快逃!”黄安魂飞魄散,毫不犹豫跃上前方的疾行舟,急促命令身边的弟子们,“快,快,快!逃离这片死亡之地,这群家伙分明是妖魔,杀人不眨眼,个个都是狠毒至极的角色。” 身后仿佛化作了修罗战场,一番激斗之后,黄安只恨自己不能羽化登仙,飞离这片炼狱。 谁能料到呢? 他麾下统率六千弟子,骑兵便有一千之众,剩下的四五千人分散几队,如今他们这一队已经如此凄惨,料想其余各队也难逃厄运。 “梁山妖修,怎能如此强大?他们难道不是普通的山贼吗?”黄安心中的惊涛骇浪翻涌不止,正在思绪纷飞之际,舟船忽然剧烈摇晃起来。 “那家伙还想逃!” 黄安猛一抬头,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一只铁制的勾镰已将他的灵舟牢牢勾住。接着,一名体格魁梧的大汉宛如自天际降临,硬生生落在了他的船上。 “狗官!胆敢反抗,就让你脑袋搬家!” 黄安感觉颈部一阵剧痛,瞬间便被那大汉擒住。 “且慢动手,我自束手就擒。”黄安忙不迭地道,脸色黯淡下来。 他眼角余光瞥见周围尽是残兵败将,目睹其余弟子见他被捕,纷纷丢弃兵器,跪在船上投降。 那大汉随即将黄安五花大绑,露出豪爽的笑容:“哈哈,没想到老子刘唐也能立下此功。今日真是痛快,太过痛快啊!” 黄安绝望地闭上双眼,深知前程已毁,此生就此完了。 此刻,他的神情木然,眼中含泪无处流露。 “壮士,在下有一问!” “别问我,我只是个粗鄙之人,你想问什么,待上了梁山,自有地方问去!”刘唐这位粗犷的大汉哪会理会他的问题。 黄安又是叹了口气,此时一艘船恰好从旁边划过。 阮小七嘿嘿一笑:“黄师团长,你有何疑虑?抑或觉得自己输得冤枉?” 黄安见到精神焕发的阮小七,全身早已湿透,衣物上仍残留着斑斑血渍... 他身上并无丝毫灵力波动的痕迹,显而易见,这些血渍,应当源自于他的随从修炼者们。 “尔等身穿灵甲,手中长弓锐箭闪烁灵光,显然是修为不凡且纪律严明,究竟何方神圣,能让你们拥有这般赫赫威势?” 黄安察觉到,眼前的这支队伍,并非寻常散修草寇,而是真正由高阶修士统率的精锐之师。 “你身为修炼界的一介团长,怎会不知梁山之中坐镇的是哪位修真巨擘?”阮小七语气冷冽地道,“我家兄长林冲,乃是一位顶尖的阵法大师,我们这些人言听计从,皆遵循他的修炼指令。” “原来如此!那我败得并不冤枉。”黄安低头应声,露出一副准备领受生死的姿态。 阮小七并未对此发表意见,仅淡然回应:“黄团练,既然成为梁山俘虏,你也可称得上是有幸之人了。以往那些朝廷鹰犬,无一例外都被斩首示众,你今日尚能保住性命,还需感谢上苍慈悲。” “若是修真界的豪杰欲取我性命,我自认命,只愿速死,不愿遭受折磨。”黄团练满脸死灰地说道。 “此事并非吾等能够决定。”阮小七以一句推诿作答,随后驾驭着法宝小舟,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离去。 不多时,黄安等人便被人押送至一处名为金沙滩的地方。 “你们要带我去何处?”黄安开口询问。 刘唐邪魅一笑,道:“你算是幸运,刚刚接到消息,我们的大当家要召见你!” “莫非是要拿我作为祭祀仪式的牺牲?”黄安又问。 “哈哈,你想的事情,可真是没有一件吉利的。”对方嘲讽道。 黄安满脸颓丧,叹道:“人为他人刀下鬼,我如今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历代以来,俘虏总是遭人唾弃,结局悲惨可见一斑。” 话音刚落,黄安看到一群修炼壮汉,他们身披重甲,齐步迈向远方一座巨大的山寨。 那山寨上方悬挂一块牌匾,上面书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聚义厅”。 寨外,众多手持妖兵利器的守卫列队站岗,黄安瞥见此景,心中暗叫不妙,料想今日恐怕要遭受剖心挖肝之痛,从此魂归九幽,尸骨无存。 黄安无奈地闭目待死,任由几名士兵架着他来到聚义厅内。 当他重新睁开双眼,凝视聚义厅上方之时。 “那位便是林冲么?” 第144章 梁山大捷!一笔修炼资源之财 梁山聚义厅。 此时各路首领齐聚一堂,四周环绕着众多修为精湛的弟子与精英守卫。 黄安口中泛起苦涩,被众人押送上大厅,环顾四周,他默然不语。 坐在一侧的吴用开口道:“黄团练,何涛率领的五千修炼者都无法撼动我梁山分毫,你却仅凭六千余修炼者,其中还包括一千骑兵等待调度,真是自负得很呐。” “既然已经沦为俘虏,今日的胜负乃是命中注定之事,既然败局已定,我黄安也无需多费口舌,只求速死,给个痛快罢了。”黄安不再求生,不愿丢了自己的傲骨,以免被人耻笑。 “倒是条硬汉!”林冲起身走向黄安身边,亲自解开束缚他的灵力锁链,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在下林冲,黄团练,你受惊了。” 黄团练:“……” 这一刹那,黄安彻底呆住,眼前的这位,想必正是传说中的林冲吧? 但见此人豹头环眼,威猛异常,双目炯炯有神,散发着摄人的光芒;蜂腰猿背,肌肉结实强壮,显现出一名高级修士的强大体质。 黄团练整理仙语,说道:“林冲大统领,为何对我如此对待?” 林冲淡然一笑,道:“我明白黄团练是因职责所在,并非有意与我梁山圣地为敌。如今我给黄兄两条道路,无论你做出何种选择,我必尊重你的心意。” 在之前的修炼世界中,这位黄团练一直被晁盖宗师囚禁于禁地之内,最终却是染疾仙逝,至于究竟是病痛夺命还是受刑身亡,外界无人知晓确切。 这黄安的实力,仅限于一个小小的团练使,平日里不过负责捉拿妖邪匪徒,堪比俗世的治安官吏。这样的人物,若论斩杀并无太大意义;即使留下囚禁,也显得毫无必要。 黄安听闻此言,面上不禁显出惊讶之色,脱口而出:“竟有哪两个选择?” 林冲答道:“第一条路,我放黄兄下山归隐;第二条路,黄兄可加入我梁山圣地,继续从事原先的职务,掌管我梁山弟子们的秩序安全,审查修炼规矩及军法纪律。我还记得凡间朝廷对战俘向来排斥,黄安兄此番战败,损失了四五千修士兵马,加上粮草、法宝、灵兽等物无数,想来黄安兄如若独自离去,怕是难逃落入凡间牢狱的命运。” 黄安一听此话,面色顿时苍白,喉咙滚动,吞了几口口水,神情异常纠结挣扎。 林冲接着说道:“何涛前辈战死沙场,已被高层严词谴责,倘若黄安兄此刻回去,上级问起你身为上官,为何武者皆陨,唯独你还活着?那时黄安兄你将作何回应?再者,我听说高俅大人门下的管家在郓城担任‘监军’之职,你若回去,那位钱友德管家必定会拿你开刀示众。届时你不仅声名狼藉,更是含冤而亡,如今不下山,便可保全自身生死未卜的秘密。” 黄安的脸色愈发黯淡,林冲所言确实不虚,他领军六千,却败得一塌糊涂,就算侥幸返回人间,又能有怎样的结局?或许连性命都会搭进去吧。但现如今,真要选择投靠梁山? 黄安神情挣扎不已,环顾四周,自己似乎并没有多少选择余地。 林冲看出他已有动摇之意,于是说道:“黄安兄,我梁山圣地现有万余弟子,绝非乌合之众,正需天下英才加盟共襄盛举。黄安兄你拥有治安管理的才能,不如加入我梁山,日后我们攻取州府城池,必然需要有人治政理民,那时便是黄安兄你展现胸襟抱负的大好时机。” “可是梁山究竟要做何打算?”黄安闻此,心头一惊。 梁山竟然胆敢觊觎周边郡县之地,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种意图? 林冲朗声一笑,道:“有何打算?不过是代天行道,让黎民百姓得以生存繁衍,人人都能过上安康的日子。” 黄安身躯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冲。 这真是山贼所说的话吗? 山贼之中怎会有如此心系天下苍生之人? “那林大统领您又将如何行事?”黄安再次发问。 修真版: 可行否?这天地间的宏图伟业,单凭吾一人之力怎能完成?需借天下亿万生灵共襄盛举,他们若欲使故乡宗族摆脱妖祸,免受劫难,不再被迫割舍子女。”林冲语气坚毅地道,“如此而言,黄安贤弟,你可明白其中深意?” 黄安并非怀揣远大抱负之人,然而闻此质朴言语,却陡然触动内心深处。 他不由感慨万分,脱口而出:“我愿为林大掌门的理想,奋勇一搏。” 话毕,黄安双膝跪地,朝林冲叩首道:“弟子黄安拜见林冲师兄!恳请师兄接纳,弟子愿尽微薄之力,供师兄驱策。” 林冲立刻起身搀扶黄安,转而面向众人宣布:“所谓不斗不识英雄,今ri梁山之上再添一名修真英豪!哈哈哈!” 刹那间,山中众修士齐声喝彩。 唯独人群中站立的吴用,面露惊异之色。 他原以为林冲会与黄安展开一场修为较量,即使不生死相搏,也至少会将其囚禁,谁知不过寥寥数语,竟将此人招揽麾下。 未曾料到林冲口才这般出众!如此看来,日后每逢扩张势力,必将处处可见林冲的门徒。 吴用心中思量着天机谷一事:“幸好,天机谷之内,皆为吾之所掌控。只需待合适之时……”吴用低声自语。 林冲笑容满面地吩咐:“来人,引领黄安贤弟前去沐浴净身,今晚在聚义殿设宴款待,共庆此事。” 黄安欣然领命,连番致谢后退出聚义殿。 待人离去,林冲重回座位,扫视四周,对晁盖开口道:“晁天王,此次挫败官府修士,居功至伟,理应重赏。” 晁盖连忙起身推辞道:“黄安等人,起初皆是散修乌合之众,加之我梁山水军早由各当家亲自训导,我们此举不过是顺势而为。” “勿须过谦,有功必赏,乃我梁山修真之地之铁律。”林冲挥手示意,目光投向朱贵,问及:“朱贵贤弟,此战战利品统计得如何了?” 朱贵笑容可掬地答道:“此战收获颇丰,仅战马一项便收缴八百余匹,实属杜迁当家之功;东部港口之成果归功于宋万贤弟,西部港口则由阮氏三雄立下汗马功劳,俘获黄安之功绩,则记在刘唐贤弟名下。” “甚好!甚好!甚好!此战可谓扬眉吐气!再加上小东村一役所获,我等手中已有两千余匹战马,虽有劣驹,但组建一支强大的修真骑兵团已是绰绰有余。”林冲沉吟道。 一旁朱贵连连点头,不禁叹服:“原先兄长曾言无需担忧战马之事,如今观之,果真如此。” “即刻依照功勋条例,列出朱贵贤弟的战绩,尽早赏赐并记录功勋。今晚我等就在此庆祝一番。”林冲当下决断。 众修士闻讯皆大欢喜,此战势如破竹,何其痛快! 此刻山寨内摆开了丰盛的庆功宴,自酿美酒乃是仙界的瑰宝;水泊中的新鲜莲藕,山南山麓枝头挂着时令的山楂、板栗等果实,还有丰富的鱼类、肉类、鹅肉、鸡肉等珍馐佳肴,无需赘述。 众修士沉浸在这欢庆之中,尽情享受胜利的喜悦。此次山寨之战赢得酣畅淋漓,意义非凡。 晁盖凭借此战一展威严,赢得了足够的面子与尊严,心情也格外舒畅...... 那一夜,林冲邀得黄安,共赴仙宗弟子的家族聚会,乐也融融。 正当宴席间的灵液佳酿流淌得恰到好处时,一名巡逻守卫的修士斥候疾步前来通报。 “各位仙长,小的探得一则秘闻,高俅府上的护院真人,私自转运一批修炼资源及法宝,意图送往东瀛城!” 第145章 犹如妖犬之辈! “嗯?原来钱友德这小子,果真是遗传了他父亲的狡猾本性。真乃一只狡猾妖犬,不仅能伤人于无形,更是贪婪至极,四处掠夺修行资源。”林冲冷哼一声,眼神中寒芒闪烁。 听闻钱友德暗地里私吞门派财产,还想供奉其师尊,看来早已搜刮了不少凡间百姓的修行之资。 “如此珍宝若是落入高俅之手,岂非让他坐享其成?”晁盖愤然发声,随即抱拳提议,“林冲师兄,且容我晁盖下山一行,斩杀钱友德,取回这批资源回归宗门。” 林冲朗声一笑,心中颇为痛快。 身边能人辈出,甚至无需他林冲亲自动手,这样的感觉确实令人愉悦。 “对付此等宵小之辈,何必劳烦晁天王亲自出手呢。还是让阮氏三雄前去便可。”林冲的目光转向远处。 阮家三兄弟立刻应声道:“我等愿领此令。” “遇上了钱友德,自当一同铲除,这般奴颜婢膝之辈,留着终归是个隐患。若未遇见,便罢了。”林冲语气坚定地吩咐道。 “谨遵大当家之命。”阮家三兄弟齐声答道。 此时,吴用站起身来说道:“林大掌门,在下有一计可献。” 林冲淡然回应:“吴阁主,请讲。” 吴用目光一闪,建议道:“此次下山行动,不妨带上黄安兄弟,让他借此机会杀人立威,就算未能成功亦无妨。” 此话一出,四周之人皆面面相觑,旋即纷纷醒悟过来。 吴用此举,用心可谓深矣。让黄安随队下山,一旦参与战斗,便是切断了他的退路。 刘黑子坐在椅上,眉头微皱,低声嘀咕:“我是黑子,脸黑而已,但这书生却满腹阴谋诡计,心比墨还黑。” 杜迁、宋万等人交换了个眼神,心中对吴用产生了戒备之意。但同时,他们也认为吴用的提议并非全无道理。 思虑过后,在场的各路首领均默不作声,仿佛已经默认了这个决定。 如今的林冲身为大当家,作为决策者。 下令指挥,自然是他首当其冲的权利。 然而,面对此类提议,他却不应该第一时间表明立场。 想到这里,林冲故意反问:“吴阁主的提议,诸位有何看法?” 众人沉默不语,仿佛已默认同意。 林冲顺势而为:“那么就依吴阁主之意,由阮家三雄下山,并携带黄安兄同行。” 吴用的眼角微微一跳,林冲这番话分明是在给他戴高帽啊。 “一切依吴阁主所言……” 这句话中潜藏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全都算在我吴用头上。 林冲既没有明确表示赞同,也没有直接否定,而是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进退自如的空间。 吴用若无其事尚可,一旦沉思,内心深处便不由得一阵悸动。 难道林冲真的修习过神秘的天罡秘法? 这般筹谋智计,竟如同深渊般深邃难测。 众人议定大计之后,继续品茗论道,毕竟这等大宗派商队之事,在修行者的眼中并不算重大之事。 “林冲师兄,如今战骑齐聚,筹建龙吟卫已无后顾之忧。”朱贵开口提议道。 “龙吟卫,我必亲掌。”林冲坚定地回应。 正当众人谈论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玄妙的声音: “铮!恭贺宿主圆满达成主线任务‘兵马扩增’,在短短三月之内,成功将梁山门派驻军扩充至一万名精英弟子。” 啊哈~ 近来梁山门派势力迅速扩张,历经约三月光阴,终是完成了“兵马扩增”的主线任务。 林冲心中振奋不已,这一项主线任务险些未能达成。 “立刻揭晓奖励,宿主是否接收?” 林冲心头一悦,答道:“接收!” “双倍奖励修炼积分2600点,威德之力增加50点,奖励秘技【商道通玄】,恭贺宿主荣获商业巨擘之称,额外奖励神通【闻风辨位】,并赐予一处位于梁山西北方的富饶精铁矿脉。” 林冲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惊。 修炼积分的双倍奖励,无疑为其提升修为带来了巨大的助力。 他默默点头,威德之力此次直接提升了五十点。 这威德之力代表的是威望,威望愈高,则能吸引更多修真界的英杰前来投靠,属下的弟子们也会更倾向于对他忠贞不二。 秘技【商道通玄】在系统奖赏的瞬间,林冲顿感脑海中生出了全新的智慧,仿佛一夜之间掌握了一种强大无比的经营之道。 他对商业运作的理解,瞬间变得更为深入且敏锐。 【闻风辨位】,这是何意? 林冲出于好奇,立即开启了这项新晋神通的详情查看。 【闻风辨位:一种杰出将领特有的灵识,于战场之上,宿主能够更为敏锐地预知敌人的偷袭、刺杀、暗箭等阴谋诡计,是一种高级的潜意识预警天赋。】 林冲身体微震,此等能力颇具未卜先知之感。 “能在战场上预判危险,这实在是一件极为强大的手段。古往今来,多少名将皆因遭人暗算或被冷箭射杀而陨落。有了闻风辨位这一神通,那些曾经难以察觉的致命暗箭,都将尽在掌握之中。”林冲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些丰厚的奖励,无一不在增强他的个人实力。 然而,最为令林冲称心如意的还是那处铁矿,对于修真门派而言,精铁矿石可是至关重要的修炼资源。现在梁山竟然多了一座矿山,这意味着什么呢? 那便是,短期内解决了门派武器炼制所需的原料来源问题。 念及此处,林冲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旋即目光落在了吴用身上。 此刻,吴用头上的忠诚数值赫然显示为:“59” 而其余人,忠诚度均提升至六十大关以上,唯独此人还存有别的心思。 林冲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吴用虽然自认聪明,但他或许并未料到,就算他再怎么掩饰伪装,也终究逃不过林冲那洞察人心的慧眼…… 第146章 天煞钱友德,杀意沸腾 秋夜清冷,月挂青冥,一支修炼物资商队自西向东,沿着官道徐徐而行,队伍绵延足有三十丈之余。商队左右,三百余修为不凡的护卫紧紧跟随,更有百余名身穿甲胄的兵卫守护其前。 车队中,骡马拉拽着载满秘宝与灵材的大木箱,各箱口以坚韧的灵藤紧密捆缚。而在商队最前方,矗立着两辆宽阔的法阵马车,其中一辆内里陈设华丽至极,车内铺满了珍贵的雪狐皮裘,中央置有一张红木茶几,两侧暗格之内藏匿着各种仙果珍馐。 钱友德身处其中一辆马车之中,他身披深色道袍,面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在他身旁,两位容貌倾城的侍女翩翩左右,一位手持灵酿,亲自喂饮,另一位则取来炼制过的仙牛肉供其品尝。 钱友德面色微醺,陶醉在这仙人般的生活中,仿佛已忘却人间烦恼。“前辈,此酒如何?”身着粉色仙裙的侍女语气含羞地询问。 钱友德诡异地笑了笑:“嘿,这美酒比起美人儿的朱唇,可是逊色不少。” 听到这话,粉衣女子佯装嗔怒,手中的灵帕轻轻拂过钱友德脸颊,幽幽香气令人神清气爽。“前辈真是会开玩笑,奴家再也不理您了。”她故作委屈状。 钱友德哈哈大笑,突然出手将她揽入怀中。“哎呀,前辈,您吓到奴家了。”粉衣女子娇呼一声。 “小丫头,你的脾气倒不小,你们二人可都是隶属于本座的,今夜可要好好服侍本座才是。”钱友德满脸享受,这些日子在郓城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如同仙界逍遥一般。 每日吞吐灵雾,醉卧瑶池仙境,更有诸多绝世仙子陪伴左右,欲风得风,欲雨得雨,若非高真君催逼,他愿在郓州仙域逍遥度日数载之久。 一位身穿粉色霓裳的仙子转身,拥着钱友德轻声道:“此行前往东瀛仙都,吾姐妹二人在此地并无根基人脉,未来修行之路,皆与恩公息息相关,望恩公勿要将我二人弃于凡尘之外。” 钱友德闻言呵呵一笑,马车内顿时溢满了仙子们的清雅香气。他拍着胸脯保证道:“二位仙子,均为我心头挚爱,此次全赖我家仙尹大人援手相助,得以解救你们脱离凡尘束缚。等到重返东瀛仙都,必为尔等购置一方灵秀小筑,届时共聚一处,共享修真之乐,尔等若能为我诞育几位仙根稚子,本座断然不会亏待于你们。” 二仙子听罢此言,心中顿感安稳,面上均现出喜悦之色。 钱友德随手自怀中取出两只精纯灵银元宝,分别赠予她们,道:“些许零用灵石,二位仙子请收好。” 二仙子立即欢颜绽放,连声道谢,其举止间愈发亲昵讨好,仿佛唯恐与钱友德疏远。 钱友德满脸春风得意,自觉相较于家中那位勤俭持家,只为积累修炼资源而活的老父,自己活得更为洒脱自在。老父一生谨小慎微,从未有过宏大追求,最后竟遭林霄那妖孽所害,实在是冤屈至极。 而今自己的生活呢?这才是真正的仙途逍遥啊!年少英俊,即便身为一介普通修士,在连仙尹大人见了也要尊称一声兄弟的境遇中,放眼天下又能有几个能有这般风光? 嘿!自家不过一介管家,竟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恐怕祖辈早已因之而坟头草绿,心满意足到了极点。恰好此次从仙尹大人处得了诸多贡献值,回到东瀛仙都定能使主上欢喜,今后但凡紧抱太虚真君的大腿,好日子可谓绵延无尽。 想到此处,钱友德内心成就感爆棚,满心欢喜。“只可惜,先父的大仇尚未得报!”他握紧拳头,愤慨地道:“林霄,你这妖孽,终有一日,我要挖出你的心肝,斩下你的首级,以祭祀先父亡灵!” 接着,钱友德低声自语:“爹,孩儿定会早日令这些仙子怀上我钱家仙裔,延续家族仙脉,让您在地下安息。” 正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下,车内陷入片刻寂静。 “何故停滞不前?怎地停下了?”钱友德挺直腰板,撩起车帘询问。 “禀告钱管家,前方道路上有棵千年古木倾覆,挡住了去路。前面之人已前去查看。”一名随从回应道。 “嗯!速速清理,沿途不可耽误分毫,否则出了岔子,你们都难辞其咎。”钱友德趾高气扬地命令道。 “遵命遵命,属下立刻着手处理。”随从惶恐应诺。 钱友德不愿多言,随手放下车帘,口中念叨不已:“难道是有仙道强者暗中截杀不成?” 他以前研读过不少仙侠秘籍,当下脸色微变,再次揭开帘幕,却听见前方传来阵阵惊呼惨叫之声。 “糟糕,果然出事了!”钱友德惊骇万分,魂魄几乎离体而出…… 钱护法,大劫难临!黑风岭的匪修突袭而来,他们肆意屠戮,扬言定要寻得您的踪迹啊。” 外面瞬间响起家仆恐惧的喊声。 “自当守护本护法周全!”钱友德怒喝一声,震得车内回音不绝。 马车内的两位仙子般的女子,闻此噩耗,吓得娇躯颤抖,一听到匪修首领之名,立刻哭得梨花带雨。 “护法大人,我们该如何应对啊?请您带领我们逃离此厄运吧!” “护法大人,我们还想继续修行,不愿就此陨落啊。” “呜呜呜呜,我真的好怕,只想回家……” …… 钱友德骤然反手一巴掌甩在穿粉色霓裳的女子脸颊上,面露狰狞之色,厉声道:“吵什么吵?老子还没死呢!全都给我闭嘴,乖乖待在车里别动。” 粉色霓裳女子脑中一片混乱,刚才他还誓言要好好呵护她,如今却翻脸无情。 他竟然动手打我! 她颤抖不已,泪水纵横,神情几近崩溃,满脸绝望之色。 钱友德口中低语不断,推开两名女子,紧接着从她们的包裹中取出修炼用的法宝衣物。 他竟直接脱下自身修炼袍,换上一套伪装的凡俗女子服饰,并狠狠地瞪着两位女子,下令:“替我化妆,立刻!给你们二十息的时间,只是略施粉黛便可。” 两位女子瞠目结舌,不明其意,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 钱友德蓦地拔出藏于腰间的飞剑,咆哮道:“若还不赶快化妆,便让你们尝尝飞剑穿心之痛!到那时只说是匪修所为,又有谁能知晓真相?” “护法大人,不要杀我们,我们这就为您化妆,立刻就画……”两位女子吓得连连磕头求饶。 两位女子面色苍白,全身颤抖,难以理解刚才还在与她们亲密互动的男人,怎会在顷刻间变得如此恶魔般凶残,满脸杀气,骇人至极。 这些曾游历世俗红尘的女子虽出身青楼,但在化妆方面确有一套。不多时,已将钱友德打扮得如同凡俗女子一般。 钱友德接过铜镜,迅速一瞥,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你们做得很好。” “护法大人,您带我们离开这里吧?若是落在那些匪修手里,我们的处境必定十分悲惨。”粉色霓裳女子恳求道。 另一位女子也哭诉道:“看在我们侍奉护法大人的份上,请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那些匪修皆是穷凶极恶之徒,落入他们手中,你们哪还有什么生路可言?一旦被抓,定会遭受欺凌后再遭杀害,死相凄惨无比。”话音未落,钱友德陡然伸手,飞剑直刺粉色霓裳女子的心口,“如今死去,还能保有清白之身。” 粉色霓裳女子双目圆睁,满面震惊。嘴角涌出血沫汩汩流淌。 另一女子吓得尖声惊呼:“钱护法杀人啦!” 钱友德眼中冷光一闪,飞剑收回,再度挥舞而出,直刺向那位尖叫的女子。 “啊……” 第147章 飞遁千里,逃命如烟 平日里的钱友德看似温文尔雅,杀人之际却眼皮不眨。刚刚还在与他缠绵悱恻、恩爱异常的美貌仙子,眨眼之间就成了他剑下的冤魂。 钱友德伸出手掌捂住了尖叫女子的嘴,反手再次挥剑。 “啊……” 另一侧的女子,心口处被飞剑穿透,身躯痉挛几下,带着迷茫且绝望的眼神,抬起无力的手臂,在空中无助地摸索着。 无人知晓她在寻找什么,也许是生的希望,也许是对过往决定的深深懊悔…… 钱友德瞬间抽出了腰间的灵宝飞鸿刀,脸色凶狠如妖。 “尔等二人知晓吾太多的秘辛,一旦落入梁山那群邪修手中,以林冲的卑鄙手段,必定会在修真界公示我之行径,届时生死皆难逃。”钱友德眼神中闪烁着刺骨的寒光,用那滴血的飞鸿刀轻轻擦拭过身边的侍女尸体,随后将刀收入鞘内。 “本欲带领尔等共享仙露琼浆,返回东瀛仙都享受仙缘,奈何尔等无缘此福,若是到了幽冥之地,只能怨恨梁山贼寇。我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就算不杀你们,那些梁山修士也不会放过你们,希望来世投胎找个正统修炼之家吧。” 钱友德握紧手中的灵铜八卦镜,仔细审视一番,这才从灵兽拉曳的法宝飞车上下来,大声呼喊:“不好,钱管家遭袭身亡,速速逃生!” 闻听钱管家丧命的消息,在场的侍卫与弟子们哪还顾得其他,纷纷惊惶失措地四处逃窜,场面瞬息之间陷入混乱。 远处的阮氏三雄目睹此景,阮小二神色紧张地道:“立刻追寻那钱友德的踪迹,务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阮小五怒吼一声:“张三、马六,你们率人前往,若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吊儿郎当的阮小七信步走向一辆法宝车厢,随手挥出一剑,斩断箱上的禁制符篆锁扣。 他嘴角微扬,用力提起箱子,箱盖应声而开。阮小七探头一看,惊叫道:“乖乖,全是灵石,这箱子里装的是上乘的法衣绸缎!” 须知在这个修真时代,丝绸绸缎亦是流通的珍贵物资之一。 阮小七不由得露出笑容,接着打开了几个箱子,只见内里尽是灵石、铜钱、银锭,只有少许黄金。 “真是发大财了!”阮小七激动地大喊。 阮小五一脸冷静,呵斥道:“不可得意忘形,切勿在此久留,否则引来凡间朝廷大军,必将为我们带来极大麻烦。” 阮小二闻言赞同道:“没错,大当家曾言,若有机会遇到钱友德,能杀则杀;若无法得手,也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这些珠宝灵石以及各类绸缎物资,估摸着价值超过十万枚极品灵石,甚至超过了那次夺取的生辰纲。看来这高俅果然是个贪婪至极的修炼败类。”阮小七冷笑着,“林冲师兄所言非虚,那朝堂之上的一干人等,不过是在搜刮民间修行资源,而这钱管家等人,正是他们养的走狗,专事危害修行界的勾当。” 阮小五一圈扫视四周,下令道:“来人,速将这批财物贴上封印,立即撤离此地,并留下部分人手做为后续支援。” 随着阮小五一声令下,众多弟子立即上前接手法宝车辆的驾驭工作。 这时,远处一名身穿轻灵战甲的修士飞驰而来,临近众人时勒住了坐骑,高声禀报:“启禀各位前辈,那钱友德的法宝车内发现了两名女性尸体,据我们的俘虏所述,她们似乎是钱友德的情人,应该是被钱友德灭口了。” “灭口么?果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比起那高俅来,半点也不逊色。”阮小五声音冰冷地说,“那钱友德现在何处?” “尚未找到踪迹,我们在四周分散搜索,询问了他的亲随,他们都表示并未见过此人。我们计划稍后再去前方密林中寻找一下。” “设法追踪,倘若能擒获,自然是最佳,若实在无法捕获,也只得作罢。”阮小二淡然开口,“如今灵石财宝乃首要之务,其余皆为世俗之物。” “谨遵大哥之命!” 随着斥候离去,阮氏三兄弟面上均闪烁着炽热的光彩,阮小七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黄安问道:“黄安贤弟,今次随我等下山历练,可有何感悟?” 黄安心底本有万般不愿,此时看到这些璀璨的灵石,内心的沮丧更是无以复加,只感到满腹酸楚。 “事已至此,再言何益。”黄安轻声叹息,“只是那两位修炼红尘功法的女子无辜,钱友德竟随意下令击杀,全然不顾天道法则与人间律例。” “哼!那些所谓的权贵官员,正是以此类谎言诱骗你们这些善良之辈遵循陈规陋习,而他们却自行订立规则,逍遥于法则之外。”阮小五一撇嘴,满脸鄙夷地说。 “兄长所言极是,如今我已无退路,唯愿有朝一日,得以修炼圆满,寿终正寝,便足矣。”黄安神情黯淡地答道。 阮小七点头道:“黄安贤弟,吾辈生于世间,各自的命运有时早已注定。你生来便是执法者,专司缉拿邪魔外道,维系修炼界的秩序安宁,将来若是攻打凡间州县,那时怎能由我们这些粗犷武夫来治理?” 黄安一时语塞,似乎瞬间领悟到了什么,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你们果真如此设想?”黄安惊讶地问。 “自然!修行世界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浩渺乾坤,终究不会永恒属于某个门派或世家。”阮小七大笑回应。 就在这一刻,黄安仿佛找到了人生新的方向,原本意志消沉、前途渺茫的他,突然看到了一线曙光。 “黄安贤弟,我们梁山圣地尚未成气候,而在治安治理方面,你堪称首位杰出人选。假如我是你,便会潜心钻研,一旦未来真有管理一方的机会,你胸中的谋略智计,届时唯有你能向林冲兄呈报,你想,那位主持治安大局的人物,岂非就是贤弟你吗?”阮小五提醒道。 黄安如聆仙语,双目瞬间熠熠生辉。 不错! 他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如今既然已经背水一战,假若将来梁山圣地真的发展壮大,打造出一片新的天地,他便是这领域的专属人才。 可在朝廷之中,他不过是一介小小的执法队长,根本没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才能。 “各位兄长高论精辟,如洪钟大吕,令人警醒。黄安在此虔诚拜谢!”黄安立刻躬身行礼表示敬意。 阮家兄弟欢笑着将他扶起。 阮小五握着他的手说:“下山之举乃是吴用先生的深思熟虑,你切勿怪罪于他,毕竟他乃是我等的军师,有些决策实属无奈之举。” 黄安原本并不责怪吴用,但听了此话,心头不由得生出了疑虑和警惕之心。 看来这吴用,确实狡猾阴险,日后需谨慎对待才是。 “自然,自然,三位兄长相待以诚,这份厚恩,黄安必不敢忘。”黄安真诚地回答道。 第148章 玄灵界震怒,破碎道途的钱友德 数载之后,玄灵都城,高府。 高俅端坐于主殿,近日来他的容颜愈发显得清癯且黯淡。曾经满面红润如今已消退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黑眼圈和突出的颧骨。他微微阖眼,神情疲倦至极。案几一侧,堆放着几卷修炼秘籍与宗门情报,随手翻开一页,他的面色愈发阴郁,最终愤然将书册掷向地面。 “庸碌之辈,废物修士,竟连国家赋予的守护职责都无法胜任!那林冲虽只是区区一介修炼教习,却能在修行路上突飞猛进,实乃荒唐!”高俅狂怒之下,一人独占大殿咆哮不止,胸膛起伏剧烈,咳声连连。 此时,门外传来一位侍卫的声音:“宗主大人,您先前交付之事,属下已查探得八九不离十。” 高俅目光如冰,挺直腰杆,淡淡问道:“讲。” 侍卫躬身禀告:“据报,梁山势力日益强盛,估计已有弟子一万六七千之众,其中修为可战者约一万左右,他们占据东南西北四大水域要塞以及小东村陆地驻地,不久前刘大善已被梁山诛杀,其财宝尽数落入贼手。如此趋势,梁山贼寇早晚会对附近州郡发动攻势。” “好个猖獗之徒,这等财力究竟从何处而来?”高俅冷哼一声,“何涛所率五六千弟子皆陨落沙场,如今黄安麾下兵马又杳无音信,怕是多半已经葬身水泊之中。前后损失逾万之众,那一处小小的梁山水域禁地,那些地方官员究竟是如何守土有责的?” “宗主大人,请勿忧虑过度,根据逃回弟子的情报,那梁山匪寇似乎并非泛泛之辈。”侍卫继续解释。 高俅渐渐恢复了冷静,他在朝廷中纵横捭阖数十载,如果说林冲初次逃亡东京只是巧合,那么自那以后,这位昔日的小教习却屡次绝境逢生,实力更是节节攀升。 此事已然不能用常理解释,必须严肃看待。 “那你有何建议?”高俅沉声道。 梁山如今势力扩张迅速,其一是修为强者众多,甲胄法宝皆配套齐全,特别是重甲防御之术,竟已足够武装数千修士,所持法器品质,以及弟子修炼层次,皆能比肩朝中仙卫军。其二,灵石资源丰富,财富来源虽尚不明朗,但足以维持庞大开支。其三,坐骑异兽的数量日益增多,昔日梁山多以步行修士为主,现今却已有两支骑军。一支名为威武骑兵,由林冲这位炼气有成的修士统帅;另一支则为巡查营,由山寨长老宋万掌管,负责侦察巡逻与布防。 御虚阁太尉大人忧虑重重,提议尽早拟写奏折上报天庭,早日制定对策,以防梁山势力进一步扩大,一旦其占据山东全境,将危及江南,甚至威胁到天都帝京。若北边与齐丹国妖族暗通款曲,恐怕将会酿成大患。 高俅皱紧眉头,难以置信,当年那位看似平凡的林冲,竟然能展现出如此强大的修为与领导才能。 “钱管家,可有他的消息?”高俅再度询问身边的侍卫。 “沿途派出多位仙卫搜寻,至今仍未找到钱管家的踪迹,或许已被梁山修士擒获,或者已经不幸遇害。毕竟那一带水域遍布,具体情况难以判断。”侍卫恭谨回禀。 “罢了,不必再多言。钱家两代人均为我高府忠仆,如若钱友德真落于梁山匪寇之手,以其首领林冲之狡猾狠毒,必定会对他施以酷刑折磨,最终将其作为立威的牺牲品。”高俅仰望苍穹,叹息不已,“钱友德做事雷厉风行,对我高府忠心耿耿,倘若他遭遇不测,那实在是天理难容。” 高俅连连叹息,一旁的侍卫只得拱手宽慰道:“太尉大人勿需过于哀痛,生离死别皆是天意,兴许这就是钱管家的宿命。他是为了保护高家而捐躯,也算死得其所。” “唉,只可惜他尚未娶妻纳妾,膝下也无儿女,不然我还能够替他抚养后代。”高俅摇头感慨。 听见此言,在场侍卫面露尴尬,不知该如何接话。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小厮疾奔而来,报告道:“禀报太尉大人,钱管家在外求见。” “什么?钱管家回来了?他人在哪里?”高俅惊喜交加,立刻站起身来。 “就在门外,据说一路乞讨归乡,此刻形容颇为凄惨。”小厮续报道。 “速速传他进来见我!”高俅原先以为失去了这名得力助手,没想到此人竟然能在逆境中生存下来。 高俅略带惊讶地扫了一眼侍卫,低声应道:“你暂且退下吧,刚才所说有理,回头整理成卷宗,再呈予我看一看。” 侍卫心领神会,恭敬行礼后退出。 不多时,只见屋外出现一名蓬头垢面的男子,衣衫褴褛,头发杂乱如稻草,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 “钱管家,你当真安然无恙?”高俅立于正厅之中询问。 还未走近屋内,钱友德便已在廊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痛哭道:“老爷,小奴钱友德前来向您请罪。” 高俅瞬间卸下心头疑虑,连忙说道:“小钱啊,你快起来,这时候还有什么罪可请的,快进来详谈才是。” 小奴修为低微,衣衫破旧,犹如凡尘乞者,恐污了老爷法眼。”钱友德低下头,满脸卑微,其状凄惨,令人动容。 你抬起头来,我观你气运。”高俅闻此言,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 终究是个忠诚的仆修,这次能够死里逃生,也是因其对主人的深深效忠。 哪个修真者不愿拥有一位衷心耿耿的追随者? 钱友德乃人中翘楚,深谙世故之道,以自身的凄惨形象触动上位者的怜悯之心,足见其智谋非凡。 当他的面庞抬起,额头上一道狰狞的灵力伤口赫然在目,高俅惊骇之下脱口而出:“那伤痕,可是梁山邪修所赐?” 钱友德微微点头,应声道:“老爷,小的懊悔无边,未能妥善守护那些修炼资源,这一剑斩在我头颅之上,实则是刺痛了我的忠心,老爷,是小的无能,辜负了您的重托。” 高俅顿时感慨万分,疾步上前,亲自搀扶起钱友德,言道:“你做得很好,对老爷忠贞不渝,至于修炼物资之类的,皆是身外之物。只要你在,一切就无妨!此事,非你之责,该怪只怪林冲那个畜生!总有那么一日,我会亲手将其镇压!” 听得此话,钱友德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 老爷,咱们需调集门下弟子清扫梁山余孽,否则让他们势力壮大,必将成为我辈心腹之患。” 高俅冷哼一声,面上杀机隐现:“此事本座早已心中有数,你先行回府修养,待过几日,老爷另有重任交予你。” “嗯?有何重任?” “那蔡京老儿不知从何处盗得一批仙酿,竟敢献于皇宫之内,惹得官家欣喜若狂。” “仙酿?竟能令官家这般欢喜?” “传闻乃蓬莱仙境的秘制佳酿,那狡猾之徒只会阿谀奉承官家,实属败类。” 第149章 蔡京与高俅之矛盾,晁盖的背后 高俅言语尖锐,目光如冰,对蔡京之厌恶溢于言表。 在这朝廷之上,虽高俅深受器重,却也无法一手遮天,单是蔡京一人,便已构成巨大困扰,此人堪称高俅的政治劲敌。 二人之间的嫌隙由来已久。 钱友德忙接口道:“之前老爷将天香宝液送入宫中,那些贵妃无不赞不绝口,连官家也称赞此宝液净化灵体,极为珍贵。” 高俅冷哼一声,道:“光靠天香宝液还不够,世人皆是如此,无论何等珍稀之物,初得之时最为珍惜,第二回尚且喜爱,等到第三次则视为平常。时间长了,再珍贵的东西也会被他们视为寻常之物,不再珍视。那蔡京乃狡诈老狐,长久居高位,老爷欲更进一步,他定会视我们为眼中钉,决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钱友德一听,脸色立刻绷紧。 在这些修真家族之中,仆从们一生都紧紧依附于主家,就如同藤蔓缠绕巨树一般,一旦主家遭遇变故,他们这些仆从也难逃厄运。 换句话说,钱友德的命运已经与高俅紧密相连,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要想自己生活安逸,就必须设法使自己的主人变得更加强大…… 钱友德天资聪颖,对于高俅之忧虑洞若观火,立刻建议:“尊主,那蓬莱仙酝的消息,属下这就前去探寻,务求我们也能够炼制出类似的灵液。” “不必了,就算仿造得出相同的仙酝,终究失却先机。听说那蓬莱酒源自余杭一家神秘商铺,想是得天地造化之助,才能酿出此等奇异佳酿。如今,只有宴会上出现蓬莱酒,才能显现出我们的颜面啊。”高俅叹道,满腹感慨。 “尊主,那我们真的束手旁观吗?”钱友德忧虑地追问。 “大道至简,世事皆有定数。据说蔡京利用仙酿酒讨好朝廷巨头,而柴进那边最近似乎在研习秘术,已有成果显现,待其成功,我们再将其献予朝廷巨头。”高俅满脸期许地道,“至于这次对付梁山的行动,连连受挫,损失严重。你近日切勿四处奔波,留在府中专心做事,并且协助老夫处理一些隐秘事宜,明白了么?” “卑职遵命,一切尊主安排。” “看来济州城的官员难以坚守了。”高俅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阴郁的光芒,“梁山那群魔孽,日益嚣张,林冲每多存活一日,老夫心中便多一日煎熬。” 钱友德忙上前一步,谨慎地道:“尊主,还请您保重身体,对付梁山之辈,何不假借招安之名,待那时剥夺他们的武力,那林冲岂非尽在您的掌控之中?” 高俅闻声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钱友德。 钱友德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地叩首:“尊主,卑职言语不当,您要惩罚我,我都接受。” 高俅瞥了他一眼,收敛神色,开口道:“你这小子,心思与你父迥异,但军事政务之事,你不应随意议论。” “谨遵尊令,卑职知错。” 高俅转身示意,“退下吧。” 钱友德犹如得到解脱,哪敢再多言,起身离去时动作慌乱不已。 独留高俅凝眸深思,钱友德提及的招安二字在他脑中回荡。 招安?他摇了摇头,冷声道:“只盼林冲早日伏诛,若是予以招安,岂不让朝廷内外嘲笑我高俅懦弱无能?” ...... 在这修真世界的某座府邸内,高俅愁眉紧锁,怒气难平。 而此时,阮氏三杰从钱友德手中夺得珍宝无数,凯旋归来。 一行人下山,将所获财宝、马匹悉数送至梁山山寨,此时已是月挂枝头。 山寨之内,梁山众将领早已齐聚聚义厅等待。 待阮氏三杰捷报传来,山寨顿时一片欢腾。 一位前锋弟子疾奔而来,向各位首领报告:“启禀各位首领,此次大捷归来,阮氏三位师兄共夺得三十多余辆载满金银珠宝的车马,更有数百匹丝绸,而在后续队伍中,还有数千斤上等粮食。” 晁盖闻言大悦,强压内心的激动,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对于阮氏兄弟的功绩,林冲嘴角含笑赞道:“做得好,我早就说过,猛将麾下无弱兵,今日一战,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话音传来,在晁盖耳中宛如仙音,晁天王闻之欣然,立刻起身谦逊回应:“此皆赖兄长高瞻远瞩,吾等只是顺天应命而已。” “哈哈哈哈哈!”林冲手指前方弟子,朗声道,“我等同门之中,可有伤亡乎?” “未曾折损壮士,仅有几位师弟不慎轻伤。”前方侦察弟子回复。 晁盖闻声,关切询问:“可是遭遇强敌所致?” 那弟子恭敬答道:“官军溃败如鸟兽散,几位师弟追赶急切,不慎跌倒摔伤腿部,如此这般才致伤势。” 林冲与众修士面面相觑,随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实在耐人寻味。” “果真英勇非凡,追击之际竟致伤痕,确实妙趣横生。” “师兄,这般受伤挂彩,反倒是荣誉加身啊。” “别人都是逃命中受伤,唯有咱们因追击过速而受伤,哈——哈——哈。” ......场面之中气氛融洽,林冲又问:“敌军降者几何?” 侦查弟子回禀:“投降者众多,真正作战抵抗的敌军并不多,那些保护官军之人皆惶恐逃命。” 林冲点头认可:“做得不错,如今我们只为夺取灵石财富,尽量减少杀戮。” 一旁朱贵取出一块银铤,赏赐予侦查弟子,并言:“各位师兄,我去吩咐手下预备仙果佳酿,恐怕又要共庆一番了。” “妙哉!做得极好!”众修士纷纷称赞。 不多时,吴用来报:“渡船已至金砂滩,正将所得之物搬运至藏宝阁,请诸位师兄过目。” 林冲满心欢喜,喽啰们开始捧上仙酒妖馐,一场庆典似乎已在筹备之中。 不久之后,阮氏三杰,连同驻守此地的团练使黄安,率领几位下属首领步入聚义殿。 阮小二手持利剑行礼道:“幸未辜负使命,钱友德贪婪榨取的百姓财富,已被我等悉数夺回。只可惜那钱友德如今行踪不明。” 林冲沉思片刻:“无妨,那家伙狡诈异常,估计早已察觉到异样。” 阮小七接口道:“那家伙应该还在队伍里藏着,身边跟着两名歌姬,只是我们赶到时,她们已经被杀害,估计是钱友德为了灭口。” 晁盖冷哼一声,道:“此人定是个狠毒之徒,想必是为了杀人灭口。” 林冲沉默片刻,才开口下令:“那些无辜的亡魂,派人妥善收殓,找个清静之地安葬。” 众人自然遵命执行。 须臾间,一箱箱灵石财宝被抬入聚义殿,殿堂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朱贵已经带领几位山寨仓库的主管前来,协助登记入库,其中包括那位貌美的崔氏。 崔氏美艳动人,处理事务时总是身着男装,头戴方巾,英姿飒爽。 这些财宝大多归属山寨库藏,其余则依照宗门规矩,作为此次行动的奖励分发。 各路掌权者自然有一份,再加之参与下山行动的修士们亦有一份份额...... 朱贵将灵材法宝逐一清算完毕,朱贵沉声道:“自两度激战,再加上此次离山历练,擒获不少敌修士,并非皆能胜任我军阵中武修的位置。如今正值我宗门武备扩张之际,各处皆需人手填充。” 林冲颔首附议,提议道:“体质强健、筋骨雄壮者,可以派遣至炼器工坊或酿酒坊,亦或是牧场饲养仙兽,这些地方皆亟需有力之人手。将来面对修真界的战斗,强大的后勤支持至关重要,无人则万事难行。” 朱贵点头称是:“至于体弱者,他们可在伐木汲泉、割草缮屋以及提炼天香草的任务中发挥所长,正是恰如其分的工作分配。” 话音刚落,黄安拱手进言:“大哥,观梁山之地界广阔,弟略懂山势风水之学,欲探查山中是否藏有金精铁石之矿脉,若有发现,对我梁山而言定是一桩美事。” 林冲闻听此言,内心欣喜异常,暗忖:原以为系统赠予山中一处铁矿已是意外之喜,不曾想黄安竟然通晓采矿之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果然是捡到了一件宝贝啊! “黄安贤弟,明儿就请阮氏兄弟派出一人,随你一同前往勘查。若果真有所获,自然是喜上加喜;即便无所得,也并无妨碍。”林冲以其豪爽之情语重心长地回应。 黄安心潮澎湃,口虽如此说,实则心中忐忑不安。毕竟他身份特殊,轻易提出的建议恐难以获得众人的信赖。 哪料到他一提此事,大寨主林冲竟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令黄安欣喜若狂,顿时拜谢道:“多谢林大寨主成全。” 林冲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挚地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谢。如今梁山之中,最匮乏的就是黄安贤弟这样的通才。我们大多是武道修士,但要想壮大山寨,仅凭武力征服显然是不够的。正如古人云:‘九层之台,起于垒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各位兄弟,若只求安逸度日,则大患将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需提前筹谋,谨慎行事。” 吴用闻此言,惊讶地抬起了头,林冲的话语虽简洁,内涵却深邃丰富。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敢以旧时眼光审视这位豹子头。 “难道我之前真的错了么?这位豹子头,莫非真乃天意注定的领导者?”吴用心底连连发问,一次次受到深深的震撼。 晁盖听得心头热血翻涌,转目望向端坐在上座的林冲,只觉他圣洁无暇,一言一行皆带有震慑人心的力量与号召感召的魅力。 林冲起身,朗声道:“昔日,我不过东京一介小小的武术教习,曾期盼与妻子平淡度过一生,怎奈世间险恶,权贵跋扈,世风日下,终致今日流落至此,承蒙诸位兄弟倚重,得以坐镇梁山之巅。有道是,居其位,谋其政。 诸位兄弟把身家性命交托于我,我林冲必将为大家擘画一条长远的道路。现如今我梁山精锐修士过万,物资粮草充裕富饶,整个东鲁地域之内,我们已然具备了进取扩展的实力。 各位兄弟,你们渴望一个崭新的未来吗?” 言毕,聚义厅内众多首领和将领纷纷起身,抱拳高呼:“愿生死相随,效忠林冲大侠!” 吴用情不自禁地跟随喊叫,心中却惊涛骇浪,只有一个念头回荡:“大道已定,乾坤倾覆在即!” 不错! 整个梁山秘境之中,自上至下,林冲的威严已经无人能够动摇。 即便身为前任首领的晁盖,此刻也无法逆转此局面。 吴用仰首看向那位神情淡漠却又充满坚定信念的男子,他以往那种虚幻且自负的气息,在这一刻正急速瓦解。 那一晚,梁山秘境中设宴狂欢直至深夜才尽兴而散。 次日清晨,林冲踏入聚义殿,却见晁盖已在等候。 “昨日夜间,天王欲与我共商一事,无奈那时人声鼎沸,不便深谈,今日殿内唯有你我二人,晁天王请言。”林冲稳坐于椅上,含笑而言。 晁盖移步至下座落座,面露挣扎之色,随后坦诚地道:“林冲兄长,此事关乎晁某私人之事,但如今我已是梁山秘境一员,私事亦是公事。此事我决定先请教兄长,如若您不允,那晁某便只能作罢。” 林冲面色平静,然而内心深处已然猜出晁盖欲言何事。 他不动声色,有些事终究避无可避,林冲早已有所筹谋,遂宽慰道:“晁天王,切勿这般悲观言语,你之事即是我之事,凡可行者,必行之;若不可行,则创条件以使之可行。” 闻此言,晁盖顿时感动涕零,忙答道:“晁某与我那几位兄弟,自遭生辰纲之劫,历经艰险。我有一位兄弟名为及时雨宋江,那宋押司为人忠肝义胆,当年危机之际,他得知消息,毅然舍弃自身安危,亲至告我此事,并有村中朱都头等人,皆是一心向善、重情重义之辈。 晁某深知滴水之恩,理应回报涌泉,故思虑着送上些许金银予这两位,聊表心意。另外,那白胜兄弟仍被困于济州大牢之内,晁某亦想找个时机将其救出。” 林冲听完,暗自感慨。 常言道,性格决定命运,晁盖与宋江间的恩怨纠葛便在此刻悄然埋下了种子。 晁盖过于看重恩义,却未曾料到,终有一日,这份恩义竟会成为致命的桎梏。 他视宋江如同瑰宝,却不知此子日后将成为毒药一般的存在。 原剧情中,宋江登上梁山之后,四处征战,声名日隆,广纳豪杰,势力日益强盛,最终几乎将晁盖架空至无所作为的地步。 以至于后来投靠梁山的人们,都是奔着宋江之名而来,而非晁盖这位天王。 如此荒唐之事,岂非让人笑掉大牙?晁盖就这样生生被自己的二把手架空得毫无反抗之力! 直至曾头市之战,晁盖意欲借此壮大声威,却不料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然而当下,若林冲一味反对晁盖的做法,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林冲索性顺水推舟,再者,宋江与吴用这对欢喜冤家,本就是梁山秘境中不可或缺的替罪羊。 想到此处,林冲朗声一笑:“我还以为是何大事,原来不过如此小事尔。” 林冲略一沉吟,按照历史轨迹,此时的宋江也应该快要对他那位婆娘痛下杀手了吧…… 第150章 天定之绿缘 林冲自穿越前,在凡尘之中便熟读《水浒传》典籍,其中涉及仙侣因果与绿霞之劫,竟也多有阐述。纵然古时修道世界,清规戒律森严,然而此类情感纠葛之事仍屡见不鲜,即便是以现代仙人的视角审视,亦觉匪夷所思。 提及那仁德降雨的宋江,表面看来,他似对红尘女子毫无挂怀,纳了侍妾阎婆惜,却对其置若罔闻,一门心思扑在他的修真大道之上。然而最令人费解之处在于,宋江对阎婆惜并无半分情愫,仅为面子问题才将其娶回府中,仅当作家中的一件摆设而已。 林冲心中暗自揣测,莫非宋江在某些方面修行有缺憾?以至于他对情欲之事避之不及,将全部精力投入修炼,以此转移心中的忧虑? 林冲思绪翻涌间,视线移向晁盖。晁盖一时间察觉林冲的目光似乎带着一丝翠绿之意,不禁心头一紧,出言问道:“林兄有何心事?为何这般注视小弟?” 林冲微微一笑,收敛目光,却又暗自审视晁盖。晁盖乃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威猛雄健,曾在俗世中富甲一方,照理说早应娶妻育子,怎奈如今已逾而立之年,身边尚未有一佳人相伴。 莫非他也同宋江一般,有所修行上的隐疾? 据说晁盖平日里除了饮酒论道,便是勤练法宝枪棒,日夜精进修为,显然全身心都倾注在了修炼之上。 然而,单凭武力之强又怎能称得上圆满修真者呢? 林冲脸上泛起和煦笑容,环视一周后,对着晁盖说道:“晁天王,近来我一直思索一事,想请教一下兄弟的看法。” 晁盖一头雾水,先前还在谈论下山报仇之事,怎么话题突然转移到他身上来了?尽管不解,他仍旧回答:“林兄有话直说就好,若是要对付哪个宵小之辈,我立刻召集兄弟们一同前往。” 林冲哑然失笑:“晁兄弟,你误会了。如今风调雨顺,且看今日天高云淡,我们暂且不谈杀伐之事。我倒是想提点晁兄弟,你已至适婚之龄,娶一位仙侣,日后子孙满堂,也有个完整的修炼世家。” 晁盖瞪大眼睛,惊讶地问:“林兄此言,竟是为了此事?” 林冲坚定地点点头:“正是如此,成家立派,历来皆是修士追求的目标之一。” 晁盖略微眩晕,回答道:“实不相瞒,晁某总觉得红尘女子颇多烦恼,与兄弟们共闯修真之路方能畅快淋漓。再说她们深居闺阁,最容易耐不住寂寞,倘若我娶妻之后,身负南征北讨之责,自然无暇顾及她,届时万一戴上绿帽子,岂不是白白受辱?” 林冲听完,内心震撼不已,没想到晁天王竟有这样的见解!或许是因为见识了太多的修真界绿帽之事,所以干脆自己断了这方面的念头吧。再仔细一想,晁盖的话虽然出乎意料,却也并非没有道理。 道友林冲所言确有深意,但娶妻育嗣,关系宗族传承,未来香火祭祀之事,亦不可忽视。 林冲开口,仙气缭绕的话语透着坚定,我们不能因为忧虑未知的因果,便回避应尽的责任。 师尊所说极是。晁盖思索片刻,回应道,不过,还请允许我等门下弟子先行完婚之后再论此事。弟子尚未急于此事。 林冲岂能让晁盖避而不谈,他正色道:婚嫁之事,愚兄愿一力承担。你繁衍后代,非仅为自身,实乃关乎晁氏一族历代祖宗的延续,你这一支血脉,怎能因你一人而中断呢?再者,假使我等日后修得仙缘,开创新天地,这无边的福泽,自然也需要有人来继承啊。 晁盖豁然开朗,起身恭敬地答道:师兄虑事周全,目光长远,晁某受益匪浅。只是一时之间,我等居于这修真山寨,女子稀少,此事不宜强求啊。 林冲朗声一笑,握住了晁盖的手,提议:来,随我一同前往金沙崖一行。今日恰好有两艘仙舟即将抵达。 晁盖虽感困惑,但他能深深感受到林冲那份赤诚的友情和担当。 男人之间的信任,如此纯粹,只有林冲这样的同道中人,才会如此关切晁家血脉的延续问题。 自从上了这座修真山寨,晁盖从最初的戒备和忧虑,渐渐转为了安心与愉悦。特别是今天的交谈,更令他感受到了一种宁静和温馨。 师兄,这是何处去啊? 两人离开聚义堂,林冲边走边解释:在山上居住一段时间,师弟你应该见过小月和小环两位师妹吧? 自然是记得,小月机智灵动,小环沉静稳重,两位皆是修炼之材的佳人选。晁盖信以为真,坦然回答。 她们二人曾是凡尘中的流浪者,数次被贩卖给他人,险些丧命。林冲感叹道,我听说山东一带许多地方秋季丰收遭遇洪水灾害,许多人恐怕难以生存下去。家妻怜悯之心深重,特拿出一些修炼资源。此后我又在山寨中收购了一些孤儿,只要有银两,就会尽力救助,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地,至少保证他们的温饱。” 晁盖听了此话,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回想起自己身为富商的日子,也未曾有过这般思量。此刻他不禁感叹:师兄此举实乃大善之举,那些孩童若无人照顾,要么因寒冷饥饿而亡,要么一生为奴为仆,可怜至极。 林冲洒脱一笑,道:师弟你过誉了,愚兄这么做也有私心所在。毕竟山寨中的单身修士众多,且有些事务需女子之力才能处理妥当,将来若有女子修行有成,也可配给山寨内的修士为伴侣。 然而晁盖却道:师兄此言太过谦虚了,若非您的庇护,那些孩童的命运就如同浮萍般漂泊不定,不知何去何从。如今他们上山,至少有了安稳的生活,有事可做。这是无比的恩德,师兄的行为如同神龙降世,充满悲悯之大智慧。 非也,罢了,咱们一同前往瞧瞧罢。此番行动由宋万、阮小七两位师兄从中调度接引,首批接收者足有一百余位,且大多是女童,待后续遇到合适的男童,也可适当接纳,若是其中有资质聪颖者,将来便可跟随马长老修炼骑术,有望成为我梁山的骑卫弟子。 林冲神情平淡地述说着,言语间透露出深思熟虑。 晁盖心中暗自惊骇,他原先只是敬佩林冲的修为武艺,如今却对其产生了万分的敬意。林冲的视角与谋略,实乃寻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他的每一步决策,皆着眼于长远。 这些孩子均来自贫苦农家,出身清白,上了梁山之后,便如同孤儿般无助,他们自然而然会视梁山为唯一的归宿。一旦拥有了归属感,人们便会生出强烈的保护欲望。林冲这一手,可谓妙计矣。 二人边走边议,不多时已至金沙滩畔,未曾料想此刻刘黑子、吴用等人早已在此等候。 想来各位师兄弟均已得知此事。 林冲轻轻开口。 晁盖此时才醒悟过来,遥望远处水泊之中,三艘巨大的船只正在靠近岸边。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正好适合这样的行动。 不一会儿,只见到一群群女童从船上缓缓步下。她们衣衫褴褛,满身补丁,发丝凌乱不堪,年龄大小不一,最小者不过五六岁,大的则约莫十四五岁。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女童竟无一人哭闹不止,反倒是显得异常温顺,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地跟随着领队前行,不敢擅自离队。 一旁,朱贵正指挥众人进行分工安置。不久后,朱贵前来报告:其中一批女童将会送往天香坊,以她们的身份从事一些事宜较为适宜,另一些则负责蓬莱仙酿的包装工作。其余的人,还在进一步安排之中。 林冲点头赞同,望着眼前的女童们,不禁流露出怜悯之情。曾经她们都有父母庇护,若非生活逼迫,怎忍心将心头肉送出?然而在当前这个世界,她们只剩下一丝挣脱厄运的机会。若是放在后世,这些女童理应是在母亲怀中撒娇的小可爱,而此刻,她们的眼眸中更多的是迷茫和深深隐藏的恐惧,对未来毫无头绪。 林冲师兄,我计划挑几个年纪稍长些的女孩,去侍奉晁天王的日常生活。 朱贵主动提议。 林冲微微颌首,答道:确是如此,晁天王身边还需有几位丫鬟照料起居,洗衣晒被之事,总需有人打理才是。 罢了,罢了,我晁盖一人独居已久,自理尚可,这些小女孩太过年幼,于我而言更像是女儿一般。我怕我一不小心吓到她们,万一哭哭啼啼的,反而成了累赘。 晁盖面露忧虑地道。 然而林冲却反驳道:晁天王,她们皆是遭遇不幸的可怜人,若是能侍奉于您左右,这些女童定会感激不尽,别看她们小小年纪,经历过人间疾苦的她们有时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与洞察力。 在这个世界中,晁盖乃是一位闻名遐迩的修真豪侠,平日里他以剑修炼,斩妖除魔,对于红尘女子的情感之事却并不通晓。 林冲口中传出一道神秘的预言,瞬间让晁盖陷入困惑之中,一时之间,这位天罡星之首感到颇为尴尬,不知该如何应对。 “晁天王,咱们不妨以修为试之?”林冲此刻心情畅快,半开玩笑地提议道。 晁盖摇头轻笑,回应道:“贤弟,莫要这般戏谑于我。” “不如让朱贵师弟前往传话,告知欲寻一位懂得灵丹妙药之道的女弟子照料起居,看是否有人愿意前来修行?”林冲戏谑之余,不失智者之言。 晁盖朗声一笑,亦觉此议甚妙,遂叹道:“我这般仙风道骨,想来那些女修士多半不敢近身侍奉。” “何妨一试呢?”林冲继续打趣。 晁盖兴趣盎然,望着那些尚显稚嫩的女弟子们,心中不禁生出怜悯之意,并未将其太过放在心上。 “好吧,一切都依贤弟所言,权当一场修行历练的乐趣吧。”晁盖豁达地应允了。 众修士皆笑语连连,整个场面一片融洽…… 远离人群之处,吴用屹立如松,身边站立着浑厚嗓音的刘唐。他质问道:“购回这么多灵气尚浅的女弟子有何用意?莫非是嫌咱们梁山宝库里的灵石太多不成?” 吴用冷哼一声,回应道:“你这糙汉怎懂其中玄机?林师兄行事向来深思熟虑,不见兔子绝不撒鹰。你以为他是愣头青,然而他此举自有其深远考量。” “这其中究竟有何道理?”刘唐不解地追问。 “古人云:阴阳相合,生生不息。上界大道慈悲,赐予众生男女性别之分,如今我梁山多为修士男子,你说引入这些女弟子又有何目的?”吴用语重心长地说。 “原来如此!但这岂不是过于苛刻?这些女弟子年纪尚幼,竟然要她们开始修炼双修之法?难不成是要在梁山开设一处修炼洞府?”刘唐瞠目结舌,脱口而出自己的猜测。 吴用目光一翻,几乎瞪出了眼眶,怒斥道:“胡言乱语!双修之道讲究顺其自然,怎容你这般亵渎!修炼洞府?你这脑瓜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不堪入耳的东西!” 一贯温文尔雅的吴用此刻也忍受不住,破口大骂。而刘唐则满面迷茫,挠着脑袋,无辜地回答道:“先生切莫动怒,我本来就是个不懂规矩的粗人,实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罢了,你就看着吧,林师兄他们的计划,恐怕是要物色几位合适的女弟子一同修炼。”吴用嘴角含笑,话语间透露出一丝深意。 “莫非是要挑选几个女弟子作为双修伙伴?”不明真相的刘唐又冒出一句。 吴用气得险些七窍生烟,怒斥道:“以后你开口之前最好先过过脑子,否则哪天丢了脑袋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丢的。” 刘唐顿时哑口无言,一脸懵逼…… 此刻,在一艘静谧的船舱内,坐着一名约摸十四五岁的少女,她肌肤黝黑,正在摩挲着手中的衣物,神情阴郁不定。 “母仇未报,父冤难雪,女儿何时才能手刃仇敌?现如今又被贩卖至这梁山之上,这里虽是聚集众多修真者的山门,但我陈倩儿的命运,怎会如此坎坷不幸?”少女捧着脸颊,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而下…… 师尊曾经教导,凡女子于世间,无依无靠,便如浮萍随风摇曳,独身一女则更是前路渺茫。如今这修真山寨收养如此众多幼女,其意欲何为? 少女一番思量,她出身修炼世家,家族衰败后又历经变故,曾身为宗门千金的她,险些沦为世俗间的侍妾,命运悲惨至极。 然而,女子犹如蒲公英之种,随风飘荡,落地之处即为宿命之所。望着逐渐离去的姐妹们,少女心中的计谋也在疾速运转。 忧虑当前之事,必有近期之患。她不愿糊里糊涂度过余生,一路走来,这群人并未欺辱她们,反而是由两位师姐带领,声称要在这修真世界过上平凡的生活。 不再忍饥挨饿,更未遭受鞭笞折磨,连那些杂七杂八的修行试炼都没有。陈倩儿曾经历过无数艰险,若非幸运眷顾,恐怕她的灵体早就被他人玷污。如今来到这修真山寨,未来的命运将会如何? “那丫头,还在发什么呆?只剩你自己没下了,快点离船!”一名守卫弟子催促道。 陈倩儿连忙起身,躬身施礼:“师兄恕罪,小妹有些晕舟不适,刚才稍感不适,现在立刻下去。” 那守卫弟子见她楚楚可怜,不由得心生同情,说道:“我们都是可怜之人,小姑娘,告诉你吧,刚刚有不少大统领自山下赶来,个个都是修为高深的人物。我提醒你,如果想找机会摆脱辛苦修行,最好去亲近那些大统领,哪怕成为他们的贴身侍婢,也是修行路上难得的好机遇。” 听到此言,陈倩儿心中既欢喜又纠结,顺着对方的话问道:“师兄慈悲为怀,请问为何侍奉大统领是最好的选择呢?” 第151章 逆天改命,刘唐下山 那守卫弟子见陈倩儿话语讨喜,便边引领她走出船舱,边低声解释:“此事不宜多谈,免得那些尊者久候不耐烦。” “师兄,假如我能借此机缘翻身,日后必将视您如同亲兄一般敬重,并必定重重酬谢您的大恩。”陈倩儿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希望借助他人的指引找到自己的修行之路。 此处对于陈倩儿来说,举目无亲,若能有人指点一二,也许命运就会有所不同,她怎肯轻易错过? 那守卫弟子平生未遇如此知恩图报之言,不禁轻叹了口气:“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我们都是命运多舛之人罢了。刚才迎接你们的那两位师姐,你还记得吗?” 陈倩儿顿时面露喜色,忙回道:“自然记得,正是她们救了我们,是我们的再造恩人,一位名叫小月,另一位唤作小环,两位师姐就如同我们的再生父母般存在。” “她们二人,昔日亦如你这般孤苦无依,险些饿毙荒郊,后来因缘际会踏入此山修炼,如今已成为大寨主身边得力的侍婢,以前负责照料大当家的修炼起居,现今则主要侍奉主母,备受尊重,在这山寨之中,不论老少皆愿给予她们几分薄面呢。”那守卫弟子一口气讲完。 陈倩儿顿时豁然开朗,忙感激地道:“原来如此,多谢师兄告知详情。” 小弟子,此事切莫执着,若强行介入,恐遭天谴,甚至修为难保,还有那位林冲大寨主之处,姑娘还是避而不近为妙,以免引来修炼路上的劫难。”一名守卫弟子开口提醒道。 陈倩儿心头一震,觉得这名守卫弟子言语之中暗含深意,起初并未领悟,旋即豁然开朗。 “多谢师兄警示,这份恩德,弟子铭记于心。”陈倩儿恭敬答道,“还请师兄示下尊姓大名,将来若有交汇,弟子必定亲自登门致谢。” 那守卫弟子淡然一笑,回答:“区区一介巡逻弟子,不足挂齿。” 陈倩儿欲言又止,然而那守卫弟子已挥手示意,前方队伍即将前行,她只能无奈跟随,快步赶路。 行走间,陈倩儿反复思量刚才的话语,的确,那大寨主身旁早已有人侍奉左右,自己若贸然插足其中,一旦引起误解,必然让自己身处险境。 想到这里,陈倩儿不禁感慨自身命运多舛,曾经那个温和恬静、生活在宁静修炼世界的她,如今却为了争取一丝修行资源而绞尽脑汁。 哎! 陈倩儿忽然有些轻视自己,心中满是不甘与挣扎。正在这时,脚下船板晃动不已,她重心不稳,竟险些跌入湖中。 “啊!” 陈倩儿惊呼一声,瞬间感觉耳边风声呼啸,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如此高度落入水中,即便修士体质,恐怕也要身受重伤。 就在陈倩儿身体翻滚之际,脑海里闪过一道念头: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她紧闭双眼,突然感觉到一股托力,紧接着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稳稳接住。 陈倩儿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被一人揽入怀中。 “诶诶诶诶……” 抬眼看去,面前是一名魁梧大汉,此人面容粗犷,满脸络腮胡,目光炯炯有神,透出摄人的锋芒。 “小姑娘,没事吧?”那大汉关切地问道。 陈倩儿一时愣住,感受着他结实有力的双臂,竟忘记了挣脱。 “小姑娘?”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陈倩儿慌忙回过神来,面颊羞红,眼中几乎涌出泪花。 此时那络腮胡大汉轻轻将其放下,陈倩儿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身高仅及对方胸口。 好一座巍峨身影! 刚抬起头,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晁天王果然慧眼如炬,我林冲先前所说果然应验,今日果真是你的机缘之时,我说得没错吧?” 陈倩儿匆忙回头一看,只见来人面貌威武,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年约三十四五,气势逼人却又不失亲切。他目光熠熠生辉,仿佛能洞穿人心,仅仅是扫上一眼,便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信赖之情。 “林大寨主,这般说来,怕是要让这位姑娘误会了,哈哈哈。”晁盖笑着回应。 林冲走近前来,看着眼前的陈倩儿,开口询问:“小友如何称呼?修炼至今已有几何?” 陈倩儿心境翻涌,适才那位兄台提及的山上大统领之事,竟与此人息息相关。 “小女子陈倩儿,年方十五,来自大名府,家道衰败后流落异乡,幸得梁山秘境接纳。”陈倩儿语气庄重地陈述,举止得体。 林冲面露欣喜,问道:“听姑娘言语,似乎通晓典籍经纶?” 陈倩儿略作迟疑,鼓起勇气答道:“不敢欺瞒各位尊者大人。” 林冲点头示意,言道:“我们并非高高在上的尊者,与姑娘一般,皆是在此避世修行的修士。陈倩儿,这位乃是梁山水军的统帅晁盖,他为人仁德无双,我欲觅一位知心女弟子,侍奉其日常生活,不知陈倩儿是否愿意?” 每一句话,仿佛仙音入耳,直击陈倩儿的心灵深处。 她内心惊叹不已,如此难得的好运竟然真的降临到了自己头上? 一时间,她紧张得几乎无法言语。 晁盖见状以为她不愿,大声宽慰道:“小姑娘不必害怕,如若你不愿,我们断不会勉强于你,更不会因此对你有所苛责。来人,送这位姑娘回居住之处。” 陈倩儿瞬间回神,哪还敢有片刻耽误,连忙行礼道:“小女子愿意,必定全力以赴侍奉晁天尊。” 晁盖闻听此言,确认道:“果真是出自真心,毫无勉强之意?” “确是心甘情愿。”陈倩儿急切地回答。 “那便如此吧!”晁盖豁达一笑,展现出修真者的洒脱随意。 “晁盖师兄,你看这小姑娘又黑又瘦,黑得都快赶上我这黑炭了,何不多挑个貌美的呢?”刘黑子仰首挺胸,迈着阔步走近。 晁盖朗声大笑,明白他是有意调侃,故而应声道:“我晁盖可不及你这黑炭,挑选侍妾,那必定是要梁山公认的美貌仙女。” 刘黑子放声大笑,毫不害臊,欢喜地说:“能得到天尊的赞赏,我那妻子今晚肯定兴奋得无法入睡。但这小姑娘长得太过寒碜,还是换个样貌出众些的吧。” 陈倩儿听了这话,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她特意将自己的面容弄得污秽不堪,就是为了隐藏真实相貌。 此刻,如果因为外貌问题而导致这一切泡汤,陈倩儿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不知该如何回应才是。 晁盖转头看向陈倩儿,眉头微皱,似是在深思刘黑子的话语。 第152章 仙途难越美色关 “晁盖师兄,这丫头又黑又瘦,这黑得都快跟俺黑子差不多,不如选个好看的。” 此言犹如魔咒,在陈倩儿耳边萦绕不去。 原本一切均已尘埃落定,连陈倩儿自己都认为命运对她眷顾至极,如此好运竟然会这般突然地降临在她面前。 然而,正当她庆幸即将攀上晁盖这棵救命稻草时,却忽遭黑脸壮汉的插科打诨,将她的憧憬瞬间打破,让她身处患得患失的恐慌之中。 回想过去,当她生活在安逸富足的环境里,她鲜少会有争夺之心。 如今,面对这一瞬间即将失去的机会,在她看来,晁盖就是唯一的生机,眼看即将触手可及,却又险些被他人一手摧毁。 人间最为恐怖之事莫过于什么?... 陈倩儿心中的焦灼如同烈火焚烧,她一时之间无法抉择,倘若贸然表明自己修炼出尘的姿容,恐怕只会引来此间修士的疑虑。 若选择沉默,万一这位晁盖大统领果真是以貌取人,那么眼前这难得的机会便会瞬间流逝。 说,还是不说?揭示真相,抑或是保持沉默? 此刻,一种无法言表的重压犹如泰山压顶,令陈倩儿几乎喘不过气来。 面前这位中年修士,并未立刻回应,似乎正在慎重考虑些什么。 不知何故,当他抬起视线,望向陈倩儿时,陈倩儿鼓起勇气,抬首迎上他锐利却又深邃的目光,那双明亮灵动的眼睛映射出坚定的决心。 晁盖从中看出了一种清纯无垢的气息,而陈倩儿却在此刻领悟了她父亲昔日的教诲:以容貌悦人者,终非长久之道,唯有深情的陪伴及心灵相通的相遇,方能维系人间长久的牵绊。 感受到内心的觉醒,仿佛浴火重生般,陈倩儿周身溢出一股超凡脱俗的生机灵力,那是源于内心深处的释放与升华,她淡然而坚定地看着对方,流露出的是一种宁静而非慌乱、迷茫或哀求。 弱小与同情,尽管初始时美好,但久而久之,也可能成为致命的陷阱。 “怜悯并不能换取感激之情,我只是想要真诚地去做一些事。”陈倩儿选择了主动发言。 晁盖收起目光,不再注视陈倩儿,深藏不露的眼神中似乎洞悉了某种玄机。 也许他从未真正犹豫过,只是在衡量得失。毕竟,不存在绝对的对错,只有利益权衡与痛苦的纠缠。 一类名为忍耐,另一类则是妥协——这两种煎熬,既能带给修行者无尽的痛楚,也能催生出难以预料的蜕变。 晁盖终究开口:“刘黑子,你这小子狡猾得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不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只是关心日常生活而已。至于这陈倩儿,我们算是有缘分,这与美貌无关。” 刘黑子挠头嘿笑道:“晁盖哥哥,刚才经过的几个丫鬟,一个个长得都很标致,哪怕她们面色憔悴些,只要养得好,还不是一样水灵灵的好看。” “你这小子,是不是拿我当猴耍呢?难不成你忘了林冲师兄也在场?”晁盖笑着责备道。 林冲假装愠怒:“你这憨货,别在这儿炫耀你的小聪明,你以为天王大人不知道你在试探晁盖兄的意思么?” 刘黑子一脸无辜:“爷爷,我只是想着晁盖哥哥事务繁忙,为何不挑个更出众的人选呢?” 晁盖毅然回道:“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天下,且当前尚有许多大事待解,此刻不宜沉溺儿女私情。陈倩儿知书达礼,我认为很合适。” 说到这儿,晁盖再度转身看向陈倩儿,恳切问道:“陈姑娘,我最后再问一次,你是否愿意担任丫鬟职责?如果你不愿,我晁某绝不强人所难。” 陈倩儿焉能不知此话背后的深意,这是递出的修炼机缘,若不紧紧抓住,便是她修行路上的重大失误。 她莲步轻移上前两步,盈盈施礼道:“弟子愿尽心竭力侍奉晁宗主,照料其日常修行之事。” “甚好!” 晁盖点头应允,旋即转身看向林冲,拱手致谢:“多谢师兄成全,煞费苦心,晁某愿以微躯之力,报答师兄之情。” 在这个仙凡交织的世界里,你可以斩杀修士,可以拘禁妖魔,然而要使人对你毫无保留地忠诚,那实乃难上加难之事。 林冲心中暗喜,果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送,眼前的这位陈姑娘,在他心目中实属难得的助力。 若有女子相伴左右,并且对其生出牵绊,那就意味着他的计划已然成功了一半。 “陈师妹,日后务必恪守职责,不可丝毫懈怠,更切忌骄横跋扈。”林冲谆谆告诫。 陈倩儿心头一凛,连忙应声道:“弟子谨遵教诲。” “晁宗主,如今众位兄弟各自有了修炼之地,自今日起,你就单独居住,由陈姑娘负责你的起居事宜吧。” 晁盖并未推辞,爽快地点了点头。 众人一番寒暄之后,晁盖便带着陈倩儿返回住所,留下林冲等人继续处理事务。 他们打趣嬉笑,吴用面色铁青,刘唐见状问到:“先生为何面露愠色?” 吴用冷哼一声,悠悠然答道:“我有何不悦之处么?” 言罢,吴用的脸色愈发阴沉,陡然甩袖离去。 刘唐呆立原地,满腹委屈:“都说您不开心,怎么还要否定呢?” 刘唐满头雾水,望着吴用远去的身影,搓了搓脑门。 正当思绪纷飞之际,却见阮氏三雄走了过来,径直将刘唐包围其中。 “刘唐兄弟,我等接到晁宗主的命令,有一件重大事务需你去办理。” 刘唐一愣,回答道:“今日吴先生的情绪似乎不大好。” 阮小七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说:“他十天里有九天都是这样,你还管他那么多干啥?” 刘唐:“……” 嘿? 刘唐灵光一闪,似乎自那位先生上山以来,的确常有这样的表情。 “几位兄弟找我何事?” 阮小二说道:“此事颇为隐秘,不便在此详谈,请随我们一同前往。” 刘唐不假思索,立刻跟随阮家三兄弟而去,身影渐行渐远。 码头上的繁忙景象仍在持续,梁山泊的兴盛繁荣,愈发令人称奇赞叹。 林冲站立在码头一侧,眼角余光瞥见阮氏三雄带着刘唐离去。 他深知,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下稳步发展。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既富有挑战性又充满未知乐趣。 按照原有的布局,林冲滋生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要让号称及时雨的宋江早日陷入困境,最好能悄无声息地消失。 当然,死亡并非计划的最终目的,这只是对他意志与毅力的一次试炼与考验。 倘若那个家伙过于软弱,那么死亡不过是他应有的结局。 而如果宋江能够从中挣脱出来,林冲并不介意在梁山为其留一席之地。 与晁盖截然不同的是,现如今坚固如铁的梁山泊,早已不再是往日的那个草莽聚集之地了。 这个宋押司,不论多么勤奋修炼,也无法动摇其在宗门内的稳固地位。 自始至终,林冲都在为这一刻布局,而那位名为及时雨真人,恐怕还未曾料想到自己的命运,在悄然无声间,已然发生了决定性的转变。 “看起来,晁天王对于那位少女颇有好感啊。”朱贵悄然降临,低语道。 林冲轻轻摇头:“非也,真正的修道领袖,是不会在意身旁拥有多少美貌的弟子。因为他们一旦成为领袖,便永不乏追随者。” 朱贵略显困惑:“那么,晁天王并不心仪那位少女吗?” “修为到了一定的层次,喜好往往会变得不再重要,曾经不喜欢的事物也能视为珍宝。”林冲淡笑拍了拍朱贵的肩膀,接着询问,“你也可以挑选一名侍女作为修炼伴侣,但不可对她有任何奴役之举,且年纪需适中,不宜承担过分亲密之事。” 朱贵满脸愕然:“……” “你是最早跟随我的同修,如果你做出出格的事情,影响会被无限放大。好事的传扬与模仿总是缓慢,但一旦你犯下恶行,很可能引发他人争相效仿。”林冲意味深长地说。 朱贵这回总算明白了过来,他认真回应:“师兄,您的话语深奥难解,我虽未能完全领悟,却又感觉其中蕴含着极大的真理。” “回去告诉宋万,密切留意济州城与郓城的动静,命天机阁尽早探寻情报。”林冲吩咐道,“我总感觉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钱友德在关键时刻驻留此地,恐怕并非单纯的巧合。” “弟子立刻去办。”朱贵立刻应诺。 …… 晁盖隐居之处再次迁移,转而落脚于一座新建的清修小筑内。 四周环境优美,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蜿蜒向前,晁盖走在前方,手中握着一方小小的碎花布包,那是那位少女所有的家当,轻飘飘的重量预示着内里可能只是一件衣物,估摸着并无珍贵之物。 这一念及此,晁盖的心态开始逐渐发生变化。 昔日他身为世家子弟,家中田产丰厚,自幼未曾忧虑生计,行事讲求侠义之道,所交往的皆是江湖豪杰。然而今日,当他亲眼目睹那些处境凄苦的女童,听了林冲的肺腑之言,他仿佛开启了全新的修行思路。 不多时,二人抵达小筑。 晁盖轻咳一声,说道:“左侧厢房,今后便是你的住处,内中有床铺被褥,你可以取出晾晒一番。” 陈倩儿一路走得满身大汗,脸上也泛起了微红,这段旅程让她思绪万千。 眼前的这位壮硕男子,究竟是真心诚意,抑或是别有所图? 一旦踏入屋内,倘若对方心存不轨,她又该如何应对? 识人不明易误判人心,陈倩儿紧紧咬住银牙,心情从最初的感激之情转为了如今的忐忑不安。 果不其然,人们对未知之事,往往怀揣着难以名状的恐惧。 然而,当她听见对方的提议,陈倩儿不禁愣住了片刻:“我住在茅屋里就可以。牛棚也行,以前经常在那里休息。” 晁盖闻此言,心头不禁一阵柔软,开口道:“先去煮些灵泉水,涤尘净心罢。” 说着,他便将手中绣着碎花的乾坤袋递给了陈倩儿。 陈倩儿口中嗫嚅,迟疑片刻才伸手接过,却迟迟未挪步离去。 “可是有何难处?”晁盖察觉异样,不禁询问。 “弟子……身上仅此一身修行服。”陈倩儿低头羞涩,两手交叠搓弄,言语间耳根已染上了嫣红之色,显得既娇怯又自卑。 晁盖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暗忖这少女实乃惹人怜爱。罢了,今后便是要一同修炼共度时光的。于是他转身走进屋内,取出一套法袍,说道:“你且穿上这套我平日修炼所穿的衣物吧。这是我收藏的最小尺寸,虽不大合身,但也足够洁净,乃是用本门秘制香皂洗涤过的。” 显然,“香皂”一词令陈倩儿有些不明所以。她伸出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否该接下这件衣物。 “弟子……”陈倩儿欲言又止。 岂料晁盖脱口而出:“你身上已有异味,长久不清洁恐怕会引来邪祟寄生。” 此话如针扎般刺入陈倩儿的心扉。连日奔波修炼,她的确未曾有暇沐浴净体,此刻听得晁盖这般直言,竟误以为对方对她有所嫌弃。 陈倩儿出身富贵修行世家,如今感受如此冷遇,心中难免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兀自立在当地,仿佛扎根一般。 晁盖立刻察觉了自己的失言,顿时领悟到自己的话深深伤害了这位少女的心,加之先前的交谈,让她更觉自己曾经的身份受到了轻视。 “咳,我并非那般意思,哎,身为男子汉……” 晁盖虽然能言善辩,但面对陈倩儿,却一时语塞,变为了大老粗的模样,让人啼笑皆非。 陈倩儿毕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听闻晁盖解释,语气凄凉地道:“我以为晁统领厌恶于我。” “不,绝无此事。”晁盖忙不迭地澄清,“如此,我去为你准备一些冰魄寒泉吧。” “晁统领,弟子明白您的关怀,不敢忘怀。”陈倩儿含泪微笑,随即匆匆离去,独自处理此事。 而晁盖则留在原地,满脸懊恼地抓着头发。 “哎呀,林冲师兄,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却又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这姑娘……”晁盖边踱步边念叨,自觉真是烦恼不已。 然而渐渐地,他发现自己似乎对这少女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 “总要想办法补偿些什么才好。”晁盖如此想着,迈步走进屋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倩儿身披晁盖的法袍走出厢房。沐浴后的她神清气爽,但这法袍对她而言太过宽大,只能以纤细的灵丝绳加以固定。此时,她走到庭院时,腹中突然传出咕咕的饥饿声。 “饿了吧?快来尝尝这个烙饼,刚出炉的呢!” 正在这时,陈倩儿感到一阵熟悉的嗓音传来。她抬起头,正巧与晁盖四目相对。 陈倩儿已经洗净脸颊,恢复了本来面目。 晁盖一瞧,顿时惊为天人,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你……你就是陈倩儿?” 第153章 心有所牵,便是归处 修道者虽重修炼,晁盖痴迷于棍术,但这并不代表他对红尘情缘无动于衷。 只是往昔,他的心力皆倾注于武林琐事,总以为品酒论剑,较之女子更为逍遥快意。 修行之人面临生死绝境,方知传承血脉之重。 曾经身为一方豪绅的晁盖,所行之处皆有人簇拥跟随,孤寂二字从未染指其身。 然而当他执掌水师大权之后,一切皆变了模样。 如今他拥有了一处独居的院落,无仆无役。 晁盖望着眼前的少女,神色中满是难以置信。 手中还捧着一块尚带余温的灵饼,仿佛忘了手中的事物一般,就这样痴痴地看着陈倩儿。 陈倩儿心中思绪翻涌,她在此赌上自己的命运。她铭记着船上那位前辈的话语,眼前这位水师统帅显然身份尊崇,且行事果决坚定。 “民女并未有意隐瞒,只是担忧引来宵小之辈,玷污了我一身清誉,请统帅莫要责罚。”陈倩儿语气轻柔却又谨慎地说。 晁盖朗声一笑,收回视线,但眼中流露出的惊讶之情却无法掩盖。 陈倩儿也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深意。她向来自负美貌,而晁盖的表现恰恰印证了这一点。 晁盖将灵饼置于石桌上,突然间微笑起来:“那个刘黑子说你相貌丑陋,看来是大错特错了,你实乃风华绝代。” “统帅您本欲觅一位能共患难的伙伴,而非只看重容貌。”陈倩儿回应道。 晁盖点头微笑:“与聪慧之人交谈,果然令人心旷神怡。” 起初选择这少女时,晁盖确实是因为她“貌丑肤黑”,他想这样可以避免许多纷扰,也防止自己对她滋生非分之念。 然而世事难料,原来她面上的伪装,皆是他精心设计的假象。 倘若此事让刘黑子得知,恐怕又会引发一番嘲讽。 晁盖再次看向陈倩儿,此刻她穿着他的衣物,即便挑选的是最小尺码,穿在陈倩儿身上仍然宽大如袍,远观之下,反而更加凸显出她的娇俏可人。 她肌肤白皙,双眸乌亮如夜,秀眉弯弯,鼻梁挺直,淡粉色的樱唇配以瓜子脸型,虽然身体瘦弱,但她天生丽质的气质依然无法遮掩。 “咕噜咕噜……” 正当此时,少女的腹中传来一阵声响。 陈倩儿连忙一只手捂住腹部,满脸羞涩地低下头去,那灵饼散发出的香气让她垂涎三尺,腹中的饥饿感如同神庙祈福般强烈。 早在清晨时分,她因晕船失去了食欲,直到此刻才真正感受到饥饿的滋味。 然而这般窘态被一位男子看到,陈倩儿内心不禁感到尴尬万分。 晁盖立刻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悄无声息地坐到她身边,温柔地道:“人生在世,食为天理,先垫垫肚子吧。往后你就住在这儿,其他的事,无需过多忧虑。” 陈倩儿还想做些抵抗,站在石桌前,不愿让自己看起来像饿极了的魂魄一般。 晁盖展现出长者般的温和笑容,立刻洞察了这名少女心中的思绪,随手拿起一枚灵饼,递送到她手中:“你品尝此灵饼,吾先行一步离席。”他的此举,旨在避免令对方陷入困窘之情。 陈倩儿紧握手中散发着热气与麦香的灵饼,那阵阵香气犹如仙露琼浆般透彻心扉。她目送晁盖伟岸的身影毅然离去,朝院门之外迈步而去。 “请您留下。”陈倩儿不知为何,竟脱口而出。 晁盖闻声回首,满面不解地凝视着陈倩儿。 陈倩儿也为自己的胆怯感到惊讶,但此刻仿佛豁然开朗:“自我双亲仙逝之后,未曾有人陪我共享膳食。我想……” 陈倩儿的话尚未说完,晁盖这位修炼有成的壮汉,内心深处的那一份柔软瞬间被触动。 晁盖看着她孤独地坐在青石凳上,纤细的肩头轻轻颤抖,着实让人怜惜至极。此时此刻,晁盖脑海中浮现出林冲兄曾经提及的那些话语。 如今的世界已然剧变,邪佞之辈掌控朝政,君主昏聩,道德败坏,武备松懈,受苦受难的终究是黎民百姓。 而这名娇小的女子,原生于富饶世家,究竟经历了何种变故,使得家业衰败,沦落到成为奴仆。若非梁山义士相救,其未来的命运将何去何从,实属难以预料。 这一刻,晁盖终有所领悟,明白了林冲兄口中所述之事的真实含义。 “世人皆言济世苍生,过往仅于古籍中见识,今朝才知确有英雄正在践行此事。”晁盖豁然开朗,对林冲兄愈发敬佩不已。 自此刻起,晁盖的诸多念头发生了深刻变化。 “那就一同享用吧!”晁盖起身,坐在少女对面,随手拿起灵饼,二人并肩品尝起来。 陈倩儿双手捧着饼,顿时感觉今日的灵饼比往日更为美味,香气四溢。 “我定当勤勉尽责,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我乃习武之人,平日多在外操练兵马,家中少有逗留,你亦无须承担过多家务,只需照料日常衣物便可。”晁盖说道,“凡事务必完毕之后,你想去哪里游玩,都可随意,只是未经许可,不得擅自离山。” “我知晓,我会用心打理这个家园。”陈倩儿放下手中的饼,认真地点点头。 家? 晁盖心头不禁一动,许久不曾提及这个字眼了。自从生辰纲事件爆发以来,他似乎一直不敢触碰“家”这个词。 然而,当这位少女提及家时,他仿佛找到了归属感一般。 这一刻,晁盖又想起了林冲兄曾告诫他的那番言语。 一个人一旦有了挂念,便有了归处,这便是家的意义吗? “你先去歇息片刻,明日再行忙碌。” “不,我用毕餐点,即刻替庄主洗涤晾晒衣物,我不能成为一个只会白吃白喝之人。我要把小庭院打扫得窗明几净,让你每次归来,都能享受到热腾腾的饭菜与温热的美酒。”陈倩儿坚定地回应道。 晁盖朗声一笑,不知为何,反而对即将到来的日子怀揣着几分期待。 好,那看来我晁天羽的机缘已至。晁天羽随意开口,仿佛想起了什么秘宝,‘你们稍待片刻,有一样物品,权作见面之礼罢。’ 见面之礼? 陈青璃偏了偏首,满脸不解之色。 不多时,晁天羽自内室走出,手中握着一件小巧的法宝,轻轻置于案几之上。 “此物唤作天香露珠,看似微不足道,实则珍贵无比。即便是东离仙域也要以十枚极品灵晶交易,吾亦是因斩妖除魔之功,得宗门大长老赏赐。只是此物用途专为女子所设,于我男子而言并无用处,今日青璃姑娘驾临,正好赠予你,以表诚意。”晁天羽语气深沉地道。 礼物么? 陈青璃眼中微微泛红,自双亲仙逝以来,已有两年未曾有人赠予她礼物了。 此刻,陈青璃眼眶中泪水打着转儿,紧握着那颗天香露珠,泪珠滚滚而下。 “姑娘不喜欢么?”晁天羽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倘若此刻林风在此目睹此景,必会抚掌大笑,直称晁天羽乃天生的粗犷修士。 陈青璃摇头,握着天香露珠,过了半晌方道:“喜欢,非常喜欢。我实在是太过欢喜,以至于落下泪来。” 晁天羽这才舒了一口气,唉,女子之情,无论是悲是喜,皆易动情流泪啊。 “尊者言道,此物乃是女子专用,其具体有何妙用呢?”陈青璃又好奇地问,“此宝价值十枚极品灵晶,实在太过贵重,尊者,受之有愧,您的美意,我心领了。” 晁天羽颇为惊讶,听闻此言,反倒对这位少女产生了更多好感。 “世间珍宝,皆需使用方显其价值。”晁天羽毫不在意地道,“拿去吧!此宝沐浴之时,只需以清泉与其混合擦拭全身,既能洁净肌肤,又能散发出令人陶醉的奇香。” “啊……” 如此私密之事,竟由晁天羽口中吐露,陈青璃不禁觉得手中的天香露珠宛如烫手山芋。 她甚至暗自思量,若非深知这位宗门弟子性格豪爽不拘小节,换了别人,恐怕还会误以为他有意为之,存有某种暗示之意。 这可是女子独有的闺中秘宝,通常都不会轻易提及。 然而,陈青璃心底明白,眼前的这位宗门弟子平日里怕是极少与女子交涉。 “苍天庇佑,使我有幸遇见这样一位仁德之主。”陈青璃心中的忐忑不安渐渐消退,那些最让她恐惧的情境,终究未曾发生。 她甚至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幸运的是,最终的命运依然眷顾于她。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陈青璃紧握手中的天香露珠,一股幽雅香气袅袅散开,异常宜人。 情绪的波动往往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今晚便尝试一试。”陈青璃低头轻声道,“尊者,请您夜晚务必归来。” 话音刚落,她便不再顾及晁天羽,提起自己的行囊,匆匆走向一侧的静室。 晁天羽立于原地,目光追随着那位少女离去的身影。 不知何故,晁天羽感受到一股名为温情的情感,悄然滋生。 此刻,他竟然开始期盼每天都能回到这个充满期待的地方。 被人守候,被人期盼。 呵呵,原来这就是生活的感觉么? 晁盖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微笑,他摇头轻笑,迈开大步向外行去,面上洋溢着一丝微妙的欣悦之意。 他行走间,突然心头一动,竟改变了原定的方向,不再是前往水泽秘境,而是朝向临近的渡口行去。 此刻这个时辰,那位修炼于林府的林夫人,总会带着两名侍女出门散步练气。 如今的林夫人安居乐业,每日里无需担忧修炼之事,面色日益红润,修为日有所增。 晁盖疾步行至林夫人面前,拱手施礼道:“拜见嫂嫂,叨扰之处还请恕罪。” 林夫人注视着身形魁梧的晁盖,笑容盈盈地道:“晁天王光临寒舍,来找我这个俗世妇人,可是那个新收的弟子遇到了什么修行上的困扰么?” 果然是位机智非凡的女子,明察秋毫,洞察人心。 晁盖洒脱地一笑,回答道:“嫂嫂果然聪明绝顶,我尚未开口,您已洞悉我心中的忧虑。” “但说无妨,若是关乎女子修行上的问题,或许我可以提供些许帮助。”林夫人提及此事,言语中自然联想到了修炼经期之事。 晁盖摇首道:“并非那般琐事,只是那弟子身上仅有贴身的法衣,我想问嫂嫂府上是否存有闲置的修行服,暂借给她应急。” 林夫人掩唇轻笑:“晁天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不过是这般小事。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没想到天王竟如此体贴入微。” “不敢当,不敢当。”晁盖听闻嫂子的玩笑,连忙谦逊推辞。 林夫人侧身示意身边的侍女小月:“小月,你一会儿在家里翻找一下衣物,我记得有三套未曾启用过的修行服,就赠予天王罢。” “嫂嫂,这如何使得,岂敢劳烦您?”晁盖真心感到过意不去,赶忙谢绝。 “不过是几件修行服罢了,尺寸或许略大些,不过权宜之计罢了。天王毕竟要考虑那弟子的需求,男女修行者毕竟有所不同,修炼之事繁复,衣物更换频繁,还是让小月稍后送到天王那里去,你觉得如何?”林夫人贴心地询问。 晁盖心头涌起一股暖流,林冲兄待他犹如亲兄弟,而这林夫人更是言语温婉,事事体谅周全。 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衣物送到水泽秘境就好,到时候我会亲自带回。”晁盖点头应允,心里却暗自思量。 林夫人微笑着回应:“晁天王,看样子你对她确实上心了呢。那位弟子能得到你的青睐,想必是个福缘深厚的女子。” 晁盖被她这么一赞,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忙抱拳回礼道:“嫂嫂切勿再提,弄得我都脸红了,如今已是三十有余,却像老父亲一般。” 话音刚落,林夫人不由得笑声连连,乐不可支。 晁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让人误解的话语。 “哎呀,告辞了嫂嫂,之后的事就有劳您费心了。” 说完,晁盖如同躲避追兵般迅速离去,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林夫人直起身躯,感慨道:“难得啊,能让晁天王如此上心的女子,那个姑娘怕是不简单呢。” 小月闻言,好奇地询问:“我听说晁天王选了个资质普通的弟子,他还真的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不过是尘埃沾染,何曾有真正的女子会显得丑陋。 林娘子淡然地道,“如此这般,天地间有日月交替,人间存男女互补,这阴阳交融,方是遵循大道至理。” ...... 另一边,晁盖步入渡口,唤来几位修士,驾驭灵舟直指朱贵所在的灵酒楼所在之地。 他并未急于前往水泽秘境,显然有着别样的筹划。 即便晁盖自己也尚未明了为何会对那名失家长女的事情牵肠挂肚。 或许,对方所述的家族衰败,孤苦伶仃,令晁盖感同身受,滋生出共情之意。 待晁盖登舟上岸,只见酒楼前人影纷杂,一片忙碌景象。 朱贵望见晁盖,立即快步上前:“大哥有所差遣,只需派人知会一声,我便会亲自前往拜见兄长。” “唉,我并非废人,四肢健全。你们这是在筹备何事?”晁盖询问道。 “宋万师兄传讯告知,济州城方向出现了不稳定迹象,天机宗的几位暗鸦弟子皆已派出调查,此刻我们正在备战,以防对方再派遣高手前来。”朱贵详细解释道。 “原来如此。”晁盖闻听此言,顿时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不知是否应当提及自己的私人事务。 朱贵心思细腻,看出晁盖的迟疑,稍加思索后接口道:“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水泊,动身前往郓城县府,正是响应此前应天王与众位当家商议的那个计划。” “哦?进展竟然如此迅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刘唐对此有何见解?”晁盖脸上浮现出欣喜之色。 “这倒未曾提及,只是让他行事务必谨慎。我们去郓城之际,兄长大人可有什么需购置之物?”朱贵巧妙地接话。 晁盖心中一乐,赞叹朱贵的聪颖机敏,善解人意,察言观色,实乃一流人才。 能够在山上负责门户要务,朱贵的实力和手腕果然不同凡响。 晁盖顺水推舟地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要买的,只是想起那位小娘丫鬟甚是可怜,若朱贵兄方便的话,能否帮衬着添置些女子的衣物和饰品。” 朱贵笑吟吟地道:“此类小事,兄长尽管放心交给我处理,必定会给兄长办得周全。” 晁盖听罢,心情愈发舒畅。 第154章 交锋!济州城武备变革 朱贵说着,环顾四周,又道:“晁天王与林冲大当家所议之事,如今已布置妥善。众多领队均已参与到此事之中。兄长无需担忧,静候佳音即可。” 晁盖闻声,心中既感动又惭愧。 这一切事务,从根本上来说都源于他的旧日纠葛。 然而山中上下,却尽皆为他操劳策划,这份深情厚谊,他又该如何回报? “兄弟们的恩情,晁盖唯有以生命相报,才能偿还得起。”晁盖深思熟虑后,如是说道... 朱贵补充道:“那白胜师弟之事,实则并非难事,这关乎生辰纲的秘密行动,他并非主使者,仅是参与其中,充当协力之角。待时机成熟时,只需派出几位行事干练的同门师弟,悄然下山,暗中疏通人脉,金银大量开路,届时与各方势力首领打好交道,确保白胜师弟能安然脱身,此乃易如反掌之举。” 晁盖闻听此言,微微颔首,赞许道:“思虑周全,既能保全师兄弟不受损伤,又解决了问题,确是最好的办法。” “林冲师兄所虑极是,那宋押司为人刚直无私,只怕银两贿赂难以打动其心。然而,礼多人不怪,此次若要送礼,便需大气出手,务必在表面上将梁山的威势展现出来。”朱贵分析道。 晁盖闻讯,欣喜不已,感慨万分地道:“林冲师兄的大恩大德,晁某唯有以身许国,肝脑涂地,方能有所报答。” 朱贵微笑回应:“只可惜此事必有风险,目前尚无法定论,毕竟宋押司身为朝廷官员,加之近期各地动荡不安。” 晁盖点头称是,告诫道:“朱贵师弟,你的提醒甚是有理,我们应当审慎行事,以防万一。” “当前形势危急,晁天王还需巩固山寨防务,以防官军突袭。”朱贵提醒道。 “确实如此,林冲师兄上午也与我提及此事,如今一切皆已井然有序,更有朱贵师弟居中调度,我等只需专心行事即可。”晁盖夸赞道。 二人交谈片刻后,才各自离去。 晁盖达成心中所愿,满心欢喜,脑海中浮现出家中娇妻得知此事后的欢颜,不禁嘴角上扬,充满期待。 ...... 自何涛、黄安两次大战之后。 整个济州城内外,压力倍增,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宛如万里阴霾凝聚。 各处逃兵四散奔逃,传来的消息纷繁杂乱,且愈演愈烈。 “梁山修真弟子总数不下三五万之众,其中骑兵至少有一万余人,个个铜皮铁骨,身长八尺有余,更令人惊骇的是他们骑术精湛,箭术高强,哪像寻常山贼,分明便是修真界的精锐禁卫军!” “嘿,我们这些人能逃回来,可谓是走了八辈子好运。你们不知道吧?何涛兄弟俩都颇有神通,尤其是何清,竟敢率军攻打小东村,可结果呢?被林冲师兄在三百步之外一箭穿喉,瞬间毙命! 至于何涛大人,更是凄惨无比,你们没亲眼见到那一幕吧?梁山的骑兵冲锋而来时,犹如天兵天将降临人间,黄沙弥漫,遮天蔽日,放眼望去尽是骑兵队伍,浩浩荡荡,无人能挡,何涛即便飞奔逃窜,终究难逃一劫,被一箭射落马下,最终丧命。我们这些幸存的小兵,能保住这条命,真该感谢苍天保佑了。” “说什么呢,那些梁山修士确实是厉害得很!他们从不滥杀俘虏,除非俘虏自己找死,而且还供应充足的食物和饮水给我们,有的甚至还发给盘缠,让我们平安返乡。” “你扯淡呢吧,哪有山贼会给钱让人回家的?讲瞎话也要有点底线啊!” “真的没骗你们,他们确实不像一般的山贼。” 黄安一行修士,在与妖兽的激战中伤亡惨重,我们尚且还能立足于陆地之上,而他们却深入水泽禁地,恐怕十之八九已化作水域亡魂。” “这梁山之地,自此之后更显艰难攻克,其地势得天独厚,梁山依水而立,水泽迷雾笼罩,河道错综复杂,实乃易守难攻之地,想要取胜,难如登天。” 郓城一方,府尹苦候半月有余,此刻返回济州城,满面愁容,直奔太守府邸寻求对策。 太守连遭两次败绩,心中早已惴惴不安,四处寻找生机之路。见到府尹前来,不禁问:“此次来访,有何急务?” 府尹眉头紧锁,诉说道:“近日来,那梁山魔修屡次挑衅,惹出诸多祸端,若再如此持续下去,恐怕我们都将陷入危局。何涛兄弟二人,已然陨落,尽失数千精锐修士;黄安这位修炼有成的团练使,竟也全军覆没,至今生死不明。尤为头疼的是,那高俅府中的钱管家,在途中遭遇梁山邪修的截杀,我们费劲心思孝敬的灵石财物,尽数被林冲那魔头掠夺一空,实在欺人太甚。” 太守面色铁青,淡淡地道:“钱财虽重,毕竟身外之物。至于那位钱管家,至今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即便是流落在梁山,能活着总比死了强。” 然而府尹心中并不这么看,他与钱友德关系亲密,几乎情同手足。如今钱管家突然丧命,他花费巨资建立的关系网瞬间毁于一旦,这让府尹愤懑不已,咬牙切齿,恨不能即刻发泄。 近段时间,府尹夜不能寐,牙痛日甚一日,想到此处,他又不由得摸着腮帮子,痛苦地感觉到刺骨的痛楚,仿佛太阳穴都在随之剧烈跳动,似乎随时可能崩溃。 太守自然明白,朝廷近日常常指责他的失利。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凄凉地说:“事已至此,再多的抱怨又有何用?照此以往,我这个太守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 府尹听闻此言,心头亦涌起兔死狐悲之感。 “你不必过于忧虑,这次的事情主要责任在我,你只需承担一小部分便可。”太守又安慰道。 此时,府邸之外忽然传来喧闹声,原来是有人通报:“禀告太守大人,东门接官亭有新任官员抵达,请大人速速前去接待。” “嗯?”府尹脸色骤变,惊愕地看着太守,似乎在疑惑他是否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就在刚刚还在谈论此事,竟然立刻就有新任官员到来。 老太守似乎对此早有所料,淡漠地起身道:“府尹大人,我说的没错吧。你先过去迎接新官,我则稍作准备,随后便至。” 府尹冷哼一声,反驳道:“此刻更换官员又有何用?还不如同大人您继续留守在此地,眼下的局面,梁山势力已经愈发壮大,一旦其开始进犯州郡,那时才是真正局势糜烂之际。” 第155章 星罗棋变,新任天尊踏入迷离峰 这些纷扰之事,已非吾辈所管辖,如今新任天尊降临,这里的诸多危难,自当由他承担,我等也无法插手了。 太守说着,面上隐现一片苍茫之色。 修真界的权势变换莫测,即使最坚韧的心境,此刻也会涌现出怒火之意。 府尹见状,也未再多言,起身向新任天尊拜别,准备前去觐见。 旧太守目睹府尹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低声道:都说仙人离去,凡尘如茶凉,今日看来,这杯茶尚未冷却,人却走得比风还要快,为了追求修为晋升,真是不惜一切代价,逃跑的速度怕是谁也无法比拟。 片刻之后,旧太守来到石亭,发现府尹早已在此恭候新任天尊,并与其交谈融洽。 新任天尊将中天宫的职务更迭令展示出来,供旧太守和府尹过目确认无疑后,太守便带领随行人员,立刻动身前往州府进行权力交接。 封印法器、藏经阁、灵石矿脉以及各类修行资源等诸多事务,一一详细交接。如此繁忙,直至日暮西山,交接仪式才告一段落。 傍晚时分,自然少不了设宴款待新来的天尊。旧太守设下盛宴,与新任天尊并肩而坐,笑容满面地说道:孙天尊此番驾临,我有一件关乎此地安危之事,需向你详细禀报。 孙天尊听闻此言,客气地回应:还请前辈详述其事。 我所提及者,乃是那梁山上的妖孽匪寇!若孙天尊欲在此地稳固根基,务必对此地隐患加以重视。 妖孽匪寇?他们有何动作? 孙天尊面露困惑,显然是对此毫不知情。 见到孙天尊脸上的迷惑表情,旧太守不禁长叹一口气,口中含笑却不达眼底,悠悠道:孙天尊啊,你可知那梁山匪寇,曾一举击败我万余修士大军啊。 听到这个消息,孙天尊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惊骇之情溢于言表。 原本心情尚佳的新任天尊,在得知梁山妖孽的存在后,差一点在宴席之上愤然而去,甚至险些魂飞魄散。 孙天尊强行压抑住心头的疑惑与惊惧,凝重地问:前辈,请您详细告知其中详情。弟子刚刚接手这片疆域,担此重任实属不易。 旧太守见他满脸忧虑,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该感到欣慰还是忧虑。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府尹,府尹立即心领神会,拱手答道:孙天尊,此事牵扯甚广。在本州之地,有一个名为梁山水泽的地方,前几年有群修士占据山头,那时不过五六百人,偶有掠夺附近村落的行为,但也仅限于此。” 五六百修士,又能兴得起多大的波澜呢? 孙天尊不解地反问。 府尹苦涩地笑了笑,回答道:起初,他们的确不过是小股盗匪,但几个月前,东京的一位武道高手上了梁山,竟成了那里的首领,此人似乎拥有深不可测的实力。现如今,那座山寨恐怕已有上万名修士聚集,声势浩大,武器装备精良。据说此人武技超群,不久前更是孤身闯入东京救出了被困之人,甚至连京城禁卫军都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 我们两路人马,加起来超过万人,可是面对那梁山匪寇,却被杀得大败而归,损失惨重。照此势头发展下去,不用多久,怕是会有两三万修士加入他们的阵营,届时形势更加不容乐观。 嗤~~~~ 孙真人倒吸一口冷气,手中的灵酒杯缓缓放下。 这一刻,那位欲要在修真界崭露头角的新任洞天守护者,此刻内心却充满了无尽的苦涩。 蔡真人竟然以此重任相托于我,我先前还认为此乃天大的恩赐,使我得以执掌此要冲之地,原来这里竟隐藏着如此深重的劫数与纷扰! 孙真人懊悔不已,他此次能被委以重任,全赖蔡真人的提携。 然而如今看来,自己似乎已成为对方布局中的一枚棋子,而且一旦踏入,恐怕就难以脱身。 孙真人的情绪起起落落,心中暗忖:这济州城,即使拥有一万多名修士也未能镇压住水泊梁山的那些修炼魔修,如今我前来此地,麾下并无精锐弟子与强横战兽相助,又该如何收服那群亡命之徒?万一…若他们突袭州境,向我索取修炼资源与秘宝,届时我又该如何应对? 一时间,孙真人满心愤懑,心头仿佛有万千妖兽驰骋而过。 那一夜,即便是珍稀的灵酿,也失去了应有的韵味。 次日清晨,前任洞天守护者收拾行囊,返回天庭请罪——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孙真人并未选择束手就擒,立刻着手征召门徒,联合当地的仙兵,共商战策,囤积灵草神丹,招募剽悍武修与智计之士,誓要铲除梁山的邪修势力。 这位新任洞天守护者同时也致函中央天宫,并要求周边各洞天福地联手围剿,同时严厉命令下属各城镇加强防备,严守疆域,确保领土安全。 郓城守令接到了新任洞天守护者的公文,他也开始忙碌起来,将文书整理并分发下去。 守令的心情同样沉重,一边应付着钱友德的失踪之事,尽管目前尚未传来其生死的确切消息,但他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故发生。 而此刻这位新来的洞天守护者却提出诸多要求,他只能先知会各地,再作进一步部署。 守令思及此,遂唤来了宋江。 不多时,宋江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入室内,只见他双眸如丹凤般炯炯有神,眉毛犹如卧蚕,垂下的耳朵犹如明珠闪烁,明亮的眼睛如同漆黑的夜空一般深邃。 他唇形方正,颌下留着轻柔的短须,额头宽阔头顶平整,面相上显示天仓部位饱满。 年约三十余岁的宋江,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宋江进入后立即行礼。 守令摆了摆手,说道:这些世俗繁文缛节就不必了。上峰传来的公文中提及之事,恐怕我们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轻松。 宋江一听此言,脸色肃穆地道:敢问大人,究竟是何事让您忧心忡忡至此? 守令叹了口气,答道: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那梁山水泊中的魔修叛逆,来来来,你自己看看这份文书吧。 宋江连忙上前几步,随手接过文书,目光快速扫视,越看越是心头震动。 幸亏他修炼的心法深厚,脸上并未露出丝毫异样。 看完文书之后,宋江低声沉吟道:未曾想到此事竟闹得如此沸反盈天。 郓城守令冷哼一声,吩咐道:那你速派人将此公文誊抄多份,派遣衙役走遍乡间,张贴告示,并与附近各镇联合防御,这可是关乎守土有责的大事,必须认真对待。若是在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你我都难免要承受斩首之刑。 宋江深知其中利害,大人请您放心。 宋江抱拳回应,他的语气坚定从容,显露出他是一个有决断力的人。 知县满意的微微点头,赞许道:“宋护法,你向来行事稳健,处理事务周全,本座对此早已深信不疑。如今之事,重中之重莫过于应对那梁山妖孽,万不可有丝毫延误,否则其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此处,知县并未继续详述其中凶险。 宋江面色微敛,沉声应道:“此事重大,宋某必然全力以赴,不负大人厚望。” “好,那么宋护法速去筹备,待此等大事尘埃落定,本座必为你记上一功。”知县临行前再次郑重叮嘱。 宋江抱拳躬身致意,并未多言。待知县身影消失于视线之外,宋江抬首眺望,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 这些凡俗官员最善空口白话,日后之事,谁能料定? 深知此事重要性的宋江,返回了自己的修炼之处,命弟子整理典籍,同时安排门徒通知各地乡民自保。待一切琐碎事务料理完毕,他坐于案牍之后,审视着手中的仙令文书,不禁心中震动且惊讶不已。 “这梁山势力居然胆大包天,竟敢公然屠杀官吏,与朝廷对抗。晁盖兄弟此举,实属不明智,为何要投身于这股邪魔外道之中?如今看来,此事已呈现失控之势。”宋江焦急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胸中似有一团烈焰熊熊燃烧,“晁盖等人掌握了梁山水师,尤其是那位领军的林冲,究竟是何种意图?竟将何涛麾下斩杀殆尽,又擒获黄安所部,伤亡惨重,简直是蔑视天条法规!” 此刻,宋江脸色愈发铁青,脑海中思绪如潮,各种念头翻涌不息。 “唯恐我与此辈之间的牵扯,在将来被人揭发出来,那便是犯下灭顶之灾的滔天大罪!”宋江重重跺脚,眼中寒芒闪烁,无人知晓他在筹谋些什么。 宋江一边思量,哪还能安坐于衙署之内,索性迈步离开,边走边感叹:“晁盖等人此举,杀人害官,无异于逆天叛道,此举足以株连九族,过去抢夺生辰纲已是罪孽深重,如今又占据梁山为巢,虽然处境逼迫,但所作所为皆违法度,从法律角度而言,乃是不可饶恕之行径,唯有寻死而已!晁兄啊晁兄,你与林冲联合,无疑是自蹈深渊!” 念及此,宋江觉得林冲此人,必定怀揣着勃勃野心。 “不知此人究竟是何居心,亦或是故意拉晁盖兄弟下水,使其陷入无处可逃的境地?据说此人早年曾是东京城的武师,怎会做起这般恣意妄为、刚猛霸道之事?”宋江焦虑如焚,巴不得立刻长出双翼飞往梁山,亲眼见识一下这位名叫林冲的人物,究竟有何来历? 哎! 宋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浑然未觉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叫唤: “宋护法,请留步。” 宋江拧紧了眉头,心头正烦躁不已,不知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这时候找上门来? 然而这念头在他脑中稍纵即逝,毕竟他宋江“及时雨”的名号并非凭一时情绪摆布,当下便止住了步伐,转身望去。 来者非他人,正是郓城县中闻名遐迩的媒婆王婆子,她身边还跟着一位老妇人。 “王婆,何事相召?”宋江按捺住内心的不悦,礼貌地问道…… 王婆婆见宋真君面上笼罩一层杀伐之气,不由得心中忧虑,开口道:“宋真君若有仙途上的急务,贫婆过会儿再来打扰您。” 宋江微微一笑,意识到自己刚才面色过于阴沉,恐令王婆婆生惧,于是宽慰道:“王婆婆不必挂怀,有何修行路上的困境或是有哪位无知修士言语冒犯于你,抑或修行资源短缺,尽管告知宋某便可。” 王婆婆尴尬地笑了笑,神情放松许多,忙抚着衣袖道:“宋真君,您可是我郓城县的庇护神,昔日对我这老婆子多方照拂,倘若再向您伸手索要修炼资源,那真是叫人脸面无存了。” 宋江豁达地道:“修道之人难免遭遇逆境险阻,王婆婆切勿过分谦逊,如有困厄之事,但说无妨。” 听了此话,王婆婆忐忑不安的心情才得以舒缓,立刻拉过身边的老妇人,说道:“宋真君,这位老妇人来自东京,她们一家三口之中,户主名叫阎公,有一位闺女叫做阎婆惜。那阎公平日里喜好音律,以此技艺维系全家生计。其女阎婆惜,自幼习得歌舞丝竹之艺,可谓样样精通。 如今阎婆惜正当妙龄十八,容颜俏丽,这一家三口本欲投奔山东某位仙门中人,却不料中途出了岔子,未能顺利加入仙门,如今流落在咱郓城,又恰逢本地少有人欣赏他们所擅长的仙曲雅乐,如此一来,生活愈发艰难。祸不单行的是,昨夜阎公突染重疾离世,阎婆娘因财力匮乏无法料理丧事,只得来找我,希望我能促成阎婆惜与人结缘联姻,以便妥善安置家中亡者。 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老身匆忙之间要去何处寻觅合适的人家呢?恰好碰上宋真君您,只能请您慈悲为怀,救救这一家可怜之人。” 宋江耐心倾听完毕王婆婆的讲述,大致了解了事情原委。虽心中并未激起多少涟漪——毕竟身为押司,这些年接触过太多类似的苦难人家。 宋江摇头叹息,一时间觉得这个世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他随即打消心头那些杂念,身为一名小小的押司,掺和这些世俗之事又能有何作为? 想到此处,宋江开口道:“既是要让亡者入土为安,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两位随我一同前往巷口酒肆借用文房四宝,由我书写一封引荐信,尔等持信去县城东边找那三郎真人求助,他会提供所需的寿材。” 听闻此言,阎婆顿时泪水涟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对此场景,宋江早已司空见惯,他接着问道:“这寿材固然可解决,不过丧礼所需的一应费用,想必也是囊中羞涩了吧?” 阎婆憔悴的面容更加消瘦,有气无力地道:“不敢欺瞒宋真君,连买寿材的钱都凑不出来,更别提操办丧事所需要的灵币了。” 宋江轻叹一声,心中已然料定,他随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块上品灵银,言道:“我赠予你十枚灵银以作家用,早日妥善安置你夫阎道友的身后事宜,今后的日子还需继续修行求道。” 阎婆娘闻此言,顿时身形一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泪光闪烁。 “听闻王婆前辈曾言,宋护法乃是一位仁德兼孝之人,今日得以相见,果真让老身无以为谢,今日的大恩犹如再生父母之恩,若有来世,愿化身为牛马,以报宋护法之大德。” 宋江实乃修为高深之士,若非有着深厚的修炼底蕴与显赫的名声,怎会有如此声誉传扬开来。 行一次善举易,然而始终如一地秉持善念,实属难能可贵。 宋江深深吸了口气,忙将其扶起,言道:“切勿如此言辞,你在我之上许多寿元,日后还需保养自身,修行之路漫长。那在下便先行告退。” 阎婆连连点头致意,心中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又是一番肺腑之言,目送宋江渐行渐远。她随即紧紧握住王婆的手,泣声道:“多亏姐姐施展神通相救,若无姐姐牵线搭桥,在下怕是已投河自尽,无处安身立命。” 那王婆听得这般赞美,心头欢喜,面上含笑回应,拍打着阎婆的手背,言道:“妹妹啊,此事暂且解决,也只是解了眼前的危急,你须得好好筹谋未来之事。若能让令嫒嫁入一门仙缘深厚之家,那才是真正的福分所在。” 阎婆听闻此言,面露哀戚之色,应道:“姐姐,我这家业怕是要四散分离,只望姐姐能助我那婆惜找到一位良缘归宿,让她往后修道路有所依靠,至于我,则是寿命无多,无力回天矣。” “切勿言及悲观之词,我再替你想想办法。”王婆说着,又道,“我另有要事需办,你先回去料理家务。” 阎婆紧握手中的灵银,又寒暄了几句,双方才各自离去。 未过多久,阎婆内心萌发出另一层思绪。 那宋护法出手大方,仁德满溢,传闻更是尊亲敬老,更关键的是他在官府中担任着护法要职。 “倘若未曾娶妻纳妾,阎婆惜若是有幸成为宋护法的侍妾,那对她来说也是一件美事,届时我们母女俩便可有了安稳之地,不必担忧修行生涯中的风雨飘摇。”想到此处,阎婆眼前豁然开朗。 如此一来,可谓是三全其美:女儿得以嫁入好门,同时亦可报答宋护法的大恩,此外自家也能借此获得安稳。 如此一番思量,阎婆心中便有了计较。 接下来数日,宋江事务繁忙,直至一日在家静修时,忽闻有访客到来。 他起身迎出,却见来访者竟是王婆引领着阎婆前来。 阎婆似乎费了一番心思,竟带了些珍稀的修炼材料作为礼品,甫一入门,又要行跪拜大礼。 宋江慌忙伸手相搀,口中说道:“阎婆前辈年纪颇长于我,万万不可行此大礼,折煞晚辈了。” 阎婆将手中礼物递上,满怀感慨地道:“我那可怜的阎道侣,虽逝,终究也算走得体面。此次下葬之事,内外一切顺利,这一切我阎婆都看在眼里,若非恩公仗义相助,哪有今日的荣光景象?今日特来致谢,并略备薄礼相赠,还请宋护法勿要嫌弃。” 宋江感念阎婆讲话通达,内心略感惊异,对她不禁多了几分敬重之意。 阎婆此前已有念头,今日特来致谢,却久未见府中仙侣,便忍不住问道:“宋真人,老身有一言,恐怕有所冒昧,说出来,请宋真人海涵则个。” 宋真人饶有兴趣地回应:“阎婆但讲无妨。” “观此宅院未曾出现仙侣身影,宋真人是否尚未成道伴侣?”阎婆继续询问。 宋江微愕,随后坦然承认:“平日里修炼法器,处理衙门内的修行事宜,至今未曾觅得道侣。” 阎婆心头一动,忙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王婆。 原来二人来时已商议妥当,此事便由王婆接手。王婆会意,缓步向前,笑意盈盈地道:“宋真人,您的修为声名,在整个郓城修真界早已赫赫有名。阎婆此番承蒙真人援手之恩,她全家皆知感恩图报。阎婆有意将其仙女儿许配于您,虽为侧室,也可照料您的日常生活。” 宋江猝不及防,连忙推辞:“不必如此客气,王婆,我只是顺手为之,无需这般郑重其事。” 王婆口才出众,立刻接口道:“真人您拯救世人于水火之中,仁德无量。须知阎婆家的女儿姿色出众,当年在京师时,诸多豪门世家都想纳她入门,只为家中无男丁承继香火,想让她多多陪伴长辈。如今阎公仙逝,此女也到了该结缘之时。” 宋江依然不允,自觉此举有乘人之危之嫌,加之未曾见过对方闺秀,实属草率之举。 阎婆闻听此言,连忙开口:“我那仙女儿温柔贤淑,貌美如花,因感激真人您的大恩,日后必定恭谨侍奉于您左右。宋真人,就请您怜悯我们母女吧。” 王婆紧接着劝说道:“宋真人,不过是纳一个小妾而已,购置一处偏殿住所,男子修真者皆需有一位女子相伴左右,将来若有合适的正妻人选,您再择日迎娶,凭您的修行境界与身份地位,此事自是轻而易举。倘若阎婆惜有幸嫁入您门下,那就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宋江起初并不答应,然而经不住王婆这位擅长牵线搭桥的高人一再游说,再加上阎婆涕泪交加的恳求,让他头昏脑涨,最终只得妥协:“罢了!罢了!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就依你们的意思办吧。过几日,我去西巷购置一座静修别院,届时你们母女俩一起前来。” 阎婆一听此言,顿时欣喜若狂,满脸皱纹仿佛都舒展开了…… 第156章 阎婆惜唤魂,吴用踏幻境 阎婆心愿得偿,心境欢愉,旋即返回那座暂时借居的魔力小屋。 如今她的伴侣离世,屋中一片凄清如幽冥。 在这奇幻世界,一家之主若是崩塌,家园便如同失去了庇护,若无特殊力量,恐怕连生存都是挑战。 阎婆走进屋内,看见女儿倚在床上,不知是哀伤还是病态。 她斟酌着话语,走过去说:“乖女儿,从此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在这陌生的土地上,若只是消极等待,便是走向绝路啊。” 阎婆惜衣裙散乱,未施粉黛,脸上满是落寞。闻言,她撑起身子道:“娘亲,郓城之人不再欣赏魔曲,父亲离去,我也不宜抛头露面。未来的生活,女儿毫无头绪,回想当初在京城,本有机会嫁入豪门,哪怕是作为侍妾,也可衣食无忧。” 阎婆听见这番话,深知女儿不愿再奔波,她在寻找安稳的归宿。 闻言,阎婆顺势坐在床边,握着女儿的手说:“你父亲已经走了,我们还要继续生活。娘找到了媒婆王婆,为你觅得一处良缘。王婆费尽唇舌,人家才勉强答应,你嫁过去,衣食无忧,生活无虑。” 阎婆惜一听,立刻站起,问:“娘亲,那人家是谁?若年纪过大,你不能把我推向困境啊。” 阎婆紧紧握住女儿的手,这女儿是她们的掌上明珠,娇嫩如玉,何等大事都不忍让她承受。 何况她的歌声如天籁,像她们这样的人,能找个好人家嫁出去,即便是作妾,也是福分。 “你是娘亲的心头肉,娘亲的余生还需依赖你,怎会找那种老翁呢。这回是我们的恩公,之前娘亲也提过。”阎婆顺势安慰。 阎婆惜天生丽质,未施脂粉也犹如花朵般娇艳,亭亭玉立,如海棠般灵动,这样的容貌让人倾心。 “就是那位宋押司吗?都说他仁慈慷慨,只是年近三十,比我大不少,他会是体贴之人吗?”阎婆惜忧虑地问。 阎婆斥责道:“你这傻丫头,宋押司声名远扬,家境殷实,据说要为你购置一座魔法塔,往后就有栖身之处,还能拥有财富,再说他三十而未娶,你嫁过去就是唯一的女主人,只要你紧守在他身边,为他生育一个健康的孩子,你的地位就会稳固,一生都有保障。难道你还想流浪街头,风吹雨打,日复一日的不确定吗?” “自然不愿意。”阎婆惜摇头道。 “男子三十,正值壮年,更重要的是他尚无正室,你嫁过去将享有极大的自由。”阎婆诱导着说。 阎婆惜缓缓坐直,拿起手边的丝帕,害羞地回答:“娘亲做主即可,孩儿都听你的。” 阎婆大喜过望,不多时,便将阎婆惜许配给了宋江... 宋江心中满意,这年轻女子阎婆惜不仅貌若天仙,他还真的为她们母女在魔法森林边缘购置了一座石砌阁楼,添置了魔木家具和日常必需的魔法器物,确保她们生活安逸。 日复一日,宋江对阎婆惜出手阔绰,金银任其挥霍。小娘子打扮得如花朵般娇艳,身披灵纹丝绸,就连她那慈祥的老母亲也因她的光彩而受到恩惠,腰间常挂银饰。 起初的一个月,宋江与阎婆惜夜夜共枕,后来却渐行渐远。他的心神被剑舞杖术占据,加上县衙中繁重的巫政事务,自然无暇天天关心她。 阎婆惜虽然生活富饶,但久而久之,她觉得宋江索然无味,再加上他的相貌并不出众,心底的失落感日益增长。 某日,阎婆惜百无聊赖,感觉时光流逝,每一天都不如从前美好。 就在她们的阁楼之外,一家名为“月影酒馆”的神秘店铺坐落在巷角。那里,一位中年书生坐在角落,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宋江的阁楼。 此人正是天机阁的阁主,智者吴用。他头戴星纹方帽,此刻正举杯品茗,忽然,一个年轻人悄然出现在吴用对面。 “打听清楚宋押司与阎婆惜的事了吗?”吴用低语,目光深邃。 “阁主,宋押司对阎婆惜似乎兴趣不大,半月不到便疏远了,而且…”那名为夜鸦的年轻情报员犹豫着说。 “不必顾虑,直言便是。”吴用放下茶杯,脸上浮现亲切的微笑。 夜鸦接着说:“在下看来,阎婆惜恐怕忍受不了孤独,而且她对宋押司似乎并无太多感情。” “哦?果真如此?”吴用面露喜色,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饱食终日,思虑风月,这阎婆惜本是歌姬出身,见过世面,如今生活无虑,恐怕会生出不安分之心。 吴用这次下山,是因为林冲的密令,让他处理一些事宜。听到这个消息,吴用觉得有机可乘。 他心中已有盘算,如同藤蔓般依附,晁盖这棵大树已不再稳固,他需要寻找新的依靠。眼前的宋江,成了他试探的目标。 若能挑起些许波澜,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当然,宋江的能力是否足以配合,至关重要。如果他只是个庸碌之辈,吴用便可以用他作为投诚的信物,献给林冲。 思绪纷飞之际,宋江的身影出现在远处,身边跟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男子,唇红齿白,英气逼人。 吴用眉头微蹙,计上心头,问道:“宋押司身边的这位,可识得?” 夜鸦凝神细看,答道:“那人名叫张文远,与宋押司同在文书司任职。” 吴用望向张文远,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抚须道:“下去吧,我知道了。” 夜鸦离去,吴用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又饮了几盏茶,约莫半个时辰后,他起身,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枚占卜令牌,随意地在街头漫步... 不久,吴用窥见张文远离门而出,只见他醉意微醺,脸颊泛着红酒般的绯红,目光闪烁不定。 然而,那少年嘴角不时掠过一丝神秘的笑意,仿佛正酝酿着一场未知的计谋。 吴用微微一笑,悄然尾随其后。 张文远步伐轻浮,内心却犹如鼓点般狂乱跳动。 他琢磨不透,心底低语:“阎婆惜,那美貌女子,歌声如丝,宋押司竟无动于衷,真是浪费天赐良缘。若老夫有幸拥有这般佳人,定日日共醉其中。” 想到阎婆惜的娇媚,张文远不禁舔了舔唇,心中燃起熊熊热情。 “公子请留步,我看你近来吉兆显现,要不要算上一卦?”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文远回头,发现一位占星师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张文远审视此人,方才那番预言,正是出自这位星象家之口。 “哦?吉兆显现?我近期既未迎娶仙子,亦未赢得奇珍,何来吉兆?”张文远疑惑地问。 这人正是吴用,此刻他笑容满面。 吴用神秘兮兮地说:“我看公子面含桃花,近来怕是会有美人青睐也。” 张文远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提议:“还请移步私聊。” 吴用点头应允,随张文远走进一条幽静的巷弄。 见四下无人,张文远从怀里掏出二十枚银币,交到吴用手上,说道:“若先生言中,日后必有厚报。” 吴用掂了掂手中的银币,说道:“公子的桃花运,源自那屋宅,那里有一位迷人的妖姬,公子可要好好把握。” “此言当真?不会带来灾厄?”张文远欣喜若狂,只觉心旷神怡。 真是心想事成啊。 吴用摇头道:“那府邸的主人与他的伴侣缘分浅薄,公子这桃花乃天赐良缘,不必忧虑,大胆追求便是。” “好好好!先生果真神通广大,若此事成功,必重重酬谢。”张文远心花怒放,之前的疑虑瞬间消散。 他又想起午间,宋押司对阎婆惜的态度确实冷漠。 嘿~~ 这占星师还真有两把刷子,似乎看穿了一切。 吴用摆手道:“公子已付赏金,无需再多给。” 张文远本还犹豫,此刻陡然勇气倍增,立即告别离去。 吴用见他渐行渐远,脸上掠过一丝得意,仿佛计划已成。 他刚转身,却被一道魁梧的身影挡住,抬头一看,顿时身形一晃。 “林……大侠……大人怎么在此。”吴用惊骇万分,宛如一个做坏事被逮现行的孩子。 他万万没想到,林冲竟有如此胆识,亲临郓城冒险。 林冲并未回应他的惊讶,而是说:“吴阁主做得很好,我正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呢。” “啊????” 吴用满脸困惑,显然他刚才的那些话已被林冲听得一清二楚,让他心中惊骇,仿佛自己的秘密已被林冲洞察,连忙解释:“晁盖兄赞誉宋江为人侠义,考虑阎婆惜非贤良女子,于是打算借此人试探他的真心。” “所以,你做得相当明智。”林冲逼近一步,锐利地问道,“若二人真有私情,吴大人的打算又是如何呢?” 吴用含糊其词:“不知首领是否已有计划邀请宋江入山?” 林冲回应:“我梁山广纳天下英豪。” 吴用无言以对,这回答简直毫无意义。 他只好继续:“宋江实乃难得的人才,梁山正值用人之际,若张文远真与阎婆惜勾结,到时候我再设法告知宋江,让他亲眼目睹,或许他会因愤怒而杀人,那时,宋江不上山也由不得他了。” 林冲几乎要竖起大拇指赞叹! 绝妙啊! 这吴用果真是个策划大师! 竟想出这般狠毒的计策。 急不可耐地要给宋江戴上绿帽,还要迫使宋江亲手杀人。 别人是被迫上梁山,这吴用却硬生生让人不得不上山。 高明,真是高明。 “哼!”林冲轻轻哼了一声,细想之下,也属寻常。 吴用这家伙,日后施展无数阴险计谋,令许多人无缘无故登上梁山,堪称计谋大师。 而此刻的策略,对他而言只是小试牛刀。 但目标是宋江,林冲面色如常。 说到宋江,林冲内心深处对他鄙夷。 宋江的本质人格存疑,行为过于伪善,擅长操纵人心和手段。 说实在的,这家伙比吴用更阴险。 平日里,他看似仁慈无比,如及时雨般的侠士,犹如谦逊有礼的君子。 然而,他并无出众的智勇,仅凭伪装的仁德笼络人心,打着“仗义疏财”的旗号。 深思熟虑,宋江不过是个押司,连官员都算不上。 然而,迎娶小妾随手便是豪宅,还购买诸多奢侈品,让小妾珠光宝气。 这哪像押司的月薪所能负担的? 偏偏此人还广泛结交江湖人士,时常仗义疏财,用金钱广结天下豪杰,以此结交四方,出手阔绰,挥金如土,仿佛他们家是钱庄一般。 然而,真是如此吗? 细思之下,恐怕是雁过拔毛,有不可告人的灰色收入。 他用这些灰色收入笼络人心,以赢得名誉,最终坐上梁山高位。 这样想来,林冲的目光转向吴用。 真是有趣,有趣! 这对黄金搭档,未曾料到今日会以这种方式相遇。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看来,他林冲真的改变了历史进程。 原本的默契搭档,如今吴用却暗中谋害宋江。 嘿~~ 真是命运弄人,妙不可言... 思绪纷飞间,林冲口中低语:“转告刘唐,不必急于拜见宋江,最好让张文远撞见,诱发其疑虑。” 吴用闻声,嘴角瞬间抽搐不止。 天哪! 吴用猛然醒悟,他竟从始至终被林冲巧妙算计了! 自己不知不觉间成了作恶的傀儡,而这一切,只怕都是林冲精心布局,却由他吴用一字一句道出。 憋屈,极度憋屈! 吴用内心满是愤懑! 此外,他还感受到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如今看来,他不过是林冲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他自以为是操盘手,结果只是别人棋盘上的落子。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无声地点头,恰在此时,远方出现一道身影缓步而来。 不是别人,正是宋江,正对面迎面走来。 吴用面色剧变,此刻,进退皆难。 第157章 陷于绝境!林冲的谋略 林冲眼神微眯,吴用刚下山,他便紧随其后。 对宋江的样貌,他早已摸清,晁盖对宋江的挂念,按林冲的打算,找个机会,一举除掉此人。 这等伪善之人,满脑子招安,即使上了梁山,也是为他的归顺增添筹码。 而吴用,未来也将改换门庭,投靠宋江。 林冲早有誓言,坐镇梁山,哪怕凑不齐一百零八位豪杰,也在所不惜! 他不需要一群唯命是从的奴仆,更不屑一群向往朝廷的走狗。 唯有反抗昏君的朝廷,那才是他林冲的兄弟所为! 而吴用,不过是林冲对付宋江的棋子! 这对昔日的黄金组合,皆是擅长毒计的狡诈之人。 就让他们互相厮杀吧。 只是未曾料到,宋江竟直接前来,林冲神情自如,吴用却处境尴尬。 吴用见过宋江,好在他俩距离尚远。 林冲淡笑,无视吴用,径直走向宋江。 吴用也是个精明之人,立刻收敛神色,转身背对宋江。 边走边喊:“神机妙算,天机泄露,无一不灵验。” 吴用话语间,已转向巷口,准备绕行。 林冲步伐矫健,目光掠过宋江,这宋江身材矮小,肤色黝黑,眼神却如鹰般锐利,嘴角虽微翘,但狠厉之色深藏其中。 这是一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做事果断,能取舍,实乃人中龙凤。 林冲收回视线,从容从宋江身旁走过。 宋江早已留意到林冲,他并未见过此人,但感觉此人气质非凡,散发出一股凛然且强悍的气息。 仿佛下山的猛虎,又似腾空的巨龙。 他的眼神,宛如神魔,内含熠熠光辉,宋江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心跳竟如鼓点,竟不敢正视!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宋江大惊失色,面色剧变,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煞气。 震慑! 威严!... 那是一种来自深渊的魔息。 两人交错的瞬间,宋江仿佛灵魂被这神秘人刺穿,一股冰冷的恐惧直透心扉! “这……这是……”宋江脸上尽是惊愕之色。 他呆立原地,额头竟滴滴滚落珍珠般的冷汗。 宋江猛然回首,再望时,那人已消失无踪。 他心有所感,疾步奔向巷尾,左右搜寻,可这熙攘的市集人潮涌动,哪还有那人的身影? “那人的气势惊人,绝非寻常世界的人物!”宋江不断回味那张面孔,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 等等! 宋江忽忆起刚才的算命仙师。 “奇异!那背影为何如此熟悉,似乎在某个奇幻梦境中相遇?”宋江越想越是不安,只觉得今日,不寻常的事接踵而至。 宋江站在原地,摇了摇头,思绪反复翻涌,却找不到对策,最后只好黯然离去。 …… 时间流转,半月过去,这天乌云密布,阴雨绵绵。 阎婆惜所在的精致小楼对面,茶馆里,林冲和吴用正坐在一间雅室之中。 吴用忙着为林冲烹茶,说道:“果然如老爷所预料,张文远耐不住寂寞,第二天便找借口靠近阎婆惜。那女子显然倾心于他,没几天功夫,两人便如胶似漆。宋江忙于公务,反而回家少了,他们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林冲故意问道:“阎婆惜对宋江,真的毫无感情吗?” 吴用点头道:“据我们打探的消息,张文远迷恋魔法,阎婆惜满脑子都是他,对他极为体贴。宋江给她的金银财宝,阎婆惜全都转交给张文远,让他购买奇异的美食来取悦她。” “真是对不知羞耻的情侣。”林冲冷笑一声。 尽管看不惯宋江的行为,但公私分明。 阎婆惜的父亲,是宋江出钱安葬的,这份恩情不能忘。 而这女子转眼就背叛了他。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她都罪有应得。 至于张文远,更是恶劣,身为宋江的同僚,竟做出这等事,毫不避讳。 这种毫无廉耻的人,在原本的故事里,居然没有遭受严重的报应,真是极大的讽刺。 吴用微微一愣,显然有些跟不上林冲的思路。 明明老爷在推动这件事,怎么成功后又开始责骂这对男女呢? 吴用略加思索,大概明白了些许,又说:“那阎婆惜是个厉害的角色,听说只要宋江回家,她就会说出种种刺耳的话,仿佛她现在的快乐生活与宋江无关似的。” 林冲冷声道:“古人云,小人与女子难养,亲近生怨,不知敬畏。宋江对此有何反应?” 吴用嘿嘿一笑,不知是为宋江感到悲哀,还是有些无言以对,只是说:“这事已经传了好一阵子,邻里间都在议论,宋江自然也听说了一些,只是……” “他莫非毫不在意?”林冲好奇地问…… 吴用尴尬地低语:“看来宋江的心思全在神秘的‘天命’之中,对女色毫不眷恋,听说这阎婆惜之事,恐怕也未将其放在心上。大概率他视其如过客,不会多加干涉。” 林冲豁然开朗,这宋江一心追寻的是超越凡俗的力量,或许任何一个女子,在他眼中都比不上他的伟大目标。 只求别打扰老子的修行! 这家伙简直是把阎婆惜当作异界的短暂欢愉对待啊。 嘿! 真是个深不可测的角色! 即使被背叛,还能镇定自若,仿佛任何纷扰都无法撼动他的决心! 这种承受重压而不言的智者,必定心机深藏。 想到这里,林冲提议:“那就让刘唐去交付那些物品吧!” 吴用忧虑道:“只怕宋江不会接受。” “那是你的挑战了。”林冲语气平静地说。 吴用心中苦涩,回应:“若阎婆惜得知,此事怕是难以收场。” “我们只是来观察,有些事情,唯有顺应天意。”林冲伸手轻轻拍了拍吴用的背,“吴先生,你胸怀壮志,不应仅局限于官场,若有一天你能成为统治一方的宰相,施展你的雄才大略,岂不痛快?” 宰相? 好雄心! 吴用浑身一震,觉得林冲的志向简直高不可攀。 更关键的是,他的野心如此明显,竟毫不掩饰。 这样说来,招安的希望恐怕已被彻底掐灭。 然而如今天下太平已久,哪里有丝毫战乱的预兆? 吴用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林冲淡然道:“吴先生,齐丹国的北境将崛起一个强大的部族,六年内,世间将遭遇一场浩劫。” 吴用瞠目结舌,惊骇地看着林冲,半晌才问:“此言当真?” “如若不信,静待时日自见分晓。”林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时间会证明我的预言无误。” 吴用曾在山中度过一段时日,也听说过有关林冲的传说,说他拥有预知未来的天赋,能够洞察许多遥远的秘密。 起初他并未当真,但此刻林冲的话语,让吴用感到了源自骨髓的恐惧。 如果林冲所说属实,那么这个人岂不就是天生的先知? 这样的人物,难道是从神界降临的使者? 吴用一时语塞,以他的智谋,此刻也无法理解这个信息。 林冲端起茶杯,浅尝一口,接着说:“既然告知你此事,过些时日孙夫人的商队将北上开辟商路,吴阁主最好亲自北行一趟,也能收集相关的情报。” 吴用闻言,点头应道:“一切遵照老爷吩咐。” 林冲望向窗外,正巧看见张文远打着油布伞,站在阎婆惜门前,行为鬼祟,门缝微开,一只纤细的玉手将张文远拽进了屋里。 林冲嘴角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视线投向吴用。 吴用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太可怕了! 谁还敢说林冲只是个单纯的武夫? 在遥远的埃拉西亚大陆,吴用所在的梁山之巅,大当家的微笑虽无言,但那深邃的目光已经揭示了他的意图。 “原来,我是暗中操控一切的那只神秘之手。”吴用心中一震,豁然开朗。 吴用真想找个秘密的角落,放声痛哭一场。如今,他的天机阁主之名,仿佛已被“背锅阁主”所取代。 “我立刻行动。”吴用紧握拳头,深深吸气,最终接受了这个使命,哪怕前方荆棘密布。 事已至此,唯有勇往直前,无惧任何挑战。 一时间,吴用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情。 生为吴用,为何世界还要赋予林冲这样的存在? 第158章 连番加重!压垮巨象的最后那一片雪花 郓城,县衙之中。 宋江自从知晓家族的惊人秘密,便不再踏入那座狭小的居所,任由自由自在的生活萦绕。 对于张文远,宋江视若无睹,如同未曾相识。 这日,公务琐事完毕,他独自离值,只觉心绪不宁,于是步入对面的茶馆品茗消遣。几盏香茗下肚,宋江舒了一口气,心情稍显平复。 突然,县衙对面,一位壮汉映入眼帘,头戴白绒的范阳毡帽,身披黑绿色的短袍,腿绑护膝,脚踏八搭麻鞋,腰间悬挂着一把神秘的妖刀,背着沉甸甸的包裹,汗流浃背,急促喘息,侧脸凝视着县城的方向。 宋江见此状,急忙起身追出茶馆,紧随其后。两人相距二三十步,那汉子猛然回头,却并未认出宋江。 宋江望着此人,眉头微蹙,感觉面孔隐约熟悉,心中疑惑:“此人举止怪异,我曾在何处见过他?究竟在哪里?看他这般模样,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宋江停住脚步,一时思绪纷飞,进退两难。 说来也巧,那汉子再次回首,凝视宋江片刻,终于认出了他,骤然站定,盯着宋江,却又不敢开口询问。 宋江暗自思量:“此人甚是奇异,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宋江也不敢冒然发问。 两人默默对视,汉子径直走向一家店铺,问道:“店主大人,那位走在前面的押司,是这郓城的哪位贤者吗?” 店家笑容可掬:“呵呵,那位正是鼎鼎大名的宋押司,咱们郓城乐善好施的好人。” 汉子闻言大喜,立刻走近,抱拳行礼:“宋押司,可曾记得在下?” 宋江环顾四周,答道:“阁下面容有些熟悉,可惜未能立即想起。” 壮汉见人多口杂,低声道:“敢问宋押司,能否借一步说话?” “好!”宋江正有此意,听闻这话,对这位汉子的评价瞬间提升。 两人沿着石板路,拐入一条寂静的巷弄。 “这酒馆颇佳,楼上定有包厢,最为安全。”汉子提议,仿佛征求同意。 宋江未置一词,点头示意,下意识回头看巷口,确认无人跟踪,这才松了口气。 自从在神秘的迷雾森林与那位威猛的战士晁盖相遇,宋江这些日子里,内心始终被一种奇异的躁动所困扰,仿佛预感着一场来自未知领域的灾厄正悄然降临,像无形的魔网般缓缓缠绕而来。 然而这只是感觉,宋江无法追溯其源头,他这段时间步步为营,未曾察觉到任何跟踪的迹象。“古怪,这种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是我自己太过焦虑了吗?”宋江低声自问。 “宋兄弟,这边请。”沉浸在思绪中,宋江随晁盖步入了一座漂浮在空中的二楼雅阁。二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待茶水侍奉完毕,侍者轻声退去。 晁盖从腰间的皮带上解下一把镶有魔法符文的巨刀,恭敬地放置于桌上,旋即屈膝跪地。宋江惊讶之余,连忙扶起他,说道:“兄弟,万万不可,这样的大礼我承受不起。” 晁盖起身,回应道:“恩公,请恕小弟失礼,怎会忘记您的恩情。”宋江拍了拍额头,歉意道:“真是抱歉,兄弟你的面貌我很熟悉,只是记不清了,还请兄弟提醒一下过往之事。” 那汉子答道:“我是晁盖天王庄园的刘唐,当初得益于您的密信,我们才得以逃出生天。”宋江闻言,惊得身形一晃,匆忙打开门环顾四周,见无人窥探,这才松了口气,拉住刘唐:“贤弟,你的胆识真是非同一般!如今郓城县里四处都在追捕你们,你还敢下山,这可是在拿生命冒险啊。” 刘唐淡笑回应:“只要能见到兄长,即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这次前来,是遵照梁山众首领的意愿,特来致谢。”宋江心头一阵震颤,如雷鸣般回响。 此刻,梁山之事已成为首要之务。若此事被官府知晓,他与梁山义士有所联系,岂不是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 宋江急切问道:“晁天王现已上山,你们兄弟们如何安顿?又是谁派你来的?”刘唐连忙解释:“说来话长,我们一行人已归顺梁山,那里的首领名为林冲,曾是东京百万禁军的武术教练,如今执掌梁山,麾下聚集万余精兵,四座水寨尽在掌握,兵马强盛,财富无数。晁天王现主管水军,深得林冲大当家的信任。各位首领挂念您的恩情,特派小弟前来,这是晁天王亲笔信函,以及二百两黄金,特来感谢宋兄弟,回头我再去拜访朱都头。” 刘唐打开包裹,递过书信。宋江接过,看完后,撩起衣襟,从怀中掏出文书袋。而刘唐则取出一整块金子,约有三百两,每根都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无疑是巨大的财富。 宋江沉默片刻,似乎做出了决定,随手取走一根金条,连同信件一并收入文书袋中,随后放下衣襟,开口道:“贤弟,剩下的金子你仍需收好,放回桌上。你先坐下,有些话我要对你说。” 刘唐不敢怠慢,他出发前受过智者吴用的叮嘱,自然不敢轻言妄语。听到宋江这么说,便重新捆好了包裹。 “小二,上酒。”宋江高声吩咐,声音回荡在空中。 小二瞬间斟满魔酿,又吩咐一块奇异的兽肉切割一盘,配上魔法森林的果蔬,让小二倒上神秘的幻彩佳酿给刘唐品尝。 这宴席足足持续到黄昏,刘唐饮尽酒,思量着尽早办完事务,于是重新开启包裹,准备取出金砖。 宋江连忙制止:“贤弟,听我说,你们七位新晋的幻境勇士,初至迷雾山岭,金银必不可少。我宋江家中尚有些许珍宝,暂存于你的领地之内,待我需用之时,便派亲弟宋清前来领取。 何况,你们加入了林冲领主的阵营,此行下山,务必告知他,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那可不是好事。今日并非我宋江疏远,收下一块金砖,已是我感激不尽。 朱仝兄弟家底丰厚,无需赠予,我会亲自解释。雷横嗜赌如命,若将金子交给他,恐会招致灾祸,此举绝不可行。贤弟,我无法邀你至家中作客,怕有熟人识破,今晚月光皎洁,你应速回山岭,切勿滞留,以免招致灾祸,危及你的生命。 我已向各路首领再三解释,未能亲自前来祝贺,望他们宽恕我这份不得已的请求。” 刘唐苦涩道:“哥哥的大恩,小弟无以为报。晁天王特命我送来贵重礼物,以示敬意。此事晁天王也曾与林冲兄提及,林冲兄言,此乃仁义之举,对你的豪气,他敬佩不已。 保正兄如今是水域军团统帅,吴先生为天机阁阁主,早已非昔日贫瘠之人,若哥哥你不接受金币,小弟如何敢带回?回到山岭必定受罚。” 宋江回应:“既然规定严谨,我便书写一封信函,你带回去即可。” 刘唐竭力恳求,宋江却坚决不受。他身为押司,深谙权衡之道,明白哪些财富能取,哪些不能碰。 更何况,三百枚金灿灿的太阳石,而非普通的银币。 一旦秘密泄露,这将成为致命的证据! 三百枚太阳石,即使藏匿也是难事。 原本,阎婆惜若温顺可人,或许是件美事。 但她,却是个不可靠的交际花。 “哼!真是可恶。”宋江在心中暗骂阎婆惜,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刘唐。 他内心也满是无奈,此事究竟是晁盖的主意,还是林冲,抑或是智者吴用? 宋江心中疑窦丛生,感觉此事背后复杂,觉得晁盖不够坦诚。 “恐怕送钱是假,引我上山才是真。”宋江叹了口气,心生警惕。 想到此处,宋江拒绝接下。接收一枚或许还能解释,全数接受,一旦败露,便是自寻死路。 他立刻取来一张羊皮纸,借用了酒馆的羽毛笔和墨石,详尽地写了一封回信,交给刘唐收好... 刘唐,一位勇猛的荒野游侠,见宋江推辞不已,揣测他是不愿接受这份馈赠,便再次将金色的矿石谨慎包好。 暮色降临,刘唐开口:“既然兄长已备妥信物,小弟便趁夜启程。” 宋江回应:“贤弟,来不及挽留,心意已传达到。” 刘唐再次行了四礼。宋江唤过店小二:“这位侠士留下一两白银,暂且收好,明日我会来结账。” 刘唐背起行囊,握紧铁斧,随宋江走下酒馆石阶。 离开酒馆,来到巷口,天际泛起幽蓝,皎洁的月轮高悬。 宋江紧握刘唐的手,叮嘱:“贤弟保重,切勿再来。此地守卫众多,不宜久留。我不再远送,就此告别。” 刘唐见月光如练,加快步伐,向西边的森林进发,直奔梁山的神秘湖泊。 而宋江则默默注视他的背影,目光深邃,思绪飘渺。 第159章 炼魂!吴用匍匐,阎婆惜的算计 月色皎洁,宋江轻叹,思绪如潮,对晁盖的不满油然而生。 身为朝廷密探,他享受着皇家的庇护,与县令大人亲如兄弟,县衙内无人不尊称他一声宋捕头。 这样的生活何等惬意,哪一日不快意恩仇? 在江湖中,他凭借这些银两打通关节,赢得“及时雨”的美誉,声名远扬。 黑白两道,无人不惧他三分,连县令都依赖他处理要事。 宋江珍视名誉,如今晁盖沦为梁山盗贼,两人已是殊途。 何况他们胆敢反抗官府,宋江心中已有谋划! 这等叛逆,注定与朝廷为敌,终将难逃灭亡的命运。 身为朝廷之人,怎能与他们同流合污,轻易丢弃性命,此事万万不可。 生命至重,若是叛国,便是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宋江绝不允许自己做出这般不忠不孝之事。 如此思量,宋江缓步返回寓所。 行走间,他暗自盘算:“多亏刘唐悄然前来,未被官差察觉,否则必然惹来大祸! 只是梁山竟如此强悍,连战连胜,竟屠戮万余官兵,这等巨贼,迟早会引来朝廷大军围剿。 晁盖,晁盖,你既然遁入山林,何苦与我牵扯不清,这并非感激,分明是在害我。” 想到此处,宋江甩袖而去,面色严峻,径直前行。 然而没走多远,原本寂静的客栈中,突然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 此人非他人,正是张文远。 借着月色,他微微眯眼,喃喃自语:“算卦的说宋江近有血光之灾,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特意来看看,没想到是和江湖人士交往。那人满脸煞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若能借此生事,绊倒他,老子便能与阎婆惜长相厮守了。嘿嘿嘿......” 张文远心中暗自窃喜,贪婪的神色显露无遗,他走向柜台,掏出一串铜钱,塞进店小二手中。 小二如获至宝,连忙问道:“尊贵的客人,您是来品尝灵茶,还是享用仙酿?” 张文远轻轻一笑,挥手示意:“刚才那位宋押司离去时,带走了一个人,那人是谁?” “那人看起来并非本地人士,背着一个神秘的法器包裹,他对那个背包似乎十分珍视,即便是面对宋押司,也紧抱不放。”小二解释道。 张文远平日里沉迷于灵丹妙药和幻境赌博,本身家境贫寒,最近阎婆惜却对他呵护备至,时不时赠送些修炼资源。 然而越是这样,张文远越觉得宋江的行为有些可疑。 “明白了!”张文远拍了拍小二手臂,低声道,“就当未曾见过我,懂吗?” “懂了,懂了!小的绝不多言。”小二忙不迭地应答。 张文远满意地点点头:“聪明的小伙,改日我再来光顾,那时还请多关照。” 小二连连点头,张文远随即离去。 刚离开不久,一条小巷深处,两名身影从阴影中显现。 林冲淡然说道:“刘唐执行任务颇为得力。只是你暗示张文远,恐怕只会加剧矛盾。” 吴用多次败于林冲的手下,这次彻底收敛,闻言恭敬回应:“奸情之事,自古以来都易生杀机,就算我们不插手,那阎婆惜也是风情万种,我略施手段,也是为了让宋江断绝念想。” “难道你想让宋江加入我们的山门?”林冲询问。 吴用立刻闭嘴,如今他几乎被林冲折磨得神经紧张。 大当家每次提出的问题,都让吴用有种错觉,回答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一不留神,回答的问题就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关于宋江上山的问题,若是在从前,吴用自然能应付,但面对眼前的林冲,他根本糊弄不过去。 就连吴用,也要谨慎作答。 “吴某心中唯有大当家,所有行动皆为梁山大业!只是晁天王重情义,他是知恩图报之人。”吴用斟酌着言辞回答。 “你觉得宋江是怎样的人?”林冲又问。 吴用:“呃……” 这该怎么说呢? 仅有一面之缘,当时印象尚可,但现在并未深入了解过。 吴用几乎要哭出来,进退两难。 林冲淡淡地说:“吴阁主,无需疑虑,我只是想知道阎婆惜和张文远是什么样的人?” 吴用豁然开朗,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林冲。 “吴用啊,这世间的道理并非只有阴谋诡计,有时候光明正大的阳谋又有何不可?”林冲耐心引导道,“宋江是个人才,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我们前来感恩,发现他妻子红杏出墙,这种事情,若是晁天王知晓,以他的性格,又会如何?” 嘶~~~ 吴用震惊了! 这一刻,他彻底懵了! 这不是伪装,也不是虚伪,而是真心对林冲心悦诚服! 吴用察觉到了林冲的目光,那仿佛看透了宋江隐藏的鄙夷。 然而,从林冲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充满豪情与正义,每个字眼都无懈可击! 吴用惊愕不已! 明明是在设局令宋江陷入绝境,却做得如此磊落! 只因这是为了兄弟,肝胆相照的承诺。 吴用结巴着说:“如果晁天王在此,得知宋江兄弟的侧室与人私通,恐怕他会毫不犹豫地斩杀那个女子。至于那个奸夫,必然……” 话至一半,吴用猛地抬头,心头一颤。 因为他发现林冲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哎呀! 果然…… 一切都在林冲的算计之中,无处遁形。 他无意间成了林冲策略的传达者,将那些想法一点点公之于口。 “晁天王所认同之事,吴阁主自当让那对奸夫淫妇得到应有的惩罚。”林冲笑容温和地说道。 无言以对! 实在高明! 吴用由衷地五体投地,明明是将宋江推向深渊,林冲却说得正义凛然。 他素来自视甚高,但此刻,吴用只能目瞪口呆。 他认输了! 彻彻底底,心服口服,俯首称臣! 以前,他自认为玩弄人心如儿戏,自称智计近妖。 然而面对林冲,吴用绝望地认识到,对方只需一根手指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原以为他不杀我,是顾忌晁盖大哥,现在看来,他只是在戏耍我,像驯鹰一般,他在慢慢熬我!”吴用内心悲鸣,他的防线即将崩溃。 杀死一个人易如反掌,但被对方用自己擅长的智谋打败! 这才是从肌肤到灵魂,内外皆碎的双重打击。 聪明如吴用,此刻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惧意。 “原来我一直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 吴用倒抽一口冷气,日复一日的“惊喜”,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尊彻底破碎。 吴用痛苦地拱手,道:“吴某明白了。” 林冲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接下来就拜托吴阁主了。” “不敢当,不敢当!”吴用连忙回应。 林冲接着说:“此事须办得完美,要让宋江像个真正的勇士!” 吴用恨得牙痒痒,却只能说:“属下明白。” “好!我静待你的佳音。”林冲说完,迈步踏入黑暗,转瞬消失无踪。 吴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苦涩。 这位强大的领袖,真如神龙般只露首不见尾,他的行踪无人能察。 难道…… 他还隐藏着一股未知的力量? 人最恐惧的其实是神秘。 而神秘感需要距离来维持。 距离产生神秘,未知则激发了吴用的想象。 这一次,吴用是真的害怕了。 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片刻后低语:“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这次不留退路,让那对奸夫淫妇付出代价。” 在暗影交织的魔界之夜,一个冰冷的低语骤然响起: “是的!” ...... 次日,秋意渐浓,林间小径满是魔法落叶,弥漫着神秘气息。 宋江手握卷轴与秘银条,那一晚未曾归至阎婆惜的幻境居所,思绪深陷于近期的奇异变故。 他一贯行事审慎,从不轻率行事。 然而,近来发生的诸多事件,似乎皆被一股无形之力操控。 尽管如此,他也无暇多虑,事务接踵而至,宋江专心处理着魔法政务。 家中的阎婆不断遣信灵请他,宋江早已得知那些丑陋谣言,更无意涉足。 而对于张文远,今日相见,宋江感觉此人隐藏着秘密,只是何处露出端倪? 连他自己也无法明言。 “或许是我近日过于疲倦,才会疑心重重?”宋江喃喃自语,直至深夜才离开官署。 刚出府邸,宋江不期然遇见阎婆的母亲——那位古老的魔女阎婆。她直接来到宋江面前:“宋护法,这些日子我派信灵找你,可贵人如你难见一面。就算我那不懂事的小女言语冒犯,看在我老骨头面上,已在家中训斥过了,今日特来向你道歉。今夜老身有幸能见你一面,还是回家好好休息,让我的女儿向你赔礼。” 宋江注视着阎婆,心中五味杂陈。 提及这阎婆,也是个命运多舛的巫女。 她或许知晓那些丑事,但儿女大了自有主张,做母亲的又能如何? 只能尽力从中调解,亲自前来邀请。 然而宋江并无此意,对于那水性杨花的阎婆惜,唯有厌恶,不愿与她多费口舌。 近来,阎婆惜更是飞扬跋扈,言行无理,任性至极,宋江表面沉默,内心却极度反感。 他平静回应:“今日县里的魔法公务堆积如山,确实无法抽身,改日再见吧。” 阎婆立刻反对:“此事万万不可。我女儿在家日夜期盼着宋护法,还是随我回去一趟吧。” 宋江坚决地说:“我现在还有要务在身,明日必至。” 阎婆道:“那老身在此等候,等你忙完,我陪你一同回去。我已教育过女儿,让她懂得尊重,让你满意。” 宋江心中烦躁,却不能对这位慈祥的巫女发怒。 毕竟,错误在于她那女儿,而非这位母亲。 正犹豫间,阎婆又开口:“是谁在你耳边煽风点火?我母女俩的命运都系于你,外界的流言蜚语,你不必在意,自己做主就好。若有差池,一切责任由我来担。你随意去一趟,我女儿如果不知悔改,我必定严厉教导她。” 宋江皱眉道:“你不要再纠缠,我公务要紧,不容许胡言乱语。” 阎婆执意不放,紧紧拽住宋江的袍袖,悲切地恳求:“护法耽误一些公务,县令大人也不会怪罪。这次错过,恐怕老身再也难有机会见到你。 我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奔波劳累,实在承受不起...... 依然恳请押司大人陪老身一同返回,家中的宴席已备妥,有事当面详谈,毕竟,我仅此一女。即便不看你的面子,也得看在我求你的份上。” 宋江终是无法拒绝,这婆婆的话语充满了魔力,只能应允:“你松手,我便随你去。” 阎婆道:“押司大人别急着走,我这衰老之躯,恐怕时日无多,一旦离去,又该如何面对?” 宋江回答:“好吧,你陪我一同前行,我会放慢脚步。” 阎婆这才露出喜色,心中忧虑,张文远此人不可靠,却总是勾引她的女儿。只要宋押司常驻家中,张文远就无机可乘。 “张三那小子,每次都用甜言蜜语欺骗我女儿,她却也痴傻,只有宋押司才是她未来的依靠啊。” 阎婆左右为难,亲情与理智交织,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宁日子,为何又要掀起波澜? 她暗自叹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尽力促成此事。 然而,到了这一步,阎婆也有私心。 宋江如同她的生活支柱,如果没有他,她们母女该如何生存下去? 宋江与阎婆惜的关系如何,她并不在意。 二人并肩而行,不多时便抵达住所。 阎婆惜住在二楼,阎婆精明,未直接引宋江上楼,以防两人发生争执。 宋江久未踏足此地,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内心不禁有些凄凉。 他自嘲一笑,意识到自己已走错一步,但事已至此,只能接受。 如果真的太过分,大不了选择分离。 宋江停步,站在厅堂中央,阎婆挡在他面前说:“押司大人先稍作休息,我去叫丫头。” 宋江点头,坐在内室的凳子上。 婆子生怕离开片刻,宋押司就会离开,于是朝楼上喊道:“女儿,你心爱的三郎在此,还不快下来相见。” 阎婆惜独自躺在床上,对着一盏孤独的灯,正陷入沉思,期待着小张三的到来。 张文远有绰号“小张三”,性格轻浮,好沾花惹草。 不过,阎婆惜确是美貌出众,如花般娇艳,身材袅娜,眉眼如新月般明亮。 她的金莲小巧,湘裙微露,风情万种;手指纤细,翠袖半掩,含情脉脉。眼睛如漆点般乌黑,胸部丰满如脂。 其韵味犹如风中的海棠花,风姿如雪中的玉梅树。 阎婆惜一听见母亲呼唤,又听到“三郎”,立刻以为是张文远到了。 顿时,她的俏脸上泛起春色,喃喃自语:“那个薄情郎,这么久不来见我,真是想死我了,一会儿见到张三,我非要狠狠咬他一口!这个无情的人,哼!” 嘴上虽这般责骂,但眼中含情,阎婆惜显然心怀喜悦。 第160章 愤怒至极!步步设局 人们常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在这片名为阎罗界的奇幻大陆上,阎婆惜年方十八,生于魔女之族,她的美丽犹如星辰,无论行至何处,皆引人敬仰赞叹。 自从与宋江结为伴侣,起先因感念他的恩情,又见他慷慨大方,她便勉强忍耐,对他投以微笑。然而,这男子满心只钟爱于驾驭神秘法杖,日常仅专注政务,对她的热情逐渐冷却。 “男人生来便不懂珍惜,一旦玩弄过便厌倦,再无心思眷顾女子。”阎婆惜一只手轻抵额头,口中低语,微露不屑。 听到母亲的唤声,阎婆惜不禁想起了小张三的柔情。那年轻人虽贫困,但言语悦耳,英姿飒爽,每当她心绪不宁,他总能用魔法般的甜言蜜语安抚她的心灵。 每次相处,他都让她心满意足,那份深情更是倾尽全力。平日无事可做的阎婆惜,如今全然将心寄托在张文远身上。听见母亲的召唤,她心如鹿撞,再也按捺不住,匆忙起身,连精致的魔法妆容也来不及描绘。 她随手拨开额前的短发,喃喃自语:“这不知感恩的家伙,让老娘久等,一会儿定要给他三个魔法耳光,解解心头之恨。” 阎婆惜如疾风般奔下楼,只见一层楼的大厅被魔法灯笼照得如白昼,前堂的琉璃灯光将一切映照得清晰无比。端坐上首的,正是那面庞黝黑的宋江,他面容紧绷,犹如石雕。 阎婆惜眉头轻蹙,眼神中流露出鄙夷,随即转身离去,口中抱怨:“这黑脸的魔法师怎么会来?真是烦人。” 曾经,她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和气,给宋江些许颜面。然而,女子一旦心有所属,便会变得绝情,阎婆惜连敷衍的念头都不愿生出。更甚者,过去的恩情,在此刻已成过眼云烟,尽数付诸东流。 此刻的她,连表面的温情都不想做作,重回房间,慵懒地趴在床上,一手支颐,满脑子都是张文远的身影。 楼下,她母亲听到女儿下楼的声音,却又不见人影,紧接着是上楼的脚步声,她气得全身颤抖,忍不住喊道:“我的女儿,你的三郎来了,你怎么还不下去相见?” 阎婆惜翻了个白眼,回应道:“他又不是行走不便的法师,上楼有何难?我们本是一家人,若他真想见我,何需我下楼?娘亲,你别这样啰嗦,真让人心烦。” 闻言,宋江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然而内心,却涌动着愤怒。他供养着她们一家,这悍妇竟如此傲慢,难道真的以为他是那个只供观赏的押司? 若非想起最近的种种烦忧,他或许还能忍受。但现在,一股邪火在胸中燃烧。原本对阎婆的调停并无怨言,此刻却感到无法忍受。 阎婆试图缓和气氛,女儿的话却让她怒火中烧。她强装笑脸,劝说道:“宋押司,这丫头可能太久没见到您,才会这般任性。不如押司您上楼,我陪您一同去,这孩子确实过分,您这么忙碌,哪有时间天天陪她呢。” 话至此处,宋江心中的烦躁更加重了,但看在阎婆的面子上,他不好发作,只能跟随阎婆上楼... 宋江最近心绪如梦,此刻思绪飘忽,步入月光洒满的二层,那便是伊人雅居之地。 不目睹还罢,一瞧竟让宋江生出世事如幻之感。 昔日种种,纷至沓来,萦绕心间。 转眼几何? 曾几何时,她入门时,两情依依,如今却形同陌路? 屋内的陈设,皆由他精心挑选,前厅置一精致春台桌凳,后室则是柔软的寝室。 靠墙安置了一张三面雕花的床榻,两侧栏杆环绕,悬垂着深红的轻纱帷幔。 侧畔立一木架,搭着绣帕,旁边则设一方盥洗盆。一张金漆镶嵌的桌子上,摆放着锡制烛台,两侧各有一张矮凳。 正墙之上,悬挂着一幅描绘魔法世界的仕女图。 床尾并排放着四把雕饰华丽的一字交椅。 每一件,宋江都倾注了心血,而她此刻,究竟在何处游离? 思及此,宋江胸中怒火中烧,一股邪念瞬间滋生。 老子待你如此深情,你却在外流传流言蜚语。 这思绪涌动,宋江的黝黑面庞更显铁青。 他走向一旁的凳子坐下,阎婆连忙拉起女儿,劝道:“我儿,宋押司毕竟是你的伴侣,何故今日这般愤懑,切莫言语伤人,今日重逢不易,还是和和气气相聚,莫要生怨。” 阎婆惜听闻,反而挣脱母手,反驳道:“娘,你这是胡言乱语,又胡乱行事! 是他半月未曾露面,将我孤零零丢在这,我日复一日被困于此,又不能像那些男子一般四处游历,饮酒作乐,与人畅谈欢笑。我一个女子,只能困守家中,又能如何自处?” 宋江闻言,心中暗讽,这就是饱食终日的无知。 在外,许多人饥寒交迫,能有一餐温饱已是谢天谢地,此女真是不懂感恩。 天生风流,耐不住半点寂寥。 宋江再也无法忍受,欲起身离去,阎婆却道:“你们俩先稍坐,我去准备些美酒佳肴,一会儿共饮再谈,今夜押司就在此留宿吧。” 可惜,宋江沉默不语,阎婆惜也转身避开,两人互不相望,气氛顿时凝滞。 宋江哪里忍得住,一心只想离去,正要开口,阎婆已下楼而去。 阎婆惜随即说道:“你来不来,又有何干。” 宋江冷笑:“你只需做好自己本分。” 阎婆惜勃然大怒:“你视我如玩物,何谓本分?即使真有奸情败露,听闻他人闲言,你也要如此对我?” 宋江冷哼,甩袖而去,不屑再言,径直走下楼去。 阎婆惜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无言以对,满脑子都是小张三的身影。 宋江刚下楼,只见她随手关上了门,想必是担心他会走掉。 “哎!这婆娘倒看透了我的心思。”宋江无奈至极,却坐立不安,焦虑如焚。 而阎婆下楼,先点亮灶台前的灯火,锅中热汤已滚,添上些许柴火... 她手持魔银碎片,穿过幽深的魔法巷口,采购了些奇特的时令果实,新鲜的魔法鱼,嫩滑的幻影鸡和肥美的梦境鲊。返回家中,她将它们摆满了魔法传送盘。 见宋江不知何时已从二楼的魔法回廊悄然下到一楼,端坐在闪烁星光的桌案前,她心中疑惑又起,暗自思量这女婿的坚毅实属罕见,但脸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满,只能专心准备佳肴。 她忙活着汲取月井中的灵酒,倒入银制的魔法盆中,用魔力加热,再倾注进月牙形的酒壶里。 忙碌间,数盘魔力菜蔬、三个神秘酒盏、三双晶莹木筷和一个托盘都被她送上了二楼的魔法平台,摆在春风台之上。 这位坚韧的婆婆,为了她和女儿的未来,以及魔法安宁的生活,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这份平静的日子。 忙碌过后,阎婆又为宋江斟满一杯魔力茶,口中轻声细语,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语,随后转身登上二楼。 刚踏上楼梯,她发现女儿阎婆惜还慵懒地倚在魔法床上,顿时怒火中烧,砰的一声甩上门,疾步上前,用力拉起阎婆惜,斥责道:“你与那神秘的张三郎嬉戏,我暂且装作未见,但今后我们母女的生计全赖这宋押司,你切勿真情流露,糊涂行事。这般下去,早晚会有断绝之时。” 阎婆惜被母亲的怒骂激怒,反驳道:“那个面色黝黑的家伙,对我冷淡无比,母亲,我才十八岁,却过得如同寡妇一般!他起初夜夜伴我入梦,我也尽心服侍他。” 阎婆神色哀伤,叹道:“你呀你,如此放纵任性,灾祸终会降临。” “灾祸吗?”阎婆惜起身,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冷声道,“母亲,别说这些,我这两日出门,遇见了一位预知者,你猜他说了什么?” “又是那些令人不安的预言?”阎婆嘴里责备,眼神却透露出焦虑,渴望得知更多的预兆。 阎婆惜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母亲,你以为宋江是瑰宝,但那位预知者宣称,不超过半个月,宋押司将会因重罪遭斩首,他还警告我远离他,以免牵连灾祸。” “这话当真?”阎婆吓得颤抖,连忙拉着女儿走进房间,轻声问道,“那位预知者怎么说的?为何会有此预言?” 阎婆惜冷笑一声,答道:“我也不清楚,只记得他说宋江的脸色笼罩着黑暗魔光,短期内必有血腥之劫。我见他近来行踪诡秘,对了……” 讲到这里,阎婆惜突然一怔,惊讶地望向母亲。 老妇被女儿的眼神吓得发抖,以为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紧张地问:“我的宝贝女儿,别吓我,这宋押司现在可是县令大人的心腹,怎会有事呢?” 阎婆惜压低声音:“母亲,女儿原本并未在意,但那预知者的卦象让我心惊胆战。后来又听张三郎提及一件事,更让我忧虑不已。” “我的宝贝女儿,你又听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母亲我年岁已高,承受不了这样的惊吓。”这婆婆只想过几年平静的日子,最怕听到这些恐怖的预言... 阎婆惜深知,这种局面正是她期待的,对那位神秘的宋江,她的计谋已悄然成形,打算借此机会让宋江见识一下她的厉害。 想到这里,阎婆惜开口道:“母亲大人,小张三曾目睹宋江大人与一名奇士交谈,那人看上去绝非善类。张三怀疑,宋江大人或许与江湖上的某些势力有所牵连。他还说那名奇士携带的包裹里可能藏着宝物,恐怕是前来瓜分战利品的。” “瓜分?瓜分什么啊。别吓唬娘。”阎婆惊恐万分,瞬间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见火候已到,阎婆惜继续说道:“母亲,既然占卜师如此肯定,十有八九是真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既然黑脸的宋江今日在此,何不设法让他喝醉,到时候看看他身上是否藏有珍贵的秘密。” “这样做不太妥当吧?”阎婆担忧地嘀咕着。 阎婆惜一心向往与张文远比翼双飞,只要是能让宋江处境艰难的事,她都会乐此不疲。 “娘亲,天意难违,占卜师警示我们的灾祸,如果我们视而不见,灾难一旦降临,我们又能逃向何处?”阎婆惜劝说道,“万一此人真与盗贼勾结,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到时候株连九族,我们母女岂不是也要遭殃?” “遭殃?!”阎婆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听此言,魂飞魄散,难以置信地问,“我的乖女儿,你别吓唬娘,娘亲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厉害,都要跳出来了。你别说了,真的吓得我不轻。我还想多活些日子呢。” 阎婆惜握着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今晚的宋江,女儿自有主张,若放他离去,也是件好事,免得牵扯过多。如果他不走,我就想办法让他喝醉,到时候看他的秘密能否被揭穿。” “要是揭穿不了呢?” “揭穿不了就揭不开呗。”阎婆惜侧过身,哄着母亲,“娘亲,以后别再去找宋江大人,反正他每天都给银子,来不来随他去。” 阎婆闻言,终于沉默下来,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再加上她平日里非常敬畏神灵,听到女儿的警告,担心会发生大事,只好叹了口气:“那就照女儿说的办,不过你要客气些,不要太霸道。” “我霸道?他若不招惹我,我自然会和颜悦色地和他说话。他若出言不逊,我阎婆惜也不是好惹的。”阎婆惜眉头一挑,对宋江毫不在意。 阎婆愁眉不展,又问:“那个占卜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怎会知晓?他看起来像个学者,中年模样,说话轻柔而有说服力,真是个高人。”阎婆惜不禁感叹,“他还预言我将失去父亲,每一件事都预测得准确无误。” “那你有没有赏他银子?”阎婆也惊叹不已,“怕是遇见了神仙。” “这样的神仙人,我绝不吝啬。给了他三十文钱。” 你的慷慨真让人惊讶。 阎婆惜微笑着说:“母亲,面对生死之谜,我从不吝啬任何代价。” 这老妇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拉着女儿的手说:“乖女儿,别耽误了,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恐怕宋捕头会离开。” “离开就离开吧,我也没心情管他。”阎婆惜漠然道。 “我的宝贝啊。”老妇人的眼眶泛红,像是要落泪。 阎婆惜提议:“母亲,你将佳酿送到楼上,我和他会面。不过,我得先忙碌一阵,待会儿看心情,再决定是否陪他。” 老妇人这才安心,连忙下楼准备菜肴,将美酒佳肴搬上桌。 阎婆再次邀请宋江上楼,试图缓和气氛。 看宋江时,他始终低着头;看女儿时,她的目光也总是避开。 阎婆说:“女儿,起身敬他一杯,别让宋捕头自己斟酒。” 婆惜毫不客气地回答:“你们先享用,我稍后再来。” 老妇人劝道:“我的女儿,爹娘从小惯坏了你,但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样。宋捕头今日来访不易,你别在这耍小性子。” 阎婆惜看着宋江,故意挑衅:“不给他倒酒又如何?难道他会拔剑砍下我的脑袋!” 阎婆笑了出来,说:“又是我的错。宋捕头是个风雅之人,女儿啊,他不会跟你计较这些。你不倒酒就算了,但转过头来喝一杯吧。别任性了。” 婆惜满脑子都是今天算卦的事,感觉与宋江的缘分已尽,这个人注定倒霉,她更瞧不上他。 宋江黝黑矮小,偏偏又年长,心思复杂,难以捉摸。 哪能与英俊潇洒的张文远相比,她一会儿就要派人去请张文远,好与他重温旧情。 那个无情的人,根本不在乎我。 老妇人亲自劝宋江喝酒,宋江勉强喝了杯。 她只好说:“宋捕头别介意,那些闲言碎语先放下,明天再慢慢说。外人看见你在这里,可能会胡言乱语,不必理会。只管喝酒。” 她在桌上斟了三杯,说:“女儿别像小孩子一样任性,随便喝一杯。” 婆惜又说:“母亲,别只顾缠着我!我吃饱了,喝不下。你们先喝,一会儿我想喝,恐怕你们又喝不过我。” 阎婆道:“我的女儿,你也要陪你的情郎宋三郎喝一杯,别太失礼了。” 婆惜听着,心里却盘算着:“我只在乎张三,算命先生的话或许有道理,先把他灌醉再说,到时候看他还有什么心思。” 她勉强拿起酒杯,喝了半盏,心中的毒计逐渐成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 老妇人只管笑道:“我女儿就是急性子,宋捕头,你们尽情喝两杯,一会儿早点休息。” 宋江经不起劝,连喝了三四杯。 老妇人也连续喝了数杯,再次下楼去温酒... 那巫妪见女儿不饮魔法酒,心中颇为不悦,此刻见女儿重新品尝,欣喜地说:“若是今夜能留住他的心,那些怨恨都将烟消云散。那时再施展一些迷离咒语,床榻上的纷争也会化解于无形。” 巫妪一边沉思,一边在炉火旁尽情饮下三大杯魔法酿,不一会儿,醉意开始弥漫。 过了一阵,阎婆的脸颊染上了葡萄酒般的红,心中仍挂念,便登上螺旋楼梯而来。 见宋江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女儿也背对着他摆弄魔力长裙。 巫妪大笑一声:“你们俩不是泥雕木偶,为何都不言语?宋押司,你身为勇士,应展现柔情,说些迷人的咒语。” 宋江一筹莫展,嘴中仅是沉默,心中却左右为难。 他毕竟是执法者,今日这妇人再三挑衅他的尊严,宋江内心的愤怒犹如魔火燃烧。都说魔法酒能激发人的勇气。 况且宋江平时仁慈,但一个妇人屡次凌驾于他之上,无视他的颜面。 她享用他的款待,还颐指气使,宋江平日里受人敬重,如此这般失颜面,他的怒火已如火山般喷发。 妇人那副冷漠的模样,宋江虽见识过许多,心中已有计策。 “这婆娘与张三的流言蜚语,传遍了各个魔法小镇,我一直是半信半疑,未曾在意。既然她今夜在此,不如留宿一晚,若被我发现端倪,我要让张三尝尝魔法鞭挞的滋味!”宋江心中暗自发狠,脸上显露出狰狞之色。 如果今夜这妇人不愿与他共寝,那就意味着情缘彻底断裂。 有些事情,即将显露端倪。 正思索间,那老妇人独自下楼,口中喊道:“你们夫妻俩早些歇息,今夜醉酒良多,正好借着暖意增进感情,莫负了这美好的夜晚。” 阎婆惜正烦躁,不满宋江的酒量,不禁抱怨:“不关你的事,母亲,你快去休息吧。” 说到这儿,她的怒气亦难以掩饰。 老妇人心满意足,笑呵呵地说:“你们今夜多多亲密,明晨多睡一会儿,不必急于起身。” 这婆娘洗漱完毕,返回自己的房间安然入睡。 只有二楼,宋江与阎婆惜相对而坐,少女凝视宋江,说道:“你要饮酒,尽管自酌,不必顾及我。我倦了,要先去歇息。” 阎婆惜一边说着,一边披衣躺下,丝毫没有邀请宋江同眠的意思。 宋江默默地看着,心中既叹息又愤慨,觉得这女子实在不懂得珍惜! 见夜幕深沉,进退两难,再加上饮酒颇多,宋江只能找个角落暂且躺下。 谁知阎婆惜冷笑一声:“休想与我同眠。” 宋江本就心有怒火,听见这话,更是魔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对她施以严厉的惩罚。 贱人! 这般的贱人,当初就应该让她卖身葬父,最好沦落到魔法妓院,这样的低贱之人,实在是太过放肆。 他张口欲言,却因酒劲上涌,痛苦难耐,实在无意争吵,只好脱下外衣,将物品搁在一旁... ... 在这深邃的夜晚,寒气渗透,他只得爬上床榻,与那位神秘女子分隔而眠。 然而,这样的安眠却如幻影般遥不可及。 恍惚间,阎婆惜悄然抬头,目光飘向桌案,发现一个织纹奇特的布袋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的眼睛瞬间闪烁出异彩。 阎婆惜不禁联想到小张三透露的秘密,心头涌动起猜测:“或许那珍奇之物,就藏在这袋子之中?” 如此一想,阎婆惜眯起眼睛,紧盯着宋江,期盼他尽早进入梦乡,以便自己一探究竟。 不料宋江心绪繁重,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他的不安让阎婆惜烦躁起来,她厉声道:“你翻来覆去,定是怀揣着不轨之心!我警告你,别妄想碰我!” 宋江猛然一掌拍在床板上,起身,怒火中烧,眼神近乎撕裂:“你这肆无忌惮的贱妇!竟敢如此无礼!岂不知我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非任你摆布的木偶?” 岂知阎婆惜毫不示弱,针锋相对:“你也未尝是个君子!吼什么吼?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第161章 网罗密布!环环相扣! “你也未尝是个君子!吼什么吼?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阎婆惜咆哮,像极了狂怒的巫婆。 宋江冷哼,愤怒几乎让他体内沸腾,强压怒火,一言不发,披衣匆匆下楼。 楼下的老妇人听见动静,困惑地问道:“宋押司,才刚过五更,这么早就起床作甚?” 宋江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心中冷笑不止,作甚? 作你的乖女儿,养育出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畜生般的存在。 宋江懒得回应,直接开门而出,随手关上门。 他怒火中烧,走得匆忙,竟忘了带上随身的文书囊,此事暂且搁置不提。 就在宋江出门的同时,对面的房门悄然裂开一道缝隙。 一个侍应般的男子走出,禀告:“两位尊贵的客人,宋押司已经离开了。” 所指的两位,正是林冲和吴用。 他们正举杯饮酒,棋盘置于一侧,黑白棋子错落分布。 但吴用脸色苍白,全然未听见侍应的话,只将手中的棋子放下,压抑的郁气瞬间倾泻而出。 “大人,我认输,今夜已败十二局,直至五更,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吴用无奈承认,每天都在承受这样的挫败。 原本还以为自己有所长进,此刻看来,实在是过于天真。 吴用甚至有种预感,若继续与林冲相处,恐怕他会开始质疑自己的存在意义。 “不过是一局棋,胜负无足轻重。”林冲低沉回应,瞥了眼离去的侍应,轻声问道,“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了吗?” “已派人给张文远送信,只要他们会面,必定缠绵悱恻。稍后再请宋押司,让他撞破这对奸夫淫妇,看宋江那受尽屈辱的模样,哼。”吴用笑道,似乎因棋局的失利,唯有在针对宋江的计谋中寻找一丝快慰... 暗夜的猎鹰悄然聆听,将他们的激烈争执尽收耳底,宋江虽压抑着怒气,但内心深处的火焰已反复升腾,只待时机成熟,哪怕宋江自制力强大,也无法阻止愤怒的狂澜。林冲淡然一笑,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吴用眯缝着眼睛,低语:“今夜宋江遭受如此屈辱,我方才为阎婆惜那个女巫占卜,恐怕她此刻正翻箱倒柜,探寻宋押司的秘密。而张文远那个狡猾之徒,是我故意透露风声,他妄图借此扳倒宋江,妄想与阎婆惜那女巫长相厮守。” 林冲轻轻叹了口气,道:“都说爱情是滋生邪恶与杀戮的温床,这对背叛者,忘恩负义,如今还要加害宋江,皆因贪婪之心作祟,着实可恶。”吴用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 这家伙! 明明是你教唆我去陷害宋江,现在却又指责那对奸夫yinfu! 若吴用懂得咒骂,此刻必定大声斥责! 吴用默默地承受这份“黑锅”,心中苦笑。 “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吗?”林冲抬起头,困惑地看着吴用。 吴用连忙解释:“不,不,我只是纳闷老爷一面痛斥他们,却又让他们为你效力。” 林冲呵呵一笑,说:“老吴,你读的书不多不少,这乱世即将来临,你说在这动荡的时代,用人之道何在?” 吴用怔住了,自从追随这位大首领下山,自称智者吴用的他,感觉自己那丰富的想象力正在日渐枯竭。每一件事似乎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偏偏他又口口声声说乱世即将降临。 “请原谅我的愚钝。”聪明的吴用为了不再次丢脸,难得地谦逊起来。 林冲抬手示意:“乱世用人,看重才能而非德行。用人做事,仅凭表面行为判断,如同井中观天,只见一斑不见全豹。” 吴用倒吸一口冷气——“看重才能而非德行”! 这句话如惊雷般震耳欲聋,让他惊愕不已。 他不由自主地拱手请教:“还请老爷指点迷津。” 这次,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大首领远非简单的武夫,他的一言一行都蕴含着深远的道理,宛如圣人的不传之秘,怎能不令吴用心动? 林冲举起酒杯,轻轻品尝,此次下山,一是为宋江,二是为吴用。 他曾说过,要将吴用的傲骨,一节节,一寸寸地击碎。 借宋江之事,林冲一举三得! 首先,让吴用设局陷害宋江,自此二人无法再合作,同时也狠狠打击吴用的自信,消除他的任何幻想,使他深陷绝望,这也是一种严厉的教训。 其次,原本的情节中,宋江因阎婆惜而短暂丧失理智,但并未造成严重后果。而这次吴用的计谋,则是要在这火上浇油,让事态进一步升级。 最后,原剧情中,张文远这个淫夫逍遥法外,令人愤慨。这次不妨一并算计,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这个奇异的世界里,林冲的心情如晨曦般开朗,望着行礼如仪的吴用,他傲然问道:“在那个黑暗的时代,当汉王朝衰败,曹孟德以天子之名号令群雄,你知道他在那时洞察了何等秘密吗?” “秘密?”吴用满是困惑,难以相信眼前这位武术导师竟谈论起历史的谜团。 “曹丞相早已洞悉,汉朝的法则和根基已被腐蚀殆尽。动荡的时代呼唤着颠覆与重建。”林冲庄重地阐述,“如今的宋王朝,虽然表面繁花似锦,但其根本也已腐败至极。” 一旁打盹的小二浑然未觉,而吴用则如遭雷击,瘫坐在地,脸色苍白,震惊无比。 “此言当真?”过了许久,吴用才艰难地问出口。 “真假与否,吴先生心中自有一杆秤,又何必问我?”林冲淡然回应。 哎呀...! 吴用深深叹息,此刻他竟不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历史启示。 “属下明白,既然宋押司已动身,想必张文远也快到了。”吴用立刻起身,目光投向远方。 果然,在这五更天的朦胧中,一道黑影在阎婆惜门前徘徊,最终被一只手悄无声息地引入屋内。 吴用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不知过了多久,他长舒一口气,低语道:“宋押司,这次请勿怪罪于我,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你的福祉!” 世间最有力的话语莫过于: 我是为了你好! 吴用说完,轻敲木门,几个模糊的影子随之飘出,执行着既定的计划。 “按照预定的行动。” 那些人点头示意,却没有言语,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唯有林冲举起酒杯,默默饮下,心中暗道:“宋江,宋江,若你是真正的男子汉,今日必见你英勇的一面!若选择忍辱负重,呵呵,那你不过是个缩头乌龟而已。” 第162章 是你们逼我的!叛逆者! 五更天,黎明将近,空气中弥漫着彻骨的寒意。 宋江胸中憋着一团怒火,无处发泄,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居所。 快到县衙时,他的内心烦躁不安,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个女子的讥讽。 那个叛逆者! “不知感恩的家伙,果然是妇人与小人最难对付。”宋江心中愤恨,脸色愈发阴郁,心中的愤怒犹如烈火燃烧。 此刻,宋江不愿回家,漫无目的地游荡,突然看见前方一盏明亮的灯笼,那是卖药汤的王公,他正赶早市。 哎! 人生如此奔波,究竟为了何物? 有人挥金如土,有人穷困潦倒。 老迈的王公见到宋江走近,连忙问道:“宋押司,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冷的早晨,怎么起得这么早?” 宋江摇摇头,找个借口说:“昨夜饮酒过量,清晨误听了更鼓,身体不适,索性起床了。” 王公老人立刻应声道:“原来是大人醉酒了,我这就煮些醒酒汤,您尝尝,也能驱散酒气,暖暖身子。” 宋江闻言,心头涌起一股暖流,昨晚那位神秘人的冷嘲热讽和冷漠目光,几乎刺穿了他的心灵,留下的唯有满腹愁绪。 此时,这位老者的话语比任何人都来得温暖贴心。宋江顺势坐在一张魔法木桌前,回应道:“那就多谢了。” 不消片刻,老人便捧来一碗冒着蒸汽的魔法汤剂——二陈汤。宋江舀起一勺,几口热汤下肚,仿佛连灵魂深处的冰霜都被驱散,郁结的心情也稍有缓解,内心不禁涌动着感激。 “对了,以前总是品尝他的神奇汤药,他从未向我要过半个金币,如今我落魄至此,唯有这位老翁给予我温暖。”宋江突然忆起一件事,“我曾许诺给他准备一副精良的魔法棺木,却因琐事纷扰,始终未能兑现。” 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对于年迈之人,拥有一副上好的魔法棺木,无异于珍贵的宝藏。许多贫困家庭,尽管辛勤劳作一生,临终时却连一具体面的棺木都无法拥有。古人看重安息之地的安宁,寻常人家往往只能用草席简单裹身,草率安葬。 想到此处,宋江记起藏在怀里的那块黄金,心中琢磨,今日老汉的情谊深厚,他宋江应顺其自然,回报这份善意。于是,他挺直腰板说:“王公,我曾多次承诺要给您购买一副魔法棺木的费用,然而忙碌至今,始终未曾兑现。今日我身上带有些许金币,到时候便交给你,你可以去陈二郎的店铺挑选一具。待到百年之后,它就能派上用场。而在您寿终正寝之际,我再为您提供送行的祭品,如何?” 听到这番话,王公眼眶泛红,躬身道:“恩公平日里时常关照老朽,如今又赠予永恒的安息之礼,老头子此生无法报答押司,来世愿化作忠诚的护佑之灵以示感激。” 宋江朗声大笑,挥手道:“王公,人这辈子要做人,下辈子也要做人!何谈化为牛马,岂非戏言。” 宋江说话间,掀起衣襟准备取出藏金,不料骤然一惊,面色剧变,心中懊恼不已:“糟糕!昨晚必定落在那神秘人的床头护栏上了。我当时只顾着生气离开,竟忘记收好。这几片黄金不算什么,关键是晁盖寄来的那份魔法信函,里面装着金子。 唉!原本打算在酒楼当着刘唐的面销毁,免得他误会。后来想烧毁,却总被杂务缠身,接着又被阎婆纠缠,真是苦不堪言啊!那婆娘经常看些奇异的剧本,颇通文墨,万一被她拿走,恐怕会惹出大麻烦!” 宋江做事向来果断,立刻起身说:“老人家,真抱歉。并非我撒谎,我的金币放在招文袋中,匆忙出门,加之醉意朦胧,竟忘了带在身边。我现在就去取来给您。” 王公连忙阻止:“哎呀,宋押司,您太过客气了。今日不必去取,无论何时,只要您想起了,慢慢交给老汉都不迟。” 宋江却解释说:“老人家,您有所不知,那金子旁边还放着一件重要的物品,我必须马上去取,否则会有麻烦。” 王平素接受着宋江恩赐的魔法之力,见他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焦虑,连忙回应:“尊者若有紧急使命,尽管前行。” 宋江刚刚转身离开魔法摊位,没行多远,就瞧见前方有位行人急匆匆地靠近。 此人并非他人,正是酿酒商唐二哥,人称唐牛儿,平日在街头巷尾打零工,常受宋江魔法物品的资助。有时他会带着一些重要情报寻求宋江的帮助,以此换取些许金币。 宋江需要他的时候,唐牛儿总是拼尽全力。 宋江虽是魔法执法者的身份,但唐牛儿却是他获取地下世界消息的重要渠道,那些关于巫师和神秘生物的信息,都离不开这类人物的助力。 见唐牛儿疾步而来,宋江目光四下一扫,确认附近无人,便迎上前问:“你找我有何事?” 唐牛儿紧紧抓住宋江的手,急切地说:“押司,请随我来,有紧要之事禀告,但听完之后,望你不要动怒。” 宋江心头一沉,感觉麻烦的事仿佛连绵不绝,直逼而来,让他无法平静。 “你说吧,我会仔细听。”宋江深深吸气,尽力平复心境。 “我正熟睡,却听见有人在外谈论,说你的伴侣在背叛你,与人私会!我惊醒后立刻冲出门,却发现空无一人。”唐牛儿连忙说道,“押司,最近邻里间都在流传此事,我觉得那两个人描述得有鼻子有眼,于是立刻赶来你的居所,你猜怎么样?” “怎……么回事?!”宋江脸色铁青,脸部肌肉抽搐,眼皮跳动不止,双手也在微颤。 然而,宋江的自制力极强,再加上厚重的披风和暗夜的遮掩,别人未必能察觉。 唐牛儿并未留意这些,继续讲述:“我听到楼上传来你妻子与那个小张三嬉笑打情的声音,还说要给你看一场好戏!” “啊!!!”宋江低吼一声,用力握住了唐牛儿的双臂,低语:“你确实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千真万确!一字一句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宋押司,你最好马上召集几位魔法卫士,直接去捉拿他们。” 宋江正要答应,脑中忽然闪过一封未拆的密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唐牛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回去一趟。” 唐牛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宋江那泛着血红的双眼震慑住。 “宋押司,别感情用事啊!” 第163章 宋江狂怒!疯狂杀戮! 难怪宋江会勃然大怒,昨晚的屈辱记忆犹新,那些刺耳的话语如同利刃刺入心扉。 每一句恶言都让人心惊肉跳。 现在,他才刚走,张文远竟然就去找阎婆惜纠缠不清! 简直是无视他的存在,刻意的挑衅与侮辱。 宋江身为魔法界与世俗界的双重角色,何曾遭受过如此憋屈。听到唐牛儿的劝告,他只是冷冷地说:“我自有分寸!” 那我在此等候巫师宋押司的讯息。唐牛儿不敢有任何异议。 宋江话毕,起身步入月光,刚迈两步,忽地止步,转头问道:“你刚才提到,在梦境中听见房外有人密议,可曾窥见那些嚼舌根的幽灵?” 唐牛儿迷惑地摇头,回答:“没有,我一出门,他们的幻影便消失无踪。” 宋江沉默,继续前行,内心却波澜起伏。这事儿太过奇异,唐牛儿的出现,门外的神秘讨论,这一切巧合得令人不安。 宋江思绪纷飞,却又自我否定,或许是单纯的巧合吧。毕竟,谁会故意策划这样的幻象呢? 显然没有任何益处可言。 宋江心思细腻,思绪不停:“如果真是奸夫淫妇的勾当,大不了痛揍一顿,尽早离散就是,真正令我担忧的是那个秘文袋!那玩意儿绝对不能泄露半分,否则将会引来巨大的灾祸。” ...... 时间回溯,林冲愤然而去后,阎婆惜双眸闪烁,猛然起身。 她凝视着秘文袋许久,随手翻找,口中低语:“那个黑脸恶灵,整晚翻腾,害我无法安眠,真是个卑贱之徒,现在竟妄想与我共枕?他做梦!我将来只会与张三同床,共度一生!绝不让你这个黑脸贼得逞!最好永远别出现,眼不见为净。” “咦?”她记挂着张三提及的秘密,翻袋之际,感觉袋内沉重,似乎藏有众多宝物,于是用力一抖,所有物品倾泻而出。 一块金条与一封书信赫然呈现。阎婆惜眼中光芒闪烁,在烛火映照下,她激动地拾起金子,说道:“真是好运,竟然还有金条,这财富归我了。回头买些美味,到时候与张三共享,他最近劳累不堪,日渐消瘦,到时候给他补补身子。” 阎婆惜说着,又拿起书信,瞥了一眼,脸上顿时流露出狂喜,脸颊泛起微醺的红晕,仿佛发现了惊天秘密。“真是天助我也,正当我想与张三共度余生,上天竟将把柄送到我手中!看来我和张三结为伴侣,已是天意。”阎婆惜一面注视书信,一面思量晁盖之事,她兴奋至极,“宋江啊宋江,你命中注定如此,平日作恶多端,今日却一步错棋,竟敢勾结梁山的异界盗匪。还慷慨赠送三百两黄金,你的胃口真不小!我这就去禀告县尊大人,揭露你这叛逆之徒,你的脑袋保不住了。” 她越想越兴奋,深感张三的预见极为准确,心跳如鼓,只想立刻与张三分享这个秘密。 “咚咚咚!” 楼下传来轻缓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那个短暂生命的家伙,来的正是时候。”阎婆惜辨识出那声音,是约定的暗号... 毫无迟疑,阎婆惜步履轻盈地走下螺旋石梯,推开古堡大门,映入眼帘的果真是张三,立于月光下的幽径。阎婆惜未加掩饰,直接将他拽入昏暗的大厅,旋即往地窖层疾驰而去。 那阎婆惜的老母听见动静,误以为是魔法学院的宋江归来,喃喃自语:“你们俩再多歇息一会儿,老身再沉睡片刻,醒来便为你们烹制魔药。” “您尽管安睡。”阎婆惜冷傲回应,毫不迟疑地牵引着张文远步入石阶深处。 甫至地窖,阎婆惜将张文远紧紧拥入怀中,许久才松开,如珍宝般宣告:“我的挚爱,你真是个预知未来的巫师,如同先知般洞察一切。” 张文远扫视四周,问:“如何?那神秘的宋押司昨晚造访了?你们可有共度良宵?” 阎婆惜轻拍张文远的脸颊,斥道:“你这狡猾的精灵,老娘日夜思念你,心痛如绞,每时每刻都在为你筹谋。而你,一见面却指责我。” 张文远顺势拥住阎婆惜,柔声道:“我的宝贝,自从品尝过你的魔力,我便无法忍受你与那个黑暗的三郎共处一瞬!我如此焦急,只因对你太过关切。” 阎婆惜陶醉于甜言蜜语中,心弦松弛,答道:“昨晚那黑三郎到来,我连长袍都没脱,未曾让他碰触我的一根指尖。” 闻言,张文远心情舒畅,一股莫名的傲气油然而生。 毕竟,男人都渴望女人的忠贞,柔顺如水,言听计从,全心全意只钟情于自己。 张文远更是如此,立即握紧她的手,说:“我就知道我的宝贝对我最为挂念。” 阎婆惜轻笑一声,问:“你怎么会这么凑巧出现?正好在这个时刻?难道知晓那黑暗的三郎已经离开了?” 张文远回答:“我听见窗外有人议论,说宋江怒气冲冲离开你的住所,他们的谈话惊醒了我,挂念你安危,于是立刻前来寻你。” “只有你最懂我,不辜负我对你的痴心。张三,你来的正是时候,你看这个是什么?”阎婆惜炫耀般指向桌上的宝物,“你吩咐我去做的事情,竟带来了丰硕的回报。” 虽然口头上这样说,但她内心对那位神奇的占卜师充满了敬畏。 预言的确分毫不差,若是如此,那黑暗三郎恐怕将面临生死之劫。 呵,呵! 岂止生死之劫,怕是即将遭受斩首的重罪。 张文远听罢,再次望向桌面,瞥见那条熠熠生辉的黄金,眼中掠过一丝贪婪。 “这黄金从何处而来?” “当然是从黑三那里得来的,你暂且收好,日后用来购置美味的魔法食材。”阎婆惜说着,拾起桌上的羊皮纸信函,继续道:“而这封信,才是关键,你瞧瞧。” 张文远满面困惑,下意识接过信,缓缓展开,不看还好,当他浏览到信的末尾,双眼竟闪烁出炽热的光芒... 哈哈哈哈哈哈!命运女神在微笑啊!我的挚爱,你的行动铸就了辉煌!我就知道那人不是凡夫俗子,今日这封密信证实了一切,宋江竟敢与神秘的森林盗贼结盟,这可是挑战王权的滔天大罪!张文远激动地宣称,我的宝贝,我们的黄金时代即将来临。只要揭露宋江的罪行,未来就会充满荣光。 阎婆惜顿时心潮澎湃,猛地扑进张文远的怀抱,娇声道:你这短暂的星辰,快来拥紧我,我只要你! 张文远微怔,回应道:这样恐怕不妥,要是宋江突然回来怎么办? 他已如丧家之犬,归来又有何惧?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目睹,怎样?张三,我都不怕,你还会畏惧吗?阎婆惜故意挑衅。 张文远嘿嘿一笑,这些日子压抑的欲望在眼前这位媚态十足的女子面前难以抵挡。 你都不怕,我又怎会怯懦?宋江的命运已被我们掌控,就算此刻回来,他也只能匍匐在我脚下乞求怜悯。我有何惧之有?张文远满脸傲慢,曾经对宋江的黑白两道势力有所忌惮,如今已全然不顾。 朝廷连续下达命令追捕林间叛逆,宋江却偏偏触碰禁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么一想,张文远信心倍增,立刻牵起阎婆惜的手,低语道:来,许久未见,让我看看你是否更加迷人。 讨厌!~你这短暂的星辰。阎婆惜嘴上嗔怪,双臂却紧紧缠绕在张文远身上。 两人沉醉于欢愉之中,时光飞逝,床榻上的男女只见窗外曙光初现。 张文远刚欲起身,却被阎婆惜一把拉住,轻声道:还不够,别离开我。 我披件斗篷,外面有些凉。你也该穿上肚兜,别让寒气侵袭,得不偿失。张文远满心满意,柔声劝说。 阎婆惜脸上洋溢着幸福,答道:还算你有点良心,没枉费我对你的痴心照料。你这短暂的星辰,已偷走了我的心,让我日思夜想。 放心,宋江的厄运即将到来,那时我们就能共度余生,相伴到老。张文远安慰着,手中紧握着金条,心怀期待。 阎婆惜深情款款地说:遇见你,是我一生的福祉。那个黑三郎不过是只披着人皮的野兽,狡诈凶悍,伪善冷酷。他最初贪图我的美貌,玩弄之后便弃如敝履。信中提到的三百枚金币,不知道他藏在何处,如果我们找到,找个隐蔽之地安享余生,再也不必担忧温饱。 张文远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打算,这三百枚金币可是一笔巨额财富。 没错,我会先私下找宋江谈谈,如果他愿意交出金币,那时再让你成为我的伴侣,作为交换的筹码。张文远盘算着。 正说着,楼下传来了动静,接着是阎婆开门的声音,片刻后,便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急促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阎婆... 张文远面色剧变,不由脱口而出:“恐怕是赤霄子宋江驾到!我还是起身迎接为妙。” 他口中虽言无畏,心中却隐有忐忑,只觉这般声势浩大,显得过于狂妄嚣张,过于轻蔑他人。 岂料,他尚未起身,阎婆惜猛然跃上张文远身,紧紧抱住他,戏谑道:“如何?方才还豪言壮语,此刻一听宋江来临,你竟心生惧意了?” “惧意”二字,犹如利箭直射张文远心窝,令他越发愧疚。被阎婆惜一激,他决定豁出去了。 “不错,宋江已然沦为邪道之人,有何惧之?”张文远顺势反手一揽,将阎婆惜拥入怀中,目光紧锁门外。 须臾,房门骤然敞开! 来者非他,正是那侠义黑袍三郎! 宋江疾步而来,胸中怒火熊熊燃烧。推开门的瞬间,正如唐鹿儿所言,张文远与阎婆惜这俩无耻之徒,果然在床上纠缠不清。 二人衣衫不整,发丝散乱,显然已陷入情感的纠葛之中。 宋江虽然表面上不在意,但亲眼目睹此景,仍是怒不可遏,指着张文远喝道:“张三,你这无耻之徒,我宋江何曾亏待过你?你却如此背叛,今日清晨竟做出这等事!” 事已至此,张文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掀开被子,坐于床沿,淡笑道:“宋押司切莫动怒,你乃豪杰,儿女情长本不在意。今日既然撞见,不如与这女子解除婚约,以免彼此尴尬!” 宋江怒极而笑:“听你之意,我还要感激你不成?” 不待张文远回应,阎婆惜冷笑一声:“黑三郎,你那些丑事难道别人不知?今日张三这番言语,还算顾念同僚之情。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只想与张三共度余生,你若不同意,也是枉然!” 宋江厉声道:“好一对奸夫yinfu,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我若不答应呢?” 阎婆惜猛然站起,斥骂道:“宋江,你不过是个朝廷走狗,真以为自己是谁?那三百两黄金,识趣的就交出来,不然,你与梁山勾结的秘密,我就公之于众!” 宋江眼前一黑,“奸夫”,这个“奸夫”! 他最害怕的事,竟然成真了。 不仅如此,阎婆惜分明是在公然侮辱他! 故意与张文远亲近,这是在挑衅他。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然而,既然提到了黄金,那封信必定已被二人拆阅。 “把信给我!”宋江面无表情地命令,视线在周围搜寻着招文袋的踪影。 “我可不管什么信,只要你答应与我离婚,再给我三百两黄金,一切好说。”阎婆惜狮子大开口。 “我哪里去弄三百两黄金?”宋江满腹苦水,事态至此,这等惊天大秘让他心慌意乱。 “宋江!你还在这装蒜!”阎婆惜咆哮。 宋江冷声道:“最后警告一次,把信物交给我!” 在这神秘的大陆上,阎婆惜今日仿佛被神秘力量加持,宛如张文远就在她身旁,赐予她无尽勇气。她高昂着头,瞪大眼睛,愤怒地咆哮:“我承认拿了!就算不给你,有种你就去王座之前,让执法者来抓我。” “阎婆惜,念在旧日的情谊,把信物交给我吧!” 听到他的恳求,阎婆惜愈发得意,感觉自己握住了对方的弱点,轻蔑地回应:“想拿回去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第164章 狼狈的逃亡者!黑暗领主黑三 “想拿回去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宋江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此刻他只想夺回信物,挽回局面,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忍,哪怕是这背叛的情侣他也甘愿忍受! 这样的宋江,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强者! 寻常男子,有几个能忍受这样的耻辱?听到这样的事,恐怕都会暴跳如雷。然而宋江却能保持冷静,心中只有他的使命。 阎婆惜见到宋江的妥协,内心无比畅快。原本还有一丝忌惮,现在却感到自己掌握了对方的命门,仿佛宋江失去了脊梁。 她心中洋洋得意,暗暗思量:“宋江,宋江,以前我还以为你是个英雄,现在看来,原来也不过是个欺善怕恶的懦夫!” 一旁的张文远目光闪烁,震惊不已。他虽然与宋江同为官员,但一直以来,他对宋江都有所顾忌。即便这次的密谋,他也小心翼翼,内心深处还是有所畏惧。 然而此刻,眼看抓住了宋江的把柄,张文远的胆气也随之升起,不由地提议:“宋押司,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如果你明日主动辞职,并推荐我接任押司之职,我必定感激不尽。” 宋江仍抱有一线转圜的希望,他的性格一贯如此,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举妄动。只要有谈判的余地,那就是好事。 宋江心中滴血,这对奸夫淫妇竟堂而皇之地与他谈条件。仔细一想,这一切都是晁盖兄弟一手策划的! “晁盖,晁盖,我待你不薄,你表面上以金钱感谢我,实际上却是要害我!”宋江内心狂吼,认定这是晁盖的阴谋诡计。 一瞬间,宋江对晁盖产生了莫名的怨恨。他身为朝廷官员,晁盖本该安心做他的山中之王,为何非要牵扯到他,导致今日的困境? 偏偏还要请他上山,使用这些下流的手段。这让他无法再扮演好人角色。 可恶!真是可恶!晁盖的行为实在太卑鄙,枉我曾视你为兄弟。 三人心思各异,瞬间权衡利弊。张文远渴望夺得美人,还想坐上押司的宝座,享受安逸的生活。而宋江只希望平息此事,绝不能被当作叛逆,那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于是,宋江面色平静,点头应允:“此事简单,我答应你。” 在遥远的奇幻世界里,张文远听到这话,心中如被魔法照亮,满心欢喜,对其他事物已无他求。这狡黠的家伙深知,阎婆惜乃是一位精于算计的神秘女巫,她并不急于开口揭示她的意图。 阎婆惜,却拥有孩童般的任性,她喜欢掌控他人的弱点,于是听到张文远的话语,立刻提出了苛刻的条件:“张三既然开口,我也有一系列的要求。” 宋江以和煦的语气安抚她:“尽管说吧,如果你不说,我如何能回应你的期望呢?” 阎婆惜嘴角掠过一抹狡黠的微笑,美艳而神秘。 她冷笑道:“宋江,原来你也只是个胆小的懦夫,毫无勇气的家伙。我还以为你是个无所畏惧的勇者,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而已。” 宋江听到这番话,额头上青筋微动,但他强压怒火,劝慰道:“阎婆惜,自从你嫁给我,我对你们母女二人始终慷慨大方。这所魔法宅邸,丰盛的食物,甚至镶嵌宝石的衣物,都是为了你们精心准备的。现在提出条件,对我们双方都有益。” 阎婆惜冷笑一声:“够了,少说这些空话。虽然我与张三关系亲密,但比起你这个伪装正直、暗中勾结邪魔的伪君子,他可强多了。都说你是忠孝之魂黑三郎,没想到你的心肠如此黑暗!” 这些尖锐的话语如同利剑,直刺宋江的内心,他向前一步,眼中闪烁着即将失控的怒火。 一旁,机智的张文远连忙制止阎婆惜,责备道:“丫头,何必这样对待宋押司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宋押司如此仁慈宽容,你就直言你的要求吧。如果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那些往事都将化作回忆。人应该展望未来,何必纠结过去的困难呢?你说呢?” 阎婆惜面对宋江的强硬和无礼,却对张三言听计从。毕竟,这张三口齿伶俐,擅长甜言蜜语,正对女性的胃口。 阎婆惜乖巧地点头:“看在小张三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我会提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就交出那份信。” 宋江这才抑制住愤怒,眼角余光瞥见两人在他面前依然嬉戏调情,不禁暗自感叹! 贼神啊! 这是在惩罚我吗! 我平时也没做过恶事,行善积德,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婆惜,别说三个条件,就算是三十个,只要我能办到,都会答应你。”宋江终于舒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事情已无转机,此刻却看到了一线生机。 阎婆惜见他屈服,心中畅快无比,立刻回应:“就怕你说得动听,到时候却做不到。” 宋江连忙保证:“我说行,那就一定会尽力去实现。” 阎婆惜自诩掌握天机,傲然宣称:“第一愿,即刻将那契约之书归还于我,另书一封允我改嫁张三,永不再争夺的誓约。此后你我恩怨皆消,互不相欠,彼此口中勿提过往是非。” 宋江如释重负,毕竟与这魔女纠葛已令他心生厌恶,此事正合心意,他爽快回应:“此事无妨,定然为你写下,绝不食言。” 阎婆惜心花怒放,又道:“第二愿,我头上的饰物,身上的华裳,居所的器具,纵然皆由你置办,亦需立下字据,免你日后索回。” 宋江对此毫不在意,立刻答道:“此愿也依你,原便是赠予你的,我岂是斤斤计较之人。” 宋江言语诚恳,而阎婆惜却听不出其心酸,满心计算着利益得失。 正因如此,最后一缕情愫也被她亲手埋葬。 阎婆惜冷笑道:“只怕你无法应下第三愿。” 宋江反问:“前两愿我都答应,为何第三愿不行?” 婆惜道:“那梁山泊首领晁盖赠予你的三百枚黄金,速将其交予我,我便宽恕你这场天字第一号的诉讼,还你招文袋内的罪证。自此,你我恩怨两清。” 宋江皱眉,心中纠结,但仍言:“前两愿我皆可应允。那三百枚黄金确曾送达,但我并未接受,仅取一枚,命其带回。若真有其物,必双手奉上。你提及此事,实无多大意义。” 张文远闻此,心急如焚,随即嘲讽道:“宋押司,难道金银对你无足轻重?三百枚黄金说丢就丢?莫非视我等如愚昧之人?” 婆惜听见张文远之言,勇气倍增,冷冷笑道:“你看,连小张三都看得清楚。你可知晓?常言道:公差见金银,如苍蝇见血。梁山义士赠你黄金,怎可拒绝?此话如虚言,简直当我为稚童戏弄吗? 大胆妇人,我绝不信你这套鬼话。 公差中哪个不贪图财利? 阴曹地府无人能逃过审判,你又能隐瞒谁? 三百枚黄金予我,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你既然与那些盗匪关系匪浅,既有三百,日后必有三千,何必执着于这点钱财? 宋江,我们即便算作夫妻,你那点微薄俸禄,竟以为足以维持我生活?真当我愚蠢至此?” 宋江心中苦不堪言,唯有无奈辩解:“你也该了解我为人正直,从不说谎。若你不信,给我三日时间,我变卖家产,向亲友借贷,凑齐三百枚黄金给你。你则归还招文袋。” 婆惜嘲讽地笑道:“你这黑暗之子宋三,最为狡猾,竟将我当作稚嫩的孩童戏弄。即便我现在归还你那封神秘的卷轴,但三日后我才会向你要取黄金,就像从棺木中讨要哀歌郎的酬金。一手交金,一手交物,快些拿来,我们立刻清算。” 宋江反驳道:“阎婆惜,我何须欺骗你,此刻我真的没有那枚魔金。若是要哄骗你,我又何必答应你的两个苛刻条件,直接拒绝岂不更干脆?” 婆惜愤怒地喊道:“你这黑暗之子,真是不知生死,为了微薄的魔银,竟拿我当作玩物!我倒要看看,今日在这阳光照耀的审判庭上,等见到城主大人,那时我要听听,你会不会还说你没有这枚魔金?” 宋江听到“审判庭”二字,怒火熊熊,再也无法压抑。 过往的恩怨、丑陋的秘密,还有这对不忠的男女,不仅背叛了他,现在还在肆意威胁!不仅如此,小张三身为同伴,却欺人太甚,rita刚刚离开,这个卑鄙的家伙就带着妖媚的魅影,躺在了他昔日的床榻! 这无疑是挑衅!他凭藉那份秘密信件,活生生地侮辱他! 这两个人罪不可恕,根本不给他一线生机。 都说给人留余地,日后好相见!但他一忍再忍,只想尽快解决此事,可你们这两个贱人,却把他当作傻子。 宋江深深吸了口气,猛然瞪大眼睛问道:“你到底还,还是不还?” 阎婆惜像个任性的小孩,直到此刻,还未察觉宋江眼中的杀意,她仗着有小张三撑腰,傲慢地说:“你想空手套白狼,痴心妄想!” 小张三却是个擅长审时度势之人,见宋江脸色不对,连忙起身,走近几步,笑道:“宋押司,不如这样吧,三百枚金币就算了,权当我的退让,也知道你需要生存的费用,那就两百五十枚,如何?” 阎婆惜一听,旋即转身一巴掌甩在小张三脸颊上,厉声道:“你这懦弱的家伙,老娘今天说定了!三百枚,就是三百枚!就算是天神老子来了,也是三百枚!” 张文远愣住了,实在没料到阎婆惜此刻竟如此凶悍。他迷茫地摸了摸被打的脸颊,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位女子一般。 以往,她对他言听计从,从不违背,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蛮横霸道? 张文远刚要开口,宋江已将他推开,径直上前,气势大变:“贱人!你真不还?” 婆惜非但不退,反而向前迈了一步,凶狠地说:“不还!再让我多说一百次也不还!若要我还,就去郓城县找我!你真当我惧怕你?你这嗜血的执法者,金钱面前毫无原则的家伙,听清楚了,今日三百枚就是三百枚!少一枚都不行!” 宋江杀意骤增,积压多日的愤怒在此刻爆发,他二话不说,一把推开阎婆惜,掀开床榻的锦被,却发现衣衫不在,只见他的符文战刀仍挂在床头... 他穿过魔法迷雾,反手抽出一柄闪烁寒光的符文巨剑。 阎婆惜见他持剑,竟笑道:“怎么?辩论不过就要挥剑?有种就来终结我!” 那张文远一看,瞬间脸色剧变,连忙喊道:“阎婆惜,住口,宋押司,有话好好说,别动武。” 宋江冷笑一声,内心已下定决心,沉声道:“阎婆惜,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东西交不交给为夫?” 阎婆惜傲然回应:“黑三,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刚才不是说了,只要你给出三百枚金币,我立刻给你!不然,你就永远别妄想了!” 宋江仰天狂笑,随后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眼神如同猎鹰般犀利。 “张三,阎婆惜,你们这对背叛之侣,我一忍再忍,期待你们能悬崖勒马,但你们却贪婪无度,古人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阎婆惜,我待你不薄,你却背叛我,还当着我的面与他人私通,你这个贱妇,真以为宋江会容忍无度吗?”宋江的话如同惊雷,震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刻,阎婆惜灵魂骤然回窍,她瞪大眼睛,猛然清醒过来:“黑三,你要真的杀我?!” 说完,恐惧席卷而来,她似乎瞬间变得机警,转身向门口奔去。 宋江反手一拽,恰好抓住阎婆惜的长发,狠狠一扯。 “贱妇!还想逃跑?!” 阎婆惜喊道:“黑三,你若杀我,你也逃不过制裁,你是执法者,别做傻事!” 一旁的张三颤抖不已,这就是算命师所说的命运吗? 只是说宋江会有血光之灾? 我靠,这预测真是准得可怕,可为何连我也牵扯其中? 这同样是我的厄运啊! 张三焦急地喊道:“宋押司,凡事有商量,别做错事啊!” 宋江狰狞一笑,回答道:“现在求饶,你觉得来得及吗?” 言毕,宋江猛然拖拽阎婆惜,举剑直刺而去! “啊!!!黑三杀人了!” 第165章 前方绝路,林冲归山 阎婆惜见到宋江手中握剑,尖叫:“黑三郎杀人了!” 宋江早已怒火中烧,杀意早已经沸腾多次,只怪阎婆惜一次次戳他的痛处。 世间的刽子手皆如此,大多女子行事不理智,全凭情感驱动,却把对方逼至无路可退。 把人逼至绝境,看似胜利,但一旦失控,便会面临生死的深渊。 这阎婆惜太过天真,既要与张文远私通,又贪图钱财,想要占尽便宜,却不懂得适可而止。 贪婪的欲望只会把人推向绝境。 阎婆惜再次尖叫时,宋江左手已压住她,右手剑已落下,割破她的喉咙,鲜血喷涌,那妇人仍声嘶力竭地惨叫。 宋江担心她未死,又补上一刀,那颗头颅直接滚落在地,滚到了张文远脚边。 张三算什么东西呢?... 那个名叫小白脸的家伙,平日里口若悬河,实则是个随风摇摆的精灵。他迷恋尘世的欢愉,过度消耗了自己的魔力,刚才又在巫术交缠中耗尽精力,此刻虚弱得如同落叶精灵般颤抖。 他的勇气早已消磨殆尽,眼前的情人——阎婆惜的幻象逼近,令他全身颤抖如秋叶。 阎婆惜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透过迷雾看向张文远,质疑着他的忠诚。 “别过来,别过来!”张文远惊恐至极,瘫坐在地,双腿乱蹬,无意间将阎婆惜的幻象推向远方。 宋江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说:“张三,怎么回事?刚才你们不是还如胶似漆吗?她可是你的魔法伴侣!为了与你共享永恒,她向我提出了无数苛刻条件,甚至甘愿付出生命,只为了那些金色的符石,全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将她赶走呢?” 张文远看着满身鲜血的宋江,他手中握着符文刀,脸色阴沉如夜,双眼在篝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 那双眼睛透露出的光芒,却带着致命的杀意,他压抑的怒火再也无法隐藏。 小张三的身体僵硬,跪倒在地,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他为何要愚蠢地踏入这片混乱?为何要在五更时分不顾生死来到这里,还与阎婆惜共度一夜,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都怪这个女人! 这个自寻死路的女人,亲手将他推向深渊。 “宋押司,一切都是误会,听我说,是阎婆惜诱惑我,我也是被迷惑的。您刚才看见了,她发起怒来,连我也要攻击。”张文远急切地辩解,“宋押司,我知道错了,千错万错,我不该做违背良心的事。请您宽宏大量,只要能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宋江这段时间积累了无尽的愤怒,闻言却冷笑:“张三,现在才想起求饶,当初勾结那个贱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我问你,那份契约卷轴藏在哪里?” 张文远颤抖着回答:“宋押司,只求你饶我一命,走出这扇门,我保证说是阎婆惜独自玩弄刀剑,自刎而亡!” “哈哈哈哈哈!”宋江狂笑,接着严肃地说:“好,只要你交出契约卷轴,我就饶你一命。” 听到生存的希望,张文远心中燃起强烈的求生欲,他哪里想死,半信半疑地问:“宋押司,你可要言出必行。” 宋江坚定地回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对君子向来言出必行。” 张文远这才放下心来,从腰间抽出契约卷轴,远远扔去。 宋江反手接住,展开查看,信件完好无损,金条也安然无恙。 他正准备说什么,但还是不放心,于是扯开信笺再次确认,确信是那份契约后,他才露出一丝笑容,说:“张三,我们毕竟曾经同僚,你走吧!我说话算话。希望你也能遵守诺言。” 在神秘的艾尔文森林深处,张三听见宋押司的话语,仿佛仙界的纶音,立刻回应:“宋大人,你果然是堂堂正正的勇者!言出必行,我离此地,便会如同未曾涉足这片禁忌之地!”他口中这么说,心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烈焰。 你夺走了我挚爱的生命,我怎能轻易饶恕你! 宋江握着魔法文书袋,抽出一条金色的符咒金属,递给张三,承诺:“你安心,只要你遵守诺言,我离开此地后,必会在王城为你争取押司之职,并且我会离开这座幽暗的郓城。” 张文远原先仍保持着警惕,但接过那金色符咒后,听到宋江的保证,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看来宋江并不打算赶尽杀绝。 张文远心中有了计较,连忙推辞:“这样的宝物我怎能收下,宋大人请留着,日后必定大有用处。” 张三试图试探,宋江却坚决地塞过来,坚定地说:“阎婆惜罪有应得,我不愿滥杀无辜,你走吧!这金色符咒便是换取你沉默的代价。” 张文远心中暗喜,顺势接下,暗自思量宋江终究还是胆怯了。 他拱手致意:“多谢宋大人,您的胸怀让人敬佩,往后……” “今日一别,未来是否还能相见,谁也无法预料。张三,你走吧。”宋江背对张文远,不再言语。 张文远狂喜,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宋大人,后会有期!” 门扉吱呀开启,张文远尚未迈出脚步,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袭来,宋江已紧抓住他的咽喉,猛然一紧! 好个狡猾的家伙! 张文远惊恐万状,大喊:“宋大人,你想干什么?” 宋江目光凶狠,却突然转向张文远的背后,举刀直刺其背心! “嗤!”刀锋瞬间穿透衣物,深入肉体,张文远痛彻心扉,全身颤抖:“宋江,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你骗我!” 宋江的面色冷若冰霜,松开手,缓缓从张文远手中取回金色符咒,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张三的脸颊:“我对君子讲信用,但你这不忠的恋人哪算得上君子?你们这两个不义之人,一个也休想逃脱,今日我宋江就要将你们全部铲除!” 直到此刻,张文远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悔恨不已,痛哭流涕:“宋大人,我错了,求你别杀我,我还想活着,呜呜呜。” “不不不,阎婆惜那么爱你,你不是说过吗?你们本该结为连理,现在我就送你们一同前往彼岸,这样她在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宋江面无表情地说,“你应该感谢我,在下面时,好好陪伴她,如果心中有恨,就去找她发泄吧。” “宋江,你的心何其狠毒!”张文远嘴角溢出血丝,感到全身力量正在消逝,哪里还有力气抵抗。 “再狠也没有你们两个狠!安心去吧!”宋江猛然拔出刀,反手又是一击! “宋江,我即使成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文远喘着粗气,双眼闪烁异彩,仿佛要挣脱眼眶,双手紧紧抓着魔法屏障,指节破裂,鲜血渗入门框上的符文之中。 显而易见,这个叛逆的灵魂并不愿就此消亡,不愿离开这片神奇的世界。 片刻之后,小张三扑倒在地,气息全无。 宋江长叹一声,心中的愤懑似乎随着他的呼吸消散,他斜瞥窗外,曙光刚刚照亮奇幻的天际。 这对罪孽深重的恋人! 该被诅咒!该消失! 原本平静的一切,却将他推向了命运的悬崖边缘。 此时冷静下来的宋江,心中却猛然一震。 奇妙,奇妙极了! 为何总感觉这一切如同宿命的安排? 这种难以言喻的预感,仿佛是无形的巨手在暗中操纵。 哼! 不管怎样,事已至此,宋江已无退路。他必须先抽身离开,找机会疏通神秘力量,或许能换来轻微的惩罚,以保未来的一线生机。 宋江将魔法刀收回鞘中,反手取过传送卷轴,展开那封信,在烛火下销毁。系上代表身份的徽章,他步入夜色之中。 那老婆子原在楼下沉睡,被楼上的嘈杂声吵醒,却并未放在心上。 只听见女儿惊叫一声“黑三杀人魔”,她惊恐地跳起,披衣上楼,正好与宋江撞了个满怀。 阎婆焦急地喊道:“宋押司,你们夫妻俩怎么回事?” 宋江冷笑一声:“你女儿太过放肆,已被我斩杀!连同那个不洁的男子,一同除掉了。你这老妇人,难道不知道与邪魅男子纠缠的后果吗?” 婆子一怔,难以置信:“宋押司,你向来公正无私,怎会开这种玩笑?” 宋江回答:“若你不信,自己去看。我会开玩笑吗?” 婆子摇头:“我不信。” 阎婆惜推开门,只见两具尸体躺在血泊中。 一个是那个该死的英俊小子张三,趴在地上,背部满是鲜血,现在已变得乌黑。 床边则是她女儿的遗体,惨状令人战栗,吓得阎婆浑身颤抖,口干舌燥,她缓缓转头说:“宋押司,我女儿确实太过分,不该触怒您!她有这样的结局,咎由自取。她曾告诉我,您近期有厄运降临,没想到算命先生所言非虚,只是他没告诉你,我女儿也有同样的厄运。” 宋江面色剧变,一把抓住阎婆的手,怒吼:“你说什么?算命先生?哪个算命先生?说了什么?” 阎婆面色苍白,连忙道:“宋押司,轻点,老身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宋江立刻松手,冷冷地说:“说清楚!” 他一直觉得,背后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操纵一切。 难道是…… 那一天,他在小巷中偶遇一名算命的书生,那背影如此熟悉。 多么奇怪,真是奇怪极了。 宋江脑中突然电光石火般一亮,他瞪大了眼睛。 “吴用!” 宋江终于想起来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属于谁。 那个身影,如果没认错,正是吴用! 阎婆惜低声道:“我女儿提及,那人宛如一位学者,预言你身陷血劫,她深信不疑,担忧你遭遇不幸,才会如此慌乱。” 宋江闻言,原有的疑惑加深,此刻更加确信无疑。 那吴用,本就是书卷气的学者,假扮占卜师亦属寻常之事。 如此一思考,宋江这智者心生无数推测。 “晁盖,吴用,想不到你们竟是这般阴险之人,毁我宋江前程,休想我放过你们,一旦有机会,定叫你们付出惨痛代价!”宋江内心怒吼,认定梁山的晁盖乃是他灾厄的源头。 宋江猛然低头,赤红的目光紧盯着阎婆:“阎婆,我取你女儿性命,你作何打算?” 阎婆见他目光如狼,心中一阵颤抖,连忙说道:“宋押司,我女罪有应得,她不守妇道,你杀了她是应当的。小张三那混蛋更是无耻之极,我都不知道他何时偷偷进了屋。” 宋江狂笑一声,猛然抽出符咒之刃,冷笑道:“牢狱婆,若非你,我又怎会沦落至此?你就是灾祸之星,我就问你,张三屡次造访,你是真的视而不见,还是刻意装傻?” “这...这...”阎婆惊恐万分,感觉自己陷入两难之地。 她几乎哭出声,恳求道:“宋押司,我也是一条苦命,靠女儿生活,我也不易啊。否则我也不会请你回来,调解两人的争执,我心是善意的呀!” “有什么好烦恼的,下去与女儿诉说吧!”宋江毫不迟疑,一刀直刺阎婆心脏,“原本我不想杀你,但你是唯一的证人,若离开此处,回头反咬一口,只会加重我的罪责!唯有……” 说到此处,宋江脸色变得狰狞而阴狠:“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阎婆惜这老妇人,做梦也没想到宋江竟如此心狠手辣,简直丧心病狂! 他仿佛要将此处所有生命尽数抹去。 “你......你......”阎婆的喉咙里只能发出这两个字,她瞪大眼睛,一只手在空中徒劳地摸索,不知抓住了什么,身体缓缓瘫软下来。 宋江抽回符咒之刃,又补上一刀,直至确定阎婆气息全无,他才松了一口气。 短短一柱香的时间,三条鲜活的生命消逝。 而宋江仿佛脱胎换骨,气质截然不同。 “从今往后,我与晁盖势成水火!”宋江低声自语。 他折返屋内,搜寻银两,找出一套旧衣物,毫不犹豫地更换,然后下楼反锁门户,防止他人闯入。 宋江走出屋子,朝阳初升,街头行人渐多。 街坊邻里纷纷向宋江问好,他一一回应,表情毫无异常。 他握着金条,来到县衙附近,看见仍在等待的唐牛儿…… 哥哥再不现身,我恐怕真以为发生了奇异变故呢。唐牛儿焦虑地汗水涔涔。 宋江微笑回应:“既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这点灵石你收下,算是我一点心意。午后时分,去我的秘境看看那个女子是否已离开,记住,必须是午后。” 唐牛儿领命,尽管他最近在幻境赌博中连连失利,但仍笑逐颜开:“哥哥交付的事,我必定全力以赴。” “很好!那就这么定了。” 宋江拍了拍他的肩,目送唐牛儿离去。 解决了这件事,宋江心头仍萦绕着早上的谜团——因果循环,恩怨分明。 他想起了对阎婆一家的善意,结果却落得如此悲惨的境地,反倒是王公每日都不收他的灵液费用,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是这个老者给予他慰藉。 越想,他越是感到心酸凄凉。 罢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他疾步走向街边的魔法摊位,庆幸的是,王公的摊子还在。 宋江走近,从怀中取出金条,悄悄将王公拉到一旁,低声道:“王公,这是你的安魂金,妥善保管。” “太多了,我不能收,这笔灵石太重。”王公立刻拒绝。 宋江坚持拉着他说:“你救了我的命,清晨的灵汤又温暖了我的心,老丈,收下吧!” “宋押司,下辈子我愿做你的守护兽!”王公握着金条,泪水纵横。 “不必这么说。”宋江轻轻拍了拍他,随即在人群中消失无踪。 只留下巷口,林冲静静站立,吴用在一旁感慨:“没想到宋江,竟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人性本就复杂,既有黑暗面,也有光明面。有的人会唤醒你的黑暗,有的人则会唤醒你的光明。”林冲淡然道。 吴用沉思片刻,越发觉得这位大当家的话语中总是蕴含深意。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上山!刚刚收到消息,黄安发现梁山上有灵金矿脉。”林冲笑容可掬地说。 “啊?这是天意啊!”吴用兴奋不已。 第166章 身影暴露了吗? 如果说上次小东村的激战,吴用的精神领域遭受重创,几乎崩溃。 那时他还抱着一丝幻想,偶尔觉得自己能重新振作。 然而这次下山,他的精神再次遭受猛烈冲击,此刻的他宛如温顺的小精灵。 言谈举止间,对林冲尽显敬意。 “那我们立刻启程,早日回山。”林冲轻声说。 吴用点头:“那宋江如何处理?我们煞费苦心的计划,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 林冲微笑道:“吴阁主,你有什么妙计吗?” “夜鹰已经潜入,那对不轨男女已被解决,就连阎婆惜的母亲,也被宋江亲手终结。”吴用摇头道,“看宋江平时文质彬彬,谁知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林冲冷哼一声,低声道:“邪魅伴侣,此等结局乃天命注定,那阎婆惜咄咄逼人,实乃自取灭亡。当然,吴智者布局精妙,这对贪婪之徒步步紧逼,终引来这无边灾厄。” 吴用点头赞同:“然此次大屠杀,宋江的仕途之路已被斩断,以其智谋,必定会疑心梁山与此事有关。” 林冲心中暗喜,这一切正是他所期待的效果。 须知在这神奇的水浒世界,一切围绕宋江展开。 “呼保义”宋江,此名非浪得虚名。 一百零八位豪杰,环绕于他左右,使梁山繁荣昌盛。若非非凡之人,怎能成就这般伟业。 智勇双全,运筹帷幄,唯有如此才能镇住那些狂放不羁的江湖豪杰。 林冲向来不轻视任何人,历史上的轻敌惨败之事,数不胜数。 正因如此,他亲自下山,亲自处理宋江之事,就是为了改写命运。 原剧情中,宋江仅杀阎婆惜一人,随即被其母告发,仓皇逃窜。 幸亏有相识的头领暗中相助,方能脱身。 如今,他介入其中,历史已变,宋江大开杀戒,奸夫淫妇一同丧命,甚至连那母亲也未能幸免。 此刻的宋江杀伐果断,仿佛早有预谋,只待时机成熟,一举爆发。 如此一来,林冲对宋江更加警惕。 但此时不触动宋江,更多是顾忌他在民间的声望。他需要借助宋江的影响力,逐渐将自己看好的英雄豪杰吸引到梁山。 至于晁盖,仁德有余,却略欠圆滑。 若此刻除去宋江,晁盖或许会认为他心机深重,难以共事。 毕竟宋江塑造的形象深入人心,江湖中无人不晓,无不敬仰。 这就是威望的力量。 而林冲当前的威望也颇高,自东京城救出杨志,怒斩高衙内,占领二龙山以来,他的名望日益增长,不少英雄慕名投靠梁山。 “疑虑就让它存在吧!我们不过顺势而为,分明是在助他,怎会有害他之心?这奸夫淫妇,不是罪有应得吗?”林冲正气凛然地说。 吴用:“……” 该死的! 一句为你好! 真是无懈可击,让人无言以对。 就算宋江在此,面对林冲,恐怕也难以辩驳。 吴用半晌后拱手道:“兄长所言极是,世道讲究恩义有序,女子恪守本分,男子在外奋斗养家。小张三和阎婆惜所为,天地不容,死不足惜。我梁山好汉,岂能对此坐视不理。” “哈哈哈哈哈!”林冲意味深长地看着吴用…… 吴用感到全身不安,仿佛置身于林冲的透视之下,连灵魂都无法遮掩。 他的任何狡猾计划,都无法逃脱林冲的洞察。 “阁主吴,派遣影鸦暗中跟踪宋江,一有异动,立即禀报于我。”林冲语气平静地说。 “兄长如此关注宋江,他是否真的拥有通灵之力?”吴用疑惑地问。 林冲嘴角含笑,轻轻拍了拍吴用的肩膀,道:“阁主,宋江是晁盖的大恩人,亦是我们梁山的恩人。关心他是我们的本分啊!” 吴用差点口吐魔元,内心狂呼,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林冲口中尽是虚伪的善意,却堂而皇之地讲出,竟让人无法辩驳! 这等手段,犹如魔君再现,就连曹操再世也会自愧不如! 吴用彻底困惑了。林冲明明让他秘密监视宋江,却说得正义凛然,光明磊落。 一时之间,吴用甚至怀疑,这是林冲的真实想法,还是自己的疑心过重? 忠奸难辨,善恶模糊。 此乃操控人心的神秘法术! 吴用双腿一阵无力,有种向林冲下跪的冲动。 “兄长所言甚是。” 林冲朗声笑道:“走吧!我们也该启程了!” 两人不再犹豫,立刻牵马离开住处。 不久后,郓城县传出了宋江斩杀阎婆惜等人的消息,震动全城,引发了无数猜测与讨论。 然而,这些与林冲已无关联。 林冲离开郓城数十里,刘黑子前来迎接。 他穿着朴素的战士装束,率领五六名亲卫,眼看就要靠近,刘黑子迫不及待地跳下马,疾步向前,跪在林冲不远处,大声说:“爷爷,孙儿想你想得快疯了,见到您,我每晚都难以入眠。” “哈哈,我看你是想你的鼻鼾才睡不着吧。”林冲挥舞着马鞭,笑道,“起来吧!小子,你又强壮了不少,很好,很好。” 刘黑子站起身:“孙儿急于听从爷爷的教诲,每日苦练身体,将来随爷爷征战!弓箭我也每日勤练,技艺大增。还有长矛,我找了几位哥哥请教,他们都乐意指点我。” 林冲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勤劳之人,今日汗水多流,他日战火少受。” 吴用在旁看着,心中暗自嘀咕,这刘黑子原本平平无奇,如今的成长令人惊骇。 这才多久未见? 感觉他的武力似乎提升了一个层次,变得判若两人。 他对林冲兄长忠心耿耿,就算是让他去杀自己的母亲,恐怕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绝对是林冲的心腹之人。 正在交谈之际,远方忽然黄沙滚滚,烟尘滚滚,一支快速接近的骑兵队伍映入眼帘。 吴用一惊,疑惑道:“难道我们的行踪已被泄露?” 第167章 意外相遇花荣,千机神射手 林冲面不改色,淡然回应:“看规模不超过三十骑,先观察再说。” 刘黑子则转身回去,跃上马背,说:“爷爷,我们也有武器防身。” 勿躁,先瞧瞧来者何人。林冲镇定自若,神色泰然。 吴用在一旁洞察秋毫,此刻心中满是惊叹与敬佩。 片刻后,前方走来一队武装战士,乍看犹如朝廷之师,却又隐隐透露出一股地方卫队的气息。他们的装束和器械,似乎暗示着他们属于某个区域的守备力量。 领头的是一位银盔银甲的青年,英姿飒爽,肤白唇红,目光炯炯,双眉如画,身材修长,宽肩似猿猴般矫健。 这些人见状,纷纷勒马靠近,领头者问道:“来者可是林冲兄台!” 闻言,众人面色骤变,刘黑子立刻策马向前,将林冲半身护在身后,一手悄然按在腰间的钢刀。 林冲微抬手,从容应答:“在下正是林冲,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青年一听,脸上浮现出狂喜之色,连忙回道:“我是清风寨副寨主花荣,久仰林冲兄台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幸甚至哉!” 言罢,花荣猛然跃下马背,当众直膝跪地,高声喊道:“林冲兄台,您的仁义之举,怒斩高衙内,拯救青面兽杨志,此事已传遍天下,令我花荣敬佩至极。” 林冲愣住,瞥了眼同样愕然的吴用,二人皆不明所以。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是何等奇遇? 天降勇士吗? 林冲脸上洋溢着欣喜若狂的神色,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花荣,简直就是天生的护院高手! 按原剧情,这年轻花荣是宋江的心腹亲信。 花荣出身将门,担任清风寨的武副寨主,手持银枪,箭术高超,可百步穿杨,被誉为“小李广”。 在原故事中,他位居梁山好汉英雄榜第九,作为马军八大锤兼先锋,对应天英星。 原是清风寨的副寨主,手持银枪,箭无虚发,擅长驾驭烈马,能拉开硬弓,被人比作汉代“飞将军”李广,人称“小李广”,因其擅长银枪,又称“银枪侠”。 而这清风寨,并非林冲先前所剿的那个同名山寨。 此清风寨乃官府军事据点,花荣作为副寨主,身份颇重。 在宋代,寨主并非正式官职,可视为巡检的别称。 分为文寨主和武寨主,文寨主为主,武寨主为副。武寨主负责统兵。寨主即巡检的别称。 原故事中,清风寨的“寨”指的应是巡检司,而非城镇。 所以“寨主”并非镇长,而是巡检,相当于地方治安官。 巡检司是县派出至乡镇关卡的重要执法机构。 清风寨即为设在清风镇的巡检司。宋代县级治安分属县尉和巡检,两者平级,县尉为从九品,巡检多由使臣充任,地位相仿。 县尉管理县城,乡村则归属巡检管辖,一个县可设数个寨,或数县共用一个寨。 某种程度上讲,花荣的生活过得颇为惬意... ... 仅仅半个贵族身份,却向林冲深深行礼,让林冲一行人颇为诧异。 林冲跃下马背,连忙搀扶起他,笑道:“花荣兄弟,何必如此大礼呢。” “林兄,您和宋江兄一样,都是仁德无双的豪杰。”花荣开口回应,“若日后有任何需要小弟的地方,尽管直言,我定当全力以赴。” 提到宋江,花荣对他的忠诚不言而喻,加入梁山后更是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此人赤胆忠心,若被宋江利用,实属可惜。 但林冲并不慌张,每个人都有弱点。 花荣的软肋在于感恩图报,这一点可被巧妙利用。 宋江虽然身手不凡,但他有个致命的弱点。 宋江天生多疑,一旦产生怀疑,便会产生间隙,甚至可能为了消除隐患而痛下杀手。 林冲略一思索,便从马背上取下一把破甲弓,递给花荣:“贤弟,这弓乃极品,以犀牛角精心打造,还有三十支破甲箭,今日悉数赠予你!” “这怎么使得,这如何承受得起,大哥,这东西太过珍贵。”花荣擅长射箭,对弓箭有着天生的喜爱。 正因为如此,他的眼光独到,一眼便看出这弓箭非比寻常,怎敢轻易接受。 吴用在一旁说道:“花荣兄弟,我大哥最喜欢你这样的英豪,智勇双全,都说宝剑赠壮士,良驹配勇士,你就别推辞了。” 花荣还想推脱,刘黑子粗犷地插话:“花荣兄,俺这斧头也是爷爷赠予,这弓箭你还是收下吧。” 林冲接着说:“花荣兄弟,这是我对你的心意,我把你看作亲弟弟,哥哥送弟弟宝弓,有何不可呢?” 花荣一时不知所措,本是遇见偶像的激动,转眼间竟成了接受厚礼的角色。 “林冲大哥,小弟偶遇您,本应向您献礼,这份恩情,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林冲大笑,拍着花荣的肩膀说:“贤弟,来日方长,若有危难,只要你出手援助,就是天大的恩情。” 说着,林冲执意将弓箭塞到他手里,又说:“这是破甲弓,能穿透双重铠甲,寻常铠甲难挡其锋,听说你箭术超群,这弓箭与你相得益彰。” 花荣握着弓箭,感觉沉甸甸的,透出一股寒意。他随手一拉,不禁赞叹:“好弓,真是绝世好弓!” 林冲心中暗笑,这弓箭来自系统赐予,本就有等级之分,非一般人可拥有,自然不同凡响。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花荣翻身上马,相互拱手道别,忽然远处尘土飞扬。 数百骑疾驰而来,喊杀声震天。 “林冲贼子,今日取你项上人头!” 第168章 慕容玄!林冲,你准备迎接挑战吧 林冲,贼寇,今日我要夺你性命! 那声音如同雷霆轰鸣,震耳欲聋,远方竟聚集了上百名奇幻生物。 糟了!是帝国骑士团! 花荣震惊不已,连忙喊道,大哥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林冲却回答:我若逃走,只会暴露你的身份,那时,你能逃脱何等厄运? 无妨,我会宣称不认识你。 花荣坚定地说,眼神决绝,毫无迟疑。 林冲摇头道:贤弟,你快走,让我等对抗他们。你前程似锦,我们只是山林中的游侠,你我道路不同,别误入歧途。 花荣瞪大眼睛,对面将近百名铁骑,该如何迎战? 况且,林冲这样讲,难道把他花荣当作什么人看待? 仅仅是追求权力和富贵的俗人吗? 真是小瞧他了! 花荣紧咬牙关,猛然跺脚,说:林冲大哥,我和你们并肩作战!我背后的兄弟们都是我的生死之交。大哥别笑我,武人面对文人,不过是一介武夫,哪比得上大哥的自由洒脱。我花荣做事从本心出发,大哥你是英雄豪杰,未来无可限量。大哥,别轻视我! 林冲等的就是花荣这句话,他在试探他的决心。 果然,这位小李广,义气为先! 哈哈哈!好兄弟,不必担忧,那些人追我而来,只为我的项上人头!只要我们把他们尽数歼灭,你的身份自然不会暴露。 林冲从容不迫地回应,大哥并无他意,只是不愿连累贤弟。 大哥的关怀,小弟自然明白,只是这帝国骑士来势汹汹,恐怕难以抵挡…… 花荣向来自负,但听到林冲大哥的话语,也感到了他的霸气。 一百多人,他们又有多少人? 只怕免不了一场恶战。 然而在林冲口中,这些帝国骑士仿佛成了易碎的稻草人。 擒贼先擒王,看看那是谁! 林冲不置可否,高举手臂询问。 花荣骑在马背上,定睛一瞧,大惊失色:是青州的帝国骑士,那人我认识! 林冲豹眸一瞪,问:是谁! 慕容玄!他是慕容彦达的异母弟弟,慕容彦达是青州总督,而徽宗皇帝身边的慕容贵妃就是他的亲姐。黄信、秦明、呼延灼,这些名将都归他指挥。花荣急切地解释,这慕容玄是一名武勋显赫的骑士,骑兵统领,骑射技艺高超,不知为何他会得知你的行踪! 林冲眉心微皱,心中疑虑顿生,知道他下山的人寥寥无几,但谁能如此精准地追踪他的行踪? 这实在令人费解。 内奸? 林冲的目光冷冽,不经意扫过吴用。 不会! 吴用虽然阴险,但这种自我毁灭的行为,他既不会做,也看不上。 那么,会是谁? 泄露了他的行踪。 林冲正疑惑时,吴用突然一拍大腿,说:林冲大哥,恐怕宋公明已经猜到幕后的秘密了。 果然如此! 林冲豁然开朗,心中尽管充满了疑问,但他对宋江的洞察力仍然感到深深的震撼。 这人竟聪明至此? 细微线索,竟都被他洞悉无遗? 此事暂且搁置,敌军已逼近! 林冲冷酷地宣布,随即转向花荣,沉声警告:贤弟,你需慎思明辨。此战关乎你的未来与命运。 花荣豪迈大笑:林冲兄,我花荣行事,向来随心所欲。能与兄长这般天地间的英雄并肩战斗,乃人生一大乐事! 好!说得好! 林冲欣喜若狂,对花荣的喜爱更增一分。 此刻,林冲决心坚定,无论如何,不能让花荣落入宋江之手!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扫过吴用。 吴用果然心思细腻,察觉到林冲的眼神,瞬间领悟,微微一笑,抱拳保证:兄长放心,此事交由小弟负责。 好!若此事成功,必有重赏等着你! 林冲高声回应。 花荣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为林冲的重点保护对象,还以为两人在谈论他事。 另一边,花荣心中满是敬佩。敌人近在咫尺,这两人仍谈笑风生,毫无惧色,这种生死之间的心态,恐怖至极。 兄长,你们未披铠甲,兵器无情,还需谨慎应对。 花荣忍不住提醒道。 林冲大笑:贤弟,听说你的箭术无双,一会儿我们可得较量一番。 花荣一听,大喜过望,立即应道:小弟自当遵命。 林冲转身对吴用说:吴先生,你是文士,且让亲兵护送你先行离开。 吴用心中涌动感激之情,没想到在这危急关头,林冲竟对他关怀备至,一时之间颇感羞愧。 兄长,虽我是书生,但也略懂棍棒之道。既然是同道下山,生死与共,岂有独行之理。 这些天,吴用一直在回味林冲的教诲。 人本就复杂多面。 既有恶魔一面,也有神圣一面。 有人会唤醒你的恶,有人则会唤起你的善。 恶是邪念,善是良知。 吴用被誉为智多星,智慧几乎可比妖孽。 他看待事物远超常人,更能由此及彼,回想起阎婆惜如何唤醒宋江内心的恶魔,最终导致大屠杀! 那么现在呢? 吴用忽然意识到,林冲的光明磊落,同样也能激发人的善良本性。 哎呀!我吴用真心服气了! 听到吴用心声,林冲笑道:吴阁主,待在我身边,你想死都难。 他这样说,是因为发现最近吴用的忠诚度居然飙升至六十五点,这让他惊讶不已。 看来,那项提升忠诚度的任务即将达成。 吴用的忠诚度提升,确实出乎林冲意料之外... 他从头至尾,不过是将吴用视作磨砺剑锋的试炼,打磨他的锐气,犹如驾驭一件魔法神器,未料竟衍生出如此变故,让他颇感惊奇。 正此时,远方传来雄壮的军乐声,一队百骑自天际奔腾而来,铁甲闪烁,为首是一名黑面虬髯的壮汉,威风凛凛,一眼就锁定了林冲,他高声喝道:“林冲,你这叛逆胆色过人,朝廷四境通缉,你竟敢闯下山岭,真是视我等如无物!” 林冲淡然一笑,回应道:“阁下莫非是哪座边陲小城的微末武官?” 那黑脸壮汉闻言,怒火中烧,被称作“微末武官”让他大为光火,立刻厉声反驳:“我慕容玄从不惧无名鼠辈,林冲,高太尉亲口许诺,取你项上人头,便可官晋升三级,赏千两黄金,更有其他重赏。还不下马束手,乖乖领死!” 林冲闻言失笑,反问:“慕容玄,名字倒有几分威仪!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 慕容玄狰狞一笑:“你的画像已张贴于各地城郡,找到你不过是时间问题。将军我已追踪你数月,听说你击杀何涛,黄安生死不明。林冲,你害死无数朝廷将士,犯下灭门大罪!何况...你得罪高太尉,就算有十条命,也无法逃脱一死!” 林冲冷哼一声,嘲讽道:“说来说去,无非是想拿老子的人头换取你的荣华富贵!但过往觊觎我头颅者,最终皆丧命于此!慕容玄,你这是找死!” 慕容玄全然不顾,咆哮道:“老子跟你废什么话!来人,杀了林冲,统统有赏!” “铮!” “铮......” 这些士兵显然训练有素,慕容玄一声令下,他们全体持剑向前冲锋,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显露出非同寻常的战斗力。 林冲还没开口,慕容玄便喝道:“花荣,你这小子还想干什么?还不随我一同消灭林冲,难道你要与叛逆同流合污?” 花荣却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目光只锁定林冲。 林冲猛然一拍马鞍,大喝:“撤!” 梁山的豪杰们并非易于对付的角色,一听号令,纷纷驱马狂奔。 “都说闻名不如一见,果然是懦夫一个,不战而退,林冲,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慕容玄愣了一下,随即仰天狂笑。 慕容玄身为将领,与何清之流截然不同,他是真才实学,胆识过人,武艺超群。 “想逃,哪有这么容易!放箭!放箭!”慕容玄挥手示意。 瞬间,百余名骑兵收起利剑,大军迅速左右分散,形成两道疾驰的龙卷,直扑林冲等人。 这些骑兵个个训练有素,擅长骑射,奔驰间拉开弓弦,人马合一,身姿稳固,箭在手中竟无丝毫颤抖。 “嗖嗖嗖嗖!” 下一刻,箭雨如骤,划破空气,精准预判林冲等人的动向。 “不好!”花荣惊呼:“防御!防御!防御!”。 林冲豪迈地大喊:“无畏,勇往直前!” 花荣一怔,欲言又止,突然,一股奇异的风从天际席卷而来! “嘶~~~” 神射手的秘技何在? 那便是倾听风语,洞察方位,锁定目标! 风向的转变对箭矢的轨迹产生着深远的影响。 狂风扑面,呼啸而过,刺痛肌肤。 “驾!驾!驾!驾!” “驾!驾!” …… 梁山众人,连同花荣,如疾风般掠过,慕容玄的箭矢瞬间被风势逆转! “嗖嗖嗖嗖嗖嗖!” 箭支在风中扭曲,失去锐气,无力地坠落在林冲身后。 “该死的,这可恶的风!”远处的慕容玄怒骂,咬牙切齿地喝道,“追!追!给我追!” 花荣仍沉浸在震撼中,来不及思考,林冲已对他露出一抹笑:“贤弟,随我行动!” 花荣一愣,长期的武道训练让他条件反射般回应:“遵命!” 林冲下令:“减速!反身射箭!” 林冲脑中瞬间响起一个声音: “叮!恭喜主人,触发隐藏任务,击败敌将慕容玄,奖励杀戮积分200,解锁技能神妙手术技艺和麻沸散秘方,外赠神器天月神枪一柄!” “妙哉!正是瞌睡遇到枕头!这奖赏真是及时雨!”林冲欣喜若狂,有了神妙手术技艺,再加上麻沸散的古老麻醉配方,这简直是生死之间的救命稻草。 想到这里,林冲的目光紧锁住慕容玄,如同凝视猎物一般。 至于那把天月神枪,他会毫不犹豫地赠予花荣! 花荣的两大绝技,一是箭术无双,二是神枪无敌! 既然已赠箭,如今就再赠一柄天月神枪! 林冲的“反身射箭”令花荣大吃一惊! 作为资深射手,他对各种箭术了如指掌,这反身射箭却是最难驾驭的,要求身手与马匹合二为一,在疾驰之中还能回头射击! “好强!这就是禁卫军教头的真本事吗?” 花荣双眸闪烁,仿佛看见了星辰! 这非凡的技艺就如同绝美的女神,让花荣瞬间心生敬仰。 只见林冲身体一扭,弓箭反转,瞬发三箭! “中!” 花荣低吼一声! “啊!.....” 前方传来惨叫声,花荣激动地猛击马背:“高明!逆风而动,反身射箭,却又借风势!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林冲面不改色,这套战术在未来百年,将成为蒙古铁骑的拿手好戏,他们在西征之时,正是凭借这种回身箭技,不知打败了多少劲敌。 花荣也不甘示弱,立刻反身连射! 慕容钦这边,骑兵纷纷翻身下马,但他们的箭矢却无法触及对手。 “可恶!可恶!我们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手下察觉异状,大声向慕容钦报告。 “慕容大人,不能再追了!再追下去,损失会更惨重,他们在引诱我们步入陷阱... 大人,那些来自梁山的勇士,皆是战场上的猛兽,我们再追,恐怕会陷入他们的魔法陷阱之中! …… 众多下属纷纷劝阻,但慕容玄充耳不闻。 他根本不愿听这些,怎么可能?好不容易得知林冲下山的情报,怎可轻易放过! 只要捉住林冲,那将是无比的荣耀,不但晋升加封不在话下,还会获得无数的金币和魔法石。 高太尉与林冲之间有着世代的恩怨,如果他能终结林冲,并将他的头颅献给高太尉,那会是什么? 这将建立起无可比拟的交情,只要与这位宫廷宠臣结缘。 那么未来的仕途,还需要担忧吗? 这么一想,慕容玄面色冷峻,宣布:再有提议撤退者,将以军法处置! 顿时,现场的将领们个个噤若寒蝉。 然而慕容玄并不愚蠢,接着激励道:凡能斩杀林冲者,每人奖赏五十枚银币,首杀者额外获得一百枚! 嘶~~~~ 第169章 英勇杀敌!林冲陷入危机 要知道这个国度崇尚文治轻视武力,君王与士大夫共同治理世界。 武将的地位一直卑微,全靠朝廷文官的扶持,才有资格和资本。 慕容玄开口就许诺五十枚银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首位击杀者,奖励一百枚银币。 那是一笔丰厚的财富。 慕容玄身后的将领们纷纷倒吸冷气,随后响起一片喧嚣之声。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奖赏一出,这些武夫们咆哮着取出马身圆盾,加快速度紧迫不舍。 前进!慕容玄大喜,举枪疾驰,疯狂追赶。 远处,林冲轻声惊呼,不禁说道:没想到,没想到,这连环箭雨竟未击溃他们。真是罕见。 花荣却回答:慕容玄治军有方,军纪严明,赏罚分明,成就伟业,他一向不惜花费。但我们只需继续牵制他们,再杀死几十人,他们必定崩溃! 这位小李广花荣绝非等闲之辈,猛然抬手,再次施展连环箭技。 啊!啊!啊! 立刻,后方又传来一阵惨叫声,瞬间又有四五个被射落马下。 贤弟好身手。林冲忍不住称赞,花荣的箭术确实一流。 整个梁山,除了林冲,怕是没有第二位神射手了。 花荣同样毫不逊色,实力惊人。 花荣激动不已,满脸意犹未尽,感慨道:兄长,您的弓箭威力惊人,竟然能穿透铠甲,这是神弓无疑! 武将遇到心爱的兵器,才是真正的喜事。 林冲哈哈一笑,说:贤弟,等会儿我还有一件宝物要送给你!不过在那之前,必须先取下慕容玄的头颅! 花荣感到无比畅快,厉声道:既然慕容玄自寻死路,那就遂他心愿吧。 说话间,花荣拉弓搭箭,瞄准慕容玄就是一箭! 不好! 在遥远的艾泽兰德,慕容玄锐利的目光始终锁定着那位狡黠的战士——花荣,他手中的半身晶石护盾轻轻一挑,身体灵巧地一侧,瞬间架起了防御。 “轰鸣!” 尽管慕容玄早有准备,但花荣的洞察力更胜一筹,箭矢如疾风般直指他的头颅。 这箭势如破竹,直接击飞了慕容玄的铁制头盔,头盔在空中翻滚,远远地坠落在地。 “可恶!花荣,你是副寨主,竟与梁山的魔裔共谋,还敢向我射箭!你想怎样?”慕容玄怒不可遏,高声咆哮。 花荣眉宇微蹙,苦涩地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认得我!” 林冲心中一动,安慰道:“无需顾虑,只需将他们尽数清除,又有几人能洞悉真相?” 花荣点头,不言二话,再次反手搭箭。 慕容玄岂会再吃同样的亏,他放缓马匹的速度,隐入马队之中,花荣的箭矢只能空空掠过。 林冲见花荣焦躁,微笑道:“勇士手中握剑,不斩微小之物;若要成为参天大树,不必与草丛争辉。” 林冲的话语如神喻,让花荣豁然开朗,呼吸也平缓了下来。 “大哥的点拨让我如梦初醒,此乃大恩大德!”花荣深邃的双眸凝聚神采,连珠箭矢飞射而出,每箭落下,都有敌骑翻身落地。 这番牵制之下,慕容玄一方逆风射击,却无法触及林冲等人马匹的踪影,而花荣的回身箭总能有所斩获。 林冲不甘示弱,接连射杀敌军,不一会儿,他们已经远离了数十里。 慕容玄怒火中烧,头发根根竖立,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竟被杀得七零八落,伤亡惨重。 百名士兵,这一路下来,已有三十多人陨落。 慕容玄内心忐忑,预感大势已去,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实在是憋屈至极。 这时,旁边的副将开口道: “慕容大人,恐怕我们正中敌人诡计!他们引诱我们追逐,又偏偏逆风而行,怕是半途会有埋伏,岂不是自找麻烦。” 闻言,四周的士兵士气低落,梁山的双神射手无坚不摧,一出手就有敌手坠马! “将军,梁山的邪贼狡猾,我们不宜硬碰硬,还需审慎应对。” “说得对,恐怕前方是敌人的陷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人,如今我们已损失三十多人,再追下去,恐怕又要损失数十人,到时候只剩五六十人,而他们那边至少有三四十个战士,一旦战局逆转,我们的存亡可就岌岌可危了。”副官又提醒道。 …… 呼啸的风声在将领们耳边回荡,慕容玄深知情况不妙,果断下令:“罢了!那狡猾的贼子,为长远考虑,我们不能再追了!” 慕容玄猛地拽紧缰绳,将领们闻言,心中狂喜,立刻勒住马蹄,慌乱地掉头,策马狂奔而去。 临逃之际,慕容玄傲然开口:“今日饶尔等一命,算你们走运!” 话音刚落,官军队伍瞬间转身离去。然而,背后梁山的勇士们却爆发出一片哄笑,嘲讽与讥骂声四起。 不仅如此,梁山的叛军竟猛然回转,疾驰而来,直指他们的方向。领头的是一名黑脸壮汉,腰间挂着巨大的战斧,边跑边咆哮: “还以为是英勇无敌的将领,原来只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就是说!慕容玄不是想用我们的头颅去换取荣华富贵吗?怎么,现在害怕了?” “唉,难怪呢,连头盔都被射飞了,恐怕是吓得失禁了吧!” “哈哈哈……” “那个带头的家伙是个蠢货,追了半天,就为了闻我们的屁味!哎呀,老子刚才放的那个蚕豆屁,又臭又响,呵呵呵,那些官军,不知道有没有闻到呢!” …… 慕容玄正当壮年,血气方刚,听闻这些梁山匪徒的辱骂,怒火中烧,双眼几乎要喷出烈焰! 直到听到“蚕豆屁”这个词,仿佛一记重击,直击慕容玄的心窝。他确实在路上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原本以为是某种野兽的腐尸味,如今听到竟是蚕豆屁! “呃……呃……”慕容玄一阵作呕,猛然呕吐起来,脏物洒满地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简直不把我当回事!”慕容玄眼中绿光闪烁,怒不可遏。 “他们现在逆风!我们反身射箭,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慕容玄灵光一闪,大声下令。 将领们立刻领悟,纷纷效仿。然而,无一箭射中目标。 平日里他们正射箭术娴熟,但反身射箭,实非易事。 一番胡乱射击后,箭矢散乱无章,竟无一命中。 “我靠!混蛋!王八蛋!”慕容玄气得五官扭曲,这些梁山叛军真是匪徒吗? 他们个个弓马娴熟,技艺远超官军。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慕容玄身边的副官面色一变,高呼:“糟糕!风向变了!我们现在是逆风!” 闻言,慕容玄只觉头皮阵阵发麻。 “为什么?为何我们如此倒霉?”慕容玄怒吼,话音未落,只听得身后喊杀声震天。 “放箭!放箭!放箭!” 这简直是噩梦! 慕容玄麾下的士气大减,仿佛连驾驭马匹都不会了,惊恐地尖叫,箭雨纷飞。 慕容玄进退两难,若此时再逃,只怕全军覆灭在即。 “迎战!迎战!迎战!别再跑了!再跑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慕容玄高声喝令,毅然挺枪上前…… 将领们无计可施,眼前的态势已到绝境,躲避已无可能。 慕容玄深深吸气,拔出魔法长枪,直奔林冲而去。 “擒龙先擒其首!”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梁山虽强,却唯独林冲独掌大权,只要击败此人,何惧其余。 林冲骑在高大的魔兽马上,披风下藏着魔法软甲,此刻迎面而来,威势骇人。 “林冲,受死!”一位军官挺枪而出,此人英勇无畏,显然是要夺取首功! 尽管官军数量占优,但领军的小队长手握长矛,瞄准林冲侧翼,一旦命中,生命将危在旦夕。 “唰!!” 一道银白闪光掠过,那军官的长矛还未触及,林冲的丈八蛇矛却更快,凌空划出一道华丽的弧线! 寸长寸强! 然而,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后发而先至! “咔嚓!” 那不幸的军官,眼看即将立下大功,分明看见林冲的动作比他慢得多。 “不!” 年轻军官只来得及发出凄厉的惨叫,下一瞬头颅冲天而起,上半身被马匹带过,径直从林冲身边穿过,却是在原地奔跑,摇摇晃晃,最终倒地。 那军官的头颅高高飞起,在空中翻滚一圈,瞪大的眼睛充满疑惑,无法理解为何会败北! 他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渐渐什么都听不见了。 “咚!”一声沉响,头颅落地,却被马蹄踩过,一切归于寂静。 林冲抖动蛇矛,血迹瞬间消散,这位梁山的领袖缓缓抬起长矛,直指疾驰而来的慕容玄。 狂风席卷,慕容玄刚才还信心满满,目睹亲信被斩于马下,气势顿时受挫,猛然勒马停下。 “林冲,你这杀戮成性的恶魔!”慕容玄冷声道,“惹怒高太尉,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你也难逃一死。” “够了!慕容玄,有本事就来取我首级,何必多言?”林冲面无表情地回应,“拿我的头颅换你的荣华富贵!晋升三级魔法师,来啊!爷爷的头颅在此,尽管来取。” 林冲说话间,轻轻驱策马匹,握着丈八长矛,步步紧逼慕容玄。 此时,周围已陷入混战,众人各自寻找对手。 战场上一片混乱,幸亏有花荣的亲信部下在前抵挡,未造成太大阻碍。 唯一苦不堪言的是吴用。 他被刘黑子直接拉上了马,两人并驾齐驱,慌忙逃离。 吴用感觉全身骨骼都在颠簸中破碎,却无法抱怨,只能咬牙忍受。 他暗自思量,此次若能回山,恐怕屁股都要裂开了... ... 林冲策马疾驰,与神秘的幻影交织,早已立下誓言。 从今而后,不再是懦弱的自己,而是成为挥洒复仇之火的勇者。 任何将他视为敌人的,都将在他的剑下陨落! 慕容玄眉峰紧锁,长枪尖端凝结着冰霜,他注视着林冲,沉声道:“林冲,如今你仍执迷不悟!就算你再强大,也将对抗整个魔法王廷!倒不如尽早投降,或许我能设法保你一命。” 此刻,慕容玄深知唯有动摇其心,方能制胜。 林冲却冷漠反问:“慕容玄,告诉我,你怎么发现我的行踪?” 慕容玄回应:“此事你无须知晓!” “很好!我早晚都会查明真相。”林冲语气冰冷,“我对抗王廷?你的误解太过离谱!如今奸邪当道,我们这些战士被贬如草芥,王廷昏庸,是非混淆!这个世界,是时候迎来变革了!” 嘶嘶~~~ 慕容玄感到胸口仿佛遭受重击,莫名地,他感受到林冲身上涌现出一股无法抵挡的威压! “这股气势怎么可能如此强烈?绝不可能!”慕容玄被步步紧逼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濒临崩溃,最终他咆哮起来,“你以为我会惧怕你吗!林冲,今日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慕容玄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直奔林冲而去,长枪如龙,猛然刺出! 林冲同样驱马迎向慕容玄,双目交汇。 两骑逐渐靠近,慕容玄骤然扬枪,林冲正欲应对,突然心神一震,第六感警兆陡升,寒毛竖立! 直觉,耳听八方的天赋觉醒! “不好!”林冲惊呼一声,他的天赋让他预感到危险,瞬间侧身躲避! 血花飞溅,犹如凄美的红莲绽放! 梁山的战士们怒吼如雷,场面瞬间凝固在冰冷的震撼之中。 “大当家!!!!” “慕容玄,你罪无可恕!” 第170章 杀尽一切!慈悲不问兵戈 林冲肩膀鲜血如泉涌,一支淬毒的暗箭险些贯穿他的颅骨。 幸亏第六感让他有所警觉,才避免了致命一击。 刘黑子怒不可遏:“狗贼,竟敢偷袭我祖父!” 花荣瞪大眼睛,连声怒喝:“慕容小子,你真是卑鄙无耻!” 慕容玄远在天边,随手抛掉暗箭,仰天狂笑:“哈哈哈!林冲,这箭我涂抹剧毒,哪怕你武艺通天,只要中箭见血,便是必死无疑!” 话音未落,梁山众人面色剧变,刘黑子催动战马,欲要拼命,却被林冲伸手拦下。 “祖父,您没事吧!” 花荣也击退数人,满脸震惊,围到林冲身旁:“哥哥,您怎么样了?” 林冲轻耸右侧肩膀,箭矢仅仅划过肌肤,不算重伤,只是皮肉之痛罢了... 望着四周战友的关切目光,他仰首长啸,手中握紧了那根丈八龙蛇枪:“难怪近年来王廷在边境连连失利,今日遇见你,慕容玄,我林冲总算明白了!不去精进武技,却沉迷于黑暗秘术,实乃卑鄙之极!” 慕容玄冷笑回应:“林冲,你不过是王廷的一条走狗,叛逆之徒,与你这种野兽较量,将军我不需讲什么道义!只要能消灭你,那就是我的实力!你尽管骂吧,就当是临终的宣泄,可惜你的咒骂很快就会随着毒发而终止,到了黄泉彼岸,再寻个良家投胎吧。” 闻言,刘黑子在一旁痛哭失声,一脸无助。 “爷爷若有个三长两短,俺刘黑子也不活了!”刘黑子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慕容玄,俺在死前,一定要取你性命!” 慕容玄嗤之以鼻:“光凭你们几个,怕是难如登天!” 这慕容玄狡诈无比,得势后立即藏身于众多护兵之中,显然极为小心。 他的利刃才刚刚出鞘,林冲的身体竟瞬间偏离,那一刻,慕容玄甚至怀疑林冲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难道是我老眼昏花了?”慕容玄内心震荡,随即转念,“反正他已经中毒,只要等毒性发作,无论他多勇猛,都难逃一死!” 这么一想,慕容玄越发觉察到林冲的可怕。 “这青年统帅有方,手下严守军纪,忠诚无比,这样的英雄人物,仿佛只存在于传说中!若不铲除,将来恐怕会天下大乱,后果不堪设想。”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杀掉林冲,却一一丧命于他的刀剑之下,此人果真可怕。 慕容玄瞳孔骤缩,对林冲的警惕达到了极致。 忽然,林冲猛地催马,直冲向慕容玄的主阵。 慕容玄欣喜若狂,立刻高呼:“林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简直是自寻死路!放箭!放箭!射杀这贼子!” 林冲一动,花荣、刘黑子及亲卫立刻聚拢过来,守护在他周围。 顿时,箭雨纷飞。 但目标并非林冲,而是慕容玄的阵营。 梁山的勇士和花荣的部队,箭矢如潮,不断发射。 “咻咻咻!” 一轮箭雨交锋,慕容玄的军队倒下一片,而林冲这边仅仅倒下五六人,都是轻伤,并无大碍。 吴用坐在马背上,大气也不敢出,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让人来不及反应。 “该死!这家伙不是中了毒吗?怎么一点事也没有?”慕容玄瞪大眼睛,气得浑身颤抖。 “毒性发作啊!为什么还不发作!” 这一回合的对射,慕容玄的官军明显劣势,不仅如此,主阵士气大挫,人心惶惶。 “太可怕了!他们的箭术太精准了!” “穿甲箭!他们用的都是穿甲箭,我们的箭根本无法穿透防御。” ...... “速退,再延迟恐将陨命于非命!” “骇人听闻!实在太骇人听闻了!林冲不是中了黑暗诅咒吗?为何还能安然无恙?” “休提了,此人竟连致命暗箭也能轻易闪避!这难道还是常人所为?” “而且是偷袭,距离如此贴近,他竟然提前察觉了攻击!” …… 慕容玄此刻内心动荡不安,周围的声音令他几乎丧失判断力。 他的军队士气正急速崩溃! “全都给我稳住阵脚!再有言退者,以军法处置!林冲已被诅咒,顷刻间就会倒下!”慕容玄仍抱有一线生机的幻想。 然而,远处的林冲毫发无损,率先闯入战场,展开了一场屠杀! 林冲如天降战神,无人能与之一战,他挥舞的武器呼啸作响,如同死亡的咆哮。 仅仅三五个呼吸之间,梁山众人已深入敌阵,林冲骑着的神骏战马更是威猛无比,直接撞开前方的马匹。 “嘶——”林冲的马匹一声长嘶,顿时令敌军马匹陷入恐慌,仿佛遇见了马中王者。 官军瞬间大乱,马匹不受控制。 “杀!杀!杀!”刘黑子怒吼一声,双箭齐发。 刹那间,刀剑交鸣,鲜血喷涌,惨叫声不绝于耳,战场上呈现出一面倒的惨败景象。 林冲、花荣、刘黑子三人互相掩护,如入无人之境,令官军胆战心惊。 “救救我!他是灾星!抵挡不住了!” “快逃!快逃!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不顾一切,逃命要紧!” “哎哟妈呀,家中还有八旬老母,不能在此丧命。” ……………… 慕容玄脸色铁青,眼角抽搐,看着三位猛将步步逼近,猛地一拉马缰,转身逃跑! “快跑!快跑!这三个灾星,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慕容玄的勇气消失殆尽,只感到头顶冷气直冒,催促马儿疾驰,疾如闪电。 他一跑,官军彻底瓦解,不断有人被斩落马下,局势彻底失控! 慕容玄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咙。 “驾!驾!驾!” 他疯狂挥舞马鞭,抽打着马匹,不知奔出了多远,突然马儿发出一声哀鸣,轰然倒地,口中吐出白沫,全身痉挛,竟是活活累死了! 慕容玄摔下马来,眼前一片漆黑,感觉末日降临,汗水如雨般狂洒。 “慕容玄,你为何不再跑了?” 第171章 不可思议!绝对不可能! 阳光耀眼,炽热无比。 但慕容玄却如置身冰窟,全身冰冷,他站在原地,身旁是那匹疲惫至极倒下的马。 “林冲,你怎么没有受到毒药的影响?”慕容玄眼中布满血丝,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为何眼前的壮汉毫无异样? 这种黑暗毒药一旦见血,瞬间夺人性命。 他以往也曾用此毒害人,其效果惊人,为何这次却毫无作用?... 慕容玄满脸困惑,究竟何处环节出现了偏差? 林冲傲立峰巅,俯瞰万物,讥讽道:“中毒?告诉你,我自幼历经磨砺,吞食无数奇异草药,早已铸就了免疫万毒的体质。你这微不足道的毒矢,能对我有何威胁?” “怎么可能?百毒不侵?”慕容玄骇然失色,连连后退,手中长枪脱手落地,他忙不迭拾起,面如纸白,咆哮道,“绝无可能!绝不可能!这世间岂有百毒不侵之说!林冲,你当我是稚童吗?” 林冲仰天狂笑,鄙夷地说:“慕容玄,那你倒说说,为何我仍未显现中毒迹象?” “这...这...”口中虽不信,但慕容玄内心已满是恐惧与绝望。 慕容玄脸上抽搐的神情,彻底暴露了他的慌乱。 刘黑子愣了愣,随即豪笑出声,激动地喊道:“我就知道!我爷爷是世间无双!百毒不侵,太厉害了,爷爷真厉害。” 花荣半信半疑,只是伤口未再恶化,让他心中仍有疑惑。 花荣环顾四周,手指一点,说道:“你的手下都已丧命,现在只剩你孤身一人。你手段狠毒,连这马儿都被你折磨至死,心中只有自己,慕容玄,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林冲,不,林将军,花将军,听我说,我是受人蒙蔽,上官有令,我迫不得已啊!”慕容玄连忙解释,生存欲望强烈。 吴用立刻接口:“慕容玄,是谁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慕容玄眼珠一转,开始讲条件:“如果我说出来,你们必须饶我一命!” 闻言,吴用等人无法自行决定,纷纷看向林冲。 林冲略作思考,答道:“没问题,只要你如实招供,我可以放过你一条生路,有何不可!” “爷爷!”刘黑子焦急,欲言又止。 吴用轻轻拉住他,刘黑子瞪大眼睛,便不再言语。 慕容玄眼珠乱转,见他们似乎意见不一,又说:“林冲,你的话当真?如果是,那就发誓!” “我乃梁山群龙之首,言出必行,违者严惩不贷。如梁山兄弟违背誓言,我林冲必亲自清理门户!”林冲扬手许诺。 慕容玄欣喜若狂,在这个年代,誓言是无比神圣的,听林冲言辞坚定,立刻回应:“既然林首领如此宽容,我慕容玄自不会是顽固之人!你们的行踪是郓城宋江押司透露给我的,他还说你们就在郓城附近!所以我才派遣手下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你们!怎么样?我已经告诉他了,能不能...饶我一命?” 话音未落,林冲面色骤变,一旁的吴用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吴用低语:“那宋江果然料事如神!” 林冲同样惊骇,这个宋江的确不同凡响... 难怪他有潜力成为梁山的下一位领袖,恐怕那次街头的巧遇,加上这些线索,宋江已经推测出真相。 “宋江此人,必须除去,狼子野心,狠毒无比!”林冲心生杀意,仅凭一丝线索,宋江在逃亡中竟已推演出端倪。 “看来宋江已洞察了内情,现在只怕对我们梁山众人恨之入骨。”吴用聪颖过人,瞬间领悟关键所在。 慕容玄急切地说道:“我已言明,林将军,你务必兑现承诺!” 吴用一怔,心中不禁好奇,这位首领究竟是背信弃义,还是真的坚守誓言。 是妇人般的慈悲,还是枭雄的决绝,抑或是王者的气概? 不知何故,吴用内心燃起一股火焰,身躯微颤,似乎在渴望,又仿佛在等待某种命运的揭晓。 他在期待,这一切将走向何方? 林冲沉默片刻,收起手中的八尺长矛,淡然道:“慕容玄,你说得对!你可以走了!” 慕容玄愣住,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放我离开?” 林冲淡笑回应:“我林冲向来说话算数!你走吧,我不会杀你!” 慕容玄明显感到意外,未料到林冲竟如此守信,他既佩服又觉得对方过于妇人之仁。 这林冲,还是太年轻了啊! 难道他不懂,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林冲啊林冲,你的道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败亡只是早晚的事! 想到这里,慕容玄拱手道:“林将军仁义!后会有期,如果战场上再相见,我慕容玄绝不手下留情!” 林冲摆手,神色冷漠:“多说无益,快走吧!” 一旁的刘黑子脸色铁青,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出手,幸亏吴用轻声劝阻,才让刘黑子按捺住怒火。 慕容玄笑容满面:“好!各位走好!” 他转身走了几步,慕容玄似乎有些不放心,再次转身,看见梁山众人依然原地不动。 此刻,慕容玄彻底放下心来,转身大笑,朝前走去。 “嗡!” 突然,弓弦的震颤声响起,慕容玄身体猛然一震,低头一看,心脏部位竟插着一支箭,箭尖还带着血迹。 他张嘴欲言,却艰难地转过身,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紧接着,一个清脆而坚决的声音响起:“我家林冲大哥放你走,我花荣可没说要放过你!受死吧!” 嘶~~~~ 慕容玄视线模糊,恍然大悟。 “我竟然中了林冲那个狡猾的诡计!” 慕容玄心中怒吼,最终砰然一声跪倒在地,气息消散,倒在了尘埃之中... 咚!恭贺主人,顺利完成支线任务,斩落敌方将领摩根·暗影,获赠杀戮积分200,解锁神秘外科技艺、幻梦麻醉草配方,奖赐天月神矛一杆! 第172章 天月神矛!矿藏奇变! 咚!恭贺主人,获得杀戮积分140! 咚!声望提升+5! 咚!吴用忠诚+2! 咚!恭贺主人,您已完成主线任务,收服晁盖等异界勇士,全队忠诚度超60,任务圆满达成,将获赠神兵军团宝盒! 系统通知:是否开启神兵军团宝盒? 林冲略作沉思,问:神兵军团宝盒,能开出怎样的奖励呢? 神兵军团宝盒,可能是一队神兵利器,也可能是强力战力支援!此宝盒在危急时刻开启,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建议在危机中解锁奖励! 林冲想了想,梁山如今兵强马壮,于是说:暂且不开启吧! 如果开出一堆武器装备,梁山此刻物资丰富,根本不缺兵器,扩充军队之事,尚不急于一时。 没想到,主线任务竟以这种方式完成。 吴用的忠诚度提升速度超出林冲预料。 同样,明明是花荣击杀了摩根·暗影,奖励却依然生效。 难道是因为老子给的魔法弓箭? 还是因为花荣与我们同在一个阵营? 管他呢,林冲懒得深究,只要奖励到手,才是关键。 远方,摩根·暗影伏在地上,背上魔法羽箭格外醒目。 鲜血缓缓渗透过肌肤,染红了土地。 吴用瞳孔微缩,再望向远处的花荣,心中不禁一阵寒意。 高明! 实在是太高明了! 林冲和花荣,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无需,花荣仅凭林冲的话语便领悟了意图! 吴用的思绪回溯到刚才的对话: 没问题,只要你坦白交代,饶你一命又有何妨! 我是梁山大首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违抗者,军法处置,若梁山人背弃誓言,林冲必取其命! 我家兄长林冲放你一马,我花荣可没说放过你!受死吧! …… 高明啊!阳谋! 无法抗拒的阳谋! 从头至尾,摩根·暗影必死无疑,但林冲并未违背誓言,也没有亲自下手。 而摩根·暗影最终还是丧生了。 林冲所言非虚,梁山之人未动手,但并未禁止花荣出手,花荣本就不属于梁山行列。 你花荣也是个智者,瞬间领悟了林冲的意图! 吴用倒吸一口冷气,侧目看向远处银甲闪烁的花荣,心中感叹,此人若成为林大首领的左膀右臂,将是如虎添翼,难以想象啊。 此刻,吴用在紧张的氛围中,突然双眼泛红,如同发现神秘遗迹一般,内心对林冲燃烧起狂热的崇敬之火。 “这才是王的气概!开创王国的霸主姿态!追随这样的领袖,就算某日陨落,此生也无怨无悔了。”吴用深深感叹,“这一生想要实现壮志,我数十年来,一直在寻找一座坚实的庇护所,如今终于有幸找到了一座巍峨的山岭!一旦风云际会,就能蜕变成为翱翔九天的神龙!” 吴用激动不已,眼珠飞快转动,寒声道:“宋公明,本想邀请你共上山峰,可你竟对林冲发难,那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林冲瞥了一眼吴用,察觉到对方眼中的狂热,他懒得理会,心中却记挂着这次的胜利奖赏。 花荣策马向前,拱手道:“林冲兄,慕容玄是我所杀,若有责罚,我愿一肩扛下。” 林冲故作惋惜,说道:“贤弟,这怎能怪你。你说得对,我可以放过他,但他冒犯了你,你的未来一片光明,这事不能怪你!” 一旁的刘黑子却不明所以,他一心只想杀掉慕容玄,此时见那恶徒已死,咧嘴嬉笑着。 他翻身下马,走到花荣面前,牵起他的马,赞道:“花荣兄,俺黑子感谢你!慕容玄胆敢袭击家父,真是罪有应得!你杀了他,俺黑子欢喜得很。” 众人见刘黑子直言不讳,没有责怪,反而大笑起来。 林冲环视四周,对刘黑子吩咐:“黑子,找块木板,立在慕容玄身旁,写上‘凶手,梁山豪杰!’” “好嘞!俺这就去办!” 刘黑子急忙四处寻找,不久便找到一块木料,请吴用挥毫泼墨。 “凶手,梁山豪杰!” 林冲注视着木板,神色淡然,天下大势已彻底改写。 仅凭怀柔无法让人敬畏,必须倚仗武德的力量。 这么做,就是为了树立威严! 敌人不会因你的仁慈变得和善,唯有更凶猛的手段才能令他们畏惧! 想要侵犯梁山,就必须有面对死亡的决心! 这就是林冲的风格,自逃离东京以来,他一路震慑宵小。 “贤弟,我们后会有期!”林冲并未急着展示天月神枪,而是说,“兄弟若有空,这几日内请上梁山一聚,我们痛饮一番,畅谈天下事。” “遵命!”花荣并非扭捏之人,林冲一邀请,立刻答应。 林冲微笑道:“贤弟,山中有一柄好枪,我觉得最适合赠予你,过几日,我必定拿给你看。” 花荣闻言,喜出望外。 身为武者,他最钟爱兵器,当即回应:“兄长如此贴心,花荣该如何报答。” “英勇的兄弟,我们之间无需言谢,你手持神兵,实力倍增,若有朝一日兄长陷入危难,还需倚仗你的勇猛。”林冲轻笑道,话语中透着神秘色彩。 花荣一脸严肃,毫不迟疑地回应:“林冲兄,若有呼唤,即便是穿越烈焰深渊,花荣也会挺身相救!” “哈哈!我林冲期盼那一天永不会到来。”林冲话落,众人在一片奇幻氛围中相互道别,各自散去。 离别后,他们前往那传说中的梁山秘境。 林冲刚踏入金沙滩,周围已聚集了一群人。 山寨的首领们,一个个威风凛凛,都在场等候。 黄安脸上洋溢着激动,一见到林冲,立刻行礼,兴奋地说:“大哥,我没有辜负使命!” 林冲预感到喜讯来临,不禁脱口问道:“情报可真实无误?” 黄安举起手,接过了一个托盘,恭敬地说:“寨主,请您过目!” 林冲目光一凝,揭开丝绸覆盖的托盘,仔细审视。 片刻后,他仰天大笑,高呼:“天神护佑梁山!哈哈哈!” 第173章 梁山,心腹之患! 郓城,清晨,弥漫着浓厚的迷雾。 就在前一天,这里发生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案。 县衙内众所周知的慈善家,宋江典史竟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侍妾,连同奸夫一同丧命。 然而此刻,凶手却已销声匿迹,城内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有人称赞,也有人指责宋江过于狠心。 各种议论纷纷扬扬。 “那奸夫淫妇,死有余辜!宋典史平日对我们仁慈有加,那阎婆惜享受着富贵,却在外勾搭他人!这是她自食其果!” “哼!别说这些!绿帽之耻,自古以来最易引人走向极端!” “那两人道德败坏,死不足惜!张文远更是卑劣,明知道与宋典史同僚,还敢觊觎人家的妻子!如此品质,死有余辜!” “唯有那阎婆的老母,走得有些无辜了。” …… 此言一出,卖二陈汤的王公脖子一梗,脸色涨红,怒斥道:“何来无辜之说?那毒妇也不是什么好人!若早些制止张三,怎会有后来的悲剧?” 王公曾受过宋江的恩惠,一枚金条的馈赠让他富甲一方。 现在回想起来,恐怕杀人后的宋江还在惦记着他。 “哎!苍天啊,为何如此无情!让善良之人总受欺凌!”王公心中悲叹,双手合十,默默地祈求天地间的神灵保佑宋江逃过此劫。 唐牛儿作为案发的见证者,直至次日清晨才从衙门释放,此刻他眼神空洞,像失去了灵魂般呆立原地。 这场情杀案,将成为百姓闲谈的热门话题,久久不衰。 ....... 郓城之外,百里之外,宽阔的魔法大道。 昨夜的秋雨在黎明时化为晨雾,视线受阻,能见度极低。 浓雾中,传来铃铛的悠扬声音,一队披甲的天兵天将排列成阵,稳步前行,仿佛是神话中的守护力量。 步伐稳健,显然在探寻着某种神秘的痕迹。 领头的青甲校尉,面容显得格外凝重。 忽然,一名士兵走近报告:“队长,这是我们发现的第三十个遗迹了。” “继续前行!这些遗骸要标记清楚,待我们找到大魔法师慕容玄,再做后续处理。”那青甲校尉冷声道。 旁边士兵忧心忡忡:“只怕慕容大人已陷入绝境了。” “唉!若慕容玄不幸陨落,我们如何向执政大人交代。” “只怪他未听取我们的劝告,本该让慕容玄大人多带些魔法部队!可惜,那位大人太过急功近利啊!” “别再多言,继续搜索!” “还好,天已放晴!这迷雾,想必很快就会消散!” “或许,慕容玄大人已在某处战胜并疗伤呢。” “但愿如此!” “若是那样,将是无与伦比的功勋,我们恐怕都会因此受到嘉奖。” …… 队伍边谈边行,这时青甲校尉猛然勒住马缰,单臂一扬:“等等!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的指示望去,阳光穿透云层,仿佛瞬间拨开了迷雾。 “那…那是…?”青甲校尉大惊失色,跳下马背,疾步奔去。 地上躺着一具躯体,背上插着一支魔法箭,箭矢穿胸而出,血迹已被雨水洗去。 “死了!是慕容玄大人!” “前哨传来情报,前方大量伤亡,尸体遍野!” “都死了!连统帅也不幸罹难!” “木板!看这木板上的文字!” …… 众人纷纷侧目,盯着慕容玄身边的木板,上面刻着: “慕容玄之敌,梁山勇士所斩!” 字迹狂放而凶狠,以朱砂铭刻入木,风雨也无法抹去其痕迹。 轰隆隆! 士兵们看着这几个字,脸色变得惨白,仿佛恶魔即将降临。 “煞气惊人!” 青甲校尉连连后退,脸色剧变,宛如灾难即将来临。 “糟糕!这慕容玄阵亡!执政大人必定大发雷霆!”青甲校尉脸色苍白,“我们恐怕都难逃责罚!” 周围的人个个面带恐惧。 “梁山匪徒!竟敢如此嚣张?” “一箭夺命!战场跨度七八里,似经历多次激战,慕容玄将军的坐骑倒地,像是疲惫至极而亡!” “上百名精英战士,竟全被消灭!这些梁山叛军,怎会如此残忍?” “杀人不眨眼!情况恐怕不妙啊!怎么会这样可怕?” “梁山匪徒果然恐怖!他们曾数次挫败济州军队,如今又击败我们青州守军,若这些贼人下山横扫,听说梁山已有上万兵马,届时各州郡又有谁能抵挡得住?” 士兵们相互对视,其中一人略感庆幸地说: ... 昨日,我们原定共赴战场,岂料慕容玄大人耐不住等待,竟独自先行了!若是他能等我们一同行动,今日生死之谜或许尚未揭晓!” 青甲校尉闻言,内心深以为然,然而口中却责备道:“此类言语只宜私下兄弟间谈论!若传至营地,勿需多言,届时惹来风波,我们皆将陷入困境!” 众人噤声如寒蝉,深知首领言之有理。 “来人,速去收拾慕容玄大人的遗体,带回青州之地!” ......... 青州,府衙之内。 慕容彦达身披官袍,面色苍白如纸。 他踱步不停,面容满是忧虑。 “我那鲁莽的弟弟,这次追击敌军,一夜未归,这该如何是好?”他对这位弟弟情感深厚,虽非一母所生,情同手足,一文一武,互为倚仗。 “林冲竟胆敢涉足郓城之地,真是狂妄!” 慕容彦达神色阴郁:“那人破东京而出,传闻沿途斩杀数百敌军,突破重重围堵!更一路杀至梁山,竟与王伦火并,除掉了山寨旧主!此人确乃杀伐之才! 慕容玄,你千万不能有事啊,若有意外,哥哥我该如何自处?” 慕容玄的思绪纷飞,越来越焦虑。 正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喧闹之声,慕容彦达大惊失色,疾步出门,只见一具黑漆棺木被抬了进来。 “慕容大人,慕容玄大人英勇战逝!” 慕容彦达一听,连连后退,眼前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幸亏青甲校尉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才没让他跌倒在地。 “我的好弟弟啊!你走得如此悲惨!” 第174章 慕容彦达!血海深仇启 “我的好弟弟啊!你走得如此悲惨!” 慕容彦达来回踱步,期待的好消息却变成了晴天霹雳。 “该如何向父亲大人交待此事呢?”他头晕目眩,痛心不已。 校尉在一旁搀扶着他,轻声道:“大人,请节哀顺变。” 慕容彦达猛然一推,厉声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林冲,是不是他害死了我弟弟!?” 校尉面露难色,只得答道:“大人,慕容玄大人率领的骑兵部队全军覆没,他自己也中箭身亡。” “可恨!可恨啊!百名精锐竟无一生还!我弟弟乃猛将之姿,怎能说陨落就陨落!”慕容彦达怒不可遏,脸色铁青,“还有其他线索吗?” 校尉小心翼翼地回答:“确实有些,只是……” 慕容彦达咬紧牙关,看着手下们个个惊惧,强压怒火,说道:“说吧!此事与梁山有关,你们尽管直言,本官不会怪罪于你们。” 校尉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们在找到慕容玄大人遗体时,旁边还立着一块木牌。” 木质铭牌?上面刻着何物?”慕容彦达追问,眼神中闪烁着奇幻的光芒。 校尉勉强镇定地回应:“铭牌上铭刻着:挑战者,来自梁山的勇者!” “怎么可能!这简直是无理之极!狂妄至极,这些梁山的异界盗匪,这是在公然挑衅。”慕容彦达的脸色变得如猪肝般紫红,仿佛被魔法击中,尊严被狠狠践踏。 这是嘲讽,这是轻蔑,这是拿他弟弟的英灵示威。 慕容彦达颤抖着,愤怒地踹向一旁的木门,咆哮:“若不斩杀林冲,我慕容彦达誓不为人!” “大人,请息怒,身体要紧,如何为慕容玄大人复仇呢。”校尉连忙劝解。 慕容彦达深深吸气,这口气无法忍受。 他是谁? 皇家的亲属!宫廷里的慕容贵妃是他的妹妹,如今梁山之人竟敢如此放肆。 “林冲,此事绝不会善终!梁山之辈竟敢挑衅于我,这是找死!林冲,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抓住你,将你碎尸万段!”慕容彦达怒火中烧,转身返回屋内,“厚葬!厚葬!我要向王庭递交奏折!传令秦明、黄信,让他们立刻率军,我有重大计谋要布置。” “遵命!卑职立刻去办。”校尉抱拳,急切回应。 “等等!你办事我很满意,事成之后,晋升你的官职。”慕容彦达来回踱步,大声宣告。 校尉激动不已,猛然跪倒在地:“小人必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望。” “好!一会儿你去账房领取一百两白银,你自己留五十两,其余的分给此次出征的兄弟们。”慕容彦达接着吩咐。 士兵们闻言,顿时面露喜色,纷纷上前跪倒:“多谢大人赏赐,我等誓死以报。” 慕容彦达心情大好,能坐到这个位置,他并非只懂享乐,笼络人心的手段他还是明白的,立刻下令:“传令全军,梁山异族侵犯,必将成为山东之地的大患!不论是谁,只要能取林冲首级,赏金百两,若有能击杀梁山首领者,赏银百两!” 众人闻讯皆大欢喜。 要知道,在东都东京,高太尉早已颁布过悬赏令。 东京的悬赏更是诱人,若有人斩杀林冲,除了千金赏赐,还能获得上骑都尉的五品官职。 顷刻间,青州全境,官兵们士气高昂,个个跃跃欲试,感觉机会就在眼前。 “慕容玄将军战死后,青州颁布悬赏令!加上东京的悬赏,林冲的脑袋,价值连城啊!” “呵!说起来简单,慕容玄大人武艺高强,也这般想过,结果呢?连自身性命都赔进去了。” “别提这林冲有多大胆了!谁敢动他,他必定反击,还会警告他人!” “你还算明智,那些悬赏令既是诱惑,也是催命符啊!这半年来,不知多少人为了升官发财的悬赏,丢掉了性命!” 的确,任何企图染指林冲者,都未能幸免于难! 不顾一切,若有机遇,我们定要挑战他!林冲虽强,但他的身体仍是血肉之躯,血肉即会陨落。 这无尽大陆广阔无比,正面交锋无法取胜,我们可以施展暗影刺杀,或是秘密突袭,甚至施展禁忌法术‘xiaodu’,呵呵呵,林冲,我誓要取他性命! 没错,来一次惊天动地的行动,堂堂正正,成功后便能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 在清风寨的营帐内,花荣坐镇其中,手中握着一把神秘的魔弓。 身旁的心腹卫士,他一边轻轻抚摩魔弓,一边低语:宋江大哥,他一贯秉持仁义,但这次,他做了什么?为何泄露林冲大哥的行踪?我无法理解! 话毕,花荣怒火中烧,猛地一掌拍在石桌上。 卫士连忙劝解:大人,或许是有什么误解吧? 误解?怎会有这样的误解?你没看见,慕容玄揭露宋江为背叛者,我看林冲大哥眼中闪烁着杀意!连吴用也表现出极度震惊,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呢?花荣脸色阴郁,心中烦躁不安。 不多时,营外传来紧急情报。 一名卫士半跪禀告:大人,郓城有讯息,宋江杀害了全家,已逃离,目前行踪成谜。 竟是如此!花荣立刻起身,明亮的眼睛转动不定。 另一名卫士报告:大人,林冲大首领乃是一位英勇之人,赠予您的破甲魔弓,即使在军队中也是稀世珍品。然而,梁山毕竟是一群山贼,现在触怒了朝廷,慕容彦达身为皇室亲属,必视梁山为眼中钉!朝廷若下旨围剿,反复攻击,可能会陷入险境... 若追究责任,恐怕会牵连到我们... 花荣冷笑一声,未抬头,仅是温柔地摩挲着那张魔弓。这弓由犀牛皮精心制作,工艺精良,寻常将领都视其为传世之宝。 这类话,以后不要再提!我花荣行事只凭良心!林冲大哥所为,是大义之举!我何需畏惧? 正说话间,又有人闯入,禀报:大人,青州传来消息,府尹慕容彦达发布了悬赏令,谁能斩杀林冲,就有百两黄金的赏赐!而且,青州已经开始调动兵力,派秦明和黄信领导官军,声称要先清除境内的山贼! 花荣端坐,眼神闪烁。 慕容彦达痛失胞弟,恐怕已动了杀机。但这慕容彦达,不过是个贪婪之徒,无治理才能,治理青州期间,作恶多端,欺压百姓。 我们静观其变,若那青州府尹真对我起疑,大不了我带你们投奔梁山!南征北战,我花荣从不怕任何人。花荣对林冲的重视不言而喻。 他骄傲且崇尚英雄,尤其对英雄间的相惜之情深感共鸣... 林冲,身负异能,英勇且睿智,他是生来引领万众的英雄人物。 只是,宋江大哥究竟为何泄露勇猛的林冲行踪? 难道他的仁慈只是表面的伪装? 实则隐藏着狡诈与卑劣的内心? 人心一旦被先入为主的观念左右,再美好的形象也会瞬间崩塌。 花荣心中困扰,就连他自己的信念,对宋江的那份无条件信任,都在林冲出现后悄然发生了变化。 “上官大人,那位林家首领说,邀请您近日前往山中一谈,您还要去吗?”贴身侍卫询问。 “去!为何不去?这可是重大的事情。”花荣毫不犹豫地回应。 他一边说着,心中也在暗自思量。 “报告!外面有人自称宋江,请求会面。”一名士兵通报。 花荣冷然一哼,吩咐道:“就说我不在山寨,不必让他久等。” 士兵怔了怔,花荣突然抬起头,质问:“怎么?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 士兵见上官一脸怒意,哪里还敢多言,连忙退下。 亲卫疑惑地问:“上官大人不见客,岂不让宋江起疑心?” 花荣微微一笑,从容道:“不,宋江智谋超群,我这样讲,他必定能揣摩出些什么。这样做,自有我的打算。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相见。只是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刻。” 亲卫听罢,便不再多说。 只有花荣仍在把玩着手中的魔法弓箭,回忆昨天并肩战斗的情景,莫名地生出一种向往,仿佛这才是男子汉应有的生活。 相比之下,宋江的光彩似乎黯淡了不少。 ...... 梁山,金沙滩。 林冲凝视着托盘中的五块奇异矿石,心中了然。他在前世也曾钻研矿藏,清楚眼前这些石头预示着何等奇遇。 黄安激动不已:“林大当家,我黄安勘探过无数矿脉,从未见过五种矿石同时显现的壮观景象!” 林冲朗声大笑,故作不解:“黄安兄弟,你站起来说吧。” 黄安也难以置信:“我们的梁山,真是宝地!我穿越了五座山脉,分别发现了铁矿、金矿、铜矿、煤矿和银矿,其中铁矿和金矿最为富饶,我看这是五龙汇聚,预示着梁山即将繁荣昌盛!” 吴用在一旁惊讶万分,连忙附和:“五龙汇聚,象征五行归位,林大当家,这是天命所示啊!” 闻言,众人神色皆变。 公孙胜也走出人群,道:“林大当家,您身具紫气,是当代圣贤,如今又有五龙庇护,这是天子之气!应当为梁山夺取天下!” 此言一出,整个场景的氛围瞬间变得庄重而神秘。 林冲略感意外,这些人这是要干什么? 开始了! 就这样开始了! 他们正在将他林冲神话。 若是换了别人,或许会被这言论迷晕,甚至真的相信自己就是天命所归的那个人...... 林冲心中明亮如星辰,坚定地宣告:“我们都是承载着天地重任的勇者,燕云十六州远离故土已有百年,如今我们在山东之地奋起,这里曾是齐鲁神域。各位,征途漫长,唯有齐心协力方能前行。” 此言一出,众人皆露惊叹之色。 林冲手持托盘,宣布:“各位,你们看见了吗?这里有蕴藏金银的矿脉,我们将不再忧虑军资匮乏;有铁矿,铠甲之需将不再成为问题;铜矿带来钟鸣鼓乐的神圣礼仪,而煤矿则确保我们的炼炉之火永不会熄灭!想一想!这是梁山的天命,巨大的命运!梁山必将胜利!梁山万岁!” 人们最易被激励,也最易被点燃热情。 此刻,梁山上下,无论将领还是士兵,皆感到热血沸腾。 眼前这五块石头,虽看似普通,但它们所象征的可能性,实则令人畏惧。 此刻,众人看向林冲的目光,已然不同以往。 尽管林冲淡然处置,但在场之人无不听见了他的暗示。 林冲身披天子之气,更被龙的气息庇护,这些征兆岂非昭然若揭? 哪怕是最迟钝之人,也能洞察其中深意。 此刻,就连晁盖看林冲的眼神,也开始转变。 不仅如此,朱贵、杜迁、宋万等人,似乎也感受到林冲身上笼罩的神秘力量。 仿佛此刻的林冲,已不再是凡夫俗子,与他们这些普通人截然不同。 “梁山必胜!梁山万岁!” “梁山必胜!梁山万岁!” “梁山必胜!梁山万岁!” “梁山必胜!梁山万岁!” …… 短暂的寂静后,金沙滩上爆发震天吼声,每一声呐喊都让林冲感受到一股浩渺之力,自沙滩向外扩散。 他感到一种玄妙的力量,似乎他的意志正不断地向外延伸! 然而,这种延伸有所限制,仅限于梁山水泊八百里的疆域,无法再进一步拓展。 “不可以!这个世界,不能落入野蛮势力之手,繁荣的文明不容许被他们毁灭!我林冲,誓要重掌天地秩序,将中原的文化传扬至东南西北!”林冲心生壮志,仿佛这是天赐的使命。 林冲环视四周,沉声道:“这是天道的旨意!” 不知过了多久,庆祝的喧嚣过后。 矿产的发现,乃重大之事。 聚义厅内,林冲端坐主位,言道:“黄安,我计划设立百矿司,你可愿担任司令?” 第175章 宋江之怒!梁山之耻 “你可愿担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目光尽显震惊。 自梁山设立统帅府以来,这主位几乎就是统领之职。 黄安身为归降的将领,此次发现梁山富矿,可谓天大的功绩... 毕竟这矿石探寻,若是没有天赋,踏遍群山万里,即便筋疲力尽,也难觅丝毫珍宝。 林冲穿越至异界,深谙专业之事应交付专业人士之理。 所谓信人则用,不信则弃! 此乃他的用人之道,临阵换将,实乃林冲所不齿的行为。 黄安闻此言,面露狂喜,脸颊肌理微颤,显然未曾料到,竟有如此重任降临。 他原本还在忧虑自己身为投降将领,未来的前程可能黯淡无光。 直至听见林冲兄长如此承诺,他才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旁的阮小七嘿嘿笑道:“黄安兄弟,还在愣着干什么?快感谢兄长啊。” “哎呀!” 黄安兴奋过度,险些从椅上跃起,立刻站于中央,猛然掀起袍服,双膝跪地,对着林冲行礼,起身抱拳道:“承蒙大首领信赖,得梁山兄弟们接纳,黄安必将全力以赴,为壮大梁山而奋斗。” “哈哈哈哈哈!”林冲一拍大腿,环视四周。 晁盖等人皆开怀大笑,气氛热烈无比。 “妙!就是要黄安兄弟的豪情与胆识。这百矿司至关重要,黄将军切勿轻视,百矿司归属户口寨管辖,黄安兄弟受朱贵指挥!同时……”说到这里,林冲神色一凛,接着说道,“朱贵,户口寨是我梁山的心脏,黄安兄弟的百矿司,乃新开辟的衙门,全靠他一人开拓!朱贵兄弟,务必提供全力支持。” 朱贵这段时间昼夜辛劳,消瘦了许多,事务繁重可见一斑。如今想来,此事犹如执掌国家大政一般。 不做还好,越做越觉自身能力有限,只盼有人能分担一二。 然而此刻,朱贵毅然道:“黄安兄弟探矿无人能及,他需要何种支援,我必全力以赴。” 黄安心中畅快无比,以往担任团练使,实属无奈之举。 事实上,他更热爱这样的工作,当即抱拳道:“林冲哥哥,朱贵哥哥,我有一事相求。” 林冲答道:“尽管说出来,如有困难,哪怕是下山购买或劫掠,我们也会为你办到。” 此话一出,众将领纷纷笑逐颜开。 黄安也报以会心一笑,道:“无需如此,我的原班老兵中有些也是采矿高手,我想挑选五六人,以他们为核心,再招募矿工,尽快设立矿场,早日开采。”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小事一桩。”林冲不以为意,视线转向朱贵。 朱贵心领神会,说道:“林冲哥哥,此事交给我来安排,我来统筹。” 林冲叮嘱:“必须在入冬前取得重大进展,待来年春暖花开,五座矿场必须全面开采成功。这事关乎我梁山的大业,二位需多加辛苦。” 朱贵、黄安二人连声答应,一同抱拳道:“必定全力以赴,完成使命。” 林冲轻轻开口,仿佛不经意地问道:“黄安兄弟,你的家族中还有何亲人?” 黄安闻言,面色瞬时黯淡,回答道:“家中仅剩一位年迈的妻子,膝下一个稚子,还有一位老母需尽孝。如今我投身山中,不知他们安危,每日都无法安寝。” 黄安口中诉说,心中却对林冲更加敬佩。 这位大统领心思细腻,关心入微,询问家眷必有深意。 林冲接着说:“男子汉应胸怀四海,但家庭的和谐安宁,才是最坚实的避风港。黄安兄弟,你不必忧虑,此次你加入梁山,对外的说辞早已统一!只说你被我们所拘,官府不会得知你成为我们的同袍。” 黄安一听,颇感惊讶,有些山寨为让人归顺,甚至故意透露消息给官府,以断家眷后路,彻底与朝廷对立。 “大哥的恩情,小弟无以为报,唯有这条贱命,此生献给梁山,为林冲大哥效力。”黄安再次跪下表示决心。 林冲起身,亲自过去扶起黄安,说道:“上山即为兄弟,往事皆成过眼云烟!这朝廷腐败,我们梁山如同东方初升的朝阳,正处鼎盛。如此这般,为避免夜长梦多,何不将兄弟们的家眷接上山来?” “这...这...此事虽好,只怕不易实现,毕竟人数众多,最是劳烦山上众兄弟。”黄安如闻仙音,欣喜之余,又担心会给梁山带来困扰。 林冲朗声大笑,转回座位,瞥了吴用一眼,说:“黄安兄弟,此事若在以前或许困难重重,但现在梁山人马众多,各司其职,此事并不艰难。吴阁主,此事交由天机阁处理,有何难度?” 吴用闻言起身,答道:“此事只需谨慎行事,再用金银打通关节,便无大碍。关键是需找一个下山办理此事的人。” 黄安连忙道:“我去下山,这风险我来承担最为合适。” “不可,黄安兄弟若下山,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棘手。你在城中有许多熟识之人,一旦泄露,会连累许多兄弟。你只需写一封信,再提供几件信物,此事就已成功一半。”吴用镇定地说,显然在他看来,这并非难事。 林冲点头道:“山中兄弟众多,吴阁主需要谁,尽管开口。” 吴用微微一笑,答道:“我想请刘黑子兄弟下山一趟。” 刘黑子猛地起身,不悦道:“吴用,你有何打算?” 吴用笑着回应:“刘副统领别恼,此行我要下山扮演算命先生,身边需要一个助手,我看刘黑子兄弟最合适不过!” 刘黑子:“……” 林冲仰首大笑,说:“吴阁主,那刘黑子身材魁梧,走到哪都是焦点,让他做助手恐怕会引起麻烦。” “黑子兄弟武艺超群,有他同行,大事可成。”吴阁主笑容可掬地说道。 林冲在沉寂的林间静默片刻,目光投向刘黑子,低语道:“你的选择何在?是去,抑或是留?” 刘黑子面带不甘,内心抱怨着吴用的颐指气使,但他也深知,如今的世界早已非往日可比。 他曾是孤身一人,如野兽般的战士,肆意狂放。而如今,他是冲字营的副统帅,虽名为副,实则肩负责任如同统帅一般重大! 整个冲字营,都在他麾下,三千精锐铠甲之师,堪称步兵中的翘楚! 人总要学会成长,若仅凭性子冲动,又怎对得起兄长林冲的信任? 刘黑子思绪至此,即使心中千万般不愿,仍恭敬抱拳回应:“黄安兄弟的家人,梁山的宏图,我皆视之为重。若真需我下山,刘黑子必遵从号令。” “很好!吴阁主,此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只是……”林冲语气庄重,“身为天机阁主,刘黑子是冲字营副统,此行务必周全,万一有失……” 山中首领,每失去一位都是巨大损失。吴用听闻此言,立刻保证:“大当家放心,此事必定万无一失,我以生命担保。” 林冲微微颔首,继续说道:“黄安兄弟,朱贵兄弟,我们就照此行事。你们先行,我需与晁天王、吴阁主商讨其他要务。” 众人纷纷告别,留下的,正是当年截获生辰纲的那批勇士。 待众人落座,晁盖再也无法抑制,开口道:“林冲兄,我已知晓一切,此次是我犯下大错,还请兄长责罚。” 林冲挥手示意不必,“你行的是侠义之道,何来过错?如此也好,让我们看清了宋江的真面目,慕容玄的死,恐怕也是他未曾料到的,至死还泄露了重要情报。” 晁盖咬紧牙关,瞥了一眼身边的刘唐,心中五味杂陈。 事情的发展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想。 林冲心中也在盘算,这次与慕容彦达的冲突,恐怕已经悄然改写了历史的走向。 在原来的记载中,慕容彦达是青州的知府,治理能力平平,但因出身高贵,才得以位居高位。然而,他的部下各个身怀绝技,后来纷纷加入了梁山。 慕容彦达,青州知府,徽宗帝宫中慕容贵妃的胞兄,他的部将黄信、秦明、呼延灼皆曾与宋江交锋。青州沦陷后,他被秦明一棍击败,全家惨遭杀害。 此人能力平庸,贪婪枉法,致使青州贪官污吏横行,治安恶化,盗贼四起。在他上任之初,青州便出现了三大匪帮,分别是二龙山、清风山和桃花山。 慕容彦达多次与宋江较量,最终丢掉了性命。 如今林冲想到,慕容玄已然死于自己之手。 实际上,他是丧命于花荣箭下,但在官府眼中,这一切都只会记在梁山头上…… 慕容玄在一场魔法对决中陨落,以慕容彦达的诡谲性格,恐怕会集结魔兽军团报复,近期内,我们必须加固防御,不可掉以轻心。至于宋江,我们的行动出于正义,他却泄露了我们的位置,是受胁迫还是背叛,尚待揭晓。林冲并未急于对宋江下判断,而是将疑虑告诉了晁盖。 晁盖攻打神秘的曾头市,最终命丧黄泉,那致命的一箭,究竟是何方神圣所射? 各有各的说法,众说纷纭。 但如果以阴暗的角度剖析,从利益出发去思考。 晁盖一旦陨落,谁得益最多,往往真相就会像迷雾中的曙光,逐渐清晰。 林冲原先计划,宋江上山后,只需让他成为执行任务的棋子即可。 但现在,他的观念彻底转变! 宋江后来招揽的一些人,确有英勇之士,但也有人品行败坏,连小偷小摸的盗贼都不如! 此时此刻,一种预感在林冲心头萌生,宋江似乎正成为他林冲最大的威胁! 无论如何,如果宋江胆敢与他为敌,那将是不死不休的对抗! 自刘唐归来,晁盖就隐约感到事情不妙。随后,林冲和其他几位兄长上山,更详述了宋江之事。 到了现在,即使是晁盖,也清楚地意识到,是表明立场的时候了。 再沉默下去,就不妥了。 宋江的确对他们有恩,但晁盖和兄弟们也是梁山的一部分。 如今而言,梁山由林冲主宰! 而宋江却图谋伤害林冲,这算什么? 这是恩赐变为仇怨,是对晁盖恩人的背叛。 晁盖再也无法抑制,立刻起身,拱手道:“林冲兄,我晁某决定下山一趟,亲自问问他宋江,为何要如此行事。” 吴用闻言轻轻摇头,觉得天王如此决定太过轻率,过于感情用事。 就连旁边的阮氏三雄,也沉默不语。 林冲心中暗叹,晁盖还是太过重情重义了! 但仔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 自宋江上山后,晁盖的权力已被对方逐渐削弱。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宋江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伪君子。 到现在,晁盖还念及宋江昔日的恩惠,要面对面质问。 说得好听是重义,说得不好听,那是妇人之仁。 吴用听到这里,也不禁摇头。 然而,林冲心中并未因此生怒,这反而更加证明晁盖不适合领导,不适合成为领袖。 晁盖的话让一同上山的兄弟们也觉得这位天王过于天真。 想到这,林冲说:“你若下山,万一遭遇不测,我林冲定会心痛。此事暂且放下,也许宋江也有难言之隐呢?” 一旁的吴用流露出敬佩之色,觉得这位大头领聪明绝顶。 晁盖这才舒了口气,答道:“多谢林冲兄,若宋江真不知悔改,我必不会放过他!” 林冲豪迈大笑,道:“此事暂且搁置,我听说我们的魔酿深受世人喜爱,若是天时允许,我们应当发动一次远征!毕竟,最佳的防御就是有力的反击!” 将领们闻言,个个面露狂热之色。 众人纷纷起身,道:“吾辈愿请战!请首领下令!” 林冲朗声一笑,道:“不急!出征前,还需准备一些事务。过些时日,我还需下山一趟。武二郎传来讯息,他在猎虎试炼中崭露头角,如今正享受着荣耀的巅峰。” 众人皆表祝贺,一片热闹景象。 ........... 然而,花荣的营地外,宋江狼狈地立于营寨之外。 “花荣避而不见!此为何故?”宋江低声自语,忽然听见身旁的帝国士兵议论纷纷。 他侧耳倾听,脸色骤变,惊声道:“慕容玄竟陨落战场?!恐怕我和梁山的命运,都将陷入险境!” 第176章 宋江如困兽般恐慌!杀意弥漫 “慕容玄竟然丧命?!恐怕我和梁山的处境都岌岌可危!” 宋江逃离郓城,越想越觉事有蹊跷。虽然他对阎婆惜的怨念深重,但总感到自己被人暗算了。 随后,他仔细梳理思绪,再三思索。 那天在巷口遇见的那个魁梧壮士,明显与悬赏令上林冲的画像有七八分相似。 “随口告知慕容玄,只求探查林冲是否真的涉足郓城,哪知他竟真的与林冲狭路相逢。”宋江心头一震,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林冲竟主动下山,看来他的图谋深远,显然是要对我宋江不利。林冲啊林冲,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为何要陷我至此!”宋江心中愤恨,来回踱步,目光投向远方,“如今慕容陨落,若他在临终之际泄露了我的情报,以林冲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他绝不会放过我。” 宋江身为县衙的文簿官,自林冲在京都掀起风暴后,他的名字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他一向以侠义之名行走江湖,怎会不了解这种名声崛起的威力,其影响力极其可怕。 此人行事谨慎,擅长塑造声誉,一看便知其志向宏大,恐怕是个野心勃勃之徒。 高俅之子高衙内挑衅林冲,林冲二话不说,一剑将其斩杀,眼中无尊卑之别,是极度自负之人! 那高俅的管家误杀林冲的岳父,林冲怒闯京都,手起刀落,将那人送入黄泉! 更别说那牛二,以及董超、薛霸等人,只要胆敢伤害林冲,此人必以牙还牙,绝不手软! 谁敢觊觎他林冲,林冲就会堂堂正正地展示他的霸权! 他必将杀得天地变色,生灵涂炭。 宋江冷汗淋漓,尽管气候尚暖,他却感到了阵阵寒意…… 在风吟谷的黄狼,痴心妄想那悬赏令,竟纠集一批勇者,挑战魔岭,结局如何?却被乱矢刺穿胸膛,他的兽啸寨也因此毁于一旦。 何青、何涛自诩拥兵无数,精心设下陷阱,最终却凄凉丧命!千军万马,尽成颓垣败瓦。 ...... 宋江对于其余的种种,已无暇细思,只要略微一想,皆指向一个事实:任何人若与林炎为敌,都将面对恐怖的复仇! 林炎,他真的会成为你最可怕的梦魇! 宋江瞄了一眼营帐,花颜既然消失,或许已听闻了些许流言。 此念一闪而过,宋江猛然警觉,当下哪还敢逗留,立刻疾步离去。 行走之间,他在心中计算。 慕容轩陨落在魔岭之下,恐怕慕容燕达必定会派军复仇,这对宋江来说,却是难得的转机。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可寻。 最好朝廷能一举荡平魔岭,如此他宋江也能少一个强敌。 宋江思绪纷飞,心中盘算再三,决定不再耽搁,连夜启程赶路。 这一路行来,数日过去,他途经一处路边酒馆,长途跋涉,又饥又渴,他摸了摸袖口,径直步入店内。 店内顾客盈门,宋江面沉如水,警惕地环视一圈。 还好,未见任何官府之人。 他这才安心落座,四周皆是行色匆匆的旅人,这景象让宋江稍感安慰。 “这位壮士,您要点些什么?”小二热情上前,躬身询问。 宋江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币,置于桌上:“先来半坛烈酒,你们这里有什么野味?” 小二连忙回答:“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还有些山珍,比如野猪肉,不过那肉烹煮得十分干练。这野猪可是今早猎户新送来的,鲜嫩得很。” 宋江却问道:“那猪大肠还有吗?” 小二立刻竖起大拇指:“壮士真是有眼光,这野猪大肠,最是补身,对脾胃虚弱者尤为有益。” 宋江微微笑道:“你这小二,倒也见识不凡,那么请问,为何野猪的肠子最能滋养脾胃?” 小二兴致勃勃地答道:“那野猪原是山林之灵,长鼻四处挖掘,专食各种山草精华,像何首乌、白术这样的补品,它都爱吃。不仅如此,野猪还嗜食蛇类,这些食物更添滋养,那些吞食毒蛇多的野猪,肠子五彩斑斓,如同织就的锦缎,十分美观。”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博学多识。”宋江兴趣盎然,“还愣着做什么?先切两斤牛肉给我,再来一碗肉汤,剩下的就等你的猪大肠,要用炭火慢慢炖煮,猪油务必多放,少了猪油,味道就逊色多了。” “好嘞,壮士请稍候,小的这就给您上酒。”小二恭敬地应答。 宋江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这些日子,他仅是草草果腹,直到此刻,醇厚的魔法酒液伴随着炽烈的火元素流入,紧接着,一盘魔法熏烤的兽肉呈上,宋江眼眸闪烁,哪还顾得上矜持,大口噬肉痛饮魔酿,畅享异世界的欢愉。 此刻虽有暖阳残留,但晨昏的寒意却如幽灵般穿梭,魔法酒的热量渐渐在宋江体内蔓延,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不多时,碳烤巨龙肠被小心翼翼地端上桌,瞬间,一股神秘的香气弥漫,宋江眼前一亮,尽情享受着这异界的美味。 正当宋江沉醉其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几位来自不同领域的旅者闯入视线。 幸好宋江坐在魔法灯照不到的角落,背向入口。那三人皆佩带魔法剑刃,头戴魔法斗篷,不偏不倚地坐在了宋江身旁。 宋江神情一凛,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戒备。 “这龙肠,真是诱人!”领头的旅者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显然是个对珍奇食材有着狂热追求的勇士。 宋江暗自叫苦,若是从前,他不会在意,但现在他生怕遇到与梁山有关的人物,以免招致不必要的纷争。 宋江保持沉默,然而那壮汉走近,直勾勾地看着锅中美食,惊叹道:“这是龙兽的大肠吗?兄弟,我最爱这口。不如割爱相让,你说个价吧。” 宋江抬头望去,眼前的男子高大威猛,国字脸上写满坚毅,轻薄的魔法披风下,肌肉如山峦般隆起,给人以强烈的震撼。 “既然兄台喜欢,尽管拿去,谈钱岂非见外。”宋江朗声笑道,手指轻轻一点。 络腮胡子闻言一怔,显然未料到宋江如此豁达。 “这怎么行,君子不应夺人所爱。兄台既然钟情于此,想必也是行家。”络腮胡子自称黄剑心,语气谦逊,“我唐突了,兄台请自便。” 宋江也颇感意外,没想到这位粗犷的汉子竟如此懂礼。 “既是有缘相聚,何不同桌共饮。”宋江笑容可掬地邀请。 黄剑心惊喜交加,立刻示意同伴,三人迅速移到宋江身边,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拜访。” 宋江苦笑,此时此刻,他的名字不宜透露,于是答道:“就叫我宋清吧。” 话音刚落,他招手唤来店小二:“小二,再给我们添三坛顶级魔酿,另切十斤熟透的魔兽牛肉。” “好的,客官请稍候,小的立刻去办。”小二应声而去。 黄剑心等人面面相觑,对宋江的慷慨感到惊讶。 黄剑心刚要开口,店小二已捧着一大盘牛肉走来,掌柜也亲自搬运酒水。 宋江接着说:“再加三只肥美天鹅,公鸡一人一只,不可少。” 掌柜笑容满面,连声应诺:“各位大爷请稍候,这就为您准备。” 黄剑心连忙道:“宋清兄,我们素昧平生,你却如此款待,实在让我们受宠若惊。” 宋江挥手道:“正是因缘际会才珍贵,店中这么多客人,唯有三位兄台选择我这里,这就是我们的缘分。” 黄剑心双手持拳,诚恳地说:“兄台高见如灵符,今日承蒙相助,日后若有差遣,只需三位兄弟能办到的,必定竭力为兄台效劳。” 宋江豪爽地笑道:“黄贤弟,区区一席宴,何足挂齿。” 话音未落,一盘盘奇异的佳肴陆续呈上:肥硕的火鸟、雏鹰炖汤、熟透的独角兽肉,以及各式各样的魔法食材。 “尽情享用吧!饱餐之后,咱们再细谈。”宋江热情地邀请。 果然,众人早已饥肠辘辘,面对满桌的珍馐和魔法酿制的琼浆,纷纷大快朵颐,乐在其中。 几轮魔法酒过后,菜品的风味也尝了个遍。 黄剑心开口道:“宋清兄,近来发生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不知兄台是否有所耳闻。” “哦?何事如此重大,但说无妨。”宋江饶有兴趣地问。 “呵呵……那青州的慕容玄率百名士兵,意图剿灭梁山的勇士林冲等人,你猜结果如何?竟被对方全歼,一个不留!就连慕容玄本人,也在次日才被人发现尸体。”黄剑心压低声音,透露着神秘。 宋江闻言,眼神骤然一凛。这消息他在花荣的山寨早已得知,但此刻听来,依旧心惊。 “事后,验尸官和青州兵马都监黄信亲临现场,据说梁山好汉不过三十多人,却能以寡敌众,将官军杀得片甲不留。梁山的实力,究竟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黄剑心惊叹不已。 宋江心头暗叫不妙,恐怕慕容玄临终前已把他出卖了。 “那黄信又是何方神圣?”宋江故作镇定地问。 “哼!此人口气狂妄,曾扬言要铲平三山。青州管辖下的三座恶山,首先是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占据的清风山;其次是花和尚鲁智深、青面兽杨志、操刀鬼曹正等英雄所在的二龙山;最后是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盘踞的桃花山。这些头领的武艺,无需我赘述,黄信竟敢夸口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简直是痴人说梦。然而,没人去戳穿他的妄言,只因他有秦明这颗大树可以依靠。秦明的武艺,人尽皆知,黄信不过是他的门徒。这秦明在青州,是公认的第一猛将,慕容彦达也要倚重于他。”黄剑心接着说,“梁山的实力竟如此惊人,此番过后,局面恐难以收拾啊。” 宋江心头一沉,再次发问:“贤弟可否听闻其他风声?” “有传言说,宋江杀害了自己的宠姬,并将此事告知慕容玄,引得慕容彦达震怒,宋江现在可能处境危险。”闻言,宋江脸色一变,几乎晕厥。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厄运接踵而至。 不对! 宋江猛然睁开眼睛,想起花容并未赴宴。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内情?所以才避而不见,特意找个借口?”宋江默默地放下筷子,食欲荡然无存…… 黄剑心与众同伴沉浸于魔法酒宴之中,一番畅饮后,宋江巧妙找了个借口,婉转告别,顺手施展咒语支付了魔晶酒肴的费用,此举令黄剑心等人深感敬意,将宋江视作恩人一般。 宋江观察到黄剑心三人衣物略有破损,推测他们的生活或许并不宽裕,于是从魔法口袋中取出一枚白银符石,说道:“即将返回故乡,身上的魔法物资仅余少许,黄兄切勿嫌弃,这广袤的魔法世界,未来定有重逢之时。” 黄剑心脸上掠过惊讶,连忙推辞:“不必如此周全,此举让我们受宠若惊了。” 宋江却回应:“你我因命运相连,这是我心意的表达。” 黄剑心应声道:“既然黄清兄如此看重情义,我们就收下了,不过我有个疑问。” 宋江答道:“尽管提问,我能解答的,必会详细告知。” 黄剑心问:“宋清兄弟,如今邪恶盗贼横行,梁山之地动荡不安,毫无顾忌,若你面对这样的局面,又该如何应对呢?” 闻言,宋江一怔,凝视着黄剑心,忽然觉得这位男子身上似乎蕴含着神秘力量。 是错觉吗? 还是魔酒的幻境? 宋江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高大男子超乎了他的预想。 正思索间,络腮胡男子喊道:“掌柜的,快拿魔法墨水和羊皮纸来!” 掌柜恭敬地凑近,回应道:“马上为您准备,各位大人,请尽管吩咐。” 宋江的瞳孔骤缩,今日的黄剑心给他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黄剑心拿起魔法笔和羊皮纸,笑道:“这幅字画名为‘瘦金’,宋清兄收好,日后若遇到大麻烦,只需展示此画,无论行至世界的哪个角落,无人敢对你轻举妄动!” 宋江一愣,不明其意。 “瘦金?” 这是何物? 他聚精会神望去,只见白纸上所书的文字,宋江的面色瞬间变得庄重。 “好字!妙文!” 黄剑心淡笑:“世间万物,皆属王土。疆界之内,尽是王臣。宋清兄,只管勇往直前,我必全力支持你。” 宋江愣在原地,满脸骇然。 “难道……难道……” 思绪纷飞,宋江感觉到世界仿佛在颠倒,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表。 是灾难,还是莫大的福祉? 这一刻,宋江完全震惊,甚至不敢去想象。 第177章 慕容彦达、宋江、黄信,下山之旅 这卷符咒你收好,将来如有奇遇,必能再相逢。此刻的你,宋江,才会领悟,世间智者之辈,多如繁星。络腮胡子开怀大笑,扶起宋江,忽然轻拍他的肩膀,如今群魔乱舞,不知宋清兄可有妙计应对? 宋江心中颤抖,这是何等奇幻的机遇啊。 他万万没料到,竟在如此偏远的神秘之地,遇见了这样的人物。 宋江内心纠结,不知对方对自己了解多少,稍加思量,随即镇定下来,唯有保持本真,才能不被对方看穿。 恩威并施,方为双全之策。宋江低沉地回应。 络腮胡子朗声一笑,说:我懂了! 言罢,络腮胡子拍了拍手,身后那人便从怀里取出两枚金色符石,直接置于桌前。 这猪肠乃是世间珍馐,这两枚符石,就当是微薄的谢礼吧。 宋江哪敢收下,连忙摆手,坚辞不受:怎敢接受如此贵重之物。 我说你可以收,便是可以!说这话时,男子眼中流露出一种天生的尊贵气息。 宋江双腿一软,再次跪地,将符石捧在手心。 我懂得贵人的意思了! 那就好!未来的路,还得靠你自己,时机未到,有些事不可张扬。络腮胡子笑容可掬地说道。 宋江如聆天籁,泣不成声:承蒙贵人垂青,今日得以相见,已是先祖积德,不敢有所奢求,只愿倾尽全力,为国家,为天下贡献绵薄之力。 很好,宋清兄,你胸有成竹,期待再见之日,你能展现全新的面貌。络腮胡子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枚小巧的徽章,道,日后若有危难,只需凭此物向各地守卫求助,自有人援助。但务必谨慎,切勿滥用。 宋江欣喜若狂,匍匐在地,慢慢抬头,满脸敬意:定当全力以赴,不负贵人所托。 好!好!好! 络腮胡子大笑,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良久,酒馆内的其他旅客纷纷投以诧异的目光。 然而无人上前询问,这在奇幻世界中,再寻常不过。 人海茫茫,皆为己利奔波。 每个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又有谁关心他人呢? 宋江仿佛看不见周围的人,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将徽章放在桌上,目光又落在那两枚金色符石上! 没想到我宋江,有朝一日会遇上贵人相助,这般机缘,又有几人能遇呢?宋江凝视着桌面,忽然露出既恐怖又古怪的笑容。 许久后,宋江小心翼翼地将文书收入怀中,如同珍视传家宝一般。 林冲,若你不再找我麻烦,那就罢了!若你执意为敌,我宋江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宋江喃喃自语,从前我还忌惮你几分,现在,若你还执迷不悟,终有一日,我要将你这梁山势力一举荡平! 言及此处,宋江心中满是愤怒:“晁盖啊晁盖,我曾以无尽代价,在幽暗森林中救你于危难!你却引来黑暗势力,反将我推向深渊!若非你的密信泄露,我宋江何至于深陷此等困境?” 思绪至此,宋江的脸色冷若寒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小二,结账!” ...... 遥远的翡翠州,府衙之内。 这段时间,慕容彦达忙于安葬在神秘战争中陨落的胞弟,家中纷争不断,还遭到父亲的严厉斥责。此刻,他端坐于审判席上,面色铁青,眼圈泛着暗淡,显然数日未曾安眠。 突然,一名侍卫上前禀告:“禀大人,本州兵马都督黄信侯在外等候。” “传他进来,我有事询问。”慕容彦达沉声道。 侍卫恭敬地行礼,随即退下。片刻后,一位中年男子步入大厅,正是翡翠州兵马都督黄信。此人面庞刚毅如猛虎,身形魁梧似巨龙,惯用的丧门剑更显其威猛。 “微臣参见慕容大人!”黄信上前,行礼如仪。 他身披重甲,手持利剑,威风凛凛,英姿勃发。 慕容彦达微微颔首:“调查有何进展?” “微臣认为,先擒拿宋江最为明智!此人狡猾,故意透露情报予慕容玄将军,招致灾祸,恐怕他有意与梁山贼寇勾结,设局陷害慕容玄大人。” “你说得对!那梁山匪帮故意挑衅,我必须谨慎应对。”慕容彦达冷声道,“黄信,你武艺超群,威震翡翠州,听说你扬言要荡平境内三座恶岭,是真的吗?” 黄信坦然应答:“身为大人的麾下勇士,理当清除境内一切匪患。黄信愿充当前锋,扫平那三座贼巢!” “首先是清风岭,其次是二龙山脉,再者是桃花谷。这三个地方都是强盗出没之地。你有这份决心,我很满意,但眼下首要之事,是把宋江拿下!我要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慕容彦达冷峻地说。 “微臣领命!立刻行动。” 慕容彦达又道:“慢着,整件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派人去查探,如果能找到生还者,务必问清楚发生了什么,或者那场大战中,或许有旁观者看见了关键,我要知道这一切背后的关联。” “先将宋江缉拿归案,再调查是否有人内通,若有,一并处置。至于梁山,迟早会派大军剿灭!听说二龙山脉与梁山时常暗中联络,一旦他们联手,恐怕局面将难以收拾。” 慕容彦达摇头,挥手道:“黄信,你的胆量似乎渐行渐小,山贼就是山贼,无论多少,都是乌合之众。我军只需一次冲锋,他们的阵型便会大乱,何须畏惧?切勿助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黄信脸颊染上一丝绯红,却未反驳,言辞恳切:“大人在侧,无需过多忧虑。” 这赞誉犹如天籁,慕容彦达心中畅快,立刻吩咐:“你去执行三项任务,首要之事,俘获宋江;其次,查明那一日战役中隐藏的秘密;再者,我会奏请王廷,尽快调集兵力扫荡梁山仙境!” 黄信喜形于色,抱拳应诺:“微臣立刻行动。” “黄都监,专心致志行事,只要这三事圆满,既是为国除去威胁,亦是替我胞弟昭雪,届时本官必为你请功,晋升之路,轻而易举。”慕容彦达激励道。 黄信神色坚定:“微臣必将全力以赴!” ...... 在梁山之巅,每日操练不断。 各个营帐各司其职,忙碌不停。 转眼间又过去了半月,花荣身负重任,始终未曾得空造访梁山。 况且,花荣身份特殊,一旦登山被发现,恐生波澜。 林冲遂命吴用带领部下,携带神秘的天月神枪下山,将其赠予花荣。 事务大致处理完毕,林冲刚至金沙滩,便传来讯息。 “林大当家,吴阁主、刘副统率他们已归来,还带回了黄安的家人。”一位亲卫前来禀报。 “太好了!伤亡如何?”林冲连忙询问。 “一切安排得当,银两铺路,一切顺利。”亲卫急忙回答。 林冲松了口气,刘黑子乃是他心腹猛将,不可有任何闪失。 “黄安呢?”林冲顺势问。 “黄安统帅一得知消息,就去水泊之外等待。” “明白了,那我便在码头等候。”林冲平静地说。 不多时,晁盖、杜迁、宋万等统帅相继到来,都在码头等候。 晁盖见到林冲,开口道:“山下传信,青州那边放出风声,欲擒拿宋江。” “哦?捉拿宋江?我还以为他们会直接来找我们。” “慕容彦达究竟意欲何为,青州并无军队调动的迹象。” “宋江的消息呢?”林冲不以为意地问。 “尚无音讯,宋江好像从世间消失了一般。不过……”晁盖语气中透露出担忧,“听说黄信正在调查清风寨之事,似乎怀疑到了花荣的头上。” 闻言,林冲眉心一紧,立即下令:“让天机阁密切监视,如有异动,我们立即下山,花荣的安全不容有失。” “兄长,真的要去清河县?”晁盖关切地问。 “没错,我计划明日启程,若我离开,我打算让晁天王坐镇山中,统率全军。”林冲挺直腰板,淡然道。 明明是重大之事,他口中却说得轻描淡写。 晁盖一愣,显然惊讶不已,呆滞地说:“兄长,我晁盖有何德何能,坐镇中枢,恐怕难以胜任。” 在崇高的天空之上,天王赫尔墨斯的羽翼轻轻拂动,为梁山之地带来安宁的气息。林冲满心敬仰地说:“天王赫尔墨斯威严且公正,他的仁慈无人能及,有他守护,我林冲与麾下的勇士们都心安无比。换作他人,无人能及他的威信。” 晁盖,义薄云天的勇者,他没有吞噬世界的雄心,只有守护家园的热忱。他行事谨慎,只求一方安宁,非贪婪权欲之徒。 晁盖看出林冲的认真,并非戏言或试探,于是回应:“天王若有所需,晁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会倾尽全力,确保梁山的安全。” “勿忧!此刻梁山有各位英勇之士,即便官军如潮水涌来,也难以撼动我们的阵地。更何况,我们的魔法舰船日益壮大,无需畏惧。”林冲宽慰道。 晁盖微微颔首,心中既欣慰又紧张。欣慰于林冲的信任,紧张于这份重托带来的责任。 “今日,我将以统帅府之名义,发布军令!”林冲庄重宣布。 晁盖点头,默认了他的决定,每次与林冲交谈,都更深感这位领袖的深思熟虑和英明决断。 忽然,河岸传来异动,伴随着欢快的鼓乐声。众人望去,只见一艘巨大的魔力航船和几艘小艇正驶向岸边。天空中,太阳隐匿在彩云之后,微风送爽,是个好日子。 不久,航船靠岸,一群身影走下船头。领头之人正是黄安。在他身后,还有妇孺和稚童,林冲立刻明白,黄安的家人真的来了。 黄安疾步向前,还未走近林冲,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路匍匐至林冲面前,泪水混着鼻涕流淌,感激涕零:“我曾以为再也无法与家人团聚,是天王您的仁慈,让梁山的兄弟们冒风险救回了我!今日我能与母亲、妻子和子女重逢,这是我做梦也不敢想的恩情!如此深恩,黄安唯有以生命相报,誓死效力。” 林冲立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家,始终是男人们最温暖的避风港,也是每个人心底最深的牵挂。 林冲豪爽一笑,扶起黄安,大声道:“我们皆是兄弟,这只是小事一桩!你要感谢,就感谢吴阁主他们,他们执行任务,滴水不漏。” 吴用淡然一笑,拱手答道:“全赖大当家英明领导。” “刘黑子呢?”林冲环顾四周,疑惑问道。 “他在朱贵兄弟那里畅饮享宴,下山时我未让他饮酒,此刻恐怕已按捺不住了。”吴用笑着解释。 “原来是这样!吴阁主,做得好。”林冲恍然大悟。 众人寒暄一番,林冲又逐一拜见了黄安的家人,并由朱贵等人安排住处。等一切安排妥当,林冲瞥见黄安的忠诚度飙升,原本75点,此刻直逼85点,忠诚之心显着提升。 想到这里,林冲当即发布了统帅府的军令! 任命晁盖为山中军事监管总指挥!... 林冲筹备神秘的魔法材料,经过奇特的幻影伪装后,偕同刘黑子、公孙胜两位同伴,离开了崇山峻岭。 下山之前,林冲刚刚抵达幽邃的渡口,朱贵兄弟手持一封羊皮纸信函,兴奋地说道:“兄长,这是武二郎亲手传递的信件!” 林冲接过一看,欣喜若狂:“二郎果真是勇猛无畏!他竟斩杀了那只凶猛的山岭巨兽,如今已是公认的打虎勇士了!” 众人闻言,无不惊叹,纷纷交口称赞。 第178章 勇者武二郎!从猎人到领头人 时光回溯,半月之前,武松归途遭遇猛虎,机缘巧合之下,他用林冲赠予的太岁魔刃,终结了景阳冈上那头恶魔般的虎怪。 如今,邻近的郡县都在传颂武松——武二郎的英勇事迹。当地的猎人们更是视他为拥有神秘力量的勇者。 那一日,武松战胜景阳冈的恶虎,遇见了当地的猎户。五六个乡间猎人合力将巨虎捆绑,抬下了山岭。 武松庆幸自己的行囊未失,多亏了林冲兄长的忠告,他仅饮了微醺的魔法酒,再加上魔刃的庇护,成功击败了虎怪,未受太大伤害。然而,他的坐骑险些成了虎口之食,经过一番寻找,才将它护送至山脚下。 这匹马儿至关重要,满载着酒水、衣物、宝物,无比珍贵,尤其是林冲兄长的馈赠,若是遗失,武松恐怕会懊悔不已。 待众人将虎尸抬下山岭,四周村落早已听说虎患已除,七八十位村民闻讯赶来,先将那死去的巨兽抬到了前方。 好一尊庞然大物!即使死去,那恐怖的形态依旧令人胆寒,虎爪一击,足以粉碎骨骼。 “果然英勇无双!那老虎七窍流血,正是那位打虎的英雄!” “那虎怪竟然被人击败,实在不可思议。我们猎户也有七八人丧生,都无法与之抗衡。过往的旅人,无数人被这妖兽吞噬。” “县令下令,乡里的正直人士和我们猎人一同捕捉。那野兽力大无穷,无人敢靠近,我们为此受尽了鞭挞,却始终无法捕获。这位武二郎,是清河县的子弟,没想到他竟有这般本领。” “打得真好啊!自这山上有虎,来往之路变得艰险,人们不得不绕远路。” “好汉!好汉哪,这便是打虎英雄!” “杀死那虎怪,真是太好了,今后再也不必担心长虫伤人了。” “算是除了一大祸患,从此可以安心了。” ...... 这些猎人和乡民视武松为英雄,个个敬畏地向他鞠躬,特意准备了一顶华丽的软轿供他乘坐。 众乡民争先恐后,将武松抬至当地一位豪绅家中。豪绅与里正都在门前恭迎,将巨虎抬至草堂。此时,又有二十多位本地豪绅和猎人前来探望武松。 里正望着武松,只见他身材魁梧,气势如虹,仿佛天界之魔主,不由自主地拱手问道:“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您来自何方?” 武松跃下灵兽车厢,遵循礼数,抱拳低语:“鄙人乃清河郡边界的居民,姓武名松,人称二郎。自沧州归乡途中,昨晚于幽岭酒馆豪饮,醉行至岭巅,偶遇猛兽。幸亏腰间佩有守护符刃,遂将其斩杀。” 武松施展机智,下山前林冲兄长千叮万嘱,切勿轻言透露行踪,故他隐瞒了所有,未提及梁山,更不提其他秘事。 “这位勇士,真乃奇才!今晚此事必传至府衙,郡守大人必定欣喜。”里长赞叹道。 武松见四周众人满眼好奇,特别是对他打虎的英勇事迹,详尽讲述一番。 听众听得如痴如醉,连连称赞:“真是英勇无畏的好汉!” “干得好啊!如此壮举,堪称大英雄!” “了不起!多少猎户损兵折将,唯有勇士你一人力克巨兽,真是人中豪杰!” ...... 猎户们首先以野味宴请武松,他特意吩咐照料他的坐骑。 里正等人高度重视,为武松预备幽静的单间,备好衣物茶点。武松安置好贵重物品,方才安心与众宾客共饮畅谈。 打虎的劳累让武松不久便感到疲惫,于是他向众人告辞,准备安寝。 庄客收拾合并客房,让武松休息,屋外有侍女照料,武松检查物品,样样齐全,不禁心潮澎湃。 “临行时,林冲兄长预言,一旦风云际会,机遇降临,便是我武松名震四海之时。起初我不信,如今猎杀猛虎,已然声名鹊起,等到消息送达郡守,必有赏赐,若是好运,或许能入仕朝廷!”武松内心雀跃不已。 他此刻的想法单纯,只期望将来有个官职,有机会能帮到林冲兄长。 如此思量,武松心满意足,沉沉入睡。 次日破晓,大户早早派人通报县府,同时制作庆功虎床,一切准备就绪,迎接送往郡府的队伍。 待武松起床盥洗,精神焕发,昨日的辛劳烟消云散。 “林冲兄长真乃仙人也,人生命运真是难以预料,昨日我还是孤身独行,今日已声名大噪,众人敬仰。大丈夫就该如此!”武松心中反复念叨。 众位豪绅献上美酒,恭候厅前,态度谦恭而崇敬,个个羡慕英雄。 更何况那凶猛的魔兽,令猎户们损失惨重,无人能敌,如今却被勇士消灭! 武松着装整洁,整理头巾,步入前厅,与众宾相见。 猎户们争相邀请,武松落座,酒杯斟满,领头者举杯言道:“此兽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生命,猎户们饱受责罚。今日幸得壮士相助,除掉了这大患。第一是造福乡亲,第二保障旅人安全,实乃壮士之功。我们敬您!” 武松瞥见众多异族之人,他们恭敬有加,似乎以他为尊,他起身,感激道:“非我武某之力,全赖列位尊者的庇佑。往后还需多向各位请教,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若在以往,武松断不会如此言辞,但今时今日已非往日。 常言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武松久居梁山,耳闻目睹神奇之事,又蒙林冲大师亲传,昔日的狂暴之气已收敛些许,如今他多了几分温和之质。 众多猎户闻言,哪个不喜赞誉?一时之间,众人互相称赞,氛围热烈无比。 大家纷纷前来庆贺,共享清晨的奇幻佳肴。 随后,那猛兽被抬出,置于华丽的灵兽榻上。 乡间的领主们将斑斓的绸缎与花红披挂在武松身上。 武松的行囊中满是珍贵之物,庄院特地派出几位健壮的守卫随行,尤其是那匹高大骏马,更是享用顶级草料,无人敢怠慢。 众人一同走出庄门,阳谷县令的使者早已等候,来迎接武松。 此事非同小可,毕竟这猛虎曾是当地的祸患,令县令大人头痛不已,如今被除去,自然要大肆宣扬以显政绩! 这也是他政绩的一部分! 县令的使者指示里正召集四位庄稼人,用凉亭般的轿子抬着武松,那猛虎被扛在前方,花红绸缎随风飘扬,浩浩荡荡地朝阳谷县进发。 场面盛大且威严,武松略带醉意,也感到倍儿有面子。 他本欲婉拒,但公人和猎户们的再三劝说,让他只好接受。 阳谷县的民众听说一位勇士在景阳冈斩杀了猛虎,纷纷出来围观,全县沸腾。 武松坐在轿中,只见两旁街道熙熙攘攘,人潮涌动,挤满了街巷,只为一睹猛虎的风采。 待至县衙大门前,县令早已在厅内等候。 武松连忙下轿,扛起猛兽,走向厅前,将其放置于廊道之中。 县令见武松英勇无畏,又见那硕大的金毛猛虎,心中暗思:“若非这位壮士,怎能降服这猛虎!” 县令询问:“勇者,请述说你是如何制服这猛虎的?你可知,此虎已夺人性命无数,县衙派出的猎户络绎不绝,却皆无功而返,你的本事真乃惊人啊。” 武松毫不掩饰,站在厅前,详述了他的打虎经过。 厅上厅下,众人皆惊叹不已。 “好啊!英雄!过往我在史书中读到各种英勇事迹,今日才知晓,真正的英雄就在我眼前!” 县令在厅上赐予武松几杯琼浆,并拿出由大户凑集的一千贯赏金,赏赐给他。 众人又是一番赞扬,武松颇感意外,心中想起林冲的教诲,立刻答道:“小人幸得县令大人的恩泽,侥幸斩杀此虎。非小人之功,不敢受此厚赏。小人听说附近猎户因这猛虎受到责罚,何不将这一千贯分发给众人呢?” 知县大人欣喜若狂,对武松的敬畏更增几分,赞叹道:“既然如此,一切依勇士之意。真乃英勇无比的战士,你的勇猛能守护一方安宁,实乃伟大的猎魔英雄。” “这全赖大人恩惠,小人怎敢独揽功劳!” 武松再三拜谢,随即在大厅上将赏金分给了围猎的村民们。 这些时日,村民们饱受苦难,此刻依赖武松的慷慨解囊,个个感激涕零,纷纷拱手鞠躬,一片忙碌感恩的景象。 知县看着越发满意,见武松忠诚仁慈,有意提拔他,于是言道:“虽你本籍清河,但阳谷县与你近在咫尺。我今日就奏请任命你为本县的卫队长,如何?” 武松先是愕然,旋即欣喜若狂,成为卫队长正符合大哥的期望,从此他也能以官职保护大哥,不再受人欺侮。 武松毫不犹豫,立刻下跪答谢:“承蒙大人提携,小人将铭记一生。定会竭尽全力,不负大人的重托。” “哈哈!武卫队长,未来有许多艰巨任务等着你,这几日只需尽情庆祝,不必急于去衙门报到。”这位知县大人确实爱才,对武松十分宽容。 武松再次表示感激,却没有多言。 知县行事果断,如此猛将留于麾下,对于今后的政局稳定,无疑是个巨大的助力。他看重武松的能力,同时也是出于治国的需要。 作为一县之长,他的命令无人敢违,随即吩咐书记拟写文书,当日便正式任命武松为步兵卫队长。 猎户们得知此事,无不欢欣鼓舞,纷纷前来向武松祝贺,连日宴饮欢庆。 武松心中暗想:“原本打算回清河看望兄长,谁知却成了阳谷县的卫队长!不过,仍需设法接大哥过来。” 从此,武松的生活安逸如意,上级器重,乡邻敬仰,无论走到何处,都有人因他武松的威名而礼让三分,他在阳谷县成了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 又过了两三日,武松闲来无事,出了县城游玩。 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卫队长,你如今飞黄腾达,怎不回来看看我?” 第179章 确实是金银铺路,美人潘金莲 武松回头一望,顿时愣住,接着眼圈泛红,泪水滚落,放声痛哭,喊道:“大哥,大哥,我的好大哥,为何你会在这儿?我日夜想念你啊!” 只见一位年长于武松的男子站在面前,身材矮小且相貌平庸。 男子脸色黝黑,皮肤粗砺,唯有双眸炯炯有神,凝视着武松,笑容满面。 “二郎,大哥每日都在想念你,没想到今日相见,也让大哥心安了,以往总担心你。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你不来看我!” 这话听来,深藏着悲痛和失落,还有无尽的思念。 话语间虽然带着责备,但满是对兄弟的深情厚谊...... 武都头转过身,眼前赫然出现一位神秘人物,他翻身跪地,恭恭敬敬地行礼。 那人并非他人,竟是武松的至亲,他的孪生兄长,武大郎,一位来自异界的魔法师。 武松拜过后,痛哭失声,情感无法自抑。听见大哥的责备,心中更是满是愧疚,他说道:“哥哥日夜忧虑,我却流连于各个次元之间,是二郎之过,恳请大哥责罚,让这份愧疚成为我前行的动力。” 武大郎眼中泛着泪光,一把拥住了二郎,喜悦地说:“大哥每日都在思念你,言语间难免严厉,二郎,别怪大哥!今日能重逢,已是大哥最大的幸福。咱们先不说别的,一会儿随我去家,大哥为你准备一顿魔法盛宴。” 听到大哥的安慰,武二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毕竟年轻,心性远不如大哥沉稳,面对异世界的辉煌,难免有些浮躁。 然而,武松始终视大哥为最重要的人,此刻感受到大哥的关怀,心情也渐渐好转,他跪在地上,问:“离家已过半年,为何在此处遇见大哥?” 武大的脸色暗淡下来,伤感地说:“二弟,你这一别半年,为何不给大哥寄一封信?我又责怪你,又想念你。” 武松回应:“哥哥因何责怪我、想念我?” 武大道:“我责怪你,因你在清河郡时,总是醉酒斗殴,时常惹上官司,让我频频陪你去衙门,未曾有一刻安宁。我为此受了多少苦,这就是我对你的怨言。 而想念你,是因为我最近娶了一位贤妻,她也是你的嫂子,那些清河郡的地痞无赖,总来欺凌我,我这脆弱的身体,无人庇护,心中满是悲痛与无助。 若你在家中,他们怎敢造次? 现在我在这陌生之地难以立足,只能移居此处租屋生活,因此,我无比想念你。” 武大郎的话语虽然平淡,但每个字眼都充满了辛酸和无奈,以及那份渴望展现力量却又无力改变的压抑与自卑。 武二郎听闻,心如刀绞,双目赤红,怒吼:“哪个胆敢侵犯大哥,我去剥他的皮,打断他的骨头,为哥哥泄愤!” 武大郎却劝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你现在已是勇者,不能鲁莽行事,未来前程似锦。大哥在此地求生,二弟既已归来,也算团圆。往事如烟,不必再提。” 武松心中愧疚又羞愧,仿佛嘴里含了黄连,苦不堪言。他凝视着大哥。 才分别不久,大哥那矮小黝黑的身影却似乎更加衰老。 唉! 武松暗暗立下誓言,从今往后,不再与大哥分离,要尽心尽力照顾他,不再让他受苦受累。 这么想着,武松问道:“大哥,你说成亲,新娘是哪一家的女子?” 这对孪生兄弟同出一母,武松身高八尺,威武非凡,体内蕴含着神奇的力量,不然怎能战胜凶猛的巨兽?... 在这片神秘大陆上,武大郎身高不足五尺,面庞奇特,犹如古老的魔法生物,引人发噱。清河郡的居民因其矮小身材,赠他绰号“三寸丁谷树皮”。 武大郎微笑着回应:“命运之轮转动莫测,是祸是福尚难预料。清河郡的富商家中,有个侍女名叫潘金莲,青春正盛,容颜娇艳。只因那位贵族企图玷污她,潘金莲坚决反抗,诉诸于夫人,拒绝屈服。 贵族怀恨在心,反赠金银,不顾一切将潘金莲许配给毫无关联的我,实则是一种恶意的嘲讽。尽管与嫂嫂相处融洽,外界却常有人嘲笑我,认为我不足以匹配她的高贵。” 武松闻言,心中惊讶又欣喜。曾经他离家,心中挂念不已,如今身份转变,身为宫廷守卫,有林冲兄长赠送的丰厚财宝,只要大哥生活安定,日子自然美满。也许不久后,他就能拥有一个侄子。 但听武大言语间透出的无奈,武松关切地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武大犹豫片刻,苦笑说:“告诉二郎也没关系。我本性懦弱,那些地痞流氓常在我门前叫嚣,‘珍馐佳肴竟落入犬口。’于是我们离开清河,定居此处,以避开纷争。” “岂有此理!这些人必须付出代价!”武松心中冷然,“大哥放心,我对附近的猎户颇有交情,他们欠我人情。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会让他们受到教训,不过别担心,不会伤人性命。” 武大心情复杂,既欣慰又忧虑:“此事就此打住吧,大哥只希望我们平安,还是避免冲突为妙。毕竟我胆小,不适合争斗。” 武松心头火气难消,若换作从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反击!但他想起林冲兄长临行的教诲,要他多忍耐,切勿冲动行事,还要多听取武大的意见。思绪至此,武松心中一沉。 许久,他深吸一口气:“那就按大哥的意思办,以后再有欺凌,直接告诉我。” 武大欢喜无比,握紧武二郎的手:“太好了!我的好二弟,跟我回家,让你见见嫂嫂。她美丽动人呢。” 武二郎闻言,嘴角不禁上扬,答道:“哥哥不必着急,你先回去,我去住处取点东西,稍等我片刻。” 第180章 赋予金莲尊荣!武松的智谋! 今日的武二郎已非昔比,以往大哥一句话,他便毫不犹豫地服从。然而,在梁山的经历让他懂得了许多道理。 在这个世界,即便大哥再亲密,如今他已有家室,作为小叔子更应谨慎行事…… 在这神秘的世间,武松对人情世故与命运之理的理解,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邃境界。 武大郎愣住了,却开口问:“如何?二弟不愿与我一同归家吗?” 刚才还洋溢在大哥脸上的笑容,此刻忽然收敛,显露出一丝微妙的自卑和哀伤,那情绪转瞬即逝,若非洞察秋毫,无人能察觉。 在往昔,武松可能对此浑然不觉,但今日,哪怕是最微小的情感波动,也无法逃过他锐利的目光。 “大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去屋中取些礼物给你。”武松微笑回应,“这次从沧州回来,我特意挑选了一些心意之物。” 闻言,武大郎顿时开怀大笑,心中的阴霾瞬间消散,急切地说:“二弟,你在外面奔波不易,大哥何需什么礼物。你这样花费实在不值,我只愿你安然无恙,等大哥积攒足够的财富,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咱爹娘早早离世,武家的血脉延续,二弟切勿疏忽啊。” 武松听到这番话,心头不禁一阵酸楚,感到自己过去的无知,大哥这些年为抚养他,承受了多少艰辛? 既要担当父亲的角色,又要充当母亲! 平日里售卖魔法烙饼,必定吃了不少苦,如今,武二郎满心愧疚,庄重地答道:“大哥,今后你不必再四处挑担卖饼,我将好好照顾你和嫂子,再不会让人欺侮你们!” 武大郎闻言,心中涌起感动,觉得二弟真的长大了,感慨道:“二弟啊,大哥别无所求,只望你安好,只要你过得好,大哥做什么都有动力。那个店铺就先不租了,我这点小生意,只求养活嫂子,维持日常开销足矣。其他的事,难以预料。” 武松听出大哥顾虑经济压力,细细计算一番,笑道:“大哥,此事稍后再议,到时候我会有一份美差,不单是哥哥卖魔法烙饼,还能开设酒馆,那可是轻易就能盈利的营生。” 要知道,柴大官人家有酒水专售的许可证,到时候依仗他的庇护,在阳谷县开一家,必然是获利丰厚的买卖。 武大郎听得一头雾水,只以为二弟在外面开阔了眼界,支支吾吾地说:“此事暂且不提,礼物还是不要拿了,大哥日夜想念你,也要带你去见见嫂子。” 武二郎记挂着银钱之事,林冲兄长再三叮嘱,于是说:“大哥先回去吧,不必急于一时。从小到大,都是大哥照料我,我带些礼物,算不上什么。” 武大郎见二弟如此坚持,心中宽慰,觉得这些年承受的苦难总算有了回报。 兄弟俩说完,各自忙碌去了。 武松今日得以休憩,匆匆回到住所,那匹神奇的骏马,之前已被县令看中。 他爽快地将马赠予县令,县令大喜,对他的重视更甚以往。 时常指派他执行有利可图的任务,这让武松获益颇丰。 他刚回屋不久,那边便来了位账房模样的先生。 此人是县令大人的心腹,相当于县令自掏腰包供养的智囊,深受县令重用... 那位张先生姓张,见到武松步履匆忙,脸上洋溢着神秘的微笑:“武都头,看来你正沉浸在喜悦之中,遇到了什么喜事吗?” 武松一怔,内心警觉升起,他的情绪控制还需要多加磨砺,竟然连面部表情都无法掩饰。 沉浸在喜悦中的他,竟忘记了收敛自己心中的激动。然而,对于这位张先生,无需隐藏,更何况此事无足轻重。 “见过张先生。”武松行礼,接着说,“我来自遥远的清河县,在那儿,我有一位亲爱的兄长。原本打算近日去找他,没想到今天在街头偶遇。” “哦,真是天大的好事。”张先生也为之一喜,立刻上前,“武都头请稍等,我来是有东西要交给你。” 武松惊讶地看见张先生手中握着一个小袋,于是问:“张先生,这是何物?” “是这样的,县令大人说,你赠送良驹不能白受,特命我送来一百两银子,作为购买马匹的报酬。” “不成!绝对不成!那马儿是我在旅途中偶遇的缘分,这是我的心意,怎能接受金钱。”赠马之事,林冲兄早已言明,人情往来最为珍贵,唯有付出,才能收获。 张先生听后,满眼赞赏,但仍坚持:“县令大人的意思,你不收下似乎也不妥。别让老朽为难了。” 武松沉默片刻,最终接过银钱袋子,从中取出一锭约十两的银子,笑着说:“张先生,麻烦您回复县令大人,这份银子我收下了,其余的,就用作马儿的草料费用吧。” 张先生闻言,见武松取出银子,不禁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武都头,你年纪轻轻,却深谙人情世故,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武松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银子塞回张先生手中:“麻烦先生跑一趟,这点算是茶水费,老哥哥千万别嫌弃。” 张先生一愣,想推辞,但面对武松的力气,他哪里能拒绝得了。那力量犹如钢铁,连凶猛的魔兽都会畏惧。 张先生见武松坚决,叹了口气:“武都头若有任何需要,只要我能办到的,尽管告诉我。” 武松心中暗喜,感叹林冲兄所言非虚。 给予与获取之间,皆蕴含智慧。既然张先生主动提及,若不寻求帮助,他心中必定会对此事耿耿于怀。 世间之事,果真如此巧妙。武松立刻说道:“其实还真有一事,可能还需要张先生帮忙。我想在县里找两个好店铺,租下来,如果价格合适,买下来也行。” “店铺?武都头打算经营买卖?”张先生手腕一翻,那一锭银子瞬间消失在他的长袖中,就像魔法一般。 嘿! 武松微眯着眼,这些老江湖果然身手不凡,收钱的动作熟练至极。 “惭愧地说,二郎自小父母双亡,全靠大哥养育成人。如今来到阳谷县,我想为哥哥找家店铺,做点小生意。”武松笑道...... 原来是这样,小事一桩而已。张先生松了口气,我稍后查阅星象卷轴,我记得有两个贵族家族触犯了神秘法则,他们的产业中定有两个珍贵的商铺。到时候我会向郡守大人进言,以公正的价格转让给你。 武松欣喜若狂,连忙抱拳道:如果此事能成,定当感谢先生。我计划开设一间酒馆,酒来自柴大人的庄园,名为‘仙岛秘酿’,如今在帝都备受追捧。 哦?你竟然有这般渠道?张先生脸色大变,不久前郡守大人曾造访帝都,听说这款酒被抢购得如洪水般疯狂,即便是普通品级也要卖出百枚魔银,更别说顶级的了,据说需要用纯净的黄金交易。现在是价高无市,许多贵族都在争抢库存,转手就能获利丰厚。 武松惊讶不已,没想到梁山的兄弟们商业头脑如此敏锐,竟开拓出了新的销售网络。 呵呵,张先生,我只是随口一提,毕竟在柴大人府邸时,若是那位大人能提供酒水,这笔买卖或许可行。 张先生猛地一拍大腿,拉住武松的手:此事可操作,待我与郡守大人商议后再行定夺,到时候就由你的兄长负责此事! 武松心中一动,既然有大人物介入,他立刻说道:这笔生意就交给我大哥来做,我武松只懂武艺,到时候利润二八分成即可,让大哥有个安稳的生活,也能有些闲钱颐养天年。 张先生愣住了,没想到武松竟然对如此巨额的财富毫不动心。 武都头,你可能不清楚,这酒水现在可是炙手可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插一脚进来销售。这可是能以小博大的生意,你只拿两成,实在是亏大了。张先生立刻提醒道。 武松牢记林冲的教诲,微笑着说:二郎如今能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全赖恩公的庇护,金钱不过身外之物,只要能为恩公效劳,二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好!好!年轻有为,心胸开阔。你放心,郡守大人不会亏待你的。张先生急切地转身离去,边走边说,一会儿你带几个卫兵一起去,他们随后会向我传递消息,告知你的住处。 武松没有多余的言语。 利益从来都是最牢固的纽带,古今皆然。 谈钱的时候,千万不能谈感情。 如果只谈感情,那才是最伤钱的。 武松心中安定,张先生的出现解决了不少困扰。 既然这次回来,大哥的事自然是首要,再也不想看他起早贪黑,辛劳不休。 而且,既然大哥即将成婚,新娘颇有姿色,大哥等于捡了个大便宜,只怕礼仪各方面都需周全考虑。 想到这里,武松计上心头,安家安家,要想让女人安心,就得让她过上富贵生活,自然就需要权衡得失。 以前,武松可能不懂这些道理,但那些日子都在梁山,摸爬滚打,每日跟随林冲哥哥身边... ... 在奇幻的世界里,人们谈论着神秘的生存智慧,才造就了今日的武松,他的洞察力和应变能力超凡脱俗。 武松踏入居所,收起魔法酒壶,取出两百枚魔法金币,再加上执行任务时的额外收获,这笔财富在世间堪称巨额。 离开住所后,武松带领两名守卫,首先步入一家宝石与黄金的商店,购得一对金色的魔法耳坠和手镯。接着,他又买了四套华丽的服饰,两套赠予兄长武大郎,另外两套是给那位嫂嫂的。 嫂嫂的衣物,武松选用了最高品质的幻彩织物。 一切就绪,他又忙碌起来,购买了魔力果实和精致的礼盒,每一项都精心挑选。 待准备妥当,他才踏上前往兄长家的旅程。携带的物品实在太多,使跟随的两名守卫倍感困扰,最后他们找来一辆魔法木车,这才减轻了不少负担。 行进途中,他们遇见一座简陋的小屋,门前站立着武大郎。他身材矮小,面色黝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胆怯,遥望着远方。 不知何故,武松一见到他,眼眶不禁泛红。 离开家已过大半年,想来哥哥的日子必定艰难无比。 “他含辛茹苦地养育我,我却连一天的安逸都没让他享受,真是罪过!”武松内心满是感慨,感激之情涌向林冲兄长。若非林冲的耐心教诲,他不可能在短短数月间快速成长,也无法理解世间的温情与冷漠,人情世故。 “兄长,我来晚了,让您久等,真是不应该。”武松走近说道。 武大,这个软弱却本分的男人,无法在清河县安身,只好迁至阳谷县紫石街租赁房屋,每天仍以售卖魔力煎饼为生。 武大郎微笑着说:“我等了你大半年,多等一会儿又何妨。如果不是今天出来卖饼,还不知何时能见到你呢。” 武松好奇地问:“兄长是如何知道我也在这里的?” 武大郎回答:“兄弟啊,前日我在街上听见众人热议,说景阳冈有位勇猛的猎虎勇士,姓武,县令任命他为守卫队长。我心里有八分猜到是你,果然今日得以相见。今日我不做生意,咱们兄弟好好聚一聚。” 武松欣喜若狂,但眉头紧锁,说:“这屋子太过狭小,我以后会给兄长找个更好的住处。” “有你嫂嫂在,我已心满意足。这里的租金低廉,好的住所代价太高,大哥负担不起。”武大郎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那两辆装满货物的木车惊呆了,惊讶地问:“二弟,这些都是你的?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武松朗声大笑,拍着胸口说:“兄长别怕,我回家的时候顺带了些礼物,路上又添置了一些东西。听我说,兄长……” 说着,武松靠近武大郎耳边低语了几句,武大郎闻言,震惊地抬起脑袋,半晌说不出话。 “这...这...这...”武大郎瞪大眼睛,感觉这次二弟的归来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他刚要开口,武松掀开帘子,问道:“兄长,这里就不必看了,嫂嫂呢?” 武大郎连忙进屋,这时屋里走出了一位妇人... 武松目光锐利地凝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清雅脱俗的女子,眉宇间透露着奇异的魅力。 如此女子踏入武家的世界,若哥哥依然身负今日的奇遇,日后的变故恐怕在所难免。 武松仿佛洞察玄机,心中如明镜般透亮。 只见垂帘掀动,走出一位妇人,来到帘下,向武大郎询问:“夫君,这位就是尊叔吗?” 武大回答:“正是,快过来见过你叔。” 妇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先前大郎提及,弟弟竟在官府中任职。 她抬起眸子,眼前是一位身高逾丈的壮士,气势惊人,浑身洋溢着勇者的凛然之气。 武大朗声道:“娘子,原来那位在景阳冈斩虎的新任都头,正是我这胞弟。我曾对你提起过,我这位亲弟是世间罕见的英勇人物,身怀绝技,他如今归来,往后无人再敢欺侮我们。” 那妇人非他人,正是潘金莲。闻言,她垂下眼帘,眼角余光却悄然打量着武松。 初看犹可,越看越是觉得武松威猛无匹,彷佛阳谷县内无人能与之匹敌。 真是生得威猛非凡,与她夫君截然不同。 妇人双手交叠,恭敬地开口:“叔叔万福。” 武松连忙回应:“嫂嫂请坐。” 他深知礼数,当下犹如推倒金山、倾覆玉柱,俯首拜见。 他的心意坦诚,既认大哥为兄,这嫂嫂在他心中亦如兄长一般敬重,这一跪诚心诚意,毫无轻慢之意! 妇人心中震撼,未料武松如此真诚,无半点傲慢之态。 她连忙上前,扶住武松道:“叔叔,太过谦虚了。妾身承受不起这般大礼,叔叔您身份显赫,一家人无需如此客套。” 武松坚声道:“嫂嫂请收下礼意。” 妇人答道:“妾身也听说了,有一位打虎的豪杰在城门前受到欢迎。妾身正打算前去一观,可惜去晚了,未能亲眼目睹。原来就是叔叔您。请叔叔上楼休息。” 武松起身,走近细看,这嫂嫂确是美丽非凡。 眉如初春柳叶,蕴含着雨露哀怨;脸似三月桃花,暗藏风情月意。 纤腰婉约,如燕倦莺慵;檀口轻启,更增几分娇媚。 此时妇人请武大引武松上楼,安排他坐在主客之位。 三人一同登上楼去。 武松的礼物由人逐一搬上二楼,堆积如山,令嫂嫂瞠目结舌。 她也曾是富贵人家的侍女,见多识广,但眼前的排场令她恍如隔世。 难道苦尽甘来,或是预示着新的变局? 她曾经骄傲自尊,却被旧主人挫败,心中苦涩难以言表,只感到命运不公。 妇人看向武大道:“我陪叔叔坐,你去准备些酒食款待叔叔。” 武大应允:“好主意。二弟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武大欲下楼,却被武松拦住... 武松轻轻开口:“大哥,勿需匆忙张罗酒宴,先听我一言。” 武大郎怔了怔,回应道:“你不会是要离开吧?那可万万不可,既然归来,这里便是你的归宿,你的兄嫂,也不会让你无处可去。” 武松微笑道:“我心知肚明,此事非关离别。酒肉果品,我早已备好,片刻后便有人送来。今日大哥只需预备些简餐便好。” “哎呀?二弟又花费金银,怎能让你破费,大哥心中实是不安。” 武松朗声笑道:“大哥嫂嫂不必挂怀,日前我在苍云岭偶遇贵人,涉足了些许贸易,略有盈余。” 言毕,武松侧身,自怀中取出数个精美礼盒,逐一置于桌面之上。 “嫂嫂,这些乃是大哥托我选购的。你嫁入我武家,大哥未曾有过聘礼珍宝,也未购置过什么。这是他的些许心意,望嫂嫂能喜爱。”武松轻声细语。 潘金莲脸上现出惊讶之色,明亮的双眸闪烁不定。 她欲言又止,武大郎却插话道:“先看看再说,若不喜欢,我们再另寻他物。” 潘金莲娇俏的面庞此刻透出一丝激动,双手微微颤抖。这样的礼物,她平日里少有遇见。 她缓缓揭开一个礼盒,定睛一看,惊呼一声,连忙掩口,眼眶瞬间泛红。 原来盒内,赫然是一对熠熠生辉的黄金耳坠,其工艺精湛,价值非凡。 “这……这……”潘金莲目瞪口呆,女性的情感在此刻彻底流露,面对这对金耳坠,她彻底沉醉其中。 “嫂嫂勿急,再看这盒子里的。”武松含笑催促,“哥哥过去条件虽艰难,但对你的心意始终如一,这些礼物都是他时常向我提及的。” 武松曾听林冲哥哥说过,男子只要有财富和权势,即使相貌不佳,身形矮胖,即便是年迈之人,也能赢得女子的青睐。 这源于生存法则,女子渴望安稳的生活,这是一种生存本能。 武松起初半信半疑,如今见嫂嫂喜形于色,只觉林冲哥哥犹如天上的智者,对人心洞察入微。 “都说天生智者,林冲哥哥定是此类人物。”武松已对林冲哥哥敬佩不已,甚至脑海闪过一个荒诞的猜想。 难道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林冲哥哥的预料之中? 然而,他还是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想法太过离奇。 潘金莲脸上洋溢着喜悦,脸颊绯红,仿佛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满足之中。 “大郎如此待我,金莲何以为报。” 武大郎也深知礼重,但他依然遵循弟弟的建议,立刻答道:“你是我们武家之妻,又是二弟的大嫂,往后如同母辈一般。这些黄金,本就是迎娶你时应有的礼数。快,你再瞧瞧那个。” 潘金莲闻言,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武大郎,心想这个矮小黝黑的男子,今日竟仿佛被神秘力量启迪了智慧。 她感到周身炽热,目光落在旁边那个魔幻礼盒上,一股奇妙的期待让她浑身颤抖。 她缓缓举起手,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揭开盒盖。 “呀~~~~这.....这也太惊人了!” 潘金莲瞥见礼盒中的魔法手镯,顿时身体瘫软,双腿紧闭,仿佛沉浸在梦幻般的幸福之中。 “大郎,我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喜悦!” 不待潘金莲多言,武松已施展惊喜,笑道:“嫂嫂,大哥的礼物还没完呢,他的礼物稍后再提,我也为嫂嫂准备了一份。” 潘金莲瞪大明亮的眼睛,热血涌上心头,瞬间感觉像是掉进了蜜糖的世界。 “金莲是在梦中吗?还是天神眷顾,让金莲体验到奢华的生活?” 第181章 以予取,必先予 潘金莲深受震撼,她曾是侍女,见识虽广,但毕竟未经历过这般壮丽的场景。 除去金耳环,还多了一对手镯,熠熠生辉。 “大郎,叔叔,这魔法手镯太过珍贵,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金币,我不能收下。”妇人在喜悦之后,理智回归。 武大郎内心感激,首次见到妻子这般神情,顿时觉得脸上倍添光彩,随即说道:“娘子,我和二郎亲如兄弟,这是我心意的象征,你收下吧!” 潘金莲听罢,眼中闪烁光芒,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矮黑汉子变得格外迷人。 “那我就收下了,多谢大郎。”潘金莲的心情如同河水中的浮萍,起伏不定。 她柔声细语,令武大郎陶醉得言语不清:“我们……本就是灵魂伴侣,这些不算什么。只要......你喜欢就行。” 武松看着二人,又见妇人脸颊泛红,眼中满是满足和惊喜,他知道这一切安排得恰到好处。 这位嫂嫂嫁进门,遭受过仇敌的算计,心中必定有怨,若要赢得她的心,必须以利益为先。 林冲兄曾说过,欲取之物,必先给予。 今日所见,果真不假。 这女子最爱华美的首饰,而这魔法手镯与金耳环,似乎让她有了逃离困境的决心。 待日后重建酒馆、烧饼铺,让她成为女主人,忙碌之余,再到县令大人面前为她争取名分,一切便能安宁。 想到这里,武松取出几件礼物,笑着说:“大哥,嫂嫂,我这次匆忙归来,就在魔法市集买了些衣物,寒冬即将来临,如果没有保暖之物,怎能度过?” 嫂嫂听了,热血沸腾,感到二叔的归来让整个家都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叔叔,这些华丽的饰品我知道源自二叔的冒险所得,不能再让您不断破费了。”潘金莲诚挚地说道,“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将来您随时可以回来与我们一起生活。” 武松朗声笑道:“嫂嫂,你成为我们武家的一员,弟弟照顾你理所应当。这些衣物都是用稀有的魔法织布制成,大哥你也瞧瞧,若有不合身的,我再带去神秘商人那儿调换。” 说话间,武松将衣物推向潘金莲和武大郎面前。 潘金莲原以为只是寻常衣物,但一看之下,险些泪流满面。她从原来的领主府流落出来,身上仅剩几件寒酸衣物,平日里都不敢出门,只能独守家中。 想到这,她心里满是苦涩,既无人陪伴消遣,又不敢踏入外面的世界。此刻,眼前翠绿、鹅黄、粉红的魔法服饰竟有三五件之多,摆在她面前,潘金莲望着,眼眶泛红,心中交织着喜悦与悲凉。 “叔叔心意急切,嫂嫂却倍感欣慰。我嫁入武家后,定当竭力操持家务,确保二叔衣食无忧。”潘金莲暗下决心,要回报这家人的恩情。 不料武松却说:“别急,别急,嫂嫂既然进门,我们武家将来也要涉足神秘贸易。”说着,他翻出一个包裹,里面竟是一个小巧的木盒。 木盒一现,立刻抓住了两人的视线。武松将其放置桌面,轻轻推动,缓缓开启。盒内竟码放着一层层银白的魔法银锭。 “嘶~~~我好二哥,这些银子是从何处得来?切勿涉足邪途,大哥宁可你平安无事,也不愿你沾染不明来历的财富。”武大郎以贩卖魔法面包维生,深知钱财来之不易。 武松的二哥出门已半年,他向来不喜欢冒险者,这次归来,花钱如流水,出手大方,武大郎虽然软弱,见到如此巨款,也心生惧意。 武松豪爽大笑:“大哥别慌,这些银子来历清楚,毫无问题。” 潘金莲同样震惊,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魔法银锭,粗略估算至少有百五十两。她先见识了神奇的魔法饰品,现在又见到了银元宝,只觉得这位二叔似乎无所不能。 这个妇人原本以为这辈子注定贫困,未曾想今天会有这样的转折。 “大郎,二叔显然是个正直慷慨之人,怎会用不正当的手段获取财富?你是他的大哥,难道不了解他的为人吗?”潘金莲出身名门,言辞得体,既体贴又给足面子。 武大郎缺乏见识,天性软弱善良,只是单纯关心武松,听潘金莲这么说,这才释然。 “我也是过于忧虑,二叔有能力,那是我们武家的荣耀。”武大郎顿时呵呵笑着回应。 武松轻抚木盒,说:“这里有百五十两银子,我想交给嫂嫂保管,毕竟家中开销不小。过段时间我打算开设两家店铺,到时候大哥你就去管理,具体事宜我随后再细说。” 哎呀,这万万不可,叔叔辛辛苦苦赚来的金币,将来还要为了娶妻建造魔法宅邸,这些花费可不小,怎能全给了我们呢?”潘金莲连忙推开那一堆闪闪发光的银币。 武松稳稳按住宝盒,低沉地回应:“嫂嫂,这些金币将来的用途繁多,租赁魔法商铺,交易稀有药材,哪一项不需要金钱?等到生意壮大的那一天,嫂嫂再与我分享些许即可。何况,我手上还有不少金银,一人之力,也用不了多少。” 潘金莲凝视着银币,这么多财富啊! 这十五枚银月金币,在寻常家庭眼中,堪称一笔天文数字。 此刻,潘金莲看着武松,愈发觉得亲近,仿佛视他为亲弟弟一般。 有这样的魔法师在家中,未来的日子似乎充满了希望。 潘金莲正欲开口,楼下传来一阵呼唤:“武都头在家吗?” 武松一怔,连忙起身,回应:“在呢!请稍等,我立刻下去。” 武大郎夫妇也随之起身,却不敢多言。 武松说道:“想必是宫廷信差,大哥,嫂嫂,我一会儿就回来。” 武大郎闻言,敬畏又欣喜。敬畏朝廷使者,也为弟弟的成长感到骄傲,心中满是欣慰。 三人相继下楼,武松揭开帷幕,门外站着一位宫廷信差,身旁还有一位城卫兵。 城卫兵见到武松,抱拳行礼:“见过武都头,小人奉县令大人的命令,特来送上两位侍女,以照料武都头的生活。” 武松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想必张先生回去后,县令大人觉得过意不去,特意派人送来了帮手。 这一次,武松不再推辞,而是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朝县衙的方向拱手道:“多谢县令大人,此番大恩,难以回报!” 城卫兵见武松真诚,说道:“武都头,那我先行一步,两位姑娘年方十五。” 一旁的中介人从怀里掏出契约,满脸堆笑:“武都头,两位姑娘都是纯洁之身,出身贵族世家,后来家族遭难,流落至宫廷歌姬之处,本应服务于他人,这次算是好运降临。” 中介人说着,另一只手轻轻一拉,两位少女如受惊的小鸟,怯生生地走上前来,直接跪在武松面前。 “参见主人!” 她们的声音略带颤抖,既害怕又紧张,但一举一动间,尽显谨慎和稳重,显然受过不少苦难,懂得规矩。 这也难怪,不懂规矩之人,恐怕早已难逃厄运。 武松神情平静,目光扫过两位少女,淡淡地说:“起来吧。” 都说人靠身份,武松如今身为宫廷魔法师,又是县令大人的亲信,虽话语不多,却威严日增。 如此一说,周围的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我们就告辞了。”城卫兵举手示意,对两位少女说,“你们要好好服侍武都头,如果照顾不周,就会被送回宫廷歌姬馆,到时候的命运,你们应该清楚。” 说到这里,城卫兵冷哼一声,那份威胁不言而喻... 两位精灵少女颤抖着身躯,频频点头,脸上写满恐惧的神色。 武松豪爽地大笑,说:“别吓到她们了。这点零散银币,你们拿去买些茶水解渴吧。” 他边说边从袖口中掏出几枚银币,轻轻放入她们手中。两女立刻喜出望外,连番鞠躬致谢,那名守卫更是感激不尽:“武督军真是慷慨,我们都愿为您效劳。” “客气了,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等我处理完家中的琐事,便请兄弟们喝酒庆祝。” 守卫再次表示感谢,这才与那名经纪人一同离开,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显然对这次任务感到十分满意。 待他们走远,武大郎压低声音问:“二弟,他们来送人,你为何还要给他们钱?而且是不少的碎银,我卖一天炊饼可能都赚不到这些呢?” 武松哑然失笑,他知道大哥并非吝啬,而是过于忧虑。 “阴间好过,小妖难缠,这些人得罪不起,他们负责执行,稍加阻挠就麻烦不断。他们虽世俗,但办事效率高,只要给足报酬,就不会有太多烦恼。”武松嘿嘿一笑,忽然转向两个少女,“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听见了吗?” 两女身体微颤,摇头回答:“我们没听见。” “很好!还算机灵,从今往后,这位就是你们要侍奉的对象。她就是你们的主人,服侍得好,自然有赏赐,否则……”武松语气平淡地说。 两女连忙应答:“我们会全力以赴。” 说完,她们殷勤地走到潘金莲身边,行礼道:“见过夫人!” 潘金莲一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二叔,这是什么意思?像我这样的身份,哪里需要人伺候?万万不可,这样会折煞我。” 武松朗声笑道:“往事已成过往,现在才是现实。她们以后就照顾嫂子,每个月会给她们工钱。” 潘金莲看向武大郎,他也是一脸困惑。 武松见他们受惊的模样,立刻说:“大哥,嫂子,你们就听我的吧!” 他指向一名少女:“你去准备饭菜,另一位布置餐桌,今晚我们要好好宴饮。” 武大郎却说:“二弟,今晚让我来为你做饭,专做你喜欢的菜肴。” 武松思量片刻,最终没有再推辞,转而对两女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帮我大哥打下手。” 武大郎这才心安理得,对妻子说:“娘子,你上楼和二弟聊聊天,多说说话。” 潘金莲此刻心中欢喜无比,欣然答应:“大郎,你专心做饭,我会好好陪伴二叔。” 武松正想与大哥交谈,潘金莲却说:“二叔,上楼吧!我为你沏壶灵茶。” 武大郎也说:“你在楼上,我做饭也没法照顾你,一会儿再去买些你爱吃的小点心,你先上去,让嫂子陪你聊天。” 武松:“……” 罢了! 勇猛的武松挺直脊梁,随着神秘的潘金莲步入月光洒满的二楼。 潘金莲步步轻移,目光闪烁,心中涌动着无尽思绪。 “武松与大郎乃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他身材魁梧,力量惊人。若能嫁得如此英勇之人,此生无憾矣。唉,看我这‘三寸丁谷树皮’之躯,人鬼不分,命运多舛!武松连凶猛的巨龙都能战胜,他的力量定非凡响。听说他还未曾娶妻,何不邀请他入住我家?无论未来是否有缘,我都愿全心待他,即便是侍奉两兄弟,也心甘情愿。” 潘金莲笑容盈盈,询问武松:“叔叔在此已逗留多久了?” 武松回应:“已有十余日了。” 金莲取出雕花茶具,接着问:“叔叔现在何处栖身?” 武松如实相告:“暂时在县衙找个角落安顿,一个人,随便对付一下,倒是轻松自在。” 潘金莲面露喜色,殷勤建议:“叔叔身份已变,还是该找个更好的住所。” 武松答道:“我一人,方便打理。早晚有守卫精灵侍奉。” 潘金莲连忙说:“那些精灵如何能照顾周全,不如搬到我家来。想喝点什么,我亲自为你准备,总比这些凡夫俗子的手艺要好。叔叔就算只是喝一碗清澈的灵泉水,也能安心享受。” 武松感激道:“多谢嫂嫂关心。” 潘金莲故作疑惑:“难道别处已有佳人?带她来与我相识也好。” 武松摇头否认:“武二尚未婚配。” 潘金莲心中一喜,又问:“叔叔芳龄几何?” 武松回答:“虚度二十五载春秋。” 潘金莲斟满茶水,说道:“比我年长三岁。叔叔受了不少苦,大郎可曾提及?” 武松微笑道:“在遥远的雪岭生活了大半年,总想着哥哥在清河县的生活,没想到会来到这里。人们常说,外出闯荡才能遇机遇,若非那次远行,也无法赚得如今的财富。” 潘金莲轻轻推开茶杯,幽怨低语:“千言万语难诉尽!自嫁予兄长,他太过仁慈,常被人欺侮,以至于不得不离开清河县。若有叔叔这样的守护者,谁还敢对我们说半个不字。大郎常说,若你二叔在,我们也不会受此委屈。” 武松皱眉,心中亦愤慨,宽慰道:“兄长向来本分,不像我武二这般冲动。” 潘金莲急切劝解:“怎能如此说!常言道:人无傲骨,难以立足。我生性直率,你兄长太过古道热肠,还是叔叔的刚毅更适合这个世道啊。” 武松察觉到她言辞中的暗示,但细想,他那兄长确实与潘金莲不太匹配。 然而,此刻他更期待他们二人关系和谐。 “嫂嫂放心,往后有我武二在,那些不堪之事再不会发生。” 潘金莲闻言,对武松的喜爱更甚,恨不得立刻投入他的怀抱。 第182章 以酒铺路,武松未雨绸缪 潘金莲今日沉浸在喜悦之中,只感到武二郎的到来,为这个魔幻世界中的家带来了无尽的安全感,内心深处竟对这位英勇的战士萌生了微妙的情感。 然而,一想起那些赠予的金币,以及谈论的酒馆生意,潘金莲又感到一丝不安。在以往的日子里,她只会沉迷于那些琐碎思绪,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武二郎看上去正直刚毅,显然并非沉迷欲望之人。他对大郎兄长的敬重更透露出一种超乎寻常的情谊。如果轻浮言谈,只会让人误会她失了贞洁之道。 曾经,贫穷与欺压让她心灰意冷,而现在不同,武松的财富预示着一家人的希望。正说着,武松开口道:“兄长不知惹了多少风波,让嫂嫂操心了。” 楼上对话未完,武大郎在楼下呼唤:“娘子,二弟,下来一同享用魔法佳肴和烈酒。” 潘金莲的心情犹如从阴暗的深渊跃入璀璨的天空,过往的憋屈此刻化为了甘愿的付出,她对大郎的态度也变得更加亲近。下楼后,两个精灵般的侍女口中不停唤着夫人,声音让潘金莲心神激荡。 人一旦经历过贫穷,便会倍加珍惜眼前的富饶,害怕重回困苦。想到这,潘金莲维护着嫂子的身份,不敢轻易吐露深情之语。 用餐时,潘金莲还没来得及斟酒,两个灵巧的小侍女已忙前忙后,殷勤备至。潘金莲心绪起伏,不禁感慨:“大郎,如果不是二叔的英勇,我怎敢相信我们的家能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武大郎爽朗一笑:“二叔,往后还是回家来住吧。” 武松却心有顾虑,他记得林冲兄长曾言,即使最亲的兄弟成亲,也会变成两个家庭,需要保持适当的距离。闻言,武松答道:“过几日,待酒馆选址确定,恐怕大哥和嫂嫂得搬去那边,那时我会在附近寻个住所,与你们门对门相望。” “那样也好!”武大郎天性温和,处理家中事务总是犹豫不决,只是略带忧虑地说,“二叔打算开酒馆,烤饼我知道,但售酒之事非同小可,货源从何而来?平民百姓,哪有酿酒的权力呢。” 武松点头承诺:“这些忧虑不必放在心上,一切交给我来安排。嫂嫂以后可能要辛苦些,酒馆开业后,肯定需要你帮忙招待众多宾客。” 潘金莲欣喜不已:“我平日里总在家里闲着,有点事情做,时间会过得更快,我求之不得呢。” 人生就是这样神奇,命运的偶然交错往往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如今,潘金莲手中握着百枚金币,生活无忧无虑,内心的斗志也随之高涨,昔日的压抑已不再困扰她...... 这一夜,三人沉浸在魔幻佳酿的欢愉中,武松特地呈上了来自仙境的灵酒“星海迷踪”。武大郎仅仅浅尝一杯,便已醉意微醺,喃喃夸赞此酒之力非凡。 待到皓月挂于天穹,家宴散去,自有侍女照拂一切。武松径直回到他在城卫府的寓所,刚启开屋门,便听见门外异响。他探头望去,原来是张先生悄然而至。 “武都卫,瞧你今日心情畅快啊。”张先生笑盈盈地步入室内。 武松连忙施礼,回应:“深夜时分,先生还未安眠?” 张先生从袍袖中抽出两张魔法契约,递与武松:“事情已为你妥善处理,这是郡守大人的心意,这两间商铺,今后归你所有。” 武松惊喜交加,忙道:“如此厚礼,武某不敢承受。” “既要骏马驰骋,又舍不得喂草,怎能长久?你说的酿酒生意,确有把握?”张先生低沉地问。 “张先生请放心,武松不敢妄语,怎敢欺骗恩人。”武松坚定地回答。 张先生轻轻捋着胡须,颔首道:“我自然明白你的意思。武都卫行事向来尽心尽力,此事非同小可,既然接手,你那位兄长家中之事,也需妥善应对,不容有误。” 武松瞬间领悟,这商铺的赠予,表面上是对他的回报,实则是对他更大的期望。 他立刻忆起林冲兄长曾言,欲取之物,必先给予!如今知县相公也是这样对待他。 从金银的馈赠,安排富饶的工作,再到赠送侍女,直至今夜商铺的归属,每一件事都耗资颇巨。这看似看重,其实是对他武松的使命召唤。 他曾以为只需感恩戴德,如今他更明白,唯有林冲兄长对他最为真诚! 不仅关爱有加,更讲求义气,还教他人生之道。 这酒水买卖并非他轻率之举,早已书信联络梁山之士。 述说他的境况,并且林冲兄长早有交代,若有商机,应抓住售卖酒水的机会,此刻有人相助,正是天赐良机! 思绪至此,武松斩钉截铁地许诺:“张先生,此事若办砸,我武松自当以头颅相见!” 张先生朗声一笑,心中宽慰,口中却道:“武都卫切勿如此说,你的能力我们心知肚明!你言出必行,一诺千金!那么,关于这职责所在,武都卫有何打算?” 武松略作思考,答道:“往后这些事务,我兄长只需出力,我们家取三成足矣!” 张先生一愣,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武松,半晌后方道:“武都卫,不必谦虚,老爷已有指示,此事宜五五分成,最为合适。” 闻言,武松心中暗笑,他知道张先生是在虚张声势。 显然在试探他的底线,同时也在观察他的贪念... 武松坚定地回答:“若是按照五五分成,武松日后恐怕难以安眠,恩公的恩情重于群山,我怎能平分秋色?” 张先生闻言赞叹:“武都头果真是忠勇仁义之士,那就以四六划分吧!你拿四成,不能再少了。毕竟,这事也关乎你兄长的一份贡献。” 武松这才点头应允:“多谢张先生的通融。” 张先生心满意足,转身欲行,却被武松唤住:“先生请留步!” “还有何事?” 武松直接从一个古老的魔法柜中取出两只精美的精灵瓷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走向张先生:“此瓶装有一斤仙酿,请先生呈予恩公品尝。这较小的瓶中装有五两,是为先生备下的,万勿推辞。” 张先生脸上满是惊讶:“你竟拥有蓬莱仙境的秘酿?” 武松忙解释:“此物原是柴大领主所赠,一直未曾有机会示人,还望先生保密,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纷争。” 张先生连忙噤声,双眼闪烁着热切,他也是个嗜酒如命的人。 上次知县大人从王城归来,带回了半瓶珍稀佳酿,张先生仅尝了小小一杯,约莫两枚金币的量。 那一尝之下,其他酒水在他口中变得如同污秽的沟渠水,无法下咽。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这美酒朝思暮想,心中的酒虫蠢蠢欲动。 听闻这两瓶仙酿,张先生心中欢喜若狂,笑容灿烂,平日的高人风范都忘却了。 他连连拍着武松的肩膀,抑制不住喜悦:“武贤弟,你最牵挂兄长啊!这酒价值连城,这份情谊我铭记于心!日后,必为你谋个好职!” 第183章 林冲亲临,孙夫人重逢 张先生此刻笑逐颜开,看着武松满心欢喜。 “我虽年长你些许,不如这样,私底下我们以兄弟相待,如何?”张先生诚挚地说。 武松大喜过望,要知道在这阳谷县,除了知县大人,张先生就是二把手。 据说,张先生实际上是县府的副知县,许多大小事务,知县只关心敛财,而真正的操持者往往是张先生,他是一位隐匿在幕后的权力人物。 “能得到兄长的认可,是武松的荣幸。兄长请受我一拜!”武松当即跪地向张先生行礼。 张先生连忙扶起他,说道:“受不起如此大礼!今后但有困难,只管找我,一切由我来解决!” 武松等待的就是这句话,答道:“有兄长的承诺,小弟做起事来更有信心了。” “此事展开,你需要提防一人。”张先生又叮嘱。 “哪位?” “西门庆大领主!他生意遍布四方,与众多官员交好,家中的伴侣众多,切莫轻慢。”张先生告诫道。 武松一怔,问道:“若他挑衅于我,该如何?” 若真是触怒了他们,我们也不是易于对付的。这神秘的贸易,岂容外界势力插足。张先生坚定地回应,“我们的县令大人,可是与东京城的神秘力量有所关联的人物。” 武松佯装天真,却说:“我从柴大领主那里听说,我们的酿酒生意有蔡京大人的庇护,他是我们坚实的后盾。” “真的吗?!”张先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我只是听柴大领主这么提及,具体情况如何,小弟我也并不清楚。不如大哥到时候派遣信使去询问一番。” “但愿此事为真,那可真是大好事!不过仍需警惕西门庆,他经商精明,手腕狠辣,妻妾成群,又是个色中饿鬼。切勿轻视他!”张先生再次郑重警告。 武松心头一紧,听张先生如此慎重,西风情恐怕也不是易于相处的角色。 生意场上,总是会引来他人嫉妒,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然而,这也让武松警醒,最好安排人精心策划应对。 “那封信想必已送达梁山,估计再过些时日,林冲兄也该抵达了。若是兄长到来,正好与他商议,或许能找出别的对策。”武松心挂林冲,默默念叨。 想到这里,武松抱拳道:“一切悉听大哥安排,小弟我会以和气生财,以生意为重。” “好,好,好!武松贤弟,你小小年纪却深谙人情世故,心智成熟得很。将来必有大作为,只要这生意扩大,贤弟还能涉足更多领域,在阳谷县自有一片天地。”张先生为武松规划了一条光明之路。 “是要我成为一个商人吗?”武松心中暗笑,自己这个武夫,竟也有此一日。 “我做商人是不行的,但或许可以让大哥尝试,他一直在卖饼,也算是个生意人。如果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大哥的身份地位也会有所不同。”武松心想,他知道自己的哥哥,虽然胆怯,但也是形势所迫,无权无势,无钱可依。 若有合适的机会,他或许真能成就一番事业。 林冲兄曾言,人往往不是没有能力,而是缺少机会,缺少适合的环境! 环境可以束缚人,也可以塑造人。 “我还是想追随恩公,多听大哥的教诲。至于生意之事,还是交由我亲哥哥最为合适。”武松直言不讳。 “嗯,你说得有道理。只要你哥哥有这份担当,由他来统筹,确实会好很多。”张先生思虑片刻,认同武松的观点,提起酒壶笑道,“我暂且不与你多言,这几天你尽快把店铺事务整理清楚,兄长先回屋休息了。” “那我送大哥一程!” 何必客气,你浑身酒香,安心休息便是,兄弟我立刻备些魔酿小菜,品味这神奇佳酿!呵呵呵呵呵!张先生显然醉心于魔法酒的世界,此刻已迫不及待,一心只想品尝美酒。 呵呵呵呵!那兄长,今晚浅尝,微醉即宜。 好好好,这道理我清楚,绝不让酒瘾耽误大事,你放心。 两人一番魔法世界的告别,武松目送他远离,直至消失,才如释重负。 他关上门,借着魔法灯的微光,取出一份契约,那上面记载的是城中心的两间店铺,都是绝佳的位置。 或许正如林冲兄所言,我们在阳谷县建立一个秘密基地。武松低声思索,酒意逐渐涌上,简单梳洗后便上榻休息。 接下来数日,武松忙碌不已,既要安顿家中大哥的事宜,又要处理店铺的事务,最终说服了大哥全家。 他还需操持衙门内的魔法事务,前后忙碌,竟已过了半个多月。 这一天,气温骤降,清晨开始飘雪,这场雪异常猛烈,仅一日工夫,大地已成银装素裹,路上行人稀少,就连一些摊贩也早早收摊,躲进屋内烤火御寒。 武松走出衙门,结束了一天的魔法守护工作,那家烧饼店却早早营业,他打算去瞧瞧。 一路上,遇见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是遇见,也都是匆忙的旅人,低头疾行,头戴魔法斗篷,显然急于赶路。 他又前行一段,眼前出现一位撑着魔法油布伞的女子,身后跟着几个深色衣物的侍卫。 眼看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武松猛然停下脚步。 女子也驻足不前,没有立即转身。 是孙夫人吗?武松侧身,凝视女子的背影。 许久,女子开口:武都头,如今名动郡县,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位小女子呢? 武松心中一喜,连忙问道:夫人,您从何处来? 女子轻声回答:武都头,若无他事,请至小女子的旅舍,共饮几杯魔法佳酿。 武松略一犹豫,眉头微蹙: 孙夫人似乎看透了他的顾虑,说道:跟我来吧!天很快就要黑了,恐怕会不便呢。 武松虽然疑惑,但还是跟随孙夫人前行。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家热闹的大型旅舍,这里人声鼎沸,孙夫人引领武松上楼。 房门轻轻开启,屋内正坐着一人! 孙夫人和武松踏入房间,刚关上门,武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地说:哥哥,二郎想念你啊! 第184章 此女娇柔,我西门庆大人势在必得 窗外雪花纷飞,正值寒冬,年终岁末,天寒地冻,对贫民来说犹如雪上加霜的时刻。 然而,在这家旅舍内,林冲独自稳坐,身穿灰袍,神色镇定。 武松越看越欣喜,激动地说:我亲爱的哥哥,你竟如此迅速赶来,二郎有何德何能,能得哥哥如此关怀。 林冲笑声洪亮,起身靠近,一把握住武松的手臂,赞许地拍打着他的肩膀:“自远方来,无处不闻猎龙勇士的威名!二郎,你做得出色,进退之间尽显智勇,令我心满意足。” 武松心中欢喜,回应道:“全赖兄长悉心教诲,时常忆起你的箴言,每当怒火中烧,总会谨记分寸之重要。” “好,我的二郎已成长起来了。”武松微笑道,“此次前来,正是为了看望你,恰好孙夫人亦在此地,便想问问,你先前负责的事情进展如何?” 武松立刻回答:“承蒙县令大人鼎力相助,我把那些龙驹也赠予了他,因此也获得了不少恩惠。这都是遵照兄长的吩咐行事的。” “嗯,你处理得恰到好处。有地方官的支持,再施以恩惠,事情自然容易得多。”林冲点头赞同,他此行最忧虑武松滥杀无辜,深思熟虑后,他决定要改写这段历史! 当然,如果历史的轨迹坚不可摧,那么他林冲将义无反顾,毕竟杀出一条生路,何惧之有。 武松连忙提议:“兄长,今夜请允许我带你回家,见见家兄和嫂嫂。” “不宜!今日你我相见真容,往后我必以伪装示人。这次我与公孙先生一同下山,这几日你只需与孙夫人接洽,孙夫人将成为我们交易的联络人,即使官府询问,也可由她出面应对。”林冲说道。 武松豁然开朗,答道:“二郎明白了!” “衙门的事宜,你仍需处理,按部就班!店铺的事务,过后由大哥和嫂嫂出面,我这边则由孙夫人接手。” 武松略加思索,立刻领会了林冲的意图,急声道:“是二郎思虑不周。兄长此行本就身处险境,身份暴露只会增添危机。” “二郎聪颖,一语即通!” 孙夫人自余杭返回后,已与林冲约定在清河县会面。 而护送孙若仪平安南返的任务,早已圆满达成。 “成功护卫孙若仪返回南方,奖励白银千两,丝帛二百匹,骏马五十匹。奖励将由孙若仪亲自领取,自然显现。” 这是神秘系统的提示,孙若仪回到家族后,除了支付护送费用,还额外赠送了白银千两,丝帛二百匹,骏马五十匹。 当然,那些骏马经过精心策划,以耕马的名义北运,巧妙地避开了官方的耳目。 原本林冲以为会困难重重,但各级官吏的腐败,却使事情变得出奇地简单,看似意外,实则顺理成章。 众人又详述了其中的关键,林冲对蓬莱仙酿的潜力十分看重,一旦推广开来,利益将持续不断。 别看梁山如今发展迅速,但在生产力极度落后的大环境下,要打造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的军队,那需要的财力是巨大的... 不同于北方的草原种族,传统的中央王国农耕民族,要塑造一名卓越的骑武士,往往需数十乃至上百位平民的供养。在魔晶枪问世以前,骑武士几乎等同于步兵的梦魇,在千百年的长河中,自北向南的铁骑,承载着令人生畏的破坏力! 大宋王朝始终未能收复燕云十六州,致使北部边疆无险可守,齐丹王国时常如狂风般突袭,给边境带来无尽压力。 古代骑武士需骏马、铠甲、魔法弓箭、长短兵器,以及侍从和炼金工匠的配合,这些环节串联起来,一个骑武士的消耗惊人且骇人听闻。无数朝代在军事开支的重压下黯然落幕。 就像后来的大明,国家危急崩溃,财政体系无力征集足够的财富,再加上贵族免赋税,导致更大的困境,只能不断榨取农民,一旦外敌侵犯,内外交困,内有起义,外有强敌! 梁山的核心力量是骑武士军团,尽管如今扩充至千人,那些骑马的步兵并不真正具备骑武士的威力。 梁山未来发展的三大基石:一是土地,广阔的领土带来税收;二是农耕,土豆和红薯维系生存;三是贸易!贸易积累的金银,是铸就强大武力的关键! 没有真金白银,军队无法得到武装和激励。初期的管理体系必须简洁易懂,待掌控全局后才能推行大规模变革。 步伐迈得太大,恐怕会重蹈王莽覆辙。在当前的生产力条件下,地主阶层仍是生产力的支柱,至于将来如何,林冲此刻并未深思,多虑无益。 孙若仪的商业网络,眼下已与梁山形成半依存关系。随着利润增长,她早晚将完全倾向于梁山。毕竟,金银贸易只会越陷越深,林冲不愁找不到商人合作。 孙夫人瞥了眼武松,说道:“武都尉,我们先去看看店铺,酒水等物已备好,只等你那边安排妥当,酒馆就能开业了!” 武松又惊又喜,回应:“没想到如此迅速!” “赚钱之事,慢了就被他人抢占先机。武都尉,我们走吧!”孙夫人笑容满面地说。 武松自然没有异议,向林冲磕了几下头后起身下楼。孙若仪紧跟其后半步,二人一同下楼,走到门口时,一位头戴红花的青年男子立在门前,目光立刻锁定了孙若仪。 这男子身材魁梧,肤色白皙,保养得宜,神态从容而洒脱。他身后,站着一个名叫戴安的随从。 “大人,您是看中那位姑娘了吗?”这随从谄媚地询问道... 这位男子并非寻常人士,正是西方领地的权贵西门庆大人,他向来喜好风雅,对于心仪的女子,总会以独特的礼遇相待。 此时,西门庆双眸炯炯有神,紧锁住孙夫人的身影,不禁赞叹:“此女堪称绝世珍品,肌肤如玉,虽梳着端庄发髻,却难掩其清纯本质。定是一位尚未涉足情场的寡妇,能遇上我西门大领主,是她的命运之幸啊....” 仆人戴安连忙提醒:“大领主,那女子身旁之人来历非同小可,乃是近期赫赫有名的猎龙勇士武松,人称武都督!” “武松?”西门庆略感惊讶,眼神微敛,“此女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只要找寻到她的软肋,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你去暗中查探她的行踪,居住之地以及身份背景,查明后速来禀告,我自会设法将这位佳人纳入羽翼之下!” 言至此处,西门庆脸上流露出贪婪的神色,口水几欲滴落,恨不得立即把孙若仪拥入怀中,宠爱有加! 第185章 潘金莲与孙若仪! 西门庆矗立于风雪之中,脸上洋溢着迷醉的神色,尽管距离遥远,孙若仪曼妙的身影如同梦幻般的画卷,在他心中摇曳,犹如魔法般撩拨着他的心弦,令他迫不及待地渴望将她拥入怀中。 “那女子持伞而立,亭亭如玉雕,肌肤皎洁如月光,必定全身都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是世间罕见的玉肌之体,此乃万中无一的珍品啊!如此佳人竟出现在瑞祥谷,真是奇妙,我西门庆竟未曾耳闻。”西门庆一手扶着头上的紫晶花冠,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内心激荡不已。 戴安躬身答道:“大人,待小的查明一切,必向您禀报!无论那女子多么美丽,只要一见我家主人,也会膝软如绵,自愿投入怀抱的!”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只会阿谀奉承,还不快去执行!今夜我就要知晓那位美娇娘的所有秘密。”西门庆一脚踢向戴安的臀部,让他狼狈地摔倒在地。 戴安迅速从地上爬起,臀部仍留着鞋印,却笑道:“主人这一脚力道十足,让小人倍感舒畅。” “你这小子!这张嘴总是胡言乱语,快去吧,办妥了,本大人不会亏待你的。”西门庆微歪着脖子,吩咐道。 戴安嘿嘿一笑,身影瞬间消失在烟雾中。 西门庆并未撑伞,而是仰望纷飞的大雪,轻哼一声:“既然无事可做,不如去王婆那儿消遣一番,那老婆子最擅长制造乐趣,或许能打发些时光。” 他自言自语,消失在街头,却未察觉二楼之上,林冲正冷眼注视着他。 林冲身后,公孙胜笑容可掬,低声道:“孙夫人的美貌真是灾祸之源,这西门庆恐怕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林冲面无表情,心中却暗感有趣。 按照原本的故事线,西门庆即将与潘金莲相遇,但未曾料到会先遇到孙若仪! 最令人惊奇的是,原剧情中潘金莲即将与武松发生纠葛,但此次回归,这一切并未发生。 看来武松的行为让潘金莲对生活有了新的期待。 人果然会因希望而改变,一旦有所期盼,就会权衡得失,不再轻易做出冲动之事。 至于西门庆,记忆中的他原是瑞祥谷中一个落魄的富商,后来开设了一家草药铺。他狡猾贪婪,好色成性,擅长使用魔法棒,是个被人敬畏的暴发户兼地方恶霸,杀害了武大郎。 最终,他被天伤星行者武松在狮子楼上亲手斩杀,头颅被割下,作为为兄报仇的祭品。 西门庆出身贫寒,从小游手好闲,靠攀附权贵发迹,官至刑罚千户。 他是个纵欲无度的浪子,也是个无法无天的霸王。开设草药铺,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 偶然间邂逅了武大郎的妻子潘金莲,便勾引成奸,并毒害了武大郎...... 在这片魔法盛行的大陆上,凡是他西门庆觊觎的女性,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追求,手段之狠辣,比最阴险的暗影蛇还要恶劣。 偏偏这位西门庆是个商业奇才,他的酒馆即将开业,以他的性格,定会设下陷阱,施展狡猾的诡计。 “这西门庆,可不是什么善类,眼中尽是邪念,恐怕是对孙夫人心怀不轨。公孙先生,有何对策?”林冲背对着公孙胜,沉声问道。 公孙胜却回答:“大首领心中已有定计,何必让贫道费神呢。” “哈哈!公孙先生,请勿过谦,但说无妨,您与吴用不同,无需顾虑。”林冲心中感叹,公孙胜果真与众不同。 原本,公孙胜在人们眼中是个若即若离的角色,看似低调,却在山民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备受敬重。 同时,他对世俗权力并不热衷,仿佛有着自己的神秘使命。 正因如此,林冲对公孙胜颇有好感,对他并无过多防备。 闻言,公孙胜笑道:“都说巨龙不压制地头小蛇......” 话至此处,公孙胜稍作停顿,像是期待林冲的回应。 林冲却说:“可惜西门庆不是蛇,我看他更像是蠕动的虫子。” 公孙胜立刻回应:“大首领所言极是,巨龙不屑于对付小蛇,更何况他连蛇都不是。” “对付这样的人,我们当山贼便是最佳选择!”林冲面无波澜地说。 “都说恶人需恶人磨,大首领,我们这次是要扮演一次恶人吗?”公孙胜问。 “是否为恶,全看西门庆如何抉择。” 公孙胜嘴角含笑,道:“那西门庆步履虚浮,显然是沉迷酒色,恐怕已经将心思放在孙夫人身上了。” “有武松在,不会有事。就算西门庆有其他念头,打断他的第三条腿!”林冲平静地说道。 公孙胜在一旁轻笑,心想大首领心中恐怕已怒,孙夫人的芳心,此刻已系在林首领身上。 这样的佳人,早已被林冲视为禁脔,谁敢招惹,只有灭亡一途。 ... 风雪愈烈,武松二人迅速来到两家店铺,炊饼铺已被精心布置,预计近日就能开业迎客。 武大郎见到弟弟,欣喜道:“二弟来了,咦,这位姑娘是哪里人?不会是你的伴侣吧?” 武松颇为尴尬,哥哥最近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闻言,他连忙澄清:“大哥,别乱说,这是孙记商行的孙夫人,我们的酒水供应全靠她们了。” 武大郎一听,脸色大变,连忙行礼道歉:“孙夫人,我口不择言,请原谅。” 孙夫人对林冲柔情似水,但对其他人,态度可就难说了。 如果不是看在武松的面子上,她恐怕会毫不客气地斥责这个矮子... ... 无妨,这一切不过是场奇妙的交错罢了!孙若仪的声音如同冬日寒冰,透着神秘的距离感。 话音未落,潘金莲的目光也落在了孙若仪身上。巧的是,两位女子几乎同时凝视着彼此,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 显而易见,她们都被对方的气质所震撼,仿佛在陌生的世界里遇见了意想不到的存在。 孙夫人,这位是我的伴侣,潘金莲,今后我们的魔法酒馆还需夫人的庇护。武大接着说。 孙若仪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愕然,心中暗自疑惑,这男子与英勇的武松竟是亲兄弟,为何二人差距如此之大? 武松高大威猛,散发着勇士的气息,而武大却矮小丑陋,两者间的对比鲜明。然而,他偏偏娶了个美貌动人的妻子,真是令人费解。 而这年轻的女子,又为何会对武大情有独钟呢? 一时间,孙若仪的思绪如旋风般翻涌。 她正思索之际,忽然皱起眉头,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远方的墙角。 奇怪,为何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我? 第186章 无人能敌!西门大官人 孙若仪转过头,身后只有纷飞的雪花,空无一人。 武松敏锐察觉,询问道:夫人,您哪里不适? 孙若仪轻轻摇头:没事,我好像错觉有人在那边。 武松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然后对身旁的守卫吩咐:你们两个去看看,是否有不明人士在附近。 遵命! 守卫迅速离去,不久便消失在视线之外。潘金莲则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孙若仪,她一向对自己的容貌自信,此刻却感到一丝惊讶。 妹妹真是美丽动人。潘金莲表面上恭维,心里却因武松提及的身份而心惊胆战。看着对方挽起的发髻,她明白这是已婚女子的标志。 她那木讷的大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对此视而不见。 孙若仪笑容可掬:姐姐美丽非凡,今日来晚了,这支小小的金色发簪聊表心意,送给姐姐赏玩。 说话间,她从袖中取出一支金钗递去。 潘金莲又惊又喜,却推辞道:妹妹千里迢迢而来,帮了我大忙,你是武家的大恩人。我还未尽地主之谊,怎能接受你的礼物,这样不合适。 孙若仪却说:姐姐,这只是个小玩意儿,不值一提。今后的生意还需姐姐和武大哥多多关照。 这番话语亲切而诚挚,让潘金莲感到十分舒心。 潘金莲过意不去,收下了金钗,心中却始终觉得不安。 妹妹,今晚我准备一桌佳肴,如果你有空,我们姐妹俩可以共饮几杯。潘金莲真心诚意地邀请。 孙若仪笑道:这都是小事,不必麻烦姐姐,今晚我做东,请到附近的明月酒楼包个雅间吧。 武松也附和道:我和大哥会料理店铺,嫂嫂尽管去,正好你们姐妹可以私下聊聊。 这话正中潘金莲的心思,她连连点头,说道:妹妹,这酒水就交给我来安排,我是主人,务必给我这个机会。 孙若仪含笑应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位女士谈笑风生,那离去的守卫此刻转头归来。 “武都头,那边只发现一串神秘的足迹,未见他人,我们追踪甚远,也未发现异常。”一名卫兵禀报道。 武松眉头紧锁,吩咐道:“这几日,安排县衙的部分人手,专门守护孙夫人安全,务必万无一失。” 他身为都头,虽非高位,却统率着数十位忠诚于他的战士,他们皆因武松慷慨大方,从不亏待下属。 “遵命!” 孙夫人对武松另眼相看,觉得他行事周到且谨慎。 武大郎却忧心忡忡:“这雪天不知何时停,酒肆即将开业,恐怕生意难以兴隆。” 孙夫人安慰道:“大哥勿虑,只要有这佳酿在,何愁客源不济。” “但这酒价格高昂,如何能卖出呢?”潘金莲也疑惑地问。 “放心,美酒自然会有贵族青睐,我们还有些平价酒水,虽口感略逊,但比起旧时的酒,已是天壤之别。”孙若仪解释道。 武大郎闻言才释然:“我打算这样,开业首日免费赠送百斤,每人限领三两,次日推出优惠,第三日则有赠饮活动!” 众人闻言皆震惊,尤其是潘金莲,仿佛不敢相信,紧紧盯着武大郎,忍不住问:“大郎,这些点子你从何处得来?还是二郎告诉你的?” 武大郎一惊,还以为自己的主意不妥,支吾道:“并非如此!” 武松在一旁插话:“嫂子,这些点子我可没想到。看来是大哥自己想出来的吧?” 口中这么说,武松心中也纳闷,平时懦弱的大哥,谈及生意竟判若两人? 潘金莲美眸闪烁,仿佛重新认识了武大郎,她握着他的手问道:“这些想法,真是你独自想出来的?” 武大郎点头道:“没错,都是我思考的,但能否成功,还得看大家的努力。” 孙夫人连连称赞:“金莲姐,大哥真是商业奇才,酒肆还未开张,他就构思出这么多销售策略,这酒肆日后定会声名大噪。” 潘金莲闻言,笑容满面,原本以为自己嫁给了无用之人,如今却被这位商界精英赞赏,脸上顿时洋溢光彩。 “妹妹如此说,我也安心了。” 众人又聊了一阵,当晚潘金莲与孙若仪共饮,女人之间总是爱八卦,得知对方是寡妇,丈夫早逝,又了解到对方家业庞大,当晚便认对方为干妹妹。 一番往来,潘金莲深感嫁入武家是好运降临,所遇之人皆非富即贵。 随后几日,天气放晴,官府助力推波助澜,加上孙若仪的鼎力支持,酒肆正式开业,连续几日生意兴隆。 这新问世的烈酒瞬间成为各路酒客竞相追逐的珍品... 以至于各地的酒馆、旅社,都要从武大酒肆获取神秘佳酿才行。 这阳谷县的酿酒业,竟因之一时逆转乾坤。 原本性格柔弱的武大,因一场奇异的较量声名鹊起,如今成了阳谷县的焦点人物。而他旁边的武大炊饼,在孙若仪的奇思妙想下,融入了神秘的江南魔法,调制出独特的魔幻口感。一时间,连这炊饼也开始衍生出各种魔法糕点,风靡一时,璀璨耀眼。 都说金币是勇者的勇气源泉,这武大郎短短半个月,便攀上了人生的巅峰,他的自信心也随之飙升。 今日,雪花纷飞,店内小二们忙碌不停,尽管已近打烊,老板娘潘金莲仍在柜台拨弄着魔力算盘,一阵叮当作响后,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大郎,我们这次是真的要发大财了!” 武大郎正收拾桌子,头也没抬地回答:“这只是个开始,如果扩大经营,生意会更盛,这只是酒肆的收入,最近就已达上百枚魔银币,往后只会更多。除去那些给神秘势力的贡品,我们的财富也将无比丰厚。” 潘金莲从未想过能拥有如此庞大的家业,心中如蜜糖般甜蜜,她径直走到武大郎面前,紧紧抱住他:“以前总以为你是憨厚的,今天才知道,你是个有智慧的人!” “娘子,让我下来!”武大郎有些害羞,妻子何时变得如此温柔迷人,让他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潘金莲在他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放他下来,说道:“等将来有了儿子,这些家业都是他的。” 武大郎听到这话,心中也感到温暖,呆呆地说:“娘子!” 两人正沉浸在甜蜜中,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轻咳,一位头戴红花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 武大夫妇转头望去,潘金莲看见来人,眼睛一亮,真是位翩翩公子,但如今她的眼中,没人能比得上武大郎了。 “这位客官,今日小店已歇业,还请明日再来。”做生意的潘金莲笑容满面,礼貌地说道。 那红花青年伸手取出一块金币,放在桌上,说道:“在下西门庆,听说这武大酒肆的酒颇有神奇,想尝一杯,看是否真有传言中那般美妙!” 说完,西门庆抬头看向潘金莲,心中震惊不已! 这武大的妻子,为何如此魅惑? 真是风情万种,足以摄人心魄啊! 最近这是怎么了? 这阳谷县,美女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第187章 明智者,将这酒肆卖给在下 西门庆?! 武大和潘金莲面面相觑,潘金莲反应最快。 她曾在豪门生活过,对西门庆的名声略有耳闻。 此人行事狡猾诡异,又从事官吏借贷,专门在县里插手公事,替人调解纠纷并从中渔利。 潘金莲知晓他的手段,只是嫁给武大郎后,就没再随意出门,所以没见过这位西门庆本人。 然而虽未亲眼所见,却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 听说西门庆的出身并不显赫,他诞生于清河郡的一个魔法世家,父亲西门达是个精通草药魔法的药店主人,双亲早逝,经由西门庆的短暂经营,家族的魔力储备急剧增长,府邸中藏匿着无数金币与神秘宝石,一夜之间变得富可敌国。 潘金莲费尽周折才建立起自己的地位,见西门庆气势不凡,似乎带有敌意,她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 这家酒馆在潘金莲眼中就如同生命源泉,犹如一只不断产金蛋的神奇母鸡。若在过去,像西门庆这样的男子,她或许会另眼相看! 然而此刻,潘金莲视他为潜在的威胁,眼中闪烁着戒备的光芒。 “武大,既然西门大人驾到,去酒窖取一壶陈年魔法酿,赠予大人品尝,酒钱就免了吧。”潘金莲狡黠一笑,吩咐道。 武大郎应了一声“嗯”,没有多言,径直走向酒窖取酒。 西门庆趁武大郎离去,目不转睛地盯着潘金莲,目光放肆而大胆。 潘金莲被他看得心乱如麻,但令她困惑的是,以往遇到这种人物,她总会心生悸动。如今,她却感觉此人身上弥漫着一股邪魅的气息,仿佛不仅对她有企图,还对这家酒馆图谋不轨。这让潘金莲莫名地愤怒起来。 “真想挖掉这贼子的眼睛!竟敢如此觊觎老娘!”潘金莲暗自咒骂,脑海中浮现出孙夫人的身影。 孙夫人是一位美丽且坚韧的寡妇,青春守寡,却始终保持清白。那次交谈中,孙夫人的话语激励着潘金莲,那些深邃的见解是她前所未闻的。 以前,潘金莲总以为自己离不开男人的庇护。 如果男人不行,女人的日子就会艰难。 而女人的价值,往往取决于男人。 但孙若仪告诉她,女人也能自立,只要努力,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没错! 有了二郎这个英勇的队长,就算西门庆再有权势,也不敢胡作非为。何况,随着生意日渐兴隆,未来的生活只会越来越有希望! 何必去涉足那些勾心斗角的丑事,让自己陷入困境,靠出卖魅力维持生活,终究会有年华老去的一天。 女人一旦觉醒,便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再诱人的容颜也无法打动她们的心。 潘金莲的眼神收回来,低头继续计算账目,这让西门庆愣住了。 他这般英俊,在阳谷县声名远扬。 一般女子只要见到他,知道他的身份,他只需几句甜言蜜语,便能轻易俘获她们的心,她们都会顺从地跟随他。 可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找了个丑陋的矮子,竟把他视为无物? 西门庆怔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思绪一转,他眼中掠过一道寒光,深藏的恶意令人不寒而栗... 这位放荡不羁的贵族,这次竟被潘金莲的挑衅点燃了怒火。一想起那天遇到的孙若仪,再看看眼前这位神秘女子,偏偏她竟毫不动容,目光中仿佛藏着轻蔑的嘲笑! “岂有此理!不过是个酒馆侍女,竟敢如此嚣张?究竟是谁赋予她的傲骨?”西门庆愤怒之下,感到颜面尽失。 他正思索着,武大郎已捧着酒壶走出,恭敬地送到西门庆面前。武大顺手取出一只精致的酒杯,亲自为他斟酒。 “大人,请品尝。”武大郎谦卑地说。 西门庆瞥了一眼武大郎,觉得他相貌粗鄙,站在身旁连饮酒的兴致都被破坏了。 他哼了一声,不满地拿起酒杯。 西门庆是个精明的商人,对于能赚钱的事物有着超凡的洞察力。当他举起酒杯,瞥见那清澈如山涧溪流的酒液,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酒……” 最近,武大的酒馆生意如日中天,人们都说这里的酒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佳酿! 当时,西门庆还嗤之以鼻,他在东京的风月场所,什么样的美酒没尝过?然而,当他真正端起酒杯,凝视那清冽如泉水的酒,西门庆彻底震撼了! 他迅速恢复冷静,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酒液犹如烈焰,瞬间燃烧至胃部,西门庆长舒一口气,眼神从惊讶转为狂热! “难怪这酒馆生意如此兴隆!”西门庆放下酒杯,脸色变幻不定。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看着后院堆满的酒坛,贪婪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 “如果能找到酿造这种酒的幕后高人,那将是天下最暴利的交易!等等……”西门庆聪明绝顶,瞬间捕捉到了商机。 不仅如此,他还想到了一件事! 武大郎原是个卖烙饼的小贩,毫无权势,如今突然经营起酒馆和饼店。 如果没有武二郎在背后出谋划策,西门庆绝不相信这一切。 “难道是那天大雪中,武二郎护送的那位娇俏女子?那个女人,才是关键?”此刻的西门庆,仿佛打通了商业的脉络,尽管只见过几次,却将一切联系起来。 这样的洞察力,简直就是天生的商业天才。 西门庆贪婪的心蠢蠢欲动。 如果那位撑伞的女子就是幕后之人,那么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或许一举多得,好处无穷。 “戴安这小子,情报收集得太慢了,再不详细些,就该让他去死。”西门庆喃喃自语。 武大郎在一旁问道:“大人,我再为您倒一杯!” 西门庆哼了一声,说:“酒确实不错,这壶酒先放你这儿,过几日我再来!” 他边说边转身离去…… 武大郎急切地恳求:“贵族大人,这金色符石,您还是收下吧!实在过于贵重了。” 然而西门庆连头也没回,仅是回应:“拿去给你妻子买些华裳吧!” 武大郎一听,脸色如乌云掠过,险些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潘金莲却在远处喊道:“大,大郎,收下吧,金币是宝物,别跟财富怄气啊!” 西门庆闻声,骤然停下脚步,目光深邃! 他原只想戏弄这个矮小男子,顺便挑逗一下那位女子。 岂料这妇人竟丝毫不领情。 西门庆语气低沉地提议:“别的不提,你们考虑一下将这酒馆卖给我吧。” 第188章 恩怨升级!那个恶徒! 潘金莲正埋首于柜台算账,听见西门庆傲慢无礼的言辞,宛如利剑刺入心扉,她气得全身颤抖,双眸瞬间泛红,目光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回忆起往昔,她曾是侍奉的小精灵,老主人企图霸占她,但她拒绝了,于是被那老主人找个借口,硬生生地嫁给了武大郎! 那算什么? 分明是对她的无情惩罚! 那时,潘金莲痛哭流涕,悲叹命运的不公。 为何一个小精灵,要侍奉一位眼花耳聋,毛发稀疏,布满皱纹,满口黄牙,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老者? 仅仅因为一丝抗拒,她就被如此侮辱。 潘金莲多次哀怨,难道世上的女性,就不能拥有一点魅力吗? 直至嫁给武大郎,那些心中的怨恨与不甘,甚至是愤怒,都宣泄在他身上。 如今,她才明白,自己是将武大郎当作发泄对象,当作代替品。 就像受伤的小兽,找不到倾诉的对象,看到路边的小狐狸,便一脚踹去。 回想这半年,她对武大郎颐指气使,稍不如意就斥责羞辱。 如今想来,她错得离谱,武大郎和她一样,是个命运多舛的人。 可悲的是弱者向更弱者挥舞利刃,至少这男人给了她一个庇护所,夏日有凉爽的屋檐,冬日有炭火暖身。 不论食物好坏,这矮小的男人始终将她视作最重要。 尽管不善言辞,但他确确实实地尊重她潘金莲为一个独立的生命。 二郎的到来,如今是衙门里的显赫人物,大郎的亲兄弟,接管两家店铺,让她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尤其是遇到孙夫人,她才领悟到,在这个时代,女性也能活出尊严。 这些日子,她专心学习文字,运用过去学到的知识,多年来,她首次感觉自己像个活生生的人! 这酒馆与煎饼摊,就是潘金莲的底气所在! 有了这酒馆,她感到了生存的希望和奋力前行的勇气! 突然间,她渴望能与武大一同打理这份微薄的家业,再苦再累,都是他们共同的奋斗成果! 可现在呢?! 这个叫西门庆的畜生,他说了些什么?... 在这片神秘的阳谷郡,有一位富商巨头,他涉足世间各色领域,眼见珍奇便欲据为己有,潘金莲心中怒火如魔焰般瞬间升腾。 潘金莲未曾察觉,自己骨血深处竟蕴藏着一股无畏的狂野之力。 “西门大领主,小女子闻说领主府中佳丽如云,商业帝国庞大无比,添一员不足挂齿,而这酒馆,却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基! 大领主还是别再提此事,何况开设酒馆易如反掌,以您的财富,随手建立七八家,亦不在话下!何必让这些弱者陷入困境呢?” 西门庆愕然转身,头上的赤色魔花轻轻颤动,那双摄魂的眸子难以置信地凝视着潘金莲,似乎不敢相信,如此锋芒毕露的话语,竟是出自一位柔弱女子之口! 他的怒意如烈焰燃烧! 这些话如同魔界的钉刺,深深扎入他的骄傲,西门庆见识过无数风云变幻,可今日,他的威严竟被一名卑微女子肆意践踏。他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果然是豪门出身的女子,言辞犀利,令人印象深刻。” 潘金莲岂能听不出其中的嘲讽,她已豁出去,这酒馆承载着她与武大的生存之望! 任何人企图夺走这份希望,她都不会坐视不理! 哪怕天神老子亲临,她潘金莲也要拼尽全力,无所畏惧。 “大领主,这酒馆我们全家都不会出售,若真有意购买,还需询问二郎的意见!”潘金莲果断回应,以往的畏惧已消散,如今有二郎这位亲人支持,她仿佛有了坚实的后盾。 西门庆仰首狂笑,冷冽回应:“无知的女子,竟搬出武都头,是要威胁我还是威慑于我?” 既然撕破脸皮,狠话已出,潘金莲也直言不讳:“小女子直言无忌,大领主身份尊贵,何苦为难我一介女子?” 西门庆的目光如毒蛇般扫过潘金莲,许久才低声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说完! 西门庆不再争口舌之争,那毫无意义。 他的身影迅速隐没,片刻间便消失在幽暗之中。 武大叹了口气,满面忧虑:“娘子,你这样激怒他,我听说西门庆心狠手辣,恐怕对我们不利啊!” 潘金莲仿佛换了个人,昔日的胆怯与谨慎荡然无存。 或许是压抑的天性得到了释放,或许是多年压抑的爆发,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丝改变的契机,却被西门庆无情剥夺,那一刻,潘金莲的脑海中,西门庆的形象竟与那位旧主人奇妙地重叠起来。 那一刻,潘金莲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愤怒... ... 夜幕降临,星辰黯淡,突如其来的雪花如魔法般轻舞飞扬,与寒冷的夜风共舞,悄然融化于大地的怀抱,消失无踪。 街头巷尾空无一人,唯有几只畏寒的荒野犬,夹紧尾巴,沿着古老的石墙快速穿梭,似乎在逃避着未知的神秘力量。 西门府邸,此刻犹如一座被魔法照亮的堡垒。一间密室中,烛火摇曳。 “废物!执行任务如此不尽人意,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精灵的血脉!” 房内燃烧着三座魔法火盆,温暖如春,一名少年仆人匍匐在地,他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尽管他跪在地上,眼中却充满了恐慌。 “主人恕罪,两位女士的事情本不复杂,只是小人后来发现了一些线索,追踪它们变得异常艰难。那些人的行踪隐秘,调查进展缓慢,还请您宽恕。”那少年仆人正是西门家族的家仆戴安。 西门庆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今晚又被一名酒馆女侍当众羞辱,以他高傲的性格,怎能忍受?此刻他的脑海中充斥着复仇的幻想。 总有一天,他会令那个女子赤裸双膝,用他的魔法鞭挞她,让她在痛苦中哀求,以此来平息内心的愤怒。 西门庆一脚踹翻戴安,旋即转身坐回宝座,命令道:“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戴安连忙重新跪好,脸上布满伤痕,衣物上留有脚印,刚才被主人狠狠教训了一顿。他心中满是委屈,平日里主人虽然脾气暴躁,但并不轻易动粗。 今晚,主人为何如此失控?见到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顿责罚... 这莫非是权贵的怒火,向我这低微仆人发泄? 戴安心中闪过这个想法,深思后,他觉得这并非无稽之谈,心中泛起一丝无奈。 但转念一想,又如何呢? 他只是个家仆,遭受责罚已是万幸,比起那些动辄施虐的贵族,他算是幸运多了。 戴安如此宽慰自己,开口道:“大人,那天您所见的女子,我已经查明。听说她是来自江南余杭的富商,却是个掌权的女掌柜。” “哦?相当有趣。”西门庆的眼睛瞬间闪烁着异彩,比室内灯火还要耀眼。 他是个贪婪的财迷,更是个沉迷美色的狼子野心之徒。 如果一个美人还掌控着庞大的财富,那诱惑力简直令人难以抗拒。 美人可揽入怀中,她的产业和财富自然也将成为他西门家族的囊中之物。 这个念头涌上心头,原本愁云惨淡的西门庆立刻脸色舒展,说道:“起来说吧。” 听见主人语气和悦,戴安神色也为之一松,支撑起身体,躬身站在一侧。 西门庆指向旁边的座位,那里还放着一杯水:“坐在那儿说,那茶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是从东京送来的顶级佳茗。” 戴安闻言感激涕零,一瘸一拐地坐到位置上。 刚刚遭受一顿鞭笞,又跪了许久,此刻膝盖刺痛,下半身麻木,仅仅是坐下就让他感觉舒缓许多。 “多谢主人恩赐!” 明面上挨了打还要道谢,戴安心中难免有些怨言。然而,身为奴仆,他深知这是常态。若无价值,主人恐怕早已将他丢出门外,任其自生自灭。 这就是宿命吗? 怨恨积累过多,反而容易让自己陷入绝境。 戴安整理思绪,迎合道:“主人,那位女子名叫孙若仪,家世显赫,而且...她是个年轻的寡妇,据说她前夫家只有一个儿子,而这女子尚未有子女,成婚次日夫君便离世,恐怕还是未破身的贞洁之身呢?” “当真?!” 话音刚落,西门庆如同弹簧般从座位上跃起,喉结上下滚动,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那佳人曲线曼妙,圆润的脸庞,光滑如玉的肌肤,丰腴的身材,臀部饱满,那面相根本无克夫之兆,只能说孙夫人所嫁的男子,是个福薄之人!”西门庆脸上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欲望如烈火般无法遏制。 孙若仪的美貌与摄人心魄的身段,令西门大官人魂不守舍。 “若真是处子之身,再加上无尽的财富,还能操持生意,若能娶进我家门,西门家族的繁荣指日可待!”西门庆兴奋得几乎狂喜高呼。 即便如此,他仍没有放过潘金莲的打算。 美人如同孩子手中的玩具... ... 许多女精灵不解,只言你身边已有如此绝美的精灵伴侣,何故还要在外涉足神秘的森林秘境,探寻奇花异草? 唯有西门庆深谙,男子对女子的情感,犹如孩童手中那些由魔法木雕成的玩具。 “即便玩具再迷人,但未经触碰的新奇总是诱人。” 西门庆自许风流,视男子的多情为天赐之理,且将此信念践行至极尽奢华。 凡世间之美,一旦映入他眼帘,在西门庆看来。 “便是与我有宿命之缘!” 西门庆斜倚在雕花长榻上,思绪穿越遥远的维度,夹杂着奇幻的遐想,真真假假,虚幻如梦。 然而那些梦境与心中的构想,总令西门庆体验到难以言喻的愉悦。 渐渐地,他的思维变得明晰,初始的漫无边际,逐渐编织成一套完整的策略与计划。 “当然是真的!那孙夫人是蓬莱仙酿的联络者,她们手中握有这般奇异佳酿,想必与沧州的柴进大人有所关联。至于详情如何,尚未知晓。而且,属下发现,那女子每日行踪极有规律,每晚日暮时,她必离客栈,漫步河畔,若是大人……”戴安禀报道。 “很好!我明白了你的暗示,对了,你说还发现了一件诡异之事?耽误了不少事,那究竟是什么?”西门庆虽为多情之人,却也是一位精明无比的贸易行家。 他善于从纷繁复杂的情报中抽丝剥茧,提炼出有价值的信息,再加以琢磨利用。 这正是西门庆令人畏惧与敬佩之处。 缓缓地,怒火中烧的西门庆,重归冷静而无情的商业巨头形象。 戴安谨慎地说:“那位孙夫人每日有一半时光,会在一家秘密客栈与人密会,那人常伴孙夫人左右处理事务!那男子看似三旬出头,体魄威猛,英姿勃发。” “嗯?!”闻言,西门庆的眉峰立刻紧锁。 他瞬间闪过一个恐怖的想象,心爱的女子依偎在另一个人的怀抱。 先入为主的西门庆脸色阴郁,几乎要滴出墨汁。 “明日去王婆处,赠她二百枚魔金,让她转交潘金莲。若事成,重赏自不必言。”西门庆冷冷吩咐。 “那孙夫人那边呢?” “找个借口,查明那男子的身份来历,若不妥,就说他是横行江河的大盗,先将其拘捕再说!” 第189章 双美之心,步步筹谋 外头的风雪持续飘落,刺骨的寒风在巷弄间呼啸而过,发出阵阵凄厉的鸣响,格外悚然骇人。 这样的凛冬,若无足够的食物储备,这个季节将会异常艰难。 西门庆迅速作出决断,他并非犹豫不决之人。 尤其是面对美人! 既决定行动,便需立即着手。 只是他又权衡一番,显然还需斟酌些许细节…… 我听说伊萨瑞尔城出售的灵蕴仙酿,乃是由科瑞利亚的贵族柴大贤者创制,后来得到了奥利凡德家族的庇护。西门庆轻抚下颚,心中思量,“如今孙家掌控酒类贸易,必定掌握了秘径。若将这仙酿交予武松和他的伙伴们经营,武松与孙若仪之间又会有何关联呢?” 他越想,越觉得其中暗藏玄机。 狄恩,你说过的孙若仪,他是个常人吗?容貌可有印象?西门庆再次询问。 狄恩如实回答:他的身材挺拔,满面络腮胡,更像个战士而非商人。 西门庆挥手示意,那便不可轻举妄动,我需先与他会面,再决定如何应对。 不知为何,一贯傲慢的西门庆此刻竟显得格外慎重。 也许,是长久以来的直觉在警告他。 毕竟,能让江南的孙氏世家都需谨慎对待,并时常商议的人物,其身份必定复杂。 以往那种嫁祸他人的伎俩,怕是派不上用场了。 那潘金莲的情况呢? 无妨,只管行动即可!那个女子骄横跋扈,过于看重酒馆生意罢了。西门庆毫不在意地说道。 狄恩连忙补充:潘金莲曾是豪门的侍女,后来不愿服侍老主人,便向主母揭露,致使老主人对她怀恨在心,找个借口,就把她许配给了武大郎。 呵呵!那老头颇有心机,显然是在羞辱潘金莲。如此娇媚的女子遭受此打击,内心的愤恨怕是一时难消,这步棋走得妙啊。对潘金莲了解越多,西门庆内心的渴望就越难以掩盖。 狄恩不时偷偷观察主子的表情,生怕惹怒对方,自己又要遭殃。 那属下是否还要继续调查下去?狄恩小心翼翼地问。 西门庆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要亲自去见见那位孙夫人。这样的美丽寡妇不应四处奔波,她需要有人照顾。 狄恩默不作声,他仅是一名仆人,主人未让他发言,他绝不会轻易开口。 那属下告退。沉默许久,狄恩开口道。 西门庆微笑道:东厢的冬月,我听说你对她颇有好感。 狄恩面色一变,立刻跪下:属下只是欣赏,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姑娘今年十六,略带几分姿色,如果你真心喜欢,过些时日,我来为你牵线,将她许配于你。西门庆悠闲地倚在藤椅上,俯视着狄恩。 狄恩脸上洋溢着狂喜,向着西门庆磕头:若能得大人恩赐,属下愿为大人鞠躬尽瘁! 哈哈哈哈哈!鞠躬尽瘁就免了,将来生个小狄恩,到时候侍奉咱西门家的主人吧。西门庆心情大好,随手拿起身边的酒杯,连倒两杯酒。 属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那魔法酒壶悬浮在炽热的炼金炉之上,散发出温润的光芒,西门庆开口道:“戴安,这杯魔酿赠予你!接下来,你要将我托付给王婆的秘密任务完成,同时散布消息,就说潘金莲是恶魔的使者,与外界多位男子勾结。务必……让阳谷县的每个角落都知道,武大郎只是一个被蒙蔽的可怜人。” “这……”戴安瞠目结舌,刚才还提着金币办事,现在又变了策略。 这西门大贵族的思维,如同变幻莫测的魔法般难以捉摸。 戴安显然有些应接不暇,只好追问:“那些金币的事,还要交付吗?” “当然要给,如果潘金莲接受,那她就是贪婪的魔女,一切就顺理成章!如果她拒绝,就宣称她心中有鬼,那些金币都是她的情人贿赂她的赎身之物!明白了?”西门庆冷笑一声,“就这样去做,一定要让武氏兄弟得知,最好是让武都头愤怒地教训潘金莲一番,到时候让她百口莫辩,不是恶魔的仆人,也将成为阳谷县眼中不洁的巫女!” 戴安:“……” 这小侍从虽机灵,但在听到西门庆的安排后,仍然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他觉得这位贵族大人,世间的邪恶计谋,即便是尽数交给他,也只怕不够用。 戴安平复心境,答道:“小的明天就开始行动,只是见效可能需要一些时日。” “慢工出细活,只要这两件事办妥,我就把冬月许配给你。”西门庆惬意地说,“到时候还会给你一座偏远庭院的小屋,让你们有个避风遮雨的温馨小窝。” 戴安一听,顿觉今晚的责罚变得无足轻重,甚至觉得即使遭受鞭笞,也是值得的。 他觉得自己此刻似乎有点失常,被主人家打过之后,竟然感激涕零,还期盼着再次被打! “我是不是疯了!”戴安在心中呐喊,却又莫名地开始模仿主人的行事风格。 人总是会模仿,特别是看到独特而强大的手段,本能地会去学习和揣摩。 戴安的小心思一闪而过,立刻感激不尽,又是磕头又是立誓。 西门庆听腻了,挥手道:“行了行了,每天听你这么说,烦不烦,今晚早点休息,别把事情搞砸了。” 他说到这儿,一股邪火涌上心头,他说:“一会儿我要去魅影楼。” 戴安一听,立即应声道:“小的不去休息,陪伴大贵族一同前往,也好为您传递情报。” 西门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戴安,许久才感慨道:“府中的奴仆众多,唯独你最像我!好,你服侍我,我也安心。” 谁知他话音刚落,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进来的人并非他人,正是西门庆娶的正室夫人吴月娘。 吴月娘瞥了一眼戴安,淡淡说道:“戴安,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大贵族说。” 戴安一见是她,身体颤抖,躬身不言,瞬间消失在门外…… 月娘轻轻关闭了镶满魔法符文的大门,质问起丈夫:“亲爱的,你又要将哪位精灵少女卷入纷争之中?” 西门庆眉峰微扬,平日他对这位王后般的妻子总是尊重有加,但今日,她竟敢质疑他的决定! “你的话语,平时我都乐意倾听,但今天你却出言不逊!”西门庆站起,袍角飘动,“难道你要开始束缚你的君王了吗?” 月娘温言相劝:“亲爱的,我们的领地繁盛,如果你喜欢秘境中的歌姬,我不干预,但那些纯洁的精灵少女,还是尽量避免牵扯,毕竟这会损耗我们的守护之力。” “啪!” 几杯仙界之酿下肚,西门庆被那神秘酒力点燃了怒火,如同被挑衅的龙族! 是怒火中烧,还是自尊受损的狂怒? 这一击,直让月娘猝不及防,倒在了铺满魔法晶石的地面上。 月娘瞪大震惊的眼睛:“你竟敢打我!西门庆,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 话毕,她挣扎起身,泪如雨下,如同梨花带雨,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外。 第190章 正式册封!月娘的绝望 月娘面如满月,眼似杏仁,举止柔雅,言语谨慎。 此刻她哭泣着冲出门外,让守在外的戴安大吃一惊。 戴安匆忙进屋,建议:“大人,我去召集几位勇士,把夫人接回来吧!” 西门庆怒火未消,虽然明白戴安言之有理,但他内心的怒焰熊熊燃烧,绝不低头,他咆哮道:“这胆大妄为的妇人!打她一巴掌都是轻的!现在黑夜风雪交加,她能逃到何处?敢离开府邸,就让她感受一下寒冬的洗礼,一会儿就会乖乖回来!” “可是……”戴安转动眼珠,深知这位主母对他关怀备至,若发生不测,换了新主母,谁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性格。 这不是戴安愿意看到的。 西门庆似乎被酒精和怒气双重影响,心中的愤怒难以平息。 “谁也不准去!谁敢去,我就折断他的骨头!”西门庆怒视戴安,眼神犹如狼王,仿佛任何违逆都会招来雷霆之怒。 这位暴躁且控制欲强烈的男子,此刻的威胁程度不容小觑。 戴安立刻跪下,恳求:“大人息怒,我们不会去了。” “好吧,今晚你就留在家中照看,不必陪我,我去幽梦阁一趟,明早再回。”西门庆的眼眶泛红,怒气仍未消散,他感到全身炽热,肌肤下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激发了他强烈的需求。 戴安哪敢再多说一个不字,只能点头,其余的不敢多言。 吴月娘,清河县吴千户的女儿,因生于中秋月圆之夜,故得名月娘。 西门庆的原配陈氏早逝,她成为了西门家族的续弦,遵循规则,掌管家中的魔石财富,把府上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对西门庆的欲望放纵,她只是劝导,而不加阻止。 月娘低着头,多年来累积的苦楚,此刻全部爆发出来…… 自从嫁给了西门庆,她在魔法世界的角落里默默忍耐,任由他在花丛中穿梭,自己却假装视而不见。然而,今天她只是倾诉了几句真言,西门庆竟对她动粗! “我的亲生父母从未舍得碰我一根手指头。他竟随意施暴,我没犯过任何禁忌,一切都是为了他,却将我视同畜生。”吴月娘心痛如绞,不自觉已远离那个熟悉的家。 沉浸在悲伤中,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家很远,身处一片幽暗的雪域之中。厚重的衣物无法抵挡四周的寒风,雪花漫天飞舞,宛如神秘的咒语。 吴月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平日里深居简出,此刻却被黑夜和孤独包围。 “我该回去吗?”她在原地犹豫,恐惧如影随形,黑夜中,她只是一个无助的女子。 她本能地转身,但四周积雪深厚,她突然愤怒地喊道:“我离家出走,他竟然连阻止都不曾想过。或许,我在他心里早已不存在。” 这个想法像魔藤般蔓延,无情地在吴月娘的心中滋生。更糟糕的是,一个恐怖的念头冒了出来,她心中涌起强烈的愤恨,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 “他在外面流连花丛,我独守空闺,尽心尽力维护家的安宁,他只顾享受奢侈,每日沉溺于混乱的享乐,为何?”吴月娘疲惫不堪,心如刀割,满是凄凉和绝望。 她感觉自己被遗弃在这风雪交加的深夜,庞大的庄园内,无人寻觅她的踪迹。 无人阻拦她,无人呼唤她。吴月娘明白,这一切必定是西门庆的授意,只有他,才会如此冷酷无情。 吴月娘天生丽质,肌肤如玉,五官精致,更重要的是未经生育,身材保持得如诗如画,即便是穿着厚重的长袍,依然显露出迷人的曲线。 平日里的她备受宠爱,那双明亮的眼睛犹如皎洁的月光,圆润的脸庞无一丝皱纹,美貌动人。 而西门庆是个欲望恶魔,若非吴月娘的美丽,他也不会垂涎。 此刻,这个女子站在原地,回头的路近在咫尺,但她内心却涌起了强烈的反抗。 “他一定是故意的,等着我向他低头认输,他就是那么狠心,认为我会狼狈地返回。”吴月娘想到这,心情愈发沉重。 这个想法如同野火蔓延,吴月娘多年积压的怨气因此瞬间爆发。 “我不会回去,至少今晚不会!”吴月娘坚定了神色,给自己鼓劲。 只是...... 很快,这位娇媚的女子下定决心,她踏着积雪,借助微弱的月光,一步接一步,向前走去...... 在这个奇幻世界里,她打算寻找一处避风港休息,但此刻夜深,每一家客栈的灯火早已熄灭,大门紧闭,无人迎客。 糟糕!鞋子里全是水。吴月娘匆匆出门,未曾料到穿的是双不抵风雨的鞋子,此刻寒水正悄悄渗入鞋中。 她面色瞬间变得忧虑紧张,这样的凛冬时节,脚部受凉可不是小事,可能会带来严重的魔法冻伤。 吴月娘加快步伐,敲响几家客栈的门,可得到的回应要么是满员,要么就是不再接纳旅客。 渐渐地,绝望开始侵蚀她的心,她对自己的倔强懊悔不已。 抬头仰望,一股刺骨的寒风掠过,吴月娘感到寒意直透骨髓。 嘿嘿,这是哪个世界的小姐?这么晚还不归家,却在这黑暗中游荡?莫非是在寻找魔法使者的庇护吗?忽然,巷口传来了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 这声音一出,吴月娘不禁毛骨悚然,接着,三个身穿皮甲的粗犷青年从巷子深处走出,手中提着酒囊,显然是醉醺醺地在外游荡。 然而,吴月娘发现,他们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紧紧地锁定着她! 滚开!吴月娘厉声喝道。 为首的那个家伙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步步逼近。直到三人看清吴月娘的容貌。 哈哈哈!还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呢!怎么了,是不是迷路了?不如跟我们几位勇士回家吧,保证你今夜舒舒服服的。 对啊,你的衣物都被雨水打湿了,让大哥哥帮你暖暖身子。 ...... 猥琐而无礼的话语如阴风般在吴月娘耳边回荡,恐惧和绝望笼罩着她。 滚开!滚开!如果你们碰我,到时候你们会后悔莫及。吴月娘想提及西门庆,但她内心愤恨,觉得现在提他名字只会显得自己软弱。 哎呀! 她自己也搞不清,为何在此刻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可惜,那些街头混混并未把她的话当回事。 很快,他们把吴月娘逼到了墙角。 先绑起来!带回我们的小屋,今晚我们三兄弟好好玩一玩,明早再送到翠河镇的魔法师公会去拍卖!为首的那个混混冷冷地说。 好啊!好久没尝过女性的魔法气息了! 两位兄长先来,我殿后! 嘿嘿嘿,今晚有福了,这样娇俏的少女,比最顶尖的魔法歌姬还要迷人。 ...... 吴月娘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场景,恐惧得全身颤抖,只能大声呼救:救命啊!谁能救救我!啊~~~ 她真的害怕了,一旦落入他们手中,她的生活将彻底破碎,恐怕到那时,连死后都无法安息。 月黑风高,寒冬之夜,你们不去家中躲避,却在此地欺凌无辜女子,难道世间已无法律了吗?忽然,一个冷漠而深沉的声音从远处的街道传来。 吴月娘不再尖叫,她惊讶又欣喜地抬起头,只见一位高大的身影,负手而立,缓步向她走来。 第191章 恩情如山,愿以牛马之劳回报 吴月娘,西门府内遵循古老魔法戒律的女性精灵,内心深处燃烧着炽热的情感,不容许自己被无尽的忍耐所束缚。 她并非不朽的神灵,愤怒与渴望同样在她心中翻涌,梦想着独占西门庆的全部爱情与呵护。 在神秘的魔法宅邸中,她精心照料着一切,让秩序与和谐如同魔法阵般运转自如。 这一切源自她年幼时受到的魔法教育,吴月娘坚定地扮演着家族中大法师的角色。 她并未完全理解西门庆的话语,只隐约听见他在谈论某个女性,无关好坏,不知来历的女巫。 长久累积的怨念在此刻喷涌而出,吴月娘冲出府邸,这场冲动之举是对西门庆的无声挑战。 然而,肆虐的暴风雪侵袭着她的衣物,冰冷刺骨,令她颤抖不止。 无人出声挽留,西门庆的担忧也未曾显现,没有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寒冷穿透她的身体,但最寒的莫过于她破碎的心。 今夜,吴月娘心中的火焰熄灭,宛如陨落的星辰。 即使身为非凡的女性,她也渴望人间温情,吴月娘期待被爱,渴望被怜惜,如同所有女巫一样。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斥责和耳光,在三个恶棍的面前,他们口中尽是亵渎的咒语。 吴月娘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唯一的念头便是扞卫自己的纯洁。 这个躯体对她至关重要,与西门庆结合后,她始终恪守着禁忌的界限。 “谁,能救救我!”吴月娘内心疾呼,生平第一次如此迫切地祈求庇护。 接着,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彻夜空。 吴月娘的眼眸闪烁光芒,追寻着声音的方向。 不知是哪个隐秘家族的魔法灯笼挂在外墙,狂暴的雪突然停止,皎洁的月光从乌云中洒下。 夜幕不再漆黑,仿佛被撕裂的魔法国度,显露出一线光明。 吴月娘遥望着远方的男子,他威仪非凡,蓄着银色胡须,双眼犹如狼王的瞳孔,身着紧致的灰石长袍,腰间束着深青色的魔法腰带。 袍子的线条紧致有力,尽管距离遥远,吴月娘依然为他的体型赞叹不已,那是一个充满力量感的身躯,或许,这只是女性直觉的指引。 来者并非他人,正是林冲,那位暗中编织着神秘法术的法师。 近日他一直在秘密策划,今晚目睹漫天飞雪,一时心绪涌动,便出门漫步,却不料遇见此景。 深夜之中,这年轻女子为何离家外出? “善良的法师,请救救我。”女子双手掩胸,脸上流露出恳求的神情。 恐惧与不安在她眼中交织,全身不住地颤抖。 是惧怕,还是寒冷,亦或两者兼有,不得而知。 林冲眯起眼睛,眼前这女子服饰华丽,披着皮毛斗篷,寻常家庭怎可拥有如此奢华之物...... 那三位魔界恶棍也凝视着林冲,为首的瘦长男子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冰霜长刀,威吓道:“别多管闲事,破坏我们三兄弟的诡计,各自退去,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不然……” “不然怎样?”林冲语气淡漠,非但未退,反而逼近了三步。 “恩人……”吴月娘反应敏捷,立刻出声,眼中闪烁着祈求与希望。 她如同溺水之人,以为自己无处可逃,忽然,一只巨大的魔掌猛然自黑暗中伸出。 吴月娘只想紧紧抓住,绝不松手! 她喉咙干涩,回想起那三个恶棍口中透露的恐怖言语。 这三人绝非首次涉足这邪恶之事。 玩弄女性,随后贩卖给恶魔,说得轻松,却无比冷酷。 难道这个世界的黑暗面,就是如此无情且歹毒? 为首的那个高瘦恶魔皱起眉,显然没想到对方竟敢回应,随即阴森一笑,说:“在这漆黑的雪夜,你若执意干涉,我们手中的魔刃可不会长眼!” 林冲仿佛没听见,再次迈进一步,宣告:“我数到三,全部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三个恶棍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瘦长的首领立刻露出了狰狞,咆哮:“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教训他!” 话音刚落,高瘦男子身后的两个恶棍怪叫着,同样抽出冰霜长刀,向林冲冲去。 吴月娘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惊恐之下连忙捂住了嘴。 她不敢大声呼救,害怕分散那男子的注意力。 那两人还未接近林冲,他轻巧侧身,一脚踹出。 这一脚力量惊人,恶棍被踢得凌空飞起,重重摔在三米之外,痛苦地趴在地上,许久无法起身。 另一人见到同伴受挫,眼中恐惧顿生,林冲欺身而近,一拳直击心口。 “啊!”恶棍惨叫一声,当即跪倒在地,疼痛让他大口喘息,手中的刀也随之掉落。 林冲抬起一脚,轻易将冰霜长刀踢飞。 为首的恶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虚张声势地说:“兄弟,何必蹚这浑水,这女子先由你享用,之后再跟我们分享!卖出去的钱,我们分你一份。” “这般禽兽不如的话语,就别再说了。”林冲轻轻摇头,“我数到三,立刻滚!” “好!有种,有种留下名号,否则此事不会这么结束。”恶棍这样说,显然是暗示自己背后有势力,并非一般的地痞。 可惜,林冲是江湖中横行无忌的大盗,说起黑吃黑,他足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居然绑架无辜女子,还意图侮辱贩卖,真是荒谬至极的罪恶。”林冲直言不讳。 “不过是个女子,看她的样子,分明是从哪家贵族府邸逃出来的侍妾,或者是因罪被逐的丫鬟!” 不得不说,这位高瘦的恶棍确有一双洞察之眼,看似随意欺凌,实则胆大心细。 吴月娘听到这话,愤怒得全身颤抖,她难道真的如此平凡吗?... 却被视为女仆,甚至还是个身负罪孽的? 她立刻怒斥:“你才像下贱的奴仆!” 林冲未料到,那角落里的妇人竟也性格强悍,在这般危急关头,竟还敢反击骂人,可能是林冲的举动给了她勇气。 那个瘦高的地痞闻言勃然大怒,不顾妇人,提着巨斧向林冲逼近。 林冲眨了眨眼,任由对方扑来,眼看巨斧即将砍向他的腹部,他身体一偏,伸手轻拍对方的手腕! 地痞痛苦喊叫,不自主地松手,巨斧坠地。 林冲反手一抓,地痞刚回过神,脖子上已被一把巨斧架住。 那瘦高地痞吓得脸色苍白,但仍硬撑着说:“大哥,兄弟,老大,我认输,我们不过是阴沟里混饭的,今天服了,您没必要为了个女子,闹出人命啊!” 林冲似笑非笑,那地痞也歪着头,露出讨好的笑容。 “砰!” 一记重拳打出,正好砸在地痞的肚子上。 “哎呦!哎呦!” 这痞子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震裂,疼得他弯腰曲背,冷汗直淌。 林冲拍了拍他的肩膀:“立刻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好,我们滚!我们滚!”那瘦高地痞哭丧着脸,一瘸一拐地拉着他那几个兄弟逃跑,快要消失在视线之外时,传来一句: “混账!你给我等着!我们会回来的。” 林冲摸了摸耳朵,这台词似乎在哪里听过? 正思索之际,远处的妇人疾步走来,向林冲鞠躬致谢:“恩公大人,救命之恩,我愿做牛做马以报答!” 说完这话,吴月娘抬起头,满脸泪水,楚楚动人。 看一眼还好,多看一眼便让人心生怜悯。 第192章 死里逃生,我要感谢恩公 都说英雄救美,林冲未曾想过这种陈词滥调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此刻,这妇人泪眼婆娑,一脸无辜,全身颤抖。 她的声音甜美,清脆悦耳,即使道谢,语气中也抑制着感激之情。 林冲深呼吸,毕竟他是个男子汉,离开梁山已半月有余,男子面对美丽的女子,自然免不了多看几眼。 秀雅贞静的女子,是君子所向往的,圣贤也曾说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是天性,有时需克制,但有时也不必视其为可怕的事务,适时放松也是必要的。 林冲客气地扶了一下,问道:“不必多礼,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叫我阿月就好,只是一个无用的女人。”吴月娘缓缓起身,或许是因为惊吓过度,她此刻身体软弱,几乎无法站立。 看着她摇摇欲坠,林冲有些犹豫。 “恩公,我好冷,鞋子都湿透了。”吴月娘鼓起勇气说,脸上泛起了红晕。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求助于人。 然而,事到如今,如果没有此人出手,今晚将会酿成怎样的悲剧... 吴月娘无法承受这样的设想,一念及此,她浑身颤抖,被无尽的神秘恐惧紧紧包围。 林冲垂下目光,惊讶地发现这妇人竟穿着一双红色的魔法布鞋踏入了这片异世界。 “吴月姑娘,你的归宿何在?我会护送你回去。”林冲低沉地思考片刻,开口问道。 “不!我不回去,恩人,求求你了。” 吴月娘宛如受惊的仙灵,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泪珠再次滚落她的脸颊,悲伤与委屈如潮水般涌来。独自一人前行尚可忍耐,但此刻遇见了救命恩人,信任感瞬间满溢,让她找到了情感的宣泄口,哭泣不止。 吴月娘连忙拭去眼泪,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恩人,妾身有个冒昧的请求。” 林冲回应道:“姑娘请讲。” “我已不再是姑娘,姓吴,是个丧偶的巫女。我逃离了那里,恳求恩人庇护我一夜,明早我就离开,绝不给您带来麻烦。”吴月娘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的计划,她要向西门庆复仇! 起初这只是个模糊的念头,尚未如此狂野。直到遭遇那三个凶神恶煞的地痞,他们的言语令娇生惯养的吴月娘深感震撼。 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仿佛被夺走一半,此刻头晕目眩,仿佛灵魂都被吓飞,恐怕未来几天将病倒不起。 “巫女?” 林冲凝视着这位吴夫人,看到她精致的眉眼透出哀怨,虽然不知其过往,林冲最终点头应允:“那吴夫人,随我来吧。” 说完,林冲转身起步。然而,走了两步后,身后并未传来脚步声。他疑惑地转身,看向吴夫人。 吴月娘站在原地,带着哭腔说:“恩人,我无法行走。我这是怎么了?” 林冲恍然大悟,这女子恐怕被吓得太深,危机解除后,双腿反而因过度紧张而无力。 他走近她,安慰道:“这是受到了惊吓。一会儿就好了。” 吴月娘却问:“妾身唐突了,公子尊姓?” 林冲略作迟疑,回答:“我姓梁。” “梁公子,能否劳您背我一程?”吴月娘的声音颤抖着提出请求。 眼前这个男子,她并不反感,尽管看不清楚他的样貌,但他身上那种豪迈英勇的气息却扑面而来。 在这寒冷的冬夜,一切都有所改变。她那冰冷绝望的心,因为这位男子而感受到一丝暖意。 她想要报答他,是他救了她的性命。在最需要援助的时刻,整个阳谷县唯有这个男子挺身而出。 没有亲朋,却比那些拥有亲朋的人更为可靠。 林冲看着眼前的“巫女”,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直率而勇敢。他是男子,自然明白这女子的目光中隐藏的含义。 林冲短暂沉默,仔细想了想,这个女子应该是他偶然相遇,应该与自己并无关联... ... 他穿越飘雪的庭院,平静地宣告:“女士,恕我冒犯了!” 林冲并未回避,而是直接将她轻轻抱起,如同抱持一件珍贵的宝物。 “哎哟!”吴月娘惊诧地轻呼,双臂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了林冲的颈项。 呼~~~ 她明亮的眼眸中,惊惧转瞬变为惊喜,她紧紧拥抱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结实有力的肌肉在臂弯中传递的温度。 若是以往,吴月娘绝不会允许任何男子这般亲近。 或许这场大雪,这个漆黑的夜晚,已悄然改变了她的心境。 林冲稳步疾行,吴夫人体态轻盈,如丝般柔滑,抱在怀中,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 正因为如此,林冲得以近观她的容颜。 她丰满的胸前起伏,双腿确实带着寒意,显然受凉颇重。 林冲一言不发,阔步向前,气息深沉而稳定。 吴月娘感觉到那双大手的力量,不禁回想起今晚的一幕。 那三个手持利刃的汉子,竟都不是这位梁公子的对手。 他出手敏捷,一看就是武艺高强之人,眼神锐利,行动果断而坚决。 “梁公子,是否我太过沉重了?”吴月娘沉浸在他规律而深长的呼吸声中,有些失神。 那呼吸声,加上她仰视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这个男子的模样。 短须之下,五官立体,透出一种独特的男子气概。 “夫人过虑了,您的身躯,我一只手也足以承载。”林冲随口回应。 然而吴月娘却信以为真,心跳如擂鼓,不由自主地说:“那公子待会到寓所,可以....试一试。” 林冲:“……” 这是今晚救了个美丽的寡妇吗?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见林冲沉默,吴月娘不禁紧张起来:“除了家中的夫君,我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涉足混乱之事。” 话音刚落,吴月娘脸颊泛红,她意识到自己这番话似乎在暗示些什么,像是期待今晚会发生些什么。 疯狂! 我一定是疯了! “我们到了!”林冲开口说道。 这不是客栈,而是一座隐蔽的小型府邸,环境幽静,设施齐全。 林冲不多言,抱着吴月娘直接进入一间内室。 将她缓缓放下,林冲说:“我去取些温水来,你的脚冻坏了,不能用热水。” 吴月娘眼眶泛红,感激道:“恩人恩重如山,妾身无以为报。” “不必如此。你先坐着,我马上回来。” 吴月娘默默点头,目送林冲离开。 环顾四周,屋内有个火炉,炭火熊熊,室内温暖如春。 她原本颤抖僵硬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温度。 灯火辉煌的房间,让吴月娘感到了久违的暖意。 她悄然脱下鞋子,又褪下长袜,露出白嫩纤小的足尖... 吴月娘的足尖纤细,宛如盈盈春水,她不禁趋近炉火,那双冰凉的玉腿终得一丝暖意萦绕。 “我必须回报他的恩情。” 良久,吴月娘低语,声音如同决堤的信念。 此时,一个奇异的念头在她心间萌发,并非为了对抗西门庆,只是感到必须感恩戴德! 这样的男子,必定不缺金银,唯有她这柔弱之躯,或许能以献身之礼回应。 只是...... 吴月娘犹豫片刻,内心忐忑: 他会否认为我轻浮,背离妇道? 第193章 顺水推舟,岂有不从之理 阳谷县的瑰丽别院,百步之外遍植梅兰竹菊,中央一座微型山石屏风,巧妙分隔内外。 四面照壁环绕,小径蜿蜒,形成隐秘天地。 如此庭院,岂是寻常百姓所能居停之地? 林冲并未去煮水,而是步入另一间居室。 他盘膝坐在内室,矮几置于中央,半掩的门扉前跪着两位少女。 “热水准备妥当,我稍后会取用。”林冲语气平淡地说。 两女颔首,悄然退去。 矮几对面,公孙胜笔直而坐,他含笑凝视林冲,似有许多话欲言。 林冲瞥了一眼门外,原本止息的风雪此刻竟再度飘落。 不多时,漫天飞舞的雪花在走廊灯火下如同天鹅绒般,织成帷幕,隔断了这片夜色。 “有些情报,想必大当家已有所耳闻。”公孙胜开口道。 “我们来阳谷县,一为照应武松,二为商贾,同时也需布设此地,毕竟天机阁的密探早已潜伏。西门庆欲加害于我们,自然不能束手待毙。”林冲面无波澜地回答。 “孙夫人那边呢?”公孙胜问。 “先引蛇出洞,孙若仪的问题不大。”林冲眨眼示意,“至于王婆……” 或许历史的轨迹已然改变。 林冲原以为潘金莲之事会成为隐患,但他未曾料到,武松的变故竟间接影响了潘金莲的命运走向。 特别是酒肆和炊饼店的开设,让潘金莲对掌控自身命运的渴望剧增。 这是林冲未曾预见到的,那个曾经水性杨花的女子,如今仿佛换了个人。 公孙胜若有所悟,说道:“王婆那边,我们可以采取些行动。” “王婆是个狠角色,江湖并非只有刀光剑影。她的底细,想必你已经摸清了。”林冲冷笑道。 公孙胜钦佩地说:“大当家洞察秋毫,那王婆看似接生婆兼媒婆,暗地里做的事却无一件正当。” “哦?公孙先生不妨讲讲,我倒颇感兴趣。”林冲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啜饮一口。 茶水的温度恰到好处,于林冲的记忆中,王婆首先是个深藏不露的江湖人士…… 在这片神秘大陆上,行走的侠客并非全以刀剑为伍,她游离于光明与黑暗的边缘,是那些禁忌交易与秘密使命的关键纽带。 公孙胜沉声道:“那巫婆专门从事不可告人的勾当,贩卖无辜的精灵少女,迫使良家女子沦为魅影侍者。大首领今夜遭遇的地痞,也是与那王婆蛇蝎之辈有所勾结。只是这几个痞子修为太浅,根本不知晓那妇人的真正来历。” 林冲微微颔首,既然她是害人之物,按照原剧情,她便是毒害武大郎的罪魁祸首。那寻常的毒药配制对她而言轻而易举,显然是惯于这种违法乱纪的行为。 调配幽冥之毒,信手拈来,杀人于无形,这些伎俩想必她早已驾轻就熟。若非原着中武松的不凡出现,她恐怕早已蒙蔽世人。 “既然与那些恶兽同流合污,就不能再容她逍遥法外。”林冲冷声道,“那王婆的势力不小,一旦她颠倒黑白,胡言乱语,只会招来更大的灾祸!今晚,派遣夜行使者,去那老妇的居所。” 说到这里,林冲抬眸望向公孙胜:“公孙先生乃道宗中人,炼制仙丹无数,那送人往生的神药,还请赐予几粒。” 公孙胜苦笑,无奈地取出一瓶丹药,但又说:“大首领,如此做,恐怕会损耗我修行之根基啊。” “错!这是替天行道,不仅不会损耗修为,反而能福祉万千生灵!”林冲坚定地说,“公孙先生,安心助我,待功成名就之日,你将是新王朝的真仙!那时,你可以遍寻天下灵山,我授予你正宗道统!” 公孙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冲,即便他修道多年,此刻的气息也显得紊乱。 “贫道...贫道感激不尽,大首领。”公孙胜欲言又止,话语最终被他咽回肚中。 林冲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此刻他对公孙胜的决定感到满意。 看来即使是修士,面对这样的诱惑,亦无法抵挡开创宗派的诱惑! 这是完全不同的道路啊! “贫道必全力以赴,联合师门兄弟,为大首领唱响胜利之歌!”公孙胜尽力压抑内心的激动与渴望。 林冲将小瓶放于案头,问道:“那王婆之事......” 公孙胜掐诀念咒:“无量寿佛,除暴安良,乃贫道职责所在!” “善!大善!”林冲起身,目光扫过公孙胜头顶,那忠诚的光芒令他满意。 此次下山,收服公孙胜之心,手法堪称巧妙。 林冲步出屋外,说道:“明日静候先生佳音。” 公孙胜仍跪坐原地,回答:“请大首领放心,明日一切将尽在掌控。不过吴夫人那边,大首领有何打算?” 林冲背对公孙胜,答道:“随波逐流,顺应天意。” 公孙胜露出男人间的默契微笑:“这天地轮回,总是如此,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他的话语低沉,至于林冲是否听见,无人知晓。 林冲穿过廊道,直抵吴月娘的门前... ... 这西门庆,身为幽暗森林的精灵王子,竟将王后逐出宫殿,此事颇富奇幻色彩。 那西门庆,习惯在繁花秘境中流连,追求着永不停歇的新奇,即使是这位贪婪的魔法宝石猎人亦是如此。 林冲轻叩木质的橡木门,低声道:“王后陛下,热水和羽绒已被侍从备好,只待您的召唤。” 屋内静默片刻,吴月娘那柔和中带有一丝魅惑的声音响起:“梁游侠,敬请进殿,妾身有些话欲言。” 林冲立于门前,深呼吸一口弥漫着薄雾的空气,冰凉的气息瞬间提振了他的精神! 他缓缓推开大门,踏入的瞬间,一个漆黑的影子猛然扑来,紧紧抱住林冲。 那身躯柔韧,将林冲困在其中,她的身体微颤,过了许久。 吴月娘鼓起勇气抬眼,道:“梁游侠,让妾身有所回报吧!这是我唯一能为阁下做的事情了。” 林冲回应:“王后陛下,不必如此。” 吴月娘仿佛被寒冰浇透,颤抖着说:“游侠阁下是嫌弃妾身吗?虽然我已委身于森林领主,除了家人,无人知晓,我未曾孕育过生命,也保养得宜。阁下稍加容忍,接纳我吧。” 林冲低下头,凝视着美丽的吴月娘,他默默地伸出手。 第194章 以魔抗魔!这是他的宿命回应 林冲虽为男子,但欲望与色欲也是他的一部分。 然而,他向来懂得自制,即便面对当初的月光女祭司崔氏,那般倾城之貌,他也未越雷池半步。 即使崔氏不断诱惑,林冲依然坚守心志,还将她赠予了暗夜猎手刘黑子。 这行为在外人看来或许难以理解。 但林冲始终明白,他肩负的是宏大的使命。 这世间女子众多,形形色色,身份、年龄、来历各异,若每个都要涉足,岂非荒唐? 人需有选择权,因为有时选择胜于力量。 这是自我约束力的体现,连小月、小环两位侍女,他都有能力共度春宵,却并未这么做。 这是林冲的抉择,他深知时机的重要性。 许多事情,早一步或晚一步,结果往往天差地别。 何样的女子值得拥有,哪些女子无须接触,这是一门判断的艺术。 吴月娘就算欺骗他,自称孤独的巫后,林冲心中有数,她并非真正的独居者,而是已有夫君的精灵贵族。 通常而言,与他人之妻产生牵扯,必将引来棘手的纷争。 这涉及诸多复杂问题,历史上无数纠葛与恩怨皆由此生。 为何巫后门前是非多? 只因真正的独居者,家中无男子,便不会有这般忧虑。 林冲从不自视清高,他要成就伟大事业,却不意味着要在女子之事上过分作为! 怀中温暖的肌肤,带着微颤的声音,林冲伸手握住吴月娘的下颌,问道:“吴王后,您并非寡妇。” 吴夫人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她轻声问:“你...认识我的夫君吗?” 林冲嘴角挂着一丝神秘微笑:“说相识,的确算相识;说陌路,也无异于陌生人。” 这番话如雷鸣般震破宁静,吴月娘怔立原地,如遭电击。 若此人是她夫家密友,一旦揭露真相,她的命运将不堪设想,家族将蒙受耻辱,而她自己也将沦落为被众人唾弃的可怜虫。 届时,恐怕人人皆以“贱妇”相称! 本质上,吴月娘是个遵循古训、拘谨持重的女子,今晚的她已豁出一切,胆大包天,但此刻却如鹌鹑般颤抖,满脸惊惧。 吴月娘迅速恢复常态:“梁公子,您认识我?” “我不识得你,只听说过你夫君的名头,不过那名声并不光彩。”林冲平静回应。 吴月娘顿时明白,原来自己多虑了。 “妾身欺骗公子,公子会责怪我么?”她问道。 林冲摇头:“你夫君擅长玩弄他人妻女,今日之事,算是他对我们的报应。” 这言语虽刺耳,但吴月娘不知怎地,心中竟释然了,仿佛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让自己免于内疚和良心的谴责。 她甚至……宁愿此刻自己就是一位丧夫之妇。 说到底,她与寡妇又有何区别? 她就像一座家中摆设的泥塑,西门庆看着她,给予表面的尊重,实则极少亲近。这与守活寡又有何异? “妾身愿意为他赎罪。”吴月娘鬼使神差地开口。 林冲说道:“吴夫人,您的玉足真是美丽。” 吴月娘一怔,下意识缩回,终于鼓起勇气:“妾身虽资质平庸,但愿今夜承蒙垂爱,望公子怜惜。” “嗯,此事无人知晓。”林冲缓缓松开她,脸上透着温和。 “公子,妾身还想保全名誉。”吴月娘恳求。 林冲微微一笑,走到屋中,拿起茶壶,满上茶水:“这院中皆是吾之人。那侍女只是送来卧具,她们并不知夫人身份,自然不会透露。如此,无人能得知此事。明早夫人若欲离去,我会备好马车。” “不!明日我独自离开,天亮时分,我认得路,人多眼杂,无人敢拦我。”吴月娘急切道。 她紧张了!不仅如此,吴月娘感到一阵恐惧。 没错! 眼前的男子,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庭院雅致精巧,主人必定地位显赫。他武艺超群,谈吐斯文,举止优雅,绝非凡夫俗子。 吴月娘不敢再想下去,脑海中嗡嗡作响,每多想一分,便头痛一分。 吴月娘年岁尚小于林冲,生活优渥,即使心有烦忧,仍精心保养容颜。 林冲细细琢磨,吴月娘的言行应该没有欺瞒…… 吴月娘显然被西门庆的邪魅所触动,而且深受其影响,以至于如此失控。 若是换成其他人,林冲绝不会涉足此事,然而一念及西门庆之名,一切便有了答案。 林冲顿时释怀,不仅如此,内心深处竟掠过一丝微妙的愉悦。 在原本的故事线中,西门庆嗜好玩弄人间女子,潘金莲便曾受其引诱,最终酿成悲剧。此等邪佞之人,林冲以牙还牙,心中并无丝毫犹豫。 更何况,吴月娘早已先对他投以青睐的目光。 室内灯光昏黄,透出一丝暖意,与外界的风雪严寒形成鲜明对比。吴月娘后退两步,刚才的勇气回避,脸庞泛起的红晕如同熟透的樱桃。 此刻,她话语虽坚定,举止却显得笨拙而矛盾,进退维谷。 林冲淡然一笑,西门庆这个败类根本不配拥有这样的女子。 他向前一步,吴月娘却道:“我尚未洗足,身上也未曾沐浴。” 说到此处,她的脸颊更红,羞涩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极度在意自己的洁净,害怕影响到林冲的印象。 林冲哑然失笑,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吴月娘的双脚上。那双小巧洁白的足,古人称作三寸金莲,林冲原以为这是病态,如今亲眼所见,才知这是天然之美。 那肉嘟嘟的娇嫩双足,如玉般纯净,令林冲萌生冲动,想去轻轻一握。 吴月娘见林冲沉默半晌,又问道:“梁公子?” 林冲轻咬下唇:“夫人如此讲究清洁,在这寒冬腊月,一天未洗也无妨。” 吴月娘还想辩解,林冲接着说:“事毕之后,再清洗也不迟。” 第195章 头皮微痒,头顶略凉 吴月娘心跳如擂鼓,小鹿乱撞,她鼓起勇气,但毕竟这是初次尝试如此大胆之举。 灯火下,眼前的梁公子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给人无比的安全感,她不禁渴望靠近。 “那...妾身一切都听从梁公子,还请...公子怜惜。”吴月娘低垂着头,害羞地说道。 林冲深深吸气,回应道:“明早我会派人送去一套崭新的衣物,店铺的名称也会告知夫人。我们相互依偎,难免会有体味,为夫人的声誉着想,还需谨慎为佳。” 吴月娘猛地抬头,眼中尽是感激:“若梁公子能成为我夫君,定是我莫大的福分。” 她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体贴入微且温润如玉的男子。相较之下,西门庆的颠倒是非、贪婪好色,与眼前的梁公子相比,高下立见,让她不禁心生爱慕。 在这世道,男子大多视女子为发泄的工具,如同弃之不顾的衣物,全然不顾她们的感受。 “万事谨慎为上,总比事后弥补来得好。”林冲轻声说道... 氛围渐渐变得神秘,林冲踏入迷雾,轻轻环住了艾尔薇拉的腰。 阁下,这短暂的相遇,请此后不要再寻找我。艾尔薇拉的话语中交织着恳求与希冀。 那复杂的神情,仿佛能触动任何坚硬的心扉。 安心吧,仅有此一次,日后不会再生波澜,夫人的尊名将毫发无损,也不会有第三人知悉这一切。林冲以柔和的嗓音保证。 没错,只有一次,也只能是这一次。艾尔薇拉呢喃着,不知是说给林冲,还是在对自己低语。 人啊,有时得先说服自己。 想到这,艾尔薇拉放下了手,缓慢解开魔法长袍,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身体微侧。 林冲一瞥,如艾尔薇拉所说,虽然身为女子,但她保养得宜,体态婀娜,腰部纤细。这位决定后的美丽女士,显然深知世故。 一切进展得如此顺利,室内温暖的魔法火焰闪烁,这座典雅而宁静的庭院,散发着独特的宁谧。 私密的空间,良好的氛围,外面狂风怒号,飘落的雪花在空中翩翩起舞,都让人感到安心。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女性在身心交融时,总是显得更为娴熟,毕竟经历过生活的起伏,她们往往更加明理。 窗外的风声呼啸,掩盖了屋内的低语,这种冰与火的鲜明对比,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难忘的韵味。 雪花漫天飞舞,越来越高,仿佛在达到某个巅峰后,终于不可避免地坠落大地。 许久后,原先的喧嚣归于平静,屋里恢复了如深夜般的寂静。 林冲慢慢站起,提议:艾尔薇拉,去洗漱一下吧。 艾尔薇拉闭着眼睛,却说:阁下,让我稍作休息。 那我先离开,夫人尽管休息。 林冲说完,准备离去。 然而艾尔薇拉恳求道:林阁下,别走,这漫长的夜晚,请陪我度过这一夜,我只要这一晚,后面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林冲愣了愣,这女子看似纯洁内敛,没想到还有这般渴望的一面。 好吧! 艾尔薇拉柔声道:未来再见无期,只愿今夜倾尽所有。 ...... 次日,黎明。 艾尔薇拉早早离别,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浴更衣,随后有专人护送。 林冲简单洗漱后,来到了另一个院落。 一夜的大雪,地面覆上厚厚的雪层,整个世界披上了银白的外衣,美不胜收。 推开门,桌上摆着麦饼和热腾腾的魔法汤面,公孙胜坐在椅子里微笑。 公孙胜笑道:大首领,若西门大人知道自己头上‘绿意盎然’,恐怕会当场喷血三升。 他这些年引诱无辜女子,逼人堕落,视人命如草芥,这种报应对他而言,倒是恰如其分。林冲无动于衷,心中没有丝毫负担,直接坐在椅子上,拿起汤面大口品尝... 大法师行事,从不失准,您一贯清高如玉,这么做必有深意。公孙胜嘴角含笑,言语中透着睿智。 林冲不禁轻笑,与智慧之人交谈,永远都不会感到疲惫。 寥寥数语,对方已洞悉他的心意。 有时,人不应过于拘束,偶尔需放任自我,把握当下欢愉。林冲淡然道。 公孙胜微微点头,流露出敬佩,随后低声道:事情已圆满解决! 林冲握紧手中的麦饼,瞬间抬头,目光清澈:很好!若西门庆不知收敛,我们就启动后续计划。 公孙胜答道:武都头那里,想来已无大碍。待我们疏通酒水秘道,便能重返山岭。 林冲点头称是,正因为他的干预,潘金莲与西门庆间的风波似乎并未爆发。 如此,武松应可安然无恙。 虽有遗憾,林冲却不曾后悔,武松身为都头,守护兄长,平凡生活,也是种幸福。 等到乱世降临,他终将承担起属于自己的使命。 林冲并不急于求成,也无需刻意行事。 他遵循的是正道,阳谋的策略! 公孙的暗中筹谋作为辅佐,阴阳相合,方是长远之道。 那就照计划行事,天机阁的新据点一旦建成,我们就启程。林冲又吩咐道。 谨遵大法师之命! ........ 西门府邸,西门庆坐镇主厅,面色阴郁,双目微瞪。 他下方,家奴戴安恭敬站立。 昨晚夫人未归,是何原因?这凛冬时节,她能去何处?我不追,你们为何不去追?西门庆语气冷冽。 酒醉初醒,他心中颇多懊悔。 要知道,这继室是个手腕强硬的女强人。 府中诸多事务,皆由吴月娘料理,他这个大丈夫在外奔波商贾,府内安宁全靠一位能镇得住场面的主妇。 戴安低头,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我们想追,但您不允许啊。 速派人在外寻找,这寒冷月夜,不可让她有闪失。 西门庆焦虑起来,若冻死在外,可是大麻烦。 戴安点头,正欲开口,忽然一个护卫匆忙闯入。 护卫进来向戴安禀报几句,戴安听完脸色骤变,连忙挥手示意。 护卫行礼退出,戴安急切道:主人,大事不妙! 何事?发生了什么,竟让你如此惊慌?西门庆大惊失色,莫非我妻遭遇不测? 戴安摇头,说道:并非如此,刚才传来消息,王婆昨晚突然暴毙!早间官府已介入调查,只说是心脏病发作,人已离世。 怎么可能?!陨落了?那巫婆每日在城中游荡,我两日前遇见她,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离世了呢?西门庆满脸惊愕,“那巫婆一死,潘金莲那边的事,恐怕会变得棘手!等等,那些魔法金属你送去给她了吗?” “原本准备今晨送去,恰好大老爷提到了夫人的情况。”戴安连忙回答。 “还好没送!要是昨晚把金子给了她,今日这老妇一逝,反倒是自找麻烦。”西门庆焦虑地来回走动,神色紧张。 正如他所料,王婆的去世,就像断掉了一条通往潘金莲的秘密通道,他的计划将付诸东流。 现在最让他头疼的,其实是他的伴侣? 平日里,这位夫人温顺如猫,昨晚怎么会胆大包天? “小的这就派人去找夫人。”戴安小心翼翼地提议。 “去吧!快去,我今天哪儿也不去,就留在府里等着。”西门庆来回踱步,满脸忧郁。 “不必找了,我还活着呢。”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西门庆大喜过望,冲出门外,只见吴月娘立于门前。 “夫人,你总算回来了。昨晚是我失态,醉酒误事,不该对你动手。”西门庆真是个妙人,哄女子的手段堪称一流。 吴月娘却后退一步,说道:“感谢夫君的关心,我去后院静一静。” 西门庆一怔,随即皱眉看着吴月娘:“你怎么换衣服了?昨晚你去了哪里?” 吴月娘冷笑一声:“怎么?你要审问我吗?” 西门庆尴尬一笑,搓着手,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不不不,我只是关心你,昨晚雪下得多大。” “原来你也记得那场大雪啊。”吴月娘挑眉,“不说这些了,我要休息了。” 西门庆张口欲言,但还是止住了,只是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的夫人似乎有些不同了。”西门庆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突然感到头皮有些瘙痒,头顶微凉。 戴安眼珠转动,说:“大老爷,您这是过于担忧了,夫人还是那位夫人,没什么变化,可能昨晚在客栈没休息好,今天还在生您的气呢。您还是想想要怎么哄哄她吧。” 戴安的话果然有分寸,轻易打消了西门庆的疑虑。 西门庆点点头:“你说得对,可能是我多虑了。” 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是疑神疑鬼,他时常外出与幽灵打交道,如今妻子失踪一夜,他难免会怀疑她。然而,他还是摇了摇头,吴氏应该还没那份胆量。 “我先去歇息一会儿,下午去拜访孙夫人,戴安,你陪我一同去,那娇俏的姑娘真的每天都去同福客栈吗?”西门庆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杂念,起身离去。 戴安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看着主人离开,他才松了口气。作为仆人,这两个主人都不能得罪。 保命为上。 ...... 西门府邸,内院。 此时,吴月娘褪去华服,慵懒地躺在床上... ... 她在魔法门后施加了禁制,一只手抵住眉心,思绪飘渺。 吴月娘的脸庞上,忽然绽放了一抹神秘的绯红,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迷离的光芒,良久才轻声道:“我起初是怀着复仇的念头,然后却顺其自然,接着我发现他是恩赐我生命的人,再后来,身心交融,如今想来,那种奇妙的感觉竟如此摄人心魄。” 她仿佛在重温昨夜的魔幻梦境,然而一阵阵倦意如潮水般涌来,令她无法抗拒睡意的召唤。 “我原以为仅此一次,但最终难以自制,昨晚竟整夜未眠。他名叫梁,那座豪宅的主人,或是贵族,或是神秘势力,这次分别后,或许再也无缘相见。”吴月娘思绪万千,双眸渐渐迷离,最终抵挡不住疲惫,沉沉入睡。 意识的最后一缕微光消散之际,吴月娘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位梁公子,揭示了身为女性的无尽魅力。 ...... 与此同时,福满楼客栈门前,孙若仪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从马车上缓缓走下。 她正要步入客栈,一位英挺俊美的男子迎面而来。 这男子头戴一朵魔力之花,神情潇洒自在,风度翩翩。 “这位夫人,我乃西门庆,日前有幸一睹夫人的仙姿,实乃惊为天人。在此略备薄礼,敬献给夫人。”西门庆手捧一只雕花木盒,殷切地说道。 孙若仪上下打量着西门庆,毫不犹豫地回答:“感谢西门大人,小女子还有要事,恕不远送。” 西门庆脸色一沉,最近是怎么回事,遇上的美女都这样冷淡? 他西门大人的威严,最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夫人,阳谷县商贾皆知我之名号,明智者皆会询问。夫人从事酒水贸易,若无我西门庆的认可,恐怕难以长久经营。”西门庆直言不讳。 孙若仪微微蹙眉,注视着眼前的花冠男子,沉默不语。 西门庆以为她犹豫,立刻解释:“孙夫人,和气生财,我并无威胁之意,只是实话实说。这酒水长途贩运,路上险恶之人众多,仅凭武大郎之力,怎能确保一路平安?与我西门家族合作,我会派出守卫,确保旅途安全。” 孙若仪摇了摇头,坚定地说:“西门大人,我们只与武大郎合作,其他的一概不考虑。” 西门庆脸色转冷,质问道:“怎么?孙夫人,是我言辞不清?还是孙夫人无视我的提议?” 戴安闻言,连忙附和:“孙夫人,我家大人在这阳谷县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望您三思,都是为了生计,为何不选择更有保障的合作对象?” 孙若仪冷声回应:“一个侍从,哪来的权利开口?” 听到这话,戴安的脸色变得青一块紫一块。 西门庆挥手,周围立即出现了众多黑衣侍卫,他冷漠地说:“孙夫人,今日我做东,请陪我共饮一杯,此事尚可商量。否则,三日之内,你的酒水生意将化为乌有。” 哦?这来自异界的震颤,竟有这般威力吗? 西门庆正在激情讲述,忽然,一个庄重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 第196章 魔法对决!冲突激化!我要摧毁你! 那声音一落,西门庆的身体猛然一震! 人还未现身,但从言语中透出的威压,即便是西门庆,心中也为之一凛。他迅速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豹瞳鹰鼻,熊腰猿背,双眸中闪烁着冷冽的魔光。 此人气质非凡!西门庆内心惊骇,但听到对方的话语,愤怒顿时涌上心头,他反问道:哦?阁下是谁? 还没等来者回应,黛安娜靠近西门庆耳边,低语了几句。 西门庆随即面色凝重,上下打量起眼前的陌生人。 原来是梁公子,我是西门庆,正巧看中了这家酒馆的魔法贸易,希望能与二位合作。西门庆开口道。 来者正是换上了法师长袍的林冲。 他也没料到,昨晚才与西门庆的妻子共享魔法之夜。 转眼间,这位被冠以巫师之王的仇敌,竟站在自己面前。 不仅如此,西门庆头上戴着鲜艳的魔法花,一副傲慢的模样。 林冲却莫名地感到一阵畅快,可怜的西门庆啊。 平时欺男霸女,四处拈花惹草,这次你可没想到吧? 老子不仅偷取了你的魔法塔,还把你的灵魂水晶也一并夺走。 原来是西门庆大人,您的大名,我梁某早已耳熟能详,听说深受寡妇们的魔法欢迎,真是个风流人物呢。林冲口中夸赞,嘴角挂着淡笑。 若在平常,西门庆听到这些,心里定会洋洋得意。 但不知为何,看着对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西门庆感到不安。 奇怪?这人怎么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呢?西门庆按住胸口,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妻子昨夜未归的画面。 见鬼! 这如同一根尖刺,深深扎在他的心上。 昨晚他的妻子究竟去了哪里? 做了什么? 她又在哪里过夜? 回来时还换了一身魔法长袍。 这明显不寻常! 他平时常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一旦妻子彻夜未归,那些猜疑的思绪就难以遏制。 此刻看见对方眼中的笑意,西门庆竟然心慌起来。 他害怕的不是别的,而是害怕自己的妻子真的背叛了他,给他戴了绿帽。 不可能!绝无可能!我西门庆一生风流,怎能被人这样羞辱。西门庆内心怒吼,此时的气场全无,一时之间,思绪纷乱,连孙夫人也顾不上了,只想立刻回家,和妻子对质。 西门庆顾不上其他,只好说:梁公子,孙夫人,初次相见,关于魔法交易的事,你们慢慢考虑,有钱一起赚的道理,不是坏事。 西门庆,你那些心思就别想了!就在这时,箱庭的另一头,走来一个肌肉壮硕的战士! 他的腰间佩着战斧,身穿督军的制服,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守卫...... 原来是武风督军,久仰大名。西门庆抬手行礼,魔力在指尖闪烁。 他对武松的敬畏并非出于个人,而是因为他与宫廷中的神秘贵族有着微妙的联系。 然而武松并不领情,直接无视西门庆的示好,呵斥道:你身为商贾,本应专注于自己的买卖。我兄长的交易,你也敢染指,西门庆,你平日里在市井间游刃有余,今日竟妄图挑衅武家的威严吗? 西门庆愣住,未曾料到武松如此强硬无理。 武松的话语如同锐剑,直刺他的尊严,让他无地自容。 西门庆强装镇定:武风督军,您此言差矣,我们商人逐利而行,哪有利益便去何处。商机面前,谁不想分一杯羹?武风督军,我仅想涉足酒业,天下间的交易,不,单论阳谷郡的市场,也没人能独占鳌头,对吧? 西门庆伶牙俐齿,立刻抓住武松的言语破绽,反击得有条不紊,让对方难以辩驳。 武松对此无心争辩,只是冷笑:我不管你有何图谋,梁公子与孙夫人,他们都是我们商业联盟的伙伴!你那些小算盘,趁早收起。还不快滚! 西门庆脸颊抽搐,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此刻荡然无存。 接连受挫后,他瞥见武松身后,又多了几位神秘人物,连梁公子身旁也簇拥着不少人。 西门庆猛然醒悟,今日前来找孙若仪,显然是落入了别人的陷阱! 西门庆并非愚笨之人,他朝武松比了个赞的手势,随即转身离去。 他边走边侧头说:山高水长,时间漫长,祝你们好运连连! 西门庆匆匆返回,他从未遭受过如此大辱。 大人请息怒!黛安连忙劝阻。 息怒?我家中必有叛徒,为何我的每一步都被人预知?!西门庆冷冷地说,眼神锐利地扫向黛安。 黛安大惊,赶忙跪倒在地:大人,我从小跟在您身后,忠心不二,怎会做出背叛之事? 我当然明白,你是我的人,背叛我对你并无好处。西门庆脸色阴沉,继续说,那个梁姓之人恐怕与孙若仪有私情,两人都是商界中人,我听说他们后日要去北方采购酒水,到时安排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大人,但传闻武风督军也会一同前往。他是打虎的勇士,恐怕不易对付。黛安急忙提醒。 打虎勇士,也是血肉之躯,非铜墙铁壁。通知山中的三头狼,备好淬毒的箭矢,届时将他们射成刺猬,一个不留!西门庆眼中闪烁着狠光。 那孙夫人也要动手除掉吗?黛安随口问了一句。 西门庆重重拍了拍他的头:我看你最近头脑也不灵光了!那妇人一死,我这些时日的努力岂不白费?你这个蠢货。 黛安娜轻轻点头:“立刻遵命,主人。” “嗯,退下吧。”锡蒙·凯恩挥手示意,随后他转身步入神秘的庭院深处。 时已近午,只见沃尔月娘立于庭中,手中轻抚着一株绽放的星辰梅。 她神态娴静,举止从容,与以往那满面愁容的模样判若两人。 仿佛是饮下了幸福的甘露,身心得到了无尽的滋养。 锡蒙·凯恩瞥去,怒火瞬间燃烧,怒吼道:“沃尔家的人,你这不知廉耻的巫花!竟敢背叛我,今日我就要撕碎你的伪装!” 第197章 作为敌人,我定会让你刻骨铭心! 沃尔月娘背对着锡蒙·凯恩,脸色瞬间苍白,但她仅是短暂的惊惧。 她对锡蒙·凯恩太过了解。 这个男子天生傲慢、多疑且易怒,发飙时只是情绪的宣泄罢了。 此刻他只是被内心的恶魔所驱使,前来质问。 梁公子温文尔雅,仁慈如春风,她从没见过如此柔情的男人。 那一夜,她如同新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时刻。 他深沉的嗓音和真挚的目光,让她相信他所说,她的秘密会被他珍藏,不会泄露于世。 她坚信不疑,这种信念让沃尔月娘的气场瞬间飙升,猛然转身,目光如猎豹般紧紧锁定锡蒙·凯恩! 锡蒙·凯恩的呵斥到口边,瞥见沃尔月娘眼神的瞬间,戛然而止。 “锡蒙·凯恩,你这野兽!我嫁给你,料理家务,小心翼翼,把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你风流成性,我从未有过怨言。昨晚你打我,我离家出走,你又何时追赶过我?如今却指责我是巫花!”沃尔月娘愤慨不已,步步紧逼,“究竟我何处做错,何处亏欠了你们锡蒙家族?你说我偷情,那就拿出证据,否则此事决不罢休!” 原本气势汹汹的锡蒙·凯恩未料到沃尔月娘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猝不及防地被她反击。 “我...我...娘子,别生气,听我解释。”锡蒙·凯恩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 这些年,这位娘子始终忠诚于他,未曾有半点背叛,他却被邪念所困。 “解释什么!我对你恨之入骨,为你付出多年,你连一句感激的话都不说,反而侮辱我是荡妇。今天我宁愿自尽,你也去寻找别的妖媚女子吧。”沃尔月娘悲痛欲绝,转身就去找寻上吊的绳索。 天哪! 这一下子真把锡蒙·凯恩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上前抓住沃尔月娘。 沃尔月娘不顾一切,回身疯狂挣扎,硬是让锡蒙·凯恩的脸变成了斑驳的猫脸。 锡蒙·凯恩心中满是苦涩,今日恐怕是触犯了天威,家中真的动荡不安了... 夫人,夫人,请听我解释,此后的岁月,这片领地的主宰,唯有您一人! 西门庆焦急地放开手,再不放手,他的俊美容颜就要在妻子的愤怒中化为荆棘藤蔓! 他连连倒退几步,吴月娘冷冷开口:“此话当真?” 是我误会了,我不该质疑您,从此以后,无论是大事小事,皆需与您共商对策。西门庆抚着脸颊,歉意满满。 脸上的灼热疼痛让他克制,但他不敢有丝毫怨言。 吴月娘冷声道:“这次就罢了,若再犯,休书一封,我即刻返回娘家,侍奉双亲。” 西门庆啧啧嘴,只好认命。本想问个究竟,却反被妻子出其不意,他无计可施。 过几日,我必须离家去执行一项重大使命,可能许久不能回来,家中一切,都得依赖夫人了。西门庆顾全大局地说。 他的家族庞大,产业繁杂,单凭一己之力,确实无法兼顾。 吴月娘淡淡回应:“买卖之事,终究是妇人之事。” 为了消除吴月娘的疑虑,西门庆坦诚道:“最近有笔酒馆交易,我打算介入其中,那些人不听话,我打算给他们些教训。” 吴月娘一怔,问道:“他们是异乡之人?” “没错,尤其那姓梁的,尤为可恶,必须让他知道厉害!”西门庆咬牙切齿地说道,却未察觉吴月娘眼中掠过的震惊。 吴月娘又问:“那你得小心,能在这里做生意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你说得对,那梁某人似乎是个武勇之士,满脸胡须,气势逼人,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物。”西门庆低声咕哝,“好了!别再生气了,明日我赠你一对金镯,你玩耍解闷。今晚我不在家,你不必等我。” “那你一切小心。”吴月娘看着西门庆脸上的伤痕,心中暗爽,脸上却摆出关心的神情。 西门庆点头,满意离去。 吴月娘目送他远去,原本的微笑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表情。 都说女子的柔情一旦转移,便会天翻地覆! 此刻的吴月娘,心中已无西门庆的位置。 他的生死,对她而言,已无关紧要。 “我要把消息传递给梁公子。”吴月娘微微抬首,眼中闪烁着光芒。 ...... 三天后,林冲、孙若仪等人向武松告别,北上归山。 武松送行数里,直至林冲唤他回头。 “好好担任都头之职,家中生意兴隆,未来就有无限可能。”林冲笑容可掬,“其他事,不要多虑,万事需谨慎,不要招惹是非。” 武松拱手,再次跪下,说道:“兄长的再生之恩,二郎此生无法回报。若有来世,愿为兄长耕田驾车以示感激。” ...... “勿谈凡尘琐事,你的使命需完成,家中的重担亦不可忽视。”林冲在魔法光辉下微笑,话语中蕴含着神秘力量。 武松心中满是遗憾,某些神秘的话语在舌尖打转,却又担心泄露了自身的奥秘。 “若有召唤,二郎将穿越千山万水响应。”他庄重地承诺。 “我何需你的生命献祭?只需你安然无恙,便是最大的福祉。”林冲笑道,魔力在他笑声中流转。 一番神秘的告别后,林冲引领众人消失在幽暗的森林之中。直至他们的身影完全消逝,武松才缓缓转身,踏上归途。 林冲的队伍悠然前行,穿越了阳谷县的边界,即将踏入一个幽深的峡谷。 林冲猛然勒住马缰,孙若仪困惑地问:“公子,为何驻足?” “这山谷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似乎隐藏着未知的危机。”林冲眉心紧锁,预感到不祥的预兆。 公孙胜审视四周,接着回应:“公子所感不假,但此乃通往下界的唯一小径,若不前行,今晚我们只能在这荒野中度过。” 林冲轻扭脖颈,未多言,从怀中取出一套闪耀着魔力的铠甲:“各位,披上战甲!” 公孙胜瞠目结舌地看着林冲如同施展魔法般取出铠甲:“难道你也是修道之人,拥有仙术之力?” 公孙胜一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呆立当场。 “梁公子,此刻下马接受命运的裁决,尚且来得及,单靠披甲,无法抵挡即将到来的危险!” 第198章 混沌大乱!西门庆的嚣张! “梁公子,此刻下马接受命运的裁决,尚且来得及,单靠披甲,无法抵挡即将到来的危险!” 这声音在山岭间回响,傲慢而又无畏。 林冲面无表情,专心穿戴那件魔力铠甲。 此行下山,他的追随者约有六七人,再加上孙夫人的商队,总共约莫三十人。 林冲率先下马,依照吩咐开始披挂铠甲,毫不迟疑。 “不必理睬那些声音,埋伏者离我们尚远,他们未曾料到我们竟已感知到威胁,如今我们或许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林冲镇定自若地解释,神情沉稳。 公孙胜此刻有些迷茫,他虽是修道之人,却非江湖骗子。 他精通命运之术,是寻觅仙道的真正修行者。 初遇林冲时,便察觉到对方非同寻常,透露出不同寻常的征兆! 他早已听说过林冲能预见未来,公孙胜起初视其为神秘的预言,赋予林冲更深的神秘色彩。 古往今来,神秘的预言和加持总是如此,诸如刘邦自神话为斩白蛇的英雄,所到之处必有云雨降临,皆是此类说法。 公孙胜原本对此并不在意,视为策略与智谋的表现。然而,目睹林冲凭空取出铠甲的一刹那,公孙胜意识到自己的认知被彻底颠覆。 “难道他真是天界的大能者,降临世间施展伟业?他展示的法术,是在暗示我吗?”公孙胜思绪狂飞,越想越是震撼。 莫非他就是道门中的真君大帝? 这种操纵物质的神通,岂是凡人所能企及?... 公孙胜一思考,内心的激动犹如魔法漩涡般翻腾,最后目光牢牢锁定了林冲,心中萌生出一个奇异而大胆的设想。 “难道他提及重塑真灵,复兴神秘传承,是在暗示着什么?”公孙胜此刻思绪如狂风中的魔法符文,纷繁涌现。 山谷彼端,战士们披挂铠甲,而此地,静寂如同魔法迷雾降临。 “警告!西门庆被贪婪之火点燃,妄图占据精灵孙若仪,勾结森林兽人,意图合围,击败入侵者!胜利可获丰厚奖励!” 林冲面色微变,虽然早有预感,但这般贪婪与无畏,西门庆竟然真的付诸行动! “西门庆!我曾给予你选择,你却不珍视!” 林冲眼中闪烁着冰霜般的光芒,手一振,握紧了那杆长达十尺的冰霜蛇矛,轻轻一挥,寒光刺目。 “让开!” 突然,远方密林之中,箭雨如魔法风暴般席卷而来,直扑众人。 这攻势明显是要一举歼灭梁山众人! “叮叮叮!” 众人早已严阵以待,装备精良,这些箭矢连他们的护甲都无法穿透,且射术甚是拙劣。 林冲狂澜般挥舞蛇矛,寒光闪烁,化作无数道幻影,他一马当先,挡下了所有狂暴的箭矢! “想不到,竟有人胆敢阻挡我们!今日就让我林冲,为你们揭开贼人的真面目!” 林冲淡然开口,将孙若仪护在身后,豪情万丈,不容任何人侵犯。 孙若仪虽为女子,却拥有勇谋。 或许是因为历经磨砺,加上对林冲的天然信赖,她轻声道:“梁公子,只管斩敌!我们的商会卫队并非易与之辈,如有贼寇敢于挑衅,必让他们全军覆没!” 闻言,孙若仪轻轻一挥手,众多勇士立刻上前,守卫在林冲两侧。 此刻日正当空,阳光穿过参天古木,斑驳的光影洒满大地。 透过光线,林冲等人渐渐看清远处山谷两侧,人影攒动,敌人正在靠近! 公孙胜心中赞叹,脱口而出:“梁公子英勇无双,如果我们踏入山谷,恐怕会被他们设伏,到时候恐怕伤亡惨重,存活者寥寥无几!” 林冲却回应:“西门庆已倾尽全力!他们来了!” 前方草木摇曳,秋叶纷飞,山谷两侧,一队队骑兵和步兵不断涌现。 正面涌出百余人,手持刀斧和长矛,更有大量弓箭手隐于两侧。 “长矛兵!弓箭手!刀斧手!这...”公孙胜震惊不已,如此装备和战术排列,这哪里是寻常山贼? 这更像是王城的精锐禁军! 他们并非乌合之众,这队伍中充斥着战斗的气息,恐怕...”林冲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或许是某位地方领主麾下的逃兵,他们曾是铁血军团的精英!” 嘶~~~ 众人纷纷倒吸冷气! 何方神圣? 竟有这般胆魄? 敢挑起这样的战火。 从禁军沦落为山贼,必定是生存无望,又有谁能驾驭他们,指挥他们下山屠杀呢? “梁公子,此次我们涉足阳谷县,触动了某些人的蛋糕,他们显然不满。”公孙胜提醒道。 要知道,公孙胜对于战术的洞察力无与伦比,某些方面甚至超越了吴用! 此时此刻,这位公孙先生或许早已看穿真相,猜到了隐藏在幕后的真凶。 而这些山贼,不过是受雇于人,代人解决麻烦! 能让他们甘愿豁出性命,召集如此众多的山贼,目的无疑是将林冲一行人彻底铲除。 渐渐地,前方的百人队伍中让出一条道路,走出来一位壮硕的大汉! 这汉子足有九尺高,肌肉饱满,身披铠甲,腰佩朴刀与短斧,背上斜挎长剑,手中握着一杆长枪! 相貌狰狞,满脸横肉,面庞上布满疤痕,一双吊梢眼紧紧盯着林冲,目光在他的咽喉徘徊,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一副视人命如草芥的狠辣形象。 在其身后,缓步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 此人身穿轻甲,腰间悬挂长刀,目光投向林冲,笑容可掬地说道:“梁公子,孙夫人,没想到我们又重逢了。” 孙若仪一见到来人,大惊失色,怒斥道:“西门庆,你真是无耻!只是拒绝你的交易,你就策划这种血腥的掠夺!你眼中还有王法存在吗?” “哈哈哈!”西门庆仰天大笑,摊手讽刺道,“王法算什么?那不过是狗屁!要说真正的王法,现在我就是王法!” 第199章 我便是王法!杀光他们! 西门庆狂妄,但他有狂妄的资本,对面的梁公子不过几十人,真刀真枪的对决,只需片刻就能将他们尽数歼灭。 在这个世界,不顺从者唯有肉体毁灭,才是最佳的手段。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这些年来,西门庆唯一的信念就是财富! 只要是和金钱有关的事,只要能获取利润,任何手段他都愿意使用。 想到这里,西门庆心中颇为畅快,得意地看着林冲,似乎在等待他的求饶。 然而,对面没有混乱,没有人逃跑,甚至没有人恐惧得大声呼喊。他们一个个稳坐马背,徒步的护卫则默默准备着手中的武器。 这太过异常了! 这些人,绝不像是普通的商队! 不仅西门庆皱起了眉头,就连那位魁梧的山贼大汉,神情也变得凝重,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氛... 在遥远的彼端,孙若仪听见西门庆狂妄的言语,淡漠地回应:“西门庆,你被封闭的领域囚禁太久,你未曾领略的广阔世界里,你的自负不过虚妄,你的阴谋注定破灭。你所谓的酿酒贸易,终将败北。” 这话像利剑刺入西门庆的心扉,瞬间粉碎了他的傲慢与自尊。他如同被触碰痛处的猫,面色剧变。 “孙夫人,别试图激怒我。你放心,如你这般美丽的精灵,我西门大领主岂会忍心加害?我怜香惜玉的名声并非空穴来风。待我除掉这个梁氏小子,还有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切就简单了。”西门庆厚颜无耻地说道。 孙若仪闻言,愤怒得浑身颤抖,却坚定地说:“你休想得逞!” “别生气,将来你会成为我的伴侣,我会将你迎娶回城堡,我们两个商业世家的联姻,将是强强联手。到时候,你为我诞下继承人,我便册封你为正妃!如何?”西门庆洋洋得意地盘算着。 “痴心妄想!我宁死不从,绝不让你称心如意!”孙夫人怒火中烧,身躯微颤。 西门庆不再多言,后退一步,对那威猛的大汉下令:“三狼,将他们全部消灭!事后我会重赏你!” 原来这位首领唤作三狼,他哼了一声,低沉地回应:“除了你说的条件,还要送上五十名少女到山中来。之前的那些,都不合格,都被你玩弄致死!” “成交!只要这些人全被解决,别说五十,一百个,我也替你寻来!”西门庆轻笑。 “成交!一百个就一百个!一柱香的时间,我将他们统统解决!” 三狼一挥手,山贼们立刻排列成阵,向林冲等人冲去。 林冲面色沉凝,刚刚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入耳中。这些人视人命如草芥,无视女子尊严,肆意蹂躏,实乃人神共愤的暴行。 林冲冷哼一声,翻身下马,疾步向前,身边的侍卫紧紧跟随。 “公孙先生,请保护好孙夫人!”林冲沉声吩咐。 公孙胜立即答道:“公子请放心,有我在,无人能够近身,除非贫道牺牲!” 迎面而来的十几个敌人手持长矛刺杀而来,林冲的丈八蛇矛却更胜一筹,长驱直入! 只一刺,如游龙摆尾,破空之声响起,刹那间,前方四五个敌人被拦腰斩断!最后一名贼寇,被林冲当场刺杀! 那贼寇握着林冲的长枪,满面恐惧,最后只能发出无助的惨叫。 林冲手腕一抖,如同丢弃破布袋一般,用力掷出! “嘭!”一声巨响,那人如炮弹般飞射出去,开辟出一条道路。 队伍顿时大乱,出现了一个缺口。 “区区蝼蚁!竟敢放肆!”林冲厉声喝道,箭步向前,宛如神龙降世,直接闯入敌阵之中! 两侧魔法护卫紧随左右,更有林冲的精锐幻兽卫队,自然两翼守护。 林冲宛如穿越异界般势不可挡,堪称无敌勇猛的战士,无人能与之一战,令敌阵陷入恐慌,只有凄厉的尖叫与凶兽般的咆哮回荡在森林之中。 闪烁的符文刀光与魔法剑影在林间狂舞,所向披靡,令对手纷纷倒下,生命消逝。 片刻之间,已有十几人丧命于林冲的魔蛇长矛之下! 其出手之迅速,动作之灵动,招式之犀利,令远处观战的公孙胜瞠目结舌。 “都说这位领袖,神力无边,平日里只见他温文尔雅,原来静如磐石,动若雷霆,仿佛巨峰倾覆!这般的杀伐决断,简直就是杀神降世啊!” 公孙胜心中波澜壮阔,思绪如狂风席卷而来! 如此猛将,恐怕整个大陆,无人能与之匹敌吧? 公孙胜见识广博,更精通一些神秘法术,这些年游历四方,何等人物未见识过? 即便是晁盖等人,此时相较之下,高下立判! 公孙胜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幸亏!未曾轻举妄动,如今看来,此举实为明智!” 此刻,他真切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恐怕蕴藏着天子之气! “西门庆此次竟然招惹此人,平日里横行霸道,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些人今天恐怕都要葬身于此了!”公孙胜眼界大开,对林冲的评价再次升华,“往后我定当竭诚辅佐,这或许是我公孙胜的一大机缘!” 念及此,公孙胜瞥了眼孙若仪,心中已有了计划。 另一边,此刻场面一片混乱! “畜生啊!不是说只是一群商人吗?为何这般能打?!” “进退之间,展现高强修为!这是真正的敌万人!我们难以抗衡。” “可怕!太强大了!他们的护甲非比寻常,我们的普通兵器根本无法穿透!” ...... 局势失控,后方的三狼面色渐趋阴沉。 这些手下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一路跟随至今,如此经验丰富的人才,非一般手段能收服。 如今,他们却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对面那个魁梧男子的刀下! 此人之力,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寻常商人怎会有这般本事,且其行动间默契十足,手段层出不穷。 西门庆虽然给出了丰厚的报酬,但这三狼实在没想到眼前之人如此棘手! “西门大人,您先前说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杀他们易如反掌。眼前的这个人,他的武力之强,就算是京都的高级将领,也未必能胜过他!您是否有所隐瞒?” 说到这里,三狼脸色一沉,眉心紧锁,目光直逼西门庆! 第200章 悔不当初!强势出击! 三狼曾是地方的禁军将领,只因性格暴躁,杀死了上级,索性带着部下,占山为王,逍遥自在。 倒也活得自在... 这些年来,与西门庆之间的联系紧密,他们在光明与黑暗之间交错,共同编织了许多奇幻壮举! 此次,西门庆更是不惜重金,誓言要扫清眼前的敌人。 他几乎倾尽所有,只因西门庆承诺,只要消灭这些人,便赠予他们一千两白银的宝藏,二百匹神秘织锦,以及珍贵的魔法草药和年轻的女巫学徒。 最诱人的是,西门庆允诺三狼,日后还会送上甘醇的魔法泉水,直送到他们的山岭要塞! 面对这样的诱惑,三狼自然无法抗拒。 三狼在多年的奇幻劫掠生涯中,已是赫赫有名的侠盗。 都说没有利益就不会早起,三狼为了维护自己的魔法小寨,可谓费尽心机。 眼前不过几十个对手,他拥有的上百名战士,轻易就能将他们剿灭。 然而,三狼万万没想到,真正的战斗中,那个豹目男子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期。 他们虽曾是王城卫队的战士,虽然只是地方部队,但也见过不少战场,却无法抵挡住对方摧枯拉朽的攻势,他的手下根本无法招架。 更远处,那位道士模样的男子静静地守护着那位美艳的女法师,尚未出手。 三狼有种预感,一旦交战,那位道士恐怕也是不容小觑的角色! 想到这里,三狼看向西门庆,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 西门庆也瞪大了眼睛,这一切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次,他甚至没带黛安前来,就是想趁敌人不备,一举歼灭梁公子和他的队伍! 然而,他未曾料到,这位梁姓强者竟如此勇猛,一人独闯敌阵,如入无人之境。 “我哪会知道那人如此棘手,况且他再强,也只有一人,三狼兄弟,你身为猛将,待他力竭之时,一矛刺杀他即可!”西门庆立刻说道,“况且,让射手们用魔法箭矢射杀他!” 三狼冷笑一声:“刚才那一波箭雨突袭都无法撼动他们,现在我的人已经和他们混战,放箭只会造成一片混乱,我的兄弟们也会死,怎能如此行事?” 西门庆沉默在一旁,内心咒骂不已! 废物! 全都是废物! 百人的魔法军团,竟对付不了几十个人,还被对方打得步步败退,真是废物一堆。 西门庆冷笑着大喊:“来人,给我拿弓来!” 三狼微微眯眼,称赞道:“大人早该出手,您的箭术,我可是清楚,出手便是神技。” 西门庆毫不迟疑:“原本并不想插手,只是那位梁氏太过狂妄!” 擒贼先擒王! 只要消灭梁公子,其余人就会如鸟兽般四散,无需再忧虑。 西门庆接过一把坚硬的魔法长弓,拉弦瞄准,目标直指林冲。 他也是武艺高强之人,平日喜好刀枪对决,此刻他身形稳健,神情专注,微风吹过! “嗖!” 箭矢破空飞驰,精准狠猛! “命中!”三狼在旁大喜,这一箭角度巧妙,正中梁氏的视线死角,定能一箭毙命! 西门庆也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嘭!”... 在生死边缘,林冲背后忽然闪烁出异瞳,宛如天赐神眼,他反手一挥,竟将那魔法箭矢轻易拨开,接着他侧目,愤怒的目光如同冰刃般刺向西门庆! “这怎么可能!绝无可能!”西门庆连连倒退,这一箭,本该万无一失,却被他轻描淡写地化解。 “他是如何办到的?!”始终面色严峻的三狼也瞠目结舌,身为战士,他深知躲避这样的暗袭,即便是自己,也会异常艰难。 林冲冷冽的目光,令西门庆心神动荡,仿佛有股刺骨的寒意自脚下升腾,直逼头顶,犹如巨灾即将降临。 “糟糕!情况危急,三狼,今天必须消灭那个梁家之人,否则我们都会陷入灭顶之灾!此人绝不简单,眼中充斥杀气,恐怕是个绝世杀手!”西门庆猛然醒悟,狂吼不止,先前的沉稳早已荡然无存。 三狼也被激发出凶性,立刻回应:“看我取下他的首级,若有空隙,你再施放魔法箭矢!” “好!只要三狼斩杀他,我再赏你五百两银晶作为表彰。” 三狼冷哼,未置可否,提起长枪,直闯入人群之中。 西门庆这才稍稍喘了口气,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那双豹眼猛士的恐怖,令他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林冲闪避箭矢,心中怒火熊熊,若非第六感预警,此刻恐怕已命悬一线。 握紧蛇矛,林冲横扫而出,直奔西门庆而去! 不料,对面敌阵中竟自动分开一条通道,一壮硕铁甲战士如泰山压顶,疾驰而来。 “畜生!受死!”三狼咆哮一声,长枪猛劈,直取林冲头颅。 林冲不闪不避,长矛反转,凌空格挡! “嗡!” 巨大的力量交撞,激起震耳的嗡鸣,三狼面色大变,手臂传来灼热的痛楚,手中长枪微震不息! 这力量霸道无比,三狼险些握不住! “好胆量!”林冲低吼,猛然一推,顺势猛烈一砸! 三狼狂吼,连忙架枪抵挡。 “嘭!” 双枪再度相撞,三狼感觉枪杆剧颤,犹如电流穿身! “啊!” 他嘶叫一声,试图稳住,却见林冲又是一击袭来! 毫无技巧,只有狂猛与狠辣! “天生神力!这般骇人的力量,连巨龙也要退避三分!”三狼也算勇猛,自认力量超群,此刻却连连败退!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对方并未施展任何枪术,仅凭蛮力,就硬生生将他逼退。 这份憋屈让他心头火起,一口气未稳,竟喷出一口鲜血,锐气尽失,三狼手中的长枪瞬间脱手! “不好!”三狼面色剧变,惨白如纸。 另一边,林冲面若寒霜,丈八蛇矛划破空气,只听得“噗”的一声。 那威猛大汉的头颅竟凌空飞起,远远落下,直滚到西门庆的脚边... 狼魔三! 西门庆惊恐万分,魂魄震动,连连倒退几步。 三狼眼神中闪烁着迷惘,直到这一刻,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已被斩杀! 他瞪大眼睛,欲言又止。 如此恶兽,应当除尽! 不待西门庆回过神来,远方的林冲高声呼喊,贼首已亡!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第201章 魔狼武二郎降临!怒极喷血 贼首已亡!尔等还不投降! 林冲的吼声如同天崩地裂,犹如神祗的宣告。 这群山贼的斗志早已烟消云散,眼前首领被阵法吞噬! 头颅飞出丈远,瞬间秩序大乱。 山贼们纷纷丢弃手中的兵刃,如同受惊的幽灵般四散奔逃。 西门庆远远地站在那里,面容破碎,原本稳操胜券的局面,怎么转眼间,三狼就命丧黄泉了?! 若非亲眼目睹,他绝不会相信这一切。 三狼的实力,西门庆领教过,那是个猛如虎狼的将领,官府多次围剿,他都能安然进出,是个狠角色! 可这样的狠角色,竟然在梁姓者面前,连十招都抵挡不住,当场陨落! 这畜生!怎会如此强悍!好一个杀伐之人! 西门庆看着四周的败退景象,斗志荡然无存,即使心中满是不甘,却萌生了一个念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口中如此说道,但西门庆心中憋屈无比。 人未杀成,佳人也没能夺得! 此番撤退,恐怕后患无穷。 然而,不走又不行,此刻的西门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向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最终咬紧牙关,转身狂奔。 谁知,他刚跑出不远,只听山谷两侧传来阵阵惨叫声。 西门庆大惊失色,猛然抬头,只见两侧的弓箭手此刻都在发出悲鸣,不少人直接从山坡滚落。 那是...该死的!武松! 西门庆怒目圆睁,汗毛瞬间竖起,糟了!他怎么会来?难道我的行踪泄露了?是谁...是谁背叛了我! 山头两侧,此刻聚集了衙门的武者,正将那些潜伏的弓箭手一一击杀。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应归去的武松。 他高声喝道:朝廷执法,放下兵刃,否则格杀勿论! 上百名衙门之人降临,刀剑闪耀,瞬间威严弥漫。 站在半山坡的武松,像一道铁壁,封死了西门庆的退路! 西门庆的脸部肌肉剧烈抽搐,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他突然咆哮:是谁!究竟是谁,出卖了我! 西门庆并非愚笨,这些人的反应,包括官府的出现如此及时,显然早有预谋。 那梁姓者明显是有意为之! 武松这家伙,脸上那得意的神情,仿佛在嘲笑,又像是轻视。 几日前,他们旅店中的对峙,当时他的豪言壮语,如今却阴沟翻船,落入了他人的陷阱! 此刻,他渴望咆哮,将愤怒化为狂风暴雨! 混乱的战场骤然收敛,三头恶狼般的匪徒倒毙,余者纷纷俯首屈膝,仅少数胆敢逃遁。 西门庆愣立原地,平日的风流倜傥荡然无存。 远方,林冲宛如杀伐之神,步步逼近,一身漆黑的铠甲披挂,尚带着斑斑血迹。 鲜血顺着重甲缝隙,点点滴滴,洒落尘土。 西门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远方的林冲,莫名地,他方才察觉到一丝异样。此刻,他猛然醒悟。 寻常的商贾怎会披挂如此厚重的护甲?! 私自藏匿甲胄,是犯死罪之举,可眼前之人,却满不在乎。 越是思及此,西门庆心中越是震撼不已! 然而,他误解了,错以为林冲是皇家商人。 林冲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西门庆。 即便是常以嚣张示人的西门大官人,此时也胆寒心惊,面露恐惧。 “梁公子,你切勿轻举妄动,此时官府已然到来,我并未行不义之事。”西门庆机敏应对,急声道。 远端的孙若仪,脸上洋溢着仰慕之情,显然对林冲的实力,再度滋生崇敬与自豪。 她那少女的神情,却深深刺痛了西门庆。 大官人心中怒火中烧,却只能强忍。 不料,那姓梁的忽然一手搭在西门庆肩头,凑近他的耳畔,低语道:“西门庆,你想知道是谁出卖了你吗?” 此言如咒语般,让原本冷静的西门庆瞬间狂躁起来。 “是谁!究竟是哪个混蛋!背叛了我!” 林冲微微一笑,又言:“那人就是你的继室吴月娘,当然,还有你的忠诚奴仆戴安。” “怎么可能?!” 这话语,犹如晴空霹雳,直击西门庆的心灵。 他的面色瞬间苍白,随即转为铁青,接着像疯子般嘶吼:“你在欺骗我!她是我的结发妻子,她绝不会出卖我。” 林冲嘴角勾起淡漠的笑,缓缓道:“是你夫人让戴安传递的信息,让我提防你的埋伏。我欺骗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否则,武都头他们怎会恰巧赶到?” 这一刻,西门庆深信不疑。 “为什么?她为何要这样做?我无法理解!”西门庆几近崩溃,双眼布满血丝,仿佛遭到了当头一击。 最信赖的女人,最疼爱的妻子,竟然背弃了他! 他的后院,竟燃起了烈火。 “西门庆,你还记得那个风雪之夜,你的爱妻被你打了一耳光,逃离庭院,一夜未归。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西门庆愕然,缓缓抬头,凭他的智慧,无须林冲明言,这个风流成性的男子,顿时明白了一切。 他的脖颈似乎僵硬,转动间发出嘎吱声,巨大的震惊、绝望与愤怒交织,使潇洒俊美的西门大官人,面容变得扭曲而骇人...... 是你!竟然真的是你!你...你到底施展了何种魔法!西门庆紧握住林冲,狂暴地咆哮。 林冲淡然一笑,回应:“就像你曾施展的那些法术一样!不过,我与你不同,我对你的伴侣怀有深深的关注。你离去后,无需担忧,我会照料你的伴侣,承袭你的遗产,你的忠诚仆人,将成为我的守护犬!” “你...你...为何如此狠毒,如此放纵!”西门庆眼前一片模糊,感觉呼吸都在凝结,仿佛生命之息即将断绝! “过奖了,我只是以你之法,还治你之身。你的伴侣,那神秘的巫女,陪我度过了一夜,热情主动,你却无视这般美丽,真是可悲。”林冲嘴角含笑,悠悠说道。 “巫夫!那个巫夫!啊!!!!吴月娘!你这巫夫!我要诅咒你!” 西门庆彻底失控,仰天狂吼,怒火攻心,一口鲜血狂涌而出! 第202章 愤怒攻心!气至半死! 要知道这西门庆,是位英俊潇洒的魔法师,商界、情感世界皆得心应手,头戴魔力之花,不知有多少女子倾倒于他。 多年来,他一直在偷偷吸取别人的魔法塔之力,未曾料想,有朝一日,自己的水晶塔会被他人夺走! 西门庆最引以为傲的,莫过于吸引女性的魔法,如今竟有人能夺走他的爱人! 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耻辱! 这不仅仅是肉体,更是精神上的多重打击。 “哇!” 鲜血如泉涌出,西门庆面色骤变,身体摇晃,发出狼嚎般的嘶吼:“我不信!你在玩弄心灵的幻术。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西门庆?” 直到这一刻,西门庆才恍然察觉,原来他内心最深爱的,一直都是这位正妻。过去的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有多么在意。 听到妻子的背叛,那个雪夜,她竟然与眼前这个男子共度一夜。 任凭哪个男子,也无法忍受。 林冲后退一步,嘴角上扬,说道:“西门大法师,平时体质似乎不佳啊,几句话就让你气血翻涌,恐怕床笫之间,也难以持久吧!” “你住口!这是诽谤。”西门庆语无伦次,情绪崩溃,高声嘶喊,“你在撒谎,这些都是诡计!” 林冲挑了挑眉,低声说道:“你的正妻拥有玉足,肩头有一颗红痣,腰身如蜜蜂般纤细,还有......” “住口!住口!别再说了!”西门庆颤抖着身体,这家伙显然是故意的,他说的没错! 唯有深入肌肤的情感,才能了解得如此透彻。 西门庆身体如同筛糠,从崩溃转为愤怒,像一头疯狂的饿狼:“我要见我夫人,我要问个明白!她为何欺骗我!” “恐怕你已无此机会!”林冲眼神冷漠,抬起脚,凌空猛踹!... 在遥远的奇幻世界,西门庆是一名精通武技的战士,面对林冲那如巨熊般挥舞的魔法拳,他本能地闪避。然而,那狂风般的拳势如影随形! 西门庆被震得倒飞,重重地摔在魔法石板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鲜血如红莲绽放,自他口中喷涌而出,两股精血令他面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 我要终结你!梁氏,你竟敢侮辱我的伴侣,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西门庆怒火中烧,顺手抓起地上的魔晶战刀,猛然跃起,向林冲发起猛烈攻击。 林冲不慌不忙,抽出背后的炽炎蛇矛,轻轻一挡,西门庆手中的魔晶战刀应声飞出。紧接着,林冲反手一挑,西门庆像破败的魔法布袋,再次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地上。 不待他挣扎起身,一柄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妖刀已架在他的咽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武松,那位勇猛的猎魔者。 西门大人,真是巧遇啊!不过这次,你勾结邪魔,残害旅人,证据确凿,真是令人‘惊喜’呢! 武松面带冷峻,嘲讽地说着。 西门庆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接受命运,只淡淡地说:废话少说,只要杀不死我,老子自有脱身之策。 武松二郎反驳道:你的计谋怕是行不通了,我会让你罪名昭彰! 哼!真的吗? 西门庆冷笑一声,接着说,你最好快点回去,看看你哥哥的情况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武松眉心紧锁,预感到不妙。 或许是绝望让他冷静下来,西门庆嘿嘿一笑,嘴角挂着血迹:武松,你狂妄自大,却也愚蠢傲慢。我西门庆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原本打算先除掉这梁氏,再对付你。 混账!你想说什么! 武松心头一凛,危机感油然而生。 西门庆狂放地大笑:你哥哥此刻可能正在走向死亡边缘! 什么?!你做了什么! 武松怒不可遏,抓住西门庆的衣襟咆哮。 哈哈哈哈!想知道吗?那就求我啊! 西门庆露出狰狞的笑容,恶意毫不掩饰,别以为我没留后手,你们敢算计我,我就不会反击吗? 可恶! 武松一拳砸在西门庆腹部,站起身,命令道,给我把他绑起来!带回衙门! 说完,武松转向林冲,拱手道:梁公子,我需回家一趟!你们还是尽早出发吧。 林冲摇头,建议道:现在的情况恐怕有变,我们还是随武都头一同返回城中,或许能找出对策。 武松听罢,点头同意:好!那我们在县城会合! 林冲接着说:让衙役尽快把西门庆带上,或许会有解决之道。 好!那我先走一步。 武二郎心急如焚,立刻跃上一匹疾驰的魔法马,疾奔而去。 不久,武二郎抵达酒肆,还没靠近,就看到外围已挤满了人群,里面还传来悲痛的哭声。 嗡... 武松感到脑中雷霆震响,预感灾难即将降临! “闪开!闪开!”武松面色骤变,推开人群,疾步向前。 众人转首,看见武二郎归来,纷纷让出道来。 武松目光一凝,发现大哥竟躺在酒馆那张拼接的木桌上! 在大哥身旁,几位草药师静静站立。 武松飞奔上前,急切地喊道:“嫂嫂,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哥怎么成了这样?” 潘金莲见到武二郎,原本红肿的双眼此刻又涌出了泪水。 “刚刚大郎食用了一点心,说是清晨一位朋友送来的,我忙于招呼客人,未曾尝过。没想到他一吃下去,立刻腹痛难忍,现在连话都说不了,我请来了医师,他们说是大郎中毒了!”潘金莲恐慌地诉说着。 武松大骇,抱紧武大郎,只见他面色乌紫,紧闭双眼,已然昏迷不醒。 “大哥,大哥,你醒醒!我是二郎啊。若你有什么不测,二郎该如何活下去?”武松心惊胆战,长兄如父,大哥才刚刚开始享受生活的乐趣,怎料遭遇此等劫难! 然而无论武松怎样呼唤,大哥始终没有回应。他连忙抬头,望向那些医师:“只要能救我大哥,花费多少金银我都愿意!” 几位医师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位蓄着山羊胡的老医师叹了口气,说道:“武都头,我们也想挽救,可是令兄中的乃是剧毒!此毒猛烈,一旦入口,时间拖延至此,便是仙人降临,恐怕也无力回天啊!” 第203章 唯有天命难违,毒无可解 仙人也无法医治?! 潘金莲闻言,身形一歪,险些摔倒。 生活刚刚有了起色,难道就要成为寡妇? 武松这位铁汉也是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 “无法医治?!”武松低语,心中满是绝望,再次追问:“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老医师答道:“武都头若不信,可再请别的医师诊治。我们的医术有限,就此告辞,实属抱歉。” 武松失魂落魄,但他明白中毒之事本就危机四伏。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从怀里掏出银两,支付医药费用。 几位医师摆手推辞:“诊金潘夫人已经付过了,未能治好令兄,这些酬劳恕我们不能接受。” 武松硬是将银钱塞到他们手里,坚定地说:“这是我一点心意,各位医师务必收下。” 他们只好收下,面带愧疚,感激地告别离去。 潘金莲跪坐在一边,此刻她六神无主,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二郎,这该怎么办?”潘金莲无助地问。 武松稳住心绪,说道:“嫂嫂不必担忧,天无绝人之路!哥哥中的毒,是西门庆所施!待我捉拿他归案,逼他交出解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此刻,武松心中对西门庆的仇恨如烈火般燃烧... 潘金莲闻言,震惊地仰首,凝视着武松,质疑道:“此言当真非虚?” “若是我兄长遭遇不幸,西门庆必遭万劫不复之灾!”武松双眸中闪烁着凶悍的光芒,满脸怒火燃烧。 直至此刻,他才领悟西门庆的险恶用心,那阴毒的计谋令人心惊胆寒!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疾驰的马蹄声,原来是他的部下及林冲等人相继赶到。 西门庆被束缚于马背上,武松毫不犹豫,一把拽下他,厉声道:“西门庆,速交解毒之药!” “解毒药?何来解毒药?”西门庆冷笑几声,“如何?未曾料到我尚有这般手段吧?” “我的耐心有限,若不解药交出,后果自负!” “后果?你想以威胁制衡我?可笑!”西门庆嘲讽道,“除非你肯屈膝,哀求于我!或许我会考虑。” 武松双目赤红,目睹西门庆的贪婪与傲慢,猛然拔出腰间的长剑! 就在此刻,一只强健的手按住了武松的剑柄,轻轻一推。 剑归鞘,林冲平静道:“问他也无济于事,西门庆手中绝无解药!” 西门庆被揭穿,咆哮道:“你这家伙,该死的,此事我绝不放过你!” “堵住他的嘴!”林冲下令。 武松示意手下,立刻有人取出破布,塞入西门庆口中。 “唉!生离死别,皆由天定。看来,我兄长此劫难逃。”武松痛苦地阖上眼眸,满心懊悔。 “让我试试吧!”林冲提议,原以为剧情已改写,哪知中毒之事终究发生。 这出乎林冲意料,但他早有准备,不妨一试效果如何。 西门庆闻言,瞪大双眼,流露出轻蔑的神情。 武松如获至宝,跪在林冲面前:“公子若能救我兄长,日后愿效犬马之劳!” 林冲扶起他,说道:“休要如此说!先瞧瞧你兄长再说!” 昔日完成使命,系统馈赠三枚解毒灵丹,未曾想今日竟派上用场,可谓天时地利。 武松虽不明了这位兄长究竟有何对策,但他深信不疑,既然林冲哥哥承诺,必有胜算! 当然,若真能治愈,那是再好不过。 若是无能为力,武松也不会怨言。 毕竟连郎中都无法医治。 四周聚集了不少人,众人纷纷议论纷纷。 “这该如何是好?那些大夫可是阳谷县的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这位公子又能有何本领?” “毒药入体,痛不欲生,怕是神仙也无力回天啊!” “嘿,你们刚才没听见吗?恐怕只有仙人降临,否则,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这武大郎真是悲惨,好不容易在奇异的市集中拥有了自己的店铺,生活稍有起色,却遭遇了这等厄运!唉,命运多舛啊! 瞧那边,那个草药郎中回来了,恐怕是听说了此事,那个领头的吴医师必定知晓详情! ........ 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刚才离开的大夫们听闻有人愿意救治,吴医师首当其冲,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质疑。 林冲围着武大郎转了一圈,毫不在意周围人的言论。他虽算半个医者,专长却是治愈外伤,即便是急性内伤也能应对。至于中毒,唯有解毒灵丹能解! 就在此刻,那几位大夫又匆匆返回。 吴医师质问道:你何许人也?别在这儿哗众取宠。中毒已过半个时辰,武大仅剩一刻钟的生机。你莫要胡闹,让他陷入更深的痛苦。 林冲坚定地回答: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尝试一次! 吴医师反驳:武大中的是绝毒牵机,据我们所知,此毒乃毒中之毒,世间并无解药!你要能救治,除非天庭神灵降临,或是华佗神医再现人间! 众人闻言,皆露惊讶之色。 吴医师和周围的郎中,都是阳谷县医术泰斗,他们的判断可信度极高。 人群望向林冲,脸上尽是疑惑。 吴医师身旁的一位大夫讽刺道:别哗众取宠,治病救人非等闲之辈可为!若人人都能救人,还何需我们这些医师的存在? 林冲淡然一笑,反问道:各位都是医术高超,我只想请教,若我真的能救活武大,又该如何? 休要信口开河,年轻人!千机毒无解,自古以来无人能破此局! 的确,老夫遍览古籍,也未曾找到解千机毒的良方! 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啊! ...... 几位大夫纷纷反驳,吴医师更是劝说:公子你的心意可嘉,但如此行事实无益处。若公子真能起死回生,武大得以逃脱牵机毒魔,那便是开创先例,堪称神医之流! 一旁的武松听到这里,原本的些许信心瞬间动摇,心中忐忑不安。 潘金莲则紧闭双眼,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只有林冲从容不迫,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一颗漆黑的药丸。 武都头,过来帮我一把!林冲吩咐道。 武松正欲开口,吴医师抢先一步说:让我来试试!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神奇丹药,能破解牵机之毒! 他口中这么说,眼神里却满是不信! 第204章 请您收我为徒!西门庆大惊失色 林冲轻啧一声,他只是想挽救武大的性命,但这群医师来回走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确实让人烦躁...... 那位吴医师缓步走近,一对狡黠的小眼睛灵动地转动,紧紧盯着林冲手中的魔法药丸,满脸好奇的神色。 不待林冲开口,他已灵巧地捏住武大的双颊,在恰当的位置轻轻一按。 武大的嘴顿时微微张开,林冲顺势将魔药放入他口中。 “这样可不行,药会无法生效的。”吴医师说道。 林冲却转身,坚定地回答:“它会在咽喉中消融!” 嘶~~~ 闻言,吴医师一怔,随即放开手,退至一旁。 “这就够了吗?”吴医师又问。 “是的!”林冲点头,拉过一张椅凳坐下。 吴医师不再多言,静静地立在旁边,默默观察。 几个医师和周围围观的路人,都伸长脖子,满面好奇。 等待了片刻,众人开始不耐烦。 几个医师立刻质疑: “仅仅含一颗药丸就能驱毒?” “这可是牵机毒咒,如果这么轻易能破解,这位兄弟早就被皇家医学院聘请了!” “呵呵,只不过是装腔作势!武大到现在,连动都没动一下!” ...... 围观的民众脸上也流露出失望,他们都等着看一场好戏,哪知一切毫无变化。 唯有吴医师,紧盯着武大,忽然喊道:“不对!不对!” 听到这话,其他医师纷纷围了过来。 “吴医师,哪里不对?” 吴医师答道:“你们看,刚才武大面色如墨,气息微弱,而现在面色渐渐红润,呼吸也变得强劲!” “啊?!竟然如此?” “不可能吧!” “让我来检查一下!” “让开,让我来看。” “哎呀!天哪,他的脉搏跳动,明显有力多了!” “没错,面色好转,呼吸渐稳,这人有了生机。” ............ 武松在一边听得真切,立刻凑近,大声喊道:“大哥,大哥,快醒来!” “二弟,我这是怎么了?”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武大的口中传出,紧接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武大郎支撑着身体,竟然慢慢坐了起来,困惑地环顾四周。 “大哥!我的好大哥,天佑你也。”武松喜极而泣,一把抱住武大郎,旁边的潘金莲也急忙跑来,从一旁拥住了武大。 那一瞬间,场景变得无比感人。 几个医师此刻完全愣住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真的活过来了!安然无恙!” “难道真的解除了牵机毒咒?!” “我没看错吧?这样的剧毒都能化解?” ....... 除了吴医师,其他几个医师全都陷入了自我质疑之中。若非亲眼目睹,他们恐怕都会直呼不可思议。 周围的民众立刻爆发出欢呼声,有人高声道: “你们这些平庸的医师!连一种毒都无法解除,差点害死武大!” “这么多医师,还不如一个人!” ...... 哎呀!这医师竟不如那位贵族青年,这世间,看来我得去清河县寻找医术了。 “我也是!这些医师,真是平庸至极。” ...... 真是出乎意料啊! 此刻,他们颜面尽失,不知该如何自处。 病症未治,反而被围观者视为庸医,今后还怎么给人看病呢? 唯有吴大夫,满面羞愧,拱手道:“这位公子,我们行医数载,今日方知天地之广,人杰之多!是我们太过傲慢了。” 那些医师见吴大夫率先示弱,也纷纷开口道歉。 “我们未曾识得泰山真面目,今日真是眼界大开!” “公子医术高超,犹如神明之手!” “心悦诚服!” ...... 林冲不愿与他们纠缠,更没想过去羞辱谁。 毕竟,他只是恰好有解毒丹,严格来说,与医术无关。 想到这,林冲说:“各有所长,不过是祖传的药方罢了!或许武大遭受的毒侵不深,这才有了生机!” 说到这里,林冲又朝外拱手,道:“吴大夫他们医术高超,今日我只是侥幸救人,希望大家日后不必疑虑。” 吴大夫等人见林冲主动为他们辩解,感动不已,纷纷鞠躬致谢。 吴大夫是个医术痴迷者,这牵机之毒本是无解,他立刻撩起袍子,扑通一声跪在林冲面前。 “梁公子,老夫年已四十一,愿拜您为师,恳请您收我为徒!” 哇哦! “轰!” 此时围观者有上百人,吴大夫可是阳谷县的知名医师,他经营的药铺亦是业界翘楚! 何况,这位公子不过三十出头,吴大夫说跪就跪,令周围人群一片惊叹。 林冲苦笑,老子是个武将,哪能当你的医师师父? 他侧过身,说道:“吴大夫,此事容后再议,只是个药方,我不是医师。” 吴大夫听此,自然明白林冲的婉拒之意。 林冲顺势扶起他,道:“将来若有机遇,再一同切磋研讨。” “好!好!到时候必请教益。”吴大夫闻言,顿时欣喜若狂。 经此一说,林冲立刻结下一段善缘,而站在外面,口含破布的西门庆只能呜呜作声。 很明显,这致命的毒药竟未能夺走武大的性命! 这让武大激动不已! 很快,酒肆周围的围观者渐渐散去,酒肆干脆关门,待过几日再开业。 武大康复良好,只是身体略显虚弱,潘金莲悉心照料。 武松百感交集,说道:“哥哥救了我的命,今日又救了大哥,二郎不知如何报答。” “何需报答?只要你安好,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哥哥不求报答。”林冲拍了拍武松的肩膀... 武松准备行礼,林冲立刻扶住他,低声道:“西门庆必须除掉,但在这魔法森林中,直接动手会有诸多后患。我们不能沾染任何魔血,此人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审讯期间,必须用你信得过的人!别让他泄露秘密。” “我明白!县令大人对此事极为关注,那三头狼妖近年来一直是我们的主要猎捕目标。如果此事处理得当,对县令大人晋升大有裨益,他绝不会错过这个良机。”武松回应道。 林冲微眯双眼,说:“你不必亲自出手,有人比我们更期待西门庆的死亡。” “是谁?”武松问。 林冲淡然道:“很快你会知晓的。不出意外,西门庆活不过三天。” 说完,林冲直接离开酒馆,目光落在五花大绑的西门庆身上,他的双眸充满怨毒。 林冲走到西门庆身边,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他凑近西门庆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差点忘了告诉你,你那位密友王婆,不也已经离世了吗?知道她为何会死吗?” “呜呜呜呜!”西门庆猛然抬头,眼中充满恐惧,如同看见恶魔般,死死盯着林冲。 第205章 用怒气淹没你!这是一条绝路 若能言语,西门庆此时必定狂骂林冲。 可他的嘴被咒布堵住,只能发出呜咽。 此刻,西门庆才明白,他的一切阴谋早已被人看穿。 眼前的这位梁公子,抢先一步出手。 西门庆怎会不明白呢? 王婆竟然无声无息地被对方除去! 这还是凡人的手段吗? 这比西门庆自己还要狠毒,他傲慢的神情在这一刻彻底变为震惊。 他终于意识到,从头到尾,操纵一切的正是眼前之人。 可惜,西门庆无法说出半个字,只能发出无尽的呜咽,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林冲轻轻拍了拍西门庆的肩膀,说:“现在我会去你家做客,见见你的妻子,感受一下那豪华宅邸主人的滋味。” “呜哇!”西门庆闻言,脸色涨红,眼中仿佛要喷出怒火! 他愤怒至极! 多年辛劳,一朝陷入圈套,家产和妻子都将失去! 西门庆气得浑身颤抖,他向来机智狡猾,总是算计他人,何时被人算计过! 可惜,他无能为力,只能立在原地不动。 他在等待,等待最后的转机,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 西门府邸,门口仆人恭候。 林冲带着公孙胜等人来到前厅。仆人上前牵马,林冲步入庭院,戴安便跪倒在地,说:“参见梁公子,主母已经等候多时了。” 林冲微微一笑,说:“你做得很好,消息传递得很及时。” 戴安顿时一脸激动,连忙道:“这是小人分内之事。” 你的抉择无比正确,脱离黑暗,投身光明,西门庆勾结魔界盗贼,已是违逆天命,这是必受惩罚的重罪! 林冲安慰道,顺手从袍子中取出一枚银制符篆,收下吧,回去让侍者们用它购买灵茶仙点,慰劳一番。” 多谢梁公子恩典!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戴安欢欣若狂,跪倒在地,向林冲行叩首大礼。 周围的侍仆纷纷向林冲鞠躬致敬。 戴安,照顾好我带来的伙伴和护卫,我去拜会吴夫人。 林冲吩咐道。 戴安连忙起身,回应:小人必定妥善安排。 林冲满意地点点头,视线扫过整个庄园。 西门庆的府邸,华丽至极,两进两出,两侧厢房林立,更有多个翠竹环绕的庭院。 沿着石径前行,假山如画,配上流水亭阁,再往前,便是一个精致的幻境小苑。 建筑富丽堂皇,装饰着星辰魔法,一眼便知西门庆沉溺于奢华的世界。 一路上,有精灵奴仆随行,到了内院,通常男子是不允许涉足的。 然而今天,那内院门口的女侍,整齐列队,静待林冲的到来。 梁公子,请进! 听着她们婉转的声音,林冲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西门庆作恶多端,如今的下场,实乃咎由自取。 林冲直入内院,庭院的某个角落还残留着雪花。 他驻足,不禁回想起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那个夜晚的神秘风情。 不知何故,林冲忽然有些感慨,吴月娘的确是个迷人的仙子。 只是可悲,西门庆得到珍宝,却将其遗弃。 许多人如此,握住了微尘,却失去了星辰。 林冲的目光停留在几株冬梅上,花朵如粉,傲骨芬芳,平添了几分凛然之气。 面对此景,林冲心有所感,吟诵起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好诗!这出自王安石大师的笔下,也是妾身最钟爱的篇章。 忽然,正前方的房门中,走出一位身着粉色轻纱的女子。 她手中握着一方翠绿丝帕,亭亭玉立于门前,半露的身形散发出莫名的吸引力。 你们都退下吧! 吴月娘下令道。 遵命! 那些侍女纷纷退去,此刻,她们明白,这个家,已经迎来了新的主宰。 谁主沉浮,仆人们最能感知,她们乖巧地退出,不再关心其余的事。 也许眼前这位威武又英勇的男子,将成为她们的新主人? 很快,庭院中只剩下林冲和吴月娘。 梁公子,请! 吴月娘竭力掩饰内心的激动,邀请道。 林冲点头,步履从容地步入内室。 房间宽敞,是卧室所在,他刚踏入,房门便悄然合拢。 公子!妾身好想你。 一个身影从背后抱住林冲,声音带着颤抖,妾身错了,先前说只能相见一次,回家后,日夜思念公子,公子,妾身无法离开您了! 栖息的寝室里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寒冷世界截然不同。 林冲依旧静静地躺着,轻声说道:“若非夫人通报消息,此刻我恐怕已丧生于阴谋之中!夫人的恩情,我此生无以为报。” 吴月娘傲然回应:“我这么做,是为了正义而舍弃亲情,西门庆那恶魔图谋杀害无辜,心肠歹毒至极,我不能失去公子。” “戴安确是个忠心的仆人。”林冲评价道。 “他不仅忠诚,还极为机敏。我将侍女许配给他,并且他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于是选择了站在我们这边。不然,我也不会轻易冒险。”吴月娘低语。 “你的勇气可嘉,难道不怕戴安背叛?”林冲问。 “戴安的人身契约在我手中,况且西门庆最近对他并不友善。我敢用他,自然有我的安排。”吴月娘沉声说,“府中的仆从并非全然愚钝,有些只听我的。况且,公子的支持是我坚强的后盾,就算戴安有异心,也不能怪罪他人。” 林冲心中了然,不禁暗自赞叹这位女子的胆识。 “夫人做得极好,如今西门庆已被囚于地牢,接下来有何打算?”林冲问道。 “我不想再与西门庆共度余生,希望能随梁公子一同离开。我知道您已有家室,但请别让我成为妾室。”吴月娘垂下眼帘,“毕竟,是我先诱惑了公子。只求您能为我找一个靠近公子的地方,即便每月能见公子一面,我也心满意足。” 林冲长叹一口气,答道:“这样对你实不公平。” “别这么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吴月娘紧抱住林冲,“公子,哪怕是短暂的欢乐,就算明日就面临死亡,我也会心满意足,不留遗憾。我已背离妇德,但我……” 未等她说完,林冲已轻轻捂住她的唇。 “西门庆不懂珍惜,这又岂是夫人的错?”林冲安慰道,“等我这几天处理完西门庆的事情,我就会带你离开。” “那我会把产业变卖,届时随公子北上。”吴月娘说。 “你对我身份来历毫不在意吗?”林冲好奇地问。 吴月娘摇头道:“我爱的是公子,其他的我不关心!” 此刻,吴月娘的决断显得格外坚定。 林冲缓声道:“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侮你。” “我想带戴安一起走,他是个难得的好仆人。”吴月娘提出。 “好吧!到新家后,让他担任总管。”林冲点头应允。 吴月娘又问:“西门庆这次被捕,会被判死刑吗?” “有可能,但也说不定,听说他在东京也有靠山。”林冲回答。 吴月娘沉默片刻,道:“西门庆作恶多端,虽然他是我夫君,但我无法阻止。” “不必自责,有些事并非你能左右,人的命运就是如此。”林冲转身拥住吴月娘,“你已经做得很好,不必自责。” 吴月娘抬起头,挺秀的鼻梁,娇艳的樱桃小嘴,如瀑布般的漆黑长发,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副绝美的容颜。 “要我!公子!”她轻声呼唤。 当她说出这番神秘的话语,吴月娘的心中烙印下了最终的决心! 她要采取行动! 何种行动? 与过去的自己,做一场永恒的诀别仪式。 如何诀别? 这才是至关重要的秘密。 第206章 邪恶之徒!恶魔! 在阳谷县,自从那次大雪之后,连续数日阳光普照,映照出异世界的光芒。 气温缓缓回升,日子充满了期待。武大家的酒馆生意兴隆,武大,那个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人,身体竟奇迹般地康复,让人惊叹不已。 吴大夫的草药堂中,这段时间常聚集几位医师,他们还在热议上次牵机解毒的奇异事件。 西门府邸内,吴月娘面色如桃花绽放,眼神柔和,光彩照人,犹如精灵般熠熠生辉。她的身旁,立着戴安。 这少年今日身披灰袍,头戴小帽,吴月娘微微一笑,道:“戴安。” “小人在此!”戴安连忙出列,恭敬地鞠躬。 吴月娘提高声音宣布:“从今日起,你将掌管府中的大管家职务,所有家事都将由你调度。当然,内院之事,无须你费心。” 戴安欣喜若狂,立刻跪倒在地:“多谢夫人恩典!小人必尽职尽责,为夫人效力!” 环顾四周,众多仆人们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 “如今家族虽有变故,但产业未受影响,我行事如此,既要忠诚,也要行善。我吴月娘不会亏待你们的。” “小人定会好好侍奉夫人!” “奴婢必会悉心照顾夫人!” ...... 吴月娘见众人纷纷表示忠心,心满意足,回想起昨晚那段温情的夜晚。 她这才体会到,作为一个女性,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戴安起身道:“夫人,已按照您的吩咐备好马车。” “很好!你随我一同前往县衙,我要去拜见大贵族。”吴月娘平静地说。 “小人遵命!” 顿时,众人簇拥着吴月娘上马车,另一侧,一群仆人纷纷向戴安表示祝贺和巴结。 “戴管家,往后我们可全仰仗您了!” “恭喜戴管家,以后我们一定唯您马首是瞻。” “戴管家,您将是夫人的心腹,府上大小事务皆由您统筹,权力可大着呢。” “没错,今晚小的买些佳肴,诚邀大管家共饮几杯。” ...... 听着这些下人们的恭维,戴安心情大好。 他也喜欢听好话,像他这样的仆人能成为家族的管家,无疑是一种晋升。今后的日子定会好过许多。 平日里还有各种孝敬,具体事务也不需他亲力亲为。 想到这里,戴安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环顾一周,说:“以后都得用心伺候夫人,谁做得出色,我戴安绝不亏待各位。” 众人又是一番赞扬,让戴安心花怒放。 他转身,快步追上马车... 在这漫长岁月的编织中,那位梁公子显现的威势非同小可,未来或许会成为这片领地的新主宰。我身为管家,虽地位渐增,却不可失了分寸,否则便是走向自我毁灭的歧途。戴安心知肚明,权势面前,理智尤为重要。 世间之人,千姿百态,身份各异,各怀心事。 若无深远之心智,又怎能矗立于人上呢? 戴安心绪沉淀,紧随华丽马车之后,面上不见丝毫傲慢之色。 吴月娘静坐在车内,微眯着眼,思绪飘向未知的深处。 “西门庆那恶魔与山林中的邪祟勾结,罪无可恕。寻常手段难以速决,此人留世终是祸根,一旦他在东京逆转命运,梁公子与我必将陷入灭顶之灾!”吴月娘心中谋划,良久后,策略已定。 她轻轻撩起车窗帘,凝视沿途的奇幻风光。 或许,不用多久,她就得告别此地。 与他人不同,她对此并无眷恋,反而充满渴望,渴望逃离。 远方,她预感新的生命篇章即将展开,新的人生,新的际遇,还有她深爱的那个男人! 即使要成为背后的女人,只要他情深,那又有何妨? 如此思索,吴月娘悄然放下窗帘,心境渐趋平静。 此刻,她坚定信念! 此事,必须妥善处理,一劳永逸,断绝后患。 为梁公子,她愿付出一切。 “皆因我心甘情愿!为他筹谋,这就是我的使命。”吴月娘低声自语。 “戴安,还要多久?”吴月娘睁开眼睛询问。 戴安立刻回答:“夫人,再行百步,便至郡守府的地牢。” “知道了!” 郡守府的地牢内,有一间特殊的囚室,只囚禁着一人。 他口含破布,头发散乱,面容阴郁,蜷缩在角落,双眼充血,深陷沉思。 忽然,远处传来喧闹声,隐约能听见交谈的片段。 此人正是被囚禁的西门庆大人,曾经风流倜傥的他,此刻宛如丧家之犬,狼狈至极。 “夫人,武都头已叮嘱,不可提供任何食物,请您谅解。您若有话要说,尽管讲,只是……时间有限,只能一炷香之内,还请尽快。”一个矮胖的狱卒笑着说道,边说边打开牢门。 西门庆的眼睛瞪得滚圆,发出呜咽声。 狱卒挺着大肚子,粗鲁地扯掉西门庆口中的破布,由于动作猛烈,加之塞在西门庆口中太久,竟撕裂了他的皮肤,鲜血瞬间溢出。 西门庆的嘴唇僵硬,试图说话,脸颊却因长时间的压抑而酸痛不已。 狱卒注视着西门庆脚上的铁链和手铐,转身道:“夫人请放心,他插翅难飞,况且昨晚他什么也没吃。” 这些金币,恳请各位勇士买些魔法酒与魔兽肉食吧。吴月娘笑容如月,从绣囊中取出两枚闪烁的金晶,足足有二十枚金币之重。 老拓目瞪口呆,欣喜若狂:都说夫人仁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夫人但说无妨,只需时辰不长,一切尽可安排。 老拓欢欣接过金币,手腕一翻,金晶便隐入袖中,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西门庆的唇边,魔法冰霜渐渐消融,他盯着吴月娘,咬牙切齿:贱妇!竟敢再见我! 吴月娘神色平静如风卷云舒,回应:原来,一切你早已知晓。 西门庆咆哮:为何如此? 吴月娘轻轻一笑:西门庆,你有何颜面质问我?当你那无情的耳光打在我脸上,我在漫天风雪中逃走,你却弃我不顾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已死! 西门庆痛苦地闭上眼,问道:你真的和那个魔兽,有了那样的关联? 第207章 没错!人皆有不得已之时 黛安立于幽暗的牢狱之外,脊背弯曲,目光空洞,仿佛未听见任何言语。 吴月娘昂首挺胸,闻言轻轻一笑:西门庆,事已至此,再提过往又有何用? 西门庆躬身垂目,红眼如野兽,低吼:我问你呢!贱妇,告诉我,到底有无此事! 你在外与妖魔胡混时,可曾问过我是否忠贞? 吴月娘冷冷一笑。 那完全不同!西门庆猛然挥手,如受伤的孤狼,你是我的伴侣,是我的合法妻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不该背叛我。 住口!西门庆,那一夜你无视我的生死,我心已如死灰!若非梁公子,那晚我将被歹徒污辱,那时恐怕生死难料。在我最绝望之际,你在哪里?如今却说我是你的挚爱。西门庆,你说这些,只是在维护你脆弱的自尊罢了。吴月娘针锋相对,毫不避讳。 贱妇,做了还不敢承认吗?是怕了吗?还是惧怕我的报复?你们这对背叛的情侣,我不会轻易放过。西门庆恶狠狠地说,那梁公子一开始就该杀掉我,而不是等到现在。 吴月娘摇头轻笑:西门庆,你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我何处有错?西门庆惊愕,瞪大双眼。 吴月娘走近,贴近西门庆的耳边,低语:告诉你真相,我确实已将身心交付给了梁公子。那一夜,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夜晚,让我感受到身为女子的幸福。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在少女时代遇到他,没有把初次献给他! 这话如同万箭穿心,刺痛了西门庆的骄傲。他接连后退,痛苦不堪:住口!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竟敢如此直言,你这该浸猪笼的贱货,我就该把你丢进青楼,让你被千人践踏! ... 嘲笑吧!尽情地嘲笑,对了,昨夜我与梁公子在月光下共度,在我们神秘的后院,当然,你的陋室我嫌过于阴暗,我已在林荫间另辟一间秘境。那一晚,我在星辉的怀抱中安眠,梁公子的骑士风度令人陶醉。说到这里,吴月娘仿佛刻意刺痛他,慢条斯理地宣布,“他比你强大多了,与梁公子相比,你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你无法胜任!” 你无法胜任! 如此微不足道! 强大多了! ...... 嘶~~~ 所谓魔界之刺,莫过于此。 如果说方才西门庆的愤怒犹如狂风骤雨,此刻却像被戳破的巫师气泡,瞬间垮塌在地,他连连倒退,脸上尽是恐惧与崩溃。 男子最惧何物? 男子最怕衡量,威震一方的西门庆,如今却被妻子蔑视与讥讽。 男子不应言弱,但此刻妻子竟宣称他不及他人。 西门庆眼前一片昏黑,嘴角不住抽搐,身躯摇摇欲坠,最终满腔怒火与挫败:“你这邪恶之妇,竟有颜面出此言!我要将你毁灭!” 他刚欲挺身而出,脚下铁链一绊,西门庆顿时扑倒在地。 西门庆陷入了绝望,未曾料想有朝一日会落入这般境地。 在过往的日子里,他从未想象过会有这一天。 “难道这是因果报应?”西门庆低语自问。 他缓缓抬头,望见黛安立于门外,立刻咆哮:“黛安,你这叛逆的奴隶,竟敢背叛我,我何处亏待了你?” 黛安闻此,默不作声。 此刻,沉默才是最佳选择。 果然,吴月娘接着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向自己的良心发问,连最信赖的仆人都离你而去!可见你的行为多遭人怨恨。 西门庆,我此行只为告知,县令大人计划用你的项上人头,成就他的政绩,以便晋升更高的地位!” 西门庆面无表情:“那又怎样?死就死!吴月娘,你这背叛者,即便化为鬼魂我也不会放过你。” 岂料吴月娘俯下身,说道:“现在有人说,那王婆是你所害,如今众多受害者都在寻你。武都头对你恨之入骨,你几乎害死了他的大哥。” 说到这,西门庆终于恐惧了。 武松实乃勇猛之人! “他们会怎么做?”西门庆抬头,倚着墙壁,缓缓站起。 “如今山东之地,有人说你是阳谷县的大患,有人提议将你千刀万剐。”吴月娘加重了语气。 千刀万剐?! 西门庆浑身剧震,他对这残酷的刑罚再熟悉不过,往往需受千刀才能断气! 这比砍头还要恐怖无数倍。 西门庆的脸部肌肉开始痉挛般抽动。 “你这背叛者,一定是在欺骗我,对吧?”西门庆试探着问道。 岂料吴月娘毫不理会,径直起身,随手抛下一个小小的玻璃瓶... 这里面装的是你家中那瓶幻影织梦药剂,你留着吧,或许能派上用场。吴月娘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当然,也说不定他们会突然将你带走,那时,你恐怕连服药的时间都没有了。 你要去哪儿?西门庆紧紧握住药瓶,问。 吴月娘淡然一笑,回答:当然是返回我的故乡,忘记我吧。我将会跟随梁公子,成为他的伴侣,为他诞下子嗣,守护他,与他共度一生! 不!不!不! 西门庆仰天咆哮,悲痛与愤怒交织不清。 吴月娘转身离去,直走出牢狱,离开前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留下一句:一切自求多福! 西门庆颓然坐地,过了许久,他喃喃自语:妇人心如蛇蝎,古人之言诚不欺我也!梁公子,我承认,我败了!如今,生死又有何差别? 西门庆举起手中的药瓶,目光渐失焦距。 ...... 两天后,监狱中传来消息,西门庆因恐惧罪行而饮毒自尽,死于狱中。 与此同时,林冲、公孙胜、孙夫人、吴月娘等人带着丰厚的物资向北进发。 抵达小东村,安顿好吴月娘后,林冲正准备返回山中。 远方忽然尘土飞扬,一队队骑手飞驰而来。 是晁盖、杜迁、朱贵他们!公孙胜辨认出。 果然,领头的晁盖面带焦急,待队伍接近,众将领纷纷下马。 林冲大哥!大事不好!花荣兄弟被黑暗势力擒获了! 第208章 奖励解锁!林冲勃然大怒 林冲大哥!大事不好!花荣兄弟被黑暗势力擒获了! 晁盖高声呼喊,神情无比凝重。 林冲眉心微皱,未急于回应,而是悄然启动了奖励。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西门庆的贪婪欲望让他企图霸占孙若仪,勾结三恶徒,形成围攻态势,你成功击退了敌人!可领取奖励! 这个任务奖励在西门庆饮毒自尽后即已解锁,只是当时林冲并未急于领取。 领取奖励! 叮!奖励天穹道袍一件,镇邪宝剑一柄,降妖拂尘一柄! 林冲先是愕然,随即大喜过望,这些奖励显然就是为了公孙胜准备的。 在原着故事中,公孙胜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是一位真正的修道者。 尽管林冲不清楚这些物品的具体用途,但赠予公孙胜或许能派上用场。 在这方面,林冲向来慷慨大方。 林冲环顾四周,宣布:各位先去营寨大厅等我,我要和公孙先生单独谈谈。 晁盖未起疑心,立即带领众人前往旱寨。 公孙胜本能地回应:大当家,如有要事商量,请直言无妨。若我能出谋献策,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哈哈哈!公孙先生,无需紧张,这次并非其他要事,而是林冲想赠送几件礼物给先生。林冲笑着说道... “无功不受禄,此次从灵峰归来,属下并未立下显赫之功。”公孙胜略带惊讶地回应。 “策划智取西门庆,智斗王婆,乃至守护孙夫人的安危,皆是功绩。先生乃世外高人,论功行赏,我这仙寨自有一套法则。”林冲低沉地说道,“这些馈赠或许能助先生在修真之道上更进一步。” “哦?大寨主如此说,属下倒真是好奇万分。”公孙胜并非故作姿态之人,闻言直言不讳。 林冲轻轻一挥手,一只木质宝箱便自空中显现,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若是旁人见到这般隔空取物的神通,只怕早已惊叫连连,公孙胜却一脸淡然,仿佛习以为常。 “先生请看!”林冲伸手示意。 公孙胜顺手揭开箱盖,凝目一瞧,脸色骤然剧变。 “这...这...此乃道家至宝,大寨主竟拥有此物。”公孙胜既惊且喜。 林冲暗暗点头,公孙胜果然是识宝之人。 “此紫色道袍名为天运道衣,水火难侵,寻常兵刃无法伤及,披挂其身,能宁心静气,修道之时更添助力!” “此剑名为镇邪宝剑,任何妖魔鬼怪,遇之皆避之不及,具有驱邪斩魔之威!” “此拂尘名为降妖拂尘,寻常妖孽见之如临克星,行走世间,乃是荡妖除魔的不二法器!” ...... 林冲依据系统给出的描述,滔滔不绝地讲述,公孙胜听得越来越震撼,脸上洋溢的喜悦难以掩饰。 公孙胜不自觉地拿起道袍,轻轻触摸宝剑,又轻抚拂尘,表情流露出无法控制的激动。 “大寨主,这三样宝物,无论哪一件,对于道门而言,都是护山护教的重宝。您一次赠予三件,公孙胜何德何能,能受此厚赐?”公孙胜真的被震撼到了,林冲大寨主此举堪称慷慨。 更重要的是,这些宝物非金银珠宝,而是道门独有的,金钱无法衡量其价值! 毫不夸张地说,这些都是无价之宝! 林冲却不以为意,故意含糊其词:“此物乃是我游历山水时,偶遇一位老道长所赠。他言时机成熟,便让我转交有缘之人!我几乎已忘却此宝,直至近日,真魔剑发出龙吟,我料想其主人即将现世! 细思之下,唯有公孙先生,才是真正的有缘之人啊!” “竟有如此奇遇!”公孙胜彻底被说服,觉得自己仿佛是道门的天选之子,笑容灿烂无比。 “就连家师也未曾拥有如此法宝,这三件宝物极其珍贵,我公孙胜今日竟有幸得之,难道我真的有机缘踏入修真之路。”公孙胜的信心倍增,那种神秘力量仿佛在疯狂加持。 林冲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后退一步,静观其变...... 公孙胜立刻屈膝,向着神秘的灵宝连磕三个头,然后从容起身,转向林冲说:“大首领,您是我道门的有缘之人!从今往后,公孙胜必将全力辅佐于您。” “有先生相助,林冲何愁大事不成。”林冲心中满是欣喜,老子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公孙胜踱步两圈,立刻宣布:“都说天地人三才,近来贫道打算调整梁山领地内的风水格局,助大首领聚拢天地之势! 过些时日,我必寄信一封,为您扬名立威!” “哈哈哈哈哈!那就拜托公孙先生了。”林冲抱拳致谢。 公孙胜一脸正气盎然:“为了天下生灵,为了世间大道,为了万民福祉,此乃修士之责!” 真是厉害! 这老道士最擅长站在道德高地,赠送这三件秘宝,恐怕用不了多久,林冲在民间就会有股无形的神秘威望。 只需悄无声息地运作,早晚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 历史上的许多王朝建立之初都带有神秘色彩,林冲不介意在“创业”之初借鉴一下,待到中后期,自然还是要依靠世俗权力来巩固。 成就伟业,每一步都需精心筹划,何时何地该做什么,至关重要。 两人交谈一番,林冲提议:“那吴月娘、孙夫人一行,还请公孙先生帮忙找些山中侍女来照料她们。” 公孙胜恍然大悟,他身为道士,处理这类事务最为合适。 况且,有些事林冲还未与林娘子商量,此时仓促见面并非明智之举。 “大首领您要做的是大事,这些琐事交给我来办,大首领尽管放心。”公孙胜心领神会,立即回应道。 林冲满意地点点头,两人又闲聊一阵,方才告别。 他直接前往营寨,踏入大厅,将领们纷纷起身,拱手道:“参见大首领!” “拜见大首领!” “见过大哥!” ............ 林冲举手示意,径直坐上首位,俯瞰众人,开口说道:“各位辛劳了,这次南下收获颇丰。稍后公孙先生会与大家详细讨论!商路已通,天机阁的据点也已设立完毕,晁天王,花荣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 晁盖坐在右侧首席,立刻答道:“此事复杂,我就简而言之,听说宋江向清风寨寨主传递书信,指控花荣勾结梁山的幽魂!这消息是吴用兄弟透露的,真实性尚未确认,但可信度很高。只是他这样做的动机,实在超出我的预料。” “宋江!?他胆敢如此!”林冲猛拍桌面,怒不可遏。 第209章 他竟是真心与我为敌! 宋江! 那张黑脸的小丑,确实狂妄。 林冲的脸色顿时阴郁下来,这个似乎命中注定的人物,终于与他产生了纠葛。 幸好一切已改变! 同样的,宋江的命运,也被林冲亲手逆转了... 宋江,那位隐藏在豪放外表下的黑暗灵魂,表面上慷慨大方,实则狡诈如狐,阴险至极,他的心胸狭窄,报复心强,记仇犹如毒蛇噬心! 恐怕宋江早已猜到七八分,那些灾祸,他必定全数归咎于林冲身上! 若果真如此,林冲对梁山的恨意恐怕比山还要深重。 晁盖看见林冲愤怒,内心亦是忐忑不安,立刻自责道:“林冲兄,这一切皆因我而起!若非当初我一心想着报恩,赠送金银下山,也不会引发这么多纷争。” “天王无需自责,有些宿命,无论是否参与,最终都会纠缠不清!阎婆惜之事,就算没有你我介入,她的放荡行径,终会引来灾祸!”林冲坐在大刀之上,威严如山,气势陡然升起。 晁盖等人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这位大当家虽刚下山不久,但其威势却日益增强,令人难以捉摸。 最关键的是,他们对这位大当家的了解,似乎越来越模糊! 朱贵在一旁说道:“晁天王,林冲兄所言极是,即使您未送金银下山,阎婆惜的事,吴用兄弟也曾提及,那个贱妇勾结男子,出事只是时间问题!宋江若将责任推给梁山,只能说明他的度量与见识,实在有限!” 晁盖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表明忠诚:“林冲兄,我晁盖做事最不愿欠人人情。刘唐送去的金银,宋江不收,还私通慕容玄,差点使大当家陷入险境!如今又陷害花荣,听说花荣与宋江交情深厚,不知他这次又有何阴谋?” 朱贵冷笑一声,回答:“此事定是宋江先心存怨恨,夜莺传来消息,宋江事发后多次前往清风寨欲见花荣,却被花荣拒绝,恐怕正是因为此事,让他怀恨在心!” 晁盖听罢,心中痛彻心扉,昔日视为英雄的人物,转眼间竟成了这般模样! “是我晁盖有眼无珠,错把他当成英雄!”晁盖痛心疾首,自觉愧对林冲,懊悔不已。 而林冲心中却暗喜,原作中晁盖始终视宋江为宝,感恩戴德,甚至下山营救,直至被宋江彻底排挤,才看清宋江的阴险毒辣。 然而那时,宋江势力已固,晁盖无力回天,最终连自己的生命也糊涂地丢掉,留给世人一个不明不白的结局,便宜了宋江。 仅此一点,林冲绝不允许宋江踏上梁山,不仅如此,一旦有机会,他必以长矛刺穿这个背后算计的小人,以绝后患。 “哼!晁天王,无需忧虑,宋江那小子狡猾善变,擅长伪装,他的恶行由他自担,与你无关!天王你一片赤诚,却换来背叛与怨恨!”林冲决定再添一把火,让这火燃烧得更烈。 果然!... 晁盖闻言,心中顿时涌起对林冲的共鸣,立刻起身,双手握拳道:“此次下山,恳请兄台允许我同行,若花荣兄弟遭遇不测,晁某此生难安!” “甚好!此事虽小,但宋江如今何在,又有吴用贤弟踪迹如何?”林冲环顾四周,问道。 晁盖未忙回应,而是向杜迁投去一瞥。 杜迁领会其意,开口道:“吴阁主近日常驻济州、郓城,处理北方交易之事,估计午后便可归来。” “原来如此!”林冲颔首示意。 杜迁续言:“宋江此人,虽狡猾,自郓城逃脱后,也颇受人敬重。他前往青州,那里有清风山,与燕顺、王英、郑天寿三位山岭领袖结交,并救下了清风寨寨主刘高的妻子。他似乎在招兵买马,意图扩张势力,恐怕是图谋大业。” “清风山吗?”林冲眉头紧锁,这三人皆非善类,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山贼。 宋江贪图虚名,也只能与这些渣滓为伍。 王英这家伙,是个色中恶魔,残忍至极,却被宋江视为珍宝! 更将扈三娘许配给了王英! 思及此,宋江在林冲眼中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仅此一点,便可见宋江内心阴险至极。 扈三娘,一个娇艳女子,实乃不幸,最终却嫁给了那个恶魔般的色徒。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扈三娘都是被迫接受这不幸的婚姻。 只因形势所迫,她无奈地委身于王英! 想到这里,林冲冷冷一哼,既然踏入这个奇幻世界。 那梁山一百零八位英雄好汉! 都得由他林冲来决定! 不是什么乌合之众都能踏上梁山的。 如此一想,林冲沉声下令:“花荣行事谨慎,此事恐怕还有变故。清风寨寨主刘高是文职,若欲对付花荣,必定会设下圈套,否则无法得逞!” 晁盖回应:“我们得到情报,青州的慕容彦达恐怕也会调兵遣将,如果宋江真要陷害花荣,花荣一旦落入青州,只怕难逃一死!” “没错!慕容玄丧生于花荣之手,不论如何,听说慕容彦达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异常宠爱,哪怕只有嫌疑,也会对花荣严刑拷问,最后可能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朱贵在一旁连连点头,深信不疑。 林冲闻言怒不可遏:“调集三千兵马!冲字营、威武军、杜字营各取千人!若花荣有任何闪失,我要宋江的项上人头,以祭奠花荣兄弟!” 晁盖胸中气血翻涌,实在未曾料到宋江行事如此卑鄙。 众人纷纷起身,抱拳领命,调动兵马,直奔清风寨而去! ......... 再讲清风寨一端,寨主刘高高坐殿堂,手指下方的花荣,冷声道:“花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梁山魔盗,可知自己身份?”... 花荣冷声道:“此言何解?你在指控何事?” “你还想掩饰?已有密信落入我手,揭露你与瑞云山脉的魔裔共谋,秘密刺杀摩尔·墨龙!此言可真?”刘高咆哮如雷。 第210章 宋江的诡计!局势险峻 勾结瑞云山脉魔裔! 秘密刺杀摩尔·墨龙! ......... 刘高的嗓音越发高昂,双目中燃烧着幽蓝的魔焰,意图将花荣钉在叛逆的耻辱柱上,借此攀爬权力的阶梯。 花荣显得狼狈不堪,被神秘的魔法锁链捆绑,面颊上布满伤痕。 “刘高,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不知何人构陷于我。你竟信以为真。我身为尊贵的副寨主,岂会与山贼勾结?”花荣竭力保持冷静,镇定回应。 “哼!休想狡辩,信中所载明明白白,你近来得了一支神器长矛,送信之人正是魔裔之中,你以为能瞒过我?”刘高傲慢地宣称。 好个奸猾之徒! 此言一出,花荣惊骇至极,心神几乎失控。 是谁? 究竟是谁? 等等!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暗杀摩尔·墨龙之事,执行得极为隐蔽。 他的亲信部下,皆是家传士兵,绝不会背叛他。 摩尔·墨龙临终时曾提及,他们的行踪是由宋江泄露。 难道是他? 林冲兄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传递天月神矛时,也是借助商队,从未涉足瑞云山脉。 然而,这一切似乎被人洞察得一清二楚,会是谁干的呢? 片刻后,他脑中猛然一震,立刻想到了宋江这个人! “宋江兄那时频频欲见我,我始终不解其意,便未相见。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出卖了我?”花荣越想越心惊,思绪如狂涛骇浪般翻涌。 宋江定是顺着线索追踪,或是安插眼线监视他。 一想到这里,花荣不禁胆战心惊,宋江究竟有何神通? 明明犯下重罪,却仍有精力策划这些? 他究竟意欲何为? “刘寨主,若有所谓证据,就该公之于众,你如此诬陷,实乃不智。”花荣咬牙切齿地说。 刘高放声大笑,答道:“人证物证俱在,实情告诉你,是郓城的宋司狱提供情报,揭露你与瑞云山脉魔裔勾结,暗杀摩尔·墨龙。你的胆子真是不小!连摩尔大人也敢杀!我看你是疯了!” 花荣面色苍白,震惊不已,果然是他! 郓城仅有一位宋司狱,这位兄弟身为罪犯,如何能将消息传至此处? 此刻,花荣思绪纷乱至极。 宋江难道拥有通天之能? 还是内部有叛徒? 还是那天屠杀之际,宋江在远处窥视? 一时间,花荣心绪如麻,未曾料到,他最信任的人竟给了他致命一击! 难道......我与林冲兄的亲近,竟让宋江兄这般忌惮,欲将我置于死地吗?花荣深知梁山与宋江间的神秘裂痕,此念一起,愈想愈觉真实! 糟糕!太糟糕了! 恐怕这次要身首异处,受五马分尸之刑,家族亦将覆灭! 最令人寒心的是,宋江竟不顾旧情,公然设局欲置他于死地,显然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决心让他丧命! 看来,定是我与林冲兄的交往惹出的祸端,他必定将我看作敌对势力!但凡与梁山有所牵连者,便是他宋江的眼中钉!一定是这样!花荣并非愚者,片刻间便洞察了其中的玄机。 然而,人就是这样,无知时易于快乐,一旦知晓太多,快乐便难以寻觅。 他未曾料到,即便成了陌路之人,也不必赶尽杀绝! 宋江的暗箭伤人,令花荣心头涌上无尽的冰冷,炽热的心此刻愈发冷却。 他明白,此刻再多辩解也无济于事,于是开口道:刘寨主,有些事情需亲眼见证,岂能仅凭一封信件就蒙蔽视听,企图囚禁于我?此举又意欲何为?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阵阵骚动,伴随着兵马的嘶鸣声。 刘高欣喜若狂,立刻起身,喊道:黄信大人到! 原来,刘高早已密信通知青州,黄信一路飞驰而来,面对这样的立功良机,他又怎能错过? 此刻,他领着兵马径直闯入大堂,目光落在花荣身上,问道:刘寨主,这位英俊少年便是花荣吗? 黄监军,您辛苦了,此人正是花荣,他勾结梁山魔徒,弑杀慕容玄,身为天庭命官,却犯下滔天大罪!刘高立刻答道。 花荣选择沉默,事已至此,宋江想必已握有确凿证据,否则这些人不会如此得意。 黄监军审视着花荣,咬牙切齿:堂堂天庭命官不做,偏要与山贼勾结,待送到青州,看慕容大人如何处置你! 花荣紧闭双眼,一语不发。 此时,说或不说,已无差别。 只是,宋江啊宋江! 我视你为亲兄,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黄监军,那花荣一家老小又当如何处置?刘高迫不及待地问。 黄监军回答:既然破坏了大局,那就无人无辜,全部拿下,一同送往青州!由慕容大人亲自裁决。 花荣面露痛苦,他从未想过,此事竟会牵连如此深远,一旦真要灭族,他将万劫不复。 刘高阴笑道:黄监军,花荣家有一妹,青春貌美,监军不妨一看。 花荣怒不可遏,咆哮道:刘高,我们曾是同僚,你怎么能落井下石,做出这等事? 黄信摆摆手,稍显义气,说道:捉人便是捉人!别扯这些下流之事,既然是官员家人,应有的体面还是应当顾及。 刘高冷笑,未达目的,内心充满愤恨,瞪视花荣,满心烦躁。 花荣心中一阵宽慰,立刻回应:“黄都监公正无私,只论事实!我花荣不怪你,职责所在,无可厚非!” 黄信冷哼一声:“别给我戴高帽子,到了青州,如何裁决仍是未知。若是被送入魔妓之地,只怕你妹妹的处境更为悲惨。” 花荣闻言,瞬间头晕目眩,险些昏厥。 “天哪!谁能救我脱离此难!我花荣赴死无惧,但不愿家妹受此劫难啊!”花荣心中疯狂呐喊,悲凉无比。 黄信略作沉思,开口道:“明晨破晓,东方泛起鱼肚白,即刻将他们送往青州,务必确保安全!” 第211章 林冲,我们誓不两立! 深夜降临,星辰点点,春寒料峭,威力惊人。 清风寨,营帐之内,此刻热闹异常。 黄信、刘高二人居上位,周围簇拥着一众亲信,正饮酒交谈。 刘知寨谄媚道:“黄都监,长途跋涉,此行艰辛,辛苦了。” 黄信眯眼,刘高的名声他早有耳闻,此人擅长钻营权谋。 不仅如此,他还听说刘高虽无大才,身为文官,却与花荣素来不合。 此次花荣惹祸,刘高想必乐不可支,下手毒辣,若非青州指令,恐怕已在清风寨置花荣于死地! “此人毫无本事,却好在乡野横行霸道,贪赃枉法,简直就是无视律法、肆无忌惮的恶棍!”黄信心中鄙夷,但他武艺超群,若说偏爱,他更倾向于花荣。 然而,职责在肩,即便欣赏花荣,他也只能遵令行事。 “哎!花荣何以至此?好好的寨主不做,偏要与山贼勾结?”黄信暗自疑惑,故意问道,“都说花荣与梁山勾结,你收到的信件,真是宋江所书吗?” “没错!宋江救了我妻子一命,如今是清风山之首,他在信中清楚解释,命案出于无奈,将与梁山的关联交代得明明白白。”刘高坦诚回答,毫无保密之意。 黄信惊讶道:“慕容玄竟是花荣所杀?宋江这么说?” 刘高答道:“宋江亲口告诉我,他亲眼目睹,林冲放过了慕容玄,花荣却一箭夺命!” “嘶……” 这消息太过震撼,与慕容玄的死亡情况如出一辙。如此说来,宋江确有亲眼见证此事的可能。 只是,为何他会出卖花荣呢? 黄信思索再三,越发困惑,最后摇头放弃思考,不再纠结! 慕容大人声讨凶手,如今找出真凶,他也能向上交待了。 罢了! 各人有各自的命运,何须多虑。 想到此处,黄信举杯示意:“刘知寨,凶手已擒,青州审讯清楚后,相信慕容大人必有嘉奖。” 笑容在刘高的脸上绽放,宛如魔法般的喜悦洋溢开来。 擒获花荣,可谓一举两得,如施展了双重咒术! 这不仅清除了政敌,更以他的首级作为晋升权力阶梯的基石。 真是快意无比! “刘高的今日,离不开黄都监的庇佑,我敬重您,都监大人!” 瞬间,屋内的气氛犹如魔法般和谐,充满了欢声笑语。宴席持续至深夜,众人尽兴而归,心腹们纷纷离开营帐,返回各自的梦境中。 屋内,仅余黄信、刘高,以及刘唐的几位忠实追随者。 刘高环顾四周,轻拍手掌,一道神秘的魔法阵在身后显现。 随后,两位身着魔法长裙的女子从阴影中走出,其中一位手中捧着一个盖着丝绸的托盘。 刘高立刻起身,接过托盘,稳稳地放在桌上,然后轻轻一推,让它停在黄信面前。 黄信此时已微醺,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刘高揭开丝绸,一盘白银映入眼帘,他堆着笑脸说:“都监大人,些许薄礼,敬请笑纳,切勿嫌弃,权当茶水之资。” 黄信瞥见,眼角微颤,刘高在这偏远之地,想必搜罗了不少财富,出手如此阔绰! 罢了! 不收白不收,黄信心中并无芥蒂,口中却道:“刘寨主,你究竟如何看待我黄信?这是向我行贿吗?” 刘高一惊,连忙解释:“不敢不敢,都监大人万勿误解,这只是小小心意,望您在青州面见慕容大人时,能替刘某美言几句!” 黄信愣了愣,随即朗声大笑:“刘寨主,你放心,你若立下此功,只要花荣真是罪魁祸首,你的功绩无人能抹去!” 刘高欣喜若狂,答道:“都监大人请放心,往后还有更多献礼,这少女未经世事,今夜愿陪伴都监,若您满意,明日带回府邸也无妨。” 黄信转头望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女子,身材修长,五官精致如画,肌肤白皙如玉,此刻正低头含羞,确是天生丽质。 黄信摩挲着酒杯,低首凝视桌上的白银,又看了看身旁的佳人,不禁冷笑连连。 这刘高真是权力的痴迷者,但对他而言无所谓,他在青州的地位稳固,深受慕容大人的器重,就算收下这些银两,只需在青州随便说上两句,又能如何呢? “好!多谢刘寨主美意,不过,我们明早就要启程,这美人就不必了。酒色伤身,恐怕会影响明日的护送任务。”黄信沉声道。 刘高立刻称赞:“都监大人以大局为重,刘某深感敬佩。这样吧,这女子就赠予您做贴身侍女,照料您的日常生活,也是极好的。”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黄信大笑道。 见黄信应允,刘高这才松了口气,附和着笑了几声,接着说:“还有一事,刘某想请都监大人帮忙,若此事能得大人相助,日后必有重谢。” 黄信瞥了眼那侍女,没有急于回应... 刘高心有灵犀,言道:“尔等退下。” 待屋内仅余二人,空气里弥漫着神秘的气息。 黄信才开口:“莫非是花荣之妹乎?” 刘高骇然,不由惊叹:“黄督军,真乃神机妙算如诸葛亮再生,竟洞悉刘某心中所想!” 黄信心中冷笑,你那藏不住的念头,连傻子都能看出你的盘算。 “罢了!直说吧,有何图谋?尽管道来。” 闻言,刘高立刻胆气倍增,搓着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若花荣果真获罪,其妹落入官妓,望黄督军务必安排,让刘某有幸成为第一客!” 可恶! 真是个卑鄙的家伙。 黄信暗自咒骂,这家伙太过无耻! 花荣本是同僚,如今不但陷害,还想染指人家妹妹。 黄信越看越是反感,但仍强忍怒火:“此事日后再说!此事不宜明言,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如此娇媚的女子,若就此香消玉殒,未尝她的柔情,实为可惜。”刘高咂舌,满脸惋惜。 黄信见状,只觉刘高令人生厌。 “刘寨主,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晨即刻整装,护送之事,万不可掉以轻心!”黄信不愿再听,转身欲离。 刘高起身:“黄督军所言极是,稍后我命侍女将此银转交。” 黄信漠然点头,疾步出门,低声自语:“此等无耻之徒,实乃官场之耻!” 第212章 勿言过甚,勿食过饱 次日破晓,东方天际泛起微光,清风寨中兵马蠢蠢欲动。黄信、刘高率三百余兵马,押送花荣一行,缓步离开营区。 花荣一夜露宿营外,寒风刺骨,脸色苍白,显然受了不少苦楚。 一夜之间,花荣的家人也一同被俘,被装进大车,手脚捆绑,花家老少神情凄凉,可怜至极。 黄信跃上马背,前军主动迎合,带着亲信随从走在队首,他昨晚睡得安稳,银两也已收下。 留下些许钱财,其余分给了亲信们。 而刘高则在队尾,正与花荣交谈。 黄信不屑理会,手中握着他的家传宝剑——丧门剑,横于胸前。 刘寨主同样骑马,靠近花荣的囚车,脸上带着嘲讽,阴阳怪气地说:“花荣贤弟,昨夜寒风如刀,可还安好?” 花荣哼了一声,反驳道:“平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那是公务之责,未料到你刘高也是小人!” 刘高面色一沉,啐了一口:“花荣,我原以为礼待于你,既然你说我是小人!好!今日便让你见识,老子做小人的手段!” “你这人,又打什么如意算盘?”花荣心中一凛,预感不妙... 刘高邪魅地笑道:“实情告诉你,此行前往翡翠之都青州,你我是有去无回,而你的胞妹,娇媚如精灵般迷人!她定会被送往宫廷乐师之殿,放心,我会是第一个献上赞美之人,呵呵呵……” “恶魔!刘高,你还是人吗?”花荣怒火中烧,悲愤之情难以言表。 所谓灾祸不应牵连亲人,刘高本是同僚,竟口出此兽语。 “哈哈哈哈!如何?瞧你如此激愤,刘某心中倍感舒畅!”刘高狂笑,春风满面,得意洋洋,“不然你向我求情?只要你肯低头,或许我能帮你周旋一二,也为你的家人开辟一条生路。” 花荣痛苦至极,咬牙道:“刘高,你敢!” “有何不敢!当你人头落地那一刻,你看我敢不敢!”刘高大笑着,看着花荣崩溃的神情,内心畅快至极。 他拽紧马缰,径直向前驰去。 花荣垂首,回首望向家中的长辈和年轻的胞妹,心中充满了哀怜! “这次失误全因我花荣,宋江,你心机深沉,竟害我至此!我和你势不两立!”花荣心底咆哮,“刘高,你这卑鄙小人,若我花荣有幸逃脱,定要将你五马分尸,你的妻子,我必以牙还牙!” 黄信听到花荣的怒吼,微微蹙眉,见刘高骑马前来,面带笑意,故作不解地问:“怎么了?刘寨主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只是打了声招呼,没想到他却动气了。” 黄信心中冷笑,你这副小人的嘴脸,谁会信你的话,恐怕你是存心挑衅花荣吧。 想到这,黄信半真半假地说:“宁可多吃一碗饭,不可多说一句错话。刘寨主,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还是别说,无故言辞只会徒增烦恼。” 刘高闻言,含糊其词,未作解释。 黄信适可而止,大家都是成年人,况且都是地方官员,脸面要紧。 没人愿意撕破脸,这对谁都不利。 毕竟,没人喜欢被人指摘。黄信挥动马鞭,说道:“趁着日头还没升高,我们早点出发,这一路上强盗不少,还需谨慎行事。” “要不要再派遣些人手?”刘高顺势提议。 “不必了,青州地域的那些山贼,人数不多,估计也不敢公然对抗官军。”黄信自信满满地说,“只是我仍不明白,宋江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刘高笑着回答:“管它什么呢?也许是在借刀杀人。” “嗯?刘寨主,你说什么?”这句话仿佛唤醒了黄信的警觉。 刘高一惊,连忙重复:“我说借刀杀人。” 黄信一脸凝重,半晌点头:“刘寨主洞察秋毫,此事恐怕有别的玄机,宋江可能是要借助我们的力量,来达成他的目的!” 刘高听着,心中一片混沌,只能勉强附和地笑道:“总之,揭露慕容玄大人遇害的真相,无疑是件善举。” “恐怕没那么容易!”黄信紧锁眉头,面色如晦,忽然提议,“令哨兵加强侦察,刘寨主,你立刻派人,重返营地,调集一千名士兵过来!” “怎么了?都监黄,难道有什么大变故?”刘高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紧张,满是惊讶。 “我的心跳如战鼓般狂烈,总觉得即将有大事发生。如果花荣真的与宋江、梁山有所牵连,我们押送他到青州,恐怕会遭遇意想不到的变故。”黄信握紧丧门剑,神情庄重。 刘高大惊失色,连忙回应:“都监黄所言极是,若花荣真的与那些山贼勾结,他们必定会有所动作!必须警惕啊!都监黄果然是武勇之士,洞察秋毫,见微知着,那我立刻去办!” “那就辛苦刘寨主了!”黄信松了口气,庆幸刘高并非无脑之辈。 要是刘高固执己见,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后果不堪设想。 “都监黄,谨慎行事总是没错的!”看来刘寨主也是惜命之人。 刘高立刻指示斥候前去侦查,又安排亲信拿着他的令牌回去调兵。 “一千不够,调两千吧,等到了青州,再向老大人申请一些经费。”刘高谨慎地说。 黄信果断地回答:“此事刘寨主无需担忧,陛下不会亏待饥渴的士兵,两千四五百人,谅无人敢阻挡。” “好,好,好!我立刻去办。”刘高欣喜若狂,他身为文官,这类事情他不敢怠慢,专业的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黄信同样谨慎,立即下令:“暂时休整,等待援军到达后再继续行军!” 寨兵们闻言,都不再躁动,只有微风拂过,前方却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叫声。 “大人!大人!不好!前方有骑兵!声势浩大,恐怕有数千人!” “全副武装,手持长矛、箭矢,还有步兵!旗帜上写着威武、冲、杜!” “来了!来了!各位大人!该如何应对?” ...... 闻言,黄信、刘高面色剧变,震惊不已。 第213章 你是林冲?你们太过嚣张! 东方的太阳洒下第一缕光芒,犹如亿万把剑光,刺破最后的黑暗。林间的薄雾在这刻化为淡金,宛如梦幻。 在前方寨兵恐慌的呼喊声中,黄信、刘高面面相觑,紧接着,他们也听到了远处如雷般的马蹄声。 “什么人?!是谁有如此庞大的阵容?”刘高的脸上抽搐着,满是恐惧。 黄信身为武者,虽然惊讶,但并未慌乱,稍作思考后说道:“听说梁山军队中,各部划分明确,既有水军,也有步军,恐怕是梁山的人来了!”... 啊!这该如何应对?刘高惊骇地踉跄,握着缰绳的手颤抖,几乎从马背上跌落,黄督军,别吓唬我!我们与魔岭山的距离尚远,那些魔岭山匪徒竟敢一路狂奔而来,究竟是何方势力给他们如此胆魄? 黄信冷笑一声,回应道:刘寨主,魔岭山近来势力暴涨,连朝廷军都敢挑战,已有万军陨落,他们还会畏惧什么?我记得雄武军由魔岭山主亲自统率,冲锋营和杜字号营皆是精兵强将,特别是那个杜字号营,更是步兵中的佼佼者!恐怕来者不善,善者不至啊! 那...那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此丧命不成?刘高惊惧得几近昏厥,刚才还身处云端,转瞬之间仿佛坠入深渊。 若魔岭山贼横行无忌,他刘高岂能幸免于难。 黄信的余光悄然掠过刘高,他的心思何尝不清楚。这家伙刚才还把花荣的死咎归于自己,如今才感到恐惧。 哼哼。 人们常说,宁可多吃一口饭,不可多说一句狂言! 想到这里,黄信心中带着几分嘲讽,但他掩饰得巧妙,随即说道:刘寨主不必惊慌,我们有数百战士,援军很快就到,只要守住阵地,他们未必能奈何得了我们。 原来如此。刘某略懂兵法,黄督军尽管放手一搏,刘某绝不拖后腿。刘高虽贪生怕死,此刻说得冠冕堂皇,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惧。 就凭你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就算你有胳膊肘,老子也会剁了它们。黄信心中的轻视越来越甚。 隆隆隆隆!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大道尽头,一队骑兵突然冒出,两侧稀疏的林地里也有人影晃动。 看来我们无法继续前行了!前方已被截断!两侧皆是低矮山峦,若是他们沿着山路包抄,我们将被一网打尽!黄信立刻说道。 刘高骑在马上,身披铠甲,手持叉子,然而武艺平平,这样的装扮只是为了装模作样。 黄督军,如果真的无法抵抗,我们还是先行撤退为妙? 早该撤退的,现在已是来不及了。黄信一脸傲慢,他向来自信,自认武艺超群,对魔岭山并未放在心上,别怕!山贼再强,又能强到何处?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不胜枚举,看我黄信以三百兵士破敌! 黄督军英勇无畏,若能取胜,刘某定以美酒相待,并有歌姬献舞助兴。刘高兴奋地许诺。 黄信点点头,目光投向前方。 视线所及,远处战鼓震天,声势浩大。 紧接着,两侧山崖上锣鼓喧闹,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杂乱的声响此起彼伏,让人气血翻涌,心神不宁,滋生烦躁混乱的情绪... 拉开阵势,盾牌举起,长矛竖立,两翼的战车和骑兵拉开间距。 黄信镇定自若地吩咐,丧门剑斜挎,转身对刘高低语,“我去前线,会会这些来者!旗帜上有林的标记,想来就是梁山的队伍!刘寨主,你要看守住后方,特别是囚车,绝不能让花家的人落入他们手中。” 刘高闻言,脸色如土。 他进退维谷,只能喊道:“黄督军,小心行事,别太过接近,免得敌人突袭啊。” 黄信仿佛未闻,一夹马腹,径直向前挺进。 刘高内心七上八下,满面惶恐。 唉呀!刚才只顾激怒花荣,没想到还有这一遭,黄督军说得对,话不可说得太满啊!哎!这该如何应对才好呢? 刘高愁眉不展,肠子都悔得发青。 现在这个局面,他束手无策! 既然已经与花荣撕破脸,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算他低声下气去道歉,也是于事无补! 不! 老子怎么可能向他低头认错? 想到这里,刘高心中萌生了一个恐怖的念头,如果真的乱成一团,大不了就把花荣一刀结果了! 再把那个花荣的妹妹一同夺走! 到时候逃之夭夭,只要能逃回清风寨,他仍抱有希望。 如此一想,刘高的胆量徒然增大,但心底的恐惧仍未消减,口中喃喃自语:“救世的大天尊,只要这次我能逃出生天,就献上十万精文,布施给三百座仙观。” 他嘴上这么祈求,脸色却像变了色的冬瓜,一会儿青一会儿黄。 黄信号称镇三山,自信心满满,即使迎面而来的敌人士气高昂,他依旧泰然自若。 待马匹上前,黄信看见前方涌出一群威猛大汉。 目光一扫,好家伙,个个凶神恶煞,杀气弥漫。 他们都身披铠甲,仿佛武装到了牙齿! 黄信低头一看,妈的,装备竟比官军还要精良! 这还有天理吗? 黄信气得鼻孔都要翻过来,再看骑兵队列中央,一员豹首环眼的猛士,威势惊人,身披黑色重甲,腰挂朴刀,手持长矛,双眼炯炯有神,同样是位英雄人物。 这人气场好强大!难道是梁山的林冲?”黄信早听说过梁山之名,特别是那个大当家林冲,是东京八十万人马的教头。 来者可是梁山的队伍? 黄信开口询问,“如果是,就请林冲出面说话!” 这话显得颇为傲慢,立刻引来一个黑脸大汉的怒吼: 你这小官,竟敢让爷爷出列,你算哪根葱,信不信我现在就取你项上人头?! 爷爷? 黄信愣了一下,有点懵。 正在纳闷之际,那双豹眼的汉子驱马前进几步,道:“我便是林冲,此次前来并无他意!只要一人,只要你们交出,我们也不想大开杀戒,双方都有损失。” 黄信一怔,这个自称林冲的男子说话,确实有几分手腕... 要保护者?要守护何人?尔等不过是一群游荡在边界之外的异类,我们则是守卫秩序的军团,胆敢阻挡我们的步伐,便是触犯神威!林冲,你口中‘镇三山’的称号,莫非只是空洞的虚名? 此言一出,梁山的勇士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困惑。 第214章 镇三山?你镇守的是哪座神秘之山 镇三山? 镇压的可是冥界中的哪一座禁忌之峰? 林冲顿时忍俊不禁,仰天大笑,笑声中几乎溢出了泪花。 若说在这奇异世界中,谁的绰号最为豪气冲天,黄信敢称第一,无人敢认第二。 他的吹嘘技巧堪称巅峰,是一位在虚实之间游走的独特存在。 按照传说,黄信是青州域主慕容彦达麾下的军中督军,更是青州军事指挥官、烈焰之子秦明的得意门生。 此人身手不凡,确有几分实力,自诩为震慑青州的守护者,那片土地上,有三座凶险的山脉:清风岭、双龙崖、桃花谷。 这些地方盘踞着诸多强盗和未知生物。 黄信却夸口要收服三山的所有势力,因此得到了“镇三山”的称号。 可惜,这家伙最终连连败北,最后竟沦落为山贼,加入梁山时,也未能彻底清除那三座山寨! 细想之下,真是个奇葩的存在啊! 他的最大本领,恐怕就是夸夸其谈。 林冲一笑,周围的晁盖、杜迁、刘黑子等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他们都是生活在刀尖舔血的硬汉,听到有人如此自称,怎能不笑? 他们将黄信视作笑话,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尤其是刘黑子,笑得格外大声,脸上尽是嘲讽,看着黄信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蠢货。 刘黑子是“冲”字营的副统领,虽然只是副职,但林冲基本不过问,营中大小事务都是刘黑子说了算。 自从林冲下山以来,这小子一方面刻苦磨炼武艺,另一方面又每日训练营地的士兵,一心想要建功立业。 看起来,那崔氏虽然是个寡妇,但她显然擅长驾驭丈夫,硬是想让刘黑子有所作为。 然而,女人就是这样,当男人还没出人头地时,她们希望他们飞黄腾达,封侯拜相;而当男人真的达到那个地位时,她们又后悔让丈夫追求那些功名。 这就是生活中的悖论。 刘黑子听到这话,嘲笑道:“无论你是镇三山还是威慑四海,我们今日在此,若想通行,就乖乖交出通行费!” “狂妄!竟敢向我军索要通行费,真当我黄信是易于受骗之人?”黄信勃然大怒,直接点名挑战,“那黑脸壮士,可敢与我一决高下?” “哈哈哈哈!” 听闻黄信的豪言壮语,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林冲熟知这个故事,黄信不过是空有其表,吹嘘得天花乱坠,实际上却只是些花哨的招式。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林冲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厌恶感。 当然,要说好感,至少目前还没有。 毕竟,在原版的故事中,花荣就是被黄信设局俘获,随后宋江等人也被一同押送至青州。 但他们刚走出三四十里的路程,就被清风岭的王英等人拦截了下来... 在这片神秘的大陆上,黄信乃是一位甚至连王英也无法战胜的存在,更不用提其他几位勇士了。提及此,别说撼动三座雄峰,恐怕就连清风山的根基也会为之动摇。 不过,若深入剖析,黄信在权谋之中犹如鱼得水,即使是加入梁山之后,他也同样游刃有余,成为了少数得以善终的豪杰之一。转瞬之间,林冲已将黄信的传奇生涯探寻得一干二净。 晁盖笑吟吟地说道:“这黄信的称号真是响彻云霄,竟敢自称镇三山,这份傲气真是骇人听闻!” 杜迁附和道:“这群人的胆量非比寻常,区区数百人竟敢押送花荣!” 刘黑子冷笑几声,接着说:“此人恐怕只是虚张声势,为了提升自己的声望罢了!且看我如何与他一较高下!” 众人大笑,晁盖高声道:“原本还以为他们是豪情万丈的英雄,却原来只是狂妄不羁,不懂得审时度势!” 杜迁疑惑道:“只是花荣兄弟被擒,究竟是何人泄露了消息?都说宋江所为,可听说他与花荣旧时交情深厚,为何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林冲轻轻捏了捏鼻子,回答:“人心难测,莫要去揣摩别人的心思。人心,是琢磨不透的。刘黑子,那刘高与你同宗,一会儿记得好好与他周旋。” “哈哈哈哈!有趣极了,听说刘黑子兄弟武艺大有精进,今天我们就一睹为快。”晁盖应和着,给足了刘黑子面子。毕竟,谁都知道这位黑脸汉子虽然外表粗犷,内心却细腻如丝,更是林冲兄长的忠实追随者! 就算让他舍命,他也会毫不犹豫。 这样的人物,聪明人都不会轻易招惹。 刘黑子闻言,立刻拱手道:“各位兄长看得起我,那便让我先出战,见识见识这镇三山的本事!若是徒有虚名,我必将其擒下,作为战利品献给各位兄长。” 林冲没有回应,晁盖则鼓舞道:“那就让我们静候兄弟的英勇表现!” 刘黑子跃马向前,正欲开口,黄信却先发话了:“那位黑脸壮士,我不想与你交手,林冲,听说你是东京八十万人的禁军教头,我挑战你!” “胡闹!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敢找我爷较量?!等过了我这一关再说吧。”刘黑子抓狂地扯着头发,愤怒到了极点。 这家伙是傻了还是脑子有问题? 挑谁不好? 偏要找死? 我家爷爷是随便能挑战的吗? 刘黑子翻了个白眼,干脆地说:“黄信,我们要的是花荣兄弟和他的家人,识趣的话,就把人交出来!我们也好回山。” 黄信早已按捺不住,反驳道:“你们这些山贼,不知天高地厚!快让开道路!我便不再追究!放你们一条生路。” 刘黑子针锋相对:“让路也可以,但要拿出五千两黄金作为过路费,我们便撤退,让你们通行!” 黄信怒火中烧,头颅仿佛被魔幻之雾缭绕,咆哮道:“五枚星金?你何不索要十枚?我‘镇灵山’的威望,岂是空穴来风!” “你这聒噪的家伙!别说你只是小小的幽灵督军,就算神王黄帝亲至,我也要收取通行费!”刘黑子咧嘴笑道,摇头摆尾,“若是无金,便放花荣一家,再交出坐骑,待你积攒够了再谈。” 黄信怒不可遏,原本打算捉拿宋江,谁知中途遭遇花荣之众,如今又撞上梁山的奇幻盗贼! “漆黑斗士!拿命来交换!” 他顾不得一切,猛然策马疾驰,丧门剑闪耀着奇异的光芒,直刺刘黑子的头颅。 第215章 双雄逃离!我会卷土重来 黄信威风凛凛,丧门剑直指敌方,不料黑脸壮汉猛然挥起巨斧! 斧头准确地撞上他的剑尖,一股狂野的力量透过剑柄冲击他的手掌,丧门剑颤抖不止,几乎脱手。 “好一个强悍的勇者!” 黄信大惊失色,低头一看,虎口竟然破裂,鲜血渗出。 刘黑子冷笑:“你连我都胜不了,还想挑战我祖父?先回去照照魔镜,认清自己吧!” 黄信面色苍白,作为副将的他,一回合之下已萌生退意。他猛地转头,发现刘高正带领手下不断后撤,准备逃跑。 “懦弱的蠢货!” 黄信怒吼,喊道:“再来!” 再次挥剑冲锋,他与刘黑子激烈对决,然而十几个回合下来,黄信节节败退,只觉那黑脸壮汉似乎拥有无穷的力量! 巨斧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冷冽的斧光,稍有不慎,就会被斩断头颅。 “都军黄,尝尝我的双斧之威!”刘黑子斗志昂扬,双手如旋风般舞动,双斧齐齐砍向黄信。 黄信骇然掉头,哪还敢恋战,立刻驱马狂奔。 “今日都军放过你,他日必取你首级!”黄信满手鲜血,深知双斧落下,他将命丧当场。 还战个什么! 苍天作证,这些梁山的奇幻盗贼,个个像是恶魔转世,为何如此凶残? 黄信不愿丧命,立即吼叫:“撤退!全军撤退!” 口中虽喊撤退,但他却独自留下三百多名步兵,飞快地逃走了! 完全不顾身后士兵的生死,黄信狂奔数里,抬头一看,前方一匹黄马正扬起滚滚尘烟。 一瞧之下,黄信鼻子差点气歪。 “该死的刘高,诅咒你祖宗十八代!逃得比我还快,是要出卖我吗?你这畜生!”黄信咒骂不断,气得肝肠寸断。 他在前线抵抗敌寇,而刘高只顾自己逃命,黄信恨不能一剑结果他! “刘高,你这个混蛋,居然敢背叛我!”黄信疯狂驾驭马匹,手中的丧门剑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复仇... 刘高早已萌生退意,目睹黄信与敌交手,连身边的花荣他们都顾不上了。 他内心渴望终结花荣,却又顾虑重重,担心出手不慎反被当作恶魔般追缉,这让他进退维谷。 几经挣扎,他决定行动! 然而,目光所及,远方一名射手拉弓搭箭,正冷冷地瞄准着他! 仿佛只要他对花荣下手,那支箭就会瞬间飞来! 刘高惊恐至极,毫不犹豫地逃离,不料黄信紧随其后,对方眼神凶狠,满脸怒火,刘高生怕自己会成为他的剑下亡魂,连忙解释:“黄督军,千万不可误解,我是文职官员,原本想助你,只是实力不足,眼看局势危急,便打算返回清风寨,为你招揽援军啊!” 鬼才相信你呢! 黄信心中暗骂,环顾四周,梁山追兵尚未抵达,想到刘高毕竟是清风寨的首领,此时若杀了他,恐怕寨中无人信服! “刘寨主,切勿误会,盗贼来势汹汹,我们还是先回寨子,聚集兵力,集合青州的力量,一同对抗梁山。”黄信沉声道。 刘高反驳:“都怪那可恶的宋江,恐怕他借机杀人,连我们都不会放过!” 此言虽是脱口而出,却让黄信心头一震。 黄信心头咯噔一下,忍不住说道:“刘寨主,你的话不无道理,说不定宋江已经向梁山通风报信,专门引来救兵!” 刘高思绪纷飞,连连附和:“对!对!肯定是这样!那个狗贼宋江,我早该想到他没安好心!听说他上了清风山,跟那些山贼混在一起,日后一定要找他算账!” 黄信强压怒火,道:“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先回寨子,防范梁山的进攻!” 刘高心头又是一颤,忧虑道:“我看梁山的人,个个都是嗜血之徒!真若攻打清风寨,恐怕情况危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山寨城墙坚固,兵多将广,想要攻克绝非易事,攻守态势天差地别,梁山之众不过是山贼,又能奈我何?”黄信大声说道。 刘高无言以对,只能应道:“都听督军大人安排,我们先回去再说。” 二人不再废话,各自策马狂奔地逃离现场。 此刻,数百名寨兵也纷纷不顾一切地四散逃窜。 ...... 战场上,一片混乱! 黄信、刘高相继抛下同伴,仓皇逃命,整个战场陷入混乱。 林冲还没来得及行动,周围士兵已蜂拥上前围剿。 跑得快的得以逃生,慢的只得下跪求饶。 刘黑子身披沉重铠甲,带领十几人冲到囚车附近,一斧挥下,斩断了囚车的枷锁。 花荣猛吼一声,挣脱束缚,大声宣告:“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挖出刘高的心脏,当众将他斩杀!” 刘黑子嘿嘿一笑,安慰道:“花荣兄弟,别生气,我们来救你了!你受苦了。” 花荣跃下魔法囚车,紧紧拥抱刘黑子,低语:“从今往后,我这命途轮回,皆与刘黑子兄同在,成为梁山之民,于奇幻世界中畅游,何其自由。” 刘黑子豪爽大笑:“妙哉!大妙!” 言犹未尽,林冲等一众英雄纷纷现身。 花荣回首望去,家眷安然无恙,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他向前两步,跪在林冲面前:“幸赖林冲兄舍身相救,使我花家得以逃过大难!此般深恩厚义,便是做牛做马,也要偿还于兄长!” “哈哈哈哈哈!花荣贤弟,不必如此说,此事亦关乎我等命运。”林冲起身扶住他,感慨道,“有你同行,梁山又添一位英勇战将!这征服诸界,更是固若金汤矣!” 花荣闻言脸红,转过身,朝远方一个貌美少女喊道:“妹妹,快来见过救命恩人,还不快谢恩!” 众人目光齐聚,只见一位年方十八的妙龄少女款款而来,走到林冲面前盈盈一拜:“见过恩人伯伯!” 刘黑子率先赞叹:“花荣贤弟,你这位妹妹如仙子下凡,美艳绝伦!不知将来会落入何方英豪之手!” 花荣回应:“我妹妹由林冲兄搭救,若兄长不嫌弃,我愿将小妹许配于您!” 第216章 惊世骇俗!对抗宋江 此言一出,梁山众人一时愕然,旋即大笑开来。 “花荣贤弟,这般直言,唯你敢言。我们都不敢提议呢。”晁天王朗声笑道,随即自己也忍俊不禁。 刘黑子高声嚷道:“好事!好事!花荣贤弟的妹妹美貌出众,日后定能为爷爷添个壮硕孙子,也是我未来的小主子。” 杜迁笑言:“此事还需告知林娘子才妥当。” “嫂嫂向来宽容,日前还提要为大当家觅妾,今日这佳人竟自送上门。”连一向沉静的朱贵也打趣道。 ....... “罢了!罢了!你们这群爱开玩笑的。”林冲笑着责备,却轻轻拍了拍花荣,“好兄弟,无需多虑。我已有妻室,让令妹作妾实不适宜。此事且放一放,此时不宜谈论。” “可……”花荣不甘,还想再言。 林冲却打断他:“黄信已远遁,刘高那恶徒不可放过。此事更为紧迫。” “兄长言之有理,我花荣素来恩怨分明,受恩必报。兄长对我家有大恩,若非各位相助,后果不堪设想。”花荣牵着妹妹说,“我妹妹名叫花青儿,年方十八。林冲兄,她精通琴棋书画,贤良淑德,嫁予您,必能操持家务。” 林冲心中暗想敲花荣一闷棍,开口就是把妹妹送给人做妾,这家伙脑子里装的啥? 他望向花青儿,她身穿朴素裙裳,身姿纤细,宛如玉立的兰花,眼神如春水般流转,映照着微微波纹…… 如今,花青儿也偷偷瞥了眼林冲,身体微侧,双颊泛起淡淡的绯红。在这个神奇的年代,女子的终身大事往往由不得自己做主,听见兄长如此说,她既羞涩又紧张,心中五味杂陈。 兄长突如其来的决定,令她这个未出阁的少女内心慌乱,只是眼前这位,年纪显然不小,看样子已过而立,眼神炯炯有神,显然是一位有能力的人物。 毕竟,她们一家的性命皆是此人所救,她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那个名叫刘高的恶徒,刚才还威胁要把她卖给风月场所,想起那样的日子,花青儿越发恐惧。 她一向被呵护备至,何时经历过这样的惊惧。此刻听见兄长的话,尽管思绪纷飞,混乱不堪,但她对这位救命恩人的感激是真诚的。 林冲随手从怀中取出一支镶金发簪,说道:“今日匆忙前来,这是在阳谷县购得的一支金簪,初次与花姑娘相见,就当作见面礼吧!” 花荣满心欢喜,忍不住说道:“我那可爱的妹妹,还不快道谢?” 花青儿恨不得踹花荣一脚,搞得自己像是没人要似的,非要讲这些话不可。这位林冲大叔恐怕也不太明白女子的心思,哪有人初次见面就送发簪的,搞得像定情信物一样。 然而,此时她进退两难,又不愿拂去别人的善意。她走上前,随手接过,恭敬地行了个万福,说道:“谢谢伯伯!” 这“伯伯”二字若是他人唤来,或许并无异样。但这话从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口中说出,似乎平添了几分老成。 “不必客气。”林冲回答,接着转向花荣,“花荣兄弟,你这次受苦了。先随我回山,待你恢复得差不多,我们再去消灭那清风寨!” “一切都听哥哥的,只是我不解,为何这次竟是宋江哥哥出卖了我,实在让人费解。”花荣开口道。 林冲正欲开口,忽然前方山头上传来了锣鼓声。 晁盖上前一步,说:“是清风山的兵马,听说有三位首领,矮脚虎王英,锦毛虎燕顺,还有白面郎君郑天寿,他们来此有何目的?” 林冲嘴角微翘,回应:“现在这清风山,怕是宋江说了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不久,对面山头,旗帜飞扬,人潮如海,气势逼人。 “他们想干什么?”刘黑子眼中闪烁着凶光,“宋江接连对我们使诈,难道是想在此地设伏对付我们?” “设伏对付我们?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杜迁冷声道。 林冲却说:“切勿小看了宋押司,此人胸有大志,能屈能伸,非等闲之辈,不可轻视。” 花荣顺着视线望去,眼神复杂无比,只觉有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就连站在林冲身旁的晁盖,此刻也是紧锁眉头,表情复杂。 梁山的英雄们此刻神情各异,猛将如云。此刻,他们纷纷站到了前排,仰望着半山腰间... 片刻之后,半山腰的雾霭之中,走出了一位面色黝黑的壮汉。 此人矮小精悍,面庞如雕刻般深邃,眸子犹如火红的凤凰,眉毛宛如栖息的蚕虫,双耳垂挂着晶莹的珠饰,双目炯炯有神,犹如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厚唇方正,胡须轻柔地勾勒出坚毅的脸颊;额头宽阔,头顶平整,肌肤丰润,象征着富饶的天仓。 他正值壮年,身高不过六尺。 未披铠甲,头戴四角巫师帽,身披乌黑的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把神秘的妖刀,由一群山岭守卫者簇拥着,走在队伍的前方。 此人非他人,正是宋江! 宋江居高临下,高声喊道:“林冲,你这狡猾的小人!今日你可曾预料到?会与我在此相见?你费尽心机,步步设局。 晁天王,我们曾是患难兄弟,今日请你睁开双眼,看清楚,你口中的那位兄长,实乃心怀不轨之徒!” 林冲冷笑一声,沉默不语。 晁盖反驳:“宋江,我竟一直念着你的情谊,未曾想你竟出卖梁山!你究竟有何图谋?” “若非林冲和吴用的陷害,我又怎会沦落至此,甚至诱骗花荣兄弟离开。花荣,如果你信任林冲,等待你的将是名誉扫地的结局。告诉你,朝廷的大军不久就会前来剿灭梁山的盗贼!”宋江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花荣愤怒地吼道:“宋江兄,让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我视你如亲兄长,你却暗中算计我。这一切,是真的吗?” “真假重要吗?”宋江面带淡漠,目光紧紧锁定林冲,说道,“各位都听好了,林冲,我宋江在此立下誓言,此生必取你性命!唯有你的死亡,才能消除我对你的仇恨!” 闻言,梁山的将领们怒不可遏,纷纷咒骂。 唯有林冲举手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宋江,如今世道动荡,如果你有本事,尽管来挑战梁山!” 宋江阴笑着回应:“林冲,你等着!我们的恩怨,只有死战才能了结!” 第217章 切勿轻视任何敌人! 宋江的挑衅之词,是对林冲赤裸裸的挑战书! 这是一场狂放而激烈的对峙,也是生死仇敌间的宣战。 宋押司将所有罪责归咎于林冲,认为是他导致了今日的困境。 “不死不休”四字一出,紧张的气氛骤然升级,梁山的兵马躁动,梁山好汉们个个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 “爹爹,让我去砍了那小子!竟敢出言不逊!”刘黑子怒火中烧,勒住马匹,满脸杀气。 晁盖也道:“林冲兄,今日我与宋江割袍断义,从此以后,我与他再无瓜葛,只是陌路人!” 说罢,晁盖拔出短剑,猛然割破左臂的长袖,顺势一甩。 晁盖手持断袖,朝宋江高声宣告:“宋江,昔日我们以兄弟相待,今日各为其主,人各有志,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如同这断袖一般!” 话音刚落,晁盖用力扔掉袖袍,神色庄重,目光如炬,这是与宋江彻底决裂的宣告! 花荣心中悲痛欲绝,身体的伤痛远不及内心的创伤,此刻再多的话语都是徒劳... 正如星辰所揭示,真假之言,在此幻境中又有何重叠之意? 原来这宋江兄,目光唯利,或许早已视他为背叛者了吧? 非他宋江珍视之人,便是可随手弃掷的棋子。 真是无情至极! 不过亦无妨,历史长河中,那些编织伟业的,无一不是铁石心肠,厚颜无耻之辈。 有些秘密,不到生死关头,不愿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此刻,退无可退,唯有坚定立场方能存活。 花荣转首,凝视着妹妹的眼睛,心中满是恐惧。 他不能再让家人置身于这危机四伏的世界了。 妹妹芳龄十八,正是生命之花绽放之际,怎能因他而黯然凋零? 想到这里,花荣决绝向前迈步,直视宋江,道:“宋江,昔日我尊你如兄,如今你心机深沉,使我心寒!天地广阔,任你宋江驰骋,我花荣自今而后,生为幽岭之子,死为幽岭之魂!” 闻言,刘黑子朗声大笑,豪爽应道:“花荣兄弟,勿需忧虑,你我婚约之事,就交由黑子我来操办!” 站在山腰的宋江,面色微变,内心犹如刀绞。 如今他对林冲既怒且惧,晁盖、花荣,都是他多年布下的棋局,未来若逢动荡,他们都是他倚仗的力量! 然而,这时间流逝几何? 局势变化之速,远超他的预期。 最让他费解的仍是林冲,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深思熟虑,洞察力非凡,令宋江心生警惕! 尤其是今日,宋江亲眼目睹林冲,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疑。 那一日在郓城县,那狭窄巷陌中的魁梧身影,正是林冲无疑! 还有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料想便是他揣测的吴用。 呵呵.... 如此看来,一切都在暗中安排好了。 但是,林冲啊林冲,你究竟在防范着何物? 还是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所戒备? 瞬间,宋江思绪万千,各种念头在心头翻涌。 可惜呵! 这次仍是晚了一步,都怪刘高,愚蠢如猪! 不知何处环节出错,泄露的消息仿佛故意泄露出去。 只是,宋江尚不清楚,幕后黑手是谁。 他原打算让刘高拘捕花荣全家,随后自己带领清风山兄弟下山救援,再除掉黄信、刘高等叛徒! 那样一来,他将成为花荣的救命恩人,那时即便花荣心有千般不甘,也只能追随他,共赴清风山为寇! 计划天衣无缝,却偏偏被梁山捷足先登! 事已至此,宋江索性借机昭告天下,同时也是向江湖豪杰展现他的决心! 当然,他还有那至关重要的倚仗! 不错! 即使没有这些变故,无论是晁盖还是花荣,他们的忠诚皆归于林冲! 他已经领悟到那位神秘人物的意志! 梁山之路,必定不会长远!... 在龙族与精灵之间,宋江的选择总是倾向于神秘的精灵王。 “国度与荣誉,兄弟间的羁绊在国家面前微不足道。”宋江在心中低语。 此刻,他目光坚定,宣告道:“林冲,从今往后,我宋江将成为你在魔法森林中的劲敌!待几年之后,再见证我们的命运交织!” 林冲高昂着头,没有急于回应,他的眼神深邃如夜。 按照古老的预言,宋江本应成为梁山之巅的主宰者! 可惜,一切已被命运篡改。 林冲屹立在此,而宋江却另辟蹊径,建立自己的魔力峰峦。 林冲对宋江的敬重如同对待传说,原故事中,许多人对他嗤之以鼻,但那个不起眼的宋押司,武艺虽非超凡,样貌身高也并不出众,却能集结万千生灵,令众多魔法师俯首称臣! 这样的存在,无论如何,都是不可忽视的关键角色! 更何况,宋江手腕狠辣,内心深藏狡诈,且计策阴险无比。 面对这样的对手,疏忽的代价将无法估量! 他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魔刀,杀意悄然滋生。 林冲的行动向来果断,若是有人视他为敌,林冲必定会清除这威胁。 他眼神闪烁,扫视着两侧山谷,片刻后对刘黑子说:“宋江对我愤怒异常,前方必然设下魔法陷井!刘黑子,切勿轻率进军。” 刘黑子闻言,立刻收敛表情,不再冲动。 晁盖提议:“让我前去探查一番如何?” 林冲摇头,解释:“我们有三千战士,清风山顶多千余守卫,他们仅凭地利,宋江不过想要制造混乱,让我们尝尝苦头。此人口才出众,若能挫败我们先锋,他必大肆宣扬。” 朱贵赞同:“林冲兄所言甚是,但我们进退维谷,难道要与他僵持下去?” 杜迁附和:“如果我们未经交战便撤退,依那人的性格,定会说我们被恐惧驱赶!” 刘黑子闻言怒火中烧,想了想,毅然说道:“我披三重魔法护甲,带领两百人,杀他个来回!” 朱贵在一旁劝阻:“刘黑子兄弟,战场之上,光靠勇猛是不够的。” “不杀,难道要让那卑鄙之徒逍遥法外?”刘黑子瞪大眼睛,愤怒地质问,“宋江那个小子,竟敢侮辱我,我要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看他还能嚣张!” 林冲淡然回应:“杜迁兄弟,那个宝物,你也带来了吧?” 杜迁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立刻激动地抱拳:“带来了!我这就取来!” 林冲笑容可掬:“既然宋江自以为无懈可击,就让他见识一下,我们梁山的威名不是随便可以挑衅的。” 第218章 主线任务:王英与贪婪的女神 “叮!主人,您收到新的主线任务!当时间的巨轮滚滚向前,昔日的梁山主宰向您发起挑战!彻底击败宋江,将获得丰厚的奖赏!” 这熟悉的提示音在林冲耳边响起,他脸色剧变,一股震撼的气势瞬间凝聚。 他的眼神如鹰般犀利,遥望宋江,杀气弥漫! 在那神秘的林间,宋江凝视着林冲,两者目光交汇的瞬间,宋江心中仿佛被巨龙的利爪撕扯,震撼无比! “此人蕴含龙虎之力,意志坚如磐石,胜过千金之铠,气血磅礴,犹如烈焰般炽烈的野心!我宋江若能战胜此等对手,未来的道路必将更为宽广!”宋江先是一阵震慑,紧接着,一股无尽的斗志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他隐约感到,那遥远的林冲,将成为他一生中最强大且恐怖的劲敌。冥冥之中,一种奇异的预感油然而生。 宋江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与林冲紧密相连,斩断林冲,仿佛就能夺取那份神秘的命运之力,令他如虎添翼。 这种玄妙至极的奇异感应,让宋江不禁怀疑是否神灵在暗中相助。“真是奇妙的感觉啊!”宋江低声自语。 就在这时,一个矮胖的身影悄然走近,正是王英,两淮之地的汉子,身形矮小,人称“矮脚虎”。他曾是车夫,因贪财劫客,被捕后越狱,逃至青州清风山,与“锦毛虎”燕顺、“白面郎君”郑天寿一同成为山贼。 王英嗜好美色,常流连于女子之间。林冲对王英的轻视,自然不足为奇,毕竟,像王英这样的盗贼,才真正是贼的本色,难称豪杰! 王英站在宋江身旁,说道:“林冲果真勇猛非凡,气势如虹,战术布置远超我们!更别说他们的装备精良,骑兵大多披着重甲,皆是精兵悍将,林冲的确可怕!听说他是万人敌,曾单手斩百人,堪称杀戮狂魔。宋江大哥,如此凶人,我们如此挑衅,恐怕会引来大祸。” 宋江淡然一笑,回应道:“王英兄弟,勿需急躁,我只是言语挑衅,一切陷阱已布设完毕,只待林冲等人踏入山中!一旦入山,我们便能让他们败退狼狈,武艺再高强,终究是血肉之躯。凡有血肉,受伤即会丧命。 王英兄弟,你在清风山多年,难道只想虚度光阴吗?看吧!哪怕从他们身上割下一寸肉,我们清风山的明王之名,也将响彻江湖!我听说,林冲的妻子林娘子,是世间绝色!东京的高衙内知晓吗?那是高俅之子,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偏偏他对林冲之妻痴迷不已。 林冲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武术教头,为了林娘子,他竟亲手斩杀了高衙内。王英兄弟,你想一想,那林娘子该有多美? 王英兄弟,你向来喜好美人,刘高的妻子,我们放她下山,他却出卖了我,若有机会,定要取他首级。但若我们能战胜林冲,我便做主,将林娘子许配给你。还有花荣的妹妹,你看她,同样是温婉可人的佳人,若能俘获花荣,我也会将他的妹妹一同赠予你!” 王英闻言,全身热血沸腾,脑海中仿佛燃烧起炽热的火焰... 他此生痴恋美颜,无奈自己貌寝身矮,且身为山岭游侠,世间贞洁之女,又有几人能青睐于他? 如今,宋江兄亲口许下宏愿,王英那颗狂跳的心脏仿佛已被两位仙子拥抱在怀,成了他的专属! 宋江果然不凡,寥寥数语便点燃了王英的渴望。 “宋江兄,所言极是!男儿若不拼尽全力,何以立足这奇幻世界?”王英兴奋地回应,“兄长,林姑娘的芳名我也曾耳闻,倘若大事可成,兄长真会将她许配予我?” 宋江朗声大笑,按住王英的肩头:“王英兄弟,我宋江无意红尘,林姑娘和花荣妹妹,日后皆归你所有,若你仍有需求,届时兄长再为你寻找!我听说林冲常与江南的秘境商旅交好,孙记丝绸的主宰乃是一位绝色佳人,到时候一同赠予你,如何?” 王英心潮澎湃,仿佛成功在望,激动道:“宋江兄,我王英的命便交给兄长,兄长智谋超群,我定全力以赴,为那些仙子战斗!” 他心中暗喜,林冲之妻林姑娘,美貌如花,令人心醉。 “能与林姑娘共度一夜,即使化作幽魂,亦甘之如饴!”王英独自低喃。 宋江击掌称快:“好!有王英兄弟这般决心,大事必成无疑!燕顺、郑天寿二位兄弟,一切准备好了吗?” “早已准备妥当,兄长勿忧。”王英微笑回答,又指向远方,“他们的前锋离我们尚有半里之遥,居高临下,纵有远程攻击,亦难有所作为。” 宋江这才舒了口气:“一旦他们靠近,便用我所布之计,定让其前锋大败!我等则安然撤退!” “嘿嘿,击败他们,我们的名声必将响彻江湖。”王英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宋江的目光更为深远:“不急,此事若成,便可与朝廷议和,那时方能获得真正的好处!青州的慕容彦达,或许会成为我们的盟友。” “兄长,在此事上,您的智慧无人能及,您只管吩咐,我们定当执行!”王英等人对宋江的智谋深信不疑。 正说话间,梁山阵营却静如止水,不进不退,显得颇为诡异。 王英看了片刻,嘲讽道:“兄长几句言语,梁山众人此刻噤若寒蝉,进退维谷!哈哈哈哈哈!” 宋江并未回应,内心却暗自得意。 看来林冲或许已察觉端倪,但这又如何? 他们不攻也得攻,若敢来犯,我宋江必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兄长,你看,他们推出来了什么?”王英猛然探头,面带惊讶。 宋江脸色一凝,定睛望去,却说:“故作神秘,想以此恐吓我们吗?!” 原本在远方的主阵中,竟推出了一辆奇异的战车,仿佛是巨灵版的弩炮。 第219章 诸葛连弩!恐惧如此 当巨大的弩车显现时,宋江先是震惊,旋即神色转为漠然。 王英开口道:“兄长,这梁山果真无所不包,竟连这样的弩车都能制造出来。看来来者不怀好意啊。” 宋江面色阴沉,却难以揣测他的心思。 “尽管我说话刺耳,但林冲并非凡夫俗子,王英,布置盾牌兵,举起盾牌,保护我们的正面!” 宋江沉思片刻,谨慎总归是上策。 王英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兄长言之有理,战场无小事,还是小心为妙。” 宋江微微点头,王英立即安排,瞬间两排盾牌兵手持巨盾,守护在中军前方。 王英松了口气,他虽傲慢,但也听说过梁山的威名,不敢轻视他们。 宋江却皱紧眉头,脸色愈发古怪:“奇怪,那弩车又推出了三辆,他们想做什么?” 王英摇头道:“不必理会,距离这么远,应该没问题!” 宋江眯起眼睛,聚精会神地说:“等等!嘶~~难道...是那种装置!” “那种装置?兄长,他们似乎在架设巨型弩箭,全是铁制的!”王英眨着眼,显然有些捉摸不定。 宋江越看越心惊,他见多识广,立刻大喊:“撤!撤!撤!情况不妙!” 王英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宋江一把抓住,两人转身向山坡疾奔。 他们刚跑开,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放箭!” 随着声音,一阵噗噗的闷响响起,紧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 宋江迈动短小的双腿,拼命向山后跑去。 “啊!啊!” “穿甲!盾牌挡不住!” “攻城弩!” “救救我!” “撤退!撤退!我要回家。” “我的腿中箭了!谁来救救我,我被钉在地上了。”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 有人在悲鸣,那些高大的护盾如同薄纸般被穿透,一根根铁制的弩箭如同索命之矢,夺人性命。 最前方的人瞬间丧命,口吐鲜血,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倒毙在地。 这些巨弩的威力无比狂暴,不仅穿透了护盾,甚至将人带起抛飞,重重摔在地上。 侥幸存活的人,四肢皆中箭,不少人被钉在山石上,痛苦挣扎。 中军前排的防御瞬间瓦解,一片混乱。 远处的宋江听到惨叫声,头皮阵阵发麻,他那黝黑的脸庞此刻竟泛起几许惨白,耳边冷汗直流。 王英脸色也变得苍白,惊魂未定地问:“宋江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快传达号令,让燕顺、郑天寿他们撤退,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否则我们的命运恐怕会在明日的梁山之战中终结!”宋江疾行间低语,“幸好,我们预设了退路,山后的密径藏有神骏宝马,我们立刻重返山中!” 王英惊恐得泪水在眼眶打转,边跑边说:“若非兄长警觉,此刻我或许已成为箭雨中的刺猬了!” “哎呀,说起来真是惭愧,我机关算尽,却未料到林冲竟有如此神威!那远程弓弩的破坏力竟远超想象,可怜清风山的弟兄们,我对不起他们。”宋江心中震惊,口中却强作镇定。 “兄长莫要过于自责,人算不如天算,战场变化莫测,况且梁山军的武力强大,我们也只能无奈接受。”王英连忙安慰,“兄长进退皆有布局,这次避退,是超出我们预料之外的智谋!那些兄弟们的血债,我们终有一日会清算。” 宋江假装悲痛,挤出几滴泪珠,对王英的宽慰心满意足。 “你说得对,但愿燕顺、郑天寿两位兄弟能安然撤退。”宋江说着,已来到另一个山丘上。 此处山丘正对着战场,一切动静尽收眼底。 王英从怀中掏出一只雕琢精美的兽角,不加思索地吹响! “呜呜呜呜呜~~~” 兽角声回荡,下方隐蔽的清风山残部纷纷后撤。 宋江稳住身形,凝视下方,脸部肌肉紧绷,双眸瞬间泛红。 “林冲那个梁山恶贼,真是狠毒可鄙!”宋江仰首长啸。 王英也看着下方,满脸不忍,他们刚才站立之地,已是尸体遍布,上百名战士丧生,余者悲鸣凄厉,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太可怕了! 王英嘴角轻轻颤抖,忍不住问:“那些究竟是什么神弩?竟如此猛烈,连防御的护盾都被贯穿。兄长,如果我们刚才没撤离,恐怕此刻已命丧黄泉!” 宋江心知肚明,若非自己当机立断,恐怕狂言未落,他便会被钉在山崖之上,成为世人的笑柄。 宋江面色苍白,眼神闪烁,思绪纷飞。 这个林冲,正如他感知的那样,是个杀伐果断的天才! 所谓慈悲无法驾驭军队,他刚才出言挑衅,就是为了激起对方的怒火。 那林冲沉默寡言,没有多言半句,直接以雷霆手段反击! 都说凶狠的猎犬不吠,那林冲就像是丛林中潜伏的猛虎,无视寻常的犬吠,静待时机。 嘶~! 难道我就要成为那只犬吗? 一种难以言表的羞辱和愤怒涌上宋江心头,给他带来无尽的耻辱和灵魂深处的恐惧。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弩车应当是传说中的诸葛亮连弩!”宋江咬牙道,“看那发射的技术,显然经过了改良和提升!” 王英,一个粗犷的战士,却也无法抵挡对诸葛孔明传说的好奇,忍不住问:“我在族中的典籍中读到,那种神器早已失落于尘埃之中,梁山的勇士们是如何得到这神秘的宝物的呢?” “诸葛连弩,乃孔明大贤亲手铸造的连弩,最初称为元戎弩,它能一次性射出十矢,其火力之猛烈,令人震撼。可惜它的体型与重量过于庞大,难以被单兵驾驭,主要用于守卫城堡和营寨。制作工艺极为繁琐,但威力惊人,我原先抱有疑虑,今日亲眼所见,果真乃杀敌之利器!梁山的反抗者,如今势力已壮大至可与朝廷军队抗衡!”即使宋江自负傲慢,此刻也不禁感慨,梁山的声威已非同小可! 王英心中不安,询问:“江哥,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宋江豪迈一笑,回答:“王英兄弟,别被挫折打败,当年的汉高祖刘邦历经败绩,却因一次胜利便让西楚霸王项羽自刎乌江,再无回天之力。”王英一听,顿时士气大振,回应:“哥哥所言极是,我王英此生都依赖哥哥了!” 宋江眺望着远方,林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唯有梁山大军飘扬的旗帜,像噩梦一般烙印在他的心间。 “我们走!青山绿水,复仇之日必将到来!”林冲冷声道,最后一次回首后,他带领王英快速撤离。 第220章 晁盖的思绪,花荣的复仇之路 山下。 此刻,人群熙攘,梁山的将领们笑逐颜开,议论纷纷。 “哈哈!痛快!痛快!与爷爷对抗,连汗都未出,战斗便结束了!”刘黑子马屁拍得山响,笑容满面。 “宋江逃跑的速度比兔子还快,我们追击上去,清风山的士兵大部分都被震慑而退。”杜迁开口道。 晁盖满脸惋惜,摇头说:“宋江,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然以他的智谋,本可以为林冲兄效力的!” 林冲哑然失笑,晁盖啊晁盖,即便你与宋江恩断义绝,但你还是没看透他的本质! 都说性格塑造命运,晁天王素来以义气为先,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情理之中。 林冲瞥了一眼诸葛连弩,说道:“如果军中有技艺高超的工匠,一定要重用,给予优厚的待遇,未来要建立专门的器械工坊,赋予他们同等的指挥官地位!” 众人纷纷点头,诸葛连弩的强大威力他们都有目共睹。 “此物威力惊人,攻打清风寨,是不可或缺的利器!”一旁的花荣看着热切,忍不住赞叹。 “可惜未能俘获宋江等人,若能割下那人的首级,割去舌头,以此来平息哥哥的愤怒!”杜迁站在一旁,脸上满是遗憾和愤恨。 宋江的出言不逊,惹怒了山上的好汉们,他们个个愤愤不平... 无畏!那宋江,乃是一位诡谲的魔法师,他的毒舌之语,旨在激怒于我,以施展其狡猾的咒术,这只是战场上的幻象,无需过多解释。在战场的纷争中,各自为尊,欺诈与猜忌如影随形,若是轻易信以为真,便是落入宋江的陷阱之中!”林冲环视四周,警告道,“各位兄弟,我们即将征服世界,日后你们皆将成为领军者,切勿让愤怒蒙蔽理智!战争的目标是胜利,过程如何,都将由胜者载入史册!” 史册由胜者执笔! 轰鸣声震荡! 这番话语,即便在未来也是至理名言,但在当下,林冲的脱口而出令在场者无不震撼。 英俊的“小李广”花荣,目光闪耀,感叹道:“听兄长一席话,胜读十年神秘书籍!” 杜迁附和:“兄长所讲,简洁却深奥!我必铭记于心,不受情感羁绊!” 晁盖站在一旁,一脸惊叹,自从上山以来,他起初仅认为林冲武艺超群。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认识到这位首领的智慧与气概,让他联想起传说中的伟大领主。 刚柔并济,阴阳调和,威猛而又充满温情。 悲天悯人,又带有雷霆神只之怒! 与他同行,感受到的不仅是充沛的斗志,还有威严与感染力。 仿佛只要有这位兄长在,世上任何大事皆能成就。 今日,那诸葛连弩的威力惊人,不知兄长是如何铸就的奇物。 一旁,花青儿始终偷偷窥探,刚才那场激战她目睹,见林冲神情镇定,英勇无畏,这少女心生敬仰。 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儿,也熟读诗书,尤其钟爱历史,今日听闻林冲伯伯的“历史由胜者书写”,让她豁然开朗,此刻回味其中深意,脸颊泛起红晕,不知思绪飘向何处。 战斗迅速结束,败兵残将,敌军亡者就地安葬,重伤者给予解脱,轻伤者带走,俘虏数百,缴获战马和盔甲无数,可谓收获颇丰。 梁山众并未耽搁,立刻返回山中,待到金沙滩时,夕阳已落,自然举行庆功宴,又是一番欢腾。 朱贵等人忙着安排花荣等人的住处。 林冲再次安抚众人,这才解散。 毕竟,林冲自回山以来,屁股还没坐热,又投入了一场战斗,家中的妻子,已有许久未见。 ....... 另一边,花家老小被安置在一个宽敞的庭院,四周风光秀丽,临水而居,还有几艘乌篷船停靠。 花荣妥善安置了家中长辈,独自来到河边,仰望满天星辰,神色复杂。 回想当年,他意气风发,何等英武,转眼间过了多久? 曾经认定的好兄长,为了私欲将他出卖,刘高那个恶徒,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若非林冲兄长下山救援,他们一家或许早已血溅五步...... 他不畏惧死亡,然而花季少女青儿仅有十八载芳华,正值生命中最璀璨的时刻。若是因他的决策,导致她沦入宫廷的魔爪,成为宫廷歌姬,那是花荣无法承受的重担。 “天意难违,我花荣无悔。这朝廷如幽暗沼泽,英雄无用武之地!林冲兄,乃天生霸主之姿,我愿倾尽毕生所学,为他效力!若能顺应天命,亦能为花家创下辉煌伟业!”花荣低语,沉思间,背后突然响起轻微动静,他眉心微蹙,“何人在那里?” “哥哥,轻点儿声,此处何人敢靠近?外围有忠诚侍卫守护,谁胆敢胡来。”阴影中,传来一阵娇媚之声,逐渐走近。 月光如幻,银辉洒遍大地,即使夜幕降临,一切仍清晰可见。 青儿上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此刻她身着长裙,精心打理了秀发。 花荣转过身,凝视着自己的胞妹,对她,他是疼爱有加。看到她,心中不禁一痛:“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哥哥,不必多言,若非你身为官员,我们家怎能过上如今的生活。青儿的一切,都是哥哥的功劳。”花青儿聪明懂事,寥寥数语,直击花荣心扉。 花荣欣慰不已,问道:“青儿,今日你也见到了林冲兄,感觉如何?” “哥哥,你急什么呢,难道是担心青儿没人要?”身为女子,颜面亦是重要,花青儿觉得哥哥过于主动,似乎贬低了自己的价值。 花荣一怔,他机智敏锐,瞬间领悟了妹妹的想法。 “是我冲动了!”花荣轻叹,“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勉强。林冲兄虽然英勇,但他已有妻室,我还听说小东村有他的红颜知己。让你嫁过去,确实委屈了你。” 花青儿缓缓开口:“花家抚养我长大,哥哥今日上山,即将投靠梁山。若我能成为林冲大叔的妻子,也许能帮哥哥得到重用。为了花家的未来,青儿愿意付出一切。” 闻言,花荣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第221章 红颜过多,也是一种困扰 胞妹过于懂事,有时也是一种忧虑。 但这忧虑,是温馨的烦恼。 花荣原本打算独自做决定,没料到妹妹言辞恳切,直接把话说到了点子上。 “咳咳,这个,小妹啊,你别误会……”花荣干咳两声,略显尴尬,“我不是逼你,林冲兄是世间罕见的大英雄。梁山的繁荣,你亲眼所见。兵强马壮, 朝廷昏庸腐朽。林冲兄意志坚定,我原以为宋江兄能有所作为。 然而那人,表面仁慈,实则心狠手辣,是个深藏不露的阴险之人!我们花家这次险些遭遇灭门之灾,如今,我们唯有选择这条路!... 妹妹琴瑟棋画无所不能,我思量着与林冲兄结缘,为的是让林兄对我们花家安心。这算是哥哥的一点私心吧,只是若妹妹不愿意,哥哥决计不会勉强。 林冲兄英勇无双,然他府中已有正妻,你嫁去作侧室,实乃委屈了你。何况林夫人乃京城公认的佳人,哎,罢了,此事不提也罢。” 花荣说着说着,越发觉得不妥,白日里一心只想报恩,却要将妹妹当作礼物,这让他内心纠结不已。 花青儿瞧着哥哥的纠结神情,心中愧疚,轻笑一声,道:“哥哥的忧虑我明白,是担心妹妹嫁过去受苦。你或许会想,不清楚林夫人脾气如何,万一她心胸狭窄,我今后的日子必不好过。再者,我仅十八载芳龄,而林冲兄虽为英勇之人,却已逾三十,年岁相差甚远。对吗?” 花荣一怔,看着妹妹,挠头笑道:“妹妹聪颖,洞悉了哥哥的心思。” “哥哥,别为此烦恼。此事不必急于一时,你说要将我许配给林冲伯伯,但我上山后听闻他们夫妇情深意重,林夫人脾气温和,听说连身边的侍女也是尽心侍奉林伯伯的。” 说到此处,花青儿抬头仰望星空,繁星闪烁,皓月高悬,微冷的空气在呼吸间,带着一丝刺骨,却也带来莫名的畅快,“哥哥,林冲伯伯今天那句话,你听明白了么?” 花荣凝视着妹妹,以往他忙于军务,虽然尽力照顾妹妹,但未曾深入交流,今日听妹妹这般见解,不禁有些震撼!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识,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真的是他的亲妹妹吗? 听到花青儿询问,花荣答道:“当然!历史是由胜者书写。这话乍听平平,细思之下,却蕴含着至理。” “正是!这样的男子,怎会平凡呢?”花青儿仰首,颈项纤细如天鹅,“他的胸怀如天地般广阔,爱恨情仇在他眼中如浮云,青儿能遇到这样的存在,就仿佛亲身参与了历史!哥哥……也许,我们将来也能在史册上留下一笔呢。” 花荣心神激荡,被花青儿的话深深打动,他怎能不明白妹妹的用意。 “青儿,你真的长大了!哥哥必定为林冲兄赴汤蹈火。”花荣豪情万丈地说。 “我听哥哥提过,林冲兄曾赠予破甲弓,后来又秘密送来天月神枪,如今他遭刘高陷害,那些宝物想必落在了清风寨中。哥哥若有机会,定要早日攻克山寨,夺回那些神器!”花青儿提议道。 提及此事,花荣面色骤变,怒火中烧:“都怪我大意,竟中了刘高那阴险巫师的诡计!还丢失了哥哥赠予的神兵!明日我便请求林冲兄长,让我率军荡平清风城堡!要知道,那城堡之中,尚有我的亲信战友,到时还可收编一支强力部队。” “如此甚妙。兄长,明日我去拜会林夫人,加深两家情谊总是好事。”花青儿轻柔地回应。 此刻,兄妹二人目光交汇,花荣低声道:“妹妹,你真的成熟了。” “这世间险恶,怎能让你兄长一人承受家族重负!”花青儿郑重地说,心中却满是对林冲的思绪。 初次相见,那个威严而沉稳的身影,魁梧身躯披挂着神秘铠甲,靠近时带来的震撼威压,令她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好!那我们回去休息,明日各有重任。”花荣开口道。 “嗯,还有一事,明日兄长不必去找林冲伯伯,我想用不了多久,大战便会降临,那时林冲伯伯必定需要兄长你。” 花荣点头领悟:“妹妹,若你是男儿身,花家怕又会出一位英勇战将。” 花青儿掩嘴轻笑,道:“哥哥总爱逗我,我先回房,你也早点歇息。” 两人互道晚安,各自返回房间。 花青儿的闺房虽小,布置却精致别致,某些角落略显粗犷,但她并不介意,未来还有漫长时光。 大把空闲时光可供消磨,她坐于床沿,突然伸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支璀璨的金色发簪。 烛光映照下,发簪闪烁耀眼光芒。 “那个痴人!哪有初次见面就给未嫁女子送发簪的道理,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根本不懂礼数?”花青儿把玩着发簪,白皙的手指来回摩挲,眼神渐趋迷离,脑海中浮现出林冲伯伯的面容。 “他的胡须,摸上去应该很扎手吧?”花青儿撑着额头,忽然轻呼一声,脸颊瞬时飞红。 “青儿,你在怀春吗?真是羞人呢。” 她自言自语,害羞至极,低呼一声,猛然钻入被窝,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累得满头乱发。 花青儿这才慢慢起身,不知怎地拿起发簪,温柔地整理起头发。 “他...会想起我吗?” ......... 另一边,林夫人的小庭院。 此时灯火通明,久违的喧闹气氛弥漫。 小月、小环忙碌不停,笑容满面,他们精心准备着佳肴,就连林夫人也亲自下厨,烹饪了几道肉类菜肴。刚收到消息,说是老爷很快就会回家。 林夫人坐在长凳上,忽然说道:“老爷,现在越来越忙碌了。” 小月走近,禀报道:“夫人,我听说这次孙夫人也来了,而且老爷还从阳谷县带回了一位寡妇。” 亡灵巫师?”林娘子眼神中闪烁着困惑,“孙夫人我是熟悉的。但这位亡灵巫师有何来历呢?” 林娘子如今生活奢华,每日沉浸在安逸之中。 唯一让她感到遗憾的是,她的伴侣无法时刻陪在身边。 不过,她心态宽广,她如今的安乐生活全赖伴侣披荆斩棘赢得,若是沉迷于虚幻的美貌,反而是对伴侣的亵渎。 唯一令她忧虑的是,她的腹中迟迟没有生命的迹象。 这成了林娘子的一块心病。作为主人,为伴侣孕育后代是她的职责,尽管伴侣从未责怪过,但这仍然是她心中的痛。 “那个崔氏声称有使男子繁衍的神秘咒术,莫非真要购买那些草药吗?只是相公常常告诫,不可随意使用魔法,唉……”林娘子轻轻一叹。 这叹息落入身旁两位少女的耳中,她们还以为林娘子在为某事伤感。 小环连忙拉了拉小月的袖口,瞪了她一眼,责怪她的多嘴。 小月嘟起嘴,却不敢再言。 “小月,我在问你话呢,为何不回答?”林娘子抬起头,看见这两个丫头窃窃私语。 这段时间,两个少女又长高了些,亭亭玉立,双腿愈发修长,每天午间都会小憩片刻,冬季里外出的机会少,她们被养得肤白丰满,美貌更是出众。 小月犹豫不决,最终还是不敢开口。 林娘子皱起了眉,看到两人的担忧,立刻明白过来,说道:“我刚才叹气,是因为想到未能为相公留下子嗣,并非怪你们提及那位亡灵巫师。” 小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口:“今天我去小东村采购,无意中听到几位大婶闲聊,说刘大善的庄园特地为那亡灵巫师挑选了一个地方。那巫师排场极大,仅马车就有十几辆,更有二十多位奴仆和侍女,几位婶子说,那巫师美貌非凡,肌肤如雪,体态丰腴,大家都说是…是老爷的情人。” 林娘子微微一怔,却没有动怒,只是叹了口气:“他在外征战大事,难免会遇到一些女子,以他的性格,有些事情恐怕也是身不由己。况且相公能力超群,他不主动招惹他人,要怪只能怪我没有能力,一直未能为相公诞下子嗣!” 说到这,林娘子越是想越是伤心。她虽宽容大度,但她深爱林冲,哪个女子真的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林娘子沉浸在思绪中,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两个侍女都极贴心,见到主母哭泣,也像是兔死狐悲一般,跟着抽泣起来。 屋里一众女子莫名其妙地哭作一团,不久,林娘子意识到,说道:“别哭了,不能让他看到,他刚从激烈的战斗中归来,看见我们哭泣,实在是不吉利。” 小月和小环也止住了哭泣,几人又商量了起来。 小环提议道:“夫人,那个崔氏平时总是巴结您,总想为您效劳。不如……” 林娘子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让崔氏去见见那位亡灵巫师?” 小环轻轻点头,说:“崔氏机敏,曾是半人半精灵的孤独遗孀,先后两次成为他人伴侣,如今更是被黑暗精灵刘黑子深深宠爱。让她与那位神秘的独身女巫相会,正好可以探听那女子的来历。” “也罢,明日请崔氏来一趟。”林夫人思虑周详,觉得此计可行,毕竟她亲自出马,可能引起夫君的疑虑,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会让对方心生猜忌。 在这座魔法森林中,能与她年纪相仿的女性精灵并不多,而崔氏这大半年来始终对她示好。 林夫人接触过几次,起初略带轻视,后来渐渐发现这女子并非凡俗之辈。 崔氏深谙世故,这才是关键所在。过于献媚只会显得庸俗,林夫人对此类行径并无好感。 她曾与崔氏多次交谈,发现此女见识广博,尤其在符文数学上有着独特的见解,就连贵族朱贵的领地统计工作,也会时常请崔氏协助。 那位女子看来也不是平凡角色,想到这里,林夫人有些懊恼,反观自己似乎并无出众之处。 稍作停顿。 “种植的魔薯和灵芋丰收了,我们一直没告诉老爷,这次是否告知他呢?”林夫人不经意间问出。 小月、小环略感困惑,身为精灵少女,她们并不明白这些魔法作物有何值得谈论的。 林夫人沉思片刻,说:“还好,那些从战场归来的女战士们也算平衡了不少势力。” 小月性格直率,还是忍不住说道:“夫人,您才是正统的伴侣,她们再迷人,也无法与您相比。” 小环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今天听到一件事,原本不想告诉夫人,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提,夫人不知情,以后出了状况,反而不好。” 林夫人哑然失笑,回答:“你们这两个小精灵,比我还要着急呢。放心吧,我和老爷共度多年,他的性格我清楚。再说,我本来就打算为他寻找几位合适的伴侣,如果有真心人家,也是件好事!” 小环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说:“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几个熟悉的队长,他们跟我开玩笑,说新来的花荣将军今天竟然提出要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老爷,说是诚意之举。 不过,当时在魔法战场上,老爷并没有明确答应,只是赠予那位女子一支金色的魔力发簪。” “魔力发簪吗?”林夫人低语。 孙若仪、吴月娘,她们都是失去了魔力伴侣的女子,她的夫君...真是... 难道就没有完好家庭的女子吗? 为什么总是遇到寡妇呢? 唯一的好处是,花荣家的妹妹应该还是未嫁人的纯洁少女。 “明天安排一下,我要去见见花家的小妹,如果合适,我就帮老爷筹备嫁妆,另外开辟一个新的庭院,再找几位贴心的精灵侍女照料。”林夫人平静地说。 小月和小环面面相觑,一时无法揣测主母的心意... 林娘子轻声道:“你们二人无需忧心忡忡,岁月漫长,夫君注定要成就伟业,必然会有诸多伙伴同行,我身为大妇,应当预见未来,使她们同心协力,助夫君一臂之力!若有背信弃义者,我张氏必不容她!” 言辞间,门外骤然传来异动,林娘子面露欣喜,连忙道:“来,随我出去,想是尊主归来了。” 小月和小环顿时笑意盈盈,作为尊主的伴侣,他的归来怎能不令她们欢愉? 三位女子并肩出门,果然望见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稳步走来。 林冲提着两个神秘的木箱,笑道:“娘子,我回来晚了。” 林娘子疾步扑进林冲的怀抱,柔声道:“夫君,我甚是想念你。” 林冲朗声大笑,随即说道:“小月,小环,过来帮手拿东西。” 两女立刻接过林冲手中的宝箱,眼神中满是好奇。 林冲反手拥住林娘子,开口道:“娘子,小月,小环,我带回了一些异域特产,还有些许饰品。你们瞧瞧,可中意否?” 林娘子却突然环住林冲的脖颈,问出一句令人心跳加速的话:“我听说有人传言,夫君在外有了红颜知己?这是真的吗?” 第222章 女人的事由女人管,让男人无后顾之忧 “我听说有人传言,夫君在外有了红颜知己?这是真的吗?” 林娘子那柔和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冲闻言微微一怔,但脸上并未显出太多惊讶。毕竟,带回吴月娘到小东村时,他就没打算隐瞒什么。 在这个多妻制的时代,更何况吴月娘对他的事业大有裨益。 此女明理且不求名分,林冲无意因所谓的情深而忽视她。 那样反倒显得他沽名钓誉,是个只会空谈仁义的伪君子! 林冲淡然一笑,目光扫过林娘子身后的两位少女。 小月和小环同样流露出关切,这两个精灵般的少女显然也很在意这件事。 “那位女子是意外相识,命运捉弄。夫人请放心,她不会成为我们林家的成员。”林冲平静地保证。 林娘子见林冲并未否认,心中反而松了口气。 她宁可听见真话,也不要夫君为了她的安宁而撒谎。 更何况,这一年来她一直在为林冲寻找合适的伴侣,而她自己体质虚弱,一直忧虑无法尽到妻子的职责。 “这样怎么行,既然与夫君共度,有名分总是免不了被人议论。只要夫君同意,我明日就备好嫁妆。”林娘子又道,“夫君无需担忧,就算做妾,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她想去哪里居住,就去哪里。” 林娘子考虑得如此周详,让林冲深感感动:“娘子,你总能设身处地为我着想。那女子家境富裕,我打算让她管理一部分产业。” 听到这话,林娘子不再勉强。 如果那女子真的无意成婚,那也是好事... 亲爱的,我听说花家的千金,是个优雅的精灵,你是否有意一识呢? 林娘子柔声提议,请原谅我的冒昧,多年以来,我没有为你孕育儿女,实感愧疚。小月、小环,你又觉得太年轻了。据说那位花家少女已年满十八,知书达礼,极为聪慧,她在家中孝敬双亲,处理家事井井有条。如果夫君不介意,我明日便邀她前来,与妹妹交谈一番,你觉得如何呢? 林冲微微叹了口气,他内心仍保留着一丝现代人的观念,觉得接纳另一位女子似乎对不住林娘子。 听见她一心为他打算,又听到她的自责,他心疼地说:娘子,别胡思乱想。无论未来如何,你都是我永恒的伴侣!这个家的主宰,无人能取代。 这番话掷地有声,瞬间确立了林娘子在家中的地位。 林娘子深爱着林冲,但正是这份深情,使她更容易患得患失。 毕竟,女子总想在男子心中占据首要位置。 林娘子听到这番话,心中如饮甘蜜,甜滋滋的,让她忐忑的心情彻底平息。连跟随的贴身侍女小月和小环,脸上也洋溢着欣喜。 她们俩是林娘子的心腹,主母的地位越稳固,她们就越安心。 相公,你总是对我如此体贴,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林娘子心情愉快,那些女子的事在此刻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了,我还在饿着肚子呢,我们进屋再说吧。林冲笑着说。 哎呀,都是我的疏忽。林娘子这才反应过来,脸颊染上了红晕,却拉着林冲的手,朝屋里走去。 边走,她边吩咐:小月、小环,快去拿洁净的袍子,再取几条温热的湿巾,给大人擦拭一下。 遵命! 遵命! ..... 听着身旁传来柔和的女声,林冲顺步走进屋内,桌上的佳肴还冒着热气。 林娘子连忙端来茶水,说:相公,我来为你夹菜。 林冲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靠在藤椅上,任由林娘子照料。 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长裙,腰身曲线优美,前后饱满,修长圆润的双腿流露出别样的贵族气质,仿佛刚熟的蜜桃。 林娘子的长发时而从他眼前轻轻掠过,带来宜人的香气。 微风轻轻吹过,更添一份旖旎,让林冲不禁生出一种渴望。 林娘子拿起小碗,亲自喂林冲品尝美食。小月、小红也兴致勃勃地进来,主动帮林冲更换衣物。 此刻,三位女子同时侍候的感觉,让林冲觉得无比惬意。 男人就该如此啊!这样的生活,简直胜过神仙! 三个女子,皆是娇艳动人的青春之躯,最重要的是,这里充满了家的气息。 温馨、迷人、和谐、舒适、轻松!... 在遥远的奇幻世界,林冲是一名英勇的战士,他的神经始终紧绷,每日都在策划着长远的策略,为了那座藏匿于森林深处,拥有数万居民的神秘山寨的未来繁荣。 小月为他披上魔法长袍,小环则轻柔地为他拭去背后的汗水,温热的魔法布巾掠过后,带来一阵清冽的凉意。 长途跋涉的疲惫与口渴中,三位少女的悉心照料让林冲感受到无尽的喜悦。 “这样的日子,宁静而祥和!一个属于我自己的避风港,有我深爱的人,也有爱我的人。”林冲在心中默默地感叹。 他发誓要守护这一切! 梁山,这个隐藏在魔法森林中的领地,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是时候扩展领土了!” 数月的精心经营后,林冲开始策划新的篇章,单靠梁山已不足以满足他的雄心壮志。 他需要更大的土地,种植丰富的魔法作物。 短暂地享受了一下被服侍的感觉,林冲有些害羞,于是接过碗,提议:“把那个宝盒拿过来,让我们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林娘子本想继续侍奉,闻言便退在一旁。 小月和小环捧着木质的神秘盒子,只有林娘子有力量解开其中的封印。 林娘子打开一个,里面盛放着异域的魔法美食,另一个盒子中则满是精致的胭脂。 “这些胭脂是孙夫人从遥远的杭州带来的,品质上乘,我请她帮忙购买了一些,但她并未收取我的金币。”林冲朗声笑道。 林娘子瞥了一眼,心中喜爱不已,口中却谦逊地说:“夫君公务繁忙,还挂念家中琐事,我深感惭愧。” “那个盒子里有些宝石饰品,娘子挑选几件,作为赏赐给小月和小环吧。”林冲提议道。 女子们打开盒子,璀璨的光芒令她们眼花缭乱,交谈声中充满了惊叹。 待林冲洗浴完毕,回到屋内,林娘子早已静静地等待多时。 轻轻关上门,林娘子鼓起勇气,大胆地提出请求: “夫君,请赐予我一个孩子吧!” 林冲听见这柔弱的恳求,笑着抱起林娘子,笑声回荡在夜色中。 第223章 崔氏来访!别样的思绪 这一晚,月光皎洁,星光闪烁。 林冲的小院中,微风轻拂,鸟儿低语,仿佛还有猫头鹰的呢喃,不知何时,又传来悠长的叹息。 树木随着风的节奏摇曳,渐渐变得狂野,最后却突然平静下来,万物归于寂静,一切恢复原状。 唯有隔壁房间,小月和小环两女面泛红晕,无法入眠,只能相对而坐。 “外面的声音好响啊。”小环含糊地说着。 小月既害羞又有些害怕:“那样的事,会不会……很危险?” “胡说,也许是很愉快呢?”小环自言自语道。 “你又不懂,别乱讲。” “反正早晚要知道的。睡觉!”小环拉起被子盖住头,感觉脑袋像在发热一般。 “老爷说过,谁先长大,谁就走在前面。”小月独自嘀咕,“睡前,主母还给了我们金色的魔法饰品呢。” “主母对我们太好了,无论将来怎样,我们都要保护好夫人。”小环认真地说…… 哈!别担忧,大人曾言,唯有我们的夫人是最耀眼的明珠,那些外界的女子皆无法比拟。 我们也要争取宠爱,不让那些妇人占了先机。 明日一早,我就去请崔氏过来,连那花家的少女,也必须一并会面。 你讲话温和些,你的急性子总让人误会,容易触怒他人。 哎哟,我明白了,你就爱责备我,睡吧,睡吧。 嗯,安心歇息! ...... 次日,天空如洗,黎明时分太阳便从东方天际升起,湖面上渔夫已开始捕鱼,湖面薄雾缭绕,从河岸望去,宛如仙境,美不胜收。 刘黑子的庭院中,崔氏身着宽大的魔法袍,静静地坐在院中石凳上,凳上还特意铺着羊绒垫,以防冷意侵袭。 她伸出一只手,手边的老者,满头银丝,正在为她诊脉,不时点头示意。 嗯,嗯......老医师抚摸着下巴上的羊胡子,片刻后道,夫人无需担忧,并非疾病所致。 刘黑子魁梧如小山,闻言瞪大了眼睛,反驳道:若非生病,她这些日子为何无力,食不下咽,只想沉睡?张医师,您医术高超,切勿戏言。 张医师大笑道,笑容可掬:正是因为这些迹象,才证明并无病症。 刘黑子一愣,挺着壮硕的身躯,再次望向崔氏。 他对这位女子疼爱有加,若她有什么闪失,他定痛不欲生。 若是以往,听到医师这般故弄玄虚,他可能早已挥舞起大斧。 哎呀,张医师,我就是个直性子,您别卖关子了,我妻子究竟是怎么了?刘黑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说道,这是诊费,张医师只管诊断,我对这婆娘可是珍爱得很,还想让她陪我走到生命尽头呢。 崔氏轻拍了一下刘黑子的手臂,斥责道:你这蠢材,怎会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竟在这儿乱讲,若你有什么万一,我如何活下去! 不行,往后你得替老子生下十几个孩子,你若离世,他们就没了亲娘!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男人不易长寿,全靠女子扶持!刘黑子虽出身农家,却对人生有着深刻的理解。 尤其是在当下,南征北战,随时可能踏入森林战场,刀剑无情。 常言道,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自娶妻以来,刘黑子每日刻苦训练,看似顺从崔氏,实则表现出对家庭的责任感。 正如林冲前辈所说,平日多流汗,战场少流血。 实力越强大,生存的可能性越大。 未来的大战只会愈演愈烈,那时又该如何应对? 刘黑子见识过林冲祖父的武艺,恐怕世间无人能敌... 刘黑子咧嘴一乐,浑不在意那刚刚的惩戒,手指轻轻摩挲着崔氏的玉肩,低语道:“爱妻,我不过戏言耳,我们的孩儿还未降临,我又怎能急着做父亲呢?” “谁要给你生儿育女。”崔氏含羞侧身,语气微嗔,“张先生在此,你却这般胡言乱语。” “咳咳咳~~~~”张医师见状摇头,心中感叹世事无常。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银锭,笑容满面道:“刘将军,此银两老夫实难推辞!恭喜两位,崔夫人,脉象显示您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老夫诊治无误。” “啊?张先生,您...您是说我有了身孕?”崔氏难以置信地站起,圆睁双眸,脸上交织着惊喜与震惊,激动之情让她一时手足无措。 张医师点头肯定:“老夫行医多年,此等事断无差错。刘将军、崔夫人,恭喜两位,我已经备好了养胎药方,崔夫人日后好好调养,脉象稳定,只需安心静养。” 刚才还嬉笑的刘黑子此刻愣若木鸡。 崔氏起身,温柔拍了拍他的脸颊:“黑子,你怎么了,黑子?” 刘黑子缓缓转过身,凝视着妻子,瞬间泪如雨下。 那张憨厚黝黑的脸庞,此刻泪水滚滚而下,如同山洪爆发。 “娘子,我即将成为父亲了吗?我们有孩子了,对吗?”刘黑子红着眼眶,又哭又笑。 崔氏也被他的情绪感染,眼圈泛红,认真点头:“是的,你真的很棒。到了秋天,你就是真正的父亲了!” 刘黑子深吸一口气,蓦地跪倒在地,向崔氏磕头致谢。 这一举动吓了崔氏一跳,连忙避开并拉住他:“你这傻小子,又在做什么,岂不让旁人笑话!” “笑话什么?我代替父母亲,向你致谢!”刘黑子放声痛哭,跪地双手合十,仰望苍穹,“爹啊!娘啊!你们走得那么早,留下最后一口饭给我,自己饿逝。若非你们,我无法存活至今。你们看到了吗?你们将要做祖父母了。我们刘家,有后人了!呜呜呜呜!” 一个魁梧的汉子,此刻哭得像个失去糖果的孩子。 崔氏并未责怪,只是紧紧抱住黑子的头,柔声道:“都过去了,你有家了,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那些阴霾的过往并未消失,它们只是潜藏在心底深处。 刘黑子的童年和那些悲伤的记忆,塑造了他今日坚韧不屈的性格。 在遇见林冲之前,他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乡野之子。 在这个孝道至上,传宗接代重于一切的时代。 刘黑子对于新生命的来临,情感的激荡显而易见。 “张先生,你是我们刘家的恩人啊!”刘黑子转身,又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塞到张医师手中,“未来数月,还需劳烦先生了。” 张医师在世间行走多年,从未遇此奇景,连忙辞谢:“诊金已付,不敢再多受。如此珍宝,老朽受之有愧。” “我说你能受,你就受得起!”刘黑子不加思索,硬是将宝物揣入他衣袋,又吩咐随行的卫士,“你们务必护送张医师下山,从此他便是我尊贵的宾客,明白了没?” “遵命!” “遵命!” 张医师额上渗出微汗,含笑道:“那老夫便先行告退。” “好,好,好!”刘黑子笑容满面,乐不可支。 待张医师离去,刘黑子转身,一把握住崔氏,高高举起,置于头顶之上。 崔氏顿时惊叫连连:“哎哟,你这是干什么,吓坏我了。” “妻子啊,你是我们刘家的大恩人,等这孩子降生,我要悉心教导他,与我并肩,为祖父征服这无尽世界!”刘黑子畅怀大笑,眼中闪烁着未来的憧憬。 “哎呀,快放我下来,腹中还有孩子呢。”崔氏感到一阵晕眩,急忙说道。 刘黑子猛然一惊,赶紧放下崔氏,轻拍自己的额头。 “我太过兴奋,差点吓到我的宝贝孩子。”刘黑子憨笑说道。 崔氏扑哧一笑,回应:“你倒说得好似真的一般,要是生了女儿怎么办?” “绝不可能,一定是男孩!”刘黑子坚定地说,挺直胸膛,呼吸急促。 崔氏故意挑逗他,认真地问:“万一是个女孩呢?” “女孩就女孩吧,将来你再生一个便是。”刘黑子欢快地说,“无论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心头肉。” 崔氏这才安心,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不喜女孩。” “怎会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血脉相连,我会一样疼爱。” 崔氏释然一笑:“当年我爹娘就因我是女儿身而嫌弃我,说是赔钱货。” 刘黑子听后心中一痛,回答:“可怜的两个人,却有深深的缘分。” “讨厌,你现在变得油腔滑调,跟谁学的?”崔氏破涕为笑,拥抱着刘黑子,心中满是幸福。 刘黑子环顾四周,嘿嘿笑着,压低声音:“跟祖父学的,祖父特别受女性喜爱,尤其是那些美貌的女士。” “你这小子!要是被林冲祖父听见,你就有苦头吃了。”崔氏拍了拍他。 刘黑子摇摇头:“这不是悄悄话吗?又不是跟别人说。” 他松开崔氏,满心欢喜走向石桌:“得给我儿子起个威武的名字!不,到时候找祖父,让祖父给儿子赐个名号!” 崔氏正欲开口,目光无意间飘向院门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小径那头缓步走来。 来者并非他人,正是李夫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小月。 崔氏不敢怠慢这位女子,立刻上前,握住小月的手,笑盈盈地说:“小月妹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来快来,快坐下,我为你沏壶好茶。” 小月微笑道:“姐姐笑容灿烂,似乎有奇妙的好运降临呢。” 崔氏并未立即回应,只是轻声道:“只是一些日常琐事,不足挂齿。” 小月从魔法长袍中取出一件物品,说:“这是来自杭州的神秘胭脂,我家夫人吩咐我带给您试用。” 崔氏欣喜若狂,连忙道:“夫人心意已重,我稍后必定亲自登门致谢。” 小月微微点头,接着说:“姐姐去也好,我家夫人思念你甚切,说有些神秘之事要与你分享。” 崔氏的神情微变,她心思细腻,立刻意识到林娘子可能有重要的事找她。 想到这里,崔氏不再犹豫,立刻答道:“那我回去换一身合适的衣物,就随妹妹一同前往。” 第224章 三位女巫的交响曲 小月点头微笑:“姐姐不必匆忙,现在阳光还早呢。” 崔氏侧身对刘黑子说:“黑子,你陪陪小月妹妹,我去换件衣服。” “好的,娘子请自便,这里有我照应。”刘黑子随手从旁边的魔法架子上取下一只茶杯,为小月斟满一杯魔力茶水。 与此同时,崔氏直接走向自己的小屋。 小月见刘黑子的笑容几乎堆到了耳后,忍不住问:“是什么喜事让哥哥如此开心?” 刘黑子嘿嘿一笑,洋洋得意地说:“小月姑娘,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所以我才会如此喜悦。” 小月并非愚笨,略一思索,便说:“刚才我过来时,正巧看见张医师下山,难道是嫂子有了身孕?” “嘿嘿,小月,你真聪明,一猜就中。没错,我刘黑子即将成为父亲了!”刘黑子把茶推向小月,说,“妹妹,请喝茶。” “啊?太好了,真是大喜事,恭喜恭喜。”小月闻言面露喜色,内心却是一阵震动。 自家夫人这些时日为了孕育之事愁眉不展。 得知此事,她恐怕又会黯然神伤。 或许这也是好事,都说崔氏掌握着一种神秘的生育秘术,难道她真的使用了这个方法? 原本崔氏在小东村与刘大善成婚多年,始终未能怀孕生子,为何突然与刘黑子就有了缘分? 小月毕竟涉世未深,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刘黑子笑呵呵地说:“等孩子降生,那才是真正的喜事。小月姑娘,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来帮我家娘子一把呢。” “那是当然,这样的喜事我一定不会错过。”小月立刻回应,然后又说,“黑子哥,我过来就是送东西和传递消息,先告辞了。” “啊?你不和我娘子一起去吗?”刘黑子不解地问。 “不了,我还是先回去,免得姐姐担心。”小月心急如焚,只想尽快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林娘子。 刘黑子没再多想,说:“那你路上小心。” 小月点头示意,独自离开了。 不一会儿,崔氏换上一件宽松的魔法长袍,略施淡妆掩盖倦容,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嘿?小月那精灵般的女孩跑到哪儿去了呢?崔氏满心疑惑地问。 刘黑子坐在坚硬的石凳上,就像一只沉睡的黑熊,仿佛他的重量足以让那小小的石凳崩塌。他捧着刻有魔法符号的茶杯,咕嘟咕嘟饮下几大口甘醇的魔药:她说有紧急事务,匆忙离开了。 崔氏眉峰微蹙,追问:是不是你透露了关于怀孕的秘密给那丫头了? 我没说,她是自己猜出来的。 崔氏闻言,面色一变,连忙追问:那你承认了? 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刘黑子惊讶地转过头,脸上满是不解。 哎哟,你这黑子,要是早说,刚刚小月问我,我就告诉她了,何苦让你去说呢?崔氏脸色微变。 刘黑子困惑地嘟囔:娘子,你把我弄得糊里糊涂的。 粗犷之人就是如此,男子汉总是少些细腻的心思!稍微疏忽,便会言语失当。 崔氏心生烦躁,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我不想跟你解释这些。 刘黑子满腹委屈,嘟囔道:好歹给我个明白,就算我犯错了,也让我死得明明白白啊。 林夫人多年未曾生育,为此忧虑多次。我们刚成亲不久,我就有了身孕,小月那聪明伶俐的丫头,她此刻急着回家,肯定是要去告诉林夫人的。林夫人本来就担忧,现在我怀孕了,她的焦虑会更甚。你现在难道不明白眼前的困境吗?崔氏愤愤地说。 刘黑子一脸无辜,几乎要哭出来:你们这些女人们怎么这么多心事啊!怀孕这种事情,也要大惊小怪的,就像母鸡下蛋,难道还要比较吗?我真的冤枉极了。 崔氏看着刘黑子那笨拙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和他沟通简直是鸡同鸭讲。这种事情,只有女性才能深深理解,男人们的粗枝大叶,恐怕怎么想也想不通。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崔氏强忍怒气,安慰自己不能真的动怒。我们的大首领,这半年来南征北战,留在山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那余杭的孙若仪夫人,是个绝世美女,还是一位寡妇,你想想,每次她上山看大首领的眼神,就像要把人吞噬一般。崔氏揪着刘黑子的耳朵继续说,最近到了阳谷县,好家伙,又带回来一个寡妇。那个寡妇也是个富有的女子,一看就知道出身名门,有自己的见解,年龄和林夫人相仿,有钱有势,带着家仆。你想想,这些女人,哪一个不是精明的主儿? 我听说林大首领救了花荣,那花荣是个勇猛的将领,他家有个妹妹,同样是个美丽的少女,而且年轻。昨天花荣直接说要把妹妹许配给大首领! 黑子,你以为我们女人的生活轻松吗?林夫人没有亲生儿子,她怎能不着急呢? 哦...我明白了,你的担忧并非毫无根据。父亲对林夫人无比宠爱,任何别的女子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而我们女性似乎总是容易多虑。刘黑子挥挥手,踱步在魔法编织的庭院中,若父亲对嫂嫂有所亏待,我会直言相劝的。 胡说八道!父亲一声令下,你连半句话都不敢反驳。崔氏立刻反驳,罢了!事情已至此,我去见林夫人。她是主母,只要能让她安心,一切都能平息。 刘黑子豁达地说:崔氏,你的思绪太过纷繁。我想嫂嫂心胸宽广,绝不会像你这样忧心忡忡。将来父亲征服天下,身边的女子只会越来越多,你能防得住一个,一百个呢?你能一一阻止吗? 这话犹如锐剑刺心,让崔氏一时哑口无言。 唉,你说得也有道理,防不胜防。自古英雄皆有众多伴侣,此事不必纠结。我现在就去见林夫人。崔氏也被搅得头脑晕眩。 刘黑子摇头,却提出:花荣的妹妹在我看来很明智,或许嫁给父亲,还能帮到林夫人分担事务。 你们男人总是能找到借口,什么意思?我怀孕了,你是不是也想找个小妾啊?崔氏顿时怒火中烧,转身大声斥责。 刘黑子一脸无奈,这都哪跟哪啊? 怎么他就成了众矢之的? 女人怎么都这么难以理解呢? 第225章 崔氏的策略!吴月娘的危机! 尽管满腹冤屈,刘黑子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多言。毕竟,崔氏正怀着孕。 你还是先去见嫂子吧!我稍后会去见大首领,我们可能要对清风寨采取行动!刚才传来消息,花荣也一同前往了。说到这儿,刘黑子不再多说,看父亲这次的计划,恐怕是要一举荡平青州,不仅是攻城略地,更是要牢牢掌控这片领土。 若是如此,接下来必然会有许多激战。 当然,这些他不会告诉崔氏。 崔氏一听到军事之事,便不再多说什么,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开庭院。 她一直视林夫人为未来梁山的女主人,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拉近关系,崔氏绝不放过。 以往,她有些私心,那也是为了保护憨厚的刘黑子。如今有了孩子,她的心思也改变了。 她必须为刘家,为子女奔波!所谓母爱如山,肚子里的孩子尚未降生,崔氏心中已满是考量。 ...... 梁山,聚义厅。 此刻,各路领袖齐聚一堂。 林冲坐在高位,身披黑色长袍,一言不发。 台下,晁盖、朱贵的势力以及新来的黄安、花荣等人汇聚一堂。 吴用手持羽扇,眼睛微眯,仿佛在暗中策划着什么...... 长久的静默中,林冲打破了宁静:“此番下山,历时半月有余,于阳谷县成就诸多伟业。天香、蓬莱仙酿的商路已延伸至南方,再过十日,吴阁主、黄安二位,将伴孙夫人北行,以期开通与齐丹国的神秘交易集市!” 黄安起身,拱手道:“矿脉挖掘顺利,匠人们打造的神器亦进展如常。” 朱贵接着说:“骏马驯化之事,同样顺遂。” 吴用紧接着补充:“郓城、济州及青州一带,密探如织,一旦开战,自无大碍。” 林冲朗声笑道:“晁天王坐镇山巅,已创无数壮举,日后我等无忧矣。” 晁盖闻言,心中激荡,面色泛红,回礼道:“皆因兄长运筹帷幄,我只是遵照计划行事!幸未辜负使命,未遇大难,实乃侥幸。” “晁天王过谦了,有各位兄弟相助,何患大事不成!此次归山,春日将至,我已命朱贵兄弟筹备犒赏,以表这半年辛劳。”林冲又言。 闻此,众人面露喜色,不假思索地齐声道: “多谢大当家恩赐!” “多谢大当家恩赐!” “多谢大当家恩赐!” ...... 一番热闹后,花荣走出队列:“大当家,请分予我三千勇士,花荣誓要攻克清风寨,取刘高首级以献。” “清风寨必攻无疑,只是我们得知,青州的慕容彦达可能调集兵马,对我们梁山发起攻势。”林冲平静地说,目光扫过吴用。 吴用立刻回应:“正是!青州的密探传来消息,黄信已传信至青州,慕容彦达怒不可遏,已奏朝廷,恐怕会增派兵力,并指派清风寨领军,欲从两路夹击我梁山!” “倒不如以静制动,让他们先发制人,那时我们的水军便可前锋出击。”晁盖建议道。 阮氏三兄弟接口:“若他们敢来犯,我们就让他们统统葬身水底!” 刘黑子嗡嗡道:“我们半年来一直被动防守,是时候让那些贪官污吏尝尝苦头了!” 朱贵闻言,点头赞同:“没错!梁山不宜久居一隅,小东村周边不过百亩,若能连通郓城、济州、青州,届时东进齐鲁,渡海之后,还可采集海盐贩卖!” 林冲听着下方的讨论,心中大悦,这是何等景象? 这是英雄云集的时刻,每个人都在为梁山的未来倾注心血。 “妙!说得好!如今梁山武力强盛,不应局限于一地!”林冲深知,当年黑水之地,南下的铁骑数万,曾将禁军打得溃不成军。 他训练的军队,武备之精良,甚至超越禁军,士兵个个坚韧不拔,纪律严明! 攻占州郡,此刻已是势在必行! 想到这里,林冲宣布:“青州之事,暂且不必忧虑!” 下方,神秘的星辰法师吴用开口道:“我有一策,可供大当家及各位领主们商议。” 林冲鼓励道:“吴法师,请直言无妨。” 吴法师微微颔首,低语:“幻影迷阵,暗度陈仓。” 此言一出,座下各路领主皆目光一亮。 林冲豪爽大笑,欣然道:“有各位英豪相助,梁山之伟业何愁不成?” 花荣激动起身,宣告:“花荣愿为前锋,率军挑战清风要塞!” “让刘某随花兄一同出征。”刘黑子浑厚的声音响起。 林冲沉思片刻,应道:“妙计!假意攻打清风要塞,引青州大军来援,再一举歼灭之!然而......” 说到此处,林冲面色一沉,目光投向晁盖。 晁盖瞬间领悟,回应:“以防宋江与朝廷军队突袭,我与阮氏三兄弟等,坚守水泽要塞!” “甚好!”林冲轻击扶手,继续吩咐,“宋万负责侦察任务,杜迁带领步兵协助晁天王,守护山脉!” 杜迁、宋万立刻起身行礼:“属下遵命!” “传令各营,今日禁酒,明日黎明前出兵!”林冲猛然起身,“此战,唯有胜利,不容失败!” 将领们纷纷起身,捶胸立誓:“奋战!奋战!奋战!” ...... 将领们各自散去,花荣面带兴奋,匆匆归家。 他回家却发现妹妹不在。 正欲询问家人,门外传来脚步声。 “妹妹,这么早,你要去哪儿?”花荣疑惑问道。 花青儿身着淡青色长裙,金钗点缀于发间,笑容可掬:“我去见过夫人了!” 花荣一惊:“你胆子真大!谁准你去的?” “早去晚去,有何不同?拜访夫人,有何不可?” 花荣听罢,觉得她说得有理,于是问:“怎么样?嫂嫂对你如何?” 花青儿浅笑:“嫂嫂对我宠爱有加,还赠我金镯,要认我为妹呢!” 花荣眨眨眼,迟疑地问:“有没有提到婚嫁之事?” “并未提及。”花青儿困惑道,“还遇见了一位姐姐,说是崔夫人,她们在谈论一个名叫吴月娘的女子,也没避着我。” “哦?”花荣追问,“聊些什么?” “那位崔夫人说了几句,便下山去了,此刻怕是已乘船前往小东村了。” 花荣眉头微皱,说道:“女子多了,是非也就多了。” “难道是要找那个吴月娘的麻烦?”花青儿好奇地问。 花荣不置可否:“我刚到山上不久,这些女子都与林冲兄有所牵连,你少插手为妙。” “妹妹懂了,对了,嫂嫂还给了我脂粉呢。起得太早,我去补个觉。下午她让我过去陪她聊天,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你们不用等我。”花青儿挥挥手,“嫂嫂说晚上想和我多待一会儿。” 花荣:“......” 第226章 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午后,阳光炽烈,人们常说春困秋乏... 吴月娘在晨光中享用过奇妙的魔法餐点,立刻感受到无尽的疲惫席卷全身,此刻刚从梦境中醒来,一手抵着额头,一丝微妙的头痛悄然袭来。 她眼神朦胧,庭院外的微风中夹杂着轻微的魔法波动,显然,长久守护的侍女已察觉到动静。 内院之中,唯有女性亲属得以驻足,男性严禁涉足。侍女们共有七八人,领头的那位名叫冬月,她是戴安深爱的伴侣。 冬月,吴月娘家族的魔法奴仆,随她一同嫁入西门家族。 此刻,冬月轻盈地步入房间,以柔和的嗓音询问:“夫人,我备好了蜂蜜魔液,要不要品尝一下?” “嗯,正好可以驱散口中乏味。”吴月娘慵懒地舒展身躯,如猫般优雅地展开双臂。 即便身着宽松的魔法长袍,她的身前依然丰满诱人。她挪动身体,穿着魔法编织的布鞋轻声道:“告诉厨房准备些魔米粥,我想尝尝。” 冬月连忙应道:“奴婢立刻去办。” 转瞬之间,吴月娘已换上华美的魔法长裙,发丝也被专人精心梳理。她几乎完全清醒,蜂蜜魔液与魔米粥被恭敬地呈上,她拿起银制的魔法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 她的心思似乎飘向远方,明亮的大眼睛中闪烁着迷茫,仿佛沉浸在某个遥远的世界,思绪难以捉摸。 良久,吴月娘才回过神来,低声道:“最近总是觉得虚弱无力,像是力量被抽离,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是为何。” 冬月急切地提议:“要不要请魔法师来诊断一下?” “不必了,或许是来到这片陌生土地,有些不适应。多休息几天应该就会好转。”吴月娘虚弱地回应。 冬月环顾四周,对侍立的女仆们吩咐:“你们都退下吧。” “遵命!” 女仆们纷纷退下,屋里只剩吴月娘和冬月二人。 冬月忧虑地说:“梁公子原来是个海上魔法强盗,他并不姓梁,而是东京百万魔法禁军的首领。那梁山聚集着无数山贼,他们以武力为生,夫人现在来到了这个小东村,不知道是福是祸。” 吴月娘笑着宽慰:“你这小精灵,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我早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没想到竟然是东京百万魔法禁军的首领,如今更是梁山的主宰,拥有万千精英战士! 当初在阳谷县,我喜欢的是他的为人,并非贪图他的财富和权势。 我自己就有产业和积蓄,不需要林公子供养。这个小东村环境宜人,我很满意。唯一的遗憾就是他太忙了,自从回山后,听说他一直在各地征战,我真的很想念他。 还很担心他的安全,生怕他会遇到危险,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唉!也许是我前世亏欠他的,这辈子注定要偿还,我真的非常珍视林公子,无论他带着家人如何奔波,我始终深爱着他,心甘情愿。” 吴月娘的话语,让一旁的冬月既感动又心酸。 这位夫人,如今已失去原有伴侣西门庆,严格来说,她是个寡妇。 在阳谷县时,如果找个上门的魔法师也是可行的... ... 如今,冬月的心却被林侠士深深吸引,尽管他是个驰骋疆场的游侠,令人心生畏惧。她身为女子,深知身为夫人的忧虑。 “然而,这刀光剑影的生活,总让人胆寒。万一林侠士遭遇不测,况且他的身份,一旦事败,夫人恐难独善其身。”冬月谨慎地陈述。 她并无恶意,吴月娘是她的庇护者,主人的安危直接影响她的命运,二者息息相关,同舟共济。 “你这小姑娘,竟考虑得如此深远。放心吧!人生如流星划过天际,短暂而璀璨。我曾如静止的池水,忍辱负重,无风无浪。是林侠士让我领略,爱一个人,思念一个人,是如何的幸福与欢愉。”吴月娘缓缓道,“人终有一死,古来圣贤皆寂寞,何况我们这些平凡之人。若只求安稳度日,即使活至耄耋,也无法称得上真正的快乐。 哪怕只能陪伴林侠士三五年,就算未来世事变迁,我亦甘之如饴。 当然,若真有那一天,我会安排你们先离开。” 闻言,冬月的眼眶瞬间泛红。 曾经她的小姐聪明伶俐,如今为何变得如此痴情? 为何非要为了一个充满未知风险的男子,舍弃一切?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名侍女禀报:“夫人,有一位崔夫人来访,并呈上了拜帖。” 冬月连忙接过拜帖,亲手递给吴月娘。 吴月娘略一掀开,匆匆一瞥,说道:“近几日,我在村中走动,也了解了些山中的状况。林侠士也提及过山中的事情,这位崔夫人恐怕就是林黑子的妻子。但她亲自来见我,恐怕不只为拜访这么简单。” 冬月立刻紧张起来,说:“该不会是要给夫人添麻烦吧。听说林侠士在山中还有原配,名叫林娘子,传言他们夫妻恩爱非常,我最担心夫人受到委屈。” “怕什么?那林娘子若是善妒之人,我反而不会把她放在眼里。林侠士是豪杰之姿,将来不会只有一个女人,我吴月娘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我看林侠士,日后必有大作为。这样的英雄,身旁怎能缺少佳人相伴?” 或许是因为西门庆的故事,吴月娘对男女之情洞察秋毫。 冬月听得目瞪口呆,她毕竟只是个女子,难以理解这些深奥的道理。 “那...夫人见,还是不见?”冬月轻声询问。 吴月娘并未急于回应,反而问:“来时路上,那位孙家的寡妇,也是住在小东村吗?” 冬月愣了愣,答道:“是的,那女子颇有手腕,丈夫早逝,她独自撑起家业,南北奔波,非常能干。” “哼,这女子早晚也会成为林侠士的人。”吴月娘忽然说道,“她虽狐媚,胆识却不如我,总有些礼教束缚,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还没被戳破。若有机会,我得给她制造一次机遇。” 冬月感到脑中冰雪纷飞,仿佛思维的冰晶在碰撞,令她困惑至极。 这都是何方的神秘逻辑? 吴月娘轻盈起身,手指如雪花般拂过她的额头,低语:“往后得多磨砺心智,智慧如未启用的魔法石,长久沉寂只会变得模糊。你需懂得,在这奇异世界里,巧妙转移视线是生存之道,切勿成为众人瞄准的靶心。” 冬月一时怔忡,旋即豁然开朗。 原来夫人的意图是借孙夫人之力,化解一部分困境? “啊,夫人真乃智者!” 吴月娘莞尔一笑,言辞间洋溢着冰雪的优雅:“来吧,我们去见见那位崔夫人。我听说,她也曾有过一段宛如霜雪般孤独的岁月,与我颇为相似呢。” 第227章 翡翠契约,孤独者联盟 重踏翡翠岭的小东村,已是半年余后的奇遇。 崔氏立于刘氏庄中,宛如置身梦境。 她曾以为此生无缘再踏足这片土地。 那些陈年痛苦的回忆,以及她满腹无法言说的故事。 看似不可能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只能说,世间奇幻莫测,许多以为绝无可能之事,终会转为现实。 然而,这里确有不同。 小东村焕发生机,村民脸上洋溢着欢笑,农田沐浴在春风里,播种的季节近在咫尺。 一切欣欣向荣,就连刘氏庄园也经历了神秘的改造,阴霾消散,平和的气息弥漫。 崔氏坐在正堂,这里她曾时常造访,如今布局焕然一新,显然那位名为吴月娘的寡妇,拥有独特的眼光。 仅此小事,便可见吴月娘决断非凡。 女子间的纷争,还是由女子自己解决为妙,以免牵连家中勇士。 方才下山,便见兵马调动,阵容庞大,各路首领都在调度。 这般景象,许久未见。 她未见刘黑子,当年与黑子新婚,她尚懵懂无知。 但不知怎地,如今怀有身孕,她却畏惧每次战斗的来临,崔氏深深忧虑刘黑子的安全。 她不愿孩子出生即失去父亲。 然而,她只能期待,如今山中的局势就是如此,若不战,官军就会来侵犯。 一旦败北,梁山上下,无数家庭将面临毁灭。 尤其是妇女儿童,必会沦为奴隶,世世代代无法解脱。 想到这里,崔氏感叹山中男子命运多舛。 同时,她更加认同林冲的能力超凡,乃是一位英勇的传说,只可惜他常与寡妇周旋,崔氏甚至觉得林冲与那传说中的曹孟德有几分相似之处。 “大姐亲自驾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崔氏恍惚之际,身后响起悦耳的女声。 那声音如同清澈泉水潺潺,又似黄莺轻啼,入耳令人心醉,即便是带着使命而来,但这柔和温润的声音听来。 崔氏的心情顿时转变,不知何故,她突然警觉大增。 这并非江南女子,但声音一出,恐怕不是易于相处的角色。 崔氏轻轻叹了口气,头痛感瞬间涌上心头。 料想此行,这位名为无娘娘的女子,也非易与之辈。 有了这样的想法,崔氏立即调整对策,起身转身,循声望去。 只见珠帘轻摆,侧门款款走出一位女子。 这女子身材娇小,却玲珑剔透,带着稚嫩的婴儿肥,双眸灵动,身体略显丰腴,一双眼睛闪烁智慧的光芒。 崔氏审视着这女子,那女子也在打量着崔氏。 在这丰腴女子身后,紧随其后的是两名侍女,崔氏立刻推测,这女子应该就是那位吴月娘了。 在这片繁星点缀的天空下,一位容貌绝伦的女子矗立,她温润如精雕玉琢,肌肤如月光皎洁,眸中闪烁着暖阳般的柔光,即便她是女子,任何人瞥见,都会心生怜爱之情。 崔氏暗暗惊叹,难怪林冲伯伯会被她所倾倒,即便是自己这位女儿,初次相见,也被她的魅力所摄。 她身着素雅的服饰,简朴中透着巧妙搭配,给人的感觉既舒适又不失尊贵气质,仿佛天生如此。 果不其然! 能让林冲伯伯心动的女子,必定非凡俗之辈。 崔氏连忙收敛思绪,微笑着说:“我的好妹妹,长途跋涉,一定辛苦了。这次来访,让你受累了。” 吴月娘含笑道:“姐姐言重了,来人,快给姐姐上最好的灵茶。” 一边说着,她走向崔氏,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坐在一旁的锦凳上。 吴月娘出身于商贾世家,擅长交际应酬,她那不动声色的体贴,让人难以抗拒。 崔氏坐定不久,香气四溢的灵茶已被呈上,还有各式奇特的果品供她们品尝。 吴月娘笑道:“妹妹初来这片异域,可能还不熟悉,但早就听说过崔姐姐的大名。我原打算这几天准备些礼物,通过林公子引荐,去拜访各位姐姐们。” 崔氏一愣,感到吴月娘的机智非同寻常,自己的心思似乎全被她看穿了。 她略显尴尬,只好回应:“妹妹实在是礼重了,此行只是有些疑问需要询问,并无其他意图。” 这样的否认,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吴月娘立刻展露满足的笑容:“姐姐此行,是为了林娘子吗?” “果然和聪明人交谈,真是轻松多了。”崔氏惊讶不已。 她自认为聪明过人,常能预知他人想法,但这回却被吴月娘抢占了先机,让她有种被对方掌控的感觉。 崔氏哭笑不得,最后说道:“并非妹妹所说的那般夸张,只是嫂嫂关心你,担心你在小东村生活不便。” 吴月娘并非十四五岁的少女,如果她真的把这话当真,那就太天真了。 想到这儿,她主动开口:“崔姐姐,实话告诉你,林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托付给他,只是我个人的一厢情愿,与林公子无关!请转告嫂嫂,我吴月娘并不奢求名分,只希望有个安身之处,能够为梁山尽一份力,还能常与林公子相见!至于名分,我别无所求。” 崔氏闻言,惊讶地看着吴月娘,这番话超出了她的预期。 直到此刻,崔氏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了多余的人。 来此,更像是一个自嘲的笑话。 而眼前的女子,从一开始就胸有成竹。 所谓! 无欲则刚! 这不是一般的女子啊! 崔氏忽然笑了,心中的纠结和矛盾瞬间释然。 此番下山,我心中充斥着奇妙的挣扎,直至与妹妹重逢,我领悟到,我的出现实乃多余。您这般智慧的女士,早已预见了未来。” 吴月娘顿时如释重负,轻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想告诉姐姐,只希冀林公子施舍些许关注,其余的事,我不抱幻想,名分之物,于我无足轻重。” 崔氏起身回应:“妹妹,你的胸襟让我由衷敬佩。” 吴月娘接着说:“总得有所行动,一切都是为了林公子的福祉考量。” 崔氏闻言一怔,这话语中隐藏着深意啊。 吴月娘浅笑道:“小东村家家户户饱食度日,梁山领地的治理实乃功不可没!” 崔氏应声道:“未来的日子只会更美好!” 第228章 民众所需,唯有一餐饱饭 见崔氏满是自信,吴月娘也说:“我看村子之中,除了种植小麦,还在闲置的土地上种下两样神奇作物。人们称其为红薯与土豆。这些种子来自山中的村落,据说这些苗种只能移植一次,留种再次播种,产量便无法与初次相比。” “富人只是少数,真正辛勤劳作的农民才是最苦的,遭遇灾祸,收成可能毁于一旦。而这红薯和土豆,不仅能救人于危难,亦可作为主要粮食。”崔氏详细解释道。 二人又寒暄一番,崔氏摸清吴月娘的心思,便不多言,拍了拍手,门外丫鬟捧着一只木盒进来。 “好妹妹,这三层盒子装着珠宝金银,另外还有天香香料备用,这些都是林姑娘的一片心意。妹妹长途跋涉而来,辛苦了,日后若遇困扰,只需差人送信至山中即可。”崔氏满脸笑意地说。 冬月连忙上前,恭敬地接过盒子。 “感谢两位姐姐,吴月娘对小东村喜爱有加,住在这里也很满意。崔姐姐若有空,常来与我共度时光。”吴月娘又说。 崔氏却是苦笑不得,这刘家庄曾是她的家,如今她却成了访客。 “一定,一定!那妹妹请休息,我先告辞。等天气转暖,我会再来小住几日。” 吴月娘当然欢迎,亲自将崔氏送到庄外,直到看不到她的背影,这才慢慢返回屋内。 脸上的笑容逐渐消散,冬月靠近问道:“夫人,这位崔夫人,言谈举止皆有礼有节,对夫人真是客气极了。她的言语热情洋溢,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我还以为她是来找您有什么要紧事呢。” 吴月娘微微一笑,答道:“人家自然是带着使命而来,事情解决了,自然就离开了。” “啊?我怎么没听见她说具体是什么事呢?也没向您提出什么要求吗?” “那是因为我已经表明了我的立场。否则,你以为她为何会如此友善?”吴月娘深呼吸一口,这崔氏是个使者,前来试探虚实。 可惜冬月尚未洞悉,那看似和煦的交谈下,实则隐藏着风雨欲来的试探... 哎呀,真是艰涩无比啊!我的侍女身份似乎太局限了。”冬月苦恼地低语。 林夫人是个慷慨大度的女子,这样的反应并不出奇。能被林公子选为正室的,必然非同一般。”吴月娘轻轻抚着肚腹,继续说,“地位与称号算得了什么呢?若不能赢得男人的心,那些头衔又有何用?只有心在他那里,那些名分早晚都会随之而来。” 说到这里,她眼光扫过桌面的木质宝盒,随手打开。 第一层装满熠熠生辉的金银宝锭,第二层是璀璨的宝石和精致的饰品,第三层则是一盒珍贵的魔法胭脂。 冬月惊讶地赞叹:“林夫人出手如此阔绰,这份礼物真是不惜工本啊。” “当然,作为大夫人,她越是大方,就越能让大家明白她的宽容形象,以及谁才是真正主宰这里的女人!”吴月娘慢悠悠地说。 果然,无论在哪片世界,女性都会以行动宣告她们的地位。 “唉~~林公子啊,我吴月娘前世恐怕真的亏欠你,原本我是家中的女主人,如今却为了你,卷入了这些复杂的女性争斗。”吴月娘心中暗想,不由得感到一丝无奈。 仅仅在村子里浑浑噩噩是不够的,她必须拉拢那位孙氏寡妇。 “冬月,明天你去请孙夫人来庄园,到时候备一桌宴席。”吴月娘思量着,她要在梁山这片土地上占据一席之地。 首要任务,就是筹集资金,还有购置土地! 冬月躬身问道:“夫人是要指点她吗?” 吴月娘笑了笑,冬月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 “孙夫人聪明得很,不必我这个老妇多费口舌,她才二十多岁,我像她这么大时,还懵懂得很呢。”吴月娘笑道,“走吧!陪我出去散散步。” 在家里待久了,确实会让人懒散。 然而,刚出门不久,她们就听见围墙外传来了隆隆的轰鸣声。 小东村那边的旱寨人声嘈杂,不久之后,一支骑兵队伍引领着步兵,朝湖泊的方向疾驰而去。 “恐怕要开战了!”吴月娘望着远方,自语道。 冬月有些害怕地回答:“都说林公子是山岭之王,但每次见到他们的装备,我都以为是朝廷的军队。” “也许,有一天他们会真的成为朝廷的军队吧?”吴月娘喃喃道,“不出意外,这几天就会有一场大战。女人不能只是漂亮的装饰,如果此战大胜归来,我们必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这才是正道!” 冬月聆听着夫人的轻声细语,明知她在自言自语,但她太年轻,无法理解其中深意。 “一会儿让戴安来见我,我有些事情要交给他办。”吴月娘沉思片刻,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 青州,府尹府邸。 “放肆!放肆!花荣享受朝廷的俸禄,竟然勾结梁山匪徒,还杀害了我的兄弟!这样的叛贼,应当株连三族,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慕容彦达怒不可遏,站在公堂边的厢房里,大声咆哮...... 在他手中握着一份魔纹卷轴,那是黄信乘坐疾风独角兽送来的,两骑疾驰,直至曙光初照,他才接到这份紧急讯息。 “简直无法容忍!花荣这家伙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清风堡的安宁恐怕危在旦夕。来人,立刻去请龙炎将军秦明!”慕容彦达语气急促地命令道。 立刻,一位忠诚的心腹下属匆匆离开了城堡,赶往龙炎将军的驻地。 这位龙炎将军名叫秦明,来自神秘的启州山后,家族世袭战士血脉,因其火爆脾气和如雷霆般的怒吼,被尊称为雷霆之焰秦明! 他擅长挥舞一杆狼牙魔杖,勇猛无畏,是一位英勇的魔法师。 得知城主府的召唤,秦明毫不迟疑,直接来到了城堡。 一番客套之后,慕容彦达迫不及待地讲述:“黄信是你的徒弟,我派他调查慕容玄遭暗算一事,谁知清风堡副堡主花荣竟然是元凶,他勾结了黑森林的强盗,害死了我的手足兄弟。 黄信和刘高成功逮捕了花荣,准备押解回青州,却不料遭到黑森林强盗的中途截击,他们人多势众,救走了花荣,还好黄信和刘高逃回了堡中! 我现在真的很担忧,如果坐视不理,只怕黑森林的强盗会集结军队,攻打清风堡!” 慕容彦达话音未落,一名士兵突然闯入,满脸惊恐:“禀大人!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惊慌?”慕容彦达立刻站了起来。 士兵急切地报告:“大批黑森林军团正朝清风堡进发!恐怕是要发动攻击!” “什么?这下可糟了!” 第229章 死刑!农民的哀歌 “花荣这狂徒,无视王权,蔑视法度!”秦明怒火中烧,他火爆的个性让他立刻安抚慕容彦达:“大人不必担忧,即使黑森林的军队攻打清风堡,短时间内想要攻克,绝非易事。 那清风堡壁垒森严,常备训练,没有三五天的时间,黑森林的盗匪休想轻易攻破! 我愿意率领军团,立即转向黑森林,直捣其核心,一旦占领,林冲那帮强盗必定军心涣散。” “妙计!妙计!妙计!这真是个好主意!”慕容彦达闻言喜形于色,立即回应:“听龙炎将军这么说,我悬着的心总算舒缓了些。秦将军,我那兄弟无辜受害,花荣背后的卑鄙偷袭,他简直是畜生不如的恶徒! 如果你能将他拿下,我一定会上奏朝廷,为你请功。” 秦明闻言大喜过望,连忙答道:“花荣现在已沦为叛贼,我马上调集军队,用完早餐后立刻出征!” “好!我会为每位勇士准备酒肉干粮。” 秦明道谢后返回营地,亲自点兵,统领六千精英士兵,其中包括一千骑兵和五千步兵。 这些士兵都是精锐,非一般凡夫俗子可比,更不用提黄安那群乌合之众。秦明妥善安排后,率领军队出了城。 慕容彦达也在外城做好了准备,在城外的寺庙布设了馒头和大碗,盛满了酒水。 饱餐战饭,大口吞肉,装备完备,大军这才启程! 在这六千余人的队伍中,旗帜飘扬,尤其马队居前,犹如繁星点点在风中舞动,长矛如林,威势赫赫。 秦明指挥着兵马,跨城而出,旗下赫然书写着“兵马总管秦统制”的字样,引领大军启程。 慕容知府眺望着全副武装的秦明出城,确信他英勇无双。 头盔上的红缨宛如熊熊烈焰,锦袍染成深红如猩猩毛皮。 坐骑犹如神兽獬豸,狼牙棒镶嵌着铜钉,怒目圆睁,如同雷霆之怒,虎将秦明名副其实。 “妙哉!青州有如此猛将镇守,大事可期矣!”慕容彦达欣喜若狂,心中满是期待。 这些日子,各地山贼作乱,让他心烦意乱,但若能荡平梁山贼寇! 那梁山之首,曾是东京八十万禁军的教习,与高太尉之间有着不死不休的恩怨! 只要擒下林冲,慕容彦达必能飞黄腾达,再创辉煌! 想到这里,慕容彦达脸上堆满了满意的笑容,心绪愉悦。 霹雳火秦明见知府在城外检阅军队,连忙令士兵接过兵器,下马向知府致意。 礼毕,知府举杯,叮嘱秦统制:“秦将军,勿需多言,此行务必顺利,早日凯旋。本官届时亲至东京,为你请功!” 秦明连忙抱拳回应:“必全力以赴,一战功成!” 二人寒暄一番,秦明立刻跃马,带领精兵直扑梁山。 他心里已有定计,清风寨绝非易攻之地,必须一举击溃,彻底消灭梁山! 那才是真正的赫赫战功! “诸位齐心协力,只要此战告捷,我秦明定有厚报!” ........... 梁山,这半年多以来,景象迥异。 矿山区聚集成了一片片小型聚落,袅袅炊烟升腾,各式土窑遍地都是。 有的地方火焰熊熊,昼夜不熄,囚犯与梁山工匠、百姓混杂其中。 梁山兵马逾万,然而众多携带家眷之人并非都能征战沙场! 于是,有的人成为工匠,有的挖矿,还有的从事冶铁等工作。 所有这一切,皆由一位名叫黄安的统领调度,铸就的优质生铁会被送往锻坊,打造武器。 如弓箭、板甲、刀剑、矛尖等。 铁矿是战争的核心资源,当然,也有一部分用于制作农具。 近来,林冲大当家送来许多独特的图纸,包括犁、斧头等,它们将逐渐分发到小东村及周边领土。 半年来,梁山多次击败官军,方圆五十里之内,官军已鲜有涉足,梁山的势力自然而然地向外扩展,占据了诸多村庄和人口,直接实施统治与管理... 在遥远的东方,小东村是一个传说中与世隔绝的神秘村落,每当灾厄之季降临,死亡的阴影就会笼罩整个村庄,只有顽强的生命力才能度过寒冬,次年春天,那些熟悉的面孔与故事便会悄然消失。 近半年来,小东村发生的奇迹般变化令村民们惊叹不已。 田野上除了传统的麦穗,还生长着神奇的豆蔓和麻叶,但这些都不是最引人注目的。真正令农夫们震撼的是那些魔法土豆和翡翠红薯,它们在那些被人遗忘的角落里茁壮成长,不占用肥沃的土地。 村头的钱二,今年三十二岁,虽然正值壮年,但多年的艰辛劳作和岁月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看上去像极了年逾半百的老者。 他的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日复一日地耕耘,过去的岁月里,无论多么勤劳,他也险些难逃饥饿的魔爪。 自从刘大善这位慷慨的施主离世后,梁山的智者派遣专员教导村民种植红薯和土豆,这些作物在田间的缝隙里生根发芽,不与主食争夺土壤的滋养。 为了增加口粮,大家都积极参与种植。起初,大家只是希望换取一些生活费,从未想过会有如此丰厚的回报。 据说,小东村是最早尝试种植这些作物的,钱二也没多想,反正不会挤占良田。直到收获的季节来临,他才真正被震撼——交税给梁山后的剩余粮食,竟让家里享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丰收,足足可以支撑全家一年的温饱! 钱二有三个正在成长的儿子和两个女儿,还有一个老母以及贤惠的妻子。 尤其是那几个小伙子,正处于长身体的关键时期,他们的胃口大得几乎能将父亲压垮。 然而,面对堆积如山的粮食,钱二第一次感到,不必再担忧饥饿的威胁了。 今天,他在门口修理农具,有些工具是梁山直接赠送的,对于农民来说,这些工具就如同生命线,一旦损坏,农活的效率将大受影响,而目前的他们无力购买新的。 他蹲在门槛上,手中刀刃飞舞,妻子在一旁说道:“早上看见山寨的兵马调动,恐怕要有战事,但愿能获胜!赢了,我们的日子才会更好。” 钱二笑着斥责:“你这个妇人,现在倒是懂得不少道理。” “有了梁山的庇护,我们的生活比神仙还逍遥,交完税粮后,我们还能剩下这么多,这样的光景,以前你敢想象吗?”妻子惊讶地说,“我弟弟那儿去年遭受了灾难,他现在肯定羡慕死了。” 听到这里,钱二注意到妻子的脸色,问:“怎么了?你弟弟来了?” 妻子顿时语塞,显得有些尴尬:“来了,说是要借粮,我没理他。” 钱二闻言,说:“你怎么这么说?小舅子上门,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给他送饭了,让他吃饱,但我娘家那么多人,你辛辛苦苦一年,我怎能不顾咱们家,只顾着把粮食都给我弟弟呢?那我还算是什么呢?”妻子低声说道。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世界,钱二默默不语,他妻子的话语中蕴含着奇幻的隐喻,实则是在谈论严峻的现实。如今他们的家园确实粮仓充盈,但未来的奥秘,又有谁能预知? “去年,周围的村落遭受了魔法风暴的侵袭,据说许多人会逃到这里寻求生存,甚至计划在这片魔力丰饶的土地上耕耘。”钱二提到此事,脸上流露出自豪的光芒。 妻子悄声回应:“那我先让我弟弟回家一趟吧?” 钱二坚定地说:“走,我去见见这位年轻的魔法师。”妻子口中抱怨着弟弟,但眼中闪烁着期待的火花。 “看来他们真的饥饿得厉害,连吃了三大碗魔力米饭,又独自烤了三个魔法红薯,现在可能胃里胀得难受,正在外面散步消化呢。就像个无底的食魔法桶。”妻子如此说,但她脸上满是关切,毕竟在这个世界,男子才是家庭的支柱。 她身为妻子,若要为弟弟求取食物,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丈夫不愿意,她也不能多言。 正思索间,钱二开口:“都是一家人,你弟弟遭遇困难,难道能看着他挨饿?还有你的那几个侄子,他们正处于成长的关键期,以往我们遇到困境,你弟弟也给予了我们很多帮助。” 第230章 饱食魔力,才能铸就未来! “都是一家人,你弟弟受灾,难道能看着他饿死?还有你的几个侄子,他们现在正是吸收魔力茁壮成长的时候。以前我们遇到灾难,你弟弟也没少帮忙。”钱二大声说道,责备妻子不懂事,“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一家人之间还有什么顾虑吗?” “当家的!”听到这话,妻子的声音颤抖,眼眶瞬间泛红,泪水滑落,“弟弟也说了,度过这次魔力歉收的难关本就不易,现在又是新的一年刚开始,漫长的日子还在后头。你辛辛苦苦一年,好不容易积累的魔力粮食,我...我...” 妻子本想说,她只是想帮弟弟一把,但家中之事仍需优先考虑。 钱二轻轻摸了摸妻子的头,安慰道:“我知道你的忧虑,你左右为难。过去我们贫穷,就算想借魔力种子也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我们的魔力储备充足,况且春耕即将来临,村里的巫师前几天说,还会分配新的魔法田给我们。” 妻子一听,眼睛顿时明亮起来:“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粮食了。” “哈哈哈!只要保持现状,未来只会越来越好。可惜孩子们还太小,如果他们已经十七八岁,我们家就能种植更多的魔法田!”钱二兴奋地说着,眼中闪烁着希望,“从前我们不敢奢望太多,只希望每年能存活下来,尽可能将孩子们培养成合格的魔法师。这就是最大的期盼。 现在好了,只要我们这样的生活维持几天,将来或许能购买更多土地,邻村的大家族也许会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妻子听了,仿佛也预见了遥远的未来:“我们家有好几个儿子,大儿子今年十三岁,先让他帮家里做事,再过几年就让他去学习魔法!” 妻子一愣,问:“去学魔法做什么?难道是要他去对抗恶魔?” 愚蠢!如今在这山脉之中,成为战士并非易事,尤其是马军,每月丰厚的军饷,攻陷城堡、征服领地归来,更有丰富的战利品分配!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钱二低沉地讲述着,“我们以前的生活犹如牲畜,这世上的王权更迭与我们何干?但梁山不能垮!如果梁山败落,我们将重回往昔的困苦!日子只会每况愈下,那时我们只能沦为庄园的佃户,永无翻身之日。” 妻子本想反驳,但她不得不承认钱二的话确实有道理。 他们的美好生活,全赖于梁山的庇护。 若梁山落入官军之手,他们的未来便不言而喻。 “我听说山上有很多工作和工坊。或许不必从军,战场太过凶险,刀光剑影无情。”妻子心中害怕,忍不住说道。 “慌什么,那是几年后的事。实在不行,等孩子长大些,我去扛起这份责任!”钱二眼神坚定,“这一生难得有这样的机遇,错过了,会是终身遗憾。” 两人交谈过后,便走出庭院。 钱二一眼看见了他的小舅子,小舅子身材高大,曾是个强壮的汉子。 原本在邻村,妻子家境尚可,但近几年家中屡遭变故,日渐衰败。去年又遭受了干旱,生活愈发艰难。 曾经的健硕青年,现在瘦得像根竹竿,他在田埂边徘徊,不知在观察什么。 这初春的天气依然寒冷,他穿着破旧的鞋子,裤子上布满补丁,头发也稀疏不堪。 小舅子听见动静,转过头,看到来人,立刻露出了喜悦,搓着手向他们走去,走近后喊道:“姐夫,姐姐!” 钱二仔细打量,小舅子显然过得很艰难,从前他也算养尊处优,如今却被生活折磨得憔悴不堪。 “怎么只有你自己来?我那几个外甥呢?”钱二笑容可掬地问。 “没让他们来,他们只是想来看看。”小舅子话语有些结巴,借钱粮食这样的事让他颇感尴尬,以往他也是爱面子的人,此刻却不知如何启齿。 钱二毫不迟疑,说:“既然来了,应该带他们一起来,也好让他们吃饱一顿。家里还有余粮吗?” 小舅子闻言低头,说:“灾情严重,家里几个孩子都饿得慌,一年到头也难见油水,越是饥饿就越想吃,家里已经断炊好几天了。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来找姐夫,借点粮食给我。 放心,等熬过这段艰难,春天一到,山里的野菜、瓜果也会有的,到时候凑合一下也能撑过去。等秋天丰收,我一定将粮食还给姐夫。” 魔法马铃薯,幻影地藤,林海有禁令,不可送往外界,一旦败露,我们将面临死刑。况且那些种子,源自林海之秘,仅能种植一季,今年过后,明年便失效,若给予你,我们的口粮便短缺了。钱二神色严峻地说,“娘子,一会儿让弟弟背些粮食,这次不够,下次再补,孩子们正处在成长关键期,饿坏了可会伤及元气。” 弟弟闻言,忍不住痛哭失声,紧紧抱住钱二,动情道:“姐夫,若是无处获取,我们全家或许难逃厄运。” “你这小子,为人父了还哭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生活哪有那么顺遂。姐夫今年多耕种了十亩魔力田,往后只会更宽裕。”妻子轻轻拍着弟弟的肩膀,一边安抚,一边为丈夫的坚韧感到自豪和感动。 弟弟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几人又交谈一阵,弟弟才随姐姐去装粮,还带回了一袋魔法红薯。 弟弟走到门口,回首感慨道:“梁山之名,如今远近皆知,周围村落不少人找到了通往它的道路,有的成为山军,有的成为矿石法师。我通晓文书,多年苦读,若有机遇,为梁山效力,也是一桩美事!” 钱二闻言,立刻喜形于色,道:“极好,日前我遇见过山寨官员,他说山上的村落现在急需文书,也许你有机会呢?” “我耕田不及姐夫,若能担任文书,或许能养家糊口。”弟弟开口道,接着又说,“只是若上山为文书,便是林海一员,眼下的局势看不清,还真不知未来如何。姐夫,如今我们四周,都真切羡慕小东村的村民们,你们的生活远比我们安逸。” 钱二回应:“有些事,非我们所能左右,事已至此,未来之事,谁能预料?” 弟弟沉思片刻,说:“若连活都活不下去,还谈什么未来,人总得有口饭吃才行!有饭吃,才有希望,没饭吃,再美的愿景也是空谈!我看林海中有不少能人异士,治理这片土地颇有章法,似乎有高人指点。” 钱二虽是粗犷之人,听此言也觉得颇有道理。 “这些年,北方诸多地区遭受灾难,朝廷又有何关心?人命如草芥,幸好梁山能让我们安居乐业!荣辱与共,唯有如此!”钱二冷笑一声,“现在的小东村,决心跟随梁山前行!这就是大势所趋!” 弟弟感慨道:“若山中勇士扩展领土,更多百姓也将从中受益!” “你快走吧!路上小心,家中老小都在等着你的粮食呢。”钱二的妻子不喜欢听这些,一听就心惊肉跳,十分担忧。 弟弟点头,回去的路确实不短,趁着天亮,他决定尽早启程,若是到了夜晚,恐怕会有未知的危险…... 目送远去的亲属消失在地平线,钱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低语:“若非梁山庇护,我们或许早已与小舅子一家共赴同样的命运。” 妻子闻此,眼中流露出哀愁和一丝恐惧:“那些食不果腹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我们必须全力支持梁山!儿子长大后应加入守卫军!梁山的强大,就是我们安宁的保障。”钱二坚决地说。 妻子虽然心中满是不舍,但她明白丈夫的话确有其理:“你说得没错,饿死是死,但拿起武器或许能守护我们的家园。” 钱二站起,宣布:“我去田里!听说不久后,森林的法师们会在村庄开设魔法学堂,据说免费开放,我想让孩子们都去学习。” 妻子脸上浮现出喜悦:“家里的决定,你说了算。我只希望你们平安无事!” 钱二朗声大笑,扛起修复过的魔法锄头,大步迈向门外,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当他抵达田野时,只见远方的营地,一群骏马组成的骑兵队伍奔腾而出,似乎正朝北方进发。 钱二脸上闪烁着激动:“战斗吧!战斗吧!扩大我们的领土!每一场胜利都是我们的基石!” 第231章 重返天月神枪!无耻吴用! “报告!报告!报告!” “花荣的部队已经接近清风要塞!” “又有侦查兵传来消息,青州集结了六千精英士兵,预计明晨将抵达梁山附近!” “报告!报告!青州军队由霹雳火秦明统帅!” “巡逻队已设立严密的侦察哨,水军首领晁天王严阵以待!” “如果发生攻城,黄安已经着手制造投石机!” “只要突破防线,胜利就在眼前!” “各部已准备就绪,斥候已探知百里之外的情况。” “清风山一带已部署兵力,以防突袭。” ...... 斥候们自四面八方赶来,在林冲面前报告各种情报。林冲仔细聆听,一声声的号令响彻云霄,严谨而有序,但他仍然感到恍如梦境。 真是如梦似幻啊!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实。 回想起去年刚刚来到这个异世界,他孤身一人,像只丧家之犬,四处逃窜,为了生存拼尽全力! 即使在柴大官人的府邸,他也小心翼翼。 那时,他只渴望过上不一样的生活,恩怨分明,绝不做那个胆小懦弱的林冲! 如今呢? 时光荏苒,那些往事宛如昨日之花,今日他身后旌旗猎猎,梁山的双字如天际雷霆,震撼人心,散发出威严的震慑! 这两个字仿佛具有魔力,吸引着江湖上的无数豪杰聚集在这面旗帜之下。 豹子头林冲,巍然挺立! 身后是黑甲骑士团,杀气弥漫天际。 步兵队伍集结,一眼望去,气势磅礴。 周围还有骑兵斥候疾驰而过,战鼓轰鸣,烟尘滚滚,黄沙漫漫,一片肃杀之气。 众位将领簇拥在林冲周围,旗帜飞扬,浩浩荡荡,威慑力无比强大... 林冲嘴角勾起一丝神秘微笑,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太久没有在奇异战场的狂风巨浪中奋战了! 并非他不愿,而是这样的战斗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 在他麾下,聚集了来自奇幻世界的英雄豪杰,这才是真正的荣耀。 林冲默然不语,此次下山征战,早在计划之中,此刻只需付诸行动。 到来的是雷暴战士秦明。 终于出现了让他印象深刻的对手。 林冲记得,在这片奇异大陆的历史里,秦明曾是青州魔法卫队的指挥官,当他在攻击清风山时,不幸落入宋江的魔法陷阱,家破人亡后,被迫加入了山贼行列。 加入梁山之后,秦明凭借他那根魔狼牙棒,在无数战役中立下赫赫战功。在大集结的排名中,他在梁山众英雄中位列第七,对应天界的“天猛星”。并被封为“骑兵五虎将”的第三名。 然而,宋江的狡诈手段阴狠,导致秦明全家罹难,使他成为一个孤独的战士。秦明,这个半悲剧的角色,从一名杰出的将领变成了盗贼,最终为了宋江的归顺计划,为那些所谓的丰功伟绩,英勇战死沙场。 在对抗方腊的清溪县决战时刻,秦明与方腊的侄子方杰激战,因躲避神秘的魔法暗器,注意力分散。 方杰趁机一矛刺杀秦明。回京后,他被追封为忠诚勇士。 说起秦明,他是梁山一百零八将中,在征讨方腊的战斗中牺牲的五十九位英雄中,排名最高的一位,死得壮烈! 然而,自从秦明加入了梁山,他的命运就已经不再由自己主宰!被动应对,实属无奈。 宋江杀害秦明一家,又将花荣的妹妹许配给他,秦明那时也是身不由己!按照常理,秦明的出征,是他的使命,林冲想到这里,眼神闪烁,萌生了收服秦明的决心! “叮!恭喜主人触发支线任务!最佳的防御是进攻!展开攻势吧!扩大您的领土,获取人口和土地!仅靠梁山是无法征服广袤的王国!天下的民众,期待新的领航者。 攻克清风寨,替花荣兄弟报仇,奖励白银一万两,黄金五千两,魔法箭矢一万支,回旋火炮设计图!” “好!好!好!”林冲咆哮一声,周围的将领都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 他的面色瞬间涨红,这个任务来的正是时候! 当然,林冲近来一直在构思新型的攻城魔法投石机,如今有了回旋火炮的设计图,未来的攻城战将更加轻松! 一旦完成,这将是一件攻城利器,但也是一份绝密。 林冲眯起双眼,说道:“攻城只是虚张声势!我去一趟,给花荣兄弟带来命运的转折!” 他立即脱离军阵,骑马奔向前锋部队。 花荣正对着阵营大骂,黄信和刘高在寨墙上戒备森严。 花荣看见林冲赶来,立刻拱手道:“这些胆小鬼龟缩不前!只苦了我,真可恶!这军事要塞坚固无比,强行进攻只会伤了我们的兄弟!” 林冲笑着回应:“你只管做做样子,让他们以为我们真的要发动总攻!” 花荣的脸上掠过一丝困惑,旋即豁然开朗。 “那刘高,我誓必取他首级,他昔日妄图欺侮我妹,今日我要擒他妻以示报复!”花荣怒不可遏,“兄长赠予的秘银铠甲、破魔之弓、天穹神枪,全被这小子夺去,待我捣毁他的要塞,那些都是我应得的,我必将它们悉数夺回。” “花荣贤弟,刘高只是个小丑罢了,别让此人扰乱你的意志!对付这种宵小之辈,杀之如同斩草除根。”林冲高声道,随即驱马向前,遥望矗立的军寨高塔! 高塔之巅,黄信和面色铁青的刘高并立,黄信尚能保持镇静,而刘高则一脸恐慌,宛如受惊的雌鸟。 林冲立刻说:“黄信兄弟,我知道你已密函青州求援,欲内外夹击,但恐怕你等不到那一刻了!” 黄信闻言,脸色剧变,先前的沉着瞬间消失,他怒吼道:“林冲,休要动摇军心!我师乃雷炎斗神秦明,乃绝世猛将!一旦他出战,你们梁山之人皆将俯首称臣!” “哈哈哈!可惜你的雷炎斗神师父此行恐怕要陷入我军的伏击,损失惨重啊!”林冲笑容满面地回应。 “什么?你说什么?!胡言乱语!我不信!”黄信大惊失色。 林冲却不与他争辩,他深知攻心为上,于是说:“黄信,我敬你是个汉子!我们此次只为刘高而来!只要你将他交出,梁山大军立即撤退!” 闻言,刘高惊惧得踉跄后退,连忙道:“黄都监,强盗之言怎能信!这是离间计,你若信了,就会被逐一击破!” 黄信侧目凝视刘高,内心愤恨不已! 若非这家伙惹怒了花荣,何至于引来大军? 花荣也不会如此怒火中烧! “我早警告过你,过犹不及,你偏不信,现在引来祸端,这该如何收场!”黄信抱怨道。 刘高的唇角颤抖,说:“黄都监,我想问问你,即使将我交出去,周围将士都看在眼里,你日后如何向府尹大人交差?再者,即使我被他们杀害,他们不履行诺言,又当如何?” 黄信未作回答,只说:“刘寨主,你放心,我黄信还未沦落到牺牲他人以换取私利的地步!” 刘高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他正欲开口,不料黄信猛然咆哮,一把抓住刘高,用力一扯! “啊!!!” 刘高发出一声惨叫! 第232章 声东击西!谁是猎物,谁是猎手? “好痛!好痛!花荣!你这卑鄙之徒!” 刘高捂着胳膊,一支箭深深刺入,箭尾的羽翎还在微颤。 他满头大汗,面带惊恐,鲜血从手指缝隙中滴落。 远处,花荣放下弓箭,他本打算偷袭,不料被黄信识破,破坏了他的计划。 否则这一箭,早已直取刘高的咽喉,夺其性命!... 黄信,你的干预超越了界限,难道不怕箭雨也将你吞噬吗? 花荣在神秘的月光下厉声喝道。 黄信平静地回应:“你我各自侍奉不同的主宰,花荣,何须如此激烈!若真欲擒拿刘高,就堂堂正正地较量吧!” 花荣刚欲反驳,林冲举手示意,他的眼神对黄信流露出一丝奇异的兴趣。黄信虽非绝顶高手,但他的智谋和情商在之前的对话中显露无疑,难怪在原有的故事线中能安然度过重重难关。 此人的言行举止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手腕,擅长利用人脉和协商,即使武艺平平,但在人际关系和谈判桌上,显然有着深厚的潜力。林冲心中顿时有了新的盘算。 黄信,在日落之前,霹雳火秦明注定陨落!到时候,你的选择何在?可曾思考过未来? 林冲的声音如同雷霆,震撼着周围的森林。 这句话掷地有声,黄信脸色骤变,不自主地看向刘高。刘高的心如坠冰窖,连忙说道:“黄都监,你刚才救了我的命。如果我们内讧,岂不是正中梁山的下怀,让天下人笑话?” 黄信摇头道:“刘知寨,我们都是天庭的命官!护土有责,你先去疗伤,这里交给我。” 刘高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说:“都监大义,若能脱困,定当厚报!” 黄信沉默不语,面对梁山的阵势,逃脱并非易事。 他们按兵不动,究竟有何阴谋? 黄信站在堡垒的石墙上,神情严峻地望着远方。 而刘高刚刚从城墙下来,脸色阴郁,几位亲信立刻围了上来。 “知寨,您没事吧!” “黄都监心思莫测,恐怕要用知寨当作替罪羊!” “我看也是,到时候我们这些人恐怕难逃一劫。” “知寨,别再犹豫了,我们应先发制人!找个借口,就说是我们被梁山之人所害!” 众人进入一间小帐蓬,亲卫在外守护,阻挡闲人接近。亲信们纷纷进言,似乎刘高的伤势已不再重要。 刘高脸色铁青,说道:“现在,我对黄信已仁至义尽,金银珠宝、美女佳人都已赠予!他虽救了我,但林冲口才过人,恐怕已说服了他。花荣与我是不死之仇,落入梁山之手,我们难逃一死!” 一位亲信附和:“知寨所言极是,此刻犹豫不决,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混乱。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掌控!” 刘高怒踢翻矮桌,坚定地说:“没错!一会儿请医师为我拔箭疗伤,今夜就除去黄信!若是上级追究,就把责任推给梁山之人。 若我们无法抵挡梁山的军队,我们就从后门撤退,点燃大火焚烧寨子! 到时候,黄信的遗骸被火焰吞噬,又有谁会知晓真相呢?” 亲信们闻言,脸上都浮现出欣喜。他们纷纷称赞这个计划。 “那何时动手?” 刘高听到这个问题,却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真的后悔了!如果一切能重来,他绝不涉足这场纷争,宁可去积累善缘! 何必陷入如此绝境呢? 然而,这思绪如流星划过,刘高面目狰狞,咆哮道:“局势瞬息万变,还等什么,待我拔出这支魔箭,带领亲卫突击,看他如何抵挡!” “届时,我去邀他,以大事相商为由,诱入营帐,最为妙计!” “没错,黄信此行并未带多少兵卒,清风寨上下皆受我们掌控!” 刘高越听越是亢奋:“没错,分析得当。此刻若再拖延,黄信定会惊惶失措,只会一味逃避。 万一真如林冲所言,火雷神秦明一旦败北,整个青州将动荡不安。 到了那种混沌的局面,黄信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众人沉思片刻,迅速敲定了计划。 梁山军在外围虎视眈眈,黄信虽是名义上的最高指挥,此刻也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自刘高离开后,黄信始终难以忘怀刚才对方的眼神——那眼神犹如毒蛇,暗含恐怖的光泽。 “刘高素来阴险,绝无容人之度,他与花荣虽为同僚,下手却毫不留情。我刚才救了他一命,他却因林冲的挑拨而对我产生疑虑,难道他真的打算加害于我?”黄信并非愚笨之人,他在清风寨毕竟是外人,刘高才是地头蛇!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慌乱。如果刘高狗急跳墙,带领死士来袭,他岂不是会死于乱刃之下? “嘭!” 正当思绪纷飞之际,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远处黄蓉的一支羽箭疾射而来! “此人箭术宛如神技!刚才几乎射杀了刘高,这一箭射在墙上,也是准确无误。”黄信侧目一瞥,发现箭矢上还附着一封信! 环顾四周,刘高离开后,周围都是自己的亲信。 他取下信件,面色微变,再看远处的花荣,那少年沉默不语,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 “都监智谋过人,切勿为小人所误!”花荣高声呼喊。 黄信看信前尚能镇定,看后却越发心惊! 他立刻转过头,唤来亲信,低声吩咐:“派几个人,替换城楼下所有的出入口,就说这是我的命令!” 那人拱手回应:“遵命!” “立即执行,正门必须由我们的人守住,不能有丝毫疏漏!”黄信沉声道,“安排一些骑兵在两侧戒备,全副武装,任何人乱闯,格杀勿论!” “遵命!” 黄信又叮嘱了几句,安排人手执行,这才稍感安心。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人,面貌熟悉,正是刘高的亲信之一! “黄都监,刘寨主病势加重,想见都监一面!”那人行礼道。 黄信心头一震,回首望去,他的三十五名手下立时回应:“好!我这就去!” “属下在此等候都监!”那亲信恭敬地说。 嘶~~ 在平时,黄信或许不会怀疑,但花荣的那支箭如同疑虑的种子,已在心中滋生蔓延...... 黄信向亲卫投以一个神秘的眼神,宣告:“那就行动吧!” 第233章 穿梭迷雾!花荣的秘谋! 黄信引领两名贴身侍卫,尾随神秘人深入森林中的城堡,边行边问:“刘领主的伤势怎样了?” 那人面颊上刻着一道剑痕,面容严峻,闻言身体微颤,回答:“那支羽箭恐怕淬有剧毒,刘领主处境堪忧啊。” “哦?我倒是要亲眼瞧瞧!”黄信口中如此说着,内心却疑云密布。 二人一前一后,眼见即将抵达指挥营帐,持剑痕男子止步,恭敬道:“督军大人,请进!” 黄信立于帐外,微风轻拂,撩动他的脸颊,嘴角的肌肉不自觉抽搐。 他忽然冷笑一声:“用杯酒暗号的把戏,竟以为我能被蒙蔽?” 那男子面部微僵,强装无辜回应:“督军何出此言?属下们不明所以啊!” 黄信猛然掀开帷幕,只见长矛瞬间刺出! 他早已警觉,立即转身疾奔! “刘高,你这孽畜!我救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 黄信身披魔法轻甲,不顾一切地向城堡大门狂奔! 营帐中猛然涌出数十名战士,刘高怒火中烧,大吼:“见鬼,究竟是哪里露出破绽,让他产生如此疑虑!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将他斩杀!” 顿时,一群守卫如狂风般追逐。 刘高冷汗直流,首次行刺官僚,恐惧令他心如擂鼓,眼球几乎被汗水模糊! “快来人!督军黄与梁山邪魔勾结!杀此人者,赏银百两!” 背叛与算计,无情至极! 若非黄信援手,刘高早已命丧黄泉,如今却恩将仇报,真是卑鄙之尤! 黄信倾尽全力狂奔,边跑边怒骂:“可恶的刘高,愿你祖宗十八代遭诅咒!我救你,你却要害我!你这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开启城门!开启城门!快!” 黄信连声嘶吼,幸而他早有部署,派亲信守卫控制大门。 这些守卫见长官遭袭,面如土色,不敢犹豫,立刻放下吊桥! 那边有人冲杀而来,众人身披铠甲,瞬间展开激战,场面惨烈无比。 黄信奔至城堡前,高呼:“开门!快!再不开,我们都得送命!” 远处的刘高,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吊桥缓缓落下,梁山的铁骑在远处隆隆作响! 刘高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一跃三尺,灵魂仿佛被惊骇抽离。 “开后门!开后门!黄信,你这混蛋,真的与梁山联手!快逃,再不逃,老子第一个成刀下亡魂!” 刘高已被恐惧逼疯,原本打算栽赃黄信,未料对方面临生死之际,竟真的打开城门,让梁山贼寇蜂拥而入! 此刻的他恐惧到极点,狂野咆哮,抓起一匹骏马,翻身跃上,直奔后门而去! 原本追逐黄信的魔林守卫,此刻顾不得追捕,纷纷掉头跟随刘高逃向迷雾深渊! 那方寨门敞开,早有预谋的幽岭山脉勇士们,如洪流般涌入! “雷霆般的马蹄声”在山谷间回荡,震得地面的翡翠石板颤抖,仿佛兽群的狂野冲击! 黄信立于寨边,如同被魔法抽离灵魂,痴痴地愣在原地。 他的眼神由呆滞转为疯狂! “刘高!我必将你斩杀!” 领军的梁山英雄是花荣,踏入清风堡便高声喝令:“降者生存,反抗者亡!平民不可侵犯,勿伤无辜!如有淫贼掠夺,必依军纪严惩!” 花荣话音刚落,亲卫队立刻响应,一字不落地将命令传遍全军! 花荣骑马疾驰,马队瞬间散开,那些守卫士气已丧,无心恋战! 守卫们纷纷放下兵器,即便少数顽抗,也被幽岭骑士一一挑落! 铁骑化为四五条奔腾的龙蛇,逐步掌控整个要塞! 行军布阵早已策划周密,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花荣驱马冲锋,身躯挺拔如剑,双眸锐利如电,穿行阵中,人马合一,紧紧锁定远方逃离的刘高! “休想逃脱!” 花荣搭箭即射! “嗡鸣!” 花荣所持是神弓,这一箭旨在擒拿刘高,而非取命! “啊!” 刘高痛叫一声,整个人从马背上翻坠,左臂被巨箭穿透,他重重跌落,头晕目眩,额头鲜血直流。 这位寨主从未如此狼狈,挣扎起身,妄图再上马匹。 然而,他已无力攀马,全身剧痛,几次尝试后,最终还是倒在地上。 刘高绝望地咆哮,却只能在地面上爬行,妄图逃生! “刘寨主,如此匆忙,又要逃往何处呢?”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突然从刘高身后响起! 那声音阴冷而深沉,熟悉的语调让刘高再熟悉不过。 正因太过熟悉,刘高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缓缓转头,像一团烂泥,满面污血,犹如被折断脊椎的野犬。 “花荣,你...你想怎样?”刘高满脸惊恐。 花荣淡漠回应:“我的天月神枪、破甲神弓、玄铁重甲何在?” “在我的营帐里,我刘高还替花荣兄好好珍藏,不敢擅动。”刘高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哈哈哈!世间狡诈之辈,你也是佼佼者。”花荣仰天狂笑,接着猛然低头,厉声斥责,“你这卑鄙之徒!若非梁山豪杰相救,我花荣全家都将葬送在你这小人手里! 你还妄图玷污我妹!哼!今日落入我手,我要让你百倍偿还!” 刘高放声痛哭,恐惧至极:“花荣兄,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就算让我做条狗也可以!只要饶我一命,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他的恐惧是真实的!... 如果有逆转命运的魔法药剂,刘高定会一饮而尽! 当初何需说出那般无情的话语呢。 如今却是关乎生死的紧要关头! “任何条件都会答应吗?”花荣嘴角挂着冰霜般的笑意,“我更愿见你刚毅些!像勇士一般面对死亡!” “不!不要!求你别杀我!花荣,我不要死,你杀了我并无任何益处,但若留下我,我可以成为你的忠实犬侍,守护你的家园,成为你的密探,只求你能饶我一命!请你...”刘高崩溃痛哭,涕泪交加,连鼻涕都泛起泡沫。 “夫君!救救我,他们要取我性命!”就在这时,远处一队士兵押解着一名娇媚的妇人走来! 这妇人姿容出众,双眸仿佛能摄人魂魄,即便是哭泣,也让人顿生怜悯之情! “夫人!夫人!你怎么来了?!”刘高见到夫人,惊骇失色,忙向花荣求情,“祸不应牵连家人,花荣兄弟,何苦至此?” “怎么?这会儿你倒懂得跟我讲道理了?”花荣冷嘲道,“还是我把你的事迹告诉你妻子听听?” 不料,刘高面色剧变,提议道:“花荣兄弟,不如这样,只要你放过我,我这妻子就赠予你!你看如何?” 花荣:“......” 刘寨主夫人眼眸圆瞪,身躯僵硬,宛如被石化了一般。 第234章 林冲,月下红绳牵引者!绝佳的牵线人 “刘高,你这禽兽!我是你的妻子啊。你还算是人说的话吗?”刘高夫人终于清醒,立刻怒吼。 刘高却不敢看她,只厚颜无耻地说:“我这娇妻,身段柔韧,身体健康,肤如凝脂,花荣兄弟,带回去做个偏房也是极好的。” 听闻此言,刘高夫人几乎气得昏厥,扬手斥责:“你这恬不知耻的东西,自己懦弱无能,竟要用妻子换取你的生命!我呸!花荣将军,杀了他吧,我不认这样的男子。” “你...你这贱妇!到现在还在诅咒你的夫君。”刘高勃然大怒,没想到妻子竟会如此诅咒他。 “够了!都给我闭嘴。”花荣冷冽下令,“刘高,如今你妻子也是阶下囚,如何处置,还要你来决定?” 刘高正要开口,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林冲带领一群将领缓缓驰来。 马队之后,还有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黄信! 黄信眼眸喷火,看见刘高如同见到仇敌。 刘高慌乱至极,却全身无力,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早已力不从心。 “刘高,你这败类,老子救你,你非但不感恩,还要陷害于我,拿我的性命作赌注!我要杀了你!”黄信怒不可遏,策马直冲而去! “慢着!”花荣突然喝止,“黄都监,还算你明智,今天才看清他的真面目。不过一刀结果他太便宜他了,带回山寨,让他成为祭旗的牺牲!”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大陆,刘高听到这消息,全身颤抖得如同风中的糠秕,猛地跪在林冲面前,朝着这位森林之王喊道:“森林主宰,林冲大王,恳请您放过我这条小命!我知道错了,饶我一命吧,我愿意成为您的坐骑或耕者,以报答诸位尊贵的大人们的恩赐!” 林冲冷冷地瞥了刘高一眼,表情平静如湖水,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然而,他的视线转向一旁的刘高之妻。 这位女子拥有绝美的容颜,肌肤白皙,难怪在原故事中,勇猛的王英曾为她魂牵梦绕,痴情无比。但这美丽的外表下,却藏着一只毒蝎的心! 尽管林冲与宋江有所嫌隙,但那宋江曾经救过这女子,而她却恩将仇报,陷害宋江,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说到底,刘高夫妇果真是狼狈为奸,邪恶至极。 按照林冲以前的行事风格,一刀斩下倒是好事!但现在,看到黄信那恨不得生吞刘高的眼神,他心生一计。 刘高之妻此时也慌了神,平日里娇生惯养,走到哪都受人尊敬。这些山贼,可不会手下留情。 想到这,她哭泣着哀求:“各位大王,我只是个普通女子,未曾做过恶事,请大王慈悲为怀,放过我吧!” 黄信双眼充血,听到这话,咆哮道:“吵死了!杀了你丈夫,下一个就是你!” 黄信对刘高的恨意犹如野火,他本是都监,如果不是刘高的背叛,他又怎会投奔梁山?如今,他已无路可退,只能一往无前! 想到这里,黄信扑通一声跪在林冲面前,抱拳道:“黄信不才,今天承蒙梁山搭救,从此以后,愿效忠梁山,恳请大当家接纳!” 林冲大喜,回答:“黄都监加入,乃是大事一桩。待你劝降你师父后,便是大功一件。” 黄信连忙应声道:“上山后,我必亲手取刘高首级!” “此事你与花荣兄弟详谈,刘高仇敌众多,你们还需商量对策。”林冲微笑着,挥动手中的马鞭,指向远处的刘高之妻。 刘高听见,明白大势已去,他只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仰面倒下,恐惧使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 刘高之妻花容失色,仿佛灾难降临,眼泪如雨般滚落,满面惊恐。 她也跪倒在地,低声恳求:“还望大王饶我一命!无论作奴作婢,我都愿意。” “真这么愿意?”林冲笑容微妙。 刘高之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听此言如闻仙音。 她急切地答道:“愿意!我虽资质平庸,若大王看得上,愿以身相许!” 此言一出,黄信脸色大变,怒不可遏:“贱人!你说这种话,还算人吗?” 林冲放声大笑,这女子求生欲望强烈啊。 刘高之妻故作娇态,向黄信暗送秋波。 “黄都监,家中可有妻室?”林冲问。 黄信一脸困惑,但仍回答:“黄某尚未成家!” 林冲豪迈大笑,指向刘高之妻,道:“此乃仇敌之眷,何不成为你侧室,以示惩罚?” “怎么可能?!”黄信如雕塑般矗立原地。 原本颤抖不止的刘高闻言,顿时神情呆滞,半晌才惊呼:“此言差矣!此言差矣!” 他还活着,妻子竟被许配他人,而且是给黄信! 这不是赤裸裸地羞辱他吗? “妙极!妙极!”花荣先是一怔,旋即领会,鼓掌道,“黄都督,刘高之妻貌美如花,何不纳入府中,日后心绪不佳,也可借此泄愤!” 刘高之妻犹如石雕,本以为林冲垂涎她的美貌,谁知却被送入黄信怀抱! 此人对夫君恨之入骨,她若嫁过去,岂非生不如死? “不,我不去!”刘高妻恐惧地喊叫。 林冲戏谑地呵斥:“夫人方才不是答应了吗?现在为何反悔?” 黄信起初还有些抗拒,此刻听到她坚决地说“不去”,心中竟涌起叛逆之意,立刻上前,挥手就是一记耳光:“你这妇人,从今以后,就悉心侍奉我吧!” 这一掌力道惊人,带着愤怒,将刘高之妻打倒在地。 刘高之妻吓得痛哭流涕:“妾身愿意,不敢了!求你别再打我了。” 黄信冷笑一声,看似释然,拱手道:“大当家,多谢厚爱,这女子我要了!” 林冲微微点头,说道:“带回去,便是你的妾室。玩笑归玩笑,切勿失态。记住了吗?” “明白!这道理,末将清楚!”黄信拱手应答。 花荣朗声大笑,随即下令:“来人!把刘高绑了,送回梁山!” 林冲掉转马头,望了望天空,说道:“回山!想来晁天王也正需此功!” 花荣道:“我们加速行进,或许还能赶上战斗!” 林冲朗声大笑:“正是!收拾清风寨的财宝,威武军先返回山!” 第235章 黄信倒戈!秦明之战 清风寨,梁山的威武军已撤离,赶去支援晁盖的部队! 三千步兵收拾战场,纪律严明,未扰百姓。花荣离开前,取走了天月神枪、重型铠甲和破甲长弓! 整肃的军队在朱贵等人指挥下,开始收集物资,初步估算,这将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刘高被五花大绑,置于囚车之中,从清风寨中推出。 黄信监督此事,率领一群梁山步兵前行。 而刘高之妻则骑着一头毛驴,默默跟在黄信身后。 她脸上仍有鲜红的掌印,泪水盈眶,胆怯地凝视着前方的黄信。 黄信心中矛盾,既有解脱,又有痛苦。 至少他保住了性命,梁山将领对他恭敬有礼,未曾追究过往。 最令他痛苦的,还是失去的美好前程,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无路可选时,反而能放下执念。 “既然沦落至此,梁山兵马强盛,此时加入,或许能获得重用!说不定将来,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机会!”黄信忍不住低语。 刘高蓬头垢面,头卡在囚车缝隙中,痛苦不堪...... 他奋力挣脱视线,低语:“黄石督军,这一切都是误会,我自愿投身梁山,不如赐予我一席之地,让我与那些领主论道一番!我妻子何氏愿作为歉礼赠予兄弟们,您意下如何?” 黄信瞳孔中闪烁着魔幻的光芒,冷笑一声,翻身跃下战马,径直走向刘高之妻何氏,轻轻触碰她的脸颊,轻声道:“今夜就让我们共度春宵,美人儿,你可愿意?” 何氏哪敢拒绝,颤栗着回答:“我愿意,不敢违背。” “哈哈哈!畅快!真是太过痛快!刘高,你看,你要取我性命,我就夺走你的妻子!”黄信面目狰狞,话语中充满邪魅。 刘高痛苦地闭上双眼,深知灾难已至,沉默不语。 黄信感受到心底的愤懑得以释放,嘴角上扬,嘲讽道:“刘高啊刘高,你的恶毒深入骨髓,先是陷害花将军,接着又算计我,如若你还活在世上,天理何存!” “黄石督军,如今胜负已分,无需多言!只求你善待我妻子!我死而无憾。”刘高豁然开朗,接着恳求道:“还有一事,能否请你答应?” “说吧。”黄信面无波澜地回应。 “上山之后,赐我一死!”刘高坚定地说道。 “哼!到了这一步,你总算有点男子气概了!”黄信冷哼。 “事已至此,无需多言!赴死也要走得潇洒!”刘高沉声道。 “若你守城时有此刻的勇气,也不至于沦落至此!”黄信冷声嘲讽。 刘高闻言,原本镇定的表情瞬间崩溃,悲痛欲绝! “黄信!你....” 刘高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瞬间放声痛哭。 黄信看着刘高的狼狈,这家伙哭得越伤心,他内心的满足感就越强烈。 ...... 另一头,秦明率领着六千精兵,疾驰前行。 “这次不走常规路径,改走东南秘径,直抵梁山脚下,到时再找船只,直捣黄龙!”秦明心中暗自打算。 他此次出征,早已谋划周全,只走一半路程,然后稳步挺进,到达石碣村集结船只,借夜色突袭,方为最佳策略。 梁山的匪徒一向倚仗地形优势,诡计多端。 到时候以黑夜为掩护,必能大败贼寇! 想到这里,秦明的胆识倍增,坚信这个计划万无一失。 “报告!报告!距离梁山只剩二十里!” “前锋传报!发现梁山侦查兵!他们已经察觉我们的行踪!” “报告!报告!报告!清风寨传来书信,请求援助,说是被花荣部下围困!” ...... 秦明身披铠甲,握紧狼牙棒,听见这些消息,狰狞一笑:“林冲真是目中无人,我亲征他的梁山,他竟不顾老巢,进攻清风寨!那寨子固若金汤,攻城哪有那么容易?哼,就让他去攻,到时候看我如何断他后路,让他无处可归!” 说罢,秦明毫不犹豫,立刻找寻一处神秘的结界之地,构筑起魔法壁垒,建立临时的魔法营地。他立即指示士兵们烹饪魔能之餐,待众将士享用完毕,短暂休憩之后,众人便准备启程出发! 忽然,远方弥漫起黄色的魔雾,原来是大道中央奔出了一支奇幻的队伍! 领头的将领,仿佛一只披甲的巨熊,身穿神秘的护甲,面容漆黑如夜,浓密的胡须覆盖脸颊。他虽骑在威武的魔兽坐骑上,但魁梧的身躯显得坐骑都相形见绌,如同巍峨的山峰矗立于平原之上! 那景象,既古怪又骇人! 在他身后,跟随着一群全副武装的骑士! 他们个个骑乘着魔力坐骑,一眼便知皆是精英战士。 秦明身为勇猛的魔法师,眼光独到,瞬间便察觉到了异常。 这些人并非普通的骑手,他们是真正的骑巫! 要知道,在这个奇幻的时代,会骑马并不等同于成为骑巫,两者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壤之别。 秦明一瞥之下,便意识到这支队伍来历非凡。 果然,那黑脸壮汉咧嘴一笑,讽刺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雷霆使者?” 秦明一听,怒不可遏,厉声道:“来者何方神圣?我乃雷霆之火秦明,从不斩无名之辈!” “那就给我听着!我是你祖宗刘黑子,暗影骑兵营的副指挥官!在林冲大人麾下,我是第一……不,未来的首席猛将!你既然敢带人前来,本将军特来会一会你!”刘黑子腰佩巨斧,长枪斜倚在魔兽侧旁。 骑巫作战,仅凭巨斧是远远不够的,长枪的运用才是关键,所谓寸长寸强。 “哈哈哈!未来的首席猛将?哪片黑暗森林里窜出的黑鬃野猪?”雷霆之火秦明放声大笑,言语中满是轻蔑。他举起狼牙棒,高声喊道,“你的黑小子,还不下马投降,本将军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将来或许还能获得骑士封号,还在犹豫什么?机会就在眼前,看你如何选择!” 刘黑子闻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看你这狼牙棒倒是挺精致,等我打败你,正好用来挠挠痒!哈哈哈!” “岂有此理!你这黑小子,接我一棒!” 秦明愤怒得几乎要引动雷霆,这黑脸汉子的狂妄无礼简直让他无法忍受,竟要用他的标志武器来挠痒! 简直是无法无天! 秦明挥舞起狼牙棒,双腿紧夹魔兽,直冲向刘黑子! 第236章 重重危机!宋江的狡诈阴谋 刘黑子近半年来潜心修炼武技,林冲教授的天罡三十六斧,虽只掌握了六斧,但这套秘法威力惊人。 仅仅是这六斧的力量,已足够让人畏惧。 至今,他已将第二斧的技巧炉火纯青,他设想,等到他能将六斧融会贯通,那时的威力将会更加强大,自身实力也将再上一层楼。 他日复一日地刻苦修炼,强化筋骨,未曾有过片刻松懈。 祖父曾教导他,平日多流汗水,战场上的鲜血就会减少。 崔氏如今怀有身孕,这让刘黑子更加决心要立下赫赫战功! 当秦明骑着魔驹驰骋而来,刘黑鬃骤然拔出双斩魂斧,怒吼:“秦明,你这狂妄之徒,傲慢无礼,我承认你的力量非同凡响,不忍对你下手,但你竟出言不敬,无视我的忍让!那就尝尝爷爷的三斧教训,教你辨别是非!” 刘黑鬃毫不示弱,猛然催动坐骑,瞬间冲向秦明! 两军对峙,斧光与狼牙棒在空中交织,碰撞出金属的激昂交响。 皆为猛将,刘黑鬃双斧如疾风旋转,看似沉重的兵器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如同暴风般席卷而下。 斧刃幻化成道道残影,招招致命,直取对手要害。 秦明的魔狼牙棒每一次挥击,都迅疾猛烈,直指刘黑鬃心窝。 二者相交,爆发出连绵不绝的冲击之声。 “好大的力气!你的斧术是何处习得?”秦明怒火中烧,大声咆哮。 刘黑鬃面沉如水,额头上也渗出了细汗。他自认为武艺高强,曾让黄信败走,未曾想今日遭遇此等硬茬,竟这般棘手。 正懊恼间,刘黑鬃身后传来锣鸣鼓响,却是雷鸣般的轰动! 刘黑鬃一怔,猛然回头,只见半山腰上,阁主吴用傲然而立。 吴用手持羽翼扇,头戴四角帽,身披儒巾,宛如诸葛亮再世,他举起扇子,目光锐利,直射刘黑鬃。 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对话! “该死!”刘黑鬃咒骂一声,立刻明白,这阁主最是话多,唠叨起来烦人至极。 然而,违背军令之事,刘黑鬃从不做。 尽管对吴用心生不满,但他深知,个人恩怨不能影响大局! 刘黑鬃冷哼一声,转身再度与秦明激战,刀光剑影中过了四五十合,依旧未分胜负! 秦明心中骇然,这梁山的偏将竟有如此能耐! 还有他的装备,尤其是那副闪耀的铠甲,竟比自己还要出色! 岂有此理! “难道老子成了山贼,他是官军?这怎么可能!若非亲眼所见,秦明绝不敢相信!”他越打越是烦躁,自认精锐,装备也算精良。 但在刘黑鬃面前,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特别是刘黑鬃胯下的宝马,那是马中翘楚,战马中的极品! 好一个英雄! 从头到脚,他的装备恐怕是用金银堆砌而成? 还是…… 哪个隐世家族出的少年豪杰? 秦明边打边思绪纷飞,内心几乎要崩溃。 “糟了!” 他一时走神,哪知刘黑鬃的大斧已凌空斩来,秦明汗毛倒竖,急忙缩颈躲避。 “啪!”红缨头饰瞬间被斩飞。 “贼子嚣张!”秦明回过神,哪里还敢分心,举棒反攻。 “哈哈哈!敢与爷爷对决还分心,下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刘黑鬃掉转马头,径直奔逃...... 休想逃! 秦明刚刚从鬼门关前走过,此刻怒火中烧,愤怒几乎将他吞噬。 他驾驭神驹奋力追逐,岂料对手的战马犹如疾风,瞬间将他远远抛在身后,那马儿如闪电般离去,却留下一串闪烁魔力的马粪,散布在奇幻的森林小径上。一阵魔法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奇特的气息,仿佛连梁山勇士的坐骑也无法触及他们的踪迹。 该死,梁山的战士何时拥有了如此神奇的装备?秦明勒住缰绳,身后的副将紧跟而来。 秦将军,切莫轻敌,大军为重,稳步前行才是上策!副将提醒道。 秦明满头热汗,脸色铁青,闻言质问:你看那三里之外,鼓声阵阵,定有梁山重兵把守。我们的精锐部队,应一鼓作气,斩断他们的退路! 然而前方山脉重重,恐怕路径复杂,我们不宜贸然行动,不如设立营地,先派侦察兵探查清楚?副将又建议。 秦明性格激烈如火焰,闻言怒火冲顶,感觉全身仿佛被无数魔法小精灵啃咬。 等待何时?勇往直前,他们是匪,我们是正义之师,若不追击,他们便会逃之夭夭,不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秦明性急如焚,不愿耽搁,一心只想与刘黑子一较高下。 副官再次劝阻:大人,还请保持冷静。林冲仍在攻打清风寨,时间对我们有利,耐心是我们的武器! 住口!不要再说了!秦明感觉腹中燃烧的怒火让他头脑发热,若不发泄,他将无法平静。 眼前浮现出刘黑子咧嘴大笑的画面,那小子嘲笑的神色让他无法忍受。 那个山贼实在无礼!必须将他捉拿归案,让他向我低头认错! 秦明话音刚落,立刻下令,众将领敲响魔法战鼓,数千精兵挺进神秘的森林深处。 军队士气高昂,加之天气微凉,并不炎热。 奇怪!为何不见敌踪?副将困惑地说。 他们是先锋部队,见我们逼近,必然避而不战,必定在某处设伏与我们交锋!秦明沉声道。 果然,刚转过一个山谷口,只见半山腰上站立着两人! 其中一人正是刘黑子,而另一人身着法师长袍,手持羽毛扇,笑容可掬地注视着秦明。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机阁的阁主——智者吴用! 吴用高声宣告:秦将军,我看你面有暗影,恐有血光之灾,这次深入山林,可能是一条绝路。还是尽早撤离,方为上策! 不过,我观秦将军命运,未来将有大势。” 秦明闻言仰天大笑,狂妄地举起狼牙棒,指向吴用:这梁山真是奇妙,不当山贼,竟做起预知未来的法师!你说得这么好听,倒是个善言辞的家伙! 放心,看在你识时务的份上,待会擒下你们,我会饶你一命! 岂料吴用依然笑容可掬:秦将军的大势,不在官场之中吗? 那它在哪里?秦明随口问道... ... 吴用轻轻摆动魔羽扇,低语:“若在吾之灵山梁山立誓,命运将为你开启!” 秦明怒火中烧,咆哮道:“无良书生,竟敢戏弄于我!” 第237章 你的挑衅!你的挑衅! “无良书生,竟敢戏弄于我!” 秦明怒不可遏,厉声斥责。 远处,刘黑子以粗犷的嗓音喊道:“秦明,只要你登上灵山,必有一席之地,那时你便称我为兄长!” “你这黑鬃野猪,我才不认你这鬼兄长!”秦明一见刘黑子,怒气瞬间涌上心头,先前的平静荡然无存。 吴用依旧平静,回应道:“既已涉足此地,此战你必败无疑!” 不待秦明回应,吴用挥手一挥! 刹那间,山脉两旁涌现无数幻影人头,滚木、石炮、灰瓶、熔金液自陡峭之处滚滚而下。 瞬间,混乱席卷战场,原本整齐的队伍陷入恐慌,前方精锐试图后撤,却被后方的士兵堵住,后方的士兵则拼尽全力向前挤。 顿时,吼叫与咒骂交织回响。 刚刚冲锋的先锋部队被砸倒了好几队,片刻间,百人受伤,更有当场陨落者! 所幸道路宽阔,秦明的军队并不拥挤,经过最初的混乱,他们有时间逐渐撤退。 秦明满腔屈辱,厉声道:“刘黑子,有种跟我正面一战!畏首畏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黑子在半山腰回应:“我不跟败将较量!” 秦明:“……” 胡说八道!明明是那黑厮贪生怕死,怎么转眼间他就成了败将! 呜呼!实在太过分了! 秦明还未交战,心中已是憋屈至极,感觉快要气炸了。 他天性急躁,这样的周旋让他怒火中烧。 “秦将军,那家伙明显是在激怒您!再往前就是落入他们的陷阱了!不如先退一步,另寻他路,要是能从后方包围他们,岂非更妙?”副将忍不住建议。 秦明毕竟是大军将领,强压下内心的怒火,点头道:“你言之有理!不能任由他们牵着鼻子走,传令,退出山谷!” 副将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传达命令。 “退出山谷!” “退出山谷!” “退出山谷!” “退出山谷!” ...... 号令声此起彼伏,秦明嘴上答应,心里却怒火滔天,眼看着军队缓缓撤退。 “先撤退,绕到山后,寻找其他路径,一定要切断他们的退路!”秦明冷声道。 部下纷纷点头,立刻派出斥候前往侦察。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秦明领兵前行,口干舌燥,却连梁山大军的影子也没见到。 “可恶!这群家伙,狡猾至极!” “报告!报告!东面山腰有一队人马在那儿喧闹布阵,像是要挑战我们!”一名斥候飞驰而来,急切禀报。 秦明一听,惊喜交加,立刻应道:“我带领五百精灵骑射手,其余部队随后跟上!” 在斥候引导下,他率领五百名轻盈的月影骑手疾驰追逐。 “听到了,那是战鼓与号角的交织,确实在那里!”秦明狂热不已,无法抑制内心的焦急,策马狂奔。 谁知众人刚刚踏入幽深的魔法山谷,刚才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竟戛然而止。 “人呢?怎会空无一人?刚才的鼓声还在耳边回响。”秦明勒住马缰,环顾四周。 风中飘过,山林深处传来乌鸦的啼鸣! “呱!呱!呱!呱!” “你们这些乌鸦,闭嘴!”秦明怒喝一声,惊飞了一群栖息的乌鸦,它们振翅的回音在山谷间回荡。 没有人回应他们的存在,仿佛落入了空城计,更像被人用诡计引开。 “秦明小子,快来见你爷爷!” 突然,那熟悉的黑子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嘲讽着秦明! “啊呀呀呀呀呀!刘黑子,有本事就跟我正面交锋,何必做只缩头乌龟!”秦明怒骂。 “报!报!报!秦将军,东方山谷又传来了战鼓声,声势宏大,估计有上千敌军!” 一名信使疾驰而来,紧急通报。 “妙!妙!妙!狡猾的狐狸终于露馅了!”秦明大喜过望,立即起身高呼,“追!追!追!” 秦明再度领着五百勇士,命令大军向东边山谷进发! 这一路追踪,又跑了数里,待秦明一行人赶到,山谷中还有半点敌人的踪迹? “见鬼!连根毛都没看见!混蛋!他们在戏弄我!啊呀呀呀呀!”秦明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忽然前方再次传来鼓声! “南方!南方有动静!” 秦明冷笑,道:“真当我好糊弄?把我引得团团转。来人,分兵四路!” 一声令下,各自一千士兵分散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逃?”秦明冷笑道。 不久,四面山谷都传来回应的号角声! 那战鼓声却越来越远。 片刻后,斥候前来报告! “四支无鼓匪军,发现我们的追兵,已迅速撤退,速度极快!各部将领询问,是否继续追赶?” “追!为何不追!梁山叛军能有多少人?我们六千精兵强将,我在中军坐镇,有何惧哉?”秦明冷声道,“如有部下遇险,立即传令,我立刻支援!” 一旁的副将忍不住提醒:“秦将军,天色将暗,再耽搁下去,恐怕会被困在这片山中,那些梁山贼寇对地形了如指掌,说不定会趁机来袭。” “怕战退缩!天还没全黑,慌什么!”秦明大怒,“我去追击声音最响的那一边!然后我们再会合!” 秦明性格如烈火般炽热,行动派,懒得啰嗦,一心只想追击敌人。 东南西北,他一一跑了个遍,如同无头苍蝇般满身大汗,却只见鼓声,始终未见梁山之人!...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简直让人窒息!秦明瞪大眼睛,眼中布满血丝,他的急躁性格恨不得将牙齿咬碎,让它们沉入肚腹之中。 铛铛铛! 正当他烦躁之际,远方山脚下,传来宛如勾魂般的激昂鼓声! 如同勾动心魄的魔音,秦明的眼眸再次泛红,毫不犹豫地驱使亲卫,疯狂地追赶而去! 这一追,穿越了四五个里格的路程,前方是一座山谷,山谷间横卧着一条潺潺的小溪。 正思索之间,山顶突然冒出一个巨大的脑袋,不是别人,正是刘黑子。 嘿,败将,你最好先下山!回去煮饭填饱肚子,明天再来较量吧。 真是冤家路窄! 仇敌相见,眼底的火焰熊熊燃烧! 秦明愤怒得几乎要掉泪。 混蛋!你这无耻之徒!秦明喘着粗气,大骂不止。 刘黑子嘿嘿一笑,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用手指轻点着牙齿,挑衅道:咱有结实的牙齿呢! 你这个王八蛋!秦明怒火中烧,身形一晃,差点从马背上摔下。 第238章 大势已去!一切成空! 秦明勃然大怒,咆哮道:你这黝黑小子,看着你有些本事,却胆小如鼠,下来跟我硬拼三百回合! 败将,有种你上来,我跟你大战六百回合!刘黑子嬉笑着回应。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秦明气得眼前发黑,明白对方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于是立刻下令,来人!给我冲锋! 刘黑子居高临下,得意洋洋地说:嘿,秦明,看见了吗?太阳已经西沉,夜晚降临,你的士兵们东奔西跑,恐怕腿都快要磨破了,不如先下山做好饭菜,美美睡一觉,明天再战!你现在汗流浃背,头盔上沾满了泥土,体力已经受损,一会儿如果我跟你打,一只手就足以胜过你!那时候,你一定会不服气!我这是为你着想呢。 秦明脾气急躁,如果忽略这些话还好,但听了这些话,他气得咬紧了牙关,那黑厮的话阴阳怪气,简直无法忍受! 上!上!上! 秦明狂怒,指挥士兵向前,他毅然弃马,直接向山上攀爬。 一旁副将劝说道:将军,仰攻不利,还是谨慎为上。 秦明顿时愣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平静了心绪。 那黑厮确实用心良苦,故意激怒他,对方说得没错。 天色即将昏暗,继续纠缠并无益处。 就在这时,远处疾驰而来一名斥候,匆忙报告:禀告秦将军,我们在东南方向发现一条大路,可以直接通往后山! 太好了!太好了!撤军!别追穷寇!秦明欣喜若狂,回想起刚才的情形,显然落入了圈套。 再追下去,必然会被对方设下的陷阱困住。 三支队伍开始慢慢汇合,将领们寻找开阔地带,开始挖灶烹饪饭菜。 吃完饭,我们就找地方扎营。这天气像是要下雨,如果淋一夜雨,恐怕会有麻烦。秦明来回踱步,目送太阳缓缓落下... 众人缓缓行至山脚下,个个疲倦不堪,坐骑亦是乏力,士兵们渴望着逃离这片险境。 他们的狼狈难以言表,时而奔向东,时而逃向西,仿佛被无形的魔法线牵引。 中军在一条潺潺溪流旁驻扎,便于清洗与烹饪,同时也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远离潜在的威胁。 秦明怒火中烧,独自坐在巨石之上,部下们开始搭建营地准备膳食,谁知未等饭食做好,山头忽然窜出数百名神秘战士,他们弯弓搭箭,雨点般的箭矢倾泻而下! “火矢!是火矢!可恶!” “无耻的梁山贼子!竟敢偷袭!” “啊!帐篷被点燃了!” “混蛋!连饭都不让安心吃。” ...... 刹那间,军营中充斥着咒骂声,紧接着哀嚎四起。 片刻之间,百人受伤,场面顿时失控。 秦明却并未惊慌,高呼:“放火矢,烧毁两侧山林!看他们还能躲哪里!” 他已洞察,梁山的那些狡猾之徒,利用地利,趁着黑夜,不断发动突袭。 官兵进击,他们便撤退,官兵退却,他们便反攻,真是一出精妙的战术游戏。 士兵们毫不迟疑,立刻射出火矢,点燃两侧林木。 火焰借着风势,疯狂蔓延,熊熊燃烧。 夜幕降临,火光照亮天际,反而将两侧山崖照得明亮如昼。 “秦将军,你看那边!”副将猛然抬起手臂,指向山腰正中。 秦明顺着指示望去,一看之下,气得鼻翼都要扭曲。 “岂有此理!” 山腰中央,十几支火炬照亮了夜色,彼此相隔甚远。 火把之间,两人端坐,面前是石制桌案,正是那位书生与刘黑子。 二人面对面,举着大碗,畅饮欢歌。 秦明顿时呼吸急促,忙碌半天,只尝尽尘土,连梁山的影子都没碰到。 如今,饥肠辘辘的他们,却看见这俩汉人杂碎,在山上品酒作乐! 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简直是挑衅! 赤裸裸的嘲笑! “气煞我也!实在气煞我也!”秦明咆哮,内心的愤怒彻底爆发。 吴用手持羽扇,悠然提议:“秦将军,我这里有顶级佳酿,何不共饮一杯?” 刘黑子也随之笑道:“看你口渴舌燥,过来喝口酒吧,这酒一醉,恐怕你今晚不愿归去。”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 吴用笑容可掬:“秦将军,别急,也不要生气,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说完,他轻轻挥动羽扇,朝山谷内一点! 这一指,仿佛施下了神奇的法术。 秦明等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转头,望向山谷深处。 “那是!什么声音!” “像猛兽的咆哮!” “声音越来越大了!” “不好!是山洪暴发!水淹之计!”秦明首先察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疯狂地大声呼喊...... 现在糟糕了,对方明显施展了魔法诱饵,将他们引诱至两河交汇之处,那河水源头已被魔法屏障封锁,此刻正释放洪流,意图一举淹没他们这些精锐战士! “是谁!到底是谁策划的阴谋!”秦明心惊胆战,前后的诱导步步为营,就是为了瓦解他们的警惕。 待到黄昏降临,视线模糊,人们的警觉性也随之降低,此时他们围炉烹饪,大军集结,正是发动水系法术的绝佳时机! “逃!逃!逃!” “洪水!真的有洪水来了!天哪!救救我们!” “我不想死!这是山之怒吼!” “天哪!这天妖灭世!” “娘啊,我还年轻,不想死!” ...... “轰隆隆!” 巨大的轰鸣如雷霆般自溪流上游咆哮而来,起初仅是微弱的低鸣,此刻却清晰刺耳。 篝火照耀下,恐慌的人群四散奔逃,裹挟着泥土砂石的山洪犹如狂怒的巨兽,沿着河谷嘶吼奔涌! 原本潺潺流淌、清澈见底的小溪瞬间化为恶魔般的面容。 场面变得极度恐怖! “轰隆隆!” 洪水瞬间席卷而来,汹涌的水流冲破河堤,如千军万马奔腾,直扑秦明的军队! 转眼间,人仰马翻,上百士兵被滔滔洪水卷走。 “啊!救命!” “呜呜呜!” “救命!快救救我!” “我不会游水!” “哇!谁拉我一把!” ...... 来不及逃跑的官兵被洪水淹没,场景惨烈,犹如巨兽张开血盆大口的洪流震撼人心! 剩余的官兵站在悬崖两边,个个瞠目结舌,仿佛灵魂出窍! “完了!一切都完了!” 第239章 梁山!这就是传说中的梁山? “完了!一切都完了!” 骄傲如秦明,这一刻也崩溃瓦解。 这样的景象简直超乎想象,自然之力岂是人力所能抗衡? 水火无情! 说的就是这种情景! 以往无论武艺多么高强,在这山洪面前,秦明只觉得毫无用处。 他愣在原地,双腿衣物早已湿透。 眼前的洪流还在咆哮,刚才众人做饭的地方,如今只剩一片狼藉。 刚才还围坐一起的战友,瞬间消失在生命线上。 无常! 太过无常。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是目瞪口呆,大部分物资、兵器都被冲散,不少马匹也被卷入洪流,不知所踪。 伤亡惨重! 简直是灭顶之灾! ...... 秦明心如刀绞,这些都是精英,这一下至少损失了三分之一,而且是瞬间消失。 “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是那位书生?设下了如此妙计?”秦明低声自语,双目圆睁,满脸迷茫。 山洪来得猛烈,退去也迅速! 本就是上游的魔力阻隔,最强劲的洪峰过后,水流迅速减退...... 在他尚未完全从震撼中恢复,那峡谷的正前方,骤然爆发出阵阵嘶吼与咆哮,仿佛地狱的怒火在此燃烧。 “斩杀!斩杀!斩杀!” “生擒秦明,不可让他逃脱!” “放下你们的兵器,投降者可饶一命!” “顽固抵抗者,唯有死亡等待你们!” …… 轰鸣声震耳欲聋,远方火把的光芒摇曳,一小队骑士引领着大军疾驰而来,紧随其后的是浩荡的步兵,如狂涛般席卷而至。 秦明眼见那些落水的官兵,有的幸运者尚在水里挣扎求生。 “杀啊!!!!!” 他们身后的道路上,突然两侧窜出一队钩镰手,手中铁钩闪烁寒光,瞬间将水中的士兵拖出水面,短短数息间,便将他们擒拿上山! 那些未能及时脱困的人,只能在湍急的河水中消逝。 部下们焦急地喊道:“秦将军,前后夹击,我们快逃吧!” “逃?在这天地之间,何处是避风港?”秦明举起双手,仰望星空,脸上写满了绝望。 这等布局,绝非凡夫俗子所能设计! 秦明世代从军,深谙战场法则,此刻他突然冷静下来,仔细回忆,如同冰冷的霜雪浇在心头。 “原来自始至终,我都踏入了他们的陷阱,那狡猾的刘黑子故意引开我,激发我的愤怒,就是为了诱使我深入山中!他们的计划丝丝入扣,巧妙地引导着我,再配合洪水冲击,简直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秦明如遭重击,浑身的斗志在这一刻瞬间瓦解。 这就是梁山的智谋吗? 秦明眼神闪烁,瞳孔紧缩,在这混乱之中,身旁的副将猛然大喊:“秦将军,不能再犹豫了!快上马!出发啊!” 副将的吼声之下,是梁山大军逼近的马蹄声,以及长矛刺杀的恐怖景象! 鲜血如河,浸透溪流。 悲鸣、咒骂、怒吼,响彻四周。 一名官兵挥舞着朴刀,绝望地咆哮,向一名梁山的山寨兵砍去! 这官兵英勇无畏,却逆流而行,但他的刀还未落下,远处的梁山军队瞬间窜出十几支长矛,一阵乱戳! 轻甲的官兵无法抵挡这样的攻击,当即被戳得血窟窿遍体,倒地身亡。 场面一片混乱,黑夜和洪水让指挥变得无序。 梁山军意图包围官兵,两翼的惨叫不断,偶尔有投降的声音响起,但仍有顽强者疯狂地砍杀! 秦明心如死灰,依靠亲卫的保护,翻身上马,疯狂驰骋,逃离这山谷的深渊。 四野火光熊熊,焚烧的痕迹随处可见,数千人啊! 洪水卷走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士兵们如同豆腐般被切割,梁山军无情地分割包围。 他忍不住回头望去,不远处,一位八尺巨人挺立,身披乌黑重铠,手持双刃巨斧,闯入人群,疯狂地挥砍! 那斧刃撞击骨头的声响,听得人心惊胆战…… 在这片神秘大陆上,无人能够阻挡巨汉的双斧,所到之处,血雾翻腾,他在杀戮中开辟出一条血色之路! “败了!彻底败了!”秦明怒吼,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憋屈。 “啊!哈!” “啊!终结!” 凄厉的惨叫与悲鸣回荡,有的士兵在死亡边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喉咙深处的绝望咆哮。 刀光剑影中,战士们纵横交错,鲜血如溪流,恍若地狱的战场。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魔力的气息,夹杂着马匹的腥臊与洪水带来的湿润,奇特的混合味道在整个山谷中缭绕。 在战斗最为激烈的中央,官军并未全面溃败,而是排列成魔法阵型,向梁山军发起猛烈的反攻。 伤员不断增多,最恐怖的是那些尚存一丝气息的战士,因伤痛无法继续战斗,却又无法快速解脱痛苦。 一名士兵胸甲破碎,腹部被刺穿,痛苦的尖叫让人毛骨悚然。 经过一阵香的时间,官军阵线崩溃,如同洪水决堤般瞬间瓦解。 金属撞击的嘈杂声不绝于耳,投降者不断增加。 “秦将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让我们为您殿后!” “大人,家中的妻儿老小,还需要您的庇护!走吧!” “快逃吧!” “将军,速行,若能保住性命,他日再来与我们会合。” ............ 秦明热泪盈眶,高声喊道:“今日,我就与各位共赴黄泉!” 他的话语刚落,身旁的亲兵岂会答应! 其中一人猛然挥舞马鞭,骏马受惊,疾驰而去。 秦明心情低落,败仗之后的日子必然艰难。 “唉!”他痛苦地叹息,只好驾驭马匹疯狂疾奔,寻找一丝生存的机会。 突然,秦明的身体猛然一斜,坐骑发出恐惧的嘶鸣,接着,人马一同坠入了隐藏的陷阱——马坑! 这陷阱显然是预设的,意图断绝他们的退路。 秦明刚欲拔刀,头顶却一片漆黑,还未等他做出反应,数个钩爪已将他拽住,四五个人合力将他从坑中拉出。 秦明心如死灰,忍不住在心中哀呼: “不妙!我命休矣!” 第240章 秦明的忐忑 秦明惊呼一声,随后,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刻围了上来。 又有四五个壮汉抓住了他的手脚。 秦明脸色剧变,本能地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随即醒悟过来。 “今日陨落于此,也非冤枉之死!那书生和刘黑子都不是寻常之辈!他们绝不只是普通的山贼。”秦明默默闭眼,准备接受死亡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砍头并未降临。 这些粗犷的汉子二话不说,开始剥去他的铠甲,几下子就卸了个干净,头盔、狼牙棒、衣物,全被收缴。 只留给秦明一条裤子,全身赤裸。 又有两人取出绳索,将他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推搡着他,逼迫他前行... 不久,山巅传来震撼的号角之声。 “烈焰骑士秦明已被俘虏!” “烈焰骑士秦明已被俘虏!其余者投降免于死亡!” “烈焰骑士秦明已被俘虏!其余者投降免于死亡!” ...... 官兵们饥饿至极,眼泛金星,如今统帅落入敌手,战斗已无意义。 这场混战,暂时画上了句号。 青州的精锐力量,一役殆尽。 官军疲惫不堪,马匹乏力,又遭洪水肆虐,损失过半,一番激战后,伤亡更甚。 此战收获颇丰,秦明所领的骑兵部队足有一千之众,马匹与铠甲尽皆成为梁山的战利品。 俘虏一千有余,逃散者不计其数,但这并不重要。 “我要见那位书生!”秦明被人押解,内心波澜起伏,开口便道。 “秦将军,此刻无法相见,吴阁主已经先行返回山中了。”一位年轻的队长回应。 他的语气对秦明颇为恭敬,让秦明稍感宽慰。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秦明脱口问道。 小队长摇头道:“秦将军,您目前是俘虏,我们的任务只是押送,其他的我们一无所知。不过,我劝您别有过多想法,实话告诉您,刚才已有情报传来。” “什么情报?别卖关子,让人焦急。”秦明心中一紧,预感情况不妙。 那位书生般的存在,自出现起,便如同被神秘力量环绕,言谈举止间充满自信。 “那人必定不是林冲,林冲乃禁卫军八十万教习,乃武将之身。那位书生又是何方神圣?”秦明满心疑惑,这样的人物,匆忙回梁山,究竟有何目的? 武将刘黑子竟然听从书生的号令,其地位想必非同一般。 如此人物竟也加入了梁山,那么林冲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越想,秦明越是心惊肉跳! “那位书生是你们山寨的首领吗?”秦明不死心地问。 “这个无需秦将军知晓。现在想那么多无济于事,清风寨已被攻克,刘高已被俘!”小队长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提醒。 “什么?!清风寨失守了?不可能,你...你们在骗我。”秦明大骇,瞪大了眼睛。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他还计划先包抄梁山,再回援清风寨。 可惜,精心策划的计划为何连三天都无法支撑? “秦将军,你现在是阶下囚,欺骗你对我们有何益处?待会回到梁山,你自会见到刘高!那时,你就会明白我是否在欺骗你。” “清风寨,壁垒森严,理应极难攻克,怎么会这样?”秦明勉强接受,但心中仍有无数疑问。 “我们大当家曾言,无论城墙多高,护城河多深,只要内部出现问题,人心动荡,都会被攻破!有的甚至不攻自破!” “嘶~~~这是你们大魁首亲口说的?”秦明难以置信地瞪着小队长,目光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没错!我们大魁首还教导,治军即为铸魂,不但要军心稳固,更要赢得民众之心。失去了民众的支持,一旦挫败,便再难东山再起;若得民心,即使陷入逆境,也能蓄势待发,重新崛起。”小队长庄重地回应,仿佛背诵着古老的教诲。 秦明忽然领悟,他的失败或许就在于此。 “难道清风寨也是因失了民心而败落的?”秦明低声自语,心中满是失落。 小队长朗声笑道:“正是如此!听说那镇守三山的黄信,竟是秦将军的高徒?” “没错,正是我的弟子,难道他已经捐躯沙场?”秦明脱口而出,心头瞬间压上了一片阴霾。 黄信在他眼中一直是个人才,智勇双全,尤其擅长辞令,思维敏捷。这样的人物,只要有机会施展才华,未来必能成就一番伟业。 更重要的是,他的这位弟子坚守原则,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必定会拼死抵抗到底。 唉! 真是可惜了。 不过,也好,想必本将的寿命也不长了,定会被梁山用作祭旗的牺牲! 这么一想,秦明心中的郁结稍稍舒缓了一些。 “黄信啊,你不必悲痛,为师不久便会下来与你团聚。” 秦明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耳边却传来小队长的声音。 “战死?哈哈哈哈!”小队长狂笑不止,“消息尚未确凿,听说刘高欲加害黄信,黄信却开启寨门,放我梁山之众入内!”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气煞我也!黄信,你这叛徒!”秦明气得鼻歪眼斜,满心愤恨。 老子还以为你英勇就义了呢! 害得他黯然神伤,结果这家伙竟然投降了? 秦明眼前一黑,不知是饥饿所致,还是愤怒所引发。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身为败军之将,还有什么颜面去质问?”秦明彻底绝望,此刻他已无精打采。 梁山的军队押解着秦明和俘虏,缓缓向山上行进。 途经小东村时,村民们纷纷向他们投掷泥块和杂草,口中恶言相向。 “我们明明是朝廷之军,为何这些村民视我们如猛兽,恨不得食我血肉?”秦明心中沉甸甸的,深感困惑。 他望向村庄外,营地巍峨,精兵强将,身披铠甲,手持利器,所向无敌! “这座旱寨恐怕能抵挡一州兵马!” 秦明暗自估算,环顾四周,田野间麦苗茂盛,预示着几个月后将是一个丰收的季节。 待登上船只,沿着水路驶向梁山。 沿途所见,无不戒备森严,四处水寨犹如猛兽蹲伏,进可攻,退可守! 这样的梁山,如果没有数万大军,恐怕无法撼动其根基。 “眼前的梁山军队,气势如虹,他们的野心不小,恐怕青州已经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了。唉!不管了!今日便是我的末日!” 秦明摇头叹息,当他回过神来,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雄伟的大宅。 屋上的牌匾赫然写着: “聚义堂!” 这就是梁山吗? 秦明凝目望去,只见大厅之内,此时已有众人端坐,似乎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第241章 十年后,谁才是贼寇 台上何方神圣! 台上何方神圣! ...... 秦明踏入虚空,两侧的守卫同声喝问,释放的却是凛冽的战魂之声! 何人敢来挑战?秦明仰首长笑,双目炯炯,威严中带着一丝嘲讽:想要斩我或是鞭笞,尽请随意。既然是败于我手,休想再侮辱秦某的尊严! 师父,师父,是徒儿无能啊!让您受辱,徒儿罪该万死。 秦明尚未回过神,只见一道身影猛然跪地,匍匐而来,紧紧抱住秦明的双腿,泣不成声:辜负了师父的教诲,失守清风隘口,害师父落得今日境地。 黄信,你...唉,你...真的加入了幽岭盟?秦明低头一瞥,果真是他的弟子,此刻满腔悲愤,五味杂陈,心中感慨万千,罢了!罢了!我身为阶下囚,你成了山贼,都是命运使然,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落草并非注定为贼。这天下,黑白有时会颠倒,阴阳亦有转换之时,何谓盗贼?十年之后,谁又将是贼?谁又会成为正义之师? 蓦地,一股深沉且宏亮的声音自殿堂深处传来。 那人刀枪如龙,稳坐首位,未披铠甲,身着灰麻长袍,腰间系着碧玉带,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 他坐在高位,气度非凡,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内藏锋芒,即便相隔甚远,仿佛能洞悉人的灵魂深处! 师父,那是幽岭盟的大统领林冲! 黄信连忙提醒。 秦明恍悟,此人威压惊人。 大殿两侧,排列着一排排雕花座椅,坐于其上的皆是英雄豪杰。 秦明一眼便看到了那位青衫书生,还有那傲慢不羁的刘黑子。 这二人曾让他陷入绝境,其智谋高深莫测,如同鬼神之作。 然而,此刻他们端坐席上,恭敬有礼,脸上竟无丝毫傲慢之色。 林冲开口时,二人神情专注,尤其是听到那句: 十年之后,谁是贼?谁是官? 在场将领纷纷面露期待之色。 秦明为官多年,见多识广,这聚义厅随便一员猛将,挥手间便可摧毁他的六千精兵! 坐在此处,身旁这么多统领,他们的实力必定更为强大。 越想越是心惊,全身不禁颤抖。 那位青衫书生如此高人,尚且尊崇林冲。 此人的本领,岂非已通天地! 再回想他方才的言语! 气魄磅礴! 十年之后,看谁是贼,谁是官? 他想做什么?难道要掀起波澜! 秦明瞪大眼睛,再次抬头,这一刻,他真正地被震慑了! 此人是真正的枭雄,他从未见过如此霸气无匹的人物! 仿佛曹操重生,那份战斗的决心直冲云霄,宛如项羽附体,强大到令人难以置信。 正思索间,远方一位玉面公子疾步走来,二话不说解开了秦明的束缚...... 不仅如此,那刘黑子也从魔法椅上起身,咧嘴狞笑,步步逼近,协助解开秦明身上的束缚咒。 那一边,花荣猛然撩起斗篷,屈膝跪在秦明面前。 秦明大惊失色,他深知花荣的身份——原是清风岭的副寨主,此刻此举恐怕意味着他也加入了神秘的梁山组织。 他困惑不已,连忙说道:“秦某如今已是败军之将,更是梁山的俘虏,生死由你,何必对我行此大礼?” 花荣抱拳,神色严肃地说:“小弟有难言之隐,刘高诬陷我全家,又陷害黄信兄弟,险些让黄兄丧命。清风岭的仇恨,纯粹是私人的恩怨。” 闻言,秦明似乎有所领悟,转头看向身旁的黄信。 黄信开口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刘高此人卑鄙无耻,先是陷害……后来又算计我,欲置我于死地。” 他将整个事件详尽叙述给秦明听。 “岂有此理!世间竟有这般恶劣之徒!”秦明怒不可遏。 他向前走了两步,对着台上的林冲大声说:“久闻林冲大哥的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平生之荣幸!” 林冲朗声大笑,从宝座上起身,径直走向秦明,伸手用力拍在他的肩头:“久仰霹雳火秦明的威名,林冲我仰慕已久。” 秦明闻言,脸颊微红,不禁反问:“区区小弟之名,竟劳大哥挂念?” 林冲答道:“刚才黄信所说,一切罪魁祸首就是文寨主刘高。” 秦明摇头,深深叹了口气:“那家伙只为权势财富,却引发战火不断,害死无数无辜。只怪自己轻信他的一面之词,如今想来,真是可恨。林冲大哥,等我回到青州,定要向慕容府尹澄清此事,方为上策!” 黄信却说:“师父,此战失利,以慕容府尹的性格,恐怕难以宽恕师父,不如一同投奔梁山吧。” 秦明迟疑道:“这次来的士兵,若他们愿意归降,自当随他们心意。现在想来,真是痛恨那刘高。” 林冲听到这里,微笑着说:“来人,将刘高带到台前来!”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刘高被五花大绑,被几人推搡着走上大堂! 他在路上颠簸挣扎,此刻已无力反抗,看见秦明出现,却发出凄厉的嘲笑声。 “秦明,秦将军!本以为你是英雄,原来也是个废物,连梁山的异界战士都对付不了!怎么?也要像你徒弟一样,打不过就加入吗?”刘高呲牙咧嘴,疯狂地嘲讽。 秦明冷笑一声:“临死还嘴硬!” 花荣毫不犹豫,一把提起他,利落地一刀刺入他的胸膛! “啊!!花荣!”刘高凄厉惨叫,倒抽一口冷气,剧痛让他全身痉挛。 黄信也举刀刺入他的胸口,低语道:“你尽管去死,你的妻子,我会照顾。下辈子好好做人吧!” 你...... 刘高喉咙里挤出的声响宛如被魔法束缚,他瞪大眼睛,僵立在那里,恐惧与绝望交织。 妻子! 就连妻子也沦为了敌人的玩偶。 别急着赴死,先尝尝本官的霜冷斩! 秦明随手接过一把冰魄剑,剑锋轻掠过刘高的喉头。 仿佛玻璃破碎的脆响,刘高的哀嚎戛然而止,身体如落叶般向后倾倒,死得毫无生气。 拖下去! 花荣一声令下。 立刻有侍卫上前,将刘高的遗体拖走。秦明转过身,抱拳向林冲说道:林冲兄,今日一役,我心服口服。敢问那位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的手指指向了天机阁的阁主——吴用! 众人目光随之转向吴用,林冲微笑着说:这位便是我梁山的智囊,天机阁阁主吴用先生。吴先生善用智策,奇谋层出不穷,在布阵用兵上独树一帜。 秦明闻言,豁然开朗,感叹道:败于这般智者之手,秦某甘拜下风。 吴用笑着走近,谦虚道:秦将军英勇无比,今日吴某不过是借助地势之便,方能与你一较高下。这并非吴某的真本事。 秦明深深叹息,满脸羞愧:惭愧,惭愧,败了就是败了。今日我才知梁山群英荟萃,未来无可限量。 吴用摆摆手,道:秦将军,这连环之计,从布局山谷的陷阱,再到迷惑敌军的假象,确实出自我的谋划。但后续的计策,并非我所构思。 哦?那又是何人?这水元素之计,非天纵奇才不能为之,让秦某深感敬佩。秦明一路反思,越发心惊。 世间计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环环相扣的连环计,唯有天赋异禀者才能施展这样的神通。 吴用微微一笑,说道:这连环之计,自始至终,皆是林冲兄的杰作,我不过是执行和完善而已。 此言一出,秦明脸色大变。 他原本只认为林冲武艺超群,没想到智谋同样深不可测。 这连环妙计,竟是出自林冲之手! 都说诸葛亮是天纵之才,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原以为只是史书的夸大其词,今日方知,林冲兄便是当代的诸葛亮啊! 秦明彻底心悦诚服,如此文武兼备的人物,实乃世间罕见的豪杰。 他撩起衣袍,身为大将,毅然跪在林冲脚下。 哈哈哈!秦将军是豪迈英勇之人,无需多礼,请快起身吧。 林冲早有意收服秦明,此刻见他心甘情愿,心中自然喜悦无比。 刘高已除,气氛一片欢腾,众人皆将责任推给了他。 不一会儿,朱贵早已准备好盛宴,佳肴美酒纷纷上桌。 林冲稳坐在首席,正欲开口,耳边传来熟悉的神秘声音: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成功占领清风寨,替花荣复仇,奖励白银一万两,黄金五千两,箭矢一万支,回回炮设计图! ... 林冲的脸上掠过一丝欣喜,那些金银财宝虽繁多,却非至关重要。 最关键的秘密武器,乃是回回炮! 梁山的雄心壮志,若想征服领地,怎能缺少攻城利器。 昔日那种人海战术,造成的伤亡过于惨重,有了回回炮,攻城效率将飙升至新高。 至少短期内,他必须占领整个鲁东之地,打通通向海洋的通道,然后大力发展海洋贸易,渔业、海盐、海上航线,都是未来的关键。 林冲正欲开口,耳边又响起神秘的呢喃: “主人已击败秦明一军,奖励玄铁狼牙棒,精钢雪花朴刀,炫纹重甲一套!” 呵呵! 真是心想事成。 林冲收起奖励,开始向秦明引荐晁盖、朱贵等一众山寨领袖。 酒过三巡,佳肴五味。 宴席直至深夜,宾客才陆续散去。 秦明酒意微醺,依然坚定地说:“感谢林寨主的宽宏大量,还请归还我的盔甲衣物。如有愿意随我返回青州的兵士,我希望带他们离开此山。” 林冲还没开口,黄信抢先道:“师父,此时下山,实非明智之举。朝廷有律法,这次六千兵马失利,回青州恐遭慕容知府清算。 倒不如留在山上,为林冲兄效力,日后扬名立万,自有一片新天地!” 秦明摇头,回应:“你所言,我又岂会不懂。但秦家世代为武将,妻儿都在青州,若我一去不复返,他们必无葬身之地。 我秦明是有家室之人,不能只图个人苟安,而无视家人的生死。况且我是大宋的将领,朝廷赋予我兵马统制的重任,朝廷待我不薄,今日战败,乃是我技不如人,而非朝廷之过! 诸位若认为秦某言辞不当,就请取我性命吧。” 林冲举手示意,安抚道:“秦统制,勿需焦虑。你的忠勇仁义,实属上乘,既决心下山,我们自然不会阻拦。只是此刻夜色已深,秦兄弟也已疲惫,何不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行下山。” 秦明闻言,沉思片刻,觉得有理。 “好吧!听从各位兄长的建议。” 就在这时,一只夜莺悄然走来。 他满身风尘,面露疲态,踏入大殿见到诸多首领,略显愕然。 吴用眼尖,立刻上前与夜莺低声交谈。 谁知话音刚落,吴用脸色剧变,急忙回头对林冲喊道:“林冲兄,大事不妙!” 林冲眉头微蹙,似乎猜到了什么:“难道是宋江又在暗中搞鬼?” 吴用却转向秦明,说道:“秦统制,此事与你密切相关,你若知情,务必忍耐。” 秦明满腹疑惑,回应:“吴先生尽管直言,即使朝廷问责,我也无惧。” 众人脸上纷纷显露出深切的忧虑,吴用深深地吸入一口魔界之气,说道:“我收到一则神秘情报,据说在翡翠森林的青州之地,有人散布谣言,称秦将军已被挫败,向我们的魔岭梁山屈膝。然而,青州的执政官慕容彦达却残忍地屠杀了你的亲眷!你的......你的爱妻头颅,此刻正悬挂在城墙上示众!” “啊!!!!!!!!!” 秦明闻讯,仿佛灵魂被撕裂,仰首对着魔法星空怒吼,血泪如红宝石般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 他的眼角竟裂开一道缝隙,秦明如同受创的独狼,发出凄厉而愤怒的悲鸣。 “师父!师父!” 秦明身躯颤抖,眼前的黑暗发丝让他几乎晕厥。若非黄信及时扶住,他早已倒在地上。 满脸泪水的秦明痛苦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慕容彦达,为何你要如此狠毒,我和你势不两立!” 吴用接着说:“有人恶意散步虚假信息,其心可诛。” “是谁?到底是谁害我!”秦明怒吼。 花荣沉着声音回答:“难道是宋江他们?他们视我们为死敌。” 吴用回应:“花荣兄弟猜得不错,据夜莺的情报,宋江假扮我们梁山之人,在青州散播谣言,慕容彦达竟然信以为真!” “宋江!可恶的宋江!我们并无瓜葛,为何要陷害于我?!” “只要是和我梁山有所关联的人,宋江都会设法破坏,他恐怕是想把罪名栽赃到我们梁山头上,到时候秦明兄弟不明真相,真的会认为是我们所为。”林冲严肃地说道。 吴用在一旁补充:“当然,如果秦将军不信,明日下山亲自查明便是。” 晁盖天王挺身而出:“秦将军,我魔岭梁山遵循光明正道!若是邀请将军上山,我们会以诚相待,绝不会使用这般卑鄙手段!” 秦明内心悲痛至极,思绪如迷雾般混乱,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地说:“宋江、慕容彦达!我定要取你们项上人头!” 第242章 一计绝户,阴险无比! 林冲的面色也变得阴郁。在原本的故事线里,宋江设局击败秦明,意图迫使他加入梁山。 秦明不愿成为山贼,于是宋江便安排人在青州制造混乱,纵火杀人,借慕容彦达之手将秦家上下灭门! 如此狠毒的绝户计,只有宋江能做得出来。 他表面善良,实则心狠手辣,行径如同地狱修罗。 林冲原本以为能改变命运,却未料到宋江依然会施展这种手段。 只是,宋江这么做,恐怕是打着梁山的旗号,意图嫁祸于梁山,让秦明深感痛恨,进而投奔清风山,成为他宋江的亲信。 “好一招毒计,好一个阴谋,幸亏吴阁主提前察觉,否则后果难以想象。”林冲大声说道,然后看向秦明,“秦将军不必过于悲痛,宋江这贼子狡猾阴险,专门背后下手。放心吧,我们先攻克青州,宋江日后只能是笼中之鸟,早晚落在我们手中。” 秦明泪如雨下,双膝跪地,紧握林冲的手臂:“恳求兄长赐予我五千神兵,我要亲手斩杀慕容彦达,再将清风山的宋江一同除掉。” 林冲坚定地扶起他,语气决绝:“你只消安心,这笔深仇大恨,为兄必定为你雪洗!” 秦明闻言,心中感慨万千。 “兄长,此等大恩,我秦明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一生追随兄长左右,以示忠诚!”他咬牙低吼。 林冲脸上掠过一丝欣慰,回应道:“有火雷之士相助,梁山霸业指日可待。自今日起,步军一部交由秦明兄弟统率!” 秦明连连点头,拱手应道:“一切遵从兄长之命!” 林冲见他哀伤未退,又安慰道:“逝者已矣,生者还需向前,过度悲痛只会损寿,想来秦明兄弟的亲人也不愿你太过哀伤。当前首要之事,是要调养生息,虽然残酷,但兄弟你需铭记于心,如此仇恨才能得报。” 秦明听罢,收敛情绪,逐渐恢复平静。环顾四周,他郑重说道:“林冲兄对我有再造之恩,从此刻起,唯命是从。” 林冲这才宽心,立刻吩咐:“今天众首领都在,我们就此决定,不久后挥师青州,取慕容彦达首级,为秦明兄弟复仇!” 各路将领纷纷应声附和,随后相继散去。 待众人离去大半,只剩林冲、秦明、花荣、黄信四人。 林冲负手站立,言道:“花荣,一会儿你带领秦明、黄信两位兄弟安置好,再挑选几位精灵侍女服侍他们。” 花荣应道:“兄长放心,此事我来办,一定办妥。” 秦明与黄信感激不尽,再次拜谢。 林冲思考片刻,说:“秦明兄弟明早到义盟堂,我有重要事情与你商量。” 秦明面色一凝,立即答道:“那我明日一早就来。” “不必那么早,我会派人请你。” “一切依兄长安排。” 几人又交谈一番,林冲目送他们离开。 待众人散尽,刘黑子从隐蔽处走出来,憨笑说:“爷爷,那秦明是个英雄,我没有让您失望。” 林冲背手而立,问道:“我听说,翠儿有了身孕?” “嘿嘿,没办法,咱这牛耕得好。”刘黑子挠头憨笑。 “该死!”林冲低声咒骂。 自穿越以来,林娘子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别说林娘子,就连林冲也开始疑惑。 难道是无法生育? 按理说不该啊,系统已经强化了他的体质。 强壮得惊人,理论上不应该有这样的问题。 难道是林娘子的问题? 罢了! 总不能直接请巫医来看,林娘子心细如发,若请来巫医,她恐怕会多想,最为麻烦。 刘黑子立刻醒悟过来,舌头一伸,吓了个半死:“爷爷,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的意图何在呢? 林冲嬉笑着说,轻轻踢了踢刘黑子的护甲,这次的战斗你表现得相当出色。前几天,柴大人赠予了一些燕窝和银耳,明早我会让小环送到你那儿,这段时间,你要好好滋补一下体力了。 刘黑子立刻跪倒在地,坚定地说:我所有的成就都归功于领主您的恩赐,如果崔氏能为我诞下一子,将来你也必须誓死效忠于领主!等领主有了小公子,我和我的儿子也将为小公子献出忠诚,世世代代,成为领主您的忠实仆从。 你这小子,油嘴滑舌,越来越会说话了。来,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林冲微笑着邀请。 嘿嘿,领主,那花荣兄的妹妹,貌美如花,您何时将她迎娶进门呢? 刘黑子连忙起身,像个跟班一样跟在林冲后面。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林冲轻哼一声,走向了集会大厅的出口。 我觉得山下的孙夫人也颇有魅力。 如果你再喋喋不休,明天我就为你找个清纯少女作为侍妾,让你有个第二家园,怎么样? 林冲带着微妙的笑容说,我听说小东村有些人家的女儿品质优良,都在寻找合适的夫家,我看你也不错,要不要考虑一下? 领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刘黑子吓了一跳,连忙求饶,崔氏现在怀孕了,她真的很在乎我。我死去的母亲说得没错,再婚的寡妇最懂得体贴人,她担心我在战场失去生命,一直想要为我孕育后代,以免家族血脉断绝。 闻言,林冲不禁深感世事无常。 刀剑沉默,即便是林冲,也不敢预知在这个充满奇幻的时代,将会遭遇何种危机。 数年后,北方的黑山之间,将崛起强大的金国军队,一旦登顶,其气势犹如猛虎,掌握着命运的脉络,岂是寻常人所能抗衡的。 金国先是统一各部落,随后消灭了齐丹国,紧接着大败宋军,留下了靖康的耻辱记忆。 听说只有六七万兵马,就让大宋失去了半壁江山。 时间紧迫,他必须迅速占领一片领土! 好好照顾她,经历过苦难的人,才会更加懂得彼此的珍贵。 刘黑子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压低声音说:黄信上山后,对刘高的仇恨刻骨铭心。自从领主您将何氏赏给他后,听说他经常对她施以鞭挞,非常残暴。 无妨!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那何氏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黄信本是朝廷官员,差点被刘高所害,心中有怨恨也是正常的。或许等他发泄完怒气,他们之间也可能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 林冲平静地回答。 这样也可以吗? 刘黑子歪着头,眨巴着眼睛,显然这样的解释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打一顿女人,然后还能成就一段美满婚姻? 两人沿着森林小径前行,没走多远,便听见前方院墙边,有人坐在空旷的庭院中。 借着月光,不是别人,正是秦明、黄信,还有花荣。 秦明二人并没有急于回屋,而是来到了花荣的居所。 林冲停下脚步,站在院外... 刘黑子悄声问道:“我去打个招呼如何?” “别急,先等等,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果然,三人的桌前飘来了香茗,领袖花荣开口道:“两位可能还不知晓,有一件秘闻,今日便告诉你们两位。” “尽管说,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秦明回应道。 花荣神秘地透露:“我们的大首领,他身上缠绕着神龙,带着天命的气息!” 第243章 神秘传说!秘境监察团的密探 神龙缠身,天命之气! 此言一出,秦明和黄信皆面色大变。 秦明摇头道:“花荣兄弟,我对林冲大哥的敬仰犹如江河,但有些话不宜随意提及,免招灾祸。这神龙护体,天命加身,是从何人口中听说的呢?” 黄信则深信不疑:“师傅,我想花荣兄所说并非无稽之谈。自从我加入这座山,所有豪杰都将林冲大哥视作天降神明。” 花荣嘿嘿一笑,解释道:“这话非我杜撰,而是智者吴用阁主亲口所说。他精通古籍,还能观气预测。那天林冲大哥下山讨伐何涛一伙,吴用阁主看见一条金龙环绕在他头顶。 不仅如此,山中还有一位修炼的真人——公孙胜道长,他见过林冲大哥后,直言林冲大哥身负大富大贵,预言将来必有天命加身! 现在正是招揽将星相助的时刻,秦明兄上山,正应了这个预兆。” 黄信闻言欣喜若狂,说道:“师傅,听说林冲大哥每次下山都伴随着风云变幻,当年刘邦出行,身边亦有云雨相随。若林冲大哥真是刘邦再世,我们便是他的开国功臣啊!” 秦明表面镇定,但紧握的双拳和闪烁激动光芒的眼眸泄露了他的内心。 开国功臣! 这四个字的诱惑力足以让人疯狂。 “没错!秦明兄,当年张良不过是一介没落的贵族子弟,萧何早期在秦朝为官,担任沛县主吏,辅佐沛公刘邦成就霸业。这两人协助刘邦建立了大汉王朝,享有了数百年的国运。家族的命运,由此截然不同。”花荣的话语中充满了巨大的诱惑,“秦明兄如在朝廷任职,就算给你二十年时间,又能爬到何种高位? 林冲大哥是有大气运的人,总有一天,我们能助他开创一个新的王朝,那时封侯拜相,荫蔽子孙,岂非易如反掌!” 黄信听到这里,身体颤抖:“何止荣耀祖宗,若立下战功,三公之位都有可能,得一品大员,别说开国功臣,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花荣继续诱导:“不止光耀祖宗,一旦成功,秦明兄,黄信弟,你们二位将在族谱上占据首位!成为真正的始祖。” 嘶~~~ 族谱首位! 开创家族,成为首位被后世子孙敬仰的祖先。 自古以来,谁不想成为开国功臣呢? 秦明深深吸入一口魔界的气息,宣泄道:“的确!如今我家族的亲眷,皆丧生于慕容彦达的黑暗法术之下,这是一场不死不休的神魔之战!而我,已是孤独的战士,再无任何畏惧!” 花荣闻言,这才如释重负,旋即提醒:“宋江,他是阴暗的恶魔,四处散布灾祸,必须警惕。” “此人狡猾如狐,多亏隐居山中的巫师察觉其阴谋,否则我可能已被宋江所迷惑,甚至成为他的爪牙,将梁山视为敌人!”秦明感慨万端地说。 “往后,我们将迎来崭新的命运转轮!而宋江,总有一天,会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花荣咬牙切齿地誓言。 黄信附和道:“师父,林冲大哥是世间顶尖的勇者,拥有仁德之心,跟随他,我们绝不会受委屈!” 秦明笑中带刺:“你小子娶了个巫女,听说你日日磨砺她,也算报了仇。” 黄信脸庞微红,辩解道:“其实那刘高只是个小巫,教训了她数日,那女子现已彻底臣服。未来如何,到时候再说。若她懂得感恩,我自会善待;若心存不轨,怨恨滋生,我必亲手斩杀,送她归于刘高之魂。” 花荣又向秦明叙述往事,事无巨细,原本困扰秦明的疑云逐一消散,愤怒的他忍不住咒骂连连。 秦明立刻起身发问:“我们三人曾同为朝廷的守卫者,身份相似,我提议今日立下誓言!你们意下如何?” 花荣和黄信对视一眼,脸上洋溢着喜悦。 “不敢不从!” 秦明大悦,当即手指苍穹,高声宣誓:“今日,我以星辰、日月为证,秦明加入梁山,定全心全意效忠林冲大哥,若有二心,天诛地灭,让我不得安宁!” 花荣和黄信紧随其后,一同立下重誓! “好兄弟!好兄弟!” 三位英勇的男子,此刻如同孩子般,激动地拥在一起! ..... 林冲站在幽僻的小径旁,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刘黑子心中洋洋得意,那三人的反应在他看来过于夸张,他并不以为然。 爷我是真龙转世,这事儿黑子早就知晓了。 想到这里,他悄声低语:“秦明那家伙,正对我的胃口。” “那很好,以后你们两人能互相配合。”林冲随口应和。 “爷爷,听说晁天王对那个侍女十分喜爱,估计不久就会来找您,可能是想娶她为妻。” “哦?这倒是一件美事。”林冲点头,“我记得她叫陈倩儿吧。” “没错,那姑娘原本是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后来家道中落,却沦落至此。她照顾晁天王真是体贴入微。”刘黑子接着说。 林冲点头,又问:“吴用那边的情况如何?” “您吩咐我重建内卫司,设立天机阁,还有夜莺网络,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也安插了一些密探。不过……增设一位副阁主会更好。”刘黑子权衡道。 “那你有什么人选?”林冲淡笑,鼓励道,“尽管提,错了也没关系。” 公孙胜阁下,无疑是最佳人选。刘黑羽神秘一笑。 的确!你说得对,但这事不可草率决定,否则吴谋士恐怕会有疑虑,我们要等待合适的时机。 吴阁主,自您从郓城归来,仿佛换了个人,您那如神的威名被他四处传扬,仿佛您真是天赐的神灵。刘黑羽又低语道。 听其言,察其行。林冲沉默片刻,然后说,你也要早点回去,过些时日,我们还将面临战争。 那祖父也该早些回去休息了。 二人寒暄过后,便各自归去。 林冲沿着石径踱步,这梁山每日都在壮大,仅凭梁山一地已无法满足他的雄心壮志。 青州之地,若能夺取,必定招致王廷的围剿。现在只能智取,掠夺一番,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林冲内心深思,需唤来朱贵和黄安,回回炮的准备刻不容缓! 回到家中,林冲发现院中还亮着灯火,显然她们尚未安寝。 刚走了几步,林氏夫人便打开了门。 郎君,您终于回来了。 第244章 娶妾!美人入册 林冲微微一笑,只有此刻,他才感受到巨大的温暖。 来到这个充满魔法与奇异生物的世界已有半年,风雨交加之下,他上一世不过是个平凡的凡人。 穿越至此,杀戮一路相随。 太多生命在他手中消逝,而这个世界,他选择了最艰难的道路。 普通的道路对他来说已无法通行。 他只能以血铺路,带领一众兄弟,开辟出生存之路。 更是为了守护身后那位柔弱而坚定的女子。 这片壮丽的大地,不应让无辜的妇孺老弱承受悲惨的命运。 我说过了,早点休息,不必等我,熬夜对身体有害无益。林冲轻声说。 林氏夫人的皮肤白皙娇嫩,也许是因为一直被呵护的缘故。 岁月的痕迹仿佛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印记。 最近征战四方,我一直担忧,听到您回山的消息,我就兴奋得无法入睡。正好有些事,想要与夫君分享。林氏夫人牵起林冲的手。 哦?何事呢?林冲好奇地问,随她步入屋内。 此刻已是深夜,林氏夫人准备了醒酒汤,用木炭慢炖,她转过身,用布巾捧着,小心翼翼地放在矮桌上。 先喝点醒酒汤,有点烫。 林冲接过勺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与安逸。 男人在外拼杀,最后的力量或许就源于这种感觉。 宁静、关爱,家的味道,就是这样。 林冲品着醒酒汤,一股暖流进入腹中,只觉一股暖意驱散了酒意,整个人的眩晕感也减轻了许多。 有夫人在身边,林冲已是心满意足。林冲由衷地说。 林氏夫人听到这话,笑意盈盈,眉眼弯成了月牙。 她坐在一旁,双手托腮,如同少女般:郎君快乐,我便快乐,郎君满足,我便幸福。 精灵少女!林冲轻轻扬起手,温柔地轻触她鼻尖,放下魔法汤匙,问:你说有要事告知,究竟是何事呢? 我这身子已近暮年,哪里还谈得上少女呢。林娘子放下手,道,夫君,日前我有幸遇见了勇士花荣的妹妹,那位姑娘如春风般温婉,举止有礼,容貌清秀,体态优雅,显然是出身良好,因此我想近期内送上订婚信物,将她迎娶进门。在外征战的你,事务繁重,身为家主的我,理应替你分忧,不让子嗣之事成为你的牵挂。这些年,我未能为你诞下后代,若不为你寻觅贤妻,日后他人又会如何看待我呢?在这座森林村庄里,众兄弟都尊敬我,我也要为林家的未来着想。 一旦有了继承人,这些忠诚的伙伴们也会更坚定地随你驰骋沙场。前几天,我也见过了那崔氏,并自作主张赠送了一套魔银饰品,待孩子降临,再筹备其他的礼物。 林冲沉稳地坐着,心中五味杂陈,感激与内疚交织在一起。他未曾料到,关于子嗣的问题,竟会给妻子带来如此巨大的精神负担。 林冲并未立即回应,而是慎重地挑选着言辞。林娘子这样直言,恐怕近来她内心的忧虑已经无法平息,加上崔氏的孕事,无疑又给了她更大的冲击。 林冲握紧她的手,说:纳妾之事,我们日后再议。至于子嗣,这段时日我会多陪伴你。你不必忧心,到了时辰,孩子自然会出现。 闻言,林娘子眼中泛起泪光,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转过头说:听说送子女神十分灵验,前些时候请回了一尊,我特地设了一间静室,每日虔诚膜拜,祈求神女赐我一个孩子。 唉,娘子,无...... 原本想说无须如此费心,但话到嘴边,林冲终究没有说出口。有时候,有个精神寄托也是一种安慰,不至于终日陷入无尽的忧虑。 林冲理解了这一点,便不再反对。 花荣的妹妹名叫花青儿,年方十八,是个明理的姑娘。至于纳妾,现在的时机确实不妥。林冲又说。 吴月娘并不想嫁入林家,你得空也去探望她,毕竟她远离家乡,实属不易。林娘子接着说道。 她的话语间似乎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有些话,从情感上讲,我并不希望有其他女子分享夫君的宠爱。但是,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关乎重大!越多的人能协助你,才更见好事。那孙夫人忙碌操持,始终默默无闻,她的用心,只怕是对夫君的深深关切。她多次来看望我,孙夫人年方二十,知书达理,又擅长经营,娶回家定是夫君的得力助手。 林冲哑然失笑,作为一个来自未来世界的人,听到妻子一本正经地为自己挑选伴侣,总感觉有些荒谬。然而,林冲很快就释怀了。既然他已经穿越,就不能再用现代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古代的婚姻与纳妾,是郑重其事,不容忽视的...... 所谓的情缘交错,绝非肆意妄为,任由心性驰骋无度。 林冲听见这番话,大致理解,林娘子对于那些与他有所牵连的女子,恐怕了解得八九不离十。 那孙夫人,必定深得林娘子的赞赏。 而至于吴月娘,李娘子恐怕并不怎么欣赏。 个中缘由,略加思索便能洞悉。 吴月娘毕竟曾是婚内越轨之人,此类行径,不论有多少苦衷,于道义之巅,始终无法获得林娘子的认同。 “孙夫人,待我青州征战归来,定会亲自登门拜访,那时再回来与娘子共商此事。” 与花青儿的情况不同,面对孙若仪,林冲终于表露了态度。 “那样也好,有些事情,弄清楚总是好的,万一人家只是想和我们梁山建立贸易呢。到时候,过于冒进,反而会让你失了颜面。”林娘子闻言,也点头表示赞同。 “我去清洗一番。”林冲饮完解酒汤,微笑着说。 “妾身侍奉夫君。” “也好。”林冲起身,不经意问道,“那两个丫头睡下了吗?” “本来说要等你回来,但毕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撑不住墙角的倚靠,已经回房安寝了。” 林冲满意地说:“正合时宜。” “夫君,何出此言?”林娘子如受惊的小鸟,只觉夫君的目光炽热异常。 纵使多年的夫妻,二人感情始终深厚,此刻见林冲这模样,她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意。 林冲朗声笑道:“酒助情浓,今夜水温适中,不如与夫君共浴鸳鸯池如何。” 林娘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瞪圆,呆呆地看着林冲,美丽动人至极。 第245章 皓月当空,情愫绵长 “鸳鸯浴?”林娘子俏脸瞬间飞红。 即便身为多年的夫妻,林娘子在情感之事上,始终保持着端庄保守。 自打上了山,林冲以柔克刚,渐进诱导,林娘子的矜持也渐渐松动了一些。 与吴月娘相比,她仍显质朴得多。 然而,男子嘛! 有时候,钟情的就是那份欲言又止、娇羞含蓄的模样。 林冲看着林娘子娇憨的姿态,食指大动,酒意涌动,让他浑身炽热,随即一把揽住了她。 “怎么?不喜欢?” 林冲从背后拥抱着她,贴近她的耳边,呵出的气息中带着淡淡的酒香。 他环抱林娘子盈盈细腰,林娘子面容柔美,身材火辣,腰间的曲线恰到好处,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则嫌瘦。 明明不曾刻意修身,但这身姿仿佛天生丽质。 所谓天赐尤物,大约就是这般吧? 林娘子的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夫君的耳语让她这个敏感的女子浑身颤抖,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夫君,只是共浴而已吗?”林娘子呢喃道。 林冲贪婪地嗅着林娘子身上的幽香,显然她已沐浴完毕,还洗了发,用的是天香制成的洗剂。 那是一种淡雅的花香,这香气沁人心脾,吸入鼻中,令人心境开阔...... 在神秘的林夫人身上,飘散着一股芬芳,宛如空谷幽兰,淡雅却让人心醉神迷。 “鸳鸯沐浴,全看夫人是否愿意配合了。”林冲不再多言,一转身,如同骑士般优雅地将林夫人拥入怀中。 “哎哟!轻点儿,别吵醒了她们。”林夫人轻唤一声,柔荑环绕住林冲的颈项。 “孩子们在梦境的深渊,此刻正沉睡无恙,不会被惊动。”林冲低声回应,问到,“浴池里还有温热的魔法泉水吗?” “有的,两个侍女早已准备充足,一会儿倒入就是。” 林冲笑容可掬:“那么夫人,今夜就请你好好为夫君清洗一番吧。” “真要这么做吗?我...我有点不敢。”林夫人侧过脸,眼中闪烁着羞怯,一只手轻轻捂住胸口,显露出紧张之情。 或许是魔法酒的魔力,林夫人越是害羞,林冲心中的冲动越是强烈。 那种渴望如同蔓藤,迅速蔓延开来,他大步走向浴池,迅速替换掉冷却的魔法水,调至适宜的温度。 “夫君,让我为你解开束缚。”林夫人似乎也被林冲的情绪所感染,双手微颤,尽管他们已相伴多年,此刻的举动仍让她无法抑制,“这样做,似乎有些放纵,非要在沐浴时做这些吗?我有些难为情。” “我们是夫妻,追求的就是彼此的快乐。你不是希望有个孩子吗?我听说,鸳鸯浴能增进孕育的几率。”林冲信口开河,神色镇定。 “真的吗?夫君?”林夫人激动地仰起头,紧紧抱住林冲,双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犹如暗夜里的星辰,熠熠生辉。 林冲表情庄重,心中暗自窃喜:“夫君的话,毋庸置疑,来,我们一同享受。” 或许是对孩子的期盼太过炽烈。 原本拘谨的林夫人,此刻仿佛找到了勇气,呢喃道:“那么我...愿意。” 巨大的魔法浴桶中,不久便响起了水波荡漾的声音。 皎洁的月光高挂天际,后院的溪流潺潺,春风拂过,跃动的鱼儿在水面激起涟漪,水流奔腾,撞击着河岸,狂放不羁。 林夫人感觉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她在一片金色的麦浪中翱翔,越来越高,远离地面,却愈发感到自由与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林夫人的耳边传来阵阵波涛的回响,她闭上双眼,不愿从梦境中醒来。 庭院的另一边,小环猛然睁开眼睛,晚间饮茶过多,此刻她急需如厕。她迷糊地起身,披上外衣,去屋里用魔法夜壶解决,然后重新躺回床榻。 小环合上眼睛,翻了个身,突然又猛地坐起。 “什么声音?是谁在哭泣?”小环眨巴着眼睛,警觉地起身,追寻声源的方向。 “怎么会有水流的声音,这么晚了,是谁在戏水呢?” 小环行事向来严谨,立即起身,推开房门,准备出门一探究竟... 小环,你在做什么呢,深夜不休息,吵闹得扰人清梦。”沉睡中的小月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你只管安睡,不必理我。”小环胆大心细,回应道。 小月咂巴了一下嘴,果然翻身继续沉睡,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小环瞥了她一眼:“这丫头,一沾枕头就能入睡,就像梦游的小精灵一样。” 她悄声走出房门,轻轻带上房门,步履轻盈地朝传来声响的地方走去。 “声音是从玉石室传来的。哎呀,怎么还在哭泣?” 好奇心驱使着小环,尽管她是少女,却也难以抵挡。借着月光,她小心翼翼地接近玉石室,贴着地面匍匐前进。 “哭泣的人是夫人,难道身体不适?”小环想叫唤,但感到那声音中有些异样,她不由自主地趴在窗棂旁,透过缝隙,睁大眼睛窥视。 人们常说,偷窥玉石室的秘密,会让人双目失明!然而,当小环的目光触及室内的情景,她明亮的眼睛瞬间瞪大,如猫眼般闪烁! “呜呜呜!” 小环几乎惊叫出声,幸好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了嘴。她迅速缩回头,整个人贴着墙面,仍然捂住嘴巴,而她的眼中,惊讶逐渐变为好奇和困惑。 小环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明天眼睛或许会变得模糊。呜呜,真不该好奇去看。原来...男女之间的事竟是如此吗?那上次小月提及的,是不是也是这样?但为什么小月描述的与我所见不同呢?”小环紧紧倚在墙上,急切想要离开。 然而,那画面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太...太迷人了! 尤其是大当家... 小环不明所以,脸颊泛红,口干舌燥,唇齿微微颤抖。她仿佛着了魔,再次转身,小脑袋又一次靠近窗棂。 她那双大眼睛再次偷偷窥视。 这次,小环的喉咙干涩,双腿不自觉地紧绷。 “不好,我得回去,全身无力,很不舒服。”小环摸着额头,自语道,“是发烧了还是生病了?” 第246章 庄重的夫人,秘境的回响 夜半时分,回到房间的小环感觉自己病了。 她不清楚原因,只是觉得浑身酥麻,而且极度不适。 仿佛有几只无形的小猫在她心头抓挠。 “忘掉吧!快快忘掉。”小环闭上眼睛,低声自语。 然而,那些看到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重现,即便闭上眼睛,那些场景反而更加清晰。 “我要睡觉,睡觉...” 小环裹紧被子,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入睡。 次日清晨,小月和小环起身侍奉林娘子梳妆洗漱、换衣打扮。 林娘子面色红润,整个人焕发神采,眼神明亮,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她轻轻抚着腹部,回想起昨晚夫君在月光下的神秘预言。 出于某种直觉,她对此深信不疑。 “如果能孕育出魔力之种,感恩神灵,我今日便去圣堂祈愿,期盼赐子女神赋予我一个子女。”林娘子默念着,突然感到发间一阵轻微刺痛。 “抱歉,夫人,是我失礼了。”小环连忙致歉。 林娘子转过头,注意到小环眼中的迷茫。 “昨晚没休息好吧?你的眼圈都黯淡了。”林娘子温柔询问,却没有责备,“一会儿回去再补个觉吧。” 小环连声答应,说:“多谢夫人,其实睡得还好,可能前几天熬夜熬多了。” 她怎敢提及后半夜,自己彻夜未眠的真相。 那样只会显得欲盖弥彰。 “吃过早饭,我们就去拜访花家,约花家的精灵少女一同乘魔法舟游玩。”林娘子思索片刻,深知夫君政务繁忙,有些事情只能她亲自处理。 作为这个魔法宅院的女主人,纳妾之事,理应由她出面商议。 至于那两位丧偶的女巫,她并不急于接触,总觉得她们身上带有不祥的气息,这也是林娘子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始终压在她心头。 两位侍女欣然应诺,忙碌一番后,小环、小月踏出了房门。 刚出门不久,小月感叹道:“夫人真美,庄重又宁静,不愧为主母,哪怕有夫人一成的庄重,我也心满意足了。” 然而不知为何,小环听到“庄重”二字,脑中瞬间闪过昨晚的奇异景象。 似悲似喜,如泣如诉。 那一刻,夫人的形象截然不同。 昨晚的魅惑与今日的端庄,仿佛是她的两面。 可她终究是一个人啊! “或许只有在老爷面前,夫人才会展现出那样的姿态吧。”小环脸颊微红,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兴奋。 一旁的小月疑惑地蹙眉:“小环,我总感觉你有点不同了。” “哪里不同了?”小环一惊,生怕被小月察觉到什么。 “感觉你像是被迷住了。”小月俏皮地笑了。 “你找打!” “别打了,别打了,快准备早餐,一会儿我们要出门呢。”小月忙求饶,接着说,“要是花家的少女来了,我们该怎么应对呢?” 闻言,小环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情顿时烦躁起来:“我还是怀念老爷初到山上的时光。” 小月深有同感:“那时候,虽然我们年纪小,身份卑微,但能每天服侍老爷。主母还没上山,谁都没来。老爷就像是我们的守护者。” “人不能贪心,夫人对我们已经很好了。我们以前也只是服侍老爷的侍女,不应有非分之想。只是……”小环有些懊恼地说,“以前觉得自己的年纪小挺好。直到遇见老爷,她总是担心我们太年轻。 如果我们俩再成熟些,或许就能陪伴在老爷身边,成为他的贴身侍女。 在这个魔法庭院里,身份地位差别巨大。现在呢?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真是尴尬极了。” 小月笑道:“原来你是春心萌动了啊。” 闭上你的愚舌。小环拉过小月,神秘低语,你不懂世事,只问问你,现在老爷声名鹊起,日后投靠他的女性只会日益增多。 如果我们不与老爷共享屋檐下,万一有一天他厌倦了我们,夫人也漠视我们,我们将何去何从? 这番话如冷风刺骨,小月顿时焦虑起来:花家的少女背后有英勇的兄长庇护,我们却一无所有,唯有依靠老爷和夫人。小环,你说得没错。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唉!只有等待成长,听从夫人的教诲,遵从她的安排吧。小环的话语中透出无力感,仿佛被抽空了气的魔法球。 小月性急,立刻回应:等老爷晚上归来,我就去找他谈谈。 你疯了吗?别轻举妄动。小环责备道。 两姐妹又密谋了一阵,但依然找不到答案。 ....... 在神秘的器械所,一间满载魔力的工坊里。 庭院中央矗立着一块巨大的魔法石,上面摊开着数张魔法图纸。 林冲端坐首位,今日他身披深青色紧身魔法袍,一头飘逸的长发梳得井井有条。 腰间系着洁白的翡翠腰带,佩挂着妖刀,眼神专注在桌面上。 桌子两侧,朱贵和黄安两位法师肃立。 奇妙!太奇妙了!竟有如此神器!如果按照图纸构建,此物将成为攻城的最佳兵器!黄安眼中闪烁着兴奋,双手激动地搓动着。 作为大管家的朱贵瞪大眼睛,道:大首领真是神一般的存在!此物的攻城威力超越任何现存的攻城器械。只是打造它必须选择忠诚的勇士,确保秘密安全。一旦泄露,将会带来灾难。 林冲沉声道:图纸只有我们三人知晓,制作时需严格保密。其中几部分是核心机密,仅能有极少数人知悉。毕竟,单凭图纸也无法轻易复刻出其魔力。 大首领说得有理。朱贵点头赞同。 首先针对郓城发动攻势!林冲语气坚定,那里离我们最近,先占领那里,才能向外界拓展。一味依赖梁山的水域,我们如何成就大事? 真的要攻打郓城吗?朱贵忍不住问道,攻城容易,守城艰难。以前我们是山中游侠,朝廷不以为意。一旦我们开始攻城占地,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理。 林冲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知道时间不等人。 土地和人口,才是至关重要的关键。 至于战斗,若有官兵来剿,他们便转移到敌方领土便是。 尽快铸造回回炮,未来必然要用到对抗青州!青州城墙固若金汤,没有这神器,攻城极其困难。林冲语气沉重地说。 正在这时,一位亲信卫兵上前报告:大首领,秦明已经在聚义厅等候。 很好!我去见他!林冲起身。 朱贵和黄安两人行礼道:大首领请慢走。 军事重务,二位共勉之!林冲说完,不回头地离开了。 第247章 武将的三重秘宝! 回回炮,又称西域魔炮、巨石投射器、襄阳铁炮... 元裔的铁骑挥舞着“星辰轰鸣炮”,先后冲击了丰罗要塞和霜冰之城,这就是闻名遐迩的丰霜之战,一段蕴含神秘力量的传说。 这种古老的星石投掷器,是战场上的战略神器,拥有撼动天地的力量。在元裔征服幽宋帝国的过程中,它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林冲掌握着这样的神器,于整个秘境山脉中,无论是攻克城堡还是抵御侵袭,都将势如破竹。 “兵器坊暂由黄安负责,但未来事务繁重,必须找一位精通神器之道的贤者。这样的人才,需耐心寻找。”林冲边思忖,边踏入了集义殿。 殿堂之内,秦明端坐,见林冲步入,连忙起身行礼:“参见首领!” “秦明兄弟,无需多礼,快请坐。”林冲踱步至高位,朗声道,“昨晚可休息得安好?” 秦明摇头,笑道:“惭愧,昨晚与宋江、黄信两位兄长畅谈,意趣相投,直至深夜。听花荣说起兄长的传奇战绩,如今方知兄长实乃天赐英豪。” “哈哈,那些只是世人传颂的故事罢了。”林冲开怀大笑。 秦明正色道:“兄长仁慈英勇,为妻报仇,怒斩魔宫卫队长,流离失所,却被阴谋所困,终领军挺立梁山,为救杨志,与兄弟们勇闯京都,每一桩事迹都让人热血沸腾,每次聆听都深感敬佩。昨晚想来,若我身处兄长之境,自知无法匹敌。每次回味,才知兄长的艰辛,小弟心生敬意。” 林冲淡然一笑,这花荣确是个人才,犹如古代的秘术士。秦明也是条汉子,只是在原着中,跟从宋江乃是无奈之举,从加入那天起,就被宋江牢牢控制。 这样的豪杰,如果有合适的战友共事,怎会陨落沙场。秦明的命运可悲,他对大宋忠心耿耿,大宋却对他疑心重重。 他无奈之下投靠宋江,不料宋江却是杀害他全家的仇敌。如此忠勇的将军,最终还是屈服于命运的捉弄,他的性格让他不敢反抗,有心报国,却力不从心。 一步错,步步错。当他被宋江的诡计所困,实际上是被逼入梁山。 秦明既不敢以死殉道,也不敢舍生取义,一生挣扎在矛盾之中,最终败走战场。 可怜的霹雳勇士,陨落时竟悄无声息。在征讨方腊的战役中,秦明是梁山阵亡将领中地位最高的一位。 世事无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林冲一时陷入沉思,秦明不知何时察觉到了林冲眼中的深深关怀和怜悯。 不知何故,秦明心中一阵刺痛。想到无辜的家人被宋江和慕容彦达所害,他心如刀绞。 “今日召你前来,有一事相商。”林冲神色庄重地说,“秦明,听我号令!” 秦明只觉脑中嗡鸣,本能地跪倒在地:“下属遵命!” 林冲轻轻拍掌,立刻,一位壮硕的汉子从旁走出,正是刘黑子。 刘黑子嘿嘿一笑,手中托着一只巨大的木质宝箱... 这巨木箱非同寻常,对比之下,刘黑子的魁梧身躯反而显得微不足道。 秦明一瞧见刘黑子,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心中虽有惧意,但因誓言在先,不敢多言。 “秦明兄,俺给你带来了稀世之宝。”刘黑子露出豪迈的笑容,宽阔的嘴角镶着皓白的牙齿,宛如森林之王的威慑。 他自以为笑容诚挚动人,但在他人看来,却透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威猛。 秦明脸部肌肉微微颤抖,回想起昨日激战,此人勇猛无畏,那斧头的狂野之力,令他的虎口险些破裂。 如此悍将,竟在林冲兄长面前温顺如绵羊。 刘黑子将巨箱稳稳落地,退至林冲身后,沉默不语。 林冲扫了一眼木箱,缓缓开口:“如今兄弟家中遭受异变,此事天意难违,或许正是你命中注定的磨砺。空洞的安慰无济于事,逝者已矣,只能向前看。活着的人还需为生存奋斗,毕竟百年之后,我们皆化为尘土。 但男子汉的责任不能忘,要以快意恩仇为己任!” 说到这里,林冲揭开木箱,揭示其中珍宝:“今日召你前来,特赐予你三件神器,这三物,我深觉与你的气质相符。往后征战四方,携此三宝,雪耻立功,为梁山添彩,也为你自己赢得无上荣耀!” 秦明听得头皮阵阵发麻,为官多年,何曾有人如此信任地与他交谈,更别说每一句话都直击他的心扉! 哪个壮志男儿不想建功立业? 哪个英豪不渴望封侯拜相? 过往朝廷重文轻武,即使武将再有能耐,也难免遭人猜忌。 而现在,一切都将改变! 林冲兄长的话语,令他热血沸腾,仿佛重获新生! “兄长!”秦明一时哽咽,知音难觅,今日才深知士为知己者死的真谛! 林冲从箱中取出一根狼牙棒,道:“此乃陨落的天外神铁,我找匠人精心锻造,乃至上玄铁。见你擅长狼牙棒,此物最适合你。拿去!” 秦明一眼便锁定狼牙棒,顺势接过,沉甸甸的分量让他这个武将本能地挥舞几下,只觉尚未驾驭自如。 明明是初次接触,不知为何,他竟感觉如同使用多年般的熟练。 这一刻,秦明眼中泛起泪光,两行清泪滑落面颊:“兄长待我恩重如山,秦明此生唯兄长是从,为梁山,为兄长肝胆相照!然而,如此大恩,我该如何报答!这玄铁兵器太过珍贵,我...我受之有愧啊。” 岂能儿戏! 这等神兵,源于神秘系统的赠予,堪称秦明的专属套装! 就如同刘黑子那双锋利无比的巨斧。 这样的宝物,若非因秦明,林冲必然珍藏不舍,岂会轻易赠予他人。 秦明本就是猛将,若配备如此强大的武备,其战斗力将更为惊人。 霹雳火秦明,理应配享这样的装备! 林冲豪迈大笑:“我说你能成,你就一定能成!往后世人或许不解,但我林冲深知,霹雳烈焰秦明,将为我们的魔法国度铸就无尽荣耀!” “兄长,此言当真?” 秦明原本消沉无比,闻言后,精神瞬间提振大半。 第248章 魁星出征!巨变来临 昔日傲骨嶙峋的秦明,何时经历过昨日那样的重创? 武者一旦失去锐气,那将是最可怕的堕落。 许多武者因此一蹶不振,再难找回过去的锋芒。 家破人亡,他曾败得一败涂地,如今背负叛国之名,前路已无退路可寻。 换了别人,谁还会在意他? 谁还会看重他? 谁又会相信他? 这是他生命中最为黑暗的时刻,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却落魄至斯。 慕容彦达,不问青红皂白,便残酷地屠杀了他的家人! 同僚之间的背叛,只因听信流言蜚语,便将他满门斩尽。 何等悲痛,何等愤怒,却又无处诉说! 昨晚积压的泪水,此刻如洪水般倾泻,秦明像个无助的大男孩,跪在林冲面前,痛哭失声,毫无顾忌地释放情绪。 如果不是信任,怎会如此动情? 秦明心中五味杂陈,虽然痛哭,但压抑的心情也因此舒缓了许多。 林冲兄长,对他如同亲人一般。 秦明面红耳赤,忆起花荣昨夜的预言。 兄长恐怕真是应验了神龙下凡,降临此世,要开创全新的天地。 此时此刻,他不再渴望官位财富,只想追随林冲兄长,共筑宏图伟业! 如今无人再信他了! 在他最困苦、最低谷的时候,眼前这位强大的勇士伸出了援手,将他从深渊中拉出。 这份情谊,世间能有几人做到? “秦明兄弟,加入我们的魔法森林,整个森林将因你如虎添翼。只是……”林冲略作沉思,语重心长地说,“你性情过于急躁,如火焰般热烈,固然不错,但战场瞬息万变,诡计与智谋交织,往后必须戒骄戒躁,保持沉稳内敛,才能在沙场上创造崭新的辉煌!” 秦明虽然性急,但听闻林冲兄长的肺腑之言,每个字都直击心灵,他如同捣蒜般点头,含泪道:“今日方知,兄长待我如亲弟,对我关爱有加。从今往后,我必铭记于心。一日改不过来,那就日日改正,总有一天能达成。” “哈哈哈!好!你看这把朴刀!骑战有狼牙棒,步战正需此朴刀。兄弟你看,这是精钢雪花朴刀,上等利器,我曾在战场上缴获,人称风雪神刀,挥舞间,寒冬作战,刀锋所指,雪花纷飞。此刀锋锐无比,寻常兵器难以抵挡。日后你征战无数,此刀赠予你备用!” 风雪神刀! 这个名字,霸气侧漏! 秦明,身为勇猛的剑客,岂会不识宝,他崇敬地接过那柄刻有霜雪图腾的奇异朴刀,刀身银光流转,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来,试一试!”一旁的刘黑子拔出一把寻常长剑,置于秦明面前,挑战的气息弥漫。 秦明见状,心中激荡,早已跃跃欲试,于是深呼吸一口,朗声道:“请多指教!” 他双掌紧握刀柄,身体微沉,摆出独特的猎豹式马步,双臂猛然发力,全身之力贯注于手臂之间。 “喝!” 朴刀如疾风骤降,切割空气,只听见“铿锵”一声巨响。 那原本平放的长剑瞬间被斩为两截,断口光滑如镜! 秦明眼中闪烁着惊喜,收起朴刀,凝神细看,刀锋竟无丝毫损毁! “好刀!绝世神兵!我从未见过如此利器。” 秦明心潮澎湃,今日既有狼牙棒傍身,又有旷世宝刀,怎不令他欣喜若狂。 武者以武为尊,今日所获兵器,远超他多年为官时的所有收藏。 秦明喜悦难抑,然而他的话语尚未出口,林冲已挥手示意,说道:“这套炫纹重甲至关重要,厚重无比,乃是为了铁骑将领量身打造,注定要在大战中显威。这三件宝物,从今往后,皆属于你所有。” 秦明顿时怔住,双眼圆瞪,嘴唇颤抖:“大哥赠我重器,从此我将以这三宝为伴!为梁山征战四方,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哈哈,好兄弟,如此吉日,切勿提及败兴之事!三日后,刘黑子为前锋,秦明为副将,率两千骑兵,加上杜字营三千步卒,攻取阳谷城!”林冲语气坚定,“此役关乎生死,唯有胜利,不容失败!” 秦明抱拳,神色庄重:“必取阳谷,如有差池,愿以首级相见。” “黑子,把东西拿来!”林冲又吩咐道。 刘黑子应声而至,手中提着一只沉重的布袋:“来,接好了!” “这是?”秦明露出诧异之色,本能接过,感觉到沉甸甸的分量,打开一看,立刻摇头道,“不,万万不可,我已承蒙大哥厚赐三宝,怎能不知感激?” 林冲含笑走近,轻拍他的肩膀,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金银往往是道路。你初上梁山,依据排名不同,都有安家的费用。若此次立功,梁山还有额外的奖赏。这两百两白银,兄弟请收下,不必推辞。 待到时机成熟,再帮你找个贤妻,重建家园。男子汉在外,总需要一个温暖的依靠。” 林冲的言语举动,无不体现出对秦明的关怀备至。 秦明先前的些许怨气此刻荡然无存,只觉得满心感动。 这些话语,字字句句都流露出人情冷暖,考虑着他个人的家业,以及未来的生活。 “大哥,如此大恩大德,秦明愿以生命相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秦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这个流浪的败将,能得到大哥的信任,从此,就算刀山火海,我也愿勇往直前!” 那就顽强生存,唯有生命延续,你我之力方能共效。”林冲低沉地宣告。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蹄音。 林冲眉头紧锁,预感到了不祥,他扬手吩咐:“将宝物移至秘殿。” 二人连忙将箱笼挪至一旁,甫一出门,远处便传来铠甲撞击的轰鸣。晁盖、吴用、朱贵、刘唐等人,面色严峻,身披奇幻战甲。 “发生了何事?竟披挂出战?”林冲居高临下,询问众人。 晁盖跪地,拱手禀告:“兄长,大难临头!巡逻队发现营火狼烟,青州的魔法军团正向我梁山进发,欲图剿灭我们!” 吴用深沉回应:“郓城区域,宋江的幻影军踪迹显现,其意图难以揣测。” 朱贵建议:“此时需调兵遣将,筹划抵御外敌。” 晁盖续言:“郓城附近,外来禁卫军集结,构筑要塞,封锁各路通道!四方围合,似欲彻底封锁我们的出路。” 林冲闻言,面色微变,冷声道:“此乃高人指点无疑。” 第249章 命悬凌迟,叛逆贼子 慕容彦达, 宋江, 神秘的禁卫军。 ...... 无论是哪个线索,都像精心编织的大网,蓄谋已久,向梁山发起致命攻击。 吴用立刻点头,道:“若禁卫军设营固守,硬碰硬,那将是梁山的梦魇。如今的天香灵皂、蓬莱仙酿,皆由山中秘道送往沧州,再经柴大官人和孙记两家分销。一旦四方商路受阻,便是灭顶之灾。” 林冲岂会不晓,这种持久消耗的战术,正是那位历史上的巨擘所擅长。 过往的影像中,凭借此法,他赢得了一次又一次胜利。 林冲环顾四周,下令:“勿躁动,都坐下共商对策。” 众人应声落座,晁盖感慨:“未料慕容彦达胆大包天,竟敢主动调集军队进攻。他一个文职官员,哪来的这般胆识?” 宋万接口:“此次他率领三千精骑,步兵四千,已在我山寨北界设立营寨,我看并不像准备攻打我们的态势。” “嗯?如此说来,慕容彦达或许是呼应那支禁卫军,南北相合,遥相呼应。”林冲插入分析。 晁盖道:“宋江,其意难测。” 林冲轻笑一声:“或许他与那批禁卫军有着某种联系也说不定。” 此言一出,全场将领皆为之一震。 吴用眼中闪烁,说道:“招安之举,亦有可能。只是此刻宋江若行此举,时机不对。” “也许是为了投诚立功,或者故意搅扰我梁山的注意力。”朱贵思索后发言。 众人洞察秋毫,林冲并不急于表态,只是问道:“吴阁主,有何妙计?” 吴用闻声,瞬间精神抖擞。 曾经,晁天王向他求计,吴用总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然而面对林冲这位大当家,他每次都紧张不已...... 每当大统领林冲询问策略之时,吴用立刻忆起幼年在魔法学院的日子,每日研读古老的咒语,导师的考验犹如巨龙的凝视般令人窒息。 这久违的紧张感,此刻再次降临。 吴用胸中早有一策,但他并未急于出口,而是反复在脑海中推演,寻找可能的疏漏,力求完善无瑕。 “吴某确有一策,只是构思匆忙,愿以此献给大统领及各位领主参考,权当抛砖引玉。”吴用历尽沧桑,难得流露出一丝谦卑。 林冲居高临下,吴用的小眼睛机灵地转动,手指轻轻搓捻着法袍的边角,无人能洞察其内心的波动。 “这微妙的动作,透着紧张呢。难得一见,智者吴用也会有焦虑的时刻,还是说我给予的压力过于沉重了?”林冲暗自窃笑,自那次从郓城归来后。 吴用仿佛换了个人,忠诚如日升月落,对他的态度恭敬有加,前后差异如同天地之别。 若他曾是骄傲的学者,如今则成为谨慎的护山犬。 哎呀! 这世界的转变,真是迅疾如风。 “吴阁主,勿需谦虚,直言无妨。”林冲淡然一笑,目光中满是期待。 吴用瞬间振奋,神情宛如受到赞赏的学童。 他站起身,说道:“在来此之前,我已查明三方势力的状况。据我观察,此次朝廷军队的来袭,与往昔大不相同。” 晁盖侧耳倾听,问道:“有何不同?” 吴用来回踱步,说道:“无论是何涛的部队,还是黄安的军团,以往皆以攻伐为首要任务。但这次,官军显然打算包围我们,并不急于攻击,恐怕是想让我们梁山陷入绝境。” 闻言,众人皆点头赞同。 晁盖微微点头,说道:“吴阁主所言甚是。” 吴见众人信服,信心倍增,继续说道:“梁山的边界,郓城至关重要,而青州兵马更像是来助阵的。因此,我有一计......” 时间仿佛凝固,将领们脸上无不显露出惊异。 林冲倾听后,说道:“依吴阁主之计,布阵迎敌。” 将领们纷纷起身,答道:“遵大统领之令!” 林冲环顾四周,高声道:“百战百胜!” 众人齐声响应:“百战百胜!” ...... ...... ...... 郓城,府衙府邸。 青州太守的临时营地内,慕容彦达眯着眼睛,身边坐着郓城县令。 “我听说宋江,曾在你麾下任职?”慕容彦达语气阴郁。 县令脸色一沉,连忙起身道:“确实曾在我治下工作,不过在我到来之前,他在郓城已担当地方事务,且工作尚称得上胜任。只是家中的姬妾犯下风流之事,之后他才沦为山贼。” 勿惊,本阁并非责你。日前,那少年信使告知,秦明于激战中落败,竟投奔绿林,近日俘虏中有人传言秦明已归顺山中势力。依我观之,宋江仍心存浩然正气,闻他统率清风山兵马,若此次助阵围剿梁山,日后亦可为他请功表率。慕容彦达轻拂胡须,犹如月色下的银线。 县令大人擦去额上的冷汗,连连致谢:幸得慕容阁下深明大义,方能令宋江心服口服。 慕容彦达轻哼一声,回应道:那青年有贵人眷顾,我不过顺其自然罢了。然而秦明,我对他寄予厚望,六千精锐,竟一日之内损失殆尽!如此罪魁,理应战死沙场,或自行了断以谢天下。未曾想此人受皇恩却不思报效,反而投靠梁山邪寇,甘愿为叛逆,看来清理秦氏一族,是我所做的最明智之举。 县令大人连忙奉承:慕容阁下忠贞报国,乱世贼子当除之而后快。 慕容彦达乃皇家血脉,县令大人不敢有丝毫冒犯。 忽然,慕容彦达掩面痛哭,悲痛不已:可怜我那胞弟,遭梁山毒手,花荣这孽畜,竟害死我弟。秦明,你身为武将,六千精兵,竟在片刻间毁于一旦,难道梁山之人,个个都有异能,刀枪不入不成? 慕容彦达满面哀愁,话语间怒火难抑,猛然一拍案几,咬牙切齿地说道: 黄信是你秦明的弟子,清风寨壁垒森严,竟也未能守住,听说他竟叛开城门,致使忠诚的刘高惨死!哎!本阁已向朝廷呈书,不久将追封刘高。都说忠奸难辨,秦明、黄信,我待你们不薄,你们却如此对我!此番,我定要荡平梁山,将这些叛贼悉数斩杀,秦明、黄信,你们应当承受千刀万剐之刑! 一旁的县令大人趁势发问:那贼首林冲,大人又有何打算处置? 第250章 皆斩无赦!一个不留 那贼首林冲呢? 慕容彦达闻言,端起桌上的佳酿一饮而尽,神色并未变得愤怒,反而平静如初。 此酒乃蓬莱仙境的珍酿,二十年陈封,风味独特,真乃人间美物啊!慕容彦达并未直接回应,而是转向县令大人,问道,你可知这佳酿在东京的市价几何? 县令平日也算风雅人士,但提及京都之事,他顿时感觉自己像是个乡下人。 蓬莱仙酿的威名,他自然是听过的。 慕容阁下,此种美酒小人略有耳闻,传闻乃沧州柴大人的杰作,有朝廷重臣庇护,酒香醇厚,价格昂贵,即便在京都,也是供不应求。至于您所说的二十年陈酿,恕小人孤陋寡闻,实在无从知晓,惭愧惭愧。县令不愧是饱读诗书之人,言辞之间颇具文采...... 呵呵呵呵呵!慕容公爵,您也来品尝一番吧!慕容彦达刚才还在悲泣,转眼间怒火中烧,此刻却又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情绪瞬息万变,正符合王室贵族的神秘莫测。 知县大人一头雾水,只得强忍着疑惑,俯首望去。只见面前是一只白玉杯,杯中佳酿清澈如山泉,微风拂过,带来缕缕淡雅的芬芳。 知县大人举杯一饮而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嘶~~~ 眼前一亮,他脱口而出:此酒醇厚无比,实乃世间罕见的佳酿。 正是如此。知县大人,我请你饮酒,是在告诉你,这样的珍品,这二十载陈年佳酿,即将被列为王室贡品,其价值将令人难以想象。此类美酒本爵仅得两瓶,乃是宫廷贵妃所赐,幸亏皇家恩泽。”慕容彦达满脸得意,说到此处,朝向帝都方向,拱手致谢。 知县大人豁然开朗,原来对方真正的意图并非在于酒,而是在暗示慕容一族的地位尊崇,触怒他们必将引来灾祸。如此曲折的表达,令知县大人自愧不如。 下官领教了,感谢大人赐酒。知县大人连忙回应。 慕容彦达深深吸了口气,眼神逐渐锐利起来:梁山如今已成为王国的心腹之患,朝廷上下对此极为关注。原本只是一块癣疾,如今却有席卷整个东境之势。青州境内,二龙山的匪徒也开始蠢蠢欲动,似有勾结梁山之意。 知县大人谨慎地问道:此次从济州调集的禁军,再加上慕容大人的精锐部队,真要步步为营,围剿梁山吗? 当然!梁山依仗地势,届时我们会封锁所有重要通道,切断他们的补给来源,看他们还能如何兴风作浪。慕容彦达露出了志在必得的表情,幸有高人指点迷津,待到梁山覆灭,本爵要亲手处置花荣,让他承受凌迟之刑!至于林冲,也不会让他安逸。我虽急切期盼他死,但东京城内还有一位大人物,比我还渴望林冲的死讯。 知县大人抬头连连点头,赞誉道:慕容大人,句句珠玑,为国家苍生计,深思熟虑,此战定能扫平梁山贼寇,恢复齐鲁大地的安宁。 呵呵呵呵呵!知县大人妙语如珠,这份祝福本爵收下了。至于林冲,一旦落网,自会送至京都,交由高太尉定夺。慕容彦达诚恳地说,尽管我与林冲私怨未解,但高太尉痛失亲子,林冲又杀害无数官兵,让太尉来处理,最为适宜。 他的话语仿佛已经将林冲生擒在握,知县大人闻言,忙不迭说道:济州的新任知府大人,此刻也为此头痛不已。如能擒获林冲,定是大功一件!朝廷乃至高太尉,都会为大人请功。大人前程似锦,无可限量啊。 这番恭维如春风吹拂,让人心旷神怡,五脏六腑都沉浸在愉悦之中... 慕容彦达嘴角绽放神秘微笑,低语:“邑宰阁下,您的智慧超凡入圣,如今郓城犹如壁垒,肩负重责。确保后勤、物资、调度与协作无虞,一旦功成,微臣必禀明陛下,为阁下请功。” 嘶~~ 邑宰在郓城,如同蛰伏的石蛙,久待机遇,此刻听闻慕容彦达的承诺,他心中激动不已。 未加思索,他举起酒盏,豪饮一口,随即挺身立定,坚定地宣告:“下官宁可舍命,也要确保物资调动万无一失。” 邑宰深谙智谋。 战事非他所愿涉猎,保障后勤才是上策。 “妙,妙,妙!邑宰阁下的忠诚令人钦佩。明日,我军铁骑必将骚扰梁山周边村落,如此日复一日,梁山必无法忍受。他们若欲出击,我们的营寨早已固若金汤,看他们如何应对?”慕容彦达愈发兴奋,不禁朗声大笑,“待到十几个雄壮的堡垒耸立,林冲便如笼中困龙,到时候,倒要瞧瞧他有何高招。” 邑宰坐在下方,不自觉地问:“济州那头派遣的禁军将领是谁?” “那是梁中书的心腹,专程赴济州,名叫周谨,听说颇有能力。此次布防井然有序,确实是个用兵高手,行事稳重,与那位急性子的秦明大相径庭。”慕容彦达娓娓道来。 邑宰闻言,又问:“如此缓兵之计,不知何时才能见效?” “急什么呢?我们背靠皇廷,难道还惧怕梁山不成?”慕容彦达不以为意地回答。 话音刚落,营帐外骤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帐门被掀开,一位亲兵报告:“禀大人,营外有人声称来自清风山,说与梁山有深仇大恨,欲求见大人!” “哦?见我?难道是宋江亲自来了?” 亲兵摇头,答道:“是一位叫王英的矮小汉子,说有良策献于大人!” “献计于我?有趣,这些山贼竟自比孔明再世?”慕容彦达冷笑,接着说,“我是官,他是盗,但两国交兵,不杀使者,让他滚过来吧。” “遵命!” “慢着!”慕容彦达忽然灵光一闪,目光扫过邑宰大人。 邑宰连忙起身,建议:“慕容大人,或许您的仁慈感动了他们,清风山之士若能归顺,让他们充当先锋,岂非妙计?” “咦?此计可行!妙极了!好!非常好!”慕容彦达侧身,吩咐,“请王英进来,看看他的妙策。” “遵命!” 目送亲兵离开大帐,邑宰附和道:“倘若计策平庸,便打发了事。若能充当炮灰,也是好事一桩。” 第251章 官匪联手,宋江的策略 大帐内,片刻之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声... 下一瞬,灰雾缭绕的帷幕后,走出一位矮壮男子,八字胡须挂面,其貌不扬,臃肿的身躯掩盖不住一双熠熠生辉的碧绿瞳孔,透出精明之色。 慕容彦达瞥见来者,眼底瞬间掠过一丝鄙夷。 他崇尚美丽,如此丑陋的汉子,慕容彦达望一眼,都觉得玷污了自己的视线。 “帐前何方神圣?”身旁的郡守阁下询问道。 来人抱拳施礼:“参见郡守大人,参见知县大人。小人乃清风山的王英,今日特来晋见,带来了家兄的一封密信,内含破除魔障梁山之计,敬请郡守大人过目。” “哼!口气不小啊。天庭大军万众,皆在梁山秘境中陨落,宋江却似割草般轻松。”慕容彦达冷笑,嘲讽道,“区区一名天机司宋江,竟敢傲视群雄,是要教导本官如何运筹帷幄吗?” 王英神色不改,从容从怀中取出信函,双手举过头顶,恭敬道:“成与不成,还请郡守大人一观便知。若大人不悦,小人即刻退去。家兄虽身陷匪巢,却是心向神殿,无奈之下为寇,但心中始终记挂天命,坚守忠诚与侠义之道。献策只为辅佐,大人如日中天,家兄只愿锦上添花。” 知县阁下心中了然,慕容大人此举,无非是给王英下马威罢了。 毕竟宋江曾为他效力多时,此次立功,他也能沾光。 于是,知县阁下温和劝说道:“宋江原本无意为贼,实乃家中小姐所逼,况且慕容玄之死,也是因宋江揭露真相,如此看来,他也有功于国。 如今他心系神殿,得知我军攻打梁山,主动献计,也算不负皇恩。 慕容大人不妨一看,成事与否,全在大人一念之间。” 慕容彦达闻言,面色稍霁,他微眯眼睛,淡然道:“王英,幸亏有知县阁下为你家领袖求情,把信拿上来。” 帐中侍卫接过信,递给慕容彦达。 慕容彦达随手接过,大喇喇展开,慢慢品读:“笔迹工整,看来是个做事之人。” 原本松弛的脸色逐渐凝重,最后他猛地一拍案桌,正色问道:“信中所言,当真?” 王英面不改色:“信中内容,小人不知详情,但我家兄长言之凿凿,绝无虚言!” 慕容彦达面色微沉:“宋江之策确有独到之处,但耗时过长,让他担当探子,制造些混乱吧。” “郡守大人!”王英急切道。 “招安梁山之事,休要再提,别说那些人,本官就是要一举荡平梁山,他们哪有求饶的机会。若要招安,岂非便宜了这群盗贼。”慕容彦达将信丢在一旁,冷声道,“送客!” 王英还想说什么,然而话到嘴边,眼角余光瞥见知县阁下轻轻摇头,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 他瞬间领悟,立刻拱手施礼,道:“领主大人,往后如有号令,只消传令于我等。” “各自尽职即可。”慕容彦达冷漠回应。 王英无奈摇头,转身离去,片刻后,营帐内重归宁静。 慕容彦达嘴角挂着不屑:“区区典狱官,竟妄图教导本领主战略,我们乃正义之师,他们不过是邪魔,岂能倚仗贼寇之力!” 一旁的县令黯然神伤,慕容彦达太过傲慢,白白放弃了可用的策略。 过于自信,对于军务大计而言,绝非好事。 慕容彦达开口道:“周瑾英勇无畏,此坚固要塞只消引梁山之人来攻,他若不动,我方自胜券在握。我听说,林冲之妻貌美如花,到时候,林冲陨落,其妻我勉强接纳吧。” 县令无声叹息。 ...... 清风山,宏伟山寨之中。 王英将前后经过述说一遍,山上的几位首领皆是愤慨不已。 宋江面不改色,只是略有惋惜,长叹道:“招降之策,实为分化梁山。不论林冲是否接受,都将引起部下的动荡。可惜,慕容彦达太过愚钝。” “那我们该如何行动?”王英怒气冲冲,“我听说梁山之中,众多女子,多有奇美之人。” 宋江淡笑回应:“王英兄弟,切莫急躁。以林冲的性格,必会出兵对抗官军,我们只需负责扰乱。破坏他们的后勤物资、粮草、船只,其他事务,无需过问。” “就这么简单?”王英满脸疑惑。 宋江劝慰道:“林冲和吴用皆是狡黠之人。原先我设局青州,意图祸害梁山,谁知被他们识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斥候与间谍工作做得相当出色。” 言至此处,宋江颇感遗憾:“可惜秦明,此人乃猛将之才,若能为我所用,我清风山将更加强大。” “人算不如天算,哥哥也不必难过。”王英宽慰道。 宋江朗声一笑:“何来伤心,我等是天罡地煞,承载天命而来,林冲是邪祟,梁山乃福地,此人德行有亏,终将败亡。届时,梁山水域将成为我们的领土。” 众人闻言,皆大欢喜。 ...... 梁山水域,小东村之外。 黄沙蔽日,战旗猎猎作响。 秦明挥舞狼牙棒,骑马居中者为刘黑子,其两侧分别是小李广花荣与秦明的徒弟黄信。 刘黑子环顾四周,豪笑道:“我久居山中,此次首次独自领兵,众兄弟,定要助我威风凛凛。” 秦明高声道:“黑子兄弟不必忧虑,攻打郓城,乃是秦明雪耻之战,定要全力以赴!” 花荣亦道:“此刻只想建立功勋,刘黑子大哥无需挂怀。” 黄信满脸坚毅地宣称:“在三位兄长的庇护下,小弟愿赴汤蹈火,追随左右。” 四人一同发出豪迈的笑声,刘黑子身披繁复的魔铠,麾下前军马军驰骋,中后步军紧随,两侧有侦察的精灵斥候穿行于森林之中。 “前进!先攻克云棱堡,拔除这根毒牙,那些顽固的堡垒不过是废物罢了。”刘黑子面色一沉,语气坚定,“唯有无畏者才能胜利,懦弱者注定败北!进军!” 第252章 秦明立誓,县令忧郁 云棱堡之外,平原上。 梁山军聚集,旗帜猎猎作响,威势如龙。 梁山军纪律严明,这座小小的云棱堡此刻风起云涌。 城墙上,卫兵紧握魔弓,身披轻灵护甲,警惕地守望着。 正门的吊桥早已升起,摆满了滚木礌石,还有熔岩火炮和剧毒之液,城内狼烟滚滚,传递着紧急的讯息。 刘黑子身处中军,眯着眼,扬起魔法马鞭,下令:“秦将军,去开启城门。” “领命!”此次刘黑子身为先锋大军的统帅,秦明则为副将,自当服从命令。 秦明已换上了全套装备,那是林冲赠予的三宝,穿着镶嵌符文的重型铠甲,手握狼牙棒,马侧挂着古老的朴刀。 他对这些兵器极为满意,它们是世间武者梦寐以求的顶级神兵。 单是这三样,便是金银财宝也无法换取。 秦明驱马前行,至城墙五百步之外,猛然勒住缰绳,高声喊道:“梁山天军在此,还不快快放下吊桥,迎接我们梁山军进城。” 话音未落,城墙上战鼓轰鸣,片刻后,城头出现了一人。 那人非他人,正是慕容彦达。 两人怒目相视,咬牙切齿,犹如仇敌相遇,眼中尽是赤红。 慕容彦达厉声呵斥:“好一个秦明,好一个叛逆! 你竟如此无耻,勾结梁山邪寇,残害青州边陲无辜百姓,无数人惨死于你们之手,连他们家园田地都被你们付之一炬。 秦明啊秦明,本官如此信任你,交付六千精锐于你,你做了些什么? 一败涂地,士兵损失无数,你家世代享受王室恩惠,朝廷从未亏待过你,若是我,早已为国捐躯,以报家国之恩! 你却不知报效国家,如今助纣为虐,还敢来这里攻打云棱堡,还妄想开门! 如此恬不知耻之徒,真是让慕容彦达大开眼界。” 秦明仰天狂笑,心中交织着悲愤,厉声反驳:“慕容彦达,你这个昏君!屠戮青州城外的人,是宋江那个恶贼,你可知道?我只是战败,为何要屠杀我秦家满门?!” 慕容彦达冷笑一声,说道:“宋江?你这小子睁眼说谎,告诉你,就算是宋江,也比你这混账强百倍。来来来,你看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旁的士兵突然举起长枪! 那长枪尖端,赫然挂着他的妻子的头颅! 头颅被洒上了灰烬,但眉眼和发饰依然清晰可见。 秦明性情刚烈,一眼看到爱妻的惨状,再忆起多年夫妻情深,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双目血红。... 慕容雅尔坦,我们之间只有生死对决!你屠我一族,我必将你的血脉斩尽!此仇不报,我秦烈绝不甘为人!”秦烈仰首向天,炽烈的泪珠滚滚而落。 慕容雅尔坦嘴角勾起冷嘲,“有种就来吧,眼前三座魔堡,万军支援,梁山的勇士们有何能耐对抗?想要攻克鲁恩堡,恐怕尚未交锋,就得狼狈撤退。士兵,放箭!” 刹那间,城楼上,羽箭如疾风骤雨般倾泻,秦烈满腔怒火,只能调转马头,驰骋回军中。 众人见秦烈回归,纷纷出言抚慰。 秦烈眼中充血,仅说:“今日只想亲手对付慕容雅尔坦,这不明是非的昏庸官员,只顾自身官位,实在是罪有应得。” 刘黑子宽慰道:“秦烈兄弟,安心便是,那家伙若不逃,我们必定将其生擒,到时候由你来处置。” 花荣腰佩长弓,问:“刘黑子兄,我们现在该如何行动?” 刘黑子笑道:“什么也不做!待禁卫军来援,我们就撤退。” “这.....”黄信略显惊讶。 花荣领悟过来,“看来林冲兄那边是要先摧毁那三座魔堡了!” “没错!谁敢筑堡,我们先消灭谁。”刘黑子轻笑一声。 慕容雅尔坦立于城楼上,身旁站着鲁恩堡的县令大人。 此刻他面露苦涩,不是说鲁恩堡只需备足后勤就能抵御吗?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慕容大人,梁山之军纪律严明,武备精良,不逊色于朝廷禁卫,鲁恩堡地狭人稀,若真打起来,恐怕难以持久防守。大人身份尊贵,不可涉险。”县令大人下意识提醒。 慕容雅尔坦点头,“县令大人的建议正合我意,等援军到达,我从西门先撤离,你带领城中兵马,坚守鲁恩堡。到时候,我再引领精锐援军,一举击溃梁山。” 县令大人:“……” 此刻,县令大人真想问候慕容雅尔坦祖宗十八代,最好问候他的老母。 明明说好的是负责后勤,结果却让自己守城! “县令大人,你身为一方父母官,朝廷早有严令,城主有守土之责,若擅自逃离,本官有权依法处置。”慕容雅尔坦言辞冠冕,然而威胁之意已昭然若揭。 县令大人几乎吐出一口老血,尽管内心愤怒至极,还是回答:“这个下官,心中清楚。” 忽然,远处传来轰鸣声,那是官军的援军抵达了。 “好!好!周瑾果然有些手段,烽火刚起半个时辰,他就派兵来了。”慕容雅尔坦拍手称快。 “那大人还走吗?”县令大人随意一问。 慕容雅尔坦答道:“当然要走,梁山贼寇骑军众多,来去如风,我作为府尹,回到青州才是上策!兵马交由周瑾等人指挥,今晚我就离开鲁恩堡。” 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恐怕是察觉到危险逼近,才想到逃走…... 真是可鄙的巫师Wuchi,却还假装正直高尚。 哎呀! 形势逼人,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屈服。 这么想着,县令大人只好说:“微臣一切皆听从阁下的安排。” 慕容彦达微微一笑,道:“不必忧虑,有万军守护,郓城固若金汤。” 县令大人敷衍地笑着应承,慕容彦达审视军阵,突然露出困惑之色。 “咦?梁山军怎会悄然撤退了?”慕容彦达欣喜若狂,“原来他们是如此不堪一击,竟连正面交锋的勇气也没有。真是废物。” 县令大人也疑惑地扫了一眼,这群人居然不战而逃,的确古怪。 “难道是迷惑敌人的计策?” 梁山以西北百里之地,林冲率领三千兵马,杜迁和宋万分立两翼,朱贵镇守山寨。 一如既往,晁盖带领阮氏三兄弟、刘唐等人,指挥水军守护山寨。 吴用骑着骏马,在一旁说道:“刚刚传来情报,慕容彦达驻扎在郓城,此刻刘黑子他们应该已经到达那里。半个时辰后,刘黑子等人应会诱走援军。” “嗯,慕容彦达有些能耐,不是庸碌之辈,只是此人太过精明,恐怕会为此付出代价。”林冲骑着星辰飞马,淡然回应。 吴用接着说:“据密报,青州的慕容彦达写信给朝廷,请求许可,欲派大军围剿我们。这次的军队恐怕只是前菜,慕容彦达估计是和济州府尹合谋,想试探我们的实力。” “这构筑坚寨的策略背后定有人策划,此事断不可让他们得逞。幸亏我们的商队早已与柴大官人和孙记商会接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林冲沉声道,“他们刚建起这座坚寨,我们就先把它摧毁,杀鸡儆猴,谁敢在百里之内构筑大型堡垒,都必将被我们一一瓦解。” 吴用点头道:“这大寨已成,有三千余人在防守,看他们的意图,恐怕还会建造第二座坚寨。属下听说济州派来了都指挥使,名叫周瑾,之前是大名府梁中书的门生。” “哦?”林冲脸上露出惊讶,怎么会是他? 看来那只蝴蝶的翅膀,确实打乱了这个世界的顺序。 记忆中,周瑾是与杨志有过交集的人物。 原本杨志受到梁中书的赏识,想提拔他,就是在比武中与人较量,对手正是周瑾。 周瑾是急先锋索超的弟子,在与杨志对决时败下阵来,随后索超上场挑战杨志。 照理说,此人应在大名府,为何会出现在山东境内? 林冲心中疑窦丛生,转念一想,也明白了。 杨志没有机会去劫生辰纲,意味着大名府的剧情已被林冲改变。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周瑾才有了南下任职的机会。 没想到在此相遇,真是颇有意思。 不过,原着中,梁山军攻打大名府并未详细提及周瑾的事,不知他是战死沙场,还是投奔了梁山... ... 在神秘的林间,吴用瞥见林冲眼眸微眯,深邃如星辰,仿佛在洞察魔法的秘密。 “又来了,那种眼神,那种预示。”吴用心中恐惧颤抖,他知道,每当大首领的瞳孔闪烁这样的光芒,必将策划一场宏大的奇迹。 恐惧!无法形容的恐惧! 自郓城冒险以来,林冲在吴用心中已如同神祗,无坚不摧的传奇人物。平日里,林冲的每一个策略,吴用都会如对待古老咒语般仔细研读,甚至抄录成卷轴,附上解析和注解,每字每句都充满了敬畏。 每次深入研习,吴用都感到自身的微不足道,汗水淋漓,却仿佛灵魂得到了洗礼。 “郓城、硬寨、巡查,三地分散万人之众,硬寨虽重,兵力不过三千有余。刘黑子以佯攻为饵,慕容彦达那个胆小鬼必然向周瑾求援。周瑾一旦分兵,这座大寨便会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林冲语气笃定,胸有成竹。 吴用深信不疑,却仍装作不解,回应道:“若周瑾识破我们的计划,不肯出兵怎么办?” “周瑾涉足官场,必定狡猾如狐。一旦看穿游戏规则,他就无法抗拒命运的摆布。”林冲洞悉人性,深知很多时候,人们都身不由己。 吴用聪明绝顶,闻言恍然大悟,赞叹道:“今日我才领略兄长的策略深不可测。慕容彦达乃皇家血脉,周瑾若弃而不救,慕容一旦遭难,十个头颅也难保其命。” “有时,位置决定思维,而非思维决定位置。他们在不同的舞台上,考虑的自然也就不同。”林冲声音洪亮,如同古老的预言。 此言日后广为流传,但此刻的吴用听来,如闻天籁,虽然质朴,却蕴含玄机。 杜迁与宋万二人听罢,微笑道:“还是爱听大哥说话,言简意赅,通俗易懂,我们也能领悟。” “哈哈哈哈哈!”众人笑声回荡,前哨兵急匆匆跑来。 “报!前方遭遇朝廷巡逻兵,已杀两人,余者皆逃,恐怕大寨已得知我军来袭!”侍卫报告。 “那就别客气了,全速前进!”林冲毫不在意,大军随即疾驰。 不到半个时辰,大军抵达那座雄奇的大寨。 这座营寨构筑巧妙,正扼守要道,远方还有一条蜿蜒的灵河,宛如天地间的奇妙杰作。 大寨两侧,护城河尚在挖掘,似乎打算引入邻近的河水源。 “这条路直通沧州,若被设伏阻截,我们将面临大麻烦。”吴用环顾四周,立刻指出。 杜迁冷声道:“方圆百里内,凡有敌兵驻扎,必铲除干净。否则今日一座,明日一座,梁山如何安宁?” 宋万在一旁接话:“那些工坊或许得搬迁至东京城或余杭,只放在这里,恐非长久之计。” 林冲深深点头,赞同道:“宋万兄所言极是,这魔法佳酿与天香之液确应移至安全之地。返回山岭后,此事交由朱贵兄办理。” 众人交谈一番,旋即列阵对峙。远方的雄壮大寨中,战鼓激荡,铜锣轰鸣,警示之声回荡天地。 山巅之上,一员铁甲武将矗立,相貌堂堂,手持一柄炽焰长枪,腰佩龙纹长刀。 林冲身后,巨大旗帜随风猎猎作响,梁山与林冲四字格外醒目。 “林冲,你胆大包天!不知悔改,竟敢挑战王权,此乃叛逆之罪,你可明白其严重性?”武将高亢喝道。 林冲沉默不语,吴用则在一旁问道:“敢问将领莫非是周瑾?” “正是本将周瑾,既然识得威名,还不速速下马投降,以免一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蠢货!” 杜迁和宋万仰天大笑,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周瑾在山寨高处面色微变,说道:“林冲,你曾是皇家卫队教头,今日反叛朝廷,早日投降,或可从轻发落。” 林冲瞥了吴用一眼,吩咐道:“让他闭嘴,教他何为敬畏。” 吴用点头示意,挥动手中羽毛扇,道:“展现我们的杰作!” 第253章 燃烧之油!重弩,你想往哪儿逃? 吴用轻摇羽扇,笑意盈盈:“带上来吧!” 周瑾心中一紧,预感大事不妙,灾祸即将降临。 前方阵型中,渐渐让出一条道路,只见一群工匠推出三辆奇异的战车。 车前挂着绳索,显然是为了套住魔兽驾驭,便于快速行进。 “弩车!但这弩车,似乎有所不同?”周瑾眨眨眼,警惕升起,喃喃道,“加强防护!寨子已做防火准备,寻常火焰箭矢不足为惧。” 林冲端坐马背上,目光锁定改良过的诸葛连弩,不慌不忙。 他厌恶搭建云梯,士兵们如蝼蚁般攀爬城墙,伤亡惨重,场面悲壮。 他捻动手指,若能制造大炮,那该多好。 然而,这只是幻想。 林冲注意到系统的特性,从初始奖励至今,基本上不会给予过于超前时代的物品。 这样说来,想要攀登科技之树,只能靠自己摸索。 黑火药并无问题,战斗用的望远镜,他以前也曾研究过,看来得在他的私人实验室再次试验。 更何况,这个时代已有火药,只是如何将其武器化,一直处于初级阶段。 当然,主要原因是配方比例,尚未达到后世最精确的配比。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短暂闪过,推动事物发展,仅凭瞬间的念头远远不够... 在崇山峻岭之间,官军建造的巨石壁垒矗立,下方是坚硬的石土混合糯米灰浆,高达十五尺,上层则由经过秘法炼制的耐火木材构建,其结构巧妙,足以抵挡烈焰侵袭。这座大寨在短时间内崛起,其背后必然隐藏着神秘力量的指引,不知是何方神圣的手笔。 “你们所言极是,此等要塞必须在其初生之际摧毁,一旦让它成长,便只能用雷霆一击将其粉碎。”林冲挥舞着手中的魔剑,话语坚定。 这构筑之物实乃大患,短短几日便初具规模,防御力惊人。假以时日,若让它繁衍至十座、二十座,那时如星辰般散布,如同附骨之毒,环环相扣,梁山将被牢牢钉在死亡的棋盘之上! 何等狡猾的策略!何等阴险的布局!梁山豪杰若不早做打算,等到醒悟之时,恐怕已是回天乏术。 吴用沉声道:“若让此壁垒蔓延开来,将是我梁山覆灭的灾难。正如大当家所言,我们必须拿下郓城,并将梁山水域之外的领土向外扩张三千里之地!” 周瑾望着寨子,心中越发不安。那些战车非同寻常,尤其是几辆后部搭载着小型魔法石弩,令人心惊。 “梁山何时聚集了如此技艺高超的工匠,竟能打造这般神器?”周瑾细思极恐,想起匆忙救援郓城的情景,心头猛然一震。 糟了!中计了! 梁山之中,吴用突然提议:“大当家,吴某有一计,或能打击周瑾的士气。” “哦?请讲。” 吴用轻声细语,林冲听后朗声大笑:“此计甚妙,无论成败,必能让对方心生厌恶。” “我也是此意。” “那就试试看,周瑾似乎急躁好胜,此计或许正中下怀。” 吴用驱马向前,喊道:“周将军,听闻你武技超群,何不下马来与梁山勇士一较高下?若能战胜杜迁将军,我梁山大军立刻撤退。” 周瑾闻言,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身旁亲兵连忙劝阻:“将军切勿轻信,万一有所损伤,我们整个要塞都将毁于一旦。” 周瑾内心跃跃欲试,自视武艺超群,对梁山匪徒的战斗技巧嗤之以鼻。 “若让那些懦夫见识到我们的勇猛,他们必定四散奔逃。”周瑾不甘心地说。 “将军,千万不可,府尹大人临行前再三叮嘱,让您务必谨慎行事,切勿轻敌冒进。” “住口!本官之事,毋需你多言。”周瑾怒不可遏,对着下方喊道,“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什么单挑?有能耐就来攻城!真功夫战场上见分晓!” “哈哈哈!原来是个胆小的龟缩之辈,还以为是个英勇之士,却是个无胆鼠辈。” “说得好,堂堂将军,连与我梁山单挑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周瑾,从此以后你就叫‘缩头将军’吧!”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回荡在山谷之间,激起了无尽的战火与未知的宿命。 吾儿,父在此处,汝这胆小如鼠之辈,也只能畏缩不前。 ......... 岂有此理!这些狂妄之徒,气煞我也!周瑾一听,怒火熊熊,几乎要原地爆发出魔法风暴。 在另一侧,梁山的勇士们哄然大笑,竟将周瑾视作玩物一般戏谑。 将领们大笑,而营寨那边的禁军却满腹憋屈,纷纷看向他们的将军,士气明显低落。 吴用道:大首领,时机已至。 林冲点头,望向身旁的杜迁、宋万,言道:二位督军,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末将遵命!杜迁、宋万立刻开始调度兵马。 吱呀!吱呀! 随着攻城车前移,工匠们操纵着十几座微型的魔法石弩。 周瑾强压怒火,盯着下方的微型石弩,不屑道:如此微小的石弩,只适合稚童嬉戏,若想以此攻城,简直是自取其辱! 旁边的亲兵附和道:军队中的石弩,高度至少在三十尺到六十尺之间,这些只及一人高,恐怕是工匠技艺不佳,只能制造些玩意来糊弄梁山的匪徒。 你说得不错,梁山这些人都是粗犷之辈,读书人寥寥无几,能有何见识?哼,害我刚才白白忧虑半天,还以为他们真有什么能耐。只怕那些攻城车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周瑾终于释然,嘴角浮现出轻蔑的笑意,枉我之前还对他们心存戒备,实在是过高估计了他们!我一旦出城应战,他们必会如鸟兽般四散逃窜。 亲兵连忙奉承道:统制所言极是,梁山贼寇不过乌合之众,表面声势浩大,实则空有其表。待会若他们胆敢攻城,我们的魔箭、轰木炮、巨石雨,必将让他们有来无回。 哈哈哈!妙!说得好!只要今日击退林冲,三日内我们便可建立第二个大型要塞,一个月内,三座要塞矗立,梁山早晚被我们包围得无处可逃!周瑾愈发明朗兴奋。 统制,那石弩即将发射,是否需要准备应对?旁边的亲兵提醒道。 周瑾凝神一瞧,露出疑惑的神色:那些绑着的黑色布袋里装的是何物? 小的不知情。 所有人给我打起精神,不可延误,胆敢违抗命令者,第一个斩其首级。周瑾严厉地命令道。 话音未落,梁山军队那端,石弩瞬间发出的声响,刹那间,一个个黑色大布袋如陨石般划破天空飞来。 ..... 顷刻之间,一团团布袋砸在营寨的石墙上,那布袋薄如蝉翼,触及寨墙即刻爆裂,如浆液般四溅,内里全是黑色的黏稠液体,缓缓沿墙流淌,转眼间便覆盖了一面墙。 那漆黑诡异的液体,每次撞击都粘附在墙上。 也不知道是何种材质,一碰到寨墙就炸开一团烟雾。 甚至有些城楼上的士兵因躲避不及,也被这些布袋砸个正着... 被黑暗魔力侵染的护盾上,沾满了乌黑的秘液,散落的魔油则灼烧着他们的肌肤。 一旁的骑士讥笑道:“这些来自黑水山脉的战士,简直疯狂!打不过就使用这种吴大师的禁忌法术吗?难道是在嘲讽我们?但这又有何用?只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然而,此刻周瑾的面色异常凝重,过了许久才低声道:“不,不,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侍卫困惑地问:“哪里不简单了?” “我说不上来,快!准备好灭火咒,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原本胜券在握的周瑾,此时脸色如墨,仿佛面临灭顶之灾。 “嗖嗖嗖!” 一轮又一轮的投石机疾射,那黑色的秘液如同恶魔的诅咒般,肆意泼洒,猛烈地冲击着要塞。 一次又一次,狂妄而不受束缚。 然而,周瑾却感受到一阵恐慌和窒息,一种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的预感笼罩着他。 “不对,那林冲据说智计无双,绝非等闲之辈,这黑色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为何我有如此不祥的预感?”周瑾本能地后退一步,仿佛灾祸就在眼前。 身边的守卫笑着说:“大人,也许他们真的疯了呢?用这些诡异的手段来恐吓我们?” “等等,你看那边!”周瑾举起手,手指指向远方,高喊,“那是什么?” 身旁的卫士也是一惊,跟随周瑾的视线望去,原本的轻蔑转瞬变为恐惧。 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远方的投石机停止运作,一辆辆魔法弩车,一支支魔弩上,点燃了炽烈的魔焰! 在周瑾等人惊惧的眼神里,梁山军的怒吼震耳欲聋。 “发射箭矢!” “发射箭矢!” “发射箭矢!” “发射箭矢!” …… 响彻云霄的怒吼中,那恐怖的魔弩如同死神的镰刀! 刹时间,震耳欲聋的尖叫四起。 周瑾瞳孔骤缩,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胸腔,再猛然冲入脑海! “不好!”周瑾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就见无数箭矢如死亡的标记,倾泻在要塞之上。 火焰瞬间爆发,下一刻,墙上流淌的黑油借着火势,“砰”的一声剧烈燃烧起来。 “完了!完了!那是黑炎之油!竟然是它!”周瑾大声嘶吼,“用水!快取水来!” 但这样的呐喊有何用? 事已至此,还能指望什么? 远处的诸葛亮魔弩如暴雨般降临,每一次落下,墙上的黑液即刻引燃,化作熊熊烈火。 火光照亮天际,难以忍受的炽热烟雾翻滚成巨浪。 “发射箭矢!发射箭矢!发射箭矢!” 远处梁山军的可怕吼声,宛如死亡的宣告,令禁军胆寒不已。 “竟是如此!可怕啊!”... 周瑾的神情骤然剧变,原本固若金汤的大寨,竟被梁山军的漆黑魔油沾染,随后火精灵的怒焰席卷而来。 整座城墙,此刻已被炽热的魔焰缠绕。 整个寨堡的气温飞速攀升,驻守寨楼的战士们感受到灼热如狱的气息,紧接着,城楼在熊熊烈焰中颤抖着燃烧起来。 “统帅!这是火元素的诡计!该如何应对?”亲卫的脸色惊惧无比,急促地问道。 狂风煽动着火势,火箭撞击魔油,如同在烈火中添薪,整个大寨在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中化作一片火海。 “统帅,再这样烧下去,大寨将荡然无存!我们撤退吧!”亲卫建议道。 周瑾此刻瞪大了眼睛,这个他耗尽心血打造的寨堡,竟落得如此境地!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以往的攻城战,都是云梯高筑,猛烈的魔法轰击,一番激战才见分晓。 可这次,这群梁山军竟一步未近,连一名士兵都不愿亲自冲锋,仅仅依靠魔法射手和火元素的攻势,就将大寨搅得天翻地覆。 虽然大寨已做好防火措施,却从未料到梁山军会如此狡猾,竟施展这种疯狂的策略! 简直是丧心病狂,匪夷所思,邪恶至极! 火光映照天际,昔日的防御城墙在魔火照耀下愈发猛烈,这座大寨,此刻已无力回天。 完了!一切都完了! 周瑾犹豫不决,银牙紧咬,恨不得将它们嚼碎吞下。 “撤军!立刻撤军!” 周瑾痛苦地咆哮,若再不撤离,恐怕他们都将葬身火海。 可恶! 这是他周瑾第一次出征,却败得如此惨烈。 身旁的亲卫劝说道:“统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吧!” 周瑾终于点头:“传令下去,全军撤退!” 命令下达,兵马瞬间调动,周瑾带领军队从寨楼中撤离,早已有人牵来了战马。 “从北门突围!速速离开!去往郓城!” 指令一出,大寨的兵马立刻行动起来,北门豁然敞开,周瑾松了口气。 “走!我们还有生机!” 第254章 竟是从一开始就踏入了陷阱 火势借着风力,燃烧得更为猛烈,狂野无比。 此时才明白那些黏稠的黑色物质,竟然是魔火的催化剂——黑油。 一旦点燃,威力竟如此惊人。 “可恨!若再多给我几日,加固防火外墙,何至于此。”周瑾懊悔不已。 “统帅,现在后悔无济于事,也许梁山军就是趁我们不备,才发动这样的突袭,他们是有备而来。” “没错,事已至此,犹豫不决只会自食其果。撤军!” 周瑾下定决心,下令:“冲破北门,如有阻挡,各自寻找生路!” 一时间,号令声不绝于耳。 北门大开,周瑾引领精锐部队,疾速冲出城池。 然而,北门竟无梁山军的踪影,三千人马毫无阻碍,轻松突破大寨…… 苍穹之神佑护,使我们得以逃离绝境!此行朝向云篆城,暂避锋芒吧!”一位副将满心庆幸地宣布。 周瑾亦频频点头:“梁山的勇士或许忌惮我们的顽强,他们的目标已完成。但我们不同,只要有生存的力量,待他们撤军,我们仍能重返家园。” “将军的策略高明。” “等等,前方是何地?此山唤作何名?” “邃影山脉。”一位亲兵回应。 周瑾双眉紧锁,面色微变:“恩师曾言,遇带‘影’字的山名,须谨慎行事。” 副将惊讶道:“大人,竟有此事?” “我也不解,恩师再三告诫,我原以为是戏言。这些年游历四方,鲜有遇到‘影’字山名,未曾想在此地相逢。”周瑾问出疑惑,“除了这条路,还有其他选择吗?” “有,只是需绕行三日三夜。” “那就绕行!”周瑾果断决定。 将领们疑惑不解,却不敢质疑,只得遵从。 “绕行需向北进发,那里尽是崎岖山路,粮食补给恐怕......” 周瑾厉声道:“都闭嘴,我是主将,从北面走!邃影山脉不祥,绝不前行。” 将领们默不作声,唯有听令。 正当周瑾准备调动队伍,山谷中忽然锣鼓震天,一支铁骑疾冲而出。 “来者可是周瑾?在下乃是雷霆之火——秦明!还不下马投降!”一袭黑甲的壮士,握着狼牙棒,大声喝令。 周瑾怒火中烧,斥责道:“原来是汝,败军之将,不忠于朝廷,竟与梁山匪徒勾结。” “少啰嗦,有种与我一战!”秦明举起狼牙棒,“听说你身手不凡,此刻却弃城而逃,呵呵,若回云篆城,慕容彦达的性情,定不会放过你!” 周瑾心头一凛,秦明全家惨遭不幸,他深知其痛,闻言心乱如麻,怒不可遏:“休想动摇我决心,看将如何对决你的武艺!” 周瑾又急又怒,猛夹马腹,直冲向秦明。 副将欲阻拦,却见周瑾已策马疾驰而去。 秦明毫不示弱,两骑交错,狼牙棒与长枪激撞,二人怒目相对,催马厮杀不止。 秦明披新铠甲,胸中憋着一口气,此刻挥舞不息,棒棒重击,令周瑾连环抵挡。 不过片刻,周瑾双手颤抖,脸色剧变,感觉虎口剧痛,狼牙棒仿佛蕴含万钧之力,令他难以招架。 二十回合下来,双方不分胜负,周瑾却愈发心慌,萌生退意,身形一偏,被秦明抓住破绽,一棒猛然落下! “糟!”周瑾惊呼,整个身体向后仰,狼牙棒前端扫过他的手臂。 “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周瑾忍痛挥枪避开秦明,掉转马头,朝后方阵营奔去... ... 一声锐响划破天际,周瑾感到一股魔力的风息从脑后掠过,令他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恐惧瞬间袭来,周瑾本能地低头,背部瞬间承受了刺痛,紧接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从马背上掀翻! 好个李广再世,箭术果然独步天下,无一虚发! 秦明的赞赏声从身后传来,仿佛被魔法加持般回荡。 可恶! 周瑾怒吼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还没等他重整旗鼓,秦明已响应那声音,握着狼牙棒,对准了他的喉头! 完了!彻底完了! 周瑾眼前一片苍白,面部肌肉不自主地抽搐。 周瑾,别不认命,看看那边! 秦明扬手一指,冷笑着连续低语。 周瑾顺着指示望去,只见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 大军的后方,林冲的魔军正疾驰而来,此刻他们陷入了前后夹击的绝境,败局已定。 杀!反抗者死,投降者留命! 梁山大军降临,还不速速归降! 阻挡者,唯有死亡! ...... 刹那间,战局陡变。 秦明背后,一群骑兵如鬼魅般冲出,疾驰向官军,掀起一阵死亡旋风。而在官军后方,林冲、杜迁、宋万三人,各率部下冲锋陷阵。 数量是官军两倍的军队席卷而来,黄沙滚滚,林冲的部队在南,刘黑子的部队在北,形成钳形攻势。 失去周瑾指挥的官军,原本已是一片混乱,如今更是陷入了无尽的恐慌。尖叫声、喊杀声交织,骑兵踏步兵,骨骼碎裂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 刀剑交错,血花四溅,腥臭的血气迅速弥漫空气。 林冲、杜迁、宋万三人犹如战神,由亲卫簇拥,手持长枪,率先撕裂了官军的防线。 杀!杀!杀! 贯穿敌阵!不要让他们有机会集结! 左右包抄!左右包抄! ...... 马匹嘶鸣,林冲挥舞丈八蛇矛,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挥击都在巨力下摧毁官军的武器,借助战马的冲力,他单枪匹马便撕开了一片空地。 杜迁、宋万欣喜若狂,紧随其后发起猛烈攻击。 林冲势不可挡,一路猛冲,硬是在官军中开出一条通路,直达阵型的另一端。 宛如一块被分割的豆腐,整个战场被一分为二。 远处观战的周瑾,全身冰冷,颤抖不止,嘴唇泛紫:完了!全完了!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里。 秦明在一旁讥笑道:还算聪明,没真以为我们放你离开是打不过你吧?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你好久了。 周瑾闻言,瞠目结舌:什么?我竟一直被林冲的计谋操控?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第255章 崩溃如秋叶!慕容彦达的愤怒 我们先向翡翠城发起攻势,却不过是虚招,那莫瑞龙德最畏惧死亡,必定向你寻求增援。你的援军一到,我们便撤离,到你的要塞静候佳音。秦明满脸得意地低语,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此刻,他的心中满是畅快! 上次的耻辱之战,这次看到周瑾同样遭遇不幸,他的喜悦简直无法言喻! 周瑾全身一颤,难以置信地质问:“你们攻打翡翠城,自始至终都是为了诱我上钩?那...那我的那些士兵呢?” “周瑾啊周瑾,你是不是失去了智慧?以莫瑞龙德的个性,你的援军一旦支援翡翠城,他绝不会放他们离开,定会让他们驻守城郊,作为防御的屏障。”秦明微笑着回应,“怎么样?是不是出乎意料之外?” 周瑾此刻彻底崩溃,原本他认为自己的失败是运气不佳,轻敌所致。 听到秦明的解释,他猛然惊觉,梁山从一开始就布下了棋局! 更恐怖的是,这棋局竟是光明正大的阴谋。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恐怖至极。 这是深谙他周瑾与莫瑞龙德性格,利用人性弱点布下的陷阱! “半数增援军被莫瑞龙德强行留用,我这铁壁营的士兵便减半!你们南北两军便可对我形成包围!啊!原来如此,我周瑾输得并无怨言。”周瑾颓然坐倒在地,扯下头盔,说道,“要杀要剐,随你心意!我周瑾认输,此战失败,并非我的过错!” 周瑾面色灰败,神情恍惚,仿佛失去了一切,斗志全无。 秦亮看着周瑾的模样,脸上绽放出笑容,果然看别人倒霉,心情确实痛快无比! 想起自己之前的狼狈,再看看周瑾,秦亮心中舒坦至极。 人嘛! 倒霉时,再看看比自己更倒霉的,心情总会好转许多。 这也在侧面证明了一个道理,不是他秦明不行,而是林冲这位大首领太过强大,正如周瑾所说,非他之罪也! 这小子还挺会说话! 他的言外之意是,这场战斗,只要有莫瑞龙德在,任何将领前来都会是同样的结局! “哈哈哈!周将军,说实话,你输得并无不公,事已至此,你还是投降吧,去下令你的部下,以免无谓的牺牲。”秦明摆出老江湖的姿态,心里想,老子比你惨多了! 差一点就被洪流卷走,被人牵着鼻子走,你小子没遭遇厄运,真是走了狗屎运。 周瑾沉默片刻,然后问道:“秦明,我只问你,这样的计策,真的是林冲策划的吗?” 这倔强的家伙嘴硬如故,显然仍不以为然。 “哼!林冲大首领,昔日是东京百万禁军的教头,文武双全,这样的计策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从我们下山那一刻起,就已经布局完毕,只等你入局。”秦明说着,心中暗自感慨。 小周啊,你不知,老哥我以前比你惨多了,你就知足吧... ... 那我恳求你们,放过我这条小命吧! 周瑾爽快地请求,如果我回到郓城,大人慕容定会斩我首级,以祭他的战旗! 哈哈哈哈哈!那你还在犹豫什么?快让他们统统投降! 秦明豪爽地大喊。 周瑾艰难地挺起身,一瘸一拐,高声呼喊:别再战斗了,都别打了!我们都投降! 主将发话,军心瞬间瓦解,原本已岌岌可危的官军此刻彻底失去抵抗意志,纷纷放下武器。 梁山传来号角声,局面迅速被掌控下来。 林冲骑马驰来,直奔秦明和周瑾所在之处。 周瑾看上去狼狈不堪,铠甲破碎,头盔丢在一旁,头发凌乱,背上还插着一支箭,尾羽仍在颤动,显得极其凄凉。 犯将周瑾,自愿归降梁山,望大首领收留,我愿为梁山鞠躬尽瘁,效犬马之劳! 周瑾诚恳地说。 林冲朗声大笑,跃下马背,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早听说大名府的周瑾英勇无畏,今日败局非兄弟你的错。有梁山兄弟加入,只会让我们的势力更加强大。 周瑾闻言,眼中闪烁出希望的光芒。他只是想做一名官员,但现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林冲的实力太强,或许投靠他,未来还能有一线生机。 林冲大首领不计较过往,周瑾立刻跪地,说道:往后周瑾这条命,就为大哥哥您效力! 好!好!好! 林冲喜形于色,如同明君一般,言语举止给人如春风拂面的舒适感。 周瑾并非愚笨之人,立刻抱拳道:我愿集结我的部下,攻打郓城,以此表我忠心! 秦明在一旁惊讶不已,这小子真是机智过人! 这也是武将间的常态,只有如此,才能立刻展现忠诚。 林冲闻言询问:周瑾兄弟身受重伤,再发动攻击恐怕伤势加重,还是不要急于一时。 只是一点轻伤,不足挂齿!既然得到大哥哥的信任,我愿领军,攻克郓城,活捉慕容延钊! 周瑾大声应诺。 周瑾兄弟,忠勇双全,自然是好事。那么,我们一同出发! 林冲立刻决定。 ...... 郓城,人心惶惶。 城楼上,突然有骑士兵入城,侦察兵满脸鲜血,惊恐地喊道:紧急情报!紧急情报! 慕容延钊面色一沉,质问道:有何事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本官还未倒下! 侦察兵瘫软下跪,颤抖着报告:慕容大人,大事不妙!周将军镇守的坚固寨已被梁山攻陷,整个大寨已被熊熊大火烧毁殆尽。 什么?!大寨!我的大寨子啊! 慕容延钊听到这个消息,头痛欲裂,眼前一黑,若非身旁侍卫扶住,他差点摔倒...... 周瑾究竟所为何事?竟让大堡垒一日之内土崩瓦解,真是无能之辈!” 摩云彦达怒不可遏,斥候却苦笑回应:“摩云大人,您可别再责备他了,周瑾如今已归顺了苍龙山脉的梁山,率领部众,正向我们的郓城进发!” “啊!???” 第256章 若非如此,必斩其九族 “周瑾投降了梁山!” “朝廷大军被剿灭,损失惨重!” “周瑾成了叛逆!” “领军来袭,联同梁山之师,足有一万之众。” “梁山军有诸葛亮的连弩,还有小型投石机!” ...... 一个个消息纷至沓来,摩云彦达原以为胜券在握,但听到周瑾投诚,如丧考妣,心神大乱。 一旁的县令大人内心如狂马奔腾,又愤又怒,心情糟透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瑾乃忠良将领,即使败北,梁山贼寇嗜血成性,怎会甘心投降?”摩云彦达自言自语,“我不信!我不信这一切。” 县令大人在一旁接口:“摩云大人,当务之急是筹谋对策,若要守城,应速派兵求援朝廷。郓城城墙虽坚,但恐难以久守。” “啊!周瑾误我,这混蛋辜负了我的厚望,果然武将不可信赖,先帝立下的规矩,此刻看来确是明智无比。”摩云彦达咒骂连连,“可惜他家人不在青州,否则定要将他满门斩尽!” 县令大人闻言,头皮一紧,几乎要崩溃。他心中怒火中烧,只盼对方就此打住。 你若真杀了秦明全家,人家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若真动手杀了周瑾一家老小,恐怕连渣都不会剩下。 县令大人一脸尴尬,却不敢直言。 正说话间,城楼外忽然又有数骑飞驰而来。 片刻后,斥候报告: “禀告大人,大事不妙!梁山大军势如破竹,已将附近几座未成型的营寨尽数摧毁!” “周瑾麾下,估计两盏灯的时间,就要攻至郓城门前!逃出来的士兵说,周瑾誓要生擒大人您。” ......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周瑾欺人太甚,我与他已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摩云彦达一掌拍在城墙上,“枉我如此信任他,他却背信弃义,还欲取我首级献给林冲那个恶徒,实在是可恶至极。” 县令大人闻言,连忙鼓舞道:“摩云大人,快传出消息,我们有五千余人在坚守,只要军民一心,定能撑到援军到来。” “此言当真?”摩云彦达神色一凛,激动地凝视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一心为公,立刻答道:“若能并肩战斗,定能见到希望!” 很好,很好,很好!我们的文职官员们总是最值得信赖的。既然郓城县令阁下如此自信,那么这个重任我就交给你了。你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城池的防御就托付给你了。慕容彦达理所当然地宣布。 县令阁下一脸困惑,不自觉地问:慕容大人,您是要留守后方吗? 慕容彦达回答:我将带领三千精兵,亲自去为你寻求增援,怎么样? 县令阁下: 娘的! 县令的脸色时青时白,差点就直接问候慕容彦达的长辈。 你这家伙真是个畜生! 转眼就把老子卖了。 逃跑也就算了,居然还带走两千人。 把逃跑说成寻找增援,真是没见过如此无耻之徒。 但现实比人强,官阶高一级,权力大一级。 县令的心中充满了痛苦。 这家伙就是个自私鬼,抛弃队友的速度快得惊人。 怎么了?我看县令阁下的脸色不太好,对我刚才的话有所不满吗?慕容彦达眼珠一转,一脸恶意。 不敢,不敢!下官只是希望大人亲自出城,为下官求援。外面危机四伏,下官十分担忧大人的安危,心中颇为感激。县令开始了他的谎言。 慕容彦达看到他诚挚的表情,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你只需专心守城,一旦援军抵达,梁山的军队必定会仓皇撤退,那时就是你立下大功之时!慕容彦达继续灌输迷魂汤。 那边,侦察兵报告:慕容大人,若要离开,请尽快出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慕容彦达本能地抬头,看向远方,只见远处烟尘滚滚,他的脸上肌肉一阵抽动。 这次,他没有回头,慕容彦达迅速走下城墙,召唤心腹将领,匆忙从西门离开。 县令看着慕容彦达飞奔而去,心越来越凉。 一旁的心腹文书低声问:我们真的要等待援军吗? 呵呵,你真的相信吗?县令没好气地说,他只是把我们当作弃子而已!如果我们守住了,功劳就是他的;如果我们失败了,他会说撤退有功。 文书: 那我们真的要为了郓城牺牲吗?文书问道。 县令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他未曾想到,有一天当个县令,竟然也会有守护领土的责任! 这真是太可笑了,太荒谬了。 我一生研读圣贤之书,治理一方,承蒙国家恩惠,如果未经战斗就投降,那我读的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县令厉声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文书闻言,也被感染,立即答道:愿与阁下共存亡!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浩浩荡荡的梁山军从远处集结而来。 最前方的是先锋,细看是周瑾的部队,而最令县令震惊的还是周瑾身后那支庞大的梁山军队! 遮天蔽日,气势如虹! 旗帜猎猎作响,梁山二字横贯天空! 这就是群山之间的磐石之地,梁山?”县令大人目光所及,越是细看,内心越是震撼,“军队严整,行动如一,其威严竟超乎朝廷正规军!他们的坐骑、铠甲、兵刃,究竟源自何处?” 文书遥望,心头震颤,这还是他记忆中的山中匪徒吗? 分明是一支武装到每一个细节的军团! 太骇人! 太过强大! 好惊人的气魄! 特别是那些领军的骑兵,个个重甲护身,身材魁梧,犹如丛林中的猛兽。 战马矫健,腰间悬挂双钩长刀,背上张挂长弓,马侧还配有长枪,这样的装备,就算是王廷也不敢奢求如此奢华! “最前列的勇士,他们的护甲犹如铁壁,普通的箭矢恐怕都无法穿透!唯有近身肉搏,用狼牙棒、铁椎、双锤方能取其性命!”县令大人越说越是惊惧,远方扬起的尘土中,仿佛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星辰之力。 可怕! 实在太可怕了! 自林冲入主梁山至今,不过一年时光,竟已壮大至此,若再给他们三五年,岂不是要席卷整个世界? “难怪周瑾会败!我开始明白了。” 第257章 不住的郓城!污名之战 县令大人闭目沉思,似是在冥想什么,当他再度睁开眼时。 “今日城存则我存,城亡则我亡!我心意已决,为国捐躯,马革裹尸,此生为官无憾。”县令大人神情庄重,坚定无比。 生死无常,然而明知无力抵抗却选择坚守,那是大义的支撑。 文书在旁长叹一声,说道:“属下愿与大人共进退,同生共死。” “他们来了!准备战斗!”县令大人面无表情地宣布。 口中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诅咒着慕容彦达。 “你这老贼,我死后,即便是鬼魂也不会放过你的!” 前方烟尘滚滚,周瑾率领残部,逼近郓城。 “县令大人,周瑾有礼。慕容彦达已弃城逃跑,大人又何必硬撑?”周瑾昂首呼喊,“梁山是仁德之师,林冲大当家文武兼备,未来必有新气象!” “住口!叛国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周瑾,你蒙受皇恩,如今却甘为逆贼,沦为走狗,我是读书人,羞与你为伍!废话少说,战场之上见真章。”县令大人义正词严,目光锐利,绝不妥协。 周瑾脸色涨红,随即怒道:“念在昔日同僚的情分,本想留你一命,你却出言不逊,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等等。”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周瑾身后传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林冲骑马而来。 他对这位守城的县令突然产生了兴趣。 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林冲这半年见识了不少。 但明知必死,还能坚守大义之人,实属罕见。 林冲心中升起惜才之意,大声问道:“在下梁山林冲,敢问县令大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否算智者之行?” 知县阁下循声望去,只见下方之人,身披狮鬃般雄壮的长发,一脸勇猛神韵,体魄强健如磐石,双眸深邃犹如星辰,散发出威严无比的气息。 此人正是梁山之王,威势惊人,宛如人世间隐匿的神龙凤凰,非寻常凡夫俗子所能揣测。 那话语中洋溢着无尽的力量,眼神犹如鹰隼般犀利,每一字每一句,皆直指灵魂的最深处。 “孟圣曾言:鱼,吾之所欲也;熊掌,亦吾之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吾之所欲也;义,亦吾之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者也。”知县阁下坚定地说道,神色冷静,却透出无畏的决绝。 林冲目光中闪烁着钦佩,回应道:“飞鸟择良木而栖,贤士不居危墙之下。阁下秉持大义,遵循着个人的道,然而今日若为信念舍命,死亡虽易,但天下苍生仍陷困厄,阁下难道就此舍他们而去吗?” “你......”知县阁下一震,怎能不解对方的言外之意。 “慕容彦达贪生畏死,令你驻守此地。朝堂之上,慕容之流比比皆是,那些奸佞之人,扰乱国纲。阁下公正无私,乃忠良之士,忠良就该赴死吗?”林冲的话语振聋发聩,字字锥心,“若世间公理昭彰,又怎会有阁下今日之困局?倘若忠良即为赴死,今后又有谁敢为忠良? 今日若阁下为慕容之流捐躯,便是让天下忠良心寒!知县阁下,我林冲敬重你的为人,还请阁下慎思明辨。 这世间的忠良,岂是为......” 嘶~~ 黄钟大吕之声,句句敲击着心扉! 知县阁下原本心如铁石,已做好与郓城共存亡的准备。然而,林冲的言语如同灵媒,抽丝剥茧般揭示了他的内心与不甘,其神色显露出剧变! 此刻,他竟开始犹豫,忠良是否应为奸佞而亡! 这话语如同锐箭,瞬间穿透知县阁下的心灵。 他迟疑了,挣扎,神情迷茫,再次望向林冲的目光,戒备中竟流露出共鸣之情。 “唉!道理虽如此,可如今又能如何!”知县阁下低声自语,心中的不甘难以言表。 朝廷有其律法,他身后还有妻儿老母。若弃城逃避,京师之内,他将失去庇护,与慕容那般权贵不同,一旦出事,即使非大错,高层也不会轻易饶恕。 然而,他无法这么做啊! 难道,我这个官员真的走错了路吗? 林冲的言论直击他的内心,片刻之间,令这位胸怀壮志的知县阁下陷入了自我质疑的境地。 “林寨主盛情,本官心领了。我为官,你为义贼,命运使然,能死于林寨主剑下,本官也算心满意足!”知县阁下惋惜不已,林冲显然具备超凡的才华。 文武双全,谈吐举止,无一不锋芒毕露,却落得草莽英雄的境地。 据说他曾是东京百万军教头,因高衙内觊觎其妻,愤怒之下挺身而出,杀死了那个... ... 如此言之,此乃铮铮铁骨,守护妻儿的英勇骑士啊! 唉! 世间真已如此混沌不明? 正直之人竟无善报? 忠贞者竟为狡佞者献身? 因果循环,莫非仅为虚言?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县令大人长叹一声,话语落下,他已准备好面对一切。 然而,林冲在下方却放声大笑,忽然道:“县令大人,乃一城之光,更是郓城子民的福祉!我梁山勇士,向来敬重如大人般的豪杰,若有缘,林冲必愿与大人结为异姓兄弟。 至于今日之事,大人毋需忧虑,有您在,郓城是否落入梁山之手,也变得无关紧要。 此刻退兵,全赖县令大人之大义之举!” 林冲话落,举手示意。 远处的吴用立即下令:“鸣金,收兵!” 梁山兵马立刻秩序井然,没有任何纷乱,林冲下令撤离,大军整齐地撤退。 唯有周瑾愣了一下,旋即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这降将,这次未攻城反而是幸事。 果然,声势浩大、杀气腾腾的梁山军,此刻前锋变后卫,后卫变前锋,毫不犹豫地撤往远方。 “县令大人,山水长远,他日若有际遇,我们再会!”林冲说到此处,猛然挥舞马鞭,驰骋而去。 片刻后,郓城县前,只剩漫漫黄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宛如梦境一般。 文书瞪大双眼,如同劫后余生般庆幸:“县令大人,我们是从死亡边缘逃出来的。这林冲竟是个书痴,竟然如此率性而为,麾下大军无数,却不攻打我们。” 县令相公双手微颤,面带苦笑,身形摇晃:“林冲对我展现仁义,却用的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此刻,我仕途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啊????” 文书闻言,愕然立在原地。 第258章 光明正大的阳谋! 文书还在庆幸梁山军的突然撤退,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认为林冲行事如同儿戏! “大人何出此言,林冲言退,梁山将领竟无人反对,进退之间,一片静默! 可见他手下并无可用将领,一万雄兵,唾手可得的猎物,竟说弃就弃,我无法理解,这样的山贼首领,仅因敬重大人的忠义,便放弃攻城? 无论从哪个角度审视,都觉得此人过于随性,定难成就大事!”文书皱眉肯定地说。 “哈哈哈哈哈!你错了,你以为他是真心善意?他玩的是阳谋,让我无法抗拒,到时候还得欠他人情,我以忠诚大义自居,他却反其道而行,以此道理来反击我啊!唉!这林冲绝非常人,我宁可在郓城丧命!”县令相公满脸绝望痛苦,“如此人物,降临梁山,究竟是天佑之兆,还是灾祸之始。” 文书的脸庞满是困惑,迷惑地问道:“大人,属下实在不解,如今我们已安然度过难关,为何您这样说呢?” 知县大人聪敏异常,闻言微微摇头,此刻只有他内心最为明了。 有些秘密,可以揭示,却又不可随意泄露。 “有些计策,乃光天化日之谋,世间最强大的阳谋,便是无人能解!”知县大人显得兴致索然,转身走向城墙之下,边走边说,“林冲此人,恐怖至极,堪称世间顶尖强者!微臣研读历史多载,如此人物,恐怕唯有……” “唯有”二字出口,文书探颈倾听下文。 知县大人骤然一惊,却道:“唯有……罢了,速去向慕容大人传递消息。” 他不再多言,心中却低语:唯有那些王座之上的枭雄,才具备这样的手腕啊! 林冲看似退兵,实则将一颗炽热的火种扔进了他的手里。 “眼下唯有卸职归隐,方是唯一的退路。”知县大人心中做出了决定,仰望天空。 原本明亮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一团浓厚的乌云侵袭,遮蔽了阳光,云层不断聚集,瞬间天色变得阴沉如墨。 “这初夏的天气,就像孩子的情绪,说变就变,仿佛片刻间就要倾盆大雨。呵呵,正如同微臣此刻的心境。” 话音刚落,豆大的雨滴竟真的噼里啪啦落下,仅限于数里之内。 “这场雨,是为郓城而降,还是……为我而落?”知县大人喃喃自语,“恰如我的心情,狂风骤雨,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大雨倾盆,自九天洒落,片刻间便将知县大人淋得湿透,他却浑不在意,一步步朝城中走去,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瞬间老了几岁。 人们无法理解,郓城得以保全! “为何大人会如此失落?” “不知道啊,我们都在庆祝,为何知县大人却好像灾难即将降临?” “没错!我们在庆幸生存,可知县大人却好像预感到了死亡!” “唉,不去想了,今天我们都以为必死无疑,还是要感谢知县大人,不然我们都难逃一劫!” “你说那些山贼如此敬重大人,会不会他们早就相识?” “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 风卷起沙尘,梁山军退回,沿途扫荡一切防御,身后的暴雨和轰鸣的雷声清晰可闻,却又遥不可及。 大军行进,寂静无声。 领军的首领林冲面色平静无波,唯有身边的刘黑子几次欲言又止,都被杜迁强行压制。 唯有吴用,目光炯炯,自撤军开始,他就像个小跟班,又似是对偶像顶礼膜拜的信徒! 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那份激动的神情,仿佛将林冲视作神一般…… 祖父,慕容彦达的逃脱,您曾言有深远用意,而这郓城,本就在我们的征服之列。请允许我作为先驱,赐予我一展身手的机会吧!”刘黑子满脸焦急,恳切地请求。 “呵呵,黑子,有些战斗并非单纯靠剑与盾,还需用你的智慧,方能不动干戈而制敌。”林冲轻轻拍了拍额头,意味深长。 “刘黑子,今日大首领所为,乃是以阳谋登峰造极之举。看似退避,实则郓城已悄然归于梁山掌握之中!”吴用满面兴奋地宣告。 此言一出,杜迁、宋万和刘黑子皆面露疑惑。 吴用朗声大笑:“大首领的智谋,宛如神灵之策,连我吴用也是思索半晌,才领悟其无懈可击的布局!” “吴阁主,你快说啊!究竟是何原因?我都快急疯了。”刘黑子不耐烦地催促。 秦明、周瑾等将领也在一旁,眼神中充满好奇。 明明郓城近在咫尺,为何要撤军?还故意放走慕容彦达,这不是让猛兽重返山林吗? 吴用见众人期待的目光,摸了摸胡子,低沉地说:“兵行诡道,关键在于实现目标,而非计较微小得失。分清主次,至关重要。” 他说至此,环视四周,问道:“众人皆知,郓城是无法守住的,对吗?” 众人纷纷点头,刘黑子附和:“城防薄弱,守军不足两千,他们士气低落,攻克郓城易如反掌。” 吴用接着说:“的确,这点常识我们皆知。那么,慕容彦达面对我大军压境,为何选择弃城逃跑?” “显然是判断无法抵挡,以为坚守只会导致全军覆没!”秦明接口道。 “正是如此,慕容彦达必定这般认为!在他看来,郓城的县令不过是个弃子。也就是说,他乐见郓城沦陷,责任可以推给县令,他自己则可安然无恙。”吴用解释道。 众人闻言,似乎有所领悟。 秦明、周瑾这两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交换眼神,心照不宣。 吴用满怀敬佩,赞叹道:“林冲兄今天的计策,是阳谋中的大手笔!他褒扬县令,再撤兵,消息一旦传至青州……” 第159章 心机较量,神奇算计 若论计策的最高境界,莫过于不动一兵一卒而屈人之膝。 战争,需以正道对决,以奇谋取胜。 善用奇招者,其策略如同天地般无穷,如江海般不绝;周而复始,如同日月轮回;死而复生,正如四季交替。 善于防守者,隐匿于地底深处;善于进攻者,行动如从天而降。 上策是攻心伐谋,其次瓦解敌人的联盟,再次才是直接攻击军队,最下策才是强攻城池。 此番出征,杜迁、宋万皆为良将,秦明、花荣、周瑾曾是朝廷精锐,这些人均见识过…… 吴用轻轻几句,他们心中便浮现出奇妙的答案。 思绪未起尚好,一触及此,只觉大当家的策略宛如星辰大海般深邃。 在翻越崇山峻岭之前,竟已构想出如此奇幻的布局。 仿佛一眼洞穿百里迷雾,这是何等的智者之光。 越是思索,越是心潮澎湃! 慕容彦达、知县大人、就连周瑾自身也承认,林冲大当家精准预示了他们的动向与心思,进而巧妙地编织了这盘棋局。 秦明深深一叹,心悦诚服地说道:“吴阁主之言,秦某已领悟其大半。我等虽撤军,但慕容老贼心胸狭窄,口蜜腹剑,郓城安然无恙,必令他颜面尽失,怒火中烧。” “正是!郓城不失,慕容彦达只能狼狈逃窜,知县大人将成为最大的功臣。而他,慕容彦达,将沦为世间笑柄!”周瑾豁然开朗。 吴用朗声大笑,捋着胡须道:“兵法有云,运筹帷幄者胜,疏忽大意者败,更何况毫无筹划呢?善战者,能引导敌人而不受敌人引导。吴某研习兵法多年,大当家此举,堪称阳谋之巅峰,洞察人心于微妙之处。 我等一退,以慕容彦达傲慢多疑的性格,郓城知县怕是命悬一线。一旦郓城政局动荡,全城民心涣散,守城将领必将消极应对,那时,郓城归属梁山与否,已无太大差别。” 一旁的刘黑子听得如痴如醉,小眼睛瞪得滚圆,满脸兴奋的光泽,嘿嘿傻笑道:“我就知道爷爷最是高明!可惜俺笨拙,不明白爷爷这般的神机妙算,啊哈哈哈哈,可怜那郓城大人,那慕容老狗肯定会借故治知县的罪!” “岂止治罪,以慕容老狗的疑心,定会怀疑知县暗通梁山,凭他的皇族身份,必定会设法置知县于死地!”秦明对慕容彦达的作风了如指掌。 刘黑子挠头大笑:“哎呀,当官有啥好,心思一个比一个弯,但他们再狡猾也无用,还得靠咱爷爷的本事!吴阁主,你刚才念叨的兵法是啥意思?俺黑子书读得少,听不明白。” “刘将军过谦了,吴某方才是在赞美大当家的神机妙算。那些话的意思是说,计划周全方能取胜,计划不周则败,更别提毫无计划了。擅长作战的人,能驾驭敌人而不被驾驭。大当家运筹帷幄,令人惊叹!”吴用满面敬佩之色。 怎能不敬佩呢! 吴用绞尽脑汁也无法构思出这样的策略! 这撤军之举,犹如神来之笔,未损一兵一卒,却在官军内部滋生怀疑,玩弄人心于股掌之间。 不仅是吴用,场上将领,无论是花荣、秦明,还是梁山的老将杜迁、宋万,皆以敬畏的目光注视着林冲。 威望源自何处? 就在这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深思熟虑,非寻常人所能琢磨... 林冲笑容如春风拂过,轻声道:“吴谋士过誉了,不过是顺应天意,非神秘莫测之举。” “接下来该如何行动?静待那郓城知县自寻死路?”刘黑子问。 林冲微微摇头,说:“此事交由吴用来处置,一旦郓城知县落入法网,送往京城之际,便设法半途营救。” 吴用一拍掌心,兴奋道:“妙计!在知县大人绝望之际,我们再施以援手,那时他唯有随我们上山。关键是要光明磊落。” 林冲点头道:“如此一来,知县大人,郓城将如探囊取物。况且,那位郓城知县正是宋江旧主,有他相助,益处多多。” 吴用恨不得立刻下马,行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感叹这计策实在是神机妙算,一举两得。 布局之间,众多大事已然妥善安排。 “郓城后续之事,还需吴谋士密切关注。”林冲语气深沉,“杜迁、宋万,扫清四周游荡的敌兵,确保进退自如。” “只可惜孙夫人远在沧州,此事恐怕需要大当家亲笔书信一封。”吴用说到这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林冲看出吴用还有话未说,杜迁和宋万领命后,立刻分头继续巡逻。 不久,一名哨兵疾驰而来,禀报道:“禀大当家,半个时辰前,宋江部下试图突袭我方后勤,已被晁天王挫败。清风山之兵已朝东北方向撤退。” 林冲面色一沉,立刻下令:“宋江此人心狠手辣,屡次背后下手,此人一日不除,梁山一日不安!” 将领们纷纷怒骂,唯独吴用说:“怕是宋江与慕容彦达有所勾结,如今慕容老贼败逃,短期内恐不会再犯。” 林冲思量一番,总觉得不能让这等阴险之人逍遥法外。 “吴谋士,若有妙计,即使暗中打击他们也无妨。”林冲询问道。 吴用沉思片刻,答道:“确有一策,可让他们难受一番。” “哦?好,回山后再详谈。”林冲微微点头。 又过了大半天,梁山大军重返山中。此次凯旋而归,携带兵刃马匹,加上武备,可谓收获颇丰。 当夜,又是一场盛宴,欢声笑语不绝。 忙碌至次日,吴用已在聚义厅等候,林冲大步走入,坐在首位,说道:“吴谋士昨日欲言又止,恐怕还有不少事要告诉我。” “兄长,如今山中势力日益壮大,仅守梁山非长久之计。酿酒坊、天香工坊确实应对外拓展,柴大官人那里问题不大,孙夫人在南方势力不小,但她毕竟是女子。吴某斗胆提议,不妨与孙家联姻,或是迎娶孙夫人,如此才更安心。” 林冲闻言,长叹一声,势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必定会涉及权力、计谋与政治联姻。 “吴谋士之意,我明白,不过眼下尚有一件大事,不容拖延!” 第160章 发展规划,武二郎的困扰 吴用一怔,连忙问道:“何等大事?” 林冲低语:“异界的归顺者将会源源不绝,甄别他们的法则,天机阁必须设立,需有一个凝聚力量的宗旨。我们梁山要在这奇幻世界中扮演什么角色?不能各自为政,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那梁山的伟大愿景将无法实现。” “原来如此!”吴用额头闪烁着冷汗,这番话直指核心,他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却只能由他来承担。 此事成功则功成名就,失败则可能招致灾难性的反噬。 “吴阁主智谋超群,新世界的蓝图会是怎样的呢?难道阁下无意封侯拜相,挥毫泼墨,绘制江山图卷,治国有方,使百姓安乐,国泰民安,留名青史?阁下难道要独自超脱尘世之外?”林冲的话语,字字敲击在吴用的心扉。 吴用浸淫书海多年,说不动心是自欺欺人!哪个读书人不渴望名垂千古,受世人敬仰? 这几乎是每个男子汉无法抵挡的诱惑,比起金银财宝,更令人心潮澎湃。 吴用沉默不语,林冲并未逼迫,而是缓步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背,劝说道:“在这神秘森林中的学者稀少,夺取天下需要武勇,但治理天下,单靠武力可行吗?当然不可,需要吴先生这样的智者。 吴先生,深思一下,如若内外不一心,一旦败局已定,作为天机阁阁主,又是梁山十巨头之一,那时恐怕至少会株连三族,运气不佳则会牵连九族。 不仅如此,吴先生也将无法光宗耀祖,只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受万人唾弃,连个祭祀的后人都不会有。” 林冲的语调平静,每说一句,便在吴用的背上轻拍一下。 吴用的面颊肌肉不自觉地紧绷,听到最后一句,全身汗毛竖起,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大丈夫应胸怀天地,秉持正气,行事光明。既然通读圣贤书,可知当朝气数已尽,理应为国为民。今蒙大当家青睐,若推诿躲避,便是不仁不义之徒。 往后,吴用就是大当家的锋利匕首,也是警示的明灯。” “哈哈哈!妙哉,得吴阁主此言,何愁大事不成。”林冲欣喜地来回走动,“吴阁主也该找个伴侣,男子在外闯荡,没有女子照料怎么行?” 吴用闻言略显尴尬,但仍回答:“大业未成,不敢妄动心思,也未遇到合适的人。” 林冲朗声笑道:“待征服慕容彦达之后,他家中定有众多妻妾,那时吴阁主可随意挑选,看中的全归你。如果偏好清纯少女,到时候山寨出钱为阁主娶亲。” 吴用连忙道:“不敢劳大哥费心,这种小事还让大哥挂念,真是羞愧。世道艰险,原先在乡间教书,也没人看得上,我不过是个寒酸书生,哪里有挑三拣四的道理... ...” 那些孕育过生命的妇人,往往身健力壮,生育之事亦是娴熟,少有分娩之险。” 好个智者吴用! 竟未曾察觉,这位沉稳的中年儒生,竟是这般见解独到的智多星吴用。 然而,林冲随即释怀,此时此刻,并无明清般严谨的礼教束缚,吴用之言,确有其深意。 凡生育过的女子,步入婚姻,诞下子女的风险便会降低,不易遭遇不幸,这也证明了她们的生育能力。 况且,如刘黑子所言,经历过的妇人才会懂得真正的关爱。 林冲心中默记,应声道:“吴阁主所言极是,那些年轻的寡妇,丈夫早逝,实乃可怜至极。” “哥哥宜早向沧州发信,若孙夫人有意南归,婚事宜早定夺。至此,哥哥的私事亦成了公事。”吴用拱手言道。 林冲点头示意,二人寒暄一番,吴用退去。 梁山划分出一片区域,专为工匠而设,紧邻后山的铁矿,山中早已有一处为林冲准备,依照他的设计图纸。 一些特殊的工具早已打造完成。 以75%的硝石、10%的硫磺、15%的木炭调配,是火药的最佳比例。 这是火器时代较为合适的配比,若硫磺增至70%,火药可用于矿山爆破,却不适合推射弹丸;木炭比例增加,则火药趋于平稳燃烧。 尽管古代中国最早发明火药,但在应用和改良方面,西方国度已遥遥领先。 林冲的案头,散放着几只瓷杯,他一一将硝石、硫磺、木炭倾倒在三张纸上。 配方他熟记于心,此乃优化后的比例无疑。 当然,短期内无法造出火枪,但若能研制出炸药,用于攻城或矿石开采,裨益巨大。 林冲忙碌往返,足足两个时辰,夕阳西沉,他轻叹一口气,然后谨慎地收拾好物品。 没有多余的布置,林冲步出工匠工坊,星光闪烁,夜色浓郁,他仰望着天际。 “这就是梁山吗?”林冲的目光骤然亮起,即便夜已深,工匠们仍在热火朝天地工作,半山腰处,火焰时明时暗。 “还需拼搏!今日不奋发,明日便可能人头落地!”林冲并未急着回屋,而是来到寨中。 未料到此处灯火通明,只见朱贵与众人在商议,不绝于耳,旁边有人噼啪敲打着算盘。 别看这寨子不起眼,此刻却是梁山的核心中枢,每月的银两收支,人口、资源、粮草、商贸,都汇集于此。 当然,这里也是林冲临时的办公之地。 随着战事与各类事务增加,朱贵这位当家人,正逐渐转型为大总管的角色。 每日打交道的无非金钱,无钱亦是谈钱。 照此趋势,朱贵迈向文职官员之位,几乎是定局。 林冲踏入神秘的兽骨寨,向巫师朱贵略一点头,旋即步入自己那由魔法石构建的居所,开始书写一封蕴含魔力的信件。 朱贵正忙于研习法术,无暇顾及林冲,两人各司其职。 待到林冲完成符文信笺,唤来信使准备送往魔法森林深处的沧州。 刚站起身,朱贵猛然闯入,急切道:“兄长,天机塔刚刚传来预兆,武松兄弟被黑暗势力擒获。” 第161章 翡翠青州,迷雾沧州,潜伏的暗影刺杀 郓城的一场暴雨来势汹涌,去时却悄然无声,仿佛在低语着未知的预言,又像是命运的戏谑嘲笑。 青州,法师府邸。 府邸建筑宏伟大气,普通人路过皆匆匆而行,畏惧那威压如山的气息,生怕引来责难,自找麻烦。 “什么?梁山的幻影战士竟撤军了?还对郓城的巫县令赞誉有加?不战而退?”慕容彦达一掌击在魔法水晶桌上,怒声道,“梁山那帮叛逆,嗜血如命,不分老幼妇孺。青州城外无辜的村民,皆丧生于他们之手,连房屋都被烈焰焚烧至尽,如今却放过郓城?难道真以为我是愚不可及的魔兽不成?” 厢房门口,一名魔法信使跪地禀报:“巫县令大人提出辞职,他说辜负了大人的期望。” “呵,辞职?他坚守城池,逼退幻影战士,实乃功勋,只需静待赏赐,何必辞职?”慕容彦达的脸色阴郁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这...这...”信使哪里敢接口。 “你先下去吧!告诉巫县令,他这次做得非常出色,本官必会为他请功。”慕容彦达加重语气吩咐。 “属下明白,必将信息传达给巫县令大人。” “那你退下吧,本官有些疲惫。” “遵命!” ...... 慕容彦达眯眼目送信使离去,轻咳两声,脸上的阴郁更甚,猛然拍案:“哼哼,没想到那郓城的王县令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这一招玩得真妙! 我不退,他却催促,如此仁德大度,难怪能培育出宋江那样的叛逆法师!岂有此理,他是把本官当作稚童戏弄吗? 可恨我还以为他是真心要与郓城共存亡,结果却使出这种手段?” 厢房一侧,帷幕掀起,走出一个青年,正是在幽灵岛九死一生,最终逃脱的高府魔法师钱友德。 “慕容大人,您说得没错。那郓城的巫县令恐怕早已是梁山的内应,我看他就是潜伏的暗影!”钱友德手持魔法扇,轻轻敲击着手心,“连慕容大人都守不住的地方,那巫县令何来这般底气? 能逼退梁山的幻影大军,林冲那狡猾的黑暗法师,杀意滔天,简直就是恶魔,以他的性格,一万军队攻陷郓城易如反掌,他却弃城而退,郓城的粮草、珍宝、人口,别说梁山之人,就算是天使也会动心,难道山贼们突然转性,开始修行慈悲之道了?” 慕容彦达闻言,深感共鸣,他轻哼一声:“我竟错估了此人,原是个图谋虚名的伪君子。这官匪勾结的幕后黑手,竟是他!” 钱友德连忙应声道:“慕容大人,此人应当深锁重狱,押送帝都,唯有狠狠审讯方能揭示真相!” “钱管家所言极是,今夜天悦阁已备下宴席,望钱管家务必光临。”慕容彦达笑容可掬地回应。 钱管家脸上挂着谦和,答道:“慕容大人太过客气,都说宾随主便,钱某怎敢推辞。” 钱友德确实懂得看人行事,他在济州城对知府颐指气使,毫不在意,但面对慕容彦达,却毕恭毕敬,如换了个人般。 实则,钱友德精明得很,这慕容大人背后,还有慕容贵妃这尊大佛。 此乃皇家亲眷,岂能与济州知府相提并论? 根本无法相比,不是吗? “那么依钱管家之意,这位王相公恐怕真有重大嫌疑。”慕容彦达再次询问。 都说同僚之间相互庇护,慕容彦达仓皇逃离,如今郓城不失,他这张老脸又该置于何处? 若那郓城知县不死,他又该如何施展权谋? 一想至此,慕容彦达怒火中烧。 仿佛被算计了一番,愤怒在心中翻腾! 钱友德果断提议:“慕容大人过于仁慈,王相公疑点重重,宜先禀明朝廷,若获准许,先将其捉至青州,严刑逼供,他必会招供,待证据确凿,再送往帝都,届时,嘿嘿嘿......” 慕容彦达闻言,心中极为满意,钱管家果然将他心中所想道破。 “好,好,好。今晚的名伶,我都为钱管家预留,早闻京师友人赞你智计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令我眼界大开。”慕容彦达大笑道。 钱友德也跟着纵声大笑。 “钱管家之言公正无私,本官身为天子钦差,必当斩草除根,官员若不清廉自律,还与叛贼勾结,窃取功绩,如此之人,必当灭其三族,才不负为官之责!”慕容彦达振声道。 “慕容大人,为国为民,实乃青州之福祉,郓城之幸事!”钱管家巧妙地恭维,拍马之功如行云流水。 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就依钱管家之意行事!” ...... 沧洲,柴家庄园。 雅致的庭院里,柴进坐于亭中,两侧是忠心耿耿的庄客,肃立两旁。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林冲乃是一代豪杰,一役荡平秦明、黄信,斩杀刘高,如今势力扩张之迅速,前所未闻,未曾目睹!”柴进猛然起身,聆听梁山来者逐一细述近来的战况。 听得这位皇族后裔满脸通红,神采奕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辉煌!太辉煌了!如今我们兵马强壮,勇者如星辰闪烁,只需三五年的光阴,或许就能割据一方,开创前所未有的伟业!柴进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过往传说你是武神的转世,但现在你文韬武略兼备,恐怕是...” 他想说“天命之子”,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身边的庄客见状,纷纷拱手祝贺:“庄主,如今您的权势、财富和威望步步高升,真是可喜可贺。” “我依旧对林冲的能力深感敬畏,像他这样的英雄,犹如乘风破浪的巨龙,无人能敌!未来的景象,必定充满无限可能!” 柴进立刻吩咐:“来人,孙夫人今日离庄,速请她前来,我要与她共商此事。如此重要的消息,孙夫人有必要知道。” “庄主,请让我写一封书信,还请大管家过目!”梁山的信使从怀中取出密函,恭敬地说道。 柴进接过信,迅速阅览,神色逐渐凝重。 “硝石的运输问题并非无法解决!”看完信后,柴进赞许道,“好!计划周详!如此,过两日我需前往大名府,如果能开辟与齐丹的交易市场,确实事关重大!” 过了半个时辰,孙夫人一行抵达,礼毕后,柴进立刻屏退众人,仅留下一名亲信管家在侧。 他毫无保留地将近期山中之事告知孙夫人,后者听后显得十分欣慰。突然,柴进开口道:“有一事,我想与夫人商量。” “柴庄主,有何事尽管直言。”孙夫人言辞得体,语气恰到好处。 柴进点头,这样的女性能撑起家族,实属难得。 “有两件事情需要告诉孙夫人,消息刚刚传来。第一,之前夫人您的商队遭到袭击,你还记得吗?” 孙若仪闻言,眼圈顿时泛红:“怎能忘记?家族护送队伍,包括侍卫,伤亡惨重,损失金银近万两,丝绸布帛无数,若非梁山豪杰出手相救,民女早已成为白骨。” 第162章 若能昭雪,甘愿付出一切 柴庄主点头道:“此事林冲大当家一直叮嘱我留意,近日才有些眉目,当然,情报由林冲大当家提供,我只是来印证。目前来看,凶手几乎可以锁定。” “是谁?究竟是谁?自那次逃过一劫,家中长辈每日为那些英勇之辈垂泪,我们都想知道凶手是谁。若能手刃凶手,民女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孙若仪眼含泪光,满脸哀愁。 那场刺杀事件,折损了家族的众多青年才俊,对孙家的打击巨大。 柴庄主轻咳一声,说:“孙夫人请克制悲痛,过于伤心伤身,岂不是让敌人得意?” 孙夫人并非凡俗之辈,闻言亦敛起思绪,渐渐平息内心的波澜,轻声道:“大人所言甚是,若让悲痛压垮,我又怎能替家族的无辜亡魂讨回公道?” 原来,他始终铭记于心,即便在南征北伐,日夜辛劳的间隙,也不曾忘却家中的琐事。 林将军,他便是这般的人物啊。 豪情壮志、慷慨仁义、英勇无畏、沉着冷静,言出必行! 瞬息间,天地间的词汇仿佛都无法描绘林冲的伟大。 莫名地,孙夫人感到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滋润着她的心田。 温暖如春,使她疲倦而悲伤的心灵得到了慰藉。 “将军连年征战,山寨中无数事务缠身,我原以为他早已忘却,原来他始终未曾忘记。这样的恩情,我该如何偿还?难道以我的清白之躯,献上我的忠诚?”孙夫人一时神游,心中涌起阵阵涟漪。 她的脸颊悄然绯红,内心甚至有一丝跃跃欲试,曾经的娇羞此刻转化为一种奇特的想法。 “好想报答他!用我所有的一切来报答。”孙若仪心中的念头翻涌,“然而,吴月娘的行动如此迅速,我终究慢了一步。他对我有情吗?如果我过于主动,他会不会认为我轻浮?” “孙夫人?”柴大官人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孙若仪猛然一惊,面色微变,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柴大官人,刚才失神了。” “我明白,毕竟都是同族之人,这些悲痛之事,谁都不愿提及。一旦触动,难免触景伤情。”柴大官人误解了,开口道,“据我调查,此事恐怕与高太尉家的管家脱不了干系。” “高俅?”孙若仪瞪大了眼睛。 “高俅或许并未直接参与,但他的管家一脉,在钱家势力庞大,四处欺压。我们的情报显示,那次袭击可能与钱家密切相关。”柴大官人沉声分析。 “为何?为何要对我们下手?我们与他们并无瓜葛。” “金钱能撼动人心,世上的事,有时做与不做,往往无关对错。在利益面前,没有正义与邪恶之分。”柴进慷慨陈词,“我们在钱家查到流通的丝绸中有你们孙家的货物。那些丝绸和布料主要流入市场,换取金银。 高俅看中了这批货,常有赏赐,通常不会将其兑换。” 孙若仪长久的沉默,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没想到仇人的真面目竟是这样,可怜我家族人死得凄惨,总好过不明不白地死去!今日得知仇人,来日定有雪恨之时。” “若你想复仇,恐怕还得寻求梁山的帮助。钱友德狡猾阴险,多次领军攻打梁山,都是他在背后策划。梁山多次欲除掉此人,却都被他逃脱。他的父亲,正是林冲兄弟所杀。可以说,钱友德与林冲兄弟,是生死之仇!”柴进详细解释道。 如此一提,孙若仪心中豁然开朗。 “只是,此事究竟是钱家的老管家一手策划,还是钱友德暗中指使,抑或是钱家内部有人贪图财宝私下所为,这还是个谜团。唯一能肯定的是,钱家与这次袭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当然,也不能排除背后还有更深的势力操控。” 孙夫人长叹一声,神情坚毅,躬身施礼道:“多谢柴大督军劳心奔波,小女子感激不尽!说及第二件事,不知是何重要之事?” “哦?这第二件嘛,是我个人的一些构想,夫人的家族与梁山联系紧密,我看林冲兄弟英勇非凡,夫人可曾考虑过另择伴侣?或者……” “这个……”孙夫人羞红了脸,低声道,“林将军已有家室,而我身为寡妇,恐怕无法匹配他。” 柴进一听,立刻明白孙夫人的意思,随即朗声笑道,拍着自己的胸膛:“孙夫人,只要你有意,我愿做这个媒妁之人。” “这……”孙夫人心里也暗暗欢喜,她的身份特殊,自己提及确实有些唐突。 柴大督军身份尊贵,曾经是皇族血脉,由他来做媒无疑是最佳选择。 “夫人毋需忧虑,林冲兄弟曾来信,时常赞美夫人是位女中豪杰。”柴进温和地说,“林冲日后必成就一番伟业,有孙夫人这般能干的女子在他身旁协助,他才能专心致志于大事!至于身份地位,夫人不必过于介怀。” 孙若仪连忙答道:“小女子仰慕林将军,不求名分,只愿得到他的真心相待。” “好极了!此事就交给我来办!”柴进喜出望外,说,“这样的喜事,到时候我必定前来庆贺。哈哈哈。不过,夫人近日还是尽早返回梁山,山上可能有许多事务需要夫人处理。” 孙若仪点头,二人又交谈了一阵,孙若仪便带领队伍启程返回梁山。 柴进手握书信,酒坊和天香迁往沧州,这是重大的决策。 林冲日后注定要做大事,而柴进是不缺财富之人。 此刻,他只想见识见识,这个林冲究竟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他祖先的江山曾被赵家夺去,若是林冲能改朝换代,他柴荣也算得上是开国功臣。 “若是真能如此,也算是替祖上雪耻了!”柴荣脸部肌肉微微抽动,正思索间,门外传来庄客的声音。 “大督军,外面有人送来拜帖,名叫宋江!” 柴进一愣:“嗯?” 第163章 黄鼬给鸡贺年 宋江? 及时雨宋公明,这个名字,这些年来柴松早已如雷贯耳。 在过去,柴荣对此人也会极度重视。 然而,近段时间,一封又一封来自梁山的书信。 梁山与宋江的矛盾,以及宋江的卑劣行径,让柴荣眼界大开。 “此人来找我,又有何意图?”柴进虽然慷慨大方,但也是个讲义气的人... 自古以来,人们传颂着宋江的传奇,然而此人背叛了英勇的花荣,屠戮无辜,柴进心中早已不再视他为英雄豪杰。 闻言,他欲要婉拒,管家随即上前低语:“柴大贤者,这世间纷争,宛如魔法森林中的迷雾,错综复杂,您应高高在上,勿涉其间,保持中立方为上策! 传闻宋江已占领清风岭,集结幻兽,扩充魔法力量,公然视梁山为敌。 如此下去,两人的对决势在必行,您如今与梁山关系密切,若直截了当拒绝宋江,他必定认为您已倾向于梁山。此人心机深重,狡诈如狐,一旦引起他的不满,恐怕贤者将陷入危机。” 柴大贤者冷笑一声:“我柴进岂会惧他?若他胡作非为,取他性命不过瞬息之间!” “万万不可!贤者您乃皇家后裔,身份尊崇。宋江若陨落于此,只怕会给您的名誉带来污点。 他与贤者并无深仇大恨,无需防范至极。”管家劝说道,“或许只是虚与委蛇,或者寻求援助罢了。” “你说得有理。”柴进点头认同,“事少则心安,原以为宋公明正义无双,现在看来,也只是披着羊皮的狼。请他进来。” “遵命!” 仆人退下,不久,一位中年黑脸勇士大步流星地走进,边行边道:“罪臣宋江,今日叨扰柴大贤者,实感歉意。” “久闻宋公明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快请,快请,上座。”柴进热情相迎,牵住宋江的手,“贤弟从何处来?又有何事相求?” 说到这里,他又吩咐:“来人,快备上佳酿珍馐。” 宋江受宠若惊,连忙回应:“贤者,小弟因遭冤案,特来寻求庇护,恳请接纳。” 柴进心中有数,表面上故作不知:“公明贤弟,在郓城担任法师,又因何事遭难?” “此事一言难尽,家中小妾背我与人私通,被我当场揭露,实在忍无可忍,于是出手制裁了二人。”宋江叹了口气,满脸无奈。 柴进点头,道:“走吧,走吧,到前庭,那儿备好了美酒,有何烦忧,慢慢道来。” 宋江欣喜若狂,感受到柴进的重视,心中暗喜。 得到沧州柴进的支持,往后诸多大事必将顺遂许多。 “实言相告,此次小弟带着家中的宋清一同前来,但他生性低调,恐怕惊扰尊驾,故未一同进见。” 柴进佯装责备:“你太过谦逊了,何必如此拘礼。” 他转身,不待宋江回答,便对守门的侍卫说:“门外还有位兄弟,速速请他入内,共饮佳酿。” 侍卫们毫不迟疑,立刻出门邀请。 宋江坐在一旁,看在眼里,他原本是试探弟弟的反应,如今见柴进慷慨大方,对他看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片刻后,宋清踏着魔法光辉而来,拜见柴进,他眉目清秀,显露出以宋江为尊的谦逊之态。 柴进和蔼地交谈了几句,仆人们早已斟满了魔力醇酿,三人杯光交错,氛围逐渐融洽起来。 “这世间的纷争,算不得什么大事。就算兄弟你杀掉了王室贵族,盗取了皇家宝库的珍宝,我也敢将你藏匿在这魔法庄园之中。”柴进语气淡然,但其背后的威严,实则令人震撼。 宋江闻言,暗自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自出生便已注定。有的人一出生便是皇家血脉,未及弱冠就被封为领地之主,享有永恒的爵位;而有的人却如猪狗一般,靠乞讨度日,朝不保夕。 宋江心中充满羡慕,沉声说道:“实话告诉大官人,此次拜访,只是暂避风头,之前在清风山得到了几位兄弟的庇护。只是山中缺乏魔法物资。” “哈哈哈,原来如此琐事,根本不值一提。”柴进心中冷笑,果然只是来寻求援助的。 “只管尽情畅饮,我愿出资千枚金币,助兄弟度过难关。” 宋江闻言,欣喜若狂,立刻起身,一饮而尽桌上的魔法酒液,道:“多谢大官人救命之恩!咦?这酒,似乎别具一格?” 柴进微笑着解释:“兄弟可能不知,此酒名为蓬莱仙酿,是最近新研制出的神秘烈酒。” “什么?竟然是这种佳酿?小弟略有耳闻,此酒在东京城中售至十枚金币一瓶,更有上等佳酿,价格更是骇人!达官贵人们对此趋之若鹜。”宋江凝视着酒杯,惊讶不已。 柴进朗声笑道:“宋江兄弟,无需介怀,无论酒价多高,都是用来增进友情的!这酒越是昂贵,与你共饮,就越是彰显我们之间的深厚情谊!” 宋江闻言,感动得几乎泪流满面,再次斟满一杯,恭敬地说:“今日才真正领略大官人的豪迈慷慨,待人仁义真挚。这杯酒,我敬你,大官人请慢用。” 宋江一口饮尽,那炽热的酒香沿着喉咙一路灼烧至腹中,却激发了他胸中的豪情壮志! 这瓶酒,价值十枚金币啊! 寻常百姓穷极一生,恐怕也无法积累如此财富。 然而权贵们,一口酒就能抵得上多少人的生活所需? “总有一天,我宋江也会成为人中龙凤,不再卑躬屈膝!”宋江心下立誓,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身影,令他心头一震! 柴进见状,心中已有计较,于是问:“兄弟,往后有何打算?” 宋江抱拳回答:“实不相瞒,本想向朝廷自首以求宽大处理,但梁山的林冲,此人阴险狡诈,屡次陷我于不义之地!总有一天,我要铲平梁山!” 柴进心中冷笑:“你要灭梁山,岂不是砸了我的金矿银山,难道还要对付老夫不成?!” 第164章 毒心者方能成大事! 宋江对此一无所知,这位出身皇族的沧州贵族,早已与梁山的神秘力量紧密相连,那里的财富深不可测,如同翻滚的魔力洪流。 阻挡别人的财富之路,就如同挑衅生死之神的尊严! 宋江依旧从容地说道:“林冲的野心宛如巨龙的狂野梦想,绝非简单的叛逆者。他渴望的是颠覆王国,成为统治者。大人,您最好别卷入他的旋涡,否则将会引来灾祸!” 柴进听后心中愈发不快,暗自思量:“这个阴险的家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竟在此煽风点火。哼!该让他知道些厉害了。” 他摇头晃脑地继续说:“林冲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他曾暂居我府,后来登山,杀掉了前任山贼首领王伦,自己坐上了首位。” 宋江信以为真,连忙附和:“没错,此人野心如狼,杀戮无数,无辜的王伦就这样被他轻易杀害!柴大人,您务必提防此人。” 柴进淡然一笑,道:“确实如此,但我最近听说一事,恐怕与兄弟有关。慕容彦达对你的不满颇深,说要彻查慕容玄之死。此人手段狠辣,你需谨慎应对。”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宋江心中一凛,幸亏派了王英去见慕容彦达,若是自己去,只怕会陷入险境。 “不仅如此,据说这神奇的蓬莱仙酿源自青州之地,若你能掌握酿酒秘方,何愁大事不成?”柴进轻晃酒杯,“若兄弟也能酿造如此佳酿,即使半价出售,也将财源滚滚。” 宋江目光一亮,强压下内心的激动:“此消息当真可靠?” 如今他执掌清风山,人马需粮,处处需钱。他虽好面子,却不愿干掠夺之事,那只会招来更大的麻烦。 “我只是听人谈论,这种事情哪有十拿九稳,绝对真实的。若是可靠,恐怕早有人暗中调查了。” “到底是什么人掌握了这酒的秘密,连别人一口汤都没分到。这酒的利润如此丰厚,竟然没人眼红?”宋江疑惑地喃喃自语。 柴进仰首大笑,手指向天顶,道:“金银财宝岂是易得之物?想成就大事,若无高位之人庇护,你觉得可能吗?” 宋江并非凡夫俗子,立刻领悟:“柴大人所言极是,天下的利益应共分,唯有如此才能长久。独吞好处的,要么撑破肚皮,要么早晚会被人掀翻! 慕容彦达能逍遥自在,想必背后有宫廷那位贵人的相助,毕竟他身世非凡,与我们不同。” 柴进嘴角上扬,宋江果如林冲所说,是个见风使舵之徒,虽出身低微,内心却傲气冲天,梦想着登临权力的巅峰! 这些话充满了醋意,比春天的青梅还要酸涩。 又交谈一阵,宋江得知了几条关键信息,再也按捺不住,准备回山... 柴进佯装劝慰,开口道:“既然公明兄肩负重任,我便不再多留了。来者何人!速将礼品呈上。” 话音未落,顿时有几个庄丁抬着两个精致的小箱,送到宋江面前。 “这....”宋江一怔。 “此乃千两黄金,贤弟远道而来,权当柴某的一点心意。”柴进含笑说道。 宋江心中狂喜,当即抱拳道:“柴大人的恩情,宋江铭记于心,若有一天能成就一番伟业,必报答大人厚恩。” “宋江贤弟,不必如此客气,我素喜结交天下豪杰。既贤弟尚有要务在身,我就不多做挽留了。他日若得闲暇,定再来庄上共饮。”柴进朗声笑道。 宋江起身,深施一礼,又是一番恳切言辞,这才依依惜别而去。 柴进亲自送宋江至门口,直至众人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他才转身返回内院。 脸上的笑容瞬间转为深沉无比。 管家在一旁行礼道:“主人赠送黄金,此事或许该告知林冲大当家,以免生出误会。” “不必,林冲胸襟开阔,若连此事也看不透,那是我柴进识人不明。”柴进拂袖而行,步伐豪迈。 “大人此举,莫非是在花钱驱赶祸患?”管家疑惑问道。 “哼!宋江此刻正处在进退维谷之际,欲与慕容彦达联手,奈何对方根本不屑于他这小角色。他们突袭梁山,非但无利可图,反而损失惨重。清风山之辈皆是粗莽之徒,再三挑衅,宋江的威信必将耗尽,那时谁还会畏惧他。”柴进冷声道,“此番赠金,就是要他重振旗鼓,招兵买马!以他之性格,必定会换取酿酒秘方!” “妙哉!妙计如犬斗,一石二鸟!”管家恍然大悟,连连称赞。 “但愿他能如此行事吧!”柴进面色阴冷,“宋江此人,野心昭昭,非长久安身之人!” ....... 沧州城外,宋江兄弟离城后,直奔青州而去。 “兄长,柴大官人果然是一位贵人,如江湖传言,仗义疏财,尊贵而儒雅,虽身份高贵,却不失亲民。”宋清忍不住赞叹。 宋江冷笑一声,说道:“事情远非表面那么简单,我担心柴大官人与梁山有暗中勾结。” “不至于吧?若真有其事,刚才在庄中他完全可以直接拿我们问罪。” “他非官府中人,关键在于他的身份。”宋江朗声道,“他是皇家后裔,即使林冲如今势头强劲,身份地位仍有差距!若柴进将我交予林冲,那才是真正的笑话!堂堂贵族竟屈尊讨好山贼!有时候,时机至关重要,假如林冲得以封疆裂土,称霸一方,局面又将大不同!”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宋清疑惑问道... 我们的力量尚显微薄,原本计划招揽秦明加入我们的行列,却被林冲抢先一步!”宋江转动眼珠,低语道,“只需等待适当的时机,我们设下一计,让柴大领主与我们一起登临这神秘之山!有他的声望在此,何愁无法成就伟业?” 宋清一愣,望着兄长,只觉他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宋江沉浸在自己的构想中,自然未察觉弟弟眼中微妙的变化。 ....... 数日后,梁山的魔法湖畔,小东村。 孙夫人的华丽马车悠悠归来。 这位绝美的夫人刚下车,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是他!林将军,英勇的神骑士!” 第165章 山脚的困扰,神秘的神袍少年 孙若仪轻呼一声,百感交集,回想起前几天柴大领主的谈话,不禁思绪纷飞。 不知为何,那远离的马队首领林冲,仿佛听见了她的呼唤,转过身,驾驭着马缓缓而来。 林冲并未披挂铠甲,身穿行旅者的服饰,微笑着说道:“孙夫人,您这次远行辛苦了。” 孙夫人仰首,秀颈微露,两人目光交汇。 一股温暖而奇特的情感在二人之间悄然滋生。 孙若仪靠近马匹,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说道:“这次北上,途径一座仙灵道观,特地为神骑士祈福,据说能保平安。不知将军是否喜欢?” 林冲俯视,那柔软洁白的手,手中的翠绿玉佩散发出淡淡的灵光。 “夫人费心了,此物甚是珍贵。”林冲弯腰接过玉佩,放入怀中。 孙夫人的脸颊微红,侧身略带嗔怪道:“不知将军是否还保留着我赠予的手帕?” “当然!”林冲不假思索地回答,心中感到一丝疑惑。 孙夫人流露出淡淡的哀怨:“我听说,花荣将军的妹妹仅与将军一面之缘,将军就以金钗相赠作为见面礼。我还听说,花家有意将那位小姐许配给将军。不过,想想也是,她是未经世事的少女,不像我们这样的寡妇,名声不佳。” 天哪! 失算了! 大错特错! 林冲心中暗自懊恼,原本一直思考如何与孙若仪谈及婚事,未曾想这一耽误,竟让她心中生出哀伤之情。 女子便是如此,不怕艰难,最怕对比。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寡妇的名声,虽然林冲不在意,但对于某些贵族世家而言,仍是极其看重的。 林冲苦笑,恐怕那金钗的馈赠,让孙夫人醋意横生了。 “孙夫人,您如冰清玉洁,美丽如花,独自扛起家族重担,林冲心中无比敬仰,家中的夫人也常对我称赞不已。”林冲摇头说道,“至于寡妇的身份,有些事并非夫人的过错。” “将军,您真是这样想的?不会嫌弃我是个寡妇?”孙若仪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宛如受到赞赏的学生,原本的忐忑和自卑瞬间被惊喜与意外取代...... 自然!林冲所言所行,从不拐弯抹角。孙姑娘,我此刻肩负重任,待使命完成,归山之时,必有重礼相赠。”林冲宏声道,眼神庄重。 孙若仪的胆魄似乎也被激发,鼓足勇气回应:“我不需礼物,不求荣华,更不用你感激。只盼望你平安归来,身体康健。” 这简单的言语,胜过千言万语的承诺。 林冲心中感慨,孙若仪的深意他已明了。 他翻身下马,高大的身躯步步靠近孙若仪。 孙若仪并未回避,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他,仿佛已无所畏惧。 “我思前想后,不愿让吴月娘抢占先机。再不勇敢,花家的姑娘恐怕也会成为你林家的佳人!”孙若仪轻咬下唇,“你救了我的命,帮我找出了仇敌,此生无法回报,我愿以身相许,还望将军接纳,不嫌微贱。” 真是惊人之举! 孙若仪这次的表白,无疑是最直接的情感流露。 或许是吴月娘的触动,或许是花家少女的威胁。 孙若仪对自己也有着骄傲,寻常男子无法入其眼,唯有林冲,似乎拥有着神秘的力量,让她魂牵梦绕。 她深知,错过此时,若林冲此行带回更多女子,后果难料。 林冲脸上闪过惊讶,未想到平时害羞的孙若仪,今日竟有如此魄力。 林冲心中五味杂陈,靠近她的耳边,轻声回应:“等我回来,便正式迎娶你!” 孙若仪身躯微颤,双眸闪烁,她微笑如牡丹绽放,美不胜收。 她深深点头,踮起脚尖,低语:“妾身想要把所有献给将军,也为将军准备一个惊喜。” 言语如兰,让林冲心头难以平静,如此主动的示爱,身为男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此刻,那层薄薄的屏障已被打破,离别后的感情更加深沉。 两人又低语了几句,孙若仪才依依不舍地道:“务必小心,妾身在此等你归来。” 林冲点头,神色坚定,毫不犹豫,夹紧马腹,人马归队,疾驰而去。 此次下山,晁盖守护山中,林冲、吴用、黄信,加上亲信随从一同前行。 一如往常,他们乔装打扮,林冲化身梁公子,一行人以商贸为由,前往孟州。 吴用在一旁说道:“武二郎在阳谷县处理公务井井有条,前些日子因公前往孟州,竟出手惩治了当地恶霸蒋门神!只是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不知何故,武松随后被关进了大牢!说他勾结叛贼,欺凌无辜女子,现在只怕会被流放到远方之地。” 林冲心中暗叹,历史的惯性力量确实强大。 他一路尽力改变命运,但武松依旧卷入了这样的纷争。 毕竟,江山可以易主,但人的本性难以改变... 武松,这位恶魔领主般的存在,生来就是为了展现他的奇异本领! 即使没有蒋门神,也会出现王门神这样的对手! 罢了! 如果不是这样,武松也就不再是那个威震天下的武松了! 不过这一事件的发生,注定将改变他未来的道路。 “让夜莺继续监视,打听一下相关人员。既然我们介入了争端,必然有受害者,找到他们,询问原委,才能决定如何应对。”林冲记起了与快活林有关的事,那次牵扯到了一个名叫施恩的人。 如果这次对抗的是蒋门神,多半还是与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公子所言甚是,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次对二郎来说是灾祸,对我们却是一次机遇。” 吴用何等聪慧,作为大当家,他对武松的重视无以复加! 可以说,他视武松如亲弟一般,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 现在武松遇到麻烦,仅凭这位大当家亲自下山,就足以看出他的重视程度。 只是,那武松真的无畏无惧,强大无比吗? 吴用并未亲眼见过武松的本事,心中自然存疑。 “二郎胸怀壮志,家中有兄长照拂,他今后是否上山,全凭他自己的意愿,不必强求。”林冲对武松宽宏大量,这态度令旁边的吴用和黄信都极为羡慕。 一行人刚离开梁山不久,途经一处幽谷,听见前方传来喧闹声。 他们走的是官方开辟的道路,这条路必须经过。 吴用环顾四周,警惕地说道:“会不会是官军设立的巡逻点。” “也可能是山贼或狂暴的野兽。”黄信在一旁补充道。 林冲面无波澜,平静地说:“只是官道罢了,就算有人,也不会太多。最近梁山刚刚扫荡了周围,不会有什么大军集结,先去看看再说。” 既然林冲开口,众人自然不会反对。 林冲和吴用骑马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保护他们的战士。 黄信这次能随行下山,一百二十四个愿意,心里只想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花荣和周瑾两人扮作另一支商队,等我们到达孟州,万一有突发情况,也能请他们支援。”吴用在林冲耳边低语。 “嗯,做得不错。”林冲慢慢回应,脸上并无过多的喜悦,也没有不满。 然而,这淡淡的肯定,却让吴用欣喜若狂,顿时笑容满面,嘴角几乎要裂开。 自从吴用上山见识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对研读书籍的热情日增,策划计谋时更是反复斟酌,甚至模仿林冲的策略,常把林冲的奇谋妙计记录下来,反复研究,探索其中的奥秘和玄机。 如果在山中评选最佳学者,吴用必定拔得头筹。 待众人步入山谷之中,在官道中央,看见数十人正喧闹不止。 只见两位豪杰并驾齐驱,正在怒骂不休。 吴用挺直腰板,凝目望去,说道:“恐怕是强盗挡道!” 话音刚落,黄信顿时警觉,拔出葬魂剑,解下腰间灵纹弓箭,全副武装戒备。 林冲挥手示意,“不似山贼行径,更像是勇士间的较量。吴用,我们上前看看。黄信兄弟,确保我们的安全。” 此言一出,黄信欣喜若狂! “妈的,能为大首领护航,真是够威风的。” 他对自己的武艺充满信心,总觉得遇见的对手皆非泛泛之辈,败北并非自己技不如人,只是对方太过强大。 总之,他怀揣着一份谜一般的自尊。 一行人探路前行,黄信一马当先,勇猛守护。 行进数百步,眼前赫然出现三十五名战士,分成两队,剑拔弩张。 左边一位英姿飒爽的青年,头戴三叉宝冠,身披百花战袍,手握一方天斩戟,身后跟随着一众身披赤色战甲的侍卫! 这位红衣骑士,骑乘一匹炽烈红鬃马,朝对面的人高声喊道:“约定共赏英勇,你偏要争头筹,执意不允。那就来一场正面对决,分个高下!不然,你就当我懦弱可欺。” 他话语雄壮,威势逼人。 而右侧的队伍则是白衣如雪,领头的青年同样魁梧,三叉冠上点缀着瑞雪般的白绒,身穿镔铁白甲,仿佛披着千片霜花。 他骑着一匹温润如玉的白马,手持冰蛟银戟,后有同样白衣的卫士随行。 “这两队有意思,一红一白,乍看还以为他们在对弈呢!”黄信一旁调侃,引得林冲和吴用淡笑回应。 两队人马势均力敌,都手持战戟,一方白旗猎猎,一方红旗飘扬。那红衣武士昂首挺胸,高举手中的冰蛟银戟,斥责道:“行事必然要有先后,若是两人平起平坐,何事能成?” 闻言,红衣武士怒不可遏,立刻回应:“少废话,战场上见真章!如果你能胜过我,我就心甘情愿认你为兄!” 两人毫不示弱,各握战戟,在路中央激战起来。 林冲、吴用等人立刻勒住马匹,聚精会神地观战。 黄信本欲一展身手,但看了几眼,不禁赞叹:“这两人的技艺高超啊!” 林冲观察入微,两人骑术精湛,腰背力量雄厚,战戟交错,激战正酣,两人的气息沉稳,未现丝毫紊乱。 红白相争,僵持不下,你来我往足足三十余合。 “好!好!”林冲忍不住鼓掌喝彩,心中暗想,莫非就是那两位奇才吧! 记忆中,宋江曾收服过两人,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眼熟。 林冲策马缓缓靠近,只见两位勇士的战戟交织在一起,一支尾端缀着金钱豹纹,另一支是五彩金钱图案,竟纠缠在一起难以分开... 林冲豪迈一笑,扬手示意,黄信心有灵犀,立刻呈上一把镶星长弓。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黄信的确是个机智之人。 林冲深深吸气,双腿紧夹马腹,稳住坐骑,右手自兽纹箭壶中抽出羽箭,搭箭上弦,拉弓满月,身马合一,元气凝聚于丹田,瞄准猛豹尾饰的弱点,一箭疾射,正中绒绦,将其断裂。 “好箭法!”吴用豪饮一声,赞不绝口。 “箭神之技!”黄信惊叹,目瞪口呆。 瞬间,那两柄符文画戟交错分开,梁山豪杰齐声喝彩。 两位壮士随即收兵,疾驰而来,直至林冲、吴用马前。 他们两马并行,欠身施礼,齐声道:“请教神箭将军大名。” 吴用在马上回应:“此乃我兄,东京百万神兵教头林冲。而我不过是一名山村学究。” 听完,两位壮士脸上洋溢出狂热的喜悦。 他们收起兵器,翻身下马,如同山崩海啸般俯首拜倒:“林冲兄,久闻大名。此次下山,只为一睹兄长风采!” 林冲微愣,朗声大笑:“看来林某人也有了些许虚名。” “非也非也,林冲兄大名,早已响彻云霄,仁义无双,兄弟情深,天下皆知您的英名!” 第166章 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 听见二人一致的赞美,林冲开怀大笑,朗声道:“区区江湖虚名,岂敢当此赞誉!” 两人同时拱手,白衣勇士庄重言道:“攻破东京,连挫官军,除暴安良高衙内,件件功绩震天撼地,唯有真英雄方能成就!林冲兄太过谦逊,实乃吾辈楷模。我俩兄弟敬佩您的仁义,故从对影山赶来,欲效犬马之劳。” 林冲和吴用立刻下马,扶起壮士,说道:“能遇二位豪杰,实乃万幸!礼数不周,还请见谅。敢问两位壮士尊姓大名。” 对影山! 林冲口中如此,心中却暗暗欣喜,望其装束,若无差错,正是那两位。 那位披红甲的小将满脸兴奋,凝视林冲,目光中满是敬仰,开口道:“在下吕方,祖籍潭州,平日酷爱效仿吕布,故习得了这方天画戟,世人皆称我为小温侯吕方。 因贩药至山东,生意失利,未能归乡,暂居对影山,以劫富济贫为生。近来这位壮士欲夺我山寨,我俩各自占据一山,却又无法达成共识。每日山下交锋。 后经和解,提及林冲兄的威名,我俩对兄长的仁义深感敬仰,遂带领亲信下山,未想在此处争论谁为兄长,谁为幼弟!看来我俩命运不凡,正好在此遇见兄长与众位义士。那一箭神威,令人心悦诚服,日后愿在兄长麾下受教。” 果然是他们两人!... 在原故事中,宋江未曾涉足此地,更未招募他们为徒,所以林冲的命运并未与梁山交织,自然也不会涉足那绿林之道。 哈哈哈哈! 妙哉! 妙不可言! 此乃林冲的荣幸啊! 原本的情节中,宋江一入山,各路豪杰便因他的威名纷纷投靠。如今林冲的声望已超越宋江,他在江湖上的名声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林冲又询问那位白衣武士的姓名,那人恭敬抱拳回应:“小人郭盛,源自西川嘉陵,家族以贩卖水银为生。一次黄河之旅遭遇风暴,船只倾覆,归乡之路受阻。在嘉陵之地,我曾拜兵马提辖张大人学习方天画戟,技艺精湛,人们尊我为‘小薛仁贵’郭盛。听说对影山有位用戟的勇士占据山头,行侠仗义,故我特来挑战,切磋戟法,争取山头主权。连续交锋十几日,胜负未分。后来停战,提起林冲大哥,他备受众人敬仰,于是我们就商量一同前来投靠!今日在此巧遇,真是苍天赐予的缘分。” 林冲豪爽大笑,心满意足! 此次下山,意外收得两位骑兵高手为徒。 想到这里,林冲提议:“既然两位愿以我为尊,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 两位武士欣喜若狂,异口同声道:“林冲大哥既有此意,我等怎敢不从!” 不久,林冲的后队相继赶到,纷纷上前拜见。 林冲从怀中取出信物——一枚灵兽徽章,递给吕方:“这次下山我有重任在身,你们带着金银细软,直接上山,说是遵我林冲之命。” 吕方接过徽章,激动不已,反复摩挲,又递予郭盛欣赏,他们对林冲的崇拜如同后世之人对待巨星,只差高呼欢呼。 “我们在山脚下找到了一处临时营地,还有些物资,收拾完毕,即刻前往梁山湖畔。” 林冲心情愉快,和颜悦色地建议:“你们带着令牌先行,那里的村落会有人接应,先去拜见晁天王。等我事成之后,再设宴款待二位。” “能得到大哥的引荐,我们已心存感激,不敢再有他求。”两人欣喜若狂,欣然答应。 两人急切地开始点齐人马,整理物资,准备启程。 林冲提醒道:“慢着,不可贸然前行,以免生出误会。目前梁山巡逻队戒备森严,若你们大张旗鼓前往,极易引起不必要的冲突。你们二人先派一两名先锋通报,切勿经过小东村,那里有旱寨,重兵把守,戒备森严,若被误认为敌对势力,恐怕会有生命之忧。” 吕方、郭盛连忙应道:“兄长高瞻远瞩,正合我意。我们依计行事,兄长先行,我等随后动身。” 且不说对影山的人马整装待发,即将踏上征程... 林冲和吴用各驾驭着魔法兽,率领一众跟随者,持续穿越神秘的艾尔德森林,向着远方的孟州城进发。两天的旅途过后,正午的阳光穿透枝叶,洒在他们身上,一行人在一条蜿蜒的魔法石路上发现了一座古老的旅店。 林冲环顾四周,提议道:“兄弟们已疲倦不堪,让我们买些精灵酿的烈酒提振精神吧。”众人闻言纷纷下马,踏入旅店内,解开兽鞍,进入厅堂落座。林冲和吴用率先步入店内,只见店中仅有三张巨木长桌,小型餐桌寥寥无几。其中一张大桌上,已有位陌生人抢先一步占领。 林冲注视那人,只见他头戴野猪纹头巾,脑后挂着两个铜制的符文坠饰。他身穿一袭黑绸长袍,腰间系着白色护臂,双腿则以护膝和鹿皮绑腿保护,脚下是八条带扣的魔法麻鞋。此人倚着桌边,身边放着一柄魔杖和一个皮革包裹。他身材魁梧,黄褐色的脸庞透着坚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不容挑衅的气息。 林冲唤来侍者,客气地说道:“我们随行的同伴众多,我和吴用想借用里面的座位。能否请你让那位客官挪一下位置,让我们的同伴能围坐一起享用这魔法酒?”侍者连忙答应:“明白了,我这就去邀请那位客官。” 林冲和吴用在内室落座,随即吩咐侍者:“先给我们每位同伴斟上三大碗精灵酒,有兽肉的话也一并送上,再来为我们倒酒。”众随从挤满了吧台边,侍者转身向那位看似守卫的陌生人提议:“打扰了,这位大人,能否请您挪动一下,让那两位魔法师的同伴在此处就座?真的非常感谢。” 那名壮汉面色一沉,对“大人”的称呼显露出不满,立刻烦躁地反驳:“讲点规矩,先来后到!什么魔法师的随从需要换位置?我不换!这是老子先来的,你没付钱就想坐这儿吗?”侍者一听,脸色尴尬,搓手犹豫道:“真是抱歉,还请您通融一下!” 黄脸的黄信是个火药桶,闻言顿时怒目圆睁,重重一拍桌面:“老夫说话,你竟敢不听?不换就是不换!就算天庭之主来了,也休想!”闻言,黄信身旁的黄信神情一冷,转向林冲建议:“大哥,我去教训他一顿!这般嚣张,不换就不换,拍桌子算什么意思?吓唬谁呢?” 林冲轻轻摇头,淡定回应:“随他去吧,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不让就罢了。吃完我们就离开,我们此行是要去孟州,若生事端,对我们并无益处。”说着,他伸手制止了黄信的冲动。 黄信面色阴郁,最终还是低声哼了一声,坐回原位,举起酒碗一饮而尽。然而,这酒的滋味对他们这些习惯山中佳酿的人来说,实在是平淡无奇,他只好苦笑道:“都说习惯了最好的,就难以接受从前的味道。果然如此。现在这酒,只能解解渴罢了!” “哈哈哈哈哈!看来你的舌头已被美酒宠坏了,别以为世界都围着山里的味道转。”吴用在一旁轻笑回应道... 黄信拍马逢迎道:“曾经以为仕途生涯才是一场梦幻之旅,岂料步入这神秘山岭,方知何为真正的逍遥自在,哈哈哈哈哈。” 林冲与众旅伴谈笑风生,只见那壮汉转首瞥向林冲和黄信,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 酒馆侍者小心翼翼地提议:“尊贵的客人,为了小店生计,换个位置又何妨?酒菜费用,小人稍后会给予优惠,望体谅商贾不易。” 那壮汉勃然大怒,猛踢倒近旁的长凳,怒吼道:“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欺我孤身一人,就想霸占座位。就算是王公贵族赵家,我也不换!再啰嗦,就别怪我的铁拳不客气!真是没眼光,难道老爷我还付不起这点酒钱?竟敢如此欺凌人?!” 酒保苦笑着赔不是:“小人并未多言,还请客官息怒。” 壮汉呵斥道:“谅你也不敢多说什么!” 黄信闻言,再也按捺不住,猛然起身,针锋相对:“喂,你这莽夫,也太霸道了!不愿换就算了,何必吓唬人呢。” 那汉正处在愤怒的巅峰,听见此言,立刻跃起,手中握紧短棍,反驳道:“我自顾自骂人,关你屁事!怎地,我们不过想要个公平的座位,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欺侮我这个独行侠?告诉你,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让爷高看一眼,其他人,在爷眼里不过是脚下尘土!就算你们人多,爷也不怕!有种就动手试试,咱俩瞧瞧究竟谁更胜一筹!” 黄信怒火中烧,唾弃一声,抓起板凳,欲砸过去。 林冲见此人言语不凡,便挺身而出,伸手阻拦,劝说道:“我们都是天涯行者,饮酒只为消解疲惫,切勿争执。我问你,那两个让你礼敬有加的人是谁?又是哪两位英雄豪杰,能得到你的如此推崇?” 那汉大笑一番,傲然抬头,满脸得意:“看你的模样,应该也是江湖人士,告诉你,恐怕你会吓得魂飞魄散!” 林冲淡然一笑,觉得这壮汉颇有意思,语气变得温和:“倒想听听两位壮士的尊姓大名,若是身怀绝技,我也要去讨教一番。” 那汉摇头晃脑,低沉地说:“一位是沧州横海郡柴家的后代,人称‘小旋风’柴进,那位仗义疏财的柴大官人。” 林冲暗暗点头,赞许道:“行走江湖,遇到困难,能有幸得柴大官人相助,定会感激不尽。有本事者,还能赢得他的赏识。你说得不错,的确是个令人敬仰的人物!” 此时,吴用也大步走来,上下打量着壮汉,笑容可掬地问:“你说的柴大官人我们知道了,那么另一位是谁呢?” 壮汉立即昂首,朝东方拱手,满面敬意:“另一位,就连我也是心生敬畏,天下的英雄好汉无一不闻其大名,他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豹子头’林冲!” “哈哈哈哈!”黄信放下凳子,仰天大笑。 林冲看着黄信暗自好笑,却没有急于回应...... 那粗犷巨汉豪放宣称:“坦诚而言,老爷就算面对精灵王,也无所畏惧!” 此言一出,吴用、黄信二人立于一侧,嘴角不禁泛起微笑,看向壮汉的目光变得温和许多。 林冲平静回应:“且慢,我问你。既然提及这两人,我皆识得。在柴大贵族与林将军相遇之处,何处是也?” 巨汉瞪圆了眼睛,惊异道:“你既然认识,我自不会欺瞒。三年前在柴大贵族的庄园中逗留逾越四月,唯独未曾遇见林将军。” 林冲继续询问:“你可曾识得那位豹头侠客?” 巨汉回道:“既然提及,我正欲寻他而去。” 林冲追问:“何人指引你寻找他?” 巨汉答道:“我游历世间,传闻近日官军正围剿狼烟山,欲上山效力。” 吴用连忙插话:“英勇之士,今日可谓好运当头!这正是豹头侠客林冲兄台!” 林冲欣喜若狂,紧握巨汉手臂,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便是你要找的豹头侠客林冲。” 巨汉审视片刻,深信不疑,立刻行礼:“幸甚,小弟得以遇见兄台,险些错过,真乃三生有幸。适才冒犯无礼,还望兄台宽恕。” 说到此处,巨汉掀开衣袍,屈膝跪地,向着林冲行大礼。 林冲连忙扶起他,又拉着吴用和黄信,引他至主位,亲切问道:“好兄弟尊姓大名?” 壮汉答道:“兄台听闻,小弟姓石名勇,原籍大名府。平日以开设赌局维生,乡里称我为石将军。只因一次赌博中失手打伤人,逃至柴大贵族庄园避难。 常听江湖人谈论林冲兄台的大名,故而特来狼烟山投奔兄台。” 林冲闻言,豁然开朗,原来此人正是! 太妙了! 这次下山,竟收获如此好运! 竟无形中汲取了宋江的部分运势。 林冲喜悦无比,随即吩咐:“小二,上酒!我要与这位好兄弟畅饮一番!” 不料话音刚落,店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群剽悍的旅人闯入,为首之人面庞黝黑,手持长棍,冷笑道:“石勇,你还有脸在此享乐!” 第167章 挑战我们,可知我是何方神圣? 石勇听见声音,猛然起身,目光扫视店外,大步走出,质问道:“你们一路追踪,休以为我真的惧怕你们?” 门外闯入十数人,个个身材魁梧,领头大汉面目狰狞,冷笑一声:“你赢走我家公子的金银,分明是使诈,速速交出财物,我等或许能饶你一命!” 石勇朗声大笑:“荒谬!你家公子鱼肉乡民,无数家庭破裂,农夫卖掉儿女,我不过是以牙还牙,如何?既是设局之人,岂非只能赢不能输?” 黑脸大汉闻言大怒:“放肆!此事与此事毫无关联!你使诈,就该受死!” 你的主人能行,我就不能挑战?别以为我没察觉到你的算计!石勇,这位勇猛的战士,无法忍受邪恶的存在,立刻反驳道,“走,若要较量,我们到荒野中去,别让无辜之人卷入纷争。” 深色皮肤的壮汉冷酷回应:“石勇,到了这地步,你还执迷不悟,冒犯了我们领主,你恐怕连灵魂都保不住!你在村口帮助的那些孩童,已被我家领主悬挂在庄园门前,烈日炙烤已超过一日,现在他们可能只剩一口气了。” “你们这些恶魔!他们只是无辜的孩子,与你们有何相干?”石勇闻言,愤怒得连头发都仿佛要立起。 “呵呵,谁叫你给那些孩子施舍呢?领主说过,只要你不再出现,就会把他们的双腿打断,女孩会被送到黑暗的魔法工坊!”那黑脸大汉面目狰狞,“不过,也要感谢你,正因为这样,我家领主的魔法控制力有所提升。这次抓住你,他还能学会更多法术,那时我们也会受益。” 然而,黑脸大汉还未笑完,石勇挥舞起木棍,猛然砸向他的头颅:“你们这些无耻之徒!” 战斗一触即发,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林冲示意,黄信带领手下蜂拥而上。 “嘲笑你们的母亲!给我狠狠教训他们!”黄信跃身而出,脸上洋溢着愉悦。 终于轮到老子展现实力了,要在林冲大哥面前露一手。 “黄信大哥!”石勇见梁山的勇士前来相助,欣喜若狂,激动不已。 黄信笑容满面地说:“石勇兄弟,尽管教训他们,不必手下留情。” 眼前的恶棍面对村民们或许有些手段,但遇上梁山的专业战士,就像耗子遇到猫,根本无法抗衡! 黑脸汉子脸色大变,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插手胡家庄的事务!” 黄信不屑于废话,回应:“石勇是我们的兄弟,你动他就是挑衅我们!不管你是胡家庄还是王家庄的!” 黑脸汉子怒不可遏:“你们这群贼寇,今日是在找死,你们完了!” 黄信却懒得理他,他曾是武职官员,这些乌合之众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动手!狠狠地打!”黄信一声令下。 顿时,长矛与棍棒交错挥舞,场面一片混乱,桌椅板凳四处飞溅,惊呼声和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一旁的店主和酒保呆若木鸡,如同受惊的鹌鹑,颤抖着几乎要哭出来。 “各位英雄,小店生意微薄,经不起这样的摧残啊!” 不一会儿,这群人被打得鬼哭狼嚎,纷纷败退。 为首的黑脸汉子跳上马背,一边逃跑一边咆哮:“石勇,你给我等着,先收拾那些孩子,然后再教训你!触怒胡家庄,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黑脸汉子说完,带领剩余的人狼狈逃离。 “哎呀!我的小店啊!怎么会这么倒霉,这种祸事怎么偏偏让我们碰上?”店主哭得悲痛,店铺一片狼藉,实在是糟糕透顶... 石勇有些尴尬,说道:“店主,请勿悲叹,片刻之后我会以魔晶补偿你,不会让你遭受无妄之灾。” 林冲微笑,从怀里掏出两枚硕大的银晶,说:“店主,这点魔晶你先收下,若不足,我回头再补足。” 掌柜显露惊讶之色,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恩人救命之恩!这些魔晶太过丰厚,一枚就已足够。” 林冲摆手道:“店主,毕竟此事因我们而起,多余的魔晶就当作我们的歉意。如果还有剩余,尽管用来为我们提供魔法佳肴,如何?” 店家闻言,欣喜若狂:“尊贵的客人,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言重了,我这就收拾桌椅,为各位大人献上魔法酒肉。” 黄信心领神会,说:“你们几个,过来帮忙一起整理。” 另一边,林冲引领石勇走向内室的贵宾席,只见石勇满面忧虑,说:“大哥,我想去胡家庄,那些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因我而使他们丧命。” 林冲沉声道:“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那个黑面汉子那样说,就是要激怒你,诱你前去救援。你若单枪匹马贸然行动,落入他们的陷阱,别说救人,自己的命都可能不保!我只想知道,你与那些人有何纠葛的恩怨。” 石勇闻言,叹了口气:“林冲大哥,说来也是我石勇无能!平日里靠赌博维生,那玩意儿只会带来灾祸。我力气惊人,一拳能打倒一头巨熊。当初有人作弊,被我一拳击倒。 这次本想投奔大哥,途经胡家庄,那庄园的领主,他的独子作恶多端,喜好以赌欺诈村民,用作弊手段骗取农家财产,逼他们卖掉儿女。我看不过去,便亲自与他一较高下,他的三脚猫功夫,当然赢不了我!” 吴用点头道:“然后你看到那些孩子可怜,便分给他们食物和魔法水,还给了些魔晶。那富家小子输钱后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后悔了,就开始找你麻烦。” “没错,吴用兄说得没错,只是这家伙如此狠毒,那些孩子是最无辜的!”石勇开口,“我听说一件事,胡家庄的少爷与高俅管家的钱家交情深厚,钱家有女嫁入胡家!那些孩子也都十几岁,看着可怜,若死了,我良心难安。” 林冲面色一沉,说:“如此看来,胡家庄那位领主,恐怕对我们梁山也怀有敌意!” 第168章 隐藏任务开启!成为喷子之王? 石勇闻言大惊失色:“大哥,这又有什么牵扯?难道我破坏了大哥的大事!如果是那样,小弟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挽回一切。” 在一边的吴用轻轻开口:“恐怕此事深远重大,详述起来颇费时日,路上再与兄台详谈。你不必忧虑,这事与你关联不大,切莫焦急。” 石勇闻言,这才舒了口气。 林冲正在沉思,忽然一个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叮!主人,您触发了一个隐蔽任务——《义薄云天:梁山英雄,豪强的挑战,民众的心声!胡家庄的苦难,贪婪之徒的罪行!请成功解救胡家庄的孩童,消除邪恶,任务完成后,将获得声望+10,石勇忠诚+10,以及技能【雄辩滔滔】。” 太好了! 真是心想事成,能触发这样的隐藏任务,想必胡家庄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或许与小东村的刘大善一样,是同样的恶棍。 听石勇先前所说,胡家在当地恐怕为祸不小。 “孩童是未来的希望,我林冲痛恨伤害无辜孩童的人!这次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林冲冷冷地说道。 即使没有这个任务,他也会去一趟胡家庄。 胡家的少爷输了钱,竟将责任推到孩子们身上,仅此一点就暴露了他的狠毒本质。 奖励方面,倒颇有趣味。 增加声望+10,石勇忠诚+10,以及技能【雄辩滔滔】。 声望的提升至关重要,声望越高,招募伙伴的成功率越大。 至于石勇的忠诚度,林冲目光一扫,已有75,这个数值相当不错了。 这是仅凭林冲的威望所提升的忠诚度,一上来就超过60分的标准线,已是非凡之事。 要知道晁盖他们初上山时,忠诚度也只在合格线附近波动,只有阮氏三兄弟略高一些。 而吴用起初,几乎没有任何忠诚度,一直低于60分,那是个令人惊惧的低点。 直到林冲数次震慑吴用,多次以熬鹰的方式挑战他,彻底摧毁他的自信,让他对自己产生无尽的怀疑。 自此以后,吴用的忠诚度开始急剧攀升,显然他是心悦诚服,完全臣服于林冲脚下。 石勇初来乍到就有75的忠诚度,如果完成这次任务,再加上10分,将达到85分的忠诚度! 看来石勇也是个豪放且仁慈的人,这也从侧面反映出胡家庄的孩子们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只要救出这些人,就能让石勇更加忠心耿耿。 至于奖励的【雄辩滔滔】技能,林冲抬起手指轻点: 提高主人的辩论技巧,在对峙中无人能敌,该技能随主人使用升级,是成长型技能。 嘶~~ 这有些超乎寻常了。 说是【雄辩滔滔】,换个说法就是辩论大师的技能啊! 牛逼! 当年诸葛亮在东吴舌战群儒,接着辱骂至王朗气绝身亡,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直接让王朗坠马身亡! 这么说来,也算是辩论界的霸主了吧... 林冲自视口才超群,若能得如灵舌符咒之助,必然更上一层楼。假以时日,能拥有诸葛亮般的雄辩,成为世间无双的智者,亦非遥不可及的梦想! 至于石勇,他在原有的故事线里,似乎并未引起太多关注。 他在叙事中寥寥数次登场,然而林冲却深信此人藏有不凡之能,只是因某些隐秘原因,始终未得施展,实乃一大憾事。 石勇号称石元帅,平素嗜好博弈,当年与宋江联手,演绎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从而位列梁山百将之列! 加入梁山后,石勇专司酒馆,鲜有耀眼战绩;孙立、孙新、顾大嫂等人的加入,也是源于他的引荐;最终在对抗魔族方腊的战役中壮烈牺牲。 看似平凡的石勇,林冲却感到其内藏玄机。 在原版传说中,石勇人脉广泛,非比寻常。他曾一拳击倒恶龙,足见其力大无穷! 要知道,武松与人争执,怒火中烧,也曾一拳打晕对方,吓得他以为杀了人! 然而石勇的那一拳,竟真的送人至幽冥,如此看来,此人确有过人之处! 若能际遇恰当,必能成就一番伟业! 只是,石勇的勇猛毋庸置疑,其缺点亦显而易见。 林冲开口道:“石勇兄弟,若你要投身梁山,那将是全新的人生!虽然山中自在,但与独行侠的日子截然不同。如今王廷视我们为劲敌,不断围剿,未来战斗在所难免。 你聪颖过人,战场铁律严谨,言出法随,若想成就大事,建立功勋,必须断绝赌博之路! 自古以来,军中一旦赌博盛行,便难成大器!我林冲直言不讳,但说的清楚明白,若你觉得束缚,此刻便可言明。” 石勇闻言,非但未怒,反而欣喜若狂,一脸诚恳地说:“我染上赌瘾以来,惹下不少祸端。却无人告诫我,赌博是邪途。今日听闻兄长肺腑之言,小弟心中感慨万千,兄长视我为手足,方能直言相告! 兄长放心,既然决定上山,我也渴望建功立业,这赌瘾早晚害我丢掉性命。兄长尽管相信我,若有违犯,按军规处置便是。” “好!”一旁的黄信大笑道,“好兄弟,就是喜欢你这份爽快!你记住,只要兄长在,你就有好日子过。我从前是督军,现在都跟随兄长干大事!还有一房貌美如花的妻室。等你上山,也帮你这个单身汉找个佳侣!” “这...这...竟有这般好事?”石勇瞠目结舌,圆润的脸庞环视四周,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哈哈哈!石勇兄弟,真是性情中人!” “哈哈哈!美人看重的,自然不难!” 林冲与同伴交换着会心的微笑,既然事情已接近解决,他朗声道:“那胡家谷的少年领主骄横无度,祸害民间,如此说来,胡家的土地与财富,理应归属我梁山仙境,诸位意下如何?” 第169章 胡家堡的狂言! 此地应归梁山主宰!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哄笑,这等名正言顺的猎宝之旅,简直是在向世人馈赠财富,谁人不愿接受? 唯有石勇略显忧虑,提醒道:“林冲大哥,咱们兵马有限,那胡家堡养的家丁皆是勇悍之徒,武艺不凡,切勿轻视。” 黄信咧嘴一乐,上前道:“石勇兄弟,刚才那个小子已被我棒打落牙,满口鲜血淋漓,就算再多些人来又有何惧?” 林冲瞥了吴用一眼,后者聪明绝顶,立刻心领神会,附和道:“我即刻差遣信使告知花荣兄弟,再派人先去侦察一番。” “让花荣率领兵马守住堡寨的出口。这些宵小之辈,不足挂齿。石勇兄弟,你放心,我们现在就出发。”林冲淡然说道。 石勇大喜过望,拱手道:“大哥恩德,石勇甘愿为牛马,此生必忠诚报答。” 众人随即离店上马,向胡家堡驰骋而去。 早有斥候前往刺探情报,行了一个多时辰,有人带来消息,吴用听完,面色微沉,道:“大当家,胡家堡已有回应。” “哦?他们倒是反应迅速,怎么?是要找咱们的茬,还是打算收手?” 吴用干咳一声,说道:“胡家堡的公子发布了悬赏,还禀告了朝廷,誓言要擒拿我们,送进大牢!至于那几个孩童,每日都悬挂在庭院,有胆量的人可以去领人!他还说,谁能领导我们,过去向他胡大公子下跪认错,他也会宽宏大量,或许能放过我们。” 放屁!我要亲手宰了他!”石勇怒不可遏,双目圆睁如铜铃,“他竟敢这样跟大哥说话。” 黄信也冷笑一声:“那小子平时惯于横行霸道,自以为天下无敌,无人可惹,口气竟如此嚣张。” 林冲神色平静,未现怒意,但言语间的郑重,令所有人都感到了压力:“那小子真的这么说?他叫什么名字?” “名叫胡一丘,他确实如此扬言!” “哼!有趣,我倒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何方年轻狂徒,口气如此傲慢,希望我们在见面时,他能一如既往地硬气到底!” 言毕,四周的梁山好汉无不义愤填膺。 以往,他们对抗的都是朝廷大军,却从未见过哪个上官这般嚣张。 吴用深吸一口气,犹豫道:“那小子还说了句话!” “说什么?” “胡一丘说,有种到他堡里抓他,别像逃犯一样,打了人只知道逃命!” “呵呵!是吗?确实有意思。”林冲咧嘴一笑,但这笑声听起来却透着森然。 石勇用力捶胸,道:“那小子太过放纵,他是想挑衅我们,让我们主动杀过去吗?” 黄信警告道:“或许那少年,确实怀揣此意。或许他的言语,旨在激怒我们,实则他已经有所布局。” 吴用附和道:“那青年敢于直言,想必有所倚仗,否则不敢如此放言。” 石勇在一旁揭示道:“胡一丘的府邸,乃是一座坚壁重城,易守难破。一旦紧闭大门,便如铁铸龟壳,更甚者城墙顶端设有飞桥,便于弓箭手和投矛手在上施以攻击。” “原来如此,恐怕还藏有不为人知的手段。”林冲缓缓点头,转而看向吴用问道,“吴先生,之前交代你准备的事物,都已经妥善处理了吗?” “大首领料事如神,我已经将情报传递给了花荣兄弟。”吴用满是敬佩地回答。 “很好!原本计划明日起事,既然他们自寻死路,胆敢挑衅梁山,我就要见识见识,这小子究竟有何能耐!” ...... 胡家庄,这里最富有的家族便是胡家,说是地主,却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胡家的老父常年在外经营奇异交易,多余的财富用于购买魔田与灵宅,因胡家田产最丰,村庄便以此命名,然而实际上,村中多数人家并不姓胡。 天气一天比一天炽热,六月初至,酷暑已然逼近,带来一番别样景象。 胡家堡,坐落在胡家庄的核心地带,四面环以高墙,四角耸立着望风塔楼,这般的防御措施,显然对付过不少邪魔侵犯。 胡家堡的中心,铁铸大门紧闭,门楣上一块大匾,龙蛇飞舞地刻着“胡家堡”三字,字迹锐利,远观犹如利剑出鞘,威慑力十足,这座大堡矗立在村庄之中,气势磅礴,威严尽显。 单凭这座大堡,就足以彰显主人非同寻常的地位。高墙深堡,此刻城墙之上,豪奴们正在巡逻,居高临下,警戒四周。 胡家堡中央,有一座巍峨的楼阁,是胡家练武和研讨魔法的地方,整栋建筑精致且奢华,门前的大庭院一直延伸到城楼的正门。 此时正值午后,烈日炙烤大地,蝉鸣声不绝于耳。 楼阁的一层,聚集了两百多人,都在一层的大厅中,首位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 这男子身披轻型魔甲,腰间悬挂长刀,正襟危坐,满脸杀气。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不像是善茬,目光冷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胡家堡的少主胡一丘。 “石勇这小子,当年竟然被他骗过,你们竟然败在他手下,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胡一丘眯起眼睛,“派人去调查了吗?” 那个被称为麻子的人,一手捂着肿胀的脸颊,答道:“那些人一定是石勇的靠山,见到我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我出言警告,他们也只是专心打架!恐怕是来自各地的游侠。” 仅三五十人的队伍,又能掀起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端?若石勇真有手腕,必定会亲自现身!胡一丘冷冽地低语,那些稚童的性命可不能轻易断送。 他们都挂在城墙之上,半个时辰内便可带回,浇些冰凉的霜水,随后备些魔力恢复的饮食。麻子建议道。 妙极!太妙了!石勇那个狂徒胆敢从本公子手中夺走财宝,我要让他如数奉还!胡一丘咬牙切齿。 正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人边跑边喊:少公子,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慌什么?慢慢说,老夫我还活着呢。胡一丘沉声道。 通报者忙道:庄外出现一队悍匪,为首的就是石勇! 第170章 折断他的双足!砸碎他们! 哦?看来石勇的确有些能耐,竟然真的敢来送死!胡一丘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 麻子连忙附和:少公子,石勇原本只是孤身一人,就算给他一百份勇气,他也不敢回来。恐怕他是找到了帮手,之前在魔法酒馆中,他们都听命于一个豹首环眼、燕颔虎须的勇士! 胡一丘毫不在意,回应道:不管他们来历如何,只要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去安排人报官,请城卫军前来助阵。麻子提议。 废物,不过几十人,我们上百勇士足以应对。何必去麻烦那些老爷,还得白白给他们送礼。杀了石勇他们,提着首级出去,就说他们是山贼来袭,还能得到官方的悬赏,岂非两全其美?胡一丘斥责道。 他站起身,舔了舔嘴唇,接着说:昨晚那位少女,真是娇嫩得很,可惜体质太弱,还没尽兴就香消玉殒了。麻子,等这件事解决后,就把她卖了。” 是!就跟她的父母说,她是染上了神秘的疫病,才会气息微弱。麻子应声道。 那些挂在城楼上的孩子,继续挂着,石勇脾气火爆,远远看见定会火冒三丈。等他靠近,一箭取他性命!胡一丘边说边大步走出门去。 ...... 林冲的前锋约有三十五人,个个身披魔甲,手持锐利法器,骑马前行。这群勇猛的战士途径庄园,农人们哪敢阻拦,纷纷躲进屋内避难。 石勇熟稔地驱马前行,眼看着就要到达胡家要塞,前方突然冲出一对中年夫妇,扑通跪在队伍面前。 英勇的石勇大爷,我家小花被胡家少爷抓走了,挂在城里已经一天多了,现在可能快不行了!呜呜呜... 石勇闻言,怒火中烧,立刻翻身下马,扶起这对夫妇,安慰道:别急,今天我就来为你们讨回公道! 石勇转身,抱拳向林冲说:林冲兄,小花才十岁,我看她可怜,在离开时给了她一些金币,没想到胡一丘如此狠心。 林冲点头道:先去看看情况,让孩子们的父母先回家等待,等我们占领胡家要塞,再做打算。 石勇感动得频频点头,那对父母也匍匐在地,不断地向林冲叩首,他们的举动仿佛在向神秘力量祈求恩赐。 在这片奇幻的土地上,庄稼人的生活是否安逸,全看地主家族是否怀有善意。若地主尚存一丝怜悯,庄稼人或许能过得安宁;若无,生活便会如一团乱麻,生与死的界限模糊,生命如同野草般脆弱。 这对夫妇看似不过三十出头,但岁月的痕迹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显得有如四十岁的老者。林冲转身对一旁的黄信吩咐:“你速去附近森林寻找几位德鲁伊,把他们带来,恐怕很快会有用武之地。” 黄信一愣,随即拱手回应:“我立刻带人,片刻即回。” 林冲点头示意,转向吴用询问:“吴阁主,胡家堡的城墙高耸入云,我们又未携带攻城器械,该如何攻克这坚固的堡垒?” 吴用眺望着远方,答道:“攻打这城堡,我们的人手明显不足,就算加上花荣兄弟的部下,短时间内也难以占领下来。” “说得对!长久围困只会削弱士气,万一惊动了附近的魔法议会,局面反而会陷入困境!胡一丘恐怕就是仗着城堡的坚实防御,才会如此嚣张。”林冲大声分析。 石勇安抚了那对夫妇,让他们离去后,众人朝着胡家堡奔袭而去。 “我有个计划,大哥听我说。”吴用心思一转,提议道。 林冲微微一笑,靠近倾听,听完后大笑:“吴先生足智多谋,果然计策无数,就依计行事!” 吴用听到林冲的称赞,心中满是喜悦。“大才”二字让他乐不可支,脸上的红晕仿佛映射出内心的雀跃,若他有尾巴,此刻必然翘得高高。 往昔他高傲自视,鲜有人能赢得他的赞赏。而今林冲的话语,让吴用倍感珍视,他此次提出的计划,原本还心怀忐忑,却不料受到如此夸奖。 就像学童得到老师的表扬,吴用喜不自禁,咧嘴露出了笑容,那份快乐无法掩饰。 石勇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心中疑惑,吴先生为何如此兴高采烈?看他的样子,仿佛比赢得女神的芳心还要开心。 “那便仰仗林冲大哥了!”吴用强忍笑意,但眼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众人迅速接近胡家堡,停在了三百米左右的位置。林冲轻咬嘴唇,略带郁闷地说:“我们近期似乎和城墙结下了不解之缘,先是大山寨,接着是郓城的护城石壁,今日又要面对胡家堡的高墙!” “啊?大当家这么一提,我才发现还真是这样,最近总是在硬碰硬,确实够头疼的。” “大哥,你看那边!”石勇猛然举起手,指向前方,脸色瞬间变得异常凝重。 大家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只见城墙顶端,此刻竟悬吊着一个女童,她被长绳牵引,仿佛在空中摇摆,预示着一场奇异的冒险即将展开... 女童年约十载,身躯缠绕着魔法藤蔓,此刻发丝散乱,衣物破碎,生死未卜,宛如幽灵般飘渺。 “小花!是小花啊!胡一丘,你这恶魔,给我滚出来!你还有半点人性吗!她只是个孩子!”胡一丘驾驭飞马逼近,看清女童的惨状,怒火中烧,愤恨地向苍穹咆哮。 林冲微微蹙眉,穿越至此,见识过无数残酷之事,但以稚童为报复工具,这还是首次目睹。 “这胡一丘,内心阴险且狠毒,若落入我手,大当家,务必不容其存活。”吴用一瞥之下,眼中闪烁着严肃的光芒。 “看那孩子衣衫破裂,恐怕还遭受了鞭笞折磨,烈日炙烤之下,她可能已命悬一线。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她脱离苦海!”林冲越看心中越是寒意阵阵,这世界的权贵子弟,真可谓视人如草芥! 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些贫贱之人根本不算人,想怎么处置,全凭他们心意所至。 “哈哈哈哈!石勇!你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还敢回来!”此时,城墙之上,一位高大的男子现身,满脸讥讽之色。 第171章 引蛇出洞,死亡的序曲! 林冲牵马抬头,只见那高大男子英姿勃发,面容凶悍,充满杀气。 “兄台,那人正是胡一丘,平日里擅长刀枪武艺,拜了好几位武术大师,武艺高强。”石勇主动介绍道。 “难怪口气如此嚣张,仗着一身本领嘛。”林冲淡然回应,“石勇,时间紧迫,我们不宜久留,若引来王国卫军,别说那些孩子,我们自身难保。” 石勇连连点头,主动提议:“胡一丘,放下小花,你的金银财宝,我替你还回去。” 胡一丘一阵狂笑:“早知如此,又何必惹出这么多是非。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那位壮士,你何人?竟敢干涉我胡一丘的事情!” 这一声呼喊,直指林冲,林冲淡笑回道:“在下姓梁,来自余杭的行商,胡公子何必动怒!” 胡一丘冷声道:“行商?石勇赌博使诈,我看你不像商人,更像是山贼强盗!不论你姓梁还是姓张,敢于对抗我,下场只会凄惨。” 闻言,石勇面色微变。 林冲神色平静,笑道:“我看胡公子私设刑堂,府邸森严,弓马娴熟,恐怕图谋不轨!” “胡说八道!满口谎言,实话告诉你,想找茬尽管来,至于这几个小孩,我会慢慢折磨!”胡一丘咧嘴一笑,毫不畏惧。 林冲瞥了一眼城墙上女童,反手抽出长弓,右手同时取出两支沉重的羽箭! 胡一丘身边的亲卫立刻举起护盾,紧紧包围他。 “蠢货!想救人,哪有那么容易!” 他反手握住硬弓,猛然瞄准,箭矢向林冲疾射而出! 这一箭甫一离弦,林冲的双矢如流星般疾射而出,瞬间割断了悬空的魔法丝线。 被束缚的精灵少女,宛如陨星般从天际坠落,若非落入尘埃,必然是生死未卜。 早有预谋的石勇,如猎豹般飞奔上前,稳稳地接住了她! 石勇正欲开口,身后猛然响起一阵惊呼:“公子遭受魔箭袭击!撤退!撤退!” 这声音如同夏日惊雷,石勇扭头一看,只见林冲面色苍白,胸口位置,一支淬毒的黑暗之箭刺穿了他的护甲! “黑暗重箭!穿透力竟如此惊人!”石勇骇然失色,他们装备的都是防御结界轻甲,却没料到林冲大哥会被魔箭所伤! 吴用同样面色剧变,大声疾呼:“快走!快走!” 林冲面容狰狞,用力拉扯缰绳,马蹄翻飞,仓皇撤离。 “哈哈哈!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不过如此废物!”胡一丘放声大笑,傲慢无比。 “少主威武无敌!” “少主神箭无双,恶徒闻风丧胆!” “可惜让那小子夺走了精灵公主!” ...... 胡一丘冷哼一声,下令:“想逃?这么点人能逃到哪里去!备好战马,披挂魔甲,召集两百勇士,全灭他们!” 此言一出,众人齐声响应。 缺牙的麻子不自觉地提醒:“少主,都说穷寇莫追,只需对付石勇即可,少主身份尊贵,涉险恐怕不妥!” “有何危险?石勇带着精灵逃跑,若不追赶,那些赔偿金难道要你来支付?还有那个姓梁的,多管闲事,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捉拿归案,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胡一丘轻蔑一笑,“一群乌合之众,石勇赢了我的三百枚星辰银币,我要他连本带利,全部偿还!麻子,难道你已被打怕,连勇气也丧失了吗?” 麻子闻言,铁青的脸上怒吼:“少主所言极是,我们两百人对阵他们三十几人,何惧之有!这次我要打断石勇的四肢,看他还能嚣张多久!” 胡一丘挥了挥手:“追!追!一定要追上他们!那姓梁的中了箭,跑不远。今日,谁能擒获石勇和那姓梁的,本少主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庄园的佣兵和豪奴们发出激动的喊叫。 麻子在一旁恭维道:“果然还是少主英勇无畏,一箭定乾坤!” “在我看来,石勇不足挂齿,倒是那个姓梁的来历神秘,恐怕是石勇的幕后势力,说不定那小子赢我的钱,就是他的指使!”胡一丘低沉地说。 麻子连忙附和:“少主所言极是,说不定这些人是隐藏的大敌。” “等等,那人说姓梁,莫非是梁山上的邪灵盗匪?”胡一丘神色骤变,突然狂喜。 麻子闻言,震惊不已,喃喃自语:“不会这么巧吧?” 或许他们是来自迷雾山脉的反抗者,管它呢,就算不是,先将这些人俘虏,再给他们编织罪名!正好早些时候死去的少女,就把责任推到他们头上!”胡一丘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若真是迷雾山的叛贼,一个首领的悬赏就有五百枚魔法金币,抓住这几十人,我们就能一夜暴富!” 呵呵呵呵呵! 真是命运的眷顾! 少爷,若真逮到迷雾山的贼寇,我们可就真的发了!说不定还能得到领主的封赏呢。 .......... 胡一丘心潮澎湃,丝毫没有怀疑,只觉无穷的财富近在咫尺。 小兄弟们,拿起你们的魔法长枪、魔力弓箭,披上护甲,去擒拿那三四十人,只要成功,公子我必重赏你们,绝不让你们空手而归!胡一丘鼓舞着士气。 他的目光变得狂热无比,如果有大鱼在其中,胡家堡将会崛起! 杀!杀!杀! 发财!发财!发财! 升官发财!剿灭山贼! 出发! ........ 胡家堡的大门前,随着吊桥的落下,缓缓开启。 冲!冲!冲! 他们朝东方的幽谷逃去了,快追! 那个姓梁的中了魔法箭矢,肯定跑不远! ........ 呼喊声中,胡家堡的一群人冲出,总计三十多匹魔法马,冲锋在前,后面是手持长矛的庄客。 庄客紧随其后,准备一展身手。 不多时,有人高喊:小公子,我们在路上发现了那姓梁的外衣。 哦?拿给我瞧瞧!胡一丘激动地说。 很快,一个庄客送来一件破损的长袖,淡灰的袍子上满是血渍,这些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深黑色。 哈哈哈!天助我也,那家伙真的中招了!石勇,迷雾山贼,今天你们死定了!胡一丘仰天狂笑,满脸得意,心情愉快至极。 第172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天上的炽日渐渐向西沉落,其毒辣的光芒莫名地减弱了几分。 一朵巨大的白云悠悠飘过,恰好遮住了烈日。 大地瞬间被大片的阴影覆盖,炎热的气息似乎减轻了不少,胡一丘的队伍士气大振,两百多人紧随其后。 报!报!前方有血迹!恐怕是那迷雾山贼的! 一名庄客突然报告。 麻子闻言,兴奋地说:看来那贼人中了要害,活不长了! 哼!一切皆有可能,谁叫他多管闲事,这次恐怕连小命都难保。胡一丘露出兴奋的表情,继续追!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胡家堡的士兵仿佛服用了力量药剂,坚信石勇一行人疲惫不堪,走不了多远。 他们是要进山,可是山路险峻,真是自掘坟墓。胡一丘瞥了一眼,脸上带着轻蔑的微笑... ... 马斯骑着骏马,走在队伍前列,突然惊叫起来:“少堡主,你看!有马匹!他们居然舍马而逃!” “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他们刚刚疯狂奔驰到这里,现在慌乱逃离,又进入山径,大概是马匹疲倦无法前行,只能将它们遗弃。我想,这群人的阵脚已经大乱,说不定有人早已先行脱逃了。”胡一丘盯着那些马,原先的警惕此刻已烟消云散。 先是血色的披风,接着是血迹斑斑的足迹,再后来是被丢弃的马匹! 这一切的组合,只揭示了一个事实,石勇那伙盗匪一定是遭遇了重大危机。 “报告!报告!少堡主,我们侦察得知,那群人似乎已经进了山里。”一名庄丁禀告道。 麻子满脸激动,探头张望,只感到山林中弥漫着神秘气息,草木茂盛,似乎潜藏着未知的危险,他不禁说道:“少堡主,这山中错综复杂,路径曲折,若是他们设伏,我们恐怕会有麻烦。” 胡一丘轻蔑一笑,回应道:“呵呵,麻子,你过高估计他们了!若他们真有那份智谋,也不会在我箭下败给梁贼。三十来人对阵我们二百多勇士,就算他们有弓箭,想要一举拿下我们也并非易事!更何况,弓箭不是谁都能熟练驾驭的!” “少堡主所言甚是,是我多虑了!”麻子鞠躬,挤出讨好的笑容,尽管他的豁牙无论如何都显得滑稽。 胡一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麻子,你有这样的顾虑,说明你十分谨慎,这么思考是对的。以后多加磨炼,本堡主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少堡主夸奖,小的这条命属于胡家堡!定会为胡家尽忠!”麻子连忙献上赞美之词。 “出发!进山!”胡一丘一挥手,众人纷纷踏入山林。 没过多久,他们又看见路边丢弃的马匹,那些马儿悠闲地低头吃着青草。 “哈哈哈哈哈!石勇、梁贼已经走投无路,他们完了!恐怕现在人都已经逃光了!”胡一丘欣喜若狂,“还好我们及时追击,否则怎能将他们拿下!哼哼,石勇啊石勇,本堡主的钱财岂是那么好拿的?” 麻子站在一旁,默默叹了口气,这群人数并不多,而这些散落的马匹就有六七匹,确实已是四分五裂。 众人继续前行,途中出现一条宽阔的山路,两侧是峻峭的山崖。胡一丘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向前望去。 “快看!那是什么?”麻子抬手一指,大声喊道。 胡一丘神情一凝,驱马靠近,定睛一看,脸色骤变! 山路中央,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墨黑色的字写着: “胡一丘之墓!” ...... 嘶~~~ 怎么会这样?! 原本遮蔽阳光的白云仿佛瞬间消散,烈日炽热地照射在身上。 然而,胡一丘却如同置身冰窟,全身一阵寒战!... 糟糕!恐怕陷入圈套了!黑脸刺猬纹男子惊恐地大声叫喊。 不!这是梁匪和石勇的诡计,他们在企图震慑我们!所有人排好阵型,有我在,无需惧怕!胡一丘怒吼一声,双目扫视四周。 少爷,你看那边!刺猬纹男子惊叫,指向一侧峭壁。 只见峭壁之上,此刻已聚集了上百名披风猎猎的战士,手持长弓,领头之人正是石勇,他怀中抱着一朵发光的魔法花。 石勇满脸得意,嘲笑着:胡一丘,你这卑鄙贼子,没料到今天会落得如此下场吧!你的贪婪和急躁,今日将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胡一丘大骇,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突然出现这么多敌人? 那梁匪呢?胡一丘环顾四周,这家伙明明中了魔法箭啊! 胡一丘,你在找我吗?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对面峭壁传来。 胡一丘心中一紧,循声望去,正是那个被箭射中的梁匪!然而,此时的他身穿灵能护甲,毫发无损,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中箭的样子! 你...你怎么没事?胡一丘咆哮,你不是应该因中箭而死吗? 哈哈哈!只有傻瓜才会信那种话。石勇疯狂嘲笑,一路上的迹象都是骗你的!你太愚蠢,凭你的实力怎么可能伤得了我家兄长! 胡一丘恍然察觉到不对劲,冷汗涔涔,盯着林冲,颤抖着问:你...你究竟是谁? 林冲负手而立,淡然一笑,答道:胡公子,你在乡间作恶多端,欺诈百姓,欺凌无辜孩童。可听说过梁山之名? 梁山!你们真是梁山的奇幻勇士!胡一丘脸色剧变,如遭雷击,他不禁喊道,你们胆子真大,竟敢下山直捣这里! 我林冲有何不敢?世间不公之事,遇见便要管!林冲威严地说。 你是林冲!天哪! 刺猬纹男子闻言,从马背上跌落,吓得跪倒在地,无法起身。 胡一丘面色铁青,咽了口唾沫:林冲,我听过你的威名,这样吧,石勇的钱我不拿了,孩子们我也放了!我再献上一千两黄金,作为大王林冲的通行费!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瞬间,峭壁两侧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林冲身旁的吴用,挥动着手中的羽毛扇,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要比试一场,让我们来抓你吗? 这话一出,胡一丘脸色青紫交加,双腿颤抖如筛糠。两边峭壁上集结了三百余位全副武装的弓箭手,一旦号令,将是万箭齐发的死亡之局! 还有机会! 逃跑!拼尽全力冲出去! 没错!还有最后的希望! 第173章 有来无往非礼也 逃跑! 还有一丝生机!... 胡一丘此刻内心充满恐惧,死亡的阴影让他无法喘息! 魔岭之贼! 他的父亲乃是一位富有的商贾,怎么可能不了解魔岭强盗的威名,他们屡次挫败皇家骑士团的征伐,势力扩张迅猛,恐怖至极! 天哪! 为何我会惹上如此恐怖的角色? 胡一丘的懊悔犹如冰冷的毒蛇,紧扼心扉,猛然拽紧缰绳,正欲逃离,他的脸色瞬间凝固! 只看见刚才空荡无人的退路,骤然间涌出一群骑翼兽的轻装战士,为首的是一名身披银色铠甲的青年,他手握一柄长枪,威风凛凛地挡在路中。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何等震撼的气场! “究竟是何处来的凶神!此人恐怖如斯!”胡一丘的惊惧已达到极点,几乎瘫软在马背上! 身旁的麻子浑身颤抖,勉强支撑起身体,倚着坐骑,颤抖着说:“少爷,快求饶吧!若能以金银买命,或许能保住一条小命!要是惹怒了他们,这些人都是杀人如麻的山贼啊!” 此言一出,胡一丘脑海中如雷鸣般轰响,一股寒意自脚下直冲头顶! 没错! 这些是生活在刀口舔血的勇士,杀人如麻,不会顾忌你的身份高低。 胡一丘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林冲大王,各位大王,爷爷们!小的有罪,年少轻狂,不知生死,冒犯了各位大侠,请您们宽恕。” 话音刚落,胡一丘朝林冲连连磕头,石头铺就的地面上,砰砰作响,额头瞬间肿起,尖锐的碎石割破皮肤,鲜血淋漓,显得极为狼狈。 林冲冷笑一声,审视着胡一丘的窘态。 这个年轻的纨绔子弟,还以为自己有点骨气,没料到还没交手,仅仅这一番阵势,就把他们吓得失禁。 “胡一丘,你欺压石勇,虐待村民,更甚者欺凌孩童,饶你不死,你得问石勇,还有被你鞭打的小花!他们是受害者,如果你能得到他们的谅解,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胡一丘闻言,脸上闪过狂喜,立刻转身对着石勇磕头,大声恳求:“石勇大哥,我知错了!念在我输给你银钱的情分上,饶我一次,只要能保我一命,你要多少银两我都愿意给!求求你,我还年轻,再过两天就是我二十岁的生辰,我不希望今天就在这里丧命!” 石勇站在悬崖边,仰天狂笑,笑毕,愤怒地质问:“饶命?小花的命差点毁在你手里!你还敢提饶命!” “是我的过错,我有眼无珠,我赔钱,我付治疗费,无论多少我都愿意,石勇大哥,不,石勇爷爷,只要你们能消气,让我做什么我都甘愿!”胡一丘颤抖不已,他知道这些山贼是真的会取人性命的! 两侧崖壁上满是山贼,路口处上百人虎视眈眈,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像箭雨一般将他们射成筛子! 在一片神秘的迷雾之中,麻子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鸦的羽毛,他忍不住惊呼:“少堡主在,我们显然落入了他们的诡计!林冲那家伙,他假装受伤引诱我们离开要塞,这山谷里,分明是他们预设的陷阱,意图一举擒获我们所有人!” 胡一丘一拳挥去,直接将麻子击倒在地,恶狠狠地骂道:“你这该死的东西,现在生死攸关,你还在唠叨这些有什么用!” 麻子一脸无辜,心中叫屈,当时他警告山谷可能有埋伏,可你偏偏不信,现在倒来怪我! 捂着被打肿的脸,麻子越想越愤怒,自己一片忠心,却换来这一顿揍! 为了这个胡家少堡主,他连门牙都拼了,可这忠诚却被当成狗屁! 思绪至此,麻子顾不上其他,猛然起身,大声喊道:“林冲大侠,各位勇士,今日能遇见你们,我麻子仍然敬仰万分。我早就想脱离黑暗,投入光明,而胡一丘根本不是人,他是恶魔!” 林冲:“......” 吴用:“......” 石勇:“......” ......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自相残杀起来了? 山崖上的黄信露出一丝冷笑,说道:“这麻子,原来是个背叛者啊!” 林冲淡笑道:“麻子,你说你的少堡主哪里像恶魔了?说来听听,如果言之有理,我或许会饶你一命。” 胡一丘怒不可遏,咆哮道:“麻子,你这混蛋,我对你的恩惠难道还不够?你想背叛我吗?你敢胡言乱语,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麻子摸了摸被打红的脸颊,冷笑两声,退后几步,反驳道:“胡一丘,你还真把自己当堡主了吗?你现在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别以为我还怕你!林冲大侠,胡一丘平时喜欢虐待孩童,今天早晨就有个女孩惨遭毒手,胡家堡的后院,埋藏着无数尸骨,都被他当成肥料了!” “此言当真?!”林冲闻言,眉头紧锁,冷声道,“麻子,你若敢胡编乱造,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麻子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小的落到如此境地,怎敢欺骗各位大侠,如果不信,放我一条生路,一会儿我回到胡家堡,那些尸骨我能一一指认!” 石勇在远处听到这话,双目几乎瞪裂,满脸杀气:“胡一丘,你长了一副人皮,干的却是畜生之事!今日若不除你,天理难容!” “不!不!不是这样的!那些孩子,他们家欠债不还,我只是想给他们点教训,谁知没怎么动手,他们就……我就没想杀人啊!”胡一丘辩解着,挤出了几滴眼泪。 林冲面无表情:“好一副鳄鱼的眼泪。” 吴用眨眨眼,鳄鱼的眼泪,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里隐藏的典故是什么呢? 他此刻竟有些不解其意。 麻子立刻高喊:“胡一丘,做了就要敢当!既然敢做,何必惺惺作态!” 胡一丘怒火中烧,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几乎令他视线模糊,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将那恶徒撕成微尘。 然而,在这紧要关头,四周的庄园仆从,为了生存,齐声高呼: “我们也见证了他的罪行!胡一丘,你滥杀无辜!” “不仅如此,庄上的少女,只要被他看中,就会被迫屈服,事后却被无情驱逐,不少女子为了贞洁,宁可跳井赴死!” “胡一丘的暴虐无人能忍,稍有不满,就会将人悬吊起来施以鞭笞!我们受够了他的残暴。” “杀死他!” “杀死他!” …… 林冲仰首望天,对吴用笑道:“公正的天道仍在,你看,表面静谧的世间,实则暗藏波涛,只要有勇者挺身而出,公理就未曾消失于人间!” 石勇圆睁双目,怀中紧紧护着柔弱的小花,高声喝道:“杀死他!胡一丘,接受你的审判吧!”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你们要做什么?我是你们的领主,你们要做什么!”胡一丘惊恐地后退,那些仆从们竟已围成一圈,像陌生人般步步紧逼。 就在这一刹那,山崖上的林冲淡然下令:“谁能手刃胡一丘,我就饶恕你们的性命!” 第174章 与其一同灭亡,不如放手一搏 此言一出,宛如点燃了马蜂窝! 原本这些仆从并不愿与胡一丘共赴黄泉,林冲的话让他们眼中泛起血红! 牺牲一人,众人便可存活! 还有何犹豫的必要! 宁可损友亡,不愿自身陨! 自古以来,谁愿意轻易赴死? 林冲话音刚落,麻子脸上瞬间堆满狂喜,眼眸瞪得滚圆,紧紧盯着胡一丘。 不仅如此,周围的仆从目光变得骇人,仿佛胡一丘成了他们垂涎的猎物。 胡一丘连连后退,汗毛倒竖,惊恐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麻子,你们别冲动!杀了我,你们真以为梁山会放过你们吗?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话的威慑力果然强大! 那位胡家堡真正的主宰,恐怕其威严不容小觑! 麻子怔住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山崖上的林冲。 可惜,那位山寨之主此刻并未开口。 倒是吴用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别无选择!要么一起死去,要么拼死一搏!” 恐怖! 实在太恐怖了! 这一刻,对这些庄户而言,尊贵的梁山之主根本不屑给予他们任何承诺或保障。 他们说得没错,眼前的困境,注定了他们难逃一死! 麻子咆哮一声:“死路一条,杀了胡一丘,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反正都是死,还怕那个老家伙什么呢!” 这充满诱惑的话语,令所有仆从眼中燃起狂热,手中的长矛纷纷竖立起来,对准同一个目标! 胡一丘头皮发麻,脸上尽是惊恐,这些畜生,他们真的要取他性命! 他真的后悔了!... 若知来者是梁山的勇士,dasi断然不敢与其对抗! 哎呀! 苍穹啊! 可悲自己略通武技,便妄以为世间无双,如今才知深深陷入钢铁般的困境,还落入他人精心编织的圈套,任人戏弄! 假使他能多些谨慎,不那么贪婪,安然藏身于胡家堡内,又怎会有今日之事! 悔不当初啊! 何苦做个纨绔,只管遛犬逗雀,那该是多么逍遥自在! 然而如今呢? “胡公子,勿怪我们无情,我们只想生存下去。梁山豪杰不会宽恕您,但我们是无辜的,不能因您而陪葬!所以,今日以你的生命,换取我们这些仆人的生机吧!” 麻子怒吼,拔出腰间的魔法长刀,直扑胡一丘! 胡一丘汗如雨下,仓促挥刀抵挡! “啊!” 瞬息间,一支支附着魔力的长矛从四面八方刺入他的身体。 时间仿佛凝固,胡一丘瞪大眼睛,直视麻子,口中低语:“救...我....” 紧接着,那些锋利的长矛疯狂舞动,如同他昔日对待他人一般,凶猛而快捷! “啊!” 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哀嚎,满面横肉的胡一丘全身血流如注,像一块破旧的布袋,缓缓倒地。 可怜胡家堡的少爷,竟丧命于自家忠仆之手! 这正是善恶有报,时机未到,报应不爽。 他的狂妄无畏,成了致命的弱点。 麻子深呼吸,挥刀斩下胡一丘的头颅,然后举起,引领众人跪地。 麻子向林冲高呼:“林冲大王,罪魁祸首已伏法,我等愿归顺梁山,祈求大王饶命!” 林冲吸了口气,或许因见过太多杀伐,他转向吴用:“吴阁主,此计甚妙,定能建功。” 吴用脸色泛红,激动回应:“多亏大当家平日教诲得当。” 林冲微笑着:“你这计策,还需一个完美的收尾!” 吴用一怔,随即露出好奇:“敢问大当家,莫非是连环之策?” 林冲点头:“正是,让麻子诱开胡家堡!到时候,让胡家庄的村民指认凶手,手上沾染人命的,一律就地处决!不过,切记不可暴露我们的身份。” 吴用点头施礼:“立即执行!” ...... 黄昏时分,胡家堡,城墙之上。 一队庄丁巡逻,领头之人问:“怎么回事?少公子离堡已有两刻钟,怎还未归来?” “是啊,太阳都快下山了,再不回来天就黑了。” “呵呵,也许有意外的收获吧。” “别闲聊了,管家来了!” ..... 话音刚落,胡家堡管家登上城墙,高声询问:“看见少公子了吗?” “禀告管家,未曾见到少公子的踪影。” 真是神秘莫测!按照常理,他们早该回来了。管家是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年逾四十,一双细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突然,有人惊呼:“瞧啊,瞧啊,是庄园里的勇士们回来了。” “没错,是麻子他们!” 管家的脸上才绽开了笑容,但旋即皱起眉头问道:“少爷呢?为什么没见到他?” 片刻后,麻子等人骑着骏马来到门前,他高昂着头喊叫:“开启护堡之门!快!” 楼上的人正要放下吊桥,管家却猛地制止,质问道:“麻子,少爷在哪里?为何只有你们十几个返回?” 麻子豪爽大笑,回答:“管家,你可能不清楚,我们这次可是捕获了重大猎物。少爷在幽林中俘获了一位异界勇士,我们先回来准备装备,再召集村里的勇者,一同去将那人带回来!” 管家一听,欣喜若狂,立刻说:“哎呀,这样一来,少爷定然立下了赫赫战功。麻子,你稍等,我会在堡门前等你,详细告诉我你们捕获了何等强大的敌人!若是家主归来,这次我们的少爷可就威震四方了。” 此言一出,城墙上的众人无不欢欣鼓舞,雀跃不已。 麻子又说:“我将带着少爷的命令,待那些入侵者被擒,我们每人皆有重赏!” “天哪!少爷这次真是太慷慨了!” “等等,我来开堡门!等等我。” “我也来帮忙!” ........... 楼上,巨大的胡家堡吊桥迅速降下,堡门豁然敞开! 一群人从门口蜂拥而出,管家笑容满面地站在那里,笑着催促:“麻子,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麻子轻轻拍了拍马腹,缓步靠近管家,笑眯眯地说:“发生了什么事?去黄泉之境问问胡一丘吧!” 话音刚落,麻子猛然挥动长刀,一股血雾喷涌而出,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第175章 奖赏揭晓!本应属于我的荣耀 突如其来的刀光,让管家瞬间横尸当场,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没能理解,为何麻子会毫无预警地向他下手。 门口的其他庄户瞪大了眼睛,不少人吓得呆若木鸡,有的人愣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想死的放下兵器,统统给我跪下!”麻子呲牙咧嘴,双目赤红,嘶吼着。 这声吼叫唤醒了一些人的反应,一个领头的庄客,光头无发,大吼:“麻子,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哼,胡一丘滥施暴行,如今遭到正义的裁决,你们还不投降!”麻子大声斥责。 突然,高墙上警惕的庄客还没弄清状况,便高声呼喊起来。 “不好了!外面有山岭魔兽袭来!” “数量众多,几百只魔兽从山边狂奔而来!” “快拉起吊桥!关闭堡门!” ....... 光头庄客勃然大怒,终于清醒过来,怒骂:“麻子!你竟然勾结魔兽,家主知道此事,必定剥你皮,抽你骨!” 恐惧在麻子的眼中闪烁,随即化为狠色:“胡一丘已然陨落,光头勇士,明智地让开道路,否则,你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光头佬并未理睬,立刻高声下令:“麻子与山魅勾结,士兵们,斩杀此贼!” 麻子毫不犹豫,立即带领身后数十名手下策马冲锋,刀光剑影中一片混战。城门区域陷入了无序的厮杀,惨叫声、兵刃交鸣、咒骂声此起彼伏。 山峦边缘的马蹄声起初遥远,但在疾驰之下,仅十余息间,已势如破竹般逼近。 正当胡家堡的守卫回过神来,又涌现出五六十人,硬生生抵挡住麻子的攻势。不仅如此,那光头壮士武艺高强,竟将麻子逼至退无可退的境地,眼看就要将他们逐出城门之外。 一旦麻子失去城门的控制,吊桥落下,那梁山的雄师即便赶到,也将无济于事。 麻子口中泛起苦涩,心中焦虑,万万没想到这光头佬竟如此顽固。 “嗖!” 麻子耳边陡然响起一声尖啸,下一刻,一团血雾喷洒到他脸上。他定睛一看,刚才挥舞大刀的光头佬,颈间赫然插着一支长箭。 此刻,他僵立不动,瞪大眼睛,喉咙发出模糊的呻吟,接着踉跄几步,扑倒在地,身体痉挛几下,生命迹象渐微。 麻子又惊又喜,扭头瞥见远方,一位白衣猛将正在收起长弓! 嘶~~ 震惊的是,如此遥远的距离,竟一箭毙命,这简直是神箭手的杰作。 欣喜的是,这个麻烦的光头敌人,终于被解决了! “若非这一箭,我怕是难逃一劫啊!” 麻子心有余悸,立刻振作精神,大声宣告:“胡一丘已亡,还不速速投降!” 光头佬是庄客们的首领,如今当众丧命,剩下的庄客早已失魂落魄,四散奔逃。其余人则放下武器,俯首认输。 “轰隆隆!” 麻子刚松了口气,身后传来巨响,犹如风暴般的铁骑闯入胡家堡。 麻子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些全副武装的勇者,他们的气势竟比正规军更为惊人! 这真是山贼吗? 大军横扫胡家堡,任何阻挡者都在刀矛之下丧命。 半个时辰后,喊杀声渐行渐远。 林冲、吴用缓缓步入堡内,远处的花荣下马,拱手报告:“禀大当家,吴阁主,确实在胡一丘的后宅中找到一名小女孩的尸首,显然是遭受鞭笞致死!” “哼!”林冲冷哼一声,“去村子里寻找孩子的父母,让他们安排安葬。” 花荣面无表情地继续说:“周瑾安排人从后院花丛下挖出了尸骨,看样子都是青少年孩童,与麻子他们之前的描述相符。” “哼!胡一丘死得如此轻易,简直是便宜了他!本应将其千刀万剐。”林冲面色阴郁,说道,“把他的遗骸剁碎喂鱼,我要让他死后无法安息!” 众人纷纷点头,无人提出异议。 吴用也宣誓:“在翠绿的幻境中,凡是对村民们施暴的,就地制裁!让它们自我揭露,揭露者将获得宽恕的奖赏!” 林冲点头,接着下令:“半个时光循环,彻底搜索,所有魔法金属与宝石,全部收归囊中!” 随着话语落地,更多的梁山勇士闯入了胡家堡,他们的决心仿佛要撼动这片神秘土地的根基。 “叮!恭贺主宰,您已成功完成秘密使命:公正无私的梁山,挑战权贵,赢取万民之心!摧毁胡家堡的恶行,夺回无数被剥夺的财富!成功解救胡家堡的孩子们,消除邪恶,任务达成,丰富的奖赏正等待您! “声望+10,石勇忠诚+10,奖励技能【巧舌如簧】。” 太棒了! 林冲的脸上平静无波,但听到奖励时,他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声望+10,这个轻易地纳入了他的光环。 石勇忠诚+10,林冲不经意间转头,望见远处的石勇,他正温柔地抱着小花。 石勇或许感受到林冲的目光,他们的视线相遇,感激之情在他的眼眸中闪烁。 林冲轻轻点头,然后转身,瞬间,他的口中涌起一阵甘甜,思绪变得无比清晰。 “巧舌如簧吗?”林冲微微上扬嘴角,恐怕再出色的辩论大师在此刻,也无法抵挡他的话语攻势。 的确! 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 “都说胡家堡命中注定属于梁山,今日之事正如兄长预言!”吴用在旁感慨万千。 林冲豪爽大笑,莫名地,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天地。 这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掌控乾坤,似乎占领胡家堡后,他的意志开始渗透到山东之外的每个角落! 这种感觉奇异无比,仿佛天下愈来愈多人崇敬他的名号! 这就是声望的力量吧,数值越高,吸引力越强。 到那时,或许能让他人震撼,自然而然地俯首称臣。 林冲淡然一笑,举起手中的魔法马鞭,指向胡家堡,说:“你看这座庄园,高墙之内隐藏着庇护,占地广阔,那宽阔的竞技场,精致的亭台楼阁,珍稀的魔法花卉,每一处都透露着极致的奢华。再看那些村庄,又是何等景象呢?” 吴用接口道:“据说胡家堡的老主人常年在外经营魔法贸易,胡一丘是家中唯一的血脉,生母早已去世,那些侍妾一直陪伴着老主人在外。可以说,胡家堡就是胡一丘的王国,他任意妄为,无所顾忌。” “百姓的辛勤汗水,不能白白落入那个老人之手!” 第176章 黑暗天幕降临,宋江遭受挫折 “首领,首领,我们找到了三座宝库,一座藏有金银珠宝,另一座满是丝绸锦缎,还有数百块上等布料,最后一座,是一仓库珍贵的海盐!”突然,身披白袍的花荣,满脸兴奋地报告着... 哦?既有魔法宝石,又有魔法织锦,更有海晶盐,这胡家堡真是让人眼界大开,恐怕胡家的贸易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吴用低沉地评论,接着建议,必须派专人看守,立刻通知山里的伙伴,尽快把这些物资转移走! 花荣拱手,满脸兴奋:吴用兄,尽管放心,金银财宝自是首要保护的,那些魔法织锦中还藏有宝石和魔法脂粉,看来他们是经营纺织的,而海晶盐则整齐堆砌,我们刚审问了几位管家,他们承认这些盐是私自交易的。 果然如此,原先还以为胡家堡筑高墙是为了防御山中魔兽,现在看来,秘密重重啊!林冲豁然开朗,胡家平时看似正派商人,实则是个暗中贩卖海晶盐的走私者! 那可是巨额利润啊! 越想越是可能。 难怪胡家堡的庄园客众多,且个个武艺高强,这样一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妙!妙!太妙了!林冲转身道,今晚趁着夜幕,务必把所有物资全搬回山里,至于胡家堡的庄园客,也一并带回,到时候再分辨身份。 遵命!花荣激动地抱拳,他身后的周瑾同样一脸兴奋。 众人相视一笑,再也抑制不住,全都放声大笑。 原本以为只是走过场,伸张正义一番! 没想到这看似平凡的乡间之地,竟藏着如此巨大的宝藏,真是喜从天降,双喜临门,乐不可支,仿佛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魔法宝石、魔法织锦,这些都是硬通货,而那些海晶盐,简直就像流动的黄金! 梁山缺乏盐晶,一直得向周边领地购买,现在好了,真正的宝库,满满当当都是海晶盐! 虽是盐,却珍贵如金银。 什么是横财? 这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犹如撞大运般的狂喜! 白白捡到的! 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林冲的笑容几乎裂开,如果是在后世的游戏,他下山本打算打副本,结果意外触发了一个不起眼的支线任务,结果爆出了大量奖励! 哇!真是爽翻了! 吴用在一旁问道:大哥,天色已晚,我们先撤,让花荣、周瑾两位将军处理,朱贵兄弟已派出山寨要员来共同清点。 吕方、郭盛他们呢?林冲随口问道。 周瑾听到询问,抱拳回答:他们在半路上遇到我们,现在应该已经上山了。 林冲点点头,吩咐道:花荣,今晚把这些财物带走,记得在城墙上写下克斯休 写什么?花荣好奇地问。 此言一出,吴用脑海轰鸣,感觉如同被闪电击中,瞬间想起林冲兄先前说过的话! 他的计策,还差最后一环... 莫非是...... 林冲轻轻抬起手,语气淡然而坚定:“只管撰写...那句诅咒之言!宋江屡次在暗处算计我们梁山,是时候以牙还牙,让他人知晓我梁山并非任人欺凌之地!” 嘶~~~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皆瞠目结舌! 这一招,实乃直指人心的狠辣之计! 吴用长叹一声,道:“妙计矣,胡家势力深不可测,将胡一丘的死归咎于清风山的宋江,那必然是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 “呵呵,岂止是戏剧,简直是同类相残,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宋江只能哑口无言地承受损失。”花荣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 此策略之毒辣,令人咋舌! 以恶制恶,正是对付宋江的无上战术! 到那时,宋江的名誉也将毁于一旦。 果真是人坐山中,祸从天降! 林冲环顾四周,吩咐道:“既然如此,花荣,周瑾,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遵命!决不辜负大当家的信任!”二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林冲转向石勇,说道:“石勇兄弟,那些孤儿,若是无人照拂,你就带他们上山,梁山有神医调理。等我返回,再为你和小花安排新的任务!在这段时间,先全力照料小花他们的伤势!” 石勇闻言,满面感激,立刻跪下,道:“大哥的恩情,石勇与小花永生难忘!” “花荣,你安排守卫,护送石勇他们回山。” 一番交待过后,林冲、吴用便继续踏上前往孟州的旅程。 ....... 胡家庄的夜晚,从未如此喧嚣。 灯火彻夜通明,人马物资络绎不绝,直至黎明的曙光洒落,胡家庄才渐渐回归寂静。 一切仿佛恢复了常态,村里的村民们颤抖着从房屋中走出,路上布满了马蹄印和骡子的足迹。 地面散布着各种动物的粪便,一些胆大的村民聚集到胡家堡大门前,往常威严的城墙上此刻醒目地写着鲜红的大字: “胡老爷归乡!” “快走吧!” “若被当成山贼,我们都得完蛋!” …… 不知哪位村民一声惊呼,恐慌的农夫们纷纷四散奔逃。 不一会儿,远方蜿蜒的车队缓缓驶来,最前端有二百多名剽悍的护林者,眼神犀利,身姿魁梧。 队伍最前方,胡家堡真正的主人胡文虎,此刻面色铁青。 “报!报!老爷,抓到一个村民,大致问清了情况。”一位庄客抱拳禀告。 “讲!”胡文虎蓄着胡须,目光凶狠。 庄客报告:“昨夜山贼袭击胡家堡,少爷追击贼寇,似乎落入了陷阱,人......” 话至此处,庄客面露恐惧之色。 胡文虎嘴角微动,猛然握紧马缰,低喝:“说!人怎样了?” 庄客咽了口唾沫,硬着脖子,说:“少爷被山贼杀害,尸骨无存,扔到河里喂鱼了!” “啊!!!我的孩儿啊!”胡文虎眼前一片漆黑,痛苦的嘶吼震破黎明的宁静,老泪纵横,险些从战马背上跌落。他仰首朝天,双目赤红如烈焰,仿佛要吞噬天地,“是谁!究竟是哪个恶魔干的!” “村民们不识符文,只看到墙上刻着标记!”庄客颤抖着回应,害怕老爷的怒火波及自身。 胡文虎无法忍受,立刻驾驭战马疾驰,直奔胡家要塞的入口。他猛然勒住马缰,东方的第一束曙光洒满大地,金色的辉映在城墙上,将那血红的大字映照得分外醒目。 胡文虎双眼几乎要瞪裂,唇角颤抖,咬牙切齿地诵读:“屠杀者!清风山的宋江所为!” 念到最后,胡文虎狂吼:“宋江!你这叛逆,我必取你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