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成许大茂的双胞胎弟弟》 第1章 轧钢厂后厨灶台里的裤衩 四九城，轧钢厂后厨。 许二茂探着头，等傻柱离开后，他一个闪身，蹲到了灶台前。 那个裤衩还没烧完，许二茂掩住鼻子从旁边拿了一根儿柴火，将其挑了出来。 没想到来一趟轧钢厂，还有意外收获！ 满脸嫌弃地看着挂在半空的东西，他可算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不就是四合院剧情开始时，许大茂喝醉被傻柱绑在厨房，后面回家没穿底裤，被狠狠批斗的那个时间段吗！ 许二茂迟疑了一会儿，前世为了在朋友面前嘚瑟，去见义勇为，最后没勇为，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再次睁开眼，就在产房里，周围的装修和医生护士，自己新爸妈的穿着打扮，均告诉他，他穿越了。 之后，便宜爸爸给比他早出生十分钟的哥哥取名许大茂，许二茂确定，自己穿越到了四合院，成为许大茂的双胞胎弟弟，许二茂！ 神TM许二茂，难听死了。 许二茂收回心神，视线重新落到裤衩上，虽说他和许大茂是双胞胎，但想到剧情后期许大茂气死他爸，许二茂心里总有点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不是因为孝顺，说实话，许大茂对他这位双胞胎弟弟实属不错。 七岁那年他生了场大病，被一位游医所救，最后跟着游医离开四九城。 七岁到现在二十七岁，二十年，许大茂每年都会去看他。 成为放映员后，更是动不动就送钱送物，就连他师父的葬礼都是许大茂掏的钱。 如果让他延续剧情中的结局，许二茂实在于心不忍...... 外面传来脚步声，许二茂神色暗了暗，他能进厂是打着找许大茂的名头。 要是被人抓到在后厨，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儿呢。 许二茂左右寻找片刻，随手拉了张包猪肉的纸将脏兮兮的裤衩裹在里面，在后厨门帘掀起的前一秒，悄无声息地离开。 出了厨房，外面还算安静，这个时间点，工人都在车间，倒是没人在意与许大茂长相相似的许二茂。 许二茂站在轧钢厂门口想了想，打消了回四合院的念头，脚步一转，朝招待所走去。 招待所附近有家供销社，许二茂掏三毛钱买了一沓纸和一支笔。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是个神奇的地方，不管你犯了什么错，只要写个谅解书，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许家在四九城就是一普通家庭，虽说经常会有些副业收入，但总的来说，也没啥大钱。 尤其是他自己，从小跟着游医在村里长大，二十七岁的大男人，总不能靠着父母和半入赘的哥哥养。 还是得想办法弄点零钱花花。 许二茂眼底带着些许戏谑，而后，凭借记忆，不多时，便写了差不多十来张谅解书。 剩下就是补上时间，事间，和金额了。 想象着钞票大把大把往他口袋里跑，许二茂不由笑出了声。 转头瞧了眼窗外的日头，他将所有东西收进手提包，转身之际，瞄到角落的烧成一半儿的裤衩。 “cao！” 许二茂翻了个白眼，再次把裤衩包严实塞进包里，转身离开。 穿过几个胡同，许二茂站在了熟悉又陌生的四合院前。 四九城的冬天属于干冷，他吸了吸鼻子裹紧身上的棉袄，找了个其他人不易觉察的位置，仔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大概半个小时，应该是院里人都吃过了晚饭，只听“咣”一声，许二茂终于听到了期待中的喊叫。 “集合集合，开会了开会了啊！” 粗犷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四合院，很快，院子里的人都开始搬着小板凳往中院走。 脸上均是兴奋与有热闹看的激动。 许二茂也能理解，这个年代，大伙儿没什么娱乐设备，尤其是冬天，早早就窝在了被窝里，这会儿有趣事，还不得抢个好位置。 常年看守在门口的三大爷阎埠贵早早坐到了中院的八仙桌左侧，许二茂低着头往里走了几步，再次躲进角落，视线扫过众人，落到了娄晓娥脸上。 别说，他哥那傻逼手够重的，嘴角都出血了。 “啧啧”了两声，许二茂竖起耳朵。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八仙桌正中间，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等大伙儿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才义正言辞道：“今天，许大茂打老婆，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 嘴碎的妇女站在娄晓娥身后不远处，指指娄晓娥，扭头跟身边的其他人调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其他邻居也都不遑多让，没事儿的时候见面还能打个招呼，有事儿只顾自己开心。 完全不在意娄晓娥与许大茂的尴尬与窘迫。 一大爷抬了抬手：“打老婆这事儿我不管，现在就说许大茂夜不归宿，回来还没穿裤衩，犯了严重的作风问题！” 许二茂哼笑一声，中院的商讨声还在继续，他注视秦淮如，贾张氏，傻柱等人的表情，心里只有膈应。 二大爷刘海中在旁边附和：“行事作风有问题，送保卫处！” 一大爷笑着点了点头，正直的神情中带着难以察觉的虚伪：“现在就是找大家商量一下，是在咱们院里解决还是送保卫处？” 周围的人不嫌事儿大，跟着起哄地喊着去保卫处，不多时，许大茂的辩解就被压了下去。 一大爷好似拿不定主意，转头去问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扫过傻柱，小眼睛冒着精光，对一大爷扬扬下巴，斩钉截铁道：“送保卫处！” 按照隐约记住的剧情，许二茂看着许大茂被推搡，傻柱站起身喊道：“人民群众有话说！” 他冷冷一笑，该是出场的时候了。 中院闹哄哄，谁也没发现突然进来一个人，许二茂走到八仙桌前，端起一大爷的茶杯又狠狠放下。 只听“砰”一声，一大爷回头一瞧，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许二茂也没想到他威力这么大，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忙拉住易中海指着他的手，面带焦急：“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看着许二茂的脸缓了半天才想起来，稳住心脏，颤着声儿问道：“你怎么和许大茂长得那么像，你是......你是......二茂？” 第2章 关于“那个女人” 没想到易中海这老头儿还记得他，许二茂挑了挑眉，周围的邻居也顾不上许大茂了，全都围到了八仙桌前。 院子里生活了七年，虽说二十年没回来，四合院里的住户来来往往，倒也有几家是常住的。 比如傻柱，三位大爷，贾家，聋老太太等。 瞧着许二茂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很快便忘了许大茂，转而问起了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贾张氏探着身子扫了眼许二茂的手提包和棉袄，轻蔑地哼了一声：“一个病秧子，能过得怎么样，肯定是吃不饱穿不暖呗！” 许二茂没搭理她，转头看向扶起一大爷的傻柱，傻柱呲着牙嘿嘿笑了两声，自认为亲热地寒暄起来：“呦，二茂啊，你怎么回来了？” 他语气中除了好奇与诧异，还带着一丝轻蔑。 许二茂清楚他的意思，傻柱比他和许大茂大三岁，从小没少欺负他们。 这会儿估计还在心里自豪呢。 、不想和这种人有过多牵扯，但想到以后，还是给了一个笑算是打招呼了。 易中海重新坐到椅子上，还没喘口气，就见许大茂拨开众人，一把拉住许二茂的胳膊，脸上尽是着急：“兄弟，你可算回来了，快救救我！” “我怎么救啊！”许二茂白了他一眼，记起自己的计划，松开一大爷的胳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哥，一大爷说的没错，是得把你送到保卫处去！” 他这话不仅许大茂没想到，其他邻居也都纷纷诧异。 “你这小子，怎么能这么说！” 声音很熟悉，许二茂一回头，是原本叫嚣着要把许大茂扭送到保卫处的二大爷。 所以，二大爷这是在干什么？ 许是被看得不好意思，刘海中眼神微闪，很快又恢复了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们把他送去保卫处情有可原，你是许大茂的弟弟，兄友弟恭，怎么也这么说！” 许二茂瞄了眼刘海中，不知道这人嘴里怎么会说出“兄友弟恭”这种话。 许大茂见他没反应，也跟着不可置信地附和：“对啊兄弟，你疯了！” 许二茂笑了笑：“哥，不就丢一裤衩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人说你乱搞男女关系得有证据！” “可是.....可是......” 许大茂愣了一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傻柱，忙挥手喊道：“许二茂，你看你说的，这事儿赖哥，哥刚才撒谎了......” “傻柱哥！”许二茂眸光微闪，他根本不会给傻柱解释的机会，要不然白在外面受冻了。 把事情闹大，包里的那些谅解书才能有用武之地。 许二茂依旧笑着：“傻柱哥，你是一个正直的人，眼里肯定揉不得沙子，我刚才在外面听了，是你说我哥的裤衩被一女人拿走了，对吧？” 傻柱带个“傻”子，但人绝对不傻，听了许二茂的话，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 可现在把他架到“正直”上，只能继续打着哈哈：“二茂，你刚回来，不知道你哥的性子，再说，和你哥腻歪那女人我真不认识。” “不认识没关系，”许二茂认真对周围的邻居解释道，“轧钢厂附近就那么几家，厂里的人想必问问也能打听出来，只要傻柱作证，难道还怕找不着？” 说着，又转向娄晓娥：“你说是吧，嫂子！” 娄晓娥和许大茂结婚时许二茂没回来，但之后，娄晓娥跟着许大茂也去过几次村里，对许二茂还算熟悉。 听到他问自己，咬了咬嘴唇，狠狠点头：“那就找！” 她就不信找不到那个贱人！ 许二茂心中一喜，他就说，不能小瞧女人对待小三的仇恨。 不给傻柱和易中海机会，就拉着许大茂往外走。 许大茂想挣扎，可顾忌着许二茂的身体，只能一脸苦相地央求他：“兄弟，你饶了哥这一次吧，哥真不敢了！” 一大爷二大爷本以为许二茂就说说，没想到真把他哥往外拉，顿时急了。 尤其是傻柱，哪能让人去保卫处，真相是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倒是想说出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瞥了眼秦淮如，傻柱知道不能再等了，上前一步，紧紧抓住许二茂的胳膊，面色难看：“许二茂，你敢去！” 许二茂状似不解：“傻柱哥，是你说我哥和别人亲热，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保卫处，好做个人证，要是找到那个女人，我嫂子肯定会谢你的。” 娄晓娥梗着脖子：“对，傻柱，只要你帮我找到那个女人，我少不了你好处！” 许大茂皱着一张脸，苦笑：“媳妇儿，你就别掺和了行不行！” 院子越闹越乱，邻居都在指指点点，弄得傻柱想承认自己撒谎都没台阶，只能求助般望向易中海。 易中海人精似的，看了这么一会儿，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当即大喊一声：“慢着！” 众人敢和傻柱，许大茂闹，却不敢不听易中海的话，很快安静下来。 易中海掩下心中得意，视线扫过众人，落到了傻柱身上：“傻柱，你有什么想说的？” 傻柱可算有了机会，憨厚一笑：“你看着事儿闹得，其实吧，许大茂那事儿是我......” 眼看着又要解释，许二茂有些急了，今天必须去保卫处，要不然怎么讹钱，他咬了咬牙，插嘴道：“傻柱，你可不要包庇我哥！” “不是......”要说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就算傻柱再压住脾气，也忍不了了。 直接抬起脚，就往许二茂肚子上踹。 许二茂一个侧身，避开肚子柔软处，手疾眼快地将提早握在手心的药丸吃进嘴里。 下一秒，众人只看许二茂倒在看热闹的邻居身上咳嗽一声，紧接着，嘴角便出现血渍。 这还得了！ 许大茂只愣神了一瞬，大喊一声，抄起旁边的凳子就要往傻柱头上砸。 傻柱练武多年，反应速度哪里是许大茂这个身体被掏空的人可以相比，一个闪身，凳子劈在了地上。 周围人都被许大茂的反应吓到，许大茂平时嘴贫，没少挨傻柱的揍。 可算下来这二十多年，都没见他敢对傻柱下死手。 这是怎么了！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聋老太太心底明白。 第3章 系统激活 当年许家媳妇儿怀孕时，经济和时局都不太好，又是双胞胎，营养跟不上。 接生初期还在家里，生不下来才转去医院。 后面许大茂先出来，虽然不算白胖，但也足斤足两健健康康。 可到了许二茂这里，生下来就跟个小鸡崽儿似的，以至于大伙儿都说许家媳妇儿的营养被老大吸收了，弟弟才会那么瘦弱。 二十多年，许大茂都活在对弟弟的愧疚中。 所以，许大茂可以忍受自己被打，但谁敢打许二茂，许大茂就敢跟谁拼命。 小时候，傻柱也因此吃过几次亏。 聋老太太一颗心全在傻柱和易中海身上，哪能看着他被人打。 身体往后一倒，捂着胸口开始“哎呦哎呦”的喊了起来。 秦淮如听到动静，忙上前扶住，老太太一脸难受，抓住秦淮如胳膊的手却微微用力。 秦淮如本就聪明，也看出事情不对头，为了帮傻柱，配合着朝围在许二茂的邻居喊道：“老太太，老太太，你怎么了？” 尖锐的女声加上刻意营造的焦急，很快引起易中海的注意。 在易中海心里，老太太就是他的保护伞，万万不能有事。 当即扔下许二茂和傻柱，小跑到聋老太太身边，满眼关切：“老太太，您怎么了？” “哎呦，我的孙子诶~~~”聋老太太的眼泪说来就来，一开口，更是让人心酸。 她挥舞着拐杖，伸手去勾和许大茂扭打在一起的傻柱。 娄晓娥有心帮下老太太，可自家男人和小叔子被人欺负，就算再怎么着，也没空去照顾聋老太太。 中院更加混乱。 许二茂耳边全是大伙儿安慰老太太的言论。 他却没有心思搭理，这会儿，他终于迎来了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是否激活系统？” 机械的电子音回荡在他脑中。 好似清楚许二茂的处境，又贴心的补充道：“宿主不用出声，你我只需意识交流即可！” 早就已经不抱希望的许二茂闭着眼睛，在心里狠狠点了两下头，默念：“激活，激活，快点激活！” 妈的！ 一个二十一世纪，经过电子科技洗礼的网络达人，骤然来到缺乏娱乐文化的年代，一开始确实有点不习惯和受不了。 想当年，他第一次开口不是叫“妈妈”而是喊“系统” 可系统一直没踪影，谁成想都放弃了，却因为一颗药丸发现新生机。 许二茂不是那种会纠结“为何没提早吃药”的人，能听到系统声音，已经胜过一切。 系统丝毫不在意宿主的激动，继续按照程序，毫无感情地说道：“系统激活成功！本系统为‘游医偏方系统’只要完成任务，便能使用积分换取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任何想要的？” 许二茂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问道：“回家可以吗？” 怕系统不明白，继续补充：“我说的是会穿越前的家！” 系统沉默片刻，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搜索，半晌，说：“会！” 许二茂开心了，没有什么能比回到科技时代更充满诱惑力。 不过要是有别的好处，他也不会拒绝。 系统仿佛能看透人心，下一秒，他意识中便出现一个面板。 面板缓缓展开，各种针剂，药剂，书籍，古董字画，甚至各个时代的钱币等，应有尽有。 许二茂看的眼花缭乱，很快，视线停在了其中一个灰色的选项上。 “可升级空间？” 空间这个东西，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最有用的。 哪怕是流浪汉，也能用它来藏自己捡的塑料瓶子。 系统解释：“因为空间使用频率高，所以只要完成任务便能激活，之后可以用积分扩大！” 许二茂扫过激活空间的条件，默默道：“还算简单......” 只要找个住处就可以，甚至都没有规定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 他虽然离开四九城二十年，但父母哥哥都在这里，找个住的地方有什么难。 心下安定，许二茂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外界。 因着聋老太太一闹，很多邻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另一边。 记挂着未来的房租和包里的谅解书，许二茂势必要把事儿闹到保卫处。 许大茂还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 许二茂微微拽了拽对方的袖子，小声提醒：“去找保卫处！” 许大茂就算再看不清形势，也隐约感觉到他弟对保卫处“情有独钟” 可瞧着许二茂嘴角的血，还是红着眼睛骂道：“还去什么保卫处，赶紧去医院，傻柱的事我饶不了他。” 许二茂想想也是，他都被踢吐血了，不去医院肯定会被怀疑。 艰难地点了点头：“哥，我肚子疼，去医院！” 刚才的药丸是师父专门配制，再加上他学的皮毛医术，忽悠一下普通医生不成问题。 许二茂伸着脖子望了眼聋老太太的方向，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傻柱，包括贾家人和邻居都围在那里。 他又面向娄晓娥：“嫂子，你帮我去保卫处，让保卫处......让他们去医院。” 剧情中，保卫处与轧钢厂虽然在一起办公，但完全属于两个阵营。 再加上打人和冤枉人的都是傻柱，不怕他们假公济私。 娄晓娥迟疑片刻，也不计较许大茂家暴的事，在自己男人背上拍了一下：“我去厂里，你赶紧带小叔子去医院。” 今天这事儿多少跟她有关系，这么多年，她没生个一儿半女，婆婆早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要是小叔子再出什么事儿，估计婆家门都进不去了。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娄家丢不起那个脸。 娄晓娥小跑出四合院大门，许大茂狠狠瞪了眼哄着聋老太太的傻柱，把许二茂扶起来，转身去推自行车。 聋老太太见许大茂和娄晓娥都离开，布满皱纹的眼角闪过得意。 胸口也不疼了，拐杖往地上一杵：“行了，我看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着吧，至于要不要送许大茂去保卫处，明天再说！” 四合院里，聋老太太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任何人反对。 傻柱和易中海也不会提醒。 两人对视一眼，易中海说道：“傻柱，把老太太背回去吧！” 第4章 住院 “好好好，”傻柱一听，立马露出一个憨笑，弯腰凑到聋老太太跟前，“来吧老太太，我背您回去。”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颤颤巍巍地趴到了傻柱背上。 许二茂闭着眼睛看不到，那些声音依旧能传进他耳朵里。 他也不着急。 这次，傻柱不用管老太太饭，也不用扫院子，但应该会付出更多。 毕竟许二茂刚进四九城，打扫卫生照顾老太太跟他没有多大关系，钱到自己口袋才是正事。 另一边，许大茂急匆匆推着自行车与傻柱擦肩而过之际，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傻柱你别得意！” 傻柱好像才想起来被他踢了一脚的许二茂。 脚步一顿，还未说话，背上的聋老太太就开始挥舞拐杖。 许大茂不想挨打，冷哼一声，越过两人和身后的易中海秦淮如，小跑到许二茂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到后座。 几个看热闹的邻居也伸手帮忙，嚷嚷着一起去医院。 许二茂本没什么事，可等会儿还需要几位邻居作证，也就没有推辞。 只是手里还紧紧抓着手提包。 许大茂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扭头瞧见二大爷刘海中对自己儿子骂骂咧咧，眼睛一转，喊道：“二大爷，你得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啊，你是二大爷，得主事！” 刘海中官儿迷，大事小情都想插上一手。 可惜不管在厂里还是院子里，都被易中海压一头。 许大茂这么一说，顿时把刘海中那股劲儿提了上来，也不教育儿子了，忙过来挥挥手：“你说的对，咱赶紧走吧，省的二茂耽误了。” 许大茂回头看了眼弟弟，推着自行车，往医院走。 医院在轧钢厂附近，病人也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这个时代虽然没什么电子产品，但工人待遇高得空前绝后。 哪怕你家就一个人在厂里上班，那住房，孩子的教育，包括医疗，厂里全方位都能给你解决了。 这也是许二茂想进轧钢厂的原因，现在是1966年，离能做些小生意还差十多年，他得有个体面的名头。 许大茂不知道许二茂的打算，一行人很快到了医院，医生瞧着许二茂略显苍白的脸，又在他肚子上按了几下。 还没来得及用力，就在患者“哎呦”声中收回手。 “患者应该比较严重，我先开个单子，交钱，去照个X光。” 许大茂接过单子的手都在颤抖，X光那可是外国进来的高级玩意儿。 都是给重病患者用的。 现在要用到他弟身上，说不心慌是不可能的，一时都不知道走路该迈哪支腿了。 好在有小护士过来。 小护士长相可爱，圆圆的眼睛挂在脸上像两轮明月，要是往日，许大茂绝对会调戏两句，可这会儿，一点心思都没有。 刘海中推了推他，许大茂提起精神跟着护士交钱，又扶着许二茂进了X射线诊断室。 许二茂边按照医生指示进行检查，边观察四周，再次确定，他师父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 果然，不多时，化验单就出现在医生手里。 医生皱着眉，许大茂和刘海中一看，也皱起眉。 只听医生叹了口气：“胃部有阴影啊，看着不像癌症，应该是伤到胃了，住院观察几天再说。” “很严重吗？”许大茂问得极其小声，生怕听到什么坏消息。 医生早就见惯了，再次观察着许二茂的脸色，摇摇头：“应该不算太严重，就得好好养着。” “好好，谢谢大夫！”许大茂松了口气。 同时，巴不得许二茂多住几天，好躲开院儿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刘海中倒是无所谓，反正不是花他家的钱。 只是刚走出医生办公室，就与娄晓娥带来了的保卫处同志碰了个正着。 保卫处都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军人，腰间别着真枪实弹。 往那里一站，没人不害怕。 当然，除了刘海中，他眼睛一亮，一把推开娄晓娥，谄媚地上前：“不就是住个院，怎么麻烦保卫处的同志啊？” 娄晓娥对四合院里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哼”一声：“我小叔子刚回四九城就被傻柱打了，我们肯定要找保卫处。” 否则以后小叔子怎么看她和她男人！ 再说，娄家也是要脸面的。 刘海中一听，好似才想起来许二茂吐血是傻柱造成的。 当即忘了之前在院儿里信誓旦旦要把许大茂送去保卫处的决心，遗憾地叹了口气：“唉，那傻柱，是我没教育好他啊！” 三名保卫员看看他的表情，很快对他的身份提出疑问：“你是那个傻柱的......？” “哦，是这样，”刘海中因激动而脸红，咳嗽一声，伸直腰杆整理了下衣服前襟，“我是我们大院的二大爷，院里有什么事儿都是我负责。” 保卫员对一大爷二大爷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但说到什么事儿都是他负责，还是问道：“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二茂已经被送到住院部，刘海中点点头：“那行，咱们进去聊。” 许大茂在许二茂身上花钱从来不心疼，资源紧缺的年代，给开的病房都是单人间。 三位保卫员看着许二茂的脸色，实在有点瞧不上。 一个大老爷们，被踹一脚就能进医院，也是没谁了。 不过嫌弃归嫌弃，人家被打，事儿还是要处理。 有刘海中和许大茂在，三言两语说清了事发经过。 保卫员相互递了个眼神，很清楚，跟人家许二茂没什么关系。 “行了，我们去找那个傻......”保卫员顿了下，“去找那个何雨柱，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嗯，谢谢同志了！”许二茂继续维持着虚弱人设。 “你多休息，”保卫员点点头，又看向许大茂，“至于你调戏妇女的事，等处理完你弟弟的事再跟你算账！” “是是是！”许大茂不敢反抗，谦虚受教。 等刘海中和两位邻居带着保卫员走远，才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病房安静下来，许大茂扭头问娄晓娥：“媳妇儿，你说做点什么给咱兄弟补补？” 第5章 真相和钱 娄晓娥厨艺一般，想了想：“要不炖点鸡汤？” 简单，不需要什么技术。 再者，之前她家鸡被偷了一只，现在还剩一只，刚好补身体。 许二茂并不贪嘴，直接拒绝道：“不用了嫂子，鸡就留着下蛋吧，我没事儿。” “你怎么没事儿，”许大茂白了他一眼，“不让你去保卫处你偏要拉我去，现在好了吧，我没事儿，你被打了，还有，回来也不说一声，哥去接你！” 要不哪儿来这么多破事！ “什么接不接的，我又不是不认识路，”许二茂探头瞧了眼门口，抬抬下巴，“哥，关门。” 许大茂满脸不耐烦，但脚下依旧走到门口将门关好。 “嫂子，你坐！”许二茂让娄晓娥坐到小凳子上，冲许大茂指指床下，“哥， 你帮我把手提包拿过来。” “一天天就你事儿多！” 许大茂边嘟囔，边随手把包递给许二茂。 许二茂讨好一笑，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团，当着两人的面抖了抖，下一秒，一片被烧得剩下一半儿的布料落到地上。 娄晓娥对许大茂所有衣物都了如指掌，还没等自己男人反应过来，先惊呼道：“裤衩，大茂，你丢的裤衩。” 许大茂也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可不是自己昨天穿的裤衩吗，怎么会在许二茂手里？ 许二茂看出便宜哥哥的疑惑，冷笑了下：“今天上午我去轧钢厂找你，无意中走到后厨，看到傻柱和你说话，你走后，他就要烧你裤衩，幸亏我眼疾手快......” 剩下的话他没说，让许大茂和娄晓娥自己想象。 许大茂性子急，但脑子灵活，很快想通其中关联。 脸色一变，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狠狠砸到地上：“好个傻柱，他什么意思，冤枉我，挑拨我们两口子打架，破坏社会团结，他想干什么！” 娄晓娥也被气得脸红，原本已经忘了的嘴角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跟着附和：“我说傻柱怎么拦着不让去保卫处，原来他心里有鬼， 看我挨打他很高兴，看我们家过得好他很嫉妒是不是！” 资本家小姐不会说脏话，只是语气中的哽咽显示出她有多气愤。 许二茂瞄了眼娄晓娥，想到以后娄晓娥和傻柱的破事儿，如果他是不相干的人，也许当看个乐子。 可现在他是许二茂，娄晓娥是他嫂子，是他们许家的人，哪容得了别人惦记。 更何况娄晓娥可不单单代表她一个人，还有她身后的娄半城。 按照剧情发展和年份，用不了多久娄半城就会逃走，只要隐秘点，怎么着都能弄点好处。 比如他哥床底下那个百宝箱。 他哥对他好，分他点不为过。 还有十几年后娄晓娥从港城回来，那可是大款，不能得罪，更不能让傻柱捡了便宜。 可怎么样才能与娄晓娥保持良好关系又不会被扫荡牵扯...... 这个问题迫在眉睫啊！ 不过想到那么多钱，许二茂还是开心。 许大茂见自己弟弟笑，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笑你哥呢？” “没有，”许二茂摇摇头，心想不能让娄晓娥对傻柱有哪怕一丝好感。 眼睛一转，故作迟疑道，“我想傻柱就是羡慕嫉妒你！” “什么意思？”许大茂问。 许二茂分析道：“你看，你比他小三岁都有媳妇儿了，嫂子还这么好，他肯定嫉妒疯了，就想让你把嫂子打回娘家。” “真是没想到啊，”许大茂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暴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傻柱一点都不傻，简直是阴险小人！” 娄晓娥啜泣着：“你们四合院一个好人都没有。” “行了，别哭了，”许大茂弯腰拾起自己的裤衩，眼神流露出精光，“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四合院里谁才是不能得罪的那个！” 许二茂揉了揉鼻子，当没听到。 情满四合院他可是看过的，就他哥那本事，想整傻柱，下辈子吧。 倒是娄晓娥看得清楚。 在许大茂小腿上轻踢了一下：“你会啥，我觉得还是听小叔子的比较好。” 许大茂在许二茂面前从来不用在意什么面子。 听了媳妇儿的话怔了一瞬，很快坐到床边：“二茂，你一直要把我拉去保卫处，是打定主意傻柱不敢去？” “那倒不是，”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许二茂实话实说，“他冤枉我哥，挑拨我哥嫂夫妻关系，该让保卫处教育教育！” 他说得正义凛然，看起来比易中海还易中海。 可许大茂和娄晓娥偏偏吃这一套。 不说娄晓娥，就连许大茂都红了眼睛。 许二茂在心里叹了口气，拍拍便宜哥哥的肩膀：“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到时候傻柱一定会强词夺理找借口，比如说什么报复你之类的，你千万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许大茂咬了咬牙，这次一定要让傻柱脱下一层皮。 只是还没想好找哪位领导走后门儿，就听到许二茂接着说：“让他多赔点钱！” “什么？” 许大茂揉揉耳朵，好像没听清楚。 许二茂毫不隐瞒：“钱，我说钱，我要钱，包括他踢我这事儿，我要钱！” 这下，许二茂和娄晓娥都清楚了。 许大茂一拍脑门，略显自责：“看我这脑子，你刚回来，我都忘了给你钱了，” 说完，扭头看向娄晓娥：“媳妇儿，等会儿送鸡汤的时候给咱兄弟带点钱，还有米面粮油票什么的！” “嗯，”娄晓娥对钱票等东西根本不在意，点了点头，帮许二茂掖掖被子，“二茂你放心，有我跟你哥在，饿不着你。” 许二茂被逗笑，心下有些触动，摆摆手：“算了，我都快三十了，哪能要哥嫂的钱，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 小小零花钱，真用不着许大茂和娄晓娥。 他俩得放在大事儿上。 比如房子，或者......金条！ 许大茂不知道许二茂要算计他的钱，横了一眼：“你是我弟，我养着你，你嫂子都不在意，别人有什么资格。” “话不能那么说，”许二茂不想在这上面继续纠结，转而说道，“哥，我确实有事儿让你帮忙。” 第6章 派出所 “说！” 许大茂很干脆。 许二茂也不客气：“我有行医资格证，想让你把我弄进厂里医务室。” “这好办，交给你哥......” “大茂！” 许大茂还未说完，再次被娄晓娥踢了一脚：“这是小叔子的大事，你想好了再说！” 许大茂嘴里没个把门的，还爱吹牛，作为老婆，娄晓娥早就看不惯了。 许二茂倒是没在意，继续说道：“哥，虽然我的证刚考下来，但我跟师傅学了二十多年，医术绝对没问题，你看看要找哪位领导，或者送什么礼合适？” 说到这里，许二茂的情绪有点低落。 他师父一辈子没结婚，也只有他一个徒弟，所有本事都传授给了他。 去世前一年，怕自己死了他没本事在四九城混，硬是逼他考了个证。 总的来说，除了钱之外，师父什么都没亏待过他。 只是他在后世活了二十多年，性格早就定型，成不了那种救苦救难救世人的好医生。 他就想要钱，想吃好喝好穿好！ 缓了缓神，许二茂继续补充：“哥，厂医院我就不进了，就你们轧钢厂的医务室就行。” 医务室和医院不同，医务室主要的工作内容是免费帮工人解决一些感冒，发烧，或者突发状况。 薪资也是每个月由厂里固定发放。 和工人没什么区别。 因此，不管是医术还是学历，都不会卡得特别死。 而许二茂看重的是厂里福利和人际关系。 兜里还空空如也，他暂时没想脱离四合院那帮人。 当然，就算他想找别的工作，许大茂也不会同意。 果然，就见许大茂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二茂你放心，咱家那老头儿虽然不在厂里了，但关系没断，还有你哥我，跟很多领导都熟，你有真本事，不怕......” 说到这里，许大茂突然停下。 “怎么了？” 许二茂被他盯得有点发毛。 许大茂“啧”了一声：“二茂，我记得你会医术啊，现在又说考了证，难倒不知道自己被傻柱踢到什么程度吗？” “哈哈哈，你才发现啊，”许二茂被逗笑，“我就是看傻柱不顺眼，给他点教训！” “你呀你，”许大茂指了他一下，“你不是看他不舒服，是想吓死你哥！” “那也没办法！”许二茂耸耸肩。 娄晓娥在旁边瞧着俩兄弟斗嘴，轻笑出声。 她算是看出来了，和小叔子比，自家男人一点胜算都没有。 眼看着许大茂脸色通红，自己男人自己帮，娄晓娥出声打断争辩：“对了二茂，你准备住咱们四合院还是回去住爸妈那儿？” 许二茂还没回答，许大茂便抢先道：“住四合院吧，离厂里近，放假再回爸妈那里。”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许二茂早就计划好了，“我今天刚回来就遇见这事儿，等处理了再回去看爸妈，省的他们跟着担心。” “行，”许大茂很赞同，扭头望向娄晓娥，“媳妇儿，我记得聋老太太隔壁好像有个套间？” 娄晓娥想了想：“好像是有个，但里面的家具都被贾家搬空了。” “那就重打一套！” 许大茂财大气粗。 “暂时不用。”许二茂嘿嘿一笑，眼底闪过光彩。 没想到第一笔钱还没到账，第二笔就来了。 许大茂见他神色有异，正想再说什么，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易中海气势汹汹站在门口，那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三人还未来得及说话，易中海身后出现了两名保卫员。 保卫在易中海背上推了下：“进去啊，堵在门口干什么？” 易中海怔了一瞬，眼神恢复了正义文雅。 像是缓解尴尬，走进病房，对许二茂露出一个笑：“二茂，你检查怎么样了？” 许二茂在心里骂了句“笑面虎”面上却不显，只略显虚弱地摇摇头：“谢谢一大爷，已经好点了，您来是......” 保卫员越过易中海，解释道：“是这样，我们已经将何雨柱控制起来，想再问问你的意见，是私了还是公了？” 许大茂许二茂还没说话呢，易中海先着急道：“私了，同志，我们私了！” 保卫处的同志只瞄了他一眼：“易中海，我问的是伤者，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 易中海知道自己着急了。 可没办法，他好不容易把傻柱忽悠这么大，要是真出什么意外，得不偿失。 此时，易中海只觉老天在跟他开玩笑。 没有亲子，找了个徒弟贾旭东，哪曾想是个早死的。 现在好不容易傻柱长大，孝顺是孝顺，他指东，就绝不会往西。 可就是性子太急太暴躁，稍微一点就炸。 只是他都已经快五十了，实在没精力再培养一个养老对象。 唉，要是有个亲生儿子，哪怕是女儿都好。 易中海想着想着，眼眶竟有点湿了。 只是在场没人与他共情。 许二茂问道：“同志，私了和公了有什么区别？” “私了的话，你们自己谈，公了是由我们保卫处给何雨柱一定处罚，或者送到派出所，就是有点麻烦。” 其中意思很明显，但许二茂却只注意到了“派出所”三个字。 之前，村里出任何事，大家都会找队长解决，队长说的就是天。 进了四九城，按照剧情，凡事都会找保卫处。 没想到保卫处还真和派出所有联系。 许二茂只想说一句“派出所万岁” 等哪天有空了得好好学习下这个年代的法律，然后好好赚钱。 见保卫处的同志还在等他回话，许二茂抿了抿唇，一副委屈的样子：“我要把傻柱送到派出所！” 两名保卫员对视一眼，心里有些失望。 轧钢厂是大厂，一般出了事都是厂里自己解决，要是送到派出所，确实有点麻烦。 这时就显出许大茂的作用了。 知道了许二茂的打算，许大茂难得聪明一回，咳嗽一声，故作凶狠地对着许二茂训斥：“二茂你说什么呢，傻柱再怎么着都是咱院子里的，送派出所像什么样子！” “对对对，”易中海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稻草，当即跟着点头，“二茂，你哥说的对，柱子也不是故意的，你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 这次，保卫处的同志没有说话。 第7章 谈判 许二茂当然不会与保卫处的人交恶，可同时，又不能原谅得太轻松，要不然不值钱。 尤其他并不打算做亏本买卖，毕竟傻柱踢他那一脚，大家都看着呢。 沉默了一会儿，许二茂依旧对保卫处的同志摇头：“同志，我从小身体不好，也许别人被踢一脚没什么，但我不行，今天要是不给傻柱个教训，我以后在四合院还怎么活！” “你......” 保卫处的同志从中听出了缓和的意思。 许二茂又说：“我也不是一定要把人送到派出所，可要是以后再出事，别人以为我许二茂好欺负。” “不是啊二茂，”易中海上前一步，劝道，“傻柱已经被保卫处逮去，得到教训了，都是一个院子的，咱就不追究了，以和为贵，行不行？” 许二茂给了他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易中海也是聪明人，知道许家人不会吃他那一套，眼神微暗，直接问道：“那你说，你要怎么办才能放过傻柱？” 许二茂扭头望向许大茂，一副农村人刚进城的样子。 许大茂了然，见易中海和保卫处的同志都看过来，清了清嗓子：“我们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他傻柱在院儿里怎么欺负我无所谓，但不能欺负我弟弟。” 易中海等不到结果，有点气急败坏：“许大茂，你说怎么办吧，你别忘了事情起因到底是为什么！” 许二茂不知道他说起因是想威胁许大茂还是想挑拨离间。 可一切都没用。 视线扫过被许大茂扔到地上的裤衩，不提还好，一提，许二茂就知道易中海完了。 果然，许大茂也不管保卫员在场，直接一把拽住易中海的衣领：“一大爷，你公平一点，就我调戏妇女那事儿，傻柱空口白牙，你们就要把我扭送到保卫处！” “现在傻柱光天化日之下打我弟，还要我放过他，不可能！” 许大茂气急了，恨不得现在就让傻柱去坐牢。 完全忘了许二茂之前的叮嘱和打算。 好在娄晓娥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与保卫处同志一起把两人拉开：“许大茂，你闹什么，现在不是解决事儿呢吗！” “我！” 女人的声音让许大茂恢复理智，看着身边两位保卫员的脸色，瑟缩了一下：“我就是气不过，” 他喘了口粗气：“一大爷，咱事情一件儿一件儿的算，这是我弟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许大茂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单子递过去。 易中海自认是有身份的人，因着有外人在，就算被许大茂薅了脖领儿也没有发火，平静地接过来单子一瞧，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跳。 “许大茂，二茂住单人病房你也要算在里面？” “怎么不算，”许大茂冷哼一声，混不吝道，“我许大茂的弟弟，跟其他人不一样，住院当然要住最好的病房，要好好养着......” 保卫处两人眼中闪过好奇，不明白怎么会说到赔偿的问题上。 看样子是想私了。 这样也好。 他们保卫处主要是保护厂子不受侵害，顺便处理下厂里员工的矛盾。 按照经验，基本上大家都会私了。 毕竟一个厂，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啥生死大仇，赔点钱了事得了。 两人再次对视，默契走到门外。 病房门再次关了起来，易中海终于拿出了一大爷的气势：“许大茂许二茂，你们要知道，老太太最疼傻柱，你们要想继续在院子里住下去，就赶紧写个谅解书，然后去求老太太原谅！” 一说老太太，许大茂和娄晓娥不知怎么回事，竟都有些心虚。 见他们指望不上，许二茂撇撇嘴，毫不在意地拿起苹果咬了一口：“老太太，哪位老太太？” 易中海被噎住，但一想到许二茂刚回来，对院里的关系还不太熟，便耐心解释：“就是后院你家隔壁的聋老太太啊。” “所以？” 许二茂状似不解。 易中海斜了他一眼：“那老太太是我们院里的五保户，大家都很尊重她。” “所以？” 许二茂可不会不上套。 易中海被他阴阳怪气的“所以”弄得冒火：“所以你要懂得尊老爱幼，不要惹老太太生气，要是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有你好果子吃！” “我怎么就气她了？” 许二茂把苹果核扔到垃圾桶，一脸不解：“傻柱打我，我让傻柱付出相应的代价，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和聋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再者，聋老太太的五保户是国家给予像她那种没有子女，没有生活保障老人的关怀，不是她胡作非为的理由，她要是犯罪，依然会被抓起来哦。” 说着，许二茂举起双手，做了个被套手铐的动作。 易中海眼中冒火，他在四合院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把老太太搬出来却没有收到成效。 顿时，他心中决定，一定不能让许二茂重回四合院，要不然他费尽心思维护的关系也许真会分崩离析。 好在四合院空置的房屋都属于轧钢厂，只要许二茂不在厂里上工就行。 易中海微微松了口气，只想尽快把傻柱的事处理了。 不想啰嗦，他直接问许二茂：“那你想怎么办？” 许二茂准备做长线生意，不想一下子把人得罪死。 仿佛刚才针对聋老太太的事不存在，嘿嘿一笑，没皮没脸道：“一大爷，在我心里，您与那老太太不同，我很尊重您，您为了咱四合院尽心尽力，出去谁不竖起大拇指，就有一样儿，容易被坏人蒙蔽！” 易中海都听蒙了，怎么着都没想到在许二茂心里，他比聋老太太重。 这种感觉很奇怪。 不是说四合院的邻居不尊重他，只是和老太太站在一起，大伙儿本能地更信服老太太。 就比如许大茂，敢拽他脖领儿，但绝对不敢跟老太太犟嘴。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易中海一手促成，可说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 现在听了许二茂的话，莫名的自得很快占满心脏。 好似终于有人看到他的付出和努力。 只是许二茂口中的“坏人”是什么意思？ 第8章 赔偿 不会是傻柱吧？ 想到自己的刻意为之，易中海眼神有些躲闪。 许二茂仿佛没看到，轻笑一声：“所以一大爷，您如此辛苦，怎么着我都应该给您个面子，要不......” 他朝易中海伸出手，易中海很自然地把费用单递了过去。 几张加起来，共四十二块钱。 相当于一般工人一个月工资。 但这钱对易中海和傻柱来说 ，完全不在话下。 “要不加上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营养费等杂七杂八的，你让傻柱赔给我一百六十元吧！” 许二茂神情淡然，好似根本不觉得一百六是一笔多大的钱。 “一百六？” 易中海被那些听过没听过的费用吓了一跳。 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什么精神费？二茂，你也说给一大爷面子，要不让傻柱赔你五十块钱得了。” 五十？ 许二茂暗自嗤笑。 他费半天劲儿就为了几块钱？ 开玩笑。 许大茂也被自己弟弟的狮子大开口砸懵，但不管如何，站在许二茂这边总没错。 他露出以往无赖的表情，上前一步：“一大爷，你是看着二茂出生的，他身体什么情况你了解，要是以后有什么后遗症，傻柱逃脱不了干系，要他一百六算便宜了！” 娄晓娥点点头：“是啊一大爷，我等会儿还要给二茂熬鸡汤，可麻烦了。” 她无意地一句吐槽，易中海却眼睛一亮：“这还不简单，让傻柱做啊，只要傻柱能从保卫处出来，二茂生病期间，伙食都由傻柱负责，怎么样？” “这......” 娄晓娥和许大茂不知道想起什么，双双开始犹豫。 许二茂看着突然断线的两人，眼神微暗：“哥，嫂子，你们不想给我做饭？” “当然不是，”娄晓娥还没说话，许大茂先表明态度，“你是我弟， 我和你嫂子照顾你天经地义，只是......” 他为难地望向娄晓娥。 娄晓娥脸一红，支吾道：“二茂啊，嫂子做饭呢，实在不怎么样，傻柱是轧钢厂最有名的厨师，很多领导都指望他做饭呢。” “就是就是，”易中海见许大茂和娄晓娥如此说，连忙附和，“就是这一百六实在有点多，傻柱还有雨水要养，拿不出啊。” 许二茂不知真假，但剧情中，何雨水的穿着打扮都不比别人差。 尤其还有个自行车。 在这个时代，有自行车的未婚上学女青年，少之又少了。 再者，许二茂瞄了眼自家哥嫂略显期待的眼神，微微点头：“让傻柱以工抵钱也不是不行......”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他赔我一百二十块钱，剩下四十就当我可怜他！” 许二茂自认为不是个贪吃的人，尤其是在村里，早就习惯了粗茶淡饭。 但能吃点好的，谁又会不愿意呢，再者，他报价一百六本就留出了砍价的余地。 算起来，回四九城的第一笔买卖，不亏！ 想着，许二茂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要不事情就这么定了，一百二，成就成，不成您就给傻柱带个话，让他好好改造。” “唉，你这孩子，”易中海还想再说什么，但许二茂已经移开视线，脸色甚至再次变得苍白。 他只能叹了口气：“那行吧，今天时间也晚了，明天我带钱过来，你先写好谅解书等我。” 许二茂嘴角划过一丝笑：“好，麻烦一大爷了。” 易中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打开病房门。 门口，两位保卫员低声说着什么，见易中海出来，问道：“怎么样，谈好了吗？” 易中海尴尬一笑：“谈好了，麻烦二位了。” “没什么麻烦的，” 保卫员探头瞧了眼病房，确定里面三人也没异议，便道，“行了，先回去吧。” 只是今天傻柱还得在保卫处住一宿了。 不过这与许二茂无关。 许二茂还惦记着许大茂的裤衩钱呢。 想了想，他喊了声：“哥！” 许大茂忙上前：“怎么了？” “你的裤衩准备怎么处理？” “这......” 许大茂有些为难，他平时最多也就阴一下傻柱，或者在领导面前说几句无伤大雅的坏话。 要动脑子要钱，还真没什么主意。 许二茂挑眉：“按我猜测，明天易中海送钱来的时候傻柱肯定会跟着，依照他那臭脾气，估计只要几句话就压不住火，” “然后呢？”许二茂问。 “然后就靠嫂子了，”许二茂瞄了眼娄晓娥，“让嫂子故意把话头儿往哥调戏妇女上引，傻柱肯定以为掏了医药费，两件事儿都过去了，你再拿出裤衩......” 许大茂眼睛闪着光，补充：“然后我就说我本来已经不想计较了，但傻柱既然自己都不心虚，我也没什么好为难的。” 兄弟两人低头合谋着怎么坑傻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看得旁边的娄晓娥满脸惊愕。 其实许大茂与许二茂乍看之下挺像，但仔细一瞧，两人不管是动作还是眼神都不同。 所以许父许母，包括四合院的几位大爷和聋老太太都不会认错。 可这会儿，娄晓娥看着两人暗戳戳地坏笑，竟觉得如此相象，一看就不是好人。 翻了个白眼儿，娄晓娥拿起自己的包挎在胳膊上：“大茂，今天晚上你就好好陪小叔子，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过来？” “好，你注意安全。”许大茂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 娄晓娥也司空见惯，转身出了病房。 许二茂等听不到娄晓娥的脚步声，才在许大茂背上拍了一下：“哥，你赶紧去送送嫂子。” “不用，又不会出什么事儿。”许大茂毫不在意。 “说什么呢，”许二茂还想跟娄晓娥身后的娄半城打好关系，哪能由着许大茂。 又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哥，现在天黑的早，嫂子一个人走夜路，要真遇见什么事儿，你后悔都来不及。” 许大茂想想也是，站起身，左右瞧了瞧，眼中带着犹豫与担忧：“可你......” “我没事儿，”许二茂催促他，“你赶紧的吧，等会儿嫂子走远了。” 许大茂也不磨叽，点点头：“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就喊护士，我送你嫂子回去后再回来。” 说完，不等许二茂再说什么，便匆匆跑走。 第9章 第一笔赔偿到手 许二茂对着空荡的房间打了个哈欠，今天一天确实累了，不过想到钱，提着精神掏出一张提前写好的谅解书。 在上面专门预留出的地方填上事件和赔偿金额，许二茂满意地笑了笑。 突然想起什么，又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丝绒小布袋。 小布袋里是他师父专门为他刻制的玉石印章。 许二茂眼中带着一丝怀念，最终将其重新收进包里。 时代洪流滚滚向前，按照发展，不出一年，整个国家，尤其是四九城，将会迎来一次全面变化。 留一个印章在纸上，以后不知道会出多少事。 还是谨慎点好。 将谅解书放置床头柜，时间已经到晚上十点，许大茂还未回来。 许二茂也不在意，熄了灯先睡了过去。 医院的窗帘很薄，根本不遮光，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天光大亮。 外面正飘着丝丝雪花。 下雪了！ 在温暖的被窝里伸了个懒腰，许二茂一扭头，就看到陪睡床上打呼的许大茂。 视线向下，鞋是湿的，显然才回来没多久。 许二茂也不在意，又躺了一会儿，膀胱实在撑不住，等他从厕所回来，却见病房里许大茂已经醒了，正和那位圆脸儿护士聊天。 许大茂最得意的就是那张嘴，这才几分钟，就把什么都不懂的小护士逗得咯咯直笑。 许二茂无语极了，娄晓娥迟早要走，许大茂也迟早要给他找新嫂子，可前提是娄晓娥必须先去港城。 至于之后许大茂想怎么玩儿都无所谓。 许二茂眼瞧着里面两人笑得越来越暧昧，只能推开门出声打断：“哥你醒了，嫂子呢，什么时候过来？” 许大茂正开心呢，突然听到许二茂找娄晓娥，怔了一瞬，尴尬地瞄了眼那护士。 却见原本还笑眯眯的护士脸色一变，狠狠瞪了他一眼，端起检查器材转身就走。 “哎我的检查......”许二茂伸出胳膊，人家小护士看都没看一眼，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中。 许二茂耸耸肩，嘟囔：“行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他本就会医术，吃的又是师父的药，除了看起来虚弱，对身体没有任何危害。 许二茂瞄了眼昨天剩下的几个苹果，也不管刷没刷牙，拿起来就啃。 许大茂也瞪了他一眼：“二茂，你没事儿在人家小姑娘跟前提什么‘嫂子’啊！” “不提就看着你胡乱勾搭？” 许二茂翻了个白眼，坐到许大茂身边，劝道：“哥，我嫂子人挺好，你安生点行不行，要是真忍不住，能不能等半年时间？” “半年？”许大茂不明白，“为什么？” 许二茂看着他略显清澈的愚蠢眼神，拍拍对方肩膀：“为什么你别管，反正听我的，最近一段时间对嫂子好点，以后有你好处。” 一说好处，许大茂来了精神，也不计较许二茂扰了他的好事，凑上前问道：“什么好处？” “就......” 许二茂还没来得及解释，病房的门就被敲响。 “行了，等回去咱慢慢说。”有些事，必须先跟许大茂通个气。 毕竟兄弟两人都有钱，都起来了，他们家才能起来，才能好。 许二茂深深看了眼自己哥哥，对着门口喊了声：“进。” 下一秒，门被推开，易中海，傻柱，昨天那两个保卫员，还有娄晓娥，全涌进来。 易中海先看到许二茂，哈哈一笑：“二茂，身体怎么样了？” 许二茂礼貌且尊敬地点了下头：“还不错，不过以后得好好养着。” “那是，”易中海转身拉了把不情不愿的傻柱，低声催促，“等什么呢，拿钱啊！” “一大爷，这......”傻柱哽住脖子想反驳，余光扫到身后的两名保卫员，只能不情不愿地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皱眉道：“许二茂，你好好点点。” 许二茂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 接过钱数了一遍，对保卫员笑了笑：“一百二，没有问题，但何雨柱得给我写个东西。” “你TM还要干什么？”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跳起脚：“一百二一分不少，你还要我写什么！” 易中海也沉下脸：“二茂，昨天晚上我们说好的！” “你们急什么，”相比于那两人，许二茂显然轻松了许多，“昨天晚上还有附加条件，傻柱得负责我的伙食到完全康复啊，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比较好。” “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傻柱伸出手指指向许二茂，“我何雨柱说话算话，你生病期间的饭菜我说包了就包了！” 说完，抽过许二茂手里的纸笔，趴在桌上开始写保证书。 其实许二茂对何雨柱没多少恶意，只是傻柱这人吧，整个就一混不吝。 心眼儿贼多，说出的话想反悔就反悔，除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没人能治得了他。 再加上等会儿还有裤衩的事儿，许二茂得先保全自己的权益再说。 傻柱上学不多，不过简单的几个字还是会写。 不多时，便把写着“保证书”三个字的纸在许二茂眼前晃了两下：“拿着吧，真是没事儿找事。” 许二茂扫过上面的内容，没什么问题，嘴角闪过一丝笑，和钱一起装进手提包后，对许大茂使了个眼色：“不是我没事儿找事，还不是你说我哥调戏夫妇......” 他面色为难，仔细看还有点埋怨在里面。 傻柱不负众望地大声辩解：“我还不是为了许大茂，要真把他拉到保卫处，也不知道丢人的是谁！” 他只为给许大茂个教训，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有过，谁成想最后事情会不受控制。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傻柱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还有，许二茂这小子也忒不经踹了，一脚下去，一百二十块钱，那可是他三个月的工资。 心里疼着呢！ 许大茂瞧着傻柱懊悔的样子，小眼睛一转：“傻柱你还敢说，你有证据证明我调戏妇女吗，我给你面子不深究，你别不知好歹。” 他边说边往娄晓娥那边瞟，等会儿还需要他媳妇儿配合。 反正今天不讹死傻柱他一个月都会睡不好！ 第10章 病房争辩 傻柱脾气暴躁，也不顾两名保卫员，当即骂道：“许大茂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叫不知好歹，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吧！” 娄晓娥接收到许大茂的眼神，上前一步，指着傻柱的鼻子回嘴：“傻柱，你就是嘴硬，不见兔子不撒鹰，今天你要是能找出那个狐狸精，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娄晓娥有钱有底气有后台，不管多少钱，她都出得起。 傻柱也意识到这一点，想到刚刚损失的一百二，心思不由活络起来。 只是许大茂并没有真的调戏妇女，一时间，傻柱竟有几分遗憾。 许大茂见傻柱开始退缩，按昨晚许二茂教的，继续拱火：“傻柱啊，其实你给我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又不让你赔钱或做牛做马，咱四九城的老爷们儿，错了就认，没什么丢人的。” 只是他越这么说，傻柱越不服气，伸着脖子瞪着眼：“你放屁，我说你调戏妇女就调戏妇女，还需要什么证据！” 他声音很大，几分钟，病房门口便吸引来了一群人围观。 许二茂擅长用大众造势，但不是个喜欢吵架喊叫的人，更不喜欢自己成为讨论中心。 见许大茂半天说不到正题上，默默关上门：“哥，柱子哥，你们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刚好请保卫处的同志调查一番不就好了。” 两位保卫员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何凑个热闹会被连累，但秉承着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严肃道：“如果有证据证明许大茂调戏妇女，确实应该送去保卫处。” 许大茂吼道：“如果我前天夜里调戏了妇女，傻柱，我就跟着你去保卫处，但我要是没有，你怎么办！” 娄晓娥在旁边补充：“就是，傻柱，我当家的给你面子你不要，那你现在就去找那个女人，要是找到，我给你二百，要是找不到，你倒找我二百，就当是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的赔偿。” 娄晓娥死抓着“那个女人”不松口。 “赔就赔！”傻柱这人不能激，越激越没脑子，许大茂和娄晓娥三言两语，就让他忘记事情真相。 易中海都快被气死了，今天早上傻柱从保卫处出来时，已经把什么都说了，本就是捏造的，要真查不出什么，那名声可就全没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对着青筋暴起的傻柱大喝一声：“柱子，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一百二百的，别让人看了笑话！” 傻柱被架在火上，但同时，也心虚，被易中海的话一提醒，眼神再次游移，说话的语气也开始气短：“我这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许大茂隐晦地瞄了眼许二茂，见许二茂朝床下摆了摆头，心中了然。 他指向傻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保卫员在这里，你问问，挑拨夫妻关系，污蔑别人作风问题是什么行为！” 保卫员适时开口：“挑拨夫妻关系，污蔑他人人格，如果造成严重后果，也是要坐牢。” 傻柱懵了：“说两句话就要坐牢？” “那可不，”许二茂翻了个白眼：“我们村儿上面有一个寡妇，勤勤恳恳过日子，可有些人就看不惯，硬把污言秽语往那嫂子身上洒，最后嫂子受不了跳了河，一条人命，你说严不严重？” “可......可许大茂是大老爷们” 傻柱心下一惊，他知道嘴能伤人，但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在他心里，他何雨柱一直是个孝顺，正直，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不管是轧钢厂还是院儿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要是名声坏了，以后还怎么说媳妇儿。 想到利害关系，傻柱急赤白脸地辩解：“我可没胡说.......我......” 许大茂打断他的话：“傻柱，昨天你和大家说的证据就是我回家没穿裤衩，是不是？” “裤衩？”傻柱像抓住救命稻草，“对，要不然你的裤衩在哪里！” 许大茂呵呵一笑，弯腰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已经乌漆嘛黑的布扔到病房中间：“来，你好好瞧瞧，这是什么！” 他中气十足，眼里的嘚瑟好似要把这些年从傻柱那里受的气全还回去。 而傻柱呆愣地看着地上眼熟的裤衩，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易中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病房一阵寂静，保卫员看不过去，出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的裤衩！”许大茂扬起下巴，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大茂，你好好说话！” 许大茂揉了揉鼻子，放轻声音对保卫员和易中海抱怨：“昨天早上我从厂里的后厨出去，刚走了两步，想着再谢谢傻柱，却见他烧我裤衩儿，我本来想算了，可你们看看傻柱的态度，真是......” 说着，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这......这......”易中海，专门为傻柱擦屁股的人，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位保卫员算是看出来了，人家许大茂一直给傻柱说实话的机会，可傻柱不要。 其中一位保卫员嗤笑一声：“这什么啊何雨柱，再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天事儿事儿的。 何雨柱慌张又无助地望向易中海。 保卫处那地方，大冬天连床被子都没有，也不管饭，虽然条件不算太恶劣，可时间长了也受不了。 再者，要是被送到派出所，那就得坐牢了。 再加上许二茂刚说的寡妇，要是真追究起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何雨柱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没主意，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主心骨易中海。 易中海脑子也是混的，半晌，只说出：“都是开玩笑，不用太计较.....” “什么不用计较啊，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许二茂站在许大茂身边，脸上没什么表情，“欺负人不是这么欺负的！” “不是不是，”傻柱终于反应过来，忍住尴尬，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打哈哈道：“我错了，我真错了，这不是之前许大茂坑我一只鸡，我气不过，想报复一下......” “有你这么没轻没重地报复吗！” 第11章 两百块 许大茂骂骂咧咧，而许二茂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鸡”上。 按时间算，他是昨天才回的四九城，不可能知道偷鸡的事。 所以...... 许二茂眼中闪过一抹坏笑，故意提高声音：“哥，什么鸡啊，怎么回事？” 许大茂鄙夷地瞧了眼傻柱：“还不是他，我好不容易弄了两只老母鸡，傻柱嘴馋，偷了一只给何雨水炖了，简直是......” “啧啧”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是我......”傻柱老脸一红，想反驳，可下一秒，秦淮茹如泣如诉的脸就出现在了脑海中。 如果现在说不是他偷的，那肯定会牵扯到棒梗身上。 傻柱咬着牙，剩下的话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许二茂只淡淡笑着，旁边的保卫员脸色一变，诧异道：“何雨柱，你怎么还偷东西？” 之前的纠纷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矛盾双方可以自行处理，可偷东西不一样，那是品德问题，要是许家抓住不放，那何雨柱可就惨了。 易中海急得直挠头，这事儿是越解决越大，他第一次后悔选了傻柱当养老对象。 可谁让他没儿子呢。 不知不觉间，竟将目光放到了许二茂身上。 易中海算是看出来了，自从许二茂回来，许大茂就聪明了不少，要不然就凭许大茂和娄晓娥，根本不是傻柱的对手。 可惜许二茂有父母，还有哥嫂，身体又不好，要不然...... 掩住心中遗憾，正准备帮傻柱说话，却听到许二茂笑道：“行了柱子哥，不为难你了，但刚才说的两百块钱可别忘了啊。” 他话一出，在场人都愣住。 不止傻柱和易中海，保卫员也没想到许二茂会避重就轻。 倒是许大茂和娄晓娥没什么多余情绪。 保卫员看着一屋子人，不太确定地开口问许二茂：“他偷鸡，你们家不追究？” “偷鸡？”许二茂一脸无辜，“我们不是在讨论我哥被冤枉的事儿吗，刚才不是说好了，谁撒谎就赔对方两百块钱吗？” 看来问题就在于那两百块钱上。 易中海都快烦死了，一挥手：“柱子你自己看着办！” 傻柱用眼神偷瞄着两位保卫员。 保卫员也不说话，毕竟当事人要实在想私了，对于保卫处来说，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保卫室关着人，他们还得轮流看守。 大冬天的，没人喜欢干那个活儿。 只是按规定，当事人谈金额时，他们最好避开，可这两伙儿人太有意思了。 不知道等会儿能不能牵扯出更多。 一时竟舍不得离开。 傻柱见两位保卫员不说话，尴尬地张了张嘴，对许二茂赔笑：“我就开个玩笑，两百太多了......” 此时，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快点了事，要是再说下去，不知道还要赔多少钱。 许二茂耸耸肩：“你问我干什么，问我哥啊，我哥和嫂子是受害者。” 傻柱望向许大茂和娄晓娥。 许大茂双手抱胸，娄晓娥也冷哼一声，夫妻双双不说话。 易中海到底对傻柱有感情，实在看不过去，出声提醒道：“许大茂你适可而止，要知道柱子会污蔑你，可不止鸡的原因，人家秦淮茹好不容易给柱子介绍她表妹，你干了什么？” “表妹？” 娄晓娥管不住许大茂，可又偏生爱管，随即杏眼儿一横，握拳在许大茂肩膀锤了一下：“许大茂，怎么回事？” 许大茂想到秦京茹那可爱又水灵的小脸蛋儿，骚动的心有些虚，可也只是一瞬，便转而又嬉笑道：“媳妇儿，那是秦淮茹给傻柱介绍的对象，我不就是看傻柱偷了咱家鸡，然后......” 他话未说尽，但在场的都知道结果如何。 两名保卫员靠在墙边，就差拿把瓜子儿了。 许二茂斜了眼几人，耽误人家傻柱姻缘这事儿确实是他哥不地道。 尤其最后秦京茹嫁给他哥，实在是...... 他们许家，只需要一位爱钱的就行，他许二茂敢摸着良心保证，就算他算计许大茂，也绝对不会委屈了对方。 可要是许大茂娶了秦京茹，就凭秦京茹那折腾劲儿，家就乱了。 思及至此，一个主意浮现在许二茂脑海中。 他眼睛一转，和许大茂商议：“哥，要不你就便宜点，一百五怎么样，剩下的就让柱子哥去请那位表妹吃饭，也算成全人家姻缘了。” “可是......” 许大茂有些舍不得。 傻柱却直接笑着竖起了大拇指：“二茂你这人真能处，比你哥强多了，你放心，只要柱子哥的事儿能成，以后你的饭我包了！” 天大地大，没他娶媳妇儿大。 三十多岁了，没人知道他夜里有多难熬。 事已至此，许大茂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在心里替秦京茹可惜。 可娄晓娥在身边，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许二茂才不管他的纠结，对许大茂摆摆手：“哥，你和柱子哥去拿钱，还有保卫员同志，” 拿起地上的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两粒药丸儿，许二茂神秘一笑：“辛苦二位跑了两天，兄弟刚从农村回来，没什么好东西，两粒普通的补肾丸，两位可以试试。” 作为男人，永远拒绝不了对肾的保护。 许二茂想在两人跟前卖个好，以后去轧钢厂上班好有个能打招呼的熟脸儿。 那两位保卫员也不客气，接过药丸儿在手里摩挲了两下，小声嘟囔：“你这玩意儿能吃吗，不会出事吧？” “不会，”许二茂适当放轻声音，“我有正儿八经的行医资格证，二位要是不放心，过几天吃也不迟。” 这个时代，民众普遍会对有单位有事业的人莫名信任。 等他进了轧钢厂医务室，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至于进不去轧钢厂，压根儿不在许二茂思考范围之内，许大茂在找熟人这方面的能力还是不错。 再者，他有真本事，不怕被考被查。 保卫处的两人将信将疑地出了病房门，剩下几人互相瞧了一眼，也跟着出去。 很快，病房里就剩下了娄晓娥与许二茂。 许二茂从后世穿越而来，深知这个时代的优劣性。 一个未婚的二十七岁大男人和一个女人独处，哪怕是叔嫂关系，也有可能被有心人诟病。 第12章 系统与试探 娄晓娥估计也和许二茂想到一处去了。 安静的病房里，二人面面相觑半天，娄晓娥尴尬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儿，瞧见角落的扫帚，面上一喜，就要去拿。 许二茂哪能让嫂子扫地，轻咳一声，说道：“嫂子，我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什么呢，你能不能......” 一听这话，娄晓娥扭头，抱歉地搓搓手：“你看嫂子这脑子，把正事儿忘了，” 说着，她挎上包，边往外走边说：“二茂你先等等，我去医院食堂看看。” “好，麻烦嫂子了。” 走廊的“哒哒”声渐渐消失，许二茂松了口气。 他与娄晓娥也就见了几面，独处实在难熬。 重新躺回床上，外面的雪飘飘洒洒，好在病房的炉子还算旺，基本上不冷。 许二茂考虑着之后的事，他刚回来，住处和工作都有许大茂，但之后的人情关系还得好好捋捋。 尤其是过几年，领导班子的转换。 还有在那场风波中，怎么能在保全自己财产的同时，好好活下来。 要是能趁机捞点就更好了。 也不知道等系统任务完成，能不能带回后世。 想到这里，许二茂眨眨眼，在心里呼叫：“系统系统，你在吗？” “在！” 系统声音依旧机械高冷。 许二茂根本不在意这些，哈哈一笑，问道：“完成任务后，我在这个时代的东西能不能带回到原本世界。” 系统沉默着。 估计是和之前一样，在查资料。 果然，不到一分钟，系统便给出答案：“部分可以，部分不可以。” “什么意思？” “可以的部分为合法继承的不动产，金钱等，不可以的部分为在时代洪流中被淘汰，或者不应该出现在后世的所有一切。” 系统说得很笼统，许二茂却明白了，总的来说就是要合法合理。 比如他现在购买一套房子，等在回去之前，可以找律师将其过户给一个叫“徐茂”的人。 那样，等他回去后，就会拥有一套房子。 系统好似能读取到他的想法，提醒道：“宿主，请合理合法，您要思考的是与未来‘徐茂’之间的关系。” 许二茂怔了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就是说，现在的许二茂必须跟未来的徐茂，或者徐茂的父母产生一部分交集。 之后，才能以此为由将财产交给徐茂。 许二茂咂吧了下嘴，他穿越前就是一孤儿，按照年份，倒是可以以“爷爷”的身份传给孙子，就有点麻烦。 还有，如果他任务完成的快，三四十岁就能穿越回后世，倒也无所谓。 可要是任务完成得慢，七老八十才结束，那在这里注定会娶妻生子。 以责任来说，总得给儿孙留点吧。 所以，还要防范自己未来的儿孙跟回到后世的自己争家产。 许二茂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问系统：“我大概有多少个任务要完成？” 系统停顿一秒：“系统任务会根据时代不同，人际关系变化而发放，只要时代和周围人趋于稳定，任务便不再发放。” 简而言之，系统也不能确定。 但许二茂确定啊。 作为未来人，五十年代之后到八十年代之前，他们国家会有或大或小，与百姓息息相关的变化与政策。 但九零年代到千禧年之后，国家平稳上升，也许那便是转机。 许二茂算算年份，到时他也就堪堪五六十岁，为了钱，大不了不娶老婆呗。 他眼角浮现笑意，不再与系统对话，而是点开了脑中的任务面板。 之前没仔细看，这会儿一瞧，第一个任务竟然有百分之五十的进度。 应该是许大茂。 许二茂会心一笑，有哥哥，有爸妈挺好，凡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不过也就一瞬间，许二茂便忽略了心底的那点动摇。 赶走系统，他靠在床头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敲了两下，紧接着，一个女声传了进来：“二茂？” 娄晓娥的声音，许二茂睁开眼，随意道：“嫂子，进。” 娄晓娥提着四个大饭盒，冬天衣服又厚，用脚踢开门，艰难地在门口转身。 许二茂忙从床上下来，接过嫂子手里的东西，不由问道：“怎么买这么多，等会儿我哥也过来吗？” 娄晓娥把东西递给他，拍拍身上的雪：“食堂的饭菜都不太好，我就去国营饭店给你买了点，尝尝味道怎么样。” 许二茂把饭盒一个个打开，竟都是炒菜，还有四个大白馒头。 说不感动是假的，他诧异中带着惊喜：“这也太麻烦嫂子了。” “不麻烦，”娄晓娥爽快地整理了下头发，“你长年在村里，好不容易回来，院儿里又出了那档子事儿......再说，嫂子都没好好谢你呢。” “谢我什么？”许二茂咬了口馒头，别说，白面馒头确实比黑面和二合面的好吃。 娄晓娥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嗨，还不是你哥，就你回来这两天，你哥可老实了。” 这倒是真的，许二茂也笑了，边吃边说道：“嫂子放心，以后我住在院里，一定给你看好我哥，绝对不让他胡来。” 要胡来也得等娄晓娥走了以后。 想到这里，许二茂咽下嘴里的菜，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嫂子，我听说轧钢厂之前是你家的？” “嗯，”说到轧钢厂，娄晓娥的情绪有些低落，“国家开放，我爸就出了些家产，算是做贡献。” 许二茂想了想，继续试探：“娄伯父是个能人，以后能好好养老了。” “养什么老啊，一天天的闲不下来。”娄晓娥对许二茂不设防，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在忙什么，倒是身体不错。”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许二茂眸光微闪，“等这阵子过了，我还是要去拜会一下才行。” “那肯定，都是亲戚，要常常走动才好，”娄晓娥笑了一声，又开始埋怨，“最好劝劝你哥。” “嗯，你放心！” 许二茂倒是清楚娄晓娥的难处，结婚这几年，大多情况下，娄晓娥都是一个人回娘家。 第13章 许大茂想要个胖儿子 虽说许大茂是保姆的儿子，但能一起去娄家，也算是给娄晓娥一份底气。 不过站在许大茂的角度，要融入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圈子，难受和难堪可想而知。 许二茂暗下决心，总有一天，要让他许家人直起腰杆子说话。 两人不再聊天，病房只剩下许二茂吃饭的声音。 直到他差不多饱了，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许大茂咋咋呼呼地进来，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张钱，笑得眯起了眼睛：“二茂你看，傻柱给的，这次他可算是大出血。” 许二茂也很高兴，他闹了两天，可算是把全部成果拿到手了。 “给你吧，”许大茂把那沓有零有整的钞票递到弟弟眼前，“反正都是你的功劳。” 许二茂诧异地仰起头，没接：“这是傻柱赔你的钱，给我干嘛！” 他已经有了一百二，兄弟平分，家宅才不会乱。 娄晓娥在旁边笑道：“二茂你就拿着吧，你刚回来，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许大茂惊讶地望向娄晓娥。 好似没想到她会这么赞同把钱给许二茂。 虽说自己媳妇儿不缺钱，工资也管得不严，但听到对方对自己兄弟大方，心里欣慰的同时，还有点骄傲。 不知不觉间，竟觉得相处了几年的媳妇儿今天格外漂亮。 也许是眼神太过赤裸，娄晓娥脸一红，背过身去，只留给许大茂一双红彤彤的耳垂。 许二茂翻了个白眼，大白天地发什么情。 这里还有个准备打光棍儿的人呢。 许二茂越想越气，在许大茂的衣摆上拽了一下：“哥，还剩一个馒头，你要不要吃？” “馒头？” 许大茂回过神，瞧了弟弟一眼，脸也跟着一红，左右扫视，最后把钱塞进许二茂的手提包里。 许二茂也不好拦着，只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嘿嘿一笑，坐到小桌子对面，接过馒头咬了一口。 娄晓娥别扭了一会儿，视线落到暖水瓶上，颠了颠，便拿起来，边往外走边对兄弟俩说道：“你们聊，我去接点水。” 许大茂又往嘴里塞了口菜，叮嘱，“你去吧，小心点。” 一回头，就看到许二茂戏谑的表情。 许大茂眼神微闪，顿时有点结巴：“你......你干嘛？” “哥，你怎么突然对嫂子......” 许二茂意有所指。 许大茂小眼睛一转，倾身上前：“二茂，你给小周同志和小赵同志的药还有没？” 许二茂不明所以地往后躲了躲：“小周小赵？谁啊？” “就是那两个保卫员啊，”许大茂的声音更低，“你不是给他们了两颗药吗，也给你哥几颗，改明儿让你嫂子给你生个大胖侄子。” 结婚这么多年没孩子，娄晓娥着急，他也着急。 隐约中，他猜到也许是自己的原因，可面子大于一切，所以从来没检查过。 现在好了，自己弟弟是医生，两人还是双胞胎，跟一体没差别，不怕丢人。 想着，他伸出胳膊：“二茂，你给哥瞧瞧，没有孩子是不是我的问题。” 许二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肯定是你的问题啊，人家娄晓娥跟傻柱睡了一次就生了个儿子。 而许大茂睡了娄晓娥这么多年，也没见得个一儿半女。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傻柱揍的，傻柱那人，下手狠，专门攻击别人下三路。 想着，许二茂将两根手指搭在许大茂的手腕上。 单单看脉象，许大茂身体健康，是长寿之相，只是那方面，好像确实有点问题。 许二茂收回手，对许大茂摆摆头：“哥，帮我把包拿过来。” 许大茂屁颠屁颠站起身，连忙把许二茂一直带着的手提包拿过来。 许二茂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布袋子，翻翻捡捡，终于掏出三颗小指甲盖儿大小的黑色药丸子。 “给你。” “有什么效果？” 许大茂接过药丸，整个人跃跃欲试。 许二茂解释：“增强男性功能，但想要后代，还得慢慢调理。” 生育方面不仅靠身体，还要靠缘分，有些人身体没毛病，但就是生不了。 依目前的医疗技术，无解。 许大茂不懂这些，只以为生儿子有望，满眼感激道：“二茂，你能回来可太好了，明天哥就给你把工作落实了。” 许二茂哼笑一声：“你别吹牛了，慢慢来吧。” 许大茂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药丸儿：“也是，最起码要等到你出院......” 说着，又突然想起什么，转移了话题：“对了，之前说的那间房我已经和居委会打过招呼了，等你去轧钢厂正式报道后，就能住进去。” 说到正事，许二茂来了精神，之前说的那间聋老太太隔壁的房子，家具都被贾家搬走。 现在就剩个空壳。 不过其中家具在居委会应该都有记载。 想了想，许二茂提醒许大茂：“房子的事儿先别声张，咱给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知道。”许大茂脸上带着坏笑。 自从他弟回来后，日子是越过越有意思了。 . 许二茂是在两天后出院的，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没有手机，说实话，一个人在病房里挺无聊。 傻柱天天中午来送饭，肉和菜也都是他自己掏钱。 味道确实比一般好。 许大茂和娄晓娥也跟着吃了两顿。 最后商量一番，决定在许二茂彻底康复之前，许家的菜得自己买。 许大茂与傻柱也没什么彻骨仇恨，许二茂就更没仇了。 只要对方不计较他们兄弟俩讹钱，那出门还是一个院儿的。 所以出院当天，傻柱跟着许大茂一起来的医院。 两人轻车熟路走到病房，许大茂还没说话，傻柱就笑呵呵上前：“二茂兄弟，你还记得秦京茹吗？” 许二茂想了想，点头：“记得啊，秦淮茹她妹呗，怎么，重新联系上了？” “联系上了。”傻柱笑着笑着又有点失望。 许二茂一看，好奇道：“怎么了，不满意？” “也不是不满意，就是......就是......” 傻柱皱着整张脸，显得更老了。 许大茂嗤笑一声，解释道：“他嫌人家秦京茹是农村的，又想找个城里姑娘。” 第14章 回家遇贾张氏 “想找城里姑娘怎么了，”傻柱反驳，“你问问许二茂想不想找城里的！” 许大茂见提到弟弟，当即不同意了：“我弟什么模样儿你什么模样儿，能比吗！”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音一转，对许二茂保证：“二茂你放心，等你工作稳定了，哥一定好好给你找个媳妇。” 许二茂没搭话，把一件儿棉衣塞进傻柱提着的袋子里：“柱子哥，你不要喜新厌旧，三十多岁了，能找个小姑娘不容易。” “怎么不容易了，”傻柱梗着脖子，“我每个月四十多块钱工资，有房子有钱，何愁找不到好姑娘。” “......那倒也是......”许二茂认同他的话。 俗话说，灾年饿不死胖厨子，而且傻柱耿直中带着点笨，特会逞英雄。 动不动就英雄救美。 也因此，剧情中，傻柱的桃花运是所有同辈人中最好的。 哪怕是一开始对他不屑一顾的秦京茹和冉老师，最后也都沦陷在他的“魅力”之下。 可惜被秦淮茹耽误了，最后要不是娄晓娥生的那个孩子，都没有个后代。 只是话说回来，不在身边尽孝的后代，有与没有毫无差别。 所以最后冻死在桥洞之下，还是许大茂给收的尸骨。 许二茂将视线移到许大茂身上，自家这便宜哥哥，经过剧情里的大风大浪，也变成了好心眼？ 许大茂不知怎么的，又和傻柱吵开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饶谁。 许二茂的思维开始发散，要是当年他妈生的是龙凤胎，许大茂是个女人，估计这两人早结婚了。 还有娄晓娥，秦淮茹什么事！ 想到这里，许二茂不由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顿时起了满后背，忙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了出去。 许大茂虽说跟傻柱拌嘴，余光却关注着许二茂。 见他如此，忙问道：“你怎么了，冷？” 说着，抬头看向窗外。 今日是个大晴天，医院的房檐正滴滴答答落着雪水。 但体感却比下雪时低了几度。 许二茂东西已经收拾差不多了，掂了掂手提包的重量：“没事儿，不冷，咱们回去吧。” “好！” 许大茂和傻柱，一个背着被子，一个拿着装衣服褂子的布袋子，三个人办理了手续走出医院，许二茂才觉得终于缓了口气。 今天不是休息日，四合院大部分人都去了轧钢厂，只有几个媳妇儿婆子坐在门口的日头下做着针线活。 见三人回来，一大妈先打招呼道：“呦，二茂可算回来了，这次身子养好了？” 这话说得怪腔怪调，许二茂只笑笑：“有我哥和嫂子在，早好了。” “那就好，身子养好才能娶媳妇啊。”一大妈与其中一个邻居对视一眼，不知道在笑什么。 贾张氏纳着她那黝黑的鞋底，斜着眼睛往这边一瞟：“哼，不知道行善积德，照顾孤儿寡母，整天计较几件儿破家具，养再好也就这么一阵儿了。” 满嘴的阴阳怪气被在场人全听进耳朵里。 纷纷把目光投向许二茂。 许二茂稍微一想就明白，估计就是聋老太太隔壁那间房闹得呗。 公事必须有公家人在场，如若不然，许二茂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他看了贾张氏一眼，抬腿就要走。 还没迈开步子，怀里突然多了一床棉被，缓过神，就见许大茂指着张贾氏的鼻子大骂道：“你说什么呢，再咒一句试试！” 许大茂本就对许二茂有愧，哪能允许别人说三道四。 随即就要动手。 许二茂哪能让自己哥哥跟老婆子打架，忙拦住他：“行了行了，别惹事。” 贾张氏最厉害的就是一哭二闹三呼叫，不搭理她，她自己就没意思了。 傻柱也跟着附和：“许大茂，你跟个老人家计较什么，她就说一句，又不会真怎么样。” 转头还问许二茂：“对吧二茂。” 许二茂简直无语。 傻柱是真把一大爷教给他的“尊老爱幼”刻在骨子里了。 不过也不关他的事。 贾张氏有了傻柱撑腰，明显更得意。 许大茂更气不过，还想再吵，许二茂深吸了口气，把被子重新塞回许大茂手里：“那你慢慢吵，我先回去了。” 不以金钱为目的的吵架，对他来说，完全就是白费口舌和精力。 还不如回去睡会儿觉呢。 许大茂见状，也顾不得斗嘴，忙追了上去。 傻柱看看许大茂兄弟，又瞧瞧贾张氏，最后笑道：“各位婶子，我先把东西放回去，一会儿还要去厂里做饭呢。” 只是还没走呢，突然被贾张氏叫住。 贾张氏脸上带着刻意营造出来的谄媚：“傻柱，你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多带点儿菜，最近孩子们都饿瘦了，你秦姐急的不行。” 傻柱脚步一顿，胡乱地点了两下头。 许二茂走的不算远，听着身后的对话，不由想到一段剧情。 原本剧情没有他，傻柱诬陷许大茂后，被惩罚扫院子和照顾聋老太太。 之后，相安无事了一天，秦淮茹在食堂插队到许大茂前面，与其暗中交易。 用馒头换一次钻库房。 谁知秦淮茹只想收获不想付出，拿了馒头扭头去找傻柱，一阵哭诉，把自己的不容易体现的淋漓尽致。 傻柱也不知道真傻还是故意报复许大茂，和厂里女工合谋，脱了许大茂的衬衫送给秦淮茹。 最终，以许大茂损失五个大白馒头，一件儿衬衫，被揍一顿为结尾。 而这次，因着许二茂住院，许大茂一有空就去医院，压根儿没机会跟秦淮茹撩骚。 傻柱也要去医院送饭，自然而然就忽视了秦淮茹和贾家。 所以，棒梗兄妹几个才会饿肚子。 许二茂耸耸肩，一副与自己没关系的样子，继续往后院走。 站在许大茂家门口，看着与记忆中有点相似又陌生的地方，顿生感慨。 他在这里住了七年，以后，就不是他家了。 许大茂站在他身旁，难得再次与许二茂产生出双胞胎特有的共鸣。 “二茂你放心，这里永远是你家，”许大茂拍拍弟弟的肩膀，“你来到这里，就是回家了。” 第15章 重回四合院 许二茂好似没听到，依旧站在原处。 许大茂不再给弟弟的思绪万千留时间，拉住胳膊就往屋里走。 许二茂提着包，被动跟着，直到进了客厅，眼前的摆设更加陌生。 他记得小时候，家里不算阔气，但由于他妈在娄家当保姆，经常捡些主家不要的，以至于摆设都说得过去。 但与现在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也许是因为许大茂娶了娄晓娥，这一水儿的家具，一瞧就是新打的，没用几年。 客厅中间烧着炉子，左右屋子的门帘也全是好布料。 许大茂将许二茂推到北面房间：“现在我和你嫂子住南边儿，你就住咱俩小时候的屋子。” 许家在大院儿有三间房，南北两间卧室，中间一个客厅，厨房在外面。 许大茂没结婚之前，许父许母住的是南屋，后面许大茂结婚，许父许母搬出去，许大茂便和娄晓娥住在了原本的主屋。 刚好把北屋给许二茂腾了出来。 被子放到床上，傻柱也跟上来，先瞄了眼客厅的钟表，已经十点快十一点。 该回厂里掌勺了。 他进到北屋，把手里的东西给许大茂：“你们两个收拾吧，我得去厂里了。” 许大茂不耐烦地摆摆手：“赶紧走吧，做了厂里的饭赶紧回来，别把我兄弟饿着了。” 傻柱也不耐烦地应了一声，转身跑着离开。 “摔死你！”许大茂小声咒骂了一句。 对上许二茂的眼神，连忙一笑：“不想搭理他，你先歇着，我帮你收拾一下。” “好。”许二茂视线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这边的家具也是新打的，窗户擦得干干净净，阳光从外面透进来，照在被褥上，倒是比在医院暖和些。 许大茂把衣服放进衣柜里，说道：“已经给你做了个新炉子，等会儿我去拿回来，晚上也不至于太冷。” 许二茂收回视线：“不用那么麻烦，我一个大老爷们，没那么怕冷。” “那不行！”许大茂确认没什么遗漏，关上柜门拍拍手，“你从小身子骨就不好，可不能着凉。” 许二茂想想也是，许大茂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自己何必扫他兴。 坐在床沿，许二茂说：“哥，明天回家吧，都回来这么久了，该看看爸妈......对了，还有月玲。” 说到那丫头，许二茂不由笑了下：“她成绩怎么样？” 许月玲是他离开后，父母再生的女儿，比他和许大茂小九岁，现在正上高中。 因着年纪小，许父许母每次去看望许二茂，都不会带她，仔细算算，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三年了。 许大茂回忆片刻：“就那样儿，不好不坏，毕业后应该能找个工作。” “那就够了。” 许二茂的想法很简单，这个时代，主要还是得有一门手艺。 高中毕业后找个好师傅带着比什么都强。 要是实在想上进，等高考恢复了考个大学，也能有一番成就。 不过那都是后话。 许二茂翻着手提包，里面有专门带给爸妈和妹妹的特产。 还有给许大茂的。 前几天没机会给，正好现在给他，想着，许二茂掏出一个蓝色小布袋：“哥，这是我师父专门研制的青春养身丹，男人吃了身强体壮，女人吃了青春永驻，送给你和我嫂子。” “青春养身丹？”许大茂接过，掏出一颗药丸研究了半天，“和前天补肾的哪个药效好？” 许二茂眼睛一转，调笑道：“怎么，吃出好处了？” “那是，”许大茂回味片刻，笑得有些猥琐，“你还有没？” 许二茂实在没兴趣和哥哥讨论他与嫂子的闺房之乐。 靠在叠整齐的被子上，解释，“那药的药效太强，不能多吃，你得好好调理，现在这个还是给嫂子吧，明天我去药房抓点药，专门给你配一副。” “那也行。” 许大茂把布袋握在手，小眼睛溜溜一转，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他站起身：“二茂你先歇着，我得出去一趟。” “行，”许二茂也没多问，只道，“你有事儿就去吧，可千万别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知道知道！”许大茂着急忙慌地挥挥手。 屋里安静下来，许二茂一时没事，走到院中，正院聋老太太不知道在吃什么，只闻到一股子肉香味。 说起来，这聋老太太除了嘴馋，护短，没什么其他缺点。 许二茂记得最后老太太死的时候，还把那几间房留给了傻柱。 算下来，傻柱也算是善有善报，赚着了。 放轻脚步，许二茂走到老太太隔壁，那是一间锁了门的屋子。 想必就是许大茂说的那间房。 他探头从窗户望进去，一室一厅的格局，外面搭了个棚子，应该就是厨房了。 看起来挺不错。 就是离茅厕有点远。 暂时只能忍受，万事都得等有钱了再说。 另一边，许大茂惦记着许二茂的工作，骑上自行车到了厂里。 轧钢厂在四九城是出了名的大规模，能拿事儿的领导十个手指头都数不清。 这几天，他倒是跑了几位，效果都不太明显。 本想明天见了他家老爷子，让他家老爷子也跑跑，但现在他有更好的办法。 很快，许大茂便站在李副厂长办公室门口。 敲敲门，里面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进！” 许大茂换上一个谄笑的表情，推门而进：“李厂长，您好。” 李副厂长李建军扬起头，瞧见许大茂，好奇道：“许大茂，你怎么来了，有事儿？” “嘿嘿嘿，看您说的，”许大茂在领导面前就是个油条子。 不慌不忙地从军绿帆布包里拿出两条腊肉：“厂长，这是前几日从乡下带回来的，孝敬您。” 李建军常年从许大茂这里拿回扣，可每每都是一回来就送东西过来。 再加上这几天许大茂明明没有去乡下，今天怎么...... 李建军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眯着眼睛斜了下两根腊肉，笃定道：“你有事求我？为了你弟弟？” 许大茂也不打哈哈，又拿出许二茂头一次给的药丸儿，神秘一笑：“厂长，我是为了我弟弟，但我弟弟也确实有真材实料，不信您试试就知道了。” 第16章 李副厂长与聋老太太 药丸儿不大，一口便能吞下。 李建军透过窗户，黑色的药丸还隐隐泛着红色底光，怪好看的。 他想了想，问道：“你试过了？” “就是试过了才敢来给您啊，”许大茂竖起大拇指，一脸淫笑，“那效果，简直没得说。” 李建军瞅他那表情就什么都清楚了，哼一声：“好吧，我先试试，咱们厂的医生可都要有真材实料，毕竟工人的健康不能出一点错。” 许大茂呵呵笑了两声，继续道：“您放心，之前我们四合院出了点事儿，麻烦保卫处的赵同事和周同志跑了两天，我那弟弟便用此感谢，” “昨日我也问过，都说效果不错，厂长放心吃就行。” 许大茂说话有理有据还有另外两只“小白鼠”瞬间打消了李建军的顾虑。 他哈哈一笑：“我知道了，让你弟......叫什么？” 许大茂忙回答：“许二茂，和我是双胞胎。” “好好好，” 早就听说许大茂有个双胞胎弟弟，两人长得像极了，李建军还没过双胞胎呢，心中确实有些好奇。 他对许大茂抬抬手：“改明儿把你弟弟带来，我瞧瞧。” “那感情好。” 许大茂又拿出上午许二茂指明要送给娄晓娥的“青春养身丹”借花献佛：“这是给厂长夫人的，对美容养颜很有效果。” “哦？” 李建军接过，草草看了眼就放在桌上，显然没有之前那颗药重视。 这都在许大茂的预料之中，便也不在乎，毕竟那些药估计到不了厂长夫人手上。 许大茂面带笑意又拉扯寒暄了几句，才从办公室出来。 回头瞧了眼门上挂着的“副厂长办公室”几个字，心知事情成了一半。 同时也有点哭笑不得，前几日跑了那么多，又是医务部主任，又是厂医院管理器材的经理。 都是无用功。 许大茂往前走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下定决心要抱紧这条大腿。 走出办公楼，已经到了中午，许大茂没去食堂，出了厂先转到供销社。 许二茂住院的第二天，他就专门在这里给订了两身新衣裳，今天刚好是取货的日子。 走到档口，一个穿着棉服的女同志站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玩儿着手指甲。 许大茂脸上挂着笑，乐呵呵上前：“同志，不忙啊？” 售货员抬眸打量着他的穿着：“不忙，有事吗？” 许大茂掏出小票：“大姐，我之前订了两身衣裳，今天来取。” “谁是你大姐，”售货员斜了他一眼，夺过许大茂手里的票据，转身进到柜台里面的小屋。 不多时，便拿出蓝灰两套衣服。 许大茂稍稍检查，确定没什么别针缺线，对着售货员抛了个媚眼儿：“行了，谢谢大姐，下次需要衣裳还来找你。” 耍完嘴花花，眼瞅着售货员要打人，忙转身逃跑。 街上行人不多，许大茂拿着衣服到四合院附近的打铁铺子，炉子也做好了。 他胳膊里夹着衣服，一只手提着军绿包，包里放着三斤桃酥，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炉子，边哼着红歌儿边往回走。 这个时间，阎埠贵已经放学，正在门口伺候他那些花花草草。 见许大茂大包小包地过来，眼睛一亮，上前喊道：“大茂啊，听说二茂出院了？” “嗯，出院了。” 阎埠贵一听，顿时高兴起来，扫过许大茂鼓鼓囊囊的包，试探：“那今天晚上就来家里吃饭，让你三大妈做点好的，大家聚一聚？” “还是算了，”许大茂在这里住了快三十年，可太了解阎埠贵的为人。 想吃他一口饭，你得先掏出三口再说。 绕过三大爷，许大茂边走边说：“二茂还要再养养，以后再说吧。” 阎埠贵瞅着许二茂远去的身影“呸”了一声，转身继续浇花。 许大茂进屋时，傻柱的饭菜刚端上桌。 “今天四个菜啊？” 把东西放置门口，弯腰凑到饭桌前闻了闻，笑道：“呦，还有两个肉菜。” “这不二茂兄弟刚出院，庆祝一下。” 傻柱端上最后一个汤，对许大茂扬扬下巴：“我今天下午不去厂里了，你把你珍藏的好酒拿出来。” 许大茂心情越好人越大方，转身走到与娄晓娥的卧室，很快，提着一瓶酒儿过来。 许二茂仔细一瞧，茅台酒。 确实是好酒。 他穿越前倒是喝过几次，穿越后跟师父在一起，师父教导严格，秉承着“喝酒误事”的原则，从不让他沾一点儿。 以至于他都慢慢忘了酒的味道。 别说，还真有点馋了，许二茂端起酒杯：“哥，我尝尝。” 许大茂想想，只给倒了一点点：“你之前在村里没喝过酒，先试试，要是不习惯就不喝。” “知道了。”许二茂答应一声，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别说，味道绵密，一口下肚，身上顿时暖和起来了。 许二茂嘿嘿一笑，再次举起了酒杯。 傻柱在一旁也开始眼馋。 只是酒还没倒进杯子，就听到有人敲门。 紧接着，聋老太太苍老的声音传进来：“大茂，柱子，你们怎么在一起啊？” “哦，老太太来了。” 还不等许大茂和许二茂开口，傻柱放下酒杯先一步去开门。 下一刻，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来。 视线在桌上的饭菜上扫了眼，不等人客气，便自顾自地坐到许二茂对面。 俨然一副要一起吃的姿态。 许大茂早就习惯了，傻柱更是把老太太当亲奶奶，就许二茂拉下脸来。 他天生不喜欢没眼色的人，放下酒杯，直接问道：“老太太，吃饭的点儿，您不在自己家里待着，跑别人家干什么！” 这话说得严重，一般人都要脸面，可对面儿是聋老太太，脸面对她来说，压根儿不值一个鸡腿。 她晃晃身子想反驳，许二茂不给她机会，突然一拍脑门儿，故意道：“看我这脑子，老太太肯定是吃过才来的，对不对？” “吃过了？” 傻柱与许大茂左右入座，脸上的好奇却如出一辙。 老太太上了年岁，又没什么钱，所以很少开火，每次都是去别人家要点儿，今天怎么就吃过了？ 第17章 看望父母 许二茂似笑非笑地对两人解释：“哥你不知道，之前柱子哥没来之前我在院子逛，一到老太太门口，就看到老太太抱着肉啃，那香得嘞，我都馋了。” 临了，还对聋老太太扬了扬眉毛：“是吧老太太。” “胡说什么！”聋老太太心中打了个颤。 她今天嘴馋，趁着上午邻居都去厂里，就买了点熟肉回来吃，哪成想被许二茂逮住了。 这事儿可不能承认。 小眼睛一转，聋老太太拐杖在地上狠狠一杵：“许二茂你这小子，怎么还胡编乱造呢。” “就是，”傻柱跟着附和，“二茂你别胡说，老太太哪里有钱买肉吃。” “你还不信？” 许二茂哼笑一声，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柱子哥你是厨师，闻闻老太太身上的味儿不就知道了。” 肉味比一般食物的味道重。 大冬天的，有些老头儿老太太几个月都不换一身衣服。 之前院子里没人注意，有可能忽略，但仔细闻，也还是会有破绽。 傻柱眨了眨眼，就要凑到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上了年纪，想躲也没那么快的速度，瞬间被傻柱闻了一鼻子。 “咳咳咳，老太太你......”傻柱连着咳嗽了四五声才缓过气，“老太太，你这衣服多久没换了？” 许二茂眼里闪过一抹笑，不给他们转移话题的机会：“柱子哥，你闻到肉味儿了吗？” “倒是有肉味，”傻柱耿直地揉了揉鼻子，“老太太，您哪里来的钱买肉啊？” 聋老太太眼神略显闪躲，知道必须给个解释，要不然跟傻柱离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她人虽老但脑子快，一拍大腿，开始哀哀戚戚：“可怜我一个老太太，哪里有什么钱，还不是别人家看我可怜，给了一口肉吃，哪成想被小兔崽子拿了错处......” “那倒......也是......” 傻柱照顾聋老太太这么久，差不多当亲奶奶了，见对方窘迫，心里顿时有点不舒服：“二茂你不知道，老太太没什么钱，都是靠别人救济，可怜巴巴的，吃口肉也没什么。” 许大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摇摇头，叹息道：“傻柱啊傻柱，你跟我家娥子一样，都是傻子。” 只是他话虽这么说，倒也没出声赶人，反而劝许二茂：“行了，她也就这一次，咱也不好真把人往外赶，要不然还不得被邻居戳脊梁骨。” 说罢，站起身把两个肉菜挪到许二茂跟前，对老太太笑道：“老太太年纪大，一天不能吃太多肉，消化不良，您老多吃点萝卜，通气。” 许二茂一下子笑出了声，心里那点疙瘩跟着消失，毕竟许大茂说得对，横竖也就这一次了。 再者，剧情中并没有明确表明老太太的具体身份，他们许家平头老百姓，要是真被记恨上了，得不偿失。 许二茂对着聋老太太哼笑了下，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同时在心里计算，他要住在这四合院，就必须尽快弄清楚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要不然，迟早被膈应死。 傻柱也知道老太太做的没脸，搭了几句腔，喝了几口酒，就拉着还没吃饱的老太太往外走。 聋老太太边跌跌撞撞地跟着，边挣扎喊叫：“柱子，我的孙子，奶奶还没吃好呢！” “吃什么啊，”傻柱也是个要脸面的人。 本来今天想好好庆祝一下许二茂出院，哪成想老太太出来捣乱。 可他又不能不管。 傻柱叹了口气：“老太太，您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您做，你去别人家干什么？” “我饿啊，”老太太哭丧着个脸，“柱子啊，你知道老太太我是个要脸的人......” 傻柱抬头望天，他叫“傻柱”但不是真的傻，每天中午一大妈都给老太太送饭，老太太怎么会饿着。 只是这话他没办法说出来，只能把人送到屋里：“老太太，许大茂可是个混人，你别再去人家家里了，不好看。” 聋老太太哀哀点头：“好孙子，奶奶知道了......” 另一边，许二茂和许大茂从窗户往外瞧，见傻柱离开，双双摇头。 “傻柱是被这些人拿住了。”许大茂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幸灾乐祸。 许二茂扭头望了哥哥一眼，别说，在看人方面，他这哥哥可比院子里大多数人强。 剧情中，也只有许大茂会看人下菜碟，要不是傻柱有主角光环，哪里会被处处压制。 不过想想剧中结尾，傻柱的光环好似转移给棒梗一样，最后把整个四合院都贡献给对方了。 许二茂看着院中的树，目前想置办点私产还得再等个一二十年，不着急。 . 第二天，天气依旧不错，经过昨日，房檐上的雪消得不少，地上不少地方都被晒干了。 一大早，许二茂换上新衣裳，跟着许大茂和娄晓娥出了门。 许父许母住的房子在另一条胡同，背靠许父现在的单位。 许父虽说是放电影，但主要有维修的手艺，当年电影院刚开业，机器运转老出问题，就请到许父。 不仅承诺涨工资，还专门给分了房子。 许父又想把轧钢厂的工作传给许大茂，一来二去，也就答应了。 三人提着大包小包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停在了一座四合院前。 这四合院从外面看跟南锣鼓巷95号院儿没什么区别，可许二茂总觉得这里更......阳光一些。 他被自己莫名的想法逗笑，晃晃脑袋，就听到有人和许大茂打招呼。 抬头一看，是一位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眼神透着机灵，却跛了一只脚。 许大茂好似和这人很熟，哈哈笑了两声，问道：“小刘，今儿怎么没去上工啊？” 那跛脚少年怔了一瞬，挠了挠后脑勺，小声说道：“大茂哥，街道的陈主任给我介绍了个对象，今天去相看相看。” 他说着，一侧头，瞄见了许二茂：“大茂哥，这位不会就是二茂哥吧？” “哈哈哈，你小子，眼睛一如既往地清明，”许大茂在许二茂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弟弟，你二茂哥，以后见了多照顾着。” 第18章 许母 “看您说的，要照顾也是二茂哥照顾我。”跛脚少年小刘视线一会儿放到许大茂身上，一会儿放到许二茂身上。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感觉整个人活泛了不少。 许二茂微微点头：“互相照顾。” 周围渐渐有人围上来，许二茂抬了抬下巴：“好了小刘，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吧，我也要进去了。” “好好，那大茂哥，嫂子 ，二茂哥，我先走了。” 小刘也看到那些人，不想给许大茂惹麻烦，嘿嘿一笑，转身一歪一歪地离开。 许大茂对周围人笑笑，拉住许二茂的胳膊继续往院子里走。 许二茂对那些看热闹的眼神也习惯了。 这个时代少有能活着长大的双胞胎，大家伙儿也是看个稀罕。 只是对刚才那个小伙儿极为好奇。 他哥可是很少与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客气。 眼睛一闪，许二茂问道：“哥，刚才那个小刘是谁啊？” 许大茂左右看了一眼，小声解释：“他是这附近有名的小可怜，十几年前他爸妈被带走再也没回来过，七年前，一直照顾他的爷爷也跟着去世，” 说到这里，许大茂脸上难得出现了怜悯的神态：“然后隔不到一年，腿就被附近的混混打断了。” “我去！”许二茂诧异地瞪圆眼睛：“那没人管吗？” “有，怎么没有，”见他这么问，许大茂的声音更小了，“说来也巧，当时他被打断腿的时候被我遇见，我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到医院，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许二茂的好奇心越发重了。 娄晓娥斜了兄弟两人一眼，催促道：“那话能胡说吗，赶紧去看爸妈才是正事，闲话晚上回家慢慢说。” 许大茂再次扫了眼周围，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儿，拉着许二茂快走两步：“晚上告诉你，这可是个大秘密，目前就我和你嫂子知道。” 许二茂只能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三人往里走，说来也巧，许家爸妈搬到这边，也是住在后院。 想必他们经常跟别人说自家事，前院和中院有好几户人家竟都叫得上许二茂的名字。 许二茂一路跟着许大茂笑呵呵地打着招呼，刚走到后院拱门处，就见许母小跑着出来。 许二茂看着一年不见的妈，脚步不由停下。 他这一辈子，亲缘淡薄。 穿越前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穿越后，才享受几天父母疼爱，就因身体原因跟着师父去了村里。 要是许父许母从此不管他，那倒也罢了，可许父许母每年定时去看他两次，弄得人心里既暖和又感动。 不知不觉间，竟也懂得了什么叫父母亲情。 这会儿瞧见许母鬓边的丝丝白发，眼眶不由一热，喊道：“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许母女人家，控制不住眼泪，一把拉住许二茂的手，哽咽道，“你这孩子，回来也不写封信，让你爸去接你。” “这不是给您二老个惊喜吗 ，”许二茂眨眨眼睛，将里面的眼泪逼回去，握紧许母的手笑道，“再说，爸要上班，你要照顾月玲，太辛苦了。” “你这孩子......” 许母嘴笨，只会说这一句话。 可看着许二茂的眼神里面全是欣慰和关爱。 许大茂在旁边揉了揉鼻子，故意逗他妈：“妈，你这儿还有个儿子呢，没看到啊？” “边儿去，”许母瞪了他一眼，倒是对娄晓娥笑了一笑，“晓娥来了，外边冷，赶紧进屋吧。” 娄晓娥点点头：“妈，我带了些肉，今天我跟您一块儿做饭。” 许母握紧许二茂的手，估计老二回来了心情好，看大儿媳妇儿都觉得顺眼，擦了把眼泪，连声道：“好，今天妈给你们做好的。” 忽地，又像想起什么，扭头吩咐许大茂：“你赶紧去电影院叫你爸回来。” 许大茂知道这会儿他妈的心思全在弟弟身上，也不吃醋，走到中院，朝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招了招手。 那孩子明显认识许大茂，嘻嘻哈哈地过来，歪着头，一脸纯真。 许大茂掏出两分钱，笑道：“爷们儿，去电影院把你许伯伯叫回来。” 两分钱对孩子来说可不是小数目，那小爷们儿接过钱，欢快地跳了两下，转身就朝外跑去。 许大茂哼笑一声，回到后院。 此时，许母已经带着许二茂和娄晓娥进了屋，正说着话，瞧见许大茂这么快回来，当即骂道：“你个懒货，是不是指使别人去了？” “我不想跑，”许大茂在这里比许二茂自在，自顾自地倒了杯水，抱怨，“外面冷花花的，不就两分钱的事儿吗。” “两分钱？” 许母从苦日子里过来，虽说手里有点钱，却也总想着攒给儿孙。 刚要生气，扭头瞧见许二茂，那口气又咽了下去。 挥挥手：“算了算了，你就是个败家子，你们两口子这花钱速度，以后拿什么养孩子！” 说到孩子，老太太不等许大茂回答，又问娄晓娥：“晓娥啊，肚子还没动静呢？” 娄晓娥瞄了眼不说话的许大茂，脸色变得不好看：“妈，小叔子在呢，这事儿以后再说。” 许母想想也是，叹了口气，一时间，整个房间都没人再说话。 许二茂微微一笑：“妈，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只要有我在，哥肯定会有孩子！” 只是会不会从娄晓娥肚子里出来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许二茂探头对娄晓娥叮嘱：“嫂子，我昨天让我哥给你的‘青春养身丸’你每天晚上吃一粒，美容养颜的同时，还能调理身子。” “青春养身丹？”娄晓娥狐疑地站起身，慢慢走到许大茂身边，“什么东西，你怎么没给我？” “我......我......” 许大茂心虚地望向许二茂，不想在弟弟面前落了面子，不顾媳妇儿挣扎，把人搂到一边儿，小声解释：“等回去我告诉你。” 娄晓娥才不吃他那一套，眉眼一横：“许大茂，你是不是送给外面哪个小贱人了？你个不要脸的！” 第19章 许家一日游 两人一开始还小声吵，可不知怎么着，一言不合，声音越来越大。 许母无奈极了，很快出声制止：“你们两个，怎么又吵架了，整天吵吵吵，好福气都没吵没了！” 许二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哥压根儿没把药给娄晓娥。 他哥也是，提早打个招呼，他不提不就好了。 真的是。 眼瞧着许母又要生气，许二茂忙在老人手上拍了拍，转头对那俩还在掐架的人说道：“嫂子，药有可能被我哥忘哪里了，等回去我重新给你拿。” “......” 娄晓娥当然不信，好在意识到在婆婆家，也不便继续争论，只能狠狠拧了下许大茂的腰。 转身冷着脸去了厨房。 许大茂龇牙咧嘴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看娥子，真是......” 许母难得没向着自己儿子，哼一声：“真是什么，人家娄晓娥怎么说也是大小姐，你不要耍那些花花肠子。” 说完，又满脸爱惜地帮许二茂理了理头发：“还是我儿好，儿啊，你坐着，妈给你做饭去。” “好，谢谢妈了。”许二茂笑着点点头。 许母哪里受得了儿子如此客气，又叹了口气，起身去帮娄晓娥。 屋里只剩下许大茂和许二茂。 许大茂点了一支烟，逗他：“你看看你，回来后咱妈眼里都没我了。” “得了吧。”许二茂斜了眼他。 说实话，许大茂这种在妈跟前自在，轻松，才是正常儿子该有的表现。 而他，虽说心里在意老父母，但想要自在一些，还是需要些时日。 不想再讨论，许二茂转而撞了撞许大茂的肩膀，揶揄道：“诶，我给你的药你给哪个女人了？” “什么给女人，”许大茂眼神微闪，“给男人了！” “给男人？！” 许二茂瞳孔放大，满脸震惊！ 剧情中没说许大茂对男人...... 许大茂只看表情就知道许二茂在想什么，当下被气笑，直接踹了许二茂一脚：“你这小子想什么呢，我给......我给李副厂长了......” 要是再瞒着，不知道他家傻娥子和弟弟怎么想。 揉揉鼻子，许大茂也顾不上脸面，实话实说：“不是要给你找工作吗，我把药当人情送给李厂长了，要是他觉着好，你工作就办妥了。” 许二茂怔了下。 李副厂长？ 李建军？ 那个在剧情前期跟许大茂狼狈为奸，后期被许大茂举报倒卖电视的人？ 好像也是个有本事的，不过......人品一般，贪财好色，最后应该是去做生意了。 这么一想，估计跟许大茂暂时能玩儿到一块。 那药送给他也不算浪费。 许二茂笑了下：“我知道哥为我的事费心，谢谢了，不过还是要跟嫂子解释清楚。” 那“青春养身丹”现在是没有了，只能重新配。 “你不用管，”许大茂叹息道，“你不了解你嫂子，人是傻了点，但心眼儿好，就是你不喜欢的聋老太太，她都经常送饭接济，从不会胡搅蛮缠。” “切！” 娄晓娥是又傻又单纯，要不怎么被许大茂耍得团团转呢。 许大茂被他嫌弃的表情逗笑，揽住许二茂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好了好了，我给你说说厂里的领导班子吧。” 许二茂确实想更多了解轧钢厂，便也用心听。 轧钢厂大，领导多，有贪财的，好色的，消极怠工的，当然也有干实事的。 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完。 两兄弟正聊着，许父带着许月玲回来。 许父大老爷们儿，见到离家二十年的二儿子，倒不像许母那样眼泪直流，却也是眼睛通红。 饭桌上，老父亲既操心工作，又操心成家问题，更担心小儿子从乡下回来，去轧钢厂会被人欺负。 想了半天，终于试探道：“二茂啊，你哥哥就是个混子，要不你别去轧钢厂了，和爸去电影院，有爸在，没人敢欺负你。” 许二茂心中一暖，给许父倒了杯酒：“爸，我有主意，您老不用操心。” 许大茂在旁边附和：“就是啊老爷子，二茂有行医资格证，去你那里岂不浪费，再说，房子工作我全能安排，你就不要捣乱了。” “什么叫我捣乱！” 许父眼睛一横，父子俩一言不合又开始争吵。 许月玲好似早已习惯了这种氛围，扑闪着大眼睛，笑意盈盈地打量许二茂。 许二茂站起身找到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三个布袋子。 两个“延寿丸”给许父许母，一个“清醒丹”给许月玲。 “这是我师父的配方，你们放心吃。” 许父许母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老师父的本事，只是可惜去世了。 许母抹了把眼泪，把药放进了匣子里。 一顿饭吃下来，一家人之间的关系，尤其是许二茂，明显感觉更亲近了些。 傍晚，拒绝了许父想让住在家里的打算，许二茂跟着许大茂回到南锣鼓巷95号院儿。 刚进到中院，就看到秦淮茹在水龙头前洗衣服。 大冬天，龙头里的水从地下来，也不算太凉，但时间长了，还是让人受不了。 秦淮茹用冻得通红的手捋了捋鬓角碎发，眼角往旁边一扫，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哎呦娥子，还有二茂兄弟，好久不见啊。” 还没等许二茂和娄晓娥说话，又对许大茂调笑：“许大茂，你多久没去厂里了，领导都问你呢。” 她这话说得奇怪。 许大茂的主要工作就是放电影，最近厂里没事儿，下乡指标也早就完成。 许大茂只要天天去点个卯就行，根本不用待在后勤部扛时间。 再者，就算领导找许大茂，那话再传，也传不到秦淮如一个一级工耳朵里。 许二茂有理由怀疑秦淮茹没有许大茂这个冤大头救济，是真饿着了。 眼瞧着娄晓娥快忍不住要发火了，许二茂忙拦住贼眉鼠眼打量寡妇身材的许大茂：“哥，赶紧回去吧，我有事儿问你。” “就是！”娄晓娥瞪了许大茂一眼，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后院走。 而许大茂眼神还放在秦淮如身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第20章 必须进轧钢厂 许二茂走在后面看着那两口子，实在头疼。 他这哥哥，这辈子就离不开“色”字。 当弟弟的也就能劝上几句而已。 摇摇头，许二茂进了屋。 娄晓娥边嘟囔许大茂被妖精迷了眼，秦淮茹寡妇没有分寸感，边给炉子换煤。 许大茂听惯了，根本不在意。 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刚放下杯子，忽听易中海的声音传进来。 “许大茂，李副厂长有话带给你。”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走出客厅。 这个时间，太阳已经落山，一阵风吹过，让人不由打个冷战。 易中海面无表情的时候很严肃，站在后院的一棵柿子树下，沉声问道：“许大茂，李副厂长让你明儿个带上许二茂去厂里。” “一大爷回来了，”许大茂会来事儿，听到这话哈哈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行，明天我带二茂过去一趟。” 易中海没有离开，继续打听：“大茂啊，李副厂长让你带二茂去厂里干什么？” “当然是.......” 许大茂话还没说完，许二茂快速打断：“当然是李厂长想看看双胞胎长什么样，要是运气好，还能安排我进厂当个小工什么的。” 易中海微蹙了下眉：“二茂啊，你刚回来，没什么手艺，轧钢厂不好干，更不好进，要不一大爷给你介绍个简单点儿的活？” 他这话一出，许二茂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没错。 从易中海的表情看，明显不想自己跟轧钢厂有关系。 可是为什么？ 没有理由啊！ 许二茂将怀疑藏进心里，阻止想说话的许大茂，客气道：“好的一大爷，那我先在这里谢谢您了，明天回了李厂长，我就去找您。” “好好好！”易中海终于放松了点。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终于回到中院。 许大茂满眼疑惑：“他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你去轧钢厂？” “我也不知道。” 许二茂盯着中院方向，眸光变得尖锐。 一开始，想去轧钢厂也只是一个想法，接近四合院的人，一方面能看着许大茂，另一方面也能根据剧情捞点好处。 总之是可去可不去。 但昨天一打听，整个95号院就剩下轧钢厂名下的几间房子，系统任务摆在那里，所以轧钢厂，他是非去不可。 如果易中海想阻拦，那许二茂也不介意用点见不得人的手段。 他师父医术高明，家里可不止有救死扶伤的文献和书籍，毕竟医毒不分家。 尤其这个时代没什么监控设备，只要隐蔽，凡事都简单。 许二茂只希望“尊敬”的一大爷不要挡路。 许大茂见弟弟沉默不说话，戳戳对方的肩膀：“别管易中海了，他也只能骗骗像傻柱那样的傻子，你多聪明啊，回去吧，冻死个人。” “嗯。”许二茂收回视线。 傍晚的四合院除了各家窗户透出的亮，再没其他照明设备，娄晓娥独自在南边的卧室看书。 许大茂端了一盘儿花生米，和许二茂坐在北屋的炉子旁。 许二茂还记着上午遇见的小刘，便出声询问，许大茂喝了口酒，才缓缓问道：“我之前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送人去医院。” 许二茂默默提醒。 “想起来了，”许大茂一拍脑门儿，只是就算在屋里，他依旧压低了声音，“我把人送到医院就离开了，可刚到医院门口，不放心又回去看，你猜怎么着！” 不等许二茂猜，许大茂便自顾自说：“我在医院走廊，看到医生把他抬到单人病房，后面还跟着好几个领导模样的人。” 许二茂挑了挑眉：“他有别的身份？” 许大茂又喝了口酒：“应该是，之后我专门留意着，不到一个月，打小刘的那伙人都因各种原因被抓进局子里，这么多年，再都没出来。” 许二茂垂下眼眸细细思量，那小刘看着可怜巴巴的，与平头老百姓没差别，可听许大茂的意思，明显是背后有人啊。 难倒...... 许二茂清楚这个时代的特性，鬼子战败，之后是内战，老江去了宝岛，再之后便是建设祖国。 这期间，多少有能耐的人为了心中抱负远离家乡妻儿，也许那小刘的父母也差不多。 这事儿应该被保密，要不是许大茂折返回去，估计也不会发现。 幸好许大茂和娄晓娥没到处瞎嚷嚷 许二茂长吁一口气，下定决心忘记这件事。 客厅的钟“咣咣”敲了九下，娄晓娥在南屋喊道：“许大茂，你今晚和小叔子凑合还是回来睡？” 许大茂有点犹豫。 这屋子不隔音，弟弟在，他又不能和媳妇儿干些什么，还不如继续聊天儿呢。 许二茂可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张床，笑道：“赶紧过去吧，别因为我打扰了你和嫂子的正常生活。” 毕竟这两口子同床共枕的日子不多了。 许大茂也不想自己兄弟为难，站起身在衣服上拍了拍，又检查了下炉子里的火：“那我先过去了，你半夜记得换煤，明天早上早点醒。” “好。” 等许大茂出去，许二茂放好门帘儿，打了个哈欠。 同时，再次把搬家提上日程。 第二天，天气阴沉，厚厚的云层压在头顶，估计不久又会是一场大雪。 许大茂带着许二茂进了李建军办公室。 今天的李建军脸色明显比前天好了不少。 见到许大茂和许二茂，视线一会儿落到许大茂身上，一会儿落到许二茂身上，笑意中带着惊奇。 在比自己高好几级的领导面前，许二茂从来不会装清高。 更因为了解剧情中的李副厂长，便任由李军建打量，脸上更是尊敬的神态。 李建军果然满意极了，良久，忽然问道：“还真奇怪，许大茂啊，你这弟弟跟你说像吧，挺像，说不像吧，又确定不同，真奇怪！” 他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许大茂和许二茂早就习惯。 却见许大茂哈哈一笑：“还是领导会看人，一眼就察觉出我和我弟的不同了，高，实在是高。” 李建军心情本就不错，再被这么一捧，更是开心，朝许二茂的方向探了探身：“许二茂，许大茂前天给的药是你配出来的？” 第21章 再进轧钢厂 许二茂不是顺杆儿爬的人，咧嘴一笑，无害的样子：“李厂长，您要是觉得不错，我这边还剩几颗......” 说着，打开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提包，映入眼帘却是一个女人最常用的蓝色格子手帕。 手帕不知道包着什么东西，长方形。 这包不大，能装两三件贴身衣物，还能把重要的文件或资料全收在里面。 方便携带的同时，有什么东西也都能一目了然，但这个手帕......许二茂真没见过。 轻轻皱眉，他不动声色地将其巴拉到一旁，转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布袋子：“厂长要是需要，随时来找我。” “随时来找”这话说得简单，但要真想随时能找到可不容易。 李建军经营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懂，接过袋子哈哈一笑：“对了二茂，你的资料都带了吧？” “带了。”许二茂自然地递过自己的“行医资格证”和之前所在村里开的证明。 证明他有单独治病救人的经验。 这个时间段，李建军还在自己老丈人和杨厂长手下干活，对于工作，尤其是自己推荐的人相当负责任，生怕出哪怕一点儿乱子。 尤其是事关工人健康。 所以就算许二茂的说的多好，依然要求证一下。 李建军将证书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说道：“那个......许大茂，你先带许二茂在厂里逛逛，我打几个电话，大概一个小时你们再过来。” 许大茂弯腰点头：“懂，厂长放心，我都懂！” 说完，便和许二茂出了办公室。 大上午，正是工人干活的时间。 走廊人不多，但看见俩双胞胎，还是会频频侧目。 许大茂小声问道：“这会儿傻柱应该在食堂后厨，咱去找他，混点儿吃的。” “行，去看看。” 虽说许二茂刚进城就去过一次食堂，但压根儿没仔细看，说实话，他对“轧钢厂后厨”这个剧情高发地还是挺好奇的。 两人刚到厨房门口，里面乒乒乓乓，正在热火朝天地做饭。 掀开门帘，傻柱正指导一个胖子切菜，旁边，一个瘦子侧目偷看。 许二茂知道，胖子是傻柱重视的徒弟，瘦子是马华。 剧情中期，胖子忘恩负义，马华倒是一直对傻柱抱着一份感激。 所以说，傻柱能活到老，能挣下一份儿家业给秦寡妇她儿子，全凭一腔真诚与傻气。 可他那看人的眼光，真不行，从一开始到最后，反向操作从没失误。 就挺......奇怪的...... 许二茂撇撇唇，没有一丝想干涉的欲望。 许大茂不知弟弟的想法，一进门就喊：“傻柱，老子来看你了，快接驾！” “谁啊这么大口气！” 傻柱闻声抬起头，翻了个白眼：“许大茂你就会耍个嘴皮子，没事儿多和人二茂学学，稳重一点行不行！” 许大茂扯着脖子回嘴：“许二茂是老子弟弟，老子跟他学不学与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吧，傻厨子！” 厨房的人早就习惯这两人吵架，此时，全将注意力放到了许二茂身上。 胖子睁着不算大的眼睛，诧异道：“我的妈呀，这几天我师父老说他们院儿里有对双胞胎，这会儿可见到活的了。” “怎么说话呢！”许大茂把怒火转移到胖子身上，指着对方鼻子骂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胖子愣了一瞬，不服气的瞪着眼，刚想开口，就被傻柱拦住。 “行了，胖子你就话多，赶紧切菜。” 傻柱端起茶杯，对许大茂和许二茂摆头道：“走，进去聊。” 许二茂也习惯了那两人的相处模式，跟着进到后厨里面的休息室。 傻柱放下杯子，从柜子里拿出一盘儿牛肉和一盘儿花生米：“二茂兄弟，今天怎么到厂里来了？” 许二茂知道傻柱跟易中海关系好，夹了一片儿牛肉，隐晦道：“之前李厂长找我有点事，对了，你和秦京茹怎么样了？” 一说到女人，傻柱脑子就变成了扁平，脸上竟出现一丝红晕：“之前我还有点......但听了你的话，就又见了几次，觉得......挺好的......” 许二茂呵呵一笑：“那秦淮茹没说什么？” “秦姐？”傻柱疑惑道，“没有吧，秦姐能说什么，京茹是她介绍的，只说要是成了，让我把雨水的房子给小当和葵花腾出来。” 这是惦记房子了？ 许二茂又问：“这几天没找你要点儿别的？” 吃了人家的牛肉，到底也应该提醒一下。 傻柱想了想：“没要吧，秦姐日子过得苦，我能帮点就帮点，还有啊，二茂，你也应该说说你哥，没事儿多帮帮秦姐一家。” 他一脸理所当然，就跟个傻子一样。 许二茂和许二茂双双仰天。 有些傻子，就让他安稳地当个傻子吧。 好在没有许大茂干涉，秦京茹和傻柱打得火热，不会影响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夫妻关系。 时间差不多了，兄弟俩回到办公楼，李建军的办公室外。 许大茂抬手敲了敲门：“厂长，在吗？” “在，进来吧！” 两人推开门，李建军明显比一个小时之前热络，没管许大茂，直接对许二茂说道：“许二茂，我刚才打了几个电话，你们乡里对你的医术大为夸奖啊。” 许二茂早猜到李建军会打电话核实，也知道那边一定会说好话。 只不过应该看在他师父的面子上而已。 许二茂谦虚一笑：“是他们客气！” “客不客气地我不管，只知道你有真材实料，”李建军想到那药丸的效果，哈哈一笑，“说来也巧，咱们轧钢厂的医务室刚好有个空缺，只是......” 许大茂上前一步：“厂长，只是什么？” “大茂啊，你也知道，咱们厂不管谁来，都要从最底层开始，尤其是医生，二茂刚来，又有‘行医资格证’倒也不用从医士做起......” 李建军思索片刻，站起身：“要不这样，我先带你去医务室，挂个医师名儿，咱厂里规定，医师每个月薪水是四十七块钱，等年后考核，估计还能再升一升。” 第22章 轧钢厂不太平 四十七？ 与许二茂预想中的差不多。 他面露感激：“那感情好，真是多谢李厂长了！” “谢什么，你有本事我才推荐，你要是个草包，那可就不一定了。” 李建军也没跟他客气，走出办公室几步，转头对许大茂摆摆手：“大茂你不用跟着了，影响不好。” 许大茂才反应过来，忙点头：“好，那麻烦厂长了。” 接着，又对许二茂使了个眼色：“二茂，多听李厂长的话。” 许二茂知道许大茂不放心，给他回了一个笑，跟着李军建走出办公楼。 医务室在工厂后的一个三层小独栋里，环境相对前面的工厂舒服安静了不少。 门口还有几株常青树，很适合病人休息。 许二茂很喜欢，以后在这里工作，心情都会好很多。 里面更安静，李建军把许二茂领到三楼一个办公室，只敲了两下，也不等里面说话，便推门而入。 办公室坐着一位中年男人，刚皱起眉，可见到李建军，立马换上笑脸，站起身恭维地伸出手：“李副厂长，您怎么过来了？” 李建军握上又放开，指了指身后的许二茂：“孙主任，你之前不是说医务室缺人嘛，我给你带来一个。” 说着，把许二茂的资料递了过去。 孙主任大致翻了翻，脸上笑容不变：“那感情好，自从李医生离开，我这边正需要人呢，只是这位许同志......虽说是咱四九城的人，但从乡下......” 李建军笑道：“孙主任放心，我已经给那边打过电话，没问题，再说，医务室就剩一个小于，也不方便，以后就往小许顶小李的班。” 李建军是副厂长，管后勤，跟保卫处还有联系，有时候比杨厂长还管用。 孙主任还想说什么，嘴角动了动，最终咽了回去：“那行吧，既然是李副厂长带过来的人，我就留下试试。” 听到这话，再面对两个比自己大十来岁的人，许二茂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谢谢孙主任，我一定不会让您和李厂长失望。” “说得好！”李建军拍拍许二茂的肩膀，对孙主任说：“那我就把人交给你，你先给他办入职。” “行，您就放心吧。” 李建军离开，孙主任脸上的笑消失了。 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手指在桌上有规矩地敲击着。 许二茂也不出声，只默默等待。 大概一分钟，孙主任估计是摆够了架子，终于开口：“你在农村那么多年，怎么会跟李副厂长认识？” “巧合，”许二茂脸上的笑很礼貌，“我哥哥在咱们厂上班，跟李副厂长聊天的时候说到医务室缺人，凑巧我刚好在找工作，就......” “原来是这样，”孙主任斜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但还是要告诉你，在医务室，你的直属领导是我，我的直属领导是杨厂长，你好自为之。” 许二茂可算明白这其中关系了。 眼眸微闪，他呲牙一笑：“孙主任您放心，在医务室，您是我领导，我肯定听您的。” “哼，记住你的话！”孙主任从抽屉抽出文件袋，把许二茂的资料记录进去。 写完后，又问：“医务室跟厂里其他工作不同，医生需要好好休息，你又没结婚，家里房子够住吗？” “不够，”许二茂略显为难，“我家的房子给我哥结婚了，我只能自己租房，可您也知道，现在的房子大多在各个厂子名下，实在是......哎......” 孙主任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又写了个条子：“你自己拿着条子去后勤部，明天来上班就行。” 许二茂双手接过，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新同志，请后勤部安排住房。” 简单，直接，也显示着不想多管。 许二茂有理由怀疑，要不是轧钢厂规定工人必须要有地方住，这主任压根儿就不会多问这一句。 不过他也不在意，只要完成系统任务的同时，孙主任不找麻烦，便也能得过且过。 许二茂拿着纸条，一路询问，终于找到后勤部。 后勤部与许大茂的文娱部很近，经常见面。 许二茂敲门而入，处理工人保障的中年妇女只扫了一眼就低下头：“许大茂，你又跑过来勾搭我们后勤部的女孩儿来了？” 许大茂的风评可真不算好啊！ 许二茂哭笑不得：“同志，我不是许大茂，我是今天刚入职的医生，来这边想让您安排一下住处。” “嗯？” 闻言，中年妇女抬起头，定睛瞧着眼带笑的男人，略显恍惚：“你是......许大茂的双胞胎弟弟？” “嗯，是的。”许二茂把纸条递了过去。 妇女呵呵一笑：“我的天啊，之前就听许大茂说了，今天一见，你们兄弟俩还真不一样。” “不一样？” 许二茂有些诧异。 妇女抬手在许二茂脸的方向画了一个圈：“你与许大茂面相不同，他整天勾搭小姑娘，一副好色相，你不一样，一看就是个正派人。” 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许二茂老脸一红，不再搭腔。 妇女估计也不好意思在人家弟弟面前说哥哥坏话，看了眼条子，笑道：“这事儿你哥跟我打过招呼，不就是你们南铜锣鼓巷95号吗，房子是不是选好了？” 许二茂抿了抿唇：“嗯，选好了，在我哥家旁边，方便照顾。” “兄弟两人是要互相照顾的。” 妇女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铛铛铛”的打铃声。 “哎呦，看我......”妇女朝窗外一看，慌忙站起身，“到吃饭时间了，小许，你跟我去食堂。” “行！” 许二茂也不想耽误人家吃饭，答应一声，一起往外小跑。 路上全是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各自拿着饭盒，谁都不搭理谁，全在闷头跑。 那妇女边跑边说：“小许你带钱了没，要是没有，就先跟姐吃？” 这话明显是客气，许二茂顺势道：“不用了姐，我哥应该在食堂，我去找他。” 听他这么说，那妇女也就没再客气。 只是刚到食堂，许二茂扫过一列列队伍，就看到他哥许大茂正跟秦寡妇腻歪。 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23章 秦淮茹：我谢谢你．．．．．． 想到剧情中许大茂被耍，许二茂浑身刺挠。 回头看了眼已经排到末尾的后勤部大姐，许二茂弯起嘴角：“姐，今天下午还得麻烦你呢，要不就让我哥请你吃饭吧。” “这......” 大姐有些为难。 按理来说，安排新同志住处是她们后勤部的工作，要是因此就吃人家一顿饭，实在不合适。 许二茂继续道：“大姐不用客气，你看在我哥面子上费心把我安排在95号院，我们兄弟俩本就应该谢你的。” 说着，直接拿过大姐的饭盒，自顾自往前走。 大姐无法，只能对身边的笑笑，半推半就地跟了上去。 走到许大茂和秦淮如不远处，便停下脚步。 此时，秦淮茹的背正上下左右地蹭着许大茂的胸膛。 而许大茂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作为弟弟，当然不能说哥哥的不是，可许大茂实在太让人生气。 完全把他前几日的话当耳旁风。 眼睛一转，许二茂状似不解地回头问跟上来的大姐：“姐，咱们厂的工人还真是关系好，你看，怎么秦同志跟我哥离得那么近？” 那大姐本来看着别处，经许二茂一说，视线转移，妈呀，这是在干什么！ 中年妇女最见不得年轻寡妇跟男人走太近。 奇怪的是她们只会骂女人不会骂男人。 尤其那个女人的风评还不太好。 后勤大姐也有这个特性，再加上许二茂在场，到底得给点面子，不会太骂许大茂。 可对秦淮茹，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大姐哼笑一声，喊道：“秦淮茹，你背后痒痒需要男人给你挠挠啊？” 食堂嘈杂，秦淮茹和许大茂又隐晦，一时没人注意，这会儿大姐一嗓子喊下去，周围人纷纷转头看过来。 尤其刚才秦淮茹插队时，亲口说许大茂给她排的队，大伙儿一联想，顿时起了一阵哄笑。 秦淮茹就算脸皮再厚，也架不住群嘲，脸一红，回头一胳膊肘撞在许大茂身上，急赤白脸地喊：“许大茂你哑巴啦？赶紧给解释解释！” 许大茂怎么解释，是秦淮茹主动来找的他，也是秦淮茹说要他请一顿饭。 加上弟弟在旁边似笑非笑，好似能看清一切的眼神，许二茂心一慌，原本灵活的脑子忽然短路，直接朝大家喊道：“我......我......是她让我请她吃饭的。” 食堂又一阵哄笑。 几个不嫌事大儿的工人出声问道：“秦淮茹，许大茂帮你什么了，要不要我们也帮帮你？” “就是就是，”几个女工也凑热闹，“大家都是同志，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啊！” 秦淮茹看看周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知道自己靠着易中海和傻柱得罪了不少人，可她有什么办法，一个寡妇，家里钱都在婆婆那里。 婆婆一毛不拔，小当葵花饿的哇哇叫，棒梗又在长身体...... 秦淮茹越想越心急，可来来回回，却不知道该怎么争辩。 许二茂本意是替他哥出口气，也想让秦淮茹难堪一下。 可一个妇女被这么多人羞辱，到底有点可怜。 还有许大茂，遇事儿第一时间把自己摘出去。 他许二茂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屑用贞操舆论裹挟一个女人。 国家有法律，凡事尽量走阳谋。 而且，秦淮茹最主要的占便宜对象是傻柱，与他许家没任何关系。 他也没必要替傻柱除祸害，傻柱又不给钱！ 暗暗翻了个白眼，许二茂上前一步，对许大茂笑道：“哥，要不你今天就先别请秦姐了，先帮我谢谢......” 他说着说着突然顿住，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后勤大姐姓什么呢。 大姐仿佛看出他的窘迫，哈哈一笑：“看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吴，你以后叫我‘吴姐’就行。” “吴姐。”许二茂顺势喊了一声，又对许大茂道，“哥，你今天先替我谢谢吴姐，等吃了饭要是没事儿，我们一起回去看房？” “好，行，没问题，” 许大茂见许二茂说起正事，松了口气，连声答应，“今天我没事儿，咱们一起回去。” 秦淮茹隐晦地瞟了眼周围的人，稍微往前了半步，算是和许大茂拉开距离。 许大茂没意识到，继续跟吴姐聊天。 工人饿了一早上，天大的事儿都没吃饭重要，见没热闹了，又朝食堂窗口伸长脖子。 就算有几个对许大茂和许二茂指指点点，也都是对双胞胎的稀奇。 眼瞧着快到窗口，一直没说话的秦淮茹突然回头，对许二茂感激一笑：“二茂兄弟，谢谢你啊。” 许二茂愣了愣：“什么？” “谢谢你替姐解围。” 说完，跟窗口打饭的厨师要了两个黑面馍馍，转身离开。 良久，许二茂才想通，刚才他蹿腾吴姐过来时，秦淮茹正忙着勾引许大茂，压根儿没发现是他使的坏。 许二茂也不在意，接过许大茂手里的饭盒，与吴姐找了个空位，三人边吃边聊。 一顿饭下来，许二茂已经跟吴姐很熟悉了。 吴姐这人，热情，充满活力，爱管闲事，还喜欢说些厂里的八卦。 总之，是个公私分明，善恶分明，疾恶如仇的好人。 很适合去四合院。 果然，打开屋门，看着空无一物的客厅和房间，吴大姐差点气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大姐直直瞪向许大茂，“谁把东西偷走了，你们四合院没人管吗，小偷正大光明地进来搬东西？” 许大茂和许二茂很明智的没有接话。 吴大姐见此，狐疑道：“难道是你们院子的人搬走了？那可是公家财产！” 许二茂耸耸肩：“我不知道！” 反正他刚来没几天，正常情况下，不应该知道家具被贾家搬走。 没有色字在前，许大茂的脑子还算活泛，学着许二茂的样子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被......贾东旭家搬走的。” “贾东旭？” 这个名字很遥远， 好在吴姐管后勤，厂里出意外的人她都清楚，很快，记忆中便出现一个长相还算周正的青年形象。 紧接着，便是青年那胡搅蛮缠，要死要活的母亲贾张氏。 第24章 贾张氏 吴姐眉头紧皱：“我想起来了，当年，明明是贾东旭自己偷懒发生意外，贾张氏却因此讹了厂里六百块钱，现在还偷公家东西，简直无法无天！” 吴姐越说越生气，当年她年轻，受了窝囊气，可算有发火的地方了。 旁边，许大茂却满眼诧异。 当年，易中海说贾东旭是休息时间出意外，厂子里只给了一百的赔偿款，刚好够丧葬费。 可孤儿寡母在世，秦淮茹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学徒，一个月工资十八块七。 这几年，好不容易涨到二十七块五。 但依旧养不起三个孩子和一个常年吃止疼片的老婆婆。 也因此，院里基本每年都会给他们家捐款。 可要是人家有六百块钱赔偿金，那他们院子的邻居岂不就是......傻子？ 许大茂一向自诩聪明人，哪成想被当成傻子骗了这么多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许二茂看着，对他摇摇头，这事儿会挑明，但不是现在。 许大茂接收到弟弟的示意，闭了闭眼睛，也选择隐忍。 吴姐不知道俩兄弟心绪变化，冷哼一声，扭头对许大茂说道：“我记得你们院儿里有管事大爷，把他和贾张氏叫过来，我倒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好嘞！” 许大茂答应一声，喜滋滋地跑向前院。 这个时间三大爷刚好从学校回来。 只是阎埠贵一听此事与贾家有关，顿时头大。 贾家那老虎婆，动不动就哭天喊地，整个四合院，除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她谁都不怕，谁都敢骂。 阎埠贵眼睛一转，朝屋里喊道：“解放，你去轧钢厂找一下一大爷和二大爷，就说院里有急事儿，快点！” 等阎解放从屋里出来，阎埠贵才对许大茂尴尬一笑：“大茂啊，你也知道贾张氏......” 许大茂怔了怔，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轧钢厂离四合院很近，加上阎解放又说得含糊，易中海和刘海中不敢耽搁，十来分钟就赶了回来。 后院，许二茂看了眼隔壁窗户露出的眼睛，暗自弯了弯唇。 对吴姐说道：“姐，估计那几位大爷还在上工呢，等会儿才能回来，要不先去我哥那里坐坐？” 吴姐在后勤部经营那么多年，适当交好准没错。 吴姐拢了拢身上的棉衣：“这外面确实冷，麻烦小许了。” “应该的！” 两人只走了几步便到许大茂家，许二茂掏出钥匙打开门，把人让了进去。 屋里炉火不算旺，但比外面暖和太多，许二茂给两人倒了杯茶，围在炉子边说起了厂里的事。 直到外面热闹起来，两人才放下杯子走出来。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老神在在的贾张氏都站在后院，角落还有几位没工作的邻居左右张望。 易中海先看到吴姐，不等说话，又瞥见她后面跟着许二茂。 心中暗叫不好。 此时不是询问的时候，易中海望向许二茂的视线充满阴郁，下一秒，又换上笑脸打招呼：“呦，小吴，你怎么到我们院子里来了？” 吴姐与易中海都在轧钢厂工作了十几年，相互也算认识，可一个在车间，一个在后勤，只混了个眼熟。 所以，谁也不用给谁面子。 吴姐脸一沉，指着不远处许二茂看中的房子，大声质问：“你们院里怎么回事，这屋里的家具呢，都被小鬼子当柴火烧了？” “这......” 屋里家具均属轧钢厂所有，吴姐作为后勤部管理人员，有资格询问。 要是易中海说不出来个一二三，估计这么多年经营的好名声就都毁了。 可贾家搬家具的时候他也同意了。 果然，许二茂真是他的克星。 眼中闪过寒光，易中海笑道：“哎呦小吴啊，之前这里没人住，咱们院儿又有孤儿寡母，我就暂时让他们先用了。” 吴姐已经从许大茂口中知道真相，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抖了抖手里的册子，怒意一点没消：“那也该跟厂里说一声啊，再者，我这边记录有床，柜子，桌子，凳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不少，怎么着，都拿去用了，她家摆得下吗！” 摆不下，剩下的拿去卖了！ 院儿里的邻居都知道易中海有多偏心贾家，没人愿意搭腔。 贾张氏更甚，站在那里抠着指甲缝里的污垢，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许大茂气不过，想再次开口，又再次被许二茂拦住。 易中海给贾张氏的家具那是公家东西，跟他许家有什么关系。 他许家什么都不知道，很干净很无辜！ 吴姐不知道南铜锣鼓巷95号的凶险，也不想耽误自己的工作，冷哼一声，挑明道：“易工，你是厂里的八级工，知道公家财产不容损失，要是再不说，我直接报告保卫处了！” 说着，就要抬腿离开。 易中海一急，连忙拦住：“不不，不用......” “不用就赶紧把东西找回来，还有人要住呢！”吴姐意有所指地瞅了眼贾张氏。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刘海中在旁边小声劝道：“老易，你赶紧让贾张氏把东西还回来吧。” 也只有如此了。 易中海重重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默默移开视线。 众人早就知道贾张氏厚脸皮，早已习惯，但也着实惊到吴姐了。 易中海停顿三秒，终于对贾张氏开口：“嫂子，你赶紧把东西还回来吧。” 贾张氏眼睛一横，肥胖的身子往后躲闪着：“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如既往地胡搅蛮缠。 “诶你......”易中海可太了解贾张氏了，上前一步，“嫂子，你赶紧的吧，要不然吴姐告到保卫处，有你好果子吃。” 贾张氏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进了她家门的东西，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瞧着几位大爷和邻居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当即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嚎叫：“东旭啊，你快看看，他们欺负你妈，他们想要把你家搬空啊，你快回来啊！！！！！” “你这是！”吴姐被吓得后退一步，缓过神，脸色变得铁青，“贾张氏，你居然敢装神弄鬼！” 第25章 住房风波 今年是六五年，虽然那句“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还未出现，但依旧处在对鬼神极为敏感的时间段。 之前许二茂就很奇怪，为什么贾张氏那么明目张胆地搞鬼神，四合院却没人提出来，甚至就吃她那一套。 吴姐是个聪明人，一下子拿住了贾张氏的命脉。 贾张氏好像也从没想过有人会在这时候挑错，眼睛圆睁，一只手高高抬起，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拍打自己的腿。 许二茂弯了弯嘴角，适当出声，表明自己和吴姐属于一个战队：“贾张氏，你不要乱搞，不说这世界上没有鬼，就算有鬼，你这么喊叫，你家贾东旭也不得安生。” 四合院的邻居早就受够这位老泼皮了，连连点头：“就是啊，整天这么喊叫，好像谁家没有死过人似的。” “你......你们......”贾张氏指向看热闹的邻居，空中的手终于再次落到腿上，继续哭嚎，“你们欺负我孤儿寡母啊，太欺负人了啊！！！” 别说，倒真挤出几滴眼泪。 只是在场并没有人同情她。 易中海叹息道：“嫂子，那家具本来就是公家的，你这样实在是......” 刘海中早就看不惯易中海，眼睛一斜：“就是，要都跟你似的，想要什么就坐到地上哭，国家还不得乱套了。” 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可贾张氏只是喊，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吴姐眼中闪过鄙夷，对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说道：“反正东西在你们院子丢了，你们作为院里大爷，要是不管，那我就先走了！” “别，小吴，你等等！” 易中海忙上前一步，再次拦住。 刘海中也着急了，但却站在原地没动。 易中海偏心贾家和傻柱家大家都知道，现在出了事儿，易中海难辞其咎。 而这也正是他的机会。 思及至此，刚才还劝两句的刘海中，更是一句话不说了。 邻居主要是看热闹，指望不上。 一时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烦躁地在头上搓了一下，他就知道，许二茂是个瘟神，刺头，只会坏他好事。 又想起昨晚对方答应的事，顿时觉得自己像一个笑话。 狠狠瞪了眼罪魁祸首，却见对方似笑非笑，易中海心中更是气恼。 再加上耳边贾张氏还在胡乱咧咧，顿时火冒三丈：“贾张氏，你不要嚎了，当初你答应只把家具搬回去用用，有人来住就还回去，现在你这么闹，我就直接让保卫处的来了！” 贾张氏是个混不吝，哪里害怕什么保卫处，就算保卫处来了，能拿她一个老婆子怎么样。 她眼睛一转：“易中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告诉你，保卫处来了我就告诉他们是你让我搬的，你别想跑！” “你.....你真是无理取闹！” 易中海听着她的话，只觉脑中“轰”一声，差点摔倒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色身影从人群中挤进来，一拐杖敲到贾张氏头上。 只见一直暗中观察的聋老太太边喊边打：“让你胡乱说话，让你拿别人家具，你个没有教养的东西！” 贾张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连挨了两三下，而后“嗷”一嗓子，以与自己身形完全不符的灵活，一骨碌滚向旁边。 “老太太，老太太，你别打我啊！” 贾张氏边嚎叫边往了人堆里躲，瞬间，院子里乱成一锅粥。 吴姐看得稀奇，默默走到许二茂身边， 小声问道：“小许啊，我看这院子也忒乱了，要不姐给你换一个？” 许二茂笑了笑：“谢谢姐，但还是......先过一阵子吧！” 先把系统给的奖励领了，之后有合适的机会再搬出去。 吴姐看了眼许大茂，点点头：“也是，你刚进城，和你哥在一起能互相照顾，以后熟悉了，姐再给你留意个好去处。” 许二茂心中一暖，只道这世界还是好人多。 那边，贾张氏被打了好几下，易中海终于拦住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还在骂骂咧咧，但在场人都知道，她是给易中海出气。 要不然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来，牵扯易中海就立马收拾贾张氏。 易中海安顿聋老太太坐到石凳上，再次看向躲在人群中的贾张氏，放软态度，但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嫂子，我不跟你啰嗦，人家小吴那边有单子，我找人按照单子搬了。” 说完，看向阎埠贵和刘海中：“老阎，你家孩子都在吧，让他们帮个忙，还有老刘，让你家那三个一起吧。” 易中海安排得有条不紊，吴姐跟着一群半大小到中院贾家，一开门，屋里东西杂乱。 视线扫过，有桌有床有凳，但使用程度明显已经有七八年了，根本不像前年厂里刚购买的那批家具。 吴姐对身后的易中海扬扬单子，淡然道：“老易，这家具不对啊。” 易中海心里比谁都清楚家具的去向，回头瞧了眼贾张氏，只见对方嘴角微动，很快移开视线。 叹了口气，易中海赔起笑脸：“小吴你看，这家具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要不拿其他的补上？” 吴姐在后勤干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哪里会猜不出他的心思。 呵呵一笑：“行啊，你也知道，厂里为了给工人更好的生活质量，专门弄了新家具，你找成色差不多的还回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 易中海有些为难。 吴姐继续道：“别这啊那啊的，要不赔家具，要不赔钱，要不去保卫处，你自己选。” 她就不信了，当年贾张氏能讹厂里钱，她就不能从贾张氏手里抠出来点。 总之，就要出气！ 易中海看看吴姐，再看看贾张氏，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他有点为难。 去保卫处是不可能的，前几天傻柱刚去过，现在贾张氏再去，他们院儿成什么了。 但赔钱和赔家具，说到底都是一个“钱”字。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只给易中海了一句话：“我没钱！” 易中海知道她嘴里吐不出象牙，想了想，对看热闹的阎解放招招手：“你去厂里找你秦姐，就说家里出事了。” 阎解放“唉”了一声，转身小跑出院子。 第26章 一大爷掏钱 估计路上阎解放已经解释过了，回来时，秦淮茹的脸色有些难看。 尤其见自己婆婆满身泥水，心情直接到达谷底。 冬天的水那么冷，家里三个孩子要照顾，加上婆婆的棉袄，秦淮茹都想哭了。 尤其再想到那些被卖了的家具，顿时觉得自己命苦。 深吸了口气，眼睛一红，她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在易中海心里，秦淮茹还算是个讲理的人，他为难地抬起眼：“淮茹啊，我记得你屋里有一个衣柜和床头柜，赶紧让人搬出来，至于剩下的，只能赔钱。” 快过年了，可没地方买二手家具。 秦淮茹看看周围，点点头，进了自己屋。 许二茂的视线在秦淮茹和易中海之间转来转去，秦淮茹是个寡妇，易中海是怎么知道秦淮茹屋里有什么家具。 不仅如此，还能准确说出一个衣柜和一个床头柜。 可真奇怪哈。 许二茂眼里闪过笑意，看破不说破。 很快，几个大小伙儿就抬着家具去了后院。 剩下的，吴姐也不啰嗦，左算右算，竟然算出三百多块钱。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傻眼了。 当初他们才卖出去一百七！ 贾张氏再次嚎叫开来：“东旭啊，你......” 下一句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吴姐狠厉的眼神，顿时又咽回肚子里。 吴姐“哼”一声：“你们卖的时候按照二手给别人，现在要买，肯定是买新的，三百块钱算便宜了。” 秦淮茹焦急又为难地看向贾张氏，贾张氏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扭头望向别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无法，她只能走到易中海面前，眼带祈求：“一大爷，那么多钱，我家实在是拿不出来，眼看着又要过年，您就帮帮我吧......” 年轻寡妇怆然欲泣，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顶得住，反正易中海不行。 可为了面子和身份，易中海只能故作为难。 秦淮茹见此情景，加了把劲儿：“一大爷，你帮我们家这一次，我们以后一定报答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易中海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那行吧，我先跟你一大妈商量一下，你们先等等。” 说完，进了自己屋子。 一大妈一直在窗户处盯着外面，见一大爷进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了，当家的？” “唉，”易中海摇摇头，“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怎么就答应让他们把那些家具卖了呢！” 一大妈心疼地倒了杯热水：“那也不能怪你，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一直在你耳边念叨，你是被烦的没办法，” 顿了顿，一大妈朝窗户外瞧了一眼：“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易中海喝了口水，无奈叹气，“你拿三百块钱，先把厂里的窟窿补上。” 厂里的事是大事，不能耽误。 “......” 一大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放到桌上，又从里面数出三百块钱。 犹豫片刻，抱怨道：“这么多年，补贴贾家的已经够多了，天天给他们擦屁股，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易中海接过钱，拍拍一大妈的肩膀：“老伴儿，咱这不是没办法吗，等棒梗长大就好了。” “可......” 每次说到孩子，一大妈便无言以对，这次也一样。 易中海叹息一声，拿着三百块钱出了门。 钱是直接交给吴姐的。 吴姐数了数，虽说这钱不是贾家出，但也确实是贾家借的，她还算满意。 确定数目没错，吴姐狠狠剜了贾张氏一眼：“你啊，真是占便宜没够！” “我......”贾张氏见不用自己掏钱，也不再喊叫，拍拍身上的泥，转身回到自己屋里“砰”一声关上门。 秦淮茹尴尬地对吴姐点了点头，小跑着追了上去。 周围邻居见热闹已经没了，也陆陆续续回去，很快，院儿里就剩下三位大爷，许大茂，许二茂和吴姐。 吴姐把钱和单子一起递给许二茂：“本来应该把家具配齐，但这阵子厂里忙，我们后勤部门实在走不开，只能麻烦你自己按照单子去买，家具票明天找我拿就行。” 许二茂求之不得，接过钱后，保证：“吴姐您放心，肯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嗯，我相信你，”吴姐呵呵一笑，“我看人不会错，你是个能干事儿的，以后好好在厂里发展。” 许二茂点点头，紧接着，又听吴姐问道：“对了小许，你有对象没？” 许二茂怔住，不是说“发展”吗，怎么会突然转到“对象”上。 好在许大茂反应快，哈哈一笑：“我弟确实该找对象了，但吴姐，你可得给介绍个好的，否则配不上我弟。” 吴姐被他一打岔，立马“呸”了许大茂一嘴：“你嘴里就没个好话，我肯定会给小许找个好媳妇。” “那就好。”许大茂一仰头，仿佛没人能配得上他弟。 易中海几人看着吴姐和许大茂打哈哈，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该如何插嘴。 但其中的意思却也明白了，许二茂进了轧钢厂。 吴姐没多留，又交代了几句便回厂子了，最后带着许二茂特制的美容养颜丹离开。 很快，院里只留许大茂，许二茂，和三位管事大爷。 不想跟几人多说，许二茂刚抬脚，就被易中海叫住。 这会儿没有外人，易中海也不装了，脸色阴沉：“许二茂，你进厂了？” 许二茂知道他在问什么，抱歉又得意地一笑：“对啊，厂领导强留，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你有什么本事，还让厂领导强留你，你算什么东西！”易中海一甩袖子，满脸不屑。 许二茂也不生气：“一大爷应该知道我从小在游医身边长大，不才学了点医术，之后又凭本事考了证书......您知道我最擅长什么科目吗？” 不等易中海回到，便自顾自说道：“不孕不育啊，要是我愿意，六十老者都能让他生个胖儿子，要是我不愿意......” 撇了眼僵在原地的易中海，许二茂对许大茂歪了下头：“哥，陪我去趟药房，我想找几味中药。” 第27章 要带许大茂飞 shi整个四合院，乃至整个轧钢厂，都知道八级钳工易工没儿子，是个绝户。 这么多年，易中海和他爱人不是没找过医生，可次次满怀希望而去，又一脸失望而归。 就算如此，也阻挡不住他想要孩子的心。 现在听到许二茂说六十老者都能生孩子，易中海不由动了心思。 他才四十九不到五十岁，凭什么不能生。 越想越激动，别说让许二茂从院子里滚出来了，只要能让他有孩子，哪怕是个女儿，易中海都愿意把许二茂供起来！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不用猜，就知道老易的心思，一时间心绪复杂。 尤其是刘海中，他一辈子都低易中海一头，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自己有三个儿子。 尤其老大，简直是他心尖尖上的孩子。 如果易中海以后也有了儿子，那他不是全方位被碾压。 刘海中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后院。 剩下两人，阎埠贵基本不管事，一阵北风吹来，在院里打了个转儿又离开，两人面面相觑，良久，阎埠贵搓了搓手，笑道：“老易，你......你自己看着办啊。” 易中海老脸一红，嘿嘿直笑：“好好好......” 也不知道他在“好”什么。 两人再次沉默片刻，很有默契地各自回家。 另一边，许大茂有些担心，看着走在前面的弟弟，问道：“二茂，你真要帮易中海啊，那老家伙可不是好人。” 哄得傻柱什么都听他的，要是他弟弟也被忽悠，许大茂能被他爸打死。 “我没帮啊，”许二茂奇怪地瞅了眼自己的哥哥，“我只说我会治不孕不育，又没说要帮易中海治病。” 就算要治病，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许二茂摸摸口袋里的三百块钱，要说四合院里谁最有钱，除了易中海再找不出第二个。 六五年，月工资九十九，估计早攒下不少家业。 想有后代，不出点血怎么行！ 眼中带着志在必得，许二茂抬头，前面不远处刚好有家药店，他快走两步，结束了这个话题。 下午有些起风，许二茂配了给娄晓娥和许大茂的中药，又转头去家具店。 马上过年，还得提早预订。 家具店有部分成品，许二茂交了押金，家具送到那天给票就行。 一下午，处理好住处和乱七八糟的事，许二茂坐到炉边，终于有空掏出莫名出现在他包里的蓝格子手帕。 经过一天，手帕已经露出一角，竟是一沓大团结。 许二茂数了数，足足有八十张，也就是......八百块。 不用想，是他妈给的。 许二茂心中一暖，手里捏着钱犹豫片刻，朝南屋喊道：“哥，你过来一下。” 许大茂“哦”了一声，紧接着，叼着根烟晃晃悠悠的过来，整个儿就一混子。 许二茂也习惯了，扬了扬手里的钱：“哥，八百块。” 许大茂眼睛一亮，忙上前接过：“他大爷的，许二茂你哪儿来的？” 不怪许大茂反应大，许二茂手里有几个钱他可太清楚了。 许二茂白了他一眼，没有选择隐瞒：“哥，这钱应该妈给的，我就想......跟你说一声。” 一个家，父母给的东西不可能公平公正，但兄弟之间最好能把话放到明处，凡事要都压在心里，迟早兄弟反目。 许家不错，许二茂不愿最后家宅不宁。 他平静地等着许大茂反应，却见许大茂突然笑出声：“二茂，你跟我说这个，是担心我误会妈偏心？” “呃......” 不得不说，有时候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挺省事的。 许大茂叹了口气，坐到了炉子边的另一张凳子上：“其实八百块钱真不算多。” 不等许二茂说话，许大茂继续笑道：“你从小离开家，在月玲出生前，爸妈可宠我了，长大后我结婚，咱妈给我腾房子，咱爸让我接班，要是怕多想，也应该是我担心你多想。” 许二茂没想到许大茂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也太不许大茂了。 “你呀，就是太生分，”许大茂摇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奈，“有时候我都感觉你没把我和爸妈当亲人。” 许二茂：“......” 以前确实没有，不说他从小跟师父长大，就光穿越这一点，就注定他会以局外人的视角看待一切。 他是许家人，但亲情不是你是谁家人就能得到。 也因此，许二茂从不会要求许家父母给他什么，小到一颗糖，什么时候去乡下看望他，大到工作和房子。 现在听许大茂一说，许二茂心里感动的同时，昨天见到许母的触动再次出现。 许大茂见许二茂不说话，笑了笑：“其实我跟你嫂子也给你准备了一千块钱，还没来得及给你，被妈抢了先。” 许二茂静静看着自己悲催的双胞胎哥哥，这一刻，想跟对方一起发财的愿望达到顶峰。 深吸了口气，许二茂站起身拍拍许大茂的肩膀：“哥，就凭你今天说的这番话，我带你飞！”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许大茂不靠谱，但对他这个双胞胎弟弟，是真好！ “飞屁！”许大茂只当他发神经，转身回到南屋，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千块钱出来。 “这是我和你嫂子一起给你的，我嘛，你就不用谢了，至于你嫂子......” “什么？” “赶紧把你那什么美容丹给她做出来，在我耳边念叨了一晚上，烦死了。” 许二茂怔了一瞬，哈哈大笑。 不过按照轻重缓急，其实许大茂和娄晓娥更需要治疗不孕不育的药才是。 送走许大茂，许二茂可算松了口气。 在炉子上烤了烤手，左右看了眼，总觉得有件事儿没办。 心被钓得七上八下，直到视线落在那一千八百块钱上，才一拍脑门：“忘了系统！” 他虽然还没住进那间房子，可名义上，那房子已经属于他了，也不知道系统怎么判定。 怀着忐忑心情，许二茂呼唤：“系统，系统，快出来！” “宿主您好！” 随着他话音落地，系统好似永恒不变的机械音便响彻他脑中。 第28章 一连完成两个任务？ “我需要看一下任务面板！” “好的！” 随着系统的话，透明面板出现在他意识中。 让许二茂惊喜的是，第一个任务之下，奖励那一行，显示“可领取”三个字。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许二茂上辈子，这辈子都不知道“空间”具体是什么东西，现在终于要见识到这个神奇道具了。 心跳都不由加快了两分。 小心翼翼点了下亮起的红色按钮，下一秒，一股陌生而强劲的痛感直刺脑海。 还没等他呻.吟出声，眼前竟真出现一个四四方方，好似静止的十平米空间。 疼痛感早已消失，系统适时出来解释：“此空间内时间静止，可升级，可永久利用。” 许二茂根本听不到系统说话，只“看着”眼前小小的十平米，心潮澎湃。 这就是他的大本营了。 迫不及待地将那一千八百块钱放在空间正中央，才恋恋不舍地退出。 “真不错！” 许二茂叹息一声，再次望向面板，见第二个任务下面竟然也变成红色的“可领取”按钮。 定睛一瞧，第二个任务竟然是“成为轧钢厂职工” 也就是说，他无意的举动符合了系统要求，完成了系统任务？ 这不巧了么！ 不得不说，许二茂的心再次激动起来，尤其有了空间在前，对后面的奖励更期待。 毫不迟疑地按下按钮，只听“叮”一声，一本蓝色，草绳修订的书籍落到他手中。 怔了一瞬，许二茂迟疑念出书皮上的字：“这是......《傅青主男科》？什么意思？” “系统根据您的工作和技能，以及之后的需求，奖励您一本原版专科书籍。” 许二茂懵了，看着手上的书，顿觉有千斤重。 他只暂时需要利用“不孕不育”或者“男科”来提升知名度，不是真要专攻这方面。 系统好似看出他纠结，开口道：“系统奖励，不退不换！” “......” 许二茂可没想着换好不好，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本古医书，而且是原版，留到二十一世纪，估计能算一件儿古董了。 把书放进空间，许二茂又问道：“你之前说积分可以升级空间，那积分怎么获得？” “每次完成任务后都会奖励相应积分。” 说完，脑海中的面板一闪，出现了许二茂的个人信息，积分选项下明确显示“200”字样。 也就是说，完成一次任务获得100积分。 “需要现在就升级空间吗？”系统询问。 犹豫片刻，许二茂摇头：“先不用。” 目前为止，空间够用，积分先留着。 确认了第三个任务为“治疗十位病患”后，许二茂赶走系统。 此时，外面天已经渐黑，许二茂心情不错，拿着刚买的中药砂锅，放上配好的中药，开始慢慢熬制。 先把许大茂的事情解决了，让他当个活字招牌，后续钱和病人才能滚滚而来。 很快，中药的特殊苦味充满房间，许二茂闻着，很安心。 第二天起了大早，许家不做早饭，许二茂跟着许大茂两口子去国营饭店填肚子。 期间，娄晓娥时不时地瞟向许二茂。 眼神太过炙热，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许二茂没办法，放下咬了一口的肉包子问道：“嫂子，有事你就说！” 娄晓娥脸一红，扭捏半天，还是不好意思。 许二茂只能把视线转移到许大茂身上。 “出息！” 许大茂白了娄晓娥一眼，对许二茂笑道：“还是昨天我跟你说的事儿，给你嫂子的药你什么时候能弄好，这人都等不及了。” “去去，什么等不及了！”还没等许二茂说话，娄晓娥就在许大茂肩膀上捶了一下。 而后左右扫了眼，才压低声音说道：“昨天下午我有事儿去了趟办公楼，见到食堂的刘岚，她跟人说李建军给她的药吃了效果很好，我瞧了一眼，她气色确实好了很多。” 娄晓娥边说边满眼羡慕。 许二茂挑眉，看来许大茂跟娄晓娥老实交代了，而李建军把青春养身丹送给了姘头刘岚。 现在，娄晓娥也想要，又不好意思直接跟小叔子开口。 许二茂无奈笑道：“嫂子，那药你用不上，你不是要生孩子吗，我昨晚给你和我哥的中药根据你们实际情况调整过，比青春养身丹效果更好，过不了多久，咱家也许就要添丁了！” “真的！”娄晓娥一听能生孩子，立马激动地站起身。 许大茂忙将人拉回座位上：“你小声点......” “小声......小声......”娄晓娥反应过来，眼眶一红，接着又咧嘴一笑，对许二茂抱歉道：“二茂，你别笑话嫂子，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嫂子日子过得多苦！” 许二茂怎么可能不知道，剧情中，娄晓娥后期为何那么恨许大茂，一是怪许大茂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背刺她，抛弃她。 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明明许大茂不能生，可所有责骂都落到了娄晓娥身上。 所以，她在港城查出怀孕后，才会义无反顾地生下并带回来，就是为了打某些人的脸。 说来，也值得人同情。 许二茂斜了眼许大茂，许大茂则心虚地移开视线。 夫妻的事许二茂管不了，吃完早饭，在娄晓娥的千恩万谢中，进了厂医务室。 厂医务室目前就小于一位能独立看诊，加上许二茂，也就两位医师。 一个万人大厂的医务室，人确实少了点。 昨天过来时，小于医师正在忙，许二茂也要办手续，没有机会去打招呼。 这会儿跟孙主任报了个到，拿到自己办公室钥匙和领医疗器材的单子后，许二茂第一时间去见这位未来同事。 以后要一起工作，先打好关系，省的相处难受。 医务室的小楼有三层，规划还算合理。 三楼是孙主任，材料室，医生办公室，护士休息室，二楼是住院部。 说是住院，估计一年也不会有人在这里过夜。 一楼是门诊部，也是来往人最多的地方。 此时时间还早，工人刚上车间，没人过来看病，小于医师正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 许二茂在门上敲了两下。 小于抬起头，许二茂才发现这人不愧叫“小于”打眼一瞧，估计还不到二十五岁。 太年轻了。 第29章 小于医生 好似没毕业多久就出来工作的少年。 许二茂不得不猜测小于医师要么有过人本事，要么有可靠背景。 在这个还不太稳定的年代，“背景”有好有坏。 有可能前一秒你还靠着背景飞黄腾达，后一秒，也会因背景被批斗，被下放到乡下住牛棚。 一九六五年，对许二茂来说，任何剧情之外的人际关系都需要他反复思量琢磨。 不过公司同事，只要把握合适距离，完全不会有问题。 他换上笑脸：“小于医师......是吧？” “对对对，是我，”小于只愣了下来，立马放下报纸站起身，略显激动地握住许二茂的右手，“你就是昨天新报道的许医生？我可把你盼来了！” 小于年轻气盛，语气中满是少年人特有的活力与激情，逗得许二茂不由笑出声：“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小于拉了下旁边的椅子，“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小于忙碌起来，许二茂趁机打量这间诊室。 与他想象中一样，白色墙壁下方一米位置被涂上天蓝色油漆，桌子和文件柜都是原木色，冬日清晨的太阳从窗口映进来，感觉既舒服又温暖。 很不错。 小于将水杯放到他面前：“你都不知道，这阵子我一个人接诊，已经连续俩星期没休息了。” 医生是个很耗费心神的工作，所以医务室比厂里其他工种上班时间都少。 原本两人一个负责早上，一个负责下午，自从另一位调离，小于就开始连轴转。 许二茂了然，喝了口茉莉花儿，谦虚道：“以后我尽量不拖你后腿。” “什么拖不拖的，”小于随便摆摆手，又瞧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间还早，要不我先给你介绍一下？” 厂里跟乡下不同，许二茂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小于嘿嘿一笑，“其实来医务室最常见的有三种人，一是家里有人头疼感冒，他来开点药，二是工人自己感冒发烧，还有第三种，就是那些偷奸耍滑不想干活的。” 许二茂点点头。 厂里医务室放在外面就是一个诊所，小病小伤都能处理，但再大点，比如机器出故障，断胳膊断腿什么的，就得直接送去厂医院。 总体来说，大事没有，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断。 小于又说介绍了几位帮忙的护士，正聊着，就听到有人喊，要找小于医生。 病人来就诊，许二茂让开位置，从后面观察小于与工人的相处模式，默默记在心里。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许二茂谢绝了小于要一起吃饭的邀请，找吴姐要了几张家具票，骑上许大茂的自行车，不到五分钟就回到四合院。 门口，家具店老板已经和几位伙计等着了，贾张氏也在跟前，手时不时在家具上拍打着，嘴里骂骂咧咧。 看那样子，要不是有伙计拦着，估计能直接用脚踢。 许二茂也不在意，他在乡下待了二十年，家长里短的骂人话不知道听过多少。 只要不动手，不牵扯到钱，骂再狠都是无用功。 更何况，丢人的又不是他，人家出去说，也说的是南铜锣鼓巷95号整个院儿。 几位大爷都不着急，他许二茂一个小喽啰急什么。 把票补给老板，许二茂招呼人把家具抬进后院。 看着一点点被填满的屋子，满意地点点头，这几天跟许大茂和娄晓娥住一起，许二茂觉得自己越来越亮。 要尽快搬进来才是。 视线落到昨天秦淮茹退出来的衣柜和床头柜上，想了想，让伙计帮他搬到客厅。 整天面对秦淮茹用过的东西，膈应。 门外突然传来娄晓娥的声音：“二茂，二茂？” “唉，嫂子，”许二茂应了一声走到门口，“嫂子，你不在厂里吃饭，怎么回来了？” 娄晓娥探头瞧了眼屋里，笑道：“嗨，早上给忘了，你今天不是搬新家具吗，我跟厂里请了一下午假，回来给你打扫打扫。” “你给我打扫？”许二茂愣了一瞬，“这怎么好意思！” “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娄晓娥抬抬手里的饭盒，“我先回去吃饭，你走的时候把钥匙给我留着。” 面对娄晓娥的热情，许二茂知道一家人应该互相照顾，他也应该接受。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行，我等会儿走的时候把钥匙给你送过去，谢谢嫂子了。” 伙计已经把衣柜和床头柜抬到了客厅角落许二茂指定的位置。 许二茂又在家里转了一圈儿，确认没什么落下，又客气了几句，把人送出院子。 时间已经差不多一点了。 轧钢厂下午休息到两点，也不知道这会儿去能不能吃到饭。 许二茂把钥匙交给娄晓娥，推着自行车正要离开，余光一扫，看到一个往这边偷瞄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穿着黑色棉袄，西瓜太郎长短的头发，盯着许二茂，眼中充满恶意。 这是......棒梗！ 许二茂本身对小孩子没什么恶意，他是孤儿，从小没有父母教导，知道有些孩子偷偷摸摸也只是为了混口饱饭。 但贾棒梗显然不属于这一种。 剧情中，在贾张氏夜以继日的教导下，秦淮茹一次又一次的善后下，两位妹妹的奉承和崇拜下，偷东西对于他来说，早就变成了一件值得炫耀与充满成就感的事。 许二茂猜测经过昨天，棒梗已经把他列为下一个动手目标了。 眼里划过莫名深意，许二茂跨上了自行车。 回到厂里，食堂已经没什么人了，许二茂拿着饭盒望向打饭处，几个大盆倒是还在，可里面只剩下些汤汤水水了。 “算了......” 许二茂嘟囔一声，有总比没有好。 轻咳一声，他朝后厨方向喊道；“有人没，打饭！” “来了，”傻柱掀开了后厨的白门帘儿，看到是许二茂，当即笑道，“呦二茂，你可算来了。” “柱子哥，”许二茂打了声招呼，“没菜了啊，那给我来点儿福根儿，再拿两个二合面馒头。” “吃什么福根儿啊，”傻柱指指另一侧的小门，“进来，哥给你留着呢！” 第30章 易中海的打算 这傻柱......有点殷勤啊！ 许二茂心下奇怪，却也没拒绝，毕竟没人愿意吃剩菜，尤其菜里油水不多，就算泡馍，也没什么吃头。 进了后厨，忙碌一早上的帮厨都在吃饭，傻柱把许二茂带到休息室，从上次拿牛肉的柜子里取出两个饭盒，打开，全是肉菜。 接着，又变出一瓶儿酒，笑道：“你第一天上班，我专门注意着，没看到你，跟许大茂打听，才知道你回家弄家具去了。” 傻柱说着，就要给许二茂倒酒。 许二茂连忙伸手拦住：“别，柱子哥，我上班不能饮酒。” “嗯？”傻柱想想也是，便只给自己倒了一杯，“你看我这脑子，医生确实不能喝酒，要是喝醉了可不好办。” 许二茂夹了一筷子菜，不由再次感叹，傻柱的手艺确实好，做的菜是百吃不厌。 傻柱喝了口酒，竖起大拇指：“你小子不够意思啊，要不是昨天晚上一大爷说你去了医务室当医生，我都不知道你会医术，不错，比你哥和我都厉害。” 许二茂筷子稍微一顿，易中海这是跟傻柱通气了？ 还是觉得傻柱给自己做了几天饭，想让傻柱说点好话？ 许二茂只当听不懂，嘿嘿一笑：“什么本事，都是跟我师父学的。” “那是，你师父是个能人啊......”傻柱感叹着，突然语气一停，坐直身体直直盯着许二茂。 “你......你干嘛？” 许二茂被盯着难受，嘴里的饭越嚼越慢，不知道傻柱是怎么了。 傻柱也不卖关子，直接问道：“你小子明明会医术，怎么我轻轻踢一脚，你就住院了，是不是讹我？” “哈，”许二茂笑了。 谁说傻柱傻，傻柱一点都不傻，就是反应有点慢。 许二茂故作无奈地摇摇头：“柱子哥，你有没有听说过‘医者不自医’啊，再说，我被你踢吐血，不得去医院用仪器检查一下！” “是吗......” 傻柱还是有点不信，但也不再说什么，看着许二茂再次吃起饭，又靠在椅背上感叹：“看样子你身体是好了？” “嗯！”许二茂点点头。 “那就好，”傻柱说，“这么一算我还占便宜了，四十块钱，只做了不到一个星期饭，不错，以后你再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算是谢谢你拦着许大茂，没让他在京茹面前诋毁我。” 傻柱心里明镜儿似的，许二茂没回来之前，许大茂就找过京茹，京茹那会儿也确实有点动摇。 好在许二茂回来了，不仅许大茂不再说他坏话，在他想找城里姑娘时又及时阻拦。 这几天跟京茹越相处越觉得对方是个好姑娘，虽然有点物质，但架不住单纯可爱。 尤其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注视着你，哎呦妈呀，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傻柱回味般咂吧了下嘴，打算过年去秦家村看看未来老丈人，要是谈得拢，年后就结婚。 许二茂可不想管傻柱的亲事，眼看着时间不多了，两三下吃完饭，小跑回医务室。 下午，医务室的病人渐渐多了起来。 许二茂开始接诊，一开始小于还有点不放心，站在后面看着，见许二茂不管是对药物的使用，还是病人的问题都能应付得游刃有余，便放心离开。 下午六点，许二茂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回到四合院，大部分邻居已经开始吃晚饭了。 许二茂先进了许大茂家，娄晓娥也炒好菜。 看到小叔子进回来，忙笑道：“回来了，赶紧洗手，我和你哥等你吃饭呢。” 许大茂在南屋听到动静，叼着烟出来：“二茂，我跟你说一下，你想搬到隔壁我不拦你，但晚饭你得在我这里吃，要不然我和你嫂子都不放心。” 娄晓娥在旁边搭腔：“是啊，你个大男人，又没结婚，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可受不了。” “......”许二茂有些犹豫。 大冬天，还要上班，他确实不愿意生火做饭。 可老在嫂子家蹭吃蹭喝也不是个事...... 想了想，许二茂还是点头：“那行，但是嫂子，我现在有工资了，得交生活费。” 娄晓娥也是个爽快人，哈哈一笑：“行，让你交生活费。” 一句话，大家都不尴尬。 许大茂也没说什么，三人吃了饭，又一起搬着炉子去到隔壁许二茂的房子。 许大茂安装好炉子的排气管，仰头四处打量，接着，转头对娄晓娥竖起大拇指：“我媳妇儿就是有本事。” 许二茂也打量着房间，这屋子规格很普通，但因着是新家具，娄晓娥又把地和窗户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床单和被褥也是全新，桌上还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朵塑料花，整体看起来既温馨又好看。 许二茂心中感激，回头一瞧，许大茂和娄晓娥手拉着手对视，那眼神儿，都快拉丝了。 看得出来，从早上说娄晓娥可以怀孕后，娄晓娥精神明显放松。 这不，才一下午，这对夫妻的感情就好了很多，都快赶上热恋期的小情侣了。 许二茂很欣慰，为了报答哥哥嫂子对他的照顾，开始天天晚上给两人熬中药。 易中海闻着后院的中药味，心中着急又没办法。 大家都知道他与一大妈夫妻情深，就算他老伴不能生孩子，他都不离不弃，十年如一日地对她好。 可没人知道，不能生孩子的是他易中海。 回忆起之前医生说的话：肚子里的种子不行，怎么可能长出幼苗儿来。 对啊，种子不行，要是真出了庄稼，他头上还不得全是绿色！ 想到此处，易中海做了一个深呼吸，中药味冲进鼻腔，现在，他就等着看娄晓娥。 只要娄晓娥能怀上，他就算给许二茂跪下，也要跪出一个孩子！ 一大妈从背后过了，叹了口气：“老易，难为你了。” 易中海回头看着老伴儿愧疚的眼神，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出口。 只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找许二茂治病，哪怕多给点好处，也要让对方帮他保守这个秘密，否则，要出大事。 第31章 买鞋．．．．．． 许二茂时隔二十年重回四合院的风波渐渐平息，加之马上要过年，大家都期待着厂里给的年尾福利，院里难得平静了几天。 晚上，许二茂和许大茂两口子正吃着饭，娄晓娥突然说道：“明天休息，我去商店给你俩买两身衣服过年穿，刚好聋老太太让我给她捎一双鞋，你俩还有什么想要的？” “没有，”许大茂给娄晓娥碗里夹了筷子菜，“最近我去乡下放电影，带回来不少东西，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不要太辛苦。” “好。”娄晓娥甜甜一笑，许二茂只觉一阵无语。 要不怎么说夫妻关系很重要，自从许大茂不出去乱搞，一心伺候娄晓娥，娄晓娥幸福指数便直线上升，整个人都显得比以往更光彩照人。 不过许二茂却想起另一件事，他皱了皱眉，问道：“聋老太太是不是说给她外甥的？” 娄晓娥诧异地抬起眼：“你怎么知道？” “放屁，”许二茂哼一声，“她一个孤寡老太太，哪里有什么外甥，那是要给傻柱买！” 许大茂和娄晓娥从没见过许二茂说脏话，一时直愣愣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许二茂也奇怪，眼中闪过怪异，试探地问道：“你们两个......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许大茂反问，“不就一双鞋嘛，人老太太又不是不给钱。” 娄晓娥附和道：“对啊，我之前是没打算收钱，这会儿你说给傻柱买，那我让她给钱就行了，又不费什么事儿。” 两人轻描淡写，娄晓娥也没剧情中那么生气。 晚上许二茂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半天，终于想通，娄晓娥生气的点根本不是买鞋，而是傻柱。 剧情中傻柱因诬陷许大茂让娄晓娥白挨一顿揍，之后还各种威胁，两家不能说势如水火，那也是见面互相吐痰的关系。 娄晓娥哪里会甘心白给傻柱一双鞋。 而现在，虽然娄晓娥依旧挨过许大茂几拳头，但解释清楚后，傻柱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娄晓娥又生子有望，整个人处在幸福中，哪里会去计较一双鞋。 许二茂翻了个身，视线落到窗帘没拉严实的一角。 这个时代，路上没几辆汽车，天空纯净，尤其是冬天的晚上，月亮照白雪，天仿佛不能彻底黑下来。 以至于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那棵柿子树。 同时，心里也渐渐明白，四合院里的人不是NPC，他们有思想，不知道会因哪只蝴蝶的小翅膀就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他不能过分依赖剧情。 点开系统面板，这么久，第三个“治疗十位患者”的位置只亮了两个格子。 代表他只治疗了两位患者。 许二茂关上面板翻了个白眼，这么多天，他当然不止两位患者。 而是他只治疗了两位“男科”患者。 狗系统解释过，说这是他未来最优选择，可许二茂更想全科发展。 穿越前他是孤儿，没有多少选择权，别说学医了，上学都成问题。 可现在他有选择权却不想选择，要学就都学，男科妇科精神科，耳鼻喉科，内科外科骨科，什么科都想接触一下。 之后，再选择自己最感兴趣的一项专攻，而不是试都没试就被困住。 不过一切都得慢慢来，这个时代，过分接触某些学科并不是一件好事。 刚好系统帮他做了选择，先攻男科，等过几年再继续攻其他科目。 许二茂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第二天天气不错，许大茂早早去厂里规划下一周的放映计划，娄晓娥跟着厂里另一位女工去了百货商店。 许二茂伸了个懒腰，从家里搬出之前买的摇椅，找了个日头能照到的位置躺下，开始悠闲看书。 别说《傅青主男科》这本书确实不错，很多之前师父没讲到到地方，都能从书里得到补充。 许二茂越看越入迷，直到头顶的太阳被遮住，才不满地抬起头。 傻柱一脸惆怅地站在他面前。 许二茂视线向下，看到对方手里提的菜，露出一个笑：“柱子哥，你有事啊？” “算是吧......”傻柱叹了口气，探头瞧了眼许大茂的屋子，“今天休息，怎么许大茂和娄晓娥都不在？” 许二茂再次看向傻柱手里的菜，咽了咽口水：“出去有事，估计中午就回来了。” 说着，掏出一串钥匙嘿嘿一笑：“你要是想做饭，钥匙在这里。” “许二茂啊许二茂，你这么大人了，猴精猴精的，”傻柱被他的馋样儿逗笑，接过钥匙，自顾自开始忙活。 许二茂摇摇头，倒也能理解这人为什么喜欢往他们家跑。 整个南锣鼓巷95号院儿，就何家和许家父母不在身边，傻柱和许大茂又都在轧钢厂上班。 一来一回的，就算再吵架打架，也不会结什么生死大仇。 加上许二茂从中调解，关系自然越来越近。 傻柱动作很快，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做好了六菜一汤，其中还有两个肉菜。 许二茂闻着香味儿站起身，就见傻柱拨出一盘儿菜，转头说道：“我先给老太太送点儿过去，你把菜端到桌上摆好。” “好。” 菜是傻柱买的，也是傻柱炒的，人家要给聋老太太送，许二茂一点意见都没有。 六菜一汤端上桌，想了想，许二茂又找出许大茂藏起来的茅台酒。 他今天不上班，可以适当尝一点，嘴角生出一丝笑，又拿出三个酒杯。 院里传来许大茂和娄晓娥说话声，许二茂再次调整了下筷子的位置，朝外面喊道：“哥，嫂子，你们回来了，赶紧吃饭。” “吃饭？”许大茂吸吸鼻子，空气中的饭菜香味儿不用想就知道是傻柱做的。 他哼一声，对娄晓娥耳语：“傻柱又来咱家蹭吃蹭喝了！” 娄晓娥馋傻柱手艺，在许大茂腰上掐了一下：“去去去，都是邻居，你别乱说，被人听到不......” 话还没说完，傻柱就从聋老太太房里出来，吓得娄晓娥赶紧闭上嘴。 第32章 傻柱觉醒1．0 傻柱看他俩那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话，瞪着眼睛讽刺道：“你们两口子可真是天生一对儿没心肝的人！” 许大茂忽略后几个字，鄙夷地斜了他一眼：“谢谢你啊，我俩确实天生一对，跟你不对付！” 见两人又开始斗嘴，娄晓娥叹了口气先进屋。 许大茂和傻柱推推搡搡地跟在后面，许二茂只能自己把自行车后座的两个大袋子提进客厅。 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娄晓娥坐到凳子上，眼巴巴地等着开饭。 许二茂看着闹哄哄的家，把大袋子扔到角落，无奈道：“都不饿吗，能不能赶紧吃饭！” 一个两个不省心！ 许大茂倒也给弟弟面子，伸出食指狠狠指了下傻柱，坐到了娄晓娥旁边。 傻柱也不遑多让，嘴里骂骂咧咧，选了个远离许大茂的位置。 许二茂也不劝，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仰头一口喝下去，绵软甘甜的味道从口腔滑进喉咙，不由让人呻.吟出声。 许大茂和傻柱见状，很默契地同时看向酒瓶。 眼瞧着俩人又要争酒，许二茂先一步拿到手里，边倒边问：“对了柱子哥，你今天过来不会只为做一顿饭吧？” 果然，傻柱重重叹了口气，注意力也从许大茂身上移开：“今天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心烦。” 许大茂喜欢看傻柱倒霉，当即一笑：“说说说说，怎么了？” 许二茂和娄晓娥也伸长耳朵，生活太无聊，需要来点八卦调剂。 傻柱喝了口酒，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还不是秦姐，昨天学校让老师来收棒梗学费，秦姐家拿不出来，京茹就想让我以后管棒梗他们兄妹三人的学杂费......” 傻柱越说越烦，又闷了一口酒。 娄晓娥皱起眉，有点担心：“孩子上学是大事，不能耽搁。” “傻娥子啊，贾家有钱，就是不想拿出来。” 许大茂还记得之前吴姐说过，贾家可收了厂里六百块钱，就凭他们的抠门劲儿，估计还没动过呢。 只是这些傻柱不知道，只见他摇摇头：“许大茂你这人忒小气，贾家能有几个钱，秦淮茹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养活一家五口，饭都吃不饱！” 许二茂和许大茂对视一眼，试探道：“柱子哥，那你想不想借钱给秦淮茹？” “这......”傻柱有些犹豫。 他倒是不太想借，可京茹开口，他实在不好拒绝。 犹豫就好，许二茂吃了口傻柱炒的菜，说实话，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可要是帮傻柱，许二茂心里总觉得背叛了自己哥哥。 思索片刻，他直接把问题抛给了许大茂：“哥，补偿金那事，你觉得是真是假？” 许大茂哪里猜不到许二茂的用意，抬头看向傻柱：“我给你说个事儿，能吓你一跳。” 也许是许大茂的表情太过严肃，傻柱不由认真起来：“什么事？” 许大茂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当年贾东旭死后，厂里给贾家赔了六百块钱。” “不可能！” 许大茂话音刚落，傻柱立马反驳：“当时一大爷亲口说过，贾家只拿了丧葬费，后面我们不是还给他家捐款了吗！” 娄晓娥在旁边点头：“许大茂，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要出事的！” “我当然知道！”许大茂有些不服气，但也不好把吴姐供出来。 脑袋瓜子一转，很快找到借口：“我们部门不是离后勤部近吗，跟她们也熟，前几天我给二茂办手续，就随便翻了下咱们院儿的资料，亲眼看到秦淮茹表格上写着，给她们家赔偿六百元！” 许大茂用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双眼，再次强调：“亲眼看到！” 傻柱知道许大茂平时嘴里没什么实话，但这种事，许大茂不敢乱说。 可要是真的，那一大爷和秦姐为什么要骗他！ 一瞬间，傻柱觉得天都快塌了。 娄晓娥也愣在原地，筷子夹着一块肉停在空中，良久，才不可置信地小声嘟囔：“如果是真的，那这几年还让咱们给她们捐款？” “这就是问题，”许二茂插嘴道，“院里谁家是什么生活水平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贾家从贾旭东之后，根本没有花大钱的地方，可她们家天天哭穷，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 傻柱不明白，正常情况下大家都是装大款，谁没事儿装穷啊。 再说，秦淮茹不像有钱的样子。 他把自己疑问说出来，许大茂和娄晓娥也想不通。 许二茂却知道，那钱压根儿到不了秦淮茹手中，人家贾张氏要留着给自己养老呢。 不过这次他想看看，在棒梗的未来和自己的养老中，贾张氏会怎么选择。 眼里闪过恶作剧般的笑意，许二茂对傻柱加了把劲儿：“不管他们为什么不说，但人家确实把利益握在了自己手里，以后棒梗结婚生孩子也不差钱，倒是柱子哥，你以后怎么办！” “我怎么了！”傻柱脑子还是昏着，不明白许二茂话中的意思。 许二茂淡淡解释：“你家秦京茹不聪明啊，和自己男人过日子，哪能一直帮扶姐姐，再说还没结婚呢，要是结婚以后你俩有了孩子，柱子哥，你算过你四五十块钱的工资要养多少人吗？” 娄晓娥受过教育，算术学得好，很快给出一个数字：“如果加上贾家和秦京茹娘家人，傻柱，你得管十多个人呢！” “十多个！” 傻柱惊了，要真如此，别说养他未来的儿子了，他自己都得饿死。 当下冷汗直流：“二茂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我要生儿子的，哪能一直帮别人，给别人多花一分就是给我儿子少花一分，不行不行！” 说着，像是被吓到，又喝了口酒。 许大茂在旁边听着，也生出几分危机感，拉住娄晓娥的手，一脸严肃：“娥子，咱以后也得省着点了， 都给儿子留着！” 娄晓娥脸一红：“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看你急的！” “我不急！”许大茂对许二茂的医术莫名信任，对着娄晓娥拍胸脯保证：“娥子你放心，傻柱孩子肯定得把咱俩的儿子叫哥！” 第33章 冉老师来收学费 傻柱还有很多事情没想通，但跟许大茂斗嘴早就形成了被动技能。 下一秒便不过脑子的反怼：“那可不一定，你两口子结婚多久了也没见个一男半女，而我，年后就要结婚了！” 这话一下戳进许大茂和娄晓娥的肺管子，尤其是娄晓娥，小脸儿一横，骂道：“何雨柱，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 傻柱被酒精浸透的脑子一瞬间清明，知道这句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忙尴尬一笑，缓解道：“是是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嫂子您别见怪，我错了还不行吗！” 说着举起酒杯：“敬你一杯！” 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娄晓娥正在备孕，不能喝酒，只瞪了他一眼便没再追究。 三个大男人也不再说什么，默契地埋头吃饭。 傻柱没提一大爷和秦淮茹，许二茂和许二茂也不提，一顿饭，三人吃的各怀心事。 只是事情不会因为他们不提就结束，尤其傻柱还和秦京茹打得火热。 第二天下班，还没进院门，许二茂就听到中院的吵闹声。 这段时间，许二茂也养成了看热闹的好习惯，尤其其中还夹杂着贾张氏的叫骂声，想想就让人开心。 许二茂暗喜着加快了脚步。 中院儿，邻居们已经到位，中间围着贾张氏，傻柱，秦淮茹姐妹和一位竖着两个长辫子的女子。 贾张氏正坐在地上，拽着傻柱的裤子哭闹，秦京茹也挽着傻柱的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秦淮茹和麻花辫女子站在一旁，一个低声抽泣，一个满脸尴尬。 许二茂凑到相熟的邻居跟前，小声询问：“怎么了这是？” “嗐，还不是钱闹的，”邻居大哥指了指麻花辫女子，“那是棒梗学校的老师，来收学费，贾家没有，就想找傻柱借，傻柱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就是不掏钱，” 说着，朝那几人抬了抬下巴：“现在傻柱那对象正在劝呢。” “原来如此......”许二茂了然。 看来昨天傻柱回去还没来得及跟秦京茹通气呢，要不然以剧情中秦京茹那贪财劲儿，不可能如此为难傻柱。 他视线移到了那个麻花辫女子身上，这位应该就是冉老师，前期瞧不起傻柱，后期被傻柱感动，就爱上了。 哦对，还跟他哥许大茂有一段儿。 贾张氏依旧抱着傻柱的大腿哭诉：“傻柱啊，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啊，我家里实在没钱，你就帮帮我们家，要不然，我可不愿意让我家京茹嫁给你！” 傻柱面露难色的同时，火气更是压不住，贾家明明有钱，还整天跟个乞丐似的，看得人恶心。 只是他又不能明确说出来，只能吼道：“贾张氏，京茹是秦姐介绍得不错，但你不能因此就缠上我吧，再说，人家京茹怎么就成你家的了！” “好你个傻柱，你翻脸不认人！”贾张氏大喝一声，手拽得更紧，傻柱的裤子险些都被扒掉。 秦淮茹还在细细哭着，秦京茹心里一急，摇着傻柱的胳膊：“傻柱，你什么意思，当初说好的我们在一起后你帮我姐家，现在反悔让我回家怎么见人！” 秦京茹也没办法，之前她从秦家村进城的时候就已经夸下海口，一定要比秦淮茹过得好。 怎么体现，那肯定是借钱给秦淮茹啊。 而傻柱现在不借，就是把她的脸往地上踩，秦京茹怎么可能愿意。 傻柱不想借，可看着对象忽闪的大眼睛，又实在说不出狠话，只能哄道：“京茹我不会害你，等会儿去我家，我慢慢给你解释行不行？” “可是......” 秦京茹到底没什么阅历，虽然不甘心，但习惯了没主见，见傻柱这么说，转头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虽然在哭，可余光一直关注着对面几人，眼瞧着傻柱对秦京茹软言细语，不知怎么的，心口一酸，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往下落。 贾张氏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把一切都记在心上，顿时哭嚎的更大声。 时不时还夹一句贾东旭的名字，只是上次被吴姐警告过，不敢再让儿子上来带人了。 冉老师站在一旁，想走走不了，既为贾家感到无奈与丢脸，又为自己引出的事感觉难堪。 可她实在没办法，棒梗是她班上的学生，作为老师，她得负责任。 冉老师清清嗓子，再次试图劝说：“大妈，您别闹了，要不再想想其他办法？” 人家那邻居明显不愿意借，再闹下去，不就成了泼皮无赖嘛！ 冉老师是好意，可她实在不了解贾张氏。 贾张氏见她这么说，直接吐了口唾沫：“你这老师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帮我家棒梗把学费交了，你交我就听你的！” “你这......” 冉老师被呛声，只觉脸上火辣辣的难堪，差点哭出来。 贾张氏就当没看见，继续撒泼胡闹。 眼看着局面僵持不下，许二茂左右瞧了瞧，发现盲点了。 他问旁边的人：“对了，院儿里出事，三位大爷呢？” “一大爷有事儿出去了，二大爷今天在厂里加班，三大爷躲在家里不出来！” 许二茂哑然：“那他就让人一年轻老师面对贾张氏，还同一个学校呢，太不够意思了！” “可不嘛，”邻居大哥也瞧不上三大爷那死样子，不屑道，“他就是不敢一个人跟贾张氏对着干，怕被挠！” 随着他的话，周围邻居也发出窸窸窣窣的嘲笑声。 许二茂跟着无奈一笑，完全没有当出头鸟的打算。 可他想独善其身，傻柱却不给机会。 被缠得快要崩溃，正想一脚踢过去的傻柱抬头一扫，好巧不巧，就瞅到了许二茂还未放下的嘴角。 当下眼睛一亮：“许二茂你个狗东西看什么热闹呢，赶紧帮老子把贾张氏拉走！” 许二茂懵了，他就想安安静静看热闹，不想被当成热闹看！ 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可还没站稳，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在背后一推，一下子暴露在众人面前。 “我CAO！” 许二茂回头一瞧，压根儿看不出是谁，差点被气死！ 前面，傻柱没脸没皮道：“二茂兄弟，赶紧的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第34章 煽动邻居 谁TM和你是兄弟，谁TM要和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许二茂在心里狠狠骂了句，但这么多邻居在场，哪怕为了人设，他都不能随意发火。 忍了半天，终于挤出一个笑，许二茂上前一步，盯着贾张氏半天不说话。 贾张氏本来看不惯许二茂，如果不是许二茂要家具，易中海那三百块钱就是她们贾家的。 她想骂人，可被许二茂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不知怎么的，一句脏话都说不出来。 咽了口唾沫，贾张氏声音颤抖：“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躺你家门口让你给我养老送终！” 许二茂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胁，只淡淡道：“婶子，你家里真缺钱啊？” “我家......” 也许是许二茂的眼睛太过深邃，好似能看透一切，贾张氏不由想到她藏在床底下的那笔钱。 心中一慌，脖子不由往后缩了缩：“当......当然了......我家的情况院子里都......都知道......” 说着，看向周围凑热闹的人。 邻居们相互看看，有几个人跟着点头：“贾家情况确实不太好，这几年一大爷还召集了好几次大会，给她家捐款呢。” 贾张氏像是抓住了什么证据，立马直起腰杆：“就是就是，你许二茂不是在厂里当医生吗，也给我家捐点吧，刚好给棒梗交学费。” 许二茂哼笑一声，转身扫过大伙儿的脸，状似不解地挑了挑眉：“既然贾家这么可怜，怎么院儿里就没人提醒让贾家去厂里申请补助呢？” “申请补助？”人群中，冯嫂子问道，“什么补助能在厂里申请？” 许二茂还没说话，冯嫂子旁边的陈姐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秦淮茹是咱们厂里的工人，一个月二十多块根本养不活五口人，完全可以申请困难户补助，厂里总不能看着工人家属饿死吧！” 她话音落地，大家好像才想起这个政策，纷纷点头：“对对对，能申请！” “就是，轧钢厂也是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大厂，总不会让厂职工的孩子没有学上吧。” “就算没有政策，杨厂长也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邻居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秦淮茹和贾张氏眼里均闪过心虚和着急， 许二茂把一切看在眼里，满意之色不言而喻。 他就说他最擅长煽动群众嘛！ 哪知没两秒，忽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出现：“可是一大爷不是说过， 咱们不能给厂里添麻烦吗？” 许二茂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 原来易中海还说过这种话啊...... 许二茂若有所思地回头望向傻柱，傻柱脸色难看。 显然是想到了贾家那笔赔偿款。 到现在为止，他依旧想不通善良的一大爷为什么要帮贾家隐瞒。 一大爷一直把“孝顺”挂住嘴边，难道帮着贾家占院子其他人便宜也是孝顺吗！ 简直胡扯！ 许二茂懂傻柱的愤怒，被信任的长辈和邻居背叛，任谁都不会很快过去。 不过现在不是安慰傻柱的时候，他再次看向刘天光：“天光你说错了，贾家的情况摆在这儿，不给厂里添麻烦就要给各位邻居添麻烦，” 说着，许二茂又指了指人群另一边：“你看看前院王家，后院老韩家，谁没有压力，可还是要给贾家捐款，再说，要是别人知道轧钢厂工人吃不起饭饿死了，最后上报纸被全国，全世界嘲笑，你能负责吗！” 许二茂帽子扣得大，顿时把整个四合院都镇住了。 对啊，要是贾家真出事，轧钢厂名声尽毁，他们这些工人怎么办！ 老韩头儿看着众人，哼一声：“咱还是赶紧报告厂里吧！” 他早就看不惯贾家和易中海逼迫别人捐款了，简直是道德绑架。 众人在煽动下窃窃私语，韩老头眼睛一转：“既然大家做不了主，几位大爷又不在，那还不如听许二茂的，二茂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赞同：“对对对，二茂你是厂里医生，文化人，给贾家出个主意啊。” “这......”许二茂略显为难地瞧了眼还坐在地上，抱着傻柱大腿的贾张氏，笑了。 贾张氏心中一颤，连忙摇头：“不，我不要你给我家出主意！” 秦淮茹也抽泣着附和：“二茂啊，你还年轻，对我家的事不了解，就不用你帮了。” “那不行，”傻柱难得聪明了一回，“秦姐你家里苦，要不是我经常拿饭盒回来，估计孩子们都吃不了一口饱饭，所以哪怕为了棒梗他们兄妹仨，都不能硬挺着。” “你！”秦淮茹身体一僵。 傻柱给她饭盒院里都知道，可从没人会直白地说出来。 太不给人面子了。 可她又不能表现出不满，也不知道傻柱怎么了，今天她和京茹轮流哄都没能让傻柱给棒梗掏学费。 要是再得罪，别说雨水那间屋子，就是每天的饭盒，也许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秦淮茹控制不住埋怨起秦京茹，要不是秦京茹拿不住傻柱，哪里会有今天这事。 换成她，她一定会让傻柱一直给她贾家卖命...... 很快，一个念头出现在秦淮茹脑中，不知不觉形成一张网，好似要将她包在其中。 许二茂不知道就这一会儿，秦淮茹的心思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望着人群呵呵一笑：“邻居们，为了贾家，为了我们自己，更为了轧钢厂，咱们把贾张氏带去厂里吧，当年贾东旭意外去世，厂里才出了一百块，必须让财务重新算！” “就是，让他们重新算，最起码得赔五百！” “对，赔五百！”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邻居们早已忘了贾东旭是如何死亡，许二茂随便两句话，就能改变他们的记忆。 但某些人却永远忘不了。 比如贾张氏，比如秦淮茹，还有跟贾东旭关系不错的傻柱。 傻柱看着许二茂，只嘟囔道：“贾张氏怎么可能去厂里，许二茂这招，真是厉害！” 第35章 贾家妥协 贾张氏当然不敢去，贾张氏虚张声势胡搅蛮缠，但秦淮茹聪明，知道一旦去厂里，所有一切都会露馅儿。 不仅会被嘲笑，也许之前的捐款都会被说成诈骗。 只混乱了一瞬，秦淮茹又开始抹眼泪：“各位邻居，眼看着要过年了，你让我们贾家怎么好意思去麻烦厂里，要不我再劝劝我婆婆？” 风韵犹存的女人楚楚可怜地望着大家，没人再说一句重话。 眼里闪过得意，秦淮茹偷瞄了下傻柱，而后对贾张氏说道：“妈，要不先把那几块钱拿出来应急？” 贾张氏沉下脸：“哪里有什么几块钱，我没有！” 秦淮茹才不管她怎么说，手下用力：“妈，你难道不怕去厂里吗，棒梗以后还要在院里过一辈子呢，咱回家，我慢慢跟你说。” 贾张氏除了自己，最在乎的就是孙子，一听会影响棒梗，犹豫一瞬，不太甘心地站起身，骂骂咧咧，半推半就被秦淮茹拉进屋。 邻居站在外面，没一个离开的。 冉老师不知为何，也有点不想走了。 屋里，秦淮茹放开贾张氏，脸上的泪已经消失，只剩下着急：“妈，你赶紧掏钱吧，别到时候大伙儿都知道东旭的赔偿款是五百块钱，那就完了！” “怎么就完了！”贾张氏继续虚张声势，“就算厂里说我们有钱，院里那些人敢来抢？” “人家当然不能抢，”秦淮茹瞪了眼婆婆，开始在屋里各个角落寻找。 贾张氏手里除了那六百块钱，还有她每个月一半儿的工资，不知道藏在哪儿。 秦淮茹越找越暴躁，控制不住加重语气：“妈，你赶紧掏钱吧，就算邻居们不说什么，那一大爷呢，咱们靠棒梗和那事儿才让他一直帮着咱们，要是连累到他，以后可怎么办！” “一大爷一大爷，你就知道一大爷！”贾张氏知道今天这钱是必须掏，不仅是为孙子上学，还为了不让人去厂里查账。 可听着秦淮茹一口一个一大爷，只觉刺耳。 贾张氏狠狠剜了眼秦淮茹，转身从床旁边的砖块儿下拿出七八块钱。 数了三张一块的递出去，骂道：“赶紧给老师，催命似的，老易也真是，偏偏今天出去，看他回来我怎么骂他！” 秦淮茹沉默地接过钱，转身走到门口，眼泪跟做戏似的，很快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院中邻居还在等，秦淮茹含泪把钱交给冉老师：“老师，我家实在没钱了，这还是我婆婆从她买药钱中抠出来的，你别见怪。” 冉老师很郁闷，闹了半天，人丢了还得出钱，何必呢。 这会儿又开哭穷，她实在难以理解。 没好气又略显尴尬地接过钱，冉老师想到什么，转头对许二茂笑了一下：“谢谢这位同志了。” 说完，不等许二茂反应，便推着自行车离开。 许二茂也不需要她的感谢，今天闹着一出不是全然没有收获，以后贾家再让人捐款，他可就有话说了。 院里邻居看着这一幕，脸上表情各异，有好奇，有嫌弃，更有不理解。 大家不是傻子，平常懒得思考，但牵扯到钱，谁都会多想几下，尤其贾家明明喊着没钱，为何一说去厂里讨公道，就又有钱了。 至于“不想给厂里添麻烦”这种话，在别人那儿还有点可信度，可贾家？ 算了吧！ 没有热闹看，人群渐渐散开，秦京茹跑去安慰秦淮茹，傻柱终于腾出空，戏谑地走到许二茂跟前，小声笑道：“你行啊，我刚看好几个邻居都对贾家指指点点呢。” 瞄了眼贾家紧闭的门，纸包不住火，有一天赔偿金的事捅破，看看她们有什么结果。 此时，傻柱早忘了曾经对贾家的同情，只剩下被欺骗后的愤恨。 脸上阴沉一闪而过，扬起头时，又变成了笑。 许二茂把一切看在眼里，恶作剧般想着，要是傻柱知道他爸一直有给他寄钱，最后却被易中海截胡，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不过目前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收回思绪，许二茂顺着傻柱话斜了他一眼，往后退一步：“你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用得着当出头鸟吗！” 傻柱嘿嘿一笑，胳膊搭上许二茂的肩膀，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你不是聪明嘛，聪明人就要多动脑，你放心，明天哥给你做顿好的补补。” 想到傻柱的手艺，许二茂有些软化。 不是他贪吃，而是傻柱的手艺实在了得，他一个对口腹没什么欲望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傻柱做饭很好吃。 “算了，不跟你计较，”许二茂不想在傻柱面前表现出什么，转身摆摆手，“我先回去了，你赶紧找秦京茹去吧。” 哪知刚走几步，就看到角落里的许大茂和娄晓娥。 两人笑意盈盈地挽着手走过来，许大茂更是话带调侃：“行啊许二茂，你都能当咱院儿一大爷了！” 许二茂一听这话，忙左右看，见除了傻柱没别人，才松了口气。 他的人生宗旨是搞钱，不是握着那蚂蚁般小的权利，去处理院儿里的鸡毛蒜皮。 白了许大茂一眼，许二茂抬腿往后院走。 许大茂嘴不闲，凑上前，露出一个略显猥琐的表情：“二茂，那个女老师挺漂亮的，叫什么啊？” “嗯？”他的话瞬间让许二茂停下脚步。 难道只一眼，许大茂就看上人家了？ 想着，他视线不由落到了身后的娄晓娥身上。 果然，娄晓娥狠狠在许大茂腰上掐了一下，娇声骂道：“许大茂，这才几天你老毛病又犯了！” 许大茂腰间一痛，顿时龇牙咧嘴逃开，眼瞧着娄晓娥还要继续打人，忙解释道：“媳妇儿我没有，我是想给二茂介绍啊！” “给我介绍？” 许二茂微微挑眉：“介绍什么？” 许大茂揉着腰再次凑过来：“介绍媳妇儿啊，咱俩双胞胎，我跟你嫂子都结婚五年了，你呢，还跟傻柱似的打光棍！” 许二茂被气笑：“那也不能看到个人就介绍吧！” 剧情中，冉老师会被批斗，许二茂知道自己的实力与身份，他不是傻柱，没有主角光环，那种事，能避则避。 第36章 各家都有各家愁 许大茂见许二茂拒绝，以为他不好意思，继续劝道：“我看你们工作也挺般配，你是医生，她是老师，都属于知识分子那一挂。” “可别！”许二茂加快脚步，“可别说我是知识分子！” 容易出事。 不想再跟许大茂拉扯，许二茂自顾自地回到了自己屋。 许大茂与娄晓娥在院子里对视一眼，认真道：“就算二茂不喜欢老师，也要给他找个城里姑娘。” 娄晓娥也跟着点头。 许二茂虽说跟她男人长得像，但为人处世完全不同，尤其许二茂回来后许大茂的变化，她不是傻子，知道都是小叔子的功劳。 所以作为嫂子，她希望小叔子能找个好媳妇儿，一则是作为妯娌好相处，二也是希望许二茂能幸福。 既然小叔子不喜欢老师，那就在厂里找！ 轧钢厂宣传队的那些姑娘不仅性格温柔还漂亮，许二茂肯定喜欢。 娄晓娥暗自点头，准备年后上班多去那边走走，认识几个好看的。 两口子想到一处去，相视一笑，夫妻双双把家还。 许二茂在窗户看到，简直无语到极点。 只是吃了晚饭躺在床上，看着安静的房间和孤寂的窗外，难免有点寂寞。 这时候要是有个陪他说话的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场景。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许二茂哼笑了声，关上了灯。 他睡着了，四合院却还有两个人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一个是秦淮茹，另一个是秦京茹。 秦淮茹躺在床上，脑中循环播放着傻柱对秦京茹的温柔，心中只剩后悔。 傻柱是个好人，还是个不太聪明的，没娶媳妇儿的好人。 之前她介绍秦京茹跟傻柱处对象也是看上这一点，只要大家成了亲戚，傻柱还不得照顾她们家。 可她忘了秦京茹也是个不聪明的，还爱钱，以后跟傻柱结婚了，能心甘情愿让傻柱关照贾家吗。 秦淮茹翻了个身，只觉当初要不走秦京茹这步棋，而是自己放下身段跟傻柱示个好，肯定没今天这事儿。 现在唯一可以弥补的就是趁着过年把秦京茹送回去，然后她好好对傻柱，一定要让傻柱感受到她的温柔。 何雨水的屋子，秦京茹也睁着眼睛，今天下午傻柱给她描绘的未来里，不管是结婚生子，还是以后过日子都需要钱。 甚至还放出狠话，如果继续跟贾家亲近，就不结婚了。 秦京茹很犹豫，在她心里，傻柱人不错，就是长得不好看，要是换成今天在院里遇见的那个许二茂...... 而且她问了傻柱，许二茂工资差不多也有五十，最关键还是医生，说出去可比厨师高级多了。 想象着带位医生回村里的场景，秦京茹脸一红，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将困惑和心思全留在了昨晚。 许二茂站在房檐下，冷风一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从今天开始，厂里便陆续停产。 看诊的人也变少了。 小于和他一商量，决定一人上一天，空余时间好安心准备年货。 今天是小于值班，许二茂算着时间，准备去商店看看能给家里和爸妈买些什么。 还要去药铺，趁着最后这阵子配出几副调理性中药，送给家里长辈。 事太多，一点都不能耽误。 哪知脚下还没动，就看到一个身穿烟灰色棉袄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院里就许二茂一人，秉承着礼貌，他微微一笑：“一大爷，来找聋老太太啊？” 易中海也不说话，直直注视着许二茂，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二茂也不怯，脸上的笑毫无破绽，仿佛易中海开不开口对他毫无影响。 最终还是易中海先忍不住：“二茂啊，昨天的事我听说了，” 他边说边走到许二茂面前，眼里的纠结明明白白：“你做的很好，很有主人翁意识啊！” “哪里，”许二茂摸不准这老头儿想干嘛，只能摆摆手，“我都是跟您学的，一切以咱们院儿为先嘛。” 易中海被噎住，眉头皱了下又松开，硬是挤出一个笑：“你啊，还是年轻，咱们院儿的人是重要，但没有厂里重要，院里的事院里解决，何必要闹到外面去！” 许二茂看着易中海跟个什么似的，没完没了地说教就厌烦，再好的脾气都装不下去了。 尤其是一大早，遇见不想遇见的人，烦躁在所难免。 “一大爷！”许二茂大声打断易中海的长篇大论，“您到底要说什么，能直说吗，我有事要出去！” “你！” 易中海只觉胸口一痛，整个四个院，乃至整个轧钢厂都没人敢如此跟他说话。 许二茂这小子却不知道天高地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权威。 易中海眼睛慢慢变红，恨不得把眼前人生吞活剥！ 许二茂当没看见，表情恢复淡然：“一大爷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就要越过易中海。 易中海一口气哽在喉咙不上不下，可想到有求于人，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昨天抽空去了趟熟悉的医生那里，医生明确表明，现在的西医对他根本没用。 要真想生孩子，还得找中医。 可他没门路，更不敢随便跟人开口。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锁定了许二茂。 所以就算许二茂再不敬，他都没办法。 眼看着人要走，易中海只能上前拦住，表情略显难堪，最后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终于开口：“二茂，一大爷确实有事求你，你给我点时间！” 许二茂见他态度软了下来，哼笑一声：“一大爷不会是想留后的事儿吧？” 毕竟为了贾家，这位道德天尊可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易中海扫过周围，小声说：“是，我们里面说？” 许二茂闭了闭眼，知道今天商店估计是去不了了，但谁让他有职业操守呢。 更何况他那系统任务一直卡着不动，得有个不孕不育的过来给他“冲业绩” 两人进了屋，许二茂突然回头，状似好意提醒：“对了，生孩子是两口子的事，你得把一大妈也叫过来才行啊！” 第37章 易中海的小黄鱼儿 看着易中海突然变白的脸，许二茂承认，确实很爽！ 掩住嘴角的笑意，他坐到桌前：“要不我先给你把个脉！” “哦，好好好！” 易中海见不用叫一大妈了，忙上前把手腕放到桌上，只是还没等许二茂将手指搭上去，又“嗖”地收回去。 “怎么个情况？”许二茂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就是......二茂啊......”易中海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愁苦。 许二茂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想起之前造一大妈谣的事儿了吧。 眼里闪过笑意，许二茂满脸不解：“一大爷，你要说就说，支支吾吾的真不像北京爷们儿！” 易中海顾不上擦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良久，才支支吾吾道：“就是......要是检查出是一大爷有问题，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保密？” 他眼中带着乞求，仿佛真的很害怕许二茂说出去。 许二茂眸光微闪，想到这位道德天尊亲自送上把柄，心脏的跳动竟然有些加快。 兴奋，好奇，还有些微微激动。 许二茂承认自己是个俗到不能再俗的俗人，就喜欢看这些道貌岸然的人掉马。 为了维持人设，他只能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易中海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地道，尴尬和难堪更甚。 但有了之前的铺垫，再加上许二茂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神情，终是吐出一口浊气：“二茂，我和你一大妈没有孩子可能问题在我，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千万不要让你一大妈知道！” “这......” 许二茂不由想到了许大茂和娄晓娥，明明是许大茂不能生，可大家却把矛头指向娄晓娥。 许二茂愿意帮许大茂隐瞒是因为许大茂是他哥，对他极其好...... 更何况许大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能生，否则剧情中也不会被秦京茹用假怀孕骗。 所以不论理智上对娄晓娥有多愧疚，但心里，他是偏向许大茂的。 但易中海？ 凭什么！ 易中海不看他，只垂头继续说：“我知道不应该，但我跟你一大妈相濡以沫到现在，不想因为这事让我们婚姻破裂，二茂，你能懂吗？” 许二茂只想说，他可太懂了！ 这个时代对女性有多苛刻，他一个穿越者最有发言权。 他猜测，一大爷年轻时也许跟一大妈还算相敬如宾，可自从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后，便把锅甩给媳妇儿。 一大妈不知真相，觉得自己没给老易家留个后，于是满心愧疚与不安。 最终，对易中海越来越好，什么都由着易中海。 剧情中，哪怕易中海一直给秦家擦屁股，跟秦淮茹暧昧，她也从不敢提反对意见。 可想而知，一大妈一旦知道是易中海不能生，会有多大反应。 有可能把整个四合院儿掀了信不信！ 不过易中海自己造的孽他自己处理。 许二茂冷眼看着对方的“忏悔”却没有任何想要帮助的意思。 他是医生，却没有师父说的“医者父母心” 对待不喜欢的人，从来都只做表面功夫。 思索片刻，许二茂为难地摇摇头：“不是我不帮你，你跟一大妈一个床上睡，我开药怎么可能瞒得住她，” “再说，一大妈年纪大了，想生孩子也得适当调理，你知道我不擅长说谎啊......” 许二茂遗憾地耸耸肩。 易中海也想到这一点，一着急，抓住许二茂的手满脸诚恳：“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说也要给你大妈调理吗，就找个借口吧二茂，你放心，只要你帮一大爷保密 ，一大爷不会亏待你的。” 许二茂眉毛微挑，心道，钱这不就来了吗！ 作为一个黑心的爱钱医生，只要在不违背公序良俗，道德法律的前提下搞到钱，那就是有本事。 许二茂眼睛微垂，依旧一句话不说。 易中海多精明，他今天来找许二茂，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不管是对方想拒绝还是告诉大家，他都能让许二茂闭嘴。 想着，易中海神秘一笑，从棉袄里掏出一个被布包着的长条物品，又偷偷摸摸塞到许二茂手掌下。 压低声音说道：“二茂，这是一大爷藏了一辈子的小黄鱼儿，现在给你。” 小黄鱼？ 许二茂心头一跳，那可是好东西啊。 不过他也只是惊讶了一瞬，别人求他办事，给好东西也是应该的。 就好似在乡下，有乡亲来找他师父，没钱也会送点青菜啊，鸡蛋啊什么的。 许二茂暗自点头，很不要脸地将金条与青菜鸡蛋放到了同一位置。 把金条放到一旁，许二茂咳嗽一声，用食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 易中海面上一喜，连忙摆上手，这次，没有再抽回去。 许二茂仔细把脉，大概一分钟才皱眉道：“你的问题很严重啊。” 不是吓唬，易中海人在中年，看起来不错，可架不住年轻时玩儿的花，内里已经被掏得差不多了。 再加上他是拼着力气才得到的八级钳工证书，所以目前看，虽然能人事，但想生孩子还是有点难。 在治病上，许二茂对患者从不隐瞒，他直接实话实说，不仅戳穿了原因，也说清楚后果。 想生孩子，最终还是靠运气与概率。 差别在于就此放弃医治，易中海有后代的几率百分百为零，而治疗，也只是把概率从零提升到了一。 并且，很麻烦。 易中海是抱着希望而来，他之前看过那么多医生，说实话，也有一定心理准备。 露出一个像哭的笑，他深吸一口气，狠狠点头：“治，二茂，一大爷跟你说实话，我跑了那么多医院，找了那么多医生，你是唯一告诉我可能会有一成几率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试一次。” 易中海说得斩钉截铁，许二茂也理解。 现在是六十年代，易中海五十岁，等他七老八十了还不到新世纪。 国家正在发展期，养老这方面确实不像后世那般有保障。 想了想，许二茂说道：“既然你不嫌麻烦，那我帮你治一治，但提前说好，费用可不便宜！” 第38章 易中海治病 说来也巧，系统给的那本男科医书上刚好有此病症，就是不会百分百成功。 而他能做的，就是根据易中海的体质稍微调整就行。 易中海心中一喜，连连点头：“你放心，只要让我有孩子，以后易某一定重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许二茂不信什么空头支票，有好处就得现在拿。 比如小黄鱼。 他神情淡然地拿出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易中海伸着脖子想偷看，被许二茂一个眼刀挡了回去。 “......” 易中海讪讪地揉了揉鼻子，不过也没说什么，中医嘛，总有些自己要保密的方子。 很快，许二茂放下笔，抬头看向易中海，眼里带着莫名的笑：“一大爷，药方我已经写出来了，你看是我帮你抓药呢，还是你自己去药房？” 易中海闻言，立马笑了出来。 没想到他刚想着药方子要保密，这许二茂就让他看，要是知道了方子，那以后...... 刚想伸手，可看到对方眼中带着怜悯的笑，心瞬间冷了下来。 此时，他易中海不是什么一大爷，也不是轧钢厂受人尊敬的八级钳工，而是想要孩子来看病的患者。 患者在医生面前，能有多少话语权呢。 易中海缩回手：“还是二茂你去帮我抓药吧！” 还算识相！ 许二茂冷哼一声：“等会儿我要出门，你先付了医药费，晚上再来我这里取药。” “医药费？” 易中海一怔，视线落到了被布包着的金条上：“不是已经......” 他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什么已经，”许二茂也瞄了眼金条，“这只是诊金，和医药费不同。” “啊？” 饶是聪明如易中海，也没想到许二茂会如此说。 同时，有个不好的猜测：“那你一大妈那里......” “作为医生，我有责任为患者保密，但同时，我想提醒你，”许二茂顿了顿，像是同情，又像是告诫，“一大爷，隐瞒真相并不是个好办法，有些事情你必须面对，” “我建议你和一大妈谈一谈，把话说清楚，你们才能一起治疗一起面对，以后对孩子也有个交代，毕竟，谁都想要个光明磊落的爸爸。” 想到有可能在自己医治下出生的孩子，许二茂不得不又补充道：“家长做错事被人戳穿，孩子也会跟着丢脸。” 除了棒梗那种已经被贾家同化了的！ “可是......” 听着许二茂的话，易中海开始沉默。 夜深人静时，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那不曾存在的儿子。 他会把儿子养得很好，教他学习，陪他玩耍，攒钱给他娶媳妇儿。 他儿子也一定与刘海中，阎埠贵家的那几个兔崽子不一样，肯定会很乖巧很孝顺。 可经过许二茂一提醒，他才发现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想让儿子以他为榜样，而不是学他去算计别人。 易中海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许二茂家，可却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许二茂看着人走远，心里滋味极其复杂。 倒不是他想帮易中海，只是不管现在还是以后，他真心希望因他而出生的孩子都能幸福。 最起码不要像穿越前的那个徐茂，因被抛弃，受尽白眼，早早死亡。 只是提点了易中海，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他与傻柱闹翻。 许二茂摸着手里金灿灿的金条，哼笑一声：“不管怎么说，收获了一根小黄鱼儿和一百块钱，也不错！” 尤其系统面板上的第三项任务下，又进了一格。 时间还来得及，许二茂把金条收进空间，一百块钱装进口袋，出门左转，先去商店买年货，再去药铺买中药。 选中药时，许二茂不由想着，以后他的病人会越来越多，应该备些在家里。 或者等那场运动过后，可以开一家诊所，或者......医院？ 医院太过了！ 许二茂暗自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想回到曾经的二十一世纪，所以还是得搞些钱带回去。 搞很多钱，很多金条，再买很多四合院和商品房留给“未来”的自己。 实业，不适合！ 逛了几个小时，许二茂把中药收进空间，手上提了几样儿食品，晃悠着重回四合院。 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今天晚上不回来，娄晓娥放假了，以至于一进后院，许二茂就见他家嫂子独自站在梯子上贴窗花。 不远处是被冻成冰的一滩水。 许二茂忙放下东西喊道：“嫂子你放下让我来。” 目前不知道娄晓娥的身体状况，要是摔了，不得被许大茂骂死！ 想着，许二茂走上前，娄晓娥也知道这是男人干的活，主动让开，只站在底下看位置。 窗花不多，两人一个贴一个指挥，很快就弄完了，剩下就是对联。 剧情中，院儿里的对联都是阎埠贵写，也不贵，几把瓜子或几毛钱。 邻里邻居的，许二茂不想特立独行，所以今年还是会从三大爷那里拿。 天渐渐阴沉，许大茂不在家，许二茂也不好多留，把买的东西和中药留下，便往隔壁走。 哪知刚到门口，就见易中海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二茂回来了，”易中海第一次如此期待看到许二茂，快走两步到对方旁边，小声问，“那个......药......” 怕人听到，他说得隐晦。 许二茂扫了眼聋老太太门后那双苍老的小眼睛，很自然地收回视线打开门，易中海快速跟了上去。 之前在药铺抓药时打乱了顺序，这会儿得重新调整。 为了表示药方的神秘与珍贵，许二茂让易中海在客厅等着，转身走到卧室开始重新分配。 好在药不是很多，他又对药材熟悉，不到十分钟就配好了五副药。 把药和药锅一起交给易中海：“每天早上喝一副，五天后我再根据你身体修复的状态重新调整。” “好好好。”易中海接过中药，又摸摸药锅，他还真没想到许二茂能想得如此周到。 知道他没有熬中药的东西，还专门买了一个。 秉承着对医生的莫名尊重，易中海笑了笑：“谢谢你啊，二茂。” 第39章 过年前夕 “谢什么！”许二茂微微挑眉，“都算在医药费里了。” 易中海笑容僵在脸上，不过到底是活了近五十岁的人，只一瞬又恢复成往常的样子。 他哈哈一笑：“那也算是意外之喜啊。” 最起码许医生，啊不对，是人家许二茂想着他，这要是换成傻柱，估计不会如此细心。 换成棒梗呢，估计剩下的钱全拿去买炮仗了。 这么一想，许二茂这人也算可以。 更何况，他未来的儿子还掌握在对方手里呢。 眼看着天色已晚，许二茂朝着门口抬抬下巴：“好了一大爷，好听的话等孩子满月再说吧，我还有点事儿，就先不留你了。” “好！”易中海也觉得两人没话说，又道了一遍谢后站起身走到门口，却突然被许二茂叫住。 许二茂喝了口热茶，淡淡道：“一大爷，下次来检查的时候最好带上一大妈。” “你......”易中海明白他的意思。 许二茂是想逼他在五天之内跟他老伴儿把话说清楚。 他嘴角动了动，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之后几天，早上中院易家熬中药，晚上后院许家熬中药，导致南锣鼓巷95号都弥漫在苦味里。 下乡回来的许大茂离老远就闻到味儿了。 阎埠贵和易中海在门口贴对联儿，看到许大茂车头车尾挂的农货，眼睛都移不开了。 许大茂也会做人，取了两串儿蘑菇，一串儿给阎埠贵，一串儿给易中海：“过年了，尝尝山货啊。” 阎埠贵笑眯眯地收下：“这小蘑菇，嚼起来是真有劲儿啊。” 说着，看了眼易中海，易中海迟疑了一瞬，也笑着接过：“是吗，那我刚好尝尝。” “尝尝，尝尝，要是觉得好再朝我要，”许大茂边哈哈笑着推自行车进院子，边顺口问道，“对了，咱院儿中药味怎么这么大，比我前几天喝的味儿还大？” 易中海僵了一瞬，很快笑道：“嗐，还不是二茂给你大妈开的药，你大妈正喝着呢。” 许大茂恍然大悟。 他就说一大爷怎么会给他好脸色，还收他的小蘑菇呢，原来是有求于他弟啊。 许大茂心中高兴，他就说他弟弟有本事，真给他长脸。 想着，许大茂不再跟俩老头闲话，匆忙道了个别就朝后院儿跑去。 到了家，却见许二茂的房门紧锁，问了娄晓娥才知道，这几天厂里后勤部还没有放假，作为保障工人人身健康的医务室，当然得站好最后一班岗。 一时的兴奋无法宣泄，许二茂只能抱着娄晓娥在院子里转圈圈，嘴里还小声喊着：“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弟弟是个有本事的，你还不信！” 娄晓娥哪里被自家老爷们这么抱过，当下脸一红，也跟着笑出了声：“我没有不信，我信的......” 马上过年，家家户户都闲在家里，听到声响推门一看，顿时打趣起来。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抱着在院子转圈圈，就跟许大茂放的爱情电影一样。”东边儿的老陈家嫂子边嗑瓜子边评论。 只是她大声嚷嚷的同时，眼里是止不住地羡慕。 “就是就是！”王家刚进门的媳妇儿也羡慕。 回头瞧了眼自家男人，随后丢过去了一颗糖，王家儿子伸手接住，而后嘿嘿一乐。 逗得小媳妇儿也乐了。 “什么玩意儿？”在中院玩闹的棒梗探头，好奇往这边瞅，脸一红，捂住两个妹妹的眼睛。 就连一直喜欢挑许大茂刺的聋老太太也笑骂道：“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赶紧把娥子放下，小心摔了。” 她小脚颠儿颠儿往跟前跑，拐杖在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一时间，热闹传递给每一个人，整个后院过年的氛围更加浓厚。 被当戏看的许大茂也无所谓，只是见老太太过来，还真怕她跌倒了，忙阻住道：“娥子摔不了，就怕您老摔了！” 娄晓娥娇嗔地在许大茂脚上踩了一下，小跑到聋老太太身边搀住对方的胳膊，边往回走边劝：“大冬天的，地又滑，您老可千万注意着。” “好好好，”聋老太太拍拍娄晓娥的手，满脸慈善，“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许二茂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回四合院也将近一个月了，经过各方打听，这聋老太太上面确实有认识的人，但也不是什么能要人命的大人物。 最多就是人家心善，看不得孤寡老人受苦，秉承着人文关怀来看过她几次。 至于什么给我军送过鞋等乱七八糟的荣誉，出了四合院根本无法追踪。 许二茂有理由相信那是易中海给聋老太太打造出来的人设。 目的是为了提高聋老太太的威望，之后再回馈到他身上。 许二茂撇撇唇，要他说，四合院里最想当官的根本不是二大爷刘海中，而是一大爷易中海。 易中海也没啥大智慧，有那专营劲儿，为何不去做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到时还愁没人养老吗。 何必整天待在四合院这方小天地转悠。 娄晓娥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看到许二茂在想事情，招呼他：“二茂，大冷天的站在外面干什么，赶紧进屋烤烤火。” “哦，就来。”许二茂回过神，小跑着跟了上去。 所以，他嫂子对聋老太太好，纯纯就是因为人好。 不过人再好，也是他们许家的媳妇儿，聋老太太想算计给傻柱，想屁吃去吧！ 说到傻柱...... 许二茂回头瞧了眼中院，这阵子傻柱不知道在忙什么，有几天没见了。 回到屋里，许大茂已经给炉子换了煤，此时，整个客厅都暖烘烘的。 他坐在桌前，桌上放着这阵子从乡下拿回来的各种山货干货。 “娥子，你把这些分成两份，一份给你家，一份给我家。” 娄晓娥也不打磕绊，手在那些东西上拨了下：“那行，我看着分配，小蘑菇给娘家，让他们炖小鸡儿，粉条和腊肉什么的我给你家带过去，还有......” “都行，”许大茂搂住自家媳妇儿的腰，嘿嘿一笑，“你看着分，先紧着你家。” 第40章 易中海还钱 许二茂早就习惯了这两口子动不动的亲密行为，他是穿越的，见怪不怪。 最终东西挑挑拣拣，两家各一大包，剩下些瑕疵的，娄晓娥分给了与她关系好的邻居。 倒是许大茂，还偷偷摸摸给傻柱留了一大袋子。 大年三十，三人提着大包小包回许家。 许母早早做了一桌子饭菜，一家人热热闹闹在一起，还没说话呢，许母又哭了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许二茂都懵了，忙安抚道：“妈，好好的日子，你哭什么？” 另一边的许月玲也安慰她：“就是啊妈，大年三十，两个哥哥和嫂子都回来了，你不高兴啊？” 倒是娄晓娥，微站起身给许母夹了一块儿肥瘦相间的猪肉：“妈这是高兴的吧，这么多年，人第一次齐。” 许母没想到是娄晓娥看穿她。 这么多年，她因着娄晓娥不能给她生孙子而耿耿于怀。 也因此，儿媳妇基本上不会来这边看她们老两口，可自从二儿子说帮娄晓娥调理身子，娄晓娥明显心情不错，也经常送些东西过来。 许母抹掉脸上的眼泪，对娄晓娥感慨一笑：“还是儿媳妇懂我的心啊。” 要是再生个孙子就更好了。 婆媳关系好，最受益的就是许大茂，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回去的路上晃晃悠悠都走不稳。 好在脑子清醒，娄晓娥扶着就行。 今天晚上比以往要亮一些，三人跌跌撞撞回到95号院，刚进后院，就看到有人站在许大茂家门口。 仔细一看，是傻柱。 许大茂稳住被吓到的心脏，高声骂道：“傻柱你tm傻啊站在那里不说话。” 傻柱不知冻坏了还是怎么的，竟没有回嘴。 许二茂皱了皱眉，这人显然是有事儿啊。 他上前推了对方一把，只觉棉袄好似都冻在了身上。 许二茂有些担心：“柱子哥，怎么了？” “难受！”傻柱身体动了动，伸出僵硬的胳膊指指门锁，“开门！” 许二茂回头望向许大茂和娄晓娥。 娄晓娥回过神，找出钥匙，三两下把人让进屋。 屋里挺暖和，桌上放着瓜子糖果。 傻柱顿了顿，把手上的东西甩上来，是一小吊子肉。 “中午李建军那个混蛋在食堂耍流氓，我让人收拾了他一顿，这是从他手里缴来的。” 许二茂想起来了，剧情中的今天，秦淮茹去后厨找傻柱，被李建军看见了。 李建军觊觎寡妇美色，想跟人去仓库，被傻柱逮了个正着。 只是剧情中这些东西都被傻柱给了秦淮茹，怎么会......拿来他家？ 虽然只剩下一小点肉。 许二茂问道：“你这是给我家送肉？” 傻柱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们今晚吃的怎么样？要不我再做点？晚上咱哥仨喝两盅儿？” 傻柱挤着笑，情况明显不正常。 许大茂的酒差不多也醒了，再喝点没问题。 与弟弟对视一眼：“好啊，反正在自己家里，不怕醉。” 娄晓娥闻言，自觉回到南屋睡觉。 傻柱进了厨房，大概二十多分钟，就端着四个肉菜过来。 炉火烧得旺，许大茂拿出珍藏的好酒，打趣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重重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易中海给我的！” 许二茂微微挑眉，心中隐约有个猜想。 还没开口问，红包就被许大茂打开，他抽出里面的钱，诧异的瞪圆眼睛：“我滴妈呀，这么多钱，易中海买你给他当儿子吗！” “去死！”傻柱丢了个筷子过去，又自己捡回来，良久，仿佛泄气般说道：“不是易中海的钱，是这么多年，我爸每个月寄给我跟雨水的生活费！” 他在“每个月”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让整个人都变得狰狞。 许二茂心道果然如此，看来他之前对易中海说的话起了效果。 看来，儿子对易中海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许大茂怔住，半晌，才重复道：“每个月？你爸给的生活费？” “嗯，”傻柱眼眶一红，拿起桌上的酒一口闷了下去，声音有些哽咽，“我恨了我爸这么多年，尤其是我带着雨水挨家挨户磕头的时候，” “我每磕一个头，就在心里咒骂他一句，我盼望他老无所依，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他每个月都给我寄钱。” 说着说着，傻柱的眼泪开始哗哗往下流。 大年三十晚上，许二茂吃了两顿饭，见到两个人哭。 一个为儿子，一个为爸。 只是他不会劝人，便又给傻柱倒满了酒。 许大茂好像还没缓过神，喃喃问道：“那易中海当时为什么不给你，现在又给你了？” 傻柱哽咽了下：“他说当时不给是怕我年纪小乱花，现在给我是看我跟京茹感情稳定，给我结婚用！” “呵呵，”许大茂冷笑着，“你当年都讨饭了，哪里有力气乱花，他把人当傻子......” 许大茂说到一半儿又停下，别说，傻柱确实是个傻子。 傻柱听出他话中意思，苦着一张脸：“我爸说得没错，我就是傻子！” “你......” “哥！” 眼瞧着许大茂要骂人，许二茂连忙拦住，转头问傻柱：“那你以后怎么办，我是说跟一大爷的关系！” 之前两家好得跟一家似的，哦对，还有贾家和聋老太太。 四合院，这四家属于是抱团欺负人。 其中武力担当应属战神何雨柱。 要是傻柱不跟那三家混在一起，易中海又有了孩子，剩下贾家和聋老太太可就难喽。 许二茂幸灾乐祸一笑，继续等着傻柱回答。 却见傻柱满脸纠结：“我也不知道，你说我恨他吧，这些年他对我还算可以，要说不恨他吧，心里又堵得慌......” “真是......”废物。 不过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许二茂不是法官，也不是什么正义人士。 目前除了贾家，没人惹他，他也没精力为其他人打抱不平惩治极品。 再说，只要不极品到他们许家头上，那大家都是好邻居！ 许二茂耸耸肩，又给傻柱倒满酒。 第41章 过年 三个大男人毫无顾忌，加上过年，一直喝到后半夜才消停。 傻柱和许二茂都不想动，许大茂也懒得回房，炉子烧得旺，便随意躺在地上，没有一分钟，就呼呼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光亮从窗外照进来，许二茂坐起身愣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慢慢清醒过来。 “下雪了啊......” 许二茂喃喃一声，垂下头看了眼身上的被子，三人还在客厅，被子应该是娄晓娥拿过来的。 视线扫过旁边两人，落到了许大茂身上。 三个人，只有许大茂身下铺着毯子，许二茂跟傻柱均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要不是有棉袄，估计都冻死了。 许二茂翻了个白眼，抬腿踹向许大茂和傻柱。 两人估计也睡够了，许二茂才踹两三下就醒了过来。 许大茂还好，倒是傻柱，整个人都是迷糊的，一看就不知道身在何处。 许二茂解释：“别看了，昨晚喝多，就睡着我哥家了。” 傻柱恍恍惚惚半天，看看身上的被子，忽地说道：“我还以为做梦呢，可我家被子怎么在这儿？” 许大茂也看过去，傻柱身上确实不是他家东西，想了想：“估计是你妹送来的呗。” “应该是......”傻柱揉了揉本就乱糟糟的头，呻.吟着站起身往外瞅一眼，“时间不早了啊，许大茂你家有饺子吗？” 许大茂和许二茂均愣住。 不愧是厨子，一醒来就找吃的。 傻柱继续说道：“我胃有点难受，喝点饺子汤暖和暖和。” 许二茂想想也是，昨晚喝了酒，这会儿吃点饺子人也舒服，便赞成地点了点头：“我记得我那边还有妈送过来的冻饺子。” “我这边也有，”许大茂指指厨房，“傻柱你看着办。” 傻柱好像天生属于厨房，就许二茂回去洗个脸刷个牙的功夫，饺子已经端上了桌。 酸汤水饺，闻起来就香。 顾不上其他，许二茂端起碗呼噜呼噜吃了起来，却被傻柱的一句话差点呛死。 “你说什么？”许二茂咳嗽半天，才再次问道。 “我要去保定找何大清！” 许大茂也诧异地放下碗：“你是要把你爸叫回来？” 傻柱没点头也没摇头：“我刚才想了，误会他这么多年，应该去看看他过得怎么样，再说，雨水长这么大了，得让何大清瞧瞧。” “倒也对！”许大茂低声赞同了句，继续低头吃饺子。 许二茂也觉得应该去，拿了这笔钱，得去看看出钱方。 他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去？” 傻柱沉默了会儿：“过年后先去秦家村提亲，要是成了，就告诉何大清他要有儿媳妇儿了，要是不成，那我就不提。” 许二茂和许大茂对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 别人家的事情，提个意见可以，但既然傻柱已经有了主意，外人也不好插嘴。 屋外传来脚步声，门被推开，娄晓娥在地上跺了跺脚：“呦，都开始吃上了？” 娄晓娥一般不生气，就算生气也是装模作样，就比如现。 她舍不得骂许大茂，又不好意思骂许二茂，只能指着傻柱骂：“你说你，没事儿跑我家来干什么，雨水差点以为你想不开！” “什么意思？” 傻柱懵了。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整个院子都在说你爸何大清给你们生活费，而你却天天骂他，雨水怕你自责，找了好久才找到我家。” “你可别说瞎话儿了，”傻柱一脸不信，“我家跟你家在一个院儿，几步路的事儿，她能找多久！” “诶给你说你还不信......” 娄晓娥嘴笨，指指外面，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许大茂在傻柱肩膀锤了一下：“你别欺负我家娥子我告诉你，谁知道你昨晚在我这儿，想想之前，你能来我这儿跟我们喝酒吗！” 之前两人死对头，傻柱受刺激怎么着都不会跑许大茂家来。 更何况雨水大多时候都住校，更不清楚了。 傻柱一想也对，忙道：“行了，我吃完就去看看。” 昨晚是他没考虑清楚，把雨水独自留在家里。 不到三分钟，一碗饺子下肚，傻柱也顾不上客气，推开门就往外跑。 没几步又停下，看着眼前的仨小孩儿：“怎么着爷们儿，等我呢？” 棒梗嘿嘿一笑：“傻柱叔，该给压岁钱了。” “嘿你小子......” 大过年的，傻柱不想把大人之间的矛盾转接到孩子身上，虽然这小子老偷他东西。 不想扫兴，傻柱子在怀里掏了半天，拿出三张毛票：“来，给叔磕个头，一人一张！” 那仨孩子看到钱，相互嘿嘿一笑，跪到地上“砰砰砰”连磕三响头，接着一伸手：“傻叔，压岁钱！” 人孩子磕得干脆，傻柱也给的干脆，等仨小孩儿拿了钱，他又指指许大茂家：“去，他们家人都在呢！” 棒梗顺着看过去，他知道许家在院子里最有钱，小眼睛一转，拉上两个妹妹小跑过去。 傻柱贱贱一笑，转身往中院走。 屋里，许二茂坐在火炉旁嗑瓜子儿，娄晓娥和许大茂边收拾碗筷边讨论去娄家住几天。 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刚扭头，就见棒梗三人齐齐跪到地上：“大茂叔，二茂叔，晓娥婶子，我们给您拜年了！” 说完，开始磕头。 娄晓娥被逗得哈哈笑，许大茂见媳妇儿高兴，也跟着笑。 棒梗伸出手，娄晓娥不小气，一人给了三毛钱，又抓了三把瓜子揣进他们兜儿里：“这是我，你大茂和你二茂叔给的，好了出去玩吧。” 仨孩子得了钱，估计还想去下一家，谢都没说一句就跑了。 许二茂搓搓手，却想起另一件事。 剧情中，傻柱跟许大茂不对付，大年初一一大早就带着那仨祸害许大茂和三大爷阎埠贵。 之后，易中海召开了六六年的“团拜会” 大体意思就不许带着孩子挨家挨户拜年。 不过这都快中午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正想着，却见原本已经回去的傻柱又匆忙跑了过来，脸上带着从没有过的兴奋。 第42章 一大爷一大妈吵架 “怎么了这是？”许二茂悠闲地喝了口茶。 就算厂里医务室不算辛苦，但不上班的日子就是比在厂里爽。 “吵架，”傻柱气都没喘匀就开始边笑边解释，“一大爷跟一大妈吵架！” “吵架怎么了，两口子怎么可能不吵架。”许二茂还没反应过来。 “那是别人家，一大爷和一大妈可从来不吵架！”傻柱双手叉腰喘着粗气，“赶紧去看热闹。” “走走，去瞧瞧。”许大茂也来的兴趣。 别人家热闹看够了，也不知道易中海和他老伴儿吵架是什么样子。 想到易中海每天都“老伴儿老伴儿”的，他就犯恶心！ 许二茂被他哥拽着往中院去，刚过连廊，就看到一大爷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 许二茂凑过去，紧闭的房门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声，战况很激烈，奇怪的是听不见男女争执。 他不由又靠近了些，终于听到细细的哭声，是一大妈。 许二茂恍然大悟，算算时间，今天是易中海最后一副药了，赶在节骨眼儿跟一大妈坦白，是怕他明天“说漏嘴”吧。 许二茂不想再因那两人吵架把自己牵扯进去，打了个哈欠：“哥你慢慢看，我回去了，太冷！” “嗯嗯。”许大茂只幸灾乐祸地盯着人家窗户，随意摆了摆手，然后又凑近了些，恨不得爬易中海家墙根儿上。 无奈地摇摇头，许二茂往回走的路上，看到娄晓娥扶着聋老太太，显然是要过去劝架 他不得不提醒道：“嫂子，清官难断家务事，两口子吵架，你离远点儿啊。” 娄晓娥还未答应，老太太的拐杖就上来了：“你这人，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一大爷一大妈多好的人，怎么就要娥子离远点！” 许二茂没心思跟一老婆子计较，要是对方躺在地上耍赖，就算他是医生也没用。 快速躲到一旁，他对娄晓娥摆摆手：“也别让我哥凑热闹，就他那张嘴，小心把一大爷气死！” 聋老太太又要挥舞她的拐杖，却被娄晓娥拦住：“老太太咱赶紧过去吧，要不然那俩打起来了！” “对对对，”聋老太太反应过来，忙跌跌撞撞往前走，“都怪这小兔崽子，耽误我事儿......” 许二茂回到后院，易中海家还在吵架。 准确来说，是一大妈小声咒骂，一大爷小声哄着。 碗盆摔了一地，不远处桌下面还有刚调好的饺子馅儿，这会儿全都喂给了土地公。 一大妈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嘴里一会儿咒骂着易中海活该绝户，一会儿又诉说自己多年来受的委屈。 也许是隐忍惯了，不管说什么，除了泄露出来的哽咽，其他都是极小声。 易中海知道外面有人等着看热闹，也不敢大声说话，只能跪在旁边道歉。 说自己坏了良心，又说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让人瞧不起。 让一大妈为了未来的孩子，再忍耐忍耐，只要他们有了儿子，以后家里一切都由一大妈做主。 可一大妈只知道哭，耳朵里根本听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直到聋老太太敲门，才堪堪忍住。 易中海不想让人看笑话，可聋老太太在外面不依不饶，无法，他只能去开门。 门外的邻居都伸长脖子，眼中带着好奇，想窥视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尤其许大茂，更是朝易中海喊道：“一大爷，你可是咱院儿道德标兵啊，可不能打老婆！” 易中海狠狠瞪了他一眼，挥手驱赶：“去去去，大过年的，围在别人家门口像什么样子！” “您还知道大过年的呢，”许大茂继续嘴贱，“您也别在家里吵了，往常咱邻居有人吵架，您老就召集开大会，现在您老吵架，也出来让我们大家评评理啊。” “对啊对啊，”傻柱在旁边起哄，“您是大家长，要做好榜样啊！” “你......你......”易中海知道许大茂的德行，没被他气到，倒是被傻柱气了个半死。 后悔啊，后悔没早点把那笔钱还给傻柱，这小子明显是记恨上他了。 本不在意，可转念一想，他现在生孩子，等孩子长大他也老了，还不如抽空给傻柱道个歉，好让他以后多帮衬自己儿子。 想到这里，易中海用失望的眼神看了眼傻柱，而后转过头。 傻柱确实被那个眼神哄住了，突生感慨，默默垂下头。 这下，换许大茂被气死了，直接上前戳着对方的头：“我说傻柱，你tm怎么不长记性......” 话没说完，就被娄晓娥揪住耳朵：“许大茂，你看热闹不嫌事大啊，赶紧回家！” “好好好，媳妇儿你松开！”许大茂被拽的吱哇乱叫，逗得院儿里人哄堂大笑。 易中海趁机扶着老太太，再次关上了门。 邻居见人家实在不乐意让自己看，有些人慢慢回家，但还有好事儿的等在门口。 屋里，老太太一眼瞧见坐在地上的一大妈，立马哀声道：“哎呦我的好闺女，你怎么坐在地上啊。” 老太太边说，边颤颤巍巍想把人扶起来。 一大妈天天给聋老太太送饭，早把老太太当亲人了。 见人过来，握住对方的手，终于哭出声：“老太太，我苦啊，这么多年，老易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这一嗓子，又把刚离开的人吼了回来。 易中海一脑门子汗，不得不提醒：“老伴儿，你小声点，要是被邻居......” “被邻居怎么，被邻居怎么！”一大妈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紧紧握着聋老太太的手，“邻居听到是笑你，也不是笑我张翠兰！” “你......”易中海一甩袖子，狠狠在自己脸上拍着，“你就当是给咱未来的孩子他爹留点脸行不行，我的老伴儿！” “未来孩子？” 聋老太太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看看易中海，又看看一大妈，缓了好一会儿，才惊讶道：“翠兰，你怀孕了？” 她这一问，一大妈心中的委屈难过又被激发出来，颤抖着手恶狠狠指向易中海：“你问他，你问他，他把我一辈子都毁了啊！” 第43章 一大妈有自己的算计 “哎呦，我的好闺女，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你想急死我老太太啊！”聋老太太边说边拿拐杖往地上杵，不一会儿，竟跟一大妈一起哭了。 声音传到外面，邻居们的好奇心被拉到顶点。 棒梗在几个半大小子的起哄架秧子下，偷偷爬上窗台，直接将耳朵贴在了窗户上。 邻居看到，没一个提醒的。 里面三人毫不知情，聋老太太还在追问，易中海不想说实话，可一大妈信任老太太，眼泪婆娑地压低声音：“老太太，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辈子没孩子吗，不是我不能生，是......是......” 一大妈难以启齿，聋老太太却懂了。 震惊地望向易中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聋老太太实在是没想到啊，要不是易中海扶着她的腰，估计跟一大妈一样摔倒在地上了。 棒梗听着里面说到一半儿的对话，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常年在贾张氏与秦淮茹的教导下，也清楚自己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他计上心来，准备回去问问他奶奶和他妈。 在底下扶着他的人问道：“里面说什么了？” 棒梗只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屋里，聋老太太指着易中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一大爷的眼泪又开始哗哗流，也不在乎有老太太在，重新跪到一大妈面前：“翠兰，你给我个机会弥补，你想想，等以后有了孩子，咱们一家三口......” 他说着，余光扫到聋老太太，很快改口：“咱们一家四口，你，我，孩子，还有老太太，得多幸福啊！” 聋老太太抹着眼泪，她还真没想到易中海把她也算进去了。 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不过面上也没拒绝，只是问易中海：“中海，我听你话里的意思......是你病好了？” 说到隐疾，易中海终于露出一个笑脸儿：“对，后院许二茂已经开始给我治了，不过他说翠兰年龄大也需要调理，我这才......” 他叹了口气，可这口气刚叹出去，一大妈又火了：“你什么意思啊易中海，要不是许二茂说我也需要调理，你就要瞒我一辈子吗！” “不是不是，”易中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解释，“是我自己想告诉你的，你是孩子妈妈，是我的另一半，我不可能再瞒着你了，你看，昨晚我都和傻柱说清楚了！” “傻柱？”聋老太太听到傻柱的名字，瞬间睁大眼睛，生怕自己孙子被欺负，“这里面怎么还有傻柱的事？” “这......” 昨天晚上一起吃饭，老太太上了年纪，早早就回家睡觉了，今天又一直在屋里没出来，压根儿不知道何大清给生活费的事。 易中海摇摇头：“老太太，不说傻柱，你先劝劝我老伴儿啊。” “哦哦，好，”聋老太太没再说什么，回身拉住一大妈的手：“翠兰啊，你听我的，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咱就让他治，等治好了，你不就有儿子了吗，你不想要儿子啊？” 这句话说到了一大妈的心坎儿里，不是她不想大闹一场，让所有人都知道易中海的真面目。 可她想要儿子啊，就算现在离婚跟别人生，放眼望去，能接触的人中谁都没有易中海工资高。 如果给她孩子选个爸爸，易中海绝对是最佳人选。 易中海有多想要一个孩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一定会对孩子非常好。 二来，易中海害了她这么多年，对她有愧疚，以后绝对会非常迁就自己。 因此，一大妈还想继续过下去，可又实在不甘心...... 正想着，窗口突然传出一声“哎呦” 易中海眉头一皱，打开门，就见一伙人围在他家门口，窗台附近明显有脚印。 他暗道一声“糟了”扭头问看热闹的邻居：“刚才谁爬窗户了？” 傻柱看易中海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道：“棒梗呗，还能有谁。”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转身重回屋里。 傻柱眼里闪过笑意，让他们骗人，就不信他挑拨不了贾家和易家的关系。 屋里，聋老太太还在劝着，一大妈借坡下驴，可算是不哭了。 一大爷见状松了口气，开始收拾家地上的锅碗瓢盆：“老伴儿，赶紧收拾收拾，也许这是咱俩有孩子之前过的最后一个年了，以后就是四个人喽！” 他脸上是笑，语气是卑微地讨好。 一大妈冷哼一声，对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老就先别回去了，吃顿饺子吧？” “好好好，那我今天就在你这边吃。”聋老太太呵呵笑了。 她还想问问许二茂的事，暂时也不想回后院。 看热闹的人听到屋里笑声，知道事情已经结束，纷纷看向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 两位大爷对视一眼，齐齐朝邻居们挥手：“赶紧散了，明天就是初二，不回娘家了是吧！” “......” 不到两分钟，邻居各回各家，只剩两位大爷大眼瞪小眼。 阎埠贵想了想：“要不去我那里聊聊？” 易中海明显有事瞒着他俩，他俩得商量商量怎么办。 刘海中哼笑一声：“算了吧，还是去我那里吧，咱兄弟俩喝点儿。” 去他家还有点下酒菜，去阎家，只能喝凉水。 阎埠贵也舍不得他家的凉水，嘿嘿一笑，朝前伸了伸手：“请吧，二大爷！” 刘海中手背后，走起路来还真像一位领导。 傻柱躲在自家门口，等人走完，跟何雨水打了声招呼，又往许大茂家跑去。 何雨水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起眉。 另一边，许大茂像是知道事情与许二茂有关，加上之前一大爷说一大妈正吃药，直缠着让他说说。 许二茂收了人家小黄鱼儿，只淡淡解释：“就是生孩子那事儿呗，跟你家一样。” 都是男的不能生，女的被指指点点。 许大茂估计没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想了半天，又问：“生孩子不是好事儿吗，不当绝户了，那俩人怎么吵起来了？” 第44章 一大妈治病 “我......目前也不知道！” 许二茂耸耸肩，病人隐私不能从他嘴里传出去，不过以四合院的八卦程度，他不相信今天的争吵能瞒住众人多久。 两人正聊着，傻柱从外面跑进来。 自从傻柱开始给许二茂做饭，一天能进许家门四五次，现在不用做饭了，一天更是能跑七八次。 完全当成了自己家。 许大茂见从许二茂嘴里掏不出什么，傻柱过来，瞬间被他抓住。 傻柱只听到哭，孩子什么的，想了想：“应该跟二茂兄弟有关！” “废话！”许大茂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和我弟有关系，那也用不着吵架啊......” 越找不到真相，许大茂的心越痒。 傻柱适时压低声音：“不过棒梗那小子应该听到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整个院子就会知道。” 能让易中海不敢见人的内容，贾张氏肯定会狠敲一笔，到时候谈不拢，就凭贾张氏那张嘴，肯定不会给易中海留脸。 还有聋老太太。 想到聋老太太对他的态度，也不知道能不能套出来。 傻柱眼里闪过坏笑，反正看那两家倒霉他就开心。 也许是他表情太过明显，许二茂瞧了一眼，就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剧情还是现实，傻柱都比许大茂聪明。 摇摇头，许二茂继续读前几日娄晓娥帮他找来的《民事诉讼法》 懂一个时代的法律，你才能在此地走得更久。 ...... 雪下午便停了，当天晚上，易中海带着一大妈上门。 许二茂已经候在客厅。 易中海沉重的面色中又夹杂着忐忑，而一大妈，更多的是紧张。 许二茂跟两人没什么好寒暄的，只指了下椅子：“坐。” 易中海扶着一大妈坐下，显然是想让许二茂先瞧瞧一大妈。 许二茂没说什么，将手搭在一大妈手腕细细感受对方脉搏的跳动。 很不好。 但与易中海不同。 易中海是身体被掏空，一大妈是压力太大，常年心情抑郁所导致。 许二茂收回手：“一大妈的身体不太行啊！” 他一句话，让对面两人的脸色双双变得难看。 许二茂顾不上安慰，又问起了一大妈的日常生活与对某些事物的感想。 易中海听着他老伴儿的回答，心情渐渐变得复杂。 他在厂里院里都是有身份的人，虽然没后代，但任何人都不能小瞧他。 可他老伴儿却被人指指点点，尤其看到与她年龄差不多大的，都抱上孙子了...... 如果说中午易中海只是被迫对一大妈坦白，此时，是真的产生了愧疚。 他看了眼一大妈，沉声道：“二茂，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只管治病。” 一大妈也点点头，眼中恨意都快变成实质，哽咽着附和：“小许，你开药，再贵再苦，大妈都不怕！” “药倒不用多吃，”许二茂沉思片刻，拿过纸笔：“一大妈身体还行，只需要调理一番，对以后怀孕和生产有帮助，但在此之前，还是要好好调整心情。” 一大妈回头望了眼易中海，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许二茂把药方放到手边，给出了方案，“这些年一大妈压力太大，一大爷你可以带一大妈出去散散心嘛，换个环境换个心情，人高兴了，什么毛病就都好了。” 一大妈被“生不出孩子”的阴影笼罩三十年，没抑郁真是奇迹。 易中海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老人常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握住一大妈的肩膀：“翠兰，等过了初二，咱们去南边怎么样，我听说那边一点都不冷。” 他和一大妈一直生活在四九城，就算偶尔出差，也都在北方城市。 许二茂很赞成：“去南方确实不错，那边没有冬天，可以晒晒太阳，吹吹海风，吃吃海鲜，不错！” “吹海风？吃海鲜？”一大妈听着许二茂的话，心中开始期待，“那边有海？” “有，让一大爷好好带你玩玩！” 许二茂笑了笑，指指她身后的易中海：“好了，一大爷坐。” 一大妈站起身换易中海，因着之前已经把过脉，许二茂心里有个大概，这次不到一分钟便收回手开始写药方。 易中海一脸紧张地站在旁边，也不敢催。 许二茂拿着两张方子走进卧室，大概五分钟，出来将十包药交给易中海。 “这五包是一大妈的，两天一次，”又把手放在另一种颜色的中药包装上：“这是一大爷的，也是两天一次，等你们从南方回来，我再重新开药。” 说完伸出手：“一大妈的诊疗加医药费，共一百六十八，现金，谢谢！” “一百......”一大爷掏钱的手停住。 “老易！”一大妈戳戳易中海的肩膀，小声说，“赶紧掏钱啊。” “哦哦。”易中海回过神，忙掏出钱递到许二茂手边。 许二茂边数钱边笑：“怎么，嫌贵啊？” “没有没有，”易中海连忙摇头，“为了儿子，再贵也不觉得贵。” “那就好！” 许二茂放下钱，看着眼前的老两口，不得不提醒道：“一大爷一大妈，我必须先跟你们说明白，我能尽力让你们有后，但不能保证就是儿子！” 对面两人面面相觑。 “我的意思是男性染色体和女性染色体......”还没说什么，那两人脸上的茫然都快溢出来了。 许二茂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清楚。 扭头注意到外面的雪，微微挑眉：“就拿雪花儿比男女，一半雪花是儿子，一半雪花是女儿，我可以告诉你们哪里有雪，却不能保证哪片雪花会落到你们头上，懂吗！” “就这啊，”易中海恍然大悟，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二茂你放心，你一大爷在厂里可是先进，知道生男生女都一样。” “就是就是，”一大妈眼神真诚，“只要有个孩子，就算是女儿，我也会捧在手心里疼。” 许二茂见两人不似说谎，可算松了口气。 一口一个儿子，他还真怕这两口子重男轻女，最后要是个女儿，易中海来找他事儿，砸他招牌！ 第45章 秦京茹 易中海说话算话，初二一过，初三便带着一大妈去了海南。 许大茂在许二茂的劝说下，与娄晓娥带着特意给长辈配的养生药去了娄家。 许大茂当天去当天回，娄晓娥要住到初五。 四合院的邻居也都各走各的亲戚了，只剩寥寥几家还冒着炊烟。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透过云层给整个院子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平静，安稳。 好似能一直如此下去。 可许二茂知道，六六年是个动荡的年份。 有人平步青云，有人从云端跌落泥土，虽与他们这些小人物关系不大，但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比如......娄晓娥。 娄家注定要离开，如果没有意外，娄晓娥也会跟着走。 许二茂需要做的就是在保证娄晓娥与许大茂感情良好的前提下，与娄家划清界限。 其实很简单，只要人家小两口互相信任，随便做几场戏，把四合院的邻居糊弄过去就行。 难的是这中间，他许二茂能得到多少好处。 钱很重要！ 正想着，就听许大茂在隔壁喊道：“二茂，傻柱过来了，吃饭！” 最近娄晓娥不在家，厂里不上班，他们两兄弟只能靠着傻柱吃饱饭。 “哦。”许二茂应了一声，放下书披上棉袄，哈着冷气跑向隔壁。 刚到门口就停住。 屋里除了许大茂和傻柱，还有秦京茹。 估计秦京茹和傻柱感情发展良好，这次，不等秦淮茹去接，自己就跑了过来。 许二茂抬抬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秦京茹倒是不认生，站起身红着脸微微一笑：“你是许医生吧，叫我京茹就成。” 边说还边顺着自己头发。 许二茂怔了下，这姑娘怎么如此热情，难道...... 他视线落到了嗑瓜子儿的许大茂身上。 难道这俩人勾搭上了？ 这与他计划不符啊！ 许二茂无语至极，默默离那俩人远了些。 饭桌上，也不太说话，许大茂不知道为何，话也特别少。 只有傻柱跟秦京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等吃完那两人离开，许二茂才静静地瞅着许大茂，许大茂也瞅着他，满脸不高兴！ “哥！” “二茂！” 两人同时开口。 许二茂不觉奇怪，他们两人是双胞胎，很多时候想法都会重合。 秉承着长幼有序的原则，许二茂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来！” 许大茂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你跟秦京茹那个女人熟吗？” “不熟......”许二茂顿了顿，说得有点迟疑。 他审视着许大茂，很快便知道他想岔了，要是许大茂对人家女孩儿有想法，不可能这个态度。 心放下一半，许二茂声音淡然，“刚才你不都看到了吗，第一次见面，还自我介绍了。” 许大茂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狠狠把手里的瓜子扔到桌上：“如果是这样，那秦京茹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许二茂不明白。 许大茂靠近了些，压低声音戏谑道，“你没发现秦京茹瞧你的眼神不对吗？” 眼神不对？ 许二茂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吧，挺正常的啊！” “你啊，活该找不到对象，”许大茂嘲笑般在许二茂头上戳了一下。 接着，又不放心地追问：“那你呢，你对秦京茹印象如何？” “就......一般......” 许二茂自认为秦京茹并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那就好！”许二茂喃喃道，“不管怎么说，秦京茹是傻柱对象，咱可不能对不起兄弟！” 许二茂诧异地睁大眼睛，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句话会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 只听许大茂继续道：“二茂啊，你最近离秦京茹远一点，你嫂子已经和厂宣传部很熟了，怎么说咱也要找个城里的姑娘！” 许二茂明白了，娄晓娥是想给他对象啊。 不过宣传部的女孩儿漂亮是漂亮，但基本都有后台，不能动。 只是...... 许二茂暗想，他要是结婚，还真得找一个四九城户口的，毕竟对孩子好。 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他站起身拍拍许大茂的肩膀：“哥，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好好跟嫂子过日子，尽早给爸妈生个孙子孙女。” 许大茂假意地弯了弯嘴角，反手拍上许二茂的肩膀：“咱们家能不能有第三代，还得看你的医术啊！” “切！” 许二茂白了他一眼：“碗你自己洗，我要回去看书了。” “行行行，去吧去吧！” 许大茂知道自己弟弟什么德行，挥挥手，叼着烟开始收拾桌椅。 下午，天空再次飘起雪花，许二茂给炉子换了煤，扭头望向外边，忽然有点羡慕易中海。 以后他要是有钱，就选个山清水秀，冬暖夏凉的地方住着，省的被捆着四合院。 屋里暖和起来，许二茂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书上。 没有电脑手机的年代，书是最好的消遣物。 时间一分分过，正当他看得入迷，门外传来敲门声：“二茂，你嫂子找你有事！” “嗯？” 娄晓娥不是说好初五回来吗，今天才初四。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许二茂忙放下书打开门。 娄晓娥穿着淡蓝色褂子，进门后不等许二茂开口，先说道：“二茂，你给我爸妈的中药还有没？” “有是有......”许二茂心中一喜，他就知道他的药管用。 之前娄晓娥闲聊时说她爸睡眠不太好，为此，许二茂专门配了些安眠性质的中药。 就是想露一手。 等跟娄家人熟了，再潜移默化让他们提早离开。 省的被许大茂抄家后，啥也不剩。 许二茂准备让许大茂按照剧情发展，亲自去抄娄家，最好再受点伤什么的，这样，娄家离开后，才不会牵连到他们许家。 眼前，娄晓娥还殷切地看着他：“二茂你不知道，你那中药我爸就喝了一副，昨天晚上睡得一个梦都没做，还有还有，” 她越说越兴奋：“我妈和我姑姑她们都说我气色变好了，跟没嫁人似的，你还能再帮我配点吗，我给她们带过去。” “就是就是，”许大茂在旁边推了许二茂一下，“你多给他们弄点，给你哥长面子” 第46章 娄家 “你还真是会顺着杆儿爬啊，”许二茂没好气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回到卧室。 许大茂和娄晓娥跟着进去，夫妻俩早已习惯了中药味，可还是双双捂住鼻子：“二茂，你屋里味儿太重了！” 整个房间都是苦的！ “那是你们还没闻惯，”许二茂毫不在意，“我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没有还不习惯呢！” 他手下很快，正说着话，便把药包好。 许二茂先把白色药包递给娄晓娥：“这几包是给女士们的养颜汤，味道甘甜，基本没有苦味，” “另外......”他又将黄色药包递过去，“这是给伯父的，虽然苦，但效果不错。” “太好了，”娄晓娥兴冲冲接过，一甩头发，“走吧！” “走吧？” 许二茂有点懵懵地望向许大茂：“去哪儿？” “去娄家啊，”许大茂满脸膈应，“我就不喜欢去娄家，不想看他们脸色！” “说什么呢！” 娄晓娥见不得他说娄家坏话，在自己男人腰上拧了一下，等对方龇牙咧嘴，才对许二茂解释道：“我爸听说你回来了，特别想见你！” 许二茂微微诧异，他是要去娄家，可不是过年的时候。 他们许家与娄家虽说是亲家，可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想站在同一水平线上根本不可能。 就算许大茂是娄家女婿，可在那些亲戚眼里，依旧是佣人的儿子。 更何况是许大茂的弟弟。 就没听说过女婿的弟弟去哥哥岳丈家拜年的。 许二茂有些犹豫：“嫂子，你家亲戚都在，要不等一阵子再说？” “等什么啊，现在就去，让他们看看我家大茂的弟弟多有本事！” 娄晓娥重新挽住许大茂的胳膊，一副恋爱脑上头的架势。 许大茂也一样，一边揉着腰，一边做足了全凭老婆做主的姿态。 许二茂呆呆看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自己插手太多，许大茂和娄晓娥与剧情中完全不同了。 他许二茂有没有本事，还能让许大茂在岳家有脸面？ 不过既然娄晓娥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两家又算得上是实在亲戚，现在拿乔不去，也许会给娄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从而影响他下一步规划。 最后，损失即将到手的钱财！ 思及至此，许二茂立马说道：“等我换身衣服。” 娄家既然能让娄晓娥回来取药，那在他们心里，自己的定位是“医生” 那他就得把这个身份坐实了。 毕竟目前，娄家是上位者，他只有提高身份，才能在以后的相处中尽量不去仰望对方。 所以，他是医生，不是打秋风的，女婿的弟弟，也不是曾经家里女佣的儿子。 换了身干净却不算崭新的衣服，又戴上之前配的眼镜儿，瞬间，把文人那点清高和不惧强权的劲儿全展现出来了。 许大茂和娄晓娥哪里见过这样的许二茂。 两口子围着许二茂啧啧称奇，尤其许大茂，边感叹边摇头：“你师父把你教得很好啊，咱家终于出了个文化人！” “那是，”许二茂难得孩子气地仰起头，一脸嘚瑟，“主要是我聪明，从上学到毕业，从来都是第一名！” 娄晓娥望向许大茂。 许大茂点点头：“确实，这小子从小脑子就聪明，当年他还没跟他师父离开，我俩一起上课，我只学到了a.o.e三个拼音，他就已经全学完了！” 许二茂听着他哥不服中又带着佩服的话，有点汗颜，那时候许大茂没少被许父许母骂。 不过......用成年人的芯子欺负小孩儿，还挺好玩儿。 许二茂哈哈一笑，接过娄晓娥手里的药包：“走吧，趁时间早，咱早去早回。” 送娄晓娥回来的轿车还停在四合院不远处的路口。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和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子正围着汽车玩闹。 时不时用手碰一下，却又不敢用力，生怕给人家碰坏。 见娄晓娥他们过来，嘿嘿一笑，一哄而散。 三人上了车，司机发动车子，路边的景色在许二茂眼前一一掠过。 打开窗，风吹过头发，这种舒爽感是自行车无法代替的。 许二茂忽然很感慨，算算时间，他已经二十七年没坐过汽车了，让人既怀念又陌生。 娄家离四合院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汽车行驶了差不多十分钟，便停在一座气派的三层小洋房前。 从黑色铁艺大门往里瞧，大冬天，院子里面却绿意盎然，与外面完全形成两个世界。 娄晓娥按响门铃，不多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小跑过来，看到娄晓娥，打开门，喜滋滋地叫了声小姐。 小姑娘天真活泼，很快，便把视线放到了许二茂脸上，审视一番，噗嗤笑出了声：“小姐，这就是您说的，姑爷的双胞胎弟弟，一点都不像啊。” “你说你个小红，什么眼神儿啊，” 娄晓娥还未开口，许大茂就反驳起来：“我们两个是双胞胎，怎么可能不像！” “就是，”娄晓娥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提醒道，“小红，你不是佣人，只是过年我家找你来帮两天忙，不用叫我小姐。” 小红嘟起唇：“人家习惯了嘛！” “那也不能乱叫，现在这种时候，还是得注意！” 许二茂没参与他们的对话。 却不得不猜测娄晓娥话中的信息，看来娄家也知道时局不好，不仅贡献出半个身家，更是遣散了佣人。 就如娄晓娥，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扶了扶眼镜儿，许二茂观察着娄家的院子。 庭院主体风格算是民国时期特有的中欧式，中间一个大喷泉，许是冬天，里面只有些积雪。 但依旧能想象出夏天时候会有多漂亮。 穿过院子，推门进入大厅，仰头，是昂贵到泛着光的大水晶吊灯。 低头，是精美的大理石地面，墙上一幅幅名贵字画，整个跟电视剧中的资本家一模一样！ 一位差不多四十岁左右的人迎了上来，目光落在许大茂身上，某种不易察觉的轻视一闪而过，最终看向许二茂。 第47章 娄家风波 许二茂瞧得真切，却也没说什么。 娄晓娥在他耳边小声介绍：“这是冯叔，我家以前的管家，这段时间过来帮忙，小红是他的女儿。” 原来是管家啊！ 许二茂明白了，难怪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只不过新世界，那些糟粕暂时被压制。 按照时间，估计得隔二三十年才会卷土重来。 “冯叔！”许二茂微微点头。 许大茂在不屑地撇撇唇。 冯叔也不在意，对娄晓娥笑道：“小娥，娄先生在会客厅等您。” 娄晓娥挽着许大茂的胳膊，边走边说：“二茂，估计除了我爸还有其他亲戚，他们都有点......不太好相处，你等会儿......” 她顿了顿，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明白！”许二茂眸光微闪。 南通锣鼓巷95号院他都能待下去，何况一个小小娄家。 他们有四合院奇葩么，能养成娄晓娥这样孩子的家庭，显然不会。 许二茂跟在娄晓娥身侧走进会客厅，娄家的会客厅不算大，但胜在温馨。 娄半城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另一张多人沙发坐着两男两女。 四人对面，是一位与娄晓娥长相相似的女人。 应该就是娄夫人。 几人正在聊着什么，脸上尽是笑意，见他们进来，很默契地安静下来。 娄晓娥好像习惯了，对娄半城喊了声“爸”后，又冲着那位夫人叫了声“妈” 至于那两男两女，娄晓娥的笑明显收敛了些：“二叔，二婶，舅舅，舅妈！” 许大茂也跟着打了声招呼，只是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呵呵，又来了，”被娄晓娥称呼二婶的女人哼笑着斜了眼许大茂，“我还以为你多有自尊，准备以后不再踏进我娄家大门了呢！” “你！” 许大茂被说得脸色难看，显然两人之前有过矛盾。 娄夫人忙出来打圆场：“哎呦吵什么啊，都是亲戚！” 娄晓娥也不愿看许大茂被人欺负，转手拉了许二茂一把：“爸，这就是大茂的弟弟，二茂。” 娄半城的目光早就放在了许二茂身上，眼中带着惊奇：“你是二茂？怎么......怎么跟大茂一点都不像啊！” 说完，指着许二茂大笑起来：“比大茂好看！” 虽是夸奖，但笑中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这种人许二茂在穿越前见得多了。 他微微垂头，礼貌道：“娄伯父过年好，我和我哥估计是分开时间太长，总会有些差别吧，” 他把药放在了桌上，又说：“嫂子说您还想要点中药，我给您和伯母带来了，希望您能用得上！” 许二茂不卑不亢，说了一位晚辈应该说的话，却不显得谄媚。 确实与许大茂不同。 原本不屑一顾的脸上闪过欣赏，娄半城瞄了眼桌上的中药，对冯叔点点头。 冯叔很快将其收走。 “二茂啊，你的医术不错，”娄半城拍拍他旁边空着的沙发，“来，坐这里！” 娄晓娥先一步与许大茂坐到空置的沙发上，对许二茂笑道，“二茂别客气，当自己家！” 许二茂顿了顿，他这嫂子，一如既往地单纯。 不过还是依言，坐到了离娄半城最近的位置。 娄半城眯着眼睛，像是聊天，又像是缅怀从前的风光：“你妈是个勤快老实的人，当年我听说她生了双胞胎，让她带来瞧瞧，谁知你身体不好，就只带了大茂过来！” 许二茂回忆片刻，小时候确实有这件事儿。 他笑了笑：“小时候没有缘分，现在来看您也是一样的。” 娄半城扭头瞧了眼娄晓娥与许大茂，喃喃道：“怎么能一样，不一样不一样啊！” 这老二明显比老大聪明。 虽说小时候身体不好，但现在瞧着也没什么问题。 可惜了！ 小红奉上茶，许二茂顺嘴说了句谢谢，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 不知道怎么地就惹到了舅舅，舅舅猛地发出怪异的笑声，挑起二郎腿，阴阳怪气道：“跟许大茂一样，油腔滑调！” 声音虽小，却清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耳中， 许大茂是个暴脾气，说他可以，说许二茂不行，当即站起身指向对方：“你说什么呢！我家二茂算来算去都比你有出息！” “有出息怎么了，还不是从农村回来的乡下人！”舅舅也站起身，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许二茂冷冷看着，从他长大后，再没人敢如此指名道姓地阴阳他， 眼中寒意闪过，他状似无意地将手伸进口袋，抽出来时，指甲缝里多了些白色粉末。 感谢小红刚才给这位所谓的舅舅添了茶水。 趁着众人注意力被许大茂吸引，许二茂快速弹了下指甲，粉末稳稳落到对方茶碗里，消失不见。 许二茂弯了弯唇，谁能想到他第一次用毒不是在四合院，而是给一位陌生人呢。 争吵还在继续，坐在主位的娄半城不耐烦了，一拍沙发扶手，大声呵斥：“都闭嘴，一天天的我已经够烦了，好不容易过个年，还吵，有什么吵的！” 娄夫人也叹了口气：“二茂和大茂今天下午留下来吃饭，我去厨房瞧瞧。” 说完，与娄半城对视一眼，夫妻俩显然烦的是同一件事。 而对面两家亲戚对此，一无所知。 会客厅安静下来，许二茂喝了口茶，茶水丝滑甘甜，没有一丝涩味。 他暗自点头，有钱人，喝的茶都比一般人好。 抬眸，舅舅气哼哼地端起茶碗，将茶水一饮而尽。 许二茂满意极了，刚才被打扰的心情恢复，扭头瞧了眼娄半城，笑道：“伯父，晚辈看您脸色不是很好，嫂子又说您睡眠有问题，要是信得过......不妨让晚辈帮您把把脉？” “哈哈哈，我叫你来也正有此意啊，” 娄半城将手腕搭在沙发扶手上，“小娥一回来我就发现她精气神比以往好了许多，昨天又试了你的药，效果很好，就想着请你过来给我瞧瞧。” 虽然许二茂的师父没什么名气，但当年这孩子的身体可没少让许家那两口子操心。 第48章 舅舅送人头 尤其是许妈妈，动不动就哭，生怕自己小儿子活不长。 可看看现在，人不仅健康长大，还学了一身医术，可见那游医本事不错。 许二茂搭上娄半城的手腕，良久，收回手站起身：“伯父伸下舌头！” 娄半城依言照做。 许二茂瞧着，心里有了底，之后又观察了对方的眼睛，在大家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中，终于说道：“您夜里睡不着，就算睡着也会噩梦不断？” 娄半城点点头，脸上却没什么多余变化。 自从他交出一半家产后，就落下这个毛病，并不是什么秘密。 许二茂弯了弯唇，继续道：“您阴虚火旺，失眠多梦，肝火郁结，时而心悸，控制不住脾气？” “是是是！” 娄晓娥连连点头。 许大茂神情中也出现了些许骄傲。 许二茂沉默了会儿：“隔一段时间会头疼欲裂，吃什么吐什么？” 娄半城坐直身体，如果说失眠多梦只会让他没精神，那头疼才最要人命。 可算有个笑模样了，娄半城问许二茂：“那你看应该吃什么药？” 之前他西药中药都吃过，但效果都不算太好。 倒是初二，小娥拿回来的那些补药让他睡了个好觉。 这几天精神明显不错。 想到这段时日自己受的苦，娄半城心力交瘁。 只希望许二茂能不让他失望。 许二茂不知道娄半城已经属于病急乱投医了，只说：“说来也巧，嫂子给您带回来的中药里正巧有相应药材，从而暂时缓解了部分症状，不过......” “不过什么！” 娄晓娥与娄半城同时问道。 许二茂被两人逗笑，无奈地叹了口气：“症状这方面晚辈倒能治疗，就是过年期间，药铺都关门了，还是得初七之后再说。” “......也是.......”娄半城沉默片刻，重重叹了口气。 想他风光半生，却没有权利让人在过年期间帮他找几味药。 还真是可悲。 一个主意渐渐在娄半城脑中形成。 他拍拍许二茂的肩膀：“二茂，只要你能把伯父的病治好，伯父少不了你好处。” 他娄半城虽然手中暂时没什么权了，但利上，还有不少。 说完，就等着许二茂感恩戴德，表忠心。 却见对方神情严肃：“伯父，您是我嫂子的父亲，咱们是亲戚，我怎么能要您的好处，” 许二茂扶了扶眼镜儿，“您放心，您是长辈，给您治疗，不收费用！” 娄半城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许二茂会这么说，他不由重新审视眼前的青年。 沉稳而专业，充满书生气，又不被好处裹挟，果然跟许大茂不一样。 哈哈一笑，娄半城很欣慰地握住许二茂的手：“好，你很有个性，不过好处收不收是你的事，送不送可是我这做长辈的心意啊！” 许二茂没再坚持，毕竟好处还没看见，推推搡搡反倒不美。 许大茂和娄晓娥听着两人对话，总觉得有点奇怪。 就凭这段时间对许二茂的了解，这主有多爱钱他们两口子可太清楚了。 眼瞧着到手的好处还往外推？ 许大茂是不信，他弟肯定有后手！ 娄晓娥信，她认为许二茂是看在她这位嫂子的面子上，才免费给她爸治病。 两口子对视一眼，拉扯在无形中展开。 其他人倒没这两人想得多，倒是讽刺不少。 时间差不多到了晚上六点，娄夫人招呼大家去餐厅吃饭。 会客厅几人站起身，许二茂扶着娄半城，刚走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哎呦”一声。 众人回头，只见舅舅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哀嚎，就这几秒钟，脸上便布满冷汗。 “妈呀，小峰，你怎么了！” 舅妈见自己男人忽然这样，忙上前想将人扶起来。 娄夫人和其他几位亲戚七嘴八舌的围上去：“怎么回事，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小红，小红！” 小红端着热水过来，想给人喝口缓缓。 娄晓娥也焦急喊着：“要不要送医院啊？” “赶紧让司机备车！”娄半城一声令下，冯叔忙往外跑。 屋里乱成一团。 可不管他们说什么，舅舅只躺在地上呻.吟，脸色甚至变成青白。 在旁边冷眼旁观，一句话都没说的小叔突然朝许二茂抬抬下巴：“这不是有位现成的医生吗！” 众人回过神，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望向许二茂。 娄夫人不忍唯一的弟弟痛苦，抹了把眼泪：“二茂，你先帮你舅舅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舅妈拽住许二茂的胳膊，就把人往病人身边怼，“你赶紧看病，看不好就是庸医！” 许二茂被气笑，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不过就算再看不惯这夫妻俩，许大茂都打算治上一治。 一则毒药是他下的，解药只有他有。 二则，刚好趁此机会再在娄半城面前露一手。 刚才帮娄半城诊治，两人只停留在诊上，具体成效并不显着。 要是能让一个快疼死的人瞬间不疼，那震撼效果比什么都强。 舅舅的身体已经开始痉挛，眼瞧着呼出气多，吸进气少，好似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连一直沉稳的娄半城都开始慌张。 许二茂指指沙发：“把人扶过去躺着。” “哦哦好！”几人连拖带拽将人安顿上去，然后等着许二茂下一步指示。 许二茂让冯叔和司机按住病人扭动的身体，装模作样地搭上手腕。 只是本想做做样子，却没想到真摸出了些东西。 这人比易中海身子还虚，别说生孩子了，估计行那事儿都有困难啊。 许二茂眼中闪过兴奋。 系统给的第三个任务，他已经着手治疗了四位，再加上这位送上门来的，不就刚好五位吗！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尤其看舅舅和舅妈，明显已经生过孩子了，所以只需要和厂里两位工友一样，治疗功能就行。 省事，简单，不用生孩子。 掩住情绪，许二茂又按压舅舅腹部，只听舅舅的哀嚎声忽高忽低，不一会儿，眼泪便流了下来！ 第49章 在娄家露脸 许二茂弯了弯唇，嘴贱的人就应该吃点苦头。 又按了几下，趁着对方哀嚎，另一种白色粉末顺着呼吸送进舅舅嘴里。 很快，舅舅的脸色从青白变成通红，许二茂见解药起了效果，才在众人担忧的眼神中停下手。 而躺在床上的人终于不再挣扎。 “舅舅身体很亏啊，看这情景，应该是前一阵子吃了上火的东西，却没有发泄，这不，今天太激动，那点火气再次被激了出来了。” “那怎么办？” 舅妈激动又着急地握住许二茂的手。 许二茂尴尬一笑：“本来也没什么事，但他身体太虚，房事不行，发泄不出来，所以就......” 他故意在“身体太虚”和“房事不行”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在场都是结过婚的人，谁还猜不到其中深意，均转头望向舅妈。 尤其是娄夫人，一脸担忧：“丽霞，他说的是......真的？” 舅妈难堪地转过头。 “这真是......” 娄夫人一时无语，可看着弟弟难受，也顾不得安慰舅妈，只期待地看着许二茂：“那能治吗，最起码不要让他这么难受。” 似乎想到之前给娄半城看病时说过的话，她又补充：“家里有很多西药，之前我听小娥说你还懂西医，要不要先试试啊？” 许二茂扫了眼沙发上的人，微扯嘴角：“我刚才帮他推拿过，之后配合西医，会有一定效果，但要是想彻底根除......或者说能行房事，还是要用中医调理。” 他话音刚落，舅妈明显激动起来：“真的？” “当然！” 许二茂在娄半城审视的目光中扶了扶眼睛，心道，只是价钱很贵而已！ 得到娄半城的指示，冯叔从楼上抱下来一个差不多有一平米大的箱子，打开，全是各种西药。 瞧了眼诧异的许二茂，娄半城笑道：“有备无患！” 许二茂了然，蹲下身在里面翻找。 别说，还真有几个合适的。 给“病人”喂了药，舅舅终于睡过去，剩下的人回到餐厅。 亲人刚刚发病，又遇到能治疗的医生，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众人的情绪均比较高涨。 尤其娄半城，刚才小舅子疼到打滚儿的情景历历在目，这会儿，他看许二茂就跟看一件珍宝似的。 目前，娄家在四九城的地位岌岌可危。 从前家里不止有一位家庭医生，可现在，身体不舒服只能跟那些老百姓一样去医院。 就算请人到家里，也不能明目张胆。 可要是换成许二茂...... 许二茂医术不错，性情看起来也算正派，再加上两家本是亲戚，经常出入娄家也在情理之中。 之前的想法渐渐变为实质，娄半城已经开始琢磨自己哪套房子适合囤积药材了。 娄家的饭还算好吃，但相比傻柱还是差一截。 娄半城举起酒杯：“今天小辰带着几个孩子去了他岳丈家，就剩咱们，我讲两句！” 其他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许二茂也跟他们一样，放下筷子。 不过他的注意力却在娄晓娥的哥哥娄晓辰身上。 一位剧情中从未出现的人物，许二茂却从许大茂处得知，那位可是个有本事的人。 想来娄家一家老小去那边，还是要靠家里的中流砥柱啊！ 只可惜今天没有见到。 “今天要谢谢二茂啊，” 娄半城不知许二茂心中所想，眼中带着欣赏，“你给了我家两个病人希望，按照之前的保证，要是治好，有你的好处！” 许二茂谦虚地举了举酒杯，轻声说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不管是谁，我都会秉承着职业道德。”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许二茂自己都不信，但在场的人都信了。 毕竟没人会不信一位医生的话。 娄半城满意地点点头：“以后你过来不用让小娥和大茂带着，娄府随时欢迎！” 许二茂的垂头，这娄半城真会说话，明明需要他看病，却说得跟他想来娄家一样。 不过他确实要跟娄家多交际。 掩住眼底情绪，许二茂只露出一个腼腆的笑：“那谢谢伯父，以后估计还要多打扰！” 娄半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搞到药材了。 回到四合院，许二茂躺在床上复盘，今天在娄家，他露了脸，并能随时进入娄家。 许大茂也有了面子，那位舅舅醒过来后，知道自己的隐秘被暴露出来，完全不敢在许大茂跟前大声说话。 就娄晓娥傻傻的，为她爸和舅舅开心。 ...... 轧钢厂初七上班，易中海初六回来，一进门就到后院儿给许二茂送了当地特产。 许二茂仔细瞧着易中海和一大妈，两人状态明显比过年前好太多。 示意一大妈坐下，搭上对方的手腕，边把脉边随意聊着：“这一趟玩儿的怎么样？” 一大妈哈哈笑了几声，眼中带着回味，“小许你不知道，大妈是第一次看到海，那么大，那么蓝，真好！” 许二茂心情不错，也跟这俩人开起了玩笑，“那以后多去几次，反正一大爷工资高。” “不行，要省着点给孩子啊，”一大妈盯着许二茂，“我脉象如何？” 许二茂收回手：“比之前好了很多，要保持良好心态，等一大爷再调理一阵子，估计很快孩子就会来。” “那就好那就好！” 一大爷和一大妈满意地回到中院，刚进家门，就见贾张氏跟了上来。 “哎呦，你们俩可算回来了！”贾张氏哼哼笑着，不知道在乐什么。 易中海知道这老婆子喜欢占便宜，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不想让她打扰他老伴儿心情，从包里掏出两袋果干递过去：“嫂子，拿回去给棒梗和他两个妹妹尝尝。” 贾张氏夺过果干塞进怀里，不等一大妈客气，便老神在在地坐到了椅子上。 这神情，与往日来易家打秋风的样子完全不同。 易中海脑中快速转动，很快，记起来初一他与一大妈吵架时，窗外的棒梗。 心里猜到怎么回事儿了，易中海也不怵。 第50章 贾张氏敲诈易中海 “嫂子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易中海给自己倒了杯水，悠哉悠哉地喝了口。 贾张氏撒泼惯了，却从没有与人“谈判”的经验，心虚了一瞬后，又仰起头：“易中海，我知道你的秘密！” 她趾高气昂，易中海却一点不担心。 只回头看了眼一大妈：“老伴儿，你不是要去给你姐妹送礼吗？” “对，”一大妈她拿起桌上的袋子，淡淡点头。 经过孩子的事，一大妈对易中海早没以前上心了，本就不想跟贾家过于亲密，刚才趁这个时间，给跟她关系好的嫂子媳妇儿送点南方特产。 只是走到门口，又有点于心不忍，“等下午我回来给你做饭。” 一大妈离开时，很体贴地关上了门。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屋里很寂静，只有易中海喝水的声音。 贾张氏实在是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重复道：“我知道你的秘密！” 易中海放下杯子，眼中透出精明与狠厉：“那又如何！” 贾张氏没想到易中海居然不拍，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可想想一个男人不能生孩子，还把责任推给妻子，这得是多丢脸的事。 当即又觉得自己行了，贾张氏挺直腰板，语带威胁：“你要是想让我瞒住，就拿出点钱。” “哈哈哈，我还以为嫂子要说什么呢！”易中海笑着在头上搂了一把，而后，果断道，“要钱没有！” 他的钱都要留给他未来的孩子，哪有多余给别人。 更何况贾张氏就像一个牛皮糖，只要黏上，根本甩不开。 他本就有把柄在贾家手上，要是再在此事上让步，那不仅是他自己，以后他儿子都会被棒梗压在底下。 易中海绝不容忍这种事发生。 贾张氏紧紧握住拳头，易中海的反应与她想象中完全不同，对于她预料之外的事，贾张氏最擅长的就是坐到地上哭喊。 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贾张氏难得动起了脑筋，好一会儿，她脱口继续威胁：“你不给钱？好啊，那我就去外面说是你易中海不能生，让你成为整个院子，整个厂的笑话！” 贾张氏得意极了，一副“你害怕了吧”的表情。 易中海确实有点怕，他经营了多年的名声，要是被这婆子毁于一旦，以后厂里领导怎么看他！ 时间一分分过去，易中海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随便你，但希望你能承受住后果！” 说完，打开门：“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你！”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气得浑身发抖，脸更是涨得通红，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与不甘。 她家老贾去世后，她让东旭拜了易中海为师，从那时开始，易中海便被她拿捏在手心中。 后面东旭意外身亡，又有棒梗在前面吊着...... 棒梗？ 贾张氏眼睛一亮：“易中海，你真要赶我走？你别忘了你还要靠我孙子养老呢，现在给点钱怎么了，你之前不是给的很痛快吗！” 易中海眉头皱了起来。 目前，还没人知道他在许二茂那里治疗生孩子的病。 就算知道，只要他老伴没怀孕，在院里人眼中，他依然是个绝户。 但用“养老”威胁，易中海只觉屈辱。 阴狠在眼中划过，他依旧站在门口，低声怒吼：“贾张氏，我再最后说一遍，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 贾张氏眼瞧着易中海着实不想出钱，“噌”地站起身，边往外走，嘴里边念叨，“看我怎么收拾你！” 而易中海完全不为所动。 他早已魔怔，在他心里，孩子就是一切，哪怕面子里子都没了，也要把所有一切都留给他孩子！ 贾张氏从易家出来，心中的愤恨始终消不下去，既然易中海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她脚步一转，朝后院儿刘海中家走去。 ...... 许二茂在家里烤着火看着书，炉子里是许大茂送来的红薯。 红薯的香甜混在中药味里，整个人好不惬意。 忽地，傻柱推门而入：“二茂，出事了！” 许二茂仰头望天，他还以为过年了，院儿里能消停两天，这又怎么了？ 傻柱将手放在炉子上暖了暖，皱起鼻子问道：“你烤红薯了？” 虽是问，但不等许二茂开口，便自顾自地掀开炉子盖儿，戳戳里面的几个红薯，选了个软的拿出来，还没咬呢，就烫得吱哇乱叫。 许二茂白了他一眼：“你放那儿让它晾一会儿，先说说出啥事了？” 傻柱听话地放下红薯，压低声音说道：“院儿里都在传，易中海没儿子根本不是他老伴儿的原因，而是易中海自己不能生！” 手上的书掉在地上，许二茂诧异地看向他：“谁传出去的？” “好像是贾张氏和刘海中！”傻柱幸灾乐祸地哼笑一声，“反正就是狗咬狗那一套呗！” 隔了一秒，又问道：“之前易中海在你这里拿药说给一大妈，其实是给他自己吧？” “别瞎打听！”许二茂没承认，也没否认。 反正病人隐私不是他传出去的，与他无关。 不过贾张氏怎么会知道？ 许二茂垂眸想了想，记忆回到大年初一那天。 想来应该是棒梗告诉的贾张氏。 贾张氏也不聪明，不懂得放长线钓大鱼。 就算第一次没谈妥，易中海不给钱，可你手里有他把柄，之后在院子里，对方也会有所顾忌，给些相应的好处。 现在把易中海不能生的事抖落出来，不就是要和一位八级钳工撕破脸吗！ 他贾家有什么啊，贾张氏这么狂？ 许二茂“啧啧”两声，便不再关注。 作死的人就算你不理她，她依旧能把自己作死！ 傻柱见许二茂好似对那两家的事不太感兴趣，便坐在一旁，安静地吃起了红薯。 第二天，初七，天气不错，许二茂先去娄家送药，之后又回厂里报到，忙了一上午，吃饭时，遇见站在后厨门口的许大茂。 许二茂上前：“哥，你不去打饭啊？” 第51章 许大茂傻柱初见大领导 许二茂吊着他那公鸭嗓得意一笑：“厂长让我给一领导放电影儿，我让傻柱帮我弄个饭盒，路上吃！” “给领导放电影？” 许二茂怔了怔，很快想到剧情中那位神秘的大领导。 傻柱踩着许大茂认识的人生贵人。 不知道一切都有定数还是许大茂倒霉，剧情中，领导夫人先去的厨房，被傻柱一顿吆喝指使。 心中有气，转头去找许大茂，许大茂嘴甜会说话，就顺着领导夫人说了几句傻柱的坏话。 本想讨人欢心，留个好印象，哪成想被领导撞个正着。 那领导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当即让人把许大茂赶了出去。 更因着许大茂的缘故，对傻柱有了印象，进一步与傻柱变成忘年交。 之后不管傻柱遇见任何困难，大领导都会帮其解决。 许二茂是打算结交某些能说上话的领导人，但这位......暂时不想接触。 不过就算无意结交，也不能让许大茂把人得罪了。 要不然不仅丢面儿，还膈应！ 想了想，许二茂揽住自家傻哥哥的肩膀，将人拉到一旁，低声叮嘱：“哥，人家领导能让你放电影儿，估计去的不止一人，你说话做事都悠着点，千万不要多嘴，也不要背后家长里短！” “你说什么呢！”许大茂肩膀往后一闪，眼中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你哥我是那种人吗，我什么时候家长里短了！” “没有吗？”许二茂微微挑眉，要笑不笑，其中意思很明显。 他哥什么都好，就是长了一张嘴！ “你！” 最终，许大茂败下阵来。 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略显烦躁地在原地踏了两步：“行行行，我记住了，也不知道咱俩谁是哥谁是弟！” 许二茂见他如此，更不放心，还想再说两句，傻柱便拿着饭盒出来。 两个！ 许大茂忙不迭地摆脱弟弟的胳膊，扭头对傻柱呵呵一乐：“一个饭盒就行了，怎么还有两个？够兄弟！” “什么呀！”傻柱躲开许大茂伸出的手，“你要给领导放电影，我也要去给领导做饭，不出意外的话，咱俩应该要去一家。” “还有这回事？”许大茂怔住，优越感瞬间少了一半儿。 想了想，又说：“就算一起去，咱俩身份也不同，我要拿放映机，你去准备菜吧傻厨子！” 说完挥挥手，像是怕许二茂再啰嗦，逃也似的跑走。 傻柱有些不明所以：“他怎么了？” 许二茂看着傻柱，嘴角慢慢扯出一个笑，他怎么能再次被剧情困住呢！ 剧情中，许大茂与傻柱是死对头，尤其是许大茂，在傻柱手里吃过亏，给他穿小鞋很正常。 但现在却完全不同。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院里人际关系的变化，傻柱与许大茂就算不是朋友，那也到了能互相拉一把的程度。 比如傻柱会给许大茂带小灶，许大茂偶尔也会为傻柱说几句好话。 所以，剧情中的情节应该......不会出现吧...... 希望许大茂能管住他那张嘴！ 许二茂对傻柱笑笑：“没事儿，你忙吧，我去前面打饭。” 说完，也离开了。 只剩傻柱站在原地挠头，想不通这俩兄弟怎么了。 不过傻柱的性格简单，想不通就不想，他解开围裙在身上拍了拍，拿着饭盒去找厂长。 另一边，许大茂站在一栋二层小楼前，眼瞧着周围没什么人，他快速把饭扒进嘴里，刚吃完，不远处又行驶来一辆汽车。 放下饭盒，等车停稳，许大茂弯着腰上前打开车门，傻柱的大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 “嘿，我以为谁呢，你怎么才来！” 说着，扭头看到厂长，嘿嘿一笑：“厂长好，您真是......” “行了，”杨厂长抬抬手，打断许大茂即将脱口的谄媚，“今天找你俩来，一个放电影儿，一个做饭，只管干活，不要说话！” 傻柱呵呵一笑，而许大茂却不由想起了许二茂的叮嘱。 他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在领导秘书的安排下，三人各自忙着，许大茂将放映机组装好，正研究新片子，领导夫人走进来。 他心中一喜，知道机会来了，忙站起身打招呼：“领导夫人，您来了！” “嗯，”领导夫人点点头，脸上有些不好看，“准备的怎么样了？” 许二茂有心留个好印象，拍着胸膛保证：“都检查好了，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绝对不会出问题！” “那就好，”领导夫人可算露出了笑模样，“你这人还不错，不像那个厨师，一点礼貌都没有！” “厨师？您说傻柱啊，”许大茂一仰脖子，嫌弃中带着无语，“他就是个傻......” 话说到一半，再次想起许二茂和厂长的叮嘱，许大茂顿了顿，话音一转：“是个傻可怜傻可怜的人！” 领导夫人被他的形容勾起了兴趣：“什么叫‘傻可怜的人’？” “既傻又可怜呗，”许二茂叹了口气，“您不知道，他妈走的早，他爸在他十五岁时去了外地，只给他留下一个上小学的妹妹，所以他就被院儿里其他人又欺负又骗，” 说着说着，许大茂嗨了，心里知道不能聊，可嘴上就是停不下来。 “您不知道，他能把人气死，每次吃了亏就去我家哇哇哭，哭完后又被骗，然后又哇哇哭，要不是有手艺在身，都不知道和他妹怎么活！” “还有个妹妹啊？”领导夫人不知道从许大茂话中听出了什么。 脑中很快浮现出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生出同情心：“那也是个可怜人......” “要不怎么说呢，”许大茂想起傻柱给他的饭盒，决定为他说两句好话，“不过您放心，他做菜那是没得说，好吃，百吃不厌！” “好吃就行......” 领导夫人话说到一半儿，门帘就被掀开。 两人扭头一看，大领导带着一群小领导来检查了。 第52章 大领导：许大茂同志是个好样的 领导气质不是开玩笑的，不用多说一句话就能吸引别人注意，更何况是一群领导。 许大茂平时就算再油腔滑调，这会儿也控制不住地站直身体。 只是心脏紧张得怦怦直跳。 大领导哈哈笑了两声：“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还哇哇哭？” “还不是那个厨师，”领导夫人瞅了眼厨房方向，不满中又带着纠结，“本来我还觉得那人不懂礼貌，可听了放映员同志的话，才知道是个可怜人。” 领导好奇心上来了：“怎么个可怜法？” 许大茂观察着领导的表情，确定领导没有不开心，便深吸一口气，顺着话头说了下去：“领导您不知道，那厨师叫傻......何雨柱，早年间他爸和寡妇去了外地，他为了养活他妹，只能跪着要饭！” 领导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杨厂长：“还有这回事？” “这......”杨厂长擦了把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关键他确实不知道傻柱当年的情况。 许二茂脑子活泛，眼瞧着领导要批评厂长，立马急中生智地摆摆手：“您误会厂长了，其实后来傻柱能在厂里食堂做饭，都是杨厂长可怜他。” 杨厂长只诧异了一秒，便乐呵呵地摇头：“何大清当年就是厂里的厨师，何雨柱也算是厂里工人的后代，应该多多照顾。” “好好好，解决了就好，”领导再次恢复了笑脸，“轧钢厂负有一定的社会责任，千万不能饿着老百姓，尤其是孩子！” 大领导说着，看看杨厂长，又瞧瞧许大茂，满意地点点头。 尤其是许大茂，虽然脸上带着嫌弃，但话语间对工友的维护与关心却掩饰不住。 这别扭的性子还挺讨人喜欢。 领导眼里划过笑意，故意问道：“小年轻，你跟那个......何雨柱很熟啊？” 许大茂嘿嘿一笑：“领导，我叫许大茂，您可以叫我小许，我跟何雨柱从小一起长大，虽然经常打架，但关系还算不错，尤其我弟弟回来后，基本上天天在一起吃饭！” 领导被他的话惊到，回头看了眼身边的其他同志，也都诧异地盯着许大茂。 “怎么还天天在一起吃饭？” 关系也太好了吧！ “那没办法啊，我家就我，我媳妇儿，我弟，傻柱家就傻柱和他妹，父母都不在身边，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呗。” “原来如此，”领导看许大茂的眼神变成怜惜，“你是好样的，不错！” 许大茂不懂自己为何会被夸奖，只笑着，边弯腰感谢，边保证：“领导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几位领导乌泱泱来，又乌泱泱离开。 临走，杨厂长回头，给了许大茂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等人离开，许大茂站在原地回忆刚才的情景，确定没说什么不该说的，才终于舒了口气。 下一秒，又想到许二茂，要不是许二茂提早提醒他，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秘书过来说可以放电影儿了，许大茂收回心神，工作的态度比以往更认真。 片子时长差不多两个多小时，许二茂在后面放映，领导们在前面看。 红色影片，领导们聚精会神，没有一个敢开小差，更别说边吃边看了。 直到许大茂换了最后一卷电影带子，秘书才让傻柱开始做饭。 电影放完，饭菜刚好上桌，时间安排很合理。 领导转场去了餐厅，许大茂慢慢收拾着放映机。 心里犹豫离开前要不要跟领导打个招呼，好加深印象。 只是还没行动，傻柱就偷偷摸摸过来。 许大茂嫌弃道：“一股油烟味儿，你不在厨房待着来这里干什么？” 傻柱狠狠指了许大茂一下，“你TM真不会说话，爷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走！” 他来的时候坐着杨厂长的车，可杨厂长估计有事要谈，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许大茂来时坐别的车，再加上还有放映机，肯定还会有车送。 傻柱想占个便宜。 许大茂伸着脖子往餐厅方向瞅，什么都没看到。 不过连杨厂长在这位领导面前都伏小做低，他们两个还是低调点好。 想了想，许大茂语气中带着不确定：“我也不知道，要不咱还是等人家秘书吩咐吧？” “你就是怂！”傻柱白了他一眼，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你怕什么，咱是工人阶级，大家都是平等的，要不我去说，让领导派车送一程？” “你还真是......” 许大茂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看着傻柱，半天不说话。 傻柱被看得背后痒痒，尤其周围被黑色帘子围着，总有一种怪异感。 他不舒服地蹭蹭肩膀，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一甩头，眼中带着感慨：“不干什么，就是突然能体会二茂的心情！” “......什么意思？” 傻柱还是有点不懂。 许大茂抬手，想装大能去拍对方肩膀，手还没落下，黑色门帘再次被掀开。 秘书探头进来：“许师傅，何师傅，领导想见你们！” 许大茂和傻柱双双僵住，片刻后回过神，齐声说：“好，就来。” 放电影和做菜的人，经常会被主家叫到前面去夸几句，两人也都习惯了。 低头检查了下衣服，确认没什么不妥，跟着秘书走到餐厅。 领导家的餐厅不大，差不多只有娄家的四分之一。 支张桌子，加几张凳子，几位领导一座，空间少了一大半， 许大茂比傻柱会说话，上前一步，弯腰赔笑道：“各位领导，电影儿看得怎么样？” “不错，你放得很稳，投影和声音没有任何问题，”领导对许大茂竖起大拇指。 很快，视线转移到傻柱身上。 傻柱站在原地，只点点头：“领导好！” 一点没有想谄媚的意思。 这倒是奇怪。 领导笑盈盈地盯着两人瞧，按照之前小许同志的意思，两人一起长大，可小许明显在人情世故上更老练。 至于何雨柱，长了张老脸，但性格看起来，有点硬，不懂变通。 不过还别说，这两人一个聪明有心机，一个看起来老实又不会说话，倒是互补。 第53章 “大领导”和“舅舅” 大领导瞧着两位年轻人，欣慰的同时，难免产生了些玩闹心理。 他眼里闪过笑意，肃起脸庞看向傻柱：“你是何雨柱吧，我告诉你，刚才电影放映前，小许可说了你不少坏话啊！” 许大茂怔住，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嘴角微微颤抖，这领导怎么还挑拨离间呢，他压根儿没说傻柱坏话啊。 可领导既然这么认为，许大茂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解释。 傻柱脑子不会拐弯儿，当下就炸了，也不顾几位领导在场，扭头对着许大茂骂：“许大茂你是狗啊，吃了我那么多顿饭还骂我！” 许大茂到底比傻柱理智些，抽空瞄了眼坐在餐桌前的人，挤眉弄眼地小声提醒：“傻柱你别胡说，我没骂你！” “没骂人家领导能说你骂了，你许大茂真不够兄弟，你看我回去怎么跟二茂说！”傻柱才不信许大茂，要不是还有人在，估计都上手了。 思来想去，只能先用许二茂吓唬吓唬对方。 只是一说许二茂，许大茂也急了：“你凭啥找二茂，二茂是我弟又不是你弟，” 说着，眼带嫌弃的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对面的人：“你也没那个有弟弟的命！” “许大茂你就是欠揍，”傻柱不甘示弱地哼一声：“你猜猜他信我还是信你！” 别以为他不知道，许二茂早就受够了许大茂的那张破嘴！ 许大茂身体一僵，再次想起来之前许二茂的叮嘱，顿觉不好。 本来许二茂就不怎么尊敬他，要是傻柱这货添油加醋，那许二茂还不得不把他当哥了？ 这可不行！ 心中一急，差点咬到舌头。 领导看着两人吵嘴，不由哈哈大笑，周围人见此，也跟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很多。 许大茂和傻柱回过神，眼中带着茫然。 大领导亲自倒了两杯酒，秘书很有眼色地递给两人。 “这......” “你们俩还真是欢喜冤家啊，” 领导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喝吧，算是我刚才挑拨离间的赔罪！” “挑拨离间？” 傻柱傻傻地愣住。 许大茂脑子转得快，隐约中好似抓住领导的意思，可又有点不太确定。 迟疑一瞬，他撞了下傻柱的肩膀，笑道：“谢谢领导。” 傻柱倒是没想明白，但依旧跟着许大茂的动作：“谢谢领导。” 领导又被逗笑，良久，像是想起什么人，感慨道：“你们不懂啊，有个能吵嘴的兄弟在身边，那可是人生第一美事，得珍惜！” 领导夫人闻言，在他肩上拍了拍，“你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对对对，”领导再次恢复笑意，刚才的消沉仿佛没有出现过，“对了，你们俩一直说‘弟弟’是小许的弟弟？” 许大茂在夸奖许二茂这件事上从来不会掉链子，忙点头嘿嘿一笑：“是我弟弟，我们仨之中唯一的文化人。” 傻柱也赞同：“二茂确实是文化人，医生！” 领导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年纪轻轻就是医生，在哪里工作？” 目前医生岗位很稀缺，但要是没熟人，还真不会去好单位。 领导有意帮帮这两个有意思的年轻人。 许大茂瞄了眼杨厂长：“我弟刚从乡下回来，现在在厂医务室上班。” “厂医务室？那蛮好啊，”领导扭头望向杨厂长，“轧钢厂是咱们国家的重点单位，年轻化又是未来大趋势，杨厂长做的不错。” 杨厂长再次擦了下额上的汗水：“领导方针定的好，我们下面的也是跟着领导步伐往前走！” 旁边几人都开始恭维，气氛再次热络起来，只是领导脸色莫名变差。 另一边，许二茂送走最后一位感冒的工友，终于有空伸个懒腰。 他为自己泡了杯娄半城送的茶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又有人过来了。 换上职业性微笑抬起头，下一秒，笑容僵在脸上。 “你......” “你什么你，我怎么说都是你嫂子的舅舅，没大没小的！” “舅舅”不等许二茂招呼，便自顾自地坐在了许二茂对面，患者常坐的凳子上。 仰头环顾四周，满脸嫌弃：“看你这儿的环境就知道医术不怎么样，真想不通姐夫怎么就相信你！” 说罢，还白了许二茂一眼，盛气凌人的架势仿佛是大人物进乞丐窝。 生怕污染了自己的精美皮鞋。 许二茂穿越前见惯了这种人，厌恶之情瞬间占据整颗心脏。 想到这人的身份和系统任务，终是忍了下来。 他拾起桌上的笔，随意在指尖转动：“你来不会是参观轧钢厂的医务室吧？” “啊？” 看着许二茂这个乡下人公事公办的态度，“舅舅”愣了一瞬，皱起眉头：“要不是姐夫，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个破地方！” 接着，又低声嘟囔：“也不知道一个从乡下回来的小子能治什么病！” 被人瞧不起，许二茂哼笑一声，故意往对方痛处戳：“能不能治别的我没把握，但男科，我十拿九稳！” “你！” “舅舅”脸一红，骂人的话在嘴边，最终没有说出来。 只带着怀疑的目光在许二茂脸上绕了一圈儿，没说什么嘲笑的话，但态度也相差不了多少。 许二茂耐心告罄，不想跟这种人浪费时间，也不想管娄半城的面子还是系统任务了，握紧拳头，脸色阴沉：“我对你印象不太好，你对我也一样，所以要是想治病，就去找别的医生吧！” 他许二茂是医生，不是受气包，没必要为了系统任务受狗气。 就这种人，都不值得他再使用毒药！ 娄晓娥的舅舅能来，估计来也是完成任务，哼笑着站起身，也不藏着掖着：“实话告诉你，我不是没看过其他医生，就你......” “舅舅”伸出食指在空中摇了两下，转身就走。 徒留许二茂一个人，肺都快气炸了。 自从他穿越后，从没人这么对他，从来没有！ 狠狠把笔甩到桌上，许二茂已经在心里计算着怎么收拾对方了。 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停在了彼此的身份上。 那位所谓的“舅舅”瞧不起他，最主要原因还是在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