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街头重回八零：她脚踢小开嫁首富》 第一章 失败至极的一生 “臭婆娘，问你要两个钱，跟要了命一样！当初要不是你死乞白赖的让我负责，我会娶你？” “这么多年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不下蛋的老母鸡！我要是你，早他妈上吊死了算了！” 姜知雪蹒跚的走在医院走廊里，耳边依旧回荡着丈夫的唾骂。 她今年已经六十三岁，盛夏的天气穿长袖长裤，别人一看只当是老年人体弱，谁能知道她形如枯槁的四肢，布满淤青红肿，都是丈夫打的。 半个多月不着家的老公，大清早破门就开始翻箱倒柜找值钱的东西。 姜知雪眼看他要把房本带走，着急去拦，结果被老公连踢带踹，躺在地上好半天，过了中午，才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来医院买点药。 坐在诊室的凳子上，医生反复查看了X光片，眉头紧皱：“老婆婆，有家属跟来吗？” 姜知雪发根银白，垂着的头摆了摆，无精打采。 她哪有什么家属，早年因为嫁人的事，跟家里闹别扭，这么多年，父母对她避而不见。 如今那口子在外嗜赌，膝下没个一儿半女的，说是空巢老人也不为过。 “老婆婆，你看这里有块阴影对吧，这是心血管堵塞。” 医生无奈告知，眼里满是同情，“目前已经很严重了，您之前都没查过吗？” 姜知雪猛然抬头，沧桑的眼写满惊恐的看向光片，上面的黑灰色中，医生指的位置像是一个墨团，附着在心脏顶端。 她是经常感觉心慌，但因体质差，能忍则忍，不能忍了就吃上两颗降压药。 要不是这次那口子打得太狠，她才不来医院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心梗…… 医生的结论她听得浑浑噩噩，抓着医院的塑料袋出门，姜知雪六神无主。 今年六十多岁的她，可以说人生失败到极点。 从小仰人鼻息，像被操控着的木偶，好不容易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次，却嫁了个烂到泥地里的家暴男！ 反而是她那养尊处优的妹妹，情场失意，事业丰收，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 犹豫半晌，她拨通了一则电话，铃声响了很久，那头才接起来，“怎么是你，这次又借钱？” 顿时，姜知雪面红耳赤，她以前不常给父母打电话，生活拮据，想让他们接济被拒绝后，她也就免开尊口了。 但今天，电话是妹妹姜依瑶接的，语气讥诮嘲弄。 想到自己就快死了，姜知雪没心思和姜依瑶呛声，有气无力的说道，“手机给爸妈，我想跟他们说说话。” “别了吧！” 姜依瑶嗤笑，“爸妈在新西兰养老，以后你少叨扰他们，姜家还有你这么个窝囊废，我都替二老丢人！” 啪嚓—— 电话断了。 姜知雪双腿一软，只觉得疼痛难忍，血液直冲脑门心。 天旋地转，她扶着街边的景观树蹲下去。 眼前走来车往，有人停下来，却不敢搀扶。 “老婆婆，你还好吧？” “别被讹上，打120！” 姜知雪的心好痛，要裂开了似的。 吵吵闹闹的声音，从模糊到清晰，越来越刺耳。 “姜建国，全赖你！你看你把那野丫头养的白白净净，跟个狐狸精似的，整天招摇过市。现在好了，本来安排的是瑶瑶跟厂长家儿子相亲，阴差阳错相中了你捡来的那死丫头！” “手心手背都是肉，文娟啊，张承武相中谁，都蛮好的嘛！” “好！好你个鬼！那能一样吗？瑶瑶是咱亲生的，她不是！” 姜知雪睁开眼，喉咙里似乎烧着一把火，灼得又燥又疼。 发黄的腻子墙，熊猫图案的花布窗帘，一张为人民服务的画报，图钉边上挂着一顶蓝色工帽。 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十年，但姜知雪很清楚的记得，这是她的家，她的房间。 人死之前的走马观花么？ 她想着，撑坐起来，铁架子床随着她这个动作而’嘎吱嘎吱’的响。 门外的争吵声愈演愈烈，伴随着女孩子的哭泣声，“妈，你别说了，呜呜，承武哥就在职工楼下等着见姜知雪，你想想辙，拆散他们！姜知雪她凭什么啊！妈！” 姜知雪听出是姜依瑶在哭嚎，忽然想笑…… 当初她死守’爱情阵地’，绝不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下妥协，非嫁给张承武，死之前还得重温旧梦！ 八十年代的职工宿舍不大，客厅兼并厨房，两间卧室，小到连洗澡盆都放不下的厕所外，就是晾衣服的阳台。 此时一张支架圆桌旁，坐着姜家父母，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姜依瑶刚满十八岁，挎着姜母的手臂，左右摇晃，哭哭啼啼。 在姜依瑶的诉求后，紧接着小卧室门口传来清丽的声音，“你喜欢就让给你，在家里别一口一个野丫头，我不聋。” 姜家父母和姜依瑶循声往姜知雪看来，姜知雪只当这是场梦。 她精神萎靡的迈出卧室的门，朝着小圆桌走去，视他们为无物，提起水壶，往印着锄头镰刀的搪瓷杯里倒上水，捧起来凑到嘴边。 姜知雪听说网上有个词叫PUA的时候，她想到了姜家父母。 从小到大，姜家父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是雪地里捡来的，要不是姜家给她一口饭吃，她早就饿死了。 他们不止贬低她，还要她事事让着姜依瑶，因为姜依瑶才是名副其实的亲闺女。 三人看姜知雪的目光诧异错愕，而姜知雪吞咽着温开水陡然僵住了。 不是梦吗？ 她居然能感知到温度？ 正当姜知雪不敢置信，猛灌了两口水后，突然一只手横插过来，’啪’的一下打掉了她手里的搪瓷缸子。 搪瓷缸是铁做的，涂了一层漆，掉地上摔不碎，只会叮叮咚咚的砸出金属的杂音。 杯子掉了，姜知雪呆怔着， 热水洒满了桌面。 “少惺惺作态了，让人恶心！”姜依瑶嗤之以鼻，稚嫩中有些婴儿肥的脸满是不服气，“昨天相亲，你穿得花枝招展的，别以为别人看不出你打什么如意算盘！” 第二章 睡了一觉，变天了？ 平心而论，姜知雪还真没有想抢张承武，昨天也就穿了件旧的碎花衬衣。 姜依瑶扭曲事实，哪里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姜知雪这个野种，黑锅全甩给姜知雪。 这会儿，姜知雪仍旧呆若木鸡。 她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自己居然回到了二十出头的年纪。 姜依瑶乱发脾气，而姜知雪如同一根木头桩子，这让姜依瑶更为羞恼，扯着姜母娇嗲的埋怨，“妈，你看她，故意气我！不打她一顿，她都不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 “好了，瑶瑶别闹了。” 姜父像个和事老打圆场，实则和稀泥，激得姜母大发雷霆，一巴掌拍桌上，“这门亲，给我退了！你妹妹得不到，你也别想跟我插一脚！” 姜母的声色过于尖锐，如同一根钉子，猛地扎进耳蜗里。 这时，禅僧入定般的姜知雪终于动了，她快步走向门口，盯着挂在门后面的日历，1980年，6月。 27这个数字上，红圈画到了这里。 80年，原平市还没改革开放，她也没跟家里决裂，一门心思嫁给了张承武。 她的人生来得及改写！ 姜知雪欣喜若狂，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着。 “死丫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姜母如母老虎，挽起袖子，双手叉腰， 火冒三丈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抽鸡毛掸子招呼姜知雪。 “听，怎么没在听？”姜知雪硬生生压下心头狂喜，非但不恼，反而笑面姜家三人，“我不嫁张承武，又不是没人要，之前不是还有人上门说媒么？” 此言一出，鸡飞狗跳的姜家霎时死寂。 姜母偃旗息鼓，姜依瑶看了看父母，又盯着淡然的姜知雪审视，“你脑子被驴踢啦？” 张承武是他们造纸厂，厂长的儿子，这门高枝是因为母亲张文娟和张家沾亲带故才争取来的。 她虽然不想让姜知雪和张承武好，但只要脑子没进水的都知道，嫁进张家门，就等于端牢了铁饭碗，后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姜知雪今年二十二岁了，在造纸厂做工，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家，人家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但姜知雪眼高于顶，年前说媒，她不屑去见。 现在好了，有张承武这个香饽饽，姜知雪不稀罕，反而回头去吃那糟糠馍馍！ 姜知雪心里谁都清楚，花无百日红，张家用不了多久就会走上一条不归路，可以说，随便挑个男人，都比张承武强！ “你先别着急。”姜知雪纤瘦，眼神清冷，透着股疏离，“想让我放弃张承武有个条件。” 张承武对她而言是噩梦，她敬而远之。 但既然姜依瑶喜欢得很，那她做个顺水人情的同时，不也得为自己谋点好处？ 瞧着姜知雪煞有介事的样子，姜依瑶和姜母面面相觑，将信将疑问道，“什么条件，你真愿意退出？” 姜知雪心底冷嘲，哪是什么退出不退出的，张承武送她，她都不要！ 想到那个男人暴躁凶狠的面貌，姜知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要自己掌管工资，以后，不准对我动手。” “就这些？”姜母仍是怀疑，任何事，姜知雪都能妥协，唯独嫁人这块，她跟一头倔驴似的。 昨天夜里就提过，把张家这门亲让给姜依瑶，她倒好，摔门回房，扬言道：要么她死，否则张承武她嫁定了。 怎么睡了一觉，变天了？ “立字据。” 姜知雪立马到房间里写条子，她不是担心他们不信任自己，而是怕姜母到时候反悔，既要还要！ 双方签字，姜依瑶这才露出笑容，“妈，赶紧给姐姐联系下媒人，嫁出去！” 她迫不及待撵走姜知雪，张承武没了念想，就算张承武到头来不喜欢她，但只要喜欢的不是姜知雪，心理就平衡了。 “你说话算数，不然……” 姜母带着威胁的警告姜知雪，房门在此刻敲响，门外传来张承武的声音，“叔叔，阿姨，知雪在家吗？” 姜知雪条然一哆嗦。 恐惧深深的刻入骨髓，饶是重生，也没能减轻一丝一毫。 “承武哥！”姜依瑶喜出望外，正要迎上门去，想到了什么止住步子，斜睨着姜知雪道，“不是想要你的工资吗？去啊，表现一下。” 姜知雪置之一笑，她很想甩姜依瑶一巴掌，以报这么多年被欺压的委屈。 但她很清楚，她现在的首要目的，是要摆脱张承武。 等工资拿到手，离开这个窒息的家，才能丰满羽翼，跟姜家清算！ 多年来，她之所以非张承武不嫁，亟不可待想逃离出姜家，还不都是因为命运始终在姜母手中攥着。 在造纸厂的工资，每次是姜母去领，她哪怕渴了，想在外头买杯冰糖水喝，还得低声下气求姜母。 经历了六十年的风霜雨雪，姜知雪更懂得，腰包鼓了，腰杆子才能支棱起来。 “去，快去！” 姜依瑶，伸手拖拽她的袖子。 “少碰我，我知道该怎么做。”姜知雪反手甩开，向着房门去。 隔着一道门，姜知雪心弦紧绷，拉门的手，不自觉的颤抖。 这个男人，太可怕！ 无数个日夜里，把她当牲口。 随着嵌有铁栏杆的房门打开，门外的张承武进入姜知雪的视线。 这时的张承武还很年轻，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梳着精神的小背头，上穿的确良的花衬衣，下搭笔直的西装裤，再登上一双油光铮亮的皮鞋。 原平市不大，他这般招摇，家世又不错，当然是女孩子趋之若鹜的对象。 哪怕他一双眯眯眼，一对招风耳，跟贼眉鼠眼的大耗子似的，也不妨碍他桃花旺。 见到了姜知雪，张承武本就小的眼合成一条缝，“知雪，昨天喝了不少，我看你酒量挺浅的，身体没事吧？” 他殷勤的问候，手里提着两瓶茅台酒，一条大前门，还有些应季的水果。 说着他就往里走，姜知雪冷着脸低喝：“谁准你进来的？” 张承武傻眼了，笑意僵滞。 昨天她搀扶着姜知雪，她羞得跟朵娇花似的，这怎么一转眼，门也不让进？ 第三章 你确定你是陆淮之？ 姜知雪说到做到，背后的姜母以及姜依瑶皆是出乎意料。 当即，姜依瑶唱了红脸，快步近前，推开姜知雪，热情似火的迎接张承武，“承武哥，我姐吃枪药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承武丈二和尚的被姜依瑶领进门，目光依旧在姜知雪身上挪移不开，“知雪她怎么了？” “她不愿意跟你处对象，亲口说的。”姜依瑶得意的扬起下巴，从这场争丈夫的的比赛中，她赢得彻彻底底。 “为什么！”张承武顷刻紧张，奔着姜知雪去，“知雪，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说，我改就是了……” 姜知雪看他像条哈巴狗，忽然觉得好笑。 如今张承武待她有多热切，多年后就有多混账！ 这个男人，亲口承认，以前就是看她漂亮，想睡了她，没想到她揪着清白这茬不放，不得不娶回家！ 网络这种人有个统一的名字叫’渣男’，年过半百的姜知雪也是会用智能手机的。 “为什么，你问他们。”姜知雪冷嘲，余光瞥给姜家人，随后自顾自进了房间，取下工帽和同色系工衣，“我还要上班，你们聊。” 这一家子里四个人，没一个姜知雪想看见的，一个比一个碍眼！ “知雪，你说清楚，知雪……” 张承武试图跟上姜知雪，但被姜依瑶拽着不放，“承武哥，你管她干什么！她不跟你处对象，我跟你处啊，我可是正经八百的职工家属，她算什么，亲爹亲妈都不知是谁的野种！” 姜知雪都迈出家门了，听姜依瑶的话，怒火丛生。 她扭过头，眼光锐利如刀的刺过去，“姜依瑶，你最好留点口德，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姜依瑶只感觉姜知雪这一眼，好像真想要她的命。 她害怕的退后半步，不敢多说，张承武趁机摆脱，跟姜家父母打过招呼后，急急切切的追姜知雪。 “承武哥！”姜依瑶鼻子都气歪了。 姜知雪个野种不知道继承谁的模子，这职工宿舍楼里，就属她标志。 她狠不得抓烂姜知雪那张脸！ 姜知雪根本不管姜家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要去工作，过几天拿上工资，想办法低成本赚些钱，好应对接下来的改革。 甭看现在造纸厂忙得不可开交，等到国家发展日新月异，因为污染环境迁址的问题，造纸厂大批量裁员。 目前所有工厂均为国有，但承包制落下来后，个人就能注资，实现公转私。 所以，在改革之前，她必须有足够的成本，去实现阶级跳跃。 重塑人生，姜知雪心有鸿途，绝不能重蹈覆辙，落到凄惨而死，甚至无人收尸的地步！ 姜知雪越想越心热，张承武终于小跑着赶上来，“知雪，你等等我， 一定是姜家逼你跟我划清界限的对不对。” 姜知雪本不想搭理，忽见路旁一道身影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过，车铃叮当当作响。 他穿得朴素，衬衣虽然很旧，却胜过白雪，工装裤裹着修长的腿，踩着脚蹬子飞快，匆匆一瞥，高高瘦瘦。 “你有完没完？”姜知雪回头，烦躁的瞪着花里胡哨的张承武，指着远去的男人道，“看见那个人了吧，我喜欢的是他！” 她随手一指而已，至于那个奔跑在晨光树荫里的青年，姜知雪根本就不认识。 随口糊弄张承武而已！ “他？” 张承武愣在原处，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就他那个穷酸相？” 姜知雪不胜其烦，“没错，我就喜欢他穷酸，你大款，你小开，我偏瞧不上，怎么着？” 落下这句，姜知雪转身就走，管张承武脸色时青时白。 姜依瑶想抢，就让她抢，自个儿往火坑跳，谁拦得住啊？ 造纸厂距离职工宿舍不远，徒步十分钟就到。 姜知雪初中毕业，就被安排进来了，如今有了五个年头，恢复高考那年，她有心捧起课本，却被姜母臭骂一通。 换上工装走进厂房，姜知雪站在流水线，机器嗡隆嗡隆作响，工厂里男女老少不一，整齐排列，井然有序的把打碎的纸浆铺平，送进下一道工序。 姜知雪心不在焉，她琢磨着怎么才能经营好自己新的人生，念书肯定是要去念的，上辈子工厂裁了她，一没文凭，二没技术含量，不知洗了多少个碗！ 她想得出神，刮刀差点划伤了手。 也亏得有人扼住了她手腕，才免去皮肉之痛。 “谢谢……” 她心有余悸抬头，对上一双深渊如墨的眸子。 青年小麦色肌肤，刀刃的眉，眼窝深邃，挺拔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他长得很帅，放在几十年后，可以被称之为小鲜肉。 他很年轻，但紧绷着的脸，透露出的神色无比严肃。 姜知雪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么号人，青年却开口道，“姜知雪，你是有多看不上我？” 这话，要是张承武说的，她可能会冷嘲热讽，但这个男娃，见都没见过，素无瓜葛才对。 姜知雪绞尽脑汁思考，是何时何地招惹了他，他捏着姜知雪细腕更紧了些，蹙眉开口带着戾气，“相亲你不愿见，又教唆张承武搞我，我跟你多大仇多大怨？” 咯噔一下，是姜知雪心跳漏拍的声音。 瞬息之间，她理清了来龙去脉，他就是之前媒人说的亲事，也正是刚才蹬自行车一阵风穿过她眼前的幸运儿。 “张承武找你麻烦了？” 姜知雪在意的，并不是他是谁，而是在意张承武那个龟孙，怎么能把怒火牵涉到别人身上！ “难道不是你干的好事？”青年肝火大动，有种捏碎她骨节的冲动，却又在心底冒出几分不落忍。 “我啊，活了几十年，就没存过坏心眼！” 姜知雪试图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修长的骨节跟铁钳子似的，掰都掰不开。 扒拉两下，姜知雪放弃了，叹气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带你一起去跟他对峙，自证清白，好吧？” “陆淮之。”他一板一眼，连生气，也是好看的模样。 姜知雪猛然如雷重击，清澈的瞳孔震荡，“你确定你是陆淮之？” 第四章 蚊子腿也是肉 原平市有个传奇人物，草根企业家，走上福布斯榜，那人就叫陆淮之。 因为是本地的，在原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姜知雪同样如雷贯耳，但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年迈的他。 “姜知雪！”陆淮之字字清晰的喊出她的名字，愠怒薄发。 姜知雪在他低喝中，老神在在刨根问底，“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你家是住春菊胡同吗？” “是！”陆淮之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仿佛下一秒要将她吃了。 那就没错了，春菊路的陆淮之，未来的优秀企业家。 姜知雪怎么也没料到，媒人给她联络的会是鼎鼎大名的陆淮之。 只可惜她上辈子买椟还珠，千亿身价的陆淮之视而不见，偏偏被张承武迷得七荤八素！ 看着他怒火喷涌的眼，姜知雪直打哈哈，“年轻人，火气别这么重，对身体不好，这是个误会。” 陆淮之眉心紧锁，眼底添了分怪异，姜知雪一会儿说活了几十年，一会儿又年轻人的，她不也是风华正茂，正值韶华么？ 怪是怪了点，但姜知雪笑起来，顶好看。 眉如柳，眸似黑珍珠，两颊的梨涡，甜甜的，能腻死个人！ 陆淮之倒也不强迫她找张承武对峙，松开牢牢禁锢着她的手，还是冷着脸，“你想跟谁好，我没立场左右，但那个人，太张扬，容易招祸端，多留个心眼，多看看再谈婚论嫁。” 他爸妈都是文化人，陆淮之平时最见不惯的，就是暴力解决问题的角色。 有什么事，非得动手动脚，讲道理多好！ 留下这句话，他转身走开，整理着的白衬衣，溅上了些许血迹。 姜知雪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出口。 她想问陆淮之缺不缺媳妇儿，她上回相亲没去，能不能亡羊补牢。 但转念一想，这样问，大概太过冒昧。 陆淮之的出现只是个插曲，一天工下来，站足九个小时，腰酸背痛。 姜知雪踩着落日余晖回家，刚到小区楼下，远远瞧着张承武坐在楼道上，鼻青脸肿的，额头破了口，眼圈也肿着。 姜依瑶用蒸馍布裹着一颗鸡蛋，心疼的擦拭张承武面上的淤青，“承武哥，你这是干嘛去了呀！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姜知雪闪身躲在院墙处，竖起耳朵，忆起陆淮之对她说的那席话，忽觉好笑。 他说张承武找他麻烦，瞧张承武的熊样，哪是找麻烦，根本就是踢到了铁板！ “还不是那个姓陆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投机倒把，这次砸了他的自行车，下回，被我逮到，我就给他送派出所！” 张承武愤愤不平，姜知雪眼眸微亮。 企业家这个年纪就在从商了？ 八零年已经不如以前政策紧，胆子大的，偷偷摸摸搞点买卖，上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投机，也要有门路才行！ 想盘个产业安身立命，赚钱这方面，或许请教陆淮之是不错的选择。 “一个反动派的儿子，犯得着吗？”姜依瑶呼呼的往她伤口上吹了两口，真希望这伤落她身上，她的承武哥得多疼啊？ 情根深种的姜依瑶，张承武浑不在意，甚至有些反感，起身避开她烦躁问道，“你姐呢，怎么还不回来？” “承武哥，她都不要你，你何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姜依瑶那个气，又跺脚又噘嘴，就差哭给张承武看。 “你懂什么！那娘们，整个原平也挑不出几个能比的，我不把她搞到手，以后在原平还怎么混！” 张承武气匆匆的走出宿舍楼院子，姜知雪忙躲在拐角，后背紧贴着墙，不被张承武发觉。 做夫妻四十年，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当初对她穷追不舍，只为了骗炮！ 姜知雪攥紧拳头，恨意染红了眼眶。 张承武在院门外站了一小会儿，两个小弟围过来递烟。 他抖着腿，烟卷夹在指缝间，老练的吧咂一口，“给我搞点那个什么听话水，他妈的，那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抽！” 姜知雪探出视线，露出一只眼，冷睨着张承武势在必得的姿态，发狠的眼光几乎浸了血。 上辈子，她当自己跟张承武在供销社的小酒馆里坐了片刻，两杯酒下肚怎么就断片了，原来，这个龟孙给她下了料！ 也正因为那一次，她认定了张承武，在他口中倒成了死揪着不放，倒贴！ 在这个年代，女孩子的清誉尤其重要，她那时没得选！ 人渣，该千刀万剐！ 姜知雪怒火中烧，但忍受过几十年的折磨， 还是冷静的隐忍下来。 现在她冲出去，无疑是以卵击石，必须智取，让张承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承武走了，姜依瑶也跟着追了出去，逗留在家门口，姜知雪调转脚步离开，她得找个帮手，单单自己，风险太大。 春菊路的小胡同里，两侧都是居民楼，普遍五层左右，住的全是职工。 企业国有的情况，在厂子里有副碗筷，是大部分人向往的日子。 陆家很好找，新闻上爆料过。 在32号的楼角下，有个雨棚，盖着防水条纹布，雨棚下，一条毛线挂着窗帘，算是门。 里面堆满了生活用品，锅碗瓢盆，砖头垒起来的床。 如果不是姜知雪此时此刻亲眼所见，都很难相信当初新闻上的真实性。 白手起家的商业奇迹，居然就诞生在这般恶劣的环境里。 说起穷，’家徒四壁’这个词跃然而出，而他住的地方，连家都不算。 姜知雪在雨棚外伫立了好半天，街头昏黄的路灯亮起时，她才挪动了步子，“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她的话，没人应。 姜知雪便试探着往雨棚底下走。 光线很暗，只有一根盘旋交错的电线挂着一颗钨丝灯泡，雨棚下，传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姜知雪循声望去，就见青年蹲在地上，跟前是撑起脚架的凤凰牌自行车，他满手乌黑的机油，正在调试掉下来的链条。 这辆自行车是他以物易物换来的，年成久了点，骑起来咯噔咯噔响不说，今儿被张承武踹翻，链子还掉了！ 第五章 别紧张，我不吃人 陆淮之正专心致志修理爱车，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温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他吓得一抖，回头见女儿家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正低头看他。 姜知雪鹅蛋脸，白白净净，双眼黑白分明。 陆淮之愣了一瞬，下一瞬又是一激灵， 他猛然起身，污浊的双手藏在身后，哑声道，“你来做什么？” 他个头高，洗过多次的白衬衣，布线子都开始闹分家，里头搭的背心，浸着汗渍。 见陆淮之局促警惕，姜知雪讪讪笑，“找你商量个事，别这么紧张，我不吃人。” 口吻还是跟白天一样，如同豁达的长辈在跟晚辈聊着天。 陆淮之抿了抿唇角，余光瞟了眼老旧的自行车，昏暗的光线下，骨骼深邃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坐吧，我去洗个手。” 在自行车旁放着个小马扎，姜知雪顺势坐下去。 雨棚下中间的位置，还有一道窗帘布，白白净净的，印着钢铁厂的字样，将这不大点的地盘，分出了里里外外。 姜知雪东瞅西看，发现手边有个纸箱子。 纸箱里装着卷起来的风筝，纯手工制作，用的是油纸，虽然没图案，但做工精致，缠着鱼线，像模像样。 粗略用肉眼过数，少说也有十几只。 “这是你要卖的？去哪里卖？多少钱一只？” 等陆淮之甩着手上的水珠子走出来的时候，姜知雪忙问出口。 她心里的急切，无人能懂。 眼看着改革开放近在眼前，历史的机会，不会给她第二次！ “嘘！” 陆淮之忙竖起手指在唇边，回头往里看了眼，压低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我爸要知道，我就死定了！” 姜知雪脖子一缩，及时捂嘴。 她差点忘了，陆淮之父亲中风在床，而且是知识分子，肯定不容许投机倒把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 确定没吵醒自己的老父亲，陆淮之才轻手轻脚的到了姜知雪旁边，长腿弯曲，蹲下时，膝盖几乎要超过肩头，“你问这个干嘛？” 姜知雪有些难为情，腼腆的笑着，“我能跟你一起去犯事吗？” 犯事？ 陆淮之笑了，“知道犯事还做，不怕被抓进去？” “不怕。”姜知雪心热无比，明年改革春风就吹到了原平，就算蹲也蹲不了多久。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陆淮之颇感意外，拿起纸箱里的油纸风筝，“这些是加工厂的废旧材料，给两包烟，拿回来，做成小玩意儿下乡，卖给村里的孩子。” “我在造纸厂，可以拿到残次纸，是不是可以做本子？”姜知雪一下子就联想到就地取材，她的工作，不正是发家的条件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是陆淮之看她姣好的脸，纳了闷，“造纸厂一个月有二三十工资吧，你一个女孩，将来找个好婆家，吃喝不愁，为什么冒这么大风险？” 好婆家，什么才算是好婆家？ 几十年来，姜知雪无时无刻不在反省，如果自己当初选对郎，是不是就不用落魄半生？ 回到二十出头的年纪，她无比的坚信，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你就说成不成吧？” 姜知雪不愿解释太多，盈盈双目盛满期待。 她眼底似揉碎了当空的万千星辰，陆淮之怎能忍心拒绝，况且，年前姜知雪就进入了他的世界，他还异想天开的找媒人去说亲。 可惜他太穷，入不了姜知雪的眼。 “成。”他答应着，强迫自己的视线从女孩脸上移开，自顾自的整理箱子，“丑话说在前头，这生意利薄，赚不了多少。” “蚊子腿也是肉，有的赚就不错了。”姜知雪暗自松了口气，话锋一转道，“其实我来是为另一件事……” 在原平市，张承武的势力算不得只手遮天，但也是一呼百应，跟在身边的小混混不计其数。 姜知雪明白，自己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不如快刀斩乱麻，彻底让张承武自食其果，免去后顾之忧。 第二天一早，她照常到造纸厂。 不出所料，张承武果然等在厂房门口，穿西装打领带，抖着腿，夹着公文包，煞有介事的如太子爷巡查民间。 只是这太子爷，面带几块淤青，狼狈了些。 就是这一天，姜知雪被这个禽兽糟蹋，毁了一生！ 她站在晨光里，皮肤白到发光，甚至能看清脸颊细小的绒毛。 “知雪！”张承武等了半个多小时了，一看见姜知雪，如同嗅到腥味的猫，屁颠屁颠的朝着她快步走去。 姜知雪紧了紧斜挎的邮差包，止住逃走的冲动，两条麻花将头发整理得干净利落，露出的鹅蛋脸冷若冰霜，“有事？” 张承武心下暗道这个臭娘们不知怎么就对他这么反感。 他张家在原平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造纸厂将来都是他的，多少姑娘想勾搭他，他也不是什么都要尝两口的。 也就姜知雪是个美人胚子，不然他还不稀罕呢！ 任这婆娘再如何的傲气，过了今晚，被他捞到手，不得跟条小狗似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张承武想着就得劲，方块脸上笑意不减，“今晚有没有空啊，去供销社小酒馆炒两个小菜，请你吃个便饭？” 吃饭，吃床上去吧？ 姜知雪心底冷然，忍着反胃的冲动，扯了扯嘴角，“好啊。” 忆起上辈子，自己娇羞得跟小媳妇儿一般，为了邀约，把衣柜里所有能穿的衣服都挑了个遍，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她这么痛快，倒让张承武意外，“就这么定了啊，你要是不去，我找人把你抬走。” 大概是之前对他的态度太冷淡，让他怀疑起应约的真实性。 姜知雪嗤之以鼻，咪咪笑，“承武哥哥请客，我不去，也太不识抬举了。” 张承武听一声’哥哥’，立马心花怒放，伸手就要去搂姜知雪的肩，“知雪啊，我是诚心想跟你好的，你要愿意，我现在就准备三转一响送你家去……” 第六章 前往赴约 姜知雪急忙侧身避开他的咸猪手，咬着牙根道，“承武哥哥，这么多人呢，你也不害臊。” “他们敢多嘴，我把他们都开咯！”张承武瞪着那不大的眼缝，自己觉得倍儿威风。 他看出来了，姜知雪就是脸皮子薄，暗戳戳喜欢他。 就说嘛，在原平，哪个姑娘能抵得住他的求爱攻势？ 姜知雪浑身刺挠，企业国有，他还真把厂子当自家菜园子了，说开谁就开谁，滑天下之大稽！ “还要签到，我先走了。” 姜知雪低着头，步子虽然小，两条腿却一步赶一步，生怕慢上一分半秒的，就被他恶心吐了！ 她已经知会过陆淮之，今晚饭局，一定要来，把事情闹大！ 流水线作业枯燥乏味，空暇时间，姜知雪满地捡废品。 纸张不平整，淘汰！ 浆沫残留，淘汰！ 剪裁不合规，淘汰！ 在厂子里视如敝履的垃圾，当下姜知雪看来都是宝贝，她收罗了起来，用编织带装满。 当然，她光明正大行事，问的人不少。 问就是回家当草纸擦腚用！ 凡是个人，谁不嘀咕一句：你家得有多少口人，成天窜稀啊？ 除了食堂开饭，上厕所，喝水，姜知雪一整天，不是在生产线，就是在忙活，到下班铃敲响，累得够呛。 她换下工衣，拖住编织袋，身后突然跳来一人，猛拍了下她肩膀，“姐！” 姜知雪回头，姜依瑶圆圆的脸蛋挤出明媚的笑，微红的苹果肌高高鼓起。 “你中邪了？” 眼前的姜依瑶让姜知雪感到陌生，过去十几年，姜依瑶哪天给过她好脸色看，不是骂她野种，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指责长指责短。 姜依瑶左右望了眼，神神秘秘道，“姐，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谈。” 她能有什么事？ 姜依瑶神秘兮兮的带姜知雪到后厨，谈什么还没说，就在背后猛地推搡一把。 看姜知雪跌跌撞撞蹿进后厨，姜依瑶反手关上了门，“就你，还想跟承武哥幽会，做什么春秋大梦！我告诉你，死野种，能嫁给承武哥的，只能是我！” 隔着防盗门，姜知雪茫然了。 这是哪一出？ 上一世，姜依瑶得知她已经是张承武的人，哭得死去活来的，可没插足今夜的饭局？ 难道说，她的返老还童，已经彻底打破了原本的命运轨迹？ 姜依瑶想干嘛？ 代替她去赴约吗！ 姜知雪的内心有些着急。 “砰砰砰……” 抬起手用力的拍打着房门，同时口中也在叫喊着。 “开门！快把门打开！” 姜依瑶此刻双手环胸站在原地，目光盯着已经被关闭的房门，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意。 “你个死野种！劝你还是别挣扎了。” “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勘察好这附近的情况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这里救你的，承武哥是我的，你休想跟我争抢！” “在里面乖乖等着我带来好消息吧。” 说完后姜依瑶便转身离开。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姜知雪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此刻她眉头紧锁，如今的局面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现在姜依瑶代替自己前去赴约，张承武见到后必然要改变计划。 而她在此之前，已经跟陆淮之约定好了。 现在又不是上一世的二十一世纪，目前连手机都没有，又该怎么通知陆淮之计划有变呢！ 原本着急的姜知雪心情渐渐的得到平复，彻底的冷静下来后，姜知雪这才观察周围的情况。 姜依瑶把自己关在了后厨，这后厨也是堆放着一些物品的。 不如趁机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更为趁手的工具，之后再尝试着打开房门。 此时的另外一边，姜依瑶已经来到了小酒馆的门口。 既然是要跟张承武见面，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打扮的。 微微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着的衣裙，这身衣服可是在家中精挑细选了很久才拿出来的，相信张承武见到自己后一定会心动的！ 姜依瑶的脸上带着笑意，整理好仪态，这才进入了小酒馆。 小酒馆中的人并不多，转动着视线，观望着四周。 成功的在人群中找寻到张承武。 姜依瑶连忙走上前去，在靠近张承武的时候放慢了步伐。 原本是打算直接出现在对方面前的，转念一想，张承武并不知道自己跟姜知雪做了调换，也不知这一次前来赴约的人是自己。 于是绕到了对方的背后，确认对方没有发现之后，便把手落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嘿，承武哥！”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此刻的张承武并未发觉异常。 还以为是姜知雪特意给他的惊喜呢。 抬起一只手，不由得握住了放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同时转动身形，朝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去。 “我就知道你的心里面还是有我的，我们两个……” 张承武的脸上原本是带着笑容的，满心欢喜的望向身后的人。 可谁知道出现在身后的并非是姜知雪，而是姜依瑶。 脸上的笑容有些许僵硬。 连忙朝着四周观望，并没有在周围发现姜知雪的身影。 “承武哥，没想到你的心里是喜欢我的，那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在一起呢？正好我也是职工的家属，我们在一起挺般配的！” 随着话音落下，姜依瑶微微低垂着头，脸颊上浮现了一抹红晕。 望着对方的模样，现如今好似害羞了，不敢朝着张承武观望。 第8章 愤怒的张承武 张承武望着姜依瑶的模样，心里格外烦躁。 明明约出来见面的人是姜知雪，现在竟然换成了姜依瑶，那也将意味着之前的计划是不能正常实施了。 脑海中回忆起姜知雪当时离开的模样。 姜知雪明明非常期待与自己的见面，那样的表现绝对不可能让姜依瑶来代替来见面的。 张承武的心中有了想法。 这必然是跟姜依瑶脱离不了关系的。 “姜依瑶，我想知道姜知雪她人呢？她现在人在哪儿？” 声音传入了姜依瑶的耳中，让她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眼底划过了一抹愤恨，很快又恢复正常。 由于低着头的缘故，张承武并没有注意到姜依瑶的变化。 姜依瑶则开口冲着对方抱怨。 第七章 关系匪浅 “承武哥，我姐对你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我姐之前都说她不喜欢你了，又何必执着她一个人呢！” “你也可以看看身边的人，比如我，我就对承武哥你……” 姜依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其他的事情。”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也最好跟我说实话，姜知雪人现在到底在哪儿！你究竟把她怎么了？” 此番话语质问的语气格外明显，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怒意。 姜依瑶扭扭捏捏的样子，试图转移对方的话题，根本就不想透露有关姜知雪的信息。 姜依瑶伸出手尝试拉扯张承武的衣服。 直接被张承武用力甩开。 目光灼灼的盯着姜依瑶。 随即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这让姜依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 她就知道张承武对她一定是有感觉的，否则又怎么会跟她这么近的距离呢。 张了张嘴，正打算跟对方开口的时候。 没想到张承武抬起一只手，擒住了姜依瑶的下巴。 手掌用力，控制着对方的脸颊。 靠近对方的耳边再次说道。 “不要想着来骗我或者转移注意力，快跟我说姜知雪到底在哪儿！” “承武哥，你，你弄疼我了……” 感受到下巴的疼痛，尝试着挣扎，想要摆脱对方的束缚。 男人跟女人的距离总归还是有悬殊的。 姜依瑶不仅没有挣脱开对方的束缚，反而感觉到张承武的力气加重了不少，疼痛比之前更加浓烈了。 “快说！” 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张承武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在张承武的一番逼问下，姜依瑶脱口而出。 “她，她被关在了…关在厂子里……” 听到此番话语，张承武这才松开了姜依瑶。 他就知道姜知雪没能前来赴约，必然是姜依瑶在其中搞鬼。 都怪姜依瑶坏了他的好事，让张承武的内心格外愤怒。 太过气愤的张承武，抬起手狠狠的扇了姜依瑶一耳光。 “啪！” 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姜依瑶直接被打蒙了。 她的瞳孔中充满震惊，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张承武的方向。 “承武哥，你……”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抬起一只手遮挡住了有些红肿的脸颊。 张承武朝着姜依瑶的方向撇了一眼，眼中透露着浓浓的厌恶。 且不说张承武心中是不喜欢姜依瑶的，再加上张承武接近姜知雪，眼看着一切就要成功了，却因为对方的举动，所有的计划全被打乱。 这让他的心中怎么能不气愤？ 就算是打对方一耳光，也不能解决心中的怒火。 “我告诉你！我打你这一耳光都是轻的，下次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对姜知雪动手动脚的，妨碍我们二人见面，可就不是一耳光那么简单了！” 说完此番话与张承武已经不想再理会姜依瑶。 转过身正打算从小酒馆离开。 姜依瑶连忙伸手拉扯住对方的衣角。 她的心中非常的不甘，明明自己的长相也不差劲，为什么对方就是不肯看自己一眼！ 这一次若不是因为姜知雪的事情，她也不可能被张承武扇耳光的。 尤其是张承武那眼神当中透露的厌恶也被姜依瑶看在眼中，犹如一把刀刺在了心口处，让她心口阵阵发痛。 心中产生了愤恨，将这股恨意全部都聚集在了姜知雪的身上。 认为这一切都是姜知雪的错，认为是姜知雪勾引了张承武，才会让对方这般对待自己！ “承武哥，你别走…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可以跟你解释的……”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既然你之前敢动手，那就要勇于承认，赶快撒手，否则别怪我再次对你动手！” 看着对方拉扯自己的衣角，张承武想要将衣服抽取出来。 二人如今是僵持的状态。 姜依瑶此刻的脸上带着泪水，模样看上去极为委屈。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陆淮之出现在了小酒馆内。 按照跟姜知雪之前的约定，进入到小酒馆后搜索着张承武的身影。 精准的找寻到了对方所在的位置。 朝着张承武的方向靠近，原以为跟对方拉拉扯扯的会是姜知雪，没想到竟然是姜依瑶。 虽不清楚这一切怎么跟计划当中的不一样，但姜知雪之前的交代陆淮之可没忘。 “好啊！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你们二人，孤男寡女在这里单独见面，还拉拉扯扯的，看来你们之间关系匪浅。” 张承武的目光落在陆淮之身上，脸色极为难看。 突然觉得今天的自己非常晦气，所有的计划都被破坏。 “你可不要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你难道没看出来是他在这儿对我拉拉扯扯？” “是吗？可看她的模样倒像是被你欺负了，要知道女人的名节最为重要，而你们二人在这里相聚，要说是清白的，有人信吗？” “原本是不想打搅你们，但我听说有人好像购买了一些特殊的药粉，这种事……” 虽然陆淮之没有说出姓名，但张承武的心中清楚，陆淮之这是在变相的提醒他。 眉头微微皱了皱，之前购买药粉的时候，可是托人购买的，陆淮之那边究竟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不管怎样，现在陆淮之已经抓住了他的把柄，绝对不能让这些事情暴露出去，否则他可是要被公安带走，蹲起来的。 张承武此刻的内心中显得格外惊慌。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自己购买药粉的事情，竟然能够被陆淮之所知晓。 看陆淮之如今的模样可不仅仅是药粉，还有其他的事情，陆淮之如今也掌握在手中。 有了这些把柄，若是陆淮之将事情公布出去，自己可将彻底的完蛋了！ 张承武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辛苦了，这么久的时间，所有的一切全都白费。 连忙快速的跑到了陆淮之的面前。 开口冲着陆淮之便是一番请求。 “陆淮之，我求求你，这件事情你不要说出去！这事带来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允许你给我提出一个条件。” “对了，我知道你缺钱！只要你能帮我保守秘密，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能够让你一家的生活都得到改变……” 第八章 四处寻找 张承武的心情格外紧张，目光落在陆淮之的身上，等待着陆淮之的回应。 原本以为陆淮之会答应的。 可谁知道陆淮之并没有按对方的想法去做。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做的事情只会祸害他人。” “就比如那个水杯中，你是动了手脚的。” “倘若被人喝下去那杯水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必须要让大家知道你的真面孔……” 望着陆淮之的态度如此坚定。 张承武索性抬起手拉扯住了陆淮之的衣领，微微用力，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张承武此刻的目光落在陆淮之身上，紧紧的盯着对方。 开口冲着陆淮之缓缓的说道。 “你小子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愿意给你钱，那也是看得起你。” “只要有了钱，生活就能改变，难不成你要一辈子当个穷泥腿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愿不愿意保守秘密？” 陆淮之的态度，并未因此而发生任何转变。 “坚决不！” “你小子有种！他妈的子让你见识见识老子厉害！” 话音落下后，张承武直接抬手朝着陆淮之的脸颊挥舞着。 望着张承武如今的模样是打算冲陆淮之动手的。 陆淮之的眼神微眯，自然也注意到对方的举动。 不过对方想要伤害自己，只能说还嫩了些。 陆淮之也绝不可能站在原地，任由着对方欺负的。 陆淮之伸出手，及时的拉住了对方的手腕，拳头在脸颊旁停止。 张承武尝试使用力气挣脱陆淮之束缚，可谁料陆淮之的力气更大。 无论他怎么挣脱，都没办法甩开陆淮之的手。 没办法，只能用另外一只手朝陆淮之进攻。 此刻的他拼尽全力对陆淮之动手。 只可惜并非是陆淮之的对手，不仅没有伤害到陆淮之分毫，反而在打架的过程中，被陆淮之彻底的碾压。 现在张承武的脸上，已经被陆淮之打了好几拳。 痛的张承武苦叫连连。 虽然口中在叫喊着，但张承武的心里是不服气的。 转过身的同时，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放在桌上的水杯中，可是添加了东西的。 就算心中是有些不情愿的，但如今的他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若是今晚不跟姜依瑶在一起，那也将意味着姜依瑶的事情会暴露出去。 自己在酒中下药的事，也会被传开。 如今的关键时期是绝对不能够爆出任何对自己不好的事情，否则影响的就是自己后半生的生活了。 目光落在面前的姜依瑶身上，发现对方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红晕了。 “承武哥，我感觉到好热呀，好难受……” 朝着四周观望了一圈，不能再耽搁了。 “你喝醉了，先等一等，我带你去休息。” 张承武便带着姜依瑶从此处离开，前往了之前所准备好的旅馆。 至于陆淮之，因为姜知雪迟迟没有出现的缘故，让他的心中颇为担忧。 再加上如今时间也不早了，若是不尽快找到姜知雪，很可能会发生糟糕的事。 陆淮之便立刻赶往了姜知雪上班的地点。 到达地点的时候发现这里漆黑一片，所有的灯光都被熄灭了。 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手电筒，借助着光亮在四处搜寻。 同时还开口叫喊着希望能够被姜知雪所听到，若是能够得到姜知雪的回应自然是好的。 被关起来的姜知雪此刻心情是糟糕的。 忍不住蜷缩在一旁。 从下工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很久的时间了，看来今天晚上要在此处待一整夜了。 姜知雪已经做好了留在这里的准备，可谁知就在此刻，隐约听到外面传出来了一些声音，好似在叫喊着自己的名字。 姜知雪眉头微皱，连忙站起身来，趴在了门口仔细的聆听着。 听到的便是一阵阵的风声，再加上陆淮之是朝着相反方向行走的，如今的声音已经被风吹散了。 姜知雪并没有再次听到叫喊，便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能是太想从此处离开，所以才听到有人在叫喊自己。 “算了！今晚就在这凑合一下吧。” 姜知雪已经不想再费时间去思考了。 索性在此处待一晚上，到了第二天有人来上工的时候，此处必然会被人打开，到时候自己就能离开了。 另外一边的陆淮之，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继续搜索着四周。 厂子里已经被陆淮之搜寻了一大半，并没有发现姜知雪的身影。 可陆淮之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或许姜知雪就是被关在自己没有搜寻的另一边。 陆淮之继续坚持着搜索，口中叫喊的声音并未停歇。 “姜知雪，姜知雪你在哪儿？听到了回答我……” 陆淮之如今已然调转方向，朝着之前并未搜索的地方而去。 打算休息的姜知雪再一次听到有人叫喊自己的名字，她发现自己并未出现幻听。 反而叫喊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感觉到对方就在附近，只要让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存在，那他就不必一晚都待在此处了。 姜知雪连忙起身，趴在了一旁的小窗户上冲着外面大声叫喊。 “我在这！能听得到吗？我在这里！” 朝着前方行走了没有两步路的距离，便听到了微弱的叫喊声。 陆淮之停下了步伐，仔细的聆听着。 果然听到了来自姜知雪的叫喊声。 陆淮之的眼底划过一丝光亮，立刻遵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随着陆淮之的距离越来越近，姜知雪的声音也在逐渐加大。 直至到达了门口之后，陆淮之这才开口回应。 “你先在里面不要着急，我马上救你出来。” 随着手电筒的灯光朝着前方照射，陆淮之注意到了门上的情况，没想到房门竟然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也难怪姜知雪被关在里面无法出来。 对于开锁这种事情是难不倒陆淮之的，朝着四周观望，找寻到了一个较为合适的小铁条。 陆淮之尝试着用铁条将面前的锁给撬开。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陆淮之一直在努力着，尝试着将面前的锁给打开。 第九章 享清福 原本陆淮之是有考虑过直接将门锁给砸掉的，这样姜知雪便能快一点出来。 可转念一想，姜知雪所在的房间里可是堆积着不少的东西，若是因为门锁损坏的缘故之后出现问题，怕是又跟姜知雪脱离不了干系了。 没办法，陆淮之只能采取这种最笨的方式。 听着门口传来细微的动静，此刻的姜知雪却觉得心里无比安心。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咔嚓！” 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陆淮之的脸上是露出笑容的，连忙将门锁给拆取了下来。 通过陆淮之的努力也成功的将门锁给打开了。 望着眼前的景象，陆淮之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也不清楚姜知雪在里面究竟关了多久的时间，连忙将面前的房门推开。 姜知雪在听到声音后借助着微弱的光芒，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姜知雪平安无事站在自己的面前，陆淮之这才松了口气。 反观姜知雪，朝着陆淮之的方向撇了一眼。 这让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别扭的，完全没有想到陆淮之竟然会在此刻救了自己。 原本还以为会在这里待上一整晚的时间，而陆淮之就如同黑夜里的一束光照亮了四周，也把她成功的解救了出来。 这让姜知雪的心中还是感到略微好奇的，忍不住开口冲着陆淮之询问。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两个人约定的事情了，我是去跟你赴约的，可按照计划你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别人代替你去了，我便意识到你可能出了事。” “将那边的事情解决之后，便赶到厂子这边来找你了，果然跟我之前推测的一样，你被关在了这里……” 经过陆淮之的解释，姜知雪测才彻底的明白陆淮之所经历的事情。 反而让姜知雪的心里面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垂着头，不愿朝着陆淮之的方向观望。 “这次也确实是我的问题，如果不是被关在这里，也不可能让我们的计划没办法正常进行的。” 仔细的想了想，姜知雪便认为陆淮之跟自己的约定并没能成功。 自己没有待在小酒馆那边，跟陆淮之互相配合，想要拿捏住张承武的把柄怕是不容易的。 然而站在一旁的陆淮之却趁机冲着姜知雪解释，同时将小酒馆里面所发生的事情转告给了姜知雪。 了解清楚状况后，这让姜知雪感到震惊，同时心里面也带着一丝愧疚。 明明这些事情跟陆淮之没有任何关系的，按照上一世的发展这些事情本该是由自己去做的。 原本以为自己回来之后是能够让事情发生转变的，可谁知道期间竟然出现了差错。 对方跟上一世一样在酒杯当中动了手脚，只不过出现的人员做了替换，这一次，自己没有喝下带药的酒，反而替换成了姜依瑶。 陆淮之朝着四周观望着，附近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于是陆淮之便开口冲着姜知雪提议。 “如今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两个人尽快回去吧，若是被人看见我们二人待在一起，对于你恐怕……” 对于姜知雪的名声方面，陆淮之还是有所顾虑的。 如今众人对于女人的名声都是十分看重的，若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缘故，让姜知雪的名声变得差劲。 或者是得到了大家的唾弃，这恐怕也会让陆淮之的心中过意不去的。 回过神的姜知雪认为，这一次的人既然替换成了姜依瑶，那她今晚就不需要去管这些事情了。 之后姜知雪便跟随着陆淮之一同从厂子里离开。 此时的另外一边，张承武已然将姜依瑶带到了房间之中。 姜依瑶恨不得缠绕在张承武的身上，双手也在拉扯着衣服。 “热，真的好热呀…承武哥……” 看着待在自己面前的人，不得不说姜依瑶的身材也是不错的，如今对方又喝了自己下的药。 虽然张承武一开始的心中是不太情愿的，但他毕竟不是柳下惠，面对如此妖娆的人，又怎么会置之不理。 用力的拉扯了一下，将姜依瑶拥入怀中。 看着对方如今妖艳的模样，张承武这才跟姜依瑶纠缠在一起。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到了次日，姜依瑶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发现如今的自己是在床上躺着的，而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微微抬眸，朝着对方撇了一眼。 发现带在身边的人正是张承武，而自己如今则是躺在对方的怀中，二人肌肤相贴，这也意味着该发生的都已然发生。 面对如今的结果让姜依瑶的心中为此感到高兴，经过她的不懈努力，如今也终于得偿所愿。 对方如今占了自己的身子，那也将意味着嫁给对方的人只会是自己，而并非是姜知雪。 随着姜依瑶的动作也让张承武醒了过来，双方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姜依瑶露出了娇羞的模样，冲着对方叫喊着。 “承武哥，我们两个现在……” 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姜依瑶则是转动着视线，将头颅扎进了对方的怀中。 软玉在怀，张承武心猿意马。 与姜依瑶在又拉扯许久，才拿起扔到一边的衣服穿上。 穿戴整齐后，他看着床上的姜依瑶，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花点钱就能打发走的人，他可不想负责。 姜依瑶的长相不及姜知雪，但是把他伺候的还挺舒服，他倒乐意给她花钱。 “这一件事情是我的错，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附近的商场，再带你去买两件新衣服，算是当做给你的补偿。” 姜依瑶没听懂他的弦外音。 她矜持的笑了笑，边穿衣服边说:“承武哥，能和你在一块儿，我不觉得委屈，不用在我身上破费。” “没事儿，两件衣服的钱，我又不是拿不出来，你不用给我省着。” 张承武大手一挥，在她穿好衣服后，就带她前往商场。 商场内，姜依瑶娇羞的跟在他后面，挑了两件她平日不舍得买的衣服。 张承武豪气万丈的付钱，她心里甜的冒泡。 买好衣服后，张承武就准备打发姜依瑶离开。 第十章 差点断子绝孙 刚感叹完，门锁的扭动声就传入耳边。 姜知雪推门进来。 她迷惑的去看镜子前的人。 姜依瑶不是受了委屈吗？为什么看着心情挺不错？ 姜依瑶炫耀道:“姐姐，我身上的裙子好看吗？” “承武哥今天带我买的，可花了不少钱呢？” 正要可怜她几句的姜知雪，顿住脚步。 她听着她继续夸张的说。 “也就只有我配穿这样的裙子，其他人穿上肯定没我显得有气质。” 她上下打量着姜知雪:“你说是吗姐姐？” 姜知雪明亮的眸子微顿。 “你说的挺对的。”在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一抹红时，她勾唇笑了笑:“但是我劝你最好别穿出去，小心被人给笑掉大牙。” 脖子上的红痕那么明显，遮都不带遮的，外面的人看见了，丢脸的还是她自己。 她这一番好言相劝，在姜依瑶看来就是嫉妒。 她高傲的说:“我是因为衣服是承武哥买的，你才不想让我穿出去的吧。” 她这死活不听劝的样子，让姜知雪无语的翻白眼。 反正丢人的不是她，想穿出去就穿出去呗。 本来她也不想多管闲事，是因为昨天的事，她对她产生可怜之意。 眼下一看，人家根本不需要。 “随便你，你的衣服，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姜知雪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她掂着手上的东西，侧过身避开她回到房间。 她这样毫不在意，姜依瑶不甘心。 张承武给她买了衣服，姜知雪为什么不生气？甚至眼里也没有羡慕。 她不是说喜欢张承武吗？不可能没有一点情绪起伏。 姜知雪一定是装的！ 她这边的猜想，姜知雪一概不知。 关上房间的门后，姜知雪就躺在床上，满心满眼的在思考着以后。 不一会儿，疲惫布满全身她沉睡了过去。 正睡得香着呢，她就被一阵尖锐的声音吵醒。 “啊！” “衣服，我刚买的衣服！” 姜知雪眉头微蹙，举起手轻按眉角。 因为刚睡醒，她的头有些隐隐作痛，现在又被吵的耳朵疼。 她刷的站起身，就把门打开。 门外。 姜依瑶捧着被勾破的衣服，大吼大叫。 她这惨样子，姜知雪看了后，起床气都消了很多。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倚靠在门口，笑看着她的衣服:“不是说衣服衣服刚买的吗？怎么还没穿上半天就破了？” 姜依瑶捏着线条勾破的地方，咬牙切齿的看着姜知雪。 “你……！” “大热天的，怎么都在门口站着？”张承武拿着东西还没进门，就在门口见到她们姊妹俩。 张承武一来，姜依瑶脸上的怒火瞬间消散，扭捏着又换一副姿态。 她捏着衣服的破洞，笑着问他:“承武哥，你怎么来了？” 她变脸的速度一绝，姜知雪都想给她竖起大拇指。 张承武无视姜依瑶，看着姜知雪的脸说:“昨天没看到你，心里担心的不行，就拿些东西上门来看看你，你要是出事了，我娶谁去？” 这句话，对姜依瑶来说犹如天崩地裂。 娶……姜知雪！ 张承武早上给她买了衣服，那不就是认可她，想娶她吗？ 要不然，哪个男人会亲密的给女人买衣服？ 为什么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要娶姜知雪！ 姜依瑶脸上的不解，被张承武收入眼中。 他装作没看见。 他又不是傻子。 姜知雪不知比姜依瑶漂亮多少倍，放着貌美如花的姜知雪不要，娶一个姿色平平的姜依瑶吗？ 况且，昨天发生的事，他已经补偿过姜依瑶了。 两件衣服，花的钱也不少，他又没有白睡。 姜知雪后退了几步，避开张承武的手:“我还有事，吃饭就不必了，东西你不用送。” 张承武眼底划过意味不明的笑:“不去吃饭也行，那能请我进去喝一杯水吗？” 姜知雪并不想让他进去。 但是姜依瑶已经把门给她推开，给他倒上了一杯茶，不让人进去也不行。 她跟着进去，就看见俩人有说有笑的。 在瞥见他俩桌子下勾来勾去的腿时，心里膈应的不行。 一句话也没说，她就回了房间，锁上门。 吃饭的时候，姜依瑶砰砰的来敲她的门。 等她出来，她就丢下一句:“今天上午算你识相，没勾引承武哥。” “不过你别想嫁给他，他要是给你钱，你更不能收，那些都是我的。” 姜知雪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姜依瑶盯着她的背影皱眉。 她这副样子，和以前大不相同，让她不得不重视。 “看什么呢？快来吃饭。”姜母看他在那站着，就用筷子敲敲桌，催她来吃饭。 这一顿饭，姜依瑶吃的心不在焉。 张承武走的时候，说他下午还会过来，不会是来商量想娶姜知雪吧？ 可他们俩都那样了，张承武不应该来娶她才对吗？ 她瞪那张狐媚子脸，眼神被怒火包围。 姜知雪没理她，吃完饭就回了房间。 刚想去拿桌子上的笔，就听到了门外欣喜的声音。 “承武哥，还没吃饭吧？我妈刚出去，你快点坐下来，咱们一起吃。” 张承武撇了眼桌子上的饭菜，摆摆手就说:“我是来送东西的，知雪现在在哪儿？” 扭着腰要往张承武身边坐的姜依瑶，听到他这么问，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她掐着手心，指着姜知雪的房间就说:“姐姐在房间，从吃完饭到现在一直在睡觉，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行，还是别去打扰她了。” 张承武却笑了:“你接着吃饭就行，我进去喊知雪，顺便把东西送到她屋里。” 房间内。 姜知雪面色不大好，她看着锁上的门，对张承武说:“出去。” 说完，她就要去开门。 张承武放下彩礼钱，坐在她床上。 在她要开门时，把她给捞了过来:“我今天是来求娶你的，三转一响我都送来了，我可不舍得出去。” 姜知雪不喜欢和他挨那么近，甩开他的手，眼神清明的看向他。 “我说过不会嫁给你，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这么死皮赖脸的来送东西，是想……？” “想什么？” 第十一章 回来了吗 刚才摸到姜知雪嫩白的手，他都不想忍了。 在她拉开与他的距离时，他就开始伸手解纽扣。 姜依瑶在外面听着，听到屋里的动静，她气的咬牙。 果然是狐媚子，都把张承武勾到房间去了，要是两人真发生点什么？事情就没回旋的余地了。 她犹豫一会儿，心里不停的盘算，怎么把他们喊出来。 姜依瑶在外面焦急，屋内张承武燥热的不行。 “你躲什么？” “彩礼都给你拿来了，你就是我的人了，给我点甜头，怎么了？” 姜知雪长得好看，他早就想尝尝滋味，今天只要他得手，她不想嫁也得嫁。 房间就那么小，姜知雪被他堵着无处可去。 几分钟后，姜知雪就被张承武抱在怀里。 张承武张大眼睛，撅着嘴对向姜知雪，手摸向姜知雪的后腰。 当他快要亲到姜知雪，她勾起小腿，对着男人的重要地方，快速踢了几脚。 怕他不够疼，姜知雪还逐渐加大力气。 双腿间猛的一疼，他松开姜知雪的腰，两只手捂着疼痛的地方，呲牙裂嘴的痛呼出声，还不停的躺地打滚。 他痛的乱吼，抽出一根手指着她。 “你……你。” 姜知雪没管他。 长腿从他腰间跨过，她走到桌子跟前，迅速的装着东西。 姜依瑶听到痛呼声，急的都快上蹿下跳:“承武哥。” 姜知雪把门给打开，她直接冲了进去。 张承武他捂着着双腿，疼的滚作一团。 姜依瑶被吓到。 “姜知雪，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一个男人，跑到我房间里面，哭爹喊娘的，我能干什么？” 姜知雪有些不耐烦。 对上张承武的视线，她觉得踢的还轻了。 快出人命了，姜依瑶也不与她废话。 “过来，我们把承武哥给送到医院。” 她拽着张承武的胳膊，就想让姜知雪帮忙。 妄想着把张承武命根子踹断的姜知雪，抬了抬她的胳膊就说:“我力气小，是真扛不动，要是我强行扛着人去医院，我也得跟着住院。” 说完，她转身就要出门:“我还有事情忙，你那么乐于助人，你把他送到医院去就行，说不定他顾及你的救命之恩，还要把你给娶回去呢。” 姜依瑶拖着人，一步路都走不了，何谈把人给送到医院？ 她气的咬牙。 张承武疼的晕倒在她背上，要是再不看医生，迟早得废。 犹豫再三，她把人放下，小跑着离开。 等她再回来，房间里就多出来了个人，和她一起把张承武送到医院。 “谢谢，要是你没来，承武哥肯定会出事，改日我请你吃饭。” 医生把张承武带走，姜依瑶就扭头道谢。 “举手之劳，我还要回家看着孩子，就不和你在医院等着了。” 男人的情绪没有起伏。 姜依瑶嗯了一声，男人就离开了医院。 她在医院守了很久，医生才把张承武转进病房，走的时候，还眼神怪异的打量了姜依瑶。 “承武哥，你和姐姐在房间发生什么？”医生一走，姜依瑶就多加关切的问。 “撞到了桌子。” 事关尊严问题，张承武不想多说。 解释完，他双腿间又开始疼了。 这都是姜知雪惹出来的，他不会放过姜知雪。 “你姐姐没来医院吗？” 都这时候了，还关心姜知雪来没来，这么想娶姜知雪回去？ 她收敛起心中的不悦，慢步走到病床旁。 她把手叠放在他的手上:“你疼晕后，姐姐就出去了，是我把你给送到医院的。” 身上还疼着呢，姜依瑶再怎么勾引，张承武也不会起心思。 他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她是我未来老婆，我住院，她就该来照顾我，你去把她给我找来。” 姜知雪差点让他断子绝孙，他可不会让她这么好过。 等他把她娶回去后，有她好果子吃的。 姜知雪这边刚找到陆淮之，字还没说，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陆淮之皱眉道:“着凉了？” 他大掌放在她额头上，姜知雪想躲开他的手，但被他按住肩膀。 摸着温度正常，他才放下心。 “不是说明天来找我嘛？还是说你出什么事了？” 天都要黑了，姜知雪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摸不着头脑。 “临时出了点事。”姜知雪把东西给他，简言意赅的说:“东西我拿来了，要是你方便，我们现在就能出去赚钱。” 她把张承武打成那样，这几天要是不出去避风头，家里可有有得闹。 陆淮之颠了颠有分量感的袋子，向姜知雪投去一个眼神后，就打开了袋子。 看了一眼后，陆淮之便把袋子放在自行车上。 姜知雪一板一眼的跟在身后，直到两人走到门口，陆淮之拍了拍自行车，她才开口问，“自行车上放那么多东西，我再坐上去，自行车能撑得住吗？” 不怪她多问，自行车已经多处地方锈迹斑斑，他们都坐上去，再加上袋子里东西的重量，车子可能撑不住。 要不然，陆淮之骑慢点，她还是在她后面跟着好了。 陆淮之看了她一眼，“自行车我给加固过，挺结实的，坐上去两个你都不成问题。” 姜知雪身体瘦弱，他看着一阵风都能把她刮走，在自行车后座坐着，也不会增加多少重量。 果然，姜知雪听他的话坐上车，他都感觉不出来后座有人。 陆淮之双脚蹬上车，随着吹来的风对她说，“这条路可不稳当，天又黑，你可抓稳了。” 姜知雪心想，又不可能把她甩出去。 这想法刚产生，自行车就压到了个小石子儿，咯噔一下，姜知雪差点从后座掉下来，吓得她双手一伸就抱起了陆淮之的后腰。 陆淮之的脊背变得僵硬。 姜知雪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她的脸就在陆淮之后背上贴着。 陆淮之身上的体温，透过他身上的汗衣，传达到姜知雪的脸上，姜知雪的脸也跟着不自然的发热。 “我……” “抓好，前面是下坡，速度会变快的。” 陆淮之抢先她开口，自行车就像前面的下坡路骑了过去。 姜知雪怔了怔，下坡时自行车的速度过快，快到她忘记把手给松开，脸上的热度也随着微风消散。 姜知雪离家越来越远，可在家中的人却闹了。 “她怎么还没回家？” 第十二章 落水讹钱 做饭的姜母没见着姜知雪，气的锅铲都扔到了一边。 姜知雪把人踢伤，但是姜知雪不在家，医药费就只能他们来赔。 但对他们来说只是帮姜知雪垫上，赔偿的钱姜知雪还是要还给他们的，所以见不着人可不行。 “妈，你急什么？姐姐还能不回家吗？不过，姐姐之前可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 姜依瑶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说着，最后一句话，还故意说的让人忍不住多想。 姜母做饭的动作没停，看着在外面坐着的两个人，骂骂咧咧的说，“要我说，那死丫头就是出去找男人了，长得都跟狐狸精一样，都……” “行了，好歹也是你闺女，大晚上没回来，你不担心的出去找找，说那么多闲话，有用吗？” 顾及姜知雪的名声，姜建国及时的开口。 可他一张嘴，姜母却骂的更难听，“我有说错吗？要不是姜知雪勾引，姜依瑶能想娶她？还不知羞耻的把人踹到医院，让我们跟着赔了那么多钱，她连面都没露。” 反驳不过的姜建国，为了躲避这骂声，端着手里面的水，回到房间去了。 家里的闹剧姜知雪一概不知，她坐着陆淮之的自行车，来到了黑市。 “你在这等我，我把它们拿进去卖，要是在里面卖光了，也省的去别的地方。” 夜黑风高，天挺冷的，姜知雪和陆淮之说了句快去快回，就推着自行车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风去了。 等了许久后，姜知雪推着自行车往外探头，她没有手表，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轰轰。” 头顶上一道雷声闪过。 姜知雪好看的眉头蹙起。 快要下雨了，她没别的地方可以去，要进去找陆淮之吗？ 在她纠结的时候，背后传来好听的声音。 “姜知雪，怎么还在那儿站着？雨都下来了，你就在那傻站着淋雨吗？” 陆淮之从黑市里出来，看到的就是姜知雪推着自行车，在雨中站着也不动，跟木桩子一样。 他走过去，推着自行车拉着姜知雪，“东西没卖完，明天我们去乡下接着卖。” “好。”大晚上卖东西，她也没期待能卖多少。 雨下的很大，回去是不可能的，陆淮之带着姜知雪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朋友家。 “这是我朋友大胖，他家看着挺大，但是就两口人，有很多空房子，我们今天先在他家住着，明天我再带你去乡下。” 他接过大胖给的毛巾，把新的那个给了姜知雪，另外一个旧毛巾，被他拿着用来擦头发。 大胖也热情的给他俩倒水，“是啊，妹子，你今天就在我家住下，要是你一个人害怕，和我媳妇儿住一个屋也行。” 说着，屋里就走出来一个女人，长得不高不胖的，脸上也挂着甜甜的笑，看着很容易与人拉近距离。 姜知雪抿唇笑了笑，“好。” 大胖与女人招呼着，又给他们做了顿热饭，等他们吃饱，才敢安心的回去睡觉。 第一次，姜知雪不在那个家待着，躺在床上，她的心口也少了几分压迫感。 “呼~。” 她才长舒一口气，枕着枕头沉睡过去。 早上醒来，夫妻二人又招呼了他们一顿早饭，才让他们骑着自行车离开。 路上，姜知雪双手紧拽着自行车后座，不经意的说，“没想到你在这儿还有朋友，要不是他们俩，咱俩都得成落汤鸡。” 陆淮之双脚轻快的蹬着自行车。 姜知雪的话从耳边后，他放慢了速度，随口说，“前两年，我卖完东西从黑市出来，遇到被人打劫的大胖，帮了他一把，然后就认识了。” 姜知雪点了点头。 这个话题结束后，他们到达乡下之前，谁也没再开过口。 傍晚时分，陆淮之把自行车停在红旗村村口，“到了，你这袋子里的本子准备怎么卖？” 黑市里，大家交易的东西很多，本子他见人卖过，自然知道什么价格，怎么样卖能卖的最好。 可对于乡下，他不了解，得让姜知雪来定价格。 姜知雪把袋子从自行车上拿下来，把里面的本子拿出来几个。 “昨天下雨，水渗进了袋子里，上面的这几个淋了雨，都变得皱巴巴的了，要是有人要，给钱就卖，其他的卖两毛钱。” 陆淮之也认同这个价格，把本子放进袋子里后，他推着自行车就和姜知雪往村里走。 陌生的男女出现在村里，八卦的导火索就转向他们，尤其是他们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村里的人都八卦的很，视线放在他们俩人身上，村里的大娘唧唧歪歪着。 有些胆大的堵在他们的自行车前，热情的和姜知雪说话，“你们是来这里找亲戚的吗？同志长得挺漂亮的，家里有没有相看的人？要不来我家看看我儿子？” 她的手上戴着脏印子，眼瞅着要印到姜知雪的脸上，陆淮之在一旁开口，“我们不是来找亲戚的，是来卖本子的，大娘，要不要给你孙子买一些？” 要花钱买东西，大娘却显得不乐意了，也不跟姜知雪说话，站的离他们的自行车远远的。 等她走回八卦阵营，另外一个大娘扇着扇子，嘴里还问着，“不是去给你儿子讨个老婆嘛？怎么话还没和别人说两句？你就回来了，是人家没看上你儿子。” 不应该吧？ 她儿子是当兵的，就是年纪大了些，其他的全是他们村儿最好的，不应该没看上。 失败而归的大娘对翻了个白眼儿，“说什么亲，又不是咱们村里的人，也不是咱们村里人的亲戚，就是来卖东西的，说不定和前两年那人一样，是个骗子。” 拿着本子走过去的姜知雪嘴角抽了抽。 “人走过来了，你就闭上你的嘴吧。”八卦的大娘看姜知雪走来，扇着扇子对她勉强的笑了笑，就扭到一边和其他人说话。 别的人也没人理姜知雪。 照这样下去，拿着本子在这村里站半年，也没人来买。 “陆淮之，他们对我们挺抗拒的。” “我刚才一说是卖东西的，那大娘就不理人了，你说他们村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第十三章 没良心 姜知雪拿着本子和陆淮之去了别处，在路上，和他说了心底的疑惑。 他们也不是多事的人，可要是耽误到他们赚钱，就让姜知雪不由得多想。 走在小溪边上。 陆淮之看着没卖出去的本子，倒是想的挺开，“又不止这一个村子，要是在这儿卖不出去，我们就去别的村买。” 一句话，姜知雪就被说服。 他们还有别的选择。 而且本子那么多，就算他们这儿有人买，我们也卖不完的。 “扑通。” 就在他们想下一个村去哪儿时，背后就传来落水声。 姜知雪回头去看，手中的本子掉在地上，她眼里闪过惊慌。 一个孩子正在水中扑腾，不像是在游泳，反倒是想上岸，倒是挣扎着上不去。 陆淮之松开手里的自行车，大步走到水边，脱掉衣服扔到地上，在姜知雪叫他名字时，直接跳到水里去。 害怕俩人都出事情，姜知雪走到村里去喊人。 等姜知雪带村里人来时，陆淮之已经把孩子救上岸。 可孩子的家人不讲理，孩子的奶奶指着昏迷的孩子说，“是你们，你能把我孩子推下水的，现在我孩子被淹死了，你们赔钱。” 姜知雪无言以对，这个人怎么还变成害人的人了？ 而且这位不是他们来村里，要给她相看人家的那位大娘吗？ 这位大娘挺蛮不讲理的，村里人都不喜欢她，可谁让姜知雪和陆淮之都是陌生人，出事的还是他们村里的孩子？ 村里的人就帮腔说，“坏了人你们就赔钱吧，也让她早点把孩子送到医院去，省的真闹出人命来。” 他们一唱一和的，就给救人的陆淮之定了罪。 陆淮之胸襟宽广，就算被他们敲诈着要钱，也不可能放着人命不救。 他推开抱着孩子晃来晃去的大娘，把小孩儿平躺着放在地上，用手按压着他的胸腔。 好在陆淮之救人及时，按了几下后，灌进他嘴里的水，被他给吐了出来。 小男孩儿醒了，可大娘也不想放过他们。 大娘抱着孩子就哭天喊地，“天杀的，你们以为救活我孙子就好了，赔钱，快点赔钱！” 怀中的孩子愣了一下，“奶，你问谁要钱呢？” 大娘指着姜知雪，“就他们，把你给扔进水里，就活该他们赔钱！” 他们俩穿的比村里人好，手里必定有钱。 她肯定是要让他们多赔的。 大娘拍着大腿就说，“赔个两百块钱，要不然你们杀人的事，我就得闹到公安。” 孩子是听懂了。 “奶，是我想去捉鱼，还掉进水里的，不是他们推的我。” 一句话，村里人都知道冤枉错人。 还是人家的救命恩人。 他们闹了个大红脸。 大娘的眼里只有钱，她孙子要不乱说，这钱能要过来的。 反正几个外乡人，只要她执意说她孙子说错话，村里人还是信她的。 所以，她扭着孙子的胳膊说，“脑袋里进水了，平日里你见到水就怕，怎么会去捉鱼，奶知道你是好心，可他们害人就要赔钱，别帮着他们骗奶。” 撒泼打滚儿，她不仅会，撒起谎来，她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小孩儿，也就是大娘怀里的孩子杨国栋，哭了出来。 “奶，你掐我胳膊干嘛？我没撒谎，还有我也不怕水。” 都是在村里撒泼长大的，就连山里的蛇他都不怕，根本不会怕水。 大娘什么样，村里人都心知肚明，在杨国栋狡辩时，他们一眼看出大娘想讹钱。 看不过去的人帮衬着说，“李翠花，人家是救了你孙子，你还想讹钱，我应该让你进去做几年，才能改改你那泼皮性子。” “今天他们推我孙子，明天就去推你孙子，你还帮着外乡人说话！”李翠花掐着腰大骂。 她是无赖，嘴皮子功夫也是一等一的。 对上他的又是几个大老爷，说了几句后，他们也不争了。 “女娃子，你们来我们村里面做什么？” 转头他们和姜知雪说话。 姜知雪指着跟自行车躺在地上的袋子说，“我们是来卖本子的。” 村里人一听，卖东西？ 犹豫了一会儿，他们拿着钱过去，“本子怎么卖的？我给我孙子买两本。” 前两天，孙子吵着要买本子呢，姜知雪他们就是及时雨，在这儿买了也省的去县里买。 买的人还挺多，姜知雪把袋子拿过来，和他们说了本子的价格。 县里的本子三毛钱一个，姜知雪卖两毛，他们听完更乐意买。 李翠花没讹到钱，看还有人给姜知雪送钱，叉着腰大骂。 “没良心的，我看前两年的事你们都忘了。” “这件事不要再提，要是他们会与那群人为伍，也不会救你的孩子。” 说罢，村民就把钱给了姜知雪。 姜知雪和陆淮之搭配起来一个人接钱，一个人递本子，两个人忙到天黑才停下来。 姜知雪拿着今天赚的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良久，她把钱数清楚后，就把一部分给了陆淮之，“这次买了一百个本子，赚了二十块钱，说过我们平半分的，所以这十块是你的。” 钱送到手边，陆淮之也没推脱，就把十块钱从姜知雪手里抽出放进了口袋里。 他看像袋子里剩的本子，“我们是接着在这儿卖，还是……” 天还没黑彻底，要是再接着卖，还是有几率把袋子里的本子全都卖完的。 可忙了那么久，姜知雪已经饥肠辘辘的了，她拍了拍自行车说，“先去吃饭，还有我们手中不止有本子要卖，还有风筝呢，不过这风筝不一定有本子好卖。” 如今大家吃饱饭都是问题，能拿钱买玩乐东西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姜知雪带的风筝也很少。 在陆淮之把袋子装上，又坐到自行车上时，小胖走了过来。 “姐姐，袋子里还有剩的本子，能不能卖给我两本？” 李翠花正跟孙子怄气呢，看大胖给姜知雪送钱，逮住大胖的胳膊就掐。 “小兔崽子，你哪来的钱还买本子，这女人就是来骗钱的。” 大胖被李翠花掐的动弹不得，是村长把大胖解救出来的。 姜知雪叹了一口气，拿着本子过来，“这几本昨天淋湿了雨，今天变得皱巴巴的，可能也卖不出去，就送给你了。” 大胖接过本子，不嫌弃淋过雨的本子变皱了，本子上面沾上了姜知雪身上的香味儿，他很喜欢，“谢谢姐姐。” 第十四章 投机倒把被发现 “你们干什么？我不让大胖买，你们就强买强卖，是吧？”李翠花一口咬定姜知雪就是来骗钱的。 村民们看不过去，“李翠花人家救了你的孙子，还送给你孙子本子，却被你说成骗子，你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出门在外，本着与人交善。 所以本子被扔，姜知雪没多说什么，就只是少赚一毛钱而已。 李翠花早晚自作孽，不可活。 姜知雪又是救人，又是送东西，他们早就相信姜知雪是好人。 村长拿着本子走到姜知雪跟前，“听村民说你们是外乡人，如今天也黑了，出了村也难找到住的地方，要不今天就在我们村住下。” 便宜卖给他们村本子，给他们村带来好处，让他们在这儿住一晚也没什么。 姜知雪看了陆淮之一眼。 看他把自行车停好，又把袋子拿了下来，姜知雪才对村长说一声好。 不过跟村长他们走的时，姜知雪拿出一块钱，“村长我们也不白住，这钱是给你的，你拿着。” 他们在这儿住，也得在这儿吃，给钱是应该的。 李翠花在一旁阴阳怪气，“村长把骗子招进村，大家晚上睡觉都看好家里的钱，小心骗子溜进你们家把钱偷了。” “呸，李翠花，谁是骗子大家都知道，你……”村民在旁边说了一句。 李翠花一屁股挤开他，把大胖手里的本子抢过来，扔到水里面去。 她又对村民说，“骗子的东西我们才不要。” 本子已经给大胖，李翠花把它扔进水里，姜知雪也没太心疼。 他们跟着去了村长家。 “我们马上就开饭，你们把袋子拿进屋，去洗个手吧。”村长对站在院子里的他们说。 村长的小孙子给他们倒水，把水盆端到他们跟前时，他偷看姜知雪一眼，就变成了姜依瑶人。 “姐姐，你们洗手。” 放下盆子，他就落荒而逃。 等他们洗好手回来时，村长的小孙子就在他们的袋子面前蹲着。 “姐姐，你们这个是风筝吗？” “你想玩儿吗？”姜知雪把掉下来的风筝拿起来，放到了他手里，“这个风筝送你了，等明天可以带上你的朋友玩。” 姜知雪没打算在这个村卖风筝，送给他们一个也无妨。 他羡慕的摸了摸风筝，看到村长进来后，又不舍得把风筝放进袋子里面。 “我不爱玩，姐姐，我们去吃饭吧。” 这个风筝一看就贵，他可不能要。 姜知雪也没多想，把风筝拿出来放到一边，理了理散开的袋子就去吃饭。 晚上，躺在床上，拿着手里的十块钱，她还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就连睡着，做的也是关于上辈子的梦。 醒来时，她出了一身冷汗。 “陆淮之，我们今天去隔壁村吧。” 收拾干净后，他们又要去买东西。 陆淮之把东西扛上自行车，点了点头。 可自行车还没骑出村口，一堆小屁孩儿就追了上来。 “姐姐，我们还要找你买风筝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姜知雪定晴一看，这不是村长的儿子吗？ 买风筝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还不从自行车上下，村长的儿子就着急站出来。 “姐姐，你走了后给我留下来个风筝，我就拿出去玩儿，我朋友看了也想要，我就带他们来找你了。” 姜知雪手捏了捏袋子，迟疑的说，“你们家大人让你们买吗？” 村里人对钱这方面管的多，小孩儿手里是没钱的。 要是偷钱或骗钱来买，那她可不卖。 “姐姐放心，我这几个朋友都是隔壁村的，他们村的人都有钱，能买得起风筝，钱也是问他们大人要来的 。” 心底的疑惑解除，姜知雪就把袋子放下来。 “哇，平常玩的风筝都是白色的，还没见过带花的呢，可真漂亮。” “这个也漂亮，上面有好多蝴蝶，我要买这个。” 一群小孩子挤过来，挑了喜欢的风筝，都大气的拿出三毛钱给了姜知雪。 袋子里还剩下六个风筝，姜知雪拿了一个出来，“你们买那么多风筝，这个就送给你们了。” 免费得了一个风筝，他们对人美心善的姜知雪更加喜欢。 村长的儿子说，“姐姐，我们去放风筝吧。” 带来的东西都卖空了，姜知雪自然也有心思玩，“好。” 她接过风筝，找了一个宽阔的地之后，就带着一群小萝卜头放风筝。 十几个风筝中，姜知雪的风筝飞的最高最远，在它飘远时，也带走了姜知雪心中的烦闷。 玩儿累了后，姜知雪收回风筝，坐到陆淮之身边。 看着她满头大汗，陆淮之拿起自行车上的水壶，放到了她手里，“先在这坐会。” 喝了口水，姜知雪就把水壶放在手边的石头上。 他们并排坐着，同时看向放风筝的孩子，望向他们真诚的笑容，心里感触很深。 他们的处境都不好，时间久了，就再也没有真诚的笑过。 姜知雪在村里一切安好，姜依瑶在家过的也很顺心，天天去医院找张承武。 “承武哥，这是我上午煲的鸡汤，你快喝点，医生说你下午就能出院了，可得把身体养好。” 张承武接过鸡汤，喝了一口就问姜依瑶，“姜知雪还没回来吗？” “没。”提到姜知雪，姜依瑶心情就不好了，“姐姐把你踢成这样，她怕你怪罪，才不敢回来的吧。” 差点断子绝孙，张承武也被惹恼，姜依瑶趁机旁敲侧击的问，“那，承武哥我们……” “你回去吧。” 姜依瑶每天都来医院送吃的，他看都看烦了。 什么都没问出，姜依瑶还是高兴的回了家。 姜母摆弄着三转一响，随口一问。 “鸡汤送过去了？你和张承武……他怎么说？” “妈，承武哥不会娶姐姐的，三转一响，他又没拿回去，他还是要和我们家定亲，那不就是定的我吗？” 姜依瑶出声打断他，说完又问她要钱。 “既然是要我嫁过去，你就快拿些钱出来，我去买些嫁妆。” “好，我这就给你拿钱。”姜知雪出嫁，姜母一分钱不拿，可要嫁出去的是姜依瑶，她要让她买最好的嫁妆。 第十五章 介绍老头 拿了一些钱，姜依瑶就去了商场，开心的置办着她的嫁妆。 等她买好了嫁妆，陆淮之骑着自行车带着姜知雪出了乡村。 两人直奔陆淮之家。 陆淮之家附近有一个医院，又是张承武所住的医院。 他们路过医院时，恰巧张承武出院。 张承武看着两三天未见的姜知雪，上前拦住他们的自行车。 车子快撞到他时，陆淮之猛踩刹车，车轮刚好停到他的裤裆前。 差点又要住院，张承武倒吸一口凉气。 顾及他的尊严，他没和陆淮之计较，而是去看自行车后座。 “知雪，你把我踢住院，我还是你的未婚夫，你就不来看我吗？和别的男人出去鬼混。” 他的话让陆淮之心里不适。 姜知雪松开自行车后座，把袋子搭在后座。 她脚刚沾到地下就问，“你是要让我赔钱？” “我彩礼和三转一响都给你送齐了，是要把你给娶进门的，我们是一家人，没有赔钱这一说，只不过……你是不是得补偿我？” 他说的不怀好意，还过去要把姜知雪拉入怀中。 踹他那一脚，姜知雪永生难忘。 所以张承武要拉她手时，她条件反射的就要抬腿，可是没踢下去。 虽然没踢，但也吓到了张承武。 他后跳一步，捂住捂住双腿紧张的说，“知雪，你可是我未婚妻！” 姜知雪冷笑，只恨那一脚没踢下去。“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也不喜欢你，彩礼和三砖一响，你都拿回去。” 要是真不想带回去，那你就把我妹妹娶回去吧。”姜依瑶不是喜欢他吗？那就给他们俩凑一对好了。 “不喜欢我，你是喜欢这个穷小子吗？他能给你什么？”张承武颐指气扬的追问着。 还有，他是睡了姜依瑶，可又没说要去姜依瑶。 陆淮之皱眉走了过来，对姜知雪坦言维护，“光天化日，你纠缠女同志，是要被抓进公安的。” 当着姜知雪的面，他还是想讲些道理的，所以处理方式很温和。 “这儿没你的事儿，就算是公安也不敢抓我，倒是你，拐走我未婚妻好几天，你对她做了什么？”他有钱有势才不怕公安，这是这个穷小子比不了的。 姜知雪着急再弄些本子和风筝赚钱，被他无理追问那么久，她的耐心消耗殆尽。 当他去挤兑陆淮之时，姜知雪站出来说，“我们俩出去用不着你管，你也别纠缠我了。” “你……姜知雪……你！”姜知雪对陆淮之的维护，足以把张承武气炸。 到他这儿是拳打脚踢，对陆淮之确实呵护有加。 看到姜知雪坐上自行车，他抓狂的去抓自行车，可是没抓到，都是把袋子给抓了下来。 “你们给我……！” 站住俩字没说出来，他就看到了袋子里的本子和风筝。 姜知雪脸色变了变，下来要去拿袋子。 “别动，你们袋子里装了本子和风筝，是几个意思？”他抢先一步拿起袋子，多疑的在他们身边转着。 姜知雪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揪住袋子说，“袋子里装的本子和风筝，是我们买的，你看，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 张承武眼里透着精光。 袋子里放了二十个本子，六个风筝。 谁会一下子买那么多？ 姜知雪又带着本子和风筝消失了三天，去做了什么？他立马就想到了。 “姜知雪，你要是嫁给我，我什么都不说，你要是不嫁，害的可就是你和陆淮之了。” “我有的是钱，嫁给我不用再去做偷鸡摸狗的生意，不好吗？” 多少女人想肖想这样的日子，他都没给机会，姜知雪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偷鸡倒把被抓到没好果子吃。 可就算要进公安，姜知雪也不会嫁的。 “东西给我的，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害我你就害呗。”上辈子都死过一次，她还会爬进公安吗？ “你就是油盐不进，今天被我看到这袋子，你们的苦日子在后头呢。”张承武把袋子丢给他们，就坐上自行车往姜知雪家骑。 姜知雪拿着袋子，又坐回自行车后座，跟着陆淮之高大的身躯，她问，“陆淮之，你怕吗？” 她不嫁给张承武，张承武就会把投机倒把的事说出去，那可是要进公安的。 到公安里面，处罚严重点，可是要吃枪子儿的。 陆淮之摇了摇头，“我在这儿，我不会让公安抓你的。” 要是公安真的来，他自己承担罪责。 与此同时，张承武骑自行车狂奔到姜家。 停好自行车，就看到买嫁妆回来的姜依瑶。 “承武哥，你怎么自己出院了？” “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念着你照顾我很多天，所以出院的第一时间就来找你。” 自行车上挂着饼干和糕点，张承武说着，还把饼干和糕点都取给了姜依瑶。 拿着嫁妆的姜依瑶娇羞的不行。 她就说嘛，姜知雪落荒而逃，张承武不会再娶姜知雪，三转一响，留在这儿是娶她的。 “天气热，我们也不在外头说了，进屋去吧。” 张承武热的满头大汗，快把他热昏过去了，姜依瑶却拿着糕点和饼干发呆，看着他心烦。 沉浸在甜蜜中的姜依瑶，提着东西害羞的一笑，“我去开门儿。” 把口袋里的钥匙拿出后，她抱着东西就走到门口，还故意扭着屁股给张承武看。 张承武一心揭发姜知雪和陆淮之投机倒把，没看到这一道风景。 进屋后，他抬眸一看，“你知道你姐姐回来了吗？” 姜依瑶的嫁妆还没放下，听他这一说，人都顿住了。 回来了？ 不会是来抢婚的吧？ 她还要嫁过去过好日子呢，可不能被姜知雪破坏。 她抱着嫁妆，勉强露出笑容，“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去看承武哥你了吗？” 说到这儿张承武就来气。 “知雪没去医院看我，我在医院门口遇到她的，她和个男人在一起，他们跟谈恋爱一样，骑着自行车兜风被我撞见。” 姜依瑶挑眉，立马装作揪心的样子要跑出门，“姐姐离家出走，不会是被这男人骗了吧？不行，我得去找姐姐，和男人鬼混在一起不得出事吗？” 正事还没做，这个门谁都不能出。 张承武咳咳两声，“先别走，我还有别的事要说呢？” 第十六章 赔钱 姜依瑶听张承武的话。 他不让走，她还真的回去坐着了，又把面前的热水推给张承武。 “承武哥，你喝口水慢慢说。” 张承武点头，“我和你姐看对眼儿，我也挺想娶她的，你也知道我是一心为她好，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他故作玄虚的样子，让姜依瑶更想问出来是什么事。 难不成姜知雪出事了？ 还是和野男人有一腿被人抓到了。 在她乱猜时，张承武放了大招。 “这些话我不好转达，等知雪回来你告诉她，她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说，不要私下卖东西，现在查的严，要是投机倒把被抓到，是要被抓公安的。” 投机倒把？ 姜依瑶的心跳了跳，知道了姜知雪的大把柄，高兴的都说不出来话。 张承武在这儿，她还是得装一装。 “啊，投机倒把，可是会害人的！”姜依瑶像是很害怕的说。 “我会劝姐姐的，不让她去做私人买卖，毕竟要是牵连大了，我们一家都得被抓。” 张承武心底轻蔑的笑。 姜知雪消失两三天，姜家人就没人去找她，可不会管她会不会被抓。 他看了一手表说，“我先回家，你一定要把话带给你姐姐，千万不能让她被公安抓，要不然我就娶不了她。” 他别有深意的说着，又瞥了眼放在姜家的三转一响，和姜依瑶买来的嫁妆。 “承武哥，我会把话给带到的。”姜依瑶保证的说着，至于带到之后，公安会不会知道姜知雪投机倒把，那就和她无关了。 张承武离开，姜依瑶就去整理买回来的嫁妆，把它们和三转一响摆放在一起。 她勾唇笑了笑。 东西都买回来了，那她必然要嫁出去。 所以姜知雪，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张承武看上你。 袋子放在地上，姜知雪冷不丁打个寒颤。 “剩余的本子和风筝放你这儿，我再去工厂里凑一些，过段时间我们再去卖。” 这次下乡，她可是赚了十五块钱，握着这一笔钱，心里好生欢喜。 陆淮之撇了她一眼，见她把手中的钱数了又数，他嗯了一声。 本子和风筝整理完，姜知雪就带着钱回家。 “依瑶，这进口饼干和糕点哪来的？”屋内的询问声传来。 “妈，那是承武哥下午送来的！” “我嫁妆都买好了，你们帮我看一眼有没有少的？” 少女娇妻的声音回荡在姜知雪耳边。 她盯着面前的门，啧了一声。 张承武下午在医院门口缠着她，又转头给姜依瑶送吃的，他当是在养鱼呢。 屋外刮过一阵冷风，姜知雪推门进去，打断她们母女的对话。 她们还以为回来的是姜建国，刚想说吃饭，脸就沉了下来。 “哟，你还知道回来？不是要去和那个男人鬼混吗？那你就住在你男人家呗。”姜母阴阳怪气的说。 张承武下午来过，她能说着话，姜知雪也毫不意外。 姜依瑶娇嗔的说着，“妈，姐姐就是鬼迷心窍，这不发现男人是骗她的，就回家来了，你别和姐姐置气。” 姜母还是生气的模样，“发现被骗才回家，那前两天呢？说不定身子都丢给野男人了，这样的女儿我敢要吗？” “不会的，姐姐再傻也不会把身子给野男人的，就算真的失了清白，那也是我姐姐，妈妈，你可不能赶姐姐走。” 唯恐姜母真的会赶姜知雪走，姜依瑶装模作样的要哭。 话说完了，也抹黑了姜知雪的名声，但是姜母的架子还没摆完。 她一摔筷子，怒瞪着姜知雪。 “你都丢清白了，张承武你也不能嫁，委屈你妹妹嫁过去好了，但是你这不嫁是不可能的。”她一副为她好的样子说，“你表婶村里面，有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儿，他铁定不会嫌弃你没清白了，回头让你表婶帮你说亲。” 姜知雪皱眉。 过年时，表婶会来，姜知雪也听她说过村里没媳妇的老头。 听说，本来有一良配，但是嫁过去两年，因为生不出儿子，就被他拿去换钱，村里人只要给钱，夜里就可以爬她的床。 女人不是没反抗过，她在老头睡下后，跑回了娘家，可又被娘家给送了回来，被老头儿毒打一顿。 娘家是狼窝，不能回，接着她试着报公安，也试过逃跑的地方，无一都失败，最后她一死了之。 姜母让她嫁过去，不就摆明了要让她死吗？ 姜依瑶哄劝着说，“妈妈，听表婶说那老头儿名声不好，不能让姐姐嫁给他。” 老头的作风名声不好，姜知雪真嫁过去，让外人知道会说道姜家人的。 要是传到爸爸领导耳中，那以后提拔的机会，就与他擦肩而过。 得让姜知雪进公安才对。 进了公安，姜知雪就会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姜依瑶装成好妹妹的样子说，“这件事天知地知，还有我们知，外人不会知道姐姐没了清白的，还是能嫁个好人家的。” 呵。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嫁给张承武吗？ 姜知雪静静的看着她。 姜依瑶说她和张承武的婚姻时，姜知雪才打住她，“我没说过我要嫁张承武，彩礼我没收，三转一响，明天给他送回去，他爱娶谁娶谁。” 进门那么久连一口水都没喝，就被她们抓着清白，还有婚约说个不停，姜知雪的心冷了几分。 口袋里攥着钱的手紧了紧，她盯着姜依瑶，“你和张承武关系挺好的，那就拜托你明天把三转一响给他送回去。” 她们把姜知雪气的头疼。 饭也不吃，姜知雪就回屋睡觉，路过三转一响时，还想踹上几脚。 这玩意值钱，要是真踹坏了，今天赚的钱都得赔出去，姜知雪还是忍住了腿痒，跨进屋把门锁上。 姜母站在门口嘟囔。 “你是我女儿，还不能说你几句吗？你要是不想嫁老男人，那你就不嫁，我不过是看你丢了清白，只配嫁老男人才这样说的，我说句实话，你还和我耍脾气？” 她恨不得把姜知雪贬低在泥底。 第十七章 不舍得 姜依瑶看着门，眼底的凉意一闪而过。 “妈，姐姐累了身子，正要睡觉呢，你别吵了，我去把饭焖上，姐姐晚上饿了就可以来吃。” 她端着锅里剩的粥就要去厨房。 姜母掐着腰就要踹姜知雪的房门，“累了身子！要是不去勾搭男人，能累了身子吗？饿死最好，也省的把我们姜家的脸败完。” 听她骂的起劲儿，姜依瑶端着锅，融入在黑夜里，无声的笑了笑。 姜知雪确实很累，倒头就睡。 外面的骂声再大，也没把姜知雪吵醒。 骂声很大，别人不可能听不见。 都不用去偷听墙角，姜母的污言秽语，他们也听得清楚。 隔壁的一户人家说，“隔壁跟拆房子一样，把亲女儿骂的里外不是人，姜知雪消失两三天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把姜母气的火冒三丈。” “他们家向来偏心，姜知雪穿错衣服他们都骂，就算没发生大事儿，姜母骂成这样也是见怪不怪的，吃咱们的饭，少听点隔壁的噪音。” 讨论声就戛然而止。 姜母骂到嗓子说不出话，才回厨房收拾碗筷。 姜知雪一夜无梦，丝毫没被她影响到。 天亮，她吃完饭，就要正常的去上班。 但是人还没出屋子，姜母的手就怼在她的脸上。 “你把张承武踹进医院，我可是付了不少医药费，你把这医药费赔给我，要不然今天这班儿就别上了，把你工作卖了给我换钱。” 姜知雪眉心微蹙，“妈，不上班哪来的钱？” “过两天我们就发工资，到时候我把医药费赔给你。” “谁知道你是真赔假赔，五块钱你又不是没有，现在就给我。”说着，她就要去扒姜知雪的衣服，试图找出五块钱。 扣子被她扯开，姜知雪拽开她的手。 被扯开，姜母吵吵嚷嚷着要钱，“我是你妈，把你拉扯那么大，就算不赔钱，我问你要这五块钱，你也应该给。” 姜知雪叹气，把口袋的正反面都让她看了一遍。 她心累的说，“妈，现在我真拿不出钱，发工资我会给你的，你也别挡着我了，先让我去上班，行吗？” 姜依瑶凑过来说，“姐姐，妈就要五块钱，你就给吧，给了钱你也不用耽误你工作。” 姜知雪去看投机倒把，不可能连五块钱都拿不出来。 她还要先哄出来姜知雪的钱，再把姜知雪送到公安里。 要是姜知雪现在拿不出钱，赚的钱应该都在她房间，等姜知雪去上班，她就去把钱偷出来。 “昨天晚上就听你们在吵，怎么早上还吵呢？姜知雪你还不去工作。” 姜知雪的一个同事走过来问。 有人在，姜母不会无理取闹的要钱，她哼了一声说。 “闺女，我们去商场，我再带你买两件衣服。” 姜知雪有钱，就该供着他们，等姜知雪发工资，她要把工资全都要过来。 姜知雪盯着他们的背影。 姜依瑶身上的衣服，她在商场见过，价值五十块钱。 吃饭的时候，姜依瑶还炫耀衣服钱是姜母给的。 那是她从不舍得买的衣服。 要是她真买来，姜母也会说她不配穿，说她乱花钱。 如今，这衣服就出现在姜依瑶身上，还是姜母花钱买的，真是让人深感可笑。 “别看了，你妈不会心疼你的，更不会在你身上花一分钱，快去上班吧。”同事走在前面提醒。 姜知雪压下心中的郁闷，关上门就去上班。 路上，她撞见拿着袋子的陆淮之。 陆淮之行色匆匆的走来，“剩余的本子和风筝我拿到黑市卖了，卖了五块钱。” 五块钱，陆淮之都给了姜知雪。 “不要，你一个人卖的，你全都收着好了。”她很想赚钱，但是不想收这五块钱。 躲开钱，姜知雪就追上同事。 陆淮之握着钱，搞不懂她怎么了。 来到工厂，姜知雪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知雪，这写错了，我刚才交上去，主任还骂了我一顿呢。” 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说着。 抱怨完她因为姜知雪挨骂，她拍了拍手上的纸说。 “你是请假休息，休过头了吧，简单的数字都能填错，要是真不想干，我可不想再被主任骂。” “还能是因为什么？心里想着男人才工作不好的呗。” 昨晚有人偷听墙角，姜母骂的话她可都听了。 姜知雪进来时，霸占了她想了很久的职位，她烦姜知雪烦的紧。 “我可听说了，姜知雪请假三天，和男人在外面住了三天，清白都没了，还真是不害臊。”她讽刺着姜知雪。 “你对我还真是事那么了解，不会也请假三天，专门盯着我去了吧？” 姜知雪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穿着公安服的人过来。 “你是姜知雪？” “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念着你照顾我很多天，所以出院的第一时间就来找你。” 自行车上挂着饼干和糕点，张承武说着，还把饼干和糕点都取给了姜依瑶。 拿着嫁妆的姜依瑶娇羞的不行。 她就说嘛，姜知雪落荒而逃，张承武不会再娶姜知雪，三转一响，留在这儿是娶她的。 “天气热，我们也不在外头说了，进屋去吧。” 张承武热的满头大汗，快把他热昏过去了，姜依瑶却拿着糕点和饼干发呆，看着他心烦。 沉浸在甜蜜中的姜依瑶，提着东西害羞的一笑，“我去开门儿。” 把口袋里的钥匙拿出后，她抱着东西就走到门口，还故意扭着屁股给张承武看。 张承武一心揭发姜知雪和陆淮之投机倒把，没看到这一道风景。 进屋后，他抬眸一看，“你知道你姐姐回来了吗？” 姜依瑶的嫁妆还没放下，听他这一说，人都顿住了。 回来了？ 不会是来抢婚的吧？ 她还要嫁过去过好日子呢，可不能被姜知雪破坏。 她抱着嫁妆，勉强露出笑容，“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去看承武哥你了吗？” 说到这儿张承武就来气。 “知雪没去医院看我，我在医院门口遇到她的，她和个男人在一起，他们跟谈恋爱一样，骑着自行车兜风被我撞见。” 姜依瑶挑眉，立马装作揪心的样子要跑出门，“姐姐离家出走，不会是被这男人骗了吧？不行，我得去找姐姐，和男人鬼混在一起不得出事吗？” 第十八章 心虚的母亲 公安把姜知雪带走后，厂里又恢复热闹。 “姜知雪请假三天勾搭汉子，还去干投机倒把的买卖，真是不害臊。” “我听说张承武都给姜家送彩礼和三砖一响了，那不就是要把姜知雪嫁给张承武吗？结婚前头又出去勾搭汉子，姜知雪真有能耐。” “这叫有能耐吗？姜知雪就是狐狸精，那张好脸还不如长在我身上。”一个最嫉妒姜知雪美貌的人说着。 主任眉头皱的能夹苍蝇，她看着越聊越欢的工人。 “要不我把公安同志请回来，看看咱们厂里的员工又在聊些什么？” 公安前脚刚走，他们又在这儿造谣。 她不信姜知雪会勾搭汉子，不信姜知雪会干投机倒把的买卖。 与此同时，姜知雪被扣留在公安局。 “除非证明举报是假的，否则我们不会把你放出去。” 公安局里，最不好说话的男人看着姜知雪的脸，眼眸一转，说完话就出了公安局。 姜知雪坐在地上，胳膊动一下，手上的手扣就当当响。 她盯着地上缓慢爬走的蚂蚁，想到上午刚见过面的陆淮之。 还好，他把剩余的本子和风筝都卖了。 找不到本子和风筝，他们就是没证据。 不出两天，她就可以回家。 被姜知雪惦记的家，现在被翻得一团乱。 “钱呢？” “女儿真的有钱吗？” 姜母翻着姜知雪的柜子，问着也在着急找钱的姜依瑶。 “妈，肯定有，她回来就关着房间门，不让咱们进，不就是在藏钱吗？”投机倒把的事她不能说，只能撒个谎说姜知雪有钱。 但是姜知雪房间都找过来一遍，怎么就是不见钱。 就在她想姜知雪是不是没赚到钱，就摸到背角里塞着一个硬硬的东西。 “妈，把被子拆开，钱一定在被子里。” 她很确定，钱就在被子。 “真的要拆吗？咱们翻了的东西可以复原，可要把被子拆了，你姐姐回来看见……” 姜母不怕姜知雪闹，怕的是隔壁的碎嘴子。 “先拆再说，你是当妈的，拆女儿一个被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姜依瑶已经动手拿剪刀，要剪开被子。 想到姜依瑶说的钱，姜母也心动。 咬咬牙，两人就真把姜知雪的被子给拆了。 被子的一角掉出一个小袋子，姜依瑶两眼放光的扔下剪刀。 “还真的有钱，姜知雪的工资不是都交给家里了，怎么这里还藏着十五块钱？” “别管那么多，妈，你先拿好这个钱，我要出门。” 姜依瑶把钱塞给姜母，拿起姜知雪房间的袋子，跑的不见人影。 “承武哥，拿出来了，快把你带来的本子和风筝装进去。” 姜依瑶拿着袋子与墙角的张承武汇合。 “都在这儿，等会儿扛回家里，就放进姜知雪屋里锁着。” 一大沓崭新的本子和风筝都倒进袋子，姜依瑶拖着回家。 “女儿，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扛着姜知雪的袋子干嘛？ ” 姜母数着从姜知雪那儿翻来的钱，笑开了花儿，转头就见姜依瑶背着袋子进门。 本子和风筝装的不少，姜依瑶扛着吃力。 “妈，别多问，把这袋子藏进姜知雪房间，把姜知雪的门给锁上。” 这是姜知雪投机倒把的证据，可不得锁好。 没这证据，就算她举报，姜知雪还会从公安局放出来。 她要姜知雪成为过街老鼠，让她在公安局吃花生米，所以要证实姜知雪投机倒把。 “是这户人家吧？咱们进去搜搜。” 门外有动静，扛起袋子的姜母问，“依瑶，外面是来人了吗？” 姜依瑶兴奋，这是公安来他们家找证据了。 她抬脚往外走，“妈，你先进屋把袋子放进去，我去看是谁来咱们家了，记得把东西锁在姜知雪房间锁好。” 姜母不明所以，但姜依瑶已经出去招待客人。 她摇摇头，扛着袋子去了姜知雪的房间，还把袋子藏在了姜知雪的柜子里，锁好门才出来。 “公安同志，你们里面请。” 姜母垂着肩膀，冷凉的茶还没喝，看到进来的公安腿都软了。 他们不就是拿姜知雪的十五块钱，怎么公安来了？是来抓她和女儿的吗？ 速度真快，是姜知雪报的公安吗？ “妈，你别在门口站着傻眼，给公安倒两杯茶，他们是来办公事的。”姜依瑶给姜母使眼色。 手上拿着十五块钱，又见到公安，姜母自认为是来抓他们。 刚想上交钱，就见姜依瑶眨眨眼，她打颤的腿只好转个弯儿，去给公安倒茶。 公安看着姜母，心生可疑。 “水就不用倒了，我们是来找点东西。” “方便把姜知雪的门打开吗？” 公安看向姜依瑶。 姜依瑶指着左手的门，一脸坦然无畏的看着公安。 “姐姐的房间在那儿，她的门一直是锁着的，钥匙我们也没有，要不你等姐姐下班再来？” 姜依瑶的话，让公安疑心更重，他们走到锁着的门前。 “依瑶，他们来找什么的？真让他们搜你姐姐房间？” 要是真冲他们来的，姜依瑶能给公安指姜知雪的房间？ “妈，姐姐又没藏东西，怎么就不能搜？”话，姜依瑶是看着公安说的。 公安没管他们母女俩，抬脚就踹开姜知雪的房间。 本来就不想让人搜，现在门又踹坏了，姜母心痛的哎呦一声。 “等姜知雪下班回来，会给你们开门的，你们想搜什么都行，为什么非要把我们家的门踹坏？” 一个门可不便宜。 “姜知雪暂时回不来，她被抓到公安了。”公安收回脚，对她说，“门钱我们会赔你。” 他旁边的公安从口袋拿出一沓钱。 姜母见钱眼开，“这还差不多，不是想搜吗？姜知雪的房间你们随便搜。” 她没把姜知雪被抓进公安当回事。 “妈，我们不进去看看吗？”姜母只顾着数钱，公安都看她好几眼，姜依瑶觉得，装装样子他们也得进去。 “去什么去，你姐姐房间咱们都翻了，有什么是公安不能见的？”姜母握着手里的钱说，“这钱留着给你当嫁妆，姜知雪房间的门不用修了。” 一个小贱蹄子要什么门？ 第十九章 耍花招 没让她以天为盖，够对得起良心了。 姜知雪房间。 肉眼可见的地方，公安都翻了。 最后，公安看着撕烂的被子和被撬开锁的柜子，皱眉。 “这被子怎么回事儿？” 烂的都不能盖了，怎么会在床上放着？ 姜母收起脸上的高兴，把钱揣进口袋里，捂着被子说，“我女儿脾气大，早上叫她上班叫的早了，记得把被子剪烂，我晚上给她缝缝。” 公安没说什么，又撇向柜子。 “打开看看。” 姜依瑶心里忐忑。 是兴奋引起的。 公安刚掀开柜子，她连忙抓起袋子。 “袋子是奶奶生前缝给姐姐的，姐姐不让人碰，柜子里的东西你们随意翻，这袋子你们不能拿。” 公安冷下脸，“把袋子给我打开，我又不会把袋子撕烂，有什么不能看的。” 姜依瑶脸上闪过犹豫，但又看看他们公安的衣服，还是把袋子交给了他们。 “看完袋子就还给我，姐姐不让人碰着袋子，我得保存好。” 话音刚落，公安就把袋子反过来，里面的本子和风筝全都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 “公安一进门，你们挺配合，可不让我们碰着袋子，怎么？你们是姜知雪的同伙？” 姜依瑶慌张的说，“袋子是姐姐的，是姐姐爱惜袋子，我才不想让你们翻，平常我也没碰过这袋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本子和风筝？” 姜母哑声。 前不久，姜依瑶拿袋子出去，那袋子可是空的。 所以，袋子里的本子和风筝是女儿放的。 这……姜知雪藏本子和风筝干什么？ 公安看着他们，踢了踢脚下的本子说，“前三天姜知雪干投机倒把的事，你们不知道？” “女儿消失三天又回家来，你们做父母的会不去问吗？” “我……” 姜母张嘴，脑袋里很空，还不知道说什么，就被公安手里的手铐吓到。 “把她们带回公安局，我就不信姜知雪干投机倒把的买卖，这一家人都没人知道。” 公安把她们拖出门，骑着自行车的张承武赶紧就掉头。 “公安，你们抓错人了，姜知雪是个没良心的小狐狸精，赚钱也不会分我们的，怎么会和我们说。” 姜母的骂声高，街坊邻居都出来看。 两副手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邻居们议论不绝。 “出什么大事了？怎么俩人都被公安抓了？” “姜母还喊着姜知雪，不会是因为姜知雪被抓的吧？” 昨天姜知雪回来，姜母骂着姜知雪偷汉子。 不会是因为偷汉子被抓的吧？ 他们的议论声由姜母转向姜知雪，公安也把人送到了公安局审问。 “人都齐了，咱们来说说投机倒把的事吧。” 搜查的人把袋子放在桌上，方便姜知雪看本子和风筝。 “姜知雪，袋子是从你房间的柜子拿出来的，铁证如山。” 姜知雪清冷的视线落在袋子上。 本子和风筝陆淮之已经卖完，袋子里面的这些是哪来的？ “警察同志，我们真不是同伙，要是真干投机倒把的买卖，早就把东西藏好，不会让你们搜到的。” 姜母靠着姜依瑶瑟瑟发抖，是真怕在公安局待着，也怕吃花生米。 “不是同伙，那你们说姜知雪消失三天，你家怎么没人去找姜知雪？” “难不成姜知雪不是你亲生女儿吗？” 公安的话题一转，就又让姜母答不上话来。 姜知雪看着袋子，心中堵着一口气，冷眼旁观着公安审问姜母。 姜母先是被吓到，后来又不知哪来的气势，坐直身子面对公安。 “这种女儿我不要也罢。” “警察同志有所不知，姜知雪是因为一个男人离开家，还扬言要是不让她嫁那男人，她就死给我们看。”说着她就哭出来，“为男人要死要活的，我们敢拦吗？” 她哭还不忘带上姜依瑶，在她大腿上一拧，就转向姜知雪。 “女儿，妈妈让你嫁给他，你别再做傻事了，行吗？” 公安抬眸看向姜知雪，“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今男女关系查的正严。 要真是实话，姜知雪犯的不只是投机倒把。 姜知雪胸口一闷，对她们母女很失望。 “姜知雪，你消失三天，回来后，大家都看到你坐在男人自行车上，你不会不承认吧？” 姜母这句话是吼出来的。 要是姜知雪真干了投机倒把的买卖，会连累到家里，她宁愿不要这个女儿，也要护住姜家。 公安同志在一旁看着。 “只要你说明与她们无关，我会放她们母女走，所以姜知雪……” “我没干投机倒把的买卖，袋子里所谓的本子和风筝，也不是我放进的，希望公安同志能还我一个公道。” 思考良久，姜知雪沉声打断公案。 和公安说完话，姜知雪摸了摸袋子里的本子和风筝。 “公安同志，你看这本子和风筝质量都不错，我要是真拿了工厂里的，绝不可能是这种质量。” 听了姜知雪的话，公安也把袋子扯开。 “话是没说错，但是袋子是从你柜子里拿出来的，除非你能证明是有人冤枉你，要不然就算是局长来了，也不能把你救出去。” 姜知雪垂眸。 有人设计她！ 会是张承武把袋子里的东西调换的吗？ 可张承武没他们家的钥匙，要是没人帮张承武，东西……绝对调换不了。 想到这儿，姜知雪把袋子转向一边，同公安同志说。 “你们方便出去，让我和我妹妹说说话吗？” 一家人都在公安局，有他们公安同志，看着这一家人跑也跑不了，所以公安说，“只能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你的家人就可以离开了。” 没证据证明她们是姜知雪的同伙，是要把人放回去的。 姜知雪点头。 在公安把门锁上后，姜知雪拿出本子和风筝问，“是谁把东西放进我屋里的？” 姜依瑶眼里闪过心虚。 “姐姐，你怀疑是我们把本子和风筝放进去的？” 姜知雪没说话，姜依瑶眼神闪躲，她对很有把握的姜知雪说，“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可不想让你进公安，家里也跟着丢人，怎么会害你？” 不能说本子和风筝是她放的，以防姜知雪耍花招。 第二十章 来帮忙 姜知雪冷笑。 “你有做姐姐的样子吗？你还质问你妹妹？” 姜母看不得女儿被欺负，哪怕是被口头上说也不行。 她指着姜知雪，难听的话就说出来。 妹妹？ 真的是妹妹吗？ 想到上辈子的惨死，姜知雪捏紧袋子，眼神里流露出凄苦。 她拽着袋子的手咯吱作响。 “袋子里的本子和风筝，最好和你们无关，要不然……你们就是包庇诬陷我的人，可是要被抓进公安的。” “姐姐，你还是认罪吧！” “我们没包庇别人，也没帮别人害你，知错能改，你还会是咱们妈的好女儿的。” 被姜知雪说的心虚，姜依瑶就又开始上演白莲花。 姜母捏着口袋里的钱，想出去好吃好喝。 不想在公安局呆着了，对把姿态放到低位的姜依瑶说，“依瑶，你姐姐骨子里都坏透了，让公安好好教，咱们不用管她，妈妈带你回家。” 公安局官的都是坏人，姜依瑶认为在公安局待久了，犯人身上的晦气会传到她们身上。 姜知雪冷眼看着母女二人。 当真是不管她了。 被举报，随后又被证实投机倒把，太蹊跷了，到底是谁干的？ 是姜依瑶？还是张承武？ 姜知雪百思不得其解时，张承武欢乐地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来到陆淮之家门口。 “臭要饭的，还有心思在这做饭呢，姜知雪都被抓进公安局了。” 陆淮之不想理他，过去就想把门给关上。 带张承武说出姜知雪进公安后，他顺手拿出来的锅铲，摔到门槛上。 陆淮之脸色铁青，大力一拽，张承武就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 “进公安……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你害的？” 不用脑袋想，姜知雪进公安，铁定是因为投机倒把被举报。 张承武面色恼怒。 还没人能把他按在地上打呢。 “松开你的脏手，都是你害的姜知雪，要不是你把姜知雪骗出去，干投机倒把的买卖，还被公安发现，姜知雪怎么可能会进公安局，你就是灾星。” 张承武把难听的话砸在陆淮之身上。 让他愧疚，让他寝食难眠，就是他要的效果。 他拍拍裤脚上沾上的泥土，转头拉起来摔在地上的自行车。 “姜知雪是我的未婚妻，我想娶姜知雪还来不及，怎么会举报姜知雪，所以你认真想，姜知雪是被谁害的。” 他当然不会去举报姜知雪，可不代表他不让别人去。 不是喜欢维护男人，不想嫁给他吗？ 那他就让他们都不好过。 话带到后，张承武骑着自行车离开。 他欢呼离开，陆淮之所有的力气被抽空。 他坐在门槛上，懊恼的揪着头发。 都是他的错。 他要是没带姜知雪去乡下，没带姜知雪去黑市，姜知雪也不会抓。 甚至，他都不该和她一块去做买卖。 陆淮之好一阵后悔。 太阳落山后，他才站起来捡起锅铲，锁上门，前往公安局。 “警察同志，我想见姜知雪。” 他现在特别想见。 公安撇了他一眼。 “先去里面坐着，我把姜知雪给你带出来。” 不管是谁来，都不可能把关在公安局的人带走，有人想见姜知雪，他们也不怕让人进来。 天都快黑了，姜知雪不知道还有谁要见她。 她满身疲惫地举着手铐，随公安来到一处小屋子。 “陆淮之，你怎么来这了？” 来到小屋子，见来公安局找她的人是陆淮之，她有些惊讶。 白天被公安给带走，只有工厂里的工人和姜家人知道，陆淮之是怎么知道她在公安局的？ 她疑惑的问，“谁告诉你我被关在这儿的？” 陆淮之实话实说，“我在家正做着饭，张承武就找到我家，和我说你被抓进公安局，是不是他举报的你？” 知道他们干投机倒把买卖的，就张承武一人。 姜知雪摇了摇头。 “我不单单是被举报，警察还去我家，从我的柜子中搜出来本子和风筝。” 下午放在这儿的袋子，警察还没拿走。 还能见着袋子里的本子和风筝。 陆淮之打开袋子，愣住在原地。 “袋子里不可能有东西，这些是张承武潜入你家，放进去的吗？” “有人协助他。” “警察是上午把我抓进来的，半天时间内，没人协助张承武，他不可能把本子和风筝藏进我家。” 协助的人是谁？ 动动脑子都能想明白。 “要不……我和公安说你是被冤枉的，这些东西是我让你藏进你家的，让公安把我抓进来，这样你也可以回去。” 他去说是他强迫姜知雪的，公安同志会放了姜知雪。 这是下下之策。 要不是他带她去干投机倒把的买卖，她也不会被抓，所以他甘愿为姜知雪替罪。 姜知雪皱了皱眉，“不能让你去给我替罪。” 买卖的事是姜知雪先提的，让陆淮之替罪可就不公平了。 “可是……”陆淮之还想出声说话。 一个娇弱的女子，怎么能在公安局被关着。 在公安局待过几天，说出去对姜知雪名声不好，他是男人，他无所谓。 知道他是担心她，姜知雪把袋子推到一边，又坐下和他说，“我敢干投机倒把的买卖，就想过会被抓，自然也会有应对之策。” 他正担心着，一听姜知雪可以自救，他收敛起情绪，问，“什么应对之策？” 能救出来姜知雪，让他干什么都行。 姜知雪勾唇，“这纸条你拿好，你帮我去找到他，告诉他是我想见他，再把他带到公安局，接着，一切都好说了。” 在去买本子和风筝之前，姜知雪就想过办法，没想到还真能用到。 陆淮之接过纸条，一刻都不敢犹豫，把它揣进兜里，骑上自行车就去找人。 他走了，姜知雪晃了晃手铐，讽刺一笑。 出了公安局，陆淮之还没有摸清住址，就遇到了张承武和姜依瑶。 “哎呀，淮之哥哥，姐姐都进公安局了，你怎么还骑着自行车逛街呢？姐姐那么爱你，你就不担心姐姐？” 陆淮之莫名其妙的看她。 先说他们都不认识。 再者姜知雪怎么会爱他？ 第二十一章 放了 想到公安局袋子里放着的本子，陆淮之脸冷下来。 “是你们诬陷姜知雪，把本子和风筝放在姜知雪柜子的，对吗？” 他和姜知雪在公安局分析过。 就是他俩勾结，警察才会把姜知雪抓走，还会找到证据。 姜依瑶惨兮兮的弯唇，“淮之哥哥，话可别乱说。” “我是她妹妹，我希望她比别人好，陷害她是断然不可能的事，姐姐误入歧途，才会被公安抓走的。” 陆淮之周身的气势陡然变冷。 好一个误入歧途。 “臭小子，是你害了知雪才对，该进公安的事是你，要是你再闹，我可会报公安说你骚/扰女同志。” “呵。” 陆淮之垂眸，眼神里也是有懊悔的。 他是害了姜知雪，但是这俩人也逃不了。 不是说喜欢姜知雪吗？ 喜欢就这么廉价，在和姜知雪提亲后，又来惹姜知雪的妹妹。 “张承武，姜知雪不会嫁你的，我会把姜知雪救出来。” 想再害姜知雪那可不行。 这俩人的名字，他算是记上了。 急着要去找人救姜知雪，陆淮之脚一蹬，自行车就动了起来。 姜依瑶不安的看陆淮之，“他会救出来姐姐吗？” 姜知雪真被公安放出来，就会知道她被子里的钱被偷了。 “不会的，他们就是干了投机倒把的事，哪来的证据证明可言。” “除非陆淮之会帮姜知雪替罪，姜知雪可能会被放出来。” 张承武的语气很冷，人都是自私的，没人会帮别人替罪，所以姜知雪只能在公安局关着。 与此同时，陆淮之停下自行车，拿出来口袋里的纸条。 他对了对地址。 没来错地方，他才去敲门。 “谁啊！” 屋门内，回答陆淮之的，是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 “你好，姜知雪让我来找你的。” 陆淮之没说姜知雪遇到麻烦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老头才来给陆淮之开门。 陆淮之简言意骇的说明来意，“老爷爷，姜知雪让我带你去找她。” “我进去和我妻儿说一声，你也别在门口等着，先来我家喝一杯水。” 老头没问姜知雪要见他的原因，只把陆淮之请了进来。 十分钟后，他坐上陆淮之自行车的后座，被陆淮之带着向公安局出发。 “小伙子，你是要谋财害命吗？我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着急去救姜知雪出来，陆淮之蹬自行车蹬的飞快，轮子和地面摩擦的几乎要着火。 老头咳着嗓子说出这句话，可陆淮之的自行车半点没有减速。 把老头带到公安局后，老头扶着自行车后座，就在干呕。 陆淮之耐心不多，把老头拽进公安局。 “小伙……” 老头还没说别走那么快，警察就从后面拽住老头的胳膊。 “闹事闹到公安局来了，你们这一老一少的还挺有胆子。” 两个胳膊被人扭着玩，老头叫苦不迭。 “老头子我快半身子入土了，不想当个残废，你们把手给我放开。” 话吼出来后，胳膊还真被松开，老头吹胡子瞪眼对他俩哼哼。 他可不怕警察，所以抻了抻胳膊，扭头对陆淮之说，“不是说姜知雪要见我，把我扯到公安局干什么？” 警察听到姜知雪的名字，就去看陆淮之的脸。 他认出来了。 陆淮之两个小时前来过，来的公安局见的是姜知雪。 在警察打量时，陆淮之对老头解释，“先和我去见姜知雪，姜知雪就在公安局关着。” “你们不能再找姜知雪。”警察对他们说着，“晚上你见过姜知雪了，不用再去见，这老头更不用去。” 姜知雪要真干投机倒把的买卖，还真麻烦着呢。 他烦的不行。 他是公安局权力最大的，让他烦，他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所以她一句话，不让见就是不让见。 老头面色古怪，“发生了什么，你们才把姜知雪抓进公安局的。” “因为投机倒把的买卖。”陆淮之在一旁说着。 “投机倒把的买卖？”老头咬着牙说，“姜知雪不会干的，我来给姜知雪证明，可以让姜知雪从公安局走了吧。” 警察驱赶着他们，对让他放人的老头说，“你证明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证据。” “我有证据，就怕这位脾气暴躁的警察同志不想和我去看。” 老头的手拍了拍陆淮之，他年事已高，经历也很丰富，一个毛头小子激怒不了他。 陆淮之只听到了有证据三个字。 他们干的的确是投机倒把的买卖，老头能拿出来什么证据证明做买卖的，不是他们呢？ 警察也是这么想的。 “本子和风筝我都搜到了，你那证据还是给你留着吧。”警察话锋一转，又看陆淮之，“警察局可不能闹事，把这老头儿带走，你们今天见不了姜知雪，半个月之后再来。” 半个月之后再来探看姜知雪，那他们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陆淮之直接问，“你们是在关押姜知雪，但是不能限制姜知雪的人身自由，能给我们说个不能见姜知雪的原因吗？” “就凭我心情不爽，不想让你们看姜知雪，都给我回去。”警察利索的说着，就要轰他们出警察局。 可他们没从警察局走，警察局又来了人。 “局长，您这么大老远晚上跑到警察局，是要我们协助你做什么吗？” 除了让他们警察局配合局长出任务，晚上是不会来的。 局长撇了他一眼，又恭敬的和老头儿握手。 “张老，您怎么来了？”局长殷勤的说着。 不能见姜知雪，局长来了，老头也不给面子。 警察心理惊讶，局长对老头毕恭毕敬？这还是他们局长吗？ “小兔崽子还看，这位是张老，他儿子在军营中的头衔高着呢，年纪轻轻就当了团长。”局长咬文嚼字的说着，“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张老了？” 真没得罪的话，不会问什么，张老什么都不说的。 团长？ 警察瞬间犹如被砸的晴天霹雳。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局长，“没怎么得罪，就是张老要见姜知雪，我没让他们见姜知雪。” 投机倒把是大罪，局长也知道姜知雪被抓到公安局。 但是他们公安局出特殊情况，不会让人不看的，他踢了一脚警察。 “还不把姜知雪给我带出来，再给张老倒杯热水。” 踢完这一脚，局长又对张老露出热切的笑容。 “姜知雪等会儿就给你们带来，不过张老姜知雪做了投机倒把的买卖，你今天为什么要见她？” 不问不行。 就怕张老想让他们把姜知雪放了。 第二十二章 惹麻烦 张老哼哼两声，“我是给姜知雪证明清白的，姜知雪没干投机倒把的买卖。” 张老的话说完，姜知雪和袋子都被带到了审问室。 “张老，麻烦你为我跑一趟，但是警察都认为我干了投机倒把的买卖，我只能来找你帮我证明。” 姜知雪坐在袋子前，莹润的眼睛像是水洗过，怎么看，怎么不像会去干投机倒把买卖的人。 他推开警察给他送来的水，把袋子给打开，“知雪，爷爷相信你。” 他解开袋子，袋子里装着的是崭新的本子和风筝。 张老皱眉。 陆淮之两个小时前来过公安局，但是本子和风筝，他没从袋子里拿出来看。 他们双目盯着袋子，异口同声的叫人，“警察同志。” “这本子质量好，不是投机倒把的人会去卖的，而且上面这一排字，是这个牌子的本子才有的，就在咱们商店里卖着呢，姜知雪又怎么弄到的？” 局长走了过来，本子和风筝真的很新，上面的字母也引人注目。 他带儿子去过商场，每次给儿子买的也是这种本子。 当即局长就把本子拿出来说，“你们不调查清楚，谁会去商场里面买本子，再去干投机倒把的买卖。” 干投机倒把买卖，卖的全是残次品，因为残次品价格便宜，会有人买。 好的，他们都留着呢。 要是用了质量好的，去干投机倒把的买卖，定个低的价格，亏本的是自己，高的价格又不会有人买。 所以聪明人不会去买商场的物品，再去干投机倒把的买卖。 姜知雪在下午也说过，本子和风筝是有人放到她书包的。 “局长，这也不是证据，再说，姜知雪买那么多崭新的本子和风筝，很可疑的。”警察同志抓住重点。 老头儿没听警察同志说什么，把袋子合好后，又和局长说，“我还有证据，明天请你来看，要是你不来我家看，我就把证据带到公安局。” 局长因为老头儿子，愿意给他面子，“明天我会去你家看证据，就是这张团长……” 公安局局长的位置固然好，但是他一直当局长，就是在原地踏步。 老头想和姜知雪说会儿话，不想提他儿子，还是他满三十岁还未结婚的老儿子。 他喊住局长，“我儿子明天在家，你有话要和他说，明天我带你看完证据，你再和我儿子说，现在能带着警察从这儿走？” 局长心里高兴，就拎着还在审讯室的警察离开。 “人家在这叙旧，你就给我回你办公室去，明天和我去张老家，咱们就知道她有没有做投机倒把的买卖。” 他们走了后，张老一贯严肃的表情放松。 “知雪，爷爷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在公安局里面受苦了。” 没被冤枉的姜知雪心虚一瞬。 她利用了张老。 做买卖的一天，她就想过会被抓。 要是有身份的可以给她证明，公安会放了她的。 去做投机倒把的前两天，姜知雪找到了张老，把带回来的本子和风筝，借助张老的手捐住了一大半儿。 被抓到公安后，姜知雪让陆淮之找张老，就是让张老作证，本子和风筝她没拿来卖，而是全都捐助了。 何况，她捐助的本子和风筝是她买的，在工厂里买的残次品便宜的很，收据还在她口袋里放着呢。 只等明天张老把局长带到他家，说明捐助的事情 还她的清白。 “张老，麻烦你陪我跑一趟，我还能再拜托你，帮我查是谁往袋子里放的东西吗？” 姜知雪知道谁放的。 要真为她洗刷冤屈，不能让她查。 “我让我儿子给你查。”张老拿过来袋子，用绳子在袋子上捆上一节，甩给了陆淮之，“陆淮之你把袋子拿好。” “知雪，我明天带局长去我家，就会为你证明清白，如今委屈你在公安局住着。” 张老说着，一个警察提心吊胆的进来。 “张老，我们得把姜知雪带回去了，天晚了，我们都该回去睡觉了，你看……” 他想求张老走。 局长可给他下达命令了，不请走张老，就给他降一职位。 张老冷哼一声，“走还不行吗？” 他又慈善目的看着姜知雪，“委屈你住着，明天我和陆淮之接你回姜家。 姜知雪点点头。 陆淮之扛着袋子，跟在蟑螂后面，和他离开了公安局 “陆淮之，你是骑自行车把我驮来的，你可得载我回家。”张老耍无赖的说着，就坐上自行车后座。 陆淮之无奈摇头，把袋子挂在自行车上，就送张老回家。 “袋子扛我家里面去，今天你在我家住下，明天局长来了，我们一块儿去接姜知雪回来。” 张老的老伴儿来开门，听到张老像下达命令的话。 “臭老头子，说什么呢？人家要想回家，你还能不让回吗？” 管天管地，还能管到人家要住到哪儿去嘛？ 这是年轻的时候在部队待多了，什么都要说一不二吗？ 张老吹鼻子瞪眼，“我是为了方便，他要是不想住我们家，那就不住。” 陆淮之要给姜知雪搬救兵，鞋子都跑掉了，身心满是焦急。 他猜测，陆淮之也想见证明清白的证据的。 他留下陆淮之，一块儿等局长，有什么错吗？ 张老的老伴儿翻个白眼儿，“什么都是你说的对。” 她哼了一声，也不管老头儿进不进门，就杵着身子回了房间。 陆淮之踌躇片刻说，“麻烦你们了。” 张老没说错，他想留下。 就此，陆淮之在张老家住了一晚。 天微微放亮，局长就带着大包小包来拜访张老。 “张老，你不是说张团长也在吗？他现在……” 他迫切想被提拔，能找的只有张团长。 张团长的提拔他，张老就算拿不出证据，姜知雪照样能离开公安。 张老老神在在的喝茶暖身子。 “先说姜知雪的事，再说我儿子的事，来我房间给你看证据。” 陆淮之也在客厅。 一听要看证据，他追到了张老的房间。 “本子和风筝是姜知雪买的，姜知雪给我看过收据。”张老板说着，把夹在书中的一张纸拿出来，“买了本子和风筝，姜知雪就给我送来，让我捐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 查 “你看，这就是姜知雪捐助的证明。” 局长揉着酸痛的眼，把纸撇在太阳光下，仔细的看。 “还真是捐助的证明！” 他千算万算，都没想过姜知雪会去捐助。 “这下，你们公安局能放了姜知雪吗？” 陆淮之昨天就说姜知雪被关进公安，张老早就把捐助证明带过去，也不用现在让他们放人。 热切帮助他人，公安同志也很敬重。 他摸着捐助的证明说，“姜知雪没干头七倒八的买卖，我会放了她。” 全都是误会，他们关了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善人。 局长也不急着见张团长，和张老回了公安局，要放姜知雪。 有人抢先一步，先比他们到公安局。 姜依瑶坐在审讯室，炫耀着身上的红裙子。 “姐姐，你要是没干投机倒把的事，没说你喜欢陆淮之，我身上的衣服就是你的了。” 衣服是小王买的。 姜知雪冷眼相待，“来显摆你的衣服的话，就去给外面的人显摆。” 姜依瑶没生气，要是伸出来脚，让姜知雪看她脚上的小皮鞋。 “姐姐知道这是花谁的钱买的吗？” “警察同志，有人想看我，我也可以拒绝别人看我，对吧？” 姜知雪问的很有底气。 警察瞥了一眼姜依瑶的小皮鞋，不明所以的点头。 “那你们把我带回去吧，我不想在审讯室看到她。” 被关公安局，必然少不了姜依瑶的手，他不想看害他锒铛入狱的人。 说着就起来，要从审讯室走。 “你……” 姜依瑶被气到。 “姜知雪，给你妹妹道歉。”姜母吼着姜知雪。 姜知雪在她们面前，都不能大声说话才对，再说不想看她们，是脑子被公安局的虫吃了吗？ “让姜知雪道什么歉呢？”张老来到。 “死老头子，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你又不是我女儿的爷爷，你插什么嘴？”姜母掐着腰扯袖子，就像是在泼妇骂街。 姜知雪只是想从公安局出去，她看着要吵架的姜母。 “妈，你和妹妹先离开公安局，我下午会回家。” 局长和张老一块儿来，张老应该给他看过了，她上午是可以离开公安局的。 姜母瞪了姜知雪一眼，“你回不回家不用和我说，你在公安局关了一天，工厂那边说不定还 不要你了，你这没工作，就在咱们家吃白饭吗？” 又传投机倒把，又传和男人鬼混。 没有工厂敢要姜知雪的。 “什么吃白饭？”老头儿气的脸红，“姜知雪没工作就在吃白饭，那你身边那位呢，有工作吗？能不花你的钱买东西吗？” 表明无差别攻击，“死老头子，我娇生惯养的女儿需要工作吗？姜知雪要养我们一家，没了 工作可不行，要是真没工作，还不如不要这个女儿。” 话说的真难听。 这不是在要女儿，而是在要女儿的工作。 姜知雪心抽疼。 她赚的钱给了家里，衣服都没买过。 可她的妈妈说了什么？ 她只是赚钱的工具。 她遥遥望着姜依瑶。 姜知雪问姜依瑶，“你问我的小皮鞋是花谁钱买的？是花妈妈的钱买的，对吗？” “姐姐。”姜依瑶娇软的喊一声，就否决，“不是妈妈的钱，是姐姐你的钱买的。” 姜知雪穿着朴素，在外工作不断，姜依瑶不用干活，却穿着姜知雪穿不起的衣服。 不像是一个人家养出来的女儿。 眼下，她又说小皮鞋是花姜知雪的钱，谁听着都心疼。 张老大喊，“警察同志，姜依瑶不赚钱，还穿那么好，你们不该查吗？这钱来路明当吗？” 警察犹豫一瞬，“姜依瑶说衣服是花姜知雪钱买的，姜知雪工作赚的，挺正当的吧。” “你是傻吗？” “姜知雪真知道是花她钱买的，姜依瑶也不会来公安局问，所以这是偷窃罪，算是一家人， 公安局也是要管的吧。” 张老在一旁怂恿着，“该关的是姜依瑶。” “糟老头子，你骂谁呢？”姜母出来维护女儿，“警察同志，闹事都闹到公安局了，你们不抓人吗？” 光顾着姜知雪，死了头子哪儿来的，，她都没看见。 姜知雪眼神不悦。 姜家人总共来过两次，每一次来公安局关心她。 如今还让公安把张老关起来。 关起来之后呢，再给他定下死罪吗？ 当着公安局是她家了！ 姜知雪出面说，“妈，张老是为我来的，你们不能把我救出去，就别管张老来这说什么。” 姜依瑶和姜母一起心里突突跳。 救出去？ 姜知雪死在公安局才是最好的。 坏想法涌上心头，姜母丑陋的嘴脸显露，“公安同志都说你干投机倒把的买卖，就是骗钱的生意，你还是在公安局赎罪吧，别想着再出去骗钱了，你说对吗？公安同志？” 说完，还去看恭敬的人，倒茶的公安。 局长看下姜母，“够了，该查的是你们。” “先不管你们偷没偷姜知雪的钱，姜知雪干投机倒把的买卖，那你们花的钱是不正当的，花了这钱你们算同伙，那你们该抓。” 局长给的理由很充分。 他招招手，对倒水的警察说，“再拿两个银手铐，把她们抓住。” 银手铐扣在手上，姜母慌了。 “公安同志，你们抓错人了，这钱是正当的，我们没偷姜知雪的钱，不是姜知雪的同伙，你们放开我们母女。” “不是姜知雪的钱？”张老添油加醋的说，“刚才姜依瑶说花的姐姐的钱，你还有其他女儿吗？” 这直接把人给问愣住。 沉默了很久的陆淮之说，“姜家人就两个女儿。” “那就对上了，不管是同伙还是偷的钱，你们都该关的，就向姜知雪赎完罪，什么时候你们就可以从公安局走？”他推着她们母女说。 姜母着急的看姜知雪，“女儿，让他们放了我，我可是你妈，你妹妹娇生惯养的，不能在公安局关着。” 姜知雪的心口划过讽刺。 妹妹娇生惯养就不能关，而她就活该不能在公安局出去。 “警察同志，我们还我妹妹清白最公道，她们就留在公安吧。” 姜知雪说完立场，就去看张老，“张老，东西你拿过来没？” 第二十四章 骂一下不行 “拿过来了，早上就给局长看了，这次来就是来放你出去的。”张老笑眯眯的说。 局长热切的想握姜知雪的手。 “你真是有心了，自己在家不容易，工作赚的钱还都买本子和风筝捐了，我们公安局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姜家母女赖话没少说，姜知雪在家的日子不好过。 他感慨完又去看警察。 “还不把姜知雪的银手铐打开，放人出去。” 警察同志也听愣了，同手同脚的过去，给姜知雪开了银手铐。 银手铐打开，姜知雪揉着酸痛的胳膊，警察同志把袋子拿来，“本子和风筝还你的。” 张老站在一旁说，“里面不是姜知雪的东西，本子和风筝倒了，拿上袋子我们走。” 局长看着倒了一地的东西，摸不着头脑，“质量挺不错的东西，为什么要倒了？” 清空东西，姜知雪把袋子卷成一圈儿，环到胳膊里面，撇了一眼局长。 “刚被关到公安局，我就说过，袋子里的本子和风筝早就送走完了，这质量好的东西，不知道是谁放到袋子里的。” 局长一拍警察的脑袋，茫然的看姜知雪。 “还有这回事儿，公安局没来这上面报，看来还真是冤枉。” 姜知雪打量一眼局长。 懵懂的深情是不作假，那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他们无所得知。 张老喝口茶砸砸嘴，抬手晃了一下说，“说别的也没用，姜知雪被关了两天，现在真相大白就行。” 张老看着对他们公安挺失望。 局长心口一紧。 能不能升级，还得看张团长呢。 可不能得罪张团长他爹。 他连忙向姜知雪补上道歉，“公安会说清楚事情的原委，让你恢复工厂的职位。” 姜知雪抬手叫停，“局长，帮我查谁冤枉我就行，爸爸在家，还不知道妈和妹妹被关，我先回家了。” 姜知雪要走，张老也不会留在公安局。 局长着急，“张老，你看张团长……？” “团长在家呢，昨晚我让她留下来等你的，你去找他吧。”跨出门槛的张老，对他说完，就离开公安局。 他们来到陆淮之的住处。 姜知雪放着袋子还没坐下，张老就问，“知雪，是谁把东西放到你袋子里的？” 警察明显不想查。 不过有他老头子在，谁也别想逃。 姜知雪双手奉上一杯热茶，对操心不已的张老说，“张爷爷，此事不用你帮我，能悄无声息的把东西放到柜子，也就那么几个人。” 她心里有底。 再加上姜母和姜依瑶被抓，那人会露出马脚。 “你知道就行。”张老爷子咳咳两声，说起来另外的事，“眼下，政策放宽，但是还没用到我们这边，江市这边可以正常做买卖，我们离江市不远，用不了一个星期，指令就该到我们这儿了。” 对他们来说，这是意外之喜。 做买卖才能赚钱，但政策下来前，做买卖是一件搏命的事。 要是政策真放宽，他们可以放手去赚钱。 姜知雪唇角勾了勾，有些秘密的话要和陆淮之说。 她看向张老，“张爷爷，你一年半载才能见张团长一面，还是先回家吧，改天我和陆淮之去看你。” 张老直起腰，没想到才送完情/报，就要走。 “老头子老了，到哪都惹人嫌，我还是先回家吧，可别忘了来看我。” 姜知雪嘴角抽了抽，“张老……！” 和陆淮之要秘密商量一点事儿，才让张老走的。 而且她没想明白，张老把政策放宽的事说给他们，是发现什么了吗？ “行了，我答应局长让他见我儿子，是该回家了，你们先聊，过几天别忘记看我就行。”张老找了个借口离开。 张老走后，在陆淮之不解的目光中，姜知雪把门给关上。 陆淮之问，“这……？” 姜知雪殷切的看着他，“张老说政策放宽，你有什么想法吗？” 陆淮之就是干投机倒把赚钱，买卖被允许，他会坐以待毙？ 他语气淡定的回答，“有想法，但政策还没下来，现在只能观望。” 姜知雪拖着下巴，在炉子旁坐下。 陆淮之是敢闯敢做的人，跟着他才能喝汤吃肉。 想想这两天姜家人的嘴脸，姜知雪失望不已。 这个家她不会再待了。 再与他们做一家人，重生的意义何在？ 所以，姜知雪看着陆淮之决定，“张老的消息不会有误，他儿子是团长，都是一把手的消息，政策下来，我们一起去做生意，可以吗？” 陆淮之是个不错的合伙人。 这种像狼一样精明的人，喜欢单打独斗。 要是不想和她合伙，她只能另谋出路。 姜知雪绞尽脑汁时，陆淮之点头同意，“要是政策真下来，我们就一起。” 火炉在脸下烤着，姜知雪脸上暖洋洋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抑制不住的笑出声。 “我要回家，走之前，我会给我的好妹妹和张承武一份大礼。” 这两天，在公安局的罪不是白受的。 陆淮之开门推自行车，“我送你回家。” 姜知雪毫不客气的坐上自行车。 一路上迎着春风，回到了家门口。 每次到家，都能让她听见心情极差的话。 “小贱蹄子没回来，害我在公安局坐一天，回来我得给她整家法。” 姜依瑶一句话下来，姜知雪开门的手落空。 刚想掉回头的陆淮之皱眉，“怎么不进去？是怕你父母骂你吗？” 他想陪她，但他是外人。 一个不受欢迎的外人，进去不合适。 姜知雪勉强扯起嘴角，“天黑，骑自行车不方便，回家吧，我这就进去。” 咔嚓。 姜知雪没关里面怎么骂，钥匙扭开门就进客厅。 “小贱蹄子就该死在公安局，她……” “咳。” “妈！” 姜母话没骂完，姜依瑶就挤眉弄眼的出声。 怒上心头，姜母看不懂脸色，她没好气的对父女说，“脸抽筋儿了。” “妈，他们不是脸抽筋儿了，是我回来了。”姜知雪把他们的话说出来，让姜母收回声。 转年一想，她是做妈的，骂女儿怎么了？ 第二十五章 被为难 心虚劲儿过后，对着姜知雪披头盖脸的说，“还有脸回家，我和你妹妹在公安局待一天，你心里舒坦吗？” “从公安局出来也不回家，又跟着野男人鬼混去了，我都没脸要你这个女儿。” 骂声一片，邻居也出来听。 姜知雪撇向没锁的门，装模作样的说，“妈，公安同志是怀疑妹妹偷我的钱，才管你们的，我也没和野男人鬼混，也没干头七杂八的买卖，公安都帮我证实了。” 外头的人都听到。 她们母女吵起来，绝对会成为他们的饭后笑谈。 姜母没好气的关上门，她吆五喝六的说着，“儿子都有出息了，家里的活都干完了，都来听我家的事？” 骂完别人，又回来说姜知雪，“那是你妹妹，你的钱就应该给妹妹用，你妹妹半个月后结婚，把你的工资都得交给你妹妹。” 姜知雪冷笑连连，“掏空我的家底，去补贴小她。” “姜依瑶，你把我举报进公安，为的就是要我的钱吧。”姜知雪转过头问。 姜依瑶双手捏紧裙子，要哭不哭的去看姜知雪，“姐姐，这是妈妈做的决定，我没想要姐姐的钱，这也不是花你的钱买的，我是为了气你，才骗你的。” 下午，她们是这么和警察同志解释的，才把她们放出公安局。 “这么说来，我被抓进公安，不是你举报的？” 怀疑两天的事，被她问了出来。 姜建国回到家，听到房子里的人在闹，外面的人跟着偷听。 他过来，大家都笑话他，气的他要晕倒。 躲避别人的目光，他蹿进家里。 他不悦的问，“你们又惹什么事了？外面那么多人跟着看笑话。” “你好女儿干的事，勾搭男人被放出来了，还害我们母女去蹲公安。”姜母的怨言都用在姜知雪身上。 姜建国这才看见姜知雪回来了。 桩桩件件都和姜知雪有关，他脸上升起怒火，“你还有脸进家门，不和野男人走吗？还拖累你妈和你妹进公安，我丢不起这个人，不要你这个女儿。” 骂完，他就想听姜知雪求原谅。 “不想要我这个女儿。”重复一遍他的话，姜知雪就问，“你是想和我断绝关系吗？” 这下是真要把人气晕倒。 姜建国脸色爆红，一口闷气儿憋在喉咙，指着姜知雪说，“不孝女，白眼狼。” 姜知雪看着像气的发抖的人，“你还真是我亲爸，我被关进公安两天，你没去看过我一眼，你不配骂我白眼狼。” 她对这一家人都失望，失望到想逃离这个家。 一个父亲的尊严被撵在地上，姜建国不允许，碗往地上一摔，着急上火他什么都说。 “滚，给我滚出这个家门，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从未见他发过这样大的，姜母和姜依瑶都不敢大喘气儿。 姜知雪犹豫了一瞬，就去了房间。 刚要去拿被子里的钱时，就摸到被子上的破洞。 屋子里就住了他们四个，钱被谁拿走，又花在谁身上？可想而知。 没时间要钱，姜知雪扭头，装了几件衣服就走。 “你看看她像什么样子，拿着东西跟男人跑了，真白瞎眼，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养出来一个白眼狼。” 骂声不绝，骂的越狠，姜知雪走的越快。 邻居想问，不敢问他们发生什么事儿。 看着离家出走的姜知雪，他们只能摇头回家。 第二天他们想造谣时，公安给姜知雪的公道及时传来。 姜知雪已经在陆淮之家住下，“路上，我听到了一些风声，政策这一两天就放宽，要不我们今晚就走？” 陆淮之看向姜知雪，“你很着急吗？” 东西都拿到他家来了，还在他家住下。 昨晚，送走姜知雪，就没想到姜知雪还会回来。 姜知雪点头，“我这有一个举报信，等会儿你骑车送我去公安局。” 说好的大礼，姜知雪不会忘。 张承武和姜依瑶，就等着接收吧。 出发前，姜知雪又回了趟工厂。 姜知雪被抓进公安局，工厂里安生几天。 看她回来后，一位碎嘴子的女人走过来。 她细长的眼睛里露出来刻薄，阴阳怪气的问，“姜知雪，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动静，工人们停下手头工作，都伸长脖子去看姜知雪。 一时之间，议论声夹杂着机械声，充斥着姜知雪的双耳。 “怎么回来了？是给了公安好处吗？” “估计是放下身段哄的公安开心，才回到工厂的，这种人我都不敢和她一块儿工作，勾引走我老公怎么办？” 周围人嘲弄的去看女人的老公，捂着嘴笑出声说，“你老公又丑又穷，估计没那机会，姜知雪这要真勾引，也是勾引的咱们厂的厂长。” 他们厂长长的一表人才，有这工厂在手，前途可是不可限量。 工厂里，到了谈婚论嫁年纪的女人，哪个不想嫁给他？ 对于他们的议论声，姜知雪无动于衷。 外面的人都停下工作，办公室里的主任不可能都不知道。 她严肃的放下笔，走出办公室。 “都集体在这儿给我偷懒呢，这个月工厂的指标有多高，你们是没看见，要是谁在偷懒，我就去外面找几个大学生，来顶替你们的职位。” 工厂的工作轻松，毕竟是造纸厂，能有什么重活？给员工的福利也不错，是当今大学生首选的工作之一。 员工们慌了，前几日工厂就在招工，真有人来顶替他们工作，他们回家去喝西北风吗？ 眼下，着急工作没人再去议论姜知雪，主任才看见突兀站在门口的姜知雪。 还没招呼一声，让姜知雪来办公室，就有人嗑着瓜子儿，没眼力劲儿的开口，“主任，她都进过公安了，不知道想的什么法子出来的，还是别让她站在工厂门口，脏了工厂的脸面。” 开始干活的工人都偷瞄着她。 她叫杨红梅，是副厂长的妹妹。 要不是有副厂长安排，以她的学历，还进不了造纸工厂。 主任不悦的看杨红梅，“姜知雪又没离职，工厂也没辞退姜知雪，不上这儿来工作，上哪儿工作去？” 第二十六章 开工厂 姜知雪自始至终没插上一句话。 在杨红梅要和主任吵架时，姜知雪才拉开主任。 “主任，没必要多费口舌，先去办公室，我有别的话要和你说。” 姜知雪这次回工厂，不是要来工作，而是要去干大事的。 杨红梅却挡住姜知雪，“走哪儿去？你这干投机倒把买卖的人，是想偷了工厂的东西去卖钱，给你鬼混的男人花钱吗？” 话说的不堪入目，姜知雪脸上的笑却自始至终没变。 “我干投机倒把的买卖？” “要是我真干头七杂八的买卖，还和野男人鬼混，公安会放了我。” 说话之前不动脑子，说的就是杨红梅。 还喜欢在人群之中煽风点火，不怕哪天这火烧到她身上吗？ “你……！”因为她是副厂长的妹妹，厂里的员工哪个不捧着她。 姜知雪扬起唇角，“我说的你不信，大可以去公安局问问。” “要是被冤枉，进公安局，就要被人羞辱，那我还说，你还是我的同伙呢，是不是也得抓起来你？”姜知雪应对自如的又添了一句。 “啊，姜知雪我跟你拼了。”杨红梅脾气暴躁，蠢的和猪一样，比不上姜依瑶的白莲花段位，两句话就能让人气疯。 智商比不上姜知雪，但是杨红梅的身体很壮，宛如一头牛，男人都不一定有她力气大。 冲撞过去时，前面的机械被她撞歪，桌子被她撞飞。 新一批要送出去的纸落在地上，杨红梅黑漆漆的鞋底踩在纸上。 主任气的半死。 “杨红梅你干的好事，明天这新一批的纸就要送到人家的工厂，你却给我踩的全都是脚印子，你去跟厂长解释。” 这个责任主任才不揽。 毁了一批订单，毁的可不是要赚的钱。 “不就是一批纸，再造不就行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杨红梅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还在冲姜知雪跑去。 姜知雪撇了一眼腿旁的机械，不动声色的挪到机械后。 迫使要撞到她的杨红梅撞上机械。 这台机械本就老化，这一撞，机械报废。 姜知雪眼神责怪的去看姜依瑶，“这台机械不便宜，而且还不好买，就算机械老化，厂长也没想换掉，现在被你给撞坏了！” 这一撞不要紧，副厂长也在跟着倒霉。 “小贱人，你说什么呢？要不是，你躲到后面去，我能撞到机械上。” 脸皮厚的人，是不会认为她有错。 姜知雪只能象征的去看主任，“你们都看得清楚，机械损坏可与我无关，主任你还不去叫厂长吗？” 机械是进口的，副厂长几年的工资都赔不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也不用主任去叫，厂长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今天都不用干活儿，都在工厂里给我闲聊起来了，我花钱请你们来，就是来聊天的。” 当了领导的人，就算是年轻，说话也比人有气势。 厂子里，大家都缩了头，不再去看损坏的机械。 说完，他们厂长又去看姜知雪。 杨红梅害怕，姜知雪勾引厂长，她又撞坏机械，那不就得讹他们的钱吗？ 想到哥哥来之不易的工作，杨红梅哭着说，“厂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姜知雪害得我撞烂机械，就是合计着厂长你会来，想让你看到这一出。” 损坏的机械，就在姜知雪面前摆放着。 他皱眉问，“姜知雪设计你去撞坏机械？” “对，厂长，你快让姜知雪赔钱，再把姜知雪辞退，这种人渣，留在咱们厂，也是要偷厂里的东西。” 主任真怕因为副厂长，厂长会帮杨红梅，就如实相告，“厂长……” 才吐出两个字，厂长就哦了一声。 “你说说，姜知雪才从公安局放出来，还没开始工作，怎么就设计你去撞坏机械。” 主任一度以为厂长要帮杨红梅时，厂长又语气骇然的询问。 姜知雪也像个局外人，站在机械后面，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是啊，你快说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好改。” 姜知雪的话，像是给她当头一棒。 杨红梅暗恋厂长，厂长又帮姜知雪质问她，她真像个小丑。 对上厂长薄凉的视线，嘴笨的她要哭不哭，“我……我……” 杨红梅别瘪上嘴一哭，姜知雪脑海里浮现在乡村见到的鸭子，她没忍住噗嗤一笑。 厂长也跟着笑。 杨红梅心里哭的哇凉，捂上泪珠不断的眼睛，飞跑出了工厂。 她走了，但是她损坏机械的事情还没完。 厂长转头去看主任，“修好机械要花的钱都算好给副厂长，让副厂长兜底，要是副厂长不给钱，就俩人一块儿从工厂撵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副厂长要是走，职位就会调动。 作为员工的他们，要是能被幸运选中，也能当个主任玩。 心思敏捷的人，开始想加害副厂长的办法。 反观姜知雪，已经被厂长和主任带进办公室。 “公安局已经找过我，说明你是被冤枉，才抓进公安局的，我身为厂长，自然不会让流言蜚语祸害我的员工。” 主任也说，“姜知雪，一众员工里面，我最看重你，在你接任务的位置前，别再出岔子。” 主任是厂长的姐姐，当着厂长的面，她什么话都敢说。 两个人同时看向姜知雪，姜知雪却交出一封辞职信。 “厂长，主任，我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 “但是什么呀？” “你就是死脑筋，过两天，厂子里就不会再有人嚼舌根，你还干嘛置气离职？” 姜知雪摇摇头。 “嘴长在别人身上，就算别人嚼碎舌根儿，我也不会听进心里。” “我交上辞职信，是因为我要另谋出路。” 姜知雪说的坦坦荡荡，主任也只当姜知雪，又找好别的工作，就多问一句，“你这是要去哪个工厂上班？我看有认识的亲戚没？让那亲戚多加照顾你也行。” 主任是真把姜知雪当亲姐妹，姜知雪自然也想多说两句。 “不是去上班，我是要去做生意。” “你……也要开工厂吗？” 第二十七章 投机 不是主任瞧不起，姜知雪一没本钱，二没经历，要开工厂简直是天方夜谭。 姜知雪抿起唇角，“不是开工厂，是做点私人买卖。” 政策放宽还没下达下来，家里没点关系的人，都不知道。 主任得知姜知雪要做生意，吃惊的说不出来话。 她看了一眼门，看门关的连一点缝隙都没有，才嘀咕的去问姜知雪。 “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真要去干投机倒把的买卖？” 姜知雪毫不犹豫的点头，这是赚钱的机会，姜知雪要抓住。 “妹子，你在公安关了两天，是没长记性吗？”主任多说一句。 看着再怕她进公安的人，姜知雪如实相告，“上面已经传来动静，政策马上就放宽，就这两天的事，放宽之后，我们就可以做买卖。” 姜知雪不怕和他们说。 就算他们传出去，真被公安知道，政策放宽事已经传达下来，不会觉得她是在造谣。 她们俩聊天时，厂长已经收下辞职信。 “你也去意已决，政策刚好放宽，我和姐姐也不会拦着你，让你去找出路。” 他是厂长，按理来说，不会认识一个小员工。 但是谁让半年前，姐姐快要临产了，恰巧工厂没一个工人，没人送姐姐去医院。 在这危急关头，半路返回钥匙的姜知雪发现了她，才及时保住姐姐小命一条。 说完离职的事，姜知雪又与他们谈别的事，“生意上面，我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助。” 主任积极的问，“要钱吗？这小半年的工资我都在攒着，可以借给你用。” 多的她真拿不出，她儿子吃喝拉撒花的钱多，没存住什么钱。 姜知雪一脸好笑的说，“不是借钱，我是想合作。” 既然是要做生意，那是要有卖的东西。 有了先例，姜知雪首先要卖的就是本子和风筝，用它们赚些小钱。 手里有小钱，才能想大生意。 说到是要谈生意，厂长拂去脸上的温柔，老干部似的坐在办公室。 “那么严肃干嘛？姜知雪是要和你合作，又不是要吞并你的厂子。”主任没好气的说。 姜知雪倒是觉得，这种认真对待合作，不因为别的原因对合作放宽态度的人，这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她双手交握，一副要和他长谈的样子。 “厂长，你这厂子里造出来的纸，卖给别人是卖，卖给我也一样是卖，在我这儿卖出去一批本子，还给你们工厂多一些提成，怎么样？” 一般给好处，就是要提条件。 厂长摸索着下巴问，“只要卖出去本子就给钱？不问我要别的？” 要说生意场上的人最精明，要是好糊弄的人，早就开口说行了。 姜知雪笑着说，“厂子里用不着那么多工人，厂长你也没处推他们，要不然让出来给我些？” 要做生意，手底下要有工人。 姜知雪短时间内招不到那么多工人，除非给的工钱是真多。 只能到厂长这里来要人。 怕厂长不想给，姜知雪又多附加一个，“每个工人，在我这里做生意，以一个月为期，只要干满一个月，厂长您也有提成拿，你感觉意下如何？” 姜知雪给的不少了。 再说厂里现在没那么多活，留那么多工人，就跟在厂里吃白饭一样。 主任担心，“妹子，你给的钱太多，想要工人你带走几个就好，就我当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姜知雪拒绝，“该给的钱要给，我在找到工人，再把人给你们退回来。” 这样姜知雪都觉得是在占便宜。 谁好好的会把工人给别人用，不怕工人跑路吗？ 偏偏厂长这时说，“工人都在外头，你能叫走几个就叫走几个，钱就不用给了。” 姜知雪震惊的不行。 厂长又说，“厂子效益不行，工人留不了那么多，就算你不开口要人，下个星期我还要裁工人呢。” 这么说来，还是她给工人提供了去处。 要真是这样，姜知雪带走一部分工人，心里也不会愧疚了。 姜知雪走神时，厂长又重复一遍，“先说好，让他们自愿和你走，我这当厂长的不能逼迫他们。” 开展生意刻不容缓，姜知雪对厂长点头，“我会说服他们的，我差不多要带走六个员工，厂长，您看行吗？” 姜知雪怕员工带的多了，厂里的工人数量不够。 厂长摆摆手，“六个人，你尽管挑就行，只要不是把人坑蒙拐骗走的，我都同意。” 算是替姐姐报答姜知雪的救命之恩。 这边协商完了，姜知雪就回到员工工作的地方。 “哟，厂长身边的大红人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要在厂长办公室躲着，今天不工作了。” 姜知雪刚走两步，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传遍全厂。 她是来找员工的，不是来看人小人得志的 姜知雪无视她。 主任来帮姜知雪说话，“杨红梅，咱们工厂效益不好，也要开除人了，要是咱们厂长发话，别说你是副厂长的妹妹，就算你是副厂长，也是要开除的。” 主任没和员工起过正面冲突。 今天杨红梅骂了姜知雪，主任竟然说出开除，是真的被姜知雪灌了迷魂汤吗？ 他们看向从办公室出来的厂长。 厂长则是对姜知雪和主人点头后，无视停下来手头工作的员工，离开了造纸厂。 接下来就是姜知雪的主场。 “我和厂长协商，准备调走六个工人，谁想和我一起走，去新工作的地方，工资和待遇都不错。” 换工作的地方？ 工作几年的员工都没这想法。 新来的员工，凳子还没坐热呢，更不会走。 杨红梅叫主任好一通威胁，现在没人响应姜知雪的话，她指桑骂槐的说，“人品不好，到哪都招人嫌，你说这有个忙，别人也不一定会帮，只有看不清自己的地位，才会不要脸皮的让人帮。” 其实杨红梅骂错了。 他们不是不想调任工作，是离不开现在的岗位。 工厂里鸦雀无声，姜知雪脸色也不是很为难。 “前两日，我被抓进公安，就是因为投机倒把被冤枉的事，也因祸得福，知道了政策放宽可以做私下的买卖，要是谁想跟我做，明天就可以跟我离开工厂。” 第二十八章 谈心 再一次号召工厂里的员工。 这一次有些蠢蠢欲动的员工，他们在工厂安逸惯了，还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多，想跟姜知雪走，又因为是投机倒把的买卖，而不敢走。 杨红梅没好气的去说姜知雪，“你一个人进公安不够，是想让工厂里的员工都进公安吗？政策放宽，你这种小喽啰，就算政策真放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上面都没露出消息，姜知雪这害群之马就想造谣，骗大家一块儿去干私人的买卖。 姜知雪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主任把只会找茬的人挤开。 “你怕进公安局，就别去干私下买卖，姜知雪问的是想去跟着她干的。”要是主任不发话，员工跟着姜知雪去做私下买卖的几率更小。 主任帮腔过后，又去看姜知雪，“知雪，你看我这行吗？我这都快退休了，明年就不在工厂待着了，我想跟你去做生意。” 政策要是真的放宽，那做生意是一条很好的出路。 而且明年主任确实想退休，在这之前退休之后，主任的位置她是想给姜知雪，现在要跟着姜知雪离开工厂，又该找好人选了。 有人跟着干就行，姜知雪不在乎年纪，“只要肯吃苦耐劳，前面能跟着我学好，都可以跟着我去做生意，我允诺给大家的工资，也不会做假。” 主任都跟着姜知雪走了，也想试着做生意的人顺着台阶下。 “知雪，你要是不嫌弃我手笨，我也去跟着你做生意。” “我也去，年轻的时候，我是打算盘的一把好手，这做生意应该用得上我。” 他们都挤到姜知雪跟前，想要跟着姜知雪出去闯荡。 “一个个来，我这拿了本子，你们想跟我离开工厂的人都在这上面写上名字，出去再说别的。” 太热情也不好，挤上来之后，姜知雪都说不出来话，只能先让他们记名字。 主任帮着姜知雪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 报名的人也不多，就工厂里的六个老员工，都是快到了退休年纪的。 就算年龄大，姜知雪也不介意。 “既然你们都跟着我去做生意，就不是工厂的员工了，今天就不用在工厂工作，先回家，明天你们到我家来，咱们再说别的。” 怕他们不回家，姜知雪又说，“离职了工厂不会再给你们工资的，但我这儿的工资给你们照发，你们回家就行。” 回家休息一天，还有工资拿，这六个人把厂服一脱，就离开了工厂。 招收完员工，姜知雪就去找了陆淮之。 “厂长同意我离职，也同意给咱们提供，让咱们干私人买卖，员工我也招收好了，现在要去找一块儿地，就在那儿开始做生意。” “我陪你去。”陆淮之说着就要去推自行车。 昨天，姜知雪就看好一个门店，可要想把门店租下来，一个月得交不少钱。 左思右想后，姜知雪拿着为数不多的钱，想去买下一个门店。 所以这得去好好挑。 有陆淮之在旁边压阵，说不定讲价格也更容易，姜知雪就点头同意。 她房间，把存了好久的钱从吕盒子里拿出来。 上次，藏在被子里被偷走的钱，是姜知雪的一小部分钱，真正的大钱都在这里盒子里放着呢。 姜知雪拿出钱塞进小包，在陆淮之看过来时，就把门锁上。 “现在去看吧，希望进展顺利一些。”要是真顺利，三百块钱可以买下来一个门店。 可偏偏姜知雪这次出门很倒霉，先是在路上自行车链子坏过一次，到了商场后，姜知雪又遇到姜依瑶。 “都离家出走，与我们断绝关系的人了，还敢再出现在我们母女面前，姜知雪，你不会还想回姜家吧？” 那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想回？ 姜知雪冷脸看着他们，“商场不是你们开的，我想进就进，我还想说你们想接着偷我的钱，才跟着我来这儿的。” 关系都断了，就不会存在给她们脸面一说。 偷钱是事实，但是母女俩可不想被人知道，姜依瑶脸气成猪肝色，“姐姐，父母把你养大成人，你跟野男人走了，现在还会诬赖妈妈偷钱，你真是被一个男人蛊惑的不轻。” 一句话，把姜知雪推向舆论的风波。 商场里买东西，送货的人都停下脚步看着一场母女大战。 “小姑娘，我们真得讲一些仁义道，你和你妈妈道个歉，能不让你回家吗？”一位笑面虎的大叔说话。 回家？ 从上辈子惨死起，姜家就不再是她的家。 她没做错，更不会有道歉这一说。 “大叔，你要如此是非不黑就让我道歉，我可得报公安的，你这是在帮着她们往我身上泼脏水。” 一听要报公安，大家态度都软的不行。 “小姑娘，我们就是给个建议，别那么难相处，不想道歉就不道歉。” 只要大家中规中矩的不再添乱，火是不会引到他们身上。 “姐姐，你别为难别人了，你要想和我们断绝关系，得把父母的养老钱给了，再加上妹妹要结婚，你作为姐姐不给点钱。” 让大家煽风点火不行，那就只能说出心中的算计。 上次要钱没成，姜依瑶心里可惦记着她的钱。 姜知雪有工作，就算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姜母，会私下攒钱的，所以姜依瑶断定姜知雪手里还有钱。 姜知雪撇了姜依瑶一眼。 原来是想要钱。 “瑶瑶，我什么时候要和父母断绝关系，我户口还在家呢，你怎么乱说？是不想要我这个姐姐吗？” 到了姜知雪反击，在心底熟能生巧的话被姜知雪说出来。 “这……你这么多天不回家，不是断绝关系，是做什么？”姜依瑶拗口的问了一句。 终于把话给绕到这儿了。 姜知雪心里松下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和陆淮之并排站着。 “我和陆淮之正在试着交往，我手里也有工作，不该在白吃白喝家里的，就搬出来住了，还搬到离我们工厂很近的地方，不信你问我对象。” 姜依瑶下意识的去看陆淮之，他俩可不是对象。 第二十九章 卡住了 但是当务之急，希望他不拆她的台。 这是个谎言，肯定是个谎言。 可陆淮之在姜依瑶的怀疑中，嗯了一声。 “还是不信，你可以和妈妈去做客。”姜知雪故意这么说。 她们连靠近她都嫌弃，更别提去做客。 路人看不下去了，商场里都大声对母女二人嚷嚷着。 “人家都没断绝关系，要什么钱，又不是你妈快要病死了。” “就是，人家请你去做客，你也不去，掉钱眼里了，才张口是钱。” “你……你乱说什么？我女儿不该给我钱，难不成你女儿不养你吗？” “你这种无能之辈才要靠女儿养，现在什么时代了，大家都自给自足，你还想着啃下一辈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是姜母。 姜知雪勾起唇角说，“妈，妹妹，我要和我对象再买些东西，就不陪你们逛商场了。” 无能狂怒才是没用。 现在装模作样说几句话，就让唾沫星子砸她们身上，还真是畅快。 姜母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对也跟着生气的女儿说，“看她来商场干什么？是不是手里还有很多钱？” 来到商场后面的小巷子，姜知雪看着耳背的大爷，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 “大爷，幸福胡同的对面有一个门店，那家门店的老板今天不上班吗？” 据姜知雪观察，这位大爷每天都坐在这儿，上没来上班？大爷应该清楚。 大爷摇着手里的扇子，淡定的先看了一眼对面的路，又指着自己，“我人在这儿呢，上什么班？” 老掉牙的大爷有一个时尚但是无人进入的门店，姜知雪是真没往这儿想过，但是也不难以接受。 “大爷，你这门店的生意挺惨淡的，要不然你也不会闭店在这儿休息吧？”姜知雪循循善诱的与大爷说着。 大爷倒是一个有钱的主儿，冷哼说，“生意做不起来也没事儿，大爷我有的是钱，就算是我要入了土，也能供得起这门店。” 姜知雪看着大爷豪爽砸钱的做派，嘴角抽了抽。 要是大爷真喜欢撒钱，扯皮也没用，姜知雪只好步入正题。 “大爷，我这正做生意，手里没门店，你看你这门店也没用，还不如卖给我。” 之前想着最多买这门店花三百块钱，可如今看着大爷不在乎钱的样子，姜知雪深深觉得拿一千块钱，都不一定买下了这门店。 大爷听一下扇扇子的手，“你，你这女娃娃做什么生意？现在又不允许私人买卖。” 除非去公安申请，没人能在这一帮地盘做私人买卖。 所以这门店大爷就算是想转，也转不了。 姜知雪笑眯着眼睛，“做的是什么生意买卖，大爷不用关心，至于你说私人买卖的事情，我更不怕。” 大爷只当姜知雪在公安有人，才敢做这私人买卖。 看着萧瑟不已的门店，大爷深呼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晃了两下，说，“我可以租给你，但不可以卖给你。” 姜知雪一开始说的是卖，但是大爷不想把门店交到别人手上。 “一个月十块钱租金就行，他是做什么私人买卖你就和我说，要不然老头子我也不敢把门店租给你。” 十块钱租金对姜知雪来说不算多。 但是不把门店握在手中，以后要规避的风险更多，姜知雪就对大爷说，“大爷，我在和我同伴说一声，要是行，我们下午就来给你付租金。” 大爷不在意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姜知雪离开小巷子，坐上陆淮之的自行车离开。 她没先说租金的事，而是问陆淮之，“我在这儿定下来做生意，你也不能闲着。” 陆淮之要做的是更要。 那是姜知雪无法做到的，而上辈子的陆淮之完成了。 眼下，姜知雪提前让陆淮之去干那些事情，就算是提前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 陆淮之猛然刹住自行车，“你鬼点子多，要不你帮我想想你做生意之后，我去做什么？” 其实他有了初步的想法，但他想听姜知雪说。 姜知雪认真思考了一下，“你在这小地方待着，做生意赚钱难，上头早就在江市发布政策，要不你去江市看看？” 上辈子的陆淮之也是去了江市，赚了一大笔钱后才回来，最后又赶上好政策，一番操作之下，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最终当上首富。 陆淮之站着不动，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沉思，沉默几秒后，才把视线转到姜知雪身上，“我要是去了江市，这边还有人帮你吗？” 不怕生意不红火，就怕姜知雪被人缠上。 在他看来，越有文化的人越不会与人争论，做生意遇到的麻烦真不少，要是哪天几个大男人来找姜知雪找茬儿，姜知雪应付不了的。 “这你就不用担忧了，倒是门店里又不是我一个人，都是从我这儿拿工资的，还能看着我在门店被人欺负。”姜知雪很自信的说着。 陆淮之也不想拘泥于小地方，姜知雪有人护着，他去江市确实不用担心这边的事。 就在他们又要聊门店的事时，一道欠扁的声音传到小巷子来。 “没想到你还有办法从公安出来，姜知雪你要早跟着我，你也不会进公安局的，现在后悔了没？” 张承武肥头大耳的身子堵在巷子口。 从公安局放出来后，张老帮姜知雪调查的举报的事情。 姜依瑶来公安举报的姜知雪，本子和风筝是张承武买的。 这俩人合起伙来把姜知雪整到公安局。 姜知雪没去报仇，张承武倒是送上门来了。 她站到自行车前。 张承武以为姜知雪是后悔，想说要嫁给他的事情。 他推开自行车，要去抱姜知雪。 “现在后悔也不晚，三转一响和彩礼都在你家，我没拿过来呢，明天我就来娶你。” 可是张承武没抱到姜知雪，却被横穿过来的胳膊甩到了自行车上，把自行车给压倒在地上。 张承武摔的鼻青脸肿，顺手抹了一下鼻子下得温热。 被自行车砸出血，他哽在喉咙的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陆淮之，给我等着，下午我就带警察去找你，你不赔个几百块钱，这事不可能过去。” 姜知雪拧眉盯着他卡在车轮里的腿。 第三十章 付租金 而张承武误以为她也要打他，吓的缩了一下腿，直接导致他小腿别着轮子，差点痛的骨折。 他倒吸一口凉气，“嘶，你们俩都给我等着。” 放完话后，张承武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的离开小巷子。 不巧的是这狼狈模样还让姜依瑶看见。 “承武哥，你腿怎么摔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姜依瑶忘记她手中没钱，推着自行车，就去给张承武看腿。 见闺女这么殷勤，等会儿还要掏空口袋给张承武看病，姜依瑶装模作样的吭吭两声。 “瑶瑶，我们还要找你姐姐呢。” “他不是有自行车吗？你就让他先去，晚上我们再去医院看他。” 张承武心情不耐，也不想让姜依瑶去。 “不用跟着我，就是去个医院，我能去。” 他还要去报公安，还要举报陆淮之在路上殴打人。 姜依瑶过去了，就知道他腿断了，是陆淮之打的，那样有损他的颜面。 “妈，你说什么话呢？”姜依瑶急的跺脚，“这又不是生的小病，是腿断了！又骑不了自行车，我还是跟着去吧，你去找姐姐就行。” 要不是为了钱，她可不想见姜知雪。 现在承武哥受伤，她更加不会去。 “承武哥，你坐到后座，我骑自行车带你去医院。” 见她执着，姜母也对张承武说，“让瑶瑶跟你去吧，我先去找我大女儿，等会儿带她去医院见你们。” 张承武想让姜依瑶从自行车下来，可一听姜母会带姜知雪来，他就顺势点头。 但这次是姜依瑶初次骑自行车。 张承武坐上后，她刚蹬两下，俩人一块儿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张承武的腿又重重承受一击。 这下没瘸也变瘸了。 不远处，巡逻的公安看见有人从自行车摔下来，还没去扶呢，就见他们又骑着自行车离开。 他也只好去别处巡逻。 与此同时，巷子里的陆淮之想好去江市做什么，他拍拍自行车的后座。 “我带你去吃饭，下午再来给老头付租金。 ” 姜知雪点点头，不过还没坐上自行车呢，就听到嘶吼声。 “小贱蹄子，跑到这儿来和男人私会，你们来做什么？要是公安过来看见你们一男一女在这儿不得把你们抓到公安局。” 姜母骂骂咧咧的要扭姜知雪的耳朵。 姜家人给姜知雪的心泼过多次冷水，她现在的心坚不可摧。 面对冲上来的姜母，她冷言说着，“我们会不会被抓？公安不知道，倒是你冲过来就辱骂我们，还想动手打我，警察来了应该抓你才对。” 从公安局出来后，姜知雪对姜母说话就没尊重过。 姜母不理解，一向逆来顺受的姜知雪，怎么这次不积极把工资交给他们，还玩离家出走，现在看到他们，还恶语相向。 姜母叉着腰说，“翅膀硬了，你要怎么跟妈妈说话都不会了，对吗？” 或许说到情绪激动处，就算不伤心，眼里也被挤出来两滴眼泪。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孝女？你妹妹多听话，你要是有你妹妹半分好，我这当妈的也不会为了你白了头。” 巷子虽小还是有人路过，再有人要来为姜母说话时，姜知雪拍了陆淮之的肩膀，“还真处在这儿看表演，不是说要带我去吃饭吗？还不走吗？” 姜母东倒西歪的胡扯，可是人走了还有发挥的地步吗？那必然是没了的。 不过他不会放过姜知雪，就追着自行车跑。 可是两条腿和两个轮子的自行车虽然数量相等，但是速度始终快不过自行车，最后只能落后。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心灵感应，姜母觉得姜知雪下午还会出现在这巷子口，就专门返回来，在巷子口待着。 吃完饭后，姜知雪和陆淮之还真的回到了巷子。 姜母觉得事出蹊跷，就跟上他们的自行车，来到了老头儿家。 姜知雪看着眯着眼睛，还在这儿半躺着要睡觉的老头儿，轻笑一声。 “老爷爷，我来给你付租金了，还是和上午说的一样，十块钱一个月，我要先租一年的就先把这租金给你。” 老头儿睁开眼，一百块钱就在他眼前放着。 “行，你们都把钱给我了，那我也给你钥匙，我收下钱的那一刻，房子就租给你了，一年后要是再续租就来给我付钱就行。” 老头说着就把钥匙拿出来，正要一手拿钱一手交货的时候，姜母窜出来了。 “不行，谁也不能拿着钱，这钱是我的。” 姜母冲出来挺突然的，姜知雪手里的钱没收回，也没拿到老头手里面的钥匙呢，钱就被夺了过去。 拿到钱，姜母紧张兮兮的揣进口袋里，“小贱蹄子有钱不孝顺，我来给这老头子是老头子在这儿骗你钱吗？走，跟我去报公安。” 姜知雪把钱给别人是真气，就算再气姜母也没忘记要找警察。 老头儿眉头紧锁去看姜知雪，“这人是谁？怎么还要去报公安。” “姜知雪，是你要租我这房子的，钱也是这租金，怎么还成了我要来骗你的钱？” 老头是看姜知雪长得乖巧，租金也没多，要十块钱就行，结果还惹出来这事，房子老头都不想租了。 老头收回钥匙，摆摆手，收着椅子就要回家里去。 “不租了，不租给你们了，拿着你们的钱从这巷子口走。” 姜知雪给陆淮之使个眼神。 他拽着要走的老头，姜知雪去看来捣乱的姜母。 “没人骗我钱，这钱和你也没关系，我都从家里搬出去了，你这么堂而皇之的抢我的工资，我要是报公安抓的是你才对。” 姜母是往手上吐着唾沫，喜滋滋的查了几遍钱，满脑子想着用姜知雪的工资能买什么。 可没高兴两秒，姜知雪就说要报公安抓她。 “小贱蹄子，我是你妈，工资是你孝敬我的，公安才不会抓我，以后你工资再不给我，我倒是要把你送到公安。” 姜知雪心里冷笑声不断。 把她送进公安，听着真是荒唐。 姜依瑶要被公安抓时，姜母说的什么姜依瑶娇生惯养，不能在公安局留着，让她放过她。 结果反过来姜母要亲手把姜知雪送到公安局。 第三十一章 枪打出头鸟 心灰意冷的姜知雪伸手，“钱给我。” “要不然就公安局见面，还有以前我的工资都交给你，你说是帮我保管，是不是也该还给我的了？” 姜知雪一张口就把钱都要走，姜母气的脸红脖子粗。 “有你这么无耻的女儿吗？我是少你吃了，少你穿了，问我要钱？” 姜母耍无赖，姜知雪就使报公安这一招。 “不给钱，左右都算你骗钱，就算你是我妈也不行，就在家等着公安来抓你吧。” 姜知雪又威胁道，“我干这么久，你拿走的工资也不少，足够让你去公安局吃花生米的。” 姜知雪这哪是来要钱，分明是来整死她。 这些年，她的工资都被她攥手里，加起来的数目不小。 难不成公安真管这个？不会真要吃花生米吧？ 姜母吓得钱也不敢握在手里。 “还给你还不行吗？我把你拉扯那么大，花你点工资就让我去公安局吃花生米，我要早知道你是白眼狼，你出生我就把你给摔死了。” 钱给的不情不愿，骂起女主白眼狼，也是越来越顺。 姜知雪捏着被揉皱的钱，放到老头的躺椅上。 她简单的说，“老爷爷，钱在这儿，你放心，把钥匙给我就行。” 怕老头不放心，不给钥匙，她追加一句，“一年后，我会再把租金给续上。” 老头儿不会管家务事，只要给钱，那就给房子的钥匙。 反正这钱不是姜知雪偷的，抢的摸的是姜知雪的工资，只不过摊上一个不好的妈，来抢工资而已。 老头儿把钥匙拿出来，拍到了躺椅上。 “拿走吧。” “但是你记着，你们要我，不能骂到我家来，要不然我不仅要涨租金惹烦我了，严重点房子也不租给你了。” 老头是个不好相于的，就算是不赚钱，也不想听他们在家门口吵。 “好。”姜知雪拿起钥匙，目不斜视的坐到自行车后座。 想到会被抓去吃花生米，姜母大气不敢喘一个。 等自行车离开巷子，姜母才去问老头儿。 “姜知雪给你钱，你给姜知雪钥匙，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老头闭上眼，又在这儿摇起来扇子，像是没听到耳朵旁有人在嗡嗡一样。 两分钟之后，他就睡着了。 听到他的打鼾声，姜母呸了一声，才从巷子走。 不说，她也能打听。 要是姜知雪是真做生意，她绝不会让她的生意火。 出了巷子后，姜知雪就遇到从工厂带出来的工人。 她抬起来的脚咯噔一下，就从自行车上下来。 她对工人说，“我带你们去认路。” 让他们认清路，就省的有人在开始工作后，迟到了，就找理由说不认识路。 有些工人跟在队伍里喃喃自语，“就算政策放宽，能做私人买卖，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姜知雪就是一个小年轻，懂得还不如我老婆子多，不如让我当家做主呢。” “你说什么屁话？人家是老板，你就仗着你懂得多就想当家做主，那你怎么不去当老板去？”旁边一个喝水的大娘在反驳。 姜知雪热的满头大汗，听到后面有人在吵架，就带陆淮之过去。 大娘看到姜知雪来，还想和姜知雪吵呢，可看到身形矫健的陆淮之，大娘咽了口唾沫，低下头。 “仗势欺人，不是嫌弃姜知雪年轻小要和姜知雪吵吗？姜知雪来了，你怎么又低头了？”看大娘屁都不敢放一个，有人就在旁边说着。 姜知雪主没在管他们吵，到了地方就把门店的门打开，“以后在这儿上班，早上八点前都得到齐。” 队伍都进了门店，看着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就有人吵。 “这怎么上班？姜知雪这门店里什么都没有，我们来上班干什么？站在这儿玩儿吗？” 里面很空，连要卖的东西都没有，哪像是来做生意的。 他们吵的越激烈，姜知雪就越冷静。 “姜知雪你倒是说句话，你不会骗我们的吧？让我们从工厂离职了，还说要给我们工资跟着你干，但是就只是为了骗我们出来。” 姜知雪把门店门给推开，“不是骗你们的，要是没工作的话，我也不敢让你们辞职，也不会让你们来我这儿的。” 打开门就请他们进去，可是有些人等着在这儿看姜知雪的笑话，还等着姜知雪赔给他们钱呢，所以怎么说就不进去。 “姜知雪有些话不是靠嘴上说说的，你看现在一个工作你是口头上承诺提供出来了，但是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就只看见一个空了店，谁知道真假。” 街边过去的人很多。 看着这个好久没有打开过的门店房，今天门口站着那么多人，而且还打开了，全都围过来。 “这不是之前死过人吗？怎么还有人来？敢打开这个门也不怕在这里住着遭诅咒吗？” 老头儿这个门店很好，但就是因为几年前死过人，所以才没有人敢租的。 要不然那么好的门店还那么便宜，怎么可能等到姜知雪过来和老头儿租呢？ 大家伙一听还死过人呢，全都从门店里面退出来了，生怕这门中了歪门邪道突然给关上，他们就出不去了。 “姜知雪，我们得和你好好说道，这下你们忽悠的我们没了工作，还把我们给搬到了一个死过人的地方，不会也想把我们这些老婆子给诅咒死吧？” 姜知雪脸色黑了下来。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信这些的？你是想被公安给抓起来吗？” 这里几年前死过人，租房子的时候，老头儿都已经说过了。 但是这人是怎么死在这里的呢？ 还不是自作自受的，因为别人欠了他的钱，他没处找你就直接一头撞死在这门店口了，这也怪不得这老头儿。 姜知雪看一下非要从这离开，并且朝自己要工作的大娘。 “你们确定要走？” “谁还敢在这儿待呀？我害怕在这里不仅没有工作可以干，还得把小命给陪在这个门店里面。” 现在是没人相信歪门邪道了，但是好歹是老一辈过来的，而且还是农村里走出来的，对于这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们瞎说什么呢？你们都离职了，现在工厂是你们想回就能回的吗？还让姜知雪陪你们工作，那你们当时别跟着姜知雪走。” 第三十二章 设计 非常信姜知雪的主任站出来，对着问姜知雪无理取闹要工作的大娘就是一顿好骂。 有些大娘坐在地上哭。 “你个坏心眼儿的主任，你是不怕，你和那工厂的厂长还是亲戚关系，在姜知雪这干不好，你和你的亲戚说一声，你又能回工厂工作，但是我们呢都是你们这坏心眼儿的把我们骗出来的。” 要不是主任也出来干，他们能出来吗？ 大娘们怪的不只是姜知雪，还有主任。 “小女娃好好的，你怎么能骗别人离职呢？这年头有个工厂的工作多难得。” 旁人一听是姜知雪害别人没了工作，全都对姜知雪好一通指责。 姜知雪就静静的看着这些大娘在这里表演。 这些指责声也是从姜知雪左耳朵进，就从右耳朵出。 等大娘哭的哽咽，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了，姜知雪才说，“我保证半个月之后你们会对这儿刮目相看的，而且也绝对不会再出现人命的，再说人家那是自己不想活撞死的，难不成你们中间也有人不想活？” “这……小妮子，你瞎说什么呢？我们这些人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学别人一头撞死在那里？” 大娘觉得姜知雪这话就在一些诅咒的成分了，所以就指责姜知雪。 “那不就得了，你们又不像别人一样想不开，不会自己撞死在这儿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事呢？一句话，你们就是在这里待不待吧？” 说完姜知雪就要从口袋里面拿钱了，要是有人要走直接把钱给了就行。 没人想走。 因为工作已经没了，要是姜知雪没骗人还能讨一份工作，要是走了，吃哑巴亏的就是他们了。 可大娘们是被姜知雪骗出来的，还是不情愿的指着空空如也的地方问？ “我们待下去你能做出来成绩让我们看吗？他说能带着我们赚大钱，给我们发工资呢，你倒是先把这一个月的工资发给我们。” “就是让我们相信你发的起工资我们才不回去，要不然我们都得闹到公安局，你这就是把我们骗出来的。” 闹到公安局，公安也不会帮他们的。 姜知雪更不会提前给他们钱，要是现在就把这个月该给的工资给他们了，大家不工作，那不就是白白的骗钱了。 所以姜知雪就松开了口袋里面手里抓紧的钱。 “不想走，就在门店这里给我留着，我说了今天是带你们看路，两三天之后就可以开始在这里经营工作了，工资是下个月再发给你们的，要是你们不想干就走。” 大娘们都不讨理了，路人也是不会为大娘在讨理。 全都说了一句，小姑娘真会骗人，就离开了这个门店。 有些歪着嘴的大娘就对姜知雪说，“不给就不给，但是下个月要是做不出来成绩，你还不给我们钱的话，我们可是要报公安的，而且你说了我们在工厂多少钱，你就得给我们多少。” 说的话能不兑现承诺吗？姜知雪就把口袋里面装好的钱拿出来让他们看。 “这是给你们准备好的下个月的工资，只要你们谁待到下个月，这个钱你们都是能拿到手的，可以干了吧。” 有钱那就行了，几个大娘就跟着姜知雪进了门店，也不怕这里是不是死过人。 “话说，你要在我们这里做什么生意呢？”主任看着门店就开始为姜知雪操心。 姜知雪可说了要和厂长合作的，但是现在也没找过厂长合作就只是为了卖本子和风筝吗？ 姜知雪笑了笑，看着在这里还打量门店的大娘，“路你们都认识了，大娘们都先回去，三天之后来这里工作，主任你留下。” 没人有怨言。 现在回家不好吗？而且姜知雪说，这三天他们也是有工资可以拿的，那就回家享受去。 “主任，我把你给留下是要和你说厂长合作的事。” 姜知雪对紧张的不行的主任，讲着原因。 “那我们先去工厂，还有你这要不要找人再装装？我有个弟弟也是干这清理门店的，让他来就行。” 反正主人都把姜知雪当妹妹，让弟弟来干些事，主任心里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姜知雪拉着要去工厂的主任，“我想想在这要做什么生意，然后咱们再去厂长那里。” 万事俱备了再去和别人合作，别人才有胆和你合作。 上那儿一股脑的就和厂长说要造出来的纸的话，厂长可能都想把她打出来。 说到做什么生意，主任就撇向了在对面的公安局。 “知雪，你和我说实话，你之前被抓进公安是真的被冤枉做了投七倒八的买卖吗？” 姜知雪是个聪明人。 如果真的配上一些胆量的话，可能真会去做投机倒把的事。 而看姜知雪现在做生意又是买门店的，哪一样都能看出来姜知雪有胆量。 是可以干私人买卖了，但姜知雪也不会把投机倒把的事给承认。 “主任你别乱猜了，要是公安没冤枉我的话，也不会把我给放了。我只是道听途说，再加上在工厂，我回去也没有人想让我在那儿工作了，所以就出来干买卖。” 姜知雪安慰着主任。 怕再和主任说投机倒把的事，会让主任多心的姜知雪就去看陆淮之。 “我们这儿要做的买卖你有什么建议吗？我不想只卖本子和风筝。” 太单一了，能赚什么钱？ 陆淮之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这一大片空的门店若有所思。 “可以做的生意多了去了，而且你们现在不是和造纸厂已经秘密达成合作了吗？你们可以再借着厂长的关系再去联系几个别的厂。” 想赚大钱，卖本子和风筝怎么能行呢？要干还是去看买卖多的。 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可是要借着别人的人情，那可是很难干的。 姜知雪为难，陆淮之又给出主意。 “江市那边传来消息，在私人买卖可以开始的时候，大家做的最多的买卖就是买衣服，你也可以去这么干，没必要非要买个门店就去买本子和风筝。” 本子和风筝大家不会天天买，而且买的都是学生，现在上学的人又不多，大家有本子也是节省着用，卖出去的真的很少。 第三十三章 当设计师 衣服就不同了，大家只要碰到喜欢的就会买，只要衣服选的好就不愁卖不出去。 “你说的挺对的，但是我们和服装厂又没联系，再加上人家那都有卖衣服的地方，我们这门店刚起来，能低价给我们供货的工厂很少。” 选择工厂就够难的，难不成真要去卖工厂的人情吗？ 所以姜知雪在要开门店的时候，想当然的就去联系了造纸厂。 “这件事情我来办。”陆淮之帮姜知雪承担了这个难事。 “小伙子，你要是去联系工厂，可不是凭你三言两语的，人家就能和你们门店合作。”主任劝着陆淮之。 尤其是在两天后新的政策才会下来，要在这两天内把这合同给谈成，简直比登天还难。 除非他们这门店真有过人之处，要不然那工厂的老板，鼻子还比眼高呢。 说完和他们谈合作难，主任又问出来了个致命的事。 “再加上人家是给你加工衣服，你又没有新款式设计出来，只能去买人家满大街都卖的衣服，那样又吸引不到买衣服的人，再加上你是一个新店买的人就更少了。” 新款式的衣服？ 姜知雪在嘴里嚼着这几个字。 想到了上辈子，姜知雪脑海里就浮现出来了许多漂亮的衣服，到了后世衣服变得越来越鲜亮，款式也变得更大胆了，是现在的衣服不能媲美。 想到现在可以用到的设计，姜知雪也没有和主任和陆淮之说。 在他们两个人讨论新款式衣服的时候，姜知雪就拿出来了一个被扔在这儿的纸，又拿出来了装在口袋里的笔开始写写画画。 “我说小伙子咱们还是换一个吧，现在生意多呢，没必要非要卖衣服，工厂的本子和风筝虽然卖的不多，但是也能赚点钱，先让姜知雪在这门店里卖着，等新政策下来，大家做什么生意好，咱们再去做什么生意。” 自己没新想法就只能去效仿别人呗。 衣服的款式，陆淮之也想不出来。 他又不是专业学设计的，没有留过学，对这些洋气的东西很不懂。 就在陆淮之想好也要换一个生意的时候，姜知雪欣慰的呼了一口气，用手指弹了一下自己从地上捡起来的纸，上面的灰尘全都被姜知雪给弹了下来。 陆淮之和主任被她弹纸的声音吸引。 “这么高兴，这纸上是写什么了吗？还是说你想到了除了服装店之外的生意。” 主任过来，也没有太在意姜知雪不操心生意的事情。 灰尘全都被姜知雪给弹掉，纸上被姜知雪画出来的东西露出来了庐山真面目。 主任倒吸一口凉气。 “知雪，衣服是你设计出来的吗？” 她懂得多，也知道是设计的。 看着衣服大街上她也没有见过这种款式，但是画的挺漂亮的，要是能做出来穿上也漂亮。 光看女主设计出来的衣服，她都想买回去一件。 姜知雪满意的把画出来的东西给他们看。 “就是我设计出来的衣服，你们不是说要是想在这里卖衣服就得有新思路，有新设计吗？所以我凭着想象和之前见到过的衣服就设计出来了一个，就是不知道这种有人喜欢没。” 嘴上说着不知道，但是活过一辈子的姜知雪见过这衣服的款式当时卖的有多火爆。 要是姜知雪能做出来，放在他们的门店的话，保证一个月都能赚很多。 主任抱着姜知雪的设计是喜欢的不行，也很想衣服做出来，买来穿在身上试试。 “你这衣服设计的太好了，要是咱们真能找到工厂把衣服给做出来，肯定能给卖爆的姜知雪你真聪明，幸亏你没有在造纸厂待下去，要不然就埋没了你设计的天赋。” 现在看见姜知雪设计的衣服，觉得姜知雪离职才是最对的选择。 “能入得了主任您的眼就行，不过咱们怎么去找那些工厂呢？” 找工厂确实是一大难题，三天之内要把衣服做好，是个大工程，要是卡在服装厂这儿，半年后他们的服装店也不一定能开起来。 要是厂长是她亲戚就行了，直接就很好意思的去，拜托他去帮她找一些做衣服的工厂。 陆淮之看着设计也被惊艳。 她不仅鬼点子多，还比别人会的多，衣服设计的也是美轮美奂的。 在他们忧愁找厂子的事情，陆淮之就重复。 “厂子我来帮你们找，姜知雪你跟着我去拿好你的设计，让他们高看一眼，之后就不信他们不会和你们合作。” 不是姜知雪不想相信，是陆淮之在这一阶段还不会认识那些开工厂的老板呢，怎么来帮她呢。 还有她要的是生意好，不是单单有人合作就行。 “陆淮之，你别逞强了。”姜知雪把画好的设计给卷起来，觉得得想其他的出路。 陆淮之对姜知雪实话实说，又带她回忆他们两个人投机倒把的事，“你还这么不相信我，之前我都能帮你找到门路，没理由找不到一个工厂的门路的。” 姜知雪的思绪浮想联翩，回到了他们干投机倒把之前。 那天下着大雨，陆淮之把姜知雪给带到大胖家。 大胖好像有个朋友身份也不简单，陆淮之不会要找他吧？ “相信我就行，我带你去找工厂的老板拿好你的设计。”陆淮之示意姜知雪拿上图纸就往外走。 主任把抱在怀里的设计给姜知雪，她太满意姜知道设计的服装了，恨不得把这设计赶紧变成实物。 “我去和我弟弟说，我看你们这儿也用不着我弟弟的工厂在和你们合作了，要是你们实在找不到工厂，可以联系再来找我。”任很喜欢姜知雪的设计，想伸出援手。 但是不能什么都帮，先让他们靠自己。 姜知雪点头，就卷着设计图纸和陆淮之去找他的兄弟。 再次坐上陆淮之的自行车，姜知雪的心情全然不同。 过去，两人是干投机倒把的买卖，颇有投机倒把的意味。 可现在他们是去干正经生意了，政策也下来了，马上他们就能赚大钱了，看着怀里的图纸，姜知雪发自内心的笑出声。 第三十四章 合作达成 抓稳了又到那上坡的地方。”陆淮之出声破坏着姜知雪高兴的氛围，就用力蹬着自行车把姜知雪带上坡。 工厂离得近，上完坡之后，自行车又拐了几个弯儿，他们就来到了工厂门口，可是看门的大爷不让他们进去。 “你们俩这年轻人，又不来这儿找工作，又不认识我们厂长进去干什么？” 大爷只给一句话，就是不让他们进。 姜知雪掂量了一下手里面的大白兔奶糖，又拿出来了一些烟，全都给了大爷。 “我们亲戚在里面受伤，是把我们亲戚接去医院的，您就通融一下，让我们去工厂里面接亲戚好了。” 大爷撇一下姜知雪给的烟，挺不错的，就把烟和大白兔奶糖全都装进口袋。 “原来是亲戚在里面受伤了，那你们就进去吧，但是今晚你们受伤的亲戚可是要从工厂走的。” 收买高兴的自然是可以让他们去的。 陆淮之推着自行车，两人去了工厂。 “上哪去找厂长？”服装厂可是比造纸厂要大很多的，真不知道上哪去找厂长？ 陆淮之把自行车给推到别人的停车处。 “去最里面的那一栋房间里面，厂长应该就在那儿，这厂长认识大胖，应该会让我们进去。” 那是大胖的关系，姜知雪捏紧了一下图纸，就和陆淮之去了厂长那儿。 此刻，在办公室的厂长就呲着大牙喝着茶。 “咱们可是要开始选举最优秀的服装厂，你们这些设计师都得把图纸给我设计好了，要是咱们这一次选不上最优秀的服装厂，你们都等着降工资。” 连续几年了，就是登不上那最优秀服装厂的位置。 厂长都要急坏了。 要是一直都选不上，还会有卖衣服的要来跟他们合作？ 设计师们都急得挠头发。 “厂长，我们已经把最好的设计图都给你了，要是再选不上，我们也都已经尽力了，你怎么能降工资呢？” “尽力了有什么用，我要的只是结果可不看你们的过程，就算你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给我拿到最优秀的服装厂，我都恨不得给你们涨工资呢。” 厂长对着提前泄气儿的几个设计师，苦恼的教训着。 看设计师还没有上进的意思，厂长一拍茶杯就说，“谁的设计能帮助我选上最优秀的服装厂，我就给谁涨一百块钱的工资，要是我们这次没有选上的话，我不建议把你们这些设计师都换掉。” 涨的工资是不少，他们没信心被选上。 “别在这儿给我垂头丧气的了，回去好好想你们的设计。” 把设计师全都给驱赶出了办公室，厂长又开始拿着茶叶开始泡茶喝。 可是茶叶还没倒进去，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他哎呦一声。 “怎么又回来了？是哪儿又耽误你们设计了？” 这些设计师，一个衣服都设计不好，但是每天为自己找的借口倒是不少。 要不是找不到好的设计师，厂长真想把他们都换了。 姜知雪主探头用手敲了敲门。 “你好，厂长，我是来这儿找你，想和你谈一下合作的事。” 厂长皱眉。 不是设计师，也不是公司的员工，那怎么被放进来了？ 看来又是门外的杨老头收人家好处了。 厂长转头说，“我们这儿又不做私人买卖，又不和别人谈合同的，你可别说要和我合作。” 要是真乱合作了，不仅这个厂要破产，而且还得去公安局呢。 厂长放下杯子，“出去吧，来我这儿谈合作没用。” 姜知雪把设计图纸推开在厂长的桌子前。 还没有找到厂长的办公室，就听那些离开的设计师说了今年的设计不好，要被降工资了。 看来这厂长也是很缺设计图纸的，而她这设计不错。 果真厂长一看见设计图纸就感兴趣了。 “你们这衣服是谁设计出来的？” “我设计出来的。”姜知雪回答。 厂长啧了一声，也不请姜知雪和陆淮之出去对这设计图纸看了好几眼，发出邀请。 “合作是不可能，但是我可以让你在我们这儿当设计师，你也知道现在正在选举最优秀的服装厂呢，要是你能让我们常选上，我就破例让你来我们这儿当员工。” 看来这工厂还真的有设计方面的问题。 有问题好，有问题他们谈合作就顺利。 姜知雪和陆淮之同坐下来。 “我是不会来你这儿当设计师的，要是你和我们合作，我可以再给你更好的设计图纸。” 来工厂当设计师，多么荣耀，还有人拒绝。 厂长的脸黑下来了。 “你知道在说什么吗？现在什么政策？你还敢来找我们工厂合作，你想进公安局，我还不想进呢，不想当设计师就给我出去。” 不是厂长胆小怕事，这可是直接毁了一个工厂，谁敢和别人合作？ 就在常常要赶姜知雪出去时，秘书来了办公室。 “行长张老来拜访您了，而且还带着他儿子来的，您看现在要不然要张老先进来，我把二位都给请出去。” 秘书也听见厂长发火了，所以这俩人必走无疑。 “把张老请进来。”厂长还想劝姜知雪来当设计师呢，不能让他们俩走的过早就先让张老过来好了。 张老一进来就先看见姜知雪。 “女娃娃，你现在不是要上班吗？怎么跑到服装厂来了？难不成你是在这儿上班？” 厂长皱眉，“你们认识？” 办公室就一个女的，不是问的姜知雪还能问的谁呢？ “我和这女娃娃是认识的。”张老不会仗着年纪大，就不听别人说话，厂长既然问了，那就回答好，说不定能帮上姜知雪 姜知雪拿起设计图纸，也回答张老，“我已经从工厂辞职，现在想着做生意就来找他。” 姜知雪的设计图纸当场的人都看到。 刚才是打招呼，所以没问设计图纸的事。现在一听说是做生意来的，张老就指着设计图纸说，“设计图纸你们哪儿来的？” 厂长想多露点脸，可以弯腰给张老举水杯之后，就说，“是这小姑娘设计的，我想让小姑娘来我们这儿当设计师呢，结果人家非得要来这跟我谈生意。” 第三十五章 怜香惜玉 “现在政策那么严，要是我真帮这小姑娘做生意，那不就相当于把我自己送到公安局，吃花生米吗？”厂长有什么说什么，况且提到公安局能打消姜知雪合作的事。 长 张老摸着胡子，想到把姜知雪从公安局救出来，和姜知雪提的政策放宽的事。 “江市那边都让做生意，还有两天政策就到我们这儿来了，到时候人家小姑娘去找别的工厂也行。” 看似这话是说给姜知雪听的，但是却是说给厂长的。 姜知雪的手里设计图纸好，政策一旦放宽，会被工厂的人抢着要的。 所以这厂长还是抓住机会的好。 “什么？”对于他说政策放宽，厂长很震惊。 张老的儿子是当军的，消息灵通的多。 张老又不会撒谎，所以这政策是真要放宽。 要是真不抓住和姜知雪合作，姜知雪把设计图纸给别人，吃亏的是他们工厂。 厂长是个随机应变的人。 当下他握着姜知雪卷起来的设计图纸，一脸殷切的对姜知雪说，“小姑娘，你说你想和我们怎么合作？” 陆淮之看着姜知雪的手被他给握着，眼神暗了下来。 他抽出姜知雪手中的设计图纸，抱在怀里，挡在厂长面前。 “厂长可以和我说，姜知雪是不会来你们工厂当设计师的。” 就怕这厂长反悔又是想让姜知雪来当设计师，这对姜知雪来说太过于吃亏。 “不当设计师我就是看中了姜知雪的设计，这一次又开始选最优秀的服装设计长，想让姜知雪帮我们一把，只要姜知雪帮我，我也会帮你们合作。” 生怕姜知雪不会给他图纸，厂长解释的那叫快。 “你们先忙图纸的事，我和我儿子先回家。”这工厂张老来去自如，不用他送，我先和他儿子回去。 车主把图纸放下来，看着现在才给他们上热水的厂长。 “不用那么客气，我把图纸给你放这儿，你把衣服给我们做出来，三天之后我们会来取这衣服，到时候我会把要给你的图纸给拿过来。” 三天都能送过来新的图纸，厂长高兴的很。 他们工厂的设计师，半个月才能交上垃圾一样的设计图纸，姜知雪效率真高。 厂长搓着手把设计图纸放到抽屉里面。厂长搓着手把设计图纸。 “三天后你来这里取衣服就行，但是你们这做生意也不能只卖一种衣服，要不到时候再送些别的样式？” 可以按照别人的衣服去做的，多一些重复的又没事儿。 姜知雪摇头，“宁缺毋滥，你三天后就把这衣服给我送到就行，图纸我也不是白给你的，这就当抵了这三天的工钱。” 好的图纸，可比三天的工钱要多。 按理来说是可以抵消掉。 姜知雪这衣服卖出去明显很赚钱，厂长不想就这么抵消掉。 “你看这衣服是我帮你们做的，你们卖出去一件衣服多少也给我点钱吧。” 无利不起早。 要是姜知雪愿意分钱，他可以让工人把衣服做的更好。 “要是厂长你想分钱，我们还是找别的工厂合作，再说工厂真不想帮我们做衣服，我到时找几个大娘也能把衣服做的很好。” 要不是姜知雪着急收到成品，也不会来找工厂合作。 现在答应把卖衣服的钱给厂长分，要是让他看见衣服赚的钱多，他更眼热，以后再找厂长做衣服，他只会想从这儿赚的更多。 她得把厂长要分钱的想法扼杀掉。 厂长也深知这个道理，“不分钱还不行吗？但是以后一个月你就得给我交个图纸，而那些图纸抵消的钱不能是一个月的工钱，这样总可以吧？” 光要些做衣服的钱也够厚道了。 姜知雪点头，“设计图纸留你这儿，三天之后我会再拿新的设计图纸来找你，务必把衣服给我做好。” 话说完，服装厂的合作圆满谈完。 出了工厂，姜知雪坐在自行车后座，她对陆淮之嘀咕着，“我合作的谈完，你就不用担心了，明天你就出发去江市吧。” “上午吃过饭，我已经买火车票了，明天我会走的，工厂这边，三天之后你找主任陪你来，一定要把交上来的衣服检查。” 陆淮之怕姜知雪被骗，就算主任也不懂，也得把主任给带过来。 姜知雪笑弯了唇，“怎么让你去个江水，你还变成老妈子了，你把那生意做好了就回来，到时候我被人真骗了，你再帮我报复回来不就得了。” 天色渐黑，姜知雪的发丝在空中飞舞，在陆淮之下坡时，飘到了陆淮之的胸前，好似要触碰着陆淮之的心尖。 低头看向眼前的发丝，陆淮之愣神。 自行车要控制不住撞向旁边的树石，姜知雪拍了他一下，他才回神。 “你想什么呢？我们才谈成大合作，要是你把我的命葬送在这一条路上，我可和你没完。”姜知雪扬着拳头，在陆淮之后面说着。 陆淮之陡然刹住自行车，姜知雪身形微晃，在人前装时，又搂住了陆淮之的腰。 虽然很害羞，但是姜知雪在心里想手感还挺不错的。 直到手中的腹肌温度变高，她脸色变得刹红，松开陆淮之的腰，揉着额头。 “这一次前面又没挡路的小石头，你怎么把车给停下来了？” 腰间的手突然松开，陆淮之的心中划过一抹他都没有发现的失落。 他停下车，从自行车上下来，“大胖家在前面，他也要去江市，我去和大胖说一声。” 陆淮之找个借口就去了大胖家。 姜知雪揉着刚才碰到的小腿，从自行车上下来，对着陆淮之的背影，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懂不懂怜香惜玉！” 陆淮之走后，姜知雪骑着自行车拐到对面的商场。 百无聊赖的大娘一看有顾客，热情的就让姜知雪看手中的衣服，“小姑娘，这可是时下最热的款，买回去穿在你身上绝对好看，要不进来挑挑？” 姜知雪明抿起唇瓣，把自行车停好，就进去挑衣服。 大娘呲着牙笑，把衣服在姜知雪身上比划。 “你看这多好看，买回去一件，你对象见了绝对喜欢。” 第三十六章 灵感来了 姜知雪的脸蓦然一红。 不知为何大娘一说的对象，她想到的就是陆淮之张冷硬的脸。 大娘见姜知雪害羞，以为说到心坎儿上去了，又热心的挑过来两个裙子，“你看这两件，来我这商场的姑娘可没少买这两件裙子，但是她们都没你好看，要是你穿上，绝对能把她们比下去。” 姜知雪无心与别人攀比样貌，但转过身来时，多看了两眼大娘手中的裙子。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两种衣服设计的款式。 细节在姜知雪脑袋里涌现时，姜知雪促起秀眉，一刻也不想在商场多待。 在大娘摸不着头脑情况下，姜知雪放下手中的衣服，“大娘，我有点急事，这俩衣服我就先不买了，以后我有空再来你商场买衣服。” 大娘热心说那么多，要是不说点敞亮话，谁心里都是有怨气的。 “行，你先慢点走，这两天还有一些流行的衣服送来，要是你喜欢尽管来挑。” 大娘也是热心肠的，不计较姜知雪什么都没买。 等姜知雪从商场出来，陆淮之手里也掂着肉，从大胖家回来，他们在巷子口遇上。 “陆淮之，你能帮我去借一张纸和一个笔吗？” 姜知雪语气急促，见到陆淮之就要纸和笔。 虽然不知有什么用，处陆淮之还是点头把肉给放下去了，大胖家一趟，没一会儿就拿着一纸和笔出来。 姜知雪接过借到的东西，倚着自行车，就在纸上面开始动笔。 半个小时后，衣服的大致样板出现在纸上。 姜知雪拍了拍胸脯，把笔放进篮子里面，对着纸吹了一口气，就和陆淮之说，“怎么样？是我刚才在商场里得到的灵感，设计出来的。” 上辈子，姜知雪见过的款式花样挺多的，那些款式花样结合现在的衣服，可以让衣服又变得美轮美奂。 看着纸上的设计，陆淮之在心里给姜知雪伸出大拇指。 “你这衣服款式挺新颖的，这个是打算给厂长送过去的吗？” 两人达成合作前，姜知雪答应要给厂长送过去一个设计图的。 姜知雪伸出食指摇了摇，“不给厂长，这个设计图我留着，给厂长的设计图，我回去再画。” “有打算就行，大胖刚才给我送了一些肉，今天你去我家吃饭吗？”陆淮之说话时还瞄了姜知雪一眼。 姜知雪走在自行车的另一侧，转过头对陆淮之笑，“好啊，反正我也懒得做饭，就去你家给你打些下手好了，顺便给你践行，希望你去江市，能把生意越做越大。” 自从从姜家搬出来后，姜知雪没少去陆淮之家蹭饭，也心安理得的在陆淮之家偷懒。 说着笑着两人就来到了陆淮之家。 在陆淮之做饭时，不知为何大胖出现在陆淮之家。 他拉着他媳妇儿，对姜知雪尴尬的挠头，“我们是不是来的太不是时候？” 陆淮之说了去江市的事，他和媳妇儿认真讨论，觉得陆淮之说的可行，所以大胖也想跟陆淮之去。 这不晚上就带着他媳妇儿来找陆淮之。 可谁知来给开门的是姜知雪，大半夜的他们俩还共处一室，不会是在谈对象吧？ 姜知雪坦然的给他们开门，“刚好要吃饭，而且今晚要给陆淮之践行呢，你们来了正好。” 姜知雪的话缓解了大胖的尴尬，他把拿来的酒给姜知雪，然后带他媳妇儿进去。 可陆淮之压根儿没做他们的饭，又多了两个人，眼下做的饭也不够吃。 也不知怎么想的，姜知雪把酒放一下，对他们说，“你们先坐着，我再去炒两盘菜。” 好歹在陆淮之家住过，对他家的厨房也算了解，所以只用半个小时，姜知雪便把两盘菜炒好。 大胖打趣的看着他们，“知雪，听淮之说你和服装厂的人合作上？” “政策要放宽，可以做私人买卖，我打算开服装店，服装厂的人就只是帮我做衣服而已。”姜知雪大着说着。 大胖突然开始推荐他媳妇，“张燕会设计，要不是为了生孩子的话，可能张燕现在还是工厂的设计师呢，要不拉着你嫂子和你一起干？” 门店刚开，会设计服装的只有姜知雪一个，其余的留下来，也只是放在店里帮忙修改衣服，卖衣服，要是真来个设计师，那自然是最好。 “要是嫂子也想来我店里，尽管来就行，我这门店刚开，确实没合适的设计师，不知道嫂子你的设计水平……？” 姜知雪是想开展事业天地，不想给门店招来浑水摸鱼的。 要是张燕设计水平好，姜知雪绝对会留在门店当设计师，要是不好，姜知雪也只能给安排打杂，不会因为大胖是陆淮之朋友，就让她去当设计师，那是对自己事业的不负责。 大胖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来两张纸。 “这是你嫂子年轻的时候设计的衣服，那时你嫂子可是火遍大江南北的设计师呢，但是因为伤到手，再加上和我结婚生孩子，就从工厂辞职了。” 占上设计师这一个工作，在工厂是绝对吃香，是大胖拖累了张燕。 姜知雪看了设计图纸，图纸里的衣服设计款式新颖，早在几年前，可是很流行的衣服。 看完，姜知雪就把设计图纸还给大胖，“嫂子设计水平不错，三天后来我店里，先让嫂子熟悉一下当下流行元素，在开始设计工作。” 毕竟好多年没接触设计，设计水平不一定会有几年前高，所以得先熟悉，要不然，不能把设计水平发挥到最大天赋。 能让媳妇儿重回设计师工作，是大胖一辈子的心愿，大胖热泪盈眶的对姜知雪高举酒杯。 “知雪，大哥多谢你。”大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要是没你，你嫂子永远不可能再去当设计师，这一杯酒是大哥敬你的。” 说着，就把满满一杯的酒一口闷。 姜知雪也想喝下去，陆淮之却是接过来姜知雪的酒，“等会儿你回去，还要给厂长设计东西，要是喝酒了，等会儿你晕乎乎的，能有灵感吗？这杯酒我替你喝。” 第三十七章 这灵感不错 陆淮之替姜知雪挡酒时，大胖挤眉弄眼的。 在陆淮之替姜知雪喝了酒，他更是爽朗的笑出声，“好，回去还要设计服装，少喝点酒，淮之和我喝就行。” 四人在月光下喝酒畅饮，直至一声汪汪声传来，大胖才摇摇晃晃站起。 “时间不早了，我得带你嫂子先回家，淮之，明天我和你一块儿去江市，我也要跟着你干一番大事业。” 大胖喝高了，满怀踌躇的举杯说话。 陆淮之对张燕说，“你和大胖哥要不今晚住我家？” 他们挺熟，在这儿住下又没事儿，再说大胖哥都喝高了，晚上他们回家去，遇到地痞流氓，他们俩谁也保护不了谁。 姜知雪也劝说，“那有个干净房间呢，嫂子，要不然你就留下？大胖哥明天要和陆淮之一块儿走，在这住下挺好的。” 张燕也撑不住大胖。 就算是骑着自行车来的，她也带不动一个酒鬼。 “那就麻烦你们了，淮之，可以让我用一下你的厨房吗？我去给大胖熬一个解酒汤。” “就在前面，熬解酒汤的东西就在那小柜子里面放着，你直接翻就行。” 陆淮之往里面一指，就带姜知雪出去。 “我送你回家。”今天要让姜知雪住下，可大胖来了，现在喝那么醉，就只能让姜知雪回去。 姜知雪拍了一下自行车后座，对两边都忙不过来的陆淮之说，“我骑车回去就行，你先去帮张燕，大胖哥喝醉了，张燕招架不住。” 姜知雪没给陆淮之送她的机会，说完让陆淮之回去，就骑上自行车。 而熬好心就汤回来的张燕，蹲下身捡起来一张纸。 “这……图纸姜知雪掉的？” 她看得出这设计的是衣服。 可真是姜知雪掉的，三天后再还给姜知雪就行。 “嫂子，要我帮你把大胖哥扶回去吗？” 陆淮之暮然出现，张燕拿着设计图纸就放回兜里。 她把醒酒汤放下，“那你先帮我把大胖带回房间，我把醒酒汤在这里冷一冷。” 陆淮之嗯了一声，就把大胖扛回房间。 张燕在院子里坐着，醒酒汤凉了，才把醒酒汤端回房间。 “淮之，你先回去整你的，大胖这里交给我。” 此刻，张燕忘了她还装着设计图纸的事。 回到家，姜知雪发现设计图纸不见，设计思路在姜知雪也没原路返回找，毕竟捡走，也没人能设计出她心中想要的衣服。 当天晚上姜知雪又熬夜画出来两张设计图纸，本来想早上去送陆淮之去江市。 可因为熬夜过度，天刚亮，姜知雪就趴在桌子上睡着。 陆淮之在火车站等了一早上。 “淮之，姜知雪要开门店，还要整设计，忙着呢，没工夫来火车站送咱们，你就别再看了，快上火车。” 大胖拿着行李急得慌。 他没坐过火车，心里是不安的，只想提前到位置上去，要不然总怕火车不带着他走。 陆淮之提起了行李点头，“嫂子，你也回去吧，有我陪着大胖哥，到达江市，我会让大胖哥给你写信的。” 大胖没出过远门。 平常去商场，也带着媳妇儿去。 这次直接去了江市，张燕是心中万般不舍，心里酸涩的给大胖检查行李。 他们要上火车，张燕把行李拉上。 “淮之，你大胖哥实在容易被人骗，你帮我看好你大胖哥。” 在他们叙旧时，列车员在催促，“快上火车，火车要开了，不走人了。” 陆淮之和大胖来不及说什么，提着行李就朝火车飞奔，只留下一个背影，再对张燕挥手。 大胖坐着火车离开，张燕失魂落魄的回家。 “我说你去哪儿了？商场新出来一批衣服，大胖哥没少给你钱，你也别不舍得花，快跟我去商场买一两件。” 张燕回来，邻居像是没看见张燕的失落，提着自己的包就要带她去商场。 张燕出手，“商场我就不去了，过两天我要去工作，我在温习一下设计，你找春花陪你去吧。” 她也该投入工作，才不会陪不喜欢的人逛商场。 推拒了邀约，可谁知这邻居却来到她家。 “不去商场就不去，你不是想温习设计？那我陪你一起，好歹我现在也是工厂最顶尖的设计师。” 邻居丝毫没有界限感，缠着张燕，又开始吹自己的设计有多牛。 把人请进门，张燕也没学设计的心思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张燕就是找借口出去喘两口气，可在她拿吃的时，邻居轻蔑的翻着她桌子的纸。 “离开工厂几年还想回去当设计师，想的怪美，我要看看你能设计出来什么。” 这一翻，就翻到姜知雪昨天掉在陆淮之家的设计图。 “李娜，你在找什么呢？” 张燕拿着桃花酥进来，看到的就是被翻乱的桌子，李娜还嫉妒的看着一张纸。 “没什么，天马上就下雨，你也不关窗户，你这桌子还对着窗户放，风一刮，轻则把你设计图纸刮乱，重则设计图纸刮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说着，还去把设计图纸捡起来，在把设计图纸叠放整齐时，李娜藏了一张。 “张燕，我就请了上午的假，下午我得去工厂，我就先回家了，要不然午饭都没得吃。” 李娜急切。 设计图纸她就看一眼，要按照轮廓设计出衣服，绝对能卖火爆。 厂长说了，谁能拿出好设计，就涨一百块钱工资。 这一百块钱，她势在必得。 张燕放下桃花酥，把设计图纸全都放进抽屉，对要走的人说，“那你慢点回去。” 正在苦心钻研设计的姜知雪，万万没想到，她的设计图纸，会在半月后从别人的手中出现在她的面前。 又连续熬了一夜，姜知雪又做出一张设计图。 她对着一夜的成果，露出满意的微笑，“还有两天时间，在设计出来一种新款式，应该就够了。” 后天正式开业，要是店里没两三件别致的衣服压震，几乎不会有人来买她们衣服。 就是因为如此，姜知雪才紧赶慢赶的熬夜设计衣服。 第三十八章 这大娘真摆谱 好在成果不错。 把设计图放在一边，姜知雪简单吃了个早饭，就去外面找灵感。 经过姜知雪不懈努力，在时间截止前，姜知雪设计出几张别出心裁的衣服，就去了制衣厂。 还没有敲门呢，就听到厂长办公室里传来很大的夸奖声。 “李娜，你干的不错，不愧是咱们厂最优秀的设计师。”厂长手里握着一个设计图，是越看越满意。 “姜同志，你是来交设计图的吧？”秘书在办公室见过姜知雪，关于姜知雪和她们工厂合作，他是知道的，就推开门说，“厂长在里面呢，快进去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厂长一看是姜知雪还拿着设计图来的，心里更是高兴的不得了。 他放下水杯，对姜知雪招呼一声就迎上来说。“姜知雪，你可来了，我们厂里把你要的一批的衣服给做好了，我去带你看。” 姜知雪点头，把带过来的设计图都放在厂长桌上，故作好奇的问，“厂长发生什么喜事儿了？” 厂长脸上堆满笑容，拿起来姜知雪给的设计图，越看越想让姜知雪来她们厂当设计师。 厂长惊叹两声就把设计图整理好，回答姜知雪，“我们工厂的李娜同志，昨天晚上来了灵感，设计出一个完美的衣服，我这做厂长当然高兴。” “这是好事一桩。”姜知雪像是想起什么，把包的另外一层打开，也拿出来一个设计图，“要不是你说我都忘了，我还欠厂长你的设计图呢，你看看这个可以不？” 姜知雪一来，就把风光抢走，李娜大心眼对姜知雪不喜欢。 她故意去看姜知雪设计图。 看完后想贬低姜知雪设计水平的话，被李娜咽进嘴里面。 厂长笑的牙不见眼，“要不是你要去做生意，我真想把你招进我们工厂，要是我们工厂有你这么一位设计师，订单肯定火爆。” 姜知雪的设计，每次都会惊艳到厂长。 她能在短短三天拿出几张设计图，可见姜知雪设计的功夫不是盖的。 姜知雪谦虚的回答，“厂长，你这服装厂人才济济，就算没有我也会订单火爆的。” 吹捧完厂长，姜知雪才说设计图的事，“设计图我留这儿，明天上午我来这儿取衣服。” 明天下午就把员工叫来，后天就要门店开张，迫在眉睫，是真要服装厂加点劲。 厂长承诺道，“衣服会给你们送到，放心，把设计图交给我吧。” 厂长言出必行，姜知雪说了一声好，就出了服装厂。 刚出了服装厂，姜知雪就被人盯上，跟踪到了小巷子。 无人的空巷中，张承武恶心的目光黏在姜知雪身上，“没想到，你能从公安局出来，现在还要做生意。” “你说你跟了我多好，你要做生意，我可能帮到你，但是你跟了陆淮之，做生意要你出钱，工厂这边也得你自己联系，不累吗？” 被打了几顿，张承武只想羞辱回姜知雪身上。 把姜知雪娶回去，只为羞辱他们，让她在他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知雪冷眼看着张承武，“你都和姜依瑶定亲了，我是姜依瑶姐姐，还追着我说要娶我，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吗？” 从公安局放出来有七天了，姜知雪被张承武堵了很多回，眼下是第一次陆淮之没在身旁。 “定了亲又如何？”张承武不怀好意的看姜知雪，“要是你想嫁给我，我这就和你们家人说，我和姜依瑶的定亲不做数。” 无耻的人姜知雪见过很多，但卑劣到自己的人格都要出卖的，也就只有张承武这一位。 “我从没想过嫁给你，生意上也用不着你帮我，要是你再堵我，我就要报关说你骚扰。” 姜知雪接着说，“要是真能丢人丢到那种地步，大可以再跟踪我，等着你父母去公安局捞你。” 姜知雪毫不留情的警告，张承武伪装的温柔从脸上卸下。 “不识好歹的小贱人，你说你要是衣衫不整的从这里走出去，会落得一个什么名声？” 张承武抽下自己的皮带，把自行车撂到一边，急不可耐的就要把姜知雪推到角落。 在乡下，找姜知雪麻烦的多，陆淮之教过姜知雪防身的东西，在乡下没用到，今日陆淮之不在，倒是用到了。 姜知雪撇了一眼张承武的双腿，帮张承武回忆着，“上次在姜家你可是差点断子绝孙，还进了医院。” 命根子被女人给踢到，那是一件多丢人的事。 张承武恼羞成怒的拉扯姜知雪的衣领。 看着整齐扣着的扣子，他克制不住想解开扣子，想要一探究竟。 张承武垂涎在要流口水。 他猴急要扯姜知雪外套时，姜知雪上来就是一脚。 “唔。” 姜知雪像是没听到他有多痛苦，又反压着张承武的胳膊，往前走几步，把他的脸怼到墙上面，对着他又来了几脚，才松开手。 张承武疼的汗流浃背，像是泥鳅软瘫在地上。 他一边痛的打滚，一边对阴策策看着他的姜知雪大骂，“该死的小贱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姜知雪拍了拍手，扣好扣子说，“真不怕断子绝孙，那你就来。” 反正丢人的是张承武，要是真用肮脏手段对她们的生意出手，姜知雪不介意真让他断子绝孙。 教训完人，姜知雪就沿着巷子回到家，美美的睡了个觉。 因为第二日有件大事做，姜知雪醒得很早。 在员工都没到门店时，姜知雪已经把门店的门打开，调整着里面摆放的东西，又扫了扫地。 里面收拾干净后，员工一个个都来了。 “姜知雪你这整的像模像样，还扫的那么干净，到底是要做什么生意呢？” “三天都过去了，有你这么不负责的老板吗？什么都不和员工说，早知道我就不从工厂离开。” “别说闲话，来都来了，姜知雪在工厂又不是莽撞的人，不会让咱们没工作就离职。” 人来齐了，对姜知雪说什么话的都有。 第三十九章 没完没了 姜知雪自动屏蔽她们的声音，拍了拍手，“我们这边打扫干净，你们快把东西抬进来，帮我们都挂上去。” 一堆抬着大箱子的人鱼贯而入。 她们搬完后数了数，整整有六大箱子在这儿放着。 原本以为箱子里放的会是大物件，可打开一看，全都是成堆的衣服。 有人不满的切了一声，“不会要在门店卖衣服吧？这满大街都是服装店，谁会来我们新店买。” 姜知雪没理她，看着在嗑瓜子的员工皱眉。 “箱子抬来了，你们帮忙把衣服都摆好位置。” 叫她们上午来可不是闲着的，要是都在这儿嗑瓜子儿，难不成让她一个人干吗？ “姜知雪，我们不是来给你打杂的，门店是你的，把衣服摆好是你的分内之事，别叫我们。” “就是，你叫我们来无非是给你卖衣服，别的我们可不给干，除非你再给开工资。” 早就有人不服姜知雪。 从今天早上来，她们对姜知雪的话和行为，都是一茬接着一茬的评价。 骂的最冲的，脚底下都铺满了瓜子壳儿。 姜知雪眉头紧锁，看着她脚底下。 “衣服不用你收拾，你先把门店的垃圾给我扫好。店里全都是垃圾顾客进来，对我们的客观印象都不好，怎么可能会买我们的衣服？” 姜知雪就事论事。 让去扫垃圾，大娘更不满。 她把磕到一半的瓜子儿皮儿从嘴里吐出来，“姜知雪，你这资本家的做派可做不得，况且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为什么要来给你扫垃圾？” 这位大娘是最难缠的，也喜欢在员工里带头挑事。 “你不想做，那儿不想做，要不然我去和厂长说说再让你回去当员工吧？反正我这服装店，收不起你这一尊大佛。”姜知雪的语调毫无起伏。 大娘心生怒火，左右胳膊开摆打到旁边的人，拳头一轮指着姜知雪，“好啊，骗我们出来给我们工作，现在又让我们回工厂。” “你当工厂，是你家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一张嘴就说姜知雪是骗。 主任出面调解，“我都来了，你怕没工作干吗？再说姜知雪给你开工资了，前两天你都能消停，今天就让你扫个地，怎么还能要了你的命吗？” 她是偏向姜知雪。 带她们来门店时，有人挑过事，姜知雪以给她们工资为由把她们压制住。 结果她们是被压制住了，但是不来干活。 “姜同志，衣服给你们挂好了，我先回工厂和我们厂长复命去。” 箱子抬进来，厂里的员工就在卖衣服，听她们这儿吵也怕。 大娘要是吵架，地板都得抖三抖。 这门店里还有那么多大娘，要是真吵，上头是要殃及鱼池的，还是走为上策。 姜知雪嗯了一声，“这些糕点是我自己做的，上面的小花样是我设计出来的，你们拿一些。” 摆放衣物不是的义务，但是给干了，姜知雪不会让空手而归。 “这怎么好意思？”把糕点放回篮子，害羞的对姜知雪说，“我们给你们送东西，厂长给了我们跑腿费。” 姜知雪篮子里糕点做的很漂亮，糕点的花样也很多，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就算是嘴馋，他也没敢要。 见他不收，姜知雪只好出去把篮子放在车上，“拿着吧，再让厂长尝尝，我可没少麻烦你们。” 都放到车上了，也不好再给姜知雪，拿回服装店只好带回去。 没外人看笑话，大娘在服装店更能吵翻天。 “胳膊肘往外拐，先是把我们当保姆使唤，让我们扫垃圾挂衣服，手里有吃的也给别人，姜知雪你真是好样的。” 她们跟姜知雪出来，不是来干活的。 就想空手套白狼，什么都不干，还能有工资拿并且白吃白喝。 姜知雪把吃的给别人，大娘们没摸着，那不是要跟她闹吗？ 不服气的人太多了，姜知雪想等她们发泄完，再和她们说去留的事。 角落里站着腿酸的大娘小声说，“姜知雪你开服装店的钱不会是问张承武要的吧？昨天你俩在巷子都要亲一起了，不会是旧情复燃了吧？” 此话一出，服装店里的人都看向她。 想骑在姜知雪脖子上撒野的大娘说，“哎哟，我就说一个女人家开什么服装店，原来是男人给的钱，怪不得比我们有底气。” 姜知雪面无表情，看着这一两个只会挑错的大娘。 “你们不想在服装店工作的，我会让你们回到工厂，但是你们乱造谣，不仅回不去，还要去公安局蹲半个月。” 不服气的人可以管教，品行有问题的，姜知雪不会教，会让她们离开。 所以她要看，还有谁要造谣。 与此同时，政策放宽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张承武正准备报公安，一听说政策放宽，想砸了姜知雪服装店的心都有了。 “承武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姐姐看上的男人没出息，自然想再谋出路，咱们还是别去公安局举报她们了。” 姜依瑶搀扶张承武，在听说消息后，就劝张承武回家。 张承武心中鄙夷。 姜依瑶举报姜知雪投机倒把时，也没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装起来好人。 “哎，你说的对，姜知雪没嫁给我，以后有她后悔的时候，我要是再去举报就做的太过了，就当我再帮她一次。” 比起恶心人，张承武也不遑多让。 他也像在为姜知雪和陆淮之着想，才带着姜依瑶从公安局走。 公安同志看她们站的久，以为他俩是要报案，都主动想请她们进来做笔录。 但是请字没说出来，就看他俩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出很多让人倒胃口的话。 公安同志没忍住翻个白眼儿。 “上次恶意把亲姐姐举报进公安，还想陷害姐姐，这俩人有完没完？” 姜依瑶举报姜知雪投机倒把，最后事情又反转，是姜依瑶偷姜知雪的钱。 公安局的警察都知道。 差点被举报的事，姜知雪一概不知。 她看着店里的人，“刚才我和厂长打过电话，几位大娘你们走吧。” 第四十章 抓小偷 “你先把匕首放下，我们不抓你去公安局也不让你去吃花生米，行吗？” “有你们说话的份儿，皇上不急太监急，这位同志都不怕我杀了他，你们这些警察和我说什么？” 大胖回来时，就看见陆淮之被挟持，对面还站着两个警察。 他快速的走过去，站在警察同志旁边，“这是怎么了？这位同志你把匕首放一下，我朋友又没得罪你。” 不就是让看看行李，去打个电话吗？怎么还被人挟持了？ 对面三个人，挟持的这个实力也不弱，小偷很害怕。 “你们都别过来，想让我把这位同志放了也行，把地上的钱给我。再给我去买个火车票，让我上火车。” 为了防止上火车也被抓，小偷对警察同志说，“给这位同志也买个火车票，他跟我一起走。” 大胖很糊涂。 什么钱？什么火车票？ 挟持陆淮之的是谁？ 警察为了安抚小偷只能说行。 “你把这位同志给放了，我们给你钱，给你买火车票，但是不能让这位同志被你挟持，我跟你上火车，行吗？” 陆淮之被挟持是无辜的。 他不能让陆淮之上火车，只能他以身试险。 “我可不敢你们是警察，要是我挟持你们上火车，火车还没发动，你们就把我给抓进公安局了。” 警察多厉害，他是不敢挟持。 和警察说完，小偷勒着匕首的手紧了紧，“快点拿钱给我。” 警察把地上的钱捡起来，再要给小偷的时候去看陆淮之。 “同志，我们不会让你被他伤到，为了协助公安，你就先陪他上火车，我会再把你送回来。” 陆淮之自始至终对这绑架的人都漠不关心。 他一动手，匕手就不会在小偷手上再放着了，但是想看这小偷有没有同伙，所以才一直被挟持着。 如今让他去上火车，他可不会去。 被小偷绑架上火车还怎么做生意呢？ 所以当警察去买火车票的时候，陆淮之把小偷打趴在地。 警察拿着火车票回来目瞪口袋。 “同志，你……！” 不是被挟持的不能还手吗？怎么能把小偷打趴在地呢？ 大胖自豪的扬起来头，“我兄弟可厉害，一个小偷还想挟持我兄弟。” 而且他们竟然还真去给小偷买火车票了。 夸完后，大胖又去鼻青脸肿的小偷脸上踩了一脚，然后才把他身上的钱给拿出来。 “这一卷钱是我的，这另外几大钱是谁的？” 都说是小偷了，大胖也不知道他偷了谁。 这钱也就只能交给警察同志。 等警察同志把小偷抓进公安局，大胖才从做好人好事的事情中回过神来，“陆淮之，你身手够可以的。” 陆淮之看了他一眼，“你的包刚才被撞散，钱掉出来了，看看除了钱还掉出来什么东西没？” “不用看了，你嫂子就给我装那几件衣服，还有那一点钱。” 要是衣服掉下来，他打眼就能看见，不用再去找。 陆淮之点点头，把他的包背上，要跟大胖出火车站时，一个年轻人来到他跟前。 “兄弟打的挺厉害，有没有想过来当兵？” “臭小子！爷爷让你回家是来相亲的，不是来给你招队友的，给我滚回家去。” 男人的爷爷扭着他的耳朵，要把他塞车里去。 他不放弃的和陆淮之说，“真没意向吗？” 陆淮之拒绝，“我来江市是做生意，而且我只是力气大，当兵我还不够格。” “做生意呀！”男人若有所思。 “臭小子，你要打什么坏主意？”老头的手没撒开，扭着他孙子的耳朵就吼了很大声。 “爷爷，耳朵被你吼坏了，我还能当兵吗？”揉着耳朵抱怨了一句老头子，又去看陆淮之，“我和你挺有眼缘，我哥就是做生意的，要不介绍你们俩认识？” 陆淮之一招制敌，看的他是真喜欢。 所以才把他爷爷撂在一边过来，来和陆淮之认个兄弟。 “这……做生意不是光认识别人就行，要不我们还是不打扰了？”大胖不太想去。 陆淮之却认为这是送上门来的机会。 他们聊天时，男人的哥哥来到了火车站。 汽车停在他们面前，大胖都想上手摸摸。 “都进去坐，我让我哥带我们去吃饭，回来再让她和你说做生意的事。” 他替两人打开车门。 驾驶位上，男人不明白他弟弟在干什么。 老爷子不是来接他相亲吗？怎么又多出来两个人？ “哥，别愣着带我们去吃饭。”大胖和陆淮之进去，他就坐在了副驾驶，和他哥说起来了陆淮之要做生意的事。 “这位是我朋友，来咱们江市做生意，哥，你要是能帮就帮我朋友一把。” 驾驶座上的人看了陆淮之一眼。 陆淮之对他点头。 这俩兄弟性格反差，哥哥沉默寡言，弟弟太自来熟，要不然也不可能因为陆淮之和小偷打一架，就想和陆淮之称兄道弟，还想让他哥帮陆淮之。 吃完饭后，男人开车回工厂。 “说吧，你们利用我弟，是不是想来我工厂找一份工作？” 办公室就他和陆淮之。 陆淮之皱眉，“我们是来做生意的，不会去找工作。” 现在可以干私人买卖，他找之前的兄弟就可以在江市干个大生意。 不一定非要找眼前的人。 张志永喝了口茶，“生意没那么好做，政策也刚放宽，就你们年轻人冲动才会出来，你还是回去吧。” 陆淮之想了一会儿，把行李里的一份东西给他。 “先看完这个也不急，我们来这做生意，又不是让你来帮我们，所以不必和我们说走不走。” 大胖在他们门口着急。 “你大哥不会为难我兄弟吧？” 这都是什么事儿？ 就来做个生意，先是在火车站遇到小偷，现在又被人拉到别人工厂。 “放宽心，我大哥不会那么难说话，我看中的兄弟，不会那么差的。” 在他俩说话时，陆淮之拿着行李出来了，张志永走在后面送他，态度可比之前恭敬的不得了。 “陆淮之，你要的东西我们明天就给你放在工厂，你随时都可以来拿。” 第四十一章 买布料 “好，东西我朋友明天会来拿，今天就先麻烦你们了。”陆淮之对他点了点头，就带大胖回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后，两个大男人也不打算吃饭，就呼呼大睡。 也是从这一晚，他们开启了忙碌的生活。 连续半个月都日夜颠倒的在忙于他们的生意。 姜知雪也不甘落后，把服装店的生意做的很火。 九月中旬。 姜知雪刚到服装厂，就看见一个大娘在刁难人。 “你长点脑子没有，工厂里的料子剩下的你可以随便拿，但是这个能行吗？” “先别说这料子的价格，料子本身只有到江市才能买来，是一批客户紧急要定制一些衣服，咱们厂长才托关系买来的，这批料子可是被你给偷走了大半。” 争吵声太大了，姜知雪也走了过去。 “张姨，我不是故意的，这料子就这么点儿，我还以为也是做衣服剩下来的布料，我才拿回来的，你不要和厂长说，厂长会开除我的。” 女孩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怕厂长知道发怒，把他给赶出工厂，丢了这工作。 “现在说这些晚了，厂里的残次布料你又不是没见过，能把昂贵的布料当做真残次布料拿回家去，也真有你的。” 大娘不给女孩儿机会扯着布料，就要去厂长的办公室。 后面要看热闹的员工也都跟上大娘。 姜知雪和厂长约定好拿衣服的时间，所以现在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呢。 “咚咚咚！” 开门声很大，厂长以为是姜知雪来拿衣服了，放下笔，抬起头就说，“进。” 门打开发现办公室外面来的不是姜知雪，而是他手下的员工。 “怎么都来了？” 大娘说话时，厂长看见姜知雪被员工都给挤在后面了，他过去帮姜知雪开路。 “先去里面做，我和我的员工解决一下内部矛盾，等会儿再去带你拿衣服。” “厂长别了，咱们这又算不上是内部矛盾。” 厂长在给姜知雪倒水时，大娘就把布料给扔到了办公桌上。 他皱起眉头，热水也顾不得给姜知雪喝了，拿起来布料就说，“这不是我新购来的吗？怎么给送到我这儿来了？那批加急的衣服人家正要呢。” 布料买来是让他们做衣服的，不是拿给他看的。 大娘叉腰对，后面还在哭的女孩儿哼了一声。 “厂长，要不是你娘和我是朋友，我都不想管你！” “这工厂的布料都快要被人给偷完了，还做什么衣服。” 厂长是生意人，布料被扔这儿，大娘又说到了偷布料的事情，他立马明白了。 “先把布料拿出去，我带姜知雪去领些衣服，下午回来再说这布料的事情。” 厂长不能光顾得工厂的事，得把姜知雪的衣服领了再说。 姜知雪望着布料若有所思，“厂长，先解决你们工厂的事，我的衣服先不急领，明天你托人送到我服装店就行。” 厂长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她脑中又有了新设计，得先回去。 况且，对于刚才进的布料她心中有了算计。 走之前还问了一句，“厂长，你们这布料是从江市哪个布料厂买来的？” 厂长回答，“先进布料厂。” 姜知雪嗯了一声，也不着急拿衣服，就离开了工厂。 回到家就先把设计给画出来，然后送回服装店。 “陈姨，你认不认识会做衣服的人？” 姜知雪想把服装店做的更大光，从工厂那儿定做衣服可不行，所以她准备自己找人来做衣服。 “认识，像我还年轻时，手巧的姑娘，天天都坐在一起做衣服。” “那拜托帮我找几个会做衣服的人。”姜知雪对陈嫂说着，“最好五天内给我找来。” 这是大胖嫂走来。 “妹子，你要会做衣服的人干嘛？” 衣服是服装厂那边做的，他们这边不用再招裁缝吧。 姜知雪笑着回答，“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先帮我找会做衣服的人，我这两天去江市一趟，嫂子，有东西让我带过去吗？” 大胖嫂现在是姜知雪服装店的员工，要是跟姜知雪去了江市，直接就是翘工。 所以大胖嫂不能走，只能拉着姜知雪说，“有你大胖哥和陆淮之去江市时带的衣服不多，也不知道两人年前能不能回来，你帮我给他带点厚衣服去。” “放心，就一件厚衣服。” 让一个姑娘家千里迢迢的去给男人送一个厚衣服，那就是在为难人，要是衣服再多的话，那更惹人嫌，大胖嫂不会得寸进尺的。 姜知雪倒没觉得烦，还接着问大胖嫂。 “要是有吃食，也可以让我带过去。” 这边说完大胖嫂的，姜知雪就出了服装店，在去买火车票前，姜知雪又去商场逛了一圈。 坐火车到达江市要一天半，姜知雪就多买了些吃。 刚想付款时，就看到了斜对面挂着的一件毛衣。 看起来很适合陆淮之。 她暗暗的想着。 最终，姜知雪出了商场后，左手掂着买的吃的右手拿着给陆淮之买的毛衣。 当晚大胖嫂又给姜知雪送了东西。 第二天姜知雪就踏上了去江市的火车。 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天半，姜知雪才到达江市。 来之前没通信，也没打电话。 所以陆淮之并不知道姜知雪来了。 当天晚上姜知雪出现在招待所时，陆淮之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还看呢！我手上拎着的都是拿给你们俩的东西，快点把你们房间的门打开送进去。” 姜知雪只知道他们住招待所，可是哪个房间她不知道，就怕错过俩人，就盯着给他俩送的东西在招待所门口站着。 大胖心思活络，姜知雪左右手的东西都提过来，吆喝一声。 “淮之，人家不远万里的给咱们送东西，你还傻站着！” 陆淮之的眼睛紧紧的锁定姜知雪。 大胖大嗓门的吼了一声后，陆淮之才收回视线。 “先进去。” 他不会自恋到认为姜知雪来教室是看他们的。 到了房间，陆淮之就问姜知雪，“你来江市来办什么事的？” 正在拆糕点的姜知雪笑着抬头。 “白瞎我给你带那么多东西，我就不能是专门来看你们俩的吗？” 第四十二章 暗中帮忙 转而，姜知雪又啧了一声，把专门给陆淮之买的毛衣拿出来。 “昨天逛商场看着毛衣好看，就给你买下来了，当你帮我那么多的谢礼。” 说着，姜知雪还拿毛衣对着陆淮之比划起来，“不愧是！你没在场都能买到大小那么合适的毛衣。” 自恋完，姜知雪就把毛衣塞到陆淮之手里。 怕陆淮之不要，就拉过陆淮之的手压住毛衣，说了一句拿着吧，才作罢。 她的笑容荡进陆淮之的心里，蓦然，陆淮之的耳尖一红， 大胖捕捉到陆淮之耳尖的红，吓得被糕点给呛到，大口喝了好几口水，还把别人的糕点吞下去。 姜知雪挑了一下眉，“这是大胖嫂和我给你们带的东西，给你们放这儿了。” 火车上都是汗臭味儿，床板也很硬，姜知雪坐了一天半，腰酸背痛的，不想在这儿站着了。 吃的穿的都送到了，姜知雪就回去睡觉。 他们房间的门关上，大胖着急的把嘴中的糕点拿下来，用手肘撞了撞陆淮之肩膀。 “知雪妹子对你还真不错，还给你买了毛衣，我要是你，晚上睡觉都能笑醒。” “可惜现在的时机不能穿毛衣，要不然知雪妹子都能看看。” 陆淮之垂一下眸子，把毛衣给装了起来。 “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大胖嫌弃的咦了一声。 “你收人家毛衣的时候，可没看你这么不在乎。” 耳朵都红了，那铁定是对人家知雪妹子有意思。 “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人家知雪妹子？” “别乱说，败坏人家姑娘名声。” 此刻，他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自己也不懂，就冷声打断大胖。 “明天还要去见李老板，再不睡，明天你起不来，我不叫你。” 陆淮之拿起盆子就出去，走之前还把叠放整齐的衣服锁进了柜子里。 大胖狠狠的咬了一口糕点，“不喜欢，那我可给人家知雪妹子介绍对象了。” 陆淮之没听见这句话。 他洗漱完回来，大胖已经吃了一大半儿的糕点，睡下了。 翌日，他们又在招待所门口碰面。 “知雪妹子，你去哪儿？”大胖热情的问姜知雪。 昨天姜知雪可给他们带了很多糕点，还是姜知雪自己做的，好吃的很，他是越来越认可姜知雪。 姜知雪放下手中的设计图说，“我去先进布料厂，要去和常找谈一些布料。” “直接找人来就行，付钱人家就把布料给你送过去了，哪能让你这个当老板的亲自来谈。” 大胖以为姜知雪是不懂，所以才亲自过来的，就和姜知雪多说了一些。 “这批布料是从南方来的，厂长手里也不多，亲自来人家都不一定给我呢。” 姜知雪着急去谈布料，解释了一句，就捏了捏手里的包，对他们摆手。 “我得去了，盯上这布料的人多，去晚了人家更不和我谈了！” 姜知雪走后，大胖就拍了一下脑门儿，眼神奇怪的去看陆淮之。 “先进布料厂，厂长不是咱们前两日才救下来的人吗？要不咱们跟上姜知雪去帮帮她？” 都说布料不一定卖了，但是他们这俩就没人去的话，厂长一定会给姜知雪的。 而且那韩老板不是说今天晚上要请他们吃饭吗？ 陆淮之撇了他一眼，“要不你去找姜知雪去先进布料厂帮她，我去见李老板。” 他又不是记忆消失了。 姜知雪说要去先进布料厂，他也想到了。 他不能因为救人一命，就强迫人家把料子拿出来给姜知雪，所以他没说这件事。 再说了姜知雪的实力，可以说服厂长的。 “我就是开个玩笑，那哪能让你自己去建立老板。” 大胖摸了摸头，就和陆淮之去见了李老板。 下午，他们一身酒气的回来，就看见姜知雪失魂落魄的要进招待所。 “知雪，布料买到了吗？” 大胖追过去问。 姜知雪抿了抿嘴唇，“韩老板说布料不对外卖了。” “不对呀，韩老板又不开服装厂，把这布料留下，他又没有用。”大胖心里觉得奇怪，“就算不想卖给你，也不应该不卖给别人。” 姜知雪耸了耸肩膀，“其实也不算不卖，是韩老板把价格抬的太高，就那一批布料，他打算一万块钱卖出，没人想买，他就不卖了。” 总归来说还是韩老板把价格抬的太高了。 “明天我回江市，就先进去了。” 布料没买到，也不能耽误姜知雪做生意。 在姜知雪要进招待所时，陆淮之叫住她，“年前我和大胖不一定能回去，明天你就走，今晚陪我们吃个饭吧。” “淮之，今天晚上韩……！” 大胖以为陆淮之忘事儿了，就叫了陆淮之一声。 晚上他们要见韩老板呢，难不成陆淮之要带上姜知雪吗？ 陆淮之打断他，对半抬脚的姜知雪说，“晚上我去房间找你。” 姜知雪疑惑的眼眸在两人身上流转，最后对陆淮之点了点头，就进了招待所。 大胖顿时反应过来，“你是要带姜知雪一块儿去吃饭，帮姜知雪，对吗？” 韩老板抬那么高的价格，就是在坑钱。 那衣服布料再好，回去做出来衣服，最后赚钱也赚不了一万块钱，只有傻子才会买回去。 要是陆淮之能帮姜知雪，韩老板可能一万块钱不会要，还会把布料送给白送给姜知雪。 陆淮之没多说，也去了招待所。 一下午过去没人再出招待所，直到晚上，陆淮之敲了姜知雪的门，带她出去吃饭。 来到饭店姜知雪才知道，是陆淮之的朋友请他们吃饭。 姜知雪啧了一声，“还以为你是大方来请我吃饭，结果是拉我来蹭饭的。” 陆淮之眉心微蹙，没说什么呢，韩老板就来了。 “哈哈淮之，你和你朋友在这儿等很久了吧？” 三个人都回头看。 韩老板刚想找服务员商店招牌菜，就发现陆淮之身边的朋友多了一位。 而且这位朋友还有些眼熟呢。 是在哪里见过呢？ 姜知雪也有些意料之外。 刚才她得知是陆淮之的朋友请吃饭，但不知道这朋友竟然是韩老板。 今晚陆淮之叫她出来吃饭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呢？ 第四十三章 借钱给她 “既然是淮之的朋友，那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多个人一起吃饭，韩老板更开心。 姜知雪认为也许陆淮之是真的在帮她，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吃饭。 酒过三巡，韩老板喝的脸通红。 “陆淮之，我可把你给当兄弟了，你这一杯酒要是不喝，这兄弟当的就不厚道。” 韩老板拿着酒要让陆淮之喝。 刚才陆淮之喝的酒不比韩老板少，但是现在坐在那儿，不乱说话也不乱动，吃饭时也是规规矩矩的，就像没有醉酒似的。 姜知雪感叹一句。 陆淮之的酒量还真不错！ 在出神之际，陆淮之手上又多了一个酒杯，韩老板咋咋呼呼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快喝！我们都喝！” 喝完这一杯韩老板就倒了。 本是小，但是瘾大，真是没谁了。 姜知雪双手托着下巴，简直就没眼看。 同时，姜知雪用手戳了戳陆淮之的袖子，“韩老板醉了，我们要把人给送回去吗？” 还以为能把布料给谈下来呢，结果生意都没谈，韩老板就醉倒在这儿了。 陆淮之若有所思的站起来，踢了大胖的小腿肚一下，“把韩老板扛进招待所，让他在你床上睡着。” 大胖也醉了，摇头晃脑的扔开酒杯，嫌弃的看了韩老板的大肚腩，嘟囔着说，“把人送回家不就行了，还在招待所去，你不嫌麻烦。” 他们背一个醉鬼回去，要是招待所的人觉得他们可疑，报公安怎么办？ 陆淮之不管那么多，三两下的的把韩老板架起来。 就当大胖以为是他要被韩老板回去时，他的背上突然感到沉重袭来。 他回头看，看着背上的大男人气的呕血。 “淮之，我背这个男人像什么话？要不然咱们俩把韩老板抬回去吧？” 陆淮之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就出去付钱了，姜知雪跟着他出去。 付完钱回来，姜知雪就忍不住问陆淮之，“把我叫到这儿跟韩老板一块儿吃饭，是你有意而为之，对吗？” 要真是如此，让大胖把韩老板给背回去，也是打着图谋不轨的主意。 陆淮之对上姜知雪清澈的眼睛，想到昨天她送的那件衣服，别扭的扭开脸。 “我也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你送我一件衣服买的不便宜吧，韩老板，这件事就当我帮你了，明天醒来我再和他说。” 说到底，是觉得姜知雪花钱买了衣服，他沾了光，今天晚上才叫姜知雪出来见韩老板。 姜知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就只是因为那件衣服嘛？” “淮之我背不动了，这韩老板可是比两个我还要重的，你帮我一块儿推着点，要不然等会儿韩老板摔地下了。” 在陆淮之踌躇不决，想说只是因为想帮你，才故意设下这一套的时候，大胖出现了。 他累的气喘吁吁的喊陆淮之过来。 陆淮之最终什么都没和姜知雪说，就跑去帮大胖。 回到招待所时，韩老板酒醒了一点。 “我这是耍酒疯，跟着你们跑哪儿来了？” 韩老板揉着酸胀的脑袋，他没来过招待所，所以猛然一睁眼，还不知道他们仨把他给带哪儿来了。 大胖松了一口气，也不背着韩老板了，让韩老板坐下。 “韩老板，我们不知道你家在哪儿，你工厂那儿又没人，我们就把你给带回招待所了，你在我们这儿睡一晚。” 喝酒喝的太多，韩老板觉得脑袋还是很沉。 招待所离他家挺远的，想要回去睡觉，得三四个小时才能到家，还不如在这儿呢。 韩老板对大胖说，“今天就在你们这儿麻烦一晚了，说着请你们来吃饭，我还喝醉了，让陆淮之结的账，明天我再请你们一顿。” 他不是想不付钱才装醉的，他可是开工厂的厂长，手里的钱又不少，别说请他们吃一顿，就算是请他们吃一个月，他手里的钱都绰绰有余。 “陆淮之，你们要的醒酒汤我给你们送来了。” 陆淮之和大胖为人实诚，韩老板想和他们两个多说两句话呢，姜知雪就端着醒酒汤来了。 醒酒汤递到韩老板跟前时，韩老板盯着姜知雪的脸，左想右想后才说，“这位同志是不是也来过我们工厂？” 姜知雪点头，“早上去过韩老板的工厂，想谈下来您工厂里那一批不可多得的布料呢。” “布料？”韩老板摩挲着下巴，喝了一口醒酒汤，喃喃自语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 “看在你是陆淮之朋友的份上，我可以把那一匹布料给你，但是价钱方面……？” “价钱好说，只要韩老板你不是漫天要价，咱们都是可以谈的。” 布料的是有苗头了，姜知雪当机立断的回了韩老板。 韩老板看看陆淮之，又看看姜知雪，眼睛乱飘了一顿之后，才把视线放在文件上。 “你也知道那批布料来之不易，我也没打算为难你个小姑娘，二百块钱，那布料你都带回去吧。” 二百块钱不多，比起韩老板说的一万块钱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 陆淮之在这儿，姜知雪也不担心有诈，就同韩老板说，“可以。” 姜知雪答应了韩老板，才把公文包从嘴上拿开，把抽出来的文件拍在桌子上。 “我这儿还有很多布料，稀奇古怪的，颜色靓丽的全都有，你看你有没有兴趣买？” 把布料卖给姜知雪，卖的比之前价格低了不知多少倍，韩老板是打定一些主意才这么做的。 姜知雪认真想了起来。 她手上的起始资金不多，每个月还要给老头儿付租金，还要给工人发工资，没多余的钱来买布料。 可韩老板手中的布料都不错，要是买来做成成衣肯定能卖火爆的。 姜知雪又不想失去这一次赚钱的机会，但是又没有钱来买韩老板手中的布料，实在是左右为难。 韩老板像是一只狡诈的狐狸，耐心也逐渐消失，捏了捏文件，“要是这些布料你不想要，那我就卖给别人了。” 姜知雪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以后有机会再来找韩老板买这些布料。” 第四十四章 更大的市场 饮酒汤帮他们送来，布料也谈成了，姜知雪就想回去。 但是没起来手中像是被塞了一团东西。 姜知雪一看是钱。 她把视线落在陆淮之身上，像是不明白陆淮之为什么要塞给她那么多钱？ 陆淮之握住的拳头抵住他锋利的薄唇，咳嗽一声，“我有些钱，我在这江市还做着生意呢，是想买布料吗？你就把这些钱先拿着。” 韩老板站在中间，视线姜知雪还有钱上面徘徊。 在姜知雪犹豫不决，要把钱塞回给陆淮之的时候，他说，“我拿出来的布料都是很难买的，下次要是想再见到这些布料，可能就是一年之后了，要是你不买回去，会错过做生意的机会。” 大胖说着，“妹子你就拿着吧，我和陆淮之真做大生意了，这些钱就当你借的，你不是也在卖衣服吗？总不能不赚钱。” 他可和他媳妇儿写信了，姜知雪的服装店的衣服很赚钱的。 一个月内姜知雪能把借陆淮之的钱给还清的。 想着那一大批好布料，姜知雪果断的动心了，刷刷的就给陆淮之写了一张欠条。 “欠条你可拿好了，我数了一下，你借给我四千块钱，钱我会一分不少还你的。” 陆淮之嗯了一声，就把姜知雪写好的欠条给收好，姜知雪才心安理得的拿钱去买布料。 姜知雪走了之后，韩老板才为难的又从顾问包里拿出来一个文件。 “淮之，我们工厂……兄弟，我真的不知道找谁帮忙了，你看……？” 韩老板遇到大麻烦了，他手里的那批货上头也有人看上了，想把那批货调走。 要不是他们想调货，韩老板也不会把布料的价格抬的那么高。 陆淮之来到江市有半个月，但是在这混的都快比上他们江市的首富了。 来找陆淮之帮忙，上头压着的那批货或许能要回来。 他就是想求陆淮之帮他调回来那批货，才同意以很低的价格让姜知雪把布料给拿走的。 顾念那批布料，陆淮之也会帮他的。 这次帮了，姜知雪要想在江市买布料，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吗？ 索性陆淮之就帮了韩老板。 天亮后吃了饭，姜知雪就跟韩老板去工厂拿了布料。 布料贵重，姜知雪把它买走的消息不胫而走。 “布料买到了，我得回去了，服装厂的设计我还没交上去呢，服装店的员工那边还得需要我，我就不在江市陪你们俩了。” 要的东西买回来，姜知雪要回去工作的。 大胖笑着说，“妹子，我给我媳妇儿买了些衣服，还有进口的吃的，能帮我给我媳妇儿带回去吗？” 大胖也赚钱了，得让媳妇儿过好日子，这又买衣服又买吃的。 姜知雪把布料装好就得大胖点头。 “你整理好给我就行。” 和大胖说完姜知雪又看陆淮之。 他在那儿又没思念的人，自然也没送的东西。 “你……” “我……” 大胖神神叨叨去装东西时，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姜知雪愣了一下，不过想到那笔借的钱，她勾了勾唇，“下个月我把钱给你寄来。” 她服装店生意不错，把买来的布料做成衣服卖出去，绝对能赚回来借的钱。 陆淮之盯着她那一张小脸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别的，“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服装店开连锁的？” 在江市待久，陆淮之接触的生意真不少。 见识和脑袋里延伸出了很多做生意的办法。 光守着那一个小服装店，能赚的也只有那一小片人的钱。 现在市场没做大，姜知雪还不能开连锁店呢。 姜知雪没想到陆淮之会和她谈生意的事情，就假装没头绪的去问陆淮之，“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开着服装店？” “我可以帮你，而且你设计的衣服好，要是能卖到国外去的话，赚的能是国内的好几倍。” 陆淮之眼神里的真挚藏不住，姜知雪噗嗤一声笑出声，“你怎么都想到国外去了？而且你又没见过国外的人，怎么能确定别人喜欢我设计的衣服呢？” 陆淮之说的没错，这些设计都是曾经火遍大街小巷的，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人都很喜欢，要是拿到国外卖也是能赚钱的。 但姜知雪假装不自信的评价着她的设计，就是想逗逗陆淮之。 陆淮之就是对姜知雪的衣服自信，觉得国外的人会喜欢，现在被姜知雪问，陆淮之抿紧唇瓣。 见他第一次词穷的说不出来话，姜知雪又憋笑两声。 接着又一本正经苦恼的说，“对于外省和国外市场，我有想法，但是这市场我又打不开。” 大胖这时候拿着衣服和吃的都了，听他们在说打开市场的事情，就扭头看陆淮之。 “妹子，服装店还有服装厂的事，淮之半个月前来这儿都帮你打听了，要是你真想打开市场，交给我们就行。” 大胖没撒谎。 来到这儿，他觉得陆淮之对于了解服装厂生意，比了解自己的生意更着急。 陆淮之边忙着生意，边想着姜知雪生意的事。 服装长这一边他们也摸透了，要不然也不会和韩老板深交的，昨天晚上，陆淮之更不会答应韩老板。 姜知雪感激的看了陆淮之一眼。 “你要是想打开江市这边的市场，今天就先留下，我带你过去和他们谈。” 姜知雪来的时候，服装店的衣服也是带了两三件过来的，那两三件设计都不错。 放在江市的服装店，不出一会儿，这两三件衣服也会被人买光的。 姜知雪认真的想了下，“服装店生意火爆，但是做出来的服装也会有滞留，要是真能打开这边的市场，对服装店来说是一件好事。” 最后姜知雪选择留下。 在陆淮之的引荐下认识了很多服装店和服装厂的老板，他们对于姜知雪的设计夸夸而谈。 不是因为陆淮之的情面，也不是像韩老板那样要和陆淮之合作，才对姜知雪的服装不吝夸赞的，而是真想把姜知雪的服装引到他们的服装店卖。 “妹子，这样式的衣服还有多少件，都拿来给我们服装店，咱们三七分，我只要三，行吗？” 第四十五章 不舍之情 三七分？ 结果在姜知雪意料之外。 姜知雪把另外两件衣服拿出来，“这两件衣服也是我们服装店设计出来的，要是你看这两件你也满意的话，回头我一块儿送来。” 服装厂的老板拿过来衣服仔细端详。 “这样吧，以后你设计的出色的服装都可以送到我们店来，赚的钱我们都三七分。” 他看出姜知雪是个厉害角色。 现在服装店刚开，就设计出几件非同凡响的服装，前途不可估量，时间久了，他相信姜知雪会给他惊喜的。 所以，这也是他愿意和姜知雪三七分的原因。 合作谈成之后，他们就回了招待所。 姜知雪抱着拿回来的衣服，喜不胜收的整理着。 大胖看着神游天外的陆淮之，又撇了一眼姜知雪放在桌上的火车票。 “知雪，你是想今天下午就走吗？” 去谈合作之前，姜知雪说的是当天下午走。 姜知雪理了理装服装的袋子，回头看他们，一脸客气的说着，“大胖哥，我今天不走，要不是你和陆淮之，我与韩老板和服装店的老板都不一定能谈拢生意，我请你们两个人吃饭。” 有来有往才是必要的。 “不着急走就行。”大胖觉得自己这么说也有些奇怪，又找补一句，“你来江市没玩儿，也没吃什么，来的太亏了，现在推迟一天走，可以有时间看看了。” 姜知雪往陆淮之那儿看了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就收回视线，对大胖点点头。 “衣服我已经装好了，我们去饭店吃饭吧。” 江市可以做私人生意，一条街上就有人连续开了好多饭店，不像过去，要想吃饭就只能去国营饭店。 三个人风风火火找到了这条街上味道最不错的饭店，姜知雪豪气冲天的请他们吃饭。 “大胖哥，我现在开服装店也赚了不少钱，你们两个人想吃什么？放心点就行。” “好。”大胖也不和姜知雪客气，点了这饭店里他最爱吃的饭，然后就去看陆淮之。 “今天你怎么话那么少？请你出来吃饭，你就来这儿一坐，跟个木头人一样，人家知雪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大胖看出来陆淮之对姜知雪心思不一般。 要是喜欢就去追人家姑娘，把自己闷的不说话，人家姑娘能知道你喜欢吗？ 陆淮之抬起头，视线落在大胖哥身上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姜知雪恰好回来。 姜知雪要了三杯水回来，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她把温水塞进了陆淮之手里面，笑着替陆淮之解围，“大胖哥，你选你的就行，陆淮之喜欢吃的，我帮他勾过了。” 姜知雪都帮衬着说话了，大胖哥只能无奈的看了陆淮之一眼，喝了一口温水，捏了捏杯子就摇摇头。 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看来陆淮之的追妻路漫漫啊。 半个小时后，他们拿着打包的饭菜回了招待所。 “妹子，你早点睡，明天我和陆淮之把你给送到火车站。” 大胖说完又推了陆淮之一下，“知雪妹子明天就要走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陆淮之俊美的身躯大胖蓦然推在姜知雪跟前，姜知雪的心漏跳了一拍。 看见他们俩贴那么近，大胖看的满意了，然后就从他们面前消失。 “你们先聊，我今天又买了些东西，想让你帮我烧给你嫂子呢，我先去装起来了。” 大胖哥跑的很快，好像后面有狗追她一样。 两人在门口站着，陆淮之又撞在姜知雪跟前，从后面看好像把姜知雪圈在怀里。 姜知雪不自在的低下头看看脚尖，陆淮之把两个长臂收回去时，她扑腾跳动的心才减下速来。 “咳……我看你这边的生意还挺可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陆淮之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姜知雪没话找话的就问起了这件事。 陆淮之的手心背在后面，看着姜知雪微红的小脸，不受控制的握了握拳。 “这边生意越做越大，我和大胖都走不开，但我会找时间在年前回去一趟的。” 他想让姜知雪来做生意，也是有目的的。 姜知雪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打了个哈欠。 陆淮之看向她因为打哈欠眼里蓄满的泪光，眼眸暗了下来，“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不用起太早。” 对姜知雪说完，陆淮之就回了对面房间。 姜知雪揉了揉困倦的眼睛，黑发亮的眼眸盯着陆淮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走廊有人时，姜知雪才回房间休息。 姜知雪一夜无梦睡到大天亮，还是陆淮之来喊她，她才醒来。 姜知雪换好衣服，还没去拉开门，就听到陆淮之清冷的声音。 “早饭我给你买来了，在门把手上挂着，吃好饭我就送你去火车站。” 姜知雪拉开门的时候，陆淮之已不在门口，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早饭在上面挂着。 她嘴角弯了弯，把早饭带进房间。 两个小时后，陆淮之背上她的行李，和她前往火车站。 “不是说大胖哥也来送我吗？怎么一早就没有见到大胖哥？” 到了火车站，在等火车来的时候，姜知雪就与陆淮之闲聊。 火车站全都是送别亲人的人，声音嘈杂，有些嗓门儿大的都把人喊的耳朵疼。 陆淮之站在人群中，手边一位大娘拉着女儿唾沫横飞的说话，他皱了皱眉，“又来了一单生意，我和大胖得去一个，这单生意大胖比我了解的多，所以自然是我留下来把你送到火车站。” 看到陆淮之嫌弃的都想让大娘闭嘴的时候，姜知雪噗嗤笑出声，完全没去想大胖为什么没来？ 一时之间聊天的人被姜知雪这道笑声吸引了视线，就连大娘的声音都变小了，一边和女儿说话，一边朝姜知雪看来。 火车站来送别亲人的大多数都是在这儿哭的，还有人能笑，实在是特别突兀。 被人注视着，姜知雪嘴角的笑容直接僵硬在那儿。 她拉着陆淮之走到人少的地方。 “太挤了，要是火车站扒手多的话，可能没一会儿功夫，火车站的行李都得被他们给偷完，那些光顾着说话的人还不知道。” 第四十六章 无理取闹的妈 姜知雪就把行李坐下来，严防死守的盯着。 姜知雪拉陆淮之手的时候，陆淮之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 眼下，他看着被姜知雪松开的手，一些他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姜知雪热的不行，拿出来手帕擦了擦汗，在看到陆淮之额角的汗的时候又拿出来一个，“你把额头上的汗擦擦，我去那里买些水。” 她把手帕塞进陆淮之手里，行李往他腿脚跟前一堆，就去买水。 火车站也有做私人买卖的，但是卖的东西不多，挑挑选选，姜知雪买两个橘子味的汽水，付了钱就回去找陆淮之。 她看了一眼被陆淮之攥着没用过的手帕，没说什么，直接把橘子味的汽水塞给了陆淮之，把东西背起来。 “快发车了，要不然你还是回招待所吧？” 来到火车站，陆淮之就没说多少句话，要不是知道他本身不爱说话，姜知雪都要以为他不耐烦了。 陆淮之沉默了两秒，就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手表。 “我等火车发车再回去，这块手表你拿着，现在你做生意要是不拿个手表，不知道时间也不方便。” 姜知雪摆摆手，她有手表，但是手表这种物件贵重，她不常戴。 陆淮之二话不说的拽过来姜知雪晃动的手，直接把手表给姜知雪带上去。 “你给我买的毛衣我很喜欢，但是无功不受禄，没来江市前我是帮过你，但是你也没少帮我，我们早就扯平了。” 姜知雪看着手腕上精致的手表，“谢谢，我……” “火车发车了，大家都快点拿着行李上来，过时不候。” 一到大嗓门儿打断姜知雪。 这下姜知雪要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拿着自己的行李百米冲刺一样冲进了火车里面。 找到了火车坐的位置，姜知雪收好行李就对陆淮之说，“你快回去吧，大胖哥那边你还得看看呢，我等到服装店再给你打电话。” 火车里熙熙攘攘都是人，陆淮之平常最不喜别人碰他，可现在在这推让的火车上，他不想下去。 不想走也不行，火车发车前，陆淮之才下去。 直到这速度飞快的火车消失在轨道上，他才离开火车站。 火车内姜知雪打完这刚从手腕上取下来的手表，心思万千。 “同志，刚才那位是你对象吧？你们两个人的外貌真般配。” 一个大娘看姜知雪生的白白净净的，抱着怀里的孩子，欢喜的和姜知雪说话。 姜知雪愣了一下，“刚才那位不是我对象。” 大娘还想再和姜知雪说话，但怀里的孩子已经哭闹。 她只好去哄孩子，看姜知雪时，还有些可惜的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娘可惜的摇头时，姜知雪的心情也有些失落。 失落的情绪一直伴随姜知雪下了火车。 回到服装店，主任着急的把姜知雪拉进来。 “知雪，你去江市这两天，你妹妹和你那前未婚夫没少来咱们服装店，还想免费的拿走咱们店里的衣服呢。” 更不要脸皮的是姜母。 伸手就要问他们服装店赚了多少钱。 “我回来了，服装店的衣服和钱他们都拿不走的，放心。”姜知雪给主任说完，拿着从江西带回来的行李去找了大胖媳妇儿。 “嫂子，这些都是大胖哥让我给你带回来的。” 女人听是老公从姜知雪带来的东西，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一看东西一个比一个贵，又是心疼的不行。 “你说说他像是去做生意的吗？这东西加起来都好几百块，当时走的时候我才给他多少钱！” 姜知雪温润一笑，“大胖哥江市赚不少钱，这赚的钱自然是给嫂子你花的，你收好就行。” 刚让她把东西装起来，服装店外就有人闹事。 “茶呢！还不给我倒茶！” “把你们这儿新进来的衣服都给我上来一些。” 姜知雪眉头皱起。 “知雪，外面来的是你妈妈和你妹妹，她们俩没少在咱们服装店拿衣服。”大胖嫂在旁边说着。 又是这一家人，都断绝关系了，还想来服装店占便宜，姜知雪人无可忍。 “嫂子，你先拿好东西，我去外面看看。” 姜知雪出来时，就看两个女人跟大爷一样在他服装店坐着，让服装店的员工给她们端茶倒水。 主任把水给姜母，姜母喝了一口吐在主任的脸上。 “你这年纪大，脑袋也不好使了吗？那么烫的水刚烧好的吧，就给我喝，真不知道那小贱人怎么招一个你这样没眼色的员工。” “妈，别生气，这服装店又上来一些咱们在外面没有见到的衣服，快点来试试。” 姜依瑶着急穿漂亮衣服，拿下来一些新的款式就要去试衣服。 姜知雪冷哼一声，走了出去，把姜依瑶要拿到试衣间的衣服给抢过来。 衣服的拉链划到姜依瑶的手，“啊，贱人！你要做什么？” 姜知雪面色不变的把衣服给挂回去，看着在她服装店作福作威的母女，接着把视线投回员工身上。 “我请你们来，这是卖衣服的，不是让你们在这儿给我伺候人的，去看那些要买衣服的顾客，别给外人端茶倒水了！” 姜母觉得被伺候是理所当然，眼看着员工都要走，她破口大骂 “小贱人，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妈，这服装店也算是我的，我让他们给我端茶倒水，有错吗？” “还有把你妹妹看上的衣服都给我拿过来。” 姜知雪淡淡的抬起眼眸，对这个所谓的母亲，早在心底上已经划清楚界限。 “我已经和姜家断绝关系。” “你要是不想去公安局的话，那你大可以拿我服装店的衣服。” 姜知雪服装店不少赚钱，要是断绝关系的话，这钱就不归她所有了。 姜母精明的说，“就算我再有错，我也把你含辛茹苦的养大，我是你妈，关系能断的了吗？” 买衣服的顾客也说，“闺女，和谁生气都不能和妈生气，是她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的，可不能做那绝情的事。” “就是，你这老板都对亲妈不仁不义的，我们谁还敢来你服装店买衣服？” 帮腔做事的还不少，但是没人是帮着姜知雪说话的。 第四十七章 退货 他们的谩骂声全都加住在姜知雪身上。 主任替姜知雪挡住这些指责的人。 “你们明辨是非嘛，现在她们母女两个一哭一闹的，你们就来指责老板。” “怎么不明辨是非了？当妈的就算做出了什么错事，你这女儿就应该孝敬你妈，今天我们在这儿看着，老板，你要是不让你妈把这两件衣服拿走，不给点钱的话，我就找公安过来看看。” 姜知雪心平气和的看着他们。 闹事的还挺多，这母女俩还真会找人多的时间来闹。 姜母眼泪巴巴的就掉两滴眼泪，现在都偏向她了。 为了能顺理成章的拿到钱，她抱着姜知雪哭。 “女儿，妈，就是看你成绩不好，才让你把上学的名额让给你妹妹，再说妈不是给你找了个工作吗，是你自己投机倒把被工厂开除的不赖我。” 这年头都厌恶投机倒把的人。 要不是姜知雪在这开个服装店，公安局的人没来这儿抓，而且新政策上来了，他们得把姜知雪的店给砸了。 “我说姑娘你有什么气能朝你妈撒吗？快点，大娘在这里坐着给你妈道个歉。” “抱歉，她配吗？都不配，人母还在这里哭。” 主任替姜知雪打抱不平，姜知雪什么时候没上学了？现在为了要钱要衣服，连谎都敢在这里撒。 姜知雪拍了拍主任的肩膀，“让我来就行了，这些人不是要报公安吗？主任，你就先帮我去找公安，我来会会这母女俩。” 现在姜知雪连妈都不想叫了。 她把她们抱着的衣服拿过来。 “你们喜欢这两件衣服？” 这两件衣服是在江市做出来挂在这儿的，姜知雪没想卖，就是想让来服装店的看看，然后看有没有人定制。 姜依瑶来到服装店就挑到这两件衣服，眼光也是够高。 “知道你妈我喜欢还不拿袋子给我装起来。” 姜母得意的要让姜知雪的员工给装衣服。 员工看着有闹事，姜知雪还拿起来衣服了，他就只好去拿袋子，帮忙去装衣服。 袋子是没有拿过来，姜知雪却是拿过来旁边的剪刀。 “你们俩看好了，我不仅不孝敬你，我还要把这衣服给剪碎，谁今天都别想买走这两件衣服。” 设计独特，穿上贴合身材的衣服就这样被剪的稀巴烂，卖衣服的人全都谴责姜知雪。 “你说这姑娘火气那么大，对，当妈的都捡到，我是不敢来这儿买衣服了，你们这些人把我买的衣服给我退了。” “我都不敢穿衣服好看，跟其他衣服价格还差不了太多，说不定这布料都是有毒的，快给我退了。” 姜知雪疯狂的捡衣服的后果，就是这些人开始退衣服。 员工们都急了，衣服退的多，她们拿的工资就少。 “大家别急，是这母女俩欺负我们老板，所以才要把这衣服捡走的，而且这在服装店随便摘衣服，不就是要抢衣服吗？这是要抓进公安的。” “别扯那么多，我是不敢要你们这疯子老板卖的衣服给我退掉。” 不管怎么说，顾客还是要退衣服，姜知雪把剪刀扔到垃圾桶里。 “谁要退衣服就去那边排队，要是挤掉我这衣服了，等会儿，我可是要让你们赔钱。” 要赔钱，他们也不敢挤着员工退衣服了，赶紧先去占个位置退衣服。 员工没去，而是看他们老板。 “知雪，这次把衣服退掉，下次该买你衣服的都少了，而且不是说概不退货吗？” 员工之前学的就是概不退货，姜知雪语调很平的说，“我们的服装店没有概不退货这一说谁要退直接把钱给了就行。但是你们把衣服收回来之前，先检查这衣服有没有破损。” 是厌恶她才要退衣服，而且衣服都在袋子里，谁知道在排队过程中谁会把衣服给弄乱了。 钱可以给他们，但是衣服也是要保证是好的。 整个服装店，有一大半的顾客都在排队退衣服。 姜知雪疯狂拿剪刀，姜依瑶和姜母都怕了。 “疯子，你姐姐就是个疯子。” 姜母还想无病呻吟的要些钱，姜知雪一剪刀把她吓到，别说钱了，那碎布料她也不敢拿走。 “那我们就这么走了吗？虽然店里面退衣服的多，但是姜知雪一天也能赚个几百块的，咱们不要点补贴吗？” 姜依瑶想买结婚的新衣服，还想和张承武去约会部队药店钱去买新衣服吗？ 再加上整条街谁的服装店的款式能比得上姜知雪？不要点不行。 “呸，那小贱人做的衣服都有毒，要不然能卖那么便宜吗？” 姜母以德抱怨说着。 “钱我们是得要的，我可是她妈，不得给我养老吗？” 断绝关系又能怎么样？姜母总有办法要出来姜知雪手中的钱。 “我们先回去，今天你不是说要和你对象约会吗？妈给你买了个新裙子，你穿着去吧。” 女儿能嫁给张承武最好，现在不得打扮的漂亮点好，让张承武更喜欢女儿，赶紧加快这一婚事嘛。 “好，我都听你的，就算姐姐不给你养老，我也会给你养老的。”姜依瑶又花言巧语的。 “我就知道你比你姐乖，姜知雪那就是白眼狼，马可没白疼你，等把你姐的钱要过来，我再想办法整过来她的服装店。” 他们没想过开一个服装店这么赚钱。 现在新政策下来可以去做私人买卖，他女儿就可以靠着这赚钱，最省事儿的就是要过来姜知雪的服装店给她女儿。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她们母女互诉心肠，后面传来警察同志的声音。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又来抓我们？” 上次被公安，公安局还是被姜知雪说偷钱，可是警察不是把她们放出来了吗？难不成还要因为那钱再抓他们回去？ “公然上别人的服装店去抢劫，你说我为什么要抓你们母女俩？”警察同志解释着来因。 姜知雪投机倒把的事开始，母女俩可是没少来公安局，就是想说姜知雪干私人买卖要被抓。 没脑子的没去了解过新政策吗？ 他们要是抓了干私人买卖的人，警察的职位就等着吊销吧。 第四十八章 恶心的妈 姜母瞪了主任一眼，又去讨好要抓她们的公安同志。 “误会警察从这这都是误会，那开服装店的是我的女儿，服装店也相当于是我的，我拿自己家的衣服怎么能算得上抢劫呢？” 主任真想把姜母的脸皮扒下来，在地上踩踩，看看能不能被这地板给磨了，因为她纯属没见过这么厚的脸皮。 “呸，快去拿着镜子照照你的脸，你配说你是姜知雪的妈妈，要报公安来抓自己的女儿，还要把姜知雪赚的钱都从这儿要走，二话不说的就去摘服装店的衣服。” 主任是真替姜知雪生气，所以面对这不要脸皮的母女，气话也是越说越多。 “要不是你在服装店折腾，那些顾客也不会在那儿退衣服呢，你有什么脸皮说你是姜知雪的妈。” 警察同志也往服装店看，那排队的全都是在退衣服的。 哪有亲妈这样折腾自己的女儿。 主任和警察同志的想法如出一辙，“前十几年人贩子昌盛拐卖小孩儿的多，你说你家的女儿是不是人贩子拐卖过来的呢？” 这倒是实话，前十几年公安局每天接到的报案全都是关于小孩儿走丢的。 看着姜知雪和姜母这一张不匹配的脸，公安同志也怀疑姜知雪是拐卖过来的。 姜母星惊肉跳的，要是真被当成人贩子，是要去公安局吃花生米的。 再说…… “警察同志，这位同志就是在造谣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别人拐卖过来的呢？” “再说我家男人长得好看，所以我女儿才好看的，要不然我把我家男人叫过来给你看看？” 专门儿叫过来一个男人看，这也是没必要的。 “不用，你别再去你女儿的服装店里面闹了，你也想着要让你女儿给你养老吧，可你把你女儿的生意都折腾没了，她哪来的钱给你养老？” 姜母小声嘀咕，“就这小贱人怎么可能会给我养老？” 姜知雪刚让店员收完去退货就出来，结果就听见了她妈说这一句话。 呵呵。 有的人真是枉为人母。 同样是女儿，怎么就区别对待呢？ 姜知雪越过姜母，“警察同志，我们服装店的衣服都是拿来要卖的，而且是和别的工厂是有合作的，我妈来这儿就要拿走衣服，那我和工厂那边怎么说……？” 姜知雪语气顿了顿就去看心安理得，要衣服要钱的姜母。 “再说就算是一家人不问自取，那照样也是偷警察同志，我希望你能管管。” 被亲女儿这样数落，姜母里子面子都在警察同志这丢了。 “好，你个小贱人，把你生出来，我就和你爹说了，该把你摔死的，要不是我心软了，别说你在这开服装店，让你在这呼吸空气的机会都没有。” 警察同志想协调他们的家庭矛盾，但是听姜母说要把姜知雪摔死，神情不由得严肃起来。 “这位女同志，你要再乱说，我就只能请你去公安局了。” 没见过这么心狠的，刚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女儿就要摔死。 他又充分怀疑这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姜知雪的心只酸了一下，就又想到上辈子她的死，一下子心又变得冷硬。 “警察同志，你也看见了，我妈再说下去我这生意都做不成了。” 姜知雪刚和警察同志说完，大胖嫂就从服装店出来。 “知雪，陆淮之来电话了。” 现在的电话还没普及，但是姜知雪开了服装店以后又会去开连锁的服装店，那生意遍布在全国各地，要是没有个电话和人联系那可不行。 所以姜知雪咬咬牙就在这儿买了个电话放着。 陆淮之的电话自然也是打到这儿来了。 姜母像是抓到把柄，拉着大胖嫂，又拉着姜知雪说，“警察同志，我这女儿就是搞破鞋的，之前干投机倒把的买卖，是和那野男人一块儿去的，你们快抓了她。” 警察同志脸色变得铁青，投机倒把的买卖的案情就是她处理的，那男人哪是野男人。 还有当时张团长都请过来了，他敢抓姜知雪吗？ “别再闹了，你们现在有偷窃别人服装店的钱财的嫌疑，都跟我去公安局。” 说完她们母女，警察又请姜知雪去公安局。 “这服装店是你的，你要去跟我们做一下笔录，电话……” “电话什么时候都能打，协助警察同志也是我们的义务，我先和我员工说一声，我就和你去公安局。” 越配合，警察就越觉得姜知雪被这母女欺负的惨。 姜知雪走向大胖嫂，“你先帮我看着那些员工还有退货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把烂货也给退过来，嫂子，你再帮我和陆淮之说，等会儿我会和给他回电话。” 交代完，姜知雪就和警察去了公安局。 服装店的事，姜知雪事无巨细的都和警察说了。 碍于姜母是姜知雪的母亲，给了她们警告，还说下次要是她们再去姜知雪的服装店闹，就让他们赔姜知雪钱。 出了公安局，就看到张承武推着自行车在站着。 比起半个月前姜知雪更漂亮，张承武被这美貌吸引的。心痒难耐。 “知雪……” “承武哥，你是来接我和妈妈的吗？” 姜依瑶跑到自行车前，甜甜一笑就去挽住了张承武的手腕。 警察同志听到说话声，以为这母女仨人在公安局门口吵架，就出来看，结果看又多了个男人。 “男女关系查的还严着呢，你们别在这儿给我搂抱，要不然现在就让你们进公安局。” 警察同志烦的和姜依瑶说一声，就回办公室喝茶去了。 姜依瑶娇羞的松开张承武的手腕。 姜知雪无视他们，主任朝姜知雪走过来，“知雪，服装店那边退完货了，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咱们服装店的生意得一落千丈。” 正担忧说着，一位穿着富贵，脚踩小皮鞋的女人朝着公安局走来。 没进公安局呢，她就停在了姜知雪跟前。 见她目光带着赞赏在打量她，姜知雪也没动，“啧，你这衣服设计挺独特的，在哪儿买的？” 她有钱，但是商店的衣服也就那些样式，早就穿腻了。 第四十九章 买缝纫机 姜知雪眸光一闪，“主任，这里先交给你，我去带这位顾客去服装店看看。” 吵架有什么意思？ 不够耽搁赚钱的，姜知雪才不想与这无理取闹的母女俩，在公安局面前丢人。 她走到询问衣服的女人面前，“同志，这衣服是从我们服装店拿的，你要是也喜欢这样的样式，我带你去我们服装店看看，行吗？” 姜知雪不仅出落的好看，身材也是非常好，就算是披个麻袋也是好看，更何况这衣服的设计还独出心裁，把姜知雪衬托的天仙一个。 女人满意的要跟姜知雪去服装店。 “不用叫我同志，你叫我小兰就行，不是要带我去你服装店吗？咱们快走。” 显然她是想去买姜知雪的衣服。 姜知雪笑了笑，但是她们这公安局的门没走出去，后面的母女俩又撒泼打滚的闹。 “太没天理了，亲妈在这儿都不管，就只会去着急做生意，你们这公安局是不是收了姜知雪的钱？” “要是我女儿真不管我，还有病之情啊，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公安局。” 外面又吵，警察同志都不想出去看，但一听这人要一头撞死在公安局，那他就坐不住了。 他严肃的站在公安局门口，“都吵什么呢？公安局可不是你造谣的地方，要是你再说一个字儿，我现在就请你进去。” 想求公道也看看自己是不是占理的人。 姜母定在原地不敢动。 警察局她不能闹，姜知雪的顾客她总能闹吧。 “同志，姜知雪就是个黑心肝儿的，你怎么上这样的人店里面去买服装呢？” “别碰我！”小兰不管是非，就想去买身好看的衣服，被这位大娘这样拉着，胳膊疼着呢，怎么可能会听姜母说话？ “我们走吧，等会儿我还要去看我爹和我娘呢，再不去你服装店里面都没时间买服装了。” 小兰甩开姜母的手就去和姜知雪去了服装店。 到了服装店，她发现姜知雪店里的衣服美轮美奂，都挑花了眼。 “你这些衣服做的都太漂亮了吧，真想把你们这儿的设计师给挖到我婆婆的服装厂去。” 姜知雪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 在小兰不知道挑什么衣服好时，姜知雪摘下来手边的三件衣服全都给了她。 “这三件衣服你穿着都不错，你先去我们试衣间看，或者是你再挑我们服装店里还有什么是你喜欢的衣服拿进去试一试，都行。” 小兰感激的看姜知雪。 衣服挑的她眼花缭乱，现在姜知雪给他挑了三件最适合她的，真是帮了她的大忙。 拿过姜知雪给的衣服去了，试衣间把三件衣服都给试了一遍。 这位也是一位大顾客，婆婆是开服装厂的，发现三件衣服又抉择不了，要哪一个是直接全都付了钱。 装好衣服之后，姜知雪和姜母顺道一块儿离开了服装店。 带着钱姜知雪来到了商店。 “你们这儿有多少缝纫机？” 都买来布料要做衣服了，自然是要缝纫机的，而且姜知雪的设计，也不想全部都拿到外面去，这样会对姜知雪造成不利。 这年头买缝纫机的还挺少，所以商场里的也不多。 “就只有那六台。” 对方回答之后，姜知雪就把这六台全都要了。 上火车之前，陆淮之在姜知雪的箱子里塞了一点钱购买这些缝纫机的。 “定金我付在这儿，能把缝纫机给我送到我的服装店吗？” 要是缝纫机没到服装店，姜知雪不想把钱全都交完，要不然这去服装店的路上，缝纫机磕到哪儿了，商场送缝纫机的人是不会管的。 “行，你要六台，我们全都给你送到你服装店去，定金的话你先交个一百块钱。” 姜知雪从口袋拿出来一百块钱付了定金。 三个小时之后，六台缝纫机就出现在姜知雪的服装店，员工们看稀罕物一样，也不想去工作了，就在这儿盯着那六台缝纫机看。 “知雪，我们这没人会做衣服，你买那么多缝纫机干什么？” 大胖嫂刚过来就看到这六台缝纫机，不知道是要给谁用的？ 姜知雪拉过大胖子在一个缝纫机面前坐下来。 “嫂子，你忘了我和你说的，我让你练设计练做衣服呢为的就是今天。” 边说姜知雪还边拿出来一个设计图，这是去江市之前就设计出来的，姜知雪去江市就是为了买合适的布料来做出来这件衣服。 “你看，这衣服你能做出来吗？” 普通人看着设计图，要是没人指点是做不出来完整衣服的。 可要是会设计的话那就不同了，稍微说两句，就能顺畅的做出来衣服。 大胖嫂拿过来设计图，“能做出来。” 回答的很肯定，姜知雪就放心把这一个缝纫机交给大胖嫂。 “这个设计，是我们服装店要自己做的，目前店里就你一个会用缝纫机的，这段时间就你先忙，我尽量在半个月再招过来几个，来帮你分担。” 姜知雪员工很多，卖衣服是用不着大胖嫂，所以自姜知雪服装店开业，她就是在那闲着。 缝纫机拉过来了，大胖嫂有活做了满意的不得了，才不会觉得衣服都让她做委屈呢。 缝纫机买回来了，姜知雪就去招别的员工了。 “主任，你和我去招员工去。” “怎么还叫主任呢？我们都从工厂辞职了，现在我是你的员工，你可不兴再叫我主任。” 主任忙完就从公安局回来了，还没喝口水，姜知雪就喊了一声主任，吓得她连水都不敢吞进去。 “那不是叫习惯了吗？我现在要去找几个会踩缝纫机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陆淮之不在，要出去找人，姜知雪只能另叫他人。 主任点头，“要去我弟弟那儿吗？要不我先在服装店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问问工厂里有哪些会踩缝纫机的，直接给送到咱们服装店就行。” 主任要去拿电话机之前，姜知雪擦了一下额头上面不存在的汗，“您误会了，这次我要去别的地方招员工，就不用再劳烦你给厂长打个电话。” 此次出来都招那么多员工了，要是现在再招工人再去造纸厂的话，他们这服装店马上就被举报。 第五十章 招员工 “行。”不找弟弟工厂里的员工，主任还有些遗憾呢。 她放下电话就和姜知雪骑着自行车出去。 自行车来到村庄前，主任有些不可置信。 “知雪，你不是要招会踩缝纫机的员工吗？怎么来村里面了？” 没人招员工的时候愿意找村里面的。 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要是找村里面的去当员工，那不就是在自找烦恼吗？ 姜知雪停下自行车，“我和陆淮之来过这儿，这里的村民挺不错的，还有村里面的农村妇女，会缝纫机的不少，而且这踩缝纫机的步数，可比我走的路都多，所以我想试试。” 主任被姜知雪说服，两个人推着自行车去了村里面。 姜知雪低价在这儿卖本子，还有风筝，大家都没忘，小孩儿现在还抱着那风筝不撒手呢。 他们一来，村里的小孩儿就乐呵的跑了一路，吆喝着漂亮姐姐又来了。 他们以为是用来卖本子的，那些想买本子的村民全都来这儿找姜知雪，可是一看这次也没带本子，有人带头问。 “同志，你怎么又跑我们红旗村了？” 姜知雪身边带的不是陆淮之，投机倒把的事没一个村民敢说，所以大家都没问买本子的事。 “村长，我开了个服装店，要找几个会踩缝纫机的呢，不知道咱们这儿有没有做衣服活儿，厉害的姑娘。” 村长过来时，姜知雪拿着买的桃花酥给了村长他老人家。 桃花酥对于村民来说贵重的很，村长不想收呢，但听姜知雪问踩缝纫机的事，没来得及还给姜知雪，就把坐在石墩旁的人的叫过来。 “张央可是我们村里面手最巧的，衣服也是做的很好，你看她家男人的衣服都是她补的。 ” 村长从背后推出来一个傻大个儿，指着傻大个儿衣服上的补丁让姜知雪看。 姜知雪停下自行车，去看傻大个儿身上的补丁，“手是挺巧的。” 夸赞完张央的手艺，姜知雪又说，“我服装店招员工呢，你要是想去找份工作的话，可以来我服装店，但是还要面试。” 姜知雪先和张央说明白，是要面试的。 张央看了一眼自家傻大个的男人，她家男人脑子不好，要治病，要钱，前些年就是要赚治病钱，去给人做裁缝，做衣服，手艺也是练出来了。 “工资也好说，员工的工资都是一样的。”姜知雪也给张央思考的时间，他还要去找其他会踩缝纫机的人呢。 姜知雪推自行车要往村里走的时候，张央拉着傻大个儿去追姜知雪。 “我想去面试，我还要给我家男人看脑子呢。” 她是农村出来的，要的钱也不多。 姜知雪微微勾唇，“等我再去找几个姑娘，下午我就带你们去我们服装店，然后你们一起面试，工资我到服装店再和你们说。” 现在不是面试的时候，姜知雪要着急去找员工，详细的可以到服装店再聊。 在红旗村，大海捞针了半天，终于找到五个会踩缝纫机的，全都被姜知雪带到了服装店。 服装店的员工一看姜知雪带来几个农村人，嫌弃的不行。 “知雪，你不是去找员工了吗？怎么在几个农村人回来了？她们脚上的鞋穿的够脏，来咱们服装店都要把地给踩脏。” 几个姜知雪来的姑娘脸色不大好，但是看着她们脚上带着补丁的布鞋，又看了一眼光洁的地，姑娘们变得局促不安。 “要你们说那么多话。”主任看不惯别人狗眼看人低，“这几位是来面试的，跟你们的工作无关，你们都别在这儿给我说个不停。” 主任拉着几个姑娘走到缝纫机面前。 姜知雪撇了几眼讨人嫌的员工，“同事是要和睦相处的，要是你们觉得我找来的农村人碍了你们的眼，那你们大可不必在我的服装店里工作。” 给员工立了规矩之后，姜知雪就朝缝纫机走。 “布料都给你们放在左手边，设计图也在缝纫机上给放着呢，你们照着设计图把这衣服做出来，只要做的合格就能在我服装店留下。” 姑娘们面面相觑。 “做出来衣服就能留下了吗？” “麻雀想变凤凰，还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巧手，这可是缝纫机，你们农村里有吗？” 又有人阴阳怪气，主任瞪了他一眼，这员工跑了之后，姜知雪就说，“要求就那么简单，你们先做衣服，我去外面看看。” 到外面姜知雪还没把挑事的员工叫过来呢，服装店来了不速之客。 “妹子，才一天不见，怎么见着我们俩就不会说话了？” 大胖笑的很随和，还挤眉弄眼的让陆淮之和姜知雪站的更近一些。 陆淮之不自在的后退一下。 姜知雪看了一眼他后退的动作，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不是在江市做生意吗？还说年前才能回来呢，怎么今天就出现在我这服装店门口？” 来到服装店，陆淮之就环顾了一眼上面挂着的衣服，收回视线才和姜知雪说，“我们回来也是在做生意。” 姜知雪点头，“我先去把大胖嫂叫出来。” 大胖等着吃他们俩的喜糖呢，可不能让姜知雪没和陆淮之说两句话，就去找大胖嫂。 “我给你嫂子一个惊喜，知雪妹子，你先和陆淮之说会儿话，我和陆淮之等会儿还要去和一个老板去吃饭呢，待不了多久的。” 大胖走了后，姜知雪为了缓解尴尬就去倒了杯水。 “先在这儿坐着吧，我这挂的放的全都是衣服，腾不开地方。” 服装店不大不小，但是放的衣服多，要找宽敞的地方，还真找不到。 姜知雪也是从犄角旮旯给陆淮之搬出来一个凳子，让他坐着的。 “你先坐着，我去外面拿个东西。”陆淮之坐下后，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东西，赶忙放下茶杯，就去服装店外看。 等陆淮之再回服装店，手里面就出现一个小狗。 姜知雪眼神亮了，“从哪儿抱来的狗？” “路上捡到的，你从家里搬出来，服装店这也没人看，想着你养一条狗看家护院也不错，又捡了过来。”说着，陆淮之把小狗放在姜知雪的怀中。 第五十一章 明人不说暗话 姜知雪笑着撸了撸小狗，“你先去里面坐，去给小狗找个地方。” 她抱着小狗，在服装店看了看，选了个合适的位置把它放着，才去找陆淮之。 “这几位你还都认得吗？”姜知雪指着缝纫机前面的几个人。 陆淮之下意识想摇头，但是那几个女人抬起来头。 “这位同志不是当初和你一块儿来我们村庄的吗？还是他救了我们村庄的孩子呢？” 那日，他们都不会忘，要不是姜知雪和陆淮之，可能那孩子都已经溺死在河里面了。 姜知雪笑着点头，“我看你们衣服都做的差不多了，我叫大胖嫂过来，我们俩一块儿看，要是不合适的话，等会儿只能请你们回去。” 没人有意见，女人们都从缝纫机前走开。 大胖嫂擦擦手进来和姜知雪拿起她们做的衣服。 “这衣服做的都挺不错，我觉得她们都可以留下来当咱们服装店的员工。” 大胖嫂中肯的说着。 姜知雪放下衣服，“以后你们就是我服装店的一员了，但是你们也不能在村庄住着，我得想想让你们住哪儿去。” “不用麻烦的，我们早上早起两个小时来服装店就行。” 能来服装店当员工，对她们来说是踩了狗屎运，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她们也能准时来上班。 几个女人都很局促，但既然成了她的员工，她得为她们着想。 “你们早起两个小时，那你们一天都会没精力的来到服装店，能做好衣服吗？” 姜知雪说这话时很严肃。 “这……我们也没钱在这里租房子。”早起不行，她们也没钱在这儿住着，那可就难为她们了。 大胖嫂知道姜知雪也在想折中的办法，她看着啃着桃花酥出来的大胖，计上心头。 “知雪，大胖还要去江市，我家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要不然让她们先去我家住着。” 五个姑娘也是能住下的。 大胖也是双手双脚的赞成自己的媳妇儿。 姜知雪帮了他媳妇儿，那他就要帮姜知雪。 “我家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要是再去租房子也是要付钱的，还不如去我家住着呢，就当是陪陪你大胖嫂。” 大胖一块儿跟媳妇儿说着。 瞌睡了就送枕头，但是姜知雪不想占便宜。 “她们是我店里的员工，也不能在你们家白住，我帮他们给你付租金，我给她们找到房子之后，再让她们搬出来。” 再说下去姜知雪就不让这几个姑娘去她家住这了，大胖嫂只好让步。 商讨好之后，姜知雪就把今天店里赚的钱拿出来。 “这些是她们的租金，等我找到房子一定会让她们搬出来，不会麻烦你们太久。” 大胖嫂只拿了两张大团结出来。 “给的太多了，我家又不是小洋房，还要让她们挤一挤才能住下，我收你那么多钱干什么？” 姜知雪没在多说。 五个姑娘热泪盈眶，她们是农村的，能找到工作就不错，现在服装店的老板还包住，她们可算是出息了。 姜知雪看着店里的员工，“今天就工作到这儿，我带你们去吃饭，就当是庆祝我们又找到五个新的员工。” 服装店里还有不服姜知雪的员工，但是一顿饭不蹭白不蹭，她们扔下手中的瓜子皮，就去了国营饭店。 “同志，你对你这店里的员工太大方了，这个月你都请他们吃多少顿饭了？” 姜知雪去点饭时，给姜知雪打菜的人紧不慢的说着。 她能记住这一大桌子人，完全是因为姜知雪带她服装店里的员工来了六回国营饭店。 姜知雪微微勾唇，“苟富贵，无相忘，他们都是我店里的员工，好好工作，我自然会对他们好。” 打菜的人瞄了一眼姜知雪带来的员工，都有点想转到姜知雪服装店去工作。 可是她除了打菜什么也不会，根本去不成。 不一会儿，姜知雪和陆淮之端着打好的饭菜回来。 这一顿饭他们吃了一个小时才回去。 在大家都陆续回家时，姜知雪又回到服装店，向把小狗给抱回家去。 打开服装店的门，姜知雪把给小狗带来的饭放在地上。 在小狗吃完正要抱着回家时，服装店来了人。 来的正是下午的顾客。 “老板，你还在这儿呢？” 姜知雪放下小狗，拿着干净的毛巾擦了一下手就问她，“是买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毕竟人家走的时候是穿着买的衣服走的，现在回来衣服没在身上，大概就是衣服有问题，脱下来回来找她的。 “没问题，你们服装店的衣服样式都好看。” 张央连忙摆手，接着说她来的原因。 “下午我不是说我婆婆是开服装厂的么，我穿着衣服回去，她看着喜欢的不行，就想让我来找你。” “央央，还没有和人家说好吗？”外面的声音传进服装店。 姜知雪侧过头看了看，一个老婆婆在外面站着。 大概就是这女孩儿的婆婆。 姜知雪就说，“既然是你婆婆开的服装厂，要不然你让你婆婆和我来谈？” 她也想扩大在这儿的生意呢，要是能和开服装厂的人来谈个合作，姜知雪当然同意。 张央哎了一声就把她婆婆叫进来。 老婆婆进服装店看着新颖的衣服设计，更加下定决心让姜知雪和他们服装厂合作。 不过进来一看是比她儿媳妇儿还要年轻的一个姑娘，要是让她意外。 姜知雪注意到老婆婆眼里情绪的变化，笑着伸出手。 “我们店里的服装都是自己设计的，个别衣服是由店力的裁缝做出来的，不知大娘看了后可还满意？” 姜知雪落落大方的介绍服装店，老婆婆对她的好感加深。 她握了一下她的手，“你这服装店要是开出去，里面卖的衣服可是赚钱的很。” 要是这是她女儿就好了。 陆淮之回到服装店看，就是姜知雪领着两个人在服装店转来转去。 恰巧姜知雪也向她们介绍完。 “我挺看好你们服装店的设计，明天我让我儿媳过来带你去我们工厂。” 第五十二章 守株待兔 老婆婆越看姜知雪越喜欢，在知道这些服装全是姜知雪一个人设计出来的，就更加惊讶。 想到她那成天花天酒地的儿子，她眼神亮了亮。 不能当女儿，也可以…… “陆淮之，你不是去大胖家了吗？怎么又回服装店了？” 姜知雪看到服装店外站着不进来的陆淮之，就叫了他一声。 陆淮之放下雨伞走进来。 “外面下雨了，我想着你拿小狗也不会那么快走，就来服装店看看。” 幸好他回服装店了，要不然姜知雪得抱着小狗淋雨回家。 老婆婆看到陆淮之刚亮起来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她心里猜测，这是姜知雪的对象吧。 帅气俊朗，还贴心的给对象送雨伞，那是她臭儿子比不了的。 “妈，你还在想什么呢？都下雨了，等会儿回去的路都不好走，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 张央拉了拉老婆婆就要回去。 她们一走，陆淮之把伞给姜知雪放下。 姜知雪抱起小狗，看着到服装店外淋雨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你跑哪儿去？我抱着小狗也没手去拿伞，你这伞送了也是白送。” 她喊住陆淮之，又让他回到服装店。 要是她不把男人叫回来，就算是领导发烧，这男人也只会轴的走回家去，不知道给自己挡一点雨。 陆淮之看着姜知雪怀中的小狗皱了皱眉。 “把它给留在服装店也行，明天再抱回家。” 他给姜知雪找来这小狗，就是想让它看服装店的，抱回家怎么看？ 姜知雪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抱着小狗出去。 陆淮之叹了一口气，举着雨伞只好追出去，给他们挡雨。 一来也不好骑自行车，他们只好走路回去。 姜知雪到家放下小狗，要给陆淮之找个毛巾擦一擦呢，结果看见陆淮之的肩膀上面全是雨水。 她心中一暖，指着陆淮之肩膀说，“你也是够傻的，不知道给自己挡一点雨吗？” 路上，她还想就那么大个小雨伞，为什么她和小狗没淋湿一点？ 原来是陆淮之把伞全都倾斜在他们这边。 陆淮之不太在意的拿毛巾擦了擦肩膀。 “今天雨大就别再出去，要是出去记得打个伞，我先回去。” 放下毛巾，陆淮之就拿着伞回去。 姜知雪笑的很无奈。 还想给他熬一碗姜汤，结果话还没说，人就跑了。 跑回家中的陆淮之握着手中没给出的东西，眼神暗了暗。 注视了一会儿，陆淮之才把东西放回口袋，进去洗了个热水澡。 雨天很适合睡觉，早上醒来姜知雪都想赖床不醒。 瞥见旁边的小狗，姜知雪才揉了揉额头起床。 来的服装店员工们都在井然有序的工作。 姜知雪放下小狗也跟着忙碌，直到张央过来。 “知雪姐，我婆婆在那边等着我们呢，你有空和我去工厂吗？” 服装店衣服做的好看，每天都有很多顾客，她怕姜知雪还得忙，这些顾客没时间去工厂。 姜知雪叫来主任，“这个顾客交给你，我先去工厂。” 姜知雪确实抽不开身，所以只能叫人过来。 她们骑自行车去工厂，拐弯儿处突然跑出来个壮汉踢倒她们的自行车，两人互着头摔在地上。 “嘶。” 姜知雪捂着出血的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张央刚想问长不长眼又出来几名壮汉。 “不是说只有一个小娘们儿吗？怎么又多了一个？但是这俩小娘们儿长得都不错，兄弟们，咱们平分。” 几个壮汉猥琐的说着。 姜知雪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的肥膘，脸刷的冷了下来。 领头的看着姜知雪那么难驯服，很兴奋。 “我就喜欢有野性的兄弟们，那个先给你们这个归我。” 他把姜知雪拖进小巷子。 “真是捡了大便宜，对方又给我们钱，又给我们大美人儿的。” 在要动手脱衣服前望着姜知雪的脸，他还不忘记感慨。 姜知雪满脸怒火，有些人是别人花钱找来的。 因为张英和她一块儿出来，被连累其中。 张英也被拖进来，她拳打脚踢的阻止别人拉她。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畜生公安局就在附近，等会儿警察就要抓你们进去，让你们吃花生米。 ” 在他们要拉张央的领子时，姜知雪手臂后仰，捡起来，石头就砸他们的脑袋上。 带头的被砸的头破血流，他摸着额头的血，吐了一口口水。 “该死的小娘们儿，等会儿我结束了，我就把你给扒光扔到大街上去。” 与此同时，陆淮之来的服装店。 他想和姜知雪说下午就要去江市，但主任却说姜知雪不在。 “张同志来了要带姜知雪去服装厂呢，要不你去那边巷子看看？他们走的就是那条路。” 主任给陆淮之指完路就赶紧来招待顾客。 陆淮之本想到江市再给姜知雪打个电话，不去找姜知雪了，可是在巷子拐弯处看到了两个自行车。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也没说，就去巷子那边看。 刚到自行车旁，一个石头从小巷子里面被扔了出来。 巷子里是女人的求救声。 陆淮之的心狠狠的一抽捡起来，石头就冲进了巷子，看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才摁着一个女人。 他们脚边扔着的是姜知雪喜欢用的皮筋。 想到可能发生的，陆淮之捡起来皮筋发狠的，拿石头朝他们砸过去。 男人们也没得逞，就被陆淮之砸的都晕在地上。 过去一看不是姜知雪。 张央得救，也没忘记姜知雪。 “陆同志，知雪，知雪被人拖里面去了！” 想去报公安的陆淮之心又狠狠的揪起。 他拿着石头又往里走，自救成功的姜知雪出来就看到了一脸煞气的陆淮之，心猛的一紧。 “陆淮之，你怎么来这儿了？” 姜知雪的衣服很乱，现在是出来了，但是也有可能被人给欺负了，“人在哪儿？我帮你去揍他。” “别……你别……！” 姜知雪话没说完，陆淮之已经拿起来石头越过她进去了。 血肉模糊的男人躺在墙角，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张央跑过来也愣了，她以为是陆淮之打的，“这手下的，可比打刚才那几个人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