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虎军》 《烈虎军》序言 余幼时幸得外祖父教导,喜听评话,好读演义(历史类演义评书乃吾之最爱),十余年间从未断绝。余最喜书中披坚执锐之将、运筹帷幄之帅。 孩童之时,吾也曾手持木质刀枪,带着一众玩伴玩着战争游戏,想象着自己顶盔挂甲,全身披挂,跨马持枪是那武艺高强、冲锋陷阵之猛将亦或是统领三军、手握重兵的元帅。 吾曾多次梦回书中之世界,想象自己统领千军,驰骋疆场。余恨不能生于书中像那岳武穆、马伏波,白马长枪,征战四方。 忽一日自悟:余既无法在现实中驰骋疆场,跃马杀敌,何不用笔打造一方英雄演义世界在笔下实现己挺枪跃马,驰骋沙场之将军梦。遂起写文之念。 在众多历史演义评书人物中,吾最敬佩之人非精忠大帅岳武穆莫属。岳帅忠肝义胆,赤心为国,一生以收复失地,恢复中原,直捣黄龙为己任,其麾下岳家军令无数金兵闻风丧胆,岳字大旗成了无数抗金义士的希望。 岳帅用其一生向世人诠释了何为精忠报国。奈何岳帅北伐之志终被昏君奸相联手扼杀。岳帅被十二金牌召回,锒铛入狱最终因“莫须有”罪名屈死风波亭。可谓壮志未酬身先死。 吾私以为,岳帅屈死风波亭乃演义中最大遗憾,令吾久久难以释怀。岳帅之死亦使吾明白忠臣良将不遇明主是何等悲惨。因此,吾想创作一部忠臣良将、有道明君齐心协力,收复失地,光复河山的小说以此弥补心中之遗憾。《烈虎军》由此而生。 古剑纵观多部演义、评书发现演义、评书中有许多通用设定或事件。如:“比武夺印”、“地穴得宝”、“以阵赌输赢”、“四猛八大锤”等等。此类事件与设定谓之书套。 在《烈虎军》中,此类书套大多会有所展现,希望能借此带给诸位读者演义小说的精彩感。 但有一类书套在《烈虎军》中绝对不会出现,即“星宿转世下界”此类书套一旦出现,书中必定出现各类法宝、法术,如此一来历史演义蒙上了一层浓重的仙道色彩,甚至使其变相成为了神魔小说(按照现在话说这似乎可以算修仙小说)。余以为加入过多仙道元素会使历史演义或评书失去原本的味道,变成那披着羊皮的狼,颇有些挂羊头卖狗肉之嫌。 除此之外,余也会尽力使用演义、评话之语言、文风以保持演义评书的传统感。当然,吾也会加入不少原创剧情用以增添《烈虎军》一书的创新度和新鲜感。希望能为诸君带来一部熟悉而崭新的英雄演义。然,吾初次写文,文笔拙劣,如有不当之处,还望诸君多多海涵。也望诸君对拙作多多发表高见,君等皆有陆机、潘岳之才,所提金石良言吾定当尽力采纳,古剑在此拜谢诸君。 愿《烈虎军》能将诸君领进一方熟悉而崭新的英雄演义世界。 第一回北辽兵进江南地烈虎驰援龙虎关 诗曰: 自古君臣共治世,二者品格最为重。 君昏臣贤难预料,天下盛衰齐参半。 君暗臣奸九州悲,社稷灰暗黎民苦。 君明臣贤江山幸,乾坤清朗百姓悦。 盛衰兴亡自古轮回。主上昏庸,臣子奸恶往往造成山河破碎,水深火热之乱世。唯有君王贤德爱民,亲贤远奸,臣子志虑忠纯、贤明有才方能救民于水火,光复旧日河山开创四海升平之盛世。 在下这部书将为诸君带来一段忠臣良将、有道明君齐心协力光复河山,中兴王朝的故事,现在且从头说起。 且说大齐雄踞中原十三州已有多年,历经六帝传至齐安宗范元。那安宗自登基以来,花天酒地,昏庸无道,宠信奸臣,贬黜忠良。此时大齐奸臣当道,悬称卖官,忠良无立足之地,朝堂一片黑暗。大齐太平多年,久无战事,武备松弛,军无战心,边关空虚。 北方草原有国北辽,军力强盛,铁骑名震天下。北辽皇帝耶律基英雄无敌曾征服六国三川许多地方。耶律基野心勃勃每每幻想中原花花世界,天朝上国。 十五年前,他见大齐君暗臣奸,兵无斗志,趁势派数十万精兵南下谋取中原。久离战场的齐军远非北辽精兵敌手,无数军队一触即溃,望风而逃。 辽军一举攻破大齐都城天宁,铁蹄席卷江北七州。大齐被迫迁都安陵退守江南并向北辽俯首称臣方幸免亡国之祸。 从此中原山河破碎,齐辽两国冲突不断。江北大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江南大地盗匪,叛军四起,百姓生在水深火热之中,可谓天下大乱。 大齐朝廷虽懦弱无为,俯首称臣但民间抗辽之星火十余年来从未断绝。 大齐顺天三年,北辽悍然撕毁和约发动了第二次南侵。北辽兵马大元帅耶律武亲率三十万精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渡过苍龙江,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数城,先头部队兵锋直指大齐江防重镇龙虎关,大齐江防一线岌岌可危。 “杀啊!冲啊!快上城墙!”“冲啊!放箭!滚木礌石准备!”龙虎关城下战火弥漫,喊杀连天,辽军对龙虎关发动了第五次攻城战。 头戴皮帽,身穿胡服或轻甲手持弯刀盾牌的北辽士兵踩着云梯奋力登城一心想着早日占领龙虎关建立无数军功。 无数全身戎装,盔明甲亮,手持长枪大刀或弓箭的大齐边军士兵守在城头。 城头的大齐守军频频开弓放箭,射死了大批正在登城的辽军。同时无数的滚木礌石从城头倾泻而下,不可计数的辽军士兵葬身于一阵阵的石木暴雨之下。 齐辽两国士兵都在奋勇拼杀,反复拉锯、城头、城下堆满了两军士兵的尸体,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 城头上,数名武将盔明甲亮立于城头督战。正当中站着一位金盔金甲腰悬宝剑的老将军。此人乃是大齐顺州边军大帅双枪大将雷山。 此番雷老元帅亲自坐镇龙虎关指挥齐军对抗辽军。此时,老元帅手提一对枪尖满是鲜血的金枪,杀气腾腾地立于城头。 老元帅身先士卒接连杀死了几十名侥幸登上城头的辽军,率军将辽军两次赶下城头,大大鼓舞了守军的士气。 “报!”一名士卒跑来向老帅禀报,“启禀大帅,我们打退了辽军三次进攻现在两军僵持,但我军连日作战精力不足战力下降,请令定夺!”“传令,将精锐士卒分为几队,轮番守城,以保证守城军兵战力充足。另外若有援军到来速报我知。”“是!”士卒很快将老帅命令传下,齐军随之做好了部署。 城下,辽军阵中一杆认标旗下有一匹黑马。马上端坐一员铜盔铁甲手提大刀的大将。此人立马横刀立于旗下,两眼紧盯着攻城的辽军,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他乃是辽军十万先头部队的主将北辽副帅沙里金。此人贪功心切率先头部队一路急行军想长驱直入直捣安陵,故此将后续部队远远地甩开。 他孤军深入来到龙虎关城下,已经在此鏖战了一个月,连续发动了五次攻城战都没能打开龙虎关。 今天是第六次攻城战,沙里金下了血本定要一举拿下龙虎关。“启禀副帅,我军三次进攻都被大齐朝的南蛮打退,现在两军正在僵持,但我军伤亡甚大,请令定夺!” “啊,气煞我也!”听了辽兵的报告,沙里金火冒三丈,把大刀一举怒吼道“命令士兵不惜一切代价四面加紧攻城,最先入城者,赏黄金千两官升三级!”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新的命令传下,辽军斗志更加高昂,一个个瞪着通红的充满着欲望的双眼,不要命地往城头上爬。守城的齐军杀死一层辽军,辽军又上来一层,源源不断仿佛永无止境。 渐渐地,齐军有些守不住了,不少的辽军再次爬上城头,许多齐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辽军赶下城头,好几次城头都几乎失守。 看着一名名边军士兵阵亡,雷老元帅心如刀绞。他问左右:“可有援军到来?”“回禀大帅,并无援军!” 雷老元帅长叹一声道:“唉!难道今日真是城破人亡之日吗?看来老夫今日要为国尽忠了!” 城头上的将士们高喊:“我等誓死追随元帅,誓杀辽贼,为国尽忠!”雷老元帅紧握双枪,其余将士各执刀枪,誓要与城池共存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按下龙虎关激烈的攻防战暂且不提,单说辽军连营外的大道上,远远地有一支兵马向辽营杀来。 这是一支约有一万两千余人的精兵,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箭手在两翼,人人盔明甲亮,器械整齐,威风凛凛煞气冲天。 队前打着抗辽保国两面大旗,正当中打着一面素罗缎的大纛旗,上写烈虎义军四个大字。旗脚下并排跑着十匹战马,马上端坐十员大将。 正当中有一匹闪电白龙驹,马上之人夜明盔,龙鳞甲,百花袍,手提一杆八宝陀龙枪(此枪长一丈有余,整条枪呈龙形,枪杆为龙身银光闪闪,枪头为龙首,枪尖为龙舌锋芒利刃,枪纂为龙尾。 此枪从头至尾镶有宝珠八颗,故有八宝之名。但赵忠手中此枪枪头两侧龙目处却黯淡无光不知何故。),一团的锐气。此人乃是烈虎军的大首领银甲枪仙赵忠。 左上首一匹黄骠马上有一黄脸大将,麒麟盔、麒麟甲,绿罗袍,手持一杆三尖两刃盘龙枪,威风凛凛, 此人乃是烈虎军二首领金臂二郎赵义。右上首一将铜盔铜甲蓝战袍,跨下菊花青掌中描金画杆戟,乃是烈虎军三首领神戟大将赵勇。 右下首一将一身乌金盔甲,皂罗袍,跨下乌骓马,掌中一对乾坤斧乃是烈虎军四首领金斧天王赵猛。 在四匹战马的周围还有六员大将(那六人:飞云剑客云华,双鞭将吴轩,宝刀将李翔,铁斧太保钟琦,今世桓侯将刘义,双钩将江天)个个盔甲鲜明,威风凛凛。 这支兵马一路疾驰很快来到辽军大营前的一座土坡上。这时前方的哨骑来报:“报,各位首领前方已到北辽连营,现在辽军大部已前往前线参加攻城战,营内空虚请令定夺!” 赵忠闻报,把宝枪一摆道:“众位兄弟,趁着辽军大营空虚,我等闯营报号去解龙虎关之围,兵分五路随我诛杀辽贼!” “领命!”众将齐声应和,随后五路兵马冲下土坡,摇旗呐喊直奔辽营杀去。 欲知烈虎义军如何闯营报号以解龙虎之围,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闯营报号初试锋芒里应外合大破辽军 且说烈虎义军兵分五路来闯北辽军的连营。大首领赵忠分拨已定,五支兵马像五股旋风一样冲下土坡向北辽连营的四门以及囤粮之地杀去。 单说大首领银甲枪仙赵忠带着两千五百精骑攻打北辽联营的北门。两千五百匹白马像一股雪白浪潮一般直冲辽军的北营门。守门的辽军见状大惊失色慌忙开弓放箭,想用箭雨阻挡这股骑兵前进的铁蹄。哪知这股精骑像疾风一样眨眼间就冲出了弓箭的射程范围来到了大营门口。 还没等辽军举起刀枪,银甲枪仙赵忠一马当先,越过壕沟,紧接着拔出宝剑斩断缆绳放下吊桥,随后马上加鞭,舞动八宝陀龙枪连挑带扎瞬间就将守门的一众辽军送去了鬼门关。一众骑兵紧随其后冲进营内。 两千五百铁骑和数员大将在辽营中横冲直撞,如砍瓜切菜般大杀四方,一时间辽军被打得丢盔弃甲、四散奔逃。突然,只听辽营中一声炮响,众辽军停止了溃逃,很快列好了阵势。赵忠明白这是守卫北营的辽军主将来了。赵忠立马横枪定睛观看,只见对阵中门旗列闪,一匹瓜黄马一马飞出。马上之人铁盔铁甲,黑战袍,掌中擎着一条三股托天叉。此人立马持叉大喝道:“什么人胆敢闯我连营!” 赵忠把掌中大枪一举:“我乃烈虎军赵忠,辽狗你叫何名?”“我乃是大都督乌骨达,南蛮敢闯我营盘拿命来!”说着乌骨达挺起三股托天叉分心便刺,赵忠举枪接架相还,二人斗在一处。 赵忠绰号唤作银甲枪仙受过高人点传,名人指教,掌中这条枪招数精奇,马快枪疾,乌骨达哪里是他的对手?不出五个回合,赵忠使了一招怪蟒出洞将乌骨达挑于马下送去了阎罗殿。辽军一见主将死了,吓得魂飞魄散,望风而逃。赵忠一摆大枪领兵趁势掩杀一举攻破北营。随后,这一路烈虎军点起了一颗信炮,只听“轰!”的一声,一道火光升空“烈虎义军”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空中显现。随后,赵忠领兵直奔北辽的中军大营杀去 再说率领两千五百黄马精骑攻打北辽南营的金臂二郎赵义。赵义领着一队精骑一路疾驰像一股黄沙龙卷一般迅速冲过了南营门前的鹿角丫杈等众多障碍。南营的守门辽军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赵义点蹬催马,手起枪落,耳轮中就听见“噗噗噗!啊啊啊!”惨叫连连,一转圈儿的功夫,守门的几十名辽军就已经成了一众孤魂野鬼。赵义摆动盘龙枪,纵马向前两千余精骑随之冲进了辽军南大营。 这一路精骑在辽营内奋勇拼杀,逢人便挑,遇马便刺,直杀得辽军落花流水,狼狈逃窜。就在这时,一支辽军杀出挡住了烈虎义军的去路,当先一员辽将乌油盔,乌油甲,灰战袍,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跨下青鬃马,掌中一条镔铁杵,一马当先横住了道路,此人乃是北辽南营的守将西尔斯。 赵义见辽将拦路催马上前。二将互通名姓,然后二马相交,枪杵并举,战在一处。一个兵刃奇异,招数巧妙;一个人高马大,力猛杵沉。二将打了十几个照面不分上下。赵义急于求胜,使出自己的一项绝艺“九影索命枪”三尖盘龙枪极速舞动,战马走九宫之势,一杆盘龙枪在瞬息之间幻化出八道枪影,九杆大枪一齐向西尔斯刺去,西尔斯一时难辨真假,手忙脚乱,一个不留神,被赵义一枪刺中咽喉,一命呜呼。赵义舞动大枪领兵杀散辽军,夺下北辽南大营并点起信炮。随后,这一路兵马也杀奔北辽中军大营。 烈虎军三首领赵勇领着两千精兵奉命攻打北辽军的东营。赵勇带着军卒一路拼杀,打得辽兵哭爹喊娘,很快冲进了大营。在营内冲杀了一阵,辽军的东营守将官拜平章之职的哈克武带兵拦住了去路。 哈克武催动跨下青鬃马,举手中三亭大砍刀来战赵勇,赵勇催马挺戟来迎,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也就是七八个回合,赵勇使了个败中取胜,一个回马戟结果了哈克武性命。主将一死,辽军大乱。赵勇趁势挥兵掩杀抢下辽军东营。赵勇命人点起信炮,随后率军直奔辽军中军大寨杀去。 烈虎军四首领赵猛也率领两千精兵奉命攻打北辽军的西大营。赵勇催动乌骓马,舞动手中一对乾坤斧,带领众将士奋力厮杀,很快冲进了辽军西大营。西大营守将申屠野闻报,领兵前来阻拦。他纵马挺枪直奔赵猛。二人交手只一合,申屠野被赵猛一斧劈为两半,死于非命。赵猛使开双斧杀散辽兵,抢下营寨点起信炮。接着,赵猛领军杀奔辽军中军大寨。 烈虎军五首领云华奉命领兵去破坏北辽军的粮草辎重。云华领着一千弓骑兵直奔北辽军的辎重营杀去。离着远的时候,云华张弓搭箭,一箭射死了一名守门的辽军。紧接着一千弓骑兵一齐开弓放箭,对准辎重营的守军就是一轮猛射。 霎时间,箭似飞蝗,又如雨发,守卫辎重营的辽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射倒下一大片。一轮齐射后,辽军们拿起刀枪准备迎敌,可为时已晚,云华率领着一千弓骑兵早已杀到营前。云华拍马舞动手中青龙宝剑,众弓骑兵抽出腰刀神兵天降一般杀向辽军。 辽军准备不足仓促迎战,不一会儿功夫便纷纷到阎罗殿报到去了。最后,云华一剑砍死辎重营守将瓦尔海,一千弓骑兵抢下辎重营,烧毁了辽军的粮草并点起信炮。随后,云华领着一众弓骑兵杀奔北辽中军大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按下烈虎军各路人马闯营成功暂且不提,再说龙虎关前线,两军的城池攻防战仍然在激烈进行着。北辽大军集中兵力对龙虎关发起了新一轮猛攻。这一次,辽军的进攻异常凶猛,似乎投入剩余的全部兵力。龙虎关四门的战事愈发激烈,越来越多的辽兵登上了城头,齐军一次又一次地将辽兵赶下城头,但能战斗的齐军越来越少,城池眼看就要失守了。 北辽副帅沙里金在大纛旗下立马横刀观战,见齐军的反抗越来越弱辽军的进展越发顺利不由得心中大喜,暗想:终于要打破龙虎关了,这一次要是能把雷山那个老匹夫也给杀了那我岂不立下两件大功,若是如此,赏赐定然不少,真是双喜临门! 他正做美梦呢,忽然听见自己连营内信炮连发“烈虎义军”四个大字接连在空中显现。沙里金大惊,回头远望,发现自己的连营已然大乱。还没等他派人查探发生了何事,就见几名辽兵慌慌张张来报:“禀报副帅,大事不好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支烈虎义军闯营报号,现已抢占北营!”“啊!”沙里金闻报大惊,大齐的援兵已到?哎呀我军腹背受敌如何是好? 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又有几名满身是伤的辽兵,连滚带爬来到沙里金面前禀报:“报,南营被夺,守将西尔斯战死!”“报,东营失守,哈克武将军阵亡!”“报,西营失守,申屠野将军战死!”“报,辎重营失守,粮草被全部烧毁,瓦尔海将军阵亡!”“报......报大帅,烈虎义军集中兵力闯过了我军大营,直奔我军后队杀来.......” “啊!”一连几报将沙里金内心立功的喜悦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恐惧。豆大的汗珠顺着脑袋往下直滚,冷汗浸透了战袍,好半天才稳住心神。沙里金下令:“全军撤退,夺回大营!” 兵随将令,草随风。随着沙里金一声令下,众多辽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从战场中撤出。许多攻城的辽军慌慌张张想爬下城墙逃命,守城的齐军趁势反攻,大批的辽军死在了齐军的刀剑之下,损失惨重。 沙里金率领辽军向大营杀去想夺回大营。迎面正遇上闯出中军大营的烈虎义军。两军沙场相遇很快就缠斗在了一起,一场混战就此展开。两军刚交上手没多久,人数占优的辽军却很快出现了溃败之势,人数处于劣势的烈虎义军反而渐渐占了上风。因为两军在士气、精力等各个方面相差巨大。北辽军经过轮番的攻城战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最主要的是辽军得知大营失守,军心骤然不稳,士气大降。 士气是一支军队的精神支柱,士气的高低往往会对一场战斗的胜败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左传》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时的辽军正处于“三而竭”的状态。反观烈虎义军刚刚获得了闯营大战的胜利,士气高昂,正处在“一鼓作气”的状态。列位看官请想,在此等“彼竭我盈”的条件下,烈虎军岂能不占上风,北辽军焉能不显败势?在混战中,又有几员北辽大将死在了烈虎军十位首领之手,辽军处境愈发危急。 沙里金眼见辽军败势越发明显,内心万分焦急。就在他无计可施时,只听龙虎关内一声炮响,紧接着城门开放,数千骑兵从城内杀出,如一柄利剑一样直刺北辽军的后阵。队前打着一面绣着雷纹的大纛旗,旗上大书“边关大帅雷”旗脚之下飞驰着一匹五雷驹,马上一员老将,面似三秋古月,颔下一部白须,金盔金甲,雷纹袍,腰悬龙泉剑,手持一对湛金枪,虽已年近六旬,但精神矍铄,威风不减当年!大齐边关大帅雷山亲自出战,率兵夹击辽军。 沙里金和众辽军一见齐军从关内杀出,绝望之色渐渐在他们脸上显现,他们知道此战败局已定,无可挽回。眼见从关内杀出的骑军离辽军的后阵越来越近.......这才有一段“老帅枪挑沙里金,边军新立烈虎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老元戎枪挑沙里金齐边军新立烈虎营 却说大齐边关大帅雷山率领一队骑兵从龙虎关城内杀出直插北辽大军的后阵。原本败象已露的辽军陷入两面夹击,腹背受敌的境地,阵型愈发混乱。 雷山是怎么出兵的呢。原来烈虎军大踹辽营,北辽连营大乱,且信炮连响,龙虎关城头的守军也看见了,连忙向老帅雷山禀报。雷山听说自己数年前秘密命人拉起的烈虎义军赶到,顿时喜出望外。但老帅久经沙场谨慎异常,他害怕辽军使诈把自己骗出城池趁机抢关,所以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望着如潮水般败下阵来的攻城辽军,和城下阵脚大乱的北辽军阵,再加上斥候连连送来辽军大营失守的消息,老元帅这才确信援兵真的来了。当下,雷老元帅传令:“点五千骑兵,响炮出兵,夹击辽军!”“得令!”左右军卒答应一声下去准备。(龙虎关原有守军三万,经过一个月的鏖战还剩下一万五千人,其中五千骑兵一直处于齐装满员状态是龙虎关内唯一的一支精锐。)雷山元帅留下副帅王胜守城,然后自己上马提枪亲自领着五千精骑杀出城门,直奔北辽大军的后阵冲去。 雷老元帅带领着这队精骑如一柄出鞘的利剑一般直插辽军后阵。五千匹快马在疆场上飞驰,战马铁蹄发出的隆隆声,仿佛为辽军奏响死亡的乐曲。五千名身披铁甲手持长枪的骑兵仿佛五千名冥界死士,无情收割着辽军的生命。五千铁骑很快冲破辽军的后卫防线,凿穿了辽军的大阵。北辽军面对烈虎军的猛烈攻势已经渐渐不敌,堪堪要败,现在又被一支由五千铁骑组成的生力军突破后卫凿穿了大阵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霎时间,无数辽军斗志全无。面对无法挽回的败局,许多辽军开始四散奔逃以求生路,更有甚者,跪地请降以求活命。数万大军再无往日之威风。北辽副帅沙里金再也无力约束辽军,只能在几名亲信武将的保护下领着残兵像潮水一样往下溃败。 老元帅雷山率领着本部精骑追杀北辽的残兵败将。他抖神威壮虎胆,跃马挺枪,一连杀死了辽军几员大将。正杀着,老帅一眼望见了正在狼狈逃窜的北辽副帅沙里金。老元帅虎目之中射出两道寒光,高声断喝道:“沙里金,尔往哪里逃走,给本帅留下命来!”紧接着,雷老元帅崔战马,舞双枪,直奔沙里金杀去。 北辽军副帅沙里金率领一众残兵败将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正在疯狂逃命希望早些逃出生天。猛然间听见背后响起一声如雷般的冷喝,回头望见双枪将雷山从背后杀气腾腾地追了上来,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因为沙里金太清楚雷山的实力了。雷山,镇守大齐边关三十余年,武艺高强,深通兵法,掌中一对金枪,神出鬼没,击败了无数北辽上将,威震辽邦。作为北辽的兵马副元帅沙里金与雷山大大小小,明里暗里交手了不下五十回,每次交手的结果都是以沙里金失败而告终。多次的失败已经给沙里金种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今天在逃命途中遇见雷山沙里金焉有不怕之理?沙里金吓得调转马头就想往另一个方向逃跑,可此时四面已经被齐军和烈虎军团团围住根本无路可逃。正当沙里金无计可施之时,雷老元帅已经杀到他近前是举枪就刺。沙里金没有办法,为了活命只能稳住心神仗着自己年纪轻刀法好,鼓足勇气举刀招架,二人便战在一处。但见: 二马相交,枪刀并举,四臂齐摇,二将疆场征杀。这一个枪急马快,招数精奇,虎老雄心在。那一个刀马娴熟,招式巧妙,雄狮胆气豪。这一个奋神威,赤胆忠心保国土,那一个壮虎胆,忠心耿耿拓江山。南北猛将争胜负,各为其主建大功。终是老将武艺高,神枪灭敌立功勋。 话说雷山与沙里金在疆场上奋力拼杀,雷山虽年纪老迈,但威风不减当年,一对金枪变幻莫测,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可谓是老当益壮。沙里金虽对雷山充满畏惧,但毕竟刀法娴熟且年轻力壮,加之此时自身处于生死关头,沙里金也使出了平生所学的武艺奋力拼杀。两人大战了五十几个回合未分胜负。可时间长了,沙里金渐渐不敌,败象已露。沙里金内心深处的恐惧使他无论怎样拼命都无法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再加上他的武艺本就不及雷山所以终究不是雷山的对手。又打了十几个回合,沙里金累得刀招散乱,气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雷老元帅趁势使了一招“双龙出海”两杆金枪直奔沙里金哽嗓咽喉刺来,沙里金躲闪不及这两枪正中咽喉,死于非命。雷老元帅双膀一用力将沙里金的死尸挑落马下,这位北辽副帅就这样到酆都城报道去了。 沙里金一死,辽军群龙无首更加混乱。雷山趁势率领齐军联合烈虎军围杀辽军。最终包括辽军副帅沙里金在内的十二员辽军大将阵亡,数万辽军几乎被全歼,只有几千残兵逃出了重围。 这时,烈虎军的几位首领纵马上前向老帅见礼:“边军校尉赵忠(赵义、赵勇、赵猛)奉命扩军,现率麾下一万两千烈虎义军及六员大将回归边军,请大帅定夺!”雷山大帅哈哈大笑:“哈哈哈,各位将军立下大功,现在我们打扫战场,进城再叙。”“末将领命!”烈虎军和齐军一起打扫战场缴获了大批枪刀器械,锣鼓帐篷。最后大军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浩浩荡荡开进城内。 回城后,全军盛排宴筵庆贺胜利,同时也为新到的烈虎义军接风洗尘。随后,元帅下令加紧整修城防加强守卫。同时元帅写下奏章向朝廷汇报了此次战役的经过及结果并传令边关各城调集兵马齐聚龙虎关准备集结大军收复失地一举粉碎北辽的这次南侵。 三天后,龙虎关的教军场内。八千名烈虎义军(此战烈虎义军阵亡三千余人,除去数百老弱军卒共选出八千精兵。)已经全部换上了大齐边军的军服。八千精兵一个个军装整齐,刀枪明亮精神抖擞,在十位首领的带领下列好了阵势。教军场正中央的点将台上,数员边军大将盔明甲亮,挂剑悬刀,稳坐点将台。正中央坐着边关大帅雷山。此时的他正在宣读一道命令: 大齐边军校尉赵忠、赵义、赵勇、赵猛四人奉命扩军,二载时间练出一支精兵收服六员猛将,其功甚大。赵氏四将率所部军兵及时驰援龙虎关,奋勇抢占辽军大营,助城中守军里应外合大破辽军,龙虎关解围之战赵氏四将当居首功。现将赵氏四将所部新编为一营号为烈虎营,疆场之上准许竖营旗而战。赵忠、赵义出任烈虎营正副指挥使,赵勇、赵猛为烈虎营校尉尉,其余六将皆为烈虎营都尉。望烈虎营众将士个个心怀忠烈之心,身负猛虎之勇,为保家卫国,驱逐辽寇,浴血奋战,屡建奇功! 大齐顺天三年某月某日 书中交代大齐军伍分为伍、什、队、营、卫、军六等。五人为伍设伍长一人,二十人为什设正副什长,百人为队设正副队长,千人为营设正副指挥使,万人为卫设主将和副将,五万为军设主帅和副帅。(此处所示人数为每级军伍最低人数限制) 书归正文。老帅雷山宣读命令已毕,大喝一声:“烈虎营指挥使赵忠接旗!”赵忠整盔抖甲,提带撩袍,大步流星登上点将台,从元帅手中双手接过一面上书“烈虎营”三个大字的火红缎子虎纹大旗。赵忠把手中的营旗摇三摇,晃三晃,火红的大旗迎风招展,好似一团烈焰在熊熊燃烧。最后,赵忠把大旗在点将台上用力一插,单手持旗,大喝道:“烈虎营,逢敌当如何?”台下八千健儿高举刀枪,齐声呐喊:“浴血奋战,誓死不退!”八千名士卒的呐喊声如雷贯耳,震动山岳,大齐边军由此新添一支精锐之师。到了后文书,这支新锐精兵将转战南北,杀敌保国,使江北七州尽悬大齐边军旌旗,完成光复河山,洗刷国耻之重任,咱们暂且不提。 立营仪式刚刚结束,就见一名探马蓝旗急匆匆冲进教军场,登上点将台,单腿点地向上禀报:“报,启禀元帅及各位将军得知,现如今龙虎关来了八支兵马高挑着大齐的旗号,请令定夺!”元帅一听哈哈大笑:“太好了,援兵已至,众位将军,随本帅集结大军,收复失地击退辽贼!”这才引出一段“聚大军,收失地,决战九鼎山”。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聚大军会师龙虎关收失地兵进九鼎山 且说三天后,大齐援兵已到,龙虎关下来了八支兵马。数万兵马在城下排开了阵势,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数员大将盔明甲亮立于队前可谓声势浩大。边军大帅雷山大开城门将援兵迎进城内。 书中交代,来的都是哪些地方的兵马?来的是灵州总兵张虎领兵一万,海安总兵冯远领兵一万,山阳关总兵黄元领兵一万,红莲关总兵叶山领兵一万,岳城总兵钱彪领兵一万,平城总兵闻真领兵一万,青川关总兵邱海领兵一万,云城总兵刘通领兵·一万,总共八万精兵齐聚龙虎关。 书归正文。大齐的援军进了龙虎关,雷山迅速整顿兵马,分兵派将,准备出征。不久,雷山点齐了十万精兵,点赵氏四兄弟率烈虎营八千精兵作为先锋,留下龙虎关副总兵邹明守城。随后,龙虎关内三声炮响,十万精兵浩浩荡荡开出龙虎关。 一路之上,身为先锋军的烈虎营逢山开道遇水搭桥,这一天来到天云关下。这天云关有辽军大将巴达领兵五千在此镇守。这巴达闻报得知大齐边军兵临城下,忙提斧上马引军杀出城来,两军在青阳关外列阵对峙。 赵忠立马横枪在旗脚下观看,就见对面这员辽将身高一丈,膀大腰圆,面似瓜皮十分凶恶。头戴一顶赤铜盔,上插两根雉鸡翎,体挂一副赤铜连环甲,胸前围着花狐尾,斜披一领黑袍,足蹬牛皮靴,手提一柄开山大斧,跨下一匹 宝马良驹名为铁枣青鬃马。此人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在阵前高声大骂:“南朝蛮子,安敢来此,今日定教尔等在某家斧下做鬼!” 还没等赵忠问何人出马,一骑战马已然飞出,马上之人铁盔铁甲,手中一对护手电光钩,高叫道:“辽狗少要猖狂,江爷爷来取你首级!”赵忠视之乃是自己的十弟双钩将江天。 江天飞马来到疆场与巴达马打对头。二将互通名姓,巴达抡起开山斧向江天顶梁砍去,江天舞动双钩十字插花往上招架将大斧崩出去,随后摆动双钩往里进招,二马相交,斧钩并举,二将斗在一处。 巴达力大斧沉,每一斧都有开山裂石之势,他想着一力降十会,以气力压人。不料江天钩法精湛,采用以巧破千斤之法运用巧招与巴达相斗,两把护手电光钩如灵蛇一般总在巴达的几大要害处游走,但就是不与巴达的大斧相碰。二人交手了二十余合,巴达一连几斧走空,气得哇哇暴叫,火冒三丈:“好个刁滑的蛮子,某家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又打了七八个回合,巴达十成气力已用掉了七成,一连十余招走空更是令他方寸大乱。江天趁势招数加紧,巴达一个没留神被江天一钩刺中哽嗓咽喉,巴达惨叫一声是死于非命。巴达跨下那匹铁枣青鬃马见主人已死,怪叫一声就要逃走。江天将双钩交于单手,另一只手将铁枣青鬃马的尾巴一把抓住,一个翻身骑上了这匹宝马。江天双腿夹紧马腹,双手紧紧扣住铁过梁,一会儿功夫此马已被江天训得服服帖帖。江天骑着宝马得胜回阵。 赵忠见江天得胜,忙把手中八宝驼龙枪一摆,招动三军:“三军儿郎,随我抢关!”赵忠一马当先向辽军杀去,其余众将齐抖丝缰,乱撒嚼环,各举兵器紧随其后,八千烈虎营士卒摇旗呐喊向辽军掩杀而去。 对阵辽军见主将已亡,早已军心大乱。见齐军掩杀而来,一众辽军慌慌张张地举起刀枪勉强抵抗了一阵便向青阳关内败退,八千烈虎营军兵随后追杀。辽军败兵很快过了吊桥,几名辽兵刚想扯起吊桥关闭城门。不料赵忠飞马冲上吊桥,手起枪落将这几名辽兵送去了那阎罗殿,紧接着一枪挑断缆绳夺下吊桥。随后八千烈虎营如潮水一般杀进了青阳关,不多时一面烈虎营军旗已然飘扬在青阳关城头。 烈虎营夺下青阳关后未做停留,继续向前来到天云城。在天云城下,刘义枪挑守将乌利都走马取过天云城。简短截说,烈虎营一路攻城拔寨,无往不胜。不出两个月时间,烈虎营就消灭了辽军两三万,斩杀了辽军数员上将收复了数座大齐江防一线的城池,而且烈虎营本身伤亡极小。(那位要问了这岂不是胡言?攻城夺寨乃攻坚之战,代价最是庞大岂有伤亡极小之理?盖因数座城池乃烈虎营于城下斩杀守将,趁势夺门而下。其余城池守军听闻烈虎威名丧魂失魄,无心征战。凡烈虎营兵临城下,皆不战自败,弃城而走,烈虎营随即夺下城池,可谓兵不血刃,因此无甚伤亡。)不出五十天,大齐江防一线大部城池已被成功收复,只有苍龙江南岸附近一城尚在北辽之手。(此城名唤宁越城乃是北辽此次南侵抢下的第一座大齐关城。北辽大帅耶律武率领二十万后续大军就驻扎在此城)烈虎营一路抢关夺寨收复失地真可谓所向披靡战功赫赫。老元帅雷山听闻捷报频传喜出望外,连连称赞烈虎营这支新军称他们真是有猛虎之风范无愧于烈虎之名。 这一天,大军正往前走,走进了一座大山。这座大山高耸入云,共有九个山头,山上树木丛生,立石如刀,卧石如虎,险峻异常。两边是高山,中间是一条大道。这座大山南北各有一个山口,其他地方都是悬崖峭壁,无路可走。这座大山险要无比是一个兵家设伏的绝佳之地。老元帅雷山一边走一边观看着山势越看越高兴,不由得带住战马问左右:“此山何名?”这时先锋营的一名哨骑答道:“回禀元帅此山名为九鼎山,是方圆百里最为险峻的地方。”元帅闻言大喜:“来呀,传令大军在九鼎山西面山坡依山傍水之地安营扎寨。”“是!”一声令下如山倒,众军士闻令连忙安营扎寨,挖战壕,埋鹿角,不一会儿便扎好了大营。刚刚扎好了大营,只见一名探马蓝旗来到元帅的马前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大帅,北辽兵马大帅耶律武听闻北辽先锋大军被歼灭,占领的城池被夺回,恼羞成怒。现如今,耶律武亲率二十万大军向我军杀来已经快到九鼎山了,辽军的大本营宁越城现在只剩下五千守军。”“哈哈哈!来得正好,这回老夫要将他们这些辽贼一举全歼!传令,击鼓升帐!”雷老元帅道。“得令!” “咚!咚!咚!”三通鼓罢,元帅升坐中军大帐。雷老元帅金盔金甲,腰悬宝剑,外罩海蓝色雷纹征袍,怀抱令旗令箭,居中而坐,身前身后是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几十员大将盔明甲亮,挂剑悬刀,是分立两旁。雷老元帅绰起一支金批大令,二目如电扫视着众将:“烈虎营指挥使赵忠听令!”赵忠一听十分高兴,心想,元帅想着我们烈虎营,这头支令派到我们头上了。赵忠出班接令:“末将在!”“本帅给你一支大令,率领烈虎营全体将士在九鼎山北面山口截住辽军并将他们引进九鼎山。等到九鼎山内打起来时,率领烈虎营守住北面山口,切断辽军北面的退路,不得有误。”“末将领命!”赵忠接令在手领着烈虎营的众将高高兴兴下去点兵杀奔北山口不提。 雷老元帅又绰起几支大令道:“各位将军,如今我们与辽军已到了决战关头,胜负关键在此一战,望各位将军齐心协力,奋勇向前,杀败辽贼,保家卫国!”众将齐声应和:“杀败辽贼,保家卫国!杀败辽贼,保家卫国!” 正是:元戎施计巧设伏,阵斩辽帅败番兵。 欲知雷老元帅如何施奇计设伏兵大破北辽军,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施奇计布十面埋伏破辽军阵斩耶律武 且说大齐边关大帅雷山率领十万大军兵进九鼎山,雷老元帅看中了此地山势险要,可藏兵百万,打算在这里设下伏兵一举全歼北辽的二十万后续大军。雷老元帅一支令先派了大将赵忠领烈虎营的众将及所部八千精兵前去诱敌。烈虎营八千人马奔赴九鼎山北山口引诱辽军暂且不提。 再说雷元帅又绰起了几支金批大令继续分兵派将。第二支令命黄元和叶山率两万兵马埋在北山口附近,辽军进山时放他们通行,一旦山内战斗打响,用巨石封死山口并协助烈虎营一起在北山口截杀北辽军。第三支令派闻真、邱海二将领兵两万埋伏在东面的高山上多准备滚木礌石,听到炮响就往下砸。第四支令命张虎和冯远率兵一万埋伏在西面高山上,多准备弓弩羽箭和引火之物,单等炮声一响就用火箭对付辽军。第五支令命钱彪和刘通率兵两万埋伏在南面山口,等到北辽军从南面突围时守住南面山口封死辽军南面的退路。第六支令命大将王章领精兵两万从小路绕过九鼎山奇袭宁越城夺回大齐江防的最后一座城池,毁灭辽军的大本营。第七支令让督粮官孙宝领兵五千守护粮草辎重。雷老元帅带着其余众将亲率一万兵马守把九鼎山的大路。......简短截说,雷老元帅派拨人马已定,众将纷纷遵令行事,十万精兵在九鼎山中布下十面埋伏为二十万北辽军建好了坟场。 按下大齐边军在九鼎山设下埋伏坐等辽军上钩暂且不表。单说北辽兵马大元帅耶律武。在听闻先锋军十万兵马几乎全灭,副帅沙里金等十多位大将阵亡的消息后,耶律武勃然大怒。北辽皇室旁支出身的耶律武身上并没有正统皇室的许多光环,凭借自己的实力靠着扎扎实实的军功从北辽众多将领中脱颖而出最后登上了北辽兵马大元帅的位置。执掌北辽兵权十多年以来,耶律武未尝有此大败。所以当听到先锋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后,耶律武怒发冲冠立刻点齐了全部人马准备一举消灭大齐边军以报此仇。耶律武不听劝阻,留下五千兵马留守宁越城亲率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龙虎关而来。一路之上,耶律武有不断接到败报得知原本夺下的关城已经全被大齐边军夺了回去,守城的辽军损失惨重。这些败报真好像火上浇油一般,耶律武的怒火是越烧越旺,他频频命令二十万大军加紧行军恨不得一步飞到大齐边军面前将他们一举全歼以解心头之恨。 单说这一天,北辽大军已经接近了九鼎山的北山口。耶律武听了向导官的汇报知道此地险要无比连忙命令大军小心前进快速过山。正往前走着,忽然前军的小校来报:“启禀大帅,前方有一支兵马打着大齐朝旗号拦住了去路。”“哦?众三军停止前进待我观看。”耶律武命令大军停止前进,自己纵马来到队伍前。他立马横叉闪目观瞧。就见前边不远处有一哨人马有数千之众,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盔甲鲜明,器械整齐,士兵个个精明强干,人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毫无疑问这是一支百战精兵。队前高挑这一杆火红缎子的虎纹军旗,上绣“大齐边军烈虎营”七个大字。旗脚下有十匹战马,马上有十员大将个个威风凛凛,煞气冲天。头前的四匹马上有四员将,格外引人注意。正当中是一匹闪电白龙驹,马上之人面如冠玉,剑眉虎目,鼻直口方。头戴亮银夜明盔,身披亮银龙鳞甲,外罩素罗虎纹袍,腰悬宝剑,斜挎百宝囊,足蹬虎头靴,手提八宝陀龙枪。此人遍体银装好似一块寒冰。左上首有一匹甘草黄透骨龙,马上一将面似淡金,剑眉星目,鼻直口阔。头戴黄金麒麟盔,体挂黄金麒麟甲,外罩青缎子虎纹征袍,背插一对龙纹金鞭,肋下佩剑,斜跨虎皮囊,足蹬虎头靴,手持三尖两刃盘龙枪。此人金甲绿袍好似一员天将。右上首是匹菊花青,马上一员大将面如赤火,二目如灯。头戴青铜荷叶盔,身穿青铜荷叶甲,斜披海蓝色的虎纹战袍,腰跨佩刀,足蹬虎皮靴,掌中一杆描金盘龙戟。此人一身青铜披挂威风凛凛。右下首是匹乌骓马,马上之人面似锅底,虎眉豹眼,煞气逼人。头戴乌金盔,身穿乌金甲,外罩一领皂罗黑虎袍,腰悬宝剑,足蹬虎皮靴,手中擎着一对乾坤金斧。此人一身乌金盔甲真好像金刚下界一般。其余将领也是个个全身戎装,手持兵器,锐气十足。 耶律武看见烈虎营的军旗,顿时怒从心起,胸中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他早已听闻龙虎关大战烈虎营起到了关键作用,而且烈虎军一路抢关夺寨杀败了无数北辽军,耶律武早已对烈虎营恨之入骨。耶律武端着钢叉心中暗想:我十万大军因为你们全军覆没,几员大将死在你们手里,辛苦夺下的城池全叫你们给抢回去了,今天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我岂能放过?!我一定要将你们刀刀斩尽,刃刃诛绝为死难的将士报仇雪恨!想到这,耶律武稳稳心神,用叉点指:“对面敌将,报名受死!” 赵忠等一众将领定睛观瞧,前面来了北辽大队人马足有十几万之众,真是兵似冰山,将如江海,无边无沿。队前高挑着一面大纛旗上书“兵马大帅耶律”六个大字。旗脚之下有一匹青鬃马,马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身材魁梧,面似瓜皮,狮鼻阔口,十分凶恶。头戴乌油盔,身披乌油甲,外罩黑袍,掌中一条三股托天叉,胸前围着花狐尾,脑后飘摆雉鸡翎。赵忠等人看罢手持兵器:“我等乃是烈虎营众将,对面可是耶律元帅否?”“然!我十万大军葬送在尔等之手,今日我必叫尔等在我叉下做鬼!”说着耶律武挥动钢叉就要上前厮杀。忽听背后有人高喊:“大帅,杀鸡何用宰牛刀,且将此功留给末将吧。”话到人到,只见辽军中一马飞出,一员铁甲大将提刀杀出,乃是北辽大将阿里达。 阿里达飞马舞刀直奔疆场。烈虎营这边金臂二郎赵义纵马挺枪杀来,二人互通名姓,你来我往斗在一处。也就打了十几个回合,阿里达被赵义一枪刺中前胸,惨叫落马,气绝身亡。 赵义在瞬息之间解决辽军大将一时间北辽全军震动。这时阿里达的两个兄弟阿里奇和阿里斯悲愤交加,纵马上前要为大哥报仇:“南蛮休走,还我哥哥命来!”阿里奇舞动镔铁棍,阿里斯使开长柄混铁锤直奔赵义杀来。赵义跃马挺枪刚想上前迎战,背后恼了双鞭大将吴轩和铁斧太保钟琦,二人各持鞭,斧齐声大喊:“二哥少歇,将此二人留于小弟吧!”吴轩手舞一对紫金鞭,坐下卷毛青鬃马,钟琦使一柄开山斧,骑着乌龙驹,二人双双来到疆场换下赵义,和阿里奇、阿里斯马打对头。吴轩使开双鞭敌主阿里奇,钟琦舞动大斧截住阿里斯,四个人杀成了两对。也就是二十几个回合,吴轩一鞭结果了阿里奇,钟琦一斧劈死了阿里斯。只一会儿功夫辽军三员大将已是在黄泉路上相会了。 耶律武见三员大将在一瞬间死于非命,顿时怒火中烧,拍马挺叉就要亲自上阵。这时赵忠一摆大枪代替军令,数千烈虎营精兵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向着九鼎山的山口跑去。耶律武一看,火撞顶梁:杀了我三员大将,就这么走了?哪有这么便宜!耶律武高举三股叉:“给我追!”纵马刚要追赶,身旁的副将劝道:“大帅,此山险峻异常,易守难攻,恐怕南蛮会设下埋伏,还是小心行事,不追为好。”“嗨!怕他作甚,我二十万大军还打不过几万南蛮吗?再者说了,我军前番损兵折将,此等大仇焉能不报?不必多言,三军儿郎,随本帅追杀齐军一雪前耻!”军令如山,耶律武一声令下,二十万辽兵各挥刀枪,齐声呐喊像潮水一样在后面就追。 耶律武带着大批辽军在烈虎营后面紧追不舍,转眼之间进了九鼎山。这时辽军众将突然发现,一直在前面逃跑的几千齐军不见了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耶律武见状疑惑不解,此时,天色将晚,天空灰蒙蒙的。耶律武看着周围险峻陡峭,怪石嶙峋,树木丛生的高山,一股不祥的预感渐渐爬上了他的心头。“此山地势险要,恐有埋伏,众三军快速过山!” “轰!”耶律武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炮响,惊天动地,数十万辽兵为之一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只见两边山上伏兵四起,竖起无数的旌旗与刀枪。紧接着山上的齐兵开弓放箭一阵齐射,箭似飞蝗辽兵在一阵阵齐射中成片成片地倒下。与此同时,灰瓶、炮子、滚木、礌石像雨点一样从山上往下砸,打死打伤无数的辽兵辽将。耳朵中就听见“啪啪啪!嗖嗖嗖!”“啊啊啊!哎呦!”辽兵们惨叫声此起彼伏死伤无数。这时埋伏在西面高山上的张虎和冯远一声令下,手下一众齐军对准山谷中的辽军就射了一轮又一轮的火箭。火箭落在山谷中的树木上,草丛里和众多辽军的身上顿时大火熊熊燃起,火光冲天把整座山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冲天的火光,如雨般的箭矢、滚石瞬间将数十万辽军打得阵脚大乱,无数北辽士兵在火光中做了那糊涂之鬼。耶律武等一众将领在乱军之中来回奔走,尽力收拢士卒。好不容易熬过了山上齐军的这一波猛烈攻势,伤痕累累,丢盔弃甲的一众辽军士卒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听高山之上金鼓大作,杀声震天,十万齐军高挑大旗,挥舞刀枪,兵分数路冲下高山,直奔山谷中的辽军杀去。那些在大火和箭雨滚石中侥幸留得性命的数万辽军早已精疲力尽,人心惶惶,无力再战,再面对从山上冲杀而来大齐十万精兵无疑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军心散乱的北辽士卒仓皇结阵迎战以逸待劳,严阵以待的大齐精兵。交手不多时,两军高下立判,胜负已分。士气低落的北辽士卒迅速被大齐士兵凿穿了阵势,一批又一批的北辽士卒做了大齐士卒的枪下亡魂,刀下恶鬼,鬼门关内的北辽亡魂越聚越多。 耶律武见此情景,心知军心涣散,败局已定。虽有满腹不甘,却无力回天,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尽力收拢士卒伺机突围而走。好容易收拢军卒,整顿兵马已毕,慌忙忙向南突围却不料被钱彪、刘通领两万兵截住,大杀一阵,辽军无法冲出重围只得退回原处。耶律武又领兵往东面山上杀去,被闻真、邱海二将领兵拦住去路不得上山。北辽军又往西面杀去被张虎、冯远二人领一万精兵一阵弩箭射死无数,不得生路,只得退归山谷。耶律武见三次突围尽皆失败,士卒死伤无数恼怒万分。遂整顿兵马欲向北突围以作生死一搏换取生路。忽听得山中一声炮响,火光中一彪军马杀到,队前高挑一面雷纹大纛旗,为首一员老将锐气十足,但见: 头顶金盔双凤翅,身披金甲砌龙鳞。 雷纹征袍斜披肩,虎头战靴牢插镫。 龙泉宝剑光闪闪,湛金双枪冷森森。 面似三秋古月样,髯赛三九严冬雪。 年逾花甲老年身,眉间杀气胜青年。 要问老将名和姓,边军大帅是雷山。 大齐边军大帅雷山亲率一支兵马拦住了北辽大军的去路。雷山双枪一摆:“番奴住着!尔等无故兴兵犯境,夺我财宝,杀我百姓,无恶不作,无所不为,着实可恨。今日本帅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耶律武稳住心神,高举三股钢叉;“老匹夫休要夸口!今日本帅误中汝之奸计,方才有此一败,但你想留下本帅谈何容易,待本帅今日取尔老命,杀出重围,重整兵马,复取中原!老匹夫,拿命来!”耶律武纵马挺叉直奔雷山杀来,雷山催马摇枪接架相还,二人枪叉并举,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两位主将在沙场之上奋力拼杀。雷山舞动一对金枪,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恨不能早些将耶律武送到森罗殿,大败辽军。耶律武急于突围逃生,手中三股托天叉更是招数加紧,恨不得一叉结果了雷山的性命,夺路逃生。二人都施展平生所学武艺奋勇厮杀可谓是决一死战。二将交手六十余合,耶律武因急于突围,心神不宁,加之武艺本就略逊雷山一筹,渐渐不敌。雷山趁势卖个破绽,双枪左右一分,前心门户大开。耶律武见状心中大喜,钢叉直奔雷山前心刺来。雷山用左手枪挑开钢叉,右手枪使了个“白蛇吐信”直刺耶律武的咽喉。耶律武大惊,慌忙把头往右一偏,这一枪正刺在右肩上,耶律武疼痛难忍几乎落马。他无心恋战,拨马夺路而逃,一众北辽残兵紧随其后往北山口亡命而逃。雷老元帅指挥三军人马随后就追,誓要将辽军一举全歼。 耶律武带着一众残兵败将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来到北山口。辽军众将近前一看直吓得亡魂皆冒。北山口早已被巨石封死,叶山、黄元和烈虎营众将率领两万八千精兵早已在此严阵以待。此时雷山率领大军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辽军。耶律武见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腹背受敌,不由得心生绝望:“罢!罢!罢!看来某家今日死于此地也!”耶律武提叉纵马,辽兵辽将各持兵器正要殊死一搏,忽然间,天空乌云密布,雷声大作,大雨倾盆。一个惊雷正劈在封住山口的巨石上。只听惊天动地一声巨响,许多巨石顷刻之间被劈为两半,北山口被开出一个大口子。 辽兵辽将见状大喜过望,各挥刀枪拼命向山口杀去。赵忠等人领兵奋力截杀,双方一场大战。最后,耶律武领着一部分残兵败将拼死杀出重围,冲出了九鼎山。 不多时,雷老元帅领大军赶到,赵忠等备言前事。元帅方知惊雷破石之事,遂当机立断命令三军儿郎追杀辽军。 耶律武率领北辽残军拼死冲出重围。来到僻静之地点视人马只剩三万余人。耶律武仰天大骂:“吾自掌兵以来未尝有此大败,此番南征接连两场惨败。可恨南蛮多诈,伤我许多将士,待吾回国重整大军誓报此仇!”随后耶律武整顿残兵直奔宁越城而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躲避追兵,暗中一路疾驰。几天后,来到宁越城下。耶律武勒住战马抬头往城上观瞧,就见城上无旗无兵甚是寂静。耶律武心中疑惑:难道城池已被齐军所夺?!正疑惑间,只听城上一声炮响,一面大齐边军旗帜在城头缓缓升起。旗下站立一员大将,此人金盔金甲,手提金背砍山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员将提刀立于城上,冲着城下大喝:“辽狗听着,金刀太岁王章在此恭候多时了!我家大帅神机妙算,早已命我取了宁越城。尔等已无路可退,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王章的几句话就像几声惊雷一样在耶律武和北辽残兵败将头顶炸响,震得他们丢魂丧魄。宁越城已失,退路被封,后有大齐十万精兵追杀,如此局面该如何是好?必死无疑的绝望爬上了辽兵辽将的心头,他们业已走投无路。 正当一众辽兵辽将军心涣散,胆裂魂飞之际,辽军后阵突然杀声震天,大齐数万精兵已然杀到。早已心胆俱碎的辽兵辽将战战兢兢挥刀挺枪仓皇应战。大齐数万精兵如虎入羊群一般,将一个个辽兵辽将送上了地府望乡台。这时,宁越城城门大开,金刀太岁王章率领一队精骑从城内杀出,与城外的齐军一同截杀辽军。这队精骑好似一柄尖刀直刺辽军的阵眼,在这把尖刀的绞杀之下北辽军原本残破不堪的阵势更加支离破碎,无数北辽残卒做了这队齐军骑卒的刀下之鬼。 北辽大帅耶律武率领千余名残卒也在乱军中奋力拼杀,以期杀出一条血路,逃出生天。此时的北辽大帅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盔歪甲斜,带啷袍松,早已无往日之威风。耶律武舞动钢叉正奋力厮杀,忽听背后有人大喝一声:“耶律武休走,留下命来!”耶律武回头一看,身后一将银盔素甲,白马长枪纵马杀来,正是烈虎营指挥使赵忠。耶律武一见赵忠,新仇旧恨顿时填满胸膛,火撞顶梁。耶律武并不答话拨转马头,挺叉迎战。二马相交,枪叉并举,二人战在一处。 二将你来我往大战二十余合,胜负逐渐明了。耶律武奋力厮杀了数日早已疲惫不堪,精疲力竭且身体多处负伤,战力大不如前。如今又遇上银甲枪仙赵忠这一武艺高强,枪法精奇,精力充沛的劲敌自然渐渐落入下风。赵忠趁势招数加紧将恩师所传一百零八路天玄八卦枪尽数使出,一杆宝枪罩住耶律武。耶律武手忙脚乱,越发不敌。慌乱间,耶律武被赵忠一枪刺中前胸绝气身亡。可叹耶律武做了一世元帅,化作南柯一梦。 赵忠枪挑耶律武,拔剑将其首级砍下,栓于腰间,继续纵马追杀残敌。北辽残兵败将见元帅战死,兵无斗志,纷纷跪地投降。唯有数千死忠之士拼死杀出重围,赶至苍龙江南岸幸得灰杉军(此军由齐军降兵与山贼草寇组成,因军卒皆穿灰杉而得名,按照现在话说就是伪军)水师数百号战船救应,方能渡江北归逃得性命。此次南侵,北辽可谓大败亏输。大帅、副帅双双殒命,众多大将纷纷阵亡,三十万大军仅剩三千余士卒北返归国。经此一役,北辽元气大伤,短期无力再起大战。 九鼎山一战齐军大获全胜,全歼二十万北辽大军,阵斩北辽元帅耶律武,缴获刀枪器械无数。大齐边军将士,鞭敲金镫响,齐唱凯歌还,浩浩荡荡返回龙虎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雷元帅请旨固江防烈虎营驻守赤阳关 且说大齐军在九鼎山一战中,全歼辽军,阵斩辽帅,大获全胜,大军浩浩荡荡开回龙虎关。 不一日,大军回到龙虎关内。老元帅雷山传下将令:大摆酒宴庆贺胜利,全军士卒每人发瓶酒方肉犒赏三军。随后,众将奉令整顿兵马各回关口小心防守,雷山老帅也率领兵马返回了顺州城。 几日内,雷元帅在帅府中细阅地图,推演形势,心中盘算着巩固江防之法。这一日雷山已然胸有成竹,于是老元帅挥笔写下名为《固江防之策》的奏章: 臣山言:臣托陛下之洪福,赖众将之勇力,两战两捷,大败辽军,收复失地。今辽寇已退,边防暂安。但辽贼此次南侵将我朝江防几乎尽毁,眼下急需修补城池,派遣精兵良将巩固江防。老臣已有几条固防之策,望陛下采纳。 一 宁越城乃我朝江防第一要塞尤为重要。原宁越总兵袁宝已战死,臣以为原副总兵周焕可代袁宝之职,升任总兵。再则宁越城防残破,所属将领阵亡大半恳请陛下派拨钱粮、官员用以重修宁越,加强守卫。 二 龙虎关为江防重镇四面皆有废弃要塞旧址,如今四面无兵较为空虚,一旦辽兵兵围龙虎关,守军无法得到及时救援十分危急。臣请陛下下旨于龙虎关四面修筑四关并排良将驻守以固江防。 三 恳请陛下派拨钱粮军费以补充边关军需。 此三策如能顺利施行,微臣敢保我朝江防稳如磐石,还望陛下采纳恩准。 大齐天顺三年某月某日 老元帅派人将巩固江防之奏章连同描述战况之奏章一同加急发往京城不提。 单说这一天,顺州一众文武齐聚帅府议事。顺州帅府内武将盔明甲亮,挂剑悬刀,文官官服整齐列立两厢,众人面色严肃,闭口无言。老帅雷山全身甲胄居中而坐,双眉紧皱,面沉似水,似乎强忍着一股极强的怒火。偌大的帅府议事厅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气氛十分紧张。 良久,雷山缓缓开口道:“想必众位将军已知事情经过。朝廷同意整修宁越城防,同时下旨在龙虎关四面赤阳、翠林、灵泉、沙岩四座雄关。”但朝廷以修整宫殿钱财不足为由,只拨给边关原先一半的军费。这些银两远不够修建四座关城,至少还需十五万两银子。今日请诸位前来,只为共商筹银之策,以解边关军费之急。”话音刚落,众人群情激奋,副帅王胜大步踏出:“岂有此理定是那,奸臣误国,克扣边军军费,属实可恨!”“王帅所言有理!”“老帅请向万岁请旨诛灭奸臣,以振朝纲......”一众武将义愤填膺,吵吵嚷嚷。“各位将军慎言,如今还是想想如何解决军费之急吧”雷山沉声道。 这时,顺州刺史文华出班道:“大帅,在下有一法,或许能解此燃眉之急。”“文刺史请讲。”“大帅可出榜晓瑜边关军民人等,告知军民人等筑城固防之利害,号召军民人等为筑城出钱出力以补军费人力之不足,事成之后官府定当给予回报。想我边关军民多有保家卫国之心,此计大可成功。”“此计可行,传本帅将令,速速出榜,晓瑜军民,出资相助,同时想方设法调集余钱余粮筹集军费,民夫,准备修关筑城,巩固江防,不得有误!”“末将(下官)领命!”一众文官武将齐声应诺,下去准备。 数日后,有关号召军民出资出力帮助修关筑城的布告、榜文撒遍边关全境。布告,榜文之上写明修关筑城,巩固江防之重要,号召军民出资出力,保家卫国。同时承诺,出力修关者,关城修成后,无家可归之流民可到新修之城安家落户,其余人等可免徭役一年。出资修关者,日后若到新修之城务农经商,可减免一定赋税。果不出文华所料,边关之民众多有保国之心加之边关大帅雷山等一众官员一向爱民如子,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榜文、布告一出,无数边关百姓自告奋勇出力帮助修造雄关,更有几家富户深有卫国保家之志,主动捐出大量钱财充作边军之军费。不及两月,军费、民夫、器械等均已筹备齐全。一众民夫分四路前往龙虎关四面修筑关城。 有道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一年时间过去了。大齐边军在这一年时间内,每日操演兵马,休养生息,提升战力。又过了几个月,龙虎关四面的四座雄关已经基本修筑完成,许多百姓也都迁入了四座新城安家落户。单说这一天,雷山元帅在帅府议事厅,擂鼓聚将,议论军情。点名过卯,发放军情已毕,雷山居中而坐,二目如电,扫视众将:“各位将军,幸得百姓将士勠力同心,如今,赤阳,翠林,沙岩,灵泉四座关城已基本修筑完成,现如今急需数员大将率领四支精兵分别驻守这四座关城。经过多日研究,老夫心中已有对策,众将听令!”“在!” 雷山绰起一支大令:“赵忠,赵义听令!”赵忠、赵义大步流星出班接令:“末将在!”“本帅命你二人为赤阳关正副总兵率领本部精兵驻守赤阳关,在保守城池的同时还要整编扩军一年,不得有误!”“请大帅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赵忠、赵义接令在手回班站立。雷元帅拿起第二支大令:“周霸,张环听令!”二将拱手出班:“末将在!”“本帅命你二人为翠林关正副总兵,领兵本部军兵镇守翠林关。”“谨遵帅令!”二将接令归班。老元帅拿起第三支大令:“王龙、李虎听令。”“末将在!”“本帅命你二人为沙岩关总兵,率本部士卒守卫沙岩关,不得有误!”“是!”王、李二将接令在手,回归班位。雷山又拿起第四支令箭:“于兴、孙义听令!”“末将在!”“本帅命你们为灵泉关正副总兵,率领本部人马镇守灵泉关,切记小心守把,不得有误!”“末将遵令!”于兴、孙义接过令箭,回班站立。雷山派拨人马已毕,缓缓说道:“各位将军速去准备兵马,驻守关口,赵忠、赵义留下。”众将领命纷纷散去,偌大的议事厅内只剩下老元帅雷山和赵忠、赵义两兄弟。 赵忠满腹疑惑:“大帅,不知留下我等二人有何吩咐?”老元帅满面春风:“二位将军率领本部军兵在两次大战中均立下大功,本帅甚是欣慰。如今我边军新锐精兵缺乏二位将军领兵驻守赤阳关,本帅望两位将军一年之内整编出一支新锐精兵以增强我边军战力。”“大帅放心,我们这就移兵驻守赤阳关。一年之后,我边军必再添一支新锐精兵!”赵忠、赵义拱手遵令。“哈哈哈,莫急,莫急,老夫恳请二位将军再带上一人,烈儿,还不过来,见过二位将军。” 话音刚落,只见屏风后面走出一个甲胄整齐,十五六岁的少年。只见此人面如白玉,剑眉星目,鼻直口阔,十分英俊。头戴凤翅金盔,身穿金锁甲,外罩红袍,红中衣,虎皮靴,肋下悬着一口宝剑是威风凛凛。这位少年来到议事厅内冲着雷元帅施了一礼:“孩儿拜见父亲。”又向赵忠,赵义二人行了一礼:“见过二位将军。”这少年举手投足之间干净利落,尽显将门之风。 赵义疑惑地问道:“敢问大帅,这位将军是?”雷山缓缓道:“此乃吾义子林烈,原是我故人林青之子。后来故友战死,此子尚幼,老夫一生无子,念及同袍之情,兄弟之义,将此子收为义子,留在身边抚养。此子在老夫身边习文练武数年,也好使双枪,略通兵法,总想上阵征杀,老夫怕他文武不精,并未允许。如今此子年已十五,文韬武略也算小有所成。此番他听说二位将军率烈虎营在战场屡立大功,心中很是钦佩,一心想加入烈虎营,投入二位将军麾下。今日老夫恳请二位将军将犬子收入帐下听用,以全其志。烈儿这就是你成天念叨的赵氏四将中前两位,还不再去见礼。”林烈整盔抖甲向赵忠赵义二次见礼:“林烈见过二位将军,久闻二位将军大名,如雷贯耳。烈愿为将军帐下一小卒,恳请二位将军收录!”赵忠哈哈大笑,伸手扶起雷烈:“哈哈哈,林贤弟,英武非凡,不愧为将门虎子,从此之后,你我就是亲兄弟了,现在速去教军场候命,我们随后出发,开拔赤阳关。”“多谢二位兄长,小弟领命!”林烈答应一声,高高兴兴直奔校场而去。 将林烈打发走后,赵义不经问道:“大帅,林贤弟乃您唯一义子,又是故人之子,这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话音未落,老元帅一摆手:“此言差矣,林烈既为将门之子,上阵征杀,保家卫国乃其宿命也,即使马革裹尸,为国捐躯又有何妨!二位不必多说,速速整队出发,小心保守关口,不得有误!”“遵命!”赵忠、赵义抱拳拱手,齐声应诺,转身直奔校场而去。 赵忠、赵义来到校场,集合众将点齐八千精兵响炮出城,大军浩浩荡荡直奔赤阳关而去。 欲知烈虎营如何守关扩军,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扩军伍烈虎营晋升奉师命四女将下山 且说赵忠、赵义奉命率领烈虎营驻守赤阳关,一路上晓行夜宿,饥餐渴饮非只一日。这一天,大军兵临赤阳关城下。 赤阳关,乃是龙虎关北面五百里外的一座雄关。此关新筑于赤阳城遗址之上坚固无比,且处于群山环抱之中,端是易守难攻,乃龙虎关北面之要塞。 烈虎营进驻赤阳关后,迅速整顿城防,派拨守城兵力,全力打造这座雄关。赵忠深感赤阳兵力不足,遂于赤阳城中及四周村镇张榜募兵以充军力。赤阳关及四周村镇有边民数万人,一众百姓俱怀报国赤心,一见榜文,纷纷报名投军,以期杀敌报国。数月间,边军募得青壮四千余人。赵忠将所得四千余众皆编入烈虎营中,日夜操练,以期尽快形成战力。 单说这一天,总兵府议事厅内,众将齐聚。赵忠居中而坐,一众将领,全身甲胄,挂剑悬刀,列立两厢。赵忠道:“众位兄弟,如今烈虎营四千余新卒已操练数月足可成军。然新军未经疆场搏杀,身无铁血之气,终难成精锐。各位兄弟可有良策助新军身负铁血之气?”林烈拱手道:“大哥,小弟有一计。赤阳城外有一赤阳山,此山中有一股盗匪,约有两千余众。此山盗匪鱼肉乡里,残害百姓多年,实乃赤阳之大患。小弟不才,愿领将令一支,率四千余新卒抄山灭寨,清剿赤阳山盗匪。此计一可助我烈虎新卒脱胎换骨,二可荡平匪患,以固赤阳城防,保境安民,三可得些粮草器械以充军资。”赵忠听完哈哈大笑:“林贤弟真乃将门虎子,此计一举多得,甚妙!我令三弟、四弟率一千精卒助你,切记万事谨慎小心愿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末将领命!”林烈、赵勇、赵猛拱手领令,遂点起五千人马杀出赤阳关,直奔赤阳山而去。 不多时,大军来到赤阳山下。林烈命众军找好地势安营扎寨,饱餐战饭。随后三将点兵一千,以一字长蛇阵在山前列队,讨敌骂阵。时间不大,只听山上一棒铜锣响,寨门开放,数百名穿青挂皂,手持刀枪的喽啰兵冲下山来,一字排开压住阵脚。阵前有三员将领正是赤阳寨的三家寨主。正中央一人黑巾铁甲,黑马大刀,乃是大寨主孙刚。左侧一人青巾绿袍,青马长枪乃是二寨主苏宝。右侧一人红巾皮甲,黄马双刀,乃是三寨主毛安。 那三位寨主飞马出阵。孙刚大喝:“狗官,安敢犯我山寨!”林烈、赵勇、赵猛三人纵马上前。林烈用枪点指:“尔等啸聚山林,为害乡里,我等今日定要抄山灭寨,为民除害!”六将话不投机,当场动手,飞马抢入核心。林烈舞双枪和孙刚斗在一处,赵勇挥戟截住苏宝,赵猛挥斧敌住毛安,六人杀做三团。 六人战了二三十回合。孙刚等三人越战越勇,林烈等三人却渐渐不敌。不多时,林烈三人虚晃一招,各自回马败阵而走。孙刚等见状趁势挥兵追杀,烈虎营一众士卒开弓放箭抵挡追兵迅速退守营盘。孙刚等见追杀无果,于是收拢喽兵,得胜回山。 烈虎营撤回营盘,严加守卫。三位主将正在中军帐内议论军情。赵猛性如烈火冲着林烈哇哇暴叫:“贤弟,今日你因何令我等败阵,不让俺杀个痛快!”林烈却只是笑而不语。赵猛见状直急得青筋暴起,火冒三丈。赵勇若有所思:“莫非贤弟已有破敌之计?”林烈笑道:“不瞒二位兄长,小弟已有取山之策。贼寇白日得胜,必放松警惕,我们只需如此如此便可成功。”二人听完竖指称赞:“此计甚妙!”林烈暗中分派人马,一众士卒紧锣密鼓做好准备。 是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数十道黑影突然出现在赤阳山虎头崖下。(虎头崖,赤阳山最为陡峭之处,险峻异常,乃当之无愧之天险,鲜有人能攀上此崖。赤阳寨一侧寨墙正修在此崖之上,寨墙上有少许喽兵守把。)数十人皆身穿黑衣,黑巾蒙面,手执钢刀。领头一人背好钢刀,带好长绳,施展轻功术,脚尖点住山石,攀岩而上。不多时,此人已登上崖顶。随后此人将长绳系于一棵大树之上放到崖底。其余人等借助绳索之力也先后爬上山崖。数十人皆登顶后,矮下身子,迅速摸到寨墙下,施展轻功登上寨墙。(那位问了,数十人皆会轻功攀登山崖何须绳索?然虎头崖比之寨墙高险数倍,数十人中并非人人轻功皆有攀登此崖之水准,须借绳索之力方可成功。)数十人快似狸猫,眨眼之间翻上了寨墙。 守把寨墙的十余名喽兵还未做出反应就被数十名黑衣人一刀一个送去了鬼门关。 数十名黑衣人顺着寨墙进入山寨,迅速向寨门潜行而去。一路之上十分安静,只遇到了零星的几名巡逻兵,他们都死在了黑衣人的刀下。隐约听见山寨营房、厅堂内,传出阵阵划拳行令之声似乎在庆贺白日之胜利。一众黑衣人很快来到寨门附近。领头者抽出钢刀代替军令,数十名黑衣人一拥而上将守门的几个喽兵结果了性命,随后撤掉门锁,大开寨门。 随着寨门开放,山下骤然亮起无数火把,照如白昼一般。数千名马步军兵各持刀枪,呐喊着冲上山来,为首的正是林烈、赵勇、赵猛三将。一时间赤阳山杀声震天。 原来林烈早已从当地土人口中得知虎头崖可直通赤阳寨寨墙,并料定贼寇骄横无比,小胜即可使其放松警惕。于是白日诈败,麻痹贼寇。暗地精选数十号身手敏捷,善于登山攀岩的好手于晚间偷入赤阳寨夺取寨门。同时集结其余全部人马埋伏于赤阳山下,单等寨门开放杀上山去,剿灭贼寇。 赤阳山的三位寨主、大小头目正在聚义厅内摆酒庆贺,一群匪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十分欢畅。正吃得高兴,忽听外面喊杀连天,一阵大乱。孙刚刚想令人查探发生何事,就见一名喽兵浑身浴血,连滚带爬跑进聚义大厅:“报.....报三位寨主大事不妙!不知何人开放寨门,迎接官军。如今大队官军攻入大寨,兄弟们抵挡不住,请寨主决断!”“啊!这可如何是好!”孙刚闻听此言,吓得魂飞魄散,手足无措。二寨主苏宝劝道:“大哥,事已至此山寨恐怕难保,还是突出重围再图恢复。”“二弟言之有理。来呀,随我突围!”孙刚一声令下带着苏宝、毛安,大小头目和数百喽兵拼命突围。 赤阳山的喽啰兵已经被烈虎营的突袭吓破了胆,已然是军心涣散。一众喽啰战战兢兢的拿起刀枪抵抗了一阵,怎奈数千烈虎营士卒如猛虎下山一般勇不可当,根本抵挡不住。不多时已有大批喽啰死于非命。冲在最前者竟是那四千烈虎新卒,数千新卒如出林乳虎一般挥刀挺枪,奋勇厮杀,丝毫没有初上沙场之胆怯,新卒之勇不亚老卒,无数喽啰死于他们的刀枪之下。此役后,烈虎营皆为老卒。 混战中,孙刚正遇林烈,二人并不答话斗在一处。十余个回合后,孙刚渐渐不敌,苏宝、毛安各举兵器上前,想群战林烈。赵勇、赵猛二人飞马上前截住二人。数合后,孙刚被林烈一枪刺死。毛安听得大哥惨叫之声,手忙脚乱,被赵猛一斧砍为两段。苏宝见两个兄弟死于非命,怒火攻心,招数散乱,被赵勇轻舒猿臂,活挟过马。 众喽啰见三位寨主两死一被俘,顿时士气全无,纷纷跪地投降。林烈等人指挥军兵收拢降卒,整顿山寨钱粮军资。此战烈虎营大获全胜,夺得许多器械粮草和一二百匹好马,招得降兵五百余人可谓收获颇丰。林烈三人从降卒中选出三百余精壮之士编入军中,其余老弱遣散归家。随后,林烈等人整顿兵马班师回关。 回到赤阳关后,赵勇向二位兄长备言前事。赵忠听后大喜,将林烈擢升校尉。苏宝作恶多端,赵忠下令将其推出菜市口斩首示众,百姓拍手称快。数月后,烈虎营扩充至一万余人。赵忠上报大帅,雷山听后大喜下令将烈虎营晋升为烈虎卫赵忠任烈虎卫主将,赵义任副将。烈虎卫下辖四营共一万五千人。数日后,烈虎卫整编已毕。赵家兄弟率领烈虎卫驻守赤阳关,每日操演人马,防守关口不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按下烈虎卫驻守赤阳关练兵备战暂且不表。单说江州莲花山。莲花山上有一宗门名为莲花宗。莲花宗专收女弟子,无数江湖女高手出自此宗。莲花宗宗主白莲圣母也是闻名武林的一代老侠。 这一天,白莲圣母唤来四名得意弟子在大殿谈话。那四名弟子:雪莲银枪白灵、青莲罗刹王芸、海棠双刀孙月、乌梅侠女张岚。不多时,四弟子在大殿聚齐。四女向上施礼:“不知恩师唤我等有何吩咐?”圣母道:“徒儿们,汝等在山上学艺数载,如今可谓艺业已成。俗语云,学会文武艺,货卖与国家。如今国家危难,山河破碎。你等当投军报国,为光复河山出力,才不枉为师数载教导。如今天玄派赵氏兄弟已入边军,并奉命驻守赤阳关。你等数年前有过合作,徒儿们下山前往赤阳关投军,报效国家。”“我等谨遵师命,定不负老师所望。”四人拱手应诺。随后,四女将打点行装,各骑一匹战马,各提一般兵器。(书中代言,白灵用一杆银杆素缨枪,王芸用一口丹凤刀,孙月使两口雁翎刀,张岚则用一柄独龙铲)四人别过圣母下山直奔赤阳关而去。 回头再说赵氏兄弟。赵家四兄弟率烈虎卫镇守赤阳关,四兄弟每日操练兵马,整顿城防,筹备粮草,时刻提防北辽再次南侵。这一日,赵家四兄弟和六位结拜兄弟正在议事厅议论军情。突然,一名军卒跑进议事厅:“启禀几位将军,城外来了白灵、王芸、孙月、张岚四位女将,称是莲花宗弟子学成下山投军报国,请令定夺!”“哦!”赵忠闻言大喜,“快快有请!”说着赵忠率领众兄弟直奔城外亲自迎接。 一行人很快来到城外。白灵四人见赵忠等人亲自出迎,忙上前行礼:“见过诸位将军”赵忠赶忙还礼:“四位女侠不必多礼,我兄弟四人与四位自青云峰大会一别后,两年未见,今四位女侠到此投军,我等甚是欢迎。日后我们共同抗敌,光复河山!”四女将齐声道:“听凭大哥吩咐!”赵家四兄弟迎上前将四位女将和其余六位结义兄弟一一做了介绍,众人彼此见过,随后众人回城去了。 白、王、孙、张四位女将投军赤阳关后被安排随营听用。烈虎卫再添大将,实力提升。赵忠等人率领一众将士日夜整军备战,提防北辽不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奸臣贪污残害百姓巨盗趁势兴兵作乱 诗曰: 世间灾祸无其数,唯有天灾最难防。 大旱突临义州地,土地荒芜天府失。 奸臣弄权为贪欲,克扣赈银剥百姓。 天公薄情人寡义,百姓困苦怨声起。 巨冦趁势聚大军,树旗造反建伪朝。 古蜀大地兵戈起,百年太平一朝散。 义州为大齐西境二州之一,下辖五郡。那四郡:巴郡、川郡、昌郡、汉郡、蜀郡。义州乃古蜀之地,土地肥沃素有天府之称。义州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依仗天府沃土丰衣足食,生活很是富足。 大齐天顺六年,天公薄情,西境大旱,毒日当空,数月无雨。义州四郡乃此次受灾之最。古蜀大地河流干枯,土地龟裂,颗粒无收,天府不再。众多百姓丧失生存之本,缺衣少食十分困苦。义州官府无力抗灾,忙忙上报京城。 这一日,京城安陵早朝。只听得皇宫龙德殿内钟鼓齐鸣,大齐安帝范元升坐宝殿。众位大臣依次上朝,文东武西,两厢站立。文臣蟒袍玉带,气质儒雅,武将盔明甲亮,威风凛凛,可谓风采各异。齐安帝范元头戴闹龙冲天冠,身披绣龙赭黄袍,在龙椅之上居中而坐。此人脸色灰暗,二目无神,皮肉松弛,似乎并无一点威严,一看就是常年沉溺酒色的昏庸之辈。只见安帝坐于龙椅之上,缓缓开口道:“众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只见户部尚书王玄出班跪倒:“陛下,微臣有本启奏。”“奏来。”“启奏陛下,今西境大旱,义州受灾最为严重。粮食颗粒无收,百姓生存艰难。义州官府无力抗旱,特上书朝廷,请求协助抗灾,现有义州太守奏章呈上,请陛下龙目御览。”安帝接过奏章,粗略扫过几眼,随后面向众臣:“众爱卿可有抗灾良策?”这时,左班丞相太师曹环出班跪倒:“陛下,臣以为朝廷应速速调拨钱粮赈灾,并派出得力官员主持抗灾事宜,以期尽快稳定灾情,以示皇恩浩荡。”安帝闻言道:“太师言之有理,着户部拨银一百万两,粮食十万石以作赈灾之用。但不知哪位爱卿愿做这赈灾主官,为朕分忧?”曹环道:“老臣不才,愿做抗灾主官,为国效力。”“好,老太师不愧为我朝肱股之臣,准......”话音未落,只见右相苏安忙忙出班:“陛下,老太师手中国事众多,不宜过度操劳,臣曾在义州任职,熟悉当地情况,不才愿做这抗灾主官,望陛下恩准。”这时户部尚书王玄道:“陛下,苏相忠心可嘉,但其从未主管赈灾比不得老太师经验丰富,臣以为这赈灾主官还是老太师更为合适。”“陛下......”不等苏安说完,安帝摆手道:“王爱卿言之有理,传朕旨意,命太师曹环主持赈灾事宜,户部尚书王玄调拨钱粮,右相苏安为赈灾参赞,望众位爱卿齐心合力早日稳定灾情。”“臣等领旨。”三位大臣各怀心思,躬身领旨。随后,安帝卷帘散朝。 你道右班丞相苏安为何极力争取赈灾主官之位?只因太师曹环乃是大齐第一大奸臣,往年赈灾曹环常常暗中侵吞灾银中饱私囊,将银钱挪作己用。户部尚书王玄也是一大贪官,曹,王二人狼狈为奸吞下大量灾银,加之官府贪污,真正落在百姓手中之银少之又少。所以往年赈灾后,总会发生灾民之乱,但都被曹环以暴民贪婪为由掩盖而去。苏安对大齐忠心耿耿,心系百姓,为官清廉,对曹、王二人十分痛恨。于是苏安此次极力竞争赈灾主官以期阻止曹环贪污银两残害百姓,却不想未能如愿。 且说太师曹环和户部尚书王玄手握赈灾大权,二贼十分欢喜。当夜,二贼在太师府开怀畅饮。酒过三巡,曹环道:“今日多谢王尚书相助。”“太师说的哪里话来,小人唯太师马首是瞻,但不知......”王玄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曹环面带笑意将王玄的贪婪尽收眼底:“王尚书放心,你我五五之分。”“多谢太师,小人日后定为太师效犬马之劳!”王玄躬身应诺,告辞离去。 酒席散去,曹环点首唤过一位黑衣人:“如此如此,不得有误。”“是!”黑衣人答应一声,拱手离去。 数日后,赈灾钱粮陆续从京城发往西境。(书中代言此时的银两仅剩五十余万两,另一半灾银全进了曹王二贼的私库并以废铜代之)这残缺之钱粮运至西境又遭当地官吏贪污,最终灾民手中钱粮可谓寥寥无几。大旱日趋严重,官府赈济不力,百姓生存艰难,流离失所,怨声载道。义州为灾情、贪污最重之地,百姓受大旱、盘剥双重重压,举步维艰。一时间,古蜀大地流民四起,暴乱不断,动荡不安。 且说义州汉郡有一青云山,山上有一寨名为青云寨,寨中大头领名为许天,手下有二头领张彪和军师马奇,一文一武以为左膀右臂。许天素有夺取天下之心,多年来暗中聚集人马,寨中已有三五千喽啰,官府屡剿不能成功,乃是当地有名的悍匪。 一日,许天在聚义厅聚众议事。军师马奇拱手出班:“大王万千之喜!”许天奇道:“喜从何来?”马奇道:“禀告大王,今西境大旱,义州最重,大齐官员贪污灾银,赈灾不力,义州流民四起,动荡不安。大王可开仓放粮,竖起招军旗帜,趁势收拢流民,壮大力量,同时可趁机下山占领义州,手握天府,进而夺取天下。”许天闻言大喜:“军师之言有理,传令开仓放粮,竖旗招军。”青云寨开仓放粮,竖旗招兵后,四方流民闻风来投。数月间,青云寨已聚起数万人马,实力大增。许天见时机已到,遂引兵下山攻打青云城。 青云城总兵袁角乃是当地臭名昭着的贪官,常常盘剥百姓,克扣士卒军饷,青云军民积怨已久。青云寨贼兵兵临城下时,青云城一众百姓、军兵暗中杀死总兵袁角,开城门迎接贼兵入城。许天兵不血刃攻下青云城,并以此为巢穴,开始征战义州。 青云已失,义州太守刘海忙命总兵钱瑞领兵征剿。不料青云寨盗匪在半路设伏大败钱瑞。义州军残兵败将退回义州首府白帝城。经此一役,义州官军士气大减,各地守军纷纷紧守城池,再无围剿许天之胆魄。贼兵气焰大盛,纵兵出青云,兵锋直指汉郡诸城。义州太平日久,守军远离沙场,疏于训练多年,战力大减,非贼兵敌手。贼兵一路所向披靡很快攻下汉郡全境。许天以此为根基继而进攻义州其余四郡。古蜀大地兵戈四起,烽火遍地,年余间,义州五郡皆陷,古蜀大地尽落叛军之手。义州太守刘海,总兵钱瑞皆死于叛军之手。叛军已握有天府,士气高涨。许天遂于义州首府白帝城建造宝殿,僭越称尊,自称大蜀皇帝,也学那大齐,伪设文武官员,大封百官。封马奇为丞相护国军师,张彪为兵马大元帅,沈达为副元帅,并封了五虎八彪十三上将。(书中代言,伪五虎乃是陶成、章坤、田雄、石明、卫兆等五人,伪八彪乃是陈凡、刘培、黄海、余平、廖恺、林正、叶昌等八人,此十三人乃叛军中最勇猛者。)伪蜀政权成立后,一时间声势大振,许多江洋大盗,绿林山匪皆来归附,仅一年光景许天手下便聚起二十余万人马,实力大涨。许天派副帅沈达领大军攻打庆州企图夺取整个大齐西境。相关奏报很快送入京城,地方官员请求朝廷派兵剿灭伪蜀。 朝廷得报大为震动,齐安帝忙忙派殿帅古阳领大兵十万前往征剿伪蜀。这古阳乃是奸臣曹环之门生,其人乃是无能之辈,兵法不通,武艺稀松,全靠溜须拍马,贿赂上官,方才步步升迁。后拜入曹环门下,靠老贼之力坐上了殿帅之位,手握京城兵权,位高权重。古阳领兵直奔义州,沿路之上,古阳向沿途官员索要重礼,且强征大量民夫充军,沿途州府百姓苦不堪言怨声四起。古阳手下大军队形不整,杂乱不堪,士卒散漫,毫不警惕,大军中弥漫着轻敌之意。古阳大军刚入义州,对战伪蜀军连战连胜,收复了数座城池。古阳越发骄横,轻敌之意更甚。却不知此乃伪蜀军师马奇诱敌深入之计。后来,古阳被伪蜀军引至百丈谷,伪蜀在此设下重兵埋伏将大齐征剿大军一举全歼。古阳大败,所部十几员战将被杀,只好带着万余残兵狼狈逃回安陵。 平叛大军大败,但所幸大齐庆州边军挡住了伪蜀军的攻势。伪蜀兵马副帅沈达领大军进攻庆州,兵临天常关城下。庆州边军大帅西门翼亲自坐镇天常关对阵伪蜀军。天常关高墙深垒,易守难攻且城中粮草充足,兵强将勇。加之边军主帅亲临,守关兵将士气高昂。沈达率伪蜀军围攻两月毫无进展,伪蜀军渐渐军心不稳。西门翼趁势率兵出关施计杀败沈达将伪蜀大军赶回义州,庆州之危告解。 殿帅古阳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京城安陵。安帝听闻败报大惊连忙升殿议事。龙德殿内文武百官两厢站立。这时,刑部尚书包诚出班跪倒:“启奏陛下,殿帅古阳治军无方,轻敌冒进,致使我朝大军惨败,且其沿途受贿,盘剥百姓,其罪当诛!臣请陛下免去古阳殿帅之职并将其斩首示众以谢天下!”包诚此话一出,大殿之上众臣议论纷纷。忠义之人纷纷挑指赞成,奸佞之人纷纷反对。 议论多时,安帝看向太师曹环:“老太师认为古阳该如何处置?”太师曹环出班行礼:“回禀陛下,老臣以为古阳虽犯下大罪,但念其保卫京城多年有功可将死罪饶过,活罪不免。将其重打四十,幽闭府中一年,罚俸三年。在处罚期间若再犯可数罪并罚,从重发落。”曹环话音刚落,吏部尚书王桢道:“陛下,古阳治军无方,轻敌惨败此人若再掌兵权,恐人心不服,请陛下免去古阳殿帅之职,将京城兵权交予可靠之人执掌。”“臣等附议!”数位文武随王桢一起跪下请命。安帝见状只得道:“古阳治军无方,轻敌冒进,致使我大军惨败,其罪非小,念其往日功劳免去死罪,重打四十,幽闭府中一年罚俸三年并革去其殿帅一职,着副殿帅严运暂代殿帅一职。”安帝口旨传下,金瓜武士往上一闯把古阳拖出大殿行刑,大殿之外顿时惨叫连连。老贼曹环面沉似水,怒火中烧,但圣旨已下再难更改。老贼只能暗暗记下今日弹劾古阳的文武大臣准备来日再报此仇。 古阳之事议罢,安帝又道:“各位爱卿,如今义州许天贼势甚大,哪位爱卿愿领一支兵马前去剿寇平叛以保江山永固?”只见右相苏安出班启奏:“陛下,剿灭许天叛军非精兵猛将不可,微臣保举两路兵马平叛,保管兵到叛除,贼寇俯首!” 苏安这一保举有分教:两路兵合力剿寇,烈虎卫大战古蜀。 欲知苏安保举何方兵马平叛,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朝廷下旨调边军烈虎奉命平叛乱 且说安帝在大殿之上询问何人愿意领兵前去平叛。右相苏安出班行礼:“臣保举两路兵马可破贼寇。”安帝道:“但不知苏爱卿保举何方兵马?”苏安道:“陛下,平叛须用精兵,四境边军乃我大齐军队最精锐者,因此用边军平叛最为合适。陛下可调西境和顺州两路边军平叛。西境边军常年驻守西境熟悉义州情况,大帅西门翼帐下猛将众多。可令西门元帅派大将领兵剿寇。顺州边军精锐扞勇,老帅雷山帐下猛将如云,且北辽新败江防一线稍安,顺州边军可为另一路平叛大军。由此二路精兵夹击贼军,定可兵到叛除,收复失地,保守河山!”安帝闻言大喜:“如此甚好,传旨,令二路边军速去义州平叛,功成之后寡人定重重有赏!”旨意传下,一众大臣闻风而动,两道圣旨陆续发往两地。 圣旨送至庆州。西境边军大帅西门翼接到圣旨后,本想亲自领兵出征但西境关外蛮族蠢蠢欲动,为保边境安宁,西门翼不得不亲自镇守边关。因此西门翼派长子西门康挂帅率精兵五万猛将八员前去平叛。(书中交代,大帅西门翼有三子:长子西门康,次子西门平,三子西门战。长子西门康跨下马掌中刀,武艺精熟且深通兵法乃三兄弟中最优秀者也是西境边军下一代主帅。)西门康领命挂帅出征率兵五万向义州蜀郡杀去。 另一道圣旨也很快送至顺州。此时边关大帅雷山病重,老帅年已古稀,为镇守边关殚精竭虑,终是身染重疾,无力理事。顺州边军大小事务由副帅王胜暂理。这一日圣旨送至顺州令顺州边军前往义州平叛剿寇。副帅王胜率众接旨后,遂聚将议事,商议派兵平叛一事。王胜道:“各位将军对出兵平叛有何良策?”顺州总兵庄武道:“元帅,如今老帅病重,边关还需元帅坐镇,因此元帅不可亲征义州,可另派大将领精兵前去平叛。”王胜道:“庄将军言之有理。本帅欲派烈虎卫主将赵忠率烈虎卫前去平叛,诸位以为如何?”王胜话音刚落,顺州副总兵邢度出言反对:“王帅,末将认为不妥。烈虎卫虽精锐勇猛但成军时日不多军中新卒较多不适宜投入大战且该军主帅、将领年纪较轻恐经验不足。再者烈虎卫驻守新关赤阳,此关新建且极为重要守军不宜过早调动。因此末将认为元帅还是另派别将领百战老卒平叛为好!”邢度话音刚落,有几位将官纷纷表示赞同认为烈虎卫过于年轻请求王胜另派他人领兵平叛。也有将官认为烈虎卫乃新锐精兵足可担当平叛重任。一时间众将议论纷纷。 列为看官,你道一些将官为何反对调烈虎卫平叛?一则烈虎卫乃新立之军还未独立参与大战且主帅年轻也未独立指挥过大战的确难以服众,平叛事大须谨慎派兵。二则烈虎卫建军不久便驻守要地,主帅、将领深受老帅雷山器重,不少将官心有不服便出言阻止调烈虎卫平叛。 众将议论多时,王胜摆手将众人打断。随后道:“众位不必争论,本帅认为赵忠与烈虎卫众将士可担此重任。一则,老帅一直对赵忠十分器重称其乃一帅才。赵忠领烈虎卫镇守赤阳关二载将赤阳周边绿林盗匪剿灭一空且赵忠治军有方,城防布置井井有条。将一座赤阳关要塞打造成一座铁桶金城,可谓坚如磐石,固若金汤,这足见其能力出众有将帅大才。二则烈虎卫众将皆为猛将,虽新卒众多但平日训练有素,实战不断,战力颇佳可称精锐。三则,赤阳关经过两年治理城防等一应事物早已完备只需派一大将领一支精兵前去接替烈虎卫驻守即可保其无碍。”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称是。王胜又道:“不知哪位将军愿领兵前去驻守赤阳关接替烈虎卫?”这时,大将金刀太岁王章拱手道:“元帅,末将不才愿领一支兵马前去驻守赤阳关,只要末将三寸气在定保赤阳万无一失!”王胜十分高兴:“好!王将军,本帅给你一支令箭率本部三万金刀卫前去驻防赤阳关并将调令送至赤阳让赵忠速速整顿兵马攻打义州不得有误!”“得令!”王章拱手接令,随后整军出发奔赤阳关而去。 按下王章领兵前往赤阳关暂且不提,单说烈虎卫。赵忠等人率领烈虎卫驻守赤阳关,剿灭赤阳寨后,每日操练兵马,积极备战。同时,赵忠和几位结义兄弟多次领兵清剿周边绿林山寨,甚至联合其余三关人马将其余三关周边的山寨也剿灭了不少。这场声势浩大的剿匪行动后,四关周边山寨被一扫而光,匪患尽除,几个大奸大恶之匪首皆被绳之以法,一时间四关方圆千里太平无事,一众百姓无不拍手称快。通过剿匪行动烈虎卫收编了万余降卒同时也招纳了数位猛将(赵忠等也与所收猛将拜为兄弟)可谓实力大增。赵忠派人四处粘贴招军告示,无数青年踊跃投军,两年时间烈虎卫扩充至近五万人马,且烈虎卫训练有素,赵忠等治军有方,此时的烈虎卫已是顺州边军中当之无愧之精锐。 烈虎卫扩军后,赵忠招集众将整编士卒。原先忠义勇猛四字营番号不变,每营下辖五千精兵。新立一营名为骁骑营由林烈任骁骑营指挥使,冯渊任骁骑营副指挥使(此人跨下马掌中蔡阳刀,刀马娴熟。),该营下辖五千骑兵为烈虎卫首支全员骑卒之军。新立一营名为巾帼营由三千名女卒组成,雪莲银枪白灵和青莲罗刹王芸任正副指挥使。其余两万步卒分设四营,每营五千人由黎华、黎明、黎山、黎震四人出任各营指挥使(黎氏兄弟各用一条大棍分为金银铜铁,故又称四棍将。)十余日后各营整编已毕,如今烈虎卫可谓焕然一新,实力强悍。 不久后的一天,林烈在一次外出时,偶遇鸣凤山老隐士司马近。司马近见林烈天资聪颖,有心收其为徒。林烈十分高兴,当即拜老隐士为师。老隐士要带林烈回鸣凤山传授武艺,林烈遂向赵忠请求暂且离军前往鸣凤山学艺。赵忠欣然同意,林烈与司马近老隐士回了鸣凤山,骁骑营暂由副将冯渊代管。转眼间两年过去了,这时,伪蜀叛乱消息传来,赵忠等认为大战即将来临,每日操演兵马随时准备出征。 单说这一天,烈虎卫众将正在议事厅内商议军情。正说话间,一名卫兵跑进议事厅,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各位将军,现有王章将军率金刀卫兵扎关外并有大帅军令带到,请令定夺!”赵忠闻言忙道:“快请王将军。” 时间不大,王章被迎进议事厅,众人纷纷行礼。双方坐定,赵忠开口道:“王将军,不知大帅有何军令?”王章肃立道:“烈虎卫众将听令!”众将闻言纷纷拱手听命。王章道:“今义州许天叛乱,贼势甚大。特令烈虎卫主将赵忠挂帅率烈虎卫入蜀平叛,烈虎卫原赤阳关防务即日起交予金刀卫代管。望烈虎卫旗开得胜,早日凯旋。”王章说罢举起手中的金批大令,赵忠接令在手带头大喝:“谨遵帅令!”众将随之齐声应诺。随后赵忠率众将整顿兵马,筹措粮草准备出征。王章也率领金刀卫进驻赤阳关。 数日后,烈虎卫整军已毕,粮草齐备,金刀卫业已接手赤阳全部防务,可谓万事俱备。这一日,赵忠在教军场分兵派将。赵忠命赵勇为先锋率本部猛字营五千精兵先行,又点双钩将江天为督粮官率兵三千押粮运草。二将领令而去。赵忠领其余众将率大队人马随后启程。 王章率众将大军送出十里长亭。赵忠拱手作别:“诸位请回,还望小心保守城池。”“赵将军还请放心,有我等在此赤阳无忧,也祝诸位早日凯旋而归。”王章道。“多谢王将军。”众人一一作别,大军浩浩荡荡直奔义州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按下赵忠率领烈虎卫大队人马暂且不表,单说先锋营。金斧天王赵猛挂了先锋大印,好不兴头。一路之上,赵猛对待士卒如赤子一般,晓行夜宿,秋毫无犯。这一日,大军来到义州巴郡第一道险关竹林关。 赵猛性如烈火,要抢头功,传令军士:“且休安营,整顿兵马速速攻关,待今日抢下关来,入城休整!”手下众将苦劝不听,赵猛率五千兵马以一字长蛇阵于竹林关前列队,讨敌骂阵。不多时,竹林关内三声炮响,一支兵马杀出城来,两军在关前对阵。 有分教:力斩三将建大功,链钯逞凶阻烈虎。 欲知竹林关何人出战,烈虎卫首战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斩三将钟琦立功用链钯余平阻军 且说金斧天王赵猛率军于竹林关前列阵讨敌骂阵。这时,城内三声炮响,一支伪蜀军杀出城来。 赵猛立马擎斧在旗脚之下定睛观看。只见对阵伪蜀军约有两千余人,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排成了二龙出水阵。阵前的认标大旗上大书:“竹林总兵余”五个大字。认标旗下并排有五匹战马,马上有五员大将。正当中一匹青鬃马上端坐一人。此人生得面黑身长,环眼短须,身材魁梧,头戴一顶镔铁盔,身披一副镔铁连环甲,斜披一领黑袍,腰挂短刀、铁链,手提一柄青铜九齿钯,这员将立马持钯十分凶恶。 书中交代,此人乃是伪蜀竹林关总兵,伪蜀八彪上将之一余平。竹林关乃是义州巴郡的第一险关尤为重要。因此许天派了八彪之一的余平领四员骁将,(那四人:胡九、何仁、花力、黑牛)两万五千精兵在此镇守。 书归正文,赵猛看罢多时,将双斧左右一分,高声断喝:“对面贼将,报上名来,俺赵猛斧下不死无名之鬼!”余平单手提钯往对阵观瞧,只见对面一支军马足有五千之众,刀枪明亮,阵势整齐。阵前旗脚下有数员大将,个个盔甲鲜明,气势不凡。中间一将面如锅底,剑眉虎目,乌金盔,乌金甲,皂罗袍,乾坤斧,乌骓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余平看罢,用钯一指:“某家乃大蜀皇帝驾前称臣竹林关总兵余平,齐朝合败胆敢犯吾疆界,定叫尔等有来无回!” 赵猛闻言大怒:“无知草寇,待俺取你狗命!”赵猛跃马提斧就要出战,这时身后有一人高喊:“四哥,请将此功让与小弟吧。”话到人到,从赵猛身后飞出一骑乌烟兽,马上一将铁盔铁甲,手持开山大斧,直奔疆场。赵猛视之乃是自己的八弟铁斧太保钟琦。 钟琦来到疆场讨敌骂阵。伪蜀军中大将胡九催马摇刀出阵迎敌。二将疆场见面,互通名姓,二马相交,斧刀并举,战在一处。 二将你来我往,打斗了二十余合,胡九气力不加,渐渐不敌。钟琦趁势招数加紧。胡九的大刀力劈华山奔钟琦顶梁劈来,赵猛使足力气一个举火烧天式,大斧正碰在大刀上,把胡九震得两臂发麻,虎口发酸,握不住刀杆,大刀撒手。胡九没了兵器正在慌张,钟琦纵马上前,手起斧落,胡九尸首两分,死于非命。 赵猛见钟琦首战得胜,十分高兴:“众三军,为钟将军擂鼓助阵!”“咚!咚!咚!”齐军阵前一十八面大鼓一齐敲响,一时间,鼓声大作,三军儿郎摇旗呐喊,士气高涨。钟琦见状倍感精神,在疆场上继续讨战:“那个还来受死?” 余平见胡九阵亡,十分恼怒,刚想亲自出马,身后一将道:“总兵大人少歇,待末将出战为胡将军报仇!”余平回头一看是副将何仁。何仁挺枪跃马直奔钟琦杀去,钟琦举斧相迎,二人并不答话,斗在一处。 钟琦斧法、气力远胜何仁,加之胜了一阵,抖擞精神,越战越勇。不出八九个回合,何仁已然枪法散乱,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一个没留神,何仁被钟琦一招脑后摘瓜,取了首级,一命呜呼。钟琦连胜两阵。 两员大将阵亡,伪蜀军中一片哗然,惊怒交加。不等余平发话,伪蜀军中一马飞出,偏将黑牛舞动钢叉直取钟琦:“鼠辈杀我军两员大将,留下命来!”钟琦用大斧架住钢叉和黑牛斗在一处。也就三五个照面,黑牛被钟琦用斧攥刺破哽嗓咽喉,惨叫一声死于马下。不到一顿饭的功夫,竹林关三员大将皆成了钟琦斧下之鬼。后人有诗单道钟琦勇猛: 铁甲玄袍显英豪,斧急马快展神威。 竹林斩将得首功,太保威名从此扬。 且说,竹林关伪总兵余平见手下三员大将皆亡,直气得怒火万丈,气冲斗牛。再看余平,跳下马来把马的肚带紧了三紧,飞身上马,舞动手中青铜钯向钟杀去:“狗贼,竟连伤我三员大将,今日本将军定要取你首级为众将报仇雪恨!”话到人到,余平抡起青铜钯就砸,钟琦不敢怠慢举起开山斧接架相还,二人马打盘旋,各举兵刃,奋力拼杀。 二人大战三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钟琦暗想:“这余平不愧为叛军八彪上将之一,本领果然不一般。我已连打三阵,精力消耗不少,如今唯有一鼓作气击败余平是为上策!”想到这,钟琦施展平生武艺加紧进攻。余平见钟琦大斧上下翻飞,如雪片一般。不由得暗暗称赞:“这钟琦真乃猛将,连战三将还有这等实力,看来我一时难以取胜,要是时间长了,我再一败,这竹林关恐怕难以保守,该如何是好?”突然间,余平灵光一闪:“俗话说,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我何不用绝招取胜。”想罢,余平虚晃一招,拉个败势,拨马便走。 钟琦见余平败走大喜:“天助我也,待我赶上前去结果余平,抢下竹林关,岂不立下大功一件!”钟琦贪功心切,催马舞斧在后紧追不舍。不料,余平乃是诈败。余平一边跑,一边听着身后的动静。等听到钟琦的马离自己不远时,余平悄悄地一按钯杆上的绷簧,钯杆迅速收缩,转眼间钯杆尽数收缩只剩钯头。原来余平的青铜九齿钯乃是一件特殊兵器钯杆可伸缩如同如今的伸缩棍一般。将钯杆收缩后,余平将腰中铁链抽出挂上九齿钯,而后,猛一扭身,一抖手,九齿钯直奔钟琦面门打去。这就是余平的绝技名为夺命链钯,他苦练此技多年可谓百发百中。 钟琦正往前追,忽见余平在马上一回身,一个青铜钯打出,就知道自己上了当。那九齿钯仿佛铜爪一般,这要挨上非死不可。亏得钟琦久经沙场,连忙拼命一低头,稍微慢了点儿,九齿钯正抓在头盔上。余平用力一带把钟琦头盔摘下,连着头皮扯下小半片,顿时血流如注。钟琦强忍剧痛,拨马败回本队。来到旗脚下,钟琦低头请罪:“先锋大人,末将无能,败阵而归。”“贤弟不必自责,你已连胜三阵,立下大功,下去养伤去吧。”赵猛一挥手让钟琦下去养伤不提。 赵猛刚想问何人出战,就听身旁有人说话:“先锋,待末将出马为兄长报仇!”身旁一将催动坐下乌龙驹,挺手中丈八蛇矛枪直奔疆场。赵猛视之,出战的乃是自己的结拜九弟今世桓侯刘义。 刘义马到疆场,二话不说举矛就刺。余平用钯架开蛇矛,偷眼一看,就见来将,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乌油甲,皂罗袍,蛇矛枪,乌龙驹,威风凛凛好似黑面煞神一般。余平边打边问:“来者何人?”“刘义是也。匹夫敢用诡计伤我兄长,纳命来!”说着刘义使开蛇矛,奋力厮杀和余平斗在一处。 刘义受过名人指教,一手桓侯枪法炉火纯青。加之为兄报仇,刘义更是施展平生武艺,恨不能一矛将余平刺死。打了二十余合,余平见难以取胜,于是拨马便走。刘义见状报仇心切,随后就追。但刘义多了份小心,他打马如飞想抢在余平施展绝招前将其拿下。谁料,余平出招奇快刚跑出没多远,余平便回身使出链钯,刘义躲闪不及,被一钯打伤左肩,败阵而走。 赵猛见两位兄弟接连战败,怒气填胸,纵马提斧亲自出战,与余平马打对头。赵猛将双斧一碰:“余将军果然手段高强,来来来某家陪你走几趟!”“在下奉陪!”二人话不投机,各自纵马抢到核心,二马相交,斧钯并举,战作一团。 二将疆场征战,各施手段,钯来斧往,斧去钯迎,钯斧相碰,响起阵阵金铁之声,二马盘桓荡起阵阵烟尘。二人大战三四十合不分胜负。赵猛求胜心切,使出六十四路八卦阴阳斧,乌骓马踏八卦步,一对乾坤斧左手为阴右手为阳上下翻飞,双斧不离余平各大要害将其全身罩定。余平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只得舞动九齿钯护住己身再无进攻之力。又打了十几个回合,余平渐渐不支,只得提马跳出圈外,拨马败走。 赵猛见状暗想:“俺还得追,若是余平真败最好,俺将他就地斩杀。他若是假败某家倒要看看此贼链钯有何了不得之处!”一念至此,赵猛纵马举斧就追,一边追一边留意着余平的一举一动加着十二分小心。 列位,你到余平真败了吗,非也。余平见自己不是对手还想如法炮制败中取胜。余平听得身后马蹄声渐进,猛一回身又使出夺命链钯,一钯直奔赵猛头顶打去。赵猛早有防备,猛一低头躲过这一钯。余平见状将铁链往回一拉,九齿钯直奔赵猛的后脑,赵猛使了个镫里藏身,躲过这一下,赵猛刚翻身上马,链钯又奔前胸打来,赵猛一个云里翻将这一招勉强躲过。 赵猛一连躲过三招,累得大汗淋漓,暗道:“这链钯果然厉害,无愧夺命二字。”余平也吃惊不小:“从我练成此法以来鲜有人能躲我三招,这赵猛真乃高手。”想到这,余平纵马向前。赵猛见状认为余平招数用尽,要重新正面交手,于是也催马迎战。哪知,余平正跑着突然再度甩出九齿钯向赵猛腰部打去。赵猛大惊,连忙一闪身,腰躲过了,左腿却被九齿钯抓伤,划了条大口子,鲜血直流。赵猛吃痛败下阵来。 赵猛见余平武艺高强,身怀绝技不能取胜,只得下令鸣金收兵。余平本想命士卒追杀,但烈虎卫训练有素弓箭手早已射住阵脚,伪蜀军不得前进。余平无奈只得收兵回城坚守关城,一边向各处关城发出求援书信,请求援兵。 赵猛收兵后,找好地势,安营扎寨休整兵马。受伤的将领安排养伤,等待大队人马到来。数日后,赵忠率领烈虎卫大军赶到,两下合兵一处,准备下一步行动。这才引出一段:赵忠计胜余平,智取竹林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赵忠施谋智胜余平将计就计巧取竹林 诗曰: 余平链钯逞凶威,连败数将阻大军。 枪仙疆场施绝技,神勇无敌胜链钯。 贼军狡诈多诡计,趁夜袭营攻烈虎。 谁料赵忠智谋广,将计就计夺竹林。 且说,赵猛率猛字营在竹林关外首战不利,遂于关外安营下寨,整顿人马。数日后,赵忠率领烈虎卫大队人马赶到,双方人马兵合一处。赵猛向众位兄弟备言前事,讲那余平身怀绝技,难以取胜。赵忠听罢道:“且先休兵三日,三日后,我亲自会战余平!”军令传下,众将士闻风而动。 三日后,赵忠点兵五千带领众兄弟亮全队于竹林关下,摆成二龙出水势。赵忠在认标旗下立马横枪,命令军士讨敌骂阵。十名彪形大汉飞马出阵一字排开,双手作喇叭状,冲城头高喊:“城上的贼军听着,朝廷天兵已到,速速出城受死!” 骂不多时,只听竹林关内三声炮响,城门开放,一彪军马杀出,雁翅排开,弓箭手压住阵脚。竹林关伪总兵余平全身披挂,立马横钯立于门旗之下。 赵忠见伪蜀军已然亮队,便跃马上前,一抱拳:“烈虎卫赵忠请见余将军!”余平见对面一将,一身亮银盔甲,外披白袍,白马长枪,威风凛凛。余平听见赵忠所言亦提马上前。二将马打对头。 双方主将在沙场相见。余平道:“赵将军请了,尔等因何犯吾疆界?”赵忠拱手道:“余将军差异,义州本为大齐国土何来侵犯一说?我观将军武艺高强,如肯报效国家,必然前途无量,失身叛军,岂不可惜,还望将军回头是岸。”“如今,皇帝昏庸无道,奸臣当道,山河破碎,此等朝廷效忠有何益处?我家主公愿重整乾坤,收复失地,赵将军若能前来投效必大有可为,不知将军意下如何?”赵忠笑道:“余将军,如今虽山河破碎,但仍有无数忠臣良将在抗击外虏,光复河山,反观将军却助纣为虐,分裂山河,是何道理。且据我所知,汝主许天残暴不仁,并非明君,义州百姓,怨气冲天,不知将军对此作何解释?”余平闻言恼羞成怒:“赵忠!你我各为其主,休要多言,拿命来吧!”说罢,余平举钯纵马向赵忠杀去。赵忠跃马挺枪相迎,二将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二人一交手,余平大吃一惊,他发现赵忠掌中这条枪招数精奇,且刚柔并济。枪法中既有裂山枪的刚猛又有梨花枪的飘逸,可谓博采众长。这条枪在赵忠手中神出鬼没,风雨不透,划、拉、崩、砸、压、刺、挑、盖、打、扎,枪法的十字诀在赵忠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二人交手不到二十回合,余平已然大汗淋漓,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反观赵忠却精神抖擞,越战越勇。余平心中暗想:“这赵忠不愧有枪仙之称,枪法果然高超,再打下去我非败不可。唉我何不用绝技取胜。”想到这,余平虚晃一招,拨转马头,往下便败。 赵忠见余平败阵,心下了然。暗道;“待某来会一会余平的绝技。”随后,赵忠挂好大枪纵马在后头就追,并暗中取剑在手。余平在前听得身后马蹄声响,由远而近。突然,余平猛一回身,马随人转,和赵忠来了个面对面。紧接着余平一抖手,链钯直奔赵忠顶梁打去。赵忠早有防备,把头一低让过钯头,举起手中紫电剑奔着链钯的铁链就砍。紫电剑乃是天下名剑,削铁如泥,只听“喀嚓”一声响亮,余平的链钯被砍为两段。赵忠捡起半截链钯扔入敌阵。 余平见链钯被赵忠宝剑所破,不由得惊怒交加,有心舞钯再战,但他深知自己远非赵忠敌手。无奈之下,余平只得捡起兵刃,收兵撤退败回城内。赵忠见敌军败阵,也不追赶,亦鸣金收兵回营。 赵忠领着众将及三军儿郎凯旋回营,众人十分高兴。议论间,赵猛、刘义等几位将领性如烈火,不住地嚷嚷道:“大哥,今日我等为何不追杀敌军趁势抢关,以便早日向前推进?”赵忠一摆手:“众位兄弟,今日敌军虽败但队伍整齐军心未散,不宜追杀。且竹林关乃巴郡第一险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强攻关城并非上策。”“是啊,攻坚伤亡甚大,我军仅有五万余众,须想出一万全之法取关才好。”赵义接口道。“如能将敌军诱出关城,趁虚夺关,倒是会容易许多。但想要诱敌出城,谈何容易。”赵忠无奈轻叹道。众人商议多时,并无取关良策。最后赵忠下令:“将竹林关围住,进行几次试探性攻城并多派精锐探马严密监视敌军一举一动。”众将领命,各自回营准备。 接下来的几日内,烈虎卫调集人马对竹林关发动了数次进攻。果不出赵忠所料,竹林关城池坚固,极难攻打。连日来,烈虎卫轮番攻城,伤亡不小,但皆未能破城。竹林守军就地取材,制成竹枪万余支,用以标射烈虎卫,竹枪锋利无比,许多烈虎士卒死于标枪之下。烈虎卫又设法想从护城河水门偷袭竹林关,但伪蜀军早在水门处布下铁网,竹钉,烈虎卫受困于此不能前进反折损了许多人马。赵忠等众将见屡次攻城未果,只得暂缓攻打继续围城。 按下烈虎卫围困竹林关不提,单说竹林关总兵余平。这几日伪蜀军虽守住了城池,但大齐数万精兵围困竹林关,城中粮草无法长久支撑,援兵无法迅速到达,固守并非长久之计。余平整日召集众将苦思退敌之策,但几日来均无良策,余平十分着急。 这一日,双方攻防之战结束。副将花力向余平建议,齐军连日攻城受挫,战力必有所下降,军营防卫定然松懈,可趁夜色率精兵劫寨一举击败齐军以解竹林关之围。余平听后大喜,认为此计甚妙。遂命偏将牛金率五千人守关,余平亲率两万人马,秘密出城,趁着夜色往齐军营寨杀来。 殊不知,城内守军之异常早被齐军探马察觉。几名探马蓝旗忙忙跑回大营向众将禀报:“启禀各位将军,我等探查发现,竹林城头灯火早熄,且有换防出兵之像,不知敌军意欲何为。特来报知将军,请令定夺!” 赵忠听得此言,不由大喜:“如此看来,敌军今夜必来劫寨。取关良机已至,众位将军须如此这般,今夜定要攻下竹林关,不得有误!”“得令!”众将拱手应诺,纷纷下去准备,三军儿郎闻风而动。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到了深夜。天空漆黑如墨,并无半点光亮,可谓月黑风高。这时,竹林关的城门悄然开放,大队人马直奔城外齐军大营杀来,很快来到大营正门。 几名伪蜀军士卒往上一闯,解决了几个守卫营门的卫兵,紧接着营门开放,伪蜀大队人马摇旗呐喊冲进齐军大营。刚一进营门,众多伪蜀军卒皆是一惊,偌大营盘内竟空无一人。余平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不好,中计了,三军儿郎速速回撤!” 余平话音未落,只听三声信炮响,惊天动地。一众伪蜀军被吓得心胆俱碎。炮声过后,营盘内亮起许多灯球火把,竖起无数虎纹大旗无数大齐士卒从四面八方冲出,各举刀枪一齐向伪蜀军围杀而来。伪蜀军慌乱之间,仓促迎战,双方很快杀作一团。 双方大军奋力厮杀,各不相让。一时间,无数士卒倒在血泊间,原本平静的营盘早已被震天的喊杀声覆盖,血色和火光也成了这片战场的主调。交战不多时,伪蜀军败象已露。伪蜀军突然遇袭本就军心不稳,加之数万烈虎卫人数占优且皆为精锐,前来劫寨的两万伪蜀军很快无力抵抗,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整个队伍四分五裂。 混战中,副将花力浑身浴血于重围中寻到正拼命厮杀的余平。此时的余平累得气喘吁吁,身上有三五处伤口,血迹斑斑。花力纵马挥刀杀散围困余平的齐军和余平汇合。花力高叫:“总兵大人,齐军势大,我看我等速速突围,保守关口方是上策!”“就依将军之言,整队突围!”余平说罢,把青铜钯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许多幸存的伪蜀军兵纷纷聚拢,余平纵马向前带着一众残兵败将往营门杀去。 但想要杀出重围,谈何容易?数万齐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把伪蜀军围了个水泄不通。余平领着残兵一路拼杀,死伤惨重,许多士卒在突围过程中去了鬼门关。余平带着败残人马好不容易杀到营门,却不料眼前旌旗飘摆,一彪人马杀出,为首二将,一人银甲白袍,一人金甲绿袍,各自跨马持枪拦住去路。余平一见,大吃一惊,来的正是银甲枪仙赵忠和金臂二郎赵义。这正是:“重围之中遇虎将,贼寇插翅难逃遁。” 余平见赵忠、赵义领兵拦路十分心慌,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交战。赵忠拍马挺枪来战余平,二马相交,二人斗在一处。十几个照面后,余平渐渐不敌。花力见状,挥刀上前助战,以期尽快杀出一条血路。赵义见花力上前欲夹攻兄长,大吼一声跃马上前,高举三尖枪,手起枪落只一枪就将花力刺于马下。 余平正打斗间,忽见花力身亡,吃了一惊,略一分神被赵忠一枪划伤左肩,鲜血直流。余平疼痛难忍拨马败走。赵忠见了,也不追赶只是令三军齐上截杀伪蜀败军,顷刻间又有不少伪蜀军卒或战死,或投降,或被俘。剩余残卒拼死冲出营门向竹林关而去。 余平领着一众残卒好不容易冲出齐军营盘,来到僻静之处。余平点视人马,出城时有大军两万如今仅剩马步军兵三千余人。余平惊怒交加,领着这三千余败军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一路狂奔向竹林关逃窜。一会儿功夫,余平率残兵败将来到竹林关城下,士卒向上叫城。 留守竹林关的偏将牛金正在城上巡视,忽听得城下有人叫城。牛金探身,手扶垛口借着灯光往下观看。就见城下有一支三千余人的败军打着大蜀旗号。那些个残兵败将,缺盔少甲,狼狈不堪,毫无出城时的锐气。为首的正是余平,再看余平浑身是血,盔歪甲斜也无往日之威风。牛金见劫寨大军大败而归,吓得颜色更变,慌忙命军兵开城门放余平和一众残卒进城。余平提战马率先入城,后面的残兵败将也陆续进城。 三千残兵陆续进城,走在最后的有数十名步卒。等这几十号步卒也进了城,守在城门口的几名伪蜀军卒正准备放下吊桥关闭城门。突然,这几十名步卒纷纷亮出刀枪奔守城门的几个伪蜀军杀去,那几个伪蜀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纷纷身亡成了几个糊涂鬼。紧接着,有一人挥刀砍断缆绳,放下吊桥。余平,牛金见状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领兵前来围杀这几十人。这群步卒中为首四人各使一根大棍领着几十号步卒和伪蜀军战在一处,双方混战成一团。 那位问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书中交代,赵忠识破余平偷营劫寨之计后,将计就计设下伏兵准备反袭余平,同时让黎氏兄弟带五十名精锐步卒等余平兵败之时,混入伪蜀败军之中,随之回城趁势夺下城门,成功之后响箭为号。又令冯渊率骁骑营五千精骑在竹林关外密林中秘密埋伏,单等响箭一发,迅速杀进城去协助步卒控制城门进而剿灭叛军拿下关城。 书归正文。黎氏兄弟率领五十名精锐步卒与伪蜀军混战。混战间,一名步卒射出响箭,顿时一道尖锐之声划破夜空,令人胆寒。随着响箭射出,早已埋伏多时的五千精骑杀出密林,直奔竹林关城门而来。冯渊一马当先,舞动手中蔡阳刀冲进城内,身后五千骑卒如潮水一般随之而来。城内的伪蜀军慌忙结阵迎敌,两下交手。 城内伪蜀军仓促迎战,而且城内有几千名刚刚经历大败的残兵,军心不稳,加之冯渊的骁骑营乃是一支精骑新军,战力非凡,伪蜀军远不是其对手。冯渊率领五千精骑以雷霆之势凿穿了伪蜀军的阵型,控制了城门并继续向里推进。伪蜀军节节败退,竹林关大部已失,伪蜀败局已定。 余平见手下士卒不断倒下,越来越多的大齐军兵涌进城内,心知竹林关已难以保守,于是便领着牛金等几个将领和一众败残兵卒往外突围以期逃出生天。冯渊见状指挥军卒围上。混战中,敌将牛金被冯渊一刀劈死。余平落荒而走,正往前跑,被黎华赶上前来,一棍打折马腿,余平翻身落马,尚未起身,一群骑卒赶上,可怜余平做了一世叛军被马踏为泥。 主将一死,伪蜀军树倒猢狲散,四散奔逃。不多时赵忠等人率齐军大队入城把众多伪蜀残兵给抓了俘虏。随后,大齐烈虎卫的军旗插上了竹林关城头,巴郡第一关终是收复。赵忠等人出榜安民,整顿人马不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扫巴郡兵进麒麟山遇强敌齐军再受阻 且说齐军以奇袭之计收复竹林关,敌将余平阵亡,两万五千伪蜀军大半被灭,可谓大获全胜。 攻下竹林关后,赵忠和众将安抚百姓,整顿军卒,补充粮草,在竹林关歇兵五日。五日后,朝廷所派留守官何山领兵赶到(书中交代,依大齐制,军队每攻下一城,朝廷须下旨派遣就近官员前去接手,以保持军队战力充足)。赵忠遂与何山将一应防务交接已毕,仍命赵猛为先锋领兵五千先行,自己率领众将及大队人马随后出发。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离了竹林关向巴郡深处挺进。 数万精兵离开竹林关对巴郡诸城发起猛攻。书中代言,伪蜀在巴郡筑有防线三道,分别为,竹林关、麒麟山以及巴城(巴郡首府)。伪蜀在巴郡的大部精兵都驻扎在三道防线内,因此其余城池驻军不多。竹林关顷刻告破,伪蜀巴郡守军十分慌乱。还未等伪蜀军有所反应,赵忠等人率领数万烈虎卫精兵对巴郡其余城池发动进攻。巴郡许多城池本就兵少,又遇上大齐大军压境,那些城池焉能守住?许多城池瞬间被破,无数贼兵望风而降。一月之内,烈虎卫已然收复巴郡城池十余座,且损失颇小。这一日,先锋官赵猛领五千精兵兵临巴郡二道防线麒麟山下。 这麒麟山乃是巴郡有名的险要之地。山上有伪蜀十员大将领大兵一万守把。这十员大将中有六人师出同门,(那六人:烈阳刀客洛天、寒山刀客王风、孤云刀客东方擎、狂沙金刚周宇、疾风金刚龙越、裂地金刚郑豹。)他们也是麒麟山原本的寨主。另外四人乃是伪帝许天派遣至此的监军。洛天等六人都是岳武宗弟子,几人艺成下山后本想从军报国怎料被人陷害无处可去。无奈之下,只得占据麒麟山聚集三五千人马准备投奔名将报效国家。 偏巧,许天作乱,他见麒麟山上有六位头领勇猛非常便重金聘请想让六人为其所用。洛天等本想拒绝,但贼兵势大抵挡不住,只好委身于贼营。洛天等人日夜盼着朝廷大军来到好反正归顺,报效国家。许天命洛天等人仍驻扎在麒麟山并将麒麟山作为巴郡二道防线。许天对洛天等人放心不下,特派心腹大将赖兴为监军领一队精兵和三个结拜兄弟协助洛天等人守山,名为协助实为监视,一旦洛天等人有异动,赖兴可就地处决。这赖兴手使一条大铁枪是贼军中仅次于五虎八彪的猛将。麒麟山有十员猛将,一万精兵守卫,再加上陆续有不少伪蜀败军逃至麒麟山,如今麒麟山总兵力可达两万余人可谓固若金汤。 书归正传。赵猛领先锋军五千,兵至麒麟山下。赵猛传令众三军离山五里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大军休整一夜。次日,赵猛率手下偏副战将,领兵三千在麒麟山下列阵讨战。不多时,麒麟山上炮响三声,寨门开放,一彪军马杀下山来。 赵猛在旗脚下立马观看,但见麒麟山之军有三千余众,阵势整齐,刀枪明亮,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箭在两翼压住阵脚。三千余卒皆是身强力壮,杀气腾腾之辈,一看就是百战之兵。这支人马似乎比竹林关守军还要精锐许多。为首有三员将。正中央一人,黄铜盔、黄铜甲,斜披一件沙色战袍,腰悬利刃,背弓带箭,跨下黄鬃马,掌中金顶狼牙棒是煞气冲天。右首一人,头戴一字巾,穿一身灰布短衣,内衬一副软甲,足蹬多耳麻鞋,腰别一根虎尾三节棍,此人步战无骑显得精悍无比。左首一人,生得膀大腰圆,身高体壮。一身镔铁盔甲,外罩黑袍,手擎一柄长杆金瓜锤,跨下一匹大黑马,一看就是力大无穷之辈。这三员大将威风凛凛立于阵前。 赵猛看罢多时暗暗称赞:“罢了,来时我听说麒麟山守将皆是山匪出身,还道他们尽是些酒囊饭袋,无能之辈。今日一见,这麒麟山军队严整,将领威武,看来这山上可谓兵强将勇,攻打此山须多加小心才是。”想到这,赵猛环顾左右:“哪位将军愿打这头一阵?” 话音刚落,今世桓侯刘义跃马挺矛杀奔疆场:“四哥,这首功是我的了!”刘义在疆场上立马横矛,高声断喝:“刘义在此!对面贼寇,哪个过来受死!”只见伪蜀阵内那名黑袍大将催动坐下黑马,舞动金瓜锤冲到疆场:“俺郑豹前来领教阁下高招!”话到人到,郑豹抡起金瓜锤就砸。大锤挂定风声奔刘义顶梁就打,刘义把掌中丈八蛇矛一横来架大锤。只听“铛”的一声巨响,蛇矛和大锤在空中相碰。把刘义震得两臂酸麻,虎口发胀,险些握不住蛇矛。刘义战马倒退数步,好不容易刘义才重新带住坐骑,稳住心神。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此人好大的力气,我得多加谨慎。”刘义抖擞精神,纵马舞矛向郑豹杀去,郑豹接架相还,二人斗在一处。 二将矛锤并举战在一处。刘义气力远不及郑豹不赶和其正面硬碰,只得施展巧招与郑豹周旋,郑豹则仗着力大锤沉,一路猛攻。刘义凭借枪法高超与郑豹苦苦相持。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十几个回合后,郑豹越战越勇,金瓜锤使开将刘义罩住,而刘义则枪法散乱,大汗淋漓,堪堪要败。 突然刘义一个没留神,被郑豹金瓜锤正扫在后背上,把掩心镜当场打碎。刘义只觉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拨马败回本队。回到本阵后,刘义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坐不稳马鞍桥,翻身落马,昏死过去。赵猛忙命人将刘义抬回营中调治。疆场上郑豹亦回归本队 赵猛见刘义重伤,大怒:“哪位出战为刘将军报仇?”话音刚落,一将撒腿提鎏金棍直奔疆场。赵猛视之乃是四棍将之首金棍将黎华。 黎华来到疆场立马擎棍,大喝道:“郑豹快出来受死,某家要为刘将军报仇!”这时,对阵内杀出一名身穿软甲,手持虎尾三节棍的大将。这员将来到沙场与黎华马打对头:“郑将军打了一阵有些劳累在下不才前来与将军过招。”黎华道:“来将报名再战,我黎华棍下不死无名之鬼!”“在下龙越,请将军赐教!”说着,龙越迈步舞三节棍奔黎华打来,黎华举鎏金棍相迎。身形倒转,两棍并举,二人战作一团。 二将各舞大棍,奋力拼杀。但见:一个鎏金棍犹如猛虎离山,一个三节棍好似恶龙搅海。鎏金棍招数刚猛,泰山压顶,三节棍棍法灵敏,灵蛇出洞。两棍相争龙虎斗,各为其主建大功。 二将打斗到三十余合,黎华的鎏金棍和龙越的虎尾三节棍相碰,不料龙越暗中一按绷簧,三节棍分出一节直奔黎华面门便点,黎华大惊,拼命一闪身,三节棍正抽在腰上。黎华疼痛难忍,败阵而走。 赵猛见二将皆伤,十分恼怒,纵马舞斧亲自出战。赵猛立马提斧讨战:“伪蜀匹夫,连伤我两位兄弟,快快滚来受死!”对面伪蜀主将周宇见赵猛亲自出马,遂令龙越回阵,自己提战马,舞狼牙棒也亲自出战。 二将疆场见面,互通名姓。随后各崔战马,各舞兵器战在一处。赵猛使开双斧,上下翻飞,阴阳相合,一对乾坤斧使得是风雨不透,把周宇牢牢罩定。周宇舞动金顶狼牙棒施展三十六路开山棒和赵猛的八卦阴阳斧打成平手。周宇又想以力取胜,不料赵猛气力与其不相上下,二将较力再次战平。二马盘旋,斧棒相交,二将酣战五十余合未分胜负。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又可谓“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二将各举兵器,施展平生武艺在两军阵前一场大战。二人一边打,一边暗赞对方武艺高强,力大无穷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又打了一阵,二人交手已有近七十合。二将杀得性起,心中皆言此乃艺成后首次大战。正打着,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如注。周宇见此情景,拨马跳出圈外:“赵猛且住,今日天色不佳,你我改日再战。”“也罢,且留你多活几日,改日再会!”说罢二人各自拨马回阵,收兵罢战。 按下周宇等人收兵回山不提,单说赵猛。赵猛收兵回营,命军士小心守卫营盘,并让受伤的二位兄弟好生养伤。数日后,赵忠率领大军赶到与先锋营汇合。赵忠问起战况,赵猛将前事一一细表。赵忠闻言,双眉紧锁:“此山山高林密,山寨坚固无比,守将勇猛非常,看来会是一场硬仗。明日我亲自出阵,一探虚实。”“得令!”众将拱手领命,各自回营备战。这才引出一段:疆场遇故交,智取麒麟山。 欲知明日出战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疆场上兄弟假战树林中故友密谋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次日天明。齐军一众大将纷纷披挂整齐,齐聚大营听命。赵忠传令:“点兵五千,二弟、三弟、四弟随我出战,其余众将把守营盘不得有误!”一声令下如山倒,众将领命下去,不多时,五千人马集合已毕,响炮出阵,于山前列队讨战。 时间不大,就见麒麟山上寨门大开一队伪蜀精兵冲下山坡。队前跑着三匹战马,马上皆是端坐着全身甲胄的将官,阵中高挑大纛旗,显然麒麟山今日亦是主将率队出战。 赵忠与众兄弟立马在旗下观瞧,就见对面伪蜀军列成一字长蛇阵。军中高挑一面大旗,上书“麒麟山主将洛”六个大字。旗下,三员大将端坐于战马之上,威风凛凛。正当中一匹浑红马上端坐一人,此人赤红脸膛,俊眉朗目,英气勃勃。头戴金盔,内衬金装甲,斜披大红袍,足蹬一双虎皮靴,身负一柄寒光闪闪的厚背鬼头大刀,刀柄处红绸飘摆。此人浑身赤色仿佛一团熊熊烈火。 赵忠看罢多时,双目微挑,内心一动:“原来是他!”此时对面的红袍大将也已看见了赵忠,心中暗喜:“真是他来了。”。二人不动声色,各自心中暗喜。 列位,你道那红袍将军是谁,赵忠见他为何欢喜?书中代言,此人正是麒麟山的主将人称赤阳刀客的洛天。洛天是岳武宗大师兄曾参与中原武林对阵塞北玄龙教的战斗。在对战中,洛天与赵氏四兄弟结识并结为兄弟。青云峰大会后,洛天与赵氏四兄弟分别再无联系,不过洛天隐约听闻赵氏兄弟入了军伍执掌一营。这次官军攻打麒麟山,洛天很希望有赵氏兄弟领兵想要借此归顺朝廷。周宇等三人下山首战后,洛天得知官军先锋名为赵猛,心中暗喜,他已猜到此次有赵氏兄弟领兵。此次洛天亲自下山就是为了验证一切。正巧赵忠也亲自领兵出战,两位兄弟战场相见,自然十分欢喜。 二人看罢多时,双双提马上阵。赵忠立马横枪,假意大喝:“对面贼将,如今天兵已到,还不下马归降更待何时 !”“对面休要张狂,敢与我洛天单打独斗么!”“有何不敢,今日我赵忠就与你单独交手,决一死战!”说罢,赵忠,洛天各自吩咐手下众将只许观战,不许上阵。随后,二人纵马抢到核心,枪刀并举,二马盘旋斗在一处。 赵忠与洛天在疆场之上各施手段假打假战二十余合,打斗间,洛天一使眼色低声道:“兄长,随我来。”又打了几合,洛天拨马跳出圈外:“赵忠,某家不是对手,败阵去也。”洛天的战马并未回归本队,而是落荒而走直奔东面跑下去。赵忠跃马提枪随后就追,两匹马一前一后直奔东面而去。两军阵前,双方将领见状各自催马,混战在一处。 单说赵忠与洛天二人。二人来到东面的一片树林前,两人催马进了林子。入林后,洛天看看四下无人方才甩镫离鞍跳下战马,冲着赵忠跪倒施礼:“小弟参见大哥!”“贤弟免礼,快快请起!”赵忠赶忙用双手相搀。兄弟二人四手相握,十分亲热。 短暂的相见过后,赵忠道:“贤弟,你因何加入叛军,反叛国家?”“唉,大哥真是一言难尽,是这么这么回事。”洛天就把自己如何带领几位师弟下山投军,遭人陷害,被赶出军营,无路可走,占据麒麟山,许天造反势大欲吞并麒麟山,自己和众兄弟无力抵抗只能委身贼军保存实力的经过从头至尾讲述一遍。最后,洛天拱手道:“我等兄弟虽身在贼营但心向大齐,时刻想着反正归顺报效国家。今幸大哥领兵到此,真乃天赐良机,我等兄弟愿为内应助大哥夺取麒麟山以为进见之礼,将功折罪。” 赵忠闻听此言,大喜:“如此甚好,此事若成,贤弟等皆立下奇功一件。但不知山上军力如何,贤弟究竟有何计划?”“回禀兄长,”洛天道,“麒麟山现有守军一万五千人,其中有三千人乃是小弟等原本亲自招募训练的可靠精兵,剩余一万两千人乃是监军赖兴麾下伪蜀军,不过小弟在一万两千伪蜀军中秘密收拢了心向大齐的忠义之士近千人,因此小弟手下有四千余人绝对可靠。将领方面,麒麟山将领以我等六位师兄弟为主,而且麒麟山的一条唯一秘道掌握在我等师兄弟手中外人不得而知。只需铲除赖兴和他带来的三个伪蜀副将,小弟有信心夺回麒麟山。小弟这就假败回山,招集众兄弟,数日后夜间杀了赖兴,火光为号,届时大哥可率军攻山,你我弟兄里应外合定能取胜。” 赵忠听罢,双眉微皱,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贤弟,愚兄以为此计并非取山之上策。赖兴勇猛非常且握有麒麟山大半军力,贤弟若在山内动手恐怕人单势孤,难以成功。”“那兄长认为此事该当如何?”洛天道。“依我之见,可将赖兴诱下山来你我合力将其拿下。如今,贤弟可回归山内,潜伏待机,如此如此.....”“谨遵大哥之命。”洛天拱手听命。兄弟二人又将计划细节之处商议了一遍,最后赵忠将一面大齐边军令牌交给洛天道:“行动之时,如遇边军,以此为凭。”洛天双手接过令牌收入怀中。 商量已毕,二人再次上马假装交手。二人你来我往大战数合,二马相交之际,洛天暗叫一声:“小弟得罪。”随后一刀砍伤赵忠左肩。赵忠忍痛挥枪划破洛天右腿,随后拨马败走。洛天催马紧随其后,假意大喝:“鼠辈休走,留下命来!”一路追将下去。 单说两军阵前。此时双方将领业已展开混战。赵家三兄弟和麒麟山的王风、郑豹、东方擎三人一对一战在一处。六员大将在疆场之上奋力厮杀,一时间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正在这时,由东面一前一后来了两匹战马,赵忠、洛天二人返回疆场。赵忠单手提枪高喊;“众位贤弟,我与贼将力斗负伤快来助阵!”洛天亦大喝道:“敌将已被我伤,兄弟们齐上不要走脱了他!”两边众将闻言,齐齐上前又是一场混战。最后见天色将晚,各自主将皆已带伤,双方将士遂保护各自主将罢兵休战,鸣金收兵。 单说,洛天等人收兵回山。洛天左腿负伤,由几位兄弟扶着来到聚义大厅。监军赖兴见状,心中暗喜。(书中代言,赖兴与洛天等人一直是貌合神离,私下里赖兴没少使绊子总想找个借口夺了洛天的兵权彻底掌控麒麟山。因此,赖兴见洛天负伤只当他败阵而归,认为自己可以战败为由惩治洛天进而夺取兵权,心里自然十分高兴)脸上微含一阵冷笑:“洛将军一向英勇,今日因何负伤而归,想来是今日未尽全力吧。” 赖兴话音刚落,王风、东方擎等一众麒麟山旧将顿时面沉似水,十分不悦。郑豹性如烈火,剑眉倒竖,虎目圆睁;“住口!赖兴小儿,我大哥力斗敌将负伤获胜而归,你非但不出言褒奖,反而出言讥讽是何道理!”赖兴闻言大怒:“胆大郑豹敢对本监军不敬,来呀,给我推出去杀!”赖兴的几位副将和一些亲兵闻言,各拔刀剑往上就闯。郑豹、东方擎、王风、周宇等一众麒麟山旧将见状,也各拉兵刃迎了上去。两下对峙。一时间,大厅之上剑拔弩张,冷气森森,一场恶斗仿佛一触即发。 正是:一言不合争斗起,如今公堂变战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密送地图告知暗道里应外合智取麒麟 且说,麒麟山聚义厅内,监军赖兴以为洛天败阵而归,出言讥讽。周耀大骂赖兴。赖兴大怒要将周耀斩首,两方众将拔剑对峙,一时间大厅内气氛紧张,眼看就要爆发一场凶杀恶斗。 正在这紧要关头,洛天站稳身形大喝道:“都给我住手!敢在聚义厅中对监军大人无礼,还不跪下!”说着,洛天率先跪下请罪:“请监军大人责罚。”东方擎等人仍然手持刀剑,立目横眉不肯罢休。就见洛天把眼一瞪,无奈之下几人只得收起刀剑跪下,齐声道:“监军大人恕罪。”声音中透着九分愤怒。 赖兴见此情景恐众怒难平,赶忙换上一副笑脸:“哈哈哈,众位将军请起,洛将军打了胜仗,本监军一时失察,各位将军一时激愤情有可原,本监军不怪。洛将军有伤在身,赶紧下去休息去吧。”“多谢监军。”随后众兄弟扶着洛天下去休息养伤。 赖兴看着洛天等人离去,脸色陡然阴沉。他点首唤过手下的大将乔山:“洛天等六人近日可有异动?”“回禀大人,据属下麾下暗探回报洛天等人并无异动。”乔山道。“多多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切记他们与我等并非一心。”“大人放心,末将明白。” 再说众兄弟陪着洛天回到住处,刚一进屋,性如烈火的郑豹就嚷嚷开了:“气煞我也,那赖兴欺人太甚。早晚有一日爷爷要把他碎尸万段!”王风赶忙拉住郑豹:“贤弟莫要冲动,一切听大哥安排。”“各位兄弟慎言,身为大蜀臣子,自当听从监军之令,为国效力!”洛天声音洪亮,院子四周的暗探听得一清二楚。 按下洛天六兄弟暂且不提,单说赵忠。赵忠收兵回营后,众兄弟听闻大哥负伤,纷纷上前问候。赵忠道:“被贼人暗算,受了些许小伤并无大碍。”随后赵忠让众兄弟各自回营,准备后续战事。临了,赵忠又叫过赵义暗中嘱咐了几句,赵义拱手领命。 转眼到了夜间,麒麟山内灯火全无,十分安静,只有几队巡夜的士卒手持兵器来回巡视,防备着齐军偷袭攻山。其余人等似乎均已安歇。伪蜀军的许多暗探仍然监视着洛天等六人,却发现六人的住处漆黑一片,屋内有着鼾声传出,似乎都已熟睡,并无异常。 此时,洛天住处的密室中却是灯火通明,六兄弟齐聚一堂。原来洛天早已暗中下令让众兄弟今夜在密室中商议大事。为了防备暗探,六人特将住处灯火全部熄灭并派兵士睡在自己屋里造成他们六人安歇熟睡的假象以迷惑暗探。 洛天在密室中,把白天出征所发生的的一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洛天兴奋地道:“各位兄弟,朝廷天兵已到,正是我等重归正途,从军报国之机!”王风闻言道:“大哥,朝廷大军到来对我等而言确是机会,但不知朝廷是否愿意接纳我等,不会又如从前将我等驱逐出营吧。”“贤弟大可放心,此次我等投入赵大哥麾下,保管万无一失,定能报效国家。但在此之前,我等还得助大齐拿下麒麟山以为进见之功。”“既如此,我等听凭大哥吩咐。”王风等五人大喜齐声道。洛天随即下令:“东方擎听令,你明日带好秘道图出战,如此这般将图献给赵大哥。”“遵令!”东方擎领命。“其余兄弟速速招集人马,如此如此三日后取山!”“得令!”众兄弟齐声应诺。紧接着洛天等人又详细讨论了行动计划直到三更天方才各自散去。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次日天明。麒麟山上,监军赖兴升帐聚将。各位大将两旁站立,赖兴居中而坐。(书中代言,洛天以负伤为由让赖兴代替自己分兵派将,执掌兵权,这让久慕兵权的赖兴十分高兴。)赖兴全身披挂,怀抱令旗令箭扫视众将:“各位将军,如今我等虽已连胜两阵,但齐军依然大兵压境,哪位将军愿意下山打下第三场胜仗彻底挫动齐军锐气?” 话音刚落,东方擎出班领命:“末将愿往。”紧接着赖兴的心腹大将程茂亦出班接令:“末将愿与东方将军一同前往以壮声势。”“好,本监军给你们三千人马。祝你们旗开得胜。”东方擎闻言,心中暗道:“这程茂名为助阵实乃监视,我得多加小心,见机行事。”程茂心中暗想:“我倒要看看这东方擎会耍何种手段。”二将各怀心腹事,点起三千兵马,大开寨门杀下麒麟山,在山前摆开阵势讨敌骂阵。 不多时,只听齐军营盘内三声炮响。营门开放,数千精兵冲出营盘,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箭手压住阵脚,摆了个一字长蛇阵。队前打着一面虎纹黄旗,上书“义字营指挥使”正中间一个斗大的赵字。旗脚之下有一匹黄骠马,马上之人金盔金甲,绿罗袍,背插双鞭,腰悬宝剑,斜跨鹿皮囊,手提一杆三尖两刃錾金盘龙枪。此人遍体金装,纵马持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东方擎看罢多时,对程茂道:“程将军少歇,待某来打这头一阵。”“将军多加谨慎。”“不劳叮嘱,驾!”东方擎催马提刀,直奔疆场,高声喊喝:“对面敌将,速来受死!” 赵义在门旗之下立马横枪观看,就见对面伪蜀军约有三千余众,领军的有两员大将。左边一将金盔金甲,淡黄袍,背着一口金背鬼头刀,跨下黄花马,浑身上下刀意凛凛。右边一将乌油盔,乌油甲,灰战袍,跨下一匹青鬃马。掌中一柄宣花斧,杀气十足。赵义见对阵那员用鬼头刀的大将已然上阵,遂催马挺枪出阵迎战。二将互通名姓,二马相交,刀枪并举,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刀来枪往,枪去刀迎,转眼间,二人已大战二十余合。正打斗间,东方擎忽然靠近赵义低声道:“将军可将我擒拿回营,我有机密大事禀报。”赵义闻言一愣,随即想起昨日大哥的嘱咐,顿时恍然大悟。此时正值二马一错蹬之际,赵义暗叫一声:“得罪!”轻舒猿臂抓住东方擎的绊甲丝绦将他走马活擒。赵义回归本队把东方擎丢在地上,吩咐一声:“押下去!”一众军士往上一闯,将东方擎捆了个结实,押了下去。赵义催马二次来到两军阵,舞枪大喝:“哪个过来受死!” 程茂见东方擎被捉,吃了一惊,有心收兵回山又怕被人耻笑,无奈之下只得纵马提斧上阵。赵义跃马挺枪来战程茂,二人枪斧并举战在一处。双方打斗到三十几个回合,程茂并非赵义敌手,已然斧法散乱,招架不住。忽然,程茂一个没留神被赵义一枪扎透前心,程茂惨叫一声死于非命。赵义双膀一较力将程茂死尸挑于马下。 常言道:“将是兵之胆”伪蜀军见两位主将一位被擒,一位阵亡顿时士气全无,一阵大乱。赵义趁势驱兵掩杀,三千伪蜀军死伤过半,丢下无数刀枪锣鼓,大败回山。赵义追杀一阵,亦收兵回营。 赵义回营后,上帐交令:“启禀主帅,末将出阵活捉敌将东方擎,击杀敌将程茂,大败伪蜀军,特来交令。”“哈哈哈,贤弟擒将杀敌,立下首功一件,且在一旁歇息。来人,将被俘之人带上大帐。”赵忠话音刚落,只见两个军士一左一右押着东方擎进入大帐。东方擎立而不跪,眼神闪烁,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两旁的军士硬按着才勉强让他跪下。 赵忠见此情景,赶忙挥手屏退一众军士。随后,赵忠伸手扶起东方擎并亲自为他解开绑绳道:“东方将军受惊了,快快请起。”此言一出众人皆感到疑惑不解。在众将疑惑的目光中,东方擎站起身来,拱手行礼:“末将东方擎见过赵将军和诸位将军。末将有机密大事禀报,还望将军屏退左右。”赵忠笑道:“这大帐之中皆是可靠之人,将军但说无妨。”东方擎闻言道:“回禀将军,洛天大哥已在麒麟山中准备,三日后可里应外合攻破麒麟山。洛大哥特命小将送来麒麟山秘道图,以助将军成功。”说着,东方擎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卷递给赵忠。赵忠接过纸卷打开观看,只见纸卷上画的正是一幅秘道图。从图中可看出,此秘道可从麒麟山后山直通到洛天住所且十分隐蔽就连一些机关高手都难以发现。在纸卷背后写着一行小字:“四日晚间三更秘密入山,五日白天里应外合。” 赵忠看罢地图大喜:“好好好,洛天贤弟劳苦功高,东方将军亦立下大功一件,现在可先下去休息片刻。”“末将领命。”东方擎下去安歇。赵忠招集众将商讨具体的作战计划。 按下赵忠等人如何排兵布阵,派拨人马暂且不提。单说麒麟山的伪蜀败军。一千余伪蜀残兵丢盔弃甲,撇刀扔枪仓皇逃回麒麟山。几个偏将连滚带爬跑上议事大厅跪倒禀报:“启...启禀监军大人、各位将军大事不好!” 赖兴正坐在议事厅内等捷报呢,忽见随军出征的几个偏将慌慌张张,哭丧着脸来到厅内禀报,不由得心里一沉。忙问:“出了何事如此慌张,快快报来。”其中一位偏将颤抖着声音说:“回......回监军大人,此次出征东方将军被捉,程将军阵亡,三千人马折损过半,我......我军大败而归。”说着那位偏将低下了头,浑身颤抖。 议事厅内的众将听得此报,皆是一惊。赖兴更是如遭雷击,颜色更变。他强作镇定问道:“此话当真!”另外几个偏将忙道:“千真万确,我军大败而回,请监军大人定夺!”赖兴闻听此言,跌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呆呆地发愣。愣了多时,赖兴不由得放声大哭:“贤弟阴灵慢走,待哥哥为你报仇雪恨!”说着,赖兴抽出佩刀就要点兵下山报仇。赖兴的另外两位义弟乔山和周仑连忙拉住赖兴:“大哥不可冲动,我军兵微将寡,守山才是上策,报仇不可急于一时。”众将也纷纷劝说:“监军大人三思,不可冲动啊。” 众人劝说了多时,赖兴方才渐渐冷静下来。赖兴随后传令让众将严加守山,特命乔山和周仑负责麒麟山左右两翼的防务,让洛天领兵驻守麒麟山后山,自己则领兵带队坐镇前山。众将纷纷接令在手下去准备,谁也没注意到洛天接令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回头再说山下的大齐边军。数万烈虎卫仍然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转眼来到了第二天晚间。赵忠秘密叫来了黎家四兄弟和东方擎命他们率领五百精兵今夜进山与洛天等人汇合,单等明日一早攻破麒麟山。五位将军领命而去。 五人领着五百精锐步卒借着夜色掩护一路潜行悄悄来到了麒麟山的后山山脚之下。东方擎领着一众将士很快来到一大丛野草前。突然,就见旁边的树林里跳出一人,一手举着一块令牌,一手握着一把钢刀。众人见状皆是一惊,纷纷取兵器准备厮杀。就听此人低声道:“来者可是东方将军和各位边军兄弟么?”东方擎这才听出此人乃是大哥的亲兵洛三。忙道:“正是,边军已到,可速速打开秘道。”“小人在此恭候多时,众位随我来。”说着洛三按动机关草丛中的一块大石打开,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赫然在目。洛三带头进入秘道,东方擎紧随其后。黎氏兄弟见东方擎已进秘道,加之见洛三持有边军令牌,知晓此事万无一失,也跟着进入秘道,五百步卒也先后进了秘道。 这似乎是一条狭长的暗道。仅容一人接一人成列通过。一行人三转两转发现前面的道路愈发宽阔。又走了一阵,众人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之地,这片开阔地有着三五张石桌石凳,点着许多灯球火把可谓灯火通明。正当中站着一位腰悬短刀脸庞上带着一丝急躁的红袍人,显然此人已然在此等候多时。东方擎抬头定睛一看,正是大哥洛天。 东方擎赶忙上前道:“大哥,小弟回来了。”洛天一见大喜,上前拉住东方擎上下打量,见其毫发未伤方才放心。随后,东方擎又将洛天与黎氏兄弟相互做了引荐,几人两下见过。短暂的见过后,洛天道:“委屈诸位在地道石室内暂住,单等明日一早行动。”黎氏兄弟拱手道:“听凭洛将军吩咐。”洛天随即将黎氏兄弟和五百人马安排在六条地道的几个石室内。书中代言,洛天六兄弟的住处皆有一条暗道,每条暗道皆有数十个石室,每间石室可住十余人,且地道内藏有部分粮草,六条暗道相互联通足可藏兵近千人。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次日天明。大齐边军营内,主帅赵忠升帐聚将。赵忠顶盔贯甲居中而坐。十余位将领全身披挂,挂剑悬刀,分立两厢,大帐中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赵忠道:“各位将军,今日取山时机已到,还望诸位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一举攻下麒麟山!”众将齐声道:“我等领命!”赵忠于是开始分兵派将。头支令,派双鞭大将吴轩领兵五千攻打麒麟山左翼。二支令派飞云剑客云华领兵五千攻打麒麟山右翼。二将领命下去准备。赵忠亲自带领赵义、赵勇、赵猛率兵一万在麒麟山山门前讨战。其余众将领兵把手营寨随时准备接应。 赵忠分拨已定,三路兵马陆续出动。一时间麒麟山下金鼓大作,喊杀连天。左右两面的高山下,一万余烈虎精兵奋勇争先向山上猛攻,伪蜀军居高临下还击,两军斗在一处。赵忠亲率一万精兵前出在麒麟山山口处列阵讨战。 早有伪蜀军小校将这一消息报告给赖兴。赖兴听闻齐军兵分三路进攻麒麟山,不由得勃然大怒:“齐军小儿杀我兄弟,还敢主动找上门来,属实可恨!传令左右两翼坚守山头,其余众将随我领兵五千出山击溃齐军!”“大哥不可,如此局面我们应全力守山,不得出兵,谅齐军区区两万人打不下麒麟山。”乔山急忙劝道。“我意已决,休得多言,乔山、周仑、王风三位将军随我下山,暂由周宇、龙越负责左右翼防守!”赖兴因怒失智竟将左右翼防务拱手交给他人。乔山、周仑苦劝不住只得吩咐各自副将严加防守注意周宇二人,随后和赖兴领兵下山出战。 两军在山口处列阵对峙。赖兴披挂一身铁盔铁甲,骑着青鬃马,手提镔铁点钢枪,飞马出阵,大喝道:“齐军小儿,杀我兄弟,快快滚来受死!”赵忠亦持枪提马上前:“久仰赖将军大名,将军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思报国,甘愿失身为贼岂不可惜。如今天兵已到,将军若再执迷不悟,恐怕死无葬身之地!”“呸!大齐主上昏庸,奸臣当道,不值我等效忠,尔等今日犯我之境,杀我兄弟,还敢口出狂言,左右何人出马擒拿此獠!” 话音刚落,就见周仑纵马舞刀,直奔疆场:“大哥,小弟来到这头一阵。”话到人到,周仑抡起泼风刀奔赵忠顶梁就砍。赵忠用枪架开大刀刚要还手进招,就听得身后马蹄声响,赵忠回头一看,见三弟赵勇跨下菊花青,手持画杆描金戟,跃马上阵:“大哥少歇,此人交予小弟!”赵忠见状便嘱咐了几句,随后,调转马头,回归门旗之下,为三弟观战。二将互通名姓,赵勇挺戟直奔周仑,周仑摆刀招架,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赵乔二将二马相交,戟刀并举,插招换式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赵勇求胜心切,佯装败走。周仑不知是计在后面紧紧追赶。赵勇抓住机会使出一招回马绝命戟,一戟正中周仑前胸,周仑大叫一声死于非命。赵勇得胜十分高兴,在疆场之上纵马舞戟:“哪个过来受死!”对阵乔山见结拜兄弟惨死,悲怒交加,跃马提一对铁锏上前报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人并不答话战在一处。 二人奋力厮杀了三十余合。乔山报仇心切,一对铁锏上下翻飞,虎虎生风,势不可挡。但乔山被仇恨冲昏头脑,已无往日之理智。赵勇连用巧招将乔山的进攻尽数挡下。不多时,乔山已然招数散乱,渐渐不支。赵勇抓住时机,连进三招,乔山躲闪不及,被赵勇一戟刺中咽喉,鲜血崩流,落马身亡。一时间伪蜀两员大将双双毙命共赴黄泉。 赖兴见自己三位义弟数日之间皆已阵亡。不由得三尸神暴跳,火冒三丈:“好啊,齐军小儿连杀我三位义弟,数员大将,岂能与你善罢甘休,休走,拿命来!”说着赖兴跃马挺枪,直奔赵勇杀来。赵勇舞动画杆戟相迎。赖兴力大枪沉,一连十几枪打得赵勇措手不及,一时间竟有些难以招架。 赵忠见三弟吃紧,忙吩咐军兵鸣金收兵。赵勇趁势回马败归本队,满面羞愧:“大哥,小弟无能败阵而归。”“无妨,贤弟亦立下两件大功且在一旁休整,待愚兄出战”说着,赵忠催马挺枪直奔赖兴。赖兴纵马提枪来战,一心要为兄弟报仇。二人双枪并举斗在一处,一个招式灵动,一个力大枪沉,双方打了十余个照面未分胜负。 且说王风在伪蜀军阵中观战,他见伪蜀军中大将只剩自己与赖兴两人,赖兴此时正在阵前厮杀,阵中已然再无阻碍。王风见时机已到,暗中取出自己的独门暗器寒星钉,对准赖兴后背发手打去。赖兴奋战间,听得脑后恶风不善,赶忙尽力一闪身,寒星钉正打在右肩上,疼得赖兴浑身一抖,枪招有些散乱。赵忠看准时机,一枪正中赖兴前胸,双膀一较力把赖兴挑死在马下。 伪蜀三员大将顷刻之间皆归地府,伪蜀军一阵大乱。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王风拔出背后的鬼头刀连着砍了几个赖兴的心腹偏将:“俺王风已归顺赵将军,愿降者免死!”伪蜀军中千余名反正之士随着王风的呐喊声纷纷倒戈相向,一时间无数贼军做了那糊涂之鬼。众贼军一见大势已去纷纷投降。一些顽固贼军仍在负隅顽抗,但此时,赵忠把枪一挥,招动三军掩杀而来,数千顽固贼军顿时陷入腹背受敌之境。不多时,贼军死伤大半,剩余的千余残兵边打边退想撤回山寨。当伪蜀千余残军来到山口处抬头一看,千余叛军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麒麟山寨墙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官军,一面大齐烈虎卫军旗高挑于大寨旗杆之上。寨门大开,一支精兵拦住去路,为首一人金甲红袍,红马大刀大喝道:“麒麟山已属大齐,降者免死!” 那位说,烈虎卫是如何攻下麒麟山的呢?书中代言,赖兴领兵下山后,麒麟山兵权尽落洛天等人之手。洛天见时机已到,招集众兄弟开始动手。由于计划严密加之有黎氏兄弟领五百精兵相助,洛天等人率四千余人很快夺下麒麟山大部,打开左右两翼寨门放吴轩等人入山,两面夹击之下这道巴郡第二防线正式易主。夺下麒麟山后,洛天亲率一支精兵开寨门准备截杀赖兴,正赶上王风倒戈赖兴阵亡,伪蜀大败,千余残军败退回山。 那千余残军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还想拼死一战杀出重围。这时,赵忠率大军从后面包抄而上,数万大军一起围攻,顷刻之间将伪蜀残军绞杀殆尽。 数万大军在山口前列阵,无数将士脸上都带着胜利的喜悦。赵忠在队前跳下马来,快步来到洛天面前,洛天亦下马,兄弟二人四只大手握在一起,十分高兴。赵忠道:“贤弟立下大功,可喜可贺!”“大哥过奖了,从此以后,我等便追随大哥驰骋疆场,报效国家,还请大哥率众上山!”“好,传令,众位将军整军拔寨兵进麒麟山。”随着赵忠一声令下,数万大军纷纷拔营起寨陆续进山。 正是:“鞭敲金镫响,齐唱凯歌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烈虎立新营洛天话巴城接连胜四阵巴城获首捷 诗曰:烈虎将士智勇全,智取麒麟立大功。 精兵猛将入边军,岳武新营从此立。 兵锋直指巴城下,士气高昂震敌胆。 四阵皆胜显军威,方知烈虎勇猛名。 且说烈虎卫用里应外合之计攻下麒麟山,麒麟山的伪蜀军尽数被灭。赵忠率领烈虎卫众将士拔营起寨,陆续进山。 来到大寨内,赵忠等人与洛天众兄弟彼此见过。众人一番交谈后,自觉意气相投,遂排摆香案,对天盟誓,赵忠众兄弟与洛天等六人结为异姓兄弟。结拜已毕,赵忠传令全军整顿兵马,补充粮草,严加防守,休整备战。当夜晚间,众将士各自安歇不提。 转眼来到两日之后,麒麟山教军场上,五千名精锐士卒身穿大齐边军制式铠甲,手持刀枪列成一座严整的军阵。这座军阵煞气冲天,凌厉无比可谓气势如虹。 教军场正中央高搭一座将台。将台之上,以赵忠为首的二十余位将官全身披挂,昂然而立。只见赵忠一步踏出,二目如电,扫视台下,朗声大喝道:“各位将士,你们皆是心怀国家的忠勇之士,迫不得已方才委身叛军,背负骂名。然,众位并为忘记初心,忠勇仍在最终反戈一击大破贼军,为朝廷立下大功。为表诸位忠勇之心,自今日起,汝等将洗去污名正式加入我大齐边军,并特赐单独成营,营号岳武,疆场上可竖营旗而战。命洛天为岳武营指挥使,王风为副指挥使,东方擎等其余将领皆为校尉。还望诸位将士奋勇杀敌,护我大齐河山!岳武营指挥使洛天,接旗!” 赵忠话音刚落,金甲红袍浑身如火炭般的洛天迈步上前,双手接过那面绣着“岳武营”三字的火红虎纹大旗,大旗随风招展,洛天将大旗重重插在地上,大喝道:“岳武营!”五千名精锐士卒杀气腾腾,各举刀枪,齐声大喝:“死战!死战!”五千精兵声若雷霆,响彻云霄,震动山岳。今日烈虎立新营,再添精兵悍将。 立营之事已毕,众将齐聚议事厅商议军情。赵忠开言道:“如今我大军已破巴郡两道防线,即刻便要发兵巴城。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洛将军等久居巴郡,想来对巴城十分熟悉,还请洛将军将巴城情况介绍一二。” 洛天闻言出班拱手道:“主帅,各位将军,巴城乃巴郡首府,高墙深垒,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巴郡太守卢方率领三万伪蜀军,数员猛将坐镇巴城。卢方此人虽年过五旬,但刀法娴熟,深通兵法。他也曾被官府逼迫占山为王,是当地有名的公道大王。许天知卢方有才,三请其出山坐镇巴郡,卢方无奈只得出山。但我听说,卢方对伪蜀鱼肉百姓的行为颇为不满。卢方有一子一女甚是勇猛乃是其左膀右臂。长子卢亮自幼受父亲教导,跨下马掌中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次女卢月英善使双刀,自幼受名人指教武艺比父兄还高数倍,此女乃是我大军攻打巴城之劲敌。” 洛天话音未落,赵猛不由得嚷嚷道:“谅她一介女流,能有何本领?待俺出马,一阵将其擒拿。”赵忠闻言,面色一沉轻喝道:“四弟不可轻敌,常言道:僧道妇女不可临敌,即临敌必有外科手段。面对此女还需小心为妙。” 洛天道:“大哥言之有理,四哥切莫轻敌。听闻卢月英自幼拜白云山白云观的白云圣母为师,武艺出众,一手飞石绝技百发百中,更有一条红棉套索捉敌擒将易如反掌。”众将闻听此言皆提高了警惕,唯有赵猛、钟琦、刘义等人不以为然,脸上仍带着一丝轻蔑闭口不言。 众人商议多时,赵忠道:“各位将军,如今商议已毕,接下来请各自整顿人马,三日后兵发巴城!”“末将领命!”众位将军齐声应和。不多时,全山上下众多人马紧锣密鼓整顿起来。 三日后,麒麟山上数万人马已然集结已毕,十余位大将齐聚于烈虎军大旗之下。随后,赵忠下令放火烧山大军浩浩荡荡向巴城进发。 大军一路之上逢山开道,遇水搭桥,非只一日。这一天,大军来到巴城城下。赵忠等众将在城下观看,一见这巴城不愧为一郡首府,城池高大坚固,城头上箭楼林立,刀枪密布,守卫森严不失为一座雄城,看来要想攻下此城免不了一场大战。看罢多时,赵忠传令:“大军离城五里安营扎寨。”兵随将令,草随风。随着赵忠一声令下,数万大军迅速找好有利地形,建营墙,调战壕,埋鹿角,扎好了营盘。赵忠传令众军埋锅造饭,铡草喂马,全军歇兵一日。 第二天,赵忠点兵五千,率领一众将领亮全队在巴城之下列阵讨战。一时间,巴城之下金鼓大作,喊杀连天。 翻回头再说巴城中的伪蜀大军。巴城由老将军卢方率领一子一女,数位偏将和三万大军守卫。大齐军连破巴郡两道防线,一路抢关夺寨,所向披靡,卢方早得到军报说大齐军不日将兵临巴城之下。卢方命令众军严加防守,城头之上堆满了灰瓶炮子,滚木礌石,还拉起了一道满是竹刺的竹网,可谓准备齐全。不仅如此,伪蜀军还派出了数十支巡逻队日夜巡逻以防不测。总之巴城的伪蜀军是严阵以待。昨日,大齐边军已然兵临城下,卢方招集众将吩咐小心保守城池。今天一大早,探马来报:“启禀老将军得知,大齐边军已在城下列阵讨战,请令定夺!” 卢方闻报,忙传令点齐五千人马自己带着长子卢亮和三员大将率兵出战,余者守卫城池。不多时,人马点齐,卢方亲率大军杀出城门,二龙出水势列好了队伍与大齐边军对峙。 赵忠在门旗之下立马横枪观看,见对面巴城城门开放,一彪军马杀出伪蜀军也是亮出了队伍。只见伪蜀军大旗之下立着一匹青鬃马。马上端坐一员老将。此人年纪在个五十左右岁,头戴青铜盔,身披青铜甲,外罩黑战袍,足蹬牛皮靴,手提一把三亭大砍刀。别看五十多岁了,此人腰杆不塌,背不驼,面如古月,一部白须,干巴巴一团好精神。身前身后也有百步威风万丈煞气。 赵忠看罢暗暗称赞道:“好个老将,威风凛凛真乃老当益壮。”随后,赵忠提马上前拱手道:“对面可是卢方老将军吗?赵忠不才请老将军出阵一叙。” 卢方见大齐阵中冲出一匹白马,马上之人银盔银甲,白罗袍,面如冠玉,剑眉虎目,好似一团瑞雪,一块寒冰是十分威武。此人跨下之马浑身雪白并无半点杂色,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战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条龙形银枪。卢方看罢也是赞不绝口:“好个英武不凡的青年将军!”见对方叫自己出阵一叙,卢方亦催马来到疆场,拱手道:“老夫不才正是卢方,不知赵将军有何见教?” 赵忠在马上一抱拳:“晚辈久闻卢老将军大名。听闻老将军虽占山为王,但不抢不夺,保护一方百姓实乃公道大王且老将军心怀家国素有报国之心。但如今我大齐半壁江山已失,北辽在边境虎视眈眈。如此山河破碎之时,正是我辈报国之际,而老将军非但不为抗辽出力反而加入叛军是何道理?晚辈劝老将军早日归顺朝廷到时我等一起齐心抗辽恢复河山,老将军亦可青史留名,如若老将军执迷不悟,只怕到时悔之晚矣。” 赵忠几句话说得卢方面红耳赤,心中赞成赵忠之言,有心归顺奈何身在伪朝,身不由己。只得道:“赵将军不必多言,如今你我各为其主,还是手下见真章吧,若胜了老夫手中之刀,巴城自然相让。” 赵忠闻言道:“既如此,晚辈来领教老将军的高招。”卢方抬腿摘下大刀刚要动手,就听身后有人高喊:“老将军请回,末将愿打头阵。”话到人到,一匹战马来到疆场,马上之人,一身铁甲,手挺铁枪。卢方视之乃是副将蒋仁。卢方嘱咐蒋仁多加小心后回归本队。蒋仁跃马挺枪大喝道:“官军听着,你蒋爷爷在此,快快过来受死!” 赵忠刚想上前交战,本阵中一马飞出,神戟将赵勇纵马上阵,手舞画杆戟高喊:“大哥,此功让与小弟吧。”“贤弟多加谨慎。”“大哥放心。”赵忠拨马回归本队,赵勇纵马上前与蒋仁马打对头。 二将互通名姓,二马相交,枪戟并举战在一处。也就打了十几回合,赵勇使了一招金鸡乱点头,大戟奔蒋仁咽喉便点。蒋仁连忙使了个缩颈藏头式,把头一偏,躲过这一戟。蒋仁本以为躲过一劫,哪知赵勇画戟快如闪电,顺势一戟正扎在蒋仁肩膀上,蒋仁忍痛负伤败回本队。 蒋仁一受伤,他兄弟蒋德火撞顶梁,催马挺枪杀向赵勇:“赵勇小儿休走,我要给我大哥报仇!”赵勇舞动画杆戟接架相还,二人斗在一处。蒋德的武艺要比他哥哥蒋仁高上不少和赵勇打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赵勇见状招数加紧,一戟猛似一戟,一戟快似一戟。蒋德一阵手忙脚乱,难以招架。慌乱中,蒋德被赵勇一戟刺中左腿,疼痛难忍,败阵而归。 卢方见两员大将接连落败,十分恼怒。他刚想亲自出马,身旁长子卢亮上前劝道:“父亲莫急,待孩儿出阵,定可扭转败局。”“我儿多加小心”“不劳爹爹叮嘱,驾!”卢亮拍马舞刀直奔疆场和赵勇打了个照面。卢亮道:“赵将军好身手,我卢亮前来领教!” 赵勇见对面来了位年轻小将,年龄有个十八九岁。乌金盔,乌金甲,皂罗袍。往脸上看,此人长着一张微黑的脸膛,虎眉豹眼,鼻直口阔。此人掌中一口五金折铁刀,跨下一匹大青马是威风凛凛。 赵勇举戟刚想动手,就听背后有人高喊:“三哥,这一阵且让给小弟吧!”赵勇回头一看,后面来了一匹艾叶青,马上一人铜盔铜甲,蓝战袍,手中一口金背砍山刀,正是自己的七弟宝刀将李翔。 李翔来到赵勇近前道:“三哥,你已连打两阵且回阵休息,让小弟来领教卢将军的刀法。”赵勇随即拨马回阵,李翔跃马持刀对阵卢亮。 二将互通名姓战在一处。两口大刀上下翻飞,一场好杀。卢亮力大刀沉,刀法刚猛无比。反观李翔马快刀疾,刀法刚柔并济。二将皆施展平生所学奋力厮杀,打了四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李翔急于求胜,卖了个破绽,反背一刀拍在卢亮后 背上,卢亮负伤伏鞍败走。 卢方见儿子也负伤败回,顿时大怒:“李翔休走,老夫要为我儿报仇!”老将军催马舞刀来到疆场要和李翔交手。正在这时,赵忠纵马挺枪上阵:“老将军,在下来陪你走几趟。”“赵将军手下大将果然勇猛,连败我三员大将,来来来,今日你我一决胜负!”二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二马盘旋,枪刀并举斗在一处。 二将你来我往大战了三十回合未分胜负。赵忠年轻力壮,枪法精奇,武艺高强。卢方老当益壮,刀法出众,勇猛非常,二人皆是武艺出众的猛将,一时难分输赢。又打了十余合,赵忠毕竟年轻,精力旺盛,越战越勇,而卢方年老,加之己方连败三阵,自己又遇劲敌,难免有些慌张,渐渐招架不住。打斗间,赵忠抓住破绽,一枪刺中卢方左臂,卢方强忍疼痛拨马败走。 卢方败回本队,强忍伤痛吩咐一声:“撤!”伪蜀大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陆续撤回城内。赵忠驱兵追至城下,本想一举夺下城门,不料城头上一棒铜锣响,无数雕翎箭如急雨般倾泻而下,冲在最前面的百余军卒顿时中箭倒地。赵忠一面拨打雕翎,一面命大军撤退,好不容易才退回到安全地带。 赵忠轻叹道:“老将军果然不凡,看来想攻下此城并非易事,收兵!”随着赵忠一声令下,齐军亦收兵回营不提。 再说卢方领兵撤回城内,命令众军小心保守城池,自己和儿子卢亮回到府中。小姐卢月英正在府中等候,见父亲与大哥负伤而归,赶忙上前搀扶并询问原因。卢亮备言前事,卢小姐一听大怒:“官军伤我父兄,实在可恨!大哥放心,待小妹明日出战定要为爹爹和大哥报仇!”卢方忙道:“城外敌军猛将众多,月英你可要多加小心。”“爹爹放心,孩儿明日出马,定能成功。” 卢月英回到自己房内,整顿马匹兵刃,百宝囊准备明日出阵大战官军。这才有一段:“五色石显威,飞刀对飞石。” 欲知明日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飞石打英雄月英显神威飞刀对飞石赵义挽败局 且说卢方战败退回巴城之内。小姐卢月英听说父兄兵败负伤,十分愤怒。她向父亲请命准备出马与齐军交战。卢方深知女儿武艺高强,但齐军也是猛将如云不可小觑,因此简单叮嘱了女儿几句让她小心行事。卢月英随后回到房内整顿马匹兵刃,单等次日平明出马交战。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次日平明。巴城内鼓声阵阵,一支兵马很快集结完毕。卢月英全身披挂,跨下桃花马,手持两口日月刀,亲率本部三百女兵(书中交代,这三百女兵人数虽少但却是卢月英亲自训练的精兵。三百女兵每人手中两口钢刀打起仗来十分勇猛。)大开城门,杀出城来,摆开了阵势讨敌骂阵。 早有齐军小校将这一消息报入中军大帐:“启禀各位将军,巴城有一女将出战,率领一支军兵正在营外讨战,请令定夺。”“哦?看来卢方的那位女儿出战了,来呀,传我将令,点兵三千,众将随我出战!”随着赵忠一声令下,齐军众将士闻风而动。不一会儿,三千人马已然聚齐,赵忠提枪飞身上马带领一众将士响炮出营,列好了阵势,与伪蜀军两军对垒。 赵忠立马横枪在旗脚之下定睛观瞧,就见对面的伪蜀军人数不多,只有三百余人且都是女子。不过对面虽然人少,但人人跨下战马,手提双刀,浑身杀气缭绕整支队伍显得精明强干,战力非俗。队前的一面大旗上写着:“双刀震敌胆,飞石惊敌魂”正中央一个斗大的卢字。旗脚之下有一匹桃花马,马上端坐一员女将。此人头戴柳叶盔,身披柳叶甲,外罩百花袍,腰悬宝剑,足蹬牛皮靴,斜跨百宝囊,手持一对日月刀。往脸上看,这员女将眉目如画,琼鼻檀口,娇美中暗藏千层杀气是英姿飒爽。此人立马持刀在旗脚之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看罢多时,赵忠暗自称赞道:“好一员女将!”只见对面女将跃马持刀来到疆场,高声喝道:“齐军小儿,安敢伤我父兄。今日我卢月英定要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哪个过来受死?” 赵忠环顾众将:“哪位将军愿意出马交战。”话音刚落,就听赵猛道:“大哥,这丫头交给小弟!”随后赵猛纵马舞斧直奔疆场和卢月英马打对头。 卢月英见齐军阵中冲出一匹乌骓马,马上之人乌金盔,乌金甲,皂罗袍,手提一对大斧,满身的煞气。卢月英用刀一指:“来者何人?”赵猛将双斧往左右一分:“俺乃是猛字营主将金斧天王赵猛。小丫头,你不在闺中专心女红,跑到这疆场之上作甚,赶快回去,免得人说某家欺负女子。” 卢月英一听大怒:“呸,少要轻视于人,今日便叫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卢月英催马上前,摆刀就砍。赵猛舞动双斧接架相还。二人战在一处。 等一交手赵猛是大吃一惊。就见卢月英招式灵动,刀光闪闪,两柄日月刀上下翻飞,风雨不透,将赵猛罩在当中。赵猛一边打着一边心中暗想:“哎呀,想不到这丫头的刀法如此出众,难怪洛贤弟说此人乃是我们攻打巴城之劲敌。看来我得多加小心。”想到这,赵猛集中精力施展六十四路八卦阴阳斧,左一斧,右一斧对卢月英展开了反击。 又打了二十余合,卢月英见赵猛双斧挂定风生攻势凶猛,恐打斗时间长了自己不是对手,连忙虚晃一刀,拨马便走。赵猛一看大喜:“小丫头哪里走,留下命来!”舞动双斧飞马在后面就追。不多时,两人的战马相隔不过数十步。卢月英暗中从锦袋中取出一枚五光石猛一扭身,对着赵猛面门发手打去。五光石如闪电一般,一道寒光扑奔赵猛面门。赵猛躲闪不及被五光石打中额角,顿时鲜血直流。赵猛拨马败回本队,直呼:“好厉害的丫头!” 赵勇见四弟败回,催马挺戟直奔疆场:“小丫头暗箭伤人,属实可恨拿命来!”赵勇一戟奔卢月英面门便刺,卢月英舞动双刀架住画戟并还手进招,二人斗在一处。 二人交手了十余个回合,卢月英回马便走。赵勇为四弟报仇心切,催马紧追不舍,不过心里加了一分小心。两人很快相隔不远,卢月英故技重施,回身一石打来,赵勇一低头躲过这一石。赵勇催马准备再战,不想卢月英会连珠飞石之法,一连数枚五光石朝赵勇打来。赵勇左躲右闪,不料一枚五光石打中了赵勇战马的肚子。赵勇跨下的这匹菊花青受了惊,这匹马一声怪叫,四蹄蹬开,在疆场上狂奔。赵勇试了几次都无法控制住战马,只得紧紧扣住马的铁过量盘关头,任由这匹马朝着正南方向一路跑了下去。 卢月英连胜两阵,在疆场上立马横刀耀武扬威。这下恼了烈虎卫巾帼营的两员女将孙月和张岚。(书中代言,莲花宗的四位女将和赵氏四兄弟关系甚厚,成双成对隐隐有谈婚论嫁之势。其中孙月、张岚和赵勇、赵猛两兄弟关系最好。如今见心上人接连被敌军女将打败,自然十分愤怒加之她们下山以来寸功未立,内心急于建功,因此二女将出马要双战卢月英。)孙月舞动两口雁翎刀,张岚舞动一柄独龙铲,二人纵马上阵,齐声高喊:“好个贱人,休要嚣张,待吾等来会你!”孙月、张岚各举刀、铲向卢月英攻来。卢月英摆动双刀以一敌二,三员女将各举兵器斗在一处。 三员巾帼女将,三匹千里好马,四口刀,一柄铲在疆场之上展开一场大战。两位女将刀法灵动,一名女将铲法刚柔并济,这场厮杀在千层杀气中透着几分灵巧,娇柔煞是好看。 三人打斗到三四十合,卢月英见孙月、张岚攻势愈发凶猛,随即拨马跳出圈外,回马便走。孙月,张岚二人知道卢月英飞石厉害,也不追赶,二人各自取弓在手,张弓搭箭准备箭射卢月英。哪知,卢月英手段高强,听闻身后并无马蹄之声,知道孙、张二将不敢追赶,猛一回身,丢出两枚五光石,奔着孙月和张岚的手腕就打。孙月和张岚躲闪不及,双双被五光石打中手腕,二人撒手扔弓败回本队。 且说黎明在阵中见卢月英飞石厉害连赢了数阵,不由得心中暗想:“那卢月英的飞石虽然厉害,谅她也只打得马上将领,若步战猛将出战,这般暗器定不好施展,待我出马前去会战于她,定能取胜!”想到这,黎明高喊:“那女将休得猖狂,某家来也。”黎明手提亮银大棍,大步流星直奔卢月英杀去。等来到切近,黎明举棍搂头就砸,卢月英举刀招架,觉得十分沉重,心中一惊:“好大的力气!”二人马步相交,刀棍并举斗在一处。 二人大战二十余合,黎明力大无穷一条大棍好似猛虎离山,又借着步战优势专往下三路进攻,打卢月英战马的马腿。卢月英舞动双刀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堪堪招架住了黎明的这条大棍,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打着打着,黎明高举大棍奔着卢月英顶梁砸来,卢月英一带战马,这一棍走空了。还不等黎明收招,卢月英趁势取出两颗五光石向黎明打去。两颗五光石疾如闪电,黎明想躲已然不及,被这两颗五光石打中双腿。黎明强忍伤痛,倒拖大棍败回本队。 简短截说,卢月英凭借着飞石绝技连败齐军五员大将,一时间威震疆场。卢月英舞动双刀高声喝道:“哪个还来受死!” 正在这时,赵义手提金枪飞马来到疆场:“女将少要猖狂,赵义前来会你!”赵义催马挺枪分心就刺,卢月英舞动双刀接架相还,二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赵义展放金枪向卢月英攻去,一条大枪好似乌龙摆尾,怪蟒翻身,刷刷刷一连十几枪杀得卢月英一身冷汗。卢月英摆动双刀勉强招架,一边打着,一边心中暗想:“这赵义的枪法真是高超,武艺更是远在我之上,正面交战我非其对手,看来还得用绝技取胜。”想到这,卢月英提马跳出圈外,喊了声:“赵义,你果然枪法高超,姑奶奶不是对手,败阵去也!”说着,卢月英拨马往本队就败。赵义纵马持枪在后面就追,嘴里高喊:“你往哪里走,留下命来!” 常言道:“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卢月英马在前面跑,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她听见赵义的战马离着自己越来越近,暗中取出五光石。等赵义的战马进入五光石的射程之内,卢月英猛一回身,发手一石向赵义打去。五光石直奔赵义而去,不多时就听得当的一声脆响,五光石似乎碰上了一件铁器,二者双双落地。 卢月英听着声音不对,心中疑惑,定睛一看,倒吸口凉气。原来赵义用一把飞刀将自己的五光石击落。卢月英心中暗想:“自从我练成飞石绝技以来,还没遇到过对手。如今这赵义能用飞刀击落我的石子,看来也是为暗器高手。”正想着,就听赵义高声道:“卢小姐有飞石绝技,赵某曾学过几手粗浅的飞刀技法,不如今日你我二人来比试比试暗器如何?”“赵将军有此雅兴,我自当奉陪。”卢月英说着,趁势打出两枚五光石,直奔赵义的面门。赵义从鹿皮囊内抽出一把飞刀飞出迎上卢月英的两枚五光石。飞刀正好打在两枚五光石的结合部,此时的飞刀也失去了力量,三件暗器纷纷落地。 齐军众将士见赵义再次击落卢月英的五光石,顿时欢欣鼓舞,众军士摇旗呐喊,擂鼓助威:“赵将军好样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咚咚咚!”催阵鼓响如同爆豆一般。卢月英见状也是一阵惊讶:“此人竟能用一刀击落我两石,当真好手段。”正想着,就见对面赵义纵马向前,一扬手三口飞刀带着三道寒光,奔自己打来快如闪电一般,而且这三口飞刀还打向三个不同的部位,分别是左肩、右肩、哽嗓咽喉。 卢月英见三口飞刀扑奔自己而来,赶忙一扬手三枚五光石对着三口飞刀打去,只听得一阵清脆的撞击声,飞刀与石子再一次纷纷落地。两人的二次交手仍然以平局告终。 两人二马一错蹬,各自圈回战马,一南一北。忽然,只见卢月英使出一招云里翻从马背之上高高跃起,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紧接着卢月英双手张开如连珠般打出了十数枚五光石,十余枚五光石如一阵急雨一般向着赵义席卷而来。书中交代这一招乃是白云圣母所传的暗器绝技有名唤作“五光急雨”。怎见得此法厉害?有诗为证:圣母绝技真精妙,以石化雨显神威。天霖本是救命泉,今遭变为索命镰。 却说卢月英施展“五光急雨”绝技将十余枚五光石急速射出化作一阵石雨向赵义攻取。赵义在马上见十余枚五光石扑面而来霎时间将自己罩在当中,一时间难以招架,急忙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施展轻功踏云步在空中左躲右闪,并伸出双手接住了几枚石子,忙乱了好一阵才堪堪躲过这一五光急雨,不过这脸上也被五光石留下了三五个包。 卢月英在马上见自己的五光急雨已将赵义罩住,赵义在石雨中一阵手忙脚乱,心中暗喜:师父传我这招绝技果然神妙,想那赵义定然败在我这五光急雨之下。正想着,忽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卢月英定睛一看,大惊失色,只见一口飞刀划破石雨直奔自己面门而来。原来,赵义躲过石雨之后,借助石子掩护,暗取一口飞刀在手奔着卢月英面门激射而去。 卢月英见飞刀来得太快,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得尽力把头一偏,头躲过去了,这口飞刀正扎在卢月英的左肩头,刺甲穿袍瞬间留下了一道血槽。 简短截说,赵义与卢月英较量暗器连比三场,最终以二人双双负伤而告终。赵义在马上抱拳道:“卢小姐果然好功夫,今日天色已晚,你我二人改日再战如何?”“就依赵将军之言,今日权且收兵,改日再战。”两人各自捡起暗器收拾停当随后回归本队。 卢月英回归门旗之下,把双刀一摆:“收兵回城!”三百女兵陆陆续撤回巴城之内。赵忠见状也把掌中大枪一举代替军令,齐军众将士亦收兵回营。 齐军撤军回营后,众将士各司其职,严加看守营盘防备伪蜀军偷袭。不久,齐军十余位将领齐聚中军大帐分析今日战况商议日后作战计划。 欲知齐军众将分析商议出了何种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轻敌大意林烈遭擒拿一见钟情月英欲结姻 且说巴城之下一场大战,卢月英一手飞石绝技接连击败齐军数员大将,齐军堪堪要败。幸得赵义出阵凭借飞刀之法与卢月英相斗,最终二人连斗三场均以平局告终。双方见天色已晚,遂各自收兵撤退。 单说大齐军收兵回营,齐军众将齐聚中军大帐议论军情。赵义、赵猛、李翔、孙月等等众将皆被飞石所伤,身上都有着不少淤青或血痕但所幸的是众将的伤都不重。赵猛捂着额角嚷嚷道:“这丫头的飞石还真是厉害不可小觑。”李翔道:“说的是,那丫头飞石打伤我等不少将领,三哥也下落不明,生死不明,若不是二哥飞刀厉害与卢月英斗成平手,我军几乎挫了锐气。”提到赵勇,众将脸色皆是一黯,孙月更是愁容满面,万分焦急。众将议论纷纷,讨论着今日的战斗。 这时,赵忠道:“如今,卢月英负伤,巴城已无可战之将,加之巴城伪蜀军连败两阵,士气必然低落,我军应趁此机会攻城争取早日拿下巴城。另外可派细作斥候沿正南方寻找三弟踪迹,相信三弟吉人天相定然无事。”众将齐齐拱手:“谨遵军令!”随后,众将士各自回营整顿兵马准备三日后攻城。 按下齐军整军备战准备攻城暂且不提再说卢月英。卢月英收兵回城,见到父兄备言前事。卢方听罢双眉微皱:“月英啊,你虽然用飞石绝技连败齐军数员大将但齐军中那赵义飞刀也十分了得,这该如何是好?”“父亲不必忧虑,那赵义飞刀虽强,但似乎没有我的五光石数量多。待几日后女儿养好伤势,再次出战定能将其击败,以解巴城之围。”卢月英劝道。这时,卢亮上前道:“父亲,齐军如今接连取胜士气高涨,定然会携胜利之威攻打巴城,我们应该早做准备。”“我儿言之有理,传令,聚将议事!”不多时众将齐聚。卢方向众将说明了如今情况,最后传令众将整顿兵马器械,紧守四门,同时派出信使快马向川郡求援。众将领命下去准备。一时间巴城四门紧闭,城墙之上堆放了无数滚木礌石,无数伪蜀军手持兵器在城头布防是严阵以待。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间三天过去了。第四天一早,齐军营中金鼓大作,号炮连天,数万齐军在巴城之下列阵,但见: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数万齐军威风凛凛,煞气冲天。齐军大阵分为了两部分。由两万步卒组成的四座步军方阵摆在了大军最前面由黎家四兄弟和一众步军将领率领,这两万步兵也是今日攻城之主力。在步卒的后面一面虎纹大纛旗高挑,齐军主将赵忠率领其余众将和数千骑兵在后压阵。赵忠在马上把大枪一挥代替军令:大军攻城!随着赵忠一声令下,齐军阵中鼓声大作,黎华、黎明手提大棍各率五千步卒直奔城门杀去。“杀!”两队步卒各举钢刀、盾牌,抬着云梯直扑城门而去。 城头之上,卢亮提着五金折铁刀亲自坐镇。他见齐军开始进攻,急忙传令:“弓箭手上前,开弓放箭拦住齐军。”一众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对着城下齐军一阵齐射。箭似飞蝗,又如雨发。齐军步卒虽有盾牌护身但仍有不少士卒死在箭雨之下或被弓箭射伤。两队步卒各自丢下了不少尸体,好不不容易终于冲到了城墙下,齐军迅速架起云梯,一众步卒奋力向城头攀登。 卢亮一见不好,连忙高喊:“滚木礌石准备给我砸!”霎时间,无数滚木礌石从城头之上倾泻而下。齐军用盾牌钢刀奋力抵挡,拼命向上攀爬。怎奈这滚木礌石威力巨大,霎时间打死打伤数百步卒,齐军不得已退回城墙之下。 黎华、黎明见进攻受阻,忙二次组织进攻。这一次,黎华、黎明两兄弟亲自挑选了近百名身法较快的军士作为先锋军,黎氏兄弟二人亲自率领近百名士卒率先登城。城头上的守军再次开弓放箭,砸滚木礌石。近百名士卒纷纷展开身法,躲避箭雨和石木,奈何弓箭与石木过于密集,仍有数十人身中羽箭石木而亡。黎氏兄弟率领剩余士卒好不容易爬上了城头,却不料城头上有竹网一道,不少士卒被锋利的竹刺扎伤手掌掉下城头,而且城头有一排长枪手藏于竹网后,齐军爬上城头后,一众长枪手举枪刺来将许多齐军刺死,最终只有黎氏兄弟为首的十余人逃得性命,退回城下,齐军二次攻城失败。 赵忠在后头见攻城不利,忙传令让黎华和黎明率军撤回同时派黎山和黎震率两队步卒再次攻城,奈何城头守军布防森严,两队步卒伤亡千余人依旧未曾攻下巴城。赵忠无奈只得鸣金收兵。 简短截说,在往后数日内,齐军连番进攻巴城,但巴城防守严密,固若金汤,齐军连攻数日未克还折损了许多人马。齐军只得扎住营盘继续围城。(在这期间,派出寻找赵勇的斥候陆续归来但却没有赵勇的半点消息,众人干着急没有办法。)齐军数日的不断进攻也消耗了伪蜀军不少军力,伪蜀军也只好坚守城池,不敢轻动,双方一时间陷入僵持状态。 单说这一天,赵忠和众将领正在大帐议事。突然,一名小校跑进大帐,单腿点地向上禀报:“报,启禀主帅和各位将军,现有骁骑营主将林将军在帐外候令,请令定夺!”“哦,林贤弟回来了,快快有请!”赵忠大喜道。 时间不大,从外头走进一人,身高七尺,金盔金甲大红袍,面似银盆,剑眉星目,正是两年前去高山二次学艺的林烈。只见林烈拱手施礼:“林烈见过诸位兄长,林烈艺业已成,奉师命下山回归边军效力。” 赵忠满面春风:“贤弟免礼,如今军中正在用人之际,贤弟此番归来,正如锦上添花,旱苗得雨。”这时,赵义、赵猛、冯渊等众将一起围了上来,拉着林烈的手是问长问短。 寒暄已毕,林烈环顾四周,唯独不见三哥赵猛。林烈疑惑不解道:“大哥,不知三哥哪里去了?”“唉,一言难尽。是这么这么回事情。”赵忠就把在巴城开兵见仗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赵忠最后道:“三弟战马被卢月英飞石所伤,落荒而走,至今下落不明。我军连日攻城未克,如今我正苦思对策。” 林烈听罢,不由得勃然大怒:“小丫头竟如此猖狂,大哥放心,待我明日出阵定将那丫头擒回!”“好,我给你三千兵马明日出战,不过那卢月英暗器厉害,贤弟还需多加小心。”“不劳大哥叮嘱!”林烈拱手应诺,转身出帐下去备战。 一夜无话,转眼到次日平明。林烈披挂整齐,辞别众人,带了三千人马杀出营盘在城下列队。林烈在旗脚之下带住战马,手持双枪冲着城头高喊:“城上的守军听着,快叫卢月英出来受死,如若不然本将军要踏平巴城。” 不多时,就见巴城城门开放,一支兵马从城中杀出在城门口列成阵势。一员女将跨下桃花马,掌中一对日月刀,当先出阵。 林烈看罢多时,催马上前,把双枪往左右一分,大喝道:“对面女将可是卢月英,快快上前受死!” 卢月英在巴城中休养数日,伤势已然痊愈,正准备再次出战击败赵义。正这时,守城军卒来报说,城下来了一支齐军,为首一员使双枪的小将点名要小姐出战。卢月英听罢,遂辞别父兄,提刀上马率兵出战。 卢月英在旗脚之下定睛观看,就见对面旗下有一员十分英俊的小将。但见:头顶金盔双凤翅,体挂金甲映日月。斜披红袍长征云,腰悬三尺龙泉剑。面如银盆赛子都,剑眉虎目真英武。跨下良驹行千里,手中双枪似蛟龙。要问此人名和姓,双枪太保是林烈。 卢月英看罢多时,见对面小将少年英俊,气度不凡,不由得心生爱慕:“这位将军好生英俊,奴家若能与他结为夫妻,那就再好不过了。”想到这,姑娘的脸腾的一红。这时,就听对面那员将喊话,卢月英忙提马上前:“不才正是,对面敌将你是何人?” “某家乃是大齐烈虎卫骁骑营主将林烈,听闻你仗着暗器逞凶连伤我军数员大将,更使我三哥下落不明。某家今日特来会你为众将报仇!”林烈说罢,催动跨下火龙驹,舞动手中一对金枪直取卢月英。卢月英催动桃花马,舞动手中日月双刀接架相还。二人二马相交,四臂齐摇,双枪对双刀是斗在一处。 一交上手,两人各自吃了一惊。卢月英刀法娴熟令林烈惊讶无比,林烈枪急马快也让卢月英惊叹不已,二人心中皆暗自赞成对方武艺出众。枪去刀迎,刀来枪往,二人打斗到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林烈见一时难以取胜,手中双枪招式一变使出自己新学的一套北斗枪法。这套枪法乃是林烈的师父司马近所授,集合了众多双枪之法之精华,占有狠、巧、奇、诡四字要诀,共六六三十六路,施展起来神出鬼没,甚是厉害。林烈施展北斗枪法,两杆金枪上下翻飞仿佛化作两条金龙将卢月英困在当中。卢月英舞动双刀遮前挡后,怎奈北斗枪法神妙无比,难以招架。七八个回合后,卢月英被林烈的北斗枪法杀得通身是汗,渐渐不敌。卢月英见势不好,虚晃一刀拨马败阵而走。林烈催马在后头紧追不舍:“小丫头休走,留下命来,给我众将报仇!。” 那位说了,这回卢月英是真败了吧?非也!这姑娘不愧为女中豪杰,颇有冒险精神,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败中取胜。她一边向前跑,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等到林烈战马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卢月英猛的一回身,两枚五光石直奔林烈面门打来,快如闪电。 林烈虽然追击,但加了许多小心,他知道卢月英的飞石厉害无比占着一绝。正追着,忽见卢月英猛一回身紧接着两道闪光奔自己面门而来。林烈知道不好,连忙把双枪十字插花往上一架,只听当当两声,两枚石子碰在双枪枪杆上,落入尘埃。 卢月英见状,又从锦袋里取出一把五光石向林烈打去,十余枚五光石如同一阵石雨般向林烈席卷而去,正是卢月英的绝技“五光急雨”。林烈见石雨来势汹汹,连忙把两杆金枪枪杆的尾部一碰,两杆金枪合成了一杆双头金枪(书中代言林烈这对金枪是司马近老隐士所赠乃是一对子母枪。母抢杆尾部有机括,用子枪轻击可出现一个小口使双枪合一)林烈舞动双头金枪,金枪在身前形成一道旋涡,只听一阵脆响,十余枚五光石被林烈一杆金枪尽数挡下。 林烈挡下五光石,心中不由得一阵轻松:“卢月英,你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某家奉陪!”说着话,林烈催马挺枪直奔卢月英。却见卢月英虽飞石被破但一不慌二不忙,嘴角甚至泛起一丝笑意。林烈见状心中不由得一阵不安。正在这时,就见卢月英把手一招,一条一丈多长的的红锦绳从其手中甩出,红绳带着二十四个金钩是直取林烈。这正是卢月英的第二件暗器红锦套索。林烈叫声不好,急忙躲闪。说时迟那时快,红锦套索的二十四个金钩有一半搭在了林烈身上,卢月英把手腕一翻把林烈捆了个结实。 林烈拼命挣扎,想要挣开套索逃生,不料那红锦套索越挣越紧,把林烈牢牢套住再无逃生可能。卢月英把红锦套索往怀里一带,林烈坐不稳马鞍桥,跌落马下。卢月英催马上前,把林烈拉上马背,回归本阵。来到本部军队,把林烈往地上一丢:“绑!一众伪蜀军上前把林烈捆了个结实押了下去。卢月英把双刀一摆:“收兵!”伪蜀军人马陆续回城。 齐军见主将被捉十分慌张,有心上前去救,奈何伪蜀军大军回城无能为力,只得撤回营盘,向众将禀报此事。赵忠等人一听大惊,赵猛和冯渊双双跳出:“大哥,赶紧下令攻城解救林烈贤弟吧,我二人愿为先锋!”“对!攻城,救回林贤弟!”钟琦、吴轩、刘义等几位性如烈火的将领纷纷出言附和。 这时,赵义出言道:“众位兄弟莫要着急,如今强行攻城并非上策,巴城城防严密,我军前日攻城已有不少损失,断不可贸然攻城。”赵忠道:“二弟言之有理,我想林贤弟虽然被擒但暂时应该并无性命之忧。传令,多派探马潜伏至巴城探听林贤弟消息,一有情况速报我知。”“得令!”众将领命而去。齐军派出数十名探马蓝旗偷偷潜伏在巴城周围探听林烈消息。 再说卢月英擒了林烈得胜回城,来到帅堂之上见父亲交令:“爹爹,女儿擒拿敌将林烈得胜而归,特来交令!”卢方闻言大喜:“我儿果然巾帼英雄,得胜而回立下大功,且在一旁休息。”“谢爹爹。”卢方传令:“来人,将被俘之人押上堂来!” 不一会儿,就见两名军卒押着林烈推推搡搡来到帅堂。那林烈立目横眉是立而不跪。两名军士喝道:“还不跪下!”说着就要动手。卢方一摆手让军卒退在一旁,随后问道:“你这小将,既已被擒因何不跪?” “呸!”林烈大骂道:“如今山河破碎,尔等不图报国反而举旗造反使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林烈堂堂丈夫岂能跪你这等反叛!休得多言,赶紧给某家一个痛快!” 卢方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小辈竟敢如此嚣张,来呀给我推出去枭首示众!”卢月英忙跪倒求情:“爹爹息怒,此人虽然言语狂妄,但不失为一条硬汉,杀了未免可惜,依女儿之见,不如将其暂时收监,待我们击败齐军后再做道理。”卢亮也说:“小妹之言有理,爹爹不如暂且将他押入大牢。”卢方闻言思索片刻道:“好吧,来人将林烈押入大牢。”“是!”两名军卒押着林烈去了大牢。卢方又和众将商议了一会儿军情,众人各自散去。 单说卢月英回到了自己房内,手托香腮坐在房内沉思。不知为何,卢月英的脑海里时不时闪出林烈的身影,想着想着卢月英脸上泛起些许红晕。我若能和林将军结为夫妻那也算此生无憾了,只是我和他身处敌对阵营,这似乎难以实现。想到这,卢月英满脸愁容。 忽然,卢月英想起临下山前师父叮嘱自己:“月英啊,如今山河破碎,我辈应当为驱逐俘虏,恢复河山尽一份力。为师希望你下山后能劝你父兄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将来为抗击外寇尽一份力。”卢月英暗想:我也曾多次对父亲与哥哥提起此事,奈何他们态度总是模糊不清,这该如何是好?嗨!我何不将林将军找来,表明心意,如若他愿意我就和他一起劝父亲和哥哥献关投降,岂不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卢月英不由得心中一喜,冲门外轻唤一声:“彩鸿。”紧接着一个一身劲装,挎着钢刀的姑娘走了进来,正是卢月英的贴身侍女彩鸿。只见彩鸿拱手道:“小姐有何吩咐?”“彩鸿,你持我令牌将林烈带来见我,带来后你守在房门,没我的话任何人不得放进。”“是。”彩鸿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卢月英又叫过另一个贴身侍女春兰并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春兰也随之下去准备。 再说林烈,林烈被关在牢里,心里那个悔啊:“临出战前,大哥再三嘱咐我卢月英暗器厉害,须多加小心,我只认为破了她的飞石就万无一失了,怎么没防备她的红锦套索?结果就被获遭擒。学艺下山第一仗就被捉,嘿嘿!林烈啊,林烈,你可真是丢尽了脸啊。唉,如今被擒,也不知如何能脱困。” 林烈正在这胡思乱想呢,就听见“咣当”一声牢门开放,有两名军卒来到牢内押着林烈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走,我们小姐要见你。”林烈心中纳闷:“小姐?卢月英见我作甚?”还没等林烈想明白,他已经被押出大牢由彩鸿领着三转两转来到一座院落的大厅外。彩鸿施了一礼:“林将军里边请”。林烈迈步进了大厅。 进了大厅,林烈往四周瞧了瞧,发现这厅的正中央立着一面雕花屏风,还摆着几把高脚椅、一张书案,一张条案,一个兵器架子。兵器架上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书案上还放着几本兵书和刀谱,此外厅里还挂有些许女子装饰,整座大厅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气,一看就是个女武将的居所。 厅里站着个劲装打扮,腰挎钢刀的侍女,一见林烈进来,连忙迎上前道:“林将军受苦了请坐,奴婢春兰奉小姐之命在此专侯将军。”林烈闻言就是一愣:“这侍女对我如此客气,却是为何?”又一想:嗨,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卢月英这丫头在耍什么把戏。于是林烈在椅子上坐定:“不知你家小姐见我所谓何事?” “小姐有事离去,一会儿就来,临离去前,小姐交代奴婢向将军询问几件事。”春兰道。“姑娘请问。”“不知将军青春几何,是否婚配?”林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暗想:好端端的问我这干什么?不过他还是勉强答道:“在下虚度二九,尚未婚配。” 春兰一听,面露喜色道:“林将军万千之喜!”“喜从何来?”春兰道:“实不相瞒,我家小姐爱慕将军品貌,武功,且我家小姐乃圣母门徒,武艺高强,心怀家国。将军若不嫌弃,我家小姐愿与将军结为夫妻同时劝说老将军,少将军献关投降,归顺朝廷以为进见之功。” 林烈不听便罢,闻听此言气得剑眉倒竖,豁然站起身来,怒喝道:“住口,休要多言!那贱人乃是叛将之女且连伤我军数员大将更是害得我三哥下落不明,我与她仇深似海。我林烈堂堂丈夫怎能与仇人结为夫妇,我与她绝无可能!” 林烈刚说完,春兰满脸怒色,眼中浮现杀意。然而,还不待她有所动作,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娇喝:“你当真不愿?”随后从屏风后头转出一位一身青衣的美丽女子,正是卢月英。就见卢月英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怒容满面。 林烈冷声道:“卢小姐,你我乃是仇人,请恕在下实难从命!”“好!好一个实难从命!”卢月英冷笑出声:“林烈,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你既如此羞辱与我且你我仇深似海那么姑奶奶今天就宰了你!”说着,卢月英抽出双刀奔林烈砍去。林烈此时手无寸铁且浑身酸麻,无力反抗,只得双目一闭等待死亡。 正在这紧关结要之时,就听得窗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喝声:“英儿住手!”话到人到,只见从窗口跃进一道清瘦的身影。 第十八回圣母规劝促成姻缘老将献关弃暗投明 书接上回,卢月英挥刀正要结果林烈。正在这时,窗外有人高喊:“住手!”紧接着从窗外跳进一道清瘦的身影。 卢月英与林烈定睛观瞧,只见来的是一位老道姑。但见此人年纪在个五十上下岁,头戴九梁道巾,身穿水合色道袍,青中衣,白袜云履,背后背着一口宝剑,手里拿着拂尘。往脸上看此人生得慈眉善目,一脸慈和。此人一身布衣,满面慈祥,颇有些仙风道骨。 卢月英不看便罢,一见到这位道姑,顿时眼圈儿一红,撒手扔刀,扑到道姑怀里,喊着:“师父!”老道姑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徒儿:“英儿不必难过,一切事情为师已然知晓。” 那位说了,这位道姑到底是谁啊?书中代言此人正是卢月英的师父,着名的世外高人白云圣母。白云圣母怎么到的巴城呢?原来,自从卢月英下山后,白云圣母怕徒弟无法说服父兄弃暗投明,搞不好还会父女反目,再加上思念自己的得意弟子,于是白云圣母便下山来到巴城,想看看自己徒弟,顺便帮着徒弟劝说她父兄弃暗投明。这天晚间,白云圣母来到巴城,为了躲避一些麻烦,老圣母施展轻功悄悄进入总兵府,来到卢月英所住的院落内。刚到窗户外,就听到屋里有人说话。圣母点破窗棂纸,往屋内观看,正赶上春兰向林烈说着卢月英的心事。白云圣母听说徒弟看上了这么位少年将军,心里也很高兴。后来见林烈不仅不允婚事还辱骂卢月英,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待得听明白林烈不允婚事的理由后,心里多了一分敬意:这孩子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随后,卢月英现身两人越说越僵,卢月英挥刀想结果林烈的性命。白云圣母一看不好,这才大喝一声跳进屋内阻止卢月英,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白云圣母安慰着怀里的卢月英,偷眼看了看林烈,见林烈剑眉虎目,一团锐气,十分英俊,心里很是满意。小声调侃道:“丫头眼力不错,这孩子为师甚是满意!” 卢月英闻听此言,心中的委屈消散了不少,不由得脸一红,眼中浮现出一股娇羞之意,嘴中嘟囔道:“师父,那林烈如此羞辱弟子,弟子才不会看上他呢!”“哈哈哈!乖徒儿,你先回避一下,待为师与他好好谈一谈。”“是,弟子遵命。”卢月英小脸微红,退入内室。厅堂里只剩下白云圣母和林烈两人。 白云圣母看了看林烈:“小将军,可否愿与贫道一叙!”林烈见卢月英和白云圣母师徒重逢,两人聊了许久,自己却被晾在了一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师徒的谈话间,林烈才知道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白云圣母,林烈常听师父提起此人,知道此人武艺高强,文武双全是位世外高人。林烈心里不由得一动:这一位若是来为伪蜀军助阵,那对我军可是劲敌。林烈正在胡思乱想,忽见厅内不知何时只剩下白云圣母和自己二人,白云圣母向自己开口。林烈赶忙上前一步,躬身施礼:“晚辈林烈,见过白云圣母前辈,敬听前辈教诲。” 白云圣母闻言诧异道:“你如何认得贫道?”“曾听家师提及前辈大名。”“你师从何人?”“家师鸣凤隐士司马近”“哦,原来如此。”白云圣母听罢,双目盯着林烈,上一眼下一眼把林烈打量了个遍,还不住地点头,看得林烈心里直发毛。白云圣母打量多时,忽地开口道:“小将军,你看我那徒儿如何啊?” 林烈闻言眉头一皱:“老前辈,令徒武艺高强,品貌俱佳。但若前辈为小姐婚事而来,还请免开尊口,晚辈实难从命!”“小辈,你好大的口气,莫非你认为月英配不上你不成!”白云圣母大怒道。 “回禀前辈,晚辈并无此念。”林烈拱手答道:“令徒貌美如花,知书达礼,武功高强,晚辈亦有倾慕之心。但令徒与晚辈乃是敌对双方,况且令徒在两军阵上连伤我军数员大将,晚辈三哥赵勇更是因她而下落不明,只怕早已命归黄泉。因此令徒与在下或有杀兄大仇。在与义兄情同手足,自当为兄报仇,以全兄弟之义,怎可反与仇人结为夫妻!”说到最后,林烈紧握双拳,一股杀意在脸庞上浮现。 “哈哈哈!”白云圣母闻听此言哈哈大笑:“林烈,你果真重情重义,司马近倒是收了个好徒弟,但你怎么不知变通?先前,英儿与你是两国交兵,各为其主,英儿打伤齐军数员大将不假,可你们也打伤了她的父兄,这皆是各为其主之故怪不得双方。至于你的三哥......”白云圣母微微一笑:“若是贫道担保他平安无事,不日便可归来,你当如何?” 林烈听罢,心中不由得掀起一阵滔天巨浪,一时失了神,呆呆地发愣。好半天,林烈才回过神来,声音微颤道:“此话当真?”“千真万确,贫道以信誉担保,赵将军正在安然养伤,不日便可回军。” 那位问了,这老圣母说的可是谎话用以哄骗林烈从而达到目的?非也,白云圣母的确知晓赵勇下落。至于赵勇下落何处,有何种遭遇后文自有交代。 林烈常听师父说起白云圣母其人极重信誉,讲究一言九鼎,一诺千金,江湖之上颇有美名。白云圣母此言既出,想来三哥并无大碍。想到这里,林烈心下十分欢喜,忙躬身施礼道:“多谢前辈!”“林烈,你如今心结已解,那这桩婚事该当如何?”白云圣母笑问道。林烈脸一红:“一切听凭前辈吩咐。”“哈哈哈,好!徒儿,出来吧。” 随着白云圣母话音落下,一身青衣的卢月英羞羞答答地内室中走了出来,来到师父和林烈的面前,低着头,粉面通红,一脸娇羞之色。 林烈想起自己先前言语粗野,多有冲撞,心中涌出一股愧疚之意。忙上前,红着脸拱手道:“卢小姐,在下是个粗人,适才言语不当,多有冒犯。在下在此向卢小姐赔礼,还望小姐多多海涵。”说着林烈躬身施礼。 卢月英忙用手相搀道:“将军免礼,妾身先前多有得罪,望将军勿怪,往后还请将军多多关照。”“小姐放心,我林烈此生定于你携手终老。”说着林烈伸手握住了卢月英的小手,卢月英回握,这一对未来的小夫妻携手站立。 白云圣母在一旁打量了这对小夫妻多时,笑道:“郎才女貌,倒是十分般配。”卢月英红着脸道:“多谢师父成全。”白云圣母道:“但不知你二人准备如何向卢老将军父子交代此事,又如何说服他们归顺朝廷?”“自然,我与将军一同前去见我父兄,开门见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尽力劝服。”卢月英道。圣母一摆手:“英儿之言差矣,此计恐回激怒卢老将军。若是那般,你二人非但不能成功还将有莫大之险,适得其反。” 林烈闻言忙道:“前辈之言有理,但不知前辈有何妙计?”卢月英亦道:“师父有何妙策?我与将军听凭师父安排。”白云圣母道:“英儿可请你父兄来此,为师与你一同对其晓以利害劝说你父兄二人弃暗投明,想你父兄素有报国之心定能听你我之劝,归顺朝廷。而后英儿可向你父兄坦白你与林小友之婚事,为师从旁协助定可使你父兄应允,如此大事可成。至于林小友可暗中先行出关,返回大营通知赵将军做好准备。” 林烈和卢月英二人闻言,一齐拱手:“听凭前辈(师父)吩咐。”随后,卢小姐吩咐人给林烈准备好盔甲包和马匹兵刃。林烈收拾停当,持枪上马借着夜色掩护悄悄出了巴城返回齐军大营。 按下林烈回营报信暂且不提,单说白云圣母与卢月英师徒二人。林烈走后,卢月英则点首叫过侍女春兰吩咐道:“去请我父兄来此,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是,小姐。”春兰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时间不大,就听房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老一少两道身影推门走进房内。正是卢方和卢亮父子二人。 卢方一进门就看见女儿月英和一位老道姑正在屋里等候,卢方定睛观看认出老道姑正是自己女儿的师父白云圣母。卢方赶忙上前拱手道:“老夫不知圣母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不知圣母到此所为何事?”卢亮也上前见礼:“见过前辈。”圣母道:“老将军、少将军不必多礼,贫道此来只是看看月英徒儿。”三人寒暄了一阵,各自坐定。 卢方这才问卢月英:“月英啊,夜间叫为父与你兄长前来有何事相商?”卢月英来到门前,见四外无人,便命心腹军卒守住大门,然后紧闭房门,退回屋内这才回道:“爹爹,师父想与您商谈一些事情。”“哦?但不知老圣母有何见教?” 白云圣母道:“卢老将军,不知巴城如今战况如何,老将军可有把握守住城池,击败官军?”好家伙,这白云圣母还真是言语犀利,单刀直人,直接问出了关键问题。 卢方闻言叹了口气:“唉,不瞒圣母,如今巴城外的官军兵精将勇,实难对付。前者虽凭借小女绝技和几场守城战的胜利暂时守住了城池,但在老夫看来,我城内守军寡不敌众,而援军又迟迟不到,这座城池终将失守。” “如若城池失守,不知老将军作何打算?”“唉,唯有听天由命,战死而已。”卢方叹息道。白云圣母微微一笑:“依贫道看,老将军尚有一条光明大道可走。”“哦,是何路?”“献关投诚,归顺朝廷。”圣母道。 卢方闻听此言长叹道:“唉!老圣母,实不相瞒,月英曾多次向老夫提起归顺一事。只是,蜀王重礼请我出山对我有恩,我若背叛岂不有失忠义。”卢月英闻言在一旁急道:“爹爹,许天残暴专横,并非明主,许天起兵造反后,同样剥削黎民,鱼肉百姓,多少良家妇女被他虏去或作妃子,或赏于属下,无数家庭家破人亡,百姓怨声载道,如今的义州早已不是天府而是一片地狱,而这一切都出自那蜀王之手。这样恶徒,我等保他作甚!”“英儿所言甚为有理,贫道素闻老将军胸有报国之志,心系天下百姓。如今山河破碎,恶徒造反,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难道将军愿为些许小义而弃家国大义于不顾?”白云圣母朗声道。这时,卢亮剑眉倒竖,虎目圆睁:“父亲,圣母前辈与小妹言之有理,归顺朝廷,抗击外虏方是我等正途,望父亲三思!” 儿子、女儿和白云圣母的几句话说得卢方哑口无言,陷入了沉思。思虑多时,方才道:“老圣母所言有理,老夫愿意归顺但奈何门路缺乏,还请圣母为老夫想一计策与齐军联系以便完成投诚之事。” “哈哈哈,此事已有一万全之法,无需贫道再想别策,贫道在此提前恭喜老将军双喜临门。”白云圣母笑道。“哦?还请圣母明示,老夫喜从何来?”卢方一脸疑惑道。“哈哈哈,此事还是由英儿向老将军细禀。”白云圣母看着卢月英笑道。 卢月英无奈只得红着脸上前道:“回禀爹爹,小女不孝,是这么这么回事。”卢月英就把自己如何对林烈一见钟情,二人如何在师父的见证下结为夫妻还有自己与林烈约定献关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卢月英跪倒磕头:“爹,参加叛军终不是长久之策,何况许天对我等也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长此下去必受其害。月英恳请父亲随女儿一同献关投诚,加入边军保卫河山!” 卢方听得女儿所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神色变幻无常好似开了染坊一般。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话来,内心有怒、有惊也有喜,可谓是五味杂陈像开了锅一样。怒之怒: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就这么一见钟情被个小白脸给拐跑了。惊之惊自己女儿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谋略与见识,属实难得。喜之喜,困扰自己许久的归顺一事有了解决之法,自己也已见过林烈,知其乃是忠义可靠之人,女儿终身托服于他,自己亦可放心。 卢方思索再三,长叹一声道:“罢!罢!罢!真是女大不由爷。不过英儿所言倒确实是条妙计,就按你的主意办!”卢月英一听,不由得大喜道:“多谢爹爹成全!”紧接着,卢方马上传令,,叫来自己的几位心腹将领向他们宣布了投诚一事。众人一听说扒掉贼皮加入正途的机会来了,都十分高兴,一致同意献关投诚。卢方吩咐众人迅速接管城防,三日后清晨准备投诚。同时又命卢月英飞马出城以箭书向城外的齐军报信,城中众人是闻风而动。 按下城里如何准备归顺暂且不提,单说林烈。林烈借着夜色掩护悄悄出了巴城很快来到了大营门口。这时,正碰上大营门口的几个守卫。那些守卫见到林烈,当时就是一惊:“林将军,您怎么回来了?”“唉,一言难尽,总之我被放回来了,劳烦几位兄弟为我往里头通报一二。”“好好好,还请将军稍后,我这就去通报。”一名士兵撒脚如飞往大帐报信。 大帐内,赵忠等将领正在商议军情。数十名探马蓝旗已经回报,巴城并未出现林烈首级号令,由此可见,林烈暂时并无性命之忧。众将闻报暂时放下心来。赵忠、赵义等众兄弟正在帐中讨论攻取巴城之法。有主张强攻的,有建议偷袭的,众兄弟各抒己见,一时间大帐内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 正在这时,守门的士兵跑进大帐禀报:“启禀各位将军得知,林将军回来了现在正在帐外候命。”“哦?”赵忠闻言就是一愣,“林将军怎么回来的?”“据其所言,是被敌将所放。”“哦,传令让林烈速速进帐!”“是!” 时间不大,就见林烈迈大步进了中军大帐。林烈见大哥居中而坐,一众大将分立两厢,挂剑悬刀,整座大帐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不由得心中一惊,连忙向上拱手施礼道:“末将林烈见过主帅,末将出战不利,有损军威还望主帅恕罪。” 赵忠闻言,双目紧盯着林烈半天没说话。突然,赵忠把桌子一拍,大喝道:“林烈,你本已被捉因何被释放而回,速速从实招来,如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帅翻脸无情,治你个通敌之罪!”赵忠话音刚落,大帐内的众将全都面带杀气望着林烈,中军帐内气氛为之一紧。 林烈见此情景非但不害怕反而心下大定。哦,原来我大哥是怕我回归途径不当设此局考验我呢。林烈不慌不忙开口道:“回禀主帅,是这么这么回事情。”林烈就把自己被俘以后的经历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林烈道:“大哥,月英与圣母已与小弟约定近几日将献关投诚,我想我们或许可提前做好准备。” 赵忠闻听此言,眉头舒展,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道:“如此说来,林贤弟此次倒是立下大功一件,也罢,此次若是能够成功拿下巴城,为兄亲自为你主持婚礼!” 正说着,一名卫兵举着一封书信跑进了大帐,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各位将军,营门外有人射来箭书一封。”说着,卫兵将书信双手呈上。赵忠接过书信展开观看,不多时,赵忠脸上笑容不断绽放,最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太好了,卢老将军已做好了投诚准备。传令,三日后,全军开拔,准备收降!”“是!”众将拱手领命,纷纷下去准备。 转眼间三日已过。第四日清晨,数万烈虎卫大军在巴城之下列阵。巴城之下,刀枪林立,旌旗招展,数万大军杀气腾腾。以赵忠为首的十余位的大将盔明甲亮立于门旗之下。数万大军列于城下,铁甲铮铮,煞气冲天静待伪蜀军开城投降。 不多时,巴城城门开放,大队伪蜀军陆续出城列阵。伪蜀大军陆续出城,阵势庞大足有三万余人。全军皆举白旗,数万面白旗迎风招展,好似一片瑞雪一般。在门旗之下立着三匹战马,马上端坐三员大将,一老二少,二男一女正是卢方、卢亮和卢月英三人。 双方将领已然在疆场会面。赵忠和卢方二人各自提马向前。老将军卢方甩镫离鞍,跳下战马,手捧伪蜀军印信,施礼道:“老夫卢方归降来迟,还望赵将军接纳。” 赵忠见状,连忙上前道:“老将军免礼,老将军能及时弃暗投明、献关投诚实属难得,今后还望老将军与我等一起抗击外虏,保我河山!”“老夫必不负将军所托!” 这时,赵义、赵猛、林烈等一众将领纷纷上前与卢方见面。众人齐齐拱手行礼:“我等见过老将军。”卢方向众人还礼,随后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林烈:“林烈小子,老夫可就将小女交给你了,你若敢有负于她老夫绝不会放过你!”说着,卢方双目如灯狠狠剐了林烈一眼。 “爹!”卢方身后的卢月英见状怕父亲为难林烈,连忙上前阻止。这时,林烈迈步上前来到卢月英身前对卢方道:“老将军放心,林烈此生定不负月英”这时,赵忠、赵义等一众将领也走上前来齐声道:“老将军放心,林烈若是有负月英,不用您老人家出手,我等自会收拾他!” 卢方闻言,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林烈小子,是不是该改口了?”“林烈拜见岳......岳父大人!”林烈连忙跪下行礼。“哈哈哈!贤婿快快请起。”卢方开怀大笑,伸手将林烈扶起。 众人寒暄已毕,卢方请众人入城。赵忠将手中大枪一挥,代替军令,数万大军陆陆续续进驻巴城。赵忠吩咐几位偏将安排大军驻扎,随后卢方带着众人来到总兵府,请赵忠在首位坐定,众将随之在两旁坐下开始商议军情。 商议间,赵忠开言道:“老将军,令爱既与林贤弟定下婚约,我等又是沙场之人无法挑选良辰吉日,依在下之见,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让他们二人喜结连理,不知老将军意下如何?”卢方闻言忙道:“将军所言甚为有理,一切按照将军的意思办。” 于是,赵忠下令,即刻为林烈与卢月英这一对小夫妻举行婚礼。林烈和卢月英在兄长、师父、父亲的见证下结为夫妻。当日小夫妻二人洞房花烛自有一番快乐。同时,赵忠传令合营众将盛排筵席为小夫妻二人贺喜,全军将士每人发放瓶酒方肉庆祝胜利,全军休整了数日。 数日后,朝廷所派的总兵孙康领兵一万来到巴城。赵忠等人与孙康交换了防务事宜,随后从三万降兵中挑选了万余精锐编入烈虎卫,然后赵忠率一众大将和六万大军辞别孙康离开巴城向川郡进发。 一路之上,大军秋毫无犯,这一日来到川郡第一道关口青川堡。探马蓝旗来到赵忠马前禀报:“启禀大帅,我军已兵临川郡头道关口青川堡,青川堡中有敌军大将陈凡率四员猛将和大军一万五千驻守。该城筑于青阳山之上依山而建,易守难攻,我军不可贸然进兵。”“哦!传令三军在离城五里的白狼岭山口处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三日后出兵攻打青川堡。”赵忠传令道。一声令下如山倒,数万大军闻风而动,很快扎好了营盘,埋锅造饭就地休整。 第四日一早,赵忠带领众将领兵五千在青川堡城下列成阵势并讨敌骂阵。 欲知烈虎卫首战青川堡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王风发威力胜数阵贾明指路夜探白狼 书接上回,且说赵忠率领众将领兵五千在青川堡城头之下列成一字长蛇阵。列阵已毕,十名彪形大汉纵马出阵来到疆场,双手呈喇叭状冲着城头高喊:“城上的叛军听着,天兵已到,速速开城投降,如若不然,我大军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不多时,就听青川堡城内三声炮响,紧接着城门开放一支兵马杀出城来,冲下山坡,二龙出水势在城外摆开。这支兵马有三千余人,刀枪明亮,阵形严整。队前有四匹战马,马上端坐四员大将。当中一匹红鬃马上有一人,面如烟熏,青铜盔,镔铁甲,皂罗袍,手提一柄开山斧,如同烟熏太岁一般。(书中代言,此人正是伪蜀八彪上将之一的陈凡) 赵忠在门旗之下看罢多时,提马向前,用枪点指:“对面敌将报名再战!”陈凡倒提开山斧:“我乃蜀王驾前八彪上将之一,青川堡守将陈凡是也,齐朝昏君无道,我家蜀王应天而生,建立新朝,尔等安敢犯我疆界,今日定要叫尔等在我斧下做鬼!” 陈凡说着话,提斧催马就要上阵。这时就听一人高声喝道:“陈将军少歇,请将首功留给末将吧。”陈凡视之,说话者非是旁人正是自己手下大将左力。那左力一身乌油盔甲,斜披黑袍,提刀纵马来到疆场,立马横刀大喝道:“对面鼠辈,哪个过来受死?” 话音未落,齐军阵中一马飞出,马上之人银盔素甲白罗袍,面如白玉,手提一柄鬼头刀,这刀用银水走了十六遍锃亮无比,正是齐军岳武营的副指挥使王风。 二人在疆场之上互通名姓,二马相交,双刀并举斗在一处。但见:这一个鬼头刀银光闪闪,上下翻飞,卷起一阵银波雪浪,好似蛟龙入海;那一个三亭刀乌光阵阵,残影连连,带起一股狂风,恰如猛虎离山。二人交手二十余合,终是王风技高一筹,一招脑后摘瓜,一刀将左力头颅砍下。左力的无头尸身栽落马下死于非命。王风策马扬刀高声大喝:“哪个过来受死!” 左力一死,数千伪蜀军皆是一震,队伍出现了一阵骚乱。陈凡见左力身亡,心中勃然大怒,一抖丝缰就想要亲自出阵。这时,左右两位副将方成、葛元双双抢出:“陈将军莫要动怒,待我二人出战定将王风斩于马下为左将军报仇。”方成舞动一杆三股钢叉,葛元则手使一杆长枪,二人一齐催马向王风杀去。 三人疆场见面并不答话,各自纵马抢到核心,各举兵器展开大战。三个人,三匹马,三般兵器在疆场之上一阵厮杀,十二个马蹄在沙场上荡起阵阵烟尘。三人一场大战,别看方成和葛元双战王风但王风展开鬼头刀遮前挡后应付起来游刃有余。时间一长,方成、葛元二人脑门见汗,招式散乱,反观王风越战越勇。突然,方成、葛元各挺叉、枪奔王风前胸刺来,王风一个金刚铁板桥将两件兵器躲过,随即马往前冲,鬼头刀奔方成大腿刺来,方成躲闪不及被一刀刺中左腿,大叫一声拨马败回本队。葛元见方成受伤,心中一惊,刚想有所动作,哪知王风鬼头刀来的太快,一刀直奔葛元左臂砍来,只听喀嚓一声将葛元左臂砍下。葛元惨叫一声,带着满身鲜血败归本队,等回到本队,葛元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翻身落马昏死过去。陈凡忙令几名医官将葛元抬回城中治伤。 顷刻间,伪蜀军三员大将落了个一死二伤的结果。王风凭借一口鬼头刀连败三将可谓大展神威。伪蜀军连败三阵,全军哗然,无数军卒面露恐慌,士气低落。反观齐军战鼓如雷,无数军卒摇旗呐喊,士气高涨。陈凡见状大怒,舞动手中开山斧,催开红鬃马直奔王风杀去口中高喊:“王风小儿休走,留下命来!”陈凡马到疆场,大斧一个力劈华山奔王风顶梁劈来,王风用鬼头大刀封住大斧随后往里进招。二人齐催战马,各举刀斧,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二人打斗到三十回合,陈凡越战越勇,大斧使开,如车轮相似呼呼挂风,每一斧都不离王风要害之处可谓招招致命。然而王风却浑身是汗,气息不平,手中大刀也慢了下来,刀法不复先前凌厉,渐渐地王风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书中代言,王风的刀法灵动无比但气力不足,而陈凡力大斧沉武功走的是刚猛路子。王风连战三人,体力消耗过半,又遇上陈凡这力大斧沉之人自是有些难以应付,加之陈凡报仇心切用的都是绝命斧法招招夺命,时间一长王风自然体力不支,堪堪要败。 赵忠在门旗之下观战,见王风刀法散乱,渐渐不敌,恐怕王风有失,急忙跃马挺枪直奔疆场。正赶上陈凡大斧勾开王风刀,一斧奔王风劈来,王风想躲已然不及。这时赵忠马到近前八宝陀龙枪似灵蛇出洞一般挑开陈凡斧救下王风。王风拨马回归本部军队,赵忠、陈凡各举兵器在疆场征杀。 这一交上手陈凡是大吃一惊,赵忠枪法精奇,马快枪疾,一条枪好似游龙一般,刷刷刷一连十几枪杀得陈凡手忙脚乱出了一身冷汗。陈凡心中忐忑:此人枪法如此精湛,我非其敌手,还得多加小心。心里想着,手中大斧不敢怠慢,舞动如飞招架大枪。又打了十几个回合,赵忠把宝枪使开,犹如风舞梨花。陈凡只觉眼前枪影铺天盖地而来,如海浪般层层叠叠,波澜起伏,一时间眼花缭乱,首尾不能相顾。突然,赵忠使了一招白蛇吐信,大枪如闪电一般向陈凡前胸刺来。陈凡见状赶忙将身体一偏,前胸躲过去了,不料大枪正扎在右臂上,划出个半寸长的血口子,瞬间血染征袍。陈凡忍痛负伤挂好大斧,用手一捂伤口,拨转马头是败回本队。 赵忠把大枪往空中一举代替军令:“三军儿郎,冲!”赵忠一马当先杀向敌阵,手起枪落,顷刻间挑翻数名敌兵。身后一众齐军见主将如此勇猛顿时士气大振,各举刀枪,摇旗呐喊,如一股海潮般向伪蜀军掩杀过去。 伪蜀军连败数阵早已士气低落,兵无斗志,若非陈凡约束,恐怕早就四散而逃。见齐军掩杀而来,伪蜀军战战兢兢拿起刀枪勉强抵挡了一阵,奈何齐军数千精兵如同疾风一般席卷而来,不少伪蜀军兵刃尚未举起就成了烈虎卫手下亡魂。伪蜀军抵挡不住只能在陈凡的率领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往青川堡败退而去。数千烈虎卫精兵在后紧追不舍。 双方军队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了青川堡前的那道山坡之下,陈凡领着一众伪蜀残兵冲上山坡直奔青川堡城门而去。而领兵追击的赵忠却勒住战马,把大枪一举,马步军兵纷纷从背上取出盾牌,一手持兵,一手挽盾,(骑兵皆持藤牌轻便坚硬,藤牌骑兵乃是赵忠在驻守赤阳关时亲自训练而成,烈虎卫全体骑兵皆配藤牌攻守兼备。)两边弓箭手张弓搭箭注视四周,全军提高警惕继续追击。 陈凡领着伪蜀军残兵败将刚冲过山坡,就听一棒铜锣响,山坡左右两侧的树丛中是伏兵四起。数百弓箭手开弓放箭对准齐军就是一阵齐射,羽箭如雨点般扑奔齐军而去。亏得赵忠谨慎下令三军备好盾牌严阵以待,齐军高举盾牌形成一道盾墙挡住了箭雨,只有零星数十人倒在箭雨之中。一阵箭雨过后,从树丛中杀出两队人马与齐军交手厮杀。双方大杀一阵,不分胜负。陈凡在两队伏兵的掩护下败回青川堡。赵忠见陈凡败走,青川堡布防严密,一时难以得手亦收兵回营。 陈凡回到城内,吩咐医官为受伤将士调治伤症,同时传令城内众军紧守城池,滚木礌石、弓弩箭支等守城器械一应齐备,各个哨卡守军需日夜警惕不得懈怠。陈凡又以重兵在城头布防,命手下大将孙庆率军暂代自己在城头坐镇。陈凡恐怕青川堡不能长久保守,又发信给陵川堡守将叶昌请他火速派兵支援。一切安排妥当,陈凡自在城中疗伤,伪蜀军日夜坚守城池且按下不表。 回头再说齐军。赵忠率领大军返回营盘,立刻召集众将齐聚中军大帐商议军情。赵忠居中而坐,其余众将分列两厢,大帐中一片肃静。赵忠道:“各位兄弟有何良策可取青川堡?”赵义道:“青川堡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军镇,只有驻军并无百姓居住。此城易守难攻,伪蜀军布防严密,强攻损失必定不小,我们还需从长计议。而且青川堡与下一座军镇陵川堡仅有二百余里,若是求援,援军七日内便可抵达。因此七日乃是我军最佳夺城时机,若七日后陵川援军抵达,攻城将难上加难。”“嗯,二哥言之有理解。大哥,小弟不才愿领兵出战,猛攻青川堡,速战速决!”赵猛嚷嚷道。 赵忠面色一沉:“四弟,莫要冲动,我等还需多方筹谋,确保万无一失。”说着,赵忠与众将来到悬挂着的一幅川郡地图前,推演战事。众人看着地图,只见青川堡四周被群山环抱,只有山前坡道可通行,其余三面皆为悬崖峭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坡道一侧,伪蜀军重兵把守且设有不少机关,可谓固若金汤。齐军众将想尽办法,采取多种进攻方式,连着在地图上推演数次均无太大把握迅速攻下青川堡。一时间,众将有些束手无策。 赵忠内心不由得急躁起来:“许多策略皆是无用,似此怎生奈何?”正当赵忠心急如焚之际,忽听得身边有一人高声道:“主帅,各位将军卑职知道一处地方或许可以奇袭青川堡,一战取城!”此人话音刚落,大帐内的众人为之一振,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向说话之人望去。赵忠定睛观瞧,说话之人满身戎装,背后背着一把铁剑乃是自己的亲兵统领名叫贾明。赵忠听闻贾明之言心中一喜道:“贾明,你有何良策?” 贾明躬身施礼:“回禀主帅和各位将军,卑职正是川郡人氏,从小在青川堡附近长大。卑职记得在我军营盘后青阳山白狼峰上有一狼首崖。此崖与青川堡一面城墙所在之青阳山断魂崖正好相对,两崖相隔有近百丈,中间乃万丈深渊危险无比。传闻曾有古人借助绳索飞跃狼首崖直抵青阳山。卑职想我军若能效法古人飞跃狼首崖,直取断魂崖或许能出奇制胜,一战成功。” 众将听得贾明之言是议论纷纷。有的道:“此法是招制胜妙棋子可以一试。”有的则道:“此法太过危险,还是从长计议为好。”一时间,大帐内众说纷纭。 赵忠听罢贾明所言,思索良久道:“贾明你可能找到当年古人飞跃之地?”“回禀主帅,属下能够找到!”贾明道。“好!贾明负责引路,本将军要夜探白狼峰看看那狼首崖有何了不得之处!” 众将闻听此言,皆是大惊失色,赶忙劝阻道:“将军不可如此,将军乃三军司命,安全非同小可,岂可亲身犯险,探查之事交于精锐斥候便可,将军万不可亲出。”赵忠闻言一摆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诸位将军不必多言,听我将令,赵义、洛天、贾明三人随我带五名精卒夜探白狼山。云华暂掌兵符统领三军,其余众将从旁协助镇守营盘,不得有误。”“得令!”众将拱手齐声应和。 按下云华等人守卫营盘不提,单说赵忠等人。赵忠、赵义、洛天、贾明四人率领精卒五人皆带短兵,暗中出了营盘。此时,天空夜色初显,贾明在头前引路其余八人紧随其后借着夜色掩护来到白狼山脚下。 赵忠等人在山脚下抬头观瞧,就见此山高耸入云,陡峭无比,山形好似一头昂首长啸的巨狼,威风凛凛,气势不凡。九人展开身法顺着杂草丛生的夹山道上了白狼峰。 等到了山上一看,众人是大开眼界。就见这山上乱石丛生,怪石嶙峋,立石如刀,卧石如虎,不少道路甚至被乱草覆盖,端是险峻异常,稍有不慎可能有丧生之险。山林间,不时传来几声恍惚的兽吼声,给整座白狼峰增添几分诡异和冷肃。九人展开身法,一路前行,越过“狼尾”,穿过“狼身”一个时辰后,九人顺利抵达狼首崖。 狼首崖是一座形似狼首,整体向上翘起的山崖颇有孤狼昂首啸月之势。赵忠等九人立于狼首崖之上,贾明指着崖上的一棵青松低声道:“三位将军请看,此树就是当年古人飞跃狼首崖的支柱之一,在对面的青阳山断魂崖也有青松一棵与此树遥遥相对,土人谓之对青松。”赵忠顺着贾明手指的方向望去,对面山崖之上隐约约确有青松一棵。“当年那队古人派遣一轻功极高者借绳索先跃至断魂崖,将绳索一端系于青松之上在两山之间搭起索道,其余人借助索道飞跃双崖。” 赵忠上前几步来到青松前,看了看青松的树干,又运功一掌击在树干上,青松纹丝不动。赵忠道:“此树倒是坚硬无比,不动如山,但不知断魂崖上青松如何?”“将军放心,这对青松皆是百年古树,可堪大用。”赵忠又向断魂崖望去,离着青松不远,隐约可看见青川堡的一面城墙,城墙上灯火昏暗,似乎只有寥寥几道人影,守备极其松懈。赵忠又看了看两山间的距离,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转身对着赵义等人低声道:“青川堡断魂崖城墙的确防守不严,我军若能飞跃至断魂崖从此处进攻确有出奇制胜之效。不过,如今还需有一轻功高手先至断魂崖完成索道搭建。以我之轻功不足以完成此任,二位兄弟可有飞至断魂崖之能?” 赵义、洛天二人闻言也赶忙上前,看了看两山之间的距离。二人也面如难色:“我二人亦无能为力。”赵义道:“大哥,莫不如且先回营,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许能寻到那能飞跃山崖之人。”赵忠闻言点点头,九人顺着原路下了白狼山直奔大营而去。 书说简短,赵忠九人很快回到大营。众将见赵忠等人归来连忙围上前来问道:“大哥,但不知探查之事如何,奇袭之法可行否?”赵忠将夜探白狼山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道:“如今急需一轻功极高之人为先锋搭建索道,诸位兄弟哪一位愿担此重任?”说着,赵忠冲着洛天一点首,洛天会意,迈步来到帅案前铺纸研墨,紧接着洛天执笔在纸上刷刷点点,一会儿功夫一幅狼首崖与断魂崖的两山草图便跃然纸上。书中代言,洛天不仅武艺高强还是一丹青妙手更有一项独门绝技:不论何人何物,洛天只需见过一面便能用笔将其还原个八九不离十(用现在话说似乎叫肉眼相机)。赵忠见洛天将草图画毕,便对众将道:“众位兄弟请看,此图所呈现正是两山大致形状与间距,哪位兄弟愿为奇袭先锋,完成搭建索道之任?” 众将闻言,陆陆续续来到帅案前观看草图。飞云剑客云华率先来到草图前观看起来。只见他时而看着草图,时而低头沉思,过了好长时间,就见云华摇了摇头,面露惭愧、无奈之色:“末将无能,无力担任先锋。”说着,云华退在一旁。 紧接着,第二个上场的是双钩将江天。江天来到草图前,仔细观看、思索了一阵也摇了摇头无奈道:“末将轻功造诣尚浅,无法完成搭建索道之任。”说完,江天亦退在一旁。 接着,林烈、吴轩、李翔、孙月、卢月英等等在轻功方面有一定造诣的将领纷纷上前观看草图想担任奇袭先锋。但,当他们看过草图后,无一例外对飞跃白狼山无计可施。 赵忠见众将无一人能任先锋率先飞跃白狼山,不由得面如愁容:“唉,满营众将竟无人能搭建索道这该如何是好!”云华在一旁道:“主帅,看来眼下我等唯有放弃奇袭,另想他法。”“唉,也只好如此了!”赵忠无奈道。 话音刚落,就听大帐窗外传来两声轻笑,接着有人道:“诸位莫要丧气,有我二人在此,定能助大军奇袭青川堡,一战定乾坤!”这人说话带着小尖嗓音。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各拉刀剑大喝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从大帐窗外跃进两道瘦小的身影。众人定睛观瞧,只见进帐的是两个身穿夜行衣的矮子。左边一人,身高不满五尺,长着一张饼子脸,一对小圆眼,蒜头鼻,薄嘴片,两腮无肉。头戴黑头巾,身穿夜行衣,背着一对天罡棒,足蹬麻鞋,看着短小精悍。右边一人,身高四尺,一张猴脸,一对猴眼精光四射,脸上还长着一圈纯白的绒毛,头戴黑色一字巾,身穿夜行衣,背后背着一对短刀,足蹬靸鞋。此人精明强干真跟活猴一样。 赵忠看罢多时并不认识二人,按着宝剑问道:“不知二位壮士尊姓大名,深夜闯我营盘有何贵干?”那位背着天罡棒的夜行人闻言迈步上前,双手抱拳。有分教:灵仙白猿双助阵,烈虎飞取青川堡。 欲知此二人是谁,烈虎卫如何攻城,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双矮投军献绝艺烈虎飞跃青阳山 诗曰:灵羽轻功世所夸,飞檐走壁美名扬。 踏雪无痕如反掌,身轻如燕影随行。 仙猿二杰受非议,当堂献艺服众将。 古蜀天险自古多,青阳双崖属前列。 伪蜀疏防双崖处,妄用天险阻齐军 谁料双矮投军来,索道成形通途现。 五十将士勇非凡,飞跃青阳服天险。 两路精兵齐努力,烈虎军旗立城头。 书接上回,两位轻功极高、身材矮小的夜行者夜闯烈虎卫大帐。烈虎卫众将大惊,各持刀剑严阵以待。主帅赵忠打量二人多时,按着宝剑问道:“二位壮士夜闯营盘所谓何事,可否报上名来。” 这时,那位身背天罡棒的夜行者走上前双手一抱拳:“灵羽门掌门凌天宇座下弟子三尺地灵仙徐越见过赵帅和各位将军。”接着徐越一指那位身背双刀的夜行者:“这位是在下师弟圣手白猿侯玉,我兄弟二人奉师命下山投奔烈虎帐下,从此愿为帐下一小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侯玉亦上前见礼。 赵忠闻言大喜他早就听闻灵羽门弟子极擅轻功,忙道:“有二位壮士相助我军定然如虎添翼,某愿与二位壮士结为兄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徐越、侯玉双双抱拳:“我二人求之不得,只恐高攀不上。”“二位休如此说,这满营众将皆与某是结义兄弟,何来高攀一说。”赵忠摆手道。众将亦道:“我等皆是这般。”徐、侯二人闻言方才宽心。三人就在营中一序年齿结为异姓兄弟。 那位说了,这两位夜行者到底有何本领?书中代言、这二位可是本书有名的轻功高手。徐越、侯玉二人师从灵羽门掌门踏雪无痕凌天宇。凌老侠以一身绝顶轻功闻名江湖。徐越、侯玉两人作为凌老侠的得意弟子已然尽得老侠客真传,飞檐走壁、攀崖登山易如反掌。到了后文书,徐、侯二人亲手组建了烈虎军中的一支精锐名为飞虎营。这支精锐均是步战高手,突袭、潜伏样样精通乃是烈虎军的一把利剑。这是后话,且按下不表。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结拜已毕,赵忠道:“二位贤弟此来可有办法飞跃青阳山?”徐越道:“大哥放心,有我弟兄二人在此定可完成索道,且我兄弟二人业已飞跃青阳山潜入青川堡探知伪蜀果真疏于防范断魂崖城墙仅有数十守军,我军只需选数十名精锐趁夜突袭定可一战成功。另外伪蜀军城防布置也已被我二人探明,现有草图献上。”说着,徐越从夜行衣里取出一张草图递给赵忠。赵忠接图在手翻看后大喜:“若是如此,攻取青川堡二位贤弟当居首功!” 徐越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面如怀疑之色更有甚者眼角眉梢带着一丝轻蔑之意。原因无他,徐越、侯玉二人身材矮小,其貌不扬,许多将领皆认为二人有些夸大其词多半是难以完成飞跃之任。 徐越、侯玉二人够多精明那是机灵鬼,透灵奔小精豆子不吃亏。兄弟二人目光一扫心下了然:众位兄弟对我们不太放心,认为我们没那本事胡吹呢。刚想到这,就听赵猛道:“夜间山崖风大,二位贤弟可得多加小心,别被吹跑喽!”“哈哈哈!”一众将领哄堂大笑。 赵忠闻言脸色一变,怒喝道:“四弟,休得胡言!”说罢,赵忠上前一步正想对赵猛施以惩戒,侯玉上前将赵忠一把拉住:“大哥且慢,四哥一时玩笑无伤大雅,我与师兄初来乍到,诸位有所疑虑也在情理之中。今日小弟愿在各位兄弟面前献献丑,练两趟武艺,请各位品鉴!” 说罢,侯玉上前冲着赵猛一抱拳:“小弟久闻四哥武艺高强,力大无穷,小弟斗胆想与四哥走上几趟,若十合之内四哥若能抓住我,就算我输!”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赵猛脸上也浮现一丝惊异之色大笑道:“哈哈哈!贤弟好气魄,好,就依你!” 众将纷纷往两旁一退,大帐中出现一块空地。赵猛、侯玉来到空地两侧,各自站好亮出了门户。侯玉笑道:“四哥,请!”“贤弟,小心了”说着话,赵猛一拳直奔侯玉打去,拳风凛凛颇有裂石开碑之势,旁人若是挨上一拳非骨断筋折不可。一旁众将看着纷纷点头赵猛拳法刚猛果然武艺不俗。 赵猛拳头瞬间打向侯玉却不料侯玉突然没了踪影,赵猛正发愣,忽听背后一声轻笑:“四哥,小弟在此!”“啊!”赵猛一惊,回头一看侯玉正在他身后乐呵呵地看着他。赵猛回身一拳打来,侯玉身形一晃闪到了赵猛右侧。赵猛回转身形冲着侯玉劈面一掌,侯玉身形一动,赵猛再次一掌打空。简短截说,侯玉展开身法在赵猛四周来回晃动可赵猛却怎么也打不中他。侯玉身形时隐时现仿佛鬼影幽灵一般,把个赵猛忙活了一身汗。(书中代言侯玉施展的乃是灵羽门的独门轻功名为鬼影孚行。此身法一经施展,身形时隐时现,令对手难以捉摸,如同鬼影附身一般端是灵动奇诡。)十回合已过,赵猛别说抓住侯玉就连侯玉的衣角都没碰到。 比试结束,侯玉一抱拳:“四哥,承让。”赵猛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贤弟轻功果有独到之处,身法灵动无比,为兄佩服!”这场比试后,众将对徐、侯二人的轻视之心荡然无存纷纷拱手道:“二位果然轻功高强我等佩服!” 赵忠见侯玉身法精妙亦十分欢喜:“二位贤弟果然名不虚传。今幸徐、侯二位贤弟到此,我军奇袭计划可成,我今分兵派将,众将听令!”“末将在!”赵忠绰起一支金批大令:“徐越、侯玉二人听令!”徐越、侯玉二人迈步上前:“在!”“二位贤弟,你二人速从军中挑选五十名身形灵便善于攀岩登山的精卒组成夜袭队。奇袭时,你二人需率五十精卒迅速夺下青川堡断魂崖城墙并助城外大军打开城门,得手之后信炮为号不得有误!”“末将领命!”二人接令在手回归班位。 赵忠又绰起第二支金批大令:“赵义、云华、洛天、王风听令!”“末将在!”赵义四人迈步上前拱手应和。“四位贤弟,夜袭任务艰巨你四人轻功非俗,又有步战经验武艺不凡,需助徐、侯二将完成奇袭重任夺取青川堡,不得有误!”“得令!”四人拱手领命。 赵忠把第三支大令抓起:“余者众位将军随我率全军三日后夜间正面猛攻青川堡!”“我等谨遵将令!”众将拱手遵命随后各自散去。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到了第三日夜间。夜空漆黑如墨仅有微弱光亮,伸手不见五指。齐军大帐内,数十道身披软甲,背插钢刀腰缠长绳的身影昂首肃立。这是全军最为精锐的五十名步卒,今夜他们将飞跃双崖,奇袭青川为全军开路。在五十名步卒的最前面六位身披软甲的将领拱手而立:“夜袭队集结已毕请主帅示下!” 赵忠看着面前的五十六名勇士,双目在每人面庞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每人模样铭刻脑海。他从卫兵手中接过一坛酒给五十六人每人倒了一碗。随后他看着明知九死一生却浑然不惧甚至闪烁着兴奋光芒,战意熊熊的五十六双眼目缓缓举起了酒碗,向着一众勇士敬酒随之仰头一饮而尽并将酒碗掷于地上。五十六人也随之举起酒碗饮尽碗中之酒,随后掷碗于地。大帐中响起一阵酒碗碎裂之声仿佛众勇士誓死取城之决心。赵忠冲着一众勇士抱拳:“旗开得胜,保重!”众勇士齐齐拱手:必不辱使命!随后一众勇士趁着夜色秘密出帐直奔白狼峰而去。 待得夜袭队离去后,赵忠拔出佩剑高喊:“全军集结,攻城!”一声令下如山倒,烈虎卫数万大军迅速集结列阵。赵忠催马挺枪直奔青川堡,数万大军紧随其后,马摘銮铃,军士衔枚如一股暗流一般杀奔青川堡而去。 转眼间,大军来到青川堡的坡道前。赵忠勒住战马把大枪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数万大军瞬间止步。随后两队精锐步卒直扑坡道两边树林而去。不多时,只见两侧树林内红光崩现,两队步卒皆带着些许血迹腰挂数颗人头回归本队。陈凡精心布置的伏兵警哨早已魂归地府。 清扫伏兵警哨已毕,赵忠把大枪一举;“全军攻城!”,烈虎卫大纛旗随之竖起,数万大军在城下列阵,点起无数灯球火把夜空照如白昼一般。黎华身披轻甲手提金棍奋勇当先身后五千步卒身穿皮甲,一手持刀一手挽盾呐喊一声扑奔青川堡城下。一时间,青川堡城下金鼓大作,摇旗呐喊声势大噪。 城头之上,一众伪蜀军早已严阵以待。陈凡知道官军定有速战速决之心因此命军士在城头严密布防。陈凡每日夜间亲自在城头巡逻,全军日夜严防死守。今夜晚间,陈凡正领着几名亲兵在城头巡视,忽听得城下金鼓大作,喊杀连天。紧接着有人报:“启禀将军,齐军攻城了!”陈凡忙抓起开山斧吩咐一声:“死守青川堡!”陈凡持斧立于城头,望着城下那如海潮般冲杀而来的齐军脸上浮现一抹嗜血之色:“齐军小儿,今夜定要尔等有来无回!” 随着陈凡一声令下,城头伪蜀军立刻展开反击。弓箭手频频开弓放箭,滚木礌石也如暴雨般向齐军倾泻而去。城下,齐军数万步卒持刀挽盾顶着箭雨和滚木礌石奋勇争先顺着云梯呐喊着往城头杀去。黎华兄弟几人更是亲冒矢石带头冲杀。无数大齐军卒死在伪蜀军的滚木礌石之下,只有少数人登上了城头但他们均死在了陈凡斧下。面对伪蜀军的猛烈反击,齐军却越战越勇。一批又一批的步卒向城头杀去,另有无数军卒抬着破门锤悍不畏死地向城门冲去想撞开城门。双方数万大军在这青川堡下展开一场血战,刀光剑影,血流成河,这座要塞堡垒今夜成了一片修罗战场。 “报!我军第三次进攻已被敌军击退,一万步卒伤亡三千余人请令定夺!”一名浑身浴血的步卒提着钢刀来到门旗之下向赵忠禀报。赵忠闻言双眉微皱眼中悲伤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一咬牙:“再调五千步卒增援攻城部队,传我将令全军死战,务必坚持到信炮响起!”“得令!”随后,又一队身披轻甲的步卒向城门杀去。 赵忠立马横枪望着城下那片血腥战场,随即双目又向青阳山望去口中喃喃自语:“此战胜败皆系于众位,拜托!” 按下赵忠率领烈虎卫主力在城下血战不提,单表夜袭队五十六勇士。赵义等六人率领五十名精卒借着夜色掩护翻山越岭一路疾奔很快来到白狼峰狼首崖。赵义一挥手众人一字排开。徐越从士卒手中接过一大盘绳索将带有铁爪的其中一头固定在青松之上。随后,侯玉走上前来,将绳索另一头系在自己背后迈步来到崖边。这时,赵义、徐越等人上前齐声道:“贤弟保重!”侯玉回头望着众人关切的目光呵呵一笑抱拳道:“诸位,我等断魂崖见!”说罢,侯玉来到崖边,展开身法,飞身一跃如大鹏展翅般没入夜空中冲着断魂崖飞跃而去。 侯玉施展灵羽门独门轻功灵羽无声步向着断魂崖飞跃而去。侯玉身形好似惊鸿之轻羽,古木之落叶,在夜空中悄无声息。书中交代,灵羽无声步乃是灵羽门独门轻功秘技。此轻功讲究步静身稳,润物无声可谓精妙无比。侯玉脚踏灵羽无声步数个纵跃间来到了断魂崖顶。 侯玉稳住身形,微微喘了口气,稳了稳心神。随即将腰上的绳索解下对准青松掷去。只听咔嚓一声绳索前头的铁爪钢钩不偏不倚正好抓在青松的树干上。至此,一道飞架双崖的天梯索道已然成形。侯玉看着那业已成形的索道,长出了口气:“索道已成,接下来就看二哥他们的了。”随后,侯玉抽出双刀立于青松旁,双目寒光闪闪扫视四周提防着伪蜀警哨。 狼首崖上,赵义、徐越等人凭借着绳索的变化感知着侯玉的动向。赵义等人在狼首崖顶左等右等,不见侯玉踪影。正当众人焦急万分,望眼欲穿之际,守在青松旁的徐越卒忽觉树上的绳索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稳定感,忙道:“师弟已到断魂崖索道已成。”众人闻言赶忙手搭凉棚借着微弱的星光定睛观看,果然一条连接双崖的索道已在两座山崖间显现,索道凌空而建仿佛天梯一般。众人见状不由得大喜过望:“侯贤弟果然本领高强!”赵义把手一挥:“众位,索道已成,随我速速飞跃青阳山直取青川堡!”说着,赵义按了按一字巾,紧了紧大带,背好双鞭,纵身攀上索道向断魂崖滑行而去。其余众人紧随其后,一个接一个攀上索道向断魂崖而去。不多时,五十余人皆以飞跃青阳山来到断魂崖顶。 后人有诗单道此次飞山壮举:双崖险峻飞鸟愁,伪蜀凭险阻官军。烈虎幸得奇人助,凌空索道重现世。天梯飞架两崖间,天堑由此变通途。五十勇士无畏惧,飞跃青阳取青川。 且说赵义等五十余人皆来到断魂崖与侯玉兵合一处。侯玉、徐越二人在头前引路,众人各持兵器直扑青川堡城墙下。来到城下,众人隐蔽身形,抬头往城头观瞧,只见城上漆黑一片并无一个人影。徐越取出一块飞蝗石向城头打去这叫投石问路。众人在城下听了听,城上静悄悄的没半点动静。徐越见状取出飞爪百链锁挂住一个城垛口让五十名精卒顺着飞爪爬上城头。而赵义、徐越等六人则展开身法飞身登城。 五十六人相继向城头爬去,众人紧握兵刃,警惕万分,生怕碰上伪蜀夜巡队。还真是怕啥来啥,几名在城头巡视的伪蜀军忽觉城外动静不对,俯身一看,隐约约有不少人影在向上攀爬!“敌......”几名伪蜀军刚要示警忽觉脖颈一凉便失去了知觉。原来侯玉率先登城,见此情景飞身上前一连几刀结果了那几名伪蜀军。其余众人借着这个空挡陆续登上城头也算有惊无险。 众人上城后,赵义把手中金鞭一挥,众人亮出兵刃向城头的伪蜀军杀去。在城头的几十号伪蜀军忽见数十道人影如旋风一般扑来,登时愣在当场。他们兵刃尚未举起就被赵义等人绞杀殆尽。随后众人换上伪蜀军军服直奔城内而去。 下了城头,众人在徐侯二人的带领下抄近路直奔城门而去。众人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城门洞。忽听前头有人大喝道:“来者何人!”赵义从容答道:“西墙(即断魂崖处城墙)守军奉命前来城门增援!”“哦!”陈凡在此前确有下令调别处守军来城门增援。因此为首的都尉不疑有他,迈步走上前来。不等这都尉上前,赵义手起一鞭正打在她天灵盖上“啪!”的一声把这都尉打了个万朵桃花开死于非命。赵义舞动双鞭大吼一声:“杀!”众人呐喊一声杀向城门的伪蜀守军。守卫城门的近百名伪蜀军仓皇抵抗,赵义等人如砍瓜切菜一般,伪蜀军纷纷人头落地,死伤殆尽。侯玉当即点起信炮,一道光华划破夜空爆炸声传出老远。随后几名士卒拉起千斤闸打开城门。 城外,赵忠率领烈虎卫主力与陈凡率领的伪蜀守军还在血战。双方都展开了拼死决战,城下烈虎卫的尸体越来越多,城头上伪蜀守军也死伤大半。正在这时,一声信炮突然响起紧接着青川堡城门大开。赵忠见状大喜:“全军入城剿灭叛军!”城外的烈虎卫主力见状顿时士气大振,人人挥刀挺枪摇旗呐喊如潮水般向青川堡城内杀去。 陈凡正在城头死战,忽听信炮响起不由得大惊:“出了何事?”这时,手下军卒慌忙来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有人潜入城内打开了城门,如今齐军如决堤之水涌入城内,城池再难守卫!” “啊!”陈凡闻听此言如五雷轰顶,站在原地呆呆地发愣。身旁亲信劝道:“将军,如今青川已然不保还请将军速速突围。”陈凡这才清醒过来,连忙招集一众残兵准备突围而走。 欲知陈凡能否突出重围,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乘胜追击兵锋至陵川奇兵突现陵川堡易主 书接上回,烈虎卫趁夜飞跃青阳山,突袭青川堡。伪蜀军措手不及,抵挡不住,烈虎卫大军已然攻入城内。伪蜀青川堡守将陈凡招集残兵正欲突围而走。 陈凡挥斧砍翻几名登上城头的齐军士卒,随后领着几名亲信趁乱下了城楼。来到城内,陈凡飞身上马,手提开山斧,带着数十名亲兵卫队直奔城内齐军杀去。陈凡催马舞斧一连砍翻数十名齐军。城内伪蜀残兵见主将亲自冲杀,顿时有了主心骨,一众残兵纷纷往陈凡身边聚拢而来。奈何涌入城中的齐军越来越多,如一道道人墙般将伪蜀残兵围在当中,许多伪蜀军奋力厮杀但都倒在了齐军刀剑之下。最后只有几百骑兵侥幸突出重围集结在陈凡身边。 陈凡双眼扫视四周,数万齐军主力涌入城内,把城门口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水泄不通。硬闯城门突围显然不行。陈凡一咬牙,调转马头带着五百骑兵奔南城门而去。 陈凡率领数百残兵一路疾驰直奔南门而去。一众齐军见有一支骑队疾驰而来,纷纷挥刀挺枪上前阻拦。陈凡舞动大斧,率军奋力厮杀,拼死杀出重围。一行人好不容易来到南门前,突然一阵喊杀声传来,迎面杀来一支盔明甲亮的齐军足有千人为首是一名牙将名为刘霸。刘霸跨下马掌中大砍刀,立马横刀拦住去路:“叛军止步,此路不通!” 陈凡见又有敌将拦路,并不答话催马舞斧直取刘霸,二人各舞兵刃斗在一处。陈凡名列叛军八彪上将其武艺自然不俗,刘霸虽也算得上骁勇善战但和陈凡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十几个照面后,刘霸被陈凡一斧划伤左肩败阵而走。刘霸手下军士见主将败阵顿时一乱,陈凡趁着齐军混乱领军杀出重围斩关落锁杀出城去。 来到城外树林内,陈凡点视手下人马仅剩一百余骑。陈凡心道:“为今之计只得前往陵川堡投奔叶昌。”想到这,陈凡领残兵出了树林直奔陵川堡而去。 回头再说青川堡城内。齐军大队人马如潮水般杀入城内,势如破竹。伪蜀军抵挡不住,加之主将不知去向兵无斗志纷纷跪地投降乞求活命。赵忠入城前就传令:“降者免死!”因此众多伪蜀军纷纷弃械投降。经过一夜血战齐军成功占领青川堡。此战,齐军虽用奇袭之计取城但仍伤亡五六千士卒损失不小。 且说赵忠领军入城,迎面正遇上赵义、徐越、侯玉等人。几人来到赵忠马前,拱手施礼:“末将等前来交令!”赵忠甩镫离鞍跳下战马哈哈大笑:“几位贤弟免礼,贤弟等率军飞跃双崖,夜袭青川,开城迎军立下奇功一件,本将军定重重有赏!”“多谢主帅。”众人齐声道。 正在这时,负责打扫战场的军卒前来禀报:“启禀主帅、各位将军敌军主将陈凡不知去向请令定夺!”“哦,竟有此事!”赵忠脸色微变,“难道,陈凡逃了不成?” 这时,牙将刘霸被两名军卒搀扶着来到赵忠面前跪倒请罪:“陈凡率数百残军从南门突围,末将领兵阻拦,怎奈末将无能败于陈凡之手使其得以逃脱,特来领罪。”赵忠闻言忙用手相搀:“刘将军请起,陈凡骁勇,将军已然尽力,何罪之有?快去疗伤去罢。”“多谢主帅不责之恩!”刘霸叩首谢过赵忠遂下去治疗伤症。 赵忠看向身边众将:“众位兄弟,青川、陵川二城同为一线,陈凡率军突围后必投陵川堡而去。哪位兄弟愿领兵乘胜追击,趁势夺取陵川堡!”话音刚落,林烈上前拱手道:“小弟不才,愿领麾下骁骑营五千精骑乘胜追击直取陵川堡。”赵义、赵猛一起上前道:“我二人愿与林贤弟同往。”赵忠闻言大喜:“如此甚好,劳烦三位贤弟率五千骑兵先行,某率大军随后就到。”“谨遵将令!”三人拱手领命,随即飞身上马点齐五千精锐骑兵,冲出南门往陵川堡方向追击而去。 按下赵忠在青川堡善后不提,单说赵义兄弟几人。赵义、赵猛、林烈、冯渊率领骁骑营五千精骑出南门向陵川堡奔袭而去。五千骑兵在大道上一路飞驰,荡起阵阵烟尘。此时已是拂晓时分,天光渐亮。行不多时,赵义就见前头有一支百余骑的队伍正在玩命般逃窜。这支骑兵上至骑卒下至战马都满身尘土,汗流浃背而且马上士卒皆是盔歪甲斜,带啷袍松可谓狼狈不堪。赵义见状大喜:“伪蜀残军就在前方,众军加速追赶断不能令其逃脱,驾!”说罢,赵义马上加鞭,跨下黄骠马暴叫一声四蹄蹬开,如黄闪电般向前疾奔。身后五千精骑如旋风般紧随其后。 陈凡领着百余残兵正在前头逃窜,忽见身后尘头大起心下大惊知道齐军骑兵追来。陈凡不敢怠慢领着一众残兵加速逃奔企图甩掉追兵。奈何齐军精骑穷追不舍就像那膏药粘在身上似的怎么也甩不掉,有那伪蜀军实在精疲力尽被齐军赶上作了那抢下亡魂。陈凡顾不得那些尸体率其余残兵继续逃窜。两军一追一逃奔驰了近二百里,此时已是第二日清晨。 陈凡领着人困马乏的数十骑残兵正往前逃,远远的已经望见陵川堡城头。正在这么个时候,只听一声炮响,前方杀出一支兵马足有万余,大军摇旗呐喊一字长蛇势横住了道路。陈凡见状心顿时凉了半截:“前有埋伏,后有追兵我命休矣!”身旁士卒忙道:“将军休慌,前方兵马打的是我军旗号。”陈凡闻言赶忙稳住心神,定睛观瞧,果然前方兵马打着蜀军旗号,为首一员大将身材高大,狮子鼻,菱角口,十分凶恶。头戴金炼盔,身披锁子连环甲,外罩大红袍,足蹬乌皮靴,肋下佩剑,手中擎着一把泼风大刀,跨下一匹瓜黄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员大将立马横刀高声喊道:“陈将军不要担惊,少要害怕,某家在此!” 陈凡见状,不由得喜上眉梢。对面来将非是旁人,正是伪蜀八彪上将之一大刀将叶昌。陈凡见是领兵来救急忙率数十骑残兵和叶昌合兵一处。 那位说了,叶昌是如何领兵到此的呢?书中交代,陈凡派出信使前往陵川堡向叶昌求援。叶昌见信之后感到军情紧急,遂留下五千兵马守城,自己亲率一万大军驰援青川堡。不料烈虎卫破城神速,不出三日青川堡已然易主。叶昌率大军行至半路,忽见数十骑蜀军残兵亡命逃窜,为首的正是青川堡守将陈凡。陈凡身后烟尘滚滚有大队骑兵追来打着大齐旗号。叶昌见事态紧急,不敢怠慢,这才领兵在大道列阵救下了陈凡。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陈凡向叶昌备言前事。叶昌闻言道:“陈将军放心,在下定要恢复青川。”陈凡抱拳拱手:“全仗将军!”叶昌催马舞刀横住去路:“齐军小儿,某家在此,快快滚来受死!” 赵义等人见前方有伪蜀大军拦路,遂也下令扎住阵脚,五千精骑列成阵势与叶昌所率大军两军对垒。赵义提马上前,双手平端三尖两刃枪:“对面敌将报名再战!”“我乃陵川堡守将大刀将叶昌是也!齐军小儿胆敢夺我城池,杀我士卒,某家今天定要取尔首级!”说罢,叶昌提刀纵马就要动手,就听身边背后有人高喊:“杀鸡何用宰牛刀,叶将军请将此人留于末将吧。”话到人到,只见叶昌身后一马飞出,马上之人青铜盔,青铜甲,手中一杆三股托天叉。叶昌视之出阵之人乃是自己手下四位副将之一的张山。 二将在两军阵前马打对头,各自互通名姓,二马相交,枪叉并举斗在一处。打了了能有七八个回合,赵义自幼受高人点传、名人指教枪法精妙,张山岂能是赵义敌手?赵义一枪正中张山哽嗓咽喉顿时血光崩现,张山死于非命。赵义双膀一较力把张山死尸挑于马下。 赵义把掌中大枪一举,跨下战马四蹄蹬开在战场上撒欢儿似的跑了一圈。赵义持枪大喝:“尔等鼠辈,哪个过来受死!”叶昌见状大怒:“小子休要猖狂,某家来也!”叶昌催马抡刀直取赵义,摆动大枪接架相还,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二将奋力厮杀,转眼打斗到三十余回合。赵义越战越勇,大枪使开,一杆大枪如同三首金龙一般将叶昌罩在当中。叶昌舞动泼风刀上下翻飞,遮前挡后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赵义大枪刺出枪花朵朵,幻化出道道枪影在叶昌周身形成了一座金枪大阵。漫天枪影使叶昌眼花缭乱,大汗淋漓。又打了五六个照面,叶昌已然刀法散乱,堪堪要败。 伪蜀军阵中,陈凡和叶昌手下另外两名副将谢天、任安正在旗下为叶昌观敌掠阵。三人见叶昌大战赵义,叶昌累得气喘吁吁,手中泼风刀招法已比不得先前凌厉,再战恐有败阵丧命之险。三人对视一眼,陈凡道:“赵义武艺高强,非一人可敌,我等三人上阵助叶将军一臂之力,合我四人之力定能将赵义击败,如此齐军必然军心大乱,届时我军趁势进攻必能取胜。”谢天、任安点头称是,谢天舞动掌中镔铁棍,任安使一条枪二人随陈凡一起纵马上前加入战团打算群战赵义。 齐军阵中,赵猛、林烈、冯渊三将也在门旗下观战。他们见二哥大枪神出鬼没,勇不可当,业已占尽上风,心中十分高兴。正在这时,他们忽见伪蜀军阵中冲出三匹战马,三员大将加入战团想群殴赵义。三人见状大怒,齐齐拍马出阵高声大喝道:“休要以多欺少,我等在此!”赵义纵马舞斧截住陈凡,林烈使开双枪拦住谢天,冯渊摆刀上前挡住任安。就这样八个人杀成了四对。 八个人,八件兵器,八匹马,三十二个马蹄在疆场厮杀。人跟人斗,马跟马斗,八个人各自施展平生所学武艺奋力厮杀。疆场上人喊马嘶,尘土飞扬打得不可开交。八人又打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两旁军士摇旗呐喊,擂鼓助威。一时间鼓声大作。 就在八人混战之时,齐军身后突然烟尘滚滚,旗幡招展,号带飘摇一支刀枪林立的大军杀来,喊杀连天气势十足。大军前方高挑着一面素罗缎大纛旗,上书一个斗大的“赵字”。旗脚下一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直口阔。头戴亮银夜明盔,体挂龙鳞银甲,外罩虎纹白罗袍,肋下悬剑,足蹬虎头战靴,手持一杆龙形银枪名为八宝陀龙枪。此人银盔银甲,白马长枪身前身后有百步威风,万丈煞气。此人跃马挺枪高声断喝:“赵忠在此,叛军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赵忠一声断喝如一个巨雷般在疆场上炸响,双方将领听见喝声心中一喜一忧。赵义等人听说大哥领兵赶到,不由得大喜,士气随之大振。反观叶昌等人见齐军主力赶到,顿时心中一凉。谢天精神一溜号,被林烈一枪挑于马下,复一枪取了性命。任安见谢天身亡,心中一惊,手略微一松被冯渊一刀将头颅砍下,无头鬼魂已赴望乡台。 叶昌、陈凡见二将已亡,齐军主力已到自己寡不敌众,遂虚晃一招圈马跳出圈外。二人飞马回归本队,随后,叶昌大刀一举代替军令:“撤!”伪蜀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向着陵川堡败退而去。赵忠见伪蜀军退走,把大枪在空中一摆:“追!”数万烈虎卫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在伪蜀军后头紧追不舍。 叶昌、陈凡领着一万大军一路急行军直奔陵川堡而去。赵忠率大军在后紧追不舍。行不多时,伪蜀军已接近陵川堡。叶昌在前头领军忽然,叶昌抬头一看,脸色霍然一变。只见远处陵川堡城外似有无数尸体。叶昌心下着急,马上加鞭向陵川堡疾驰而去。 等伪蜀大军来到陵川城下,叶昌、陈凡定睛观瞧,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陵川堡城门大开,城内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留守的五千伪蜀军尽数被杀。城头之上,伪蜀军旗早已不知去向,一面大齐边军旗帜飘扬在城头。陵川堡城外一支兵马拦住去路。这支兵马足有三千余人打着大齐旗号,为首两员大将,左边一匹菊花青上一人青铜盔甲,蓝战袍掌中一杆画杆描金戟,威风凛凛。右边一匹浑红马上一将生得龙眉凤目,颇具王者之气。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锁子黄金甲,外罩大红袍,掌中一口透龙刀英气十足。两员大将齐声高喊:“陵川已属大齐,叛军速速下马受缚!” 正是:本想凭城拒官军,不料陵川已属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两路夹击烈虎收残局兄弟重逢赵勇诉经历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烈虎卫主力已到,伪蜀军寡不敌众撤军返回陵川堡。不料陵川堡已被人烧毁大半,一支兵马打着大齐旗号在城下列阵拦住伪蜀去路,一时间伪蜀军被两面夹攻,进退维谷。 一众伪蜀军见前有埋伏后有追兵,走投无路,顿时军心大乱。无数军卒窃窃私语:“哥哥兄弟。”“啊?”“这前后夹击,必败无疑啊,我看我们还是快跑吧!”“说得是,说得是!”有几个士卒偷偷溜出军阵想趁乱逃跑。被陈凡看见,陈凡上前手起斧落将几个想逃跑的士卒砍作两截。其余几个想跑的军卒吓得一缩脖收起了逃跑的念头,伪蜀大军这才平静下来。 叶昌见军心暂稳,跃马提刀直奔城门口那支军队冲去,他心里想得清楚,身后追兵未到,若能斩杀对面主将再领军冲杀还有望突围逃的性命。 对阵中那名使透龙刀的金甲将领见叶昌跃马杀来,冲着使戟的大将一笑:“大哥少歇,小弟初来乍到,待我拿了他给哥哥作礼!”说着金甲将军催马舞刀迎上叶昌,二人双刀并举,马打盘旋斗在一处。 打了二十几个回合,叶昌脑门就见汗了。他与赵义已大战多时,精力消耗大半,而对面这位使刀的金甲将官,刀法娴熟,一手春秋刀使得出神入化,透龙刀舞起一阵银波雪浪。叶昌摆开大刀,架刀、封刀、闪刀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忽然,二马一错蹬之际,二人一南一北。用透龙刀的将官反手一招脑后摘瓜奔叶昌劈来。叶昌听见脑后恶风不善,赶忙把头一偏,奈何躲得稍微慢点透龙刀来得太快,一刀将叶昌斗大的头颅砍下,叶昌无头尸身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最终摔落马下。 陈凡见叶昌死于非命,心下慌张有心退走,奈何无路可退。陈凡无奈,只得纵马持斧上前交战。对面那员将摆开透龙金刀接架相还。二将各举刀斧战在一起。 陈凡逃跑了数日已然力尽筋疲,十几个照面后被那名将官一刀挑开开山斧,陈凡刚一愣神,那名将官顺势一刀刺中陈凡前心把陈凡扎了个透心凉,陈凡惨叫一声死于非命,死尸栽落马下。转眼间,伪蜀两位八彪上将都被这员金甲将官送到了鬼门关。 两位领军主将已死,一万伪蜀军彻底失去了主心骨,纷纷四散奔逃。那位使戟的大将见自己兄弟连胜两阵,把大戟在空中一招,麾下三千兵马各挥刀枪直奔伪蜀军掩杀而去。伪蜀一万大军被三千兵马冲了个七零八落。 这时,烈虎卫大军已然杀到,两路大军两下里前后夹击,伪蜀军死伤大半,乱军中,赵忠催马挺枪一连挑翻数名叛军忽听有人高喊:“大哥,小弟在此!”赵忠听这声音熟悉,寻声望去,只见那名使戟的大将飞马而来。赵忠看见这位使戟的将官不由得又惊又喜,此人非是旁人正是自己那失踪已久的三弟神戟将军赵勇。 赵忠大喜连忙道:“三弟,多日不见,你因何在此?”赵勇道:“大哥,此事说来话长,待得战事结束小弟再与大哥详谈。”兄弟二人并马在军中厮杀。伪蜀军被两方人马合力绞杀大半,剩下的两千余残兵见无路可走为保性命,随即弃刀扔枪,跪地投降,至此战事结束。 赵忠见战事已了,遂传令三军打扫战场准备入城。数万大军得了不少刀枪器械,锣鼓帐篷,掌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浩浩荡荡开进陵川堡。大军入城后,赵忠传令三军严密布防,紧守城池,众将齐聚陵川堡城主府议事。(书中交代,本书中城主为纯驻军城池特设军事主官,掌管一城兵马及四周百姓位同一关总兵。) 烈虎卫众将来到城主府议事厅商议军情。众将两厢站立,赵忠居中而坐。赵忠发放军情已毕,这时,赵勇领着那位金甲将官走上堂来。赵忠撩衣跪倒:“末将参见主帅。”赵忠见状赶忙起身用双手相搀:“贤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赵勇站起身形,众兄弟见失踪已一月的三哥突然归来,喜出望外,纷纷上前嘘寒问暖。赵猛更是冲上前一把将赵勇抱住,咧开大嘴叫道:“三哥,我可想死你了!”那声音如巨雷一般在大帐中炸响把赵勇的耳膜震得生疼,赵勇费了好大劲才把赵猛拉开。 林烈也领着卢月英上前相见,卢月英向赵勇道个万福:“小妹见过三哥,前日疆场之上伤了三哥还望三哥勿怪。”赵勇见林烈挽着卢月英知二人已结为夫妻,忙道:“弟妹请起,前者你我各为其主,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弟妹何罪之有?弟妹与林贤弟喜结连理,我未及时祝福,倒是我的不是。三哥在此祝你与林贤弟白头偕老。”卢月英脸一红和林烈齐齐拱手谢过赵勇。 寒暄已毕,赵勇用手一指身旁那位金甲将官:“大哥,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范毅,当初疆场战马受惊多亏范贤弟相救,我才得以保住性命。范贤弟武艺高强素有从军报国之念。”范毅拱手施礼:“在下范毅见过诸位,久闻烈虎卫骁勇善战,在下愿投入帐下做一小卒,任凭驱使,望主帅收录。” 赵忠看着范毅,见他生得龙眉凤目,面庞俊朗,身高七尺十分威武。不知怎么范毅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王者之气。这让赵忠微微一愣。不过赵忠很快稳住心神赶忙道:“范将军免礼,多谢将军救下舍弟。”范毅抱拳谢过。赵忠又道:“将军既肯为国出力与某即是同道中人,不如你我结为兄弟如何。”范毅道:“多谢将军抬爱,在下求之不得。” 赵忠遂命人在议事厅中设摆香案,与范毅对天盟誓结为生死兄弟。两人一序年齿,赵忠年长为兄,范毅为弟。赵忠原想拉众兄弟一起与范毅结拜,不料范毅比众兄弟都大上几个月只比赵忠、赵义、赵勇岁数小按理该行四为四哥,但众人叫惯了赵猛四哥一时难以改口。最后,范毅出主意自己与赵家四兄弟单列一排,自己管赵忠、赵义、赵勇分别叫大哥,二哥,三哥管赵猛叫五弟,其余兄弟仍然叫赵猛四哥而叫自己毅哥即可。 结拜已毕,赵忠传令就在这议事厅内摆下酒宴,庆贺胜利同时也为赵勇、范毅二人接风洗尘。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忠在席间开言道:“三弟,自当日疆场失散,你有何经历又因何与范贤弟相识?”赵勇闻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选出两个指头将自己近两月的经历娓娓道来。 当日,赵勇上阵与卢月英交战却不料战马被卢月英五光石所伤。赵勇所骑菊花青受惊,怪叫一声,四蹄蹬开朝着正南方向跑了下去。“吁!吁!吁!”赵勇拼命想带住战马,奈何战马受惊根本不听使唤一个劲儿往前跑。赵勇没有办法,只得紧紧抓住战马铁过量判官头,信马由缰由着战马跑下去。 赵勇跨下菊花青一路飞驰,遇见枯树,碎石堆等障碍这匹马都是一跃而过毫不费力,那水平简直就是动物界的障碍跑冠军。赵勇只觉两耳生风,两边树木从眼前一闪而过都被甩在了身后。跑了一段路后,赵勇再次尝试让战马停下,怎奈没半点作用。赵勇只得死死扣住战马铁过量。听天由命。 也不知跑了多久,战马跑进一片树林。赵勇被战马颠得昏昏欲睡,双眼渐渐闭上,抓铁过量的双手略微松了松,整个人趴在马背上。忽然,前面出现了一棵大树,赵勇战马嗖一下穿过去了,却不料这棵树的一根粗枝不偏不倚正抽在赵勇后背上,赵忠在马上坐不稳当扑通一声,摔落马下。好巧不巧,赵勇的脑袋正好磕在石地上,赵勇穿着数十斤的甲胄重重摔在地上,当场昏死过去。 那匹菊花青又跑出去一段路后,惊吓劲儿过去了。那马累得通身是汗,气喘吁吁,四条腿突突突颤抖。忽觉得背上一轻,那马心里也纳闷:哎!我这背上好像少了些什么?战马回头一看,好嘛!自己主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那马见状一步步跑到主人身旁,低下头来拱了拱赵勇。战马通人性它心说:主人啊,你怎么睡这儿了?快起来啊,这地上凉。战马围着赵勇转了几圈,见赵勇仍旧昏迷不醒,急得它四蹄紧刨地面,昂首嘶鸣:“唏溜溜!” 正在这么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挂銮铃之声“布铃,布铃,布铃!”马铃声清脆悦耳,由远而近来了一匹浑红马。马上之人年纪有个二十左右岁,头戴一顶束发紫金冠,身穿一件红色的箭袖,外罩一领大红英雄氅,肋下悬着一柄青风剑,足蹬一双虎头战靴。往脸上看,此人生得龙眉凤目,通关鼻梁,四字海口十分俊朗。此人虽未披铠甲,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莫名的威势,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在浑红马的得胜钩上还挂着一口透龙金刀。 这位用刀的年轻人催马来到树林内,他本是奉师之命来林中练功的,忽听见有战马嘶鸣之声,心下好奇,等他来到且近一看,哎呀,一名全装甲胄的将官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旁边还有一匹浑身是汗的菊花青正急得不行嘶鸣不止。 使刀年轻人见状,眼珠转了转明白了:“这一定是战场上的将官落荒而走来到这里。既然叫我碰上了,焉有不救之礼。”想到这,年轻人跳下战马,伸手探了探赵勇鼻息:“还有救,得带回山让师父救治。”年轻人自语罢,也不练功了,把赵勇扶到自己马上,自己飞身上马解下赵勇的绊甲丝绦把他绑在自己背后。说来也怪,从使刀年轻人探赵勇鼻息到把他绑在自己背后,这全过程下来,赵义的战马却出奇地没有鸣叫一声,还冲年轻人打了几个响鼻似乎知道他是在救自己的主人。等到使刀年轻人把赵勇绑好打马出树林时,赵勇的战马自动跟了上来。就这样,使刀年轻人纵马在前,赵勇战马在后面跟着,两匹马一前一后出了树林。 使刀年轻人纵马在前头引路,三转两转来到一座高山前,这山高耸入云,满山皆是苍松翠柏,环境清幽淡雅。使刀青年跃马上山来到一座大庙前,这座大庙红墙碧瓦,古香古色看着能有好几百年历史了。大庙山门上有块匾额上面刻着“宝鼎寺”三个斗大金字。 山门前站着两个守门的小和尚,都穿着灰布僧衣,手中提着哨棒,举手投足间干净利落,一看就是有底子的武僧。两个小和尚一见使刀青年回来了,忙上前打招呼:“师兄回来啦。”“啊,回来了。”“哟,这是?”小和尚指着青年背后的赵勇和赵勇的战马好奇地问道。“这是我救下的一个受伤的将官想把他带回来让师父给他疗伤,这是他的战马。师父在吗?”青年道。“哦,师父正在翠竹居休息。”小和尚道。“那好,二位师弟,你们将这名将官背到禅房小心看护,将我和他的马栓到马棚好生照看,我去见师父。”青年吩咐道。 两个小和尚闻言连忙走上前来,一个从青年背上接过赵勇背起来就往禅房而去,另一个小和尚则牵过赵勇和青年的战马往马棚而去。青年见事情安排妥当,抬腿进了山门直奔翠竹居。 欲知如何救治赵勇,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范毅下山惊天棋局开大破黑风巧得三千兵 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赵勇战马受惊落荒而走,中途不慎落马昏迷,幸得一使刀青年相救将赵勇带回高山欲请师父为其疗伤。 使刀青年走进山门来到大庙内,直奔小和尚口中的翠竹居而去。这座庙很大足足有七八层院子。青年三转两转,穿宅过院,费了不少功夫这才来到大庙最深处的一座小院前。这座小院被翠竹环抱,院内更有四季不谢之花,八节长青之草,清净淡雅,景色宜人。小院门楣之上刻有翠竹居三个大字。 青年迈步走进院落,来到院中的一座禅堂前。青年冲着禅堂内望去,只见禅堂中央的蒲团上盘坐着一个白衣僧人。此人站起来平顶身高足有九尺,生得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一身月白色僧衣,斜披一件月白色僧袍。此人面朝佛像双手合十,口中不断传出诵经之声,随着一声声诵经,白衣僧人周身内力鼓荡显然此人内功无比深厚。 青年见师父正在打坐练功,不便打搅于是在禅堂外垂手站立。不多时,白衣僧人一段经文念完,收功起身。似是察觉禅堂有人,白衣僧人轻声道;“小毅,既然来了因何不进?”那声音十分苍老,听着这和尚已过花甲之年 青年见师父叫自己,连忙走进禅堂,拱手施礼:“徒儿见过师父。”“今日练功为何早归?”“回禀师父,是这么这么回事情。”青年就把去树林练功意外救下赵勇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说:“此人已被徒儿安置在禅房,还请师父出手为他疗伤。”“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毅,且随为师前去看看。”老僧说完转身出了翠竹居直奔禅房而去,青年紧随其后。 师徒二人很快来到一间禅房前,老禅师推门进了禅房。来到禅房内,只见赵勇平躺在禅床之上仍是昏迷不醒,身上盔甲已被人卸下挂在一旁只穿着一身蓝布内衬。老禅师上前检查赵勇的伤势。赵勇身上被碎石划了好几道口子,后背还被粗枝抽了一道血痕,后脑勺有个不大不小的肿块,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所幸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老僧又伸手搭在赵勇手臂上给他号了号脉。老僧双指搭上赵勇手臂,脸色微微一变,自语道:“这是天玄真气,难道是......”想到这,老禅师不由得看了看一旁赵勇的盔甲果然发现赵勇的战袍是一领海蓝色虎纹袍。“看来可以开始了”老和尚喃喃道。 把完脉后,老禅师取了些药膏给赵勇把伤口涂上,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从瓶中倒出一粒活血化瘀的丹药,随后撬开赵勇牙关就着水让赵勇服下丹药。做完这一切后,老和尚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此人外伤无甚大碍,为师已给他服下活血丹,一个时辰后就能醒来。”老和尚想了想又对一旁的青年说道:“小毅你随我来禅堂。”“是。”青年拱手领命。 师徒二人回到翠竹居禅堂,面对面在一张方桌前坐定,方桌上放着一壶香茶,两只茶碗。师徒二人对坐而饮。老禅师看着青年那愈加成熟的面庞忽然道:“小毅,你上山几年了?”“回师父,十五载矣。”“所学如何?”“兵法武艺,治国安民无所不学且皆有所成。”“使命可曾记否?”“十数年间铭记于心,未敢有望!”青年朗声道。 老禅师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好,如此老衲就放心了。小毅,如今你该下山了。”青年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师父,可是时机已到?”“嗯,烈虎现,良将出,如今也到了你下山之时了。”“弟子谨遵师命!”青年拱手道。 “临下山前,为师有几句话你要牢记于心。第一,朝堂争斗如疆场厮杀,兵法谋略皆可通用。第二,杀伐果断,心留净土。第三,身居高位,勿忘初衷。”老禅师看着青年缓缓开口道。“弟子谨记师尊教诲。”青年道。 老禅师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算算时间,那人也该醒来了。小毅你可去禅房多加照看,为师随后就到。”“弟子遵命。”青年拱手施礼,起身退出禅堂。 待得青年走后,禅堂只剩老禅师一人。老禅师打了个手势,随着一声低沉的鸟鸣,一只白鸽飞进禅堂落在的老禅师右肩上。老禅师从袖中取出一张早已写好的字条绑在白鸽腿上,随后轻轻拍了拍白鸽,白鸽低鸣一声展翅向远处飞去。 老禅师望着渐渐远去的白鸽,喃喃自语道:“师兄,你到底是比我快一步啊。如今龙虎皆现,棋局已开,愿你我布局可恢复中原,拯救大齐天下。” 不知过了多久,赵勇缓缓睁开双眼从昏迷中醒来。他下意识地想起身,却觉得浑身疼痛,脑袋昏昏沉沉,仿佛又要昏迷过去。这时就听身旁有人说话:“将军伤势初缓,不宜多动还是卧床静养为好。” 赵勇这才再次躺好,把头微微地侧向一边,就在床边坐着位白衣老禅师正在给自己号脉。这老禅师生得慈眉善目,皱纹堆累看年纪能有个六十余岁。在老禅师身后,站着位穿着大红英雄氅腰悬宝剑的青年。 老禅师给赵勇号了号脉,随后笑道:“将军伤势已无大碍,只需将养数日便可。”赵勇这才开口道:“在下多谢少侠与老禅师救命之恩,不知二位尊姓大名,此是何地?”老禅师身后的青年接口道:“此地是叠云山宝鼎寺,在下范毅,这是我师父,江湖人称......” 正说着,禅师摆手笑道:“老衲山野之人,些许小名不足挂齿,不提也罢。但不知将军因何到此?”赵勇就把自己与卢月英疆场交锋,战马受惊的事由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说:“老禅师,既然我伤势已无大碍,军情紧急,我想立刻动身回归边军。”说着,赵勇挣扎着起身就要下地。 老禅师连忙按住赵勇笑道:“赵将军莫急,你伤势虽无大碍,但毕竟有所伤损,还是多将养几日为好,等养好了伤,我那徒儿可随你一同下山从军报国。”赵勇见老禅师如此说只得应允,遂在宝鼎寺暂时住下。 在宝鼎寺养伤期间,赵勇和范毅常在一起饮茶聊天,切磋武艺。两人武艺、治军、安民各个方面无所不谈,越谈越投机,二人可以说是相见恨晚。最后,范毅提议,二人在老禅师的主持下结为异姓兄弟。范毅年长为兄,赵勇为弟。 十余日后,赵勇伤势痊愈,身体复原前来向老禅师辞行。范毅也随着赵勇来到禅堂拜辞恩师。临别前,老禅师赠给范毅一身盔甲作为纪念。范毅大喜,谢过老师赠甲之恩,当场打开盔甲包全身披挂。只见范毅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锁子蟠龙黄金甲,外罩猩猩红的战袍,足蹬虎皮靴,肋下佩清风剑,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赵勇在一旁看着范毅全装甲胄,不由得暗挑大指称赞:“罢了,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我大哥穿上这一身盔甲还真是英武不凡。”这范毅本就生得面庞俊朗,龙眉凤目,这身金冠金甲一上身似乎平添了一股淡淡的王者之气愈加不凡。老禅师上下打量范毅也是连连点头:“好好好,小毅啊,这身盔甲给你正合适。” 范毅二次跪倒:“弟子谢过恩师十数年教导之恩!弟子不孝,无法在恩师膝下尽孝,还望多加保重!”说着,范毅对着老禅师磕了三个响头。赵勇也在一旁跪下谢过老禅师救命大恩。 “好啦,好啦!军情紧急,你二人不必多礼速速下山去罢。”老禅师摆手道。范毅、赵勇二人辞别老禅师出了宝鼎寺,飞身上马,飞马下了叠云山。 玄灵山,天玄观。 一位鹤发童颜,头戴九莲冠,身穿八卦仙衣,斜披青色道袍的老道长在道观前,昂然而立。他手捻白须,双目向北远眺,那目光仿佛穿越千里之遥,跨过十余载光阴看到了当年国都血战,七州失陷,国土沦丧。良久,道人双目中闪过一抹凌厉,淡淡道:“宝鼎有真龙,天玄出虎将,中原我们会拿回来的!”随着道人话音落下,一股强劲内力从其手中迸发而出手中的字条瞬间化为齑粉。 范毅、赵勇二人下了叠云山,纵马往川郡方向疾驰而去。(临下山前,老禅师告诉范、赵二人,大齐边军已收复巴郡正向川郡进发。)一路之上,赵勇向范毅讲述了不少大齐边军的事迹,尤其讲了新军烈虎卫的成长、训练过程以及烈虎卫各大将领的故事、武艺等等。范毅听得津津有味,心里对这支边军新锐精兵越发敬佩与好奇。 这天,两人正往前走来到了一座大山前。这座大山,山势陡峭,怪石嶙峋。山顶上修着寨墙,悬旗吊斗,寨墙上高挑一面黑旗,旗上大书“黑风寨”三字。赵勇见此情景对范毅道:“兄长,此山悬旗吊斗定有绿林人马驻扎,我等需小心为上。”范毅道:“贤弟言之有理。” 正说间,就听山上一棒铜锣响“当当当!”紧接着从山上冲下一队喽啰兵。这队喽啰兵约有一千余人,人人头缠黑巾,身穿青衣,打着鱼鳞裹腿足蹬靸鞋。,手持刀枪在山脚下一字排开,队前打着一面大旗上书“黑风大王”四个大字。旗下有两匹黑马。正中央黑马上端坐一人面黑身长,身高体壮如一头黑熊一般。乌油盔,乌油甲,大黑袍,手持一条黑缨枪。左边黑马上一人,面如炭团十分凶恶。黑扎巾,黑袍,内衬软甲,手中一口大铁刀。中间那位使枪的山大王立马横枪大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一枪一个管杀不管埋!” 范毅、赵勇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心道:“还真来了。”范毅提马上前冲着两位寨主一拱手:“两位辛苦啊,在下刚下山不久,身上银两确实不少,也有心送些给二位,交个朋友买条路过去,奈何我有个伙计不同意。”两位寨主一听齐声道:“哦!不知你那伙计是何人?可叫出来,我等与他说道说道。”范毅摘下透龙金刀晃了晃笑嘻嘻道:“这就是我那伙计!” 两位寨主一听勃然大怒:“鼠辈安敢戏耍我等,拿命来!”那名使枪的寨主拍马挺枪直取范毅。范毅舞动透龙刀接架相还,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范毅高山学艺十余年刀法精熟,这寨主岂是他的对手?也就八九个回合,这寨主就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那位使刀的寨主见大寨主枪法散乱渐渐不敌,恐大哥有失于是拍马抡刀加入战团想要双战范毅。赵勇在后面一看大吼一声:“以二对一不是好汉,某家来也。”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画杆描金戟,跃马挺戟截住那位使大铁刀的寨主,就这样四个人杀做了两团。 又打了三五个回合,那名使枪的寨主已然精疲力尽,一个没留神被范毅一个海底捞月透龙刀从下往上翻正打在枪杆上,震得使枪寨主两臂发麻握不住枪杆大枪脱手而飞。使枪寨主见兵器已失,拨转马头刚要败走,范毅一个力劈华山手起刀落将其头颅砍下,那寨主尸首两分死于非命。那使刀的寨主正打着,用眼角的余光一看:“啊!”就见大哥的无头尸身已然落马。“大哥啊!该死的鼠辈我和你们完不了!”他情绪一激动,精神一溜号,坏了,被赵勇抓住破绽手中大戟一个白蛇吐信正中其前心,使刀寨主大叫一声,气绝身亡。赵勇双臂一用力将其死尸挑落马下。可怜这两寨主做了半世强人如今化作南柯一梦。 那一千余喽啰兵见两位寨主已死,纷纷撇刀扔枪在范毅、赵勇二人马前齐齐跪倒:“我等愿奉二位英雄为山寨之主。”范毅与赵勇在马上面面相觑,双目对视随即达成共识:前线正在用人之际,这队喽兵看着还算实力不弱若是能将这批人马带至前线倒是一大助力。二人想到这里遂应下众喽啰之请。那一千余喽兵欢欣鼓舞,敲锣打鼓迎接新寨主上山。 到了山上,二人在聚义厅坐定,山前山后一众喽啰都来参拜新头领。范毅拿过花名册点视喽兵共有三千余众(书中交代,这黑风寨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山寨)。范毅当即吩咐打开库房大赏喽兵。众喽兵接过赏银纷纷拜谢头领赏赐之恩。当晚山寨盛排宴筵全山欢聚庆贺新头领到来。 一夜无话,到了次日平明。全山三千余喽啰兵全在后山练兵场集合。范毅,赵勇站在高台之上训话,说明准备加入大齐边军烈虎卫,愿随者可一同前去,不愿去者发给路费盘缠可下山另头别主。全山喽兵大多愿意跟随新头领加入边军,只有数百人不愿追随。范、赵二人也甚是慷慨给这数百人每人都发了足够的川资路费放他们下山。最后山上还剩下三千喽兵,好马三五百匹,粮草两万余石。 那位说了,这范毅和赵勇才来黑风山一天怎么就能使这些喽兵言听计从呢?书中代言,首先这范、赵二人武艺高强,轻松斩杀黑风寨原先的两位寨主镇住了全山喽啰兵。再者,范、赵二人通过大赏喽啰也凝聚起一部分喽啰的心。第三,这黑风寨的众多喽兵都是穷苦百姓出身,少有大奸大恶之徒。他们谁也不愿终身为贼。俗话说,占山的是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本身为贼顶风都臭八百里,落草终非是正道。因此一听说有机会扒掉贼皮,加入朝廷边军大多数喽兵自是愿意追随。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三日后,范毅、赵勇放火烧了黑风寨,率领三千兵马,押着十几车粮草辎重,骑兵在前,步兵在后离开黑风山继续往川郡进发。一路上为了避免麻烦, 范毅命人打起伪蜀军旗号,诈称是前线救应之军。大军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川郡境内。 这天正走着,忽然探马蓝旗来报:“启禀二位将军,据我等探知,大齐烈虎卫现已攻下青川堡。守将陈凡突围而走,烈虎卫大军追击陈凡残部与陵川堡守将叶昌所率伪蜀军遭遇两下正在交手。如今,陵川堡内还有五千守军由偏将朱山领军守城,请令定夺。” 范毅闻报大喜:“吾初来乍到,正愁无物进献。如今陵川堡空虚,待我趁势取了陵川以为进见之功。”赵勇在一旁道:“兄长,陵川虽是空虚,但仍有五千守军且陵川堡易守难攻,我等还需从长计议。”范毅道:“贤弟放心,我久闻那朱山性如烈火,暴躁非常。我等只需激怒朱山将其引出城外交战,将其击败趁势取城定可成功。”说罢,范毅一马当先直奔陵川而去,三千大军紧随其后杀向陵川堡。 大军很快来到陵川堡城下,范毅吩咐大军扯起大齐顺州边军旗号,并在城下摆开阵势。范毅抬腿摘下透龙刀在空中一举:“给我讨敌骂阵!”数名讨战官飞马出阵高声断喝:“城上的叛军听着,天兵已到,快快开城投降。如若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到时悔之晚矣!” 早有守军把这一情况禀报给偏将朱山。朱山听说又有大齐官军兵临城下,心下一惊:“难道大齐兵分两路前来取城?”朱山不敢怠慢,急忙登城观看,果见城下一支兵马约有三千之众打着大齐顺州边军旗号严阵以待。 朱山见城下齐军讨敌骂阵,当即就要领兵出战。身旁一名都尉赶忙将其拉住:“将军且慢,如今叶城主领大军在外作战,城内兵力空虚,属下认为我等还是守城为上,不可轻出。”朱山闻言点点头:“就依你所言,我们坚守城池,齐军叫阵不予理会!”齐军在城下讨战了半天,伪蜀军仍是闭门不战。范毅见状吩咐军卒:“给我使劲儿骂!”众三军闻言就骂开了,那真是什么难听骂什么。就这么说吧,城下那三千齐军把朱山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再骂下去仿佛齐军可以用言语把朱山祖坟给刨了。 本就性如烈火的朱山在齐军的轮番辱骂下彻底按耐不住了:“齐军小儿竟敢如此辱骂于俺,待本将军下去把他们刀刀斩尽,刃刃诛绝!”说着,朱山迈大步就要出城迎战。身旁都尉刚想阻拦,被朱山一把甩开:“你给我躲开!”朱山气得三尸神暴跳,大步流星下了城楼。来到城下,朱山飞身上马,手提一柄铁瓜锤点兵两千杀出城来,在城外列成阵势。朱山纵马舞锤直奔齐军大阵杀来:“齐军杂碎,胆敢辱骂本将,俺定要尔等在锤下作鬼!” 范毅见朱山领兵出战,不由得大笑:“今日这陵川堡定是我大齐囊中之物。”说着,范毅催马舞动手中透龙金刀和朱山斗在一处。二人刀锤并举,你来我往奋力拼杀。打斗到二十回合,朱山虽力大锤沉但敌不过范毅刀法刚柔并济,招式精妙,已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突然,范毅一刀奔朱山脖项便砍,朱山忙吧头一偏,刀走空了。哪知这是虚招,范毅反手一刀一个脑后摘瓜奔朱山后脖颈砍来,朱山躲闪不及,只听“喀嚓”一声斗大的人头落地,朱山死尸栽落马下。 赵勇在后面见范毅得胜,把手中画杆戟一摆:“冲!”“杀啊!”三军儿郎挥刀挺枪,摇旗呐喊,如潮水一般向伪蜀军掩杀而去。 常言道,将是兵之胆。伪蜀军见主将已死,顿时军心涣散。见齐军掩杀而来,伪蜀拿起刀枪仓皇抵抗了一阵。奈何齐军攻势猛烈,伪蜀军抵挡不住扔下数百尸体败退而走。 伪蜀残军慌慌张张地逃回城内。残兵败将刚一入城,城内守军正想关上城门,不料被范毅看见,范毅飞马上前手起刀落将城门口的几名伪蜀军,接着一刀砍断缆绳将千斤闸放下。随后,齐军大队人马如开闸洪水一般涌入城内。 城内的伪蜀军见齐军竟能轻易入城,一时间慌了手脚,拿起刀枪勉强抵抗了一阵。怎奈,城内伪蜀军主将已死,军心涣散,士气全无,齐军大部已然入城攻势猛烈,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半个时辰后,伪蜀军死的死降的降,陵川堡业已收复,大齐边军旗帜已高扬城头。 这时,叶昌率领伪蜀军主力退至陵川堡。范毅、赵勇二人果断领军截杀和赵忠所率的烈虎卫主力合力绞杀伪蜀大军,最终斩杀陈凡、叶昌大败伪蜀军,赵猛与赵忠兄弟相见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书归正文。赵勇在酒席宴前把自己这一月以来的经历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并连着向范毅敬了几杯酒庆祝他加入边军。不过赵忠在听到叠云峰,宝鼎寺几个字时,面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 酒宴已然进入尾声,这时范毅端起一碗酒来到赵忠身旁:“大哥,小弟敬你一碗。”赵忠连忙端酒起身:“贤弟客气。”随之将酒一饮而尽。这时,赵忠似乎喝多了,一个趔趄倒向范毅。范毅连忙一把扶住,二人掌臂相撘,却不料这一搭让赵忠大吃一惊。 欲知赵忠为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酒席宴前兄弟双试探兵进武川再挫伪蜀军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勇带着范毅和三千人马回归烈虎卫,赵忠吩咐摆酒为赵勇,范毅二人接风。酒宴接近尾声,赵忠似是酒醉被范毅一把扶住。 无巧不成书,赵忠双指正好碰在范毅手腕上的脉门处。顿时一股内力顺着双指传来。赵忠感受着这股内力,脸上浮现一抹奇怪的神色,心中暗道:“这内力是禹王功,而且范贤弟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王者之气。莫非他是......”想到这,赵忠下意识地运了运功。 这时,赵忠就听身旁有人说话,声音极轻:“大哥的天玄诀果然造诣不低,看来尽得天玄真人真传,小弟佩服。”赵忠闻言一愣,就见范毅正看着自己,嘴唇微动。赵忠见状,心下不由一动也悄声道:“贤弟过奖,你的禹王功也是炉火纯青,不愧为定鼎禅师的唯一弟子。”范毅闻言和赵忠相视一笑,二人心下了然。 兄弟二人对坐而饮,高谈阔论。交谈间,赵忠有意向他询问些治国安民之策,范毅对答如流,颇有见地明显在治国一道造诣颇深。范毅也向赵忠询问了些兵法战略尤其是对江北的用兵之策,赵忠亦侃侃而谈,如数家珍且颇有些奇谋妙计,独到见解,足见其深通兵法,文武双全乃良帅之才。弟兄二人经此一番交谈对彼此的认可进一步加深。当晚众人皆尽兴离去。 收复陵川堡后,烈虎卫大军在陵川堡歇兵五日,用于整顿人马,收集粮草。在这五日里,赵忠将范毅带来的三千人马进行整编,新立一营赐名云鼎营由范毅任指挥使。 五日后,烈虎卫六万余大军响炮起兵离开陵川堡向川郡其余城池进发。伪蜀军在川郡依然采取了集中布防的守卫方式而青川与陵川二城则是川郡第一道防线。烈虎卫攻破陵川堡后,川郡第一道防线宣告崩溃。陵川堡后的几座城池兵微将寡,根本抵挡不住齐军大队人马的进攻。勉强抵挡了一阵便投降的投降,弃城的弃城是望风而逃。 烈虎卫数万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攻城掠地迅速占领了数座城池。这一日,大军正往前走,忽见前方一骑战马飞奔而来,由远而近很快来到大军前。马上之人跳下马来,单腿点地向上禀报:“报,大军离武川城只有十余里。武川城乃川郡两大坚城之一,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该城由伪武川总兵黄海率兵两万和六员猛将驻守可谓兵强马壮,我军不可贸然前进,请令定夺。” 赵忠听了探马禀报遂下令:“大军离城五里安营扎寨。”兵随将令草随风,随着赵忠一声令下,数万大军在城下找好地势,挖战壕,埋鹿角很快扎好了营寨。一夜无话。 次日,赵忠五更升帐,一众大将盔明甲亮,挂剑悬刀齐聚大帐。赵忠见人已到齐,便省去点卯传令:“众将听令,点五千兵马随本将军亮全队出战!”“得令!”众将齐齐拱手领命。 赵忠率领众将来到外面,点齐五千精兵三声炮响杀出营盘在城外列成一字长蛇阵。赵忠一身白袍银甲,跨下闪电白龙驹,立马横枪于门旗之下吩咐军兵讨敌骂阵。 几名军卒骂不多时,就听城内三声炮响,城门开放一支兵马杀出城来,二龙出水势在城外摆开。这支兵马约有四千余人,旌旗招展,刀枪林立。队前高挑一面认标旗蓝火焰,白月光,旗上大书:“武川总兵”正中央一个斗大的“黄”字。 旗脚之下一员大将,身高九尺,膀阔三亭,四方大脸,眉粗眼大,杀气盎然。头戴乌金荷叶盔,体挂大叶乌金甲,外罩皂罗袍,腰悬短刀,足蹬乌皮靴,跨下一匹大黑马,鸟翅环得胜钩挂着一对镔铁狼牙棒。此人一身皂袍黑甲好似烟熏太岁一般杀气腾腾。 看罢多时,赵忠提马上前高声道:“对面可是黄将军吗?在下赵忠,久闻将军武艺高强,为何不思报国,失身叛军?如今,我大齐数万精兵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将军手中仅有军卒两万焉能久守?何不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将来有功之时亦能博个封妻荫子,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黄海闻听此言直气得火冒三丈:“姓赵的你少要大言不惭。你虽有大军在此,但黄某亦有雄兵坚城岂能惧你!大齐合败敢犯我疆界,杀我数员大将,许多人马属实可恨。今日定要叫尔等留下命来!”说罢,黄海催开大黑马,舞动手中镔铁狼牙棒对准赵忠顶梁搂头盖顶就是一棒。赵忠左脚点镫,闪电白龙驹闪在一旁躲过了这一棒。随后,赵忠摘下八宝陀龙枪,抖枪便刺。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二人枪棒并举奋力厮杀。一个银枪如凤舞梨花,白龙现世;一个双棒似泰山压顶,流星赶月。二将武艺皆属猛将之列打斗到三十余合仍未分胜负。 伪蜀军阵中,黄海手下六员大将:马明、樊亮、钱虎、王豹、万彪、苏龙在门旗之下为黄海观敌掠阵。马明见黄海一时战不倒赵忠,一催战马,舞动手中一对铁鞭走马上前助阵想要双战赵忠。 齐军阵中,赵猛见对面有人助阵要夹攻兄长,顿时大怒,大吼一声,纵马上前摆开双斧对着马明是举斧就砍。马明舞鞭招架,四件兵器在空中相碰,二人插招换式斗在一处,就这样四个人杀作两对。 四个人,四匹马在疆场交锋,人和人斗,马与马斗一场大战。又打了三十回合,赵猛越战越勇,手中双斧上下翻飞。呼呼挂风。马明舞双鞭勉强招架。忽然,赵猛使尽全力双斧正碰在双鞭上,把马明震得两臂发麻,虎口发热,握不住双鞭两条铁鞭脱手而飞。马明见没了兵器,心下慌张,赵猛趁势一斧将马明挥为两断。 黄海正与赵忠厮杀,忽听马明惨叫一声,黄海用眼角余光一看,见马明已死,心中不由一凉,拨马想回归本队。赵忠抓住破绽,一枪刺来,黄海躲闪不及一枪正扎在左肩上,肩上登时被扎了个血洞鲜血咕嘟咕嘟直往外冒。黄海疼得直冒冷汗,强忍伤痛拨转马头败归本队。 赵忠圈回马来,把大枪一挥:“三军儿郎,随我冲杀!”五千烈虎卫精锐各挺刀枪排山倒海般向伪蜀军席卷而去。黄海忍痛败回本阵,见齐军攻势凶猛难以抵挡为了减少伤亡只得下令:“撤!”数千伪蜀军连忙向城门口退去。 怎奈,五千齐军如利剑一般很快杀进伪蜀军阵中把很好的一座伪蜀军阵冲了个七零八落。伪蜀军丢下了近千具尸体,剩余残卒如丧家之犬般跑到了城墙下。黄海见齐军仍是紧追不舍,忙冲着城上高喊:“放箭!”城上一阵乱箭射下将齐军击退。黄海这才领着残兵败将进了城逃得一命。 黄海领着残兵败回城内,见折了马明和许多人马,自己又负了伤,城外齐军大军压境只得坚守城池。黄海传令让樊亮等四员大将领兵分四面紧守城池。伪蜀军在城头上堆满了滚木礌石,弩弓药箭,两万士卒,无数民夫日夜坚守不敢有半点松懈。可以说是严阵以待只等齐军来攻。 可令人奇怪的是,齐军似乎并不急于攻城。数万齐军只是将整座武川团团围住似乎想将伪蜀军困死在城内。黄海闻报不由得大笑:“可笑齐军小儿妄想困死某家,却不知我武川粮草充足,可守年余。待得齐军粮尽,本将军率军出战定可大破齐军!”黄海传令众军坚守不出只等齐军粮尽。 西山,伪蜀军营寨。 这座营盘扎于西山密林之中十分隐蔽。营盘内驻军不多约有五百余人,但戒备森严。营盘内堆放着无数鼓鼓囊囊的粮袋,显然这是伪蜀军的屯粮之所。 今夜,天如墨染,伸手难见五指。寨墙上的几名守军正在来回巡视。忽然,几人觉得脖颈一凉,身体一软倒了下去。随后,十余道身影跃上寨墙,直奔营盘内而去。 营盘最大的一座营帐内,镇守该营的偏将刘山全身戎装正在营帐内准备明日的运粮事宜。忽然,他提鼻子一闻,一股诡异的香味直冲鼻窍,随后他只觉的浑身发麻,四肢抽搐,伸伸脖子,蹬蹬腿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身亡。 刘山死后,从帐外走进一个身背天罡棒的黑衣人。此人站在刘山尸体旁看了看,确认刘山已死后,此人拿起了桌案上的一卷粮秣清单看了看,喃喃自语:“十万石粮草,果真不少啊。” 这时,又有十几位黑衣人进了大帐。其中一人向身背双棒的黑衣人禀报:“将军,都解决了。”黑衣人闻言,从怀中取出一只信鸽又将一张字条绑好便放飞了信鸽。 西山山脚,密林处。 树林中黑压压的有着无数人影足有近千人,为首一人一身软甲,身负双钩。此人手中握着一张字条,微笑着:“成了!”随后他一挥手带着近千人钻出了林子。走出林子后,为首之人仰起头,露出一副俊逸的面容赫然是双钩将江天。 江天领着千余人如旋风般冲进伪蜀西山大寨。望着营盘内堆积如山的粮草,江天面如喜色冲着迎上来的徐越道:“兄弟可是立下大功一件,这些粮草足够充实我军粮仓。”江天满脸兴奋:“弟兄们,这些粮草能拿多少拿多少,剩下的全给烧了,一粒也不能留给叛军!”军令如山,随着江天一声令下,千余军卒纷纷上前,扛的扛,背的背,抬的抬尽力搬取粮草。 不多时,营盘内大部分粮草都已搬空,千余军卒每人身上都背着几个粮袋,还抬着不少粮草。大寨内剩下的几担粮草实在拿不走了。江天一挥手带领众人出了营帐。 徐越看着剩下的粮草,笑道:“看来这些个粮草唯有付之一炬了。”说着,徐越捡起一根木棍取出引火之物点起火把往草垛上一丢,霎时间,烈焰飞腾,大火熊熊燃起。可怜好好一座营寨如今化作焦土。江天见事已成遂率众人下山直奔大营而去。 齐军大营。 帅帐内灯火通明,赵忠、范毅二人正帐中对坐饮茶,桌案上还放着幅地图,两人在图上勾勾画画,似乎在推演着什么。这时,江天、徐越二人满心欢喜跑进帅帐:“启禀主帅,我二人已攻陷叛军西山粮仓,夺得大批粮草请令定夺。”“二位将军辛苦,立下大功一件赶快休息去罢。”“得令。”江、徐二人一拱手退出帅帐。 等二人离开帅帐,赵忠不由笑道:“范贤弟果然好手段,竟能提前知晓叛军屯粮之所。”“大哥过奖,些许小计不足挂齿。不知兄长下步该当如何?”范毅道。“范贤弟既已出手,那么接下来,为兄倒有一计,可一举收复川郡!”赵忠轻声道谈笑间透着一股凛然霸气。 次日平明,黄海正在总兵府内处理事务。忽然一名都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总兵大人,祸事了祸事了!”黄海闻言一愣,抬头一看是负责粮草交接的一名都尉。黄海疑惑道:“有甚祸事?”那都尉语无伦次:“总......兵大人大事不好,昨夜粮仓遭袭,粮草被齐军洗劫一空!” “啊!这可如何是好?”黄海闻听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粮草乃三军之性命,如今粮草已失城池焉能久守。黄海正在着急,忽听城外金鼓大作,喊杀连天。一名军卒急急忙忙跑来禀报:“总兵大人,大事不好,齐军开始攻城了。” 黄海闻报,大怒:“齐军鼠辈欺人太甚,本将军定要他们有来无回!”黄海不敢怠慢,连忙拎起狼牙棒直奔城楼而去。 黄海提着一对狼牙棒来到城头,往下一看,只见齐军攻城战已然开始。数万步卒顺着云梯向城头奋力攀登。城头伪蜀军不断开弓放箭,打滚木,砸巨石企图击退齐军。齐军死伤不少,但仍有不少身手敏捷的齐军士卒登上城头。城头之上,两方军卒两下里厮杀开来。 城头之上一场混战。齐军、伪蜀军各持刀枪或单挑,或群殴奋力拼杀。城头之上死尸横躺竖卧,血肉横飞,直杀到红日西坠,齐军方才鸣金收兵。 黄海和五员大将立在城头,看着被抬下城的一具具死尸,六人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此战伪蜀军死伤五千余人,战力损失不小。“齐军大军压境,我军粮草不足且损失不小,难以长久坚守。如今唯有派人去阳川城搬兵或可里外夹攻击败齐军。”黄海对身旁众将缓缓道。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人道:“总兵大人,末将不才,愿闯出重围前去搬兵。” 欲知何人请命搬兵,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围点打援设伏兵诱敌骗门收川郡(上) 诗曰: 武阳二地守川郡,城坚兵精粮草足。 伪蜀以城筑防线,妄想据城阻官军。 银甲枪仙计谋广,悄然布下天罗网。 围城绝粮断退路,逼敌求援以破局。 设伏打援诱城门,连环奇计定二川。 书接上回,赵忠兵围武川城,奇袭西山粮仓。黄海见重兵围城,粮草已绝,无奈只得派人杀出重围前去阳川搬兵想里应外合击败齐军以破此局。 武川城头之上,黄海听闻身后有人说话,扭头一看乃是自己手下大将苏龙。黄海大喜道:“苏将军,但不知你需要多少兵马?”“不用一兵一卒,我一人闯营足矣。”苏龙拱手道。 黄海一听苏龙要独闯连营忙劝道:“城外齐军数万大军围城,人多势众。将军单人闯营,人单势孤,还是带些人马为好。”旁边樊亮等人也劝:“苏将军还是带些人马以防不测。”苏龙道:“诸位不必担心,小将单人闯营,来去轻松定当搬兵而回!” 黄海见苏龙心意已决只得答应。当了晚上,苏龙顶盔挂甲,罩袍束带全身披挂,战马鸟翅环得胜钩挂好了点钢枪。苏龙飞身上马冲着城头的黄海等人一抱拳,随即命人偷偷打开城门,催马出了武川城。 来到城外,苏龙在马上借着月色四下看了看。就见齐军连营帐篷挨帐篷,马号挨马号,扎了有好几里地。果然是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扯地连天。城外齐军虽不到十万但营盘也十分壮观,把个武川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罢多时,苏龙发现齐军虽然把武川城团团围住,但西面的营盘似乎防守较为薄弱,而且从这里似乎可以直接杀出包围圈。“就从西面冲出去”想到这,苏龙抬腿摘下点钢枪,拍马直奔齐军西营杀来。 此时已然是深夜,西营门的几名守卫,抱着刀枪东倒西歪显然疲乏至极。突然,几名守军就觉的眼前一道影子闪过,随后脖子上都莫名多了个血洞,死尸纷纷倒地。苏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营门守卫,拍马挺枪杀进营盘。 西营内的守军见有人闯营,各持刀枪往上一闯把苏龙围在当中。苏龙舞起点钢枪连扎带刺,遮前挡后,不少齐军都成了他枪下亡魂。齐军士卒见苏龙勇猛纷纷退避开来。 正厮杀时,忽听一声炮响,众齐军瞬间停止骚乱重新整队列阵。苏龙连忙立马横枪提高警惕。他明白这是守营主将出阵了。果然,炮声过后一队兵马杀出认标旗上大书一个“云”字旗脚之下一匹银鬃马,马上之人面白身长,白玉冠,银软甲,虎纹袍,云纹带,虎皮靴一身素白披挂,身背青龙剑,立马高声喝道:“云华在此此路不通!” 苏龙见有人领兵拦路,并不答话催马挺枪直取云华。云华舞动青龙剑接架相还,二人枪剑并举战作一团。打斗到二十余合,两人二马一错蹬之际,云华战马突然一个前失,险些将云华甩落马下。云华好不容易带住战马,却不料,苏龙趁势一枪杆正打在云华背上,云华疼得一拨马往下就败。 齐军见主将败走,顿时兵无斗志,跟着云华往下就退。苏龙见齐军溃退,道路已然闪开,也不恋战拍马挺枪冲出西营直奔阳川城方向而去。 再说云华见苏龙已然冲出大营,遂命手下军卒收拾残局,自己来到帅帐面见主帅。来到帅帐,只见赵忠居中而坐,众将齐聚一堂。众将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苏龙闯营之事。 云华进帐冲着赵忠拱手交令:“末将云华已将敌将苏龙放出西营,特来交令!”此话一出,大帐瞬间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都不知为何云华要将苏龙放出西营。刘义性如烈火,更是一把上前抓住云华:“五哥你因何如此,莫非你要叛变不成!”刘义说着拉宝剑就要动手。 赵忠见状连忙制止:“贤弟休要动怒,放走苏龙乃是愚兄之令。”众将一听更是一头雾水:“大哥,苏龙闯出重围若搬来援兵我军腹背受敌,岂不危险至极?”“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就是要让伪蜀援军来到到时我等只需如此如此便可攻取武川!”众将闻言这才恍然大悟齐声道:“此计甚妙!” 按下齐军如何排兵布阵暂且不提,单说苏龙。苏龙闯出重围,不敢怠慢打马如飞直奔阳川城而去。一路之上日夜兼程,五日后,苏龙来到阳川城下。 “吁!可算是到了。”苏龙勒住战马,冲着城头高喊:“城头上的弟兄听着,武川城被困,请速速派出援兵解救!”城头之上,几名伪蜀军听见城下有人呼喊,冲着城下望去,见城下正是苏龙忙道:“苏将军稍候!”几名伪蜀军连忙下城,一人前去总兵府向伪总兵潘祥禀报,其余几人打开城门放苏龙进城。 苏龙进城后,直奔总兵府而去。来到总兵府议事厅,伪总兵潘祥早已得报正在议事厅等候苏龙。苏龙上前施礼:“末将苏龙见过总兵大人!”潘祥忙道:“苏将军免礼,武川城战况如何?”龙把武川城战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说:“军情紧急,还望将军速派援兵” 潘祥闻言,明白事态紧急,连忙点首唤过手下大将应魁命他从城中选取两万兵马又从沿途诸城中抽兵五千共两万五千大军,由应魁、苏龙二人亲自率领前去援救武川城。应魁、苏龙二人拱手领命下去整备兵马。 三日后,阳川城校场内,两万五千伪蜀军已然集结待命。应魁、苏龙二人皆全身披挂,一个掌中平端一口雁翎刀,一个战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条点钢枪。两人辞别伪总兵潘祥,大队人马出了城门直奔武川而去。 伪蜀大军离了阳川城,浩浩荡向前进发。苏龙心急如焚就想沿着原路早日返回武川以解危局。应魁却一把将其拉住:“苏将军莫急,在下知晓有一地名为长叶岭若穿过此岭只需一日便可直达武川。我军从此路去武川方才是救援上策。” 苏龙闻言,脸上并未有喜意显现,而是双眉微皱,面露忧虑之色道:“此地虽是捷径,但若齐军在此设伏,我军岂不危险?到时反而贻误救援时机。我看还是沿原路加速行军为好。”“将军勿忧,长叶岭地处偏僻,阳川土人也鲜有人知,在下也是偶然发现此路。齐军初到此地谅他定不知此路。”应魁拍着胸脯很是自信。 苏龙本就救援心切,闻听此言略一思索道:“就依应将军所言,大军穿过长叶岭,直奔武川!”二人达成一致遂传令,大军改道直奔长叶岭。应魁亲自在前领路,行不多时,大军已到长叶岭山口。 应魁催马就要进山,苏龙忙伸手阻拦:“将军且慢,还是让斥候先去查探一番为好。”随后,苏龙传令,几名斥候催马进山。不多时,几名斥候出山归来:“启禀将军,据我等探查,长叶岭并无伏兵,大军可安心过山。”苏龙这才挥枪传令:“大军进山!”应魁、苏龙二人率先催马通过山口,伪蜀大军紧随其后陆续进山。 大军在山中疾行,转眼已过半程。苏龙却愈发不安:“此地怎么如此安静,莫非真有伏兵?”苏龙刚想到这,就听得“梆梆梆”一声梆子响。苏龙心中一惊高喊:“有伏兵,戒备!” 可是为时已晚,梆子声过后,就见两边山上齐刷刷冒出无数弓箭手对着山中的伪蜀军就是一阵齐射。耳轮中只听见“啪啪啪啪!”“哎呦!”“啊啊啊!”伪蜀军被打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不少军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中箭身亡。箭雨还夹杂着滚木礌石也把伪蜀士卒砸得头破血流,一时间伪蜀军哭爹喊娘,呼兄唤弟一阵大乱。箭雨过后,从山头上冲下大批齐军对着伪蜀军一阵砍杀。齐军勉强抵抗了一阵,抵挡不住,死伤大半,其余兵士四散奔逃。 苏龙、应魁二人见中了齐军埋伏,军队大乱约束不住。无奈之下,二人只得尽力收拢残军拼命向山口冲去。正冲杀见,就听得一声炮响一彪军马拦住去路。这支兵马刀枪齐整训练有素。为首二将一人黄面金甲手提三尖盘龙枪,跨下黄骠马,威风凛凛;另一人黑面乌甲手持丈八蛇矛枪,跨下乌骓马,杀气万丈。来者非别,正是金臂二郎赵义与今世桓侯刘义二将。 苏龙、应魁见赵义、刘义二人拦路,心知不妙,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交手,赵义、刘义二人亦拍马来迎。赵义舞三尖枪敌住应魁,刘义催马挺矛截住苏龙。就这样,四个人分作两对捉对厮杀。 四人插招换式,施展平生所学奋力厮杀。打了能有个三四十合,应魁身陷重围心下着急,手中刀略松一松,被赵义一枪刺中前胸,这下扎得挺狠,三个枪尖尽数没入前胸扎了个透心凉。应魁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苏龙见应魁身死,心中着慌,一个没留神被刘义一矛勾开点钢枪。刘义顺势又一矛正中苏龙哽嗓咽喉,苏龙登时气绝身亡。 伪蜀军见两员主将均已战死,顿时士气全无,四散而逃,齐军一拥而上截杀败军,伪蜀军死伤大半,仅剩的数百人纷纷跪地投降。 赵义、刘义二人领军打扫战场,吩咐士卒换上伪蜀军军服。因刘义面黑身长相貌类似苏龙,刘义遂穿起苏龙盔甲,扮作苏龙模样。赵义又在军中找来一名都尉穿起应魁衣甲,拿上雁翎刀装作应魁。一切准备就绪,赵义、刘义二人率领大军打着伪蜀旗号过了长叶岭直奔武川而去。 第二十五回围点打援设伏兵诱敌骗门收川郡(下) 翻回头再说,武川城的伪蜀军。苏龙闯出重围搬兵求救已有七八日。在这几日中,齐军也是加大了攻城力度,每日轮番进攻,直到晚间方才退去。看样子,齐军是想在这几日间速战速决,迅速拿下武川城。每日武川城下都会留下一片新的尸体和血迹。 又是一日夜间,一天的武川攻防战已经结束。一批有一批的伪蜀军尸体被抬下城头。黄海手提镔铁狼牙棒看着城头上那面破碎的旌旗,脸上神色复杂,焦急,愤怒,决然......无数神情交织在一起。如今城内两万大军已伤亡过半,剩余士卒经过多日激战,战力业已大幅下降,更要命的是城中粮草已所剩无几。“援军若再不来,这武川可就守不住了。”黄海沉声道。 就在这么个时候,在城头观察敌情的一名士卒突然喊道:“将军,齐军营盘似乎乱了!”“嗯!”黄海闻言就是一惊,连忙来到城边。手扶垛口向远处望。果然如士卒所言,城外的齐军营盘灯火通明,杀声阵阵,人喊马嘶,一阵大乱,不复往日平静。 士卒见此情景欢喜道:“将军,莫不是援兵到了?”“嗯,确有援兵已至之象,但齐军多诈,不可轻出,谨防齐军使计诱我出城,还是多加小心为好。”黄海颇为谨慎,他害怕齐军将其骗出城去,趁势截杀夺取武川。因此黄海下令,军卒严加防备,不得松懈。黄海自己立于城头,双眼紧盯着城外战场,打算见机行事。 城外,齐军与伪蜀军的交锋仍在继续。这支伪蜀援军似乎战力极强,一众军卒挥舞刀枪,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如一柄出鞘利剑般从背后直插齐军的营盘。齐军起初被这路援兵偷袭打了个措手不及,军阵一阵骚乱。但齐军很快稳住阵脚,奋力反击。数万齐军一拥而上,将这支伪蜀援兵困在当中,想要围杀援军。 不料,这支人马人数虽少但十分精锐。在包围圈中横冲直撞,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得齐军人仰马翻。数万齐军见伪蜀军勇猛无比,抵挡不住,纷纷败退而走。包围圈很快被这支援兵截为两半,齐军首尾不能相顾,四散而逃。 武川城头之上,伪蜀将士见城外齐军包围圈已然被分为两半,数万齐军四散奔逃。一支兵马杀透重围正在城外追杀齐军。这支兵马打着伪蜀旗号,为首有两人,一人跨下马,掌中点钢枪;另一人跨下马,手提雁翎刀。 城头上,伪蜀士卒看罢多时,欢喜无限:“总兵大人,真是援兵到此,为首其中一人定是苏龙将军。”“果真如此,那另一人乃是潘总兵手下大将应魁。如今城外齐军阵型大乱,败象已露,此时出城两面夹击定能获胜。传我军令,点兵出城截杀齐军!” 黄海迅速点起城中唯一齐装满员、战力完整的三千军卒,带了樊亮、钱虎、王豹三将杀出城来。城内留下钱虎、万彪坐镇,领其余兵马保守城池。 黄海一马当先,舞动两根狼牙棒领着手下三千军卒直奔齐军掩杀而去。齐军本就不敌伪蜀那支援军,忽见又有敌军从城内杀出,顿时军无战心,如潮水般败退下去。三千伪蜀军很快杀入战场核心与援军两下会合。 黄海领兵刚刚杀进战场核心,突然,身旁的樊亮叫道:“总兵大人,情况似乎不对!”“哦?”黄海闻言连忙勒住战马,用眼角余光四下里一扫,顿时大吃一惊,四面原本败走的齐军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列好了阵势,而且隐隐有合围之势,自己带的三千兵马再次落入了包围圈。 “不好!果然中计了,快撤!”黄海暗叫一声拨马就要败走。这时,黄海忽听恶风不善,一杆大枪从左侧袭来,黄海连忙用双棒架住,视之偷袭者乃是苏龙。“苏龙,你这是何意!”黄海大惊。 “嘿!俺可不是苏龙,某家是你刘义爷爷,小子拿命来!”刘义说着话,舞动丈八蛇矛是分心就刺。刘义动手之际,身后那两万大军也纷纷调转刀枪向黄海身后的三千伪蜀军,两下展开大战。 黄海与刘义对阵交手,一边打,黄海心里一边后悔:“唉,千算万算,还是中了齐军诡计,我要是多看几眼,躲在城里不出来该有多好,现在可如何是好!”黄海心里想着还在这打着。 此时,三千伪蜀军已经被两路齐军包了饺子。齐军大队人马不断收缩包围圈,三千伪蜀军腹背受敌,首尾难以相顾被大齐数万人马一步步绞杀。伪蜀士卒不断倒在齐军刀枪之下。 齐军众将也与伪蜀将官杀作一团。林烈舞双枪和樊亮厮杀在一起,吴轩抡动双鞭截住王豹交手。战不多时,林烈左手枪挑开樊亮手中刀,右手枪正中其前心将其刺死。王豹听得樊亮惨叫,心里一慌,手中戟一松被吴轩手起鞭落打了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伪蜀两员大将双双毙命。 黄海与刘义正打着,眼见手下军卒越来越少,再打下去恐怕性命不保。黄海一咬牙,抢攻几招,随后往刘义脸上虚晃一棒,刘义拨马往旁一闪,黄海借着这个当口,拨马出了重围。刘义等人领兵随后就追, 黄海领着百余骑杀出包围圈,直奔城门而去。这时,武川城门突然打开,万彪见黄海中计被围忙带一队兵马出城接应。 黄海、万彪二人各领人马刚踏上吊桥,只听一声炮响,从斜刺里杀出一支兵马,为首二人正是赵忠和赵猛。赵猛跃马上前,对着黄海举斧便砍。黄海大战多时,早已力尽筋疲,一时躲闪不及被赵猛一斧砍作两段。这队齐军冲吊桥,截住伪蜀军厮杀。吊桥上的伪蜀军早已丢魂丧魄,见齐军围上纷纷跪地投降。 赵忠亲领人马杀过吊桥,杀散守门军卒冲入城内。齐军大队人马紧随其后如海潮般冲进武川城。城内伪蜀军见齐军大队已攻进城内,勉强抵抗了一阵,齐军攻势迅猛,伪蜀军死的死,伤的伤,抵挡不住纷纷投降。少数顽敌还在抵抗,被齐军一拥而上,绞杀殆尽,万彪、钱虎也死于乱军之中。 拂晓之时,武川已然收复。众将纷纷报功。赵义、刘义分别献敌将应魁、苏龙首级。林烈、吴轩献樊亮、王豹首级。另外还缴获大批刀枪器械,可谓大胜。众将纷纷称赞赵忠神机妙算,设此伪援兵计大破叛军收复武川。 赵忠闻言,摆手笑道:“拿下武川只是前戏,此战我军要一举收复川郡!”赵忠霸气凛然,众将闻言纷纷摩拳擦掌:“我等听候主帅调遣!” “好!赵猛听令,你率五百人马,如此如此,不得有误!”“得令!”赵猛领命下去整备军兵。“赵勇听令,你领一部分人马暂驻武川,处理善后。”赵勇拱手遵令也下去了。 ...... 川郡,阳川城。 阳川城乃川郡首府由伪总兵潘祥领兵三万守把。前者,苏龙来此搬兵带走大军两万,如今城中还剩一万人马。 阳川城头之上,刀枪林立,戒备森严。有不少伪蜀士卒立于城头,目光锐利,扫视四周,随时警惕四方来犯之敌。 突然,远处马蹄阵阵,尘头大起,一队兵马由远而近直奔阳川而来。这队兵马约有五百人,个个盔歪甲斜,伤痕累累,满面尘土,队前的那面伪蜀军旗已被鲜血浸染,失了本色,且破碎不堪,旗上“蜀”字依稀可辨。这显然是一队惨败之军。 队前有一匹黑马,马背上爬着一人。此人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一袭黑袍被鲜血浸染越发暗沉显然身负重伤。战马得胜钩挂着一对狼牙棒。两名骑卒在黑马两旁紧紧保护。 “城下是何处兵马?”城头的伪蜀士卒看罢多时问道。“我等是武川守军。武川失守,黄总兵身负重伤,速速开城!”城下军卒高声喊道。 短短的几句话,却如炸雷一般把城上守军震得呆呆发愣。“哥哥兄弟。”“啊。”“这齐军厉害啊两日前,武川城的人才来搬兵,怎么这才不出三天,武川城就丢了!”“是啊,这齐军真是可怕,三五万人就逃回几百人。”一时间城,城头之上议论纷纷。 “阳川总兵潘祥在此,请黄将军答话!”话音刚落,阳川总兵潘祥出现在城头。“黄总兵伤重昏迷,亟待救治,还请将军速速开城!”黑马旁的两名骑卒急声道。 潘祥探身向城下望去,见队前大黑马上那道身影纹丝不动,血迹斑斑的确受伤极重。看着这身形、衣甲也确是黄海无疑。“但,若是齐军奸计,阳川恐难保守。”想到这里,潘祥不由得犹豫起来,迟迟未下令。 这时,远处尘土飞扬,喊杀连天,一队足有数千人的精骑疾驰而来。这支人马高挑着大齐旗号,为首一将白马银枪,威风凛凛。这队精骑卷地而来,隐约约还听见有人高喊:“活捉黄海!” 城外的五百伪蜀残军见追兵将至,顿时惊慌无比,纷纷叫道:“齐军追兵已至,快快开城啊!”负责保护黄海的一名骑卒更是抽出腰刀怒喝道:“潘将军见死不救,是何居心!” 潘祥见状心知若之黄海生死于不顾,自己难逃罪责。只得下令:“打开城门,注意戒备!”伪蜀士卒得令,遂开关落锁,放下吊桥,两扇城门缓缓打开。 随着城门开放,数百骑兵陆续进入城内。潘祥领着几名亲兵下了城楼,来到黄海马前:“黄将军苏醒,黄将军苏醒。”连叫数声并无回应。潘祥走上前,伸出手想看看黄海伤势如何。 就在这时,趴在马背上的黄海“砰!”一把将潘祥手腕给抓住。“啊!”潘祥知道不好,刚要挣脱。说时迟那时快,黄海从马背上跃起,另一手已然抓起两根狼牙棒,恶狠狠向潘祥掷去。 两根狼牙棒足有数十斤重,潘祥躲闪不及正打在肚子上,一下把潘祥肚子给打漏了,潘祥当时死于非命。黄海把脸上鲜血一抹,露出本来面目,正是赵猛。赵猛掣出双斧,一阵乱砍,身后的五百骑兵也各持刀枪见伪蜀兵就杀。 这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许多伪蜀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身首异处。待得伪蜀军回过神来,想去关城门为时已晚,赵忠领五千骑兵业已杀到城下。赵忠一剑砍断缆绳,一马当先冲进城内,挑死无数叛军。身后五千骑兵随之而来大杀一阵。 潘祥已死,伪蜀军群龙无首,又见齐军骁勇无比,难以抵挡纷纷跪地投降。不多时,阳川已属大齐,边军旗帜已然高扬城头,至此川郡复为齐土。 赵忠领兵入城,出榜安民,救护百姓。百姓见边军秋毫无犯,纷纷箪食壶浆以劳军。不久,赵勇率后续人马也到达阳川。赵忠吩咐士卒严密布防,自己领众将到议事厅,商议军情。 众人齐聚议事厅。赵义开言道:“大哥真是神机妙算,一战取两城,平一郡,小弟佩服!”赵忠笑道:“此言差矣,全靠将士用命,诸位齐心我军方有此胜。”赵猛嘟囔道:“此战的确爽快,只是这猪血抹在脸上实在难受。”众人皆大笑。 赵忠传令,三军在阳川城整军休养三日,再行进兵。数万烈虎卫遂在阳川城驻扎。 第二日清晨,城外突然来了一骑快马,马上之人高举一封书信,一路高叫:“庆州西门将军受阻汉昌寨,速去支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庆州军受阻汉昌寨西门战力斗温怀山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银甲枪仙赵忠料敌先机,一战复川郡。烈虎卫数万大军在阳川城中驻扎。休整第二日,阳川城下来了庆州军求援信使。 阳川城守军见信使风尘仆仆,显然是日夜兼程而来,自知战情紧急,不可耽搁,连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那信使马上加鞭冲入城内,直奔总兵府议事厅而去。 来到议事厅外,信使跳下马来,不待通报,径直闯入议事厅。来到堂上将书信双手呈上:“西门将军在汉昌寨受阻,敌将骁勇善战,连败我军数员大将。还请将军速速派兵增援。” 赵忠闻言接过书信,命人将信使带下去休息,随后展开书信观看。看着看着,赵忠双眉紧皱,面沉如水。看完后,赵忠传令:“擂鼓聚将!” “咚!咚!咚!”三通鼓罢,众将已然聚齐。十几员大将甲胄整齐,佩剑悬刀,分立两旁,齐声道:“末将参见主帅!”赵忠将西门康求援一事向众将作了说明,最后传下将令:“全军开拔,发兵汉昌寨!” “得令!”众将答应一声,各自下去准备。一声令下如山倒,数万烈虎卫闻风而动。 那位说了,前文明明讲好庆州与顺州两路大军共同平叛,怎么到现在光讲烈虎卫了,庆州边军却只字未提?常言道,说书一张嘴难表两家事。前几章只讲了烈虎卫大败伪蜀军,收复两郡。那么庆州军平叛如何,在下也在此简单提上几句。 前文书说过,朝廷下旨命庆州边军出兵平叛。庆州边军大帅西门翼派长子西门康率五万大军,八员猛将入义州平叛。 庆州天常关毗邻义州昌郡,西门康率大军出天常关攻打昌郡。昌郡驻有伪蜀军数万,战将数十员。伪蜀军以昌郡四座重城为基构筑起四道防线以阻齐军。 西门康自幼受父亲教导,武艺高强,颇有韬略可谓文武双全。他率领大军进入川郡,猛攻雷云关,奔袭莲花城,日抢红菱关,夜夺柏崖城四战四捷,一月之间攻破伪蜀四道防线,横扫昌郡。迫使伪昌郡太守郭海开城投降,献出首府昌城,昌郡得以收复。 西门康在昌城休整数日,遂率大军继续进发。路上非只一日,这一天到了汉昌寨。 汉昌寨是伪蜀军在昌郡与汉郡交界地构筑的一道防线。由伪蜀副帅沈达领大军两万驻守。那沈达跨下马,掌中一条金钉枣阳槊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叛军中名列前茅的猛将。沈达手下还有四员大将个个勇猛非常。 庆州边军兵至汉昌寨,两下开兵见仗。庆州军这边,大将袁通率先出阵,凭借跨下马掌中刀连败伪蜀两员大将,威震疆场。这时,伪蜀阵中一马飞出,马上之人,铜盔铜甲,手持一对浑铁锤,乃是伪蜀大将温怀山。 这温怀山是沈达结拜义弟,跨下马掌中锤,力大无穷。此人本是打铁出身,一身蛮力鲜有人敌。因犯下命案和沈达一起加入叛军,凭借一手刚猛锤法屡立战功。 袁通连胜两阵,心中不免有些轻敌,认为伪蜀将官不过如此。他催马摇刀杀向温怀山。 温怀山舞动双锤招架,只一锤打在袁通刀杆上,震得袁通虎口崩裂,大刀当时就出了手。还没等袁通回过神来,温怀山手起锤落打得袁通脑浆迸裂,死尸在落马下。 袁通被温怀山两锤打死,庆州军一阵哗然。紧接着,大将盛钟拍马挺枪要为袁通报仇,却不料被温怀山一锤打中前胸死于非命。温怀山连胜两阵,伪蜀军士气大振。此时天色将晚,两下鸣金收兵。 第二天,两军在疆场之上二次对阵。伪蜀军这边仍是温怀山出马临敌。齐军阵中,大将唐荣、夏成双出,要双战温怀山。两人一个使三股托天叉,一个用两口赤铜刀与温怀山战作一团。 唐荣、夏成二人皆是庆州边军中有名的上将,二人前日见温怀山勇猛,故今日双出实指望凭借双战击败温怀山。 可一交上手,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温怀山力猛锤沉“当当当”一连七八锤震的两人两臂发麻。虎口发热。两人根本不敢用兵器去碰锤只能躲着打,因为只要碰上兵刃非飞了不可。 三人打了能有十几个回合,唐荣、夏成两人累得气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突然间,唐荣的钢叉和夏成的双刀正碰在温怀山的双锤上。 两柄铁锤上传出的沉重力道使二人还没念咒就祭起飞叉和飞刀。兵器没了自然没法打,唐荣、夏成拨马就想败回本队。哪知,温怀山马快锤疾,连着两锤将二人掩心镜打了个粉碎。 二人拨马刚回本阵,皆口吐鲜血翻身落马,昏死过去。军兵连忙上前将二将抬走。至此,齐军四员上将皆败在温怀山锤下。 沈达见温怀山接连取胜,蜀军士气高昂,把掌中枣阳槊一挥,一众伪蜀军挥刀挺枪杀向齐军。齐军连败数阵被温怀山勇猛所震,一时兵无战心被伪蜀军杀退了十几里地才稳住阵脚,重新安营扎寨。 次日,温怀山又来叫阵,西门康无奈只得高挂免战牌。沈达由于自己兵少将寡也不出战只是坚守营寨,同时派人向伪帝许天请求援兵。两下陷入对峙状态。 一连几日,西门康闭门不战,在营中与众将商议击败伪蜀军之法。众人商讨多时,都认为温怀山与沈达是汉昌寨伪蜀军的两根台柱子,此二人不除则汉昌寨难破。 奈何温怀山勇猛无比,伪蜀副帅沈达也不是善茬。众将议论纷纷,一时竟束手无策。 这时,大将周明开口道:“少帅,温怀山、沈达皆是勇猛之将,我军一时无人可取胜。末将听闻,顺州边军已然收复两郡,属下认为少帅可派信使向顺州边军求援,或许顺州军中有人可敌温怀山,合我两地边军之力定可大破叛军。” 西门康闻言点点头:“周将军之言有理,就按你说的办。”西门康说罢,刷刷点点写下一封书信,随后叫来一名心腹卫士让他即可送往川郡不得有误。那名卫士带好书信,快马加鞭直奔川郡而去。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赵忠接信后,立刻点起全部兵马准备赶赴汉昌寨。两日后,数万大军整装待发,赵忠立马在门旗之下,手中宝枪高举:“出发!”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汉昌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按下烈虎卫兵奔汉昌寨暂且不提,单说汉昌寨战场。温怀山每日带兵在营外讨战。西门康传令,众将士坚守营盘不得出战。温怀山每次讨战都破口大骂,众将皆气愤不已,怎奈西门康军令如山,只得忍耐。 这一天,西门康三弟西门战押粮运草来到大营。交接完粮草后,西门战向大哥问起营外免战牌一事。西门康就把汉昌寨的战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着重说了温怀山勇猛。 西门战不听便罢,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小小毛贼竟然如此猖狂,大哥放心,待小弟出战定将那姓温的鼠辈生擒活拿!”这西门战力大无穷,跨下马掌中一条紫金盘龙棍,出世以来未遇见对手。今日,听闻温怀山连胜四阵不由得激起了他胸中傲气,当即请令出战。 这时,守门军卒跑进大帐:“启禀少帅和诸位将军,温怀山又在营外讨敌骂阵,口口声声要踏平我军营盘。”西门战闻报,气得哇哇暴叫,大步流星出了大帐就要出战。西门康拦不住,恐三弟有失,只得带领众将点兵三千为三弟压阵。 疆场之上,两军对峙。温怀山纵马抡锤定睛观看就见齐军阵中飞出一匹青鬃马,马上之人虎背熊腰,四方脸,浓眉阔目,一团英气。此人一身金盔金甲,外罩大红袍,掌中一条紫金盘龙棍足有酒碗粗细,一看此人就是力大之辈。 温怀山看罢多时,把双锤一分:“对面来将,报名再战!”“某家乃是边军大将西门战,你这鼠辈可是温怀山?”“正是本将!”说罢,温怀山舞动双锤催马上前就要动手。 西门战提马上前,大棍一个举火烧天式架双锤。两人膀臂皆是一麻,都觉对方气力不再自己之下。 西门战架开双锤,遂倒提紫金棍:“且慢,我有一言相告。”“哦,你有何话说?”温怀山收住双锤问道。 “你我皆是力大之人,今日疆场之上,你我二人来个“一马三下”比比力气如何?”“何为一马三下?” “你我各打对方三下,谁若是接不住对方三下就算输。你可敢应战!”温怀山略一思索道:“本将军岂会惧你,就依你之言,咱们比比气力!”“好,温将军果然爽快!”两人各自圈回战马,两相对峙。 温怀山忽然又问:“西门将军,不知你我谁先动手?”“主意是我出的,自然是温将军你先动手。”西门战笑道。“如此,便得罪了!” 温怀山说罢,战马倒退数步与西门战拉开一定距离。随后,双膀一较力,抡起双锤,催动战马,人借马力,马借人力,两柄铁锤挂着风生如两个铁西瓜般奔西门战顶梁就砸。 西门战见锤来了,不慌不忙把自己紫金盘龙棍往上一举和浑铁双锤正面相碰。只听“当!”一声巨响好似晴天霹雳。双锤被颠起五六尺高,震得温怀山两膀发麻。西门战也被震的双手发麻,虎口发酸。 温怀山见西门战接下自己第一锤,心中惊讶:“此人力气果真不小。”暗暗佩服。西门战也暗赞温怀山力大无穷,一拉战马:“温将军果然不凡,还有两下。”说着,他勒住战马,双手握紧金棍摆好了架势。 温怀山圈回战马,稳了稳心神。战马如前般倒退数步,温怀山攒足气力,催动战马,双锤流星赶月一前一后奔着西门战砸来。 西门战见双锤一前一后奔自己打来,连忙把大棍一顺,使了个海底捞月,盘龙棍从下往上正兜在锤头上,两柄锤先后落在棍上发出两声巨响,震得两方军卒耳朵嗡嗡直响心的话:“乖乖,这二位真是神力!” 再看两人,温怀山被震得两肋发涨,手腕子直抖。西门战满脸通红,心咚咚直跳,费了半天劲,才恢复正常。西门战倒提大棍:“温将军,你可就剩最后一下了,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温怀山并不答话,提战马抡双锤直奔西门战打去,第三锤下来了。西门战摆大棍将双锤架开,这第三锤又接下了。 西门战哈哈大笑:“温将军好力道,如今三招已过该换我来了!”温怀山心说话:“这小子竟能接我三锤,果真力大。如今该换他打我了,我可要多加谨慎。”想到这,温怀山双锤左右一分,摆好了架势。 西门战也如温怀山一般,将战马倒退数步。随后,双手高举紫金棍,催动战马,大棍一个泰山压顶,奔温怀山顶梁便砸。 温怀山见大棍已到,把双锤高举,使足力气嘴里喊了一声“开!”只听一声巨响好似半空一个惊雷炸响,棍锤相碰直冒火星子。 温怀山被震得虎口开裂,好悬握不住双锤,战马“唏溜溜”怪叫,倒退数十步。西门战也被震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差点从马屁股后头咕噜下去。 “吁!”西门战死死勒住战马,费了好大劲才稳住身形。“痛快,再来!”说着再来,西门战催马抡棍奔着温怀山面门便打。温怀山紧握双锤往上招架,才勉强将大棍崩出去。 接下这第二棍后,温怀山就觉得浑身酸疼,两膀子发木,使不上劲儿,他知道自己气力消耗差不多了。“哎呀不好,这第三棍我可接不住了,这该如何是好!”温怀山心中暗叫道。 他正想着呢,西门战使尽全力,紫金盘龙棍挂定风声奔着温怀山砸来,第三棍到了。温怀山见大棍来的凶猛,急中生智双锤往左右一分,待得棍头进入双锤之中,把双锤一合,往下一压把大棍死死锁住。 西门战忽见自己大棍被双锤锁住,心中一惊,忙用力想将大棍夺回。但事与愿违,温怀山使出浑身气力,两柄大锤好似铁钳一般将紫金棍紧紧锁住,根本夺不回来。 西门战见状大怒,双手攥住大棍,使足力气拼命往怀里夺。温怀山也加大力道,双锤锁住大棍不放。两人谁也不先松手,因为他们知道松手了非死即伤。两人一个夺,一个锁各不相让,一时间战斗进入僵持状态。 再说两方将士。两方将士数千人全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那位说为什么?数千将士都被这两人的交手给震住了。别人疆场交锋,都是插招换式,你来我往。这二位倒好,两下对砸,每一下都是纯力量比拼。当当当,那声音简直比打铁还热闹。 到后来,两人一个锁棍,一个夺棍较开了力气。两方将士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能不担心吗?有心上去将他们分开,在场的人没一个有那种力气,真个是有心无力。 正是:双雄较力真惊人,二虎相斗必一伤。 欲知二将斗力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金臂二郎力分双雄银甲枪仙智胜沈达 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西门战和温怀山疆场交锋。二人以“一打三下”的方式拼力相斗。最后,两人双锤锁金棍较开了力气。 却说两员猛将疆场较力,两人各自施展全力,互不相让。一棍两锤三件兵器在两股巨力的维持下,保持着诡异的平衡。但任谁都能看出,平衡一旦被破,二人非死即伤。 西门康立马擎着三亭大砍刀在门旗之下为三弟观敌掠阵。他见三弟与温怀山较力一时难分胜负,心中焦急万分:“三弟与那温怀山气力不相上下,可谓势均力敌。” “这二人僵持较力,时间长了必有一伤。外人又难以打破僵局,这该如何是好?”沈达在旗脚下立马横槊也急得直抖手满头是汗。 两方将士数千人都在紧盯着疆场上的战斗。谁也没注意到,东南方向一匹黄骠马正疾驰而来。马上之人面如淡金,剑眉虎目,一团正气。此人麒麟盔,麒麟甲,绿罗袍,走兽壶悬天带弯弓插箭,背背双鞭,掌中托着一杆三尖盘龙枪。在此人身边背后远远跟着数千兵马。 那位说,来的是谁?非是旁人,正是烈虎卫的副将人送绰号金臂二郎的赵义。赵忠率大军出发后,心知军情十万火急,唯恐迟则生变,命赵义为先锋率麾下义字营五千精兵先行,自己领着大队人马随后。 赵义领着五千人马,高挑烈虎卫大旗日夜兼程直奔汉昌寨。数千人马紧赶慢赶,终于来到汉昌寨。离老远就听见金鼓大作,杀声阵阵。赵义见两方已然开战,心下着急,一马当先直奔疆场把大军甩在了身后。 赵义飞马来到疆场,一眼就看见西门战、温怀山两人较力。两人脑门子都见了汗,脸庞通红。两人似乎都已到了极限,若再无人破局非出事不可。 赵义见状,打马上前:“两位且停手!”说着把三尖盘龙枪高高举起使出全力大枪正砸在双锤和金棍中间。这第三股力量突然闯入顺势将三件兵器的死扣给解开了。 这扣一解开,乐子可就大了。金棍和双锤当时飞出老远掉在地上。西门战、温怀山两人再也坐不稳马鞍鞒,纷纷滚鞍落马躺在地上人事不省。连累带震,两人全都昏死过去。 两方军卒见有人以力破局两员猛将皆是昏迷不醒,连忙一拥而上,分别将自己这边的将官抢回本阵。随后两边各自有人将西门战和温怀山抬下去疗伤。 这时,远处一支兵马风卷旗号由远而近来到疆场,列好了阵势,正是顺州边军烈虎卫。大齐两地边军终是会师。 伪蜀军阵中,沈达在门旗之下见齐军援兵已到,如今己方大将受伤,士气受损,齐军兵强马壮再打下去毫无意义。沈达遂把枣阳槊一挥收兵撤退返回汉昌寨。 西门康见伪蜀军退走,也收兵回营。回到营盘,西门战被抬到后营。西门康亲自安排军医给弟弟调治。西门战这一仗精力损耗一空,再加上被震伤,整个人陷入昏迷。军医判断至少得数日时间才能醒来。西门康闻言无奈,只得吩咐军医好生照料三弟。 安顿好三弟后,西门康命人设宴款待赵义等烈虎卫将领。席间,赵义备言前事。西门康听说烈虎卫大军不日将到,很是高兴,当即传令,全军备战,单等大军一到扫平汉昌寨。 按下齐军暂且不提,单说沈达。沈达领着伪蜀军回到汉昌寨,迅速命军医调治温怀山。温怀山也是深度昏迷,一时半会儿无法醒来。沈达见齐军重兵压境汉昌寨,温怀山重伤,汉昌守军台柱子折了一根,此寨难以守把。 为了保守汉昌寨,击退蜀军。沈达又派人八百里加急往白帝城向伪皇帝许天求援,请许天速派援兵。 伪蜀士卒带着令箭、书信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这一日来到白帝城。许天听闻齐军连破三个大郡,兵临汉昌寨,汉昌寨也难以保守,不由大怒:“齐军鼠辈好生嚣张,寡人定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许天忙忙升殿,一众文武齐聚殿内。许天当殿询问:“哪位爱卿愿领兵去救汉昌寨?” 话音刚落,兵马大元帅张彪出班跪倒:“启奏万岁,微臣不才。愿领大军前去支援汉昌寨扫灭齐军。”“哦,但不知元帅有何妙计可败齐军?”许天问道。 张彪道:“陛下,我大蜀比邻诸多西蛮部落。在众多蛮族部落中,巴纳部实力首屈一指。该部有蛮兵三万,个个骁勇善战。巴纳部深谙驯兽之法更有一支猛兽大军厉害无比,故又有万兽部之称。” “微臣与那巴纳部大首领巴丹素有交情,臣愿亲往巴纳部以重利诱之,定可请巴丹前来相助。有巴纳部相助,臣定能扫平齐军,收复失地,保我大蜀江山!” 许天闻言大喜,当即命张彪携带白银千两,黄金百两,珠宝若干前去巴纳部请蛮兵相助。张彪领旨谢恩,带了数十骑随从押着一应礼物前去巴纳部。 按下张彪前往巴纳部如何请人暂且不提,单说齐军。数日后,赵忠率烈虎卫主力兵至汉昌寨与西门康、赵义等合兵一处。两地边军十余万兵马齐聚汉昌寨,把一座汉昌寨围了个水泄不通。 两地边军数十位将领齐聚一堂商议军情。赵忠听闻前几日战况后,提议道:“如今我军大军云集,而伪蜀兵微将寡,大将重伤,士气定然低落,此时出兵大可拿下此寨。某明日率军出战会会沈达。”西门康等众将觉得甚为有理,于是拍板定案。 一夜无话,到了次日平明。齐军响炮三声,点兵一万亮全队在汉昌寨外列成一字长蛇阵。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箭手压住阵脚。赵忠一身银盔素甲,跨下闪电白龙驹,掌中八宝陀龙枪,立于阵前。齐军士卒是讨敌骂阵。 早有人将此事飞报沈达:“启禀元帅得知,大事不好,今有齐军亮全队在营外讨战,请令定夺。” 沈达这些天日子可不好过,齐军大军压境,援兵迟迟未到,温怀山还是昏迷不醒,手下缺兵少将。急得沈达是火冒三丈,他着急上火,满嘴起着大水泡。 今天,小校来报说是齐军出兵了在门外讨战,不由得怒气横生,心说话:“齐军伤我义弟,围我大寨实在可恨。我今日就领兵出战,凭我跨下马掌中金顶枣阳槊,定要杀几个齐军大将为义弟报仇,也灭灭齐军之威,以便更好守把汉昌寨。” 想到这里,沈达随即全身披挂,到了外面上了青骢马,把金顶枣阳槊在掌中一擎,点兵五千,大开寨门杀将出来。五千人马在疆场雁翅排开与齐军两阵对垒。 赵忠在大纛旗下立马横枪,见汉昌寨寨门开放,一队伪蜀军冲营寨在疆场列阵。队前打着一面认标旗,上书“兵马副元帅”正中央一个斗大的“沈”字。旗脚之下有一骑青骢马,马上端坐一人。此人面如喷血,眼似钢铃,塌鼻子,菱角口,一对招风耳直往上竖起,长相十分凶恶。 此人头戴一顶赤铜盔,体挂一副赤铜甲,斜披一件大红袍,足蹬一双虎头靴,肋下佩刀,左插弯弓,右带雕翎箭,掌中托着一条金顶枣阳槊。这员将一身红甲相貌凶恶,好似火燎金刚,又如烟熏太岁是煞气冲天。 赵忠看罢多时,催马上前,掌中托枪问道:“对面可是沈达元帅吗?”沈达见对面一将白袍银甲,白马银枪,英气勃勃忙道:“正是本帅,你是何人?” “在下姓赵名忠,现居顺州边军烈虎卫主将之职。在下久仰沈帅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在下有几句话当面奉送。”“哦,你就是赵忠?久仰久仰。但不知赵将军今日有何见教。”沈达道。 “沈元帅,我大军自入义州以来,连战连胜,攻破无数坚城,接连收复三郡。谅这小小汉昌寨弹丸之地焉能阻挡天兵。元帅听我良言相劝,何不归顺朝廷,抗击外虏,光复河山为国家出力报效。百年之后,也可名垂青史我,万古流芳。” “如若将军不听我良言相劝,执意抗拒天兵,到时,被我大军打破汉昌寨,身首异处,悔之晚矣。” 沈达不听则可,闻听此言是勃然大怒:“呸!姓赵的,少要大言吓唬人。齐朝无道,我家皇上应天而生定要取而代之。尔等鼠辈犯我疆界,侵我城池,伤我将士,前者更是害的我义弟重伤昏迷。我沈达与尔等不共戴天!“” “来来来!今日你我双方分上下论高低,想要汉昌寨,先赢了我手中这杆金钉枣阳槊。”说着,沈达拍马抡枣阳槊是直取赵忠。 赵忠见沈达拍马舞槊攻来,心中知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不慌不忙将掌中大枪一横,使了个举火烧天式又叫横担铁门栓,往上招架:“开!”金顶枣阳槊正碰在八宝陀龙枪的枪杆上,两件兵器在空中相碰,擦出无数火星子,把双方震得膀子皆是一麻。 随后,二马一错蹬,赵忠抖枪便刺,沈达举槊招架,二人你来我往,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但见:这一个银甲素袍如寒冰,那一个红甲赤袍似火炎。这一个银枪,风驰电掣如灵蛇吐信;那一个金槊,大开大合似裂石开碑。这一个银枪,枪花点点夺敌魂;那一个金槊,风声阵阵取敌魄。冰火交锋现疆场,精彩纷呈人人赞。只道火炎终把寒冰融,不料寒冰施智将炎封。 且说赵忠与沈达二人疆场大战。两人各自施展平生所学武艺,一场好杀。等交上手了,沈达发现赵忠果真武艺高强。枪疾马快,掌中大枪神出鬼没,招数新颖巧妙显然受过名师教导。沈达舞动大槊,好不容易才堪堪挡住那杆银枪。 另一边,赵忠见沈达手中枣阳槊大开大合,呼呼挂风,将整个人罩在当中,风雨不透,真可谓攻守兼备。赵忠舞动大枪连攻数次都被沈达挡下。赵忠一边打着,一边心中也暗赞沈达武艺高强。 打斗到三十余合,二人仍然未分胜负。赵忠见久战沈达不下,心中着急:“这沈达大槊密不透风,攻防一体,我该如何取胜呢?哎,有了!”赵忠急中生智,想到了取胜之法。 打着打着,赵忠忽然一枪奔沈达面门刺来,沈达忙把头一偏,想躲开这一枪。哪知这一枪是虚招,赵忠虚晃一枪,拨马往下就败。嘴里还喊着:“鼠辈,本将军不是对手,败阵去也!” 沈达见赵忠败走,不由一愣:“赵忠枪法未散,为何败走?想必定是他气力上敌不过我。哈哈哈,我焉能让你轻易走脱!待我追上去把你宰了,给我大军将士一雪前耻。” 想到这,沈达拍马舞槊在后头就追:“姓赵的,我看你往哪里逃走,速速留下命来!” 赵忠那是假败,他一边往前跑,一边用耳朵听着身后的马蹄声。沈达打马如飞,在后面紧追不舍,很快,两人赶了个马头碰马尾。沈达高举金钉枣阳槊往下就砸。 赵忠听着马蹄声知道沈达已经离着自己很近了。突然左脚一点镫,闪电白龙驹“唰!”闪到一边。沈达的枣阳槊当时走空了。 沈达见大槊走空,知道不好,刚想撤回大槊抵挡,怎奈为时已晚。赵忠猛得一回身,大枪如同一条噬咬的银龙一般奔沈达前胸便刺。沈达大叫一声是红光崩现。 正是:“粗心不辨真假败,大意身中回马枪。” 欲知沈达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携胜威大破汉昌寨遇蛮兵烈虎初败阵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忠大战沈达。赵忠诈败使出绝技回马枪奔沈达前胸刺来。沈达想躲已然不及,只得拼命往旁一扭身,结果大枪正扎在左肋上。 枪头锋芒利刃,一下子扎出个小血洞,赵忠一收枪,刺啦一声沈达被划了一道一寸长的血口子,鲜血直往外冒。把个沈达疼得惨叫一声,拨转马头败阵而走。赵忠亦回马奔伪蜀军阵杀去。 西门康在门旗之下见赵忠得胜,忙把三亭大砍刀在空中一摆:“三军儿郎,随我杀!”西门康催马摇刀杀向伪蜀军。数万精锐边军各持刀枪,摇旗呐喊,如海潮一般向伪蜀军掩杀而去。 沈达败回本阵,见齐军如狂风般卷地而来知道抵挡不住。强忍伤痛传下军令:“全军撤退!”伪蜀军见元帅败阵,齐军勇猛,早已没了战心。听闻撤退之令。顿时如蒙大赦。数千伪蜀军拼命向寨门奔去。 但齐军就如那跗骨之钉般死死咬住伪蜀军不放。还没等伪蜀军跑到寨门前,齐军随后赶上一阵截杀,千余伪蜀军当场毙命。剩余的伪蜀败军好不容易才逃进汉昌寨。 守寨门的几名军卒见残兵都已进寨,连忙扯起吊桥想关闭寨门。赵忠跃马挺枪在后头将这一幕看得真切。忙取弓搭箭瞄准那几名守门军卒“嗖嗖嗖!”一连几箭。 赵忠箭法高超,素有百步穿杨之能,这几箭例无虚发,几名军卒刚把吊桥扯起一半便中箭身亡。随后,赵忠催马挺枪来到寨门前,抽出宝剑砍断缆绳,一马当先冲进寨内。数万齐军跟着赵忠呐喊一声杀入大寨。 沈达率领一众残兵刚进大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得身后喊杀连天。回头一看,见齐军业已攻入大寨直吓得亡魂皆冒。为保汉昌寨不失,沈达忍痛负伤,亲率大军反击,企图将齐军赶出汉昌寨。 守把汉昌寨的万余伪蜀军见数倍于己的齐军如潮水般杀进汉昌寨,早已吓得心胆俱碎。在沈达的带领下,万余伪蜀军挥刀挺枪勉强抵挡。架不住齐军攻势如虎,一阵砍杀,无数伪蜀军卒魂归黄泉,汉昌寨大部已属齐军。 沈达领兵在乱军中冲杀,见自己手下的军卒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反观齐军却越战越勇。直气得哇哇暴叫:“齐军小儿趁势夺我营寨,实在可恶!今日某家要与尔等拼个你死我活!”说着率兵就要上前拼命。 沈达身旁的副将段山一把将其拉住:“元帅不可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时撤退方是上策。请元帅速速领兵突围,末将前来断后。” 沈达闻言这才冷静下来。随后传令:“全军突围!”沈达引着千余残军带着重伤的温怀山趁乱从后寨突围。段山领着数百人马留下断后。 单说赵猛率领本部兵马在乱军中追杀伪蜀军。赵猛舞动双斧杀得正高兴,突然看见一支兵马杀出重围直奔后寨而去。赵猛一眼就认出那支兵马为首正是沈达。赵猛心说:“哦,这沈达想要突围。嘿!有你四爷在此,岂能让你走脱!” “待我上前擒了沈达得此大功。”想到这,赵猛催马抡斧引本部人马追了上去。就在这时,一彪人马杀出拦住赵猛去路。为首一将催马挺枪大喝一声:“段山在此,鼠辈拿命来!”说罢,段山跃马挺枪是分心便刺。 赵猛见有人拦路,顿时火冒三丈。并不答话,纵马上前举斧便砍。赵猛使开双斧如狂风骤雨般,一连十几斧杀得段山措手不及,一个没留神被赵猛一个力劈华山将人头砍下。段山无头尸身栽落马下,死于非命。 赵猛一斧砍了段山,率领本部兵马一阵冲杀,杀散这数百断后军卒。随后,赵猛领着猛字营数千精兵冲出后寨,追杀沈达。 再说沈达。沈达领着千余残卒好不容易杀出后寨,往汉郡方向一路狂奔,恨不得肋生双翅一步飞到汉郡。没过多久,就听得身后响起一阵喊杀之声,赵猛领着猛字营数千兵马追了上来。 沈达见追兵渐至,连忙马上加鞭向前狂奔。身后的那千余败军也是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没命地往前狂奔。但数千齐军就像膏药似的怎么也甩不掉。渐渐地,齐军离着伪蜀军越来越近。沈达见逃生无望,遂立马擎槊,领兵列阵准备最后一搏。 就在这么个时候,远处突然尘土飞扬,大队人马卷地而来看人数足有万余。这支兵马打着两种旗号,一种是伪蜀军旗还有一种是奇特的狮面旗。 这支兵马也由两部分人组成,大部为伪蜀军卒,同时在队伍中还混有数千手持大刀,青面獠牙,身穿兽皮衣的壮汉。最令人惊奇的是,这支队伍后面还跟着数十只猛兽,狼虫虎豹应有尽有,个个都是兽中之霸。阵阵兽吼响彻天地,令人胆寒。 这支兵马队前高挑两面大旗。左边一面是黑缎子帅旗上书“兵马大元帅”正中央大书一个“张”字。旗脚下有一匹踏雪乌龙兽,马上之人虎背熊腰,面如锅底,狮眉环眼,一脸凶相。此人一身乌金盔甲,斜披黑袍,背插钢鞭,手提一杆镔铁皂缨枪是威风凛凛。 右边高挑一面狮面旗上书“大首领巴”几个大字。旗脚之下有一匹黑狼。狼背上有一人,身高一丈,膀大腰圆,青面獠牙。头戴牛皮盔,身披牛皮甲,腰束虎筋绦,掌中一条浑铁棍。此人一身兽皮披挂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狂野之气。 沈达已然认出这支兵马正是自家兵马,为首的黑袍大将正是兵马大元帅张彪。沈达见救兵已到,顿时大喜过望,赶忙领兵与张彪大军会合。两军刚刚合兵一处,沈达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于马下昏死过去。张彪忙命人把沈达抬下去疗伤。 前文书说过,张彪向许天请旨,携带重礼去请西蛮巴纳部前来相助。等到了巴纳部见到大首领巴丹。巴丹见张彪来了,十分高兴四盛情款待。席间,张彪请巴丹出兵相助,并命人献上黄金白银,各类珠宝等礼物。 巴丹一见这许多宝贝,顿时心花怒放,当即答应出兵相助。巴丹遂点起本部三万蛮兵,带了一百余只猛兽随张彪前往白帝城。 到了白帝城,张彪上殿向许天复命。许天听说巴纳部愿意出兵助战,大喜,当即宣巴丹上殿。在殿上,许天又对巴丹好一顿夸赞并封他为西蛮王,同时许诺,此战之后将出兵助其一统西蛮各部。 巴丹闻言大喜过望,当场谢恩。次日,许天调集精兵五万连同三万蛮兵共八万人马由张彪统率救援汉昌寨。张彪又带领四员八彪将和一员五虎将共五员大将一同前往。一切准备就绪,张彪拜辞许天,率领大军出了白帝城浩浩荡荡杀奔汉昌寨。 大军刚一进入汉郡,就听闻大齐两路边军已然会师合围汉昌寨,汉昌寨形势岌岌可危。张彪闻报,心中焦急万分,亲自挑选一万精兵和五千蛮兵共一万五千人马,和巴丹一起领兵先行。半路上正遇汉昌败军,这才救下沈达。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赵猛领兵正追着,忽见前方杀出大队伪蜀军心知伪蜀援兵已到,忙把双斧在空中一摆:“列阵!”数千精兵迅速列成阵势,严阵以待。 张彪在门旗之下见猛字营阵势严整,训练有素心道:“这支大齐新军倒的确是精锐。”他转头对巴丹道:“大首领请看,这就是那支所谓的大齐新军,此军阵型严整,刀枪明亮果真精兵也。” 巴丹闻言哈哈大笑:“张元帅此言差矣,据我观之,此新军乃土鸡瓦狗耳。待我率本部人马出战让他看看我巴纳勇士之威!”说着,巴丹把大棍一摆,五千蛮兵依令单独列成阵势。 巴丹跃马向前高举大棍:“巴纳部的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大刀告诉眼前这群中原人,何为真正的精兵!随我杀!”巴丹骑着黑狼手舞大棍,当先冲杀。五千蛮兵各持大刀驱赶着数十只猛兽怪叫着向猛字营军卒冲去。 赵猛见敌军冲来,忙传令三军结阵防御。五千马步军兵皆一手举盾牌,一手持兵刃摆好了阵势。一时间,一座铁桶方阵挡在蛮兵面前。 巴丹见状,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双目杀意凛然,伸左手一扯跨下黑狼的一撮长毛,“嗷!”黑狼负痛,昂首长啸一声,啸声凄厉无比且寒意十足。 黑狼长啸过后,那数十只猛兽仿佛听到某种号令般齐声咆哮。一时间,各种兽吼充斥天地令人胆寒。这阵兽吼一出可了不得了,再看猛字营的战马被惊得是连拉带尿,瘫软在地。骑兵纷纷摔落马下,一时间数千猛字营精兵人仰马翻,阵势大乱。 赵猛也被乌骓马掀翻在地,他连忙站起身,捡起双斧,指挥将士们迎敌。这时五千蛮兵赶着数十只猛兽业已冲到眼前。数千齐军各持刀枪与蛮兵、猛兽杀在一起。 烈虎卫不愧为精锐之军,短暂的受惊骚乱后,迅速恢复队形,持刀挺枪沉着对敌。蛮兵虽然身强体壮,勇猛无比但进攻毫无章法,只知一味猛冲。双方刚一交手数十名蛮兵就倒在烈虎卫士卒刀枪之下。 巴丹见状大怒,吩咐蛮兵驱赶猛兽上前撕裂齐军。霎时间,狮、虎、狼、豹数十只各类猛兽一拥而上扑向齐军。这下齐军可吃了大亏,许多士卒哪里是这些猛兽的对手,被猛兽咬死的、打死的不计其数。有些军卒侥幸躲过猛兽攻击却被蛮兵赶上,最终死于刀下。齐军瞬间死伤惨重。 赵猛、钟琦、刘义等将领各持兵器在乱军中步战拼杀。赵猛一面拼杀,一面用眼角余光扫视战场见自己手下兵卒已折损大半。心如刀绞:“都怪一时贪功,才有此败。” 突然,赵猛听见耳边恶风不善,一根镔铁棍从旁打来。赵猛连忙举斧招架。“当!”斧棍相碰震得赵猛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在地。赵猛定睛一看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身骑黑狼,手举浑铁棍奔自己杀来:“小子,巴丹爷爷来取你性命!” 赵猛并不答话,舞动两柄乾坤斧与巴丹斗在一处。二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赵猛脑门见了汗,有点体力不支。其实二人武艺相差不多,但赵猛没有战马,穿着沉重的盔甲在步下压根就施展不开,只能勉强招架巴丹的大棍。 打着打着,赵猛一个没留神,双斧正碰在大棍上。这一下震得赵猛“蹬蹬蹬!”倒退数步,窟通一声坐在地上,双斧撒手丢在一旁。巴丹见状哈哈大笑:“哈哈哈,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说着将大棍高高举起搂头便砸。 赵猛见生还无望,只得双眼一闭等死。过了一会儿,不见大棍落下,赵猛睁开双眼,就见一杆三尖盘龙枪架住了将要落下的浑铁棍。赵猛顺着枪往上看,只见一人纵马持枪正与巴丹对峙。 赵猛不看便罢,一见此人是惊喜交加。 欲知来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三江城齐蜀大战议蛮兵众人思策 却说赵猛与巴丹大战,被巴丹一棍震倒在地。巴丹高举大棍想要结果赵猛,这时忽然一杆三尖盘龙枪架住大棍救下了赵猛。赵猛睁眼一看大喜,来者非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二哥金臂二郎赵义。 赵义怎么来的呢?原来,前者齐军携大胜之威一举攻破汉昌寨,收得降卒两千余人,缴获刀枪粮草无数。大战结束后,大家纷纷前来报功。有的报杀敌多少多少,有的报擒获多少伪蜀军官,有的报缴获了多少马匹粮草......整座汉昌寨只有沈达率千余残兵突出重围。 等大家都报完了,赵忠发现四弟赵猛和猛字营五千人马不知所踪。赵忠当时十分纳闷:“这四弟哪里去了?”一问左右士卒,有人看见了忙道:“四将军率本部兵马去追突围的沈达了。” 赵忠一听,急得一跺脚:“嘿!四弟真是鲁莽,岂不知穷寇莫追。如今领兵追去,定是危险重重,弄不好性命难保!”赵忠深恐四弟遭遇不测,急令赵义率领一万兵马速去接应。 赵义领大军出了汉昌寨,一路疾行。行不多时,忽听前面杀声四起。赵义领大军登上一座高坡,居高临下往下观看。就见赵猛率领猛字营与一股蛮兵正在激战。蛮兵悍勇无比更有猛兽之助,猛字营已折损大半,危在旦夕。在战圈外头还有一支兵马打着伪蜀旗号,似乎在警戒着什么。 赵义看罢,令吴轩领五千兵马悄悄潜入一旁的密林埋伏,一但战圈外的伪蜀军有所异动,立刻截杀。随后,赵义率其余五千人马冲下高坡,如尖刀一般从背后扎向那股蛮兵。 赵义一马当先,手舞长枪挑翻数十名蛮兵杀出一条血路冲进战团。赵义一眼瞧见一条大汉,手举铁棍正要对四弟痛下杀手。忙跃马挺枪架住大棍这才救下赵猛。 赵猛见二哥来了,十分高兴。赵义一边与巴丹交手,一边道:“四弟莫慌,随愚兄杀出重围。”赵猛答应一声,站起身来,舞动双斧杀向蛮兵。 这时,赵义所率的五千人马也杀入战场。这五千生力军骁勇善战,挥刀挺枪,如猛虎般杀死许多蛮兵。猛字营剩余士卒见援兵已到,精神振奋,奋起反击。蛮兵腹背受敌死伤不少。 张彪见齐军援兵来到,连忙指挥大军加入战团想一将齐军举全歼。不料,一万伪蜀军刚刚有所动作,两旁密林之中突然万箭齐发,一顿乱箭把伪蜀军射得抬不起头来,只得原地拨打雕翎,根本动不了地方。 这时,赵义与巴丹也已分出胜败。巴丹虽力大无穷,但赵义枪法精奇,武艺高强总是以巧招与巴丹对敌。巴丹大棍连连走空,焦躁无比,渐渐乱了方寸。赵义趁势一枪将巴丹头盔挑飞。巴丹惊出一身冷汗,拨马败走。众蛮兵见首领败走,也如潮水般退开。齐军趁势夺路而走,突出重围。 张彪、巴丹二人见齐军退走,有心追赶又恐有伏兵,只得任其离去。二人点视手下兵马,损兵近两千人。张彪见状只得收拢兵马与大队会合。随后,张彪领兵在汉郡重镇三江城驻扎,同时派兵布阵打造汉郡防线不提。 翻回头再说赵义、赵猛领着人马返回汉昌寨与赵忠大军会合。二人向赵忠、西门康备言前事,重点言说蛮兵扞勇,手下猛兽难以对付。赵猛更是跪地请罪。赵忠将其深责一顿,赵猛喏喏而退。 赵忠与西门康听闻伪蜀援兵已至其中更有扞勇蛮兵相助,心知兵贵神速,拖延不得。遂传令留下庆州大将孙进领五千兵马镇守汉昌寨同时照顾西门战等一众伤员,外加守护粮草。其余人整顿兵马即刻向汉郡进发。一声令下如山倒,十余万大军迅速整备完毕,大军浩浩荡荡离了汉昌寨向汉郡进军。 十余万大军日夜兼程往汉郡进发。一路之上旗幡招展,刀枪林立十分壮观。但见:三亭刀,柳叶刀,亮银枪,丈八矛,银尖戟,画杆戟冷气森森,寒光闪闪;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天罡旗,地煞旗随风飘摆,遮天蔽日。如此阵势真可谓威风凛凛惊敌胆,杀气腾腾慑贼魂。 这一日大军兵临三江城。探马蓝旗飞马来报:“启禀二位主将得知,前方已至汉郡重镇三江城。此城由伪蜀大帅张彪率大军八万亲自坐镇,同时三江城海域邻近诸城连成一线,此线驻有大军十余万,重兵云集,我军不可贸然进攻。” 赵忠与西门康二人闻报当即传令:“离城五里安营扎寨。”三军儿郎闻风而动,选好地势扎好了营盘。随后,大军埋锅造饭,当晚安歇。 次日天明,两位主将升帐点将。点名过卯,发放军情已毕。赵忠传令:“点兵一万亮全队出战。”两位主将来到外面,披挂上马响炮三声率大军杀出营盘在三江城下列阵。几名士卒撒脚如飞到城下讨敌骂阵。 不多时,只见三江城城门开放,大队伪蜀军从城内杀出,足有一万余人。不过令人诧异的是,这回蛮兵并没有出战,一万大军全部由伪蜀士卒组成。伪蜀军也在城外摆好阵势与齐军两军对峙。 城外,两军对垒。伪蜀阵中,大将陶成率先出马。此人铜盔铜甲,身骑黄鬃马,掌中一对竹节钢鞭在阵前高声大骂:“齐军鼠辈,快快滚来受死。” 齐军阵中双鞭将吴轩见敌将十分嚣张,大怒,舞动一对紫金鞭拍马出阵。二将互通名姓,随后,二马相交,四臂齐摇各举双鞭斗在一处。 四条鞭在空中飞舞,一场好杀。吴轩自幼修习鞭法,掌中两条紫金鞭如蛟龙般神出鬼没,攻势凌厉。陶成作为伪蜀五虎之首自是武艺精熟,一对钢鞭少有敌手。二人打了二三十合未分胜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伪蜀阵中,廖恺见陶成战不下吴轩,催马挺枪上前助阵。这边厢,刘义舞动丈八蛇矛截住廖恺厮杀,二人双枪并举奋力相斗。 四员大将分为两对在疆场上大战。又打了三四十合还是不分胜负。张彪在门旗之下看得性起,催马舞镔铁皂缨枪也杀到疆场。赵忠见状抬腿摘下八宝陀龙枪,打马上前敌住张彪。 疆场上烟尘滚滚,六人六马各自相斗,一场大战。六人皆是使出平生本事,直杀得天昏地暗。打着打着,赵忠使开大枪,银枪舞动开了,出现三个明晃晃的枪尖,三道枪尖若隐若现,实中带虚,虚中藏实令人琢磨不透。 张彪顿感眼花缭乱,真假难辨,一时间手足无措,难以招架。慌乱中被赵忠一枪正扎在左腿上。张彪纵马败走。这时,另外两处战圈也已分出胜负。刘义一矛刺伤廖恺,陶成被吴轩反背一鞭打得抱鞍吐血。齐军三场皆胜,士气高昂。 赵忠见齐军连胜数阵,遂把宝枪高举就要下令大军冲杀。就在这么个时侯,“吱!吱!吱!”三声尖锐的暴响划破天际,伪蜀阵中,三支响箭升空。紧接着,一阵喊杀声由远而近,一支打着狮面旗的大军杀出,人人身高体壮,手提大刀,足有两三万人,有百余只猛兽冲在队伍最前面。这支兵马如一群恶狼般直扑齐军。 原来,巴纳部三万蛮兵并非没有出战而是全军被张彪埋伏在战场周围作为杀手锏。单等响箭为号,三万蛮兵一起杀出与伪蜀军合力全歼齐军。 赵忠见状情知不妙,自己中了敌将奸计。顾不得懊悔,举枪传令:“全军结阵御敌,弓箭手放箭!”一万齐军迅速结成防御阵型,弓箭手开弓放箭,无数羽箭如雨般向蛮兵倾泻而下。 不少蛮兵死在了齐军的箭雨之下,但大部蛮兵很快杀到了齐军阵前。百余只猛兽张牙舞爪向齐军扑去。不少猛兽还戴着铁制爪套,无数铁爪高举,齐军看似坚固的盾阵被一击而破,持盾的军卒也成了猛兽爪下亡魂。蛮兵冲入阵中和齐军混战在一起。 这次蛮兵采用人兽配合的进攻方式。十余名蛮兵为一组驱赶一头猛兽进攻齐军。这战法大大提升了蛮兵战力。齐军迎战猛兽本就困难重重加之猛兽身旁有蛮兵配合更是措手不及。可怜齐军一万精兵被蛮兵打得落花流水,损失惨重。 赵忠见状悲怒交加,忙跃马挺枪率众突围。这时,张彪领伪蜀军追杀而来想要夹击伪蜀军。幸得范毅领一支兵马杀出,如砍瓜切菜般杀出一条血路这才救得赵忠回营。伪蜀军大获全胜,掌鼓回城庆贺不提。 等回到营盘,赵忠、西门康两位主将传令,坚守营盘,同时清点人马,统计损失。这一查点,好嘛,一万精兵折损过半,剩余军卒也是重伤者居多。随军出征的将官们也是个个带伤,李翔、江天二人更是各挨了猛虎一爪,半拉膀子都木了,短时间无法出战只得静养。总之这一仗,齐军是伤亡惨重。 赵忠、西门康二人看过军报后发现,大部军卒皆被蛮兵与猛兽所伤。二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蛮兵还真是凶悍,这人兽配合之法果真不可小觑。”二人当即升帐聚将,商议军情。 三通鼓罢,两地边军数十位大将齐聚中军大帐。待众将到齐坐定后,西门康率先站起向众人介绍蛮兵的情况:“此蛮兵乃是西蛮巴纳部之精锐。巴纳部实力在西蛮诸部名列前茅。” “巴纳部有三万精锐蛮兵,据我观之,此次该部三万精兵似乎倾巢而出来助伪蜀。巴纳部极善驯兽,更有一支猛兽部队所向披靡,几乎无人可敌。” 待得西门康话毕坐定后,赵忠开言道:“据某观之,这三万蛮兵乃是三江城一线十余万伪蜀军最为锋利的尖刀。若能将这支蛮兵歼灭就如斩断猛虎之爪牙,剩余数万伪蜀大军可轻易破之。不知诸位可有妙计可破蛮兵?” 赵忠话音刚落,赵猛第一个站起身来嚷嚷道:“大哥,那蛮兵虽然勇猛但顶破天也不过三万。我军有精兵十余万是蛮兵的数倍,兵法云,十倍于敌可围攻之。我军可调集全军绞杀这支蛮兵以断伪蜀之爪牙!” 赵猛说罢,双目放光似乎想要讨令出战前去大战蛮兵。赵忠摆手笑道:“四弟前慢,正面绞杀蛮兵虽有胜算,但我军损失必定惨重。到时,我军虽灭蛮兵但已无力与剩余伪蜀交战。若伪蜀趁我军虚弱进攻,我军将有覆没之险。”赵猛闻言脸一红,干笑着坐了下去。 这时,赵义道:“三万蛮兵凶悍无比,我看还是埋伏绞杀为上。”赵忠点点头:“二弟言之有理,但蛮兵精锐更有猛兽相助,我等还需想一万全之法以最下代价消灭蛮兵为好。” 接着,众人又开始讨论消灭蛮兵的最佳之法。大帐内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我们用火攻将这伙蛮兵烧死!”有的说:“蛮兵皆无盔甲,我军调集全部弓箭手辅以滚木礌石伏击蛮兵,定可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有的说:“依我看,我军或可请他方援助.....” 简短截说,众将议论纷纷讨论了能有一个多时辰,仍没有商议出对付蛮兵的最佳之法。 就在这时,西门康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喜色,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西门康站起身来道:“众位稍安勿躁。某想起一处援兵,若能将这路援兵请来我军定能轻松战胜蛮兵。”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齐声道:“但不知是何处援兵?”西门康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说出此路援兵来处。有分教:“入深山初见西蛮,闯关口拜请灵虫。” 欲知西门康所说是何处援兵,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忆往昔西门荐玄阴请援兵赵范闯毒阵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军众将齐聚中军大帐,商议对付巴纳部蛮兵之法。众人讨论了能有一个多时辰,仍未想出最佳方案。 这时,西门康忽然站起身道:“诸位莫急,某想起一路援兵,如能将此路兵马请来那击败蛮兵易如反掌。”众人闻言大喜,齐声问道:“但不知是何方兵马?” 西门康目光闪烁,陷入回忆。不久才缓缓开口道:“这路援兵也是西蛮诸部之一名为玄阴部。我曾听父帅提起,这玄阴部极善养虫、御虫,故又号灵虫部。部中有精锐虫师近千人。人数虽不多,但凭借御虫之术,每名虫师皆有以一当十之能。” “玄阴部更有一种独门灵虫名为嗜血灵蜂。此蜂最喜鲜血,擅长群攻最是难缠。传言嗜血蜂过,满地白骨。此虫正是巴纳部猛兽部队的克星。而且玄阴部与巴纳部素有冤仇。我军若能请得玄阴部相助,定能击破蛮兵。不过该部素有傲气,想要请动并非易事,还需从长计议。” 赵忠听罢,顿时大喜过望:“这玄阴部倒的确是绝佳帮手。既然如此,为表诚意,我亲自前往玄阴拜请援兵。”范毅也起身拱手道:“我在高山学艺之时,对西蛮有过些许了解,我愿与大哥同去。”赵忠点头同意。 西门康见状也拱手道:“我驻守西境多年,也可......”话音未落,赵忠一摆手:“西门将军不可前去,如今两州边军十余万由你我二人统率,你我若是都去这十几万兵马无人统领,如何是好?还请将军在营中坐镇统领大军,只需给我二人详细地址即可。” 西门康认为赵忠言之有理,遂抱拳拱手:“赵将军只管前去,由某在此坐镇管保大军万无一失。”这时,赵义道:“若是被伪蜀发觉我军派人搬请救兵,该当如何?” 赵忠闻言道:“二弟言之有理,诸位请看。”说着,赵忠展开一张地图,众将纷纷围拢上前观看。赵忠指着地图又道:“诸位,伪蜀以三江城为核心构筑防线。其中,三江城驻有大部兵力而该线其余城池驻军较为薄弱,一旦被袭,这些城池必向三江城求援。” “待我等前往玄阴部时,诸位可留一部分人马守住大营,其余兵马兵分数路进攻三江周边城池并要做出猛攻之态。张彪得报后,必会派兵救援周边城池。如此一来,伪蜀将无暇顾及我军营盘。此法即可扰乱敌军又可掩人耳目。但还请诸位切记,如遇蛮兵应避其锋芒,不可久战,保存实力为上。” 西门康等众人听罢赵忠所言,齐声赞道:“此法一举两得,真乃妙计!”商议已毕,众人各自散去。 大帐中剩下赵忠与西门康两位主将。二人在帅案前,伸手在地图上一阵勾画,把伪蜀三江城防线所有城池的兵力,大致部署,此次行动的一些进攻阻碍和突发情况等等一系列内容仔细地推演了一遍又一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两个时辰后,袭扰计划终于趋于完美。西门康忽然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递给赵忠道:“家父与那玄阴部老族长有几分交情,希望此令牌到时能助赵将军一臂之力。” 赵忠双手接过令牌只见令牌一面刻着“西门”二字,另一面刻着一面西境边军孤狼旗。赵忠郑重地将令牌收入怀中,冲西门康拱了拱手:“赵某,定不辱使命!”随后,西门康告辞回到自己的营帐。 西门康刚走,帐帘一撩,范毅迈大步进入大帐,手里还拿着一个卷轴。赵忠不解道:“二弟,天色已晚,不去休息来此何事?”范毅朗笑道:“大哥,小弟特来献宝!”说着将卷轴抵了过去。 赵忠接过卷轴打开一看,不由得大喜。原来,这份卷轴是一份极为详细的有关玄阴部的情报。这卷轴上几乎囊括了玄阴部所有重要信息。玄阴部的人数、历史、秘技、习俗、制度等等都在卷轴上写得明明白白。总而言之是应有尽有,面面俱到。 赵忠看完卷轴,满面春风。一向儒雅的他忍不住给了范毅一拳:“好小子,这等绝密情报都能弄来,当真手段高强,你是如何办到的?”范毅笑道:“大哥谬赞。等时机到时,小弟自会向大哥说明一切。” 赵忠也不多问,拉着范毅开始商议如何才能请动玄阴部前来助阵。两人谈至深夜,总算有了个大致方案。随后,两人各自安歇。 为了掩人耳目,二人五更天之时已然苏醒。两人各自穿戴整齐,皆外披大氅,内衬软甲。一个背好双鞭,一个肋下佩刀,各带短兵,飞身上马,趁着天似亮似不亮之际,悄悄离了营盘,打马往玄阴部方向而去。临行前,赵忠特意给西门康留下信息,告知自己业已启程搬兵。 到了天明之时,西门康见二人已然启程,遂升帐点将。待得众将到齐,西门康道:“袭扰行动正式开始,众将听令!” “末将在!”众将拱手齐声应和。 “赵义听令,你率本部五千兵马攻打云鼎关。切记,要大造声势,做出誓取云鼎之象。” ...... 简短截说,西门康分兵派将完毕,众将各自领命而去。十余万边军分成好几路向三江城周边的各大重要关口、城池展开进攻。 齐军这一动不要紧,好家伙,伪蜀的整条防线可就开了锅了。第一天,齐军兵临云鼎关城下。第二天,齐军包围了平山城。第三天,德阳城告急......整条防线全打乱套了,仿佛周围都是齐军。 各种战报,如雪片一般递到了三江城伪蜀大帅张彪的案头。张彪翻看着接二连三的战报一脸诧异:“从先前的几仗来看,齐军主将擅长集中兵力一点破之。此次大肆分兵攻我防线是何目的?” 张彪随后,又派出精锐斥候前去查探齐军大营情况。不久,斥候来报说齐军大营一如既往戒备森严并无异象。张彪苦思无果,为保三江城防线不失,只得也兵分数路援救周边城池。两军在这条防线上展开大战不提。 回头再说赵忠、范毅两人。二人离开大营,快马加鞭赶奔玄阴部。一路之上,渴了在马上喝点水,饿了在马上啃口干粮,可谓星夜兼程。这一天,终于来到了西蛮聚居地---十万大山。 等到了这一看,嘿,这地方不愧叫十万大山。放眼望去,山连山,岭连岭,连绵不绝,而且山势各有不同十分壮观。 两人骑着马进了外山,边走边看。就见这山里搭着不少棚子,上面挂着各色旗帜。旗上写着各种奇异文字,其中也有不少中原文字。棚子里摆着琳琅满目的各类物件,不少商贩打扮的人正在棚里吆喝,显然这是一处集市场。 赵忠与范毅无心游逛集市,二人催马穿过集市往内山走去。值得一提的是,这里虽然是西蛮聚居地,但仍有不少中原人来往。因此,二人的穿着打扮并未引人注意。 越往里走,人逐渐变得稀少,整个十万大山给人一种荒凉之感,不似先前那般充满烟火气息。仿佛外山与内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二人三转两转来到了一片密林前。这片密林古木参天,还笼罩着一层厚厚的,散发着些许腥臭的雾气。书中代言,这片林子有名唤作瘴气林。这片林子被毒瘴笼罩,入林者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此林乃是玄阴部的屏障,唯有穿过此林才能到达玄阴部驻地。 赵忠与范毅来到林子前,赵忠从身上取出几颗辟毒丹给自己、范毅还有两人的战马各喂了一颗。服下此丹可保两个时辰内不受毒瘴侵蚀。 服下丹药后,两人顿感腹中一阵清凉,精神为之一振。二人随即打马进了瘴气林。 进了瘴气林之后,赵忠变了变方向,打马便走,范毅紧随其后。这林子里杂草丛生,各种枯枝败叶堆积如山,道路极其难行。仗着两人坐骑皆是宝马良驹,轻松跃过了这些阻碍。 这林子似乎很大,两人走了两个多时辰还没走出林子。走着走着,两人惊讶地发现,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两人见迷了路,没办法只得重新找出口。这回范毅选了另外个方向走了下去,赵忠骑马跟着。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回到了原来那地方。两人不甘心,又换方向走,结果依然如此。简短截说,两人换了多个方向,走了五六次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根本走不出去。辟毒丹所剩无几,要是再走不出去,他们非得困死在这林子里不可。 赵忠心中纳闷:“这玄阴部使了什么邪法,怎么就走不这片林子呢,真是邪门儿。”赵忠陷入沉思,把几次行走的路线和所见之物都梳理了一遍。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似乎这林子在哪里见过。突然,他头脑里灵光一闪:“我似乎已有出林之法。” 正是:灵光一现有妙计,参透奇阵拜玄阴。 欲知二人如何走出瘴气林到达玄阴部,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识奇阵闯出瘴气林入玄阴舌战老族长 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赵忠与范毅前往西蛮玄阴部搬兵来到十万大山。二人来到瘴气林前准备穿过瘴气林到达玄阴部。 不料,两人不管从哪个方向走,最后都回到了原点。似乎怎么也走不出去。两人来来回回试了能有五六次,仍然无法找到出口,反倒累得浑身是汗。两人只得暂时休息片刻,同时思考出林之法。 赵忠闭目养神,陷入了沉思。脑海中,前几次探查的路线、树木的排列方式等都一一浮现。渐渐地,赵忠惊奇地发现,这片瘴气林似乎是用特殊手法栽种而成。整座密林暗合九宫八卦,且暗藏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听闻玄阴部中有善奇门遁甲者,看来这座林子就是一座八卦阵。我们被困其中,想来应是误入死门之故。那么这座阵的生门应该在......”突然,赵忠猛地睁开双眼,双目精光大放。 这时,就见一旁的范毅也睁开了双眼,双目中闪过若有所悟之色。两人笑着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正东生门!”随后,两人飞身上马,直奔正东而去。 这回,两人一路疾行,再不迷茫,连着转两三个弯,就见前头有光亮闪出,一改先前暗沉。两人眼睛一亮,知道那是出口。二人马上加鞭直奔光亮处。果然,很快出了瘴气林,来到一座寨子前。 二人立马在寨子前,上下打量这座寨子。只见这是一座建在半山腰的大寨子。这座寨子几乎囊括了整座山。寨墙高大,不过是两道大土墙看着不是那么坚固,寨墙上高挑一面绣着毒蜂的黑旗,上书“玄阴”两个大字。用木头修的两扇寨门紧闭。 两边墙头上有十几个穿着兽皮衣的西蛮人,拿着弯刀,竹矛背着弓箭守把着。寨门前也有两个西蛮人提着弯刀,一边一个把守寨门。这十余人,双目明亮,身强体壮,隐隐的还有一层杀气傍身,一看就是玄阴部的精锐。 两人看罢多时,翻身下马,牵着马往山上走去。还没走几步,就听墙头上一阵弓箭响动,随后有人高喊:“来者止步,再往前来开弓放箭了。”你还别说,这些个西蛮人汉话说得还不错。紧接着,寨门的两名守卫提着刀上前就把两人给围上了。 赵忠见状,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那块庆州军令牌,高声道:“庆州军西门老元帅麾下赵忠、范毅奉命前来拜山,求见杨玄老族长。”说着将那块令牌递给了其中一名守卫。 那名守卫接过令牌看了看,随后道:“在这等着。”守卫拿着令牌撒脚如飞,前去寨内报信。 赵忠与范毅两人在寨门外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就见有一人匆匆赶来,上了寨墙高喊:“族长有令,开门迎客!”随着这一声喊,两边墙头上的蛮兵纷纷收起弓箭,紧接着,有人放下吊桥,咣当一声寨门大开。 先前那传信之人接了出来,冲两人一抱拳:“莫尔达奉老族长之命前来迎接二位将军。请!”赵忠、范毅还礼:“有劳将军出迎。”这时,旁边过来两个蛮兵将两人的马匹接过。随后,莫尔达在前头领路,两人在后面跟着,三人进了玄阴部大寨。 刚过寨门,就见两边各站着一排蛮兵,足有四五十号,从寨门一直排到了议事厅外。这些蛮兵皆穿兽皮甲,手持长矛,腰挂弯刀,满脸杀气,如凶神恶煞一般。一众蛮兵皆双手平端长矛作出枪之状,结成了一座枪阵。数十杆长矛寒光闪闪甚是骇人。 赵忠与范毅一见此景色,不由得相视一笑,两人明白这是玄阴部为了考验他们而设下的难关。两人皆是浴血沙场的悍将,怎会惧这区区枪阵?两人从容不迫,大步流星穿过枪阵,很快来到了大寨议事厅外。 莫尔达率先冲着厅内高喊:“赵、范二位将军到!”话音刚落,厅内传出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有请!”三人随即迈步进了议事厅。 赵忠与范毅进了议事厅,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这座议事厅由木头和山石修成。大厅十分宽敞,足可容纳近百人。议事厅内有几十名全副武装,横眉立目的蛮兵。 大厅的中间共摆放着六把兽皮木椅,分为两排,每排各有三把。有六人端坐于木椅之上,看样子是玄阴部的几位高层。 这六人皆身穿皮甲,斜披狼皮袍,左挎一柄弯刀,右边悬着一根短笛。左侧三人两鬓皆有些许白发,看样子上了几岁年纪。右侧三人则满面红光,双目明亮显然正在壮年。 越过这六人再往前看。只见前头有一座石台。台上有放着一张长条桌案,桌案的后面有一张宽大的虎皮高脚椅。往椅子上看,端坐着一位威风凛凛的老者。 这老者年纪在五十多岁,头戴豹皮帽,身穿豹皮短衣,斜披虎皮袍,腰悬一柄弯刀,下身被桌子挡了看不见,手里握着一柄蛇形铁杖。往脸上看,此人两道白眉,一对大眼炯炯有神,颔下一部银须,干巴巴一团好精神。看得出,此人虽年迈,但精神睿翼威风不减当年。不用问,此人定是玄阴部族长杨玄。 在杨玄身旁还站着一人。此人相貌与杨玄有着七八分相似,但十分年轻,也就只有十七八岁,两眼带着杀气显然久经沙场。 头戴虎头巾,身穿虎皮短褂,外罩虎皮袍,腰束虎筋丝绦,左悬腰刀,右挂短笛。下身是虎皮裤子,蹬着虎皮靴,背后背着一柄大砍刀。此人一身虎皮装束,眼露寒光真和猛虎差不多少。 看罢多时,两人上前施礼:“大齐边军将领赵忠(范毅)拜见老族长。”老族长杨玄满脸堆笑:“二将军请起,二位既与我那老哥哥西门翼相交那就是杨某的客人,但不知二位到此所为何事?” 范毅迈步上前将事情经过从头至尾讲述一遍。最后道:“久闻西蛮玄阴部高手如云,独门御虫之术更是天下无双。在下恳请老族长施以援手派遣族中高手、赐予嗜血灵蜂助我军消灭巴纳部,早日平叛。事成之后,我等必有重谢。” 不料,杨玄听了范毅的话,脸上笑容收敛,不复先前热情,淡淡地道:“二位,实不相瞒,二位持我老哥哥信物来此,诚心请我族帮兵助阵,按理说,我应该出兵相助。但是,我们玄阴部久居十万大山,不愿卷入中原战事,我若出兵相助,多有不便。” “再者,嗜血灵蜂乃是我族独门灵虫,从不外借。因此,请恕老夫无法答应二位的请求。” 范毅听了,有些着急道:“老族长,此事关乎一州安危,还望老族长念及旧情,不吝相帮。”“老夫实难从命,还请二位另请高明。”杨玄面露愧疚之色,但言语间已有送客之意。 “哈哈哈哈!”突然,赵忠上前一步朗声大笑:“久闻老族长执掌玄阴部数十年,凭借一柄蛇杖和满腹韬略令得玄阴迅速壮大名扬西蛮,人人皆称老族长英雄盖世。可如今在我看来,老族长徒有虚名真让人可发一笑!” 此言一出,议事厅中为之一静,气氛骤然紧张。厅内众人都对赵、范二人怒目而视。杨玄身旁的那名青年更是拔出腰刀,怒喝道:“鼠辈安敢辱骂我父,今日我杨峰定要将尔等碎尸万段!”说着那杨峰举刀就要动手。 杨玄把手摆了摆,制止了杨峰:“放肆!在贵客面前舞刀弄枪,成何体统,还不收刀!”杨峰愤愤不平,收刀入鞘。 杨玄转头冲着赵忠笑道:“小儿无理,还请赵将军勿怪。不过,老夫确有难处不能相助,赵将军无需用激将法逼老夫出兵。还是另请他人为好。”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杨玄一眼便识破了赵忠的激将法。 赵忠闻言又笑道:“老族长此言差矣,非是赵某要逼您相助,而是玄阴部已然大难临头,唯有你我双方合作才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哦!,赵将军口气倒是不小!”被赵忠再三挑衅,杨玄的火也有些上来:“那你倒是说说,我玄阴部有何劫难,你等又如何能助我族渡过此劫?!” 赵忠道:“老族长听我一言。在下听闻巴纳部素来好战,多年来扫灭诸多弱小部落,其统一西蛮野心昭然若揭。如今,巴纳部出兵相助伪蜀,已然有攀附伪蜀之意。听闻巴纳部大首领巴丹已被伪帝许天封为西蛮王,并许诺击败我军后将派兵助其一统西蛮。” “而贵部与巴纳部素有冤仇,若巴纳部得伪蜀帮助开启统一之战,首当其冲者必是贵部!到时,数十万大军压境,老族长可有信心将其击退。” 议事厅内鸦雀无声,包括老族长杨玄在内的所有人脸上都浮现若有所思之色,显然在认真思考赵忠所言。 赵忠清了清嗓子又道:“而老族长如能出兵相助,则是与我大齐合作。有贵部高手之助,我军定可大败巴纳部,届时,玄阴部将除去一大劲敌,躲过灭族之险。 贵部帮助平叛,立下大功,将来奏明圣上必会对老族长加官进爵,从而使贵部冠绝西蛮。由此观之,老族长出兵相助乃是你我双方互利互惠之法也。” 范毅在一旁听了,暗暗称赞:“我这兄长果然足智多谋,分析局势井井有条。不愧有将帅之才。”赵忠滔滔不绝的几段话,句句都仿佛重锤一般击打在议事厅中每个玄阴部的人心上。他们皆陷入沉思,厅内落针可闻。 良久,杨玄才缓缓开口道:“早就听闻赵将军年纪虽轻,但文武双全是位帅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老夫目光短浅,见识狭隘,还要多谢赵将军指点迷津。” “老族长过奖了,小子愧不敢当。但不知出兵一事如何?”赵忠问道。杨玄笑道:“将军前番之言甚为有理,但出兵事关重大,老夫还需多加考量。不过将军放心,老夫也不为难二位。只需完成我两个条件,老夫即刻出兵相助。” 赵忠眼睛一亮:“哦,不知老族长所提是哪两个条件?”老族长不慌不忙说出两个条件。 正是:“舌战说动老族长,再闯两关服众人。” 欲知老族长提出何种条件,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斗双杰二将显武艺论兵法枪仙展帅才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忠舌战玄阴部老族长杨玄。赵忠滔滔几句话把玄阴部的局势分析的明明白白。老族长杨玄十分赞同。 最后,杨玄道:“出兵助阵事关重大,二位若能完成老夫的两个条件,老夫必定出兵相助。” 赵忠闻言,心中一喜,知道杨玄已然动心,搬兵之事大有希望。忙道:“老族长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二人定当全力以赴。”范毅在一旁也点头称是。 杨玄道:“二位将军果然爽快。众所周知,为将者,须精武艺,通兵法方可立于不败之地。老夫所提条件皆为考较二位武艺、兵法。我儿杨峰与小徒黑山习武多年在我部青年中武艺当属前二。二位将军可与他们二人单打独斗,若二将军获胜则通过武艺一关。 比武过后,老夫想与两位将军探讨行兵布阵之道,此为兵法一关。若二位将军能过此两关,老夫即刻发兵绝无二话。” 赵忠与范毅听罢,齐齐拱手:“谨遵老族长之命。”“老夫知二位将军皆为马上将官,惯使长兵,若二位需要可随意挑选趁手长兵。”说罢,杨玄一声令下,几个蛮兵扛着长枪、大刀等各类长兵来到议事厅。 二人见状抱拳齐声道:“多谢老族长美意,我二人虽为骑将但也习得步战之法,能用短兵,无需再选兵器。” 杨玄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随即吩咐一声:“杨峰、黑山何在!”随着杨玄话音落下,杨峰从旁来到杨玄面前。接着一个扛着一根钢杖的大汉大步走上石台,二人齐齐跪倒行礼:“参见族长!” “你二人且去与二位将军切磋切磋武艺,记住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杨玄道。杨峰与黑山拱手领命:“遵命!” 黑山是个好战的性子,他扛着钢杖对杨峰道:“师兄,待小弟先下场活动活动筋骨。”说着,黑山扛着钢杖跳下石台,在厅内丁字步站定,把钢杖往地上一杵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哪位上来与俺过招,哇呀呀!”黑山声如闷雷,议事厅内被他这一嗓子弄得嗡嗡直响。 赵忠与范毅见黑山讨战,两人对视一眼,范毅迈步上前,拱手施礼:“在下范毅前来领教!”说着话,范毅拔出腰刀亮开了门户。 黑山咧嘴一笑,大吼一声抡起钢杖一个泰山压顶奔着范毅顶梁就砸。黑山人如其名膀大腰圆,力大无比真像一座小山一样。手中这根钢杖有茶杯口粗细,重有五十余斤。钢杖抡起挂着风声,这要是被砸中当场就得脑浆迸裂。 范毅见钢杖来的凶猛,不敢怠慢就,急忙上步闪身,黑山钢杖走空。范毅趁势,双手捧刀,分心就刺。黑山把钢杖一横想磕飞范毅的腰刀。范毅眼疾手快,手一收,身形向后飘,将钢刀撤回。黑山又一杖打来,范毅往空中一纵,躲过钢杖,往里进招。两人刀杖并举斗在一处。 两人各自施展所学武艺酣斗一场。这两人,一个刀法灵动,身形如风,一手万圣金刀使得出神入化,手中钢刀刀光闪闪令人难以招架。 一个杖法刚猛,力大如牛,掌中钢杖呼呼挂风,攻守兼备,一套泼风八打炉火纯青使人不得近身。两人一个如灵蛇,一个似蛮牛,一场大战可谓精彩纷呈。 两人打了能有三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败。黑山虽力大杖沉,但范毅身法迅捷,总是用小巧招数与黑山周旋,不与其正面硬碰。如此,黑山也就无法做到一力降十会。 反观范毅虽刀法精湛,但他用的是短刀,唯有近身攻击才有效果。而黑山钢杖使得密不透风将自己整个罩在一片杖影中,范毅根本无法近身。一时间,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又打了十余回合,范毅心中着急:“这黑山果然武艺不俗,时间长了我恐怕体力不支,怎么才能取胜呢?哎,有了!”这时,黑山使了一招横扫千军,钢杖奔着范毅横扫而来。 范毅忙使了个就地十八滚,躲开钢杖。随后,范毅施展地堂刀法,迅速接近黑山,钢刀直奔黑山的右腿。黑山来不及收回钢杖,急忙跳起想要躲开。哪知,这是虚招。范毅迅速起身,钢刀如闪电般架在了黑山脖项上。 范毅迅速收刀定势笑道:“承让。”黑山脸一红,抱拳道:“范将军果然武艺高强,俺输得心服口服。”随后扛着钢杖退在一旁。 这时,杨峰拔出背后的厚背大砍刀,提刀走下石台,在厅内站定:“哪位将军前来迎战?”赵忠抽出紫电剑,手捏剑诀:“在下赵忠,请少族长赐教。” 杨峰单手高举大刀一个力劈华山向赵忠砍来,赵忠不慌不忙横剑招架。封出大刀后,赵忠提剑刚想进招,不料杨峰另只手闪电般抽出腰刀奔赵忠小腹刺来。赵忠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使了金刚铁板桥,身子往后一仰堪堪躲过这一刀。 躲过这一刀后,赵忠手腕一翻,紫电剑一个蛟龙出海向杨峰刺去。杨峰举大刀架开宝剑。两人就这你来我往,单剑对双刀斗在一处。 等伸了手后,赵忠不由得对杨峰竖指赞成:“果然是位了不起的刀客。”杨峰双刀一长一短十分诡异,右手大刀舞动开了如刀山一般连绵不断,左手短刀快如疾风又似毒蛇。 大刀主攻,短刀偷袭,双刀配合天衣无缝,令人防不胜防,当真是诡谲无比。这也说明杨峰在刀法上造诣颇深,若换做旁人根本无法驾驭这对刀。赵忠施展出三十六路天玄剑法才勉强敌住杨峰的双刀。 打斗到三十回合,赵忠被杨峰的奇诡刀法忙活得浑身是汗,气息有些不稳。赵忠一边打着,一边心中暗想:“杨峰刀法奇妙,长时间交手于我不利,得赶快想出破局之法。”又打了二十回合,赵忠一直寻找着杨峰的破绽。 忽然,赵忠脑海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此时,杨峰右手大刀奔赵忠劈来,赵忠用紫电剑格挡大刀。杨峰左手短刀如前般刺来,不料赵忠早有防备,抬腿一脚正踢在杨峰左手腕上。杨峰疼得一抖手,当啷一声短刀落地。 杨峰心中一惊,还没等他作出反应,赵忠用剑挑开大刀,随后,手腕子一翻,宝剑直刺杨峰前心。杨峰双眼一闭心说:“完了!”谁知,赵忠迅速收剑淡笑道:“少族长,承让!” 杨峰睁开双眼,抹了一把冷汗,拱手道:“多谢赵将军手下留情,将军破了我这双刀之法,在下佩服,这一场赵将军赢了!”说罢,杨峰收好双刀退在一旁。 杨玄看罢多时,鼓掌喝彩:“好好好!真是精彩!二位将军果然武艺超群!”议事厅内的其余人也纷纷鼓掌叫好。 随后,杨玄命人取来沙盘与赵忠范毅二人开始谈论兵法。在谈论间,赵忠把那些诸如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为将者,智信仁勇言等行兵之道讲了个明明白白。范毅从旁补充。老族长听了频频点头,很是满意。最后,老族长摆出十大阵法考较赵忠结果被赵忠轻松破解。 杨玄见状哈哈大笑:“好好好,赵将军如此年纪武艺高强,深通兵法果有元帅大才,当真是年轻有为。有你领兵,老夫放心,这个忙我玄阴部帮定了!” 赵忠、范毅闻听此言大喜过望,连忙施礼道谢:“多谢老族长慷慨相助。”杨玄当即传令:点一千蛮兵和五十名精锐虫师并带上嗜血灵蜂由少族长杨峰和大统领黑山统率前往汉郡帮兵助阵,赵、范二人再三谢过族长大恩。 三日后,赵忠、范毅领着一千余援兵离开玄阴部,往汉郡三江城进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掌两军赵忠布兵减灶计张彪中招 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赵忠、范毅击败玄阴双杰,赵忠在兵法讨论中更是以自己独到的领兵之才彻底征服了玄阴部老族长杨玄。杨玄当即下令,派出一千蛮兵和五十名精锐虫师前去帮助齐军对付巴纳部。 且说,赵忠、范毅二人领着一千余蛮兵离开玄阴部,直奔三江城大营而去。一路之上,众人翻山越岭,日夜兼程好不容易出了十万大山。 出了大山,道路瞬间变得好走许多。众人快马加鞭,一路疾行,这一天队伍来到了三江城附近。 眼看队伍接近大营,赵忠忽然勒住战马,对杨峰和黑山道:“二位将军,前方不远就是我军大营。我等此次搬兵乃是秘密进行,保密起见,还请二位将军领兵在隐蔽处另扎营盘以我军互为犄角,以免被伪蜀察觉。” 杨峰、黑山二人闻言点了点头:“赵将军言之有理,就这么办。”随后,二人率领手下蛮兵悄悄离去自行选地安营扎寨。赵忠、范毅则催马直奔大营而去。 二人很快来到大营门口,守营门的军卒见两位将军回来,十分高兴连忙要进去通报。赵忠连连摆手制止了军卒,随后两人进了大营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进了中军大帐,只见大帐中只有西门康一人在帅案后埋头处理各种军务。西门康时而双眉紧锁,时而面露愁容,似乎被战事搞得有些焦躁不安。 赵忠见状,走上前拱手笑道:“西门将军,末将交令!”范毅也在一旁拱手施礼。 西门康正在埋头处理军务,忽听有人叫自己名字,连忙抬起头来。他一眼看见赵忠和范毅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喜出望外:“二位将军归来,不知搬兵之事如何?” “幸不辱命!”接着,赵忠把前往玄阴部搬兵求援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最后说:“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如今,玄阴部少族长杨峰与大统领黑山率领一千蛮兵、五十名精锐虫师在别处扎营,与我军互为犄角。” 西门康闻言十分高兴:“如此甚好。这半月以来,我军四面出击攻打伪蜀三江城防线,虽然成功掩人耳目,拖住了伪蜀主力,但我军损失也不小,尤其有不少士卒死于巴纳部蛮兵之手。 如今我军已尽数收兵坚守营寨。伪蜀军更是多次攻打我军大营,好在被我军尽数击退。伪蜀见占不到便宜,于是两下暂时罢兵休战。将士们这些日子被闷在营里早就憋坏,许多人纷纷请战要找蛮兵报仇雪恨。你们回来了可太好了。” 赵忠听罢笑道:“看来弟兄们士气高昂啊。在回来的路上,我心中已有一个大致的计划,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此计若能圆满成功,我军或可一举收复汉郡!”西门康闻言很是高兴:“此计甚妙。” 这时,有人来报:“启禀三位将军,门外有两位西蛮人求见,请令定夺。”赵忠闻言忙道:“快快有请。”时间不大,杨峰与黑山迈步走进大帐,拱手施礼:“我二人安营扎寨已毕,特来汇合。” 赵忠道:“二位将军辛苦。”随即将二人与西门康作了引见。三人各自见礼,寒暄了一番。随后,西门康问道:“在下久闻玄阴部御虫术大名,敢问二位此次对战巴纳部有几成胜算?” 杨峰闻言一笑:“西门将军尽管放心。有我部五十名精锐虫师和嗜血灵峰在定叫那群巴纳鼠辈连人带兽顷刻之间化作皑皑白骨!”西门康听罢十分高兴,当夜就在这中军大帐内摆下酒席为杨峰与黑山接风洗尘。酒席宴后,众人各自安歇。 转眼到了次日平明。赵忠见援兵已到,便与西门康商议打算召集众将准备开始行动。西门康点头称善。于是二人传下将令命军卒擂鼓聚将。“咚!咚!咚!”鼓声响亮,大营里瞬间开了锅。 各个营寨的那些大将们这些日子早就憋坏了,整天念叨着什么时候开仗好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今天一听见大帐内擂鼓聚将,全都乐坏了,他们知道出战的机会来了。连忙顶盔挂甲,罩袍束带全身披挂,赶往中军大帐。 不多时,两地边军的数十员大将纷纷来到中军帐聚齐。众将两厢站立。左边是:赵义、赵勇、赵猛、云华、吴轩等一众烈虎卫大将。右边则是周焕、时青、于荣等清一色庆州边军猛将,杨峰、黑山两位西蛮骁将也赫然在列。大帐内铁甲铮铮一派肃杀之气。 众将在人群中意外发现了范毅和两位西蛮人的身影,皆是一惊,随即看向帅案,见赵忠与西门康皆坐于帅案后。众人又惊又喜。这时,只听赵忠开口道:“诸位,这一月来想必大家都手痒难耐想松松筋骨吧。” 此言一出,众将皆是大笑。赵猛更是跳出来大喊道:“大哥,俺早就憋闷坏了,大哥你说怎么打,俺一定冲在最前头,给我这双大斧好好发个利市!” 赵忠闻言笑着点点头,随后将自己与范毅前去玄阴部借兵一事向众人讲说一遍。最后,赵忠指了指杨峰与黑山:“这二位将军就是率兵前来助阵我军者,有了他们相助我军定可杀败巴纳部,大破伪蜀军。” 杨峰、黑山二人遂出班向众人施礼:“玄阴部杨峰(黑山)见过诸位将军。”众将亦还礼道:“我等见过二位将军。” 双方见礼已毕,正准备继续商议军情。这时,西门康突然站起身来,面向众人:“诸位,在下有话要说。我们两地边军如今兵合一处共同平叛。还需有一临时大帅统一号令,指挥两军为好,如此方能使两军真正齐心。”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认为西门康此言甚为有理,同时大家心里也盘算着究竟谁来做这个临时元帅合适。 西门康清了清嗓子,随后用手一指赵忠道:“赵将军武艺高强,足智多谋,多次施奇计大破伪蜀军,可谓文武双全。其手下烈虎卫也是兵精将勇的一支劲旅。我提议,由赵忠将军出任临时元帅统领两地边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赵忠顿时一愣,他压根没想到西门康会交出兵权让自己统领两地边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很快,更令他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只听满营众将齐声道:“我等愿意。”赵忠扫视众将见众人脸上皆是信服之色显然是认可了自己。 这时,西门康双手举着庆州军兵符递给赵忠:“请元帅发令。”其余众将纷纷拱手施礼:“见过赵元帅。” 赵忠接过兵符,面向众将:“赵某不才,蒙诸位信任,暂掌两地边军。伪蜀依仗蛮兵嚣张无比,如今我军援兵已到是时候杀杀他们的威风了,众将听令!”“在!”众将齐声应和, “杨峰、黑山听令,速率本部兵马前去月牙谷埋伏,如此如此不得有误!”“末将遵命。”二人领命下去率兵出发。 赵忠又拿起第二支令箭:“侯玉、徐越听令,率本部人马收集足够猪血制作血坛,如此如此,不得有误。”“得令!”徐越、侯玉也领令下去了。 ...... 赵忠啪啪啪分拨已定,最后起身拱手道:“此战能否收复汉郡全仗诸位!”众将齐声道:“元帅放心!”随后,众人离了大帐各自准备不提。 按下齐军怎么排兵布阵暂且不表,单说伪蜀大帅张彪。前者,齐军四面出击攻打三江城一线诸多关口城池。张彪分兵抵抗,仗着三万蛮兵相助好不容易才击退了各路齐军。 张彪遂调集大军进攻齐军大营,想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全歼齐军。不料,齐军坚守营盘,顽强抵抗。伪蜀军连攻数次都没能攻破大营,反而折损了许多兵马。张彪无奈,只得撤军回城休整。 这一天,张彪正在帅府处理军务。忽然一名卫兵闯进来禀报:“启禀大帅,据斥候探知,齐军大营炊烟似乎比往日减少许多。”“哦,竟有此事?”张彪闻言,忙出了帅府登上城头向远处张望。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张彪向齐军营盘望去,果然齐军大营炊烟少了许多不似往日那般炊烟袅袅。 张彪心中疑惑:“齐军营盘为何炊烟大减,莫非要断粮了不成?”想到这,张彪吩咐斥候:“再探再报。”斥候领命离去。 过了几天,斥候又来禀报:“齐营炊烟越发稀少。据我等观察,齐军士卒体力似乎大不如前,在训练时,不少军卒身子发虚,面有饥饿之象。而且似乎还有不少士卒逃走了”“齐军似乎真的要断粮了,加派人手再探!”随后,伪蜀派出更多斥候紧盯着齐军营盘。 又过了三五天,一名斥候急急忙忙来到帅府向张彪禀报:“启禀大帅,齐军已然撤兵离去。”“此话当真?!”“千真万确。齐军扔下一座空营趁夜撤军。我们还抓住一名落单的齐军,现由其他兄弟看管,听候大帅发落。” 张彪闻听此言,难以置信。他连忙登上城头查看。往远处望去,一个齐军的影子都没了,这剩下一座营盘,就连这座营盘也显得破破烂烂,不复前番严整。 张彪看罢,心中暗想:“看来齐军果真断粮撤军,若是这样真是天助我也。”他又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就对那名报信斥候道:“把抓来的那名齐军带上来,本帅要问话。”“是!”斥候答应一声走了。 时间不大,一名齐军士卒被带到了张彪面前。张彪一看好惨哪。就见这名军卒眼窝深陷,面有菜色,身子哆哆嗦嗦的不知是因为饥饿还是因为害怕。 张彪看罢,命人取来干粮和水给这名齐军吃。这名军卒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把干粮吃个精光,又连喝了两碗水,脸上才有了些许活气。 张彪见他吃完了便问道:“你是何人?在齐军中任何职?齐军因何撤军?你若从实讲来,本帅可放你一条生路。” 这名齐军士卒连忙向上叩头:“大帅在上,小人王二在大齐庆州边军担任伍长。齐军两路兵马合力进攻三江城,实指望一战成功,却不料连连受挫,军中士气低落。 再加上战线太长粮草供给不上,军中存粮日渐减少。两路兵马虽然合兵,但人心不齐,将帅不和,粮草分配不公。因此很多士卒纷纷逃跑,直至昨日断粮撤军,齐军只剩五万余人。小人饿极,实在走不动才被贵军拿获。此言句句属实,望大帅开恩,赦我无罪。” 张彪听了还是半信半疑。于是他带了数十骑出城前往齐军大营查看。到了大营就见不少旗帜刀枪随意丢在营帐内,足见齐军撤退之仓促。张彪又领人前去火头营查看。清点锅灶后发现确实只有四五万人的量。 张彪检验已毕,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齐军已无粮草且将帅不和真乃天要叫某立此大功。”张彪随即命巴丹点起全部蛮兵带了猛兽大军为先行前去追杀齐军。张彪自己则领大军五万随后出发,城中留沈达率兵两万镇守城池。 这时,王二上前施礼:“小人知晓齐军逃亡方向,为报大帅赏饭活命之恩,小人愿做大军向导助大帅全歼齐军。”张彪闻言十分高兴:“好,就命你为向导领路。功成之后,本帅必有重赏。”张彪就命王二加入蛮兵队伍充作向导。 时间不大,军队集结完毕,大军浩浩荡荡离开三江城追杀齐军。一路之上,伪蜀军发现齐军沿路还丢下许多枪刀锣鼓,十分狼狈。而且齐军的锅灶越来越少,从开始的够四五万人吃饭到够两三万人吃饭到最后只够一两万吃饭。 伪蜀的众将由此断定,齐军越来越少。他们不由得加快速度,拼命追赶仿佛泼天军功就在眼前。这一天,伪蜀军大队人马来到一座山谷前,这座山谷形如月牙有名唤作月牙谷。 先行官巴丹在谷口停下,问王二:“小子,我大军追了这么久都没追上齐军,你该不是哄骗我等吧?”“小人岂敢。”“哼,那我且问你,还要多久才能追上?”巴丹怒喝道。 在前头领路的王二停下脚步对巴丹说道:“启禀将军,穿过这一山谷就能追上齐军。”“如此甚好,大军迅速过山!”随着巴丹一声令下,伪蜀大军浩浩荡荡开进月牙谷。 伪蜀军一进月牙谷才引出一段:月牙谷设伏大破张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战月牙大败张彪破三江收复汉郡(上) 诗曰:巴纳精兵扬西蛮,猛兽大军惊敌胆。 伪蜀万兽结同盟,狼虫虎豹败齐军 枪仙暗请玄阴部,为破兽潮复失地。 减灶撤军诱叛党,月牙山谷布天罗。 伪帅上当终中招,数万军兵入地网。 玄阴灵虫显神威,嗜血黑风卷峡谷。 灵虫大潮瞬间过,满山遍野白骨骸。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伪蜀大帅张彪经过多方查探,确信齐军已然断粮撤兵。为了全歼齐军,张彪率领八万精兵一路追杀。 追击数日,巴丹率领先头部队的三万蛮兵来到月牙谷山口外。充当向导的齐军俘虏王二再三保证,过了月牙谷定能追上齐军。于是巴丹一声令下,三万蛮兵驱赶着百余只猛兽浩浩荡荡进了月牙谷。 大队人马开进月牙谷,走到一半的时候,巴丹这心里有点儿发怵。他发现这道山谷飞鸟全无,安静得可怕,整座山谷透着一股诡异。 巴丹不由得在心里打起了鼓:“这不会有伏兵吧。”想到这,巴丹赶忙命人去找来向导王二,想要问问情况。一名蛮兵答应一声去叫王二。等到了前头一看,傻了眼,王二是踪迹不见。什么时候走的,根本不知道。 这名蛮兵慌忙跑到巴丹马前,向巴丹禀报:“启禀大首领,大事不妙,那王二不见了!”“啊!”巴丹闻报情知不妙,忙传令:“撤!” 巴丹拨转坐骑,刚要出谷。就在这时,只听:“咚!咚!咚!”三声炮响是鬼神皆惊。紧接着,两边山头上竖起无数旌旗刀枪,大批齐军在山头列阵,足有数万之众。 那位说了,齐军真在此设了埋伏?一点儿都不假。赵忠为了能大破伪蜀军,设下了减灶诱敌之计。做出断粮假象引诱张彪领兵追杀。实则暗中调动精兵七万埋伏在月牙谷专等伪蜀大军。 那名齐军俘虏王二也是赵忠故意留下的,为的就是把伪蜀大军引到月牙谷。王二果然不负众望,成功将敌军带进山谷。等进了谷,王二趁着四下无人,钻了树林跑上山头向赵忠报信。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巴丹一见山谷中伏兵四起,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转念又一想:“嗨,我手中有猛兽军这张王牌怕他作甚。”想到这,巴丹命蛮兵列阵准备杀过月牙谷。 蛮兵列好了阵势是严阵以待,排在最前头正是那百余只猛兽,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在猛兽的背后,众蛮兵握刀持枪列成阵势。 众蛮兵刚刚列好阵势,就见两边山头上分别出现了两排大齐士卒。这些士卒人人身穿黑衣,手里都抱着个圆乎乎的坛子不知装着何物。只见,一人迈步上前把手中令旗一挥,一众黑衣人举起坛子是往下就砸。 数百个坛子像雹子一样砸向一众蛮兵与猛兽。巴丹把大棍一抡将一个砸向自己的坛子打得粉碎,瞬间一股鲜血飞溅,巴丹被溅得浑身是血。原来这些都是血坛。 这时,其余的血坛已然砸进了蛮兵阵中。耳朵中只听见,坛子纷纷破裂之声和蛮兵、猛兽被血坛碎片打伤的惨叫声。随着血坛破裂,坛中鲜血喷涌而出霎时间,一众蛮兵和猛兽全被打得浑身是血仿佛浴血奋战多日一般。 这阵血坛雨好不容易结束了。再看那些个蛮兵、猛兽全成了血人,满身血渍甚是骇人。巴丹抹了把血沫子,气得高声大骂:“齐军鼠辈,有胆量咱们真刀真枪正面相战。用偷袭之法把我等弄得浑身是血,算什么好汉......” “呜呜呜!”骂声未绝,巴丹就听见两边山头上传来一阵阵笛声。那笛声低沉而悲声似乎还夹杂着些许鬼啸声仿佛超度亡魂之哀乐又好似万千冤魂哭泣,令人毛骨悚然。 巴丹听到这笛声也吃了一惊,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笛声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听过。还没等他想起笛声出自何处,就见前方无缘无故刮起一阵黑风向着一众蛮兵席卷而来并伴有嗡鸣之声。 这股黑风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众人近前。离得近了,巴丹定睛一看,顿时吓得亡魂皆冒,心中大骂:“娘的,齐军怎么会有此等凶物!”原来这股黑风并非是风乃是由成千上万只嗜血灵蜂组成的蜂潮! 以笛御蜂,蜂化黑潮,嗜血所过,满地白骨。在十万大山,玄阴部的嗜血灵峰可是赫赫有名,冠绝西蛮。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勇士丧生在这灵峰朝下。今日一见嗜血灵峰,巴丹焉能不惧。 巴丹见蜂潮渐近,不敢怠慢,连忙舞动大棍击打黑蜂。其余蛮兵也各持兵器,众猛兽张开利爪试图抗击蜂潮。但很快,他们绝望地发现,凭他们根本无力抗击蜂潮。那些嗜血灵蜂,杀死一层又上来一层仿佛无穷无尽。 渐渐地,数万蛮兵的反抗越来越弱,各种虎豹走兽的吼叫声也逐渐消失。数万蛮兵,百余猛兽仿佛尽数被那嗜血黑潮吞没。 两侧的山头上,以杨峰为首的五十名精锐虫师,见黑潮已将众蛮兵猛兽尽数吞噬,于是便停止吹奏。又过了一会儿,笛声再次响起,令人惊奇的是,这次笛声轻快悠扬令人心旷神怡。随着笛声响起,群峰再次化为黑风回到了虫师们的灵虫葫芦内。 待得所有嗜血灵峰尽数回归灵虫葫芦内,月牙谷中的那片战场重新显露了出来。赵忠率领众将下了山,来到谷中观看。这一看,真可谓是惨不忍睹。 月牙谷中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数的尸体,成河的鲜血,甚至还有些许残肢断臂。而且许多尸体上都有着被嗜血灵峰啃噬的痕迹。那位巴纳部的大首领巴丹,更是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已死多时。他的大棍被扔在一边,棍上也满是血迹。 三万蛮兵,百余只猛兽全军覆没,无一幸存,可见嗜血灵蜂之凶名。 赵忠看着这片血腥的修罗战场,不由得闭上了双眼,不忍心多看,随后默默地低下头送别死者。他知晓此法过于残忍血腥但若不如此,他日战场之上数万齐军将士也将成为猛兽之食,死于蛮兵刀剑之下。众将也纷纷闭目垂首默哀死者。 时间不大,赵忠睁开双目,眼中再次浮现一缕冷冽杀机:“张彪后续大军很快就会抵达月牙谷,诸位迅速打扫战场,整顿人马,重新埋伏务必将其一举歼灭!”众将领命回到山头,整顿兵马,大军重新隐于高山之上。 再说,张彪率领后续五万兵马有序前行。一路之上,张彪不断接到先头部队禀报说齐军一路丢盔弃甲,而且人数锐减显然军心已散。张彪大喜,命令三军加快行军速度,争取早日与先锋大军汇合歼灭齐军残部。 大军一路疾行很快也来到了月牙谷山口。书中交代伪蜀后续大军与先头部队差了近半天路程,因此张彪率军赶到月牙谷时,前番大战已结束多时。 张彪因先前几份战报,认为着齐军业已溃败,不堪一击,心中早有轻敌之意。来到山口处,张彪也没多想,把掌中铁枪一挥率领大军冲进月牙谷。 等进了月牙谷,张彪立刻发现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似乎谷中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张彪正在思索,忽见前面的队伍乱了忙问:“前军因何骚乱?” 一名士卒慌慌张张跑来禀报:“大...大帅,不...不好了,前方发...发现了巴丹首领和一众巴纳部兄弟的尸体。他们死相极其凄惨似乎是被某种毒蜂啃噬而死!” 张彪一听大惊失色,忙催马上前查看。一看果真如士卒所言,巴丹等人死状极为凄惨且三万余众全军覆没。 张彪见状只觉遍体生寒:“什么人有如此手段,使数万人这般惨死,莫不是妖魔所为?!”其与伪蜀军见了也吓得浑身发抖,脚底直冒凉气。 就在众人惶恐害怕之际,就听得山中一声炮响,惊天动地。近十万齐军各持兵器,摇旗呐喊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向伪蜀军掩杀而去。 伪蜀军还未从先前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就见伏兵四起,大队齐军向他们杀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等齐军冲到眼前,他们才反应过来,连忙战战兢兢拿起刀枪勉强抵抗,不料架不住齐军进攻,不少伪蜀军死于齐军刀剑之下,伪蜀军阵型一下子被撕成两半。 张彪见状,连忙拍马挺枪招集将士重新整队迎敌与齐军展开拼杀,两下展开一场混战。 张彪领着陶成、廖恺两人率一众人马奋力拼杀,怎奈齐军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伪蜀军怎么也杀不出去,反而折损了大半兵马。张彪于是率兵打算原路突围返回三江城。 正在这时,前头一将白马银枪领一支兵马拦住去路,正是赵忠。张彪一见赵忠,火撞顶梁,并不答话,催马挺枪就刺。赵忠摆枪招架,二人斗在一处。 二十回合未分胜负。陶成,廖恺两人见状纷纷催马上前助战,三个人围着赵忠厮杀。赵忠使开宝枪,力敌三将毫无惧色。 打着打着,赵忠忽然大吼一声,使出绝技白龙三点头,八宝陀龙枪一转圈儿的功夫在三人的大腿上都留下了个眼儿。三人疼得大叫一声,负痛往山口败阵而走。伪蜀军见主将战败也跟着往山口败。赵忠指挥人马在后头就追。 第三十四回战月牙大败张彪破三江收复汉郡(下) 汉郡,三江城。 城外的树林里,一支齐军藏于其中。这支齐军足有一万余众,大多身穿轻甲,手持钢刀盾牌,还有的背着长剑。全军蛰伏于密林之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名斥候钻进了树林向为首的一名白衣武将禀报:“启禀将军,伪蜀军大部人马皆已调出城外,如今城内只剩两万敌军。” 那名白衣武将闻言,抬起了头,一张俊朗的脸庞显现出来,赫然是云华。云华闻报点了点头:“好!,三军儿郎,竖旗,攻城!”说着云华率先出了树林。 一万精兵各持兵器跟着云华钻出树林,呐喊一声杀到城下,列成阵势,一面烈虎卫大旗迎风招展,好似一团烈火。一时间,三江城下鼓声大作,喊杀连天。 城上的伪蜀守军早看见城下一支齐军列成阵势,全是轻甲步卒,皆持钢刀盾牌似攻城之状。为首的副帅沈达一声令下,伪蜀军弓弩手纷纷上前开弓放箭,其余军卒也各就各位严阵以待。 城头之上箭似飞蝗,又如雨发向齐军倾泻而来。齐军纷纷举盾抵挡。由于距离较远又有盾牌防护,伪蜀军的弓箭失去了作用。一阵箭雨过后,齐军伤亡甚小。齐军趁着这段空隙继续冲杀离着城墙越来越近。 沈达见弓箭不管用,忙令军卒用滚木礌石往下砸。一众伪蜀士卒高举巨石和滚木正准备往下砸。这时,城下有近百道身影皆身负长剑如闪电般迅速向城墙靠近,为首的似乎是一名白衣剑客。 这近百人速度奇快,眨眼间就来到了城墙根下。还没等沈达的“打”字出口,近百人纷纷甩出飞抓牢牢抓住了城头,随后展开身法向上攀爬。为首的云华更是使出上天梯的功夫,一连几个纵跃直奔城头而去。 沈达一见大惊:“快砍断绳索,千万别让齐军登城!”哪还来得及?还没等伪蜀士卒举起钢刀,云华几个起落已然登上城头。云华一挥青龙剑砍翻了七八个伪蜀军卒,将飞抓守住。 这时,又一批伪蜀军冲了上来想要围杀云华。云华从背后取出一把小弩,身体高高跃起,大拇指一按机括,只听“嗖嗖嗖!”“啊啊啊!”一转圈儿的功夫,伪蜀军卒死伤大半,其余人心生畏惧,纷纷败退。 沈达大怒,传令三军一拥而上将云华拿下。这时那一百余精卒尽数登城,两下展开混战。百余齐军精卒皆手提宝剑如砍瓜切菜一般,转眼间把伪蜀军砍死一片。 书中交代,这一百余精兵皆是赵忠亲兵。经过赵忠、云华亲自教导,人人皆有一手剑法且身负轻功足可以一当十。今日他们与伪蜀军对阵虽数量悬殊但仍杀得伪蜀军人仰马翻,措手不及。 这时,城下的一万精兵业已架起云梯陆续向上攀爬。城上伪蜀军有心破坏云梯阻止齐军登城,怎奈,齐军那百余扞卒将伪蜀军死死拖住,许多伪蜀军还没碰到云梯就成了剑下亡魂。 沈达气得火冒三丈,一晃枣阳槊亲自率兵来战云华:“小辈,给本帅滚下城去。”一槊砸来,云华闪身躲开,举剑相迎。 沈达是马上将军,金顶枣阳槊又是长兵器,在步下使用动转不灵,十分费力。云华恰恰相反,剑光闪闪,闪转腾挪十分灵便。不出五合,云华使了个仙人指路,青龙剑在沈达右肩上划了道口子。沈达疼得倒拖大槊败下阵去。 沈达退到后头指挥众军上前厮杀。不料,齐军一万精兵已经全部登城。大齐边军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扑伪蜀军。一阵厮杀,伪蜀军死伤大半,军旗也被云华一剑砍倒。其余伪蜀残兵败将保着沈达拼死杀出城仓皇逃窜。三江城已属大齐。 沈达领着一众残兵败将逃出三江城,没走多远正碰上张彪领着一伙败军从月牙谷逃回。两路残兵合为一处,沈达向张彪请罪,哭诉前情。 张彪狼狈逃回三江城,实指望能喘口气休整一番,不料遇上沈达败军。听了沈达一番哭诉,张彪直气得火冒三丈,好悬没从马上掉下去。眼见追兵将至,张彪顾不得许多只得与沈达收拢残兵往下就败。 张彪见三江城已失,心知已无力抵挡齐军。只得领着万余残兵钻了山沟,撤出汉郡。 赵忠领着人马进了三江城,命人迅速打扫战场,出榜安民。随后留下西门康领着部分兵马镇守三江城,赵忠亲率其余兵马出三江攻打汉郡剩余城池。 赵忠原以为攻打汉郡其余城池还需费一番功夫,谁知却异常轻松。汉郡诸城的伪蜀军一见齐军兵临城下,纷纷放弃抵抗,不是弃城而逃,就是望风而降。半月之后,齐军没费多大劲儿就已兵进汉郡首府天汉城,汉郡全境收复。 哪位说了,偌大的汉郡怎么如此轻易就被收复?书中交代,当初,张彪集结汉郡所有兵马构筑了三江城防线,实指望仰仗蛮兵之力将齐军击败,保守汉郡。不料月牙谷一战,伪蜀大败,损兵折将,三江城也已失守。 三江城防线迅速崩溃,汉郡的伪蜀军损失了能有个十之七八,再无可战之军。不仅如此,月牙谷一战,嗜血灵峰凶名已然传开,吓得一众伪蜀军魂飞魄散,胆战心惊,生怕再遇上那夺命虫潮死于非命。 在缺兵少将,畏惧虫潮两大因素加持下,无数伪蜀军一见齐军军旗就失去了斗志,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四散奔逃。因此,齐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了汉郡大片土地。 且说齐军光复汉郡,进驻天汉城。这时,杨峰和黑山二人来找赵忠。二人拱手道:“大帅,如今巴纳部已败,我二人也该领兵回玄阴部了,今特来告辞!” 赵忠闻言,知道挽留不住,遂拱手拜谢道:“在下多谢二位领兵相助,请二位回去后代我向老族长问好。”随后,赵忠领着众将把玄阴部众人送出十里长亭。杨峰率玄阴部众人返回十万大山不提。 赵忠领着众将回到天汉城,传令三军休整三日,随后出发攻打蜀郡一举荡平叛军。 三日后,赵忠升帐点将。命赵猛与西门战领大兵一万为先行,(西门战休养月余身体已然康复。)赵忠自领大军随后出发。 不多时,十余万边军集结已毕,天汉城内三声炮响,城门开放,大军浩浩荡荡杀奔蜀郡而来。 欲知齐军进攻蜀郡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五回马道长金殿荐恩师二先锋走马取平阳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赵忠率军在月牙谷大败张彪并攻破三江城。接着,齐军携大胜余威一举收复汉郡。 在汉郡休整数日后,赵忠整顿兵马,十余万大军离了汉郡首府天汉城向蜀郡杀奔而去,准备一举扫平伪蜀。 按下大齐边军暂且不提,单说伪蜀大帅张彪。张彪领着万余残兵狼狈逃出汉郡,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进了蜀郡地界。张彪这才稍微喘了口气,传令放缓了行军速度。 又过了几日,张彪率领这伙败军终于来到白帝城下。城头上的军卒早看见一支兵马打着自家旗号正奔城下而来。这支兵马士卒大多带伤,都耷拉着脑袋,士气低落,一看就吃了败仗。为首的正是大帅和副帅,二人好像都受了伤。 城上军卒看罢多时,不敢怠慢,有一个撒腿如飞去向伪帝许天报信,另两个连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将张彪和大军迎进白帝城。 张彪领着人马进了白帝城,把人马交给手下将领安顿。他和沈达催马直奔皇宫而去。来到宫门外,二人甩镫下马。有那黄门官忙往里传报。 不一会儿,就听有人在里面高喊:“请张元帅和沈副元帅上殿哪!”二人连忙整盔抖甲,收拾齐整迈步上殿。 来到殿上,张彪和沈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上叩头请罪:“罪臣无能,大败而归请陛下处 许天早已得报,得知张彪大败,不由得又惊又怒:“张彪,你且起来把你如何大败从实招来,如有半句虚言,朕定要杀你个二罪归一!” 张彪连忙向上叩头,把汉郡的战事从头到尾讲述一遍。说到月牙谷之战时,张彪言语有些哆嗦:“西蛮玄阴部的嗜血灵蜂凶名赫赫,十分厉害,如今玄阴已与齐军合作,日后与齐军交战,我们得千万小心。” 许天与满殿文武听完张彪之言,纷纷面露恐慌之色。如今伪蜀四郡之地已失,十几万大军损失殆尽,伪蜀众文武人心惶惶,一时大殿之上议论纷纷。大多人都建议撤出汉郡归降北辽保存实力。 这时,一人一身道妆打扮,走上殿来大喝道:“再言撤退、归降者,立斩不赦!”众文武视之,此人身披道袍,背着一口宝剑,怒容满面正是护国军师马奇。 马奇高声道:“陛下无忧,虽如今我大蜀国三郡之地已失,折损了许多兵马,但绝未到山穷水尽之时。我大蜀尚有蜀郡在手,此地我等经营日久,且仍有近二十万精兵若精心布防定可抵挡齐军。” 马奇清了清嗓子又道:“至于那嗜血灵蜂,诸位不必忧心,在下会回山拜请恩师五毒真人相助。若有恩师相助,那灵峰自不在话下且恩师手段通天定可大败齐军!” 许天听完马奇之言,转忧为喜:“军师言之有理,但不知军师对蜀郡布防有何高见?”马奇道:“平阳关、青云城二地乃蜀郡重城,陛下可选精兵猛将于此二地构筑防线抵挡齐军。臣即刻出发去请恩师。” 许天闻言点点头:“就依军师所言。烦请军师速速出发去请尊师。”马奇拱手领命。随后,许天下令给五毒真人备下重礼,由马奇亲自押送以表诚意。马奇遂点起二十名军卒押送礼物出了城前去请五毒真人。 许天又问道:“诸位爱卿,何人愿率兵驻守平阳关?”话音刚落,只见两员大将出班跪倒:“陛下,微臣不才愿领兵守卫阳关以抗齐军。”许天视之,请命二人正是五虎将之中的两位田雄和石明。 许天见二人请命大喜,当即传旨拨给二将一万精兵前去驻守阳关。二人领旨下殿,在校场点齐人马响炮出兵直奔平阳关而去。 还没等许天问谁愿去守青云城,从殿下走上两人。二人来到金阶之下躬身施礼:“启奏陛下,臣二人不才,愿为陛下分忧,领兵去守青云城,定要将齐军杀个片甲不留,保我大蜀江山万年。” 许天与众文武闻声望去,只见金阶之下站着两人,一男一女皆是武将打扮。那男子一身金盔金甲大红袍,肋下悬刀。往脸上看,此人浓眉阔目十分英俊。非是旁人正是骑都尉于远。 那女子银盔素甲百花袍,腰佩宝剑。此女生得柳眉杏眼英姿飒爽。此人乃是许天之妹金枝公主许丽。许天因于远武艺高强,屡立战功遂将妹妹下嫁于他招为驸马。 许天见驸马与公主主动请缨出征,心中很是高兴。他知道这驸马与公主自幼与高人习学武艺,弓马娴熟,且二人各有一件暗器皆可百步取人甚是厉害。 许天满面笑容道:“驸马、公主一心为国朕心甚慰。朕给你们夫妻二人一万五千人马前去镇守青云城以退齐军。望你二人夫妻同心,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早日击败齐军奏凯还朝。功成之日寡人必有重赏!” 于远、许丽夫妻二人拱手施礼:“微臣此去,定要将齐军打得落荒流水,绝不负陛下厚恩。”夫妻二人拜辞许天下殿。来到教军场,点起一万五千精兵离了白帝城直奔青云城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按下伪蜀这边如何布置防线暂且不提,单说赵猛与西门战。赵猛与西门战挂了先锋印领大军一万直奔蜀郡而来。这两位都是好战猛将恨不得一步飞到蜀郡与伪蜀军杀个痛快。所以领着一万大军是一路急行军。 先锋大军逢山开道,遇水搭桥,这一天已经接近平阳关。探马蓝旗来到二位先锋马前禀报:“启禀二位先锋,前方已到蜀郡第一道关口平阳关,城内有伪蜀大军驻扎请令定夺!” 赵猛闻报冲着西门战咧嘴一笑:“西门老兄,你我何不趁势抢下这平阳关再行休整。”“正合我意!”二人当即传令,大军在平阳关城下列阵。 大齐一万精兵在平阳关城下列成一字长蛇阵。赵猛催马舞斧,西门战跨马持棍立于门旗之下,命令三军儿郎讨敌骂阵。 早有伪蜀军小校将此事报给平阳关的几位主将。田雄、石明和平阳关总兵董超听闻齐军已然兵临城下正在讨战,当即披挂整齐引兵五千亮全队出关迎敌。 五千伪蜀军二龙出水势在城外摆开与齐军两军对峙。田雄满脸横肉,一身镔铁盔甲,骑着一匹大青马,掌中一杆三股托天叉,飞马出阵,哇哇怪叫:“齐军小儿,哪个过来受死!” 赵猛闻言,不由大怒:“鼠辈休要口出狂言,某家前来会你!”赵猛摘下湛金乾坤斧催马上前举斧便砍。田雄舞动钢叉接架相还,二人斗在一处。 叉来斧挡,斧去叉迎,二人大战了三十余个回合。赵猛一斧紧似一斧,一斧快似一斧是越战越勇。反观田雄却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突然,赵猛使了个脑后摘瓜,一斧将田雄头颅砍下。田雄死尸栽落马下。 赵猛一圈战马,抬腿把斧上鲜血蹭干净,随后双斧往左右一分:“哪个过来受死!” 田雄一死,伪蜀军一阵骚乱。这时,石明一身乌油甲,拍马舞刀直取赵猛:“鼠辈休走,我要给田将军报仇雪恨,拿命来!”石明来到切近,双手举刀是搂头就砍。赵猛抡动双斧将大刀架开,随后摆开双斧往里进招。二人战作一团。 二人你来我往打斗到二十个回合。石明虽刀马娴熟,但气力上远不及赵猛。渐渐地,石明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打着打着,石明大刀奔赵猛头顶劈来。赵猛把双斧一合使出全力向上招架,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射。 石明被震的两臂发麻,虎口开裂,再也握不住刀杆,大刀是脱手而飞。石明没了兵器,心中惊慌,刚想拨马败走,哪知赵猛马快,手起一斧将他砍作两截。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伪蜀两员大将死于非命,伪蜀军中一阵大乱,人心浮动。单剩下个伪总兵董超也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有心收兵回城,又怕失了脸面。没办法,董超只得硬着头皮催马挺枪来到疆场。 赵猛见敌将上来,提双斧刚要动手,就听身后有人高喊:“赵老兄少歇,请将此功让与我吧。”话到人到,就见齐军阵中一马飞出来到疆场,马上之人掌中擎着一条紫金盘龙棍正是西门战。 赵猛见西门战出阵,遂道:“也罢,此功就让与西门老兄,多加小心。”“料也无妨!”赵猛调转马头回归门旗之下,西门战纵马上前与董超马打对头。 二人互通名姓已毕,董超拍马挺枪分心就刺,想先下手为强。西门战一见枪来了,一不躲二不闪把掌中紫金盘龙棍抡开了,使了一招海底捞月,大棍从下往上翻正兜在董超的枪头上。 西门战力大无穷,手中这根盘龙棍足有百十来斤,这一下砸到枪头上,大枪被崩起来有七八尺高。把个董超震得两肋发涨,大枪当时就飞了。这还不算,董超就觉得头晕脑胀,眼前金星乱冒,浑身不得劲。 还没等董超清醒过来,西门战大棍一个泰山压顶奔董超顶梁砸来,嘴里还喊着:“你在这吧!”董超躲闪不及,这一棍正中顶梁直打得万朵桃花开。董超死于非命。 赵猛在后头见西门战取胜,忙把双斧一摆:“弟兄们,跟我冲,抢下平阳关!”一万精兵呐喊一声跟着赵猛向伪蜀军掩杀而来。 伪蜀军见三员主将尽数阵亡,早被吓得心胆俱碎。见齐军冲来,纷纷扔下刀枪跪地投降。有些军卒还想逃回关内,不料城门还未关上,齐军大队人马趁势掩杀入城,大杀一阵占领平阳关。 赵猛与西门战占领平阳关后,出榜安民,整顿兵马。几天后,赵忠领大军来到平阳关,二人出城迎接。赵忠听了取关之战后大喜,记了二人首功。随后,命二人率一万大军继续先行。 赵猛与西门战领人马出了平阳关,继续前行。大军日夜兼程,这一日来到青云城下,这才要有一场大战! 欲知齐军如何攻取青云城,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凭暗器夫妻逞凶施妙手赵忠疗毒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猛与西门战走马取了平阳关,赵忠给二人记下首功一件。随后,赵忠命二人仍挂先锋印领兵先行。 赵猛和西门战二人领大军出发继续前行,路上非只一日,这一天,大军接近青云城。 探马蓝旗飞马来报:“启禀二位先锋大人,前方已到青云城下,城中有伪蜀驸马于远与其妻金枝公主许丽坐镇。传闻这夫妻二人手段奇诡,我军不可贸然进攻,请令定夺!” 西门战闻报,冲着赵猛一笑道:“赵老兄,平阳关一战,大头可都让你给战去了。我可没杀过瘾,这回咱再来个走马夺青云,大头让给我怎么样。” 赵猛本就想着立刻攻取青云城,闻听此言大笑道:“老兄之言正合我意,也罢,今天的战斗全交给你了!” 赵猛当即传令,大军在青云城下列成阵势。一万人马依令摆好了阵势,边军大旗迎风招展。再看西门战,兴高采烈,打马出阵,把紫金盘龙棍在手中一横是亲自讨战:“城里叛贼听着,你家西门爷爷在此,快快滚来受死!” 早有伪蜀伏路小军把这一情况飞报入城:“启禀驸马、公主得知大事不好,今有齐军大将在城外讨战,口口声声要驸马和公主出城受死。” 骑都尉驸马于远闻报微微一笑:“终于是来了啊,劳烦公主坐镇城内,待我出马去取那敌将首级,以振军威。”许丽点点头:“驸马多加小心。” 于远遂顶盔挂甲,罩袍束带,披挂整齐,辞别公主。到了外面提枪上马点了三千人马,炮响三声杀出城来,在城外雁翅排开与齐军对阵。 西门战立马横棍在阵前叫骂,忽听城内三声炮响,一支兵马杀出城来。这支兵马刀枪整齐,打着伪蜀旗号。队前一杆认标旗旗上大书:“骑都尉于”四个大字。 旗脚下有一匹大红马,马上之人身高七尺,长眉细目,面容俊朗。头戴凤翅金盔,身披锁子黄金甲,外罩大红袍,肋下悬刀,斜跨一个鹿皮囊不知装有何物,掌中一杆点钢枪。此人一身金甲,跨马持枪是威风凛凛。 西门战看罢多时,催马上前单手提棍:“对面来将,通名受死!”于远双手托枪微微一笑:“我乃大蜀皇帝驾前称臣,官拜骑都尉的于远便是,你是什么人?”“俺乃大将西门战是也!” “哦!你就是西门战啊。听闻你前者出了不少风头,伤了我军几员大将。如今遇上你家都尉大人,你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于远的几句话把个西门战气得怒火冲天,哇哇暴叫:“好啊,于远!竟敢羞辱某家,不要走,接棍!” 说时迟那时快,西门战大棍一个人泰山压顶奔着于远的顶梁是搂头就砸。于远双手合枪架开大棍,随后举枪分心就刺。二人枪棍并举,一来一往是斗在一处。 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于远一看不行,这西门战紫金棍舞开了,泼风八打,风雨不透,而且力大棍沉,每一棍都有石破天惊之势。于远只能用枪躲着棍和他打,不然枪棍相碰大枪非飞了不可。 于远心说:“难怪这小子那么厉害,力大无穷实难对付。看来得用我的绝技赢他。”想到这,于远打着打着,忽然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西门战一看,心里乐开了花:“哈哈哈,这于远非是我的对手,败阵而去。我焉能放其逃走,该着我立功啊,追!”想罢,西门战拍马舞棍在后面紧紧追赶。 西门战立功心切,穷追不舍。哪知道于远是假败想要败中取胜。他人往前跑,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伸手在鹿皮囊里取出一件暗器名为梅花镖。书中交代,这梅花镖可一手发五支,且喂有剧毒厉害无比。 于远听着身后马蹄声渐近,突然猛一回身,手一晃打出五支梅花镖。西门战正追着,忽然见于远一回身,随后五道寒光扑奔自己而来,情知不妙,想躲已然不及,五支镖有三支打在西门战身上。 西门战就觉得浑身发麻,眼前发黑,撒手扔棍,一头从马上栽落,当时人事不省。 于远圈回战马,高举点钢枪就要结果西门战的性命。赵猛在后头看得真切,连忙取弓在手,张弓搭箭对着于远就是一箭。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一道寒光直奔于远的面门。于远一看不好,忙把大枪一举拨开这支箭。 趁着于远挡箭这个间隙,数十名军卒往上一闯把西门战抢回本阵。赵猛大怒就要上阵报仇。刘义等众将拉住赵猛苦苦劝说,赵猛这才鸣金收兵。 于远有心追赶,见齐军撤退井然有序,防守严密,恐贸然追击中了埋伏,遂领兵掌鼓回城。回到城内,于远向许丽备言前事,许丽闻言大喜,置酒与于远贺功不提。 赵猛领着人马在青云城外选好地势安营扎寨。扎好营盘后,赵猛遂来到后营看望西门战。 这时候,营内已有几名军医前来查看西门战的伤势。只见西门战昏迷不醒,身上三处伤口都流出黑血,腥臭无比。这梅花镖喂有剧毒,几名军医也束手无策,只能暂时给西门战服下些丹药延缓毒性发作。即便如此,若一月之内没有解药为之解毒,西门战必死无疑。 赵猛听了军医的话,急得火冒三丈:“一月之期,要到何处去寻解药?这该如何是好?”赵猛急得一脑袋汗。最后下定决心:“干脆,我明日出马活捉于远逼他交出解药!” 众位偏副将一听纷纷出言反对:“那于远毒镖甚是厉害,将军如今乃三军主将,安全非同小可,万不可轻动。” 赵猛把手一挥:“不必多言,如若不将于远擒拿,西门将军性命难保。因此,我必须出战。至于毒镖,我在交手之时多加注意也就是了。”众将见赵猛心意已决,只得作罢。 次日,赵猛亲率五千人马在城下列队。赵猛催马舞斧冲着城头高声喝道:“城上的叛军听着,快叫于远出来受死!” 骂不多时,就见青云城城门开放,一支数百人的队伍从城内杀出打着伪蜀旗号。这支队伍是清一色的女兵,每个人手中握着一口钢刀。 为首一员女将生得柳眉杏眼,娇柔中带着杀气。头戴柳叶盔,身披柳叶甲,外罩团花袍,斜跨百宝囊,足蹬牛皮靴,掌中一口雁翎刀,身骑桃红马,好似玉面罗刹一般。此人身后打着一面红旗上书:“金枝公主”正中一个斗大的“许”字。 赵猛见伪蜀军中只有一员女将并不见于远踪影,于是拍马上前道:“对面女将姓甚名谁,快叫于远出来受死,我赵猛要为西门将军报仇雪恨。” 许丽将雁翎刀一横:“我乃大蜀公主毒手罗刹许丽是也,赵猛休得猖狂,今天定要让你在本公主刀下做鬼!”说着,许丽催马抡刀直奔赵猛。赵猛摆双斧招架,二马相交,斧刀并举斗在一处。 二人打斗到十几个回合,许丽大刀一摆往赵猛面门虚砍一刀。赵猛把头一偏躲开,再看许丽是拨马便走。 赵猛一看,心想:“那于远是什么驸马,这许丽有自报是什么金枝公主,我若追上把她抓住也能逼于远交出解药。”想到这,赵猛打马在后面就追。 赵猛救人心切,只顾追赶,却不料许丽乃是诈败。许丽在前面跑着,暗中取出一件暗器名叫蜈蚣帕。这蜈蚣帕乃是一方手帕里包着十几只蜈蚣,剧毒无比十分厉害。许丽听着赵猛的战马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猛一扭身蜈蚣帕直奔赵猛面门打去。 赵猛正追着,忽见一方绿手帕奔自己飞来,知道不好,刚想躲开,那哪来得及。蜈蚣帕不偏不倚正好盖在赵猛的面门上。这下好,十几条蜈蚣全爬到赵猛脸上,一阵乱咬。赵猛疼得惨叫一声,撒手扔了双斧,用手一捂脸栽落马下是就地翻滚:“疼死我也!” 许丽马到进前,举起大刀就要痛下杀手。齐军一阵乱箭射来将许丽逼退。随后,众军卒往上一闯把赵猛抢回本阵鸣金收兵。许丽见状,也不追赶领着一众女兵是掌鼓回城。 等齐军撤回营盘,把赵猛抬到后寨。军医过来把赵猛身上的蜈蚣抓干净,再一看,好家伙,赵猛的脸上、身上被蜈蚣咬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包,眼睛都封喉了,显然受伤极重。 几名军医试图解毒,结果发现这蜈蚣似乎是由某种特制毒水培育而成,其身上之毒由多种毒素混合而成,寻常疗法根本无法解毒。众人一时间也束手无策,只得给赵猛喂下些延缓毒性发作的丹药。 青云城下两场大战,齐军两位主将皆身负重伤。一时间,齐军有些群龙无首,军心浮动。幸亏几名偏副将及时封锁消息,主持大局,方才勉强稳住局面。 往后几日,青云城中的伪蜀军时常来营外叫阵。几位副将没有办法,只得高挂免战牌,坚守营盘。因齐军营寨防守严密,伪蜀军也无力强攻大营。一时间,双方陷入对峙状态。 又过了七八天,赵忠率齐军主力抵达青云城下,两路齐军兵合一处。先锋营的几位偏副将向赵忠禀报青云城战事。言明于远夫妇暗器厉害,两位先锋皆被重伤,命在旦夕。赵忠闻言,赶忙亲自到后寨来看望二人。 书中代言,赵忠在天玄山学艺十年不仅练就一身武艺而且还把老师天玄真人的一身神妙医术学了个七七八八可谓是医武双修皆有所成。当下,赵忠来到后寨查看赵猛与西门战的伤势。 赵忠先看了赵猛的伤势。就见赵猛脸色发青,身上的脓包肿的老高,双目紧闭十分痛苦。赵忠坐在赵猛床边,伸手给赵猛把了把脉,做到心中有数。随后取出一副银针把赵猛身上、脸上的包都刺破,把里面的脓水挤干净。然后,取出一种药膏涂上。 接着,赵忠又取出一种药水给赵猛的双眼清洗消肿。最后取出一颗丹药,撬开赵猛牙关就着水给他喂下去。 治疗完了赵猛,赵忠又来给西门战疗伤。赵忠给西门战把过脉后,先将西门战两肩和腰部共三处镖伤的黑血尽数挤出,并用小刀把伤口周边的死皮烂肉刮干净,然后给西门战敷上药膏。最后,也给西门战服下一粒丹药。 那位说,你前面说,寻常疗法解不了这个毒,现在看来这换个普通军医来也是这么治吧,这不是矛盾吗?其实不然,治疗程序虽然大同小异,但两者用的药不一样。赵忠用的都是他师父亲自配的解药能解百毒比寻常军医用的药要好上数倍不止,因此可药到病除。 做完这一切后,赵忠轻轻舒了口气对几名军医道:“你们在此照看二位将军,这几日间他们会时不时将体内毒素吐出。每吐一次,可给他们喂些米汤恢复体力。七日后,他们身体自然复原。”几名军医听了拱手领命。 接下来七天内,果然如赵忠所言,赵猛和西门战时不时回吐出些臭水、黑血。军医们照着赵忠之令给他们二人喂了些清粥、米汤恢复体力。七日后,二人身体果然恢复如初。这两人都性如烈火,伤一好就找上赵忠要领兵出战前去报仇。 赵忠在这几日内,也已经将青云城的情况详细地了解清楚,已有取城之念。如今,见二将身体康复,赵忠十分高兴,当即传令升帐聚将准备开兵见仗。这才引出一段:“飞刀破毒镖,白袍收蜈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七回金臂二郎飞刀破毒镖银甲枪仙白袍收蜈蚣 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齐军两路兵马在青云城会师。赵忠治好了赵猛和西门战的伤。随后,赵忠升帐点将准备攻打青云城。 三通鼓罢,一众大将盔明甲亮,挂剑悬刀齐聚在中军大帐。赵忠全身披挂居中而坐,四下看了看,见众将均已到齐。赵忠当即传令:“点精兵一万,诸将随行,亮全队出征!” 一声令下如山倒,齐军大营当时运转起来。众将纷纷整盔抖甲,来到外面飞身上马,一众军卒各持刀枪,列队集合。不一会儿,大军集结完毕。 赵忠在马上把大枪一挥:“杀!”一万精兵呐喊一声杀出营盘,二龙出水势在城外摆开。几名骑卒纵马出阵,双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筒状,冲着城头高喊:“青云城的叛军听着,如今天兵已到,速速献城投降。如若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翻回头再说青云城内的伪蜀军。前者,于远和许丽夫妻二人凭借暗器连胜两阵,重伤齐军两员大将。夫妻二人当即写下捷报飞报白帝城向许天报捷。从这之后,于远和许丽为了早日击败齐军,多次出兵讨战,奈何齐军坚守不出,二人只好也撤回城内。 这一天,于远和许丽正在议事厅内处理军务。忽然,一名小校疾步跑进大厅,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驸马、公主得知,大事不好。现有齐军大队人马在城下列阵,军中高挑一面赵字帅旗,似乎齐军援兵已到。请令定夺。” “哦,齐军援军到了,看来这是一场硬仗。”于远听了小校禀报,双眉微皱,沉声道。 一旁的许丽见丈夫面有忧色,出言劝道:“驸马不必忧心,管他齐军来多少了,凭借你我夫妻手中暗器定可叫他们有来无回!” “嗯,公主言之有理。来呀,点兵五千,随我二人出城迎敌。”随着于远一声令下,五千伪蜀军迅速集合完毕。于远、许丽披挂整齐,各自上马,领军杀出青云城。 城外,两军对垒。于远催马摇枪当先出阵,来到疆场。于远立马横枪,冲着对面高喊:“对面齐军,哪个过来受死!” 赵忠见敌将已然出马,遂摘下大枪刚想出阵。身旁,金臂二郎赵义拱手道:“大帅少歇,待末将前去会斗于远!”赵忠闻言点点头:“贤弟多加谨慎!”赵义抬腿摘下三尖盘龙枪,纵马直奔于远杀去。 二将在疆场之上,马打对头。于远立马横枪定睛观瞧,就见对面来了一匹黄骠马,马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生得面如淡金,剑眉虎目,一团的锐气。 头戴麒麟金盔,体挂麒麟黄金甲,外罩绿罗袍,背后背着两把金鞭,腰悬宝剑,斜跨鹿皮囊,左挂一张宝雕弓,右边走兽壶插满雕翎箭,足蹬虎皮靴,掌中一杆三尖盘龙錾金枪。此人一身金盔金甲,威风凛凛,好似一尊金甲天神。 于远看罢多时,用枪点指:“对面来将,报上名来!”赵义把手中金枪一横:“我乃金臂二郎赵义是也,你可是于远吗?”“不错,正是在下!”“将军武艺高强,失身叛军未免可惜,依在下之见还是趁早归降的好,免受刀斧加身之苦。” 于远一听哈哈大笑:“赵义,你好大的口气!你若胜得了我,某家自会献城归顺,如若不然,今天这青云城外就是尔葬身之地,看枪!”说着话,于远是抖枪就刺。赵义轻轻一点镫,黄骠马闪在一旁。随后赵义摆动金枪与于远斗在一处。 二马相交,双枪并举,人和人斗,马与马斗,二人各自施展所学武艺相斗,一场好杀。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于远有些招架不住了。赵义的金枪本就异于传统长枪,加之其一身枪法皆是天玄宗秘传,集合百家之长。 赵义更是将自己独创的一些枪术融入原本所学之中,因此赵义的这套枪法十分精妙,奇异无比。赵义今日为给两位先锋报仇,将这套枪法尽数施展开来,金枪化作漫天枪影把于远罩在当中。 于远枪法本就不高,再遇上如此劲敌,自然难以抵挡。赵义一连十几枪杀得于远眼花缭乱,浑身是汗。于远一看不好,知道光凭枪法自己远非赵义对手。再打下去,自己非把命丢了不可。 “看来,还得用我的神镖赢他。”想到这,于远虚晃一枪,拨马便走。嘴里还喊着:“赵义,某家不是对手,再见!”赵义见状,哪里肯放,拍马挺枪在后头紧追不舍:“鼠辈,不要走,且将小命留下。” 二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两匹战马离得越来越近。于远在前面,听着马蹄声,估摸着赵义已经进入梅花镖射程范围内,随即,猛一回身,一扬手,五支梅花镖泛着点点寒光直奔赵义打去。 “嘡啷!嘡啷!嘡啷!”预想中的惨叫声于远并没有听见,反而听到了几声清脆的铁器撞击之声。“嗯?”于远不由得心中犯疑:“这怎么回事,莫非赵义是铜头铁额,金刚身躯不成?” 想到这,于远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就见自己的五支梅花镖不知何时已被三口飞刀击落,掉在地上,而且还有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正奔自己面门激射而来。 还没等于远反应过来,那口飞刀离着他面门已不足三寸。于远连忙使了个金刚铁板桥,身子在马背上一仰,飞刀贴着他的鼻尖过去了。 于远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刚一挺身在马背上重新坐稳,就见赵义手一挥,六口飞刀似连珠箭般奔着自己射来。 于远大惊失色,不由得手忙脚乱,在马上左躲右闪,并用枪抵挡。但最终,于远还是身中三刀,三口飞刀,一口扎在左肩上,另外两口打在腰上和当初于远镖打西门战的位置十分相似。 三口飞刀皆刺甲穿袍,鲜血染红了于远半边身子。于远疼痛难忍几乎落马,强忍剧痛,拨马败回本队。等回到门旗之下,于远再也坐不稳马鞍鞒是翻身落马,晕了过去。 许丽一直在门旗之下给自己丈夫观敌掠阵。一见于远暗器被破,而且被飞刀重伤大败而归,许丽气得火撞顶梁,七窍生烟。她吩咐军兵把于远抬下去救治,随后,拍马舞刀直取赵义:“赵义休走,姑奶奶要将你碎尸万段!” 赵义见许丽跃马挥刀奔自己杀来,把掌中枪一顺,刚想继续动手。赵忠在旗下看得真切,心知许丽的蜈蚣帕歹毒无比,恐怕兄弟吃了亏,于是拍马挺枪上前:“贤弟,你已赢了一阵且回去把她交给愚兄。” 赵义见大哥上来有意替换自己,不敢抗令,遂拨马回归本队。赵忠则立马挺枪与许丽对峙。 许丽正想手刃赵义为丈夫报仇,忽见赵义打马回阵,一位银甲素袍,白马长枪的大将替换赵义与自己对阵。许丽那火当时就上来了:“你是何人,赶快回去,叫赵义过来领死!” 赵忠闻言微微一笑:“我那兄弟打了一阵,有些乏累,在下先来与姑娘过招,若胜了我,我那兄弟自会前来。”“既然如此,那你就接刀吧!” 说罢,许丽催开桃红马,手中大刀一个力劈华山奔赵忠头顶砍来。赵忠一不慌,二不忙把掌中枪一举使了个横担铁门栓将大刀磕开,随后大枪一个白蛇吐信往里进招。二马相交,刀枪并举战在一处。 打斗到二十回合,许丽头顶冒了汗。赵忠大枪神出鬼没,就像一条白龙似的将许丽死死缠住,枪尖始终不离许丽身体各大要害。许丽舞动大刀遮前挡后,稍有不慎就可能丢了性命。渐渐地,许丽累得气喘吁吁,堪堪要败. 打着打着,忽然二马一错蹬,两匹战马一南一北。按道理应该圈回战马,再次交手。可谁知,许丽用刀杆一抽马后丘,跨下这匹桃红马负痛,怪叫一声窜出数十步远,与赵忠拉开了一段距离。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只见许丽刀交左手,伸右手取四块绿手帕,一扬手,四块手帕奔着赵忠打去,一时间,一道绿影扑奔赵忠而来,隐隐还带着一阵嗡鸣之声。显然,许丽为了取胜也是用出了自己的独门暗器蜈蚣帕。 齐军许多军卒都见识过蜈蚣帕的厉害,纷纷替赵忠捏了把汗。再看赵忠,不知何时,赵忠一把身上那件白罗袍解下并拿在手中。他一见蜈蚣帕来了,身形往空中一纵,接着一个大鹏展翅,手中白袍展开,将四块蜈蚣帕尽数罩在袍中,随后手腕子一翻将白袍打成个包裹在手中一提,最后从空中徐徐落下,稳稳坐在马背上。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赵忠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眨眼功夫,这剧毒无比的蜈蚣帕已被赵忠收入袍中。这一幕,喜得齐军众将士齐声喝彩:“好啊!” 赵忠把手中的包裹扎紧往马鞍鞒上一放,冲着许丽一笑:“许将军这暗器果然厉害,还有多少?赵某帮你一并收了!” “哎呀,不好!”许丽大惊,心说:“他竟然破了我的蜈蚣帕,这该如何是好?”有心接着和赵忠交手,但武艺远不及赵忠,无奈只得拨马败走。 赵忠见状,把八宝陀龙枪在得胜钩上挂好,取下宝雕弓,走兽壶抽出一支雕翎箭,张弓搭箭,任扣天弦,瞄准许丽的背影,喊了声:“许将军,你的暗器在下已见识过了,礼尚往来,叫将军也认某一箭!” “嘎吱,嗖!”赵忠一松弓弦,一道寒光直奔许丽而去。正是:“前者疆场逞凶威,今日难逃利箭厄”。 欲知许丽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齐边军攻占青云城吴灵子摆布五毒阵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赵忠用自己的白袍收了金枝公主许丽的蜈蚣帕。许丽拨马败走,赵忠张弓搭箭,对准许丽的背影就是一箭。 赵忠有着一手好箭法,百步穿杨,例无虚发。就见他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一道寒光直奔许丽后背射去,快如闪电一般。 许丽在前面跑着,听得身后弓弦响动,知道不好,忙把身子往旁一偏。奈何躲得稍微慢了点,箭来的太快,这一箭正中许丽左肩。三棱透甲锥的箭头直接刺甲穿袍扎进了肉里,鲜血瞬间染红了征袍。 许丽忍痛回归本队,心知此战已无胜算。遂传令:“收兵!”一众伪蜀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就要往青云城里撤。 “轰!”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两旁密林之中传出一声炮响,地动山摇,好悬没把伪蜀军的魂吓飞了。炮声过后,一支齐军从两边林子里杀出,足有一万五千余众。 这支齐军杀气凛然,刀枪明亮。为首的有两员大将,左边这员将面如锅底,一身乌金盔甲,外罩皂罗袍,身骑一匹乌骓马,手擎两柄湛金乾坤斧,此人皂袍黑甲好似一个黑面太岁。 右边一将生得方面大耳,穿一身金甲红袍,跨下一匹青鬃马,掌中端着一条紫金袍盘龙棍。此人金盔金甲,手提金棍宛如一员金甲天将。两员大将率领着一万五千精兵,一声呐喊如猛虎下山一般杀向伪蜀军。 许丽看着这支突然杀出的齐军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她已然认出那为首的两员大将正是赵猛和西门战。许丽心中纳闷,西门战中了我丈夫的梅花镖,赵猛更是被我的蜈蚣帕所伤,这二人应该身负重伤,怎么这么快就痊愈了? 这时,那支齐军已然冲入伪蜀军阵中。许丽无暇多想,只得率领军兵与齐军厮杀,两军一场混战。 那位说,赵猛和西门战怎么来的呢?原来,赵忠率主力来到青云前线,在给二人疗伤休整的那几天中,已经把青云城的守备、城防等诸多情况掌握了个彻底。 赵忠心知,青云城的伪蜀主力只有于远夫妇带来的一万人马,剩下的只有几千散兵,没什么战斗力。因此,赵忠想借着击败于远夫妇的机会将那一万伪蜀主力吃下进而夺取青云城。 正巧,赵猛与西门战两人身体康复,向赵忠讨令要报仇雪恨。于是赵忠给了他们一万五千精兵,让他们悄悄埋伏在青云城两旁的密林中,单等于远、许丽败阵,从林中杀出截杀伪蜀军。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青云城外,伪蜀军与齐军一万五千精兵展开混战。赵猛与西门战报仇心切,领着齐军挥刀挺枪,如雄狮般向伪蜀军扑去。 伪蜀军两员主将皆败,士气低落,不少军卒当场器械投降。只有许丽领着部分死忠之士奋力厮杀,想冲出重围回到城内,奈何根本杀不出去。伪蜀士卒成片成片倒下,死伤无数。 这时,赵忠把掌中大枪一招,身后的一万精兵齐声呐喊:“杀!”如一柄利剑一般直插伪蜀军阵,抄了伪蜀军的后路。一时间,数千伪蜀军腹背受敌,进退维谷。 在两股齐军的合力绞杀下,本就死伤惨重的伪蜀军,又死了大半。金枝公主许丽一看,完了,这城是回不去了,要想活命,只能换个地方突围。 许丽往左右看了看,一眼看见了一旁的密林:“嗯!这林子树木茂密,往里头一钻,很难被找到,倒是可以从这里逃出生天。” 想到这,许丽招集仅存的千余残兵,保着于远往密林杀去。许丽一马当先,一连几刀砍翻不少齐军,杀开一条血路,带着千余残兵钻了树林,连城也不要了,是逃之夭夭。 赵忠得知许丽领着残兵逃进密林,林中树木茂密,道路错综复杂不好追赶,遂传令大军无需追击,迅速整队包围青云城。一声令下如山倒,不一会儿,十万边军在城下列成阵势,旌旗招展,刀枪蔽日十分壮观。一众齐军还在城下击鼓呐喊,以壮声势。 城内的伪蜀军已知主将弃城而逃,本就人心惶惶。如今又见城外齐军军威浩大,势不可挡。当时就被吓破了胆,无心再战。很快,城头之上竖起了白旗,伪蜀军开城投降。赵忠率领大军进驻青云城。 攻下青云城后,齐军出榜安民,整顿粮草器械,选拔降兵补充军力,在城中一番休整,暂且不提。 白帝城,伪蜀皇宫大殿。 伪皇帝许天满面春风地坐于龙椅之上,手里拿着一封战报:“哈哈哈,驸马与皇妹连伤齐军两员主将,逼得齐军高挂免战牌,这一仗可真是令我大蜀扬眉吐气,好!好!好!” 大殿内,众文武官员也纷纷向许天贺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驸马、公主旗开得胜,真是一扫我军连败之阴霾,大振军威。照此下去,陛下定可大败齐军进而夺取天下!”“众爱卿言之有理,哈哈哈!” 许天正高兴呢,就见一名卫士上殿来报:“启禀陛下,马军师回来了,随行还有五位道人。”许天闻听此言是抚掌大笑:“好啊,好啊!定是军师已将他师父请来,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快快有请!” 时间不大,有六道身影走上殿来,皆是道妆打扮。领头的那位中年道士正是伪护国军师马奇。在马奇身后并排有着五位老道人。 中间这位身高九尺,一字眉,死鱼眼,塌鼻子,菱角嘴,十分丑陋,脸上还纹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蛇。身披一件乌青色道袍,上面绣着蛇、蝎、蜈蚣、蟾蜍、蜘蛛五种毒物。背背着一口大宝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气。 在这青袍道人左右各有两位道人。这四人长相也十分凶恶,脸上分别绣着毒蝎、蜈蚣、蟾蜍、蜘蛛四种毒物,穿的道袍上也分别绣着这几种毒物,所绣毒物皆活灵活现很是吓人。这五人一往上走,大殿里平添了一股阴毒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马奇率先跪倒磕头:“启奏万岁,微臣幸不辱命,已将恩师与几位师叔请来助阵,特来复旨。”马奇身后那五位道人也拱手施礼,齐声道:“见过陛下。” 许天大喜:“军师请起,诸位仙长免礼。军师将尊师请来,立下大功一件,朕必有重赏。诸位仙长不辞辛苦,前来助我大蜀,寡人甚是感激。来呀,摆宴,为五位仙长接风洗尘。” 不多时,酒宴摆下,许天率大帅、军师等一众文武作陪。酒席间,许天说起齐军势大,连夺数郡之地。随后,许天问道:“不知诸位仙长有何妙计可败齐军?” 话音刚落,马奇的师父,那位青袍老道五毒上人吴灵子起身拱手道:“陛下,贫道与几位师弟师妹已在天宝城毒龙岭上着手布置五毒大阵,待得大阵布成,纵使百万齐军也叫他们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哦!但不知此阵有何玄妙?”吴灵子手捻胡须:“陛下且听我道来: 玄中玄,妙中妙,五毒大阵有威能。南方丙丁有毒蝎,万蝎齐出惊敌胆。东方甲乙是蜈蚣,百足之虫慑敌魂。西方庚辛毒蜘蛛,千丝织就索命网。北方壬癸蟾蜍守,毒舌乃是追命镰。中央戊己青蛇镇,万蛇居中统五毒。五毒合一成大阵,定叫百万军丧命!” 许天听罢吴灵子之言,喜出望外:“如此甚好,还请道长尽快布成大阵击败齐军,届时,朕定有重赏。”吴灵子又请许天增派精兵驻守大阵,以此增强大阵威力。许天当即传旨,命张彪、沈达率十万精兵驻守五毒阵。 旨意传下,诸位文武闻风而动。吴灵子带着四位师弟和张彪、沈达以及十万兵马紧锣密鼓开始布阵。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这一天,马奇上殿向许天交旨:“启奏陛下,五毒大阵已然布置完成,师父请陛下前往一观。”许天喜道:“好,寡人即刻前往观阵。” 正在这时,一名武士急匆匆跑上大殿:“陛下,有紧急军情呈报!”许天、马奇闻报,脸色霍然一变!正是:大阵方成心欢喜,瞬间又有坏事来。 欲知是何紧急军情,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于驸马大齐营下书赵大帅毒龙岭观阵(上) 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许天正欲前往毒龙岭观看五毒阵。这时,一名武士急急上殿禀报说有紧急军情。 许天闻言忙道:“有何要紧之事,速速讲来。”那名武士拱手启奏:“启禀陛下,大事不好,青云城失守,驸马、公主大败而归,如今正在殿外候旨!” 短短的几句话如同一个惊雷在大殿中炸响,震得许天脑袋嗡的一声,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许天稳了稳心神:“快,让驸马和公主速速上殿!” 时间不大,于远和许丽夫妻二人双双走上金殿。许天往下面一看,好家伙,自己的妹妹、妹夫皆是浑身血染,盔歪甲斜,满脸尘土十分狼狈,不似前者出征那般威风凛凛,英气勃勃。 许天见二人这般惨状,也不忍责备,关切地问道:“二位爱卿伤势如何,因何战败?” 于远、许丽闻听此言,扑通一声跪倒在金阶之下,向上叩头:“回禀陛下,臣等无能,被齐军破了暗器,又中了齐军奸计,损兵折将,丢城失地,大败而归。臣等有福陛下重托,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许天听完二人之言,双眉微微皱了皱,随后,挥了挥手:“二位爱卿已然尽力,何罪之有?赶紧下去休息养伤去罢。”“多谢陛下不责之恩。”二人叩首谢恩,拜辞许天下殿去了。 等于远、许丽二人一走,许天又挥了挥手,屏退了一众文武官员,大殿里只剩下许天和军师马奇。许天面色阴沉,夹杂着慌乱、苦恼之色:“军师,如今青云已失,齐军兵临城下指日可待,我大蜀江山如风中飘絮,岌岌可危,这该如何是好!” 马奇神色坚定,把手中拂尘一摆:“陛下无须忧虑。如今,我大蜀虽丢失了大片土地,但仍有不少精锐,又有大阵相助足可与之一战。 不过,如今确为生死存亡之际,臣请陛下御驾亲征,以激发全军背水一战之勇气。如此,我军士气必然大振,最终定可大败齐军,反败为胜,收复失地!” 许天闻言,双目之中逐渐有着杀气浮现,一掌击在桌案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就依军师之言,寡人亲率大军出征与齐军决一死战!” 许天当即传下圣旨,调集精锐人马,准备亲征。众文武、军卒闻风而动,五天后,五万伪蜀军集结完毕在教军场列阵,这支兵马是伪蜀最后的精锐。许天一身金甲,手提一口大刀,骑着黄鬃马立于军阵前,身后还打着一对龙凤旌旗,还有金瓜钺斧各种仪仗。 许天高举大刀代替军令:“兵发天宝城!”白帝城城门开放,大军浩浩荡荡直奔天宝城而去。 路上非只一日,这一天来到天宝城。许天刚在城中安顿完毕,就迫不及待地领着几百亲卫在马奇的带领下前去毒龙岭观看五毒阵。来到毒龙岭后,阵主吴灵子亲自演阵,许天见这大阵运转变幻莫测,果然神妙,不由大喜,当场重赏,吴灵子等人。 随后,许天又将带来的五万兵马也加入大阵中,以增强战力。自己则带三五千禁军坐镇天宝城。伪蜀大军十五万云集天宝城,每日操练阵法,严阵以待。 按下伪蜀大军在天宝城一带云集暂且不提,单说齐军。齐军攻下青云城后,在城中休整了数日,整备粮草,补充兵力。数日后,近十万大军已然恢复了战力。于是,赵忠亲率十万精兵继续向前进发。 一路上,十万大军一路疾行,带起一阵阵滚滚烟尘。飞龙旗、飞豹旗、飞虎旗迎风招展;偃月刀,提炉枪,宣花斧遮天蔽日。十万大军一路向西,当真声势浩大,壮观无比。 这一天,大军接近天宝城。赵忠率几位大将在大队最前面,正往前走,赵忠一抬头,远远地看见远处城头之上,一面杏黄缎子的龙纹旗迎风飘扬,大旗正中央绣着一个斗大的“许”字。 赵忠一眼便认出了那面许字龙旗,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诧异之色:“伪蜀的皇旗出现在前线,想必那位伪蜀皇帝许天应该亲临前线,想必此番定会是一场硬仗。” 想到这里,赵忠把掌中银枪一举代替军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军令如山,十万齐军依令在离天宝城十里的地方,挖战壕,埋好了鹿角,很快扎好了大营。当晚,十万齐军在大营安歇一夜。 此后几天里,赵忠奇怪地发现,伪蜀军只龟缩在城内,无论齐军怎么叫阵,伪蜀军就是坚守不出。更令人惊奇的是,天宝城中似乎只有三五千伪蜀军。赵忠心中不由疑惑不解:“皇旗已至,本该又一场大战,但,为何此地不见伪蜀大军?” 这一天,赵忠正在帐中与诸位兄弟商议军情。一名军卒跑进大帐,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大帅,今有伪蜀驸马于远前来下书,如今他正在帐外候命,请令定夺!” 赵忠闻言眼睛一亮:“看来伪蜀终于出招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布局。来呀,请于远将军入帐。” 时间不大,于远迈步进入大帐,拱手向上行礼:“末将于远见过大帅。奉我大蜀皇上之命特来向贵军下书。”说着,于远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 赵忠接过书信,展开观看。只见信上写着: 大蜀武帝许天,致书大齐边军赵将军麾下: 将军自入蜀以来,连战连胜,夺我大蜀无数城池,败我大蜀多位上将,真可谓足智多谋,文武双全。我与将军虽为敌国,但将军之智勇令许某大感敬佩。 蜀地战火燃烧近一年,百姓生灵涂炭,许某本应归顺将军,以还古蜀太平,但麾下文武多有不服。今,许某于毒龙岭设摆一小阵,以此与将军赌个输赢。 若将军破得此阵,许某即刻率麾下人等归顺朝廷,认罪伏法,绝无二话。如若将军破不开此阵,需将原先所占城池尽数归还,从此蜀地将自成一国,永不听大齐号令。 为公平起见,请将军三日后前往毒龙岭观阵。 赵忠将书信看罢,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心说:“这许天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我倒要看看他那阵法有何玄妙之处。” 赵忠心中这般想着,脸上却不带出来。他微微一笑,在书信后写上三日后观阵。随后将书信递给于远:“劳烦于将军来此下书。 书信内容本帅已经知晓,还请将军回去转告你家陛下,三日后,本帅必定前去观阵。于将军一路辛苦,来呀,速速准备酒饭款待于将军。” “多谢元帅。”于远拱手谢过。有人领着于远前去用饭,于远酒足饭饱之后,上马离了齐营,回天宝城复命不提。 于远走后,众将纷纷上前劝说赵忠:“伪蜀素来多诈,此书怕是有诈。大帅如去观阵恐受其害,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赵忠闻言摆了摆手:“此言差矣,伪蜀既然设下此阵,必定信心十足,认为我军无力破阵,大可不必在观阵时下手。三日后,云华贤弟可领四员大将留守大营,其余诸位随我领三千精骑前去毒龙岭观阵。”众将闻言皆拱手领命。 三日后,赵忠带着一众大将率三千骑兵出发前往毒龙岭。毒龙岭离着齐军大营只有二十余里路,赵忠率军三转两转,很快来到了毒龙岭。 来到毒龙岭外,果然看见十余万伪蜀军依着毒龙岭的山势布成了一座大阵。这座大阵分有东西南北四座阵门,加上中间一座阵共有五座大阵联合组成。这座大阵似乎还被一种诡异的雾气笼罩着。赵忠一边看着,一边领军来到山下。 第三十九回于驸马大齐营下书赵大帅毒龙岭观阵(下) 这时,从山上下来一匹梅花鹿,鹿上坐着一个相貌丑陋的青袍老道,背着宝剑。此人身材高大,生得塌鼻子,菱角嘴,一部白须,两只死鱼眼中时不时闪过两道冷光,脸上的青蛇纹身活灵活现,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阴冷毒辣之气,真如一条毒蛇一般。 那老道骑着鹿,来到赵忠马前,拱手道:“五毒阵阵主吴灵子在此恭候赵元帅,奉大蜀皇上旨意特来领大帅观阵。” 赵忠闻言,还礼道:“有劳道长,还请道长带路。”吴灵子又道:“为了演阵方便,大帅不宜领大军入阵,还望见谅。”“就依道长所言。”随后,赵忠让李翔率领部分将官和三千人马在阵外等候,自己领着赵义、赵猛、范毅、洛天等内力修为较高的几位将领随吴灵子入阵。 几人跟着吴灵子从东阵门进了五毒阵。一进阵,赵忠就感觉有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往鼻子里钻。随着这股气味进入鼻腔,赵忠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知道不好,这气味似乎有毒,连忙暗暗运转天玄诀,以内力将毒逼出,这才恢复正常。 赵忠心中一惊:“此阵竟伴有毒气,当真歹毒无比。”赵忠回头看了看赵义等人,就见赵义几人面有几缕白气,显然也已用内力将毒逼出。赵忠遂以眼神示意众人,众人皆暗运内力抵挡毒雾继续前行。 进入东正门,赵忠已然认出此地阵法按东方甲乙木布置而成。但见,此地无数军卒排列整齐,有许多蜈蚣旗迎风招展,气势颇足。在阵法中央有高台一座,台上站着一位身披蜈蚣袍,腰悬双刀的道姑。 赵忠细看之下,发现这里的军卒似乎结成了蜈蚣之形。数万大军,各持兵器组成了一条巨大的蜈蚣。随着高台上的道姑将手中小旗挥动,数万大军依令运转,进退有度。数万人运转之间,真如一条巨大蜈蚣要将敌军吞没,声势十分骇人。 赵忠领着几位大将跟着吴灵子是边走边看,默默地将蜈蚣阵的排布记在了心里。众人很快出了蜈蚣阵,随后,吴灵子在头前引路把众人带进了五毒阵的西阵门。 西面是一座蜘蛛阵。一进西阵门,赵忠就看见无数伪蜀军卒拿刀持枪组成了一只巨大的蜘蛛。大阵中央同样有着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个大葫芦。 在桌子的后面,站着一个披着绣有蜘蛛图纹长袍的老道,此人生得一脸凶相,背后背着一柄长剑,手里还拿着两面小旗。 只见那老道立于高台之上,将手中的两面小旗晃了三晃,摇了三摇。随着两面小旗晃动,无数伪蜀军卒依令而动。大军移动间仿佛一只巨大的蜘蛛向众人亮出了自己的獠牙,军卒呐喊,刀枪林立倒也算得上气势如虹。 赵忠等人骑着战马,在吴灵子的带领下观看这座蜘蛛阵。赵忠一边看,一边记,头脑随之运转,思考着破阵之法。过了好一会儿,蜘蛛阵观看完毕。众人随着吴灵子出了蜘蛛阵,转过一道弯儿,来到南方丙丁火的位置。 赵忠一行人在吴灵子的带领下,进了南阵门。进入大阵之后,赵忠用眼睛四下里扫视一番,登时认出南面这座大阵乃是一座蝎子阵。只见数万伪蜀军,各持兵器,杀气腾腾组成了一只巨型毒蝎。 蝎子头有着不少持枪的伪蜀士卒组成,近万名军卒,人人手持一对弯刀,分列两旁,组成了两只寒光闪闪,冷气森森的巨大蝎钳。在大阵的尾部,无数伪蜀士卒一手持铁钩,一手持大刀,井然有序地组成了这只巨蝎的蝎尾。 在大阵的正中央,依然矗立着一座由石头砌成的高台。高台四角各站着一个伪蜀军卒,每人手里都捧着一个红色葫芦,不知里面装着何物。 在高台的正中央,站着一个披着绣有毒蝎子道袍的老道士。此人生得长条脸,留着山羊胡,两只小眼睛放出两道寒光,脸上还刺有一只巨大的毒蝎子,十分可怖。此人手中还持着一根镔铁打造的叉条杖。这根铁杖上也刻着一道道蝎纹。 那老道一见赵忠等人进入大阵,一手持铁杖,另一只手把两面小旗晃了三晃。阵中的数万伪蜀大军见将台之上发出号令,随即闻风而动,大阵当即运转起来。蝎头的长枪手向前,蝎钳处的近万名军卒手持大刀往两边撒开,仿佛两只铁钳张开,尾部的军卒将铁钩和钢刀高举,好似寒光闪闪的蝎尾高高举起。 那老道在高台之上,把两面小旗又摇了摇,石台之下的数万大军见到号令,纷纷收缩呈现防御之态。随着老道手中的小旗摇晃间,这座大阵一会儿呈现分散进攻之势,一会儿又展现出收缩防御状态。攻守转换,应对自如,进可攻,退可守,仿佛一只攻守兼备的巨蝎,足见此阵威力巨大。 赵忠等人跟着吴灵子很快也走完了南面的毒蝎阵。出了毒蝎阵,吴灵子一拐弯,又把几人领进了北阵门。 赵忠等人进了北阵门,往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座摆在壬癸位的大阵是一座蟾蜍阵。数万大军组成了一只巨大的人形蟾蜍。一位穿着蟾蜍道袍,身负宝剑的道人正站在大阵中央的石台上。 那道人手中也拿着两面小旗,一对蛤蟆眼中有两道凶光射出。他站在高台上,一看赵忠几人进了大阵,忙把手中小旗摆了摆。 石台之下的一众军卒见阵主发出号令,顿时遵照号令行动起来。位于蟾蜍头部的万余名军卒往左右一分,露出一个大口子仿佛蟾蜍张开了大嘴。 紧接着,从口子里伸出了无数长枪。赵忠用双眼仔细一看,发现这些长枪比普通军卒用的长枪长出了一倍有余似乎是特制的长枪。 随着石台上老道手中的小旗不断晃动,口子里的这些长枪也缓缓摆动起来。这些长枪似乎依照着某种规律摆动着,隐隐间有着合一之势,仿佛蟾蜍的长舌缓缓蠕动随时准备将猎物吞入腹中。 不多时,北面的这座蟾蜍阵也已观看完毕。吴灵子冲着赵忠等人一笑:“诸位,这四方的四座大阵都已看过,接下来贫道领着诸位去中央主阵看看。”“劳烦道长引路。”就这样,吴灵子领着赵忠等人三转两转来到了中央戊己土的主阵外。 赵忠一行人催马进了这座中央大阵。等进了阵,众人往四下里一看,顿时都感到一阵惊讶。因为相比于之前的四座怪阵,这座中央大阵似乎太过普通了一些,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字长蛇阵。这种战场惯用的阵势似乎有点配不上这大阵枢纽的地位。 吴灵子骑着梅花鹿来到大阵中央的石台下,一纵身上了石台。随后,他从台上的石桌上拿起两面小旗并将之缓缓摇动。随着小旗摇动,台下的长蛇阵也缓缓运转起来,大阵进退有度,远远望去如活蛇一般。 这座大阵缓缓运转与普通的长蛇阵一般无二,似乎并无特殊之处。“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座阵定有诡异之处,破阵之时还得多加注意才是。”赵忠看着长蛇阵如此想道。 不多时,吴灵子演阵完毕。随后,吴灵子下了石台领着赵忠等人出了五毒大阵。花了近三个时辰,赵忠几人总算把这座五毒大阵观看完毕。 一行人出了五毒大阵,留守在阵外的齐军一见大帅出来了,忙上前在赵忠身后列队。另一边,吴灵子骑着梅花鹿也回到了山下伪蜀军队伍前。 两军重新对峙。赵忠提马上前,冲吴灵子一抱拳:“多谢吴道长带我等参观大阵。”“赵元帅,不必客气。如今阵已看完,贫道还有几句话说。”“哦,道长有话请讲当面。” 吴灵子伸出两根手指,说出几句话来。有分教:“毒龙岭下打赌击掌,五毒阵中高人相斗。” 欲知吴灵子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众大将帅帐议毒阵五高人下山助齐军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忠领着一众大将前往毒龙岭观阵。花费了近三个时辰,赵忠等人总算把那座五毒大阵观看完毕。 众人观阵已毕来到大阵之外。五毒上人吴灵子冲着赵忠一抱拳:“赵元帅,如今你已观阵完毕,但不知你需要多少时间可以打开此阵?” “这,”赵忠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此阵由五种毒虫之形组成,而且伴有毒雾,诡异莫测,要破此阵可是一场硬仗。”赵忠在短短几秒内想了这许多,最后把心一横:“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可不能叫这老道把我给问住了。” 想到这,赵忠微微一笑道:“只需一月时间,本帅定可打破此阵!”“好!赵元帅果然爽快,既然如此,你我打赌击掌,一月之内,贵军若能打开大阵,蜀国自当归顺。”吴灵子道。 赵忠又道:“这一月之期需从明日算起,且在此期间,你我双方不可另起战事,不知道长意下如何?”吴灵子道:“就依赵元帅之言。”说罢,两人齐催坐骑,各自上前击掌为誓,立下了赌约。 打赌击掌后,赵忠辞别吴灵子领着众将率军回转大营。吴灵子看着赵忠等人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笑意:“一群小辈,希望你们能通过这第一关吧,不然贫道可是要少了不少趣味。”随后,吴灵子也率众回山镇守大阵。 且说赵忠领着众将士顺着原路返回大营。一路上,众将围着赵忠问东问西。这个说:“大帅,那座大阵是如何排布的,阵里都有些什么厉害之物?”那个说:“元帅,这大阵看着十分凶险,可有破阵之法?”...... 面对众将的各种疑问,赵忠都尽量作了回答,他希望以此使得众将对此阵做到心里有数。正走着,忽然,身旁的沙龙脸色骤变,牙关紧咬,似乎十分痛苦。还没等赵忠问怎么回事,沙龙坐不稳鞍鞒,一头从马上摔下去,是昏迷不醒。 事发突然,众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纷纷围拢过来。赵忠连忙跳下战马,来到洛天身旁,伸手给他把了把脉。这一把脉,赵忠才发现,洛天被五毒阵中的毒气入体导致昏迷。 赵忠赶忙伸手在洛天身上连点几下,封住了他的几处穴道,防止毒气扩散,随后取出一颗丹药喂下。赵忠又叫过几名军卒把洛天扶上战马将其先护送回营。 刚把洛天送走,只听“扑通,扑通”王风与东方擎两人也双双落马。赵忠赶忙上前查看,发现二人也是被五毒阵的毒气所伤。“这五毒阵当真阴毒!”赵忠喃喃道。随后,如前般迅速封住二人穴道,喂下丹药,差人将二人护送回营。 众将见连着三人昏迷,都倒吸一口凉气,心知五毒阵厉害无比。赵忠心中挂念伤者,十分着急,传令三军全速前进。半个时辰后,赵忠率军回到大营。 回到营盘后,赵忠顾不得休息,直奔后寨,看望三位受伤的兄弟。来到后寨,赵忠一看,三人皆盘坐于榻上运功驱毒。看来自己的丹药已经帮三人驱除了一部分毒,所幸三人皆有一定的内力修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体内毒素尽除,恢复如初。 赵忠见三位兄弟已无大碍,这才回到自己的大帐内。回到大帐后,赵忠也迅速盘坐在榻上运功驱毒。随着内力不断运转,体内的余毒被赵忠一点一点逼出体外,经过一夜调息后,赵忠已将体内毒素尽数逼出,身体复原。 次日,考虑到此次观阵,洛天等人身负毒伤需要休养几日。赵忠于是下令众将士休整三日。在这三日内,赵忠一个人在帅帐内翻看了诸多兵书,不断在沙盘上推演,冥思苦想那破阵之法。经过三日的苦思,赵忠总算有了粗略的破阵之策。 到了第四天清晨,赵忠早早地洗漱已毕,用罢早饭。随后,顶盔挂甲,罩袍束带披挂整齐,传令:“擂鼓聚将!” “咚!咚!咚!”几名亲兵依令击鼓,三通鼓罢,帅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还伴有哗啦啦的甲叶子声,众将领陆陆续续来到帅帐集合。 不多时,数十员将官在帅帐聚齐。众将皆全身戎装,盔明甲亮,佩剑悬刀是分列两旁。赵忠则一身银盔素甲,外罩白袍,肋下佩剑居中而坐是升坐帅帐。 赵忠坐在帅案后往下看了看,见众将皆已到齐,便省去点卯,冲着洛天点了点头。洛天会意,忙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卷轴递给了赵忠。赵忠接过卷轴将其挂起并徐徐展开。 随着卷轴缓缓打开,一幅颇为详细的阵图展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一见此图皆是眼前一亮,那些有去毒龙岭观阵的将领看见这张阵图更是面露惊叹之色齐声叫好。这张阵图把整座五毒大阵的布局画了个七七八八,可以说还原了近百分之九十。众人无不赞叹洛天过目不忘的能力和一手丹青神技。 赵忠招呼众将来到阵图前,指着阵图道:“诸位将军,此图所现便是那五毒阵之布局,诸位可有破阵之法?”众人围在阵图前,对着阵图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时,赵勇开口道:“大帅,伪蜀在这座五毒阵中驻军足有十四五万,俨然是一副决战的架势。而我军如今只有八九万人马,兵力有些悬殊。 末将认为,如今伪蜀大部兵马皆屯于此,暂时无暇顾及他地。应该速请西门康将军率本部三万人马前来天宝城助战,方可弥补我军兵力不足,打好这场决战。” “嗯!三弟之言有理,来人,速速前去天汉城请西门康将军率本部兵马前来支援。”“得令!”一名探马蓝旗答应一声,带好令箭出了营盘打马如飞直奔天汉城而去。 这时,范毅又道:“大帅,这五毒阵共有四处阵门,五座大阵组成。我们还需兵分四路,从四面同时进攻为好。我认为,我们可挑选四支精兵在这一月之内分别训练破毒蝎、蟾蜍、蜈蚣、蜘蛛四座大阵的破阵之法。”赵忠听罢,赞许地点了点头。 “大帅,这五毒阵的毒雾也是此阵的一大杀器,还需尽快想出应对毒雾之法,否则我军将难以接近大阵。”赵义在一旁开口道。 “唉!这也是我在担心的问题。我虽有辟毒丹可暂比毒性,但要想十余万大军人手一颗,丹药数量远远不够,想要在短时间内集齐足够的丹药势比登天!”赵忠叹了口气,面露愁容。一时间,众将也想不出破解毒雾之法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名军卒急匆匆跑进帅帐:“启禀大帅和诸位将军,营门外有一道人求见,自报家门说在玄灵山修行道号天玄。” “哦!此话当真!”“千真万确!”“哈哈哈!太好了,老师到此,破阵可算有了保障!”赵忠闻言大喜道。赵义、赵勇、赵猛听说师父到了两军阵也十分高兴。其余诸将也早闻天玄真人大名,得知这位前辈来此助阵,自然十分欢喜。 赵忠当即传令:“诸位,随我列队迎接恩师!”这下子,帅帐中的数十位大将排着队在,在赵忠的带领下接出营盘。 来到营外,就见不远处有一头小毛驴,嘿这毛驴可与一般的驴大不相同。毛色锃亮,两只眼睛烁烁放光,浑身透着一股别样的精气神。尤其是这头驴的四条腿健壮无比,肌肉发达,一看就是善于奔跑之辈。 在驴的旁边站着个身材高大,面如古月,长眉阔目的白胡子老道。这道人头戴九梁道巾,身穿蓝布道袍,足蹬云履,背后背着一口宝剑,整个人显得精神饱满,神采奕,比一般年轻人还要精神几倍不止。 赵忠等四兄弟一眼便认出那位蓝衣道人正是他们的授业老恩师天玄真人。四兄弟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老真人面前跪倒磕头,齐声道:“师父在上,弟子拜见恩师。”后面的诸将也纷纷向真人行礼:“我等见过天玄老前辈。” 天玄真人望着众人微微笑道:“诸位不必多礼。”又伸手将四兄弟扶起:“徒儿们请起。”四兄弟这才站起身来。赵忠道:“师父,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还请进帐。”说着,诸位将官围拢上来众星捧月一般将天玄真人迎进了中军大帐。 进了大帐,赵忠请师父上座。天玄真人不愿如此,赵忠再三相让。最后,天玄真人把脸往下一沉:“自古帅不离位,徒儿不可坏了规矩。”赵忠没有办法,只得仍在主位坐定,另请天玄真人在上首坐定。众将在一旁作陪。 赵忠开言道:“师父,我等正为这五毒阵烦恼,天幸师父到此,还望您老人家多多指点些破阵之法。”接着,赵忠又把先前已经商量出的一些破阵部署向老真人说了一遍。 真人听罢,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嗯,徒儿与诸位所想之法很是可行。为师此次还邀请了其他四位高人前来助阵,到时我们五人可分别助你们五路兵马攻打大阵。” 说着,真人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葫芦递给赵忠:“葫芦里有一百颗百草丹。徒儿可命人将这一百颗丹药煮成药水,破阵前叫众将士每人喝上一碗,便可抵御五毒阵的毒雾。” 赵忠闻言大喜:“多谢师父。”双手接过葫芦收入怀中。突然赵忠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师父,我总觉得,那阵主吴灵子有些奇怪,他似乎把整座大阵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了我们,没留一点后手。 说实话,在弟子看来这五座阵若没了毒雾掩护,要想破阵并非难事。想来吴灵子也知道这一点。如今伪蜀局势危急,谅他没有信心赌我们无法破除毒雾。那他的后手会是什么?弟子苦思无果,还请师父指教。” 天玄真人听完赵忠之言,忍不住鼓掌称善:“好,忠儿果然心思缜密,考虑周全,的确,那吴老道还留了一手。为师曾研究过这五毒阵,这座大阵的每座阵中都有与之对应的‘五毒’大阵运转时,蛇虫与军卒配合威力巨大。” 赵忠听完倒吸一口凉气。他可对当初的嗜血灵蜂记忆犹新,赵忠暗自庆幸,多亏师父指点,不然自己贸然领兵攻阵,大军陷入虫蛇围攻必然损失惨重。老真人又道:“不过不必担心,雄黄粉乃五毒之克星,只要有足够的雄黄粉就能驱散五毒。” “如此短的时间,我们要到那去弄那么多的雄黄粉。”赵猛着急地嚷嚷道。“哈哈哈,小猛子别急,为师已将雄黄粉带来了。”说着,天玄真人取出一个包袱,把包袱打开,只见里面装着十块巨大的鸡冠石。 赵猛见了大喜,兴冲冲把包袱接过,两眼痴痴地盯着包袱里的鸡冠石,嘿嘿直笑:“还是师父想得周到。”众将看着赵猛的滑稽样儿不由得哈哈大笑。 赵忠也十分高兴,忙叫来几名军卒把这些鸡冠石拿下去秘密研磨成雄黄粉。几名军卒领命而去。赵忠又设宴款待恩师,众将作陪。当晚,众人各自安歇。 又过了三天,另外四位高人也陆续赶到。那四位高人:莲花派的白莲圣母、岳武宗的大长老溪峰、鸣凤山隐士司马近、灵羽门掌门凌天宇。 看过前文都知道,这四位高人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且还都是齐军营中几位有名大将的师父。这四位一来,齐军可谓如虎添翼。赵忠很是高兴,盛情款待几位前辈,并专门修建一处营帐供五位前辈居住。如今只等西门康援军一到便可着手破阵。 时间来到了第十二天,赵忠与诸位兄弟、五位前辈正在商议军情。突然,一名军卒跑进大帐:“启禀大帅,援军已到!” 正是,高人援军皆已至,齐心合力破毒阵。 欲知齐军如何破阵,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众军齐聚大练兵赵忠夜间欲破阵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天玄真人等五位前辈高人陆续下山来助齐军破五毒阵。又过了几天,军卒来报,说西门康率本部三万精兵业已来到前线在营门外候命。 赵忠闻报大喜忙道:“速请西门将军进帐。”时间不大,西门康领着一众庆州边军将领迈步走进大帐。西门康率先行礼:“参见大帅,末将西门康奉命率军来到。”西门康身后的几位将领也纷纷拱手施礼。 赵忠哈哈大笑:“诸位将军一路辛苦。有西门将军的三万兵马加入,我军破阵大事可成矣。” 西门康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之色:“我接到令箭后,率军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几天。如今已经是第十二天了,训练破阵之法,时间恐怕不太够。” 闻听此言,天玄真人在一旁笑道:“西门将军尽管放心,贫道可担保大军十日便可精通破阵之法。” 天玄真人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见大帐里有人嗤笑一声:“你这老道倒是会说大话,老夫倒要看看,凭你一人如何让这十几万兵马十天内练成这破阵之法。”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天玄真人身旁坐着一个身形干瘦,双掌修长如同鹰爪,双目如鹰,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笑容的老者。此人正是灵羽门的掌门踏雪无痕凌天宇。 天玄真人听了凌天宇的嘲笑,脸上并无半点不快,反而一脸认真道:“凌老弟所言不假,光靠贫道一人的确无法让大军速成破阵之法。 此事还得依靠几位老友相助。几位把那压箱底的绝活儿都抖搂抖搂,再从军中选拔精兵参加训练,想来十日学成破阵之法不成问题。” 白莲圣母、司马近和溪峰三位高人听了,都点点头表示愿意帮忙训练军队。唯独凌天宇不乐意了,老头儿指着天玄真人骂道:“好你个牛鼻子老道,自己夸下海口,却要老夫来做苦力。 你们谁爱去谁去,老夫才不去受这个累。老夫此次是来帮助破阵的,可不是来给你这臭道士当苦力的。” 天玄真人一听笑道:“凌老弟此言差矣,帮助大军训练破阵之法不也是破阵的一环吗,你既是来帮助破阵的,怎么就不能帮助大军训练呢?”凌天宇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少拿这话来套我,指导训练累死个人,老夫才不去呢。” 不管天玄真人怎么劝,凌天宇说什么也不肯指导大军训练。最后,天玄真人把脸一沉:“老家伙,你要再不去,可别怪贫道把你庙上收藏的那些蝎子全给扔了,让你再也喝不上蝎子酒!” 此话一出,凌天宇的神色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冲着天玄真人点头哈腰:“哎哎哎!老哥哥别急,小弟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训练大军破阵之法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还请老哥哥和诸位放心,我一定第一个教会大军破阵之法。老哥哥你可千万别打那些蝎子的主意。那些宝贝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收集来的。”说着,凌天宇还双手抱拳冲着天玄真人连连作揖。” 众人看着凌天宇那如川剧变脸般的神色和不断求饶的滑稽样都憋不住的乐。赵义、赵猛等人心说这老头儿还真有意思。而徐越、侯玉二人则无奈地看了师父一眼,显然对老头这性格有些无话可说。 天玄真人见凌天宇答应帮忙,便也不再玩笑,遂对赵忠道:“时间紧迫,徒儿可速速挑选精锐人马分作五路,由贫道五人分别指导操练。”赵忠随即下令全军集结,挑选人马。 加上西门康带来的三万人马,齐军如今共有大军十二万皆是百战之兵。随着赵忠一声令下,十余万大军迅速集结。赵忠挑出四万人马,分为四队作为攻打四座外围大阵之兵,又选出两万精兵作为攻打中央主阵之军。 白莲圣母等四人各领了一支攻打外围四阵的军队前去操练,赵忠还派出了四员大将分别做四位前辈的副手以保训练顺利。而天玄真人则带着赵忠前去操练攻打主阵的大军。 接下来的几天里,十几万齐军分头展开了不同的训练。五位高人对大军采取了攻守相互的训练方式。那位说,何为攻守相互?即将队伍分为两拨。一拨人摆成五毒阵对应阵型,另一拨人经过传授后开始破阵。 一轮攻防后,两队人马攻守互换,前者摆阵的改为破阵,而破阵的则改为摆阵,再次开始破阵演练,如此循环。此法不仅可以使得大军迅速掌握破阵之法,而且还能掌握五毒阵绝大多数的变换方式,可以大大增加破阵成功率,可谓一举两得。 早有伪蜀的不少探马把齐军大肆练兵的消息飞报与伪帝许天及五毒阵阵主吴灵子。许天闻报,心中不免有些慌张。为保完全,许天专门派人到毒龙岭去通知吴灵子提醒他多加注意。 吴灵子听罢,哈哈大笑,满不在乎对许天派来的人道:“还请回去转告陛下,请他放心,有老夫与诸位师弟在此一天,那齐军就休想攻破大阵。齐军只要敢来,老夫定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叫他们有命来没命回!” 来人见吴灵子如此自信,随即欢欢喜喜回城向许天复命。许天听后也十分高兴彻底放下心来。 打发走许天的人后,吴灵子心知齐军破阵之日很快就要到来,遂传令,命四阵正副阵主皆到主阵听命。等众人到齐后,吴灵子道:“诸位,齐军近日大肆操演人马,想来他们破阵之日将近。 还望诸位严加守卫各自大阵,务必要让齐军有来无回,不得有误!”四阵的八位正副阵主纷纷拱手领命。随后,八人各自回阵,整顿兵马,加强防务,专等齐军来攻。 等众人离去后,马奇走上前对吴灵子道:“师父,齐军素来多诈,若观阵那日被他们看出些什么,该如何是好?”吴灵子道:“徒儿宽心,就算他们有所察觉谅他们也猜不出我这大阵的真正杀器,哈哈哈哈哈哈!”吴灵子一阵阴笑,笑声传出多远。 时间飞逝,转眼十天过去了,时间来到了第二十二天。这一天,四名副将前来向赵忠禀报说四路人马皆已精熟破阵之法。赵忠一听大喜,忙与师父一起来到校场检阅军队。 来到校场,赵忠立于将台之上往场中观看。只见校场中大军分为两队,一队摆下五毒阵,一队则负责破阵,双方展开大战。只见摆阵一方虽防守严密,进退有度,但架不住破阵军训练有素,攻防一体,很快招架不住。破阵军如尖刀般很快将大阵撕开了个口子。 赵忠眼见破阵军摧枯拉朽般破开大阵,心里高兴万分。天玄真在一旁看着,也是一脸欣慰:“忠儿,如今大军已然精熟破阵之法,你打算何时破阵?” “兵贵神速,徒儿决定今日晚间趁夜破阵,打伪蜀一个措手不及。”老真人听了赞道:“如此甚好。” 赵忠当即传令:“众将齐聚帅帐听令!”一声令下如山倒,众将纷纷赶往帅帐集合。不多时,数十员大将齐聚帅帐。 大帐内,众将盔明甲亮,挂剑悬刀,分立两旁。赵忠全身披挂居中而坐,怀抱令旗令箭,五位高人在一旁便座坐定。整座帅帐一片肃杀。 赵忠二目如电往下看了看:“各位将军,我等筹备日久,今夜破阵之时已到,还望诸位奋勇杀敌,一战成功!”众将齐声道:“末将遵令!” 赵忠拿起第一支令箭:“赵义听令!”“末将在!”赵义大步流星出班领命。赵忠道:“本帅给你一支令箭,命你率领吴轩、卢亮和一万精兵今夜三更攻打毒蝎阵,打开此阵后要一直杀到中央大阵,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赵义接令在手,下去点兵。赵忠又对凌天宇道:“劳烦前辈随军前去助赵义一臂之力。”“得嘞,老夫这回可要好好抓几只上好的蝎子回去泡酒!”凌天宇兴冲冲地下去了。 赵忠又拿起第二支令箭:“赵猛、西门战听令!”“末将在!”这两位好战分子憋了这么些天,早就憋坏了。一听大帅点到自己名字,二人连忙出班拱手准备接令。 赵中看了看他们:“二位将军,本帅给你二人一支令箭,命你二人率钟琦、刘义、林烈和精兵一万,今夜三更天攻打蟾蜍阵,打开此阵后要一直杀到中央大阵,不得有误!”“得令!”二人接令在手,兴高采烈地下去了。 赵忠又看向老隐士司马近:“还请前辈,随军帮助破阵。”“元帅放心,老夫去也。”老隐士拱了拱手也下去了。 赵忠又拿起第三支令箭:“洛天听令!”“在!”洛天迈步出班拱手接令:“元帅哪路差遣?” 赵忠道:“洛将军,本帅命你率领岳武营诸将和大军一万攻打蜘蛛阵,同时请溪峰前辈协助破阵。打开此阵后,你要率军一直杀到中央戊己土,不得有误!”“末将明白!”“老夫遵命。”洛天接令在手,溪峰也抱拳领命二人双双出了帅帐。 赵忠又拿起第四支令箭:“白灵听令!”“末将在!”女将白灵银甲素袍出班领命:“请大帅发令!” 赵忠道:“白将军,本帅命你率巾帼营诸将和大兵一万攻打蜈蚣阵,请白莲圣母前辈协助破阵。打开此阵后,你要率军直杀入中央戊己土,不得有误!”“末将遵命。”“老身明白。”白灵和白莲圣母双双领命下去准备。 赵忠又拿起第五支令箭:“西门康听令!”“在!”西门康出班领命。赵忠道:“西门将军,本帅给你一支令箭,大军三万,附耳过来。”西门康走上前,赵忠在他耳边小声道:“如此如此,不得有误!”“得令!”西门康接过令箭也下去了。 五路兵马都已派拨完毕,赵忠往下看了看:“余者各位将军随本帅领兵两万去攻打五毒主阵青蛇阵。”众将纷纷拱手领命,下去准备。 齐军十余万兵马紧锣密鼓准备破阵。转眼夜幕降临,齐军五路兵马都已埋伏妥当,只等开战。 正是:“筹谋多日为克敌,月黑风高来破阵。” 欲知齐军如何大破五毒阵,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齐军趁夜破毒阵西门袭城擒许天(上)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齐军练兵十日已然精通破阵之法。赵忠遂兵分六路想要趁着夜色攻打五毒大阵。 赵忠分兵派将已毕,六路人马皆已集结完毕。负责攻打大阵的五路兵马,每人都喝下了一碗百草丹水而且带好了雄黄粉。随着夜幕降临,大军纷纷前往指定地点埋伏。此时可谓万事俱备,只等开战。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天越来越黑。今夜还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伸手不见掌,对面不见拳,可谓月黑风高。这种夜晚倒的确适合偷袭。将士们等啊等啊,不少人急得直搓手。好不容易,到了三更天。 赵忠率大军埋伏在离大阵不远的一处树林中。他抬头看了看夜空的星斗,见三更天已到,遂命令军卒:“点信炮,通知各部发起进攻。”一名军卒忙从怀里取出一颗信炮和引火之物,随后点燃信炮并向空中丢去。 “咚!”那颗信炮瞬间在空中炸响,一道火光划破漆黑的夜空,清脆的爆炸声传出很远。五路人马听到信炮声响,心知进攻时机已到。早已埋伏多时的数万大军纷纷钻出密林、草丛呐喊一声,从四面向大阵发起进攻。五毒阵的守军万没想到齐军会趁夜打阵,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一阵骚乱。 按下别人暂且不提,单说赵义。赵义带着吴轩、卢亮两员大将和一万人马负责攻打南阵门的毒蝎阵。赵义听到信炮声响,一抬腿摘下三尖盘龙枪,跃马挺枪,一马当先直奔南阵门杀去。一万精兵个个挥刀挺枪跟着赵义直扑阵门。 赵义马到阵门,舞动大枪一连挑翻了数十名守门军卒,率领大军冲入大阵。刚一进阵,就听见一声炮响,一支兵马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将跨下马掌中金顶枣阳槊,非是旁人正是伪蜀军副帅沈达。 沈达现在担任毒蝎阵副阵主,负责镇守南门。他听闻齐军前来打阵,连忙领兵前来堵截,正好遇上赵义杀进阵来,二人马打对头。 赵义见沈达领兵拦路,跃马持枪大喝道:“沈将军,如今我大军压境,谅此等小阵焉能阻我,还是速速投降为好,免得断头丢命!”“呸!赵义,少要口出狂言拿命来。”沈达抡起枣阳槊就砸,赵义把大枪一横向上招架,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打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赵义枪急马快且兵刃奇异,沈达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伪蜀阵中,副将胡成见沈达不敌赵义,催马抡刀上前助战,想要双战赵义。这边厢,卢亮见伪蜀以多欺少,大喝一声截住胡成,四个人杀作两团。 又过了十几个回合,卢亮使开大刀,如雪片般攻向胡成。胡成招架不住,被卢亮一刀枭首,斩于马下。沈达听到胡成的惨叫之声,心下慌张,一分神,被赵义一枪刺中咽喉,赵义使的力气大了点,三个枪尖全扎进沈达咽喉。沈达大叫一声,流血如注,死于非命。 赵义把大枪一挥:“众三军,杀!”一万人马齐声呐喊如潮水般杀向伪蜀军。伪蜀军见主将阵亡,顿时没了主心骨往下就败。齐军杀过阵门,直奔将台而去。 在将台上指挥的毒蝎阵阵主天蝎子见沈达阵亡,齐军杀过阵门。忙把小旗摆动,伪蜀军瞬间结成蝎子阵与齐军交战。 赵义一看敌军摆出蝎子阵,忙把大枪一举:“变阵!”齐军两翼的骑兵皆持长枪,往两边一散,纵马持枪杀向组成两只蝎钳的伪蜀军。蝎钳部军卒手持大刀奋力抵挡,但齐军骑兵骑术精湛,枪法凌厉,攻势迅猛,这些大刀步卒根本抵挡不住,两只蝎钳很快被齐军扭断。 组成蝎头的长枪手企图拦截齐军,不料齐军步卒们手持巨盾挡住了伪蜀长枪手的进攻。齐军步卒们一手举盾抵挡长枪的攻击,另一手高举大刀向伪蜀长枪手杀去。一众伪蜀长枪手很快成了齐军的刀下鬼,蝎头最终被齐军斩落。 蝎尾部的伪蜀军有心利用铁钩攻击齐军,不料有数百齐军弓弩手突然杀出,一阵乱箭射死伪蜀军卒无数,这蝎尾也随之被破。至此,这只巨蝎被彻底打残。 天蝎子在将台上见蝎子阵被破,大怒,忙把将台石桌上的葫芦一拍,从葫芦里射出一道黄烟。 随着这道黄烟出现,将台四角的四名军卒也打开手中葫芦,从葫芦中也射出四道黄烟。随后,大地传来一阵嗡鸣声,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无数的毒蝎子向齐军杀去。 数千只毒蝎蚂蚁搬家式扑向齐军,那场面属实有些瘆人。一众齐军一时也有些慌张。天蝎子站在将台之上哈哈大笑:“一群鼠辈,刚好做我这些宝贝的养料!” 不料,下一瞬,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数千只毒蝎堪堪冲到齐军阵前,再也不敢向前一步,而且还有着后退的迹象,似乎碰上了什么克制之物。 赵义见此情景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是雄黄粉起了作用。赵义忙举枪高喊:“弟兄们,蝎子惧怕我们身上的雄黄粉,不敢攻击,大家不用惊慌,随我冲杀!” 一众齐军闻言也反应过来:“哦!原来雄黄粉真的有用,那还怕啥,赶紧杀吧!”万余齐军纷纷手持刀枪向前冲杀,数千毒蝎很快被杀死大半,无数伪蜀军卒也纷纷作了齐军刀下之鬼。齐军很快杀到了将台之下。 天蝎子见自己辛苦豢养的毒蝎尽数被灭,心中大怒。他展开身法,往空中一纵,一掌奔赵义打去。他想来个擒贼先擒王,击杀赵义,打乱齐军阵脚,从而守住毒蝎阵。齐军顿感一股腥气扑面而来。显然,这天蝎子掌上带毒。 天蝎子算盘打得挺好,他认为凭自己的功力一掌下去赵义必死无疑。不料,齐军阵中也有一道干瘦身影纵身而起和他狠狠对了一掌。这一掌把两人都震得倒退数步。 天蝎子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双掌修长的干瘦老头儿正笑眯眯看着自己。天蝎子一看认得,这老头不是凌天宇吗。天蝎子大喝一声:“凌天宇,你来此作甚,莫非想找死不成?” “嘿嘿嘿!”凌天宇一阵怪笑:“哟!天蝎老鬼别急嘛。老夫是被天玄那牛鼻子拉来帮忙的,他许诺说我来帮忙,你这老鬼手上的那些个蝎子就都归我了。你也知道,老夫对蝎子一向喜欢得紧,牛鼻子许下这般重礼,我自然要来帮个忙。 刚才,我还真从你那批蝎子里抓到几只肥大的,可惜,这帮崽子杀得太快,我还没抓够,蝎子就被他们杀完了”说着,凌天宇还狠狠瞪了赵义和一众齐军一眼。接着又对天蝎子道:“哎,老鬼你那还有吗再送我些,回头谢你。” 赵义等人听了也不敢笑,心说:“这老前辈真有意思,你这不纯气人嘛。”果然,天蝎子听了凌天宇的一番话,气得是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好啊!凌天宇,你竟敢羞辱贫道,拿命来,接掌!” 说着,天蝎子一手持铁杖,另一手一掌向凌天宇面门打来。凌天宇笑嘻嘻地看着天蝎子一掌打来,等掌离自己不远时,身子一飘,不见了踪影。天蝎子一掌打空正在纳闷,忽听身后有人说话:“老鬼,老夫在这儿呢!” “啊!”天蝎子惊叫一声,回身一看,凌天宇一脸戏谑地站在自己身后。天蝎子明白凌天宇身法敏捷,忙双手抡铁杖向凌天宇打去。凌天宇闪身躲开,晃动双掌和天蝎子相斗。 两人都是武林高手,一个使双掌,一个用铁杖一场好杀。对拼能有三四十招,天蝎子有些抵挡不住了。别看天蝎子有铁杖作兵器还会一手毒掌,比凌天宇还是差了一截。凌天宇身法奇诡,掌法灵动,天蝎子要么打不到他,要么攻击被他巧妙化解。 时间一长,天蝎子累得气喘吁吁。这时,凌天宇使出绝技鬼影孚行,身影时隐时现。天蝎子一时间眼花缭乱,找不着北。忽然,凌天宇身形一动,飘到天蝎子身后,单掌立起:“老鬼,再见!” 天蝎子闻言知道不好,有心躲闪已然不及,被凌天宇一掌正拍在后脑勺上。这一下被打的万朵桃花开。天蝎子死于非命,死尸摔在将台之下。 凌天宇身形一动来到天蝎子尸体旁,在他身上摸了摸,果然又找到几只蝎子。凌天宇收好蝎子,心满意足,身形一动回到齐军阵内。 赵义见天蝎子已死,跃马挺枪高喊:“三军儿郎,随我破阵!”齐军呐喊一声如潮水般杀向伪蜀军。伪蜀军见两位阵主皆已阵亡,早就没了斗志,是四散奔逃。齐军一举攻破毒蝎阵。 赵义留下卢亮率一部分兵马镇守毒蝎阵,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兵马杀向中央戊己土不提。 第四十二回齐军趁夜破毒阵西门袭城擒许天(中) 再说赵猛与西门战二人。这两位好战分子领着林烈、钟琦等大将和一万精兵埋伏在五毒大阵的北阵门外。两人左等右等不见进攻信号,急得是抓耳挠腮。 好不容易听到信炮响,二人心里乐开了花,忙飞身上马各持兵器大吼一声:“弟兄们,杀啊!”两人飞马直奔阵门,一万人马各持刀枪紧随其后向北阵门冲杀而去。 赵猛与西门战领大军杀向阵门。守门的伪蜀军卒赶忙拿起刀枪仓促迎战,哪里挡得住。赵猛与西门战一个用双斧,一个使大棍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转圈儿的功夫就将数十名敌兵送上了西天。随后两人引大军杀进蟾蜍阵。 大军刚一进阵,就听阵中一声炮响,一支兵马打着伪蜀旗号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将铜盔铜甲,绿罗袍,掌中一对浑铁锤。此人立马在阵前大喝:“来者止步,此路不通。”赵猛与西门战一看,非是旁人正是伪蜀头号猛将温怀山。 西门战一看是温怀山,顿时斗志昂扬,纵马提棍出阵道:“原来是你小子啊,上次你我二人交手没打过瘾,这次定要让你在俺棍下做鬼!”说着,西门战举起金棍搂头就砸。温怀山说了声:“来得好”举双锤招架大棍,二人兵刃并举战在一处。 这两人都是力量型的猛将,打起仗来如打铁一般,每一下都是力量比拼,叮叮当当震的两边的军卒耳朵嗡嗡的。二人酣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伪蜀阵中大将卫兆见温怀山打不倒西门战,便飞马提刀上前助阵。齐军阵中,赵猛见状,大喝一声,舞动双斧与卫兆交手。四人分为两处战圈,奋力厮杀。 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赵猛和卫兆率先分出了胜负。赵猛使出全力崩飞了卫兆的大刀,卫兆惊慌失措,被赵猛手起斧落砍为两段。温怀山听到卫兆的惨叫声,心知不妙,双锤略微一松,被西门战一棍打中天灵盖,打了个脑浆迸裂死于非命。可叹一员猛将如今惨死于此。 赵猛随即将双斧一挥代替军令:“冲!”一万精兵摇旗呐喊杀向伪蜀军。伪蜀军见主将已死,顿时大乱,四散而逃。齐军很快杀过阵门来到阵中。 在将台上指挥大阵蟾蜍阵阵主金蟾道人闻报说,温怀山已亡,齐军已然杀过阵门。连忙把手中两面令旗一摆命令众军结成蟾蜍阵对敌。一众伪蜀军王闻风而动,迅速结成阵势与齐军交战。 只见伪蜀军往两边散开,露出一个大口子,仿佛蟾蜍张开了巨嘴。口子里,一队伪蜀精兵,人人手持特制的加长版长枪刺向齐军,如同蟾蜍用长舌卷杀猎物一般。 无数杆锋利无比的长枪如毒蛇吐信般刺向齐军,要是普通士卒贸然冲杀非得被串成糖葫芦不可,势必死伤惨重。金蟾道长在将台上一阵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齐军惨败的样子。 哪知齐军对此早有准备。就见齐军前排皆是身强力壮的彪形大汉,他们人人一手持巨盾,一手提大斧。无数巨盾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无论伪蜀长枪手如何冲杀都无法撼动这道墙分毫,反而折断了不少长枪。这只蟾蜍的舌头彻底失去了作用。 失去了舌头,这座蟾蜍阵的威力就减弱了大半。齐军前排步卒们左手举盾,右手高举大斧对着伪蜀军展开屠杀,不一会儿,伪蜀长枪手死伤殆尽。齐军步卒如一把尖刀直插入蟾蜍阵中,后排的骑兵顺势冲杀把这座阵冲了个四分五裂。 金蟾道长在将台上正高兴呢,忽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蟾蜍阵瞬间崩溃,顿时大怒。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支竹笛吹了起来。一阵凄厉无比的笛声传遍大阵,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随着笛声传出,大阵中传来一阵呱呱怪叫,无数只金蟾蜍出现在这座蟾蜍阵中。这些蟾蜍伸着舌头,吐着毒液,依着竹笛的音律向齐军发起进攻,是进退有度,就像一支久经训练的精锐军队。 哪知齐军人人都已在身上备好了雄黄粉,这支蟾蜍大军冲到齐军阵前时被雄黄粉所阻,无论那金蟾道人如何吹笛,蟾蜍大军就是龟缩不前,还渐渐有了临阵脱逃的迹象。 金蟾道人见蟾蜍也失灵了,直气得七窍生烟,两只蛤蟆眼直冒火星。为了守住蟾蜍阵,金蟾道人拔出长剑,飞身跳下将台,趁着赵猛不备是举剑便砍:“小辈,竟敢毁我大阵,道爷定要叫你在剑下做鬼!”长剑奔赵义脑袋劈来。 老隐士司马近一直藏在军中注视着金蟾道人的一举一动。他见金蟾道人要对赵猛暗下杀手,大怒,拔出宝剑纵身相迎:“老家伙休要暗下毒手,司马近在此!” 话到人到,剑也到了,司马老隐士一剑将金蟾道的长剑拨开,接着举剑便刺。金蟾道人一见是司马近,知道此人武艺精通,不敢怠慢,把长剑一摆与司马近斗在一处。 二人双剑并举打了能有三十几个照面,不分胜负。金蟾道人眼见司马近剑术在自己之上,正面交战自己不是对手,时间长了,必败无疑。想到这儿金蟾道人右手慢慢往下握剑想用剑中的暗器五毒迷魂烟取胜。 哪知道,司马近的剑如闪电般迅捷。还没等金蟾道人按动剑上的绷簧,司马近的宝剑一个仙人指路奔金蟾道人前胸刺来。金蟾道人一看不好,顾不得发射暗器,慌忙躲闪。 不料,这一剑是虚招。司马近手腕子一翻,剑走下盘,奔金蟾道人双腿砍来。金蟾道人躲闪不及,左腿被司马近一剑砍断。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鲜血流了一地。林烈在一旁见状,催马上前,手起一枪将金蟾道人结果了性命。 赵猛见金蟾道人被杀,大阵已然无主,忙把两把板斧在空中一举:“弟兄们,随我杀!”赵猛一马当先杀向敌群,身后一万精兵,各举兵刃,呐喊一声也向伪蜀军杀去。伪蜀军群龙无首,无心再战,狼狈逃窜。 不久,齐军夺下将台蟾蜍阵告破。赵猛留下刘义率一部分兵马留守此阵,自己则率领其余人马杀奔中央戊己土。 按下赵猛暂且不表,单说负责攻打蜘蛛阵的洛天。洛天带着自己岳武营的诸位将领和精兵一万埋伏在西阵门。信炮一响,洛天拍马舞刀领兵杀奔西阵门。守门的军卒还想抵抗,被洛天举刀一阵乱砍,全都身首异处。齐军趁势杀进蜘蛛阵。 和前几路一样,由于有百草丹水相助,大阵的毒雾对齐军丝毫不起作用。洛天率领大军进了蜘蛛阵,一阵冲杀,杀得伪蜀军哭爹喊娘。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炮响,一支兵马截住了齐军去路。为首一人,全身铁甲,黑马铁枪,威风凛凛。此人立马横枪大喝道:“石明在此,来者留下命来!” 洛天见有人领兵拦路,催动红鬃马把掌中鬼头大刀一晃:“贼将莫要嚣张,洛天前来会你!”大刀力劈华山奔石明劈来,石明挺枪招架。二马相交,刀枪并举战在一处。 二人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洛天作为岳武宗大弟子,自幼习得一身好武艺,刀法精湛,马快刀疾。副阵主石明虽为伪蜀五虎之一,一条铁枪也骁勇无比,但与洛天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一筹,渐渐有些不敌。 又打了四五合,洛天一刀将石明铁枪挑开,不等石明做出反应,洛天大刀一个拨草寻蛇正砍在石明脖项之上,只听“喀嚓”一声,石明尸首两分,在于马下,气绝身亡。 洛天斩杀石明后,把大刀一摆:“军兵弟兄们,杀!”身后一万精兵拿刀持枪,齐声呐喊:“杀啊!”大军如潮水杀向伪蜀军。伪蜀军仓促迎战,瞬间死伤大半,丢盔弃甲败退下去。齐军冲过阵门来到阵中。 蜘蛛阵阵主千丝道长背着宝剑立于将台上指挥大阵。他见齐军击败石明杀入大阵,忙传令众军结阵迎敌。一众伪蜀军奉命迅速结成蜘蛛阵与齐军交战在一起。 洛天见伪蜀军已然结阵,忙把大刀一摆,齐军闻令而动,一万大军摆成了蜥蜴阵与伪蜀军的蜘蛛阵展开一场混战。 还真别说,蜥蜴不愧是蜘蛛的一大天敌克星。蜘蛛阵在蜥蜴阵面前完全不是对手。双方交战没一会儿,蜘蛛阵就被蜥蜴阵打得支离破碎。数万伪蜀军被一万齐军打得落花流水。 千丝道长见伪蜀军大败,勃然大怒,忙吹响竹哨,召唤出无数毒蜘蛛向齐军攻去,想以毒蛛群击败齐军。 洛天见状,把掌中大刀又一摆,齐军往左右一分,闪出一条道路。接着,数十名步卒背着包袱走了出来。只见这些步卒将背上包袱打开,冲着蜘蛛群一抖,从包袱里跑出无数蜥蜴向蜘蛛群攻去。 书中交代,这些蜥蜴正是溪峰长老所养为的就是对付五毒教的毒蜘蛛。这次为破五毒阵,溪长老特地带来一百余条蜥蜴。 书回正文,一百余条蜥蜴与一众毒蜘蛛展开了一场大战。这些蜥蜴在开战前已经饿了好些天早就饥肠辘辘。今天见到这么多天敌,顿时兴奋不已。蜥蜴心说:“乖乖,今天有这么多好吃的,饿了这么久可算能饱餐一顿了。”这些饥饿无比的蜥蜴眼冒绿光,三下五除二就把蜘蛛群吃了个一干二净。 千丝道长见自己辛苦豢养的毒蜘蛛被吃了干净,不由得怒火中烧。他纵身跃起,拔出背后长剑,长啸一声:“齐军小儿,竟敢毁老夫灵虫,速来受死!”千丝道长舞动长剑向齐军杀来。 就在这时,溪峰长老手持一柄红毛宝刀从军中跃起,摆开宝刀和千丝道长斗在一处。 两位武术大师各举刀剑一场大战。这一个舞动宝刀,一套火云刀法神出鬼没;那一个手使长剑,一手千蛛剑法凌厉无比。二人大战了三十余合,突然千丝道长的长剑和溪峰的红毛宝刀相碰。红毛宝刀切金断玉,锋利无比,千丝道长的长剑瞬间被砍作两截。 千丝道长没了兵刃正在慌张,溪峰抢步上前,手起刀落将千丝道长送上了望乡台。 洛天见千丝道长已死,忙高举大刀,招动三军一阵掩杀,伪蜀军死伤无数。齐军一鼓作气攻下将台破了蜘蛛阵。洛天留下龙越领兵驻守蜘蛛阵,自己率剩余兵马杀向中央戊己土。 再说负责攻打蜈蚣阵的白灵。白灵率巾帼营的诸位女将以及一万大军埋伏在五毒阵东阵门外。信炮一响,白灵心中豁然开朗,忙跃马持枪领着大军杀向阵门。白灵舞动素缨枪,一连挑死了十余名守门军卒,飞马冲入大阵,身后一万大军也随之杀进阵来。 白灵领着人马刚一进阵,就听一声炮响,一支人马杀出拦住齐军去路。为首有一男一女两员大将。那男将一身金甲,跨下大红马,掌中点钢枪。那女将一身柳叶甲,骑着桃红马,掌中一口雁翎刀。这两人正是伪蜀驸马于远和伪蜀金枝公主许丽。 于远、许丽夫妇二人跃马上前:“齐军鼠辈,哪个过来受死!”白灵见状纵马挺枪直取许丽,二人刀枪并举相斗。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能有二十回合,不分胜负。于远在一旁看着,恐妻子有失,跃马持枪上前助战。齐军阵中王芸见状,拍马舞动手中丹凤刀截住于远厮杀。 四人又打了十余回合,卢月英在阵中观战心中暗道:“听闻于远夫妻二人皆是善用暗器之人,保不齐等会儿二人就要暗下毒手,如此二位姐姐恐遭不测。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助二位姐姐一臂之力。” 想到这,卢月英暗取两枚五光石在手,悄悄提马上前,冷不丁一抖手两枚五光石分别对着许丽、于远打去。两枚石子如流星一般不偏不倚都打在了二人手背上。两人疼得握不住刀、枪,兵刃纷纷出手。 白灵、王芸二人趁势加紧进攻。白灵一枪刺中许丽左肩,王芸手起一刀砍伤于远后背,二人忍痛败下阵去。白灵趁势驱兵掩杀,冲散伪蜀军,直取将台。 蜈蚣阵阵主百足仙正在将台上指挥军卒。忽见徒弟许丽和驸马于远败下阵来,齐军一路掩杀直奔将台而来。百足仙有心结阵、御虫以阻齐军。奈何齐军攻势迅猛,眨眼间就冲到了将台下。 百足仙心中着急,一时失了智,抽出双刀纵身一跃直取白灵,想来个斩首行动以破齐军。 还没等百足仙双刀落下,一道白发身影浮现,一柄宝剑架开了双刀。紧接着,那道身影单手提剑,站在白灵身前。众人这才看清,这道身影非是旁人正是白灵等四人的师父白莲圣母。 老圣母单手提剑冲着百足仙道:“百足道友,休要欺我徒儿,贫道来陪你过招!”百足仙见圣母拦路,也把双刀一分:“既如此,且让我来领教道友高招!”就这样,两位道姑一个使宝剑,一个舞双刀是斗在一处。 二人打斗了能有三十几个照面,白莲圣母使了一个剑里加掌,右手用剑一晃百足仙的面门,百足仙忙用双刀招架。不料,老圣母左手运起莲花掌,一掌直奔百足仙前心打来。这一掌要是打上,百足仙非死不可。 百足仙一看不好,连忙尽力一侧身,同时一运气,白莲圣母的这一式莲花掌正拍在百足仙左肩上,百足仙运气抵挡削减了两成掌力,但剩下的八成也够她受的。百足仙就觉得头晕目眩,嗓子发甜,一口鲜血喷出,身负重伤。 许丽见师父受伤,忙和于远领兵上前保着百足仙撤出蜈蚣阵。白灵领着大军杀散伪蜀剩余人马,夺下将台,攻破蜈蚣阵。随后,白灵留下孙月领兵守卫蜈蚣阵,自己则率其余兵马杀向中央戊己土。 第四十二回齐军趁夜破毒阵西门袭城擒许天(下) 回头再说赵忠。赵忠率领两万人马在大阵外密林埋伏。他不仅要率兵直取中央戊己土而且还担任着四路接应使之职。攻打四座毒阵的四路兵马,无论哪一路进攻受挫,赵忠都要领兵迅速救援。 信炮发出后,赵忠领兵继续在阵外埋伏,同时派出精锐探马分四路打探四路人马情况并及时回报。 随着信炮响起,齐军四路人马直扑各个阵门。一时间,五毒大阵四面杀声震天,两下开始交手。 赵忠全身披挂双眼紧紧盯着那座喊杀连天,充满刀光剑影的五毒大阵,双眉微微皱起,脸上浮现一丝紧张,一只手提着八宝陀龙枪,另一只手拉着闪电白龙驹,静静地等待着各路战报。 “报!,赵义将军领兵攻破毒蝎阵。”赵忠闻报心中一喜。“报!,蟾蜍阵打开。”“报,洛将军领兵已攻占蜘蛛阵。”“启禀大帅,蜈蚣阵已破......” 一连几个捷报,赵忠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像开了两扇门,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随即飞身上马,将宝枪一举:“三军儿郎,随本帅杀敌破阵,剿灭叛军!”赵忠纵马挺枪直奔东阵门,身后两万马步精兵紧随其后如一阵旋风一般直扑阵门。 赵忠一身白袍银甲,手持八宝陀龙枪,如天将一般向伪蜀军杀去。他手起枪落刺死数十名伪蜀军卒,一马当先领大军杀入东阵门。 杀入东阵后,赵忠未作停留,催马摇枪领着大军一路疾驰直奔中央戊己土。由于四阵皆已被打开,伪蜀军四散奔逃无力抵挡齐军。因此,赵忠领着两万精兵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杀进了位于中央戊己土的青蛇阵。 赵忠领着两万大军冲进青蛇阵,逢人便挑,遇马便刺,无数伪蜀军成了赵忠枪下亡魂。齐军随之一拥而上,伪蜀军阵脚大乱,败退下去。 正杀着,忽听阵中一声炮响,惊天动地,一支人马打着一面黑色帅旗横住了道路。旗下有一员大将,一身乌金盔甲,背插钢鞭,手提镔铁皂缨枪,跨下一匹踏雪乌龙兽,如烟熏太岁一般,正是伪蜀元帅张彪。 书中交代,张彪如今乃是五毒阵的副总阵主协助总阵主吴灵子指挥大阵。今夜晚间,张彪与吴灵子、马奇三人正在阵中大帐议事。忽听得信炮响,紧接着四周喊杀连天。吴灵子瞬间明白,齐军开始打阵了。想到这,吴灵子微微一阵冷笑:“一群鼠辈,贫道定要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吴灵子正高兴呢,忽然就见几名浑身是血的军卒丢盔弃甲,连滚带爬跑进大帐,结结巴巴地道:“报...报大帅,军师,总阵主大事不好,四...四座大阵均已被齐军攻破,除百足仙子、公主、驸马外,其余几位阵主皆已阵亡!” “啊!我这五毒阵阵势奇异,又有灵虫、毒雾相助,齐军如何能破!”吴灵子高声喝问。“回总阵主,齐军不知请了何方高人帮忙,用雄黄等物破了毒雾、灵虫、又摆出克制阵型破了四座大阵,我军大败死伤惨重!” “啊!真是气煞我也!”吴灵子闻报气得顿足捶胸,好悬没吐了血。就在这时,又一名军卒慌慌张张来报:“启禀各位将军,有一支齐军已经杀入主阵,直奔将台而来,队前打着一面白虎大旗。” 张彪在一旁听了道:“来者定是奇骏主帅,仙长不必忧心,还请坐镇将台待我率领人马将其击败,齐军必乱。届时,仙长可率领大军一举全歼齐军。” 吴灵子一听有理:“如此,还请张元帅多加小心。”张彪随即上马提枪,率领一队人马直奔阵中而去。走不多远,迎面正碰上赵忠领军杀来,两军对峙。 张彪立马横枪大喝一声:“张彪在此,齐军止步!”赵忠勒住战马,单手提枪,抬头一看见张彪领军拦路,微微笑道:“张元帅,上次在三江城,你我二人可没打过瘾,不如今日,你我二人再对对枪如何?”“本帅自当奉陪。” 说着,张彪大枪一抖奔赵忠刺来,赵忠把银枪一横把张彪的铁枪磕开,随后使了一个白蛇吐信往里进招。二马相交,双枪并举斗在一处。 这两人枪法各异,一个大枪虎虎生风招式刚猛,一个银枪枪花朵朵,灵动奇异的确是一场精彩的对花枪。两人大战了四十余合不分胜负。张彪心中暗暗着急:“这赵忠武艺高强,我一时难以取胜该如何是好?”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张彪打着打着,忽然枪交单手继续与赵忠拼杀,另一手暗中抽出背后钢鞭,突然一鞭朝赵忠头顶砸去,原来他想用枪里加鞭取胜。 哪知道,赵忠早有防备。赵忠不愧为心思缜密之人,两人一交手,他就注意到了张彪背上的钢鞭。交战时,赵忠一只眼睛紧盯着张彪的钢鞭,防着他暗下毒手。 果然,张彪见枪法赢不了赵忠,就想偷取钢鞭出奇制胜。赵忠早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也暗取宝剑在手。待得张彪钢鞭打来,赵忠也举剑相迎。 按理说,剑无法与钢鞭这种重兵器正面相碰,哪怕是宝剑也容易崩坏。赵忠足智多谋,早料到了这一点。因此他使了一招刁钻无比的剑法,宝剑避开鞭头,斜劈向张彪握鞭的手掌。张彪大惊,躲闪不及被赵忠一剑削去三个手指,疼得他翻身落马。军兵往上一闯将其活擒。 赵忠驱兵掩杀,伪蜀军见主将被俘,早已没了斗志,勉强抵挡一阵,见齐军攻势迅猛纷纷器械而逃。齐军直取将台。 就在这么个时候,一个身披五毒袍的老道提宝剑领人杀出。总阵主吴灵子亲自出战是,身旁跟着他的徒弟马奇。那位说他为什么不结阵御虫?前者说了,齐军已有破解阵势与蛇虫之法。吴灵子心知此法无用,只得亲自领人拼杀。 吴灵子提剑大喝:“齐军小儿,滚来受死!”这时,齐军阵中天玄真人提剑出战:“吴灵子道友,可认识贫道!”吴灵子一看气得怒火中烧:“原来是天玄你这老匹夫来坏贫道好事,拿命来!”吴灵子提剑就砍,天玄真人举剑相迎,二人斗在一处。 二人打斗了二三十合不分胜负。马奇在一旁看着,举剑就要上前助战。齐军这边,云华拔剑纵身截住马奇厮杀。四人一场大战。 又打了八九个照面,马奇不是云华对手云华一剑砍翻在地,生擒活捉。吴灵子一看徒弟被抓,方寸大乱,被天玄真人一剑砍伤左臂,疼得几乎昏厥。天玄真人上前一把将吴灵子擒住。 赵忠见吴灵子、马奇已经被擒遂挥枪驱兵掩杀。这时其余四路人马也已杀到中央戊己土,数万大军一阵冲杀攻占将台,五毒阵至此完全告破。 按下赵忠等人如何收拾残局不提,单说西门康。西门康奉了赵忠密令率三万兵马秘密埋伏在天宝城附近。他等啊等,派出无数探马打探破阵大军的情况。终于等到探马传回捷报,五路破阵大军皆已取得较大战果,五毒阵已支离破碎,今夜必破。 西门康大喜,传令三军兵围天宝城。三万大军在城下列阵,点起灯球火把把黑夜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同时金鼓大作,喊杀连天,声势浩大. 前文说过,天宝城仅有许天的三五千禁军把手,防守极为薄弱。城头上的伪蜀军卒正昏昏欲睡,忽听城下杀声震天,一看城下齐军大兵压境,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城头上一片嘈杂之声。 早有人撒脚如飞将此事报知许天。许天听后大惊:“齐军莫非是神兵天降不成!”一众人等正在慌张。又一人跑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好,不知何人叛变献了城门,齐军现已杀进城内!” 许天一听吓得魂飞天外:“如此说来,孤的性命休矣!”身旁一侍卫劝道:“陛下不可乱了方寸,眼下还是突围为上!” 许天闻言,忙招集数百精锐亲卫在行宫外集合,自己提刀上马引兵来到街上企图突出重围。 正走间,迎面正碰上西门康领人马追杀伪蜀残军。西门康一眼瞧见许天金盔金甲,斜披龙袍。西门康心下了然:“此人必是许天无疑。”想到这,西门康纵马舞刀直取许天,许天提刀来迎,二人展开大战。不出十合,西门康轻舒猿臂,将许天走马活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三回入白帝平叛终成结良缘双喜临门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军趁夜大破五毒阵,伪蜀军大败亏输,大帅、军师等多人被擒。西门康领兵夜袭天宝城,许天仓皇突围。两军相遇,许天被西门康走马活擒。 且说西门康抓了许天,回归本队,把许天往地上一扔:“绑!”几名军卒拿着绳索上前单三扣双三扣把许天捆了个结结实实 许天手下的数百亲卫见许天被擒,顿时没了战心。纷纷撇刀扔枪,跪地投降。齐军往上一闯将这几百人尽数俘虏。 这时,军兵来报:“启禀将军,城内伪蜀军大多战死,其余皆已被俘。”西门康闻报传令:“大军迅速接手城防,不得有误。” 一声令下如山倒,三万大军迅速占领全城,出榜安民,城头之上的伪蜀旗帜早已被取下,一面大齐边军的军旗高高飘扬在天宝城头。 回头再说赵忠等人。赵忠率领齐军主力趁夜大破五毒阵。五毒阵中的十余万伪蜀军战死的战死,被俘的被俘可以说是全军覆没。虽说战绩斐然但齐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攻打大阵的六万精锐主力伤亡两万余人接近半数,这是边军入蜀以来损失最大的一仗。 赵忠传令三军迅速打扫战场,随后赵忠亲率大军押着俘虏出了毒龙岭直奔天宝城而去。 在路上,张彪、马奇等人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许天可以率兵守住天宝城。张彪暗中与马奇等人一咬耳朵准备在天宝城下突然对齐军发难从而逃回城内,逃出生天。 大军很快到了天宝城下,张彪等人在军阵中抬头往城头观瞧。这一看,几人顿时脸色灰白,二目无神,城头上那面猎猎作响的齐军大旗像一柄重锤似的彻底击垮了几人最后的希望。 城头上的齐军士卒望着城下滚滚而来的人马,认出是前去破阵的大军主力,赶忙打开城门。赵忠看着城头迎风招展的军旗和缓缓打开的城门,不由得哈哈大笑:“大事成矣,全军入城!”数万大军如一条长龙般陆陆续续进了天宝城。 大军入城后,赵忠率领众将直奔议事厅而去。西门康早已率人在大门外等候。两人见面都十分高兴。赵忠道:“西门将军奇袭天宝城,大获成功,可喜可贺。” 西门康摆了摆手:“些许小功不值一提,全仗大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破阵夺城双管齐下果然妙计。”两人执手说说笑笑大步走进议事厅。 进入厅内,赵忠居中而坐,五位前辈在一旁上座,众将两厢站立。众人纷纷报功。白灵、王芸等几位女将生擒许丽、于远、百足仙,赵义击杀沈达,西门战打死温怀山,云华擒住马奇......再加上赵忠活捉张彪,西门康活擒许天,伪蜀的众多首脑大部被非死即俘,兵马折损十之八九再无战力。 赵忠听罢众将报功十分欢喜,给有功之人一一上了功劳簿,同时传令军卒对许天、张彪、马奇等伪蜀首脑人物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待得赵忠分派已定,凌天宇、溪岳、司马近三人起身面向众人:“诸位,如今五毒阵已破,伪蜀败局已定,此间大事已了,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后会有期。”赵忠苦留不住,只得率领众将将三位前辈送出城门,众人各自分别。 按下三位高人前往何处,去办何事不提,单说赵忠等人。赵忠等人回到议事厅继续商议军情。 赵忠道:“各位兄弟,如今蜀地五郡已收复大半,叛军仅剩白帝城一座孤城在手。本帅以为,大军歇兵三日,一鼓作气拿下白帝城收复义州全境,不知诸位意下如何?”众将齐声道:“大帅言之有理,我等谨遵大帅将令。” 赵忠又看了看天玄真人和白莲圣母:“师父,圣母前辈,您二位可否随军前往助我等一臂之力?” 两位前辈闻言轻笑道:“我二人如今闲来无事,就陪大军走上这一遭。”不知为何,天玄真人和白莲圣母的眼睛总在各自几个徒弟身上扫来扫去,不时还闪过莫名的笑意。 赵忠对此毫无察觉,得知两位前辈愿意随军前往十分高兴,当即传令:“各部整顿兵马器械,休整三日。三日后,兵发白帝城。”将令传下,各营将领、军卒闻风而动。 三日后,齐军各部人马在天宝城外集合完毕,赵忠立马横枪在帅旗之下吩咐一声:“点炮!”“轰!轰!轰!”三声炮响过后,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离开天宝城,一路风卷旗号杀奔白帝城而去。 一路之上大军秋毫无犯,蜀地百姓无不称赞。这一天,大军来到白帝城下,离城五里安营扎寨。 赵忠立刻升帐议事与众将商议攻城之法。众将皆道:“这白帝城乃伪蜀之国都,城中守军虽只有一万余人,但城池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城中粮草堆积如山足够守军吃上两年有余,看来要想攻下此城需要打一场硬仗。” 一旁的天玄真人听罢微微一笑:“诸位此言差矣,伪蜀叛军如今元气大伤,白帝城虽高墙深垒,粮草充足,但城中的万余守军早已是人心惶惶,军心涣散。我等只需如此如此,贫道管保大军能兵不血刃收复白帝城。” 众将听罢豁然开朗:“真人果然足智多谋,此计甚妙。”赵忠拍案道:“就这么办,传令三军明日出兵攻城。”齐军各部迅速做好准备,只等次日开战。 转眼到了第二天,齐军营盘内号炮连天,各部人马迅速集结完毕。赵忠一声令下,数万精兵一声呐喊杀到城下在,在城下列阵。一时间,刀枪林立,金鼓大作,号角齐鸣,声势浩大。 城头之上的伪蜀士卒听见城下喊杀连天,望城下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白帝城守军已隐约得知天宝城大败损兵折将,大帅、皇上皆已被俘,一时间人心惶惶。今日见齐军果然大军压境,气势如虹吓得心惊胆战,议论纷纷城头上一片混乱。 这时,就听城下齐军高声喊道:“蜀军弟兄们,你们的精锐人马已损失殆尽,你们的皇上、大帅、军师皆已被我军所俘。你们已无路可走,速速归降方式上策。朝廷有令,只诛首恶其余归降者概不追究。”一连喊了几遍。 城头上的伪蜀士卒探身往城下观看,就见齐军阵前绑着三个人,都耷拉的脑袋,正是许天、张彪和马奇。伪蜀军见此情景,顿时一阵大乱:“哥哥兄弟。”“啊。”“看来传言不假,我们果然大败,陛下、大帅军师都成了俘虏,我们是一败涂地啊。”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降了吧!”“说得是,投降没准还能保条命,再打下去必死无疑。”“对对对!”........ 城头之上,一片嘈杂之声过后,竖起一面白旗。紧接着有人高喊:“齐军兄弟们,我们愿意献城投降,还望留我等一命。”说着,不少刀枪从城头上扔下,白帝城城门开放,城内的伪蜀军排成两队高举双手从城内缓缓走出向齐军请降。 赵忠见城门开放,脸上露出一抹喜色,随即把掌中大枪一举代替军令:“众三军提高警惕,入城!”数万大军陆陆续续开进白帝城。随后,齐军军旗在城头飘扬,至此义州五郡全数收复。 入城后,赵忠传令出榜安民,齐军秋毫无犯,城中百姓无不拍手称赞。赵忠又命令军兵烧毁伪蜀皇宫,毁去伪造的龙冠、龙袍、宝印等一切僭越违禁之物。随后在原太守府内,大摆酒宴,庆贺胜利。 酒席开始前,天玄真人和白莲圣母把各自的四个徒弟一起叫了出去。堂内众人不明所以。不一会儿,两位前辈领着赵忠、白灵等八人回到堂内。大家再看这八人全都满脸通红,眼中似有羞涩之意,不由得面面相觑。 众人之中,西门战是个直性子他一眼看见赵猛红着脸低着头,不由得笑道:“猛哥,你的脸怎么跟个猴屁股似的?”一句话逗得其他人哄堂大笑,赵忠等八人的脸色越发通红。 赵猛嘴里嘟嘟囔囔:“去去去,你脸才像猴屁股呢!还有你们,笑什么呢!”众人见他那副忸怩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天玄真人见状忙大步走出伸手朝下按了按:“诸位,且听贫道一言。”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老真人指着赵忠四兄弟又道:“贫道这四位徒儿与白莲圣母座下四位贤徒交情颇深,多年相交,他们八人互生情愫,可谓情投意合。如今,他们皆已到婚嫁之年。今日借此大胜庆功之际,贫道与圣母作主也请在场诸位做个见证,让他们八位互结连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皆齐声欢呼赞同,西门战更是嚷嚷道:“今日喝了庆功酒又喝喜酒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当下众人条摆桌案布置了个简单的婚礼。赵忠和白灵、赵义和王芸、赵勇和孙月、赵猛和张岚这四对新人在二位师父面前拜了天地喜结连理。随后,众人又吃喝了一阵各自散去。 四对新人当夜洞房花烛自有一番快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接急报烈虎回顺州为选帅北辽开科场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军兵不血刃攻占白帝城,义州全境光复。当晚,齐军摆酒庆功。庆功宴上,赵忠四兄弟和白灵四女在两位师父和一众将领的见证下互结连理,也算是双喜临门。 赵忠考虑到大军征战了近一年,十分疲惫,急需休整。于是,趁着双喜临门之际给大军放了四天假。在这几天中,天玄真人曾找到赵忠与范毅长谈了一夜。第二天,二人从真人房中出来时,眼中皆多了一抹坚定与默契,至于三人夜谈的内容,除了三人自己外,旁人不得而知。 第三天,天玄真人和白莲圣母两位前辈也来向赵忠等人辞行。赵忠本想留二位师父在多住些日子,但两位师父说庙上还有不少事,不便多留。 赵忠四兄弟没办法,只得带着各自的夫人将两位师父送出城门。这几对夫妇和师父难得相会,都难舍难离,一直送了好长一段距离。到最后,天玄真人摆手道:“徒儿们不必送,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我师徒还有见面的机会。” 白莲圣母也道:你们都还有军务在身,早些回去吧。”说着,白莲圣母又狠狠瞪了一眼赵忠四兄弟:“四个赵小子,贫道可将我这四位爱徒托付给你们了。 你们要是欺负我这几位爱徒,贫道非扒了你们的皮!”老圣母那目光极为凶狠,好像护犊的母虎一般,看得赵忠四兄弟毛骨悚然。 赵忠忙拉着白灵上前道:“师父放心,我赵忠此生定不负灵儿!”赵义等三人也拉着各自的夫人发了誓,表了态把四位姑娘整得面目含羞,低下了头。白莲圣母这才放下心来。师徒几人洒泪分别。 按下天玄真人和白莲圣母怎么回山不提,单说赵忠等人。众人回到城内,赵忠回到帅府处理了些军务,当晚众人各自安歇。 次日,赵忠升坐帅堂。众将皆全身披挂齐聚帅堂,帅堂内铁甲铮铮威严无比。赵忠道:“诸位,如今我军已然收复义州,但朝廷官员还未到,如今我们还得商量商量哪路兵马留下暂时镇守义州合适?” 话音刚落,西门康起身道:“大帅,我庆州军久守西境按理,应由我领兵镇守义州。但前几日,父帅来信说,庆州关外蛮族势大要我速速率兵回援。军情紧急,我即刻要率兵返回恐怕难以留守义州。” 赵忠闻言道:“既是关外军情紧急,西门兄可速带兵驰援,义州交给我烈虎卫便好。”“多谢赵兄。”西门康拱手道。 随后,赵忠便对一应守卫事宜一一做了安排,并派专人领兵将许天等叛军首脑押往京城。西门康则迅速整顿兵马准备返回义州。 很快,庆州边军整顿完毕,赵忠亲自将西门康一行人送出白帝城,几人拱手告别,西门康领军自回庆州不提。 赵忠率领烈虎卫暂时镇守义州。赵忠一边训练兵马一边还得处理义州大小事务。义州被叛军与战火蹂躏了两年有余,早不复当年天府盛况。如今刚刚光复可谓百废待兴,各种振兴事宜多如牛毛。 赵忠虽然领兵是一把好手,也有一定的理政能力,但如此多的政务不免让他有些手忙脚乱。没办法,赵忠只得找来范毅帮他一起处理政务。还真别说,范毅果然尽得恩师真传不仅武艺高强这理政能力也是一流,许多难题由他一经手都能迎刃而解。 赵忠很是高兴,最后干脆把政务都交给范毅处理,自己一心整顿人马。范毅处理起政务来那是得心应手,他对症下药对义州的大小问题都开出了解决方案,并且亲自领人监督实施。不出半年,义州虽未重回天府,但已然走出战火阴影,各方面都有了起色。 赵忠见范毅把义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管中窥豹,见微知着,从这便可看出范毅绝对是个治国大才。 这一天,赵忠与众将正在帅堂议事,忽然一名军卒从外面跑进来禀报:“启禀将军,朝廷派的义州太守已到还带来了紧急军情。” “哦,快快有请!”赵忠闻言忙道。随后,又亲自率领众将前去迎接把朝廷委派的太守接近城内。 帅堂议事厅。 新任义州太守吴世杰正在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辽兴兵犯境连破数城,兵围龙虎关,顺州兵力折损甚多。边关危急,急需救兵。今特命吴世杰为义州太守,坐镇义州。原平叛边军可速速支援龙虎关击败辽军,保我大齐河山。钦此。” 赵忠等众将跪倒接旨:“臣等领旨。”吴世杰道:“赵将军,军情十万火急,还望速速发兵。”赵忠道:“大人之言有理,末将明白。”赵忠与吴世杰迅速交接了义州一应事务。随后,率领烈虎卫三万人马直奔龙虎关而去。 那位说了,北辽怎么又兴兵南下围了龙虎关呢?有道是说书一张嘴,难表两家事。前文书光说烈虎卫平叛的事了,接下来,且听在下说说北辽这次南侵的来龙去脉。 自从天顺三年,北辽惨败,三十万大军损失惨重,大帅、副帅皆已阵亡。北辽皇上耶律基大怒誓要报此大仇。至此,北辽上下抓紧恢复军力,筹备粮草准备再次南下报仇。 四年后,北辽已然恢复元气,军力充足,粮草齐备。这一天,耶律基升殿议事,文武百官齐聚大殿之中。耶律基端坐于皇位之上面向众臣道:“诸位爱卿,如今我大辽军力充沛,粮草充足。孤欲起兵南下以报四年前之大仇吞并中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只见大丞相哈密刚出班跪倒:“启奏陛下,我大辽如今虽已实力大涨,军武强盛,但缺乏一位得力帅才领军。臣以为,如无合适元帅领兵,我大辽不宜南下。”“哦,那依丞相之见,该如何寻找这合适的元帅呢。”耶律基问道。 哈密刚道:“回陛下,我大辽三川六国人才济济。依臣之见,陛下可传旨开设武科场,大辽境内习武之人不分贵贱均可参加。 通过比武论输赢,夺得武状元者可为元帅。如此一来,即可选出人才,又可彰显我大辽按才录用,公平公正,可谓一举两得。” 耶律基听后大喜:“丞相之计甚妙,就按你的意思办。”随后,耶律基传下圣旨:“一月之后,在九龙城大校场开设武科场,夺得武状元者将被封为扫南大元帅,执掌大辽所有兵马,凡大辽境内习武之人无论身份高低均可参加。”旨意传下,辽国习武之人一片沸腾,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夺那武状元。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九龙城大校场是热闹非凡。光是观看比武的百姓就有数十万人把个大校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是水泄不通。 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一百单八邦的各个举子足有数千人齐聚大校场内。大校场内,各色旗帜迎风招展,一众举子盔甲各异在加上护持考场的一万精兵,远远望去,盔甲鲜明,刀枪明亮是十分壮观。 校场的正中央设有一个巨大的梅花圈,那是众举子比武较量的地方。在校场的正北处搭着一座巨大的帐篷。这座帐篷盖着金顶,整座大帐由上等黄绫布制成乃是一座金顶黄罗帐。这座大帐周围有着数千金甲士卒护卫,这些军卒手持刀枪,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是戒备森严。 这座威严无比的黄罗大帐乃是北辽皇上的御用皇帐。北辽皇上耶律基率领文武百官在帐内观看比武。皇帐的外面还搭有一座帐篷那是下场比武之人标名挂号的地方。 众人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等到了武科场开始的时间。只见从皇帐内跑出一匹战马。马上之人铁盔铁甲,得胜钩上挂着一口大铁刀。 就见此人马到校场,从背上抽出了一面黄旗。随后,此人催马挥旗绕着校场跑了几圈。边跑边喊:“大辽的各路英雄好汉听着,某家乃是本次武举主考官哈里木。陛下旨意下,今日武科场连胜十杰者可为状元将被封为扫南大元帅,执掌大辽全国兵马南下灭齐; 连胜八杰者可为榜眼将被封为扫南副元帅,协助元帅统领三军;连胜五杰者可为探花将被封为扫南先行官。还望各位英雄各显身手展我大辽风采!” 此言一出,场上众举子顿时议论纷纷:“嘿!这给的官位还真不错啊。”“状元一定是某家的。.......” 这时,从皇帐内传出三声号角。接着,就见哈里木摘下大铁刀在空中一举:“比武开始!” 随着这一声比武开始,在场的数千举子竟莫名地安静下来。刚才还跃跃欲试要夺状元的众人谁也不愿意先下场。一时间,偌大的校场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儿,从东南角传来一声断喝:“诸位即为我大辽勇士,怎可如此忸怩?某家不才要下场夺这状元之位!”话到人到,只见一匹青鬃马从东南角的一面银狐旗下飞出,马上之人,打马如飞直奔标名挂号的帐篷而去。 这才引出引出一段:众举子校场显能,青龙戟鳌里夺尊。 欲知这率先下场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回校场大比武举子展威师兄弟争锋石磊夺魁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北辽为选元帅特在国都九龙城的大校场开设武科场,夺得武状元者即为扫南大元帅。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一百零八邦的一众武人共有数千人都参加了这次比武。 随着主考官哈里木一声令下比武正式开始。出人意料的是数千举子都没有争先下场,反而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先下场。不少举子还不时捅一捅周围相熟的朋友想鼓动对方下场比试。 过了好一会儿,就见东北角的一面银狐旗下,一匹青鬃马马飞出直奔挂号棚。众人定睛一看,就见马上之人,乌油盔,乌油甲,黑战袍,战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条大铁枪,此人生得身高体壮,满脸杀气很是凶恶。 此人飞马来到挂号棚,标名挂号已毕,随后一催战马来到梅花圈。不多时,写有这位举子名字、来历的大报条贴了出来。在场的数千举子一看,只见报条上写着几个大字:“金岭川,乌里布。” 说到这,在下还要交代几句。这三川六国是怎么回事呢?这是原本塞北九个最大的国家。金岭川、银岭川、野马川统称为三川。北辽国、流沙国、沙陀国、鲜卑国、柔然国、黑水国合称六国。 至于那剩下的九沟一十八寨,一百单八邦都是些塞北的小部落在下就不一一细说了。如今,北辽一统塞北草原,三川五国和各个大小部落都成了北辽附属势力,北辽在塞北可谓是如日中天。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乌里布挂号已毕,飞马来到梅花圈。随后乌里布催马在梅花圈内跑了一圈,抬腿摘下大铁枪冲着大校场内的一众举子高喊:“何人敢下场与某家斗上几合!” 话音刚落,就听一人高声大喝:“乌里布休要猖狂,待俺前来会你!”随后,就见一人生得狮眉大眼,面如青蟹盖,颔下一部红须面貌十分凶恶。此人跨下一匹红鬃马,掌中平端一口三亭大砍刀,飞马来到标名挂号处。不一会儿,报条贴了出来,上写:野马川,西尔木。 西尔木催马舞刀来到梅花圈与乌里布马打对头。西尔木用刀点指:“乌里布少要张狂,某家前来会你。”说着,西尔木抡起大砍刀一个力劈华山奔乌里布头顶劈来。乌里布说了声:“来得好!”用铁枪封住大刀,往里进招。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打斗到三十几个回合,乌里布虽然枪马功夫不错但和西尔木相比还是差了一截。三十几个回合下来,乌里布有些招架不住了。西尔木趁势加紧进攻,大刀如雪片般飞舞。乌里布一个没留神,被西尔木用大刀正拍在后背上。这一下,把个乌里布疼得大叫一声,趴在马背上败下阵来。 西尔木也不追赶,把掌中大刀一摆:“哪个还来!”话音未落,就听有人高声喊喝:“某家来也!”话到人到,就见从西北方向跑来一匹黄鬃马,马上之人。面如喷血,耳带金环,青铜盔,青铜甲,绿罗袍,胸前围着狐狸尾,脑后飘摆雉鸡翎,掌中一杆三股托天叉是杀气腾腾。 此人来到挂号棚标名挂号已毕,随后飞马来到梅花圈内。众人一看,只见贴出来的报条上写着:黑水国,瓦尔度。 瓦尔度催马来到梅花圈中与西尔木见面。西尔木见有人来讨战,并不答话,举刀就砍。瓦尔度把钢叉一横一个举火烧天式往上招架。只听“当!”的一声,西尔木的大刀被颠起来有四五尺高,把个西尔木震得两臂发麻。 西尔木好不容易才把刀握住,心中暗暗吃惊:“此人气力不小,得多加注意。”这时,瓦尔度举叉刺来,西尔木连忙摆刀招架,二人各举兵器战在一处。 两人刀叉并举,奋力厮杀。打了能有十余个照面,西尔木有些力不能支。瓦尔度的气力远比西尔木要大上几倍,西尔木不敢和他硬碰硬,只得躲着瓦尔度的叉和他周旋。十几个回合下来,西尔木累得浑身是汗,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突然,瓦尔度抡起钢叉往下就砸,西尔木一个没注意,三股托天叉正碰在大砍刀的刀头上。西尔木只觉得两肋发涨,虎口发酸,再也握不住大刀。大砍刀被震飞七八尺高掉在了地上“嘡啷!”发出清脆的响声。 西尔木没了兵器,心下慌张,刚想拨马败走,瓦尔度的三股托天叉如闪电般向他刺来。西尔木慌忙一闪身,躲得稍微慢了一点,这一叉正扎在大腿上,登时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西尔木强忍剧痛,拨马败出了梅花圈。 瓦尔度高举钢叉:“何人下场来战?!”话音刚落,大校场中有人高喊:“某家来会你一会!”一匹乌龙驹从东南角飞出,直奔挂号棚而去。马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生得青面红发,身材高大,年纪在个二十一二岁好像夜叉一般。 此人头戴一顶狼皮盔,上插雉鸡翎,身穿一副狼皮甲,胸前围着花狐尾。斜披一领狼皮袍,腰跨一把短刀,足蹬狼皮靴。此人一身狼皮衣甲,身高体壮好似一头恶狼一样。手中倒提着一柄宣花大斧,浑身上下缠绕着一层凶蛮之气。 此人催马来到挂号棚,标名挂号之后,跃马进了梅花圈。此时,一张大报条也被军卒贴了出来,上面写着:天狼寨,令狐云。 令狐云纵马提斧来到梅花圈,冲着瓦尔度行了一礼,瓮声瓮气道:“瓦尔将军,某家特来领教将军的高招。”瓦尔度单手提叉:“请!”说罢,瓦尔度高举钢叉向令狐云刺去。令狐云拍马舞斧相迎。二马相交,斧叉并举,两人斗在一处。 二人各施手段,大战了三四十合。令狐云斧法精湛,力大无比,瓦尔度招法、气力都比不上令狐云。时间一长,瓦尔度头顶冒汗,有些气喘吁吁,掌中钢叉也没了先前的凌厉。令狐云趁势使开大斧,如一座斧山相仿。 瓦尔度一时间有些抵挡不住令狐云的这柄大斧,两人又打了四五个回合,令狐云用大斧勾开了瓦尔度的钢叉。不待瓦尔度有所反应,令狐云反手一斧扫在瓦尔度的后背上,把掩心镜打碎,瓦尔度吐出一口鲜血,败出梅花圈。 瓦尔度败阵之后,令狐云在梅花圈内继续叫阵。不多时又有两个人分别下场与令狐云交手。但这两人都不是令狐云的对手,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这两人是双双落败。书说简短,令狐云已然连胜五阵。 令狐云跃马提斧在梅花圈内耀武扬威:“哪位英雄想来与某家较量?”连喊三声无人答话。令狐云脸上不由得浮现出骄狂之色:“若无人下场,这状元某家可就拿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正西方向有一人高声断喝:“令狐云,少要口出狂言,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敢妄称状元,先问问某家手中这对狼牙棒答不答应。”随着话音落下,一匹万里烟云照从正西方向疾驰而来直奔挂号棚。 只见马上之人,年纪在二十左右岁。此人生得身高九尺,虎背熊腰,一张四方脸,赤目黄须相貌奇异。头戴金炼盔,身穿连环甲,斜披大红袍,腰悬宝剑,足蹬牛皮靴,掌中一对大号的狼牙棒。此人满身戎装,威风凛凛好像金刚下界一般。 此人挂号完毕来到梅花圈。众人往报条上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鲜卑国,拓跋昊。” 令狐云是个火爆脾气早就被拓跋昊的一番话气得不轻。一见拓拔昊进了梅花圈,令狐云二话不说,抡起大斧就向拓拔昊劈去,嘴里还喊着:“你这鼠辈竟敢羞辱某家,拿命来!” 大斧离着拓跋昊头顶越来越近,拓拔昊咧嘴一笑,不慌不忙把双棒一合往上招架:“开!”双棒和大斧相碰擦出无数火星。二马一错蹬,两人圈回战马二次交手,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等一伸上手,令狐云才发现这拓跋昊果然武艺高强,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双棒招式精妙无比,好些招式自己从未见过。令狐云一边打着,心里一边想:“这拓拔昊武艺如此精湛,怎么我以前从未听闻鲜卑国有这么一号人物?” 令狐云哪里知道,这拓跋昊自幼拜在塞北武术大家玄龙祖师门下习学武艺,乃是玄龙祖师的二徒弟,深受老师器重,武艺自然不俗。这次拓拔昊与师兄是奉师命下山参加武科场夺取帅印,拓拔昊心急马快先到了九龙城。 书回正文,拓拔昊与令狐云大战了二十余合,令狐云渐渐抵挡不住,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最后,拓拔昊使出全力将令狐云大斧崩飞。令狐云没了兵器无力再战只得败走。 拓拔昊击败令狐云后,纵马舞棒在梅花圈内跑了一圈。万里烟云照蹄跳咆嚎,拓拔昊高叫道:“还有何人愿意下场比武!” 话音刚落,就听有一人轻笑一声道:“师弟莫急,待师兄来陪你走几趟。”话到人到,就见西南角跑来一匹玉面紫骅骝。马上端坐一人,此人生得面如冠玉,长眉细目,鼻直口阔一副中原人相貌。身长八尺细腰乍臂,双肩抱拢十分英俊。 此人头戴凤翅金盔,身披锁子黄金甲,外罩绿袍,雉鸡翎、花狐尾一应俱全,腰悬佩剑,足蹬牛皮靴一身北国人的打扮。战马得胜钩上挂着一条青龙戟。这条戟与方天戟相比少了一个月牙所以也叫青龙单边戟。此人的这条戟上还刻有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给这条戟平添了几分威武霸气。 此人标名挂号以后,催马进了梅花圈。这时属于此人的报条已然贴出。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塞北石磊。 石磊来到梅花圈与拓拔昊马打对头。拓跋昊一见师兄来了,咧嘴一笑道:“师兄,师父叫我二人下山夺帅印,我可不能轻易让给你。” 石磊一笑:“师弟,你我二人在山上相争多年,今日,你我就来分个高下。”“师兄,小心了!”拓拔昊说完舞动双棒直取石磊,石磊舞动青龙戟接架相还,二人斗在一处。 这两人一交手,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叹,实在太精彩了。但见这两人一个力大棒沉,一个戟法灵动可谓各有千秋。先前众人已经见过拓跋昊的双棒,如今再石磊手中这杆戟,众人发现若论招数精妙,石磊要远胜拓跋昊。 石磊的这条戟既有霸王单手十八挑的霸气,又有灵蛇枪的刁钻灵活可谓是刚柔并济,施展开来精彩纷呈宛如青龙再现。 二人酣斗六七十回合,石磊越战越勇。最后,拓跋昊抵挡不住甘拜下风。石磊拱手笑道:“师弟,承让了。” 石磊击败拓跋昊后,继续向众举子挑战。连喊数声无人应战。又过了好长时间,仍然无人下场。于是,主考官哈里木催马来到梅花圈,把大刀在空中一摆:“既然无人应战,那么我宣布,此次的武状元乃是石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回耶律基拜帅再南侵北辽军兵抵苍龙江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北辽在九龙城开设武科场,石磊与拓拔昊师兄弟争锋。两人大战六七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最终石磊凭借戟法精妙将拓拔昊击败。 拓拔昊落败后,武科场的一众举子皆被石磊武艺所震慑。石磊连喊数声都无人下场比试。最后,石磊凭借出色的武艺鳌里夺尊成为了此次武科场的武状元。 随着主考官哈里木宣布石磊获得武状元的声音落下,校场内的数千举子齐声欢呼对石磊表示祝贺,显然石磊的武艺得到了在场众人的一致认可,这个武状元可谓实至名归。 哈里木随后宣布:“陛下有旨,请状元、榜眼、探花入皇帐进见。”武状元石磊、武榜眼拓拔昊和武探花令狐云拱手齐声道:“我等领旨!”随后,三人骑着马由哈里木领着直奔皇帐。到了皇帐外,四人纷纷跳下战马。哈里木让石磊三人在在帐外等候,自己则进帐向皇上禀报。 哈里木迈步进了大帐,冲着端坐于正中央宝座之上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珍珠龙冠的身影跪倒磕头:“微臣哈里木叩见陛下,奉陛下之命,已将此次武举前三名带来进见,三人现在帐外侯旨,请陛下定夺。” 耶律基听罢,眼中闪过一抹期待的神色。随后,开口道:“传寡人旨意,请三位英雄入帐相见。”一旁的传旨官高喊:“陛下有旨,请三位英雄入帐相见。” 时间不大,帐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石磊、拓拔昊、令狐云三人依次走进皇帐。耶律基坐在宝座之上往下观看,只见从帐外走进来三位盔明甲亮,气宇轩昂的青年武将。 领头的这位,身高八尺,面如白玉,长眉细目,相貌清秀无比,俨然是个俊品人物。此人一身金甲绿袍,腰悬宝剑是威风凛凛。此人二目有神,眼中带着杀气还藏有几分睿智冷静,浑身透者一股凌厉之气颇有大将之风。 后面的两人都是身高体壮,虎背熊腰之辈。两人皆是全装甲胄,浑身上下煞气缭绕,一看就是两员难得的陷阵猛将。三人来到帐中齐齐跪倒行礼:“臣石磊(拓拔昊、令狐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耶律基看见这三位好汉,心中很是高兴,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三位英雄免礼平身。”石磊三人随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往耶律基面前一站。 耶律基在宝座之上看着三人是越看越欢喜,遂传旨:“赐座。”旁边有人搬来三个马札。石磊三人连连摆手:“陛下面前,焉有臣等的座位。”耶律基道:“无妨无妨,三位皆是我大辽栋梁之材,应当有此座位。”三人再三谢恩后,依次坐下。 耶律基道:“寡人此次开设武科场,为的正是选拔将帅之才统领我大辽百万雄师南下灭齐。三位能从数千举子中脱颖而出,夺得前三席,定然武艺超群。且三位皆受名师指点想必也晓畅兵法。寡人如今将三军交予三位统率,还望三位英雄,奋勇争先,为我大辽开疆拓土!” 那位说,三军乃国之重器,耶律基如此轻易就将三军指挥权交给三个素未谋面的新人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吧。其实不然,石磊和拓拔昊的师父玄龙祖师乃是北辽护国长老。他早已将两个徒弟的情况告诉了皇上。 至于令狐云乃是天狼寨的少寨主,耶律基对他也颇有些了解。总之,耶律基对这三人可谓知根知底,知晓这三人皆为大才且忠心耿耿,把三军交给他们乃是上策。 三人听罢耶律基所言,心中很是感动忙二次下拜:“臣等多谢陛下信任,定不负陛下所托,为我大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耶律基传旨:“来呀,给三位英雄披红!” 旁边有人拿着红袍和红绸过来给三人披红。状元石磊身披红袍,胸前系着红绸,拓跋昊和令狐云二人则只是胸前系了红绸。 披红已毕,耶律基领着石磊三人率领文武百官登上了大校场的将台。校场内的众举子和护负责护卫的一万精兵见皇上登上将台,纷纷跪倒施礼,齐声高呼:“参见陛下。” 耶律基将右手微微抬起示意众人平身,随后开口道:“此次武科场,我大辽英才齐聚,经过激烈角逐,前三席已然诞生。”说着,耶律基打了个手势,石磊三人上前一步,面向众人。随后,耶律基又道:“朕,加封石磊为扫南大元帅,拓拔昊为副帅,令狐云为扫南先锋。三日后,在此地举行拜帅典礼,誓师出征!” 众人齐声道:“臣等遵旨!”耶律基又道:“今日,一众英才齐聚九龙城,足见我大辽人才济济实乃我大辽之幸。朕决定,凡参加此次武举的举子,只要入军即可成为千军战将。” 此言一出,众举子齐声欢呼:“谢主隆恩!”随后,耶律基率文武官员回宫,数千举子陆续散去。 三天后,拜帅典礼如期举行。九龙城大校场上,从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一百零八邦调来的三十万精兵在此聚齐。数十万军卒刀枪明亮,人人头戴牛皮帽,身穿皮甲,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各国的旗帜形态各异迎风招展,泾渭分明。远远望去,一片刀山旗海很是壮观。 正中央高搭着一座九层将台。台上放着一张长条几案。北辽皇上耶律基头戴珍珠九龙冠,身披赭黄袍迈步登上将台。在他身后,跟着北辽大丞相哈密刚。耶律基登上将台后,亲自点起三炷香,捧在手里恭恭敬敬对天拜了三拜,随后将香插到几案上的香炉内。 耶律基祭告天地已毕,大丞相哈密刚冲着台下的众将高喊:“请,大元帅石磊登台!”随着哈密刚的话音落下,石磊穿着一身金盔金甲,腰悬宝剑,分开人群。大步流星走上将台。 石磊来到将台之上,向耶律基行了一礼。耶律基转过身,双手捧起几案上的那颗帅印递给石磊。石磊恭恭敬敬接过帅印。耶律基拍了拍石磊的肩膀:“韩元帅,愿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石磊躬身施礼道:“陛下放心,臣定会扫灭大齐,助陛下完成一统天下之愿!” 随后,石磊转过身,面向将台下的数十万将士,右手高举帅印:“众将士听令!”“在!”数十万将士齐声怒喝声震山岳。“兵发江南,扫灭齐朝!”“得令!”三十万将士齐声领命。 石磊辞别耶律基,转身下了将台。随后,石磊飞身上马,将青龙戟在空中一挥代替军令:“出发!”三十万大军离了九龙城杀奔中原而来。 大齐天顺六年,北辽三十万大军再次南下。 由于十数年前北辽已经占领了大齐江北七州,石磊率领三十万人马直接穿过了北境甘州的玄武关直入江北。在江北,石磊又挑选了五万灰杉军充实战力,就这样,三十五万大军直奔苍龙江北岸而来。 一路之上,北辽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江北七州的数百万大齐百姓苦不堪言,不少村落被北辽军洗劫一空。有许多百姓想反抗,无一例外地死在了北辽兵的弯刀下。江北的抗辽义军有心截杀辽军为百姓报仇,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保存力量只得偶尔偷袭些辽军运粮队给辽军造成一些麻烦。 简短截说,北辽大军很快抵达了苍龙江北岸。石磊吩咐大军在岸边扎下大营。随后命灰杉军大都统陈昌调集麾下水师筹备船只帮助大军渡江。 在等待船只的这几天,石磊时不时观察着南岸的齐军江防。这一看,石磊可犯愁了。齐军江防不仅防守严密,而且有弩车、投石机等众多重型武器构成,甚至还有一两门火炮。 那些重武器向一只只张牙舞爪的猛虎一般严阵以待。石磊心里清楚,要是北辽军仓促渡江的话定会落得个损失惨重血染龙江的下场。 这几日,石磊一直在帐中苦思渡江良策,奈何始终没有个眉目,把他急得不免有些上火。 这一天,石磊正在帐中处理军务,一名军卒进来禀报:“启禀大帅,灰杉军大都统陈昌求见。” 陈昌这一求见,才引出一段:奸贼卖国献江防,北辽趁夜入江南。 欲知陈昌求见所为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陈昌趁夜会故交丁荣降辽献江防(上) 诗曰:重器精兵筑防线,苍龙南岸如金汤。 强弩火炮如猛虎,塞北胡卒难逾越。 谁料奸贼贪富贵,卖国求荣献江防。 金戈铁马全无用,千里天险同虚设。 辽军渡江如吹灰,江南再陷血雨中。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北辽新任扫南大元帅石磊率三十五万人马南下,大军很快抵达苍龙江北岸。 齐军早在苍龙江南岸构筑了坚固的防线,若是辽军贸然渡江必定损失惨重。石磊接连在帐中苦思了数日,仍然没有想出过江对策。 这一天,一名军卒跑进大帐向石磊禀报:“启禀大帅,灰杉军大都统陈昌求见。”“哦!请陈将军进帐。”石磊道。那名军卒转身出帐前去传达石磊的将令。 时间不大,一个一身铁盔铁甲,腰跨弯刀的中原人迈步进了大帐,此人正是陈昌官拜灰杉军大都统乃是江北七州四十万灰杉军的最高统帅。只见陈昌冲着石磊拱手施礼:“大帅,末将已将大军所需船只尽数备齐,特来交令!” 石磊闻言,沉声道:“如此甚好,陈将军辛苦,且下去领赏。”陈昌拱手谢过,转身刚要走,忽见石磊满面愁容,忙上前问道:“末将斗胆,不知大帅为何事忧心?” 石磊叹了口气,就把自己所忧虑之事向陈昌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道:“本帅冥思苦想数日,并无良策,如今看来唯有强行渡江。” 陈昌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大帅不必忧心,末将有一计·,管教我数十万大军兵不血刃渡过苍龙江。”石磊闻言大喜:“陈将军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陈昌道:“回禀大帅,末将在齐军时,曾有一好友名叫丁荣,此人与末将交情深厚。末将以探得,如今丁荣官拜齐军苍龙江防指挥使,负责镇守南岸。 末将不才,愿潜入南岸与其会面,凭借三寸不烂舌,两行伶俐齿说服丁荣归降我大辽献出江防。如此一来,我大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渡过苍龙江,踏上江南大地。” 石磊听罢陈昌之言是喜出望外,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陈将军此计甚妙。此事若成,将军立下大功一件,本帅定奏明圣上为将军加官进爵。不知将军何时出发?” 陈昌忙拱手道:“多谢将军,军情紧急,末将今夜晚间就出发!”“好,本帅在此助将军成功!”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这一夜,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几点微弱的星光。陈昌换了一身便衣,暗藏短刀,悄悄出了帐篷来到江岸边。早有一只小船在江边等候。陈昌一纵身上了小船,船上的四名军士用竹篙轻轻一点水面,小船离了北岸缓缓向南岸而去。 小船如一片孤叶一般在江面之上飘飘荡荡,离着南岸越来越近。南岸上负责巡逻的齐军士卒见有一只小船顺流而下直奔岸边而来,忙高喊:“江中小船莫要前行,再往前来开弓放箭了。”说着,一队弓弩手迅速在岸边列阵,纷纷张弓搭箭瞄准了小船上的陈昌一行人。 陈昌见此情景,不慌不忙。他迈步来到船头,冲着岸上的齐军士卒拱了拱手:“岸上的弟兄们,劳烦你们往里通报一声就说有位故人有要事求见丁将军。” 岸上的军兵听了就是一愣:“故人?这大战在即,什么故人会来求见将军?”军兵们又看了看陈昌,见他一身中原武人的打扮,身后只有四名水手。“他说有要事,难道有紧急军情?”岸上军卒不敢怠慢,其中一人忙喊:“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说着,那人转身直奔大帐跑去。 等了好一会儿,那名军卒又回来了。只见他冲着其余人打了个手势道:“将军有令,放行!” 岸边的一众齐军忙往两旁一闪,撤去了防卫。又有人来到岸边帮助陈昌的小船靠岸。陈昌让四名扮作水手的军卒留在船上,自己只身上了岸由一名齐军士卒领着直奔丁荣的大帐而去。 大帐内,身为苍龙江江防指挥使的丁荣正在帐中生闷气呢。书中交代,丁荣乃是奸贼曹环的门生,凭着一定的战功和老贼扶持坐上了这江防指挥使的位子。此人虽扞勇无比,但好酒贪财,常常喝的酩酊大醉。 前者,老帅雷山视察江防正碰上丁荣喝得大醉,军务废弛。老帅当场大怒要将他斩首示众。亏得众将求情,雷元帅才免他死罪,打了他二十大板,训斥了一顿算是小惩大诫。 丁荣回去之后,养了好些日子才把伤养好。这家伙因此怀恨在心:“不久喝点酒嘛,雷老匹夫竟要取我性命,实在可恨,有朝一日,我定报此仇!” 丁荣正在营中生气,忽见一名军卒进帐禀报:“将军,您的故人到了!”“哦!快快有请!” 话音刚落,陈昌从外面走进大帐,冲着丁荣双手抱拳,满脸堆笑:“丁贤弟,别来无恙,愚兄这厢有礼了。” 丁荣一见陈昌来此,很是高兴,忙起身相迎:“哎呀呀,不知陈大哥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两人在桌前对坐,丁荣又命人摆上酒菜,两人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陈昌忽然道:“我观贤弟眉眼间藏有一丝怒气,可是受了什么委屈?”陈昌这一问正好勾起了丁荣的怒火。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唉!不瞒大哥,真是一言难尽!是这么这么回事情。”丁荣就把自己喝醉了酒被元帅下令痛打一顿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丁荣还大骂道:“这老匹夫欺我太甚,来日我定要找他报仇!” 陈昌闻听此言,心中暗喜,脸上却一点儿也没带出来。他拿起一个酒杯往桌子上,假装大怒道:“岂有此理,雷老匹夫小题大做,实在可恨!”说着。陈昌身子往前凑了凑道:“贤弟莫急,为兄有一计可助你报此大仇。” “哦?但不知兄长有何妙计?”丁荣兴奋地问道。陈昌道:“此计绝密,还请贤弟屏退左右。”丁荣随即屏退左右,又叫过自己的一名心腹军兵:“你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帐。”“是!”那名军兵领命离去。 见帐中只剩下自己和陈昌两人,丁荣忙道:“还请兄长教我。”陈昌遂压低了声音道:“贤弟,如今大齐皇帝昏庸无能而北辽皇上乃英明圣主,求贤若渴。为兄投了大辽,受封灰杉军大都统之职,掌管大军数十万。 如今,北辽大军压境誓要灭齐,贤弟何不献出江防归降大辽,借辽兵之助杀了雷山报仇,还可享尽荣华富贵,一举多得,岂不美哉?” 丁荣闻听此言,没有说话,不过脸上已然露出一抹贪婪向往之情。陈昌见状,心知丁荣已经有所动摇,又开口道:“愚兄已向北辽石元帅举荐贤弟。元帅对贤弟很是欣赏。 他许诺只要贤弟献出江防,归降大辽,石元帅定保举贤弟为灰杉军副都统与为兄一起掌管数十万兵马并封为侯爵。而且元帅还答应送给贤弟黄金一万两,白银五千两作为献出江防的谢礼!” 丁荣听说辽军元帅给自己开出了如此优厚的条件,顿时两眼放光,一拳击在桌案上:“好!我早就看雷山那老匹夫不顺眼了,既然辽主贤明,石元帅求贤爱才,就听大哥之言,归顺大辽!还请大哥回去转告元帅,三日后夜间三更天火光为号,小弟自当迎接大军过江!” 第四十七回陈昌趁夜会故交丁荣降辽献江防(下) 陈昌闻听此言甚是高兴:“好!既然如此,那你我弟兄三日后见,贤弟一切小心,祝你一切顺利。”说着,陈昌端起酒杯向丁荣敬了一杯酒。丁荣也端起酒杯回敬,随后一仰脖将酒一饮而尽:“大哥放心!” 陈昌见事情已然办妥,遂起身拱手辞别丁荣。丁荣将陈昌悄悄送出了自己的大帐。陈昌快步来到岸边,一纵身跳上小船。船上的军士用手中竹篙轻轻一点水面,小船离开南岸,往北岸折返而去。 这一叶孤舟在广阔的江面上飘荡,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回到了北岸。小船一靠岸,陈昌纵身上岸。他没回自己的营帐而是急匆匆直奔营盘正中央的帅帐跑去。 到了帐外,陈昌一撩帐帘,大步走进帐内。石磊正在帐中焦急等待,一见陈昌回来了,赶忙起身上前道:“陈将军,事情办得如何?” 陈昌闻言,满面笑容拱手道:“恭喜元帅,贺喜元帅,丁荣愿意归顺,末将已与其约定,三日后夜间三更天献出江防迎接我大军过江!”接着,陈昌把自己与丁荣的安排与石磊说了一遍。 石磊听后大喜:“哈哈哈,如此大事可成矣,陈将军立下大功一件可喜可贺”陈昌忙抱拳谦逊道:“些许小事当不起大帅如此赞誉。” 石磊连夜招集各军主将在大帐中聚齐,吩咐众将抓紧整备兵马,三日后准备渡江。几位主将等了好些天,终于等到了准备渡江的军令,众人都十分兴奋,纷纷领命而去。 石磊又对陈昌道:“陈将军,三日后夜间请将军亲率灰杉军水师一万人和本帅一起先行渡江与丁荣接头。”陈昌闻言忙道:“大帅不必以身犯险,接头之事由末将领兵前去便可。” “无妨,有三十万大军在此,谅那丁荣不敢耍什么花招。而且本帅亲自前去也可安抚人心。”陈昌见状只得遵命,随后退出大帐前去整顿水师。 按下北辽军如何整顿兵马准备过江暂且不提,单说丁荣。陈昌走后,丁荣也迅速开始准备。他叫过自己的一名亲兵命他悄悄出帐将自己手下的四位心腹偏将请到自己大帐议事。那名亲兵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时间不大,丁荣的四名心腹将领纷纷来到丁荣的大帐内聚齐。丁荣见人都已到齐,遂屏退左右,又令几名亲兵守在帐外,任何人不得入帐。 随后,丁荣招呼四位心腹将领坐下开言道:“诸位,如今大齐君暗臣奸,大辽皇上圣明,有爱才之心。本将军欲弃暗投明,归顺大辽,并献出江防以为进见之功。诸位跟随我多年,若愿随我投顺大辽,我保诸位享尽荣华富贵!” 话音刚落,四名心腹纷纷抱拳应和道:“我四人多蒙将军提携照拂,早已为将军马首是瞻。如今将军要归顺大辽,我等自当追随!” 那位说了,这些人怎么一点是非都不分,怎么还跟着卖国呢?其实不然,像这种死忠的心腹死士很多都被洗了脑,他们只忠诚于自己的主人,主人就是他们的信仰。 他们才不管什么家国大义,只知一心效忠于自己的主人。当然这种是非不辨思想是绝对不可取的。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丁荣听了四位心腹之言,心中大喜,忙道:“如此甚好,诸位可速速调集手下心腹死士暗中展开行动,如此如此,定要掌控江防各个要地确保三日后,辽军顺利渡江。”四名心腹抱拳领命,分头下去准备。 待得四人离去,丁荣独自出了大帐,望了望漆黑的天空,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雷山老匹夫,某家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来到了第三天夜里,宽阔的江面上静悄悄的。无数齐军士卒手持刀枪在江岸上来回巡逻。数千人的双目紧紧盯着对岸的辽军大营,监视着数十万辽军的一举一动。 夜空中星光闪闪,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营盘内的乔楼之上传来了三声钟响,已然是夜间三更天了。突然,北岸燃起了三堆大火,火光冲天,一时间,大江两岸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突然出现的火光令南岸的一众齐军士卒吃了一惊。今夜在前线坐镇指挥的大齐江防副指挥使彭海身经百战,他见北岸火光突起,忙传令:“强弓硬弩、投石机、火炮准备,三军弓上弦刀出鞘谨防辽军渡江!”随着彭海一声令下,齐军迅速做好了准备。 火光过后,就见北岸辽军水寨大开,近百艘大船从寨中开出,船上打着北辽旗号,浩浩荡荡直奔南岸开来。每艘船上约有百十人,这股辽军总共有万余人。这支船队行军速度极快,如闪电般很快来到了江心。 彭海在岸上见辽军船队已渐渐进入各类武器的射程范围之内,他望着辽军船队最前面那艘打着一面帅旗的战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三军儿郎,瞄准敌船,攻击!” 兵随将令草随风,彭海一声令下,一众齐军士卒纷纷开弓放箭,还有部分士卒负责操纵强弩、投石机,点燃火炮。 南岸的大齐守军满以为凭借各种精良的重型武器要击败这股辽军不费吹灰之力。哪知道,就在这时令人出乎意料的怪事发生了。数十具强弩、投石机还有两门火炮不知为何全都哑了火,放不出一石一箭和一粒弹丸。 齐军赶忙查看各类武器情况。这一查不要紧,齐军发现这些武器不知何时已全部被人毁坏。两门火炮的炮药均被水泡湿,投石机的操纵杆和强弩的弓弦都被人暗中弄断而且作案者手法极高,光从外观看根本发现不了丝毫端倪。 失去了这些重武器的帮助,南岸上只剩下了一众齐军弓弩手对着辽军开弓放箭。战船上的辽军纷纷高举盾牌组成了一道道盾墙将这阵箭雨挡下。 全身披挂立于船头的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见状大笑道:“齐军江防形同虚设,众三军加速前进!”近百艘战船加速向南岸冲来。 南岸上,有齐军慌慌张张向彭海禀报说各种重型武器均被人损坏。彭海听了大怒:“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损毁武器!先前是何人在此坐镇?”“回禀将军,先前乃是丁将军亲自在此坐镇,当时各类武器完好无损!”“哦?难道是他暗中做了手脚?” 还真让彭海猜对了。丁荣为了献出江防使北辽军顺利过江,特派自己的四个心腹率人在这三日内分头行动,暗中将这些武器尽数毁坏。 彭海话音刚落,就听着身后传来一阵喊杀之声。紧接着有人慌忙来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丁荣造反了,他率领半数人马反穿军衣,打着北辽旗号从后面掩杀而来!” “啊!气煞我也,卖国奸贼,人人得而诛之!”彭海听闻丁荣造反,立刻明白是他破坏了江防,里应外合帮助辽军。气得彭海火冒三丈,上马提刀大喝一声:“三军儿郎,随某诛灭叛贼!”说着,彭海带领一部分人马调转马头向丁荣杀去。 两股人马很快相遇,双方早已没了往日袍泽之情,各持刀枪当场混战在一起。彭海跃马提刀和丁荣对阵。彭海举刀就砍:“反国逆贼,吃我一刀!”大刀力劈华山向丁荣劈来。 丁荣举刀招架,呵呵笑道:“彭将军,如今主上昏庸,你我何不共投大辽到时不失荣华富贵。”“呸!你这奸贼休要多言,拿命来!”彭海说着招数加紧刀刀致命,丁荣举刀招架,二人双刀并举战在一处。 二人武艺在伯仲之间,打了三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就在这时,就听得岸边杀声四起,辽军已然登上南岸与齐军交上了手。北辽军骁勇善战,齐军不是对手死伤惨重,再加上丁荣手下叛军背后偷袭,两下夹击,彭海手下的军卒越来越少。 彭海打着打着,眼看自己手下军卒所剩无几,心知江防已失,苍龙江再难保守。彭海心中暗想:“江防丢失之局已定,如今我需杀出重围向后续守城将领报信并请大帅派兵增援方是正理。”想到这里,彭海虚晃一刀跳出圈外领着百余骑残兵突围而走。 丁荣见彭海败走也不追赶,率领手下军兵追杀齐军。大齐江防守军在辽军和叛军的合力之绞杀下损失大半,余者纷纷跪地投降。 大辽的军旗插在了苍龙江南岸,至此齐军辛苦构筑的苍龙江防完全陷落。 正是:卖国逆贼施毒计,千里江防一朝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回三将军捐躯宁越城北辽军分兵攻五关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丁荣造反与北辽里应外合攻破大齐苍龙江防线。数万齐军尽数被灭,只有大齐江防副指挥使彭海率百余骑残兵突围而走。 且说石磊亲率一万先锋大军登上苍龙江南岸。石磊立马在江岸之上望着眼前的一马平川,感到胸襟开阔:“江防拿下,从此江南大地将任我大辽铁骑驰骋!” 这时,石磊就见一员大将飞马而来,身后还跟着数十骑亲兵。此人来到石磊马前,滚鞍下马,跪倒施礼:“末将丁荣拜见大帅。” 石磊忙下马将丁荣扶起:“丁将军快快请起。将军弃暗投明献出江防,立下大功一件。本帅已向圣上保举封将军为灰杉军副都统另加封苍龙侯,将军麾下兵马仍归将军指挥,还望将军为我大辽开疆拓土,再立新功。” 丁荣连连拱手拜谢,随后凑到石磊身旁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大帅,不知那些金银......”言语中充斥着一丝贪婪. “哦,丁将军尽管放心,金银不日就会送到将军手上。”“多谢元帅。”丁荣拱了拱手下去整顿人马。 等丁荣走后,石磊脸上的笑容尽数散去,一抹轻蔑阴冷的神色爬上了他的脸庞,口中自语道:“此等奸贼贪得无厌,难堪大用。大齐让这等人守卫要地,看来大齐朝廷果真腐朽日久,合该我大辽一统天下。” 想到这,石磊心中一阵轻松。随后转身对身旁的一名亲兵道:“发信号,让拓跋将军率主力大军开始渡江。”“是!”那名亲兵抱拳领命下去传信。 那名亲兵来到岸边点起信炮,随着信炮在空中炸响,北岸的辽军大队人马陆陆续续开始渡江。 按下北辽大军怎么陆续渡江暂且不提,单说彭海。彭海领着百余残兵败将拼死杀出重围,一口气跑出三十几里地才放缓了行军速度。彭海点视手下人马,一场厮杀下来仅剩下数十骑军卒。 彭海心中暗想:“如今人困马乏,无法长途行军。干脆我到离此最近的宁越城报信,告诉守军做好准备阻击辽军,再由他们发信向大帅求援。”想到这里,彭海催动战马率领残兵败将直奔宁越城而去。 宁越城虽说是离苍龙江最近的一座城池但也有个二三百里路程。彭海和手下军卒人困马乏,精力消耗大半,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五六天功夫终于到了宁越城下。 彭海忙命手下人叫城。城上军卒一见城下来了一支数十人的小马队,人人盔甲残破,满身血污,队伍里还打着一面破旧不堪的大齐江防军旗,知道有大事发生,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城门,放彭海一行人进城。 彭海一进城就急匆匆来找宁越城的两位守将,总兵周焕和副总兵胡山。彭海向二位总兵备言前事。两位总兵听完又惊又怒,惊之惊,固若金汤的千里江防竟被一夜攻破,怒之怒丁荣这逆贼竟卖国求荣投降了北辽,一手造成了江防的迅速覆灭。 周焕气得一掌拍在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反国逆贼属实可恨,若让某碰上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正在这时,就见一名军兵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三位将军大事不好,现有北辽数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将至壕边,请令定夺!” “哦!来得好快啊。”周焕闻听此言不由得心中一惊暗自感叹北辽骑兵还真是风驰电掣。随即,周焕对彭海道:“彭将军一路辛苦,还请在城内坐守城池,我与胡将军领兵出战去与那北辽军斗上一斗。” 彭海闻言忙劝道:“周将军且慢,辽军势大,宁越城兵微将寡,还是守城为上。”周焕道:“将军之言有理,不过首战还是要打上一打方可鼓舞军兵士气。”说着,周焕带着胡山来到外面飞身上了战马点兵三千杀出城门在城外摆开阵势。 彭海实在放心不下,于是率领一队精兵登上城头为周焕和胡山观敌掠阵,同时命城内其余守军四面布防,严加守卫城池。 城外,齐辽两军对阵。周焕、胡山两人皆全副盔甲,一个跨下马掌中一对四楞镔铁锏,一个跨下马掌中托着一口泼风大刀。 二人立马在旗脚之下往对面观瞧,一看,好家伙对面的辽军密密麻麻,无边无沿足有十余万之众,旗幡招展,刀枪林立丫丫叉叉。真可谓是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 往队前观看,就见队前一并排有十几匹战马,马上端坐十几员大将。这些大将高矮胖瘦不同,每人皆是全装甲胄,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有金盔金甲、银盔银甲、铜盔铜甲、铁盔铁甲......真是盔甲鲜明。 正中央有两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两员煞气冲天的猛将。左边那匹马是一匹宝马名为万里烟云照。马上之人,虎背熊腰,赤目黄须,金炼盔、连环甲,大红袍,腰悬宝剑,掌中擎着一对大号的镔铁狼牙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凶蛮之气。 右边的一匹乌龙驹上也有一将。此人青面红发,身材高大,活脱脱一个夜叉鬼。头戴狼皮盔,身披狼皮甲,外罩狼皮袍,足蹬狼皮靴,花狐尾、雉鸡翎一应俱全,腰挎短刀,手提一柄宣花大斧。此人一身狼皮盔甲打扮得活像一只塞北恶狼。 在这两员将身后还打着两面大旗。左边这面上写:“扫南副帅拓跋”,右边那面写着:“扫南先锋令狐”。 看罢多时,周焕和胡山二人暗暗心惊:“看来这辽军果真不好对付。”正在这时,就听对阵中有人高喊:“对面南蛮,哪个过来受死!”紧接着一马飞出,马上之人手提宣花斧正是北辽先锋令狐云。 见北辽军中有人率先出战,胡山对周焕道:“周将军且压阵待我去会斗辽将。”说着胡山纵马提刀直奔疆场前去会战令狐云。 二人互通名姓,令狐云大喝一声抡起大斧向胡山一斧砍来。胡山双手合刀向上招架,哪里架得住?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震得胡山眼冒金星,两肋发涨,虎口开裂,双手握不住刀杆,大刀当时就飞了。 “啊!”胡山大惊失色叫了声不好,拨马就要败归本队。哪知道令狐云提马上前,抡起大斧搂头就砍,还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原话道:“嘿!南蛮,哪里走,就在这选坟地吧!”令狐云一斧劈下,胡山躲闪不及,尸首两分死于马下。 周焕在后面眼睁睁看着胡山瞬间惨死,大叫一声:“辽狗休走,我要为胡将军报仇雪恨。”话到人到,周焕纵马舞锏直取令狐云。令狐云刚想动手,身后拓拔昊按耐不住,飞马提棒上前道:“令狐将军少歇,待俺前去活动活动筋骨。” 令狐云见状只得道:“好吧,那就将此人留给副帅。”随后催马回阵,拓跋昊提马上前与周焕马打对头。 二人互通名姓已毕,周焕抡锏就打。拓跋昊舞双棒招架,四件兵器在空中相碰发出一声巨响,把周焕震得眼前发黑,膀臂一阵酸麻,使出全身气力好不容易才堪堪握住两根镔铁锏。随后,拓跋昊举棒打来,周焕举锏招架,二人战在一处。 也就打了五六个照面,周焕双锏再次和拓跋昊的狼牙棒相碰,双锏当场脱手而飞。还未等周焕有所反应,拓跋昊手起一棒把周焕打得脑浆迸裂是死于非命。不到一顿饭的功夫,齐军两员主将全交代了。 拓跋昊趁势驱兵掩杀,齐军大败向城中溃逃,不料辽军也趁机冲进城内。在城头观战的彭海看得真切,见此情景大惊。为守住城池,彭海亲率人马来到城门想将辽军赶出城去。哪知迎面正碰上令狐云,彭海措手不及被其一斧劈死。 北辽十万大军冲进城内,守城齐军死的死降的降。半个时辰后,宁越全城陷落。 过了不久,北辽元帅石磊领主力大军赶到。拓拔昊与令狐云向石磊报功,石磊十分高兴在功劳簿上给两人都记了首功。随后,辽军在宁越城休整一夜,次日三十万大军离了宁越城继续进军。 北辽大军一路疾行,这一日,前方探马来报:“启禀元帅,前方接近大齐顺州五关防线,不可贸然前进。”“哦,哪五关?”“回大帅,乃是龙虎、赤阳、灵泉、沙岩、翠林五关。其中龙虎居中,其余四关为其拱卫。” “哦,看来,得分兵取之,各个击破!”石磊说罢,迅速命人点齐四路人马,才要分兵取五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回金刀大将战令狐九天惊雷震赤阳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北辽大军攻破宁越城后继续向前进军。一路之上,北辽军抢关夺寨,烧杀抢掠,大齐军民死伤无数。这一天,北辽军逼近大齐顺州的五关防线。 石磊听了探马蓝旗的禀报后,略微沉吟后传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整。”数十万大军依令在原地扎下营寨。 随后,石磊在帐中招集众将。待得众将聚齐后,石磊道:“令狐云、呼尔图、阿史纳虎、阿里泰听令。”四员大将迈步出班拱手施礼:“末将在。”石磊道:“四位将军,如今大齐在顺州修筑五座关城妄图阻我大军。 本帅决定分兵攻之,给他来个逐个击破。我军需兵分五路,由本帅亲率一路进攻龙虎关,你四人各率五万兵马分别攻打其余四关。至于攻取哪座关城,四位可抓阄决定。” 四人闻言齐声道:“末将领命。”随后,四人上前抓阄。四员大将每人拿起一个纸团并将之展开,不一会儿结果已然揭晓。令狐云抓到的是赤阳关、呼尔图抓到的是沙岩关,阿史纳虎抓到的是灵泉关,阿里泰则抓到了翠林关。 石磊见四人抓阄已毕遂道:“兵贵神速,四位将军即可率兵出发,预祝四位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四人道:“元帅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四人出了大帐,各领一路人马而去。 四人走后,石磊面向众将:“诸位将军,且随本帅兵发龙虎关。”众将齐声应和:“得令!”石磊率领十万大军以及近百位大将拔营起寨,浩浩荡荡杀奔龙虎关而去。 说书一张嘴,难表两家事。辽军五路兵马攻打五关,在下得一路一路地讲个明白。按下其余四路暂且不提,单说令狐云的这一路。令狐云率领五万兵马杀奔赤阳关。一路之上,那些辽军是无恶不作,无数百姓避之不及纷纷死于弯刀之下。 这一天,令狐云率领人马终于来到赤阳关下,离城五里安营扎寨。当晚,辽军休整一夜。 说到这,在下还得交代几句有关赤阳关的事情。前文书说过,烈虎卫奉命驻守赤阳关。来到赤阳关后,赵忠亲自布置城防。命令众军士加高,加厚了城墙。又在城墙上扯起一道满是尖锐竹棍的竹网,敌人只要已爬上城头定会被这些锋利无比的竹签扎个鲜血淋漓。 不仅如此,烈虎卫中有几个头脑灵活的军卒更是别出心裁地打造出了一种名为巨石连珠弹的新式武器。烈虎卫在城头吊起了一排巨石,若敌军来攻城则摇动辘轳把将巨石从城头之上迅速砸下,顷刻之间可将无数敌军砸为肉泥。 此武器不仅威力巨大而且还可以循环使用可谓是简单实用真乃守城一大利器。赵忠又从雷老元帅那要来了二十架强弩,每架强弩一次可射出三支巨箭,每一箭都有穿墙裂石之力十分厉害。 在烈虎卫两年多的精心打造下,赤阳关成功被打造成了一座高墙深垒,武器精良的铁桶金城。加之有万余精兵日夜严加防守,赤阳关可谓是固若金汤防御力在五关之中名列第二。 赵忠奉命率烈虎卫入蜀平叛后,金刀将王章率两万金刀卫接替烈虎卫镇守赤阳关。王章来到赤阳关后也是严加防守,不敢有丝毫懈怠。 北辽三十万大军再度南下,丁荣造反献了江防,北辽军不费吹灰之力渡过苍龙江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宁越城,彭海、周焕、胡山三位将军战死沙场。一封又一封的急报如雪片般飞到了赤阳关。同时,老元帅雷山也传来将令,命各个守关主将紧守关口抵御辽军。 王章从接到第一封急报起,就命令军卒整顿器械,加固城防,严加守卫,可谓是严阵以待。 这一天,军卒来报:“启禀将军,辽军已兵临城下,请令定夺。”王章闻报忙率人登上城头往下观看,果然看见辽军在城下扎营。王章看罢对一旁的副将孙良道:“明日我率军出城探探辽军虚实,劳烦将军守卫城池。”孙良拱手领命。 次日,天刚蒙蒙亮,就听城外号炮连天,人欢马炸。有军卒急匆匆来向王章禀报:“启禀将军,现有辽军在城外列阵讨战,为首辽将十分嚣张口口声声要踏平赤阳关。” “果然来了,待某去会他一会。”说着,王章顶盔挂甲,罩袍束带全身披挂,来到外面飞身上马,手提玄武金刀率领五千金刀卫杀出赤阳关。王章领军在关外列成二龙出水阵与北辽两军对垒。 北辽先锋令狐云率领大军正在城外讨敌骂阵,忽见赤阳关城门开放,一支齐军杀出城来。这支齐军约有五千之众,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进退有度。 令人惊奇的是,这数千齐军士卒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大刀,而且旗幡之上都绣着金刀图纹。远远望去只见一片刀光闪闪仿佛一座刀山一般。一看就是一支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 队前一面绣着金刀的大旗迎风飘摆,大旗正中央绣着一个斗大的“王”字。旗脚之下,一匹五明千里黄花马是昂首嘶鸣。马鞍鞒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年纪约莫三十多岁,生得剑眉虎目,鼻直口阔一团的正气。 头戴凤翅金盔,体挂金锁连环甲,三叠倒挂鱼踏尾,斜披大红袍,肋下佩剑,凤凰裙遮住马面,足蹬虎头靴,掌中托着一口宝刀名为玄武金刀。此人金盔金甲,黄马金刀是威风凛凛,好似一尊金甲天将一般。 令狐云倒提宣花斧端坐在乌龙驹上看罢多时,不由得暗暗竖指称赞:“这支军队当真精锐无比,这员将看着气度不凡,果然南朝好人物。今天我倒要看看我和他谁高谁低。” 想到这,令狐云催马上前,用手中大斧点指:“对面南蛮,速速报名受死,某家斧下不死无名之鬼。” 王章在旗脚之下定睛观瞧,就见对面辽将青面红发,身高体壮,一身狼皮甲胄好似一头恶狼,手提一柄宣花大斧,身骑一匹乌龙驹,浑身上下缠绕着一丝丝凶煞之气。在此人身后,一面狼头军旗高挑,旗上大书:“扫南先锋令狐”。 王章看罢心下了然:“看来此人正是辽军先锋令狐云,听闻此人乃北辽武科榜眼,在北辽军中武艺排名第三,甚是厉害。今天遇到他,我可要多加谨慎。”这时,王章见令狐云催马出阵高声喝问,自己也一提战马来到疆场,单手提刀答道:“在下乃金刀将王章,将军可是令狐云?” 令狐云闻听此言把嘴一撇:“南蛮,既知某家之名,还不下马归降更待何时?”王章道:“听闻将军武艺高强在下特来领教!”“嘿!那你就受死吧!”说着,令狐云催动乌龙驹,抡起宣花斧一个力劈华山奔王章头顶劈来。 王章忙双手举刀向上招架:“开!”刀斧相碰,震得王章在马上一晃,险些落马。王章心知不能和其硬碰,稳住身形,举刀往里进招。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打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二人是不分胜负。令狐云大斧虽势大力沉,大开大合,招数凶狠无比。但王章的金刀攻守兼备,而且王章凭借手中宝刀总使些刁钻招法想削令狐云的斧子。 令狐雨怕兵刃损伤也小心防备王章,这样一来,令狐云的气力优势就被削弱了许多,但王章也奈何不了令狐云。所以三十几个回合两人未分胜败。 又打了七八个照面,令狐云看准时机,一斧朝王章前胸砍来。哪知正中了王章之计,王章趁势举刀相迎,一刀正砍在宣花斧的一个小角上。玄武金刀切金断玉,刀光一闪,瞬间将大斧削下一块来。 “哎呀,气杀某家!”令狐云见兵刃损坏,恼羞成怒,顺势板斧头现斧攥,奔着王章心口刺来。王章一见大惊,忙尽力一扭身,躲得慢点,斧攥在右肋下划了道小口子,鲜血直流。 王章强忍伤痛,一拨马败回本队,喊了声撤,五千齐军跟着王章往城内撤去。令狐云大喝一声:“给我追,别让南蛮跑了,拿下赤阳关!”大批辽军骑兵飞马在后头就追。 王章刚一进城,就冲着城头高喊:“放箭、砸石!”城头之上的齐军士卒,有的操纵强弩将数十支巨箭对准了辽军,有的摇动辘轳把准备将巨石砸向辽军。辽军若再向前一步必定损失惨重。 令狐云领大军在后面正追呢,一抬头看见无数的巨石、巨箭对着自己和手下的军队,心知再往前去自己和手下的一众军卒非得到阎罗殿报道不可。吓得他掉头就要撤退。 就在这时,天空下起了大雨,这雨来势汹汹好似天河倒泻一般。“轰!轰!轰!”大雨中还夹杂着滚滚雷声。一个接一个的响雷在空中接连炸响十分骇人,仿佛这场战争触怒了雷公一般。战场因为这场雷雨陷入了短暂的平静。 就在这么个时候,不知为何,接连好几个响雷在赤阳关的正上方炸响。好巧不巧,有两个响雷正劈在赤阳关的城墙上。这一劈不要紧,也不知道这两个雷有多大力量,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赤阳关那坚不可摧的城墙被劈开了一个大口子,一面墙直接被切成两半,好像被雷公用锤给砸开了一样。 城头上的许多强弩、巨石当场被打得粉碎,军卒也死伤大半。幸存的齐军将士看着倒塌的城墙是呆呆发愣,半天没回过神来。 城外,令狐云见状大喜:“真是天助我也,儿郎们杀,攻下赤阳关。”一众辽军挥刀挺枪,呐喊一声顺着缺口冲进赤阳关。 正是:赤阳雄关天下闻,金城汤池却胡卒。奈何天佑辽邦主,不助齐廷无道君。 欲知王章能否守住赤阳关,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回逢绝境王章 欲死战伤令狐延寿初显威(上)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九天惊雷震赤阳。两个响雷把赤阳关城墙劈成两半,出现了个巨大的缺口。北辽先锋令狐云趁势率军攻入城池。 城内的大齐守军被几声惊雷震得失了神,待得众人回过神来,数万辽军如潮水一般已然杀进城内。 王章见状只得强忍伤痛催马舞刀率领剩余的金刀卫拼死抵挡辽军。城中剩余的一万金刀卫在王章的率领下,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挥舞大刀杀向辽军。 金刀卫不愧为边军的一支百战精兵,面对数倍于己的辽军毫无惧色,奋力厮杀,如入无人之境。无数辽军都成了金刀卫的刀下亡魂。 怎奈城墙已毁,越来越多的辽军从缺口杀进城内。金刀卫逐渐寡不敌众,死伤不断增加。混战中,金刀卫副将孙良浑身浴血,单手提刀 来到王章马前:“将军,将士们死伤惨重,城池失守大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撤吧。” 王章看了看周围盔甲残破,伤痕累累的金刀卫残兵无奈道:“天不佑我大齐,撤,来日再报此仇。”随后,王章率领一众残兵冲出赤阳关想突围而走。 哪知令狐云在乱军之中发现王章领着一股齐军杀出赤阳关,心中已然知晓王章想要突出重围。心中暗想:“如今赤阳关已然拿下,断不可让着南蛮跑了。”想到这,令狐云拍马舞斧率领一部分兵马在后头紧紧追赶。 王章率领一众残兵败将好不容易杀出了赤阳关。王章率军一路狂奔,边跑表向后看。回头一看,就见身后烟尘四起,一股近万人的北辽铁骑如一股黑风一般卷地而来。 那些个辽军个个身穿玄色皮甲,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凶光。数千杆长枪在阳光下泛着阵阵寒光,数千柄弯刀冷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这股辽军为首的正是令狐云。就见他手提宣花斧耀武扬威,在后头高声喊喝:“前面的南蛮听着,赶快下马投降,某家可留尔等一条狗命!如若实在要走,且留下驴头当作路费,哈哈哈!” 王章原本想率军退往龙虎关却不料令狐云率军紧追不舍,为了摆脱追兵,王章心一横率领一众军卒一拐弯钻进了深山老林。令狐云一见王章率兵进了山林,不由得哈哈大笑:“黑!南蛮欺我等长居塞北,不熟山林,想要利用高山密林摆脱某家。他们哪里知道,这深山之中才是我天狼寨勇士的天下。” 随后,令狐云回头对身后的骑卒大笑道:“儿郎们,看见了吧,我们算到家了。南蛮妄想用山林阻止我等追击,他们可打错了算盘。勇士们,拿起你们手中的长矛弯刀好好让这帮南蛮看看,这山林之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跟着我,冲!” 近万名北辽骑卒也是齐声应诺:“将军放心,在这山林之中,那帮南蛮绝对掀不起多大浪花!”随后,近万铁骑呐喊一声,各举刀枪跟着令狐云犹如一群恶狼般冲进了山林。 王章领兵钻进山林继续疾行。跑出一段路后,王章回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发现这股辽军骑兵与普通的北辽骑军大不相同。一般而言,骑兵只有在类似平原这种平川地带方才能大展神威,做到风驰电掣,来去如风。 深山老林由于道路崎岖往往会迟滞骑军的行动使其速度大减。而令狐云手下的这股北辽铁骑却不一样,这些骑兵的战马弹跳力似乎非比寻常可以轻松越过众多障碍,在这山林间奔驰如履平地甚至奔跑的速度比在平川之地还要快上几分。 马背上的骑卒身手也更加敏捷灵活,仿佛这深山老林给这股辽军带来了什么神秘加持。渐渐地,王章手下的一些士卒耗尽了体力跑不动了,被辽军骑兵赶上,枪刺刀砍,一阵厮杀。红光崩现,鲜血飞溅这些精疲力尽的齐军士卒惨死在了辽军的刀枪之下。 王章看着惨死的弟兄们,心中悲痛交加。王章心中暗道:“各位兄弟英灵慢走,来日我定为各位报仇雪恨。”一边想着,一边率军往前跑。 正往前跑呢,王章突然勒住战马,双眼紧紧盯着前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王章身后的军卒向前望去,眼中也出现一抹绝望之色。原来,前面的道路被两棵大树和无数的枯枝败叶给封死了,他们慌不择路竟走进了一条死路。 令狐云在后头远远看见道路被封,不由得哈哈大笑:“还真是天意该着,今天某家可要立功了,儿郎们包围!”一众辽军铁骑呼啦一声围了上来把王章等人困在当中。那些个辽军每人眼中都闪烁着凶狠兴奋的光彩,在他们看来眼前的这些齐军残兵就是一道道唾手可得的军功。 王章见辽军围了上来,脸上的苦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然之色:“看来今日此地,就是某葬身之地。”他回头望了望身边仅剩的千余名士卒,神色肃然:“弟兄们,从打我们入军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做好了血洒疆场的准备。金刀卫立军以来,我们用手中的大刀,砍下无数辽狗的头颅,名扬天下。 今日,我等身逢绝地,各位兄弟,可愿随某拿起大刀在,再斩辽狗,完成这最后一战!” 此时,千余名军卒的眼中已然没了绝望,而是闪烁着森冷的杀意。副将孙良第一个举起大刀大吼道:“愿随将军死战!” “愿随将军死战!”“愿随将军死战!”千余人齐齐举刀也随之大喝。王章见状朗声大笑:“列阵迎敌,让辽狗看看我金刀卫的威风!”千余人各举大刀摆开了阵势,每一名士卒的眼中都迸发出无尽的战意,脸庞上都浮现出一抹嗜血之色。这一刻,他们不再是败军残卒而是千余位手提大刀的嗜血修罗。 令狐云见齐军残兵竟还能摆开阵势迎战,心中也不免有了一分敬佩。遂传令:“分出一千骑随某家列阵冲杀!”他打算和齐军来场公平对决以示尊重。一千骑辽军领命前出,在令狐云身后列成阵势。双方将士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林中传来一声大喝:“兀那辽狗少要逞凶撒野,某家在此!”这一声大喝好似一个惊雷把两方将士都给震住了。数千人纷纷闪目往林中观瞧。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马挂銮铃所响,一匹五色斑豹句从林中冲出横在两方人马的正中间。这匹马蹄至背高有八尺,头至尾长有丈二,一身鬃毛分有五色十分明亮,昂首嘶鸣间发出阵阵龙吟虎啸,一看就是匹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宝马良驹。 在马背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跳下马来平顶身高八尺挂零。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浓眉阔目,通贯鼻梁,四字阔口,准头端正,一团的锐气。 此人头戴一顶凤翅紫金冠,体挂一副乌金镔铁铠,外罩一领玄青色锦袍,足蹬一双虎头靴。腰悬一柄削铁如泥的青钢剑,身后背着一张黑金色大弓,走兽壶内插满狼牙箭,掌中平端一口锯齿狼牙刀。 这口刀都出了号好像一块门板一样宽大无比,看得出分量绝对不轻。此人金冠铁甲玄青袍,威风凛凛煞气冲天,手提大刀一看就是位力大刀沉,以一当十的猛将。 这员将来到两军阵前,把掌中大刀一举高声大喝:“辽狗们听着,由我在此,尔等休得嚣张放肆!” 第五十回逢绝境王章 欲死战伤令狐延寿初显威(下) 此人单人独骑立于两军阵前,面对万余辽军是毫无惧色。别看这有一人,那身前身后也有百步威风,万丈煞气。 令狐云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人高声喝道:“哪里来的南蛮。速速离去莫要多管闲事。如若不然,本将军一声令下定将你乱刃分尸,剁为肉泥!” 令狐云满以为,自己一番话能把这员使刀的将官吓退。他心想:“别看你看着武艺高强,但我这可有万余大军在此,你就算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我用几句话把你吓退也就得了。” 哪知道这位使刀的将官闻听此言,非但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哈,尔等辽狗欺我中原无人,屡屡犯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所不为。致使我中原万里河山破碎,百姓流离失所。今日碰上你家爷爷,定要叫尔等付出代价。爷爷要用手中大刀将尔等辽狗的狗头尽数砍下,为我中原将士、百姓报仇雪耻!” 令狐云本就性如烈火,被这使刀的将官左一个辽狗,右一个辽狗骂的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紧握宣花大斧的手是嘎吱吱直响,高声怒骂道:“好啊!你这南蛮竟敢如此羞辱某家,可敢报上名来!”“嗨!凭尔等还不配知晓爷爷之名!” 令狐云一听更生气了:“儿郎们,给我杀,将这南蛮乱刀砍死!”万余辽军各持刀枪就要上前动手。这边王章一看,怕使刀的将官吃亏,也把金刀一摆,千余名金刀卫军卒也紧握大刀做好了准备。 那位将官一看双方再次剑拔弩张,忙把大刀往得胜钩上一挂,随后把两只手一前一后张开道:“都住手,别打。”两方人马被他这一喊,也就没立刻动手交锋,只是双方仍然在对峙。 使刀的年轻将官回头对着令狐云道:“嗨,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你这辽狗可是叫令狐云?”“呸,某家正是令狐云。你这南蛮,再要辱骂,某家定叫你在斧下做鬼!”令狐云气得哇哇暴叫,自己一个堂堂的扫南先锋,三番五次被人骂作是狗,这谁受得了。 “好好好。”使刀的年轻将官笑道:“我说令狐云哪,听闻你武艺高强,在北辽军中名列第三,爷爷我有些手痒,不如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哦,但不知你想赌什么?” “你我二人单打独斗,若是我赢了,你率军立刻退走,任我大齐将士离去。若是我输了,我甘愿下马受缚,不再管此间之事。令狐将军,可敢赌吗?”使刀将官淡笑道。言语间透着一股极强的自信,还带有一丝嘲讽,仿佛打赢令狐云对他来说就是手到擒来的一件轻松小事。 “这个......”令狐云闻听此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此人敢如此轻易设下此等赌局,想必定然有些手段。我若答应,赢了自然好说,若是输了,这原本是我囊中之物的千余齐军残兵可就要飞了。可若是不答应,恐怕惹人耻笑。 哎!我何不权且答应下来,谅那南蛮也非我对手。如若实在不敌,我再驱兵掩杀,如此,无论输赢,我都会是最后的赢家!”想到这,令狐云朗声道:“此等小事,有何不敢?某家同意赌约,愿意与你单打独斗,一决胜负!” “好,令狐将军果然爽快,既然如此我们且击掌为誓,随后各自回阵告诉手下人等不得帮兵助阵。”“就依你。”说着,两人各自打马上前,互相三击掌。随后两人各自圈马回阵。 使刀将官一催战马来到王章的马前。王章连忙拱手道:“小将军,你能将辽军阻下一时,我等已是感激不尽。只是那令狐云勇猛非常且辽军势大,单凭将军一人怕是难以抵挡。且由我等在此拖住辽军,还请将军速速前去向雷山老帅报信,让大帅早想计策击败辽军” 使刀将官一摆手:“将军不必忧心,我既敢设此赌局,就有把握将其击败。只是到时,将军与诸位不可上前帮助,只需列阵静观便好。”王章见对方如此说,只得道:“既如此,将军且多加小心。” 令狐云回到本阵后,一众偏副战将都围拢上来。众人纷纷道:“先锋何必与那南蛮赌斗,我等大军一拥而上将其拿下不费吹灰之力。”令狐云制止道:“我意已决你等休得多言,只需如此如此便可。”众将闻言齐声道:“我等领命。” 两人交代完毕,各自圈马回到战场。令狐云催动跨下乌龙驹,抡起手中宣花大斧,高声喝道:“南蛮,拿命来!”话到人到,乌龙驹如闪电一般向使刀青年冲来,令狐云手中大斧一个力劈华山奔使刀将官的头顶劈来。 使刀将官不慌不忙,一不躲二不闪,等大斧离着自己头顶仅有一尺多令狐云再也变不了招的时候,使刀将官这才摘下锯齿狼牙刀使了个举火烧天式往上招架:“开!”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刀斧相碰擦出无数的火星子,令狐云的大斧被掂起来有五尺多高,把他震得一抖手,好悬没把斧子给扔了。反观使刀将官却面色如常像个没事人一样。令狐云暗自吃惊:“好大的力气。” 这时,那使刀将官拍马舞刀攻来,令狐云连忙举斧招架。就这样,二马相交,刀斧并举斗在一处。 等一伸手,令狐云是大吃一惊。他发现这位使刀将官掌中这口锯齿狼牙刀是神出鬼没招数奇诡。怎见得这口刀使得好?有赞为证:“狼牙刀寒光闪,勾魂索命惊敌胆。 上三刀插花盖顶,中三刀火树银花,下三刀风扫败叶,前三刀风驰电掣,后三刀玉带缠腰,左三刀银波雪浪,右三刀如影随形。无影天罡狼牙刀,正是胡卒索命镰。” 且说那位使刀的将官把手中大刀使开了,一套六六三十六路的天罡无影刀施展的淋漓尽致,大刀在他手中忽隐忽现如同鬼魅一般把个令狐云忙活得浑身是汗。另一边的王章见到使刀将官的刀法也暗暗称赞:“果然好刀法。” 王章自己也是用刀的,也自认在玄武金刀上下了数十年苦工,算得上是刀法娴熟但和人家一比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此人刀法如此神妙,不知姓甚名谁?” 那位说了,说了半天,这位使刀的猛将到底是谁啊。这位可是日后烈虎军中着了名的用刀高手。此人姓白双名延寿,自幼拜在玄影山,无影道人门下习学武艺。他天资聪颖,短短八年就将无影道人的绝学天罡无影刀练成,而且此人冷静睿智颇有谋略。 这次白延寿奉命下山,他一心想投烈虎卫,又不知烈虎卫驻扎何处。后来听说辽军南下,顺州五关首当其冲。白延寿一想:“我何不就去五关找找,兴许能找到。要是找不到,我先加入顺州边军,后面再调去烈虎卫也不为迟晚。”就这样他打马直奔顺州而来。半路上正碰上金刀卫被辽军追杀。 白延寿想:“既是大齐边军,我焉能不救。”这才冲出密林阻止辽军绞杀齐军,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且说令狐云被白延寿的一套无影刀搞得眼花缭乱,十几个回合后,令狐云直累得大汗淋漓,力不能支。白延寿趁势招数加紧,刀刀不离令狐云各大要害。 突然,白延寿一刀奔令狐云面门劈来,令狐云举斧招架。不料,白延寿使尽全力一刀正砍在斧杆上。白延寿的锯齿狼牙刀本就是宝刀,再加上他使得力气大了点,这一刀直接将令狐云的宣花斧砍为两截。您说这斧子有多惨吧,接连两次被刀砍怀,如今更是直接报废。 令狐云一见大斧段为两截,顿时惊怒交加:“好啊,南蛮你竟敢伤某的兵器,俺和你没个完!”令狐云气得抽出腰刀就要和白延寿拼命。那哪里拼得过。白延寿一刀将令狐云的腰刀挑飞,反手又一刀正扎在令狐云大腿上。令狐云疼得大叫,拨马败回本队。 回到本阵后,令狐云气得哇哇暴叫:“三军儿郎,给我冲,把这南蛮碎尸万段!”一众辽军各拿刀枪就要上前围杀白延寿。王章见状也把金刀一摆,金刀卫军卒也各举大刀准备以死相拼。 白延寿见辽军冲来,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大喝一声:“辽狗止步!”随后,白延寿迅速摘下背上的黑金色大弓,又从走兽壶中抽出抽出狼牙箭,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一箭直奔辽军射去。 射出这一箭后,白延寿并未停手,而是又抽出一支狼牙箭继续放箭。就这样,白延寿不停地取箭、射箭,一连射了二十七支连珠箭。耳轮中只听见“嗖嗖嗖!”“啊啊啊!”辽军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成排的辽军中箭身亡,翻身落马。不少无主的战马发出阵阵悲鸣。 白延寿手挽大弓哈哈大笑:“辽狗听着,尔等若再敢上前一步,某家定将尔等射成筛子!”一众辽军被白延寿的一手连珠箭法吓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上前。 令狐云见状心知今日无法消灭白延寿和金刀卫残军,无奈之下,只得狠狠地说了声:“撤!”随后,令狐云调转马头领着一众辽军撤回赤阳关。 白延寿见辽军退走,遂回马来见王章。王章赶忙上前拱手施礼:在下金刀卫王章,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知将军尊姓大名?王章身后的千余名金刀卫士卒齐齐拱手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白延寿慌忙摆手道:“王将军,诸位快快请起。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同为大齐儿郎,边军有难我岂有不救之理?”王章等人这才起身。 白延寿又道:“我名叫白延寿。今奉师命下山,投军报国。听说北辽南下进犯顺州,我特意前往顺州想入顺州军好在前线出力报效。” “哦!原来如此!”王章恍然大悟:“我金刀卫正是隶属顺州军麾下,将军既是要去顺州军,可否为王某带句话给雷山老元帅?” “哦?不知将军有何话要我代为转达元帅?”白延寿问道。 王章张口说出一番言语,有分教:一代铁军归山林,顺州龙虎起大战。 欲知王章说出何等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一回金刀暂离顺州军石磊兵围龙虎关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白延寿出世,刀伤令狐云,二十七箭吓退北辽军救下了王章一行人。随后,白延寿和王章相互认识了一番,并把各自的经历告诉了对方。 听到白延寿要去投奔顺州边军,王章忙道:“白将军既是要投奔顺州军,不知可否替我带句话给雷老元帅?”“好说,不知王将军有何言语要告知元帅?在下定当转达。”白延寿道。 王章的目光落在军中那面残破的金刀卫军旗上,半天没说话。透过军旗之上那被鲜血浸染的金刀纹,王章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了金刀卫立军,这面军旗首次飘扬在边关的那一日,回到了金刀卫所向披靡,无往不胜的那段日子。 那时节,无论是中原叛军还是北邦番兵听闻金刀卫之名无不闻风丧胆,那时的金刀卫是当之无愧的顺州军第一劲旅...... 王章回忆着这段独属于金刀卫的历史,脸庞上的神色很是复杂,有自豪,有悲痛也有苦涩。良久,王章重重叹了口气道:“经此一役,王某不仅丢了赤阳关还葬送了金刀卫这支精锐。我实在无颜再见老帅,请白将军转告老帅,王章自请免去官职,脱离边军以谢罪!”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孙良当场急声道:“此战之败实乃天意所致,将军不必自担罪责。” 王章摇了摇头:“不是这等说,败了就是败了,损兵折将,丢城失地,我确有大罪,理当以此谢罪。”众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孙良嗫嚅道:“就算谢罪将军也不必......” 孙良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章摆手打断:“我意已决,不必多言。”随后,王章又轻笑道:“诸位放心,我离开边军可不是没了心气。我暂离边军一为谢罪,二为让金刀卫再度复活!” 说着,王章转向白延寿道:“还请白将军转告老帅,五年内,王章定让金刀卫军旗重现边关!” 王章的几句话让白延寿心生敬佩,这位王将军并没有被这场惨败打垮,而是选择了孤身离去重整军伍这条路来一场浴火重生为自己雪耻,这份心性着实令人佩服。白延寿拱手道:“王将军请放心,此话白某一定带到,也祝将军早日重铸金刀卫。” 王章轻笑一声,正要向白延寿道谢。忽然,只听砰的一声,以孙良为首的千余人齐齐跪倒:“我等愿随将军一起重铸金刀卫!” 王章看着齐齐跪在自己面前的千余道身影,眼眶微红,向着众人拱手道:“王章谢过诸位兄弟,但我本就是戴罪之身若再将军队拉走岂不罪加一等?诸位还是回到军中,万万不可随我离去。” “将军!”孙良还想说什么却被王章厉声打断:“住口!军令如山,你等若还认我这个将军就速回军去!”众人没有办法,只得跪倒再次行礼:“恭送将军!” 王章虎目含泪向众人抱拳道:“诸位兄弟,各自珍重我等后会有期!”说罢,王章又将一枚刻有金刀纹的令牌交给白延寿:“白兄弟,我如今将这金刀令交给你,还望兄弟能将我这些剩余的弟兄安全带回顺州!”白延寿双手接令:“白某定不负所托!” 王章将一切安排妥当后,飞身上马离去。一代金刀将从此离开了边军。到了后文书,大齐四境烽起,顺州兵力不足难以抵挡辽军。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章率领重铸后的五万金刀卫回归解了顺州之危。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王章走后,白延寿也开始整顿人马。白延寿武艺高强又有金刀令在手,因此金刀卫的剩余士卒都很服气。白延寿迅速将人马整顿完毕,随后,就地扎营休整了三日。三日后,白延寿率领千余人马往顺州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按下白延寿如何前往顺州暂且不提,单说石磊。石磊五路分兵后,自己亲率十万人马直奔龙虎关杀来。一路之上星夜兼程,这一天终于来到龙虎关城下。石磊传令三军离城五里安营扎寨。 一声令下如山倒,十万北辽军在城外挖战壕,埋鹿角,修寨墙,不一会儿功夫一片营寨就修建完毕。当晚,一众辽军自在营中安歇。 转眼到了次日平明,石磊并未急于攻打城池,而是带了亲兵卫队五六人悄悄出了营盘来到城外探查地势城防。石磊率人围着龙虎关转了那么两三圈,不禁感叹道:“这龙虎关真不愧为顺州第一雄关。” 但见,这座关城城墙高大,城墙均是由一块块厚重无比的青色条石砌筑而成,端是坚固非常。城门是两扇厚重的石门,一般的破门锤根本无法轻易击碎。关城四周各种角楼、箭塔密布,城头之上堆满了灰瓶炮子、滚木礌石。无数军卒在城上来回巡视,密切注视着城外的情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可谓戒备森严。 石磊一边看,一边感叹龙虎关城防之坚实。心中盘算着:“龙虎关高墙深垒易守难攻。我北辽儿郎本就不善攻城,硬攻必定伤亡惨重。还是等大军聚齐后与齐军在城外野战将其歼灭为好。” 想到这,石磊遂打马回了营盘。回到营盘后,石磊当即传下军令,命三军对龙虎关围而不打等到其余四路人马聚齐后,再开兵见仗。十万辽军依令而行,每日只是坚守营盘并不出战。 按下辽军围城暂且不提,单说龙虎关城内。龙虎关城内由总兵卫亮和副总兵邹明率领三万人马镇守。卫、邹二总兵早已得到北辽军兵临城下的消息,他们有心出城与辽军交战奈何兵力过于悬殊,只得一面坚守城池,一面派人往顺州城向雷老元帅报信。 信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将情报送到顺州并交到了老帅之手。当老帅得知石磊率十万大军围困龙虎关时,久经沙场的他马上发现了端倪,辽军定是分兵五路同时攻打五关。老帅不敢怠慢连忙点起十万人马星夜赶奔龙虎关。 临行前,老元帅又亲自写了一份奏折派人加急送往京城请朝廷派兵支援合力击退辽军。 雷山元帅的这份奏报很快被放在安帝范元的龙书案上。那安帝得知北辽军再度南下,渡过苍龙江兵锋已至顺州吓得魂不附体,立即升坐八宝金殿招集群臣,询问何人愿领兵驰援顺州。 这一问,朝堂上站着的那些武将纷纷低下了头,半天没人请命出战。为什么,现在这朝堂上,太师曹环一手遮天,许多军武大员都是他的门生亲信。而这些人又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带兵打仗毫无本事只会溜须拍马。 剩下的一些忠直武将都人微言轻,没什么兵权。再加上,军队腐化日久,除去四境边军与京畿禁军,其余的各地守军都是战力低下,难堪大用。 安帝问了半天见无人答言,是又惊又怒,在金銮殿大发雷霆,扬言要将这些武将统统斩首。最后,右相苏安向皇上提议说义州叛乱已平,可将负责平叛的那部分顺州军调回前去驰援顺州。 安帝闻言觉得有理,于是下旨命吴世杰为义州太守前去坐镇义州。同时,又传旨让负责平叛的顺州烈虎卫即刻回师顺州帮助雷老元帅击败辽军。 回头再说石磊。石磊率领十万大军在龙虎关下陈兵能有半个月,另外四路人马陆续来到龙虎关下与主力汇合,并带来了相应的战报。石磊看了战报后是十分高兴,这四路人马都成功夺取相应的关口。只半月功夫大齐顺州的五关防线已然支离破碎。 石磊很是高兴,当即传令:“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亮全队攻打龙虎关。”三十万辽军个个磨刀擦枪准备大战。 这时,顺州边军大元帅率领十万人马也来到了龙虎关城内。雷老元帅刚刚安顿完毕,一封四关皆已失守的紧急军报就递到了他的帅案上。雷老元帅看罢军报是长叹一声:“四关失守,数万军卒丧命,数员大将阵亡,何其痛哉!” 随后,老元帅传下将令:“各部主将迅速集结整顿本部兵马,准备大战。”众将纷纷拱手领命下去整顿人马。齐辽双方各自军,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欲知此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齐辽大战龙虎关玄雷金枪显神威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三十万北辽军聚齐兵围龙虎关。此时。顺州边军大帅雷山也亲率十万大军赶到了龙虎关,两方大军在这龙虎关下展开对峙。 转眼三天过去了,到了第四天平明就听得城外北辽军大营内号炮连天,人欢马炸。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亲率一万大军带了战将近百员在龙虎关外列阵。 一万辽军或持长枪,或拿弯刀排成一字长蛇阵在龙虎关城外列队。石磊全身披挂骑着玉面紫骅骝,手提青龙戟立马在门旗之下,吩咐军兵:“来呀,给我讨敌骂阵!” 几名身穿胡服的番兵飞马出阵在城下一字排开,冲着城头高喊:“城上的南蛮听着,我大辽大军已到,速速出城受死!” 不多时,就听龙虎关内“咚!咚!咚!”三声炮响,紧接着,龙虎关城门开放,一万齐军精锐也杀出城来,在城外列成六丁六甲阵,为首的非是旁人正是大齐顺州军大帅雷山。 城外两军对垒。雷山骑着五雷驹,手提两杆玄雷湛金枪在门旗之下,定睛往对面观瞧。就见对面一万辽军阵势整齐,那些个北辽番兵个个生得身高体壮,腆胸别肚,有的穿胡服,有的穿皮甲,有的手持长枪,有的握着弯刀,远远望去杀气腾腾倒的确称得上是一支精锐。 队伍里打着各色各样的旗帜,有北辽国的,有沙陀国的,有野马川的,有天狼寨的......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的旗帜是应有尽有。 在队前一并排有近百匹战马,马上端坐近百员大将。这些大将高矮胖瘦不同,但胖大的威风,瘦小的精神,每人都有不同的精气神。而且盔甲鲜明,有金盔金甲、银盔银甲、铜盔铜甲、铁盔铁甲......往旗下一排倒是气势颇足。 在队前的正中央有一匹玉面紫骅骝。这匹马毛色锃亮,蹄至背高八尺,头至尾长丈二,一看就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在此马背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年纪大概在二十左右很是年轻。生得面如冠玉,长眉细目,鼻直口阔。两眼中暗藏着两道阴冷的煞气,一看此人就是个城府极深之辈。 此人头戴一顶凤翅金盔,体挂一副锁子连环黄金甲,外罩一领绿罗袍,胸前横担花狐尾,脑后飘摆雉鸡翎,腰悬一柄宝剑,足蹬牛皮靴,手中平端一杆青龙单边戟。 这条戟的戟尖寒光闪闪,一边的月牙锋芒利刃,戟杆上还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这条戟的每一处似乎都在向世人展示它的霸气与不凡。此人一身金甲,手持宝戟仿佛一员金甲天神下界一般。 在这员大将身后,打着一杆青色的大纛旗,旗上大书:“扫南大元帅”正中央一个斗大的“石”字。在这杆大纛旗的两侧还打着一对门旗,旗上是一副对联。上联是:“青龙戟横扫天下,”下联配:“紫骅骝踏破中原。” 老元帅雷山看罢多时,暗暗称赞:“好!果然好个人物。此人威风凛凛傲骨英风绝非等闲之辈。看来此番想要胜他绝非易事。” 另一边,石磊也立马横戟在旗脚下往对面观看。就见对面一万齐军刀枪明亮,阵势严整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铁军。队前打着一面绣着雷纹的深蓝色大纛。旗下有一匹宝马。这匹马脑门上有一道雷弧形的斑纹因此得名五雷驹。 马上一员老将,年近七旬,须发皆白。别看此人年迈,但腰杆不塌,背不驼,双目炯炯有神,干巴巴一团好精神。此人一身金盔金甲,斜披雷纹袍,肋下佩剑,足蹬虎头靴,掌中一对玄雷湛金枪。此人一身金甲,威风凛凛可谓老当益壮。 石磊看罢,心中暗暗称赞:“好个老当益壮的老将军,不愧是挡了我北辽铁骑多年,威震北邦的一代大帅。”两人互相看罢多时,各自一提战马来到疆场。 石磊率先抱拳道:“敢问对面可是雷山老元帅吗?在下石磊这厢有礼。”雷山也拱手还礼道:“不才正是老夫。是元帅,自古南北自有疆界,元帅因何兴兵入境,犯我大齐疆土?” 石磊笑道:“老元帅此言差矣,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大齐皇上昏庸无能,朝政日非,百姓苦不堪言。我大辽皇上雄才大略,有一统天下,拯救万民之雄心。故发兵南下帮助你等诛灭昏君奸臣有何不好?” “呸!石磊,你当本帅是三岁稚童不成!”雷老元帅气得苍眉倒竖:“我朝皇上臣子如何岂容你这外邦之人妄加评论?尔等番兵屡次犯我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数百姓死于你们的弯刀下。这等狼子野心还妄称拯救万民,真是恬不知耻!今日有本帅在此,尔等休想踏进我大齐半步!” 石磊道:“既如此,雷元帅,我们战场上见!”说着二人双双回归本阵。 雷山回归门旗之下,问左右:“诸位将军,哪一位愿意出马去打这头一阵?”话音刚落,身后一人高声道:“元帅,末将不才愿打这头一阵!”随后,一将手持铁枪飞马出阵。雷山视之乃是自己手下俞氏四杰的头一位,铁枪将俞龙。 俞龙跃马提枪来在疆场,大喝一声:“对面番将哪个过来受死?”话音未落,对阵中一马飞出,马上之人手提一把泼风刀跃马而来。 俞龙用枪一指:“对面番将通名受死!”那番将把大刀一摆:“某家在石元帅帐下听用,沙陀国大都督土金豹是也,南蛮,接刀!”说罢,土金豹抡起泼风刀向俞龙一刀劈来。俞龙舞动铁枪将大刀架开,随后挺枪往里进招。二人刀枪并举斗在一处。 二人你来我往打了能有十几个回合,俞龙的铁枪要胜过土金豹的大刀一筹。俞龙一枪将土金豹大刀钩开,随后反手一枪扎在土金豹右肩上。土金豹大叫一声,撒手扔刀。俞龙双膀一较力把土金豹挑于马下,复一枪结果了性命。 俞龙轻松取胜,心中十分高兴,纵马提枪大喝:“哪个还来受死!”这时,沙陀国的副都督扎西纳格与土金豹交情莫逆,一见土金豹死了心中大怒:“南蛮休走,拿命来!”话到人到,扎西纳格催马上阵,手舞一柄金瓜锤奔着俞龙头顶就砸。 俞龙用枪架住大锤:“番将报名再战,你是何人?”扎西纳格大喝道:“某家乃是沙陀国副都督扎西纳格,南蛮快来受死,我要给土将军报仇雪恨。”说着,扎西纳格抡开大锤就下了死手。俞龙挺枪与其相斗,二人一来一往战在一处。 二人打斗到二十余合,不分胜负。扎西纳格力大锤沉,俞龙一时难以取胜。不过俞龙总用巧招与扎西纳格周旋,扎西纳格大锤连连走空一时也拿俞龙没办法。两人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打着打着,俞龙忽然调转马头,掩一枪败下阵去。扎西纳格报仇心切,催马抡锤在后头就追:“南蛮休走,留下狗命!”两匹马一前一后在战场上跑开了。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近。扎西纳格抡锤就要结果俞龙。哪知,俞龙猛一回身,接着一箭奔扎西纳格面门射来。原来,俞龙是诈败佯输,想用败中取胜之计将扎西纳格击败。 扎西纳格见状大惊,躲闪不及这一箭正中面门。俞龙使得劲儿太大了点,这一箭直接把扎西纳格的脑袋穿漏了。扎西纳格惨叫一声,翻身落马是绝气身亡。 俞龙连胜两阵,雷山元帅在旗脚下见了很是高兴:“来呀擂鼓,给俞将军助威!”“咚咚咚!”鼓声大作,军卒摇旗呐喊:“俞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俞龙听见鼓声如雷,也是精神抖擞,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石磊,你倒是排个有本事的上来,爷爷要斗的是英雄好汉。” 这一咋呼,气坏了辽军先锋令狐云。他拍马舞斧直取俞龙:“南蛮休得猖狂,某家前来会你!”那位说,令狐云的斧子不是被白延寿砍断了吗?军中兵器有的是,令狐云又换了一把趁手的宣花大斧。 令狐云飞马来到疆场:“俞南蛮少要嚣张,俺令狐云前来取你狗命。”俞龙一听知道遇上劲敌了,忙挺枪就刺想先下手为强。令狐云摆动大斧招架,二人斗在一处。 一交手,俞龙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令狐云对手,简直白给。令狐云大斧呼呼挂风,一连十几斧打得俞龙手忙脚乱。也就五六个回合,俞龙被令狐云一斧砍伤后背,败回本阵。 俞龙的二弟俞虎见大哥被敌将砍伤,心中大怒,纵马舞动三股托天叉杀向令狐云要为大哥报仇。二人叉斧并举斗在一处。也就打了十七八个回合,令狐云一个拦腰锁玉带,一斧杆抽在俞虎腰上。俞虎大叫一声,败回本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俞家二猛双双落败。 令狐云把大斧在手中一摆:“南蛮,还有哪个过来领死?”齐军其余众将还想出马,雷山一摆手:“且退在一旁,本帅亲自会斗于他。”随后,雷山紧了紧手中一对湛金枪,催动跨下五雷驹来在疆场:“番将某要大言不惭,老夫前来会你。” 雷山抖动两杆金枪直取令狐云前心,令狐云把宣花斧抡开招架双枪。二人枪斧并举战在一处。 两个人,两匹马,两杆枪,一柄斧在疆场上一场好杀。令狐云本没将雷山放在眼里,他认为雷山年纪老迈,绝非自己敌手。等一交手,令狐云是大吃一惊。令狐云发现雷山虽然年迈但武力不减当年。掌中的两杆金枪如两条金龙一般在自己四周环绕总是不离自己各大要害。 令狐云将大斧舞动开了却怎么也破不开这对金枪的包围,这两杆金枪如影随形把他牢牢困在当中,毫无还手之力。打了能有二十回合,令狐云累得浑身是汗。正在这时,就听雷山道:“番奴,这等武艺还得回炉另造啊。” 令狐云大怒,刚要发作,就觉得两个大腿根上一麻,紧接着淌出点点鲜血。原来,雷老元帅用双枪分别在他左右大腿根上各扎了一个小口子,鲜血直流。令狐云又惊又怒,只得忍痛负伤败回本队。 令狐云败阵,恼了北辽扫南副帅拓跋昊。就见他催动万里烟云照,舞动一对镔铁狼牙棒直奔疆场:“老匹夫休走,留下命来!”说罢,拓跋昊抡起双棒就砸。只听“呜”的一声两根狼牙棒挂着风声奔老元帅顶梁砸来。 雷老元帅不慌不忙,把手中双枪一合将两根狼牙棒拨开,随后往里进招。二马相交,四臂齐摇,二人斗在一处。 打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拓跋昊虽说武艺要比令狐云高出一截,但仍然破不了雷山的双枪。雷元帅把掌中这对金枪使开把拓跋昊忙活得眼花缭乱,不知所措。又打了四五合,雷元帅在拓跋昊两肩分别扎了一枪,拓跋昊也败下阵来。 辽军两员猛将在雷元帅手下都铩羽而归,齐军一阵欢腾都为老帅擂鼓助威,反观辽军士气有些低落,似乎被雷元帅勇猛所慑。 石磊看罢多时,倒吸一口凉气:“这雷山果然厉害,看来要想胜他只有本帅亲自出马。”石磊要亲自出马会斗雷山,这才有一段:两帅相斗,单戟战双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回勇石磊单戟破双枪白延寿神箭救老帅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辽两军在龙虎关外展开一场大战。老帅雷山亲自出马凭借手中一对玄雷湛金枪连败令狐云和拓跋昊两员北辽猛将。齐军因此士气大振。 北辽大元帅石磊见雷山老当益壮,勇猛丝毫不减当年。心中暗想:“看来只有我亲自出战。” 想到这,就见石磊翻身下马,整盔抖甲,浑身上下收拾紧陈利落,抬胳膊抬腿没有半点绷挂之处。随后,石磊又将玉面紫骅骝的肚带连紧了几扣,推鞍不去,搬鞍不回。一切准备就绪后,石磊飞身上马,将青龙戟在掌中一擎,催马来到疆场,与雷山马打对头。 石磊单手提戟,冲着雷山轻笑道:“老元帅果然老当益壮,掌中双枪名不虚传,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特来向老元帅领教几招,不知可否赏脸?” 雷老元帅见石磊亲自出阵,知道遇上了劲敌,不敢大意,手中两杆金枪不由得握紧了几分道:“请!”随后,一老一少两人各持兵器,催动战马向前,一场顶尖高手间的生死较量就要开始了。 两人各自催马前冲,齐辽两方的一众军卒将领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紧紧盯着各自的主帅。因为双方主帅的较量无疑是决定这场大战胜败的关键,主帅获胜,一方极有可能夺得最后胜利,反之主帅若是战败,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可能前功尽弃。因此两方将士对对这一场交锋的胜败都十分重视。 就在两方将士以为两位主将交手必会是一场激烈的大战时,疆场上颇有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战场的这一老一少并没有展开激烈交锋,而是一个手持双枪,一个单手提戟,各崔战马在疆场上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 两人谁也没有先动手,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那模样仿佛两人不是来疆场征杀而是来遛弯散心的。 双方将士见此情景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纷纷交头接耳:“怪了,老元帅怎么还不动手,难道不知先下手为强?”“嗨,老元帅久经沙场经验丰富,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我们的石元帅怎么还不动手?莫不是怯阵了?”“哼,我大辽儿郎都是天生的战士从不畏战,他这么做真是丢尽了我大辽万千儿郎的脸!”齐辽两方数万将士窃窃私语,一片骚乱说什么的都有。 按下齐辽两方数万将士怎么议论不提,单说雷山。两人的交手刚一开始,雷山并未先动手,他等着石磊先动手。因为他的双枪讲究一个后发制人,若是先动手反而陷入被动。哪知,石磊也没动手,两人就这样绕开了圈子。 绕了一阵,雷山见石磊还是没动手,不由得喝道:“石磊,你为何迟迟不肯动手,莫非怯战不成?”石磊笑道:“非也。家师曾教导在下,与人交战定要让对方先动手以示仁义与尊重。在下一直铭记于心,今遇老将军,在下更无先动手之理。还请老将军先行进招,在下奉陪便是。” 石磊短短几句话却让雷老元帅心中一惊。老元帅暗道:“如此看来,石磊一看出我在等他出手。石磊为何不先动手,莫非他知晓破双枪之法不成。”想到这,雷山吃了一惊:“若如此,这一仗情况可不妙啊。不可轻举妄动,再等一会儿或许他按耐不住便会动手。”想到这,雷山也没动手,两人骑着马继续兜圈子。 又绕了挺长一段时间,雷山偷眼观瞧,就见石磊坐在马背上一脸淡然,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天色渐渐有些暗了,雷山看着将晚的天色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心中暗想:“这要是再不打就来不及了,看来我得先动手。可他要是破了我的双枪可怎么办?” 转念又一想:“这破双枪之法乃是极为古老的绝技,老夫征战三十余年从未遇到过会此绝技之人,此技怕是早已失传。就算有,谅这石磊如此年轻也并未习得此技。我还是先动手来个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雷山打定了主意,再看他,把手中的两杆湛金枪一抖使出一招名为双龙出海,两杆金枪如两条金龙一般带着点点寒光往石磊的面门点来。石磊一看雷山动手了,心中大喜,忙把掌中的青龙单边戟往回一拉。 紧接着,石磊把青龙戟一横呈一字形往上一崩。只听当当两声,青龙戟将两杆湛金枪给磕到了一边。随后,二马一错蹬,一南一北拉开了距离。 再看石磊出手如电,将青龙戟一抖一道寒光直奔雷山的后背刺来。雷老元帅觉察到身后泛起一阵寒意,情知不妙,忙尽力一扭身想躲开这一戟。怎奈,老帅年迈身体动转不灵,这戟来得太快。这一下正好扎在后背上,被大戟的月刃一带,当时这背上出现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鲜血直流。 老元帅疼得坐不稳鞍鞒,整个人趴在了五雷驹的马背上。老帅左脚一点镫想要败回本队,哪知道,石磊飞马赶上,抡起青龙戟一戟杆正打在雷山的后背上。这一下把掩新镜给打了个粉碎。老帅就觉得胸膛发热,嗓子眼发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吐出这一口血后,雷老元帅就觉得四肢无力,两眼发黑,再也在马上待不住了扑通一声是翻身落马昏了过去。短短一个回合,雷老元帅就被石磊打落马下。 那位说了,这石磊使得是什么招竟如此厉害?书中交代,石磊用的正是破双枪之法。此法乃是数百年前一位枪术高手所创。此人一身枪法可称得上当时天下第一。在闯荡江湖时,此人偶遇一位双枪高手并为其所败。 这名高手遂归隐山林,潜心研究十年创出了这一字崩枪法破了最终那位双枪高手的双枪从而名扬天下。后来这一字崩枪法也逐渐流传开来,并有一句歌诀记载了此法要旨:“双枪不发,单枪别扎。双枪若发,单枪往回里拉。一字崩枪法,敌人背后定遭扎。” 数百年来,枪术高手层出不穷但鲜有人会此绝技。这项绝技似乎已经失传了。谁知,塞北的玄龙祖师习得此技并将其传给了自己的大徒弟石磊。石磊凭借出色的天赋将此技融入自己的戟法之中,今日施展出来破了雷山的湛金双枪。 如果雷山与石磊正面相战打个二三十合不成问题。今日石磊使出一字崩枪法出乎雷山意料打了雷山一个措手不及。因此老元帅才败得如此之快。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且说石磊一戟将雷山打落马下,随后圈回战马来到雷山身旁,将手中青龙戟举起,一戟刺下想要结果雷山的性命。显然,石磊这是要赶尽杀绝。 齐军众将士见老帅命在旦夕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有心去救,奈何远水不解近渴,根本来不及。众将士只得眼睁睁看着老元帅死在石磊戟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磊忽觉得身侧一阵寒意袭来,吓得他打了个冷战,点镫催马,玉面紫骅骝闪在一旁。随后,石磊就看见两道寒光从自己身旁飞过---是两支狼牙箭。石磊被吓出一身冷汗。就在这个当口,一队齐军士卒往上一闯把雷老元帅就会本队。 再说石磊。躲过狼牙箭后,石磊就听见有人高声大喝:“辽狗,休伤我家大帅,某家来也!” 石磊闻言闪目观瞧,就见战场的正东方向烟尘四起,由远而近来了一支人马全是骑兵足有两千余人,打着大齐旗号。这支队伍有一部分人穿着大齐军服,手持大刀,还有一部分人各持刀枪一身庄兵打扮。看样子这是一支混合军。 在这队伍的前面有两匹战马,马上端坐两员大将。左边那匹五色斑豹驹上一人生得浓眉阔目,铜管鼻梁,准头端正,四字阔口,一团锐气。头戴凤翅紫金冠,身穿乌金镔铁铠,外罩玄青锦袍,足蹬虎头靴,腰悬青钢剑,走兽壶插满狼牙箭,手拿一张黑金色大弓,得胜钩上挂着一口锯齿狼牙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右边的是一匹西域良马名唤千里浑。马上之人生得身高体壮,腰大十围,四方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此人头戴西牛皮盔,身披犀牛皮甲,外罩红袍,腰跨短刀,足蹬牛皮靴,掌中擎着一条混元紫金杵。这条金杵足有茶碗粗细分量加重足见此人乃是一员力大无穷的陷阵猛将。 这两员大将领着两千余骑兵杀到疆场,摆开阵势才要和北辽军斗个你死我活。 欲知来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回延寿途经玄霜庄楚魁领兵阻边军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辽两军交锋,北辽大帅石磊用一字崩枪法破了大齐边军老帅的双枪。老元帅身负重伤,石磊正要趁势结果雷老元帅的性命。 就在着紧急关头,忽然有两支狼牙箭向石磊射来。石磊慌忙躲过,接着,一支两千余人的骑兵打着齐军旗号杀到疆场与辽军对阵。为首二将,一人用锯齿狼牙刀,一人手持混元紫金杵。 那位说来的是何处兵马?书中交代,这都是来投奔边军,护卫河山的。领头的两员猛将中,使锯齿狼牙刀的那位正是前文书力斗令狐云的猛将白延寿。白延寿怎么来的龙虎关呢?前文书说过,白延寿下山刀伤令狐云救下了王章和千余金刀卫残军。 后来,王章觉得无颜面见老帅这才孤身离去想要重振金刀卫。临行前,王章把手下千余人马托付给白延寿请他带着这些弟兄回归边军,白延寿答应了下来。 王章走后,白延寿命这千余金刀卫就地扎营,休整了三日。在这三日中,白延寿抓紧整顿人马。他发现,这千余人拼死杀出重围几乎是个个带伤。不过好在都是些轻伤,简单包扎过后,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军卒们身上没有多少干粮只能支持个六七天。 粮草乃三军之性命,军队缺粮让白延寿很是头疼。没办法他只得组织一部分军卒在山上挖些野菜加上原先的干粮勉强凑足了十余日的粮草。 三日后,众人休整已毕。白延寿率领这千余人马向顺州方向进发。一路之上,为了掩人耳目,保存实力,白延寿传令军卒暂时收起边军旗帜,脱去军装穿上便衣,不走大路,专从小路向顺州而去。 不料这一老小路就走远了。一连走了十几天离着顺州城还有不少距离。军中的粮食快吃完了,军卒们只能挖些野菜,草根充饥,一个个饿得腿脚发飘。好在这千余人都是骑兵,要不然非得走不动路不可。 这一天,白延寿率军正往前走,远远地看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很大的庄村。这座庄子足有上百户人家,似乎是附近最大的村庄。这庄子修着坚固无比的城墙看着易守难攻。墙头上,有着几十号精壮汉子,拿着刀枪来回巡视。 这些汉子穿着统一的服饰,都是头缠黑布,身穿黑色短靠,足蹬靸鞋,胸前都写着兵字。看样子这庄子组织有护村的庄兵不是普通村庄。庄门的石牌上有三个大字“玄霜庄” 白延寿领军正走着,忽听有人高声喊喝:“前面是何方人马?,速速止步,此路不通!”白延寿听见喊声,忙把手一挥,命令众军列阵戒备。自己则勒住战马定睛观瞧。 只见,庄门前有一队庄兵一字排开足有一二百人。这些庄兵个个腰挎短刀,手持刀枪,二目有神,精神抖擞。队前打着一面大旗上书“护庄保民”四个大字。旗下有一匹高头大马,白延寿一眼将其认出,此马乃是西域名马名为千里浑。 马上端坐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此人生得虎背熊腰,四方大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一团正气。头戴一顶犀牛皮盔,身穿一件犀牛皮甲,斜披一领大红袍,腰悬一把短刀,足蹬一双牛皮靴,掌中一条混元紫金杵。此人一身牛皮盔甲,力大无穷好似一头蛮牛一般。 就听那人高声喝道:“你等是何方兵马,快快报上名来!”白延寿见状,忙上前道:“这位壮士,我等乃是大齐边军正要去前线参战,无意抢占贵庄,还请壮士行个方便放我等过去,在下感激不尽。” 白延寿以为,这伙庄兵是怕自己领着人抢占庄子故而在此拦路,因此向为首的大汉说明了自己的目的为了避免误会。哪知道这大汉听完白延寿的话非但不放行反而把嘴一撇大笑道:“哦,边军?就你们这狼狈样儿也敢自称边军?依我看,你们就是一帮无用的废物!” 白延寿手下的千余人由于个个带伤加上粮草不足。每人脸色都饿得有些发白,身上直冒虚汗,骑在马上的确少了许多边军的霸气,看着像些虚弱的病汉。 身穿牛皮甲的大汉这一句话把金刀卫将士全给气坏了。副将孙良气得虎目圆睁,大骂道:“鼠辈,休得胡言,我等乃是顺州边军金刀卫,快快放我等过去,如若不然踏平你这破庄!” “哦!你们就是金刀卫啊,一群败在番兵手下的废物还想踏平我楚魁的庄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混账!”大汉一句话又一次戳到了孙良的痛处,气得他举刀就要上前动手,楚魁这边晃动紫金杵也要出阵交锋,双方一时气氛紧张。 白延寿冲着孙良摆了摆手,随后提马上前,冲着楚魁一抱拳:“楚壮士,我这兄弟性子急躁,一时失言还望勿怪。但不知楚壮士如何才能放我等过去?” 楚魁闻言笑道:“要想过去也不难,只要胜了我手中金杵便可。而且,只要胜了我手中金杵我不但放你们过去,我还率领手下所有庄兵加入边军一起抗辽保国!不过,若是胜不了我,你们就得归顺与我听我号令,怎么样,你等可敢一战吗?” 白延寿闻听此言大喜:“好!既如此在下白延寿愿意与壮士一战。”“爽快!不过,得是我两单打独斗,旁人不许帮忙。”“一言为定,也希望壮士能信守诺言。”白延寿道。“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两人随即打赌击掌立下誓言。 随后,二人各自回归队伍准备一切。孙良有些担忧地对白延寿道:“白将军,那楚魁看着力大无比很是勇猛,将军可要多加小心。”白延寿笑道:“诸位放心,我自有分寸。” 一切安排妥当,二人再次回到疆场。再看楚魁,把掌中混元紫金杵一晃:“白将军小心了!”说着,楚魁催动千里浑,抡起掌中混元紫金杵一个泰山压顶奔白延寿顶梁便砸,金杵带着风声砸来这要是被拍上那就得当场毙命。 白延寿一见金杵来了,一步躲二不闪,说了声:“来得好!”一合手中锯齿狼牙刀向上招架。只听“当”得一声,大刀和金杵在空中相碰把两人都震得在马上一晃。两人心中皆是一惊都暗赞对方好气力。接着,两人你来我往,刀杵并举斗在一处。 两人各自施展平生所学相斗一场好杀。一个狼牙刀如狂风骤雨,一个紫金杵似石破天惊,两人的武功都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每一下都是真打实凿,硬碰硬。打了能有五十回合,未分胜负。 白延寿心中着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打着打着,白延寿忽然虚晃一刀是拨马便走。楚魁一见大喜,催马舞动金杵在后面就追。 两人都是宝马良驹,很快赶了个马头碰马尾。楚魁高举紫金杵就想把白延寿打落马下.不料,正中了白延寿之计。在金杵就要落下之际,白延寿左脚一点镫,五色斑豹驹“刷拉”闪到一旁,楚魁一杵砸空了。 楚魁当时一愣神,还没等他收回金杵,白延寿猛一回身,手中大刀直奔他前胸刺来这一招正是回马刀。楚魁吓得一闭眼,心说:“我命休矣,完了。” 等了一会儿,楚魁并未感觉到大刀刺入胸膛。他心中疑惑,不由得睁开双眼一看,原来白延寿已将大刀收回,冲着楚魁轻笑道:“楚壮士,承让。” 楚魁满面羞愧,下了马向白延寿磕了个头:“多谢白将军救命之恩,在下心服口服。”白延寿忙将楚魁扶起:“楚壮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楚魁站起身来,把大手一挥:“诸位且请进庄!”随后,楚魁上马在前面引路,吩咐庄兵打开庄门迎接边军进庄。白延寿率领一众将士跟着楚魁进了玄霜庄。 进庄后,楚魁吩咐手下庄兵杀牛宰羊犒劳一众边军士卒。又在家里,摆下一桌酒宴为白延寿接风洗尘。酒席宴前,楚魁向白延寿讲述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楚魁的父亲楚兴是这玄霜庄的老庄主,为人忠厚,乐善好施深受村民爱戴。楚魁自幼酷爱武术,老庄主请了好几个教师教他武艺。十五岁那年,白华山金刚寺的方丈法静大师来到庄上化缘。 法静一眼就看中了楚魁,想要收他为徒。楚老庄主欣然同意因为他知道法静外号铁掌震白华金杵罗汉是江湖有名的武林高手。自己儿子能得到老罗汉教导必能成大器。 就这样,楚魁被法静带回了白华山金刚寺学艺。这一学就是三年光景。这三年,楚魁跟着法静二五更的功夫勤学苦练,法静也真下了功夫是倾囊而赠,把所有的武艺都传给了楚魁。 一个真教,一个真学,三年过去,楚魁的武艺涨了一大截。楚魁将老师的绝技金刚掌尽数学会,而且法静大师还给他打造了一条混元紫金杵并传给他一套三十六路破天杵。 三年后,楚魁到了十八岁,艺业学成。楚魁遂拜别师父准备下山回家。临行前,法静又赠给他一套犀牛皮宝甲和一匹宝马千里浑。楚魁拜谢恩师,师徒二人洒泪而别。 等楚魁飞马赶回玄霜庄,却发现庄子已被辽军烧毁,父亲母亲和众多乡亲都被辽军杀害。楚魁悲痛万分,遂招集了一些幸存的村民重修了玄霜庄,又把附近一些小村落的百姓请到庄中定居,花了近一年时间才将玄霜庄整修停当。 随后,楚魁招集庄中青年组织起庄兵护庄安民,同时也想有朝一日带着他们加入边军杀敌报国。青年们欣然同意,纷纷踊跃报名。楚魁组织起了一支五百余人的庄兵队伍。 白延寿听了楚魁之言对他很是佩服,也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两人越聊越投机,楚魁道:“白将军,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白延寿道:“楚将军有话请讲当面。” 欲知楚魁说出何话,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回志同道合两壮士结拜力大无穷金杵震画戟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白延寿领军路过玄霜庄与庄主楚魁交手。最终白延寿用回马刀赢了楚魁。楚魁对白延寿心服口服当即将白延寿一行人请进玄霜庄。并在家中设宴款待白延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亲近。楚魁开言道:“白将军,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白延寿忙道:“楚将军不必客气,有话请讲。” 楚魁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随后道:“白将军,你我二人虽初次见面,但在下感觉与将军一见如故,义气相投。在下想与将军歃血为盟,结为金兰之好,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白延寿闻听此言,大笑道:“在下也佩服楚将军武艺高强,正有此意。”楚魁一听很是高兴忙叫过几名家丁:“快去排摆香案,我要与白将军结为生死兄弟。” 几名家丁答应一声,下去准备。时间不大,香案、烈酒等一应事物都已齐备。白延寿与楚魁二人来到香案前,各持了一炷香恭恭敬敬向上天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皇天后土在上,信士弟子白延寿、楚魁在下。我二人虽素昧平生,然意气相投,志同道合。今愿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若口不应心,天诛地灭!” 立誓已毕,两人,向上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两人刺破中指将血滴入酒中。两人各自端起血酒一饮而尽,这就叫歃血为盟。 饮罢血酒后,两人一序年齿,白延寿年方二十,楚魁年方十九,白延寿年长为兄,楚魁为弟。楚魁来到白延寿面前,恭恭敬敬跪倒磕头:“小弟参见大哥。”白延寿伸双手将楚魁扶起:“贤弟快快请起。”楚魁这才起身。至此,两人算是正式结为生死兄弟。 结拜过后,楚魁十分高兴,吩咐手下人重新排摆酒宴,要与大哥来个一醉方休。很快,酒宴重新摆下兄弟二人对坐而饮。这第二回吃饭,两人自然亲近了许多,不像方才还略有些拘束。 酒席前,白延寿也向楚魁说明自己要率军前往顺州城,加入边军。楚魁听后忙说:“大哥,到时我带着我手下的弟兄和你一起加入边军,今后你我兄弟在一起并肩杀敌岂不痛快!” 白延寿道:“那感情好,你我兄弟联手定能建功立业。不过,我带来的千余金刀卫士卒都受了伤,行军这几日很是疲惫不宜再长途跋涉,这倒是个难题。”楚魁一听笑道:“大哥放心,此事包在小弟身上。小弟这就让庄上的郎中给这些军士治伤。大哥就带领军卒在我这庄上安心休整几日。 我也趁着这几日把庄子的事处理处理,做些离开前的准备。另外,我还我听说,顺州军的雷老元帅已经率军离开顺州前往前线抵御辽军。我这就派人前去探听边军动向,等有确切消息传来,你我弟兄再率军直奔前线,你看如何?” 白延寿一听顿时大喜,同时心中十分感激:“贤弟考虑周全,为兄在此谢过贤弟相助。”“嗨,你我兄弟何必客气。”两人一直饮酒到深夜方才安歇。 第二天,楚魁马上找来庄子上几个最好的郎中给金刀卫的士卒们治伤,同时给他们补充了粮草。随后,楚魁又派出几名精细的庄兵前去打探顺州边军的动向。 楚魁还招集庄兵说明自己要投奔边军,愿意去的同去,不愿去的发给路费,让他们另投别住。五百庄兵全都乐意随楚魁投奔边军,杀敌报国。至此,白延寿和千余金刀卫士卒就在玄霜庄住下,每日操演人马,等待消息。 一转眼,十几天过去了,庄上的一众军卒全都身体康复,精神百倍。这一天,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庄兵回来向楚魁和白延寿报告:“启禀二位将军得知,如今顺州边军大帅雷山亲率十万兵马离开顺州城到了龙虎关正在与关外的三十万北辽军对峙。” 白延寿闻报对楚魁道:“贤弟,如今军卒都已休整完毕,可以出发了。”楚魁道:“兄长言之有理。” 楚魁当即吩咐集合人马,收拾粮草,准备出发。一声令下如山倒,这庄子上可就忙活开了。集合的集合,装车的装车。两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就绪。金刀卫的千余军卒和玄霜庄的五百庄兵总共两千余人都骑着马在村口集合。还有十几辆大车装着一批粮草也将运往龙虎关前线。 白延寿和楚魁二人在队前见众军都已集合完毕,遂大喝一声:“出发!”紧接着,两千余骑押着十几辆车子在二人的率领下直奔龙虎关而去。 本来,玄霜庄位置偏僻离着龙虎关有好长一段路程,如果直接走要花上不少时间。幸好,楚魁久居此地,对这一带的地形是了如指掌。他带着大军抄近路直奔龙虎关,这比原来缩短了一半的路程,大大减少了时间花费。 白延寿和楚魁兄弟二人率领大军一路星夜兼程,这一天来到了龙虎关附近。大军正往前走,前方忽然有探马蓝旗飞马来报:“启禀二位将军,如今我大齐边军正在龙虎关下与辽军大战,请令定夺!”“哦!不知我大齐是何人领兵?”白延寿问道。 “回将军,我大齐边军阵中打的是雷字帅旗。”“看来,领兵之人定是雷山老元帅无疑。弟兄们,打起边军旗号,加速前进赶往龙虎关支援老元帅。”说着,白延寿一马当先向前冲去。楚魁领着人马,打着大齐边军旗号紧随其后。大军加速向龙虎关杀去。 大军离着龙虎关越来越近。离着挺远,白延寿就看见疆场之上有一老一少两员大将正在奋力拼杀。老的那位戴着帅字金盔,金甲蓝袍一副元帅的打扮。年轻的那位花狐尾、雉鸡翎一应俱全,一身北国装束。此时,老将不是对手被年轻的将官打落马下,眼看性命难保。 白延寿一眼就明白了:“哦,那位老将军想必就是雷老元帅。另外那人一身北国打扮,不用问定是北辽番将。如今,老帅有难,我岂有不救之理?”想到这,白延寿从背后摘下黑金大弓,走兽壶抽出两支狼牙箭,大喝一声二箭连珠奔石磊射去,这才将雷山老元帅救下。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白延寿箭射石磊救下老帅,紧接着率两千余骑在疆场摆开了阵势。石磊躲过暗箭,单手提戟,勒住战马大喝道:“你们何方兵马,还不速速离去,否则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白延寿大笑道:“辽狗休要逞凶,我等正是大齐边军,特来去你性命!”白延寿一句话,把两方的将士都给闹楞了。一众齐军心想:“我们边军之中何时多了这支队伍?看样子是一支前来助战的义军。” 这时,令狐云在辽军阵中高喊:“元帅,此人正是当初击败末将救走金刀卫残军之人。此人端是了得大帅千万小心。” 石磊闻言心想:“看来这正是大齐援兵,我得小心应对。”想罢,石磊大喝一声:“既如此,你这南蛮且留下命来。”说着,拍马挺戟直取白延寿。 白延寿举刀刚要动手,一旁的楚魁道:“兄长且歇着,把这番奴交给小弟。”说着,楚魁抬腿摘下混元紫金杵飞马直奔石磊。 石磊见一个穿着牛皮盔甲的大汉,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一条紫金杵奔自己杀来忙问:“来者何人?”“你爷爷名叫楚魁,辽狗且吃我一杵!”说着,楚魁抡起金杵一个泰山压顶奔石磊头顶砸来。 石磊不敢怠慢,双手横戟往上招架。只听一声巨响像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青龙戟被震起来四五尺高,把石磊震得两臂发麻。 还没等石磊缓过劲来,楚魁得理不饶人,抓住机会施展三十六路破天杵一连七八杵砸得石磊眼冒金花,好悬没吐了血。 石磊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气,心中暗想:“此人力大无比,再打下去我命休矣,还是先行撤退为上。”想到这,石磊拨马回归本队,吩咐一声:“撤!”辽军随后撤回营盘。 楚魁见石磊退走,也不追赶,调转马头回归本队。白延寿遂率大军来与边军汇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六回风雨不透辽军围困龙虎闯营报号赵忠初会石磊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楚魁金杵震画戟打退石磊。石磊被打得筋疲力尽只得收兵撤退。 白延寿与楚魁见辽军退走,也不追赶,遂率领手下人马来到齐军阵前。一旁的副帅王胜忙拱手道:“多谢二位将军救下我家元帅,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二人双双下马抱拳拱手:“草民白延寿(楚魁)率众前来投军,望大人收录。”王胜很是欢喜:“二位有卫国大志,我代表边军欢迎二位。”白延寿又拿出金刀令:“末将受王章将军所托,将金刀卫一千五百人带回,特来交令。” “哦,王章将军现在何处?”王胜忙问道。“王将军,自请卸职离军谢罪,说五年之内必归。”“唉,王将军你这是何苦。”王胜叹了口气,随后道:“还请二位领军随我入城。”王胜调转马头率领大军回城,白、楚二人也随之率众入城。 回到城内,一切安排妥当。众将在副帅王胜的带领下来看望老帅。只见老帅躺在病榻之上,脸色苍白,仍然昏迷不醒。一旁的几名医官正在悉心照料。 王胜问一旁的医官:“老帅情况如何?”医官摇了摇头:“情况不是很好。现在看来,老帅三天后可以醒来。不过,老帅年事已高,此次负伤给他留下了很深的暗疾,恐怕日后再难上阵杀敌。” 王胜和众将一听皆面露愁容,一时也毫无办法。王胜只得吩咐道:“务必照顾好老帅。”随后,领着众将离去以免打扰老元帅静养。 由于老帅受伤,王胜只能暂代老帅处理一些军务。为了防止辽军趁势攻城,王胜当即命令众将率军严守城池,日夜监视辽军动向。众将领命而去。各自率军在龙虎关城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严加布防。一众军卒轮番在城头守卫以保证守军战力充足。十万大军在龙虎关城头严阵以待。 三天后,老帅雷山总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众将很是高兴,都来看望元帅。雷老元帅挣扎着想从病榻上坐起来,但只觉浑身无力只得躺下。 一旁的众将纷纷劝老帅安心休养,不必操心军务。王胜还把最近的一些军情向老帅做了汇报。老帅听了忙问:“白延寿和楚魁二位将军现在何处?” 白延寿、楚魁二人闻言忙上前拱手施礼:“末将白延寿(楚魁)参见大帅。”雷山见二人英气勃勃很是高兴:“我边军之中又添猛将,可喜可贺。”转头又问白延寿:“白将军,但不知王将军之事如何?” 白延寿忙道:“回禀大帅,是这么这么回事情。”白延寿就把王章如何失守赤阳关,自己半路遇上王章率军突围将其救下,王章把剩余人马交予自己后独自离开准备重整金刀卫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白延寿道:“王将军要在下转告老帅,五年内,他必让金刀卫军旗重现边关!” 众人听完一阵唏嘘,心中五味杂陈。既对王章的孤勇感到敬佩,又为他的倔强感到无奈。雷老元帅长叹一声:“赤阳关之败实乃天意,非王章之过也。那小子还是如此倔强。不过,我相信待得五年之后,他定能为我大齐再创造出一支百战铁军!” 老元帅又对白延寿说道:“白将军,王章既然肯将金刀卫剩余人马托付与你,足见其对你信任有加。如今,本帅决定将你手下的两千军卒新立为一营由你担任指挥使,楚将军副之。至于营号就叫玄金营吧。望你们将金刀卫的勇猛传承下去。” 白延寿和楚魁二人忙拱手领命:“末将谨遵帅令,请元帅放心,我二人定不负元帅信任。” 老元帅随后又安排了一些军中事务。嘱咐众将权且守关休战,待得时机来临再行出战。众将齐声应和,纷纷前去整备兵马严加守卫龙虎关,专等辽军前来攻城。 按下大齐边军如何守卫龙虎关暂且不提,单说石磊。石磊率军返回营盘。石磊在帐中坐定,想起疆场之上楚魁那力猛杵沉的勇猛模样不由得心有余悸:“那汉子当真怪力惊人,下次交战万不可与他正面硬碰。” 当晚,石磊在帐中安歇不提。 次日,石磊又领兵到关下讨战。不料,齐军高挂免战牌,任凭辽军如何叫骂就是闭门不战。一连三天,石磊每日讨战,齐军就是守在关内,闭门不出。 石磊大怒,调大军攻城。怎奈龙虎关易守难攻,齐军布防严密。北辽军连着攻打了三次,非但没能攻破城池反而折损了不少兵马。石磊没办法,只得收兵回营。 石磊回到营中在大帐内坐定,独自思考着龙虎关的战事。 石磊心中暗想:“如今,大齐边军死守龙虎关,我大军强攻关城损失不小,这可如何是好?”转念又一想:“我有大军三十余万,是关内齐军数倍。 虽无法强攻破城,但若是采取铁壁合围之势将龙虎关团团围住,城内粮草无法长久供应,齐军定会军心不稳。待得齐军断粮之时,发起进攻必能一战取城消灭边军主力。” 想到这,石磊茅塞顿开,十分高兴,当即传令:“三军沿着龙虎关四面扎营将其团团围住,不可放出城中一兵一卒。”兵随将令草随风,随着石磊一声令下,三十余万北辽军闻风而动,围着龙虎关很快扎好了营盘。 三十余万大军连营扎了有好几十里地,帐篷挨着帐篷,马号挨着马号,大旗在高岭地,小旗多如牛毛。远远望去整座连营好像水波浪一样,一层层,一浪浪是连绵不绝,把整座龙虎关围了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齐军众将在城头之上眼睁睁看着数十万辽军将龙虎关团团围住,纷纷苦思破敌之计。众将一致认为只有里应外合才能破开此局,为今之计只有派人出去求援。 但是众人一合计,发现根本出不去。数十万把个龙虎关围得铜墙铁壁一般,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在场的不少将领都没信心闯出重围。好在城中粮食还够吃,于是王胜下令暂且守在城内,从长计议。 就这样,两方一个守城,一个围城,一连十天过去了,双方都毫无进展。关内的齐军总是想办法突围搬兵,奈何一连试了几次,都没法成功突围,只得坐守城中。不过城内粮草充足,北辽军想在短时间内困死齐军也并非易事。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持状态。 又过了几天,战场情况依旧如往常一般。这一天晚上,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掌,对面不见拳。城外的辽军大营,早已熄灭了大部分灯火,只有几队日常巡逻警戒的辽军士卒手持刀枪来回走动,密切注视着营盘四周的动向。 突然,几名守正东卫营门的士卒忽觉脖颈一凉,紧接着失去了知觉,身体直挺挺倒在地上。随后十几道黑影纵身直奔营门而去。来到营门口,为首的两人,各自抽刀,砍断了缆绳将营门开放。随后,两人将面罩摘下,露出两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这两人赫然是徐越和侯玉。 徐越与侯玉打开营门后,冲着对面一招手,紧接着大地传来阵阵马蹄之声,一支铁骑如旋风般向辽军大营杀来。在这支铁骑的身后跟着数万精卒,他们各持刀枪冲向辽营,喊杀声划破夜空。队伍中火红的虎纹大旗高挑,来的正是烈虎卫。 那位说,烈虎卫怎么来的呢?前文书说过,赵忠接到圣旨后,知道军情紧急,迅速集结三万烈虎卫离开白帝城日夜兼程赶奔顺州。一路之上,众将已然听闻苍龙江失守,辽军兵至龙虎关。后面又听说龙虎关下大战,雷山老帅负伤。 烈虎卫众将士听后,心中都焦急万分。尤其是林烈,他恨不得飞到龙虎关,去到义父身边。他率领着手下五千精骑一路快马加鞭直奔龙虎关而去。赵忠也传令三军加快行军速度,数万大军一路急行军终于赶到了龙虎关外。 等到了龙虎关外,赵忠早已看见北辽军在城外扎下连营,把龙虎关包围。赵忠当即传令大军埋伏在辽军营外。赵忠招集众将吩咐道:“诸位,辽军如今在城外布下重重包围。我等想要入城,唯有集中兵力闯营报号。”众将齐齐拱手道:“我等领命。” 很快,夜幕降临。徐越、侯玉二人领了赵忠令箭,带着手下十几名精卒趁着夜色摸到东营门前迅速结果了守门士卒,放下吊桥,打开营门。随后,林烈率麾下精骑一马当先杀入营内。赵忠把宝枪一挥,率领其余人马如潮水一般涌入辽军大营。 三万烈虎卫精兵如猛虎下山般冲进辽军大营,见人就杀。无数辽军从睡梦中惊醒,仓促迎战,有的还没来得及拿起刀枪就死在了烈虎卫刀剑之下。一众辽军一阵大乱如潮水般败退下去。有辽兵撒脚如飞去向石磊报信。 石磊听说有人闯营报号,心中大怒。忙提戟飞身上马引一队精兵杀出横住了道路。这时赵忠率领烈虎卫杀到,两军正好迎面相碰。石磊勒住战马持戟大喝:“对面来将报上名来!” 赵忠正杀着,忽见有一人纵马持戟领军拦路,忙命众军压住阵脚,自己提马向前,持枪高声道:“我乃烈虎卫主将赵忠是也,对面番将你是何人?”“某家乃是大辽扫南大元帅石磊是也。” “哦,你就是石磊,听闻你将我家大帅打成重伤,今日,本将军定要取你狗命为大帅报仇!”说着,赵忠跃马挺枪直取石磊,石磊也不示弱催马舞戟来迎。二马相交,枪戟并举斗在一处。 二人各举兵器,奋力厮杀。打着打着,石磊偷眼一看,暗挑大指:“果然好枪法,怪不得叫银甲枪仙,真是名不虚传。”就见赵忠手中这条枪上下翻飞,刚柔并济,使得是神出鬼没。 另一边,赵忠也暗自赞叹石磊戟法精妙,不愧为北辽武状元。简短截说,二人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赵忠急于求胜,使出自己的绝技银龙三点头。三道银色枪尖奔石磊刺来。 石磊连忙左躲右闪,堪堪躲过两道枪影。石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三道枪影刺来,一枪把石磊的左耳金环挑下。石磊大吃一惊,拨马败走。赵忠把大枪一挥,率领大军一阵冲杀,辽军大败。赵忠率烈虎卫杀出辽军连营来到龙虎关城下。 赵忠立马横枪冲着城头高喊:“城上的弟兄们听着,烈虎卫奉命前来支援,快开城门。”这才有一段,趁势出击,打破包围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七回趁热打铁破重围妙手回春救老帅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忠率领烈虎卫三万大军闯营报号来到龙虎关城下。赵忠立马横枪冲着城头叫城。 城头之上,副帅王胜全身披挂,腰挎宝剑亲自领兵坐镇。王胜怎么来的?原来,今夜晚间,龙虎关内的齐军士卒正在城头巡视。忽然,几名士卒就见原本寂静的辽军大营一阵大乱,远远地听见营盘内喊杀连天,人喊马嘶。 城头上的齐军士卒见此情景,不由得一愣。其中一人疑惑道:“这辽军的营盘怎么好好的乱起来了?”负责值夜的一名伍长略一思索,不由得眼睛一亮:“莫不是有人闯营?你等在此好生把手,我去禀报大帅。” 那名伍长吩咐完毕,匆匆下了城头,直奔帅府而去。城头上的齐军士卒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紧握刀枪,密切注视着辽军营盘的动向。 那名伍长撒腿如飞,疾步奔向帅府。来到帅府门外,通报已毕,抬腿直奔议事厅而去。那名伍长匆匆跑进了议事厅,抬头一看,只见副帅王胜顶盔挂甲端坐于帅案之后。王胜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倦色,看样子也是从梦中惊醒。 那名伍长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大帅,北辽军营盘突然一阵大乱,杀声震天,疑似有人闯营报号,请令定夺!” 王胜闻听此言,双目猛地射出两道精光,脸庞上的些许倦色被一扫而空:“哦,竟有此事。”王胜心说话:“还真是想啥来啥,我们正愁没法打破重围,如今有人闯营报号,许是援兵来了。我军从城内出兵定可里应外合打破重围,击退辽军。” 王胜转念又一想:“辽军久攻龙虎关不下,万一以此为饵引诱我军出关,从而趁虚而入该如何是好?也罢,还是小心为上,谨慎行事,给他来个双管齐下。” 想到这,王胜当即叫过一名军政司:“调集五万精兵在城中候命,并备下引火之物,没有我的将令不可擅自出动。”“得令。”那名军政司拱手领命,下去调集人马。 王胜又对那名伍长道:“且随我上城一观究竟。”随后,王胜来到外面飞身上马,点起二百亲兵卫队在那名伍长的带领下下直奔龙虎关城头而去。一行人很快来到城楼之下。王胜甩镫离鞍跳下战马,率领一众亲兵卫队顺着城马道,大步流星登上城头。 城头上的军卒们一见元帅亲临,纷纷行礼。王胜把手一挥:“如今情况如何?”一名军卒忙道:“如今辽营内的混乱仍在继续,辽军似乎有些抵挡不住,有败退之象。”那名军卒说着,还伸出手指了指城外的辽军营盘。 王胜手扶垛口,眼睛顺着军卒所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辽军大营内有一支大军正左冲右突拼命往外厮杀。这支军队十分勇猛,辽军不是对手,纷纷败退下去。王胜借着城头上的灯球火把,一看,认出这支军队皆穿大齐军服显然是支齐军。 王胜担心有诈,揉了揉眼睛仔细观看,就见那支精兵队伍中一面火红色的虎纹大旗高高挑起上书三个大字:“烈虎卫。”再往前看,一名银甲素袍,白马长枪的大将,跃马持枪正在奋力拼杀。此人非是旁人正是烈虎卫的主将赵忠。 王胜看罢多时,心中欢喜无限,在城垛口上猛击一掌:“烈虎卫回归,大事可成矣。”就在这时,军政司匆匆来报:“启禀大帅,五万精兵集结已毕,请大帅示下!” “好!”王胜道:“传令三军,弓上弦刀出鞘,随时准备出征!”军政司答应一声下去传令。一声令下如山倒,随着王胜将令传下,五万大军人人整盔抖甲,弯弓插箭,紧握刀枪做好了准备。单等王胜一声令下,冲出关城与辽军厮杀。 城内一切准备就绪,王胜再次手扶垛口,望远处观瞧。就见数万烈虎卫精卒业已杀出北辽大营,来到龙虎关城下。赵忠立马横枪正在城下叫城。 王胜见状忙高声喊道:“城下可是赵将军吗?”赵忠抬头一看见是副帅王胜忙道:“烈虎卫主将赵忠见过王元帅。末将奉命率烈虎卫前来支援,还请大帅打开城门。” 王胜道:“赵将军一路辛苦,如今城外辽军设下重重包围企图将我军困死在龙虎关内。还请将军领兵再次打进辽营,杀他个回马枪。本帅也领五万人马从关内杀出,你我里应外合,让辽军首尾难顾趁势打碎番兵的合围,击退辽军。” 赵忠在城下闻听此言,心中称赞:“此计甚妙。”遂拱手道:“末将领命!”随后,赵忠调转马头,把掌中八宝陀龙枪一晃,大喊一声:“杀!”胯下傻电白龙驹四蹄蹬开如一道白光般直奔北辽营盘而去。在他身后,数万烈虎卫精兵,抖擞精神,各持刀枪呐喊一声如海潮席卷一般向辽营杀奔而去。 龙虎关城内,王胜大步走下城头,飞身上马,抬腿摘下点钢枪,把大枪一挥,吩咐一声:“点炮!”城内一声炮响,两扇城门开放,王胜跃马挺枪,一马当先杀出城门。身后五万大军,各挥刀枪像一群猛虎下山一样杀奔辽军大营。 单说赵忠,他领着烈虎卫数万大军如一阵旋风很快杀到辽军营门。赵忠手起枪落将数十名辽兵送到了鬼门关。门口的一众辽兵正在抢修营寨,他们还么你从刚才的大战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我的妈耶,这帮凶神怎么又回来了。 那些辽兵吓得撇刀扔枪,往里就跑。边跑边喊:“哥哥兄弟啊,不好了,刚刚闯营的那群祖宗又回来了,快跑啊!”赵忠率领烈虎卫不费吹灰之力就冲过营门杀到营内。大营中的一众辽军早就被吓得魂飞天外,拿起刀枪勉强抵抗了一阵是四散奔逃。 这三十万大军是六国三川共同出兵组成的,本就不是很团结,如今碰上此等败局,更是各自逃窜,成了一盘散沙。甚至自相践踏,辽军损失惨重。 早有人将此事飞报石磊。石磊一听说齐军杀了个回马枪又回来了,气得火冒三丈:“南蛮欺人太甚,跟我来!”石磊提戟上马亲率大军杀出,想要将烈虎卫歼灭以报此仇。 哪知道,石磊领着人马刚一杀出,就见四周的营寨不知怎地着起了大火。无数帐篷都被点燃了,一时间烈焰飞腾,数十万辽军被烧得哭爹喊娘。 石磊见状是又惊又怒:“怎么着的火!”这时,几名辽军连滚带爬来到石磊马前,哭喊道:“大帅,大事不好,关内有齐军杀出,他们用火箭将我们营盘的帐篷全烧了!”“啊!气煞我也!”石磊大怒,他万没想到自己铁壁合围之计就这么被破了。 石磊正然大怒,突然前面一支火箭射来,石磊忙一闪身,火箭擦着耳朵过去。箭上的火星子飞溅把石磊的脸烧伤了。石磊吓出一身冷汗。一旁的拓跋昊劝道:“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拍没柴烧。还是快撤吧。” 石磊闻言,心知大营已无力守把,只得拨转马头,带着满心不甘喊了一声:“撤!”一众辽军听到撤退军令,如蒙大赦,纷纷丢下各自营寨,跟着石磊冒烟突火,杀出了齐军包围圈。石磊领军一口气兵退三十里才重新安营扎寨。 按下辽军如何安营扎寨,整顿兵马暂且不提,单说赵忠。赵忠率领烈虎卫和王胜手下兵马兵合一处。在两路的齐心协力下,北辽的铁壁合围之法终于被打破。两路兵马鞭敲金镫,齐唱凯歌,浩浩荡荡进了龙虎关。 进城后,王胜自去处理各类军务。赵忠把烈虎卫交给云华等人暂领,随后带着三兄弟和林烈前去看望老帅。 四人很快来到帅府的一处小院落。说是院落,只不过是一小片空地上有间空房而已。有两名军卒正在房门两旁站岗放哨。不过这地方环境很是清幽倒的确适合静养。 几人来到房门外,还没等军卒进去通报,就听屋内有人咳嗽一声:“是烈儿他们回来了吗,快进来。”四人迈步走进屋内。 这屋子的陈设很是简单,只有一张书案,案上放着文房四宝,几份地图,几本兵书,一把高脚椅,一张木床,一个木柜仅此而已。 这时,老帅雷山正半靠着坐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苍白,不复往日威风凛凛,好似一个没有半分武力的普通重病老者。看着几人进来,雷老元帅挣扎着想起身相迎,奈何浑身无力,只得靠在床上,用眼神示意四人近前来。 众人见老帅受伤虚弱至此,脸上纷纷涌现一抹悲伤之色。林烈更是双目泛红,扑到床前,跪倒磕头叫声“义父!”便再也说不出话来,虎目之中淌下两行热泪是泣不成声。赵忠四兄弟也纷纷拱手行礼齐声道:“老帅保重身体。” 雷老元帅看着几人淡然一笑:“老夫征战数十年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等不必挂怀。你们这次领军入蜀平叛,做得很是不错。尤其是赵忠,足智多谋,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名帅。”五人忙道:“大帅谬赞,我等愧不敢当。” 林烈在一旁担心道:“义父,你的伤当真不打紧吗?”雷元帅轻笑道:“无甚大碍,只是日后或许无法上阵杀敌了。”说完,老帅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但眼中却闪过一抹落寞。 林烈一听又流下泪来,他很清楚再也无法上阵杀敌对一个武将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赵义等人闻言也是眼眶发红。 雷山见众人神情悲伤,笑着安慰道:“几位不必如此,老夫戎马伴生,也是时候休息休息了。日后上阵杀敌之事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做,老夫在帐中享享清福,岂不快哉。”话虽如此,众人脸上的悲伤却并未减弱丝毫。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赵忠说话了:“末将观老帅脸色似乎不至于再难动武。老帅可否让末将替您诊治一番。”赵忠此话一出,林烈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急忙道:“对对对,大哥医术高超,一定能治好义父您的伤势!” “哦!赵将军竟有如此医术,那老夫倒要一试。”雷山笑着点头道。赵忠于是来到床前先给老元帅把了把脉。不多时,赵忠面如喜色,起身道:“恭喜老帅,您经脉未废,只是被大量淤血和一部分画戟残余的力量所堵塞,造成暗伤。 只需将您经脉中的淤血残力逼出,再静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武力,不过因为您年事已高体内暗伤不少,静养的时日可能不短。而且在静养之间,切记不可过度动武,否则不仅经脉全废还会有性命之忧。” 林烈听了大喜:“还请大哥出手,为义父治疗。”赵忠遂在老帅背后盘坐,伸出双手轻轻放在老帅背上,运转天玄诀内力。雷山只觉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四肢百骸十分舒服。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雷山只觉气血上涌,忍不住一张嘴,一口黑血吐出,顿觉浑身轻松。 赵忠收功起身对老帅道:“元帅,感觉如何?”“身体为之一轻,不似原先那般淤堵,赵将军果然医术高明。”雷山喜道。众人听了也十分欢喜。 赵忠又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几粒丹药。赵忠将瓷瓶递给雷元帅道:“元帅,静养期间可服用这补气丹作为辅助,每七日一颗。如此一年后,便可完全康复。” 雷山闻言笑道:“如此,老夫多谢赵将军。”赵忠连称不敢。随后,几人因军务在身,各自离去,只留下林烈在此照顾老帅。 转眼三天过去了。这一天,赵忠正在营中处理军务,忽见林烈匆匆赶来道:“大哥,元帅命你前去,说有要事相商。” 林烈这一句话才引出来一段:将帅彻夜谈,顺州添新军。 欲知老帅要与赵忠商量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回将帅长谈欲授权顺州边关添新军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烈虎卫与龙虎关内的齐军里应外合,大败辽军破了铁壁合围,辽军暂时退走。随后,齐边军两路人马返回龙虎关。赵忠又施展高超医术为老帅雷山治好了暗伤。 这一天,赵忠正在处理军务。忽然,林烈急匆匆跑进大帐道:“大哥,元帅命牛前去,有要事相商。” 赵忠闻言一愣:“元帅找我有何事?”“元帅并未明说,只是叫你快去。”林烈道。赵忠闻言,感到事情紧急,赶忙出了营帐,飞身上马直奔帅府而去。 赵忠很快来到帅府大门前,门上的卫士见赵忠来了,忙上前道:“赵将军,元帅吩咐叫将军去青竹院见他。”赵忠闻言,谢过卫士,抬腿进了帅府,疾步向青竹院而去。 青竹院其实就是老帅雷山静养的那处简陋小院,因此地栽有一小片青竹而得名。这所院落位于帅府深处。赵忠穿宅过院,不一会儿来到院外。因为雷山事先有所吩咐,所以门上的卫兵并未阻拦,赵忠迈步进了院内,来到元帅所住的那间正房外。 来到正房外,赵忠整盔抖甲,浑身上下收拾紧陈利落,冲着房内一抱拳朗声道:“末将赵忠,奉命求见大帅。”话音刚落,房内传出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进!”赵忠迈大步走进屋内。 进屋一看,只见老帅雷山正端坐在书案之后的高脚椅上。雷老元帅并未披甲而是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腰系丝绦。老元帅脸庞上已经呈现出红润之色,不似前番苍白,两只眼睛也掠过几缕精光显得炯炯有神。看来经过这几日的休养,老帅的身体已有了些许恢复。 在老帅身旁坐着一位头戴青铜盔,身披青铜甲,斜披大黑袍,腰挎宝剑的武将,非是旁人正是副元帅王胜。两位元帅端坐在书案后,见赵忠进来都露出一抹笑容,显然等候多时。 赵忠见两位大帅都在,连忙拱手施礼:“末将赵忠见过二位大帅。”雷山微微一笑:“赵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坐。”赵忠连忙摆手:“二位大帅在此,末将岂敢就坐。”“嗨,今日我等只是私下商谈闲聊,不必多礼。再者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屡立战功,该有此座。” 赵忠再三推辞,雷山执意要其坐下。赵忠没有办法只得谢过大帅并在一旁坐下。 雷山又是一笑道:“赵将军果然医术高超,老夫如今只觉身体越发舒适。”赵忠忙拱手道:“大帅过奖,末将愧不敢当。” 寒暄几句后,赵忠问道:“不知大帅唤末将前来有何要事?”雷山闻言一笑:“如今前线正是用人之际,急需新军来补充力量。你此次率烈虎卫入蜀平叛立下大功,老夫决定将烈虎卫升为军级。由你担任主帅,赵义副之。 军中人手有限暂时无法补充到十万,就先调三万老卒给你连你手下原本的三万人马组成六万大军,后续的扩军问题由你们自行解决,你看如何?” 赵忠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忙抱拳道:“末将多谢元帅。”雷山又道:“至于新军名号就叫烈虎军吧,你待会儿回去准备一下五天后举行立军仪式。这支新军你可得给我带好了,让它成为我边军的一柄利剑。” 赵忠拱手领命:“末将谨遵将令,元帅放心,末将定不负众望。”说着,赵忠就要起身离去,回营整顿人马。雷老元帅见状忙道:“赵将军留步,还有一大事需要交给你去办。”赵忠闻言只得重新在一旁坐定问道:“但不知老帅还有何吩咐?” 雷老元帅看着王胜和赵忠笑了笑道:“此事与我大军指挥有关。老夫此次受伤颇重,无力处理太多军务。因此我想将帅印暂时交予王胜将军执掌,老夫在旁参赞军机。”王胜在一旁闻言,赶忙起身拱手道:“末将遵命。” 雷老元帅顿了顿又道:“至于王将军原本的副帅事务就由赵将军暂领,你们以为如何?”王胜在一旁听了连连点头:“老帅之言有理,赵将军虽然年轻但武艺高强,足智多谋,且带兵有方定能胜任副帅一职。有赵将军从旁协助,想来我也能轻松许多。” 赵忠坐在一旁闻听此言,慌忙站起身来连连摆手:“不不不!两位大帅这万万使不得。”“如何使不得,莫非赵将军不敢挑这份担子,不愿替本帅分忧不成?”雷老元帅微微皱了皱眉,佯装不悦道。 赵忠脸一红,急忙道:“非也,不是末将不愿替大帅分忧,为国出力。而是末将入军时间较短,资历尚浅恐众将不服,引起军心不稳。再者,末将从未执掌大兵,这方面的统兵经验有所欠缺,自觉无力胜任副帅一职。 若强行担任,恐怕办事不力,坏了边军大事也有负两位大帅信任。故而末将恳请元帅,另派一位身经百战的大将担任这边军副帅一职。” 雷老元帅听完赵忠的一番话,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赵忠啊赵忠,你年纪轻轻文武双全为何妄自菲薄?你率军入蜀平叛一年有余可谓奇计百出。夜取竹林关、飞跃青阳山、大破西蛮兵.......哪一仗不是靠你妙计取胜? 这一切足见你深通兵法,善晓兵机颇有乃将帅之才。再说统领大军之能,在蜀地时,西军众将对你心服口服,你最终整合两路平叛大军,统领十万人马大败伪蜀,还了天府一个安定。这亦可说明你有统大兵之能。至于经验,在磨练实践中自会增长,你何须担心?” 王胜也在一旁劝道:“赵将军你年轻有为何必瞻前顾后,有我和老帅在此,你只管担任副帅,放开手脚去做便可。” 见两位元帅如此器重自己,赵忠也再难推辞,只得道:“既然如此,末将多谢二位元帅栽培,定竭尽全力统兵征战,绝不负二位元帅信任。” 雷山见赵忠答应下来,心中很是高兴道:“如此甚好。不过,此时正值大战,不宜临阵换帅,待得此战过后,再行换帅之事。赵忠,你在这次大战中也要显出你的手段,多立功勋。如此,到换帅之时方能服众。” 赵忠与王胜听了齐齐拱手道:“元帅思虑甚是周全,我等谨遵将令。”随后,雷山、王胜二位元帅又与赵忠谈论了几条破辽之策,并向赵忠传授了不少为帅之道,赵忠受益良多。三人一直长谈到深夜,最后为了让老帅早点安歇,赵忠与王胜这才离了帅府,各自散去。 第二天,赵忠回到烈虎卫驻地后,迅速招集众将议事。在大帐中,赵忠向众将传达了烈虎卫即将扩编为军的消息。众将听了都十分欢喜。赵猛嚷嚷着:“哎,我们烈虎卫终于要成军了,边军愈发强大了,真是好事,到时定要好好喝顿酒庆祝庆祝。” 赵忠闻言,笑道:“酒可以喝,但不是现在。咱们等这次击败辽军后再喝,双喜同庆岂不痛快!”众人听了一阵大笑齐声道:“大哥言之有理。” 赵忠又道:“扩军之后,我等需勤加操练兵马,不可松懈。定要让烈虎军成为一支令辽狗闻风丧胆的百战雄师!”众人拱手领命:“请大哥放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些天,陆陆续续有着不少人马来到烈虎卫驻地。这些军卒都是奉命调来加入烈虎卫的。烈虎卫在平叛战争中屡立战功,名声已然传扬了出去。这些军卒听说要挑人加入烈虎卫,纷纷踊跃报名。短短几天,三万人马尽数到齐,全都是精锐老卒。烈虎卫成功扩编到六万之众。 五日后,烈虎卫立军仪式在龙虎关大校场举行。烈虎卫六万大军在大校场列成整齐的方阵。每名军卒都穿着整齐的军服,手中的刀枪在阳光下寒光闪闪。整座方阵杀气冲天,一看就是一支百战精兵。 校场中央高搭着一座将台,老帅雷山全身披挂,腰悬宝剑端坐在将台之上。身旁站着全装铠甲的副帅王胜。身后,一众边军将领迎风而立。个个盔明甲亮,挂剑悬刀是威风凛凛。 雷老元帅在将台上看着校场上的数万将士,问身旁的军政司:“人可到齐了?”军政司答道:“启禀大帅,烈虎卫六万将士均已到齐。” 雷老元帅闻言点了点头,从帅案上拿起一封卷轴,站起身来,将卷轴缓缓展开高声念道:“顺州军烈虎卫自成军以来,屡立战功,奋勇杀敌。立军时日虽短,但已然身经百战,成为了我边军之中的新锐精兵,实乃我边军之楷模。 因烈虎卫战功卓着,今特将其晋升为军,赐号烈虎军。赵忠升任烈虎军主帅,赵义升任烈虎军副帅。望烈虎军勇如猛虎,心怀忠烈保我大齐河山,拓我大齐疆土!” 雷老元帅将军令宣读已毕,冲着台下大喝一声:“烈虎军主帅赵忠,接旗!” 话音刚落,就见赵忠正了正头上的亮银盔,理了理身上的龙鳞银甲,昂首阔步登上将台。这时有两名军卒扛着一杆火红的大旗来到将台中央。赵忠伸手接过大旗,手腕一用力将大旗抖开,一面如烈火般的赤红军旗迎风招展,旗上的那只猛虎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充满着无尽的霸气,令人不寒而栗。 赵忠单手持旗大喝道:“烈虎军!”将台之下,烈虎军数万将士皆高举刀枪,齐声怒喝:“死战!死战!死战!”声声死战仿佛那滚滚雷霆震人心魄。今日,顺州添新军!正是: 驰援龙虎入边军,烈虎战旗从此立。驻防赤阳造金城,由营升卫虎愈雄。 入蜀平叛护天府,建功立业美名扬。返顺破辽再显威,边关新锐终成军。 立军仪式结束后,赵忠迅速招集烈虎军诸位将领,命他们各领本部人马日夜操练,以期尽快恢复战力。龙虎关内的其余军伍也没闲着,纷纷抓紧时间操演人马。众人心里都清楚,辽军不日将再度来袭。因此众将士纷纷磨刀擦枪随时准备应对卷土重来的北辽番兵。 简短截说,也就过了二十天,这一天,一名探马蓝旗飞马来到龙虎关城下,手中高举着一封军报,看样子事态万分紧急。 欲知这名探马蓝旗送来的是何军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辽军复至兵戈再起黎华临阵棍扫二将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烈虎卫扩编晋升为军级,烈虎军正式成立。至此边军中又有一支精锐新军崛起,顺州军多了一柄崭新的利剑。 烈虎军立军之后,赵忠亲自率领众将士每日操练兵马。烈虎军这一挑头,龙虎关内的其余军伍也纷纷加入练兵行列。一时间,龙虎关内近十万大军人人磨刀拭剑,随时准备迎击辽军。 转眼,过了能有半个多月。这一天,龙虎关外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身披轻甲,腰挎弯刀,背后插着一面蓝旗正是顺州边军的一名探马。此人高举着一封军报来到城下高声喊道:“紧急军情,速速开城。” 城头上的守军见状,赶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那名边军探子马上加鞭飞马进了龙虎关,直奔议事厅而去。 雷山老元帅正在议事厅内与众将商议军情。这时,那名探马撒腿如飞跑进议事厅,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大帅,各位将军,北辽军卷土重来,已经快到龙虎关城下,请令定夺。” “哦,来得挺快啊。”雷老元帅闻言,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之色,似乎有点惊奇辽军反扑如此迅速。正在这时,就听城外号炮连天,人欢马炸,紧接着就见一名守城的什长急匆匆跑进议事厅禀报:“启禀大帅,北辽数十万大军已然在城外扎营。有数员大将引兵在城下讨敌骂阵。” 雷老元帅闻听此言对众将道:“诸位将军且随本帅登城一观。”随后,众将在雷老元帅的率领下出了议事厅直奔城楼而去。 雷老元帅率领众将登上城楼,手扶垛口往下观看。就见城下,一片辽军的连营再度出现。这座连营,帐篷挨着帐篷,马号挨着马号,能有好几十里地长。 六国三川九沟一十八寨各色旗帜迎风飘摆好似一片旗海相仿,很是壮观。看着营盘的规模,北辽军的人数足足能有三十万。数十万辽军带着滚滚烽烟重临龙虎关。 那位说了,北辽军怎么又回来了?前文书说过,龙虎关守军与烈虎军里应外合火烧北辽军营盘,破了北辽精心设下的铁壁合围。辽军大败,折损了不少人马。 石磊率领人马冒烟突火杀出重围,逃出生天。石磊领着一众辽兵一连跑出三十余里来到一处高山前这才停下脚步喘了口气。 等大军扎住阵脚,石磊这么一看,好家伙,数十万辽军将士带伤者甚多。有不少将士是被大火烧伤的,更有甚者浓烟熏得满脸黑灰整个人变成了个黑炭团,别提多难看了。石磊自己也险些被一支火箭射中,箭上的那些火星子飞溅而起把他的战袍烧得破了两个大窟窿。 石磊阴沉着脸吩咐众将查点手下人马。众将纷纷对本部兵马做了统计,向石磊已报数。这一仗,辽军战死近五万人,大多都是死于齐军的火箭之下,另外还有近万人重伤,轻伤者无数。这一仗,辽军大约折损了五分之一的战力,可谓损失不小。 石磊听完众将汇报,气得火冒三丈:“可恨南蛮多诈,我定要重整军队攻破龙虎关,取了雷老匹夫项上人头以祭奠我大辽勇士亡灵!”石磊南下之初,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攻城拔寨无往不利。 他精心布下铁壁合围之计本可全歼顺州边军,哪知道被齐军里应外合轻松破之,还折损了这许多人马,他焉能不气? 石磊好不容易才把这股火压下。石磊深知,北辽军刚刚经受大败,不宜再度进攻。没有办法,只能就地安营扎寨,休整一番。在休整的同时,石磊又发出火牌令箭从江北七州调来两万辽军和三万灰杉军共五万人马前来支援用以补充军力。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从江北七州调来的五万大军尽数赶到。辽军兵力重新恢复至三十万,可谓兵强马壮,而且还有不少猛将也前来支援。石磊看着重新恢复至巅峰的北辽军,心中顿时又有了底气。他当即下令全军开拔,杀奔龙虎关。 军令如山,随着石磊将令传下,三十万北辽军拔营起寨再度杀奔龙虎关而来。不一日大军来到关下,石磊吩咐众军安营扎寨。 大军扎营已毕,石磊在中军帐中是擂鼓聚将,升帐议事。三通鼓罢,一众大将披挂整齐,各挎刀剑齐聚大帐。一个个盔明甲亮,分立两旁,足有近百人,把一座大帐站得是满满当当。 石磊见众将都已到齐,遂开言道:“诸位将军,我军此次再度兵临龙虎关,务要攻破此关,全歼齐军以报前日之仇,还望诸位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奋力杀敌,功成之日,本帅自当论功行赏。”众人齐声道:“谨遵将令。” 石磊又问道:“哪位将军愿意出马去打头一阵?”话音刚落,就见有两员大将迈步出班拱手道:“元帅,我兄弟二人愿意出马去打头阵。”石磊闪目观瞧,见讨令的乃是黑水国的两个都督,一个叫黑金牛,另一个叫黑金亮。 石磊知道这两人乃是黑水国的猛将,见二人讨令出战,很是高兴:“好,二位将军,本帅给你们三千人马,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两人接令在手到了外面点齐人马,炮响三声,开营门杀出营盘,在城外列阵。 两员番将甲胄整齐,立马在阵前讨战。黑金牛一身乌油甲,手持一条熟铜棍,骑着一匹青鬃马。黑金亮身穿镔铁甲,手中拿着一条浑铁棍,骑着一匹大黑马。 两人立马横棍,冲着城头高声大骂:“城里的南蛮听着,快快出来投降!如若不然,待本都督打进城去,定要杀你们个鹅鸭不剩,鸡犬不留!”那骂声带着浓重的北国腔,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这两员番将在北国也算排的上号的勇将,兄弟二人有一手双棍合璧的绝技很是厉害。因此这二人很是骄横认为齐军诸将不过尔尔,立马在阵前耀武扬威很是嚣张。 雷老元帅在城头之上看罢多时,环顾左右:“各位将军,何人愿出马去迎战辽将?”老元帅言还未尽,身旁有一人高声道:“元帅,末将不才愿出阵斩下那两个辽狗的狗头献给大帅!”众人视之,请战者非是旁人正是烈虎军的大将黎华。 雷老元帅见黎华请命出战点了点头:“黎将军多加谨慎。”“元帅放心,料也无妨!”黎华拱手领命顺着马道大踏步下了城头。 这黎华前文有说过,此人乃是烈虎军中的步军猛将,掌中一条鎏金棍有万夫不当之勇,人送绰号金棍将。黎华在城头听见黑水国两个都督耀武扬威,嚣张无比,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怒火:“小小番奴胆敢欺我中原无人,待我出阵,让你们知道知道我金棍将的厉害。”因此,黎华这才请命出战。 简短截说,黎华来到城下,旁边有人给他抬过鎏金棍。黎华接棍在手,单手提棍,领着一千步军开城门杀出城来,在城外一字排开与辽军两军对垒。黎华用手中棍一指:“对面辽狗,报名受死!” 黑金牛、黑金亮两兄弟正在城外耍威风,忽见龙虎关城门开放,一队步军从城内杀出,打着齐军旗号。这些步卒皆身强力壮,一手持大盾,一手持板斧可谓攻守兼备。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一身轻甲的大汉。 这条大汉,身高九尺,膀阔三停,虎背熊腰手持一条鎏金大棍,一看就是个力大无穷之辈。此人一开口说话,声若巨雷,令人胆寒。 黑金牛、黑金亮两兄弟看着黎华不由得有些心慌。转念又一想:“别被他那外表给唬住,说不定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傻大个,大草包。”想到这,两兄弟安下心来。 黑金牛答道:“某家乃是黑水国大都督黑金牛,旁边这位是我兄弟黑金亮。南蛮,你叫何名?” “你爷爷我乃是边军大将黎华,看你们两个辽狗嚣张,特来取尔狗头!”说着,黎华拖着金棍直奔黑氏兄弟杀来。黑金牛一看,催马舞动熟铜棍来迎。两人一个马上一个步下,双棍并举斗在一处。 等一伸手,黑金牛大吃一惊。这黎华的力气比他要大上数倍不止,一连几棍打得黑金牛措手不及,险些被打落马下。黑金牛只能舞动铜棍勉强招架。二十个回合,把黑金牛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堪堪要败。 黑金亮在后头一看,见大哥不是对手,连忙拍马上前助战,兄弟二人双战黎华。黎华毫无惧色说了声:“来得好!”抡起金棍迎战,三条大棍斗在一处一场好杀。 打着打着,黎华施展出自己的九宫八卦棍,脚踏八卦步,人随棍走,棍随人转,大棍呼呼挂风不离两员番将的各大要害。把黑金牛、黑金亮两人忙活通身是汗,手忙脚乱。 两人好不容易抽了空子,两条大棍并在一起双棍合璧奔着黎华头顶砸来。这一棍就顶得上普通将官的两棍,这要给拍在脑袋上非得打个万朵天花开不可。 黎华见状,不敢怠慢,双臂攒足了气力,举起鎏金大棍往上一撩,前去格挡大棍。说来也巧,这一下正好打在黑氏兄弟两条大棍的结合部。就这一下不要紧,把两条大棍全给挑开了。不仅如此,由于这一下力量太大,黑金牛、黑金亮坐不稳马鞍鞒,双双落马。两人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黎华一看大喜,大步赶上前来,手起棍落,当当两棍把这两个骄横无比的番将送去了酆都城。城头上的一众齐军将领见状齐声喝彩:“好!”这段书叫:“三棍相斗,黎华金棍扫二番。” 黎华把金棍一举代替军令:“杀!”率领一千步军杀向辽军。辽军见主将已死仓皇逃窜。黎华领军追杀了一阵后,率得胜之军掌鼓回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回龙虎关两军鏖兵欲速战苦思良策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北辽军卷土重来,再度兵临龙虎关城下。黑水国的两个都督率兵在城下讨战。齐军这边,金棍将黎华出阵,棍扫两番将大败辽军。 且说黎华率一千步卒,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高高兴兴回到城内。黎华拎着两颗人头来见元帅:“启禀大帅,某将交令!” 雷老元帅十分高兴:“黎将军勇猛非常,斩将败敌当居首功。”“末将多谢元帅。”黎华拱手行礼。 雷老元帅当即在功劳簿上给黎华记了首功,转过身又命人把两个番将的首级挂在城头高干之上示众。随后,老元帅率领众将下了城楼回到议事厅。 众人回到议事厅,雷老元帅居中而坐,众将在两旁坐定继续商议军情。雷老元帅开言道:“诸位将军。辽军此战虽败,但根基未损。老夫认为,辽军不日将开始攻城。还望各位将军迅速整顿人马,严守龙虎关各处。” 众将纷纷拱手应和:“我等谨遵帅令,请大帅放心,有我等在此,管保龙虎关万无一失。” 随后,众将各自离去,前去整顿本部人马。一时间,龙虎关内的近十万兵马仿佛机器般运转起来。一众军卒各持刀枪,每天轮流上城守卫。城头之上,灰瓶炮子,滚木礌石,强弓硬弩各种守城器械堆得满满当当。总而言之一句话,十万大军在城内严阵以待,只等辽军来攻。 翻回头再说北辽军。那一众黑水国的残兵败将连滚带爬地逃回大营。几员偏将哭着来到大帐报信。来到大帐内扑通一声跪下:“启禀大帅,我等无能,大败而归。” 石磊正在帐中等着好消息呢,左等右等,好消息没等来却等来几个受伤的偏将和一封败报。石磊当时变了脸色:“怎么败的?两位都督呢,叫他们速来见我!” 几个偏将哭拜于地:“两位都督均已阵亡,是这么这么回事情。”几个偏将哭着把战场上所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石磊听了十分气愤:“南蛮杀我大将实在可恨,来日本帅定要报仇。” 正在这时,又有几名辽兵跑进大帐禀报:“启禀大帅,各位将军,齐军把两位黑将军的人头挑在城头高杆之上号令,请令定夺!”石磊听了忙带领众将出营观看,就见黑氏兄弟的人头被高高吊在城头,随风飘摆。 石磊见状大怒:“南蛮竟将我大辽勇士人头号令城头,真是欺人太甚!三军听令,即刻整军,明日攻城,七日内本帅要踏平龙虎关!”众将拱手齐声道:“末将领命。”随后,众将各自回去整顿人马,准备攻城。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北辽十万大军已在龙虎关城下摆开了阵势。在头前列队的是身强力壮,身穿胡服或轻甲,手持弯刀的数万北辽步卒在两翼压阵的是身姿矫健头戴牛皮帽,身穿牛皮甲,腰挎弯刀,手持长枪,跨下塞北大马的两万北辽骑兵。 在大军的正中央高搭着一座将台。将台之上一面黑色的“石”字帅风而立。旗脚下,石磊头戴帅字金盔,身穿九吞八乍黄金甲,斜披大红袍,腰挎宝剑昂首而立。那位说石磊原先不是绿战袍吗,怎么换了?原先的那身绿袍被上回齐军的火箭烧坏了。石磊这才换了一身红袍。 在石磊的周围站着一众北辽军的将领。一个个顶盔挂甲,佩剑悬刀,威风凛凛。将台上一片铁甲铮铮充满了肃杀之气。 石磊在将台上向着龙虎关城头望去,或许是时间尚早吧,城头之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齐军士卒似乎尚在安歇。 石磊见此情景,脸庞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冷笑。心中暗道:“南蛮当真狂妄自大,以为赢了几场小仗便可高枕无忧,城池守备竟如此松懈,真乃天助我也。此时进攻正好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此战必能取胜!” 想到这,石磊刷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将剑高高举起,代替军令:“攻城!”随着石磊宝剑向前一指,辽军大阵最前头的两万步卒闻风而动,纷纷扛着云梯,手持兵器向龙虎关城墙杀去。 北辽步卒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冲到了龙虎关城墙脚下。负责统领攻城部队的主将名叫哈达乃是辽军中名列前茅的步军勇将。他在城墙脚下,抬头向城上望了望,见毫无动静,遂把手一挥,吩咐众军:“架梯攻城!” 一众辽军赶忙把云梯架好了,随后,哈达手提一柄长刀率先顺着云梯往城头上爬去。一众辽军步卒,手提弯刀跟在哈达身后向上攀爬。 辽军步卒很快爬到了城墙中间的位置,离着城头还剩下一半的距离。城头之上仍然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哈达心中不由打起了鼓:“城头如此安静实在反常,莫非其中有诈不成?” 哈达正想着,忽然,“当当当!”就像证实了哈达的猜测一般,城头之上传来一阵清脆的梆子响,把正在攀爬的一众辽军将士吓得心头一颤,好悬没从云梯上掉下去。 随着梆子声过后,城头上冒出无数的齐军士卒,他们手持强弓硬弩对着辽军步卒就是一阵猛射。箭似飞蝗,又如雨发可着劲儿往北辽军身上招呼。辽军慌乱中拼命抵挡,奈何终是架不住箭雨凶猛。无数辽军像下饺子一样,一个劲儿从云梯上往下掉,可谓损失惨重。一众辽军如潮水般败退下去。 那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今天在城头守卫的主将乃是黎明。他早就看见北辽军在城下列阵准备攻城。黎明心生一计,传令三军迅速隐蔽身形。等到辽军步卒爬到一半时,黎明一声令下发起突袭杀得辽军大败。 回头再说,石磊见北辽军前期进展顺利,正高兴呢。哪知道中了齐军之计,辽军大败而归。石磊大怒命令哈达二次带兵攻城。哈达领命又亲率一队精锐步卒向龙虎关杀去。不料被齐军一顿滚木礌石给打的头破血流,惨败而回。 石磊见连攻两次不利,没有办法只得暂时鸣金收兵,撤军回营。辽军大队人马退回大营。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石磊发了狠,率领大军对龙虎关频频发动进攻,每天从清晨攻到黄昏从不间断。奈何齐军防守严密,辽军整整攻打了近一个月,龙虎关依然安然无恙,辽军反而折损了不少兵马。 齐军这边虽然守住了城池,但连番征战下来,也损失了一部分兵马,剩余的士卒体力消耗极大吗,战力大不如前。而且城中粮食已然不足,总之,龙虎关坚守不了太久。双方一时间都极为默契地收兵休整,短暂停战。 雷老元帅抓住这个空挡,招集众将商议退敌之策。雷老元帅开言道:“诸位,如今我军与北辽连番鏖战,双方都互有损失。但北辽兵力优势仍在,而且我们城中粮草不足无法长久坚守。老夫认为需想办法速战速决,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话音刚落,玄金营副指挥使楚魁开口道:“元帅,先前我们用劫寨之法破了辽军铁壁合围。如今,辽军接连大战必然疲惫,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故技重施,再用偷营劫寨之计将北辽军彻底打垮,以解我边关之危。” 楚魁刚说完,有一部分将官听了连连点头,显然认为此计可行。雷老元帅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白延寿开口道:“此计不妥。有道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我军前者接连两次劫寨,辽军必然有所防范。若再行此计,怕是收效甚微,弄不好还有损兵折将之险。”“哦,那依白将军之见应当如何?”老帅问道。 白延寿顿了顿,又道:“依末将之见,我军因选一绝佳之地,然后设法使辽军军心不稳进而逼辽军决战为上。” 雷老元帅听后,点了点头:“此计可行。诸位可有良策逼辽军出战?”话音落下,众将纷纷各抒己见开始商讨逼辽决战之法。怎奈,众人讨论了大半天功夫,都没能拿出一个万全之策。 这时,老元帅眼睛看向一直未曾说话的赵忠:“赵将军,你可有良策逼辽军决战?” 赵忠拱了拱手道:“回禀大帅,末将以为,要想逼辽军决战,必须将其命脉掐断。”雷老元帅眼睛一亮:“哦,那辽军命脉为何?” 赵忠拱手施礼说出一番言语,这才引出一段:苦寻存粮地,又有英杰来。 欲知赵忠说出何言,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一回断命脉苦寻屯粮所初投军清辞献大礼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辽两军在龙虎关下鏖战多日,互有伤亡。齐军老帅雷山欲速战速决,招集众将商议对策。赵忠提议斩断辽军命脉逼其决战。雷老元帅很是赞同,忙问赵忠具体有何计划。 赵忠拱了拱手开口道:“启禀大帅,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乃三军之性命。末将认为,我军可派出精锐探马分成几路前去查探北辽军的屯粮之所。 探马查探到确切位置后迅速回报,而后,大帅可调精锐人马袭击此处一举捣毁北辽的军资粮草,如此,北辽军方可斩断北辽军之命脉,进而使其军心大乱,再下战书迫使其决战。” 雷老元帅闻听此言鼓掌称善:“如此甚好,但不知哪位将军愿领兵前去查探辽军屯粮之所?”话音刚落,有两位矮个子将官双双起身拱手道:“元帅,末将不才愿率兵前去寻找辽军屯粮之所。” 雷老元帅闻声望去只见说话者非是旁人,正是烈虎军中的两位轻功高手徐越和侯玉。老元帅见他二人请命,心中很是高兴。他早已听闻徐、侯二人是身怀绝技的能人异士。别看这两人长得又瘦又矮但受过高人点传,名人指教身轻如燕,高来搞去,陆地飞腾,走高楼越大厦是如履平地,可谓轻功极高。最擅长打探消息。 二人手下军卒经过两人精心训练,也都是潜伏、刺探等方面的好手,可以说是边军之中的精锐斥候,把寻找北辽军屯粮所的任务交给他们大可放心。 雷老元帅很是高兴道:“如此就有劳二位将军带领本部人马于兵分两路前去探寻辽军屯粮之所,一有消息要速速回报。”徐越、侯玉二人抱拳领命:“元帅放心,不出十天我等定将消息带回。” 二人一个背着天罡棒,一个挎着双刀转身出了议事厅,从麾下选出五十名精锐军卒。两人各领一半人马悄悄出了龙虎关沿着东西两面悄然前行,暗中寻找北辽军的粮草囤积地。 待得徐越、侯玉二将走后,雷老元帅又派出了两队精锐探马沿着南北两面暗中探查北辽军的屯粮所在。就这样,齐军兵分四路分四面对北辽军的屯粮之地展开探查。 按下龙虎关的众将士如何等信暂且不提,单说徐越。徐越与侯玉领兵出了城,兄弟二人兵分两路展开探查。侯玉领人去了西面,而徐越则率人往东面而去。 徐越深知,屯粮之所极为重要向来会藏在僻静、易守难攻之处。因此,徐越二话不说,带兵就潜伏到辽军后营周围,因为若是粮仓在军营中,一般都设在营盘的后边。 徐越领兵悄然前行,很快来到了辽军后营外。徐越领着人在营盘外的密林中藏好想等着天黑好潜进辽营探个究竟。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天空一片漆黑。徐越带着几个身手矫健的士卒悄悄钻出林子借着夜色掩护摸到了辽营附近,趁着守卫不被,纵身翻进了营盘内。 徐越越过寨墙,来到后营内。徐越蹑手蹑脚,隐蔽身形躲过巡逻的辽兵。随后在后营区内边走边看。转了能有那么个两三圈,徐越有些失望,整个后营都被他转遍了,仍是没发现一个像粮仓的地方。 “看来,辽军把粮仓和军营给分开了。那么粮仓一定在营盘周围的某个位置,两者相隔应该不远。”想到这,徐越领着人纵身越过寨墙到了营盘外头悄悄地迁回了密林之中。 回到林中后,徐越迅速集合士卒,随后领着人偷偷钻出密林进了辽营旁一座大山。北辽的营盘正是背靠这座大山所扎,徐越觉得要想保证粮草能够迅速运到大营,那么辽军的粮仓十有八九设在这座大山之中。 徐越一行二十余人进了大山。这座山名叫卧龙山,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一座山。这座山有好几个峰头,每个都高耸入云,十分陡峭,而且树木丛生,各种岔路众多。 徐越等人在这卧龙山中四处探查,渴了喝口山泉水,饿了吃口干粮,累了就找个山洞或者石砬子睡一觉可谓是风餐露宿。一行人在卧龙山里探查了能有七八天时间,几乎把这座大山的所有峰头都翻了个遍。 可别说是粮仓了,众人就连一粒米,一颗马草的影子都没看见。一次次的失败仿佛在告诉众人这山里根本就没一粒粮食。众人不免有些泄气。 转眼间到了第八天的夜晚。徐越带着二十几名军卒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来到了卧龙山虎头崮之下。这虎头崮隐蔽在几棵大树之间,四周围杂草丛生,人迹罕至乃是卧龙山最为偏僻之地。 二十余人来到虎头崮下,纷纷从背上取出钩索往山上一扔。钩索前头的铁爪子紧紧地抓在树上。待得所有的飞爪都抓劳了以后,徐越把手一挥,一行人顺着绳索悄悄地爬上了虎头崮。 一行人好不容易爬上了虎头崮。刚一登顶,迎面有两个人影手持刀枪正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徐越眼睛尖,一眼就看见有人过来了。他连忙把手一挥,二十余人借着夜色掩护如灵猴一般快速闪身躲到一旁的几棵树后头。 等躲藏好之后,几人偷着探出头来往远处一望。只见两名军卒手持刀枪从旁边走过。看样子是负责值夜巡逻的哨兵。这两名军卒戴着牛皮帽,穿着胡服,胸前花狐尾,脑后雉鸡翎是一个不少,显然这是两名北辽军卒。 看着两名从身边走过的北辽军卒,徐越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有余悸。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急忙聚拢目光向远处望去。这一看不要紧,把个徐越喜得眉开眼笑,几日来的失落和疲惫被一扫而光。 就见远处修着一座坚固的营寨,这座营寨很大几乎把整座虎头崮都给占满了。寨墙高大,易守而难攻。墙头有不少兵丁在来回走动,监视着四周的动向。营门口也有记名军卒把守。这些军卒全都是番兵的打扮,营寨上还高挑着北辽军的军旗。而且营门外还停着几辆板车,有些军卒正往营内扛着什么东西。 徐越看罢多时,心中大喜:“这十有八九就是北辽军的粮仓了。”想到这,徐越一招手,带着一众军卒摸到营门附近。随后将身形一矮躲在一旁观看。 这回看清楚了,营门外停着几辆板车,有几名辽兵从车上扛着一个个麻袋往营内送。说来也巧,有个辽兵肩膀上扛着的麻袋不知怎么破了个口子,里面东西漏了出来,白花花的赫然是一袋军粮。 徐越等众人看罢多时,心中欢喜。徐越心中暗道:“看着架势这里至少有十余万石粮草看来这里就是北辽军粮仓无疑。”想到这,徐越把手一挥领着众人原路返回下了虎头崮,出了卧龙山返回龙虎关。 徐越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返回了龙虎关。回到城内后,徐越赶忙来到议事厅内面见老帅。等他到了议事厅,发现众将皆在。侯玉、和另外两名领兵探查的偏将都回来。看着三位一脸沮丧显然是一无所获。老帅居中而坐,众将分列两旁,似乎专门在等他。 徐越一进议事厅,众将齐刷刷都看向了他。老帅更是站起身形道:“徐将军,情况如何?” 徐越拱手道:“启禀大帅,大功告成!是这么这么回事情。”徐越把探查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雷老元帅听了大喜,击节道:“好,徐将军功劳不小,我们即刻发兵虎头崮。” 说着,老元帅展开地图们就要分兵派将。正在这时,有卫兵进来报告:“大帅,有两位英雄在外求见说是来投军效力。”老帅闻言道:“有请。” 时间不大,有两人迈步走进厅内。这两人一文一武,文人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把铁扇。武将则一身金甲,挎着宝剑。两人来到大帅面前,拱手施礼:“草民张清辞、福晟见过大帅。大帅万不可轻易出兵,虎头崮另有文章。” 老帅忙道:“二位英雄快快免礼,但不知虎头崮有何变故?” 那位文士张清辞道:“大帅且听我到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回清辞展才献妙计声东击西烧虎头(上)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福晟和张清辞二人前来投军效力,边军之中再添两位豪杰。当张清辞得知雷老元帅要派兵攻打虎头崮,连忙阻止道:“元帅且慢,这虎头崮另有文章,不可轻易出兵,还需从长计议。” 雷老元帅闻听此言就是一愣,忙道:“这虎头崮有何玄机,还请张壮士讲来。” 张清辞把手中铁扇一摇开口道:“启禀元帅,在下与福大哥二人在来投军之前,曾夜入卧龙山虎头崮。金我二人探查得知,北辽军设在虎头崮的粮仓并不简单。 这座粮仓分有前后两部分。前半部分存放并非是粮食而是一袋袋沙土。真正的粮草则全部存放在后寨。而且辽军在前寨布有重兵,若贸然进攻,必将无功而返。” 雷老元帅与众将闻听此言皆倒吸一口凉气。众人心中暗道:“好险啊,差点要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了。”雷老元帅长出了一口气:“唉,这石磊当真是好算计,我等险些中了他设下的圈套。若非二位英雄来此,我军定会损失惨重。” 徐越在一旁红着脸来到老帅面前跪倒在地道:“大帅,末将一时失察,险些令我大军损兵折将,请大帅责罚!” “嗯,此番你确有大责,确实该罚。不过,如今正在用人之际,暂且免去。待得日后需将功折罪。你且起来吧。”雷山道。“末将多谢元帅”徐越冲着大帅一拱手,这才站起身形,退在一旁。 雷老元帅回头又对张清辞道:“北辽粮仓乃我大齐与北辽决战的关键一环,无论如何我等都务必将粮仓攻下,掐断北辽军之命脉。但不知张壮士对攻取粮仓可有良策?” 张清辞开言道:“回禀大帅,在下不才确有一计可取粮仓。”“哦,是何妙计?快快讲来。”老元帅忙道。 张清辞把手中铁扇又一摇,开口道:“大帅,辽军既然设下真假粮仓之计,企图消灭我军,那我军何不给他们来一个将计就计。我们可派出精锐人马兵分两路,一路可由一大将率领从正面进攻虎头崮的北辽军营盘,这一路表面要大造声势,摆出猛打猛冲,不迫营寨誓不罢休的气势。 实际上,这路人马无需和正面的辽军硬碰硬,只要将辽军在前营家粮仓所驻扎的重兵牵制住,让他们牢牢地拖在前营,是他们无法分兵前去支援后营便可。 至于这另外一路,则需挑选些身法矫健,善于攀山,身手过人的精锐士卒组成一支奇兵,再选一得力大将统率这一支兵马多带引火之物绕路直插后山,从后山爬上虎头崮,趁敌军不被直取后营占领真正的粮仓并将粮草焚烧殆尽,如此便可断去北辽军之命脉,还可使其损兵折将,可谓是一举两得。” 张清辞顿了顿又道:“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辽军主力的注意,大帅还需率军将辽军主力牵制在龙虎关,使得那石磊无暇顾及虎头崮。齐辽双方已休战半月有余,北辽军急于取关。在下料定,不出三日辽军定会再次攻打龙虎关。 届时,大帅可率军坐镇龙虎关牵制北辽主力。同时可派出那两路兵马奇袭龙虎关捣毁北辽军的粮仓。此声东击西之计若能成功,则三十万北辽军之命脉必断也。” 张清辞短短几句话把一个十分周全的破敌之法展现在众人面前。雷老元帅闻听此言是不住地点头:“好好好,此计甚妙。张先生果然足智多谋,真乃大才也。” 雷老元帅夸了张清辞几句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双眉微微皱起:“可据本帅所知,那虎头崮不但地处偏僻,而且艰险无比。尤其是后山位置,似乎无路可走,我军要如何上山呢?” 张清辞闻言一笑:“哈哈哈,大帅放心,在下既然有此计策那必是有法让我大军上山。”说着,张清辞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卷递给老元帅:“元帅请看,上山之法就在此图之中。” 雷老元帅用双手接过纸卷,小心地将其慢慢展开,定睛观瞧。看着看着,雷老元帅面露喜色,两道白眉舒展开来,双目中的愁色被一扫而光。 就见那纸卷之上画的是一份颇为清晰的卧龙山地图。这份地图很是详细,除了平日里军用地图上标的一些峰头、山道还多出了几条极为隐蔽的山路。雷老元帅看向虎头崮的位置,就见在虎头崮的后山果然有着两条极为隐蔽的小路。图上还写这一行小字:“向北三里,路隐荒草中。” 雷老元帅把这张地图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如获至宝。看罢多时,雷老元帅哈哈大笑,连连击节道:“此图真是及时雨也,有了此图奇袭计划大有可为。两位壮士真是立下大功一件。 来呀,传本帅将令,张清辞、福晟二位英雄初到边军就立下奇功一件,理应重用。现封张清辞为我大军之军师协助本帅指挥大军,封福晟为将军之职,统兵三千新立一营!”两位新投军的英杰齐齐拱手高声朗喝道:“谢大帅重用!” 说到这,在下还要交代几句。这福晟和张清辞究竟是何人?书中交代,这二位一文一武可都是难得的人才。首先是福晟,此人乃是金刚门的首席大弟子,自幼得到金刚门门主金刚先生的真传,习得金刚门各项绝技武艺高强。跨下一匹抱月独角兽,掌中一对八棱金瓜锤乃是本部书老八锤中的金锤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 接着是张清辞,他乃是百年前谋圣张蕴的后人。自幼修习兵法谋略。熟读兵书战策,智计无双颇有其祖之风。不仅如此,他还拜铁扇门的门主铁户羽为师并得其真传,手中的那柄寒铁扇也是威力无穷,不可小觑,可谓文武双全。 张清辞还有一项长处,他曾花了五年时间走遍中原,中原各地的山川河流各地地形张清辞都了然于胸。毫不夸张地说,张清辞就是一张中原的活地图。 张清辞与福晟二人交情深厚,不久前,福晟艺成下山准备去投奔边军为国效力,特意叫上了张清辞二人结伴同行。两人四下一打听,得知辽军再度南下,如今与顺州边军正在龙虎关展开大战。两人一合计干脆直接到龙虎关投军,杀番兵保卫河山。 两人计较已定,于是骑着马往龙虎关这边赶来。紧赶慢赶,这一天来到了卧龙山附近。说来也巧,二人正碰上徐越领人探查辽军的粮仓。张清辞和福晟一商量决定跟上去看看兴许能帮上什么忙。两人跟着徐越一行人找来找去来到了虎头崮。徐越等人确定这时辽军的粮仓后就返回了龙虎关,并没有深入探查。 张清辞和福晟一合计,这要是辽军在粮仓里懂些什么手脚,那齐军要来攻打粮仓必然损失惨重。不行,我们得进去看看,要是他们耍什么花活,我们好报告大帅。这一来可以减少边军伤亡,这二来也可以作为进见之功。咱们也不算是空手投军也可受重用。 想到这,两人借着轻功悄悄地潜入了虎头崮的辽军营盘。在营盘里,两人四下仔细一探查,果然发现辽军使了诈,用了个真假粮仓结合的诡计。两人查探清楚之后迅速出了辽营,离开虎头崮直奔龙虎关。 两人一路疾行来到龙虎关,正赶上老帅要派兵奇袭。两人这才及时阻止,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第六十二回清辞展才献妙计声东击西烧虎头(下)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老元帅雷山封赏已毕,福晟、张清辞与众将站在一旁。随后老元帅居中而坐,从帅案上抽出几支金批令箭,二目如电扫视众将,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凛然的杀气:“诸位,如今条件已然齐备,只等时机一到,我等就可出兵断了辽军命脉!众将听令!”众将齐齐拱手:“末将在!” 雷老元帅拿起第一支金批大令:“黎华听令。”黎华迈步出班拱手道:“末将在。”“本帅给你一支将令,命你点精锐步军三千人,多带旗帜,待得时机一到,率军直扑虎头崮从正面进攻辽军粮仓,务必将守军主力牵制住,不得有误!” 黎华双手接过令箭朗声道:“末将领命!”随后,黎华拿着大令出了议事厅下去整顿兵马。 这时,赵义从一旁走上前来,冲着老元帅拱了拱手:“元帅,末将不才愿与黎将军一同前去。”雷山看了看赵义,知道赵义此人步战功夫也十分不错,背后的那对金鞭也是少有敌手。 于是,老元帅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就与黎华一同领兵 攻打虎头崮。”“得令!”赵义答应一声,高高兴兴领命下去了。 雷老元帅又拿起第二支金批大令:“徐越、侯玉听令。”二人赶忙迈步出班,抱拳拱手:“末将在。”“本帅给你二人一支令箭,你二人从麾下挑选出五百精兵待命,多准备引火之物。 待得时机一到,直插虎头崮后山,奇袭辽军粮仓,定要将北辽军的粮草尽数烧毁,不得有误!” 徐越与侯玉二人迈步上前接令在手道:“末将领命。”两人随后也离了议事厅前去挑选人马,整军备战。 两路兵马派遣完毕,雷老元帅站起身来,面向众将道:“辽军不日将对龙虎关展开新一轮的攻势。还望诸位各司其职,齐心协力,守住龙虎关,拖住辽军主力。”众将拱手齐声道:“元帅放心,我等定让那北辽番兵有来无回!” 接下来的几天里,龙虎关内的一众齐军将士都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城头之上重新增添了许多强弓硬弩,滚木礌石。众位大将各领本部兵马,轮番守城,随时准备应对辽军进攻。两路奇袭人马也已准备停当,只等时机一到,便可出发直扑虎头崮,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果不出张清辞所料,也就在五日之后,石磊亲率北辽大军再度在龙虎关城下列阵。数十万辽军在城外摆开了阵势,手中的刀枪在阳光下泛着森森冷光。真可谓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颇有一种黑云压城之感。 辽军大阵中央,大元帅石磊全身披挂,肋下佩剑,昂首立于将台之上是威风凛凛。在他身边左右,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的各位将领,盔明甲亮分列两旁。 石磊抬头,双眼紧盯着龙虎关城头之上那面迎风飘扬的顺州边军大旗。眼中有两道森冷的杀意涌现。随后,石磊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一旁金岭川大将金可木:“金将军,今日由你率金岭川勇士打头阵。” 金可木抖了抖身上的铁甲,拱手道:“大帅放心,我金岭川勇士定会踏平龙虎关。”说着他转身下了将台,提着大刀率领人马直扑龙虎关。 城头上的齐军早已做好了准备。老元帅雷山亲自提着双枪在城头指挥战斗。见辽军冲来,老帅把双枪一举:“放箭!”城头上的齐军士卒纷纷开弓放箭,无数雕翎箭像下雨一样往辽军头上招呼。无数辽军军卒死于箭雨之下。 金可木率领辽军好不容易冲到城下,架起云梯就向上攀爬。老元帅见状又吩咐众军兵往下砸滚木,丢礌石。大批辽军死于非命,辽军不得已暂时退兵。 过了不久,石磊又派出一支兵马与金可木合兵一处展开二次进攻。城头上的齐军将士奋力抵抗,辽军死伤无数,这第二轮进攻又被打退。 简短截说,这一场龙虎关攻防战一直打到天色将晚,辽军还是没能攻下龙虎关,不及如此,辽军又一次折损了许多人马。 转眼到了夜间,是月黑风高。石磊见久攻不下,气得心头火起,拔出腰间宝剑在空中一举,大喝道:“三军儿郎,挑灯夜战!,同时派人速回营中调兵支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拿下龙虎关!” 一时间,辽军阵中点起无数灯球火把把城外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又有大批辽军从营中杀出在城下列阵。石磊用剑向前一指,辽军阵中又杀出一支兵马直扑龙虎关,新的一轮攻城战再度开始。 雷山看着城下那再次冲杀而来的辽军和从辽军营中源源不断杀出的大批番兵,脸上露出一抹淡笑。老元帅久经战阵,见此情景已然明白,辽军的主力已经被成功牵制在此,奇袭粮仓的时机已到。 雷老元帅回头对一旁早已披挂整齐的赵义等四人道:“四位将军,如今时机已到,是时候出兵奇袭粮仓了。此战成败皆系于诸位,还望四位将军奋勇争先,杀敌报国。” 赵义等人拱手齐声道:“还请大帅放心,我等定会捣毁粮仓,凯旋而归!”说罢,四人辞别老帅转身下了城楼,率领兵马悄悄地从东门出了城直奔卧龙山而去。 按下雷老元帅领兵在龙虎关中领兵坚守城池牵制辽军主力不提,单说赵义等人。赵义等四人带兵趁着夜色直奔卧龙山而去。一行人一路疾行很快来到卧龙山内。 进了山,四人迅速兵分两路。赵义与黎华领三千兵直奔虎头崮前山而去,而徐越和侯玉二人则率领五百精兵直奔虎头崮后山。 单说赵义与黎华。二人领着三千精兵直奔虎头崮而来,很快来到山下。赵义抬头看了看,只见山顶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四周也静悄悄的并无半点声响。 赵义看罢多时,回头看了看黎华。二人相视一笑,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赵义把手一挥,众将士纷纷从背上取出绳索,将其拧成一股。赵义接过绳索系在腰间,接着轻功把它挂在离山顶不远的一棵歪脖树上。而后,众人顺着绳索往上攀爬。 三千人,人数众多攀山登顶需要一段时间。赵义背着双鞭第一个登上了虎头崮的山顶,黎华背着棍也随之登顶。紧接着,其余步卒一个接着一个都陆续爬上了虎头崮。花了两个多时辰,全体将士终于尽数登顶。赵义把手一挥,众人迅速藏身于树后。 赵义从树后探头向远处望去,只见辽军营盘外,不少军卒手持刀枪正在四处巡逻可谓戒备森严。赵义看罢多时,对黎华道:“贤弟,你我将兵马分作两股,如此如此。”黎华点了点头。赵义抽出两条金鞭,大喝一声带领一半人马向辽军营盘杀去。 辽军守门军卒正在巡逻,忽听见喊杀连天,一队齐军步卒从黑暗中杀出直扑营盘而来。一众辽军见状连忙上前抵抗。赵义当先杀来,舞动双鞭,一连打死了数十名辽军。辽军抵挡不住败退下去,有人飞报前营。 负责守卫前营的是此处副将银岭川的副都督哈纳西。他听说齐军前来偷袭,忙提着一柄大刀领兵杀出营盘与齐军交战。两军混战在一处。 虎头崮地方狭小,不利于骑兵作战,双方军队皆是步卒。前来夜袭的都是齐军中的步卒精锐,个个骁勇善战,可以以一当十。北辽久居草原更善骑战,步卒则稍逊一筹。交手没多久,北辽军就显露出败退之态。 这时,黎华领着另一半人马埋伏在林中竖起无数旗帜,并齐声呐喊千余人竟似万人杀来。前营辽军顿时惊慌失措,一阵大乱。混战中,哈纳西被赵义一鞭打中左肩疼得撒手扔刀往下就败。 辽军见主将已败,纷纷退走,还有人直奔后营报信。此处的辽军主将乃是银岭川的大都督哈纳北与哈纳西乃是孪生兄弟。此时哈纳西正在营中镇守,他已然听见齐军来袭,前营已经打起来了,不过他并未前去支援,他害怕中了齐军调虎离山之计而失了粮草。 这时,有辽兵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齐军大举攻来足有万人,而且攻势凶猛,副都督已然负伤败阵。我等抵挡不住,请将军速速支援。” “什么!”哈纳北听说齐军势大难敌,自己弟弟负伤,再也坐不住,连忙起提刀率领后营的三千人马前去支援。临走前,他为防万一又留下一千人留守粮仓。如今算上前营的两千人,整座辽营六千人马几乎倾巢而出。 赵义领兵正杀着,见又一股辽军杀出心中大喜,不由得哈哈大笑,舞动双鞭领兵迎了上去。这时,黎华也舞动金棍率兵从林中杀出与赵义兵合一处与辽军交手,两下混战在一起。 按下赵义与黎华率军与辽军混战暂且不提,单说北辽军后营。哈纳北领兵走后,偏将阿会达领着一千兵守卫粮仓。一众辽军正手持刀枪四处巡视。忽听见远处有喊杀之声传来,众辽军大惊连忙紧握刀枪戒备。 就见从一旁的树林中杀出一支五百余人的齐军,为首二人皆短小精悍,一个手提一对天罡棒,另一人手提一对钢刀正是徐越与侯玉。 一众辽军见状齐声高喊:“敌袭,戒备。”随后各持刀枪上前迎战。徐越、侯玉二人领兵相迎两下混战。这五百齐军皆为精锐,辽兵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 阿会达见状大怒忙提着铜锤上前大喝道:“南蛮休得猖狂拿命来!”说着,抡锤就打。徐越飞身跳过来,舞动双棒与其交战。徐越身轻如燕,阿会达一连几锤全走了空,徐越趁势上前,用左手棒勾开铜锤,右手棒直奔阿会达头顶打来。 阿会达躲闪不及被一棒打中天灵盖,这一下给打了个万朵桃花开,阿会达死于非命。辽军见当头的死了,顿时没了斗志是四散奔逃。 徐越与侯玉二人领兵一拥而上将辽军杀散,攻下后营。随后,五百军卒冲进粮仓。只见粮仓里一袋袋的粮食、马草是堆积如山足有数十万石之多。 侯玉看着这么多粮草,面露喜色冲着徐越道:“师兄,这么多粮草全烧了怪可惜的,不如我们带一部分回去如何?”徐越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妥,我们若是带了粮草不方便撤离,要是辽军援兵到此,恐有全军覆没之险,还是尽数烧毁为好。” 侯玉听了知道徐越所言在理,只得摇了摇头,一脸肉疼地下令:“点火!”众军兵闻令纷纷点燃火把往粮草堆上一扔,随后迅速退出粮仓。 一时间大火熊熊燃烧,火舌乱窜,北辽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在此刻全都化为灰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回失粮草石磊暂退兵选地点雷山谋大战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军用声东击西之计奇袭虎头崮欲捣毁北辽军粮仓。 徐越和侯玉率领五百精兵一把火烧了北辽军粮仓,粮仓内数十万石粮草尽数化为灰烬。徐越和侯玉烧毁粮仓后迅速领兵杀奔前营而去。 回头再说虎头崮辽军前营。赵义和黎华率领三千精兵与北辽军展开一场大战。双方军卒各举刀枪,各为其主兵对兵,将对将一场好杀。 赵、黎二人所率领的三千步卒皆是百战精兵,人人骁勇善战,锐不可当如猛虎一般杀得辽军损兵折将。 不过辽军倾巢而出在人数上占优,又有两位都督在前线督战打起仗来也是十分凶狠。齐军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取胜,战事陷入胶着。 混战中,赵义与哈纳北,黎华与哈纳西两两相战。四人各自施展平生所学武艺拼死相斗 。四人打斗了能有二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正打着,众人忽见后营处火光冲天。双方人马皆是一惊。随后,哈纳北与哈纳西两兄弟登时明白过来粮仓出事了。 把个哈纳北气得火冒三丈:“南蛮真乃狡猾之辈用调虎离山之计毁我粮草,某家岂能与你等善罢甘休 拿命来!”说着,哈纳北抡起大刀率领一众辽兵往上冲杀想要与齐军来个同归于尽。 赵义看着后营那冲天大火,心里好像开了两扇门,心情无比舒畅。不由得大笑道:“大事成矣,尔等辽狗命脉已断,三军儿郎随我杀!” 赵义舞动双鞭率领一众齐军杀向辽军,黎华抡动鎏金棍紧随其后,齐辽两军再次展开激战。 这一次,战事不再胶着,而是呈现一面倒之势。奇袭粮仓成功,齐军士气大振如海潮般向辽军席卷而来。 反观辽军见粮仓被毁,数十万石粮草葬身在大火之中顿时兵无斗志,拿起刀枪勉强抵挡了一阵,架不住齐军攻势凌厉纷纷往下就败。 哈纳北见自己麾下军兵溃散大怒:“后退者杀无赦,给我挡住辽军。”奈何大部辽军早已被吓破了胆,根本不理会主将的命令是四散奔逃。只有少数亲兵卫队跟着哈纳北两兄弟在奋力厮杀。 这时,徐越与侯玉率领五百精兵从后营杀来一下子抄了辽军的后路,辽军本就不是对手,如今腹背受敌更是一阵大乱。越来越多的辽兵死在齐军的刀剑之下。哈纳北和哈纳西兄弟身边的军卒已然所剩无几。 哈纳北杀红了眼抡起大刀还要继续拼命。一旁的哈纳西比较冷静连忙拉住哈纳北道:“大哥,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粮仓已然被毁,死战无用。我们还是赶快突围向大帅报信等来日再报此仇。” 哈纳北闻听此言这才冷静下来,连忙集合剩下的亲兵卫队一二百人杀开条血路顺着一条狭小无比的山道向山下跑去。 另一边,赵义与黎华率军与徐越、侯玉兵合一处。赵义和黎华兴奋地走上前分别拍了拍徐越、侯玉两人的肩膀。赵义大笑道:“二位将军火烧辽军数十万石粮草,立下大功一件,真是可喜可贺。”二人忙拱手道:“二位将军辛苦,幸不辱命。” 赵义又道:“如今辽军残部突围而走,不能让他们走脱赶快整顿人马追杀辽军。”三人点了点头,随后,迅速整顿兵马率军顺着山道追下虎头崮。 等下了虎头崮,赵义一眼就看见哈纳北和哈纳西两兄弟率领几百残兵败将正往前跑呢。赵义忙把两把金鞭一晃,高声喊喝:“尔等辽狗还往哪里逃走,快快留下命来!” 说着,赵义舞动双鞭当先杀向辽军。在赵义身后,黎华舞动鎏金大棍,徐越晃动掌中的一对天罡棒,侯玉手持两口钢刀率领三千五百军卒呐喊一声如怒潮一般杀向辽军残兵败将。 哈纳北和哈纳西领着一二百残兵正在前面逃窜,回头一看,见赵义等人率领大军追来。辽军早就被齐军打得丢盔弃甲,见齐军追来吓得心胆俱碎,不敢恋战,拼命向前逃奔。赵义等四人率大军在后头紧紧追赶。两股人马就这样一个逃一个追直奔龙虎关而来。 按下这两股人马暂且不提,单说龙虎关。龙虎关外,数十万辽军依然列阵在此,龙虎关攻防战仍在继续。自从天黑挑灯夜战开始,石磊又指挥北辽大军连着对龙虎关发起了三次进攻。 石磊为了尽快攻下龙虎关,消灭顺州边军,向众军发下赏格:最先入城者无论军卒、将领皆官升三级,赏白银一百两。得雷山首级者赏银五百两,封副都督。活捉雷山者赏白银一千两,封都督。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面对如此高规格的赏赐,数十万辽军一个个全红了眼,是斗志昂扬。一批又一批的北辽军如同蝗虫一样源源不断地向龙虎关城头攀爬而去。 雷山提着双枪立于城头之上,看着城下那一批批拼命攻城的辽军,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惊慌之色,只是从容地吩咐城头守军轮番迎战辽军以此来保证守军的战力充足。 数十万辽军在重赏的刺激之下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向龙虎关发起了疯狂进攻。辽军虽然攻势凌厉,但守在城头的顺州边军也并非等闲之辈。齐军在雷老元帅的指挥下进退有度,凭借强弓硬弩等各种守城利器把凶狠无比北辽番兵一次又一次击退。 在石磊开出赏格后,辽军又发动了两次进攻。结果龙虎关依旧稳如泰山,辽军不但没能攻下城池,反而折损了更多兵马。城头之下的北辽军尸体越来越多。 石磊气急败坏:“传我将令,让步军重整兵马准备新一轮攻城。”此时,天光已逐渐放亮,辽军整打了一天一夜,已然十分疲惫。身旁的几位将领有心劝石磊收兵,但在石磊盛怒之下,谁也不敢上前劝说。 就在这么个时候,有军卒急声道:“东边好像来了一伙兵马,看样子是我们北辽军。”石磊闻言就是一愣,顺着军卒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有数十人正向辽军军阵跑来。这些人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看穿着打扮的确是北辽人马。 石磊心中纳闷:“东边怎么会有一股我军败兵朝着赶来?”他又往后面一看,就见后面,有大批人马追来,足有两三千人。这支兵马打着齐军旗号。见到这股齐军,石磊不由得心头一凛:“莫非是那里出了问题?” 石磊正想着,就见那一小股辽军残兵慌慌张张进了辽军军阵。为首的两员将官连滚带爬地来到将台之上,跪倒磕头齐声道:“罪将参见大帅。”石磊定睛一看见来的正是哈纳北与哈纳西,心当时就是一凉:“你二人不是负责镇守虎头崮吗,因何兵败到此?!” 这两兄弟连连磕头:“启禀大帅,齐军趁夜袭击虎头崮,末将无能中了南蛮调虎离山之计,虎头崮被齐军夺取,我军全军覆没。”“啊!粮草可在?”石磊颤声问道。其实他明白,粮草肯定是没了,只是不愿相信,故有此一问。 哈纳北与哈纳西连连叩头支支吾吾道:“南蛮一把火将粮仓烧毁,数十万粮草......全都......化作......灰烬。” “啊!真是气煞我也!”石磊闻听此言真好像五雷轰顶一般气得他好悬没吐了血。石磊气得咬牙切齿:“雷老南蛮多诈,故意将我拖在此处,声东击西毁我粮草属实可恨,不报此仇,我石磊誓不为人。来呀,点兵随我攻城!” 旁边站着的众将见石磊暴怒要亲自攻城连忙将其拉住。众将齐声劝道:“大帅三思,如今我军苦战多时,已十分疲惫,万不可再出战,还是撤兵为上。”众将七嘴八舌几句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石磊脑袋上,他瞬间冷静下来。 石磊心里头清楚,此时的辽军无论如何也攻不下龙虎关。没有办法,石磊只得无奈下令:“收兵回营。”军令如山,石磊一声令下,北辽军忙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陆陆续续撤回营盘,打了一天一夜的龙虎关攻防战宣告结束。 按下辽军回营怎么安顿暂且不提,单说雷山。雷老元帅在城头上见辽军退兵,心中已然猜到了八九,脸上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此时,赵义等人率军也来到城下。雷山忙命军卒打开城门,将赵义等一行人迎进城内。 赵义等四人来到城内,未及休整匆匆来到议事厅面见老帅。等进了议事厅一看,雷老元帅居中而坐,军师张清辞手摇铁扇站在一旁。其余边军大将盔明甲亮,分立两厢。顺州边军一众将帅是齐聚议事厅。 赵义、黎华、徐越、侯玉四人来到帅案前拱手施礼:“末将参见大帅!”雷老元帅忙道:“四位将军快快免礼,但不知战果如何?”四人齐声道:“回禀大帅,我四人成功奇袭辽军虎头崮粮仓,将辽军粮草悉数烧毁,特来交令!” “哈哈哈!四位将军火烧虎头崮,一举斩断北辽数十万大军之命脉,当真立下奇功一件,待得战事结束,本帅定当奏明朝廷为四位将军请功。”雷老元帅开怀大笑,随后命人在功劳簿上给四人都记上一大功。 记功已毕,雷老元帅传令:“诸位皆苦战多时且各自回去安歇。传令三军,休整七日,准备大战。”众将齐声应和:“我等领命。”随后,纷纷离了议事厅,各自休整不提。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第四天清晨,雷山叫过一名贴身护卫道:“你速去请张军师和赵忠、赵义两位将军前来见我,就说我有要事相商。”那名护卫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帅府请人去了。 时间不大,张清辞、赵忠、赵义三人陆续来到帅府的议事厅。等三人进了议事厅一看,雷山老元帅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外罩雷纹袍,满身的戎装,腰悬宝剑正在帅案后头坐着。在老元帅身后的墙上还挂着一张龙虎关的周边地形图。 三人迈步来到帅案前,拱手施礼:“末将见过大帅。”雷老元帅见三人已然来到,很是高兴:“三位快快请坐。”待三人坐定,雷老元帅又开口道:“如今辽军粮草已绝,军心不稳,决战之时机将至。今日老夫请三位前来,就是想问问三位,这场决战该选在何地进行,如何取胜?” 老元帅话刚说完,就见张清辞把手中铁扇摇了摇道:“大帅,如今主动权在我军之手,我军已占有先机,想要取胜把握不小。至于决战之地,在下已然为那北辽番兵选好了一处坟场。”“哦,不知先生所选之地为何?”雷老元帅好奇道。 张清辞迈步上前,来到那张龙虎关的地图前。他用手中铁扇往图上一指道:“大帅请看,在下所选正是此地。”雷老元帅顺着张清辞铁扇所指之处看去,缓缓开口道:“青龙坡?” “不错,正是青龙坡。”张清辞道。老元帅点了点头:“青龙坡背靠卧龙山,且四周地势开阔的确是极好的决战之地,那不知军师对决战有何良策?” 张清辞顿了顿道:“回大帅,前者,我军与北辽番兵连日苦战,军卒已然疲惫。因此,这场决战在下以为可以斗将为主。”“哦,还请军师细细讲来。”雷老元帅忙道。 “大帅,在下认为,我们可与北辽斗将五场,采取五局三胜之法,先胜三场的一方则成为此战胜者。不过北辽向来少有信义,为防其毁约,还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方可万无一失。” 雷老元帅闻听此言,忍不住鼓掌喝彩道:“军师果然足智多谋,此计考虑周全,甚是合理,就依军师所言。”赵忠、赵义二人在一旁也连连点头对此法很是赞同。 计划已定,众人都很是高兴。赵忠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雷老元帅道:“元帅,若是斗将,辽军派出派出旁人,我军都自有大将可对付。不过,若是辽帅石磊亲自出马,大帅伤势未愈,不宜与其交锋。末将不才,愿替大帅出马去战石磊。” 张清辞在一旁听了,点了点头:“赵将军所言甚为有理。”雷老元帅略微思索也是同意:“好吧,那就有劳赵将军到时替老夫出战。”赵忠拱手领命。 赵义在一旁又道:“大帅,我等计划已然十分周详,可要是辽军仍不愿决战那该如何是好?” 张清辞听了笑道:“将军只管放心,只需如此如此写下战书一封,再派一得力之人前去下书,辽军定然会前来应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入辽营赵义下书,报前仇番将突袭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雷山老元帅与军师张清辞、赵忠、赵义在议事厅商议决战之事。军师张清辞提议在青龙坡以斗将形式展开决战,并拿出了十分周详的计策。雷老元帅很是高兴依计而行。 计议已定,张清辞又请元帅亲笔写下战书一封,到时派人前去北辽营中下书邀北辽决战。雷老元帅点了点头,随即拿过文房四宝,伏案刷刷点点很快写下一封书信。 战书写毕,老元帅不禁又问道:“军师,但不知派何人前去下书合适?”张清辞闻言,把手中寒铁扇一摇,微微一笑:“元帅勿忧,下书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张清辞的目光往赵义身上扫了扫。 雷山见状有些不解道:“为何赵将军是那最适合下书之人?”张清辞道:“下战书是为了让番兵应战。要想达此目的,战书与下书人都十分重要。战书需言语犀利,条件丰厚从而诱使番兵出战。 而这下书之人需能勾起北辽主帅怒火使其怒而应战,故以与北辽军有大仇者为最佳。前者赵将军率军奇袭虎头崮,一把火将北辽军数十万石粮草烧为灰烬。北辽军定对其恨之入骨。 由他前去下书定能激起辽军怒火从而应下我军的决战之邀。再者,赵将军武艺高强,颇有谋略,定能顺利脱身。因此,赵将军实乃下书者之不二人选。” 雷老元帅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老元帅冲着赵义道:“赵将军,你可愿作下书之人去那番营走上一遭?”赵义哈哈大笑拱了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此去下书定让那帮番兵应战,决不落了我边军的名头。” 雷山老元帅闻言很是高兴:“如此甚好,今日将军且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前去下书。”赵义一抱拳道:“末将遵命。”接着,张清辞又向赵义交代了几句有关下书的紧要点,赵义一一记在心中。四人又商讨了一些决战事宜,眼见天色已晚,赵忠等三人遂辞别老帅出了帅府,各自返回住处安歇。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次日平明。赵义洗漱已毕,吃罢早饭。遂披挂整齐,准备出发。因为作为使者去敌营下书,所以赵义并未穿戴盔甲,换了一身文士的打扮。 就见他,头戴一顶青色一字巾,身上披着一件青色长袍,足蹬一双乌靴,再配上他这张冠玉般的脸庞倒的确像个颇有风度的文官使者。为了以防万一,赵义又在袍服里穿上了一件护身软甲。 赵义穿戴整齐,把战书揣在自己怀里,随后迈步来到了外边。等到了外面一看,大哥赵忠、三弟赵勇、四弟赵猛等一众兄弟都来送行。赵忠上前一步道:“二弟,此去番营下书,危险无比,千万小心行事,不可鲁莽。” 赵义冲着众兄弟一抱拳道:“还请大哥和诸位兄弟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平安归来。”众兄弟也拱手齐声道:“二哥多加保重。” 赵义辞别了众兄弟,牵过自己的黄骠马是飞身上马,随后打马出了龙虎关直奔北辽营盘而来。 赵义打马出城徐徐前行,离着辽营不远,就听前面有人高声喊喝:“对面什么人,再往前来开弓放箭了。” 赵义闻言不慌不忙道:“前面的番兵听着,借你口中言,传我心腹事。赶紧去通报你家大帅,就说顺州边军大将赵义奉大帅之命前来下战书。”守门的番兵一听,忙道:“你且稍等,待我通报。”说着,一名辽兵撒脚如飞前去营中报信。 翻回头再说北辽军。几天前,石磊攻打龙虎关不利,不得已收兵回营。等回到营中后,石磊吩咐手下人查点人马损失状况。手下人啪啪啪一统计向他一报数,好家伙这一仗下来北辽军损兵折将能有八九万人,近三分之一的人马全葬送了。 石磊听了这串数字好悬没气昏过去,好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正在这时,粮草官又来禀报:“启禀大帅,我军中存粮只有半月,半月之后全军将陷入断粮之境,还请元帅想想对策。” 石磊闻听此言更是火冒三丈,粮仓被烧,数十万石粮草被毁于一旦,他现在上哪去给大军弄粮草?为了避免军心涣散,石磊严令粮草官封锁消息,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打发走粮草官后,石磊是又气又急。他越想越窝火命人把哈纳北和哈纳西两兄弟拖出去重打了五十军棍以儆效尤。 等打完了哈纳北两兄弟,石磊胸中的怒气才消散了些许。不过,这下他可犯愁了,几十万大军每天人吃马喂,这粮草问题该怎么解决?这要是等断粮了,不出一月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石磊苦思良久想不出任何办法,把他愁得着急上火,满嘴大泡,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这一天,石磊正在大帐中与众将商议军情,忽见一名军卒匆匆跑进大帐禀报:“启禀大帅和诸位将军,今有齐军大将赵义前来下书,现在营外候命,请令定夺。”“哦,南蛮派人前来下书?让他进来!”“是!”那名辽兵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时间不大,赵义迈大步走进大帐。赵义进了大帐,往两边看了看,就见两边的辽军众将立目横眉,凶神恶煞一般。而石磊全身披挂居中而坐。 赵义从容不迫冲着石磊一抱拳:“末将赵义,奉我家元帅之命,特来下书。”石磊见赵义身处险地,临危不惧,不由得暗暗赞成。遂道:“还请赵将军将书信呈上...” “赵南蛮,拿命来!”石磊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大喝一声,随后,辽军众将中有两人突然冲出,手持腰刀如两条恶狼一般扑向赵义。帐中众人视之,就见暴起的两人乃是银岭川的两个都督哈纳北和哈纳西。 那位说,这两位发什么疯要在这大帐之中暴起诛杀齐军来使?书中代言,这两兄弟失了粮仓,挨了石磊五十军棍,被打的皮开肉绽连着养了好几天才见点好。两兄弟又羞又气,心里就恨上夜袭虎头崮的一众齐军将士。 今日,两兄弟也大帐之中参加议事。两兄弟一眼就认出了前来下书的赵义正是率军夜袭虎头崮的将领之一。这两兄弟当时火撞顶梁门,心中暗想:“真乃冤家路窄,我等若是此时将其擒拿也可立功赎罪。” 哈纳北与哈纳西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早把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抛到九霄云外,一心只想报仇,故此大喝一声,抽出腰刀双双向赵义杀去。 两人如闪电般扑向赵义,两口钢刀泛着寒光向赵义面门砍来。这还得说赵义久经沙场武艺高强,换做旁人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再看赵义,不慌不忙使了一招黄龙大转身,将钢刀躲过,随后一个铁腿扫风,正踢在两人的手腕上。 哈纳北和哈纳西只觉手腕上有一股猛力传来,好悬没把手腕子给震断了。两人疼得一抖手,再也握不住腰刀。两把钢刀脱手而飞,“当啷,当啷!”连着两声轻响钢刀落地。 两人被赵义的迅速反击给打懵了,一时不知所措。赵义趁势大步上前,伸出两只手一把将两人手腕同时抓住。两人这时反应过来,不由得拼命挣扎。哪里挣得开?赵义的两只手就像两只铁钳一般将两人的胳膊死死锁住。 接着,赵义脚下使了一个钩挂连环腿把两人踢倒在地。还没等两人爬起来,赵义捡起地上的钢刀,用刀一指:“动一动,宰了你们!” 正是:暗下毒手欲报仇,岂料顷刻命难保。 欲知这两人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帅帐中赵义激将青龙坡齐辽对垒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义奉命前去北辽大营下书。赵义刚一进大营话还没说完,哈纳北和哈纳西兄弟二人为报前仇,突然暴起发难想要将赵义置于死地。哪知,赵义武艺高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二人打翻在地。 赵义一边用钢刀逼住这两兄弟,一边面带怒色高声喝问道:“石元帅,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北辽也算得上是塞北大国,莫非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赵义这一声喝问好像一巴掌狠狠抽在石磊的脸上,石磊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石磊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撞到脑门子上,不过他并没有下令军卒去抓赵义,因为他明白是自己理亏。 石磊用力把火往下压了一压,冲着赵义露出歉意的笑容:“赵将军息怒,全怪我平日里御下不严,才有今日之事。还请将军放心,我一定严惩此二人给将军一个交代。” 说着,石磊面色铁青冲着倒在地上的哈纳北和哈纳西两兄弟大骂道:“混账东西,哪个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在大帐之中公然刺杀来使,真是把我大辽勇士的脸都给丢尽了!来呀,把这两个莽夫拖出去,重打二十军棍。” 一声令下如山倒,两边的北辽军卒往上一闯把躺在地上的哈纳北和哈纳西两兄弟给拖出了大帐。这下好,这两个冒失鬼前一次的旧伤还没好呢,一下子又挨了两顿打,弄了个旧伤添新伤是伤势加重,好悬没把这两人给疼死。 好不容易,这二十棍给打完了。这两兄弟被打的皮开肉绽,连坐都坐不了,被几名军卒拖着回大帐往帅案前一趴是默默无言。石磊看了看他们:“你二人可知错?”两人疼得说不出话,艰难地点了点头。 石磊又道:“还不快向赵将军赔礼认罪!”两人没有办法,只得勉强转过身形冲着赵义磕了三个头表示认罪。随后,石磊挥了挥手,过来几名军兵把哈纳北与哈纳西带下去治伤。 至于怎么给那两兄弟治伤这与本书无关在下就不一一细说。单说大帐内。石磊把哈纳北兄弟二人打发走之后,笑道:“让赵将军见笑了,还请将军将书信拿出。” 赵义这才从怀中取出战书,往帅案上一递,石磊双手接过战书打开一看,就见战书上写着: 大齐顺州大帅雷山致书大辽元帅石磊麾下: 齐辽两军已交战数月,士卒久战疲惫不堪,战火绵延千里百姓深受其害。为早日结束战争,七日后,雷某欲在青龙坡摆下战场与君展开大战,以斗将形式一决雌雄。不知大帅可敢应战? 这份战书只有寥寥数行字,石磊没过多久就看完了。石磊将战书拿在手里,陷入了沉思:“这雷老南蛮还真是厉害,派兵烧了我军粮草意在逼我军决战。 可若是答应,我大辽数十万铁骑就没了优势,可若是不答应,半月之内,我军绝对无法攻破龙虎关,到时我军弹尽粮绝不战自败,这该如何是好?”石磊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赵义在一旁默默看着,他见石磊面露纠结之色,心里明白自己是时候给他加把火了,于是笑着开口道:“在下看石元帅面色纠结,莫非不敢应战吗?既如此,我家大帅说了,若是元帅不愿应战,可自率兵回国并交纳降书顺表,我军绝不阻拦。” 赵义的这一段话就像一串火星子一样把大帐之中一众北辽大将的怒火全点燃。帐中的一众番兵番将纷纷拔出腰刀、佩剑把赵义围在当中,众人皆是怒喝道:“赵南蛮,休要口出狂言,小觑我等。我等塞北勇士岂会惧你们一帮中原小儿!识相的早些闭嘴,再敢口吐狼言,我等必将尔乱刃分尸!” 赵义面对众番将的发难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哈哈大笑道:“哦,想不到闻名天下的大辽勇士们只敢在自家营中以多欺少吗,还真是让人失望啊,有胆量我们战场上单打独斗那才是大丈夫所为!” 赵义此话一出,辽军众将更是被气得怒气填胸,有几个性如烈火之辈,各拉刀剑就要上前结果赵义的性命。这时石磊把手一摆,大喝道:“尔等休得造次,还不给我退下!” 接着,石磊伸手绰起案上的一支笔在战书后面写下了几个字。随后,转过脸来对赵义笑道:“赵将军,贵军既然有此邀请,我军自当应战。还请将军替我转告你家雷老元帅,七日之后,本帅将亲率大军与他在青龙坡一会,届时你我双方定要战个痛快。” 赵义闻言鼓掌喝彩:“好!石元帅果然爽快。元帅之言,末将一定带到。既然如此,七日后你我战场相见。告辞!”说罢,赵义冲着石磊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帅帐。到了外面飞身上马,出了辽军大营往龙虎关而去。 等赵义一走,整个北辽军帅帐就炸开了锅。一众辽军大将纷纷叫嚷开来。这个说:“大帅,你看那赵南蛮如此嚣张,到了战场之上定不能让他全身而退!”那个说:“这一次我们定要把齐军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一举将他们打垮。好叫这帮南蛮知道我大辽铁骑的厉害。” 石磊闻言摆了摆手,让众将安静下来。随后,对众将道:“诸位将军,速速整顿本部人马,三日后全军拔营起寨,兵发青龙坡。”一众北辽军大将纷纷拱手道:“我等领命。”说罢,众将陆续离了帅帐,各自回营整顿兵马。 偌大的帅帐中只剩下石磊一人。石磊一回身从兵器架上取下自己那杆青龙单边戟,在掌中一抖刺出一个戟花。石磊单手持戟,双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喃喃自语道:“这回,我定要扫灭顺州军!” 按下数十万北辽军如何整顿兵马暂且不提,单表赵义。赵义飞马离了北辽军大营很快来到了龙虎关城下。城上的守军见是赵义,连忙打开城门。赵义打马如飞进了龙虎关。 进城后,赵义并未停留,而是匆匆赶往帅府。到了帅府外面,赵义下了马,迈大步进了议事厅。等他进了议事厅一看,雷老元帅和众将正在议事厅里等着自己。 一见赵义回来了,雷老元帅忙问:“赵将军回来了,不知下书之事如何?”众人也齐刷刷的看向赵义。 赵义冲着老帅一拱手:“启禀元帅,一切顺利。”接着,赵义就把前去辽军大营下书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最后道:“石磊已经同意七日后在青龙坡展开决战。”说着,赵义取出战书递给了雷老元帅。 雷老元帅接过战书看罢,哈哈大笑:“赵将军孤身入虎穴下书,立下大功一件,果然智勇双全。”一旁的众将也纷纷赞扬赵义本领高强。 寒暄已毕,雷老元帅二目如电扫视众将:“如今战书已下,出兵之时已到。众将听令!”众将抱拳朗声道:“末将在!”“即刻整顿兵马,三日后兵发青龙坡。”“得令!”众将拱手领命,纷纷下去整顿兵马。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间,又过了三天。第四天清晨,雷山留下龙虎关副总兵邹明领兵五千镇守城池。雷老元帅带领其余众将亲率精兵十万浩浩荡荡出了龙虎关直奔卧龙山而去。 卧龙山离着龙虎关有二十里路,时间不大大军进了卧龙山来到青龙坡。雷老元帅看了看地势,传令三将军在青龙坡的南面安营扎寨。军令如山,十万齐军迅速挖战壕,埋鹿角在青龙坡南面扎好了营盘。 这边齐军刚扎好大营,石磊率领数十万辽军也来到了青龙坡,两军赶了个前后脚。石磊见齐军已在南面扎营,遂命三军在青龙坡的北面扎下营寨。很快辽军在北面也安好了大营。齐辽辽军一南一北两下对峙。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回各使计两帅暗布兵大战起凌枫打头阵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石磊同意在青龙坡展开决战。赵义回到关内,老元帅雷山遂点兵十万,兵发青龙坡并在青龙坡的南面扎下大寨。不久,石磊也率领北辽军大队人马来到青龙坡,在青龙坡北面下寨。齐辽两军一南一北,两下对峙。 离着决战的日子还有三天光景。在这几天里,齐辽两方人马都十分默契地镇守各自的营盘,谁都没有干诸如大战前偷营劫寨之类的缺德事。双方都信守承诺。全都在营中静待几天后的那场大战。 单说这第六天的晚上,雷老元帅正在帐中处理军务。忽然老元帅看了看帅案上的地图,随后抬起头冲着帐外唤道:“雷武何在?”话音刚落,就见由打帅帐外面进来一人。 此人身强体壮,膀大腰圆,头戴一顶软包巾,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显得干净利落,足蹬牛皮靴,背后背着一把厚背大砍刀,一看就是一位力大无穷的猛将。此人正是雷老元帅的亲兵统领雷武。 就见雷武来到帐内向雷老元帅拱了拱手:“大帅,唤我前来有何吩咐?”雷老元帅看了看雷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可速去请周康将军来大帐见我。切记秘密前去,不得让任何人知晓。” 雷武听老帅言语间带着几分少有的严厉,再一看老帅面容严肃,心中不由得一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忙正色道:“末将遵命。”说着,雷武转身出了帅帐去请周康。 时间不大,周康跟着雷武悄悄来到帅帐内。周康迈步上前。抱拳拱手道:“大帅,不知夜间唤末将前来哪路差遣?”雷老元帅从帅案上抽出一支金批大令:“周将军,你执此令箭速去点齐一万精兵,悄悄出营,如此如此不得有误!” 周康双手接过大令:“末将领命。”说罢,转身出了帅帐,到了外面点齐人马悄悄离了营盘不提。 于此同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青龙坡的北面,北辽军营盘的寨门悄悄开放,有一股北辽骑军借着夜色掩护偷着离开了大营,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双方两队人马都不知去向,似乎两位元帅莫名地达成了某种默契。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转眼,三天过去了。时间来到第八天的清晨。老元帅雷山早早的就在大帐中擂鼓聚将。就见雷老元帅,头戴帅字金盔,身穿大叶黄金甲,外罩海蓝色雷纹征袍,肋下悬着一口宝剑居中而坐是威风凛凛。 两旁边数十员大将皆顶盔挂甲,罩袍束带,全身披挂,佩剑悬刀分立两厢。整座大帐之内可谓是铁甲铮铮,冷气森森。众将皆拱手朗声喝道:“末将参见大帅。” 雷老元帅二目如电往下看了看,见众将已然全数到齐。老元帅点了点头,开言道:“诸位将军,今日乃是我大齐边军与北辽军决战之日,此战若胜则我大齐边关安定,反之若是败了,这江南大好河山,无数百姓都将葬送在北辽军马蹄之下。 诸位皆是我大齐栋梁之才,还望诸位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随同老夫驱逐辽寇,保我河山!” 雷老元帅话音刚落,一众大将纷纷齐声大喝:“驱逐辽寇,保我河山!驱逐辽寇,保我河山!”数十员大将的怒喝声,震动山岳,响彻云霄。 雷老元帅看着斗志昂扬的诸将,脸庞上满是欣慰。随后,老元帅站起身形高声道:“众将听令,点兵一万随本帅亮全队出征!”“得令!”众将齐声应和,拱手领命。 雷老元帅迈大步来到外面,旁边有人带过他的宝马良驹五雷驹。雷老元帅飞身上马,手提双枪,率领一众大将点兵一万,响炮三声,大开寨门杀出营盘,在南北之间的开阔地列成二龙出水阵。 书中交代,这青龙坡是一南一北两道坡,中间是一大片开阔地,因此这地方又叫做双龙坡,齐辽两军的营盘分别扎在一南一北两处高坡之上。 列阵已毕,雷老元帅吩咐一声:“来呀,给我讨敌骂阵。”十名身强力壮的军卒飞马出阵,双手呈喇叭状冲着北辽大营高声喊喝:“对面的辽狗听着,大齐边军已到,快快出来受死!” 骂了没多久,就听见,北面高坡之上传来三声炮响,惊天动地。炮声过后,只见辽军大营寨门开放,大队北辽军冲出大营,看这架势足有万余人。这支辽军冲下山坡在开阔地列成一字长蛇阵与南面的齐军两军对垒。 雷山老元帅见辽军杀出,遂立马在门旗之下,往远处观瞧。就见北辽也是出兵一万且皆为铁骑。而且辽军阵中的大将足有一百多号。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是应有尽有,一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真可谓是兵强马壮。 在辽军队前高挑着一面青色的大纛旗,大旗正中央绣着一个斗大的“石”字。旗脚之下一员大将,此人面如冠玉,长眉细目,金盔金甲,绿罗袍,跨下一匹玉面紫骅骝,掌中一杆青龙单边戟。正是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 雷老元帅看罢多时,就见对面石磊提马上前,冲着齐军高声喊道:“北辽石磊在此,请雷老元帅答话。” 雷老元帅在门旗之下见石磊提马上阵,遂催动跨下五雷驹也来到疆场与石磊是马打对头。 石磊双手一抱拳,冲着雷山一笑道:“雷老元帅,多日不见,别无恙。”“不劳石元帅挂念,老夫身体康健,并无大碍。石元帅果然守信,准时赴约。”雷老元帅缓缓开口道。 石磊又一笑,问道:“老元帅亲自写书相邀,在下焉有不来之理?敢问老元帅,你我双方今日如何斗将?” 雷老元帅沉声道:“这次斗将用五局三胜之法。你我双方各出五人分别对阵,先胜三阵者算最终获胜。若是我齐军获胜,尔等北辽须交降书纳顺表,承诺永不犯境为大齐藩属,不知石元帅可敢应战吗?” “哦,但不知若是我北辽胜,你等大齐边军又当如何?”石磊问道。“若是我边军战败,老夫自当领军退去,不再阻你南下之路!”雷老元帅沉声道。 “好,老元帅果然爽快!既如此,你我击掌为誓!”说着,石磊提马上前,雷老元帅亦催马上前二人打赌击掌。击掌已毕,石磊又道:“老元帅,你我战场见!”说着,石磊催马回归本队。雷山也调转马头,回归门旗之下。双方开始派将。 雷老元帅催马回到门旗之下,问左右:“诸位,今日是决战第一阵,俗话说,头仗胜,仗仗胜。哪位将军愿意出马去打这头一阵?”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人高声喊喝:“元帅,请将这头一阵交给末将吧。”话到人到,就见一匹瓜黄马从阵中飞出,是直奔疆场。 马上之人一身白袍银甲,手持一对四楞银装锏,年纪在个三十左右岁。雷老元帅闪目观瞧见出战的非是旁人,乃是自己手下的大将凌枫。此人掌中一对银装锏招数精奇乃是一员勇将。 这凌枫飞马来到疆场,将手中双锏往左右一分,高声大骂:“对面辽狗,哪个过来受死。” 凌枫话音刚落,就听辽军阵中有人大喝一声:“南蛮休得猖狂,某家前来会你。”紧接着,辽军阵中飞出一匹黑马,马上之人身强体壮,一身铁甲,掌中一条混铁棍。石磊一看,此人乃是柔然国的大将沙力铁。 沙力铁纵马来到疆场与凌枫对阵。二人互通名姓,随后各催战马,各举兵器斗在一处。 二马相交,锏棍并举,两人打斗了能有二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凌枫的银装锏刚柔并济,一手三十六路游龙锏攻守兼备十分厉害。 另一边,沙力铁掌中这条铁棍是势大力沉。他所用的庄家十六棍虽只有十六式,但每一式都呼呼挂风,稍有不慎就有亡命之险。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二人是越打越凶,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忽然,就听有人惨叫一声,紧接着一匹战马跳出圈外是败回本队。 这正是:公子登筵不醉即饱,壮士临阵非死即伤。 欲知受伤落败者为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回凌枫落败首战失利福晟临敌金锤杨威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辽两军在卧龙山青龙坡展开决战。五场斗将之战的第一场打响。北辽大将沙力铁出马,对阵顺州边军大将凌枫,二人展开一场大战。 两人打斗到四十几个回合还是未分输赢胜败。突然有人惨叫一声,拨马跳出圈外,败阵而走。 那位说了,这败阵之人是谁?书中交代,此人正是凌枫。凌枫久战沙力铁不下,心中焦躁,急于求胜。忽然间,就见沙力铁的浑铁棍渐渐慢了下来,不似先前那般如暴风骤雨,似乎有些力不能支。而且,沙力铁前胸处隐隐间露出些许破绽。 这一切,都被凌枫暗中看在眼里,他心中一阵的高兴,暗想:“辽狗不敌,看来取胜的机会来了。”想到这,凌枫马往前催,同时把两根银装锏往一块一并,使足全力往沙力铁前胸便点,这一下要是打上非得把沙力铁前胸给捅个大窟窿不可。 哪知道这一切都是沙力铁之计。沙力铁见凌枫武艺高强,一时间难以取胜,眼珠一转,想出了这条计策,故意示弱,露出破绽引诱凌枫来攻。果不其然,急于求胜的凌枫疏于判断上了当,摆动双锏奔沙力铁前胸便点。 凌枫双锏闪电般直奔沙力铁前胸,同时整个人也随之近了身。凌枫满以为这一锏可以结果了沙力铁的性命,夺下首战之胜。不料上了当了,再看沙力铁,见凌枫双锏奔自己前胸点来,遂把掌中浑铁棍使了一招海底捞月,从下往上翻,棍头正好砸在凌枫的那对银装锏上。 沙力铁的铁棍重有百十余斤,凌枫只觉有一股猛力由打双锏传到自己双手上,把他给震的两臂发麻,再也握不住双锏,手腕子一抖,两条银装锏是脱手而飞掉在了地上发出两声脆响。 “啊!”凌枫见兵器被震飞了,知道不好,刚想拨马跳出圈外,哪里来得及。此时,凌枫和沙力铁两人相距不过三步,还没等他拉动战马的缰绳,沙力铁把掌中大棍就抡开了奔着凌枫的脑袋就是一棍。嘴里还喊着:“凌南蛮,你给我在这吧。” 浑铁棍挂着风声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凌枫头顶砸来。这一棍要是挨上非被打一个万朵桃花开不可,可谓是必死无疑。凌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全身的汗毛孔都扎起来了,连忙使了个缩颈藏头式,拼命把头一低。 这头是躲过去,可后背没躲过去。沙力铁的这一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凌枫的后背上。这一下不要紧,耳轮中就听见“啪!”的一声巨响把凌枫后背上的掩新心镜给打了个粉碎。 凌枫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浑身无力,五脏六腑一翻,胸膛发热,嗓子眼儿发咸,气血翻涌,再也压制不住。把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显然,这一棍已将凌枫给震出了内伤。 这口血吐出后,凌枫整个人趴在了马背上,再也起不来了。跨下瓜黄马四蹄蹬开跳出圈外,直奔齐军大阵而去。沙力铁见状也不追赶,大笑一声,拨马回归本队。 等凌枫的战马来到齐军门旗之下,凌枫在马上也待不住了是翻身落马,随后人事不省,昏死过去。雷老元帅见状忙吩咐道:“快把凌将军抬下去疗伤。”旁边有几名军卒上前把凌枫抬下去找医官给他调治伤症。 按下医官怎么给凌枫疗伤暂且不提,翻回头单说两军阵。由于凌枫落败,这第一阵是北辽获胜,大齐暂时落后一局。石磊在门旗之下微微一笑,冲着雷山道:“老元帅,看来我大辽先胜一筹,承让了。” 这一句话,把齐军众将都给惹急了,纷纷上前要求出战。雷老元帅罢了摆手道:“诸位稍安勿躁,还有四阵未见分晓,切不可乱了方寸。”众将这才安静下来。 雷老元帅又看了看左右道:“哪位将军愿去打这第二阵?”话音刚落,就听身旁有一人高声道:“元帅,末将初到军中,寸功未立。今日愿意出马取下几个辽狗首级献于帐下,以报大帅器重之恩。” 雷老元帅闻言,闪目观瞧,只见说话之人乃是一位二十左右岁的青年武将。此人面如火炭,浓眉大眼,大耳有轮一团的正气。头戴虎头金盔,身穿虎威大叶黄金甲,外罩大红虎纹袍,足蹬虎皮靴,腰悬宝剑,掌中一对八棱金瓜虎头锤。此人一身虎纹金甲,赤面红袍好似一头烈焰中的猛虎一般,可谓威风凛凛。 雷老元帅一看,请战之人非是旁人,正是新进投军的猛将金刚门大弟子福晟。老元帅知道福晟出身金刚门武艺定然不弱,正想看看他本领如何。见他主动请战便道:“副将军多加小心。” “大帅放心,料也无妨!”说着,福晟催动跨下骑着的金眼五花虬。这匹宝马良驹四蹄蹬开,翻蹄亮掌,是直奔疆场。来到疆场,福晟把一拉战马的缰绳把马带住:“吁!”随后把两柄虎头金瓜锤往一块一碰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福晟立马持锤高声喊喝:“对面辽狗听着,那一个过来受死?” 石磊见对面又有大将出马,看了看左右:“哪位过去迎战敌将。”这时,就听身后有一人说道:“元帅,且将此人交给末将吧。”话音刚落,只见一匹卷毛青鬃马,一马当先杀出军阵直奔疆场而去。 马上之人,面黑身长,铁盔铁甲,皂罗袍,花狐尾,雉鸡翎一应俱全,掌中使着一杆五股烈焰叉,真好像烟熏的太岁一般是凶神恶煞。石磊和众将一看,出战的乃是沙陀国的大将乌骨南。此人跨下马掌中叉也是十分厉害,乃是辽军中的一员猛将。 且说乌骨南马到疆场与福晟马打对头。福晟见有辽将出战,遂用大锤一指:“对面番将,你叫何名?”乌骨南把掌中钢叉一横:“南蛮听着,某将乃塞北沙陀国人氏,在石元帅帐下听令官拜沙陀国元帅乌骨南是也。南蛮你是何人?” 这边在下还得交代几句。三川六国各自派有元帅,先锋统领自己本国的兵马,石磊是六国三川的总元帅,负责总领三军。 却说福晟听了乌骨南之言,把双锤一分:“爷爷乃是大齐边军大将人送外号炎虎金锤的福晟是也。奉我家雷元帅将令,特来取尔首级,识相的赶紧过来受死!” 福晟这一句话把个乌骨南气的够呛:“无名鼠辈,竟敢出此大言,且吃某家一叉!”说着,乌骨南催动青鬃马,挺手中五股烈焰叉是分心便刺。叉盘哗楞楞直响。 再看福晟,一不慌二不忙,等钢叉离得近了,再也便不了招的时候,福晟把手中两柄虎头金瓜锤一合,使了个海底藏花往上招架:“开!”两柄锤正砸在叉杆上。叉锤相碰发出一声巨响是直冒火星子。把乌骨南震得在马上一晃悠,好悬没从马上掉下去,再看福晟是纹丝未动,就好像没用力似的。 “哎呀!”乌骨南倒吸了口冷气,暗道:“此人好大的力气啊。”书中暗表,福晟乃是本部书老八锤的头一位,掌中这对金锤足有一百六十斤。论力气那绝对算得上是名列前茅,那乌骨南哪里是他的对手? 且说乌骨南被福晟震得不轻,知道此人力大无穷,不敢和福晟较力,遂摆开五股烈焰叉以巧招向福晟攻来。福晟也舞动双锤接架相还。二人兵刃并举斗在一处。 等一交手,乌骨南才发现这福晟当真是一员猛将,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双锤招数精奇,攻守兼备十分了得。乌骨南虽以巧招与福晟不断周旋,但仍旧被他一连打了几锤,把他震得是膀臂酸麻。 简短截说,二人打了十几个照面,乌骨南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堪堪要败。忽然,福晟左手锤奔乌骨南前胸砸来,乌骨南忙把钢叉一横架住这一锤。 谁知,福晟这一锤乃是虚招,趁着乌骨南以叉架锤之际,福晟把右手金锤抡圆了奔着乌骨南的顶梁便砸。乌骨南躲闪不及,这一锤正中天灵盖。这一下把个乌骨南打得脑浆迸裂,哼都没哼一声,当场死于非命,死尸栽落马下。福晟不费吹灰之力赢下第二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遭暗器楚魁败阵用飞刀赵义复仇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福晟首次出阵,对战沙陀国的元帅乌骨南。福晟武艺高强力猛锤沉,仅仅十几个回合乌骨南就被福晟一锤打碎天灵盖是死于非命。福晟轻松赢下了第二局。 福晟这一仗打得可谓是干净利索,一众齐军将士在后面看了是齐声喝彩:“好,福将军果然勇猛。”老元帅雷山立马在门旗之下见此情景,脸上也露出了赞赏的笑容,心中暗想:“此子果然武艺非俗,不愧受过高人点传,命人指教。我边军又添一猛将也。” 福晟抬腿把双锤上的血迹蹭了蹭,这才挂好双锤一拨马回归本队。等回到阵中,一众将领时纷纷上前贺喜,众人是欢欣鼓舞。 反观北辽军这边是一阵骚乱,元帅石磊更是气得面沉似水。好不容易得了个首胜占得了先机,还没来的及高兴呢就败了一阵,而且还死了一员大将,这损失不可谓不重。石磊焉能不气? 石磊把火往下压了一压,吩咐一声:“尸体抢回。”几名北辽军卒拿着挠钩来到疆场把乌骨南的尸体搭起来是拖回本阵。又有专人把尸体抬到后面掩埋下葬不提。 单说石磊,石磊稳了稳心神,往左右看了看:“那位将军愿意出马去打这第三阵?”话音刚落,就听身旁有一人答话:“元帅,末将不才,愿意去打这第三阵,管叫那南蛮有来无回!” 石磊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就见说话之人,长得细腰乍臂,双肩抱拢,显得很是清瘦不似一般北国将领那般五大三粗。 此人长着一张长脸,一对细目中透着两道阴森的冷光。头戴牛皮盔,身穿牛皮甲,足蹬牛皮靴,胸前花狐尾,脑后雉鸡翎。 令人惊奇的是此人两只胳膊上各戴着一个奇怪的护腕。这护腕也是牛皮所制,每只护腕一排溜有六个卡槽不知有何用处。此人跨下骑着一匹青鬃兽,掌中端着一条点钢枪。此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气,看样子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石磊一看此人放下心来,此人乃是密云寨的副寨主名叫摩尔星。此人跨下马掌中枪也是颇有能耐,更有一手绝活儿在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一百单八邦中赫赫有名。传言,自从其出世以来,鲜有人能在他这手绝技下逃得性命。 石磊一看摩尔星,心下稍安,开口嘱咐道:“摩尔将军,南蛮勇猛,多加注意。”“大帅放心,驾!”摩尔星催动跨下青鬃兽直奔疆场。来到疆场后,摩尔星勒住战马,把手中点钢枪一抖:“对面南蛮,快快滚来受死!” 摩尔星在疆场这一叫阵,齐军阵中猛将楚魁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心想:“刚才福晟出马赢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这多威风啊。我楚魁也是出来乍到,我也应该去打个漂亮仗,让大家伙知道知道我这手中金杵的厉害。得了,这一阵我去把。” 想到这,楚魁也没请示元帅,而是大喝一声:“那辽狗少要嚣张,你楚爷爷来也!”说着,楚魁催动坐下宝马良驹千里浑,舞动掌中混元紫金杵是直取摩尔星。 等来到切近,楚魁把战马带住,用金杵一指:“对面番贼报上名来,爷爷杵下不死无名之鬼!”楚魁声若巨雷好似半空中打了个霹雳一般。 摩尔星被震得在马背上一晃悠,好悬没摔下去。他立马横枪定睛一看,就见对面有一条大汉生得虎背熊腰,也穿着一身牛皮甲,手里头拿着一条明晃晃的混元紫金杵,跨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看就是力大绝伦之辈。 摩尔星看罢多时微微一阵冷笑:“要问某家乃大辽密云寨的副寨主摩尔星是也。南蛮,你今日碰上某家,正是阎王在生死簿上给你划了记号。识相的赶快跪地投降,否则某家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摩尔星声音颇为尖细透着一股阴冷的杀意。 楚魁本就性如烈火,摩尔星这几句话把他的怒火腾一下给钩起来了。楚魁一阵大笑:“哈哈哈,番奴,少要大话吓唬人,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和?且接你爷爷一杵。”说着,楚魁抡起一百五十斤的混元紫金杵,一个泰山压顶直奔摩尔星顶梁砸来。 金杵挂着风声拍下可谓来势汹汹。摩尔星见金杵来的凶猛,不敢用枪去接,连忙左脚点镫,战马滴溜一声闪在一旁,躲过这一杵。随后,摩尔星圈回战马,挺枪往里就扎。楚魁摆开紫金杵接架相还,二马相交,杵枪并举是战在一处。 两人你来我往打斗了能有二三十个回合,楚魁力猛杵沉,三十六路破天杵施展开来犹如石破天惊一般,每一杵都有着裂石开碑之势。摩尔星舞动手中大枪堪堪招架,累得是浑身大汗,气喘吁吁。 打着打着忽然,摩尔星虚晃一枪,拨战马是落荒而走,嘴里还叫着:“南蛮,某家不是对手,回见!”楚魁单手提杵一看,心中暗喜:“番将不是对手败了,该着我立功啊,我岂能让他逃走!”想罢,楚魁催马在后头就追。 那位说摩尔星是真败吗?这里面半真半假,摩尔星确实不是楚魁对手只能败走,这不假。但他在败的同时,也想用绝技取了楚魁的性命。很快两匹马相距不过五步,再看摩尔星猛一回身,双臂一晃,从两个牛皮护腕的卡槽中连着射出六枚透骨钉,直奔楚魁面门而去。 楚魁忽见数道寒光扑面而来,知道上了当,连忙把金杵舞开拨打透骨钉。楚魁把一条金杵舞动得如同风车一般将透骨钉尽数打落。楚魁刚想喘口气,不想,那摩尔星手腕上共有十二枚透骨钉,他趁着楚魁喘气之时,一抖手又射出一枚透骨钉。 这下楚魁躲闪不及正中左肩,透骨钉锋利无比,刺甲穿袍在楚魁肩膀上留下一道血槽。楚魁忍痛败回本队,北辽军再声一阵。摩尔星哈哈大笑,拨马回归本队。 这下惹恼了齐军阵中一员大将正是金臂二郎赵义。赵义心中大怒:“辽狗暗器伤人,属实可恨。且让他尝尝赵某的飞刀。”想到这,赵义怒喝一声,跃马挺枪杀出阵来,在疆场之上立马横枪:“辽狗暗器伤人属实可恨,还不出来受死!” 辽军阵中副帅拓跋昊见状抬腿摘下一对狼牙棒催马出阵与赵义对阵。两人互通名姓,各催坐骑,一个挺枪,一个使棒两下展开厮杀。 两员猛将各自施展所学武艺展开一场大战,一杆三尖枪如金龙摆尾,两条狼牙棒似猛虎离山。二人可谓是两条龙竞宝,一对虎争食。打斗到三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打着打着,赵义渐渐与拓拔昊拉开距离,手上大枪也逐渐慢了下来。拓拔昊见状舞开双棒加紧进攻。赵义一只手使枪与拓拔昊相斗,另一只手悄悄从腰间鹿皮囊中拔出一把飞刀。 又打了三五个回合,赵义冷不防大喝一声:“辽狗,前番你等用暗器伤我大将,如今我且还你一刀!”拓跋昊闻言心下一慌,不待他有所反应,赵义一扬手一口玄钢飞刀带着一道寒光扑奔拓跋昊的面门。 拓跋昊被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把头一偏,这把飞刀不偏不倚正扎在拓跋昊的右肩上,一时间鲜血直流。拓跋昊疼得大叫一声,拨马败回本队。如此一来,齐辽双方各自赢了两阵。 石磊在门旗之下见状,心中恼怒。就见他整盔抖甲,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青龙单边戟大喝一声:“众将压住阵脚,待本帅亲自出马。”说着,石磊纵马持戟直奔疆场。 齐军阵中,银甲枪仙赵忠见石磊出阵,遂摘下八宝陀龙枪,催动坐下闪电白龙驹也杀出阵来。这才引出一段:宝枪斗宝戟,决战青龙坡。 欲知此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九回青龙坡二虎再斗欲取胜各施绝技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楚魁败在摩尔星的透骨钉之下,齐军再输一阵。随后,赵义跃马出阵对战北辽副帅拓拔昊,并用飞刀伤了拓跋昊赢回一局。至此,齐辽双方各赢了两局,这场决战来到了关键的五局决胜局。 北辽大元帅石磊见此情景,遂命众将士压住阵脚,自己则催马挺戟来到疆场。齐军这边,烈虎军的主帅银甲枪仙赵忠也拍马持枪杀出阵来与石磊马打对头。 石磊见是赵忠出阵,遂立马横戟冲着赵忠高声喊道:“赵将军,别来无恙。今日乃是你我双方元帅之斗,不知雷老元帅为何不出来迎战?” 赵忠闻言,微微一笑冲着石磊一抱拳:“石元帅,我家大帅本想亲自与你交战,但在下自从上次与石元帅交匆忙交手,并未尽兴,属实技痒难耐,故特求元帅准许想与大帅再战上一场。不知大帅可否赏脸与在下再来过几招?” 石磊闻听此言,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赵将军枪法的确精湛,某家也甚是佩服。实不相瞒,上次一战本帅也并未尽兴。既然赵将军有此美意,本帅岂能拒绝。既如此,你我二人就在这决胜之局杀他个痛快!” 说着,石磊一催跨下的这匹玉面紫骅骝,这匹宝马昂首嘶鸣,四蹄蹬开如闪电般向赵忠冲来,石磊在马上把掌中这杆青龙单边戟一抖,使了一招青龙摆尾,大戟带着一道寒光直奔赵忠前心是分心便刺。 赵忠在马上双手平端银枪,见石磊挺戟刺来,一不慌二不忙,等青龙戟的戟尖离着自己胸口只有半尺远时,石磊再也无法变招了。赵忠这才大笑,说了一声:“来得好!”,双手紧握八宝陀龙枪往前一推,枪头从下往上轻轻一挑把石磊的青龙戟挑开。 随后,赵忠不待石磊收回画戟,把掌中宝枪一抖,大枪如银龙探爪一般带着一道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石磊刺去,这一枪就在瞬息之间,真可谓是出手如电,枪出如龙,足可见赵忠枪法之高,不愧有枪仙之名。 石磊见赵忠大枪如闪电般刺来,连忙把青龙戟抽回顺势一横,八宝陀龙枪的枪尖重重扎在戟杆上,两件铁器相碰擦出了不少火花。赵忠顺势以枪当棒,抡起大枪搂头盖顶砸了下来。石磊把宝戟一合向上招架将赵忠的银枪磕开。二马相交,枪戟并举,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枪来戟往,戟去枪迎,二人皆是天下这一代英雄中武艺名列前茅的高手,各自抖擞精神奋力厮杀,这一场大战可谓是精彩纷呈。怎见得这场大战精彩。但见: 赵枪仙宝枪使开寒光凛凛,好似银龙现世;石元帅长戟舞动冷气森森,真如青龙临凡。银龙现世带起枪花朵朵只为驱虏保河山,青龙临凡伴随戟影连连一心南侵夺中原。银龙探爪取敌魂,青龙摆尾夺敌魄。双龙相斗青龙坡,一时胜负难分晓。 且说赵忠与石磊二人在这青龙坡前使出浑身本领展开一场好杀。两人你来我往,拼命厮杀,转眼间,二人打斗了能有五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二人一边打,一边都暗自称赞对方武艺高强,招数精奇。两人相斗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赵忠一边打着,一边偷眼观瞧。就见石磊掌中青龙戟舞动如飞,带起青光阵阵,进退有度,攻守兼备并无半点破绽。赵忠一边打着,一边心中暗自思付道:“这石磊当真武艺超群,这条青龙戟使得是神出鬼没,不愧为北辽三川六国的武状元。照这么打下去,我与他定难分出胜负,这可如何是好?” 赵忠心中泛起一丝焦急的情绪,眼珠转了转,有了主意:“看来要想取胜,只能使出我的绝招来与之一战。”想到这,赵忠手中大枪突然来了个乌龙摆尾,八宝陀龙枪向着石磊当胸刺来。石磊忙将大戟一横举火烧天往上招架将这一枪挡下。 还不等石磊持戟进招,赵忠顺势把这杆银枪舞开,好似疾风一般。石磊手提青龙戟在马上定睛一看,不由得吓得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就见自己眼前不知何故竟然出现了三个枪头,这三个龙首枪头真好像三条撕咬的白龙一般扑奔自己的咽喉和两肩。 看过前文书的都知道这一招正是赵忠由普通的盖顶三枪演化而来的绝技名为白龙三点头。利用急速舞动幻化出三道枪尖,实中带虚,虚中有实令敌人防不胜防,方寸大乱端是十分了得。 三道枪影转瞬即至,直奔石磊的两肩和面门。石磊慌忙往左一扭身,躲过右肩的这道枪影,又把青龙戟向右这么一迎将左边这一下也给挡开。这第三道枪影直扑面门。石磊连忙使了一招金刚铁板桥的功夫,整个人往马背上一躺,大枪擦着鼻子尖儿过去了。 石磊一挺身刚坐起来,只听脑后金风响动,赵忠顺势抽回大枪奔着石磊后脑海便打,这一下要是给打上是非死即伤。也亏得石磊武艺非俗,连忙左脚一点镫,镫带绷镫绳,战马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这一击。 赵忠的这一马四枪来得特别快,可谓是急如风火。石磊拼尽全力才堪堪将这一连串的攻击给抵挡下来,把他累得是满头大汗,呼哧呼哧直喘气,费了好半天的功夫这才缓过这口气来。心里不由得暗暗吃惊:“这赵忠果然有独到之处,这四招果然是凌厉无比。这也就是我,要换旁人怕是早就死于非命了。” 另一边,四枪接连走空的赵忠也是倒吸了口冷气。要知道,这一马四枪可是赵忠苦练多年的绝技,端的是凌厉狠辣。自打他艺成下山以来,这一手绝活儿可从未失过手,可以说得上是百战百胜。没想到今天,赵忠引以为傲的这套绝技被石磊全都躲了过去。 不过,赵忠的惊讶只在脸上停留了一瞬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昂然的战意。只见他把八宝陀龙枪一抖,一阵大笑:“哈哈哈,石元帅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你我且再来比过!”说罢,赵忠跃马挺枪直取石磊。石磊摆动大戟相迎,二人再度展开大战。 这一回,石磊一上来就用出了着名的霸王戟法单手十八挑。此戟法虽只有一十八路但大开大合,每一招都刚猛无比,令人难以招架。赵忠见状也把自己那一百丹八路的天玄枪法给施展出来,二人一刚一柔斗在一处。 两人又打了能有三十回合,还是未分胜负。石磊眼珠一转,心生一计,打着打着忽然,拨马便走。赵忠见状微微一愣,随即脑海中灵光一闪,微微一笑,催马追了上去。 石磊催动玉面紫骅骝在前面跑着,耳朵听着背后的马蹄之声。渐渐的,马蹄声离着石磊后背是越来越近,两人赶了个马头并马尾。石磊紧握青龙戟,忽然猛地一回身,大戟带着一道寒光直奔赵忠刺去。原来,石磊是想败中取胜,用从卧马回身枪中演化而来的回马戟来胜赵忠。 青龙戟如毒龙出洞一般向赵忠刺去,然而意料中的铁器入肉之声并未听见,反而听到了“当”的一声铁器相碰的脆响声。 石磊听了就是一愣,赶忙定睛一看,是大吃了一惊。这正是:自认绝技能制敌,岂料变故陡然生。 欲知石磊看到了何种景象,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回龙虎斗挑灯夜战比射术石磊吃惊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青龙坡大战来到了决胜局。赵忠出马会斗石磊。二人各自施展平生手段大战了近八十回合不分胜负。石磊为了取胜,诈败而走想用回马戟战胜赵忠。 赵忠随后跃马挺枪追来,两人很快赶了个马头碰马尾。石磊回身挺戟一个毒龙出洞向赵忠前胸刺去。 大戟奔赵忠前胸扎来,青龙戟尚未近身,石磊就听见一声脆响似乎有着什么铁器将自己的宝戟阻挡下来。 石磊心下纳闷,连忙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赵忠双手横握八宝陀龙枪,使了一招横担铁门闩将石磊的这一戟给挡了下来,寒光闪闪的戟尖正好刺在八宝陀龙枪那水磨枪杆之上带起一连串的火花。再看赵忠脸上露出一抹如其所料的微笑,似乎早已猜到石磊会用这一招。 那位说赵忠真猜到了?一点儿都不假。赵忠为人素来谨慎,他一边打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石磊的一举一动。石磊的任何细微举动都被他尽收眼底。赵忠见石磊大戟招数未乱却拨马败走,心中顿时明白这其中必定有诈。 为了看看石磊究竟有何种手段,赵忠催动白龙驹就追了上去。在追的同时,赵忠双手紧握着自己这杆宝枪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可谓是万分小心。果不其然,石磊败走是假,想用回马戟取胜是真。石磊回身一戟刺来,赵忠早有防备,把掌中的大枪一横使出横担铁门栓将这一招回马戟挡下。 赵忠挡下回马戟后,把掌中宝枪一晃笑道:“石元帅这一招的确使得漂亮,若非赵某谨慎此时已然落败。”石磊见赵忠将自己的回马戟给挡下,心中一惊,也不由得暗暗赞成:“此人竟能在瞬息之间识破我的计谋,当真是心思机敏,果然是个劲敌,名不虚传。” 想到这,石磊把青龙戟一摆笑道:“赵将军果然心思缜密,在下佩服。你我且再来打上一打!”说着,石磊一提跨下的玉面紫骅骝,把掌中的青龙单边戟一抖,再度向赵忠杀去。赵忠见石磊冲来,也是朗笑一声,催开自己的闪电白龙驹,将手中的八宝陀龙枪一抖和石磊展开了第三轮的厮杀。 这一回,石磊用的仍然是单手十八挑的霸王戟法,而赵忠也把一百零八路天玄枪法中由着名刚猛枪法裂山枪演化而来的几路枪法单独施展了出来。一戟一枪全走的是刚猛路子,打起仗来真好像铁扫把刷铜锅----家家顶硬。 两人你来我往,各自施展手段相战。这第三轮又打了能有二十几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好家伙,这二人前前后后大战了能有一百多个回合。两人非但没显露出半分疲惫之态,反而越打越精神。 打着打着,这日头渐渐往西转了,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赵忠摆开大枪将石磊的青龙戟架住:“大帅,如今这天色已晚,不如我等改日再战?”石磊闻听此言,脸色一变大喝一声:“赵将军如此勇猛,可敢与某家挑灯夜战否?” 石磊这一句话把赵忠的好胜之心彻底给激发起来了。赵忠闻言哈哈大笑:“石元帅既有此雅兴,赵某自当奉陪!”“好,果然痛快!”说罢,两人各自拨马回归本队安排夜战。 单说赵忠,赵忠催战马回到门旗之下,众将纷纷围拢过来,无不挑大指称赞。这个说:“赵将军枪法如此精奇,果真不愧有枪仙之名。”那个说:“赵将军果然勇猛非凡,这场大战可谓是酣畅淋漓,精彩绝伦大涨了我军的士气。”........众人七嘴八舌对赵忠是交口称赞,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元帅雷山在一旁见赵忠累得浑身是汗,忙道:“赵将军,你与那石磊大战一日未分胜负,还是赶紧休息明日再战吧。”赵忠闻言连忙摆了摆手道:“元帅,末将已与那石磊打赌夜战,若此时退去,岂不等于自行认输? 如此一来,我大齐江山难保。且待末将休息片刻在与那石磊交手,还请元帅命三军掌起灯球火把,安排夜战。” 雷老元帅闻言,脸庞上显露出担忧之色:“将军大战多时,体力已然消耗大半。此时若再出战,必然凶多吉少,若是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雷老元帅对赵忠很是器重,平日里没少培养他,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 老元帅心说,小赵啊,你可是我手下的宝贝,你要是有个好歹,将来何人替我统领边军?因此,老元帅极力劝说赵忠不要参加夜战。 赵忠闻言拱了拱手道:“老元帅尽管放心,末将固然疲惫,但石磊如今的状态也并未末将强上多少。而且,我与他武艺在伯仲之间,再打夜战定不会输给他。”雷老元帅见赵忠心意已决,知道劝他不住,无奈之下只得道:“既然如此,将军务必多加小心。” 赵忠拱了拱手:“大帅放心。”随后,赵忠跳下战马,把马的肚带松了松,旁边有人给马喂了些水和草料。赵忠又拉着马溜了溜,让战马得到短暂的休整。赵忠又往旁边一招手,有人递上干粮和水葫芦。赵忠抓起干粮吃了几口,随后打开水葫芦,嘴对嘴长流水,吨吨吨,把一葫芦水给喝了个干净。 赵忠吃喝已毕,把嘴一擦,整盔抖甲,披挂整齐,浑身上下收拾紧陈利落。又拉过闪电白龙驹,把战马的肚带连紧了几扣,推鞍不去,搬鞍不回,二次飞身上马,把八宝陀龙枪在掌中一擎:“驾!”跨下闪电白龙驹四蹄蹬开如闪电一般冲向疆场。 与此同时,雷老元帅一声令下,齐军阵中点起无数灯球火把,把夜空照如白昼一般。 赵忠催马来到疆场,把闪电白龙驹勒住:“吁!”白龙驹稳稳站住。赵忠把掌中的宝枪一晃,大喝一声:“石磊,快快出来交战!” 石磊回到本阵后,也向手下的众将简单交代了一番,同时进行了短暂的休整补充体力。这时,石磊见赵忠在疆场叫阵,遂飞身上马,手提青龙单边戟跃马出阵来到疆场和赵忠马打对头。 两人来到疆场,并不答话,各催跨下宝马良驹。一个舞枪,一个使戟抢到核心,二马相交,枪戟并举战在一处。 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石磊暗自思付道:我与赵忠武艺不相上下,我们已经大战了百余回合,还是胜负难分,看来还是得用奇招取胜。想到这,石磊虚晃一戟,二次拨马便走。 赵忠看了不解其意:“这石磊怎么又败走,难道又想败中取胜不成?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何本领。”赵忠这样想着,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抓住战马的丝缰是策马追赶。就见石磊催马跑了能有近百步,突然将马给勒住了。随后,就见石磊一回身,张弓搭箭对着赵忠的面门就是一箭。 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这支雕翎箭带着一道寒光扑奔赵忠的面门而来。赵忠一看,连忙把头一偏,让过了雕翎箭的箭头,伸出左手一把将箭杆给牢牢抓在手中。 “啊!”石磊定睛一看,见赵忠将自己的箭拿在手,不由得又是一惊。石磊的箭术在北国那也是名列前茅的,他本以为这回凭着箭法可以取胜,不想却被赵忠将箭给接住。 还不等石磊做出反应。赵忠微微一笑:“石元帅箭法果然高强。也罢,赵某也学过几手射术,今日就与石元帅比比箭看!”再看,赵忠伸手从背后摘下自己的那张宝雕弓,也没从走兽壶中取箭,就把石磊的那支箭搭在了弓上。 那赵忠,前把如推泰山,后把如抱婴孩,把这张宝雕弓给拉开了:“石元帅,且接我一箭!”说着,赵忠一松弓弦,这支箭“嗖!”的一声直奔石磊面门而去。 石磊一看箭来了,忙也把头一偏让过了箭头,伸手将箭杆抓住。随后,石磊张弓搭箭瞄准了赵忠又是一箭。 赵忠这回不接箭了,而是从走兽壶中抽出一支雕翎箭搭在弓上。而后,赵忠缓缓举起弓,迎着石磊的那支箭就是一箭。这支箭带着一道寒光迎上了石磊的那支箭。 赵忠那支箭的箭头正好射在石磊那支箭的箭杆上。您说这一箭的劲儿有多大?只听“咔嚓”一声,石磊的那支箭竟被生生折为两段。石磊见此情景不由得大惊失色! 欲知这一场较量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一回用连珠赵忠终获胜毁约定齐辽再交锋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赵忠与石磊在青龙坡大战。二人大战三轮打了一百多个回合还是未分胜负。二人杀得兴起,遂挑灯夜战。夜战打了数十回合,胜负仍然未见分晓。 石磊为了取胜,使出回马箭来射赵忠想凭借箭术将赵忠击败。不料赵忠手段高强将石磊的箭给接住并用弓回射石磊,二人随之展开箭术较量。石磊将箭接住也拉弓回射。不料,赵忠迎着射了一箭将石磊的箭给射为两段。 且说石磊见赵忠一箭将自己的射出的箭射为两段,不由得大吃一惊。石磊心中暗想:“我在塞北和我老师玄龙祖师学艺近十年,一身武艺不敢说天下无敌但至少也称得上是数一数二。 我满以为此次南下攻齐凭我的武艺可以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谁知竟然碰上了如此劲敌,久战不能取胜。我本想用我这手箭法赢他,却不料竟是这等结果,看来此人箭法与我相比是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如此一来,我怕是难以取胜。” 石磊正在想的时候,赵忠也在思索着取胜之策。赵忠心中暗暗地琢磨:“石磊与我的武艺不相上下,我们二人已经打了能有一天一夜了,体力都所剩无几,如今皆已是强弩之末。这局箭法较量必是我与他之间的决胜之局。我该如何取胜呢?” 赵忠的两只眼珠来回乱转,苦苦思索着服敌制胜之法。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我在天玄山学艺之时,师父曾传授我连珠箭之法。此法可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着射出好几箭让人难以招架,乃是箭法之中极为厉害的一种手段。 我自练成此法以来,还从未施展过。今日何不拿这石磊来做个试验,也许能凭借此法将其击败。就算他将连珠箭挡下,也必然手忙脚乱,我到时趁势发动进攻亦可取胜。” 那位说了,赵忠与石磊分明处在相同的状况下,石磊已有些失了方寸,士气不高。而反观赵忠却依旧冷静沉稳并能很快想出对敌之策,这却是为什么?书中交代,两人反应截然不同的原因在于他们的经历、经验皆各不相同。 石磊在高山之上学得一身好武艺以及排兵布阵之法,这一学就学了近十年时间。此次领兵渡江南下攻齐是石磊首次领兵上战场。虽然他的确武艺超群,用兵有方,一路势如破竹。但终究在经验、心态等各方面有所欠缺。 也正因为如此,石磊前者才会在龙虎关连吃败仗。今天这场较量也是一样,石磊自觉武功高强,南下以来未逢敌手,今日遇上赵忠苦战良久不能取胜,心性不够的他早已被消磨了大半锐气,因此有些斗志不足,顶不住劲儿了。 而赵忠则不然,赵忠很早就艺成下了山。先是和几位兄弟在江湖上闯荡历练了一年,而后又投入顺州边军帐下在边关摸爬滚打,接受了战火的洗礼。后来,又与边军在战斗中失散,赵忠带领三兄弟拉起了烈虎义军,将自己学到的兵法逐渐消化。 后来,赵忠率领人马回归边军入蜀平叛一年,更是独立指挥大军作战。这一年也是令得赵忠迅速成长起来,逐渐成为了一名心性沉稳,思虑周全,足智多谋的合格统帅。 可以说赵忠的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踏踏实实。因此,相比之下赵忠的心性也自然要比石磊沉稳许多。也正是这份沉稳让赵忠能在强弩之末,精疲力尽之际仍然保持士气,冷静思考。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却说赵忠冥思苦想之下,想到了恩师所授的连珠箭之法。于是,赵忠马往前催,白龙驹蹄跳咆嚎向石磊冲来。趁着战马跑动之时,赵忠一伸手从走兽壶中取出一支雕翎箭,张弓搭箭,任扣天弦,把弓给拉开了,喊了声:“招!”“嗖!”的一声一箭奔石磊的面门射来。 石磊在马上坐着,一看不好,连忙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青龙戟在掌中一抖,这一箭正射在戟杆上,“当!”的一声箭掉在了地上。石磊挡下这一箭后,把宝镜横担在铁过梁上,取弓搭箭刚想回射赵忠。 哪知道,赵忠的速度奇快无比,还没等石磊拉开弓弦,就听“嗖!”的一声,赵忠的第二支箭又到了,直奔他的两只眼睛。石磊心下惊慌,连忙把头一低,整个人趴在马背上,这一箭从石磊的头顶飞过。 石磊一挺身刚坐起来,赵忠二指一松弓弦第三支箭又来了,带着一点寒光扑奔石磊的哽嗓咽喉。石磊大惊失色,连忙把身子一偏,同时左脚一踹镫,镫带绷镫绳,玉面紫骅骝“滴溜”一声闪到左边,堪堪躲过了这第三箭。 赵忠着一连三箭把个石磊忙活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暗叫苦:“我滴妈,这赵忠的箭法果然厉害,中原是真有能人。”石磊刚想喘口气,不料,赵忠顺势张弓搭箭,又一连射出了六支箭。 这六支箭,如同急雨一般奔着石磊扑面而来。石磊连忙将掌中青龙单边戟舞动开来是拨打雕翎。一杆青龙戟被石磊舞动如飞,在一阵铁器碰撞的清脆响声中,雕翎箭是纷纷落地。 石磊舞动宝戟一连打落了赵忠射出的五支箭。他舞起画戟正想将第六支箭给抵挡下来,不料这这支箭来的太快,石磊根本来不及抵挡被这一箭正扎在左肩头上。 这是一支三棱透甲锥,这一下直接把石磊左肩的护甲给射穿了,扎到了肉里面。鲜血当时就流了出来。把个石磊给疼的惨叫了一声,半拉膀子都木了,脸色苍白,显然是无力再战。至此,这最为艰难的第五局斗将总算是分出了胜负。 石磊坐在马上疼得是浑身发抖,他颤抖着声音对赵忠笑道:“赵将军果然武艺绝伦,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这场比试是我败了。”赵忠也是累得通身是汗,冲着石磊一抱拳:“石元帅也是武艺超群,我能获胜也实属侥幸。既如此,还请元帅兑现承诺,交纳降书顺表。” 赵忠满以为石磊会爽快地兑现承诺,毕竟当众立下了誓言,当着数十万人的面想来也是不好反悔。哪知道,石磊微微一阵冷笑:“哈哈哈,赵将军此言差矣,两军交战讲究的是兵对兵,将对将。岂能光用斗将来决定一场仗的胜负? 斗将我大辽的确输了,接下来,你我双方开始斗斗兵。若是斗兵你们大齐还能取胜,我大辽自会将降书顺表奉上!” 这几句话气得赵忠和一众齐军将领是火冒三丈。赵忠用手指着石磊大骂道:“尔等辽狗当真无耻至极!”“哈哈哈,此乃兵不厌诈,将军日后还需多加谨慎才好。”说罢,石磊拨马回归本队。 赵忠无奈也只得拨马回归门旗之下。赵忠来到门旗之下冲着元帅一拱手:“大帅,末将交令,奈何辽人毁约这可如何是好?”雷老元帅微微一笑道:“赵将军辛苦,将军力挽狂澜,战胜石磊,立下大功一件,且在一旁休息。辽人毁约,本帅自有对策。” 赵忠见元帅胸有成竹,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于是稍稍放心,立马在一旁暂时休整。 且说石磊回归本队,把手中戟向前一指:“草原的儿郎们,今日是我大辽与齐军的决战,此战若胜,整个中原都将匍匐在我塞北铁骑的铁蹄之下。三军听令,拿起你们手中的弯刀,长矛给我杀!” 石磊一声令下,一万辽军铁骑各持刀枪呐喊一声向齐军冲去。齐军这边,雷山元帅也把双枪一摆:“三军儿郎,将这些毫无信义的辽狗,赶回大漠,保卫河山!”一万齐军也呐喊一声如猛虎般向辽军冲杀而去,两方人马展开混战。 这正是:番奴失信义,战火再度燃! 欲知此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回阴险狡诈北辽用伏兵料敌先决边军反袭击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忠与石磊大战了一天一夜,赵忠凭借恩师所授的连珠箭之法最终将石磊一箭射伤赢得了最后的胜利。齐军胜了三局夺得了斗将的最终胜利。 本以为石磊会信守承诺交纳降书顺表,却不料石磊却当场毁约还要与齐军再度交战。于是,两方人马各自列阵冲杀,两下混战在一起,青龙坡前又是掀起了一场大战,战火再度燃烧。 “杀呀,冲啊!”“叮叮当当!”“呃啊!”“唏溜溜!”青龙坡前杀声四起,人喊马嘶,各种兵刃撞击声不绝于耳。齐辽双方各自出兵一万在青龙坡前展开大战。双方军卒各持刀枪捉对厮杀。 青龙坡前双方数万军卒皆是在拼命厮杀,不时有着军卒倒在血泊之中。战场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谓惨烈无比。不过从整体情况来看,似乎齐军更占上风。 这回石磊带出来的一万辽军皆为精锐铁骑,每一人都是精通骑战的勇士战力十分强悍,而老元帅雷山所领的一万人马则是一支马步军混合队伍,且以步卒居多。按理说来,这场仗的胜利天平更偏向北辽军,而齐军的胜算则是要小上许多。 有人不禁要问了,你这不是胡扯吗?照你这么说,齐军是必败无疑哪还有占据上风的可能?其实,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一些因素。书中交代,北辽军的铁骑的确有着很大优势,若是平常情况,齐军想要战胜辽军铁骑的确很难办到 但此番石磊与赵忠狠斗了一天一夜,最终石磊败下阵来。常言道,将是兵之胆,兵是将之威。主帅这一败阵,北辽军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反观齐军则不然,一众齐军士卒见赵忠终于战胜劲敌,顿时士气高昂,精神振奋。在这士气方面,齐军先压了北辽军一头,这是一。 二一个,老元帅雷山和军师张清辞足智多谋,考虑十分周到。他们二位已然料到北辽军定会仗着自己的骑兵优势凭借铁骑与齐军交锋。若不有所准备,必定会吃大亏损兵折将。 因此,雷老元帅下令,让一万大军里的七千余步卒皆携带大盾,穿铁甲,组成一座很是厚实的拒马阵用以抵挡北辽骑兵的正面冲击。而剩下的三千余边军骑兵则布置在大阵的两侧用来进行机动进攻骚扰北辽军。 你还真别说,老元帅的这一招倒还真是高明。无论北辽骑兵如何冲锋厮杀就是破不了齐军的那座拒马阵。而且齐军前排的一些身强力壮的精锐步卒皆是力大之人,他们每人手中都提着一把大斧,北辽骑兵冲到阵前,有着不少军卒被他们砍翻了战马,掉下马来死于非命。再加上三千多顺州边骑用弓箭不断射箭袭扰,不少辽军死于箭雨之下。 北辽军在士气上本就比不得齐军,如今进攻又不断受挫,死伤无数,自然就落入了下风。齐军趁势奋勇厮杀,北辽军被打得是节节败退。 早有数名辽军小校浑身血染,跌跌撞撞跑到石磊马前,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大帅,齐军防守严密,我军骑兵连续进攻数次皆被他们的拒马阵挡下,还折损了许多人马。同时齐军派出了数千弓骑骚扰我军,我军损失惨重,还请元帅速想对策!” 石磊端坐在战马的背上,双手拉着战马的缰绳一只肩膀上馋了好几圈的布条子把伤口包住,青龙戟则挂在战马的得胜钩上。石磊骑着马正在门旗之下督战,听闻几名小校的禀报,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哼!看来南蛮也是早有准备。 传我军令,击鼓鸣号让大营内的其余人马陆续出动增援战场,我就不信凭他区区几千人组成的拒马阵能挡住我大辽数十万精锐铁骑!” 兵随将令草随风,两旁的军卒听闻大帅发令,有的依令击鼓,还有几名军卒吹起了牛角号。 “咚咚咚!”“嘟嘟嘟!”一时间,辽军大阵中鼓号齐鸣。紧接着,就见高坡之上北辽营盘寨门大开,无数骑卒如潮水般杀出营门,冲下高坡,加入战场向齐军冲杀而去。 齐军的拒马阵虽然攻守兼备,坚如磐石,但毕竟人少,面对铺天盖地杀来的北辽军大队人马,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雷老元帅见北辽军援军出动,卷地而来,不由得微微一阵冷笑:“番兵欺我边军无人!传本帅将令,大军迎击!”说着,雷老元帅把掌中双枪一摆,发出号令。 紧接着,齐军阵中也是鼓声大作。随后,齐军大营寨门开放,无数军卒蜂拥杀出,十万大军也是倾巢而出加入了战场,与辽军展开厮杀。齐辽两方人马再次混战在一起。 两人马统共有三四十万人在青龙坡这片开阔地上展开了一场大战。双方军卒各自挥刀挺枪奋力厮杀。北辽骑兵们皆穿胡服,佩胸甲,手持长枪或弯刀向齐军冲杀而去。 齐军的骑兵也不甘示弱,他们身披轻甲,手中紧握长枪,有的还拿着一面藤牌。纷纷纵马前冲,迎战辽军。长枪前刺杀敌,藤牌挡枪护身,攻守兼备,进退有度和辽军铁骑打得有来有回。 双方的步卒也各持兵器展开交手,弓弩手们也各自交锋,战场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好不惨烈。辽军虽然人数占优,但齐军勇猛异常,个个以一当十,锐不可当,一时间战场再次陷入胶着状态。 石磊在门旗之下见己方人马已然倾巢出动但依旧奈何不了顺州边军,心里不由得又急又怒。石磊心中暗想:“如今敌我双方皆已倾巢出动展开混战。此时若出一支奇兵直插齐军大阵,定可取胜。”想到这,石磊对一旁的一名军卒道:“响箭发令!” 那名军卒闻言连忙取下弯弓抽出一支响箭,朝天射了一箭。只听吱喽一声,响箭升空,声音传出多远。在疆场上厮杀的众军卒皆为之一静,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正在纳闷的时候,就觉得大地一阵颤抖,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两方将士循声望去,就见一支近万人的铁骑从南坡的后面杀出直插齐军大阵。这支铁骑打着大辽旗号,人人手持长枪如尖刀一般向齐军大阵杀去。 那位说,这支兵马哪里来的?书中代言,石磊为人十分狡诈,从头到尾都没想着遵守约定。开战前,他暗地里命令手下大将哈同文率领一万铁骑悄悄在青龙坡的南面埋伏。要是北辽斗将失败,则以响箭为号,响箭升空,哈同文迅速率军偷袭齐军打他个措手不及。 石磊见双方皆已全力以赴,但战事仍然胶着,这才命人发响箭出动这一支伏兵偷袭齐军中军想以此破局。 且说哈同文领着一万铁骑呐喊一声杀向齐军的中军大阵。齐军的大部人马都在前头和北辽军混战,中军只有少数精锐想要挡住这支铁骑是势必登天。 众将见辽军铁骑杀来,纷纷大怒:“辽狗真是欺人太甚,大帅快走,我等留下断后。”众将心知辽军势大难敌,纷纷劝老帅先行撤退。 不料老帅纹丝未动,反而与一旁的军师张清辞对视一眼,二人皆面露微笑。众将一看,全都愣了。赵猛着急地老嚷嚷道:“大帅,辽军势大我们还是快撤吧。” 张清辞把铁扇一摇:“诸位将军莫急,在下以性命担保辽军绝对攻不破我中军。” 众将听了都半信半疑。众人见劝不动元帅只得紧握兵刃在门旗之下严阵以待。 辽军一万精骑一路疾行直插中军,守卫中军的一众精兵纷纷放箭抵挡但大多都被辽军铁骑挡下。这一万骑兵离着齐军中军是越来越近。 正冲锋间,一众辽军铁骑只觉得跨下战马腿一软,似乎踩空了什。紧接着,扑通扑通连人带马掉进了陷马坑中。这陷马坑中布满了竹刺和铁蒺藜,寒光闪闪。掉下去身上绝对会有三五个窟窿是必死无疑。 辽军这一万骑是一个也没跑了,全都被穿了蛤蟆是全军覆没。陷马坑周围是血流成河。 齐军众将士是见此情景是又惊又喜,纷纷拍手叫好。雷老元帅看了张清辞一眼:“军师果然神机妙算。”原来,这一切都是张清辞所布置的。他早已料到辽军会用骑兵偷袭中军,因此连夜命人在中军四周围挖好了无数陷马坑,这才使得辽军偷袭计划破了产。齐军众将士听了连连称赞军师足智多谋。 早有人将这一切禀报给了石磊:“启禀大帅,齐军早有准备,布下了众多陷坑,哈同文将军及麾下一万骑兵都掉入陷马坑中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啊,气煞我也!”石磊气得暴跳如雷:“南蛮诡计多端伤我无数兵马,真是岂有此理。三军儿郎随本帅杀尽南蛮,活捉雷山!”说着,石磊不顾伤痛,提戟纵马就要亲自陷阵。 就在这时,又有军卒跑来报告,结结巴巴,语气颤抖:“大帅,大事不好......营寨......出事了!” “啊!”石磊闻言又是一惊,忙回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就见山坡上的大营是火光冲天,尸横遍野。一面齐军大旗高高飘扬,无数齐军士卒手持刀枪列阵在大营周围。大营早已落入齐军之手。一名铁盔铁甲,黑马长枪的大将在高坡上高喊:“辽狗们听着,尔等后路已断,速速投降!” 石磊见此情景是脸色大变,在马上大叫一声翻身落马。这正是:“北番自诩妙计无双,岂料清辞更胜一筹。” 欲知石磊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回断后路辽军溃散遇枪仙石磊再败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石磊见自己精心布置的一万精锐铁骑尽数落入齐军所布下的陷马坑中,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心中大怒。当下,不顾伤痛,手持宝戟正要亲自领兵陷阵。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大营出事。石磊连忙回头一看,就见山坡上的北辽大营火光四起,有一股齐军不知何时已然占领了大营。为首一员大将立马横枪在山头之上冲着下面的辽军招降。 石磊不看则可,一见此景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心口似乎堵着一口浊气,不由得大叫一声,翻身落马,两眼一闭整个人背过气去了。石磊这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又接连受挫,胸中早已是怒火填胸。这下又见大营被毁,一股急火攻心,翻身落马,背过气去。 那位说了,这回北辽军的大营又是怎么被攻占的呢?前文书说过,青龙坡大战的前一天夜晚,雷山老元帅暗中把帐下大将周康找来命点起一万精兵悄悄出了营盘绕到青龙坡的北面埋伏。临行前,雷老元帅吩咐周康道:“周将军,你带兵在青龙坡北面埋伏,万不可被辽军发现。 明日交战之时,如若北辽遵守约定还则罢了。若是他们食言再度掀起大战,周将军你务必趁北辽大营空虚之际,攻占北辽营盘,火烧营寨断了他们的退路,不得有误!” 周康闻言忙拱手领命道:“末将谨遵将令,请大帅放心,若是北辽番奴胆敢食言,末将定叫那番营化作一片焦土!”随后,周康拜辞老元帅,出了帅帐。周康秘密点齐一万人马借着夜色掩护出了营盘,马摘銮铃,衔枚疾走,悄悄地往青龙坡的北面而来。 周康领着一众人马偷着摸到了青龙坡的北面。周康四下这么一扫探,意外发现,斜刺里有一道陡坡可以直接通到北面高坡上的北辽军大营。陡坡上隐隐约约有数十号北辽军卒在上面镇守,显然北辽军在这边设了岗哨。 周康看罢多时,把手一挥,一众军卒迅速躲进一旁的一大片树林中。别看人数众多,但却井然有序,悄无声息,一看就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精锐。北辽的一众探马、哨兵仍是没发现半点异常。 周康领着一万精兵分成几队在密林中埋伏下来。同时,他还把手下的几队精锐斥候全都给撒了出去,负责探查青龙坡主战场的情况和监视北辽大营中的辽军动向。 转眼到了第二天,青龙坡主战场已经打起来了,周康在林子里左等右等整整等了一天一夜,斥候回报说辽军一切如常没有出兵的迹象。周康闻报传令三军提高警惕,继续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众人就听见青龙坡主战场方向杀声四起。紧接着就见斥候来报说辽军果然毁约再度掀起大战,现在双方人马皆已倾巢出动,北辽军大营十分空虚。 周康闻言大喜知道机会来了,立刻率领一万大军冲上高坡攻打辽军大营。辽军大营守军所剩无几,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齐军会派兵偷袭营寨,慌忙迎战。 那哪里能抵挡得住?周康率领大军三下五除二就将留守大营的两三千辽军尽数消灭,占领了大营。随后,周康又命人一把火烧了辽军大营。可怜一座坚固的大营瞬间化作一片白地。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石磊见大营被烧,一时急火攻心,背过气去,昏倒在地。北辽一众将领着慌,连忙捶打前胸扒拉后背,费了好半天的功夫,石磊这才悠悠醒转过来。 “哎呀!南蛮,真是气杀某家也,某家今日定要与他,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石磊醒来后,气得是咬牙切齿,破口大骂。能不生气吗,石磊在龙虎关下接连吃了好几场败仗,光营盘就被齐军袭击了好几次。(拿现在话说,你打游戏,被人一连偷家了好几次)这换谁也受不了。 更主要的是,石磊首次下山领兵南下,他此前一直认为着自己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大齐那些个南蛮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要是南下一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结果这一连串的败仗把他打得是灰头土脸。他内心也迫切的希望能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因此无比愤怒。 却说石磊气得火撞顶梁门,凭着一股子心气儿飞身上了战马,把青龙单边戟一挥:“三军儿郎,随本帅列阵冲杀,让这帮南蛮知道知道我大辽铁骑的厉害!拼了,杀!”说着,石磊纵马持戟就要率领大军与齐军拼个死活。 但是,此时的辽军已然是军心涣散。一众辽军早早地就看见高坡之上火光冲天,自己的大营已经叫人家齐军用火给烧了个干净,后路已经被断了。再看看正面,齐军是勇猛非常,悍不畏死,奋力冲杀,辽军根本抵挡不住。 一众辽军四下一合计:“哥哥兄弟!”“啊。”“我们的后路已经叫人家给断了,正面的这些齐军个个都跟不要命的疯子似的,太难对付了。你说我们还打个什么劲儿?” “那你说怎么办?”“要我说,咱们都别打了,干脆跑吧。跑出去还有一线生机,再打下去那是必死无疑啊!”“说得是,说得是,保命要紧,跑吧!” 就这样,数十万辽军无心再战是四散奔逃,但是这人太多了。个个都争着抢着要逃命,结果闹得自相践踏,辽军是损失惨重。 石磊还想组织辽军对齐军发起反攻,一看辽军阵脚大乱,不由得勃然大怒。他一连刺死了好几名逃兵想以此来震慑三军,奈何辽军一心逃命,无心恋战,根本震慑不住。越来越多的辽军士卒逃走了,只剩下几千精锐和一众将领围在石磊左右保护大帅。 辽军众将见军队溃散,知道大势已去。于是众人不顾石磊反对,强行架着石磊率领数千精兵保着大帅想要突围而走。 雷老元帅见北辽军已然溃散,遂把掌中双枪一挥代替军令:“三军儿郎,杀!”十万顺州边军各持刀枪,呐喊一声杀向北辽军真好像蛟龙出海,猛虎下山一般。 辽军本就无心恋战,亡命奔逃,自相践踏伤亡了不少人马。如今,十万齐军又从后面掩杀而来无疑是在这本就千疮百孔的大军中又插上了致命的一刀。齐军往前这一冲,辽军顿时人仰马翻是死伤无数。 数十万辽军早就失去了建制,漫山遍野地拼命奔逃,齐军也是分成了十几路追杀辽军。按下别人暂且不提,单说石磊。石磊在一众将领和数千精卒的保护下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眼瞅着就要突出重围。 就在这么个时候,石磊就听着背后有人高喊:“石磊匹夫哪里走,且留下命来!”石磊回头一看,就见赵忠跃马持枪带着,赵义、赵勇、赵猛三兄弟引着一,队精骑在后面紧紧追赶。 石磊和众将士见赵忠领兵追来,无心再战各催战马紧紧向前奔逃。赵忠领兵在后头是紧追不舍。几名辽军偏将见甩不掉追兵,于是纵马上前想要断后。 赵义在一旁见了,不由得一阵冷笑,手一扬九口飞刀齐出,只见寒光一闪,接着惨叫连连,几名辽军偏将纷纷被飞刀刺破哽嗓咽喉,落马身亡。 石磊见状大怒:“南蛮欺人太甚!”说着,石磊不顾伤痛,纵马舞戟直取赵忠。赵忠跃马挺枪来迎,二人战在一处。 石磊武艺本与赵忠不相上下,但连番大战体力消耗大半,加上身负重伤,战力已然大减。也就打了三五个照面。赵忠使尽全力,八宝陀龙枪一个海底捞月往上一迎把石磊震得两臂发麻,青龙戟当场脱手而飞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石磊没了兵器,拨马刚想走,赵忠赶上前来,以枪当棒,抡起八宝陀龙枪正在石磊背上。石磊坐不稳马鞍鞒是滚鞍落马。赵忠顺势一枪刺来,石磊见逃生无望,连忙高喊:“赵将军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赵忠闻言收住大枪道:“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说,快快讲来!”石磊开口说出一番言语,这才有一段:北辽交顺表,边军终获胜。 欲知石磊说出什么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北辽兵败纳降书边军班师庆胜利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石磊为了能突出重围,与赵忠再度展开大战。石磊精疲力尽,身负重伤,战力已然大不如前。两人也就打了能有三五个回合,石磊被赵忠一枪打中后背是滚鞍落马。 赵忠顺势就要一枪结果石磊的性命。石磊为得活命连忙高喊自己还有话说,请赵忠高抬贵手。 赵忠闻言把八宝陀龙枪一撤,枪尖离着石磊的心口窝远了些,不过双手仍然紧握着枪杆保持着出枪的姿势。赵忠两手紧握大枪,冷冷地问道:“你这番奴还有何话说,快快讲来!” 石磊费了好半天劲儿,勉强坐起来。稳了稳心神道:“赵将军,在下认输,情愿写降书纳顺表,永远臣服大齐,再不犯境。还望将军高抬贵手,放我和我的将士一条生路。” 赵忠听罢,这才把大枪完全收回,单手提枪问道:“如今,你当真愿赌服输,心服口服吗?” 石磊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脸庞上露出一抹极为复杂的笑容。那笑容中有苦涩、有无奈还有一点浓浓的不甘心。耷拉着脑袋道:“斗将、斗兵两场决战,我大辽输得彻彻底底,如今我已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中原果然有能人大才。” 赵忠听罢看了看石磊,见他脸庞上神情恭敬,肃然不似作假。于是赵忠把大枪横担在战马的铁过梁上,微微抱拳道:“既如此,待我禀明元帅再做道理。” “不必另行请示,如此甚好,就这么办。”正在这时,赵忠就听见身后有人开口说话,声音很是苍老。赵忠回头一看,就见一员须发皆白,金盔金甲的老将军催马而来,战马得胜钩上还挂着一对金枪。来人正是老元帅雷山。 雷老元帅催马来到切近,赵忠见元帅来了连忙拱手施礼:“参见大帅。”雷老元帅摆了摆手,径直来到石磊身旁。 老元帅在马上看了看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石磊,淡淡地道:“石元帅,你大辽可是真心愿意交降书,纳顺表,永不犯境么?” 石磊恭恭敬敬地向雷老元帅施了一礼:“回禀老元帅,在下如今输得心服口服,我大辽真心愿意交出降书顺表,与贵国永结盟好,互不侵犯。我石磊今日在此立誓,只要雷老元帅与赵将军在这边关坐镇一天,在下绝不领兵南下!” 雷老元帅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本帅就放尔等一条生路。你等且回营去,限你等三日之内交出降书顺表,如若不然,本帅亲率大军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石磊闻言忙躬身施礼,连声道:“多谢老元帅,元帅放心,三日后,在下必将降书奉上。”说罢,石磊在一旁亲兵的搀扶下上了马。随后收拢残兵,灰溜溜地返回北面高坡。。 雷老元帅也当即传下将令:“鸣金收兵。”“当当当!”一阵锣声响亮。一众齐军将士就是一愣:“正打得好好的怎么收兵了?”众将士是百思不得其解,奈何军令如山,众人不敢抗令不遵,只等纷纷整顿人马收兵回营。 齐辽两军各自收兵,一场大战总算是落下了帷幕,青龙坡再度归于平静。 按下辽军怎么重新扎营,石磊怎么写降书顺表暂且不提,单说齐军。数万齐军在雷老元帅的率领下陆续撤回大营。这一仗齐军虽然获胜,但损失也是不小。损兵折将有近三万人,受伤的不计其数。 雷老元帅先吩咐人把战死的、受伤的将士一一做了安排。该掩埋的掩埋,该治伤的治伤。待得一切都安排妥当,雷老元帅这才升坐中军大帐,招集众将来大帐商议军情。 时间不大,众将纷纷来到大帐聚齐。雷老元帅端坐在帅案后往下看了看,随后冲着众将一抱拳:“诸位将军,此战我齐军能击败番兵大获全胜,全赖诸位将军齐心协力,奋勇杀敌。老夫在此先行谢过诸位。”众将闻言齐声道:“全仗大帅指挥有方,我等不敢贪功。” 这时,赵猛在一旁嚷嚷道:“元帅,今日战场之上我等正要全歼辽狗,您因何鸣金收兵放那群辽狗离去?”赵猛此言一出,一些急性子的将官纷纷出言附和。 雷老元帅见此情景,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诸位有所不知,是这么这么回事情。”老元帅就把战场之上与石磊达成约定一事向众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最后,老元帅道“老夫知道诸位恨不得杀光这群辽狗。老夫心中也同样对其恨之入骨。但辽军兵力优势在那摆着,我等若是想将其消灭殆尽,势必得付出巨大代价,因此不如以此法逼其退兵,给我边关换来一定的休整时间,扩充军力,操练人马,积草屯粮为日后收复失地,光复河山做好准备。”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称是。白延寿还是有点不放心,不由得开口道:“大帅,若是此次北辽再食言,我等该当如何?” 雷老元帅闻言,缓缓道:“北辽如今大败,战力大损,谅他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活。当然,若是他们还是拒纳顺表,那就莫怪本帅无情。到时本帅亲率大军,将他们连根拔起!”老元帅说到最后四个字时一掌猛击在帅案上,双目射出两道凌厉无比的精光,是霸气侧漏。 雷老元帅说罢,二目如电扫视众将:“众将听令!”众将纷纷拱手道:“末将在!”“即日起,全军须保持戒备,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三日后,若北辽降书未至,全军出动踏平辽营!” 众将闻言,纷纷拱手领命,齐声应和:“末将遵命。”随后,众将纷纷离开大帐,回到各自的营帐中,整顿麾下人马。整座齐军大营紧锣密鼓行动起来,全军积极备战,同时派出好几拨探马监视着北辽军的动向。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到了第三天。果不出雷老元帅所料,北辽这回果然没耍什么花花肠子,乖乖地把降书顺表给送来了。雷老元接过降书顺表一看,上面的内容和石磊当日在战场上承诺的差不多少,什么与大齐永结盟好,永不犯境等等内容是一个不少。 雷老元帅看罢,也十分满意对前来送降书的信使道:“回去告诉你家元帅,希望他能信守承诺做个言而有信之人。若是再要毁约,下次本帅定让尔等有来无回,并亲自为尔等挑选坟场!” 北辽信使被老帅吓得是冷汗直流。为了保住性命,这名北辽信使不敢出言回击,只得连连叩首,退出帅帐,灰溜溜地离开了齐军大营回到了北辽营盘之中。 回营后,信使向石磊备言前事。石磊听了也是怒气冲天,有心再次领兵出击去出了这口恶气,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北辽全军上下只剩下四五万人马,大多都是些伤兵,根本无力再战。 石磊没有办法,只得忍气吞声,冲着齐军营盘方向恨声道:“雷老南蛮,你给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某家日后定要亲手砍下你的头颅,一雪今日之耻!”随后,石磊传令三军拔寨启程,带领着四五万残兵灰头土脸地返回北国去了。 回头再说齐军这边。雷老元帅见辽军已交纳降书顺表,遂也下令三军整装准备班师。三天后,数万边军整装待发。雷老元帅一声令下,数万大军拔营起寨浩浩荡荡离了青龙坡向龙虎关而去。 且说雷老元帅率领大军一路疾行,几天后来到龙虎关城下。城头守军见远处黑压压有大队人马直奔关城而来。守城军卒一阵慌乱,等离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雷山元帅领着得胜之军班师回城。 城头守军见状大喜,连忙打开城门。雷老元帅一马当先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开进龙虎关。 龙虎关中的一众百姓见边军得胜而归,是欢欣鼓舞。纷纷敲锣打鼓夹道欢迎边军归来。雷老元帅率领大军进了城后,传令三军回到各自大营驻扎。 随后,老元帅又传下将令,杀牛宰羊犒赏三军。每名军卒发放瓶酒方肉庆贺胜利,全军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十分热闹。 雷老元帅又在帅府摆下一桌酒宴宴请诸位将军。数十位将军齐聚帅府,众人纷纷推杯换盏,高谈阔论好不痛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雷老元帅居中而坐,面向众将,高声道:“诸位少歇,老夫有句话说。” 众将闻言纷纷放下酒杯,看向老帅。老帅缓缓开口,说出一番言语。有分教:老帅让权新帅登位,顺州整军战力提升。 欲知雷老元帅说出何言,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五回老将让权边军立新帅提升战力王胜欲整军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青龙坡一战边军大获全胜,班师回到龙虎关。雷老元帅传下将令,犒赏三军庆贺胜利。同时又在帅府摆下一桌酒席宴请诸位将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雷老元帅端坐在帅案后,面向众将道:“诸位将军且暂缓饮酒,老夫有话要讲。”众将闻言纷纷放下酒杯或碗筷,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老元帅等着元帅训话。 雷老元帅看了看众将沉声道:“老夫自十六岁入边军至今从军已有五十余年,其中执掌边军也有十余年。时至今日,老夫年事已高,精力不足,热血不再。老夫自以为并不适合再执掌边军。故老夫有意交出帅印,让出这边军大帅一职,另选能人执掌边军。” 雷老元帅此话一出,真好像打了个惊雷一般。在帅府里的数十位将领全都为之震惊,呆呆地看着端坐在主位上的雷老元帅。 随后众将是交头接耳。这个说:“老帅执掌边军多年,德高望重为何突然想辞去帅印?”那个说:“雷老元帅治军有方,边关乃是国之重地,老帅若是辞职何人统领边军镇守边关?”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帅府好像开了锅一样。 就在这时,大将周康站起身来,冲着雷老元帅拱了拱手:“大帅,末将有一事不明,当面请教。”雷老元帅看了看周康笑道:“周将军有话请讲。” 周康拱了拱手道:“大帅,您统领大军,坐镇边关多年,治军有方,三军诚服令得辽军闻风丧胆。而且末将观大帅威风不减当年。末将以为,边关乃是国之重地还需大帅坐镇,还望大帅三思而行。”周康话音刚落,帅府中的大部分武将纷纷出言附和,恳请老帅三思。 雷老元帅见状,脸上浮现一抹动容、感激之色。随后,雷老元帅一抱拳冲着众将微微一笑道:“承蒙诸位将军如此信任老夫,老夫再次先行谢过。不过正如周将军所言,边关乃国之重地,而边军更是国之重器。 正因为如此,边军需要精力充沛、充满热血的将领统率,只有这样的统帅才能带领边军更好地保家卫国,收复河山。老夫执掌边军十余年,精力已然不复从前,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老夫也是时候退位让贤把这颗帅印交给更合适的人。” 众将听了雷老元帅的这番话,知道老帅决心已定,大部分人都不再劝说。有几个跟随雷老元帅多年的老将还想多说几句,劝劝老元帅继续留任。雷老元帅摆了摆手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几人无奈只得作罢。 这时,军师张清辞在一旁说道:“大帅,元帅乃是三军司命,位置十分重要,唯有文武双全,德才兼备者方可胜任此职。不知大帅心中可有执掌帅印的合适人选?” 雷老元帅闻言,哈哈大笑:“不瞒军师所说,老夫心中的确有一合适人选。”众将闻言纷纷看向老元帅,都想知道此人是谁。 雷老元帅用手一指坐在左边首位的副元帅王胜沉声道:“王将军担任我顺州边军副帅多年,屡立战功,跨下马掌中枪武艺高强,平日里也是治军有方。老夫认为,王将军可执掌帅印,担任顺州军新一任大帅。诸位意下如何?” 那位说,雷山身为元帅统领三军可一言以断生死,直接任命谁为元帅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询问众将之意?要知道,元帅只有让手下将士诚服才能做到将帅一心,要不然将帅之间离心离德,这支兵马必败无疑。 而老帅此举正是为了看看王胜在众将心中威望如何,同时也是希望众将能表达出心中所想,避免日后造成将帅不和的局面。按照现在话说就是采用民主集中的方式。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副元帅王胜在边关领兵多年,爱兵如子,领军有方,可以说是深受边军将士爱戴。众将对王胜担任大帅自然是心悦诚服,纷纷拱手道:“大帅高见,我等谨遵将令。” 雷老元帅见众将皆是举手赞同,心中也很是高兴。随即,老元帅对王胜道:“既然如此,王将军,顺州边军以后可就交给你了。望你能统领边军守护好我大齐边关,保家卫国。” 王胜连忙向老元帅与众将拱了拱手道:“承蒙元帅器重,诸位抬爱,在下愧领此职。王某在此立誓:从此之后,带领边军,驱辽寇,保江山。浴血沙场,马革裹尸,在所不辞!定不负元帅与诸位将军的信任。” 说罢,王胜上前一步,来到雷老元帅身旁站定。雷老元帅笑了笑道:“王将军既已担任元帅,如今副帅一职空缺,还需选出一人担任这副帅一职协助王将军统领三军。老夫提议由烈虎军主帅赵忠将军担任边军副帅一职,诸位以为如何?” 雷老元帅本以为这回一定有不少人会提出反对意见,毕竟赵忠这年轻就担任边军副帅在大齐的历史上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不料,众将闻听此言,只是稍微迟愣了一下,紧接着竟然齐齐鼓掌称善,纷纷道:“赵将军足智多谋,战功卓着我等愿听其号令。” 的确,赵忠虽然年轻,但那些功劳、战绩在那摆着呢。用两年时间,拉起一支上万人的义军,两次闯营报号解了龙虎关之围,九鼎山一战杀死北辽上一任大帅耶律武,独领大军入蜀平叛一年大获全胜,青龙坡力斗石磊....... 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都是极为耀眼的战绩与功劳。旁人只要单单立下这一件大功就足以扬名,而赵忠却同时立下了这许多功劳,其足智多谋,文武双全可见一斑。因此,众将对他可以说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对他担任副帅自然是鼎力支持。 赵忠见状也赶忙出班拱手谢过元帅和众将:“在下多谢大帅器重与诸位信任,定当全力辅佐王元帅统领三军保家卫国!” 雷老元帅见众将对二位新元帅都十分信服,心中也是十分欢喜。老元帅遂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三日之后,举行拜帅典礼。”众将纷纷拱手领命,随后出了帅府各自回到驻地休息。 三天后,拜帅典礼如期举行。众将士齐聚龙虎关大校场。雷老元帅亲自将顺州大帅的帅印交到了王胜的手上,至此,王胜正式成为了顺州边军的新一任大帅。赵忠被任命为副帅。而雷山老元帅正式卸任成为了一名参赞军机和临时的监军。 交接仪式结束后,雷山老元帅(虽然已经卸任,但老人德高望重众将为表示敬意仍以老帅称之。)亲自将此事写成奏章并派专人快马送往京城。接下来的几天,老帅又向王胜和赵忠两人交接了各项军务,以期让二人更快接手边军事务。 几天后,王胜与赵忠都已将所有军务尽数熟悉完毕,两人也正式开始携手整顿边军。 这一天,王胜把赵忠单独找来议事。两人刚一坐定,王胜便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赵将军,经过几日的观察,我发现顺州军中各部军卒良莠不齐,长此下去,我边军必受其害。因此,我想借此机会重新整编人马,以提升我边军战力。不知赵将军对此有何建议。” 赵忠闻言微微一笑:“元帅,看来你我二人想到一块儿去了。实不相瞒,我已想出了几条整军之策,请元帅过目。”说着,赵忠从怀里取出一封卷轴往前一递。 王胜一脸欣喜地接过卷轴,展开仔细观看。等看完了,王胜是鼓掌喝彩:“好,赵将军不愧受过名师指教果然治军有方,智谋无双,这几条整军之策甚是合理,就按你的主意办!” 接着,王胜与赵忠又坐在一起讨论一些整军细节与注意事项,直至深夜,两人才各自离去。 欲知王、赵二人如何整军 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六回顺州边军改制整编京城消息暗至边关 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雷山老元帅辞去顺州边军大帅之职,将帅印交给了副元帅王胜,王胜升任顺州边军大帅,赵忠则因功被封为副帅,雷老元帅辞去元帅一职改任监军。 边军换帅后,王胜当即找来赵忠商议整军之事。赵忠遂将自己的几条整军之策献上。王胜看后很是满意,随后,二人商议整军之事直到深夜。 第二天,王胜与赵忠两人又特意找到雷老元帅并将完善后的整军之法呈上,请老帅过目。雷老元帅看完后,大喜,是连声称赞:“此法甚妙,二位可放开手脚去做,老夫期待二位打造出一支铁军。” 二人见老帅对整军之事如此支持,心中也是大为欢喜。随即,开始着手准备整军的一应事宜。在这期间,大军也是离开了龙虎关返回了顺州城。 十天后,顺州城,大校场,整军正式开始。 十余万顺州边军齐聚大校场,列成了整齐的方阵。无数刀枪在阳光下是寒光闪闪,数不胜数的大小旗帜迎风招展好像水波浪一样一层一层的,远远望去当真是壮观无比。 大校场的正中央,高搭着一座高大的将台。将台之上,新任边军大帅王胜全副盔甲是居中而坐。左边上垂首坐着一身银甲白袍的新任边军副帅赵忠,左下首军师张清辞一身青衣持扇端坐,而右上首坐的则是一身金甲的老将军雷山。 其余众将也是顶盔挂甲,满身戎装,挂剑悬刀,分列在两旁。整座将台上可谓是铁甲铮铮,杀气腾腾。 王胜端坐在将台之上往下观看,见众将士皆已到齐。王胜遂站起身形,面向一众将官与军卒沉声道:“诸位将士,经过此番大战,我边军各部都有不少损失。为提升战力,自今日起,本帅将对所有将士进行改制整编,分为宣胜军与烈虎军两军,每军下辖六卫以及若干独立营。众将听令!” 众将士纷纷行礼,齐声应和:“我等谨遵大帅将令,请大帅分派!” 王胜随后开口道:“宣武军由本帅担任主帅,副帅则由周康将军担任。烈虎军正副主帅则仍由,赵忠、赵义两位将军担任。”三位将军依次起身拱手道:“末将领命!” 王胜又道:“宣胜军下设前、后、左、右、骁骑、凌云六卫。除骁骑卫为全员骑兵,凌云卫为全员探马外,其余四卫皆为马步混编之军。其中凌云卫满编三千人,其余五卫满编皆为一万人。” 王胜顿了顿,又开口道:“由以下六位将军分别担任宣胜军六卫主将。万海任宣胜前卫主将,刘青任宣胜后卫主将,王超任宣胜左卫主将,汪杰任宣胜右卫主将,夏云松任骁骑卫主将,尚元海任凌云卫主将。至于每卫副将,可由主将自行挑选任命。” 万海等六位将军全都是顺州军中的中年将领,在军中领兵多年,统兵有方,武艺精熟皆是军中骁将,也是忠诚可靠之人。宣胜军大部分人马皆是顺州军中的老兵,因此由这六人担任六卫主将再合适不过了。 万海、刘青等六员大将听到王元帅点名点到自己头上,心中都很是高兴。六人纷纷出班拱手道:“末将谨遵将令!”王胜又从帅案上拿起六枚令牌,令牌上分别刻着宣胜军六卫的名字,此物也正是六卫主将的身份象征,可以调动本卫人马。 王胜将宣胜军六卫的令牌分别递给了万海等六人。万海等人接令在手,转身走下将台前去挑选人马整编新军。 王胜宣布完宣胜军的各项任命后,回头看了看坐在右上首的赵忠。赵忠会意,随即站起身来,从怀中也取出一封卷轴。赵忠将卷轴缓缓展开,朗声开口道:“烈虎军下设忠义勇猛四字营,每营满编三千人皆为骑兵。同时设横山、玄岩、铁石、震山、赤炎、金刚六卫。 其中横山、玄岩、铁石、震山四卫皆由一万步卒组成,而赤炎卫则由一万骑兵组成,金刚卫则为骑步混编之军,由金刚、玄金二营合编而成。另外,再设一营名为飞虎营满编三千人,挑选军中手脚灵便,身法快捷之人组成,用于刺探军情,暗袭刺杀。” 赵忠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由以下这几位将军分别担任烈虎军各卫主将和各营指挥使。忠字营主将由云华担任,义、勇、猛三字营主将不变。徐越、侯玉分别出任飞虎营正副指挥使。 黎华出任横山卫主将,黎明出任玄岩卫主将,黎山出任铁石卫主将,黎震出任震山卫主将。林烈、冯渊分别出任赤炎卫正副主将,福晟、白延寿分别出任金刚卫正副主将。其余各营、各卫的副指挥使和副将可由指挥使和主将在各自营、卫中挑选合适人选担任。” 看过前文书的列位看官对赵忠所任命的这几位将军肯定不陌生,他们每一个都是烈虎军中的猛将而且在整军之前就在烈虎军中担任要职。如今烈虎军重新整编,这些主将、指挥使一类的军事主官也是理所当然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赵义、云华、林烈等十几员大将听罢赵忠军令,纷纷起身拱手道:“末将领命!”赵忠随后从帅案上拿起十一枚虎纹令牌,令牌上分别刻着烈虎军六卫五营的对应名号。这些正是烈虎军六卫主将和五营指挥使的信物。 赵忠遂将这十一枚令牌分别递给了担任主将、指挥使的十一人。众人接令在手回归班位。至此顺州军的十二卫五营的框架算是初步搭建完成了。 王胜见各卫、各营的军事主官皆已任命完毕,于是开口道:“诸位将军,如今各卫主将和各营指挥使都已任命完毕,还望诸位能各司其职,尽快挑选人马组建军队。三月后,本帅要我顺州军各部全数成军!” 将台之上,数十位将领纷纷起身拱手道:“还请大帅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编练新军,三月之后,管保拿出一支精锐铁军!”王胜闻听此言很是高兴,随即众将士纷纷离了校场回到各自驻地。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顺州军十二卫的主将和五营的指挥使们可就忙活开了。每日四处奔走挑选、招募兵马,筹备马匹、器械。每天都是从一大清早一直赶到天黑,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 其余各卫,各营的兵马还相对比较容易挑选,最难的要数飞虎营了。飞虎营要的都是身法灵便,手脚灵活,擅长翻山越岭的这种有些特长的士卒,最好还要有些轻功提纵术基础的。这些条件往上一加,这选人的难度可就一下子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徐越、侯玉这师兄弟二人为了挑人可费老了劲了。他们二人排出了一套测试方法,先花了几天时间从十万人中挑出一万人来,接着又花了好几天挑出五千人来,最后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好不容易才挑满了三千人之数。 简短截说,过了能有半个多月,各部人马算是初步组建起来了。随后,各部人马依照不同的训练方式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大练兵。一支崭新的顺州军即将诞生。 按下顺州军各部怎么练兵暂且不提,单说这一天。这一天夜里,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顺州城中早已没了灯火,只有守城的军卒还在城头上来回巡逻。 顺州城中也是静悄悄的,街上并无一个行人。突然,有一道黑影出现在了街上。此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斗笠和一张铁面具。此人身法极快,三纵两纵直奔顺州城的东北角而去。 顺州城的东北角只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庙。这座庙已经废弃多年,里面破败不堪,空无一人。 不多时,只见身形一闪,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了这座废弃小庙之中。此人在庙中站定,往左右看了看,随后轻吹了三声唿哨。 随着这三声唿哨响,突然从房顶上“蹭蹭蹭!”跳下数人。这些人戴着斗笠,身穿黑衣,腰挎单刀和那位面具人都是一般打扮。有所不同的是,这几人脸上没有戴面具而是用黑巾蒙着面。 这些人从房上跳下后,赶忙来到面具人跟前。面具人看着为首一人道:“甲,有何大事竟要你等亲临?” 为首的那位被叫作甲的黑衣人连忙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少主,京城有紧急情报传来,还请少主早做准备。” 这封情报一出,有分教:天子昏庸不辨是非,奸臣谗言要害忠良。 欲知京城有何消息传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七回知消息范毅布局携圣旨天使至顺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有一位神秘的黑衣面具人趁夜来到顺州城东北角的一座废弃土地庙与人秘密接头。破庙中的几名黑衣人早已在此等候。为首者一见面具人到此连忙禀报说京城有紧急消息传来。 黑衣面具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沉声道:“适合要紧情报,快快拿来我看。”为首的那名名为甲的黑衣人连忙从怀中取一封书信往前一递:“少主,情报在此,请少主过目。” 黑衣面具人伸手将书信接过,把封头撕下去,将里头的信纸抽出来,展开书信,慢慢观看。 黑衣面具人看得很认真,双眼紧盯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一个也不放过,似乎是要把这封信给牢牢地刻在脑子里。信的篇幅并不长,只有寥寥的几句话。但不知为何,看着看着,面具人那张藏在铁面之下的脸越发阴沉,浑身上下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杀意将要破体而出。 面具人好不容易将这封信给看完了,随后,面具人手掌中迸发出一股劲力,只听“嘭”的一声轻响,这封书信被当场震为粉末。碎屑顺着面具人的指缝飘落而下掉在了地上。 面具人将书信震碎后,是牙关紧咬,二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直哆嗦。当然了,此人现在戴着面具从外面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面具人浑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咬牙厉声骂道:“曹环老贼,欺君罔上,陷害忠良,竟敢给忠臣宿将扣上此等莫须有罪名,当真是罪无可恕!” 面具人顿了顿,声音中多了一丝嘲讽和苦涩:“当今天子,那位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也是如此昏庸无能,仅凭曹环那奸贼一句话,他就偏听偏信,竟要将一位功勋卓着的国之柱石置于死地,当真是可笑至极。此等君暗臣奸之局,我大齐焉能不衰败!” 那位说了,这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能让这位面具人气愤至此,当场辱骂朝廷重臣甚至还谴责当今皇上?这个在下暂且不提,等到了后文书自会揭晓。 面具人厉声怒骂了好一阵,浑身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冰寒之意。寻常人若是来到切近,定然会被吓得退避三舍。但那几名黑衣人围在面具人周围面对这股寒意却是无动于衷,一切如常,可见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又过了一会儿,面具人逐渐将这股冰寒之意收敛,心绪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最终也是恢复到看信前那种沉着冷静的状态。面具人随后一转头问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甲:“京城如今安排得如何了?” 黑衣人甲忙拱手施礼道:“还请少主放心,京城有卓大人亲自坐镇,进展可以说是一切顺利。而且我等玄影卫已经查出了太师曹环的一些罪证和他手下的一些暗桩,但我们的人并没有暴露。” “嗯,如此甚好。”面具人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道:“皇上那边如何了?”黑衣人甲忙道:“回少主的话,皇上多年来一直四处派人寻找十余年前,天宁城破之时,失散的那位皇长子,十余年来从未间断。更有传闻说,皇上每日夜间都以泪洗面,想来是思念皇长子所致。” 面具人听到这里,身形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藏在铁面之下的双目微微泛红,闪过一抹泪光。他的思绪随着黑衣人甲的话语穿越时空飘到了十多年前。想到了十多年那位身披黄袍,在众臣面前不怒自威,偏偏对自己却万分慈爱,极尽宠溺的身影,想到了十多年前他那欢乐快活的童年时光。\ 而这一切,却在北辽军的铁蹄踏破天宁城门的那一刻,尽数化为飞灰,一去而不复返。大齐江北尽失,年幼的他被师父救上高山学艺多年,迅速成长起来,却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双亲。想到这,面具人不由得感到心里一疼,一阵悲伤席卷而来,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面具人想起往事,铁面之下的脸庞上神色不断变换,时而喜悦,时而悲伤,时而愤怒。过了好半天,面具人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脸庞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整个人也是再次平静了下来。 黑衣人甲见自家少主再度平静下来,遂又开口道:“启禀少主,据我等兄弟得来的可靠情报,此次前来顺州传诏书的天使孙静乃是天子身边的老人,为人刚正不阿,另外......”黑衣人甲说到这,不知为何停顿了下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面具人见此情景疑惑地问道:“还有何事?不必支支吾吾的,但说无妨。”黑衣人甲见状,清了清嗓子道:“桌大人认为,实施大计的时机已到,特命属下前来询问少主何时回京,展开大计?” 面具人闻听此言,沉吟了片刻道:“你且回去告诉卓叔,待得此间事了,我自会设法随天使回京。还请卓叔他老人家让弟兄们做好准备,待我归京之日,便是那大计展开之时。” 黑衣人甲闻言,不由得一惊,连忙劝说道:“少主万万不可如此,少主若是如此,必定暴露身份。此时如若暴露了身份对少主那是大大的不利。还请少主再想一稳妥之策。” 面具人闻言摆了摆手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黑衣人甲见少主心意已决只得拱手道:“既如此,还望少主多加保重。”面具人点了点头道:“嗯。如今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离去了,切记万事小心,不可露了马脚。” “是!”黑衣人甲答应一声,一挥手,带着那另外几名黑衣人飞身形上了房,消失在黑夜之中。破庙中,只剩下那面具人孤身一人。 面具人见诸事已经处理完毕,遂理了理脸上的铁面,迈步出了土地庙,随后运起轻功,直奔顺州城中烈虎军的驻地而去。 面具人三纵两纵很快来到了烈虎军的驻地外。他悄悄进了营盘,径直来到自己的营帐前,一闪身钻进了帐篷。 面具人进了营帐来到桌案后坐下,随后悄悄地从怀里取出一枚绣着一条小金龙的金牌,端详着。过了一会儿,他又看了看右臂上的那道细小的龙纹胎记,喃喃道:“该回去了,棋局要开始了。” 面具人一边说,一边用手缓缓取下脸庞上的铁面,露出一张生得龙眉凤目,颇具王者之气的脸庞,此人赫然是范毅! 范毅取下铁面后,站起身来在营帐中来回踱着步子。他来来回回走了五六趟,双眼眸光闪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后,范毅平身站住,停下了脚步,双眼射出两道精光,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随后,范毅叫过自己的心腹卫士范海道:“你且悄悄地把赵副帅请到我的营帐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记住,不得让任何人知晓,速去速回。”范海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时间不大,范海带着赵忠来到范毅的营帐内。范毅又命范海在营外守卫,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帐。随后,范毅拉着赵忠在桌案前坐下,兄弟二人展开了一番长谈。 范毅与赵忠足足谈了能有一个多时辰,才结束了这场交谈。在天似亮似不亮的时候,赵忠终于从范毅的营帐中出来回到自己的营帐里。赵忠面色平静,一切如常,只是双目中时不时闪过几抹微不可察的凝重之色,似乎预示着将有大事发生。 顺州军的整军练兵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顺州军十二卫五营共十五万人马尽数成军。顺州大帅王胜还特地举行了一场大阅兵来检阅新军,令人惊喜的是,这十五万人马皆已是初具战力。王胜和雷山以及众将见状自是十分欢喜。 单说这一天,顺州城头之上,守城的军卒手持刀枪正在严密监视四周。突然,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见远处扬起一阵烟尘,有一支马队由远而近直奔顺州城城门而来。 城头上的齐军见状,连忙弓上弦刀出鞘,紧握各自兵器做好了战斗准备。这时,那支马队离着城门越来越近了,城头上的军卒这才看清楚,城下的这支马队是一支只有数十骑的齐军,而且还穿着京城禁军的服饰。 为首的一匹战马上端坐一位老者,此人生得苍颜白发,头戴乌纱,身穿蟒袍,足蹬乌靴,手持一根长条使节。那名老者立马在顺州城下,一手高举使节,冲着城头高喊:“圣旨到,请顺州军大帅速来接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八回传诏书天使惹众怒进谗言奸臣害忠良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有一支百余人的齐军马队押着数十辆车子来到了顺州城下。这数十骑都穿着京城禁军的铠甲,手持刀枪,显然这是一支京城御林军所组成的马队。在马队的最前面为首的是一名文官打扮的老者,手持使节正在城下叫城。 顺州城头之上的齐军士卒们见城下来的是天子使者,连忙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又有人撒脚如飞直奔帅府去给大帅报信。城下那老者见城门开放,忙催动战马当先进了城。他身后的那数十骑禁军骑兵也是紧随其后陆续来到顺州城内。 等进了顺州城,这股数十人的马队是个个打马如飞,直奔帅府而去。这支马队一路疾行很快来到了帅府的正门前。 顺州边军的新任大帅王胜早已接到军卒禀报说朝廷天使已经来到顺州。王胜忙率领副帅赵忠和一众边军大将在帅府门外列队迎接,已经改任监军的老元帅雷山也在帅府门外迎接天使。 王胜率领众将在帅府大门外列队等候,只见那股禁军马队离着帅府大门越来越近。王胜定睛观瞧,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老者乃是当今天子最为倚重的近臣司礼监孙静。 王胜连忙率先拱手施礼道:“顺州边军大帅王胜见过天使孙大人。”王胜身后的一众将领也纷纷拱手施礼,齐声道:“我等见过孙大人。” 孙静见王胜率领一众边军大将齐来迎接,也连忙下了战马,伸双手相搀:“哎呀,王元帅,诸位将军快快请起。诸位在龙虎关外与北辽军浴血奋战,最终大败北辽军,保我大齐江山永固,真可谓是劳苦功高。 陛下听闻捷报,可以说是龙颜大悦,十分欢喜。雷老元帅所请之事陛下也是一概允准。并且特地颁下一道嘉奖圣旨并赏赐给诸位许多宝物,以表诸位功勋。咱家此次前来正是奉陛下圣命,来颁发诏书并且犒赏三军。” 王胜闻听此言,心中欢喜。忙道:“小将在此先行谢过陛下隆恩。”一众边军将领也纷纷提前谢恩。唯有赵忠在一旁,一边谢恩,一边用双目暗暗紧盯着孙静。 赵忠发现孙静在提到雷老元帅时,眼中有着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那抹神色中有着多种情绪交织。愤怒,惋惜。无奈,愤恨等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都藏在了这抹转瞬即逝的复杂神色之中。 赵忠的眼睛成功捕捉到了孙静眼中的这抹神色,他不由得心里一动,暗道:“难道真是如此吗?”赵忠心中这样想着,对这份所谓的嘉奖诏书可就上了心了。 王胜随之又道:“此地并非讲话之所,还请天使大人进到帅府议事厅再行宣旨。请!”孙静也忙道:“王元帅请!” 王胜遂率领众将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把孙静给迎进帅府的议事厅。至于那百余名禁军骑兵则安排他们在门外稍候,等到里头传唤方可进府。 王胜率领众将把孙静迎进了大帅府并来到大帅府的议事厅内。进了议事厅,孙静往正当中一站,从怀中取出了圣旨。王胜率领众将连忙齐刷刷跪倒一大片向上叩头接旨。随后,孙静展开圣旨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顺州边军于龙虎关血战北辽军年余,全军将士忠心为国,奋勇争先,最终凭借勇武、奇谋大败北辽军,保我大齐锦绣江山不失。无数黎民百姓免遭涂炭,立下盖世奇功,实乃我大齐军伍之楷模,朕心甚慰。 今特赏赐顺州边军将士,御酒三百坛,肉食二百斤用于犒赏三军以表其功。 另,由于顺州军元帅雷山年事已高,故免去其元帅一职,由副帅王胜接掌帅印。顺州烈虎军主帅赵忠自入军以来,屡立战功,杀敌无数,故擢升赵忠为顺州军副元帅,协助王胜统领顺州军。加封张清辞为军师之职,钦此!” 孙静宣读圣旨已毕,王胜率领众将齐声高喊:“微臣叩谢圣上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谢恩已毕,王胜双手接过圣旨,就想站起身来。 不料,孙静冷喝一声道:“诸位不得起身,陛下还有另外一道圣旨。”此话一出,众人哗啦一声全都回到原位如前般跪倒在地。 众人心中不由得都有些纳闷:“说皇上派天使来是嘉奖众将,犒赏三军的。怎么这嘉奖的圣旨宣读完了,竟然还有一道圣旨?” 就在众将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孙静又取出第二道圣旨,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顺州军大帅雷山,面对辽军屡屡败阵,损兵折将。在大胜之时却将北辽主帅放走,似有通敌之嫌,其罪非小。今免去雷山一切军职即可缉拿回京受审。钦此! 孙静声音颤抖,似乎极其不愿宣读这道旨意。他好不容易将这第二封圣旨宣读完毕。这道圣旨一宣读完不要紧,议事厅内的全体众将包括元帅王胜在内,再也跪不住了,全都齐刷刷地站起身来,对着孙静是立目横眉,怒目而视。 老帅执掌边军多年可以说是劳苦功高,而且爱兵如子,深受众将士爱戴。众人原本以为,此次大胜,朝廷定会对老帅重加赏赐,雷老元帅浴血沙场了大半辈子终于可以来个光荣离任。 哪知道朝廷突然下了这么一道旨意,竟然要缉拿老帅回京受审。众将瞬间火撞顶梁门。有几个心如烈火的将领,如赵猛、楚魁等纷纷拔出腰刀或佩剑指着孙静大骂:“老元帅一心为国,,何来通敌一说?你这阉人竟敢加害老帅,拿命来!” 说着,几人各提到剑往上就闯,孙静身旁的几个卫士一看,也连忙拔出腰刀对对峙,场面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位说了,这如此荒唐的第二道圣旨究竟是怎么回事?雷老元帅怎么好端端地就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前文书说过,青龙坡大捷后,雷老元帅将报捷奏章和北辽的降书顺表派专人送往了京城。 这几样东西很快放到了齐安帝范元的龙书案上,范元看过之后是龙颜大悦,当即就要重赏雷老元帅和顺州军。 八宝金殿上,文武百官听此捷报也是欢喜无限,纷纷向安帝表示祝贺。但这其中有一人并不高兴,相反他还气得脸色发青。谁啊?本部书的头号奸臣,大齐掌朝太师老贼曹环。 曹环为什么不喜反怒呢?原来,这奸贼早有谋权篡位之心,想要自己当皇上。他早就想把顺州军的元帅雷山给扳倒,然后自己掌握或者瓦解这支精兵,为将来夺权做准备,怎奈雷老元帅一身正气,曹环根本转不住他的把柄,没法子扳倒他。 如今,曹环听说雷山又立下大功一件,直气得是怒火中烧。长久积压的怒火一下子在胸中炸开了。老贼曹环咬着牙心中暗骂:“这该死的雷老匹夫,长此下去,老夫的大计必受其害!要如何才能把他扳倒呢?” 老贼两个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嗯!老夫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且去参那老匹夫一本。”想到这,曹环迈步出班,向上施了一礼,故作惊慌道:“陛下,祸事临头矣。” 就这一句话,把安帝和八宝金殿上的一众文武就是一愣。安帝疑惑地开口道:“哦,老太师,不知有何祸事。” 曹环慌慌张张地开口道:“哎呀陛下,老臣刚才听闻,雷山元帅竟将那北辽主帅放走了。这老元帅竟敢私放敌将,保不齐有通敌之嫌。而且,老臣听说那北辽主帅还承诺有雷山在边关一日,他就永不南下。 如此看来,若是雷山哪一天起兵造反,联合辽军一同南下,那我大齐江山危矣!” 你看,曹环这老贼多坏,三言两语就把一位忠臣宿将和十余万边军的功劳给否定个一干二净,还顺带给忠臣扣上了通敌叛国的大罪。 曹环的话刚说完,就听有人高声喊喝:“曹环,你这奸贼,老元帅一心为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岂容你随意构陷?陛下,老贼曹环,断章取义,陷害忠良,老夫请求将其金瓜击顶!” 这正是,老贼谗言害宿将,诤臣仗义护忠良。 欲知出言骂贼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九回苏丞相直言护忠良曹太师害人屡进馋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老奸贼掌朝太师曹环心思阴险毒辣,为了扳倒顺州边军大帅雷山,断章取义,颠倒黑白给一代老帅扣上了通敌叛国的大罪,企图置老帅于死地。 老贼曹环滔滔不绝,把一大段话刚说完,齐安帝范元还没有所反应,就听有一人高声怒喝:“呸!老贼,雷老元帅为了大齐江山,东挡西杀,立下十大汗马功劳。 老帅赤胆忠心,我大齐妇孺皆知,实乃我大齐柱石之臣,岂容你凭空捏造罪名,胡言构陷?陛下,微臣请求将老贼曹环金瓜击顶,以谢天下!” 安帝和文武百官听见怒骂之声,寻声望去,就见有一位老臣从班位中迈步走出。此人身材清瘦,四方脸,两道白眉,一对阔目,颔下一部白须,一团的正气。头戴金翅相雕,身穿蟒袍,怀里抱着象牙笏板。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大齐有名的忠直之臣右班大丞相苏安。 齐安帝范元端坐在龙椅之上,见右相苏安,怒容满面,恨不得把太师曹环一口给吞了。忙道:“苏爱卿且息怒,不知爱卿对雷山所做之事有何看法?” 苏安狠狠瞪了老贼曹环一眼,把胸中的怒火往下压了一压,恭恭敬敬地向安帝叩首参拜:“陛下,雷老元帅,为我大齐江山渴饮刀头血,睡卧马鞍心,z坐镇边关多年,令得北辽不敢南下,其忠勇自不必说。 至于私放北辽主帅,这完全是曹太师断章取义,颠倒黑白。老夫听闻,雷老元帅在决战之前与北辽定下赌约,若是北辽战败,则需交纳降书顺表。我边军将士浴血奋战终于将辽军击败。北辽主帅被迫交纳降书顺表,老帅这才依约将其放回塞北。 这正是我大国仁义之体现,怎能说是通敌叛国?至于北辽主帅承诺,有老帅坐镇边关,他将永不南下。老臣以为,这恰恰证明北辽畏惧我大齐,这对我大齐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老臣以为,雷老元帅所立都是实打实的大功,并无半点罪过。 倒是曹老太师无故罗织罪名陷害忠良,可谓居心叵测。臣请陛下将曹太师按律处置,以彰我大齐国法。” 苏安丞相这一段话说得可以说是有理有据,条理清晰。齐安帝坐在龙椅之上听了是频频点头:“嗯,苏爱卿言之有理。”说着,安帝看了看一旁的太师曹环,,脸庞上闪过一丝不悦,冷声道:“老太师,苏相所言不假,雷老元帅劳苦功高。你与他同店称臣,多年同僚,因何要诬陷老帅?” 老贼曹环在旁边见右丞相苏安出班向皇上进言,当时气得是牙根都痒痒。老贼心中暗暗骂道:“这个苏老匹夫处处与老夫为仇作对,当真可恨。等有朝一日,老夫定要将这老匹夫也置于死地。” 苏安一边启奏,老贼就在一旁听着.一边听,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皇上的神情变化。看着看着,曹环心中发沉,就见皇上脸庞上不断露出赞许之色,而且连连点头,显然对苏安所言很是赞同。 老贼一看,心中暗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弄不好,老夫又得前功尽弃.到时苏安再在皇上面前给老夫参上一本,到时老夫性命难保。”曹环正想着,苏安启奏完毕,安帝出言向曹环问话。 曹环一看,皇上又问到他的头上,知道机会来了。连忙向上叩首:“哎呀,陛下!非是老臣与雷山元帅有什么冤仇,有意陷害于他。而是人心多变,实在难以预料。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雷山元帅如今的确对我大齐忠心耿耿,但他拥兵自重多年,保不齐日后会生出不臣之心。而且老臣认为,雷山似乎已经生出了此等苗头,这对我大齐江山而言乃是极大的隐患。还请陛下立刻采取手段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陛下,老臣所言句句是发自肺腑,实在是为我大齐千秋万代江山社稷所想,并无半点私心杂念。还望陛下明察秋毫,能采纳老臣之见。” 诸位看官请看,这老贼曹环多坏啊。他在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叭叭叭的一顿言语三下五除二又给雷山老元帅扣上了一个莫须有或者说是罪在将来的大帽子,就如宋朝的奸相秦桧陷害岳爷爷一般,着实可恨。 齐安帝范元在龙椅上见老太师曹环在金阶之下,滔滔不绝,声情并茂地向自己启奏,时不时还从眼眶子里掉下几滴浑浊的老泪,可以说是声泪俱下,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安帝见此情景这心里啊不由得一阵心疼。他这心疼的原因有两个,一呢是太师曹环年事已高,那么高的身份在自己面前掉下眼泪,这多多少少让人看了心里都会不好受。 这第二,还有个重要原因,这太师曹环是齐安帝的老丈人。曹环的女儿曹凤颍嫁给了齐安帝范元做皇后。这曹凤颍貌美如花,且多才多艺,能歌善舞,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皆能。齐安帝对这位曹皇后十分宠爱,这曹皇后可以说是宠冠后宫。 由于对曹皇后十分宠爱,齐安帝爱屋及乌对曹家人也是倍加信任与重用。除了曹皇后的父亲曹环担任左相和掌朝太师之外,很多的曹氏子弟也都在朝中担任要职。 老贼曹环和一众曹氏子弟在朝堂,曹皇后在后宫,这帮人两下联合把个齐安帝迷了个五迷三道,越发昏庸,对曹家一味地重用,从不追究他们所犯下的过错和罪行。 曹家这帮人仗着有皇上撑腰在朝堂上,京城里是横行霸道,逐渐形成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势力,他们暗地里培植各种亲信,想尽一切办法陷害或是排挤忠良。无数忠良都遭了曹家毒手,剩下的也都心灰意冷或是有心无力,纷纷靠边站了。偌大的大齐朝堂被搞得乌烟瘴气。 今天,齐安帝范元一看,自己老丈人在那里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他这心里自然就动摇了:“难道这雷山真有问题?也是,这曹老太师为国操劳多年,从未有过大错,也算是为大齐尽心尽力。 再说了,他还是我老丈人呢。我老丈人能害我吗?那显然是不能,如此看来,这雷山的确罪过不小。曹老太师果然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不愧为一代老臣。”你看,这安帝还想得挺美呢。 想到这,齐安帝坐在龙椅上缓缓开口道:“呃,老太师之言甚为有理,朕方才错怪太师。既然如此,那就按太师的意思......” 安帝本来想说的是‘就按老太师的意思办。’这个“办”字还没说出口,右丞相苏安急了。苏安心说:“皇上啊,怎么这老贼一演戏就又把你给迷惑了,你可千万不能下那荒唐旨意去杀功臣呐。” 苏安赶忙开口道:“陛下,雷老元帅有功无罪,还望陛下明察,切不可冤枉了功臣让文武寒了心啊!请陛下三思啊。” 安帝本就是个耳软心活,毫无主见之人,听了苏安的话,他一时间又犹豫了。这时曹环又出言弹劾雷山,苏安也不示弱直接出言本参曹环和老贼是针锋相对。两人就在这金銮殿上吵起来了。 随着时间推移,这场争吵是愈演愈烈。最后发展到,苏安和曹环各自拉起支持自己的一帮大臣,两派人在朝堂上对骂。整个朝堂是乱成了一锅粥。 齐安帝范元看着这局面逐渐失控,一发不可收拾。心里也是十分烦躁,火儿也上来了。就见安帝把龙胆一拍,大喝道:“金殿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都别吵了!”一众大臣这才停止了争吵,重新回班站立。 安帝往下看了看:“两位丞相所言各有道理,众位爱卿不必争执,容朕思考一番,再做定夺,退朝!”说了声退朝,安帝一甩袍袖,带着几个太监,离开了八宝金殿。 欲知安帝怎样定夺,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回曹皇后暗吹枕边风齐安帝终下荒唐旨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掌朝太师老奸贼曹环为了能够扳倒雷山老元帅,在朝堂之上频频向齐安帝范元进谗言。右丞相苏安为保忠良与曹环针锋相对,劝阻安帝请他明察秋毫。两人在八宝金殿上争吵起来。 齐安帝见此情景感到十分头疼,忙把龙胆一拍制止了群臣的争吵,随后一甩袍袖退了朝。 众文武见皇上走了,也是纷纷散去。太师曹环偷偷地叫过一名小太监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小太监答应一声,直奔后宫而去。 按下一众大臣暂且不提,单说齐安帝范元。这一天的朝会把这位皇帝陛下累得出了一身汗,腰酸背痛是十分疲惫。齐安帝带着几个太监直奔昭仁宫而去。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曹皇后解解乏。 时间不大,安帝来到昭仁宫外。皇后曹凤颍早就在宫门外等候。只见她身材高挑,柳眉杏眼,樱桃小口,脸上有一层淡淡的官粉,容貌十分清丽。身上穿着一套轻薄的罗裙,尽显身姿曼妙,果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丽女子。 曹皇后见安帝已来到宫门,连忙轻移莲步,上前飘飘下拜轻启朱唇,檀口微张道:“臣妾恭迎陛下。”这一声呼唤婉转妩媚,清脆悦耳把个安帝给迷得手脚酥麻,一时间竟是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齐安帝忙上前一步伸手将曹皇后扶了起来,柔声道:“皇后快快请起。”曹皇后顺势站起身来,伸手挽住安帝的一条胳膊,笑吟吟道:“陛下为处理国事,操劳了一天,着实辛苦。 臣妾已在宫中安排了酒宴为陛下洗尘。还请陛下进宫饮几杯水酒,缓解缓解疲劳。” 曹皇后一边说着,一边往安帝身上靠。有一股幽香直往安帝的鼻孔里钻。安帝顿时感到脚下一阵发飘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安帝忙开口道:“呃,好好好,那就辛苦皇后了。”说着,曹皇后拉着安帝进了昭仁宫。几个太监自在宫外候着。 进了昭仁宫,曹皇后吩咐一声:“摆酒!”几名宫女端着一个个托盘,陆陆续续走进宫中,很快,一桌丰盛的酒菜就摆上了桌。曹皇后端起一杯酒,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娇声道:“陛下,臣妾敬您一杯。” 安帝见状忙笑着道:“好好好,朕与皇后共饮一杯。”说着,安帝端起酒杯是一饮而尽。曹皇后嫣然一笑:“陛下好酒量,再饮一杯。”说着又奉上一杯酒。安帝连忙接过:“好好好,再来一杯。”说着,又接过酒杯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就这样,曹皇后在安帝身旁是频频劝酒。安帝是来者不拒,左一杯,右一杯,一连喝了能有十几杯,齐安帝范元已经有些微醺,半眯着眼,靠在椅子上。 曹皇后一看差不多,遂站起身来,笑吟吟道:“陛下,臣妾今日新学了一支舞,今日献给陛下,以祝陛下酒兴。”安帝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皇后素来舞技高超,既有新舞,寡人肯定要看。” 曹皇后遂迈步来到安帝面前,莲步轻移,藕臂轻摆开始翩翩起舞。曹皇后自幼学习舞技,功底十分扎实。这支舞也是专门为曹皇后量身打造的,舞姿尽显曹皇后身姿曼妙,,此时的曹皇后可以说是婀娜多姿十分迷人。 齐安帝范元刚开始还一边饮酒,一边看着舞蹈。等到了后来,安帝这酒也不饮了,菜也不吃了,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曹皇后看。安帝是越看越喜欢。看着看着,安帝心中不由得一阵火热,再加上酒劲一驱使,按耐不住。 安帝猛地站起身,一把抱住曹皇后往床边走去,曹皇后心下了然也是极力配合。两人很快来到床边往龙床上一倒。安帝把幔帐一拉,两人遂云雨起来。 良久,夜色已深,云收雨歇。安帝浑身舒坦,躺在龙床之上,曹皇后趴在安帝的胸膛上。两人安歇。忽然,安帝又想起白天,曹环和苏安在朝堂上的争吵,心里不由得一堵,两个眉毛微微皱起。 曹皇后见状,伸手轻轻抚平安帝的双眉,娇滴滴地道:“皇上因何事如此忧心,可否说给臣妾听听?”安帝闻言,叹了口气:“唉,不瞒皇后说,是这么这么回事。”安帝把今日朝堂争吵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说:“太师与苏相各执一词,争执不下,朕实在难以决断。” 曹皇后闻听此言心里一动:“终于到正题了。”老贼曹环早已暗中受命自己女儿让她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助其扳倒雷山。曹皇后今日精心准备,就是为了这一刻。 曹皇后把小嘴一撅,脸上浮现委屈之色,眼中含泪,哭道:“想不到皇上竟因我父女如此忧心。让陛下如此为难实乃臣妾与老父之过,我曹家罪该万死。还望陛下看在你我夫妻多年感情的份上,对我曹家从轻发落,臣妾感激不尽。呜呜呜呜!” 曹皇后一时间声泪俱下,哭得那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把个安帝给疼得心都要碎了。他连忙将曹皇后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御妻莫要悲伤,你我夫妻恩爱多年,老太师对大齐屡有素功,这些朕自然知晓。 只是双方所言皆有道理,寡人一时难以决断。绝无给老太师治罪之理。还望御妻见谅。” 安帝把曹皇后搂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曹皇后这才渐渐止住悲声,平静下来。安帝见皇后平静下来,脑子一热不由得问道:“御妻,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处置?”这皇上彻底昏了头,竟忘记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训诫。 曹皇后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不过脸上却是一副害怕的样子:“陛下,此乃国家大事,臣妾不敢妄言。”“唉,御妻莫慌,朕只是简单闲聊,御妻有何看法只管讲来,朕赦你无罪。” 曹皇后见状便开口道:“陛下,妾身以为,老太师所言很是在理。想那雷山拥兵自重多年,时常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此次更是将北辽主帅放走,公然挑战陛下天威。此等之人日后必生异心。 陛下应该趁此机会派人将雷山速速缉拿回京,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防患于未然方才是上策!” 曹皇后虽然声音娇滴滴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森冷无比,充满了杀意。安帝听了,仍然有些犹豫,毕竟雷老元帅所立战功在那摆着,对朝廷也的确忠心不二。安帝有些不忍心下手。曹皇后见状,忙抱着安帝的胳膊一阵摇晃,撒起娇来。 曹皇后这一撒娇,安帝立刻沦陷其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再犹豫了,连声答应:“好好好,就按皇后说的办。”这安帝犹豫再三,被皇后几句话就下定决心要缉拿老帅,可见这枕边风的威力。 突然,安帝心里又是一动:“唉,可是御妻啊。这次顺州军毕竟大败辽军,立下了大功,若此时缉拿雷山,众将不服该如何是好?”曹皇后听了,微微一笑:“陛下,这有何难?只需传下嘉奖、缉拿两道圣旨,如此如此,定可是边军心服。” 安帝闻言大悦:“御妻果然妙计,就这么办!”安帝终于把这件令他头疼万分的事给解决了,心里感到一阵轻松,搂着曹皇后安歇去了。 第二天,安帝早朝之时,当场传下了嘉奖圣旨,对缉拿一事只字不提。朝堂上的忠臣们听了都很是高兴,认为皇上终于知道明辨忠奸了。安帝又下旨命司礼监监首孙静率一队禁军押着御酒,肉食前去前线传旨并犒赏三军。 退朝后,安帝又秘密地派人把孙静传到内宫内宫之中,又取出了第二道圣旨交给他。这正是缉拿雷山老元帅的圣旨。这一招也是曹皇后教给安帝的,叫他暗中传下这第二道密旨,免得朝堂上大臣阻挠。 安帝把第二道圣旨交给了孙静并命他一定要将雷山缉拿回京。孙静为人一向正直对雷老元帅十分敬重。见皇上听信谗言要缉拿老帅,孙静心里十分不满,他压根就不信老帅会有异心。孙静有心不接旨奈何皇命难违,只得照办。 几日后,孙静带着圣旨,率领一队禁军出发前往顺州。安帝和文武群臣万万没想到,圣旨还没出京就被玄影卫把消息送到了范毅的手上。这才有一段:众将军力保老元帅的故事。 欲知雷老元帅能否化险为夷,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回众将力保老元帅黑衣现身阻孙静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皇后曹凤颍奉了父亲老贼曹环之命,迷惑了齐安帝范元并用借侍寝之机鼓动安帝下旨缉拿老元帅雷山。安帝在枕边风影响之下,终是暗中传下了缉拿雷老元帅的密旨。司礼监的监首孙静奉命率军前往顺州城去传旨劳军。 闲言少叙,书柜正文。且说孙静来到顺州城,当众宣读了两道圣旨。这第二道圣旨刚宣读完毕。一众边军大将就炸开了锅。 赵猛、楚魁这几个性如烈火,脾气暴躁的武将,当时就坐不住了是破口大骂:“老帅一心为国效力,乃是干国的忠良,怎会通敌叛国?莫不是你这阉人进谗言陷害老帅,拿命来!”两人说着话拔出腰间佩刀就要上前对孙静动手。 一旁的林烈也怒喝一声:“哪个要敢动老帅一根汗毛,莫怪我林烈手中宝剑不认人!”说罢,林烈按绷簧,推雁翅,“呛啷”一声把自己的宝剑亮了出来。林烈单手提剑,剑尖直指孙静的鼻子尖。 孙静见几位大将暴起,也是被吓得脸色一白。围在他身旁的几个卫士也连忙各拉刀剑将孙静给护在当中。其中有一人还高声喝道:“你们竟敢在天子使臣面前拿刀动剑,难道要造反不成!” 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众位边军大将全都给惹怒了。一众边军将领各拉刀剑往上一闯把孙静几人给围在当中,两下展开对峙。一时间,整座议事厅内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就在这要爆发火拼的紧要关头,就听议事厅中响起一道苍老的冷喝之声:“放肆!孙大人乃天子使臣,为人素来忠直,岂容你等众人这般无理!还不收起刀剑,给我退下!” 随着这道喝声落下,一名须发皆白,身披金甲的老将站起身来,迈步来到众人当中,平身站立,正是顺州军的老元帅,如今顺州军的监军雷山。 雷山往两方人的中间一站,是不怒自威,身上那股子在沙场之上征战多年所养成的杀气仿佛可以随时破体而出,扫平一切。无论一众边军武将还是孙静手下的朝廷禁军都连忙收了手,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 雷老元帅冲着一众边军大将怒喝道:“你等竟敢在孙大人面前动粗,当真是胆大包天,莫非你们真想造反不成!”林烈在一旁嗫嚅道:“老帅,我等并无造反之心,只是想为大帅您讨个公道。” “胡闹!”雷老元帅狠狠瞪了林烈一眼:“本帅之事,自有朝廷公断,岂容你等在此造次!此等行径,与那反贼何异?老夫平日里对你的教导都丢到哪里去了!还不给我速速退了下去!” 林烈无奈只得将宝剑收入鞘内,退在一旁。其余几位大将也纷纷将刀剑收起,回归班位站立。 雷老元帅又迈步来到孙静的跟前,满面赔笑,拱手道:“孙大人受惊了,全怪老夫对帐下人等管教不严,险些酿成大祸,还望大人勿要怪罪。” 孙静见状也连忙拱手道:“老元帅说得哪里话,事发突然,众位将军群情激奋,有些过激之举也在情理之中,咱家自然不会追究。” 那位说了,这位孙大人对雷老元帅的态度也太好了点。一般情况抓这等大罪之人,哪怕只是嫌疑犯那也得是立即暴力抓捕,哪里会在这和犯人心平气和,恭恭敬敬地交谈? 其实这里面啊,有这么几个原因。这第一,孙静对老帅一向十分敬重,他打心眼里不想把老帅缉拿回京,所以他对老帅才很是恭敬,而且没有迅速抓捕。这目的是能拖一儿是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人能帮老帅一把,当然孙静自己肯定是无法出手。 这第二呢,顺州边军近百员大将都在议事厅里看着,外面顺州城里还有顺州军的数万精锐士卒。孙静总共只带来了近二百人的禁军骑兵,两方实力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就没法比。 这要是直接迅速暴力抓捕,把顺州军的众将士给惹急眼了,动起手来,孙静这二百人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全都得上望乡台,是性命难保。因为这一点,孙静也没有直接进行暴力抓捕。 且说雷老元帅把两边的众人都给安抚好了,又冲着孙静拱手道:“既是皇上有旨,老臣自当遵命缚绑。但在领旨之前,老夫还有一事不明想向大人当面请教,不知大人可否为我解惑?” 孙静闻听此言,忙恭敬地说道:“老元帅有话只管讲在当面,咱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孙大人。”雷老元帅微微一笑道:“不知老夫做了何事,竟被人所指犯下这通敌叛国之罪?”众将在一旁听了,眼睛也齐刷刷地看向孙静,他们也想知道一心为国的老元帅为何被扣上了通敌叛国这一项大罪。 孙静见此情景,不由得叹了口气,就把他所听说的,诸如太师曹环如何弹劾雷老元帅,右丞相苏安力保忠良,两下激烈争吵,皇上最终还是颁布了这道缉拿圣旨等等内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众将不听便罢,闻听此言,个个都是怒气填胸。性子暴躁的几位将官更是当场大骂奸臣昏君:“昏君,老帅为国征战多年,忠心天日可鉴,你听信谗言,要将其问罪是何道理? 曹环老贼,你竟屡屡陷害忠良,实在可恨。等有了机会,我等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国锄奸,为民除害。”众将群情激奋,整座议事厅内是骂声一片。 雷山元帅听罢孙静的讲述倒是一脸平静。老人家笑着对众将道:“诸位将军不必如此激动,我领兵多年,也是时候卸下担子,好好休息休息了。如今,陛下招我回京,不正是个机会吗? 更何况,我边军已有新帅掌兵,且将士精锐,战力越发强悍,足可保守疆土。我此去并无后顾之忧。”说罢,雷老元帅大笑一声,随即跪倒:“臣雷山接旨!” 雷老元帅跪倒接旨,这一幕把一众边军大将看到眼眶发红,鼻子发酸,不少人更是流下泪来。王胜、赵忠带头跪倒在老帅身后,其余众将也纷纷下跪。众人齐声道:“我等以性命担保,老帅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陛下收回成命!” 孙静等人在一旁见此情景也是百感交集,是啊,一位即将伏罪的老将,临了临了还在挂念着保家卫国之事,这样的人不是忠良那还有何人配得上忠臣二字?怪只怪,皇上昏庸,奸臣毒辣竟要将此等国之柱石置于死地,实在令人心寒。 孙静心中万分纠结,他有心放了老帅,但圣命难违。就在这时,只听帅府的外面传来阵阵喝声:“今日我等边军将士在此以命相保,请陛下收回成命!” 有一名禁军飞跑进来报告:“启禀监首大人,如今顺州边军数万将士齐齐跪在帅府门外请求赦老帅无罪。” 孙静听了忙出帅府观看。这一看,孙静心中是大受震撼。就见顺州城中的数万边军将士齐齐跪倒在地,从帅府门前一直跪满了好几条大街,甚至还有百姓也下跪请愿求情。众人齐声高呼:“雷帅无罪!”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边军之中素有将士带甲不跪之军令。但今日,数万边军将士皆披甲跪地,只为保住那位掌军多年,爱兵如子的老帅。无数百姓也随着军卒跪地求情,只为保住那位治理有方,爱民如子的好官。 其实,这一切都是范毅与赵忠提前安排好的。他们两人各自去暗中联络军民、将领采用这集体请愿的方式为范毅的计划拖延时间。 孙静见到军民齐心力保老帅,心中十分感动。他知道,雷老元帅绝不会是叛国通敌之人。因为,他若是叛国,这无数的边关百姓绝不会如此爱戴他。毕竟,你在怎么笼络人心,也难将素有爱国情怀的边关之民收服。真正能使他们心服的唯有那抗击外虏之英雄。 孙静心中虽然对老帅愈加敬重,但同时内心也是万般无奈。身为天子近臣,孙静断无违抗皇命之理。一时间,孙静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孙毅忽听一道声音传入自己耳中:“孙大人,在下知你也不想看着老帅被害,但苦于皇命难违。在下倒有一计可助你解决此事!” 孙静听了这话就是一愣,他闪目观瞧,就见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黑衣人。此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挎弯刀。此人黑巾蒙面看不清样貌,不过举手投足十分利落,浑身透着一股干练之气。 孙静看了看来的这位黑衣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不过孙静却从此人身上感到了一种淡淡的危险气息。孙静忙悄声道:“这位侠客,你是何人?如何能帮助咱家?” 黑衣人微微一笑,迈步上前,在孙静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孙静不听则可,一听是大惊失色。 欲知黑衣人对孙静说了何话,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二回随黑衣孙静见少主验胎记范毅证身份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顺州城中数万军民,将官以命力保老元帅,请求朝廷赦免老元帅无罪。孙静见此情景,心中可谓是百感交集。孙静心中跟明镜一样,雷老元帅对国家绝对是忠心不二。 什么通敌叛国,起兵造反等等大罪,完完全全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这一切都是老贼曹环为害忠良而进行的罗织罪名,栽赃陷害。陛下偏听偏信这才要下旨捉拿雷山。 孙静心中对雷老元帅是既敬重又同情。孙静对一代忠臣落得如此下场感到十分心痛与惋惜,他有心当场将老元帅放了,怎奈自己身负天子圣旨,皇命难违,实在没有办法。一时间,孙静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把他给急得是抓耳挠腮,来回踱着步子。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黑衣的蒙面之人突然来到孙静身旁,此人身法十分快捷旁人丝毫没注意到他。黑衣人对孙静说他有办法解决孙静的难题。孙静忙问他有何办法? 黑衣人迈步上前,来到孙静的耳边悄声说道:“孙大人,若是在下有赦免雷帅的皇命在身,你可否将雷老元帅给放了?”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如一个惊雷一般把孙静给震的浑身一激灵。 孙静心中纳闷:“皇上特地避开众文武给我传下密旨,叫我缉拿雷老元帅。此事可以说十分机密,绝无第三人知晓。皇上怎么可能又传下赦免圣旨,再者说了,此人究竟是谁,怎么会有皇命?” 想到这,孙静悄声冷笑:“朋友,皇命大于天,这玩笑可开不得啊,今日你不说出个原因来,休怪咱家无情!”说着,孙静暗暗地一指点出,一股劲力向黑衣人打去。显然,这位司礼监的监首大人内力很是不错。 那位说,这孙静怎么还会武功?书中交代,这孙静不仅使是安帝最信任的司礼监监首,同时他还是一位大内高手,一手绝影指十分厉害,许多高手都败在了孙静的绝影指下。可以说,这位孙大人乃是安帝身边的一把利剑,有他在安帝说得上是绝对安全也差不多少。 且说,孙静一指点出,直奔黑衣人心口而来。黑衣人见这一招来得凶猛,连忙也点出一指,两股劲力相碰,两下抵消。孙静见黑衣人竟能接下自己一指,心中也是一惊:“此人武艺倒是不俗。” 就见那黑衣人接下孙静一指后,微微笑道:“孙大人的绝影指果然厉害,不愧为大内高手。”孙静见他一言道破自己的身份,心中又是一惊,悄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如何认得咱家?” “在下是谁并不重要,在下只是奉我家少主之命,特来请孙大人今夜三更天前去会面,而赦免皇命就在我家少主手中。”黑衣人轻声道。“你家少主乃是何人?”孙静又问道。 “今夜会面之时,大人自会知晓。”黑衣人说罢,身形一闪是踪迹不见。孙静看看周围,见一切如常,并无半点异样,似乎那位黑衣人并没有来过一般。孙静见此情景,不由得暗赞黑衣人轻功之高。同时对那位少主的身份也是愈发好奇。 且说,孙静迈步出了帅府,面向一众军民道:“诸位,雷老元帅劳苦功高朝廷素来知晓,在下向诸位保证,三日后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还请诸位先行退去。” 孙静本以为,此话一出,军民自会退去。哪知道,他话音刚落,就听人群中有人高喊:“休想用缓兵之计诱惑我等,今日不放老帅,我等誓死不退。”一人高呼,万人响应。众人齐呼若不赦免老帅,绝不退去。 孙静没办法,只得来到议事厅内恳求老帅出面让军民退去。雷老元帅听了,赶忙出了帅府,面向军民道:“诸位父老、将士们。雷山是非功过朝廷自有公断。诸位若还认我这个元帅,就请退去,老夫再次拜谢诸位。”说着,老帅冲着一众军民拱手施礼。 您别说,老帅是真有威望。一众军民见老帅如此,心中百感交集。众人不愿让老帅为难,齐声高呼:“大帅保重。”随后,众人各自离去。城中再度恢复平静。 孙静和老帅一起回到议事厅内。孙静向众将再次做出了保证,一定还老帅一个公道。由于孙静一向刚正不阿,众将皆权且信了孙静。于是,众将纷纷离了议事厅回到各自驻地。孙静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简短截说,很快到了晚上二更天。孙静正在屋内调息休整,忽然,他睁开了双眼,往四周看了看。随后轻声道:“朋友深夜来访,请现身吧。” “哈哈哈,孙大人好眼力,我家少主等候多时,且随我来!”随着一声轻笑落下,就见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孙静见状遂纵身跳出窗外。运起轻功向那道黑影追去。两人凭着轻功高超,没有惊动任何人。 黑影在前面跑,孙静运起轻功在后头紧紧追赶。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出了顺州城。又过了一阵,两人来到了城北的一处密林之外。黑影飘然落地,平身站住,孙静随后也稳住身形,在林外站立。 孙静定睛一看,才看清这道黑影正是白日里自己所见的那位黑衣蒙面人。孙静忙道:“朋友,你家少主何在?”黑衣人并未回话,只是冲林子里打了一声唿哨,不一会儿,从林中传出同样的一声唿哨似乎是对黑衣人的回复。 听到林中的这声唿哨,黑衣人这才转头对孙静道:“我家少主正在林中恭候孙大人,孙大人请。”孙静听了也没多想,迈步进了树林。 等进了林子,孙静再一看,只见林子中央有一块大青石。青石的周围站着四名和自己白日所见的黑衣蒙面者一般打扮的黑衣人,个个都是精明强干之辈。 在青石之上坐着一人,此人身材高大,很是年轻借着月光可以看见,此人身穿一领淡黄色的袍服。此人背对着孙静端坐在大青石上,不知为何,孙静竟这个素未谋面的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独属于帝皇的压迫感。 孙静将心中的惊讶往下压了压,拱手施礼道:“孙静前来赴约,还请阁下以真面目示人。” 青石上的青年闻言微微一笑:“孙大人果然守信。孙大人身为大内高手定然见识广博,在下有一旧事不解,不知孙大人可愿为我解惑?”孙静心中疑惑,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道:“阁下有话请讲。” 青年缓缓开口道:“孙大人可知十数年前失储一事?”就这一句话把个孙静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你究竟是谁,怎知此事!”说话间透着一股凌厉。 那位说,孙静怎么了,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书中代言,青年所说之事乃是大齐皇家这十余年来的隐秘。十余年前,北辽南下横扫江北,当时的都城天宁被辽军攻破,安帝仓皇出逃。结果,年仅四岁的皇长子范毅不知去向,生死不明。 安帝对这位皇长子很是疼爱与看重这些年来,安帝动用了大量人手找寻长子,但都一无所获。孙静身为天子近臣对此事自是知晓,今日忽听青年说起此事,焉能不惊? 青年闻言,笑着转过身以正脸对着孙静道:“在下范毅,见过孙大人,十多年未见,大人一向可好?” 孙静从范毅转过脸开始,就愣在了原地。他见这张脸生得龙眉凤目,颇有帝王之气,而且与齐安帝范元有着七分相似。 直到范毅报出自己的名字,孙静才缓过神来。老人颤抖着声音问:“你是大皇子?有何为证?” 范毅笑着伸出左手,将手中的一块玉佩往前一递:“此玉可为凭否?”孙静接过玉佩一看,只见玉佩由上好的羊脂玉所制,上绣龙凤,正是当年皇上在大皇子出生前赏赐给他的龙凤玉佩。 孙静见此玉佩,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忽然,他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声道:“可否将您的右手给在下看看?”范毅笑着伸出右手,孙静一把抓住范毅右手,定睛观看,就见范毅的右手掌心有一道细小的龙纹胎记。 孙静不看则可,一看见龙纹胎记,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浑身颤抖,口中喃喃道:“掌中有龙,大齐将兴!”过了好一会儿,孙静突然翻身下拜:“老奴孙静,拜见大皇子殿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三回林中会范毅谋划出金牌老帅获赦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孙静被一名黑衣人带着来到顺州城外东边的一处密林中与黑衣人的少主会面。孙静见了少主却惊讶地发现他长得与安帝十分相似。经过再三确认,孙静发现此人正是十几年前失踪的大皇子范毅。 孙静心中激动万分,连忙下拜道:“老奴孙静,拜见大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范毅忙上前用手相搀:“此地并非宫中,孙大人乃在下长辈。如此多礼岂不折煞在下,快快请起。”孙静这才站起身来。 孙静站稳身形,重新上下打量范毅。就见范毅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准头端正,龙眉凤目,四字阔口,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帝王的霸气可以说是英武非凡。 看着当年尚是五岁稚童的大殿下如今长成这般雄姿英发,孙静心中很是高兴与欣慰:“大皇子殿下果然龙章凤姿,看来我大齐中兴有望。” 看罢多时,孙静忙问:“殿下,这些年你都在哪里生活,又如何到了这边军之中?陛下这十余年来对你甚为想念,派出了无数高明的暗探四处寻访,都未曾寻得殿下踪迹。” 范毅闻听此言,脸上有一抹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后缓缓开口道:“这十余年经历一时半会,很难讲清。等有了机会,我在与大人详谈。如今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向大人请教。” 孙静忙道:“殿下有话请讲,老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大人此次前来捉拿雷山老元帅,心中可是认为老帅有罪否?”范毅突然脸色微变,冷声道。 孙静闻言心中一动,猛地想起白日里黑衣人之言,心中顿时明白要进入今晚的正题了。孙静抬起头迎着范毅的目光道:“不敢欺瞒殿下,老奴以为雷老元帅乃当之无愧的国之柱石。 圣旨所列之罪名完全就是无稽之谈,空穴来风。老奴实在不愿看着这等忠良平白无故被收监入狱,最后刀斧加身。如此作为无异于自毁长城。老奴有心赦免老帅,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故此今夜,老奴来与殿下会面,还请殿下设法救一救雷老元帅,千万保住这位干过的忠良老臣。” 范毅听罢,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哈!孙大人果然一如既往,刚正忠直。若是父皇身边多一些像孙大人这般的忠义之臣,那我大齐朝堂之上哪还会有那帮奸贼的存身之地? 孙大人只管放心,今日有我范毅在此,定可保雷山老元帅安然无恙。” 孙静闻言心中暗喜:“如此看来,雷老元帅有救了。”不过,孙静心中也很是纳闷:“大皇子殿下虽说地位尊崇,但毕竟圣命大于天,他用什么办法能从那道缉拿圣旨下将老帅给救出来呢?” 带着满腹的疑惑,孙静开口问道:“不知殿下有何办法可救雷老元帅之性命?”范毅淡淡地一笑道:“孙大人可凭借此物前去赦免雷山老元帅。” 范毅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块金灿灿的金色令牌,往前一递。孙静连忙伸出双手将这面金色令牌接过。 孙静接过令牌,将这面令牌捧在掌心之中,用眼睛仔细观瞧。只见这是一枚圆形的令牌乃是纯金打造而成,金光闪闪,光华夺目。 在令牌的正面刻着“如朕亲临”四字。在字的周围还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小金龙。整面牌透着一股皇家威严。 孙静双目紧盯着这枚金令牌是看了又看,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若是老奴所料不差,此牌乃是圣上当年在殿下周岁生辰之时所赐下的九龙令。 此令拥有极高的权力,持此令者如天子亲临,可代天子行使皇权。若当真是九龙令在此,老奴倒的确可以赦免雷老元帅。” 范毅闻听此言,微微一笑:“孙大人果然慧眼,这块令牌正是当年父皇所赐予我的九龙令。十余年前的天宁之难,这块九龙令以及龙凤玉佩与我一起逃过劫难。此后,我一直将其带在身边,想不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孙静道:“如今有这九龙令,雷老元帅自然无忧。敢问殿下,老奴具体该如何行事?” 范毅道:“孙大人可持此九龙令,明日返回顺州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不得有误。此事事关重大,还望老大人务必多多费心。”孙静闻言忙把令牌收好,拱手道:“还请殿下放心,老奴明白。” 说着,孙静将衣服收拾收拾,带好了九龙令,冲着范毅一拱手:“殿下,老奴先行一步,在城内恭候殿下大驾。”随后,孙静一转身出了密林,运起轻功直奔顺州城而去。 范毅见孙静离去,遂对身旁的几名黑衣人道:“你等且继续在暗中待命。”几名黑衣人拱手领命随即一闪身也是踪迹不见。众人皆是散去,范毅也出了树林回转顺州城。 按下范毅暂且不提,单说孙静。孙静趁着夜色悄悄地进了顺州城,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处。等一回到房中,孙静立刻找来一名禁军士卒,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名士卒领命,悄悄地出了房门前去办事。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转眼的功夫,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顺州城中的一众军民,将领因为雷老元帅之事闹得是人心浮动,军心不稳。众人私底下对此事都是议论纷纷,都在为老元帅鸣不平。 有不少性如烈火,脾气暴躁的边军大将,甚至想带兵把孙静一行人给扣下,被王胜元帅和副帅赵忠,老帅雷山三人一顿训斥,这才把他们给压住。 第四天一大早,元帅王胜在议事厅是擂鼓聚将。雷老元帅在一旁坐着。因为还没有正式把雷山抓起来,所以此时的老帅还是自由之身。孙静也带着几名护卫在一旁站着。 三通鼓罢,无数边军将领足有近百人,陆陆续续来到了议事厅内。一个个盔明甲亮,挂剑悬刀往两旁一站是威风凛凛。元帅王胜居中而坐,点名过卯,发放军情已毕。王胜刚要说些别的。 就听有人在下面高喊:“大帅,三日时间已到。这天使对老帅被陷害一事如何交代?”说话的正是赵猛。赵猛此话一出,众将纷纷出言附和,一时间议事厅里是人声鼎沸。 王胜见状,刚要开口训斥。孙静手持令牌,迈步上前冲着众将朗声道:“诸位且静一静,此事已有结果。”众将一听这才安静下来,议事厅又变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孙静将手中令牌高高举起,沉声道:“陛下有旨:经朝廷连夜彻查,确认顺州大帅雷山忠心为国,此前一应罪责皆是受人陷害。今赦雷山无罪,改封为顺州军监军,特命孙静持九龙令往顺州代行赦免之权。钦此!” 众将一听老帅无罪,全都欢喜无限,欢欣鼓舞。雷老元帅当即跪倒,一众边军将领也随着老帅跪下,众人齐声高喊:“谢主隆恩。” 雷老元帅被洗清冤屈,众人是皆大欢喜。这时王元帅道:“今日已然无事,诸位可各回驻地操练人马,赵氏四位将军暂且留下。”众人纷纷退出议事厅。议事厅中只剩下。雷老元帅,王元帅,赵家四将和孙静共七人。 赵义、赵勇和赵猛三人一脸疑惑,反观赵忠等四人却十分平静。赵猛忍不住问道:“元帅把我们四人留下所为何事?” 王胜和雷山两位大帅看了看一旁的孙静,笑道:“此事还是请孙大人来说吧。我二人也很好奇,大人手中的九龙令究竟从何而来?” 孙静看了看,王、雷两位元帅,见二人眼中皆有审视之色,不由得哈哈大笑:“二位大帅果然心思缜密,这九龙令的确不是圣上所赐,乃是另一位皇室成员给予老夫。殿下,还请现身吧。” 随着孙静的话音落下,就听议事厅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位身披金甲的年轻武将走了进来。众人不看便罢,一见此人是大吃了一惊。 欲知来者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四回亮身份众人皆惊讶会兄弟范赵欲交底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在九龙令的帮助下,雷老元帅成功洗清了冤屈。王、雷二位元帅心思机敏,追问孙静的九龙令究竟从何而来。孙静见状,便请出了幕后之人。 随着孙静的一声“殿下请现身。”从议事厅外,迈步走进一位金盔金甲大红袍的年轻武将。众人闪目观瞧,就见此人身长七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蟠龙黄金甲,外罩大红袍,足蹬虎头靴,腰悬一柄宝剑名为清风剑。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一张四方脸,龙眉凤目,鼻直口阔。此人一身金甲,龙章凤姿,浑身透着一股淡淡的王者之气,可以说是威风凛凛。 议事厅中的众人看罢多时,除了孙静和赵忠的脸上依旧平静,王、雷两位元帅和赵家三位兄弟的脸庞上全都露出了极为震惊的神色。他们已然认出,进来的这位年轻武将非是旁人正是与他们朝夕相处多日的范毅。 两位元帅等人看着范毅缓缓走进议事厅,心中早已泛起了惊涛骇浪。几个人心说话:“刚才孙大人说请殿下,怎么把范毅给请出来了?他什么时候成了殿下,莫非他真是哪位皇子不成?” 几个人这样想着,范毅一步一步来到了帅案前。还没等两位元帅开口询问,孙静抢先一步来到范毅的面前,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单膝跪下,朗声道:“臣,司礼监监首孙静,参见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句话,对于议事厅里除了赵忠以外的几个人来说,不亚于半空中打响个霹雳一般。几人全都被孙静的这句话给震了一下,甚至觉得这位孙大人是在开玩笑。但看着孙静脸上那副恭恭敬敬的神情丝毫不似作伪。 几个人明白此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几人心中都十分纳闷:“怎么这么大个皇子来到军中却至今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又为何不在京城而千辛万苦来到这边军之中呢?” 赵勇的心中是惊疑更甚,他暗想:“想不到我这位结拜兄长竟然还有如此尊贵的身份,我还以为,毅哥他只是一个在高山随师父学艺多年无父无母的普通青年。这当真是令人惊讶无比。” 几人都对这一切感到十分震惊,头脑一时间都有点转不过弯来。一个个双眼愣愣地看着站在帅案前的范毅。王、雷两位元帅微微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是张口结舌,呆呆地发愣。 范毅见此情景,也没感到奇怪,他知道自己这一亮身份肯定会把这几位给吓得不轻。过了好半天,王元帅才开口道:“范将军,你当真是我大齐皇子吗?” 范毅微微一笑道:“不才,在下范毅乃是当今圣上之长子。”雷山在一旁紧跟着问道:“那你为何不在京城而暗中来到顺州边军之中?” 范毅轻叹了口气,道:“不敢欺瞒老将军,十余年前,天宁城破,年幼的我幸得恩师相救才得以逃得性命。后被恩师带到高山学艺十几年,直到最近一年我才学成武艺。 师父命我下山投奔顺州边军,为国出力。嘱咐我等时机到时,才可显露身份认祖归宗。如今时机已到,故此我才向元帅与诸位表明自己的身份,还望勿怪。如若元帅不信,我这里有此玉佩为证。” 说着,范毅再次取出那块龙凤玉佩递给了王胜与雷山两人。王胜与雷山两人接过玉佩仔细观看,见这果真是皇家之物。两人又看了看范毅,见他与当今皇上果然有着七分相似,两人这才确信。 看罢多时,王胜与雷山连忙起身跪在范毅的面前。赵忠也领着三个兄弟跪在两位元帅的身后。孙静领着几个卫士也在一旁跪下。众人齐声高喊:“臣等拜见大皇子殿下。” 范毅见此情景,连忙用手相搀,口中连声说道:“诸位都是劳苦功高之人,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王胜、雷山等人这才陆续站起身来。 王胜又让范毅居中而坐。范毅说什么也不同意,连声道:“万万使不得。自古帅不离位,就算是当今天子到此也是如此,我岂能坐此位。”王胜没办法,只得让范毅在右上首坐定。其余几人也纷纷归坐。 待得众人重新坐好后,王胜便开口问道:“敢问殿下,如今您既已表露身份,那么下一步您有何打算?” 范毅听了忙道:“不瞒元帅,我还想在军中再待上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了再返回京城。在这期间,还请元帅为我保密,不得向其余将士透露我的身份。” 王胜闻听此言忙拱手道:“殿下放心,臣这就前去安排,今日所谈内容绝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一旁的众人也纷纷抱拳道:“请殿下放心,我等一定保守秘密,绝不让他人知晓殿下身份。” 范毅闻听此言,心中很是高兴。冲着众人拱了拱手道:“那在下在此先行谢过诸位。”接着,范毅又与王元帅等人畅谈了一些军务事项。直到天色已晚,众人才出了议事厅,离开了帅府,各自散去。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孙静把皇上赐下的酒肉分发给了一众边军将士。众将士又好好地庆祝了一番。庆祝过后,十余万边军每日操演人马,积极备战,自然不必细说。 单说这一天的晚上,范毅把赵忠四兄弟请到了自己的住处密谈。等几位兄弟来到了自己的屋里,范毅将房门紧闭,并派心腹人在门前放哨,警戒四周。没有自己的话,任何人不得放进。 兄弟几人这一见面,赵忠还好些,赵义等几人面对范毅都有些束手束脚不复往日亲近。 为什么?因为范毅身份在那摆着,一国的大皇子殿下。几人自觉身份地位与范毅相差悬殊,不免有些放不开,自然没法像以前兄弟之间聚会那般轻松洒脱。 范毅见众位兄弟很是忸怩,便笑道:“大哥,各位兄弟,如今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愿与我亲近了么?”几人听了是默然无言。 范毅笑道:“大哥与各位兄弟不必如此。常言道:磕头三次入祖坟,赛过一奶同胞。你我弟兄既然拜为一盟,那就是永世兄弟。日后,你我弟兄明面上是君臣,私下里还是兄弟。我们兄弟情分永在,诸位不必拘束。” 范毅说着,脸庞上浮现出真诚的笑容。众人这才放下了心里的包袱,纷纷落座。刚一坐下,赵义就对赵忠道:“大哥,那天在议事厅,我看你是一脸平静,似乎对毅哥的身份毫不惊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了。” 赵义话音刚落,范毅便哈哈大笑:“贤弟果然敏锐。不错,大哥的确早已知道我的身份。我今日叫诸位贤弟前来也是想和大哥一起把一项布局已久的计划告诉大家。” 众人闻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百思不得其解。赵猛忍不住问道:“究竟是什么计划如此神秘,要瞒我等如此之久?”赵义和赵勇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范毅和赵忠。 赵忠开口沉声道:“非是我与二弟有意瞒着各位贤弟,实在是这项计划太过重要与危险,稍有不慎,可会犯下滔天大罪,甚至会丢失性命,家破人亡。各位贤弟可还想知道吗?” 赵义、赵勇、赵猛三人闻听此言。略微思索后,脸上都是露出了坚定无比的神情。赵义缓缓开口道:“大哥,我们兄弟在一起近二十年,你的品行才智,我们向来佩服。我们相信大哥绝不会带我们走邪路。 毅哥虽然与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一年有余。但对他的德才,我们也是十分钦佩,我们愿意追随二位哥哥,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赵勇和赵猛也拱手齐声道:“我等愿誓死追随二位兄长,无论生死!” 赵忠与范毅见此情景,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很是感动。二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随后,冲着三位兄弟一拱手:“多谢三位兄弟信任!” 接着,范毅与赵忠二人缓缓开口,讲出了一段十余年前的尘封往事。有分教:三言两语诉说蒙尘旧事,谈吐之间展现惊世棋局。 欲知范毅与赵忠会说出何等旧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五回北辽军南下破齐都王统领拼死护皇子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范毅将赵忠四兄弟秘密请到自己住处会面。交谈间,范毅与赵忠欲向三位兄弟说出一项布局已久的计划。 奈何此计关系重大,二人怕众位兄弟受到牵连,一直犹豫不决。哪知三位兄弟闻听此言,纷纷表示愿意誓死追随。二人闻言,心中十分感动,当即向三位兄弟讲述起这项计划。 且说,范毅与赵忠两人缓缓开口向三位兄弟说起了一段十余年前的一段旧事。几人端坐在一旁,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 那位说了,范毅他们到底讲了什么事呢?那三兄弟听明白,可我们这些看官可都还蒙在鼓里呢。诸位别急,且听在下慢慢讲来。 这段故事要从十八年前说起。那时节,齐安帝已然在位,这位皇上每日花天酒地,不理朝政。大齐国力日渐衰败。此时,北辽实力雄厚,辽主耶律基野心勃勃,每每想着中原花花世界,要统一天下。 北辽皇上耶律基敏锐地觉察到,大齐日渐衰弱,他心中大喜认为南下时机已到。于是派当时的兵马大元帅耶律武领大军三十万进攻大齐的江北七州。 大齐军久不上战场,战力下滑十分严重根本抵挡不住北辽军数十万铁骑的进攻。北辽军攻势迅猛,如闪电旋风一般很快打破了大齐北境的重镇玄武关。 辽军攻破玄武关后,一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连破甘州、肃州、兰州、云州。不出一年光景,北辽三十万大军直逼大齐的国都天宁城。 北辽三十万人马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把整座天宁城给团团围住。这下子,那位夜夜笙歌的昏君齐安帝坐不住了。他连忙派遣兵马守卫天宁城,同时发下圣旨让各地速速派兵前来京城勤王救驾。 北辽大帅耶律武深知,若是等大齐各地的勤王兵马来到这天宁城,那辽军要想攻下这座城池无疑是势比登天,弄不好还会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因此,耶律武亲自在前线督战,指挥大军对天宁城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疯狂进攻。势必要在大齐的勤王兵马赶到前,攻破天宁城。 天宁城中,大齐兵微将寡,战力本就很是薄弱。北辽军为了能早日拿下天宁城,如狼似虎一般,连番发动猛攻。齐军很快招架不住了是死伤大半,损兵折将。 也就守了能有半个月。这一天,辽军凭借强大的攻势终于攻破了天宁城的城门,大队的北辽铁骑如同一股海潮一般不断涌进了天宁城。这座大齐朝的百年古都终是落在了辽军之手。 北辽军冲进了天宁城是见人就杀。无数大齐的士卒、百姓皆死在了北辽番兵的弯刀之下,还有不少人被直接马踏为泥。昔日繁华无比的大齐京都,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座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的人间地狱。 早有几名齐军残兵浑身是血,地跑进宫中向齐安帝范元禀报情况。正在宫中饮酒作乐的齐安帝听闻北辽军已攻破京城,吓得是亡魂皆冒,当场尿了一地。 他颤抖着声音说:“哎呀诸位爱卿,这可如何是好?”皇上没注意,文武群臣也是手足无措,一阵大乱。不少的大臣当场就四散奔逃。 由丞相苏安为首的一批忠臣见此情景忙道:“陛下,为今之计只能速速突围出城渡江南下,在江南扎根再图恢复。”“苏爱卿言之有理,可是如今该如何突围?”这位皇帝陛下此时已方寸大乱,没有一点办法。 丞相苏安见皇上六神无主,已然没了方寸。遂与几位大臣快步上前,抓起齐安帝范元的两条胳膊,架着他往皇宫的偏门就跑。一旁的禁军大统领王华领着一队精锐禁军在后面紧紧保护 刚一出便门,迎面正碰上一支辽军拦路。王华率领人马拼死杀退这股辽军,保着范元君臣几人突出了重围。 这时,整座京城只有西门空虚,其余几门都被辽军团团围住。王华率兵保着一众君臣往西门杀去。半路上,安帝想起自己年幼的长子范毅还在宫中,心中顿时大为着急。 安帝急切地想要让禁军回去救出大皇子,王华没有办法,只得让副统领刘云领主力保护皇上和一众文武先走,自己带了二百余军卒杀回宫中前去救大皇子。 等王华领着人重新杀回皇宫一看,昔日威严无比的宫阙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大批辽兵已经攻进了皇宫,无数太监宫娥被辽军砍杀,死于非命。 一众嫔妃有的被番兵掳走,有的被当场奸杀,有的上吊自杀或是投井自尽。整座皇宫中是尸横遍野,惨叫连连好一派悲惨景象。 王华见昔日巍峨的皇宫变成这般模样,心如刀绞。他顾不得悲伤,领着二百军卒直奔东宫去寻找太子。 王华一行人一路狂奔很快来到东宫。说来也巧,王华领兵一进东宫门,就看见年仅八岁的皇长子范毅,拎着一把单刀站宫门这。 范毅年幼尚未习武,这时他首次提刀,手臂直发抖,根本握不稳刀。而且因为害怕,脸色煞白,冷汗顺着脑门子往下直流。 可尽管如此,范毅却没有发出一声惊慌的惨叫,两眼中射出两道与之年龄极其不相符的精光。 虽然这只是范毅强自镇定,但他小小年纪面对亡国之危能做到如此地步属实难得。(这至少比他那当场吓尿了的父亲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范毅提着单刀站在东宫的门口,王华提刀迈步进了东宫。范毅见有人持刀闯进,以为是辽兵攻来,连忙双手捧刀对着王华猛刺而去。王华连忙往旁边一闪身,躲过这一刀。 范毅见一刀走空了,提刀还想再刺。王华连忙喊道:“殿下休慌,王华在此。”范毅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声,定睛一看见来者果然是禁军大统领王华。 范毅一见王华,只觉得浑身一松,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那位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范毅独守宫门多时,提心吊胆防备辽军,精神高度紧张,身体里一直紧紧绷着一根弦。 好不容易见可以依靠的人,范毅心里的这股劲儿一下子就泄了,再加上之前连惊带怕,顿时觉得浑身无力,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王华见此情景,连忙上前一把将范毅给扶住,紧接着,一哈腰,顺势将范毅给背到了背上。王华解下绊甲丝绦将范毅牢牢地绑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随后,王华单手提着大刀冲着身后的二百军卒喊了声:“随我突围!”说罢,王华提着大刀当先向宫外杀去。随行而来的二百禁军精锐也个个挥刀挺枪,紧随其后向宫外杀去。 此时,天宁城中的辽军已经越来越多。北辽的骑兵、步卒在城中大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所不为。同时,他们还不断地搜捕城中的大齐官员、百姓。有不少还没来得及逃走的百姓。官员们很多都成了他们的俘虏。 王华背着范毅,率领一众军卒刚一出宫门,迎面正碰上一支两三千人的北辽步卒。为首的一员将官,手持一对斧子一眼就看见王华领着一股人马从宫里头跑出来,背上还背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这员辽将见状,忙大喝一声:“南蛮哪里走,且留下命来!”说着举起双斧向王华砍去。王华把大刀一摆迎了上来,就这样二人刀来斧往展开一场大战。 书中交代,这员辽将名叫勒尔古,掌中一对板斧,力大无穷,招式迅猛,在北辽也算得上是一员上将。他立功心切,把掌中双斧舞开如同车轮相似,每一斧都不离王华的致命之处。 不过,尽管勒尔古招招致命,攻势猛烈,但一连二十回合下来仍然奈何不了王华。京城禁军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士卒,个个战力不俗。禁军大统领更是数万禁军中的翘楚。王华能成为禁军大统领,其武艺之高可见一斑。 别看王华背着个五岁的范毅,但他的身法依旧灵活无比,闪转腾挪之间并无半点阻滞。手中大刀摆开如同一阵阵银波雪浪,将勒尔古整个人给罩在当中。 两人打斗到三十回合,王华越战越勇,大刀如雪片般不断向勒尔古劈来。反观勒尔古累得浑身是汗,脸色发白体力不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突然,王华大刀刀光一闪,接着就听勒尔古惨叫一声,他右手被王华一刀给削去了三个手指头,当时鲜血直流。 常言道:十指连心。平时手指受点伤就够疼的了,这一下子被削去三个谁受得了?勒尔古疼得惨叫连连,当时是面无血色。 勒尔古疼得浑身发抖,口中嚎叫着:“给我上,把这南蛮乱刃分尸!”勒尔古手下的辽兵是一拥而上把王华一行人给困在当中。 王华把手中大刀一挥,率领手下二百禁军,大吼一声直奔辽军杀来,两方人马当场展开一场混战。 王华勇猛非常,手下这二百精兵也是个个骁勇善战,足可以一当十。王华领着他们奋力冲杀,无数辽军成了他们手下的亡魂。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能杀出包围圈。 辽军人数本就占优,而且不断有着北辽的援兵向这块聚拢而来。王华和手下的军卒杀死一层辽兵,人家又上来一层,把这一层杀干净,又有一层辽军围了上来。仿佛无穷无尽,根本杀不完。 王华手下的二百禁军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还在拼死杀敌的越来越少。到最后,两百名禁军已然尽数阵亡,只剩下王华一人浑身浴血,挥舞大刀还在奋力厮杀。 王华舞动大刀奋力砍杀如虎入狼群一般,刀光闪烁之间无数北辽军卒成了那无头之鬼上了望乡台。 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王华渐渐地额角冒了汗,两只膀臂也越发酸麻,手中大刀逐渐变得沉重,招式不复先前凌厉。在冲杀时,王华共负了三处伤,脸上和两条胳膊上各有一处,鲜血直流。 王华顾不得包扎伤口,挥刀还在拼杀。正杀着,王华忽听见一声弓弦响,紧接着一道寒光奔自己而来。王华来不及躲闪,这一箭正中左腿。 三棱透甲锥的箭头一下子把王华左腿给扎了个口子,直接往肉里扎。王华只觉得左腿一沉,站立不稳,就要栽倒在地。王华忙把大刀往地上一拄,整个人半跪在地上。 就在王华负伤跪地的一瞬间,只听嗖嗖两声,又有两支狼牙箭射来。一箭砰的一声正中王华左胸,另一箭正射在王华左臂上。鲜血顺着伤口往下直淌。 此时的王华身中三箭,浑身鲜血淋漓已然身负重伤。这时,一众北辽兵见王华重伤,纷纷手持刀枪往上就闯,想要活捉王华。 王华有心站起来,持刀再战。怎奈,他伤势实在太重,失血过多,根本使不上劲儿,两只眼睛还有些发花。只能眼睁睁看着辽军手持兵器向自己一步步走来。 王华知道自己已经快不行了。他回头看了看背上的大皇子。嘿您还别说,别看战斗如此激烈,他趴在王华背上睡得正香,而且毫发未伤。 王华看了看熟睡的皇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轻声道:“殿下倒是睡得香甜,只是微臣恐怕不能带你出去了。我王华身为武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死得其所。 只是可惜,不能完成陛下所托。陛下,臣有负重托。陛下,还望你励精图治,早日领兵北上,光复河山,微臣先行一步了!” 说罢,王华用尽全身力气,拄着大刀勉强站了起来,单手提刀,目光凶狠地盯着渐渐向前的番兵番将,准备做最后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见辽军的后边一阵大乱。有人高喊:“不好了,有人抄了咱们的后路了!”这正是:一心只为阵前事,岂料后路被人断。 欲知是何人从后阵杀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六回生死关头援兵从天降,为救挚友僧道闯天宁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北辽军攻破大齐都城天宁。禁军大统领王华奉命解救大皇子范毅。不料,半路被辽军所困,手下军兵死伤殆尽,自己也身负重伤,命在旦夕。 王华浑身浴血,右手提着一柄满是鲜血的大刀,两眼寒光闪闪盯着挥刀挺枪杀向自己的一众北辽军卒,准备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得辽军的后头是一阵大乱,人喊马嘶,杀声四起。有辽兵高喊:“哥哥兄弟啊,不好了,有人把我们后路给抄了!”一众辽兵是四散奔逃。 辽军这一乱,王华和辽军的主将勒尔古皆是一愣。两个心中都很纳闷:“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人从后面杀来了?” 勒尔古冲着身旁的一名辽军小校吩咐道:“快去看看发生何事,速报我知。”辽军小校连忙拱手道:“得令......” 他这得令二字尚未说完,勒尔古就听见身边背后,有两道怒喝声响起:“无量天尊,番兵少要逞凶,贫道来也!”“阿弥陀佛,贫僧在此,尔等番兵速来领死!” 随着这两道大喝声落下,就见一众辽军纷纷避让,往两旁一闪,辽军大阵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大口子。紧接着,有两道身影手持兵器从辽军阵中杀出,大步来到王华这边将王华与范毅护在身后,与两军展开对峙。 勒尔古连忙定睛观瞧,这回他看清楚了,来的这两个人是一道一僧。两人手里都拿着一般兵器,两眼射出两道精。两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气,一看就是武艺绝伦的顶尖高手。 左边这位是一个道人。此人身长八尺是个大高个子,年纪在五十左右。虽然年迈,但是皮肤白皙,双目炯炯有神,这般容貌和二十多岁的青年差不多少,不见丝毫老态。由此观之,此人内功练得非常好。 这道人头戴九莲道冠,身穿一件八卦仙衣,斜披着一领青色的道袍,道袍上有着点点血迹好似梅花一般,腰里系着水火丝绦,足蹬一双云履,手里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剑尖处也有着点点鲜血流淌。此人单手提剑,仙风道骨中夹杂别样的凌厉。 右边这位是一个高大的僧人。此人身高九尺挂零,长得膀大腰圆,身强体壮。此人年纪也有五十出头,长着一张四方脸,浓眉大眼,眼中射出两道凶光令人了不寒而栗。 此人头上戴着一个铁戒箍,身穿一件月白色僧衣,外罩一领月白色僧袍。足蹬一双布鞋。手里提着一根酒碗粗细的镔铁九环杖。 这和尚虽然穿着一身白衣。但这身白衣几乎被鲜血给染了个透,手中的这一根镔铁九环杖上也满是鲜血,不知道杀了能有多少人。此人浑身浴血,满面凶光真好像从地狱里爬出的修罗一般,看不到半分慈悲之色。 这一道一僧两个人来到两军阵前,一众辽兵全都被他们震住了。辽兵们心说:“我滴妈耶,这两个凶神是从哪冒出来的?顷刻之间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当真可怕!”辽军被这二人所震慑,都不敢上前动手。 这一僧一道并未理会一旁的大批辽兵,而是转头看向身后那身负重伤,背着范毅的大统领王华。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敬佩之色。 那位身材魁梧的白衣僧人,冲着王华咧嘴一笑,脸上的凶相如潮水般退去,露出慈和的笑容:“王将军忠肝义胆,宁死不屈,果然是好样的。接下来,还请将军暂歇,我与师兄来会会这帮辽狗!” 一旁的道人也说道:“将军还请暂歇,贫道师兄弟二人定保将军与这孩子平安无事,顺利突围。” 王华闻言,这才定睛观看这一道一僧。王华不看便罢,一看见这一道一僧两位高人顿时是喜出望外:“哎呀,真是苍天保佑,有您二位高人在此,皇子可算有救了,天不绝我大齐!” 那位要问了这一道一僧两个人究竟都是谁啊,他们从何处而来,为何会甘冒奇险来独闯这天宁城?书中交代,这两位可了不得,都是本部书当中十分有名的武林前辈高人。 这位提着宝剑的道长其实诸位都不陌生,他就是赵忠兄弟四人的授业恩师天玄真人。 老真人姓张名昆,道号天玄,出家在天玄山天玄观。是天玄派的掌教。天玄真人闯荡江湖多年,凭借一把太乙混元剑和一手三十六路的天玄剑法纵横江湖击败了无数高手,人送绰号混元剑圣。 这位张昆道长不仅剑法高超,而且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马上步下长拳短打都十分精湛,同时他的天玄诀已然练到了第十重境界,内力十分浑厚。更重要的是,张道长还熟读兵书战策,精通兵法是一位有名的兵法大家。 另一位身材魁梧,手提九环杖的和尚也是一位在中原武林之中有名的高手。此人出家在宝鼎山上的宝鼎寺,法号叫慧觉,乃是天玄真人张昆的亲师弟。 这位慧觉禅师的武艺在武林中也是名列前茅,他与师兄天玄真人走得是两条截然不同的武学路子。天玄真人的武功中正平和,源远流长,绵延不断,剑法走的也是灵动的路数。 而慧觉禅师所修习的禹王功乃是极为刚猛霸道的内功心法,内力刚猛无比。老禅师掌中一根镔铁九环杖和一套二十四路的伏魔杖法更是威力惊人有着裂石开碑是,石破天惊之力。 因为慧觉禅师的武功路数极为刚猛霸道,而且此人性情十分豪爽且嫉恶如仇,江湖上给慧觉禅师送了个外号名叫伏魔罗汉。 别看这位慧觉禅师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看着像个莽汉。其实他与他师兄天玄真人一样也是精通兵法之人,什么排兵布阵,攻杀战守,逗引埋伏慧觉禅师也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 而且,慧觉禅师还有着一项长处,那就是老禅师深谙治国安民之道,对大齐各地的民十分熟悉,这一点天玄真人是远远比不上的。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师兄弟二人年轻的时候都在大齐军中任职,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们二位没当两年兵就被人陷害,险些掉了脑袋。 幸好当时和他们一同参军的王华暗中相助,才使他们洗清了冤屈。后来,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离开了军队拜在一位高人门下习学武艺十年。艺成之后,两人结伴闯荡江湖。 二人闯荡江湖二十年渐渐闯出了一番名头。后来天玄真人在天玄山出家为道并创立了天玄教。而慧觉禅师则在宝鼎山宝鼎寺落发为僧。 二人虽然脱离红尘成了方外之人,但对国家大事还是时刻关心。两人与已经成为禁军大统领的王华交情深厚,常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当师兄弟二人听说安帝昏庸无道心里都很是气愤,但却毫无办法。 这一次,师兄弟二人听说辽军南下,大军已兵临天宁城。两人心想:“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二人虽势单力薄,但值此国家存亡之际也当尽一份力。”因此两人赶往天宁城想要杀敌护国。 不料,等他们赶到天宁城却为时已晚。天宁城已被辽军攻破,大队辽军正不断冲进城内,不少大齐的残兵、百姓是是四散奔逃。 慧觉禅师抓了几个溃兵一打听才知道,皇上和一众文武已经逃往江南。似乎禁军统领王华还被困在城内,好像是为了救什么人。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一合计,王华是我们过命的朋友,不能见死不救。干脆杀进城里救出王华,然后再积蓄力量抵抗辽军。想到这,二人才杀进天宁城去寻找王华。 这二位都是顶尖高手,武艺超群,辽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二人一个使剑,一个用杖如两只猛虎一般冲进城中。辽军碰上就死,挨上就亡,被打得哭爹喊娘死伤无数。 两人奋力厮杀,边杀边找王华。找了好半天,终于发现王华被大队辽军围在当中,力不能支。两人这才杀散辽军,暂时救下了王华。 且说,天玄真人和慧觉大师震住了一众辽军暂时将王华救下。师兄弟二人架起王华就想往外突围。其实他们二人有些着急失智,两个想带一个重伤员和一个五岁幼童从千军万马中突围,无疑是势比登天。 这时候,辽军也反应过来了。勒尔古大喝一声:“都给我上,别让这几个南蛮跑了!”一众辽兵见主将发令,纷纷手持刀枪往上就闯。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各伸出一只手架着王华,另一手提着各自的兵器往外闯。那哪里出得去,带着一个重伤的王华前行对二人来说是举步维艰,根本无法厮杀。 王华在一旁看着心如刀绞:“如果没有我,凭两位高人的武艺要杀出去那是轻而易举,现在为了带上我,他们动起手来十分不便,这样下去一个也走不了。 我已是重伤濒死之人何必再拖累他们,嗨,干脆我如此这般,送他们出去,也可完成陛下所托!” 想到这,王华对天玄真人和慧觉大师道:“二位少待,在下有话要讲!” 欲知王华说出何言,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回王将军天宁托幼主两高人奋力突重围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师兄弟二人闯进天宁城在辽军的重重包围中救下了身负重伤的禁军大统领王华和五岁的幼童范毅。 两位高人当即一左一右架起王华就要往外闯,怎奈王华身负重伤,早已丧失了行动能力。天玄真人与慧觉禅师架着王华根本走不快更别提与辽军厮杀了。这时,一众辽军也纷纷挥舞刀枪渐渐逼近两人。 王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心里明白。要是带着他,四个人没有一个可以出得了这天宁城。于是,王华把牙关一咬,心一横对天玄真人和慧觉大师道:“二位且慢,在下有话要讲!” 两位高人闻言一愣,随后,两人就见王华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两人瞬间明白王华想要做什么。慧觉忙道:“如此紧要关头,还是先走为好,有什么话等出去再说!” 王华闻言,笑了笑道:“不必出去了,就在这说吧。两位老哥哥,小弟已是重伤之躯,走不了了。两位老哥哥带着我倒是个累赘。不如就让小弟留下来,断后。凭借两位老哥哥的本事突出重围不成问题。” 说着,王华解开身上勒着的十字袢,把背上的范毅放到了地上。此时的范毅已经醒了,他一眼看到了王华左胸鲜血直流的伤口,不由大惊:“王将军,你受伤了,怎地如此严重!” 王华拉着范毅的手,轻声笑道:“殿下,微臣无大碍,只是不能保护殿下突围了。”说着,王华把范毅拉倒慧觉大师两人的面前:“殿下,这二位都是当世高人,由他们保护殿下,一定可以突出重围,再整河山。” “那王将军您呢?”范毅颤抖着问道。范毅微微一笑:“臣恐怕得先行一步了,微臣阴灵定当护卫殿下突围!”“不,王将军!你我所有人都得突围,一个都不能少了!” 范毅挣扎哭喊着,说什么也不肯随两位高人离去。王华无奈,只得暗中伸出手在范毅的后脖颈上击了一掌,口中轻声道:“殿下,得罪了。”范毅只觉脖颈上一股劲力传来,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王华将范毅打晕后抱在怀里,对慧觉道:“小弟素知老哥哥有治国安邦之才。如今小弟将殿下托付给老哥哥还望老哥哥能将他培养成才,以救我大齐河山。”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眼含热泪看了看王华,他们心里明白,王华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怎么劝也没用了。慧觉点了点头道:“贤弟放心,我一定将殿下抚养成人,一心栽培。”说着,老禅师将范毅给背在背上。 王华见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朗声道:“两位老哥哥,且看小弟为你们开路!”说着,王华攒足最后一股力气,高举大刀:“尔等番奴滚来受死!”王华怒吼一声,举刀向辽军杀去。 辽军见王华已然重伤,还敢独自冲杀,心里都泛起一抹轻蔑。不少辽兵认为这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纷纷冲上前将王华团团围住,想要将其斩杀,夺下头功。辽军兵力瞬间分散开来。 随后,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二人各持兵器从另一个方向直奔辽军杀去。勒尔古和几名辽军将领这时才明白过来。天玄真人他们想要突围而走。几位辽军将领连忙招集大军想要阻挡两位高人。 不料,王华虽身负重伤,但勇猛异常,豁出性命将一部分辽军死死拖住,使得辽军无法集中兵力完成合围。 这块的辽军合力之时尚且被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杀得血流成河,如今一分为二,剩下的那部分人马更不是两位高人的对手。 就见天玄真人把掌中的太乙混元剑使开了,这把宝剑上下翻飞,每出一剑必有一名辽军人头落地。天玄真人舞动长剑就像切西瓜似的,一顿砍杀,杀得辽军头颅翻滚,死尸遍地。 那慧觉禅师也把手中镔铁九环杖舞动开了,施展出二十四路伏魔杖,铁杖虎虎生风打得辽军哭爹喊娘,尸横遍野。 一众辽军被两位高人联手打得是哭爹叫妈,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很快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直奔城门而去。 勒尔古等几位辽军将领见没能拦住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心中大怒。他们见王华还在挥刀拼命厮杀,于是便命两股辽军合二为一,集中兵力要围杀王华。 两股辽军齐上,王华渐渐抵挡不住了。伤口越发疼痛,四肢无力。王华又杀了近百人后,彻底没了力气,被人一脚踢得跪在了地上。 一众辽军见王华被打倒,遂一拥而上想要结果其性命。王华看着渐渐围上来的北辽番兵,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堂堂大齐武将,岂能死在尔等这帮番奴手里!陛下,各位同僚,咱们来世再见!” 说着,王华把大刀架在自己的脖项之上,不等辽军上前,王华双手握住大刀猛地往里一推,只听“扑”的一声,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王华自刎而亡。 禁军统领王华于天宁城中力战辽军,杀敌无数,最终身负重伤,筋疲力尽,自刎而亡。 王华死后,辽军为了报仇将王华的头颅砍下,和尸体一起挂在天宁城头示众。有那大齐百姓敬佩王华将军忠勇无比,趁着辽军不注意,偷着将王华的头颅和尸身盗出,缝合好后,买了口棺材将王华的尸首给成殓起来,悄悄安葬了。 按下这股辽军怎么收拾残局不提,回过头再说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这两人。两位高人杀出包围圈后,天玄真人手里提着太乙混元剑在前面开路,慧觉禅师手中提着镔铁九环杖背着范毅在后面跟着,三个人直奔城门跑去。 此时,天宁城中已经驻满了北辽番兵。北辽大帅耶律武传下将令,在全城展开搜索,见到抵抗的大齐残军格杀勿论,一定要将这城里的反抗力量全部给清理干净。 天宁城共有三十六条大街,七十二条小巷。此时,几乎每条大街,每条小巷里都有着辽军驻扎。无数的北辽番兵分成了成百上千支队伍在城中四处巡逻,游弋,搜索着还在抵抗的齐军残兵。时不时有着小战爆发。 天玄真人等三人一路狂奔径直朝着天宁城的西门跑去。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四下里一观察,已然发现,天宁城的西城门是北辽大军防守的的一个薄弱点。因此两个人带着范毅直奔西门而去,想从此门出城。 城里的北辽军早已发现了他们三人,一队接着一队的北辽番兵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在三人身后还有北辽将领领兵在后头紧紧追赶,势必要将他们给抓住。 幸亏天玄真人与慧觉禅师这对师兄弟都是武艺绝伦之辈,两人从容应战,运起轻功提纵术向前冲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杀出一条血路,继续往西门而去。 跑了一阵,又有辽兵上前拦路。两人又是一阵冲杀,杀散辽军继续前行,就这样打一阵,跑一阵,再打一阵,再跑一阵......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眼瞅着就要到西门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牛角号响起,一支辽兵杀出横住了去路。为首两员大将,步战无骑,每人手里提着一条大棍。这是野马川的两个都督,阿里奇和阿里海。 这两兄弟领兵拦住三人去路,高声大喝:“南蛮休走,留下命来!” 慧觉禅师见又有辽兵拦路,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口中高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今日就超度了你们这群辽狗!” 说着,慧觉禅师将镔铁九环杖往地上一插,随后双掌运起禹王功内力狠狠击在九环杖上。 那位说,镔铁九环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兵器?其实啊,这东西就和《西游记》里唐僧拿的那个九环锡杖差不多少,只不过慧觉禅师手里的这根是镔铁打造而成。 这九环杖上有九个铁环,平时舞动起来发出叮当之声可以扰敌,同时这九个铁环还可以飞出去当暗器。 慧觉禅师用内力一震这根铁杖,杖上的九个铁环全都飞出去,径直打向阿里奇和阿里海两兄弟。两兄弟见状慌忙举棍抵挡。 不料铁环来得太快根本招架不住。最后,阿里奇被三枚铁环打中胸口而死,阿里海则身中六环而亡。这两兄弟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双双毙命。 辽军见主将已死,顿时一阵大乱。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趁势冲杀,杀散了这股辽军来到了天宁城的西城门前。 等来到西门前,二人抬头一看是大吃了一惊。 欲知二人为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八回二前辈跃墙出天宁师兄弟土丘布棋局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两位高人带着年幼的人大皇子范毅一路疾奔向天宁城的西门跑去想从西门突围出城。 师兄弟两人一路奋力拼杀,冲破北辽军重重阻碍,费了好大劲这才来到天宁城的西门前。 两人到了城门前抬头一看,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全都呆住了。只见西门处虽然的确只有寥寥数百北辽番兵,人数不算多。但那两扇厚重的城门却早已被关得死死的,千斤闸也放下了,压根儿出不去。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见此情景,顿时都有些手足无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杀到了西门前,实指望能直接冲出西门,来个打开玉笼飞彩凤,砸烂金锁走蛟龙。万没想到城门被辽军给关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守在西门的那数百名北辽番兵,一个个手持刀枪,呐喊着向两位高人冲杀而来。 天玄真人与慧觉禅师见状也暂时将心中的烦躁给压了下去。两位高人,一个手中提着太乙剑,另一个手里紧握着镔铁九环杖,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时,那股数百人的辽兵已然向他们冲来。慧觉大师忙把掌中的镔铁九环杖一抖,杖上的九个铁圆环又一次被甩出对着那股辽兵飞去。 慧觉大师苦练这项绝技多年 ,这圆环可以说是百发百中。每一个铁环飞出都准确无误地打中辽军的要害。九环齐出,一转圈的功夫,辽军就被放躺下一片 紧接着,天玄真人摆动太乙混元剑,飞身形杀向北辽军,慧觉禅师舞动镔铁九环杖紧随其后。两人各持兵器杀入辽军阵中。 光凭这数百辽军根本挡不住这二位高人,不一会儿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这时,城上忽然传来一声锣响,紧接着,冒出了许多弓箭手,冲着城下厮杀的两人开弓放箭。 箭似飞蝗,又如雨发。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见状,连忙各抢过一面盾牌抵挡,一边挥舞兵器与辽军厮杀,一时间展开一场混战。 天玄真人与慧觉禅师正杀着,忽听见身边背后传来一阵喊杀之声,一队北辽番兵从身后杀来,足有数千人。是北辽的追兵来了。身后的这队辽军由远而近,渐渐将两位高人给围在当中。 此时,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前有番兵拦路,后有追兵追赶,腹背受敌,危在旦夕,若是再不能及时突围,迟早会有生命危险。 天玄真人与慧觉禅师见两股辽军不断合围而来,心里明白,如今形势万分危急,必须尽快突围,如若不然,待得辽军完成合围,一拥齐上,那他们三人是断无生理。 但如今,这天宁城西门早已被北辽番兵给封死,城门四周更是有重兵把守,根本无法靠近。就算杀散番兵,到了西门前,那还有一面千斤闸在那挡着,绳索早就被番兵砍断,纵使两位高人武艺绝伦,也无法打开城门,逃出天宁。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一边打,一边心中着急,两人心中苦思着突围出城之策。突然,慧觉禅师双目紧紧盯着城头,眼中精光大放,似乎有了主意。 这时,城头上的北辽弓弩手已经停止了放箭。因为,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已经和辽军混战在了一起。此时要是放箭,很容易伤到自己人。 慧觉禅师见此情景,知道机会来了。慧觉禅师舞动镔铁九环杖,一连几下直打得一众辽兵刀枪乱飞,败退下去。 慧觉禅师遂把九环杖往地上一插,随后伸手从地上捡起两杆长枪,使出浑身气力,瞄准了西门的城墙,将手中长枪向城墙投掷而去。 慧觉禅师两臂一晃足有千斤之力,可以说是力大无穷。两杆长枪在他的巨力操控之下带起一阵强大的劲风,就像两支巨箭一般向城墙飞去。只听“咔咔!”两声巨响,两杆长枪刺破了墙体,不偏不倚地扎在了西门的城墙上。 慧觉禅师见两杆长枪成功插在了城墙之上,连忙把九环铁杖重新拿在手里,又用丝绦把范毅紧紧地绑在自己的背上。随后,慧觉禅师冲着天玄真人喊了一声:“师兄,走!”说着,慧觉禅师运起轻功向西门城头飞跃而去。 天玄真人听见师弟呼唤自己,抬头一眼看见插在城墙上的两杆长枪,心中顿时明白了师弟的计划。真人也连忙挥动太乙剑将身边的几名辽兵尽数斩杀。随后,真人也运起天玄步,手提宝剑向城头飞去。 两位高人所修习的皆是上乘的轻功提纵术,两人几乎踩着一众北辽军的脑袋向城头飞去。一众北辽番兵只觉得眼前一花,头皮一凉,原本被困在包围圈中的两个老南蛮不见了踪影。 等到大队番兵回过神来,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已然冲出了包围圈来到天宁城的西城城墙脚下。把守西城门的北辽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挥舞刀枪往上就闯想要将这二人给拦下。 那哪里挡得住,就见天玄真人,身形一动,数十柄飞刀带着一阵寒光向番兵飞去。老真人的暗器手法也占着一绝,几十柄飞刀例无虚发,北辽军当时倒了一片。其余番兵被吓得四散而逃,不敢靠近。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趁着辽军退走,迅速来到城墙下。到了城墙下,两位高人势头不减,纵身跃起,踏着插在城墙上的长枪,一借力,飞身跃上了天宁城头。 城头上的北辽守军万万没想到,两个南蛮能从城墙底下飞上来。城头上的北辽军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两位高人业已来到了城头之上。 两人见城头上的北辽军疏于防备,知道机不可失。天玄真人一扬手,甩出数十把飞刀,慧觉禅师把铁杖一抖,九个圆环齐出,两种暗器像下雨一样往番兵头上招呼。城上的番兵被打得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很快杀散辽军来到靠近城外一侧的城墙边上。随后,二人一纵身从城头一跃而下,来到城外,一眨眼的功夫是踪迹不见。 城中的辽军有心出城去追,但见二人武艺高强,心中恐慌,不敢出城追击。只能守在城中,放任两人离去。 师兄弟两人一口气跑出了能有二十多里,钻进了树林,来到了一座土丘前。两人回头看了看,见番兵并没有追来这才停下了脚步。 慧觉禅师站稳身形,把铁杖往地上一插,大口喘气:“总算是冲出来了。师兄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还是先看看皇子殿下如何了?” 慧觉禅师闻言连忙把范毅从背上抱下来,一看范毅还没醒过来,还别说王华这一掌使的力气还真大。两人想到王华,眼中闪过一抹哀伤之色。 慧觉禅师把范毅轻轻地放在土丘旁的一块盖着一片杂草的青石上。随后,师兄弟二人在土丘前席地而坐,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良久,天玄真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老真人开口沉声道:“师弟,如今京城已破,江北七州之地不日将尽落番奴之手。大齐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我等作为大齐之人不可坐视不理,愚兄有一计或可拯救这天下!” “师兄有何计策,还请快快讲来。小弟愿与师兄联手恢复河山,拯救天下!”慧觉禅师拱手道。 天玄真人遂运起内力用传音入密之法轻声道:“师弟认为当今圣上如何?”“昏庸无道,不堪大用,难为中兴之主。”慧觉禅师也用传音入密之法回道。 “的确如此。如今我大齐缺乏的正是明君良将。若有一有道明君做那中兴之主,再有忠臣良将相辅,恢复河山,收复失地指日可待。”天玄真人沉声道。 慧觉禅师点了点头:“师兄言之有理,可这有道明君、忠臣良将何其难得,我等又该如何寻找?”“你我兄弟二人何不自行培养以救大齐天下!” 老真人这一句话真好像晴天打了个霹雳,慧觉禅师听了脸色当即一变:“师兄慎言,此话岂可随意乱说!” 天玄真人笑了笑:“师弟无忧,愚兄并无他意。只是如今幼龙在此,此计可行。”说着天玄真人的目光看向了睡在石头上的范毅。 慧觉禅师见状,心中也是有些明白师兄之意忙问道:“师兄,此计具体如何施行?” 天玄真人看着范毅对慧觉禅师道:“王贤弟临死前曾将大皇子托给师弟,想让你将其抚养成人。既如此,师弟何不将其收为弟子,以帝王之才倾力培养。 我听闻大皇子天资聪明深受当今圣上喜爱。师弟文武双全,深谙治国安民之道。若是贤弟倾力教导,十余年内此子必成大器。届时,可让大皇子回京认祖归宗。小则可辅佐皇上治理国家,整军北伐。大则可......” 说着,天玄真人做了个戴龙冠的手势,一切尽在不言中。 慧觉禅师听罢,心中又惊奇,又佩服。惊奇的是,想不到自己的这位师兄竟如此大胆,这要是传出去非掉脑袋不可。 佩服的是,这一计虽然看似惊险荒唐,但若是筹谋得当,未尝不能成功。若是成功了,倒也的确不失为一条救国良策。 慧觉禅师苦思再三,最后下定了决心。老禅师冲着自己的师兄一抱拳,面色凝重无比:“师兄,此计可行。小弟愿与师兄一起施行此计。不过,君主已有,可这良将该如何寻找?” 天玄真人笑了笑:“师弟放心,我前者收下了四个徒弟,经过一番教导后发现,大弟子武学天赋和兵法天赋皆属上乘,日后必成帅才。其余三个徒弟武学天赋也很是不错,只是兵法方面稍弱了点也都是大将之材。 这四人可作那良将之班底,我自会好生培养,定会让他们成为日后大齐军中的中流砥柱!” 慧觉禅师闻言大喜:“如此说来明君良将皆可得也,我大齐中兴有望。”天玄真人也点点头:“既然如此,你我师兄弟二人可暗中推行此计。” 慧觉禅师点头称善,师兄弟二人遂击掌对天盟誓。就这样,一盘影响整个天下的大棋,今日在这小小土丘前,缓缓显现出了雏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九回大皇子无名林拜师小范毅宝鼎山学艺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带着范毅突围逃出了天宁城。在无名树林中的土丘前,师兄弟二人定下了一条培养明君良将以救天下的救国之策。 且说天玄真人与慧觉禅师在土丘前又商议了好一阵子,又借助树枝石块推演了好半天,总算把这整个计划推演布置了个大概。 这时,师兄弟二人就听见一旁的石头上传来一阵响动。两人赶忙快步前去查看。等两人来到石头旁一看,就见原本睡在石头上的大皇子范毅终于是苏醒了过来,坐在了石头上。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忙拱手轻声问道:“我二人在此见过殿下。殿下,您醒了,身体可还好?” 范毅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脑袋里还是一片混沌。他听见有人呼唤他,双眼随着声音望去,看见了站在自己身边冲自己行礼的两位老人。 范毅看着两位老前辈的面庞,眼眸闪动,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范毅想起辽军攻破天宁城,自己被王华将军救出皇宫。不料半路被辽军围困,难以突围。 幸得一僧一道两位前辈闯入重围来救,后来王华将军要独自留下断后,并让两位前辈带着自己突围而走。自己说什么也不愿意,最后自己被王将军在脖颈上打了一掌,昏迷不醒。后面发生了什么,范毅是一概不知。 范毅渐渐想起了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他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天宁城,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天宁城外的一片树林中。范毅心里明白,自己已经逃出了天宁城。 他又往两边看了看,一僧一道两位老前辈在自己身旁站着,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唯独不见了王华将军。他又伸了伸脖子往后面看了看,还是找不见王将军的身影。 范毅心中涌上了一股浓浓的不安,不由得有些发愣。这时,慧觉大师见范毅呆呆发愣,忙把手在范毅面前晃了晃,连声问道:“殿下可好?殿下可好?” 范毅这才回过神来,他连忙也还礼道:“我没事,多谢二位前辈救命之恩,不知王将军现在何处?”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听到大皇子殿下问起王华,心中再度被悲伤的情绪所填满。两人的眼眶微微发红,几滴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中滚落,滴在地上。 范毅见二位前辈并不答话,只是落泪,心中愈发感到不妙。他急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王将军到底如何了?” 慧觉禅师见范毅执意要知道此事,无奈之下,只得叹了口气:“唉,殿下,王将军已经为国捐躯了。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慧觉禅师就把王华将范毅托付给自己与天玄真人,他自己则凭着重伤之躯留下拼死为二人断后,最终力战而亡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当范毅听说王华拼死断后力战而亡,顿时悲痛无比。他又想到自己的父皇生死不知,无数亲人死在了北辽番兵的弯刀之下,不由得感到心如刀绞一般疼痛难忍。范毅悲怒交加之下,忍不住大叫一声,两眼向上一翻,竟背过气去。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见范毅有昏了过去,心中大惊。两人连忙上前,捶打前胸,扒拉后背,不断给小范毅顺气儿。两人口中还不断呼唤:“殿下苏醒,殿下苏醒!” 忙活了能有好一阵子,范毅这才缓过这口气来。范毅睁开双眼,小脸涨得通红是放声大哭:“王将军,你为国捐躯疼死我也!父皇,您如今可还安好? 北辽番奴灭国之仇,不共戴天!待得日后,我定要领兵杀尽辽寇,一雪今日之耻!”小范毅嚎啕大哭,满脸通红,悲痛万分。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在一旁不断劝说:“殿下保重身体,不可过度悲伤。”两人劝了好一会儿,范毅才逐渐收住了泪水,止住了悲声。 范毅渐渐止住了悲声,内心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范毅心里明白,凭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根本没法领兵报仇。如今,天宁城已破,不久七州将尽落北辽之手,想去江南已然不可能了。唯有暂时蛰伏,习文练武积蓄力量方是正理。 那位说了,范毅才八岁啊,他一个小孩子哪能想到这么多的东西?要不怎么说范毅天资聪明呢? 范毅从小才智过人,四岁就开蒙读书学习,比一般的孩子还要早一年。再加上他父皇对他期待甚高,给他请了不少名师教导他。 范毅从小对历史上的众多典故和经验教训都有一定了解,而且他生性冷静善于思考。如今在这绝境之下,范毅能想到这些,自然是不足为奇。 且说范毅在心中立下了习文练武,积蓄力量的目标。想明白这些后,范毅不假思索地跪倒在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面前:“小子恳请前辈收我为徒,助我光复河山!” 范毅早已从王华口中得知这二位乃是当世的高人,自己如果能被其中一人收为弟子肯定能学会满身本领将来光复河山,洗刷国耻定然有望。 天玄真人和慧觉禅师闻听此言是又惊又喜,他们万没想到,范毅会主动提出要向他们拜师学艺,,将来光复河山。这与二人的计划简直不谋而合。两人心中十分高兴,同时也对范毅高看了不少。 慧觉禅师忙上前一步道:“承蒙殿下信任,老僧不才愿收殿下为徒,定当将平生所学皆传授与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范毅闻听此言连忙跪倒磕头:“师父在上,弟子范毅给师父磕头。”说着,范毅很虔诚地对着慧觉禅师磕了三个响头。 慧觉禅师见此情景,心中十分欢喜连忙用手相搀:“殿下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范毅站起身来,开口纠正道:“师父,从此你我只是师徒,不是君臣,不必称弟子为殿下,直呼弟子便可。” 范毅的一番话,让得慧觉禅师感到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看来范毅这孩子还是个谦虚有礼,重情重义之人,没有半点皇子的架子。慧觉禅师对范毅是愈发满意。 慧觉禅师遂道:“如此,就依徒儿所言。”就这样,范毅算正式拜入了慧觉禅师门下。范毅又给天玄真人行礼:“弟子拜见师伯。”老真人忙把范毅扶起心中也十分高兴。 简单的拜师过后,两位高人带着范毅继续向前赶路。毕竟这是是非之地不敢久留还是先走为妙。 三人一路疾行离开了京畿重地,直到一处岔路口,三人才分道扬镳。天玄真人自己回了天玄山,慧觉禅师则带着范毅回了宝鼎山。 按下天玄真人回到天玄山不提,单说慧觉禅师与范毅。这师徒二人辗转多时终于回到了宝鼎山宝鼎寺。 回山之后,慧觉禅师开始教导范毅习文练武。范毅是白天习文,夜间练武,二五更的功夫是十分刻苦。慧觉禅师对范毅可以说是倾囊而赠,将自己的一身本事毫无保留地尽数传授给了范毅。 这师徒两个,师父是当世高人,徒弟聪明好学,爷俩齐心合力这么一干,范毅的能耐真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不仅如此,范毅才智过人,很是擅长举一反三。在学习过程中,范毅还创出了几手属于自己的独门绝技令慧觉禅师连连称奇,心里对这个弟子越发喜爱。 转眼十年过去了,范毅长到了十八岁。这十年来,范毅在恩师的教导下学会了满身的本领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文方面,范毅熟读兵书,排兵布阵,攻杀战守样样皆能。而且范毅还读了不少治国安民的书籍并在恩师教导下,学了很多治国之道。 武的方面,范毅马上步下,长拳短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老禅师的教导下,范毅惯使一把透龙宝刀是刀法出众有万夫不当之勇。 慧觉禅师见范毅武艺学成,便带他下山游历江湖。整整三年时间,师徒二人走过了江南的大小所有地方甚至偷着去了江北七州几次。书中交代,江北七州已被朝廷割让给了北辽。江北无数百姓成了亡国之民。 这三年,范毅看到江北亡国百姓的生灵涂炭,苦不堪言。同时范毅还看到,朝廷的偏安一隅,不思进取。 十余年来,无人想着收复失地,只想着盘剥百姓,拼命享乐,同时不断赔款称臣求得一时苟安。江南的无数百姓也是痛苦不堪,起义造反的人不计其数。江北百姓苦等朝廷大军光复河山多年可惜看不到半点希望。 三年的游历让范毅对整个天下有了全新的认识,同时也让他对自己父皇的昏庸不思进取和各种奸臣当道深恶痛绝。范毅曾立下誓言要亲手改变这腐朽的大齐。 慧觉禅师听了很是高兴,认为时机已到。老禅师就把自己和师兄想出的救国大计告诉了范毅。范毅听了很是赞同,表示愿意按照师父的计划去做。 慧觉禅师遂将自己和师兄的一些具体布局告诉了范毅。这十几年来,慧觉禅师秘密培养了一支暗卫名为玄影卫。这支暗卫人人都是顶尖高手十分厉害。 老禅师把大部分暗卫都派到了如今的大齐京城安陵,负责收集朝廷的各种情报并且为日后范毅入京打下力量基础。 其余暗卫一部分留在宝鼎山暗中保护师徒二人,另一部分则被派到了各个州府中潜伏,甚至江北七州内也有玄影卫蛰伏着。 范毅听了师父的话,暗暗吃惊,连连赞叹师父手段惊人。老禅师遂把玄影令也交给了范毅,算是把这支力量正式交给了范毅。 此后,范毅也从玄影卫的手上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并且他凭着自己的本事令全体玄影卫心服口服彻底掌握了这股力量。 如今,范毅艺业学成宝鼎山这边算是一切准备就绪。但是慧觉禅师并没有让范毅下山。因为慧觉禅师总认为着准备还不够充分完全,所以又让范毅在山上待了几年。 在这期间,老禅师不断收集京城的情报,并得知齐安帝虽然昏庸但对范毅这位大皇子还是感情深厚,十余年来不断派人寻找。 即使这十余年间,安帝又有了皇子,但皇太子之位仍然空着。皇上迟迟未立太子,似乎一直在等大皇子归来。 老禅师得知此事后,方才感到时机已到。好巧不巧,烈虎军入蜀平叛,赵勇负伤落荒来到宝鼎山下被范毅所救。 慧觉禅师一眼认出赵勇正是自己师兄的徒弟,正好借此机会让范毅和赵勇一起下山投入烈虎军,龙虎才得以相会,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回五兄弟顺州立誓孙监首回京复命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范毅拜慧觉禅师为师在宝鼎山学艺十余年最后下山加入了烈虎军的故事。 到此,这段十五年前的往事以及两位高人布下的救国棋局算是彻底的讲述完了。 那位说了这段故事这么长一个晚上怎么可能讲得完呢?其实啊,范毅给赵氏四兄弟讲这段故事的时候远远没有在下写的这么详细。 在下之所以写得详细,添加了许多细节。也是为了能让各位看官能听得清楚,闹得明白这十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顺带呢也保持演义评书的乐趣。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五兄弟齐聚在范毅的屋内,范毅向赵义、赵勇、赵猛三兄弟讲述着这段十几年前发生的往事,赵忠在一旁一边听,一边给做着补充。 讲了能有好一阵子,两人总算是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讲了个清楚。等两人把这段往事完全讲完,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 赵忠和范毅讲得口干舌燥,两人都拿起桌子上的茶碗一仰脖将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两人抹了抹嘴,一抬头就见赵义等三人直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发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那位说,这几位都怎么了,怎么听完这段故事全都傻在那了?书中代言,赵义等三人都被自己师父和师叔两人联手布下的这盘巨大的救国棋局给狠狠地震住了。 谁能想到,自己那教导了自己十多年的授业老恩师,那位平日里诙谐风趣的老道长和那位看起来颇为憨厚的和尚师叔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布下了这么巨大的一盘棋。这可以说是一盘以天下为棋盘的天局棋。 赵义等三人都被这盘惊天棋局给震得脑子转不过弯来,直接停在了原地。按照现在新名词说那就是大脑宕机了。因此,几人全都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赵忠和范毅见此情景,两人相视一笑。看着三人这般反应,倒也没太过惊讶。毕竟当初他们两人从自己的师父口中得知这盘惊天棋局后,所表现出来的反应也没比这三位兄弟强多少。 又过了一会儿,赵忠三位兄弟还是没回过神来,忙把手一挥,轻笑一声道:“各位贤弟,这故事早就讲完了,也该回神了。” 赵忠这几句话好像几点润滑油一般让得三人的脑袋不再僵硬重新运转了起来。接着,赵猛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我滴娘唉,师父和师叔这手笔可真大啊。这以天下为盘的手段当真是霸气无双啊。” 说着,赵猛的眼中精光大放,满脸都是崇拜之色。赵义和赵勇两人虽然没说话,但脸上也是露出了敬佩之色。显然两人也对师父所布下的棋局感到惊奇,对师父的这般手段很是佩服。 范毅微微一笑:“是啊,师父和师伯当真是手段通天。”几人连连点头甚是同意。 过了一会儿,赵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黑脸上浮现出一抹怨色,嘴里嚷嚷着埋怨道:“嗨,师父当真太过偏心。如此大计竟然只告诉了大哥你和毅哥,对我等兄弟却是只字不提。我等几人被蒙在鼓里这么久,当真是憋屈。” 赵猛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幽怨,真好像一个怨妇一般,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众人看着赵猛那一脸委屈的怨妇模样都憋不住的笑。赵猛这副样子倒是很有些现在社会那种反差萌的感觉,很是好玩。 赵忠见赵猛那般模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笑骂道:“四弟少要胡言,这般大计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计划的知晓者还需善于保守秘密。 若是当初师父告诉了你,恐怕不出三日,你这大嗓门就把这计划给传了个人尽皆知。若是那样的话,师父和师叔十余年来的精心谋划,辛苦布局岂不被你毁于一旦,前功尽弃?到时,如何能光复河山?” 赵猛听了赵忠之言,不由得脸一红,嘴中嘟嘟囔囔地道:“大哥为何如此小瞧于我?小弟虽然平日里嗓门是大了些,但我这嘴巴可是很严实的。 若是我知道了这等大计,一定守口如瓶。为了保守秘密。把我这舌头割了当哑巴都成。”众位兄弟听了不由得一阵大笑。 众人嬉闹了一阵后,赵忠正色道:“诸位兄弟,先前我已说过,此计虽有救国之效但凶险异常,一旦踏上此路,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现在,各位贤弟都已知晓了大致经过和计划,不知各位是否还想加入到这项计划中?” 赵忠话音刚落,赵猛心直口快,第一个站起来道:“大哥,你我既是兄弟,自当同生死共患难,如今你与毅哥要用此计去扫清那些奸臣狗官,整顿朝廷进而还要收复江北失地,驱逐辽贼。 这一路上自然千难万险生死难料,如此境地之下我等兄弟岂能弃你而去?别的我管不着,反正我赵猛一定跟着两位兄长一块干!” 赵猛说的话虽然糙点儿,但这人是个热心肠,重情重义,所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赵忠与范毅闻言,不由得感到一阵温暖。 紧接着,赵义和赵勇也站起身来拱手道:“我等都愿随二位兄长一起入此天下棋局诛奸臣,整朝纲,杀辽寇,复河山!” 随后,赵忠也上前一步来到三位兄弟身旁。接着四人齐齐拱手向范毅行礼道:“我等四人愿助殿下,收复河山,拯救天下!” 范毅见四位结义兄弟如此,心中也是十分感动。他连忙拱手还礼道:“承蒙诸位兄弟信任。我范毅在此发誓,日后定然不忘使命,不负兄弟。 有朝一日,我定亲率大军北伐驱逐辽寇,收复七州,光复中原。若违此誓言,天诛地灭,万劫不复!” 五兄弟遂在这屋中以茶代酒,对天盟誓,决心同心协力重整河山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立誓已毕,赵忠兄弟四人悄悄地离开了范毅所住的这座小院落,各自离去回到自己的住处并未惊动任何人。 这天以后,顺州城中一切如常。各位文武官员各司其职。十几万边军依旧每日操练人马,积极备战。 司礼监监首孙静在老帅雷山和新帅王胜,副帅赵忠等人的陪同下视察了顺州的一些军务民情。孙静见顺州百姓安居乐业,十几万边军斗志昂扬,战力强悍。心中很是高兴,对老帅等人也越发敬佩。 孙静当即写下奏章准备向皇上表明雷老元帅和一众边军将士对国家的忠心。雷老元帅也是连连道谢。 又过了几日,孙静就要启程回京复命了。就在孙静一行人出发的前一天,范毅又暗中找到孙静,秘密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并把那块龙凤玉佩交给孙静让他带回都城安陵暗中交给安帝。孙静一一应下。 第二天,孙静带着百余名禁军骑兵准备离开顺州回都城安陵向圣上交旨复命。顺州边军大帅王胜和副元帅赵忠率领一众文武官员把孙静一行人送到顺州城外。 随后,孙静辞别众人,上了马领着百余名骑兵离了顺州城向京城安陵而去。王胜也率领众人回到顺州城内不提。 单说司礼监监首孙静。他领着百余名禁军骑兵向京城方向一路疾行。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非止一日。这一天,孙静一行人终于接近了安陵城。 孙静望着近在咫尺的安陵城,心中也是松了口气。他伸手把脸上的汗擦了擦,对着身后的禁军喊了一声:“加速前进,速速进城。”说着,孙静马上加鞭向前而去。一众禁军也紧随其后,一行人呢直奔城门而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一回孙静金殿复皇命安帝宫中问原因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司礼监监首孙静在顺州劳军,巡察已毕,遂率领一众禁军离了顺州城回京复命。 一路上,孙静一行人日夜兼程,非止一日。终于在这一天,一行人来到了京城安陵附近。 孙静远远地看见了安陵城的城门,于是孙静马上加鞭,率领身后百余名禁军骑兵径直来到安陵城下。孙静立马在安陵城下,抬头冲着城下高喊:“城下的军兵弟兄们,请快开城门。” 城头上的齐军士卒,忽听见城下有人叫城,连忙手扶垛口,探出身子往城下观看。就见城下来了一队百余人的禁军骑兵,这队骑兵人人皆是满身尘土,显然是远道而来。 为首一人骑着快马,手持节杖,须发皆白,头戴乌纱,身穿蟒袍一副文官打扮。看着架势好像是一位使者。 城头之上的齐军中有人眼睛尖,一眼就认出城下马队中为首的白发老者正是奉圣命前往顺州嘉奖犒劳边军的司礼监监首孙静。 这名禁军连忙冲着其余同袍高喊道:“城下来的是司礼监监首孙大人。孙大人奉旨犒劳边军而归,快快打开城门放大人一行入城。” 城上的齐军这才明白是奉旨远赴边关劳军的天子使臣回来了。众人不敢怠慢,连忙拉起千斤闸,撤下门上的大铁锁。一众军卒把两扇厚重无比的城门往左右一推。 只听“吱呀呀,咣当咣当!”几声响亮,安陵城的城门随之大开。孙静见城门开放,遂打马如飞进了安陵城,身后的百余名禁军也一起催马进了京城。 此时已经是半夜四更,离着第二天的早朝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孙静遂让随行的禁军回到驻地,自己则催马回府休息了一番。 孙静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他梳洗一番后,换上了一身朝服,简单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阵。随后,孙静坐着轿子来到午朝门外准备上早朝。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众文武大臣们陆陆续续来到了午朝门外等候上早朝。午朝门外,众位大臣黑压压地站满了一片。 时间很快来到了五更天,只听“咚咚咚!”宫内响起了几声清脆的晨钟声。随着这几声晨钟落下,午朝门缓缓打开,一众文武百官陆陆续续走进午朝门,直奔八宝金殿。 八宝金殿中,一众百官齐聚一堂,文东武西,两厢站立。文官皆是乌纱蟒袍透着儒雅之气,武将皆是苦盔明甲亮展现出无边的英武铁血之气。 齐安帝范元,头戴闹龙冠,身披赭黄袍,腰系八宝羊脂玉带,在龙椅之上端坐。在安帝的身后站着几名太监宫娥,打着两把龙凤扇。安帝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疲惫,似乎身体并不是很好。 齐安帝范元在龙椅上欠了欠身子,往下看了看。就见一众文武官员都已齐聚八宝金殿,一个都没少。齐安帝看了看了站在金阶之下的一众文武,缓缓开口道:“众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安帝身边的一名太监尖着嗓子高声道:“皇上有旨,众位大臣有事起奏,无事卷帘散朝。” 随着那名太监的话音落下,就见有一人头戴乌纱,身穿朝服,怀里头抱着象牙笏板,迈步出班来到金阶之下,冲着安帝躬身施礼:“臣,司礼监监首孙静有本启奏。” 齐安帝范元端坐在龙椅上,本来有些无精打采。(昨夜又与皇后云雨了一番,体力尚未恢复。)忽听得金阶之下传来司礼监监首孙静的声音,安帝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瞬间精神了许多。 安帝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给孙静下过密旨,要他到顺州将雷山给缉拿回京。这几天,曹皇后又不断地在他耳边煽风点火,铁了心要把老帅雷山给置于死地。 因此,安帝对缉拿雷山这件事很是上心,一直记挂于心。今天,当他听说孙静从顺州回来了并且有本启奏,安帝心中一动想着雷山应该已经被缉拿回京,所以他整个人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齐安帝范元在龙椅上坐直了身子,两眼看着金阶下的孙静缓缓开口道:“孙爱卿,你有何本奏?” 孙静拱手施礼,向上叩首:“启奏陛下,臣奉陛下圣命,前往顺州嘉奖,犒赏边军将士。边军将士深感皇恩浩荡。而且顺州军的新老元帅交接工作也已经完成。 同时臣还借此机会视察了顺州的军务民情。据臣观察,顺州百姓安居乐业,边军训练有素,战力强劲实乃我大齐军队之楷模。可见顺州军将士一心为国,老帅雷山劳苦功高。” 孙静顿了顿又道:“陛下,臣这里有一份关于顺州军民现状的奏章,请陛下龙目御览。”说着,孙静从怀里取出一份奏章往上一递。旁边有太监将奏章接过来递给了安帝。 齐安帝范元坐在龙椅上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心说话:“我下密旨让孙静去捉拿雷山,怎么他回京后明里暗里对此事都是只字不提,反而不断地为顺州军和雷山请功?莫非他敢抗旨不遵不成?!” 齐安帝范元心里这样想着,整个人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就连太监递过来的孙静的奏章都没注意到。太监出言小声提醒了几句,安帝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将这份奏章接过,展开观看。 安帝将奏章打开,草草地扫过了一遍。见那份奏章上把顺州的军民情况描绘得一片大好,对老帅雷山等一众边军将士更是极力称赞,并无半点弹劾攻击之意。 安帝看罢奏章,心中并无半点喜悦,反而十分恼怒。他对孙静抗旨不遵,自作主张的行为是十分不满,心说:“好个孙静仗着有些功劳竟敢擅自抗旨,朕定要治你个目无君王之罪。” 安帝有心当场质问孙静为何抗旨不遵,又一想觉得不妥。这道圣旨是他瞒着文武秘密下的,若是此时当场质问那岂不不打自招。到时若让苏安那帮大臣知道自己要暗害他们口中的忠良,他们非得当场闹翻天了不可。 安帝无奈,只得对孙静道:“爱卿一路奔波甚是辛苦,赶紧下去休息去吧。这份奏章容日后再议,退朝!”说着,安帝一转身离了龙椅是卷帘散朝。 众文武官员见皇上走了也陆陆续续退出了八宝金殿,各自离去。在一众大臣中有那奸贼太师曹环心中无比气愤。他前者已从女儿曹皇后那里得知,皇上已下密旨让孙静捉拿雷山。 老贼很是高兴,连夜罗织了不少罪名准备将雷山给扳倒,置于死地进而好掌控边军。哪知孙静并没有把雷山抓回,反而对其大加赞赏。老贼心中岂能不气?没有办法,老贼只能忍气吞声再想他法。 按下文武百官各自散去回到各自岗位不提,单说齐安帝范元。安帝下了早朝回到了内宫之中。齐安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这心里是越想越觉得不痛快。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为何自己最信任臣子竟会为了一个拥兵自重,目无君主的人而抗旨。安帝转念又一想:“孙静此人素来耿直,从不阿谀奉承,而且很是忠心。,莫非真是我想错了?” 安帝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于是叫过一个小太监道:“你悄悄地去叫司礼监监首孙静前来见朕。”“奴才领旨。”小太监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宫门去找孙静。 时间不大,司礼监监首孙静来到内宫之中。孙静来到安帝面前恭恭敬敬倒身下拜:“老奴孙静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一见孙静来了,把桌子一拍,怒容满面:“嘟!大胆孙静你可知罪!”孙静不慌不忙向上叩头:“老奴抗旨不遵,未能将雷山老帅抓回京城,罪该万死。” 安帝一听心中奇怪,不由得好笑道:“你既然知道抗旨不遵乃是死罪,为何明知故犯?”“老奴不愿我大齐损失一位忠臣良将故而冒死抗旨。”“哦,此话怎讲?”安帝问道。 孙静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回禀陛下,老奴此次奉旨前去顺州,发现顺州军在老帅带领下战力强悍且一心为国征战。当老奴宣读密旨之时,无数边军将士和百姓齐齐下跪为老帅求情,足见老帅威望之高。 但老帅自己对这道圣旨却坦然接受。老帅曾言,边军后继有人,国家足可安定,他可放心离去。唯一遗憾的是无法为国收复河山。 陛下请想,如此一心为国德高望重的老臣何来造反之理?若不分青红皂白将其诛杀对国而言乃是莫大损失,而起也会寒了众大臣的心啊,还请陛下三思。若陛下非要取一人性命,老奴情愿替雷老将军而死。” 孙静这一段话令安帝的内心大受震撼,他想不到雷山会坦然接旨,更没想到老将军的心始终挂念着国家安危。最令安帝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与雷山相交不深的孙静竟会甘愿替死! 安帝不由得陷入沉思,他想起当年正是雷山率军救下自己君臣几人并保着自己来到了江南。此后,雷山一直坐镇顺州屡次大败辽军,保下了这江南的半壁江山。后来雷山多次上书劝自己北伐中原,自己逐渐感到厌烦这才对他起了疑心。 安帝想到这发现雷山的确对朝廷忠心不二,不可能会有反心。他心中对雷山的猜忌和不满正在一点点消散。 那位说,你前文说这安帝是个昏庸之主,这些想法怎会是一个昏主会有的呢?其实不然,安帝的确昏庸无道不假,但此人并没有昏庸到极致,少数时候还是能想明白的。 今天在自己最信任的臣子的劝说下,安帝的脑子清醒过来,自然也就能想明白这些道理。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安帝想罢多时,对孙静道:“孙爱卿,你且请起,寡人明白了。雷老将军的确是忠良,朕不该如此行事。” 孙静闻言大喜:“陛下圣明,老奴叩谢陛下。”随后,孙静站起身来,看着安帝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找到大皇子的事告诉陛下。 安帝看见孙静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孙爱卿,你还有何事?”孙静张了张嘴:“老奴......” 就在这时,就听宫外有人娇滴滴地喊道:“陛下,臣妾求见。”这正是:皇上方明忠臣心,蛇蝎毒后又作妖。 欲知这宫外来者为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二回曹皇后大闹幽然宫齐安帝夜梦大皇子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司礼监监首孙静奉旨入宫向齐安帝范元讲述了自己在顺州的所见所闻,在安帝面前力保老元帅雷山,并情愿替雷山赴死。 齐安帝范元听后是大受震撼。一番思索之后,安帝渐渐明白了雷山的一片忠心,心中对雷山的猜忌也慢慢打消了。 为雷山求情已毕,司礼监监首孙静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将大皇子范毅的消息告诉安帝。正在这时,宫门外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陛下,臣妾求见。” 这道声音一传出,齐安帝范元与孙静都反应了过来,来的人正是曹皇后。齐安帝听到这道娇媚无比的声音顿时眼睛一亮,双目中浮现一丝兴奋。 孙静见皇后来了,不便再提其他事项,只得拱手道:“陛下,老奴告退。”安帝闻言挥了挥手,让孙静退下。孙静遂转身退出了这座名为幽然宫的宫殿。 孙静前脚刚走,安帝就听见宫门处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一个穿着一身华贵无比的彩衣凤裙,浓妆艳抹的漂亮女子,莲步轻移走进幽然宫。来者正是如今的六宫之首皇后曹凤颍。 那位说,曹皇后怎么来的?书中交代,老贼曹环下朝后,连窝火带憋气。于是他悄悄地派宫中眼线传信给女儿曹皇后告诉她雷山并未被捉拿回京。老贼想让女儿在皇上耳边再吹吹风,尽快把雷山给扳倒。 曹皇后听闻爹爹之言,遂精心打扮了一番,来到了安帝的寝宫幽然宫求见皇上并准备借此机会再在皇上面前参上雷山一本好将其彻底置于死地。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曹皇后扭着腰肢,轻移莲步来到齐安帝范元的面前飘飘下拜,娇声道:“臣妾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呦,曹皇后这千娇百媚的一声呼喊,顿时令得安帝心神荡漾,魂儿当时就离开了躯壳。安帝连忙上前将曹皇后扶起:“哎呀,御妻快快请起。”说着,安帝一把将曹皇后抱住,曹皇后也顺势倒在安帝的怀里。 曹皇后从安帝的怀里抬起头,娇滴滴地道:“皇上,臣妾听说,孙静孙大人回京。想来那雷山也已被孙大人带回了吧?” 曹皇后一句话把安帝问得一愣,随后支支吾吾道:“呃,这个......雷老将军爱民如子,治军有方对朝廷忠心不二,实乃大齐忠良。此前种种乃是寡人多虑。因此朕已赦雷老将军无罪。” 齐安帝范元这几句话说完不要紧,再看皇后曹凤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圈儿一红,小嘴儿向上一撅。眼泪扑扑簌簌,成双成对地流了下来是嚎啕大哭。 安帝见此情景顿时吓坏了:“御妻,御妻,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如此悲伤?”曹皇后趴在安帝的怀里呜呜直哭:“呜呜呜,陛下,臣妾的命好苦啊!” 安帝闻听此言不由得勃然大怒把桌子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好啊,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欺负朕的御妻。御妻休要害怕,有什么委屈只管讲来,寡人定会为你做主!” 曹皇后听了这话,又把安帝紧紧地抱住,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安帝连忙极力安抚,曹皇后才渐渐止住悲声,口中抽抽噎噎地道:“臣妾与父亲为陛下江山着想,怎奈陛下竟认为我父女二人陷害忠良。 如今臣妾已犯下不赦之罪,不能在陪伴在陛下身边。臣妾想起多年夫妻之情一朝尽丧,故而十分悲伤。呜呜呜!”说着说着,曹皇后又哭了起来。 曹皇后这一哭,整张脸显得梨花带雨,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把个齐安帝范元给心疼坏了。安帝连忙把曹皇后紧紧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御妻说得哪里话来? 老太师对我大齐忠心耿耿,素有功劳寡人心中自然知晓。再者,你我夫妻恩爱多年,感情甚度。御妻父女何罪之有?御妻休要多想,寡人并无半点责怪之意。” 齐安帝范元把曹皇后搂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抚,哄了能有好一会儿,曹皇后这才渐渐将眼泪收回眼眶,这情绪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曹皇后靠在安帝的怀里,抽噎着道:“既然陛下不怪臣妾,认为臣妾父女对国家有功,那陛下能否给臣妾一点赏赐呢?”“御妻想要什么,尽管讲来,寡人定会将其赏赐于你。”安帝连声说道。 曹皇后的嫣然一笑,娇滴滴地道:“臣妾不要他物,只是斗胆求陛下将雷山捉拿回京,以正国法!”您说这妖后多毒吧,她今天是铁了心要把雷老将军给整死。 安帝一听这话,张口结舌,好半天才柔声道:“御妻啊,这雷山劳苦功高,德高望重,几十年来对国家忠诚无比。这样一位忠臣,朕怎能不分青红皂白问罪于他。除此之外,御妻想要什么,寡人一概应允。” 曹皇后听了这话,脸色大变,猛地从头上拔下一根束发用金钗,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是声泪俱下:“看来陛下终究不信臣妾,既然如此,臣妾已然无颜面再见陛下,不如一死以报君恩。陛下,你我夫妻来世再见!” 曹皇后嘴里说着“来世再见,”手腕子也随之一翻,将手中的金钗往哽嗓咽喉那里送。这支凤头金钗锋利无比,一下子就把曹皇后的脖子给划破了,有几点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滴在了地上。 安帝见状大惊失色,连忙高喊:“御妻住手,休要寻此短见!”接着,安帝上前一把夺过曹皇后手里的金钗扔在地上。 而后,安帝又赶紧叫御医来给皇后处理伤口。幸得伤口很浅,御医忙活了一阵将伤口处理好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安帝再次把曹皇后给紧紧抱住,连声道:“御妻为何寻此短见,你若是出了事叫寡人可如何是好?”曹皇后哭哭啼啼,一定要让安帝捉拿雷山。安帝没有办法,只能承诺,日后雷山若是犯错一定从严处理。 这倒不是说安帝对雷山又起了杀心,此时的安帝头脑还是清醒的。他只是想用此法先稳住曹皇后,不让她寻短见。 曹皇后见状,知道安帝短时间不会再对雷山起猜忌之心。这女人倒也精明,知道再闹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趁势顺坡下驴,重新换上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臣妾多谢陛下。” 曹皇后这一声娇唤,把个安帝迷得是心花怒放。安帝顺势一把将曹皇后抱到龙床之上,两人交缠在一起,云雨起来。云收雨歇后,两人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安帝范元忽然听见耳边有人呼喊,声音很是熟悉:“父皇,父皇。” 这两声轻唤,令得安帝一下子坐了起来,因为这声音虽是青年之声,但声音中的那种熟悉感让安帝可以断定,这个声音主人正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大皇子范毅。 安帝激动万分,揉揉眼睛往周围看了看,就见四周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安帝连忙呼喊:“毅儿你在哪,毅儿你在哪?” 安帝连喊了几声却不见一个人影。又过了一会儿,范毅的声音再次传来:“父皇多年不见,孩儿甚是想念。不知父皇可还安好?”安帝急忙道:“为父安好,皇儿这些年来可平安否?” 安帝连问几声,仍不见范毅身影。急得安帝大声急呼:“皇儿,皇儿你在哪?”但无论安帝怎么喊,就是不见范毅的身影,甚至连声音都消失了。 “皇儿!”安帝又喊了一声,随后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了双眼,原来这只是黄粱一梦。 曹皇后见安帝忽然坐起忙担心地唤了声:“陛下?!”安帝这时也清醒了过来,忙把手一挥道:“朕无碍,御妻无需担忧。”随后安帝在曹皇后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上朝去了。 安帝走后,曹皇后脸色微变,口中喃喃自语道:“皇儿?” 一连几天,安帝发现自己根本睡不好觉。自己只要一闭眼入睡,就能梦到范毅。但无论范毅怎么呼唤,就是看不见范毅的身影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连续几天的怪梦让安帝精神不振,同时对自己那失散多年长子的思念也被这怪梦给重新唤起而且一天比一天强烈,怎么也压不住,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天,安帝下了朝,回到幽然宫坐定。还没等安帝喝口茶,一名小太监跑进宫禀报:“启奏陛下,司礼监监首孙大人在宫外求见。”“哦,他来此所为何事啊。”安帝冷声道,言语中透着一丝不耐。 小太监敏锐地察觉到皇上情绪不佳,急忙道:“回皇上,孙大人说他得知陛下近日被一怪梦所扰,特来为陛下解梦。陛下若是不愿见,奴才让孙大人离去便可。” “哦!”齐安帝闻言,眼睛一亮,十分欣喜忙道:“快快请孙监首入宫!”小太监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传旨。这才引出一段:孙静解梦,揭露惊天密。 欲知孙静如何解此怪梦,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回借解梦孙静说秘密思皇子安帝再下旨 诗曰:安帝思子得怪梦,连日难眠精神靡。 监首自请解奇梦,展玉说因道秘密。 范元终获长子踪,欣喜若狂难自已 念儿心切下皇命,一道圣旨再赴边。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夜间得一怪梦。在梦中,安帝听见了大儿子范毅的声音,但始终不见其身影。一连几天,安帝都做了同样的一个梦。 安帝被这怪梦折磨得寝食难安,对长子的思念也越发强烈。这一天,司礼监监首孙静在幽然宫外求见安帝,声称能为安帝解梦。安帝闻言大喜,连忙让孙静入宫。 不一会儿,司礼监监首孙静在一名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幽然宫内。孙静迈步来到齐安帝面前,倒身下拜:“老奴孙静,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见孙静来了,心中很是喜悦,忙道:“孙爱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孙静这才起身在安帝面前站住。 安帝又道:“孙爱卿,寡人听说你擅长解梦,可有此事啊?”孙静闻言,拱手施礼道:“回禀陛下,臣近来阅读一书名为《解梦全书》。老奴从书中习得一些解梦之法很是灵验。前几日听闻陛下被怪梦所扰,老奴特来为陛下解梦。” 安帝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就有劳孙爱卿为朕解一解这怪梦,若是解得好,寡人一定重重有赏!” 孙静冲着安帝一拱手,沉声道:“老奴遵旨,还请陛下将所做怪梦给老奴略作描述,老奴好依景解梦。” 安帝闻听此言点了点头开口道:“寡人在梦境之中只觉四周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不久便会在梦中听见我那大皇儿的声音,听声音我那皇儿应该成年了。 可无论寡人如何呼唤,皇儿就是不愿出来见我,而且也不告诉朕他这些年过得如何。连着几天几夜,寡人在梦中皆是如此实,这实在令朕寝食难安。还请孙爱卿为朕解惑。” 安帝把他在梦中的所见所闻向孙静详细地说了一遍,一点儿也没隐瞒,可以说是和盘托出。随后安帝坐在椅子上,双眼看着孙静,静静地等他解梦。 孙静听完安帝的讲述,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情,随后,孙静连连鼓掌大笑,二次跪倒在安帝的面前,朗声道:“老奴恭贺陛下万千之喜!” 孙静这一句话把安帝说得就是一愣,疑惑地问道:“哦,但不知寡人喜从何来啊?” 孙静连忙重新站稳身形,冲着安帝一拱手道:“恭喜陛下,陛下此梦乃大吉之兆也。常言道,父子之间心意相通。陛下苦思大皇子殿下多年,而今大皇子殿下首次入梦,可见殿下自身安好也在思念陛下。 至于为何多年首次入梦,大抵是因为,殿下在外多年,如今方得安定故来告知陛下,让陛下放心。” “既然皇儿如此挂念寡人,那他为何不现身与寡人见上一面也好解一解我父子思念之苦。”安帝闻言急声道。 孙静顿了顿道:“陛下,在老奴看来,殿下之所以不愿现身面见陛下,只怕在谋划一件大事,不宜与陛下相见。” “哦,孙爱卿可知道我那大皇儿在谋划什么大事?”齐安帝闻听此言,急忙问道。 孙静闻言便问安帝:“老奴请问陛下,大皇子殿下在梦中可曾问起如今我大齐都城所在?”安帝闻言,大为惊讶:“孙爱卿料事如神,果有此事。寡人已在梦中告诉皇儿,我大齐如今定都安陵。” “哦,这就是了。”孙静闻言,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缓缓开口道:“陛下,据老奴所知,殿下既然问起我大齐如今都城所在,想来陛下不日将会回京与陛下团聚。老奴在此先行恭喜陛下父子团圆。” 孙静说着,言语中带着喜悦,坚定以及恭贺之意,仿佛此事成功近在眼前,安帝父子不日就将重逢再见。 那位说这位孙静孙大人当真会解梦吗?书中交代,其实孙静压根儿就对什么解梦一窍不通,他只是想借解梦的机会将范毅的消息告诉给安帝。 前文书说过,孙静从顺州回京复旨并给雷山老将军求情。复旨求情之后。孙静本想借此机会把大皇子范毅的消息告诉给安帝。不料,就在这时,曹皇后突然来到了幽然宫。 孙静见曹皇后来到,知道自己这回是没法把大皇子的消息告诉皇上了。因为,一这消息属于机密只能让皇上一个人知晓,绝不能有第二人知道此事。 第二,曹皇后此人心胸狭隘,她若是知道大皇子下落,势必会对大皇子下手。到时恐怕大皇子暗下毒手。基于此,孙静便把这消息按下,辞别安帝,出了宫 接下来的几天,孙静一直在找机会,想把有关范毅的消息告诉齐安帝。但事与愿违,连着几天,孙静都没能找到求皇上的机会。 这一天,孙静忽然听见几名幽然宫的小太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什么皇上连日来被一怪梦所扰,精神不振。 孙静听了当时就是一愣,他忙点首叫过一名小太监问道:“皇上今日被何怪梦所扰?” 小太监见是司礼监监首前来问话,不敢怠慢赶忙开口道:“回大人,奴才也不知是何梦,只是近日时常听见陛下时常在梦中叫着皇儿二字,不知为何?” 孙静不听便罢,闻听此言心里就是一动。孙静暗想:“陛下在梦中喊着皇儿,莫非是梦见了失散多年的大皇子殿下?若真是如此,我何不借此机会,以解梦为由向万岁说出大皇子殿下的消息?” 想到这,孙静连忙带好了范毅的那块龙凤玉佩以及范毅给安帝写的一封家书来到幽然宫外求见安帝并声称能为皇上解梦。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至于孙静先前的那套说辞完全是他自己根据一些话本之类胡编乱造的,纯粹是为了把安帝给糊弄住,从而好引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齐安帝范元不知道孙静是在糊弄他,他听孙静说自己皇儿可能马上要回京与他相见,心中很是高兴,忙问:“此话当真?” 孙静一笑道:“千真万确,请陛下屏退众人,老奴有一物为证。”安帝闻言遂把手一挥,几名太监宫女纷纷退出宫外, 待得其余人皆已退出幽然宫后,孙静从怀里取出了那枚玉佩递给安帝:“陛下可还认得此?” 安帝接过玉佩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眼眶发红,两行清泪,顺着双颊流淌下来。他可太熟悉这枚玉佩了,这块玉佩正是自己在长子范毅出生时赏赐给他的。 看着这枚龙凤玉佩,安帝想起了范毅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一时情绪难以自已,不由得流下泪来。 安帝颤声道:“爱卿,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安帝的声音颤抖着,显得十分激动。 孙静拱手道:“启奏陛下,是这么这么回事情。”孙静就把自己在顺州遇到大皇子范毅,发现其在边军任职。后来范毅让自己回京时向安帝禀报,等等一切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最后,孙静又从怀里取出范毅的家书往上一递:“这有大皇子殿下写给陛下的家书一封请陛下过目。” 齐安帝范元颤抖着双手接过这封家书,把封头撕下去,信件抽出来,展开观看。 范毅在这封家书上详细写明了自己这十几年来的经历。安帝双手捧着这封家书,双眼紧盯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恨不得把这短短的百余字刻在脑海里。 看罢多时,安帝将这封家书郑重地收入怀中,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有心疼,有思念,更多的是无比的欣慰。 安帝收起家书,面带欣慰道:“我儿十余年来成长至此,果然了得。不愧为我大齐幼龙!”安帝顿了顿,提高了声音:“朕这就传下圣旨,派一队精锐禁军前去顺州迎回大皇子!” 孙静在一旁闻听此言,连忙道:“陛下且慢,迎回皇子还需秘密进行,不可如此张扬。” 安帝闻言就是一愣:“哦,这是为何?”孙静道:“陛下,大皇子殿下失踪多年,如今突然归来,若是大张旗鼓迎接,难免有心怀不轨之人对殿下暗下毒手,到时只怕殿下会有性命之忧。” 安帝闻言,沉思良久后,微微点了点头:“爱卿言之有理,那你觉得寡人该当如何?” 孙静拱了拱手道:“启奏陛下,依老奴之见,陛下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再下一道圣旨到顺州军中,如此如此可将皇子殿下秘密迎回京城与陛下父子团聚。” 齐安帝闻听此言,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孙爱卿果然思虑周全,爱卿所言甚合朕意,就按爱卿的意思办。” 安帝思子心切,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早朝之时,安帝当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面传下一道圣旨,让顺州边军大帅王胜派一得力将领押送一批战利品至京城供大臣百姓观赏,以激发大齐百姓卫国之心。 安帝命人迅速写好了圣旨,并亲手将这道圣旨交给自己的一名心腹侍卫张力让他带五十人骑快马赶赴顺州城传旨。张力接过圣旨领命而去,带着人赶奔顺州而去。 安帝传旨已毕,又处理了些其他朝政便退了早朝。一众文武大臣纷纷退出八宝金殿。谁也没注意到,太师曹环落在人群之后,双眼微眯,脸庞上闪过一丝阴寒之色,随后也离开了金銮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回玄影卫传信至边关张侍卫携旨赴顺州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从孙静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大皇子范毅如今正在顺州边军中为将,心中很是高兴。 安帝思子心切,为了掩人耳目,迅速传下一道圣旨命顺州军派一得力大将押送战利品前来京城以供观摩。 安帝派贴身侍卫张力带一小队精锐人马前去顺州传旨。张力领命后,点齐人马,出了京城,直奔顺州而来。 按下张力如何赶奔顺州暂且不提,翻回头再说大皇子范毅。自从孙静犒赏三军已毕回京复旨以后,范毅可就在暗地里忙活开了。 范毅暗中将分布在顺州的玄影卫头目全都招集了起来。范毅从留在顺州的二百玄影卫之中挑出了五十名精锐好手让他们做好准备随自己回京。 至于剩下的一百五十名玄影卫,范毅则让他们留在了顺州边军之中,作为一队藏在暗中的精兵以备不时之需。 范毅还当着一众玄影卫的面亲自将一枚玄影卫的令牌交给了赵忠。并且当众宣布,日后留在顺州军中的一百五十名玄影卫皆听赵忠调遣。 与此同时,范毅还每日密切关注着京城安陵的一切动向。范毅心里清楚,只要孙静将自己消息告诉给自己父皇,那么自己的父皇一定会有所动作。只要京城那边一有动作,自己返回京城,进入朝堂的机会也就来了。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范毅一边暗中做着回京前的一应准备,一边等着京城安陵方面的消息。一连几天,京城方面是杳无音信,连一个字的消息都没有。 范毅倒没有因为京城没有消息而感到心焦气躁。他明白,京城一定会有风吹草动,自己在顺州收到消息只是时间问题,机会早晚都会来的。 这一天夜里,范毅正在自己的屋内翻阅着一册兵书。范毅端坐在桌案后,翻看着兵书,时不时眨了眨双眼思索着什么。有时,范毅又伸出手指在桌案上比划着似乎在推演着什么,整个人显得很是专注。 突然,范毅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将手中的兵书合上放在桌上。随后,范毅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凌厉之色,双目微微一凝,感知着四周细微的变化。 不久,范毅脸上的那一抹凌厉之色消失不见,整张脸又恢复到先前的淡然。范毅将目光收回,开口淡淡地道:“出来吧。” 范毅话音刚落,就觉面前有几缕细风吹过,紧接着,屋内多了一道身着夜行衣,黑巾蒙面,背插钢刀的人影。 那道身影见了范毅是倒身下拜道:“属下参见少主。”范毅看了看他,轻轻挥了挥手:“免礼。甲,你今日趁夜前来可是京城有消息了?” 死士甲闻听此言,忙拱手道:“少主果然料事如神,的确是京城消息传来。”“所为何事?”“回禀少主,京城卓大人传来消息,玄影卫的弟兄们已经探知,皇上又派人给顺州军传来一道圣旨。 圣旨上说,命顺州边军大元帅王胜派一得力大将领兵押送一批战利品前往京城以供官员百姓观摩。卓大人认为此事非小,特地传信而来让少主早做准备。” 说着死士甲取出一封密信递给了范毅。范毅接过密信展开观看。看罢多时,范毅的脸庞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孙大人果然不负我所望,父皇果然传下圣旨。既然如此,我回京的时机就要到了” 范毅又转回头对死士甲道:“甲,我命你速速传信给卓叔,告诉他半个月之后,我将启程回京。请卓叔在京城做好准备,不得有误!” 死士甲闻言,冲着范毅又一拱手沉声道:“遵命。请少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说着,就见死士甲身形一晃出了屋子是踪迹不见 。 死士甲走后,范毅将用内力将密信毁去,随后独自迈步出了房门来到天井当院。 范毅在院子中平身站住,两只眼睛望着安陵城的方向,脸庞之上有着一抹回忆的神色浮现,口中喃喃自语道:“京城,我范毅就要回来了。属于我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范毅暗地里也加紧了各方面的各种布置,全力以赴在为返回京城做着一切准备。 范毅心里清楚朝堂斗争可一点儿不比疆场厮杀轻松多少。朝堂之上的明枪暗箭,勾心斗角是数不胜数比起铁血沙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以说令人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万劫不复之境。 因此,范毅不敢有半点的轻视和丝毫的马虎。连日来,范毅不断地做着各种谋划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简短截说也就是半个月之后,这一天,顺州大元帅王胜正在议事厅中与众位将军商议军情。忽然有人来报:“报!启禀大帅得知,现有朝廷派来的天使携圣旨已进顺州城,请令定夺。” 王胜听了就是一愣:“怎么又有圣旨来了,莫非有战事不成?”随后,王胜连忙道:“诸位将军且随本帅列队迎接天使大人。” 王胜亲率众将出了帅府列队等候。时间不大,就见一支五十余人的禁军马队由远及近直奔帅府而来。为首一人一身铁甲,腰间挎着双刀,双手怀抱着圣旨。 王胜见天使已到,连忙领着一众武将上前迎接。王胜来到张力的马前拱手道:“顺州元帅王胜率众将在此迎接天使大人。”王胜身后众将也齐齐拱手:“见过天使大人。” 张力见状慌忙下马,还礼道:“大帅,诸位将军不必多礼,折煞我也。”张力自小就对边军将士很是敬佩,曾经也想入军杀敌报国,机缘巧合之下才做了安帝的贴身侍卫。 今天,张力看到边军的大帅和一众将军向自己行礼,顿时有些诚惶诚恐,连忙还礼。 王胜随即率领众将把张力迎进了帅府的议事厅。进入议事厅后,张力从怀中取出圣旨,展开宣读道:“圣旨到,王大帅接旨!” 王胜闻言遂率领一众武将单膝跪地,朗声道:“微臣在!” 张力清了清嗓子,继续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胜利最能激发国人之战心。朕听闻此次顺州军连战连捷,最终大败辽军,扬我大齐国威,朕心甚慰。 想来,此次顺州军缴获定然丰厚。故此,朕欲举行一场典礼以激发国人之战心,故命顺州军派一得力将领押送一批战利品入京以供官员百姓观赏,以此激发国人卫国之战心。钦此!” 张力宣读圣旨已毕,王胜与众将齐声道:“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王胜回归主位居中而坐,张力则在一旁的便座上坐定,众将皆全身披挂分立两旁。 王胜用眼睛扫视着众将,开言道:“诸位将军,哪一位愿意领兵带队押送战利品回京?”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高声喊道:“大帅,末将不才愿领兵入京。”紧接着,一名金盔金甲龙眉凤目的青年将军昂然出列拱手接令。众将一看,领命者非是旁人正是大将范毅。 王胜见范毅领命,看了看他,目光微闪。范毅也微微点了点头,二人心照不宣。随后王胜道:“好,范将军武艺高强,有将军领兵押送,本帅甚是放心。 范毅听令,本帅给你二百精兵押送战利品入京面圣,不得有误。” 范毅拱手领命:“末将领命。”王胜又道:“范将军可速速整顿人马,三日后出发。”范毅接令在手,转身出了帅府前去整顿人马。 在这三天中,赵忠等四兄弟都来给范毅送行。众兄弟纷纷让范毅多加小心。范毅也与各位兄弟一一作别。 转眼到了三天以后,范毅率领二百精锐骑兵在顺州城外列队,张力也带五十名禁军随行。这二百余人押着十余辆车子,车上装的都是北辽军的刀枪盔甲以及旗帜等等。 范毅全身戎装,骑着宝马,得胜钩上挂着那口透龙宝刀立于队前。王胜领着一众武将在城门相送。 范毅提马向前冲着王胜等人一拱手:“大帅,边军已整装待发,请大帅发令!”王胜见状点了点头,把手一挥:“出发!” 范毅遂圈回战马来到队前朗声喝道:“三军儿郎,出发!”随后,范毅一马当先向前而去。范毅身后的二百余骑兵押着十余辆车子离了顺州城直奔京城安陵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回范殿下半路遭袭曹皇后巧得秘密 诗曰:幼龙筹谋十余载,今朝奉旨入京都。 为掩耳目保平安,悄然潜行奔安陵。 岂料秘密终泄露,奸佞之贼暗下手。 途经高山遇袭击,狭路相逢战端起。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安帝传下圣旨让顺州军派人领兵押送战利品回京。范毅自告奋勇向大元帅王胜请命,想要领兵入京。王元帅答应了,遂命范毅领二百精兵入京。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范毅率领二百精锐骑兵和张力一起押着十几车战利品辞别了王元帅和众位将军,离开了顺州城,直奔京都安陵城而去。 范毅全身披挂,骑着跨下的宝马良驹浑红马,得胜钩上挂着那口透龙金刀在前面走着,张力一身铁甲,腰间挂着一对短把钢刀在一旁陪着。 在两人的身后,二百五十余名精锐骑兵全副武装,手持兵器,押着十几辆车子紧紧跟随。二百余骑扬起一阵烟尘向着安陵城进发。 范毅久不回京,心中也是有些期待。为了掩人耳目,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为了能够尽早地赶到京城安陵。 范毅于是率领人马押着车仗绕过一众州城府县,抄近路,直奔安陵城赶去。 这一抄近路,这股二百多人的马队和十几辆车子就走进了众多僻静小路当中。所幸的是,这些小路虽然僻静无人,但好在这些小路还算比较平坦,车马行走并无阻碍。 不过走这些小路难免会遇上一些荒山、密林。范毅心里明白,这些地方都是那些山贼土匪时常出没之地。 因此,每到这些地方时,范毅都命令手下的一众军卒,打起十二分精神要他们严加戒备,把车辆看管好,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正因为如此,一路之上,这二百多名精兵每天都是器械不离身,就连扎营休息也是将车仗给团团围住,看得别提多紧了可以说是枕戈待旦,时刻提防着各种土匪,盗贼的袭击。 不过好在,这一路走来都十分平静,一连十几天过去了没碰上一个土匪是平安无事。 范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仍然让手下的军卒们保持着高度戒备状态,没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知道,这种地方,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正在暗中盯着他们。一行人就这样押着一众车辆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能有七八天,范毅和张力率领着手下的二百骑兵押着车辆缓缓接近了一片高山。这座大山气势十足,山高林密,易守而难攻,而且这座山立石如虎,卧石如刀真可谓是怪石嶙峋。 这整座大山的山势就好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猛虎一般,整座山都透着一股森冷的凶恶之气,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书中代言,此山名为恶虎岭乃是这一带地方出了名的恶山。 范毅领着人马,赶着车辆来到了恶虎岭的北面山口处。范毅勒住战马抬头一看,见此山凶险异常如同恶虎一般十分骇人。 范毅临行前,特意将这一路的地图看了好几遍,这一路的情况他早就了然于胸。如今,范毅一见此山形如恶虎,立刻认出此地乃是恶虎岭乃是去往京城路上有名的一大险地。 范毅当即回头对一众军卒传下将令:“此山凶险,速速过山!”说着,范毅催动跨下浑红马,一马当先进了恶虎岭。二百余精骑也紧随其后,赶着车辆也进了高山。 范毅领着人马小心前行,二百精骑人人皆是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挽着藤牌可谓攻守兼备。二百余人全都提高了警惕,几百双眼睛紧紧盯着四周的一切动向,时刻提防着有人暗中下手。 一行人马秩序井然地往前走着,不知不觉来到山谷的中央。范毅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四周似乎有些太过安静了。大军一走一过按理说这动静一定不小,但却连一只鸟都没有惊动,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突然,范毅头脑之中灵光一闪,脸色微微一变,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自己那把透龙金刀,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全军列阵!” 一声令下如山倒,二百精锐骑兵迅速摆开了阵势形成了一个圆圈将十余辆车子给团团围在当中。 范毅催马提刀立于队前,一旁的张力也迅速从腰间拔出了那对明晃晃的钢刀。众人是严阵以待。 就像是验证了范毅心中所想一般,齐军这边刚刚列好阵势,就听见“当当当!”山顶之上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锣响,紧接着伏兵四起。一支兵马从山上冲杀下来横住了齐军的去路。 范毅单手提刀定睛观瞧,就见这支人马足有千余人,骑步两军大约各占半数。这些军卒皆穿着一身黑衣,而且都蒙着面一身土匪的打扮。似乎这就是一群拦路抢劫之徒。 但是当范毅看到他们手中的兵器时们不由得一愣,眼中有一抹凝重闪过。这群黑衣人手中拿着的赫然是齐军的制式刀枪!很显然,这群人绝不是一般的土匪,他们在隐藏身份。 范毅在往这群人的队前看,只见队前有一匹青鬃马。马上之人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黑衣,也用黑巾蒙着面,手里拎着一条熟铜棍。 就见为首之人把棍一摆,大喝道:“对面官军留下命来!”说话间,此人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范毅如同一只发现了猎物的饿狼。 范毅见状不由得心里一动:“什么土匪如此大胆,竟敢拿着我大齐的制式武器前来打劫齐军,想来其中必定有着什么缘由。 而且那为首之人盯着我的目光透着热切,似乎是专门冲着我来的。莫非是有人要暗下毒手阻止我回京不成?” 那位说了,这股伏兵是怎么回事呢?还真叫范毅给猜着了,这伙人正是冲着他来的而且要将他截杀于此。究竟怎么回事呢?这还得从头说起。 前文书说过,齐安帝范元连日来都梦见自己的长子。在睡梦之中,安帝时常不由自主地喊着“皇儿”、“毅儿”等词语。一连几个晚上都是如此。 而这一切,都被在一旁陪着安帝的曹皇后听了个一清二楚。这曹皇后为人很是精明,她父亲曹环把她送入宫中不仅仅是为了迷惑安帝而且还要她监视皇上。尤其是在睡梦中的皇上,这样可以得到不少重要信息。 因此,曹皇后在夜间很多时候都处于半睡的状态,为的就是能够从安帝的梦话中套出些重要的信息。 这几天,曹皇后照常在半睡半醒间监视着安帝。不料这回被她捞到了干货,听到安帝关于长子的这些梦话。 曹皇后当时就来了精神,心里升起些许疑云:“怎么皇上近日一直梦到他那失踪的长子?莫非这其中有着什么秘密不成?” 不过单凭一个梦说明不了什么,曹皇后也不敢妄下定论。后来,曹皇后手下的宫女无意间看见孙静求见安帝,连忙报告给皇后。 曹皇后一时心血来潮,就派自己的一个心腹宫女悄悄前去偷听。这宫女也是曹皇后的一个护卫,手脚很有些功夫。她趁人不注意,悄悄地上了房,趴在幽然宫的顶上偷听安帝和孙静的谈话。 这一听不要紧把两人的谈话内容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安帝和孙静万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走漏了消息。 这名宫女听完后也是无比震惊。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从宫殿顶上跳下,急匆匆跑进朝阳宫内向曹皇后禀报。 等这名宫女着急忙慌地把偷听到的内容向曹皇后一说,曹皇后不听便罢,听完之后是勃然大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六回知消息皇后报太师,闻圣旨老贼欲动手 诗曰:皇后得知惊天密,心中无计忙报父。 太师闻报亦心惊,苦思对策却无果。 安帝金殿传圣旨,曹环胸中怒火生。 狗急跳墙失方寸,奸贼决心下杀手。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皇后曹凤颍派自己手下的一名心腹宫女偷偷地前去幽然宫偷听齐安帝范元和司礼监监首孙静的谈话。 那名心腹宫女身形矫健,手段高强,趁着旁人不注意,一纵身上了幽然宫的屋顶,随后,这宫女用了一招珍珠到卷帘,吊在屋顶上偷听着宫里安帝和孙静两人的谈话。 齐安帝范元和孙静以为这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所以二人在宫中尽情谈论着大皇子范毅的事情。不料,这一切都被屋顶上的那名宫女给听了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这名宫女听完了整件事的全部经过是越听越惊。又过了一会儿宫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再无半点声响是恢复了平静。 那名宫女见情报已然到手,怕被人发现,惹来麻烦,不敢在此地久留,连忙一纵身轻轻地从幽然宫的屋顶上跳下,一路疾奔向朝阳宫而去。 这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朝阳宫,迅速来见曹皇后。曹皇后见自己的这名护卫如此慌张,实属罕见,便问道:“翠竹,何事如此惊慌?” 翠竹慌忙跪倒:“哎呀娘娘,大事不好!是这么这么回事情。”翠竹就把自己在幽然宫偷听到的消息向曹皇后说了一遍。 曹皇后闻听此言,这脸当时就变了颜色。曹皇后心中此时是怒火升腾,同时还夹杂着一丝担忧和害怕。 曹皇后万万没想到,那位失踪了整整十几年的皇长子竟然还活着,而且突然现了身,现如今陛下还想将他给迎回来。 曹皇后又想到自己嫁给安帝多年一直未能够诞下龙子,再加上平日里得罪不少人,许多大臣都有想要将其废掉之意。劝说安帝废后的诏书不知道堆了多少。 不过好在安帝对曹皇后宠幸有加,一直未曾理会。最终,这废后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那些上书请求安帝废后的大臣们都被曹皇后和老贼曹环联手,暗中给整死了。 如今曹皇后听说,大皇子有了下落而且安帝想立刻把他给迎回京城,精明的她立刻就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曹皇后心里清楚,皇上对自己的这位大皇子很是看重,宠爱有加。倘若这位大皇子殿下回归京城,必然会被立为太子。 届时那帮大臣说不得又要上书请求皇上废后。而这一次皇上是否还愿意保住自己那可就难说了。 想到这,曹皇后的内心可以说是又气又怕,两股子情绪一下子就撞到脑门子上了,按照现在话说就是情绪上头了。 曹皇后这情绪一上头,顿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猛地站起身来,抬腿往外就走,当时就打算去找安帝大闹一番,阻止他迎回大皇子范毅。 不过,曹皇后到底为人精明,机智多谋。也就向前走了有那么五六步,曹皇后的内心已然冷静了下来。她一想:“不行,皇上多年来初闻爱子下落,正在高兴的时候。 我这时候要是凑上去大闹一番,岂不是扫了皇上的兴。若是皇上一生气,轻则对我产生反感不悦,重则搞不好把我打入冷宫,甚至取了性命。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么做对我而言都是百害而无一利,得不偿失。万万不可如此冲动行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想到这,曹皇后又回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一手托着脸,思索着对策。曹皇后思索了片刻,有了主意:“我何不将此事告诉父亲,让他来做个决断。” 想罢,曹皇后转头对一旁的翠竹道:“翠竹,你速去太师府将此事禀报给曹太师,请他想个办法,提前做好准备。” 翠竹闻言忙拱手道:“属下领命。”说罢,就见翠竹一扭身,是踪迹不见。 且说,翠竹纵身出了朝阳宫,进而出了皇城,直奔太师府而来。当然,她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出宫,都是悄悄地躲过了皇城内的许多守卫,偷着跑了出来。 翠竹一路疾走,很快来到曹环的太师府。翠竹没走正门,而是一纵身,翻过了太师府的院墙来到府内。 接着,翠竹又用起轻功,直奔太师曹环的书房而去。看这架势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显然翠竹时常出入太师府。 时间不大,翠竹来到了太师府书房的屋顶上。翠竹悄悄地从房上跳下,透过窗户往屋里观看,就见太师曹环正在屋里饮茶看书,很是自在。 翠竹见曹太师果然在府中连忙伸手在窗户上轻轻敲了三下:“砰砰砰!” 书房内,曹太师正在饮茶,忽听见窗户上传来三声轻响。太师曹环目光微微一凝,忙压低了声音,说了声:“请进。” 随着太师曹环的话音落下,就见两扇窗户被人轻轻给推开,紧接着,一道黑影纵身一跃,来到了书房之中。 翠竹穿着一身黑衣,而且用黑巾蒙着面,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单膝跪倒,扯下自己脸上的黑巾,拱手道:“翠竹见过老太师。奉皇后之命特来求见太师有要事相告。” 太师曹环一看是翠竹,知道若不是有大事发生,自己女儿绝不会把她的贴身护卫派来传信。曹环连忙道:“有何要事,你且快快讲来。” 翠竹忙道:“回禀太师,是这么这么回事情。”她便把自己偷听到的消息又向太师曹环说了一遍。最后道:“皇后娘娘知道事关重大,特命奴婢来将此事禀报太师,请太师早拿主意,做好准备。” 太师曹环闻听此言心中也是无比震惊,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老贼心想:“真没想到,那位失踪了十几年的大皇子竟然有了下落。 若是这位皇子归来,那对我筹备多年的计划可是大大的不利。可如今,皇上正在兴头上,想要阻止皇上迎回皇子基本不可能,看来只得另想他法。” 想到这,老贼曹环对翠竹道:“你且速回朝阳宫,告诉皇后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冲动行事。让她一切如常行事。老夫自会想出一万全之策。” 翠竹答应一声,冲着太师曹环拱了拱手,一闪身出了书房,离开了太师府回朝阳宫去了。 翠竹走后,太师曹环也无心饮茶看书了。老贼坐在书案后这脑筋可就转开了,是冥思苦想要想出一条对策。怎奈,老贼苦思了多时,都没能够想出良策。把他给急得一宿没睡好觉。 第二天早朝之时,太师曹环顶着两个黑眼圈急匆匆来到八宝金殿。众位文武大臣看着曹太师那副没精神的样子都暗暗发笑。 很快,早朝开始了。文武百官山呼万岁,朝拜皇上已毕。齐安帝范元当众传下了让顺州军派人押送战利品回京城的圣旨。 众位大臣都觉得这只是一道十分平常的圣旨,因为让边军押送战利品回京供人观摩的事以往也时有发生,这算是大齐的一个惯例。众人也并未多想。 但太师曹环在金阶之下听见了这道圣旨,真好像五雷轰顶一般,好悬没晕过去。老谋深算,狡诈如狐的他立刻想到这道圣旨八成和迎回大皇子一事有关。 太师曹环万万没想到,安帝竟然这么快就准备将大皇子给迎回来。安帝这道圣旨把老贼曹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早朝过后,曹环阴沉着脸离开了八宝金殿,回到了自己的太师府之中。曹环心中焦急万分,在书房内来回踱着步子,脑门子上尽是汗珠。 老贼心里清楚,若是让得大皇子平安回到京城,那么自己日后要想夺取皇位势必会难上加难。因此绝不能让这位大皇子回到京城。 老贼曹环急得团团转,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苦思着应对之策。最后,老贼停下了脚步,两只眼中射出两道阴冷的目光,口中喃喃自语道:“看来,只能将他给送去阴曹了!” 老贼这才要布伏兵,截杀皇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番外一人物外貌群像之北辽八枪 只见门旗往左右一分,从北辽军阵中冲出了七匹骏马,马上端坐着七员使枪的健将。七匹快马在疆场上占住了七个方位,隐隐布成了七星北斗阵。 只见天枢星位上立着一匹黄鬃马,马上端坐一位黄脸大将。此人生得姜黄脸膛,浓眉大眼,颔下一部黄须。头戴一顶凤翅金盔,体挂一副锁子连环黄金甲,外罩一领橙色的锦袍,胸前搭着花狐尾,脑后飘摆雉鸡翎。 此人腰悬一把金柄短刀,左插雕弓,右带羽箭,手提一杆鎏金钩镰枪稳守天枢星位。此人正是人称北辽第一枪的徐武。 天璇星位处立着一匹赤炭火龙驹,马上端坐着一位金甲红袍的北凉大将。此人面如赤火,赤发金睛,一部红须飘洒前胸。 此人金盔金甲大红袍,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背背一个红葫芦,,腰悬宝剑,一双牛皮靴牢插在马镫内,手持一对六沉枪,威风凛凛,凶神恶煞,坐镇天璇星位。此人乃是北凉的双枪炎魔乌里布。 守在天玑星位的是一位骑着瓜黄马的黄袍健将。此人面似淡金,剑眉虎目一团正气。头戴黄铜盔,身穿黄铜甲,斜披着一件鹅黄色的征袍,胸围花狐尾,脑插雉鸡翎,背插一对金装锏,肋下佩剑,手挺一杆虎头金枪,杀气腾腾,守卫着天玑星位。此人正是人称夺命金枪的秦风。 在天权星位上,立着一匹白龙马,马上端坐着一位银甲白袍的北辽少年将军。这员将生得面如傅粉,剑眉星目,齿白唇红。 此人头戴一顶亮银盘龙冠,冠上插两根雉鸡翎,身穿亮一副银龙鳞铠,胸前围着一条花狐尾,外罩一领团龙百花袍,腰挎一柄游龙剑,背后背着一个龙纹锦囊,手持一杆亮银打造的燕尾神枪。 此人血气方刚,英气勃勃,立马横枪镇守天权星位。此人正是北凉皇室的青年才俊人称断魂燕尾枪的马奇。 坐镇玉衡星位的是一位骑着银鬃马的白衣健将。此人面白身长,威风凛凛。头戴烂银盔,身穿唐猊铠,外罩素罗袍,花狐尾,雉鸡翎样样俱全,背后背着一把切金断玉的银环宝刀,手提一杆奇异的宝枪名为八宝金丝软藤枪。此人挺枪跃马守在玉衡星位。此人正是人称四宝大将的白轩。 镇守开阳星位的是一位身骑乌龙驹的黑脸猛将。此人身高体壮,虎背熊腰,浓眉环眼,杀气腾腾。 此人头戴镔铁盔,身穿镔铁甲,外罩皂罗袍,胸前狐狸尾,脑后雉鸡翎,肋下悬着一口腰刀,足蹬一双牛皮靴,手提一杆碗口粗的乌缨铁杆枪。此人纵马持枪立于开阳之地,真有百步威风,万丈煞气。此人正是北辽的猛将,人称黑面煞神乌里波。 在瑶光星位上立着一匹桃红马,马上坐着一位蓝衣北辽女将。此人生得粉面桃花,柳眉杏眼,琼鼻檀口,眼角眉梢带着七分柔媚,三分杀气。 此人头戴丹凤冠,身披柳叶甲,外罩一件蓝缎子凤纹战袍,胸围花狐尾,头插雉鸡翎,腰佩一柄清风剑,身后背弓带箭,手提一杆梨花枪。 这员女将立马横枪,英姿飒爽镇守摇光之地。此女乃是北凉青云公主人称漠北梨花的耶律翎 这七位猛将正是北辽军中着名的枪术高手,人称北辽八枪。乃是如今北辽军中武艺名列前茅的七位顶尖高手。而且这七人还擅长合击阵法,所组成的七星北斗枪阵令得无数人闻风丧胆。这七人也是石磊此次南下的一大依仗。 (这是古剑最早开始写的人物外貌的其中一篇,写这种小说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对演义评书中这种人物外貌描写的喜欢。今天发两章请各位看官品鉴。提示:这七位枪术高手在后文会出现,敬请期待。) 番外二人物外貌群像之五方阵守将 只听得炮声大作,伏兵四起,黄、青、白、红、黑五色旌旗随风飘摆,隐隐布成五方阵势之状。 从正中央山口杀出一彪黄旗军。人人身着黄甲,袖系黄巾,刀枪明亮,器械整齐,无数杆虎纹黄旗迎风招展,如同漫天黄沙一般。队前一面虎纹杏黄旗下,并排立着三匹战马,马上端坐三员大将。 正中间这位面如淡金,剑眉虎目。头戴黄金麒麟盔,体挂麒麟金甲,外罩黄战袍,背插龙纹鞭,斜背鹿皮刀囊,腰悬湛卢剑,跨下黄骠马,掌中三尖两刃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左边一将,面如黄土,一身黄铜盔甲,袖系黄巾,腰佩短刀,背弓带箭,跨下黄鬃马,掌中熟铜棍。右边一将,盔明甲亮,袖系黄巾,身骑瓜黄马,掌中三股托天叉。这是金臂二郎赵义,带着铜棍将黎震,飞叉将钱彪,领兵一万稳守中央戍己土。 只听一声炮响,从东面山口冲出一支精兵,青旗青甲器械整齐,如青光卷地而来。队前青色认虎纹旗下,三匹青马,三员大将。正中间一将,面如赤火,青铜盔青铜甲,绿罗袍,肋悬七星刀,跨下菊花青,掌中描金盘龙戟,威风凛凛。 左边一将,面如冻绿,青甲绿袍,手提玄武金刀,跨下艾叶青,如天神下界一般。右边这位面似青瓦,铁盔铁甲,头缠绿包巾,跨下青鬃马,手使一对青铜锤。这是神戟将军赵勇带着金刀太岁王章和铜锤大将傅庆领兵一万镇守东方甲乙木。 西面一声炮响,杀出了一支白旗银甲,刀枪明亮的精兵。在队前的素罗虎纹旗下,三匹白马一字排开,马上端坐三位白袍将军。 正中央主将生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头戴亮银夜明盔,体挂龙鳞银甲,外罩素罗虎纹袍,暗藏银针,腰悬紫电剑,跨下闪电白龙驹,掌中一条八宝陀龙枪,英武非凡。 左边一将,面如白玉,鼻直口阔,头戴素色虎纹冠,身披白袍,内衬银软甲,身骑银鬃马,手提青龙剑,潇洒飘逸。 右边一将身高七尺,面似银盆,银盔银甲白罗袍,背背银装锏,跨下银河驹,手提五钩神飞亮银枪,真好像少保罗成再世。这是宝枪大将赵义率领着飞云剑客云天和银枪太保罗勇带兵一万坐镇西方庚辛金。 南面一支红旗红甲,阵势严整的大军像一股烈焰一样杀到疆场。队前的赤色虎纹大旗之下,三匹红马并排而立,三名红袍大将稳坐雕鞍。 正中间主将面如白玉,金盔金甲大红袍,肋下佩着青锋剑,跨下赤炭火龙驹,手擎一对金枪,好似金甲天神。 左边一将,身高体壮,虎背熊腰,红铜盔红铜甲,大红袍,左插弯弓,右带雕翎箭,跨下红鬃马,掌中金钉枣阳槊,犹如金刚临凡。 右边一将赤发金睛,金甲红袍,肋下悬着短刀,背背走线锤,跨下枣红马,手持一对狼牙棒,貌若灵官,威风凛凛。这是双枪太保林烈领着神槊金刚王霸和三手灵官孙成率兵一万守卫南方丙丁火。 北面一声炮响,一支黑旗黑甲,器械整齐的人马好似一股黑潮掩杀而来。队前的黑色虎纹旗下,三匹黑马,三员大将。 正中央主将,虎眉豹眼,面似锅底,头戴乌金盔,体挂乌金甲,外罩皂罗虎纹袍,腰悬龙泉剑,左带弯弓,右带箭,跨下千里乌骓马。掌端一对乾坤斧,好似烟熏太岁一般。 左边一将,面似镔州铁,黑中透亮,浓眉大眼,乌油盔,乌油甲,皂罗袍,背插竹节钢鞭,跨下乌龙驹,掌中一条丈八蛇矛枪,好似桓侯重生。 右边一将,铁盔铁甲,黑战袍,跨下大黑马,手持一柄镔铁开山斧,杀气腾腾。这是金斧天王赵猛领着赛张飞刘义和铁斧太保钟琦领兵一万镇守北方壬癸水。 PS:烈虎军大摆五方阵(人物外貌版)请各位看官欣赏。 第九十七回安陵城曹环出毒计恶虎岭天霸设伏兵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太师曹环在早朝时,听闻齐安帝范元传下圣旨要顺州军派人押送战利品进京。 太师曹环敏锐地觉察到这道圣旨十有八九和迎回大皇子这件事有关。老贼曹环被安帝这一手搞得有些措手不及,黑着一张脸,带着满腔怒火回到了自己的太师府。 回到太师府后,太师曹环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走了能有好几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真可以说是坐立不安。 太师曹环已然听说这位失踪了十几年的大皇子得名师教导,习得一身本领,可谓文武双全。他心里明白,这位大皇子若是回京一定会成为自己夺取皇位道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太师曹环冥思苦想,想要想出一条对策把范毅这块日后自己夺位之路上的绊脚石。奈何他想了好半天,竟然想不出一条万全之策。 皇上已经发出明旨,现在想要阻止肯定是不可能了。可若是让这道圣旨顺利到达顺州,那位大皇子殿下就可借此机会平安回京。到时再想对其下手,无异于是难上加难。 曹太师苦思半天,并无结果。把这个老贼急得在书房里团团转,心情很是烦躁。 突然,曹太师脑海里灵光一闪,一条毒计浮上了心头。接着,这老贼曹环的眼中也有两道阴冷无比的杀意浮现。嘴角也微微泛起一丝冷笑,口中喃喃自语道:“既然如此,只能半路把这位殿下给送去阴曹了。” 想到这,太师曹环一点手,叫过手下的一名护卫,沉声道:“速去请黄教师来书房见我。” 那名护卫忙拱手道:“遵命!”说着,那名护卫转身出了书房,前去请太师府中的教师。 不一会儿,书房门外有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有两道身影迈步来到书房内。在前面的正是先前出去请人的那名护卫,后面的那位则是一条大汉。 这条大汉身高九尺,身材魁梧,腰大十围。一看就是一个力大无穷之辈。此人头戴黑色的软包巾,身穿一件宽大的黑袍,腰里系着黑色的大带,足蹬一双牛皮靴。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一张四方大脸,两道粗眉,一对环眼,鼻直口方,满脸横肉。整张脸透着一股凶狂之气。 此人正是太师府的教师人称搬山力士的黄天霸,掌中惯用一条熟铜棍,武艺很是了得乃是太师曹环的重要心腹。 黄天霸和那名护卫一起来到了太师府的书房。黄天霸迈步上前,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拱手深施一礼,口中说道:“属下黄天霸,见过老太师。” 太师曹环见黄天霸来了,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连忙走上前用手相搀,连声道:“哎呀,天霸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黄天霸这才站起身来,在一旁垂首站立。 太师曹环又把手一挥,对那名护卫道:“你且出去,守在门外,没有老夫的话,任何人不得入内。”“是。”那名护卫答应一声,冲着曹环一拱手,转身退出了书房,并把书房的门给关上,自己则守在了书房的门口。 曹环将一切安排好了,转回身,拉过一把椅子摆在了黄天霸把的面前。随后,曹环指了指椅子对黄天霸道:“黄教师请坐。” 黄天霸正站在一旁等着老太师给他分配任务呢,忽然听到老太师竟然请他坐下,吓得他就是一激灵。 黄天霸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在老太师面前,焉有小人的座位?太师有事只管吩咐,小人自当全力以赴,这座小人是万万坐不得。” 太师曹环闻言,一笑道:“哎!天霸此言差矣。你为老夫效力多年,立下不少功劳,区区一个小小的座位,如何坐不得?今日老夫闲来无事,你就权当来陪老夫坐着聊聊天,解解闷。” 说着,太师曹环伸手把黄天霸硬拉到椅子上。黄天霸见老太师执意如此,没有办法只得在椅子上坐下。 虽然坐下了,可黄天霸身体坐得笔直,两腿并拢,双手紧贴着裤缝。那副样子就跟现在的军人差不多少,很是拘谨,还不如站着来得自然。 太师曹环见状也没多在意,而是缓缓开口道:“天霸,老夫这些年来待你如何?” 好嘛,曹环这单刀直入的一问,把个黄天霸吓得腾的一下,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黄天霸连忙拱手施礼道:“回太师爷的话,小人当年流落街头,饥寒交迫。若不是太师相救恐怕早就饿死了。 太师把我救到府中,专门请了郎中为我治病疗伤,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此后,太师又让我在府中当了教师,从此吃喝不愁,不用再受饥寒之苦。 太师对我天高地厚之恩,真乃小人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没有太师就没有我黄霸天的今日。” 太师曹环听了黄霸天之言,心里很是高兴。太师曹环心里清楚,自己没看错人,黄天霸对自己绝对是忠心不二,称得上是死忠之士。 太师曹环心里高兴,脸上却不带出来。曹环又一挥手,笑了笑道:“天霸,坐下坐下,不必如此紧张。老夫只是与你简单聊聊天而已。”黄天霸缓了口气,这才重新在椅子上坐定。 等黄天霸二次坐好了,太师曹环这才对他说道:“天霸,如今老夫有件大事想要你去办,不知你可愿意?” 黄天霸闻言再次拱手道:“天霸,为太师马首是瞻。太师所命,天霸岂敢不从。” “好!”太师曹环很是欣慰忙道:“天霸,你且附耳过来。”黄天霸闻言,忙往前探了探身子,凑到了太师曹环的身边。 太师曹环压低了声音对黄天霸说道:“天霸,如今边军中有一将准备率兵入京。此人与老夫素来有大仇。若他入京,老夫恐怕性命难保。天霸,你可愿带人半路截杀于他,以救老夫性命?” 黄天霸闻听此言,并无半点犹豫,当即拱手朗声道:“太师放心,我这就出马,定将此人人头取来献给太师。” 那位说,老贼要杀的可是边军将领,黄天霸没有一点顾忌吗?所以,还得说是死士,黄天霸果然唯曹环之命是从。 他听了曹环的命令,眼睛眨都不眨,立刻领命,并无半点犹豫。在他眼里,太师就是他的天,别的他什么都不会管。 别说让他去杀边军将领了,就是曹环一声令下让他去杀皇上,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太师曹环闻言,大喜道:“好,天霸,老夫将此事托付于你,望你马到成功。” 随后,太师曹环又和黄天霸在书房中商谈了多时,最终决定在入京的必经之路恶虎岭设伏,准备截杀范毅。 次日,黄天霸带了太师府的私兵一千人都扮成土匪模样,悄悄分批出了京城偷着前往恶虎岭。 书中交代,这些个私兵都是老贼曹环花大价钱秘密培养的精锐。统共有三千余人,而且老贼曹环还通过各种手段弄来了不少大齐军的制式武器给这些人装备上。 这三千多人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战力颇为不弱。这也是曹环日后夺取皇位的一大杀器。这次曹环一下子派出了一千私兵可见老贼对这次行动是势在必得。 且说,黄天霸领着这一千精锐分批出了城,依次赶往恶虎岭。几天后,所有人都在恶虎岭中会齐。黄天霸当即下令,让众人在两边山上埋伏好。 一声令下如山倒。一众军卒纷纷遵命照办,一千人很快在山上隐蔽了身形做好了埋伏,专等边军到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番外三人物外貌群像之玄龙教高层(一王五魔) 只见这座大殿的墙上雕刻着无数的玄色龙纹,每根巨大的石柱上都盘旋着一条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黑龙,整座大殿庄严无比而且透着一股奇异的龙威,令人不寒而栗。 在大殿中央的两层石台上,有六把高脚椅,每把高脚椅上各坐着一位威风凛凛的中年人,他们正是北凉玄龙教最重要的六位高层。 高台最高层正中央那把高脚椅上端坐着一位身材高大,眼神凌厉的中年人。但见此人,四方脸,剑眉星目,鼻直口阔,英俊非凡。 此人头戴一顶玄龙冠,身披一领绣着一条四爪黑龙的玄龙袍,腰系丝绦,足蹬一双乌靴,手里执一柄金光闪闪的玄龙杖,此人一身龙袍,手持金杖,不怒自威,好一派王者风范。此人正是北辽皇室成员,人称塞北玄龙王、金杖震大漠的玄龙教教主耶律亮。 在教主耶律亮右手边的高脚椅上坐着一人,此人面似银盆,眉清目秀,颔下一部黑须。头戴青缎子的一字巾,身穿一袭绣着玄色龙纹的青衫,腰系青色大带,足蹬一双青色布鞋,身负一柄长剑。此人一身青衣,浑身剑意凌厉,一看就是一位剑术精湛,内力充沛的剑法大家。此人乃是玄龙教副教主凌霜飞剑柳寒天。 在石台第二层右上首的高脚椅上端坐着一位绿袍中年人。此人面如青瓦,金鱼眼,蛤蟆嘴,长得十分难看。 此人头戴一顶绿扎巾,身穿一领绣着碧绿怪蟒的绿色长袍,腰里带着一个绿色的葫芦,足蹬一双牛皮靴,此人双手闪着碧绿的幽光显得格外瘆人。 此人一身绿袍,浑身散发着阴毒气息,显然是位用毒高手。此人正是玄龙四魔的第一位五毒蛇魔阴华。 石台二层右下首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此人生得面如黄土,长眉环眼,狮鼻阔口,耳戴金环,好像一头雄狮。 这条大汉头上戴着一顶黄土色的扎巾,身披一领绣着金狮的宽大长袍,腰里系着虎皮大带,手上戴着一双绣着金狮头的牛皮拳套,足蹬一双虎皮靴。 此人身高体壮,凶神恶煞,杀气腾腾,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无边的霸气。此人正是玄龙四魔的第二位玄金狮魔哈里武。 石台二层左上首的高脚椅上,坐着一位身材清瘦,一身蓝衫的中年人。此人面如瓦灰,两腮无肉,一对鹰眼射出两道足以分金碎石的利光,鹰钩鼻,菱角口,长得和一只老鹰差不多少。 就见此人头戴蓝色的一字巾,身穿海蓝色的箭袖袍,腰里插着两把精铁所制的匕首,足蹬一双牛皮靴,此人双掌干瘦修长好像两只锐利的鹰爪。此人身体瘦削,眼神凌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悍之气。此人正是玄龙四魔的第三位闪电鹰魔仇军。 石台二层左下首一位腰大十围的壮汉端坐在高脚椅上。此人生得身高体壮,赤发金睛狮子鼻,火盆口,如同凶神一般。 这壮汉头戴一顶黑缎子的扎巾,身披一件宽大的黑色熊皮袍,腰系大带,足蹬乌靴。手里握着一根一丈多长,碗口粗细的浑铁大棍。 此人身强力壮,一身皮肤如精铁所铸,好似一头蛮荒魔熊一般。此人正是玄龙四魔的第四位赤发熊魔乌骨力。 这六位高手各有奇能,往这大殿之上一坐,给这座大殿平添了一股杀戮之气,令人不寒而栗。这六位正是北辽玄龙教的六大高手,江湖人称“一王五魔”。 这六人在江湖上杀人无数,用鲜血铸就了他们的赫赫凶名。他们乃是这塞北玄龙教的六大台柱子,当之无愧的第一档战力。 (玄龙教六大高手(中年版)首次亮相,请诸位看官欣赏、品鉴。耶律亮就是本部书中的那位玄龙祖师,北辽大元帅石磊和副元帅拓跋昊的授业老恩师。到了后文书,玄龙教的这六大高手都将会登场,敬请期待哦。) 番外四人物外貌群像之赵氏四兄弟 门旗之下,有一匹浑身雪白的闪电白龙驹,马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鼻直口阔,头上戴一顶白银打造的凤翅夜明盔,盔的正中央安着一颗闪闪发光的小夜明珠,身上披一副亮银龙鳞甲,外罩一领虎纹白罗袍,斜背一个锦囊,腰悬一把削铁如泥的紫电宝剑,一双虎头战靴牢牢地插在马镫内,掌中端着一杆宝枪名为八宝驼龙枪。这员将在旗下立马横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烈虎军大元帅兼忠字营主将人送外号宝枪大将的赵忠赵大帅。 那面青色的虎纹大旗之下,闪出一员大将。此人面似淡金,两道剑眉斜入天苍额角,一对虎目炯炯有神。头戴一顶黄金麒麟盔,体挂一副黄金麒麟甲,斜披一领虎纹绿罗袍,背插一对龙纹金鞭,腰悬一把切金断玉的湛卢宝剑,斜背一个鹿皮囊。往下看,此人着青色中衣足蹬一双虎皮靴。 此人胯下骑着一匹肋条外显、浑身黄毛、日行千里的黄骠马,掌中一杆奇异的三尖两刃金龙枪。这员将遍体金装手提金枪,背插金鞭好似金甲天神一般,真有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来者正是烈虎军副帅兼义字营主将人称金臂二郎的赵义。 山口处冲出一彪人马足有一万余众。这支人马人人盔明甲亮,刀枪整齐,每人外披蓝战袍,打着蓝色旗幡好似一股海潮。这支人马雁翅排开,门旗往左右一分,正当中飞出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菊花青。 马上之人,面如赤火,两道八字眉斜插入鬓,一对圆眼精光四射,鼻直口阔,颔下微微有些许黑须。 此人头戴一顶青铜荷叶盔,身穿一副大叶青铜连环甲,外罩一领海蓝色的虎纹征袍,背背一个蓝缎子旗囊,内有八杆护背旗,上绣: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八个字,肋下悬着一把锋利锃亮的七星宝刀,手提一杆冷气森森的描金盘龙戟,往下看一双蓝色虎头靴牢插在马镫内。 此人红面青甲威风凛凛好似天神下界一般。此人身后打着一杆蓝缎子虎纹认标大旗,旗的两边写着:烈虎军勇字营六个金字,正中间一个斗大的“赵”字。 来的这支人马不是别人正是烈虎军勇字营全体将士,为首的正是勇字营的主将,人称神戟将军的赵勇。 正北方向来了一支人马,黑旗黑甲器械整齐。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箭手在两翼,好似一片乌云卷地而来。队前打着一面黑色的虎纹大旗,上书“烈虎军猛字营”正中间有一个斗大的赵字。旗脚之下有一员大将,但见: 一张黑脸似锅底,虎头燕颔赛张飞。 头顶宝盔双凤翅,乌金铠甲扣连环。 皂罗征袍绣虎首,绊甲丝绦配龙纹。 雕弓羽箭身后背,三尺青锋肋下悬。 稳坐乌骓千里马,乾坤双斧手中擎。 只道梁山黑旋风,却是烈虎金斧王。 来的正是烈虎军猛字营主将,人称金斧天王的赵猛赵将军。 赵家四位兄弟的外貌群像,请诸君品鉴。个人感觉,三弟,四弟写得更好,哈哈哈。 番外五人物外貌群像之黑巾六虎与贾氏双雄 (一)黑巾六虎 只见黑巾军阵中门旗列闪,飞出六匹战马,马上端坐威风凛凛的六员大将。只见六将手持六般军器一字排开杀奔疆场。 正中央是一匹瓜黄马,马上端坐一位全身戎装的黄脸大将。但见此人生得虎背熊腰,杀气腾腾。头戴青铜荷叶盔,身披青铜连环甲,外罩一领青色战袍,腰束狮蛮带,足蹬牛皮靴,肋下悬刀,左带弯弓,右带雕翎箭,手持一对镔铁狼牙棒。 往脸上看,此人面似黄土,浓眉环眼,鼻直口阔,颔下一部黄胡须。此人铜甲青袍,纵马舞棒好似太岁临凡。此人乃是黑巾军六虎中的头一位金面虎马魁。 在马魁左边有三员大将,右边有两员大将。由内而外左边第一匹马是一匹大青马。马上之人生得青面红须,虎眉豹眼十分凶恶。此人头戴一顶红铜盔,体挂一副红铜甲,外罩蓝战袍,腰扎大带,足蹬虎皮靴,肋下佩剑,身负弓箭,手中提着一条镔铁点钢枪。 这员将一身红铜盔甲,立马横枪,煞气冲天。此人乃是黑巾军六虎中的第二位青面虎柳彪。 左边第二匹马是一匹白云马。马上端坐一位白袍将军。此人身长七尺,面如白玉,长眉细目,一团英气。此人头戴一顶烂银盔,身披一副烂银甲,外罩一件素白袍,一双虎头靴牢插在马镫内,腰悬宝剑,左挎弯弓,右带雕翎箭,手中擎着一杆银尖戟。 这位白袍将军银盔素甲,白马银戟,仿佛薛礼重生一般。此人乃是黑巾军六虎中的第三位白面虎石守业。 左边第三匹马是匹乌骓马,马上端坐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将。此人面似锅底,浓眉大眼,燕颔虎须,锐气十足。但见此人头戴一顶镔铁盔,身穿一副镔铁甲,外罩皂罗袍,足蹬乌皮靴,腰挎弯刀一柄,身负雕弓羽箭,手持一对竹节钢鞭。 这员将铁甲黑袍,黑马钢鞭,真好像敬德复生,又好比玄坛降世。此人姓牛名清人称黑面虎,在黑巾军六虎中位列第四。 右边第一将是一位金甲红袍的红脸将军。此人面如赤火,丹凤眼,卧蚕眉,颇有几分关公的英姿。 此人头戴金盔,身披一副金锁连环甲,外罩一领绿罗袍,足蹬虎头靴,肋下佩戴一柄短剑,左带弯弓,走兽壶插满雕翎箭,掌中一口三亭大砍刀,跨下一匹红鬃马。这员将纵马舞刀,英姿勃发,乃是赤面虎陈翼,在黑巾军六虎之中排名第五。 右边第二将是一位身披黄铜甲的花脸将军。此人长着一张五花脸,两道细眉,一对圆眼精光闪闪,鼻直口方,身材瘦削,两臂甚长,貌若猿猴。 头戴黄铜盔,身穿黄铜甲,斜披团花战袍,足蹬牛皮战靴,腰佩短刀,身背弓箭,手持一条熟铜齐眉棍,跨下一匹五点斑豹驹。 此人貌若灵猴,手持大棍,精明强干,好似《西游》之中孙大圣现世。此人乃是花面虎侯晓明,在黑巾军六虎中排名第六。 (二)贾氏双雄 就见西山口处杀出一支兵马,足有数千之众。这支兵马人人器械整齐,杀气腾腾一看就是一支久经沙场的百战之师。在队伍的正前方打着一面火红缎子的贾字大旗。旗脚下有两匹骏马,马上有两员青年将领。 左边是一匹火龙驹,马上之人年纪在二十左右,身高八尺,国字脸,剑眉虎目,鼻直口阔,颔下无须。头戴凤翅金盔,体挂锁子黄金甲,外罩大红跑,腰悬龙泉剑,背插打将钢鞭,足蹬虎皮靴,手持一杆如意金枪。此人金甲红袍,英气勃勃,立马横枪好似金甲天神。 右边是一匹银鬃马,马上之人年纪在十八九岁,身长七尺,细腰乍臂,双肩抱拢,一张四方脸,面似银盆,剑眉虎目,鼻直口方,眉眼间与左边的金甲小将有着七八分相似。头戴一顶亮银盔,身披一副银叶甲,外罩一领白罗袍,肋下佩戴一口雁翎刀,背背银装锏,足蹬一双虎头靴,手持一条亮银虎头枪。此人银盔素甲,白马长枪,浑身上下好似一块寒冰,一团瑞雪。 这两位年轻小将乃是近年军中声名鹊起的贾氏双雄。红马金枪者乃是贾氏双雄的老大金枪将贾演,白马银枪者乃是贾氏双雄的老二银枪将贾源。 第九十八回轻敌大意黄天霸冒进足智多谋范毅巧对敌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黄天霸奉了太师曹环的密令,率领一千私兵悄悄地出了京城安陵,来到恶虎岭,设下伏兵,专等顺州边军的到来。 黄天霸领着这一千私兵在恶虎岭的两边山头上埋伏了下来,在两边山头的树林、草丛之中隐蔽了各自的身形。 临出发前,太师曹环专门找到黄天霸,两人一起算了算时间,从京城安陵出发到顺州,最快大概要一个月时间。 顺州边军接了圣旨,从顺州到这京城百里之外的恶虎岭,大概需要一个半月到两个月时间,毕竟大军行动不太方便,比不得使者轻装前行。 这样算来,黄天霸两月后出发,至少要在恶虎岭埋伏上个十天,才能将进京的顺州边军给等来。因此,黄天霸命一千军卒每人带足十天的干粮,以此保证军卒体力充足,方便厮杀。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黄天霸带着一千人马在恶虎岭埋伏,等待进京的顺州边军。一众人等在这大山里藏着,摩拳擦掌,只等边军到来好去杀个痛快。 黄天霸还专门派了人监视着恶虎岭的山口,一旦有风吹草动,自己好能够第一时间知晓。黄天霸本以为要不了多久,进京的顺州边军就会到恶虎岭,应该等不到十天。 结果,黄天霸和一千军卒在山头上的密林、草丛之中,左等右等一连等了十天就是不见顺州边军的影子。负责监视山口的几人每日向黄天霸汇报,都说山口处并无军队到来。 黄天霸和手下的一众人马等了十天不见边军的踪影,心中都有些急躁。太师府的这些私兵有不少都是山贼流寇,江洋大盗出身,都是些亡命之徒。这些人一天不厮杀就有些按耐不住。 成了太师府的私兵之后,这些人经过一番训练,原本好勇斗狠的野蛮性子收敛了不少。不过,他们身上的那种气儿都还在。这一次,这帮人难得有机会出来厮杀,都很是兴奋。 他们原以为能立刻杀个痛快,哪知道等了十天,就连目标的一个影子都没看见。把不少人给急得,暗地里直搓手,可以说是浑身发痒,恨不得立即跳出去砍杀一番。 时间又过了一天,来到了第十一天头上。黄天霸领着一众军卒正在山头上的密林里埋伏。突然,黄天霸就见有一名军卒急匆匆地钻进了树林之中。 此人来到黄天霸的面前,单腿点地禀报道:启禀黄教头,山口处来了一支两百余人的骑兵队伍。这支队伍打着大齐的旗号还押着十几辆车子。请令定夺。 “哦,此话当真?”黄天霸在恶虎岭埋伏了多日,一直不见顺州军的踪影,心里早就憋得发慌,按耐不住了。今日一听说,有齐军骑兵来到恶虎岭还押着不少的车辆。黄天霸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黄天霸心中暗想:“按照军卒所言,这的确向是押送战利品入京的队伍,莫非真是顺州边军来了?”想到这,黄天霸才连忙问那名军卒所见是真是假。那名军卒闻言忙道:“小人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黄天霸闻听此言,连忙钻出了树林,跟着放哨的那名军卒来到了山头之上,登高往山谷之中望去。 就见那山谷中果然有着一支骑兵押着十几辆车子正在缓缓前行。那支骑兵人数不多只有两百余人,但他们的气势着实不弱。 就见这二百余骑兵是全员披甲,一手持精铁长枪,一手拿着藤牌,胯下骑着的也是,四肢有力,膘肥体壮的边关大马真可谓是装备精良。 再看那些骑在马背的一众军卒,就见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而且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凛冽的杀气,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很显然,这一支二百余人的骑兵,每一人都是经历了无数战火洗礼,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百战精锐。比起那一般的军卒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在这支队伍之中一面军旗高挑,上书“顺州军”三个大字,军旗迎风招展,气势十足。在队伍的正中间,十几辆车子正缓缓而行,两百精骑将这十几辆车子围在当中紧紧地保护着。 黄天霸在山头之上看罢多时,他一眼就看见了高高飘扬在军中的那面顺州军的军旗。黄天霸顿时心中大喜,暗暗想道:“这支骑兵打着顺州军的旗号,想必一定是曹太师所说的那股要进京的边军。 嗨,老子带着众兄弟在荒山野岭,挨饿受冻地等了这许多时日,可总算把你们这帮家伙给等来了。这下,老子可以痛快地杀他一场。” 想到这,黄天霸一转身,迈着大步回到了密林之中。黄天霸钻回到密林之中,当即传下命令:“目标已至,全军集结,且随我杀下山去将他们杀个干净!” 黄天霸这一嗓子不要紧,就好像一把火一样把这一千私兵心中的杀意全给点燃了。这一千人马在这恶虎岭的山头之上憋了整整十天,早就急不可待了,摩拳擦掌就等着厮杀。 黄天霸这一声令下,可把这帮亡命之徒给乐坏了。一千人马,纷纷拿起刀枪,钻出了树林、草丛等等藏身之地。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一千人很快在山头上列好了队伍。 黄天霸飞身上了战马,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自己的那条熟铜大棍。随后,黄天霸把掌中的大棍高高举起,怒吼道:“弟兄们,随我杀!” 说着,黄天霸催动战马,一马当先冲下了山坡。化妆成土匪的一千太师府私兵也紧随其后,呐喊一声,如一群恶狼一般杀下恶虎岭山头来到山谷之中。 那位说了,不对啊。按道理来说,黄天霸只要让军卒在山头上摆好阵势,命弓弩手两边齐射,范毅手下这二百骑兵就算再精锐也得损失惨重。怎么黄天霸直接领兵杀下山头正面截杀,这岂不是徒增伤亡吗? 书中交代,这黄天霸是个莽夫,他的确力大无穷,掌中大棍也很有一手。但是,此人有勇无谋,不知兵法。他只懂得猛打猛冲,舞动大棍砸人,根本不会用计。这是一。 二一个,这黄天霸心里也轻敌了。他心中暗想:“这股边军的确气势不凡,不好对付。但这股骑兵撑死也就两百多号人。 我手下有一千弟兄,足足是他们的五倍。我直接领着弟兄们冲杀下去,一个冲锋就可以把这股边军打个落花流水。” 带着这种轻敌的心理,黄天霸这才领着一千私兵冲下山头,来到山谷之中要和这股顺州边骑正面相战。 且说恶虎岭山谷之中,黄天霸领着一千人马与范毅手下的二百骑兵马打对头,照了面。黄天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吼一声:“杀!”这一千人马各挥刀枪向顺州军杀去。 这一幕把范毅和张力全给弄愣了。两人心中暗想:“看他们的装束,应该是劫道的山贼土匪。可他们怎么连个号都不报,像疯狗似的就杀上来?这不合规矩,而且他们手上还拿着齐军制式武器。莫非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不过这些想法在两人的脑中只是一闪而过。范毅久经沙场,经验丰富,迅速做出了应对。 就见他摘下透龙金刀在空中一举,命令二百骑兵,全体停止前进将车辆团团围住保护好。 随后,范毅又把大刀一挥,再看这二百骑兵纷纷收起长枪,从背上取下一种轻巧的短弩对准了冲杀而来的这伙土匪。 随着黄天霸手下的人马离着顺州军越来越近,渐渐进入了短弩的射程范围。范毅见状大喝一声:“放箭!” 范毅一声令下,就见这二百骑兵纷纷按动短弩上的机括。“咔咔咔!”随着一声一声清脆的声响,一支支短小而锋利的特殊弩箭从顺州军阵中飞出,如一阵急雨般向黄天霸手下弟兄倾泻而去。 一千私兵正往前冲呢,忽见一阵箭雨袭来,慌忙抵挡。哪知道那些箭来得太快,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箭就到了,一千私兵当时就被射死了近百人。 这一千人都是些亡命徒,第一波箭雨并没有把他们给吓住。一众人马继续向前冲杀。这时顺州军又射来第二波箭雨,又有不少人死于非命。 简短截说,顺州军一共射了四波弩箭,黄天霸手下的私兵被打得死伤惨重,一连冲了好几次,根本杀不到顺州军的跟前。范毅和顺州军凭借短弩之力,成功来了个以静制动,将私兵给挡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九回分兵马天霸欲斩将,用白灰范毅再退敌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黄天霸领着太师府的一千人马扮成劫道的土匪山贼埋伏在恶虎岭准备截杀顺州军进京的队伍。 等了十几天,黄天霸终于把范毅一行人给等来了。黄天霸轻敌大意率领人马冲下山头和顺州军正面交战,打算凭借兵力上的优势一鼓作气消灭这股顺州军。 两军很快打了交手仗。黄天霸原以为凭借自己五倍于敌的兵力优势,想要把这支二百多人的顺州军边骑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哪知道,范毅足智多谋,指挥手下人马摆开了阵势,凭借顺州军独有的特制短弩把黄天霸手下的这一千人马一次又一次地给打退了,来了一招漂亮的以静制动。 黄天霸手下的一千人马连着冲杀了能有五六次,却连顺州军边骑的军阵都碰不到一点。不仅如此,连着几轮冲杀下来,一千人还折损了许多,大多数的军卒都死在了顺州边骑的弩箭攻势之下。 且说黄天霸领着手下一众军卒连着冲锋了数次,结果都被范毅指挥顺州军利用弩箭给击退了。 黄天霸自己也有几次被这种短小迅捷而又锋利的特殊弩箭给射中。要不是黄天霸身子还算灵便,躲闪招架的及时,恐怕这位太师府的黄教头就要被射成黄刺猬了。 一连串的失败,令得原本就脾气暴躁,性如烈火的黄天霸越发愤怒。黄天霸强行把自己的怒火往下压了压,重新整顿队伍。剩下的这部分私兵很快列好了队伍。 黄天霸粗略地点了点人数,一千私兵还剩下八百多人。几轮冲锋下来,一千人马竟然瞬间折损了将近二百号人,而且的大多数人还都是骑兵。可见顺州边骑手中的这种短弩的厉害。 那位说,这顺州边骑手中的短弩到底是什么神兵利器,看着小巧玲珑却能有如此威力?书中交代,这种短弩乃是顺州军的军师张清辞根据前朝诸葛氏所创的连弩之法改进而成。 张清辞在学艺之时,对一些机巧奇技也颇有涉猎与研究。在这之中,张清辞对诸葛氏的连弩之法很感兴趣。 他读了大量与这一兵器相关的古籍,对这种武器进行了一系列系统的研究。不仅如此,颇有天分的他还创造性地想出了一种以连弩之法为基础的新式武器。 张清辞依据诸葛氏的连弩之法,设计出了一种可以连发的短小轻便式弩机而且还配有对应的特制小弩箭。这种弩机轻便而易携,带在身上丝毫不会影响行军速度。 这种弩机一次可连发二十矢比诸葛氏连弩的连发数量还要多上一倍。而且这种弩机所配备的特制弩箭,短小迅捷且十分锋利,令人防不胜防颇有暗器之效。 张清辞来到顺州军后向大帅王胜献上了自己设计的弩机图纸。王元帅看过后大喜,立刻命军中工匠依照图纸打造此弩,并亲自将此弩命名为清辞弩,以表张清辞之功。 军中工匠日夜不停,加紧打造,费了好大劲,才打造出了第一批的五百架清辞弩以及配套的弩箭一万余支。 这时,正赶上范毅要领兵进京。王元帅为保万一特意给进京的这二百名精骑每人配备了一架清辞弩,以及弩箭六十支。这次对阵私兵算是清辞弩第一次显露神威。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且说黄天霸见顺州军手中的那种短弩实在是厉害,他这心里也有点发怵。在惧怕之下,黄天霸难得冷静下来。他想了想,很快便有了主意。 黄天霸盯着顺州边骑的军阵看了看,随后他把掌中的熟铜棍一挥,剩下的那八百多号私军闻令而动,迅速分成了两部分。 其中一队人马各持刀枪呐喊一声又一次向顺州边骑的军阵冲杀而来,那气势一如既往凶狠无比。 回头再说顺州边军这边。范毅指挥着二百名精锐骑兵用清辞弩连着击退了太师府私兵的好几次进攻。 范毅立马提刀在阵前观战。看着那一枚枚短小锋利的弩箭精准地射向敌军,不少敌军接二连三地倒在了清辞弩的箭雨之下,范毅心中也是惊奇万分。 他暗道:“想不到这不起眼的短弩竟然如此厉害,张军师真乃是大才也。”范毅心中一边感叹着清辞弩的威力,一边对张清辞感到十分佩服。 就在这时,范毅就见对面的那伙敌军已然重新整顿完毕,一支人马挥刀挺枪向着边骑的军阵杀来,来势汹汹。 令人惊奇的是,前几次领头冲阵那位使棍的大汉,这次没有领兵冲杀而是坐镇在军阵当中。 范毅心里正想着,那一队私兵挥舞刀枪已然向着边骑的军阵冲杀而来。范毅见状也来不及多想,忙把掌中透龙刀一挥代替军令:“放箭!” 军令如山,一众顺州军边骑依令而行,纷纷将手中的清辞短弩举起,对准了冲杀而来的一众敌军。紧接着,一众骑兵轻轻按动清辞弩的机括。 只听“嗖嗖嗖!”一连串的弓弦响动,无数枚如暗器一般的特制弩箭又一次从顺州边骑的军阵中飞出向着冲杀而来的太师府私兵激射而去。 不过这一次的弩箭却没能起到前几次那样的御敌效果。这回黄天霸学聪明了,他让步卒举盾向前,筑起一道盾墙将这一波的箭雨尽数给挡下。 随着这一波箭雨过后,太师府的私兵离着顺州边军的军阵越来越近。范毅见状忙传令一众边骑分散开来,几十人为一股结成一座座灵活的小骑阵冲向敌军,两下展开近战。 太师府的私兵虽然人数占优,但二百顺州边骑皆为百战精锐,战力非同小可。而且他们的一座座小型骑阵灵活机动和一众私兵展开了游击战。太师府私兵始终无法集中兵力将他们消灭。 同样,二百精锐边骑想要击败太师府的私兵也很是困难。最终,两方人马缠斗在了一起。 黄天霸在阵中紧盯着战场上的态势。他看得清楚,如今,二百余名边军骑兵大部分都已经投入了战斗。主将身边只剩下二十名骑卒。 黄天霸见时机已到,忙把大棍一摆:“杀!”率领另一路人马如尖刀一般向范毅、张力二人所在的位置杀来。看着架势黄天霸是想来个黑虎掏心,直取主将。 张力在一旁见状大惊,他手持双刀对范毅道:“范将军不好了,那伙土匪想要直捣我中军。”范毅也看见了这一幕,不过他并未慌张,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 只见范毅把手一挥,身后的二十人从背上取下了个布包。张力看了就是一愣,他根本不知道这二十人身上还藏了这个布包。 随后,范毅冷喝一声:“投!”二十人使足了气力把布包狠狠地向黄天霸等人扔去。 黄天霸一行人见势不好,连忙举起兵器想把这些布包给打落。不料,他们这一打不要紧,二十几个布包直接散开,包里头满是石灰面。 耳朵中就听见“哎呦,我的妈耶。可要了命了。”一众人马惨叫连连一大片的石灰全落在了一众私兵的身上,一点儿都没剩。 这下好,这帮人全成了白人,满身都是石灰。更有不少人被石灰给迷了眼睛是惨叫不止。 黄天霸见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又失败了,顿时怒火中烧。所幸他自己没被石灰迷眼,只是身上落满了石灰。黄天霸抖了抖身上的石灰,把大棍一举,催马杀向范毅:“卑鄙小人,拿命来!” 范毅见黄天霸杀来,遂对张力道:“张将军,你且压阵,待我去会斗于他。”说着,范毅催马提刀冲向黄天霸。 两人疆场相逢,黄天霸不发一言,举棍就打。范毅摆开大刀招架,刀棍相碰擦出无数火星子。 范毅觉得黄天霸大棍沉重,知道此人力气不小,遂振奋精神摆刀相战,黄天霸也举棍奋力厮杀,两人这才要展开一场大战。 欲知两人交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回恶虎岭二将交手拖刀计范毅取胜 诗曰:两军交锋恶虎岭,斗了兵来再斗将 边将教头齐出阵,刀棍相交见真章。 金刀巧妙如蛟龙,铜棍势大似猛虎。 龙争虎斗皆用力,胜负难分令人愁。 终是边将计谋广,回马拖刀败教头。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太师府的私兵与顺州军边骑在恶虎岭展开了一场大战。 黄天霸领着手下一众人马不断冲杀,先是被顺州边骑用手中的新装备清辞弩连番击退。不少私兵死在了此弩的箭雨之下。 而后,黄天霸重新整顿队伍准备再战。一番观察后,黄天霸将剩余的私兵分成了两路。一路人马从正面进攻将范毅手下的二百顺州边骑给尽数拖住。 随后,黄天霸领着另外一路人马直捣顺州边骑的中军。他想要来个黑虎掏心,直取顺州边骑的两位主将。 黄天霸满以为凭借这一妙计想要击败这二百顺州边骑应该不难。哪知道,范毅对此早有准备。 范毅领着二十名骑兵扔出了装满白灰的布包,二十几包白灰一点儿不剩全都砸到了一众私兵的身上。 一众私兵经过白灰的洗礼后全都成了白人,全身上下灰蒙蒙的。更有不少人被那白灰给迷住了双目,两眼通红,肿的跟两个桃差不多少。把那些私兵疼得是叫苦不迭。 黄天霸见自己又一次失败了,不由得恼羞成怒,心中那股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实在按耐不住了。于是黄天霸催马舞动掌中的那一条熟铜大棍,大吼一声杀奔疆场。 范毅见对面的主将亲自出马了,就让张力压住阵脚,他自己则摘下透龙金刀,催动跨下的浑红宝马,一马当先来到疆场和黄天霸马打对头。 黄天霸见对面的那名指挥军卒与其对敌的主将提刀纵马上阵交战,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没办法,范毅用的那一招实在太损了。大批的私兵被这白灰给整得哀嚎不止。就连黄天霸自己也差点被白灰整得当场丧失战斗力。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黄天霸见了范毅岂能不气? 黄天霸见范毅上来了,气得他不发一言,抡起掌中的熟铜棍,搂头盖顶就砸。这条大棍挂定风声,奔着范毅的天灵盖就拍下来了。这要是被一棍打上,那范毅非得脑浆迸裂不可。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范毅原以为对面的主将会报名再战,毕竟这是千百年来战场上的规矩。不料黄天霸刚一上来,直接抡棍就打,不发一言。范毅心中吃了一惊。 不过,范毅毕竟在高山学艺十余年,武艺高强,而且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哪能让黄天霸的大棍轻易就打着自己? 就看范毅,见铜棍下来了,一不慌二不忙,扬起自己的脸淡定地看着。等到大棍离着自己的头顶不远了,再也变不了招的时候,范毅把掌中透龙金刀向上一举,正好打在熟铜棍的头上。 就听见“当!”的一声响亮,两件兵器相碰,直冒火星子。范毅这一刀把黄天霸的熟铜棍给磕开了。不过范毅也被震的双手有些发麻。范毅心中暗道:“此人好大的力气,看来我得小心应对。” 黄天霸见范毅居然能接住自己的一棍,心中也很是惊讶:“我遇上过不少对手,能接住我这条棍的人并不多。 此人看着年纪不大,却有如此本事。看来边军之中果有能人。”两人都暗中称赞对方本事不弱。 范毅将黄天霸的大棍磕开后,用透龙刀一指:“对面来将,你是何人?竟敢截杀我等,可敢报上名来,以真面目示人?”范毅想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套出对方的一点底细。 黄天霸闻听此言,哈哈大笑:“卑鄙的家伙,待得大爷将你一棍给打进十八层地狱再告诉你爷爷的大名。”说着,黄天霸二次抡起熟铜棍奔着范毅的顶梁砸了下来。 黄天霸此人虽然行事冲动鲁莽,但他并不缺心眼儿。临行之前,太师曹环一再叮嘱黄天霸不可报出自己的真名以免露出马脚。 黄天霸对此铭记在心,他自己也清楚报了名字绝没有好处。因此,面对范毅的问话,黄天霸并没有回答,而是举起大棍再次和范毅动手。 范毅见黄天霸不答话,又一次举棍向自己打来。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看样子,这次行动很是机密。可是会是什么人要对我们出手呢?” 范毅在这短暂的间隙之中,想了这许多,有点百思不得其解。范毅见黄天霸的熟铜棍又一次奔自己的顶梁砸来,只得将思绪暂且收起,舞动手中的透龙金刀向上招架:“开!” 刀棍相碰发出一声脆响,范毅再一次用自己的金刀将黄天霸的铜棍给崩了出去。 范毅用刀将大棍架出去后,趁着二马一错蹬之际,摆开掌中的透龙金刀使了一招力劈华山,“刷!”的一声,大刀直奔黄天霸的头顶劈来。 刀光闪闪,快如闪电,转眼间,大刀就到了黄天霸的面前。由此足可见范毅的刀法之精湛。 黄天霸见范毅的大刀奔着自己的脑袋来了,连忙将掌中的熟铜棍一横,使了一招举火烧天式也叫横担铁门栓向上招架,把范毅的透龙刀也给封了出去。 范毅见自己的金刀走空了,于是便将自己的浑红宝马圈回来,重新和黄天霸照了个面。紧接着,范毅把掌中的透龙金刀端平了,使了一个小鬼推磨的招数,金刀平着冲着黄天霸的脖项抹来。 黄天霸一看不好,忙把自己的整个身子往战马背上一躺,来了一招金刚铁板桥的功夫。范毅的金刀顺着黄天霸的脸过去了。黄天霸一挺身又从马上坐起来,抡起熟铜棍向范毅打来。 范毅见此情景,并不慌张,把金刀抡起来架住了黄天霸的大棍,随后挥刀往里进招。黄天霸摆动熟铜棍接架相还。二马相交,刀棍并举,二将战在一处。 二将各自催动战马,舞动手中的兵刃,施展出所会的武艺在这恶虎岭的山谷之中展开了一场好杀。只见二人,刀来棍往,棍去刀迎,转眼之间,二十个回合过去了,两人并未分出个输赢胜败。 范毅自幼跟随宝鼎禅师在高山学艺,十余年来早已尽得老禅师的真传。他在掌中这口透龙金刀上更是下了多年的苦功。大刀舞动开来如雪片一般,卷起一阵银波雪浪。其刀法可谓是炉火纯青。 黄天霸作为太师府的总教师和老贼曹环的心腹爱将,一身武艺也并非常人可比。他身强体壮,两臂一晃足有八百斤的力量。掌中的这条熟铜棍也是分量加重,棍招更是大开大合有裂石开碑之力。 两人交手是能打上一阵。不过,黄天霸缺少沙场历练和范毅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且说两人打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范毅心中有些着急,他暗想:“我不能和他在这耗下去,要是他还有援兵,等他的援兵一来,我和这二百弟兄说什么也得交代在这。 我得速战速决。可该怎么办呢?哎,有了。”范毅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条妙计。随后,就见范毅招数加紧,连着挥出七八刀。黄天霸见状一惊连忙舞棍抵挡。 范毅这几刀虽然凶猛,但黄天霸也不含糊,将大棍舞开把自己给罩在当中,很快就将这七八刀给尽数挡了下来。 就在黄天霸挡下这几刀的一瞬间,范毅拨转马头是落荒而走。嘴里还喊着:“强贼,你家将军不是对手,回头见!” 黄天霸一看就是愣,心的话:“这怎么打着打着突然就跑了?”接着他想起范毅先前与自己交手总是躲着他的棍用巧招和自己周旋,心中便有了判断:“看来此人是气力上敌不住我了。” 做出判断后,黄天霸料定范毅是真败了。他心中暗想:“你想走哪有这般容易?太师可专门交代我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我岂能放你逃走?”想到这,黄天霸拍马舞棍在后面就追。 这一追可就上了当了。范毅本就是诈败佯输,败中取胜。做大将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范毅马在前面跑,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 范毅听着战马的马蹄声,知道山匪的首领离着自己不远了。忽然,他猛地一回身,手腕子一抖,大刀直奔黄天霸砍去。这一招有名唤作回马拖刀,又叫拖刀计,是刀法中着名的绝招。 黄天霸眼看着要追上范毅了,他举起大棍就想一棍把范毅给打死,好去向太师请功受赏。可他万没想到,范毅突然回身一刀砍来。 黄天霸再想将大棍收回来抵挡已然来不及了,就听见喀嚓一声响亮是红光崩现。 欲知黄天霸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一回遭反手黄教头失臂审俘虏范殿下问密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范毅与黄天霸二人在恶虎岭的山谷之中展开了一场大战。 二人皆施展出自己平生所学的能耐,拼尽全力,奋力厮杀。两人打了能有二十个回合是未分胜负。范毅求胜心切,怕时间拖得长了,容易夜长梦多。横生变故。于是他虚晃一刀,是拨马败走。 黄天霸见状,连忙催马舞棍在后头就追。不料这一追,就上了当。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很快追了个马头相连马尾。 黄天霸见状心中暗想:“该着我立功啊。”他将自己手中的熟铜棍高高举过头顶,搂头盖顶往下就砸。嘴里还喊着:“小子,今个儿你就在这选坟地吧!” 大棍挂定风声奔着范毅的天灵盖就拍了下来。这百余斤重的熟铜大棍要是给范毅拍上,非得把他打一个万朵桃花开不可。 黄天霸心里头已经想象到了眼前这位边军将领的脑袋被自己打得粉碎的样子,心里头别提多美了。 哪知道,范毅对此早有防备。就在黄天霸的大棍往下落得这一瞬间,范毅左脚一点马镫,跨下骑着的这匹浑红宝马“唏溜溜!”发出了一声怪叫。紧接着,这匹马滴溜一下闪到了一旁,黄天霸的熟铜棍当时就走空了。 黄天霸这一棍下去,本以为能把这位边军将领给一棍打死。他万万没想到人家一下子就给闪开了,自己这一棍走了个空。什么也没打着。 黄天霸一下子就懵了。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上冷不丁冒出了一阵冷汗。连忙伸手去拉自己战马的缰绳。 怎奈,为时已晚。还没等黄天霸的手碰到自己战马的缰绳,就见前面的范毅猛一回身,掌中的那一把透龙金刀刷的一下奔着黄天霸的面门就砍。 “啊!”黄天霸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他知道自己上了当,中了对方的拖刀之计。黄天霸心里想着把大棍收回来去挡下范毅的那一刀。 哪知道,范毅的身手十分敏捷,掌中的这把透龙金刀来得实在是太快,就好像旋风一般,黄天霸根本来不及举棍抵挡。 透龙金刀一瞬间就来到了黄天霸的面前。黄天霸看着那把在自己瞳孔之中不断放大的透龙金刀,他这心里头也是越发害怕。 黄天霸在怎么是亡命徒,在这生死关头,心中也难免会感到慌张害怕,毕竟是个人一般情况下都怕死。 要不怎么说那些把生死置之度外,豁出一条命去的人可怕呢?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了。 黄天霸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把金刀,内心的恐惧一点儿一点儿的加重着。此时的黄天霸早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方寸和理智。 其实,这时的黄天霸本可以用金刚铁板桥躺在马背上躲过这一刀。不过,他这一慌张再一着急,脑海里是一片混乱,竟然硬生生地把这一招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按照现在新名词说,黄天霸如今处于头脑短路状态,换句话说就是他的大脑宕机了。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范毅的透龙金刀离着黄天霸的脑袋只剩下五六寸的距离。黄天霸这时也从惊惧当中清醒了过来。 黄天霸一看对方的大刀离着自己已经不远了,自己要是再不做出应对,自己这条命今天怕是非得交代在这恶虎岭的山谷之中不可。 黄天霸也算急中生智,求生的本能让得他一下子爆发了起来。他的熟铜棍其实原本已经处于收回一半的状态。这下黄天霸使尽全力,把熟铜棍一横去招架金刀,同时这身子使劲儿向后仰去。 “当!”的一声巨响,金刀砍在了黄天霸的铜棍之上。黄天霸费尽力气总算把范毅的这一刀给挡下了。黄天霸心中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我滴妈,好悬没做了那平顶侯,把命给丢了。万幸万幸。” 黄天霸成功挡下了范毅的这一记回马刀,心中不由得一松。同时他的脸庞之上也浮现了一丝轻松之色。黄天霸见自己挡下了范毅的金刀,就挺了挺身,想要翻身坐起来再战。 不料,此时却变故突生。还没等黄天霸翻身坐起来。范毅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冷笑。手腕子一翻,那把透龙金刀刀光一闪竟然砍在了黄天霸的手腕子上。 耳轮中就听见“咔嚓”一声响亮,黄天霸的左臂被砍断了一半。“啊!”黄天霸发出了一声十分凄厉的惨叫半只胳膊当时就掉在了地上,鲜血咕嘟咕嘟止不住的往外直冒。 这一变故就发生在瞬息之间,黄天霸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半只胳膊就已经掉在了地上。把个黄天霸给疼得惨叫不止,浑身直打哆嗦,脸色苍白,并无半点血色。 过了能有个五六秒,再看黄天霸在马上栽两栽,晃了两晃,直接翻身滚落马下,双眼一闭,两腿一蹬,竟然直接疼得昏死过去。这也难怪,半只胳膊直接就被生生砍断,那种剧痛换谁也受不了。 黄天霸当场昏迷不醒,范毅催马上前,将手中的透龙金刀高高举起,就要把黄天霸一刀给砍为两段。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范毅忽觉得一阵恶风不善,接着有几支雕翎箭奔着他的面门射来。范毅见状,没有办法,只得舍了黄天霸,舞动手中的透龙刀拨打雕翎箭。 范毅舞开大刀很快将这几支雕翎箭给尽数击落。可等他把雕翎箭挡下之后,黄天霸的几名心腹军卒趁着这个空档往上一闯,把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黄天霸给抬回了本队。 紧接着,黄天霸的几名心腹军卒把黄天霸架到战马之上是落荒而逃。俗话说,将是兵之胆,兵乃将之威。一众太师府的私兵见主将败走了,顿时都没了主心骨,纷纷跟在黄天霸的战马后头是狼狈逃窜。 范毅提着透龙金刀,坐在浑红宝马的背上对此看得是一清二楚。他一看那伙山贼土匪想要逃之夭夭,不由得心中暗想:“今日之事,端的是蹊跷异常。 我可不能让这帮人轻而易举地就这么逃走了。得追上去抓他个活口,好来问一问这帮人的来历。” 想到这,范毅把掌中的透龙金刀一挥,传下了军令:“放箭!”一声令下如山倒,二百顺州边骑听见号令,纷纷将手中的清辞短弩举起,对准一众逃窜的太师府私兵就是一阵齐射。 二百架清辞弩好像二百挺小机关枪一般对着一众私军就是一阵猛射。机括轻响之间,数不清的特制弩箭如同一阵暴雨一般倾泻在数百私兵的头上。 这些个私兵被射得哭爹喊娘,死伤无数。前面的骑兵仗着有马匹相助,速度比较快,还好点大多数最终都逃过了这一波箭雨。 可在后面的步兵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些步兵根本来不及逃跑,就被这波箭雨给找上了。大多数的弩箭都招呼在了这群步兵的身上。 最终,这伙步兵大多都被射死了,其余的也皆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只剩下其中一名步兵被射中了右腿,跪在地上,还算受伤较轻。 范毅一眼就盯上了那名轻伤的步兵。他飞马上前,轻舒猿臂将那人给抓住横在自己的马背上,随后,打马回归本队。 等回归本阵之后,范毅一把将那人摔在地上,又把他的面罩给扯下去,用金刀一指:“说,尔等究竟是何人,为何在此截杀我等,还不从实招来!” 那名军卒见状连忙道:“将军饶命,我等就是这恶虎岭占山的。今日见将军带的人少,又押了不少物资。我们头领想着是个机会,才带我们下山想要打劫将军。 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将军神威,多有冒犯,还望将军恕罪。”说着,那名步卒连连磕头请罪,看样子没说假话。 范毅见状却微微冷笑道:“哈哈哈,就凭尔等这些小手段也想欺瞒本将军?你等若是普通草寇,怎会有如此多的齐军制式武器?而且看你们的样子显然在此埋伏已久,专门等着我们来的。 快说,你等究竟是什么人呢。今日,说出实话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某定要你在刀下做鬼。”说着,范毅提刀,作势欲砍。 一旁的张力和一众军卒也纷纷拿刀挺枪,对准了那人:“快说,不然今日定将你乱刃分尸!” 这一下子,那名步卒害怕了。他连连求饶:“将军饶命,各位兄弟高抬贵手,我说,我说。”范毅闻言把刀收了收:“讲!” 那名步卒哆哆嗦嗦开口道:“各位饶命,小人乃是太......” “嗖!”此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远处传来一阵破风声。紧接着,一道寒光从一旁的林子里飞出直奔那名步卒射去。正是:只道一切归平静,岂料变故又突生。 欲知那名俘虏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二回中暗器私兵被灭口追杀手范毅入陷阱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范毅一刀将黄天霸的左臂给砍下了半只。黄天霸身负重伤,昏迷不醒。黄天霸的几名心腹军卒连忙上前将黄天霸救回了本阵。 几名心腹把黄天霸救回本部军队之后,将他的伤口给简单地包扎了一下。随后又把昏迷不醒的黄天霸给抬到了战马的背上。几名心腹军卒保护着黄天霸,趁乱出了恶虎岭的山口,是落荒而逃。 残余的一众太师府的私兵们见主将败走了,顿时没了斗志,纷纷跟着主将往山谷之外逃去。 范毅见状,打算捉一个活口来问问这帮人的来历。遂传令,让一众边骑举起清辞弩一阵齐射,将一众来不及逃跑的私军步兵给截住了去路。 结果,这伙私军步兵大多都都死在了二百名顺州边骑的箭雨之下。剩下的那些个私兵也是个个重伤濒死,仅有一人被一箭射中了左腿受伤较轻。 范毅见状,遂打马上前轻舒猿臂,将那名受伤较轻的私兵给生擒活捉,带回了本部军队。 随后,范毅率领众人对那名俘虏展开审问,众人都希望能从这名俘虏的口中得到他们这群人的真实身份。 刚开始,这名俘虏摆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说自己就是在恶虎岭占山的土匪强盗。 因为头领看中了范毅他们押运的这批军用物资,同时也觉得自己人多势众容易得手,于是就领着一帮子的小喽啰下山想要把范毅等人给劫了。 不料范毅等人十分骁勇,他们被打得大败。这名俘虏一边说着,一边求饶,看着是十分害怕。 然而范毅对这名俘虏的说辞是半个字也不相信。为了能问出他们的真实身份,范毅于是领着众人用刀枪将这名俘虏死死给逼住,以死亡来威胁俘虏使他说出实话。 嘿!您还真别说,这一招还真好使。这名俘虏被众人把刀枪往他脖子上一架,当时就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地开了口道:“诸位军爷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条性命。实不相瞒,我等众人是受太......” 眼看着这名俘虏就快要说出他们一行人的来历。就在这时,众人就听见一旁的密林之中传出一阵破风之声,“嗖!” 这阵破风之声过后,众人就见有一道寒光从林子里飞出,直奔那名俘虏的哽嗓咽喉而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在场的众人当时就是一惊,一时没能回过神来。说时迟那时快,耳朵中就听见“噗!”的一声响,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众人回过头来一看,就见那名俘虏两眼向上一翻,两腿一蹬已经死于非命。在那名俘虏的哽嗓咽喉之上,一枚丧门钉正插在那里。 鲜血就好像小泉一样顺着丧门钉扎出的那个小口,咕嘟咕嘟往外直冒,怎么止也止不住。 范毅等众人见此情景,不由得大惊失色。大家原本都认为着恶虎岭的这场战斗结束了,万万没想到竟然又会发生这样的一件事。众人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范毅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连忙提着自己的透龙金刀飞身来到靠近林子的一边,口中大喝道:“什么人!快快现身,藏头露尾算不得英雄好汉!” 范毅一边大骂,一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两只眼睛扫视着林子的四周。范毅闯荡江湖也有数年,经验很是丰富。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对方能在他们这么多人看管之下,凭借一枚暗器轻而易举地将俘虏一击毙命,这绝对是名顶尖高手。 此人容不得己方众人有丝毫的轻视或者是懈怠,必须谨慎应对,搞不好的话,恐怕自己这边的人有不少要将命丢在他们的手上。 范毅两眼在四周这么一扫,果然看见树林中有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范毅见状,忍不住火往上撞:“好不容易抓了个活口还没问出什么就被你灭口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给抓了再说!”同时,范毅也想把这个黑衣人给支开,以免他再下毒手伤了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 想到这,范毅对张力道:“张将军,你在此压阵,待我去将那人擒拿来询问他们的来历。”张力闻言刚想要劝阻范毅不要以身犯险。不料范毅已然提刀纵身向林子里的那道黑影追去。 张力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己领人上去非但帮不了什么忙,还会是累赘。只好领兵在原地戒备等待范毅回来。 按下张力等人暂且不提,单说范毅。范毅提着自己的这口透龙金刀,运起轻功渡世步在后面紧追林子里的那道黑影。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范毅一边追,一边用眼睛打量前面的那道黑影。 只见此人身高七尺,身材精瘦,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包巾。此人背后还背着一柄铁剑,腰里斜挎着一个百宝囊,想来那里面一定装着丧门钉之类的暗器。 此人一身黑衣,身负铁剑给人以一种精明强干的感觉,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范毅打量多时,心中暗想:“看这人的穿着打扮,是个杀手无疑。不过此人是何人所派?从刚才的灭口来看,此人与那伙假山匪应该是一伙的。 他急于灭口,看来这幕后之人来头不小啊。”范毅心中这样想着,脚下加紧,拼命追赶那名黑衣杀手。 追着追着,范毅惊奇地发现,自己苦练恩师所传的渡世步多年,轻功方面的造诣也算的上高超。 可今日,无论自己如何运转轻功始终与前面的那名黑衣人有着一些距离。范毅一连几次加紧自己的脚步想要将那名黑衣人给追上,可无奈他就是无法弥补与黑衣人之间的那段距离。 范毅一边追,一边在自己心里头不住地感慨道: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果真不假啊。我自诩轻功方面的造诣不低,今日我追了这么老半天硬是追不上人家。看来此人轻功在我之上。 可如此一来,我要怎么样才能追上他将他给抓住,问出幕后之人呢?”范毅一边追着,这脑子里可就转开了是冥思苦想,想要拿出抓住黑衣杀手的办法来。 范毅一边想,一边追,黑衣人在前面跑。两个人一前一后,又跑出了好长一段路程。 突然,那名黑衣人竟然停下了脚步,不跑了。就见他双腿一飘,身子稳稳地站在地上,脸冲着范毅来的方向,似乎正在等着范毅。 范毅运转渡世步正往前追呢,忽然他看见黑衣人停下了脚步,稳住了自己的身形,站在了地上。范毅见状心中纳闷,不知黑衣杀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范毅也收了轻功,站在了地上与那名黑衣杀手面对面站着。 范毅用手中的金刀一指黑衣杀手:“阁下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那名黑衣杀手冷笑一声道:“小子,你先别着急问我姓名,先看看我给你选的这块坟地如何吧!” “啊!”范毅闻听此言就是一惊,连忙往四周看了看。这一看把范毅吓了一跳,不知不觉间,他竟被黑衣杀手带到了一片不知名的荒郊之中。这地方离着恶虎岭山谷少说也有二十里十分僻静很适合暗杀。 范毅这时才清醒过来:“坏了,中计了!”想到这,范毅提刀就想走。但那黑衣杀手怎会让范毅轻易离去? 就见他打了个唿哨,紧接着四周突然冲出七名和他一般打扮的黑衣杀手。那名背着铁剑的杀手把手一挥,率领其余七人一拥而上,八个人将范毅围在当中,这才要围杀范毅。 欲知范毅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番外六人物外貌群像之金刚门四杰与青莲宗四女 (一)金刚门四杰 只听得一声炮响,无数杆的虎纹金刚旗随之竖起,一支数千人的精兵从山谷中杀出。这支军队,人人头缠虎纹巾,身穿绣着金刚纹的战甲,而且每人手里都擎着一对大锤,真好像一群金刚下界一般。 在队前打着一杆红色的虎纹大旗,上写着“烈虎军金刚营”正中绣着一个斗大的福字。旗脚之下有一匹长着一对碧眼,浑身虎斑的宝马碧眼虎斑兽。 马上端坐着一位年轻的金甲武将。但见此人,生得面似白玉,剑眉虎目,鼻直口阔,大耳有轮,一团的英气。 此人头戴一顶虎威金盔,穿一副锁子连环虎威黄金甲,外罩一件猩猩红的烈焰虎纹袍,足蹬一双黄色的虎头战靴,腰悬一把七星剑,左带宝雕弓,右插雕翎箭,手持一对奇异的宝锤(左手锤银光闪闪,右手捶金光夺目)名为金银童子。此人跃马擎锤立于旗下,真和那小老虎差不多少。 来的正是烈虎军金刚营的一部精兵,而为首的这位手持奇异双锤的年轻将领正是人称玉面金刚的烈虎军金刚营主将福晟。 只见一支数千人的精骑由远而近直奔疆场,他们个个身披银甲,手提大刀,身骑白马,打着银白色的旗幡,好像一股银色的洪流。 在队前一杆银白色的大旗迎风招展,上书:“烈虎军金刚营曾”在旗脚之下,一匹浑身似雪的月影驹蹄跳咆嚎,昂首嘶鸣,马上端坐着一位银甲白袍的年轻武将。但见: 面似银盆精神足,二目如电锐气壮。 头上银盔飞彩凤,连环银甲绣月纹。 身披银月袍一领,足蹬虎皮靴一双。 狮蛮战带腰间束,三尺青锋肋下悬。 雕弓羽箭负身后,玄月宝刀提手中。 稳坐月影千里驹,舞刀纵马显英豪。 来的这支精兵正是烈虎军中着名的银月铁骑,为首的乃是烈虎军金刚营的副将人称月影神刀的曾毅。 , 只听惊天动地一声炮响,一支数百人的精锐骑兵出现在了山口。这队骑兵,个个身穿青铜甲,头缠绿包巾,手持弯刀,身背长弓,跨下青色骏马,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身手敏捷,精明强干,好像一阵青色飓风卷地而来。 在队前高挑着一面青色虎纹弯月大旗上书“烈虎军金刚营吉”。旗脚下,一匹青鬃马昂首嘶鸣。 马上之人身长七尺,身材清瘦,头戴青铜盔,身披青铜甲,外罩绿罗虎纹袍,腰系青色的丝绦,足蹬一双虎头靴,身后背着一张青桐十字弩,走兽壶中插满了弩箭,手擎一对青铜弯月刀。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二目如灯,鼻直口方,锐气十足。这员将跃马持刀立于旗下,一看就是武艺高强,精悍无比的勇将。 这支精兵正是烈虎军中名为金刚血月的精骑,为首的正是人称“追魂神箭”的烈虎军金刚营都统制吉文彪。 远处由远而近来了一彪士气高涨的红旗军。他们器械整齐,盔明甲亮,打着无数面红旗,好似一股烈焰卷地而来。 在队前的一面赤色认标旗下,一匹浑身如火炭般的烈炎驹鬃尾乱乍,昂首嘶鸣。马上之人面如赤火,剑眉星目,鼻直口阔,威风凛凛。 此人头上戴一顶千锤百炼红铜赤炎盔,身上穿一副明晃晃赤炎虎纹甲,披一领大红虎纹袍,往下看,此人着红中衣,足蹬虎头靴,左背弯弓,右边走兽壶插满雕翎箭,腰里悬着三尺防身剑,手里提着一杆光华夺目的赤炎烈魂枪,真有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 这员将一身赤色装束,跃马挺枪十分威武,真好像火德星君临凡。此人身后的赤色虎纹大旗上大书“烈虎军金刚营”中间一个斗大的孙字。 来的正是烈虎军金刚营的一部精兵,为首的这员大将乃是人称赤炎灵官的金刚营都统制孙祥。 只听得山谷内一声炮响,一支打着无数面冰蓝色金刚虎纹旗,器械整齐,锐气十足的队伍从中杀出,排成一字长蛇阵封住了谷口。 队前那面冰蓝色的认标大旗下,一匹青鬃马昂首嘶鸣,一员一身冰蓝色盔甲的大将坐在马鞍鞒上。此人面如傅粉,两道剑眉斜入天苍,一对虎目中闪烁着凌厉睿智的精光,鼻直口阔,颔下无须。 此人头戴一顶千锤百炼湛冰八卦盔,体挂一副九吞八乍湛冰太极甲,外罩一领冰蓝色清风虎纹战袍,背后斜背着一个蓝色的皮囊,一双蓝色的虎纹战靴牢插在马镫内,腰悬一把寒光闪闪的玄冰剑,双手握着精铁打造的长柄两仪扇,浑身上下寒意十足,举手投足间又仿佛有清风相伴。这员大将跃马立于旗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这员大将正是烈虎军的着名智将,人称寒冰铁扇的陈策。 (二)青莲宗四女 忽然间,金鼓大作,旌旗飘摆。一支女兵从山口冲出,封死了山口。那支精兵人人柳眉杏眼,银甲青衣,器械整齐,英姿飒爽,整支队伍打着无数面素罗缎的旌旗,好似银光卷地而来。 队前打着一杆素罗缎的认标大旗,旗上大书“烈虎军巾帼营”六个大字,正中央绣着一个斗大的“白”字。旗脚之下,立着一匹浑身雪白,二目如灯的银鬃马。 马上端坐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年轻女将。此人生得面若银盘,柳眉杏眼,琼鼻檀口,脸上带着七分柔美,三分杀气,别有一番英姿。 此人头戴烂银盔雪白的盔缨迎风飘摆,身披柳叶烂银甲,外罩一领百花素罗锦袍。腰悬一把寒光闪闪的素心剑,足蹬一双百花牛皮靴,手提一杆素缨枪。此人全身穿白戴素好似一朵白莲。 来者非别,正是烈虎军巾帼营主将人称雪莲银枪的白灵。 只见门旗往左右一分,一匹枣红马从军阵中一马飞出直奔疆场。一名身材窈窕,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将稳坐雕鞍。 但见,此人面如满月,两道秀眉,一对杏眼,琼鼻檀口,一团英气。头戴一顶柳叶亮银盔,身穿一副细柳亮银甲,披一领青色的团花战袍,背后背着八杆护背旗,腰里系着团花战带,左肋下悬着一把青萍剑,一条金丝软鞭缠在右肋下,足蹬一双青色的牛皮战靴,手里端着一口寒光闪闪的丹凤大刀。 这员女将纵马舞刀,威风凛凛,仿佛妇好重生,又好似红玉再世。这员女将非是旁人正是人称青莲罗刹的烈虎军巾帼营副将王芸。 只见两杆蓝缎子门旗往左右一分,从阵中飞出一匹五点桃花驹,马上端坐着一位英姿飒爽的蓝袍女将。 但见此人面容姣好,眉似新月,一双灵目,琼鼻檀口,一团灵秀之气。头戴一顶镶着海棠纹的柳叶盔,体挂一副亮银打造的柳叶甲,外罩一领绣着大朵海棠花的蓝缎子征袍,腰系水蓝色丝绦,肋下悬着一柄带着海棠纹剑鞘的短剑,足蹬一双牛皮靴,手持两口寒光闪闪的雁翎刀。女将军身后的认标旗上大书“巾帼营都统制孙”。 这员浑身透着一股灵动之气好似一朵海棠的女将正是烈虎军巾帼营三大都统制之一人称海棠双刀的孙月。 只见那门旗之下一匹桃红战马昂首嘶鸣。在这匹战马的背上,一名玄色装束,英姿飒爽的女将稳坐鞍鞒。 就见这名女将生得一张瓜子脸,两道柳眉,一对杏眼。琼鼻樱桃口。样貌十分清丽,同时眼角眉梢中带着几分冷冽的杀气。 此人头戴一顶乌梅荷叶盔,身披一副乌梅荷叶甲,外罩一领乌梅战袍,腰佩一柄短刀。往下看,此女身着玄色中衣,足蹬一双乌靴。 此人掌中平端着一柄独龙铲,立马在门旗之下。在其身后,一面绣着玄梅和虎纹的“张”字将旗迎风扬。 这位在旗脚下立马持铲,好似一朵墨梅的女将正是烈虎军巾帼营的统制之一,人称乌梅侠女的张岚。 (今天考试,没时间更。先来一张番外。) 第一零三回遇玄幽大战杀手车轮战范毅危急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范毅好不容易抓来的一名俘虏却被一名黑衣杀手给暗中杀害。 范毅见此情景不由得火往上撞,他让张力留下保护车辆,自己则提着透龙金刀前去追击那名杀手。两人一前一后向远处奔去。 那位说,这范毅也太冲动了吧,这对日后他日后的朝堂斗争可没半点好处。其实不然,人难免都有冲动的时候。范毅还年轻,情绪控制有时并不是太好。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抓住了一名俘虏,还没等他问出什么来就被人暗下毒手给灭了口。范毅这情绪自然就上来了,一时没控制住。这才独自追了下去想把那杀手给抓住问点情报出来。 范毅一路追着黑衣杀手,一直追了能有二十多里地,来到一片荒郊之地。不料那黑衣杀手却停下脚步,随即一声唿哨,又招出了七名杀手。八人皆蒙着面,各持兵器将范毅给团团围住,准备围杀范毅。 范毅单手提着透龙金刀扫视着四周,就见这八人的身上都有着一股森寒无比的杀气涌动,看得出他们都是经验老辣的精锐杀手。八人手持八般兵器将他给困在当中,隐隐间有着一种结阵之势。 范毅打量了八名杀手多时,已然认出了这八名杀手的身份。这八人乃是江湖上颇有凶名的杀手组织“玄冥”中的顶尖杀手。这八人所结之阵法正是赫赫有名的玄幽杀阵,此阵玄奥无比很是厉害。 范毅认出了八名杀手的身份,心中却没有半点慌张,相反原先中埋伏的那股子吃惊的情绪业已荡然无存,内心已然一点一点地平静了下来,整个人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范毅手提金刀,脸庞之上浮现一抹冷笑:“堂堂的玄冥一下子来了八位顶尖的杀手,还动用了玄幽杀阵,你们背后那位倒真是看得起在下啊。这让我这个小小的边军将领很是受宠若惊啊! 诸位既然在此布下了局等着在下,想必定是要将我置于死地。如今在下已经来了,不知几位是一起上前群殴呢还是要我等单对单,个对个的单打独斗?” 闻言,那名一身黑衣,身负铁剑把范毅引到此地的杀手缓缓开了口,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范将军果然好眼力一眼就识破了我等身份。 那你也应该知晓,干我们杀手这一行的一向是只问结果,不论过程。将目标置于死地才是正理。 我等早就听闻范将军武艺高强,掌中一口金刀炉火纯青十分厉害。我等自认单打独斗不是将军的对手,故而今日我八人才在此布阵将你围杀!” 范毅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既然如此,那范某就来领教领教诸位的手段!”说着话,范毅双手紧握掌中的这把透龙金刀,拉开了架势是严阵以待。 那名用剑的黑衣杀手见状,脸庞上顿时有着一抹残忍嗜血之色浮现,他口中冷喝一声:“启阵!” 随着这一声森寒的“启阵”落下,再看那八位玄冥的杀手竟然围着范毅转圈来。刚开始,八人转圈的速度还算正常,到了后来,八个人越转越快,渐渐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随着八人的转速不断加快,八人竟化出了道道残影,就像八股小型的旋风似的,在范毅的四周不断旋转而且逐渐向范毅席卷而来。 范毅双手握着金刀站在包围圈的正中央,二目如电紧紧盯着八名杀手所在的位置。然而,范毅却惊讶地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看都始终无法找准八名杀手中任何一人的准确位置。 范毅心中不由得就是一惊,心中暗想:“这是什么身法,竟如此诡异迅捷,我竟无法确定他们八人的位置,这该如何是好?” 突然,范毅脑海中灵光一闪,呼啦一下想起一件事来:“当年在宝鼎山学艺之时,恩师曾向我提起玄冥这一组织。 恩师曾对我言道,玄冥之中有一杀人术闻名江湖,其名唤作疾风术。杀手施展此术时,身形高速旋转如疾风席卷,令人难定其踪。 杀手凭此术可在疾风中瞬取他人之性命。端是厉害无比,玄妙非常。今日观这八人架势所用招式与恩师所言一般无二。看来,这八人所用定是那疾风术无疑。(这里的疾风术是正常的武功并不是法术)” 范毅此时又想起当年宝鼎禅师的教诲:恩师曾言,若遇玄冥疾风,切不可慌张,以禹王功护身,渡世步周旋可与之对敌。 想到这,范毅暗中运起禹王功,刚猛霸道的内力将他的身子给护住。这时,一名杀手提着双刀像旋风一般杀到范毅身前。 两把钢刀从旋风中伸出,刀尖儿泛着点点寒光直刺向范毅的前胸,只见钢刀,不见人影,十分诡异。 范毅见状,不慌不忙地施展独门轻功渡世步,手提透龙刀迎了上去。透龙刀正好碰在那名杀手的双刀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 挡下那名杀手的双刀后,范毅提刀就想往里进招。不料,那名杀手却纵身闪开了。紧接着又有一股疾风袭来,两柄短斧从风中伸出恶狠狠向范毅劈来。 范毅见状吃了一惊,没有办法只得舍了那名用双刀的杀手,舞动金刀和这名使一对短斧的杀手斗在一处。 二人打斗了能有七八个回合,范毅大刀舞开如雪片一般是越战越勇。突然,范毅抡起大刀一刀将杀手的双斧给磕了出去。接着,范毅趁势挺起大刀向杀手前心刺去想要结果了他的性命。 不料,那名杀手再次施展疾风术一扭身又没了踪影。范毅刚想施展渡世步追上去将其结果了。哪知,身旁突然一阵恶风袭来,紧接着,数道寒光扑奔范毅的面门而来。 范毅一看不好,连忙挥刀抵挡,他用透龙刀一卷,几道寒光被尽数拦下。只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几枚毒针,几把飞刀纷纷掉在了地上。 范毅把大刀一抡想要找出用暗器的那名杀手,不过找了一阵发现,连人影都找不着。就在这时,又有一股疾风袭来,那名用剑的杀手,举铁剑向范毅砍来。范毅只得挥刀与那名杀手缠斗在一起。 就这样,八名杀手凭借着疾风术采用车轮战法与范毅展开了周旋.每人与范毅对上几招后就跑,范毅想要斩杀一人来个断其一指,却发现势必登天。 而且,这八人身法诡异想要伤到他们做到伤其十指都不太可能。一连几轮交手下来,把范毅累得通身是汗,而且力气总用不到正地方,颇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范毅心里很是烦躁。 就在这时,那名用剑的杀手冷不丁把铁剑一挥,发出了新的号令。再看八名杀手重新将范毅给围住。 还不等范毅有所反应,八人从八个方向同时向范毅发起了进攻。这一次,他们不再各自为战而是合力来斗范毅。这也正是玄幽杀阵的厉害之处,分散以耗敌,合力以制敌。 范毅一看,情知不妙。他连忙运足了禹王功,舞动金刀和八名杀手斗在一处。不得不说,范毅的武功果然高强,他将手中金刀舞开了,上下翻飞,遮前挡后硬生生将八名顶尖杀手的合力攻势给挡了下来。 不仅如此,范毅还使开金刀找准时机发起了反攻,金刀掀起一阵银波雪浪,刀光闪闪令人心惊。八名杀手一时竟有些抵挡不住,被范毅一把金刀给击退了好几次。 但这八名杀手锲而不舍,没有丝毫退却之意,似乎势必要将范毅置于死地。八人退下去一次又围上来,被打退一次又杀了上来将范毅给围住。范毅始终无法将八名杀手给彻底击败。 时间一长,范毅有点儿顶不住了。连续几场大战下来,范毅的体力几乎消耗一空,手中大刀也不复先前凌厉。八名杀手也发现了这一点,趁势加紧进攻,想一鼓作气击杀范毅。 范毅没有办法,只能凭借轻功与杀手们不断周旋。要不是范毅身法还算灵便,恐怕早就丢了性命。 范毅一边打着,一边心中暗自思忖:“坏了,我到底还是小瞧了这玄幽杀阵,果然名不虚传。在这么打下去,恐怕我今日非得交代在这不可。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范毅正想着,这精神上略微有些分散,反应有些慢了。这下坏了,那名用剑的杀手逮住机会,运起内力一掌正拍在范毅的胸口上。 虽然范毅凭借禹王功护体抵消了那名杀手的大半掌力,但还是被打得嗓子眼有些发咸,一口鲜血差点吐了出来。 范毅刚用力把血给压下去,又一名杀手飞起一脚正踢在范毅的右腿上。范毅被踢得蹬蹬倒退了好几步,把大刀往地上一拄,这才勉强站住了身形。 范毅提刀还想再战,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浑身乏力。范毅心中一凉,知道自己已经到极限了。 这时,那八名杀手各持兵器一拥而上就要结果范毅的性命。一时间,范毅的形势岌岌可危。 欲知范毅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四回玄影至范毅脱困擒杀手幕后初现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范毅被玄冥的杀手引到了一处荒郊之地。玄冥的八名顶尖杀手将范毅给团团围住,并结成玄幽杀阵要将其置于死地。 范毅沉着对敌,舞动掌中透龙金刀迎战那八名杀手,却不料,那八名杀手凭借疾风术用车轮战之法与范毅展开了缠斗。 打斗了能有好一阵,范毅都没能将八名杀手给击退,反而累得气喘吁吁。这时,八名杀手又趁势从八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范毅没有办法只得凭借掌中一口金刀一人独对八方强敌。 范毅凭借自己高强的武功一连几次将八人的合力进攻给打退。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连番的大战让范毅的体力消耗殆尽,再加上八名杀手锲而不舍,拼命进攻,范毅终究还是寡不敌众。混战中,范毅被人一掌打中胸口,险些口吐鲜血。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又被人一脚踢得倒退了好几步。范毅用刀一点地,这才站住身形。此时的范毅只觉眼前发黑,头脑发涨,已经无力再战。 这时,一众杀手各持兵器围了上来对着范毅虎视眈眈,显然是要来个痛打落水狗。范毅见状心知性命难保,只得闭目等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范毅就听见,远处传来几声冷喝:“尔等鼠辈,少要仗着人多逞凶,待我等来陪你们玩玩!” 这几声大喝就好像几声惊雷似的在人群中炸响,把范毅以及玄冥的八位杀手震得全都一惊。 范毅手扶金刀心中暗想:“这声音听着道是很耳熟,会是谁呢?莫非是援兵来了?若真是那样,今日倒是可以脱困。”范毅心里这样想着,脸庞上也有着一抹轻松之色浮现,心里松快了些许。 玄冥的八名杀手听见了那几声冷喝,心中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几人心中也犯起了嘀咕:“看着架势,是有人要来搅局啊。 我等辛苦筹划布置了许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范毅给逼到了这一步,眼看就要将范毅给置于死地。哪能让你们过来横插一脚给搅和了?” 想到这,领头的那名使一柄铁剑的黑衣杀手,把铁剑一挥,口中喝道:“戒备!”随着此人一声令下,另外的七名杀手纷纷停下脚步,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摆开了阵势,十几双眼睛紧盯着四周是严加戒备。 一旁的范毅也趁着这个机会,手扶金刀,一边喘气休息,一边暗中运转禹王功的内力调治自己体内的伤势,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随着那几声冷喝落下,有着数十道身影从远方飞掠而来,稳稳地落在了这片荒郊之上。 荒郊之上原有的那九人,见远处有人影掠来,纷纷闪目往那群人来的地方观瞧。几人一看,嘿!你还真别说,来的这批人人数还不少。足足能有二十几个人。 这二十几人,每人都穿着一身玄色的劲装,头上戴着玄色的包巾,腰里斜挎着百宝囊,手里提着各自的兵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寒,凛冽的杀气。乍一看之下,这帮人似乎与玄冥杀手的打扮一模一样。 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这二十几人中每个人的脸庞之上都罩着一张铁制的面具。这些个面具上都刻着一副青面獠牙,狰狞无比的凶恶之相。戴着这些面具,这二十几人平添了一股子令人胆寒的凶气。 范毅将来人打量了多时,不由得大喜过望。通过一番观察,范毅已然认出了这帮人的身份。来的这二十几人并非别家势力正是玄影卫。 这二十几人全都是玄影卫当中名列前茅数一数二的高手。为首的那位身着玄色劲装,头戴牛首铁面,腰间挎着一口钢刀,足蹬乌靴的武士不是别人正是范毅的贴身暗卫死士甲。 范毅看到死士甲领着一众玄影卫的高手赶到,他这心也随之放了下来。范毅心里头明白,凭借这些玄影卫高手的战力想要对付那玄冥的八位杀手绰绰有余。 今天这一仗的胜利天平已然向自己这边倾斜。想到这,范毅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俗话说,有人欢喜有人愁。范毅这边是高了兴了,然而玄冥的那八位杀手见这一批高手到此,脸色当时就是一苦。 八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二十几人浑身杀气缭绕,定然也是经历了无数洗礼、磨练而成的精英。二十几个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八位杀手大战多时,精力自然不比从前。然而,他们现在又要与这二十几名生力军交手,必然要费一番功夫。想要完成任务怕是难如登天,搞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是凶多吉少。 玄冥的八名杀手看罢了多时,没能把这帮人给认出来。因为,当年宝鼎禅师组建玄影卫之后,直接将众人分散打入各个州县或是京城。 玄影卫从没有光明正大地在江湖上露面。卫中成员也只是藏在各种伪装之下暗中在江湖上行走。因此江湖上的众多门派或是独行高手都没有听过玄影卫的名字。 看了多时,玄冥杀手中,那位手使铁剑的领头人,把手中剑一抖挽了个剑花,接着把剑一抱行了个礼:“不知诸位是哪路英雄。我玄冥正在执行任务,烦请诸位莫要多管,以免刀剑无眼,莫名伤了和气,反为不美。” 用剑的玄冥杀手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客气了,算给足了对方的面子。哪知道,死士甲闻言上前一步笑道:“堂堂玄冥杀手竟然拿不住我家主人一人,阁下还是不用上了,乖乖降了吧” 这一句话顿时把领头的那名杀手给激怒了。他用剑一指:“小子休得猖狂,今日便让你死在我玄冥的杀阵之下!” 说着,用剑的杀手把铁剑一挥正要开口让其余七人摆好阵势。就在这时,那名杀手就见死士甲一抖手,“哗啦啦”一阵锁链响动,一道白光一闪而过。 紧接着,那名杀手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两声惨叫,“啊!啊!”领头的杀手大惊,连忙回头一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就见,有一柄钢刀缠着一条手指粗的铁链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到了领头杀手的身后,顷刻之间取下了两名玄冥杀手的首级。当真是奇诡无比。 用剑的杀手再一看,只见死士甲的手攥着铁链的另一头。他一抖手。钢刀顺着铁链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原来死士甲手中用的是一件奇门兵器唤作铁链刀 领头的玄冥杀手倒吸了口冷气,心道:“这铁链刀竟能百步取人首级当真恐怖。”就在这时,只听死士甲喝道:“玄冥鼠辈,可敢再来试试某的链刀么?” 领头的杀手闻言大怒:“休得狂妄,拿命来!”说着他提起铁剑率领剩下的五名杀手施展疾风术杀向玄影卫。 玄冥的八名杀手瞬间折了两人,玄幽杀阵已然无法再度成型。剩下的六名玄冥杀手只得凭借疾风术与玄影卫展开交手。 原本玄冥杀手觉得他们所修习的疾风术,玄妙迅捷,在武学上占着一绝。虽然人数比不上对方,但周旋一阵子肯定没什么问题,到时可以再找机会将对手给击败。 这六位杀手想得倒是挺美,哪知道,这回他们可算碰上了硬茬子。就见为首的死士甲把手一挥,二十多名玄影卫高手纷纷运起轻功,追了上来。 同时二十人纷纷从腰间抽出一把链刀对准那六名玄冥杀手狠狠掷去。还没等那六名杀手加速运转疾风术,二十多柄链刀就到了。 “啊!”“啊!”“呃啊!”只听得惨叫连连。那六名杀手一个都没跑了,全都中了链刀。其中有着五人连吭都没吭一声,直接被链刀给削去了首级是死于非命。 如今八名杀手,七人皆死于链刀之下,场中就只剩下领头的那名用剑的杀手。那名杀手凭借着比旁人高出一筹的武艺躲过了被链刀枭首的厄运。 但那名杀手也身负重伤。胸口中了一刀鲜血直流,两条腿也被刀给砍伤。那名杀手再也站不住,跪在了地上。 死士甲见状,提着钢刀就要上前结果了那名杀手的性命。范毅在一旁看得真切,忙喊道:“刀下留人,要活的!” 死士甲听闻少主发话,连忙将铁链甩出将那名杀手给捆了个结实。随后,几名玄影卫的高手一拥而上将那名杀手给围在当中,二十几把刀逼住了那名杀手防止他自杀。 死士甲这时来到范毅身前,双膝跪倒:“属下来迟,请少主责罚!”范毅见状摆了摆手:“此言差异,若非甲你带人及时赶到,焉有我的命在?你等何罪之有?快快起来。”死士甲这才起身站在了范毅身旁。 范毅经过一番调息之后,伤势已经暂时压制住了。他提着金刀,一步步来到那名用剑杀手的面前。死士甲提着刀在一旁紧紧保护着。 范毅来到用剑杀手的面前,用刀一指:“这次你们玄冥是受谁所雇要来杀我?你若从实招来,我可饶你不死!” “哈哈哈!”用剑杀手跪在地上闻听此言是一阵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一笑牵动了他的伤势,他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杀手缓了缓这口气道:“饶我不死?我如今身负重伤,本就活不了多久,何须你来饶恕?再说了,我们杀手一向只管杀人,至于雇主是谁只有首领知晓,我等一概不知。” “这......”范毅一听犯了难。他心想:“这可如何是好?莫非真找不出这幕后之人不成?” 范毅正想着,突然,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用剑杀手的脸上闪过一丝戏谑的笑容。这笑容一闪而过,换作是一般人根本难以察觉。 范毅凭借过人的眼力,准确地捕捉到了杀手脸上的那抹戏谑。随即笑道:“哦,看来兄弟并非不知情啊。兄弟,如今你已是这步田地,还隐瞒个什么劲儿?倒不如说出来,图个痛快。” 那名杀手闻言,脸上露出了敬佩之色,笑道:“哈哈哈,好好好。范将军果然眼力惊人。数十年来,能在我玄冥的玄幽杀阵之中坚持这么久的,你算第一个。 佩服佩服!也罢,你说得对,我已是将死之人,把那点事儿藏在心里就是死了也不痛快。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也无妨。”范毅闻言忙道:“还请兄弟明示。” 杀手看了看范毅道:“我也是无意间听人讲起不知真假。要取你性命之人乃是当今的掌朝太师。” “哦,果然如我所料。”范毅闻言并无半点惊讶,似乎早就猜到了这般结果。这才要引出一段,回京城,认祖归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五回防万一曹环请玄冥过山岭大军至京城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玄影卫的一众高手及时赶到与玄冥的八位杀手展开了一场大战。一番交手过后,八位玄冥的杀手其中有着七人皆死在了一众玄影卫高手的链刀之下。 剩下的那名领头的用剑杀手虽然活了下来,但他也已经身负重伤,命只在旦夕之间。范毅在一旁见了,连忙吩咐一众玄影卫将这名用剑的杀手给擒下。 二十几名玄影卫依令而行,纷纷甩出自己身上的铁链把那名用剑的杀手给捆了一个结结实实。接着将他带到了范毅的面前。 范毅提着刀来到那名杀手的面前,想要从他口中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究竟是何人。那名杀手一开始并不愿意透露,后来范毅不断劝说,同时那名杀手也佩服范毅本领高强竟能在他们的玄幽杀阵中坚持一个时辰。 于是那名杀手便开口道:“我已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们点消息也无妨。实不相瞒,我曾无意间听说,要将你置于死地的乃是当今的掌朝太师,好像叫什么曹环。” “哦!原来如此,果然如我所料。”范毅听了杀手之言,恍然大悟,不过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之色。显然杀手的这个答案已在范毅的意料之中。 那位说了,这玄冥的八位杀手真是太师曹环给雇来的吗?书中交代,一点儿都不假。老贼曹环素来狡诈谨慎,他做事向来都会有着两手准备以此来确保自己所做之事能够万无一失。 前文书说了,太师曹环暗中派出太师府的教头黄天霸领着一千人马前去恶虎岭要截杀范毅。等到黄天霸领兵走了之后,太师曹环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思考着截杀行动的整个过程。 老贼曹环思量了多时,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妥当。曹环心中暗想:“我听闻那大皇子曾在高山学艺十余年,武艺高强。又在军中历练许久,颇有统兵之能,可谓文武全才,而且顺州军战力在我大齐名列前茅。 黄天霸虽然勇猛但恐怕仍非是他的对手。若是此番黄天霸领兵前去截杀失败,不仅没法将其除掉,老夫也将会落入危险之中,搞不好弄个满盘皆输,丢了性命。 如此看来,为了保险起见,老夫得再请一路人马前去相助。两路人马合力,谅那位大皇子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想到这,太师曹环的脑筋可就转开了。老贼在书房之中冥思苦想,要挑选第二路人马前去截杀大皇子范毅。 苦想了多时,太师曹环突然哗啦一下想起一个人来。曹环想起自己多年前曾经救过一名杀手的性命此人江湖人称夜游鬼,姓张名叫张燕。 此人武艺十分高强,精通暗杀之术。乃是如今江湖上颇有凶名的杀手组织“玄冥”的大首领。 当初,张燕在京城作案被抓,眼看就要被斩首示众。老贼曹环见此人武艺非俗,便想将其收入麾下以为己用。于是,曹环暗中使了点手段用换死囚的办法将张燕偷偷给我救了出来。 张燕获救之后,暗中一打听,知道是掌朝太师曹环救了自己。张燕当时被感动得泪流满面,心里对太师曹环很是感激。隔天,张燕就趁着夜色偷偷来到了提太师府拜谢曹环的救命之恩。 老贼曹环听说张燕来了。赶忙命人备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准备迎接张燕。张燕来到府门外,曹环更是亲自迎接。 在酒宴上,曹环更是亲自为张燕斟酒布菜,给足了张燕面子。一番操作下来,张燕被整得受宠若惊,感激涕零。 张燕当即跪倒给曹环磕头,郑重承诺道:“太师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更是如此礼遇在下。如此大恩,在下无以为报。 从今日起在下为太师马首是瞻,玄冥三百杀手皆听老太师之命。”张燕说罢,跪在地上给张燕磕了三个响头。 老贼曹环见成功将张燕给收服,心里很是高兴。当即让张燕回到玄冥之中整顿力量在江湖之中暗中操练人马,若遇必要之时,曹环自会请他们出山。 张燕在曹环的太师府中又休养了能有几天时间,张燕的身体已然康复。张燕遂辞别曹环准备回归玄冥而去。 临行之前,张燕把自己的一支金镖留给了太师曹环作为信物。张燕告诉曹环若要他出手,只需以此金镖加书信飞鸽传书而至即可。曹环也把自己一枚玉片给了张燕作为信物。 此后,张燕带领玄冥的杀手们帮助太师曹环解决了不少麻烦。曹环这些年来诛杀异己没少让玄冥出手用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同时,曹环也暗中送了不少金银钱粮帮助玄冥不断壮大。 这一次,太师曹环心知大皇子武艺高强,顺州边军骁勇善战。他唯恐黄天霸失了手,因此他决定请玄冥派杀手暗中结果了大皇子,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于是,老贼曹环即刻飞鸽传书许以重金请玄冥的大首领张燕派出精锐杀手前去截杀大皇子。 张燕接到飞鸽传书之后,十分痛快地应下了此事。张燕大手一挥,派出了玄冥中的八名顶尖杀手前去截杀大皇子范毅。 曹环和张燕都很放心,他们二人以为凭借八位顶尖杀手的身手要除掉区区一个大皇子范毅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可以说手到擒来。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范毅身边有玄影卫高手,派出的八名杀手是全军覆没,全都丢了性命。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范毅在听完杀手说幕后之人是太师曹环后,脸上虽没有带出太多的惊讶之色,但是他心中也不由得就是一动。 范毅心中暗想:“如此看来,老贼曹环已然和玄冥这样的江湖势力勾结在了一起。若是这样,那日后要想对付他可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就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曹环究竟暗中勾结了多少江湖势力?” 想到这,范毅又对那名用剑的玄冥杀手道:“曹环还与玄冥有何勾结,你可知晓?”问了一会儿,范毅没听见杀手答话。范毅心中疑惑回头一看,就是一惊。 原来那名杀手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断了气。范毅连忙上前查看,发现他是由于伤势过重而亡。 范毅微微闭了闭双目,轻轻叹了口气算是送别了这位对手。随后,范毅转头问死士甲道:“曹环勾结江湖势力,卓叔可有详查?” 死士甲连忙拱手回禀道:“回少主的话,卓大人已经开始调查相关事宜。详细情报不日将汇总完毕。” 范毅闻言点了点头:“回去告诉卓叔,让他尽快整理好情报,待我进京后,我要亲自过目。” 死士甲拱手道:“属下领命。”死士甲刚要走,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范毅道:“少主,卓叔让我等来护卫少主入京,我不能离去。” 范毅闻言道:“如今。老贼的两路人马皆已失败,过了这恶虎岭就是一条大路直奔京城,他再也没了下手的机会,你不必担心,速速回城。” 死士甲见状知道劝不动范毅,只得拱手道:“属下遵命,少主多加小心。”说着,死士甲爱把手一挥,带领众人离了荒郊,回京城去了。 范毅也将自己全身上下收拾收拾,提了金刀,运起轻功直奔恶虎岭的山谷而去。一路上,范毅吃下了几枚丹药,一边走,一边以内力调息。等范毅回到了山谷中,伤势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 此时已是两天后的早晨。张力率领二百边骑在山谷之中等候了多时,就是不见范毅回来,众人正在焦急。 这时,范毅提着刀来到了众人面前。众人一看范毅回来了,顿时大喜,纷纷围拢上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范毅知道此事绝密,不方便多说。于是便简单扯了几句敷衍了过去。随后,范毅传令:“大军休整一日,明日过山。”于是众将士就地扎下营寨,埋锅造饭,休息了一夜。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次日天明。范毅与张力二人整顿兵马完毕,二百余人拔营起寨,押着十几辆车子离了恶虎岭直奔京城而来。 过了恶虎岭,前方就是一条大道。范毅率领二百边军一路疾行,又走了能有七八天,这一日大军终于接近了京城安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番外七人物外貌群像之北境老帅与烈虎军诸将 (一)老元帅雷山 只听得三声炮响,旗幡招展,刀枪林立,一支一万余人的精兵从山谷中杀出,以二龙出水势封住了山口。 但见这支军队人人蓝盔蓝甲,身披绣着雷纹的蓝战袍,手持着明晃晃的刀枪,无数杆雷纹大旗迎风飘摆,整支队伍好像一股铺天盖地的雷霆浪潮。 在队前打着一杆蓝缎子雷纹认标旗,上书“玄雷卫”三个大字,旗的正中央绣着一个斗大的“雷”字。旗脚下立着一匹浑身白毛,日行千里脑门处有一道雷弧的宝马良驹五雷驹。 马上端坐着一位威风凛凛的老将军。此人身高八尺,细腰乍臂。往脸上看,面似三秋古月,两道寿眉斜入天苍,一对大眼炯炯有神,发似三冬雪,一部花白胡须飘洒前胸,干巴巴一团好精神。 只见老将军头戴雷纹凤翅金盔,身披雷纹金锁连环甲,外罩大红袍。腰悬一口削铁如泥的龙泉剑,左插弯弓,右带箭,手持一对雷霆湛金枪,好似一位雷霆天将下界一般。 来者正是大齐的北境军老帅,现任的玄雷位主将,人送外号雷霆神枪的雷山老将军。 (二)烈虎军众将 只听咚咚咚三声炮响,惊天动地,神鬼皆惊。正东方向杀出一支精兵,足有一万余人。只见,那些军士们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精壮青年,人人盔甲鲜明,器械整齐,旗幡招展,好似一股怒潮卷地而来。 这支人马二龙出水列成阵势封住了正东山口。队前打着一杆素罗缎子的虎纹认标大旗,上写着烈虎军忠字营六个斗大金字。旗脚之下一字排开有三匹战马,马上端坐三员大将。 正当中这位,身高过丈,虎背熊腰。面如黄土,两道浓眉斜入天苍,一对环眼精光四射,狮鼻阔口,颔下微微有些黄胡须,这位长得像一头雄狮似的。 就见此人,头戴乌金盔上安斗大红缨,体挂乌金甲,腰束狮蛮大带,外罩黑虎袍,两面征裙遮住马面,虎头战靴牢插在镫,跨下一匹瓜黄马,掌中一对镔铁戟,真好像金刚下界一般。 左边这员将细腰乍背,双肩抱拢,面如傅粉,长眉细目,一团正气。头戴烂银盔,身披烂银甲,外罩白罗虎纹袍,跨下一匹银鬃马,手擎一对护手电光钩,此人变体银装,好似一团瑞雪。 右边这位,身材高大,面如白玉鼻直口阔,英气勃勃。此人金盔金甲外罩大红虎纹袍,跨下赤炭火龙驹,手提一对金枪,好似金甲天神。 领军的三人正是烈虎军忠字营的三位都统制。正中间的黄脸大将是人称“铁戟赛典韦”的张霸,左边的白脸将军是有着“双钩大将”之称的周杰,右边的金甲大将是绰号“双枪太保”的林烈。 只见远处烟尘四起,风卷旗号,一支数千人的精兵如一阵疾风般直奔沙场。这支军队器械整齐,盔明甲亮,队形严整,杀气腾腾,一看就是历经无数战斗的百战之师。 在队前一面青色的虎纹大旗迎风飘摆,旗上大书:“烈虎军,义字营”正中央一个斗大的薛字。旗脚之下,一匹日行千里,头生黑色独角的墨角赛风驹正在纵横驰骋,马上端坐着一位英气勃勃的青年将军。 只见此人面如黄土,二目如灯,通官鼻梁,四字阔口,眉宇间带着一股凌厉杀气。 但见,此人头戴凤翅金盔上按斗大的红缨,体挂一副九吞八乍大叶黄金甲,腰束一条虎纹战带,外罩一领大红袍,足蹬一双虎头战靴,左带雕弓,右带箭,肋下悬着防身的佩刀,手舞一杆镏金混天镋。 此人纵马舞镋在战场上驰骋,仿佛金甲神将临凡。此人正是烈虎军义字营的都统制,人称金镋无敌将的薛虎将军。 西面山口处冲出一哨人马,人人跨马持剑,队列整齐,约有两千人。队前一杆虎头云纹大旗下,闪出一匹日行千里的银鬃马。 马上之人,面似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头戴一顶束发白玉冠,身披一领雪白的虎纹战袍,内衬一副由银丝所制的护身软甲,腰系一条白色的云纹大带,肋下悬着一个鲨鱼皮的空剑鞘。 此人双手握着一柄,削铁如泥,身绣青龙的青龙宝剑,立马横剑守在山口前。但见此人一袭白衣飘逸万分,好一派剑客风范。 认标旗上大书烈虎军忠字营六个金字,旗正中有一个斗大的“云”字。此人正是人称飞云剑侠官拜烈虎军忠字营副将的云华云将军。 北山口处忽然金鼓大作,紧接着数十面白虎旗随之竖起,一支足有三千之众的精骑封住了山口。那些骑兵个个身骑白马,身披银甲,枪刀器械整齐,所到之处似银光卷地一般。 三千精骑兵一字长蛇势排开封住山口。队前打着一面白色虎纹旗,上书“忠字营都统制罗”旗脚下立着一匹银河驹。 马上之人头戴亮银盔,体挂亮银铠,外罩素罗虎纹袍,左插弯弓,右带雕翎箭,肋下佩剑,背插银装锏。往脸上看,此人面似银盆,眉清目秀,鼻直口阔。此人手持一杆五钩神飞亮银枪,立马横枪在旗脚之下。真好像常山县内赵子龙重生,又好似北平府中罗少保再世! 来者非别,正是烈虎军忠字营都统制银枪太保罗勇。 这时,只听正南方向一声炮响,无数面青色虎纹旗竖起,一彪军马器械整齐,好似青光卷地掩杀而来。为首一员大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但见此人身长七尺,面似银盆,虎眉豹眼,一部短须。头戴一顶千锤百炼青铜盔,体挂一副防刀护身青铜甲,外罩一领虎纹墨绿袍,足蹬一双青色虎头靴。腰悬一把削铁如泥,切金断玉的青霜剑,左插雕弓右带箭。 此人手持一对金光闪闪的十八节紫金鞭,跨下一匹日行千里,追风逐日的卷毛青鬃马。 此人青甲绿袍,飞马舞鞭,气势惊人。后面的认标大旗大书:“烈虎军义字营副将吴”来者正是烈虎军义字营副将人称双鞭大将的吴轩。 只见北山口处竖起一面绣着“先锋大将项”五个大字的虎纹红旗,旗脚之下一匹红鬃马昂首嘶鸣,马上端坐着一位身材魁梧,全副披挂的大将。 但见此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四方脸,虎眉豹眼,狮子鼻,火盆口,一脸的煞气。 头戴凤翅金盔,身披九吞八乍金锁连环甲,外罩一件鲜红如火的大红袍,腰系狮蛮带,肋下悬着一口削铁如泥的雁翎宝刀,左带弯弓,右插雕翎箭,往下看,一双虎头战靴牢插在马镫内,手里拎着一条乌金盘龙棍。 此人金盔金甲,纵马舞棍,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好像一员金甲神将。在他身后,数百名盔明甲亮,器械整齐的精锐骑兵,一字排开,严阵以待,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这正是大齐烈虎军的正印先行官金棍大将项忠率领麾下五百精骑坐镇北山口,负责拦截北辽的残兵败将。 只听“嗖”地一声,从高墙之上飘下一条瘦小的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天井当院。 此人身高不足五尺,长得瘦小枯干,弱不禁风。头戴一顶黑扎巾,脸上用块黑布蒙着,只露一对精光四射的小圆眼,看不清五官相貌。身穿一领黑色的夜行衣,腰里系着黑色的大带,斜挎着一个百宝囊,背后背着一对镔铁打造的天罡棒。 往下看,此人着黑色中衣,足蹬一双黑色的快靴。此人瘦骨嶙峋,一身纯黑色打扮,仿佛黑夜中的幽灵一般。别看此人其貌不扬,但举手投足干净利落,显然是轻功极高之辈。 此人正是人称地灵仙的轻功高手徐光。 PS:朝堂剧情好难啊。呜呜呜 番外八人物外貌群像之武林江湖人士 (一)大齐武林江湖人物 只见那匹昂首嘶鸣的黄骠马上,一名一袭青衫的青年稳坐雕鞍。但见此人面似淡金,剑眉虎目,四字海口,一团正气。头上戴一顶青色的一字巾,身穿青色的劲装,外罩一件青色的英雄大氅,两把金鞭插在背后,腰里斜挎着一个鹿皮所制的百宝囊。往下看,此人着青中衣,足蹬一双青色的薄底快靴。此人浑身上下一身青,年轻的面庞上透着一股英武锐气,给人以一种潇洒自如意气风发的感觉。 这名一身青衣的年轻侠客正是人称“玄雷金鞭侠”的赵义。 门旗往左右一分,从阵中飞出一匹大白马,马上端坐着一位出家的僧人。但见此人生得身材高大,虎背熊腰。 这位禅师头戴莲子箍,身穿灰布僧衣,外罩一件宽大的灰布僧袍,脖项上挂着一十八颗青铜所制精光闪闪的念珠,足蹬一双灰布鞋。 往脸上看,此人长着一张四方大脸,长眉环眼,一部花白长须飘洒前胸。此人双手握着一柄酒碗粗细,一丈多长,镔铁所铸的方便连环铲。 此人身高体壮,宽袍大袖,手持禅杖,身骑白马,好似罗汉临凡。真有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大齐着名的武林高手有着金掌达摩之称的了然禅师。 只听高山之上一棒铜锣响,一队打着狼头军旗的军兵冲下山来,在山前排成了一字长蛇阵。 这队军兵约有五百余人,人人手提铁斧,头戴狼皮帽,身穿狼皮甲,精神抖擞,锐气十足,好似一群恶狼一般。俨然一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在队前打着一面狼头认标旗,上书“天狼山都头领郎”。 旗脚之下的那匹青鬃马上端坐着一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好汉。但见此人,面似锅底,虎眉豹眼,鼻直口方,满脸的煞气。 此人头戴一顶赤铜天狼盔,体挂一副天狼赤铜甲,外罩一领狼皮战袍,腰悬一柄青铜剑,狼皮战裙遮住了马面,一双狼皮战靴牢插在马镫内,手中提着一柄八卦宣花斧。此人一身狼皮装束,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好像一头恶狼一样。 这支兵马正是着名的天狼铁斧军。而为首的这位好汉乃是天狼山的大头领黑面天狼郎诚。 只见两面赤红的门旗往左右一分,正当中飞出一匹浑身似雪的卷毛大白马,马上端坐着一位一身白衣的青年侠士。 此人面如傅粉,剑眉虎目,鼻直口方。头上戴一顶束发虎纹白玉冠,冠后飘着两条如赤火般的飘带,身穿一件月白缎的箭袖,内衬银丝软甲,外罩一领素罗袍,腰系赤红色的丝绦,足蹬一双乌靴,背后插着一个绣着火焰图纹的赤色剑鞘。 此人双手握着一柄赤红色的宽刃宝剑,好似手里握着一簇剑形火焰。此人一身素衣,立马横剑,浑身散发着凌厉的剑意,整个人好似一团瑞雪,服饰中的几点赤红,又给其增添了几分英武。 在此人身后打着一杆赤红色的虎纹认标旗,上书着九个大字“烈虎军万剑营主将洪”。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烈虎军万剑营主将,烈虎八剑的头一位炎火剑主洪渊。 只见两面门旗往左右一分,从阵中飞出一匹五点桃花驹,马上端坐着一位一身蓝衫,身负空剑鞘的清秀侠女。 此人生得眉如新月,眼若秋水,面似银盘,一团英气。此人头戴湘蓝色的武林绢帕,两根蓝色的飘带飘洒脑后,身穿淡蓝色的短衣,外罩一件海蓝色的团花袍,腰系蓝色丝绦,足蹬一双牛皮靴,背背一个绣有雪花图纹,做工考究的剑鞘,跨下一匹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五点桃花驹,手提一柄削铁如泥,冷气森森,由寒铁所制的寒冰宝剑。此人跃马持剑,直奔沙场,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侠义之气。 此人正是烈虎八剑的第三剑寒冰剑主蓝钰。 只见石台之上,立着一个手持重剑,身着黑袍的彪形大汉。此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四方脸,浓眉环眼,鼻直口阔,两道闪电似的精光从双目中射出,真好像雷公下界一般。 这个彪形大汉头戴一顶绣着五道雷纹的五雷一字巾,身穿绣着雷弧的玄色短衣,腰里系着一条黑色的牛皮大带,外罩一件宽大的雷纹黑袍,背后插着一个宽大的雷纹剑鞘,足蹬一双牛皮快靴。 此人的双手都带着绣着虎纹的鹿皮护手,右手握着一柄身绣雷纹,寒光闪闪的玄雷重剑。此人浑身散发着凌厉无比的雷电之意好像一位雷霆力士一般。 此人正是烈虎八剑之一,烈虎军万剑营的统制官,人称玄雷剑主的韩勇。 只见一道矫健的紫袍身影从一棵大树上飘落而下,落地无声无尘显然是轻功极高之辈。 但见此人,身长八尺,四方脸膛,剑眉星目,四字海口,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相貌十分英俊,按照现在话说,这位是一位妥妥的帅哥。 此人头戴一顶绛紫色的一字巾,迎门安块美玉,内衬一副镔铁护心甲,外罩一领绛紫色的长袍,腰系绛紫色丝绦,一把寒光闪闪的雁翎刀悬在腰里,足蹬一双乌靴,手里提着一条篆刻着无数符文的两仪棍。 此人一身绛紫色袍服,举手投足之间干净利落,倒是有着一番别样的风采此人正是武字营的统制人称阴阳怒龙的龙啸天。 只见大道中央一名玄衣客昂然而立。但见此人身高七尺,面如银盆,剑眉虎目,鼻直口方,锐气十足。 此人头戴一顶墨色竹制斗笠,身穿一件麻布短衣,外罩一领宽大的玄色长袍,腰系大带,背后背着一把乌钢所制的铁伞,足蹬一双黑色布鞋。 此人一身玄色衣袍,身背铁伞,气定神闲地立于大道中央,举手投足之间却透露着一股别样的凌厉气息,好似一柄虽未出鞘但锋芒已露的绝世宝剑。 这名身背铁伞的玄衣侠客非是旁人正是江湖上闻名的“玄衣断魂伞”刘通。 (二)北辽武林人物 只见那匹浑身漆黑如墨的高头骏马上,一名一袭黑衣的英俊青年稳坐雕鞍。 那名青年身高八尺,细腰乍臂,双肩抱拢,头上戴一顶束发冠,两根黑色飘带在脑后飘扬,穿一身黑色的劲装,外罩一件宽大的黑色虎纹英雄氅,腰里系着黑色丝绦,腰悬一柄三尺防身剑,足蹬一双黑色虎皮靴。 此人的双手宽大,带着虎皮护手,微微屈成爪形,好像一对宽大的虎爪。往脸上看,此人生得四方脸膛,剑眉虎目,鼻直口阔。两道足以分金碎石精光从他的虎目中迸射而出,令人胆寒。 此人一身虎纹黑衣,浑身塞发着一股肃杀与霸气,好像一头黑虎一般。此人正是人称塞北黑虎的玄龙教黑虎堂少堂主黑天龙。 只见从一棵大树上跳下一道身材高大的清瘦人影。但见此人,头戴玄色一字巾,身穿一件绣着黑龙的玄色长袍,腰里挎着一个黑色皮囊,足蹬一双黑色布鞋,在他那两只鹰爪般的手掌上,分别捏着两把闪着碧绿色寒光的金柄短刀。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四方脸,长眉细目,鹰钩鼻,菱角口。他那对细目格外明亮,像两盏小灯一样,一看就是内力充沛的高手。此人一身玄衣,二目如灯,有着一股奇特的威势。 此人正是如今北辽玄龙教的四大护法之一人称玄龙快刀的唐川。 (继续整理剧情) 番外九人物外貌群像之齐辽猛将 (一)大齐猛将 只见两杆素色门旗往左右一分,一匹白马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从阵中冲出,立于大纛旗的旗脚之下。这匹马蹄至背高有八尺,头至尾长有一丈二尺,四条腿肌肉发达显得很是健壮。 往马的身上看,这匹马浑身雪白,连半根杂毛都没有。就好像从雪山银河中走出来的一样。这匹马看着就与一般的战马与众不同。此马乃是一匹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宝马良驹名唤千里银河雪花驹。 在这匹宝马良驹的背上,有着一位身着银甲素袍的年轻武将稳坐雕鞍。就见此人生得面如白玉,两道剑眉,一对大豹子眼,那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透着武将杀气以及年轻人的朝气。通贯鼻梁,四字海口,长得是英姿勃勃,貌若潘安。 这位年轻武将头上戴一顶亮银打造的天王盔,身上披着一副亮银太岁甲,外罩一领素罗百花袍,腰系雪白色的绊甲丝绦,肋下悬着一口银柄的腰刀,足蹬一双虎头战靴。此人两只手各拿着一柄大号的八棱梅花亮银锤。 这员年轻的武将,银盔银甲素罗袍,手持一对银锤,可以说是遍体银装,浑身上下银光闪闪和那银娃娃差不多少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在他的身后有着一面素色的认标旗迎风飘扬。旗上大书:“银锤太保”正中央有着一个斗大的“裴”字 这员一身白袍银甲,手持双银锤的年轻将领非是旁人,正是在那烈虎军四猛八大锤之中派名第二的锤法高手,人送外号银锤太保名叫裴安。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打着青色旗号的边军由远及近直奔疆场而来。这支人马大约有着三五千之众,器械整齐,队形严整,而且每一名军卒的身上都有着一股浓烈的杀气缭绕。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历经百战的精锐人马。 在队伍的正前方打着一面赤红色的大旗,旗上大书着“铜锤大将”四个大字,在旗的正中央还绣着一个斗大的“傅字”。 在这面赤色大旗的旗脚之下,有着一匹浑身火红的宝马名叫卷毛十字兽。在这匹马的背上端坐着一名虎背熊腰的陷阵猛将。 但见此人生得,面如火炭,浓眉大眼,狮子鼻,火盆口,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这员大将头戴一顶赤铜盔,身上披着一副赤铜连环甲,外罩一领血红色的战袍,腰系一条狮蛮带,肋下佩一把防身宝剑,身后背着一张弯弓,走兽壶中插满了雕翎箭,足蹬一双狼皮战靴。 往这员大将的手上看,只见他两只手各擎这一柄人面赤铜锤。这两柄锤比一般的锤要大上两号显然是分量加重。这两柄铜锤要是砸到人身上那是非死即伤,足见此人力大无比。 这员大将红甲血袍,身骑红马,手中提着赤铜双锤十分凶悍。真和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血修罗一般无二。整个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血光真可谓是杀气凛然,令人望而生畏。 这员红甲血袍的猛将正是烈虎军四猛八大锤当中排名第三的铜锤大将血修罗名叫傅成 只听得一声炮响惊天动地,声震山岳。紧接着,一支打着玄色旗帜的顺州边骑从山谷中冲出并在谷口列成了一字长蛇阵。 这支顺州边骑足有五千余人。队伍中的每一名骑卒都是身强体壮,身披黑甲,跨下黑色大马,手持精铁长枪,腰悬弯刀的头等悍卒。这整支队伍就好像一股汹涌无比的黑色浪潮卷地而来。很显然这是一支无比强悍的百战精骑。 在队伍的最前方,有着一匹日行千里的乌龙驹正在那昂首嘶鸣。在这匹乌龙驹的马背上稳稳地坐着一名黑面大将。 就见此人长着一张四方大脸,面似锅底,剑眉虎目,鼻直口阔,须如钢针一般。别看此人长得黑,但是也生得五官端正,一团锐气倒也有着一番别样的英姿。 此人头戴一顶镔铁盔,身上披着一副镔铁锁子甲,外罩一领墨色的战袍,腰束一根黑色的战带,肋下悬着一柄短刀,刀柄上还缠着黑色的布条。此人左带弯弓,右带箭,足蹬一双乌皮靴。 往此人的手上看去,就见此人的双手擎着一对镔铁混元锤。这对双锤乃是由镔铁打造而成,个头也是不小分量加重。这对锤出奇的是,两柄锤的锤头都刻着一副道家的太极八卦图而且还刻着混元二字。 这一番雕刻给这对锤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似乎这对锤的来历颇为不凡。 这员大将一身皂袍黑甲在旗脚之下立马持锤就像一员天将下界一般,真是煞气冲天。在他身后有一面黑色的正在大旗迎风招展,旗上写着:“铁锤大将狄”五个大字。 这员用铁锤的黑面大将正是那烈虎军四猛八大锤当中位列第四的铁锤大将狄云升。 只见正北方向由远而近飞来一骑战马,马上坐着一位顶盔挂甲全副武装的武将。别看只有一人一马,单人独骑,可人似猛虎,马赛欢龙,锐气十足,大有以一当百的英雄气概。 但见此人身材高大,四方脸膛,浓眉大眼,方海阔口,颔下黑须,英姿勃发,器宇轩昂。头戴一顶镔铁荷叶盔,身穿一副镔铁连环甲,外罩一领皂罗虎纹袍,腰束一条五股拧成的丝绦,肋下悬着三尺防身剑。 往下看,此人着黑布中衣,一双虎头靴牢插在马镫内,手提一杆千锤百炼,削铁如泥,切金断玉的三亭大砍刀,跨下一匹鬃尾乱乍,日行千里的艾叶青。此人纵马舞刀驰骋疆场,好似一员天将。 来者非别,正是天刀门的大弟子人称花刀大将的荡寇将军张武。 (二)北辽猛将 只见远方卷起一股烟尘,随之而来的是一支上万人的精锐铁骑。这支骑兵人人身披玄袍铁甲,手持精钢所制的弯刀,跨下黑色骏马,头戴铁制的玄龙鬼面,整支队伍笼罩在黑影中好像一队来自冥界的骑士。 在这支队伍的前面打着一面玄色的鬼面大旗,上写着“追魂鬼索,塞北天刀”旗的正中央绣着一个斗大的“巴”字。旗脚之下一匹乌骓马昂首嘶鸣,一员全身戎装的大将稳坐于雕鞍之上。 但见此人身高八尺,猿臂狼腰,头戴镔铁盔,脑后飘摆雉鸡翎,一副精铁打造的玄龙鬼面遮住了他的脸庞,只露出一对精光四射的眼睛。 此人身披镔铁甲,胸前围着狐狸尾,外罩一领绣着骷髅图纹的黑袍,一条铁制的锁链盘在腰间,足蹬乌靴,手持一口幽冥鬼头刀。此人鬼面具,骷髅袍,浑身上下鬼气森森,仿佛一位从地府归来的鬼将令人望而生畏。 这支阴气缠绕的铁骑乃是北辽着名的精锐骑兵名为冥龙鬼骑,为首的乃是冥龙鬼骑的大统领人称幽冥天刀的巴龙。 只听一声炮响,北辽军阵中一面绣着四爪金龙的王旗竖起,旗上大书“翻江搅海,震天囚龙”六个金字,旗正中写着“南院大王耶律”。旗下立着一匹日行千里的紫骅骝,马上端坐着一位苍颜白发的老将。 此人生的面如晚霞,两道白眉斜入天苍额角,一对豹眼精光四射,一部白须根根入肉,虽已须发皆白但仍然精神矍铄。 此人头戴蟠龙金盔,体挂一副龙纹黄金甲,外罩一领杏黄色的团龙战袍,腰佩一把锟铻宝剑,足蹬一双麂皮靴,手提一对渗金囚龙棒。此人跃马持棒立于旗下,浑身透着一股王者气息。 这位老将正是赫赫有名的北辽南院大王人称囚龙无悔的耶律昆。 (朝堂终于有些眉目了) 第一零六回范殿下金殿面圣孙监首深夜传旨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范毅与玄影卫一众高手将玄冥的八位杀手尽数击败。范毅这才脱险回到了军中。 范毅与张力以及两百边骑汇合后,迅速传下将令,让众人整顿人马,休整一日等到第二天好过山向京城安陵进发。众人遵命休整了一夜。 次日一早,范毅与张力二人整顿人马已毕。范毅一声令下,二百名精锐边骑遂拔营起寨,押着十几辆车子过了恶虎岭向京城安陵进发。 过了恶虎岭之后,前方皆是平坦无比的大路。范毅与张力率领二百骑兵快马加鞭一路前行。范毅一边走一边暗暗地运转内力治疗伤势恢复体力。又走了能有七八天,这一天,大军终于来到了安陵城下。 范毅立马在城门之外,两只眼睛不断打量着这座如今的大齐都城。安陵城在规模上比旧都天宁要小上不少。 或许是地处江南的缘故,整座安陵城比起天宁城似乎少了一丝雄壮霸气,多了一丝婉约轻柔有着一股独特的江南之美。 城头之上,无数禁军将士全副武装,盔明甲亮,手拿明晃晃的刀枪正在来回巡视监视着四周的动静。一众禁军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可以说是戒备森严,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些禁军将士的眼睛。 整座安陵城在禁军的拱卫之下,展现出了一股独属于皇家的威严,让人忍不住心生臣服之意。(本来想写写京城的外观,但是好像暂时写不出来。(磕头认罪)) 范毅打量了安陵城多时,心想:这里是如今的京都,也是日后我的战场。这样想着,范毅似乎感受到了城中隐隐透出的一股腥风血雨。 范毅看罢了多时,这才逐渐地将目光收回。随后,范毅一抖丝缰,跨下的那匹浑红宝马一声长嘶,四蹄蹬开直奔城门而去,二百边骑齐催战马押着车辆是紧随其后。 城头之上的禁军早就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二百多人的骑兵打着齐军旗号由远及近直奔安陵的正门神武门而来。 城头之上的军卒不知何处兵马入京,连忙高喊:“城下来得是哪一路兵马,快快报上名来。如若不然,开弓放箭了!” 范毅催马正行间,忽听城头之上有禁军问话,于是便把战马带住.范毅又把手一挥,身后的二百余边骑皆驻马止步。 范毅冲着城头一抱拳,朗声道:“城上的禁军兄弟听着,在下乃是顺州军将领范毅,奉陛下旨意和大帅将令率军押送战利品进京面圣,还请兄弟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 张力在一旁连忙把安帝的圣旨高高举起,高声喝道:“城上的禁军听着,范将军奉旨入京,现有皇上圣旨在此,速速打开城门!” 城头上的一众禁军听闻范毅奉旨率军入京,又见张力手中高举着皇上的圣旨,不敢怠慢。城头上负责今日值守的禁军统领,连忙传令:“开城,迎边军入城。” 一声令下如山倒,城头上的一众禁军听闻统领下令,连忙遵命照办。有几名军卒三步两步顺着城马道下了城头来到城门口。紧接着,几名军卒合力将千斤闸给拉起来,又把城门上的大锁给打开。 随后,有两名军卒一用力将两扇厚重无比的城门往左右这么一拉,只听“吱呀呀,咣当,咣当”一阵响动,安陵城的神武门开放了。 范毅见城门已然打开,遂把手一挥,高声道:“大军入城!”紧接着,范毅催动坐下的浑红宝马,一马当先直奔神武门跑去。 张力以及二百精锐边骑见状也是齐抖丝缰,乱撒嚼环紧随其后。一众人马陆陆续续是进了安陵城。 等到一众人马陆续进了安陵城。范毅率领一众骑兵和车辆直奔城北的驻军大营而去。 一路之上,不少的京城百姓夹道观看边军。一众百姓对着边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快看快看,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顺州边军。”“看这些军卒多威风,浑身杀气缭绕,果然是百战精锐,名不虚传。”“是啊,无怪乎他们能把北辽蛮子杀得片甲不留......”一众百姓在一旁议论边军不提。 简短截说,一行人马很快来到了城北大营。在这座大营坐镇的禁军副统领孙恺早就接到了命令,专门划出了一片营盘给顺州边军暂驻。 范毅率领人马来到了城北大营,由人引着进了提前准备好的营盘。范毅来到营帐之中稍事休息了片刻,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随后,范毅和战张力骑着战马直奔午朝门。 两人飞马疾行,时间不大到了午朝门。两人在午朝门前双双下了战马。张力对范毅道:“范将军且在此稍候片刻,待我先行上殿向圣上复旨。”范毅闻言点了点头:“还请张将军先行,某自当在此等候。” 张力遂迈步上前来到午朝门前,黄门官见状连忙往里传报。时间不大,安帝传下圣旨让张力觐见。 张力进了午朝门,很快来到了八宝金殿。齐安帝范元正在金殿之上与文武百官议事。张力迈步来到金阶之下跪倒行礼:“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把张力给盼回来了。见张力在金阶之下行礼,安帝忙道:“张爱卿免礼平身。爱卿一路辛苦,事情可曾办好?” 张力站起身来道:“回禀陛下,微臣已将事情办好。现有顺州军大将范毅领兵押送战利品已入京城。范毅现正在午门候旨。” 安帝听到范毅二字,心里头猛地一颤。他强压住心中的情绪道:“好,张爱卿功劳不小且下去休息,不日朕自有封赏。”张力领旨下了金殿。 安帝遂传旨道:“宣,范毅上殿。”一旁的太监忙道;“陛下旨意下,宣范毅上殿哪!” 不一会儿,就听殿下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位全身披挂的青年武将迈步走上了八宝金殿。 齐安帝范元端坐在龙椅宝座之上,神色仍然平静。但他的右手从听到脚步声的那一刻起就缓缓地握成了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安帝的右手也越发紧握。 那位青年武将一步步来到八宝金殿之中。文武群都忍不住打量此人。就见此人年纪在二十左右,生得龙眉凤目,英俊无比。一身金盔金甲,外罩大红袍,腰挎三尺宝剑是威风凛凛,英姿勃发。 众文武打量了那名青年武将多时,都忍不住暗暗地称赞道:好一个少年将军,当真是英武不凡。可看着看着,有着不少的老臣心中就是一动,眼睛忍不住向安帝看去。 众文武心中暗道:“这位少年将军怎么与皇上如此相像?莫非......”有着不少南渡而来的老臣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微微变了变。 安帝端坐在龙椅上两眼也紧盯着迈步走上前的那位年轻武将。看着那张与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年轻脸庞,安帝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放弃了惊涛骇浪。他已经认出此人正是自己那失散了十余年的长子。 就见那名青年将领来到金阶之下,跪倒行礼:“臣,范毅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听着这有着一丝熟悉的声音,心中就是一痛,眼圈儿发红,眼泪好悬没掉下来。他深吸了口气这才强行稳住了情绪,缓缓道:“范爱卿免礼平身,抬起头来。” “微臣不敢抬头怕冲撞圣上。”“朕赦你无罪,且抬起头来让朕看看。”范毅这才站起身来向上扬了扬脸。 安帝的双眼盯着范毅的那张年轻的脸庞,仿佛看不够似的。这时,范毅的目光正好对上了安帝的眼睛,父子二人四目相视,似乎有着一股别样的情绪在二人之间涌动着。 过了一会儿,安帝收回目光,沉声道:“范将军此次入京,相应物品可曾齐备?”“回禀万岁,按万岁旨意,战利品皆已备齐,如今由微臣率军看护在城北大营暂存。陛下若是需要可命人随时来取。”范毅道。 安帝闻言,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如此甚好,范将军此番押送战利品入京,劳苦功高,且先回营休息,不日朕必有重赏。” 范毅再次叩首道:“微臣领旨。”随后,范毅冲着安帝又施了一礼,转身下殿去了。 范毅下殿之后,安帝遂传下旨意:“今日事毕,退朝!”随后,安帝卷帘散朝回了内宫。文武群臣也随之散去。 按下别人不说,单说范毅。范毅下了朝出了午朝门,骑着浑红马直奔城北大营而去。 等到了城北大营之后,范毅和谁也没打招呼,独自一人钻进了自己的营帐。进了营帐后,范毅坐在书案后,这心可就开了锅。 今日金殿之上,范毅也是认出了自己的父皇。要不怎么说母子连心,父子天性呢?尽管分离了十多年,父子二人还是一眼认出了彼此。不过,二人在金殿上迫于形势没有当场相认。 那位说这有啥迫于形势的,直接相认不就完了?列位请想,八宝金殿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文武群臣齐聚。一个皇上,一个初次入京的将军突然在金殿上认起了父子,这多难看,不知要吓坏多少人。 范毅在帐中坐着,这心里五味杂陈。今日他一看自己的父皇,发现十几年不见父皇老了一大块,不复当年。范毅这心里着实不好受,为自己离开多年没能为父皇分忧感到愧疚。同时心里又有不少父子重逢的喜悦。 过了一阵,范毅又想到自己的父皇把整个大齐搞得支离破碎,一团糟。老贼曹环为首的一帮奸臣正想着谋权篡位,谋夺大齐江山。恐怕自己父皇还蒙在鼓里。 想到这,范毅顿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一时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行动。范毅坐在大帐中,脑子可就转开了,是冥思苦想。 转眼到了晚上,范毅用罢晚饭之后,继续在帐中思考着日后的行动。就在这时,一名军卒跑进营帐禀报:“启禀将军,有两人在帐外求见。” “嗯,是何人?”“他们并未报名,只说有要事求见将军。”“好吧,请他们进帐。”范毅道。那名军卒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有两人迈步进了大帐,是一老一少。老的一身文官打扮,年轻的那位则是一位满身戎装的武将。 范毅一看,顿时认出那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司礼监的监首孙静。范毅见状忙道:“孙大人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要事?” 孙静微微一笑:“老夫深夜打扰确有要事。此事机密,还请将军屏退左右,老夫才好告知。” 范毅见孙静目光严肃,知道此事甚大,忙把手一挥,几名军卒退出了营帐。帐中只剩下他们三人。范毅遂道:“请大人明示。” 孙静这才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上面描龙绣凤透着一股皇家威严,一看就不是凡物。 孙静将这面金牌高高举起,道:“陛下有旨,范毅接旨!”这才要引出一段:入幽然,父子相认。 欲知安帝下的是何圣旨,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七回范殿下奉旨入宫齐安帝父子相认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范毅正在自己的营帐中冥思苦想,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不料,正在这时,司礼监的监首孙静带着一名武将竟趁夜来到城北大营。孙静悄悄地找到了范毅并让他屏退众人说有要事相商。 范毅见孙静一脸严肃,心知此事非同小可。连忙挥手将几名军卒给打发了出去。营帐内就剩下范毅等三人。 孙静见没了外人,这才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这面牌光华夺目,上绣龙凤透着一股浓浓的皇威,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 就见孙静将这面龙凤金牌高高举起,大声道:“陛下有旨,范毅接旨!”范毅闻言连忙跪倒叩头:“微臣范毅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静将这面龙凤金牌高高举起,道:“陛下有旨,着孙静、张恺请范毅将军今夜入幽然宫一叙。”范毅闻言忙拱手道:“微臣领旨。” 那位说了,这安帝怎么好端端地传下圣旨让范毅夜入幽然宫,他究竟所谓何事?书中交代,今日白天,齐安帝范元在金殿之上认出了自己的皇长子范毅,但碍于场合,安帝并未与自己的儿子当场相认。 好不容易退了朝,齐安帝范元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幽然宫。等回到了内宫,齐安帝范元这心就像油烹的一样,别提多难受了。一想到自己与最疼爱的长子分别十余年杳无音信,安帝这心里头就是一阵的难受。 齐安帝范元就这样一个人在宫中独坐,脑海中是思绪万千。安帝现在十分迫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儿子并与他正式相认。但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办到呢? 如今范毅的身份还未昭告天下,还需保密,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也就意味着,安帝想要和范毅见面必须在暗中秘密进行这样才能不暴露范毅的真实身份。 这下子,原本简单的父子相见瞬间变得复杂了许多。安帝一时间竟有些犯难,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突然,安帝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安帝心中暗道:“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么这么这么办。如此便可万无一失。” 安帝想到这,不由得眼睛一亮。随即让心腹太监把司礼监监首孙静和自己的贴身侍卫张恺给叫进宫来。太监遵旨照办。 不一会儿,孙静和张恺二人来到了幽然宫中面见安帝。安帝也不多说,当即拿出了自己的一面龙凤金牌,此牌一出就如圣上亲临,可谓权力极大。 齐安帝范元将这面龙凤金牌交给了孙静并命他与张恺一起暗中前往城北大营,替自己传下圣旨,让范毅今夜入幽然宫父子相会。 孙静领了圣旨接过那面龙凤金牌,随后孙静和张恺一起辞别了安帝,悄悄出了皇宫,借着夜色掩护,快马赶奔城北大营。两人这才悄然进了大营暗中找到范毅,传下了安帝的圣旨。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范毅接到了安帝要自己趁夜入宫的圣旨,心中不由得一动,他已然将安帝此举的目的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范毅知道父亲十有八九是想借此机会和自己来个正式相认。 想到这,范毅忙上前一步道:“敢问孙大人,我等何时出发。”孙静闻言忙道:“范将军,皇上这道旨很是紧急,最好将军能即刻动身。”“好,待我收拾收拾,这就随大人入宫。” 这时孙静一转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那位全身披挂的武将笑道:“来来来,范将军,老夫给你引荐引荐,这位乃是有名的大内高手张恺也是圣上驾前的第一侍卫。” 范毅闻言连忙仔细打量此人。就见此人身强体壮,全身的戎装。两条胳膊肌肉发达,一双拳头好像铁锤一般,看得出此人的硬功练得相当好。 范毅打量了多时,忙冲着张恺一抱拳:“在下见过张将军。”张恺也拱手还礼道:“范将军,在下这厢有礼了。前番舍弟自顺州回京多亏范将军一路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哦,但不知令弟是哪一位?”范毅闻言不由得疑惑地问道。“舍弟乃是皇上的侍卫张力。”“哦,原来如此,这是在下分内之事,理当如此。”范毅道。 这时,张恺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开口道:“某早听舍弟提起范将军武艺高强,勇猛无匹。某自幼酷爱武艺,自认有些成就,今日得见将军,一时技痒,想与将军比试一番,不知能否赏脸?” 范毅闻言就是一愣,心的话:“看这架势,这位似乎很是好斗啊。”范毅不由得就是一愣,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如何回话。 孙静在一旁一看就是一捂脸,赶紧打断道:“嗨,你这个武痴,天天想着比试切磋。可别忘咱们此次来的目的。” 张恺闻言忙道:“哦,对对对,孙大人说得是。还请范将军随我二人入宫。” 范毅闻言也笑了笑道:“等有了机会,在下一定和张将军好好比试较量一番。”张恺闻言笑道:“好好好,咱们可说定了哈。” 闲聊了几句后,范毅收拾停当,遂与孙静、张恺二人骑着马来到了皇城之外。随后,三人下了马,孙静和张恺领着范毅进了皇城。 范毅跟着孙静和张恺一路往皇城里走。三人穿过了不少宫殿,终于来到幽然宫的宫门外。 早有小太监在宫门外等候,见三人到来,小太监急忙往里传报。不一会儿,宫里传出话来让范毅进宫。 孙静还有事先行离去,张恺则陪着范毅一起进宫。范毅整了整衣袍,抚了抚自己那翻涌的心绪,这才和张恺一起进了幽然宫。 范毅一步步向宫里走去,双目平视着前方。范毅看见自己的父皇穿着一身红色的袍服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范毅见到这身有些陈旧的红袍,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一段久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浮现。范毅想起自己幼时最喜欢父皇的这身红袍,常常缠着父皇要穿这身红袍。 父皇对他也很是宠爱,经常穿着这身红袍陪他玩耍。有时候,父皇还将红袍披到他的身上逗他开心。 十多年过去了,范毅万没想到,父皇会一直留着这一身陈旧的袍服。显然,父皇今日为了与他相认特意换上了这身袍服。 想起这段往事后,范毅的两只眼睛也越来越红,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一步步来到安帝的面前。最后,扑通一声,是双膝跪倒。 范毅跪在安帝的面前,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道:“父皇一向可好,儿臣给父皇请安。” 就这一句话,把齐安帝范元的心狠狠震动了一下。他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当他听清了那一声多年未曾听到的父皇后,心里头是万分激动。 安帝一把拉住范毅的手,颤声道:“皇儿免礼,快快请起。”说着,安帝一把将范毅拉到自己的怀里。父子二人是抱头痛哭。 哭罢了多时,父子二人仍是泪流满面。张恺在一旁见状连忙劝道:“父陛下、殿下,父子重逢乃是大喜。切勿过度悲伤,还请多加保重。”父子二人这才渐渐止住悲声。 安帝收住泪水双手不断抚摸着范毅手上的胎记和胸前挂着的那块龙凤玉佩,口中连声道:“朕的皇儿回来了,回来了。” 范毅也是不断抚摸着安帝的双手感受着父皇的温度。又过了好一阵,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子才彻底平静了下来。 安帝拉着范毅来到桌旁,父子二人对坐而谈。安帝就问:“儿啊,这些年你都在何处生活,又因何会到边军之中?” 范毅闻言忙道:“回禀父皇,儿臣当年蒙恩师救得性命,十几年来在高山随师父习文练武是这么这么回事。” 范毅就把自己如何被恩师所救而后在高山学艺,后来加入边军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当然,二位高人的救国之计和一切布局,范毅全都避而不谈。毕竟此计有些大逆不道。 安帝听完了范毅这十多年的经历是连连点头:“感谢上苍护佑,我儿得以脱险,并得名师教导长大成人。” 安帝顿了顿又道:“儿啊,如今你我父子已然团聚,朕也该即刻昭告天下,表明你的身份。只是眼下,似乎没有合适的时机。” 说到这,安帝脸上有着一抹愁容浮现,似乎对此感到十分烦恼。范毅忙道:“父皇,儿臣能与您团聚已是大幸。至于身份,儿臣并不急于一时。还请父皇不必太过忧虑。” “哎,皇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本就是朕的长子,这身份自然要越早表明越好。此事皇儿不必多管,一切由朕来办。”范毅见状也不敢多说,只得闭口不言。 这时,一旁的张恺突然道:“陛下,臣以为眼下确有一个时机能帮助殿下表明身份。”“哦,是何时机?”安帝忙问。 张恺遂说出一番言语,这才有一段献计策举办庆典。 欲知张恺所说时机为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八回张侍卫巧献妙计齐安帝筹办庆典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与皇长子范毅在幽然宫父子相认。齐安帝范元见失散多年的长子回来了,心中十分高兴。 安帝当即就想着立刻将范毅的皇长子身份昭告天下,帮他把这个名分给表明了。 那位说了,安帝为何如此着急地要将范毅的身份给昭告天下。书中交代,安帝在这件事情上有着两点考量。 一是安帝想到自己这位长子与自己失散多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能照顾好他,这心里很是愧疚。早一点恢复长子的位分也算是安帝对自己儿子的一点弥补。 二一个,安帝知晓自己这位长子从小就聪慧过人,又听说他在高山学艺十余年习得了一身本领文武双全。 安帝想着早点将长子的位分昭告天下,然后好将他给立为太子帮助自己一起处理国政,治理天下。等到日后,自己也好将整个大齐江山交给他。 要不怎么说,齐安帝范元虽然是个昏主但没有昏实心呢?安帝清醒的时候还算不错。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属实不太行,大齐在他手上丢半壁江山,安帝心里也不好受谨记于心。 所以安帝将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这位从小聪慧的皇长子身上,希望他能给大齐带来中兴。 安帝其实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他有着明智的一面,但另一方面他也宠信奸臣被妖后迷得五迷三道。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安帝想即刻恢复范毅皇长子的身份,但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他不经有些犯难。 这时,张恺上前道:“陛下,臣以为眼下有个机会可帮助大皇子殿下恢复位分。” 安帝一听忙道:“哦,不知爱卿所言是何时机?”范毅在一旁听了也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张恺,不知他究竟有何妙计。 张恺清了清嗓子道:“回禀万岁,殿下,此番我大齐大败北辽三十万兵马此等大胜可谓振奋人心。陛下因此命边军押送一批战利品入京。 如今,金龙庆典的时间快到了。臣以为,陛下可借此举行金龙庆典之机来庆祝此次顺州大捷,同时也可振奋军民抗辽保国之决心。 另外,陛下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可借助此次庆典昭告天下,恢复大皇子殿下的身份。此法若成可谓是一举多得。” 张恺滔滔不绝,把自己的计策一股脑儿给全说了出来。安帝坐在椅子上,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听完了,也忍不住拍手称妙。 自己苦思无果的难题有了解决执法安帝这心中自然很是高兴。他满面春风,大笑道:“哈哈哈哈!张爱卿这条计策有一举多得,一石三鸟之效,当真是一条无双妙计,甚好甚好。” 安帝看了看张恺,忍不住连连点头,连声称赞道:“寡人看张爱卿平日里醉心武艺,还道你不善计谋。 想不到今日,爱卿竟能想出这等妙计,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此事若是成功,寡人定当重重有赏。” 安帝的这几句话把个张恺给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见他脸一红,扭扭捏捏地小声道:“臣只是急中生智,当不得陛下如此夸赞。” 说着,张恺的头低了下去,两只大手交叉在一起绞来绞去。那模样忸怩无比跟一个害羞的大姑娘差不多少。 张恺那副害羞的样子把个安帝给逗得是哈哈大笑。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竟如此害羞属实是令人有些意外,按照现在话说,张恺这属于是反差萌。 安帝听完了张恺提出的计策,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脸上也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安帝当即就要着手准备庆典事宜。 范毅在一旁见父皇对此十分重视,心中也是有着一股暖流涌出。他心里明白父皇对自己依旧疼爱有加。 但范毅又怕父皇为此太过劳神费力,于是上前劝道:“父皇儿臣身份恢复一事并不急于一时,您万不可因此事而过度操劳,还需多加保重龙体。” 安帝闻听此言,把手一挥,打断了范毅的话语。随后,安帝开口道:“皇儿,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劝。 庆典之事,由寡人亲自操办,你不必过问。你如今且暂回城北大营驻扎。待得一切准备就绪,朕自会下旨命你前来。” 范毅见安帝心意已决,知道自己再难将其劝动。当下,范毅只得闭口不言,将劝告的话语吞进腹中。随后,范毅拱了拱手道:“如此,儿臣多谢父皇隆恩。父皇早点安歇。儿臣告退。” 说着,范毅冲着安帝又是一拜,转身离开了幽然宫。等出了宫来到皇城之外,范毅飞身上了自己的浑红宝马,飞马秘密地回到了城北大营之中不提。 按下范毅回到城北大营继续领兵守护战利品暂且不提,单说齐安帝范元。范毅离开幽然宫之后,齐安帝范元又独自在宫中坐了能有好一阵子。 安帝坐在那里,脑海中冥思苦想。他不断思考着举办庆典的各种方案。又过了能有一个时辰,时间已经是半夜三更天。安帝心中总算有了一个初步的方案。 太监再三劝说安帝休息,安帝只得收了思绪,躺在龙床之上,闭目歇息。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次日平明。 早朝之后,安帝暗中把礼部尚书林平给找来让他负责几日后的庆典事宜。林平当即领旨而去。 将林平给打发走了之后,安帝又悄悄地点首叫过了几名自己的贴身侍卫。安帝在他们耳边低声吩咐道:“你等如此如此,不得有误。” 几名侍卫闻言,纷纷点头:“陛下放心,臣等这就去办。”说罢,几名侍卫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一则消息不知从怎的传了出来。皇上将要在金龙山举行金龙庆典三喜同庆。这则消息向长了翅膀一样,不胫而走传到了众多文武大臣的耳朵里。 一众文武大臣听了这则消息,都感到十分疑惑。众位大臣心里都很是清楚,金龙庆典是为纪念大齐立国之日而设。每到这一日,皇上都要率领文武群臣前往金龙山祭告祖宗天地。而且若有大喜事发生,还需在当日大举庆贺。 那些个听到这则消息的文武群臣们倒不是因为要举办金龙庆典而感到奇怪。毕竟算算日子,国庆之日的确将近了。 一众文武大臣感到惊奇的是,他们一时间竟不知道这所庆的三喜究竟是哪三件喜事。 这第一件喜事自然是庆祝大齐朝立国之日,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这剩下的另外两件喜事可就没有那么确切的消息了。 一些大臣很快想到这剩余两件喜事的其中一喜定然是顺州军与北辽三十万大军对敌,鏖战数月最终在青龙坡一战成功,大败三十万辽军,取得了最后的大捷。这场胜利振奋人心绝对称得上一件值得举国欢庆的大喜事。 至于这另外一喜,众位文武大臣想了好半天都没能想明白究竟是什么喜事。众位大臣私下里全都议论纷纷,对这第二喜的各种猜测也是层出不穷。 又过了几天,安帝终于在早朝之时对文武百官传下圣旨:七日后,众文武齐聚金龙山举行金龙庆典三喜同庆。 文武群臣纷纷领旨下殿,不过这第三件喜事究竟是什么,众人仍然蒙在鼓里,看不出半点线索。 时间在众人的各种猜测中一点一点地过去。简短截说,七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终于到了大齐立国日的这一天。 这一日三更天,整座安陵城不复往日平静,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一队又一队的禁军精锐人马纷纷开出了城,皇上乘坐龙车辇,文官坐轿,武将骑马也纷纷出了安陵城。 这些个队伍的目的地都直指一处地方那就是金龙山。这才有一段,金龙山皇子复身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零九回庆立国大开盛典贺三喜皇子现身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大齐朝的国庆之日到了,这传承了数百年的金龙庆典也是准时召开, 这一天夜间,刚刚打过三更天。整座安陵城瞬间变得热闹了起来。城中出现了无数的队伍。 在最前面的是一队全副武装,骑着高头大马,手持精铁长枪的京城禁军骑兵。这队精骑大约能有个三千余人,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一股子杀气,看得出这些人都是百战之卒。 这队精骑摆成了一字长蛇阵,将一辆马车给紧紧地护卫在军阵当中。这辆马车上描龙绣凤凰,上有黄绫子的车顶,处处展现出帝王的威武之气。而且,这辆马车由八匹高头骏马同时拉着,更加体现了此车的不凡。 书中交代,这辆马车上坐着的非是旁人正是当今的大齐天子齐安帝范元。这辆马车正是齐安帝范元的龙车辇。 三千名禁军精锐骑兵,人人紧握刀枪,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将这辆马车给护在当中。无数杆泛着寒光的长枪在马车两旁竖起,形成了一片冷气森森的枪林,令人不寒而栗。 任何人若敢妄动,想靠近龙车欲图不轨必会被这数千杆长枪捅成筛子,马踏为泥。真可以说得上是戒备森严,滴水不漏。 安帝的龙车辇在三千禁军精骑的紧紧保护下率先驶出了安陵城的神武门,直奔金龙山而去。 在三千禁军骑兵的队伍后面,跟着无数的马匹和轿子。这些马匹都是战马,马上之人全都是盔明甲亮,全身披挂,挂剑悬刀的武将。而在轿子里坐着的都是些头戴乌纱,身穿蟒袍,腰束玉带的文臣。 显然,在禁军骑兵队伍后跟着的则是无数的文臣武将。今日,文武群臣将要与皇上一起参加金龙庆典以庆祝大齐立国。 就这样,三千禁军保护着安帝的龙车辇在前面开路,无数文武大臣,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足有好几千人分成了好几队。浩浩荡荡赶奔金龙山而来。 且说安帝率领一众文武百官出了安陵城,直奔城南方向的金龙山而来。简短截说,三千禁军保护着安帝很快来到了安陵城南的一座高山的脚下。 这座高山山峦起伏,远远望去,真好像一条昂首咆哮的巨龙一样。这座山正是大齐赫赫有名,闻名天下的金龙山。 书中代言,其实安陵城外的这座金龙山严格意义上或许叫小金龙山更为合适。真正的金龙山在大齐江北的旧都天宁城外。 数百年前,大齐开国皇帝齐武帝范央于天宁城外的卧龙山彻底击败了大俞王朝。随后,范央率军攻进天宁城,建立了新的王朝改国号为齐。 为了纪念大齐朝的建立,范央于是传下圣旨将这一天定为大齐的立国之日,按现在话说就是国庆节。 范央又传下一道圣旨将与大俞王朝的决战之地卧龙山更名为金龙山并在山上修了一座祭坛。每到立国之日,皇上要在金龙山上举行一年一度的金龙庆典,祭告天地宗庙,以庆祝立国之日。 十余年前北辽大举南下入侵,一路势如破竹攻破了大齐的都城天宁城。齐安帝范元在一众文武大臣的保护下渡江南逃,好不容易才在安陵建都,重新站稳了脚跟,大齐也得以延续。 齐安帝范元迁都安陵之后,为了更好地将大齐数百年的传承给延续下来。于是他特意在安陵城城南外五十里处选了一座形似巨龙的高山将其命名为金龙山。 安帝还派出专人在山上修筑了祭坛以供祭告天地,举办庆典之用。从此,安帝每年都在安陵城外的这座金龙山上举办金龙庆典并祭告天地。 为了能把这座山和天宁城外的那座真正的金龙山区分开来,许多人私底下给安陵的这座金龙山取了个别称叫做小金龙山。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三千禁军精骑保护着安帝的龙车辇率先来到了金龙山下。三千禁军精骑迅速往两边散开将整座金龙山的各个要道给守把住。 一时间,金龙山是刀枪林立笼罩在一片杀气之下,可以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布防十分的严密。原本平静的金龙山瞬间进入了一级警戒状态。 这时,一众文武大臣也陆陆续续地来到了金龙山的脚下,众人都围在龙车辇的四周围。 随着众人的陆续到达,负责驾驶龙车辇的御前第一侍卫张恺,一伸手把龙车辇的帘子往上这么一挑,齐安帝范元从龙车辇之中探出了身子。接着,有两名太监上前伸手搀扶着安帝下了龙车辇。 齐安帝范元今日也穿着十分正式,可以说是盛装出席。就见这位皇上,头上戴着九龙珍珠皇冠,身上穿着一件全新的绣着九条金龙的明黄色龙袍,腰束金龙带,足蹬一双崭新的龙靴。 安帝全身上下穿着的都一色的新衣服。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是一点儿都不假。今日这么一穿,令得安帝比平日里多出了几分天子的龙威,倒也别有一番气度。 随着齐安帝范元下了龙车辇来到了金龙山的脚下,负责主持这次庆典的光禄寺卿邵元忙高声道:“金龙庆典开始,请陛下登坛祭天,众文武上山朝拜。” 随着邵元的声音落下,齐安帝范元抬腿踏上了登山道,缓步向山顶走去。文武群臣随着安帝也上了登山道。 一行人顺着山路缓步向前走去。山路的两旁还有常驻金龙山负责守卫高山和祭坛的五百禁军把守着。一行人顺着山路曲曲弯弯终于来到了金龙山的半山腰。 金龙山的半山腰是一个广场,文武群臣都将在这个广场上进行朝拜。而山顶上则是真正祭天用的祭坛,那地方只有皇上和一些皇室成员才能够上去。 一众大臣纷纷在金龙山半山腰的广场上停住了脚步,同时也按照各自的官职大小列好了队伍,众人依旧是文东武西两厢站立,在广场上准备朝拜。 齐安帝范元则继续向前走去,很快来到了山顶祭坛的石阶之下。安帝迈步踏着一级一级的石阶,缓缓地向这座祭坛走去。 安帝一步步向着山顶的祭坛走去,不久便登上了这座祭坛。随着安帝登上祭坛,一旁有人迅速敲响了金钟“咚咚咚!”三声金钟响起。随后有人高喊:“祭天开始,请皇上焚香祭祀。” 随着这道喊声落下,安帝一步步向前来到了祭坛的中央。这时,一旁有两名负责祭天的军卒来到安帝的面前,将三炷香递给了安帝。 安帝接过香,迈步来到祭坛中央的供桌旁,手捧香烛,恭恭敬敬对着天地拜了三拜。半山腰广场上的文武百官,也纷纷跪倒叩头随着皇上一起祭祀天地。 祭拜已毕,安帝和众臣都站起身形。安帝将三炷香轻轻地插在了供桌上的香炉之中。这第一项祭告天地庆立国也算彻底完成。 接着,安帝立于祭坛之上,转过身面向着广场上的文武群臣。安帝的眼中露出两道少有的精光,朗声道:“昔年,北辽南下尽夺我大齐江北之地,使我大齐山河破碎。 此等大仇令得无数齐人铭记于心,不敢忘怀。前番辽军再度南下,妄图吞并我朝。幸得列位先帝及上苍护佑,三军将士用命,我大齐得以大败辽军洗刷前耻。 此等大事振奋人心,鼓舞国人士气。故借此金龙庆典之时加以庆祝,以告慰诸先帝在天之灵。” 说着,安帝一挥手,有两名禁军捧着一面北辽军的大旗来到了祭坛上。安帝上前,将大旗接过。 随后,安帝从腰间抽出宝剑,一连几剑将这面辽军大旗砍为数段。接着,安帝又取过火把,将大旗烧做灰烬。这火烧敌旗之法是大齐传承数百年的一种庆贺大胜的方式。 火光映在了安帝的脸庞上。随后,安帝将手中宝剑高高举起,大喝道:“金龙护佑,大齐永昌!”半山腰广场上的文武百官也齐声高呼:“大齐永昌!大齐永昌!”近千人齐声高呼,一时间声震山岳。 随着呼声渐渐减小,这一次金龙典所庆祝的第二件喜事也落下了帷幕。众文武的心都莫名地激动了起来。众人都很想看看接下来这神秘的第三喜究竟是什么。 只见安帝在祭坛上再度开口道:“今日金龙典上,还有第三喜需要庆祝。十余年前,天宁失陷,朕之长子在战乱中失踪,十余年来杳无音信。幸得上苍、先帝护佑,朕之长子如今安然归来!” 安帝的这一句话好像一个霹雳一般在百官中炸开了。广场上的文武群臣闻听此言无不震惊,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诸位年兄年弟,老兄弟们。”“啊。”“这大皇子殿下失踪十几年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这我哪知道,我也一脸懵啊。”“这事当真是稀奇。” 广场上,众位文武大臣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大家都对此事感到惊奇。 就在这时,只听一旁的太监高喊:“请大皇子殿下登坛!”众文武顿时鸦雀无声,无数人的眼睛紧盯着祭坛。 随着太监的声音落下,就见一名青年缓缓出现在了祭坛上,站在了安帝的身边。众文武一看那位青年皆是大吃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零回金龙典范毅复身份早朝会安帝欲立储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率领一众文武大臣在安陵城外的金龙山举行一年一度的金龙庆典。在庆典上,安帝率领一众文武大臣接连庆贺了立国日和顺州军大捷两件喜事。 两件喜事庆贺已毕,齐安帝范元立于祭坛之上,高声宣布自己那失踪了十几年的大皇子业已安然归来。此言一出,好似平地响起一声惊雷。 半山腰广场上的文武百官闻听此言,心里头都涌上了一股荒唐的情绪。众人全都被这一道惊人的消息给狠狠地震住了。不一会儿,众位大臣回过神来纷纷交头接耳是议论纷纷。 还不等广场上的众位大臣想明白这件事情的真假。就听有一名太监高声喊喝:“请大皇子殿下登坛!”广场上的众位大臣顿时停止了议论,近千双眼睛齐刷刷紧盯着山顶上的祭坛。 随着这名太监的喊声落下,众人就见有着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了祭坛之上。这名青年一步步走到了祭坛的中央,很快来到了安帝的面前,对着安帝连拜了三拜。 随后,那名青年站起身来,站在了齐安帝范元的身边,面向着广场上的一众文武。 随着青年面向广场,广场上的众位大臣逐渐看清了那名青年人的容貌穿着。 就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猿臂狼腰,身强体壮。此人头戴一顶蟠龙金盔,二龙斗宝,黄金抹额,体挂一副锁子连环蟠龙黄金甲,外罩一领猩猩红的战袍,足蹬一双虎头靴。此人遍体金装是威风凛凛。 往脸上看,就见这位青年生得一张四方脸,龙眉凤目,鼻直口阔十分的英俊。仔细打量之下可以发现,此人的身上隐隐间竟透着一股帝王之气,而且此人的五官相貌竟与安帝有着七八分相似。 在广场上站着的一众文武大臣打量了祭坛上的那位青年多时,众人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情。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位突然出现在祭坛上的青年武将竟与当今天子如此相像。 一时间,一众文武大臣心中都冒出了一个相同的想法:“莫非此人就是圣上口中说的那位失散多年的大皇子殿下不成?” 突然,广场上有着不少的大臣再度露出了惊讶之色。这批人已然认出祭坛上的那位青年正是前者领兵押送战利品入京并在金殿面圣的顺州边军中的大将范毅。 从得知皇上找到了大皇子殿下到认出那位大皇子殿下竟然是前者进京金殿面圣的边军大将。广场上文武群臣直接连着震惊了三回。 就这么说吧,今天在金龙山上的这些个文武大臣有一个算一个都把震惊这种情绪的味道给尝了个透彻。无数文武大臣连续受了三次震惊那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精彩了。 还没等广场上的众位大臣从这连环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祭坛之上,安帝拉过那位金甲青年。朗声道:“朕与大皇子失散多年,幸得上苍、先祖护佑,我儿安然归来,我父子二人终是重逢。 今日,寡人要借此金龙庆典之机,请天地、列位先祖为证,恢复范毅之皇长子身份。” 随着齐安帝范元的这道声音落下,一旁的太监大总管高安从怀中取出一道圣旨并展开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余年前,山河破碎。朕与皇儿失散于战乱之中,十余年间杳无音信。幸得天地、先帝护佑,皇儿得以从边军中安然归来与寡人重新团聚。朕今日借金龙典之机,请诸先帝为证,恢复范毅皇长子身份,钦此!” 高安宣读圣旨已毕,范毅走上前跪倒领旨:“臣,范毅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范毅接过圣旨站在一旁。 高安又冲着山下高声喝道:“进冠服!”随着他的喊声落下,就见四名内廷司的小太监捧着一身明黄色的皇子冠服一步步走上了祭坛来到安帝和范毅的面前。 高安随后又道:“着冠服!”范毅走上前来,先将自己的金盔摘下递给了一旁的太监,又从内廷司太监手中接过皇子宝冠戴在了头上。 接着,范毅又将自己身上的那一副蟠龙金甲给脱下,一旁又有太监上前把范毅的蟠龙金甲接过来捧在手里。随后,范毅从另外两名内廷司太监的手里接过那一身明黄色的皇子袍服并将它给穿在了身上 时间不大,范毅将这一身皇子的冠服穿戴整齐,收拾停当,迈步来到了齐安帝范元的面前。再看范毅来到安帝的面前,跪倒在地,连着拜了三拜,沉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尽管前日父子二人在幽然宫中已然相认,但安帝见此情景,这心里头依旧是百感交集。 安帝的眼圈儿当时就是一红,他强忍着泪水道:“皇儿免礼平身。”说着,安帝伸出自己的双手将范毅给扶了起来。 紧接着,高安又高声道:“父子共祭天!”齐安帝范元和大皇子范毅这父子二人,每人手中都拿着三炷香,站在祭坛的中央,恭恭敬敬对着天地连拜了数拜。 随后。父子二人又将各自手中的三炷香分别插到了祭坛中央供桌上的两个金香炉之中。至此,父子共祭天这一项仪式算是完成了。 祭告天地已毕,高安再一次朗声高喊道:“贺!”随着高安的这一个“贺”字落下,半山腰广场上的一众文武群臣纷纷跪倒行礼,齐声道:“金龙护我大齐,皇子安然归来。恭喜皇上,恭喜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恭贺已毕,今日的三件大事也皆已庆祝完毕,这一次的金龙庆典也进入了尾声。安帝当即传下圣旨,让文武群臣陆续返回京城并休沐三日。 文武群臣纷纷领旨谢恩,各自散去。安帝也拉着范毅上了自己的龙车辇,父子二人共乘一车。 三千禁军精骑摆开阵势,保护着圣上和殿下离开金龙山直奔京城安陵。至于范毅的盔甲和战马都交给了专人保管跟在队伍之中。 安帝率领一众文武大臣和三千禁军精锐很快回到了京城。回到京城之后,文武百官各司其职,一切照旧不必细说。 安帝趁着这段时间,又把范毅带到太庙祭告先帝并重新入了皇族。至此,范毅皇长子的这个身份也算是彻底恢复。 恢复身份后,安帝本想让范毅搬进宫里来居住。但范毅却不太愿意,他对安帝道:“父皇,儿臣久未在宫中,诸多事宜还不太习惯,恐有诸多不便。 儿臣在军中多年,已然习惯军旅生活。恳请父皇恩准,让儿臣仍回城北大营驻扎。” 安帝闻言本来不是很愿意,但架不住范毅再三恳求。再加上,范毅虽已回归皇族,但眼下他并没有皇家的职分,宫里一时也腾不出地方让他单独居住。 于是安帝便答应了范毅的请求。范毅谢过父皇恩典之后,骑着马返回了城北大营住下。 按下范毅暂且不提,单说齐安帝范元。安帝自从恢复自己长子范毅的皇子身份后,他心中想要将范毅尽快立为太子的想法也是越发强烈。安帝独自在宫中思考了三日,最终还是决定在朝会上与群臣讨论一番。 三日休沐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来到了第四天的早朝。一众文武群臣早早地就来到朝房内等候。 在等候的同时,有不少大臣仍在议论着大皇子归来一事。可见这件事给众人带来的冲击着实不小。 过了一阵,就听“咚咚咚!”宫中传出了几声钟响,早朝的时间到了。随着钟声落下,午门大开,文武百官陆陆续续来到了八宝金殿。 八宝金殿之上,百官们文东武西,两厢站立。齐安帝范元头戴龙冠,身披龙袍,在龙椅上居中而坐,很是威严。 文武百官陆续来到,等人都到齐了,百官纷纷向皇上叩头行礼:“参见陛下。”安帝一挥手:“众卿平身。”文武百官遂起身重新站好。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往金阶之下看了看,目光在文武群臣的脸上扫了扫,把不少大臣看得心里有些发慌,以为又有什么人得罪了陛下。 不久,安帝收回目光,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太子之位对一国而言十分重要。我大齐因诸皇子年幼,太子之位空缺多年这对我朝而言不失为一大隐患。 今幸朕之长子归来,此子自幼聪慧,而且师从高人,颇有本领。寡人今日欲将其立为太子入住东宫以护我大齐江山。不知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安帝话音一落,文武百官的心中都感到一阵惊讶,他们惊讶于安帝这次竟如此着急,刚刚恢复大皇子的身份就要将其立为太子,这实在让人觉得有些草率。 但文武大臣们都看出皇上对大皇子殿下十分疼爱,知道他心里一定想将其立为太子。大臣们害怕言语不当惹得皇上不快,一时间竟无人言语。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就听见百官中有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紧接着,就见一位老臣从班位中走出,迈步来到金阶之下。这才要引出一段:太师阻皇命,范毅封王爵。 欲知这位出班启奏的老臣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一回曹太师出言阻安帝高总管携旨赴城北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范毅的皇长子身份终于得到了恢复。金龙庆典之后,齐安帝范元想要将长子范毅立为太子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 安帝思索再三之后,决定在朝会上与文武大臣商量此事。于是,几天后的早朝之上,安帝向一众文武百官表明了自己想要将范毅给立为太子的想法并向众位大臣询问他们的意见。 安帝把自己的想法和众位文武大臣这么一说,众位文武官员不由得面面相觑,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 大部分大臣都觉得,皇上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草率了一些。毕竟大皇子殿下当年失散之时年仅五岁,就算他自幼聪慧过人,天赋异禀,但十多年过去了,如今这位大皇子的才能,品行究竟如何,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而且,太子之位对一个国家而言可谓至关重要,这直接关系到国家的未来发展。如此重要之位怎能轻易、草率地就交给一位刚刚回归没多久,能力品行皆是未知数的皇子呢? 一众大臣都认为皇上此举着实不妥,实在太过冒险。大臣们有心劝阻,但众人都知道,皇上对这位失散多年的皇长子十分疼爱。 众人都害怕一时说错了话,惹得皇上心中不快,反被皇上责备弄不好还会被定下大罪,到时可就不好办了。因此众人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一时间,八宝金殿之上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就在这么个时候,忽然就听百官之中有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陛下,老臣有本启奏。”这道声音略微有着些许嘶哑,看得出说话的这个人,年龄定然不小。 安帝在龙椅上坐着,闻听此言,连忙闪动龙目,顺着声音望去。大殿上的众位文武官员也和皇上一起用眼睛寻找着那位说话之人。 众人顺着声音这么一看,就见有着一位老臣从东边文官的班位之中缓步走出。此人须发皆白,长眉细目,眼中似乎藏着那么一丝奸诈。头上戴着金翅相雕,身穿蟒袍,腰里系着一条玲珑玉带,足蹬一双乌靴,怀里头还抱着象牙笏板。 众人一看,这位说话的老臣非是旁人,正是如今大齐的掌朝太师,国丈曹环。 就见曹环怀抱着象牙笏板,迈步来到了金阶之下,冲着安帝拜了两拜,缓缓开口道:“陛下在上,老臣曹环有本上奏。” 安帝一看自己的老丈人出班奏本,连忙道:“呃,老太师不必如此多礼,有何本章只管奏来。” 太师曹环闻言又冲着安帝拜了一拜:“臣,谢主隆恩。”说着,曹环这才直起了身子,站稳身形。 接着,太师曹环抱着象牙笏板,沉声道:“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如今大皇子殿下不宜被立为太子。” 此话一出,齐安帝范元就是一愣,他有些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自己立太子的竟然是自己一向信任的太师国丈、这给了安帝一种被自家人当众反对的感觉。 这种感觉令得齐安帝范元感到很不舒服,脸上微微有些发烧,心里头除了诧异还有夹杂着一丝不快的情绪。 不过安帝又想到这位太师老丈人对自己一向是忠心耿耿,说话办事一向都很合自己的心意,一时间那心中的情绪被压住了不少。 书中交代,安帝由于对曹皇后十分宠爱,所以对曹家人也是十分偏爱、信任。 再加上曹太师等曹家臣子常常阿谀奉承把安帝哄得是飘飘然,然飘飘很是舒服,因此安帝在看待曹环等曹家人这方面一直是昏的。 安帝始终认为老贼曹环是干国的忠良,朝廷的一大柱石之臣,对他一直信任有加。 且说安帝想到太师曹环对自己一向是忠心不二,于是就把心中的不满情绪往下压了那么一压,开口问道:“哦,老太师还请说说,朕的大皇儿因何不鞥立为太子?” 太师曹环对着安帝又是一拜:“回禀陛下,太子即为国之储君,其地位,作用至关重要关系到我大齐之未来。因此此等位置须由一位德才兼备的皇子方可胜任。 大皇子殿下虽然在高山随名师学艺多年,习得一身的好本领,文武双全。从其在边关战场上的表现来看也的确是如此。 然而,治理天下与统兵征战大有不同。单论统兵作战,大皇子殿下确实算的上颇有才华,但大殿下的治国理政之才我等却是一无所知。 老臣以为,在大殿下才能未知的情况下,万万不可将太子之位轻易交到殿下的手中。陛下可先悉心观察考察殿下一阵。 到时,如若大皇子殿下真有治国中兴之大才,陛下再将太子之位交给殿下也不为迟晚。” 太师曹环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有理有据,客观公正。八宝金殿上的众人,上到皇上安帝,下到诸位文武大臣都听得是连连点头。 以右相苏安为首的一帮忠臣心里都很是纳闷:“这老贼什么时候做起利国之事了?莫非良心发现,转性了不成?” 那位说了,这老贼曹环当真是转性了吗?非也,老贼曹环筹划多年只为谋权篡位,夺得大齐江山,岂会莫名转性。老贼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另有打算。 前者,老贼曹环派了两路人马前去截杀范毅,不料两路人马皆遭大败。黄天霸断了一只胳膊身负重伤好不容易才被救回了京城,一千私兵也损失惨重。 另一路更是凄惨,玄冥的八位顶尖杀手居然全军覆没。至此,曹环老贼精心布置的截杀皇子计划宣告破产。 曹环见截杀失败,很是生气,不过也没有办法,只得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范毅进了京城见到了皇上并恢复了皇子身份。在这段时间里,倒不是曹环不想对范毅出手而是实在没有下手的机会。 今天朝堂之上,安帝提出想将范毅给立为太子。这下子,老贼曹环再也坐不住了。 他深知范毅能力出众他若成了太子入主东宫那对自己夺取皇位乃是大大的不利。于是,老贼曹环这才迈步出班阻止安帝立范毅为太子。 您还真别说,老贼曹环的这番话说得的确甚为有理。不少的文武大臣纷纷点头赞同。众大臣齐声向安帝进言道:“陛下,老太师之言有理,臣等附议。” 安帝坐在龙椅之上听着自己老丈人的这番话,心中的不满也是逐渐消散,他也觉得曹环所言很有道理,自己似乎确实太过草率了。安帝又见众臣纷纷支持老太师,心中知道想要现在立范毅为太子是不可能了。 不过,安帝还是想将自己的这位长子好好地培养起来,将来把江山交给他。于是,安帝道:“既如此,那朕且将皇儿封为亲王。” 安帝此言一出,众臣纷纷拱手道:“陛下圣明。”老贼曹环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好能让范毅连亲王也做不成。 不过曹环一看皇上决心已定众臣齐声赞成,心里也明白皇上已经做出了让步,自己若是在阻止皇上的这个决定非遭到皇上怪罪不可,那样的话得不偿失。因此,老贼也没再多说什么。 安帝见群臣无人反对,心里很是高兴,当即写下一道圣旨,并盖上了玉玺。随后,安帝又命太监总管高安前去城北大营中传旨。 且说,范毅恢复了皇子身份之后回到了城北大营驻扎。每日里,范毅依旧操练兵马,一切照常。范毅心中有预感,自己很快就要正式入朝堂与那帮奸臣斗上一斗了。 这一天,范毅正在营中处理军务,这时,有一名军卒跑进营帐对范毅道:“启禀将军,营外有高公公携圣旨而来,请令定夺。” 范毅闻言忙道:“快快有请。”但这话刚说完,范毅又急忙起身迈步来到营门外。 范毅来到营门外,就见一名老太监带着几名小太监缓步来到营门外。范毅一眼认出为首的那名老太监正是总管高安。范毅连忙迎了上去。这才有一段:殿下接旨获王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二回城北营范毅接旨金銮殿皇子封王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太监总管高安带着圣旨来到城北顺州军的驻地。范毅闻报,连忙亲自出营迎接,把高公公给迎进了自己的营帐。 高公公进帐之后,范毅又一挥手,让闲杂人等全部退下。不一会儿,大帐中就剩下范毅和他的几名亲信以及高公公和几名他带来的小太监。 高公公看看周围没有外人,知道宣读圣旨的时候到了。于是高公公从怀中取出圣旨并将其缓缓展开。随后,高安朗声道:“陛下有旨,请大皇子殿下接旨。” 范毅遂率领几名亲信跪倒行礼,拱手道:“儿臣参见父皇。”几名亲信也随之跪在范毅的身后,几人一同领旨。 高公公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长子范毅,天资聪颖,恪忠英果,南征北战,杀敌保国,屡立战功,实乃国家之栋梁,皇家之典范。 今特加封其为晋王以表其功,并许其协理政事加以历练,钦此!” 高公公宣读圣旨已毕,范毅单腿跪在地上,听了之后,心中就是一动。范毅的心里很是清楚,自己这就要正式进入朝堂了。 至此,他的战场不再有鼓声隆隆,战马嘶鸣,取而代之的将会是数不尽的尔虞我诈。想要真正登上那个位置必须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想到这,范毅轻轻握了握自己的右手,下定了决心。随即,范毅拱手朗声道:“儿臣领旨,谢父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范毅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从总管高安手中接过了这道圣旨,然后站起身形。 高公公见范毅已将圣旨接了过去,随即便开口道:“殿下,圣上对你可是甚为看重,要知道历代皇子要达到参政一步都甚为不易,更别提协理政事了,殿下可莫要辜负皇上的一片苦心哪。” 范毅闻言心中很是感动,他感念父皇对自己的关爱与看重。范毅忙道:“承蒙高公公教诲,在下感激不尽。”说着,冲高公公施了一礼。 高公公又道:“殿下,陛下还让老奴带话,七日后,陛下将亲自为殿下举行封王典礼,授予王印。望殿下谨记。” 范毅闻听此言忙拱手道:“有劳高公公带话,范毅铭记于心。”“既如此,老奴便不打扰殿下处理军务,先行告退。”说着,高公公带着几名小太监转身就向营帐外走去。 范毅连忙领着几名亲兵上前相送。一直把高公公一行人给送出了军营,范毅这才与高公公分别,返回了自己的营帐。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范毅依旧待在营中处理军务。暗地里,范毅也悄悄地联系了玄影卫京城总堂的一些人手,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待命。 同时,范毅还收集了不少京城的各类情报。总而言之,范毅是抓紧了一切时间在为进入朝堂做着一应的准备。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间,七天已经过去了,时间来到了第八天头上。这一日的清晨,范毅早早地洗漱已毕,穿戴整齐,准备上朝受封。 由于自己的皇子身份已然恢复。所以这一次,范毅并没有穿上自己的那一身盔甲,而是换上了自己的皇子冠服。 范毅穿戴整齐之后,迈步来到了营门外,飞身形上了自己的那一匹浑红宝马。随后,范毅马上加鞭带着几名亲兵是直奔午朝门而去。 范毅骑着浑红宝马一路疾行,穿过十字大街,三转两转,来到了午朝门之外。 “吁!”范毅在午朝门一拉马的丝缰将战马给勒住。随后,范毅甩镫离鞍,下了自己的宝马良驹,并让自己的几名亲兵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战马。 然后,范毅迈步来到了午朝门前。守在午朝门前的几名金瓜武士一见大皇子殿下驾到,连忙放行。 那位说不用往里头禀报一声吗?书中交代,齐安帝范元早给守门的一众武士传下了一道口谕:今日若是大皇子前来,不必通报,可直接放行。 因此,一众金瓜武士在确认过范毅的身份之后,并没有过多的阻拦而是将其直接放进了皇城之中。 且说范毅过了午朝门,来到了皇城之中。范毅并未做过多的停留,而是迈步直奔八宝金殿而去。 范毅迈开大步,沿着笔直宽阔的弛道一路前行,走了能有好一阵,这才终于来到了八宝金殿的殿门之外。 黄门官一见大皇子殿下来了,连忙往里头通报。时间不大,就听金殿之上,有太监高声喊喝:“陛下有旨,宣大皇子殿下上殿面君哪!” 随着,金殿之上太监的传旨声音落下,范毅正了正自己头上的头冠,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皇子袍服。待得收拾停当之后,范毅迈步上了八宝金殿。 范毅迈步来到了八宝金殿之上,一抬头就见自己的父皇头戴龙冠,身披龙袍正端坐在龙椅之上,脸庞上有着一丝威严。 在父皇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穿黑袍的老太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监总管高安高公公。 范毅一边往里走,一边用眼睛往四外看了看。就见大殿之上,一众官员文东武西两厢站立,可以说是泾渭分明,气势十足。 范毅一步步来到了八宝金殿的中央。这才停下了脚步。随后,范毅冲着端坐在龙椅上的齐安帝范元是跪倒行礼,沉声道:“儿臣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安帝范元端坐在龙椅之上,见自己的大皇子来了,心里头很是高兴,忙道:“皇儿免礼平身。”范毅随即起身站稳了身形。 待得范毅起身后,安帝遂道:“朕今日加封范毅为晋王,,即刻举行封王典礼。”说着,安帝向一旁的高安递了个眼神。 高公公会意,忙朗声道:“陛下有旨,封王典礼开始,进冠服!”随着高公公的声音落下,有两名内廷司的小太监手捧着王冠和王服迈步进了八宝金殿。 两名太监很快来到了范毅的面前。范毅双手接过那顶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随后,范毅又将那一身绣着四爪金龙的赭黄色王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范毅本就生得龙眉凤目,颇有王者之气。如今在换上这一身亲王的冠服,身上更是增添了几分霸气可谓威风凛凛。 范毅更换亲王冠服已毕,太监总管高安再度高声喊道:“进印玺!”随着高公公的话音落下,又有一名小太监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一步步走进了八宝金殿。托盘中放着的正是一颗亲王金印。 那名太监来到了范毅的面前,将托盘高高举起。范毅迈步上前,伸出双手拿起托盘中那颗刻着晋王字样的亲王金印,并将金印捧在手中。至此,范毅算正式被封为晋王。 范毅接印之后,高安又道:“新王谢皇恩。”范毅遂手捧王印,跪倒谢恩:“儿臣叩谢父皇隆恩。” 安帝见大皇子一身王服十分威风,心中甚是欢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皇儿免礼。”“谢父皇。”说着,范毅起身站在了一旁。 这时,文武百官纷纷拱手行礼,祝贺道:“恭喜皇上,恭喜晋王殿下。”范毅也冲众臣拱了拱手,谢过百官祝贺。至此,这一场封王典礼也算是正式结束,画上了句号。 封王典礼结束之后,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开口道:“工部尚书何在?”文官之中工部尚书吴青听得皇上询问,忙出班行礼:“微臣在。” 安帝看了看吴青问道:“吴爱卿,晋王府造得如何了?”吴青说出一番言语,这才引出一段:入王府,召玄影,开启棋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三回入王府整改布局传密令夜会卓叔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在八宝金殿之上当中加封范毅为晋王之后,便问工部尚书吴青道:“吴爱卿,晋王府造得如何了?” 工部上书吴青听见陛下问话,连忙迈步出班,拱手答道:“启奏陛下,臣亲自负责督造晋王府,如今晋王府已经完成了大半,大概十五日后便可竣工入住。” 齐安帝范元听后,点了点头,对工部的办事效率还算比较满意。安帝遂道:“嗯,如此甚好。不过,还需尽快建成完工。” 工部尚书吴青拱手领命:“微臣遵旨。”随即,这位工部尚书,迈步退回了自己的班位。 说到这,那位要问了,修一座王府那可是十分浩大的工程,短短十几日怎么可能建成?书中交代,其实这座王府很早就已开始修建。 自打安帝得知了自己皇长子的下落,他就暗中传旨给工部尚书让他亲自组织人修建起了这座府邸。 安帝心里想得明白,他怕范毅到时归来在宫中住的不安全,不习惯,于是便命人开始修建这座府邸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如今还真派上了用场。 传下封王圣旨之后,安帝又特地另下了一道圣旨让吴青领着人加紧修造王府。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安帝询问了王府的工程进度之后,转头又对范毅道:“皇儿,待得王府完工后,你可搬进王府居住,无需在居城北。王府的亲兵卫队等一切事宜,你皆可依制自决。” 该说不说,安帝对范毅这位皇长子是真好,原本亲王的许多事宜都需要上报给朝廷,由朝廷审批通过后才可施行。到了范毅这,只需要不违背制度,他可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十分自由。 范毅听了自己父皇的话,心中也是一喜:“如此一来,我施行计划会方便许多。”范毅赶忙拱手道:“儿臣多谢父皇。” 安帝见一应事情都已处理完毕,遂挥了挥手,卷帘散朝了。文武百官也各自离去,范毅则骑着马返回了城北大营。 回到营中后,范毅暗中将自己带来的这二百精兵集结起来以作日后王府亲兵之用,同时打点一应事务,只等进驻王府。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间,十五天过去了,到了第十六日的清晨。这天清晨,宫里头的太监来到城北营中传旨说王府已然建造完成,请大皇子殿下入府。 范毅听说王府已然建好,心里不由得一阵高兴。范毅当即集合手下二百精锐兵马离了城北大营,在太监的带领下直奔王府而去。 范毅率领一行人马在太监的带领下出了城北大营一路往前走。王府坐落在城南的一处大街上。这条街名唤永安街是安陵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不少重臣勋贵的府邸都坐落在这条街上。 且说范毅一行人马在太监的带领下三转两转终于来到了永安大街。就看这条街上是车水马龙,买卖铺户应有尽有,各种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太监领着范毅和一众人马来到了永安街,晋王府就坐落在永安街的南面的街头。范毅一行人来到了南面街头的第一座府邸,勒住了战马。 众人在马上往眼前这么一看,全都吃了一惊。面前的这座府邸占地面积极大,足有四五层院子,红墙碧瓦,朱红色的大门上带着兽面铜环,门前有拴马桩,一左一右还有两座威风凛凛的石头狮子。 门前挂着一块金字牌匾上写“晋王府”三个大字。整座王府透着一股威严的王者之气可谓气势恢宏。 范毅站在府门前打量了这座王府多时,心中除了惊讶还有着一丝无奈。他算是发现父皇为了弥补他砸下了不少的银子,恨不能把这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 不过这样难免太过张扬,可不利于我计划的实施。范毅这样想着,遂带着手下二百余人进了王府。 等进了王府之后,又有不少的仆人围了上来,众人皆拱手道:“参见晋王殿下。” 范毅见状,顿感一阵头大,当即挥了挥手让一众仆人全部退下。随后领着人往里走。往里一走,范毅就见这王府之中,房屋众多,银安殿。寝宫等等一应俱全。而且王府之中还摆了不少名贵的玉器、字画等等珍宝。 范毅见到这些珍宝,不由得就是一皱眉,开口沉声道:“这些个珍宝从何而来?”一旁的太监连忙答道:“回禀晋王殿下,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殿下您的。” 范毅听了摇摇头:“我一军武之人如何消受得起这些个珍宝?劳烦公公将这些珍宝带回,并替我转告父皇,我在此谢过他老人家厚恩,但这些赏赐实在过重,我不识珍宝,放在我这实在暴殄天物,还请父皇将其收回。” 太监见大皇子殿下言语坚决,没有办法只得吩咐那些个仆人将王府中的一应珍宝抬上,随后太监辞别了范毅离开了晋王府,回宫复命去了。 按下这名太监如何回宫复命不提,单说大皇子晋王范毅。范毅在府中转了个几圈,四处这么一打量,觉得这王府实在太过奢华。于是他当即下令:“整改布局,改造王府。” 一声令下如山倒,范毅这命令传下,手下的一众人等全都开始行动了。范毅带着手下人把府中没必要的一些设施和装饰物通通给去除了,整座王府一切从简。 同时,范毅还让人把东面的两层院子给推平了做了一个小型的演武场。费了好一番功夫众人才将这座晋王府给改造整修完毕。 改造王府已毕,范毅又秘密地集结一批玄影卫的精锐并将他们全都编入了王府亲兵的队伍当中。如此一来,晋王府的两千亲兵皆为百战之卒,战力非同小可,这也是范毅在京城的一大保障。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范毅又悄悄地发出密令,召玄影卫京城总堂的堂主前来进见。 这一天夜间,范毅正在自己的书房里,饮茶看书。这时,忽然从外面进来了两人,走在前面的是王府的一名卫兵,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袍服的苍老人影。 那名卫兵迈步进了书房,范毅见状抬起头来。那名卫兵冲着范毅拱了拱手,退出了书房。 随后,那名身着玄色袍服的老者,迈步走上前来,冲着范毅拱了拱手,轻声道:“属下卓明海见过少主。” 范毅一眼就认出了那名身穿黑袍,须发皆白的四方脸老者。他连忙抢步上前道:“卓叔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说着,范毅拉着卓明海在自己身旁坐下。 范毅随后亲自端了一杯茶递给了卓明海。卓明海连忙道:“少主休得如此,折煞老朽了。”范毅摆手道:“卓叔与玄影卫众兄弟在京城蛰伏多年,为我提供了诸多有用的情报立下汗马功劳,这是公。 况且,论辈分卓叔您又是我的叔父,我是晚辈。这是私。于公于私我都自当奉茶。还望卓叔不必推辞。”说着,范毅又将茶往前递了递。卓明海没有办法只得接过茶来并将之一饮而尽。 二人寒暄已毕,范毅遂开口道:“卓叔,京城中的各种重要大臣的情况查的如何了?”卓明海闻言忙从怀中取出一份卷轴递给范毅:“回少主,已然调查清楚,还请少主过目。”范毅遂接过卷轴展开观看。 这才要引出来一段皇子奸贼皆布局,两方势力首次交锋的故事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明天开始布局 第一一四回晋王趁夜析局势太师聚众谋对策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范毅入主晋王府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传出一道密令让玄影卫京城总堂的堂主来见自己。在一天夜间,总堂堂主卓明海奉命来到王府之中与范毅见面。 见到卓明海后,范毅先与这位卓叔寒暄了一番,随后并向他问起京城的一些情报。 卓明海便从怀中取出了几个卷轴并将它们递给了范毅。范毅接过这几个卷轴将它们放在了桌案上。随后,范毅拿起了其中一个展开观看。 这一看不要紧,范毅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抹惊喜之色。这封卷轴记载的是大齐朝廷六部之中许多重要大臣的情报。 这份卷轴上所记载的情报十分详细而且都是六部大臣的一些隐秘且关键的信息,毫不夸张地说有了这份情报足以握住不少大臣的命脉。 范毅越看心里越满意同时心中也充满了震惊,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卓叔本领高强与自己的师父是生死之交,师父与他合力打造了玄影卫这支精锐暗部。 师父还专门让卓叔辅佐自己完成计划,师父对卓叔可是极为认可视其为左膀右臂。 范毅这一路走来,卓叔带领的玄影卫精锐对其确实有了极大的帮助。玄影卫就像范毅暗中的一双眼睛,屡次帮助范毅摆脱险境,立下战功。而这一切,卓叔自然是功不可没。 范毅知道卓叔很有才能,手下的玄影卫也皆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好手。但卓叔能用短短的两年时间将京城之中重要官员的隐秘掌握得如此清楚还是大大地出乎了范毅的意料。 范毅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己这位叔叔的能力,心中也对他是越发的敬佩。范毅不由得连声称赞道:“卓叔在京城短短几年竟能对这些重要情报了如指掌,果真本事高强,小侄佩服。” 卓明海闻言连忙拱手道:“少主过奖,这些全仗手下众位弟兄全力探查,尽心收集方才得到这些珍贵情报,老夫一人岂敢贪此等大功。” 范毅闻言,摆了摆手,笑了笑,随后又拿起另外一份卷轴并将其展开观看。范毅看得很细,几乎没放过这卷轴上的任何一个字。 直到将这份卷轴上记载的情报给尽数记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范毅这才将这份卷轴合上重新放在了桌案之上。随后,范毅又从桌案上拿起另外的一份卷轴看了起来。 范毅就这样不断翻看着桌案上的各种卷轴,把卷轴上的情报一一记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那位说,那么多情报范毅怎么能记得住? 书中交代,范毅天生这记忆力惊人,任何情报他只要看过一遍就能将其给牢牢地记在脑海当中。他的记忆力与烈虎军中岳武营的主将洛天有着一拼,二人不相上下都是难得的记忆高手。 简短截说,范毅足足看了能有一个半时辰,这才终于将这些卷轴给完全看完,卷轴上的情报也尽数记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 范毅好不容易将这些卷轴上的情报尽数记下,范毅将最后的一份卷轴合上放回到了桌案之上,轻轻吐了口气,整个人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 范毅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脸上露出了十分苦涩的神情,双眉紧皱,被拧成了一个“川”字。很显然,此时的范毅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难题。 卓明海坐在一旁,见自家的少主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满脸苦涩,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仿佛入。卓明海见此情景,这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惊,老人连忙喊道:“少主,少主,少主!” “唉!”连着叫了能有三声,范毅这才回过神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范毅缓缓开口道:“看来,这六部之中有着不少太师曹环的人。 户、刑、吏三部的尚书更是老贼的重要亲信看来老贼在朝堂之中还真是一手遮天。偌大的朝堂竟落到这等地步,当真令人痛心。” 卓明海在一旁闻言也点了点头:“的确,现在这座朝堂大半是由老贼曹环说了算,偏偏皇上还对这位老丈人信任有加,国家还真是内忧外患。” 范毅闻言苦笑道:“唉,父皇昏庸宠信奸贼。老贼曹环掌权多年,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国家山河破碎,不复往日强盛。唯有将其除掉,才能整顿朝纲,中兴天下。 但,曹环老贼在朝堂布局多年,早已经是根深蒂固,枝繁叶茂。想要将这老贼给扳倒从而达到整顿朝纲的目的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范毅微微闭目思索了片刻,心中已然有了计策。随后,范毅睁开了双眼,眼中有两道精光闪过,范毅转过头对卓明海道:“卓叔,老贼手下的私兵和一众的江湖高手,盯得怎么样了?” 卓明海闻言连忙拱手道:“回禀少主,老朽专门派了精锐人手盯着他们,昼夜不停,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日都有情报传来。 据手下弟兄回报,太师府的私兵和江湖高手自从上一次截杀少主失败之后,至今并未任何异动。” 范毅闻听此言,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的表情也随之一松。随即范毅开口对卓明海道:“卓叔,你且回去,让手下的弟兄们继续将太师府的私兵和一众江湖高手。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可以从这里开始挖掉老贼的根基。” 卓明海闻言拱了拱手道:“老朽遵命,少主,老朽先行告退。”说罢,卓明海转身出了书房,飞身跳上了王府的高墙是踪迹不见。 太师府,书房。 太师府的书房一般只有老太师曹环一人会在这里看书饮茶或者是略作休息。因此平日里,这书房内一向都是十分安静,并没有过多的人。 可是今日太师府的书房却一反常态地聚集了一批人。一众人等在太师府的书房之中高谈阔论很是热闹。 就见书房之中,老太师曹环正居中而坐。在曹环的周围坐着一群穿着便服的人。细看之下,这些竟然都是朝廷六部的官员! 书中交代,这些官员全都是太师曹环在六部之中的一众亲信。其中有三部的尚书、三部的侍郎以及其他的一些六部官员。 曹环知道晋王范毅不日就将进入朝堂参与政事。因此曹环连夜召集自己在六部的一众亲信商议应对之策。 曹环居中而坐对一众亲信道:“诸位,如今那晋王范毅就要进入朝堂协理政事,老夫担心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不知各位有何良策应对?” 众人听了老太师所言,一时间面面相觑。不一会儿,有一名亲信道:“太师,那晋王虽说得圣上宠爱,但他初入朝堂,毫无根基可言,谅他也不敢对我六部下手。” 曹环闻言摆了摆手:“此言差矣,六部乃朝廷中枢是最快能熟悉朝堂政事的地方。因此晋王定会从六部开始熟悉政务。我等还需提前做好准备,防患于未然,做到万无一失。” 太师曹环此言一出,一众亲信纷纷领命。随后,众人议论纷纷开始讨论了起来。 众人商议了好一阵,总算商议出了一个大致的计划来。太师曹环在一旁听了连连点头,将众人的计划记了下来。随后,太师曹环又对计划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完善,最终的应对之策总算是形成了。 太师曹环把手一挥沉声道:“诸位且安静,待得晋王入朝后,你等依照此计行事可保万全。” 众人闻言纷纷道:“敢问老太师计将安出?”曹环开口说出了他的计划这才要引出晋王入朝屡碰壁的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五回曹太师布下拖延计范晋王入朝进兵部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太师曹环召集一众亲信官员在太师府的书房之中商议对策以应对晋王范毅入朝协理政事一事。 众人商议了多时,想出了不少办法。太师曹环在整理了众位亲信的办法后,终于想出了一条计策。 且说太师曹环一摆手,让书房中的一众亲信停止了商议,书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曹环开口道:“诸位,老夫适才想出一法,若是到时那位晋王殿下入朝后进到六部历练,诸位可以此法应对,可尽力得以保全。” 众人一听忙问:“不知老太师计将安出?”太师曹环微微一笑道:“若是那位晋王殿下进入六部历练,诸位可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书卷宗交给这位殿下处理。以此来拖住晋王的手脚,让他无暇去抓我等的把柄。” 几位亲信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倒的确是个办法。 若能用这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将那位晋王殿下的手脚给捆住,让他分身乏术,晋王自然也就无暇他顾。他们自然也无需担心晋王会抓住他们的尾巴。 想到这,众人的心中不由得一阵高兴,总算有了应对的策略。可高兴了还没一会儿,一旁有一人开口道:“老太师,卑职以为此计不甚妥当。” 众人闻言皆转头寻声望去,就见说话之人是一位身穿一件青色袍服的中年人。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担任吏部尚书的齐远。 众人见齐远出言说此计不当,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十几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这位吏部尚书大人。坐在正中的老太师曹环也用眼神示意吏部尚书齐远让他继续说下去。 齐远见状,迈步上前拱了拱手,,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再度开口道:“太师,诸位,这条计策的确可以捆住那位晋王的手脚,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但诸位请想,那位晋王殿下可不是傻子,他早晚会看出我等有意敷衍于他。若是到时晋王以此为由在陛下面前参上我等一本,陛下怪罪下来,我等又该如何处置?” 吏部尚书齐远的这一番话就好像一票凉水一般浇在了众人的头上。众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们转念一想觉得齐远说的确实有道理,那位晋王殿下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主。到时若是发现他们的这些个小动作进而在皇上面前告上他们一状,弄不好他们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曹环的一众亲信们又开始犯愁了。刚才因为想出应对之策的愉悦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们的心又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都有些不知所措。 众人正在这慌张着,忽然听见坐在中间的老太师一阵大笑:“哈哈哈!”这笑声中透着一股子轻蔑之意。众人见此情景都有些不明所以,齐声问道:“不知老太师为何发笑?” 太师曹环闻言,把手摆了摆,嘴角上勾起了一抹冷笑道:“齐尚书所虑之事的确可能发生。不过,在老夫看来,就算晋王到时到皇上面前告状,对我等也并没有多少不利,说不好还能给我们一个将他给铲除的机会!” 众人一听当时就是一愣,心里头都感到十分古怪。一众亲信心的话:“这老太师莫非疯了不成?这种情况明明对我等极为不利,弄不好会有倾覆之险。怎么反倒成了我们的机会了,这不是胡闹吗?” 太师曹环见自己的几位亲信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就是一笑,缓缓开口道:“诸位请想,皇上只会让晋王殿下来六部之中熟悉政务加以历练。那至于如何历练那自然由六部的官员说了算。 而让他去处理无关紧要的卷宗文书这不正是熟悉政务,历练自身的一种方式吗? 到时,皇上若是怪罪下来,诸位就说晋王殿下初来乍到,需从最简单的开始学起,一步步由浅入深方可达到历练之效。皇上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若是晋王苦苦相逼,仍要状告我等,老夫在出班借此向皇上参他一本,说晋王殿下好高骛远,目中无人,而且还诬陷朝廷命官。 这样反将他一军,让他无可反驳。如此一来,皇上对这位大皇子的印象定会大幅下降,如果运气好的话,皇上或许会当场将其治罪。 如此一来,我等岂不是可以兵不血刃将其铲除。就算不能让那位晋王获罪,也能在陛下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日后再抓住些晋王的把柄,一步步消除皇上对晋王的信任,早晚有一天可以将他给赶出朝堂。总而言之,此计对我等而言利远大于弊,足可施行!” 众人听了太师曹环的这番话,这才恍然大悟,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了下来。一众亲信纷纷拱手道:“还是老太师技高一筹,我等佩服,佩服。” 曹环见状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诸位可速速回去,依计而行。”一众亲信闻言,纷纷起身拱手告辞道:“谨遵老太师钧旨,我等先行告退。” 说罢,这十几名亲信纷纷辞别了太师曹环,转身出了书房,又由太师府的护卫领着从府邸后花园的两个角门处,兵分两路,偷偷摸摸地离开了这座太师府,各自散去。 话分两头,按下这十几名太师曹环的亲信如何安排手段准备实施老贼曹环的拖延之计暂且不提。翻回头,再说晋王范毅。 且说晋王范毅入住王府并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又在王府休息了两日。这一天,安帝给的假期结束,晋王范毅才要准备上朝,开始熟悉政务,协理政事。 这一天,天交五鼓之时,范毅梳洗已毕,吃罢了早饭,换上自己的那一身亲王冠服,出了晋王府。 来到府门外,早有人带过范毅的那匹浑红宝马。范毅飞身上了宝马良驹,随后打马如飞直奔午朝门而去。 范毅很快来到了午朝门外,他下了战马,和众位文武大臣一起走进一旁的朝房之中等待早朝。 时间很快到了清晨,众文武就听见午朝门内“当当当!”传出几声清脆的金钟响,早朝开始了。 朝房中的众位文武大臣,听见金钟响动,纷纷出了朝房来到了午门之外。随着金钟声落下,午朝门也随之开放。一众文武大臣鱼贯而入,进了午朝门直奔八宝金殿而去。 八宝金殿之上,一众大臣文东武西,两厢站立。文臣乌纱蟒袍,大展儒雅之气。武将盔明甲亮,尽显铁血之风。在金阶之上的那把龙椅之上齐安帝范元居中而坐是龙威阵阵。 且说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见文武百官皆已到齐,遂缓缓开口道:“晋王范毅听旨。” 范毅站在金阶之下,听见父皇传唤,忙迈步出班拱手行礼道:“儿臣在,父皇有何吩咐?” 安帝看了看范毅,沉声道:“皇儿,你乃朕之长子,自当担起你的责任。你需尽快熟悉政务,好帮助朕治理国家。但你经验资历尚浅,还需多加历练学习。 朕今日命你入户部学习相关政务三月,三月之后若是学成且考核通过则再换另部学习直至学完六部一应政务方可帮助朕协理政事,治理国家。你可明白?” 安帝这道旨意传下,众位文武一听心中都十分惊奇。百官心的话:“这皇上对晋王殿下的培养还真是不遗余力,直接把堂堂皇子下派到六部实践学习来了。” 也有的人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嘿,这莫非是皇上想派晋王殿下前来监察六部官员故借历练之名将晋王下派六部?总之,我感觉此事不妙。” 按下众文武心里怎么想得暂且不提,单说范毅。范毅听罢父皇的圣旨连忙拱手道:“儿臣明白,不过儿臣请求从兵部开始历练,还望父皇恩准。” “哦,皇儿为何要从兵部开始历练?”齐安帝范元听了范毅的话,心中有些疑惑,遂开口询问缘由。 范毅又一拱手道:“启奏父皇,儿臣自边军而出,对军务较为熟悉。儿臣自认入兵部历练能更快学会相关政务。若以兵部政务为基,我想我可以很快习得六部一应政务。” 安帝听了范毅的一番话不由得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皇儿之言有理。既然如此,范毅、吴亮听旨。”范毅和兵部尚书吴亮迈步上前,拱手行礼:“臣在。” 安帝朗声道:“命晋王范毅入兵部历练三月随尚书吴亮学习兵部政务,钦此!”范毅、吴亮两人拱手齐声道:“微臣领旨。” 至此,晋王范毅入兵部历练之事算是正式确认了下来。这才有一段:入兵部,开历练,两下首交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六回进入兵部历练开机缘巧合卷宗现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早朝之时,齐安帝范元最终传下圣旨让晋王范毅前去兵部历练三个月,由兵部尚书吴亮亲自带着学习兵部的相关政务。 且说齐安帝范元当即命人写下一道圣旨,圣旨上写明让范毅前去兵部历练。待得一旁的近侍将圣旨写毕,安帝给圣旨盖上了玉玺宝印。 随后,安帝当场将这道圣旨给了晋王范毅。随着范毅将这道圣旨接过,他进兵部历练一事也算正式确定板上钉钉了。 文武百官见大皇子殿下历练一事已然告一段落,其余官员倒是没有多想,百官中唯有一人心情有些复杂,可以说得上是喜忧参半。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如今大齐的掌朝太师,当今皇上安帝的老丈人曹环。 曹环见这位晋王殿下不愿先入户部反而选择了从兵部开始历练。心中是又喜又忧。喜之喜,晋王暂时六部之中自己所掌控的三部,自己的一些个秘密暂时还没有泄露的风险。 忧之忧兵部尚书吴亮为人最是忠诚正直与自己素来不和,而且兵部大权基本都握在这位尚书大人的手里,自己的几名亲信在兵部几乎说不上什么话,只能简单地传递出些许情报。 如此一来,自己想要趁着晋王历练抓住他的把柄,进而把他给扳倒那是势必登天,难上加难。 按下太师曹环心里怎么喜忧参半,胡思乱想不提,单说齐安帝范元。安帝将晋王范毅入兵部历练的圣旨颁发下去之后,又继续与众位文武大臣商议起其他的国事。 又过了一阵子,齐安帝范元将一应国事全都商议处理完毕。随后,齐安帝范元吩咐一声:“退朝!”说罢,安帝离了八宝金殿回转内宫去了。一众文武大臣见状也各自散去了。 按下其余大臣暂且不提,单说兵部尚书吴亮和晋王范毅这两人。退朝之后,众位文武大臣各自散去。兵部尚书吴亮领着晋王范毅返回兵部。 两人来到了午朝门之外,吴亮上了一匹大青马在头前引路,范毅飞身上了自己的浑红宝马在后面跟着。二人骑着马直奔兵部而去。 时间不大,二人来到了兵部的门口。吴亮和范毅纷纷甩镫离鞍,跳下了自己的坐骑,迈步来到了兵部的大门前。 吴亮领着范毅就往里走,守在大门处的两名卫兵就见自家尚书大人领着一位全身披挂的年轻武将回来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范毅来的时候重新换上了自己的那一身金盔金甲) 两名卫兵连忙走上前来给兵部尚书吴亮见礼:“属下见过尚书大人。”吴亮见状,摆了摆手道:“无妨,且继续守把。”两名卫兵闻言遂退在了一旁。 吴亮随即领着范毅迈步进了兵部。一路上,有着不少的兵部官吏见兵部尚书领着一位身披金甲的年轻武将一直往里走。有不少人已经认出了这位正是回京不久刚刚受封的晋王。 不过,一众官吏都自觉地没有多说话。吴亮领着范毅径直走到了兵部的最里面来到了一间书房内,这里就是兵部尚书办公的地方。 兵部尚书吴亮把晋王范毅领到自己办公的地方。指着桌案上的一堆卷宗对范毅道:“殿下,这些都是兵部近期已经批好的各类卷宗和文书,殿下可自行拿去翻阅。 如遇到疑难不懂之处,可只管向臣询问,微臣自当尽力为殿下解惑。” 范毅听了吴亮的话,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吴尚书不必如此,在这里,我是您的下属和学生,您就是我的上级更是相当于我的老师。 从今起,还请尚书不要称呼我为殿下,唤我本名便可,未来三月还望吴尚书多多指教。” 兵部尚书吴亮听了范毅的这番话,脸上有着一抹为难之色浮现。吴亮拱手道:“臣自当尽力辅佐殿下熟悉政务,只是这直呼殿下名讳,微臣万死也不敢如此行事。” 范毅闻听此言摆了摆手道:“吴尚书不必如此,一个称谓而已,无需太过在意。”吴亮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各自退了一步。 范毅让吴亮私下里称呼自己为殿下以示礼仪,平日里二人以师徒相称。吴亮没有办法,只得同意。 这个小插曲过后,范毅开始翻阅桌案上的那部分卷宗熟悉起了兵部的相关政务。吴亮也坐在一旁批阅新的文书和卷宗。 范毅在翻阅的过程中,遇到不少疑难之处,就向吴亮虚心求教。吴亮也十分耐心的将一些相关的知识教给了范毅。两个人在这书房之中,一个教,一个学。很快红日西坠,暮色四合到了傍晚。 吴亮和范毅放下手头的卷宗,离了兵部,各自回府。这一天的工作算是彻底结束。 第二天一大早,范毅照例来到兵部报道在吴亮的带领下学习兵部的一应政务。又是学到暮色四合之际,范毅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范毅每日都会到兵部向吴亮报道学习。范毅学得很是认真,每天不断地翻阅兵部的各种卷宗,邸报和文书,从而来尽快熟悉兵部的相关政务,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去向吴亮虚心求教。 吴亮见这位大皇子殿下如此好学,心中也很是高兴。他早已经猜到皇上日后会将江山交到大皇子殿下的手上。吴亮为人忠诚正直一心为国效力,他为大齐能有这样一位德才兼备的继承人而感到万分高兴。 因此,吴亮对范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的一身本领知识都尽数教给了范毅,真可以说是倾囊而赠。这两人是教的真教,学得真学,两人合力这么一干,范毅处理兵部政务的能力是突飞猛进。 简短截说,一个半月时间过去了,范毅在吴亮的教导和自己的努力下将兵部的一应政务给学了个透。剩下的一个半月时间,范毅开始帮助范毅批阅一些兵部的卷宗,来加以实践。 在实践的过程中,范毅还时不时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而且不少的见解还颇为实用给兵部卷宗中的一些问题提供了很好的解决方案。吴亮对此感到十分惊讶同时也佩服范毅在军伍方面果然天赋过人。 那位说了,这历练似乎有些轻松,太师曹环在兵部安插的人手难道不会使绊子吗?并不是他们不想使坏,而是根本就没机会用这些手段。兵部大权牢牢地握在吴亮的手里,曹环手下的那些人根本翻不起浪花。 单说这一天,范毅照例来到兵部报道。兵部尚书吴亮近日身体有些抱恙,请了几天假。因此,兵部只有两位侍郎在理事,范毅这几日也是独自学习。 范毅来到兵部之后,迈步往里走去,一路畅通无阻,很快来到吴亮办公的那一间书房外。范毅迈步进了书房,在桌案后坐下,拿起桌上的卷宗翻看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范毅一边看,脑海中一边思考着,时不时还用手指在桌案上不停地勾画着什么。过了一阵,范毅将这份卷宗给阅读完毕。范毅将这份卷宗合上给放回到了桌案上。 范毅正准备看下一份卷宗,猛一抬头,就见不远处放着一份卷宗。这份卷宗的封面上写着:天顺三年龙虎之战八个大字。 范毅看到卷宗封面上的那八个大字心中就是一动。范毅听大哥赵忠提起过,烈虎营就是在这场战役中立下大功才得以成立。大哥曾对他言道:“此战,雷老元帅屡屡向京城求援但援兵迟迟不到,龙虎关险些失手。” 范毅想到大哥对自己说过的话,顿时对这份记载龙虎之战的卷宗起了兴趣。范毅心的话:“我倒要看看当初援兵为何迟迟不到?”于是范毅伸手拿起了那份卷宗展开观看。 范毅不看则可,这一看是大吃一惊。 欲知范毅为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七回阅旧卷发现惊天密锁目标苦思无计策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奉旨入兵部历练三月。在兵部尚书吴亮的带领下习学兵部的一应相关政务,从此开始了开始了自己在六部的历练。 范毅学习很是刻苦,兵部尚书吴亮亦是倾囊而赠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尽数教给了晋王范毅。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范毅仅仅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将兵部的一应政务给学了个透彻。 剩下的一个半月时间里,范毅开始跟着兵部尚书吴亮一起批阅各种兵部的卷宗和文书,以此来加以实践。 这一天,范毅在阅读完一份卷宗之后,目光突然被一份记载天顺三年齐辽龙虎关之战的卷宗所吸引。 范毅想起自己的结拜大哥赵忠说起天顺三年的龙虎之战似乎颇有蹊跷,援兵补给迟迟不到,龙虎关险些失守,顺州军的雷山老元帅险些命丧沙场。 范毅想到这些端倪,不由得伸手拿起了那份齐辽龙虎关之战的旧日卷宗并将那份卷宗缓缓展开观看。范毅想看看能不能从这份旧日的卷宗当中发现些许猫腻。 范毅缓缓地将这份有些陈旧的卷宗给打开,并阅读了起来。为了能从这份卷宗中发现当年那场大战的一些猫腻,范毅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仔仔细细地阅读着这份旧日卷宗,卷宗上的每一个字范毅都没有放过。 范毅一字一句地阅读着这份记载天顺三年齐辽龙虎之战的卷宗。在阅读的过程当中,范毅发现这份卷宗所记载的内容十分详尽,而且分出了不同的模块可谓是条理清晰。 在这份卷宗之中不仅记载了当初那场齐辽龙虎关大战的全部经过,还记载了大齐方面所投入的援兵补给等等各种各样的详细信息可以说得上是应有尽有。 毫不夸张地说,如今的范毅完全可以凭借手上的这一份卷宗把当年的那场齐辽两国龙虎关大战给完整推演出来。由此可见这份卷宗所记载信息之详实。 范毅看着看着,双眉逐渐皱起,脸庞上有着一抹不解的神色浮现,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范毅发现,当时朝廷的确有派出援兵领兵的乃是上一任的京营殿帅古阳。 根据卷宗之中所记载,古阳曾率军来到龙虎关参战,大战辽军。但辽军势大,古阳率军连番苦战,损失惨重,最终没有办法只得败回了京城安陵。 范毅看到古阳率军支援龙虎关后,心里头就是一动。范毅清楚的记得天顺三年的龙虎关大战中,顺州军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任何一支从京城安陵而来的援兵。 而且,龙虎关往京城的方向那时根本没有辽军。若是古阳率军与北辽军展开大战那必然得绕过龙虎关,直接向龙虎关正面的十万北辽军连营发起进攻。 但是,龙虎关正面的辽军连营在烈虎义军闯营前,始终稳如泰山丝毫没有收到外部进攻的迹象。这足以说明,古阳所部根本没有和北辽军展开大战。这与这份卷宗之中所记载的内容可谓是大相径庭。 范毅看着这份卷宗上的记载,再联想到当初大哥所言,顿感到一阵奇怪。范毅转念又一想:“我听卓叔说过这古阳乃是老贼曹环在军方的一名重要亲信。 老贼素与雷元帅不和,几次欲置雷老元帅于死地。莫非老贼当年想借辽军之手除掉老帅。这古阳受老贼密令并未领兵去救龙虎关,这兵部卷宗乃老贼在兵部中的亲信所假造?” 范毅想到这里,脸色猛地一变。范毅又赶紧看向了卷宗上的军资补给的那一块。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更是大吃了一惊。 他发现,在那场大战中,军资补给连着五次在半路被辽军所劫。似乎,辽军对大齐的军资运输是了如指掌。 范毅看到这是越发心惊,他现在更加肯定,天顺三年的那场龙虎关大战,老贼曹环八成在暗中动了手脚。 想到这,范毅心中忍不住怒火中烧,一掌击在了桌案,发出了“啪”的一声巨响。 范毅心中暗道:“这老贼曹环残害忠良,勾结外敌,出卖河山,当真祸国殃民,属实该死。待得日后有了机会,本王定当亲自将这老贼的狗头并将老贼千刀万剐,以谢天下。” 就在这时,范毅就听见书房门外有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小毅,什么事竟让你如此愤怒?”随着,这一道声音落下,一位头戴乌纱,身穿蟒袍,腰束玉带的中年人迈步走进了书房之中。 来得非是旁人正是兵部尚书吴亮。就见吴亮红光满面,神清气爽并无半分病态。显然,兵部尚书吴亮的身体已然康复。 范毅见兵部尚书吴亮来了,连忙起身相迎,开口道:“吴尚书身体可好?”吴亮闻言摆了摆手道:“嗯,我身体已然康复,没什么大碍。”范毅连忙把吴尚书扶到了椅子上坐好。 吴亮和范毅两人在桌案前坐定,吴亮开口问道:“小毅,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一向冷静的你如此愤怒以至于失态?” 范毅见吴尚书问起此事,脸色微微一变,一双眼睛往书房门外看了看。吴亮见状,脸色也为之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范毅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机密大事。于是,吴亮双掌轻轻一拍,接着,有一名卫兵走了进来。 吴亮见卫兵进来便开口道:“将书房门紧闭,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得进入这间书房。”那名卫兵闻言拱了拱手道:“属下遵命。”说着,那名卫兵转身退出了书房将房门给关上。 随着卫兵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书房中只剩下范毅和吴亮两个人。吴亮开口道:“小毅究竟发生了何事?” 范毅遂压低了声音开口道:“吴大人,是这么这么回事情。”范毅就把自己无意间看到天顺三年龙虎关大战的卷宗并结合军中秘闻在卷宗中发现的端倪,以及自己的一些个推断一股脑儿全都告诉了这位兵部尚书。 一边说,范毅还一边把那份记载了天顺三年龙虎关大战的旧日卷宗拿给吴亮看。就着这份卷宗向吴亮推演当初的战况。 吴亮听完了范毅的讲述,脸庞上的神色也一点一点地变得凝重了起来。他相信范毅不会胡编乱造。更相信雷老元帅一心为国,绝不会用数十万边军将士的性命来诬陷自己的同僚。 相比之下,平日里阴险狡诈,贪得无厌,排除异己且与雷山老帅素来不和的太师曹环的确嫌疑最大。 吴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还有着浓浓的怒火升腾。他在为那些一心守土卫国的边军将士们鸣不平,更是痛恨那些卖国求荣的奸人。 吴亮努力把自己的怒火往下压了一压,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这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吴亮又在头脑中略微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殿下,微臣想起来了,当年这份卷宗正是由兵部的右侍郎胡昌,至于当年一战的军资补给则是由户部尚书王玄亲自操办。 这两位外加一个古阳乃是太师曹环的三位重要心腹,平日里没少帮老贼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件事倒的确很有可能是老贼幕后操纵,他们三人联手而为。” 两人一番讨论之后,把四个嫌疑目标给确定了下来。但随后,两人很快又犯了难。为什么?因为,如果要继续往下查,必须从这四人身上入手。 可这四位无论哪一位都是手握大权的主,要想从他们身上套出点蛛丝马迹,实在是太难了。总不能把他们找来当面询问吧,那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时间,范毅与吴亮二人在这书房之中是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想要想出一个继续往下查的办法来。但过了一个时辰,两人依旧是毫无头绪,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八回从长计议蛰伏待机另寻他路欲动江湖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和兵部尚书吴亮在兵部之中发现了记载天顺三年龙虎关齐辽大战的旧日卷宗。 二人在阅读卷宗的过程中发现掌朝太师曹环似乎在这一场大战中暗中做了些手脚,欲用此法将顺州边军的老元帅雷山置于死地。 两人一番讨论之后,很快将这整件事的几个最大的嫌疑对象给锁定了。按照常理来说,下一步就要顺着这几个线索往下继续追查,一路抽丝剥茧,紧密查访,最终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并将之绳之以法,以谢天下。 但是,晋王范毅和兵部尚书吴亮两人却为继续追查这一步而犯了难。原因无他,这几个嫌疑人,一位掌朝太师,一位殿帅,一位户部尚书,一位兵部侍郎,无论哪一位都是位高权重之辈。 其中更有一位是皇上的老丈人乃是正经八百的皇亲国戚,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凭范毅和吴亮两个人要想从这几位大人物身上查出一点蛛丝马迹那无异于是势比登天。想要接近这几位大人物都是难上加难更别提查出他们几位的一些隐秘了。 范毅和吴亮两人面对面坐在这兵部的书房之中,两人皆是闭口无言。两人的头脑全都转开了。两人都在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想要能找到一个继续追查的方向或是办法。 两人坐在桌案前,都伸出了手指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响声。两人的脑海当中皆是翻江倒海,就像开了锅一样。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两人的脑门子上都冒出了一滴又一滴的汗珠子。两人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原本一阵阵的轻微响动也随之变得愈发的急促。看得出两人的内心也是越来越焦急。 又过了一阵子,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范毅和吴亮两人的脑门子上的汗越来越多,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直往下滚,落在了桌案上。随着这一滴滴汗珠的落下,两人脸庞上的神情也是愈发的愁苦。 又过了能有好一会儿,范毅和吴亮这两人都是长叹了一声,伸手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脸庞上皆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 两个多时辰过去了,范毅和吴亮愣是没有想出任何的办法。他们有些无奈地发现,他们无论选择谁作为继续追查的突破口都是千难万难,没有万全之策,搞不好还会把他们自己给搭进去。 两人在这兵部的书房之中,干耗了能有两个多时辰,除了满腔的愁苦以及一身的臭汗并没有半点收获,两人这心里头别提有多难受了,真可以说是五味杂陈,心如油煎的一般是十分的难受。 范毅和吴亮两人坐在桌案前,四目相视,半晌无言,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缓过那股子难受劲儿来,两人的眼中又重新有着精光浮现。 突然,兵部尚书吴亮,伸出自己的右手,猛的一掌击在了他面前的桌案之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将书房中的平静给彻底打破。 紧接着,吴亮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抹凶狠的神色。随后,吴亮的身体往范毅的方向微微倾了倾,他压低了声音对范毅开口道:“殿下,莫不如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派心腹人潜入胡昌的府中或是办公地点,暗中搜查一番,或许能搜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届时我们就能以胡昌为一个突破口,继续追查下去,直到将这个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吴亮说着,脸上有一抹冰寒之色涌现,浑身上下的气息也随之变得冷冽了许多,显然他对这帮卖国奸臣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位兵部尚书吴亮也是一时火撞顶梁丧失了理智。他也不想想,他这么做若是成了还好说,要是被胡昌给发现了正好被他给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到时,胡昌先下手为强,在安帝的面前参上吴亮一本,说吴亮诬陷同僚。如此一来吴亮非得栽个大跟头不可,弄不好的话还会因此而丧命。 范毅在一旁见吴亮一时失了理智就要冲动行事,连忙伸手一把把他给拉住。紧接着,范毅压低了声音出言劝说道:“吴大人万万不可如此。 如此行事,且不说成了能否揪出幕后之人还是个问题万一被胡昌给察觉,留下把柄,那可就不妙了。 到时,胡昌若是以此为由再到父皇的面前给你我扣上一顶诬陷朝廷命官的帽子,那我们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此法得不偿失,我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范毅的一番话让吴亮逐渐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整个人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吴亮知道自己刚才所想实在是不智之举。于是他忙道:“殿下言之有理,但不知殿下有何计策?” 范毅闻言开口道:“依我看,我们可先将这份卷宗给藏好,把我们的这些推断暂时先放下,再派人先将胡昌暗中给盯紧了看看他还会有什么异动。 我们以不变应万变,等胡昌再次露出马脚后给他来个两下夹攻一举将他给拿下!” 吴亮听了范毅的这番话,觉得言之有理,不由得点了点头:“殿下此计可行,就按殿下说的办。我亲自派人盯住胡昌那厮。”范毅闻言拱了拱手道:“有劳吴大人。”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范毅与吴亮二人遂出了书房离开了兵部各自回府去了。 按下吴亮怎么派人盯住胡昌不提,单说范毅。范毅骑着马很快回到了王府。回府后,范毅一头扎进了自己的书房之中。随后,他紧闭房门,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冥思苦想。 这一回,范毅思考的是究竟怎样才能抓住胡昌的把柄。但是,范毅绞尽脑汁地想了能有半个多时辰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范毅不免又有些上火,急得晚饭都没吃。 苦思无果,范毅只得靠在椅子上先休息片刻。借着休息的当口,范毅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内心再度平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范毅转念一想,心中暗道:“既然如今我暂时动不了胡昌,我何不从别处下手找机会削弱老贼的力量,说不定在这过程中能发现某些关联之处。” 想到这,范毅顿时豁然开朗有了新的思路。他沿着新思路继续展开思考。没过多久,范毅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老贼手下的江湖势力相对自由些,我何不从此入手,看看能不能除了老贼的江湖力量断其一臂。” 想到这,范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眉宇间的愁绪也随之消散了许多。范毅拿起桌案上的纸笔很快写下了一道密令。 范毅刚把密令写好,封好了。就听门外有人轻声道:“少主,属下求见。”范毅听见这声音,心里头就是一动,这声音正是自己的卓叔卓明海。 范毅听见卓叔的声音,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忙道:“卓叔请进。”随后,就见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名身穿一领玄色长袍的白发老者迈步走了进来。来的正是玄影卫的京城总堂主卓明海。 卓明海迈步进了书房来到范毅的面前,脸上的神情罕见地有些激动。他顾不得行礼,急切地开口道:“少主,那帮江湖人有消息了!”这正是:前番欲除江湖士,随后情报至眼前。 欲知卓明海带来了江湖人的什么消息,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一九回得消息范毅布大局戏少女刘天遭报应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范毅一时间找不到办法去动兵部侍郎胡昌。于是范毅改换了新的思路,想着先消灭太师曹环手下的那一帮江湖势力,也好斩断老贼的一条臂膀,挫一挫老贼的锐气。 范毅刚想到这,玄影卫京城总堂的堂主卓明海就来到了王府的书房。这位白发苍苍的卓叔十分兴奋地对范毅说自己已经将太师曹环手下的那一帮江湖杀手的底细给查探了个明白。 范毅闻听此言,心中是十分高兴,暗暗称赞卓叔办事雷厉风行,这一次的情报真可以说是雪中送炭,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 范毅连忙拉着卓明海让他坐下,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随后范毅开口道:“不知卓叔查到了什么消息,还请卓叔快快讲来。” 卓明海伸手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一仰脖将茶里的茶水是一饮而尽。随后,卓明海抹了抹嘴巴,又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份卷轴往前递给了范毅。 卓明海缓缓开口道:“回禀少主,太师曹环手下一众江湖人士的信息都已经记载在了这份卷轴之上,还请少主过目。” 范毅闻言,连忙伸出双手将那份递过来的卷轴接过,捧在自己的手里。随后,范毅双手缓缓打开了卷轴,一字一句地开始阅读起来。 范毅打开卷轴这么一看,就发现这份卷轴所记载的内容十分得详细,而且信息十分丰富,条理也很是清晰,让人感到一目了然。足可见,卓叔整理这份情报是十分用心的。范毅看着这份情报,心里对卓叔涌上了一抹感激之情。 这份卷轴上记载着太师曹环手下一众江湖杀手的全部信息。包括他们这帮人的名字,门派,武功加数等等等一系列的内容在这上面都有。可以说得上是应有尽有,面面俱到。 范毅阅读着这份卷轴,读着读着,他发现这太师曹环手下的江湖杀手们还真不少。光直属于太师府的就有一百七八十号人。 不过,范毅看了看发现,这批江湖杀手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数都是些小门小派出身的武林人士,还有不少的无门无派的江湖独行者。比较有名气江湖豪客还是少数。 不过,虽然这帮人中有名的高手不算多,但这帮人人多势众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 范毅接着往下看,发现老贼曹环不仅自己招揽了一批江湖人士到自己麾下,而且还与江湖上不少有名的势力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在这其中有着不少大势力,例如,玄冥杀手组织、五毒门、黑虎帮等等。这些个势力无一例外都在江湖中拥有着赫赫凶名。 范毅看着卷轴上记载着的那一个个有名的江湖势力,心情很是沉重。范毅心中暗道:“想不到这短短几年时间,老贼竟与这么多江湖势力勾结在了一起,其实力当真是不可小觑。 看来得尽快将这些个江湖势力给铲除了,留着他们迟早会是个祸害,到时搞不好我们的计划就得坏在这帮江湖人士的手上。” 范毅带着这样一种心思继续往下看。他目光一扫,就见卷轴的右上方用朱笔写着几个名字。这几个名字写得十分有力,而且在朱砂的渲染之下竟透着一股凶煞之气。 范毅看着这几个用朱笔题写,透着血腥气的人名,目光微微一闪,紧接着,脸庞之上有着一抹凝重之色浮现。 这几个名字全是太师府的客卿,是由太师曹环花重金请来的座上宾。同时也是,太师府的江湖高手中排在第一档的最厉害的那几位高手。 这些客卿共有着十五人。以武功由高往低这么一排名,有这么一句口诀把他们这十五个人给排了一个次序:一僧一道,一剑一毒,八魔三鬼。这十五人都是江湖之上出了名的魔头,每一个人那都是凶名赫赫有着止小儿啼哭之效。 范毅看着卷轴上这十五位太师府客卿血红的名字,脸庞上的神情也是越发的凝重,心中也感到十分惊异。范毅心说话:“我到底还是低估老贼曹环的实力,真没想到他竟然能把这几个魔头全都给收入麾下。” 范毅心里很清楚,这十五个魔头将会是他日后的劲敌。不光是这十五人武艺高强,而且他们背后的师门力量也十分强大,在江湖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势力。日后和他们对上十有八九要和他们背后的力量交手,还需小心谨慎应对。 范毅好不容易终于将这份卷轴给看完了。他将这份卷轴重新给封好后,放在了桌案上。范毅冲着卓明海拱了拱手:“卓叔的情报果然齐全,辛苦卓叔和各位弟兄了。” 卓明海闻言连忙拱手道:“少主过奖了,老夫愧不敢当。请问少主,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 范毅闻言,缓缓开口道:“既然如今已经知道了老贼手下江湖人的底细,我们便来个先下手为强,还请卓叔,调玄影卫中的高手兄弟入城以江湖挑战为名尽量把老贼手下的江湖人士给除了。至于那十五名客卿暂时别动。” 范毅说到这,脑子一转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另外,还请卓叔派些兄弟暗中将殿帅古阳,兵部侍郎胡昌还有户部尚书王玄这三人给盯紧了。若有他们有所异动,速报我知。此三人我日后有大用,派去的兄弟切不可有失。” 卓明海闻听此言,连忙抱拳领命:“还请少主放心,老夫这就去办。”说着,卓明海起身出了书房,离开了王府前去安排一应的人手。 按下晋王范毅在府中如何排布暂且不提,单说太师府的那一帮江湖高手。这一帮的江湖高手都是太师曹环这些年恩威并施,威逼利诱,拉拢人心暗中收罗在麾下的。数年招揽之下,太师曹环掌握了这样一股十分可观的江湖力量。 太师曹环将这一百七八十位的江湖豪客全部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整编,把他们全都留在了府中,平日里帮助自己看家护院。有时,太师曹环也会暗中派他们出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儿。 这一批江湖高手和太师府的几千私兵一样都是太师曹环在暗中培养的精锐力量,乃是太师曹环手中的一张重要底牌。 太师曹环考虑到这帮江湖人自由散漫惯了,恐怕管得太严他们会奋起造反,到时不好收场。因此太师曹环没有像管理私兵那样对他们严加管理。 这帮江湖人还是相对自由的,只要早晚在太师府报道,有任务时可及时参加随叫随到就行。其余时间,他们可自行分配。 因此,这帮江湖人时不时会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转悠,而且经常做些强买强卖,调戏妇女等勾当,搞得一座京城乌烟瘴气的。不过碍于他们有太师府做靠山,百姓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只得忍气吞声。 这一天,一名背着双刀的江湖人士来到安陵城的一条大街上。此人名唤刘天乃是鬼刀门的一名弟子也是太师府中的一名江湖高手。 且说刘天正在街上游荡,忽然前面有一人匆匆跑来,两人一时没留意正好撞了个满怀。 刘天无故被撞,心中恼火,正要发作。他猛地一抬头,却见撞他之人竟是一位身姿婀娜,面容清丽,身着绿衣的美丽女子。 刘天这厮素来好色,经常干些强抢民女的勾当。今日他见到这美丽的二八妙龄少女当时就走不动道了,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少女,就像七月的蚊子往肉里盯。 这名女子被刘天看得十分害怕,颤抖着声音道:“小女子一时不慎,冲撞了大爷,还望大爷恕罪。” 刘天嬉皮笑脸地道:“无妨无妨,小娘子无需害怕。”那女子一听松了口气,忙谢过刘天。 那女子道谢后,正要离去,却被刘天一把拉住。刘天睁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笑道:“小娘子且慢走,你我相见既是缘分,何不陪刘爷快活一番。”说着,刘天伸手就要去抱那少女欲行不轨。 那女子见状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可惜,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比得过身负武功的刘天?女子挣扎了半天并无半点用处,她顿时急了,连哭带喊大声呼救。 周围的人路过看见,见刘天带着双刀又是太师府的人,哪敢上前管这闲事?一众百姓纷纷避之不及,在远处看着。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见从一旁的高楼上纵身跳下来一人。此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斗笠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此人大喝一声:“住手!”声音洪亮如雷霆一般。 就见此人来到当场,上前一把抓住刘天的手腕,接着又往后这么一推,把刘天推出能有好几尺远去,这才将那名女子给救下。 黑衣人这一手,把围观的众人一下子给震住了。众人是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什么人,看样子武功不错,看来是要打抱不平,这姑娘有救了。” 有的说:“嗨,他一个无名小卒怎么能斗得过刘天,弄不好一会儿救人不成,还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众人是一阵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且说刘天被黑衣人一掌推出七八尺远,好悬没摔了,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刘天这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大步冲到黑衣人面前用手一指:“你是何人,竟敢管本大爷的事,可知道大爷的名号?识相的赶紧滚!” 黑衣人见状微微一笑:“我只是个无名之辈,今日特来挑战你快刀刘天。正好碰上你光天化日之下在此调戏妇女,也好今日我就借机除了你这武林败类。” 刘天一听大怒:“好小子,你且吃我一拳!”说着,刘天迈步上前,抡拳就打。 刘天两只拳头如飞向黑衣人面门打来。再看黑衣人,身形如鬼魅一般,迎面上前伸手“啪!”把刘天的两个拳头给抓住。 紧接着,黑衣人用左手将刘天的两只拳头牢牢地给锁住,右手轻轻一掌打在刘天的胸口上。 刘天就觉得有一股大力传来,他往后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站不稳当,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在京城颇有名气的快刀刘天不出一合就败在了神秘黑衣人的手下。这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零回出双刀刘天仍落败逢挑战江湖损大半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鬼刀门的弟子快刀刘天,仗着自己有着一身武艺,还有太师府的庇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大街上调戏一名良家少女,还要行那不轨之事。 众人畏惧刘天武艺高强,背后势力庞大,都不敢上前阻止。就在这时,有一名黑衣人杀出,阻止了刘天,并当众向他发起了挑战。 刘天被这来历不明之人,当众挑衅,顿时火就上来了。他舞动双拳就向黑衣人打去,不料黑衣人只一掌就将刘天推出去七八尺远,坐在了地上。刘天是一招落败。 在一旁围观的众人见此情景,脸庞之上都充满了惊讶的神情。熟悉刘天的人都知道,此人在太师府中的一众江湖人士中也算是能排的上号的人物。他凭借自己的一身拳脚功夫和一对钢刀也曾击败不少的好手。 曾经有一次,刘天又在当街强抢民女。有一个使得一手好棍棒在京城颇有名气的青年要打抱不平,提棍上前就要给刘天一个教训。两人当场就打了交手仗。 那名青年原以为凭借自己苦练多年的一手棍法,想要打败刘天不是什么难事,就算再不济也可以和刘天打一个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可惜,一伸上手,那名青年才发现自己和刘天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那名青年把手中的棍舞动开了,一棍紧似一棍,一棍快似一棍不停地往刘天身上招呼。 但刘天的身法很是敏捷,那名青年一连打出了好几棍都走了空,连刘天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打了能有七八个照面,青年的阵脚已然大乱。刘天趁势上前,伸出双手一把将青年的大棍给夺了过去。还没等青年反应过来,就觉得脖子上一凉,两把钢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看清楚刘天究竟是怎么出的刀。仿佛只是他们一眨眼的功夫,两口钢刀就架在了青年的脖项之上。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名青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场跪地求饶,再无先前那般威风。 从此之后,刘天的快刀之名也算是传开了。京城的人见了他都绕开道走。也就更没人敢去阻止刘天做那些肮脏害人的勾当了。 今日,围观的一众百姓见往日不可一世的快刀刘天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衣人只一招就给击败了,都感到不可思议。 也有不少人暗暗称赞黑衣人武艺高强,希望他能给刘天一个教训把这个京城的一大祸害给除了。 按下一旁围观的一众百姓心里怎么想暂且不提,单说刘天。刘天被黑衣人一掌给打倒在地,费了好半天的功夫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弄得满身的尘土。 刘天在安陵城中横行霸道日久,众人一向对他都是敬而远之,何曾吃过这等大亏,弄得这般狼狈?当时刘天这脸上可就挂不住了,胸中的那把无明火更是高举三千丈,按耐不住了。 再看刘天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站稳了身形,抹了把自己的脸上,两只眼睛有着两团怒火喷出,脸庞上的肌肉不断抖动着是怒容满面。 刘天用手一指黑衣人的鼻子,厉声喝道:“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大爷长这么大还没碰到过对手。拳脚已然比过,敢不敢和我比比兵器。” 黑衣人闻听此言,微微一笑道:“在下久闻鬼刀门刘快刀的大名,早就想见识见识。今日有此良机,在下自当领教一番。”说着,黑衣人上前一步,伸出自己的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此时的刘天已经有些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盛怒之下的他从黑衣人的邀战手势中读出了挑衅的味道。这更让他脑筋蹦起多高。 再看刘天探臂膀“仓啷啷”从背后抽出了自己的双刀。刘天把两口钢刀左右一分,拉了个架势。随后,他纵身提刀向黑衣人的面门便砍,嘴里还喊了声:“接刀!” 刘天提着双刀借着身法之利,如同旋风一般,眨眼之间就来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两把明晃晃的钢刀泛着冷冽的寒光,直奔黑衣人的面门砍来。这要是给削上那黑衣人的命可就没了。 就见黑衣人,一不慌二不忙,稳稳当当地在那站着,两只眼睛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把钢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速度倒是不慢,称得上快刀二字,可惜火候还是差了点。” 说着,就见黑衣人身形如鬼魅一般往旁边这么一闪,刘天的两把钢刀当时砍了个空。众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黑衣人就已经闪到了一边去。 刘天见自己一刀砍空,心中也是一惊,他没想到黑衣人的身法比自己还要快上一倍不止。 刘天只是震惊了一瞬,便迅速稳住心神,提起双刀再度向黑衣人攻来。黑衣人依旧凭借着身法躲开。刘天气急,抢上前,将双刀舞动开了,刀光闪闪将黑衣人给罩在了当中。 黑衣人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左躲右闪,刘天一连几刀都没能击中黑衣人,全都走了空。 刘天心里愈发焦躁,舞刀还想继续进攻。这时,就听黑衣人轻笑一声道:“快刀我已然见过了,可惜不过如此。接下来,让你看看我的速度!” 刘天闻言,心中一惊,连忙拉架势准备防守。可还没等他拉好架子,就见黑衣人一抖手“嗖嗖!”两道寒光奔他的面门打来。 刘天见寒光扑面而来,知道不好,连忙躲闪,但为时已晚。两道寒光正中刘天的一双眼睛。刘天疼得惨叫一声直接疼晕了过去。他的一对眼眶中已经没了眼珠,只有两枚透骨钉正插在刘天的眼眶中。 黑衣人又是一招将刘天给击败。众人又是一脸震惊,半天鸦雀无声。又过了 一会儿,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好啊,打得好!大侠为民除害,好!” 刘天在京城为祸多年,一众百姓早已恨之入骨。但畏惧他的武功和势力没人敢动他。这回终于有人把刘天给废了,百姓们岂能不高兴。 那名黑衣人废了刘天之后,冲着一众百姓拱了拱手。随后,他一纵身上了房飘然离去。众百姓见事情结束也纷纷散去。 到了夜间,才有几个人来到街上把刘天抬回了太师府。早有人将此事报给了太师曹环。曹环一听也并未多想,只当是刘天比试败给了别人,照例给了些抚恤金并让医师给他治伤了事。 接下来的这几天,京城莫名热闹了起来。太师府的江湖人士不断受到来历不明黑衣人的挑战。 太师府的江湖人士虽然个个本事不弱,但这帮黑衣人的武艺似乎都在太师府江湖人之上。太师府的江湖人纷纷败在了这帮黑衣人的手下。而且被挑战的这些人皆被黑衣人所废永远失去了战力。 不过十余日光景,太师曹环手下一百多名江湖人士折损了大半。每一天都有身负重伤的江湖高手被人抬回了太师府。不知道还以为这座太师府是太医院。 这一天,又有太师府的江湖高手被抬回了太师府。早有人撒脚如飞跑进书房来向太师曹环禀报此事。 太师曹环正在书房中看书。忽然就见有一人飞跑进书房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太师,大事不好。”曹环闻言一愣,抬头道:“何事惊慌?”那人叩头报道:“启禀太师,又有江湖高手被不明黑衣人打成重伤。” 太师曹环闻言,脸色就是一变,心中暗想:“怪哉,这几日的江湖人为何专找太师府的高手挑战?莫非......” 想到这,曹环从桌案的暗格中取出一面令牌交给了报事之人,随后开口道:“持此牌请此人来见!” 欲知曹环要请之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一回曹太师发现端倪千机道谋划反击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太师府的江湖人士近日频繁地受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的挑战,而且太师府的江湖人士无一例外地败在了这群黑衣人的手下,且皆身负重伤永远失去了战力。 这一连串的怪事终于是引起了太师曹环的注意。这一天,又有人来报说太师府的江湖高手又被黑衣人给打成重伤。 太师曹环闻言,脸色一变,略微思索了片刻后,太师曹环从桌案的暗格之中取出了一面刻着“千机”二字的令牌。 曹环将令牌交给了报事之人并低声嘱咐道:“持此千机令,速速去请道长来书房见我。”那报事之人伸手将令牌接过,躬身道:“太师放心,属下这就去办。”说着,那名报事之人转身出了书房。 时间不大,书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有一名道人迈步走进了书房。 只见这名道人,身高八尺,头戴九梁道巾,穿着一身灰布的道袍,腰系丝绦,手里拿着一柄拂尘,浑身上下倒是有着一种仙风道骨。 这道人的年纪有个六十多岁,须发皆白。别看这道人年迈,但腰杆不塌,背不驼,满面红光,看起来精气神十足甚至超过了一般的年轻小伙子。 这位道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眼睛。这道人长着一双不大的小眼睛,两只眼睛闪闪放光,和两团鬼火差不多少。看得出,这老道在内功方面有着不低的造诣。 不仅如此,这老道的两只眼睛当中还时不时地闪过两道阴险狡诈的精光,以眼可看人心,足可见此人乃是一个狡诈多谋之辈。 这位道人迈步进了书房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拱手施礼:“太师,千机奉命来见。” 太师曹环闻言抬头一看,见是这位道人来了,连忙起身道:“哦,道长来了,快快请坐。”说着,太师曹环拉着道人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并亲自为道人倒了一杯茶,举止之间十分尊敬。 看到这,那位要问了,这道人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让当朝一品的掌朝太师如此尊敬?书中交代,这道人非是旁人正是太师府十五位客卿中的一道,千机道人吕修。 这道人可了不得,凭借着自己独创的一套千幻掌和一柄宝剑纵横江湖多年颇有名气。不仅如此,此人阴险狡诈颇有谋略有着军师之才可谓是文武双全。 曹环花了极大代价才将吕修给请到府上做客卿,吕修也成了曹环的一大智囊为曹环出谋划策立下不少功劳,曹环将他以为臂膀对他很是尊敬。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吕修坐定之后,见曹环面带愁容,便开口问道:“不知太师为何发愁,令贫道前来哪里差遣?” 曹环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不瞒道长,是这么这么回事情。”曹环就把太师府的一众江湖高手不断被黑衣人挑战而且都被打成重伤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吕修听后,也是皱了皱眉,略微思索后道:“此事的确蹊跷,诚如太师所言,京城中的江湖对决虽是常态,但似这般针对性的挑战还从未有过。莫不是有什么势力要与太师争斗一番?” 听吕修这么一说,太师曹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曹环心中暗想:“究竟是何人在暗中与老夫作对?”曹环思索了一阵,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一个人的样貌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 曹环想到这,不由得缓缓开口道:“莫非是晋王要与老夫动手?”千机道人吕修闻言也是眼前一亮,开口道:“太师所言有理,如今朝堂之上大部分大臣都已被太师所慑服,断不敢对太师动手。 我曾听太师所言,这位晋王极有可能成为太师大业的绊脚石,太师曾派两路兵马前去截杀于他但却失败了。想来那位晋王殿下已然发现了截杀乃太师所为故要开始报复。 再者,我听闻那位晋王殿下的师父也是武林当中有名的高手,想来借其师父之力,晋王府想要拥有一批江湖高手并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京城中允许江湖高手切磋较量故此那位晋王想以此法向太师复仇。” 经过千机道人吕修这么一分析,太师曹环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太师曹环想到这里,忍不住火往上撞,伸出右手只一掌重重地击在自己面前的桌案之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太师曹环面色铁青,怒声道:“哼!我们那位晋王殿下年纪轻轻,倒是老谋深算。他在兵部历练时并未做出什么大动作,老夫只道是他还未动手。不料,他来了个声东击西把老夫给摆了一道。 兵部历练的平静是假,实际上是要老夫放松警惕,好暗中对太师府的江湖高手下手,好借此斩断老夫的一条臂膀,当真是狡猾无比,老夫岂能让他如愿!” 太师曹环发泄了一阵怒火后,整个人也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如今必须冷静想出应对之策,如若不然自己手下的江湖高手迟早会被晋王范毅给绞杀殆尽到时自己必然损失惨重。 冷静下来的太师曹环看着对面的千机道人吕修,缓缓开口道:“道长,你可有良策来对付晋王?” 吕修闻言,脸庞之上有着一抹阴险的笑意浮现,他缓缓开口道:“太师放心,贫道已想出一计在此,此计若出定可叫那晋王一败涂地。”曹环闻言心中大喜忙道:“道长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吕修顿了顿对曹环开口道:“太师,如今我等虽有所怀疑是晋王所为,但没有确切证据,难下定论。近几日,晋王手下人屡屡得胜必然还会继续行动。 太师可让府中江湖高手照例上街,贫道亲自在暗中跟随。待得遇到黑衣人时,贫道出手将其拿下擒回府中。再使些手段从他口中问出幕后之人。 若真是晋王,日后此把柄或可助太师将其扳倒。同时贫道多出手几次将那帮黑衣人给收拾一顿想来晋王也会尝到苦头不敢再对太师府的江湖高手下手。不瞒太师,贫道可担保晋王手下无人会是贫道对手!” 说着,千机道人吕修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抹傲然之色,言语间也有着骄横与嚣张显露出来。整个人显得很是自信。 太师曹环听了吕修之言不由得大喜过望,脸上堆满了赞许的笑容,开口道:“好好好!此计一举两得实在是妙计。就按道长之计来办。还要辛苦道长操持一切,这太师府中的高手可任你挑选。” 千机道人吕修闻言站起身来,冲着太师曹环拱手施礼道:“此乃贫道分内之事,还请太师放心,贫道这就开始准备,定将此事办成为太师分忧。”说罢,吕修辞别了太师曹环,转身出了书房前去筹备一切。 书房中只剩下太师曹环一人。他坐在桌案前,脸色阴寒,两只眼睛时不时有着杀气浮现,口中冷声低语道:“黄口小儿,竟敢戏耍老夫。老夫定要你付出代价。” 永安街,晋王府,书房。 晋王范毅正在书房中一边品茶看书,一边听着卓明海向他汇报这几日的情况。只听卓明海开口道:“启禀少主,这段时间我玄影卫共当街挑战太师府江湖高手八十五人并皆将其重伤永远废去战力。 而且这些太师府的江湖高手大多都是在街上做些欺压百姓的勾当之时被我玄影卫的兄弟拦下挑战,如今城中黑衣人行侠仗义之名已然传扬开来。” 范毅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称赞道:“如此甚好,辛苦卓叔和诸位兄弟了。”接着,范毅略一思索,有些疑惑道:“按说府中高手损失如此惨重,老贼该有所动作才是,怎么如此安静?” 就在这时,书房外有人轻声道:“少主,戊有要事相告!”范毅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眼睛一亮:“进!” 欲知戊有何要事相告,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二回死士潜伏太师计泄露玄影游击千机道受挫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在王府中听了卓明海的汇报之后,得知玄影卫击败了大半的太师府江湖高手,心里头十分的高兴。与此同时,范毅也想到了太师曹环定会采取手段进行报复。 就在范毅思索着太师曹环会采用什么样的报复手段时,书房门外有死士戊求见。 范毅听了这话不由得眼睛一亮,心里有着一股期待的情绪涌现。范毅心里头清楚,这位死士戊乃是玄影卫中二十二位死士其中之一。(分为十位天干死士和十二位地支死士共二十二人) 这位死士戊乃是多年前卓明海亲自安插进太师府的一名暗桩,专门负责打探老贼曹环和太师府中的情报。 这位死士在太师府中潜伏已有多年,若非有大事发生,他是绝对不会露面的。范毅进京日久,今日也是第一次看到死士戊来王府报道。 范毅当时就明白了,死士戊带来了重要情报。那位太师曹环十有八九已然准备出手反击了。因此,他连忙吩咐一声让死士戊进来。 随着,范毅的话音落下,书房的门被人伸手缓缓推开。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包巾,腰挎钢刀的人迈步走了进来。此人落步并无些许声响,举手投足间显得是那么得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精明强干之人。 这名黑衣人迈步来来到范毅和卓明海二人的面前,躬身施礼道:“死士戊见过少主和卓堂主。” 范毅见状微微一笑,伸手相搀:“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死士戊这才重新起身站稳了身形。 随后,范毅开口问道:“戊,你在太师曹环府中潜伏日久,从未现身。今夜为何冒险来到王府。莫非太师曹环有什么计划不成?” 死士戊闻言连忙拱手道:“回禀少主,的确如此。少主派出一众玄影卫的高手将太师府中的一百多名江湖高手给打伤了大半,如今太师曹环手下的江湖力量已然大损。故此太师曹环与客卿千机道人吕修正在策划反击一事。 属下已然探得,太师曹环与千机道人已然定下计策,千机道人亲自出马藏在暗中要对我玄影卫的兄弟下手并借此来抓住少主的把柄。 属下见事关重大,故此趁夜特来报告少主,还往少主早做准备,千万别着了老贼曹环的道。” 范毅与卓明海二人一听,脸庞上皆是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范毅冲着死士戊微微一笑道:“这情报很是重要,幸亏你及时送来,多多辛苦。”死士戊闻言忙道:“少主过奖,此乃属下分内之事。” 范毅摆了摆手道:“无妨,有功自己要赏。卓叔,给戊记上一功,本月月俸多加白银五两。”卓明海答应一声:“是!” 死士戊见状连忙谢恩。范毅又看了看时间,随后道:“戊,你已来此多时,若再不回去,恐生出变故。且速回太师府继续潜伏打探情报,多加保重。后续之事,本王自会安排。” 死士戊闻言拱手道:“属下领命。”说罢,死士戊转身出了书房,悄悄地出了晋王府。随后,他运起轻功,直奔太师府而去。 按下死士戊回转太师府继续潜伏探听情报不提,单说范毅。死士戊走后,范毅端坐在桌案后,微微一阵冷笑道:“哼,老贼曹环的手笔倒是不小,这一下子就把他手下的第二高手给排了出来倒还真是给我们面子啊。” 卓明海在一旁听了道:“的确如此,曹环为了保住自己的江湖力量,抓住少主的把柄还真是下了挺大的本钱。他这一诱敌深入之计倒是有一举两得之效。 而且那位千机道人的确是个劲敌,稍有不慎恐怕我们会折损不少的兄弟,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范毅闻言也开口道:“的确,我曾听师父说起过这千机道人,此人文武双全本领高强,乃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我们若是与他正面交手,损失确实会不小。我们现在和老贼硬拼显然并非良策。” 说着,范毅略微思索了一阵。紧接着,他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范毅微微一笑道:“如今我们已将老贼手下的江湖高手给废去了大半,断臂之效已然是完成了大半。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计就计,见招拆招,近几日先休息一阵不要动手让那千机道人给扑个空。然后如此如此岂不妙哉。” 卓明海闻言点了点头:“此计甚妙,属下这就前去安排。”说着,卓明海转身出了书房前去安排人手。 回头再说千机道人吕修。吕修在太师府中准备了数日,亲自挑选了一批好手准备对付黑衣人。这一天,吕修一切准备就绪,开始行动。 太师府的一众江湖高手奉命扮作寻常百姓模样照例到街上游逛。这一次,他们倒是安分了不少并没有做出那些欺压百姓的无耻勾当, 太师曹环得知前者几次自己麾下的江湖高手大多都是在欺压百姓之时被黑衣人给逮了个正着,随后就给废了。 太师府不光名声战力双双受损,还给那帮黑衣人做了在京城扬名的垫脚石。 太师曹环对此感到无比愤怒,为了不再被黑衣人抓住手下人欺男霸女的把柄,太师曹环传下严令让参加这次行动的江湖高手不得再在街上横行霸道。 在太师曹环的严令之下,一众江湖高手变得安分守己了许多,再不敢胡作非为只得像寻常百姓一般在街上逛着。 千机道人吕修则带着几个人在暗中跟随着这批江湖高手,单等那帮黑衣人现身挑战之时好出手将他们给擒住问出那幕后之人。 可令所有人感到奇怪的是,太师府的一众江湖高手在街上逛了大半天,都不见一个黑衣人来挑战。 吕修心里纳闷:“这怎么回事?莫非走漏了风声不成。”又一想不太可能,这个计划只有太师和自己两个人知道。他哪知道,自己的计策早就被死士戊报告给了范毅。 一直转悠到黄昏,还不见黑衣人的踪影。吕修没有办法只得领着一众高手打道回府。 等到了第二天,吕修又带着人出发想要把黑衣人给抓住,奈何找了一天一个黑衣人也没找到。吕修只好再次空手而归。 简短截说,吕修一连找了七八天仍然是一无所获。这黑衣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仍是不见踪影。吕修没有办法只得暂时终止了行动。他和曹环都认为说不定是对方收手了。 哪知道,千机道人刚一收兵,又出事了。那群神秘的黑衣人又冒了出来,废了几个太师府的江湖高手。曹环闻报大怒,让吕修带人前去抓捕。不料,等吕修领人赶到现场那帮黑衣人又没了踪影。吕修再一次无功而返。 接下来的几天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黑衣人时不时会现身挑战太师府的江湖高手并将他们打成重伤。 等到吕修领人来抓却又消失不见,吕修返回后,他们又跳了出来,如此循环往复。按照现在话说,黑衣人和这位千机道人玩起了游击战。 吕修不但没能抓住黑衣人,还让他们又废了不少太师府的江湖高手。如今的太师府除了十五位客卿外其余的江湖高手所剩无几,太师曹环江湖高手的这条臂膀算是彻底废了。 可把吕修给气坏了,自己号称文武双全,先前用计从未失手,却不料今日被人给耍得团团转,着实是令人气愤。不过他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得先回府向太师交差。 欲知千机道人接下来要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三回雷霆怒太师暂败太平街老丈卖画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千机道人吕修奉命去抓黑衣人,不料却被黑衣人用游击战术耍得团团转,一行人被整得是晕头转向。 转悠了能有好几天,千机道人一行人愣是连一个黑衣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不仅如此,黑衣人还借着空档将太师府的江湖高手又给废去了大半。最终,太师府的江湖高手是所剩无几。 吕修气得是七窍生烟,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一帮子人灰溜溜地返回了太师府去向太师曹环交差。 等吕修回到了太师府,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哗啦一声巨响,书房的门被狠狠地撞开了,紧接着,就见一个太师府的侍从连滚带爬地从书房里滚了出来,身上还被打出了好几道血痕是狼狈不堪。 隐约间,还听见太师曹环正在书房里破口大骂:“气死我也,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欺我,断我一臂,当真可恨!” 吕修见状连忙把那名从书房里滚出来的侍从给拉起来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太师为何如此动怒?” 那名侍从忍痛爬起来见是吕修,连忙压低了声音道:“道长有所不知,太师已然知晓府上的江湖高手所剩无几,故而大发雷霆把送信的我给打了出来。道长若要见太师可得小心说话。” 吕修闻听此言心里也是一翻个儿,不免有些打鼓。不过他脸上丝毫没带出来,只是挥了挥手道:“这没你的事了,你且下去养伤。”那名侍从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下去了。 吕修随即稳了稳心神,迈步走进了书房。吕修来到太师曹环的面前,拱了拱手道:“属下参见太师。” 曹环正憋着一肚子火,忽见千机道人吕修回来了,更是怒气填胸。他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把胸中的怒火给压下去。曹环脸上有一抹冷笑浮现,冷声道:“道长,你这次着实让老夫有些失望啊!” 就这一句话把千机道人吕修给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连忙跪倒行礼道:“属下该死,中了黑衣人的诡计,还请太师责罚。” 太师曹环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这位智囊,心里头清楚,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好去治吕修的罪。 于是,曹环摆了摆手道:“道长请起,念你初次失手,老夫便不追究了。还望道长日后多为老夫出谋划策将功补过。”吕修闻言,连忙磕头道:“属下多谢太师宽恕。”说着,吕修起身站稳了身形。 太师曹环叹了口气道:“如今太师府中江湖力量几乎损失殆尽,老夫已被去了一臂,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吕修闻听此言,眼珠转了转,随后开口道:“太师不必忧心,府中高手虽然折损了许多,但顶尖战力未损。贫道不才愿意亲自暗中招募高手充盈力量,管叫府中高手更甚往昔。 而且,如今朝堂力量大部仍在太师掌握之中,此乃重中之重。如今,太师可将重心放置朝堂之上,江湖方面可暂且放下。我想晋王那边已达目的暂时不可能再对我方出手。” 太师曹环听了,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如今府中高手折损殆尽,我等已先输一阵短时间也无法再次动手。道长,招募江湖高手一事可就交给你了,莫要让老夫失望。” 吕修忙拱手道:“太师放心,贫道定然不负所托。”说罢转身出了书房去安排一切。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京城中倒是平静了不少。还真被吕修给说中了,那帮黑衣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京城仿佛彻底销声匿迹了一般。 太师曹环每日照常上朝,晚上处理六部等各个地方暗桩所送来的情报。他发现,在六部历练的那位晋王殿下倒是十分安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这倒是让曹环放心了不少。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天,安陵城中的太平街上突然很是热闹。有着不少百姓正围在一个摊子前不断地叫好。 原来,这是一个老者在摆摊卖画。就见这老者将纸铺在了地上,盘膝而坐,一手拿着毛笔开始作画。老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大功夫,一幅墨竹图就跃然纸上。 围观的百姓这么一看,嘿这一株墨竹还真是传神。就见这株墨竹在老者的笔下显得是那么的刚劲有力。老者把竹那种宁折不弯的气质展现得是淋漓尽致,看得出老者在画竹一道造诣颇深。 围观的百姓看了纷纷叫好:“画得好!”“好一幅墨竹图!”“真是栩栩如生!”一众百姓对老者是赞不绝口。 老者画完了这幅画,站起身冲着周围拱了拱手道:“小老儿初到京城,无处投奔,故以卖画为生,挣点银钱补贴生活。 小老儿才疏学浅不敢多要,一幅画六个铜板,现画现卖,可出题定制。还望各位老少爷们多多捧场。” 众人一听,这画质量上乘,而且这价格如此划算,当真是物美价廉,顿时就被吸引住了。许多百姓纷纷挤上前来嚷嚷着要买老者的画。 有的说:“我要一幅山水画。”有的说:“我要一幅斗牛图。”还有的说:“给我来一幅翠竹图.......”百姓们的喊声络绎不绝。 老者一一答应了下来,按照顺序画好了一幅又一幅画。那些要买画得老百姓接过画之后无不拍手称赞,纷纷拿出铜板给了老者,然后欢天喜地地走了。一时间,老者放在一旁的粗布兜子里多出了不少的铜板。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远处传来了一阵吆喝声:“嘿,都给我闪开了,我家公子爷到了!”围观的一众百姓听见这阵吆喝声,纷纷闪目观瞧,想要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众人闪目看去,就见远处来了一队人。两边各有着四个横眉立目,手拿皮鞭在抽打行人的恶奴。正中间,有着一匹高头大马正在缓步前行。这匹马的鞍韂嚼环都十分华丽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马。 在马背上坐着一个年轻人。此人身材肥胖,满脸的肥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塌鼻子,鲶鱼嘴,一脸的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心生厌恶。 就见此人头戴青色的公子巾,身穿青色的公子大氅,大氅的扣子扣不上,把个大肚皮露在外面。腰里勒着青色的大带,足下蹬着一双快靴,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副懒羊羊的模样。 此人浑身上透着一股浪荡的膏粱气,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浪荡公子并不是什么好货色。 众人一看见那马背上的年轻人纷纷惊慌失措。这才有一段:“公子横行,少年惩恶。” 欲知这个年轻人是何人,百姓们又为何惊慌,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四回横行霸道公子欺老丈行侠仗义少年惩恶人 书接上回,一个老者正在太平街卖画。由于老者画技高超,围观的一众老百姓是纷纷交口称赞。一时间,老者的画摊子周围的人是越聚越多。 就在这时,就听远处传来一阵吆喝声,紧接着一行九人缓缓向这里走来。众人不看还则罢了,一看见正中央骑在马背上的那个肥胖的年轻人,全都被吓得脸色大变,真好像碰上了洪水猛兽一般。 那位说,这肥胖的年轻人到底是何人,为何他一出场京城的百姓竟然如此害怕?书中交代,此人乃是当今天子驾前的掌朝太师曹环之子名叫曹宝,也是曹皇后的亲兄弟,齐安帝范元的小舅子。 太师曹环老来得子,对自己这个小儿子曹宝很是宠爱,曹皇后对自己这个兄弟也十分溺爱。可以说曹宝被一家人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给宠上了天。 由于曹宝从小娇生惯养,渐渐地他变得不学无术。二十多岁的年纪也不在府中读书而是每日出入京城的一些烟花场所。 要不曹宝就是带着一帮的恶奴到街上闲逛,还经常干些欺压百姓的勾当。欺男霸女,强买强卖等等等什么坏事都干。真可以说得上是无恶不作,无所不为。由于他有太师府公子和国舅爷的两层身份罩着,旁人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样。 久而久之,曹宝就成了这京城中着名的第一恶霸。人们给他送了个外号叫净街虎。意思是,只要曹宝一上街,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街道瞬间变得干干净净空空如也。 老百姓对曹宝是又惧又恨,平日里都拿他起誓。比如说今天我要撒谎,就让我出门碰上净街虎。就这么遭人恨。 今日,曹宝在府中闲得无聊,就又领着一帮恶奴上街游逛。走着走着,曹宝忽然看见前面围着一堆人,心中很是好奇。于是他吩咐一声:“过去看看。”就这样一行人向老者的画摊走来。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围观的百姓们一看净街虎来了,吓得纷纷往两旁躲闪,有那躲得慢的已经挨了恶奴好几皮鞭。一条道路很快被闪了出来。 曹宝骑着马来到老者的面前,旁边有人过来,把他给扶下了马。曹宝迈步来到老者的面前,开口道:“老头儿,你在此作甚?” 老者闻言连忙施礼道:“见过公子,小老儿初到京城无处投奔,故在此卖画维持生计。” 曹宝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一幅画斜着眼睛看了看,然后随手给扔在了一边。老者在旁见状,脸色微微一变心中不快,但碍于曹宝的势力只得忍气吞声并未言语。 曹宝又连着看了几幅画,随后问道:“老儿,你这画卖多少钱一幅?”“回公子的话,六个铜板一幅。” 曹宝听了之后,把手一挥:“本公子今日心情不错,看你画技尚可,你给本公子画幅画像,本公子给你五两白银,你看如何?” 一旁的众人听了都感到十分惊讶。曹宝一向强买强卖怎么今日如此好心一下子开出了这么高的价来买一幅画? 卖画的老者听了心里也是一动,直觉告诉他这银子十有八九不会到他手里。老者有心拒绝,但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几个恶奴,他把话在嘴边转了个圈变成了:“多谢公子抬爱,还请稍等片刻。” 再看那老者在地上重新铺好了一张较小的纸,伸手拿起了毛笔刷刷点点开是在纸上作画。老者如前番在纸上一套行云流水,时间不大一张曹宝的画像就跃然纸上。 老者把这张画像画完了之后,将手中的毛笔轻轻地给放在了一旁。随后,他伸出双手轻轻地将这幅画像给拿起来抖了抖。 等画像上的墨迹被风吹干了之后,老者双手捧着这幅画来到曹宝的近前,开口道:“回禀公子,画像已然完成,还请公子过目。”说着,老者把画像往前一递。 旁边有围观者借着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心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叹:“我滴妈,这老头的画技当真高超。” 就见这张画像把曹宝那肥头大耳,体态如球的模样给展现的淋漓尽致。真可以说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好像把曹宝整个人给搬到了纸上一样。 且说曹宝伸手接过了自己的画像,看了看。随后,曹宝忽然面色一变,把画给揉成一团丢在老者的脸上,指着老者的鼻子骂道:“老东西,本公子风度翩翩,你竟敢把本公子画得这般肥胖当真是找死!” 原来,曹宝自己也知道他这幅尊容实在难以恭维。因此平日里画像之时,曹宝都叫人要把她画成翩翩公子的形象。谁若是照实画了当场就会被痛打五十大板。因此,那些画师每次都不敢画出曹宝的真实相貌。 今日这老者按照实际画出了曹宝真容,一下子犯了曹宝的禁忌。曹宝因此直接大发雷霆。 且说曹宝骂了老者一句后,又一巴掌打在老者的脸上。这一巴掌很重把老者打得一个趔趄直接坐在了地上,脸当时就肿起来了。 还没等老者爬起来,曹宝冲着一旁的八个恶奴喊了一声:“都给我上,把这老匹夫乱棍打死!” 八名恶奴见自家公子发话了,纷纷手持棍棒往上一闯对着老人就是一阵乱打。可怜老人年迈,手无缚鸡之力,只得用手勉强遮挡。但棍棒还是不停落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儿,老人被打的惨叫连连,遍体鳞伤。 一旁的围观百姓见状纷纷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他们有心去帮那个无辜的老者,但都畏惧曹宝,谁也不敢上前管这闲事。众人纷纷躲在远处看着。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人群外面有人高声喊喝:“住手!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尔等竟敢当街欺辱百姓。今天小爷要教训教训你们!” 话到人到,就见一名身穿蓝衣,斜跨百宝囊,背后背着一对铁尺的少年纵身跳进了当场。紧接着,他飞身来到恶奴们的近前,一顿拳脚将八个恶奴全都给赶开了,这才救下了已然昏迷的老者。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在场的人谁也没料到会突然来这么一个少年。曹宝用手一指:“你是何人,竟敢阻碍本公子办事。识相的赶快离去,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名少年闻言,转过头冲着曹宝微微一笑:“某家平生最恨尔等这些欺压百姓之徒,今日遇到了定要将你等痛打一顿留个教训,好叫你们知道知道欺压百姓的下场!” 曹宝一听大怒:“好啊,你个无名小辈,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呀给我拿下!”随着曹宝的一声令下,一旁的十几个恶奴们各持棍棒呐喊一声扑了上去才要群殴少年。 欲知少年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五回奉师命下山投师兄打纨绔大闹太平街 书接上回,太师府的公子曹宝领着一帮恶奴正在太平街殴打那位卖画的老者。围观的一众百姓畏惧曹宝的势力都不敢上前帮忙。 就在这时,一名身背一对铁尺的蓝衣少年冲进了人群,三下五除二把几个恶奴给赶开将老人给救了下来。 随后,那名少年怒斥曹宝一行人欺压百姓并拉开了架势要惩治曹宝一伙,给他们一个教训。 曹宝见状大怒,把手一挥让自手下的十几个恶奴一起上就要把蓝衣少年给拿下。十几个恶奴见主人发话,各自手持棍棒,皮鞭往上就闯,要群殴少年。少年这边也是亮出了门户,双方可谓是剑拔弩张,场中气氛很是紧张。 说到这,在下还得另外多交代几句。这个背着铁尺的蓝衣少年究竟是谁呢?书中交代,这位少年也不是外人,他乃是赵家四兄弟的小师弟,天玄真人收下的第五个弟子,人送外号双尺怪客名叫孙磊。 赵家四兄弟下山之后,天玄真人就开始游历江湖,一来为徒弟多招募一些高手以备不时之需,二来也是为了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心情。 在游历江湖的第二个月,天玄真人从一帮盗匪手中意外救下父母被盗匪所杀的孙磊。 那时的孙磊只有七岁,这次的家庭巨变,父母亡故激起了他的习武行侠之心。他见天玄真人武艺高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帮盗匪给打的是落花流水,连滚带爬,心里头对这位道长很是崇拜。 于是孙磊当场跪在了天玄这人的面前磕头行礼:“请道长收我孙磊为徒,传我武艺。”天玄真人见状微微一皱眉,有心不收,但是孙磊一把抓住了天玄真人的袍袖是苦苦哀求,说什么也不松手。 最后,老真人被缠得实在没有办法了,转念一想放着他一个人也无处可去,于是便开口道:“你且暂作为贫道的记名弟子,若日后当真有天赋方可成为正式弟子。” 孙磊一听大喜,连忙趴在地上咚咚咚给天玄真人磕了三个响头:“弟子拜见师父。”天玄真人伸手将他扶起,孙磊这也算正式成为了天玄真人的弟子。随后,老真人带着这个新收的弟子返回天玄观。 回到观中之后,天玄真人开始教孙磊武艺。这一教不要紧,天玄真人是大吃了一惊。他发现孙磊天资聪明,自己教给孙磊一招,他可以自己推演出往后的三五招。可以说孙磊极擅长举一反三天生就练武的好材料。 天玄真人见状是大喜过望,为自己找到了这么一颗练武的好苗子而感到高兴。天玄真人当即将孙磊给收为了正式弟子,开始真正下功夫教孙磊武艺。 天玄真人发现,孙磊最擅长步战。因此,老真人专门给他打造了一对镔铁打造的量天尺,并且传给他了一套三十六路翻天尺。孙磊每日是勤加苦练,丝毫不敢有所懈怠。 转眼,八年时间过去了。孙磊长到了十五岁,此时的他已然练成了一身武艺,掌中一对镔铁量天尺使得是神出鬼没,而且还有一身精湛的拳脚和轻功。 老真人见孙磊艺业已然学成,心中很是高兴,赠给了孙磊一个绰号名为双尺怪客。 此时,范毅已然进京受封晋王。这一天,天玄真人的师弟宝鼎禅师上山找到了天玄真人。师兄弟二人谈论起了救国计划的进展。 二人交谈间,宝鼎禅师谈到范毅身边少一个得力护卫。天玄真人心里一动向师弟推荐了自己的弟子孙磊。老禅师看过孙磊的武艺之后,对他也是十分满意。 随后,天玄真人亲自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孙磊,让他去京城安陵投奔师兄范毅。孙磊接过信带在了身上,背好了一对镔铁量天尺和一个包袱,辞别了师父和师叔下了山直奔京城安陵而来。 一路上饥餐渴饮,晓行夜住非只一日。这一天,孙磊终于来到大齐的国都安陵城。等孙磊进了安陵城,这眼睛可就不够用喽。安陵城中车水马龙,繁华无比。孙磊长这么大没到过这么繁华的地方。 孙磊看了几眼京城的繁华景象,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连忙拉过一个年轻人向他询问晋王府的所在地。 晋王府作为一座新的亲王府邸在京城可谓是人尽皆知。那名年轻人听说孙磊打听晋王府忙伸手往前一指:“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永安街头一座府邸就是。”孙磊闻言连忙谢过年轻人,随后直奔永安街而去。 孙磊走着走着先来到了太平街,穿过太平街就到了永安街。无巧不成书,孙磊刚走进太平街就看见曹宝指挥着一帮恶奴在殴打卖画的老者。 孙磊一见此景,顿时勃然大怒,这才飞身冲进人群,把几个恶奴给打跑了救下了卖画的老者。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曹宝手下的十几个恶奴一拥而上想要将孙磊给生擒活拿。孙磊在高山学艺多年,武艺精熟哪里会把这帮人放在眼里?只见他往那边一站,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等着恶奴来攻。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恶奴手举一条鞭子恶狠狠向孙磊抽来。孙磊见状不慌不忙,伸出右手一把将皮鞭给抓住,随后猛地一甩将皮鞭甩在了那个恶奴的脸上。这一下子,抽得恶奴是满脸鲜血,眼睛好悬没抽瞎了。 那个恶奴疼得哇哇乱叫,直接躺在了地上。再看孙磊把两只手搓了搓,往那边一站,气定神闲,风轻云淡。就这一下,把剩下的恶奴们全给震住了。一时间,他们竟有些不敢上前。 曹宝在后面一看气得火冒三丈吗,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个什么劲儿!快上!一定要将他给我拿下!” 一众恶奴见主子下了死命令,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呐喊一声舞动棍棒皮鞭向孙磊冲来。孙磊见状,脸上浮现一抹冷笑,赤手空拳迎了上来去,两下展开交手 别看恶奴有十几个人,人数上占着优势,但他们都是些三脚猫功夫,平时欺负百姓行,碰上孙磊这种武艺精通之人哪里还有胜算。 就见孙磊身姿矫健,把双拳使开了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如入无人之境。一众恶奴被打得是哭爹喊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曹宝手下的这十几个恶奴全被孙磊给打翻在地,躺在地上是惨叫不止。 曹宝在后面看得真切,他见自己手下的人眨眼功夫就被那名蓝衣少年给放躺下了,心中也是十分害怕,拔腿就想跑。哪知道,孙磊早就将他给盯得死死的,见他要跑,孙磊大步上前,一把将他胳膊给抓住了:“休走!” 孙磊这一抓不要紧,曹宝就觉得胳膊上有一股剧痛传来,就好像这条胳膊要被卸下来一样。把个曹宝疼得是龇牙咧嘴。 曹宝被抓着,心里直发慌,有心想挣脱开,却发现无论怎样挣扎都没法摆脱蓝衣少年那像铁钳一样的手。曹宝仗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道:“你要干什么?你可知道本公子是何人?” 孙磊闻言,冷笑道:“干什么?小爷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这欺压百姓之徒!”说着,孙磊一掌打在曹宝的那张胖脸上。曹宝的脸上顿时有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还没等曹宝反应过来,孙磊飞起一脚踢在了曹宝的肚子上把他踢倒在地。紧接着,孙磊抢步上前,抡起拳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暴打。 “哎哟哎呦,少侠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孙磊一连几拳下去,把曹宝打得是鼻青脸肿,满地打滚。曹宝疼得惨叫不止连连求饶。 这时,围观的百姓早就被吓得四散而逃,那位卖画的老者也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就在这时,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喝:“住手!”孙磊和曹宝闻言都闪目观瞧,这一看不要紧,二人是一惊一喜。 欲知何人来到了现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六回见子重伤太师愤怒颠倒黑白风波再起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孙磊奉师命下山入京投奔晋王范毅,进京后,孙磊正好遇上太师曹环的公子曹宝在街上欺负卖画的老人。 孙磊大怒当众把曹宝和他手下的十几个恶奴给痛打了一顿。曹宝和手下的一众恶奴被打得是鼻青脸肿,哭爹叫娘。一旁围观的一众百姓早就被吓得四散而逃。此时太平街上只剩下孙磊、曹宝和十几个恶奴。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了一声厉喝:“哪里来得黄口小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京城如此撒野,还不赶快给老夫住手!” 太平街上的众人听到这一声苍老的大喝,都停下了各自的动作闪目观瞧。就见远处来了一行人足有二十几号。 这些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之辈,每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腰悬短刀,手里拿着齐眉棍,一脸的凶相一看就是一些大官手下的护卫。 再往当中看,就见这二十余名护卫正簇拥着一乘八抬大轿子。轿子的帘子挑起,只见大轿子里头端坐着一位老者。此人头上戴着金翅相雕,身穿蟒袍,下面被轿底板挡着看不见。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长眉细目,面如油粉。两只眼睛有着狡诈的光芒一闪而过,脸庞上也透着一股子的奸诈,让人看了感到很不舒服。来得不是别人,正是下朝回府路过此地的太师曹环。 孙磊一看来了京城的大官,一时也不好再动手,只得收回拳头暂时放过了曹宝。 曹宝一看是自己的父亲来了,心中大喜,扯着嗓子就叫唤开了:“爹爹呀,快来救命啊,您要是再不来,您儿子可就要被人给打死了!爹爹啊疼死孩儿了。” 太师曹环听见儿子的呼喊声,心中万分着急。八名轿夫抬着他如飞赶到出事地点。等到了切近,曹环下了轿子,紧走了几步来到了近前。 等到了跟前曹环再一看,好家伙连带着自己儿子在内,一共十几个人全都被人给打倒在地上是哀叫不止。 曹环又往前凑了凑眼睛看向自己的小儿子。这一看不要紧,曹环就觉得自己的头一阵头晕目眩,两只脚直打晃,身子往后这么一载,好悬没当场昏倒在地。 那位说,为什么?太师曹环一看自己的儿子曹宝,就见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被人给打得大脑袋上长出了不少的小脑袋是满头的大包。 再往脸上看,这脸上被揍得更惨。曹宝的两只眼睛全都给打得封了喉,根本睁不开了,而且他的五官也都被打得挪了位,鼻梁骨似乎还折了,鼻子歪到了一边。鲜血顺着曹宝的两个鼻孔和嘴巴往外直流。 太师曹环一看自己平日里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儿子被人给打成了这般模样,几乎没了人形,顿时就觉得心口窝狠狠一痛,好像被人给狠狠地剜了一刀一样好悬没疼死。 紧接着,曹环眼前一阵发黑,脚下一打滑,就要栽倒在地。幸亏一旁的几个护卫眼疾手快,及时将曹环给扶住,口中叫道:“老太师息怒,老太师息怒。”这才让曹环得以重新站稳身形。 曹环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这口气给缓过来。随后,曹环迈步上前用手一指孙磊:“哪里来得黄口小儿,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将我儿打成重伤,是何道理!” 孙磊就在一旁看着,那位说他干嘛不跑。这是因为,孙磊天真的以为京城的大官多少会讲点道理,自己并未做错没必要跑,相反他觉得自己一跑反而显得自己心虚了。 且说,孙磊见那位被称呼为老太师的老者上前厉声质问自己,遂也迈步上前冲着曹环拱了拱手道:“回禀老太师,草民绝非无故对贵公子下如此重手。 实乃是您的公子当街欺负,刁难一个卖画的白发老人,不仅如此,他还让手下人当中殴打老人想置老人于死地。此等欺压百姓之行径当真是令人发指,而且有损我大齐官宦之形象。 草民实在气不过,故而出手想要给贵公子一个教训,让他下不为例。不料公子率手下人要将草民擒获,草民出于自保才与他们交手,造成如今之局面。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太师明察。” 孙磊的话音刚落,身受重伤,躺在地上的曹宝扯着嗓子,连哭带喊地又叫唤开了:“爹爹啊,这小子信口雌黄,您可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 孩儿见那卖画老者生活贫苦,有心接济于他,做个善事。故而出五两银子让他为孩儿画幅画像。哪知道那卖画老者竟然借机故意丑化孩儿。 孩儿一时气愤,就与那老人理论。孩儿发誓,自始至终没有打那老者,更没让手下人动手。这时,那蓝衣小子突然闯上前来,不由分说对孩儿是抡拳就打。孩儿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打倒在地。 随后他就对孩儿下了死手。手下人要上前解救,都被他打翻在地。要不是爹爹及时赶到,你我父子怕是早已阴阳两隔。呜呜呜!”曹宝说着是放声大哭。 还真别说,曹宝的这张嘴是真厉害,叭叭叭一顿言语仍是来了个颠倒黑白,把自己的事儿给撇了个干净。在他的言语间,自己成了一个纯纯的无辜受害者。 曹环本就在心里上偏袒自己的儿子,听了曹宝的一番话是信以为真。他当即勃然大怒,指着孙磊骂道:“黄口小儿当街行凶,还敢信口胡言,栽赃陷害实在可恶!来呀,给老夫将他拿下!” 随着太师曹环一声令下,一旁的二十余名护卫,各自舞动手中的齐眉棍,呐喊一声如一群恶狼一般扑向了孙磊。 孙磊见状不由得仰天大笑,伸手一指曹环:“你这老匹夫身居高位,却不辨是非,一味偏袒亲子。看来你这老儿定是那奸臣无疑。也罢,今日小爷就陪你们这群匹夫走上几趟,好叫你们知道知道小爷的手段!” 说着,孙磊一纵身退了七八步,随后站稳了身形。再看孙磊探臂膀从背后“仓啷啷!”抽出那一对镔铁打造的量天尺。孙磊把双尺往左右一分,亮出了门户是严阵以待。 二十几名护卫手持大棍向孙磊冲杀而来,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欲知此战胜负如何,孙磊怎样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七回斗护卫误陷迷阵凭轻功闯阵而逃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曹宝颠倒黑白,诬陷孙磊故意行凶。太师曹环一向偏袒自己的小儿子,对曹宝的话是信以为真。 太师曹环当场勃然大怒,一声令下,让随行的二十几名护卫上前要将孙磊给当场拿下。二十几名护卫是闻令而动,各持大棍向孙磊冲来。孙磊这边也亮出了自己的镔铁双尺做好了准备。一场大战是一触即发。 且说,孙磊将两把镔铁尺往左右一分,丁字步往那里一站,双眼紧盯着那二十几名护卫是严阵以待。 令孙磊感到惊奇的是,那二十几名护卫并没有一拥而上。就见领头的那名护卫把掌中的齐眉棍在空中一举,其余的护卫见状,刷的一声,迅速分成了六组,每组都有四名护卫。领头的那名护卫排在了第一组的头一个。 领头的那名护卫把掌中大棍向前一指,领着第一组剩下的三名护卫向孙磊冲杀而去。 孙磊见状摆开双铁尺对准为首的那名护卫的脑袋就砸。那名护卫把掌中齐眉棍一横正好和两把铁尺碰在一起。三件兵器相碰擦出无数的火星子,两人同时向后退了几步,看得出在力量两人是势均力敌,相差无几。 趁着为首的护卫与孙磊交手的功夫,第一组的其余三名护卫展开身法迅速占据了孙磊东、西、南三面的有利位置,再加上为首护卫所占领的北面,四个人把孙磊给围在了当中。 四个人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将四个方位给占住了,等孙磊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然陷入了四人的包围之中。 孙磊见四个护卫将自己给围在了当中,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不过,孙磊很快便重新镇定了下来。在高山学艺多年,孙磊对自己的武艺颇为自信。他心里认为凭这几个护卫想要留下他根本不可能。 于是,孙磊稳住心神,把掌中的一对镔铁量天尺一晃,说了声:“来得好!”接着,他舞动双尺直取北面的那名护卫。 北面的那名护卫见状,连忙抡起掌中的齐眉棍接架相还,尺棍相交二人是斗在一处。 两人各自舞动兵器相斗。孙磊想要速战速决起到来个杀鸡儆猴。因此,孙磊一开始就使出了恩师所传的三十六路翻天尺,两把铁尺上下翻飞是呼呼挂风。 也就打了能有那么三五个照面,孙磊武艺受过高人指教,尺法精奇是越战越勇。反观那名护卫,手中的齐眉棍招数已是有些散乱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孙磊见状趁势招数加紧,想要抓紧击败那名护卫。哪知道,打着打着,那名护卫忽然虚晃一棍,往后退好几步。 孙磊见状就是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感到一阵金风响动“呜!”一条齐眉大棍从南面向他打来。孙磊见状,吃了一惊,连忙回身用量天尺往上招架,“当!”把大棍给崩出去。 随后,孙磊回身,舞动两柄铁尺又和南面的那名护卫交手。尺棍相碰,二人斗在了一处。 南面的这名护卫比起北面的那位武功要高出一截。在孙磊的量天尺下走了能有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不过,又打了两三合,这名护卫也有些撑不住了。 突然,那名护卫如北面之人一般,虚晃一棍,往后撤了几步。孙磊见状,舞动双尺上前想要趁势将其击败。不料,孙磊忽觉脑后恶风不善,沉重的铁器奔他的后脑勺打来。 孙磊一听恶风不善,知道不好,连忙往旁边一纵身往旁边一闪,好不容易才躲过了这一棍。孙磊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定睛一看就见东面又有一人双手举棍奔自己杀来。 孙磊见状没有办法只得摆开镔铁量天尺迎上了东面的那名护卫。两人一个舞动铁尺,一个使开大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厮杀。 简短截说,东面的杀手与孙磊交手了几合也退了回去。还没等孙磊喘口气,西面的护卫又冲了上来和孙磊打在了一块。 不知不觉,孙磊已经和四名护卫接连交过手。孙磊心中有些纳闷:“他们似乎都未出全力,要说车轮战,光四人也不太够啊,他们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孙磊正想着,就听见一声唿哨,紧接着又有四人手持大棍加入了战团,八名护卫一起围攻孙磊。孙磊见状顿时明白了,敢情这些护卫要来个层层叠加把自己给耗死。 孙磊冷笑一声舞动双尺展开身法向八名护卫杀去,两下里再度展开交锋。孙磊本想施展手段来给快攻一鼓作气把包围圈给打开。 不料,自从第二组护卫加入之后,这些护卫却变得滑溜了许多。他们两两一组与孙磊交手,每次都战不过五合便退走,孙磊想乘胜追击时,其余护卫就趁势发起偷袭,如此循环。 双方打了能有一个多时辰,孙磊的脑门见汗了,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显然体力已经被这八名护卫给消耗了不少。 正在这时,又有两声唿哨响起,又有八人加入了战场。这下子,孙磊得独自面对十六名护卫的围攻。孙磊舞动铁尺和这十六人打在了一起。 又打了一阵,孙磊越打越觉得身心俱疲。十六名护卫没有一人和孙磊正面交手,他们只是舞动大棍把孙磊给牢牢地困在当中。 孙磊是有劲儿没地方使,就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屈与别扭。 那位说,既然打不了,那闯出去总行吧?书中交代,孙磊的确有过闯阵突围的念头。他想着集中力量破其一点闯阵而出,但试了几次之后,孙磊发现这一招根本就行不通。 这十六名护卫似乎布成了一个十分古怪的阵法,每次孙磊试图破其一点之时,目标位置的护卫会主动换位到别处,而后又有旁人借着偷袭的机会迅速移动至此,如此循环。 孙磊一连试了几次,却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根本无法破其一点。不仅如此,孙磊的体力已然被消耗了大半,掌中的两把铁尺舞动起来也比不得先前凌厉。 曹环在外面看着孙磊已然有些体力不支,不由得哈哈大笑:“黄口孺子,你纵有通天本事也破不了我太师府的移形迷魂阵!” 孙磊在阵中听见曹环的笑声,心中一动:“果然是布下了阵法,看来我是着了这老贼的道。 刚才我已看过,老贼这次共带了二十四名护卫,如今只有十六人出手,我已有些招架不住,若是到时二十四人齐上,我怕是要落入老贼之手。得尽快脱身才行。” 想到这,孙磊又开始思考脱身之法。他看了看四周都有护卫围堵,已是无路可走。孙磊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又打了一阵,他猛一抬头看见了天空,顿时有了主意:“我何不从上面走?” 想到这,孙磊舞动两把铁尺将向正西的几名护卫杀去。西面的几名护卫见状连忙举棍围了上来。孙磊很快来到他们近前,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孙磊运起轻功纵身一跃踩着几名护卫的脑袋是跳出了包围圈。 突围之后,孙磊不敢怠慢,拎着两柄铁尺头也不回顺着太平街的街道一路跑了下去。 曹环原以为孙磊被困阵中断然无路可逃,正等着护卫将其拿下好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却不料,下一瞬,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孙磊竟从护卫的脑袋上跳出了包围。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之时,孙磊早已跑出了好几里地。 曹环见状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废物,煮熟的鸭子都能放跑了,还不快给我追!” 这正是:移形迷阵封四方,只道少年无处逃。不料怪客轻功绝,纵身向上出阵来。 欲知孙磊能否顺利脱身,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八回为报仇太师请殿帅躲追兵孙磊进死路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孙磊在太平街和太师府的一众护卫打了交手仗。孙磊原以为凭借自己的武艺想战胜这帮护卫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料,太师府的一众护卫摆出了一座移形迷魂阵把孙磊给牢牢地困在了阵中。孙磊一连试了能有好几次都没办法将太师府的这帮护卫击败,自己也不能从中突围脱身。 一连几场大战后,孙磊的体力被这帮太师府的护卫给消耗了大半,已经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只得尽力勉强抵挡,根本无法脱身。 孙磊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脱身,非被这帮护卫抓住不可。最终,孙磊急中生智,凭借自己一流的轻功提纵术,纵身一跃从几名护卫的头顶上跳出了这座迷魂阵,随后顺着太平街跑了下去。 太师曹环原本觉得抓住孙磊是稳操胜券的一件事,万万没想到这位蓝衣少年竟然能从空中闯出迷魂阵。曹环气得火冒三丈,当即下令要让护卫追上孙磊将他给抓回来好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领头的那名护卫见老太师有点失去理智,连忙上前劝阻道:“太师息怒府中护卫在京城中抓人不妥,而且公子身负重伤,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公子送回府中疗伤为好。” 曹环听了护卫的话,内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但老贼心中仍是不甘:“竖子打伤我儿,难道就这样将他放走了不成?” 就在这么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之声,曹环抬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就见远处来了一队骑兵足有二百余人。人人手持刀枪,稳坐鞍鞒,是器械整齐,队伍严密看样子训练有素。 为首的有一员大将,就见此人骑着一匹大青马,头戴一顶赤铜盔,身披一副赤铜甲,外罩一领大红袍,足蹬一双虎头战靴,肋下悬剑,掌中提着一柄大砍刀。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一张大饼脸,浓眉毛,圆眼睛,狮子鼻,鲶鱼嘴,满脸的横肉是相貌凶恶,一脸的杀气。 曹环一看此人顿时大喜,他已然认出为首的这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门生,官拜京营殿帅的古阳。今日,古阳负责领兵巡视京城,正好来到了太平街上。 曹环一见古阳来了,心中一喜,觉得报仇的机会来了。于是曹环向古阳连连招手:“古将军,这向厢来。” 古阳领兵正往前走,忽听见前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抬头一看,就见前面有着一乘八抬大轿,老太师曹环正站在轿子的前头向自己招手让他过去,身旁还跟着一群的护卫。 古阳见老太师在前面等着自己,不敢怠慢,连忙提马来到近前。随后,古阳翻身下了战马,紧走几步来到太师曹环的身边,拱手施礼:“末将见过太师,不知太师叫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太师曹环闻听此言,眼睛发红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曹宝。古阳顺着曹环的目光看去,也被曹宝的惨相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老太师,公子因何受了这般重伤?” 太师曹环闻言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啊。是这么这么回事情。”太师曹环就把先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向古阳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当然这老家伙也是颠倒黑白把一切的过错全都扣到了孙磊的头上,说孙磊如何如何可恶,当街行凶,自己和儿子又是如何如何无辜。 最后,曹环说道:“那蓝衣铁尺的贼子冲出了护卫的包围圈,顺着太平街下去了。还望将军施以援手,将那贼子抓回,替老夫与小儿报仇,老夫感激不尽。”说着,曹环的眼中还滚下几滴眼泪。 古阳本就是太师曹环的门生,一向是以太师马首是瞻,自然也就信了太师曹环的话。古阳听完了曹环的话是勃然大怒:“好个贼子,竟敢在京城如此行凶! 太师放心,末将这就领兵前去,一定将这小贼子给生擒活捉为太师和公子报仇!” 说着,古阳拱了拱手辞别了曹环,随后飞身上马,把掌中大刀一举,领着二百骑兵顺着太平街追了下去。 古阳领兵走后,太师曹环连忙命几名护卫抬着儿子曹宝先回府治伤。随后,太师曹环重新上了轿子带着其余的护卫和恶奴也回了太师府。 按下曹环回府怎么给曹宝治伤不提,单说京营殿帅古阳。古阳拍马舞刀率领麾下的二百骑兵顺着太平街一路追了下来,一边追,一边寻找着蓝衣少年的踪迹。 一行人马快马加鞭追了能有那么十四五里地,正追着,忽然古阳身边的一名军卒喊了一声:“将军你看,前面那个身负铁尺的蓝衣人是不是当街行凶的贼子?”说着,那名军卒伸手向前一指。 古阳顺着军卒所指的方向一看,顿时眼前一亮。只见前方,有一位穿着一身蓝色衣袍,足蹬快靴,背后背着一对镔铁尺的少年正运起轻功一阵飞跑。此人的装扮,兵刃和老太师所说一模一样。 古阳看罢多时心中大喜:“可算追上你了。”说罢,古阳把大刀一摆,怒喝道:“前面的蓝衣贼子听着,你竟敢当街行凶,打伤太师府的公子和护卫。真是好大的狗胆! 识相的快快原地受缚,如若不然,本将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古阳纵马挥刀领二百骑兵追了上来。 还真让那军卒给猜对了,在前面跑的这位蓝衣少年正是双尺怪客孙磊。孙磊逃出移形迷魂阵之后,顺着太平街一路跑下去。 他本想直奔永安街到晋王府去,但他转念一想觉得不妥:“我如今闯下这般祸事,贸然前去投奔岂不是给师兄添麻烦?我还是先在外躲一躲得好。” 想到这,孙磊没有直奔永安街,而是绕路而行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先躲一阵,避避风头。 孙磊正往前跑着,就听见身后一阵人喊马嘶。孙磊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就见一员使刀的大将领着几百骑兵正在身后追赶自己。耳中还听见有人让自己跪地受缚。 孙磊一看追兵来了,心里一惊。他心里清楚,自己经过几场大战加上这么一跑,体力早已不支,断不能和追兵交手。没有办法,孙磊只能一个劲儿向前跑。古阳领兵在后头紧追不舍。 孙磊在前面跑着,他专挑一些僻静的路段跑,想借此将追兵给甩开。不料,古阳领着二百骑兵在孙磊的身后是紧追不放,死死地将孙磊给咬住,就好像膏粘在他身上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又跑了一阵子,此时红日西坠,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孙磊已经跑进了京城的另外一条大街,古阳领着一众骑兵仍然在后头追赶。 正往前跑着,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条胡同,胡同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孙磊并未多想,一头就扎进了这条胡同当中。 进了胡同后,孙磊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向前狂奔。渐渐地,孙磊接近了胡同的尽头。忽然,孙磊猛地停下了脚步,双目死死盯着前方,脸上有着一抹苦涩的笑容浮现。 就见这条胡同的尽头有着一道高墙耸立着把胡同给封住了,这是一条死胡同。正是:一心只为躲追兵,岂料误进死路来。 欲知孙磊如何脱困,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二九回怪客反击官兵屡受挫副将献计殿帅围胡同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京营殿帅古阳奉了太师曹环之命率领手下的二百名骑兵追赶孙磊要将他给生擒活拿。 孙磊为了躲避追兵早日脱身,一路向前奔跑,来到了一处胡同口前。孙磊一心只想着尽快把追兵给甩开,顾不得思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就扎进了胡同之中。 孙磊好不容易来到了胡同的尽头,可他一看却傻了眼,胡同的尽头被一堵高墙给封得死死的,这是一条正儿八经的死路。 孙磊见此情景,这心里头顿时就凉了半截,脑袋上也冒出了一层的冷汗。孙磊心中暗道:“真是天不佑我,我这光顾着跑了,怎么就一不留神进到了这么一条死胡同?这胡同根本出不去,这可如何是好?” 孙磊在这胡同里就动开脑筋了,不断思考着出去的办法。孙磊来到近前,伸手摸了摸胡同尽头的这堵高墙,他发现这堵墙全部由大青条石砌筑而成,非常之坚固并无半点的裂痕。 “看来想从这堵墙上下手找出路的办法是行不通了。”孙磊喃喃自语道。没办法,他只好又动起脑筋,另寻他法。 又想了一阵,孙磊有些绝望的发现,想从胡同的这一面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能用自己的铁尺把高墙给砸开。不过自己就算把双尺给打废了也砸不开这么厚的一堵墙。 “该怎么办呢?看来或许我只能原路返回,出胡同再换条路走。”想到这,孙磊拎着自己的那对镔铁量天尺,转身就想原路返回从这条胡同的入口处出去。 就在这么个时候,孙磊耳朵微微一动,听见胡同的入口处忽然有一阵人喊马嘶之声传来。孙磊心中就是一翻个儿,他心里头清楚这一定是那股骑兵追寻至此把胡同的入口给围上了。 再说胡同的入口处,古阳领着二百骑兵来到了胡同口。古阳心里明白那蓝衣少年跑进了胡同,他在马背上忍不住一阵大笑:“哈哈哈,贼子无知进了死路,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里逃走!” 说着,古阳立马横刀,吩咐一声:“那贼子想来体力不支,躲在胡同里不敢出来,去几个人把他抓回来,本将军重重有赏。”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古阳话音刚落,有两个伍长拱手道:“将军少歇,待我等前去将贼人捉来。”古阳许之。两名伍长下了马,手提腰刀,迈步进了胡同。 古阳领着其余人马在胡同口等着消息,左等右等,等了好半天都不见动静。古阳心中纳闷:“怎么还不出来?” 就在这时,就听见“啊!啊!”从胡同里头传出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后便没了动静。这两声惨叫让洞外的众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们已然听出这正是那两名伍长的叫声,显然那两名伍长已是命丧黄泉。 古阳见状大怒,他万万没想到,进了死路的蓝衣贼子不仅没被生擒反而奋起反抗将自己手下的两名伍长给送上了西天。 古阳气得怒喝道:“贼子安敢反抗,来啊,在给我进去些人务必要将这猖狂嚣张的小贼给我拿下!” 说着,古阳把手一挥,又有十名骑兵下了战马,手中提着明晃晃,冷森森的腰刀,矮着身子悄悄地进了这条死胡同。 古阳领着人马依旧在胡同的入口处等候。时间不大,众人就听见胡同里头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铁器碰撞之声。与此同时,还有着一阵喊杀声响起,似乎胡同里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交锋。 古阳和手下的一众骑兵听到胡同里的动静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密切注视着胡同里的一切动向。 又过了一阵,胡同中的铁器撞击声以及喊杀声都消失了,胡同重新恢复了平静。古阳在马背上对此很是疑惑,他刚想命人再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圆乎乎的东西从胡同里扔了出来。 那圆乎乎的东西直奔古阳打来。古阳一看不好,忙一伸手把东西给接住。古阳定睛一看,脸色霍然一变,原来扔出来的东西竟是自己手下一名骑兵的人头! 古阳一惊,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一个接一个的圆东西从胡同里扔出砸在了一众骑兵的面前。众军卒一看,这些都是鲜血淋漓的人头。 细细一数一共是九颗人头加上古阳手上的那一颗不多不少正好十颗首级。这也就说明,进去的那十名军卒全都丧了命,是无一生还。 众军卒见状皆是胆战心惊,古阳见状更是火冒三丈:“贼子猖獗杀我军卒,气煞我也!”说着,古阳把大刀一挥还想再派人进去把孙磊给抓出来。 一旁的副将万成见状连忙劝道:“将军息怒,贼人武艺高强,如今又藏在暗处。所谓弟敌暗我明,形势对我等不利。贸然进攻只会损兵折将,还望将军三思,切勿冲动行事。” 古阳听了这话,渐渐冷静下来,对万成道:“此言倒也有理,那依你之见,我等该当如何?” 万成忙拱手道:“将军,末将以为,这条胡同乃是死路,只有这一个入口可供进出。将军可多调人马把这入口和胡同包围起来将贼人困在胡同中。时间长了,贼人将不战自败,到时我军在进去将其生擒易如反掌。” 古阳闻言点了点头:“此计甚妙,就按你说的办。”说着,古阳从怀里取出一面令牌交给身边的一名亲信,道:“持我令牌速去调兵来此集合!”“得令!”那名亲信答应一声,接过令牌,是飞马而去。 等了能有半个时辰,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亮起无数灯球火把,一队足有五六百人的骑兵来到了胡同口。 古阳见援兵来了,大喜,把手中的大刀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包围!”一声令下如山倒,七八百骑兵呼啦一声将这条胡同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按下古阳领兵把胡同围住不提,单说双尺怪客孙磊。孙磊杀死了十几名官军骑兵之后,他有心拼尽全力,一鼓作气杀出去。不料,刚走了没两步就觉得头昏眼花,双腿发软。 孙磊自从白天进城到现在是滴水未进,又经过连番苦战,体力早已所剩无几可以说是精疲力尽。此时的他已是无力再战,没有办法,孙磊只得继续留在胡同里,并抓紧时间调息休整。 又过了一阵,孙磊正暗中运功调息,忽然就听见外面的官军似乎越聚越多,声音也越发嘈杂。孙磊心里明白这是官军的援兵到了,看来他们是想把自己给困死在这条胡同里。 孙磊想明白了官军的意图,心里十分着急。他心说:“我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得想个应对之策才行。”想到这,孙磊又开始冥思苦想,思索应对之策。 正想着,孙磊猛一抬头,目光落在了胡同左边的高墙上。他上下打量了这堵墙多时,目光微闪,口中自语道:“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欲知孙磊想出了什么办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零回孙磊夜入晋王府范毅散步后花园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双尺怪客孙磊被困在死胡同之中。京营殿帅古阳领兵把胡同的入口给封死了。 古阳传令让手下军卒进洞想把孙磊给生擒活捉。孙磊凭借自己的一身武艺,一连杀了十几名官军。古阳见伤亡不小便不再派人进胡同去抓孙磊。而是听从了副将的建议调兵把胡同给团团围住。 孙磊有心杀出胡同,突围而走。但是自己体力已然消耗殆尽,这时候杀出去无异于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没有办法,孙磊只好暂时在这胡同之中,运功调息,恢复体力。 所幸的是,古阳调来援兵只是单纯地想把孙磊给困在胡同里消耗他的体力,因此并没有再派官军进入胡同来抓孙磊。这倒是给了孙磊不少喘息的时间。 孙磊在胡同中一面恢复体力,一面在脑海思索这脱身之法。孙磊左思右想,忽然猛一抬头,目光落在胡同左边的高墙上。 孙磊上下打量着这堵高墙,只见这堵墙有近一丈多高。这堵墙是一堵砖墙,而且这堵墙全是由上好的青砖砌成。看得出这堵墙非同一般。 孙磊抬头又往墙头上看了看,只见上面黑漆漆的,不过隐约可以看出这堵墙似乎通向某个院子。 孙磊打量了多时,心中盘算道:“这胡同的左边看来连接着一个院落,只是不知是何人的府邸?如今情况紧急,莫不如我暂且翻过墙头到那府中暂避一时,待得这风声过去再另想他法。” 孙磊想到这,打定了主意。他先是活动活动筋骨,所幸运功调息已有一阵,体力已经有所恢复、孙磊蹦了几蹦,抬胳膊抬腿没有半点崩挂之处,二次抬头打量着这堵青砖墙。 孙磊看了看这堵一丈多高的青砖墙,心里略微一思索,凭自己的轻功想要翻过这堵高墙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孙磊把一对镔铁量天尺在背后背好了。随后他往后倒退了七八步,接着一个健步跑到墙根底下。 再看孙磊,舌尖一顶上牙膛,叫丹田一力混元气,借着这股冲劲儿,使了一个旱地拔葱,“噌!”一下跳上了墙头。不得不说,孙磊在轻功方面确实很有一手,那么高的青砖墙,没费多大劲儿就来到了墙头。 孙磊矮下身子,趴在墙头上往四外这么一看,果然如他所料,这堵青砖墙的另一面正是一座府邸的后院。孙磊用眼睛往四下里一扫探,发现这后院里黑漆漆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孙磊又在墙头上趴了好一阵,确信四下无人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于是,孙磊双腿一飘,轻轻地从墙头上跳了下来,来到这座后院当中。 孙磊跳到后院当中之后,站稳了身形。随后,孙磊开始四下里打量这座院子。只见这座后院是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子里有着不少的花草树木,好像一座小小的花园一般。平时来此散步赏花倒也很是惬意。 在院子的正中有着一座小小的八角凉亭,看起来是供人短暂休息的地方。这座院子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整座院子透着一股简洁朴素的气息却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孙磊打量了这座院子多时,心里盘算道:“这里果然是高官府邸的后院,就不知主人究竟是谁?嗨,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先找个地方藏身为好。” 想到这,孙磊便开始四处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地。看来看去,孙磊一眼就看见院子的北墙角的位置有一棵大槐树。 这棵大树粗壮无比,根深蒂固,看样子年份颇久。而且这棵大槐树枝繁叶茂,要是人爬到上面,往树冠里那么一躲,凭借着众多枝叶的掩护,根本很难被人察觉。 孙磊看了看那棵大槐树是连连点头,他心中暗想:“这棵树倒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所。”想到这,孙磊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大槐树下。 随后,他一纵身如灵猴一般跃上了树顶。而后,孙磊两腿一盘往树冠里一坐,整个人藏在大槐树的枝叶当中。 说到这,有人要问了,这座府邸究竟是个什么府?书中交代,这座府邸正是当今皇上的长子晋王范毅的王府。 晋王府虽然坐落在永安街,但这座府邸的一面院墙紧挨着附近兴安街的一条死胡同。从这面墙翻出去就能来到兴安街上。 无巧不成书,孙磊在太平街怒打曹宝闯出移形迷魂阵,他为了躲避官军抓捕,误打误撞进了兴安街的这条死胡同。随后又为了躲开追兵这才翻过墙头,夜入晋王府。 按下孙磊在晋王府后院的大槐树上藏身暂且不提,单说晋王范毅。晋王范毅结束今日的六部历练,此时的他正在王府的书房中独坐,一边看书,一边在脑海中冥思苦想。 都想些什么呢?范毅正在思索着对付兵部侍郎胡昌和殿帅古阳这两个太师曹环爪牙的办法。如今的范毅已经在兵部历练了三个月,对兵部的有关政务已是了如指掌,得心应手。再过几天就能到户部开始新的历练。 范毅在历练之余,他和兵部尚书吴亮也都没闲着。吴亮派了心腹人暗中紧盯着兵部侍郎胡昌。范毅也从玄影卫中派了人手一起监视胡昌,同时范毅还派人在暗中监视京营殿帅古阳。 一个多月以来,玄影卫和吴亮的心腹搜集到了大量的证据足以证明当年龙虎关齐辽大战之时,古阳与胡昌二人合谋谎报军情,假造功劳,欺瞒圣上。范毅也用飞鸽传书将此事秘密告诉了老帅雷山。 雷山闻言悲愤交加,当即就把当年大战的实情写成了密信,并把信秘密地送到了范毅的手上。 今夜,卓明海来向范毅禀报说古阳与胡昌一事证据确凿,现在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在皇上面前告他二人一状,那么将二人扳倒不成问题。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范毅闻言大喜,卓明海走后,范毅便独自一人在王府的书房中思索着状告二贼的契机。这个契机必须慎重选择,最好能将二人一举扳倒。 范毅在书房中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但就是想不出合适的契机。朝堂明告,进宫见父皇暗告等等等,这些显然都不是最好的办法。范毅想出了十余种办法,但最终都被自己给一一推翻了。 范毅想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还是没能想出最好的办法。长时间的思考让范毅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于是范毅站起身来,出了书房带着自己的一名亲卫范安来到了一个小角门前。范毅伸手把角门给拉开,迈步来到了后院。他想在后院的小花园里散散步放松放松。 范毅缓步在后院里走着,范安在后面跟着。两人边走边谈论些闲话。范毅想借此让自己放松下来。 这时,有一阵阵的微风吹来,让范毅感到一阵的舒服。昏沉的头脑变得愈发清醒,身体也变得轻松了不少,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走着走着,范毅和范安二人来到了大槐树的下面。二人刚想停下来在树下休息一阵,忽然间就听见“嘎巴”一声,树上传来了树枝被人折断的声音,紧接着有半截树枝从树上掉了下来。 范安在旁边看得真切,恐怕发生不测,忙伸手拉了范毅一把,二人纵身躲开了树枝。 范毅见状也是脸色微变,一旁的范安早已抽出腰刀冷喝道:“什么人!”范安这一声喊才要引出一段:师兄弟后花园见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一回后花园师兄弟相认心纠结双尺客撒谎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范毅带着自己的贴身护卫范安来到王府的后花园中散心。走着走着,二人来到了花园中的大槐树下。 就在这么个时候,两人忽然听见树上有一阵响动,似乎有着什么人藏在树上。范安一惊,忙从腰间抽出了佩刀,一闪身挡在了范毅的身前,冷声喝道:“什么人!” 那位说这藏在树上的人究竟是谁?书中代言,此人正是双尺怪客孙磊。孙磊上了树之后,坐在树冠上休息,没过多久,因为太过劳累,孙磊就觉的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眼皮直打架,最后竟然坐在树冠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孙磊在树冠上睡得正香,忽然听到远处有一阵说话声响起。孙磊当时被吓的一激灵,双眼顿时睁开,睡意是荡然无存。 他连忙爬在大槐树的树冠上,借着枝叶的掩护,用两只眼睛偷着往说话声响起的地方望去。就见从远处走来了两人。 孙磊用两只眼睛紧盯着这两人,本想看看两人的相貌,但离着比较远,院子里又比较黑因此看不清这二人的长相。这时,两人的说话声再一次响起,孙磊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晋王殿下为了古阳和胡昌二人的事煞费苦心,着实是太过劳累了。 要属下说,此二人如今乃是案板上的鱼肉,肯定是在劫难逃。只要随便一个机会就能把他们二人给扳倒。殿下完全不必如此操劳忧心。”听声音这个人是个下属身份。 此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另外一人轻轻叹了口气道:“小安,我也知道如今这一局,我占了很大的优势,取胜的把握很大。但老贼曹环操纵大权多年,在朝中势力庞大且根深蒂固。 若是这契机选择不当,搞不好我们不仅板不倒那二人反而会被老贼反将一军。到时我们的局面将会十分被动,甚至可鞥整个计划都将万劫不复!” 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我们在朝堂与老贼交手的第一仗,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漂漂亮亮地取胜,才能保住我们如今的有利局面。” “话虽如此,可殿下还需多多休息,可别累坏了。”“嗯,不必多说,我自然知晓。” 两人的对话被躲在大槐树上的孙磊给听了个一清二楚。“晋王殿下”、“计划”这两个词令孙磊的内心就是一动。他心中暗道:“晋王?计划?莫非这两人中的一人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师兄皇长子晋王范毅?” 孙磊正想着,说话的那两人已经离大槐树越来越近。孙磊趴在大槐树的树冠上用眼睛打量着树下的两人。 只见左边的这位穿着一身劲装,腰里挎着一口腰刀,眼神锐利。此人的两只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四周,似乎怕有什么不测发生。显然此人是一名护卫。 再往右边看,见此人身高八尺,细腰乍臂,双肩抱拢,穿着一身便衣。往脸上看,此人生得龙眉凤目,隐隐透着一股帝王之气。此人龙行虎步,气势十足。 孙磊打量了右边那人多时,心中大喜,右边那人的相貌和师父师伯描述的师兄范毅的相貌分毫不差,毫无疑问此人正是自己的师兄范毅, 孙磊想到这,心里很是激动,费了这么多功夫总算是找到师兄了。他一高兴,手上一使劲儿,“嘎巴!”一声把手上抓着的一根树枝给折断了。孙磊吓了一跳,手一松又把半截树枝给丢到了树下。 这一切正好被范毅与范安二人发现,范安这才抽刀大喝。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且说孙磊在树上听到范安的喝声,知道自己藏不住了。没办法,孙磊只得下树与自己的师兄相见。再看孙磊运了运气借着轻功,一个纵跃从树顶上跳下,稳稳地落在了范毅与范安两人的面前。 范安见有一人从树上跳下,以为是哪里来的刺客,忙持刀喝道:“哪里来的刺客,休得猖狂,且吃我一刀!”说着,范安举刀便砍。 孙磊一看不好,连忙借轻功往旁一闪躲过了这一刀。范安见状还要动手,再看孙磊来到范毅的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倒,抱拳施礼:“天玄真人座下五弟子孙磊见过范师兄。”说着,孙磊冲着范毅磕了个头。 范毅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师父前者传信给他说自己的师伯新收了个弟子武艺高强,师伯要把他派来做自己的护卫,保护自己的安全。如今一见,想必就是此人。 范毅想到这,连忙伸手把孙磊给扶起来:“师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孙磊这才站起身形。一旁的范安见状也是满脸尴尬地将自己的佩刀收起站在一旁。 孙磊起身后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范毅:“这里有师父亲笔信一封叫我务必当面交给师兄。” 范毅接过书信打开一看,见自己的师伯在信上把自己这位小师弟这些年的学艺的经历详细介绍了一遍。 范毅看完信后,连连点头.从信上看,自己这位师弟果然本领高强,有过人之处。从他刚刚的身法来看也的确有着独到之处。 范毅看完信笑道:“小师弟果然武艺不凡,来我这做护卫有些屈才啊。”“不敢,小弟初出茅庐,经验尚浅,还望师兄多多指点。”孙磊谦逊地道。 范毅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事,忙问道:“师弟为何不白天从正门入府,而要夜入府中?” 孙磊闻言脸色微变,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他心中暗想:“我可是把太师府的公子给当街打成重伤,而且为了脱身还打伤了不少的太师府的护卫,最后更是杀了十几名官军。 这祸闯得实在有点太大了。若是告诉了师兄,给师兄惹来了不必要的麻烦,进而影响了计划,那可就是我的罪过。我还是不告诉为好,待会儿借口离去便是。” 孙磊这样想着,心一横,面色平静,哈哈一笑道:“无事无事,小弟只是入城太晚想早些见到师兄,故而翻墙入府。师兄,小弟还有些东西落在店房中,我这就去取来。”说着,孙磊转身就要走。 孙磊说话时虽然面色平静,但他目光中的躲闪被范毅尽收眼底。范毅顿时明白小师弟心中有难言之隐,便伸手将他拉住:“小师弟,你我兄弟初次见面,你就撒谎,莫非对师兄心有防备不成?” 孙磊闻言涨红了脸:“不不不,师兄,小弟并无此意,只是.......” 孙磊正要说出实情,就见有一人急匆匆跑进后院来到范毅面前:“殿下,京营殿帅古阳在府外叫门说有要事要见殿下。”正是:欲用借口脱身去,不料对头找上门。 欲知古阳来晋王府所为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二回官军施计逼少年殿帅查探知去处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范毅和孙磊师兄弟二人在晋王府的后花园相认。师兄弟二人初次见面,简单打过招呼之后,范毅又问起孙磊夜入晋王府的原因。 孙磊深知自己闯下了大祸,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师兄,孙磊谎称自己进入京城时已是夜间,为了能尽早见到师兄故此夜入王府。 说完缘由之后,孙磊还想假借去店房取东西之名,悄悄地离开晋王府,避免追兵找到晋王府给自己的师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进而影响大计。 不料,孙磊说话之时目光中的躲闪被时刻注意着他的晋王范毅尽收眼底。范毅也凭借眼神识破了孙磊的谎言。于是,范毅当即将孙磊给拉住要他说出实话。 孙磊一看谎言被师兄给识破了,没有办法只好准备道出实情。孙磊张嘴正要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时有人急匆匆来到后花园来向范毅禀报,说京营殿帅古阳领兵在王府外叫门声称有要事要求见范毅。 那位说了,京营殿帅古阳怎么就领兵来到了晋王府呢?俗话说得好,说书一张嘴,难表两家事。前面光说了孙磊夜入晋王府,范毅和孙磊师兄弟相认的一系列故事,那么京营殿帅古阳和他手下的骑兵又是怎么回事呢? 前文书说过,京营殿帅古阳领兵来到兴安街的那条死胡同准备抓捕蓝衣少年。古阳一连派出了十几名官兵进入胡同去抓少年,不料孙磊没抓出来,那十几名军卒反而都死在了蓝衣少年的手中无一生还。 古阳大怒还想继续派兵进去抓捕,副将万成连忙劝阻。在万成的劝说之下,古阳又命人调来了一批援兵。援兵到达之后,古阳一声令下,手下这六七百名骑兵将这条胡同是团团围住。 古阳全身披挂端坐在战马的背上,一手提着自己的大刀,看着自己手下的一众骑兵把这条胡同一点一点地给围上了。 数百骑兵把这条胡同围了一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这条死胡同的入口已经彻底被封死了,可以说现在别说让一个人从胡同里跑出来,就连一只苍蝇也别想从胡同里飞出来,给封得是紧登登的。 京营殿帅古阳稳坐在战马的鞍鞒之上,见手下的一众骑兵把这条死胡同给彻底围住了,古阳这心也终于是彻底放在了肚子里。同时,古阳心里也有一阵说不出的高兴。 再看古阳坐在马上把手中的大刀轻轻一挥,传下军令:“所有弟兄原地休整,给我好好守住胡同口,断不能让那蓝衣贼子跑了。只要那蓝衣贼子一现身,大家一起上前把他生擒活拿,到时本将军自有重赏!” 一众骑兵闻听此言都很是高兴。众人齐齐拱手道:“我等领命,还请将军放心,有我等在此守卫,那蓝衣贼子,断无逃生之理。只要他从这个胡同口里出来,我等定会将他擒下。” 于是,一众骑兵骑在战马的背上,一只手提着刀枪,另一只手虚拉着马的缰绳在胡同入口的外面守着,同时也抓紧时间休息。 不得不说,京畿营的军卒们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即使是在休整状态也没有放松警惕,依旧牢牢地把守着这条死胡同的入口。 京营殿帅古阳也把自己的大砍刀挂在了战马的得胜钩上,两只手轻轻地抓着战马的缰绳在马背上休息。他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这条胡同的入口。 只要那蓝衣少年从这儿一出来,古阳就会立刻从得胜钩上摘下大刀准备动手,好将他给活捉了带回去向皇上和太师请功。 古阳领着一众骑兵在这胡同的入口处等着想要守株待兔。一众人马左等右等,一个时辰过去了,蓝衣少年并没有从胡同里出来。 古阳见状也并未在意,他只当是那蓝衣少年体力尚存待在胡同里想做最后一博,他认为再过一段时间,等少年体力耗尽了,自然会从胡同里出来。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又过了一个时辰,胡同里还是没人出来。古阳遂传下军令:“冲着胡同里喊话,让那贼子出来投降,把他给逼出来!” 一声令下如山倒,随着古阳的军令传下。一众军卒纷纷张开嘴冲着胡同里喊开了:“里面的贼人听着,速速出来投降,还能保住一命,免受皮肉之苦。 如若不然,待我等冲进去将你抓住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识相的快快滚出来投降。” 一众军卒扯着嗓子喊了能有半个多时辰,众人全都喊得口干舌燥,嗓子眼儿冒烟。再看胡同里,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又过了一阵,仍不见人从胡同里出来。古阳的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么久了,他竟还不出来投降,也不从此突围。究竟想干什么?莫非死在了胡同中不成,若真是那样倒是省事了。” 想到这,古阳挥手叫过两名军卒:“这么长时间过去,想来贼人已没了体力。你二人且进胡同查看贼人的情况速报我知。” 两人闻言不由得一阵心慌。他们畏惧蓝衣少年的勇猛,有心不去,但不敢抗令。没有办法,两人只得硬着头皮提着刀,弯腰进了胡同。 古阳领着其余人马在胡同外等着。时间不大,就见那两名军卒慌慌张张地从胡同里跑了出来。二人来到古阳的马前,拱手禀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胡同里空无一人,贼人踪迹不见!” “啊!竟有这等事?”古阳闻言大吃了一惊。他连忙下马,领着几个人进胡同查看。等到了胡同里面一看,两名军卒所言不假,胡同里确实一个人也没有,蓝衣少年早已不见了踪影。 古阳见状心里纳闷:“这是条死胡同,这贼子怎么还能跑了?莫非他会飞天遁地不成?”想到这,古阳从军卒手中拿过一个火把,借着火光在胡同中查探起来,想要找出点蛛丝马迹。 找来找去,古阳忽然发现胡同左边的青砖墙上似乎有几道新鲜的印迹。古阳忙拿着火把凑近了仔细观瞧。借着火光,古阳看清楚了,那青砖墙的印迹是几道新鲜的人的脚印。 古阳看到墙上的几道脚印,心中就是一动,似乎对蓝衣少年的去向有了眉目。他心中暗道:“我记得这堵墙是晋王府的一处院墙,这贼子倒是胆大竟直接躲进了王府里。看来,我还得冒险去晋王府走上一趟。” 说着,古阳伸手摸了摸怀中那块安帝所赐的金牌(此牌有出入亲王府查探之特权),领着人出了胡同。随后,古阳飞身上马集合人马绕过了兴安街,很快来到了永安街晋王府的正门外。 古阳下了马上前轻轻叩打门环。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管家。古阳忙上前说明来意,并出示了御赐的金牌。 管家看了看开口道:“还请将军稍等,容我禀报王爷。”“有劳了。”古阳冲管家拱了拱手。管家回身进府前去禀报,古阳则率领一众军卒在门外等候。这才引出一段:“范古交锋,殿帅立状”的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三回知实情范毅布大局为抓人古阳立军状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古阳发现,蓝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从兴安街的那条死胡同中消失了。经过一番查探,古阳发现,那蓝衣少年翻过了胡同一旁的青砖墙躲进了一旁的晋王府中。 古阳为了把那蓝衣少年给抓住,没有办法只得领着手下的一众人马绕路来到了永安街晋王府的正门外。古阳上前叫门向晋王府的管家说明来意并出示皇上所赐金牌。 管家见状便让古阳领着人在王府门外等候,自己转身进府去向晋王范毅禀报。古阳遂带领一众人马在府门外等候。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翻回头,再说晋王范毅。范毅在王府的后院听了管家的禀报,回头看了看孙磊。孙磊见状没有办法只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范毅。 范毅听后,哈哈哈大笑。他拍了拍孙磊的肩膀夸赞道:“小师弟当真有一副侠肝义胆,一心为民。对付这等欺压百姓的纨绔贼子就得动用些狠手段。打得好!” 随后,范毅又微微一阵冷笑:“嘿,想不到这贼子倒还真是锲而不舍,竟拿着父皇所赐金牌到我这王府来搜人,胆子倒是不小!” 孙磊在一旁听了,心里头很是过意不去。他连忙上前一步道:“师兄,全怪小弟一时鲁莽,给师兄带来这许多麻烦。小弟这就离去,门外官军知小弟不在府中,定不敢与师兄为难。” 说着,孙磊转身就要纵身上墙离去。范毅见状伸手一把将孙磊的衣袖给拉住,微微一笑道:“师弟不必惊慌也无需自责,有师兄在此,定可保你无虞。”孙磊见状还想挣扎:“如此行事太过危险,小弟还是离去为好。” 范毅闻言摆了摆手:“贤弟此言差矣,如今外面都是古阳人马,你又能跑到哪里去?且安心待在为兄府上,其余事情交给为兄来办便好。” 范毅顿了顿,再度开口道:“而且这一次倒也不是对我们不利,古阳这一来倒是给我提供了个机会。我定要让这奸贼有来无回!”说着,范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寒的杀意原本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孙磊闻言,脸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一脸的不解。范毅见状一笑,走上前在孙磊的耳旁压低了声音道:“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么这么这么办,便可成功。” 孙磊听了范毅的计策,心中就是一惊,忙道:“此计会不会太过冒险?要不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范毅笑了笑把手一挥:“贤弟不必忧心。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我以为此筹谋多时,只需一个契机便可成功。” 孙磊见师兄心意已决,只好拱手道:“既然如此一切全听师兄安排。”范毅见状一笑,忙拉着孙磊来到后院中央的那座八角凉亭外。 范毅领着孙磊进了八角凉亭。孙磊一看,只见这座凉亭不大,而且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很是朴素。亭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张小方桌和两把木椅仅此而已。 孙磊又往桌上看,只见那桌上摆着一把上好的青瓷茶壶和几只茶杯。这一套青瓷茶具看着倒是价值不菲。 范毅领着孙磊来到凉亭中央的小方桌前面。随后,就见范毅伸出手来在方桌的一条腿上轻轻推了那么三下,只听“嘎吱吱!”一阵机括声响起,紧接着那张方桌自动移到了一边,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展现在孙磊的眼前。 范毅指了指洞口,对一旁有些发愣的孙磊道:“贤弟,请入地道暂避一时,其余事情为兄自会处理。若没有为兄的信号,贤弟切勿出来。” 孙磊闻言一抱拳道:“兄长放心,小弟明白。还请兄长多加小心。”说罢,孙磊一纵身跳进了洞口,躲进了王府的地道。随后,范毅又按动机括,方桌又恢复了原状把地道口给封上了。 做完这一切后,范毅这才和管家一起离开了王府的后院,直奔王府的正门而来。 且说京营殿帅古阳带领一众人马在王府的门外,左等右等,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王府的管家出来回话。古阳这心里不免有些焦躁。古阳心想:“莫非晋王府的人戏耍我等不成?” 古阳正想着,就听见一阵门栓响动,紧接着王府的两扇大门往左右一分,有两人从府中走出。 古阳定睛一看,就见出来的这两人一老一少。老的是先前的那位管家,年轻的那位穿着一身便衣,龙眉凤目,英武不凡正是皇长子晋王范毅。 古阳见晋王出来了,连忙上前见礼:“末将古阳,拜见晋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范毅的脸上带着一丝倦容,摆了摆手道:“古将军免礼,不知古将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 古阳忙道:“回禀殿下,今有一蓝衣贼人在京城行凶,打伤曹太师公子和多名军卒,十分凶恶。末将奉命抓捕,不料那贼人狡猾竟顺着院墙躲进了殿下您的王府。 末将怕那贼人伤了殿下,故此深夜到此恳请殿下让末将带人进府将那蓝衣贼子捉拿归案,也好保障殿下安危。”说着,古阳上前一步,把手中的金牌往前递了递。 范毅闻言便问道:“古将军,那贼人当真进了本王府邸吗?”范毅忙道:“千真万确,如若有假,末将甘愿受罚!” “好!”范毅击掌道:“既然如此,将军与我皆是军伍出身,当知军中无戏言,将军可敢立下军令状吗?” 范毅这一句话把古阳问得就是一愣。古阳心中暗自嘀咕:“看来这位晋王还真不好对付,居然还要我立下军令状。这军令状一立,要是在府中搜不出贼人,那我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若是不立,我虽有金牌特权,那晋王身份毕竟高高在上,他强行阻止我进府搜查可怎么办?” 古阳的心中很是纠结,最后他心一横:“也罢!那贼人若想逃出死胡同只能翻墙躲进王府,断不可能藏在别处。如此,我就与他立下军令状又何妨?” 想到这,古阳开口道:“殿下,末将愿立军令状,若搜不出贼人,甘愿受罚!”“好!古将军果然爽快,取纸笔!”范毅道。 一旁有王府随从取过纸笔递给古阳。古阳接过纸笔,亲手写下了军令状并签字画押。随后,古阳将军令状交给范毅,范毅接过来收好了。 范毅收好军令状后,对古阳道:“古将军,请入府搜查!”说着,范毅转头对一旁的管家范成道:“劳烦成叔代我陪同古将军。”范成道:“老奴领命!” 随后,范毅转身回到府中。范成则上前一步冲着古阳打了个手势:“古将军,请!” 古阳领着人迈步上前,这才要搜查晋王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四回官军搜府无结果古阳欲进后花园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来到王府门外与京营殿帅古阳会面。古阳上前见礼已毕,向晋王范毅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随后,古阳一口咬定那蓝衣少年藏在了晋王范毅的王府中并以保护王爷安全为名请求范毅让自己领着人进去搜查把贼人给抓住。 范毅于是让古阳立下军令状。古阳思索了一阵答应下来,立下了军令状表示自己若是找不出那蓝衣贼人甘愿受罚。同时,古阳自己也在军令状上签字画押并将军令状交给了范毅。 范毅手下军令状后,同意古阳进府搜查并让王府的管家范成代替自己陪同古阳一起搜查。随后,范毅自己转身回到了王府之中。范成也请古阳入府开始搜查。 古阳遂从马背上跳下来,随后又在手下那六七百名军卒当中挑选了一阵,选出了五十名最善探查的军卒。 大齐律法规定进三品及以上官员的府邸搜查只能带五十人,若是违背此法将被治于重罪甚至枭首示众。 今日要进王府搜查,古阳自然不敢造次,破坏规矩。因此,他特意挑出了五十名亲信准备带他们进府搜查。 古阳领着五十名军卒迈步来到王府的门前,这时王府的管家范成也迎了上来:“古将军,请!”古阳也冲着范成拱了拱手道:“有劳老管家带路。”“好说,好说。” 说着,老管家范成转身迈步进了王府。古阳也领着挑出来的那五十名军卒跟着范成进了晋王府。 范成在头前引路,古阳领着五十名军卒在后头跟着,一行人径直往王府里走去。 晋王府这么大,该先从哪儿开始搜呢?古阳想了想,决定带着自己手下的五十名军卒先去王府的银安宝殿搜查。 想到这,古阳便让范成带他们去银安殿。范成于是在前头引路,一行人直奔王府的银安宝殿而去。 在老管家范成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晋王府的铁瓦银安宝殿外。范成迈步进了银安殿,古阳领着人紧随其后也来到了银安殿内。随后,古阳把手一挥,手下五十名军卒迅速散开在银安殿里开始了搜索。 这座铁瓦银安宝殿乃是晋王范毅平日里与手下的一众文武商议一些大事的地方。就和齐安帝范元那在皇城之中的八宝金殿相类似。不过,这座银安宝殿的规模和皇城中的八宝金殿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而且,这座铁瓦银安宝殿的装饰也十分的朴素并无一点奢华之气。除了一些必要的简单装饰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奢华装扮。 整座银安殿中就只有正中央那个有着两级台阶的小平台上摆放着的一张书案,在书案的后面有着一把虎皮交椅,这是晋王范毅平时的座位。 在平台的下面,有着十几把交椅排成了两列。议事之时,众文武便坐在这些交椅之上。在银安殿的右侧有一个兵器架子上面摆放着寒光闪闪的十八般兵器。除此之外,殿中再无其他。 古阳领着手下的五十名军卒对银安殿展开了十分仔细的搜索。什么桌案底下,柱子后面,柱子上面,房屋顶上......总之古阳领着人把银安殿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结果是一无所获。 古阳见状没办法,只得领人离开了银安殿在老管家的带领下前往下一个地方搜查。 古阳领着人跟着老管家范成来到银安殿外的两座配殿。古阳率领军卒进去仔细搜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人。古阳只好带人出了配殿继续去下一个地点搜查。 古阳带着军卒去王府书房找了一圈,没人;他又去演武场找了一遍,没人;去厨房找了一趟,没人;甚至去茅房找了一遍,但还是没人......... 简短截说,古阳带着五十名善于查探的军卒在王府老管家范安的带领下把这一整座晋王府上上下下几乎所有的房屋都搜了个遍,一直忙活到了半夜三更天,依然是一无所获。 那位说,要照他这么找下去把范毅的一些秘密例如暗中力量的资料翻出来可怎么办?书中暗表,范毅早就把这些个秘密给藏得是严严实实。没有专人动手,任何人都别想把这些秘密给翻出来。 而范毅也正因为早就做好了这些个准备,才敢放心大胆地让这位京营殿帅古阳对王府随便搜查。 要不然的话,这些秘密被古阳给翻出来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要了范毅的性命。因此,范毅对此是慎之又慎,处处留神注意。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古阳领着人搜查了多时,还是没能找到那名蓝衣少年。古阳这心里也不免打起了鼓。 要知道,古阳可是在范毅的面前立下过军令状的。这要是费了这么多功夫真找不到那名蓝衣少年的话,他可是会受到重罚的。而且到时,若是晋王再在陛下的面前说上几句自己的坏话,那自己的处境可就更危险了。 古阳心里头很是着急,他心说:“莫非,那蓝衣贼子压根儿没进王府?不对,他既然爬上了那堵青砖墙就一定进了这座王府。那他会躲在哪儿呢?” 古阳想着想着,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对呀!翻过那堵青砖墙,直通王府的后院,我刚才应该从后院开始搜才对!这么久过去,那贼子怕是跑了。”古阳想到这是十分懊恼。 但他转念又一想:“不能,我在王府外布下了人马,那贼人精疲力尽不可能跑的出去。而且,先前一番搜索,王府其他地方都没有贼人踪迹,想必他一定还躲在后院。若此时去后院搜查定能将其抓获!” 想到这,古阳心中是越发确定。于是,他叫来了王府老管家范成道:“有劳老管家再带我等到王府的后院去一趟。” 老管家范成闻听此言,目光微闪,随即开口道:“古将军且慢,将军若是要去王府后院,老夫这里有一言奉告。” 古阳闻言,连忙冲着老管家范成一拱手道:“老管家有话只管讲来,在下定当洗耳恭听,遵命照办。” 范成开口说出了一番言语,这才引出一段:“入后院,古阳惹祸。”的热闹故事。 欲知这位王府老管家范成究竟有何言语要奉告古阳,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五回搜蓝衣殿帅入后院起贪念古阳偷玉杯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正当京营殿帅古阳请求晋王府的老管家范成把自己领到晋王府的后院,想去后院查探一番时,老管家范成却说有一言要告诉古阳。 古阳听了这话,连忙拱手表示范成有话只管讲来,自己一定洗耳恭听,遵命照办。 于是,老管家范成清了清嗓子,再度开口道:“古将军,王府后院中有着几件当今圣上赏赐给晋王殿下的珍贵宝物。 那些个宝贝都是些价值连城之物,若是在搜查的过程当中,这些宝贝有所丢失或是损毁,那般罪责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啊。 故此,老夫希望将军在搜查的过程当中务必约束手下的弟兄们确保那些宝物的安全,千万千万。” 古阳闻听此言,这心里就是一动。书中交代,古阳此人生性贪婪,素来喜爱各种金银珠宝和珍稀宝贝并以收藏珍宝为乐。 此人平日里仗着有太师曹环撑腰,或暗抢,或受贿,或强买......用了数不清的见不得光的肮脏手段大肆搜罗各种的金银珠宝,珍贵宝贝。总而言之一句话,这家伙为了搜罗宝贝,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刚才,古阳听老管家范成说晋王府的后院里有着不少皇上所赐的珍贵宝物,古阳这心里头当时就涌上了一抹火热。与此同时,有着一道贪婪之色在古阳的眼眸之中是一闪而过。 古阳迅速将自己的心态平复了下来,冲着老管家范成拱了拱手道:“多谢老管家提醒,在下一定谨记在心,约束好手下的兄弟注意保护那些宝贝,绝不让它们受到一点损伤。” 范成闻言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还望将军多多费心注意。”说罢,范成转过脸去。谁也没注意到,当范成说完这句话后,脸上有着一抹冰寒的冷笑浮现而出。 古阳见事情都交代完毕了,于是便在王府的一座院子中传下号令让众军卒集合。一声令下如山倒,原本还在分散探查的五十名军卒迅速在院中集合完毕。 古阳见人都已经到齐了,遂整理队伍。随后,由老管家范成在头前领路,古阳率领五十名军卒在后面跟着,一行人直奔王府的后院而去。 时间不大,一行人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府后院的门口。范成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院门的钥匙,轻轻地插进院门上的锁孔当中。随后,范成钥匙一拧,只听“咔!”的一声,门上的锁被打开了。 范成用手轻轻一推,院门随之开放,一座小院展现在众人的眼前。古阳领着众军卒迈步进了小院。 进了后院之后,古阳把手一挥,五十名军卒如前一般,迅速分散开来对这座王府的后院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这五十名军卒都是京畿营中极善探查之人。他们分头行动对王府后院的各处都展开了搜查。 这后院里那些个容易藏人的地方,比如说,各种草丛,大树后头,柱子的后面,院墙的顶上等等等更是这五十名军卒的重点搜查的对象。有几名军卒更是专门爬到了后院中的那棵大槐树上一阵寻找,把树叶子都给扯下来了许多。 五十名军卒在这后院之中又搜查了能有一个多时辰,几乎把这整座的王府后院给翻了一个遍,还是连半个蓝衣少年的影子都没找到,似乎在这王府之中根本就没藏这么个人。 按下这些军卒怎么搜查暂且不提,单说京营殿帅古阳。这古阳自打进了这王府后院,他一边和手下人寻找那蓝衣少年,一边在这心里头悄悄惦记老管家说的那些宝贝。 这家伙心想:“嘿嘿,那可是皇上赏赐的宝贝,定然是稀世珍宝。我可都还没见过,这要是能得到,那该有多好啊。”他这样想着,心里头也是越发火热。 不过古阳搜查了一阵发现,这座后院除了些花草树木之外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整座院子显得是那么的朴素,根本就不像放有珍贵宝物的样子。 古阳见状,这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这院子如此简陋比起我府邸的后院都要差上不少,哪会有什么宝贝啊。看来,那老匹夫是故意耍弄恐吓于我,当真可恨。” 古阳这样想着,很快来到后院中央的八角凉亭外。这时,有两名军卒上前禀报:“启禀将军,后院其他地方均已搜查完毕,并未发现贼人踪迹。如今还剩这座凉亭尚未搜查。” 古阳闻言点了点头:“嗯,进去仔细搜查,很有可能贼人就藏在亭子里。”说着,古阳一个人迈步率先进了八角凉亭。 古阳一进凉亭,就觉得有几道青光闪烁。他连忙定睛观看,就见亭子中的小方桌上摆放着一把玉茶壶和四只玉茶杯。 那套茶具全都是由上好的青玉所制。整套茶具光华闪闪,晶莹剔透,小巧玲珑。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古阳一看到那套可爱的青玉茶具,眼中的贪婪几乎要喷涌而出。那眼神就像酒鬼见到了陈年佳酿,又仿佛色鬼看见了绝世美女,充满了浓浓的欲望。 古阳看着方桌上的那套茶具,心里头的那股火拼命往上窜。他心中暗想:“乖乖,那老东西还真没骗我,这王府后院真有宝贝啊。这套茶具比我以往见过的要好上百倍,真不愧是皇上所赐的珍宝。” 古阳心里这样想着,头脑中的理智逐渐被贪婪所取代。如今的他,早已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和老管家的嘱咐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想把这套青玉茶具给弄到手。 古阳用眼睛往四下里看了看,军卒们正忙着搜查贼人,那位王府的老管家似乎上了年纪,体力有些不支,在后头慢慢走着,离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古阳一看周围没人注意自己。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他迅速伸出手一把抓起一只青玉茶杯藏在自己的怀里。 偷了一只青玉茶杯后,古阳心中还不满足。他看了看周围一切如常,又伸出手抓起另外一只玉杯。 就在这时,古阳就听身后响起一声苍老的喝声:“古将军,你要作甚!”就这一声把古阳吓得一哆嗦,手一松,玉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这才引出一段:老奴擒殿帅的故事。 欲知究竟是何人在古阳身后出声,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六回对症下药晋王施计老当益壮管家擒帅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京营殿帅古阳带领手下的五十名军卒前去搜查晋王府的后院,想要从后院里把白天打伤曹宝的蓝衣少年给抓住,好去向太师领赏。 搜查了一阵后,古阳来到了后院正中央的那座八角凉亭中。生性贪婪的他,被亭子中的那套青玉茶具一下子给迷住了双眼。 最终,古阳心中的贪念取代理智,伸手从方桌上抓起一个青玉茶杯藏在了自己的怀里。 偷了一个玉杯之后,古阳心中的贪欲并没有得到满足,他再一次伸出手抓起了一只玉茶杯想将之收入囊中。 就在这么个时候,在古阳的身后忽然有一道冷喝声响起,把古阳吓得一激灵手中的玉杯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古阳见玉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这头脑也有些重新恢复了清醒。他战战兢兢地,慢慢转回身子,定睛一看,就见自己的背后站着一位老者。 这位老者一头的白发,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袍,脸庞上挂着一丝和善的笑容,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古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晋王府的那位老管家范成。 古阳一看见这位王府老管家,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汗珠子从脑门子上一点一点冒了出来。两条腿止不住地发抖。 古阳在心中暗暗地叫苦:“娘的,这老头儿莫非是鬼魂不成。刚才明明还离着我有好一段距离,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到了我的身后?我似乎落入了一个圈套之中,这该如何是好?” 您还真别说,还真叫古阳这家伙给猜对了。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晋王范毅专门为他而布下的一个局。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书中交代,当晋王范毅得知是古阳要来搜府,他脑子里马上就有了应对之策。 范毅知道范毅此人喜好珍宝,生性贪婪。因此,他特意将父皇所赐的一套青玉茶具摆在了后院凉亭的方桌上。又让老管家范成有意无意地告诉古阳说后院里有宝贝。 范毅心里清楚,凭古阳那贪婪的性格,他一定会对那套青玉茶具下手。到时侯,只要古阳对那套茶具动手,范毅就有理由将他给拿下,带到皇上的面前告他一状。 届时,再以此为契机用兵部旧档,翻出龙虎关大战的旧罪要把古阳给板倒可以说得上是十拿九稳。 老管家范成按照范毅的吩咐,把古阳给一步步引到了后院。进了后院后,范成假装体力不支落在了后头,并没有紧跟着古阳。这让古阳逐渐放松了警惕。 果不出范毅所料,生性贪婪的古阳果然看上了那套青玉茶具。并且,最终古阳心中的贪念占据了上风,伸手将一只青玉茶杯藏在了怀中。 古阳所做的一切都被在后面暗中监视他的老管家范成看得一清二楚。在古阳还想再偷取一只茶杯时,范成这才出声冷喝。古阳吃了一吓,将玉杯摔在了地上。古阳最终还是落入了范毅的圈套。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范成站在古阳的面前一脸笑意地问他:“古将军,敢问将军方才在做什么,怎么如此紧张?若是老夫吓到了将军,老夫在此向将军赔罪。” 范成冲着古阳抱拳行礼,言辞很是诚恳,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和善的笑容。不过,这抹笑容在古阳看来却充满了冰寒之意让他毛骨悚然。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范成的眼睛很快略过古阳看见了地上的一堆青玉碎片,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讶和愤怒之色:“哎呀,这青玉杯怎么碎了,是何人如此大胆!还请古将军一定要将这胆大包天之人给抓出来!” 就这一句话,把古阳说得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拱手开口道:“老管家息怒,是在下捉贼心急,不慎碰掉了玉杯。 还望老管家替我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在下愿意出钱包赔这只玉杯的损失。”古阳说着向范成是连连作揖行礼。 范成听了这话,脸上的怒色逐渐收敛,重新换上了一副笑脸道:“摔碎玉杯虽是大事,但将军抓贼心切情有可原,老夫定会在王爷面前为将军说话..... 古阳听了范成的话,心中一阵高兴:“看来这老家伙并没有发现我拿了玉杯。”想到这,古阳连忙拱手道:“多谢老管家。”说着,他脸上的神色也为之一松。 不料,老管家范成的下一句话却让古阳的心又一次跌落到了谷底。 只听范成顿了顿道:“不过,老夫记得原本这里该有四只茶杯,将军摔碎了一只,理应还剩三只茶杯。怎么如今就剩下两只了?敢问将军还有一只哪里去?” 范成这一句话好悬没把古阳的魂给吓飞了。他结结巴巴地道:“呃,老管家,在下看时,此处的确只有三只茶杯,莫不是您老人家记错了?” “哼!这套茶具老夫清点过多遍岂会将茶杯数目记错?我看不是老夫记错了,而是古将军偷拿了一只吧?!”范成说着,脸上布满了冰寒杀意先前那副和善慈祥的模样是踪迹不见。 “不不不!老人家您不要误会,在下绝没有撒谎,真就只有三只茶杯。”古阳连连摆手,想要消除自己的嫌疑。 范成却并不理会他,而是冷笑一声:“小儿,事到如今还敢撒谎。实话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老夫都看在眼里。待老夫将你擒下到王爷面前,你再去申辩吧!” 说着,范成一拳打向古阳的天灵盖。老人出手如电并无半点老迈之态和先前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书中交代,这位老管家可不是普通人,他也是玄影卫中的高手,一身拳脚十分了得。是卓明海亲自派他到晋王府做管家好帮助自己的少主。 且说,古阳见老人的拳头来得很快,他穿着盔甲太过笨重,不好躲闪,只好往后一仰,想躲开这一拳。 不料,老人这一拳是虚招。老人上面用拳一晃古阳的面门,接着,抬腿一脚踢在古阳的腿上。就好像铁锤砸到腿上一样,古阳疼得大叫一声:“啊”站立不稳,“扑通!”跪在了地上。 还没等古阳缓过劲儿来,范成猛地上前一步,将古阳的两条胳膊往背后狠狠一扭,拿绳子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古阳手下的那五十名军卒见状大惊,连忙冲上来要救古阳。那位说,前面怎么不过来。不是不过来,而是事情发生的太快。 先前,有军卒看到古阳与范成在说交谈,但离着比较远没听清二人说的是什么。军卒也没在意,只当两人在随意闲聊。 哪知道,眨眼功夫,自家将军被王府老管家踢得跪在了地上并且拿绳给捆上了。众军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来救。 这时,王府的一队卫兵也出现在了后院中挡住了古阳手下军卒的去路,两方人马随即展开对峙。 就在这时,只听有一人高声道:“都给我住手,深更半夜,尔等在此何干?”这才有一段;获二罪,古阳受缚。 欲知来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七回巧搜身晋王得证据获二罪殿帅终受缚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古阳偷了齐安帝范元赏赐给晋王范毅的一只青玉茶杯。不料这正中了晋王范毅所设下的圈套。 古阳所做的这一切 ,都被在他身后监视他的王府老管家范成给看在了眼里。范成出手把古阳给抓了个现行。古阳还想狡辩,范成直接动起了手。 别看范成年迈,但他武艺高强,一身拳脚十分了得。古阳穿着盔甲太过笨重,在步下动转不灵,两人交手只一合,古阳就被范成一脚踢得跪在了地上。随后,范成上前,扭过古阳的两只胳膊,取出绳子把他给捆了个结实。 古阳手下的军卒见自家将军突然被人给绑上了,纷纷上前来救。这时,有一队王府的卫兵出现挡住了古阳手下军卒的去路,两下对峙。 正在这时,就听有一人高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不可造次!”这一声喊,让两方面的人都停住了脚步,王府后院之中是为之一静。众人纷纷闪目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随着这一声大喝落下,众人就见王府后院的院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有一个年轻人迈步走进了后院,此人身材高挑,一身青袍,龙眉凤目正是晋王殿下范毅。 众人见晋王殿下来了,都不敢再动手,纷纷往两旁一闪,晋王范毅迈步来到了出事地点。 范毅迈步来到后院的正中,他一眼就看见京营殿帅古阳被人给绑着跪在地上。一旁,老管家范成和几名王府的卫兵怒容满面押着古阳。另一边,古阳手下的五十名军卒横眉立目似乎随时准备抢回古阳。 范毅见状把脸微微一沉:“大胆,深更半夜,尔等竟要在我的王府动起刀兵,成何体统!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老管家范成忙道:“启禀殿下,古将军偷了陛下赐下的一只青玉杯,还摔碎了一只,犯下大罪。故此老奴将他擒下。特请殿下发落!” 范成的话音刚落,一名京畿营的士卒怒喝道:“呸!你这老匹夫休要胡言,我家将军何等身份,怎会做那盗贼的勾当,莫要血口喷人!” 古阳也跪在地上道:“殿下明鉴,末将的确摔碎了玉杯不假,也情愿赔偿。但偷窃玉杯之事,末将绝没有做,还望殿下明察,还末将一个清白。”说着,古阳冲着范毅连连磕头。 范毅闻言,心中大喜。他知道鱼儿上钩了。不过,范毅的脸上不能带出来,只好摆出了一副迷惑的样子。随后,他迈步来到亭子中检查了一番,又闭目故做思考状。 不一会儿,范毅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古将军所言不假,他的确只摔碎了一只玉杯,并未偷窃。成叔,将古将军放开吧.”说着,范毅向范成使了个眼色。 范成顿时会意,他伸手给古阳松开绑绳。这时范毅迈步上前道:“古将军请起,刚才手下人多有冒犯,我在这向将军赔礼了。”说着,范毅向古阳伸出了手要扶她起来。 古阳见状,心中又是一喜,忙道:“多谢殿......”“殿下”二字还没说完,古阳就觉得身上一痛,有一股劲力传来。紧接着,自己的袍子被范毅一把给扯下,一只青玉茶杯从他的怀中掉了出来并被范毅一把接住。 范毅手中把玩着这只青玉茶杯,冲着古阳就是一乐:“古将军,敢问这只玉杯从何而来啊?” 就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个古阳吓得是浑身发抖,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古阳是张口结舌:“啊,他这个.......这.......这.......”“这”了能有好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古阳最终没有说出任何话,而是低下了头。他的心里明白,自己又一次上了当。范毅假意放过自己,实则是想通过此法找到自己偷盗宝物的证据。 但此时明白,已是为时已晚。古阳明白此时多说无益,只得把自己的头给低下了。古阳带进王府的那五十名军卒见证据确凿,也没法多说什么只得把头也低下了。 范毅并没有过多地注意古阳手下那五十名军卒的反应。他手中拿着那只青玉茶杯,两只眼睛又看了看已经瘫坐在地上的这位京营殿帅大人。 随后。范毅开口轻声道:“本王记得,古将军在进府搜查之前,曾经向本王保证,白日行凶的蓝衣贼人一定在本王的府上。为了让本王信服,将军还特意立下了军令状,可有此事啊?” 范毅的声音很轻,就好像在与古阳唠家常一样。但古阳却并未作出回答,只是把脑袋低得更低了。 范毅见古阳并未答话,也并不在意。只见他一伸手,从怀中拿出古阳亲笔所写的军令状。 范毅拿着这份军令状在古阳的面前晃了晃:“古将军在军令状上说,若我的府上找不到贼人甘愿受罚。如今,本王想请问将军,可在我府上找到贼人了么?” 古阳闻言,脸涨得通红通红的,脑门子上的青筋蹦起来老高。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他一时又想不出问题所在,没办法,只得继续低着头,闭口不言。 范毅看了看古阳的那副模样,知道他无话可说。于是,范毅乘胜追击,淡淡地道:“看来本王府上并没有什么蓝衣贼啊。既然如此,那古将军可就得愿赌服输,接受惩罚了。” 说罢,再看范毅的脸色霍然一变,刚才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冰寒之色。 他冷声大喝道:“殿帅古阳,假报贼人躲进王府,借擒贼之名,进入王府,摔碎、偷窃青玉杯各一只,其罪甚大。来人!” “在!”一旁的几名王府的卫兵们齐齐上前了一步,是纷纷拱手应和。“将古阳绳捆索绑押入王府偏殿,严加看管,不得有误!”范毅冷声道。 “是!”几名王府卫兵答应一声,手持绳索往上一闯,把古阳给按在地上,单三扣,双三扣把古阳二次绳捆索绑。几名卫兵把古阳给捆结实了之后,押着他出了后院直奔王府的偏殿而去。 这正是:贪婪成性终害己,今朝古阳做榜样。 欲知古阳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八回休沐日晋王筹划早朝会太师告状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京营殿帅古阳因为贪婪成性最终落入了晋王范毅所布下的陷阱。晋王范毅有用计策成功得到了古阳偷窃皇室宝物的证据。 最终,晋王范毅一声令下,这位堂堂的京营殿帅古阳被晋王府的几名卫兵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随后押到王府的一座偏殿内暂时关押了起来。 范毅吩咐王府的卫兵对古阳严加看管,他打算等到后日早朝之时把古阳给带到八宝金殿当这自己父皇的面告上古阳一状,并且借着这个机会把他给彻底扳倒,好再砍断老贼曹环的一条臂膀。 按下一众卫兵把古阳给押到王府的偏殿中关押起来,并在周围严加守卫不提,单说晋王范毅。范毅目送着卫兵把古阳给押走后,闭目思索了一阵。 随即他又传下将令,命晋王府一千府兵悄悄出动把古阳带来的那六七百名京畿营的士卒给秘密看押了起来。 兵随将令草随风。随着范毅的一声令下,晋王府的一千府兵趁着天似亮似不亮,朦朦胧胧的时候,悄悄地出了王府把王府外面的那六七百名京畿营的军卒一下子给打了个包围。 京畿营的那六七百军卒正守在王府的门外等着自家将军呢。结果,他们左等右等,等了好半天,自家将军没等来,到时等来一队晋王府的府兵。京畿营的一众军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晋王府的府兵给围上了。 一众京畿营的士卒根本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不敢轻易动手。他们一抬头,又见晋王范毅提着一柄宝剑站在府门外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这下子,这六七百人更是不敢有所反抗,只得乖乖地被晋王府的府兵给围着。范毅传下军令,命一千府兵把京畿营的这六七百人全都赶到了王府的演武场。 随后,范毅又让一千府兵就在王府的演武场那里守着,把这京畿营的六七百人也是暂时地给看押了起来。 这时,天已经大亮,今天正好是一个全体文武大臣休沐的日子,不用去上朝。范毅于是抓紧这天时间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扳倒古阳的一切事宜。 范毅先是独自来到了王府偏殿面见古阳。就见古阳双目无神地独自坐在偏殿之中可以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再没有半分先前那股京营殿帅的威风。 范毅来到古阳的面前,要他把自己昨夜在王府的所作所为给如实写下来。古阳两眼无神地看了看范毅,二话没说接过纸笔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昨夜所做之事给写了下来交给了范毅。 古阳的这一套做法,不由得让范毅感到有些吃惊。他倒是真没想到,古阳对此事竟能做到如此爽快。不过不管如何,古阳的这一举动让范毅少费了许多口舌,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因此,范毅并没有多想,他伸手接过古阳所写的那张纸收在了怀里,然后起身离开了偏殿。就在范毅离去的那一瞬间,古阳的双目中有两道阴冷的光芒一闪而过。 范毅从偏殿出来后,直奔自己的书房。来到书房后,范毅吩咐手下人秘密传信给兵部尚书吴亮,让他将一些相关的卷宗、材料准备齐整,待得明日早朝之时与自己联手把古阳给彻底扳倒。 兵部尚书吴亮接到晋王的秘密消息,得知时机已到,心里头是万分激动。他马上命人给晋王回信说自己明日一定配合晋王把古阳给扳倒。同时,吴亮还禀报说兵部侍郎胡昌至今没有发现他们的行动让晋王放心。 范毅接到吴亮的回信后,也很是高兴,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如今,范毅手中可谓是力量充足,就等着明日早朝在皇上面前把古阳给告倒。真可以说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转眼,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三更天。范毅早早地起来,洗漱已毕,换上了那一身亲王冠服,并吃罢了早饭。随后,范毅来到了王府的门外。一旁早有几名晋王府的府兵押着京营殿帅古阳在那里等候。 范毅迈步上前,看了看。这一看,范毅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诧异之色。他发现在王府偏殿里待了一天,这位京营殿帅的精气神儿似乎好了许多,眼中时不时有若隐若现的精光。 范毅是什么人?那是久经沙场的武将出身,那双眼睛够多毒啊。范毅用眼睛这么一看,见古阳的精气神儿有些异常,好的有些过头了,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范毅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就注意了。 眼下时间紧迫,范毅也并未多看,只是冲着那几名押着古阳的府兵点了点头。随后,范毅来到自己的浑红宝马面前,抓缰在手是飞身上马。而后,范毅催马直奔午朝门,几名府兵押着古阳在后面跟着。 时间不大,范毅骑着马来到了午朝门外。几名府兵押着古阳在午朝门外等候,范毅则下了马,迈步走进了一旁的朝房当中,等着早朝开始。 过了一阵,文武百官们陆陆续续地来到了朝房当中等待早朝开始。趁着这个空隙,众大臣纷纷找自己的相熟好友交谈闲聊了起来。 这时,兵部尚书吴亮似是无意地靠近范毅,并向范毅使了个眼色。范毅当即会意,冲着吴亮微微点了点头。二人是心照不宣。 又过了一阵,宫中传来一阵金钟响,午门随之开放,早朝时间到了。一众文武大臣顺着午门鱼贯而入,纷纷赶奔八宝金殿。 很快,众文武百官在八宝金殿聚齐了。文东武西,两厢站立排好了队伍。齐安帝范元在正中央的龙椅上坐着,看了看众文武,声音疲惫地道:“众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安帝话音刚落,就见太师曹环怀抱象牙笏板出班施礼:“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安帝一看是自己的老丈人,忙道:“呃,老太师有何本奏?” 曹环再度开口道:“启奏陛下,老臣犬子曹宝前日在太平街被一当众行凶的贼人打成重伤,幸得殿帅古阳愿意帮助老夫擒贼。 但据老夫所知,那贼人为了躲避官军追杀藏进了晋王府,从此便在没了消息。老夫在此恳请陛下让晋王殿下给老夫一个答复!” 曹环此话一出,才有一段:早朝会范曹交锋。 欲知范毅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九回凭借密信太师先下手准备充分晋王占上风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早朝会上,太师曹环第一个站出来,向齐安帝范元禀报说,自己的儿子在街上被人给打成了重伤,贼人一路逃到了晋王府附近便没了踪影 。曹环要求晋王范毅给个说法。 太师曹环此言一出,真好像往平静无比的湖面当中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了滔天的水花。八宝金殿上的一众文武大臣听了太师曹环的话都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显然是吃惊非小。 前者有贼人当街行凶打伤太师府公子的事,一些大臣也是有所耳闻。可是一众的文武大臣是万万没想到,太师曹环一上来就将矛头直指晋亲王。 看着架势,太师曹环似乎是想要给这位年轻的王爷扣上一顶窝藏凶手,包庇贼人的大帽子。这帽子要是给扣上,那这位晋殿下十有八九要被定罪处置。 晋王范毅近日来都在六部当中历练,熟悉各项政务,许多事情都办得非常漂亮。而且,这位晋王殿下平日里平易近人,对所有的官员都是十分尊重,经常虚心地向人请教。 晋王平日里的行为举止之间没有半点的骄横与傲慢,有着不少的大臣都很是喜欢这位年轻的王爷。只是,众位文武大臣不知道晋王如何得罪了太师曹。,一时间,众位大臣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位说,太师曹环是如何知晓蓝衣少年孙磊在晋王府中的呢?书中交代,京营殿帅古阳在初到晋王府之时,就暗中传书给曹环汇报消息。 在信中,古阳一口咬定,打伤曹宝的蓝衣贼人一定藏在晋王府当中。古阳也怕自己此番会出意外,故此他在信中恳请太师日后若提及此事,在皇上面前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 太师曹环刚被范毅手下的玄影卫一顿绞杀砍断了自己江湖力量这条臂膀,很是愤怒。但是,太师曹环一时间又找不到对范毅下手的证据。老贼心里正在那窝火憋气呢,古阳的这一封信对曹环而言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曹环看了古阳的情报后,心里很是高兴,觉得对付晋王范毅的机会来了。为此,老贼特意暗中传信给自己的女儿让她在皇上的耳边吹吹枕边风。 而老贼自己则在今日早朝时第一个站出来向范毅讨要说法。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齐安帝范元端坐在龙椅之上听了太师曹环的一番话,也是微微一皱眉。平心而论,他是绝不相信自己的长子会干出窝藏贼人之事。 安帝本想将这一篇接过去,但他又想起曹皇后昨夜想自己哭诉她弟弟被贼人打得如何如何惨。自己要是不理此事,恐怕皇后那边不好交代。 于是,安帝只得缓缓开口向范毅问道:“呃,毅儿,太师所言可有此事啊?” 范毅早就料到曹环可能先出手,他早已为此做好了准备。此时听父皇问话,范毅不慌不忙地来到金阶之下,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以性命担保,前日,儿臣绝没有见到太师所说的那名贼人” 说着,范毅又转身冲着太师曹环施了一礼:“听老太师的意思怕是认为我将那贼人给藏了起来吧敢问老太师,您这一消息又是从何处得来,有何为证呢?” 范毅的这一句话把太师曹环问得就是一愣,他倒是没有料到,范毅既然能如此从容地应对他的质问,并且还反将了他一军。 而且,范毅的这一反问让得曹环有些不好接话。他总不能说是京营殿帅古阳把这消息秘密告诉他的吧。 太师曹环稍微迟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晋王殿下,在陛下面前切不可胡言老夫可是绝无此意。若是陛下怪罪下来,老夫可担待不起。” 接着,曹环顿了顿又说道:“至于有何为证。负责追捕贼人的京畿营军卒亲眼所见,那名贼人翻过胡同的高墙,跳进了晋王府的后院之中。这一点京营殿帅古阳可以作证。请问晋王殿下,对此,你又该如何解释?” 范毅听了太师曹环的这番话,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随后,范毅缓缓开口道:“老话都常说凡是都讲究个认证无证俱全。 但这件事想找出物证怕是不可能。既然老太师如此说了,那么就请老太师把身为京营殿帅的古阳将军给请出来,我和他来个当面对峙,太师以为如何?” 范毅此话一出,太师曹环的脸色就是一变,老贼心说话古阳自从前夜传信后再也没了消息。这要我去哪里找他?曹环一时间有些张口结舌:“这.....这个......”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齐安帝范元坐在龙椅上见曹环这副模样,又扫了扫四周果然没看到京营殿帅古阳。安帝心中也以为着太师曹环知道古阳的下落。于是,他便开口问道:“老太师,但不知古阳将军到哪里去了,因何不来早朝?” 曹环见皇上问话,若是不给出个答复说不过去。没有办法,曹环只得冲着皇上一拱手,硬着头皮道:“启禀皇上,自从老臣前日从古将军那得知贼人消息后,便没见过古将军。因此老臣也不知他现在何处。” 范毅闻言呵呵一笑,迈步上前,冲着齐安帝范元拱手施礼道:“启禀父皇,老太师不知古阳将军去向,儿臣却是知晓。” “哦?”安帝一听这话,来了兴趣:“皇儿,那古阳将军现在哪里?快快讲来,朕好派人将他找上金殿与你二人当面对峙。” 范毅又冲着安帝行了一礼,开口道:“不劳父皇费心,古阳将军此时正在午朝门外侯旨,父皇只需传下一道圣旨,古将军自会上殿来见父皇。” “嗯?”安帝闻听此言,微微一愣,心里说话:“这古阳好端端地不上殿,待在午朝门外做什么?” 不过,安帝还是开口道:“宣京营殿帅古阳上殿。”一旁的太监忙高喊:“陛下有旨,宣京营殿帅古阳上殿哪!” 随着太监的喊声落下,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几道人影迈步走上了八宝金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四零回持证据范毅告古阳为保命太师舍殿帅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得知京营殿帅古阳在午朝门外侯旨,心里头很是疑惑。于是,安帝当即传下圣旨,让京营殿帅古阳上殿面君。 随着,安帝的这道圣旨传下,八宝金殿之外,有一阵脚步声响起。齐安帝范元听见脚步声,忙闪动龙目往金殿外观瞧。众文武也跟着往外面看。 就见有三道人影迈步走进了八宝金殿,一步步来到了金阶之下。安帝定睛一看,只见最前面这个人,身强体壮,穿着一身灰布衣服,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被人用绳子五花大绑给捆着,好像一个囚犯一样。 后面的两个人一身府兵的打扮,两人一左一右紧紧跟着最前面的这个人,看样子是负责看押这名囚犯的兵丁。 安帝和众文武看罢多时,心中很是纳闷。怎么押了个囚犯上来?安帝忙问:“下面的囚犯,你是何人?” 那名囚犯听见皇上问话抬起了头,众人一看就是一惊,此人正是古阳。太师曹环心中也是大惊:“怎么就一日不见,古阳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安帝见状忙问:“古将军犯了何罪,为何如此?” 这时,范毅迈步上前冲着安帝深施一礼道:“父皇在上,儿臣范毅今日要状告京营殿帅古阳!” 范毅一句话把安帝给弄楞了,怎么人给押起来才来状告?为了弄清楚事情经过,安帝忙问:“皇儿,你因为何事要状告古阳?” 范毅拱了拱手再度开口道:“启禀父皇,前日,京营殿帅古阳以抓捕贼人保护王府为名要求搜查儿臣府邸。古将军一口咬定贼人藏在孩儿府中,并与孩儿立下了军令状。 孩儿出于信任,让古将军进府搜查。不料古将军搜了许久并未搜出贼人,反而起了贪念,偷走了一只父皇所赐的青玉茶杯。 古阳偷了一只后还不满足,在偷第二只时,被孩儿手下人发现,他惊恐之下又打碎了一只青玉杯,儿臣手下人遂将古阳擒拿,暂压王府。今日儿臣带古阳前来,特向父皇状告古阳,还望父皇为儿臣作主!” 范毅说着,脸庞上涌上一股悲怒之色,实际上他心里正高兴呢,计划正常进行,一切顺利啊。 众文武一听,这下可有意思。一个早朝接连来了两个告状的。太师曹环听了这话也是大吃一惊,老贼心中暗暗骂道:“这混帐真是贪得无厌,怎敢去偷御赐之物!” 这时,范毅又拿出了古阳的军令状和供词还有一小堆青玉碎片对安帝说道:“这里有古阳所做之事的所有证据在此,请父皇龙目预览。”说着,范毅把手中的一堆证据往上这么一递。 一旁有一名太监迈步上前把范毅手里头东西接过来,一一摆放在了安帝面前的龙书案之上。 安帝阴沉着脸,伸手把龙书案上的几件证据分别拿起来,仔细观看。安帝先是拿起古阳所立下的那份军令状看了看。一看,果不其然,古阳在军令状上写的明明白白的:“若是在王府里找不到贼人,自己甘愿受罚。” “哼!”安帝看完军令状冷哼了一声,将军令状放在一旁。接着,安帝又拿起古阳亲笔所写的那张供词,看了看。那上面把古阳在晋王府所做的事也是写得一清二楚。安帝看完又是好一阵恼火。 最后,安帝又看向那一堆青玉碎片,一眼就认出这正是自己赐给范毅的其中一只青玉茶杯。显然,古阳所做之事如今已是证据确凿。 安帝将证据看完了,气得是脸色铁青。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火儿给压下去。安帝冷冷地看了一眼五花大绑的古阳,把龙胆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大喝道:“大胆古阳,你可知罪!” 古阳此时已是被吓得半死。他本以为太师曹环能把晋王范毅先给告得不知所措,那样自己还有生路。 从他一进金銮殿就发现事情不对,曹环脸色发青站在一旁,而晋王范毅正在向皇上告自己的状。古阳当时心里就凉了半截。 等到皇上问他是否知罪时,古阳把头埋得很低,没有说话并拼命向曹环使眼色,那意思老太师你快救我一救。 曹环看见了古阳的眼色,但此时的他也没办法。虽然古阳掌管京城的半数兵马是他在军方的重要臂膀。但,古阳如今犯下如此大罪,曹环也无能为力。弄不好,曹环自己都得搭进去。 老贼曹环见状把牙一咬,心一横,迈步上前就给了古阳一巴掌把他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曹环手指着古阳骂道:“好你个古阳,你竟敢盗窃御赐之物,还敢欺骗老夫,说贼人在晋王殿下府上,害的老夫差点诬陷了殿下,实在可恨!” 说着,曹环转身面向安帝道:“陛下,古阳犯下如此大罪,实难饶恕,老臣提议,将古阳削去官职推出午门斩首!” 您还真别说,老贼这一招大义灭亲使得还真快。一众忠直的文武大臣见曹环这般模样心里都憋不住地乐。 看着老贼迫不得已自断臂膀,这些个忠臣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这要不是在八宝金殿之上,估计能有不少忠臣要当场叫好。老贼曹环平日里专横跋扈,今天这一下实在是太过解气了。 古阳跪在地上把老贼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把个古阳给气的是气血翻涌,好悬没当场背过气去。他咬着牙心里暗暗骂道:“老匹夫,我为你鞍前马后多年,你竟然如此待我!我还真是瞎了眼啊!” 这时,就听安帝发话了:“就依老太师之言,将古阳推出午门斩首示众!”随着安帝圣旨传下,就见几名金瓜武士呼啦一下闯上前来,拉着古阳就要往外拖。 古阳一看不好,这要给拖出去,自己可就真没命了。为了活命,古阳赶忙,连连高喊:“陛下且慢,罪臣还有一句话要讲!”这才引出一段:为活命,二用金牌的故事。 欲知古阳有何话要说,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四一回为活命殿帅用金牌忆往事安帝欲赦罪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京营殿帅古阳身犯重罪且证据确凿。齐安帝范元也因此是勃然大怒。太师曹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当场跳出来用了个背刺,向安帝提议说 把古阳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太师曹环的这一番话正好说在了安帝的心坎儿上,他当即便传下了圣旨,要把京营殿帅古阳削去官职,推到午朝门的外头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随着安帝的这一道圣旨传下,几名金瓜武士呼啦一声往上这么一闯,拽着古阳就往八宝金殿的外面拖。 古阳一看,知道这下子坏了,自己要是再不说上几句,等到被人拖到了午朝门外,那可就真的是再也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了,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为了保住自己的这一条命,古阳连忙扯着嗓子高喊:“陛下且慢,罪臣在临死之前,还有一句话想说。还请陛下,能看在臣往日功劳的份上,容臣把这句话说完。到时,罪臣自会前去午门外领死。” 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听见古阳那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便把手一挥,让几名金瓜武士把古阳先给放回来。 于是,古阳又被几名金瓜武士给推回到八宝金殿,并且二次跪倒在了金阶之下。 安帝坐在龙椅上,往前探了探身子,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古阳,缓缓开口道:“古阳,你还有什么遗言,速速讲来!” 古阳跪在地上冲着安帝连连磕头道:“陛下,罪臣一时起了贪念,偷盗陛下御赐之物而且还谎报军情,的确罪该万死。对陛下所给之判决,罪臣不敢有半句怨言。 但,罪臣深受陛下器重多年,尚未能够报答陛下之厚恩。若是就这样死去,罪臣心中实在不甘,就是死了也难以瞑目。 故此,罪臣今日恳请陛下再给罪臣一个机会,好让罪臣能再在陛下身边,为陛下效力几年,也好报陛下多年的知遇之恩,好了却臣的一桩心事。” 说罢,古阳趴在地上冲着安帝“咚咚咚!”直磕响头。当真就是磕头如捣蒜一般,八宝金殿的地砖十分坚硬,古阳磕头磕了没一会儿,他的额头就被磕破了。 鲜血顺着额头,一点一滴地往下直流。不一会儿,古阳就被弄得满脸都是斑斑的血迹,让人看了感到毛骨悚然。 这位堂堂的京营殿帅大人为了活命也是不惜代价把自己整成了这副凄惨模样和皇上打起了感情牌。 安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古阳这般模样,心中的怒气虽有所减弱,但杀意仍存。他“啪!”地一拍面前的龙书案。 随后,安帝用手一指古阳,怒声喝道:“呸!古阳,你胆大包天,犯下如此大罪,竟然还有脸在寡人面前为自己求情!真是岂有此理! 今日,寡人是非杀你不可!来呀,把古阳推出去,斩首示众!”几个金瓜武士闻言,纷纷上前一步拉起范毅,就要再次往八宝金殿外面拖。 古阳见状大惊,连忙喊道:“陛下息怒,臣还有话说!”说罢,古阳心中很是着急,双臂一使劲儿,竟然一下子挣脱了几名金瓜武士的束缚。 安帝一看吃了一惊,厉声喝道:“大胆古阳,你难道要造反不成!”几名金瓜武士一看不好,纷纷从腰间拔出腰刀挡在了古阳的去路。 古阳“扑通”一声第三次跪倒在金阶之下,开口道:“陛下,臣万死不敢有反心。陛下当年曾赐给微臣一块免死金牌。今日臣愿用这块金牌换回一命。 从此之后,微臣愿戴罪立功,誓死为陛下效力,以报陛下大恩!” 说罢,古阳又冲着安帝拜了几拜。随后,他从怀中又一次取出那一面金牌,往上一递。 几名金瓜武士往旁边一闪,有一名老太监从古阳的手中接过了那面免死金牌随后放到了安帝的龙书案上。 安帝伸手从龙书案上拿起了那面免死金牌,仔细地看了看。看着看着,安帝的眼睛有些微微地发红。一段多年前的往事浮现在了这位皇帝陛下的脑海当中。 十多年前,北辽南下京城天宁被破,江北七州失陷。安帝迫不得已率领文武大臣南迁。一路之上,安帝被辽军围追堵截,好几次都险些丧命。 此时还是京畿营统领的古阳在安帝的身边一直保护着他,并且数次救安帝于危难之中。最终,安帝在古阳的保护之下,安全到达了安陵城。 古阳在这次南迁的途中可以说是立下了大功。安帝很是高兴,当着一众文武大臣的面,加封古阳为京营殿帅之职,掌管京城安陵的半数兵马。 另外,安帝还特意赏赐给古阳一面金牌。必要时可出示这面金牌搜查三品以上官员的府邸,而且这面金牌有免死一次之效。 也就是说,古阳日后若犯下死罪,凭借此牌可以免去一次死罪。这相当于是让古阳多了一条性命,可谓是荣宠至极。 今日,齐安帝范元再度看到了这面金牌,这段往事也逐渐浮上了心头。说起来,古阳对安帝算是有着救命之恩。 人心都是肉长的,安帝心中也一直记着这件事,因此才给了古阳莫大的恩宠。 安帝在心中回忆着这一段十多年前的往事。随着回忆的越发深入,安帝心中的怒气也在一点一点地逐渐消散着。 安帝想到古阳这么多年以来,劳苦功高,最终还是决定要饶他一条性命。也算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安帝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缓缓开口道:“古阳听着,念你多年来颇有功劳,且有免死金牌在手。朕今日免去你的死罪,改为重大三十大板,并将免死牌收回。 同时,寡人免去你京营殿帅之中职,改任京畿营百人队长。望你引以为戒,戴罪立功,不得有误。” 古阳一听心中大喜,虽然说自己没了官职,但好歹命给保住了。古阳忙跪地行礼道:“臣领旨谢.......” “谢恩”二字还没说完,古阳就听见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陛下且慢,微臣有本启奏。” 古阳闻言回头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古阳是大惊失色。 欲知是何人有事启奏,古阳又为何如此惊慌,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四二回吴尚书再度告状旧卷宗展现端倪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京营殿帅古阳为了活命拿出安帝昔年所赐给他的那一面免死金牌,并且一阵苦苦哀求。 齐安帝范元最终还是被古阳给打动了,心也随之软了下来。最终,齐安帝范元传下旨意,免去古阳的死罪,把他降为京畿营的一名百人队长。 并且死罪饶过,活罪不免。安帝吩咐一众金瓜武士把古阳给拖出去要重大三十大板。 古阳闻听此言,心里头很是高兴。他认为着自己的这一条性命如今总算是得以保全。古阳连忙跪倒行礼就要领旨谢恩。 哪知道,还没得古阳把话说完,就听见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陛下且慢,微臣有本启奏!” 八宝金殿上的一众文武大臣听了这句话,纷纷闪目往声音响起的地方观瞧。随着声音的落下,从班位中走出一位官员。 此人头戴乌纱,身穿蟒袍,足蹬一双乌靴,一头的白发,怀里头还抱着一块象牙笏板。众人一看,这位官员非是旁人正是如今大齐的兵部一把手,兵部尚书吴亮。 古阳跪在地上,也随着众文武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声音响起的地方。他自然也看清楚了说话的正是兵部尚书吴亮。 古阳心里头就是一阵的不解,他心里说话:“这位兵部的吴尚书好端端地出来阻止我领旨做什么?我平日里可并未与其交恶。” 突然,古阳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那张脸唰的一下就变了颜色。古阳在心中暗暗地道:“难不成那件事被这位尚书大人发现了不成?” 想到这,古阳的脑门子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层的冷汗。他知道,若是那件事被发现了,自己可就算是彻底玩完了,连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不过,古阳转念又一想:“不可能,那件事的卷宗由胡侍郎亲自撰写,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而且其余的东西都已经被销毁了,这位兵部尚书是不可能查出来的。” 想到这里,古阳的心才稍微地放下了那么一点儿。不过,他脸上的那一丝紧张的神色并没有完全散去。幸好,古阳脸上的斑斑血迹把他脸上的神情给遮挡住了,旁人看不出什么变化。 就在古阳在自己的心里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兵部尚书吴亮已经迈步来到了金阶之下。安帝坐在龙椅上就问:“不知吴爱卿有何本章要奏?” 安帝的话音刚落,就见这位兵部尚书吴亮在金阶之下跪倒行礼:“启奏陛下,微臣今日要状告一人!” 众位文武大臣一听,心的话:“嘿,今天这场朝会可真有意思,变成告状大会了都。怎么都来告状来了,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齐安帝范元听了吴亮的话也是一愣神儿,随即他开口问道:“哦?但不知吴爱卿要状告的是何人啊?” “启奏陛下,微臣要状告之人正是那前任京营殿帅古阳 !古阳在天顺三年之时,奉旨驰援龙虎关,协助雷山老元帅抵御辽军。 可他却临阵退兵,弃我 朝数十万边军安危于不顾,致使我顺州军将士死伤无数,龙虎关险些失守。 战后,古阳还伙同兵部之人假造军报,谎报战功,迷惑天聪。古阳等人使我边军将士死伤惨重,此乃弥天大罪。臣请陛下速速将其斩首示众,以正国法、安军心。” 晋王范毅在一旁听着兵部尚书吴亮的这一通慷慨陈词,心里不由得一阵复杂,又是高兴,又是有些悲伤。高兴的是筹谋多日的计划终于一步步成功展开了。 难过的是,范毅想起了当年被古阳这一举动所害死的数万顺州边军将士。“如今,我终于能为弟兄们报仇了。诸位同袍,不久,你们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范毅在心里头默默地念叨着。 范毅一脸平静的站在一旁,可其他的文武官员对此几乎是一无所知。兵部尚书吴亮的这一番话真好像一个惊雷在众文武大臣当中炸开了一般。大家都是颜色更变,议论纷纷、 古阳也是被吴尚书的话给吓得几乎瘫软。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古阳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他们处理得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吴亮为何还能够发现。 古阳是做梦也想不到,晋王范毅从边关带回了当年的真实情况,并在兵部历练时巧遇旧档,一路抽丝剥茧之下把古阳他们当年干的这些肮脏勾当全给挖了出来。 此时的古阳已然来不及多想,急忙开口辩解道:“吴大人,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可莫要血口喷人,你说的这些,我可从来未曾做过。 当年我的确兵败,但也杀了不少辽兵。这一点,有不少军卒可以作证。敢问吴大人所言证据何在?” 安帝也忙问:“吴爱卿,你所说之事可有证据?”吴亮闻言从怀中取出两份卷轴并将这两份卷轴捧在手中道:“启禀陛下,证据在此,还请 陛下过目。” 说罢,吴亮把手中的卷轴往前一递。有太监将卷轴从吴亮的手中接过来,放在了安帝的龙书案上。 安帝伸手拿起其中的一份卷轴展开观看。只见这时兵部记载天顺三年龙虎关大战的旧档。 这份卷宗之中,详细写明了当年古阳如何领兵救援龙虎关,又如何连续冲击辽军营盘,杀死辽军甚众,但终因寡不敌众,大败而回。把古阳描绘成了力竭战败的悲壮形象。 安帝看罢,把这份卷宗放在了一边。他伸手又拿起另外一份卷轴展开观看。安帝发现这是一份老元帅雷山亲笔所写的边境军报。 军报上面说,天顺三年龙虎大战之时,边军求援多次,但却始终没有援兵。而且到后来,户部所发的军资补给也莫名断了。此战边军损失惨重,龙虎关几乎失守。 安帝看完了雷老元帅所写的军报,气得脸色铁青,把龙书案一拍,“啪!”指着古阳大骂道:“胆大古阳,当年,龙虎关始终没见到一兵一卒的援兵,你作何解释!” “我,这.....啊,陛下,这些军报都是一面之词。陛下万不可亲信啊!我古阳一心为国,天日可鉴哪,陛下!呜呜呜呜!.”古阳说着说着,竟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就听有一人厉声喝道:“哦?古将军以为军报不足以为据?那么,请问将军,数万边军将士之血书,可为证据!” 这才要引出一段,献血书,惩治奸臣的故事。 欲知是何人出言,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四三回晋王作证献血书安帝动容落眼泪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道,兵部尚书吴亮向齐安帝范元状告古阳在天顺三年的龙虎关大战中临阵脱逃,谎报军情犯下弥天大罪。 兵部尚书吴亮恳请安帝把古阳斩首示众,以正国法,安军心,为数万因古阳此举而死的边军将士报仇。 吴亮还拿出当年的兵部旧档以及边军老帅雷山亲笔所写的军报作为证据,呈给安帝观看。 安帝看罢很是气愤,质问古阳。古阳为了活命,竟以军报、卷宗乃是一面之词不足以为证为由,继续狡辩,妄图保住他自己的那一条狗命。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厉声喝道:“敢问古将军,军报若是不足以为据,那无数边军将士的血书可为证据!” 这道厉喝之声真好像一道巨雷一般在这八宝金殿当中一下子炸开了,震得众文武耳朵嗡嗡直响。 众人闻声,闪目这么一看。就见说话的是一道颇为年轻的身影。就见此人,头戴王冠,身穿赭黄色四爪龙袍,腰束玉带,生得龙眉凤目,威风凛凛。 众人这么一看,说话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安帝的皇长子晋王殿下范毅。 晋王范毅在一旁见古阳仍然不肯认罪,还在那里巧舌诡辩。他心中的那把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再也按耐不住了。这才大喝一声,迈步上前,要为数万边军作证。 只见晋王范毅,迈大步来到了金阶之下,站稳了身形。接着,范毅伸手从自己的怀里头取出了一封卷轴,捧在了手里头。 随后,再看范毅在金阶之下“扑通!”一声双膝跪倒,手捧着这份卷轴,缓缓开口道:“父皇,天顺三年龙虎大战之时,龙虎管危在旦夕。,老帅雷山与一众边军将士,誓死卫国,以鲜血写下了遗书一封。 雷老元帅得知朝中奸贼之举后,心中悲愤交加。屡次向朝廷上书,请求朝廷严办奸贼,希望能为那些屈死的边军将士们讨一个公道。 奈何奸贼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把老元帅的那些个奏章全都给扣下了!使得边军遭遇不达天听,边军将士屈死无数不得瞑目! 儿臣入京之前,老元帅与一众边军将士一起将这一封血书交给儿臣。希望儿臣能为他们讨给公道。今日,儿臣在此恳请父皇严惩奸贼,为数万屈死的边军将士报仇雪恨。” 话说到最后,晋王范毅已然是虎目泛红,声音嘶哑,满脸的悲愤之情。说罢,范毅跪在地上,手里头捧着那份卷轴冲着安帝“咚咚咚!”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范毅站起身形,双手捧着卷轴,一步步走上了金阶。走到一半时,有太监下来接过了范毅手中的卷轴,轻轻地放在了安帝面前的龙书案上。范毅随后下了金阶,二次在金阶之下跪倒。 单说齐安帝范元。他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兵部尚书吴亮和自己长子范毅的两番话,这心里头也是五味杂陈,十分复杂。 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赶出这等事情来。这简直就是要把大齐的数十万边军置于死地,顺带把大齐的江山社稷也拱手送给辽人。 安帝听了这件事之后,是又惊又怒,心里头好像油煎的一样难受。在安帝内心煎熬之时,太监已经将晋王范毅手里的那份卷轴轻轻地放在了他的龙书案上。 齐安帝范元并没有说话,他的脸庞抖了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自己心里头那不断翻腾的情绪给他压下去,使自己的内心,再度变得平静。 等到自己的内心再度恢复平静,安帝这才伸手从龙书案上拿起了那一份卷轴。随后,安帝双手微动,将那份卷轴缓缓地展开观看。 一打开那份卷轴,安帝就看见卷轴之上有着一行行暗红色的文字。而且还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果然如范毅所说这的确是一封血书。安帝看到这,那心里头顿时如同刀绞一般。 安帝强忍着心中的疼痛,继续往下看。只见一封血书上写着这么几句话: “臣等自从军以来,卫国守土,奋勇杀敌,从不畏死。而今辽军势大,臣等死守龙虎关多日,粮草补给俱断,援兵迟迟不至。 臣等以保定必死之决心,顺州军全军上下誓要与关城共存亡。还望陛下,速派兵马在后构筑防线阻挡辽军。千万千万千万。” 安帝仔细阅读着这封血书,心里头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再度变得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血书上的那一行行暗红的文字好像一根根钢针一般扎在安帝的心头,是疼痛难忍。 安帝忍着心中的疼痛继续往下看,很快看到了最后的落款部分。就见在落款的位置上写着一长串暗红色的名字足足有上百个之多。 安帝定睛一看,才明白这些名字乃是顺州边军那一百多位将领的名字。老元帅雷山的名字赫然排在了头一个。那苍劲有力的“雷山”二字展现出了老元帅那视死如归之心。 安帝看罢这封顺州军全体将士的血色遗书,无尽的悲伤与愤怒向两股躁动的浪潮一般不断地在他的心里不断地肆虐着。 眼泪一双一对儿地从安帝的双目中夺眶而出,落在了他手中的那封血书之上。安帝手中的血书很快被他的泪水打湿。 安帝的心里如今也是悲怒交加。悲之悲,数万忠诚为国的边军将士,因为奸贼的肮脏手段而屈死,而且多年为得公道。 怒之怒,竟然真的有人在自己的眼皮之下,做出了这等坑害边军,卖国求荣之事。 安帝越想,他这心里头就越是愤怒。他的脸色铁青铁青的,阴沉得可怕,双手也不停地颤抖着。最终,安帝胸中的那股熊熊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了。 就见安帝把龙胆狠狠一拍,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龙书案都被震得晃了三晃。 随后,安帝怒喝道:“来呀!把古阳给我推出去,万剐凌迟,以祭奠我边军数万将士之英灵!” 一众金瓜武士怒喝一声,往上一闯拽着古阳的两条胳膊就往八宝金殿外面拖。 欲知古阳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四四回为报仇范毅请监斩终定罪古阳获凌迟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安帝看完顺州边军将士的血书后是悲怒交加。随后,安帝传下圣旨,命人把古阳给推到午朝门外万剐凌迟以祭奠数万边军将士的英灵。 随着安帝的这道圣旨传下,几名金瓜武士怒喝一声,闯上前来,一把拽着古阳的两条胳膊就往八宝金殿的外面拖。 此时的古阳耷拉着脑袋,闭着嘴是一言不发。早在晋王范毅拿出那封边军将士所写的血书之时,古阳心里就清楚,自己算是活到头了。这封血书一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似乎因为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命运,知道自己再怎么喊叫辩解也是无济于事,不想在临死之前再耗费力气。古阳从那以后开始,就静静地低着头,跪在地上,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齐安帝范元把那封血书看完了,传下那道将古阳凌迟处死的圣旨,古阳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一直低着头在那跪着。 金瓜武士怒喝一声,往上一闯,要把古阳给拖到午朝门外的时候,古阳也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古阳乖乖地被几名金瓜武士抓着两只胳膊,一步一步给拖出了八宝金殿。不一会儿,又被几名金瓜武士给拖到了午朝门外。 安帝见金瓜武士已经将古阳给拖到了午朝门之外,于是他便扫视了一番众文武大臣,缓缓开口道:“诸位爱卿,何人愿做监斩官,前去午门外监刑?” 安帝的话音刚落,晋王范毅第一个迈步出班,拱手施礼道:“启禀父皇,儿臣不才,愿去监斩古阳我,为边军将士报仇!” 安帝看了看范毅,点了点头。安帝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位长子在边军中待了很长的时间,与边军的将士们感情深厚,的确是监斩官的最佳人选。 于是,范元开口道:“好!皇儿,朕就命你为监斩官,替朕到午门外前去监刑!”说着,范元取出了一面金牌交给一旁的太监。太监则拿着金牌来到范毅的面前。 范毅伸双手从太监的手中接过金牌,将金牌捧在手中,冲着安帝行礼道:“儿臣领旨,谢父皇隆恩。”说罢,范毅手持金牌,转身迈步出了八宝金殿,直奔午朝门外而去。 范毅很快来到了午朝门外。等到了午朝门外,范毅往四下里这么一看,早有人在午朝门外把法场给布置好了。 只见午朝门外,有着一个由一队禁军围成的大圈子。这一队禁军正是负责看护法场的禁军士卒。 这个大圈子的里面是一片的空地,在这片空地的正中央有一座被人临时给搭建起来的高台子。 在这座高台子的上面,竖着一根高大的木桩子,古阳正被五花大绑地绑在那一根木桩子上。 在那一根木桩子的周围,站着几名身强体壮,一身红衣,头缠红头巾的刽子手。他们一个个满脸横肉,十分凶恶,好似凶神恶煞一般。 不过,由于是实施凌迟之刑,所以这几名刽子手并没有在肩膀上扛着明晃晃的鬼头大刀。 相反,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站在了木桩子的四周,好像几个恶鬼一般。 范毅又往两旁边看了看,只见在法场的西侧,搭着一个棚子。那棚子里头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正是监斩棚。范毅于是迈步往西走,直奔监斩棚而去。 范毅来到法场的西侧,迈步走进了监斩棚,在椅子上坐定。他往下四外看了看,随后,叫过一名禁军士卒吩咐道:“速在法场中设下一座灵棚, 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那名士卒拱手领命,转身出去,又叫上了几个人,几名军卒一起前去办这件事。 时间不大,几名禁军士卒回来了,带着一应的物品。几个人一起动手,没多大功夫,一座灵棚就在法场中给搭建起来了。几人随后回来复命,范毅挥了挥手让几人退下了。 一切准备就绪,范毅一个人独自坐在监斩棚当中,等待着午时三刻的到来。等啊等,等了能有好一阵,范毅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时间快到点第一声追魂炮的时候了。 于是,范毅把手一挥,吩咐一声:“来呀,点起第一声追魂炮!”随着,范毅的一声令下,法场中的火工司连忙拿过火把点炮。只听“咚!”的一声,第一声追魂炮响了。 范毅继续坐在监斩棚之中,等待着时间。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很快又到了点第二声追魂炮的时候。范毅遂传令,让火工司二次点炮。随后,一声惊天巨响传来,二声追魂炮响了。 随着二声追魂炮响起,高台上的几名刽子手也把古阳从木桩上给放下来,让他跪在了台上。不过古阳的身上依然被绳子给绑着。 书要简短为妙,二声追魂炮响过了之后,没过多久,午时三刻就要到了。范毅坐在监斩棚当中,抬头看了看,见时刻快到了,他便吩咐道:点第三声追魂炮。 “轰!”第三声追魂炮瞬间响起。随着三声追魂炮落下,午时三刻已经到了。范毅见时辰已到,遂抽出了监斩牌往地上一扔,大喝一声:“行刑!” 随着监斩官范毅的喝声落下,台上的几名刽子手随即开始行刑。就见一名刽子手一刀刺在了古阳的左臂上,当时鲜血直流。 “啊!”古阳疼得惨叫一声,是浑身发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名刽子手一刀刺在了古阳的右臂上,古阳疼得又是一声惨叫,眼前金星乱冒。 不等古阳缓过这股剧痛来,又过来两名刽子手在古阳的左右腿上各自狠狠刺了一刀。古阳疼得大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范毅见状冷笑一声:“拿凉水给我泼醒,继续行刑!”“是!”有人答应一声,提着一桶凉水上了高台,一下子把整桶水浇在了古阳的脑袋上。在凉水的刺激下,古阳从昏迷中醒来。 古阳醒来后,刽子手继续行刑。这种刑罚实在太疼了,没过多久古阳又昏过去了。有人拿凉水把他浇醒继续行刑。就这样昏了浇,浇了昏,如此循环往复。 简短截说,过了好一阵,古阳身上已是鲜血淋漓,整个人也已经奄奄一息。范毅一看差不多了,遂吩咐刽子手把古阳的人头砍下。 随着刽子手手起刀落,古阳人头落地是死于非命。有人把古阳的人头收拾好,拿到范毅的面前。 范毅随即接过人头,迈步来到法场中的灵棚内。范毅将古阳的人头摆在灵棚中的桌子上。 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大纸铺在了桌子上。这张纸上抄录着在天顺三年的那场大战中,阵亡将士的名单。 范毅往后退了几步,冲着桌上的阵亡将士名单拜了几拜。随后,他拿起几支香来插在了桌子上的香炉里。 随后,范毅又拿起一支火把望着边关的方向将阵亡将士的名单连同古阳的人头一起烧了。 范毅望着不断往边关方向飘去的一缕缕青烟,心里默默地念叨:“弟兄们,如今我终于为你们讨回了公道,你们泉下有知也可安息了。” 等一切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范毅这才离开了法场,返回八宝金殿准备去向安帝交旨复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PS:行刑内容为剧情需要,无不良导向。 第一四五回范晋王交旨复命齐安帝秋后算账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费了好大一番的功夫,古阳终于被推上了法场。在监斩官晋王范毅的亲自监斩之下,古阳被凌迟处死,得了他应有的下场。 随后,范毅又命人把古阳的人头给砍下来,并在法场当中设下了一座灵棚。范毅又在灵棚中,摆好了香案。 然后,他又拿出天顺三年龙虎大战的阵亡将士的名单和古阳的人头一起摆在了供桌上。随后,范毅望着边关的方向一把火将名单与人头给烧成了灰烬。 如此这般也算是祭奠了当年阵亡的数万边军将士,为一众将士讨回了这个期盼多年的公道。 等这一切事情都办完了之后,范毅把法场的后续事情交给一众禁军士卒处理。他自己则转身离开了法场,迈步赶奔八宝金殿,去向齐安帝范元交旨复命。 范毅进了午朝门,紧走几步,很快到了八宝金殿的门口。范毅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迈步进了八宝金殿。 齐安帝范元和一众的文武大臣们正在八宝金殿的里头等着呢。众人左等右等,等了能有半个多时辰,还不见范毅回来。 正在这时,就听见金銮殿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王服的年轻人,一步步走进了八宝金殿。正是负责监斩古阳的监斩官晋王范毅。 或许是因为刚刚从法场归来,在这位晋王殿下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杀气显露出来,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就见范毅一步步来到了金阶之下,冲着金阶上的安帝,拱手躬身施礼道:“父皇,儿臣奉圣旨监斩古阳,现已将古阳凌迟处死。 除此之外,儿臣还以其首级为祭品举行了祭奠仪式为当年阵亡的边军将士祭奠亡灵。如今诸事皆以完备,儿臣特来向父皇交旨复命。” 说罢,范毅从怀里头取出那一面安帝前番所给的金牌,并将他捧在了手里,恭恭敬敬地往前一递。有太监从范毅的手中接过了金牌,转身交给了安帝。 安帝将这面金牌给拿在手里,看了看范毅。不一会儿,安帝的脸庞之上有着一抹欣慰的笑容浮现而出。 随后,安帝缓缓开口称赞道:“嗯!皇儿,这次监斩之事你办得甚好,甚合朕之心意,且在一旁暂时休息。” “是,儿臣多谢父皇。”范毅听了安帝的话,拱了拱手,冲着自己的父皇又施了一礼。随即,他便退到了一旁静静地站着。 齐安帝范元端坐在龙椅之上,皱着双眉,想了想,还觉得不解恨,于是,他便开口道:“来呀,传朕的旨意,将古阳满门尽数发配西南为奴永不得回京!” 好嘛,古阳这一手一闹不仅他自己落得个千刀万剐的凄惨下场,就连他家上下几十口子的人全都被朝廷一句话给丢到西南去做苦力去了。 安帝雷厉风行,很快写好了一道圣旨盖好了玉玺宝印,交给一名太监让他去古阳的府上前去传旨。那名太监答应一声,带着那道圣旨直奔古阳的府邸而去。 按下那名太监怎么去古阳的府中传旨不提,单说齐安帝范元。把太监给打发走了之后,安帝面容严肃,两只眼睛威严地扫了扫金殿上的众文武。 安帝的目光好像两把明晃晃,冷森森的利剑一样刺向众人。那些平日里正直的忠臣见到这目光倒是不害怕,纷纷坦然视之。 而那些狡诈、贪婪甚至卖国的一众奸佞之臣却觉得皇上的那两道锐利无比的目光真好像两把出鞘的利刃一般,十分可怕。 仿佛下一瞬,他们这帮文武大臣就会被皇上给看个透彻,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一下子给挖出来。 被这两道目光给盯着,这帮奸臣就觉的如芒刺在背是战战兢兢。就连一口大气儿都不敢出。 安帝看了看一众文武大臣,沉声道:“诸位爱卿,朕希望日后,不会再出现贻误战机,谎报军情的情况。 若是下次,何人还敢如此行事,今日的古阳便是他的榜样!”说到最后,安帝的脸上涌现出一抹怒意,声音中也夹杂了一丝杀意。 众位文武大臣听了这话 ,就是一惊,后背一阵发凉。他们心里头明白,皇上这次看来是动了真怒了。众位文武连忙拱手道:“陛下圣明,臣等谨记比陛下教诲。” 安帝坐在龙椅上,往下看了看众位文武的反应,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众位文武见皇上如此神态,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安帝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只听安帝冷声问道:“当年龙虎关大战的兵部卷宗是何人所写?” 安帝此话一出把满殿的文武群臣惊得,浑身一抖。一众文武大臣刚刚才放下一点的心瞬间又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八宝金殿上的文武大臣们心里头都清楚,他们的这位皇帝陛下,如今是要来一招秋后算账了。 安帝坐在龙椅上,往下面看了看,等了一会儿,见无人答言。安帝于是缓缓开口道:“若是此时能出来自首者,朕将从轻发落,决不追究你的家眷满门。” 又过了能有好一阵,还是每人出来答话。金殿上的气氛逐渐变得压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安帝见状,脸色微变,心中很是愤怒,刚要下令让人彻查此事。就听有一人颤巍巍地说道:“陛下息怒,当年那份兵部卷宗乃是微臣所写。” 安帝闻言,闪目这么一看,就见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兵部侍郎胡昌。 那位说,胡昌是太师曹环的人,他这么一自首就不怕日后曹环找他的麻烦吗?书中交代,胡昌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今日,曹环舍弃古阳的做法让胡昌明白,今天若是自己不出来自救,恐怕自己连同自己的家人是一个也活不了了。于是,胡昌这才下定决心出来自首。 安帝听了胡昌的话是勃然大怒,把龙书案一拍,喝道:“大胆胡昌,你竟敢私自假造卷宗,当真可恨!背后究竟有何人指使,快快从实招来!” 安帝这句话一问,可把一旁的曹环给吓了一跳。老贼心说:“胡昌这贼子当真可恶,若是把我供出来,那可就不妙啊。此子断不可留。” 胡昌闻言跪倒连声道:“当年古阳用重金请求微臣假造卷宗,微臣一时财迷心窍答应了下来。此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恕罪。”说着,胡昌是连连磕头。 这胡昌倒也精明,愣是没把曹环供出来,反倒把锅留给了自己和那已死多时的古阳,企图蒙混过关。 谁知,安帝听了冷笑道:“怕是不止这么简单吧!”“陛下,微臣所言千真万确,事实的确如此啊!”胡昌慌忙道。 “哼!朕谅你此时不会说实话。来呀把胡昌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收监入狱。”安帝道。 “是!”几名金瓜武士往上一闯把胡昌给拖出了八宝金殿。不一会儿,午朝门外响起了胡昌的惨叫声。 处理了胡昌之后,安帝又开口道:“吴亮!”“臣在!”兵部尚书吴亮连忙出班接旨。 “假卷宗一事,你亦有责任。念你一向忠心,朕罚你一月俸禄,你要戴罪立功以观后效。”“臣,谢主隆恩。”吴亮拱手领旨。 到这里,兵部的帐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安帝清了清嗓子又道:“天顺三年龙虎大战之时,军资补给为何迟迟不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四六回齐安帝问责户部张侍郎借口沉船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在朝堂之上就天顺三年的齐辽龙虎关大战的一系列问题,展开了逐一的问责,来了一招秋后算账 安帝首先向兵部的一众官员展开问责,询问假卷宗一事。兵部侍郎胡昌在安帝的威逼之下,逐渐顶不住压力了。 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同时也为了保全自己的那几十口家眷,胡昌迫不得已站出来自首,承认是他当年假造了龙虎关大战的相关卷宗。 安帝随即向胡昌询问他的幕后主使者究竟是何人。狡猾的胡昌为了不得罪太师曹环,更好地保全自己。 胡昌遂谎称自己被古阳重金收买,财迷心窍之下帮助古阳假造了龙虎大战的卷宗,犯下了如此大罪。 哪知道,一向昏庸的安帝今日很是清醒,并没有被胡昌所迷惑。于是,安帝下旨将胡昌痛打了四十大板并将他给押入大牢给关了起来。 随后,安帝又下旨罚了兵部尚书吴亮一个月的俸禄,对他的过错施以惩戒。到此,兵部的问责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兵部问责过后,齐安帝范元又向文武群臣问起了当年军资补给迟迟不到的事情。 安帝这一问,还没从刚才皇上问责兵部官员的紧张情绪当中缓过劲儿来的一众文武大臣们,这心又揪了起来,陷入了更为严重的紧张当中。 不少的文武大臣们,依旧是闭口不言。而那群户部的官员们更是一个个把脑袋都是微微给低下了,生怕皇上问到自己的头上。因为,军资补给一直是由户部调拨运送。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往下看了看,他一眼看见那一帮户部的官员们在那里微微低着头是闭口不言,心里头不由得一阵怒火升腾。 于是安帝缓缓开口,冷声喝问道:“军资补给一向由户部统一调拨运输,王爱卿,但不知,你对此事作何解释啊!” 安帝这一句话直接问道了户部尚书王玄的头上。王玄一看,皇上直接向自己发问了,这要是再躲着不说话,直接就是个欺君之罪,自己的这颗脑袋就保不住。 王玄见实在躲不掉了,没有办法,只好迈步出班,冲着安帝拱手施礼道:“呃,启奏陛下,当年调拨军资补给乃是老夫亲自督办,出京前是绝无问题,分毫不差。” “哦!那按照王爱卿你的意思,我数十万边军将士的补给难道被人使了什么妖术邪法,凭空消失了不成。”安帝闻言冷笑道,脸庞上有一抹怒色浮现。 王玄一看,皇上面有怒色,吓得他是连连摆手道:“不不不,陛下,微臣绝无此意。军资出京前绝无问题,这一点微臣可拿性命担保。 至于这断绝一事,想来是路途当中运输时出了问题。不过.......”王玄说到这里,嘴巴微微张了张,并没有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帝见王玄说到关键之时,竟然摆出了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大怒。他拿起一旁的龙胆在龙书案上重重一拍,怒喝道:“大胆王玄,时至今日,竟然还想有所隐瞒。 还不速速将实情说出,若是再这般支支吾吾,朕当场砍了你的脑袋,并将你满门发配为奴就如那古阳一般!” 安帝这一句话,把个王玄吓得“扑通”一声,整个人一下子跪倒在地,连连向上叩头:“陛下息怒,微臣绝不敢有所隐瞒, 实乃微臣当初病重,无力都督军资运输工作。故此,微臣将此项差事交给了户部侍郎张锴前去办理。 因此,后续这都督运输的差事,乃是由张侍郎一手办理。陛下若是想了解细节,还是向张侍郎询问为好。” 户部尚书王玄滔滔一番话,就好像踢皮球一般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一下子甩给了户部侍郎张锴。 安帝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安帝知晓,王玄的这一番话有着推脱之嫌,但他也指出了都督运输的直接负责人也算有些价值。 于是安帝开口道:“既然如此,王爱卿你且起来,暂且退在一旁。”王玄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退在了一旁, 安帝随即又向户部侍郎张锴开口问道:“张爱卿,但不知你对此事又有何解释啊?” 张锴站在班位当中,听了王玄的一番话,气得只想骂娘。他心里头说话:“该死的老匹夫,当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什么以后他会在前面给我顶着。 可如今到了这关键时刻,一下子就把我给甩出去了,当真是卸磨杀驴!,属实不是个东西!” 骂归骂,可皇上问到了自己的头上,张锴也不敢拒绝回答。万般无奈之下,张锴只得迈步出班,硬着头皮回答道:“回禀陛下,当年运输确实出了问题。” “哦,是何问题,快快讲来!”安帝闻听此言,脸色一变,急声问道。 “回禀陛下,当年,军资途经岳州白沙河时,突遇暴雨,白沙河水势因此大涨。负责运送军资的官员因为贪赶路程,准备不足,匆忙起行。 不料,装载军资补给的船队行至白沙河的河心之时,突然遭遇巨浪袭击。船队的三十几艘船全都被巨浪摧毁,一切人员以及军资补给均葬送在清波之中。 故而龙虎关前线,军资补给断绝。此事实在是微臣都督不利,办事不周,请陛下责罚。”说着,张锴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安帝听罢张锴所言,略微思索后,便问道:“张爱卿,当年岳州地方可曾派官员对此事展开详查?可有人往京城送来相关的奏章?” “呃,这......这个.......”一句话把个张锴给问成了结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位说为什么?因为这番话都是张锴他们瞎编的,为了好向上汇报,有个交代、这么多年过去了,众人都以为此事早就翻篇了。 哪知道,皇上会在今日核查此事,张锴是半分准备都没有。这一查,果然就露了馅儿。 安帝看到张锴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心里跟明镜儿一样,知道这家伙准是在撒谎。 安帝冷笑一声:“哈哈哈!好啊!张锴,你也敢在此撒谎。来人啊,给朕把张锴拖出去重大八十,削去户部侍郎之职,押入大牢!” “是!”几名金瓜武士上前把张锴拖到了外头,抡起棍子就是一顿打。张锴疼得是惨叫连连。 好不容易八十棍打完了,再看张锴被打得血肉模糊,早已经昏死过去。金瓜武士架着他把他送进了大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四七回散朝会风波暂止齐安帝深思自省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向户部问责,户部尚书王玄为求自保把户部侍郎张锴甩出来做了挡箭牌。 安帝遂向张锴问起天顺三年龙虎关大战时,军资运输的问题。张锴借口意外沉船想将这件事给糊弄过去。 不料,安帝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知道张锴是在撒谎。安帝因此大怒,将张锴给罢了官,重打八十后,押入了大牢。 处置了张锴之后,安帝又传下圣旨将王玄罚俸三个月,以示惩罚,并让其戴罪立功以观后效。王玄没法子,只得低着头站在一旁,乖乖地领罚。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可算把有关的一些个官员给处理完了。安帝坐在龙椅上,突然感到一阵的心力交瘁,十分疲惫。 于是,安帝把手轻轻一挥,疲惫地道:“退朝!”随后,安帝起身离开了龙椅。一步步走下金阶出了八宝金殿,直奔内宫而去。一旁的太监总管高安在后面紧紧跟随。 八宝金殿里的一众文武大臣,眼见皇上已经离开了。于是,这些个大臣也纷纷离开了八宝金殿,各自散去。 这一场充满了无数风波,一波三折的朝会也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按下一众文武群臣如何散朝,离开金銮宝殿暂且不提,单说齐安帝范元。安帝下了朝,离开了八宝金殿之后,一路疾走直奔内宫而去。 太监总管高安在安帝的身后,是紧紧跟随。奈何,今天的安帝不知道是怎么了,脚步要比以往快上了能有一倍还不止。 安帝这一加快速度,可把跟在他身后的那位太监总管高安给累坏了。这位老太监偌大年纪,腿脚早已经是不太灵便。 为了能够跟上这位陛下的脚步,这位老太监可是拖着自己那年迈苍苍的躯体,一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赶上了陛下。把这位公公累得是气喘吁吁。 两人一路疾走,很快来到了安帝的寝宫幽然宫的门外。守在宫门外的两名小太监见皇上来了,连忙上前见礼。 安帝此时的心情似乎很是烦躁,他挥了挥手把两名小太监给赶到了一边去,自己则迈步径直走进了幽然宫当中。 两名小太监见皇上,阴沉着一张脸,胸中好似有满腔的怒火。两人都不由得一阵的慌张,生怕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圣上。 太监总管高安在后头看得真切,他见皇上心情不佳,于是便也轻轻挥了挥手,让那两名小太监先行退下。那两名小太监见总管发话,顿时如蒙大赦一般,匆匆离开了幽然宫。 高安往宫里头这么一看,就见圣上独自一人坐在幽然宫中,双眼微微闭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高安见此情景,并没有说话,而是轻手轻脚地,迈步进了幽然宫。随后,他在安帝的身边是垂手站立。 此时的齐安帝范元独自坐在幽然宫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那位说,这位皇帝陛下都在想些什么呢? 此时的安帝正在脑海中回想着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并且他逐渐开始分析自己所做的一些事情的对错等等。按照现在话说安帝正在自我反省。 书中交代,这还是安帝登上帝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开始自我反省。显然,今天所发生的事对安帝有着不小的触动。 安帝直到现在都还没能想明白,为什么胡昌和张锴两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赶出这种近乎卖国的无耻勾当。而且,多年前发生的旧事,直到今日,自己才知晓真相。 安帝思来想去,最后才发现似乎是自己太过放权,把这些政务全丢给了这些个官员处理,而自己却基本不再过问。 这想法刚一冒出来,把安帝自己都给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不理朝政到了这个地步?随后,安帝就以此为基开始了自己的自我反省。 安帝把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全都想了个遍,做了个复盘。等到复盘完了,安帝发现自己真的好多年都没怎么管过朝政了。 想来自己刚刚登基之时,也是勤勉政事了几年。那时候,靠着诸位先帝打下的基础,把国家治理的还算不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逐渐被吃喝玩乐、美酒美人给缠住了手脚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无心再打理朝政,每天只知享乐。 至于朝堂政务全都交给了一众官员打理。哪知道如此一来,大齐却是日渐衰落,甚至丢了半壁江山。 如今更是有人要暗中卖国,害死数十万边军将士,可见这朝中奸贼不少。长此下去,大齐离着灭国可就不远了。 想到这,安帝心中是又悔又恨。他恨自己贪图享乐不理朝政,导致大齐落到如今这般地步,同时也恨有一帮奸臣误国。 “看来,如今这朝堂之上是时候该换一批官员了。我何不就从兵部和户部的两位侍郎开始?”安帝在心中暗自喃喃道。 想到这,安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他开始在自己的头脑中物色合适的侍郎人选。 安帝想来想去,思考了能有好一阵。最后,他却无奈地发现,由于自己长年不理朝政,因此自己对不少的官员都不是特别了解。一时间竟想不到一个侍郎的合适人选。 安帝苦思无果之下,一抬头,见太监总管高安正站在一旁。于是,安帝忍不住问道:“高安,如今兵部、户部各有一个侍郎的位置空缺,你且说说,这两个位置朕派谁合适啊?” 高安正站在一旁,忽然听到皇上出口问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被这突然的问话给吓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安帝这话一出口,这位身为六宫太监总管的老太监竟然一下子没站稳,双腿一抖,整个人险些摔倒在地。 安帝见此情景,连忙伸出手把这位老太监给扶住,口中不由得责怪道:“高安,朕只是随口一问,你因何会吓成这般模样?” 高安忙道:“陛下息怒,且听老奴道来。”这才要引出一段:高公公巧荐皇子的故事。 欲知高公公有何话要说,且听下回分解。 番外十写一封信给大唐汾阳王郭子仪 郭令公: 展信佳。 一直以来,许多人都觉得你是跳出历史定律一代传奇武将。 少年的你就喜好骑射且文武双全一心想着为国效力建立功勋。你在玄宗时期以武举身份入仕,常年镇守边关,为保卫大唐边疆做出了不少贡献。 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爆发这场堪称灭国之乱的叛乱使国力达到巅峰的唐朝瞬间元气大伤。长安失陷,天子入蜀,大好河山几乎尽落叛军之手,盛极一时的大唐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在这生死攸关之刻,是以你为首的众多大将站了出来带领勤王精兵会合各方力量,屡败叛军,收复了一座又一座失陷的城池。 你更是亲率大军收复长安,将圣驾重新迎回了京城,毫不夸张地说,你为大唐立下了再造之功,从此汾阳王郭子仪之名开始威震天下。 安史之乱后唐朝的实力虽有了一定恢复,但已无法重建太平盛世,从那以后大大小小的战事时有发生,烽火持续不断。 几年后,仆固怀恩反叛,长安再次失陷,又是你率军平叛最终收复了长安使大唐再一次重生。 两次的复国大功是你强大军事能力的铁证,也足以让你成为中国历史上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俗话说“功高震主”历史上有着无数名将最终难逃不得善终的命运,这似乎成为了一条不成文的定律。 可你,却凭借着出色的政治能力跳出了这一定律得以寿终正寝。为了免遭谗言陷害,打消皇帝的疑虑,你多次向皇上请求退休。 当皇上问你想要什么赏赐时,你果断选择了金银财宝和美女以此来展现你无贪恋权力之心。 当儿子郭暖因身为公主的妻子对你不敬而打公主时,你绑子上金殿请罪,甚至不惜放过了身为皇帝宠臣,掘你祖坟的仇人...... 为了展现忠心,你一次次地放弃了自己占着的理,因为你知道一旦你得理不饶人,就可能落下把柄进而遭来杀身之祸甚至株连九族。 凭借着高超的政治水平你最终跳出了历史定律,活到了85岁,建立了力保四朝的丰功伟绩,在史书上留下了光辉的一笔。 令公,你历经了大唐最强盛的时代,同时也见证了大唐的盛极而衰,作为一个划时代的历史见证者,你的内心作何感想? 当你受封汾阳郡王时,你一定满怀着壮志已酬的豪情吧。当你身处朝野之中时,想来你一定每天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吧。 是什么让你的头脑永远保持清醒,在这盘长达几十年的棋局中走好每一步棋?当你放过掘你祖坟的宠臣鱼朝恩时,你的内心一定交织着痛苦、纠结与无奈吧。令公当你弥留之际,你是否有过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大唐汾阳王,中兴郭令公。令公,作为一代传奇武将你的不朽功勋定能为后世人所铭记。 PS:这封信作为一章临时加更的番外,用来测试网站的章节显示是否正常?喜欢的可以看一看,谢谢。 番外十一王彦章 传 千年之前,你持铁枪纵横天下,千年之后,我执一笔为你作传。 ----题记 我叫王彦章,出生于唐懿宗咸通四年郓州寿张县的一个平民家庭。 因家境贫苦,我没读过什么书。为了讨生活,我干过渔夫、艄公等数份工作。 我从小力大无穷,爱好武艺。和许多人一样,有百兵刃之帅美称的长枪是我最喜欢的兵器。我遍访名师学习枪法,经过多年的苦练我已将一杆铁枪使得炉火纯青。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在这世间一展我的才华,名扬天下。 当时正值唐末,天下群雄并起。年少的我有了从军入伍的念头。我有幸投到了太祖帐下并且深受器重被委以重任。为报太祖知遇之恩,每逢战斗我必舞枪冲锋在前奋勇争先,不知有多少敌将做了我的枪下亡魂,我也因此获得了“王铁枪”的称号名声逐渐传开了。后来太祖登基建立大梁,我多次担任刺史一职镇守大梁边关。 不久,太祖驾崩新皇即位。此时大梁已是内忧外患。朝廷内奸臣当道,外部晋国视大梁为死敌打着恢复大唐的旗号联合各路诸侯几度败我大军犯我边境。我率军屡拒晋军更在宝鸡山枪挑三十六员敌将杀得晋军闻风丧胆,怎奈朝中奸臣掣肘,我的建议不被皇上采纳,晋军还是占领了大梁许多城池。 几年后,晋国改号建唐,唐皇李存勖率军攻陷我大梁大片领土,我临危受命出任北路招讨使抗击唐军。哼那个只知冒进的李亚子只是个斗鸡小儿何惧之有?我轻蔑地想。临行前,我许下三日破敌的誓言,并立志回朝后诛杀奸臣整顿朝纲。 我率军奋勇杀敌,三日收复德胜口与那李亚子对阵一百余战,连败唐军挫其锐气,大梁边患得以暂平。却不料外患才平,内忧又起。皇上听信赵岩等奸佞之徒的谗言,收回了我的兵权,将我革职返家。唉,君暗臣奸,大梁危矣! 两年后我率军复出再抗唐军,怎奈我被唐将李嗣源偷袭最终兵败被俘。被俘后我并没有遭受刑罚,相反我住进了豪华的驿馆,每日有人给我送来上等酒肉......总之,我受到了异常的优待。我知道这是李亚子想让我回心转意投降唐军为他所用。 虽然我知道君暗臣奸的大梁已是危在旦夕,唐军总有一天会夺取中原将大梁取而代之,但我绝不会叛梁投唐。我王彦章虽没读过很多书尚且知道忠臣不事二主。人死留名,豹死留皮。我王彦章岂能在这世上留下不忠不孝、叛国投敌的骂名?而且太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更是受了大梁三代皇恩,我若降唐百年之后我有何颜面见太祖于九泉之下? 如今,我就要踏上断头台魂归地府了。回首六十一年的人生,我少时得遇伯乐深受重用,几十年来,凭一杆铁枪击败无数英雄纵横天下,受三代皇恩,在生命的最后能为国尽忠......总之,我此生无憾了。 谨以此文献给忠勇无畏的王铁枪 第一四八回高公公巧计荐皇子范晋王府中行善后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下朝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幽然宫内。今日之事对这位皇帝陛下打击颇大。 经过一番深度自省之后,安帝决定要在朝中扫清奸贼,要换上一批官员。于是安帝准备先从空缺出来的兵部和户部的两位侍郎开始。 可当安帝想了一阵子之后突然发现,多年不理朝政的自己竟然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去担任这两部的侍郎。 无奈之下的安帝,随口将这道问题抛给了一旁的心腹太监总管高安。 哪知道,高安这位老太监却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竟然险些摔倒在地。安帝忙把这位老太监给扶起来,责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位老太监高安在安帝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有些憨厚的笑容,连声说道:“陛下息怒,老奴年纪大了,身子比不得年轻时中用,腿脚更是不比当年那般灵便。 老奴在这站了一会儿,突然感觉有些困倦,整个人已是有些昏昏欲睡。刚才陛下呼唤老奴,把老奴从昏睡中唤醒。老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才险些摔倒,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这位高安老太监说话间透着一股诙谐与轻松。这位老人在安帝还是太子之时,就在他的身边做伴读书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交情深厚。 因此,私下里,高安在与安帝相处之时,言语行为较为轻松,没有像旁人一样有着那么多的拘束。 安帝听了高安的这一番话,并没有生气,而是笑骂了一声道:“你这老家伙,朕这都能把你吓住,胆子确实不比从前啊。”高安听了,搓了搓手是笑而不语。 安帝随后又问道:“高安,你觉得何人担任户部与兵部的侍郎合适啊?” 高安听了安帝的话,脸色有些微微发红,把两只手摆了摆,似是十分为难地笑道:“哎呀陛下,您这可是难为老奴了。 老奴在宫中多年,一向只知侍奉陛下和处理宫中的一些杂事,这朝政大事老奴哪里知晓?” “哎,你倒也不比如此紧张,朕只是与你闲聊。如今兵部与户部的两位侍郎空缺,若不能尽快找到合适的接替人选,恐怕会多生事端。 可朕方才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合适的人选,故此才来问问你。你也算久在朕的身边了,若是有什么想法可得快点说,别藏在心里头。” 安帝的一番话下来把个高安弄得是神色越发忸怩。他连声道:“陛下,朝堂国事老奴的确知之甚少,这等国家大事,老奴岂敢插手,这若是出了问题,老奴担待不起。” 安帝听了高安的这番话,又看了看他那副极力推脱的模样,似乎这位老太监的确没有一点办法。安帝见状,也没办法,只好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微微地闭上二目,再次开始新一轮的思考。 转眼间,安帝又想了能有将近半个时辰,还是没能想出两位侍郎合适的接任人选。 想着想着,安帝脑海中的思绪也是越发混乱根本就找不到丝毫头绪和一团乱麻是差不多少。他的脑袋也开始疼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安帝将自己的两只眼睛二次睁开,用手揉揉略微有些酸痛的太阳穴,退出了思考。 安帝又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把脑海中的那些混乱思绪给清理出去。结果,他发现头脑中的那些思绪仍然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 安帝的心里头是十分忧愁,脸庞之上也满是愁容。就见他轻轻地往后靠在了椅子上,两只手略有些随意地搭在一边,整个人似乎很是疲惫。 高安站在一旁见安帝为了两部侍郎人选一事苦思无果,疲惫不堪。他目光微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上前一步提醒道:“陛下,您何不找一熟悉政务的亲近可靠之人,前来询问一番,看看他有何建议。” “熟悉政务,亲近可靠。”安帝坐在椅子上,口中反复念叨着这八个字。念叨了几遍之后,安帝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想起一个人来。谁啊?正是晋王范毅。 安帝心里说话:“对啊,我那皇儿在六部已然历练了一段时间,对政务官员有了一定的熟悉度,而且绝对算得上是亲近可靠之人。我何不把他召进宫来询问一番看看他有何建议。” 安帝想到这,心里头不由得一阵高兴。他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就不自觉地说了出来:“若是把晋王召进宫来询问一番,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高安在一旁听见了安帝口中的喃喃自语,他顿时拍手叫好,连声称赞道:“陛下圣明此法大妙。 一则可选出合适的官员,二则也可借此考查大皇子殿下在六部的历练情况。可谓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当真是妙计。” 此时,安帝的心中也是如释重负,感到一阵的轻松,脸庞上也是终于有着笑容浮现。他心急之下,恨不得立刻下旨把晋王给招进宫来。 高安见状连忙在一旁劝道:“陛下切莫心急,如今天色将明,还是改日在暗中召晋王进宫的好。” 安帝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窗外。好家伙,外边的天果然接近时亮时不亮的程度。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来了个通宵达旦。 这下子,安帝只得无奈地道:“也罢,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说吧。”说罢,安帝顿时感觉有一阵困意袭来。 高安在一旁看见,连忙把安帝扶着来到龙床之上,伺候着他躺下安歇不提。 安陵城,永安街,晋王府。 晋王范毅下了朝会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当中。回府之后,范毅先来到后院当中,打开了那八角凉亭中的机关,将躲在王府地道当中的双尺怪客孙磊给放了出来。 孙磊被放出来后,对范毅是千恩万谢,感谢师兄的救命之恩。要是没有师兄相助,自己铁定是难逃一死。 范毅摆了摆手笑道:“师弟不必如此客气。师弟一来就送给我这么个好机会,助我铲除了老贼的两大爪牙,当真立下大功一件,为兄倒是应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孙磊在一旁听了这番话,不由得脸一红,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范毅走上前一步,用手拍了拍孙磊的肩头,清了清嗓子,再度开口道:“师弟,既然师叔命你到此投奔于我,那你日后就跟在为兄身边做事你看如何?” 孙磊闻言,忙冲着范毅一抱拳道:“我本就是奉师命下山来京城保护师兄的,自然应当跟在师兄身边不离左右。 还请师兄放心,有我的一对量天尺在手,任何人不能伤害师兄分毫。”孙磊说着,还把手中的那一对镔铁量天尺摆了摆,这对铁尺哗哗作响,言语间充斥着一股自信。 范毅一看,哈哈大笑:“好!那为兄日后的安全可就全仗贤弟了。”“大哥放心,包在小弟的身上。” 范毅又看了看孙磊,见他脸上有着一丝疲惫,忙道:“贤弟一路辛苦,还是赶紧下去休息一番为好。” 说罢,范毅叫过一名王府的侍者把孙磊带下去,到为他准备好的房间中好生休息。 把孙磊安顿好了以后,范毅又在着王府后院当中转了几圈,权当放松身心,驱赶自己身上的那股疲劳。 不一会儿,天色逐渐变得暗了下来,时间已经渐渐地来到了晚上。范毅正在王府后院中散步放松。 突然,就见后院的两扇院门被轻轻地推开了。紧接着,一名穿着一身黑衣的死士,迈步进了后院并急匆匆地向晋王跑来。 那名黑衣死士几步来到了范毅的面前,冲着范毅抱拳拱手道:“启禀少主,卓大人,已奉命来到王府,现如今正在密室等候。卓大人特让属下来通知少主,请少主速速前去。” “哦,卓叔来了。”范毅听了这名黑衣死士的话,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位卓叔来得这么快,看来自己这次有些冒险的计划似乎把这位叔父给吓了个不清。 范毅很快回过神来,他连忙对那名前来报信的黑衣死士说道:“哦,我已知晓,我这就前去密室与卓叔会面。你可先行退下。” 那名前来报信的黑衣死士闻言,冲着范毅拱了拱手道:“属下领命。”说着,他转身快步出了王府的后院是踪迹不见。 等到那名黑衣死士离去后,范毅则快步来到了后院中央的那一座八角凉亭之中。随后,范毅伸手按动了亭子当中的机关。 只听“嘎吱吱!”一声响亮,八角凉亭中的那张方桌轻轻地移到了一边,前者那个黑洞洞的洞口又再次显露了出来。范毅见洞口已然被打开了,于是他便一纵身跳进了洞口之中。 范毅纵身跳进了洞口来到了王府的地道当中。随后,他又伸手按动地道墙壁上的机关,一阵轻微的响动过后,亭中的方桌恢复了原位把地道口再次给封上了。 把地道口重新封好了之后,范毅顺着这条地道一直往里走。书中交代,这条地道是范毅请了玄影卫中最善纵地术的几个兄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挖好的。 这条地道遍布整座晋王府且只有四个出口。一个在八角亭,一个在银安殿,一个在书房,一个在王府寝宫。 这条地道把整个晋王府的地下打造成了一个地下仓库或者说是地下堡垒。地道里有着不少的洞室,里面放着一些刀枪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而且这条地道的道路错综复杂,好像一座迷宫一般。若是没有专人领路,一般的人就算是进来了,那也会立刻蒙灯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就和那瞎子差不多少,所以这地底下的安全性可以说是非常之高。 且说范毅顺着地道一路往前走,他拐来拐去,拐去拐来,一连拐了能有七八道弯,终于来到了一处石头台阶的下面。 这一处石头台阶并不算太高,只有那么五六级台阶的样子。在台阶的最上面是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的右侧是一道石头制成的暗门。 范毅迈步上前,一步步走上了这五六级石头台阶,来到了那个小平台的上面。紧接着,他伸手在右侧的石壁上摸索了一阵,然后用手轻轻一推,只听一阵轻微的响动,那道石门被范毅给缓缓打开。 范毅随即上前,迈步走进了石门之中。随后,他又伸手在一旁的石壁上轻轻摸索了一阵,又是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那道石门又再次被关上了。 范毅走进了石门,来到了一间密室当中。这间密室的中央放着一张大方桌子。在桌子上摆放着一堆木牌。细看之下,可以发现,这些木牌上都刻的是朝堂上官员的职位以及名字。 不仅如此,这些木牌还被人为有规律地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都是与太师曹环亲近的官员,他们以太师曹环为首形成了一派,这派人干的都是些损害国家的肮脏事。 另一派则是与右班丞相苏安为首的忠直之臣,他们一心为国效力和曹环一派的官员是死对头。 但是,由于太师曹环颇受安帝宠信,苏安这一派忠直之臣一直受到曹环一派官员的打压。 这一帮忠直的臣子少有人在朝堂上坐到大官,基本都是些中下层官员。朝廷大权一直掌握在曹环等一帮奸佞之人的手中。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再往方桌的两边看去,只见方桌的右边放着一个大香炉,里头是香烟缭绕。 在桌子的两旁还放着几把高脚椅。在一把椅子的后面正站着一个身披黑袍的白发老者,此人正是玄影卫的当家人卓明海。 范毅走进密室,一看卓叔已经来了,连忙道:“劳烦卓叔久等,快快请坐。”卓明海听了,阴沉着个脸,拉出面前的高交椅,坐了下来。 范毅随即也拉了一把高交椅坐在了卓明海的对面。范毅笑嘻嘻地对卓明海道:“卓叔,小侄看你满面愁容,所谓何事啊?” 卓明海听了这话,脸色越发阴沉,他双眼紧盯着范毅。看了半天,发现范毅并没受伤,卓明海眼中的担忧这才散去。 随即卓明海苦笑道:“少主,你这一招倒是让老夫心慌的紧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教我如何向师兄交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四九回密室中老少议论书房内太师谋划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在王府的密室当中与玄影卫的当家人卓明海会面。 两人刚一见面,卓明海就一脸愁容地苦笑道:“少主啊,你这次为何要如此冒险行事? 此计成功与否尚且不论,若是你这次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我如何向你师父,我那师兄交代?” 卓明海的言语之间充满了浓浓的担忧,此时的他不像一位下属,更像是一位长辈在关心着自己的晚辈一样。 范毅坐在一旁看着卓明海那一脸担忧又无奈的模样,心里头不由得有着一股暖流涌出。 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这位卓叔是真心地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亲侄子,在心疼自己。范毅的心里对此很是感动。 范毅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脸庞上露出了一脸令人安心的笑容。他笑着说道:“卓叔不必忧心,如今的我毫发未伤。 再者一说,师弟千里远行前来投奔与我,他有难,我这个做师兄的哪里有不救的道理? 而且,我等入京已有数月之久,虽然剿灭了老贼曹环手下的大半江湖力量,但对老贼曹环的朝堂势力一直是束手无策。再拖下去恐怕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利。” 范毅顿了顿,随即再度开口道:“这一次,正好赶上那京营殿帅古阳带兵在城中追捕我那孙师弟。孙师弟为了摆脱追兵误入我的王府当中。 古阳为了抓人要搜王府,小侄知道此人贪财,故而才在王府当中设下了这个局将他给擒住,想用古阳来作为我等铲除老贼朝堂势力的一个突破口。” 卓明海听完了范毅的这一番话,忍不住地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话虽如此,但少主此番行事,着实是有极大风险。 稍有不慎,就可能全盘皆输,全军覆没甚。至弄不好还会搭上你自己的性命。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可就是真的回天乏术,无计可施了。 少主日后行事还是多加谨慎,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好,切不可如此冲动鲁莽。” 卓明海滔滔不绝的一段话说下来真可以说得上来是苦口婆心。他是极力劝阻范毅再冒险行事,希望自家的这位少主,在日后行事过程中能够更加沉稳一些。 范毅听完了卓明海所说的这段话之后,冲着卓明海就是一抱拳,开口道:“卓叔所言极是,小侄谨遵叔父教诲。” 范毅清了清嗓子,又开口道:“可在小侄看来,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时,一些的险棋、怪招是不得不用。只有用了才可达到出奇制胜之效。” 卓明海听着范毅的这一番反驳,不免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似乎有些强词夺理。可转念一想,范毅所说的也的确有着那么几分道理。 没有办法,卓明海只得面带苦笑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少主行事自有一套章法,老夫也不便过多干涉,少主且按自己的方式去做便好。” “不过,”卓明海的话锋一转,又开口劝道:“老夫希望少主日后行事之时,多加谨慎,千万确保自己的安全。” 范毅闻言冲着卓明海一拱手道:“卓叔放心,小侄自知身负重任,不得马虎,自当谨慎小心行事。” 过了一会儿,卓明海又开口问道:“敢问少主,此番兵行险招,如此布局,结果如何?” 范毅听了这话,脸庞之上顿时有着一抹满是开心喜悦的笑容浮现而出。他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随即将茶杯放下,笑着道:“不瞒卓叔,此次谋划甚是成功,可谓是收获颇丰。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范毅就把自己如何引诱京营殿帅古阳到王府后院,偷了皇室所赐之物,并以此为由将其一下子给擒拿了。 以及自己将古阳拿下之后,如何与兵部尚书吴亮联手把古阳和兵部侍郎、户部侍郎张锴这三位一起给扳倒了,而且还把古阳给凌迟处死,这些事情从头至尾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卓明海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范毅讲述整件事情的经过。他越听,脸庞上的欣慰、赞赏之色就变得越发浓郁。 范毅的整个计划,一环扣着一环,可以说得上是十分巧妙,很好地达到了一石二鸟,一举多得的绝佳效果。 这条计策一出,一下子就让太师曹环损失了手下的三员得力干将,这般成果不可谓不大。这一招险棋算是赚了一大笔,说得上是对付老贼朝堂势力的一个开门红。 卓明海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听完了范毅的一番讲述,最后用手猛地一拍桌子,击节称赞道:“好,少主的这一招一石二鸟的险棋可谓绝妙一招。 一下子让老贼实力大损,给老贼来了一下迎头痛击,当真是厉害。怪不得我那师兄眼光颇高,但每每提起少主都是赞不绝口,老夫佩服。” 范毅在一旁听了卓明海的一番夸赞,连连摆手道:“卓叔过奖了,此番能够成功,全仗昔日师尊栽培和卓叔以及众位弟兄出力,我可不敢言功。” 说罢,范毅伸手从方桌上拿过刻有古阳、胡昌、张锴三人名字的三块木牌,并将这三块木牌尽数丢进了方桌旁的那个大香炉之中。 随着,香炉中升起一股股的青烟,三块木牌在顷刻之间是化为了灰烬。而这,也代表着太师曹环手下的这三位得力干将从此烟消云散了。 卓明海看着香炉中一股股青烟,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又开口问道:“少主,这古阳已受凌迟之刑再难翻出什么浪花。 但胡昌和张锴这两位侍郎只是被押入大牢,要是曹环的人再在暗中做什么手脚把他们给救出来可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暗中做些什么准备?” 范毅闻言微微皱了皱双眉,略微思考了一阵。随后,他摇了摇头道:“这两位侍郎对老贼而言已是弃子,就算解救出了他们也于事无补。二人已经无法官复原职。 不过他们手中说不得握着老贼的什么把柄,老贼定为了灭口定会暗中将此二人给除掉。” 说着范毅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顿了顿继续道:“卓叔,你可派安插在刑部的一些兄弟想些办法能不能从他们二人的口中套出点东西来。不过不用太勉强,能成则成,不成也无伤大雅。” 卓明海点了点头。范毅又道:“如今有殿帅已亡,两位侍郎入狱,朝堂之上有三个官职暂时空缺。殿帅自有副帅补上,而这两位侍郎则需要重新选人任职。 我想老贼一定会在这两个侍郎官位上做文章,把他手下的人再次给安排上去。这一次,我们绝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否则户部与兵部再落其手中,那我等此番辛苦谋划可就白费了。” 说罢,范毅对卓明海道:“卓叔,我要的资料可曾带来了?”卓明海闻言,忙伸手从椅子旁的袋子里取出一摞的卷轴,足有好几十份。 卓明海把这几十份的卷轴往桌子上一放道:“少主,这些官员的底细资料尽数在此,还请少主过目。” 范毅点了点头道:“有劳卓叔了,还请卓叔陪我一同阅读这些资料,我们一起从中选出合适的人选。” 卓明海听了点了点头,于是,范毅把桌子上的卷轴分成了两部分。范毅自己负责看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则交给了卓明海。 就这样,范毅与卓明海这老少两人,就在这晋王府的密室之中,借着烛光,仔仔细细地阅读着这些官员的有关资料。他们要从中选出最合适两部侍郎的两个人选。 按下晋王范毅和卓明海在那王府的密室当中怎样选出合适的人来暂且不提,单说那位大齐当今的掌朝太师曹环。 这曹环一个朝会下来,那变化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天壤之别。去的时候那是红光满面,一脸的笑容,等回来的时候,那是灰头土脸,脸色阴得都能滴出水来,那模样要多难看是有多难看。 列位看官请想,一个朝会下来,这位张朝太师手下的三位得力干将,死的死,入狱的入狱,一个都没跑了,全叫人给收拾了。 一日之间,连着折损了三员大将,这换成是谁都没法能有好心情。要不是太师曹环的心理素质过硬,他恐怕早就气得当场晕倒在八宝金殿之上。 且说太师曹环憋着一肚子的火,一路来到了太师的门前。守门的几个家丁一看老太师下朝回府了,连忙上前迎接:“老太师,您回来了。” “去你的,都躲开,一边儿去!”太师曹环正在气头上呢,看见迎上来的几个家丁,心里更是一阵的窝火憋气。 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呢,于是曹环就拿这几个家丁当了出气筒了。曹环怒骂了几声,伸出手来“啪啪啪!”在每个家丁的脸上都来了一巴掌。 这些个家丁可就倒了霉了,无缘无故被太师这一巴掌给打了一溜儿滚,脸上全都给打肿了。 这些家丁见自家老爷怒气冲冲,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人给宰了似的,也不敢多问。一个个的只得用手捂着脸,战战兢兢退到了一旁,生怕触了老爷的霉头,丢了自己的性命。 曹环也不理那些个家丁,而是迈大步进了太师府。随后,他一路疾行,怒冲冲直奔自己的书房而去。那速度都快赶上一般的年轻人了,可见这老贼的火气有多大。 太师曹环一路快步前行,三转两转,很快来到了书房的门口。他推门就进了书房,一屁股坐在了书房正中间的一把高脚椅上。 随后,曹环伸手拿起桌子的茶杯,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茶水,一仰脖儿,“吨吨吨!”一杯茶下了肚。曹环喝完之后,还觉得不得劲儿,又连着喝了两杯茶。 三杯茶喝下去之后,太师曹环这心中的怒气才总算是被勉强压下去了些许。随后,他又叫过手下的一名心腹家人,让他去请一些人秘密来府中与自己相见。 那名家人答应一声,转身就出去请人去了,而太师曹环则独自在书房之中,一边平复自己的情绪,一边等人。 过了能有一个多时辰,被请的人这才陆陆续续偷着来到了太师府的书房与太师曹环相见。 那位说曹环都叫了些什么人来了呢。书中交代,其实也就是两部分人。一部分是以户部尚书王玄为代表的曹环手下的那些朝堂上担任要职的官员。而另外一部分则是以千机道长吕修为首的十五位太师府中的客卿。 随着,众人陆陆续续来到了太师府,太师曹环这心中的怒气也是逐渐地消散了。 又过了一阵,所请的人尽数都来到了太师府。足足有几十号人聚在太师府的书房中,把整个书房都给坐满了。 曹环居中而坐,扫视了一下四周。他见众人都已到齐,于是便开口道:“诸位,老夫在朝中多年都没碰上对手。 不料那晋王范毅横空出世,连着砍了老夫几条臂膀。我等若是再有所准备,恐怕只能变成那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众人一听,知道太师接下来有计划了,连忙拱手道:“我等谨遵老太师钧旨,请老太师尽管吩咐。” 太师曹环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的高兴,于是他伸出了两根手指道:“总共有两条。第一,如今兵部与户部两部各有一个侍郎空缺。 王尚书,老夫命你速速挑选一名心腹并在皇上面前保举此人做户部侍郎,一定确保户部继续掌握在我们自己人的手中,绝不能有外人插手!” 户部尚书王玄闻言,忙冲着曹环一拱手道:“下官遵命,请老太师放心,下官定不会让外人插手户部之事。” 曹环点了点头,随后又道:“胡昌、张锴二人已是无用,吕道长,劳烦你暗中派人将此二人除去,以绝后患!” 这句话包含着浓浓的杀意,可曹环却是一脸的平静。足可见老贼的心狠手辣。 千机道长吕修在一旁听了忙上前一步道:“贫道领命。不过,贫道方才思得一计可助太师真正永绝后患。” 欲知吕修有何毒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零回千机道借机献毒计曹太师决心行刺杀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太师曹环招集手下一众官员以及一帮江湖高手,在太师府中商议接下来应对局面以及对付晋王范毅的一些办法。 太师曹环让户部尚书王玄尽快选出合适的人来接替张锴的户部侍郎一职,一定要确保户部继续掌握在自己人的手中。 同时,太师曹环为了不让自己的一些个秘密泄露出去,他让千机道长吕修,挑选人手暗中潜入大牢去把胡昌和张锴这两人给杀了,以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 兵部尚书王玄和千机道长吕修闻言,纷纷拱手领命,表示一定会将这些事情给办好。 随后,王玄和一众官员转身离开了太师府。此时书房中就只剩下以千机道长吕修为首的一众江湖高手。 就在这时,千机道长吕修突然上前一步,拱手道:“老太师,贫道不才,方才思得一计,此计若是成功,可助太师永绝后患!” 这位千机道人吕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庞上有着森冷的寒意浮现而出,而且说话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自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千机道长吕修的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众人全都是一惊。这些人的心里都清楚,这位道号千机的吕修吕道长乃是太师麾下的第一智囊。 此人素来足智多谋,而且用出的计策大多是些阴险狠辣的毒计。端是令人畏惧。 这些年来,太师曹环在朝堂之上击败无数对手,最终打下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得以独揽朝廷大权,成为着名的权臣,这一切的背后都少不了这位千机道长的谋划布局。 可以说这位老道为太师曹环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没有这位老道的相助,太师曹环想要达到今天的这般地位所面临的困难那会是现在的好几倍。 这书房中的众人虽然早就知晓这位千机道人的手段,但听了他方才的一番言语,众人的心中还是不免感到吃惊。 他们不明白,吕修究竟有什么手段可以把一座亲王府的力量连根给拔除了。众人这心里头都涌上了一股好奇的情绪。 太师曹环听了千机道长吕修的这一番话,心里头也是感到一阵的惊奇。老贼连忙开口问道:“哦,但不知道长有何妙计竟能有永绝后患之奇效?” 吕修闻言,再度上前一步,双手一抱拳道:“启禀太师。常言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晋王府的那一批人乃是由皇长子晋王范毅为首,我们若是能将那范毅给除掉,何愁这股势力不灭,到时太师前进的道路上也就没了绊脚石!” 吕修说着这番话,脸庞上已有着杀意涌现而出,言语间尽是冰寒和凶狠。此时的他身上没了道家的慈悲,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气。 在场的众人包括太师曹环在内,听了吕修的这一番话,脸上全都变了颜色。接着众人全都用十分古怪的目光盯着这位千机道长。 众人心里头都犯着嘀咕:“这位吕修道长今天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情况危急一下子给急傻了不成。怎么会想出派人刺杀亲王这种近乎异想天开的主意?” 众人在各自的心里头这样想着,看着吕修的目光也是变得越发的古怪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在看一个傻子或者白痴差不多少。 千机道人吕修见众人全都用颇为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也不生气。而是笑了笑说道:“老太师、各位,我等在一起共事了多年。各位应该清楚贫道绝非是那鲁莽之人。 若是在平常时期,贫道断然不会出此险计。但如今,敌方日渐强大,而我方势弱,不用点狠手段想要改变局势怕是有些困难。 但,上天给了我等一个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机会。故此,贫道才想到这擒贼先擒王的斩首之计。” 这位吕修道长的一番话,把在场的众人弄得是一头雾水。众人心里头都在想:“如今的局势对我等那是大大的不利,哪里还有什么天赐良机?”众人心里这样想着,原本古怪的目光变得不解起来。 太师曹环也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问道:“哦,不知道长所说的天赐良机究竟为何物?” 吕修微微一笑道:“老太师,各位,这机会正在那胡昌与张锴二人的身上!” 吕修一说这话,书房里的众人就更蒙了。怎么这两个将死之人反倒成了天赐良机了呢?众人齐刷刷地看着吕修,等他说下去。 吕修看了看众人,随即再度开口道:“老太师,各位。如今晋王府一方连连得胜,想来他们在心理上必然会有所松懈。 此时我们若是能派出一队高手趁夜袭击王府去摘下那晋王范毅的脑袋想来成功率应该不小。 那晋王府中虽也有府兵和高手守卫,但依贫道看,那些人怕是挡不住我太师府中的高手。若是我们刺杀能够成功,晋王一死,他手下的势力自然树倒猢狲散。届时,我等便可永绝后患。” 这时,一旁有人开口问道:“道长,说了半天,这刺杀一事与那胡昌、张锴二人究竟有何关系?”众人听了也纷纷点头。 吕修顿了顿,又开口道:“刺杀之时,府中高手需要找个身份作为掩护。而这将死的胡张二人就是最好的掩护身份。 我们可以假扮成此二人府中的护院家丁前去王府展开行刺。这两人命不久矣皆是那位晋王殿下所赐。 他们若是有心报复,暗中在大牢中与人勾连,传出消息让人去杀晋王也算在情理之中,不会让人引起别的怀疑。 如此一来,皇上就不会将这刺杀一事怀疑到老太师您的头上。而且刺杀之后,我们在派人将那胡张二人除掉,便可造成二人畏罪自杀的假象将两件事同时给压下去。” 说着,这位千机道长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颇为自得的笑容:“此计若是成功可谓是一举多得,也算那胡张二位大人临终前最后为老太师效力。” 话到此时,千机道长吕修的言语间有着冷酷无情的杀气流露了出来,让人听了是不寒而栗,浑身发抖。 太师曹环和书房当中的其余江湖高手听完了千机道长吕修的这一番话,他们的双目之中都是有着震惊之色涌现出来,脸庞上也是浮现出了敬佩的神色。 众人都在心里对这位千机道长吕修竖起了大拇指,暗暗地夸赞道:“罢了!这吕道长不愧叫千机道人果然是智谋无双,这条计策若是成了,那可真正是可以斩草除根了。” 太师曹环坐在书房正中央的椅子上,微闭着自己的两只眼睛,显然也是在进行着深入的思考。 太师曹环也被千机道长吕修的这条大胆且阴毒的计谋给狠狠地震惊了一下。他知道这位作为自己麾下第一智囊的道士颇有机谋且智计超群,但就连他也没想到这位千机道人竟会有如此大胆狠辣的毒计。 太师曹环听完吕修的整个计划之后,脑子随即就转动开了。他在思考这条计策的利弊得失,要从中盘算出此计是否可用。 太师曹环细细这么一想,还别说,这条计施行与否还真就挺难抉择。一方面,这个刺杀计划若是成功的确可以起到永绝后患,一举翻盘的奇效。 到时,自己可以扫清晋王这块绊脚石,重新掌握朝廷大权。至此之后,朝堂之上将再没有人能够与自己抗衡叫板。此计若成可谓是豪赌大胜。 另一方面,若是这项刺杀计划失败或是出现了什么纰漏被人给抓住了一些把柄,虽然有胡昌和张锴这两个将死之人作为掩护,但也无法完全保证有人会查到太师府的头上。 到时若是真被人给查到头上,那免不了会有一番的麻烦。如若处理不好的话,暴露了太师府的一些秘密,那可就有些危险了。 总之这项刺杀计划利弊都是不小,短时间有些不好算明白。太师曹环一时间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千机道长吕修在一旁见老太师沉思了许久,脸上的神情是越发的纠结。于是,他便上前劝道:“老太师不必过多忧心。 依贫道看,太师府中皆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那晋王府中之人断然抵挡不住,同时又有胡张二人作为掩护,此计利大于弊也,足可施行。” 太师曹环坐在那里,听了千机道长吕修的一番劝说,他这心里头施行这个刺杀计划的决心也是变得坚定了一些。 随后,曹环又想到自从晋王范毅进入朝堂以来,自己这一方的人可以说的上是诸事不顺。 先是太师府的一百七八十位江湖高手被范毅用诡计给绞杀了大半,导致自己麾下的江湖力量能打的只剩下那十五位的太师府客卿。自己江湖力量的这条臂膀算是被范毅给废了个彻底。 近日,自己虽然通过一些手段将一些江湖人士给收入麾下。但是,如今自己麾下的江湖力量与之前相比可以说得上是天壤之别。完全恢复手下的江湖力量不知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当真是遥遥无期。 不仅如此,晋王范毅还与兵部尚书联起手用计把自己这边殿帅古阳、兵部侍郎胡昌以及户部侍郎张锴三位官员全都给抓了出来,是凌迟的凌迟,革职下狱的革职下狱。 这两人联手一顿操作下来,自己麾下的三位得力干将是尽数报销了。如今自己对京城的军队和兵部这两块是完全失去了控制,同时户部的控制也是出现了不小的漏洞,着实是有些伤筋动骨。 曹环细细这么一盘算,发现自打晋王范毅入京后,自己接连遭受了两场大败。若是再算上范毅入京之前的那场失败的截杀,自己已经连着挨了范毅三刀。 而且,这位晋王殿下的每一刀都十分狠辣,自己每挨上一刀都要付出极大的损失。 若是照此般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苦心经营多年方才得来的大好局面,就会被这位年轻的皇长子殿下给搞个支离破碎。 弄不好的话,自己的这一条老命早晚有一天也会交代在这位晋王的手里头。到时候,可就真的一切都玩完了。 想到这些,老贼曹环的心里头是怒火升腾,对范毅恨得是咬牙切齿。同时当他想到那般结果,老贼的心里也是一阵的后怕。 再加上千机道长吕修在一旁一阵地劝说,老贼曹环最终也是下定了决心,要借此机会把这位屡屡与自己作对的晋王给除掉。 在心里下定了刺杀的决心之后,老贼曹环也是终于再度睁开了他那微闭着的双眼。 再看曹环,伸出手来在面前的桌子上是猛击了一掌,发出了“啪!”的一声巨响。 随后,老贼大喝一声道:“就依千机道长之计,派遣高手潜入晋王府,杀了范毅永绝后患!”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曹环言语间透着一股森寒的杀机。 决定刺杀之后,接下来就该派遣人马了。曹环居中而坐环顾四周,看了看这书房中的一众江湖高手,缓缓开口道:“哪一位愿意出马,前去执行此次刺杀重任?” 曹环的话音刚落,有两人站起身来,齐齐拱手道:“太师,我二人不才愿领此任,定叫那晋王死无葬身之地。” 曹环抬眼看去,见说话的两人,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灰布劲装,足蹬靸鞋,腰里系着大带,背后背着一柄铁剑。此人周身荡漾着一股凌厉之气给人一种锋锐之感。 另一人,身穿着一领青袍,腰里别着一个绿色的葫芦,一张脸青幽幽的很是吓人。 不仅如此,此人的两只手掌也泛着青色,凑近一闻还能闻到一股子腥味。显然这位是个长期与毒打交道的人。 曹环一看,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手下的十五位客卿中的两位。背剑的这位是十五客卿中的一剑,追魂铁剑谢谦。 带葫芦的这位是十五客卿中的一毒,碧烟千里祁幽。这两人的剑法和毒术都十分精湛而且都正好适合暗杀。 曹环看见这两位高手请命,心里很是高兴,开口道:“既然如此,就请两位领头带府中十名精锐护卫前去刺杀,如此如此不得有误!” 谢谦与祁幽两人听罢一起拱手道:“请老太师尽管放心,我二人定不辱使命将那范毅给置于死地。” 曹环领着这帮人在书房里商议的挺好,哪知道今夜却隔墙有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一回死士戊飞鸽报密信范晋王闻讯思对策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太师曹环听了手下军师千机道长吕修的建议,最终下定心要派人前去刺杀晋王范毅,给他来一个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随后,曹环手下的两位客卿夺命铁剑谢谦和碧烟千里祁幽主动请命要去刺杀晋王范毅。 这两人都是善于暗杀的江湖高手,若是有他们二人出马,这次行动的成功率无疑是会提高不少。 太师曹环见这两人主动请命,心里头很是高兴。当即命这两位客卿带领太师府的十名精锐护卫五天后夜袭王府前去刺杀范毅。 接着,曹环又让其余人全部退出书房,只留下吕修、谢谦和祁幽这三人。曹环和自己手下的这三位客卿就在这书房当中商议起了刺杀的具体计划。 曹环等人以为着自己的刺杀行动藏的很深,压根儿没人能知道。却不料隔墙有耳,他们要刺杀晋王范毅的消息,早就被一人给听了去。 那位说,偷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是谁呢?书中交代,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前文书提过的范毅手下那位潜伏在太师府的死士戊。 死士戊在太师府的明面身份是个在府上做些杂事的家人。因为他平日里为人机灵,办事利索,所以深得太师曹环的喜爱。 老贼经常把他给带在身边服侍自己。这也恰恰让死士戊有了更多的机会能够打探到太师府的一些绝密情报并及时将消息传递给范毅。 今夜晚间,太师曹环招集一众亲信在书房中议事。死士戊刚好负责为这帮人送些茶水点心。 就在死士戊提着一壶茶水准备去给书房里的人把水给续上的时候,他恰好听见书房里有人似乎正在说一个大行动。隐约间,他还听见“刺杀、”“晋王”、“斩草除根”等几个零星的词句。 死士戊不听便罢,这一听,心里就是一动,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心里明白自家少主怕是要遭了老贼曹环的毒手。 死士戊想到这里,心里不免一阵的着急。说来也巧,这时刚好有另一个家人来到书房门口。死士戊忙上前谎称自己闹肚子求他帮自己把茶水给送进去。 那个家人也是个热心肠,见死士戊一脸痛苦的模样,心中不疑有他。于是他连忙接过死士戊手中的茶壶替死士戊把茶水给送进了书房。 死士戊将手里的茶壶交出去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一闪身,来到书房的窗户下。随后,他矮下身子,靠近窗户,伸着一只耳朵偷听书房中的人说话。 这时,正好赶上太师曹环下定决心要对晋王范毅展开刺杀。夺命铁剑谢谦和碧烟千里祁幽两人请命前去刺杀,曹环给了他们二人十名护卫,让他们五日后开始行动。 死士戊在书房外把曹环的这些安排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心里头着急,就想立刻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少主。 可他转念又一想:“他们一定还有更为详细的安排,我还是多听一会儿再走为好,看看能不能得到他们的详细计划。” 想到这,死士戊回身来到窗户下面,继续偷听。怎奈,这一回书房中的人谈话很是隐秘,死士戊靠在窗户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到一个字。 死士戊见状,也是一脸无奈。他害怕在这里待久了,被人发现从而暴露了自己,没有办法,只得悄悄地先行离去。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太师曹环一大早就上早朝去了。太师府中的家奴院工们也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是各司其职,一切如常。 死士戊一看,这会儿没人注意到自己,正是一个传递情报的好机会。于是,他借口如厕,避开了众人,悄悄地来到了太师府的一处僻静的墙角前。 随后,死士戊悄悄地取出了一只白羽信鸽,又把昨夜写好情报的字条扎成一个小纸卷绑在了信鸽的腿上。 而后,死士戊用双眼往四外这么一扫,见四周无人,这才把手轻轻一招。那只白羽信鸽发出几声“咕咕咕”的鸣叫,轻轻振动双翅飞出了太师府向永安街的晋王府飞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死士戊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点。为了不让人起疑心,死士戊迅速地回到了太师府的厅堂中,继续干着自己手中活计。 按下死士戊如何在太师府中继续潜伏暂且不提,单说那一只白羽信鸽。这只信鸽振动着双翅飞离了太师府,直奔晋王府而去。 这只白羽信鸽早已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可以说是训练有素。它早已将去王府的路记在了脑海当中。它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三转两转,很快飞到了晋王府后院的上空。 这晋王府的后院当中每日都有几名玄影卫的兄弟在这里值守。范毅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接收一些内应传来的秘密情报。 这一天,几名玄影卫正在打扫着晋王府的后院。他们一边打扫,眼睛一边紧盯着四周,时刻在等待着情报。 突然,一名玄影卫一抬头,看见有一只白羽信鸽正在后院的上空盘旋。他连忙把手一招,那只白羽信鸽见有人召唤自己,便迅速飞来落到了这名玄影卫的肩头。 那名玄影卫忙把信鸽抱在手上一看,果然发现信鸽的腿上绑着一个小纸卷。他知道这是内应送来的情报,连忙小心地将纸卷取下,并在信鸽腿上绑上一根红丝以示收到,随后将信鸽放走。 这名玄影卫取了情报急急忙忙地找到了卓明海将情报交给了他。卓明海看了看纸卷中的内容知道事关重大于是便将情报放在了王府的书房的暗格之中。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晋王范毅结束了一天的历练回到了王府当中。范毅照例来到了书房准备处理一天的各种情报和密信。 范毅一进书房,就发现卓明海正在里面等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纸卷,一脸焦急的模样。 范毅见一向沉稳的卓叔这般模样,连忙问道:“卓叔,究竟出了何事,让您如此着急?” 卓明海忙道:“少主,大事不好了,老贼曹环想要派人刺杀与你,永绝后患!”说着,卓明海把手中的纸卷往前一递。 范毅闻言忙伸手接过纸卷,打开观看。等把这个纸卷上的内容看完了,范毅冷笑了一声道:“谢谦、祁幽。老贼的手笔倒是不小!” 卓明海在一旁道:“少主,这两人一个善使剑,一个善用毒。两人都是擅长暗杀的高手,在江湖中颇有名气,你可千万不能轻敌啊!” 范毅闻言,微微一笑:“卓叔放心,我心里头有数。到时,劳烦卓叔调集人手,严加守卫,把府中的机关全给我打开了,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卓明海闻言拱了拱手道:“少主放心,我这就去安排。”说着,他转身便出了书房。 卓明海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人急匆匆地进了书房,趴在范毅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范毅听完就是一愣,随即忙低声道:“快快请高公公来书房相见!” 欲知高公公深夜来访所为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二回高公公奉命传圣旨范晋王趁势布桃僵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晋王范毅刚把卓明海给打发下去,让他去招集人手准备抵挡太师曹环几天之后的那场刺杀。 这时,有人来报说太监总管高安在王府门外求见,说有要事要面见晋王范毅。范毅一听,心里头很是疑惑,便让人把这位高公公请到书房前来相见。 那位说了,这位太监总管高安大晚上的跑到这晋王府来干什么呢?书中交代,这位高公公是奉命来传达安帝的密旨的。 前文书说过,安帝经过古阳、胡昌和张锴三人联手陷害边军一事之后,身心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安帝也因此下定决心要整顿朝纲。 安帝想了半天,决定先从任命新的兵部与户部侍郎开始。但安帝苦思了一阵之后,却发现常年不理朝政的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官员去接替这两个职位。 一时间,安帝这心里头是万分焦急,如同火焚一般。这时,太监总管高安拐弯抹角地向安帝推荐了晋王范毅,示意皇上可以问问晋王的意见。 安帝听了这话,觉得高安所言甚是有理,当即就要命人把晋王范毅给召进宫来,打算和他好好商讨一番。奈何那时的时间已至凌晨,安帝只得暂时作罢。 后来,在次日早朝之时,安帝有意地向范毅询问了一些政务。范毅是对答如流,无懈可击。安帝对范毅的回答是十分满意,心中对这位长子也是越发看好。 同时,安帝也越来越希望能和范毅好好地商议一番整顿朝纲之事,希望能从这位长子身上得到一些整顿朝纲的建议。 下朝之后,安帝回到自己的幽然宫中。他细细地盘算了一番发现,四天后自己正好无事可以把晋王叫进宫来商议整顿朝纲之事。 于是,安帝当即叫来太监总管高安,让高安趁着今夜晚间偷着前往晋王府向范毅传下自己的密旨,命范毅四日后的夜里进宫商议国事。 高安得到圣上的旨意之后,不敢怠慢,迅速收拾停当。等到夜幕降临之时,高安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地出了皇宫的大门,紧接着出了皇城,直奔晋王府而去。 高安出了皇城来到了安陵城的大街之上。此时,天空已经变得越发黑沉,大街上的各色行人也在逐渐地减少。如此景象,正是一个秘密传信的好机会。 高安一看机会难得,于是他便矮下身形,施展陆地飞腾法,十二个字的跑字功,撒开两条腿借着夜色的掩护直向晋王府跑去。 那位说这位总管大人还会武吗?自然不假,这位高公公也是大内有名的高手,在这轻功方面可谓占着一绝。 高安一路隐蔽着自己的身形,迅速转过了好几条大街,很快来到了永安街晋王府的门口。 等到了王府的门口,负责把手王府大门的两名府兵发现了高安,忙持枪上前询问来历。高安连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有要事要求见晋王殿下。 两名府兵见状不敢怠慢,连忙让高安稍等片刻。其中一名府兵转身进府去向范毅禀报此事,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晋王范毅听说高公公突然来访,知道必有大事发生,忙命人将他请到王府的书房中。随后,范毅独自在书房中等着高公公。 时间不大,只听“嘎吱”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前面的是王府的那名府兵,在后面跟着的是一名身穿黑袍的老太监,真是太监总管高安。 那名府兵进了书房之后,冲着范毅施了一礼,随后便离开了书房。接着太监总管高安迈步上前,拱手道:“老奴参见晋王殿下。” 范毅一看高公公来了,连忙上前迎接,把高公公让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随后,范毅开口问道:“不知高公公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高安笑了笑道:“启禀殿下,殿下在六部之中历练已有一段时日。圣上想看看殿下历练的成果,故特命老奴前来传下密旨,让殿下四日后夜间前去幽然宫与陛下共商国事。” “嗯?”范毅听了就是一愣,他有些想不明白,父皇为何突然要找自己这个熟悉政务没多久的皇长子去商谈国事。于是他忙道:“敢问高公公,父皇找我究竟有何事?” 高公公闻言笑了笑道:“殿下不必多问,等到了时候,您自会知晓。”说着,高公公从怀里头取出一面金牌往前一递:“四日后夜间,殿下持此金牌便可入宫。” 范毅闻言忙伸手接过金牌收在了怀里。高公公随即起身道:“殿下,既然旨意已经传到,那老奴先行告退了。” 范毅连忙起身拱手道:“高公公慢走。”高安随即辞别范毅,转身出了书房,悄悄地离开了晋王府。 送走高安之后,范毅拿出高安给他的金牌,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他口中喃喃道:“或许这倒是一个应对刺杀的好办法,如此这般,或许可以一举两得。” 说罢,范毅点首唤过一名亲信道:“请卓堂主和孙磊速来书房见我。”“是!”那名亲信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卓明海与孙磊两人奉命来到了书房。两人一进书房便齐齐拱手问道:“殿下找我二人有何事?” 范毅便把高公公刚才的来意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如此一来,我倒是有一招李代桃僵之计,让太师府的杀手到时尽数留在这里。” 两人一听这话,连忙问道:“不知如何施展这李代桃僵之计?” 范毅遂再度开口道:“我们可找一个人假扮成我的模样,留在王府之中。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定可将太师府的那帮杀手们一举全歼,让他们尽数埋骨于此!” 范毅说着话,言语透着一股令人彻骨的冰寒杀意。 等听完了范毅的一番话,卓明海突然道:李代桃僵需要找善易容之术的人前来假扮少主,可短时间内,我们上哪去找这样的人呢。 卓明海这话刚说完,孙磊在一旁笑道:“卓叔切莫着急,我有办法可成此事!” 欲知孙磊有何办法完成李代桃僵之计,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三回展绝艺孙磊惊二人奉圣旨范毅入幽然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双尺怪客孙磊对范毅和卓明海两人说自己有办法找到善易容术之人,来完成范毅的李代桃僵之计。 范毅和卓明海听了这话是又惊又喜。范毅连忙开口问道:“但不知贤弟有何办法找到那善于易容之人?” 孙磊闻言笑了笑道:“师兄,卓叔,那善于易容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孙磊用手指了指自己道:“在下便可担此重任。” 范毅与卓明海两人一听,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的惊喜。范毅也是万没想到,这位新下山的师弟竟然还会易容术。他忍不住问道:“贤弟,你当真会那易容之术?可莫要哄骗为兄啊。” 孙磊闻言笑道:“兄长尽管放心,小弟在山上时和师父学过一段时日的易容术,虽称不上精通,但应付一些杀手来还是绰绰有余。兄长若是不信,小弟可当场展示一番。” 范毅听了孙磊这一番信心十足的言语,稍稍放下一点心来。随即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师弟展示一番。” 说罢,范毅从一旁的一个木架上取下自己平日里穿的一套深青色袍服递给了孙磊,叫他换上自己的这身衣服好来施展易容术。 孙磊伸手接过了这身袍服,冲着范毅点了点头:“还请兄长与卓叔稍侯,我去去便来。”说着,孙磊手里拿着这套青袍转身到了书房屏风的后面 不一会儿,从屏风的后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又过了一阵,响动戛然而止。 范毅与卓明海两人在这书房当中等候着。左等右等,等了能有好一阵,终于屏风后头有一阵脚步声响起,一道人影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范毅与卓明海定睛这么一看,当时皆是大吃了一惊。两人四只眼睛紧紧盯着从屏风后面走出的那道身影。 就见此人穿着一身青色的袍服,五官相貌和一旁的晋王范毅是一般无二。更令人惊奇的是,此人的一举一动,行为举止,动作仪态也都和范毅是大差不差。 仿佛书房中的这座屏风是一块魔镜一般,把另一个范毅给从魔镜当中给变了出来。 范毅和卓明海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那道身影,愣了能有好一阵。卓明海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范毅,发现此人和自家少主真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顿时感到一阵的精神恍惚,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家少主。 那“第二个”范毅一步一步向两人走来,等他离得近了,范毅才开口问道:“师弟?”那语气极其的不确定。 就见那道身影冲着范毅一抱拳,微微一笑道:“小弟孙磊见过师兄,不知师兄对我这易容之术可还满意?” 两人一听,这才确定下来,此人正是施展了易容之术后的孙磊。这下子,两人都被孙磊那高超的易容术给震惊住了。 这时,孙磊迈步来到了范毅和卓明海的面前,冲着二人一笑:“卓叔,师兄,凭我这易容之术去行那李代桃僵之计可否成功?” 范毅激动地伸手拉住了如同翻版自己一样的孙磊,上下仔细打量了孙磊一番,口中忍不住连声称赞道:“妙!妙!妙!贤弟的这一手易容之术当真了得。 不要说杀手认不出来,就连为兄这个正主在此都是难辨真伪,当得起以假乱真四字。有贤弟相助,我这李代桃僵之计算是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假扮自己这个最大的难题在孙磊的帮助之下,得到了顺利解决,范毅的这心里头也是感到了一阵的轻松,一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随着心情的放松,范毅的脸庞上也有着一抹轻松的笑容浮现而出。随后,他看向卓明海和孙磊二人开口道:“卓叔,师弟且按计划准备。” 两人闻言皆是冲着范毅抱拳拱手道:“请殿下放心,我二人定会将一切准备妥当,管教太师府的那一帮杀手们,有来无回,埋骨于此。” 说罢,两人拱手辞别了范毅,转身出了书房,前去安排几日之后的一应人手与事务不提。 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晋王范毅每天依旧是按时上朝并前往六部中的相关部门进行历练。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太师曹环也照例每日按时上朝,同时他还监视着范毅在朝堂之上的一举一动,生怕范毅提前知道了自己针对他所布下的暗杀计划。 连着几天的监视观察下来,太师曹环发现,范毅一切如常,并没有丝毫的异样。老贼这才把心渐渐给放下了。 “看来这次暗杀成功的机会应该不小。”心里头这样想着,老贼也不免感到一阵的高兴。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四天过去了,时间已然来到了第五天的夜间。夜晚的皇宫静悄悄的,并没有多少动静。只有一队队负责值夜的禁军在来回巡逻。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身影悄然前行,疾步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外。守门的禁军忙手持长枪上前喝问道:“什么人!” “晋王范毅,奉陛下圣命,今夜入宫面圣,还请两位速速放行!”说着,范毅迈步上前,将手中高公公前日给的那面金牌给亮了出来。 两名守卫宫门的禁军士卒一看是大皇子殿下来了,而且手中还拿着皇上给的入宫龙牌,知道事关重大。两人不敢怠慢,迅速将宫门给打开了。范毅迈步进了皇宫大内。 进宫之后,范毅快步向前走去。他一路穿宫过院,轻车熟路,很快来到了安帝的寝宫幽然宫的门口。 守门的太监见晋王来了,连忙进宫通报。不一会儿,从宫内传出一声:“进!”范毅闻听,遂迈步走进了幽然宫中。 进宫后,范毅一眼就看见自己的父皇,穿戴整齐地端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似乎正在等着自己的到来。 范毅上前紧走了几步,冲着安帝躬身施礼,道:“儿臣,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与此同时,兴安街的一条死胡同中。 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脸上用黑巾蒙着面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这条胡同当中。这群人很快来到了这条胡同的尽头。 为首的其中一个黑衣人抬头看了看胡同一旁的青砖墙点了点头,低声道:“就是此处,动手!”言语间透着一股森寒的杀意。 随着为首者的一声令下,这群黑衣人纷纷施展轻功跃上了高墙。这才有一段:黑衣杀手闯王府的热闹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四回杀手趁夜闯王府安帝问子补空缺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有一帮黑衣杀手进了兴安街的一条死胡同内。一行人施展轻功跳上了胡同一旁的青砖墙之上。 书中交代,这帮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杀手,正是太师曹环派出的那一支前来刺杀晋王范毅的府中精锐。 太师曹环从京畿营的一些军卒的口中得知,兴安街的那条死胡同与晋王府的后院仅有一墙之隔。 因此,老贼便命祁幽与谢谦两人带着十名精锐护卫从兴安街的这条死胡同中,翻墙而过,准备来一个夜袭王府好把晋王范毅给打一个措手不及。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太师府的这一帮杀手很快来到了青砖墙的墙头。率先登顶的谢谦,单手提着自己的那柄铁剑往四外看了看。 就见王府的后院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动静。似乎晋王府的这座后院根本就无人把守。 谢谦一看,放下心了。他把手中的铁剑一挥,吩咐身后的杀手们:“走!”杀手们随即就要抬腿从墙头跳到那王府的后院当中。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变故突生。就听见“嘎吱,嘎吱”几声弓弦响动。紧接着,有数十支的羽箭向墙头射来,如闪电一般。 那些箭都是经过特殊打造的弩箭,每一支都是短小迅捷而且箭头锋利无比,泛着森冷的寒光。这要是给扎上不死也得来个重伤。 谢谦一看那些扑面而来的弩箭是大吃一惊:“啊,不好,有埋伏,弟兄们戒备!” 好在谢谦也是一位久经大敌的江湖高手,口中说着不好,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 再看他,把手中的铁剑舞动开了,一时间是剑影重重,寒光缭绕。这些数不清的剑影迅速在谢谦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剑网将谢谦和几名杀手给牢牢地罩住。 “叮叮当当!”耳中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错的声音响起,有着不少的弩箭正好撞在了谢谦的剑网上,纷纷被铁剑给击落掉在了墙头之上。 谢谦看着无数弩箭被自己的铁剑击落,这心里头也是渐渐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波的箭雨算是挡下了。”谢谦在心中暗暗说道。 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耳中就听见:“啊!啊!啊!”几声惨叫。谢谦吓得连忙扭头一看,就见有三名杀手被弩箭给射中了哽嗓咽喉,是当场身亡。 三名杀手的尸体直挺挺地倒下去,随后“咕噜咕噜”从墙头之上滚了下去。三人就这样成了那孤魂野鬼到那阎罗殿报道去了。 谢谦和一众杀手见状是又惊又怒。谢谦是万万没想到这一趟布置如此秘密,竟然会遭到王府的人埋伏。 这一波箭雨下来,十二位杀手一下子死了三个,折损了能有四分之一。这还没冲进王府就遭到这等重创,这让谢谦感到十分的恼火。 这时,箭雨已经彻底过去。随着箭雨一结束,众杀手就听见一阵的喊杀之声:“杀啊,别让刺客跑了,把他们生擒活拿!” 随后,有着不少的府兵各持刀枪冲进了后院,人数足有七八十号。这些府兵手持刀枪在院墙的下面拉开了阵势,把众杀手所占的这面院墙给团团围住。 一众府兵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枪围在院墙之下严阵以待。几十杆长枪在墙头下竖着好似一小片枪林一般,令人胆寒。这要是贸然下去,非得被穿成了蛤蟆不可。 谢谦一看,王府的府兵把院墙给围了,脸上并未有多少慌张之色。就见他冲着一旁的祁幽使了个眼色。祁幽一看是心领神会,口中发出一阵尖锐的怪笑。 随后,祁幽迈步上前,把腰间的那个小葫芦给摘了下来,拧开葫芦盖对准了墙头下的那几十号府兵一阵阴笑:“鼠辈,让尔等尝尝爷爷碧毒神烟的厉害!” 话音一落,祁幽用手一拍葫芦底,“嗤!”一股碧绿色的毒烟从葫芦里喷出,还带着一股腥臭的气味直向墙头下的那 一众府兵射去。 祁幽对自己的碧毒神烟很有信心,要知道这可是他的独门暗器,由各种毒物混制而成,毒性很是强劲,一般人沾则必死。祁幽认为碧毒神烟一出,王府的那些府兵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奈何事与愿违,祁幽射出碧毒神烟后,过了一会儿,祁幽并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惨叫声,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纳闷,连忙往墙头下观看。 祁幽这定睛一看不要紧,把他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啊,岂有此理!”原来,墙头下的府兵一个受伤的都没有,仍然在墙头下面围着。似乎自己引以为傲的碧毒神烟没有丝毫作用。 祁幽心中奇怪:“怪哉,我这碧毒神烟一向百试百灵,怎么今日会毫无作用呢?”祁幽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位说这是怎么回事呢?书中代言,范毅深知祁幽这家伙的毒法厉害,因此他早早地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范毅早早地就让每一名参与今夜行动的府兵服下了一颗百草丹。前文说过,百草丹可解百毒,正好解了祁幽的碧毒神烟之毒,让他这一独门暗器失去了作用。 闲言少叙,书回正传。且说祁幽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见自己的神烟无故失去了效果,一时竟有些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一旁的谢谦为人还算冷静,他见祁幽的毒烟没了效果,知道不好,若不想点办法,今日的刺杀任务怕是要无功而返。 那位说,这时候他们怎么不考虑考虑要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书中交代,这帮杀手临行前都立下了军令状誓死要把范毅给结果了。 如今的他们早已是一群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死士,一切以取了范毅的性命为先,至于其他是一概不顾。 且说那夺命铁剑谢谦的脑子一下子就转动开了,他在脑海中 不断思考着刺杀范毅的办法。同时。谢谦还用眼睛四下里寻找着突围杀入王府的道路。 那些王府的府兵们可能是无法上墙和杀手们交手,一群人只是在墙下设围,并没有要与杀手们交手的意思。 谢谦单手提着铁剑,双眼四下扫探着,在寻找着冲进王府的突破口。突然,他目光一闪,看见有三个人,慌慌张张地正往后院的院门跑。 谢谦一眼,就看见其中有一人相貌与范毅是一般无二。他早已看过范毅的画像多变,对其相貌已然了然于胸。 谢谦当时眼前就是一亮,心中一阵狂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你不找,拿你不见,你送到我嘴边来了。我岂能让你逃走!” 心里这样想着,谢谦冲着祁幽使了个眼色。祁幽瞬间会意。两人让其余人留在墙头上吸引府兵的注意力。随后,两人展轻功如恶狼一般向逐渐靠近院门的那几人扑去。 --------------- 皇宫大内,幽然宫。 齐安帝范元和晋王范毅父子二人正在面对面坐在一起谈论着国事。安帝先问了问范毅近日历练的情况。范毅对答如流,安帝感到很是满意。 随即,安帝话锋一转,开口问道:“皇儿啊,如今经过古阳等人那一桩子大案,兵部与户部各有一侍郎的位置空缺。 你如今在六部历练已有一段时日,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替这两个位置啊?” 安帝这一句话,把范毅问得有些发愣。随即他想起了前者高公公的那番话,范毅心里顿时明白安帝今夜叫自己前来,主要是想向自己询问,两部侍郎的合适人选。 想明白了这一层,范毅的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兵部、户部这两部他待的时日都不短了,对这两部的官员和政务自然最为熟悉。范毅的心里头也确实早有两部侍郎的合适人选。 于是范毅忙开口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在兵、户两部所待时日最长,对两部官员较为熟悉,实不相瞒,儿臣心中确有这两个人选。 儿臣说得若有不对之处,还望父皇不要怪罪。” 安帝一听,不由得眼前一亮:“哦,皇儿以为哪二人可做这两部的侍郎?尽管说来,朕绝不怪罪。” 范毅遂又开口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兵部的李运李大人可任侍郎之职。想那李大人自边关走出直至进入兵部,对一应的军务是了如指。 而且李大人为人忠诚,一心为国,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忠臣。李大人在兵部协同吴尚书办成了许多朝廷派下的重任,可见其能力之强。 不仅如此,儿臣在兵部之时,也多得李大人指点。故儿臣以为李大人乃是大才足可任侍郎一职。” 安帝听了范毅的一番话,点了点头,又道:“兵部已有人选,不知皇儿心中户部侍郎一职人选为谁?” 范毅顿了顿道:“至于户部侍郎一职,儿臣认为户部的邱成大人可担任此位。那邱大人,为人耿直,忠于国事,颇有才能。只因得罪尚书王玄才不被重用。 儿臣在户部历练之时,从邱大人的身上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并且,正是在邱大人帮助之下,儿臣才得以发现当年龙虎大战的军资猫腻。故儿臣以为邱大人可担此任。” 那位说,范毅在两部历练加起来也才半年,怎么就对这两人如此看重和放心呢?实际上,卓明海早就安排玄影卫的一众兄弟对京城的大小官员展开了暗中调查。 调查过后,将大小官员的各种重要信息如政绩、人品等等汇总成了厚厚的一份材料交给了范毅。材料上哪些官员可用,哪些官员要除全都给标注的明明白白。 范毅通过这份材料,再加上自己在两部历练的见识,最终选出李运和邱成两人来接替侍郎之位。 安帝听完范毅的一番推荐和描述之后,心里很是高兴。他没想到自己的长子经过半年的历练竟成长了这么多,实在是令人欢喜。 不过,安帝转念又一想,随即说道:“皇儿所言甚善。不过,仅凭一番言语,朕无法轻易决断。 而且朕通过此案发现朝堂之上奸邪之人不少,朕想将这些奸贼清除出去,皇儿可有办法?” 范毅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大喜:“父皇,儿臣的确有一法可成此事!” 欲知范毅有何办法清除朝中奸贼,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五回范毅借机提监察剑毒大战晋王府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有心要清除朝中的一些奸邪之人,并问计于自己的长子晋王范毅。 范毅听了安帝的一番话,心里头是又惊又喜。他没有想到,自己常年不理朝政,宠信奸臣的父皇似乎有了醒悟的征兆。 范毅连忙开口道:“启禀父皇,,儿臣的确对清除朝中奸邪之人有着一些办法。” “哦,不知皇儿有何妙计可将朝中那一帮奸佞之臣给清除干净,快快道来。”安帝一脸激动地说道。 范毅顿了顿道:“启禀父皇,儿臣翻阅史书时发现,我大齐原有一项秘密监察制度,专门负责监察百官和清除朝中的奸邪之人。 有史书记载,在监察制度之下,我大齐朝堂之上,奸佞之臣无所遁形,朝中文物和谐,政治清明。这项制度也使得我大齐得以强盛日久。” 安帝坐在一旁听着范毅的这番话,不住地点头,目光微微闪动。经范毅这么一提醒,安帝也是想起了这项被废除已久的旧制。 安帝似乎已经猜到范毅想说的办法是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出言打断,而是在一旁用眼神示意范毅,让他继续说下去。 范毅接着道:“南迁之后,监察制由于种种原因被废除了。十多年来,朝中少了监察这让许多奸佞小人有了可乘之机。 久而久之,这帮奸贼成了气候,开始陷害忠良,欲断送我大齐万里河山。俗语云,一物降一物。”监察制正是这帮奸佞之臣的克星。 故此,儿臣认为,父皇若想铲除这帮奸贼,重启监察制乃是最好的办法。父皇可派出一批精锐人马,暗中对百官展开调查。 从中找出奸佞之人,并将他们一一铲除。如此可保我大齐政治重获清明,国力重返强盛。” 说着,范毅的眼中闪过一道狠色,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意思对待奸贼绝不能手软。 其实,范毅向自己父皇提出重启监察制有两个目的。一的确是帮助父皇清除朝中的奸佞之人。 二一个,范毅决定利用监察制把太师曹环在朝堂上爪牙给尽数拔除。好借此机会削弱老贼的力量,同时也希望能用这次清洗唤起皇上对曹环的警觉。 安帝听完了范毅滔滔不绝的一番陈述,心里头对这个办法也很是赞成。的确如范毅所说,当年监察制确实清除了不少朝中的奸贼,整个国家的吏治也比现在清明许多。 想到这,安帝点了点头:“皇儿言之有理,重启监察制看来势在必行。不过,重启监察需要一忠直官员来统管一应人员事务。朕想让太师统管此事,皇儿以为如何?” 安帝这短短的几句话弄得范毅这心里是大起大落。听到安帝同意重启监察,范毅的心里原本很是高兴,但当他听到父皇想让曹环来主持监察一事,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范毅心说话:“父皇啊,那曹环可是我大齐的头号奸臣,最该清除的就是他了。若是把监察之权再交付于他,那大齐可算是全完了。” 范毅知道父皇对他的老丈人依旧信任有加,于是赶忙出言道:“父皇不可,太师已然日理万机,很是辛苦。 而且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若把监察权交给他,恐怕老人家有心无力,还是交给其他可靠忠臣为好。” 安帝听了点点头问道:“那依皇儿之见,将监察权交给何人合适呢?” 范毅忙道:“右相苏安老成持重,忠心为国,刑部主司蔡强为人耿直,秉公执法。儿臣认为以苏相为主,蔡大人为辅,二人共同主管监察定能成功。” 这刑部主司蔡强也是被玄影卫的兄弟盘点确认过的,范毅知道此人刚正不阿,可堪大用,故此向安帝推荐蔡强和苏安共同主管监察一事。 安帝听了觉得有理,于是点头同意:“既然如此,朕就将这监察权交给此二人执掌。” 接着,安帝和范毅父子二人又在幽然宫中就重启监察制的一些个具体安排,展开了讨论。 按下安帝与范毅父子二人在幽然宫中如何商议暂且不提,单说永安街晋王府。且说晋王府中,谢谦和祁幽发现了晋王范毅的身影,两人大喜之下施展轻功向那道身影杀去。 一些府兵发现了二人的身影,连忙上前阻拦。但两人身法太快,难以捕捉,再加上有太师府其余的杀手用暗器牵制,所以一众府兵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向那道身影杀去。 谢谦和祁幽借着轻功,三纵两纵就赶上了范毅几人。那祁幽立功心切,运足内力一掌向范毅拍去。掌风凌厉,而且带有一股腥味显然这掌中带着剧毒,打上就得完。 就在祁幽的毒掌似挨上没挨上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杀出,猛击出一掌。这一掌刚好和祁幽的毒掌对上。 两股内力相互这么一碰,祁幽就觉得,手臂有点儿使不上儿,被震得一连倒退了七八步才稳住了身心。随后,祁幽就感到一阵气血翻涌,好悬没吐了血。 祁幽费了半天劲才把气血给压住,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面带杀机。 祁幽不认得老人,便喝道:“老儿,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某家掌下不死无名之辈!” “玄影卓明海特来取尔狗命!”说着,卓明海晃动双掌是直取祁幽。经过先前的一番对掌,祁幽知道卓明海的内力远在自己之上。 祁幽不敢和卓明海硬碰硬,只得闪身躲开,还手进招。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另一边,谢谦单手提着铁剑,直向范毅杀去。“拿命来!”谢谦冷喝一声,举剑向范毅头顶砍去。 范毅不慌不忙,躲过这一剑,随即也抽出宝剑相迎。两柄宝剑相交,二人战在一处。 谢谦不愧叫夺命铁剑,剑法果然有精妙之处。这柄铁剑施展开来,神出鬼没,如同雪片一样。十余个照面过去了,范毅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剑法开始变得散乱。 突然,谢谦挺剑向范毅胸口刺去,范毅连忙举剑格挡。却不料被谢谦一剑将宝剑给挑飞,范毅一时两手空空,没了兵器。 谢谦见状大喜,冷笑道:“晋王殿下,今日就让你在我剑下做鬼!”说着,谢谦抖动铁剑向范毅刺去。范毅一时间凶多吉少。 “当!”还没等剑近身,就听见一阵金铁相碰之声。谢谦只觉得有一股大力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险些握不住铁剑。 谢谦吃了一惊,忙定睛一看,就见范毅不知何时,手上拿着一对镔铁尺,正面带戏谑地看着他。 谢谦一看这对铁尺吃了一惊,他心里清楚根据情报范毅根本没有铁尺这件兵器。“莫非.......” 谢谦脑子猛地一转,吓出一身冷汗,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对面的范毅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仅凭兵刃,就能识破我的身份倒是有些本事。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六回入陷阱杀手殒命得急报安帝震怒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夺命铁剑谢谦和晋王范毅两人交手。谢谦凭借着自己剑术高超一剑把范毅的宝剑给挑飞了。谢谦一剑直刺范毅的前胸,想要结果了他的性命。 就在这时,谢谦手中的铁剑突然被一柄铁尺所抵住。谢谦被铁尺上传来的巨力给震得差点握不住手里的铁剑。 谢谦吃了一惊,忙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否则某家定将你乱刃分尸!” 范毅听了这话,微微一笑:“凭兵器就能看破我的身份,还算有些本事,那就让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说着,就见范毅一伸手,抓住了自己脸庞的一侧,使劲儿往下这么一扯,这一下竟把整张脸都给扯了下来。原来此人在脸上套着一张人皮面具。 扯下人皮面具之后,一张陌生的年轻脸庞出现在了谢谦的眼前。谢谦单手提剑,定睛一看,原来面前之人根本不是什么晋王范毅,而是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少年。 就见这少年把掌中的一对镔铁量天尺往左右一分,冲着谢谦微微一笑道:“双尺怪客孙磊奉师兄之命在此等候谢大侠多时了!” 谢谦虽然心中已有准备,但当他得知自己中计之时,仍然感到一阵火冒三丈,好悬没背过气去。 自己领着人费尽千辛万苦杀进王府,眼看着都要全军覆没了,结果发现晋王居然是个假货,这让他心里能不窝火吗? 谢谦气得浑身发抖,用剑一指孙磊:“姓孙的,尔等竟敢用李代桃僵之计哄骗你谢爷爷,实在可恨! 今天,爷爷不将你小子的头颅砍下,爷爷就不叫这夺命二字!拿命来!” 说罢,谢谦用铁剑在手中挽了一个剑花,随后,举剑奔着孙磊当头就是一剑。那柄铁剑带着点点寒光和阵阵杀气向孙磊的头顶砍去。 孙磊一看谢谦的剑下来了,一不慌二不忙,把手中的一对铁尺十字插花往上招架:“开!” 谢谦知道孙磊的气力不小,不敢硬碰,连忙上步闪身,躲开这一尺。紧接着,孙磊舞动双尺往里进招。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一交上手,谢谦当时吃了一惊,他发现孙磊换上这对铁尺之后,武艺连着提升了好几层。 他将这一对铁尺使开了是风雨不透,一套三十六路翻天尺施展开来是鬼神皆惊。 谢谦虽然剑法精奇,但气力上远不及孙磊。只能躲着他的铁尺与他交手,抽空往里进招。孙磊仗着气力上的优势,来了个一力降十会,把谢谦给死死地压制住。 谢谦本想凭着自己的剑法来个以巧取胜。但奈何,孙磊的一套翻天尺招数不在自己之下,孙磊在招数上也没能占到多少便宜。 这位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夺命铁剑今日算是彻底败在孙磊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人手里 三十几个回合过去了,谢谦累得是通身是汗,气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谢谦心中暗暗叹息:“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不到这晋王府中竟然还有如此年轻的高手,今日看来我等真是难逃一死。” “啊!”谢谦正这样想着,突然他就听见一旁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谢谦用眼角的余光一看,大吃一惊。 就见一旁的碧烟千里祁幽被卓明海一掌正打在胸口上。这一掌直接把祁幽打出去能有七八尺远,祁幽惨叫一声,口吐鲜血是绝气身亡。 那位说这两位的战斗又是怎么回事呢?书中交代,卓明海和祁幽两人对阵交手,祁幽本想凭借自己的一手毒掌取了卓明海的性命。 不料,几个回合下来,祁幽意外的发现自己无往而不胜的一手毒掌在卓明海的面前却没有半点作用。卓明海毫不畏惧,对他频频发动进攻,祁幽一时间竟然有些难以招架。 祁幽哪里知道,卓明海与王府的府兵们一样早已服下了百草丹,他掌中带着的剧毒已然对卓明海失去了作用。 祁幽是位用毒高手,可一旦他的毒失去了作用,祁幽的实力也就被削弱了一大半。祁幽心里头发慌,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和卓明海交手。 卓明海的功夫本就在祁幽以上,这下祁幽没了毒更不是卓明海的对手。两人也就又打了能有十二三个回合。祁幽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是连连后退。 卓明海看准时机,把双掌舞动开了是加紧了进攻。又过三四个照面,祁幽手上招式略微满了那么一点,被卓明海一掌打中胸口,给打出一溜滚去是当场丧命。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再说那夺命铁剑谢谦,他一看祁幽被卓明海一掌给打死了,心中就是一惊。 他这一走神可就坏了,被孙磊用左手尺把他的铁剑一下给挑飞了,接着抡起右手尺一下子拍在他的天灵盖上。“ 啪!”的一声,谢谦的天灵盖当时就被打得粉碎,花红脑子流了一地。谢谦哼都没哼一声就去了望乡台。 这时,其余的七名杀手也尽数死在了王府府兵的刀枪之下。这一次。太师府派来的这十二名杀手一个都没跑了全死在了晋王府中。 而王府这边仅仅损失了四名府兵,其余一点事儿也没有。这一次交手,晋王府这边可谓是大获全胜。卓明海和孙磊带着众人打扫战场,处理一切善后事宜不提。 翻回头再说齐安帝范元和晋王范毅父子二人。这父子二人在幽然宫中经过一夜时间的商议,终于把重启监察制一事安排了个大概。 安帝看着自己的长子,心中感到很是欣慰,忍不住夸赞道:“短短数月,皇儿就能成长至此,当真才智无双。日后将大齐江山交予你手,朕也可放心了。” 范毅闻言,忙拱手道:“父皇过誉了,儿臣尚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况且,儿臣如今能有此成就,全仗父皇栽培信任,孩儿在此谢过父皇大恩。” 说着,范毅起身向安帝行了一礼。安帝见了心里十分受用,面带笑意地摆了摆手,让范毅坐下。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见有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跑进宫来跪地启奏:“启奏陛下,大事不好了!” 安帝闻言就是一愣:“何事如此惊慌?”那名小太监连忙道:“陛下,今夜有人袭击了晋王府!” “啊!”安帝闻言大吃一惊。范毅在一旁闻言也故作一脸震惊:“府中可还安好?” 那名太监忙道:“回禀晋王殿下,杀手幸被府兵绞杀殆尽,府中并无损失。府兵们搜查发现杀手共有十二人,来历不明,特让我来报之陛下!” 安帝闻言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好端端地有人胆敢刺杀亲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正在这时,有一人跑进来禀报:“陛下不好了,胡昌、张锴二人在牢中无故自杀!” 安帝听了这话,恍然大悟,气得他火冒三丈,怒吼道:“错不了了,定是那胡张二人嫉恨毅儿,故此暗中勾结杀手刺杀以报此仇,随后自杀躲罪!” 说着话,安帝把桌子一拍:“寡人岂能让他们如愿,来呀将二贼满门抄斩,九族尽诛!” 这时,范毅在一旁道:“父皇且慢,儿臣有话要讲。” 欲知范毅有何话讲,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七回听言语皇上起疑心出狠手安帝启监察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正与晋王范毅在幽然宫中商议国事。正在这时,有两人来报说有杀手趁夜袭击晋王府,胡昌、张锴两人在牢中无故自杀。 安帝听了两人的急报之后,当场勃然大怒。他一口咬定是胡昌和张锴两人对晋王范毅怀恨在心,在狱中暗地里派出杀手要把范毅至于死地,以报此仇。 安帝气得火冒三丈,当即传下圣旨要把胡张二人满门抄斩,九族尽诛。 这时,一旁的范毅见状,忙上前一步,冲着安帝一抱拳:“父皇息怒,且慢动手,儿臣有话要说。” “哦,皇儿,这胡张二人犯下如此大罪,自当处以极刑。莫非皇儿还要为这两个贼子求情不成?!”安帝面带怒意地问道。 范毅闻言冲着安帝一笑:“非也,儿臣只是认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帮杀手是受二贼指使。 因此,我们不好凭空对其满门下手,那样不仅有失公允,难以服众而且还有损国家朝廷威严公正之形象,还请父皇三思。” 安帝听了这话,忍不住摇了摇头道:“皇儿多虑了,杀手袭击王府时,胡张二贼也自身于狱中。 两件事如此巧合,这足以证明此二贼与刺杀袭击一事脱不了干系。二贼定有在背后指使推动。” 这时,范毅也摆了摆手:“父皇,儿臣认为并非如此。父皇请想,胡张二人已被押入刑部大牢,而且皆是受到了最为严格的看管监视,早已没了半点行动自由。 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如何能够安排杀手对儿臣展开刺杀呢?这是一。二一个,儿臣听闻那帮杀手武艺十分高强,都是一些江湖中的高手。 胡张二人常年在京为官,他们又如何能够结识这一帮江湖人士并将他们收为己用呢?如此看来,儿臣以为,这幕后主使者怕是另有其人。还请父皇三思。” “这......”范毅的一番话让安帝陷入了沉思。他发现,范毅所言颇有几分道理,自己似乎的确太过武断了。 想到这,安帝连忙问道:“既然如此,以皇儿之见,这个幕后主使者会是何人呢?” 范毅听了这话,心里好悬没乐开了花。他正是要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把安帝的疑心转移到太师曹环的身上,好削弱安帝对他这位老丈人的信任。如今这机会可算是来了。 范毅忙上前一步道:“儿臣认为,这幕后主使之人必是朝中位高权重之辈。其一,收拢江湖人士的代价往往都不小只有此等人物方有能力收拢一些江湖高手为其所用。 其二,父皇请想,古阳、胡昌和张锴三人联手做成此案,他们背后定有位高权重之人在暗中支持。 此次,这三人纷纷获罪,想来是威胁到了他们背后的那一位。故此,此人对儿臣怀恨在心,要想将儿臣置于死地,才派人行这刺杀一事。” “这......”范毅的一番话让范元这位皇帝陛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当中。的确,经过范毅这么一番分析,安帝找到了新的思路,他开始重新思考这位幕后主使者的身份。 安帝绞尽脑汁,一阵冥思苦想。他在心中低声念道:“位高权重,同时要与古阳、胡昌、张锴三人都能有很深的联系,这样的人会是谁呢?” 安帝在脑海中回想着朝中的一位又一位重臣,但最后又都被他给推翻了。这些人虽然位高权重但都与那三人关系不深,因此他们都不可能是幕后的主使者。 “要说起来,那三人当时似乎是那一位一手提拔起来的。三人对他可谓是敬重有加啊。难不成........” 突然,安帝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熟悉的名字浮现而出。这名字一出现不要紧,把个安帝吓得当场出了一身的冷汗:“怎么会是他?不可能,但却是如此符合..........” 安帝顿时感到一阵的头疼。随后,他冲着范毅挥了挥手道:“皇儿,重启监察之事以大致安排妥当,你可先行离去,朕要安歇了。” 安帝脸上的那一丝焦急并没有逃过范毅的眼睛。范毅心中涌上一丝喜意,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随即冲着安帝拱了拱手,辞别自己父皇,转身离开了幽然宫。 翻回头再说那太师曹环,太师曹环自从谢谦与祁幽二人率人袭击晋王府后,就一直在书房中等着他二人的消息,等了整整一夜还是杳无音信。 等到了次日平明,太师曹环暗中派人这么一扫探,这才知道自己派出的十二名杀手全军覆没,全都死在了晋王府中是无一生还,而那范毅用了个李代桃僵之计逃过了一劫。 太师曹环气得是七窍生烟,这一趟非但没把范毅给整死,还折损了府中这么多的江湖高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曹环也不好声张此事,只得把千机道长吕修给找来,怒骂一通,忍气吞声了事。 又过了几天,安帝在早朝会上向一众文武大臣宣布了重启监察制这一事,并当众任命苏安和蔡强两人共同执掌监察权,直接听命于皇帝。 这道旨意一下可把那一众奸臣给吓坏了,这要是一监察,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太师曹环本想向安帝提出一些反对意见,但这回安帝压根都没给他机会,下旨之后,直接退了朝。曹环也只得作罢。 朝中的不少奸臣吓得魂不附体,想着联名向皇上上书,阻止皇上实行监察制。不料,这位往日不理朝政的皇上竟然像换了个人似的,铁了心要重启监察制。 安帝对不少大臣的阻拦是视而不见,一众奸臣连着三次上书都被安帝无情驳回。那些个奸臣没有办法只得准备集体请老太师出马前去阻止。 哪知道,为时已晚。还没得一众奸臣去请太师曹环,右相苏安和刑部主司蔡强在安帝的支持下已然展开了这次轰轰烈烈的监察行动。 欲知监察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八回启监察奸臣多入网得结果安帝怒火烧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以一套雷霆手段,迅速传下了那一道重新实行监察制度的圣旨。 这道圣旨一下,朝中的一众奸臣吓得是魂不附体,人心惶惶。他们心里清楚,这要是监察制一开,往下那么一查,凭他们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免不了要受那一刀之刑。 朝中的那一帮奸臣们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联名向皇上上书,请求皇上勿要重启旧制。不少人口口声声说这种倒退之法必不可取。 怎奈这一次,安帝对这些个大臣的劝说和阻拦是视而不见,他与苏安、蔡强等一帮忠直之臣,一心筹备着监察制的重启。 一众奸臣贪官见上书无效,没有办法,这些人只得联起手来准备去向太师曹环求情,想让曹环出马阻止安帝的这一举动。 昔日,朝堂上的一众文武大臣们都明白,安帝一向对老太师言听计从,只要是太师提出建议,安帝都一一照准,从未驳回。众奸臣都认为,这一次老太师一定能再一次把安帝给劝住。 不料,还没等众奸臣去把太师曹环给搬出来救命,安帝那边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右丞相苏安和刑部主司蔡强二人,在安帝的支持下,很快招齐了一众精锐人手。这些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一等一的探查高手,如今可以说是一切准备就绪。 随后,安帝又把苏安和蔡强两人秘密召进宫中。安帝和他们二人秘密商议了一番,随后又赐给他们二人每人一面金龙牌并传下密旨。 至此之后,一场规模浩大的监察行动,在暗中是徐徐展开。一时间,整座京城陷入了一阵暗流涌动之中,不复往日之平静。 监察行动开始之后,苏安、蔡强手下的一众精锐人手开始了没日没夜地明察暗访。 值得一提的是,负责探查的这一帮精锐,第一个探查的对象就是在兵部为官的李运。 行动开始前,安帝特意向右丞相苏安交代了,告诉他,李运和邱成二人日后有大用,务必要尽早把他二人给查探清楚了。 苏安听了皇上的话不敢怠慢,遂将探查的前两个目标人物放在了李运和邱成两个人的身上。 经过,精锐探子在暗中的一番详细的调查,关于李运的一些情况很快就被人尽数交到了安帝的手里头。 安帝把相关的情报资料仔细地阅读了一遍。随后,安帝发现这位李运还真就如范毅所说那样,为人忠直一心为国,而且能力很是出色确实帮了兵部尚书吴亮不少大忙,颇有功劳。 “看来,此人当真是可用的大才。”安帝一边翻看着李运的资料,一边在心里头如此想道。 探查完李运之后,苏安又派人对户部的邱成展开了调查。相关的情报也很快送到了安帝的手上。 安帝一看,这位户部的邱成也是一位一心为国的忠臣。而且,他的能力也是十分出众,立下过不少的功劳。此人和李运相比可以说是不相上下,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安帝看完了邱成的一应资料以后,心里感到十分高兴,这一下子户部侍郎的问题也解决了,两部的侍郎都找到了合适的接班人。安帝的心里是一阵的轻松。 确定了两部侍郎的人选以后,安帝立刻召集文武百官,当众任命李运为兵部侍郎,邱成为户部侍郎。 安帝这一招快刀斩乱麻,把一众文武整得有些恍惚。更是让太师曹环大吃了一惊。 他原本还盘算着向皇上推举自己手下的人担任两部的侍郎,好继续在两部之中安插自己的力量。可皇上这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把老贼的如意算盘给打了个粉碎。 太师曹环还想和安帝争上那么一争,好尽力往这兵部与户部之间安插自己的人手。不料,皇上宣读完这道圣旨之后,立刻起驾回了内宫,对文武大臣是闭门不见 太师曹环压根儿就没有向皇上谏言的机会。把老贼给气得浑身直发抖,只得忍气吞声离去。 这件事结束以后,监察行动仍然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安帝专门设立一个监察司,由苏安兼任主司,蔡强担任副司,统一指挥监察行动。 当然,监察司的主要事务都是由副司蔡强管理,苏安更多的是挂名坐镇。二人指挥监察司下属的一众密探继续展开对百官的监察。 这一波又一波的监察下来,以往那些在朝中操纵权利,为非作歹的奸臣贪官们很快就藏不住了。 他们也想尽了一切办法躲过这次监察,不料监察司的探子们本领高强,无论他们怎么藏,都躲不过暗探的手段。 那些个奸臣被监察司的探子们,一个两个地给揪了出来。一份又一份的密报接二连三地送到了安帝的案头。 “反了反了!这些个逆贼,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那些祸国殃民之事这么多年,害的我大齐山河破碎,风雨飘摇,实在是罪该万死!” 看着这一封又一封的密报,安帝是气得大发雷霆,差点把幽然宫里的桌子给掀翻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监察下来,竟然能挖出如此多的奸佞之臣。 同时,安帝心里也感到一阵羞愧,自己常年不理朝政,才会导致如今的朝堂到了如今这几乎千疮百孔的地步。 安帝心里又恨又怒,他明白如今不用雷霆手段是不行了。他当即传下圣旨,把被监察司抓出来的那些奸臣尽数罢职,押入大牢,由蔡强亲自负责审理,按律严办! 皇上那是金口玉言,这道圣旨一传下,下面的相关人等马上开始动作。无数的奸臣贪官被迅速押入大牢。 蔡强迅速展开审理,对这些奸臣是依法严办该发配的发配,该杀头的杀头是绝不轻饶。 这一审问,不要紧,光犯下死罪的官员就有一百多人。在安陵城的菜市口足足杀了三天三夜,才把人给杀干净。 直杀得是血流成河,死尸遍地,着实是令人胆寒。到了后来,人们给这三天起了个名字叫“除奸血日”。 经过了近半年的监察,朝堂上的官员被清除了一大半。不过,安帝在监察之时,与晋王一起选拔出了一大批的优秀臣子把那些奸臣空出来的职位全都给补上了,如今的朝堂是焕然一新。 这一天的傍晚时分,安帝已然下朝回到了幽然宫内。两名小太监正在宫门前守着。忽然他们就看见,有一位老臣手持一面金牌正缓缓地向幽然宫走来。 两名太监定睛一看,是大吃一惊。 欲知来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九回阻监察太师遭闭门欲反击千机献杀招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两名小太监正在幽然宫的门前守卫着。忽然,两名太监看见有一名老者从远处向幽然宫缓缓走来。 两名太监定睛一看,就见这老者,身材高瘦,须发皆白。头戴金翅相雕,身穿蟒袍,手里头拿着一面金牌,上面描龙绣凤透着一股皇家的威严。 两名太监一看,来的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掌朝老太师曹环。 那位说,这太师曹环怎么好端端地来了幽然宫呢?书中交代,这老家伙此次是来请求安帝收手的。 整整大半年的监察心动下来,朝堂上的官员换了差不多能有一茬。原本老贼曹环手下的一众官员有将近一半的人都在这场朝堂的大清洗当中落了网。 如今老贼手下的官员损失了大半,朝堂上的力量被大幅度削弱。老贼一想这样下去不行,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给挖空了根基。 老贼在心里头盘算了一番,除去那些已然身首异处,没得救的,剩下关在大牢里的还有一大部分自己手下的官员。 不过照如今的形势,这帮关在牢里的官员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搞不好要不了多久,他们也得上路。 为了能保住自己的这部分力量,曹环把牙一咬,心一横,暗下决心,要去找皇上让他对牢里的官员从轻发落。 老贼曹环心里这样想着,这才手持当年皇家所赐的金牌来到了幽然宫,想给关在大牢里的那些个官员求个情。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负责守宫门的两名小太监一看是老太师来了,不敢怠慢,连忙迈步迎了上去。 两名小太监走上前来,冲着太师曹环深深施了一礼:“奴才见过太师,不知老太师到此有何贵干?” 太师曹环见状忙冲着两名小太监一拱手道:“呃,老夫有要事,特来求见陛下,还望二位公公帮老夫通报一二。” “哦,请老太师放心,在下这就去向皇上禀报。”说罢,其中的一名太监,迈步进了宫门,去向皇上禀报去了。 太师曹环在幽然宫的门口等着。一边等,老贼一边在心里头盘算着,一会儿见到了皇上应该如何劝说皇上收手,好保住自己仅存的这股朝堂上的力量。 老贼心中暗想:“此番皇上不知为何下定决心要整顿朝堂。这次监察动作之大远胜以往。看来想要劝动皇上收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老贼这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的苦恼。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这次整顿朝堂下来,皇上下旨诛杀了大批的官员,更是出现了三天血日这样的惨状。 如此一来,这次整顿造下的杀劫着实是不小。皇上为人一向温和仁厚,或许老夫可以以此为突破口展开劝说,让皇上结束监察,也好保住牢中的那些个官员。” 曹环想到这里,心中逐渐有了主意,脸庞上的神色也比先前轻松了许多。正在这时,前去禀报的那名太监从宫里出来了。 那名太监来到曹环的面前拱手道:“太师,皇上连日劳累过度,已然准备安歇。皇上让奴才通知老太师,改日再入宫议事。” “啊!竟有这等事?”小太监的一番话把个太师曹环一整个给搞得愣在了原地,他一下子蒙了。 要知道,以往曹环要入宫见皇上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安帝只要听说自己的这位老丈人要来找自己,都会专门腾出时间来接待。 像今日这般对自己拒而不见,太师曹环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个老家伙一时竟感到有些手忙脚乱。 老贼心中暗想:“陛下今日是怎么对我避而不见?”老贼又想起最近大半年来,皇上对自己不再像以往那般言听计从,很多事情更是独自决断从不与自己商议。 想到这,老贼心中猛的一动:“莫非皇上不再信任于我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老贼心中就是一惊。他连忙冲着小太监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了皇宫回府去了。 还真叫老贼给猜中了。如今安帝果然对他起了防备。这次监察下来,安帝也发现大部分的奸臣贪官全都是当初曹环提拔上来的。 再加上先前,安帝已经把刺杀范毅之事怀疑到了曹环的头上。因此,如今的安帝对自己的这位老丈人的信任可以说是大幅度降低。故此,今日安帝才对曹环避而不见。 太师府,书房。 太师曹环正铁青着一张脸坐在书房正中央的椅子上,他紧握着双拳是咯吱直响。足以见得这位掌朝太师正在忍受着极大的怒火,稍有不慎就可能怒发如雷。 在太师曹环的对面,一位白发老道也端坐在椅子上。这位道人的两只细长的眼睛中射出两道极为阴毒的冷光,就好像一条毒蛇一般,随时可能给人以致命一击。让人看了着实不舒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曹环手下的头号智囊,千机道人吕修。曹环为了能够更好地应对如今的局面,特地把他请来商议应对之策。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说话。书房里静悄悄地,落针可闻。良久,曹环缓缓开口道:“如今皇上有些逐渐脱离了我的掌控,朝堂力量也损失大半,老夫实在想不出原因何在。” 吕修闻言道:“太师,贫道听闻这次重启监察制乃是那位晋王殿下一手促成。想必定是他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才导致如今这般局面。” “哼!这个黄口小儿倒是阴魂不散啊。”听到范毅的名字,曹环冷哼了一声。他想起这位进京以来屡次坏了自己好事的皇子,恨得是牙关紧咬,恨不能立刻将其碎尸万段。 曹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心里的怒气给压下去。他明白,如今发怒于事无补,还是要尽快想出对策来。 “道长可有妙计,破开如今局面?”曹环看了看千机道长吕修问道。 吕修闻言,两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太师,如今局面对我大大不利。接下来,太师需要韬光养晦,尽量少参与朝廷之事。” “至于皇上嘛!”说到这,吕修面如杀机,冷声道:“既然他不愿听话,那就把他的命慢慢收走吧!” 说着,吕修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桌上。他指了指这个瓷瓶:“这瓶中装有百虫攻心散,乃是一种奇绝的毒药,人一旦服下,毒素会淤积在人体之中,人只要一动怒便会瞬间失去性命。 太师可将此药秘密交给皇后,只需如此如此,定可夺了那皇帝的狗命,届时太师便可位登九五,掌控天下!” 曹环听了吕修的一番话,沉思了许久。最后,老贼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杀气,狠声道:“好!就照道长说的办!” 欲知安帝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六零回迷酒色安帝中奇毒军报至边关烽火燃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千机道人吕修向太师曹环献出了一条逐渐将安帝置于死地的毒计。并且这老道还将百虫攻心散这种奇绝毒药拿出来献给了曹环。 曹环听了吕修的一番话,沉思良久后,也是下定了决心。于是他亲自借看望皇后为由将百虫攻心散交给了自己的女儿曹皇后。 同时,老贼曹环也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曹皇后。曹皇后听了,当场应下,让父亲放心,自己坑定让那安帝把这毒药给喝下去。老贼交代完后,自行离宫,回了太师府。 曹环走后,皇后曹凤颍把百虫攻心散小心地藏好了,单等时机一到,好把这奇绝的毒药给安帝喂下去。 按下曹皇后在后宫中怎么等待时机暂且不提,单说那大齐的朝堂之上。经过了将近大半年的监察清洗,朝堂上的官员换了一大半,原本曹环提上来的官员在朝堂上是所剩无几。 如今的朝堂上的大部分官员基本都是些忠心耿耿,能力出众的人才。而且年轻的官员不在少数。朝堂上整个一幅气象万千的景象,让人看了很是振奋。 如今的晋王范毅对朝堂上的大部分政务都已有所掌握,现在他也正式开始帮助自己的父皇处理一些国家大事。 这位皇长子所展现出来的出色能力很快得到了一众文武大臣的认可。安帝看着自己的长子如此优秀,心中也是大感欣慰,对日后把江山交给范毅也越发放心。 范毅每日一边帮助自己的父皇处理国家大事,在朝中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培养自己的力量,一边也时刻观察着太师曹环这个老贼的一切动向。 范毅心里清楚,自己虽然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把老贼在朝堂上的力量几乎连根拔起,给他了一个重创。但是,老贼在朝中掌权多年,根深蒂固,保不齐会有什么后手。 若是老贼反扑来个暗下毒手,自己肯定得不了好。因此,范毅吩咐玄影卫的一众兄弟时刻盯紧太师府的人手。他自己也每日盯着曹环,时刻提防着老贼的报复反击。 可令范毅感到惊奇的是,这一次太师曹环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老贼每日都如往常一般上朝议政,下朝后便回府处理一应事务。 根据死士戊的回报,太师曹环每天都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任何怪异的举动。同时,太师府的势力,除了在暗中招募人手,扩充力量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余的行动。 范毅得到这些回报之后,心里也感到一阵的困惑。一时间弄不清老贼曹环的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万般无奈之下,范毅只得让玄影卫的兄弟将太师府的力量给盯紧了,尽力阻止他们的扩充。自己这边也暗暗地提高警惕。不知为何,范毅的心里总是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翻回头,再说齐安帝范元。安帝近日来处理政务虽说得心应手,心情舒畅,但同时他自己也被繁多的政务给累得够,每天都是带着一身的疲惫返回内宫。 安帝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幽然宫。他迈步刚一进宫门,就见宫里的桌子上摆满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有一名盛装打扮,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在宫里等着他。 安帝定睛一看,那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皇后曹凤颍。就见曹皇后看皇上来了,连忙上前冲着安帝飘飘下拜:“臣妾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帝一听见皇后那婉转娇媚的声音,顿时有些神魂颠倒。书中交代,安帝向来好色,对这位貌美如花的皇后一向宠爱有加。 如今,安帝虽然对曹环的信任下降了许多,但他对自己的这位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且对她十分信任没有半点防备。 且说安帝见皇后前来迎接自己,心里很是高兴,连忙伸手将曹皇后给扶了起来:“爱妻不必多礼,今日为何到寡人宫中来?” 曹皇后略微撒娇地道:“哎呀陛下,臣妾听说您连日劳累,今日特命御膳房备下酒宴在这宫中为陛下解乏。” 安帝听了曹皇后的这略微撒娇的言语,不免有些心神荡漾。连忙道:“既然如此,那今夜你我夫妻共同饮宴。”说着,安帝拉着曹皇后坐到桌前。 在酒席宴前,曹皇后充分施展自己的魅力,频频向安帝劝酒。没过多久,安帝就被迷得是神魂颠倒,很快被曹皇后给灌醉了。 曹皇后见安帝已然醉酒,脸庞上浮现一丝冷笑。她又倒了一杯酒,并趁着安帝不注意把藏在身上的百虫攻心散放到了酒里。 曹皇后端着这杯酒笑吟吟地道:“来,皇上臣妾再敬您一杯。” 安帝此时已是醉眼朦胧,他大着舌头道:“好.....好.......朕再喝一杯!”说着,安帝颤抖着手接过这杯毒酒,一仰脖是一饮而尽。至此百虫攻心散的毒算是渐渐积在了安帝的体内。 喝完这杯酒后,安帝再也支撑不住了,头一歪倒在了桌子上。曹皇后又把安帝给扶到龙床之上,二人安歇不提。 又过了几天,这一天早朝之时,一众文武百官早早地就来到了八宝金殿聚齐。众位大臣文东武西,两厢站立,大殿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齐安帝范元,头戴龙冠,身披龙袍,在宝座之上是居中而坐。安帝用威严的目光往下扫了扫,缓缓地开口道:“诸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卷帘退朝。” 安帝的话音刚落,就听金阶之下有一人高喊:“陛下,微臣有紧急军情启奏!” 安帝听了这话就是一愣,他闪目观瞧,就见有一人抱着象牙笏板,迈步出班来到了金阶之下,此人正是兵部尚书吴亮。安帝忙开口道:“吴爱卿,有何军情要奏?” 吴亮冲着安帝施了一礼:“启奏陛下,边关急报,北辽大元帅石磊,领兵三十万再度犯我疆土,已连破数城,形势危急,请陛下定夺!” 吴亮这番话一说完,安帝和满朝文武全都大吃了一惊。这才叫:“烽火再度燃,边关战鼓响。” 欲知大齐如何应对北辽此番南下入侵,守卫国土,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六一回晋王请旨镇后方北辽兵锋至宁越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兵部尚书吴亮向齐安帝范元启奏说,石磊领北辽军三十万再度南下。一路势如破竹,连破数城,形势十分危急。 吴亮此话一出,安帝与八宝金殿上的文武大臣们都吃了一惊。众人都没能想到,经过上次的一场大败后,仅仅过了一年,北辽竟然就卷土重来。 这时,吴亮迈步上前,从怀里取出了一份奏折,往上一递:“这是边关的军情奏报,还请陛下过目。” 吴亮的话音刚落,站在安帝身旁的太监总管高安,迈步从金阶之上走下,伸手接过吴亮手中的奏折。随后,老太监一回身,恭恭敬敬地把这封奏折放在了安帝面前的龙书案上。 安帝伸手拿起龙书案上的奏折,展开观看。安帝的双目紧盯着奏折上的一行行文字,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是把这一封奏折军报给看完了。 等到安帝把军报给看完了,他的脸上也是有着一抹凝重之色,双眉微微皱起。这军报上的确如吴亮所言,北辽在休整了一年多之后,重新集结整备了近百万的精锐兵马。 北辽皇帝耶律基拜大元帅石磊为扫南都元帅,总领三川六国一应精锐兵马。石磊点齐了三川六国的精兵二十万,同时又从江北调来十万灰杉军,总共凑成三十万人马。 同时,石磊还带着十二员猛将以及各类将领近百员,可以说得上是兵强将勇,战力强悍。 石磊领着这三十万将士就好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一路猛攻,连破了江防的好几座城池,眼看就要打到龙虎关了。 安帝看完了军报之后,深感北辽军势大,心里不免有些慌张。他连忙向众臣问道:“诸位爱卿,如今北辽贼子再度犯边,侵我大齐疆土,形势十万火急。各位卿家可有良策?” 安帝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一人在金阶之下高声喊道:“陛下,不必担惊害怕。北辽军看似势大,但若是胆敢攻我大齐边关,定会如前般有来而无回,徒劳无功!” 此话一出,宝座上的安帝与金殿中的文武群臣全都闻声闪目观瞧,他们都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说出这般大话? 众人闪目这么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人面白身长很是英俊。头上戴着一顶三山王冠,身上穿着一件四爪龙袍,足蹬一双乌靴。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是龙眉凤目,一团的王者之气。这位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在朝堂颇有名气的年轻俊杰,受封晋王的皇长子范毅。 众文武一看是皇长子说话了,心里头纷纷冒出了许多不同的想法。有的年轻的官员心想:“嘿,这位晋王殿下还真是霸气无双,面对辽军泰然自若。 没错,那帮辽贼有什么好怕的?他们人多势众,浩浩荡荡。我们大齐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定会让他们知道知道中原将士的厉害。” 而一些年长的官员听见范毅说出如此大话,忍不住在心里嗤笑道:“嘿,这位晋王殿下还真是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 北辽军一向勇猛非常,我大齐军想要挡住他们哪次不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且这一次,辽军能这么快地卷土重来,必然有所防备,如此看来此战可不好打啊。” 按下众位文武大臣心里头怎么想的暂且不提,单说齐安帝范元。安帝听了自己儿子的一番话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安帝随即想起自己的儿子曾经在边军中待过一年有余,对顺州边军极为了解。他既然如此说。想必定有一番依据。 于是,安帝开口道:“皇儿,你此番言语,有何根据啊?要知道,此事事关国家危亡,口说无凭断不可行。” 范毅冲着安帝施了一礼:“启奏父皇,那辽军虽然来势汹汹,人多势众,但他们是由六国组成的兵马,内部并不十分团结,如遇绝境,他们军心必乱。这是一。 二一个,我顺州边军如今已然整编完毕,十余万精锐人马陈兵边关,同样是兵多将广。更有一批老帅宿将坐镇,经验丰富,足可与那辽军一较高下。 三一个,北辽军远道而来,后勤补给未必跟得上,而我军属本土作战这一点要比辽军抢上许多。依此三点,我军胜算颇大。” 范毅这番话说完,金殿上的所有人皆是点了点头,很是赞同。众人听了这话,也算稍稍放下心来。 安帝的脸庞上更是露出欣慰之色:“前方将士浴血沙场,朕可要把这后方给保证好了。” 范毅闻言忙上前一步道:“父皇圣明。儿臣请旨主持后方之事,也好为国效力,为父皇分忧。” 安帝闻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皇儿,你可与兵部、户部两位尚书大人一起主持后方事务,一切由你全权处理。” 范毅。吴亮、王玄三人纷纷拱手道:“微臣领命。”随后,三人转身离去前去准备一应事务。安帝也随即退了朝。 按下范毅如何坐镇后方暂且不提,单说石磊。石磊自从首次南下兵败后,回到北国是日思夜想要报此大仇。 他学艺多年,自诩天下无敌。下山首战大败,岂能甘心。这一年多来,他每日操练兵马,遍访能人猛将。同时自己每日也勤加练习武艺。 经过这一年多的休整,石磊的武艺也得以更上一层楼。同时他也收下了十二位猛将,人称塞北十二猛。 石磊见自己实力大涨,又有了信心。于是他向皇上请旨,再度领兵南下。耶律基对中原垂涎已久,对石磊很是支持。当即拨给他三川六国精兵二十万,战将上百员。 石磊又从江北调来了十万灰杉军,共凑成了三十万人马。人马备齐了之后,石磊挑良辰择吉日,辞别了北辽皇上耶律基,带领人马浩浩荡荡杀奔中原而来。 一路上,三十万大军风卷旗号,带起滚滚烟尘,十分壮观。但见:怪雾升腾,黄沙卷地。东南方数万条棍戟钢鞭狼牙棒寒光闪闪,西北道千百柄刀剑铜锏镔铁锤冷气森森。 来一阵青面獠牙黄须发,果然凶神恶煞;过两队狮鼻阔口钢玲眼,当真形状狰狞。正是:酆都城门失了锁,放出一帮恶鬼来。 石磊领着大军一路疾行,很快过了苍龙江,踏上江南之土。 北辽军继续前行,先头部队很快来到了宁越城下。这才要引出辽军南下的首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六二回萧天寒走马取宁越韩福生失魂欲归降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率领三十万人马再度南下。北辽大军很快渡过了苍龙江,踏上了江南之土。 北辽大军一路前行,先头部队很快来到了江南的第一道关口。这一回北辽军挂着先锋印的大将乃是北辽大元帅石磊新收的塞北十二猛之一,人称三手将军名叫萧天寒。 此人乃是北辽萧氏一族的一位旁支子弟,自幼练得一身的好武艺。跨下一匹菊花青,掌中一口合扇板门刀,刀法出众。背后还藏有一把走线鞭是百发百中。 萧天寒原本得罪了一些权贵,在军中只担任了小小的一名伍长。石磊在整军之时发现他武艺高强,特将他收在帐下听用。 这次,石磊率军南下,又命萧天寒为扫南正印先行官,给了他五万精兵作为先头部队。 萧天寒对石磊是感恩戴德,一心要立功以报石磊的知遇之恩。于是,萧天寒率领麾下五万精兵一路逢山开道,遇水搭桥,给大军铺好了道路。 同时,他更是率军一路奔袭,直插江南的宁越城而去。很快,萧天寒领着人马来到了宁越城下。 且说萧天寒率军来到宁越城下,他在队前立马横刀,往城头上看了看。随后,萧天寒把大刀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列阵,讨战,抢下城池!” 一声令下如山倒,五万辽军迅速在城下摆开阵势。有几名北辽军卒飞马前出,冲着城头讨敌骂阵:“城上的南蛮听着,我大辽铁骑已到,快快滚出来受死!” 早有在城头守卫的齐军士卒将此事飞报给宁越城的总兵吴云和副总兵王山。两位总兵闻报,连忙登上城头往下观看。 就见城下,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北辽的军队,而且大多数都是身穿轻甲或胡服,手持长枪弯刀的骑兵。远远望去真好像黑云压城一般。 吴云和王山在城头之上看罢多时,对视了一眼。吴云道:“王将军,这番兵此次来势汹汹,我看我们还是坚守为好。” 王山却摇了摇头道:“吴将军,辽军初至,我们若是闭门不战恐有损士气。不如你我领部分兵马出城与那辽军斗上一斗,再坚守也不迟。” 吴云听了这话,略微思索了一阵,觉得这样也好,随即点头答应。于是吴云让一名偏将领五千人马守城,自己和王山两个人领剩下的五千人马杀出城池,在城外与辽军对垒。 萧天寒领兵正在城外叫阵,忽见宁越城城门大开,从城里冲出来一支兵马约有五千余人。领头是两员将,一个手提大刀,另一个手里拿着一杆长枪。 萧天寒见对面出了兵,遂提马上前,用手中的和善板门刀一指:“对面南蛮,哪一个过来受死!” 吴云和王山二人在旗脚下这么一看,就见对面番兵阵中杀出一员大将是威风凛凛。此人立马提刀正在那讨敌骂阵。 此人头戴青铜盔,身穿青铜甲,外罩皂罗袍,腰里挎着一口短刀,足蹬一双牛皮靴,手里端着一口合扇板门刀,这口刀像一块小门板一样可见分量不轻。 在这人的背后还背着一个皮兜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物。跨下一匹菊花青。往脸上看,此人生得一张四方脸,一对金鱼眼,狮子鼻子,菱角口是十分凶恶。 看罢了多时,王山对吴云道:“还请吴将军压阵,待我前去与番将斗上几个回合。”“王将军多加注意。”“料也无妨,驾!” 说罢,王山催动座下战马,舞动手中的铁枪是直奔疆场而来。到了疆场上,王山勒住战马,把枪一横与萧天寒马打对头。 萧天寒一看对面有人出马了,也把战马的丝缰一抖,催马提刀来到王山的马前。二人互相报通了名姓,紧接着,王山催开战马,舞动掌中的这杆铁枪是直取萧天寒。 萧天寒一看,王山的枪来了,一不躲,二不闪,把掌中的大刀一横使了个举火烧天式往上一架:“开!”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刀枪相碰,擦出数不清的火花。王山的枪被掂起来有三四尺高,震得王山是两臂发麻,差点握不住枪杆。王山的战马连着退了好几步是一阵怪叫。 王山费了好大劲儿,才缓过这口气来。他心里暗暗吃惊,他没想到这员番将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正想着的时候,另一边的三手将军萧天寒抡起手中的大刀奔着王山的头顶就是一刀。 大刀带着风声奔着王山的脑袋就来了。王山不敢用手里的枪去磕大刀,他一看不好,忙把头往旁边一偏,躲过了这一刀。 随后,王山挺枪往里进招。萧天寒摆开大刀接架相还。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是斗在一处。 二马相交,刀枪并举。二人打斗能有二十个回合,王山就有些抵挡不住了。萧天寒的气力远在王山之上,他完全凭着气力优势压得王山是根本喘不过气来,只能苦苦支撑。 齐军阵中,吴云在门旗之下观敌掠阵。他一看王山累得气喘吁吁,力不能支。吴云恐怕王山有什么闪失,于是便催马舞刀,大喝一声是加入战团,两人要双战萧天寒。 萧天寒正打着,见对面来了帮手。他非但不惧,反而哈哈大笑:“南蛮,一起上更好,省的俺费事。今儿个,就叫尔等在某家的刀下做鬼!” 说着,萧天寒使开掌中的这口合扇板门刀,催开坐骑与吴云、王山二人展开了厮杀。 吴云和王山两个人双战萧天寒,想要取胜根本不可能。萧天寒果然武艺高强,凭借手中的一口合扇板门刀以一敌二是毫无惧色。 就见他舞动大刀,如雪片一般是刀刀致命,毫无破绽。三个人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吴云和王山两个人也招架不住了。 萧天寒见状,趁势加紧进攻。连着挥出七八刀向二人砍去。吴云和王山勉强挡下几刀后,再也支持不住了。两人都被萧天寒给斩于马下,死于非命。 萧天寒斩将取胜之后,把刀在空中一举:“儿郎们,杀!”五万辽军各挥刀枪,如海潮一般向齐军杀去。 齐军拼死抵抗,奈何寡不敌众,顷刻之间死伤了大半。其余败军仓皇逃回城内。 齐军正要扯起吊桥,关闭城门。不料,萧天寒的马快,他一马当先冲上了吊桥,来到了城门口这。 守门的齐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天寒给斩于刀下。萧天寒抢下了城门,率大军冲进了宁越城。 守城的那一半齐军奋力厮杀,想要保住城池。可他们哪里是辽军的对手,没多大功夫就被番兵给绞杀殆尽。萧天寒率军走马取了宁越城。 夺城之后,萧天寒留下部分兵马守城,自己领着其余人马往前进发。 按下萧天寒暂且不提,单说宁越城之后的第二关口新开城。新开城由总兵韩福生率军万余守把。 这一天,韩福生正在处理公事,忽然有一名探马蓝旗来报:“启禀总兵大事不好,辽军已然攻破宁越城,吴、王两位总兵为国捐躯。现如今,辽军正直奔我新开城而来,请令定夺!” “啊!”韩福生闻言大吃一惊:“辽军攻势竟如此迅猛,这可如何是好!”他连忙挥手让探马退下,自己在厅中想着对策。 书中交代,韩福生此人胆小如鼠,也是奸臣曹环一党,靠着贿赂才坐上了这一城的总兵。 听了探马禀报,韩福生早已被吓得丢了魂。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绝不是北辽对手。 最后,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莫不如,我献城投降,到了辽军那边凭此功劳也不失荣华富贵。” 想到这,韩福生打定了主意。他先是暗中招集亲信人马在议事厅周围埋伏。随即,他又传令众将来议事厅商议军情。 不多时,众将到齐了,大厅里盔明甲亮是十分整齐。韩福生见众将都已到齐,随即开言道:“各位将军,如今大齐皇上昏庸无道,辽帝乃是英明圣主。如今辽军大兵压境,江南之土迟早落入辽手。 本将军愿顺应天时,弃暗投明,献城降辽。不知各位将军可愿随我一同前去?” 韩福生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一人厉声骂道:“韩福生,你个胆小如鼠,卖国求荣的鼠辈!爷爷今天就结果了你这条狗命!”说着,有一人迈步直奔桌前而来。 欲知出言怒骂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六三回怒火熊熊天胜闹大厅兵不血刃北辽入新开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新开城的总兵韩福生将众将招集到议事厅中,打算带着一众将士献城投降,以换取荣华富贵。 韩福生刚把这劝降的话给说完,就听底下有一人高声大喝道:“韩福生,我把你个胆小怕是的鼠辈,竟敢卖国求荣!给我拿命来!” 韩福生寻着声音这么一看,就见一人迈大步从班位中走出,直奔韩福生的桌案而来。 就见此人身高八尺,长得虎背熊腰,一脸的凶相。头戴一顶镔铁盔,身穿一副镔铁甲,外罩一领大黑袍,足蹬一双虎头战靴,肋下悬着一口宝剑,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开城的副总兵唐天胜。唐天胜早看韩福生不顺眼了,他始终痛恨韩福生是老贼曹环一党。 今天,韩福生招集众将想要降辽,副总兵唐天胜性如烈火,第一个压不住火了,这才跳出来怒骂韩福生。 唐天胜全身戎装,怒气冲冲地来到韩福生的近前,用手指着韩福生的鼻子大骂道:“韩福生,你好歹也是一位朝廷命官,皇上待你不薄,如今你却要做那出卖山河的狗贼,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说着,这位身强体壮的武将抡起自己的拳头,对准韩福生的面门就是一拳。他这一拳好像一个铁锤似的,真要给打上那非得打个满脸开花不可。 面对唐天胜这突入其来的攻击,韩福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把头一偏,躲过唐天胜的这一拳。 随后,韩福生忙道:“唐将军且慢,如今北辽大军压境,凭我新开城这弹丸之地及万余兵马如何能久守? 到时辽军攻入城中,大肆屠杀反为不美。若是投降辽国不仅可保全城池,还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岂不美哉?望唐将军三思。” “我呸!”唐天胜朝韩福生的脸上狠狠啐了一口:“”、我大齐儿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万死不做那北番之奴! 你这卖国求荣的奸贼,还敢在此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待我今日先杀了你这贼子祭旗,再率领三军与那番兵交手!” 说着,唐天胜“仓啷啷!”抽出肋下所佩宝剑,举剑向韩福生刺去。宝剑带着一道寒光直奔韩福生的胸口。 韩福生一看大惊失色,忙扯着嗓子高喊:“你们还不动手!”随着韩福生的这道喊声落下,从外面呼啦啦冲进来几十名军卒。 这些军卒都是韩福生的亲信卫兵,足足有八九十号人。个个手持刀枪埋伏在议事厅的周围。韩福生交代的清楚,如有反抗不愿意归降,一律拿下。 韩福生在厅里头一喊,这伙亲兵各持刀枪冲了进来。他们一看,唐天胜要对他们的主子下手,纷纷拿着刀枪围了上来。有两名军卒提着钢刀就向唐天胜杀去。 唐天胜一看冷笑一声:“就这些货色也想阻止本将军,滚回去再练个三五年吧!”说着,唐天胜抬腿两脚把那两名军卒给踢翻在地。随后,挺剑向韩福生刺去。 韩福生被吓得瑟瑟发抖,是魂不附体,他为了保命一骨碌身子竟然躲到了桌子底下。 唐天胜见状,还想上前把韩福生给抓住。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见新开城的外头号炮连天,人欢马炸,辽军已然兵临城下。 唐天胜一惊:“来的还真快啊,如今还是抵挡番兵为先。”想到这,唐天胜大喝一声:“诸位,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各位可愿随我一起阻击辽军保家卫国!” 在场的大多数将领都是一心为国的忠勇之士,方才。事发突然,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两方就打起来。 如今听到唐天胜这么一招呼,大部分将领纷纷响应:“我等愿随唐将军破敌保国!”说着,十几员偏副战将,各拉刀剑,准备迎敌。 韩福生手下的近百名亲兵卫队一看不好,连忙手持兵刃上前阻拦。唐天胜一看大怒:“我去你娘的!” 他把宝剑舞开一顿乱砍,砍死了十几名卫兵,冲开条路,领着一众的偏副战将冲出了议事厅。 众人出了议事厅,唐天胜在外面飞身上马,手里提着一条大铁枪,带着自己麾下的亲信人马和一众将官冲到了街上。 等众人到了街上一看,好家伙城中已经乱了套了。百姓是四散奔逃。更让众人吃惊的是,已经有北辽的骑兵冲进了城池,正追着百姓一阵砍杀。 唐天胜一看,气得是火冒三丈:“好个狗贼韩福生,看来他早已献了城池!我大齐疆土岂容辽狗随意践踏!诸位,且随我杀敌!” 说着,唐天胜催马挺枪向辽军杀去。其余将领紧随其后,催开战马,各挥刀枪向辽军冲杀而去,两方人马瞬间展开了一场混战。 那位说,北辽军怎么这么快就进了新开城呢?书中交代,这一切都是韩福生安排好的。 韩福生作为新开城的总兵,掌握了全城大半的兵马。他早已派了自己手下的亲信军卒悄悄地接管了城门的防务 没过几天,萧天寒率领着北辽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到了新开城下。城头上的军卒往下一看,数万辽军无边无沿在城下摆开是声势浩大。队前一面“萧”字将旗迎风招展。 守在城头的那些韩福生手下的亲信军卒,一看辽军来了,连忙在城头竖起了一面白旗。随后,又有几人来到城门处,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 萧天寒领兵正在城下琢磨着怎么攻城。正在这时,他忽见城上竖起了白旗,紧接着新开城的城门开放。 有几名大齐军卒在城门口高喊:“对面北辽的将军,我家韩总兵弃暗投明,愿意献城归顺大辽,还望将军收录。” 萧天寒一听是哈哈大笑:“好好好,你家总兵有此觉悟,立下大功一件,本将军一定重重有赏!弟兄们入城!” 说着萧天寒把大刀一挥,一马当先冲进城内。他身后的数万北辽军也紧跟着像潮水一样冲进了城内。就这样,北辽军兵不血刃进了新开城。 辽军这一进城,把城里的百姓吓得是四散而逃。因为都说北辽人凶狠异常,每到一地都要大造杀孽。 百姓这一乱,反而阻碍了辽军前行。许多北辽军心中大怒对着百姓是一阵乱砍。 这时,正赶上唐天胜领着一众将官和一队人马来到街上,两方人马一下子打了照面。唐天胜一见北辽军行凶,心中大怒,率领兵马杀向辽军,两下展开大战。 且说,唐天胜领着人马与北辽军一阵厮杀。唐天胜凭着跨下马掌中枪一阵冲杀,一众将官和军卒紧跟其后。不少辽军倒在了他们的刀枪之下。 怎奈,大批辽军如同潮水一般越聚越多,唐天胜和手下的众人渐渐支持不住了,形势是越发的危急。 欲知唐天胜等人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六四回唐天胜拼死突围韩福生降辽受封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萧天寒率领大军兵不血刃就冲进了新开城。随即,大批辽军在城中展开了一阵屠杀,不少的百姓死在了北辽骑兵的弯刀之下。 新开城的副总兵唐天胜大闹议事厅之后,领着一众的偏将、副将以及一队临时集结起来的千余名亲信人马冲到了新开城的街上,正好撞见北辽军在城中大肆行凶。 唐天胜大怒,当即率领一众军卒和北辽骑兵展开厮杀,双方人马各挥刀枪混战在了一起。 且说那唐天胜武艺高强,跨下马掌中大铁枪是十分骁勇。他纵马舞枪,一马当先杀向辽军。一阵冲杀之下,数十名辽军骑卒成了唐天胜的枪下亡魂。 在唐天胜的身后,十几名偏副战将以及一众的大齐军卒也纷纷舞动手中的刀枪跟在唐天胜的战马后头向辽军杀去。 这千余人都是新开城守军中的精锐,众人一阵厮杀之后,北辽军卒倒下了一整片。一众北辽军卒见这队齐军如此勇猛,心里都有些害怕,纷纷退避,有些不敢上前。 唐天胜一看忍不住笑道:“这群辽狗无用之辈,诸位,且随我杀退辽狗,守住新开城!” “得令!”众位将士齐声应和。随后唐天胜把掌中的铁枪一挥,就要领着众人杀散这群辽军,好冲出去招集更多的军卒来夺回新开城。 可就在这时,就听见四面八方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杀啊,拿啊,不要让大齐的南蛮跑了啊,抓住南蛮当头的赏赐千金啊!” 随着这一阵阵的喊杀之声响起,从四面八方冲出了数十支北辽的军队。那总数能有近万人。这些个北辽军从四面杀来封住了唐天胜和手下将士的各处退路。显然北辽的援军到了。 唐天胜立马横枪,双眼紧紧盯着从四面掩杀而来的北辽军卒。他的双目之中充斥着一股熊熊的怒火。 他心里头明白,如今这北辽的援军一到,自己想要率军冲出去,招集军卒夺回新开城怕是难如登天。 这时,包围上来的一众北辽军已经和唐天胜手下这支临时集结起来的千余人的齐军队伍交上了手。双方人马各自舞动刀枪一场好杀。 双方打斗了一阵,唐天胜手下的千余名齐军虽是城中守军中的精锐士卒,个个都可以以一当十。但辽军同样是骁勇凶狠之辈,而且在人数上有着压到性的优势。 时间一长,千余名齐军就有一二百人死在了北辽军的弯刀与长枪之下,剩下的军卒们也是个个带伤,体力逐渐支持不住了。 唐天胜一边打着,一边观察着两边的情况。他发现辽军似乎越聚越多,自己这边的情况也越发危急。他明白今日自己想要守住新开城是不可能了,要是再不走,自己和手下的将士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想到这,唐天胜把牙一咬,心一横,满是不甘地大喝一声:“弟兄们,随我突围,杀出新开城!” 说罢,唐天胜催开跨下骑着的这匹黑马,舞动手中的这条大铁枪,往正东方向杀去,那里正好是新开城另一道城门的方向。 唐天胜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若是从辽军入城的城门突围必然希望渺茫,因此他果断选择了另外一道门避开辽军的主力。 唐天胜跃马挺枪带领手下剩余的数百骑兵和一众的将官呐喊一声,如猛虎一般向东面杀去。 东面的辽军见此情景纷纷上前阻拦,但他们那里挡得住这群齐军的精锐?唐天胜一马当先手起一枪就把守在东面的领军都督给挑落马下。 紧接着唐天胜身后的将士们也是各挥刀枪一阵的冲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无数的辽军士卒倒在了齐军的刀枪下,剩下纷纷退走闪开了一条道路。 唐天胜率领众将士杀手出了一条血路后,是直奔东面的城门而去。果不其然,这一路上没碰到多少辽军。众人很顺利地来到了城门口。 这里的城门也开着,但只有少量的辽军从这道门入城。唐天胜率领众人一鼓作气杀散了守在这里的小股辽军,冲过城门,杀出了新开城。 按下唐天胜一行人暂且不提,单说这新开城中。随着,唐天胜的退走,城中的反抗也逐渐弱了下来。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厮杀,城中的战斗才终于结束了。 不少反击的齐军倒在了北辽军的弯刀下,剩下都是韩福生的亲信,纷纷跪地投降辽军。辽军掌控了全城,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折损了三五千人。 这让北辽的先锋萧天寒是怒火中烧,他本以为有人献城投降,这场仗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轻松取胜,哪知道还会有如此大的损失。特别是他听说还有一股齐军突围而逃,更是险些破口大骂。 萧天寒领着一众将官骑着马直奔城中的议事厅而去。就在这时,新开城的总兵韩福生率领一众亲信前来迎接。 韩福生来到萧天寒的马前躬身施礼:“末将韩福生,拜见萧将军。”说着,韩福生的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萧天寒看了看韩福生,心中十分恼火。要不是韩福生如今这般模样,他还以为自己中了诈降之计。 萧天寒强压怒火道:“韩将军弃暗投明,功劳不小。皇上曾有言,投诚的将领皆可以守地之名封爵。韩将军如今你可就是我大辽的新开侯了!” “末将多谢皇上,多谢将军,日后定为大辽效犬马之劳。”韩福生听了十分高兴,连忙叩首谢恩。 萧天寒说罢,又看了看韩福生,眼中似乎有着一道寒光闪过。韩福生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忙道:“不知萧将军还有何事,请尽管吩咐,在下一定办到。” 萧天寒闻言轻笑了一声:“韩侯爷,但不知我大军入城的这些损失,你打算如何赔偿?” 这一句话,把个韩福生吓得是魂不附体。这正是:为保富贵降番奴,谁料厄运从天降。 欲知韩福生会如何应答,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六五回萧天寒秋后算账唐天胜枪挑福生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萧天寒刚给韩福生封了侯爵,便厉声质问他如何赔偿自己大军入城的这些损失。 这一句话把刚才还心中暗自欢喜的韩福生,吓得就是一哆嗦,真可以说是魂不附体。 前文书说了,新开城的副总兵唐天胜大闹议事厅,险些一剑把韩福生的脑袋给砍下。韩福生当时就被吓破了胆,整个人直接躲到了桌子底下。 随后,北辽军兵临城下,唐天胜为了保守城池这才暂时放过了韩福生,并召集了大部分的偏副战将在城中与北辽军打了交手仗。 整座议事厅里,就剩下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韩福生以及他手下的那一帮子亲信。 城里头齐辽两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打得是十分热闹。而这位胆小如鼠的韩总兵从始至终都在议事厅里的桌子底下猫着,和那动物猫冬差不多少是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阵,城里的喊杀之声逐渐弱了下来,城里的这一场大战也是终于结束了。议事厅里韩福生的一些亲信上前想把自家的这位将军从桌子底下给拉出来。 韩福生心里头还是不放心,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为了保险起见,韩福生专门派了一名亲信去城里查探情况。 那名亲信出去以后,时间不大急匆匆地跑回来和韩福生说,北辽军已经入城了,现在全城在辽军的掌控之下。 韩福生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他连忙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整理整理自己的盔甲,随后率领一众的亲信出了议事厅前去迎接北辽军。 韩福生原以为,有自己献城投降,辽军占领全城定然十分轻松,到时自己立下如此大功定会得到辽人的重用,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 韩福生压根就不知道,辽军为了占领全城折损了数千人马,萧天寒气得火冒三丈。他一心还在想着自己的美事。因此当他听到萧天寒的质问,魂好悬没吓飞了。 且说韩福生被萧天寒的一句话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答。他看了看萧天寒结果被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架势仿佛不给不给出个满意的答复,萧天寒会一刀要了他的性命。 韩福生一看不好,只得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道:“呃,不知萧将军受了何种损失,在下一定尽力包赔。” “何种损失?哼!侯爷的手下做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吗?”萧天寒冷喝一声:“我大军入城后遭到了极为顽强的抵抗,折损了许多人马。这些损失,侯爷打算如何赔偿!” “啊,这......”一时间,韩福生被问得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有些不明白,凭唐天胜手下那点人马为何能对辽军造成如此大的伤亡,以至于萧天寒如此愤怒。 萧天寒见韩福生半天没说话,不由得冷笑一声:“本将军还听说,反抗的主谋乃是侯爷当年的副手,如今已然逃出城去。莫非侯爷是要诈降戏耍我等不成!” “不不不!”韩福生被吓得连连摆手:“在下万死不敢欺瞒将军,绝对是诚心归顺大辽。 至于这反抗一事乃是齐将唐天胜所谓,他不识时务,竟敢对抗大辽天兵。请将军放心,在下一定亲手将此人给抓住,献给将军以为进见之礼。”韩福生连声表着忠心。 “好!”萧天寒听了韩福生的一番话,脸庞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龙虎关一带乃是齐军主力所在,敌将必定往龙虎关逃窜。就请侯爷领五千兵马为先锋前去捉拿敌将,本将军随后就到!” “呃,在下领命!”韩福生略微迟疑了一下,只得无奈拱手领命。他看得出来,萧天寒此时很是愤怒,自己若是还有所推辞,恐怕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萧天寒见韩福生答应下来,随即一笑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在此预祝侯爷,马到成功。” 随后,韩福生招集手下的亲信,点起了新开城中的五千多降兵,辞别了萧天寒,出了新开城往龙虎关的方向追去。 萧天寒则领着麾下的北辽大军在城中短暂休整,接管城防。等一切处理完毕,萧天寒也率领人马直奔龙虎关而去。 按下辽军暂且不提,单说唐天胜等人。唐天胜率领众人杀出了新开城,一直跑出了五六里地来到僻静之地才停了下来。 唐天胜点视手下人马,还剩下三百骑兵,将官还有五人。唐天胜在暗暗咬牙:“都是那韩福生狗贼,卖了城池,否则我大齐儿郎怎回遭受这般损失,下次遇见我定要取了他的狗命!” 唐天胜想了想,如今辽军在后虎视眈眈,齐军主力在龙虎关周围集结。唯有前往那里才最为稳妥,同时也好让大帅早做准备,迎击辽军。 想到这,唐天胜遂率领手下人马,认准了方向,催马直奔龙虎关而去。 一行人马一路兼程向龙虎关进发。走了能有个三四天,这一天正往前走着,众人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的喊杀之声。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有一股中原的骑兵打着辽国旗号正在对他们穷追不舍。这股人马足有数千人,为首的一将满身戎装,跨下马,掌中一口大刀。 唐天胜一眼就认出领兵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卖国求荣的鼠辈韩福山。唐天胜当时勃然大怒,他把枪一挥,怒喝一声:“诸位,且扎住阵脚,与他们斗上一斗!” 众人见状也是义愤填膺,纷纷高声应和,视死如归,摆开了阵势。唐天胜提马上前,一横大枪:“叛国贼子,速来受死!” 韩福生领人马正追呢,忽见唐天胜扎住了兵马,摆开阵势向自己挑战,心里不由得一阵害怕。他知道,唐天胜很是勇猛,自己不是对手,有些不敢上前。 可他转念又一想:“唐天胜手下只有区区几百人,而我带了五千人,足足是他的十倍有余,若是被他给吓住,那脸可就丢大了。” 想到这,韩福生的胆子壮了起来,他也扎住人马,提刀纵马上前与唐天胜马打对头。 唐天胜一看韩福生上来了,气得是三杀神暴跳,五凌豪气飞空。他催马挺枪怒吼一声杀向韩福生。韩福生举刀招架,二人枪刀并举斗在一处。 唐天胜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武艺高强,枪急马快,这条大铁枪使开了是刚猛无比,令人胆寒。而反观韩福生则是个武艺稀松之辈,哪里是唐天胜这样沙场战将对手? 唐天胜舞开大枪,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是招招致命。韩福生舞动手中刀,勉强挡下了唐天胜的五六枪之后,就支持不住了。 唐天胜力大枪沉,压得韩福生是喘不过气来,累得通身是汗,气喘吁吁。二人打着打着,唐天胜抡起大枪,一枪奔韩福生的头顶便砸。 韩福生一看连忙用刀格挡,大枪正好碰在刀上。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震得韩福生两臂发麻,手一松,大刀是脱手而飞,掉在了地上。 韩福生一看兵器被人震飞了,正在慌张。这时,唐天胜抓住机会,纵马向前,手起一枪正扎中韩福生的前胸,这一下给扎了个透心凉。 韩福生惨叫一声是死于非命。唐天胜把两膀一晃,将韩福生的尸首是挑落马下。这位卖国求荣的新开侯爷,还没当几天就到阎罗殿报道去了。 唐天胜枪挑韩福生后,立马横枪往对面看了看,他朗声喝道:“对面的弟兄们,你们都曾是我大齐的好儿郎,唐某相信你们只是一时被韩贼胁迫,才做了这般荒唐事。 如今韩贼已死,你们再无束缚,若还是我大齐热血男儿,就请与唐某一道抗击辽贼,莫要一错再错!” 其实,韩福生带出来的这几千降兵中大部分,都是满腔热血的报国儿郎。他们都不愿意卖国降辽,奈何韩福生与辽人不断胁迫,无奈之下才被迫当了叛军。 唐天胜的这番话就好像一阵惊雷一般在这数千降兵中炸响,不少的降兵都明白了过来,瞬间有了主心骨。 大批的降兵举着兵器向唐天胜这一面跑来。一边跑,一边喊:“我等愿随唐将军抗辽!”不多时,唐天胜的周围又聚起了两三千人马。 剩下的千余降兵都是韩福生的亲信,他们一看自己的主子死了,顿时吓得是四散而逃。 唐天胜看着身边的一众儿郎,心中百感交集。他把枪一摆:“三军儿郎,且随我回师龙虎关!”说着,唐天胜调转马头,就要领着众将士继续向龙虎关进发。 就在这时,只听身后有一阵喊杀声传来。唐天胜回头一看,远处烟尘四起,大队辽军铁骑朝这边杀来,军中高挑着一面“萧”字将旗。 唐天胜目光微微一凝,手中铁枪紧握了几分,他知道,一场大战就要来了。 欲知唐天胜如何与辽军对敌,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六六回追兵至交锋再起走线鞭天胜败阵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唐天胜枪挑韩福山,并将韩福山手下的大部兵马成功收入自己麾下。这一场追击到此算是被化解了。 唐天胜的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他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反正归来的大齐军卒,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唐天胜今日的这般做法,其实有着很大的赌博成分。他心里清楚,若是那五千兵马一拥而上,自己这三百人恐怕难逃生路。 唐天胜希望以此方法劝说众军卒迷途知返,好减轻自己一方的压力,同时也为齐军保留更多的力量。 所幸,这股人马中大多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没让唐天胜失望,大部分人都重新回到了齐军的阵营当中。 收服了这一股人马之后,唐天胜将队伍整理完毕,调转马头就要领着队伍继续赶奔龙虎关。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众人忽然再度听见了一阵喊杀之声。众人连忙回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就见有一股北辽铁骑好像一阵旋风一般正向他们这边杀来。 这股骑兵全是一群身披轻甲,手持长枪,腰挂弯刀的草原汉子,跨下骑着的都是一匹匹膘肥体壮的草原大马,一看就是辽军中的精锐骑兵。 而且这股骑兵的人数众多,足足有着上万人,可以说是声势浩大。在这支人马的最前面,有一面“萧”字将旗是迎风高挑。 在旗脚之下,有一匹菊花青,马背上端坐着一员大将。就见此人,头上戴着一顶青铜盔,身上穿着一副青铜连环甲,外罩一领皂罗袍,腰悬一柄短刀,足蹬一双牛皮靴。 此人掌中端着一口合扇板门刀,在背后还背着一个皮兜子,兜子里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往脸上看,此人生得金鱼眼,菱角口,是十分凶恶。 唐天胜一看,又有辽军大队人马追来,心中就是一紧,知道这下走不了了。他在心里盘算了一番,随后把枪一挥,让手下的数千人马摆出了一座拒马阵。 齐军将阵势摆好之后,唐天胜独自一人提马上前,用手中的铁枪虚指着对面的辽军主将做好了战斗准备。 且说对面领兵带队的辽军先锋萧天寒。萧天寒领着辽军先头部队一路直奔龙虎关的方向杀来。 他此次进军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把唐天胜给抓住好为自己死去的军卒报仇雪恨。二一个,他想领兵直奔龙虎关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再给齐军的主力来个突然袭击,挫一挫齐军的锐气。 萧天寒领着人马正追呢,刚好碰上几个韩福山的亲信逃了回来。从这些人的口中,萧天寒得知韩福生被唐天胜一枪给挑死了,其手下的兵马大多都回归了齐军。 萧天寒听了大怒,他让一名副将带着一部分人马在后面跟着,自己领着辽军骑兵加速前进,这才追上了唐天胜。 萧天寒一见唐天胜在那立马横枪等着自己,这心里头是气不打一处来,火撞顶梁门。 再看萧天寒,一抬腿摘下得胜钩上的合扇板门刀,纵马提刀是直取唐天胜。他口中怒吼道:“该死的南蛮,竟敢杀了我那么多草原勇士。今日某家要用你的人头为我阵亡将士祭灵!” 唐天胜一看辽军主将奔自己杀来,遂把掌中的这一条大铁枪一挥,怒喝道:“我把你个侵占国土的辽狗,今日爷爷定要你在枪下做鬼!” 说着,唐天胜纵马持枪,使了一招白蛇吐信往萧天寒的哽嗓咽喉便点。萧天寒摆开大刀使了一招推窗望月,把刀往上一架,这一枪正好刺在了大刀的刀头上,一时间是火花四溅。 紧接着,萧天寒顺势使出一招小鬼推磨,手中的合扇板门刀横着奔唐天胜的脖子砍来,快如闪电一般。 唐天胜一看不好,忙把整个身子往后一仰,使了个金刚铁板桥的招数,整个人躺在了马背之上。大刀从唐天胜的脸上过去了。 唐天胜躲过了萧天寒的这一刀之后,迅速一挺身在马背上重新坐了起来。随后,唐天胜的手上加紧大铁枪奔着萧天寒是分心便刺。 萧天寒摆刀往外招架,随后,往里进招。就这样,二人枪刀并举是斗在了一处。 等一交上手,萧天寒发现眼前的这个南蛮还真有那么两下子。此人手中的一条大铁枪使得是上下翻飞,比着一般的将官武艺要高出整整一截,不再是自己先前碰到的那些不入流的简单货色。 另一边,唐天胜也发现对面的辽军主将刀法精湛无比,气力上也与自己是不相上下,是一员不可小觑的猛将。他心里头也是加了几分小心。 两人各自施展所学的武艺,你来我往,打了能有二十七八个回合是不分胜负。萧天寒一边打,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 萧天寒心说:“此人武艺不错,短时间想要取胜怕是不容易。时间若是拖得长了,恐怕夜长梦多,生出许多变故,到时候怕是多有不便。我何不如此这般直接取了这南蛮的性命!” 想到这,萧天寒在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他一边持枪和唐天胜交手,一边用眼睛偷偷观察着唐天胜。 在一阵观察之后,萧天寒发现唐天胜全身心在与自己交手,其余并未过多防范。他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 两人又打了能有七八个照面,仍然是未分胜负。突然,唐天胜一枪向萧天寒刺来,萧天寒摆刀招架,两人狠狠对拼了一记。 随后,二人借着冲击所带来的惯性,二马一错蹬,二人是一南一北,分属不同的方向。 按照常理,此时二人应该各自圈回战马再度交手。可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萧天寒伸手从背后的皮兜子里抽出了一条走线鞭,随后,他猛一回身一个犀牛望月将走线鞭向唐天胜打去。 那位说,什么是走线鞭?这是一种暗器,头前是一支铁鞭,在鞭的尾部绑着一条长长的绳链,在绳链的末端有鹿皮挽手可以套在使用者的手上。使用者甩出走线鞭可以打很远的距离。 萧天寒苦练这种暗器多年,早已是炉火纯青,打走线鞭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他一抖手,走线鞭带着一道寒光,直奔唐天胜而去。 唐天胜做梦没想到萧天寒有这一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鞭就到了。只听“啪”的一声,铁鞭结结实实抽在了唐天胜的背上。 唐天胜只觉得嗓子眼发甜当场抱鞍吐血。随后,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是翻身落马,不省人事。 萧天寒见状大喜:“南蛮受死!”他飞马提刀直奔唐天胜。齐军的众将士见主将落马,有心去救,奈何来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唐天胜殒命。 萧天寒来到唐天胜近前,高举大刀就要结果了唐天胜的性命。可就在这时,就听见一声弓弦响动,紧接着一道寒光扑奔萧天寒的面门。 欲知萧天寒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六七回白延寿智救唐天胜神臂箭会斗走线鞭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唐天胜与萧天寒二人交手。萧天寒为了取胜,用出自己苦练多年的暗器走线鞭。 唐天胜敌不住萧天寒的走线鞭,被一鞭正好抽在背上,当时被打得是口吐鲜血,翻身落马,昏迷不醒。 萧天寒抓住机会,提马上前,将手中的合扇板门刀高高举起,就想一刀结果了唐天胜的性命。眼看着,唐天胜就要身首异处,死于非命。 就在这紧关节要的时候,就听得远处“嘎吱!”传来一声弓弦响动,紧接着“嗖!”的一声,一道寒光直奔萧天寒的面门射来,快如闪电一般。 眼看那道寒光就要射中萧天寒的面门 那道寒光的力道很大,倘若真射中了,萧天寒的脑袋非得被穿漏了不可。 还得说萧天寒身为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反应迅速。他一看不好,连忙一拉马的缰绳,跨下的青鬃马一下子闪到了一边。 接着,萧天寒把大刀往外一架“叮当!”一声,一支雕翎箭正好射在萧天寒的刀上,随后掉在了地上。 萧天寒挡下这一箭后,扭头一看,只见远处有一支骑兵足有三千余人,这支兵马打着大齐旗号,队前有一面“白”字帅旗迎风招展。 旗脚之下有一人盔甲全身,跨下马,手里拿着一张黑金大弓,得胜钩上挂着一口锯齿狼牙刀。显然,刚才的那一箭正是此人所射。 那位说,来的人究竟是谁?书中交代,领兵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大齐顺州军中的大将白延寿。 白延寿是怎么来的呢?原来,辽军过江,连破宁越、新开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龙虎关。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听说有一支败军从新开突围而出,便想着派兵前去接应一番,好为边军保存一支力量。 王胜招集顺州军的众将一商议,众人都认为应该这么办。顺州军的副帅赵忠和大将白延寿二人当即请命,愿意带兵前去接应从新开城突围而出的兵马。 王胜点头同意,当即传令,让白延寿领精兵三千先行,又让赵忠点齐一万精锐人马,随后出发。 赵忠和白延寿两人接令在手,点起一万三千精兵,兵分了两路,一前一后往新开城的方向赶去。 白延寿率领着自己麾下的三千名精锐骑兵,一路急行军,好像风驰电掣一般往新开城的方向赶去。 白延寿领着人马走了能有一天多的功夫,正往前走着,忽然他听见前方喊杀连天,似乎两方人马打起来了。 白延寿心中一动,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是新开城突围的兵马正在与北辽的追兵交手。想到这,白延寿马上加鞭,带领人马全速前进,终于赶到了交战地点。 也是无巧不成书,白延寿赶到时,正好看到唐天胜被辽军主将打落马下,危在旦夕。 白延寿见状是急中生智,他连忙从背后摘下自己的黑金大弓,从走兽壶中抽出一支雕翎箭。 随后,他张弓搭箭,对准了辽军主将的面门就是一箭。这才箭射萧天寒,救下了唐天胜。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白延寿箭射萧天寒之后,领着人马来到了疆场。这时,唐天胜手下的军卒已经把自家主将抢回,抬到后面疗伤去了。 这些军卒一看援兵来了,顿时是士气大振。白延寿把手一挥,让自己手下的三千精兵和唐天胜手下的人马一起重新摆好了阵势。 随后,白延寿将手中的那一张黑金大弓重新背在了自己背上。然后,一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那口锯齿狼牙刀,提马直奔疆场。 另一边,萧天寒见齐军的援兵已到,心里也是加了几分小心。他一看对面的齐军主将上来了,也忙把合扇板门刀在手中一擎,催马迎了上来。两人在疆场上是马打对头。 白延寿勒住战马,用刀一指:“对面辽将,通名受死!”萧天寒也把掌中的大刀一摆:“某家在石元帅帐下听用,扫南先行官萧天寒是也!你这南蛮又是何人?” “我乃顺州军的大将白延寿。你这辽狗竟敢伤了我大齐边军这么多袍泽兄弟,今日本将军定要让你在刀下做鬼!” 萧天寒一听这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他。”他早已听过白延寿的名号,一下山,大败令狐云救下金刀卫,凭一手箭法救下老帅雷山,连败辽军数员大将。 此人年纪虽轻,但战功赫赫,勇猛无比,乃是大齐顺州边军当中一位颇有名气的青年猛将。 萧天寒一听是白延寿,心里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他在心中暗想:早听说此人武艺非俗,今日遇上他我可要多加小心。 想到这,萧天寒大笑道:“哈哈哈,某家久闻白将军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某家今日就来讨教一下白将军的刀法。” 说着,萧天寒催开坐下战马,直奔白延寿冲来。同时,他双手举刀,一个力劈华山,大刀直奔白延寿的顶梁劈了下来。 白延寿一看萧天寒的大刀奔自己劈来,出手如电,足见其刀法造诣高深,心里也是一惊,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对待。 再看白延寿,把手中锯齿狼牙刀一横往上招架。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柄大刀在空中相碰。震得两人在马上一晃,两匹马各自倒退了好几步。 两人各自勒住战马,单手提刀。心中都暗暗佩服对方有把子力气。随后,两人各自纵马舞刀抢到垓心,二马相交,双刀并举是战在一处。 等一伸上手,萧天寒发现这白延寿果然名不虚传,此人武艺比起自己是只高不低。一套无影刀法,虚虚实实令人防不胜防,萧天寒不得不加倍小心。 另一边,白延寿也发现萧天寒的刀法出众有着独到之处,乃是一位劲敌。因此,他也摆动大刀,抖擞精神和萧天寒展开厮杀。 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了四十几个回合是未分胜负。白延寿一边打着,一边心中暗想:“这萧天寒武艺果然高强,我一时难以取胜。 而且他还有暗器傍身,若是在这么打下去,恐被他暗算。我何不先下手为强,用我的神箭赢他。” 想到这,白延寿虚晃一刀是拨马败走。萧天寒见状催马舞刀在后面就追:“南蛮休走,留下命来。” 两人一逃一追,很快离得近了。白延寿心中暗喜,悄悄取下黑金大弓,抽出一支雕翎箭,猛地一回身对着萧天寒就是一箭。 一道寒光直奔萧天寒的双眼射去。白延寿一向箭无虚发,他对自己很有信心,认为这一箭定能把萧天寒给击败。 哪知道,这支箭还在半路,就见一道黑光闪过,“叮当”一声白延寿的那支箭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击落了。 白延寿见状吃了一惊,连忙定睛一看,就见萧天寒的手上正握着自己的那条走线鞭,他正是用此鞭击落了白延寿的箭。 原来,萧天寒和白延寿有着一样的心思,他在追白延寿时,暗自取出了走线鞭也想凭暗器取胜。不料,他刚把鞭打出去,白延寿的箭也到了,这才造成了如今的结果。 萧天寒见状也是一阵后怕,若非自己出鞭及时自己非被射死不可。白延寿在对面哈哈大笑:“辽狗,来来来,你我再来分个上下。” 说罢,白延寿一松弓弦,又是一箭射来。萧天寒忙把走线鞭一甩,挡下了这一箭。 白延寿见状又抽出三支箭,三箭一起射出。萧天寒忙把走线鞭一卷,又将这三箭给接了下来。 随后,萧天寒舞鞭要打白延寿。白延寿一看不好忙使了个镫里藏身,躲过了这一鞭。随后,他又翻身坐起向萧天寒射箭,两人再度交手。 简短截说,两人一个用箭,一个用鞭,又较量了多时,还是未见输赢胜败,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欲知二人交手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六八回二将恋战再交手两帅皆临又对峙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顺州边军的大将白延寿领兵前来接应从新开城突围而出的唐天胜等人。 白延寿正好遇上前来追击的北辽扫南先行官萧天寒,两人话不投机,当场交起手来。 两人都是用刀的高手,各自施展平生所学的武艺,展开了一场大战。奈何,二人武艺在伯仲之间,一连数十回合下来,两人是不分胜负。 白延寿恐怕夜长梦多,为了尽早取胜,他暗中取下了自己背后的那张黑金大弓,想要凭借自己的一手箭法取胜。 却不料,萧天寒心中和白延寿有着一样的心思。他也暗中取出自己的走线鞭,想用自己的暗器功夫取胜。 结果,白延寿的箭射出去了,萧天寒的鞭也打出去了。雕翎箭和走线鞭相碰,两人再次打了个平手。 两人见此情景,遂一个用箭,一个用鞭开始了新一轮的比拼较量。两人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仍然是未见输赢胜败。 这时,两边的军卒纷纷摇旗呐喊为自家的主将加油助威。“咚咚咚!”齐辽两边的鼓手们,纷纷抡圆了胳膊把,卖力地敲着战鼓。一时间是鼓声震天,气势十足。 这时,萧天寒见自己的暗器不能取胜,便把暗器重新收好,抬腿又摘下合扇板门刀,大喝道:“南蛮,你我且再来比试比试刀法!” 白延寿此时也是杀得性起,他一看萧天寒要重新和自己较量刀法,于是也把自己的黑金大弓重新背好了,双手紧握那口锯齿狼牙刀,冲着萧天寒大笑:“辽狗,就让你再看看爷爷的本事!” 说罢,白延寿催动跨下战马,双手高举锯齿狼牙刀,一个力劈华山奔着萧天寒的头顶便砍。 萧天寒一看,也催动跨下的菊花青,提马上前。随后,他把掌中的合扇板门刀一横使了一招横担铁门栓,往上一架,两柄大刀再度相碰。 两匹战马又一次被震得各自倒退数步。随后,萧天寒圈回战马,举刀往里进招,白延寿摆动锯齿狼牙刀往外招架。二人就这样双刀并举,你来我往地再度展开交锋。 这一回,二人再度交手和先前的那一次截然不同。这一次,两人采取的都是刚猛的进攻方式。 不管是白延寿还是萧天寒都使足了力气,舞动大刀是奋力拼杀。比起先前的那一次交手,二人的刀法都少了许多灵动,更多的是气力方面的较量。 两人都攒足了力气,两柄刀每一次相碰都发出一声巨响,可以说得上是真打实凿。战场上发出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两柄刀时不时擦出不少火花,好似这两人在战场上开起了铁匠炉。 两人一连对拼了能有二三十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这时的两人都累得是通身是汗,脸涨得通红,握着刀的那只手也都有些略微发抖,显然两人都是累到了极点。 两人一边喘着气,一边挥刀继续交手。这时两边的军卒也不敲鼓,也不呐喊了,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位猛将交战。众人谁也不知道这两位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么个时候,众人就听见,有一阵马蹄之声从远处传来是由远而近。众人闪目寻声望去,就见有着一支北辽军正飞马往战场这边赶来。 这支北辽军人数众多足足有三万余人。前面都是身披轻甲,腰挂弯刀,手持长枪,骑着草原大马的骑兵。在后面跟着的则是大队手持刀枪,身穿胡服,身强体壮的步卒。 在这支北辽军中有着一面黑色的帅旗高高飘扬。大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石”字。旗脚之下,有一匹玉面紫骅骝昂首嘶鸣。 马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头戴一顶凤翅金盔,身披锁子黄金甲,外罩一领绿罗袍,足蹬牛皮靴,胸前横担花狐尾,脑后飘扬雉鸡翎。 此人腰里挂着一口宝剑,手中提着一杆宝戟名为青龙单边戟。此人一身金甲,纵马舞戟是威风凛凛。 在战场上打斗的二人见变故突生,纷纷收招定式,停止了交战,各自策马回归本部军队。白延寿用眼睛一看,当时就吃了一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北辽大帅石磊。 白延寿当时心里就是一动,手不由得紧握着大刀。他心中暗想:“没想到石磊来的这么快,这下我该如何是好?” 另一边萧天寒见自家大帅来了,心里是喜出望外。他连忙上前道:“末将拜见大帅!” 石磊看了看他,冷声道:“萧将军,你身为先锋,连破数城,功劳不小。但你不该如此冒进,险些断送了我大辽许多兵马,下不为例,退在一旁!” “是,末将领命,多谢元帅。”白延寿答应一声,一圈自己的战马是退归本队。 石磊把戟一挥,命众将士摆开阵势。随后,他提马上前,用手中宝戟一指:“对面的齐将可是白延寿?” “然!”白延寿单手提刀,朗声喝道,两只眼睛带着杀意紧紧盯着石磊,是十分警惕。 石磊看了看白延寿的周围哈哈大笑:“白将军神勇,本帅已然知晓。可如今你身边仅有着数千兵马,如何能挡住我大辽铁骑?倒不如归顺我大辽,凭将军本事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呸!姓石的你听着,本将军堂堂边军将领为国捐躯又有何妨,岂能与尔等番奴为伍!少要多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着,白延寿回马对唐天胜手下的军卒说:“你们且把唐将军送回边关,我们留下断后。” 新开城的军卒们见状纷纷表示不愿离去,要与同袍同生死共患难。这时,唐天胜也恢复了些许,他也表示不愿离去,情愿死在战场之上。 白延寿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带着自己手下的三千骑兵摆好了阵势,准备拼死一搏。同时也催促着新开城的军卒赶快突围。 对面的石磊看了,大喝道:“今日尔等南蛮一个也走不了,儿郎们,随本帅冲阵!”说着,石磊一挥戟,就要领着手下大军开始冲杀。 这三五万辽军要是真的一起冲阵,那白延寿等人可就真得吃不了兜着走,半点都讨不了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军的身后突然烟尘四起,喊杀连天。有一支万余人的精锐骑兵也直奔疆场而来。 他们个个骑着骏马,一手持枪,一手持藤牌,腰挎短刀是装备精良气势十足,一看就是精锐人马,在队伍打着一面火红的大旗上写“烈虎军”三字。 队前有一面素白缎的帅旗迎风招展,大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赵”字。旗脚下有一员大将。 此人头戴夜明盔,身披亮银龙鳞甲,外罩百花袍,腰悬紫电剑,足蹬虎头靴,跨下闪电白龙驹,掌中一条八宝陀龙枪。 此人银甲素袍,白马长枪,威风凛凛,身前身后,真有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来的是谁?正是那如今顺州军的副帅银甲枪仙赵忠。 且说赵忠率领万余骑兵赶到疆场瞬间把白延寿等人给护在了当中。白延寿一看赵副帅来了,心里也是着实松了一口气,忙上前道:“参见大帅。” 赵忠扫视四周后,摆了摆手:“白将军,你们辛苦了。且在一旁休息,剩下的交给本帅!” 说罢,赵忠催开坐下的闪电白龙驹,舞动手中这条八宝陀龙枪,来到疆场。随后,赵忠立马横枪,冲着对面的石磊大喝一声:“石磊,且休逞凶,可敢于本帅一战!” 赵忠此言一出,如雷贯耳。对面辽军阵中一时竟无人答言这正是,银甲枪仙临战阵,单人独骑震敌胆。 毕竟不知此战如何结果,齐军能否成功脱险,且听下回分解。 番外十二写一封信给后周世宗柴荣 世宗: 展信佳。 我常常在想,如果排出一个五代皇帝实力的榜单,凭你的文治武功一定能名列榜首。 你少时经历坎坷,早年经商,后弃商从戎,练就一身武艺,随姑父郭威征战四方,屡立奇功,因功而身居要职。 29岁那年,你的全家死在了后汉隐帝刘承佑的屠刀下,悲愤交加的你助姑父郭威以清君侧之名率军攻入汴梁。 几经周折后,你们不仅报了灭门血仇,还终结了后汉短短四年的国祚,建立了后周政权。你被后周太祖郭威收为养子进封为晋王。 还是皇子身份的你,就展现出了不凡的政治能力。你以皇子身份治理澶州,使得该地盗匪无踪,内政修明。 后来,你任职开封尹,判内外兵马事,同样干得风生水起,政绩斐然。出色的政治能力和太祖的偏爱使你最终取得了皇位继承权,成为了后周第二位君主。 登基后的你年富力强雄心勃勃。当王朴预言你至少能在位三十年时,你豪迈地立下了“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的大志。 你想尽一切办法整军经武,充实财政,明修内政,后周在你的治理下迅速实现了富国强兵。随后你开始实施十年平天下的大计。 你带领精兵三败南唐,夺下淮南十四州,使南方得以安稳,接着你率军北伐辽国计划收复燕云十六州,兵锋锐利的周军连战连胜,迅速收复了三关三州。仿佛燕云十六州能迅速回归,中原的门户即将重新建立。 但天有不测风云,上天似乎和你开了个大玩笑。病魔悄悄地找上了正值壮年的你。你病倒在北伐的征途中,北伐被迫终止。 回国后,你病重不治,不久你带着壮志未酬的遗憾逝世了,时年三十九岁,这一年才仅仅是你登基后的第六年! 世宗,你原本指望用三十年创造出一个太平盛世,可上天却仅仅只给了你六年时间,你真是天妒英才的最真实写照。 想必弥留之际的你,也有过当年诸葛武侯五丈原施法向天借寿一纪的念头吧?你临终前托孤于你最信任的臣子赵匡胤,却不料不久后,他发动陈桥兵变使十年周室换了天。世宗,当你在九泉之下目睹最信任的人的背叛,内心该是有多么痛苦,多么悔恨啊! 世宗,我是多么想看看你壮志已酬后的天下啊。或许那时,燕云已复,辽国再也无力南侵,中原的北大门将牢不可破;或许那时的你会找到更好的方法解决遗留多年的藩镇割据问题。 后世也许将不会出现重文轻武的局面,军队战斗力将超越汉唐巅峰,后世的靖康之耻将不会发生。 或许那时的后周政治经济文化将得到全面发展成为第二个大唐王朝......但随着你的早逝,这一切的美好景象都成了泡影。 世宗,上天虽然只给了你六年时间但你这六年的文治武功已足以证明你的能力,足以让你位列五代皇帝实力榜的榜首。 后世对你也有极高的评价,许多史学家称你为一代英主,后来更是让你加入了“中国十大贤君”的行列。九泉之下的你看到这些评价,一定会很高兴吧。 此致 敬礼!                  一个千年后的历史爱好者 第一六九回两帅再遇小交锋,飞针神技巧撤军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银甲枪仙赵忠领着万余精锐骑兵来到疆场救下白延寿、唐天胜等一众将士。赵忠率领大军列阵与北辽大帅石磊展开对峙。 且说,赵忠跃马挺枪,来到两军阵,用枪一指,大喝道:“石磊,可敢与本帅一战!” 赵忠这一嗓子真好像半空中打了个霹雳一样,把对面的一众辽军全给震住了。一时间,对面是鸦雀无声。 石磊骑着自己的那匹紫骅骝,手里提着青龙单边戟,双眼紧紧盯着对面那位银甲素袍的使枪将领。 石磊清楚的记得当年在青龙坡一战,那赵忠与自己大战了足足两天两夜。自己使尽了所有的手段,最终还是败在了他的手里。那一次的南下也是随之惨败。 石磊一向自诩武艺天下第一,初次下山就败在了赵忠的手中,这让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够甘心? 回到北辽的这些年,石磊一直勤加练习武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报了这青龙坡之仇。他这一次领兵南下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赵忠再与他较量一番。 石磊领着三万人马本来是来救援萧天寒和他手下的先锋部队,怕他孤军深入有什么闪失,重蹈当年沙里金的覆辙,没想到在这碰上了赵忠。 面对自己的这位劲敌,石磊的双目中射出了两道精光,脸上的神色也颇为复杂。有愤怒,有不甘,有兴奋,同时还有一抹深藏着的恐惧。 赵忠见石磊单手提着青龙戟,双目紧盯着自己却迟迟没有上前。赵忠于是又喊了一声:“石元帅,先前倒是耀武扬威,可如今因何不战?” 随着赵忠的这一声冷喝落下,石磊脸庞上的那些复杂神色一扫而光,眼中有着一股熊熊的战意燃起。 再看石磊,催开胯下的那匹玉面紫骅骝,把手中的青龙单边戟一抖,直奔疆场而来。 他口中还喊着:“赵忠,休要大言不惭,今日本帅定要一雪前耻,报了那青龙坡之仇!” 赵忠一看石磊催马摇戟奔着自己冲杀而来,一不慌,二不忙,把掌中的八宝陀龙枪一摆,一催胯下的闪电白龙驹,这匹宝马良驹蹄跳咆嚎是直奔石磊而去。 两人各自催战马来到垓心。石磊一抖手中的青龙戟使了一招蛟龙出海向赵忠的前胸刺去。 这条青龙戟带着一点寒芒直奔赵忠的心口窝,真好像一条青龙出洞一般迅捷无比,比起当年还要快上几分。 赵忠看着石磊掌中那条比起当年还要狠辣几分的青龙单边戟,目光微微一凝,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石磊这一出手,赵忠就明白,石磊的武艺比起当年强了足有一倍。 赵忠见状也抖擞精神,摆动宝枪招架。随后,他挺枪往里进招。二人枪戟并举,插招换式斗在了一处。 两人打了能有十几个回合。赵忠一边打,一边心里暗暗吃惊。他发现,几年不见,石磊的武艺的确高了许多,许多招式比当年更加凶狠越发的难对付。 另一边,石磊也发觉,赵忠的枪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而且功力比当年也提升了七八分。自己虽然苦练这么长时间,想要轻易取胜还是不可能。 又打了能有八九个回合,赵忠心里暗暗想道:“临出兵时,王元帅告诫过我等,切不可恋战。 如今这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收兵回关了,等到来日在疆场之上,我再与此人酣斗一场。” 原本,赵忠救下白延寿和唐天胜等人之后,就可以立刻撤军而走。但赵忠一看北辽领兵带队的是大元帅石磊,当时心里就是一动。 赵忠也听闻石磊回国之后进行了长期的苦练,武功进步不小。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石磊的武艺究竟到了何种程度,探探他的底。 这样等到日后与石磊交手时,也好多几分把握。因此,赵忠这才与石磊当场动手,打了这场交手仗。 两人各施手段,交手了二十多个回合下来,赵忠对石磊的武艺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和判断。这场交手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因此赵忠便有了收兵的念头。 且说赵忠心里有了收兵的念头后,便一边打着,一边思考撤退的办法。他原本想着虚晃一枪,退回本部军队,然后直接带兵撤回龙虎关。 但赵忠转念一想觉得此法并不稳妥,若是被北辽军钻了空子一拥而上,那怕是会多出不少的麻烦,弄不好损失还不小。 而且如此行事少了一股气势还有损边军的军威,对军队的士气也有着不少的影响。 赵忠又继续在脑海中冥思苦想。他在心中暗暗说道:“我得想出一万全之策,既能安全退兵,又能不弱了我边军气势,最好能在石磊那留下点记号。哎,有了。” 赵忠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我何不还他一暗器,也算为唐将军报仇了!” 想到这,赵忠右手持枪和石磊继续交手,左手腾出来,暗暗从皮囊里取出三枚银针。随后,赵忠趁着石磊不备,一抖手,三枚细长银针奔着石磊射去。 三枚银针,一枚奔石磊的面门,另外的两枚奔着石磊的两只眼睛。三道银光来势汹汹,带着无边的杀气。昔日救命的银针如今成了索命镰刀。 石磊打着打着,突然看见,三道银光扑奔自己而来。吓得他连忙舞动青龙戟,好不容易才将那三枚银针给尽数挡下。 石磊撤回画戟还想再战,却见赵忠已然策马回归本阵。赵忠单手提枪冲着石磊一笑:“石元帅,今日本帅还有要事,恕不奉陪,改日再战!收兵!”说着,赵忠把枪一挥就要收兵撤退。 石磊一看大怒:“暗箭伤人的南蛮,休走!冲!”石磊一挥大戟,数万辽军呐喊一声向齐军冲杀而来。 赵忠一看冷笑一声:“放箭!”一声令下如山倒,齐军的弓箭手们张弓搭箭对准辽军就是一阵齐射。箭似飞蝗,又如雨发,不少辽军士卒倒在了箭雨之中。 其余辽军连忙退走,举着盾牌抵挡箭雨。等这阵箭雨过后,再看齐军是踪迹不见早已撤往龙虎关了。 石磊气得直咬牙:“好个狡诈的南蛮。传令三军就地扎营,等待后续大军。”“是!”众将士齐声应诺,迅速扎好了营盘。 按下辽军怎么等后续人马不提,单说赵忠。赵忠领着众将士又赶了大半天的路终于在黄昏时分来到了龙虎关城下。 城头的军卒一看是副帅领兵回来了,连忙打开城门。赵忠率领人马,陆续进了龙虎关。 刚一进关,迎面正碰上一名军卒飞马而来。这名军卒来到赵忠的面前,在马上一拱手:“副帅,大帅有请!” 欲知大帅王胜找赵忠所为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零回赵白回城报军情众将齐聚议番兵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道,赵忠凭着自己的飞刀绝技击退了北辽大帅石磊。随后,他带领着一众人马顺利撤回了龙虎关。 不料,赵忠骑着马刚一进城,就看见有一名军卒骑着马来到他面前,拱手道:“副帅,大帅有请,请您速去!” “哦,大帅找我所为何事?”赵忠听了军卒的话,心里不禁有些纳闷,到底有什么急事,自己刚回来,大帅就急着找自己。 “大帅在议事厅,招集众将商议军情,听说副帅回来了,特命我请您和白将军前去议事。”那名军卒又一拱手道。 “好,你且先行回去告诉大帅,我随后便到。”“是!”那名军卒答应一声,调转马头离去、 赵忠又一挥手叫过一旁的几名军卒,让他们把受伤的唐天胜等人抬下去治伤。几名军卒拱手领命,两人一组抬着唐天胜等几位受伤的将官下去疗伤。 等处理完了一切的事情之后,赵忠又让一名副将领着人马返回驻军营地。随后,他带着白延寿骑着战马赶奔议事厅而去。 赵忠与白延寿二人骑着战马一路疾奔,很快来到了龙虎关议事厅的门口。两人甩镫离鞍,纷纷跳下战马。随后,二人迈大步进了议事厅。 等进了议事厅,两人用眼睛这么一看,整座大厅里站满了人。这座大厅内,有近百人,盔明甲亮是分立两旁。 这些全都是顺州边军中有名的大将,可以说十几万边军的所有主将全都聚集在了这里。 两人抬眼往前面看去,只见正中央有一人盔甲全身,居中而坐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此人正是如今顺州军的大元帅王胜。 在王胜的上垂首位置,坐着一位须发皆白,金盔金甲的老将军。老将军满身的戎装,虽已年过六旬,但精神饱满,老当益壮,威风不减当年。 这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正是顺州军的上一任大帅,如今的监军,双枪老将军雷山。 两人见两位大帅都在大厅里坐着,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微微闪烁。两人的心里头暗自思付:“连老帅都出面了,看来大帅对此次辽军的情况颇为重视啊。” 赵忠与白延寿二人遂迈步上前,冲着王胜与雷山两人一拱手:“末将见过大帅,老帅。” 王胜见两人来了,摆了摆手道:“二位将军免礼,一路辛苦。救援之事如何了?” “回禀大帅,我二人已将唐将军和其手下人马尽数救回,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请大帅放心。”赵忠拱手答道。 王胜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如此甚好,二位将军此番功劳不小。”说罢,王胜叫过一旁的军卒给赵忠和白延寿两人上了功劳簿。 随后,王胜又看了看二人道:“本帅今日招众将前来,就是为了商议如何击败辽军,二位将军权且入座。” 两人闻言答应了一声,转身回到班位中,各自找了个位置站好了。直到现在,人算是都到齐了。 王胜见众将都已经到齐了,便用眼睛往下扫了扫,随即缓缓开口道:“各位将军,如今北辽军再度南下,大军压境。 意图谋夺我大齐江山社稷,害我大齐百姓。诸位皆是我边军良将,可有退敌之策?” 王胜的话音刚落,就听堂下有一人高声喊道:“大帅不必忧心,那群北辽番奴屡次南下都是大败而回,这一次他们也肯定讨不了好。只要我全军将士上下一心,定能将其击败。” 众将闻言回头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顺州军中出了名的陷阵猛将,烈虎军猛字营的指挥使金斧天王赵猛。 王胜听了赵猛的这番话,微微地摇了摇头:“赵将军不愧为我边军的一员虎将勇气可嘉。不过面对辽军万万不可轻敌大意。” 王胜顿了顿,又开口道:“本帅听闻,辽军此番可以说是准备充分。那北辽的扫南大元帅石磊集结了三川六国的精锐人马二十万外加十万灰杉军,共三十万人马奔我边关杀来,可谓来势汹汹。 而且,石磊还带了北辽有名的上将一百多人,更有其新收的十二员猛将相助。传闻这十二人都是万里挑一的勇武之将,每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主。我等此番还需从长计议。” 赵猛听了撇了撇嘴道:“元帅休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家威风,在俺看来那什么塞北十二猛没什么了不起的。俺赵猛一个人出马,凭着手中双斧,就可把他们全打趴下!” 众将听了也不敢笑,众人心说话:“怎么这赵忠还是这等莽撞,和那活宝差不多少。” 赵猛的话音刚落,军师张清辞连忙起身,摇着铁扇道:“赵将军不可轻敌大意,那塞北十二猛个个都是石磊亲自选拔,绝非等闲之辈。” 这时,白延寿也站起身来道:“军师所言甚是有理。末将前者与那塞北十二猛之一的萧天寒有过交手。此人力大无穷,刀法十分出众,更有一条走线鞭十分厉害。 唐天胜唐将军就是败在了萧天寒的走线鞭之下。若不是末将凭借箭术与他周旋了几招,怕是也要遭了他的毒手。 据此推知,剩下那十一人也并非等闲可比,我们还需认真对待。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王胜和众将听了白延寿的话,连连点头,脸上都有着凝重之色浮现。赵猛在一旁听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 赵猛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赵忠狠狠瞪了一眼。赵猛一看大哥生气了,不敢多说,只得把头一低,闭口不言。 赵忠随即也起身道:“大帅,老帅,诸位将军。方才白将军所言不假,那萧天寒的确厉害。不仅如此,那北辽大帅石磊这些年也长进了不少,我们对他也要多加小心。” 王胜和众将听了赵忠和白延寿二人的话,脸上的神色也越发凝重。他们心里清楚赵、白二将是和辽军交过手的,他们的话定然不假。 看来此次辽军果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绝对不好对付。一时间,议事厅里的气氛略有些沉闷。 王胜居中而坐思索了片刻,遂开口道:“此次辽军南下固然来者不善,可我边军整军操练日久,也是战力强劲。 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且与那辽军打上一仗,再做道理。” 众将听了元帅的话,皆拱手领命,齐声应诺道:“请大帅放心,我等谨遵大帅将令。” 王胜见状点了点头,刚想开始分兵派将。众人就听见龙虎关城外开了锅了。是号炮连天,人寰骂战,杀声四起。 紧接着,就见有一名军卒急匆匆跑进议事厅,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大帅,各位将军,大事不好。” 欲知有何祸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一回北辽军兵围龙虎关金斧王会斗萧天寒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顺州军大元帅王胜在议事厅中,正准备分兵派将。这时,众人忽然听见城外号炮连天,杀声阵阵,好像开了锅一样。 众人当时就是一愣,正在这时,一名军卒急匆匆跑进大厅向上禀报:“启禀大帅与诸位将军,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王胜连忙问道。“回禀大帅,如今,那北辽扫南大帅石磊领大军三十万,已然兵临城下,请令定夺。” “哦,这帮番奴倒是来得挺快。”王胜闻听此言,冷笑了一声。随后,王元帅冲着众将一笑道:“诸位将军,且随本帅登城,看看那辽军如何嚣张。” 众将闻言皆拱手领命:“末将谨遵元帅将令。”随后,元帅王胜与监军雷山两人率先出了议事厅,几十员大将紧随其后,也迈步来到了外面。一行人在王胜的率领下直奔龙虎关的城头而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龙虎关北门的城墙之下。众人顺着城马道迈步登上了北门的城头。 大元帅王胜手扶着城垛口,定睛往城下观看。其余众将则是站在王胜的身边左右,往城下看去。 众人定睛往城下这么一看,果然如那名报信的军卒所言,北辽军的大队人马已然尽数来到了龙虎关城下。 此时的龙虎关城下,已经扎好了一大片的连营。这片连营占地甚是广大,足有近百里地。 就看那连营当中,帐篷挨着帐篷,马号挨着马号,是一眼望不到头。正如一句俗语所言:“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扯地连天。”如今这三十万大军的连营扎下,把个龙虎关是团团围住。 在这座北辽军的连营当中,刀枪密布,各种旗帜层出不穷。大旗好似高粱地,小旗多如牛毛,当真是旗幡招展,号带飘扬,十分得壮观。 而且这片连营扎得颇有章法,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真可以说得上是攻守兼备。 王胜与众将在城头之上,观看北辽军营多时,互相对视了一眼,众人的脸庞上皆是有着凝重之色浮现。 众人心里头都在暗暗地赞成石磊,此人安营扎寨,排兵布阵,颇有法度,果然是熟读兵书,文武双全的帅才。 “咚!”众人正在城头上看着,忽然间就听见,北辽的连营中是一声炮响,惊天动地。 众人闻听就是一惊。王胜把手一挥,城头上的边军士卒立刻紧握手中的刀枪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一声炮响过后。就见北辽军的营门打开,从营盘中杀出一支五千人的精锐骑兵。这些骑卒个个身披轻甲,手提长枪,胯下骑着草原大马是杀气腾腾。 这支精骑杀出营盘后在城外摆成了一字长蛇阵。此时天色已然逐渐暗了下来。城头上和城外的辽军队伍中都点起了无数灯球火把,一时间把城外照如白昼一般。 就见,辽军队前的两杆门旗往左右一分,一匹玉面紫骅骝是一马飞出。马上端坐一员北国大将。 此人金盔金甲,大红袍,腰悬宝剑,手提一杆青龙戟,正是北辽的扫南大元帅石磊。 再看石磊,催马提戟来到龙虎关城下,抬头往城头之上观瞧。石磊一眼就认出了城头为首的,全装甲胄的顺州军大帅王胜。 于是,石磊把青龙戟在得胜钩上挂好了,双手一抱拳,冲着城头施了一礼:“王元帅,别来无恙。” “托石大帅的福,本帅一切安好。”王胜在城头微微一笑,拱手还礼。 随后,王胜一手扶着城垛口,开口道:“敢问石大帅,当年北辽已交纳降书,承诺永不犯境。而你如今又兴兵攻我边关是何道理?!” “哈哈哈哈!王元帅,当年某家在中原兵败受辱,如此大仇,自然要报。某家回国筹备日久,领兵南下自然为报此仇!” “哼!尔等番奴果然毫无信义可言,真乃朝三暮四之辈。”王胜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我且战场相见,本帅定叫你知道我大齐边军的厉害!” “好!王元帅果然爽快。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一早,再开兵见仗。”说罢,石磊调转马头回归本队是收兵回营。 王胜见北辽撤了兵,遂也率领众将下了城头,回到了议事厅中。回到议事厅后,王胜又与众将简单商议了一番,便让众将各自离去。众将辞别元帅,各自散去不提。 一夜无话,转眼来到了次日平明。天光微微放亮之时,顺州军元帅王胜和一众边军将领已然齐聚议事厅,商议军情。 众人正商议间,忽然有一名小校跑进来报告:“启禀大帅,现有辽军大将在外面讨战,请令定夺。” 王胜闻言,用目光扫视着众将:“哪位将军愿意出马,去打着头一阵?”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高声道:“大帅,末将不才,愿打这头一阵。”紧接着,一名全身乌金盔甲的黑袍大将站了出来。王胜一看此人正是金斧天王赵猛。 王胜一看赵猛请命出战,点了点头:“好,赵将军,本帅命你领兵五千,出马交战,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末将领命!”赵猛答应一声,拱手领命,高高兴兴地下去了,到了外面,赵猛点起自己麾下五千人马,开北门是响炮出兵。 赵猛率军杀出北门,在城外摆好了阵势,立马持斧在门旗下往对面观瞧。就见对面有一支数千人的北辽骑兵也摆开了阵势。 在辽军队伍的前面,有一面“萧”字大旗是迎风飘摆。旗脚之下有一匹菊花青昂首嘶鸣。马上之人,全身披挂,手中倒提着一柄合扇板门刀,是威风凛凛。 赵猛看罢多时,把马往前一提,掌中双斧往左右一分,高声喊喝:“对面番将,通名受死!” 萧天寒立马横刀在旗脚下一看,见对面齐军出了兵了,为首的是一位身穿乌金甲,手持双斧,身骑黑马的黑脸将军。此人满脸的杀气,看着也是一员猛将。 萧天寒见对面主将已然出阵,遂催马上前,把大刀一横:“要问我,某家乃是石元帅帐下大将萧天寒。南蛮你叫何名?” “哦,原来你就是萧天寒。俺听闻你伤了我边军不少将领,今日就让你尝尝赵猛爷爷双斧的厉害!” 说罢,赵猛抡起双斧奔着萧天寒的脑袋便砍。萧天寒见赵猛双斧来的凶猛,不敢怠慢,双手举刀,往上招架。 赵猛的两柄斧子一前一后落在刀上,三件兵器相碰发出几声巨响。两人都被震得在马上一晃悠。 赵猛一看大笑:“好小子,力气果然不小,再来!”说着,他舞动双斧往里进招,萧天寒摆刀招架,二人就这样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两人打斗到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这二位,一个斧法精奇,一个刀法出众,当真是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两人一边打着,一边都在心里称赞对方武艺高强。 又打了五六个回合,仍然是胜负难分。突然,萧天寒虚晃一刀,拨马败下阵去。 赵猛打着打着,一看萧天寒败了,心里高兴,催马在后面是紧追不舍:“番奴休走,留下头来!”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很快相隔不远。赵猛正往前追,忽然他眼睛一花,就见有一道黑光奔自己而来,还带着风声,显然是件铁器。 赵猛当时心里一凉,知道上当了,想躲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铁器奔自己打来。 欲知赵猛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七二回赵猛轻敌负重伤楚魁救场斗天寒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猛率军出战与北辽大将萧天寒交手。二人大战三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二人打着打着,忽然,萧天寒虚晃一刀,拨马败阵而走。赵猛一看大喜,策马在后头就追。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拉近了距离。赵猛催马正往前追着,忽然就见,一道黑光奔自己打来,还带着风声。 那位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书中交代,萧天寒使得乃是败中取胜的招数。 萧天寒与赵猛交手了三十余合,未见输赢胜败,萧天寒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他没料到,自己居然接连两次都碰上了劲敌,这赵猛和那白延寿一样难对付。 “看来这顺州边军中当真是猛将如云,真不愧是战力在大齐排名第一的强大军队。”萧天寒心中忍不住暗暗称赞。 萧天寒一边打,一边在心中思考着取胜的对策。萧天寒在心里暗暗想道:“这赵猛的武艺与我在伯仲之间,时间长了,恐怕得两败俱伤,我得想点别的办法才行。” 萧天寒想了想,最终打定了主意:“看来还得用我的暗器取胜。”想到这,萧天寒一边打着,一边用眼睛观察着赵猛的一举一动。 萧天寒发现,赵猛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了和自己的交手上,可以说是无暇他顾。萧天寒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想到这,萧天寒这才虚晃一刀,是拨马便走。果然如他所料,赵猛立功心切,拍马舞斧在后面是紧追不舍。 做大将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萧天寒人在前面跑,两只耳朵听着身后战马的马蹄之声。 萧天寒听着赵猛的战马离着自己越来越近,逐渐进入了走线鞭的范围。于是,萧天寒暗暗取下自己背上的走线鞭,猛一回身,使了个犀牛望月,一抖手,走线鞭如闪电一般向赵猛打去。 赵猛正追着,忽然看见一道黑光挂着风声,奔自己前心打来。赵猛大惊,定睛一看,那是一条带着绳链的铁鞭。 赵猛心知自己上当了,想躲已然来不及,这一鞭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赵猛的前胸。 那走线鞭甩出去的力量比普通的暗器要大上好几倍,这一下实打实地抽在了赵猛的前胸上。只听“啪!”的一声,这一鞭把赵猛的护心镜给打了个粉碎。 赵猛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嗓子眼发甜,双眼发黑。赵猛心知不好,要吐血。赵猛心知,这口血一吐,自己非得昏过去不可。 于是赵猛用力想把血给压住,好歹等回了本队再吐,这要是晕倒在战场上,自己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哪知道,萧天寒的这一鞭力道太大,赵猛根本压不住体内的那口血。他哇的一声,鲜血从口中喷洒而出。 吐完这口血之后,赵猛就觉得四肢发软,浑身不得劲。他刚想拨马败回本队,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翻身落马,是昏迷不醒。 萧天寒回马一看,赵猛被自己一鞭打落马下,人事不省,心中大喜,催马舞刀,就想结果赵猛的性命。 顺州军的五千军卒一看,主将出了事,心里都十分慌张。众军卒有心上去抢救,怎奈根本来不及。萧天寒骑着马眨眼就到了赵猛近前。 萧天寒举刀就砍,一众齐军士卒都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仿佛下一霎,赵猛就要身首异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有人大喝一声:“番奴住手!”紧接着,一阵金风响动,一条金杵直奔萧天寒的胸口打来。 萧天寒见状,惊出一身冷汗。这一杵要是打上,自己是非死不可。他连忙收回和扇板门刀,使了个海底捞月往上招架:“开!” 刀杵相碰,发出一声巨响,把萧天寒阵震得在马上一晃悠,差点摔落马下。萧天寒吃了一惊,连忙勒住战马定睛观看。 就见对面一将杀来,此人一身犀牛皮盔甲,掌中一条混元紫金杵,胯下骑着一匹宝马良驹名为千里浑是威风凛凛。 就听这员大将大喝道:“番奴,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且让楚魁爷爷来教训教训你!”说着,楚魁催动胯下的千里浑,抡起混元紫金杵一个泰山压顶往下就砸。 萧天寒连忙举刀招架,楚魁力大杵沉,萧天寒费了老大劲儿,才把金杵给崩出去。 随后,萧天寒摆刀往里进。就这样,二人刀杵并举是战在一处。那边厢,几名大齐军卒趁势往上一闯,把赵猛给救回本队。 那位说,楚魁是怎么来的?原来,大帅王胜不放心赵猛,于是率领众将士登城观战。王胜一眼认出萧天寒是诈败。怕赵猛有失,遂命一旁的楚魁前去救应。 楚魁领命飞马出城,刚一出城,就看见赵猛被萧天寒一鞭打落马下,危在旦夕。楚魁这才飞马而来,用金杵挡下了萧天寒那致命一刀,救了赵猛的性命。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楚魁与萧天寒二人交手。楚魁知道萧天寒刀法娴熟,不好对付。所以,他一上来就把自己那三十六路破天杵给施展了出来。 再看楚魁,把掌中的这条混元紫金杵舞动如飞,一杵紧似一杵,一杵快似一杵,连着砸了萧天寒十几杵。 萧天寒没想到,楚魁的进攻竟然如此猛烈,真好像暴风骤雨一般。萧天寒一时间竟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摆刀不断招架。 萧天寒舞动大刀,凭着自己的刀法,好不容易才将楚魁这十几杵给尽数挡下。把他累得,满头大汗,双手微微发抖,险些握不住大刀。 萧天寒心中暗暗吃惊:“此人好大的力气,而且他的这套招式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当真十分厉害,我可要多加注意。” 萧天寒正想着,就听楚魁大笑道:“辽狗,你果然有两下子,来来来,我看你能接几杵!”说着,楚魁舞动紫金杵就要继续进攻。 萧天寒一看不好,连忙调转马头是回马败阵而走。楚魁在后头一看,冷笑一声:“番奴,就让爷爷来试试你那鞭子究竟有何了不得之处!” 说着,楚魁单手提着金杵,另一只手一拍坐下的宝马千里浑,那马一声嘶鸣,四蹄蹬开,驮着楚魁就追了下去。 欲知二人交手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三回挨走线战马落荒败三将辽军大胜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楚魁出阵与北辽的先锋大将萧天寒,展开了又一场厮杀。 楚魁一上来就使出了自己的那一套三十六路破天杵。“当当当”一连十几杵。把萧天寒给震得两臂发麻,双手微微发抖,好悬握不住手中的合扇板门刀。 萧天寒胯下的这匹菊花青,也被震得接连倒退了能有七八步,是昂首嘶鸣:“唏溜溜!” “吁!吁!吁!”萧天寒单手提着自己的大刀,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战马的缰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这匹菊花青给带住。 萧天寒在马上重新坐稳了,把合扇板门刀横担在铁过梁上,心里咚咚咚直跳:“娘的,这南蛮当真力大,这也就是我,要换了旁人,怕是得把命给交代在这。” 萧天寒正想着,就见楚魁大喝一声,抡起手中的混元紫金杵奔着自己的头顶砸来。萧天寒一看不好,连忙把大刀挂在战马的得胜钩上,是拨马便走。 楚魁在后面一看萧天寒败阵而走,大吼一声,催动胯下骑着的宝马良驹千里浑舞动手中的混元紫金杵在后头就追。 那位说了,这萧天寒是真败吗?书中交代,萧天寒这一回败阵有些半真半假的味道。他的确被楚魁那如暴风骤雨般的打法给吓住了。 萧天寒害怕再这么打下去,自己不死也得落个重伤,于是拨马败走,这是一。二一个,萧天寒心里不甘心失败,还想着用自己的走线神鞭来个败中取胜,扭转战局。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萧天寒和楚魁二人,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萧天寒骑着马在前面一边跑,一边用耳朵听着身后的马蹄声。 萧天寒听着听着,感觉到楚魁的战马离着自己逐渐进了。于是,他把大刀在得胜钩上挂好。偷着从背上背着的皮囊里,取出了自己的走线鞭,手掌套在了鹿皮套上。 又过了一阵,萧天寒判断着时机差不多了,遂猛然一回身,一抖手,“唰!”的一声,一丈多长的走线鞭,如一条蛟龙一样向楚魁的面门狠狠地抽去。 这一甩力道极大,要是真给抽上,楚魁的两只眼睛非得被抽瞎了不可,甚至有可能当场落马而死。 再说楚魁,楚魁心里知道萧天寒有走线鞭在身,很是厉害。他也想会上一会,于是楚魁虽然在后面紧追不舍,但心里头早已加了防备。 他一看,萧天寒猛一回身,一道黑光奔自己的面门而来,情知不妙。他连忙往马背上这么一趴,走线鞭从楚魁的头顶一下子过去了。 萧天寒一看,自己这一下居然被楚魁给躲过去了,心里也很是意外。不过,他随即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悄悄翻动了一下子自己的手腕子,往回一拉。 他这一拉不要紧,走线鞭“唰!”的一下又回来了,直奔楚魁的后方打来。楚魁刚躲过了萧天寒的第一下,还没来得及高兴,万没想到,第二下从后面反着打上来了。 楚魁这一回再想躲,已然来不及了,只听“啪!”的一声,走线鞭正好打在宝马千里浑的屁股上。 前文书说了,走线鞭的头部是一条铁鞭,那是镔铁打造而成,十分坚硬。这一下抽在千里浑的屁股上,当时就打出了两道血口子。 把这匹宝马良驹给疼的,四蹄离地,连连怪叫,整个给打惊了。楚魁紧紧扣住马的铁过梁,判官头才没从马背上掉下去。 再看这匹宝马良驹怪叫一声,四蹄蹬开,翻蹄亮掌,顺着战场的西北方向就跑下去了,是落荒而走。 却说萧天寒一鞭打惊了楚魁的战马,看着他落荒而走,萧天寒的心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刚才他要不是用走线鞭取胜,恐怕再打下去,自己非死即伤。 萧天寒单手提着自己的走线鞭,另一只手一拉坐下这匹菊花青的缰绳,就想要策马回归本队,自己今日连赢两阵,立下许多功劳,可以得胜收兵了。 就在这么个时候,萧天寒就听见有人大吼一声:“呸!番奴,伤我兄弟,还想离去,不要走,且接某一刀!” 话到人到,就见一匹快马从齐军的队伍中飞驰而出,马上之人顶盔挂甲,掌中一口锯齿狼牙刀,是满身的杀气,正是大将白延寿。 前文书说了,白延寿和楚魁有着八拜之交。楚魁出战萧天寒,当哥哥的白延寿不放心兄弟,便在后面为兄弟观阵。 萧天寒一鞭打惊了楚魁的战马,楚魁落荒而走,白延寿在后面看得真切。他一看自己的结义兄弟落荒而走,心中大怒,这才飞马提刀出阵要为楚魁报仇雪恨。 且说萧天寒一看来的是白延寿,心中也是一惊。他心里清楚,白延寿不光刀法出众,而且箭法造诣颇深,能用箭与自己的走线鞭斗个不相上下,是个劲敌。 萧天寒心的话:“不好,白延寿这一来,我怕是讨不了好。走也走不掉,怎么办呢?” 萧天寒的心里很是着急,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如今那白延寿一心复仇,缺少理智,我何不趁此机会再用走线鞭对付他。” 想到这,萧天寒趁着白延寿的战马还未到近前,一抖手,走线鞭再次向白延寿打去。 果然如萧天寒所料。白延寿一心要为兄弟报仇,头脑发热。他一看走线鞭来了,竟不管三七二十一,举刀往上就架。 不料,那走线鞭是软中带硬的兵刃,会拐弯。白延寿一刀架了个空,走线鞭一拐弯,奔着他的腰大打来。 白延寿忙一扭身,躲得慢了点,鞭来的快点。白延寿的腰眼被走线鞭给划了一下。那鞭是铁的,那东西划在身上谁受得了? 白延寿疼痛难忍,伸手一捂腰部,另只手提着大刀是拨马败回本队。 就这样,萧天寒凭着自己的这一条走线鞭在龙虎关下,一日之内,连败齐军三员大将,是大获全胜。 欲知白延寿性命如何,齐军日后如何应对,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四回出师不利边军思对策首战告捷北辽皆开颜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白延寿为了给自己的结拜兄弟楚魁报仇雪恨,二次出马准备与萧天寒交手。 萧天寒趁着,白延寿头脑发热,再次将自己的走线鞭甩出。白延寿情急之下,将手中的大刀举起,想把萧天寒的走线鞭给崩出去。 不料那走线鞭是软中带硬的家伙,白延寿一刀架空,走线鞭一拐弯,奔他的腰间打来。 白延寿躲闪不及,被萧天寒一鞭正好打在自己的腰眼上。白延寿一时间疼痛难忍,用手一捂腰眼,拨马败回本队。 等战马到了门旗之下。白延寿再也坐不稳马鞍鞒,是翻身落马。一众齐军士卒一看不好,连忙架起受伤的白延寿是鸣金收兵。 再说萧天寒,他在龙虎关下连胜三阵,可谓是大获全胜。萧天寒满心欢喜,拨马回归本队。把刀一挥:“收兵!” 数千辽兵敲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在萧天寒的率领下是欢欢喜喜凯旋回营不提。 却说齐军败回龙虎关,几名军医迅速赶来,用担架把白延寿抬下去疗伤。这时,在城头观战了许久的众人也在大帅王胜的带领下顺着城马道下了城头。 大帅王胜带着一众将官下了城头,急匆匆地向议事厅赶去。不一会儿,一行人回到了议事厅当中,原本空荡荡的议事厅再一次挤满了人,是铁甲铮铮。 大帅王胜居中而坐,二目如电扫视了一番议事厅中的众位将官。随后,王元帅缓缓开口道:“诸位将军,今日观战,看那番将,刀法出众武艺高强。 尤其是那件暗器十分厉害,三位将军都败在那番将的暗器之上。可本帅征战多年,不曾见过那等暗器。不知在座的诸位将军,可有人识得那暗器?” 王元帅说完了,用眼睛看了看众将,想从众将口中知道答案。可众将一听也是面面相觑,似乎众将也不知道这件暗器究竟是什么。 这边军中的将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由普通军卒提拔上来在沙场摸爬滚打数年的将官。 这一部分将官并没有拜师学过武,他们的武艺是在战场上摸索磨练出来的。他们自然对暗器没有什么了解。 而另外一部分则是拜师学艺多年,艺成下山后投奔边军,抗敌报国的将官。这些人虽然对暗器有一定了解,但大多了解不深。 然而走线鞭又恰好属于那种相对偏门的一类暗器,这些将官一时间没想起来。因此是无人答言。 又过了一阵,金臂二郎赵义,突然眼睛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连忙迈步出班,冲着大帅王胜一抱拳:“大帅,番将所用的暗器名为走线鞭。 此鞭软中带硬,灵活机动,而且能打一丈多的距离,威力着实不小。此法也很是难练,一般没有几年苦功是练不成的。” “哦!”大元帅王胜听了赵义的这番话,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此法果然十分厉害!” 不一会儿,王胜似乎想到了什么,两只眼睛微微发亮,对赵义说道:“赵将军既然认得番将的暗器,不知可有那破解之法?” 王胜说完了,用眼睛紧盯着赵义。不仅如此,议事厅里的近百员大将都用眼睛看着赵义,众人都希望,他能拿出对付走线鞭的办法。 赵义见状,苦笑了一下:“大帅,诸位。当年我学艺之时,曾听家师讲过,走线鞭的克星乃是走线锤。 可那走线锤也是奇门兵器之一,我们在短时间内想找到回这项绝技的人根本不可能。” 众人听了赵义的这一番话,原本那眼中微微亮起的光又变得黯淡了。 过了一会儿,王胜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本帅听闻将军的飞刀堪称神技,不知将军可有办法用飞刀破了那番将的走线鞭?” 赵义冲着王胜一拱手:“回禀大帅,那番将的走线鞭已然大成,凭借末将飞刀最多只能和他打个平手,如前者白将军用箭对付走线鞭一般。” “哦,原来如此,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王胜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有着忧愁之色浮现,众将也有些忧虑。 这位北辽的先锋萧天寒此时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众人的心头。一时间,议事厅中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压抑。 王胜又思索了一阵,随后,传令众人一切从长计议,坚守城池。若是再遇到萧天寒一定要加倍小心。众人纷纷领命离去。 按下边军将士如何坚守城池暂且不提,单说北辽先锋萧天寒。萧天寒领着得胜之军回到大营。随后,他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萧天寒迈步进了中军大帐,只见中军大帐里大将、偏将、副将各种将领足有一百多人是分列两旁。大帅石磊是居中而坐。众人都在等着萧天寒的到来。 大帐中的众将见萧天寒回来了,眼睛都齐刷刷地朝他看去。大帅石磊更是站起身来问道:“萧将军,战况如何?” 萧天寒冲着石磊一抱拳:“回禀大帅,末将不才,大胜而归。是这么这么回事。”萧天寒就把今日自己出阵交战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石磊听了是大喜过望,心中那股前者战败的郁气被这捷报一扫而光:“哈哈哈哈!萧将军连胜三阵,大挫敌军锐气,果然勇猛无比,本帅甚是欣慰。” 萧天寒忙冲着石磊鞠了一躬,谦虚道:“大帅过奖,些许小胜,不敢居功。” 石磊把手一摆:“萧将军不必过谦。来啊,摆酒给萧将军贺功。”一声令下如山倒,众军卒纷纷开始准备。 时间不大,酒宴已然摆好。众人入席。石磊拉着萧天寒坐在自己的旁边坐在了主席。众将在一边设了次席作陪。 石磊端起酒碗来:“萧将军骁勇善战,为我大军赢得首胜,其功不小。本帅提议,我等众人敬萧将军一碗。” 说着,石磊率先站起身来,一手端着酒碗往萧天寒的方向一递,随后众将也纷纷起身,端起酒碗齐声道:“敬萧将军!” 萧天寒见状忙拱手道:“多谢大帅,多谢诸位,俺先干为敬。”说着,他端起酒碗是一饮而尽。众人也随之喝完了碗中的酒。 随后,众人重新入座,推杯换盏,大快朵颐开始庆贺胜利。众人吃吃喝喝,一直到了黑天才各自散去。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次日平明。北辽扫南大帅石磊升帐议事,众将纷纷都来到了中军大帐。 石磊往下看了看,见众将都已到齐,遂开口道:“诸位将军,齐军首战已败,士气受挫,我等应抓住机会,尽快拿下龙虎关。今日,哪位将军愿意出战?” 石磊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高喊:“大帅,这一阵且交给我来!” 欲知是何人请命出战,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五回摩利之请命出战金瓜锤会排扒木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萧天寒连胜三阵,北辽首战大获全胜。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大喜,命全军摆酒祝贺。 转眼到了第二天的平明,石磊升帐议事,询问众将何人愿意出马去打这第二阵。 石磊的话音刚落,就听大帐中有一人高声喊喝:“大帅,这第二阵且交给我来!” 这一声喊声若巨雷,把整座中军大帐给震得嗡嗡直响。众人闻声闪目观瞧,就见从班位中大踏步走出一条大汉。 此人身高足有一丈二尺,是膀阔三停,虎背熊腰,身强体壮。头戴牛皮盔,身披牛皮甲,足蹬牛皮靴,一身牛皮甲胄,真好像一头蛮牛一般。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红眉毛,金鱼眼,颔下有着一部好似血染的红胡须是十分凶恶,好像那煞神入了人间,又仿佛恶鬼出了地府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仔细这么一看,请命出战的这位凶神恶煞的大汉乃是柔然国的人氏,大元帅石磊新收的塞北十二猛之一人称红毛太岁的摩利之。 再看摩利之,迈大步来到中军大帐的正中央,冲着端坐在帅位之上的大帅石磊一抱拳,瓮声瓮气地道:“大帅,俺摩利之请战第二阵,请大帅放心,末将定让那帮南蛮有来无回。” 石磊一看是自己手下的大将摩利之讨令出战,心中顿时大喜。石磊心里清楚,这摩利之力大绝伦,掌中一条排扒木足有一百七八十斤是分量十足。 不仅如此,此人更有一项护身绝技傍身,一般人想要伤他那是难如登天。他要是出马,那必然建功。 石磊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将军出马,必立奇功。本帅给你一支令箭,命你率领本部人马出战,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摩利之接令在手朗声道:“大帅放心,凭我手中的这根排扒木,定把那帮南蛮打得落花流水,还请元帅与诸位静候佳音。” 说罢,摩利之辞别元帅,转身迈步出了中军大帐。到了外面,有两个军卒一前一后给摩利之抬过他的那件兵器----金顶排扒木。 摩利之一伸手把排扒木紧握在自己手里,他是步下将并没有马,但他天生两条飞毛腿,跑得比一般的战马还要快上许多。 摩利之单手提着自己的那根金顶排扒木,点起自己麾下的五百精锐步卒,响炮出营,在龙虎关城外摆开了阵势。随后,摩利之命人是讨敌骂阵。 早有守在城头的齐军小校看见一支辽军在城外摆开了阵势讨战,一名军卒连忙下了城头,直奔城中的议事厅前去报信。 这名军卒急匆匆地跑进了议事厅。此时,顺州军的大元帅王胜、监军雷山正在议事厅中与众将商议军情。 那名军卒迈步上前,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启禀大帅,诸位将军,大事不好。如今,又有一北辽番将率军在城下讨战,请令定夺。” “哦!这帮番奴这么快又来了,莫非欺我边军无人。哪位将军愿意出马,击退辽将?”王胜问道。 王胜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一人朗声道:“大帅,末将不才,愿意出马杀退番兵。” 王元帅闪目观瞧,就见班位之中有一人迈步而出。此人长得身材魁梧,一身铁盔铁甲十分威武。此人非是旁人正是烈虎军中的大将郑豹。 王胜一看郑豹请战,遂道:“好,郑将军,本帅给你一支将令,命你带三千人马,前去出战,千万小心。” “末将遵命。”郑豹上前紧走几步,来到王胜的面前。随后,他伸手接过令箭,转身就要走出议事厅。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高喊:“大帅,末将请求与郑将军一同领兵出战。”说着,又有一人,头戴皮帽,内衬软甲,斜披短褂,腰悬尖刀,迈步出班,拱手请命。 众人一看,此人乃是边军大将龙越。龙越与郑豹二人都是岳武宗的弟子,两人是十分要好的一对师兄弟。 再看龙越,迈步上前,一拱手:“启禀大帅,此次辽军来了不少猛将,而且我们对这些新来的番将都没什么了解。郑将军一人前去,恐怕会有些闪失。 因此,末将请求与郑将军一同领兵出战,两人同去可相互照应,比起一人独自出阵,要稳妥一些。” 王胜听了龙越的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忙点了点头:“龙将军之言很是有理,本帅就命龙将军与郑将军共同领兵出战,万望多加谨慎。” “我等多谢大帅。”龙越闻言,与郑豹对视了一眼,二人齐声领命。随后,两人辞别了元帅和众将,转身出了议事厅。 到了外面,郑豹飞身上了自己的大黑马,在得胜钩上挂好了自己的那一杆长柄金瓜大锤。龙越是步下将,腰里别着一根虎尾三节棍,跟在郑豹的马旁。 两人很快点齐了三千人马,开城门,呐喊一声,杀出城来,在城外摆开了阵势。郑豹提马向前,龙越迈步在一旁跟着,二人定睛往远处观看。 就见远处的那支辽军人数并不多,只有五百余人,而且皆为步卒,并没有一名骑兵。 虽然如此,但这五百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北国汉子,每人手里都紧握着一根铁棍,腰里挂着弯刀。是杀气腾腾,气势十足,一看就是百战精兵。 书中代言,这五百步兵,全都是摩利之亲自从数十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可谓战力强悍。 在这支五百余人的北辽步卒的最前面,门旗之下,站着一条大汉。此人身高足有一丈二尺,一身牛皮盔甲,手里提着一根金顶排扒木。 往脸上看,此人长着红眉毛,红胡须,一脸的凶相,好似凶神一般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郑豹和龙越两人看罢多时,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番将,高大凶恶,看来绝对是个硬茬子。” 就在这时,只见那名番将迈步上前,用金顶排扒木一指:“对面南蛮,滚来受死!” 郑豹见对面叫阵,遂对龙越道:“师兄且压阵,待小弟先去会斗于他!”“贤弟,多加小心。”龙越嘱咐道。 郑豹催动胯下的大黑马,舞动掌中的那一柄长把金瓜锤,飞马直奔疆场,与摩利之打了照面。 两人互相报通名姓之后,郑豹心知这摩利之不好对付。于是他率先抡起大锤往摩利之头顶便打,想要先下手为强。 摩利之一看郑豹的金瓜锤下来了,他不由得冷笑了一下,一不慌,二不忙,抡起金顶排扒木往上招架:“开!” “当!”郑豹的金瓜锤正好碰在摩利之的金顶排扒木上,两件兵器相碰就好像半空中打了一个霹雳相仿。 这一下不要紧,郑豹的金瓜锤被排扒木掂起来有五六尺高。把个郑豹给震得两臂发麻,手腕子发酸,虎口发热,好悬握不住金瓜锤。 郑豹单手提锤,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这番奴有如此神力,当真可怕。”正想着,就见摩利之上前一步,举起金顶排扒木一个泰山压顶,往下就砸。 郑豹深知摩利之的力气远在自己之上,不敢和他硬碰硬,只得用锤从旁边去拨他的排扒木。 随后,郑豹往里进招。两人就这样马步相交,兵刃并举,斗在一处。 两人各持兵器,展开一场大战。那摩利之把金顶排扒木使开了,如纺车轮一般是虎虎生风风,仗着力大降十会,发起猛攻。 别看摩利只是一员步下将,但他身材高大,又有飞毛腿。因此他应对骑在马上的郑豹,并无半点吃力,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郑豹由于气力比不上摩利之,因此只能躲着排扒木和他交战。郑豹左躲右闪,抽空舞动金瓜锤往里进攻。两人就这样缠斗在了一起。 二十回合转眼过去了,二人是不分胜负。不过,摩利之似乎消耗了太多气力,掌中的排扒木渐渐慢了下来,比不得先前凌厉。 郑豹见状眼睛一亮,心中暗想:“看来番将的体力消耗了太多,无法持久交战。该着我今天日得胜立功。” 想到这,郑豹抖擞精神,手中的长把金瓜锤招数加紧,频频向摩利之发起了反攻。 郑豹这一反击,摩利之瞬间吃紧,只得用排扒木不断招架,已然没了还手之力。 突然,郑豹用锤一晃摩利之的面门,摩利之连忙把头往旁边一偏。哪知道,郑豹这一招是虚的。 郑豹趁着摩利之偏头躲闪的功夫,金瓜锤挂着风声,直奔摩利之的左臂便打。摩利之想躲已然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郑豹的金瓜锤向自己左臂打来。 欲知摩利之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七六回刀枪不入显神威,两步相逢再开战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顺州边军的大将郑豹对战北辽军塞北十二猛之一的红毛凶神摩利之。 摩利之用一条金顶排扒木,力大无穷。他凭借自己在力量上的优势,来了个一力降十会。一时间,郑豹被摩利之全面压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可是没过多久,摩利之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郑豹见状大喜,连忙招数加紧,趁势发动反攻,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击败摩利之。 两人又打了几个回合,郑豹用金瓜锤一晃摩利之的面门,随即大锤如闪电一般向摩利之的左臂打去。 这一锤,郑豹使出了全力,金瓜锤挂着风声,狠狠地向郑豹的左臂砸去。这一锤要是真给打上,摩利之的左臂当时就得被砸个粉碎,落下个终身残疾。 摩利之似乎此时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他脸庞上的神色十分慌张连忙扭身想要躲开这一锤。 怎奈,郑豹的长把金瓜锤来得实在是太快,真可以说得上是迅雷不及掩耳。摩利之此时再想躲是为时已晚,说什么也来不及了。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大锤砸向自己的左臂。 “当!”郑豹的长把金瓜锤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摩利之的左臂之上。不过虽然打上了,可郑豹却觉得十分不好受。 就在金瓜锤落下的那一瞬间,郑豹就觉得自己的那一锤似乎砸在了一个大铁块上头。金瓜锤被震得掂起来有三四尺高。 郑豹连忙用力将自己的长把金瓜锤给死死握在手里。郑豹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就觉得一股反震之力顺着金瓜大锤径直传入自己的手臂中。 郑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一阵剧痛,当时就抬不起来了,半只手整个麻木了。郑豹定睛一看,自己握锤的那只手的虎口在两次的剧震之下已然破裂,鲜血顺着手臂往下直流。 郑豹见状心里就是一惊,他心中暗想:“这摩利之的身子怎么这般坚硬,就好像砸到铁块上一样,莫非他有铜筋铁骨不成?” 郑豹转念又一想:“我这一锤用了十成力气,摩利之算是结结实实地挨上了。恐怕他自己也不好受,不死也得重伤。” 想到这,郑豹抬眼向摩利之望去。这一看不要紧,把郑豹直接给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就见那挨了自己一锤的摩利之竟然毫发无伤,身上连一个白点都没有。 此时这条大汉,正单手提着自己的那条金顶排扒木,笑嘻嘻地盯着坐在马上,满手鲜血的郑豹。 摩利之脸上的笑容满是嘲弄:“南蛮,你是没吃饭吗,怎么这一锤软绵绵的毫无力道,给爷爷按摩都不够!来来来!爷爷今日站在这,让你再打上几锤,可千万使点劲儿啊!” 郑豹在马上看着那毫发无伤,甚至连地方都未曾挪动的摩利之,心里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番奴究竟是何等人物,我这一锤下去足以裂石开碑。 为何他却毫发无伤?莫非此人会那传说中的某种妖术邪法不成?” 想到这,郑豹忍不住厉声问道:“番奴,你受了我一锤,为何毫发未伤?莫非你会什么妖法不成?!” 摩利之哈哈大笑:“无知的南蛮,爷爷自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凭你这等小手段如何能伤得了我!” “啊!”郑豹闻听此言是大吃了一惊,他两只眼睛紧盯着摩利之,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是呆呆发愣。 那位说这摩利之当真会妖术邪法吗?非也。书中交代,摩利之用的正是自己的绝技硬气功。 摩利之曾在塞北拜高人为师,练过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的横练。这种功夫讲究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摩利之的这种功夫已然大成,运上气功,一般的兵器根本伤不了他。当真称得上是刀枪不入。 方才,摩利之为了取胜才假意不敌,引诱郑豹来打。他自己则暗暗运起气功接了郑豹一锤,将郑豹反震而伤。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郑豹见自己一锤居然伤不了摩利之分毫,他这心当时就乱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摩利之见状,冷笑一声:“南蛮,你们中原人讲究礼尚往来。你方才打了我一锤,如今我也还你一下,你可得接好了!” 说着,摩利之迈大步上前,抡起掌中的金顶排扒木对准了郑豹的顶梁往下便砸。 金顶排扒木挂着风声奔着郑豹的顶梁拍了下来。郑豹一看不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郑豹此时只剩一只手可战,根本没法用锤去招架那根排扒木。郑豹一看不好,连忙把战马往旁边一带,闪在一旁,堪堪躲过了这一击。 郑豹知道自己若是再打下去必死无疑。因此躲过这一击后,郑豹遂调转马头败回本队。摩利之见状冷笑一声:“南蛮,爷爷不杀你,逃命去吧!” 郑豹骑着战马,回归本队。等到了门旗之下,郑豹这才稍稍放下心。不料,他心里这股劲儿一松,顿时觉得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一阵精神恍惚。 龙越在一旁一看不好,连忙上前一步问道:“师弟,你感觉如何,可还安好?”郑豹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就觉得眼前一黑,翻身落马,兵刃撒手,昏迷不醒。 龙越一看大惊,忙叫过两名军卒把郑豹抬下去疗伤。随后,他抽出腰间的虎尾三节棍,迈步直奔疆场。 龙越来到疆场用手中三节棍一指:“番奴,竟敢伤我兄弟,快快留下你的狗头!” 摩利之一看又有人上来了,不由得大笑:“哈哈哈,来得好,今日某家把你们这帮南蛮收装包圆!”摩利之倒拖排扒木,甩开两条腿杀向龙越。 两员步将抢到垓心,各举兵器是斗在一处。新一轮的交手再度开始。 摩利之舞动金顶排扒木连连发动进攻,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速战速决把龙越也给打败了。 可一伸上手,摩利之发现,这员将比起先前的郑豹要难对付好几倍。龙越本身就是步下将,身手很是敏捷,甚至比起摩利之要灵活数倍。 摩利之舞动排扒木恨不得一下把龙越给砸死。龙越心知摩利之力大无穷,展开身法与他周旋起来。 摩利之一连几下全都走空了,把他气得是火冒三丈。龙越抓住机会,舞动三节棍发起反攻。 摩利之左躲右闪,遮前挡后,抵挡着三节棍的攻势。奈何,龙越棍法精湛,三节棍灵活机动,如同一条灵蛇一般将摩利之整个给罩住。 摩利之身材高大,有些动转不灵,身上一连挨了三四棍。要不是有着气功护身,非得受重伤不可。 摩利之被打得心头火起,怒喝道:“南蛮,莫要欺人太甚,某家今日定要取你狗命!” 欲知此二人交手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七回决生死二将鏖战较气力龙越惨败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龙越出马大战北辽军的大将摩利之。这两人都是步下的骁将。两人各自舞动手中的兵刃,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好杀。 两人兵刃并举,身子闪转腾挪,各自施展平生所学的武艺是奋力厮杀。一个舞动金顶排扒木,虎虎生风颇有石破天惊,裂石开碑之势。 另一个使开虎尾三节棍灵活多变,好似一条灵蛇,又如那怪蟒一般,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两人都是精通步战武艺的步战高手,武艺也是各有所长。二十几个回合过去了,两人是不分胜负。两人一时间竟缠斗在了一起。 其实,这摩利之的力气要远在龙越之上。他原本可以一上来就用气力优势把龙越给压制住,迅速掌握战局。 摩利之的心里也是这般想法,因此刚开始交手的时候,摩利之并没有太上心,认为凭借自己的金顶排扒木和一身神力可以轻松取胜。 可等两人一交上手,摩利之偷眼这么一看,当时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摩利之发现,这员齐军大将的步下功夫很是精湛,各种招式运用十分得灵活。 什么猫窜,狗闪、兔滚、鹰翻、猴上树、虎登山、蟒翻身、龙探爪......这些个步战的经典招式,这员齐军大将是信手拈来,而且运用的炉火纯青。 摩利之和龙越交手,比他和郑豹交手所耗费的精力要多出一倍不止。摩利之舞动排扒木恨不得一排扒木把龙越给砸死。 奈何,那龙越的身手很是敏捷,身法快似灵猴,又好像狸猫一般。凭着摩利之那平平无奇的轻功想要抓住他那当真是难如登天。 摩利之舞动金顶排扒木,一连砸了能有十几下,全都走空了。别说把龙越给打死,就连他的身子都没能碰到半点。 摩利之一连几招走空,心中不由得焦躁起来,掌中这根金顶排扒木的招式变得有些散乱,比不得先前那般严整,凌厉。 龙越一看,摩利之的阵脚已乱,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反攻的机会来了。于是,龙越大步向前,将自己的这根虎尾三节棍使开了,是频频发动进攻。 摩利之见状,连忙舞动金顶排扒木遮前挡后招架三节棍。奈何,这三节棍有三节,每一节用锁链相连,机动灵活,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摩利之的心绪已乱,舞动兵刃招架了一阵后,非但没把三节棍给架住,反而自己的身上挨了好几棍。 纵使摩利之有气功护身,不会伤及根本。但这几棍子下去,他也被打得生疼。 摩利之挨了几棍之后,心里这怒火更盛。他将金顶排扒木给舞动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向龙越攻去,好似一头受了伤的发疯猛虎一般,一阵乱打。。 龙越一看,摩利之发疯似地朝自己攻来,须发皆张。,真好像一头不要命的红毛凶兽一般。当时心中有些慌张,连忙举棍招架。 两人又打了能有七八个照面,摩利之是越战越勇,一根排扒木舞动得和一个纺车轮相似,呼呼挂着风声。而且招招致命,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一下给砸成肉泥。 龙越舞动自己的这一根虎尾三节棍,拼命招架。费了好大力气,才堪堪抵挡下了摩利之的一轮攻势,护住了全身。 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来,摩利之的排扒木又到了:“南蛮,你去死吧!”排扒木对着龙越的面门就打。龙越撤身闪开,舞棍招架,二人又开始新的厮杀。 打着打着,突然,龙越舞动三节棍,一个直捣黄龙,大棍直奔摩利之的小腹便点。这要是给点中了,非得把这番将的肚子给捅漏了不可。 摩利之一看不好,忙把自己手中的金顶排扒木往前一伸,想要以此来抵挡龙越的这一棍。耳轮中只听见:“咔!”的一声响亮,两件兵器碰在了一起。 龙越定睛这么一看,是大惊失色:“啊!怎会如此?”那位说发生了什么?原来,龙越这一打,摩利之一防,三节棍好巧不巧被金顶排扒木给扣住了。 龙越一看不好,连忙双手紧握三节棍,使足了力气就要往回拉,想要夺自己的兵器。 另一边的摩利之见此情景,可高了兴:“哈哈哈,南蛮,这回看你如何应对,拿来吧小子!”说着,摩利之也双手用力,紧握排扒木往回拉,想要夺走龙越的大棍. 就这样,这两位步下将,一个抢,一个夺,就这么较开了力气。龙越使足了气力,脸涨得通红,一个劲儿地把三节棍往自己的怀里拉,想要尽快夺回自己的兵器。 另一边的摩利之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哪里能让龙越轻松如愿?摩利之双膀一较力,也是全力施为,把排扒木往自己这边带。 排扒木头上的带齿的铁爪,死死的将虎尾三节棍给扣住。任凭龙越怎么使劲,三节棍是纹丝不动,两人一时间再度陷入了僵持。 短时间内,龙越与摩利之二人还能较量一番,分不出输赢胜败。可时间一长,两方的差距就展现了出来。 龙越的气力远远比不上摩利之,没过多久他的脑门子上就见汗了。随着汗水不断滴落,龙越的体力也越发不支。 反观摩利之虽脑门有汗,但依旧精神抖擞,气力不减。他一看龙越脸色苍白,体力不支,心中大喜,忙使尽全力,往回这么一拉。 再看,龙越再也握不住三节棍,双手猛地一松,整个人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扑通一声是仰面栽倒在了地上。那条虎尾三节棍被摩利之整个给夺了过去。 摩利之一抖手,那根三节棍,被甩出七八尺远,掉在了地上。随后,他冲着龙越狞笑一声:“南蛮,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说着,他大踏步向龙越杀来。 龙越心里知道不好,有心一骨碌身子爬起来逃回本部军队。奈何这下摔得实在太重,龙越连着挣扎了几次,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根本无法起身。 龙越无奈,只得躺在地上,看着摩利之冲到自己的面前,高举金顶排扒木,对准自己的脑袋往下就砸。 欲知龙越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八回赵忠神箭救龙越王胜发愁问缘由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龙越与北辽军的大将摩利之生死相斗。摩利之几招接连走空,乱了阵脚,挨了龙越好几棍。 摩利之被这几棍打得是心头火起,顿时是凶性大发。他舞动金顶排扒木,如同一只受了伤的猛虎一般,向龙越发起了疯狂的进攻。 摩利之这一发疯不要紧,龙越瞬间招架不住了,几个回合下来,龙越被摩利之的金顶排扒木打得是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又打了几个回合,龙越一个没留神,虎尾三节棍往前这么一伸,摩利之用排扒木一挡,三节棍不偏不倚正好被排扒木头上的铁爪给锁住。 龙越一看不好,连忙双手攥住三节棍,拼命往自己怀里夺。另一边的摩利之见状,也是使足了力气想把龙越的三节棍给抢过来,两人就这样较开了力气。 摩利之的力气要比龙越大上数倍,时间一长,龙越已然浑身是汗,体力不支。摩利之趁势用力,一把将龙越的三节棍给夺了过来。 龙越没了兵器的同时,自己也被这股力量给震得倒退了七八步,整个人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摩利之一看大喜,拖着排扒木,大步上前,向龙越杀来。龙越有心逃跑,怎奈,他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没办法,龙越只能眼睁睁看着摩利之拖着金顶排扒木向自己杀来。对阵的齐军士卒见主将命在旦夕,有心去救,奈何远水不解近渴,根本来不及。 那位说,弓箭手们都在干什么?事情发生在瞬息之间,不少的弓箭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边摩利之就到了龙越的近前要动手结果其性命。 摩利之几步来到龙越的近前,满面狰狞:“南蛮,你给我在这吧!”说着,摩利之抡起手中的金顶排扒木对准了龙越的脑袋是往下就打。 这一下要是给打上,龙越非得被打个万朵桃花开,可以说是绝无生还之理。龙越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得满心不甘地紧闭双目,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就在摩利之的金顶排扒木就要砸下去的时候,突然,摩利之耳轮中就听见一阵破风一声:“嗖!” 摩利之一听声音不对,连忙闪目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一道寒光扑奔自己而来。 摩利之一看不好,连忙收回金顶排扒木,迎着那道寒光,往旁边这么一架,“叮!”那道寒光正好射在金顶排扒木上。 两件铁器相碰,擦出一点火花。随后,那道寒光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摩利之定睛这么一看,原来是一支雕翎箭。摩利之在往远处一看,就见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匹颇为神俊的白马。马上端坐一位威风凛凛的白面将军。 这位将军一身银盔银甲,斜披着白袍,手里头拿着一张宝雕弓,正面带冷笑地望着摩利之。 摩利之一看有人出来横插一脚,坏了自己的事,而且好悬没要了自己的命,心里是怒火中烧。 他单手提着金顶排扒木,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南蛮,你是何人,安敢偷袭某家?” 那白面将军见状,微微一阵冷笑:“鼠辈,休得张狂逞凶,且叫你认某一箭!”说着,那将军张弓搭箭,对准摩利之的面门就是一箭。 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一道寒光直奔摩利之的面门而来。摩利之一看,这一箭来势汹汹,不敢怠慢,忙把排扒木一挥将这支箭给磕了出去。 还没等摩利之缓过劲来,再看那白面将军一伸手,从走兽壶中又抽出一支雕翎箭,张弓搭箭,又向摩利之射来。 摩利之连忙舞动兵刃招架。刚把这一箭挡住,那白面将军又张弓搭箭,一箭射来。就这样,那白面将军一连射了九枝箭。 这九箭连珠把个摩利之忙活得是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将这几支箭给尽数抵挡下来。 摩利之累得气喘吁吁,再看那白面将军冲着摩利之一拱手:“在下失陪!”说罢,他调转马头是回归本队。 摩利之心中暗暗吃惊:“此人箭法果然高明,我竟险些命丧其手。日后再遇见他,可得多加注意。” 摩利之正想着,呼啦一下想起来龙越似乎还没结果。他连忙高举排扒木想要取了龙越的性命。 可等他定睛再一看,龙越是踪迹不见。摩利之回头又一看,数千齐军也是浩浩荡荡地收兵回城。 摩利之见状,直气得哇哇暴叫:“好个狡诈的南蛮,竟敢在某家眼皮底下用那调虎离山之计,当真无耻至极。来日战场相见,某家定要尔等好看。” 摩利之叫嚣了一阵后,没有办法,也只好鸣金收兵,返回大营交令。 那位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书中代言,那白脸将军正是赵忠。龙越和郑豹二人出战后,王胜带着众将在城头观战。 郑豹落败后,赵忠不放心,就向元帅请命,出城掠阵。王胜许之。随后,赵忠便催马出城观战。 在看到龙越惨败后,倒地不起,摩利之要痛下杀手。赵忠心知不妙,忙催马从另一边杀出,这才凭借着连珠箭打断了摩利之的攻势救下了龙越。 趁着摩利之抵挡连珠箭无暇他顾之时,几名齐军士卒趁势上前将龙越抢回本阵,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按下摩利之回营暂且不提,单说赵忠。赵忠率领军卒保护着受伤的龙越和郑豹返回龙虎关。 安排好一切后,赵忠直奔议事厅而去。等他进了议事厅一看,众将都已经到齐了。大帅王胜居中而坐,老帅雷山身为监军在侧坐相陪。二人都是满面的愁容。 王胜一看赵忠来了忙问道:“赵将军,龙越和郑豹二位将军伤势如何?”王胜的言语间满是焦急。一旁的雷山也是一脸的担忧与不安。 赵忠闻言冲着王胜与雷山二人一拱手:“启禀大帅、监军,方才末将与几位医官已然为二位将军诊治了一番。 请大帅和监军大人放心,二位将军伤势虽重,但性命无碍。只需悉心调治,将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哦,如此甚好。”王胜和雷山二人一听,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略微轻松了些。他们清楚,赵忠医术高明,既然如此说,那定是情况良好。 随后,王胜微微闭目,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将眼睛睁开,眼中尽是疑惑之色。 王胜面向众将道:“诸位将军,今日观战之时,想必诸位也看到,那番将竟能以肉身接郑将军一锤,当真可怕。本帅思来想去,想不出其中缘由。 不知哪位将军知道那番将使得究竟是何种手段,应当如何应对?” 此言一出,众将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面面相觑,半天没人说话。似乎大家都没见过这种功夫。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班位中有人高喊:“大帅,末将不才,对番将所用之法略知一二。” 欲知答话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七九回福晟当众议气功石磊速战欲亲出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龙越与郑豹二人双双败在了北辽大将摩利之之手。大齐边军与北辽军的第二阵也终是落败。 大帅王胜招集众将在议事厅中商议退敌之策。王胜当众向众将询问那摩利之所练之功,众将闻听此言,却都面面相觑,半晌无言。似乎没人认得摩利之所用之法。 王胜见状也是一筹莫展,这要是连番将所用的武功都看不出来,那又如何能够找到那克敌之法呢?一旁坐着的监军雷山也是一脸的担忧与不安。 就在众人毫无头绪,焦急万分之际。就听班位当中有一人高声喊道:“启禀大帅,监军大人,末将不才,对那番将所用之法略知一二。”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闪目这么一看,就见从班位当中迈步走出一位金盔金甲,外罩大红袍的大将。此人威风凛凛,浑身上下隐隐透着一股杀气,令人胆寒。 众人定睛一看,就见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边军中的一位猛将,人称金锤将的福晟。 王胜听说福晟对北辽大将那奇异的手段略知一二,心里不由得一阵高兴,连忙开口道:“哦,福将军,不知那番将用的是什么怪法,竟然有刀枪不入之奇效?” 王胜说罢,两只眼睛紧盯着福晟,一旁监军老将雷山和议事厅中的大小将官全都用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福晟。 福晟见状遂上前一步,双手一抱拳:“启禀大帅,监军,那番将摩利之用的招数并非是妖法,而是一种护身的武功,名叫硬气功。 这硬气功讲究一个内里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而且硬气功分有很多种,例如那金钟罩、铁布衫、混元一气童子功等等。 这些都是有名的硬气功,无论哪一种功夫只要练至大成,运转起来都能防备一般的刀砍斧剁,的确有防刀避箭的奇效。” 众人闻言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功夫果然厉害,当真是刀枪不入。” 福晟顿了顿又道:“不仅如此,今日观战之时,我发现,那番将所施展的护身气功,有着多种气功的特点。 似乎是由多种硬气功融合而成的一种全新的护身气功,由此看来,那番将所用的气功比起一般的气功还要强上许多。” 王胜闻听此言,双眉紧锁,眼中满是凝重之色:“若是如此,那番将当真不好对付。” 王胜顿了顿又道:“福将军,你既然识得此法,那可有计策对付那番将?”王胜的言语间有着一股希冀流露出来。 福晟闻言苦笑了一声道:“回禀大帅,办法倒不是没有。”王胜闻言眼睛一亮:“将军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福晟冲着王胜与雷山二人拱了拱手道:“大帅,凡练此功着,皆有一罩门。此罩门乃是练功者全身最薄弱之处。 若是能找到那番将罩门所在给予致命一击,便可轻松破开那番将的护身气功,进而还可取其性命!” 福晟说着,眼睛扫视着四周,他看着大厅中的众将,眼中闪烁着的兴奋光芒,颇为无奈地道:“不过,这罩门极难寻找。 交手之时,若是不能迅速找出,一击而中,恐怕会反遭了那番将的毒手,进而丢了性命。” 福晟的这一番话说完,众人的脸庞上再度有着愁容浮现,议事厅中的气氛也变得有些沉闷。 王胜脸庞上的神色愈发凝重:“此次辽军来犯,那石磊所依仗的正是他新收的塞北十二猛,这十二人个个身怀绝技且十分神秘。 如今算上摩利之,十二猛才出两人。仅凭二人就让我边军屡屡受挫,这对后续战事可是大大的不利啊。”王胜一时间也很是苦恼 这时,一旁的军师张清辞,手摇铁扇劝道:“大帅切莫过度忧心。常言道,车道山前必有路。贫道想来,我等只需坚守城池,至于那十二猛必有解决之法。” “唉!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王胜于是传下将令,让三军儿郎日夜坚守城池。又命人在城头、水门等各个要害关口,布下铁网、钢钩等物。 一声令下如山倒,众将纷纷领命,前去调拨各自麾下的人马,轮番坚守城池,日夜提防辽军攻城。 按下齐军如何守卫龙虎关暂且不提,单说摩利之。摩利之连败二将大获全胜,领着麾下的五百步卒,欢欢喜喜返回了营盘。 安排好一切之后,摩利之整盔抖甲,大步流星,来到中军大帐,前来向大帅石磊交令报功。 摩利之大踏步进了中军大帐,往左右一看,大帅石磊、副帅拓拔昊,还有其余的众将都齐聚帅帐,显然在等着自己。 摩利之迈步上前,冲着大帅石磊一抱拳:“大帅,末将交令!仰仗大帅虎威,末将连败齐军二将,大获全胜。是这么这么回事。” 说罢,摩利之就把自己如何击败郑豹和龙越二人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石磊听罢哈哈大笑:“好好好,摩利之将军神功盖世,连败南蛮二将,大挫其锐气,扬我大辽军威,立下大功。”说着,石磊命人在功劳簿上记下了摩利之的功劳。 石磊十分高兴,他想起当初,自己集齐十二猛时,他们向自己保证足可包大前敌,如今看来,果真不假。照此下去,打破龙虎关,长驱直入,指日可待。 石磊心中越发欢喜,忍不住道:“本帅幸得诸位将军相助,打进中原,一雪前耻,大有希望啊!”众将忙拱手道:“恭喜元帅,贺喜元帅。” 石磊闻言笑着摆了摆手,自己坐在帅位上闭目沉思了片刻。不一会儿,石磊的双眼陡然睁开,有两道满含杀意的精光从眼中射出。 随后,石磊二目如电,扫视众将道:“诸位将军,如今我大辽连胜两阵,士气大振,齐军士气低落。而我大军远道而来,,不宜久战。 眼下正是速战速决之良机,众将听令!” 大帐中的一百多位大将闻言,纷纷拱手应和:“在!” 石磊朗声道:“今夜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本帅亲自率领大军与齐军决战。还望诸位将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一鼓作气,拿下龙虎关。届时本帅必有重赏。” 众将齐声应和:“末将领命。”随后,众将纷纷离了中军帐,各自去整顿麾下兵马,准备大战。 欲知这场大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八零回两帅齐出大战起金刚神锤显威力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北辽军在龙虎关下接连打了两场胜仗,士气大振。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十分高兴,心里那股憋屈感被两场胜利给扫除了大半。 石磊心知,龙虎关城防坚固,易守难攻。自己率领数十万大军远道而来,不宜久战,要速战速决为好。 而且如今,大齐边军连败两阵,士气低落,正是发动决战的好时机。因此,石磊传下将令,让三军儿郎休整一夜,次日平明,列队出击。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天空微微显现出一点鱼肚白,北辽军一百多员大将早已在中军大帐中聚齐。众将盔明甲亮,分立两旁,帐中充满着一片肃杀之气。 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一身金盔金甲,外罩大红袍,肋下佩剑,全身披挂是居中而坐。石磊往下看了看,见众将都已经到齐了。 于是,石磊省去点卯,当众传下将令:“大将令狐云,领十员副将率军镇守营盘。其余众将随本帅领精兵一万五千人出营在龙虎关外列阵。” 兵随将令,草随风。石磊一声令下,大帐中的众将纷纷遵命开始动作。除开负责镇守营盘的令狐云和十位副将以外,其余的众将纷纷整盔抖甲跟着石磊出了大帐。 到了外面,早有人牵过石磊的那匹玉面紫骅骝,石磊是飞身上马。紧接着,又有两名军卒一前一后抬过那杆青龙单边戟。石磊一伸手把戟擎在手中。 跟在石磊身后的众将,也纷纷飞身上马,手持兵器,跟在了石磊战马的后头。在众将的身后,一万五千名马步精兵,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也是列队完毕。 石磊见人马集结完毕,遂把掌中的宝戟一挥:“点炮出兵!”随着,石磊命令传下,北辽营中三声炮响,营门大开,石磊一马当先,带领大军杀出营盘。 石磊领着一万五千精兵出了营盘来到龙虎关城下。石磊把宝戟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列阵!” “哗啦”一声,一万五千北辽精兵在龙虎关城外摆成了一字长蛇阵。石磊立马横戟在帅旗的旗脚之下。 大军列阵已毕,石磊高喊一声:“来人啊,给本帅讨敌骂阵!”石磊的话音刚落,只听一阵马蹄声响。 有十匹战马出了军阵,来到龙虎关城下。马上坐着的都是虎背熊腰的草原大汉,一共十个人。 这十个大汉策马来到龙虎关城下一字排开,每人双手成喇叭状,这么一拢,冲着城头高喊:“城上的南蛮听着,速速出来投降。 如若不然,待我大辽铁骑打进城去,定要杀你们一个鹅鸭不剩,鸡犬不留。” 这十名北辽军卒喊了没一会儿,就听龙虎关城中三声炮响,城门开放,大队人马从城中杀出,打着边军旗号。 这支兵马足有一万人。一众军卒盔甲鲜明,刀枪明亮,正是整齐,整支兵马透着一股凛然的杀气,一看就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百战精兵。 这支兵马在龙虎关外二龙出水势摆好了阵势。在队前有一面帅旗迎风高挑,旗上大书着一个“王”字。 在旗脚之下,有着一匹青鬃马是昂首嘶鸣。马背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一身铜盔铜甲,斜披大黑袍,肋下佩剑,足蹬虎头靴,手中提着一杆点钢枪是威风凛凛。 在这员大将的旁边,有一匹白马,马上之人银甲素袍,掌中端着八宝陀龙枪,正是自己的死敌银甲枪仙赵忠。 在这两人的身后,有着几十匹战马。马上坐着都是全身披挂的边军大将。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石磊看罢多时,提马上前,冲着对面一抱拳:“王元帅,别来无恙,石某这厢有礼了。” 王胜一看石磊来了,当时是心头火起,提马上前用手一指:“石磊,你个背信弃义的番奴。 前者,你辽国已交纳了降书顺表,如今又再度兴兵犯境,伤我将士,屠我百姓,是何道理!” 石磊闻言哈哈大笑:“王元帅此言差矣,前者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我大辽兵强马壮,自然要来夺这天下。 王元帅,凭你这些人马想阻我铁骑怕是办不到,还是速速投降为好,免得到时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反为不美!” 王胜听了这话,气得剑眉倒竖,虎目圆翻:“呸,石磊,你少要嚣张,虽然先前让你侥幸胜了两阵,但今日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本帅就是战死,也决不投降!” 石磊听罢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我等战场上见。”说罢,石磊拨马回归本阵。王胜也调转马头回到门旗之下。双方派将。 石磊回到旗脚下,问左右:“哪位将军愿意出马,前去打这头阵?” 话音刚落,就听一旁有人高喊:“大帅,这头一阵且交给末将!”话到人到,一匹战马飞驰而出,马上之人全身披挂,手里拿着一杆三股托天叉。石磊一看此人乃是沙陀国的大将蒲察宝。 蒲察宝来到疆场,立马横叉,大喝一声:“南蛮,哪个过来受死!” 王胜看了看左右:“各位将军,这番将如此嚣张哪位出马,前去会斗于他?”话音刚落,一旁有人高喊:“大帅,末将愿往!” 王胜闪目观瞧,就见说话之人,面如火炭,一身金盔金甲,外罩大红虎纹战袍,手里拿着一对八棱金瓜虎头锤,胯下骑着一匹宝马良驹,名为抱月独角兽。 王胜一看说话的正是大将福晟,心中大喜:“将军出马,必建奇功,还望多加小心。” “大帅放心,驾!”福晟催动胯下的抱月独角兽,舞动手中的这对虎头金锤,直奔疆场。 福晟来到疆场,与蒲察宝马打对头。两人各自报通了名姓,各自催马抢到垓心。蒲察宝,舞动手中钢叉是分心便刺。 福晟一看叉来了,不慌不忙,双锤一合往上招架:“开!”“当!”两柄金锤正碰在叉杆上,发出一声巨响。 就这一下不要紧,把蒲察宝的三股托天叉掂起来有五六尺高,差点出了手。蒲察宝好不容易才握住了钢叉,把他震得是两臂发麻。 蒲察宝心里是暗暗吃惊:“这南蛮好大的力气。”他正想着,福晟的两柄大锤奔着他的脑袋砸了下来。 蒲察宝不敢怠慢,连忙用钢叉往外一挂,随后,挺叉往里进招。就这样,两人叉锤并举斗在了一处。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二十几个回合。蒲察宝已然累得浑身是汗,渐渐抵挡不住了。 福晟力大无穷,一对金锤使开了,不离蒲察宝的左右,把他死死给压制住。蒲察宝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得舞动钢叉,堪堪招架双锤。 北辽阵中,沙陀国的另一位大将铁勒尔木一看蒲察宝堪堪要败,忙大喝一声:“蒲察将军休慌,某家前来助你!”说着,铁勒尔木催马提斧直奔疆场前来助阵。 铁勒尔木催马来到疆场,举斧便砍。一旁的蒲察宝见来了帮手,也振奋精神,挺叉向福晟刺去。二人是双战福晟。 福晟一看两员辽军大将一起上来了,不慌不忙,大喝一声:“来得好!”随后,福晟摆开双锤,奋起神威与两人相斗。 三员大将各自施展手段,在疆场上一场好杀。铁勒尔木和蒲察宝二人虽是猛将但比起福晟还是差了许多。三十个回合以后,两人也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福晟见状,倍感精神,把自己的那套金刚锤法使开了,招式加紧,频频发动进攻。 这下,两人更是招架不住了。又过了五六个照面,福晟双锤摆开,左右插花,两柄锤分别砸在蒲察宝两人的兵器上,一下子把两人的兵器全给震开了。 蒲察宝和铁勒尔木两人被震得在马上一晃悠,好悬没从马背上掉下去。还没等两人有所动作,福晟抓住机会,抡起双锤,奔着两人打去。 两人一看不好,连忙躲闪。不料,锤来得太快,两人躲闪不及,两柄金锤先后落在了二人的脑袋上。二人当场被打得脑浆迸裂是死于非命。 两人的死尸栽落马下,两匹战马落荒而走。福晟催开战马在战场上跑了个圈,随后把双锤一分,大喝道:“对面番奴哪个过来受死!” 福晟连败二将,两边的军卒是一喜一悲。边军这边自然是欢声雷动。连着吃了两场败仗,边军士气受了不小的影响。 今日,福晟第一阵连败辽军两员大将,可以说打了个漂亮的开门红。边军将士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心里憋着的这口气消散了许多。 王胜见状心里也是十分欢喜,连忙吩咐一声:“来呀,给福将军擂鼓助威!” “咚咚咚!”一众军卒抡圆了胳膊敲响了十几面战鼓,一时间鼓声大震。边军士卒摇旗呐喊:“福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 齐军这边高兴了,北辽这边可就犯愁了。辽军将士万没想到,福晟竟然如此厉害,一下子杀死了两员大将。 原本辽军连赢两阵,都认为这边军没什么了不得,此战胜利手到擒来。福晟这一出马把他们全都给震住了。 石磊一看,今日一开战,自己就损失了两员大将,心里一阵的不悦,又见福晟在阵前讨战,更是心头火起。他紧了紧手中的青龙戟就想亲自出马。 就在这时,背后有一人高叫:“大帅,杀鸡焉用牛刀。你且在一旁休息,把那南蛮交给末将!”石磊闻言回头一看,是大喜过望。 欲知请战者是何人,石磊为何欢喜,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八一回铁方槊会斗金锤火葫芦福晟败阵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辽两军在龙虎关下展开大战。顺州边军的大将福晟当先出马,凭借手中的一对八棱金瓜虎头锤以一敌二,将北辽的蒲察宝和铁勒尔木两员大将击杀。 福晟这一出马就给边军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当真是给边军送上了一个开门红。边军将士连败两阵的阴霾被一扫而光,顿时士气大振。 北辽大帅石磊见一下子损失了两员大将,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单手提着自己的青龙单边戟就要亲自出马。 正在这么个时候,有一人在石磊的背后高声喊道:“大帅,杀鸡何用牛刀?您且在此坐镇,把那南蛮交给末将便可。” 石磊闻听此言,扭头回身一看,就见说话之人是个年龄在二十左右的年轻武将。此人身高九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四方脸,浓眉大眼,狮鼻阔口,标准的草原汉子相貌。 此人全身披挂,头戴一顶镔铁盔,体挂一副镔铁连环甲,外罩一领皂罗袍,袍子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雄狮,花狐尾、雉鸡翎一应俱全,足蹬一双牛皮靴。 此人腰间挎着一口银柄金吞口的弯刀,左带弯弓,右边走兽壶中,插满了一壶狼牙箭,背后背着一个大红葫芦,手中平端着一杆铁方槊,胯下骑着一匹宝马良驹名唤抱月乌龙兽。 此人一身铁甲黑袍,纵马持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好像一尊黑煞神从天临凡一般。 石磊定睛一看,见说话的非是旁人正是自己麾下的塞北十二猛之一,天狮寨的少寨主克烈风。 石磊一看,讨令出战的是克烈风,这心一下子放回到了肚子里。石磊心里清楚,这克烈风自幼习武,力大无穷,掌中的这条铁方槊足有一百五十斤,一般人根本挡不住此槊一击。 而且,克烈风还三十六路精妙的槊法傍身,这套槊法,大开大合,有石破天惊之势十分厉害。 不仅如此,克烈风还得一异人秘授火葫芦一个,威力无穷。克烈风也因此被人称作天狮炎魔,在塞北一带颇有威名。 且说石磊见克烈风请战,顿时大喜:“将军若是出马,南蛮必败,本帅就在此为将军掠阵。” “大帅且宽心,看末将取了那南蛮的首级,献于大帅,驾!”克烈风说着,一拍胯下的抱月乌龙兽,这匹宝马良驹,一声长嘶,四蹄蹬开是直奔疆场。 却说金锤大将福晟,立马擎锤正在疆场之上讨战。忽然,福晟就见北辽军阵中门旗列闪,一匹战马飞奔而出,直奔疆场杀来。 这匹马蹄至背高有八尺,头至尾长有丈二,浑身毛色黝黑黝黑的并无半根杂毛,龙行虎步,一看就是一匹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宝马良驹。 在这匹马上坐着的将官身材魁梧,一身铁甲,威风凛凛,掌中平端着一杆铁方槊。此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寒的杀意,气度颇为不凡,一看就是一位武艺高强的陷阵猛将。 福晟一看便知此人来者不善,必是一个劲敌。于是,福晟忙把两柄金锤往左右一分,大喝一声:“对面番将,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克烈风闻言冷笑了一声,把掌中的铁方槊这么一横:“某家在石元帅帐前听用,乃大将克烈风是也。大胆南蛮竟敢伤我大辽二将,今日某家定叫你在这槊下做鬼!” “呸,你这番奴少要大言不惭,且先胜过福某手中这对金锤再说!”说罢,就见福晟一拍胯下的宝马抱月独角兽,舞动手中这对虎头金锤向克烈风打去。 克烈风抬头一看,见两柄金锤流星赶月奔自己的头顶砸来。他一不躲,二不闪,等到锤离着自己的头顶不远了,他高举铁方槊一个举火烧天式,往上招架。 耳轮中只听见“当!”的一声巨响,铁方槊正好和两柄虎头金锤碰在一起。三件兵器相碰,直冒火星子。 把这两人给震得全在马上一晃悠,好不容易才把各自的兵器给握住,只觉得两肋发涨,虎口发酸。 两人各自勒住自己的战马,心中暗自佩服对方力大无穷。随后,两人各自提马上前,各举兵器,齐声道:“再来!” 两人策马向前,举起兵器往下就砸。三件兵器再次碰到了一起,两人的战马被震得各自倒退了七八步。随后,二人圈回战马,舞动兵刃再度碰在了一起。 简短截说,两人你打我一下,我砸你一下,一连打了能有七八个回合是不分胜负。战场上巨响声不断,把两边的将士震得耳朵嗡嗡的,好悬没把耳膜震破了。 两人一番较力之后,发现双方在气力方面相差无几,于是,两人各自催马,舞动兵刃,插招换式斗在一处。 等一伸上手,福晟发现,这个克烈风果然武艺超群,一杆铁方槊,招式严整精妙,呼呼挂风,颇有劈山断浪之势。 自己施展出师门秘传的金刚锤法才与其打了个平手。另一边的克烈风一边打,一边暗自称赞福晟武艺高强,锤法精妙。 两人各自施展平生所学的武艺,你来我往大战了足有五十个回合,仍然是不分胜负。 两人心里都暗自着急,纷纷招数加紧,都想着尽快把对方给击败。奈何这二人武艺都在伯仲之间,一时半会儿很难分出个输赢胜败。 打着打着,忽然,福晟发现克烈风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福晟心中一喜,抖擞精神,舞动双锤加紧进攻。 又打了三五个回合,克烈风突然虚晃一槊是拨马便走。福晟看得真切,心里不由得一阵轻松:“费了好大功夫,这番将可算是支持不住了,我可不能让你给跑了。” 想到这,福晟催动胯下的宝马金眼五花虬,舞动双锤在后面就追。两匹宝马良驹很快就拉近了距离。 福晟催马正往前追呢,忽然,就见克烈风的抱月乌龙兽站着不动了。福晟心中顿感不妙,连忙驻马持锤,停止了追击。 怎奈为时已晚,再看克烈风,从背上取下那个红葫芦,迅速拧开葫芦盖,把葫芦对准了福晟的面门,另只手一拍葫芦底:“啪啪啪!”打出三粒硫磺烟硝球。 这三粒硫磺烟硝球好似闪电一般,奔着福晟的面门就来了。福晟一看是大惊失色,他想拨马躲开,哪里躲得了? 三粒硫磺烟硝球一个不少,全都招呼到了福晟的脸上。福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难忍,他大叫一声是身负重伤。 欲知福晟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八二回遭火攻金锤重伤败四将炎魔扬威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福晟与北辽军的大将克烈风在龙虎关下展开了一场大战。 两人都是武艺高强的陷阵猛将,气力,武艺等各个方面的实力都是不分伯仲。二人各自施展平生所学的武艺,奋力厮杀,打斗了五十几个回合,仍然是不分胜负。 两人一边打,一边在心里暗自着急,双方都想着能速战速决。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又打了能有五六个照面,突然,克烈风虚晃一槊,是拨马落荒而走。福晟一看克烈风败阵而走,心中顿时大喜。为了能够把克烈风的性命取来,福晟拍马舞锤在后面就追。 不料,追到半路之时,就见克烈风迅速取下背在背上的那个赤红葫芦,随后,猛一扭身,用葫芦对准了福晟的面门。 克烈风伸手一拍葫芦底“啪啪啪!”从葫芦里打出三粒硫磺烟硝球。这三粒小球呈品字型向福晟的面门是激射而去。 这三粒硫磺烟硝球闪着火光,在空中带起三道淡淡的火尾,好似闪电一般直奔福晟的面门而去。 福晟骑着马正往前追呢,猛一抬头,就见有三个圆乎乎的带着火光的奇异之物正奔自己的面门而来,离着还挺远,福晟就感到了一阵轻微的炽热之感。 福晟见此情景,顿时大惊失色。福晟心里头清楚,自己若是被这三个带着火光的东西给打上,就算不死,也得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福晟本想圈马败回本阵,好逃过此劫。但是为时已晚。没有办法,福晟只好紧握自己手中的两柄金锤,想用自己的这一对虎头金锤护住自己。 那哪里来得及?三粒硫磺烟硝球迅雷不及掩耳,来得实在太快。还没等福晟摆好防御的架势,三粒硫磺烟硝球眨眼之间就到了福晟的近前。 福晟一看大事不好,为了保住性命,身子尽力往旁边一偏。躲得稍微慢了点,硫磺烟硝球来得实在太快。 左边半个身子躲开了,右边没来得及躲闪。就这样,三粒硫磺烟硝球一个不少全打在了福晟的右半边脸上。 硫磺烟硝球当时就着了,福晟的脸瞬间就被烧伤。福晟只觉得右半边脸一阵剧痛,疼得他惨叫一声身子一晃悠。 这一晃悠,一抖动不要紧,脸庞之上的三粒硫磺烟硝球,全给抖落下来,落在福晟的身上。“扑!”的一下,福晟的战袍当时就着了。 福晟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使了个老龙抖甲,把那件着了火的红袍给甩在地上。随后,福晟一拨马是败回本部军队。 等到了门旗之下,福晟只觉得脸上疼痛难忍,大叫一声是翻身落马,昏迷不醒。 大帅王胜见此情景,连忙让军医过来查看。军医过来这么一看,福晟的半边脸已经被烧伤了大半,而且身上也有些许灼烧的痕迹。 王胜见状忙道:“来人,速速将福将军抬下去治伤,不得有误。”几名军卒答应一声迈步上前,抬着受伤的福晟进了龙虎关,军医在后边跟着。 王胜随后环顾左右:“哪位将军,愿意出马去战这番将?”话音刚落,就听身旁有一人高声喊道:“大帅,末将愿往!” 王胜闻言,闪目观瞧,就见说话之人头戴青铜盔,身披青铜甲,外罩一领海蓝色的虎纹袍,腰悬一口宝刀,足蹬虎头靴,跨下一匹菊花青,掌中一杆描金盘龙戟是威风凛凛。 王胜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烈虎军勇字营的指挥使,人称神戟将军的赵勇。 王胜见是赵勇请命出战,连忙开口叮嘱道:“那番将武艺高强,更有那古怪的葫芦傍身,端是不好对付。赵将军千万小心。” “元帅放心,且交给末将,驾!”赵勇一抖丝缰,胯下的这匹菊花青,四蹄蹬开,翻蹄亮掌,直奔疆场而去。 赵勇纵马持戟,很快来到了疆场之上。另一边,克烈风见又有齐将上来了,遂单手提着铁方槊是提马上前,二人在两军阵前马打对头。 两人互相报通了名姓,随后,两人各自催动坐骑,抢到垓心。克烈风抡起掌中铁方槊往下就砸,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赵勇一看,忙把掌中的描金戟一抖,斜着往外这么一挂,把克烈风的铁方槊给封了出去。 随后,赵勇趁势挺戟使了个白蛇吐信是分心便刺。克烈风摆开铁方槊接架相还。二马相交,戟槊并举,二人斗在一处。 赵勇乃是边军中的一员大将,一手精妙无比的戟法,在边军中十分有名,一般的武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今日,赵勇与克烈风交手,那是相当的吃力。克烈风力大无比,手中的兵刃更是分量加重。赵勇和克烈风对拼了几招之后,被震得两臂酸麻,戟差点飞了。 赵勇一看不好,不敢在硬接克烈风的铁方槊,只得躲着他的槊,运用巧招和他展开周旋。 这样一来,克烈风凭着力气就占了上风,赵勇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二人打斗了二三十个回合,赵勇累得热汗直流,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又打了三四个回合,赵勇一个没留神,被克烈风一槊正拍在后背上。这一下把赵勇背后的八杆护背旗给打掉了六杆。赵勇只觉得,嗓子眼发咸,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赵勇忍痛负伤,拨马败回本队。到了旗脚之下,赵勇再也支持不住了,他只觉得两眼一黑是翻身落马,昏死过去。戟也被扔在了一边。 王胜一看大惊,忙叫军卒抢救。几名军卒闯上来,有两人把赵勇抬着回了龙虎关,其余的几人帮着赵勇拿兵刃、牵马也回到了城内。 王胜看看左右,刚要问何人出马。只见二马飞出,马上之人一个拿着大刀,一个提着铁枪,直奔疆场。王胜一看,出马的乃是俞氏四猛的后两位,俞彪和俞豹。 且说俞氏两兄弟飞马直奔疆场,这二人也是边军中的骁将。他们见番将如此嚣张,就想着双战番将来立下一功。 克烈风一看又有两个人冲自己杀来,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南蛮,来多少都是无用,且看某家这一把火,全烧死了你们!” 再看克烈风,二次摘下背后的葫芦,一拧葫芦盖,把葫芦对准了俞彪和俞豹,一拍葫芦底打出了三粒硫磺烟硝球。 三个火球直奔二人打去,快如闪电一般。二人见状大惊,躲闪不及,有两粒硫磺烟硝球打在了俞彪的脸上,一粒打在了俞豹的前胸。 二人疼的大叫一声拨马便跑,等到了本队,二人也是滚鞍落马,昏迷不醒。军卒上来把二人抬回城中抢救不提。 单说克烈风,克烈风在龙虎关下连胜了四阵,心中很是骄傲。不由得大喝道:“南蛮,尔等若尽是这些酒囊饭袋,还是趁早归降我大辽,免受刀兵之害!” 北辽军阵上,一众辽军士卒也是摇旗呐喊为克烈风助威。石磊在马上乐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别提多高兴。 齐军这边,大帅王胜见此情景,不由得勃然大怒:“好个大胆的番奴,凭着暗箭伤人,还敢如此嚣张,待本帅亲自来会你一会!” 说着,王胜抬腿在得胜钩上摘下点钢枪,单手提枪,另只手一拉战马的缰绳,就要亲自出马。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八三回二郎出马金枪会铁槊枪里加鞭赵义先下手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北辽军大将克烈风凭着掌中铁方槊和暗器火葫芦连败顺州边军四员大将。 北辽军这边见得此大胜,是欢声雷动,摇旗呐喊。克烈风也是骄傲无比,在疆场上纵马舞槊是耀武扬威。 这一切惹恼了顺州军的大帅王胜。他见番将竟然如此嚣张,不由得心头火起,大喝一声:“呸!番奴,休得嚣张,待本帅前来会你一会!” 说罢,就见王胜一抬腿,从战马的得胜钩上摘下自己的那杆点钢枪,单手提枪,另一只手一拉战马的丝缰,就要亲自出马。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身后有一人高声喊道:“大帅稍安勿躁,切勿焦心,且让末将出马前去会斗那番奴。” 王胜闻听此言,回头一看。就见说话之人面如淡金,剑眉虎目,鼻直口阔,一团的锐气。头戴麒麟金盔,身披麒麟黄金甲,外罩绿罗袍,腰悬宝剑,足蹬虎头靴。 此人在背后背着一对金鞭,斜挎鹿皮囊,左带雕弓,右带羽箭,掌中平端一杆三尖两刃鎏金盘龙枪,胯下一匹浑身黄毛,肋条外显的黄骠马透骨龙。 此人一身金盔金甲,黄马金枪,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真好像一尊金甲天神下界一般。此人非是旁人正是烈虎军的副帅,金臂二郎赵义。 就见赵义提马上前,冲着王胜一抱拳:“大帅,切不可心急。若是因为心急气氛,乱了方寸,那正中那帮辽狗下怀。还请大帅坐镇军中,待末将前去斗那番奴。” 王胜听了赵义的一番话,觉得很是有理,自己乃是三军统帅,若是自己被气得乱了方寸,三军将士搞不好都要遭殃。 王胜心里这样想着,胸中的怒气逐渐被压制了下来,头脑也重新变得冷静了许多。 王胜顿了顿对赵义道:“将军言之有理,也罢这一阵交给赵将军了。不过,那番将虽说嚣张狂妄,但的确颇有些手段,还望将军多加谨慎。” “请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说罢,赵义冲着王胜一拱手,随后拍马挺枪是直奔疆场而去。 且说克烈风正在疆场上耀武扬威,忽见齐军阵中一匹黄骠马飞出,一员黄面金甲的大将跃马挺枪奔自己杀来,气势十足好似天将一般。 克烈风见状,连忙紧握手中的铁方槊,双目紧盯着那名齐军大将,做好了战斗准备。 那位说,这回克烈风怎么不用火葫芦把赵义一把火给烧回去?书中交代,克烈风那火葫芦中的硫磺烟硝球数量有限,一般不轻易使用。 先前用火烧退俞彪、俞豹两兄弟,是克烈风一时兴起,已然比以往交战多用了些,因此这一回,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轻易使用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赵义跃马挺枪很快来到疆场,克烈风也是催马上前,二人马打对头。 赵义勒住黄骠马,用手中的盘龙枪一点:“好个番奴,欺我边军无人,胆敢如此嚣张!今日,金臂二郎前来会你,叫你知道知道某家手中这杆金枪的厉害!” 克烈风听了赵义的这番话,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许多。克烈风早已听过赵义的名号。 克烈风心中暗想:“哦,原来他就是金臂二郎赵义,听闻他武艺高强,手中的一杆三尖金枪神出鬼没,十分厉害,在边军中排在前列,看来今天这一仗不好打。” 随即,他转念又一想:“嗨!怕他作甚。凭我手中的铁方槊未必会输给他。实在不行,用葫芦把他一把火烧死就得了。” 想到这,克烈风的内心安定了下来,他把掌中铁方槊一横:“哦,原来你就是那金臂二郎赵义。某家久仰大名,今日就让某家来试试你手中金枪究竟有多少斤两!” 说罢,克烈风纵马向前,抡起手中的铁方槊搂头盖顶,往下就砸。大槊挂着风声直奔赵义的顶梁而去。 赵义一看槊来了,知道克烈风力大无穷,硬碰肯定行不通。于是,他把金枪往前面一伸,一个海底捞月,枪尖从下往上一点克烈风的铁槊,把劲力给破了。 赵义趁势一抖大枪,往旁边一拨,把铁槊给拨到了一边。随后,赵义大枪一抖,一个怪蟒出洞,直奔克烈风的前胸便刺。 克烈风见状,舞动掌中的铁方槊接架相还。就这样,二马相交,枪槊并举,二人是斗在一处。 克烈风舞动铁方槊大开大合,想着如前那般,来个一力降十会,凭借自己的这身力气把赵义也给压制住。 不过,克烈风很快发现自己打错了算盘。赵义把手中的这条金枪施展开了果真神出鬼没。克烈风每次出手,赵义都能用巧招把铁槊的劲力给破了。 而且,赵义还能趁势往里进招。一连几个回合下来,赵义的枪一次也没和克烈风的槊硬碰。不过这条枪始终不离克烈风身边左右。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好几个回合,克烈风的攻势屡屡被赵义化解,一身力气几乎没了用武之地。赵义算是把以巧破千斤给运用到了极致。 两人打斗了三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赵义一边打,一边心中暗想:“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而且那番将还有那诡异的火葫芦傍身。 要是他又用出葫芦来,我怕是也得身负重伤。得想办法尽早取胜。哎,有了,我何不来个先下手为强,如此这般,先取了这番奴的狗命。” 另一边,克烈风也在心里暗自盘算:“这赵义枪法精奇,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想要胜他,还得用我的火葫芦。” 两人各怀心腹事,又打了七八个照面。克烈风刚想拨马败走,用火葫芦取胜,不料赵义一抖金枪,如闪电般向克烈风的前心刺去。 这一下要是给扎上,克烈风非得被扎个透心凉不可。克烈风一看不好,连忙双手举槊往上一架,把金枪给架住。 说时迟那时快,赵义一看自己的枪被架住,腾出另一只手来,迅速从背上抽出一支龙纹金鞭,抡起金鞭向克烈风打去:“番奴,且吃我一鞭!” 这正是赵义的另一项绝技枪里加鞭。且说克烈风一看,赵义另只手轮着金鞭奔自己打来,就知道上当了。 此时想躲已然来不及了,克烈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鞭奔着自己打来。 欲知克烈风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八四回中金鞭炎魔吐血皇族出赵义心惊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金臂二郎赵义出马大战北辽大将天狮炎魔克烈风。二人各自施展所会的武艺,展开了一场大战。 两人你来我往,打斗了能有二三十个回合,仍然未能分出输赢胜败。两人一边打,心里都在暗自盘算着取胜之法。 赵义深知,自己短时间内想要战胜克烈风根本不可能。而且,克烈风还有一个诡异难测的火葫芦傍身。这要是克烈风用出火葫芦来,自己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赵义为了不被克烈风的火葫芦所伤,决定先下手为强,用自己枪里加鞭的绝技取胜。另一边,克烈风见赵义武艺高强,心里也盘算着用自己的火葫芦取胜。 两人又打了几个回合,克烈风刚想诈败而走,好用火葫芦取了赵义的性命。不料,赵义手快,掌中金枪如灵蛇一般,直奔克烈风的前胸刺去。 克烈风见状不好,没有办法,只得放弃诈败,双手高举铁方槊向上格挡将赵义的金枪给架住。 赵义一看自己的枪被架住,另只手迅速从背后抽出一支龙纹金鞭,抡起金鞭奔着克烈风面门便打。 金鞭挂着风声砸下来,这一鞭要是真给打上,克烈风非得落得个万朵桃花开不可。克烈风一看大惊失色,有心用兵刃去挡,奈何根本腾不出手来。 鞭影在克烈风的眼中不断放大,眼见金鞭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克烈风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自己是非死不可。 没办法,为了保住自己这条性命,克烈风,使出全力,用了个“缩颈藏头式”把脑袋往旁边狠狠一偏,想要凭借此法躲开这致命的一击。 还真别说,克烈风急中生智想出的这一招还挺有用。这一偏头,克烈风的脑袋算是彻底躲过去了。 不过,头是躲过去了,身子却没来得及躲避。赵义这支龙纹金鞭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克烈风的后背上。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这一鞭落在了克烈风的后背上,这一下子把克烈风背后的甲叶子整个给打散了,掩心镜更是当场给打得粉碎。 这一鞭赵义使了十成的气力,虽说被铠甲挡了那么一下,从而削去了两成的力道,但是剩下的八成力量可是实打实地全落在了克烈风的身上。 克烈风挨了这八成力的一鞭之后,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骨头好悬没被这一鞭给砸断了。 随后,克烈风就觉得,体内一阵翻江倒海,就像开了锅一样。胸膛一热,嗓子眼儿一甜,一口鲜血当时就涌了上来。克烈风心知不妙,自己这是被打出了内伤。 克烈风有心用力把这口血给他压下去,奈何根本压不住,最后,克烈风一张口,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这口血吐出去之后,克烈风只觉得眼前发花,四肢发软,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 克烈风心里清楚,自己已然是无力再战,只得用脚轻轻一点马镫,整个人趴在马背上,由战马驮着自己是败回本队。 等克烈风的战马回到了北辽军的门旗之下,克烈风把嘴一张,又吐出来一口鲜血。 这第二口血吐出来之后,克烈风在马背上再也坐不住了。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手一松,四脚朝天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整个人是不省人事。铁方槊也被他扔在了一边。 石磊在门旗下看得真切,他见克烈风重伤昏迷,不由得大惊,连忙高喊:“来人啊,速将克烈将军抬下去抢救,快快快!” 一声令下如山倒,石磊的命令刚一传下,“呼啦!”一下子围上了一队辽军士卒。 这些军卒有几个抬起昏迷不醒的克烈风,直奔营盘而去。剩下的几名军卒,捡兵刃的捡兵刃,牵马的牵马,跟在后头也返回了营盘。 按下辽军怎么抢救克烈风暂且不提,单说北辽的扫南大元帅石磊。此时的石磊可谓是怒火中烧,气得在马背上是浑身发抖。 自己此次南下仰仗着十二猛之力,原本势如破竹,进展顺利,眼看这就要击败大齐边军主力,进而拿下龙虎关。 不料一场大战下来,自己非但没能把大齐边军主力给击败,反而把自己手下的一大依仗差点给搭进去。这般情况,石磊怎能不气? 石磊气得火冒三丈,他把掌中的青龙戟一挥,就想带领麾下的兵马冲锋,强行把大齐边军的阵型给撕开。 这时,石磊就觉得有人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紧接着就听有人说道:“大帅切勿心急,待末将前去斗那南蛮。” 石磊回头一看,就见一名皇族打扮青年武将,跃马持枪向自己请战。石磊一看此人忙道:“也好,殿下与那赵义正是敌手,还望多加小心。” “元帅放心。”说着,这位殿下催马提枪是直奔疆场。他很快来到疆场,随后,他勒住战马,用掌中的大枪这么一指:“南蛮,少要得意,休要猖狂,且让本殿下来会会你。” 赵义一看对面北辽阵中,一马飞出,又有辽将出战了。于是他也手提金枪,催马上前。两人各自离着一段距离,面对面相望。 赵义在马上定睛打量对面来的这员辽将。就见此人和自己一样生得一张黄脸 膛,剑眉星目,鼻直口阔,颔下无须,一副中原人的相貌。 此人头戴一顶束发紫金冠,身披一副锁子龙纹黄金甲,外罩团龙战袍,胸前横担花狐尾,脑后飘摆雉鸡翎,足蹬牛皮靴,腰悬一把金柄腰刀,一副北国皇族的打扮。 此人左带弯弓,右边带着满满的一壶狼牙箭。在他的背后还插着一对明晃晃的金装锏,手里平端着一条虎头湛金枪,胯下骑着一匹黄源马。 此人金盔金甲,黄马金枪,身负金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武之气,一看就是一位武艺高强的猛将。 赵义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这位北辽皇族武将多时,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惊涛骇浪:“此人一副中原人的相貌,而且金甲黄马,金枪金锏,这些个装备一应俱全。莫非此人是他不成?!” 毕竟不知赵义见到这位北辽皇族武将究竟想起了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八五回忆往事赵义生疑虑双枪斗战场再交锋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义用枪里加鞭的绝技将北辽大将克烈风打得抱鞍吐血,身负重伤。 克烈风败走之后,石磊大怒,就想率领人马发动强攻。正在这时,一位北辽皇族打扮的年轻武将将石磊给劝住,并且请求出战赵义。 得到许可之后,这位皇族武将,催动坐下的那匹黄源马,手里提着虎头湛金枪,一马当先是直奔疆场。 赵义见又有辽军大将上来了,连忙紧握手中三尖两刃盘龙金枪,摆好了架势是严阵以待。两人很快在疆场马打对头。 赵义坐在马背上,手提金枪,上下打量着这员辽军大将。他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半天,眼中不断有着复杂的光芒闪烁着,那目光有疑惑也有惊奇。 赵义一边打量,一边心里头暗自思索着:“此人虽是北国皇族打扮,却是一副中原人的相貌,而且此人的马匹兵刃如此眼熟,莫非此人是他不成?” 那位说了,赵义究竟想到了什么,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他”又是何人?书中交代,赵义见到番将的马匹兵刃不由得想起了一段往事。 这还要从赵氏四兄弟第一次投军在边军效力的那段时间说起。当时,正碰上北辽的兵马大元帅耶律武领兵南下,兵临江南重镇雷云关。 雷云关总兵名为秦朗,胯下黄源马,掌中虎头湛金枪,背后金装锏有万夫不当之勇。秦家祖传的三十六路翻天锏更是名扬天下。秦朗在军中颇有人缘尤其和赵氏四兄弟有着很深的交情。 秦朗虽然武艺高强,但终究寡不敌众,只得派人向边军大帅雷山求援。雷老元帅得报,遂命赵氏四兄弟率领本部人马,前去救援雷云关。 赵氏四兄弟率领本部人马日夜兼程往雷云关赶去。他们实指望能尽早赶到雷云关,解了雷云关之围。 不料,那辽军攻势凌厉,进展迅速,等四兄弟领兵赶到之时,雷云关已经被北辽军给攻破了。 赵氏四兄弟见关城虽然已破,但仍然有不少残兵在抵抗辽军,。赵氏兄弟于是便领兵杀上前去想把总兵秦朗和一些残兵给救出来。 四兄弟领兵大杀一阵后,终于在包围圈中发现了身负重伤的秦朗和百余残兵。四兄弟遂领兵冲上前去,这才终于和秦朗相见。 众人相见以后,四兄弟向秦朗说明了来意。随后,四兄弟率领麾下人马护着秦朗和几百残兵往外杀。 众人拼尽全力,这才终于杀出了重围。冲出重围后,众人来到一片树林中休整。这时众人发现,秦朗伤势太重,已然奄奄一息。 秦朗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他将赵氏四兄弟叫到身边,向他们交代,自己只有一三岁幼子名为秦风,城破前已由一名家人带走,自己的金枪。金锏全都留给了这个儿子。 秦朗希望四兄弟有朝一日能找到秦风,好生抚养他,长大后让他继承父志报效国家。 赵氏四兄弟含泪答应了这位老大哥的临终遗言。秦朗交代完毕后,便绝气身亡。 后来,四兄弟回到顺州将此事报告给了老元帅雷山。老帅雷山听了此事,也很是重视,派出了大量人手前去寻找那位老家人和秦风,赵氏兄弟更是拼命寻找。 怎奈,一连找了这许多年,众人是一无所获。无论大家如何寻找,这主仆二人的消息依然是石沉大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仿佛这两人人间蒸发了一般。 今日,赵义在战场上见到了这员番将,眼睛就是一亮。他的马匹兵刃实在太熟悉了,而且赵义看他的相貌,竟然发现和秦朗有着七八分相似。 赵义光顾着在打量番将,一时竟愣在了那里。那员十五六岁的番将被赵义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把掌中金枪一抖:“南蛮,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一直打量某家是何道理?!” 番将这一嗓子把赵义吼得回过神来,他忙把掌中的金枪一晃,冷喝一声:“番将,你叫何名?” 年轻番将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之色:“要问我,某家乃是石元帅帐下的大将夺命金枪耶律赤风是也!” “哦!”赵义闻言心里就是一动:“此人名字中也有风字,难不成真是秦大哥之子?” 赵义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不动声色,又问道:“我看你长得明明是个中原人,为何用了辽姓,莫非你忘了祖宗不成!” 赵义这一句话把个耶律赤风气的火冒三丈,破口大骂:“呸,南蛮少要欺人,我乃土生土长的草原儿郎,岂会忘了祖宗,不要走,且吃我一枪!” 说着,耶律赤风把掌中的这杆虎头金枪一抖,使了个丹凤朝阳,一枪奔赵义的心窝便刺。 常言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耶律赤风这一出手,赵义定睛一看,见他大枪像灵蛇一般很是迅猛,就知道此人武艺着实不低,枪法造诣颇深。 赵义一看枪来了,不慌不忙,举起自己的三尖盘龙金枪往上招架,把耶律赤风的虎头枪给崩出去,随后,往里进招。就这样,两人双枪并举斗在一处。 两人各自施展所学的枪法展开了一场大战。两人打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耶律赤风不愧叫夺命金枪,这条枪使开了,乌龙摆尾,怪蟒翻身,是精彩纷呈。 赵义一边打着,一边用眼睛偷着看耶律赤风所用的枪法路数。看罢了多时,赵义发现,耶律赤风的枪法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耶律赤风的枪法中的几招正是秦家祖传的枪法。陌生是因为,耶律赤风的这套枪法中除了秦家祖传枪法的几招,还有大量别的招式。 “看来,这番将的枪法是一套博采众长的融合枪法,看来从枪法上并不能看出他的身份。”赵义心中暗自想道。 两人又打了几个回合,赵义心里不断地盘算着,想要看看耶律赤风的真正身份。突然,他的一眼看见了耶律赤风背后的那对金装锏。 赵义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我何不如此这般,试他一试。” 想到这,赵义虚晃一枪,拨马跳出圈外,大喝一声:“且慢!” 耶律赤风正打着,忽听赵义这一声喊,连忙也把枪一摆:“南蛮,你因何罢战?莫非还有什么遗言没说吗?” 赵义把金枪一摆,说出一番言语。这才引出一段:探底细,金鞭会金锏。 欲知赵义说出何言,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八六回换兵刃二将再相斗探底细金鞭会金锏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金臂二郎赵义在疆场上对上了北辽皇族武将夺命金枪耶律赤风。 两人各自跃马挺枪,各施手段,在疆场上展开了一场大战。两条金枪使开了,好似两条金龙在空中相斗一般,两旁的军士全都看呆了。 两人施展平生所学的武艺,打斗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仍然是未能分出个输赢胜败。 赵义越打越越觉得,这位耶律赤风另有身份。于是,赵义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决定对他试探一番。 又打了几个回合,突然,赵义虚晃一枪,圈马跳出圈外,大喝一声道:“且慢!” 耶律赤风正杀得高兴呢,自从他学成下山以来,还从没打得这么痛快。他一边打,一边也在心中暗暗称赞赵义的枪法精妙,果然名不虚传。 赵义这一嗓子,把耶律赤风给吓了一跳,他有点弄不明白赵义究竟想要干什么。 于是,耶律赤风把掌中的虎头金枪一横,冷声喝道:“南蛮,你因何不战?莫非是想认输了不成?” 赵义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非也,本将军历经大小数十战,见过不少猛将,岂会被你这番奴给吓住?某只是觉得你我可换种方式,再来较量。” “哦?但不知你这南蛮想换什么方式,与俺再来较量?”耶律赤风闻听此言,目光微微一闪,有些疑惑地问道。 赵义顿了顿,缓缓开口道:“如今,你我二人已然比过枪法。我们枪法各有所长,短时间内很难分出胜负。 我看你身后背有一对金锏,分量不轻,想来你定是锏法高超之人。”耶律赤风听了这话,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自傲之意。 赵义又道:“在下不才,也曾学过几路鞭法,不敢说精通,但也算熟练。如今,你我在枪法上胜负难分。倒不如各自用鞭锏较量一番,来个短兵相接,金鞭斗金锏,你可敢应战吗?” 赵义一边说着话,一边用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耶律赤风,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耶律赤风闻听此言,心里就是一动,他暗暗地高兴:“嘿,无知的南蛮,竟然想和我比试短兵,当真是不知死活。 恩师曾言,我的这一手锏法在江湖上足以排在前列,少有敌手。我正愁用枪收拾不了那南蛮,他倒是主动送上门来,要和我比试短兵,真是该着我立功啊。” 想到这,耶律赤风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南蛮,此言正合我意。既然如此,你我且来比试比试短兵器。” 说着,耶律赤风把掌中的这杆虎头金枪挂在战马的得胜钩上,往背后一伸手,“仓啷啷”拽出自己的那两根金装锏。随后,耶律赤风把一对金锏往左右一分,摆开了架势。 另一边,赵义也把自己的这杆三尖盘龙金枪在得胜钩上挂好了,伸手从背后抽出自己这一对龙纹雌雄金鞭。赵义双手紧握双鞭,两支鞭一前一后,拉开了架势,二人重新对峙。 耶律赤风手中紧握着双锏,眼中有着颇为兴奋的神色闪过。他心中跃跃欲试,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用自己手中的双锏去好好教训赵义。 耶律赤风见赵义已然亮出了双鞭,遂大喝一声:“南蛮,且吃我一锏!”说罢,耶律赤风催动黄源马,抡起双锏,使了个流星赶月,双锏一前一后奔着赵义的面门砸去。 赵义一看耶律赤风的金装锏来得凶猛,不敢怠慢,连忙攒足了力气,双鞭十字插花往上招架:“开!” “当!”双鞭和双锏这四件兵器狠狠地碰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巨响是震耳欲聋。兵器碰撞摩擦间带起一片的火星子。 两人都被震得在马上一晃悠,两匹战马“踏踏踏!”各自被震得倒退了数步。两人使劲儿一拉战马的缰绳,这才把自己的坐骑给带住。 耶律赤风甩了甩手,咧嘴一笑:“南蛮,好气力,再来!”说着,耶律赤风催马舞锏再度冲杀上来。赵义一看,也是微微一笑,纵马舞双鞭上前迎战。 就这样,二人各自催动战马,抢到垓心,各自举起鞭锏,鞭来锏往,锏去鞭迎是斗在一处。 这一回,赵义一边和耶律赤风交手比试,一边更加用心地观察着他的锏法路数,想从其中找到熟悉的痕迹好确定自己的心中所想。 两人给自施展手段,一连对拼十余个回合是不分胜负。赵义发现,这耶律赤风不但枪法出众,掌中的这对双锏也是占着一绝。 就见这耶律赤风把掌中的这一对金装锏给使开了,果然招数巧妙。耶律赤风把两条金锏给舞动开了,好似两条金龙一般不离赵义左右,将他给牢牢地罩在当中。 赵义一看耶律赤风的一对金装锏招数严整精妙,攻势凌厉无比,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得越发凝重。 赵义心里头清楚,自己若不把压箱底的绝招抖落抖落,今日要想抵挡住耶律赤风的这一对金装锏还真就有些困难。 想到这,赵义手腕一翻,“唰!”的一声,掌中的这对雌雄金鞭的招式陡然变换,一套八八六十四路的天玄太极鞭逐渐被赵义施展了出来。 前文书说过,这套天玄太极鞭乃是天玄真人传给赵义的一套独门绝技。这套鞭法由太极原理演化而来,分有阴阳两组鞭法各三十二路。 整套鞭法讲究一个阴阳相合,施展起来,一阴一阳,刚柔并济,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当真是威力无穷。赵义凭借这套鞭法总算抵挡住了耶律赤风的双锏。 虽然挡住耶律赤风的这对锏,但赵义的心里仍然有些失落。因为,他几番观察下来,并没有从耶律赤风的锏法路数中看出半点秦家锏的样子,这完全是一套全新的锏法。 “莫非当真是我多想了不成?”赵义一边打着,一边在自己心里头这样想道。 再说另一边的耶律赤风。先前的较量中,耶律赤风原本还能略占上风。可当赵义用出天玄太极鞭后,耶律赤风发现,自己拼尽全力也只能和对方打个平手。 “想不到这南蛮在短兵方面的造诣也是不低,竟能有这般手段。看来我想要取胜还得用那套绝技才行。”耶律赤风在心中如此想到。 随后,耶律赤风把手中双锏一摆,招式随之一变,竟用出了另外一套锏法。 赵义看得真切,耶律赤风这一变招不要紧,赵义是大吃了一惊。 毕竟不知耶律赤风究竟使出了什么招式,赵义又为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八七回变招式赵义心惊遇雷雨两军罢兵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义与耶律赤风二人各自换了短兵器,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 耶律赤风掌中的这对金装锏受过高人点传,名人指教,招数别具一格有着独到之处,而且攻势十分凌厉。赵义险些有点儿招架不住。 赵义一看不好,连忙舞动雌雄双鞭把自己的独门绝技,六十四路天玄太极鞭给施展了出来。 这套鞭法果真威力不俗,一经施展,赵义不仅抵挡住了耶律赤风的这一对金锏,而且他的一对雌雄金鞭还隐隐有着占据上风的趋势。 耶律赤风一看赵义的鞭法精湛,非比寻常,自己在这么打下去恐怕要吃亏。于是,他暗下决心,想用自己的绝技取胜。 耶律赤风打定了主意以后,掌中的双金锏“唰!”的一晃,招式瞬间发生了改变,两根金装锏奔着赵义的小腹点来。 那两根金装锏,全部由熟铜打造而成,外面用金水走了十六遍是锃明瓦亮。这两根小铜柱子真要是给点上了,那赵义的肚子非得被捅漏了不可。 赵义一看不好,连忙把身子往旁边一偏,使了一招镫里藏身的功夫,身子躲在了马镫的一边。耶律赤风的双锏当时走空了。 赵义躲过了这一锏之后,身子一翻,又重新在马背上坐稳了。此时此刻,这位金臂二郎的心里头是无比惊骇。 那位说,赵义被耶律赤风这一变招给吓住了吗?非也。书中交代,赵义之所以感到惊骇是因为他已然将耶律赤风使的这一招给认了出来。 这一招名唤双龙出海,此招正是秦家那三十六路翻天锏中十分厉害的一招。想当年,赵氏四兄弟和秦朗一起在边军中效力。 几人交情莫逆,亲如兄弟,私下里,经常在一起互相切磋武艺,讨论兵书战策。赵义和秦朗由于都会用辅助短兵,而且鞭锏同源,在有些招式是可以相通的。 因此,两人经常在一起用鞭锏切磋武艺,互相传授各自在短兵运用上的一些经验心得。 久而久之,赵义对秦家祖传的这套六六三十六路翻天锏可以说得上是烂熟于心。除了某些不传之秘没学会外,赵义在翻天锏上的功力并不比秦朗差多少。 同样的,秦朗也是将赵义的雌雄金鞭法给尽数掌握,在鞭法上的功力与赵义相比也是不相上下。两人传锏递鞭,最后也算是相互成就。 就这样,赵义成为了四兄弟当中对秦家三十六路翻天锏最为了解的人。因此,今日耶律赤风一变招,时刻观察着他的赵义立刻就认出了翻天锏中那招双龙出海。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赵义一眼就认出了耶律赤风所用的那招双龙出海正是秦家翻天锏中的招式。 赵义心头不由得一阵剧震,他暗自思付道:“错不了,这招双龙出海正是秦家三十六路锏法中的一招,当年我没少在秦朗大哥的这一招下吃亏。 这番将竟然也会用这一招,难道此人当真是秦朗大哥的那个幼子不成?一招还不能说明什么,且与他再交手几个回合,再做道理。” 想到这,赵义按下心中的思绪,不动声色,舞动手中的雌雄金鞭往里进招。耶律赤风摆动双锏招架,两人再度展开了交手。 赵义再次施展独门绝技天玄太极鞭与耶律赤风的那对金装锏展开交锋。这一次,赵义为了能够逼耶律赤风使出更多的招式,果断采取了守势。 赵义摆开掌中的这对雌雄金鞭运用太极鞭中的防守招式与耶律赤风展开了周旋。耶律赤风舞动一对金装锏,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招招致命,恨不得一锏把赵义给打个脑浆迸裂。 耶律赤风的这套锏法不愧为他的绝技,大开大合,刚猛无比,攻击力比起他先前的那套锏法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即便如此,耶律赤风依然没法攻破赵义的防守。天玄太极鞭原本就讲究一个阴阳相合,攻守兼备。 如今,赵义又将全部精力投在了防守上,那所形成的防御更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纵使耶律赤风每一锏都有石破天惊之势,赵义依旧岿然不动。 转眼,二十几个回合过去了,耶律赤风的这套锏法施展了大半,但依然打不破赵义的防御。 赵义一边打,一边用眼睛观察着耶律赤风的招式。随着,耶律赤风将这套锏法施展了大半,赵义已然断定他用的正是秦家的翻天锏法。 赵义心绪一阵翻腾,他忍不住舞动双鞭架住耶律赤风的双锏问道:“番将,你这套锏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耶律赤风闻言一愣,随即冷笑道:“这锏法自然是我师父所传,师父让我轻易不得动用,今日你能死在这套锏法上也算是荣幸了!” 说罢,耶律赤风舞动手中的双锏加紧了进攻,赵义见状也抖擞精神,摆开双鞭迎战,二人又一次战在一处。 又打了三十回合,还是不分胜负。好嘛,这两人今日足足打了百十回合。双方的军士全都看傻了,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就在这么个时候,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嘎啦!”一声巨响,一个惊雷在半空中炸响。 这一声响雷把正在交手的两人和两边的军士都给震得耳朵嗡了一声。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哗啦!”一声天河倒泄,大雨倾盆而下。 赵义和耶律赤风两人并未在乎雷雨,二人各自施展手段还在奋力拼杀。不一会儿,这雨是越下越大,雷声滚滚令人毛骨悚然。 按下两人交手不提,单说顺州边军的大帅王胜。王胜立马横枪在门旗之下观战,见赵义久战耶律赤风不下,而且如今雷雨越来越大,再打下去容易发生意外。 王胜心想:“得了,今天打得够久的了,干脆借此机会收兵回城,改日再战。”想到这,王胜传令:“来呀,鸣金收兵,让赵将军回来。” “当当当!”军令如山,随着王胜一声令下,众军卒纷纷敲响了收兵锣,一阵响亮的锣声传出老远。 赵义正打着,忽听一阵收兵锣响,遂用金鞭把耶律赤风的锏给架住:“番将,且住,我家元帅,鸣金收兵让我回去,军令不可违。而且今日天色已晚,你我改日再战。” 耶律赤风还想拦住赵义不让他走,不料,身后一阵锣声响起,北辽元帅石磊也鸣金收兵。 耶律赤风没有办法只得道:“也罢,且让你这南蛮多活些日子。来日战场相见,某家必取你项上人头!” 说罢,耶律赤风一圈战马,直奔自己本部军队而去。赵义也调转马头是回归本队。这一场激烈的大战总算是告一段落。 两人各自回归本队,王胜与石磊两人也各自率领麾下人马回转。王胜领兵回城,石磊则领兵返回营盘,双方皆收兵罢战。 且说王胜率领众将士回到城内,安顿好了一切之后。王胜与众位将官齐聚议事厅,议论军情。 等众将都聚齐了,赵义第一个迈步出班拱手道:“禀大帅,末将今日上阵遇到怪事一件要向大帅禀报。” “哦?”王胜见一向沉稳的赵义今日如此心急,心中也涌起了一抹好奇,忙道:“赵将军遇见何事竟如此心急?还请速速讲来。” 赵义开口说出一番言语,有分教:忆往昔,惊天密显现。 欲知赵义说出何言,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八八回见大帅赵义说猜测,聚众将石磊欲袭城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金臂二郎赵义与辽国大将耶律赤风在龙虎关下大战了百十回合是不分胜负。 两人正打着,突然雷声大作,天河倒泄,一场大雨倾盆而下。齐辽两军见天气恶劣,天色已晚,遂各自鸣金收兵。 且说边军大帅王胜率领众将士回到了龙虎关城内,王胜迅速安排好了一切事项。随后,王胜带领众将来到议事厅中商议军情。 待得众将在议事厅中聚齐,王胜刚在帅位上坐好,赵义迈步出班一拱手道:“大帅,末将有重要军情禀报。” 王胜一见一向稳重的赵义如此着急,忙道:“赵将军有何军情禀报?还请快快讲来。”大厅中的众将也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赵义。 赵义上前一步,冲着大帅王胜和老帅雷山一抱拳:“启禀大帅,监军,末将今日与那辽军大将耶律赤风交战,末将猜测那耶律赤风乃是当年雷云关总兵秦朗将军的幼子!” 赵义此话一出,真好像一个霹雳一般在议事厅中炸响,一时间,众人都被赵义如此突然的一句话给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边军以雷山、王胜为首的老将和中年武将以及赵氏四兄弟都对当年秦朗战死雷云关之事记忆犹新。他们也清楚地记得秦朗留下了一个三岁幼子名为秦风,城破之时被一个老家人带着逃走了。 这些年来,老帅雷山和大帅王胜不知派出了多少探马,暗卫前去寻找这主仆二人的下落。 但令人沮丧的是,众人花费了大量精力,一连寻找了好几年,仍然是杳无音信,石沉大海。不少人都认为着这主仆二人早已不在人世了。 至于那些新近投奔边军的边军新锐将领也仅仅只是知道当年,秦朗在雷云关力抗北辽军,最后为国捐躯。他们对秦朗留下幼子这件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今日,赵义的一番话让以老帅雷山为首的一众边军将领感到惊讶万分,都觉得不可思议。而那些不知当年之事的武将们则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秦风究竟是何人。 过了好半天,大帅王胜和老帅雷山才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老帅雷山缓缓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赵将军有何依据,万不可信口胡言啊。” 赵义闻言忙冲着上面一拱手道:“启禀大帅,监军大人,末将万死不敢信口雌黄。如此猜测自有依据,是这么这么回事情。”赵义就把今日在疆场之上,和耶律赤风交手的全部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最后,赵义对王胜和雷山二人说道:“那耶律赤风不仅长得与秦朗将军有着七分相似,而且所用的马匹兵刃也与秦朗将军一样, 更主要的是他还会用秦家祖传的三十六路翻天锏,而且他的枪法中也有秦家枪法的痕迹。因此末将认为他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幼子秦风。” 这时,一旁的赵忠也走上前来道:“大帅,监军大人,末将想起秦将军当年曾说将自己的金枪和金锏都留给了自己的儿子。那耶律赤风想来十有八九乃是当年的幼子秦风。” 王胜和雷山听了赵忠和赵义两兄弟的一番话都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雷山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发颤:“若真是如此,也不枉我等多年寻找。 只是,他怎就成了那北辽皇族?这要是秦朗将军泉下有知,纵死多年也难以瞑目啊。” 老将军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有些发红,想到一个忠良之后可能成了北辽皇族,老将军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其余众将的脸上也满是苦涩。列位请想,一个苦寻多年的忠臣之子,好不容易有了点下落,却发现他成了敌国皇族武将这换谁能好受得了? 众人苦思了多时,还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最后,王胜只得道:“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各位将军且先回去,整顿兵马,准备后续战事。” 众将闻言纷纷拱手领命道:“末将谨遵将令。”随后,众人转身离了议事厅各自散去。 按下大齐边军的众将暂且不提,翻回头再说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石磊率领麾下兵马冒着大雨回到了营盘之中。 石磊安排好一切之后,带着满腔的怒火,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帅帐之中。他迈步进了帅帐,一屁股往正中央的帅位之上一坐,双眉紧皱,心中很是窝火。 那位说,这石磊气什么呢?书中交代,石磊正为今日的这场战事恼火呢。前者,北辽军节节胜利,一连打赢了好几场战斗。石磊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石磊本想着趁着大军士气高涨,一鼓作气好拿下龙虎关消灭边军,这才发起了这场大战。 石磊原以为这场大战想要取胜是十拿九稳之事。不料,边军中猛将如云连着击败了自己麾下的几员大将,甚至还将十二猛之一的克烈风打成重伤。 要不是同为十二猛的耶律赤风出马力战赵义而不不败,自己今日恐怕真的要大败而归了。石磊想到这,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此时营盘外依然下着瓢泼大雨,雷声时不时地响起并未完全散去。石磊独自坐在帅帐中,思考着破敌之策。 石磊心中暗想:“看样子这场雨明天白日是不会停了。若是如此白日作战不便,并无战事,我若是趁着夜间攻城,定能打南蛮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石磊的双眼微亮,忙吩咐一声:“擂鼓聚将。”“是!”一旁的卫士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咚咚咚!”三通鼓罢,众将纷纷来到帅帐中聚齐。大帅石磊居中而坐,往下看了看,随后缓缓开口道:“诸位将军,本帅夜观天象得知今夜这场大雨将持续下一整天。 如此一来,明日白天便没了战事。本帅决定,明日晚间三更天,偷袭龙虎关,打南蛮一个措手不及,争取一战取关!” 众将闻言都很是兴奋,纷纷拱手道:“大帅英明,我等听凭大帅调遣,绝无二话。” 石磊见众将斗志高昂,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石磊开始分兵派将:“摩利之,安殿元,乌尔宝,沙文铁听令!” 四员大将听到大帅召唤,齐齐出班拱手道:“末将在。” 石磊看了看四人:“四位将军皆是步战猛将,请四位将军率领麾下精锐步卒,明日晚间三更天轮番攻城,不得有误。” 摩利之等四人闻言,连忙拱手领命:“末将遵命,请大帅放心,我四人定不负大帅所托。” 石磊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帐中的众将:“至于这压阵的骑军.......” 石磊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一人高声喊道:“大帅,此事交给末将吧。” 毕竟不知是何人请命压阵,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八九回赤风请命压后阵辽军趁夜攻龙虎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石磊夜观天象,最终打定主意,准备借着大雨,夜袭龙虎关。 石磊当即传令,让众将前来帅帐议事。一声令下如山倒,众将纷纷赶奔帅帐。时间不大,近百位的大将在石磊的帅帐中聚齐了。 石磊见众将都已经到齐了,于是便开始分兵派将,调遣人马。 石磊先抽出一支大令,调摩利之、安殿元、乌尔宝、沙文铁四员步军骁将率领本部精锐步卒明日晚间三更天轮番攻打龙虎关。 四员大将见大帅把这等重任派到了自己头上,心里都十分欢喜。四人齐齐迈步出班,拱手领命:“大帅放心,我四人定不辱使命,定将我辽军大旗插上那龙虎关的城头。” 石磊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这四员大将转身回归班位,重新站好。攻城的步卒算是安排妥当了。 安排好攻城的步卒之后,石磊心中暗自盘算道:“光有步卒攻城怕是不够,若是被人给抄了后路,那后果不堪设想,还是要有一支精锐骑军压阵为好。” 想到这,石磊看了看左右众将,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道:“至于压阵的骑军,就由.......” 石磊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得大帐中有一人高声喊道:“大帅,请将这压阵的任务交给末将吧。” 石磊闻听此言,闪目观瞧。就见说话之人,面如黄土,剑眉虎目,十分英俊。一身金盔金甲,外罩团龙大红战袍,肋下佩剑,正是塞北十二猛之一人称夺命金枪的耶律赤风。 就见耶律赤风迈步上前,冲着帅位上的石磊一拱手:“大帅,末将不才,愿意领一队精锐骑兵为我攻城大军压阵。” 石磊一看是耶律赤风请战,不由得有些担忧:“殿下今日大战一番,还是多多休息为好,不可过劳。” “嗨!元帅放心,末将精力充沛,今日一战可还没打够呢,最好能借着明日晚间在杀上一场,还望大帅允准。” 石磊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位殿下和人大战了百世回合还没打过瘾呢,还真是个好战分子。 不过耶律赤风武艺高强,胯下马,掌中虎头金枪,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确是领军压阵的合适人选。 于是,石磊便道:“既然如此,就请殿下率领一万精锐骑军明日夜间三更天,在龙虎关外列阵,为攻城大军压阵。”说着,石磊从帅案上拿起了一支金批大令,往前一递。 耶律赤风迈步上前,满面春风,伸手接过令箭:“多谢大帅,末将领命。”说着,耶律赤风转身回归班位。 石磊见一切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便用眼睛扫视了一遍众将道:“诸位将军,还请回去整顿兵马,准备战事。”众将闻言,纷纷拱手道:“末将谨遵将令。”随后,众将各自离去。 转眼到了第二天,果然不出石磊所料,大雨依然还在下着。营盘外好似有一层水幕一般,朦朦胧胧的,根本看不清景象。营外的地上也是湿漉漉的,稍有不慎,非滑到了不可,根本无法开战。 由于这天气实在恶劣,齐辽两方的大军都很默契地没有开兵见仗。齐军在龙虎关内把守城池,辽军则在大营中驻扎休整,双方停战了一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这一天的黄昏时分,下了一天的雨逐渐小了下来。等到天完全黑的时候,营外只剩下蒙蒙细雨,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石磊看着营盘外的大雨已然停了,心中大喜:“如此朦胧,正好发动袭击,真乃天助我也。”他随即传下将令,让各路人马做好准备,单等三更天一到,好开始攻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天色也变得越来越热黑。北辽军五路人马早已在营中做好了准备,每名军卒都披挂整齐,紧握刀枪,是严阵以待。 “当当当!”不知过了多久,营盘的桥楼之上,打更用的铜锣被连着敲响了三声,三更天终于到了。 石磊听见打更锣响,知道时间已经到了。于是,他冲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五位将军一挥手:“出发!” 五位将军见大帅发令,遂冲着大帅拱了拱手:“是!”随后,五人辞别元帅,出了营盘,各自领着本部人马,悄悄地赶奔龙虎关。 这一次,石磊一共派出三万精兵。两万步卒,一万骑兵,兵分五路向龙虎关进发。 在头前开路的乃是摩利之等四人率领的两万精锐步卒。至于耶律赤风则领着一万精锐骑兵在后面跟着。 大军借着夜色掩护很快来到了龙虎关城下,四员步将把手一挥,数万精锐步卒在城下摆成了四座方阵。 跟在后面的耶律赤风见状,也把手中的虎头金枪一摆,身后的一万精锐骑兵“哗啦!”一声摆好了阵势,一座庞大的骑兵军阵出现在了北辽步卒的后方。 大军列阵已毕,辽军的五位主将聚在阵前商议着进攻之法。摩利之开言道:“攻城以步卒为主,我提议,我等四人可各领人马,轮番进攻。劳烦殿下率领骑兵坐镇后方以为接应。” 其余四人听了这话不由得连连点头:“有理,就这么办。”随后,大将乌尔宝迈步上前道:“诸位,就让俺领一支兵马先去探探底细。” 众人点头,再看那乌尔宝,把掌中的一对板斧一晃,从他手下五千步卒中,走出三千余人,每人的手里都提着大斧。 乌尔宝领着三千精兵带了云梯是直扑龙虎关。乌尔宝领着军兵来到关下,抬头往城头上看去,就见城头黑洞洞,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嘿嘿嘿,想必那帮南蛮正在呼呼大睡呢,天助我也。”想到这,乌尔宝把双斧一摆:“攻城!” 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千番兵迅速架好了云梯。乌尔宝手提双斧,身先士卒,第一个上了云梯,直奔城头而去。数千番兵紧随其后,迅速向城头攀爬而去。 乌尔宝领兵很快爬到了城墙的中间,此时周围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不知为何,原本信心十足的乌尔宝竟有些慌张起来总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又爬了几步,眼看要到城头了。番兵们的心里都一阵的喜悦,看来这胜利在望了。 “嘎吱!”就在这么个时候,一声尖锐的弓弦响划破了夜空。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道寒光直奔乌尔宝的面门射来。 正是:妄想趁夜袭关城,不料自投天罗网。 欲知乌尔宝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九零回番兵中计反被袭清辞妙算布天罗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北辽军出动三万马步精兵想要趁夜袭击龙虎关,大破边军。 辽军步战猛将乌尔宝自告奋勇,要带领麾下人马打先锋,前去探一探边军的底细。 乌尔宝拎着自己的那对板斧,率领麾下三千精锐步卒,在夜色的掩护之下,迅速登上云梯,向龙虎关的城头攀爬而去。 就在乌尔宝率领人马快要爬上城头之时,变故突生。只听一声尖锐的弓弦响,划破了宁静的夜空。紧接着,一道寒光直奔乌尔宝的面门射来。 得亏乌尔宝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人虽然在爬城,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他一看一道寒光奔自己而来,情知不妙,忙用左手的板斧往外一挂,“当!”的一声轻响,这道寒光正射在板斧上,擦出一点火星,从空中落下掉在了地上。 乌尔宝定睛一看,射来是一支三棱透甲锥。这一箭要是射中了,非把自己的脑门子给穿个窟窿不可,那是断无生理。 乌尔宝见状,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一阵后怕。同时他也意识到,他们的夜袭计划失败了,齐军早有准备。他忙把双斧一摆:“有埋伏,戒备!” 辽军步卒见状也吓得停在了原地,不敢向前。数千番兵紧握刀枪眼睛往四外看去,是全军戒备。 但为时已晚,就听城墙响起一阵的弓弦拉动之声,紧接着无数的雕翎箭铺天盖地奔辽军射来,就好像下了一场倾盆大雨一般。 数千番兵见状大惊失色,有的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倒在了箭雨之中,从云梯上滚下来是死于非命。 其余的番兵连忙舞动手中的刀枪是拼命抵挡。奈何这些雕翎箭实在太多,那些个番兵们根本抵挡不住。 “噗噗噗!啊啊啊!”云梯之上,惨叫之声不断,时不时有着番兵中箭从云梯上滚落,掉进护城河里淹死或掉在地上摔死,更有甚者直接被一箭射死在了云梯上。 没多大功夫,三千名北辽军精锐是死伤大半,无数人倒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箭雨之中。侥幸活下来的那部分辽军,每人身上都中了能有两三箭是伤痕累累。 乌尔宝提着自己的那对板斧站在云梯上,怒容满面。他也被射中了两箭。这两箭都射在了他的肩膀上,如今他的两个肩膀上是鲜血直流。 乌尔宝心中纳闷,大帅好好的夜袭计划,为何刚开始就失败了。而且,看齐军的这个架势,明显是早有准备,似乎是挖好了陷阱就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那位说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书中交代,这一切全都出自顺州军的军师张清辞之手。 前文书说过,王胜率领大军回到龙虎关后,与众将在议事厅中议论军情已毕,众将各自散去。 军师张清辞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并未立刻安歇。而是独自坐在房中思考着破敌良策。奈何思考了好一会儿,一时并没有想出很好的破敌之法。 张清辞于是起身来到窗边,想散散心。他站在窗边往外看去,就见外面依然是大雨倾盆,雷声滚滚,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张清辞见窗外大雨如注,忍不住,将窗户推开了一点,看了看天空,张清辞天资聪颖,对天象也有着颇深的研究。 张清辞夜观天象,在心里这么一推算,他马上推出这场雨极有可能持续一整天。他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一天大雨,白日无战事,大雨,白日无战事.......” 张清辞在口中把这句话反反复复念叨了能有五六遍,一边嘀咕,一边还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乍现:“辽军远来,力求速战。若是石磊借着雨势和夜色掩护,趁夜袭击龙虎关,定能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张清辞想到这里,心中猛地一颤,连忙转身出了自己的屋子,急匆匆赶奔帅府而去。 张清辞一阵疾走,很快来到帅府的门前。门口的卫兵见是军师来访,连忙往里通报。不一会儿,府里传出话来:“大帅请军师书房相见。” 张清辞迈大步进了帅府,直奔书房而去。时间不大到了书房的门口,张清辞推门就进了书房。等进去一看,大帅王胜正坐在书房里等着他。 王胜一看一向云淡风轻的军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连忙道:“军师如此着急,究竟所谓何事?还请坐下说话。” 张清辞急声道:“大帅,在下怀疑辽军会趁着大雨,偷袭龙虎关。是这么这么回事情。”张清辞就把自己的推测向王胜讲述了一遍。 最后,张清辞道:“大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下以为,我们应当早做准备。” 王胜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王胜深知张清辞一向足智多谋,神机妙算。他推测绝不会是空穴来风,毫无根据。而且若是当真如此,这座龙虎关怕是难以保守。因此还是小心为上。 王胜想到这,忙道:“军师,此事本帅全权交给你去办,还望小心行事。” “是!”张清辞拱手领命,随后便去安排一切。 果然如张清辞所料,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次日,两军果然默契地停战了一天。张清辞于是抓紧时间,利用整个白天的功夫,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辽军来攻。 转眼到了晚上,张清辞亲自率军坐镇城头。为了出其不意,他让守军全都隐蔽了起来。 夜间三更天,数万辽军果然在城下列阵。有一支数千人的辽军步卒架起云梯就往城头上爬。 张清辞率军躲在城上看得真切,待得辽军离得近了。他才下令放箭,这才用一阵箭雨让辽军损失惨重。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乌尔宝见自己麾下军卒死伤大半,气得暴跳如雷。自己本是来袭击得结果被别人给反袭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乌尔宝晃着双斧哇哇暴叫:“南蛮,有胆量与某家正面交战,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好汉!” “咚!”乌尔宝话音刚落,就听城头之上一声炮响,紧接着,城头亮起无数灯球火把,照如白昼一般。 一排全副武装,手持刀枪的边军精卒在城头列队。有一面顺州边军的大旗缓缓升起。 在旗脚下并排站着三个人,左右是两名武将,中间站着一位文士。左边的武将银甲素袍,面如冠玉;右边这位则是金甲绿袍,面如淡金。这二位正是赵忠赵义两兄弟。 再看正当中的这位文士,此人身高七尺,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一把寒铁扇颇有些仙风道骨。 这位文士,手扶垛口往下看了看,见辽损失惨重,不由得哈哈大笑:“辽军弟兄深夜来访,在下张清辞奉大帅将令,在此恭候多时,特奉上些薄礼,还望诸位笑纳。” 张清辞这一句话把个乌尔宝好悬没气死。哦,你让我大辽损失惨重竟然还是你送给我们的礼物,合着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是吧。 乌尔宝气得七窍生烟:“狡诈的南蛮布下陷阱,伤我军卒,当真可恨。。有种的你我当面较量!” “呸,你这辽狗,妄想偷袭我关城,还说我等卑鄙。”张清辞冷笑一声:“今日,你切留下命来!” 欲知乌尔宝能否逃得性命,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九一回袭击失败转强攻铁链显威辽军恐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辽军大将乌尔宝领兵攻打龙虎关,却不料中了齐军的埋伏,手下三千精兵损失了大半。 乌尔宝气得暴跳如雷,四处寻找齐军的踪迹。正在这时,城头上伏兵四起。顺州军的军师张清辞带着赵忠和赵义兄弟二人率领一队精兵在城头列阵。 张清辞一现身就对着乌尔宝一阵调侃激将。乌尔宝气得是火撞顶梁,恨不得冲上城头,抡起双斧把城上的那帮南蛮全都给宰了。 张清辞一看,乌尔宝已然乱了方寸,心中暗喜。当即传令:“三军听令,开弓放箭,给我射!” 一声令下如山倒,随着张清辞的军令传下,城头上的边军士卒往左右一分,有一队弓弩手迈步来到了城墙边。 一众弓弩手一手持弯弓,并把弓架在了城头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支雕翎箭搭在弓上,两根手指紧扣着弓弦。 一时间,无数弯弓在城墙上架起,每张弓都对准了云梯上的辽军,无数支搭在弯弓之上的雕翎箭泛着森冷的寒光。只等张清辞一声令下,这些箭就会像下雨一样向辽军步卒的身上招呼。 乌尔宝如今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紧握双斧还想着冲上前去拼命。 几名辽军步卒一看,连忙一把将乌尔宝给拉住:“将军不可冲动,若是那南蛮放箭,我等必死无疑。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先行撤退为上。” 说着,几名军卒拼命拉着乌尔宝,就要往下撤。乌尔宝挣扎无果,只得任由军卒拉着往下撤,其余军卒也跟着往下跑。 辽军步卒跑得很快,一下子就从云梯上下来,逃出了弓箭的射程范围,回归本部军队。 乌尔宝回到本阵之后,一清点人数,好嘛,带出去三千,回来只剩下了八九百号人,精锐葬送了大半。 乌尔宝气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好悬没昏死过去。摩利之,安殿元、沙文铁三人见状赶忙上前拉了他一把:“乌尔将军保重。”这才让他缓过这口气来。 再看乌尔宝是须发皆张,哇哇怪叫:“南蛮狡诈,害死我那么多弟兄。我这就再带人登城,一定把这龙虎关给攻下来,用南蛮的鲜血为我死去的草原勇士祭灵!” 说着,乌尔宝拎着双斧就想带着麾下剩余的两千人再度攻城。其余三人见状,连忙上前劝道:“乌尔将军息怒,如今我们计划已然暴露,不可冲动行事,还需从长计议。” “我死了那么多弟兄,你让我如何冷静,再说,大帅让我们来攻城,如今行踪暴露,损兵折将。若是就这样空手而回如何向大帅交代?”乌尔宝怒吼道。 摩利之等三人一听,也的确是这么个理,若是就这么回去了,确实不好交代。几人一合计:既然夜袭不成,那就只能强攻一回试试。 几人计议已定,乌尔宝又想领兵进攻。其余三人说什么也不同意。安殿元上前一步道:“乌尔将军先前兵马损失不小,还负了伤。就请先在一旁养伤休整。这第二阵且交给我来。” 摩利之、安殿元二人点头同意。乌尔宝还想再争上一争,但自己确实负了伤,麾下兵马也是战力大减,只得作罢。 再看安殿元,头戴牛皮帽,身穿一件轻便的皮甲,足蹬皮靴是全身披挂。在安殿元的手里拎着一口短把的厚背大砍刀。 安殿元把手中的大刀在空中一举,他身后的那座步卒方阵中也有着三千名精锐迈步出列。 这些步卒也是皮帽、皮甲和他们的主将安殿元是一般打扮。每名步卒的手里都拿着一柄明晃晃,冷森森的弯刀,脸上都带着一股杀气,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百战之卒。 安殿元领着麾下的三千精兵直扑龙虎关。等来到城墙底下,一众军卒迅速架好了云梯。安殿元提着刀率先向城头爬去,三千精兵也紧随其后,呐喊一声向城头杀去。 张清辞在城头上一看辽军又发起了二次进攻,当即传下将令:“弓箭手放箭,阻击辽军!” “是!”一众弓箭手答应一声,迈步上前,张弓搭箭,对准了正顺着云梯往城上攀爬的辽军是开弓放箭。 “啪啪啪啪!嗖嗖嗖!”箭似飞蝗,又如雨发,向辽军步卒射去。安殿元见状冷笑一声:“故技重施端是无用。盾牌准备!” 说着,安殿元率先拿出盾牌护住了自己。其余辽军步卒也纷纷拿出盾牌抵挡着雕翎箭。数千番兵就这样一手提刀,一手持盾,冒着箭雨往城头冲去。 城头的齐军还在不停地放箭想阻挡辽军进攻。但这回攻城的辽军配有盾牌,而且个个身形矫健,十分敏捷。因此只有少数人倒在了箭下,其余军卒眼看就要爬上城头。 张清辞在城头时刻观察着辽军的一举一动,当他发现弓箭手挡不住辽军的进攻时,目光微微一凝:“这伙番兵倒是有些本事,看来得动用点绝招才行。” 说罢,张清辞冲旁边的一名军卒道:“传我将令,上铁链!”“是!”那名军卒答应一声,转身下了城头,一路高喊:“军师有令,上铁链!” 时间不大,就听城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十个彪形大汉,抬着一条一丈多长大粗铁链,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城墙。 张清辞一看铁链来了,很是高兴,吩咐一声:“来呀,把铁链在城头上架好!”“是!”十条大汉答应一声,很快将铁链的一头顺到了城外,贴在城墙上,至于另一头则由两个壮汉合力拉着。 张清辞一看差不多了,脸上浮现一抹杀意:“对准番兵给我打!” 随着张清辞一声令下,两名壮汉双膀一较力:“嗨!”当时把整条铁链就给甩起来了。 辽军士卒正往上爬呢,忽然看见从城头顺下一条东西。他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条一丈多长的铁链就甩动了起来。 这条铁链乃是张清辞特意命人打造的,铁链的一头拴着一个大铁球,好似一个特大号流星锤一般,这正是齐军守城的一件秘密武器。 且说那铁链甩动起来,带着铁球一起晃动,真好像一条凶恶的怪蟒一般,径直向辽军扑去。 辽军哪见过这等凶器,不少人当时就被吓得从云梯上掉了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剩下的军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铁链就到了。这铁链一下子正抽在云梯上,不少军卒当时就被铁链头上的铁球打得脑浆迸裂,整架云梯也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紧接着,铁链又一摆正打在那些重伤存活的辽军身上,把他们也给送上了望乡台。 好家伙,这铁链只用了两下就把三千北辽精兵尽数消灭了,那位主将安殿元也被铁球把整个身子打得稀碎,死了个干脆彻底。 城头之上,齐军是欢声雷动。这秘密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费一兵一卒,只是甩了两下就把三千辽军打得全军覆没。齐军众将士纷纷称赞军师足智多谋,神通广大,竟能想出如此利器。 回头再说北辽军。此时的北辽军早已被那一幕给吓得是亡魂皆冒。摩利之。乌尔宝、安殿元三人包括一万多步卒全给吓傻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齐军竟有如此凶器,轻而易举就将他们三千精锐给来了个团灭,一个都没剩下。 此时的辽军步卒大多都被吓得直打哆嗦,脸色苍白,早已没了战心。摩利之三人一看这下还打什么,干脆跑吧! 于是三人领着人马,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就想撤回大营。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城中一声炮响,城门开放,一队精锐边骑冲出城来,直奔辽军杀来。 欲知辽军能否逃得性命,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九二回出骑兵二赵抄后路布拒马辽军殊死斗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北辽军偷袭龙虎关不成,几位主将一商议决定,将偷袭改为强攻。 辽军大将安殿元自告奋勇,率领麾下的精锐步卒,前去强攻龙虎关。数千辽军步卒呐喊一声向龙虎关城头杀去。 军师张清辞见辽军又来攻城,遂命人取来守城了利器----一条特制的铁链。 结果,那条特制的铁链大发神威,只轻轻那么甩了两下,就把辽军的云梯给打得粉碎,三千辽军精锐步卒是全军覆没。领兵的主将安殿元更是被铁链打得粉身碎骨,死的不能再死。 齐军这特制的铁链一出,把一众辽军给吓得是毛骨悚然,他们万万没想到齐军竟然有这样恐怖的利器,只简单甩动两下就全歼了一支精兵。这简直就是锋利的索命镰刀。 有的那胆子小的番兵当时就被吓得尿了裤子,瘫坐在地上。剩下的那些辽兵虽然还站着,但也强不了多少,握着刀枪的手不停地发抖,腿肚子也转着筋。 摩利之等三位主将一看手下番兵早已被吓破了胆,心里头清楚,如今他们已是军心涣散,无力再战。 三人一商议,干脆别打了,跑吧。于是三人当即传令,大军转向,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就想撤军回营。 “轰!”就在这么个时候,忽听龙虎关内一声炮响,两扇城门往左右一分,一队精骑城中冲了出来,呐喊着向辽军杀去。 这队骑兵足有万余人,每人都身披铁甲,手提长枪,胯下的战马肌肉发达。一看就是一支百战精锐。 在军中打着一面火红缎子的虎纹旌旗上写“烈虎军”三个大字。队伍的最前面并排跑着两匹战马。每匹马上都端坐一员大将。 左边的黄骠马上端坐一人,面如淡金,金盔金甲,绿罗袍,手提一杆三尖盘龙金枪,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别样的锋锐。 右边的闪电白龙驹上也坐着一人,面如冠玉,银盔银甲,素罗袍,手提一杆八宝陀龙枪,整个人好似寒冰瑞雪,是寒意十足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银甲枪仙赵忠和金臂二郎赵义这两兄弟,这兄弟二人在城墙上看得真切,知道辽军想要逃走,当即向军师请命要领兵前去抄了北辽军的后路。 军师张清辞当即应允,赵忠和赵义拱手领命,随后,二人转身顺着城马道,大踏步下了城楼。 来到城中之后,赵忠点起忠字营的五千人马,赵义也点起自己麾下的五千义字营精兵,共计精锐骑兵一万人。 时间不大,这两营的一万精锐骑卒是集结完毕。赵忠和赵义两兄弟各自飞身上马,抬腿在战马得胜钩上摘下各自的大枪在手中一抖:“出兵!” 随后,龙虎关城内一声炮响惊天动地,两扇城门随之开放,赵忠纵马持枪,一马当先杀出城门,赵义提枪纵马在一旁紧紧跟随,一万名精锐骑兵跃马持枪也是紧随其后。 赵忠率领大军冲出了城池,他一眼就看见大队辽军步卒正要转向撤回大营。赵忠见状仰天大笑:“番奴,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走,弟兄们,且随我诛杀辽狗!” 赵忠大喝一声,一拍胯下的闪电白龙驹,这匹宝马良驹一声长鸣,四蹄蹬开直奔辽军大阵冲去,赵忠在马上,手提宝枪,二目如电,好似猛虎一般扑向辽军。 赵义一看大哥出手了,他也大吼一声,催动胯下的黄骠马,舞动手中的这杆金枪向辽军冲杀而去。 “杀啊!”一万名边军精锐骑卒也呐喊一声,催动胯下马,舞动手中抢,跟在二人的马后,好似一阵疾风骤雨一般,向着一众北辽步卒是席卷而去。 再说那大队辽军步卒正准备转向撤军,忽然看见有大队骑兵好似一股浪潮向自己这边袭来,一众番兵当时被吓得是魂不附体,差点握不住刀枪。 好在,摩利之。乌尔宝和沙文铁三人头脑还算清醒,他们心里清楚,此时若是胡乱逃窜,那骑兵一个冲锋下来,这大队步卒怕是一个也活不了。 摩利之当机立断,把手中的金顶排扒木一晃,代替军令:“不要乱,列阵拒马,援军一会儿就到!” 摩利之的这一声暴喝,让原本六神无主,慌慌张张的辽军士卒们变得清醒镇定了许多。 再看大队辽军步卒不再骚乱,而是依令而行,按部就班,迅速排开了阵势。盾牌手高举盾牌立在最前面,很快筑起了一道颇为厚实的盾墙。 紧随其后的是无数手持长枪、弯刀的北辽番兵。这些番兵站在盾墙之中,手中的长枪、弯刀向前伸出,从盾墙的缝隙中伸出,泛着丝丝寒光,好似猛兽的獠牙一般,一座攻守兼备的拒马大阵已然排布完毕。 摩利之、乌尔宝、沙文铁三人各持兵器 在大阵的中央站稳了身形。三人看着眼前的这座坚实的拒马大阵,又重新有了不少信心。三人脸庞上皆有杀气浮现而出。 赵忠率领一万精骑正往前冲,忽然,他发现原本混乱的辽军安静了下来,紧接着,这些辽军步卒按部就班,一座拒马大阵很快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挡住了边骑前进的道路。 赵忠一看,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辽军这是想要做最后一搏,以此来换取一线生机。 赵忠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座拒马大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拒马阵倒也还算厚实,不过光凭这个,休想挡住我边军马蹄!” 说罢,赵忠把手中宝枪在空中一举:“弟兄们,且让这帮辽狗听一听我边军的马蹄声,杀!” 赵忠大吼一声,催动坐下的闪电白龙驹,舞动掌中的这条八宝陀龙枪,一马当先,好像一道银色闪电一般冲向辽军。 赵忠身后的那一万精兵,也是个个跃马提枪,呐喊一声好像旋风一般向辽军的拒马大阵席卷而去。 摩利之三人见齐军上来了,连忙传令,让长枪手前出,企图用枪阵阻挡边军的进攻,辽军步卒紧握长枪是严阵以待。 赵忠一马当先,很快来到了阵前。辽军步卒们纷纷挺起长枪向前刺去,想要去扎赵忠的战马。 赵忠看着刺来的长枪,并未躲闪,而是马上加鞭,闪电白龙驹一声嘶鸣向着拒马阵的盾墙狠狠撞去。 赵忠在前冲的同时,紧握八宝陀龙枪,缓缓蓄力。眨眼间,赵忠到了盾墙的近前。 再看赵忠攒足了力气,大枪一个白蛇吐信向一面盾牌扎去,同时战马继续前冲。人借马力,马借人力,只一枪扎在盾牌上。 赵忠的枪是宝枪,锋芒利刃,专破盔甲盾牌,甚至一些宝甲都抵挡不住。辽军手里的普通盾牌在这杆枪面前就好像是纸糊的一般,一下子给扎了个窟窿。 说来也巧,那盾牌后面的军卒离得稍微近了些,正好被这一枪扎了个透心凉。赵忠双膀一较力,连人带盾直接给挑飞到了半空。原本严密的盾墙瞬间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赵忠一马当先冲进大阵,舞动手中宝枪,逢人便挑,遇马便刺。直杀得中番兵四散奔逃。 赵义紧随其后,跃马进了大阵,舞动手中金枪,一连挑翻了十几名辽军步卒,番兵一阵哭爹喊娘。 接着,一万边军骑兵也杀入大阵,众骑卒跃马挺枪一阵厮杀。这些骑卒兵都是边军中有名的悍卒,所骑的战马也是最好的,手中长枪皆用精铁打造,可以说这一万人乃是边军头等精骑。 番兵们哪里挡得住这般铁骑,不是被抢扎死,就是马踏身亡,可谓死伤惨重。剩下的辽军吓得魂飞魄散,落荒而逃,这座拒马阵顷刻之间是支离破碎。 三位北辽步军主将见边军精骑如虎入羊群一般在阵中肆意冲杀,他们原先看着颇为坚实的拒马阵,顷刻之间四分五裂。 他们心中知道不好,看来这最后一搏是博不过了。三人见状只得集合自己的一些亲兵打算继续向大营逃窜。 三人在亲兵的护卫下,刚想逃走,就听有人高声断喝:“尔等三人休走,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欲知三人能否活命,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九三回二赵领兵追番将辽将死斗求生机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忠和赵义两兄弟领着一万精骑杀出龙虎关抄了北辽军的后路。 摩利之等三位北辽步军主将一看大事不好,连忙传令让众军卒结阵拒马。时间不大,一座看起来颇为坚实的拒马阵就挡在了一万边骑的面前。 三人满以为凭借这座拒马大阵可以挡住边军骑兵一段时间,支撑到后面耶律赤风的压阵骑兵来援。(耶律赤风的骑兵离着战场有着一小段距离) 哪知道这一万边骑乃是顺州边军中的头等精锐,战力强劲,凶悍异常,可谓是勇不可当。 只一个冲锋就将这座拒马大阵冲了个七零八落,支离破碎。那座看着固若金汤的拒马阵在边军精骑面前就好像是纸糊的一般。 摩利之等三人见麾下的军卒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边军士卒的长枪下,有的甚至被马踏为泥,死无全尸。他们心里知道不好,这股骑兵无论如何是挡不住了。 摩利之。乌尔宝和沙文铁三人见齐军来势凶猛,锐不可当,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三人当机立断,准备带着亲兵卫队继续向大营逃窜。 很快,三人的亲兵集合完毕。三人紧握兵器,带着数百名亲兵护卫,悄悄调转方向就想突围而走,好逃回大营。 就在这么个时候,三人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喊杀之声,紧接着有人高声喊喝:“辽狗,尔等往哪里逃走,某家来也!” 三人闻言,当时吓得一激灵,忙回头一看,就见身后有一股边军骑兵向他们杀来,为首的两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银甲枪仙赵忠和金臂二郎赵义兄弟二人。 就见赵忠骑着胯下的那匹闪电白龙驹,手中擎着那杆八宝陀龙枪,跃马持枪直奔摩利之等人而来。 在他的身边跟着那位金盔金甲,黄马金枪的金臂二郎赵义。身后有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精锐边骑相随,足足有一千余人。 摩利之、乌尔宝和沙文铁三人见赵氏两兄弟领兵追了上来,当时吓得是大惊失色。他们心里清楚,凭他们这几百人想抵挡边军精骑那是势必登天。 三人往左右看了看,想招呼周围的辽军士卒前来救援。可当他们往左右这么一扫,都顿时发现,这根本办不到。 一万名边军精骑被分成许多股,好似几把锋利的钢刀一般将万余辽军步卒整个给肢解了。 万余辽军步卒被分割得七零八落,而且每一部分都被一股边军骑兵给死死缠住,根本脱不开身。更别说腾出手来救三位主将了。 摩利之三人见麾下人马都已被边军骑兵给缠住,无力支援,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慌乱。这时,二赵领这人马正往他们这边杀来,三人转身迈步就想抓住这个空隙带人逃跑。 哪知道,二赵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真切,还没等他们挪动地方,就见一道寒光射来,正好扎在摩利之身旁一名亲兵的咽喉,那名亲兵大叫一声是死于非命。 摩利之定睛一看,就见有一根细长锃亮的银针正插在那名亲兵的哽嗓咽喉,扎出了一个小血洞,鲜血顺着小口子缓缓流出 摩利之扭头又一看,就见那银甲枪仙端坐在闪电白龙驹上,一只手停在半空保持着发射银针的姿势。 赵义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冲着摩利之冷喝一声:“番将,胆敢夜袭我大齐关城,休想逃走,下一个可就轮到你了!” 赵忠这一句话把三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给点着了,这三人好歹也是在疆场上征战多年的汉子,何时受到过这种侮辱? 三人体内那最后的一股力量和血性瞬间被激发出来了。心中的恐惧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摩利之紧握着自己的金顶排扒木,大喝一声:“呸,你这南蛮,安敢羞辱某家。某家纵横草原多年,还从未遇上对手,岂会怕了你这鼠辈?今日某家豁出性命不要,也要与你分出个上下高低!” 说着,就见摩利之提着那杆金顶排扒木,迈大步直奔赵忠杀去。他几步来到赵忠的马前,双臂攒足了力气,抡起金顶排扒木使了个泰山压顶奔着赵忠的头顶便砸。 赵忠坐在马上一看摩利之的金顶排扒木奔着自己头顶下来了,不慌不忙地把掌中的这杆宝枪举起,说了声:“来得好!” 再看赵忠举起八宝陀龙枪,使了一招海底捞月,大枪从下往上这么一翻,利用四两拨千斤的技巧一下子把金顶排扒木给拨到了一边。 随后,赵忠趁势把宝枪一抖,使了一招白蛇吐信,大枪宛如一条银色的怪蟒一般直奔摩利之的前胸刺去。 摩利之一看大枪来得甚是凶猛,不敢怠慢,连忙把掌中的金顶排扒木一横一个举火烧天势往上招架,这才把赵忠的这一枪给挡下。 随后,摩利之舞动排扒木往里进招。就这样,两人一个马上,一个步下,各持兵器,你来我往是战在一处。 两人各自施展手段在乱军中一阵好杀。摩利之如今是困兽犹斗,拼死一搏。他的潜力一下子被激发出来了,这能耐比平时还要高出几分。 但是,赵忠这银甲枪仙并非浪得虚名,枪法在边军中不敢说独占鳌头也差不多少。这杆亮银大枪施展开了,乌龙摆尾,怪蟒翻身,真好像一条银色蛟龙一般,大枪围着摩利之直转,不离他身边左右 摩利之整个人被困在了一团银光当中是难以脱身。不过好在摩利之力大无穷,又有气功护身,短时间倒也还能支持。就这样,两人打斗了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乌尔宝和沙文铁在旁边观战。二人见摩利之战不下赵忠,心里一合计:“如今杀出重围逃命要紧,也别讲什么君子战,干脆我们三个一起上,早点把他战败撕开个口子好逃走!” 想到这,两人大喝一声:“摩利之将军休慌,我二人前来助你。”乌尔宝提着双斧,沙文铁舞动一条镔铁马棒,两人迈步直奔赵忠想要来个群殴。 赵义在一旁看得真切,他大吼一声:“辽狗,少要以多欺少,你家金臂二郎在此!” 说着赵义催马上前,舞动手中金枪把两人给截住,两人没有办法只得舞动兵器和赵义斗在一处,就这样五个人形成了两处战圈 五人在乱军中捉对厮杀,打得好不热闹。转眼间,摩利之与赵忠又打了二十合还是不分胜败。 摩利之这心里头不由得有些焦躁起来:“我要是还不能取胜,今日可就逃不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摩利之在心里又埋怨起了耶律赤风:“我的殿下啊,你自告奋勇领兵压阵接应,怎么还不来救援我等,再不来我等可就真得全军覆没了。” “啊!”“啊!”摩利之心里正着急,忽然就听见两声惨叫。摩利之心里一动,用眼角的余光一看:“啊!”他是大吃了一惊。 毕竟不知发生了何等变故,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九四回抖神威赵义斩二将显勇力赵忠败利之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摩利之三人正准备率兵趁乱突围,不料被赵忠赵义两兄弟领兵拦住了去路。 三人没有办法,为了活命,只得与赵家的两兄弟动手,希望通过殊死搏斗,好来换取那一线生机。 摩利之第一个迈步上前,舞动手中的金顶排扒木和赵忠战在了一处。两人打斗了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乌尔宝和沙文铁二人见摩利之久战赵忠不下,为了能尽早取胜,于是两人各持兵器上前助阵,想要来个群殴。 不料,金臂二郎赵义在一旁看得真切,忙大吼一声,纵马提枪,将两人给拦了下来。就这样,五个人在乱军中形成了两处战圈。 摩利之与赵义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摩利之的心里不由得暗自着急。 两人正打着,摩利之忽然间就听两声凄厉的惨叫声,他吓得心里就是一颤,当即用眼角的余光往旁边一看,当时是大吃一惊。 就见乌尔宝和沙文铁两人不知何时已然到底身亡,在他们二人的胸口上都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鲜血咕嘟咕嘟往外直流。两人伸伸脖子,蹬蹬腿,抽搐了一阵后是死于非命。 赵义单手提着盘龙金枪,正中央那个最长的枪尖已然被鲜血给染红了,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 那位说了,赵义三人的那处战圈究竟发生了什么。书中交代,赵义跃马提枪将乌尔宝和沙文铁两人给拦住,三个人当场就动起手来。 乌尔宝舞动手中的这对板斧,每一次都蹦起老高,将双斧往赵义的面门上招呼。而沙文铁则抡起自己手里的那条镔铁马棒,专往下三路进攻,打赵义战马的马腿。 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上下夹攻和赵义斗在了一处。还真别说,乌尔宝和沙文铁这两人这种一上一下的夹攻打法很是诡异,而且这两人明显联手作战多次,默契度极高,这更是让这套打法的攻击力提升了好几倍。 赵义一看,这二人联手对自己上下夹攻,而且攻势颇为凌厉,也不敢怠慢,纵马舞枪,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和两人奋力相斗。 三人就这样各自施展手段在乱军之中展开了厮杀。乌尔宝,沙文铁二人,一个运起轻功,双斧围着赵义的头顶直转。 另一个舞动镔铁马棒,使出地堂功夫,专打赵义战马的马腿。这两人上下合力,运用自身灵巧的步战功夫把赵义给团团围住。 不过,虽说乌尔宝和沙文铁两人的打法诡异且难缠,但金臂二郎赵义在高山上学艺多年。一身武艺绝非常人可比。 面对两员番将的诡异打法,赵义并没有被吓住。只见他把手中的这杆三尖盘龙金枪给舞动开了,使出三十六翻身,七十二变化,整条枪仿佛金龙一般,遮前挡后将这两员番将的攻势给尽数挡下。 简短截说,三人打斗了能有二十五六个回合是分不出输赢胜败。乌尔宝和沙文铁这两员番将原本认为凭借他们二人这诡异的上下夹攻之法,想要胜了赵义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两人的心里还盘算着早点把赵义给打败了好去支援摩利之,这样三人合力撕开一个口子好突围而走,逃回大营。 这两人想得挺美,却不料赵义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两人和赵义交手了一阵之后,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夹攻之法根本奈何不了赵义。 赵义把掌中的这杆盘龙枪施展开了是上护其身,下护其马,时不时还能抓住两人进攻的空隙,挺枪发起反击,真可以称得上是攻守兼备,应对起二人的诡异攻势来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两人施展自己平生所学的武艺频频向赵义发动进攻,恨不得一下子就结果了赵义的性命。怎奈,他们的攻势不是被赵义挡下就是被巧妙地化解了。 二十几个回合下来,乌尔宝和沙文铁两人累得是浑身是汗,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比不得先前那般凌厉迅猛。 赵义一边打,一边观察着两员番将的变化。他一眼看出这两人已呈现力竭之态。赵义心中暗喜,知道机会来了,趁势招数加紧,每一枪都是绝命的枪法。 赵义这一番反攻,把两员番将整得有些手忙脚乱,一时间有些难以招架,被打得是节节败退。 又打了能有七八个照面,乌尔宝纵身跃起双斧直奔赵义的顶梁劈来。赵义见状,忙将身子轻轻向后一仰,躲过了这一斧。 乌尔宝刚想变招,哪知道,赵义手快把金枪往里一送,只一枪正好扎在乌尔宝的胸口上上。乌尔宝的身上只穿了一层软甲,哪里挡得住? 这一枪直接扎了个透膛,乌尔宝疼得惨叫一声,死于非命。赵义把枪一拔,乌尔宝的尸体掉在了地上。 沙文铁一看乌尔宝惨死,心里甚是慌张。他刚想要跑,不料赵义的枪就到了,大枪如闪电般奔着沙文铁的胸口刺来,他躲闪不及被一枪刺死。 就这样,赵义抓住机会,连着用出两枪把两员辽军大将都尽数给送上了望乡台。 且说,摩利之正与赵忠交手,忽然见自己的两位搭档都接连阵亡,他这心就好像掉在了水缸里一般,瞬间凉了半截。 摩利之心说话:“不好,乌尔宝和沙文铁这两人一死,那赵义可就腾出手来了。我光对付一个赵忠就够呛,这要是赵义再上来助阵,那我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摩利之在这心里头一乱想可就坏了。打仗讲究一个精神集中、专心致志。摩利之在心里头一阵胡思乱想,精神一分散,这破绽就暴露了出来。 赵忠一看摩利之有些心不在焉,心知机会来了。再看赵忠,把马向上一提,闪电白龙驹一声嘶鸣,两条前腿瞬间离地。 赵忠又把马往前一提,白龙驹往前一冲,两只脚迅速踢出,两只铁蹄不偏不倚,正好踢在摩利之的前胸上。 这两下夹杂着一股冲击力,别提多狠了。摩利之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铁锤给重重砸了两下,纵使有气功护身也感到一阵的难受。连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站立不稳,“扑通!”摔倒在地。 赵忠一看机会来了,顺势举枪,大枪奔着摩利之的心窝刺来,带起一道寒光。 欲知摩利之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九五回援军至赤风救场弓骑兵埋伏阻军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义奋起神威,连出两枪将乌尔宝和沙文铁这两员北辽军的步战骁将,尽数送进了鬼门关。 另一边,摩利之舞动金顶排扒木正在和赵忠交手。打着打着,摩利之忽然发现自己的两位搭档都已阵亡,当时心里就凉了半截。 摩利之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头不停地打起鼓来。他很是慌张,害怕赵义前来助阵夹攻自己。 毕竟他光对付一个赵忠就够吃力的了,要是两兄弟一起上,那摩利之非得把自己这条命交待在这里不可。 摩利之在心里头一阵的胡思乱想,精神不由自主地变得分散。赵忠抓住破绽,战马前冲,闪电白龙驹,前腿扬起,“当当!”两脚正好踢在摩利之的胸口上。 摩利之被这两脚给踢得一连倒退了能有八九步,站立不稳,整个人是摔倒在地,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赵忠一看机会来了,于是便催马上前,掌中八宝驼龙枪一抖,如同一条银龙一般直奔摩利之的哽嗓咽喉便刺。 摩利之一看赵忠的大枪奔着自己来了,他心里头知道不好,有心爬起来躲过这致命的一枪,奈何他试了好几次,都感到四肢无力,根本爬不起来。 摩利之挣扎无果,没有办法,只得倒在地上,看着赵忠的八宝陀龙枪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寒光闪闪的枪头在眼中不断放大,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当!”摩利之正倒在地上,闭目等死。不料等了半天,却并未感到长枪扎进了自己的咽喉。反而听见了一声金铁碰撞的清脆声响。 摩利之心里一阵纳闷:“这枪怎么扎了半天,还没扎下来?”摩利之忍不住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定睛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就见他的面前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道金甲身影,此人一身金盔金甲,胯下骑着一匹黄源马,掌中一条虎头金枪,此时,此人正用手中的虎头枪将赵忠的宝枪给架住。 摩利之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殿下夺命金枪耶律赤风。在耶律赤风的身边左右,还跟着千余名北辽精骑。 摩利之一看自己的救兵来了,心中顿时大喜,同时也感到一阵的如释重负。他连忙高叫道:“殿下救我!” 耶律赤风在马上回头看了看摩利之朗声道:“摩利之将军不要担惊,休要害怕,有某家在此,定可保你无虞。” 说罢,耶律赤风把手一挥,让手下的军卒将摩利之从地上救起,送到队伍中照料。他自己则是跃马提枪与赵忠马打对头,二人对峙。 那位说了,这位夺命金枪耶律赤风领军在后压阵,这边战端一开,他本应该率领人马第一时间赶来救应,因何耽搁了这许多时辰?书中交代,这一切都出自军师张清辞的手笔。 前文书说过,北辽步卒两次攻城受阻,死伤惨重,赵氏两兄弟领精骑从城中杀出将北辽步卒的残兵败将给围在当中,双方展开了一场大战。 耶律赤风率领一万北辽军精骑在后头为步卒压阵,看得真切。他见步卒偷袭失败,强攻不成,损失惨重,又见龙虎关城门大开,一队精锐边骑杀出将北辽步卒围在当中一阵绞杀。 耶律赤风见万余步卒危在旦夕,有全军覆没之险。于是,他便大喝一声,催马挺枪,率领麾下的一万草原精骑冲杀而来,想要为步卒解围救应。 耶律赤风所率领的骑兵离着齐辽两军交战的地方也就只有五六里地。按理说来,一个冲锋就能杀进包围圈把北辽步卒给救出来。 却不料,耶律赤风率领兵马刚要前进,还没等迈出一步,就听周围的树林之中传出一棒清脆的铜锣响:“当当当!” 这突如其来的铜锣响,让耶律赤风的心里头就是一惊。他心说:“不好,这怕是有埋伏。” 还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两边的林子里,冒出了无数的黑影,隐约约可以看见这些黑影都骑着马,手里似乎都拿着弓箭。 这些黑影一出现,纷纷将手中的弯弓对准了正准备冲锋的一万名北辽骑兵。不等这些北辽番兵有所反应,就听一人厉声大喝:“射!” 随着这一道喝声落下,埋伏在两边林子里的黑影,纷纷松开了手中的弓弦。耳轮中只听“嗖嗖嗖!”一阵响动,无数雕翎箭从两边的林子射出,直往辽军骑兵的身上招呼。 这股伏兵乃是顺州边军中的五百精锐弓骑兵。他们是军师张清辞亲自安排的。张清辞神机妙算,他料到北辽有骑军压阵。 为了给全歼步军争取时间,张清辞特意埋伏下了这五百名精锐弓骑来阻击北辽压阵的骑兵,拖延他们的增援时间。因此辽军骑兵刚一有所动作,就被这五百人给拦了下来。 且说埋伏在两边的边军弓骑瞄准林子外的北辽骑兵是一阵开弓放箭。箭似飞蝗,又如雨发。北辽骑兵被打的措手不及,当场有数百人倒在了边军的箭雨之下。 耶律赤风见状大惊,连忙吩咐三军儿郎抵挡防守。一众辽军骑卒,挥舞手中长枪,弯刀拨打雕翎,拼命抵挡。一时间辽军被困在原地是寸步难行。 过了能有好一阵,边军的箭雨不知为何竟逐渐减弱了下来,又过了一阵,箭雨彻底停止,埋伏的人马也趁乱撤走。 耶律赤风见状心里也很是疑惑,不过他来不及多想,赶忙趁着这个空隙,率领手下骑兵,呐喊一声是冲进了包围圈。 等进了包围圈一看,好家伙,两万辽军步卒早已被齐军整了个七零八落。辽军被分散成了许多小股,每一股都被一队顺州边骑追着打是损失惨重。 耶律赤风一看不好,忙传令三军也分散救援。他自己则单独领着千余人马在乱军中冲杀寻找着几位步军主将。 耶律赤风一眼就看见摩利之被赵忠的战马踢倒在地,命在顷刻。他这才带着兵马飞马赶来,挡下了赵忠的宝枪,救了摩利之。 耶律赤风救了摩利之以后,与赵忠是马打对头,这才有一段:“两强相遇,金枪会银枪。” 欲知二将交手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九六回乱军中金枪会银枪生疑虑赵忠问赤风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辽军大将夺命金枪耶律赤风率领一万精骑杀进包围圈前来解救被困的北辽步卒。 耶律赤风领兵杀入包围圈之后,一眼就看见了身负重伤,危在旦夕的摩利之。耶律赤风赶忙领兵飞马杀上前来,长枪一抖架住了赵忠的宝枪救下了摩利之。 救下摩利之后,耶律赤风吩咐手下的军卒把他带到队伍中小心照看。待得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耶律赤风把虎头枪一摆,身后千余精锐骑卒哗啦一声,摆开了阵势与齐军两军对垒。 且说赵忠正要一枪结果了摩利之,不料却被耶律赤风一枪给挡下,赵忠连忙定睛一看,就见面前出现了一支千余人的辽军铁骑,一位身披金甲,黄马金枪的北辽少年将军立马在自己的面前。 赵忠又看了看周围,就见这包围圈中冲进来许多股的北辽骑兵统共算上也足有万余人。这些骑兵跃马持枪和自己麾下的精锐边骑已然杀在了一起,双方打开了交手仗。 赵忠见此情景,心中已然知晓是北辽的援兵到了。赵忠立马横枪上下一打量眼前的这位辽军主将,当即便认出此人正是前者与自己二弟交战多时的北辽大将耶律赤风。 赵忠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几番眼前这位生得一副中原人相貌的辽军皇族武将。他发现此人果然和当年的秦朗大哥颇为相似。心中也越发肯定了二弟的猜想。 这时,正在一旁领兵与北辽骑兵交手的金臂二郎赵义,借着战斗间隙,用眼角的余光一看也发现了耶律赤风。 赵义害怕大哥有失,连忙出言提醒道:“大哥,那使枪的金甲武将就是耶律赤风,此人武艺高强,枪法出众,切不可掉以轻心。” 赵忠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也提高了警惕。再看他把掌中的八宝陀龙枪在空中一举,跟在他身后的千余名精锐边骑瞬间列好了队伍。 随后,赵忠提马上前,用手中宝枪一指:“对面来将,可是耶律赤风吗?” 另一边,耶律赤风坐在马上也把赵忠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他见对面这员齐将,面如冠玉,剑眉虎目,一身银盔银甲,外罩白袍,身骑白马,掌中银枪是英姿勃勃。 耶律赤风看罢多时,心中称赞:“好个英武的银甲将军。”见对方问话,耶律赤风遂开口道:“不错正是某家,你是什么人?” “某乃是银甲枪仙赵忠。大胆番奴,竟敢趁夜袭击我大齐龙虎关,今夜这关外就是尔等葬身之地!”赵忠厉声大喝。 耶律赤风闻听此言,把虎头枪一挥,脸庞上有一抹冷笑浮现:“哦?你就是赵忠啊。某家倒是久仰大名,不过光凭你想要把某家留在此地,怕是痴心妄想!” 说罢,再看耶律赤风目光一寒,脸庞上杀气盎然把掌中虎头金枪一抖,就见作为虎舌头的枪尖子,泛着森冷的寒光直奔赵忠的前胸便刺。 赵忠一看耶律赤风挺枪扎来,不慌不忙,把掌中的八宝陀龙枪一横,使了个举火烧天势,横担铁门栓往前一架。 耶律赤风的虎头枪正好扎在八宝陀龙枪的枪杆上,发出一声金铁相交的轻吟,擦出一点火星子。 随后,赵忠趁势把手中的宝枪一顺,大枪白蛇吐信,奔着耶律赤风的心窝就刺了过去。 耶律赤风一看赵忠出手如电,大枪来得飞快,心里知道不好,连忙去抽回自己的虎头金枪往旁边一挂,把赵忠的枪给拨出去,随后,往里进招。 赵忠一看遂摆开大枪接架相还。就这样,两人二马相交,双枪并举,一来一往是战在一处。 这两人都是用枪的高手,这回算是第一次碰到了一起,两人各自施展自己所学的枪法一场好杀。 两条大枪在这二人手中使得是精彩纷呈,各种奇异的枪招频频显现,令人眼花缭乱。两条大枪仿佛一金一银的两条蛟龙一般在空中激斗。 转眼间,两人你来我往打斗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这二位,一个金枪大开大合,刚硬无比,一个银枪飘逸灵动,如同梨花一般。 耶律赤风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头暗自称赞:“想不到这赵忠的枪法竟然如此出众。 此人不愧叫银甲枪仙,果然名不虚传,得亏我苦练多年,要不然还真就不是他的对手。” 另一边,赵忠一边打,一边也在暗中观察着耶律赤风的枪法路数。赵忠也想着趁此机会再确认确认耶律赤风的真实身份。。 二十几个回合下来,赵忠把耶律赤风的枪招大致看了一遍。他心里头不由得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赵忠一阵观察后发现,耶律赤风的这套枪法果然有着秦家枪法的痕迹,甚至在他仔细一对比后发现 这套枪法中有着不少招式都是从秦家枪法中演化而来。 这一点若不是赵忠当年总和秦朗在一起相互切磋,较量枪法,早将秦家枪烂熟于心,根本察觉不出来。 这时,双方的骑兵也开始了捉对厮杀,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赵忠和耶律赤风两人的周围都没了旁人,很是安静。 赵忠一看机会来了,一边打,一边压低了声音厉声问道:“番将,你这枪法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哪位说,赵忠为何问得如此秘密?原来赵忠多了个心眼,战场上人多,这要是光明正大的问,真给问出什么来,多有不便。 耶律赤风正打着,忽然听见赵忠如此问话,心里不由得一阵疑惑:“这些南蛮怎么几次三番问我枪法学自何处,当真怪哉。” 耶律赤风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应了一声:“你这南蛮莫要多管,我这枪法自然是从恩师处学来。” “哦,你师父却是何人。还有你这般相貌,怎会是辽国皇族?”赵忠又一次开口问道。 就这一句话,把耶律赤风胸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给勾起来了。他平日里最恨别人拿他的相貌说事。 因为从小,他就因相貌酷似中原人而被其他的北辽贵胄子弟嘲笑,他一直将自己的样貌视为耻辱。 耶律赤风没想到自己南下初上战场,连着两次被人用相貌羞辱,顿时这火就压不住了:“呸,你这南蛮端是无礼,要打便打的,对我外貌评头论足是何道理?拿命来!” 说着,耶律赤风舞动掌中虎头金枪对着赵忠就是一阵乱刺,那等攻势比起先前凌厉了数倍不止。 赵忠一看耶律赤风急眼了,连忙舞动手中八宝陀龙枪接架相还,二人再度展开交手。 欲知这一仗胜负如何,辽军能否逃生,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九七回凭记忆赵忠破枪招欲取胜赤风用绝技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银甲枪仙赵忠和夺命金枪耶律赤风在乱军中展开交手。二人打了能有二三十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在交战的过程中,细心的赵忠发现耶律赤风所用的枪法竟是秦家枪法的翻版。心中疑虑再生,趁着四周无人注意,又一次旁敲侧击地询问耶律赤风的来历。 不料,赵忠还没说上几句,耶律赤风就被问得心头火起,勃然大怒,舞动掌中的那杆虎头金枪就下了死手。 他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奔着赵忠就是一顿乱刺,寒光闪闪的枪尖幻化出道道残影,那等攻势比起先前交手足足要凌厉上好几倍。 赵忠一看,耶律赤风已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大枪直奔自己扎来,而且攻势很是迅猛,带着绝杀之意。 赵忠一看不好,连忙舞动掌中的这杆八宝陀龙枪接架相还。就这样二人双枪并举,再度展开厮杀。 这第二次交手刚一开始,赵忠就敏锐的发现,这一回耶律赤风的枪法比起之前那是大不相同。 准确说来,耶律赤风这回的枪法并不是招式上的变化而是,在气势和攻击力上有了很大的变化。 先前,耶律赤风的枪法虽然精妙无比,但在气势上并没有显得凌厉无比,反而显得中正平和,沉稳绵长,给人一种稳扎稳打的感觉。赵忠应付起这般枪法来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这第二回刚一交上手,耶律赤风手中的这条枪就变得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是锋芒毕露,完全没了先前的那般平和,取而代之则是一股异样的狂野。 耶律赤风把掌中的这条虎头金枪给使开了,整条枪呼呼挂风。虎形枪头冷气森森,真好像一头活老虎一般。赵忠一时间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赵忠一连挡下了耶律赤风的七八枪,耶律赤风这几枪在力道上也比先前要强了不少。赵忠被震得手臂有些微微发麻,战马倒退了几步。 连着几招的失利,令赵忠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在脑海当中回忆了一下刚才耶律赤风用出的那几枪,发现耶律赤风的这几枪虽然比先前霸道了许多,但依旧是原先的枪招。 看明白耶律赤风的路数之后,赵忠的心里也逐渐明朗了起来。他慢慢回忆起了当年和秦朗对练枪法时的场景,内心逐渐安定下来,催马上前又和耶律赤风都在一处。 这一次,赵忠把八宝陀龙枪舞动开了把当年应对秦家枪法的招式尽数拿了出来。 这一动用不要紧,耶律赤风的那些攻势在赵忠面前瞬间失去了作用。赵忠见招拆招是一破一个准。 耶律赤风打着打着发现不对劲,自己每出一枪都会被赵忠给轻松化解。赵忠似乎对自己的枪法很是熟悉,自己的这套枪法在赵忠面前似乎失灵了。 耶律赤风一边打,一边心中纳闷:“我师父曾说,这套枪法独步天下,怎么赵忠会对我的枪法如熟悉,甚至他都能猜出我下一招用的是什么,就好像会读心一般。” 耶律赤风一边打,一边心里满是疑惑。他转念又一想:“这样下去我非吃亏不可,弄不好会把命给丢了。得想个办法赢了他,好领兵撤退。” 耶律赤风这脑子可就转开了,他想来想去,想去想来,突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老叔传给他的一项绝活儿。 “对呀,叔父曾经说过,会这项绝活儿的称得上是天下少有,其中他在这招上面的造诣和功力当属前列。我也尽得叔父真传,今日我就用这一招来取了赵忠的性命!” 想到这,耶律赤风一边打,一边观察着赵忠的反应,想找个机会来个诈败,好用出他的那一招独门绝技。 不料,耶律赤风观察了一阵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子脱身。那赵忠把掌中的八宝陀龙枪施展开了,是神出鬼没,风雨不透。 那一条枪就好像银龙一般把自己给团团围住。耶律赤风只得拼命舞枪招架,根没法用诈败。 把个耶律赤风气得是火冒三丈:“想不到这赵忠竟然这般难缠,当真可恨。也罢,既然诈败不成,那就正面取了他的性命!” 耶律赤风在自己心里头暗自打定了主意,随后,他便用右手紧握虎头枪继续和赵忠交手周旋,而腾出来的那只左手则悄悄往后伸去。 耶律赤风那只空出来的左手迅速伸到了背后的鹿皮囊上,手掌微微张开抓住了皮囊中一根金装锏的锏柄。 耶律赤风抓住金装锏后,左手一使劲儿,一把把锏给抽了出来,藏在了身后。而他的右手则舞动虎头枪,继续和赵忠交手,脸庞上十分平静可以说是不动声色。 两人又打了两三个回合,赵忠一抖大枪,奔着耶律赤风的前胸就是一枪。耶律赤风一看不好,忙用虎头枪一档,总算将这一枪给挡了下来。 不过,赵忠的这一枪力道很是不小,耶律赤风单手使枪招架着实有些费力气。耶律赤风接下这一枪后,右臂被震得有些发麻,胯下的这匹黄源马也被震得倒退了数步。 两人就这样拉开了距离。耶律赤风一看:“嘿,还真是天助我也,这下机会可算是来了!” 想到这,耶律赤风脸色一变,眼中有着一抹森寒的杀意浮现。随后,藏在背后的那只左手猛地向前一甩,手中的那根金装锏当时就出了手。 数十斤重的金装锏化作了一道金光,带着风声直奔赵忠的面门打来。这要是真给打上那非得落一个万朵桃花开不可。 赵忠看见一道金光奔着自己的面门而来,脸上并没有多少慌张张之色。先前交手之时,他就已然注意到了耶律赤风的小动作。心里已然明白他这是要暗中下手, 不过,随着金光离着近了,赵忠再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根金装锏时,心绪不由得一阵翻涌。 赵忠在心里暗暗道:“这一招那耶律赤风是如何学会的?看来他这身份错不了了。” 毕竟不知耶律赤风用的是何招式,赵忠能否抵挡,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九八回撒手锏出身份定北辽援至齐军退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银甲枪仙赵忠和夺命金枪耶律赤风二人再度展开交手。 这一回,赵忠把当年应对秦家枪法的招数尽数施展了出来,见招拆招。一连几个回合下来,耶律赤风没能占到半点便宜,先前凌厉无比的枪法在赵忠面前完全失灵了。 耶律赤风见自己的枪法失去了作用,心中是又惊又怒。为了能够尽早取胜领兵撤走。耶律赤风想起了自己叔父传给自己的独门绝技。 于是,耶律赤风找准了时机,趁着二人拉开距离的功夫一抖手将自己的一根金装锏掷出,直奔赵忠的面门打去。 赵忠心细如发,早就注意到了耶律赤风的小动作,心里头明白这番将是想要暗下毒手取了自己的性命,因此面对耶律赤风的这一手,赵忠并未感到慌张。 可当赵忠认出耶律赤风掷出的是一根金装锏时,心中顿时一阵心潮澎湃,双目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同时也带着一抹确信,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眼看那根金装锏离着自己是越来越近,赵忠来不及多想,忙使了一个金刚铁板桥的手段,整个人仰面往马背上一躺。金装锏很快到了赵忠的眼前。 赵忠一看,忙把大枪一横用枪杆轻轻一推,把金装锏推出去能有半尺远。随后,赵忠把宝枪往外狠狠一拨:“还给你!” 八宝陀龙枪的枪尖正好点在金装锏上,这一下把这根金锏给挑飞了出去。金装锏借着这股子力道奔着耶律赤风是倒飞而去,真正是原物奉还。 耶律赤风满以为自己这一锏出去不能把赵忠给打死至少也能给他来个重伤。哪曾想,一眨眼的功夫,金装锏竟被赵忠一枪给打了回来。 金装锏挂着风声直奔耶律赤风的面门打来。耶律赤风一看不好,忙伸手往前用力抓,将金装锏给接住,金锏上传来的那股冲击力震得他是手腕子生疼。 另一边,赵忠一挺身重新在马背上坐稳,他回忆着先前耶律赤风用那一招的手法,脸庞上的神情颇有些复杂,目光微微闪烁。 那位说,赵忠究竟想到了什么。竟然会如此惊讶?书中交代,赵忠已然认出了耶律赤风用的那招绝技。 那一招正是秦家三十六路翻天锏中最厉害杀招名为撒手锏。这撒手锏分为正手和反手两种,可谓是威力无穷,名扬天下。 而且这一招撒手锏乃是秦家锏法中的不传之秘,非秦家嫡系子弟不可修习,换句话说会这一招一定就是秦家之人,相当于一个确认身份的标志。 想当年,赵家四兄弟和秦朗交情莫逆,五个人常在一起切磋武艺,相互较量。赵忠在枪法上总是会胜过秦朗一筹。 不过,秦朗虽然枪法上差了一截,但是他那招撒手锏的绝技着实厉害无比,赵忠没少在这一招吃了亏。 久而久之,撒手锏的手法就被赵忠印在了脑海里。不过他只能认出这一招,自己并不会用。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今夜,赵忠一看耶律赤风掷锏的那种手法,立刻便认出他用的正是秦家的撒手锏。 而且,耶律赤风用的还是难度颇高的反手撒手锏,足可见他在撒手锏这一招上的造诣很是不低。 赵忠认出那招撒手锏后,心里不由得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有些难以置信。赵忠心中暗想:“这撒手锏乃是秦家的不传之秘,外人绝对没法学会。 这番将是从何处学来的?莫非是秦家的翻天锏流传到了塞北,被其学会不成?” 赵忠转念又一想:“不可能,我曾听秦朗大哥说过,秦家的三十六路翻天锏虽然的确有流传到外邦,但唯有撒手锏这一招没有传出去一直掌握在秦家自己人手里。 因此,耶律赤风若是偶然习得这三十六路翻天锏,根本不可能学到撒手锏。那如今这般情况除非这耶律赤风乃是秦家正统血脉!” 想到这,赵忠回想起赵义先前的那一番推测,又抬头看了看耶律赤风的相貌,的确与当年的秦朗有着七八分相似。 赵忠上下打量了一番耶律赤风是越看越像,他在心里暗暗道:“这下准了,一切都对上了。” 另一边,耶律赤风接过了那根金装锏,仍然是心有余悸。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用出苦练多年的这项绝技不仅没能取胜,相反自己差点死在了这项绝技之下。 耶律赤风一抬头,见赵忠正在上下打量自己,顿时怒从心起,厉声喝道:“你这南蛮这般看着我作甚,莫非是在羞辱某家不成?” 赵忠闻言深深地看了耶律赤风一眼,一字一顿地道:“秦家,撒手锏。可惜忘了祖宗!” 这一句话把耶律赤风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赵忠也没再多说什么,跃马持枪就准备再次动手。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远处传来一阵喊杀之声。两人心中皆是一惊,都转头寻声望去。 就见远处来了一队精骑足有五千余人。这支人马刀枪整齐,整支队伍杀气腾腾看得出是一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百战精骑。 这支精骑打着北辽旗号,由远而近直奔包围圈而来。在队伍的最前面,有着一面大纛旗是迎风招展。旗上大书“拓跋”二字。 在这面大旗之下,有一员大将,全身披挂,胯下一匹宝马良驹万里烟云照,掌中擎着一对狼牙棒是杀气腾腾。来的正是北辽军的副帅拓跋昊。 耶律赤风一看自己的援兵到了,顿时大喜,冲着赵忠冷笑一声:“南蛮,我大辽援兵已到,若是有胆且再来比过。” 说着,耶律赤风把掌中的虎头金枪一挥,发出号令,让众军集结。分散在各处的辽军见主将发令,纷纷摆脱了对手,往耶律赤风身边汇合而去。 赵忠见状,知道今日想要把这些番兵都留下是不可能了。他看了看渐渐发白的天空心中暗道:“今夜已将辽军重创,目的已经达到,如今局面还是见好就收为好。” 想到这,赵忠冷喝一声:“今日且放你一马,好自为之!”说着,赵忠再度深深看了耶律赤风一眼。 随后,不等耶律赤风有所反应,赵忠把大枪一摆:“撤!”领着手下的一万骑兵调转马头直奔龙虎关而去。 耶律赤风望着远去的顺州边骑,脸庞上的神情略微一松,心下稍安。他心里头清楚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再战。 先前那般言语完全是为了掩饰真相,若是赵忠继续出手自己定然不敌。如今赵忠领兵退去自然让他松了口气。 耶律赤风遂整顿麾下残兵败将向大营方向而去,迎上了前来接应的拓跋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九九回整残兵辽军回营闻败讯石磊震怒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忠认出了耶律赤风使用的撒手锏绝技,从而在心中确认了耶律赤风的秦家人身份。 两人刚要再度交手,忽然一阵喊杀之声传来,紧接着,一队五千余人的北辽精锐骑兵由远而近直奔战场而来,领兵的乃是北辽军的副帅拓跋昊。 赵忠一看北辽的援兵来了,知道今日想要全歼辽军是断然行不通了。于是,赵忠遂率领手下人马撤出了战场,返回了龙虎关。 按下赵忠不提,单说耶律赤风。耶律赤风见齐军已然退走,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后,耶律赤风把虎头金枪一挥,传下军令,让三军整队集结。 待得手下的一众残兵整顿完毕以后,耶律赤风遂领人马迎着援军缓缓而去。这时,拓跋昊率领的五千精骑也已经赶到,两路人马汇合在了一起。 拓跋昊把掌中的一对狼牙棒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列阵!”五千精锐骑兵迅速分散开来将耶律赤风和一众残兵败将给紧紧护在当中。 拓跋昊催马上前,冲着耶律赤风拱了拱手道:“殿下,在下救援来迟,还望恕罪。” 按理说,拓跋昊身为北辽军的副帅,在官阶上比起耶律赤风要高上许多,本不用向其行礼。 但奈何耶律赤风乃是北辽武安王耶律峰最为器重的儿子,在北辽皇室子弟当中可以说得上是名列前茅,身份地位十分尊贵, 在军中,就是大帅石磊对待这位皇族殿下也是十分得恭敬。当然,耶律赤风自身的武艺也是十分高强,一身枪法在北国鲜有敌手,军中将士对这位皇族少年都很是服气。 因此,今日拓跋昊领兵而来见耶律赤风自然是要行礼问候,恭敬对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且说耶律赤风见拓跋昊领兵来到,心中大喜,连忙把手一摆道:“拓跋将军不必如此多礼,今日若不是将军领兵前来救援,我等性命已然不保。 在下还得多谢拓跋将军的救命之恩,但不知拓跋将军为何会领兵来此?” 拓跋昊闻言忙道:“大帅得知殿下等夜袭龙虎关不利,特命我领兵前来救援。不料那帮南蛮布局周密,动作神速。我领兵紧赶慢赶还是折损了这许多兄弟。” 耶律赤风闻言脸庞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原本认为天衣无缝的偷袭之计,却不料落得个大败亏输,损兵折将的下场。这换做谁心里都不好受, 如今败局已定,多说无益,两人遂传令众三军集结,清点人数。一众北辽军卒列队已毕,开始各自报数,没多大功夫,人数已经清点完毕。 两人在一起这么一统计,好家伙,这一场夜袭下来,北辽的四位步军骁将,有三位当场阵亡,剩下的那一位也是身负重伤,至今未能醒来。 两万步卒,折损大半,仅剩数千人,一万精锐骑军也是损失过半,出征时的三万精锐兵马如今只剩下一万余名残兵,真可谓是损失惨重。 耶律赤风看着自己麾下那万余名个个带伤的残兵,心中万分悔恨,同时也十分愤怒,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但如今悲伤显然是于事无补。律赤风和拓跋昊二人清点人数已毕,遂率领手下人马撤离了龙虎关回转北辽营盘而去。 耶律赤风和拓跋昊二人率领着麾下人马很快来到了北辽军营盘的大门前。负责值守大门的北辽士卒见是副帅领兵归来,连忙将吊桥放下。两扇营门往左右一分,缓缓打开。 耶律赤风和拓跋昊二人率领人马进了营盘。两人很快便将一切都安排妥当。随后,两人迈大步直奔中军大帐。 耶律赤风和拓跋昊二人来到中军大帐之外,一挑帐帘,迈步就走进了中军大帐。 等进了大帐,两人往左右一看,只见大帐中站满了身穿盔甲的人影。军中所有的大将,全都盔明甲亮,挂剑悬刀在这中军大帐中聚齐,似乎专程等着他们二人归来。 两人又抬头往前看,就见大帐的正中央帅位之上,扫南大元帅石磊全身披挂是居中而坐。 就见石磊面色铁青,阴沉得可怕,双眼之中满是怒火,而且充满了血丝,想来这位石元帅是一夜未眠,就等着两人的消息。 耶律赤风和拓跋昊见此情景,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二人迈步上前,冲着大帅石磊一拱手道:“启禀大帅,末将交令!” 石磊见二人归来,忙开口道:“二位将军辛苦,此战损失如何?” “这......”耶律没能赤风听了石磊的问话,不由得低下了头,吞吞吐吐,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不知该如何应答。 此次大战北辽军损失惨重,耶律赤风见石磊怒火升腾,生怕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把这位大帅给气出个好歹来。 石磊见耶律赤风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是又急又怒,厉声道:“战况究竟如何,如实讲来!” 耶律赤风见状只能把牙一咬心一横,迈步上前道:“启禀大帅,末将无能中了那南蛮设下的奸计。 摩利之将军重伤,乌尔宝、安殿元、沙文铁三位将军战死沙场,三万精兵损失大半,仅有万余残兵逃回,还望大帅恕罪。”说着,耶律赤风跪在帅案前。 “啊!气煞我也!”石磊听罢气得是火冒三丈,一拳砸在了帅案上,“哗啦!”一声帅案当场散了架。 石磊已然知道自己这一仗败了,但他没料到会败得如此凄惨。三万精兵损失大半,四位大将,三死一伤。这般惨重损失让石磊如何能接受得了? 石磊越想越气,胸中的怒火是熊熊燃烧。他实指望用夜袭之计拿下龙虎关,大破边军好速战速决。哪成想,关口没拿下来,反而遭此大败。 石磊面目狰狞,心中那股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按耐不住了,怒喝一声:“南蛮狡诈,伤我这许多将士,当真可恨。 来呀!传本帅的将令,集结三军随本帅打破龙虎关,诛灭边军,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 大帐中的众将纷纷点头领命。正在这时,就听有一人高声道:“大帅且慢,不可冲动!” 欲知这说话者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百回受劝阻石磊冷静忆战场赤风迷茫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得知夜袭龙虎关惨败,自己派出去的五员大将,三死一伤,只有耶律赤风一人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出动的三万精锐人马也是损失了大半,只剩下一万多名残兵逃了回来。这一仗,北辽军当真是损失惨重。 石磊听闻这等败报,当时就觉得心口窝这有一团怒火熊熊燃烧,是怒气填胸。他当时就坐不住了,当即传令要三。军集合,准备亲自领兵出战,攻下龙虎关,大破边军好为战死的那些将士们报仇。 大帐中的众位北辽军大将也是个个气得火冒三丈。他们纷纷拱手领命,大步流星,怒气冲冲就要出帐整顿人马,前去攻打龙虎关。 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大帐中有一人高声喊道:“大帅,诸位将军且稍安勿躁,此事断不可心急。” 众人闻言纷纷寻声望去,随着这道声音落下,一道全身甲胄的人影,迈步上前,正是副帅拓跋昊。 石磊见自己的师弟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自己,心里头不由得感到一阵的烦躁。他皱了皱眉道:“拓跋将军为何阻拦,莫非你怕了不成?” 拓跋昊闻言,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非也。末将不是怕了那帮南蛮。末将只是认为,我军刚刚经历一场大败,不宜再大动刀兵。” 拓跋昊顿了顿,再度开口道:“而且,那龙虎关城墙高大坚固,易守而难攻,更有那十余万精锐边军严防死守。若是我大军贸然进攻,怕是又得损失惨重。 末将以为,想要大破边军,攻陷关城,报仇雪恨不可急于一时,还需从长计议为好。” 还真别说,这位拓跋副帅看着五大三粗,但到了关键时候,这一番分析还真是有理有据,考虑周全。当真是粗中有细。 石磊听了拓跋昊的这一番劝告,觉得很是有理。心中的怒气也是消散了许多,再度变得平静。 不过,石磊不甘心就这般平静应对此事,于是他又开口道:“拓跋将军之言甚是有理,适才是本帅鲁莽了。不过若是本帅不做出些反应,怕是有损我大辽军威。” 拓跋昊闻言知道石磊心有不甘,他迈步上前,一抱拳道:“启禀大帅,龙虎关易守难攻,我军强攻当真不行。” 拓跋昊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北辽军胜在兵多将广。大帅可派大军将龙虎关四面围困,轮番派遣精锐人马攻打城池,并派遣麾下大将前去城下讨战。 如此这般消耗那帮南蛮的精力,粮草。待得时机一到,在发大兵猛攻。届时大破边军,攻陷关城,直下江南,大事可成矣。” 石磊听了拓跋昊的这一番计划,心中很是满意,忍不住出言称赞道:“师弟此计当真绝妙。难怪师父当年总说师弟你是个有急智的。就按你说的主意办。” 石磊当即传下军令:“今日众将权且回营休整,待得明日一早,各自集合人马,兵围龙虎关!” 大帐中的一众北辽军大将闻言,纷纷拱手领命,齐声应和道:“请大帅放心,我等定当谨遵大帅将令。” 随后,石磊把手一挥,众将辞别了元帅,纷纷转身离开了这中军大帐,各自返回自己所居住的营帐。 按下别人暂且不提,单说那位皇族武将夺命金枪耶律赤风。耶律赤风离开了中军大帐以后,并未做过多的停留,迈大步,急匆匆地直奔自己的营帐而去。 耶律赤风一路疾行,时间不大,就来到了一座营帐的门口。这座营帐和普通武将的营帐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从外观上看并无一丝华贵之气,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皇族之人所居住的营帐。 耶律赤风为人一向简朴不喜奢华。自他入军以来,每日与军中将士是同甘苦共患难,并没有一点皇族的架子。 也正是耶律赤风这种如普通将士一般的行事风格,才能让快速地与军中的一众将士打成一片,从而迅速融入到军旅当中。 且说耶律赤风迈步来到了自己营帐的门前。守在营门两侧的两名亲信军卒一看自家殿下回来了,连忙上前行礼问候:“殿下安好。” “好。”耶律赤风冲着两名亲信军卒点头示意,随后,摆了摆手让他们二人退下。耶律赤风迈步上前,伸手挑起帐帘,独自进了营帐。 耶律赤风迈步进了自己的营帐,在正中央桌案后面的那把椅子上坐定。这时,有两名军卒走上前来,手里端着一些点心和茶水,放在了耶律赤风面前的桌案上。 耶律赤风经过了一夜的大战,早已是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他二话不说,端起桌上的茶碗连着喝了三碗茶。随后,他又伸手拿起桌上的点心一连吃了几块。 过了一阵,已经填饱了肚子的耶律赤风,挥了挥手,让两名军卒把东西撤下去。他自己则往椅子上一靠,双目微闭,闭目养神。 此时,偌大的营帐中只剩下耶律赤风一人。这位皇族武将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目,陷入了沉思。整座营帐中只有他的呼吸之声可谓安静非常。 耶律赤风的思绪飞到了昨夜的战场之上,昨夜与赵忠交手的经过一幕幕地在他的脑海当中浮现。 耶律赤风越想越觉得蹊跷,他不明白,赵忠为何会认得他的枪法而且还知道破解之法。不仅如此,就连自己那招最为隐秘的绝技也被赵忠一眼认出。 “你这人一副中原相貌,可别忘了自己的祖宗。” “秦家撒手锏,可惜忘了自己的祖宗!” “今日且放你一马,望你好自为之!” ....... 想着想着,耶律赤风又想起与赵忠、赵义两兄弟交战时,他们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想到了他们那不断打量自己让自己十分费解的眼神。 想起这些,耶律赤风的心里不由得感到越发迷茫。他忍不住在长着喃喃自语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我真......” 这想法一冒出来,耶律赤风不由得心中一凛,感到十分荒唐。他不由得摇了摇头,笑道:“不可能,我自小便在父王身边长大,怎可能会是齐人?” 话虽如此,但耶律赤风还是想不通,自己苦练多年的武艺为何会被人轻易认出且轻松破解。 耶律赤风左思右想,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心中不由得越发烦躁。 突然,耶律赤风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人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不由得轻声道:“或许,我该去问问那一位了。” 毕竟不知耶律赤风想要去询问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零一回问缘由赤风见叔父为大计保通搪塞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夺命金枪耶律赤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当中,闭目养神,调息休整。 在休整的过程中,耶律赤风的脑海里浮现出这几日自己与赵忠、赵义这兄弟二人交手的一系列经过。 耶律赤风回想起那赵氏两兄弟对自己所说的一些话,和那不断打量自己的奇怪目光,心里头是越发的疑惑。 这位年轻的皇族武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二人为何会对自己的武功路数如此熟悉,就连自己的那招撒手锏绝技也失去了效果。 耶律赤风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心中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的焦躁。 过了一阵子,耶律赤风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想起一个人来。耶律赤风不由得在口中喃喃自语道:“或许我得去请教青椒叔父,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耶律赤风站起身来,迈大步走出了自己的营帐。守门的两名军卒见殿下出来了,便想跟上去保护。 耶律赤风见状,连忙挥了挥手让这两名军卒退下。他自己独自一人迈步直奔营盘中西面的一座营帐走去。 那座营帐离着耶律赤风自己的营帐并不远,时间不大,耶律赤风便来到了营帐的门口。 门前站着两名守门的军卒,他们一看是殿下来了,连忙迈步上前见礼:“参见殿下。” 耶律赤风见状忙道:“免礼,乌里将军可在帐中?”“回禀殿下,将军正在帐中休息。”其中一名军卒赶忙答道。 耶律赤风闻言点了点头:“劳烦你通报,就说我有事要见将军。”其中一名军卒闻言,拱了拱手,转身进了营帐前去通报。 不一会儿,那名军卒二次出帐,冲着耶律赤风一抱拳:“殿下,将军有请。”耶律赤风遂迈步上前,轻轻挑起帐帘,进了营帐。 耶律赤风迈步进了营帐,一眼就看见在营帐的正中央端坐着一位头戴青铜盔,身披青铜甲,腰挂短刀的中年武将。 此人年纪大概在四十左右岁,长得浓眉大眼,威风凛凛也是一副中原人的相貌。不过,他胸前围着花狐尾,脑后飘摆雉鸡翎,穿着打扮却也和辽人一般无二。 耶律赤风一看,此人正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那位叔父乌里保通。耶律赤风连忙上前见礼:“小侄拜见叔父大人。” 乌里保通一看是耶律赤风来了,连忙起身道:“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请坐。”说着,乌里保通上前一把拉过耶律赤风让他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乌里保通看了看耶律赤风道:“贤侄,我听闻,这两日你忙于战事,今日怎么有时间到我这来?” “呃,如今战事暂告一段落,小侄特来看望叔父。而且,小侄有些事情想向叔父请教。” “哦,但不知贤侄今日找老夫,所谓何事啊?”乌里保通问道,语气中带着一点疑惑。 “这......”耶律赤风闻言,突然变得犹豫了起来。他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同时眼睛往四外看了看。 耶律赤风一看,当即就明白了,他笑着冲两旁挥了挥手:“你等暂且退下。”帐中的几名军卒听得将军发话,连忙拱了拱手,转身退出了营帐。 乌里保通看了看耶律赤风道:“贤侄啊,如今这帐中只有你我叔侄二人,现在可以说说你来找我究竟所谓何事了吧?” 耶律赤风见营帐中已经没了外人,这才往前挪了挪身子,靠近乌里保通说道:“小侄这两日上阵之时,遇到了不少怪事。小侄心中疑惑无解,特来请叔父为我解惑。” “哦,贤侄究竟遇到了何种怪事,还请细细说来。”乌里保通闻听此言,连声说道。 耶律赤风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又道:“不瞒叔父,是这么这么回事情。”耶律赤风就把这两日和赵忠、赵义二人交手的经过,向自己的叔父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最后,耶律赤风道:“那赵忠和赵义两兄弟,对我的枪法都很是熟悉。而且就连叔父你传给我的那招撒手锏也被他们轻易认出并破去。 他们似乎对我很是了解,可自小在父王身边长大,根本没到过中原,他们又怎么知晓我的武功?小侄百思不得其解,叔父您早年曾游历中原,还望为小侄解惑一二。” “哦,原来如此!”乌里保通闻言笑道。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问:“贤侄啊,这两日与你交手的那两姓甚名谁?” “呃,一个叫赵忠,另一个叫赵义,是兄弟二人。怎么,叔父认得这两人?”耶律赤风疑惑地问道。 “啊,非也,叔父只是随口一问。”乌里保通察觉到耶律赤风语气中的疑惑,目光微闪,连忙笑着答道。 耶律赤风见状也并未多想,又问道:“敢问叔父,那二人为何会对我的武功如此熟悉?” 乌里保通闻言,道:“贤侄有所不知,你所练习的枪法和锏法乃是从中原流传而来。你所练的枪法和锏法乃是中原有名的秦家枪和秦家锏。 这两样武功在中原闻名已久,故此有不少人认得。在数十年前方才流传到我大辽,因此大辽一些武术大家也习得了这两项武艺。” “哦,原来是这样。”耶律赤风闻言点了点头是恍然大悟。他知道自己这位叔父对自己很好,从不欺骗自己,因此对乌里保通所言是深信不疑。 搞明白了心中的疑惑,耶律赤风心中一阵轻松。他与叔父许久不见,便在帐中多待了一阵。叔侄二人一阵闲聊,很是温馨。 聊了一阵之后,乌里保通忽然说自己有些乏累,想要休息一番。耶律赤风见叔父困乏,赶忙上前亲自服侍着让师父躺下休息。 随后,他又吩咐乌里保通手下的几名军卒好生照料,这才离开了叔父的营帐,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当中。 按下耶律赤风暂且不提,单说乌里保通。乌里保通躺在床榻之上,估摸着耶律赤风走远了,他忽然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帐篷着一侧。 看着看着,乌里保通的眼圈儿微微发红,不一会儿,一滴泪水夺眶而出。 毕竟不知乌里保通为何伤心,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零二回见旧物保通落泪巧得救少年新生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耶律赤风向自己的叔父问明白了心中的疑惑后,叔侄二人闲聊了一阵,随后,耶律赤风辞别了自己的叔父,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等到耶律赤风离去之后,乌里保通又等了一会儿,确认营帐中再无其他人后,他猛一翻身,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 乌里保通坐在床榻之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营帐的一侧。不一会儿,乌里保通的两只眼睛微微发红,一滴泪珠是夺眶而出。 又过了一会儿,乌里保通下了床,迈步来到营帐一旁的兵器架边。随后,他一伸手从兵器架子上取下了一副皮套子。 这副皮套子是由鹿皮所制,上面有着不少破损的痕迹,看得出这副皮套已经用了不少年头了。 乌里保通双手伸进皮套口,一用力“仓啷啷!”从皮套里抽出一对四楞镔铁锏。这对铁锏泛着寒光,一股冷气是扑面而来。 乌里保通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一对镔铁锏,不由得喃喃自语:“将军,您让我保住秦家的一点骨血,可如今少主虽得以保全,却为番奴效力与大齐为敌。我有负将军重托啊!” 乌里保通这样想着,心里是越发愧疚悲伤,泪珠一双一对地从眼眶中滚落而下。他抬手擦了擦脸庞上的泪水,双眼紧紧盯着手中的这对铁锏。 看着看着,乌里保通思绪一阵翻涌,多年前的往事,一幕又一幕地在他的脑海当中不断闪现着。 乌里保通想起自己在多年前还是个无名无姓,无父无母的孤儿。每日在雷云关的山岭中打猎为生。 一日,乌里保通在通天峰打虎时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就在这么个时候,从远处来了一队数十人的骑兵。为首的是一位黄脸金甲,黄马金枪的少年将军。 这少年将军领着人正往前走,忽然发现了重伤的乌里保通。他一看有个陌生的少年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在这少年的身旁放着一把鲜血淋淋的长刀,不远处还躺着一只死虎。 很明显,这少年是因为打虎而受了重伤。金甲少年一向心地善良,见此情景,赶忙下马查看。 黄脸少年下马来到受伤的乌里保通身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一番查看后,黄脸少年发现这位陌生的少年受伤颇重,急需救治。 黄脸少年深知救人如救火,他连忙命手下的军卒让出一匹马来,将这名陌生的少年轻轻放到马背上送回城中疗伤。 一众军卒见少年发话了,连忙将受伤的乌里保通给放到了一匹马上,又有两名军卒在一旁小心照料。 待得一切都安排妥当,那黄脸少年也飞身上马,带领着手下的数十名军卒带着乌里保通返回了雷云关。 简短截说,也不知过了多久,乌里保通混沌的意识中突然有了一丝清明。随着这一丝清明不断扩大,乌里保通也逐渐从昏迷当中清醒了过来。 乌里保通睁开了双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屋子的床上,一个黄脸少年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乌里保通想要起身,但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那黄脸少年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按住,告诉他,他受伤太重,不宜挪动。 乌里保通没办法,只好继续在床上躺着。此时房中只有他和黄脸少年两人。两人为了消磨时间,于是便交谈了起来。 经过一番交谈,乌里保通才知道救他的这位黄脸少年名叫秦朗,是雷云关总兵秦海的独子。秦朗自幼习武,练得一身的好武艺。 秦家的枪法和锏法天下闻名,秦朗苦练多年,在这两项武功上都颇有造诣,算得上是登堂入室。 另一边,秦朗也得知自己救回来的这位陌生少年是个无名无姓,无父无母的孤儿。 秦朗听了少年的身世心里很是同情,当即提议让少年日后在府中住下。乌里保通思索一番后,答应了下来,并谢过秦朗救命收留之恩。 接下来的几日里,乌里保通在秦府医官的治疗下,很快身体康复。于是,秦朗便带着他去见自己的父亲秦海。 秦海将军在得知了乌里保通的身世和遭遇后,对这位年轻的少年也很是同情,同时他也很喜欢这位少年。 于是,秦将军便同意乌里保通留在府上在秦朗身边做个随从,并亲自为他起名为秦通,因为他是从通天岭被救回的,故此以山为名取了个通字。 就这样这位无名无姓,无父无母的少年从此在秦府上住下,而且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从此以后,秦通就成了秦朗的贴身随从,每日跟在秦朗的身边。这两人都是少年,秦朗为人豪爽开朗,因此两人平日里相处很是亲密仿佛亲兄弟一般,没有半点主仆的样子。 秦朗平日练功之时也会带着秦通一块儿练。这一练不要紧,秦朗发现秦通此人颇有武学天赋,是个练武的材料 短短数月光景,秦通已然将秦家枪和秦家锏这两套武功练得是有模有样,初窥门径。 秦海得知此事后,也很是高兴。当即命人给秦通打造了一条浑铁枪和一对镔铁锏送给他作为兵刃,秦通很是感激。 有了兵刃之后,秦通更是勤加练习武艺。平日里也帮着秦朗处理一些杂事,并和秦朗一起照顾秦海夫妻二人。 秦通一直很感激秦家对自己的再造之恩,对秦将军夫妻像对待父母那般孝顺,对秦朗也是像兄长一样尊敬。 秦家人对待秦朗也想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亲兄弟一般。到了后来,秦海更是将秦通收为义子,并让他和秦朗正式结为兄弟。 被秦海收为义子后,秦通也是彻底找到了家的感觉,同时也得以学全了秦家的枪法和锏法。 秦通和秦朗一起陪在父亲秦海身边,父子三人一同镇守雷云关。军伍的磨练使这两兄弟迅速成长了起来,成为了秦海的左膀右臂。 又过了几年秦海夫妻双双因病去世,秦朗接任了雷云关的总兵。秦通则尽心辅佐兄长守关。在两兄弟的共同努力下,北辽军多次大败而回,雷云关固若金汤。 转眼又过了几年,这一日雷云关外再度扬起尘烟,响起号角,数十万北辽军再度南下是兵临城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零三回北辽军猛攻雷云关保骨血秦朗托幼子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雷云关总兵秦海去世以后,长子秦朗接任了雷云关总兵之职。秦通也辅佐着自己的义兄一同镇守雷云关。 在秦家兄弟二人的共同努力之下,雷云关变得越发固若金汤。北辽军数次进犯都被秦家这两兄弟率军给击退了。 北辽军在雷云关下一连几次损兵折将。许多番兵番将的心里对这座关城都有了不少的恐惧。秦朗和秦通这两兄弟的威名也逐渐在北邦传开了。北辽军都清楚雷云关的秦家两兄弟是边军中出名的悍将。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年,秦朗和秦通这两兄弟率军一直在雷云关坐镇,细心保守着这座边境关城。 就在这一天,两兄弟正在雷云关中坐镇,忽然听见城外号炮连天,人欢马炸,好不热闹。 两人听见这般动静,心中都不由得一惊。这时,就见有一名军卒急匆匆跑来向秦朗禀报:“启禀总兵大人大事不好,今有北辽大元帅耶律武率领三十万人马兵临城下,请令定夺。” 秦朗闻听此言,深知大事不好。连忙领着兄弟秦通和几名副将登上城头,往城下观看。 几人上了城头,往下这么一看,就见城下的辽军已然扎好了营盘。再看那辽军的营盘帐篷挨着帐篷,马号挨着马号,大旗好似高粱地,小旗多如牛毛。真可以说得上是无边无沿。 秦朗在城头上看罢多时,见北辽军来势汹汹。于是便率领众将下了城头,回到总兵府的议事厅中商议军情。 众将齐聚议事厅,共同商议御敌之策。经过众人的一番讨论商议之后,大家一致认为,辽军势大,不宜硬拼,应该坚守城池,同时派人向老元帅雷山求援。 秦朗采纳了众将的建议,随后率领众将士在城中严密布防,严加守卫,并派心腹人趁着辽军立足未稳之际,闯出重围前去搬兵。 次日,耶律武率军在城下讨敌骂阵。秦朗领军出马和耶律武展开交手。二人大战一番,耶律武被秦朗枪里加锏给打成重伤,败回营盘。 秦朗因自己兵微将寡,也不追赶,遂率军返回雷云关,继续领军坚守城池等待援军到来。 耶律武受伤颇重没法领兵出战,于是便派副帅沙里金率领人马对雷云关展开进攻。 数十万北辽军架起了云梯对着雷云关展开了轮番的进攻。秦朗率领雷云关的数千守军奋力抵抗。 北辽军虽然凶残扞勇且在人数上有着不少的优势,但雷云关的守军都是训练有素,久经沙场的精兵,而且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一番交战下来,辽军竟没占到半点便宜,还损失了不少人马。 耶律武和沙里金两人见攻城不利,心中大怒传令三军全力进攻,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雷云关。如此一来,齐军的守城压力骤然加重。 就这样过了能有半个多月,雷云关城下已然尸横遍野,辽军可谓是损失惨重。不过,齐军虽守住了城池但也损失不小,而且粮草即将耗尽,形势越发危急。偏偏雷云关离顺州很远,援军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这里。 又过了几天,守城的齐军愈发体力不支。辽军也发现了这一点,抓住这个机会对雷云关展开了疯狂进攻。雷云关的局势是越发危急,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这一天,双方照旧展开大战。数十万北辽军顺着云梯拼命往雷云关的城头上攀爬。雷云关的一众边军士卒各持刀枪,利用弓箭、巨石等各种器械是奋力抵抗。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辽军今日的攻势比起以往要凌厉上好几倍。这架势,大有一鼓作气攻破雷云关的意思。 “报,启禀总兵城西守军节节败退,快要守不住了。” “报,总兵大人,大事不好,城东守将战死,守军群龙无首,城东岌岌可危。” “报告总兵大人,辽军猛攻城南,我军死伤惨重。” “启禀总兵,城北........” 一连串的急报送到了秦朗的案头。秦朗听着这一份接一份的急报,心中也是越发的沉重。秦朗的心里头清楚,今日这雷云关怕是要守不住了。 秦朗思索了片刻之后,叫来身旁的一名卫士:“快,速速去请二将军来见我。”那名卫士答应一声是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就见浑身浴血的秦通急匆匆跑来。一见秦朗,连忙拱手道:“大哥,辽军势大,我军已然力竭,如此该当如何?” 秦朗一看二弟来了,于是便挥手让其余人退下,议事厅中只剩下兄弟二人。秦通见状有些纳闷,不知道兄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朗缓缓开口道:“二弟,如今北辽军四面攻城,我军损失惨重。今日这雷云关怕是守不住了。” 秦朗的言语间透着一股无奈与沉重。秦通听了心就是一沉,不过他并未出言反驳,他明白大哥所说都是事实,如今雷云关确实已入绝地。 秦朗顿了顿,又开口道:“我秦家镇守边关多年,如今,我自当马革裹尸,与关城共存亡,为国尽忠,不负先辈所托。” 秦通闻听此言,朗声道:“大哥之言有理,大丈夫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不在话下。小弟愿陪大哥一起,与那辽军决一死战。” 秦朗闻言,脸上浮现一抹欣慰之色,自己的这位义弟果然是个忠肝义胆之人,自己没有看走眼。 秦朗看了看秦通道:“不,贤弟你得留下,大哥还有一事相求。” “哦,大哥有何事只管吩咐,小弟自当照办。” 秦朗点了点头:“我走之后,只剩下幼子秦风,那是秦家唯一一点骨血。还望贤弟念在你我多年情分上,将风儿带出城去,若能将他抚养成人,为兄感激不尽。” 秦朗说着,双膝跪倒在地,就要给秦通磕头行礼。 秦通一看,连忙将秦朗一把拉住,眼眶通红:“大哥休得如此,当年若不是哥哥相救,小弟只怕早做孤魂野鬼。 自打父亲将我收留下来的那一刻,我便已是秦家之人。大哥之子便是我的亲侄。如今大哥信得过我将秦家骨血托付给我,小弟自当竭尽全力将侄儿抚养成人。 还请大哥放心,只要有我秦通三寸气在。定保风儿无虞。”秦通说着,跪在地上给秦朗叩了三个头。 秦朗见状忙道“贤弟不可如此,贤弟如此做乃是于我有大恩,且受愚兄一拜。”说着,秦朗拉起秦通冲着他拜了一拜。 随后,秦朗知道时间紧迫,忙命家人将孩儿抱出。这才有一段:趁乱出城,遇伏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零四回雷云关兄弟诀别闯重围秦通遇敌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雷云关危在旦夕,秦朗正打算率领人马与北辽军决一死战,要和雷云关共存亡。 为了保留下秦家的一点骨血,秦朗将自己的义弟秦通给找了过来,请求他将自己的幼子秦风给带出城去,好给秦家留下最后的一点香火。 秦通感激兄长一家对他的再造之恩,当即答应了下来。秦朗闻言心中十分感动,当即命家人把自己的儿子给抱了出来。 时间不大,有一名家人抱着熟睡的秦风来到议事厅。秦朗看着熟睡的儿子,心中是百感交集。 秦朗心里清楚,自己这儿子从下便没了娘,如今自己也要离他而去,从此这孩子无父无母,也不知将来会如何? 秦朗想到这里,眼睛不由得一阵酸涩,眼圈儿发红,泪水从眼中滚落而下。“唉,不管如何,也要先保下我秦家的一条血脉。” 秦朗心里这样想着,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双眼,深深地看了熟睡中的孩儿几眼。随后,他转身冲着站在一旁的秦通拱了拱手道:“贤弟,风儿就拜托你了。” 秦通闻言连忙一抱拳:“请大哥放心,小弟纵然粉身碎骨,定将侄儿带出城去。”说着,秦通从家人的手中轻轻地将秦风接过来,抱在了怀里。 这时,又有一名家人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皮套和一个长条的匣子。秦朗从他的手中接过这两样东西: “这是秦家祖传的金枪和金锏,此等利器绝不可落入番奴之手。今日我将这两件兵器交给贤弟,他日若是风儿长成,贤弟可替我将这两件兵器传给他。” 秦通闻言,一脸的凝重:“大哥放心,小弟自当小心保管枪锏,将来传给侄儿,重振秦家威名。” 秦朗闻言点了点头,将这两件兵器也交给了秦通。随后,秦朗又道:“贤弟,一会儿,愚兄将率领兵马与辽军决一死战。 贤弟可先带着风儿在城中做好准备,待得两军混战之际,贤弟可趁乱出城!” 秦通听了大哥的这一番话,心中不由得一阵悲痛。他心里头明白,大哥已然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此去定然凶多吉少。大哥不仅是为国尽忠也是在用命为自己开路。 想到这,秦通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哥对小弟恩同再造。小弟无以为报,只恨不能与大哥同生共死,小弟在此先行谢罪。”说着,秦通跪在地上给秦朗磕了三个响头。 秦朗见状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稳了稳心神,伸手将义弟拉起来:“贤弟不可如此,如今时间紧迫,还是快些准备去吧。” 秦通又看了看自己的这位兄长,把牙一咬,终是狠下心来,抱着秦风,带着枪锏,快步到后头准备去了。 秦朗望着秦通一步步远去的背影,一股悲痛再次涌上了心头。他把牙关一咬,心一横,将这股悲痛之情狠狠给压了下去。 秦朗在口中喃喃自语道:“贤弟,今日一别,你我今生再难相见。来生愿你我还做兄弟。且看为兄今日为你等开路!” 说罢,秦朗整盔抖甲,转身就要前去集合人马和那北辽军决一死战。就在这时,一名军卒急匆匆跑进来:“启禀总兵,大事不好,北辽军已然攻破四门,正在向城内推进! 秦朗闻听此言,冷笑了一声:“这帮番奴看来对我雷云关是势在必得啊。不过,这座关城可没有那么好进! 来呀,集合人马,和番兵决一死战,让这帮辽狗好好瞧瞧我们边军将士的威风!” “是!”一旁的军卒答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集合人马。不一会儿,雷云关中的千余名精兵已然集合完毕,这也是关中最后的力量。 这时,旁边有人给秦朗抬过他的那杆大枪。秦朗伸手将这杆大枪给握在了手里。 随后,秦朗将手中的大枪高举,怒喝一声:“弟兄们,且随本将军一道诛杀辽狗,卫我边关!” “杀!”千余边军士卒,手握刀枪,呐喊一声跟着秦朗像一阵旋风一样杀奔雷云关的城门而去。 按下秦朗领兵带队怎么和北辽军决一死战不提,单说秦通。秦通拜别了自己的兄长,带着秦风和秦家枪锏到后面做着一应的准备。 秦通来到了后面,先将自己的那匹大黑马牵过来,备好了鞍子。随后,又将自己的铠甲解开,把熟睡的秦风轻轻放进自己的怀里并重新将甲胄束好了。 随后,秦通又将秦家祖传的那条金枪和那一对金装锏用一块灰布给包好了,打成了一个包裹,又用一条绳子将这个包裹牢牢地绑在了自己战马的背上。 秦通刚做完这一切,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的喊杀声。秦通听见了喊杀声,心中顿时明白了,这是大哥率军已经和辽军交上手了。 秦通又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很快发现,似乎城南方向较为安静。“看来,城南的辽军并不多,可以从城南走!” 秦通打定了主意,于是便带着秦风飞身上了自己的那匹大黑马,伸出右手绰起了自己的那条浑铁枪,在掌中一抖,随后,他催马挺枪,冲到了大街上。 等秦朗到了大街上一看,可了不得了。数十万辽军好像决了口的洪水一般拼命往城里灌。大街上到处都是北辽的军卒,城中只有不多的齐军还在与北辽军厮杀。 秦通见状,眼睛都红了。大好边关被番兵肆意践踏,这换做谁也受不了。秦通当时就想跃马挺枪杀过去和辽军拼命。 不过,秦通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明白,此时不可意气用事。若是这时候拼命,自己战死在城中是小事,大哥的孩子也就带不出去了。 秦通想到这里,将胸中的这一团怒火强行压了下去。随后,他催马挺枪直奔南城门的方向杀去。 早有辽军看见秦通单枪匹马向南边杀去。一众辽兵呐喊一声:“不要放走了那个南蛮!”说着,辽军各持刀枪,呼啦一下子冲上来近千号人将秦通给围住。 秦通见状大喝一声,挺枪便刺。他把掌中这条铁枪使开了,乌龙摆尾,怪蟒翻身,番兵们哪里招架得住,顷刻间就放躺下了一百多人。 其余番兵见秦通如此勇猛,吓得魂飞魄散,往旁边一闪,秦通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南城门而去。 一路之上,仍有不少的辽军拦路,秦通摆开大枪,逢人便挑,遇马便刺,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渐渐到了南门。 此时的秦通浑身是血,精疲力尽。他看了看前面,城门大开,无人把守,忍不住心中一喜,马上加鞭直奔城门而去。 “咚!”秦通眼看着就要冲出南门了,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忽听一声炮响,惊天动地,随后是伏兵四起。 毕竟不知何人在此埋伏,秦通能否活命,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零五回武安王南门设伏闯重围秦通死战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秦通带着熟睡的侄子秦风一路拼杀,好不容易到了雷云关的南门。此时的他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就在秦通飞马想要闯出城门之时,忽然间就听见一声炮响是惊天动地,紧接着伏兵四起,有一支辽兵杀了出来,拦住了去路。 秦通见状,心中顿时一凉。他连忙勒住自己的战马,单手提着铁枪是定睛仔细观瞧。 就见这股辽军足有一千七八百人,而且全是披甲持枪的精锐骑卒。在队前打着一面四爪金龙旗。旗上大书:大辽武安王耶律七个斗大金字 在旗脚下有一匹宝马。名为踏雪乌龙驹。在这匹宝马的背上端坐着一位全身披挂的老将。这员老将年纪有个五十一二岁,面如古月,狮子眉,大环眼,菱角口,颔下一部白胡须。 此人头上戴一顶蟠龙金冠,体挂一副大叶龙纹黄金甲,外罩一领团龙大红袍。花狐尾、雉鸡翎是一应俱全。腰挂佩刀,弯弓插箭。 此人一身金冠金甲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在战马的得胜钩上挂着一对水火囚龙棒。 秦通立马横枪上下打量面前的这位上了年纪的辽军大将。他见此人威风凛凛,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淡的王者之气,就知道此人身份绝不简单。 那位说这人究竟是谁?书中交代此人乃是大辽皇帝耶律基的亲弟弟,大辽的武安王名叫耶律峰。此人掌中一对水火囚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 这一次,大辽元帅耶律武特意请这位王爷领兵在南门外埋伏,负责截杀从南门逃出来的齐军残兵。故此,耶律峰领着自己手下的一千多精锐亲兵在南门设下了埋伏。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秦通打量了多时,双手紧握自己的那杆浑铁枪,把心一横:“最后拼这一把,一鼓作气闯过去。” 想到这,秦通把胯下的大黑马往前一提,将掌中的浑铁大枪一抖,厉声喝道:“对面辽狗报上名来,你是什么人?” 却说,那武安王耶律峰立马在龙旗之下往对面观瞧。就见对面只有一人一马。马上之人头戴铁盔,身披铁甲,外罩黑袍,背后插着一对镔铁双锏,手里提着一条浑铁枪。 此人浑身是血,就连他手里的那杆铁枪的枪尖上都满是未凝固的鲜血。鲜血顺着大枪的枪尖往下直淌,滴在了地上,将地给染红了一小块,很是瘆人。 耶律峰看罢多时,心中暗自竖指称赞:“此人单人独骑,能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条血路,突围而出,的确是条好汉,不失为一员猛将。今日,若不是元帅妙算,恐怕还真会放跑一条大鱼。” 耶律峰心里正想着,忽然就看见对面的那员齐军大将催马挺枪杀上前来,冲着自己这一方的军阵是讨敌骂阵。 耶律峰见状遂也催动自己胯下的那匹宝马踏雪乌龙驹来到了疆场之上,二人是马打对头。 耶律峰抬腿从战马的得胜钩上摘下自己的那一对一百多斤重的水火囚龙棒。随后,他把双棒往左右一分:“某家乃是大辽武安王耶律峰,对面南蛮,你是何人?” 秦通一听这话心里头便明白了:“哦,对面这位还是大辽的一位王爷。我这面子看来还不小啊。今日且拼了这条命与他斗上一斗。” 想到这,秦通剑眉倒竖,虎目圆睁:“老匹夫,快快闪开条路,放本将军过去,如若不然叫你在抢下做鬼!” 耶律峰听了这话,眉头狠狠一皱。他身为大辽的武安王,身份是何等尊贵,平日里旁人对他说话哪个不是毕恭毕敬? 今日,这位武安王第一次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骂的这般难听,哪里能受得了? 这位武安王当时被气得是火冒三丈,他把一对水火囚龙棒往一块一碰,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好个鼠辈,安敢羞辱本王!今日就让你尝一尝本王这对囚龙棒的厉害!” 说罢,再看耶律峰催动胯下的这匹踏雪乌龙驹,舞动手中的这对水火囚龙棒直奔秦通杀来, 秦通一看,耶律峰奔自己杀来,连忙双手紧握铁枪,是严阵以待。眨眼之间,耶律峰就到了秦通的近前,两条囚龙棒奔着秦通的顶梁就砸了下来。 秦通一看两条囚龙棒挂着风声向自己头顶砸来,心里头清楚这对棒子分量铁定不轻。 秦通明白凭着自己如今的这般状态想要硬接下这一击是绝无可能。没办法,秦通只得用铁枪斜着往外一拨,这才勉强把双棒给挂到了一边。 随后,秦通催马挺枪往里进招。耶律峰催马抡棒接架相还。就这样,二马相交,枪棒并举,二人是斗在一处。 秦通想着速战速决,早点杀出重围。他把掌中的浑铁枪使开了对着耶律峰就是一阵猛攻,恨不能一枪把耶律峰给扎死。 怎奈,耶律峰久经沙场,武艺高强。他舞动掌中的这对水火囚龙棒是风雨不透。任凭秦通使出浑身解数,他的铁枪根本破不了耶律峰的防护。 几个回合下来,秦通累得是精疲力尽,握着大枪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显然,秦通的最后一股力量也已经消耗殆尽。 反观对面的那位武安王耶律峰,手里提着两根水火囚龙棒,稳坐在马鞍鞒之上是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耶律峰一看对面的南蛮已然力竭,不由得哈哈大笑:“小辈,你已没了战力,现在该本王的了。接我一棒!” 说着,耶律峰舞动双棒是往下就砸。秦通没有办法,只得强忍双臂的酸麻,举枪招架,二人再度展开厮杀。 秦通心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他勉强舞动铁枪想用巧招和耶律峰周旋。哪知道,耶律峰将双棒使开了,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根本不给秦通反应的机会。 也就打了五六个回合,耶律峰双棒流星赶月往下一砸,秦通一横大枪勉强招架,两条囚龙棒一前一后落在铁枪的枪杆子上。 这两下不要紧,秦通就觉得有两股巨力顺着枪杆传到自己的两只手上,双手一阵剧痛,再也握不住大枪,他猛一松手,大枪飞出去能有五六尺远。 秦通的大黑马也被震得倒退了好几步,秦通费了好大劲才将马给带住。他再一看,自己的两个虎口全给震破了是鲜血直流。 还没等秦通反应过来,耶律峰飞马上前,抡起一对囚龙棒往下就打:“南蛮,今日你且埋骨于此吧!” 秦通一看,把眼一闭:“我命休矣!”他下意识地一低头,同时双手往胸前一抱想要把秦风给护住。 “哇!”就在这时,一道婴啼在战场上响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零六回受惊吓秦风啼哭难有后武安思子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秦通与北辽的武安王耶律峰在雷云关的南门外展开了一场大战。 两人大战了能有二十几个回合,秦通由于先前一番大战体力消耗殆尽,,再加上遇上武安王耶律峰这等劲敌,自然抵挡不住。\ 最终,秦通的铁枪被耶律峰用手中的一对囚龙棒给震飞了,秦通自己也被这股巨力给震伤从而失去了战力。 耶律峰抓住了这个机会,飞马杀上前来,抡起双棒朝着秦通的脑袋便打,眼看两条囚龙棒就要落在秦通的脑袋上。 秦通一看知道躲不开了,把两眼一闭,心中暗道:“我命休矣。”心中这般想着,秦通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怀中年幼的秦风。 “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之声从秦通的怀里传出,响彻了战场。 这一声婴儿啼哭不要紧,再看那位武安王耶律峰把两只手用力往回一收,将双棒硬生生给停在了半空。 随后,耶律峰用手中囚龙棒一指:“南蛮,你怀中所抱婴儿却是何人?”耶律峰的声音十分激动而且还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 秦通一开始也被这哭声给吓了一跳,他心说话:“怎么打得好好的,哪来的婴儿啼哭。” 秦通下意识地往自己怀里这么一看,哦,明白了。原来是熟睡中的秦风被打斗声给惊醒,受到了惊吓,所以哭了起来。 秦通把秦风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以示安慰。随后,便听到了耶律峰的那一声喝问。 秦通当时就是一愣,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位大辽的武安王发现自己抱着一个婴儿为何会这般兴奋,连杀自己的事儿都忘了?莫非他有什么古怪的癖好不成? 那位说,这位大辽武安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发现给婴儿会这般兴奋?书中交代,这位武安王对孩子很是喜欢,甚至到了有些病态的地步 却说这武安王耶律峰年轻的时候,遇上了一位美丽的女子。他对这女子一见倾心,两人很快坠入爱河,最终喜结连理。 成婚之后,耶律峰对自己的王妃恩爱有加,夫妻相敬如宾。不过,两人成婚几年过去了,王妃一直未能给耶律峰生下一儿半女。 为了这事,耶律峰夫妻二人不知想了多少办法,请了多少名医,砸了多少药罐子。但无论他们如何调理治疗,依然没有半点效果。王妃的肚子没有任何动静。 王妃对此感到十分愧疚,曾经多次劝说耶律峰纳妾,好为他生下个一儿半女,传承血脉。 但,耶律峰在感情上很是忠贞,对自己的王妃很是恩爱。他怕纳妾之后,日后让王妃伤心,因此他说什么也不同意。 王妃连着劝了耶律峰好几次,耶律峰就是不同意。最后,此事也只得是不了了之了。 不过,耶律峰虽然对王妃十分恩爱,不愿意再纳二色,但是多年以来没有孩子,耶律峰的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不好受。 久而久之。这位武安王耶律峰对一个孩子渴望也是变得越发的强烈。他和王妃为此也是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但依旧没有什么成效。 耶律峰为此苦恼了整整有八九年,整个人也因此变得消沉了许多。后来,这位武安王为了达成自己这多年以来的愿望,竟想出了一个迫不得已的办法---去找婴儿来认为己子。 耶律峰心说话:“找了这么多办法,我还是没法有自己的儿子,看来这就是天意。那我干脆到外面找个婴儿认为己子,也算是完成了我的这个心愿,百年之后也能有个传承人。” 耶律峰想到了这个办法,心中也算有了点动力,不再那么消沉。他把自己的想法和王妃这么一说,王妃很是同意。 从此之后,耶律峰就开始在辽国境内寻找婴儿,想要收了做亲子。耶律峰在辽国贵为武安王,他要收婴儿做亲子的消息一传出,不亚于在辽国的百姓们当中炸响了一个雷。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都想攀附着权贵飞黄腾达,一飞冲天。要是能成为武安王的孩子那可真正是万人之上的地位,别提多尊贵,多光彩了。 而且,武安王还承诺,若是自己看中的孩子有家人,那么他对这一家人是必有重赏。 在这种种好处的驱使之下,有着不少人把自己家的孩子送到了武安王的王府上,供这位王爷挑选。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辽国境内陆陆续续送来了不少的婴儿。不过,武安王耶律峰挑来挑去,却一个也没看中。 送来的孩子是不少,可武安王挑选的规矩也十分的严格。其中这第一条就是是家中独子的婴儿绝对不要。 武安王向来仁义,他心里头想的明白:“谁家都有孩子,我不能因为自己想要个孩子而让别人绝了后。”因此是家中独子的婴儿他是一概不收。 光这一条,就筛掉了三四成的婴儿。随后,耶律峰又从身体素质,胆量等各个方面进行诸多考量,结果到最后一个中意的都没有。 耶律峰见状不死心,又亲自带人在辽国境内找了好几回,仍然没有发现让自己中意的。 后来,这位武安王见在国内找不到中意的,就又动了去中原找孩子的念头。刚好石磊来请他出山南征中原,耶律峰觉得这是一举两得的好机会,于是欣然同意。 好巧不巧,今日在雷云关外与秦通交手时,秦风受惊啼哭起来,耶律峰听到啼哭之声当时来了精神,想要收孩子的念头又活动了,因此才会那般失态。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且说,秦通听了耶律峰的那番问话,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情急之下,他高叫道:“番奴,若还想动手只管找我休伤我侄!” 哪知道,耶律峰听了这话,脸庞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秦通见此情景很是疑惑,厉声问道:“你欲何为?” 耶律峰催马上前,说出一番言语,这才引出一段:保血脉秦通假降辽。 欲知耶律峰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零七回喜婴孩武安王劝降陷两难秦将军纠结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大辽武安王耶律峰因多年无子思子心切,当他听见秦通怀中的婴儿啼哭之声,当时就动了心思 耶律峰当即询问秦通怀中所抱的婴儿究竟是何人。秦通听了这话顿感一阵疑惑。情急之下,秦通说出秦风是自己的侄子。 耶律峰一听这话,这脑子瞬间就转开了。他在心中暗想:“适才我听那婴儿哭声很是嘹亮,想来那孩子身体素质定然不错。若是能将这孩子给收了那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耶律峰这样想着,用眼睛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员齐军将领。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此人先前纵马持枪的那般勇猛之态。 耶律峰忍不住又在心里头盘算道:“而且这员齐军将领武艺高强,勇猛无比。若是能借此机会将他给收降了,那定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若是此番能够成功,那么我此行倒还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岂不快哉。” 耶律峰在心中这 不断盘算着,他越想觉得这件事儿越美。这事儿要是真能成功,他不仅可以实现多年的夙愿还能收服一员难得的猛将,真可以说得上是稳赚不赔。 耶律峰心里头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也忍不住带了出来。他的脸庞上有着一抹欣喜的笑意浮现出来。 对面的秦通坐在马上见耶律峰这般模样,心中的疑虑越发加重。他的忍不住厉声喝道:“你这老番奴要战便战,无故发笑是何道理?” 耶律峰听到这一声冷喝也是从思绪中清醒过来。他忙将两条囚龙棒收起在得胜钩上挂好,随后他提马上前。 耶律峰坐在战马的背上朗声大笑:“南蛮,实不相瞒,老夫对你那侄儿很是看好,想要将他收为己子。 而且老夫看你武艺高强,若是今日死在这里很是可惜,若能归顺大辽,老夫保你一生富贵你看如何?” 秦通一听,心里暗自发笑:“真新鲜,堂堂大辽武安王竟然干出抢人孩子这等事来。他想借此逼我投降,哪有那般容易!” 想到这,秦通用手中铁枪一指,怒骂道:“老匹夫,休要胡言!某家与大哥镇守边关多年,岂能与你这番奴为伍?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某断无投降之理!老匹夫,不必多言。来来来,你我且决一死战!” 耶律峰听了秦通的这番话,心里不仅没生气,反而升起了一股欣赏之意。耶律峰心道:“此人还是个忠义之士,难得啊。” 耶律峰哈哈大笑:“将军稍安勿躁,且听我把话说完,你可再做决定。”“你且讲来!” 耶律峰又道:“将军,若我所料不差,你定是受人之托将这孩子带出。这孩子如此年幼死在这里甚是可惜。 本王多年无子若是归顺本王,老夫可保这孩子无事,并视为亲子将他抚养成人有何不好?” “这.......”耶律峰的这一番话,让原本决心赴死的秦通陷入了沉思。秦通心里头明白,若是自己投降了,大哥和父亲断不会原谅自己,自己也将背负骂名千载。 可当他低头看着怀中重新熟睡的年幼的秦风,心里头是十分纠结。秦风才三岁,而且是秦家的唯一血脉,若是死在这里,那他有负大哥重托,对不起秦家对他的大恩。 若是按耶律峰所说,秦风养在他手下倒是的确能够被抚养成人。而且,看耶律峰那渴望的模样不似作伪,看来他所说的多年无子应该不假。 只是,秦家人镇守边关,为国效力,满门忠烈。自己若是带着秦风去了辽国岂不是给秦家祖上抹黑?若是这般做法,自己怕是得背着一辈子的污名,再难洗雪。 而且这么做,不仅自己要背上骂名,恐怕这秦风日后也要被人给戳脊梁骨。弄不好以后他将无颜面对老秦家的列祖列宗。 可是,自己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没了一战之力。若是不答应归顺武安王耶律峰,凭借自己现在的这样一幅状态,想要杀出重围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但,那耶律峰一声令下,众辽军一拥而上,自己和秦风必定得落得个乱刃分尸的下场。到那时,秦家唯一的血脉可就没了。自己到了地下,见到义父和大哥又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降可活命,但要背上那千载骂名。若是不降,名节自然可以保全,不过秦家的血脉将就此断绝,有负大哥的重托。 总之,如今的秦通可以说是进退维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时间,秦通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通坐在马上,单手提着自己的那条铁枪,双眉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他在脑海里左思右想,不断地权衡利弊,好一阵冥思苦想后,秦通仍然拿不定主意。 秦通在马上的这一举一动,被对面的耶律峰是尽收眼底。耶律峰见秦通陷入了沉思当中,心里头顿时明白自己的一番话已经起了作用。 为了能尽快达成自己的目的,耶律峰决定来个趁热打铁,再给秦通加上一把火。 于是这位大辽武安王再度开口劝道:“将军,只要你乐意归顺本王,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本王一定尽全力满足。” 秦通听了耶律峰的这番话,心中又是一动:“这武安王为了个孩子还真舍得下本钱啊。看来若是真的应允,秦风真有可能顺利成才。” 可是即便如此,秦通的内心依然迈不过那道坎。他整个人也因此变得是越发得纠结。 秦通在心里纠结了能有好一阵,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新的主意。 秦通心中暗想:“我看那史书典籍之上记载,古往今来有不少能人志士在敌国卧薪尝胆多年,为国家立下大功受后人景仰。 如今我何不效仿古人,来个诈降卧底。这样即可保下秦家血脉,又可为国建功。想来这样也算对得起父亲和兄长的在天之灵。” 想到这,秦通打定了主意,他单手握着铁枪,另只手一拉大黑马的缰绳,把马往前一提,冲着耶律峰高声道:“耶律峰,你且听着,若要某家归顺倒也不难。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几个条件。” 耶律峰一听秦通有意归顺自己,顿时大喜过望,连忙道:“只要将军愿意归顺,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来。” 秦通伸出几根手指,说出了几个条件,有分教:假投降保护血脉 改名姓幼子成长。 欲知秦通提出什么条件,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零八回护血脉秦通假降改名姓幼子长成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耶律峰很喜欢年幼的秦风而且想要将秦通这员猛将给收为己用。于是,这位武安王耶律峰对秦通展开了一番劝降。 秦通听了耶律峰的一番话,不由得陷入了两难之境。若是不归顺,自己和秦风是断无生理,秦家唯一的血脉将就此断绝。自己有负大哥的重托,将来到了地下没法交代。 可若是归顺大辽不仅自己要背上千载骂名,秦风这年幼的孩子也要因此受到牵连,将来怕是无颜面对秦家的列祖列宗。一时间,秦通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通在心里头左思右想,挣扎了能有好一阵。最后,秦通想起古人卧薪尝胆,潜伏敌国的故事,这才最终打定主意,准备效仿古人,来一个诈降大辽。先将秦风给抚养成人在伺机而动。 于是,秦通便告诉武安王耶律峰,要他归顺并不难,只不过,自己有几个条件。耶律峰若是能答应这些条件,那么自己自然会归顺于他,同时也同意让他将秦风收做自己的孩子。 耶律峰听了秦通的这番话,心里不由得是一阵大喜。他连忙承诺,只要秦通愿意归降,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秦通遂提马上前,单手提着自己的那条铁枪,冲着耶律峰高声道:“我的条件倒也不多,只有三个条件。” 接着,秦通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道:“第一,我归降之后必须时刻陪在我那侄儿身边保护于他,你不可将我二人分离。” 耶律峰闻言哈哈大笑:“这有何难,本王答应了。将军归顺之后,就在陪伴在此子身边,你还是这孩子的叔父。” 秦通闻言点了点头,接着,他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你收下孩子之后必须好生待他。若是他受到了半点委屈,我绝不答应。” 耶律峰闻言又是一笑:“将军只管放心,本王担保,我对这孩子一定像对待亲生儿子一般,决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秦通点了点头,又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三,我虽然归顺辽国,但除非我愿意,别人不可强制让我出战。” “这........”耶律峰听了这番话,不由得有些纳闷。随即他想到此人怕是不愿与昔日同袍在战场动手。 耶律峰在心中暗想:“看来他还是不愿为我所用啊。也罢,权且答应下来,先将他收服了再做道理。” 想到这,耶律峰道:“没问题,这第三个条件,本王也答应了。日后将军全凭自愿。” 秦通见耶律峰答应得如此爽快,很是惊奇,他追问了一句:“你此话可是当真?” “哈哈哈!”耶律峰忍不住一阵大笑:“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既然答应了将军就绝不会反悔。将军若是不放心,本王可与你打赌击掌。” 说着,耶律峰催马上前,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秦通见状知道耶律峰是真心诚意,遂催马上前,伸出了手,二人在疆场之上是打赌击掌。 随后,秦通翻身下马一抱拳:“末将王通情愿归降王爷。”秦通为了不暴露秦风秦家人的身份,谎称自己姓王。 耶律峰见状大喜,连忙下马把秦通给扶起来:“王将军不必多礼,今后你我可就是同袍兄弟了。”随后,耶律峰带着秦通和秦风回到了自己军中。 就这样,秦通带着年幼的秦风假意投降了辽国。后来,叔侄二人随着武安王耶律峰回到了辽国。 耶律峰一回到辽国,就领着秦通和秦风来到自己的王府和王妃相见。耶律峰向王妃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王妃听了也很高兴,如此一来,夫妻二人多年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就这样,秦通叔侄二人在王府住下,秦风也被耶律峰正式认为己子。耶律峰见这孩子从小喜欢红色就给他起名耶律赤风。 同时秦通觉得顶着中原名在王府多有不便,于是他便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乌里保通,对外则称是王爷新收的一个护卫用以掩人耳目 。 从此之后,耶律赤风就被养在了武安王的身边。武安王夫妇很快发现,耶律赤风这孩子为人十分孝顺,对待自己的父王母妃很是孝敬,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武安王夫妇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天伦之乐。耶律峰对这孩子十分满意,夫妻二人常常说遇上这孩子真是走了大运。 不过,他最孝敬的还是乌里保通这位从小陪伴他长大的叔父,叔侄二人的感情那是相当深厚。 又过了几年耶律赤风到了能习武的年纪。耶律峰和乌里保通开始轮流教这孩子武艺。 这一教不要紧,二人发现,耶律赤风这孩子天资聪明,擅长举一反三,天生就是练武的好材料。 教了一阵子之后,乌里保通提议请名师专门来传授耶律赤风武艺。武安王欣然同意,便让乌里保通负责此事。 于是,乌里保通就开始给耶律赤风寻找名师。找来找去,在黄龙山找到了一位长眉道长魏云中,此人乃是有名的武术大家 。 乌里保通还在暗中了解到此人和秦家渊源颇深。于是,他亲自写了封信,带着耶律赤风前去拜师。 长眉道长看了这封信之后,明白了叔侄二人的真实身份,心中是感慨万千。他当即同意收耶律赤风为徒,留在山上尽心传授武艺。 耶律赤风本就聪明好学,再加上有名师指点,这武功是突飞猛进。一晃五年过去了,耶律赤风马上能用一杆长枪,步下使得好一对金锏,而且也学得简单的排兵布阵可谓是文武双全。 长眉道长见耶律赤风武艺已然学成,便放他下山。耶律赤风辞别了师父回到九龙城见到自己的父王母妃和叔父等人。 耶律峰见儿子学艺归来,很是高兴好生庆祝了一番。此后,耶律赤风又留在了王府中是每日练功。 后来,乌里保通找准机会把秦家的三十六路翻天锏传给了耶律赤风,并将秦家祖传的枪锏也给了他。 一晃几年过去了,耶律赤风到了十五岁,此时的他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面如黄土,剑眉虎目十分英武,和当年的秦朗很是相似。 乌里保通见到耶律赤风这孩子逐渐长大成人,心里很是欣慰。自己总算完成了兄长所托。不过如今这孩子一心为辽国效力,自己该如何让他认祖归宗,乌里保通感到很是烦恼。 又过了几年,北辽大帅石磊在国内挑选猛将。耶律赤风凭借自己一身武艺位列塞北十二猛并随军南下。 乌里保通觉得此次是个重回大齐的好机会,因此他也请求随军出征。耶律峰见乌里保通主动请战心里很是高兴,当即同意。就这样,叔侄二人一同随军南下。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乌里保通微微睁开双眼,从回忆中逐渐苏醒。他抬头往外看了看,外面已然是天光大亮,自己竟不知不觉想了一夜。 乌里保通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对铁锏,口中喃喃自语:“看来,如今我也该开始准备了。” 毕竟不知乌里保通究竟要做何准备,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零九回为归正保通筹谋欲雪耻北辽出兵 书接上回,上回书把乌里保通带着耶律赤风降辽的经过给交代了一遍、待得乌里保通从回忆当中醒来,往帐篷外面这么一看,就见此时的营帐外边已然是天光大亮。 乌里保通双眼紧盯着自己手里的那一对镔铁锏,双眉微微皱起。思索了片刻之后,乌里保通喃喃自语道:“看来要想让我那侄儿认祖归宗,我还需要好好做一番准备才行。” 说着,乌里保通将一对镔铁锏收回到那副老旧的鹿皮套当中,并把皮套重新在营帐中挂好。随后,他迈步来到营帐的正中央,在主位上坐定,双目微闭,整个人再度陷入了沉思。 乌里保通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这头脑可就转开了,在脑海中是一阵的冥思苦想。 乌里保通的心里头很清楚,耶律赤风的身上虽然流淌着老秦家的血脉,是真正的秦家后人不假,但他从小在辽国长大,心里早已认定自己就是大辽武安王的儿子。 而且,武安王耶律峰夫妇从小对耶律赤风这孩子是十分疼爱,耶律赤风对自己的父王和母妃也很是孝顺。 这种情况之下,若是贸然告诉耶律赤风他的真实身份,这孩子断然不会相信。看来,自己还要找个恰当的时机才好将耶律赤风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而且,自己还要去找些有力的证据作为佐证。要不然根本没法让人信服。 总不能就凭这自己这红口白牙往耶律赤风的面前一站,开口说:“贤侄啊,你乃是大齐秦家之人,将门之后,当为大齐效力,快随叔父归顺边军吧。” 要是真这么说,只怕耶律赤风不仅不会信,还会认为他的这位叔父是不是疯了。因此,不拿出几样有说服力的东西作为证据是万万不行的。 接着,乌里保通再度展开思索,想着究竟用什么东西当作证据合适。乌里保通心中暗想:“说到证据,秦家的金枪和金锏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证物。 可光凭这两件兵器怕是还不太够,最好还得再加上个几件东西才好。” 想到这,乌里保通的脑子不由得一转:“耶律赤风这孩子一向最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他老师长眉道长魏云中,另一个则是我。 若是能让魏道长出面证明他的身世,我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么这么这么办,想来这孩子定会相信。届时我可趁热打铁,让他归顺边军认祖归宗。” 思考了多时,劝说耶律赤风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点眉目,乌里保通的心里略微轻松了一些。 不过,他还没轻松多久,脑子一转个儿,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该如何投奔边军? 乌里保通心里明白,耶律赤风在战场已经和边军交过手,自己要是就这样贸然前去投奔,对方肯定不会接纳,还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乌里保通在脑海中一阵左思右想。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条妙计:“看来我得找个机会进那龙虎关与雷老元帅见上一面,如此如此方可成事。” 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最难的两件事总算是都有了解决的办法。乌里保通的心这才慢慢放下。 随后,乌里保通看了看营帐外边没有其他人,遂命手下的心腹在营门外小心把守。他自己则独自一人在营帐中作者一应的准备,单等时机一到,好实行相应的计划。 按下乌里保通如何做好各种准备暂且不提,单说齐辽双方的人马。自从上一次夜间偷袭龙虎关大败而归之后,北辽的扫南大元帅石磊气得是怒火万丈,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把这股子怒火给消下去。 待得石磊将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他立刻召集众将商议攻打龙虎关的事宜。这位吃了大亏的扫南大元帅誓要攻破龙虎关,一雪前耻。 众将见大帅有意要攻打龙虎关,也是群情激奋,纷纷嚷嚷着要去宰了那帮诡计多端的南蛮,好给死去的同袍兄弟们报仇雪恨。 众将争论了一番后,北辽军的先锋大将萧天寒站出来向大帅石磊请命出战。石磊知道萧天寒的刀法出众,更有一条走线铁鞭神出鬼没是无人能敌。 如今,石磊看到萧天寒请战,心里头很是高兴。他知道这位出马,自己肯定能扳回一局。 因此,石磊当即答应了萧天寒的出战请求,并拨给他精锐骑兵五千名,让他去龙虎关下讨战。 萧天寒领了军令,大步流星到了外面,飞身上马,点齐了五千名精锐骑兵。随后,萧天寒催马舞刀领着五千人马是响炮出营。 萧天寒率领五千人马在龙虎关下摆开了阵势。随后,萧天寒立马在门旗之下,单手提着自己的那口大刀冲着城头是讨敌骂阵。 早有守城的军卒将此事飞报给大帅王胜。王胜听闻辽军再度来袭,忙领着众将登上城头往下观看, 王胜领着众将顺着马道上了城楼往城下观看。就见城下有一支北辽铁骑列阵。这一支兵马约有五千余人。 为首一员大将,全身披挂,手提大刀,斜背着皮兜子,胯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是威风凛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北辽的先锋大将萧天寒。 王胜在城头上打量了萧天寒多时,回顾众将:“诸位,这萧天寒又来叫阵,此人刀法出众,更一件奇门兵器难以对付,众位还要多加小心。” 王胜的话音刚落,就听城下萧天寒高声大骂:“城上的南蛮听着,快快滚下城来受死。如若不然,待某家领兵打进城去,定将你们杀个鹅鸭不剩,鸡犬不留!” 就见萧天寒在城下,催马抡刀,耀武扬威,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他似乎丝毫没把十余万边军将士给放在眼里。 萧天寒这幅骄狂的模样,让城头上的一众边军大将是怒气填胸。其中有一人迈大步上前,高声道:“大帅,那番奴竟敢如此嚣张,待末将下去取了他的首级号令城头!” 欲知是何人请命出战,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一零回刘桓侯愤怒出战萧天寒再使神鞭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北辽的先锋大将萧天寒率领五千名精锐骑兵在龙虎关下摆开了阵势是讨敌骂阵。 萧天寒催马舞刀在门旗之下耀武扬威,出言不逊,口口声声要城里的大大齐边军快快出来受死,如若不然就要打进城去杀一个鸡犬不留。 萧天寒在城下洋洋得意,脸庞上满是骄狂的神色,仿佛城中的十几万边军将士在他眼中就是一帮草芥,丝毫没将他们给放在眼里。 萧天寒那一副狂傲无比的模样,让在城头上的一众边军大将气得的是怒火中烧,众人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把萧天寒的脑袋给摘下来。 就在这么个时候,人群之中有人高声喊喝:“大帅,那番奴竟敢如此嚣张,公然藐视我边军之威严。末将不才,愿意出马取了番将首级,号令城头,以振军威。” 大帅王胜与众将闻言循声望去,就见人群中有一员大将迈步走出。此人身高八尺,生得面如锅底,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副桓侯相貌。 此人头戴一顶乌油盔,体挂一副乌油连环甲,外罩一领大黑袍,足蹬一双虎头战靴,腰悬一口三尺防身宝剑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好像一位烟熏的太岁一般,一看就是一位陷阵猛将。 众人一看,来的这一位不是别人正是烈虎军有名的大将今世桓侯刘义。 大帅王胜一看是刘义请命出战,心里很是高兴。王胜知道这刘义胯下马掌中一条丈八蛇矛枪是烈虎军中的一位猛将,一手桓侯枪法神出鬼没,刚猛无比,在军中很有威名。 王胜见刘义请战,很是高兴,忙道:“刘将军,那萧天寒虽说嚣张,但的确有几分能耐,将军此去可要多加小心,本帅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刘义闻言拱手领命:“大帅放心,把那番奴交给我了!”说罢,刘义转身,大踏步下了城头,飞身上马,手提蛇矛枪,领着三千人马杀出城门在城外列成阵势。 龙虎关城外,两阵对圆。今世桓侯刘义立马横矛在队前观看。就见那萧天寒骑着胯下那匹菊花青,手里提着那口合扇板门刀,还在那耍威风。 刘义看萧天寒如此嚣张不由大怒:“番奴少要骄狂,刘爷爷来也!”刘义大吼一声,催动胯下的乌龙驹,舞动手中那杆丈八蛇矛枪直奔萧天寒杀去。 萧天寒正在旗下耀武扬威,冷不丁看见龙虎关城门开放,一支人马杀出城来,在城外列阵。 萧天寒见齐军来了,刚想率军迎敌。就听齐军为首的那员黑脸大将怒喝一声,催马挺枪奔自己杀来。 萧天寒一看不好,连忙把掌中的合扇板门刀一横使了个举火烧天势又叫横担铁门栓,大刀往上一架把刘义的这一枪给崩出去。 随后,萧天寒跃马上前,抡起手中的那柄合扇板门刀,使了一招力劈华山奔着刘义的头顶便砍。 刘义将掌中丈八蛇矛枪斜着往外一挂,将萧天寒的大刀给封出去。随后,刘义把丈八蛇矛枪一抖,这杆大枪一个金鸡乱点头,冲着萧天寒的前胸就扎。 萧天寒一看不好,连忙摆开大刀招架,随后往里进招。就这样,二马相交,刀枪并举,两人是斗在一处。 两人你来我往,各自施展平生所学的武艺,展开了一场大战。两人打斗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今世桓侯刘义本就是个性如烈火,脾气暴躁之人。先前,萧天寒的那一番挑衅,已然是将这位黑面太岁的怒火给勾了起来。 刘义舞动手中的这杆丈八蛇矛枪,将自己所学的那套八八六十四路的桓侯枪法尽数施展了出来。 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整条枪好似一条森寒的怪蟒一般。刘义恨不得一枪把萧天寒给扎死。 尽管刘义的蛇矛来得很是迅猛,但萧天寒的一身刀法也并非浪得虚名。他舞动大刀,上护其身,下护其马,遮前挡后。 那口合扇板门刀舞动如飞将刘义的蛇矛尽数给挡下,将萧天寒整个人给护在当中。 任凭刘义的攻势如何凌厉,就是没法攻破萧天寒的防守。但,萧天寒想要凭借自己手中的这口大刀战胜刘义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两人一时间陷入了僵持状态。 又打了能有十几个回合,两人依然分不出输赢胜败。萧天寒一边打,一边暗中观察着刘义。 他见刘义枪法并未散乱,攻势依旧迅猛,不由得心中暗道:“这刘义的功夫不在我之下,看来光凭我手里的这口大刀想要胜他势必登天。还得用我的神鞭取胜。” 想到这,萧天寒一边用右手紧握大刀继续与刘义交手,一边将自己的左手偷着伸出藏在了背后,。 两人又打了五六个照面,萧天寒轻轻往后一磕马镫,菊花青随之向后倒退了数步与刘义拉开了距离。 刘义见状就是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萧天寒左手猛地一抖,走线鞭一道寒光奔着刘义打来。 刘义一看不好,忙把身子往旁边一偏,躲得稍微慢了点,鞭来得太快,这一鞭正好抽在刘义的腰眼上。 刘义只觉腰间一阵剧痛传来,在马上坐不稳当是翻身落马,挣扎了几下硬是没能爬起来。 萧天寒见状大笑:“南蛮,合该你今日丧命于此!”说着,他催马抡刀直奔刘义而来就想趁此机会痛下杀手。 刘义看得真而切真,他见萧天寒催马舞刀,面目狰狞,杀气腾腾地奔自己杀来,心里知道不好,他要是上来,自己是非死不可,没有半点活路。 刘义拼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跑,怎奈,他腰上有伤,根本使不上劲儿,又穿了那么重的盔甲,因此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得眼睁睁看着萧天寒奔自己杀来。 萧天寒催动胯下的菊花青,很快就到了刘义的近前。他看了看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刘义,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杀意,将大刀高高举起:“留下命来!” “当!”萧天寒的大刀正往下落,忽然就听见一声巨响,好似金铁相碰之声。他心里纳闷:“这南蛮的脑袋何时变得这般坚硬?” 萧天寒心中不解,忍不住定睛仔细观瞧,这一看,不要紧,萧天寒是大吃了一惊。 欲知萧天寒为何吃惊,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一一回钟太保力救刘桓侯软碰硬单鞭对双鞭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刘义领兵出马与萧天寒交手。二人在龙虎关外各施手段展开了一场大战。 两人打斗了能有三四十个回合是不分胜负。萧天寒见状,心知刘义武艺非俗,自己想要凭借手中的大刀取胜怕是势比登天。 萧天寒为了取胜,决定用自己的独门暗器走线鞭对付刘义。于是,萧天寒一边单手使刀和刘义继续交手,一边暗中甩出走线鞭向刘义打去。 走线铁鞭好似一道闪电一般直奔刘义的面门打去。刘义一看不好,连忙把整个身子往旁边一偏,想要把这一鞭给躲过去。 奈何为时已晚,走线鞭眨眼间就到了刘义的近前。刘义躲闪不及被一鞭抽在腰眼上是翻身落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萧天寒见状大喜,飞马抡刀直奔刘义杀来,想要趁此机会要了刘义的性命。刘义无力逃跑只得眼睁睁看着萧天寒奔着自己杀来。 萧天寒飞马提刀很快来到了刘义的近前。萧天寒面带杀意,将手中的那口合扇板门刀高高举起,照着刘义的脑袋是力劈而下。 “当!”合扇板门刀直奔刘义的头顶劈来,发出了一声巨响,就好像两件铁器相碰一般。 萧天寒见状大惊:“这刘南蛮的脑袋为何这般坚硬?”他连忙定睛一看:“啊!”当时是大吃了一惊 就见有一柄开山大斧不知何时挡在了萧天寒的面前。萧天寒的合扇板门刀不偏不倚正好砍在开山斧的头上。 萧天寒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就觉得有一股巨力顺着自己的大刀传到了两臂。 萧天寒只觉得两只臂膀一阵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大刀。胯下的战马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吁!”萧天寒一拉缰绳这才让自己的这匹菊花青站住。他心中暗想:“此人力气当真不小,究竟是何人?” 萧天寒心里这样想着,这才抬头定睛观看。就见面前来了一匹宝马,这匹马浑身黑毛,四肢肌肉发达,颇为神骏一看就是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此马有名唤作乌烟兽。 在这匹宝马的背上端坐着一员大将,此人头戴一顶镔铁盔,体挂一副镔铁连环甲,外罩一领黑袍,腰悬短刀,手里提着一柄开山大斧,一看就是个力大无穷之辈。 萧天寒看罢多时,怒喝道:“对面南蛮,你是何人,快快报名受死!” 就见那员使开山斧的齐军大将闻言,一阵冷笑:“番奴,且坐稳鞍鞒听好了。某家乃是边军大将,铁斧太保钟琦是也。今日有我在此,你休想伤我兄弟。” 那位说,钟琦这怎么来的呢?书中交代,钟琦随着大帅王胜正在城头观战。在几个结拜兄弟当中,老八钟琦和老九刘义最是要好,因此他在城头时刻关注着自己这位九弟的动向。 在萧天寒暗中取走线鞭时,城头上的钟琦就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他来不及请命,连忙疾步下了城楼,飞身上马,催马提斧冲出城池,想要去救刘义。 怎奈,萧天寒的动作实在太快,钟琦催马刚一出城,就看见九弟刘义已经被萧天寒一鞭给打落马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萧天寒催马上前,手提大刀,就要结果刘义的性命。 钟琦一看不好,怕九弟有失,连忙打马如飞,提斧杀上前来,举起大斧往上这么一架,这才把萧天寒那致命的一刀给抵挡下来救了刘义一命。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且说萧天寒见钟琦纵马持斧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再想对刘义下手已然是不可能了。到手的功劳就这样飞了。 萧天寒越想心里越来气,不由得火往上撞。他微微一阵冷笑:“南蛮,放着阳关大道不走,非要走着独木桥,凑上前来。那么今日,你且留在此处吧!” 钟琦闻言,冷声喝道:“番奴,凭借着暗器伤人算什么英雄?今日就让你这贼子尝一尝钟爷爷大斧子的滋味儿!” 这时,有十余名顺州边军的士卒闯上前来,要将受伤的刘义给救回去。萧天寒有心阻拦,怎奈对面的钟琦倒提着开山大斧将他给死死逼住。 萧天寒没有办法,只得眼睁睁看着十几名边军士卒,抬人的抬人,捡兵器的捡兵器,牵马的牵马把受伤的刘义给就救到了城内。 萧天寒见刘义被救回城内,心中是越发气愤。他用手中大刀一指钟琦:“好你个南蛮,既然他走了,那今日某家便拿你来抵账!” “番奴,少要嚣张,你家太保爷今日就奉陪到底,不分出个输赢胜败,决不收兵。且先吃我一斧!” 说罢,再看钟琦,催动胯下的宝马良驹乌烟兽,舞动手中的那柄开山大斧,大喝一声,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直奔萧天寒杀去。 萧天寒见钟琦来得甚是凶猛,心中知道对方在气力上远胜自己。萧天寒不敢硬碰,把手中大刀平着往外一推,借着这股推力把大斧给挂出去。 挡下这一招后,萧天寒顺势使了个小鬼推磨,大刀直奔钟琦的脖子砍去。钟琦连忙把身子后仰,大刀贴着脸过去了。 随后,钟琦二次舞动开山斧发起进攻,萧天寒摆开大刀接架相还。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是斗在一处。 刀来斧往,斧去刀迎。二人各自施展手段,展开交手。打斗了能有二十几个回合。钟琦力大斧沉,而且招数巧妙,萧天寒被钟琦一连十几斧,打得有些乱了方寸,差点招架不住。 不过,萧天寒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明白,自己正面与钟琦交手占不到半点便宜,想要取胜还得用走线鞭取胜。 想到这,萧天寒,瞅准了时机,从背后取出走线铁鞭,只一甩,奔着钟琦的面门便打。 钟琦在心里头也加着十二分小心,他见一道寒光奔自己的面门而来,情知不妙,连忙往旁边躲闪。 不料,钟琦的动作还是太慢,头往旁边一偏,脸是躲过去了,但肩膀没来得及躲开。这一鞭正好结结实实抽在了钟琦的左肩上。 钟琦就觉得自己的左肩头一阵剧痛,好似火烧的一般。把个钟琦疼得惨叫一声,用一只手一捂肩头,单手提斧,一拨马往龙虎关便败。 等钟琦骑着马到了龙虎关的城门口,再也忍受不了伤口的疼痛,撒手扔了大斧子是滚鞍落马。 奉命守在城门口打接应的一队边军精锐士卒一看钟将军负伤落马,连忙上前将他给抬进城内,找医官救治。 萧天寒连胜了两阵,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纵马舞刀在城外是耀武扬威:“尔等南蛮,还要哪个过来受死?” 话音未落,就见远处一阵马蹄声响,一匹青鬃马由远而近,直奔疆场而来。萧天寒一看,马上之人一身青铜盔甲,手里拿着一对紫金鞭是威风凛凛,英姿勃发。 就见这员大将手持双鞭高声怒喝:“呸!番奴少要大言不惭,且看我吴轩这双鞭来斗你那单鞭!” 话到人到,眨眼间,吴轩骑着马来到了萧天寒的近前,抡起两条紫金鞭流星赶月势奔着萧天寒就打。 萧天寒见吴轩要和他比鞭,遂将自己的走线鞭向上一举挡下了这一击。随后,他手腕子一抖,走线鞭奔着吴轩的胸口打去。 吴轩将双鞭十字插花往前一架,随后往里进招。就这样,两个人,三条鞭就展开了厮杀。 打斗到二十七八个回合,吴轩发现萧天寒的这条走线鞭还真难对付。这是一件软中带硬的特殊兵刃,属于奇门兵器一类。能用这种兵器的定有特殊的能耐。 这条鞭在萧天寒的手中好似一条灵蛇一般,又仿佛泥鳅似的滑溜得很。吴轩一连几招,都被萧天寒给轻松化解。 没过多久,吴轩就累得通身是汗。又打了几个回合,吴轩一个没留神双鞭正好落在走线鞭上。 萧天寒见状趁势将走线鞭一卷,吴轩再想握住双鞭已然不行,这对紫金鞭当时就出了手。 吴轩没了兵器正在慌张,萧天寒趁势又一鞭抽来。好巧不巧,这一鞭正好抽在吴轩的青鬃马上。这匹马当时发出一声怪叫,两条腿离了地就想把吴轩给摔下去。 欲知吴轩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一二回马负伤吴轩险遭擒为报仇三英战天寒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双鞭大将吴轩出马临敌,与北辽军的先锋大将萧天寒展开交手。 两人各自施展平生所学的武艺在疆场上一场好杀,上演了一场软硬相碰,双鞭对单鞭的精彩对决。 吴轩虽然武艺高强,鞭法出众,攻势凌厉但架不住萧天寒的这一条走线神鞭快似灵蛇,诡谲无比。 吴轩一连几招都被萧天寒用鞭轻松化解,那一条走线鞭好似一贴膏药似的,将吴轩整个人给死死缠住。 把个吴轩给累得是浑身是汗,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 萧天寒见此情景,招数加紧,频频发动进攻。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吴轩一个没留神,两条紫金鞭正好落在了萧天寒的走线鞭上。 萧天寒见状大喜,他手腕子一翻,将走线鞭用力这么一卷,吴轩再想握住自己的双鞭已然办不到了,这一对紫金鞭当时就出了手。 吴轩见自己已经没了兵器,当时就是一惊,兵刃没了,赤手空拳拿什么去打?吴轩当时就想拨马败回城去。 可就在这时,萧天寒抓住机会,手腕子一抖,走线鞭“啪!”的一声直奔吴轩打来。好巧不巧,这一鞭正好抽在吴轩胯下的那匹青鬃马上。 那匹马只觉得浑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好像火烧的一般。当时把这匹马给疼得一声怪叫,紧接着两条前腿瞬间就离了地,前半身整个立了起来。 青鬃马这一立起来不要紧,吴轩当时就觉得身子一晃悠,好悬没被自己的这匹青鬃马给甩下马去。 吴轩一看不好,连忙伸出自己的双手将青鬃马的缰绳死死给拽住,两脚紧扣马镫,口中还不断地打着唿哨:“吁!吁!吁!”试图用此法让自己的战马重新站稳。 怎奈,萧天寒的这一鞭的力道着实是不小,把这匹青鬃马整个给打疼了。任凭吴轩怎么拉缰绳,扣住铁过量,战马的两条前腿始终是悬空的。 就在这时,萧天寒见吴轩的战马负伤,心中大喜,他猛一抖手,又是一鞭奔着吴轩胯下的那匹青鬃马打来。 吴轩一看不好,有心把马带住躲开这一鞭,不料这匹青鬃马负痛不听使唤,动作慢了些,鞭来得快了点儿,这第二鞭又抽在了青鬃马的身上。 连着挨了两鞭,青鬃马的身上多出了两道血痕。这下子,这匹马再也忍不住伤口的剧痛,一声哀鸣过后,四条腿往地上一跪,这匹马是摔倒在地。 战马倒地之后,吴轩在马背上再也坐不住了,整个人是滚鞍落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吴轩只觉得四肢一阵的剧痛袭来,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起不来了。 萧天寒见状一阵冷笑:“哈哈哈!你这南蛮,还想逞英雄救人,俺今日就拿了你好去向大帅请功受赏!” 说着,萧天寒把手中大刀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来呀给我绑了!”随后,北辽的军卒呼啦一下闯上来能有好几十号,就想把吴轩给活捉了。 几十号辽军士卒手里拿着绳索往上一闯,眼看就要把吴轩给生擒活拿。就在这紧急关头,吴轩身后那三千大齐边军在后头看得真切。 一众边军士卒见吴将军有危险,知道情况紧急。一队弓箭手当即站了出来,张弓搭箭对准了萧天寒和冲上来的那几十号北辽军卒就是一阵齐射。 “嗖嗖嗖!”“啊啊啊!”箭似飞蝗,又如雨发,无数雕翎箭往辽军士卒的身上招呼。那几十号北辽军士卒还没等冲到吴轩的近前,就纷纷中箭倒地是死于非命。 萧天寒也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吓了一跳,他连忙舞动自己的那口大刀拨打雕翎,好不容易才将这一场箭雨给抵挡了下来。 等萧天寒挡下了这场箭雨再一看,好嘛,吴轩早就被趁乱闯上来的一众大齐边军士卒给救回到了本部军队,到嘴的肥肉又飞了。 可把萧天寒给气坏了,两次唾手可得的大功全都没了,这换谁心里都不好受。把个萧天寒气的是破口大骂:“好一群狡诈的南蛮,竟敢暗箭伤人。来来来,某家今日就将你们这帮南蛮杀个干净!” 这萧天寒也是搞笑,他只顾指责齐军暗箭伤人,却忘了自己能够取胜暗器也是占了大半的功劳。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按照现在新词说又叫双标狗。 闲言少叙,书回正文。萧天寒正在战场之上叫骂。就听远处有人高声喝道:“呸,番奴少要张狂,休得嚣张,且让我等前来会你。” 萧天寒闻言知道又有人上来了,他连忙立马横刀,定睛往远处观瞧。就见远处一并排来了三匹战马。 三匹马上各自端坐着一员大将,正中一人银甲素袍,手提一杆银枪,左边一人金甲绿袍,手持一条金枪,右边一人全身披挂,手里拎着一对护手电光钩。这三人个个威风凛凛,看得出都是身经百战的猛将。 那位说,来的这三位都是谁啊。不是别人,中间用银枪的正是银甲枪仙赵忠。左边使金枪的乃是金臂二郎赵义,右边拿着双钩的乃是双钩大将江天。 赵忠和赵义两人在城头观战,他们见萧天寒凭一条走线鞭连败三将,十分嚣张,自己的三位结义兄弟险些丢了性命。 两人当时也是气得心头火起,当即向大帅王胜请命出战。王元帅当即同意,嘱咐他们要多加小心。 两人刚准备下城出战,站在一旁的十弟双钩将江天也迈步上前,表示要和大哥二哥一同出战给两位兄长报仇。 王元帅见状也是点头答应。于是三人辞别了大帅王胜,顺着马道下了城楼。来到城下后,三人各自飞身上马,手持兵器,飞马杀出城来。 等到了城门外头,三人这么一合计:既然那萧天寒仗着有走线鞭逞凶,那干脆也就别讲什么君子战,小人战,干脆一起上让他腾不出手来,尽快将他给拿下。 三人打定了主意,各自舞动掌中的兵刃,催动胯下骑着的宝马良驹呐喊一声向萧天寒杀去。 萧天寒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好好好,尔等南蛮想要群殴,某家自当奉陪。你们还有多少,一并上来,本将军今日就来个收装包圆!” 说罢,萧天寒催动胯下的这匹菊花青,舞动手中的这口合扇板门刀,大吼一声迎了上去。 四员大将飞马抢到垓心,各自舞动兵器展开大战。赵忠把,掌中八宝陀龙枪一抖一招白蛇吐信奔着萧天寒的哽嗓咽喉便刺:“看枪!” 萧天寒一看赵忠的枪来的凶猛,不敢怠慢,连忙举起自己的大刀往上招架把赵忠的大枪给磕出去。 萧天寒刚把赵忠的八宝陀龙枪架出去,另一边,赵义一晃手中的那条三尖盘龙枪,一个金鸡乱点头直奔萧天寒的哽嗓咽喉:“再吃我一枪!” 萧天寒见状大惊,他腾不出手来抵挡,只得使了个金刚铁板桥,往马背上一躺。三尖盘龙枪从他的脸上过去了。 萧天寒见赵义的金枪过去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马背上重新坐起,想还手进招。 哪知道,萧天寒刚在马上坐稳当,就听一旁有人冷喝一声:“番奴,这还有一下呢!” 话到人到,只见双钩将江天抡起自己手中的那对护手电光钩,照着萧天寒的脑袋,搂头盖顶就是一下。 这对电光钩也有好几十斤重,这要真揍脑袋上非得把萧天寒的脑袋给打碎了不可。 “啊!”萧天寒惊叫一声,当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连忙把头往下一低,这才勉强躲过了这一下。 随后,三人各自舞动兵刃一起向萧天寒攻去。萧天寒也舞动手中的合扇板门刀和三人斗在了一处。 欲知三人与萧天寒交手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一三回三猛将力战萧天寒怒火起真败变诈败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北辽军的先锋大将萧天寒在龙虎关下,凭借着自己的独门暗器走线鞭,连着击败了大齐顺州边军的三员大将。 顺州边军中的赵忠、赵义以及江天三人,见自己的几位结拜兄弟都先后败在了萧天寒的手里,纷纷气得是怒火中烧。 三人为了打击北辽军的嚣张气焰,同时也为了给自己的几位结义兄弟报仇雪恨,于是便一同向边军的大元帅王胜请命出战,要前去会斗萧天寒。 边军大帅王胜见三人求战心切,当即同意让三人出战。于是,赵忠等三人辞别元帅下了城楼,各自上马提兵器杀出城来。 到了城外面,三人心知萧天寒的那条走线鞭诡异无比,十分厉害,非走线锤不能破他。于是三人决定一起上前群战萧天寒,好将他给死死缠住,不让他腾出功夫来使用这件暗器。 三人打定了主意,各自催动胯下的宝马良驹,舞动手中的兵器,怒吼一声奔着萧天寒杀去。 萧天寒一看三员齐军的大将直奔自己杀来,知道不好。他连忙稳住心神,催动胯下骑着的那匹菊花青,舞动手中的那柄合扇板门刀,纵马持刀迎了上去。 四员大将各自纵马抢到垓心,赵忠等三人舞动手中的兵刃向萧天寒攻去。萧天寒见状,摆开自己掌中的大刀和三人是斗在一处。 四匹快马在疆场上飞驰,卷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四件兵器在空中飞舞,时不时相碰擦出点点火星子,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金铁之声。人和人斗,马与马战是一场好杀。 四位猛将在这疆场之上,各自施展所学的武艺展开了一场大战。赵忠的陀龙枪飘逸灵动,刚柔并济,好似一条雪练银蛟一般,不离萧天寒左右。 赵义舞动自己的三尖盘龙金枪好似一条三首金龙一般,寒光闪闪,冷气森森,夺人心魄,大枪总是盘旋在萧天寒身体的几大要害部位,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另一边,那双钩大将江天也是一位武艺高强的勇猛之将。掌中的这一对护手电光钩舞动起来是呼呼挂风,两柄铁钩在萧天寒的头顶上方盘旋。只要一落下来,萧天寒的脑袋立刻就会来个万朵桃花开。 不过,尽管这三员大将攻势凌厉无比,但想要快速将萧天寒给击败,取得速战速决的效果,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萧天寒不愧是是北辽军中那塞北十二猛的其中之一,果然武艺非俗,一身的刀法早已练得是炉火纯青。 再看萧天寒把掌中的这一口合扇板门刀施展开了,舞动如飞,使得是八八六十四路金莲万风刀。 就见萧天寒舞动合扇板门刀,上下翻飞,遮前挡后,上护其身,下护其马。这口合扇板门刀好似雪片把萧天寒连人带马整个给护在了一片银光当中。 这三位猛将将萧天寒团团围住,就好像走马灯似的围着萧天寒厮杀,誓要将他给困死在其中。 赵忠等三人虽然武艺高强,招式巧妙,但短时间内想要把萧天寒的防御给破开那也是难如登天。 萧天寒凭借一柄大刀以及一手出色的刀法将三人的攻势逐一化解,并且还能看准了机会往里进招,可谓是攻守兼备。 不过,萧天寒想要战胜这三人也并非易事。四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时间,这四人的交手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当中。 齐辽双方的将士见此情景,心纷纷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是万分紧张。常言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齐辽双方的将士个个都是战场的行家,他们已然看出,这四人的较量很快就要分出胜负了。当那种诡异的平静被打破之际,就是分出输赢胜败之时。 齐辽两方的将士都怕自己这一方的将军吃了亏,于是,两方的军卒纷纷擂鼓助威,摇旗呐喊,为自己这边的将领打气加油。 四人都听见己方的军阵中鼓声大作,摇旗呐喊,顿时是倍感精神。四人抖擞精神,舞动各自的兵器又是一场好杀。 就这样,四个人各自舞动兵刃,施展平生所学的武艺再度展开一场激战。四人舞动兵器是奋力厮杀,一转眼,五十几个回合已然过去了。 再看那北辽的先锋萧天寒累得是热汗直流,气喘吁吁。前者,萧天寒已经连着打了两阵,体力已然消耗了不少。 如今他又和这三员猛将打了这许多回合,体力早已经所剩无几。萧天寒越打越觉得自己的双臂发麻,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赵忠等三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也看出了萧天寒精疲力竭,已然成了那强弩之末。 赵忠见状遂冲着两位兄弟暗中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随即,三人各自舞动兵器向萧天寒加紧了进攻。 萧天寒一看不好,连忙舞动大刀招架。怎奈,此时的他早已是疲惫不堪,不出三五个回合,萧天寒只觉得自己的两臂越发的沉重,险些连刀都握不住了。 萧天寒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头暗自盘算:“今日我连番大战,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不是这三人敌手,若是再打下去,怕是得把命留在这儿了。” 萧天寒转念又一想:“今日我已经连胜了三阵,够本儿了。今日且先收兵回营,等来日再做道理。” 想到这,萧天寒便有了撤退的念头。他舞动大刀一边与赵忠等三人交手,一边用眼睛暗中扫视四周,寻找着突围撤退的时机。 且说那萧天寒用双眼偷着往四下里这么一扫探,心里不断盘算着。他发现,三人当中那位拿着双钩的比起赵氏二兄弟武艺要弱上许多。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从他这里杀出去!”萧天寒在心中暗自说道。 想到这,萧天寒打定了主意,他一边挥舞大刀和赵忠等三人交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边用眼睛紧盯着四周动向,寻找最佳的突围时机。 又打了能有三五个回合,萧天寒敏锐地发现,赵忠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起来和自己交手,根本无暇他顾。 萧天寒心里头清楚自己突围的机会来了,于是他猛地一变招,大刀奔着江天的面门就砍。 江天见状大吃了一惊,连忙把战马往旁边一带,闪在了一旁。包围圈瞬间开出了一道口子。 赵忠和赵义见状也是一惊,二人紧握手中的长枪严阵以待,防着萧天寒的下一步进攻。 正当三人以为,萧天寒又有什么新花招时,萧天寒一看包围圈已经打开,随即催动胯下的那匹宝马菊花青,单手提着自己的大刀,飞马从江天闪出的那个口子冲了出去是直奔本部军队而去。 三人见此情景这才明白,原来萧天寒是虚晃一枪想要逃之夭夭。这一下,三人的火一下子被勾起来了。 三人心说话:“你这番奴伤了我们三位兄弟,还把我们摆了一道,岂能轻易放你逃走?” 赵忠兄弟三人一合计:“追!”随后,三人各自 催动战马,舞动手中的兵刃,大喝一声在后头就追。 萧天寒飞马在前面跑,赵忠兄弟三人骑着马在后头是紧追不舍。三人誓要把萧天寒给拿下好给几位兄弟报仇。 且说萧天寒在前面跑着,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他听身后马蹄声不断,知道赵忠三人追上来了。 萧天寒见赵忠三兄弟对自己穷追不舍,心里也十分恼怒:“某家今日只是力竭,并非怕了尔等南蛮。尔等若是这般穷追猛打,休怪某家无情!” 想到这,萧天寒把自己的合扇板门刀在得胜钩上挂好,伸右手探进背上的皮兜子里,他才要来一个败中取胜。 毕竟不知萧天寒能否逃出生天,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一四回用神鞭天寒反击斗暗器二赵败阵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道,赵忠带着两位结拜兄弟出阵与北辽军的先锋大将萧天寒在龙虎关外展开了一场大战。 四人在疆场上各自施展手段是一场好杀,打斗了能有五六十个回合是不分输赢胜败。 虽然四人陷入了诡异的僵持之中,但萧天寒先前已然大战了三场,体力业已所剩无几,再加上赵忠三兄弟每一个都是武艺高强的猛将,如今三兄弟合攻萧天寒还真让他有些吃不消。 萧天寒越打越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变得愈发沉重,手中的那柄合扇板门刀也逐渐慢了下来。萧天寒心里明白,自己若是再不走,恐怕是性命难保。 于是,萧天寒找准了时机,对着双钩大将江天的面门就是一刀。江天一看不好,连忙把战马往旁边一带,躲过了这一刀。 哪知道,萧天寒的这一刀乃是一个虚招,目的就是为了让江天闪出一道口子,自己好借此突围。 江天拨马刚往旁边一闪,萧天寒抓住机会,催马提刀从江天闪出的那道缺口,一马当先冲出了包围圈。 赵忠兄弟三人见此情景,知道上了当。三人见萧天寒想要败阵而走,当时气得是火冒三丈。三兄弟恼恨萧天寒嚣张无比,连伤三位兄弟,于是便催动战马,舞动兵器向萧天寒追杀而去。 赵忠三兄弟齐抖丝缰,催马在后头是紧追不舍。他们誓要将萧天寒给拿下,好为自己的三位结义兄弟报仇雪耻。 而且,这萧天寒今日在龙虎关外连败三将大涨了辽军的士气,相反边军的士气被他搞得低迷了不少, 要是能把萧天寒给生擒活捉那将会极大打击北辽番兵的嚣张气焰,同时也可振奋边军士气。因此,三人对萧天寒是穷追不舍,恨不能一步上前将他给活捉了。 单说萧天寒,他催动胯下的那匹菊花青,在前头一边跑,一边用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做大将的讲究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萧天寒骑在马上,微微动了动自己的双耳,顿时就听见身后有着一阵十分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萧天寒当时就明白,这是赵忠三人正在后面追赶着自己。萧天寒心知自己此时不宜再战并未多做理会,只是马上加鞭,想要尽快将三人给甩掉,尽快回到本部军队。 却不料,赵忠三兄弟对萧天寒是紧追不放,将他死死给咬住。无论他怎么甩都甩不掉,就好像一贴膏药似的紧紧粘在萧天寒的身上。 萧天寒在前面跑了一阵,用耳朵听了听,知道赵忠三兄弟死咬着自己不放,他心里头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怒火。 萧天寒心说话:“好个南蛮,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我给抓回去。当真是欺人太甚,他们莫不是以为某家怕了他们?” 想到这,萧天寒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凌厉的杀意:“既然如此,那某家且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想罢,萧天寒把合扇板门刀往战马的得胜钩上一挂,伸出自己的右手往背上皮兜子里一探,悄悄把那条走线鞭握在了手里。 萧天寒又动了动耳朵,听着身后的马蹄之声离着自己越来越近。没过多久,赵忠三人已经进入了走线鞭的攻击范围。 萧天寒见赵忠三人离着自己近了,猛地一回身,把手一抖,喝一声:“打!”一丈多长的走线鞭瞬间出手,如一条怪蟒般向赵忠三人打去。 走线鞭长约一丈有余甩出去的力道可想而知,这要真落在人身上,轻则破皮流血,重则骨断筋折。 “当!”萧天寒把走线鞭打出去之后,满以为能一击而中。不料,耳边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金铁相碰之声。 萧天寒一听声音不对,心中纳闷:“这打在人身上怎么会有金铁之声?”他连忙定睛一看,原来他的走线鞭不知何时打中了一团寒光。 萧天寒把手腕子一抖,那团寒光从半空中落下,原来竟然是三把明晃晃的飞刀。 那位说,这怎么回事,书中交代,这飞刀正是出自赵义之手。三人正在后面追着,赵忠想起先前自己曾用银针对付萧天寒,打得他手忙脚乱。 如今又有身负飞刀绝技的二弟在此,可谓锦上添花。干脆来他一个先下手为强兄弟二人联手用暗器对付萧天寒 于是,赵忠一边骑着马在后头追,一边暗中向自己的二弟丢了个眼色。赵义会意,随即将手暗中伸进鹿皮囊里握住飞刀。 另一边,赵忠也悄悄地把手伸进皮囊里捏住了几枚银针,兄弟二人都在暗中做好了准备。 三人离着萧天寒越来越近,赵义性子急了些,他瞄准了萧天寒的后背,猛一抖手,三口飞刀率先掷出,直奔萧天寒的后心打去。 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赵义将三口飞刀掷出去的一瞬间,萧天寒的走线鞭也同时出了手,两件暗器在空中相碰。 走线鞭的力道很大,三把飞刀根本不是对手。就这样,赵义的三把飞刀被走线鞭当场击落掉在了地上。 且说赵义和萧天寒两人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是一惊。萧天寒心里是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走线鞭得力,非吃大亏不可。赵义则很是吃惊,万没想到自己的飞刀竟被走线鞭破了。 就在两人各自惊讶之时,一旁的赵忠见自己的二弟失手,忙把手一抖,几枚银光闪闪的银针直奔萧天寒的眼睛射去。 萧天寒一看不好,连忙把手腕子一抖,如法炮制,用走线鞭打向飞来的银针。不出意料,几枚银针也被走线鞭的这股劲力给尽数击落。 赵忠和赵义两人见此情景,脸庞之上都是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反观萧天寒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南蛮,想用暗器伤我,岂能让尔等轻易得逞!,尔等还有多少?都使出来吧!” 萧天寒的言语间满是骄狂嚣张,这可把赵忠和赵义两人给气坏了。赵义大喝一声:“呸,你这番奴休得猖狂,有胆且再接我一招。” 说着话,赵义猛地将自己的双手张开,向前一晃,“嗖嗖嗖!”六口飞刀分作两组尽数向萧天寒飞去。 另一边,赵忠也把双手一张,十几枚银针好像下雨一般也向萧天寒激射而去。一时间,数十枚暗器是扑面而来。 这一阵暗器雨来得很是迅猛,要是换做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慌了手脚。再看萧天寒,一不着慌,二不着忙。把掌中的走线鞭一抖,迎着这阵暗器打去。 “叮叮当当!”耳轮中只听见一阵清脆的金铁碰撞之声。随后,几十枚暗器纷纷从空中落下,掉在了地上。显然这一次兄弟二人同时出手依旧被萧天寒给挡了下来。 如今赵忠和赵义兄弟二人的手上已没了暗器,而萧天寒的走线鞭依旧虎视眈眈,这一场暗器间的较量,兄弟二人可谓是大败亏输。 赵忠兄弟三人皆是面色铁青,他们都没料到,萧天寒已然力竭但走线鞭竟还能有此等威力。一时间三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天寒看着面色铁青的赵忠兄弟三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南蛮,知道某家走线鞭的厉害了吧?今日且不陪你们玩了,来日战场相见,定取尔等项上人头!” 说着,萧天寒一拨收起走线鞭,调转马头,直奔本部军队而去。赵忠兄弟三人有心追赶,但奈何破不了萧天寒的走线鞭,无奈之下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回归本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一五回双方罢兵战火暂熄争夺雄关又陷僵持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赵忠三兄弟为了给结拜兄弟报仇,追赶败阵而走的北辽军先锋大将萧天寒。 三人紧追不舍,萧天寒被三人追得是心头火起,于是再度用出自己的走线鞭想要以此来败中取胜。 不料,赵忠和赵义两兄弟和萧天寒抱有同样的心思。两人使出各自的暗器率先攻向萧天寒。萧天寒一看不好,连忙舞动走线鞭迎上了赵家两兄弟的暗器。就这样,三人又展开了一场暗器间的较量。 赵忠和赵义两兄弟虽然在暗器上都下了过几年苦功,在暗器准头、力道等各方面可以说得上是炉火纯青,百发百中。自他们出世以来从没有失过手。 两人原以为他们占了先手,可以借此机会将萧天寒击败并拿下,为几位结拜兄弟报仇。 却不料,那萧天寒的走线鞭力道颇大,两下这么一碰,两兄弟的暗器根本抵挡不住,被萧天寒一鞭给尽数击落。 赵忠和赵义二人见此情景不由得大惊,两人没想到自己的暗器竟会被萧天寒轻松击落。两人不甘心,随即联手掷出了他们身上所有的暗器向萧天寒打去。 萧天寒见状不慌不忙,照方抓药,再一次甩出自己的走线铁鞭。三种暗器再度在空中相碰。赵忠和赵义的两种暗器再次被走线鞭从半空中打落,掉在了地上。 此时,赵忠和赵义两人身上的暗器业已消耗殆尽。而另一边,萧天寒的那条走线铁鞭依旧是完好无损。 萧天寒见走线鞭是二赵暗器的克星,心里头很是高兴。不过他并未头脑发热,他明白,自己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再与他们动手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于是萧天寒并未恋战,而是一番威胁后,收好了走线鞭,单手提刀,调转马头,直奔本部军队而去。 赵忠、赵义和江天三人有心催马去追,但奈何对付不了萧天寒手中的那条走线铁鞭。没有办法,三兄弟只得眼睁睁看着萧天寒催马回了本部军队。 “当当当!”就在这时赵忠兄弟三人忽然听见身后的龙虎关城头之上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锣响。 三兄弟回头一看,只见城头上也有几名边军士卒正在敲锣。大帅王胜手扶着城垛口正在城头上望着他们。 三兄弟心里顿时就明白,这是大帅王胜鸣金收兵让他们回去。三人不敢抗令不遵,赵忠和赵义两人各自收好了自己的银针和飞刀。 随后,三兄弟也调转马头回归本队。然后,三人率领着三千人马回到了龙虎关城内。 三兄弟刚一进城,大帅王胜就率领众将下城迎接。赵忠三兄弟迈步上前冲着王元帅一拱手:“大帅,末将等战败而归,请大帅治罪。” 大帅王胜赶忙上前一步道:“三位将军休得如此。此战之败并非三位将军之过。如今,我等且先到议事厅议事。” 说着,大帅王胜带着赵忠三兄弟和众位将领浩浩荡荡直奔龙虎关内的议事厅而去。 时间不大,众人很快来到了议事厅之内。大帅王胜居中而坐,众位将领个个盔明甲亮,挂剑悬刀,分立两旁。整座大厅里充满着一股肃杀冰寒之气。 大帅王胜端坐在正中央的帅位之上,他用眼睛扫视了一遍议事厅中的众将,随即开口道:“想不到那萧天寒竟然如此厉害,凭那条古怪的走线铁鞭竟能连败我军六员大将。不知各位将军可有良策对付于他?” 话音刚落,就见银甲枪仙赵忠第一个迈步出班,冲着坐在正中央的大帅一拱手:“大帅,末将观那萧天寒武艺虽高,但他最为倚重的还是他那条走线鞭。” 赵忠顿了顿又道:“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那走线锤乃是走线鞭的克星,我们如今只有找到会用走线锤的人才能破了走线鞭击败那萧天寒。” 王元帅闻听此言道:“赵将军先前曾提过走线锤专克走线鞭,同时这也是一项独门绝技,想要找到所会之人并非易事。 当时本帅还觉得另有他法取胜,故对此并不十分留意。如今看来,寻访此人至关重要。可我等应如何寻找此人呢?” 这时,一旁的军师张清辞,手里摇着自己的那柄铁扇,迈步上前,开口道:“大帅莫急我们可派出精锐探子四下寻找,也可挂出招贤榜寻访人才。”王胜闻言不住地点头。 张清辞顿了顿又接着开口道:“大帅如今当务之急,乃是城外那数十万北辽番兵。据在下判断,那北辽大帅石磊定会趁此机会借胜利之威趁势攻我关城。因此大帅可兵分两路,一边寻找人才,一边还需紧守城池。” 王胜听了张清辞的这一番话觉得十分有理,他点了点头:“军师所言甚是有理,就按军师说的办。” 随后,王胜传下令箭,派出无数精锐探马四下寻找人才,同时又派人在顺州境内到处粘贴招贤榜,招纳能破走线鞭之人。 另一边,大帅王胜又派出众将领率领他们各自麾下的人马,轮番守卫城池。王元帅更是亲自率领亲兵卫队每日在城头坐镇。 一声令下如山倒,随着王大帅的军令传下,龙虎关内的十余万精锐边军迅速展开动作。 很快,整座龙虎关变得戒备森严,灰瓶炮子,滚木礌石等各种守城器械摆满了城头。此时的龙虎关就好像一头匍匐待机的巨兽一般只等番兵前来攻城。 按下顺州边军如何准备应战不提,单说北辽军的先锋大将萧天寒。萧天寒催马一回到本部军队,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悬没摔下马来。 幸亏一旁的军卒看得真切,急忙扶了他一把,这才让萧天寒平安无事。随后,萧天寒率领手下五千人马回到了北辽军的大营。 石磊听说萧天寒连胜六阵大胜而归,心里万分高兴,感到一阵扬眉吐气。石磊亲自出营将萧天寒给接进了大帐。 石磊对萧天寒一番慰问夸奖之后,得知萧天寒已然精疲力竭,连忙让他回帐休息。同时,石磊还派出自己的一名亲兵好生照料萧天寒。萧天寒谢过大帅后,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休息不提。 萧天寒走后,石磊招集众将商议军情。经过一番讨论之后,众将一致同意,趁势攻打龙虎关。于是,石磊便整顿人马准备一鼓作气攻取龙虎关大破边军。 三天后,北辽军准备已毕,石磊亲率十万精锐人马在关下列阵,准备攻打龙虎关。龙虎关城头之上,十余万大齐边军也个个紧握刀枪,是严阵以待。双方数十万人马展开对峙。 石磊纵马上前把手中的青龙戟一挥,发出进攻号令:“冲!” “杀!”大批辽军手握刀枪呐喊一声如潮水一般向龙虎关扑去。 城头之上,大帅王胜见辽军攻来也把手中宝剑一挥:“放箭!”随着这一声令下,城上的边军弓弩手们纷纷开弓放箭对准辽军就是一阵齐射。 “嗖嗖嗖!”“啊啊啊!”无数雕翎箭好似一阵倾盆大雨般向辽军倾泻而下。北辽军的士卒成片成片地倒下。 有那侥幸躲过箭雨冲到城下的番兵迅速架起了云梯往城头上爬。不料被齐军一顿滚木礌石给砸得死的死伤的伤是大败而归。 石磊见状大怒,又重新组织人马发起第二轮猛攻。谁知,第二拨攻城士卒很快损兵折将大败而回。 石磊又组织三次进攻依旧被齐军击退,一直打到红日西沉,龙虎关依旧固若金汤而辽军则损失了许多人马。石磊无奈,只得领兵撤回营盘。 第二天,石磊又领兵前来攻城,结果又是兵败而回。石磊心有不甘,频频领兵攻城。 简短截说,石磊领兵连着攻打了能有大半个月,龙虎关是岿然不动,稳如泰山。而北辽军则次次损兵折将,十分凄惨。石磊没有办法,只得收兵回营。 不过虽说齐军守住了城池,但他们并没有贸然出兵,只是紧守城池。一时间,齐辽两方又一次陷入了僵持之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一六回龙虎关两军对峙绿林军趁夜闯营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北辽先锋大将萧天寒连胜六阵,大获全胜,领兵返回辽军大营。 北辽大帅石磊见萧天寒领兵大胜而归,心里十分高兴。石磊当即招集众将商议军情。经过一番商议之后,石磊下令整顿三军,要借此大胜之威攻下龙虎关,大破边军。 三日后,数十万北辽军整顿已毕,石磊遂率领十万精锐人马在龙虎关下列阵,想要一举攻破这座雄关。 随着石磊一声令下,无数北辽精锐士卒如猛虎般扑向龙虎关。石磊满以为,借此大胜之威攻破龙虎关并不是什么难事。 却不料,龙虎关内的十余万齐军也早已做好了准备,是严阵以待,只等辽军来攻。 大批辽军步卒还没等冲到关城之下,就葬身在了大齐边军的一阵箭雨中。有那侥幸躲过箭雨冲到城下,架起云梯往城上爬,被齐军一顿滚木礌石打得是哭爹喊娘,死伤惨重。 石磊见状大怒,重新组织人马攻城,依然被打退,无奈只得收兵回营。次日,石磊再度率军攻城依旧是大败而回。 就这样,北辽军一连攻打了半个多月,损失了不少的兵马。但龙虎关依旧是固若金汤,稳如泰山一般。 石磊见此情景,恐怕再打下去,自己这边元气大伤。到时,若是齐军趁虚而入,杀出城来,自己手下这几十万兵马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 石磊为了避免损失过大,没有办法,只得下令三军停止攻城,收兵撤退,返回了营盘。这历时半个多月的龙虎关攻防大战也算是暂告了一个段落。 石磊率领人马回到大营,传令三军严守营寨,休整待命。石磊心里头认为。齐军接下来定会主动出击,因此,他撒下了不少的探子严密监视齐军的动向。同时,在营中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战齐军。 石磊一连在营中等了几天,派出去的探子陆续送来了情报。石磊一看那些情报,眉头就是一皱。 这些情报显示,齐军自从龙虎关攻防战结束以后,全军只是驻扎在龙虎关内,紧守城池,没有半点出动的迹象. 石磊见此情景,不由得心中纳闷,他心中暗想:“这帮南蛮一向勇猛,为何今日却做了难缩头乌龟?莫非那南蛮有什么阴谋不成。” 那位说,齐军为何闭门不战呢?前文书讲过,齐军为了找到能对付走线铁鞭的人才,派出了无数的精锐探马前去寻找,同时又在顺州境内到处张挂招贤榜。 探马寻访了将近一个月,陆陆续续地回到了龙虎关。大帅王胜一询问是大失所望,这些探马都没能找到可以对付走线鞭的人。 王胜又派人去各处的招贤榜一打听,根本没人接榜入军。如此一来,齐军这近一个月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北辽军攻城战受挫退兵后,大帅王胜和众将一商议,辽军虽然退去,但那塞北十二猛个个都是身负绝技的猛将,光是一个萧天寒就这般难对付,若是硬拼恐怕损失吧不小。 于是,大帅王胜提议坚守城池,闭门不战。城中粮食充足,支持个三五年不是问题,而辽军远道而来,长久作战必对其不利,先和番兵耗上一段时日,再做道理。 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守城的同时也要继续派人到各处寻访能对付走线鞭之人还要尽快想出对付其他几位十二猛的办法,以期尽快破局。 就这样,大帅王胜率领十几万精锐边军驻扎在城内,对龙虎关是严防死守。一连好几天过去了,龙虎关的大门紧闭,大齐边军的一兵一卒都没出来。 又过了好几天,龙虎关的大门依旧关得紧紧的,一个齐军士卒的人影都没能从里面出来。仿佛这帮大齐边军是想永远待在关内一般。 北辽军的探马得知此事,纷纷回营报信。石磊听说齐军依旧缩在城里不出来。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石磊心中暗想:“这帮南蛮躲在城里许多天不出来,看来是想和我们打消耗战啊。我可不能中了南蛮的诡计。你既然不出来,那本帅就骂到你出来!” 想到这,石磊当即传令,命众将士集结待命。一声令下如山倒,北辽的众将士很快集结完毕。 石磊迅速点起了一万精锐人马,带了塞北十二猛,一声炮响杀出了大营,在龙虎关下摆开了阵势。 石磊立马横戟在门旗之下,抬头冲着城上观看,就见城头之上是戒备森严。无数边军士卒身披铠甲,手握刀枪在城头站立,眼中满是锐利。 石磊在门旗之下看罢多时,环顾左右:“来呀,给我讨敌骂阵。”随后,从辽军队伍中走出十几名身材壮硕的军卒。 这些军卒迈步走到阵前,一字排开,冲着城头高声喊喝:“城下的南蛮听着,我家元帅率军亲临,快快滚下来受死!” 连着喊了三五遍,城头之上是无人答言,那些军卒好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只把目光注视着城下。 石磊心里不由得一阵气恼,刚想说话,就见城头的齐军往左右一分,有一名全身披挂,腰悬宝剑的武将出现在了城头,此人正是齐军大帅王胜。 就见王胜手扶垛口冲着城下笑道:“石大帅别来无恙,今近日我边军将士身体乏累,就不出战奉陪了,还请大帅回去吧。” 石磊闻言哈哈大笑:“王南蛮,你既然要做那缩头乌龟,那本帅就看你能忍到几时!来呀,给我继续骂,什么难听给我骂什么!” 大帅的军令一下,那十几名北辽军卒可就张嘴骂开了。 “南蛮,若是怕了我大辽早些投降便好,莫要抵抗了。” “尔等这帮缩头王八,以后干脆也别叫顺州军了,干脆叫王八军也就是了。” “堂堂大齐,竟用一帮鼠辈镇边,当真是好手段,看来这是南朝独有之景,今日我算开了眼” ........ 越到后面,辽军骂得越发难听,连祖宗奶奶都带上了,当真是令人发指。可就算这样,王胜和手下军卒依旧在城头站着,没有半点被激怒的样子。 相反,城头上的众人还一脸笑意地看着城下的辽军,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猴戏一般。 这可把石磊给气坏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激将法没把齐军给骂出来,自己反而被齐军整的怒火中烧。 石磊有心立即攻破城池,但他见城头上戒备森严,军卒严阵以待。心知贸然进攻要吃大亏,没办法只得收兵回营。 之后的一段时间,石磊每日都率军来骂阵,但无论辽军如何叫骂,齐军就是闭门不战。辽军每次都只能无功而返。 就这样,齐辽两军在这龙虎关展开了对峙。转眼有一个月过去了,双方谁也没有动手,战场上出现了难得的平静。 单说这一天,齐辽两军依旧在龙虎关对峙着。而在龙虎关二三十里外的地方却意外出现了一支人马。 这支人马约有一万人。军卒们个个面貌十分精神,头戴一字巾,身穿短靠,足蹬快靴,手拿刀枪,都是一副喽啰兵的打扮,很显然这是一支绿林的人马。 在这支队伍的前头打着一面大旗,旗上大书“卧牛山抗辽”五个大字。旗脚下有四匹战马,马上端坐四员大将。 正中央这位,头戴牛皮盔,身穿牛皮甲,足蹬牛皮靴,胯下宝马千里浑,掌中混元紫金杵是威风凛凛好似金刚下界一般。此人非别正是前者被萧天寒打得落荒而走的楚魁。 在楚魁的左边有一匹青鬃马。马上之人,一身金盔金甲,斜披着绿袍,腰挂短刀,手里擎着一条龙头凤尾棍是杀气腾腾。 在楚魁右边的一匹抱月独角兽上端坐一人,此人铁盔铁甲,威风凛凛,手里提着一口滚龙劈水电光刀,背上还背着一个皮兜子。 在抱月独角兽的另一边是一匹千里雪花驹。马上之人一身银盔素甲,外罩白袍,手里拿着一条丈八滚云枪,好似一块寒冰。 这四人皆是英姿勃勃一看就是难得的猛将。且说四人率领人马一路快马加鞭直奔龙虎关而来。 眼看离着龙虎关越来越近了,忽然前面有探马飞马来报:“启禀四位首领,前方有辽军大队人马扎营,我军不可贸然前进。” “哦?”楚魁闻听此言,面色微变,思索片刻后,把金杵一挥,领着一众人马拐了个弯,登上了一旁的一座小山包。 从这座山包往下看,刚好可以看见辽军大营。而且这座山包上有着不少矮树丛遮掩,不容易被发现。 众人藏在山包之上往下看,就见那辽军大营帐篷挨着帐篷,马号挨着马号是无边无沿。 楚魁看罢多时对一旁的三位好汉说道:“三位贤弟,如今辽军在关外扎营,,想要进关多有不便。不如我等趁着今夜闯营报号,三位贤弟以为如何?” 三人皆道:“全听大哥安排。”于是楚魁传令,让众将士在山包上埋伏单等夜间好闯营报号。 很快夜幕降临,天空黑沉沉的四周一片寂静,正是闯营的好时机。楚魁催马上前,把掌中金杵一挥:“弟兄们,随我杀!”说着,楚魁一马当先冲下山包。 那三位好汉率领一万人马紧跟着楚魁也冲下了山包,随后众将士呐喊一声直扑辽军大营。 欲知楚魁等人如何闯这番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一七回四好汉大踹番营金天海力斩辽将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楚魁带着三位结拜兄弟和一万人马回归边军。大军快到龙虎关时,探马来报说前方有北辽军扎营阻路不可贸然前进。 楚魁闻听此言,略微思索后,当即率领一众人马一拐弯,登上了不远处一座隐蔽的山包。 众人藏在山包上借着树木隐蔽身形。从山包往下看,刚好可以看见辽军大营的全貌。 楚魁打量了那绵延好几里的辽军营盘多时,决定今夜晚间,借着夜色掩护闯营报号,直奔龙虎关城下。届时好回归边军。众人欣然同意。 于是,楚魁遂传令让三军将士在山包上埋伏起来,隐蔽身形。只等夜间时分,月黑风高之际,好去闯营报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简短截说,很快到了晚上。夜幕降临,天空黑沉沉的,伸手难见五指。这倒的确是个闯营袭击的好时候。 楚魁立马在山包之上,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心里头明白闯营的时机已经到了、 楚魁把掌中的那一条混元紫金杵在空中一举,大喝一声:“弟兄们,随我杀,踏平番营!” 说着话,楚魁两脚一踹镫,胯下的那匹宝马千里浑一声嘶鸣,四蹄蹬开是冲下山坡。另外三位好汉率领一万人马是紧随其后,众将士呐喊一声,好似猛虎下山一般向辽军营盘扑去。 、辽军大营外,一队北辽番兵正在那站岗放哨。由于多日不曾开战,不少北辽番兵也逐渐放松了警惕。 再加上如今又是深夜,正是一个人最为困乏的时候。因此,那队负责站岗放哨,把守营门的番兵一个个累得是眼皮子直打架,昏昏沉沉的。仿佛下一霎,这些番兵会集体昏睡过去。 可就在那队守门的番兵昏昏欲睡,神游天外之际,忽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喊杀之声。 这阵喊杀声好像一个霹雳般在这队番兵的头顶炸响。一众番兵顿时睡意全无,纷纷紧握手中刀枪,揉着眼睛,寻声仔细观看。 这一看不要紧,把这些番兵吓得是亡魂皆冒。就见不远处有着大批人马如潮水般向大营冲杀而来,约莫看着足有一万多人。为首的四员大将,手持四般兵器,好似四位金刚一般气势汹汹,飞马而来。 守门的番兵见此情景,顿时大惊失色。有几名军卒张弓搭箭瞄准了那股人马,向要用弓箭将敌军阻拦一时。 楚魁见此情景冷笑一声:“这般手段也想阻我?”说着,楚魁把掌中的混元紫金杵一挥:“放箭!” 随着,楚魁的一声冷喝,就见他身后有着不少的军卒从背上取下一架小弩机。那些军卒对准辽兵一按机括,只听“嗖嗖嗖!”一阵轻响,无数短小锐利的弩箭从军阵中射出奔着辽军射去。 这些弩箭锋利无比,且十分迅捷,速度比起一般的弓箭要快上好几倍。守门的那队北辽番兵还没来的及拉开弓弦便纷纷中箭倒地哀嚎不止。 楚魁见状把金杵一摆:“冲!”说着,楚魁一马当先直奔北辽的营门杀去,众将士紧随其后,眨眼间到了大营的门口。 有那幸存的几名辽兵见楚魁飞马而来,慌忙想要把吊桥给扯起来。不料,楚魁胯下的这匹马奇快无比,他们刚把吊桥扯起一半,楚魁就飞马到了他们的跟前。 楚魁抡起掌中的混元紫金杵“当当当!”一连几杵把那些个辽兵的天灵盖给打得粉碎,全都送上了望乡台。随后,楚魁又抽出腰刀一刀砍断了缆绳,将吊桥给完全放下。 楚魁一马当先,冲过吊桥,杀进了辽军大营。身后的众将士紧跟着楚魁的战马也冲过了吊桥,来到辽军的大营内。 书中暗表,北辽军的大营共分有前营,中营、后营和左右两营。如今楚魁率军冲进来的正是辽军的后营。要想杀出敌营回到龙虎关就得一鼓作气杀透前中后三座大营。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楚魁领着人马冲进北辽军的营盘。他立马提杵,仔细一辨认,认出此地乃是辽军的后营,随即他又认了认方向,率领大军朝着前营的方向杀去。 把守后营的一众北辽军卒一看有人来闯营报号,连忙各持刀枪冲上前来拦住了楚魁等众人的去路。 楚魁一看,微微一阵冷笑:“鼠辈,安敢阻我归军,杀!”楚魁大吼一声,纵马抡杵杀向辽军。 几名北辽的偏将催马持兵刃冲上前来,想要拦住楚魁。那哪里拦得住?楚魁把掌中的混元紫金杵抡开了,一阵猛攻打得那些偏将是刀枪乱飞,一转圈的功夫,那些偏将全都成了楚魁杵下之鬼。 其余北辽军见状纷纷上前阻拦楚魁,那三位好汉一看大怒,各自催马,舞动兵刃率军上前助战双方展开一场混战。 北辽军虽说凶悍,但被夜间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义军勇猛无比,不多时辽军便落了下风。 双方又交手了一阵子,北辽军挡不住义军的猛攻,被打得是死伤惨重。侥幸活下来那些个番兵吓得是四散奔逃,好像潮水一般败退下去。 楚魁率领众将士趁势向前杀去,他们一路势如破竹,眼看着就要杀穿了北辽军的后营。 “咚!”就在这么个时候,众人就听见一声炮响是惊天动地。紧接着一支兵马杀出拦住了楚魁和众将士的去路。 那些四散而逃的辽军听到这一声炮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顿时不再慌乱,纷纷归队,不多时前面的那支辽军人数是越来越多。 楚魁和众将士见此情景,心里头顿时明白了,这是辽军镇守后营的主将出马了。楚魁当即把金杵一挥,代替军令:“列阵!”一万义军迅速摆开了阵势。 楚魁带着三位结拜兄弟立马在阵前,冲着对面观瞧。就见对面的辽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军中高挑着旗号乃是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当中银岭川的旗号。 在队前的认标旗下,有一匹黑马,马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十分凶恶。一身青铜盔甲,外罩黑袍,腰悬短刀,手里提着一杆三股托天叉。 就见这员辽将催马挺叉来到疆场,用钢叉一指:“哪里来的南蛮,竟敢闯我大辽营盘?速速离去,不然叫你在某家叉下做鬼!” 楚魁见对面那员番将十分张狂,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他紧握混元紫金杵就想上前动手。 就在这时,就听身旁有人说话:“大哥且慢,小弟初来乍到,待我取了这番奴的狗头给兄长作礼!” 楚魁扭头一看,见说话的是自己那位用滚龙刀的结拜兄弟名叫金天海。楚魁见他立功心切便道:“好,这一功就给金贤弟了,还请多加注意。” “料也无妨,驾!”说着,金天海催动胯下的那匹抱月独角兽,手提劈水电光滚龙刀来到疆场和辽军主将对峙。 辽军主将见对面有人出阵,忙用钢叉一指:“对面南蛮报名再战,俺阿里扬古叉下不死无名之鬼!” 金天海闻言,一阵冷笑:“番奴听着,爷爷乃是金天海。尔等辽狗胆敢犯我疆界,还如此嚣张,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金爷爷大刀的厉害!” “呸,无名小辈,休得夸口,且先吃我一叉!”阿里扬古见对面是个无名小卒,心里很是不屑。他拍马挺叉直奔金天海杀来。 金天海一看,阿里扬古的叉奔自己来了,不慌不忙使了个推窗望月,滚龙宝刀横着平推出去将三股托天叉架开。 随后,金天海手腕子一翻,大刀招数一变是往里进招。阿里扬古见状舞动钢叉接架相还。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两员大将插招换式,在战场上一场好杀。转眼间,二人打斗到三十回合,阿里扬古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 金天海受过名师指点,刀法精湛且有独到之处。他将掌中的这口劈水电光滚龙刀舞动开了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打得阿里扬古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脑门子上也见汗了。 两人又打了三五个回合,突然,金天海抡起大刀向阿里扬古的前胸砍去。刀来得太快,阿里扬古根本来不及躲闪。 为了保命,阿里扬古把钢叉一横去架大刀。大刀正砍在叉杆上。金天海的这把滚龙刀乃是一把宝刀,削铁如泥。只听“咔嚓!”一声,阿里扬古的钢叉被金天海一刀砍作两截。 “啊,不好!”阿里扬古见兵器被毁,心里一阵惊慌。他叫声不好就想拨马败归本队。 哪知道,为时已晚。金天海抓住机会飞马上前:“辽狗,且将你狗头留下再走不迟! ” 说着,金天海抡起大刀向阿里扬古的头顶砍去,阿里扬古躲闪不及,被金天海一刀砍了首级,无头尸体栽落马下是死于非命。 楚魁在旗下看得真切,他见金天海阵斩辽军主将,心里十分高兴。楚魁忙把掌中混元紫金杵一挥:“弟兄们,辽军主将已死,随我杀出后营!” 楚魁纵马持杵率先杀出,身后众将士紧紧跟随,呐喊一声如猛虎般杀向北辽番兵。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北辽军见主将已死,瞬间没了斗志。又见义军冲杀上来,吓得是魂飞魄散,勉强抵挡一阵后是四散奔逃。就这样,楚魁率领人马杀出了后营直奔中营杀去。 不多时,楚魁率领人马冲进了辽军的中营。众将士刚一进中营,就听见一声炮响,紧接着大队辽军在营中列阵,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楚魁一看不好,忙传令三军列阵迎敌。随后,楚魁提马向前,双手平端金杵,定睛观瞧。 就见这支辽军人数不少足有两万人,队前一面帅旗高挑,旗上有一个斗大的“石”字。 旗脚下有一匹宝马名唤玉面紫骅骝。马上端坐一人,此人身高八尺,剑眉虎目十分威武。穿一身金盔金甲,外罩红袍,肋下佩剑,手提提着一杆青龙戟。来的非是旁人,正是北辽扫南大帅石磊。 楚魁打量多时,不由得倒吸口凉气,双手紧握混元紫金杵,面色变得越发凝重。他心里明白,辽军大帅石磊亲临,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 毕竟不知义军能否闯过中前两营顺利回到龙虎关,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一八回为灭援石元帅拦路众将士北辽营大战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楚魁率领义军趁夜闯营报号,要冲过北辽军的营盘到达龙虎关,好回归边军。 楚魁率领麾下人马,杀进了北辽军的后营,和守营的北辽番兵展开了一场大战。 最后,楚魁的结义兄弟金天海力斩辽军后营主将阿里扬古。后营的北辽番兵见主将阵亡,顿时军心大乱,四散奔逃。 楚魁抓住机会,率领人马冲上前去,一阵掩杀,杀散了辽军士卒,冲出了后营,直奔辽军的中营杀去。 楚魁率领义军很快冲进了北辽军的中营。他们刚一进中营,就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随后,一支辽军杀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众将士定睛一看,就见这支辽军足有两万多人,在队前高挑着一面石字帅旗。旗下一匹玉面紫骅骝上有一人金盔金甲,手提青龙戟正是辽军大元帅石磊。 那位说石磊怎么来的呢?书中交代,楚魁率领人马一杀进后营,就有人撒脚如飞前去给大帅石磊报信。 石磊听说有一股不知从何处来的兵马竟敢趁夜闯营报号,心里顿时一惊。石磊心想:“从我这营盘出去可就到了龙虎关了,莫非这是关内齐军的援兵不成?” 石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他下定决心:“不管这支兵马闯营有何目的,且先将之绞杀以绝后患。” 想到这,石磊当即点齐了两万精锐人马,带了塞北十二猛其中的六人,就打算前去支援后营。 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义军的动作实在太快。石磊这边刚把人马给集合好了,正要出兵后营,又有小卒连滚带爬前来禀报说,后营主将阿里扬古阵亡,守军大败。如今那股人马已然杀出了后营,直奔中营而来。 石磊闻听此言,气得是火冒三丈,按耐不住了。他怒喝一声:“可恨的南蛮,竟敢偷袭杀我大将,伤我士卒,实在是欺人太甚!” 石磊当即传令,让两万兵马在这中营埋伏,单等那股人马一到,好杀出将其拦截,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石磊率领人马刚做好准备,前方一阵喊杀之声响起,楚魁率领义军已然冲进了中营。 石磊这才吩咐军卒点炮,一声炮响后率军杀出拦住了义军的去路。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楚魁一看是辽军大帅石磊亲自领兵拦路,这心里不由得就是一惊,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楚魁深知石磊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足智多谋,如今又带了不少精兵猛将在此拦路,想要闯出去,怕是免不了一场凶杀恶战。想到这,楚魁握着金杵的手又紧了几分。 另一边,石磊立马横戟在门旗之下往对面观瞧。他一眼就认出,对面那支人马为首的主将正是前者被打得落荒而走的楚魁。 石磊看罢多时,催马向前,单手提着青龙戟,冲着楚魁一笑:“楚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楚魁闻言,也提马上前,单手握着紫金杵,笑道:“不劳元帅挂念,在下一切安好。” 石磊闻言一笑:“将军前者沙场败阵,侥幸活命,就该远走高飞好生珍惜才是。怎地如今又卷入沙场之中? 今日我大辽大军在此,将军想要活命怕是不成。将军一身才华不得施展实在令人惋惜。倒不如归顺我大辽还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石磊说话间虽然脸上带笑,可话里话外却满是威胁之意。他言下之意就是你楚魁不该回来,今日你若是不归顺大辽,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楚魁听了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冷喝一声:“呸,石磊,你少要嚣张,今日爷爷只要杀光你们这帮辽狗,自然就出去了!” “好!好!好!本帅倒要看看你这南蛮有何手段敢说此等大话!”说着,石磊把青龙戟在掌中一抖,就想亲自出马。 就在这时,石磊忽听有人说话:“大帅杀鸡焉用宰牛刀,您且在此坐镇,把那几个南蛮交给末将。” 石磊闻言回头一看,就见说话之人身材高大,一身赤铜盔甲,手里拎着一对赤铜大锤,好似一尊火燎的金刚一般。 石磊一看,此人正是塞北十二猛的第十二位名叫努哈善。此人手使一对赤铜大锤,力大锤沉十分勇猛。石磊见努哈善请战,当即答应了下来。 再看努哈善催马舞动一对赤铜大锤,来到疆场:“对面南蛮,那个过来领死!” 楚魁见状,紧握手中的混元紫金杵,一拉马的缰绳就想上前交战。这时,一旁有人高声喊道:“大哥且慢动手,将这辽狗留给小弟。” 楚魁一看,只见说话之人金盔金甲,身骑青鬃马,手提龙头凤尾棍,正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名唤彭秀。 楚魁见彭秀请战便道:“彭贤弟,你看那番将力大锤沉,千万小心,不可掉以轻心。” 彭秀闻言点了点头,随后两脚一踹镫,胯下青鬃马一声长嘶,直奔疆场和努哈善马打对头。 两人互通名姓之后,各自催马抢到垓心,各举兵器,你来我往是斗在一处。 两人各自施展手段,打斗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努哈善掌中一对大锤足有百十来斤,舞动开来金风阵阵,令人胆寒,一般人根本接不住他几锤。 努哈善虽然力大无穷,勇猛非常但彭秀也并非庸手。彭秀掌中的这一条龙头凤尾棍也受过名人指教,一套九宫八卦棍早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彭秀把掌中的这条龙头凤尾棍施展开了,上下翻飞,遮前挡后,一连挡下了努哈善的七八锤。 努哈善心里很是吃惊,他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南蛮竟然有如此本领。紧接着,彭秀招式一变转守为攻,大棍好似棍山一般向努哈善打去。努哈善舞动双锤连连抵挡。 两人又打了十几个回合,依旧是难分输赢。彭秀越战越勇,反观努哈善脑门子见了汗,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辽军阵中,努哈善的兄长努哈图在后边看得真切。他一看自己的兄弟不敌,恐怕兄弟有失,来不及请命,催马持刀直奔疆场想要夹攻彭秀。 另一边,楚魁那位用丈八滚云枪的结拜兄弟见辽军想要以多欺少,不由得怒气填胸,大吼一声:“那辽狗休要欺人,待我孙康前来会你!” 说着,孙康催动胯下的那匹千里雪花驹,舞动掌中的那杆丈八滚云枪,飞马来到疆场,大枪一抖直奔努哈图刺去。 努哈图催马舞刀正要给兄弟助战,不料一杆大枪奔着自己前胸刺来。努哈图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举刀招架。 随后努哈图扭头一看,就见一员大将,手提大枪挡在了他的面前。这员大将一脸冷笑:“辽狗,若是手痒,我孙康陪你走上几趟,莫要去扰了他人!” 努哈图见状没有办法,只得纵马挥刀和孙康战在一处。两人你来我往,一场好杀。就这样,四员大将,战成了两圈。 努哈图也是石磊麾下塞北十二猛的一员,排在第十一位。此人胯下马,掌中刀也是刀马娴熟,称得上是一员勇将。 不过,孙康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他胯下马,掌中丈八滚云枪也是枪法出众,大枪舞动开来好似风舞梨花,武艺比起努哈图是只高不低。因此二人各施手段,打斗到二三十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石磊在门旗之下见努哈图战孙康不下,而另一边的努哈善越发敌不住彭秀。石磊心里越发着急:“若是这样下去,我那两员大将怕是危险重重。看来,还得本帅亲自出马。” 想到这,石磊催动玉面紫骅骝,舞动手中的青龙宝戟直奔疆场杀来。另一边,楚魁见石磊出马,也催马持杵来迎。 石磊一见楚魁,心中怒火升腾,此人连着两次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实在可恼。 于是石磊怒喝一声:“楚南蛮,就让本帅来领教领教,你这金杵有何独到之处!”说着,催马挺戟杀上前来。楚魁舞动金杵相迎,二人展开交手。 上一回,楚魁仗着自己力大无穷,打了石磊一个措手不及,他满以为,自己这一次想要对付石磊也不是什么难事。 结果一伸上手,楚魁才发现,这石磊果真名不虚传,掌中这条戟上下翻飞,和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一般。 楚魁本想着如上次一般一力降十会,不料,这一次石磊对此似乎专门做了准备。楚魁每一杵的力道都被石磊用巧招给化解了。楚魁的气力失去了作用。 楚魁一连几杵失效,气力消耗了不少。这时,石磊抓住机会发起反击,宝戟使开将楚魁罩住是招招致命。 楚魁一看不好,连忙使出自己的三十六路破天杵,这才勉强敌住石磊手中的这杆戟。 简短截说,义军和两军两方面的六员大将在这辽军中营内打成了三团。一时间是胜负难分。两方军卒也是摇旗呐喊为自己这边的将领助威。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远处有一名辽兵浑身浴血,慌慌张张闯入战场,高叫:“大帅,大事不好!” 石磊正打着,听到这一声喊,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连忙虚晃一招,拨马跳出圈外,厉声问:“何事惊慌!” 那名辽兵结结巴巴说出一番言语,石磊听后是大惊失色。 欲知那辽兵说出什么言语,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一九回白延寿领兵援义军两兄弟合力会番将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辽军大帅石磊领兵拦住了楚魁所率领义军的去路。两方人马随即在北辽军的中营内展开了一场大战。 北辽十二猛的其中两位,努哈图和努哈善两兄弟出马临敌,义军这边孙康和彭秀二人出战分别将两兄弟给拦住。四人当即展开交手。 四人皆是武艺高强,久经沙场的猛将,打了能有数十个回合是不分输赢胜败。后来,石磊和楚魁也相继出马斗在了一处。就这样,六个人战成了三圈。 六人各自施展所会的武艺,一场好杀,打得是难解难分,一时间也难以分出一个高低上下。 就在这么个时候,忽然,有一名北辽军的步卒浑身浴血,跌跌撞撞,慌慌张张地跑进战场,高叫一声:“大帅,大事不好!” 就这一嗓子,好像一个响雷一般,把正在交手的几人震得皆是一惊。石磊听了军卒此话,忙虚晃一戟,拨马跳出圈外,厉声喝问:“何事,如此惊慌?” 那名军卒哆嗦着身子,结结巴巴地道:“启禀大帅,大事不好,龙虎关的城门大开,一队骑兵杀出,一路势如破竹,冲进前营。 前营守军奋力抵抗,但挡不住齐军攻势迅猛,前营守将哈利齐将军阵亡,大军溃散。如今那支顺州边骑已然杀透前营,直奔我军中营而来。请大帅早做决断!” “啊!”这名北辽军卒的一番话就好像一个惊雷一样在石磊脑海中炸响。石磊心中咯噔了一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此话当真?!” “回禀大帅,千真万......”那名北辽军卒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是绝气身亡。显然他受伤颇重,强撑着一口气跑到此处报信。如今,这口气一谢,自然魂归西天。 “啊,真是气煞我也!”石磊听闻前营已被破,当时是又惊又怒,他万万没想到,缩在城里的大齐边军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动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石磊还没从前营被破的震怒中清醒过来,就又看见自己手下的军卒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一下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接连受了两次打击的石磊不由得怒火冲天,脑筋蹦起来老高。石磊气得是浑身发抖,用手中的青龙戟一指楚魁:“你们这帮南蛮用诡计夺我营盘,伤我将士,实在可恨!今日本帅定取下尔等首级,为我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 说着,石磊将掌中的这一杆青龙宝戟一抖,紧接着,两脚一踹镫,小肚子一碰铁过量,胯下的这匹玉面紫骅骝,昂首嘶鸣,四蹄蹬开,再度奔着楚魁冲杀而去。 石磊心里认为,这一切一定是楚魁和关内的边军联合起来要攻破自己的大营。其实不然,楚魁对关内边军出动一事是一无所知。 且说楚魁听了那名北辽军卒的急报,心里头是又惊又喜。惊之惊,守在关内的边军为何会突然出动攻打辽军大营?喜之喜,关内边军出动,自己想要闯营出去就多了好几成的把握。 想到这里,楚魁顿顿是信心倍增。他一看石磊气急败坏,催马舞戟奔着自己杀来,脸庞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笑容:“石元帅,既然如此,你我且再走上几趟!” 说罢,楚魁也催开了胯下的宝马良驹千里浑,舞动掌中的这一条混元紫金杵迎了上去。二马相交,杵戟并举,这两人是再度斗在了一处。 就在六员大将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就听见北辽军中营的外面是一阵大乱,喊杀连天,人喊马嘶。 “杀啊,杀番兵夺营盘啊。” “啊啊啊!呃啊!呃啊!” 哥哥兄弟啊!这帮南蛮太厉害了,快跑啊! ...... 从喊杀声中可以判断出,北辽军正与顺州边军展开大战,而且北辽军落入了下风被边军打得是节节败退。 石磊听见这阵喊杀之声,心里头是越发的焦躁。他有心想抽身领兵前去抵挡边军的进攻,但楚魁将他给死死拖住,令他难以脱身。 无奈之下,石磊只得招数加紧继续和楚魁交战,以期能尽快将楚魁给击败。届时,他好腾出手来,率领人马前去抵挡边军。 就在他们正打着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大喝:“那辽狗休得猖狂,某家到了!”六人听见这一声喊喝,纷纷撤回兵刃,拨马跳出圈外,闪目寻声观看。 就见有一支数千人的精锐骑兵杀进辽军中营直奔战场而来。这支骑兵打着大齐顺州军的旗号。一看就是有名顺州边骑。 在这支骑兵的最前面打着一面白字将旗。旗脚下,有一匹五色斑豹驹正在往前奔跑。在这匹马的马背上端坐一员大将。 此人头戴紫金冠,身穿乌金镔铁铠,外罩玄青色的战袍,腰悬青钢剑,身背黑金大弓,走兽壶装满狼牙箭,手里提着一口锯齿狼牙刀。 楚魁不看便罢,一看此人顿时大喜过望。原来,来的这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楚魁的结拜兄长白延寿。 且说楚魁一看是大哥领兵前来,十分欢喜,连忙叫道:“大哥,小弟在此!” 白延寿也一眼看见自己兄弟,他也是又惊又喜,连忙高喊:“贤弟不要担惊,少要害怕,愚兄到了。” 说着,白延寿飞马提刀率领手下数千精锐骑兵来到两军阵前和楚魁等众人合兵一处重新和辽军展开对峙。 却说两路人马合兵之后,白延寿与楚魁对对视一眼,兄弟二人心领神会齐齐催马来到队伍的前头。 白延寿单手提着大刀在马上冲着石磊一笑:“石元帅,你如此大费周章围堵我兄弟,可曾问过我这个做兄长的答不答应?” 石磊闻言冷笑一声:“白南蛮,你少要张狂。你们兄弟二人今日闯我营盘,杀我大将着实可恨。本帅若是将你二人轻易放过,还有何脸面执掌三军?今日这座大营,就是尔等埋骨之地!” 白延寿闻听此言,不由得哈哈哈大笑:“哈哈哈,石元帅果然有气魄,在下十分佩服。既然如此,那就让白某来领教领教石元帅的手段。” 随后,白延寿转头对楚魁等人说道:“诸位,你等激战多时,且先休息。待白某与那番奴斗上几合!” 说罢,白延寿催动胯下骑着的那匹五色斑豹驹,舞动掌中的这口锯齿狼牙刀是直奔石磊。 石磊也让努哈图两兄弟在一旁休息,自己催动玉面紫骅骝,舞动手中的这杆青龙单边戟迎战白延寿。 两人各自催动坐骑抢到垓心,石磊将青龙戟一抖,一个怪蟒出洞奔白延寿心窝便点。 白延寿见状,忙把掌中锯齿狼牙刀一横一招举火烧天式把青龙戟给封出去。随后,白延寿手腕子一翻,大刀一个小鬼推磨往里进招。石磊举戟相迎,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白延寿的武艺要比楚魁高出一段,他和石磊打斗了三四十合是不分胜败。石磊不愧为辽军着名猛将,激斗了多时,还有这般战力属实不简单。 辽军这边,塞北十二猛之一大将诈木格尔见大帅战南蛮不下,于是便催马,舞动手中月牙铲直奔疆场前来助阵。 边军这一边,楚魁见辽军又有人来助阵,恐大哥有失,遂大吼一声,催马抡金杵上前截住扎木格尔,就这样,四员大将是战做两圈。 四人各自施展武艺在疆场上展开交手。又打了能有二三十个回合,忽然就听见有人大叫一声。紧接着,四人当中有一人是拨马败走。 欲知是何人败阵而走,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零回两路兵齐心闯北营楚将军回归顺州军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白延寿、石磊、楚魁和扎木格尔这四员大将在北辽军的中营之内展开了一场大战。 四人又打了能有数十个回合。忽然就听四人中有人大叫一声,拨马大败而走。 那位说,究竟是何人败走了?书中交代,那败阵而走之人乃是石磊帐下塞北十二猛之一辽军大将扎木格尔。 却说扎木格尔与楚魁两人在战场相逢,两人当场动起手来。这两员大将一个用一条镔铁月牙铲,一个用一柄混元紫金杵,两人都是力大无穷之辈。 这两位在战场上一动手那肯定得是真打实凿。就见扎木格尔抡起镔铁月牙铲使了一招泰山压顶往下就砸。 这边楚魁也不示弱,他一看对面的月牙铲奔着自己的脑袋砸了下来,不慌不忙,举起自己的这柄混元紫金杵往上招架:“开!”一下子把扎木格尔的月牙铲给崩了出去。 随后,楚魁抓住这个机会,双手攒足了力气,抡起掌中的这条混元紫金杵,照着扎木格尔的天灵盖是怒拍而下。 刚才的那一记对拼把扎木格尔震得在马背上一晃悠,差点没从马上栽下去,两条膀臂被震的一阵发麻。 经过这一记对拼,扎木格尔心里明白,这位齐军将领的力气头绝不在自己之下。 因此,当楚魁一杵砸来之时,扎木格尔不敢怠慢,连忙使足了力气,举起手中的镔铁月牙铲往上招架,费了好大劲儿,总算把楚魁的金杵给崩了出去。 随后,扎木格尔使开镔铁月牙铲往里进招。楚魁摆开混元紫金杵接架相还。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两人打斗了二三十个回合,扎木格尔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楚魁见状,抓住机会施展自己的三十六路破天杵加紧进攻。 扎木格尔被楚魁一连十几杵打得是措手不及,难以招架。突然,一个没留神,扎木格尔被楚魁一杵正打在他的背上。 这一下不要紧,把个扎木格尔给打了个够呛。扎木格尔就觉得自己的后背好像被压上了一块巨石一般无比沉重,好半天都喘不上一口气来。 扎木格尔微微动了动身子,就觉得背上一阵剧痛,胸膛发热,嗓子眼儿发咸,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随后,扎木格尔一拨马是败回本队。 却说石磊正和白延寿交手,忽然听见惨叫之声,扭头一看,见扎木格尔重伤败阵而走,心里顿时就是一惊。 石磊心中暗想:“想不到这楚魁如此勇猛竟率先将扎木格尔给打成了重伤。他如今已然腾出手来,若是他和白延寿兄弟二人合攻于我,那对我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石磊在心里头不断地盘算着,这精神难免变得有些不集中。他这一分神可坏了。白延寿找准了这个时机,大刀使了一招名为脑后摘瓜,奔着石磊的后脑海就是一刀。 石磊一看不好,连忙把头一低,大刀顺着石磊的脑袋就过去了,到了石磊的身后。 石磊见自己躲过了这一刀,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躲得慢了点我这颗脑袋可就搬家了。” 石磊刚想松一口气,却不料,白延寿趁势招数一变,大刀并未收回而是往下一推,刀背正好拍在石磊的背上。 石磊只觉得背上一疼,整个人顿时趴在了马背上。那匹玉面紫骅骝驮着他是败回本部军队。 白延寿见石磊已败,心里明白,此时正是突围的最佳时机。于是,他并未追赶,而是把自己的锯齿狼牙刀在空中一举:“弟兄们,且随我杀出番营!” 兵随将令草随风,随着白延寿一声令下,一众边军将士纷纷调转马头,紧跟在白延寿战马的后头呐喊一声向营外杀去。 守在中营的那一众辽军有心阻拦,但他们一想到边军将士的勇猛,瞬间就没了胆气。再加上自家大帅和几位将军都受了伤,一众北辽军卒忙着看护照料大帅和将军,根本无暇他顾。 因此,一万多名边军将士不费吹灰之力,像一股海潮一般,很快就冲出了北辽军的中营,直奔前营杀去。 大军很快冲进了前营,前营先前已经被白延寿率军给攻破了。如今的前营内除了一些尸体,刀枪和旗帜等等再没有一个人影,偌大的一座营盘是空空荡荡。 因此,一众边军将士兵不血刃冲过了北辽军的前营,紧接着杀出了辽军营盘直奔龙虎关而去。 在路上,楚魁向自己的大哥介绍自己新结拜的三位兄弟。几人相互一见面都十分欢喜,黄天海三人跟着楚魁也喊白延寿大哥,众人一见如故,很是欢喜。 两下见面之后,楚魁想起先前之事,不由得疑惑地问道:“大哥,你为何会领兵出城杀进番营救下我等?” 白延寿闻言一笑:“我边军虽然闭门不战,但一直时刻关注着辽军的动向。贤弟你率军闯营报号杀得番营乱成了一锅粥。 早有探马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王元帅。王元帅听了觉得事有蹊跷。又派人四处打探,后来探得有一支义军闯营。 王元帅得知此事后,这才命我率领一支兵马攻打番营,为的就是给义军打个接应,好让他们顺利突围。” 白延寿顿了顿又道:“我这才率军出城攻打番营,一直杀到中营,没想到竟是贤弟你率领义军回归,真是老天有眼,让你我弟兄再度团聚。” 楚魁等人听了白延寿的一番话,这才恍然大悟,不住地点头,感谢大帅、大哥相救之恩。说话间众将士来到了龙虎关城下。 城上的军卒一看是白将军率领人马回城,后面还跟着一支义军,连忙打开城门让众将士进城。同时有人匆匆忙忙去向大帅报信。 入城之后,有专人引着人马前去兵营驻扎,白延寿则领着四位兄弟直奔议事大厅前去面见大帅。 几人很快来到议事厅外,白延寿头一个迈步进了议事厅,楚魁等四人紧随其后也进了大厅。 进了大厅后一看,大帅王胜居中而坐,监军雷老将军在一旁陪着。众将分立两旁全都到齐了。 白延寿上前一步,拱了拱手:“给大帅道喜,闯营报号的那支义军乃是楚魁将军带回,不仅如此他还带回三位猛将要一同从军报国。” 王胜先前已然得报,听了这话笑道:“好好好,白将军协助闯营立下大功一件且在一旁休息。”功劳簿上记了白延寿一功,白延寿遂退跪班位。 这时,楚魁迈步上前,跪倒施礼:“败军之将楚魁见过大帅,请大帅治罪!” 王胜见状忙迈步上前,伸手把楚魁给扶起来:“楚将军不必如此,兵家胜败乃是常事,何况将军此次还为我边军带来许多精兵猛将,不仅无罪而且有功。快快请起。”楚魁这才站起身来。 这时,金天海、彭秀、孙康三人也上前一步,冲着大帅王胜一抱拳,齐声道:“卧牛山黄天海、彭秀、孙康拜见大帅。我等率领手下人马投军抗辽,还望大帅收录。” 大帅王胜见状,哈哈大笑:“好好好!三位壮士快快请起,我大齐边军今日得三位壮士相助,真可谓是如虎添翼。来人!排摆酒宴,为几位将军接风洗尘。” 一声令下如山倒,时间不大,酒宴摆下,罗列杯盘。楚魁四兄弟坐在大帅王胜的身边,众将则在一旁作陪。众人是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帅王胜缓缓开口道:“楚将军前者战场败走之后到了何处?又如何碰上三位壮士和这样一支人马?不妨说来听听。” 众将听了大帅的一番话,也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楚魁。众人都对他这段时间的遭遇很是好奇。 楚魁闻言,连忙站起身来,伸出两根手指,这才要说出以往的经过。 欲知楚魁究竟经历了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一回落荒走途经陌生地寻归途误入卧牛山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白延寿、楚魁等五人率领一众将士杀出北辽军的大营,回到了龙虎关中。 大帅王胜一看失踪了许久的楚魁回来了,还带来这许多精兵猛将,心里头是万分高兴。王胜当即传令摆下酒宴,为楚魁等人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帅王胜向楚魁问起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众将也对楚魁落荒而走后的经历很是好奇,众人纷纷请楚魁讲讲这段经历。 楚魁见此情景,连忙站起身来,冲着大帅王胜和众位将军拱了拱手道:“大帅,诸位,我先前战场落荒而走直到遇上三位兄弟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楚魁伸出两根手指,将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全部经历向众人是娓娓道来。 前文书说过,楚魁出马会斗北辽军的先锋大将萧天寒,不料那萧天寒却暗下毒手,用自己的独门暗器走线铁鞭去打楚魁。 楚魁一看不好,连忙将身子往旁边一闪,同时一拉自己战马的缰绳想要把这一鞭给躲开。 哪知道,萧天寒的这一鞭迅捷无比,来得特别快。楚魁躲得稍微慢了一点,人躲过去了,胯下的这匹战马却来不及躲开。萧天寒的这一鞭正好抽在了楚魁战马的身上。 列位看官请想,那走线鞭乃是由镔铁打造的一条铁鞭,再加上甩动抽打的这股力量,这要是落在身上那得有多疼。 把这匹宝马良驹千里浑给疼得怪叫了一声,两条前腿当时就离了地。楚魁在马上一晃悠,好悬摔下马去。 楚魁见状知道不好,连忙伸双手用力拉住战马的丝缰,好不容易才将胯下的这匹千里浑给控制住,让它的两条前腿重新站在了地上。 楚魁看着在地上重新站稳的战马,心里头微微一阵轻松。可还没等他缓过这口气来,胯下的这匹千里浑一声长嘶四蹄蹬开,朝着正东方向一路跑了下去。 显而易见,萧天寒的这一鞭把楚魁的这匹宝马良驹整个给打惊了,这才驮着楚魁是落荒而走。 此时的楚魁心里头是又惊又怒。楚魁心说话:“我这运气是真背,原以为把战马控制了可以躲过一劫,没想到那番奴的这一鞭如此厉害,如今我战马受惊,这该如何是好?” “吁!吁!吁!”楚魁的心里头十分着急,他用力拉着战马的缰绳,拼命想把战马给带住。奈何,楚魁一连试了好几次,没有半点效果。 现在这匹马已经完全不听楚魁这位主人的召唤。无论楚魁怎么拉缰绳,这匹马就是不听使唤,只是一个劲儿地向前狂奔。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楚魁见此情景,这心顿时像掉进了一口大水缸一般是凉了半截。楚魁心里头清楚,如今这般情况,想要用正常的办法让马停下来已然是不可能了。 为今之计,只得放任战马向前跑,等到战马把体力消耗完了,这股子惊劲儿过去了,自动停下来。 想到这,楚魁没有办法,只得用两只手死死扣住战马的铁过量判官头,整个人半趴在马背之上,信马由缰,任由这匹宝马往前狂奔而去。 楚魁这一不管,这匹千里浑的身上少了许多的限制。这匹马可四蹄蹬开,可就跑开了。 这匹千里浑本就是一匹西域宝马,有着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奇能,比起一般的战马要快上好几倍。 如今,这匹马又受了惊吓,在这股惊劲儿的加持之下,这匹宝马良驹的速度那可谓更胜以往,达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程度。 这匹马一个劲儿地向前狂奔,楚魁坐在马背上只觉得两耳生风,四周围的一排排树木只在他眼前闪动了一下就迅速变为了倒影,可见这匹马的速度之快。 简短截说,眨眼之间,这匹宝马良驹千里浑七弯八拐,一口气跑出了能有三四十里地,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山林间。 跑出了这三四十里地后,千里浑的那股子惊劲儿也开始逐渐退散,奔跑的速度逐渐放缓,不再像刚开始那样不要命似的一味狂奔。 又走了一阵,这匹宝马的惊劲儿彻底过去了。这股子劲儿一泄,长途狂奔所带来的疲惫感如同潮水一样向这匹马涌来。 再看这匹千里浑,累得通身是汗,那汗水就好像小溪流似的一个劲儿往下直淌,把地上的土都弄湿了一小片。 而且这匹马的四条腿突突突抖个不停,几乎是站立不稳。照这么下去,这马要是再往前迈出一步,立刻得瘫倒在地上。 楚魁见战马停了下来,心里头也是大松了一口气。他又见自己的战马累成了那般模样,连忙甩镫离鞍,从马背上跳下来。 紧接着,楚魁又在马的周围转了两三圈,仔细检查了一番。检查过后,楚魁欣喜地发现战马并未再添新伤,只是劳累过度,短暂脱力。 于是,楚魁把马背上的鞍子卸下来,让马更加轻松些。随后,他又把马的肚带解开,好让马更松快些。 不多时,战马身上的一些装备被陆续脱下。这匹一身轻松的宝马千里浑在一旁休息,恢复体力。而楚魁则站在一旁陪着马一同休息。 趁着休息的时候,楚魁用眼睛往四下里看了看,就见四外有着不少参天古木,能发泄。这些古木大多是都是盘根错节几乎把路塞得满满的再见。 几乎把路都给挡住了。不过好在,这地方足够隐蔽,躲在这里基本没人能发现得了。 接着,楚魁又用眼睛打量打量了四周围的林子,发现这座林子树木、杂草丛生,想要进去或者出来都十分困难。 楚魁打量了多时,发现自己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也不知这地方离着龙虎关究竟有多远,自己要怎么才能回到边军当中。 楚魁在林中来回踱着步子,想了好半天都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又过了一阵,楚魁见战马已经恢复了体力,便牵着战马往林子外边走去。 楚魁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走出了这片林子。出了林子后,楚魁把马鞍重新备好,又把马的肚带连紧几扣,随后他飞身上马。 由于楚魁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如今的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到龙虎关去。楚魁本想找个人来问问路,结果走了一阵发现,这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楚魁没有办法,只得催马独自往前走,边走边寻找回关的路。 楚魁骑着马七弯八拐,转来转去,又走了能有好一阵子,眼前出现了一座大山。这座大山高耸入云,立石如刀,卧石如虎,十分险峻,易守而难攻。 而且这座大山形态很是奇特,与众不同。远远望去,这座大山就好像一头匍匐着的巨牛一般是气势十足。 楚魁一见这座大山如此险峻,心里头顿时加了几分小心。楚魁心说:“都说山匪啸聚山林,高山历来都是盗匪或是义军聚集之地,我可得多加注意。” 想到这,楚魁抬头往山上一看。就见这座高山上果然搭建有寨墙,而且悬旗吊斗,一面大旗迎风招展,旗上大书:“卧牛山”三个大字。一看就是有人在此驻扎。 楚魁见此情景,心下了然:“果然有人占据此山。趁着山上人还没发现,我还是赶快过山为好,免得待久了生出许多事端。” 于是,楚魁就想催马,快速过山。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见山上传来一棒铜锣响:“当当当!” 紧接着,从山上冒出无数手持刀枪的人影,一队喽啰兵呐喊一声从山坡上冲杀而下,来到楚魁的面前,一字排开拦住了他的去路。 楚魁见此情景,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看来,今日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楚魁紧握掌中的混元紫金杵,这才要大战卧牛山。 欲知楚魁大战卧牛山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二回斗寨主大战卧牛山中诡计误入陷马坑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楚魁从战场落荒而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为了找到返回龙虎关的路,楚魁骑着马四处寻找。 楚魁骑着战马七弯八拐,转来转去,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座大山前。楚魁抬头一看只见山上修着寨墙,悬旗吊斗,一面大旗上写着卧牛山三个大字。 楚魁见此情景,心里顿时明白,这是有人已经占据了这座山做了山大王。楚魁为了避免多生事端,随即催马向前,想要抓紧时间通过卧牛山。 “当当当!”就在这么个时候,楚魁就听见山上传来一棒铜锣响。无数穿青挂皂,手持刀枪的人影出现在了山头上。一队喽啰兵顺着山道是冲杀而下。 这队喽啰兵眨眼之间冲到山下,在山下一字排开,好像一道人墙一样,挡住了楚魁的去路。 楚魁正要过山,忽然看见这队喽兵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他的脸庞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苦笑。没有办法,楚魁只得一拉马的缰绳,单手提着金杵,拉开架势是定睛观看。 就见对面的这一支喽啰兵约莫有着千余人,而且都是步兵。这些喽啰兵一个个都是二十多岁的棒小伙子。每人都是穿青挂皂,足蹬快靴,腰里挂着短刀,手里拿着朴刀和盾牌。 这些个喽啰兵一个个身上都有着一股淡淡的杀气,这足以说明这队喽啰兵经受过战场磨练绝对训练有素。楚魁见状,心中又加了几分小心。 楚魁又往喽啰兵队伍的前面看去,只见在这队喽啰兵的最前面,打着一面素白缎的认标旗,旗上大书一个“孙”字。 在这杆认标旗的左右还有着一对门旗。左边的这面旗上写着替天行道,右边的那面旗上写着除暴安良。 在那一对门旗之下有一匹白马是昂首嘶鸣。这匹马蹄至背高有八尺,头至尾长有丈二,耳小蹄圆,浑身毛色雪白,并无半根杂毛。 而且在这匹马的背上还有这雪花状的斑纹,一看就是一匹日行千里的宝马。书中交代此马有名唤作千里雪花驹。 在这匹雪花驹的背上,端坐着一员盔甲全身的大将,此人生得面白身长,浓眉阔目。头戴亮银盔,身披亮银甲,外罩素罗袍,腰里悬着防身宝剑,手里提着一杆丈八滚云枪。 此人银盔银甲,素罗袍,胯下白马,掌中长枪,如一块寒冰,一团瑞雪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看就是一员难得的上将。 楚魁看罢多时,是连连点头。他在 心里头不住地称赞:“这员大将英姿勃勃,锐气十足当真是英雄好汉。” 楚魁在心里头正想着,忽听对面那位白袍的寨主,高声喝道:“对面,你是哪里来得匹夫,竟敢偷看我们的山势,胆子不小啊! 今日碰上你孙爷爷算你阳寿已尽,活到头了。某家定要你死于枪下!”\ 这位银甲素袍的寨主,怒容满面,两眼冒着怒火,一看就是个性如烈火的急脾气,言语间也是充满了愤怒。 楚魁听了这位寨主的一番话,心里头明白了:“哦,原来他把我当成是偷看他们山势的探子了。” 楚魁不愿多生事端,连忙在马上冲着那位银甲寨主一拱手:“这位好汉,你误会了,在下并非是偷看山势之人,只是凑巧路过贵山而已。 在下还有要事要办,还望好汉能够高抬贵手,放我过山,在下感激不尽。” 楚魁说话很是恭敬,言语间也是十分诚恳。他想着自己这么一解释,对方应该能听得明白,放自己过山应该没多大问题。 不料,对面那位银甲素袍的寨主听了楚魁的一番解释之后,脸色非但没有缓和,而且越发凶狠。 就见那位寨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声喝道:“呸,我把你个官府的鹰犬,休要糊弄某家!我这寨子一向隐蔽,附近少有人迹。你因何会突然到此? 而且还正巧看见我寨子的山势,如今有着急着离去,却是为何?我看你这一身打扮,显然是朝廷武将,你怕是想要早点回去报信,好调来大军平了我卧牛山吧!” 银甲寨主的一番话把个楚魁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诚恳的一番解释竟会被这寨主脑补出这许多子虚乌有的东西来。 楚魁连忙冲着寨主又一拱手道:“朋友,莫要误会,在下当真是误入贵山,绝无半点探查之意,还请朋友放我过山。” “我呸!”银甲寨主嗤笑一声:“狗官,还要狡辩,莫非你以为我是三岁幼童不成!想要过山倒也好说,你来看!” 说着,这寨主把掌中的那条丈八滚云枪一抖,怒喝道:“你若是能胜过我手中的这杆大枪,我自然放你过山,决不食言!” 寨主又顿了顿,眼中浮现出一抹森冷的杀意:“可若是胜不过我,那么今日这卧牛山下,便是你埋骨之地!” 楚魁听了这位寨主那满是挑衅的话语后,面色霍然一变。楚魁平日里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儿,今日这般平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楚魁没想到今日会碰上这么一个愣头青,自己好心解释一番,想要化解误会,不料这家伙非但不听还不断挑衅。这下子,楚魁的怒火瞬间被勾起来了。 楚魁微微一笑:“朋友,凡事留一线,可别把人给逼急了,到时候,两方可都好看!” “匹夫,少要多言,拿命来!”说着,那位寨主,催动胯下的那匹千里雪花驹,舞动掌中的那杆丈八滚云枪,直奔楚魁杀来。 “好好好,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有何本领,竟敢如此嚣张!”楚魁言语间也满是森寒。 随后,楚魁催动胯下的宝马千里浑,舞动掌中混元紫金杵迎了上去。那寨主率先动手,丈八滚云枪一个怪蟒出洞直奔楚魁的前胸刺去。 楚魁一看对面的枪来了,不慌不忙把自己掌中的那条金杵一横,“当!”的一声把大枪给架出去。 就这一下,把这位白袍寨主震得两臂一阵发麻。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楚魁趁势抡起紫金杵一个泰山压顶奔着寨主的脑袋便砸。 白袍寨主一看不好,连忙举起大枪往上招架。就这样,二马相交,杵枪并举,二人是斗在一处。 两人各自舞动兵刃,在这卧牛山下奋力拼杀,人和人斗,马和马斗,兵刃撞击声不绝于耳,转眼二十几个回合过去。 那白袍寨主苦练大枪多年,枪法十分出众,但他在气力上敌不过楚魁。楚魁抓住了这一点,使出自己的三十六路破天杵对付他,一杵紧似一杵,一杵快似一杵压得寨主喘不过气来。 那位白袍寨主一边打,一边心里盘算着:“想不到此人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再要这么打下去,我非吃亏不可。要怎么才能将他拿下呢?” 白袍寨主心里这样想着,两个眼珠子来回转动,思考着对付楚魁的办法。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哎!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他擒拿回山!” 白袍寨主想到这里,虚晃一枪,拨马跳出圈外,大喝一声:“匹夫,你果然有些手段,不过你可有胆换个地方与某家交手!” 楚魁此时已经明白这寨主不是自己对手,不由得冷笑一声:“鼠辈,爷爷征战多年什么没见过,要换地方有何不敢?你且划出道来,爷爷奉陪便是!” “好!果然有胆识,那你且随我来!”说着,白袍寨主一拨马直奔一旁的一片树林而去。 楚魁见状,单手提着自己的混元紫金杵,另只手一拉战马的缰绳,这匹马一声嘶鸣,四蹄蹬开也直奔树林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了树林外边,白袍寨主把战马一提,胯下的那匹千里雪花驹一个纵跃跳进了树林当中。 楚魁在后面看得真切,见此情景,也是马上加鞭,千里浑四蹄蹬开紧跟在寨主的后头就要冲进树林。 楚魁一心想追上那那寨主把他给击败好借此过山,却不料,此时异变突生。千里浑刚一进树林,就觉得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楚魁连人带马落入陷马坑中。 原来,这片树林就是卧牛山的一道手段。山上的喽啰兵早就在林子的入口处挖好了几个陷马坑,脏坑、净坑是一应俱全。 那白袍寨主深谙此道,故此飞马跳过了陷马坑,安全进了树林。楚魁不明其中关窍,直接催马进了树林,正好踩到个陷马坑上,一下子是落入坑中。 也算是楚魁命大,掉进了一个净坑里。若是掉进了脏抗,那里面无数尖刀往上这么一捅非得落个七窍流血而亡不可。 可就算这样,那也是够呛。俗话说,脏坑真脏,净坑不净。这净坑虽然占了个净,可并不是说坑里什么也没有。 这净坑里虽然没有尖刀,但在喽啰兵这坑的底下铺了厚厚的一层石灰面。楚魁这一掉进坑里,连人带马正好摔在这层石灰面的上头。 这层石灰面“扑!”的一下,全招呼到楚魁和他的战马身上去了。楚魁当时就被石灰面给迷了双眼,看不清任何东西。 楚魁心里头是懊悔不已。他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全怪我一时冲动,中了贼人诡计。如今掉进这陷马坑中,我命休矣!” 欲知楚魁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三回落陷坑金杵被俘报身份头领心惊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楚魁误入卧牛山,和山上一位银甲白袍的寨主在山下展开了一场大战。 双方大战了二三十合是不分胜负。白袍寨主为了取胜,用计将楚魁引到一旁的一片树林中。 楚魁不知是计,在后头催马追赶。却不料,他刚一进树林,战马脚下一软连人带马落入了一个陷马坑中。 这陷马坑早被人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石灰面。楚魁连人带马一掉下去,刚好落在这层石灰面上。 这一下子,一层的石灰面全都招呼到了楚魁的身上,他当时就被迷了眼睛,楚魁试着挣扎了几下,只觉得浑身酸痛,半天也使不上劲儿。没办法,楚魁只得躺在陷坑中闭目等死。 回头再说那位进了树林的白袍寨主。这位寨主早就料到楚魁会中了他们所布下的陷阱。因此他进了树林之后,并未走远,而是立马在原地,等着楚魁上钩。 这位寨主等了没多久,听着身后马蹄声响,心中就是一动,他知道楚魁追上来了。随即,这位寨主竖起了耳朵,越发仔细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扑通!当啷!”没过多久,这位白袍寨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掉进了坑里,同时还伴随着铁器掉落之声。 这位白袍寨主听见声响,心中顿时一喜,他连忙回头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楚魁连人带马整个跌落了陷马坑中。 白袍寨主大喜过望,连忙催马上前,来到陷马坑的边上查看。白袍寨主低头往坑里头一看,就见楚魁整个人四仰八叉,躺在坑里,金杵被丢在一边,那匹马也躺倒在一旁。 一人一马的身上都满是厚厚的一层石灰面,那般模样别提有多么狼狈了。而且那一人一马躺在陷马坑里动弹不得,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白袍寨主见楚魁这般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匹夫!终是落到了某家手里!来呀!把这匹夫给我绑上,押回山寨!” “得令!”随着白袍寨主一声令下,旁边的喽啰兵答应一声,过来了七八个人,手里都拿着长长的挠钩。 这几名喽兵来到陷马坑的旁边,将挠钩伸到坑里,先搭住楚魁的绊甲绦,几人一起用力将楚魁从坑里给拉了出来。 等把楚魁拉出来,众人一看,好家伙,这楚魁整个人身上都是石灰面,眼睛也被石灰面迷得双目赤红,还有些石灰面挂在嘴角上,也不知吃没吃下去,是狼狈不堪。 接着又过来两个身强体壮的喽啰兵,手里拿着绳索。他们来到楚魁跟前,准备将他给捆上。 此时的楚魁昏昏沉沉的,连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人架着他,恐怕得直接坐到地上去,并无半点反抗之力。 只得任由那两名喽兵上前,单三扣,双三扣,,把个楚魁给捆了个结结实实。随后,两名喽兵手持刀枪一左一右将楚魁给押着。 把楚魁押起来之后,又有喽啰兵把楚魁的战马和兵刃陆续从陷马坑里头给拉上来。那匹宝马千里浑虽说摔得不轻,但好在还能走路。 千里浑知道主人被抓了,蹄跳咆嚎,拼命反抗,想要把楚魁给救走。喽啰兵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匹马给制住。至于那柄金杵则被挂在了战马得胜钩上。 那白袍寨主在一旁看着,见一切事情都已经处理停当,于是便把手一挥:“且随我收兵回山。” 说着,白袍寨主催动胯下的这匹千里雪花驹,一马当先,踏上了山道。千余名喽啰兵跟在寨主的战马后头,押着楚魁,牵着马浩浩荡荡直奔山寨而去。 楚魁被两名身强力壮的喽啰兵一左一右架着往山上走。此时的楚魁虽然依旧昏沉,但心里很是明白自己如今的状态。楚魁知道自己这是被这帮喽啰兵给抓住了正往山寨里押呢,而自己却无力反抗。 楚魁想到这里,心里头一阵冰凉,十分懊悔。楚魁在心中暗想:“唉,悔不该先前一时轻敌大意,中了这帮山贼的诡计。如今被山贼抓获,不定落得个什么下场。想我楚魁身为边军大将,竟要死在这山寨匪窝,真是不甘啊。” 楚魁心中不住地后悔,不过如今的他除了乖乖跟着喽啰兵往山上走,也别无他法。还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楚魁心里这样想着,跟着喽啰兵一步步往山寨走去。一行人很快来到山寨的大门前。 山寨的大门前,一左一右,各站着一名穿青挂皂,腰挂短刀,手持长枪的喽啰兵,他们显然是负责守门的。 两名喽啰兵正在寨门前把守,猛一抬头,就见三寨主一身银甲素袍,白马长枪率领一众喽啰兵回山。在队伍里还押着一个满是石灰,狼狈不堪的俘虏。 两名喽啰兵一看是自家的三寨主回来了,连忙上前紧走几步,来到白袍寨主的马前,拱手施礼:“属下见过三头领。” “吁!”白袍寨主见状连忙勒住战马。随后,他甩镫离鞍从马背上下来,冲着两名喽啰兵一摆手:“不必多礼,我大哥、二哥现在何处?” “回三头领的话,两位头领正在聚义厅中等候。”两名喽啰兵拱手答道。 白袍寨主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用手一指被押着的楚魁:“那人偷看山寨,已被我拿获,叫两个人好生看管,待得我一声令下把他带进聚义厅。” “是!”两名喽啰兵答应一声,上前换下两名喽啰兵,把楚魁押着给带了下去。 白袍寨主又用手一指楚魁的那匹千里浑:“把这匹宝马良驹也带下去,好草好料,好生喂养,不得有误。” “得令!”旁边的几名军卒答应一声,走上前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千里浑给拉了下去。 随后,白袍寨主见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遂独自一人,迈步朝着聚义厅的方向走去。 时间不大,白袍寨主来到了聚义厅的外边。守门的喽啰兵想要行礼,他把手一摆,迈步径直朝聚义厅内走去。 白袍寨主几步来到聚义厅内,他抬头望上一看,就见正中央石台上放着三把虎皮高脚椅。 正中的这把金交椅上,端坐一人。此人生得剑眉虎目一团正气,一身铁盔铁甲,斜披着皂罗袍,腰悬宝剑是威风凛凛。 右边那把金交椅上也坐着一人。此人浓眉阔目,锐气十足。一身金盔金甲,外罩绿袍,腰悬短刀,英姿勃勃。 白袍寨主一看自己的两位结拜兄长正在聚义厅中等候,连忙上前一步,一抱拳:“大哥,二哥,小弟巡山回来了。” “哦,贤弟此次去巡山,山寨防务可好。”坐在正中央身穿铁甲的大寨主文闻言开口问道。 “大哥放心,山寨防务一切安好。只是,小弟此次巡山发现有官府之人偷看我山势,不过已被小弟抓获,现押在聚义厅外,听候二位兄长发落。” “哦!”坐在一旁的那位金甲绿袍的二寨主闻言,面色就是一变,冷声喝道:“哪里来得匹夫,竟如此大胆,偷看我们山寨,带进来!” 白袍寨主随即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带进来!”随后,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两名身材壮硕的喽啰兵押着楚魁进了聚义厅。 楚魁被带进来后是立而不跪。两名喽啰兵厉声喝道:“跪下,跪下!”楚魁说什么也不跪。 两名喽啰兵见状大怒,就要上前动手。大寨主一看,忙把手一摆:“退下!”两名喽啰兵见大寨主发话,这才退到了一旁。 大寨主借着这个空隙,上下打量楚魁。此时楚魁身上的白灰,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人也清醒了许多,但两只眼睛依旧发红。 就见楚魁身材魁梧,一身牛皮盔甲,浓眉大眼,一团的正气,不似奸邪小人。大寨主看罢多时,目光微闪,随即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偷看我山寨?” 楚魁抬眼往上看了看,也看见了另外全身披挂的两位寨主。他心中暗想:“看起来,这山上的三位寨主都不是等闲之辈。” 楚魁心里正想着,忽听大寨主开口问话,连忙答道:“在下只是误入卧牛山,绝非有意偷看山寨。” 楚魁这话刚说完,就听一旁的那位金甲二寨主怒喝道:“呸,你这朝廷鹰犬,少要胡言。说,是何人派你来偷看山势,又有多少兵马要来打我卧牛山?说了实话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魁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卧牛山的寨主竟都是些无脑莽夫,不听人言!既然如此,我多说无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可恨我身为边军不能战死沙场,为国尽忠,倒死在你们这帮鲁莽无知的山贼手里,实在是心有不甘!” 楚魁这一句话把卧牛山的二寨主、三寨主气得火冒三丈,两人抽出腰间短刀,齐声怒喝:“匹夫,休得猖狂,今日我二人就将你乱刃分尸!” 说着,两人手提短刀,迈步上前,就要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大寨主脑筋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大喝一声:“二弟,三弟且慢动手,给我退下!”两人一听大哥发话,只得收刀退在一旁。 大寨主劝住两位兄弟后,又问楚魁:“这位将军,不知你是哪路边军,可否报个身份?”言语之间,比起先前缓和了许多。 楚魁注意到了大寨主言语间的变化,不由得一愣:“为何我一说边军,此人语气温和了许多?也罢,告诉他也无妨,临死也算留个姓名!” 楚魁想到这,冷笑一声:“你且听好,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顺州边军王元帅麾下的大将,楚魁是也!” 大寨主不听则可,一听这话大惊:“哎呀,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来呀快快给楚将军松绑!” 这才有一段:冰释前嫌,巧遇走线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四回释前嫌摆酒畅饮得缘由天海展锤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楚魁被卧牛山的三头领,抓上了卧牛山。三位寨主询问楚魁的来历。楚魁便将自己误入卧牛山的经过说了一遍。 奈何,二寨主和三寨主两人生性急躁,压根儿不信楚魁所言,双方话不投机,一时间剑拔弩张。二寨主和三寨主当场拔出腰刀,就想楚魁给乱刃分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卧牛山的大寨主打量了楚魁多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喝令两位兄弟住手。随即又开口询问楚魁的身份。 楚魁见此情景,不由得心中纳闷,不知那位大寨主有何目的。略加思索后,楚魁便将自己的身份报了出来。 谁知,那大寨主一听说楚魁乃是顺州军王元帅麾下的大将,脸上的神情霍然一变,是满脸的愧疚之色,若是仔细观察还会发现,在愧疚之中还夹杂着一抹浓浓的惊喜之色。 就见那大寨主上前紧走几步来到楚魁的面前,又仔细地看了一番。随后,那大寨主连忙冲着石磊一拱手:“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来人,快给楚将军松绑!” 旁边的几名喽啰兵听了大寨主的一番话,都是一脸的疑惑。刚才两位寨主还一副要杀要剐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大寨主一句话要给这人松绑。几人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大寨主一看,生气了,又喝了一声:“你们还不过来将楚将军绑绳解开!”这回,几名喽啰兵才明白过来,连忙迈步上前,三下五除二把楚魁身上的绳索给解开。 大寨主又上前几步,冲着楚魁一抱拳:“楚将军,全怪我一时失察,竟让将军受此委屈,我在这给将军赔礼了。” 大寨主的这一番行为,把个楚魁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那大寨主又冲着两位结拜兄弟喊了一声:“你们两个冒失鬼,还不过来,给楚将军赔礼!” 先前还满腔怒火的二寨主和三寨主在听到楚魁的身份后也是十分惭愧。这回听到大哥发话,两人涨红了脸,扭扭捏捏地来到楚魁的面前。 两人冲着楚魁拱手施礼:“楚将军息怒,全怪我二人一时鲁莽,误会了将军。我二人在此给将军赔礼了。” 楚魁见状心里越发的疑惑。看得出,这三位寨主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可是他们为何会有这般转变,楚魁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大寨主一看楚魁身上依旧沾了白灰,十分狼狈,连忙道:还请将军先去沐浴更衣,等到时我们在详谈。” 大寨主随即转头对喽啰兵道:“来人啊,请楚将军下去沐浴更衣。”“是!”几名喽啰兵答应一声,拉着一脸疑惑的楚魁下去沐浴更衣。 楚魁被喽啰兵领着到了外边,洗了澡,换了一身黑色的扎巾箭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收拾停当。楚魁随即重新回到了聚义厅。 刚一回到聚义厅,就见三位寨主迈步上前拉着楚魁登上石台,就想让他坐在头把金交椅之上。 楚魁一看,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同意。奈何三位寨主压根儿就不听他,三人合力硬是把楚魁给按在了头把金交椅上。 随后,三人冲着楚魁一抱拳,二次赔礼:“我兄弟三人一时莽撞,对将军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海涵。” 楚魁听了这话,连忙起身对三人道:“三位好汉不必如此,过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不过我还不知三位姓甚名谁,与我边军又有何缘分?” 大寨主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光顾着赔礼,忘了自报家门,倒是我们的不是。” 大寨主顿了顿,指了指自己道:“不瞒楚将军,我三兄弟占据卧牛山许久,我姓金名天海,乃是卧牛山的大寨主。” 说着又一指旁边那位金甲的寨主:“这位乃是在下二弟彭秀。”又指了指那位银甲白袍的寨主:“这位乃是三弟孙康。” 金天海清了清嗓子又道:“我兄弟三人本都是善良百姓,学得一身武艺想要从军报国,怎奈被奸人所害险些丢了性命。迫不得已,才占据了这卧牛山。 我三兄弟虽占山为王,但从不欺压贫苦百姓,只杀贪官污吏,奸恶小人和一些个落单的番兵。我们虽恨朝中奸臣当道,朝廷无能,但对四境边军都很是佩服。 尤其顺州军屡次大败辽贼,威名远扬,我等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很想与顺州军将士见上一面,奈何却没这个机会。” 说到这,金天海的脸一红:“今日天幸楚将军到此,却被我等如此对待实在惭愧。”说罢,三人又对楚魁施了一礼。 楚魁连忙伸手将三人扶起:“三位寨主颇有侠义之心,替天行道,除霸安良,楚某佩服。” 金天海见状哈哈大笑:“今日难得楚将军到此,不知可否赏脸在小寨喝上一杯?” 楚魁闻言笑道:“大寨主盛情相邀,楚某自当遵命,岂有拒绝之理?” “哈哈哈,好!,来呀,排摆酒宴,为楚将军压惊,今日你我且开怀畅饮!” “是!”一众喽啰兵答应一声,纷纷迈步出了聚义大厅,下去准备酒席。时间不大,条摆桌案,罗列杯盘,一桌酒宴就在聚义厅中摆好了。 楚魁定睛一看,呵!这一桌酒菜还真是丰盛,几道菜全都是些山珍。什么山鸡、野兔、野猪肉、溪里的鱼等等是应有尽有,看得出三位寨主对自己是盛情款待。 金天海哈哈大笑,冲着楚魁一拱手:“楚将军,请!”楚魁还礼后,被金天海拉着入了席,彭秀、孙康二人也随之落座。四人推杯换盏是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旁的彭秀突然问道:“楚将军,不知您为何会来到我们卧牛山呢?”金天海和孙康二人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楚魁。 “唉!”楚魁闻听此言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是这么这么回事情。”楚魁就把自己与萧天寒交手被他用走线鞭打惊坐骑,落荒至此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最后,楚魁叹了口气:“唉,那走线鞭着实厉害,我边军无人能破。听说唯有会走线锤之人方能破了走线鞭。可这天涯海角,要到哪里去寻此人?” 楚魁话刚说完,就见三位寨主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楚魁见此情景,心里头不由得一阵疑惑,连忙问道:“不知三位好汉为何发笑,莫非三位知道哪里有会使走线锤之人?”楚魁言语间透着一丝难掩的激动。 这时,金天海站起身,冲着楚魁笑道:“不瞒楚将军,眼下的确有那会使走线锤之人,而且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楚魁听了这话。脸庞上的神情越发兴奋。就见金天海指了指自己:“在下不才,曾和师父学过几手走线锤的招式。” “哦!”楚魁闻言是又惊又喜:“此话当真?”“千真万确,将军请看!” 说着,就见金天海一伸手,从腰里皮兜子里取出一物。楚魁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一丈多长的五金链子。链子的一头是一个亮闪闪的青铜锤头,另一头则是鹿皮挽手。 楚魁一眼就认出此物正是大哥赵忠当日所说的暗器走线铜锤,当时他这心里是激动无比。 再看金天海把鹿皮挽手在手上套好了,手腕子一抖,走线锤直奔聚义厅的一面墙打去。快似流星一般,“啪!”的一声响亮,墙上的砖被打碎了三块,足可见威力惊人。 “好!好俊的功夫!”楚魁见状带头鼓掌叫好,彭秀。孙康二人也都为大哥喝彩。 楚魁一边喝彩一边心中暗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线鞭的克星竟在此地找到了。我若是能劝说这三位好汉加入边军,大破番兵指日可待!” 毕竟不知楚魁如何劝说三人加入边军,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五回酒席前楚魁劝三雄聚义厅四好汉结拜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卧牛山的三位寨主和楚魁冰释前嫌,三位寨主在聚义厅摆下酒宴给楚魁压惊。四人推杯换盏,是开怀畅饮。 酒席宴前,楚魁被问起如何误入卧牛山。楚魁叹了口气,就把自己和萧天寒交战,战马被走线鞭打惊,落荒而走,误入卧牛山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楚魁还感叹走线鞭十分强大,众将苦寻走线锤高手无果,心里都万分焦急。 不料,三位寨主听了楚魁的这一番话都忍不住一阵发笑。大寨主金天海当即开口说自己就会用走线锤。 楚魁一听又惊又喜,金天海也不废话,当即取出自己的那件走线铜锤,一锤打出,直接将墙上的方砖打碎了几块。众人看了是一阵叫好。 且说金天海展示完了自己的走线锤法之后,将走线锤给收回到皮兜子里带好了,随即重新落座。 金天海冲着楚魁一抱拳:“楚将军,在下献丑了。不知在将军看来,在下这一手比起那北辽的萧天寒如何?” 楚魁闻言连连点头,竖起大指称赞:“高!大寨主在这走线锤上,果然造诣颇深,比起那萧天寒只高不低,楚某甚是佩服。” 金天海听了楚魁的一顿夸赞,连忙拱手:“楚将军过奖,过奖。”一番客套后,四人继续饮酒。 那位说楚魁这是在捧金天海吗?非也。楚魁武艺非俗,而且久经沙场,眼光颇为毒辣。他一眼就看出,金天海的走线锤得了他师父的真传已然是炉火纯青。 金天海出手如电,很是迅捷,而且快、准、狠这暗器的三大要诀他全占了,而且,先前那一锤打出的力道也很是惊人,足可见金天海在力量上也颇有优势。 再者,走线锤身为走线鞭的克星,其练习方法要比走线鞭困难许多,想要练至大成,更需要付出比走线鞭多出好几倍的艰辛与努力。 因此,楚魁在看过金天海出手后,才可断言,金天海在走线铜锤上功力和萧天寒在走线鞭上的功力相比,只在萧天寒以上不在他以下,要对付萧天寒那是绰绰有余。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四人在聚义厅中一边饮酒,一边谈论些国家大事,边关军情等等。 当聊到朝中奸臣当道,贪官污吏横行时,金天海三兄弟是义愤填膺,破口大骂。当聊到边军,北辽番兵时,三位寨主一边盛赞边军忠勇,怒骂辽贼猖狂,一边又很是苦恼他们无法入军报国。 楚魁一边和三位寨主聊着,一边暗中把他们三人的言谈举止,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楚魁心中越发笃定,这卧牛山的三位寨主皆是心怀家国之人。 “我这回若是能将这几位英雄和山上的一干人马收入边军,那也算得上是不虚此行。这样,我边军也可再添精兵良将,如虎添翼。”楚魁在心中暗自想道。 于是楚魁一边陪着三位寨主喝酒,一边观察着周围,寻找着最佳的劝说时机,以便一次成功。 又过了一阵子,几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大寨主金天海借着酒意似乎又想起了自己的报国之志,不由得长叹一声:“我金天海立志驱尽番奴,奈何无缘入军,如之奈何?” 彭秀和孙康两人听了大哥的这一番话,心中也是一阵的苦恼,不住地唉声叹气。 楚魁在一旁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动,他心里头明白,自己劝说的最佳时机来了。 于是,楚魁便对金天海三兄弟缓缓开口道:“三位寨主,先前一番交谈,楚某已然知晓三位的报国之心,只是长久以来苦于无路投军。” 楚魁此话一出,三人脸色皆是微变,目光齐刷刷看向他。楚魁顿了顿又道:“在下不才,想请三位率手下人马随我一同回边军。凭三位之才,大帅定当重用。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听了楚魁的这一番话,彭秀和孙康两人的脸庞上都满是激动之色。这的确是一个投军报国的绝好机会。 不过,彭秀和孙康虽然心中激动万分,但他们二人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大哥金天海。毕竟这是关乎山寨上万弟兄的大事,最终自然还要这位大寨主来拍板定夺。 此时的金天海脸上也是有着一抹难言的喜悦之色。他思考了许久,最后一拍桌子:“好!我等兄弟久仰顺州军大名,早想前去投奔,奈何没有机会。 今日楚将军愿意带我等前往,我等求之不得,不过,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将军可否答应?” “哦,大寨主有何请求只管提出,楚某定当尽力而为。”楚魁闻言,连忙说道。 金天海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兄弟,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金天海再度开口道:“我兄弟三人与将军一见如故,想与将军结为兄弟,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楚魁闻言哈哈大笑:“三位寨主如此英雄,楚某十分佩服。三位看得起楚某,愿意与我结拜,我是求之不得。” 金天海闻听此言是喜出望外,连忙传令,让喽啰兵设摆香案,准备结拜事宜。一众喽啰兵进了聚义厅,把残席撤下去,随后在聚义厅中摆好了香案。 香案摆设已毕,四人遂迈步来到香案前冲北磕头,结为金兰之好。四人一论年岁,楚魁比金天海大一个月做了大哥,其余的依次往后挪一位。 结拜已毕,四人重新见礼。随后,金天海又命人重新摆下酒宴,兄弟四人重新饮酒庆祝结拜。 酒席宴前,楚魁开言道:“三位贤弟,如今龙虎关军情紧急,我看我们需尽快整顿人马赶奔前线为好。” 金天海、彭秀和孙康三人闻听此言,齐齐拱手道:“我等全听大哥吩咐。”“既如此,那三日后,整军赶奔龙虎关。”“是!” 四人又吃了一回酒,便各自散去,回房安歇。楚魁回到已经准备好的客房是倒头便睡。 到了次日,兄弟四人开始全山整军,卧牛山有喽啰兵一万都是精锐之士。兄弟四人把这一万人招集到一起说要投奔边军,这一万人听了是欢呼雀跃,全都愿意跟着去。 楚魁见此很是高兴,边军又多了一支生力军。于是,兄弟四人便让众军卒打点行装准备出发。 转眼三天过去了,第四天一早,楚魁四兄弟率领一万精兵押着几车粮草,放火烧山,直奔龙虎关而来。 到了龙虎关外围正碰上辽军连营,楚魁这才率领兵马闯营报号,后得白延寿相助领兵闯出辽营,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且说,议事厅中的众人听完楚魁的讲述都十分欢喜。大帅王胜更是喜不自胜,当他听说金天海会用走线铜锤时,也很是激动。 王元帅忙问:“金将军,凭你走线铜锤,可否对付得了那北辽萧天寒的走线铁鞭?” “请大帅放心,不是末将夸口,我这走线铜锤专克他那走线鞭。”金天海朗声道。 “好!”王元帅听了很是满意:“既然如此,三位将军可暂时在帐下听用,待得有功之日再行升赏。” “末将多谢大帅收录。”金天海。彭秀。孙康三人闻言齐齐拱手,拜谢大帅。 大帅王胜见又收了三员猛将,心中很是欢喜。众将也拉着金天海三人一阵寒暄,大厅里气氛一阵轻松。不知不觉,天光放亮,众人整聊了一夜。 大帅王胜见状,怕众将累坏了,就想传令让众将先去休息。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就见有一名军卒急匆匆跑进议事厅,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大帅,各位将军,今有北辽先锋萧天寒带了数员骁将,万余精兵在关外列阵讨战,请令定夺。” 这才引出一段:天海奉命战番将,龙虎关外双刀会。 毕竟不知边军如何迎战萧天寒,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六回天海奉命临敌阵龙虎关外双刀会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顺州军的大帅王胜听闻,金天海会使那走线铜锤,而且有把握对付萧天寒的走线铁鞭。当时是十分欢喜。 这段时间,顺州边军的众将不知有多少人败在了那萧天寒的那条走线铁鞭之下。萧天寒仗着自己的这一条走线铁鞭在两军阵前是耀武扬威,嚣张无比。 最后,顺州军大帅王胜为了减少伤亡,只得高挂面战牌,闭门不战。这些日子,萧天寒几乎每日都领兵到城下前来叫阵。 但由于没有找到对付那走线铁鞭的办法,大帅王胜怕贸然出兵损失惨重,于是严令众将不得出战,坚守城池,见机行事。 军令如山,众将不敢违抗。没有办法,众将只得老老实实待在城里,坚守城池,不敢轻举妄动。半个月下来,众将的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别提多难受了。 金天海这一来,边军总算是有了对付那萧天寒的手段,这怎么能不令人欢喜。一时间,议事厅中的气氛为之一松,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欣喜轻松之色。 就在这么个时候,有一名边军士卒急匆匆跑进议事厅向上禀报说,北辽先锋大将萧天寒领万余精锐番兵,大将数员在龙虎关外是列阵讨战,十分嚣张,请大帅定夺。 这名边军士卒的一番话,真好像一颗响雷一般在议事厅中炸响,颇有那一石激起万千的架势。议事厅中那刚缓和没多久的气氛因为这一封军情再度变得紧张了起来。 议事厅里的近百位边军大将在城里憋了能有大半个月,早就手痒痒了,恨不能多杀几个番兵番将解解恨。 而且如今新添了卧牛山来的三位大将和一万生力军,边军将士是士气大振。又有那会用走线铜锤的金天海相助,不必畏惧那萧天寒的走线鞭。因此,众将士跃跃欲试,都想出战去一雪前耻。 金斧天王赵猛第一个站出来拱手道:“大帅,如今我军如虎添翼,也就别再在这城里头憋着了,末将不才,愿意率领本部人马出城将辽军击败以显我边军之威。” 赵猛这一开口,一带头,其余的那些个边军大将们也都纷纷迈步出班,来到大帅王胜的面前是拱手请命。 “大帅,末将愿领兵前往。” “大帅,末将在城中的这半个多月早就憋坏了,此战该让我领兵前去。” “大帅,末将愿领兵出战,定将那帮番兵打得落花流水。” ...... 众将在这议事厅里是争先恐后,都抢着想要领兵出城打上这一仗。一时间,这座议事大厅是人声鼎沸,房盖子好悬没被这声音给掀了去。 大帅王胜一见众将斗志如此高昂,心里头是十分欣慰。自己麾下有这许多敢战猛将何愁打不败那北辽番兵? 不过,王元帅高兴归高兴,他这头脑还是十分清醒的。王元帅心里清楚,若是派别人领兵出战,十有八九还得着了萧天寒的道,只有让金天海出阵去斗萧天寒才最为稳妥。 想到这,大帅王胜用眼睛看向一旁的金天海,笑着问道:“金将军,可还有气力?” 金天海闻言哈哈大笑:“大帅放心,别看末将厮杀了一夜,但如今一身气力依旧使不完。” 王胜闻言点了点头:“如今那用走线鞭的番将萧天寒正在城外叫阵,金将军可有兴趣与他碰上一碰?” 金天海听了这话,忙上前一步,冲着大帅王胜一抱拳:“请元帅放心,末将这就领兵出马,管叫那萧天寒,再难嚣张!” 这时,一旁的白延寿、楚魁、彭秀、孙康四人也上前道:“大帅,我等愿与金将军一同前去。” “好!”王胜见状十分高兴:“既然如此,你们五人可率本部人马出城迎敌,望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五人闻言,纷纷上前一步,冲着大帅王胜一拱手:“我等谨遵大帅将令。”随后,五位将军转身出了议事厅。 五人出了议事厅,到了外面,点起卧牛山带来的一万精锐人马,打起了顺州军旗号。 五人各自飞身上马,手持兵器率领一万兵马,一声炮响,杀出了龙虎关。五人领着大军在龙虎关外摆成一字长蛇阵与辽军两阵对垒。 且说对面。领军的正是那北辽先锋大将萧天寒。身边左右有四员大将,正是塞北十二猛中的四位。 前者,萧天寒奉了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的军令,率领大军每日在龙虎关外列阵讨战。为了能消耗顺州军的体力。怎奈,顺州军高挂免战牌是闭门不战。 无论萧天寒如何叫骂,顺州军就是不出来应战。萧天寒心中恼怒,率领手下人马就要攻城。 不料顺州军严加防守,萧天寒率军连着攻打了好几次,就连城墙根儿都没碰到,还损失了不少人马。萧天寒没有办法,只得收兵回营。 后来,萧天寒率军又到城下挑战,但顺州军就是闭门不战,萧天寒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今日,石磊又让萧天寒领兵前去讨战,想看看能不能借此机会,探探新来的那支义军的底细。 萧天寒领命之后带了塞北十二猛的其中四位,点齐一万精锐人马杀出大营在龙虎关外列阵讨战。 萧天寒本以为,这回也和前几回一样,大齐边军依旧会闭门不战。因此他坐在马背上,轻提大刀,并不十分在意。 不料,叫阵没一会儿,龙虎关内一声炮响,两扇城门破天荒地打开了,一支足有万人的精锐兵马从城中杀出,迅速摆开阵势,为首的有五员大将。 萧天寒一见齐军竟然出战,心中很是惊奇,连忙坐稳了身形,单手紧握合扇板门刀,定睛观看。 就见正中央的那匹马上坐着的正是齐军的大将白延寿,右边的一匹马上坐着的正是楚魁,这两人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至于那另外三人倒都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萧天寒看罢多时,一阵冷笑,提马上前,用手中合扇板门刀一指:“对面可是白、楚二南蛮么?你二人乃我手下败将,上次让你等侥幸逃脱,就该好好珍惜。不想你们今日却又来送死,那么今日就可别怪我无情了!” 白延寿听了萧天寒那满是傲气的一番话,却并未感到生气,而是微微一笑:“辽狗,少要猖狂,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我边军将士的厉害!” “哦,就凭你们两个手下败将和这些无名之辈?也好,某家大刀多日不曾施展,今日就拿你们的人头来磨磨光!”萧天寒哈哈大笑,言语间满是轻蔑。 萧天寒的话音刚落,就听对阵中有人高喊:“番奴休得猖狂,某家前来会你!”紧接着,一阵马蹄声响,一匹抱月独角兽冲出来到战场。 萧天寒见状,连忙单手提刀,定睛观看。就见对面这员将一身金盔金甲,外罩绿袍,斜背着一个皮兜子,足蹬虎头靴,手里提着一口劈水电光滚龙刀,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萧天寒看罢多时,用手中的合扇板门刀一指:“对面南蛮,报上名来,你是何人?” 金天海见状,脸庞浮现一抹冷笑:“某家乃是边军大将金天海,听闻你这番奴嚣张,特来会你!” “嘿!无名小辈,既来送死,那本将军今日就早点打发了你!”说着,萧天寒催马舞刀直奔金天海杀来。 金天海见状,也催动抱月独角兽,舞动滚龙宝刀迎了上去。两人各自催马抢到垓心,二马相交,双刀并举是斗在一处。 两人都是在刀法上颇有造诣的猛将,各自使开大刀在战场奋力拼杀,这一场交手可谓是精彩纷呈。 但见:双刀相斗,寒光闪闪。一个滚龙刀上下翻飞,冷气森森。一个板门刀呼呼生风,寒光缭绕......两柄大刀在空中不断相碰,寒意凛凛,鬼神皆惊。 两人各自施展手段在关外一场大战。这一场战斗可谓是精彩纷呈。两边众将聚精会神看着两人交手。三十几个回合过去,两人是胜负难分。 欲知这两人交手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七回为取胜同用绝技 锤迎鞭暗器交锋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龙虎关城外,齐辽两军摆开了阵势是两军对垒。新加入齐军没多久的大将金天海出马临敌和北辽先锋大将萧天寒交上了手。 两人各自使着一口大刀,在战场上展开了一番较量。两人的刀法都很是精湛,各自施展平生所学在两军阵前奋力拼杀,这一场战斗可谓是精彩纷呈。 两旁边的众将士全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并且还不断摇旗呐喊,为自家的武将助威,城外是杀声阵阵,时不时有着兵刃的撞击声响起,是好不热闹。 两人挥刀纵马,频频发动进攻,都恨不得能一刀把对方给斩于马下。奈何这两人的刀法都不是庸手,武艺在伯仲之间。两人奋力拼杀,打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依旧是不分胜负。 且说萧天寒一边打着,一边用自己的眼睛偷着观察金天海。这一观察不要紧,萧天寒当时就吃了一惊。 萧天寒发现,这金天海的刀法攻防一体,进退有度,足可见他在这口刀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就见他把掌中的这口滚龙刀施展开了,大刀上下翻飞,就好像雪片一样,又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是凌厉无比。令人是防不胜防,稍有不慎怕是就得把脑袋给整没了 两人又打了能有十几个照面,金天海是越战越勇,掌中的这一口劈水电光滚龙刀使运如飞攻势也变得比先前更为凌厉迅猛。 萧天寒被金天海一连几刀,杀得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是堪堪要败。 萧天寒一边舞刀苦苦支持,一边在心里头暗想:“真没想到,这个叫金天海的竟然有如此武艺,这等功力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还真是海水不可斗量。” 萧天寒的心里暗暗吃惊,此时,金天海趁势发起进攻,掌中的滚龙宝刀是招招致命,大刀不离萧天寒的各大要害。萧天寒没有办法只得挥刀迎战,苦苦支撑。 两人又对拼了能有个五六招,萧天寒就觉的手里这把刀变得沉重了不少,两臂也是微微有些发麻。再看金天海,依旧是一脸平静,见招拆招,整个人看起来是颇为轻松。 萧天寒一边打,一边在心里头是暗自着急。他心中暗想:“不好,金天海此人不但刀法出众,而且气力也在我之上。 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我想要取胜那是势比登天,搞不好到时候还要把这一条命给扔在这里。还得另想良策才是。” 萧天寒心里这样想着,一边打,一边这脑子可就转开了是冥思苦想,思考着眼下的对策。 萧天寒想了一阵,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他在心中暗自盘算道:“南蛮的刀法在我之上,看来还得用我的绝技才可取胜。” 想到这,萧天寒在心里头打定了主意,不过他的脸上一点也没带出来,仍旧是一脸的平静,掌中的大刀也依旧凌厉,不露丝毫破绽。 萧天寒催马舞刀,继续和金天海动手,一边打,一边用眼睛暗中观察着周围,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以便能一击而中,一战成功。 两人插招换式,又打了能有五六个回合,萧天寒暗中观察了一番,发现金天海并未有什么异常。 萧天寒见状,心里明白出手的时机已经到了,若是再不动手,恐怕会夜长梦多,到时露出了破绽反为不美。 想到这,萧天寒把掌中的这口合扇板门刀举起往金天海的面门上狠狠一刀砍去。合扇板门刀的刀尖泛着寒光直奔金天海而去。 金天海正打着,忽见那萧天寒的手腕子一翻,招数一变,大刀奔着自己的面门而来,一股寒气随之扑面而来。 金天海见此情景,吃了一惊,这一刀要是挨上,自己不死也得落得个重伤。金天海一看不好,忙把掌中滚龙刀一竖,使了一招怀中抱月往外招架。 “当!”的一声轻响,两把大刀碰在了一起,擦出了不少的火星子。紧接着,两人二马一错蹬,一南一北,拉开了距离。 金天海圈回座下的这匹抱月独角兽,双手紧握着自己的那一柄劈水电光滚龙宝刀,拉开了架势,准备催马再度发动进攻。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战场上却是出现了十分诡异的一幕。就见萧天寒砍了金天海这一刀后,并没有圈回马来再战,而是把大刀轻轻一掩,催马往辽军阵中跑去。 萧天寒一边催马往回跑,一边还扭回身来,冲着金天海高喊一声:“金南蛮,你果然有些手段,某家不是你的对手,且将你的人头在脖子多寄存几天,下次某家再来亲手摘下!驾!” 说着,萧天寒一催胯下的这匹宝马菊花青一道烟似的直奔北辽军的大阵而去。就和金天海对拼了一个回合,萧天寒就骑着马,一溜烟儿跑了,这着实有些滑稽。 金天海见此情景,一时间也有些疑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金天海心说话:“这番奴明明尚有一战之力,怎么就这么败下阵去了呢?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金天海忽然想起先前看萧天寒和自己一样背着一个皮兜子。紧接着,金天海又想起大帅王胜曾说这萧天寒善用走线铁鞭。 这两下这么一结合,金天海瞬间明白过来,这萧天寒是想用他的那条走线铁鞭来对付自己。 金天海一下子识破了那萧天寒的诡计。金天海不由得在心中一阵冷笑:“番奴,还想凭借着走线鞭逞凶,今日爷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一物降一物,让你这走线鞭变成一根废铁!” 金天海心里头这样想着,脸上可是半点都没带出来。依旧是平静如常。 就见金天海不动声色,冲着萧天寒高声大喝:“呸!你这番奴,伤我边军许多将士,某家今日岂能轻饶了你!要走可以,且将你那颗狗头,给某家留下!” 说罢,再看金天海单手提滚龙宝刀,用刀背轻轻一点抱月独角兽的马后丘,这一匹宝马良驹一声长鸣,四蹄蹬开,翻蹄亮掌,奔着萧天寒就追了过去。 两个人,两匹马,一个逃,一个追,在这两军阵前可就跑开了。细心观察之下,可以发现,在前头败阵而走的萧天寒很是奇怪。 按理说,萧天寒败阵而走,应当立刻纵马回到本部军队,而且他的马是匹宝马,这点距离一眨眼就能到。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今日萧天寒的马不知是怎么了,跑了一阵总是离着辽军大阵有一小段距离,若即若离,令人感到十分疑惑。 那位说,是萧天寒的马出了问题吗?非也,其实这正是萧天寒的手段,他特意控制住自己和本部军队的距离,这样才能吸引金天海来追,从而用走线鞭取胜。 萧天寒正往前面跑呢,就听见金天海在自己身后一声怒吼,紧接着,萧天寒就听见一阵十分急促的马蹄之声,由远而近直奔自己而来。 萧天寒听见马蹄之声,心中大喜:“果然追来了,今日该着我立功啊,且让你这南蛮也尝尝走线鞭的厉害!” 萧天寒心中这样想着,暗自伸手从皮兜子里取出了那条走线铁鞭,悄悄握在了手里。 又过了一会儿,萧天寒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近,走线鞭能打着了。这才,猛一回身,手腕子一抖,走线鞭一个犀牛望月奔着金天海的面门打去:“南蛮吃我一鞭!” 且说金天海,由于识破了萧天寒的诡计,于是金天海想来个将计就计。他一边追,一边把自己的走线铜锤也给准备好了,就等着萧天寒出手。 萧天寒的走线鞭一打出来,金天海就看见了。他忙把自己的手腕子一翻,走线铜锤随之打出,迎着走线鞭就上去了。 “当!”一声巨响,两件铁器在空中相碰,擦出无数的火花。同时似乎还伴随着细微的断裂声。 萧天寒一听声音不对,知道不好,连忙把走线铁鞭收回来,仔细查看。这一看不要紧,萧天寒是大吃了一惊。 欲知萧天寒为何吃惊,两人暗器交锋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八回断铁鞭先锋痛心 中飞锤将军重伤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金天海和萧天寒两人在龙虎关外展开了一场大战。两人在两军阵前奋力拼杀,转眼三四十个回合过去,二人依旧是胜负难分。 萧天寒见一时难以取胜,决定来个败中取胜,用自己的暗器走线铁鞭来对付金天海。 不料,萧天寒刚一诈败,金天海就识破了他的诡计。于是,金天海不动声色,来了个将计就计,一边催马追赶,一边暗中将自己的走线铜锤取出拿在了手里,单等萧天寒动手。 萧天寒在前面跑着,耳朵中听着身后的马蹄声,心里算着金天海的马离着自己越来越近,萧天寒这才猛一回身,一鞭奔着金天海的面门打去。 不料,此时的金天海也打出了自己的走线铜锤,两件暗器在空中相碰发出了一声巨响,还夹杂着轻微的断裂之声。 萧天寒听着声音不对,心中猛地一动,连忙手腕子一翻将走线铁鞭撤回来,定睛仔细观看:“啊!” 不看则可,这一看,萧天寒的脸色顿时大变,是惊叫出声。他那引以为傲的走线铁鞭竟然被金天海一下子给打成了两截直接成了废铁。 萧天寒见状别提有多心疼了,要知道这条走线鞭乃是萧天寒学成出师之时,他的师父亲自打造送给他的,有着不小的纪念意义。 而且这条走线鞭跟随了萧天寒多年,早就有了感情。如今被打成了两段,毁得这么惨,萧天寒如何能不心痛。 萧天寒只觉得心口有一股气堵着,浑身发抖是悲怒交加,同时他心中也十分惊讶,他不明白金天海究竟使了什么手段,竟能一击就将自己无往不利的走线鞭摧毁。 带着心中的悲怒与惊讶,萧天寒抬起头,定睛朝对面望去。只见对面金天海端坐在战马的背上,一脸冷笑地望着萧天寒。 萧天寒很快发现,金天海的手里头并未拿刀而是拿着一件和自己的走线鞭十分类似的特殊兵器。 这件兵器同样有一条一丈多长的五金链子,链子的一头是一个鹿皮挽手,而另一头则是一个圆乎乎,寒光闪闪的青铜锤头。很显然,萧天寒的走线鞭正是被这一锤给打成了两段。 “啊!”萧天寒一看见那个寒光闪闪的青铜锤头,脸色又是一变,心中是一阵惊慌。因为萧天寒已然认出,金天海手里的那件特殊兵器正是自己走线鞭的克星走线铜锤。 看到这有人要说了,你这说书的前面说萧天寒的走线鞭如何如何了得,怎么如今被这走线铜锤只一下就打成两段成了废铁,这不是鬼扯吗? 列位莫要忘了,有句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一件东西不管如何厉害总有克制之物,一但碰上了克星照样可能顷刻间惨败。 就好比孙悟空神通广大,一条铁棒可以杀得十万天兵落花流水,但是他依然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被压在了五行山下五百年,足可见克星的威力之强。 走线铁鞭虽然的确是一件极为厉害的暗器,但是今日,走线铁鞭碰上了自己的克星走线铜锤就仿佛成了没牙的老虎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落得个断为两截的下场。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萧天寒一眼认出了金天海手中的暗器正是走线铜锤,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惊慌,有一股寒气直冲顶梁,后背也是随之冒出了一层冷汗。 萧天寒已然想起当年师父对他的那一番叮嘱。萧天寒记得师父曾经告诫过自己,走线铁鞭虽然威力无穷,十分厉害而且鲜有人能敌。 不过,这件暗器虽然威力不俗,但这世上有一件东西是这件暗器一直以来的克星,这件东西就是走线铜锤。 走线铜锤和走线鞭都是链子型一类的暗器,可以说二者是同根同源十分类似。但走线铜锤的威力却要比走线铁鞭要大上好几倍。 多年以来,无数练走线鞭的武将、侠客在走线铜锤的面前都无一例外的遭到了惨败。久而久之,走线铜锤的凶名就传开了,无数会用走线鞭的人纷纷谈锤色变。 因此,萧天寒的师父在萧天寒学成下山之前,对他是千叮咛万嘱咐,要萧天寒日后到了战场之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若是遇上用走线锤的将领,能避则避,不要与其发生正面冲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天寒把师父的叮嘱记在了心里,随后下山去了。从那以后,萧天寒一路南征北战,凭借走线鞭这一项绝技击败了无数大将,逐渐打出了自己的威名。 但萧天寒数年来历经大小数十战从未遇到过会用走线铜锤的对手,他手上的这条走线鞭可以说是无往不胜,从未失过手。渐渐地,萧天寒就把师父当初说过的话给忘了。 今日,萧天寒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多年都没见过的走线铜锤,居然在一个素未谋面的无名之辈手中,而且自己引以为傲的走线鞭竟然被此人一锤给打成了两截。 萧天寒抬头看了看对面金天海手中明晃晃的走线铜锤,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条早已断为两截的走线铁鞭,当初师父的那番叮嘱重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萧天寒回想起师父当年所说的话,内心是五味杂陈。他在心中暗暗叹道:“想我纵横沙场数年,从未遇到会用走线铜锤之人。 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遇上了,如今我铁鞭已断,莫非这是天要亡我不成?” 此时的萧天寒看着手中断裂的铁鞭,心中是越发悲痛,整个人都有些变得昏昏沉沉。 正在这时,就听对面有人高声大喝:“萧天寒,如今你暗器已毁,我看你还如何嚣张!” 这一声怒喝仿佛炸雷一般把萧天寒一下子从昏沉中惊醒。萧天寒在马上重新坐稳,定睛观看。 就见对面,那金天海一手拉着战马的缰绳,另一只手提着走线铜锤,虎目圆睁紧盯着自己。那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之意。 萧天寒一看见金天海这般模样,这火顿时就撞到了脑门子这儿。正是此人毁了恩师所赠的暗器,岂能将他轻易饶过? 萧天寒想到这,心中是越发恼怒,这时也顾不得走线铜锤的威力了,萧天寒冲着金天海怒喝一声:“呸,南蛮竟敢伤我暗器,实在欺人太甚!今日某家拼了性命不要,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报此仇!” 说着,萧天寒把断鞭收入皮兜子里在背上背好了,抬腿摘下得胜钩上的那把合扇板门刀,催马提刀直奔金天海杀去。 金天海一看萧天寒飞马提刀奔着自己杀来,不慌不忙,冷喝一声:“辽狗,你先前连伤我边军数员大将,今日我且还你一锤!” 说罢,金天海催动胯下的抱月独角兽,单手提着自己的那件走线铜锤直奔萧天寒。, 还没等两人的战马靠近,金天海把手腕子一抖使了个金蛇绕山过,走线铜锤挂着风声直奔萧天寒打去。 萧天寒见金天海一锤奔着自己打来,知道不好,连忙举起大刀想要招架。不料,金天海的走线锤来得太快,还没得他把刀举起,这锤就到了,萧天寒躲闪不及,被一锤打中胸口。 这一锤的力道很大,一下子就把萧天寒的护心镜给打了个粉碎。萧天寒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嗓子眼儿发咸,哇一口血吐了出来。他被这一锤当场给打成了重伤。 随后,萧天寒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趴在了马背上。那匹菊花青一声嘶鸣,驮着萧天寒直奔辽军军阵而去。 金天海在后面一看萧天寒已然重伤,大喜,催马舞刀追了上去:“番奴,今日某家就取了你的狗命,让你免受伤痛之苦!” 金天海快马加鞭,眼看就要追上萧天寒,萧天寒此时几乎没了意识,根本无力反抗,可谓是命在旦夕。 欲知萧天寒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二九回呼尔必飞枪救天寒 龙头棍欲斗九鬼叉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齐军大将金天海和北辽的先锋大将萧天寒展开了一场暗器较量。 结果,金天海的走线铜锤乃是萧天寒那条走线铁鞭的克星,金天海只一锤就将萧天寒的走线铁鞭给打成了两截,当场成了废铁。 萧天寒见状是又惊又怒,他将断鞭收进皮兜子里在背上背好了,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合扇板门刀,催马舞刀,大吼一声杀向金天海,就想冲上去报仇。 金天海一看萧天寒纵马舞刀就要上前和自己拼命,不慌不忙,催马上前,手腕子一翻,一个金蛇绕山过,走线铜锤直奔萧天寒打去。 萧天寒一看不好,连忙举起合扇板门刀想把这一锤给抵挡下来。不料,金天海的走线铜锤来得实在太快,萧天寒的刀还没举起,金天海的锤就到了。 萧天寒躲闪不及,被金天海一锤给打中胸口。这一锤力道很大,当时把个萧天寒打得是抱鞍吐血。随后,萧天寒整个人趴在了马背上,战马驮着他直奔辽军大阵而去。 金天海一看萧天寒重伤败阵,心中一阵大喜,催马舞刀在后头就追,想要将萧天寒给斩于马下。 金天海纵马挥刀在后面拼命追赶,眼看就要追上了。萧天寒此时身负重伤已然没了反抗之力,真可以说是危在旦夕,命在顷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见辽军阵中有人高声喊喝:“南蛮,休伤我家先锋,且吃我一枪!” 这道喊声浑厚而沉闷,就好像一道闷雷一般在两军阵前炸响。金天海听了心中就是一动,背后冒出了一层冷汗。金天海连忙抬头想看个究竟。 哪知道,金天海刚一抬头就见,眼前数道寒光闪烁,三支冷气森森的短枪直奔自己而来,带着破风之声。 这三支短枪,一支奔金天海的额头,其余的两支奔金天海的双眼。三支短枪颇有章法而且迅捷无比,足可见使飞枪之人暗器手法十分高超。 金天海见此情景,顿时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辽军阵中竟然有人会偷袭自己。 那三支短枪寒光闪闪直奔金天海的面门而来,金天海心里明白,自己要是被这三支枪给扎上,就算不死,也得落得个双目失明的下场。 金天海见情况危急,没有办法,只得放弃追杀萧天寒,勒住胯下的那匹抱月独角兽,双手紧握滚龙宝刀,抵挡这三支飞枪。 眨眼之间,三支短枪飞到了金天海的面前,金天海连忙举起滚龙大刀拨打短枪。 再看金天海把掌中的大刀一竖,使了个怀中抱月,大刀往外这么一磕。“当!当!”两声,两支短枪瞬间就被金天海用刀给击飞了出去。 第三支短枪直奔金天海的额头射,金天海顺势往马背上一躺,一个金刚铁板桥,短枪贴着他的面门飞了过去。 金天海随之起身在马背上重新坐稳,他单手提刀,催开战马还想着去追杀萧天寒,可他定睛再一看,却发现为时已晚。萧天寒借着这个当口早已回到了辽军阵中。 金天海见状是一阵的窝火,好不容易就要把萧天寒给宰了,结果被番将偷袭一打岔,又让他给跑了,煮熟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金天海的心里头如何能好受的了? 金天海单手提着劈水电光滚龙刀立马在两军阵前是破口大骂:“狡诈的辽狗,有胆量来和爷爷正面交手,背后偷袭算不得英雄好汉!” 金天海正骂着,就听辽军阵中有人大喝一声:“南蛮,莫要猖狂,本将军前来会你!” 话到人到,就见一匹红鬃卷毛兽从辽军阵中冲杀而出,直奔疆场而来。马上端坐一员大将。 此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浓眉毛,大三角眼,一脸的凶恶之相。此人头戴赤铜盔,身披赤铜甲,外罩血红征袍,花狐尾、雉鸡翎一应俱全。 背后斜背着鹿皮囊,腰挂弯刀,足蹬牛皮靴,手里提着一杆九股托天叉,因为叉上刻有九道鬼纹,所以又叫九鬼托天叉。 这员番将全身上下皆是赤红之色,就好像一位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凶神一般,隐隐散发着一股血腥气。 就见这员番将纵马提叉来到疆场和金天海马打对头。两员大将在疆场展开对峙。 金天海一看此人是火往上撞,他用刀一指:“对面番将,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员番将见状把掌中的那杆九鬼托天叉一横:“要问我,我乃石元帅帐下的大将血修罗呼尔必是也!南蛮,你竟敢打伤我军大将,今日某家就宰了你为萧将军报仇!” 说着,呼尔必催动胯下的这匹红鬃卷毛兽,舞动掌中的这杆九鬼托天叉,就要准备动手。 另一边,金天海见状,也单手紧握自己的这口劈水电光滚龙刀,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么个时候,金天海忽然间就听见身后有人高声喊道:“兄长少歇,且将这一功让给小弟吧!” 金天海闻言,回头一看,就见一匹青鬃马直奔疆场,马背上端坐一员大将,一身金盔金甲,外罩绿罗袍,手里提着一条龙头凤尾棍是威风凛凛。正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彭秀。 就见彭秀催马提棍来到疆场,冲着金天海一笑:“兄长,你已大战多时,也该休息休息了。兄长可回阵少歇,且将这番奴交给小弟。” 金天海见兄弟跃跃欲试,知道他很想打上这一仗。自己先前一番大战也的确有些累了,让他上阵倒也无妨。不过那呼尔必的暗器十分厉害,金天海有些放心不下,怕兄弟着了道。 于是,金天海转头对彭秀叮嘱道:“贤弟,既然如此,这一阵就交给你来打,不过那番奴暗器厉害,贤弟可要多加注意。” 彭秀闻言一笑:“还请兄长放心,小弟心中有数。”说罢,彭秀催马提棍上前,与呼尔必马打对头。金天海则调转马头回归本阵为彭秀观战。 且说彭秀催马上前,用手中大棍一指:“呼尔必,莫要猖狂,我彭秀来陪你走上几合!” 呼尔必正要动手,忽见对面换上来一个用棍武将,他上下一打量,见彭秀相貌堂堂,目光也是微微一闪,随即怒喝道:“好,某家今日把你人头取回,也算功劳!” 说着,呼尔必抡起钢叉就要动手。彭秀见状忙把大棍一横,微微一笑:“呼尔将军且慢,在下有事与将军商议。” 呼尔必正要动手,闻听此言,就是一愣,他忙把钢叉收回,怒声道:“你这南蛮,要打便打,何来这许多话,莫非怯战不成?” 彭秀微微一笑:“呼尔将军莫急,在下久闻呼尔将军武艺高强,血修罗之名威震大漠。在下不才想与将军来场君子战。你我不用暗器,单打独斗,不知将军敢否?” 彭秀果然机智,一上来一句话就把呼尔必暗器这一手段给禁止了。要知道,那时双方将领交手还是颇有武德的,这种打赌独斗的方法一般很是有效。 呼尔必闻听此言,当时就明白了:“这南蛮还真是狡猾,竟然想用此法让我用不了暗器。我若是不答应,倒是显得我胆小怯阵了。” 呼尔必转念又一想:“也罢,我就不用暗器和他打上一场,凭我胯下马掌中叉,想要胜他应该并非难事。” 想到这,呼尔必朗声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某家与你单打独斗,来一场君子战。” “好!呼尔将军果然英雄气概,在下佩服。请!”彭秀闻言笑道。随即,单手提棍做好了准备。 呼尔必闻言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南蛮且接我一叉!”说着,呼尔必催动卷毛兽,抡起九鬼托天叉,一个泰山压顶,钢叉挂着风声直奔彭秀的头顶砸去。 彭秀一看叉来了,不慌不忙把掌中的龙头凤尾棍举起,一个横担铁门闩,钢叉正砸在棍上。 “当!”两件铁器在空中相碰,发出一声巨响,直冒火星子。两人都被震得在马上一晃悠,战马各自倒退了数步。 两人各自勒住战马,倒提兵刃,心中都暗自称赞对方气力不小。随后,两人各自催马抢到垓心,二马相交,棍叉并举是斗在一处。 欲知此二人交手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三零回两强相遇龙虎斗 彭秀棍打血修罗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军大将彭秀出马临敌与北辽血修罗呼尔必交手,二人在两军阵前展开了一场大战。 这两员人都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勇将。彭秀胯下马,掌中龙头凤尾棍,棍法精奇。 彭秀自幼拜铁佛寺的主持伏虎金刚净玄为师。那净玄使得一手的好棍法,是有名的武术大家。 彭秀在铁佛寺勤学苦练了三年,尽得净玄长老真传,一手棍法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学成之后。彭秀下山闯荡江湖两年,后来加入了卧牛山。几年历练使得彭秀越发沉稳,棍法也比先前有所长进,更上一层楼。 就看彭秀把掌中的这条龙头凤尾棍给舞动开了,是风雨不透,仿佛一座棍山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彭秀武艺非俗,少有人敌,可那北辽的大将呼尔必也并非是一盏省油的灯。此人胯下马掌中九鬼托天叉,不仅力大叉沉,而且武艺精熟,杀法骁勇。 呼尔必曾经凭借掌中的这一杆九鬼连败北辽军六员大将,不仅如此,他还凭借自已的飞枪绝技,险些击败了北辽大元帅石磊。一时间是威名远扬。 石磊见呼尔必武艺如此高强,心中大喜,他随即对呼尔必是重加赏赐,并将呼尔必招入自已麾下成为了塞北十二猛之一。 再看呼尔必舞动掌中的这一杆九鬼拓天叉,遮前挡后,上下翻飞,饶是彭秀的龙头凤尾棍攻势如此迅猛,依旧不能伤其分毫。 呼尔必舞动钢叉一连化解了彭秀七八棍,随后,他展开九鬼托天叉是往里进招。呼尔必把掌中的这一杆钢叉使开了,好似乌龙摆尾,怪蟒翻身,每一叉都直指彭秀的各大要害之处。 彭秀见呼尔必的钢叉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向自已攻来,势不可挡,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他不敢怠慢,连忙舞动掌中的这条大棍仔细招架,小心应对。 费了好一番的功夫,彭秀总算把呼尔必的钢叉给抵挡了下来,两人轮番进攻都没能占到便宜,打了个势均力敌。这两人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就这样,两员大将在两军阵前,棍叉并举,见招拆招,好一番龙争虎斗。转眼四十个回合过去了,两人是不分胜负。 呼尔必一边打,一边偷眼观瞧,就见四十个回合过去,彭秀并未有半点疲态,依旧是精神抖擞,掌中的这条大棍是进退有度,攻防一体,并无一丝破绽。 呼尔必看罢,忍不住在心里头暗暗赞成:“我凭着这杆钢叉在北国连败无数高手,所向披靡。我原以为到了中原,凭我胯下马,掌中叉,建功立业易如反掌。 想不到今日,我竟在这龙虎关下遇到这等劲敌,此人能在我马前走上这许多回合不落下风,当真手段高强,看来这中原当真有高人大才,不可小觑。” 呼尔必一边打,一边心里这样想着。另一边,彭秀见呼尔必招数精奇心里头也对呼尔必很是佩服。 彭秀心中暗想:“这呼尔必果然武艺高强,掌中的这杆九鬼托天叉的确有着独到之处。看来此人必是那石磊麾下塞北十二猛其中的一位。如今遇上这等强敌,我该如何应对?” 就这样,这两人是各怀心腹事,催马舞动兵刃在战场,再度展开厮杀。两人各自施展手段,插招换式,奋力拼杀。 转眼间,两人又打了能有二十几个回合,仍旧是难解难分,分不出输赢胜败。两边的军卒,纷纷摇旗呐喊,敲响战鼓,为自家的将军擂鼓助威。一时间,战场之上是鼓声大作,杀声震天。 两人听见各自军阵传来的鼓声和呐喊声,顿时倍感精神。两人抖擞精神,舞动掌中的兵刃是拼命相斗。 两人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恨不能一招就将对方给置于死地。奈何二人的武艺不相上下,又过了十几个回合,还是不分胜负。至此,两人已然打了将近八十回合。 呼尔必久战不下,心里头是越发的焦躁。他心里说话:“想不到这彭南蛮竟然这般难缠。再要这般打下去,我恐怕非吃亏不可。得尽快想出个办法才好。” 呼尔必心里这样想着,脑子可就转开了。他思来想去,用正面的办法想要赢彭秀已然不太可能,只有使出自已的飞枪绝技恐怕才有几分胜算。 不过,自已先前和彭秀打赌不用暗器单打独斗。若是如今,自已动用暗器,怕是会被人耻笑。可若是不用,再打下去,自已恐怕会遭遇不测。呼尔必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又过了几个回合,呼尔必见彭秀是越战越勇,心里是越发焦躁。他最终打定了主意:“疆场交锋胜负为先,若是再不用暗器,我怕是得把这条命给扔在这儿了!” 想到这,呼尔必一边打,一边用眼睛暗中观察着彭秀,想要找准机会好暗下毒手。 可等呼尔必观察了一阵后发现,自已根本无法下手。这彭秀似乎算准了自已会违约动手一样,眼角余光时刻注意着自已,而且一条大棍将他整个人给护住,没有半点破绽。 呼尔必见状没有办法,只得收起心思,舞动掌中的九鬼托天叉继续与彭秀展开厮杀。 另一边,彭秀心里清楚辽人的话不可全信,因此他在交手时多了个心眼,时刻提防着呼尔必动用暗器。也亏得他的这份小心谨慎,才躲过了一劫。 彭秀在提防呼尔必的同时,心里头也在琢磨着取胜的办法。彭秀心中暗想:“我与那番将势均力敌,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若不尽早取胜,只怕夜长梦多。该怎么办呢?” 彭秀这脑筋可就转动开了,他一阵左思右想,忽然间想起师父净玄长老曾经教给自已一招反背棍又叫天下太平,有着奇袭之效。 “或许,是时候动用这一招了。”彭秀想到这里,面色不由得一喜,在心中这般说道。 想到这,彭秀看准机会,把掌中的这一条龙头凤尾棍高高举起,奔着呼尔必的头顶便砸。 大棍挂着风声直奔呼尔必的头顶砸了下来,呼尔必一看不好,忙攒足气力举起钢叉往上一架将大棍给崩出去。 紧接着,彭秀趁着呼尔必立足未稳,将大棍抡开了,照着呼尔必的头顶一连就是七八棍。呼尔必一看大惊,舞动钢叉拼命招架,好不容易才把这几棍尽数抵挡下来。 呼尔必接下这几棍之后,累得是浑身大汗,这心是咚咚直跳。呼尔必心说:“这南蛮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疯了似的连续进攻,莫非他是想借此将我击败?” 还没等呼尔必在心里想明白,另一边的彭秀是再度出手。就见彭秀双手紧握龙头凤尾棍使了一招名为直捣黄龙,大棍闪电般奔着呼尔必的前胸点来。 那大棍有五六十斤,分量加重,这一下要是给戳上,非得把呼尔必的胸口给捅凹下去不可是必死无疑。 呼尔必见此情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往旁边一闪,这条大棍一下子到了呼尔必的背后。 呼尔必心中暗自庆幸:“好险,差点这条命就没了。”呼尔必将九鬼托天叉交在左手,伸出右手一拉马的缰绳就想催马往旁边闪开。 哪知道,彭秀出手如电,还没得呼尔必催马,彭秀猛一翻腕子将大棍往回一抽,反背抡棍:“打!” 呼尔必躲闪不及,这一棍正打在后背上。“啪!”的一声,呼尔必的掩心镜被这一棍打得粉碎。 呼尔必就觉得后背一阵剧痛,胸膛发热,嗓子眼儿发咸,哇一口血喷出是抱鞍吐血! 欲知呼尔必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三一回呼尔必重伤败阵 齐辽军再起混战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彭秀出马与北辽军的大将呼尔必在两军阵前展开了一场大战。 两人各自施展平生所学的武艺,奋力厮杀,好一番龙争虎斗。这两人都是数一数二的猛将,二人打了能有近百个回合,依旧是不分输赢胜败。 彭秀心里着急,怕时间长了夜长梦多,诸多不便,绞尽脑汁想着取胜之法。最后,他想起了恩师所传的奇袭绝技反背棍,于是便将这一招绝技给用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一招反背棍果然奇绝无比,呼尔必躲闪不及,被彭秀这一棍正好打在背上。就这一下,把呼尔必背上的掩心镜给打了个粉粉碎。 呼尔必只觉背上一阵剧痛袭来,胸膛发热,嗓子眼儿发咸,双目发黑。紧接着,呼尔必就觉得一阵气血翻涌,他忍不住一张嘴,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是抱鞍吐血。 这口血一吐出来不要紧,呼尔必就觉得浑身发软,一阵的天旋地转,险些坐不稳马鞍鞒,从马背上摔下去。 呼尔必大惊,知道不好,连忙伸出一只手来,使出最后的一股子气力,死死抓住战马的缰绳,身子往前一倾,紧紧扣住战马的铁过量,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在马背上坐稳了。 此时的呼尔必只觉得浑身无力,双手止不住地发抖,就连掌中的那杆九鬼托天叉都有些握不住了,那杆钢叉险些掉落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呼尔必的脑袋此时也是昏昏沉沉的,似乎意识都消散了不少。彭秀的那一棍可以说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 呼尔必的心里头清楚,如今自已这副样子早已没了战力,若是再打下去,不出一个照面,自已恐怕就得上望乡台了,还是趁早回归本阵方能有着一线生机。 想到这,呼尔必把九鬼托天叉在战马的得胜钩上挂好了,整个人趴在马背上。胯下的这匹战马,四蹄蹬开直奔北辽军的大阵而去。 彭秀在后面看着,见呼尔必重伤败阵而走,心里头不由得暗自思索道:“这呼尔必乃是北辽军中的猛将,若是把他给宰了,那石磊将断去一臂。 有道是:趁他病要他命。如今他身负重伤,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我岂能放他逃走。且让我追上去给他来个痛打落水狗!” 想到这,彭秀催动胯下的这一匹青鬃马,手提龙头凤尾棍,大喝一声:“辽狗休走,且留下命来!” 说着,彭秀催动青鬃马,舞动掌中的这条龙头凤尾大棍直奔呼尔必追杀而去。呼尔必骑着马在前面跑,听见后边马蹄之声知道彭秀追来了。 不过,此时的呼尔必已经没了半点反抗之力,只得催动胯下的这匹战马拼命往前跑,希望能早一步撤回军阵好转危为安。 且说那辽军大阵内,另外几位塞北十二猛正在门旗之下给呼尔必观敌掠阵。先前,他们见呼尔必和彭秀二人势均力敌,还很是放心地在阵中等二人分出胜负。 哪知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没过多久,战场形势陡然一变,呼尔必被彭秀一棍打成重伤,正往回败退,彭秀在他身后催马舞棍是穷追不舍。眼看呼尔必就要被追上了。 几位辽军大将在门旗之下看得真切,他们一看呼尔必危在旦夕,命在顷刻,当时就急了。他们这十二人交情深厚,私下里都以兄弟相称。如今见呼尔必有失,他们岂能坐视不理。 几位辽军大将当即传令:“弓箭手上前,放箭掩护呼尔将军撤退!” 一声令下如山倒,一众辽军士卒往左右一分,一队弓箭手从阵中走出,迈步上前一字排开,张弓搭箭,任扣天弦对准了彭秀就是一轮齐射。 “嘎吱,嘎吱!嗖嗖嗖!”只听一阵弓弦响动,无数雕翎箭带着破风之声向彭秀射去。 箭似飞蝗,一瞬间,彭秀的面前就下起了一阵箭雨,雕翎箭铺天盖地直往他身上招呼。 常言道,大将军不怕千军,就怕寸铁。光是是被一支雕翎箭射中那就够受的了,更何况是这许多雕翎箭一起射来,稍有不慎怕是瞬间就得被射成一只刺猬。 彭秀一看不好,只得舍了呼尔必,催动战马,舞动掌中的这一条龙头凤尾棍是拨打雕翎。 那一批北辽弓箭手射出的雕翎箭数量众多,几乎将彭秀连人带马整个给罩在了箭雨当中。 得亏彭秀棍法精奇,大棍舞动开了,上护其身,下护其马,雕翎箭都被彭秀的大棍击飞,无法伤其分毫。不过,那雕翎箭的数量实在太多,彭秀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这些雕翎箭给尽数抵挡了下来 彭秀好不容易挡下了这些雕翎箭,他单手提着龙头凤尾棍,微微喘了口气,正想着催马继续追杀呼尔必。 可等他定睛一看,呼尔必早已没了踪影。彭秀揉了揉眼睛再一看,原来趁着这个当口,呼尔必已然回到了本部军队。 彭秀见状,知道今日要想杀了呼尔必是不可能了。没有办法,他只得调转马头也回归本队。 且说呼尔必借着弓箭手的掩护,趴在马背上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本部军队。几位辽军大将一看呼尔必回来,连忙上前问候: “呼尔将军怎么样?” “呼尔将军可还安好?” “呼尔将军伤势如何?” 众人七嘴八舌一阵询问,呼尔必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身子一歪,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众人一看,连忙将呼尔必给扶住一看,呼尔必脸色煞白煞白的是毫无血色,双目微睁,给予晕厥。众人见呼尔必这般模样,知道其伤势严重,赶忙让军兵把他抬下去疗伤。 等一切处理好了之后,几位辽军大将见连败两阵,心里头都十分不甘。一旁的大将土金狼怒声道:“我等且集合兵马冲阵,让那帮南蛮见识见识我草原铁骑的厉害!” 其余几人闻言点了点头:“有理,就这么办!”随后,几人迅速整顿人马,一万铁骑很快列好了阵势。 土金狼手提大刀,立马怒喝:“大辽的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用你们手中的长枪弯刀,撕碎那帮南蛮,随我杀!” 土金狼一马当先,挥刀杀向齐军,另外几员大将领着一万铁骑紧随其后,呐喊一声向齐军冲杀而去。 齐军这边,众人见彭秀得胜都十分高兴,如今边军连胜两阵是军威大振。众将士摩拳擦掌很是兴奋。就在这时,辽军列阵杀来。 白延寿见状,冲着一旁的几位兄弟一笑:“弟兄们,番兵急眼了,想要决战,我们可不能被他们看轻了!” 一旁的金天海闻言哈哈大笑:“大哥放心,我们这些卧牛山的兄弟早就憋足了劲儿要和番兵打上一场。如今机会来了,自当奋勇,绝不会给边军丢脸!” “好!”白延寿闻言朗笑一声,把掌中锯齿狼牙刀一挥:“既然如此,众将士,且随我杀敌!” 说着,白延寿纵马舞刀,一马当先向辽军冲去。卧牛山的一万兵马分成两队,四千骑兵结阵冲杀,六千步卒原地结阵待命。金天海等人率领四千骑兵跟着白延寿如旋风一般向辽军冲去。 两股骑兵很快在战场相遇,双方军卒各自催马挺枪向前冲杀,很快撞在了一起。双方军卒枪对枪,刀对刀开始相互凿阵。 有那武艺高强边军士卒催马挺枪向前冲杀,一连刺翻了三五名辽军,也有那凶悍无比的番兵挥舞弯刀砍倒了许多边军士卒。 总之,双方将士奋勇拼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城外是展开了一场大混战。 辽人自小在草原长大,骑术方面有着先天优势。这一万辽军骑兵皆是精锐,骑术精湛,枪法出众,战力十分强悍。 而卧牛山的那四千骑兵也是久经训练,如今加入边军后也趁夜换上了边军装备,战力比起先前大有提升,虽然比起辽军还有些差距且人数偏少,但士气高涨,整体实力已和辽军不相上下。因此两军可谓是势均力敌 “冲啊!”“杀啊!”“呃啊!”“叮叮当当.......” 龙虎关城外,杀声震天,金铁碰撞声不绝于耳。双方将士挥舞刀枪奋力拼杀,各不相让,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之中。双方都想尽早取胜,可奈何激战了两个时辰依旧不分胜负。 欲知两军交手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三二回齐辽混战难分胜负 两帅同出对峙又起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北辽军连败两阵,几位辽军大将心中很是不甘,遂集结麾下一万精锐骑兵呐喊一声如一阵疾风一般向齐军杀去。 齐军这边白延寿等人一看北辽军杀来,于是也传下将令让众三军列阵迎敌。这一万边军中只有四千骑兵,其余的皆是步卒。 由于这场较量以骑战为主,白延寿等人便将手下人马分为了两队。众位主将率领四千精锐骑卒前去凿阵迎敌,而其余的六千步卒则在此地结阵御敌。 随后白延寿、金天海等几兄弟率领手下这四千名精锐骑卒,挥刀挺枪纵马杀向北辽番兵。两座庞大严密的骑阵撞在了一起,双方将士挥刀挺枪,喊杀连天,开始相互凿阵。 双方将士你一刀,我一枪在这城外可就较量开了是各不相让。边军这边,新加入的卧牛山骑兵早就憋着口气要和番兵大战一场,今天正好碰上机会。 因此这四千骑卒好像一群小老虎一样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出手十分狠辣,都恨不得多杀几个番兵立功可谓是士气高昂。 另一边,北辽军虽然连败两阵,士气有些影响,但大多数人都是心有不甘,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子火。 也正因为如此,这一万北辽精精锐骑兵一上来就对齐军是一阵的猛攻猛打。很显然,番兵是想仗着骑术上的优势在这场骑战上把场子给找回来。 北辽军以为着他们自幼长在草原在骑战方面有着极强的先天优势,想要战胜这支素未谋面的边骑易如反掌。 可等一交上手,辽军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队边骑别看人数不占优,但是训练有素,斗志高昂,出手也十分凶狠。几轮交手下来,双方竟然打成了平手。 就这样,大齐边军和北辽番兵,近两万骑兵在这龙虎关城外展开了一场大战。双方军卒个个奋力拼杀,都想尽快取胜。 但怎奈,双方的实力不相上下,可以说得上是势均力敌。因此,两军交手了两个多时辰依旧未能分出胜负。 “踏踏踏!”随着一阵阵马蹄声响起,双方将士再度纵马向前冲杀,两座齐骑阵再度撞在了一起,新一轮的交锋开始了。 前几轮的交手后,齐辽两军不分上下。白延寿为了取胜,仔细观察着辽军大阵,想找出北辽军的薄弱点,好从此下手,击败辽军。 一番观察下,白延寿发现,辽军的正东方兵力较为薄弱。于是,白延寿遂率领手下人马向正东方向的辽军杀去,想从此处把北辽的军阵给撕开。 “杀!”白延寿一马当先,手提大刀杀向辽军。对面的辽军为首的是一位圆脸的番将,手里提着一杆长枪。 此人名为西尔奇,他见白延寿飞马提刀冲了上来,连忙举枪抵挡。哪知道,白延寿的刀来得太快,西尔奇的枪还没举起便被一刀砍下了脑袋。 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无头的尸身是栽落马下,直接落得个尸首两分的下场是死于非命。 白延寿一刀杀了西尔奇,遂催马舞刀向辽军大阵冲去。在他身后,楚魁等几位结义兄弟率领人马是紧随其后。 和西尔奇搭档领兵的几员番将见白延寿领兵杀上前来,连忙催马舞动兵刃上前抵抗。 一旁的楚魁见状,冷笑一声,催动胯下的那匹宝马良驹千里浑,抡起掌中的那条混元紫金杵“当当当!”一连几杵下去把这几员番将给打得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白延寿见状,催马挥刀,率领一众人马向辽军大阵冲杀而去。两股人马很快打起了交手仗。 这卧牛山下来的数千边骑个个斗志昂扬,好像一群下山的猛虎一样,挥刀挺枪朝着辽军冲杀而去。 而反观那一股辽军见几位领头将军尽数战死,顿时被吓得失去了主心骨,是军心涣散,无心再战。 这些个番兵见一众边骑冲杀而来,来势汹汹,势不可挡。顿时被吓得慌了手脚。有着不少番兵吓得催马四散而逃。 还有那有些胆子的番兵见齐军杀来,连忙催开战马,手持刀枪上前抵抗。但是,这些番兵早已军心涣散,哪里还挡得住勇猛凶悍的边骑。 两股人马刚一交手没多久,不少番兵就倒在了边骑的长枪之下。其余幸存的那些番兵一看边军如此勇猛,顿时被吓破了胆,纷纷丢下刀枪四散奔逃。白延寿率领人马奋力冲杀,辽军大阵很快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几位辽军大将一看大齐边军冲进了大阵,顿时大惊。他们心里明白,齐军的兵马分为了两队,这一队骑兵攻进了大阵,那另一队的步卒定会随之攻来,到时他们将腹背受敌。 几位辽军主将正在惊慌,就听一阵喊杀声传来,那队边军步卒果然开始了进攻。一众辽军见状顿感一阵惊慌。 白延寿见后续步卒已然跟了上来,心中大喜,把大刀一举:“弟兄们,且随我冲杀,一鼓作气,击败番兵!”白延寿率领人马,呐喊一声向辽军杀去。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忽然从辽军大阵的后面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之声:“踏踏踏!”听声音,来的人不在少数。 两方人马听见这阵马蹄声都是一愣,纷纷寻声望去。几位辽军主将不看则可,一看是大喜过望。 就见,辽军大阵的后边,一阵烟尘四起,有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正向战场冲杀而来。 这支骑兵打着大辽的旗号,足有一万余人,他们个个披甲持枪,满脸的杀气,显然这是一支百战精骑。 在这支精锐骑兵的前头,一面“石”字帅旗高挑,旗脚下有一员大将。此人头戴帅字金盔,身披大叶黄金甲,外罩大红袍,足蹬牛皮靴,花狐尾、雉鸡翎一应俱全。 此人肋下佩戴三尺防身宝剑,身后背弓带箭,手里提着一杆青龙单边宝戟,胯下骑着一匹宝马名为玉面紫骅骝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北辽的扫南大元帅石磊,这位石元帅今日是亲自领兵来救这股辽军。 那位说石磊是怎么来的呢?书中交代,石磊人虽在大帐中坐镇,但却一直关注着战场上的情况。 有那探马来报说,两员大将重伤,齐军连胜两阵,如今双方正在混战。石磊闻言大怒,连忙点起一万精锐骑兵杀出大营,直奔两军阵,前来救援出战的将士。 且说几位辽军主将一看元帅亲自领兵来救,顿时大喜过望。几人招集手下人马重新集结,一众辽军重新摆好了阵势。 另一边,白延寿等人见北辽的援兵到了,也是一惊。白延寿忙把掌中的大刀一举,招集麾下一众人马列阵御敌,数千边军也迅速列阵完毕。 这时,石磊率领一万精骑杀到两军阵和几位辽军大将兵合一处。石磊一眼就看见被几名军卒护着的两员重伤大将。 见自已的得力大将伤重至此,石磊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把掌中的青龙戟一挥,吩咐三军摆开阵势,随后,他提马向前,用戟一指:“对面南蛮,哪个过来受死!” 白延寿等人一看石磊出马叫阵,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他们惧怕石磊一人,只不过辽军援兵已到,自已手下兵马激战多时损失不少,而且已然是疲惫之兵,战力比不得先前。 若是辽军一会儿,两路夹击一起进攻,他们非吃亏不可,弄不好得落得个全军覆没的结果。几人一时想不到破局之法,因此面对石磊的叫阵,没人上前应战。 石磊见状冷笑一声:“先前有胆伤我大将,如今本帅在此,为何不敢上前?看来尔等也是一群无胆鼠辈!” 这一句话,把白延寿等人全给惹怒了,性如烈火的楚魁顿时压不住火了。他把金杵在掌中一摆:“番奴少要嚣张,且让爷爷来与你斗上一斗!” 说着,楚魁催马就要上前动手。另一边,石磊见状也是紧握青龙戟做好了准备,双方是剑拔弩张。 “咚!”就在这时,就听龙虎关城内一声炮响,是惊天动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龙虎关城门大开,一支万余人的骑兵打着大齐顺州军旗号从城中杀出直奔疆场而来。 这支骑兵很是奇异,打着白黄蓝黑四色旗帜,甲胄也分为四色,显得格外鲜明。不过每一名骑兵都是满身煞气,手提长枪,一看就是百战之师。 在队前有一面素白缎子的大纛旗高挑,旗上一个斗大的“赵”字。旗脚之下四匹战马,马上四员大将,分别穿金银铜铁四套盔甲,手提四般兵器是威风凛凛。 石磊定睛一看,当时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怎么来了,当真是阴魂不散。”石磊一眼就认出正中那个银甲将军正是顺州军的副帅赵忠,旁边跟着的乃是赵义、赵勇和赵猛,四兄弟一同领兵出战。 原来,自打白延寿领兵出城之后,王胜放心不下便率领众将到城头观战。众人看着白延寿领兵占了上风,心里都很是高兴。 直到后来,石磊领兵来援,边军压力忽然大增。赵忠一看不好,连忙请命率兵出城支援白延寿。大帅王胜当即答应了下来。 赵忠领命之后,带了赵义、赵勇、赵猛三人随行。兄弟四人下了城楼,点起各自麾下人马整队出城。 就这样,赵氏四兄弟率领忠义勇猛四字营共一万两千精锐骑兵杀出城来,直奔两军阵。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四兄弟率军来到战场和白延寿等人兵合一处。赵忠催马提枪来到队前,让过楚魁,用枪一指:“石磊,休得猖狂,赵某前来会你!” 这正是:双方援兵至,两军再对峙。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三三回两帅临阵再起争斗 权衡利弊石磊退兵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辽两军在龙虎关外展开了一场混战,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后来,白延寿率领精锐兵马将辽军的大阵给撕开了一道口子,眼看辽军就要被击败,这场交锋就要分出胜负。 可就在这时,辽军大营的营门一开,北辽那扫南大元帅石磊亲自率领一万精骑杀奔两军阵前来救援。一时间,战场形势突变,齐军一时落入下风,形势很是危急。 石磊见自已手下的两员得力大将皆负了重伤,心中顿时大怒,遂催马挺戟出阵挑战,要为手下的将士报仇雪恨。 白延寿见敌众我寡,一时想不出破敌之策,本不愿和石磊交手。却不料,石磊一番骂阵激怒齐军大将楚魁。 楚魁怒喝一声,单手提着混元紫金杵,就要催马上前和石磊斗上几个回合,分个高下。霎时间,齐辽双方是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时,龙虎关内一声炮响,大齐顺州军的副帅赵忠带着三位兄弟率领忠义勇猛四字营共一万两千精锐骑兵从城中杀出,前来支援白延寿等人。 赵氏四兄弟率领一万余精骑很快来到了两军阵前,和白延寿等人兵合一处。如今,齐辽双方的援兵都已赶到了战场,双方兵力相当,又重新展开了对峙。 且说顺州边军的副帅赵忠见石磊想要动手,便催马上前,让过了楚魁来到两军阵前。 赵忠把战马勒住,将掌中的这杆八宝陀龙枪一抖,冲着石磊微微一笑:“石元帅,别来无恙!”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赵将军来了,某家这厢有礼了。”说着,石磊在马上一抱拳冲赵忠施了一礼。 接着石磊又开口道:“赵将军,你等边军连伤我两员大将,着实可恨。今日,还请赵将军退去,换那白延寿等人上来,本帅要为我两位将军报仇雪恨!” 石磊说着话,脸庞上是怒容满面,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把牙关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整个人是怒火中烧。 赵忠听了石磊的这一番话,不由得一笑,他将掌中的这杆大枪横担在马背之上,笑道:“石元帅,我那白延寿等几位兄弟先前已然经过一场大战,战力有所损失。 常言道,大丈夫不可乘人之危。石元帅乃是北辽名将,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若是此时与我那几位兄弟动手,就是胜了恐怕也是胜之不武,反倒有损石元帅名誉。” 说到这,赵忠顿了顿,随即又开口道:“若是石元帅真想为手下报仇,倒也不必去为难他们,在下且替我那几个兄弟和石元帅斗上几合,看看你我二人近日谁长进的多些!” 赵忠说着,伸手绰起马背上的那杆八宝陀龙枪,把大枪在掌中“啪!”一抖,使了个金鸡乱点头,这杆大枪刺出一朵朵枪花,冷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赵忠手里提着长枪,脸庞上有着一抹杀气浮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傲然之意,隐隐间还藏着一抹挑衅。 石磊听了赵忠的这一番话,又看了看他那傲然的模样,似乎丝毫不把自已放在眼里。石磊这心里的一股怒火腾一下就撞到脑门子上了。 石磊把掌中的这条青龙单边宝戟一横,微微一阵冷笑:“好!好!好!想不到赵将军有如此自信,既然如此,那本帅今日就用我这杆宝戟送你上路,也好给我那两位将军报仇雪恨。” 说着,石磊催动胯下的这匹宝马良驹玉面紫骅骝,舞动掌中的这杆青龙宝戟,怒喝一声向赵忠冲杀而去。 石磊眨眼就来到赵忠的马前,他把大戟一抖,使了一招名叫白蛇吐信,青龙戟泛着寒光向石磊的心窝刺去。 石磊一看戟来了,一不躲,二不闪,不慌不忙,把掌中的八宝陀龙枪一横,往上招架。 “叮!”青龙戟的戟尖儿正好扎在八宝陀龙枪的枪杆上。金铁相碰,发出清脆的鸣响,这一招算是被赵忠给成功接了下来。 赵忠接下这一戟后,抓住机会,大枪顺势往里进招,一个怪蟒出洞,八宝陀龙枪奔着石磊的前胸便扎。 石磊一看不好,忙将身子往旁边这么一偏,“刺啦!”一声,八宝陀龙枪把石磊的那领战袍给刺破了一个口子,擦着战袍过去。 石磊扭头一看自已那被枪刺破的战袍,心里就是一惊:“想不到几日不见,这赵忠的枪居然比起先前又快上了那么几分,当真是个劲敌。” 石磊心里正在想着,就见赵忠把大枪抡起来,顺枪当棒,一枪奔着石磊的腰间抽来。大枪挂着风声奔石磊的腰间打来,这一下要给抽上,那非得骨断筋折,半身不遂不可。 石磊见状大惊,连忙把掌中的青龙宝戟竖起来,往外狠狠一推,只听“当!”的一声巨响,这一枪正好抽在这戟杆上。 石磊只觉得一股劲力从戟杆上传到自已的两只手上,震得自已是两臂发麻,险些握不住自已的这杆青龙戟。 石磊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这股力量给卸去。“好气力!”石磊在心中暗自吃惊。随后,石磊稳了稳心神,催马向前,挺戟往里进招。 赵忠一看,也摆开八宝陀龙枪接架相还。就这样,两人二马盘桓,枪戟并举是斗在一处。 枪来戟往,戟去枪迎,二人各自施展所学的武艺战在一处。一个枪舞梨花,一个戟似青龙,好似两条龙竞宝,一对虎争食。真可谓是精彩纷呈。 两人各自策马在两军阵前一场好杀,两方的军卒摇旗呐喊,为自家的主将是站脚助威,疆场上是喊杀连天。 且说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能有三十七八个回合是不分胜负。此时,红日西坠,天色渐渐变得暗了下来。 石磊一边打,一边暗中观察着赵忠。他见赵忠越战越勇,倍感精神,没有丝毫破绽可谓斗志昂扬。 石磊心里头清楚,凭自已如今的本领短时间内想要战胜赵忠是不可能的。想要取胜还得花上不少的功夫,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石磊边打边在心里头暗自盘算着。他在心里这么一合计:“不好,这赵忠的武艺越发精进,今日这般情况,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我非吃大亏不可。” 那位说,石磊和赵忠的武艺不相上下,长久打下去,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石磊今日为何担心呢? 原来,石磊身为北辽大帅,熟读兵书,颇有韬略。他心里算的明白,别看如今大辽和大齐的兵力相当,可仔细算下来,还是齐军这边占着大优势。 其一,虽然齐辽两边的将领都是十分出色的上将,但辽军这边的大将大多都带伤,尤其还有两个是重伤号,根本无力再战。因此,如今辽军将领的战斗力可谓是大打折扣。 而反观齐军这边,除了原本白延寿几员大将,赵家四兄弟同样勇猛非常。而且白延寿等人虽然先前大战一场有些消耗但都还有一战之力,比起辽军那是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二一个,在军卒方面,先前一场大战,辽军这边可谓损失惨重,而齐军虽然也有所损失但比起辽军还是要好上许多。 如此看来,齐军在兵、将两方面都占着很大优势。若是一会儿两方再度展开混战那辽军必然大败,弄不好会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石磊想到这,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若是救人不成,再把这一支人马也搭进去,那可就遭了。 石磊一想:“如今救人的目的达到了,干脆见好就收,别打了,收兵撤退才是正途。” 石磊想到这,将宝戟一抖,往赵忠的脸庞上猛刺一戟。赵忠一看,连忙侧身闪开。石磊借着这个当口,拨马跳出圈外是败阵而走。 没等赵忠反应过来,石磊把大戟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撤!”一声令下如山倒,再看北辽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在石磊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离开了战场直奔北辽的营盘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三四回双方收兵熄烽烟 石磊思计欲派将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辽双方的援兵都来到了战场,双方人马再度在龙虎关外展开了对峙。 大齐顺州边军的副帅赵忠与北辽的扫南大元帅石磊各自出马在两军阵前会面。两人话不投机是当场动手,在两军阵前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 简短截说,两人各自施展手段在两军阵前打了能有三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石磊见赵忠越战越勇,心里明白,自已短时间内是难以取胜。 石磊思索了片刻,想到齐军战力远胜辽军,若是再这样长时间打下去,恐怕会有全军覆没之险。 于是,石磊当即决定,见好就收,收兵撤退。想到这,石磊虚晃一戟,拨马败阵而走。 随后,石磊趁着赵忠来不及反应,把掌中的青龙戟在空中一举,传令三军撤退回营。就这样,北辽军大队人马在石磊的率领下,陆陆续续撤回了大营。 赵忠在在疆场上立马横枪,看着最后一名北辽军卒撤回了大营,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说实话,石磊今日这番做法,实在出乎赵忠的意料。先前交手时,他看出石磊还有一战之力,心里还提防着石磊会暗中耍些手段。 可他万万没想到,打着打着,石磊突然败走,而且随后便率军撤退。这一系列操作几乎发生在瞬息之间可谓是行云流水,赵忠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不过,赵忠毕竟久经沙场,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当即就想率兵去追。可当赵忠用目光这么一扫辽军,他随即又打消了追击的念头。 那位说,为什么不追,白白放走那么多番兵岂不可惜?书中交代,赵忠目光锐利,他一眼就看出,辽军虽然撤退,但队形严整,并不散乱。 赵忠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已然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他一眼就看出,此时的辽军士气仍在,并未溃败。 而且辽军与边军的兵力相当,边军在兵力上并没有很大的优势。若是此时自已领兵追杀,到时辽军困兽犹斗,拼死反击,那边军恐怕得损失惨重,造成许多不必要的伤亡。 如若这般结果,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因此,赵忠并未下令追杀,而是放任番兵退去。 且说赵忠立马横枪在疆场之上,见大队北辽番兵尽数退回营寨。他也随即调转马头回归本部军队。 赵忠刚一回到这门旗之下,众将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许多人的脸庞上都满是不解与焦急之色。 他们先前可是看得真切,石磊败阵率军撤退。众将纷纷摩拳擦掌,就等着赵忠一声令下,他们好领兵上前杀个痛快。 可谁知,赵忠却立马在疆场之上,迟迟不肯下令。把众人给急得是抓耳挠腮,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宰几个番兵解气。 但众将终究不敢抗令不遵,赵忠迟迟不下令,众人也只好待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万余北辽番兵一个接一个,陆陆续续撤回了北辽的营盘。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众将呼啦一下子上来把赵忠是围在当中。不少人都有些想不明白,赵忠为何没有下令追击。 众人中,性子最是急躁的赵猛头一个嚷嚷开了:“大哥,方才辽军败退,我等若是率领兵马上前追杀定可大杀一阵,打得全胜。 如此难得的机会,大哥却为何要放弃,让我等按兵不动,眼睁睁让那许多的番兵跑了,实在太过可惜!” 一旁的楚魁也开口道:“赵将军言之有理,副帅为何白白放走那许多番兵番将?在下实在不解其中用意,还请副帅为我等解惑一二。” 其余那些不明白赵忠用意的将领也纷纷凑上前来询问缘由。众人是一阵七嘴八舌。 赵忠见此情景,不由得一笑,他忙挥了挥手让众人安静下来。紧接着,赵忠笑着说道:“诸位兄弟,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这么这么回事情。” 赵忠就把自已所看到的北辽军整个的状态、精神面貌,以及自已基于此所做出的判断仔细地向众人讲述了一遍。 随后,赵忠再度开口道:“诸位兄弟,如此看来,北辽番兵虽然退去,但士气仍在,军心未散,并非溃败之状。 若是我等此时率军追杀,保不齐会中了番兵设下的圈套,届时那番兵拼死反击,我等将落入险境之中,无数大好儿郎无辜战死沙场,损兵折将岂不痛哉?” 众将士听完赵忠的这一番推测与解释,这才恍然大悟。众人心里头都暗暗佩服赵忠心思缜密,考虑问题十分周全。 众人纷纷开口称赞道:“副帅果然思虑周全。倒是我等考虑不周,险些害了这许多边军儿郎。” 赵忠闻言摆了摆手,随后,他又看了看越发暗沉的天空,而后把掌中的八宝陀龙枪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收兵回城。” 有道是兵随将令草随风。赵忠这边一声令下,一众边军将士便迅速整好了队伍。随后,赵忠调转马头,率领大军回转撤回了龙虎关。这一场大战也算是告一段落。 按下赵忠等人领兵回城如何交令暂且不提,单说北辽的扫南大元帅石磊。石磊率领人马往大营撤退。他心里还担心齐军会趁势追杀,故此还准备了不少手段防范。 不过所幸的是,赵忠并没有率军追来,石磊率领着一众人马,很顺利地撤回了大营。 等石磊回到营盘之后,传令三军将士严加守卫营盘。石磊则带领一众大将来到中军大帐内商议军情 等众人都到齐了,石磊首先传令,让负责统计伤亡的军卒先将此次大战的伤亡情况报上来。 负责统计的军卒闻令,不敢怠慢,迅速将伤亡情况统计完毕,抄录好了一份放在了石磊的帅案之上。 石磊拿起那份伤亡统计,打开这么一看,好悬没把他的鼻子给气歪了。就见上面赫然写着:此战我军士卒战死三千五百人,负伤两千人,大将重伤两人,其余皆有带伤。 这一战下来,辽军损兵近半,塞北十二猛中更是有两人重伤,其余的也都负了伤,战力比不得从前。这一仗可谓是损失惨重。 石磊看完之后,心中的这股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再也按耐不住了。他气得用手猛一拍帅案,“啪!”一声巨响,整张帅案摇三摇,晃三晃好悬没倒了。 随后,石磊是厉声大骂:“南蛮,接二连三伤了我这么多将士,属实可恨。我石磊不攻破龙虎关,不杀尽这帮南蛮,誓不为人!” 说着,石磊还拔出佩剑,一剑砍在了帅位的扶手上,把扶手直接削去了半个。 石磊咬牙切齿,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把胸中的这股怒火给压下去。他吩咐众将各自回去整顿兵马,准备再战。随后,便挥了挥手让众将离去。 等众将都离开中军帐,整座大帐中就只剩下元帅石磊一人。就见石磊坐在帅案的后头,微闭着二目,脸上的神情不断变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书中交代,此时的石磊正在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独坐在帅帐中,头脑不停转动思考着各种对策。 石磊想到,算上先前负伤的克烈风、摩利之二人如今军中最得力的十二位猛将已经有四人负了重伤,暂时没法上战场打仗了。 而这四位恰好又是十二猛中冲锋陷阵最厉害的四位,可以说是十二猛的招牌。如今这四位受伤不能参战,其余想要胜一些边军猛将还有不少的困难。 而今,北辽军将领方面的战力可是打了不少折扣。可辽军连连败阵,士气难免受到影响,因此急需一场胜仗来提振士气。 可石磊一盘算却找不出合适的大将去打这一仗。一时间,石磊可就犯了难。 石磊坐在帅位之上,绞尽脑汁是冥思苦想。过了能有一个多时辰,石磊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 石磊不由得喃喃自语:“若要打胜仗,如今看来非派此人领兵出马不可。” 欲知石磊想起的是什么人,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三五回石元帅得计请殿下 老将军闻讯欲同往 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齐辽双方一场大战结束,北辽的扫南大元帅石磊率领一众人马撤回了大营。 随后,石磊在营中一盘算伤亡情况,发现这一仗下来,辽军士卒损失近半,大将大多带伤。辽军此次可以说得上是损失惨重。 石磊气的是火冒三丈,他命众将各自整顿本部人马,准备再战,随后便让众将自行离去,他自已独自一人坐在中军大帐之中,思考着下一步的计策。 众将纷纷离去,偌大的中军帐内就只剩下了石磊一人。石磊端坐在帅位之上,微闭二目,这脑子可就转动开了是绞尽脑汁,冥思苦想。 石磊心里头清楚,如今的辽军接二连三地吃了几场败仗,军心士气各个方面必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而且三十万辽军乃是由三川六国精锐人马共同组成,可谓是鱼龙混杂,各国心中都有着自已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如意算盘,人心本就算不上特别齐。 南下伐齐,如若一路打胜仗,各国每每可以得到许多好处,那自然会是齐心协力,一致对外,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可若是似如今这般情况,出师不利,连吃败仗,得不到一点好处,那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的那些兵将,难免会生出些其他心思。 若是长此下去,那这军心必然涣散,到时都不用齐军来攻,怕是这三十万北辽精锐就得落一个分崩离析的下场。 届时,如果齐军再趁势进攻,几十万兵马必将落入那九死一生之境那后果真可以说得上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石磊只觉得心中一凉,一层冷汗从背后一下子冒了出来。如若真是那样,那自已就侥幸逃回大辽恐怕也是性命难保。那般结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石磊的心里头很清楚,如今这般情况之下,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军心,士气把三川六国九沟一十八寨的那些个兵将都给安抚住。 然而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最快的办法就是尽快打他一场胜仗来把连日来的失败给扫个干净。 这样才能重新提振三军的士气,进而也好把三川六国那些兵将心里的小九九给压制住,保持三军团结,不至于从内部分崩离析。 想到这,石磊脑海当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思考。他在盘算应该派何人去打这一仗。 石磊思来想去,都没能够找出合适的人选。没法子,现如今营中最为勇猛的几位都受了伤,战力比不得从前。 然而这一仗又至关重要,只有派出得力大将领兵出战石磊方才能够放心。因此,石磊又开始绞尽脑汁为领兵大将的事犯愁了。 石磊独自坐在帅位之上,左思右想,思考着领兵出战的人选。他琢磨来琢磨去,突然,石磊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石磊麾下塞北十二猛中的其中一位,人送外号夺命金枪,大辽武安王耶律峰之子,殿下耶律赤风。 石磊记得很是清楚,先前那番大战,这位耶律赤风殿下一出马,凭借着掌中的这杆虎头金枪可是接连击败了大齐的边军好几位上将。 后来,耶律赤风更是和大齐顺州军的大将金臂二郎赵义展开了一场大战,两人各自催马挺枪在两军阵前大战了近百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紧接着,两人又以锏对鞭展开大战,还是分不出输赢胜败。最后,耶律赤风因撒手锏被破略输一筹,这才败阵而走。 但尽管如此,耶律赤风那夺命金枪之名还是在齐军中传开了,可以说得上是威震敌胆。 再后来,耶律赤风又和齐军副帅银甲枪仙赵忠一番大战,成功救下了摩利之等人,更是让他声名大振。 石磊想起耶律赤风南下以来的种种战绩,心里头是越发的高兴,脸庞上也随之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当即下定决心:“此战就交由耶律赤风领兵,定能取胜。” 石磊打定了主意以后,立刻叫来一名卫兵:“你持本帅令牌,速速去请耶律赤风殿下前来中军大帐相见,就说本帅有要事要与殿下商讨。” “得令!”那名卫兵答应了一声,伸手从石磊的手中接过令牌,转身迈步出了中军大帐是匆匆离去。 时间不大,中军大帐外响起了一阵的脚步声。紧接着,帐篷帘子一挑,从大帐的外边,迈步走进一个年轻人. 就见此人身高八尺,头戴金盔,身披金甲,斜披大红袍,胸前花狐尾,脑后雉鸡翎,足蹬牛皮靴,腰悬三尺剑是全身披挂。 往脸上看,此人生得剑眉虎目,鼻直口方,一团的英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大辽武安王之子夺命金枪耶律赤风。 就见耶律赤风迈大步走进了中军大帐,冲着端坐在帅位之上的大元帅石磊一抱拳:“末将耶律赤风见过大帅,不知大帅此次唤末将前来所谓何事,哪路差遣?” 石磊一看是耶律赤风来了,心里头是十分高兴。他连忙站起身来,迈步迎了上去,笑着道:耶律将军来了,快快请坐。说着,石磊伸手把耶律赤风拉到一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石磊这一番举动,让耶律赤风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元帅此举的用意。坐下之后,耶律赤风再度开口问道:“不知大帅今日召末将前来,所为何事?” “唉!”石磊听了耶律赤风之言,叹了口气:“不瞒将军,眼下我军处境很是艰难。是这么这么回事情。”石磊便把近来的战况和自已的担忧向耶律赤风讲述了一遍。 最后,石磊道:“如今大军士气有些低迷,急需一场胜仗来提振士气,稳定军心,将军武艺高强,枪法绝伦,本帅欲请将军领兵打这一仗,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耶律赤风一听大帅要派自已领兵出战,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一直在营中休养,已经近一个月没出阵了,双手早就发痒了,恨不得马上打一场大仗。 没想到,今天机会可就来了。大帅石磊竟然让自已亲自领兵前去与边军交战。耶律赤风这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耶律赤风当即站起身来:“请大帅放心,末将领兵出战,定将那些个南蛮杀得片甲不留!” “好!”石磊一听大喜;“耶律将军果然有魄力,既如此本帅给你一万精兵,三日后出战。” 耶律赤风拱手领命。随后,两人又在帐中商议了一阵军情。直到一个时辰之后,耶律赤风这才起身辞别了元帅,转身离开了中军大帐。 按下石磊暂且不提,单说这耶律赤风。且说耶律赤风出了中军大帐,迈步朝着自已所住的营帐走去。这一路之上,耶律赤风可谓是春风满面,别提多开心了。 耶律赤风一想到自已三天后就可以领兵出阵,重返战场,这心里头就激动万分。他一边走,一边心中暗想:“这帮南蛮属实可恨,待得我三日后出战,定叫他们知道夺命金枪的厉害,也报我当日之仇!” 耶律赤风心里这样想着,很快来到自已的营帐外,耶律赤风迈步进了营帐。营帐中坐着一位全身披挂的老将军,正是耶律赤风的叔父乌里保通。 先前,乌里保通来到耶律赤风的营帐探望他。叔侄二人在营帐中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不久,耶律赤风被元帅请去议事,乌里保通不放心便留在帐中等候。 乌里保通一抬头见耶律赤风笑容满面走进营帐,连忙问道:“贤侄,大帅找你究竟有何事?你为何如此高兴?” 耶律赤风笑着坐到了乌里保通的对面,开口道:“不瞒叔父,如今我军士气低迷,大帅想打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特命我领兵出战。憋了这么些天,可算有仗打了! 耶律赤风说着,两眼放出两道精光,脸盘上满是兴奋之色。看得出来,这位年轻武将对这一仗是期盼已久。 乌里保通在一旁不听便罢,闻听此言,心里头不由得一动,心绪翻涌。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喜意,随即恢复了平静。 乌里保通平复了下自已的心绪,平静地开口道:“贤侄啊,这疆场凶险,三日后老夫想和你一同出阵,你看如何?” 耶律赤风一听自已叔父要和自已一同出战,连忙劝阻道:“叔父你旧伤未愈,为何要随我出战?还是留在营中休息为好。还请叔父放心,小侄此战定会大获全胜。” 乌里保通闻言叹了口气:“唉,贤侄啊,你不知老夫心中所想。也罢,你且听我道来!” 乌里保通缓缓开口说出一番言语,这才有一段:“叔侄同出阵,铁枪入龙虎。” 欲知这乌里保通究竟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三六回叔侄请命同出阵 秦通借机入龙虎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乌里保通听说耶律赤风奉了大元帅石磊的将令,三日后要领兵出战去和大齐顺州边军交手。老将军当即表示要和耶律赤风一同出战。 耶律赤风一听说自已这位叔父要和自已一起出战,顿时一惊。他可是知道,自已这位叔父不仅上了年纪,而且身上还有一些旧伤。自南下以来,叔父一直待在军中休养并未出战。 想到这,耶律赤风连忙制止道:“叔父有伤在身还是留在营中休养为好。叔父放心,此战小侄定可获胜。” 乌里保通听了耶律赤风的一番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贤侄,这你可就小看叔父了。叔父年轻时也曾在沙场上征战多年,一身武艺也算说得过去。” 说着,乌里保通微微一笑又道:“这些年,我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这功夫可没落下,战场征杀不成问题,可不会成为贤侄你的累赘。而且战场凶险,你我叔侄同往,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耶律赤风听了乌里保通的这一番话,,感受到自已叔父言语间那浓浓的关切与渴望。耶律赤风的心里头清楚,自已的这位叔父是铁了心要和自已共同上战场。 耶律赤风知道自已这位叔父武艺非俗,别看年纪大了,但他掌中的一条铁枪一般的年轻人还真未必抵得住。他上了战场倒的确是自已的一大帮手。 不过尽管如此,耶律赤风想到乌里保通有旧伤在身,实在不放心让他和自已上战场厮杀。 于是,耶律赤风摇了摇头,劝道:“叔父的武艺小侄自然知晓,只不过,叔父如今旧伤仍在,战场又凶险万分,小侄实在不放心叔父出阵。叔父还是留守营盘为好。” 乌里保通听了这话,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旧伤,贤侄倒是不用担心。经过医官这些年的调养,我身上的这些旧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如今也算是身体康健。” 耶律赤风听了乌里保通的这一番话,心中不由得一喜,脸上露出一抹轻松之色。不过很快,他又重新恢复了平静,眼中闪过一抹古怪之色。 耶律赤风的心里清楚,自已这位叔父的旧伤可是困扰了他多年,一直都没有好转痊愈的迹象。怎么如今一下子就痊愈了。这多半是叔父为了上阵编瞎话哄骗自已呢。 耶律赤风神色的变化被乌里保通是尽收眼底。乌里保通见耶律赤风眼中闪过那一抹古怪,心里顿时明白,耶律赤风并不相信自已。 乌里保通一笑:“看来不拿点东西,想让你相信叔父是不可能了。也罢,贤侄你且看好了!” 说着,乌里保通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往左右一分,拉开了架势。随后,乌里保通走形门,迈阔步,在这营帐之中练起了拳脚。 就见乌里保通双拳舞动开了,“啪啪啪!”拳似流星,身形倒转,拳风阵阵。不多时,一套八卦拳打完了。再看乌里保通是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乌里保通一套拳练完,收招定式,冲耶律赤风一笑:“贤侄,我这套拳练得如何?” 耶律赤风全程在一旁看着,他见乌里保通拳风凛凛,丝毫没有往日的虚弱。耶律赤风这才相信乌里保通的确已经伤势痊愈。 耶律赤风笑着拱手道:“小侄恭喜叔父伤势痊愈,身体恢复。既然如此,就请叔父三日后与小侄一同出战。” 乌里保通见耶律赤风应允,这才放心。随后,他站起身来道:“天色不早了,贤侄早些安歇,老夫先告辞了。” 耶律赤风忙快步上前把乌里保通送出了大帐,随后叔侄二人分别,耶律赤风转身回到自已的营帐中。 乌里保通独自一人站在营帐的外面,抬头看了人看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口中喃喃自语道:“为了能出战,我可是费尽了口舌,成与不成就看此着了。”说罢,乌里保通转身直奔自已的营帐而去。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三天时间过去了。第四天的清晨,大帅石磊在中军大帐之中是擂鼓聚将。 “咚咚咚!”三通鼓罢,众将在中军大帐内聚齐。大帐中一片铁甲铮铮,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石磊见众将都已经到齐了,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他从帅案上拿起一支令箭:“耶律赤风听令!” 耶律赤风迈大步走出班位,来到帅案的面前,冲着坐在帅位上的石磊一拱手:“末将在!” “本帅命你,率领一万精锐人马前去攻打龙虎关,不得有误!”石磊说着,把令箭往前一递。 耶律赤风上前一步,伸双手接过令箭:“末将领命,请大帅放心,末将此去,定要将那南蛮杀个片甲不留。”说着,耶律赤风手持令箭退在一旁。 这时,就见老将军乌里保通迈步上前冲着石磊施了一礼:“大帅,老夫不才想随耶律将军一同领兵出战,还望大帅恩准。” 石磊正想着给耶律赤风派个副手,毕竟耶律赤风身份尊贵若是出了事,还真不好办,有个副手照应一二。因此他一看乌里保通主动请命,心中很是高兴。 石磊忙道:“本帅久闻老将军武艺高强,老当益壮。而且老将军与耶律将军感情深厚,正好作为副手。就请老将军和耶律将军一同领兵出战,千万小心。” 乌里保通闻言,连忙拱手道:“末将多谢大帅。”随后,乌里保通和耶律赤风二人辞别大帅,到了外边点齐一万精兵是响炮出营。 二人率领兵马来到龙虎关城下,耶律赤风吩咐三军儿郎摆开了阵势。随后,耶律赤风和乌里保通二人立马在门旗之下,命军兵是讨敌骂阵。 “咚咚咚!”骂了没多久,就听龙虎关内三声炮响是惊天动地,紧接着龙虎关的城门开放,从城中杀出一支兵马有三千余人、 这支兵马全是骑兵,而且人人身披黄甲,身骑黄色大马。手提长枪,腰悬短刀是威风凛凛,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精锐骑兵。 这支人马连旗帜打得都是黄旗吗,几面大旗上写的是:“烈虎军义字营”。在队前一面杏黄大旗高挑,旗上有一个斗的“赵”字 旗脚下并排有着几员大将,正中央这位面如淡金,金盔金甲,胯下黄骠马,掌中三尖盘龙枪正是那金臂二郎赵忠。 就见赵忠提马上前,来到两军阵前。用掌中的这条金枪一指:“对面番将,哪一个过来受死!” 耶律赤风一看对面领兵是自已的劲敌金臂二郎赵义,顿时一阵手痒、他握着金枪刚想催马上前交锋。就听身旁一人高喊:“南蛮休得猖狂,待老夫来会你一会。” 话到人到,就见从辽军的阵中冲出一匹黑马,马上之人一身铁甲,手提一杆铁枪,催马挺枪是直奔两军阵。 “啊!”耶律赤风见状是大吃一惊,自已还没派将,怎么就有人冲出去了?等耶律赤风仔细再一看,吓了一跳,出战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已的叔父乌里保通。 耶律赤风见乌里保通出战,不由得一阵头疼:“我这叔父怎地如此心急,第一个就要出马,当真让人不省心。” 耶律赤风见乌里保通已然出马,想拦是拦不住了。没有办法,耶律赤风只得吩咐三军擂鼓为老将军助威。 且说乌里保通催马挺枪直奔疆场,另一边赵义也催马持枪上前,与乌里保通马打对头。 双方各自报通了名姓,随后,各自催马抢到垓心,二马相交,双枪并举是斗在一处。 “叮叮当当!”两人你来我往,各自施展所学的枪法武艺展开大战。双枪碰撞所发出的金铁之声是不绝于耳。两人打斗了二三十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赵义一边打,一边暗暗称赞:“这员将别看上了年纪,一条铁枪神出鬼没,英勇不减当年,这要换了一般的年轻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打着打着,赵义的眼中惊讶之色越发浓郁。赵义发现这乌里保通居然也会用秦家枪法,而且出手十分老练,显然在这套枪法上浸淫了多年。 赵义心中纳闷:“怎么又冒出一个会用秦家枪的北国将领,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赵义正在心中想着,忽然乌里保通一枪奔着他前胸刺来,赵义连忙把大枪一横将乌里保通的枪给架住,乌里保通的战马借着惯性向前几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这时,赵义就听乌里保通压低了声音道:“赵义兄弟,可还记得我吗?” 赵义听了这话就是一愣,这位北国将领说得是一口纯正的中原话,而且赵义觉得这声音十分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时又听乌里保通道:“赵义兄弟,雷云关一别多年未见,可还安好?” 赵义听到雷云关三字,心中猛地一惊,他仔细辨认这说话的声音,又看了看乌里保通的相貌。 突然,赵义的脑子一转个儿,呼啦一下想起来了,此人正是当年雷云关的大将秦通,他和秦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义兄弟。 当年雷云关城破,秦通不知所踪。边军老帅雷山派出无数人马找了很久,愣是没能找到。 赵义此时是又惊又喜,万没想到今日能在此见到秦通。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见秦通微微摆了摆手,低声道:“还请将军把我捉回城中,我有要事要见大帅。” 赵义闻言,知道事关重大,点了点头:“既如此,秦将军得罪了!”说着,赵义攒足了力气将大枪往外一挂,一下子把秦通的铁枪勾到了一边。 紧接着,赵义枪交单手,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秦通的绊甲丝绦,轻舒猿臂:“你给我过来吧!”把秦通是走马活擒。 随后,赵义将秦通横担在马背上,调转马头是回归本队。到了门旗之下,赵义把秦通往地下一扔:“绑!” 赵义使得劲儿大了点把老将军摔得一阵头晕眼花。秦通心说:“赵将军哪,你倒是轻点儿啊,别真把我给摔死了。” 这时,有十几名边军士卒往上一闯,把秦通单三扣,双三扣给捆了个结实,押回了龙虎关。 再说另一边,耶律赤风正在后面为叔父观战,忽见自已叔父被人给抓进了城中,当时就急了眼。 再看耶律赤风飞马提枪,直奔齐军杀来,口中高喊:“南蛮,快把我叔父放了,否则某家今日定要踏平龙虎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三七回斗双钩赤风扞勇 撒手锏吴轩遭擒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耶律赤风和秦通两人率领一万精锐人马前去攻打龙虎关。边军这边,大将赵义率领义字营的三千黄马精骑出战。双方在龙虎关城外展开了对峙。 两军列阵已毕,秦通头一个跃马挺枪杀出阵来,边军这边,主将赵义催马提枪来迎,二人很战在了一处。 在交手过程中,秦通向赵义表明了身份,并让他将自已抓回城中去见大帅。赵义听了是又惊又喜。 同时,赵义心里也明白秦通提出这般要求,足可见此事非同小可。于是,赵义与秦通假打假战了几个回合后,便将秦通是走马活擒,并让军兵把他押回了城内。 再说北辽军的那边,耶律赤风立马横枪,正在门旗之下给自已的叔父观战。先前,两人各自施展手段打得是有来有回,耶律赤风这心才渐渐放下。 可哪知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耶律赤风刚把心放下,就见秦通被赵义一把抓住绊甲丝绦,轻舒猿臂把秦通是活捉过马。随后,又叫人绑着押回了城内。 耶律赤风一看自已的叔父被人抓进了城,当时气得火冒三丈。要知道,秦通一直对耶律赤风很是宠爱。耶律峰身为王爷,公务繁忙,常常没时间陪这个儿子。 经常都是秦通陪在耶律赤风的身边,教他读书识字,习学武艺。可以说耶律赤风能够成长至斯,秦通对其的教导和培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相处的时间越久,这爷俩的感情是越发深厚。秦通对耶律赤风就像对待亲子一般,把自已的全部所学都教给了他是倾囊而赠,后面更是找了名师助其深造。 而耶律赤风也对自已的这位叔父越发亲近,对他就像对待自已的亲生父亲一般。这二人是情同父子。 如今,耶律赤风一看从小疼爱自已的叔父被齐军给抓走了,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他怎能不着急? 再看耶律赤风气得三煞神暴跳,五灵豪气飞空,双目中布满了血丝是血贯瞳仁。就连他握着大枪的手都气得是微微颤抖。 耶律赤风勉强稳了稳心神,把掌中的虎头枪一摆,怒吼道:“南蛮,快将我叔父还来,如若不然,某家今日就踏平这龙虎关!” 说罢,耶律赤风用枪杆“啪!”往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这匹甘草黄一声怪叫,,四蹄蹬开,翻蹄亮掌是直奔疆场冲杀而去。 “吁!”耶律赤风到了疆场勒住战马,他一眼看见了赵义。气得他哇哇暴叫,用枪一指:“姓赵的,速速将我叔父放了,不然的话就叫你在某家的枪下做鬼!” 赵义一看是耶律赤风出战,心里不由得一惊,他知道这是个劲敌。赵义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三尖盘龙枪握在了手里,又伸手一拉战马的缰绳就想出阵应战。 就在这时,赵义听见身旁有人说话:“大哥,你是主将得压后阵。且让小弟去试试那夺命金枪究竟有几分实力!” 赵义回头一看,就见说话之人一身青铜盔甲,手里拿着一对护手电光钩,骑着一匹卷毛青鬃马,正是自已的结拜兄弟双钩大将江天。 赵义深知耶律赤风的武艺高强,非常人可比。他怕江天有什么闪失,忙叮嘱道:“贤弟,那耶律赤风枪法出众,你可千万小心,不可轻敌大意。” 江天闻言点了点头:“大哥放心,小弟明白。驾!”说着,江天催动胯下的卷毛青鬃马,舞动一对护手电光钩是直奔疆场。 江天催马来到疆场,把双钩往左右一分和耶律赤风是马打对头,二将在两军阵展开对峙。 耶律赤风立马横枪见来将并不是赵义,便冷喝一声:“对面南蛮,你是何人?还不滚回去,叫那赵义出来见我!,他若不肯交出我叔父,我一枪送他去望乡台!” 江天闻言冷笑一声:“番奴,你莫要嚣张。我大哥乃领军主将岂会轻易出手!想要见我大哥倒也不难,先胜了我手中这对护手电光钩!” 说着,江天催开战马,抡起双钩,搂头盖顶往下就砸。双钩挂着风声照着耶律赤风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耶律赤风一看双钩奔着自已的脑袋来了,不慌不忙,仰起脸看着双钩。等双钩离着自已近了,变不了招的时候,耶律赤风才把大枪一横向上招架:“开!” 一个海底捞月,大枪正碰在双钩上,一下子把双钩给挂到了一边。江天也被震得在马上一晃悠,半边身子暴露了出来。 那耶律赤风出手狠辣,趁着江天来不及反应,抓住这个破绽,大枪白蛇吐信奔着江天的心窝便刺。 江天一看不好,连忙把双钩一并,竖起来挡在身前。“叮!”虎头枪正扎在护手电光钩上,发出一声轻鸣。江天勉强挡下了这一枪,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紧接着,两人各自催马,舞动兵器抢到垓心。二马相交,枪钩并举是斗在了一处。 两人各自催马,一连对拼了七八个回合。江天就发现,自已白给。耶律赤风的武艺比起自已高出不是一星半点。 耶律赤风把掌中的虎头金枪使开了,那是枪花朵朵,令人眼花缭乱。再者,如今的耶律赤风一心要救回叔父,出手极其凶狠,这条枪比起以往多了几分刚猛的狠劲,真好像猛虎下山一般。 耶律赤风一连几枪下来,杀得江天是满头大汗,他奋力舞动双钩这才勉强接下这几枪,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耶律赤风一看哈哈大笑:“南蛮,就这等武艺也敢上阵逞凶。也罢,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耶律赤风把大枪一抖,奔着江天的腰间刺去。江天一看不好,连忙躲闪。哪知枪来得太快,江天躲闪不及,这一枪正好扎在他的绊甲丝绦上。 紧接着,耶律赤风一用力“刺啦!”一声,把江天的绊甲丝绦给挑断了。“哗啦!”一声,江天的甲胄整个散开了,甲叶子乱飞。 耶律赤风还想下手,却不料江天,一使劲,甩掉了半副铠甲,拨马败回了本队。耶律赤风没办法只得将大枪收回:“想不到,这南蛮的反应倒是不慢,可惜没能取他性命。” 却说江天吓得脸色苍白,狼狈不堪地回到本部军队。来到赵义的面前,羞愧难当,低着头道:“兄长,小弟无能。大败而归。” “贤弟不必自责,兵家胜败乃是常事,且在一旁休息。”赵义挥了挥手,并没有责怪江天,江天红着脸退在一旁。 这时,一旁的双鞭大将吴轩平日里与江天交情深厚。他见自已的兄弟被打得这般狼狈,不由得火往上撞,大喝一声:“辽狗休走,我吴轩前来会你!” 说着,吴轩催动胯下的那匹青鬃马,舞动手中的一对十八节紫金鞭,直奔耶律赤风杀去。 吴轩纵马提鞭来到疆场,将双鞭往一块一碰,发出一声巨响。随后,吴轩怒喝一声:“好个番奴,竟害的我兄弟如此狼狈且吃我一鞭!” 说着,吴轩抡起双鞭流星赶月,奔着耶律赤风的顶梁便砸。耶律赤风摆开大枪招架,就这样,二人二马盘桓战在一处。 两人在两军阵前插招换式展开了一场大战。吴轩的武艺要比江天高出不少,他将双鞭舞动开了是呼呼挂风。耶律赤风一时还真打不赢他。两人打了能有二十几个回合是不分胜负。 耶律赤风见状心中暗想:“这南蛮倒是有几分手段。嗨,我也别费力气,干脆用绝招把他给打败就得了。” 想到这,耶律赤风虚晃一枪是拨马便走。吴轩一看耶律赤风败走,心想:“伤了我兄弟还想走哪有那么便宜,我非把你宰了不可。” 于是,吴轩怒喝一声:“辽狗休走,留下命来!”说着,催马舞鞭在后头就追。 赵义在门旗之下看得真切,他一看耶律赤风回马便走,心里就是一动,刚想出言提醒吴轩,但为时已晚,吴轩早已飞马追了出去。 且说耶律赤风在前面跑,吴轩在后面追,两人的距离是越来越近。耶律赤风听见身后马蹄声响,暗中将一根金装锏握在手里。 又过了一阵,耶律赤风算准了时机,猛一回身,撒手锏瞬间打出。一道金光扑奔吴轩的面门而来。 吴轩正追着,忽见眼前金光一道,知道不好,自已中了番将的圈套。情急之下,他举起左手的紫金鞭攒足力气往上一举,去挡那道金光。 “当!”的一声巨响,鞭锏相碰。吴轩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震得自已左臂发麻,手一松,金鞭当时出手掉在了地上。双鞭将如今成了单鞭将。 “啊!”吴轩大惊失色,自已就剩一支鞭了,这还怎么打。他心里发慌,拨马就想败归本队。 哪知道,耶律赤风看准了机会,提马上前,伸长胳膊一把抓住吴轩的战带:“你给我过来吧!”耶律赤风手腕子一使劲把个吴轩是活挟过马。 欲知吴轩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三八回抢将领齐辽起混战 为救人北辽欲换将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北辽军的大将夺命金枪耶律赤风为了救自已的叔父,跃马提枪出阵讨战,想要把叔父给抢回来。 齐军大将江天率先出马与耶律赤风展开厮杀,不料不出十个回合,江天被耶律赤风一枪挑断了绊甲丝绦。江天舍了半副铠甲,这才狼狈败回了本部军队。 紧接着,双鞭大将吴轩为了给好兄弟江天报仇,催马舞鞭,出阵与耶律赤风交手。 二人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耶律赤风为了速战速决,用出了自已的绝技撒手锏。吴轩来不及防备吗,仓促应对,被一锏打落了一支紫金鞭。 吴轩失了一件兵器,心中慌张,正想拨马败走,,不料,耶律赤风抓住机会,飞马上前,轻舒猿臂,一把抓住吴轩的战带,将他走马活擒。 耶律赤风把吴轩在马背上一放,调转马头是回归本阵。耶律赤风催马来到门旗之下,把吴轩往地上狠狠一摔:“给我绑上,押回大营!” 吴轩被耶律赤风这么一扔,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好悬没当场昏死过去。吴轩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觉得四肢发软,浑身哪哪都疼,根本使不上劲。 吴轩缓了口气,强忍着剧痛,还想爬起来。正在这时,十余名北辽军卒手持刀枪闯了上来,几人齐声大喝:“别动,敢动一动,要了你的命!” 说着,这一队辽兵上前,用明晃晃的弯刀、长枪逼住吴轩,还有两人走上前来,照着吴轩“当当!”就是两脚。吴轩被踢得疼痛难忍,又有刀枪这一逼是动弹不得。 那十几名北辽军卒随即迈步上前,拿出绳索单三扣,双三扣把吴轩给捆了个结实,押回了阵中。 耶律赤风立马横枪在门旗之下,冲着对面的齐军冷喝道:“南蛮听着,尔等既抓了我叔父,我抓尔等一人也算礼尚往来。若想要吴南蛮活命,就好好将我叔父还来。” 耶律赤风顿了顿,脸庞上有着一抹杀意浮现而出:“如若不然,我倒是不介意把吴南蛮的脑袋留下!” 耶律赤风这一句话把赵义的火一下子给勾了起来。原本,赵义见自已的结义兄弟被抓,本就心中着急,再被耶律赤风这一激将,顿时是火撞顶梁。 赵义把掌中的三尖盘龙金枪一摆:“番奴,你休要张狂,今日有某家一杆金枪在此,你休想离去!” 说着,赵义把掌中的盘龙金枪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三军儿郎,随我杀!”赵义一马当先直奔辽军杀去,一众精锐边骑紧随其后,呐喊一声杀向番兵。 耶律赤风见状,不由得微微一阵冷笑:“既如此,尔等就都留下来罢!”说着,耶律赤风把手中的虎头枪一挥也招动三军向前冲杀。 双方近两万兵马很快撞在了一起。北辽骑兵催动战马,舞动手中的长枪弯刀,向齐军杀去是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齐军这边的三千黄马精骑也是毫不示弱。别看人数上不及辽军,但他们个个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精锐,论起凶狠扞勇,比起番兵是不遑多让。 这三千义字营精骑,催马舞枪和一众番兵展开对拼。双方各不相让,很快展开了一场混战。 赵义骑着马直奔耶律赤风杀去,二人各自催马舞枪在乱军之中展开捉对厮杀。二人各自施展所学的枪招是拼死相斗,谁都恨不得一枪把对方给刺死, 但这两人的枪法不分伯仲,打斗了能有二三十个回合,依旧是不分胜负。 赵义一边打,一边寻找着吴轩的踪迹。他一眼就看见,吴轩五花大绑被一队北辽军卒给押在了辽军的大阵之后。 赵义见此情景,把掌中的大枪一挥,就想率领手下人马冲杀过去,好把吴轩从辽军的手中给救出来。 怎奈,耶律赤风早就看出了赵义的意图。他把大枪一摆,率领大军围了上来,截住齐军的去路,说什么也不放齐军过去。 赵义率领义字营的精兵一连冲杀了好几次,都撕不开北辽的军阵。北辽骑兵好像一道大墙一般,不要命地挡在前面,拼死阻拦,双方都损失了不少兵马。 双方在龙虎关外一场好杀,一直杀到红日西坠。赵义看着麾下军卒损失不小,而辽军大阵依旧难以攻破,心里明白想要强行救出吴轩是行不通了。 无奈之下,赵义只得把枪一挥,吩咐一声:“撤!”率领义字营的其余人马,调转马头离开了战场回到了龙虎关中。 齐军这一退,不少的北辽军卒是欢欣鼓舞。连吃了几场败仗,今日北辽军总算打了个胜仗挽回了些颜面。 可身为主将的耶律赤风却并不十分高兴。这一战虽然明面上是辽军胜了,可实际上这场胜利对大局而言,无伤大雅,齐军并没有多少损失。而且自已的叔父还被齐军抓回了城中生死未卜,这多少有些得不偿失。 耶律赤风见齐军已然退走,且天色已晚,不利再战。于是,他便收起心绪,整顿人马,押着抓来的吴轩是收兵回营。 耶律赤风率领麾下人马很快回到了辽军的大营之中。他让一些偏将安顿好兵马,自已则带着几个人押着吴轩赶奔中军大帐前去向大帅交令。 不多时,耶律赤风来到中军大帐外。他让几名军卒押着吴轩在帐外等候,自已则独自一人迈步进了中军大帐。等进去一看,大帅石磊和其余的众位大将全都在帐中聚齐,众人都在等着他回来。 石磊早已得了军报,他一看耶律赤风回来了,连忙起身相迎:“耶律将军辛苦,率军击败齐军,提振我大军士气,功劳不小。” 耶律赤风闻言,脸一红,眼中有悲伤之色闪过:“大帅过奖,末将不敢言功。此战虽击败齐军,但........” 话到此处,耶律赤风想起自已叔父生死不知,心中是越发的难过,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石磊见状连忙上前劝慰:“乌里老将军虽被齐军所擒生死未卜,但我相信老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耶律将军不可过度悲伤。本帅定当竭尽全力早日救出老将军。”耶律赤风闻言点了点头退在一边。 不一会儿,石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忙问:“耶律将军,本帅听说你抓住了一位齐军大将吴轩,现在何处?” 耶律赤风闻言忙答道:“回禀大帅,就押在中军大帐之外,听候大帅发落。” “哦!,既然如此,且将那南蛮带进大帐。”石磊闻言当即传下将令。 一声令下如山倒,不一会儿,就听帐外一阵脚步声响起,两名辽军士卒押着五花大绑的吴轩走进了中军大帐。 吴轩被两名番兵押着进了大帐,是立目横眉,满脸的杀气。两旁的辽军将领见状纷纷怒喝:“跪下,跪下!” 吴轩是立而不跪。押着他的两名番兵按着他,想强行让他跪下,被吴轩一使劲儿,往后一顶,好悬没趴下。 石磊见状挥了挥手,让两名番兵退在一旁。随后,沉声问道:“吴南蛮,如今你已是本帅阶下之囚,因何不跪?” “呸!本将军乃边军大将,与尔等辽狗不共戴天,岂能向你屈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爷爷要是皱下眉头,就不算英雄好汉!” “好,既然如此,本帅就成全你,来啊,把吴轩推出去杀!”石磊闻言怒喝道。 一旁的军卒见大帅发令,上前拉着吴轩就要往外走。 耶律赤风在旁边一看,连忙制止:“刀下留人。大帅此人留着或许有用。” “哦,留着他有何用?” 耶律赤风忙道:“大帅,这吴轩与不少南蛮有着八拜之交,他们交情深厚。如今我们抓了他,齐军那边自然着急。我们何不走马换将,用吴轩将乌里老将军换回。 如此一来,兵不血刃便可救回老将军,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二三九回凭箭书齐辽立约定 借换将石磊施诡计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耶律赤风为了救出自已的叔父,请求大帅石磊留下吴轩一条性命,想要通过走马换将的方式,兵不血刃把叔父给换回来。 石磊听完耶律赤风的这一番话,双眉微微一皱,陷入了沉思。老将军乌里保通和殿下耶律赤风感情深厚,而且他是武安王身边的人,身份非比寻常。若是弃之不救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既然要救,就需要好好谋划一番,找出最佳的救人办法,不可莽撞行事。石磊的心里头清楚那顺州边军的战力,比起大辽铁骑来是只高不低。 若是强行硬攻前去救人,怕是到时不但人没能救出来,还要搭进去不少的精锐人马。到时可真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正面硬攻,改为夜间偷袭救人,显然也行不通。大齐顺州边军近二十万人马在城中严加布防,把一座龙虎关打造得如铁桶金城一般。就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人想要潜入城中救人是势比登天。 而若是采用走马换将之法,倒的确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把老将军乌里保通从齐军手上给救回来。如此看来,走马换将的确是如今的最佳选择。 想到这,石磊点了点头,道:“耶律将军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就暂且饶了这吴南蛮一命,让他多活些时日,到时好用他去换回乌里老将军。” 耶律赤风闻言,冲着大帅石磊拱了拱手道:“末将多谢大帅。” 石磊闻言摆了摆手,随即传下将令:“来啊,暂且饶了这吴南蛮一命,把他押入监牢,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是!”几名北辽的军卒答应一声,拽着吴轩的两条胳膊把他给拉出了中军大帐。两名军卒拉着吴轩一路把他押到一座作为临时监牢的空帐篷里是严加看管,不必细说。 按下北辽军如何看押吴轩暂且不提,单说北辽的扫南大元帅石磊。石磊吩咐人把吴轩给押下去了之后,自已则端坐在帅位之上,思考着走马换将的一些步骤。 石磊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帅案,这脑子可就转动开了,是一阵冥思苦想。两旁的众将全都闭口不言,静静地在一旁等着大帅拿主意。一时间,整座中军大帐中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突然,石磊脑子这么一转个儿,想起一件事来。他忙问:“耶律将军,你如何确定齐军一定会走马换将呢?若是他们并无此念,那我等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两旁的众将听了大帅的这番话,纷纷点头称是。的确,若是他们这边做好了各种准备想换将,但对方不同意或是压根儿没这想法,那他们岂不是要空耗精力。 耶律赤风闻言,微微一笑,冲着大帅石磊和众位将军一抱拳:“大帅,诸位,在下既然有此建议,自然有着一些把握。 正如我先前所言,那吴轩乃是边军大将,战功赫赫且与不少的边军将领有八拜之交,感情深厚。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那吴轩是赵义的得力副将,跟随赵义多年,其中情谊远非一般人可比。” 耶律赤风顿了顿道:“凭此三点,在下有九成把握担保,那顺州边军定会用乌里老将军来将吴轩给换回。可见走马换将之计,大有可为。” “嗯,耶律将军此番分析,倒的确有着几分道理。若真能兵不血刃救回乌里老将军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愿这事情发展能如我等所愿。” 众将闻言也纷纷点头。正当众人在中军大帐之中商议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大帐的外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踏踏踏!” 这阵脚步声十分急促,看样子来人似乎是有着什么急事相告。中军大帐中的众人听见这阵脚步声,心里皆是一动,纷纷闪目往大帐的外面观看。 时间不大,就见大帐的帐帘被人一下子给挑了起来,紧接着,一名北辽军卒急匆匆闯进了大帐,手中还拿着一个纸卷,看样子似乎是一封书信。 就见这名北辽军卒紧走几步,来到大元帅石磊的面前,单腿点地,向上禀报:“启禀大帅,方才齐军从龙虎关城中射出一封箭书,请大帅过目。” “哦,竟有此事?将箭书拿来我看。”石磊听了这话,心中感到一阵的惊讶,连忙命军卒将箭书呈上。 那名军卒听了这话,连忙将手中的纸卷往上这么一递。石磊伸手接过纸卷,将它缓缓展开是仔细观看。 石磊看罢多时,脸庞上有着一抹喜意浮现而出,不由得是哈哈大笑:“哈哈哈!果然不出耶律将军所料,那帮南蛮果然想要走马换将。 这箭书上写,齐军愿意用乌里老将军与我们走马换将将吴轩给换回去。时间是三日后,地点就在龙虎关城外,双方疆场换将。” 耶律赤风闻言,心中也是一松,脸庞上也浮现出欣喜之色。众将也是十分高兴。 耶律赤风上前一步道:“大帅,既然如此,那对我们而言可是个绝好的机会。还望大帅早做决断。” 石磊闻言点了点头:“这个自然。”说着,他从帅案上取过笔来,在箭书的另一面写上:“三日后,关外疆场换将。” 随后,石磊又叫过先前送信的那名军卒,吩咐道:“你且将这封箭书,射回龙虎关,不得有误。” “得令!”那名军卒答应一声,接过箭书,一转身迈步出了中军大帐,前去回信。 按下那名军卒怎么把箭书射回龙虎关暂且不提,单说北辽大帅石磊。石磊将军卒打发走了之后,马上招集众将,商议三日后的作战方案。 石磊道:“诸位,三日后,本帅亲自率领精兵前去走马换将,营救乌里老将军。不过,光是救回老将军,可还不够。我等还需趁此机会再给边军来上一刀!众将听令!” 众将闻言纷纷拱手应和;“末将在,请大帅发令!” 石磊见状点了点头,转身从帅案之上拿起几支金批大令:“令狐云,拓跋昊、努哈图、努哈善,四位听令!” 被点到的这四位北辽大将,全身一震,连忙迈步出班,拱手道:“末将在,敢问大帅哪路差遣?” 石磊二目如电扫视了一遍这四员大将,沉声道:“四位将军,本帅给你们四人每人一支大令,一万精锐人马。你们即刻出发,分东西南北四面埋伏起来。 三日后,听得本帅号炮声响,一起出动,从四面围杀齐军。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么这么这么办,不得有误!” 要不说这石磊也是真够阴毒的,借着换将的这个机会竟然还想着狠狠地阴齐军一把。当真是诡计多端,可以称得上是不择手段。不愧为边军的劲敌。 且说拓跋昊等四员北辽军大将,听完了石磊的这一番部署之后,顿时感到一阵精神振奋。 四人纷纷上前一步,冲着大帅石磊一拱手道:“大帅英明,我等自当遵命。请大帅放心,有我四人领兵出马,管叫那帮南蛮是有来无回!” 说罢,四人上前伸手接过金批令箭,转身出了中军大帐,前去整顿兵马。不多时,四路人马悄悄离了大营,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偷偷埋伏了起来,并未惊动任何人。 石磊将四路人马分派已毕,又看了看众将:“诸位,且各自回营,三日后出战,还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打齐军一个措手不及!” 这才有一段:疆场换将,大战又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四零回两军阵前齐辽互换将 借题发挥石磊挑战端 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辽两军凭箭书立下约定,三日后在龙虎关外,双方疆场换将。 双方立约之后,石磊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这心里顿时又动了歪心思。他当即派出四员大将,各领一万精锐人马,分东西南北四面,暗中埋伏,只等三日后好,四面出击,好绞杀齐军。 且说石磊分派已定,四员大将,各自率领人马,悄悄离开了大营,分作四面,暗中埋伏了起来。 随后,石磊又命众将领各自回营,整顿麾下兵马,三日后随军出征。众将纷纷拱手领命,离了中军大帐,回到自己营帐,各自备战。 接下来的几天,整座北辽大营好像一台战争机器一般运转了起来。数十万北辽番兵,个个磨刀擦枪,整盔抖甲,只等三日后,好大战一场。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三天时间过去了,到了第四天的早上。北辽扫南大元帅石磊顶盔挂甲,罩袍束带,是全身披挂。 石磊披挂整齐之后,迈步到了中军大帐之外。大帐外,两万精锐骑军已然列阵已毕,数员大将盔明甲亮在队前一字排开。众人纷纷摩拳擦掌,单等石磊一声令下,好出营厮杀。 石磊迈大步来到队伍的前头,早有军兵给石磊牵过那匹玉面紫骅骝,又有两名军兵抬过石磊的那条青龙单边宝戟。 石磊紧走几步,来到马前,抓缰在手是飞身上马。随后,石磊从军兵的手中接过那条青龙宝戟在空中一举,代替军令:“三军儿郎,且随本帅出营厮杀!” 石磊的话音刚落,就听营中三声炮响,惊天动地。随后,北辽大营的营门大开。石磊跃马挺戟,一马当先杀出营盘。 在石磊的身后,数员大将和两万精锐骑兵,齐抖丝缰,乱撒嚼环,紧紧跟在石磊战马的后头也冲出了营盘。 石磊率领两万北辽精锐骑兵很快来到了龙虎关城下。石磊把宝戟一摆,吩咐一声:“列阵!,将那吴轩推至阵前!” 军令如山,随着石磊一声令下,两万北辽精锐骑兵,二龙出水势在城外摆开了阵势。大帅石磊立马横戟在门旗之下。 有两名身强体壮的北辽番兵,手提大刀,押着吴轩来到了队伍的前头,站在大帅石磊的战马后头。 石磊在马上环顾左右,见一切都准备齐了,就想命人去城下叫阵。就在这么个时候,就听龙虎关的城里头传出一声炮响是地动山摇。 炮声过后,只见龙虎关放下吊桥,两扇厚重无比的石门往左右这么一分,是城门大开。紧接着从城里,冲出一哨人马。 这支兵马也有一万余人,而且也全是披甲持枪的精锐骑兵。这支兵马打着大齐旗号,队前一并排也有着数员大将,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在齐军队伍的最前面一杆黑色的大纛旗,旗上有着一个斗大的“王”字。在旗脚下有一匹高头骏马是昂首嘶鸣。 在马背上端坐一员大将,此人一身铁盔铁甲,外罩一领黑战袍,左带弯弓,右边走兽壶插满雕翎箭,肋下悬着一口三尺防身宝剑,手里提着一杆点钢枪。 此人一身铁甲,手提铁枪,身前身后,真有百步的威风,万丈的煞气。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大齐顺州边军的大帅王胜。 在王胜战马的右边还有一匹马,马上趴着一位老将,此人也是一身铁甲,不过却是北国打扮。此人趴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若不是身边的两名齐军士卒护着他,怕是早就摔落马下。此人正是秦通。 王胜率领一万精锐齐军押着秦通在龙虎关城外,摆成了一字长蛇阵。齐辽双方在这龙虎关城外是两军对垒。 辽军这边,那夺命金枪耶律赤风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叔父趴在马背上十分虚弱,还被两名齐军士卒给押着。 耶律赤风见状,当时眼睛就红了。他紧握掌中的虎头金枪,恨不得立刻就催马挺枪杀出去把叔父给抢过来。 一旁的石磊见耶律赤风浑身发抖,怒容满面几乎失控,连忙安慰道:“耶律将军切勿心急,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在石磊的一番劝慰之下,耶律赤风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心里头那股火气给压下去。不过他依旧紧握着金枪,两只眼睛紧盯着齐军,随时准备动手。 这时,就见齐军大帅王胜提马上前,冲着石磊一拱手:“石元帅,如今你我双方人马都已到齐,可否开始换将?” 石磊闻言也催马上前,一抱拳:“王元帅,既然人都到齐了,换将自然没什么问题。 “好!”王胜闻言点了点头,回头对两名军卒道:“来啊,送老将军回阵。” “得令!”那两名军卒听见大帅发令,遂在秦通的战马上,轻轻抽了一鞭。战马驮着秦通,慢悠悠地走出了齐军军阵,直奔北辽的军阵而去。 石磊一看齐军已经放人了,也连忙把手一挥:“放人。”随后,耶律赤风亲自带着两名军卒押着吴轩直奔齐军军阵而来。 两方的人马很快在两军阵前相遇,双方交换了俘虏。吴轩被两名齐军士卒给接回了本队。耶律赤风则亲自保着叔父回到了军阵之中。 这叔侄二人刚一回到本部军队,耶律赤风就见他叔父身子一歪,就要落马。耶律赤风一看大惊,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叔父,可还安好?”说着,他连忙上前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就见秦通面色苍白,身体很是虚弱。耶律赤风立刻看出,自己叔父这是旧伤复发了。 耶律赤风见状不由得心中一惊,连忙把叔父扶到了自己战马的背上。随后,耶律赤风辞别了大帅石磊,催开战马,带着自己的叔父先行回了营盘。 在开战前,耶律赤风就向大帅石磊请示,若是老将军受伤严重,请求大帅让自己先带着老将军先行回营,好及时为老将军救治。石磊考虑到此二人感情深厚,便答应了下来。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随着耶律赤风把秦通送回了北辽军营盘之后,今日的这一场疆场换将也算是告一段落。 齐军大帅王胜见换将已然结束,便冲着石磊拱了拱手道:“石元帅,既然如今换将已然结束,你我不如各自收兵。来日战场相见,再一较高下,你看如何?” 按道理,今日不是两军交锋的日子,的确该各自收兵。可石磊那心里头可是有着歪心思的,他怎会让齐军这么轻易就走了呢? 石磊听完了王胜的一番话,不由得一阵冷笑:“王元帅,你们中原有句古话叫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有意分个高低,何必再寻他日,不如今日你我就一决雌雄!” “好!石元帅有此等兴致,王某自当奉陪!不过,光凭石元帅手下这些人马想要取胜,怕是有些困难啊!”王胜声音虽然平和,但言语间却暗藏一股嘲讽之意。 石磊听了王胜的一番话,心中不由得一阵火起,大笑道:“哈哈哈!王元帅还真是自信,我大辽精骑想要收拾你们这帮南蛮是易如反掌,更何况我还为尔等备下了一份厚礼!” “哦,那我倒是很想看看,堂堂石元帅会给我等备下何等厚礼!”王胜闻听此言,微微一笑,没有一点慌张。 “好,本帅今日就让尔等开开眼!”说着,石磊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杀意,从怀中取出一个信炮,点燃往空中一丢:“咚!” 随着一声脆响,信炮瞬间在空中炸开,一道流光划过天空。很显然这是一道信号。 紧接着,石磊又取出三个信炮,逐一点起,往空中丢去。三道流光划过天空,三声脆响传出多远。 这四声信炮一炸响,不少大齐边军将士心里就一动,他们久经沙场,知道这信炮一响八成是让伏兵动手的信号。看来辽军早就在此埋伏了人马。 一众边军将士见状心中都有些慌张。不过他们一看大帅依旧镇定自若,这心也随之放下了不少。 随着这四个信炮炸响,石磊心中也涌上一股激动,他紧握宝戟,等着四路伏兵出击好合力绞杀齐军。 不料,过了好一阵,战场上还是无比平静,不见大辽的一兵一卒杀出,甚至连喊杀声也听不见。 齐军大帅王胜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石元帅,你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送给我等这几个花炮,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吧!”一众边军将士听了也是一阵大笑。 众人这一阵嘲笑,把个石磊臊得是满脸通红。他心里也十分纳闷:明明自己埋伏了四路兵马。如今信炮响起,为何迟迟不见伏兵杀出。 石磊是又气又恼,当即命人:“速速查明四路人马情况,不得有误!” 几名辽军的精锐探马拱手领命,分做四路前去探听消息。 时间不大,就见正东方向的几名探马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跑回到石磊的马前,结结巴巴地道:“启禀大......大帅,大事不好!” 毕竟不知出了何等大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