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杀死那个遗憾》 第1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 【女主身份:张海曦,乾隆时期张家迁徙途中遗失的女婴 【年纪:181 武器无极棍,金钢丝 武力值爆表】 【脑子寄存处】 【全是私设】 【要是和原剧情一样,干脆看电视剧不就行了】 ———————【正文开始】——————— 禹杭县 青萍镇 青石路上,清晨摊贩们陆续出摊,一时间,叫卖声不断。 “卖包子咯!刚出炉的包子!” “面条,刚出锅的面条!” “老板来两个包子”一位老婆婆来到包子摊前说道。 老婆婆买完东西回家,却见自家门口拐角处有一小乞丐躺在那,快入秋了,还衣衫单薄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身边放着一破陶碗,一根包着破布的棍子。 老婆婆走上前去一瞧,竟还是个小姑娘呢,小脸脏兮兮的看不清模样,怪可怜的,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包子放在破碗里。 “孩子吃吧” 海曦睁开眼只见一个背影。 啧了一声,便又睡回去。 碗里的包子被别的小乞丐抢走,海曦也没搭理。 第二日清晨,老婆婆往拐角看了一眼,看孩子还在那轻叹一声,照常走出门买菜,只不过回来时又往小乞丐碗里放了俩包子,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出奇的和平。 海曦从未与老婆婆说过一句话,婆婆便又往她身上盖了一个标签,小哑巴 。 是的,没错。 在老婆婆眼里海曦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瘫痪的哑巴小乞丐。 “……”她瘫了?她怎么不知道? …… 老婆婆日日投喂,可有一天她没出现,以为这个善心过头的老婆婆终于不耐烦了,也是,这么多天,海曦一直没搭理过她。 “哎 听说了吗,李婆子那儿媳生了!” “生了啥啊?男娃女娃?” “听说是个赔钱货!” …… “啧,那李老婆子一家呦,可是个怪人。” “诶?怎么怪了?” “你刚搬来没几年不知道,李老太婆的老头,40岁就死了,死的时候血是金色的!他那儿子小时候还是红的后来25岁也变金色的了,你说怪不怪。” “这人的血还能是金色的?你莫不是骗我呢?” “我骗你做甚,要不然他那儿子怎么好端端的搬到镇子外面去了。” 海曦听见路口几个大娘在那嚼舌,思考着这人血还有金色的?转而想到自己,嘴边浮起一抹苦笑,她不也活了一百多年了,不也是个怪物呵。 李大娘多日未归,海曦连日被投喂不是包子就是饭菜的,嘴都喂叼了,索性就跑镇外山上,打算打个野鸡什么的。 海曦捉野鸡突然听见叫喊寻声而去,便瞧见一脸横肉穷凶极恶的三个土匪,其中身形高大的刀疤脸一刀捅向了一位妇人。 定睛一看刹时地变了脸色,那赫然是李大娘,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边上还有一对夫妻,看样子已经死了,来晚了! “哈哈哈 ,早把钱拿出来不就好了吗 非要老子的刀见血。” 为首的大汉狂笑着显得脸上那条刀疤越发狰狞,噗嗤拔出刀想继续挥刀杀了孩子。 海曦眼睛闪过一丝阴狠的冷光,取出夹在后腰带上的无极棍,取下布条,甩手棍子变长,闪身来到土匪面前。 “你是什么人?!” 海曦没有回复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三人,银白色的长棍雕刻着复杂的纹路,隐隐的透着一股肃杀寒气。手中长棍舞动,棍法迅猛无比,令人望而生畏。 一棍横扫,风声呼啸,打向敌人腹部,刀疤脸被震飞倒在地上,俨然已经断气,这一棍子竟生生取走一条人命,足见下手之人力气有多大。 另外二人眼见刀疤脸瞬息之间便死了,吓破了胆,本就是混混落草为寇,哪里会什么武功,就是仗着人多一把大刀欺负平民老百姓罢了,死不足惜。 海曦身形闪动,来到二人面前,棍子举过头顶,狠狠地砸向一人脑袋,脑壳碎了一半,黄白脑浆伴着鲜血喷溅到旁边土匪脸上,反手一棍捅穿另一个土匪,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死了。 顷刻之间,海曦杀了三个土匪,来到李婆婆身边,婴儿还在哇哇哭喊,李婆婆抱着孩子只剩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抬手看着海曦。 海曦上前蹲在婆婆身边握着她的手,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上,透着一股死灰之色,终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便断了气。 海曦看着李婆婆怀里还在哭泣的孩子,生活还真是残酷呢。 …… 她叫张海曦,她活的太久了,都快记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年了,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不记得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将来又要去哪。 帝王的梦寐以求,对长生的趋之若鹜,究其一生也得不到,而她却拥有了,可长生对于她来说算不上是一个好事,她也有过至交好友,直到他们慢慢变老,变成一个个坟堆,可她依然年轻。 上天仿佛给她开了一个玩笑,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渐渐的她不再想交朋友,因为她在害怕,害怕离别。 身处黑暗中,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对,她似乎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 一个身带诅咒的小屁孩,开始好奇是什么样的诅咒可以让一个族群上千年,只为寻找一个传说中的珠子,对,只是好奇,才不是为了想让那个小屁孩活久点,毕竟埋人……很累的…… 第2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 十二年后 当太阳悄然露出云端,一缕金色的光芒洒在古色古香的酒楼之上,原本静谧的街道瞬间热闹起来,人们纷纷拿出自己的货物售卖。 酒楼门口的左边一大一小两个女乞丐坐在那,两个破碗,两根一长一短的棍子,短的那根虽包着破布条,不过透过缝隙隐隐还能看见一丝银色。 嗯,多么的似曾相识,只不过当年只有一个人现在是两个人,当年有好心婆婆投喂~现在是被踢饭碗!! 酒楼小二走到二人面前伸脚把碗踢翻后说道:“去去去 要饭到一边去。” 小一点的乞丐站起来双手叉腰骂道:“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碗,你有没有素质啊!” “呦,你个小乞丐,还敢骂我。” “就骂你!踢我碗,我不骂你骂谁!”小乞丐随手拿起放在身边的棍子。 真真是棍子在手,天下无敌。棍在身上,威风凛凛。 小二见他居然没打过那个小乞丐连忙回去喊了一群人。 小乞丐看见气势汹汹走过来的一群人,立马躲到坐着的大乞丐身后大声喊道“海曦!救我!” 海曦无奈只能伸手握住打下来的棍子,瞥了一眼身后,把棍子拽过来,将几个人打飞。 “滚” 几个人一看大乞丐虽然是个女的,但打架挺厉害的,遂也不敢在多留,连忙回了酒楼。 小乞丐见势立马站起来对着几个人的背影,挥了两拳“嘿嘿,我有海曦罩!臭小二!有本事别走啊!” 海曦双手抱胸靠在墙上,偏头静静看着这个狐假虎威的小东西。 小乞丐回头看见海曦这模样,心虚的食指弯着摸摸了鼻子然后呲着俩大白门牙嘿嘿笑。 “阿罗!走了!” “噢噢”阿罗连忙捡起地上的碗和棍子追上。 “海曦!我饿了!” “海曦!我们要去哪?” “海曦!我们又去找墓吗?” “海曦……” “……” 为什么一个小孩可以有这么多话,海曦握了握拳头,好想拿棍子敲点什么。 湘阴城外 阿罗蹲在路边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手里拿着小木棍捅着蚂蚁窝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几声嘿嘿嘿嘿的笑。 这时海曦提着一个布袋从树林里出来,把布袋递给了阿罗。 阿罗呸的吐掉狗尾巴草,扔掉小木棍起身走上来接过布袋,打开一看是几样陪葬的项链玉佩还有两个黑不溜秋的不知道什么玩意。 “你先进城拿去卖了吧,路上小心点” “那你呢??” “刚在墓里看见了眼睛图案,我在回去查查” “好吧”阿罗咬着手绢目送,直到看不见海曦背影才转身进了城。 阿罗找了个人多的地方把布一铺坐了下来,拿出东西摆在上面,路过的人看了一眼便走开了,阿罗也不急,反正这东西识货的人自然会买。 这时走过来两个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两人上下一打量,这小乞丐虽然穿的不咋样脸也脏兮兮的,可那也身材匀称啊,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秀气的鼻子,饱满的小嘴,这洗洗干净长大了保准也是个小美人坯子呢。 两人对视嘿嘿一笑说道:“小姑娘,你这东西怎么卖啊?” “你看着给”阿罗随口说道不愿搭理这俩人,那算计的目光如果能成刀子,估计都能扎自己脸上来了。 “这个数怎么样”其中瘦高个的人手比着三。 “行” “那你跟哥俩回去拿钱怎么样?” “当面付钱,概不赊账,两位还是回家取了再来吧!” 阿罗心想烦死了这俩人怎么还不走啊,海曦不在,打不过啊,稳住!不慌!你一个人可以的! 二人对视一眼,小妮子精着呢,不好骗。 瘦高个和黑胖走了,阿罗松了一口气。 渐渐的天快黑了,阿罗等半天也没见海曦回来,便收摊出城找人,走着走着阿罗发现有人跟着。心里大惊自己来了湘阴也没得罪过谁,一定是中午那俩人。 “被发现了……”两个人看着越走越快的人窃窃私语着。 他们朝着人快步过去,阿罗见状还敢跟上来,揍了他们一顿,可这时突然眼前一黑,原来还有一个人,看着自己兄弟没打过一个小丫头片子,直接偷摸套了麻袋一棍子把她敲晕了。 …… 阿罗悠悠醒转,头还有些发晕,觉得喉咙干的厉害。 正想抬手,惊觉自己双手反剪绑在背后,眼前漆黑一片,自己蜷缩着伸也伸不直,身体动了动,四四方方的,是箱子!靠!居然被人装箱子里了,完了这是要被弄到哪去啊?海曦,救命!。 正思忖间,箱外传来一道声音,赫然就是那二人中的一个!“这批货,可都是顶好的啊,哈哈哈干完这次活,就能娶婆娘了。” “是啊,哈哈哈哈” 突然碰的一声响,像是有人踹门进来了,来人说道:“刘麻子,你来山上插香头快十年了吧,山上的戒条还记得吗?” 一个男人带着哭腔道:“记得记得,我真的是一时糊涂啊,这湘阴闹灾,吃不起饭,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啊,陈总把头,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放了?呵!拐卖妇女,孩童,你该死!” “好了,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事就该想到有这么个下场,你们哥几个就到河底龙宫快活快活吧,也算有伴,黄泉路上不寂寞了。” “饶命”话音刚起,就听见噗噗几声轻响,那求饶声便戛然而止,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又听见几声噗通。 阿罗在箱子里憋得慌,蜷缩着关在箱子里脚都麻了,动了动,不料咚的一声阿罗直呼糟糕!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人掀开了箱子,打眼一瞧,是个小孩,直骂那刘麻子不是个东西,这么小的小孩都拐,刚下手都是算便宜他了。 阿罗拧着自己的腰肉哭出眼泪呜呜两声,其中一个人黑黑瘦瘦的看着一脸敦厚上去解开绳子,阿罗假装害怕瑟缩了一下。 花玛拐赶紧退后一步:“小丫头,别哭了,家在哪啊?被人从哪抓来的?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抓你来的响马已经被我们赶跑了。” 见阿罗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花玛拐憨憨一笑。 “湘西”阿罗还在假哭,一抽一抽的。 “还是同乡呢,一块带回去吧。”另一个身穿白色褂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道。 …… 另一边海曦进了湘阴找了一天没找到阿罗,皱了皱眉,时逢乱世,遍地流民,这可不好找啊。 忽闻街头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姐姐!我在这!” 海曦听着声音耳熟抬眼望去,见到三人,最边上那个子小小的正是阿罗,海曦走上前去,上下看了一眼确认完好才说道“跑哪去了?” 阿罗摸摸了鼻子没敢说话。 海曦这时看着面前两个男人,一个穿黑黑色短打看着表面憨厚,另一个穿着白色褂子摇着扇子端看着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他们身上有味,一股子土夫子的味。总结:不是好人 海曦一直打量,对方也在打量海曦,破破烂烂的乞丐服,脸被泥巴抹成一团,脏兮兮的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端倪,姐妹俩虽然脸都被抹脏了,可手和脖子干净着呢,一看就是故意抹的,身体也没有像那些流民一样饿的皮包骨,反而很匀称,总结:这对姐妹是假乞丐! 双方三人一直打量,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阿罗这时悄咪咪拉了拉海曦衣袖,附耳说了几句。 “多谢” 海曦对二人点头道了一声谢,便拉着阿罗走了,走时阿罗还不忘回头给二人挥挥手。 “海曦,我们去哪?” “瓶山” 第3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 海曦带着阿罗来到山底,放眼望去,只见瓶山形似大腹古瓶歪斜,山势尽得造化神奇,地形险恶,尽是绝路断崖。遥望山中,有几处白雾升腾,雾气中有虹色的彩气若隐若现。 阿罗看了一眼瓶山只觉得山势奇秀险峻很是壮观:“海曦,我们要进去吗” “不是我们,是我,你呆在外面,算了,天快黑了,来之前打听过了这附近有个攒馆,我们先去那。” 两人走了好一会,天黑才看见那个荒废的攒馆。正殿的屋顶塌了半边,瓦片上全是荒草,冷月寒星之下,有一群蝙蝠绕着半空飞舞,掉了漆的破木门半遮半闭,被风一吹,嘎吱嘎吱地作响。 海曦推门而入,不晓得是力气太大还是这门本就破败不堪,竟然直接掉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 阿罗咽了咽口水缩在海曦身后拉着衣角说道:“我们真的要住这吗?怪恐怖的。” “这都是灰尘也没地方睡啊” “这”海曦面无表情指了指最里面的那副空棺材 不知曾几何时,外头竟打起了响雷,衬的攒棺越发的阴森可怕。 恍惚间海曦听见了脚步声,有人来了,拉着阿罗就躺进棺材里轻轻盖上了棺盖。 外头雷声阵阵,吱——是推门声,紧接着传来一群脚步声。 “我等途径荒山,错过宿头,在此借宿一晚,无意惊扰,还望列位多多海涵。”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跟我就别信鬼。” 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群人走进来了 “都说山里有吃人的妖怪,有妖怪,听…听大人……”一道弱弱的哭泣声 咯—一个沉闷的声音从边上传来,那人似乎把边上的棺材打开了,阿罗紧紧缩在海曦边上。 砰!一道枪声响起并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猫叫声。 陈玉楼这时发现,另一边的棺材里有一道呼吸声,他立刻掀开最里面的棺材盖。 海曦见被发现了一掌拍向馆底身体腾空而起,右手握拳,裹挟着阵阵劲风,呼啸而出,从上而下,直击面门。 那人连忙向右一侧,右掌撑地侧空翻用左腿踢出一脚,海曦双臂一正一反交叉挡在身前,顺势一把抓住他左腿,把他甩飞,狠狠地砸在棺材上,海曦欺身而上,一把扣住他的喉咙。 “总把头!” “老大!” 这时一道惊雷闪过,让这黑漆漆的地方有了一丝光亮。 海曦这才发现,这不就是送阿罗回来的那二人吗,慢慢松开了手,退回到阿罗身边。 “诶,这不是救我的大叔吗?”阿罗这时出声,陈玉楼一伙人把目光转向她。 陈玉楼花玛拐才看见,这不是那被拐的小乞? “你们怎么在这?”陈玉楼起身走过来问道。 “乞丐睡义庄,合情合理。”海曦面无表情开口道。 “睡棺材?” “显而易见” 阿罗连忙插嘴道:“哎呀哎呀,我和姐姐没地方住才来这的。”心想赶紧转移话题,这要在打起来可不好收场。 “哈哈这地方挺大的我和姐姐去左边的偏厅,你们随意。”阿罗打着哈哈拉着海曦出了大殿。 陈玉楼看着这对姐妹走远对着几人说道:“小心点,这女人” 罗老歪轻蔑一笑:“一个女人也就会点拳脚功夫,还带着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厉害,能有咱把头哥厉害吗?可不能长他人志气。”说罢就走到了后殿 花玛拐思索一番:“把头,这地可荒凉的很,这对姐妹跑到这来,多半也是冲瓶山来的。” 红姑:“看不出是什么武功路数。不过力气是真大。” 陈玉楼转头看了一眼红姑愣了一会才说道:“也就那样吧”然后一瘸一拐往后殿走去 花玛拐红姑低头憋笑 突然后殿传出罗老歪的惨叫声:“啊—救命啊—有妖怪,陈总把头!救命啊!!” 三人连忙赶过去 另一边海曦和阿罗听见惨叫声齐齐’切’了一声,继续收拾床铺。 夜里风大雷鸣,雨势丝毫不见变小,偏殿的窗户破烂不堪根本挡不住多少风,冷的阿罗睡梦中直往海曦怀里钻,海曦揽过阿罗轻轻抱着她。这小屁孩平时没个正经的,其实怕打雷怕的要死 哎。 海曦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风雨心想,今天见的这群人出现在这,一看就是冲瓶山来的,明天总不能把阿罗一个人留这,算了带着吧,自己看着总比留这强啊。思绪之间闭眼休息,却没睡死,时时警惕着。 没一会海曦太阳穴青筋凸起,双手握了握拳头心里暗骂一声,隔壁的那群人为什么抓个猫动静也这么大,吵死了!嗯?好像有人追猫出去了,哈!终于安静了,睡觉睡觉。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经过一晚上的雷雨,泥巴路黏糊糊的,啧,不喜欢。下过雨山路不好走,那群人不会这么早进山,呵呵先到先得,海曦想着就带着阿罗赶紧走了。 另一边陈总把头躺在外面一晚上回到后殿跟人一顿吹嘘。 花玛拐走到陈玉楼身边低声说道:“把头,那两姐妹一大早就走了,咱们是不是得抓紧时间了?” “走了?昆仑回来了没有?” 陈玉楼这边刚说完,昆仑就带着卸岭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杨副官上前喊道“罗帅” 罗老歪见状大喜,立马迎身走了上去:“哈哈哈哈奶奶的,可把兄弟们给盼来了,昨天晚上老子跟一群死人睡了一宿,睡得我浑身不得劲,现在好了,看到弟兄们来了,舒坦了。” “总把头,那咱就走?” “弟兄们舟车劳顿,要不歇息一下稍作休整” “嗨,哪有这么金贵啊,要我说,咱这一路杀下去,不会觉得累,这半道歇一歇 再站起来可就难了,再说了,我可是听拐子说了,隔壁那俩小娘们一早就进山了。” “好,都听罗帅的” “你不讲两句?” “有这个必要吗?” “提提气嘛” “妥!” 罗老歪走到卸岭兵痞一群人中间,姿势摆了好几个,手抬了又抬,还以为要说出什么一大堆振奋人心的词,结果酝酿半天就憋出了两个字“开拔!!”。 “开拔!!!开拔!!!”众人一齐喊道。 这罗老歪竟还被众人呼喊声吓了一跳。 陈玉楼花玛拐红姑低头憋笑,憋红了脸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4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4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进山,落后了海曦一大段路,海曦来到山下,抬眼望去,那瓶山就斜斜的插到山谷里。 阿罗看着这山悠悠说道“海曦,我们从哪上去?” “绕过去” 绕山走到瓶山的山口,这里有一座中空的石门,从中穿过就算进入山口了。 “海曦,你看下面,好多人啊”阿罗左撇撇右撇撇好奇满满,突然就看见一条队伍,拉的老长,在山路上蜿蜒。 “海曦,那帮人怎么带着这么多人盗墓啊,盗墓不得悄咪咪的吗?” “你管人家,人多还容易分赃不均呢。” “啧,我还是觉得就我们两个好” “对,我挖墓,然后用墓主的万贯家财来养你,比他们要养一群好多了。”海曦无语。 “哈哈哈哈对,用他的万贯家财来养我!”阿罗臭不要脸笑嘻嘻说道。 嬉笑间走到瓶山山巅,仔细一看,原来整座山就是一大块暗青色的山石,触之生寒,与周围的地貌截然不同。 整座青石酷似大腹古瓶,底座陷入大地,整个瓶身向北斜插欲倒不倒,就这样凌空倾斜几千几万年,天造地设的鬼斧神工。 海曦观察间发现瓶山有两处山巅,一处比较平坦的瓶肩,一处是制高点的瓶口。瓶肩处有一极宽的山涧,倒是可以从这里下去看看。 思索间,陈玉楼就带着众人到了这山涧裂缝前。陈玉楼看见了站在山涧裂缝前的姐妹俩:“呦,二位这么巧呢?” “是啊,大叔好巧,我和姐姐来山里玩呢,你也来玩啊?” 海曦内心扶额直呼,你是真能胡扯啊。 都到这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但陈玉楼带来的人没有把姐妹俩放在心上,不过就两个小娘们,他们这么多人呢。 这时,一旁的草丛中忽然传出些声响,红姑娘眼神一凛,“什么人!”身形一晃便追了上去。 陈玉楼看着这俩小乞丐没动,觉得有卸岭这么多人看着呢,转身离开人群不知所踪 海曦心中思索,自己一个人还要带着小屁孩,也不知道这裂缝有多深,反正他们人多,让他们探路也行啊。 不多时陈玉楼红姑回来了,而且还多了两个没见过的人,都是一身藏青色的袍子,扎着丸子头,似乎是道士? 海曦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材,肩宽窄腰,哪怕穿着宽松的道袍,也让人觉得肌肉紧实有力,目光深邃,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里面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 鹧鸪哨随着卸岭魁首来到瓶山腹地观察着周围,看见一个女乞丐?脸被抹的脏兮兮看不清脸,可眼睛却异常好看,眉眼清冷,眸若星河。 忽然又走过来一群人,人群里还有一个也是藏青色道袍的女孩支着一根棍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身形高大的鹧鸪哨和背着箭的老洋人立马朝她走过去。 “花灵” “师兄” “你去哪了,这怎么弄的啊?” “我刚刚摔了一跤,多亏了卸岭的大哥帮了我” “多谢”鹧鸪哨对着昆仑说道。 花灵看见陈玉楼说了一句“诶,是你啊?我们救过你” “啊,对对对,方才多谢鹧鸪哨兄弟,用枪替我挡了箭,多谢多谢” 哎呦别说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不是,昨天晚上……” “花灵”鹧鸪哨打断花灵“这位是卸岭魁首,这位是我小师妹花灵” 陈玉楼顺着鹧鸪哨的话赶紧说道“幸会,幸会” “人都齐了哈,来来来,当年元人残暴,对这中土百姓残杀无度,烧杀抢夺那些金银宝货尽数埋于山下,今日我们要效仿当年的赤眉之举,取金银,济苍生!” “甩了!” 众人气势十足,一时间卸岭的都把背上的东西取下,一节一节的拼接起来,是卸岭的蜈蚣挂山梯。 在卸岭众人忙活的时候,鹧鸪哨看着一边安静坐着的两个人。 陈玉楼看见鹧鸪哨一直看着一个方向便望过去,来到鹧鸪哨身边“我也不认识这俩小乞丐,只知道大的那个身手不错,力气也大” 身手不错吗?鹧鸪哨在心里嘀咕 …… 另一边海曦坐在地上手腕放在支起的右腿上静静地看着山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罗一个人无聊悄悄挪到了那群人里的花灵边上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啊?我从一开始看见你,就觉得分外亲切呢,姐姐你多大啊?” 海曦回神就听见这句话,嘴角抽了抽,这话痨又开始了,要命,要不一会把她丢上面吧,反正一口一个喊人姐姐的,让这个姐姐陪你好了! 花灵抬眼看见阿罗微笑说道:“我叫花灵16,你呢?” “嘿嘿 我叫阿罗 今年12” “你这么小,卸岭的人也带上你啊,你不怕吗?” “我不是卸岭的啊,我才不怕呢~~我有最好的海曦保护我~”说起此处竟是有些得意洋洋的,真是个小屁孩。 “诶你不是卸岭的啊”花灵侧头看了一眼坐那休息的海曦对阿罗问道:“你这个姐姐很厉害吗?” “当然,天下第一无敌厉害!”站起身,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小乞丐,当心牛皮吹破了!”这时一个男声传来是老洋人。 阿罗朝老洋人哼了一声。 “小乞丐,你那姐姐把脸涂的脏兮兮的不会是见不得人吧?” “……”才不是呢!是姐姐怕麻烦。 “没声啦?我说中了?” “老洋人!去把钻天索拿来!”鹧鸪哨出声打断老洋人。 鹧鸪哨看向海曦那边,看她连眼皮都没抬过,似乎并没在意老洋人的话。 …… 卸岭那边把蜈蚣挂山梯架好了,众人只等陈总把头发号施令。 “花玛拐,取内甲!” “是” 海曦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人是真的爱装逼啊 “赛活猴,地里蹦,你们俩个先下去探探路。看着深涧迷雾缠绕,恐怕会有毒虫妖蜃” 第5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5 这时卸岭人群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瘦瘦高高和一个小矮子。卸岭二人大喊一声是,二人领命踩着蜈蚣梯便下去了。 崖上,鹧鸪哨和老洋人绑着钻天索,卸岭的其他人好奇的往山崖下观望。 阿罗一瞧所有人都在准备只有海曦还在坐在那没动,悄悄问海曦“海曦,我们怎么下去啊?咱也没绳子啊?” 海曦右手托着下巴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的说“直接跳下去。” “这么!刺激吗?!”阿罗一点也不怕反而有些兴奋的说道然后站起身走了几步指着两处崖边回头看着海曦“是从这跳,还是那边!要不还是这边这个吧。” “……”这小孩是疯了吗?海曦嘴角抽了抽。 在逗你玩呢,怎么还激动上了!海曦低头沉思是自己养小孩的方式出错了吗?正常小孩不应该一脸惊恐吗?这兴奋是个什么鬼? 突然边上递出来一捆绳索“花灵的脚受伤了,不能下去,这绳子可以借你用” 海曦寻着声音抬头看过去是鹧鸪哨,这人怎么过来了,还这么好心借绳子。不过算了,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 “多谢”海曦起身接过绳子说道。 鹧鸪哨见人接了也不多话转身回去找老洋人。 “师兄,你干嘛把绳子借给那俩小乞丐啊?” “……” 他也不知道,就听见人说要直接跳下去就拿着绳子过去了,可这要怎么解释啊?嗯,装没听见。 海曦看着这个背影边点头边嘀咕道“嗯,是个好人!”转头麻溜的绑绳子,这得赶紧绑了,阿罗都开始跃跃欲试要跳了!小屁孩你是属虎的吗? 鹧鸪哨和老洋人来到崖边,将绳子绕到背后,面朝山崖飞扑,身手灵活,翻身下崖,卸岭众人看见不禁感叹,不愧是搬山的人就是厉害。 海曦看见这俩人下去了,也不甘落后。背上阿罗用绳子末端将二人紧紧的绑起来免得阿罗没抱住掉下去,将余下绳子随手抛下去,一个助跑干脆利落的跳了下去,要不是身上绑着绳子,这一大一小跟寻死跳崖似的。 这时一道响箭至下而来,卸岭众人本就看见鹧鸪哨和海曦四人都下去了一顿心里着急,一看见这响箭立马全部激动的站起来大声呼喊“甩了!!” “总把头!!” “大家莫急,我先带三十个弟兄下去一探究竟” 陈玉楼红姑带着卸岭众人纷纷下崖。 另一边鹧鸪哨和老洋人用钻天索攀爬下到一半的时候,听见上面有动静,只看见海曦背着阿罗快速下落,越过二人先行一步。 崖底 海曦解开绳子,把阿罗放下来,站定发觉脚底是一层碎瓦,观察四周昏暗但也能看出原是个房顶,底下应该就是大殿了, 看见房顶一个破洞往里观望,海曦看见那边上有绳索,下来之后也没看见卸岭之前打先锋的人,估计是下去了。 陈玉楼一伙人到了观察一番说道:“我看了一下,这殿顶周围除了峭壁,应该没有其他出路。” “来吧,下!”卸岭的人开始绑绳子挂蜈蚣梯。 海曦又四处看了看,阿罗在边上一直拉着海曦衣服,东看看西看看,两人发现了一条诡异的痕迹,深宽两寸,像是什么东西爬过。 鹧鸪哨和老洋人这时也发现了这痕迹,鹧鸪哨瞳孔微沉察觉此地有古怪,心下警惕了起来,突然在姐妹俩身后出声开口道“你觉得这会是什么?” 阿罗和海曦一齐抖了一下,这人在别人思考的时候突然出声,是想吓死谁!海曦手握了握,差点想拿棍子了。 阿罗海曦双双回头,一高一矮的两个目光死死的盯着出声的鹧鸪哨,如果那眼神能杀人,估计早被俩人捅死几回了! 鹧鸪哨心虚的撇头,但是细看之下会发现,嘴角微勾那眼底竟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海曦不爱说话,可有阿罗这个嘴替阿“干什么!你想吓死谁啊!” “吓着你啦?小乞丐你胆这么小,你说说你跟下来干什么。”老洋人这时贱兮兮的说道。 “你管我呢!”阿罗气急败坏 “诶,反正要真有危险,我肯定不会管你,嘿嘿!” “切,你有危险我都不会有危险,走着瞧!”阿罗手握成拳头朝老洋人隔空挥舞道。 海曦看着俩人幼稚的斗嘴一阵脑阔疼,拉着阿罗走到了房顶的破洞处,跟着卸岭的人下去了。 鹧鸪哨也带着老洋人走了过去。 众人下到大殿,只见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柱子底下刻的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殿里摆放着一些烛台,兵器架,布满了蛛丝尘土。 卸岭的人手里拿着个煤油灯到处查看,这翻翻那摸摸,就是不见先前下来的俩人。 阿罗这时点了点海曦胳膊说道“海曦,你看角落这个?死蜈蚣吗?” 海曦偏头看了过去皱了皱眉头,最烦这些爬虫了,腿多的让人恶心。 “跟紧了” “噢” 突然卸岭那边传出一声“老大,快来看这边。” 海曦带着阿罗跟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地上一套衣服在那,边上一地粘稠的绿色液体,心下一凛,要知道这衣服可跟卸岭穿的差不多,下了墓谁会把衣服脱了,一丝不挂是要裸奔吗?衣服完整的在那,边上的液体,显而易见,人死了。 陈玉楼显然也警惕起来了。 这时卸岭发现了另一滩褐绿色液体同样的只剩衣服,红姑娘不信邪还在喊道“赛活猴,地里蹦!” 老洋人看见这场面连忙回去跟鹧鸪哨说“师兄,奇了怪了,卸岭先前下来的两个人消失了,只剩下衣服摊在地上。” “当心点”鹧鸪哨提醒这老洋人,观察四周,瞥了一眼那对姐妹,见其好好的站在柱子边上便收回了目光。 “啊——”彭油灯掉落,一个卸岭的人生生的在鹧鸪哨和老洋人面前化成了一滩绿水。 陈玉楼红姑过来时,只看见又多了一滩液体,还少了一个卸岭兄弟。只看见液体面前只有鹧鸪哨和老洋人在面前,红姑以为是他们捣鬼。 “老大,这人有鬼!” 老洋人被冤枉了急性子说道:“你说什么呢!” 第6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6 众人警惕,卸岭的人忌惮着鹧鸪哨和老洋人,两厢对立着。 突然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海曦一听,有东西爬过来了,数量还不少 。 从身后发出来的!连忙拉着阿罗离开柱子,后退几步,只见柱子上窗台上,不知曾几何时爬满了蜈蚣。 “啊——啊——”一时间,惨叫声不断,一个一个地被蜈蚣咬了融化成液体,众人慌乱逃窜。 “好多蜈蚣!!”阿罗紧贴着海曦。 “上来,我背你”阿罗连忙爬到海曦背上。 鹧鸪哨一直警惕周围,可也在关注那对姐妹,只看见那群蜈蚣居然避开了她们,好似那二人是什么洪水猛兽!?周身一米的范围内竟然一只蜈蚣都没有,俨然形成一个圈,虽然奇怪但也连忙拉着老洋人靠过去。 海曦阿罗齐齐转头看着左右两边老神在在站着的鹧鸪哨和老洋人无语。 “不是我说,你们过来干嘛,干什么靠这么近!不是说有危险肯定不搭理我吗?”阿罗开口呛声道 “谁贴你啦”老洋人无理也嘴硬 “那你倒是离远点啊?” “诶,我就不,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只有你们这没蜈蚣”老洋人环顾一圈,发现好像是以这对姐妹为中心开始,那些蜈蚣甚至绕过了他们,好奇的一直盯着姐妹俩。 鹧鸪哨也暗暗奇怪,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另一边卸岭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有人发现唯有那四人身边一点蜈蚣都没有,拼了命的往他们那边靠,结果死在了路上。也有人开始争抢梯子想要爬到屋顶上,落荒而逃。 杨副官贪生怕死,早在发现那一摊褐绿色液体就吓坏了,蜈蚣出来的一瞬间就用绳子跑了。 看着眼前一片惨状,鹧鸪哨老洋人开枪射箭帮忙打着蜈蚣,可是蜈蚣太多了。 陈玉楼生了一把火企图烧死蜈蚣,不想火势变大,整个大殿一时间到处都是火,烟呛的人直咳。 这不能在呆了,海曦抬手对着殿顶出口,腕间的护腕射出金刚丝,手掌一转拽着金刚丝,背着阿罗右腿在柱上一蹬,借力一气呵成飞了上去。 海曦一走蜈蚣就开始想要朝鹧鸪哨老洋人爬去。 “师兄!”老洋人见状大惊 “快走!” 鹧鸪哨和老洋人转身要跑,只见卸岭的梯子上也爬满了蜈蚣,梯子不能用了。 “这边!”鹧鸪哨找了一处没蜈蚣的地方,弓步半蹲手掌叠着,掌心向上。 老洋人见状踩了上去借力飞身而上,扒住一根房梁,几个翻身上了屋顶甩出绳索。 “师兄!” 鹧鸪哨拉着绳索就上去了。 红姑趴着蜈蚣梯上来后问向一边的兄弟“老大呢?” “总把头应该还在下面”一个卸岭的小兵死里逃生说道 红姑一直朝底下大喊“老大老大!” 红姑在屋顶着急如焚,只见因火势太大,柱子烧断倒下就要砸到陈玉楼,红姑大惊,幸亏昆仑撑住了倒下的柱子,陈玉楼本可以独自逃生,可还是回头想去救压在柱子的昆仑。 海曦看这人也算有义气,想到这人救过阿罗还把人送回来了,她可不想欠人情,便跳了下去。 她快速走到柱子边上,抬起柱子,陈玉楼见状来不及惊讶这女人力气到底有多大,立马把昆仑拉了出来,陈玉楼扶着昆仑跑向出口的梯子,却发现梯子上满是蜈蚣。 另一边海曦见人出来了便收回手柱子轰然倒下,倒下的柱子砸死一地蜈蚣。 红姑在上面着急,鹧鸪哨让老洋人把煤灯扔下去,自己开枪打向煤油灯,落地一时火光飞溅,逼退了靠近陈玉楼的蜈蚣。 昆仑和陈玉楼在那互相让最后一根绳子,都想让对方先上去,海曦疾步走近骂了一句“有病”把绳子夺了过来,在昆仑腰上绕了几圈示意屋顶的人拉上去。 自己射出金刚丝拎着陈玉楼的小马甲,助跑借力手脚利落的拎起陈玉楼飞身而上。 该说不说总把头你的小褂子挺结实的啊。 海曦上去之后就松开了陈玉楼,阿罗跟个小炮弹一样冲进怀里脸埋在她胸口翁声翁气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低头目光温柔看着阿罗的小脑袋,伸手轻拍安抚,心中一丝暖流流淌,嘴上却毫不留情的说着。 “我能有什么事,这么大力撞着我胸口都疼,快起开。” 阿罗听见这句话哼唧了一声,你就会破坏气氛~ 鹧鸪哨看见人上来松了一口气,老洋人在边上看见自家师兄这样,又看看那个女人,一脸疑惑。 陈玉楼气喘吁吁抱拳朝海曦,鹧鸪哨各道了一声“两位,多谢了” 红姑娘扶着昆仑跟着道了一句“多谢”。 “客气了” 昆仑被砸出内伤,吐出一口血。 “咱们快离开这” “走,赶紧走” 众人立马收拾东西互相搀扶的走向梯子。 山崖上众人焦急不耐烦了突然看见搬山的绳子晃了起来,站起身来。 “回来了,有人回来了” “拉我一把” “快,快拉” 花灵看见师兄的绳子动了拉着绳子连忙喊道“师兄,师兄!”可是上来的却是别人,还以为师兄在后面,拉了拉绳子到头了,可是没有师兄的影子 她拉扯着杨副官激动的说道“怎么是你,我师兄呢,我问你,我师兄呢!我两个师兄呢!” 罗老歪走过来问道“怎么了,小杨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找着宫殿没有” “下…下面的确有个偏殿但是”杨副官突然抱着罗老歪嚎叫“罗帅,蜈蚣,好多的蜈蚣” 花玛拐一听有蜈蚣也激动的上去拉扯杨副官问“总把头和其他人呢?” “一个破蜈蚣吓成这德行,走开!”罗老歪推开惊慌失措的副官走到崖边打算自己去看看。 一群人着急的靠近崖边往下看。 山崖下 海曦阿罗陈玉楼一行人,爬着梯子,突然上面有人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赶紧走啊!” “总把头你看,这么大灵芝,这得值多少钱啊” “看这大小确实世间罕见,” “那咱把它采了,也不算空手而归了” “废什么话,赶紧摘啊” 可那灵芝被山间的毒瘴侵染,一摸就化作毒灰,那人手脚中毒发软松开了手掉落悬崖,灵芝的毒灰撒向陈玉楼,陈玉楼也脱手掉了下去。 海曦抬头看见陈玉楼掉下来心想,这人是有点倒霉在身上的。 “抱紧梯子” 海曦让阿罗抱紧梯子,免得被掉下来的陈玉楼砸到,在陈玉楼与海曦错身掉落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 陈玉楼惊恐之间乱抓把她的衣袖抓烂了。 真该把他丢掉!我的衣服…… 山崖上卸岭的梯子有了动静 “拉我!拉我一把” “总把头呢”花玛拐立马上前问道 “刚才我们一起往上爬的,应该还在后面” 花玛拐看见红姑上来了拉着红姑连忙问道“总把头呢?” “在后面”红姑气喘吁吁 “师兄”花灵抱着鹧鸪哨闷声道 “谁拿我钻天索了?”老洋人一上来就开始骂 “昆仑回来了!”昆仑又吐出一口血“快,快扶他休息。” 鹧鸪哨一直盯着山崖就是没看见那女人上来。 “老大老大!”红姑一直朝底下喊,不多时终于看见有人影慢慢往上爬,正是海曦阿罗陈玉楼三人。 海曦爬上来的时候眼前递过来一只手,抬头顺着看过去。 嗯?鹧鸪哨?这人又干嘛呢? 也还是将手放了上去,只感觉一股力量将自己带了上去。 有生之年还是头一次体验被人提起来…… 陈玉楼上来的时候惊魂未定的看向海曦说了一句“谢谢” “你也在湘阴救过阿罗,扯平了。” 陈玉楼摇了摇头继续说着“不,没扯平,大殿里你还救过我和昆仑,我欠你一条命。” 海曦啧了一声抬起右胳膊“行,欠着吧,还有衣服,记得赔” “……” 陈玉楼看见那一节少女白皙的手臂,就想起自己在崖下那惊慌失措乱抓的样子。 丢人,太丢人了。 第7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7 众人一下瓶山无功而返,还折损不少人手,决定回攒馆暂做休养在探瓶山。 回去的路上老洋人叽叽歪歪“乌合之众,为了自己活命,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偷东西,小偷。” “行了,你就别发牢骚了,师兄都没说什么,再说了,偷你钻天索的是那个副官,又不是卸岭的人” 罗老歪心里听着不是滋味,可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能忍了。 回到攒馆,海曦因为在火里救人,出来的时候灰头土脸,本就糊着泥巴的面容早不能看了,想赶紧回去清洗了一番。 这时花玛拐拿着一个包袱走到海曦面前:“总把头吩咐的,赔你的衣服” “多谢” “阿罗走了” 海曦提着包袱回了住处打开包袱一看,两件?一件稍小一些,啧还挺上道。 两人清洗干净之后,换了一身衣服,海曦刚要出去找泥巴,结果开门就看见鹧鸪哨和老洋人坐在对面房子的台阶上,愣住了。 鹧鸪哨老洋人也愣住了,只见少女容色绝美,身形高挑修长,气质清冷,一张瓜子脸又小又尖,眉眼清冷,面若寒冰,眸若星河。散着的头发又黑又直,碎发贴在脸上,衬得皮肤愈发的白皙。 海曦反应过来立马关门! “师兄?这是那个乞丐吗?长成这样,难怪要抹泥巴呢”老洋人直愣愣的转头对着鹧鸪哨说道 “师兄?师兄?”老洋人推了鹧鸪哨一把“师兄,你想什么呢” 鹧鸪哨回神没搭理老洋人转身回了房间,老洋人追了上去。 “海曦,你怎么了?不是去找泥巴吗?”阿罗歪头看着海曦开门又关门的动作。 “你去找!” “噢”阿罗走到门口刚想开门只听见海曦说了一句“等等” 海曦回头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对面,嗯,没人了。 “去吧去吧”朝阿罗挥挥手。 阿罗虽然很奇怪但还是走了。 在崖底,陈玉楼和红姑都见识过了海曦的身手,那一身力气,金丝飞渡,确实厉害,便想着合作一番,这不他就带着花玛拐和红姑还找人了。 “咚咚咚” “这么快?” 海曦一边想着一边去开门,结果看见陈玉楼,花玛拐,红姑娘三人。 陈玉楼三人看见海曦真容惊讶的慢慢张大了嘴巴…… “海曦,我找到泥巴啦!”阿罗蹦蹦跳跳捧着泥巴跑进来。 陈玉楼三人齐齐转头,看见干干净净的阿罗头发编着一个侧麻花,白皙的皮肤,圆圆的一张小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下粉嫩的薄唇上翘,蹦蹦跳跳笑着跑过来,还有两个酒窝,好可爱! “额”阿罗看见三人骤然停住脚。 “你们!”三人一下指着海曦,一下指着阿罗齐齐大喊。 声音大到引来了其他人,阿罗尴尬一笑慢慢挪到海曦身边扯了扯她衣服示意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攒馆后殿一张长桌上坐着一群人 左边是:阿罗,鹧鸪哨;老洋人;花灵.右边是:花玛拐;红姑娘;罗老歪.正对面的是陈玉楼 海曦坐在下首双手交叉抱胸靠着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们“干什么?三堂会审吗?” “你到底是谁?”陈玉楼先声开口 “乞丐咯?”海曦耸了耸肩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再说一句你是乞丐,有长你这样的乞丐啊?”老洋人最沉不住气 “哈哈哈哈,我的个乖乖,长得可真好看,他娘的比我那十几房姨太太加起来都美。”罗老歪说就说了,还摸摸下巴闭着眼睛陶醉的在那闻啊闻。 瞬间所有人都转头盯着罗老歪,罗老歪咽了咽口水闭嘴了。 众人收回视线。 “咱们在崖下怎么也算生死共患难一场,我呢就正式介绍一番,我叫陈玉楼,是这卸岭的总把头,这个是花玛拐,红姑,那是罗帅”陈玉楼摇着扇子指着右边那三人一一对着海曦说道。 “在下搬山鹧鸪哨,这是师妹花灵,师弟老洋人,你都见过。”鹧鸪哨也看着海曦说道 “张海曦,无门无派。”海曦坐直身体手肘支在桌上手背托着下巴说道 “张海螺~”海曦嘴角露出一丝玩味又指着阿罗 “不是海螺!是张小罗!!!”阿罗气急败坏说道 海曦敷衍点头:“好好好好,对对对对” 海螺多好听啊~非得给自己改成那名字…… 众人忍俊不禁看着海曦逗小孩 “行了,那就说正事” 鹧鸪哨让老洋人把在瓶山抓的蜈蚣放在桌上的盆里,又放了一只蛤蟆在里面,顷刻之间,蛤蟆就被蜈蚣化成了脓血。 众人看的直泛恶心 “总把头这就是你们在底下遇到的蜈蚣?”花玛拐大惊失色道 “没错” “师兄,这蜈蚣怎么这么邪性啊,看起来它们口中的毒液,能使人和动物瞬间化为脓血。” “听说前朝的几位皇帝一直在山中炼丹,这恐怕就是吃了那些剩下的丹药,长年累月才变得这般奇毒无比” “罗帅,你也看见了,这瓶山地势奇险,山中毒物潜藏难防,这次咱们损失惨重,我想来想去,光凭我们卸岭一派一己之力,很难成事,所以我想请鹧鸪哨兄弟和海曦姑娘一起联手共取元物” 海曦挑了挑眉。 “什么?陈总把头,这几个假道士和这俩小娘们,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还扮乞丐骗我们,凭什么跟他们一块分宝贝啊”罗老歪指着几人嗤之以鼻说道 “哎 你说什么呢?”老洋人依旧沉不住气 “我只是来找东西的,别的没兴趣。” “搬山下墓只为丹药珠子,你大可放心” 海曦和鹧鸪哨同时开口,说完互相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妥了,陈总把头!发话!咱们何时在入瓶山!” 红姑急急说道:“老大!我觉得在进瓶山这事还是缓一缓,咱们连这蜈蚣的解决方式都没找到,就这么进去那不是白白送死嘛,要我说咱先撤回去,等找到办法了再来” 第8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8 “那不行!老子都把队伍拉来了,这要空手回去,那我怎么跟弟兄交代啊” “搬山向来以术下墓,世间万物有一强必有一制,相生相克。若是放心,就等我两日,待我找到这克制之物”鹧鸪哨看着陈玉楼说道 “倒也不必,我想海曦姑娘会有办法的对吗”突然陈玉楼看向海曦开口道 “那日在地底,虽然被蜈蚣弄的措手不及,可我也看见了,那时只有你们四人周围一点蜈蚣也没有,起初我以为只是巧合,可是之后你下来救我和昆仑,我却看清楚了,你一过来,蜈蚣就退走了。为什么?” 海曦这时笑眯眯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十块大洋一张,不二价,效果诸位一看便知!” 说罢把黄符往装着蜈蚣的盆子里放,那蜈蚣好似看见什么害怕的东西到处乱窜,没一会就死了。 “这……死了?这蜈蚣就这么死了?”罗老歪这时拿着棍子挑了挑死蜈蚣啧啧称奇。 陈玉楼信以为真“这符,还有吗?” “有,不瞒你们说,我和阿罗也算是玄门后人,这符要多少有多少!。”海曦一脸狡黠说道 阿罗一言难尽的看着海曦,还说我是小骗子,我可是你养大的啊,明明都是随你的! “陈总把头放心!好歹共患难一场,这钱我少要点!你让人准备点黄纸,朱砂” “!!!” “好!你这妹子,哥哥认了!”陈玉楼大喜赶紧吩咐花玛拐准备东西。 众人见事情解决便各自回去忙活起来,尤其是罗老歪,逢人就笑。 “还说我是骗子,你才是大骗子,那符不是我以前骗人随便画的嘛”回去路上走在前面的阿罗碎碎念道 “小阿罗啊,这怎么能是骗呢,你就说那符有没有效果。” “果然是假的”这时身后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海曦一听这声就知道是鹧鸪哨,这人莫不是有什么癖好,老是出现在别人身后,无语的回头。 “怎么能说是假的呢,那蜈蚣不是死了嘛?目的达到不就好了?”满不在意的说道 鹧鸪哨这时突然抓起海曦右手查看,果然在食指指尖发现一道伤口。 “我刚就发现你在桌下有些动作之后才拿的符纸,果然如此,蜈蚣怕的不是符,是你的血?” 海曦面色一冷,用力把手抽回“搬山魁首,是否管的太多了?” 他眉头紧蹙说道。“陈玉楼和罗老歪那么多手下,难道你也要一一放血给他们吗?” 海曦听完这句话后退一小步,上上下下打量起来鹧鸪哨。 “又不是要放你的血,你……这么凶干嘛?” “我……大家都是历经磨难的朋友,而且我搬山一派向来不欠人情。”鹧鸪哨眼神闪躲干巴巴说道 海曦眼里露出一丝玩味,突然上前倾身踮脚歪头看着鹧鸪哨说道“噢~我还以为是你看上我了,才来关心我呢,看来我想多了啊?” 鹧鸪哨看着突然贴近的一张小脸,近到可以看见她脸上的毛绒,脸上露出一丝慌乱连忙后退一步说道“才不是!”说完转身走了脚步也有些踉跄。 海曦拍拍手“呵”这家伙真不经逗。 回头看见阿罗站在原地,眼神涣散,从她的视角来看是,那个搬山的大哥哥来找海曦,还拉海曦的手,说了没几句,海曦踮脚亲上去了! 你个矮子!那是你的错位视觉。 咚咚咚—— 阿罗去开门,花玛拐拿着一包站在门口。 “这是你们要的东西”花玛拐把东西递过来说道“你看看还有没有缺的?” 阿罗随手看了一眼:“不缺齐了” “那我走了”说完花玛拐就走了。 阿罗回房把东西放在小桌上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海曦,你要的黄纸,朱砂” 她直接起身坐在桌前,拿过桌上的茶杯放到面前,拿起一旁的匕首划破左掌,鲜血顿时流出,立马拿杯子接着,一会就流了小半杯。 海曦将混了血的朱砂推到阿罗面前说道:“画吧” “我画?”阿罗指了指自己,随即拿起笔边画边嘟囔着:“你这是压榨小孩……” 海曦听见后面那句话轻笑一声,坐在那处理伤口,突然有人敲门,阿罗只能放下笔去开门,看见来人一脸疑惑说道“怎么了?” “我找你姐姐。” 站在门口的鹧鸪哨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和几片纱布还有小瓶子。 “哦”阿罗侧身让他进来。 鹧鸪哨进入房间看见面前的桌子右边一半铺着满满的黄符,边上还有一个杯子,一股血腥味。 看着她坐在那随便把纱布一圈一圈缠着,立马走上前放下托盘,坐在她边上。 海曦抬眼看见是他继续包着手随口说道:“你怎么来了?” “手” “???嗯?”海曦歪头 “手给我”鹧鸪哨一脸无奈。 见没反应,直接抓起海曦左手,把胡乱包作一团的纱布重新解开,动作轻的好像他拿的是个什么宝贝,怕碰碎了似的。 鹧鸪哨解开纱布看到左手一条横穿掌心的伤痕,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划这么深干什么,疼吗?” 说完从托盘里拿过一瓶药粉撒上去,还温柔的吹了吹,然后拿过纱布轻轻的包扎好。 “额,不疼” 鹧鸪哨闻言瞥了她一眼,这么深不疼才怪。 大哥我真不疼啊! “另一只”鹧鸪哨边说边拿过海曦右手。 可是一看,嗯?伤口没了? 鹧鸪哨上下左右翻看确实没了,抬头看着她一眼疑惑“伤口呢?我刚才明明看见了?” “额,这个,这个。” 鹧鸪哨看她闪烁其词,眼神闪躲,不愿回答,遂也不打算多问,拿过托盘的药碗,递到她面前。 “喝了” “没必要吧……” 海曦只见他一脸坚定,好像不喝他就不会走一样 行行行 喝喝喝 屁事没有,非要人喝药。 海曦伸出右手从他手里夺过药碗,只听见几声吨吨吨。 鹧鸪哨内心扶额,白瞎了你这张脸。 “喝完了”海曦喝完还把碗倒扣给他看。 不解风情的女人! 收拾好东西,就拿着托盘离开了。 “哎”海曦叹了一口气,对着阿罗说道“一会弄完了,你拿三张给鹧鸪哨他们送过去,其他的拿给花玛拐就不用管了,知道了吗?” “嗯嗯”阿罗乖巧的点头。 海曦默默点头:真可爱,不愧是我养大的。 第9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9 “总把头!阿罗那小姑娘把东西拿来了!” “好,给大家分下去,对了把钱给人家,这可是我亲妹子啊!哈哈哈哈有这东西在何愁取不到元墓宝贝。”陈玉楼满脸高兴的说着 攒馆里休养的卸岭兵痞众人都被分到了一张黄符。 “一张符而已,有那么厉害么?” “管他厉不厉害呢,拿着总是不亏,你觉得不厉害,那你别拿啊?” “嘿,怎么说话呢你,我不就发句牢骚嘛” “给都给了,那我肯定要啊” “切”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照到地上。 噼啪——巨大的火堆里木头烧裂发出声响,一张八仙桌摆在空地上,上面摆着猪牛头,蜡烛,香炉,一旁堆满了酒坛,以陈玉楼罗老歪鹧鸪哨为首带领众人烧香祭拜天地。 一行人连夜进山,行至山林已是清晨,山林晨雾密布,渐渐的太阳升起晨雾退去。 “可惜搬山卸岭,不会摸金校尉那套,外观山形,内查地脉的本事,以我们卸岭一贯的手法,会在山脊处找一个薄弱的位置,铺设炮眼,把地宫给炸出来,不知道兄弟们有什么高见”陈玉楼在山路停下望着远处的瓶山说道 “山上进不去,何不从山底下进”鹧鸪哨望着远处的瓶山思索 “陈兄你看,这瓶山山底,千百年不见阳光,正是背阴之地,可里面藤萝密布,说明山根处,并不全是岩石,以我看从这山底死角往上挖,要比从上往下更省力气” “有把握吗?” “只是推测不敢妄断” “好,那咱们就兵分两路,我和罗帅带着一队人在山脊铺设炮眼,我在派红姑带一队人陪你在山底找入口,双管齐下,如何?” “也好” “嘿嘿嘿,妥这个方法好,两边齐头并进”罗老歪摸着下巴看着众人 “红姑你带着一队人陪着他们” “海曦姑娘去哪边?”陈玉楼突然回头问向海曦 海曦双臂交叉叠在胸口靠在一棵树上无语,其实她两边都不想去,就想在这等你们的消息,省点力气。 “我……就跟他一路吧”海曦话说到一半,就看见鹧鸪哨直勾勾的看着她,挑了挑眉指着他突然改口。 “师兄这是在干嘛啊?”一路上花灵悄咪咪的和老洋人聊着。 “哼,我一早就看出来了,师兄老是看着那女人发呆,昨天不还让你熬了一碗药嘛,你看她左手,明摆着就是给她的!”老洋人咬牙切齿 “啊~~”磕到了 鹧鸪哨虽然在前路一直走着,可花灵和老洋人碎碎念声音确实也不小,听得他耳尖微红,脚下步伐加快,活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啧啧啧”海曦嘴角轻轻上扬轻摇头。 这人看着人高马大的怎么一副娇羞样啊。 阿罗跟在走在海曦身边看着海曦居然笑了!还听见花灵姐姐和讨厌鬼的话,死死盯着鹧鸪哨的后背,牙龈都要咬碎了,坏人!你休想抢走我的海曦! 穿过一片木林,走了一路终于来到瓶山山脚。 鹧鸪哨望着瓶山不禁感叹,这山不知道斜插在这多少年了,与之相比,人真是沧海一粟。 众人行至一处河边,扎筏渡河,沿着河流顺水而下进入一个山洞,往里走去鹧鸪哨往地上倒水发现一处地方,水渗的很快。拿出搬山的穿山甲就开始打洞果然找到一处宫殿,卸岭的人连忙上去喊陈玉楼下来,说是找到入口了。 在通知陈玉楼下来之际,鹧鸪哨和海曦五人已经进去了,看着前面的一处宫殿。 “师兄,这看着不像元墓啊?”花灵环顾一圈发出疑问 “这是前朝皇帝炼丹的道观宫殿” “炼丹?是长生不老的仙丹吗?”阿罗好奇的问 “长生不过是皇帝的一场美梦,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鹧鸪哨对长生嗤之以鼻道 “你这么确定呢?”海曦听见他不相信什么长生不老,挑眉说道“万一有呢?” “你相信有长生的存在?”鹧鸪哨转头看着海曦问道 “相信啊,再说了我听陈玉楼不是说你们搬山千年来找的不就是不死仙丹吗?可你居然是不相信的吗?那你们找的是什么?”海曦转头回顾凝视着他 “那你当日在攒馆说来找东西,找的是仙丹?” “或许吧!”海曦满不在意随口说着牵着阿罗便往宫殿走去。 一行人往前走着,脚底是整整齐齐的青石砖铺陈的大道,前方两旁是一排八宝琉璃盏,两根巨大的石柱,上面雕刻着巨龙石像,龙头相对,不远处一座宏伟庞大的宫殿映入眼帘。 陈玉楼和罗老歪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卸岭的人看着面前这一切,睁大了双眼看的目不转睛,纷纷摸着两旁的引路的灯盏。 “哈哈哈哈 鹧鸪哨兄弟,这,大兄弟,来,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玉皇大帝的凌霄殿吗?”罗老歪一脸激动的问着鹧鸪哨心里想着 发财了。 “这是古代皇帝的藏药炼丹的仙宫”老洋人白了一眼这财迷心窍的罗老歪一眼 “看看这些八宝琉璃盏,这里面可都是千年珠万年灯啊!灯引都是特制的,万年不灭”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老罗今天,那就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啦”罗老歪眼睛亮的发光。 第10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0 海曦牵着阿罗跟着人群一边走进了宫殿,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两旁的石柱上下爬出了一大群蜈蚣。 “啊——”人群开始慌乱逃窜,你挤我一下,我推你一下。 “慌什么,跑什么!”陈玉楼大声呵斥一声,因为他看见了蜈蚣只在外围盘旋着根本不敢靠近。 “都给我围成一个圈,给我打!” 众人冷静下来这才发现蜈蚣根本不会爬过来,纷纷拿出枪支开枪,一时之间枪声不断。 “别打老子的宝贝,老子还要拿着他们换钱呢!”罗老歪看着他们乱打一气一脸心疼的嚎着 海曦看着一群开枪乱打一通白了一眼“白痴,子弹多烧的慌吗,不会拿符隔一个距离贴一张吗?” 陈玉楼闻言突然反应过来是啊?赶紧吩咐让人贴符。 “哈哈哈哈,妹子,你这符可真是个宝贝啊!”罗老歪笑眯眯的靠近海曦说道 鹧鸪哨连忙上前一步侧身挡住看着罗老歪。 罗老歪瞥眼啧了一声就走了吩咐人把墙上的玉璧扣下来运出去。 陈玉楼鹧鸪哨海曦发现了条甬道带着一群人走了进去,四四方方幽深的石壁甬道,边上画着壁画,仅仅靠着几只火把照明也还是昏暗无比,这样阴冷潮湿环境越发让人心生恐惧。 忽然陈玉楼看见慢慢从头上石顶滴下来的东西,拿出小神锋用匕首尖把东西挑下来,看了一会什么没想明白。 花灵面前也滴下来一滴,刚想拿手指接住。 “师兄这是什么啊?” “别乱碰!”鹧鸪哨皱眉看着这没心没肺乱摸的花灵提醒道 “小心点”鹧鸪哨对着海曦道了一句 “嗯”海曦只是牵着阿罗看着壁画随口应着 海曦专注的看着一旁的壁画,看见一个画着眼球的壁画,很像阿罗肩膀后面的图案,心中思索,看来这里或许真能有什么线索。 这时花灵看见海曦阿罗都一直在看着一幅画也跟着凑了过来,看向那幅画。 “师兄!雮尘珠!”花灵瞪大眼睛兴奋的惊叫出声。 “雮尘珠?”海曦疑惑的听见花灵说起一样东西 鹧鸪哨老洋人闻声过来,看向壁画,眼中竟含起了眼泪。 “师兄,真的很像雮尘珠啊!但是这里面的地方在哪啊?” “看起来好像就在元墓里面,师兄,你看这像不像那个元代大将军!” “倒真像那个大将军” “要是那颗珠子真在这墓里就好了!”花灵满脸高兴 “别老是高兴太早,这如果又不是雮尘珠呢?”老洋人突然出声扫兴 “刚有点眉目,你能不能别在这说丧气话!” “这画咱们见过多少了,找着了吗?” “……” 两人还在那互相争执着,海曦走近鹧鸪哨问道“你们似乎知道这眼睛图案?能和我说说吗?” 鹧鸪哨突然低头看向海曦“你说什么?你为什么会想知道?难道?” 海曦轻抿嘴角看着鹧鸪哨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带着阿罗到处跑,找的就是这眼睛图案,可都一无所获,花灵和老洋人一看见这眼睛图案就很激动,你们知道对吗?最起码你们知道的比我多!” “我……” 突然只听一声惨叫打断了鹧鸪哨。 啊——一个卸岭的人惨叫着变成了一具干尸,众人大惊,不是贴了符嘛。 海曦鹧鸪哨心中一紧,这也没看见蜈蚣啊?这人怎么死了?两人对视一眼,那滴东西? “快退出去!!”海曦连忙出声呵道 众人一听立马往回走,惨叫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变成干尸,死像让人头皮一紧,脚步加速想要离开这让人恐惧的死亡之地。 众人纷纷逃出通道。 罗老歪立马朝海曦气势汹汹的怒骂道“不是带了你的符了嘛怎么还会这样!” “你凶什么凶!那符只能驱赶,那里面又不是蜈蚣,这滴下来的东西,符怎么赶?”阿罗出声阴阳怪气的跟阿罗老歪对骂 “你这臭丫头!”罗老歪看着这小丫头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掏出枪指着阿罗的脑门 海曦立马侧身挡住阿罗,手摸向腰后放着的被布条裹着的无极棍,眼神冷冷的看着罗老歪。 鹧鸪哨从甬道出来就一直站在海曦一边,见到罗老歪掏枪,早已经举着枪对着罗老歪了,老洋人花灵见势都走到海曦身边。 “诶诶诶,干嘛呢干嘛呢,好端端的怎么对上了!”陈玉楼见几人对峙着,剑拔弩张,从中搅和道 “这卵什么的,咱们往甬道里放把火不就行了嘛,犯不着,犯不着,把枪放下,放下!罗帅!把枪放下!”陈玉楼朝罗老歪瞪了一眼 罗老歪只能不服气的放下枪,哼了一句就走了。 “花玛拐你带几个人进去放把火,穿严实点,别露着皮肤!”陈玉楼赶紧吩咐花玛拐 “是” 红姑在外面看着运出的金银玉器,忽然看见卸岭的弟兄抬出几具干尸,也顾不得老大的吩咐连忙进去跟在陈玉楼身边保护他。 甬道的火烧了又灭,墙壁被火烧烟熏得漆黑,壁画已毁,海曦和鹧鸪哨已无法在探寻眼睛图案的秘密,众人重新走出墓道,通过大殿广场的几座石拱桥,来到一座巍峨庞大的宫殿前。 鹧鸪哨陈玉楼不由的放慢脚步,环顾四周,只见殿前桥下一眼黑洞洞的空潭,心头生疑,隐隐有了一丝不祥之兆。 无量殿——陈玉楼这时一双夜眼看见宫殿的名字。 “一直没看见墓主的棺椁,想必应该是这了” “哈哈哈哈,美人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剥开,身子骨就要露出来了” “如果墓主的棺椁在这里,那尸王应该也在里面”红姑这时出声提醒罗老歪别被金银珠宝迷了心窍 “大家小心” 众人走过拱桥来到宫殿门口,只见大门上挂着一把纯金的大锁。 “这是宋代的狗头锁,锁齿如犬牙闭合,没有钥匙,万难打开”红姑身传月亮门一眼就看出了锁的来历 “呵呵,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罗老歪掏出枪想给崩了这锁。 “黄金做的,你舍得?”陈玉楼挑眉看着罗老歪提醒道 罗老歪瞬间调转枪口“纯金哒?那我可舍不得” 海曦阿罗老洋人花灵齐齐白了一眼 这时红姑拿着一根头发开锁 “呵头发丝能开锁?”罗老歪一脸鄙夷 “擅破机括是月亮门的绝活,这事少不了红姑” “呦呵还真开了嘿” 红姑拿着打开的锁就扔给了贪财的罗老歪。 第11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1 一行人打开大门进入殿中,里头阴森昏暗一片漆黑,似有若有若无的阴风,四根红金圆柱,底座镶嵌着玉石,只见大殿正中有一口巨大的丹炉,阿罗紧张的攥紧海曦的衣服。 走到殿中另一边竟看见一道女子身影矗立着,众人骇然。 “是人是鬼?” 罗老歪害怕的拿着枪对着那道身影。 海曦和鹧鸪哨对视一眼,他缓慢的走上前触碰那名女子,却不想她直接化作的飞灰,原来是个纸人。 “特娘的,谁摆着的,看着怪渗人的”罗老歪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说着。 “这地方太大了,鹧鸪哨兄弟不如这样,我在这探查,你带几个人去看看偏殿” “好”鹧鸪哨应声说着看了一眼海曦。 行了,我懂,跟着你嘛。 鹧鸪哨和海曦带着几人走出丹殿路过石拱桥时,听见索索声几声便停止了,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走到偏殿四处查看竟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不是那天山崖下来的那个殿嘛,你看梯子还在呢”海曦看了一眼摆摆手道 海曦随便看了一眼觉得没意思便走回主殿,回去的路上,又看了那处深潭一眼。 这时鹧鸪哨也走了回来见她一直看着拱桥的深潭。 “我从进来就觉得这地方不对劲,太安静了。” “小心些吧。”海曦眉头紧皱,手牵紧阿罗。 …… 突然间大殿方向传来一阵枪声,出事了! 海曦和鹧鸪哨立马向大殿赶去,在门口看见一只巨大的蜈蚣,陈玉楼扒在它的甲背上。 “躲起来!” “好”阿罗知道此时不是多话的时候,立马跑走躲起来。 此时蜈蚣把陈玉楼甩飞,正想一口咬下去,海曦见状,说时迟那时快,拿出一直放在后腰的无极棍,连布都来不及扯,直接狠狠的甩向蜈蚣的头部。 蜈蚣被震飞后退,棍子直直的飞插在后面柱子上,海曦凝神屏息,身影快速闪现,几个跳跃空中拿回棍子,落地甩手短棍变长。 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见到海曦的棍子,银白色的长棍,两头雕刻着麒麟首,棍身刻满了符箓密纹,似是为了镇压棍中的魔鬼。 蜈蚣被砸了一棍心生怒气,恶狠狠盯着她,突然蜈蚣动了,冲着海曦而去。 海曦借力一蹬身体腾空,棍子再次狠狠砸向蜈蚣头部,蜈蚣吃痛甩头,发了疯的追着,海曦翻滚躲避。 这死蜈蚣,头真硬,这样砸都不死。 鹧鸪哨见状掏出双枪开枪打着蜈蚣的嘴,企图转移蜈蚣的注意,可那蜈蚣似乎恨急了那个砸了它头两次的女人,对鹧鸪哨视而不见,只追着海曦。 不就砸了两次嘛,还没怪你头硬的把她手震麻了呢 转眼间海曦跑到了殿外,蜈蚣追了出来。 “快,后退!”罗老歪看着这么大的蜈蚣大叫 蜈蚣又是猛冲,海曦侧身躲过,挥动着手中的棍子一记横扫千军打向蜈蚣腹部。 鹧鸪哨腾空而起,空中旋身来到蜈蚣背上开枪打着蜈蚣头部,可那蜈蚣甲着实硬的很,打了这么多枪,愣是没打穿,老洋人在一边放暗箭。 吼——蜈蚣大叫发狂一阵乱扭把鹧鸪哨甩下来,一记甩尾把他打飞,鹧鸪哨在地上划行数米方才停下。 蜈蚣转头冲向海曦,她棍子立于身前抵挡,被蜈蚣顶飞摔倒在地又追上来咬,她横棍抵住利齿却还是咬住她的左肩。 “该死”她暗骂一声。 蜈蚣咬住把她甩飞,撕咬之间,衣服被撕破,露出了左臂的麒麟纹身,肩上两个血淋淋的大洞,红色的鲜血混着黑色的纹身。 “好极了,你成功把老娘惹火了!”海曦站起身来扯掉那左肩要掉不掉的碎布,闪身来到蜈蚣身下,棍子击打腹部。 “头硬是吧,那我打肚子!” 吼——吼——蜈蚣痛急,乱扭。 “海曦,进殿!”只见鹧鸪哨三人在大殿房梁设好了陷阱,立马挥舞棍子给了蜈蚣下巴最后一记把它打飞到殿中。 鹧鸪哨见状立马扔出绳子捆住蜈蚣头部,搬山三人立马使劲将蜈蚣吊在房梁上。 “都给我狠狠的打”陈玉楼立马让手下的人开枪,顿时枪声四起。 吼——吼吼——蜈蚣发狠般乱扭,背后竟伸出了三对翅膀,力气太大将绳子绷断了 它发怒冲到卸岭人群中撕咬,鹧鸪哨开枪想逼退蜈蚣被它一个头击甩飞,接着追咬,老洋人见状推开鹧鸪哨,在老洋人快被蜈蚣刺穿之际。 海曦冲上来猛地一棍把蜈蚣打偏,咬空了。只见蜈蚣张开翅膀飞起冲向海曦躲闪不及被顶飞,整个人摔进殿中,砸在丹炉之上,吐出一口血。 “海曦!” 蜈蚣抬起身蓄力咬向,海曦翻身躲避利齿,蜈蚣砸开了丹顶,千钧一发之际鹧鸪哨飞身上来抱住海曦,两人和蜈蚣齐齐掉进丹道,丹炉顶被瞬间关闭。 “师兄!” “海曦!” 众人连忙上前,趴在丹炉上找着机关。 躲起来的阿罗看见海曦掉下去了顿时哭出声。 老洋人花灵陈玉楼一起摸索着机关,想着快点找到,海曦和师兄就会没事。 另一边,海曦鹧鸪哨掉落丹道,海曦把棍子一横用力插进石壁让自己不再下落,鹧鸪哨手臂上的护腕长出倒刺砸向石壁想依靠摩擦减缓速度。俩人刚刚稳住身形还未能开口问对方有没有事,就见蜈蚣沿着石壁快速爬了过来。 要了老命了! 第12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2 蜈蚣一口咬下来,为躲避利齿两人齐齐摔下,鹧鸪哨抱着海曦一个翻身让自己垫在底下。 碰的一声鹧鸪哨硬生生砸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噗,咳咳!” 海曦看着鹧鸪哨翻身把自己护在身上一时错愕,明明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见到其吐出的是金色的血和之前那些人讲李婆婆一家一样!此时不是询问的时候!海曦看见一旁有个丹炉,立马扶起鹧鸪哨躲了进去。 蜈蚣顺着在丹炉盘旋,怎么也咬不到里面二人,二人终于可以喘口气。 “没事吧?”鹧鸪哨看着她那肩膀上的伤口皱着眉头 “死不了”海曦喘着粗气。 鹧鸪哨和海曦抓紧休息“你还行吗?出去接着打?”海曦看着鹧鸪哨挑了挑眉。 “你都行了,那我肯定上啊!来吧!”鹧鸪哨率先踢开盖子跳了出去,跟蜈蚣近身肉搏。 这蜈蚣在上面跟他们打了这么久,腹部也是被枪打的血淋淋的,早就没什么力气了。 鹧鸪哨吸引火力,海曦趁乱打几棍,然后找准机会双手握住蜈蚣脚一个背摔,把蜈蚣掀翻露出腹部,鹧鸪哨见此立马拿匕首用力捅向腹部。 吼——蜈蚣死前最后的嚎叫着,疯狂的扭动,两人死死的压着,蜈蚣渐渐没了动静,海曦又上去补了几棍,拿无极棍用力把蜈蚣头砸了个稀巴烂! “……” 鹧鸪哨坐在地上靠着丹炉休息,看着一下一下砸着蜈蚣的海曦心头一颤咽了咽口水。 她以后不会也这么砸我吧?我可不能惹她! 海曦砸完又拿过鹧鸪哨的匕首,自己的匕首早在上面摔掉了,用力划着蜈蚣肚子一顿翻找。 鹧鸪哨心想,不是吧!头都砸烂了还不放过人家。 海曦翻找一会,找出一个珠子扔到鹧鸪哨手里“内丹!好东西!快吃!” 看在你刚才护着我的份上,这内丹就给你好了,我海曦可从来不欠人情。 “你怎么不吃?”鹧鸪哨看着血滋拉糊的内丹一脸嫌弃。 “让你吃你就吃!哪那么多废话”说罢就拿过内丹用他衣服擦了擦,掰过他脸往他嘴里塞。 塞完还不满意,捂住他嘴让他咽下去之后才松手。 “呕” “哈哈哈”海曦咧着嘴笑。 鹧鸪哨看着哈哈大笑的海曦眼光幽深,嘴角浮起一丝恶趣味,看我这样很开心是吗? 左手把蹲着一边笑的乱颤的海曦一把拉进怀里,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我也让你尝尝这蜈蚣血的味道! 海曦愣怔,眼里满是惊讶。 靠,这蜈蚣血腥味好臭,好想吐。 鹧鸪哨看见海曦出神,惩罚性的咬了她一口。 海曦被咬了一口,回神也咬了一口回去,就你会咬啊? 一时间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 …… 丹殿,陈玉楼带人找着机关入口。 “总把头,真不是弟兄们士气低迷,殿里面边边缝缝的地方都找了,别说殿里,就是殿外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可就是找不着那机关,咱们也是尽力了,确实找不着到入口,您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扩大范围继续找!” “明白” “总把头,我们在桥下枯潭发现一条裂缝,不知通向何处!”陈玉楼闻言立马起身过去“去看看!” 老洋人花灵阿罗立马跟了上去。 …… “师兄!” “师兄!” “鹧鸪哨兄弟!海曦姑娘!!你们没事吧!” “你们在干什么!?”阿罗一进来就看见俩人嘴对嘴。 顺着裂缝着急忙慌进来的四人,都想着快点再快一点,这样或许还能救到他们,可是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他们亲在一起啊?还这么激烈! 海曦突然听见几声叫喊,立马把鹧鸪哨推开,站起身来,鹧鸪哨猝不及防被推开,后背砸在丹炉上发出咚的一声,两人尴尬的侧头,看着四人。 “呵呵,哎呦~我肩膀好痛~我出去包扎,你们随意!” 海曦说完就装疼捂着肩膀从他们来的方向跑了。 “啊~我的海曦~”阿罗捡过一边的棍子转头追了出去,出去前还回头瞪了鹧鸪哨一眼。 鹧鸪哨看着落荒而逃连棍子都忘记拿的海曦眼里满是笑意,她没推开他,不禁低头回味着,嘴角上扬。 “咳咳”陈玉楼握拳放在嘴巴咳嗽两声“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挑着眉头 “……”知道你们还不走! “师兄,你没事吧?”花灵看着鹧鸪哨嘴角的血担心的问道 “师兄能有什么事?你看他红光满面的!”老洋人在一旁贱兮兮的笑 “你走开!”花灵推搡着老洋人 鹧鸪哨看着这贱嗖嗖的老洋人随手把手边散落的丹药砸向他,起身走出去。 “嘿嘿嘿,师兄,等等我呀!”老洋追上去叨叨叨 “怎么样啊?我是不是快有师嫂了呀?” “诶,师兄,你倒是理我一下啊?” “……”闭嘴吧你 …… 另一边阿罗问卸岭的人要来药和纱布帮海曦包扎,嘴角瘪嘴委屈的说着“海曦,我们以后不下墓了,好不好?就算我活不到给你养老送终也没关系的” “你不给我送,让我给你送是吗”海曦出手捏住她撅起来的鸭子嘴 “呜呜呜”松手! “别怕,你不是说我天下第一无敌厉害嘛!小小六翅蜈蚣,看我把它打成没翅死蜈蚣,手拿把掐的事!”海曦边说边摸着阿罗的小脑袋。 阿罗眼泪汪汪的。 鹧鸪哨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海曦靠在拱桥围栏那,阿罗在给她包扎,走过去拿过纱布说着“我来吧!” 嗯?没拿过,在看一眼阿罗,蹲在那死死的盯着他,活像冲上来要把人,生吃活剥。 “嘿嘿”老洋人一边笑着一边把阿罗直接连盆端走!师兄别谢我!!花灵快过来了啊?这小东西闹腾的厉害,过来帮我压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阿罗的声音越来越远。 好师弟!!! 鹧鸪哨在她边上蹲下,海曦连忙侧头不看他,刚在丹底的事还尴尬着呢。 他看着肩膀的血窟窿叹了一口气,这女人怎么永远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昨天放血今天受伤的。 第13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3 “忍着点”鹧鸪哨往上面撒药,轻轻吹口气。 海曦感觉到那温柔的呼气,肩膀抖了抖,鹧鸪哨却以为她是疼的,下手更轻了。 大哥,这就误会了不是? 鹧鸪哨包好肩膀看见那黑色麒麟纹身什么也没问,或许是在等她什么时候愿意亲口说吧,看着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把昨天左手手掌的纱布也染红了,想着干脆也拆了换了。 可是拆开手掌的纱布一看,掌心的伤口只剩一点点了,要在晚点,这都愈合了吧! 鹧鸪哨瞬间抬头看着海曦眼里满是探究,好奇。 “那什么……我体质比较特殊,伤口好的快,痛觉也比正常人低”海曦低头挠挠腮道。 “嗯,知道了”鹧鸪哨嘴角轻抿上扬,她会开口向我解释了。 鹧鸪哨脱下外衣给海曦披着,挡住那纹身和那白的晃眼的手臂。 海曦看了一眼衣服又闻了闻,扯下来扔回去。 “干什么?” “血腥臭”海曦说完还抽了抽鼻子 鹧鸪哨气笑:“那不是你自己拿我衣服擦内丹的嘛?” “臭也给我披上” 鹧鸪哨随手一甩把衣服盖她头上转身想走,海曦巴拉掉头上的衣服,突然拉着他手把他扯回来,摔在她身上。 姑娘!好臂力! 我好歹是个身材高大威猛的成年男性,知道你力气大,但你能不能别把我当破布扯,我不要面子的嘛! 拉扯间,海曦拉开鹧鸪哨的后衣领,想看看后肩有没有印记。 躲在一边的老洋人花灵捂着阿罗暗中观察,本来看的好好的,突然看见海曦就对鹧鸪哨上下其手动手动脚扒衣服,老洋人阿罗立马不干了。 “干什么!干什么呢!”老洋人跑上前想把师兄从女色魔手中解救出来。 “啊!海曦,你怎么这样!”阿罗恨铁不成钢。 “!!!”好勇猛的海曦姐姐居然能按倒师兄,这是一直在磕的花灵。 海曦没管他们继续拉衣服,还嫌他头碍事左手一巴掌按住,右手去拉衣领,果然!看见和阿罗一样的印记,海曦看到想看的东西了就松开了手。 鹧鸪哨立马坐起身,把衣服拉好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干什么呀!这么多人呢!卸岭那边的人都看过来了。 海曦没管他幽怨的眼神,看向老洋人和花灵。 “干什么?我可不是师兄啊!我不会从了你的!”老洋人立马抱紧自己往后退。 海曦白了老洋人一眼,站起身抓住花灵,也开始扯她衣领。 “海曦姐姐!你干什么?”花灵看着师兄看过来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只能阻止海曦拉她衣服。 阿罗连忙跑过去拉住海曦,以前也不知道海曦男女通吃啊!? “啊!你祸害我师兄就算了,你怎么还想祸害我小师妹啊,你放手!你放手!”老洋人一看海曦去拉花灵了,也顾不上抱紧自己瑟瑟发抖,连忙去抱住花灵,保住小师妹的清白! 女色魔! 鹧鸪哨立马起身拦腰把海曦拖走。 你扯我衣服就行了,扯我师妹干什么! “别拉我呀!”差一点就看见了!就一点点,别拉我啊。 “好了!你到底要干什么?”鹧鸪哨按住海曦认真的问道。 海曦把阿罗往花灵身边推,拍了拍阿罗印记的位置,偏头示意花灵去看。 花灵拉开阿罗的衣领往里看去,满眼震惊。 “师兄!”花灵看向鹧鸪哨又指了指自己背后。 鹧鸪哨立马看向海曦眼神询问。 “阿罗跟你一样”海曦回答道 鹧鸪哨闻言低头思绪万千,又抬头一脸沉重的看了一眼海曦:“那你有……没有?” “我不是,我没有!”海曦快速的回答,因为她已经看见鹧鸪哨两眼泛红快哭了。 “所以你一直要找的也是雮尘珠?” “一开始并不知道,第一次下墓本来是想找点东西卖了养阿罗的,偶然在一个墓室壁画看见眼睛的图案和阿罗背后的一样才开始到处找,想看看有没有线索而已,雮尘珠还是听花灵嘴里说的,刚才在丹井我看见你那金色的血,所以才想看你后肩确认而已”海曦撇了撇嘴角。 鹧鸪哨看了阿罗一眼之后颤颤巍巍地张嘴,颤抖的低语:“等瓶山的事了了,我再跟你细谈。” “好”海曦嘴角轻抿轻声答道。 海曦看着鹧鸪哨带着老洋人花灵慢慢走远的背影,低头看向阿罗“小阿罗,我找到你的家人了呢……” “海曦,也是家人……”阿罗抱着海曦,头埋在她怀里瓮声瓮气的说着。 “嗯”海曦低头眼神温柔的看着那颗小脑袋,摸了摸上面的呆毛。 第14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4 另一头的丹井底,卸岭众人翻找着宝贝,只看见一堆的棺材和一地的瓶瓶罐罐丹药,清理干尸却看见个黑袍黑帽的尸体,尸体没有一丝腐烂,脸上惨白爬满黑色的纹路,罗老歪翻找出来一个金牌,上面写着观山太保。 罗老歪随手就叫小兵拿着,却不想那金牌上有着让人迷失心智的尸毒。 一时之间,所有人开始失智互相残杀,陈玉楼不幸中招开始杀着自己卸岭的弟兄一路走出了丹井来到大殿拱桥间的空地上。 鹧鸪哨老洋人花灵在得知阿罗也是扎格拉玛族的人一边心生感慨原来我们还有一个族人,一边也在心疼小小的阿罗也是身负诅咒,难逃早亡的命运,沉思之间也都没有发现陈玉楼拿着匕首正朝他们走来。 阿罗自从知道搬山那三个人和自己有着渊源一直悄咪咪的看着他们那个方向,突然她看见陈玉楼那个大叔脚步一顿一顿的走向发呆的花灵姐姐,手里还拿着匕首,很不正常。 推了推靠在栏杆闭眼休息的海曦“海曦!那个大叔,好像不太对劲?”海曦睁开眼睛看向搬山的位置。 花灵低头间发现面前有一道影子投下,抬头望去是陈玉楼,一脸疑惑,突然间陈玉楼拿出匕首就要朝花灵捅过来,花灵瞪大双眼愣怔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合作的陈玉楼突然会杀她。 电光火石之间,海曦突然出现狠狠一膝盖顶在陈玉楼的腰侧,把陈玉楼顶飞出去在地上滑行了数米。 鹧鸪哨和老洋人被这一变故吓得回了神。 “花灵没事吧!” “花灵!” “师兄……我没事……”花灵还呆愣愣的。 陈玉楼滑行一段翻身停下。 “快!快把他拦住”罗老歪带着兄弟上前拦住陈玉楼,但被陈玉楼一刀捅死一个。 这人怎么了?之前为了不丢下兄弟可是连火海都不肯离开的。 鹧鸪哨见状开枪打飞陈玉楼的匕首,海曦见他手中没有利器了,身形快速闪过,然后用力一蹬就跃起数米,双膝卡住陈玉楼脑袋把他掀翻在地,落地稳住身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揪住衣领,控制力道一拳把人打晕过去。 “这人疯了?”海曦还坐在他身上疑惑的说着。 鹧鸪哨看着这女上男下糟糕的姿势眉头皱了皱,立马上前把海曦从陈玉楼身上拉起来。 “总把头!总把头这是怎么了?”花玛拐看着被打晕的陈玉楼一脸紧张。 “先把人捆起来!”鹧鸪哨脸色难看出声提醒,要不是海曦及时花灵就死了! 花玛拐让人拿绳子把陈玉楼捆了起来 “观山太保一事扑朔迷离,起初只是做不得真的野史传说,没想到这世间还真有大明观山太保的存在,传闻他们擅长使用傀儡术,控制纸人为盗,之前丹殿里的女纸人应该就是他的手笔。” “这这这尸毒果然如此邪性哈” …… “我这是……怎么了……我头怎么这么疼?”陈玉楼醒来发现头疼的厉害,想拿手揉揉却发现自己被绑成虫子一样。 众人欲言又止,齐齐转头看着一边抱胸靠着拱桥石栏的海曦。 “看我干嘛,我不打晕他,由着他乱杀乱砍啊?我没用棍子就不错了!我打他的时候收着力了,后续要有个什么脑子问题,不能赖我啊!”海曦理了理头发一脸理所当然 鹧鸪哨偏头嘴角一勾偷笑。 “总把头啊,你这是中了丹井里的尸毒了,你把那里头的弟兄杀了干净,还差点杀了花灵姑娘,被……”说到此时花玛拐还心有余悸的看着海曦“海曦姑娘,一拳头砸晕了……” “……”我是不是该感谢她没用棍子。 “我好了!给我解开!”陈玉楼脸上有点挂不住,这都多少回了,我堂堂卸岭总把头的面子啊! “噢噢噢噢好”花玛拐闻言立马上手解绳子。 “等等,未免还有残留毒素,手就先别解开了。”鹧鸪哨暗戳戳的补刀 一脸眼神坚定说的好像只是为了众人着想一样。 “……”你故意的! 我真是为了大家考虑。 …… 第15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5 海曦静静坐在拱桥台阶上,看着无量殿的大门。 这时鹧鸪哨走过来坐在她边上看着她一直盯着丹宫沉默片刻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想皇帝梦寐以求的仙丹?”海曦坐直嘴角扯了扯,看向鹧鸪哨。 “你不是都看见丹井了,那都是阴丹,世上没有长生不老。” “是啊,古往今来的皇帝发动那么多方士也炼不成长生药,呵”海曦嘴角露出一丝讥讽。 “那为什么我会这样……”海曦低头小声嘀咕 “什么?”鹧鸪哨看见海曦嘴巴动了动,可声音太小没怎么听清楚。 海曦起身迅速环顾了一下转移话题“我是说,这地方就这么大点,陈玉楼罗老歪那伙人都快把这地翻遍了,也没看见什么元墓的棺椁,这地方没找对吧?” “当时不是在甬道壁画看见那个眼睛,是在元代将军墓里吗” “山底只有丹宫,元墓应该在山顶”鹧鸪哨心里一顿思索后说道 “那走吧?” 鹧鸪哨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走吧,去找陈兄!” 海曦走到桥头趴在栏杆下往下用棍子点了点陈玉楼的头,陈玉楼坐那坐的好好地突然有人点自己头,抬头往上看去“干什么?” “鹧鸪哨说元墓在山顶,你去不去啊?” “去!怎么不去!花玛拐带几个人跟我走,去山顶!”陈玉楼朝人群中的花玛拐大呼道 “是!” “嘿嘿嘿,鹧鸪哨兄弟是找到元墓了”罗老歪依旧一脸财迷样。 …… 山顶上,卸岭的人正在搭着蜈蚣梯。 海曦坐在石头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玩着边上阿罗的头发说着“要不你这次待在上面?” “不要!我不要一个人”阿罗看都没看海曦就立马摇头拒绝道 “啧,不乖的小孩!”海曦耸了耸肩啧了一句 “阿罗,留在上面吧,花灵和老洋人也在上面。”鹧鸪哨走了过来对着阿罗说道 “噢,好叭~” 阿罗见花灵姐姐和讨厌鬼都留在上面了。 “乖啦,等我回来”海曦起身拍了拍阿罗的小脑袋。 鹧鸪哨海曦陈玉楼三人顺着蜈蚣梯攀爬而下,只见崖壁间长满了药材。 “什么味道?”海曦在空气中嗅了嗅 “是草药中的冷香,九龙盘”陈玉楼闻了几下给海曦解惑 “这冷香中有墓地的腥味”鹧鸪哨对着二人提醒道 “在那,是猫儿眼,只生在坟茔附近!”陈玉楼四处观察看见一株草笑着说道 看来地方找对了! 三人又爬了一会,这时鹧鸪哨发现崖壁中有一个洞口“在这!” 陈玉楼闻言拽拽了边上的藤蔓便荡了过去,海曦跟着也拿条藤蔓跳过去。 “小心”鹧鸪哨在洞口接着海曦。 “咦”陈玉楼抖了抖肩被腻歪 海曦朝他切了一句“切” 鹧鸪哨轻轻摇摇头叹气后两指摸过山洞的墙壁,手指间摩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腥味, 三人往里走了没一会儿,一个拐角看见一个石门,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别的,鹧鸪哨看见门上的凸起便按了下去,霎时间,山体开始抖动,是墓室的自毁机关!三人连忙跑出山洞。 山体摇晃,巨石滚落。 “这山要塌了,快跳到对面去!”陈玉楼看着落石胆战心惊的大喊道 陈玉楼一个助力飞跃跳到对面,抓住一条藤蔓死死趴在崖壁上。 海曦金丝朝对面山崖射去手腕翻转拉住金刚丝看着鹧鸪哨。 “走” 鹧鸪哨立马抱住她腰,两人齐齐荡过去。 “遭了!阿罗他们还在山顶呢!”海曦刚稳住脚,就看见对面的山开始塌了惊声呼道 “放心,老洋人有分寸,见势不对会带她们离开的”鹧鸪哨连声安慰道。 三人躲避落石间一点一点慢慢爬到山顶,累的要死,连连喘气。 “先回去吧!”鹧鸪哨站起身手伸向海曦。 海曦把手放他手上,被他拉起。两人就这么手拉手走了。 “……”他就多余来,陈玉楼跟在后面看着俩人背影咬牙切齿默默走回去。 …… 第16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6 攒馆里,因瓶山塌陷,落石坠落死伤了不少卸岭弟兄和小兵,一时间遍地哀嚎,花灵忙着给人包扎,老洋人和阿罗一直跟在花灵身边打下手。 海曦推开鹧鸪哨的房门,看见他衣服脱了一半在那处理伤口,看样子是当时被落下的石头划的。 “呦,不愧是搬山魁首,身材不错嘛”海曦挑了挑眉调笑着。 “咳咳……你怎么来了”边说还边穿衣服,满脸羞赧。 “花灵忙着帮外面的弟兄包扎熬药呢,没空管你,所以叫我来~”淡定的瞥了他一眼。“衣服别扣了,一会儿还要脱,麻烦!” “!!” “脱啊?不脱我扒啦!” “我我我我自己上药就行” “哪这么多废话!”海曦走上前直接上手巴拉。 看着他手臂的伤痕,从肩膀到手肘这么长一条,蹙着眉头“真能忍啊你”用清水清理干净之后拿过一旁鹧鸪哨的匕首就割破手指把血滴在伤口上。 “诶,你!割什么手啊?”鹧鸪哨看见她动作来不及阻止就割完了。 “我没什么痛觉,我的血愈合作用比你们那些金疮药好多了,别人想要还没有呢!你就偷着乐去吧!”海曦随口说道。 你是不疼,我心疼! “心疼我啊?”海曦抬眼看了他一眼笑嘻嘻说着。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的……话”鹧鸪哨心里大惊,这人莫不是能听见我说话!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眼睛会说话啊?”海曦嘴角上扬,手上动作不停帮他把伤口包好“伤口睡一晚就会好了。今天早点睡!”说完转身就想走。 鹧鸪哨伸手拉住她“你的血必须藏好知道吗,要知道怀璧其罪……” “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假意用那黄符遮掩了,不过泄露了,也没关系,因为我会……亲手杀了他。” 海曦站直认真的看着他说道“鹧鸪哨,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又如何?我有眼睛,我会看,我眼里的你只是个爱调戏人,爱逗小孩,会一心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鹧鸪哨站起身走到海曦身边,手摸着她脸,眼中满是情意,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红润的唇,浅浅的吻着,轻轻的吻着,海曦放下心理的防备,双手环抱着他开始回应他,鹧鸪哨感受到了回应,左手抱着她腰,右手按着海曦的后脑更深入的探索。 “师兄!药给你熬好了!”老洋人突然推门而入。 !!!!鹧鸪哨海曦瞬间惊醒分开 “你……你先喝药吧,我走了!”海曦转身就走,差点撞到老洋人的药碗,捂着半只眼睛脚下生风。 “老洋人!”鹧鸪哨恼羞成怒 “啊!师兄,我那还有好几锅药呢,花灵忙不过来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老洋人立马把药放下边说边跑。 老洋人跑出了房门老远,才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好险!差点死那!。” 鹧鸪哨看着老洋人逃跑气笑出声“呵”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嘴巴,咂巴几下,上次因为那蜈蚣内丹满嘴只有血腥臭,今天……嗯,是甜的……。 海曦慌不择路跑回房间关上门,然后背靠房门双手拍了拍自己发红发热的脸,一百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这样,完了老树开铁花了! 第17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7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谁踏马能想到瓶山居然会塌啊?”罗老歪看着一地的死伤弟兄气愤的骂道。 陈玉楼看着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心里难受的要命,这瓶山也塌了,到底不是在自家,药也没有多少,想带他们回湘西治病,便起了打道回府的心思,让花玛拐和红姑收拾收拾回湘西。 “红姑,赶紧收拾收拾,收拾好了咱们就撤”陈玉楼两眼泛红内心愧疚 “陈总把头!怎么能回去啊?这我死了这么多弟兄了。”罗老歪一听他要散伙便急了。 “栽了就是栽了,咱得认!” “我不认!”罗老歪说完就怒气冲冲而去。 “小杨子!这靠别人都不如靠自己!咱俩自己去一趟!” “是!罗帅,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杨副官眼神闪烁,眼底划过一丝恨意。 …… 咕——咕—— 深夜攒馆外面来了一队身穿蓝色军服的兵队。 “马师长!他们就在里面,那帮人伤亡惨重现在都在休息。瓶山挖出来的宝贝都被罗老歪放在外头的营帐里!”杨副官在一个军阀面前弯腰低声道。 “好!杨副官!这事干的不错,等回去之后,你就是杨帅了!”马师长拍了拍杨副官肩膀 “多谢马师长!”杨副官一脸谄媚得笑着说。 砰的一声踢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陈玉楼,只见进来几个士兵拿枪指着他,他刚想有所动作就被一枪杆砸破了头,晕头转向。 鹧鸪哨老洋人花灵这边听见有踢门声,立马跑出门,就看见十几杆枪对着他们,三人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敢妄自尊大。 海曦听见有动静,立马把睡着的阿罗连着被子卷吧卷吧塞进床底,阿罗被晃醒一脸懵逼刚说了句“海……”就被捂住嘴,海曦手指立在嘴上“嘘”了一声 然后猫在门后。 有人推开了房门,海曦在门后看见一杆枪探出来,等人慢慢走进来,突然出手把枪往上一抬,砰—— 抓住来人的手臂一个背摔,接着一手掐断他脖子。 这时外面朝着房屋射击,枪声四起,海曦连忙逃窜,翻身跳出窗口,身形快速闪动不见人影。 “快追!”呼啦啦一群人追着海曦而去,无人发现床底的阿罗。 攒馆外面,火堆的光映着众人,陈玉楼鹧鸪哨花灵他们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罗老歪被单独绑在木架上。 “马师长,跑了一个!”一个小兵快速跑来向马师长汇报。 “跑了谁?”马师长随口一句 “是个女的”小兵快速回答道 “呵,小娘皮,没什么义气,跑了就去追!”马师长一巴掌拍向汇报的小兵帽子大声道。 鹧鸪哨陈玉楼看见被绑的人中不见海曦姐妹,松了一口气,又听见那领头的军阀吩咐人去追,心中一紧。 “马振邦!王八蛋”罗老歪被绑在木架上大声骂道。 “罗帅,口气别这么重嘛,别来无恙啊。” “呵,老子今天大意了,着了你的道,要杀要剐,痛快的赶紧的!” 这时马振邦挥手,杨副官走了出来。 “小杨子?”罗老歪看着杨副官又看一眼马振邦 心里一阵酸涩,红了眼眶狂骂“你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下贱胚子!” “我最恨别人骂我下贱胚子!”杨副官眼里恨意满满看着罗老歪大喊着 …… 另一边海曦飞速前进,甩掉后面的小兵,又悄悄溜回了攒馆,只见众人被绑在空地上,罗老歪在木架上狂骂着另一边坐着的马振邦。 擒贼先擒王! 海曦确定为首者,躲过小兵悄悄溜到罗老歪的营帐偷了把枪,又拿了些炸药,溜到另一边躲在草丛里。 陈玉楼鹧鸪哨正好在她对面,看见她。 海曦也看见他们看见自己了,点点头。 陈玉楼悄悄对一旁的红姑说“红姑,你小刀带了吗?快割绳子!” 鹧鸪哨对一边老洋人花灵说,“一会跑房子里躲着” 老洋人花灵点点头,红姑闻言立马袖中掉出一个暗器割着绳子 只听见砰的一声,马振邦太阳穴一个血洞。 罗老歪还在骂的起兴,突然就看见马振邦死了!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狗东西死的好!” 马振邦带来的人一瞬间往枪声的源头射击。 红姑趁乱割开众人绳子。 海曦躲着子弹,边跑边往里扔炸药,轰——轰——。鹧鸪哨陈玉楼他们解开绳子夺过枪便开枪打着小兵。 一时间枪声阵阵,杨副官见状又屁滚尿流的想跑,被老洋人一把抓住,先前偷我钻天索,现在有背主忘恩负义,真不是东西,把人拖进攒馆捆了起来。 …… 阿罗躲在床底听了一晚上的枪声,不敢出去,就怕给海曦添麻烦,突然有人走进来了。 “阿罗,出来了!” 是海曦回来了!麻溜的爬出来扑到海曦怀里。 “走吧”海曦说完牵着阿罗出去。 “哈哈哈,大妹子哈哈哈,干的漂亮,我老罗佩服你!”罗老歪大笑着过来想拍海曦的肩膀。 海曦侧身躲过不让他碰。“一边去!” “没事吧?”鹧鸪哨上下看了她一眼担心问道,那群人一直往草里开枪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放心,没事,就他们几个臭鱼烂虾,还想打中我?”海曦一脸骄傲。 鹧鸪哨见她一脸快夸我的样子嘴角上扬。 罗老歪见状这俩人有说有笑的,便直接走到被绑着的杨副官面前:“小杨子!我罗老歪这些年待你不薄啊?” “呵,待我不薄?我跟了你三年,被你打了三年!我也是人!不是你养的狗!”杨副官情绪激动的骂着罗老歪。“今天被你抓住了,我没话可说,要杀随便你!” “好,我罗老歪成全你!”砰的一声杨副官眉心一个血洞,死不瞑目。 第18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8 “罗帅,你如今带人进瓶山探宝,已被人惦记上了,还是收拾收拾快回去吧,最起码在自个地盘安全不是?”陈玉楼看了一眼被炸的满目狼藉的攒馆前殿感叹道。 “妥!我罗老歪今日这命都是你们大家伙救得,我服你们,你们让我走我就走!”罗老歪经此一役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 有钱也得有命享不是,再说了这已经带出来的东西也足够他用了。 “鹧鸪哨兄弟,海曦姑娘,我们卸岭随时欢迎你!告辞!”陈玉楼对着二人抱拳说完便带着卸岭的人下了山。 “师兄?我们呢?去哪?”老洋人看着罗老歪和陈玉楼他们走了问道。 “瓶山虽然塌了但元墓还在,走吧。”说完拉着海曦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老洋人花灵阿罗三人愣怔在原地。 “混蛋!”阿罗看见鹧鸪哨把海曦从她身边抢走气急败坏的指着他追上去。 “哎哎哎,你干嘛去,这有你什么事?”老洋人连忙按住阿罗这小矮子不让她去捣乱,上次打断师兄,回房间的时候被师兄死亡凝视了一晚上,睡都睡不好。 “小阿罗啊,我师兄多好啊,你多一个人疼你不好吗?”花灵笑的花枝乱颤走到阿罗面前帮着老洋人挡住她。 “就是,就是,我都不介意女色魔嚯嚯我师兄了!”老洋人接着说一句。 阿罗闻声回头立马踩了他一脚,谁嚯嚯谁啊?看不出来是我家白菜曦被猪拱嘛! 踩还不过瘾,阿罗脚尖转着还用力的碾了碾。 “啊!!!”这是老洋人的惨叫。 花灵见老洋人和阿罗这副模样,左看右看满眼又磕到了,虽然阿罗还小,但是养成系诶,也好嗑! 好师弟!你受苦了! 师兄!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 一行五人来到塌陷的瓶山山底,看见满地的碎石,翻越过去看见碎石之上躺着一个紫金棺椁! “师兄!快看!那是不是就是元代大将军的棺木!”花灵惊声呼道 “应该是山体塌陷,把这紫金棺椁震了出来!”鹧鸪哨环顾四周解释道 “快!快去看看!”老洋人说完就往紫金棺椁爬去 “啊!师兄!这底下还压着只死猴子呢!”老洋人爬上去大叫了一声 众人一听立马上前,只见紫金棺椁下压着一只白面猿猴,海曦鹧鸪哨看了一眼猴子之后转头看向棺材里,只见一个面容干枯身形高大的男尸。 “那喉咙里有东西!”海曦看见那喉咙凸起说罢,鹧鸪哨激动的就要上手去看看是不是雮尘珠,突然紫金棺椁下的白面猿猴动了,竟是诈死。 老猴用力着吼叫挣扎把棺椁推进了一旁塌陷的墓道,棺椁直直坠落下去。 鹧鸪哨脸色难看一脸阴沉,触手可及的珠子被这老猴子连珠带棺推了下去!气的一脚把猴子踢飞十数米远。 这人是生气了? 海曦看着他流利的踢猴动作笑的肩膀直发抖。 老洋人花灵阿罗看见飞出去十几米的猴子抿了抿嘴角,咽了咽口水。 好可怕! “哈哈哈哈哈,要不要棍子借你,你去打几棍?”海曦挑眉贱兮兮的把棍子递出去,本以为他不会接的。 嗯?还真接过去了?好惨一猴。 “老洋人跟我下去”鹧鸪哨打完猴,把棍子还给海曦之后对着老洋人说着。 “花灵你带着阿罗留在上面” “好!” 三人用钻天索下去,只见棺材空了!周围也没看见尸体,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脸色凝重,该不是起尸了吧? “老洋人!小心!” 突然老洋人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就是那尸王,扑向老洋人 “躲开!” 老洋人直接一个弯腰躲过,随即单手撑住棺木边缘借力,翻身越过与尸王拉开距离,鹧鸪哨开枪打向尸王的头,海曦拿出无极棍蓄力旋转使出全力直接砸向尸王脖颈,被尸王抬手格挡,只听轻微的咔嚓一声,它的手臂骨头断了。 鹧鸪哨直接飞身一招魁星踢斗,踢在尸王的脖颈上瞬间就把尸王给踢飞了好几米,老洋人在远处搭弓射箭,射向它的眼睛。 尸王随手拍出了一块两百斤的石板,鹧鸪哨一个翻滚躲开。 鹧鸪哨上前一记重踹,被尸王趁机握紧他的双脚,直接把鹧鸪哨摔飞出去。 海曦猛地踩上一旁的石头,高高跃起,一个下劈棍狠狠打向它的头盖骨,咔嚓一声头盖骨也碎了。 嗯?头骨都碎了!居然还能动? 老洋人抛出绳索套住尸王控制不让其双手乱挥,鹧鸪哨翻身落到尸王身后用膝盖顶住脊椎,双手紧紧扣住尸王的脑袋,就这样使劲一顶,直接将尸王的脊椎顶断,一把扯出了尸王整个脑袋。 鹧鸪哨走到滚落的头蹲下摸索着从嘴里拿出一个珠子“是,定尸丹”鹧鸪哨压抑着呼吸沉默了一会轻声说着。 “我就说嘛,这图案我们都看过多少个了!一次都没找着,要我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雮尘珠,是老一辈说了骗我们的!”老洋人早已绝望。 “别说了。”海曦拍了拍老洋人肩膀安抚着 海曦走到鹧鸪哨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牵着他的手静静的陪着他,他的双肩耷拉下来,眼神黯淡无光,仿佛一切的美好梦想都在这一瞬间破灭了。 一直待在上面的花灵见半天都没动静,就带着阿罗下来了,两人下来只看见老洋人默默在一边捡着箭,师兄死气沉沉的坐在那无头的元代大将军身边,海曦姐姐陪着他。 花灵见此走到老洋人身边询问“师兄?怎么了?” “还能怎么?那不是雮尘珠!”老洋人一脸失落的说着 “那就继续找啊!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的”花灵闻言失落了一会就又恢复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么多次的失望,早就习惯了,这次不是下一次没准就是了呢!嗯! 阿罗走到海曦身边“海曦,他怎么了?” 海曦随手摆摆手让她别管,阿罗见状走开了,在这处墓穴走走看看,突然阿罗看见一块石壁上,刻着眼球图案,大声喊着“海曦,你快过来看啊!” “怎么了?”海曦走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阿罗。 “你看!”阿罗指着破碎的石壁。 石壁上画着眼睛,边上写着西夏黑水城几个字,海曦连忙去拉还在垂头丧气的鹧鸪哨。 “西夏黑水城……”鹧鸪哨一字一顿读着这几个字,眼里似乎又重新出现了光芒。 第19章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19 鹧鸪哨海曦一行人从瓶山得知古西夏黑水城之事,来到卸岭想询问陈玉楼是否知道其中的玄机。 陈玉楼:“我听说这西夏黑水城,早就埋在黄沙底下了,要想在沙漠中找墓,难如登天,光凭咱们这点本事,到了那儿,那简直是两眼一抹黑啊”陈玉楼听完二人说的壁画低头思索一番说道。 鹧鸪哨:“黑水城被流沙掩埋,搬山填海术的确无能为力,但自古相传,摸金校尉,能搜山寻龙,分金定穴,若习得此术或有摸金校尉相助,到时再去寻找黑水城通天大佛寺古迹,便犹如探囊取物。” 陈玉楼:“摸金一派,据说传到清末张三爷那一代,就只剩下三枚摸金符,后来就再不见他们的踪迹,此等能人上哪去找啊?” 鹧鸪哨:“我族人一脉,性命全系与此珠,但凡有一丝机会,我都要去试一试” 至此鹧鸪哨海曦一行五人出发前往寻找摸金张三爷的徒弟。 几个月后,晨曦中,山峦起伏绵延,如巨龙盘踞,又似波涛汹涌的绿色海洋,蓝天映衬着白云,山顶草屋旁的花草树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鹧鸪哨上前轻轻叩门,高声喊道:“搬山鹧鸪哨求见了尘大师。”片刻后,门缓缓打开,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出现在众人眼前。 了尘大师双手合十,微笑着说道:“原来是如今的搬山魁首,请进。”鹧鸪哨等人走进屋内,只见室内陈设简单,却透露出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息。 了尘大师请众人坐下,然后看了看鹧鸪哨身后的海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轻声问道:“这位姑娘是......”鹧鸪哨连忙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名叫海曦,她身边的是她妹妹阿罗,这两位是我的师弟师妹老洋人和花灵,此次随我一同前来拜访大师。”了尘大师微微点头。 鹧鸪哨:“听闻前辈是摸金校尉张三爷的大徒弟,还望赐教摸金之术” 了尘:“了尘隐居多年,早已不问前尘,更何况搬山发古墓者只求不死仙药,对金银不感兴趣” 鹧鸪哨:“实不相瞒,不死仙药是讹传,搬山真正要找的是雮尘珠,搬山一派皆是同族后裔,祖上受人诅咒,族人皆活不过半百,唯有雮尘珠可解。” 了尘大师:“但你们搬山自有高明手段,为什么还要学摸金之术。” 鹧鸪哨:“我探知雮尘珠可能在古西夏黑水城,黑水城早已被流沙掩埋,凭搬山的本事恐怕难以找到,听说摸金校尉擅长搜山寻龙,分金定穴,我想用摸金之术,定可找到雮尘珠” 了尘大师:“我本早已发愿,金盆洗手,但事关你一族困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也罢,传术可以,但按规矩,先立投名状,在授摸金符,且只能你一个人去。” 鹧鸪哨一听大师答应了心中生喜,连忙拱手答谢“多谢了尘大师慈悲为怀。” “这位姑娘我们是否在哪见过?” 了尘闻听鹧鸪哨来此之意,心中了然,话锋一转,目光如炬,直直看向了海曦。。 “哈哈,大师真会说笑,您在此地隐居十数年,那时我还只是个懵懂无知的稚童呢,怎会与您有过一面之缘呢?” 海曦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难道以前真的见过?他都七十岁了,按理说,那时候的我可是天天用泥巴遮掩容貌啊!怎么可能会被认出来呢? “这位姑娘左肩之上,可有麒麟纹身?”了尘目光如炬,似乎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 “没有”海曦偏头,眼底似有寒芒一闪而过。 鹧鸪哨心头一震,了尘大师何以得知?海曦又缘何不认?? “诶,你不是……啊!”老洋人向来心直口快,说话像竹筒倒豆子一般。。 阿罗在边上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阻止他开口。 臭丫头,怎么又踩我啊? 了尘看了一眼二人的动作便更加确认了。 “姑娘不必如此防备,了尘早已不理凡间俗事。” “你刚还答应鹧鸪哨出山呢”海曦翻了翻白眼。 “咳咳咳,这两者不可混为一谈”了尘默默端茶喝着掩饰一下尴尬。 “我小时候在河边见过你,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还是看见了肩膀的纹身。”了尘看着海曦笑眯眯的说着 “大师小时候见过海曦姐姐?怎么可能!”花灵一听惊呼出声一时看看大师一时看看海曦,来来回回,大师是这么老了,海曦姐姐可还这么年轻呢! “之后我拜了师父张三链子跟随他一起去过京城一位贝勒爷的府邸,却见那书房中挂着一张画像,是一位持剑而立的妙龄女子,当时我一看便怔住了,那分明就是我小时候河边见过的女子,可是那画却是乾隆年间的画。”了尘继续娓娓道来。 鹧鸪哨眼光微微闪动,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老洋人瞪大了双眼满脸我才不信看着海曦,阿罗一脸紧张。 “可如今再次遇见,你还是这一副年轻的模样。”了尘慢慢抬起头一脸探究看着海曦一字一顿的说着。 海曦闭了闭眼又叹出一口气说着“我的确活了很久,算算我现在应该也有一百多岁了吧?太久了快记不清了。” “一百多岁!!?”鹧鸪哨老洋人花灵双眼瞪大,不禁喊出声。 “从我记事以来,海曦就一直是这个模样。”阿罗撇了撇嘴补充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活这么久,我从小是个孤儿跟着师父长大的,在山上跟着师父学习剑法,师父死后我便下山了。”海曦无奈的说着 “那那幅画?”鹧鸪哨这时慢吞吞问道 “师父死后我第一次踏出山门,那时我才十六岁,第一次遇到外面的人,年幼不知人心险恶,以为给你吃的穿的就是好人,我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瑞承贝勒,他呢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画应该就是他背地里自己偷摸画的。” “后来和他比武切磋意外的被他发现了血的秘密,他为了巩固他的权利地位,知道我力气大寻常绳子没用竟然还去打造玄铁把我绑起来送给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王爷!”海曦说到此时气的猛地捶了一下桌子,桌子碎裂。 老洋人花灵看着碎裂的桌子咽了咽口水,已经大概能想到那个人悲惨的下场了。 鹧鸪哨看着生气暴躁的海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那后来呢?” “后来?让我找到机会了,就杀了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我最恨别人骗我,当天夜里就提剑杀到了那狗贝勒府上,一剑把他砍死了,逃跑的时候被府上的小厮发现并报了官,毕竟死了一个老王爷和一个贝勒,衙门和皇家的侍卫一直通缉追杀我!老娘生生躲着跑了十几年!剑也是那时候丢的!”海曦气急败坏,这是老娘一生的耻辱! “之后我就发现自己好像不会老一样,怕被人说成怪物,就装乞丐遮掩容貌,每隔十年就换一个地方呆着,直到十二年前收养了阿罗。”海曦说罢无奈撇撇嘴。 鹧鸪哨闻言摸了摸海曦低垂的小脑袋。 “你……不怕我吗?我根本不是正常人……”海曦继续低头不敢看鹧鸪哨低低的说道。 “为什么要怕?和你比难道不是我的诅咒更让人可怕吗?难怪当初你在丹宫还提到什么长生,原来你自己就是!小骗子瞒的很好嘛!”鹧鸪哨嘴上生气的骂人小骗子,可眼里只有心疼,一百多年的孤独该有多辛苦。 “怎么办啊!一个长生!一个短命!”老洋人急得吱哇乱叫。 “闭嘴吧你!”花灵和阿罗一人一脚踩了老洋人的两只脚齐齐骂道。 “啊!”我的脚!脚!两只都疼! 该!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0 月色当空,群星闪烁,海曦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屋顶上看星星,突然有一道影子投下,海曦慢慢偏头,原来是鹧鸪哨。 “你怎么上来了?了尘不是喊你留下谈话嘛,谈完了?” “嗯,学摸金之术要立投名状,让我去一个南宋墓取敛服。”鹧鸪哨坐下也躺在海曦身边慢慢说 “那你还不去?”海曦好奇地转身面向他,轻轻点了点他的臂膀,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鹧鸪哨翻身,深情地望着海曦,双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去之前想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海曦的脸庞瞬间染上了一抹娇艳的红晕 “好看,脸红的时候也好看”鹧鸪哨看到海曦那抹微红,不禁轻声笑出声,肩膀轻颤 海曦眼中流转着一抹狡黠的光芒,突然靠近,轻轻地在鹧鸪哨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嗯!耳朵红了!让你笑话我! 鹧鸪哨猝然之间感受到唇边的一触即散,犹如电流穿身而过,使得他全身热血沸腾,耳尖更是羞红一片。 抬头望去,只见海曦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恶作剧。鹧鸪哨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幽深笑意,心中不禁暗道:你这也叫亲? 他突然翻身压在她身上,双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头两侧,含住她那得意忘形咧开的嘴,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吸吮着,深深的吻着,炙热缠绵。 她被吻的浑身发软,头晕乎乎的,下意识回应了起来,换来的是更猛烈的攻势,手渐渐地落在她的腰上,不一会他两眼猩红的退开,头靠在她脖颈上慢慢平复着呼吸,再下去就要出事了。 海曦感受到他的头颅倚靠在自己颈间,他的沉重呼吸在肌肤上轻轻拂过,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不敢动弹。 好一会海曦才轻轻的推了一下他“起来!” “噢噢”鹧鸪哨闻声连忙起来“我先去取敛服,你早点休息!”脚步飞快的跑走消失在夜色中。 海曦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掠过一抹笑意,这人还怪纯情呢。 …… 另一边鹧鸪哨进入了南宋古墓,在幽暗深邃的墓道中,他凭借着微弱的灯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在拐角处发现了一座石门,上面刻满了难以破译的古文字。 轻轻推开石门,发现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有一口红漆棺木。 鹧鸪哨按照摸金的规矩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随后一脚把棺材踢飞,只见里面有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尸。 拿出绳索套住女尸的脖子,抬起女尸伸手取敛服,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踩着自己的肩膀,是一只猫,眼前又跳出来两只猫朝他嘶叫。 这时他不动声色地捡起棺木中散落的珠子打碎外面的陶罐,砰—猫儿纷纷朝响声跳了过去,谁知其中一只猫踩到了女尸的手。 鹧鸪哨心头一紧,遭了! 为了防止尸变,他立刻将女尸从棺木中拉出来,可旋转中,女尸嘴中的定尸丹掉了出来,女尸瞬间开始长起了白毛! 不好!尸变了! 这时角落突然窜出一只白猫想要叼走珠子,他见状立即手放在嘴边吹起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声,吓退了白猫,随即一个翻身捡回尸丹,此时一只黑猫想要偷袭,被他转身抡起一脚踹死,赶紧把定尸丹放回女尸嘴中并扒走了敛服,同一时间蜡烛灭了。 第二天一早,鹧鸪哨静坐案前,面色凝重地叙述起取敛服的经历。 “不错”了尘欣慰的看了一眼。 鹧鸪哨俯首陷入沉思,他轻声道:“只不过鸡鸣灯灭的同时敛服才拿到手,无法分辨哪般在前,哪般在后,不敢断言,是否坏了规矩” 鹧鸪哨凝视着了尘大师,见其默不作声,误以为大师不会接纳他,遂起身欲离去。 了尘见状,沉思片刻后开口挽留:“等等,你不学摸金之术,如何寻得雮尘珠” 鹧鸪哨低头回答:“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会另想办法” 了尘微微一笑,说道:“你来拜我为师,想必我们命中有缘,我当渡此劫” 鹧鸪哨闻言抬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您的意思是说?愿意收我为徒?” 了尘点点头道“一者,救苦得乐,乃我佛门教诲,二者,你没有隐瞒在鸡鸣灯灭的同时才扒到敛服的细节,不仅身手了得,还为人坦荡,难能可贵。” 鹧鸪哨闻听此言,心中感激不尽,随即双膝跪地,恭敬地磕下头去,虔诚地说道:“承蒙吾师不弃,恩师在上,受弟子三拜!。”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1 清晨,辽阔的大地上金黄的阳光如同碎银般洒满河面,鹧鸪哨海曦一行6人坐在船头。 “睡吧,伙计们,我很久以前去过黑水城,那里有一座山的财宝!” “如何找到它们?” “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那些东西?” “……” 四个外国人在船尾窃窃私语。 了尘恍然领悟了外国人的话语,他迅速转向鹧鸪哨海曦等人,低声提醒道:“船上有鬼。” 众人闻言,不禁心中一紧,纷纷回头望去,只见船尾处站着几位外国人,他们的眼神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鹧鸪哨微微蹙眉,目光如炬,警惕地审视着这群异国人 老洋人皱眉低声问道:“大师,你觉得他们是哪国人?” 了尘略微思索,笃定地回答道:“应是俄国人,我从他们口中听到了黑水城的名字。” “黑水城?他们也是去找黑水城的!?”海曦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们去黑水城的目的究竟为何?”花灵的好奇地问道。 “一大群大鼻子俄人,早年曾在黑水城盗掘古墓,挖毁了七座佛塔,掠夺了不少珍贵文物,简直无法无天”了尘话语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愤慨与不平。 闻听此语,鹧鸪哨海曦心中涌起一股寒意,眼前这群人,竟然敢盗取宝物,意图运往海外! “在黄河上行船哪,是有很多忌讳的,千万不能说什么翻字啊,覆字这一类的话,一旦犯忌会出大事的!” “这位老兄说的对,就头几年啊,有个商人,在黄羊湾上行船,就有一个带绿帽的小老头,行到半路就见一个绿头的巨鼋哪,把这船顶翻了!这一船的东西啊,全给孝敬河神老爷了” “别管那些话!”俄国人一听一脸不屑,这帮船客在那危言耸听。 哇哇哇——孩子的啼哭声在空气中回荡,清脆而揪心。 “不哭了,不哭了,哭的好可怜,宝宝乖。”妇女温柔地哄着怀中的孩子,轻轻摇晃着孩子,试图用母爱和耐心去平息那无尽的哭声。 阿罗凝望着眼前那个正在抽泣的小孩,妇女温柔的安抚,内心的柔软被深深触动。她轻轻扯住海曦的衣角,抬头用充满好奇的眼神望向海曦,低声问道:“我小时候,是不是也像她这样?” 海曦闻言,白眼微翻,小屁孩还感慨上了,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你小时候?那可比她还能闹腾呢!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想把你当垃圾丢了!还拉得我一身都是,尿湿了我的衣服,臭死了!”话语间,透露着对孩子的宠溺与怀念。 在场众人闻言,忍俊不禁,纷纷低下头,掩饰着嘴角扬起的笑意。 老洋人似乎毫无畏惧,故意凑上前去,用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调侃道:“臭死了~~”同时还不忘将鼻子凑近,挥手驱散那股难闻的气味。 阿罗一听自己小时候在海曦身上拉屎拉尿,顿时面露微红脸色一囧。恰在此时,又见不知死活的老洋人凑上前来,阿罗勃然大怒,紧握拳头,一拳狠狠地打向他的腹部。 老洋人痛苦地扭曲着脸庞,仿佛戴上了一副痛苦的面具。 “哈哈哈哈哈,该!”花灵忍不住笑出声,对老洋人的狼狈模样进行嘲讽。 鹧鸪哨与了尘大师摇摇头轻笑,海曦对着这俩活宝吹了一声口哨,为这个尴尬而有趣的场面增添了一丝和谐。 这时一位穿着黑色斗篷和帽子的外国绅士,手提着精致的皮箱,轻声对面前的妇女说道:“大姐,您好!不知我是否有幸能与您的孩子交流?我非常喜欢小孩子。” “是吗?当然可以!”妇女热情地回应。 外国绅士随即在孩子们面前扮起了鬼脸,试图逗乐他。他微笑着从口袋中掏出一些糖果,想要分享给孩子。 然而,孩子从未见过外国人,突如其来的陌生感令他们感到害怕,反而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哦哦哦,不,不吃了,乖乖。”妇女急忙安抚着孩子们的情绪。 外国绅士一时手足无措,感到十分抱歉“抱歉,抱歉,对不起”只得坐回原来的位置。 这时,身后的四个俄国人不禁嘲讽道:“呵,多管闲事。”他们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显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骚动感到不满。 “别哭了!到底有完没完”妇女耐心地哄劝着孩子,但哭泣依旧不断,她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还哭!再哭娘就给你扔河里喂鱼了!”妇女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突然,船身猛地一震,众人纷纷踉跄不稳。在这危急时刻,海曦眼疾手快,一手一个,稳稳地拉住了站在船头摇摇欲坠的花灵和阿罗。 鹧鸪哨扶住海曦的肩头,坚定而有力,宛如山岳般稳固。老洋人则毫不犹豫地攀住船舷,了尘大师则如同磐石般屹立不倒,尽显其高深莫测的修为。 此时河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是一个无形的巨手将船只牵引向那未知的中心。浪花如狂暴的野兽般翻滚,河水愤怒地飞溅到船上的每一位乘客的脸上,带来了冰冷而湿润的触感。 “我在这河上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漩涡啊,刚才还风平浪静的,怎么就起了祸水啊!”一位船客的声音充满了慌张与恐惧,他的声音如同被风撕裂的布帛,尖锐而刺耳。 “就是她!就是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河神了!”另一位船客突然指着一位妇女大声怒斥,仿佛是她的话语激怒了沉睡在河水之下的神秘力量。 船家闻言,猛地回头,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船上的每一个人。“谁!是哪个王八羔子在我船上乱说话的!给我站出来!”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船上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就是她!就是她!”船客们纷纷附和着,手指一致地指向那位无辜的妇女。 妇女被众人的指责吓得脸色苍白,她紧张地反驳道:“你胡说!我说什么了?”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在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刚才他就一直哭,你说把他扔河里喂鱼大伙都听到了” “这叫龙王爷听见了,他一定在底下等你把孩子扔下去呢” 船上的乘客们纷纷表示不满与指责。正当此时,一声枪响划破了宁静。 一个俄国人挥舞着手中的枪支,恶狠狠指着妇女“把孩子扔下去!不然我打死你们!” 黑衣黑帽的洋人拉住俄国人说“你在干什么!安德烈别这样,我们在上帝眼里都是平等的!” 然而,其他三名俄国人却粗鲁地推开了这位外国人,毫不犹豫地走向了那位无助的妇女。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2 这时一个俄国人突然冲出,抢夺无辜的孩子,意图将其抛入波涛汹涌的河流中。 “不要!不要!”那名妇女紧紧地抱住孩子,不让他被抢走,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扔到河里去!”另一个俄国人冷漠地下令。 “不要扔我的孩子!”妇女声泪俱下,她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最终,孩子还是被残忍地抢走,扔了出去。 妇女绝望地瘫倒在地,痛苦地呼喊:“不!” 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鹧鸪哨如闪电般挥动钻天索,精准地将孩子从危险中勾回,稳稳地抱入怀中。 他将孩子递给海曦,而那名俄国人,眼见鹧鸪哨将孩子救回,心中涌起一股疯狂的杀意,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枪。然而,鹧鸪哨的反应更快,他瞄准对方的枪口,先发制人地开了一枪。 俄国人惊愕地目睹自己的枪口崩裂,双眼瞬间瞪得滚圆。他的同伴见状,愤怒地咆哮道:“伙计们,杀了他!”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鹧鸪哨毫不犹豫地举起枪支,几发子弹划破空气,发出震慑人心的呼啸声,阻止俄国人拿枪。 感受到鹧鸪哨的威严与决心,俄国人惊恐万分,双手高举投降。鹧鸪哨冷冷地凝视着他们,掏出另一把枪对着他们,沉声喝道:“是自己跳,还是我帮你们?” 面对这生死抉择,四名俄国人惊恐万状,毫不犹豫地跳进汹涌的河流中,回头还朝着鹧鸪哨骂着。“我一定会杀了你!” …… 鹧鸪哨看见他们跳进河里了,收回双枪,“大家不要惊慌,哪有什么龙王爷收人,只不过遇到暗礁了,赶紧抓稳,马上靠北岸停船” 妇女被洋人轻轻掐住人中,呼唤着她的名字“快醒醒!快醒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洋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孩子。 “你看,你看,你的孩子!”洋人的声音充满温暖与安慰。 海曦静静地站在一旁,见妇女苏醒,轻声说道:“给,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妇女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抱住那个孩子。 突然她深深地跪下,用满含感激的泪水,诉说着心中的谢意:“谢谢,谢谢你们,几位恩人!” “不必如此,快快请起。”了尘话语中满是亲切与和蔼。 她仰起头,眼神中充满期待:“请告诉我,几位恩人,您们尊姓大名?。” 然而,鹧鸪哨他们只是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行走江湖,不便透露。” …… 在丛林的深处,迷雾缭绕。海曦鹧鸪哨六人小队,步履匆匆间,忽觉身后有异动,眼中闪过一丝凛冽。 两人身形灵动,瞬间隐匿于树影之间,两人一左一右,悄然接近那名神秘的跟踪者。一人一边按住其两边肩膀,声音低沉而威严:“为什么跟着我们?” “快枪手先生饶命!”洋人紧张的举起手磕磕巴巴的说着 “因为你们厉害啊!我在中国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厉害的中国功夫,还有枪法”洋人回头看着几人激动的手舞足蹈 “你不是来给你同伴报仇的?”花灵疑惑问道? “那几个俄国人不是我的同伴,他们就是听说我去过黑水城,强迫我带他们去” “你去过黑水城?”鹧鸪哨几人对视一眼。 海曦闻言嘴角一勾,哈,这不是有现成的带路人了。 “你们也要去黑水城?我可以带你们去啊!我认识路啊,我真的认识路啊”洋人看见几人听见黑水城眼光一亮上道得说着 几人又开始上路了,一路上那个洋人叽叽歪歪的跟阿罗有的一拼。 “快枪手先生!你学习功夫多久了!” “如果我跟你学的话,你看我需要多久能和你一样?” …… “他好吵!”阿罗忍不住了握了握拳头。 “跟你比,半斤八两吧”海曦撇了撇嘴说着 “我哪有?”阿罗瞬间被点燃,气急败坏地反驳,而那位洋人依旧喋喋不休,言辞滔滔。 “请问一下快抢手先生,你有老婆吗?” “她也会功夫吗?” “那你有孩子吗?” “他们也会武功吗?” 鹧鸪哨蓦地驻足,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微笑快速撇了一眼后面的海曦跟洋人说:“有,也会功夫,现在没有孩子但以后会有” 老洋人阿罗闻言齐齐翻了一个白眼。 这人是真不要脸,海曦才不会跟你生孩子!你休想! 师兄你清醒一点啊!苍天啊!快把我以前高冷帅气的师兄还给我! 花灵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哇,我以后要帮师兄和海曦姐姐带孩子。 了尘看着鹧鸪哨这不值钱的样子笑了笑,年轻真好啊。 海曦一听,你说就说呗,看我干什么! …… 众人踏过沧桑的长城遗址,行走在苍茫的戈壁之上,登高远眺。 “托马斯,按照你说的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黑水城在哪啊?”鹧鸪哨皱着眉看着托马斯说着 “师兄我看啊,就是这洋人在骗我们!”老洋人跟个没头苍蝇一样走了两天早不耐烦这老外了 “不对啊,我原来明明走的这一条路啊?怎么可能走错了呀?”托马斯眉头微皱,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你没走错,还是我来吧!”了尘看了一眼山形地脉说道。“据说黑水城位于贺兰山之外,头枕青山,足踏玉带,端的是块地形理势诸吉咸备之地,我看那片山脉便是如此,黑水城应该就在那山脉之后” “哎呦喂!我想起来了,你说对了!那边就是黑水城啊!哈”托马斯拍了拍手跳起来嚎着 托马斯回头只见6人齐刷刷的看着他,一时哽住,尴尬的笑着“还是你厉害师傅!” “摸金校尉名不虚传”海曦唇角微扬,淡淡笑道。 “师父,依你之见,大睡佛寺会在哪?”鹧鸪哨轻声询问。 了尘长老拿出罗盘轻抚定位,片刻后,他的手指指向了西南方向,“往西南!。” 众人随即往西南方走去,天快黑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黄沙堆, “师父!这入口到底在哪啊?”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3 “稍等”了尘看了一眼月亮,拿出法杖,迎着月光透过法杖上的孔洞找寻入口。“大睡佛寺就在正前方。” 鹧鸪哨闻言,心中一喜,脱口而出:“太好了!”随即,他迫不及待地迈步向前,步伐间流露出急切与期待。 “慢着,这里头埋着一条独眼龙,此处地下端的是条潜行神龙,只是体形小的异乎寻常,并且只有龙头的一处穴眼,可以聚气藏风,故名独眼龙,这穴的地势,因黑水河改道早已破了,龙头上那处宝眼,反而成了毒瘤,万一里头葬了人,那麻烦可就大了”了尘的眉头微皱,声音低沉而坚定。。 “大师是说?如果里面葬了人,我们就不能进去?” “正是!” 鹧鸪哨心存不甘,试探着开口“传说这大睡佛寺下面是座空坟,既是无主空坟,那弟子以为,不必以常理度之,何况弟子找了一辈子雮尘珠,如今希望就在眼前,怎可临阵退缩,还望师父成全!” “大师这都到门口,你若不让他进去一看一眼,他不会走的。”海曦轻言细语说着 “大师,这雮尘珠是我们扎格拉玛族的希望,这进都不进,我们如何面对先祖”老洋人急忙说道 了尘见状,知道众人心意已决,无法再劝。他轻轻叹息,然后从怀中取出丹药,分发给众人。 “进去吧!” “那我们可以进去了?”托马斯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这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以免伤到自己”鹧鸪哨斩钉截铁地回应,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果断。 “下面不知情况,花灵阿罗还是留在上面等我们回来”鹧鸪哨看着俩人低声说道。 “嗯” “好!师兄!” 阿罗花灵齐齐点头。 然而,此刻的托马斯已然抵达此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焦虑。他急切地恳求着:“你们带我下去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急切与渴望。 面对托马斯的请求,了尘大师语重心长地劝诫道:“马施主,这下方危机四伏,机关重重,危险无比。”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与无奈。 托马斯并未放弃,他转而将希望寄托在快枪手先生的身上,满怀期待地问道:“快枪手先生,你功夫那么好,你可以保护我的。”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信任“对吧?” 鹧鸪哨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没搭理了。 阿罗却对此嗤之以鼻反问道:“花灵姐姐比你厉害都留在上面了,你就别下去给他们添乱了” 了尘轻轻递给鹧鸪哨一枚摸金符,那是他师弟铁磨头的遗物。 他低声嘱咐道:“这是我师弟铁磨头的,你带上小心为妙,不管里头有主没主。” 鹧鸪哨慎重地接过,将其佩戴在身上。 了尘大师环视黄沙塔一周,最终发现了微妙的机关所在。他轻轻伸出手,竟将重达几百斤的石门轻轻拉开。 鹧鸪哨海曦和老洋人紧随其后,踏入了石门,小心翼翼的走着。 四人踱步于环形的甬道之上,当他们终于抵达佛塔底座的大门口时,眼前展现的景象令人肃然起敬。 左右两侧各一个长明灯和巍峨的佛像,仿佛在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净土,其庄严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而中央,一条狭长的通道蜿蜒向前,四周墙壁上,各式浮雕细致入微。 “西夏文明距今有千年了,没想到这些长明灯依然亮着” “这用的应该是郁 螶龙蜒灯的灯油,相传这种灯油非常耐用,但十分罕见” “师父一看,前面有条通道” “眼睛?” 几人都被这突然的一声给惊到了,海曦和老洋人被吓得抖了一下,鹧鸪哨更是本能地反手一巴掌挥去,气势汹汹。 “怎么是你啊?”鹧鸪哨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托马斯摸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一脸茫然:“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吗?”他的眼中满是困惑和无辜。 “当然没有!”鹧鸪哨矢口否认,转过身去,却偷偷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似乎在安抚那颗受惊的心灵。 这一幕被海曦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偏头憋笑,肩膀也随之颤抖起来。 老洋人看着这一巴掌都替他脸疼。 “托马斯,我们不是让你在上面等吗?怎么下来了?”海曦轻轻忍住笑意,略带责备地询问。 托马斯微笑着回应道:“我已经走到这里了,如果不进来看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海曦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她警觉地扫视着几人来时的入口,严肃地问:“谁在后面?” “海曦……” “师兄……” 阿罗花灵心虚地探出了身影 “你们怎么也下来了!”鹧鸪哨一惊 “我看托马斯都下来了。”阿罗嘴硬着说道,低头也不敢看人。 “我得看着阿罗啊!就跟着下来了”花灵心虚的嘿嘿一笑也慢慢低下头。 鹧鸪哨与海曦相视一笑,默契中流露出淡淡的无奈。 海曦轻声说道:“算了,这下都下来了,一起走吧。”话音刚落,那两个原本低垂的小脑袋瞬间昂扬起来笑呵呵的。 “走吧” …… 海曦踏入甬道,不久眼前便洒落一片璀璨的金光,金光中似乎藏匿着一只眼睛,它俏皮地眨动着。 然而,就在这恍若梦境的时刻,了尘大师伸出手来,稳稳地拉住了她。海曦如梦初醒,低头一望,惊觉自己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此刻,鹧鸪哨也被大师唤醒,两人面面相觑,迅速上前拦住了仍懵懂前行的老洋人四人。 “我搬山探穴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机关。”鹧鸪哨心有余悸的说着 “师兄,这地也太邪乎了!”老洋人看着脚下的悬崖咽了咽口水。 “这是个双重机关,若是看地便目不能视,若是看前又会被佛眼所迷惑。” …… 鹧鸪哨看见悬崖间有几个石柱,几个纵跃间踩着石柱,抵达对岸。他灵巧地甩回钻天索,示意老洋人迅速将其固定,随后,几人紧紧抓住绳索,滑向对岸。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4 一行人沿着绳索,如行云流水般轻盈地滑至大睡佛的庄严面前。海曦正四处探寻,突然几声轻微的碰碰声打破了宁静。 她回首望去,不禁无语,只见托马斯正虔诚地向睡佛磕头,口中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托马斯低声祈祷,每一次磕头都显得尤为诚恳。 了尘见状,面露困惑之色,询问道:“马施主,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托马斯毫不犹豫地回答:“让我能平安回来,什么神都要拜!。” 鹧鸪哨听罢,也不禁投以一丝嫌弃的目光。了尘更是无语至极,提醒道:“要拜就请到正中来拜。” 托马斯闻言,立刻移至石台正中,虔诚磕头。然而,就在他磕完第三个头时,石台竟突然凹陷了一块! “啊!这是什么机关!”托马斯惊恐地呼喊。 与此同时,大睡佛的嘴巴缓缓张开,发出咔咔的声响。 “这又是什么机关!”托马斯再次失声惊叫,连阿罗也开始对这个一惊一乍的外国人感到不耐烦。 老洋人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花灵都忍不住嫌弃地说道:“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咋咋呼呼的啊?” 鹧鸪哨海曦几人相视一眼,心中暗自惊叹:原来机关在这! 鹧鸪哨淡淡挑眉地说道:“原以为带你来没什么用,现在看来还可以。” 海曦与鹧鸪哨并肩上前,细细勘察那佛嘴之处,发现其中隐藏着一口幽深的竖井。 “师父,里面有口竖井。” 他们小心翼翼,顺着绳索深入井中。就在众人全神贯注于下降之际,甬道的尽头突然闪现出两个飘渺的鬼影,令人不寒而栗。 众人驻足之际,目光所及,鬼影萦绕之处竟显露出一条幽深通道。 鹧鸪哨心怀谨慎,踏上墓道,不料,脚下石道猛然崩裂,四周墙壁伸出旋转的大刀,伴随着凛冽刀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鹧鸪哨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搬山金刚伞,以应对突如其来的危机。 突然间,对面的墙壁中飞出数把锋利的飞刀,海曦见状迅速抽出无极棍,身形如幻影般掠至鹧鸪哨的背后,一棍挥出,将飞刀击落。 两人默契十足,背靠着背,各自应对一侧的攻势。他们身形灵动,不断旋转飞跃,将射出的飞刀一一打落。海曦手中金刚丝犹如灵蛇般射向石道顶部,“走”鹧鸪哨拉住海曦手一起跳到对面。 墙壁上的刀缓缓归鞘,五人行于稳固如初的石道上,步履沉稳。 托马斯一过来,便迫不及待地追向海曦,双眼闪烁着对武术的渴望:“哇!你的功夫也好厉害!可以教教我吗?” 海曦微微侧目,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的功夫嘛,你可能不太好练。” 托马斯不解,眉头紧锁:“为什么?” 海曦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此言一出,老洋人花灵阿罗忍不住笑出声,打破了周围的凝重气氛。 鹧鸪哨一脸宠溺无奈的看着海曦。 了尘闻言摇摇头轻笑,这人活了这么久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 “什么叫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托马斯不是很懂中国的武术,茫然的问着。 “就是这样……在这样”老洋人好心的朝他裆部做了一个动作挑眉看着他 “那……那……我还是不学了,快枪手先生……你的功夫不用这样吧?”托马斯磕磕巴巴的一脸惊恐的问道。 鹧鸪哨挑眉“当然也要啊~” 托马斯咽了咽口水闭嘴了。 …… 此时众人的视线回到了大门上,只见大门刻着秦国的大将翁仲,鹧鸪哨刚想碰大门的机关被了尘拦了下来。 “梦寐以求之物近在眼前,尤其不可急于求成,乱了方寸”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这玉盘后面应该是流沙毒雾的绝户机关且不可乱动。” “师兄!这好像是空的!”老洋人小心翼翼地踩着一个神秘的卐字图案,随着步伐轻移,空洞的回响似乎从地下传来,他不禁惊呼出声。 鹧鸪哨闻声赶来,同样蹲下身去敲击地面,果然传来空洞的回声。他毫不犹豫地掀开地面,只见一口深不见底的竖井映入眼帘。几人心神一凝,迅速顺着绳子下入井中。 当他们来到井口边时,眼前呈现出一扇石门,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显得异常神秘而沉重。 “师兄这是什么啊?”花灵疑惑的问道 “在墓里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老洋人看了一眼没看明白名堂 “这西夏人的墓穴怎么有陨石呢?”托马斯好奇的摸上去。 鹧鸪哨立马出手阻拦“别碰! “西夏文化博大精深,此物我未曾见过。千万不要乱碰”了尘神色凝重。 几人没在管这玩意继续前行,老洋人托马斯却停下脚步,从门边轻轻取下火把并点燃,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眼前的景象令人惊叹,金银珠宝的璀璨光华如同繁星降落人间,熠熠生辉。 “原来马可波罗的游记说的是真的,神奇的东方果然遍地黄金”托马斯还在看着这一地的东西惊叹的时候,其他人早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众人踏着满地的金黄,深入洞穴的最深处。在那里,一尊庄严肃穆的黑佛静静地伫立,两旁有具铠甲骷髅 了尘目光如炬,早已洞察一切:“果然,这洞里葬着死人,风水已破,此乃大凶之穴。下面的法器也已失去作用。”他的心头涌起一丝沉重。 鹧鸪哨凝视着眼前的黑佛,发现其头顶与传说中的雮尘珠极为相似,忍不住伸手欲触摸。 “别碰”了尘急声喝止,“那是用腐玉雕成的,你一碰就会化为脓水。” 鹧鸪哨蓦然回过神来,瞥见左侧的长明灯微微低垂了半寸,他迅速上前开启,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转动声,黑佛渐渐显露出来,背后竟还隐藏着一座墓室。 正当此时,一阵细微的挲挲声传入海曦的耳中,她心头一紧,立刻警觉地低呼道:“有东西来了!”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5 石门前的陨石骤然破裂,显现出一个神秘的虫巢。 眼见托马斯仍愣在远处,,虫子已经飞向他了!鹧鸪哨毫不犹豫地抛出钻天索,迅速将他从险境中救出。托马斯手中的火把掉落,瞬间引来了无数虫群的注意,它们纷纷飞向那光源。 海曦迅速拉着花灵和阿罗远离危险,而老洋人则身手敏捷地搭起弓箭,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众人在这一刻默契配合,迅速躲进墓室,寻找暂时的庇护之地。 鹧鸪哨缓缓步至石台旁,那里放置着一个神秘的盒子。 他遵循摸金的规矩,在东南角点燃了一根蜡烛,光线摇曳,随后,他慎重地开启了盒子,只见盒中并非传说中的雮尘珠,而是一片龟甲,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古老的字符。 鹧鸪哨老洋人和花灵一看并不是雮尘珠顿感失落。 又不是…… 三人已经开始绝望。 “这龟甲上多次出现雮尘珠的符号,一定和雮尘珠有关,你先拿好,等出去后,找一个能人异士译好异文一定能够找到雮尘珠的下落”了尘出言宽慰三人。 “多谢师父,其实我早已经习惯了,本以为这是最后一次” 此时,一群小虫顺着隐秘的缝隙悄然潜入,它们的目光似乎被那摇曳的烛光所吸引,纷纷振翅飞向那温暖的光源。 “别再悲伤感秋了,那虫子进来了!”海曦提醒道,打破了周围的沉静。 “原来是火的温暖吸引了这些东西”了尘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那火灭了,它们找什么呢?”托马斯的好奇心被点燃,提出了这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人!” 几人的心跳突然加速,仿佛意识到了某种危险,他们迅速回过神来,身形一闪,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可是外面的虫子更多,鹧鸪哨见状连忙开枪,把枪口烫红的枪扔向两边,用枪的温度将虫子分散开。 “快跑!”海曦老洋人见状迅速拉起花灵阿罗就往外跑去。 鹧鸪哨挥舞着钻天索,瞄准了中间的珊瑚摆件,他和了尘紧紧握住绳索,鹧鸪哨又顺手抓过托马斯,准备借助其荡过去。 然而,意外却在这一刻发生,脆弱的珊瑚不堪重负,断裂开来,三人摔了下去。 托马斯惨叫一声,“啊!我的腿!”摔下来的瞬间,他的腿骨不堪重负,断裂开来。 已经跑到门口的海曦看见三人摔了,眉头紧皱,她毫不犹豫地将阿罗推向老洋人,“老洋人先带阿罗花灵走!” “海曦!”阿罗惊呼。 “海曦姐姐!”花灵大声叫着 在这危急的时刻,虫子群朝着托马斯飞来。海曦矫健地跳跃至托马斯身边,手中的匕首划破她的手掌,鲜血飞溅而出。虫群仿佛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立刻四散开来。 海曦迅速背起托马斯,冲向安全地带,同时不忘提醒另一边的鹧鸪哨:“快带着了尘跑!” 鹧鸪哨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紧扶了尘,疾驰而去。一行人迅速抵达竖井旁,只见老洋人已在上头牢牢拽住绳索。 “师兄!海曦!大师快上来!”老洋人焦急地呼唤着。 “师父你先上!”鹧鸪哨连忙说道 了尘闻声,毫不犹豫地攀上绳索,迅速上升。海曦则将背上的托马斯递给鹧鸪哨,嘱咐道:“你先带他上去。” 鹧鸪哨面露担忧:“那你呢?” 海曦神色凝重:“我最后一个上,不然虫子会跟过来!快!” 鹧鸪哨没办法只能先上去,海曦看见跟过来的虫子又划了一刀把血撒向它们,立马拉着绳子爬上去,老洋人鹧鸪哨在上面一起快速的拉着绳子,把海曦拉上来。 “赶紧走!”海曦上来还没喘口气连忙说到 这时又传来了挲挲声,鹧鸪哨神情顿显凝重。他毫不犹豫,瞬间击碎门上玉盘,拉上海曦就跑,流沙如瀑,瞬间淹没竖井。 危机四伏,几人不敢有丝毫迟疑,迅速撤离,最终安全返回大睡佛之处。 “呼,终于跑出来了。”老洋人疲惫不堪地瘫倒在地,感慨万分。 “我这辈子从没跑得这么快过。”阿罗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摆手示意自己的疲惫。 而另一边,鹧鸪哨心痛地看着海曦划伤的右手,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 “别皱着眉头了,小伤而已”海曦看着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想笑。 “你有多少血给你放啊?” “不放血怎么救人啊?总不能让那老外死那吧?再说了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也想回去救人的,嘴硬心软的家伙, 你一边要管了尘一边又要救人,你不累啊?与其看着你出事,我宁愿放点血。”海曦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鹧鸪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当他无所不能,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他会不会累,会不会痛。 师兄!爱会消失对吗? …… 鹧鸪哨、海曦与了尘三人自大睡佛寺归来后,便一头扎入了对龟甲的深入探究。 老洋人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师兄,我们研究了整整几天,这龟甲上刻的什么啊?” 海曦眼神专注,手中翻阅着古籍,轻声回应:“大师已经在查了。” 阿罗在边上给她收拾扔了一地书。 就在这时,了尘手持一本厚重的古籍,满脸激动地走入屋内,高声宣布:“找到了!龙骨天书!” 众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看这,这龟甲上刻的应该是西周王族的字,具体内容尚不得知,不过这里记载,当年李淳风曾受唐太宗李世民之命寻找雮尘珠,后来便献上了一块龟甲,想必就是这一块,随着唐灭亡后流转到西夏人的手中”了尘指了指书的一页说着。 “李淳风?”老洋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那是唐朝最负盛名的风水大师,精通阴阳五行。”了尘轻轻解释,声音中透露出对古人的敬仰。 “师兄?那我们现在要去找什么李淳风的墓吗?”花灵好奇地追问,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 “去,只要有一丝线索我们就去。”鹧鸪哨果断地回应,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6 鹧鸪哨海曦一行六人来到陕西古蓝县龙岭山脉。 “师兄!终于快到地方了!”老洋人呸呸吐了两口风里的黄沙。 花灵和阿罗气喘吁吁坐着看着眼前不远处的黄河。 “我那师弟金算盘也在黄河两岸行走,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遇上。”了尘望着这黄河感慨道 “金算盘?” “此人擅长星象风水,若是有他在咱们能找的更快些。” “这初唐风水大师李淳风便是古蓝县人,古人讲究一个落叶归根,他的墓很有可能在这,我观这山脉地形,我们往西北走。”了尘拿出罗盘定位看了一眼四周指着一个方向说着。 他们闻言,便踏上了前往西北方的旅程,一路上风景如画,最终抵达了一个幽静的山坡。在山坡之上,他们眺望着对面的鱼骨庙,古朴而神秘。 “就是这了。”了尘轻轻一笑,指着鱼骨庙的方向说道。 花灵兴奋地往前冲去,然而,就在这时,地面突然裂开,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出现在她的脚下。花灵一个踉跄,不慎跌入其中。 “花灵!”众人心头一紧,纷纷跑向前去。然而,命运似乎跟他们开了一个玩笑,老洋人阿罗接连踩中了其他的洞口。 “老洋人!” “阿罗!该死的!”海曦连忙跟着跳了进去。 鹧鸪哨了尘看几人都掉进去了也跟着跳。 众人纷纷跌落,如同串起来的珠子一般。底下是一个错综复杂的通道网络,他们翻滚着、挣扎着,七荤八素,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宫之中。 海曦滚出一个通道,迅速调整身姿稳住身形,观察四周只见不远处晕了的阿罗。 “阿罗!”海曦紧张地扶起她,仔细打量,见她只是头上多了一个包,应该是在通道中磕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毫不犹豫地背起昏迷的阿罗,选择了一条路径继续前行。没过多久,老洋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老洋人!就你一个人吗?”海曦询问道。 “诶,海曦,你也掉下来啦?”老洋人说罢突然看见海曦背上的阿罗惊讶问道“她怎么了?” “没事,磕晕了!” “那我来背吧”老洋人连忙说着 海曦闻言眉头微挑,调侃道“你背?你什么时候对阿罗这么好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老洋人尴尬地咳嗽两声,回避海曦的目光,解释说:“咳咳,我好歹是个男的,总不能让你一个女人背,我在一边看着吧,这也不像话啊?” “你想背那就~~不给你背!”海曦笑着翻脸说道 “走走走,赶紧走,我们快去找师兄!”老洋人连忙转移话题。 张海曦:当我面拱我的小白菜?你当我死的啊? 老洋人:你拱我师兄的时候,不也当我这师弟死的!! …… 另一边鹧鸪哨和了尘找到了花灵,“花灵!你怎么样了?”鹧鸪哨急切地奔向她的身边,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师兄,我的脚可真的多磨难啊,又扭了!”花灵垂头哭丧着脸。 “没事,师兄背你,上来。”鹧鸪哨轻声安慰。 “师兄?老洋人海曦姐和阿罗呢”花灵看了一眼鹧鸪哨来的方向并未发现三人。 “掉下来的时候走散了,我们快去找他们。” “嗯” …… “哇靠,我说你多什么手啊!”海曦背着阿罗一边跑一边回头破口大骂。 “你不也好奇嘛!”老洋人一边奋力奔逃,一边毫不示弱地回击。 “这蜘蛛吃什么了!长这么大!”老洋人惊骇之下,忍不住失声尖叫。 “海曦!它们追上来了!”阿罗的声音中带着惊恐。 “这么多!要死啦!”海曦瞠目结舌,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大叫起来。 …… “师兄?我怎么好像听到海曦姐他们的叫声了?”花灵好像听见什么叫声疑问的说着。 “我好像也听到了”了尘点点头说。 鹧鸪哨侧耳仔细听,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靠近,海曦背着阿罗差点撞上背着花灵的鹧鸪哨。 “!!!?”海曦稳住脚定睛一看,不就是失散的鹧鸪哨三人。“快跑!快跑!”海曦说完就跑走了。 “诶”鹧鸪哨刚想叫住海曦问怎么了,就见老洋人也跑了出来。 老洋人一见到师兄三人,连忙背起了尘就跑,边跑还边大叫:“师兄快跑!后面有一大群大蜘蛛!” 大蜘蛛? 鹧鸪哨花灵两人还在原地面面相觑,回头望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密密麻麻的巨型蜘蛛,八条腿爬的飞快。 靠!鹧鸪哨背着花灵立刻撒丫子跑。 六个人跑了好一会跑进了一个墓道,发现那蜘蛛没在追了,瘫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鹧鸪哨放下花灵喘着粗气说道。 “你那师弟干的好事,一箭射人家屁股上!!”海曦累的坐在地上,手抬起来哆嗦的指着老洋人。 “我那不是以为是石头吗?还不是你说石像笑了,我才射箭的啊!”老洋人连忙反驳。 “我只是让你看!没让你射!” “海曦那蜘蛛怎么这么大啊,比当初咱们在瓶山看见的蜈蚣还大,关键大就算了,还多!”阿罗心有余悸的说着。 “不知道,别问我了,这玩意大的离谱!血都不好使了。”海曦摆摆手说道。 鹧鸪哨一听她又放血了就走到她身边,拉过她两只手看着,果然左手掌心又一道血痕,握了握拳头,抬头死死的看着她。 海曦被盯着心虚,渐渐低头。 别看我了!大哥!你好吓人啊!早知道回去打蜘蛛了! “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把蜘蛛异化了,才会使它们变得硕大无比。”了尘低头思索道。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7 “大师!什么东西能让蜘蛛这么大啊?师兄!我总觉得我们找的墓是一个比一个邪乎了!”老洋人一想到那些密集恐怖的大蜘蛛,浑身便不由自主地颤抖,那种恶心感实在难以言表。 花灵充满好奇地询问:“师兄,为什么我们一进来这墓道,那些东西就不追了?” 鹧鸪哨目光深沉地瞥了一眼墓道口,沉思道:“这些蜘蛛应是被人特意驯养来守墓的,所有它们不敢进入这墓道。” “既然有墓道,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海曦微笑道,随后略显疲惫地提议:“休息一会在走吧,给我跑岔气了。” 鹧鸪哨刚为她包扎完伤口,听闻此言,立刻温柔地为她顺气。 老洋人见状,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想:先前不还是她一棍子捅死一只蜘蛛吗?要不是蜘蛛太多,她恐怕都不会跑。现在倒好,在师兄面前装起柔弱来了。 休整过后,众人继续沿着墓道前行,眼前出现了两排巍峨的石像。 了尘凝视片刻,缓缓开口:“这些人面雕像在西周时期颇为盛行,你瞧它们的耳朵上,还刻着云雷纹,这是西周独有的东西。” 老洋人疑惑地皱起眉头:“西周?我们找的不是唐墓吗?” “进都进来了,看看呗”阿罗无所谓的说着。 “师父,你看这路前面有个门洞”鹧鸪哨拿火把照了照。 了尘看了一眼随即说道“应该是个冥殿,进去看看吧” 众人走进大殿,殿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浑天仪。 “虽然外面是西周的雕像,可这浑天仪寻常人的墓里可不会放这东西。也就只有身为风水大师的李淳风才会摆了吧?”海曦一看这玩意就笑着说道 了尘:“看这刻的是初唐文官的朝服,还有这冥殿的结构,方方正正,见棱见角,上面像蒙古包一样的穹顶,取得是天圆地方的用意。” “师兄快来!”花灵看着一个石门大喊 鹧鸪哨海曦了尘相视一眼便走过去。 了尘仔细的看着不禁惊呼出声。“这就是可以推测未来的推背图啊!传闻太宗李世民为了推算大唐国运下令李淳风和袁天罡,编写一本旷世奇书!竟然可以在这看见最完整的六十四象推背图。” “师兄,你看,这浮雕手里怎么拿着龟甲啊?” “看来这墓里不会有雮尘珠了”了尘看着这浮雕突然说道 “为什么?” “当年李淳风已经找到龙骨天书,却只交给唐太宗一半龟甲,想必是他知道雮尘珠一旦现世,必会引起祸端,所有这另一半龙骨天书应该是被他放在了这,这龙骨天书在这,那就不会再有雮尘珠了。” “噢~就是鸡蛋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阿罗眼睛一转灵光一闪说道。 了尘笑了笑点头“没错,是这个道理” 众人在大殿内搜寻无果,只得暂时离开冥殿,来到古蓝县小憩数日,另谋良策。 此时,陈玉楼因在瓶山之役折损人手,心念早年间在滇王墓中得到的人皮地图,意图借此找到传说中的献王墓,以挽回颜面。 他向鹧鸪哨和海曦发出邀请,希望共同探索云南献王墓。 海曦望向鹧鸪哨,询问他的意见:“去吗?” 鹧鸪哨稍作思索,回应道:“既然这里的线索已断,而我们与陈兄早有誓言,搬山卸岭势必相助,那便去吧!” “师父年事已高,云南路途遥远,不如在这等我们回来?” “也好”了尘稍作沉吟,鹧鸪哨已得摸金之术之精髓。 鹧鸪哨海曦五人收拾行李,踏上前往云南的征程。 云南滇池畔,陈玉楼带着卸岭弟兄,扎营驻足。 “鹧鸪哨弟兄和海曦妹子可算来啦!来来来,我带你们到处瞧瞧!”陈玉楼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鹧鸪哨打断了陈玉楼的忙碌,轻声问道:“陈兄不忙,不知你们在此地探寻到了哪些有价值的线索?” 陈玉楼沉稳地回应道:“据我们所知,这献王精通痋术,曾是古滇王的得力部下。然而,他野心勃勃,率领一群忠诚的追随者起义造反,自立为王,成了这草头天子。” 陈玉楼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人皮地图,详细解释道:“我根据这张地图的指引,发现了一个隐藏在深山之中的虫谷。虫谷外有一个苗族村落,他们对外人十分戒备,难以打探到有用的信息。不过,花玛拐在其他苗族村落中打探到了一条隐秘的水道,可以通往虫谷。” 鹧鸪哨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果断地说道:“既然有路可走,那便不再迟疑,即刻出发吧!” 陈玉楼微微皱眉,关心地问道:“你们刚到,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海曦急忙挥手道:“不用!早干完,早回家!”她顿了顿,补充道:“花灵和阿罗就留在你们卸岭的营地。” 陈玉楼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她们二人我会安排人妥善照顾的。” 鹧鸪哨与陈玉楼深谋远虑之后,转向花灵与阿罗,慎重言道“这次真的不能带你们进去了,虫谷本就多毒蛇猛兽,况且这献王又精通痋术,蛊虫。你们两个在外面老实等我们回来” 花灵与阿罗相视一眼,乖巧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并遵从。 老洋人补充道“老实点哦,别在悄悄跟过来了!” 花灵阿罗齐齐横了他一眼,说了不跟那肯定不跟了!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8 “这人皮背后的字我也找人译好了” 这具人皮地图背后隐藏着深深的秘密,陈玉楼请人译解后,只见上面赫然记载:“王殪,殡于水龙晕中,尸解升仙,龙晕无形,若非天崩,难为外人所破。”他眉头紧锁,逐一吐露这些字句。 “什么叫非天崩不可破啊?”花灵眼中充满疑惑。 “天崩地裂,地龙翻身,古时都用以形容地震,难道是要等地震?”海曦神色凝重 “极有可能,”鹧鸪哨点头肯定,“地龙翻身会改变地形,破坏原有风水地势。” 老洋人忍不住愤怒:“这让我们上哪等地震啊?这不是在欺负人嘛!” 陈玉楼目光坚定:“地震无法预测,我们肉体凡胎岂能掌控。那么,唯有采取主动。卸岭别的不多,炸药管够!” …… 陈玉楼伸手一指前方,沉稳地道:“花玛拐说的水道,就在前面了。” 老洋人目光扫过周围密集的牛头,心中一阵颤栗,忍不住脱口而出:“师兄,这怎么这么多牛头骨啊。” 陈玉楼轻叹一声,解释道:“这便是那遮龙寨的禁地,他们对外人非常排斥。水道又只能从这过,咱们也只能悄悄绕过来。” 鹧鸪哨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这些牛骨,缓缓开口:“许多古老的村落,对于不祥之地,总会以图腾示警。这遮龙寨,恐怕便是以牛头为他们的守护图腾。” 众人一路前行,看见一条蜿蜒的河道。 踏足蜿蜒河道,陈玉楼一声令下,卸岭众人迅速扎筏。木筏轻启,随波逐流,未几,一幽深山洞映入眼帘。 花玛拐目睹洞中深邃,不见天日,回身诫告卸岭众弟兄:“点火把,都小心点。”众弟兄齐声应诺。 洞中行舟,随风浪起伏。突地,水流变得湍急起来,众人牵竹筏的绳索,齐力驾驭,但终究无法抵挡巨浪之威,多人坠入波涛汹涌的水中。 “救命啊!”落水的弟兄挣扎呼喊,声音在激荡的水声中显得尤为凄切。陈玉楼焦急地催促众人:“快,快把人拉上来!” 众人合力,终于将落水者一一救起。此时,水流似已减缓,波平浪静。鹧鸪哨紧锁眉头,推测道:“或许前方数条河道汇聚,水流因此变得湍急,我们可能被冲入了未知的岔口。”言罢,众人相视无言,心中充满未知与忐忑。 在平缓的水流中漂流片刻,眼前突然呈现出一串串悬吊在山洞顶部的石佣,这一幕令众人心中涌起不安与惶恐。 “这是什么啊?”卸岭之人脱口而出,声音中透露着惊恐。 海曦蹙眉凝视,亦是不解地问:“这什么玩意?” 老洋人瞥了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石佣吧?” 然而,随着前方活人佣的数量越来越多,海曦的眉头紧锁,她举起匕首轻轻刮去其表面,露出惊异的表情:“鹧鸪哨,不对,你看这不是石头,是活人佣!” 鹧鸪哨的眼神变得凝重,他注视着眼前这片令人触目惊心的活人佣。 老洋人咽了咽口水,望着前方那一片活人佣,心中的恐惧无以言表:“这……这得死多少人啊?” 花玛拐义愤填膺,愤慨地说道:“传闻这献王残暴不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献王善用痋术,把一种痋引给活人吞下,让其在体内产卵,人体的血肉都会变成虫子的养分,人皮会逐渐干枯,里头的虫卵会始终保持冬眠状态。”陈玉楼缓缓讲述他这几日打听到的献王事迹。 “等等!你说?虫卵会冬眠?”海曦找到关键的一词。“那你说,这虫卵几千年了,死没死?”慢慢偏头看着陈玉楼一字一顿的说着。 此言一出,众人皆感脊背发凉,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老洋人蹙眉,表示难以置信,而鹧鸪哨则果断提醒众人:“此地不宜久留。” 突然间,扑通之声不绝于耳,后方的人佣纷纷掉落,卸岭的弟兄开始慌乱,恐怖的气息蔓延开来。 “快划船!!”呼声此起彼伏,划桨的节奏愈发急促。 海曦、鹧鸪哨和老洋人也纷纷投身其中,拿着桨奋力划动。落下的石佣激起层层水花,洒在众人脸庞,但无人顾及,只一心向前。 啊—— 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卸岭的兄弟从船上坠落,有一群虫子攀咬,瞬息间化为冰冷的枯尸,其模样宛如被无情地吸食了血液。 鹧鸪哨目睹此景,心头骤然一紧,失声疾呼:“这水里有东西,抓稳了,别掉下去”众人闻言,纷纷紧握船桨,奋力划动。 刹那间,河水中涌起一阵涌动,诡异的虫子竟然自水中腾空跃起。鹧鸪哨当机立断,展开手中金刚伞抵挡,与此同时,海曦也抽出无极棍,精准地将飞来的虫子一一打落。 “太多了,没办法了!”海曦深吸一口气,挥舞匕首,利刃划破左手,鲜血洒落河面。河水中的怪物仿佛忌惮这股血腥气息,纷纷退散。众人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奋力划船,终于抵达岸边,逃脱了这场劫难。 “那是什么玩意啊?人一掉下去就成干尸了”老洋人心有余悸,面色惨白的。 陈玉楼深吸一口空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推测道:“应该是水彘蜂,吸血的,但这玩意不应该不会飞吗?” “变异了吧”海曦一脸无语“我们在古蓝县遇到的是一群变异大蜘蛛,每一只都有当初瓶山那六翅蜈蚣大小,咦,给我恶心死了!” 鹧鸪哨默默聆听着,手中紧握手帕,紧压在她的手上,试图止住那如注的鲜血。他紧皱眉头,心中暗自自责,每次都要她放血救人。 海曦伸手抚着他紧皱的眉头“在皱下去就不好看了,我可最喜欢这张脸了” 鹧鸪哨闻言偏过头看着她“所以,你就只是喜欢这张脸?” “不不不不不”海曦连忙摆头“还有身材!” 鹧鸪哨闻言,耳尖微红,轻声咳嗽以掩饰自己的局促。 老洋人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看着,死女人你又当我面拱我师兄! 拱了!怎样?打我啊?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29 陈玉楼手持地图,健步如飞地走在队伍最前列,口中念念有词道:地图指示只要穿过眼前这片茂密的树林,一路朝北前行,便能看见一座山神庙。众人闻听此言,纷纷紧随其后,沿着他所指引的路径前进。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一行人披星戴月,匆匆赶路过一片幽暗深邃的山谷。 头顶上方的苍穹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幕遮蔽,星辰显得黯淡无光。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雕鹄鸣叫,回荡在山谷之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之感。 晚上赶路容易迷失方向,花玛拐,今晚就在这歇息吧!派几个人去捡些木柴生火。 陈玉楼停下脚步,转身吩咐道。 花玛拐领命而去,迅速安排人手分头行动。海曦则借机四处打量周围环境,最终选定一根粗大的树根作为临时休憩之地。鹧鸪哨与老洋人见状,亦紧紧相随,静静地坐于她身旁。 老洋人不经意间回首,目光恰好落在那棵高耸入云的巨树上,满脸惊愕之色难以掩饰,喃喃自语道:师兄,这树好大啊! 鹧鸪哨听闻,亦不禁转头凝视着那棵沧桑古老的大树,若有所思地缓声道:这树怕是已有两千多年了,不然不可能长得如此繁茂粗壮。 海曦听闻后,只是悠然回首,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棵树,随后便收回了她的视线,微微低下头,闭上眼睛休息,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转。 鹧鸪哨看海曦休息了便扯轻轻扯住老洋人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出声。 老洋人撇撇嘴心想:师兄!我在你心里已经丝毫没有地位了吗。 鹧鸪哨轻轻脱下外袍,小心翼翼地披在海曦的身上。海曦微微伸手,将他拉近一些,然后将他的手轻轻拉过环在自己的肩膀上。她顺势依偎进他的怀中,那件外袍将两人紧紧包裹在一起。 鹧鸪哨低下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深沉,凝视着某人在怀里乱拱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无奈与戏谑“我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别乱动了。” 海曦听闻此言,瞬间如遭雷击,身形僵直,静止无声。 鹧鸪哨注视着眼前之人,突然间静止不动,唇边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轻笑,胸腔深处也随之轻颤。 海曦聆听着这男子低沉的嘲笑声,她佯装沉睡,不久后便陷入了梦境。鹧鸪哨轻轻拥抱着她,伴着远处的雕鹄啼鸣,共度了一个宁静的夜晚。 次日拂晓,海曦从梦中苏醒,身侧已不见那熟悉的身影。她掀开身上的衣物,轻轻抖着。 环顾四周,只见鹧鸪哨与一群卸岭的汉子以及那位老洋人围成一圈,专注地凝视着某物。海曦蹑手蹑脚地朝他们靠近,好奇心驱使着她一探究竟。 海曦凑近喧嚣的人群,目光被一口猩红的棺材吸引:“哪来的棺材?” 鹧鸪哨回头“你醒啦?这卸岭的人早上发现这树干中间的洞里有一口棺材,就给拉出来了” “血棺?这可不吉利啊”海曦的眉头紧锁,露出担忧之色。 陈玉楼微微颔首,对着花玛拐下令:“开棺。”花玛拐得令而行,缓缓推开棺盖。刹那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猩红,宛如晚霞浸染天际,令人心悸。卸岭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涌起莫名的恐惧。 “这..这这,该不会是血吧?”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陈玉楼迈步上前,轻轻嗅了嗅,眉头微皱,“不是血,没有血腥味,倒是有一股药味。” 海曦嗅了嗅四周,确定没有血腥气息后,目光转向了那口棺盖,上面似乎镌刻着神秘的图案。她缓缓走近,蹲下身子仔细端详。 “这是...宫殿吗?”老洋人好奇地凑近,探头看去。 鹧鸪哨闻声而至,他审视片刻,断言道:“这更像是镇陵图。”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不知何时,周围已布满了无数纤细的血丝。 “啊!” 海曦目睹了这一幕,只见血丝缠绕在一名卸岭弟兄的脖子上,她立刻飞身上前,迅速抽出匕首割断了纠缠的血丝。 “师兄,小心背后!”老洋人紧张地提醒。 鹧鸪哨反应迅速,翻身躲避,同时拔枪射击血丝。 陈玉楼也毫不犹豫地挥舞着手中的小神锋,斩断血丝,同时大声呼喊着:“快救人!” 一时间,枪声此起彼伏。海曦观察到这些血丝似乎源自棺木,她立即提醒大家:“打棺材!” 众人纷纷将枪口对准血棺,一顿猛烈扫射。直到棺木破裂,液体流淌而出,其余的血丝才逐渐枯萎。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鹧鸪哨关切地问向海曦。 “我没事。”海曦摇了摇头回应道。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攻击人啊,差点让它勒死!”卸岭的一位弟兄被吓得脸色苍白问道 “这应该就是一种真菌,感受到活人的气息才开始攻击我们。”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血棺。棺木中的液体流尽后,露出了已经玉化的尸体。这具尸体头戴金色面具,手中握着一柄短杖。 “花玛拐,快把东西拿上!”陈玉楼兴奋地说道。 …… 众人拾掇行囊,再度踏上前往虫谷的征途。沿途,密密的藤蔓如同绿色的屏障,顽强地伸展着。 众人则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和刀,斩断这束缚前行的绿色锁链。历经一上午的艰辛跋涉,眼前终于出现了几座巍峨的雕像,它们矗立在天地之间,见证着岁月的流转。 “终于到了,这便是虫谷的入口。”陈玉楼凝望着这些雕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鹧鸪哨则上前细细观察这些石像,试图从中探寻更多的线索。他拿出罗盘,然而却发现它失去了指引的作用。 鹧鸪哨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眼前这石像,缓缓道“这应该是陨石雕成的,这些陨石含有特殊的能量,这罗盘也已经失灵了”鹧鸪哨叹气的说着 闻听此言,众人心中不禁一沉,神色更为紧张。 陈玉楼却展现出坚毅的态度,声音铿锵有力:“既来之,则安之。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得下。”他的话语激励了众人,于是他们鼓足勇气,继续向前迈进。 然而,没过多久,四周突然涌现出一团飘渺的白雾,缓缓向众人逼近。 鹧鸪哨脸色一变,急忙拉住海曦,急促地喊道:“快退!这大中午的,哪来的白雾!”他话音未落,众人已纷纷后退,心中充满了警惕与疑惑。 可还是有人跑的慢被白雾追上,只听一声惨叫摔倒在地,有人回头连忙将他拉起来,拖着他赶紧跑回了入口。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0 就在众人奋力穿行之际,仍有人不幸被白雾追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空气中,伴随着身影的跌倒。见状,有人毫不犹豫地回身,将其扶起,拖拽着迅速逃离至入口。 陈玉楼凝视着受伤的兄弟,眉宇间紧锁着忧虑:“这白瘴,竟然有毒。” 老洋人驻足于入口,眼前的白雾如同无尽的海洋,令他困惑不已:“这要怎么过去啊?” 海曦镇定地回应:“等风,这雾是突然出现的那就会散去,到时候这地方我们跑快点” “这应该是献王布置的机关,当真阴狠毒辣,要不是鹧鸪哨兄弟发现不对,不然我们都得折在这白瘴里了。”陈玉楼面沉如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后怕:“照顾好那几个受伤的弟兄” “师兄,这光是外面就已经这么凶险了,这里面还指不定怎样呢,幸好没带花灵和阿罗” 鹧鸪哨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慎重“嗯,到时候小心些,别像古蓝县一样莽撞了。” 一听师兄说起古蓝县射蜘蛛屁股的事,老洋人顿时面色通红,羞涩难当。 师兄,你能不提这事了嘛,你多冒昧啊。 海曦听后忍不住笑出声,她掩嘴笑道“越危险的地方,还越可能有机遇呢” 微风轻拂,白瘴逐渐消散,众人疾步穿越空旷之地,又踏入密林深处。眼前,一堆石头与雕像映入眼帘,引发众人好奇的目光。陈玉楼蹲下细察,发现土壤呈现殷红之色。 鹧鸪哨上前探究,“这土壤散发着驱虫的味道。” 老洋人轻哼一声,“驱虫?献王他自己就是个养虫的,他驱什么虫?” 海曦陷入沉思,“应该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吧,看来我们离墓应该不远了。” 鹧鸪哨缓缓开口,“那张人皮背后的秘密,你们还记得吗?尸解升仙,献王渴望死后成仙。寻常宝地难以满足此愿,唯有改变风水格局,铺设穴眼,调整形势理气,才能让此地具备仙穴的气象。这里,应该就是某一处穴眼。” “呦,这老献王还想成仙呢?”海曦挑了挑眉。 生前都不行了还妄想死后,我活了一百多年都没得个仙缘,他想的倒是美。 “这个眼把它炸了吧?” “花玛拐让人拿炸药!” …… “继续往前走吧” 陈玉楼站起身往一个方向便走去,一行人跟着前行,过了一会儿,众人路过一大片草丛。 “诶,你打我做什么!” “我没打你啊?” “你还没完了是吧!” “我真没打你啊?你有病啊?” 这时后面两个卸岭的人吵起来了。 “诶诶诶,怎么了怎么了,自家弟兄也不怕闹笑话!”花玛拐急忙上前劝阻。 “拐哥!他打我屁股,死变态!”这人指着另一人大骂 “我没有!”一个卸岭的弟兄委屈的说着! 就在此时,周围的草丛突然颤动,卸岭的人惊恐万分,误以为又是某种机关,纷纷仓皇而逃。 海曦却站着观看,好奇地凝视着这上下起伏的草丛。不料,草丛突然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她愣住,惊愕的神情透露出一丝茫然:“我……我这是被草非礼了?” “……”一人心中暗自窃笑,默默偏头。 “噗,哈哈哈哈哈”老洋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 海曦愣神片刻,紧握无极棍,高高抬起就要对这草丛发起雷霆一击。 老娘砸死这草。 鹧鸪哨见状,却将她拦腰扛走,步履轻快,笑声爽朗。老洋人紧随其后,肩膀颤动。 “你笑够了没?”海曦被扛着,气愤难平地挥舞着棍子,怒视着老洋人。 老洋人见状,连忙收敛笑容,加快脚步,追赶上前方的陈玉楼他们,如果忽略那笑声的话。 哈哈哈哈哈,女色魔也有今天,回去我可得跟她们讲讲,不过现在还是先跑吧。 …… 众人终于抵达了一座古老的山神庙。推开布满青苔的石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古藤缠绕的神秘空间,最深处伫立着一尊庄严的山神石像。卸岭之人环视四周,满脸惊异。 “这便是传说中的山神吗?”有人低语着,目光中满是敬畏。 有人注意到石像手中似乎抱着什么,疑惑地问道:“这石像手中抱着的,是蛤蟆?” “这还有一尊抱的葫芦呢!” 陈玉楼走上前,仔细端详着石像,缓缓开口:“这里就是地图上的蟾蜍标记。” 陈玉楼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激动:“大家仔细搜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话音刚落,有人惊喜地呼喊道:“总把头,快看这里,竟然有一道石门!”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道沉重的石门静静矗立。陈玉楼与鹧鸪哨相视一眼,迅速上前仔细查看,可并没有发现机关。 片刻后,陈玉楼果断下令:“准备炸药,炸开这道门!”卸岭的众人闻令而动,迅速准备好炸药,准备炸开这扇石门。 海曦悄然退至一旁,耳畔轰然作响,石门在爆炸声中瞬间崩裂开来。她心中暗自赞许,卸岭的行事风格,都省的找机关了,一路炸过去就是快! “总把头,石门已破,前方出现一条通道!” 陈玉楼声音沉稳:“准备火把,我们进入一探。” 众人沿着幽暗的密道缓缓前行,鹧鸪哨谨慎地抚摸着石壁,微微皱眉。 “有什么发现吗?”海曦轻声询问。 鹧鸪哨低声回应:“这墙壁间透着一股腐臭,似是尸气。” 老洋人闻言,脸色骤变,众人的心情也随之紧绷。在这幽深的密道中,未知的危险似乎正悄然逼近。 众人在前行中倍加小心,路径两旁已不见石壁,仅余一条通往未知的幽径 “师兄,这怎么没墙壁了,底下黑不溜秋的看不清啊?”老洋人忧心忡忡。 花玛拐轻挥火把,将其投向一侧,火光映照出庞大的殉葬坑。 众人脸色凝重。 “想不到献王,居然在虫谷,修了这么大一个殉葬坑” “为了他一个人大兴土木大修坟墓” 海曦观察四周潮湿的环境,缓缓道:“这个地方又湿又潮,应该有地下暗河”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1 人们继续前行,穿过狭窄的小道,眼前突然展现出一片深邃的暗河,这暗河仿佛无边无际,目光所及,尽是它深沉的幽暗。 陈玉楼眉头微皱,凝视着眼前的暗河,缓缓点头,“还真有一条暗河,可惜,卸岭的筏子在河道那就毁的差不多了,看来得淌水了,也不知道深浅?” 海曦闻言,轻挥手中无极棍,变长探入河中,随后与自身相比,“嗯,深及胸口。” 而花玛拐那边,已踏入水中,水深堪堪到腰。陈玉楼与海曦对视一眼,沉默了一瞬。 “……” 长得高了不起啊? 海曦抬头望天闭了闭眼睛,身旁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突然,一声“噗嗤”打破了宁静,老洋人的笑声响起。 海曦回头怒目而视:“老洋人,你是皮痒了吗?”言罢,她抱住鹧鸪哨,指着老洋人,“他笑我矮!” 鹧鸪哨侧过头,嘴角微微上扬,拼命抑制住笑意;花玛拐则憨态可掬地挠了挠头,而陈玉楼更是涨红了脸,似乎随时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海曦察觉到怀中的男子身体不断颤抖,知道他是在强忍笑意。于是,她果断地推开他,用力一甩手,说道:“笑吧!笑吧!”随后,她转身踏入河水中。 海曦淌水走在前面,突然听见后面传来几声笑声,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走了好一会终于看到了岸边,众人四处张望,小心警惕。突然花玛拐似乎看到了河里有什么东西漂了过来,陈玉楼上前查探,“这应该是死漂。可是这暗河里怎么会有死漂呢” “门口都有活人佣了,暗河里有死漂怎么了,八成也是献王弄的,你们不怕死就慢慢看吧,我先走为敬!”海曦说完就拉着鹧鸪哨跑了。 这玩意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看什么啊,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啊。 老洋人深知这女人的德行,有危险跑的可快了,也连忙跟着跑。 “别看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快走!”陈玉楼赶紧对着卸岭的弟兄说道,那仨这一溜烟的功夫都跑远了。 海曦拉着鹧鸪哨跑到一处崖壁,前面没路了。 鹧鸪哨瞥了一眼对岸的栈道,轻轻扯了扯藤蔓“用藤蔓荡过去”说完他率先抱着海曦荡过去了。 陈玉楼等人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藤蔓摇曳,人影晃动,也不知是不是陈玉楼点背,他拿的藤蔓突然断了,整个人掉了下去。 “总把头!总把头!”花玛拐着急的喊着。 “下面是水,赶紧下去看看”众人连忙顺着栈道来到河边。陈玉楼正扑腾的往岸边游。 “陈玉楼,到时候回去,赶紧拿柚子叶洗洗吧,去去霉运。”海曦挑了挑眉调侃的说着。 陈玉楼脸一黑:“洗!肯定洗!” …… 众人在河边生火休息,这时老洋人突然指向远处山顶,眼中闪烁着惊奇“师兄你看!那不是刻在那棺材盖上的那个镇陵图嘛?” 鹧鸪哨顺着老洋人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巍峨的宫殿隐匿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 陈玉楼激动地脱口而出“难道这就是献王的宫殿?” 海曦却露出困惑之色:“这献王还真的将宫殿建在了天上?” 老洋人摸了摸下巴,打趣道“该不是真成仙了吧” 鹧鸪哨淡淡一笑,驳斥道“这世上哪来的得道成仙!” 老洋人打趣地挑眉,转向海曦,补充道“师兄你以前还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呢~” 鹧鸪哨一时语塞,面露尴尬之色。 “走走走,出发!” …… 沿着悬崖边的小路,众人步履谨慎,心神专注,朝着那遥不可及的山巅一步步靠近。 “留心脚下!” “抓稳了!” 历经千辛万苦,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那座如梦似幻的宫殿。云雾缭绕间,宫殿若隐若现,正中央横卧一座长桥,四周环绕着金色的祥云,宫殿的奢华与庄严,令人屏息。 “真没想到,这献王的宫殿还真是宛若天宫啊”陈玉楼啧啧称奇 “瞧瞧,这金色的祥云” 卸岭众人纷纷看直了眼。 众人瞩目的目光中,鹧鸪哨环视四周,沉稳地解析:“这应该是皇陵的明楼,龙山入云,虫谷深陷,覆压百里,隔天断世,这些都暗合了陵墓的风水格局。” 陈玉楼低声感慨:“真没想到一个边陲小王居然能把陵墓建成这样,这得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这写的什么啊?”海曦疑惑地凝视着一块石碑,询问道 鹧鸪哨与陈玉楼闻言并肩上前,解读“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凌云天宫,会仙宝殿。” 海曦轻蔑地笑道“啧,这献王想成仙想疯了。” 几人谈话间行至石门之际,发现这石门被门后的防盗机关堵住了,陈玉楼就想拿炸药炸。 海曦的目光被门上一龙一虎的图案吸引,陷入了深思。鹧鸪哨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询问:“怎么了?” 海曦回过神来,微微蹙眉:“这门上的图案,我似乎有些眼熟。” 她思索片刻,突然望向陈玉楼:“你在大榕树下的棺材中取出的那根短杖?” 鹧鸪哨低声续道“也是一龙一虎” 陈玉楼闻言,如梦初醒,神色紧张地追问:“花玛拐,那龙虎短杖你放哪了?快拿来!” “在我这!给,总把头!”花玛拐反应迅捷,手持短杖迅速走至陈玉楼身旁递给他 陈玉楼看着短杖突然按着某一处地方这短杖瞬间分成了两根,“花玛拐来,插上试试!”短杖轻轻插入石门之隙。只听嘎吱一声,石门悄然打开。 殿内几座巍峨石像屹立,最深处则是一把璀璨夺目的龙椅,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权威。 卸岭之人忙碌地搬运着物品,而我们则继续深入探索。 突然,鹧鸪哨在龙椅旁的壁画驻足,目光凝滞。我们好奇地凑近一瞧,只见壁画上描绘的,正是那位传说中的献王。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2 陈玉楼走过来细观壁画,解读着古老的篆文,声音悠然:“此雮尘珠,为地母所化之凤凰胆,传闻得此珠者可登仙途。昔年汉天子闻其宝光,遣使索求,献王惜宝如命,遂率众脱离古滇,迁徙滇西,建造陵墓,以此珠为媒,渴望成仙之路。” “师兄,雮尘珠!是雮尘珠!”老洋人兴奋难抑竟哭出声。 “看来雮尘珠真的在献王手里,鹧鸪哨兄弟!你放心!我卸岭此行必会助你寻到此珠”陈玉楼坚定的说着。 鹧鸪哨眼中泛起泪光,难道数千年族人的夙愿,今日终将由我完成? “师兄!这献王戴的王冠,你看中间镶嵌的一定是雮尘珠!”老洋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满怀信心地推测道。 海曦紧握着鹧鸪哨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低声道:“既然知道东西在这了,刀山火海,我也陪你闯。” 鹧鸪哨回望海曦,眼中掠过一丝感动,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无声地回应着这份执着与承诺。 陈玉楼迅速走出室外,果断地命令道:“留一半人手搬运物品,其余人给我把大殿翻过来找,我就不信,找不到献王的棺椁!” 众人齐声应诺,声势浩大。就在他们紧张搜寻之际,大殿内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同女鬼的哀嚎。 “女鬼!真的有女鬼!”众人惊慌失措,惊恐之声此起彼伏。 陈玉楼神色一凛,沉声喝道:“冷静!!” 在这慌乱之中,海曦和鹧鸪哨循声而去,最终发现声音源自大殿的房梁之上。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装扮与先前血棺中穿着相似的人影,孤零零地悬挂在那里。 “这叫的也太难听了!。”海曦皱眉道。 鹧鸪哨果断下令:“老洋人,把东西射下来!” 老洋人迅速搭弓射箭,精准地将所谓的女鬼射落。众人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布偶。 “布偶怎会发出叫声?这玩意看我渗的慌了,师兄,拿去烧了吧!” “这应该是献王为了升仙做的某种仪式”陈玉楼看着地上的木偶解释道。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的卸岭兄弟们惊恐的惨叫声枪声此起彼伏。 几人急忙冲出,只见一群绿色的怪物正在疯狂地攻击他们,海曦手持无极棍,迅猛挥出,瞬间击飞一个怪物。 “海曦,后面!” 海曦迅速转身,敏捷地躲过袭击,手中紧握棍棒,狠狠地砸向怪物。随后,她轻盈地跃起,一脚将另一只怪物踹飞。 此刻,陈玉楼左侧又有一只怪物冲来,他措手不及,海曦眼疾手快,瞬间掷出棍棒,稳稳地插入了怪物的脑门。 她身形灵动,一跃而起,抽出棍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地砸向了右边扑来的怪物。 “鹧鸪哨,小心左边!” 鹧鸪哨敏捷地侧身翻滚,反手一枪想打死怪物,没子弹了!他迅速抽出金刚伞作为武器,继续战斗。 与此同时,老洋人身姿矫健地跃上房顶,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每箭皆命中目标。 鹧鸪哨这时忽然发现,怪物似乎没有视觉。 “大家别出声,这怪物看不到!” 众人闻言迅速噤声,受伤的也捂着嘴,不让自己疼的叫出来。 所有人安静之后,大殿被放下来的布偶叫声就特别的明显,这些怪物开始往大殿里跑,这时候大家差点憋不住笑,庆幸这玩意没来得及烧。 这时海曦悄悄走到卸岭放炸药的地方拿了几捆炸药,点了就往大殿里扔,只听轰轰几声,掀起一阵飞灰带着碎块崩到大殿外面。 海曦被炸弹声震得脑瓜子嗡嗡的,低头看见身上全是被崩的碎块和某不知名的绿色液体,直接弯腰吐了。 “呕……” 鹧鸪哨被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给她拍背。 “咦……”老洋人被恶心的跑的老远。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太恶心啦!!” …… 河边,海曦怨气冲天的用水洗着衣服上的粘液。 老洋人戏谑的声音响起“哈哈哈哈,还说人陈玉楼回去之后,拿柚子叶洗洗,我看你也该洗洗了!。” 海曦闻言,猛地回头,眼神如刀。 鹧鸪哨微微一笑,轻轻吐出一句:“好了,别闹了。” 而一旁的老洋人,目光忽然定格在头顶翻滚的黑云之上,他戏谑地指着那片天际,道:“师兄,你看她那怨气都冲天上去了吧?瞧瞧这黑云大的!” 鹧鸪哨闻声抬头,然而他的脸色却在这一刻凝重起来。不远处的海曦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轻声问道:“怎么了?” “这黑云不对劲” “老洋人,去山上将陈玉楼他们叫下来。” 老洋人一愣,随即点头应道:“噢噢,好。”说罢,他转身匆匆往山上奔去。 没过多久,陈玉楼他们下来了。他眉头紧锁,显然感到不解,便出言询问:“鹧鸪哨兄弟怎么了?” 鹧鸪哨轻抬眼眸:“看天上”陈玉楼随之望去,只见天际间黑气如带,横贯天际, “根据风水古籍的记载,这种天象被称为“黑猪过天河”。而在青竹地气论中,黑猪渡河预示着此地必有古尸作祟,导致尸气由阴转阳,” 陈玉楼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他之前落入河中,似乎瞥见了一个洞口,当时他还并未过多留意,只当是巧合。如今回想,那个洞口或许才是真正要找的地方。 “之前我落水,似乎在底下看见一个洞口” “下去看看!” 众人陆续下水,目光所及之处,果然出现一个洞口。毫不迟疑地朝着洞口游去,终于抵达了宏伟大殿的台阶前。 环视四周,只见大殿中央矗立着一尊巍峨的石像,气势磅礴。 正当众人四处观察,一个卸岭弟兄突然瞥见一具干尸,惊愕之声脱口而出:“啊,干尸!” 几人望过去发现面前是一排干尸。 老洋人低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指着地上的油槽问道:“师兄,这是油槽吧?”说罢便点了油槽,突然整座大殿亮了起来。只见墙壁上一层一层的干尸。 “这献王竟是用尸油当灯油吗?”陈玉楼心下一沉,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君王。 “这样的人也配成仙?别让我看见他尸体。”海曦冷声道 “总把头,这边有个密道” “走!”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3 几人往台阶下走去,看见尽头是一座刻着天门二字的石门。 陈玉楼:“如果没猜错这就是献王尸解升仙,登天用的” 海曦斩钉截铁:“走!”随即推开石门,毫不犹豫地步入其中。 “诶,你急什么啊?我和师兄都没急” 老洋人伸手想拦没拦住,追了进去。 陈玉楼打趣道“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咚——海曦在里面扔出来一个小石头砸在陈玉楼头上。 “我听见了!” 鹧鸪哨轻轻笑了笑走进天门 一行人小心的走进天门,只见里面有一座桥直通悬崖的另一边。 陈玉楼缓缓道:“看来这献王是一心成仙啊,连这古墓的陵制都是按照道家成仙的风水格局制定的,过了桥应该就是地宫了” “这桥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结不结实,弟兄们都小心点” “诶,这怎么有三口棺?哪个是献王的?” 一行人过了桥,只看见面前摆着三个棺材,中间的还是用铁链吊起来的,陈玉楼鹧鸪哨走上前仔细观察着三口棺 “这是窨子木啊,这种树长在背阴之处,几百年才长一圈年轮,这个这么大,起码得万年的树芯啊!”陈玉楼惊叹“我猜这个是献王的!” 不过,海曦有不同的看法:“这是献王墓啊,他是墓主,会放一边?我猜是中间那吊着的青铜椁!” 老洋人站在另一口短一截棺材边说着。“诶,你们怎么不猜是这口啊?” “你面前那口是个凉石棺,春秋战国时期有一种拼肢葬,就是把不同的尸体拼在一起,这献王在怎么样也不会把自己拆了吧!” 鹧鸪哨转身看着眼前三口棺神色凝重“既然确定不了,那就都开了!” 陈玉楼、海曦还有老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点了点头。 鹧鸪哨迅速取出三根蜡烛,轻轻放在东南角点燃,结果蜡烛就莫名其妙地灭了。这一幕真是令人惊愕,他们不禁异口同声地惊叹:“这么邪门!”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坚定。海曦果断地拿出棍子,愤然地说道:“这是存心不让咱好过啊!”与此同时,老洋人和陈玉楼也默契地取出了弓箭和小神锋。 “在点,我就不信了!” 鹧鸪哨在点上,这时火烛摇晃几下又灭了。 “都到这了,退是肯定退不了!何况还知道雮尘珠就在这呢!”海曦紧握手中的棍子“你们躲远点,我去把青铜椁弄下来!” 海曦一跃而上,落在青铜椁上,她用力扯下吊着的铁链,青铜椁发出巨大的声响,将下面石板砸开了一个大缺口,每个人的心脏都随着青铜椁的落下而快速跳动。 海曦落地用力踹开青铜椁的棺盖,只见飞出来一个暗器,连忙侧身躲开。 “海曦!”几人看见飞出来的暗器吓得一个激灵。 “我没事,这真够阴的!” 好一会发现没什么动静了,几人才悄悄往棺木里看,只是一具没有腿的残尸。 几人皱眉,这人不是献王啊? 这时老洋人探出身子看着底下被砸出来的缺口。 “诶,师兄!这底下是个密室!” “下去看看!” 来到下层密室,看见一口棺木,周围都是陪葬品,几人围在棺木边。 “师兄,这个藏的这么好,不会是这个吧?” 鹧鸪哨摸摸了棺材闻了闻“这是石精岩做的,这种棺木又叫鬼棺,是大凶之物,献王怎么会用这种棺木入殓呢?”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陈玉楼说着便动起手。 陈玉楼和老洋人一起把棺材上的钉子拔掉,鹧鸪哨迅速打开棺盖,却发现尸体头颅瞬间变黑。 众人惊讶地发现,头颅和尸身竟然不是一体的。鹧鸪哨用匕首割开包裹尸体的布,发现头颅、躯干和下肢属于不同的人。 “这怎么回事?” 海曦捂着鼻子问道,空气中弥漫着恶臭 “你看这腿,像不像上面那口青铜棺丢失的?”鹧鸪哨猜测道:“我猜这剩下的头颅和躯干应该也是上面两口棺的一部分。” “这头颅上没有眼睛,身体躯干缺少几根肋骨,这下肢青黑,分别是挖眼,掏心,夺魂“陈玉楼面色严肃地说道“这是献王从不同墓里挖出来的,我说上面的棺木怎么是不同时期的。” “这里没有,那三具也不是,难道真成仙了,在上面待着呢?”老洋人发现这里没有献王的棺木,一时以为又像从前一样终究是一场空,不禁感到失望。 或许是老洋人的话提醒了鹧鸪哨。 “如果说这尸体是代表献王已经在地狱历经过三狱,鬼棺代表着地狱,那么中间的代表着的是人间,应该还有一层墓室,代表着仙山!” 听到这话,众人立刻爬上去,抬头看见之前铁链掉落而露出的洞口,借助钻天索向上攀爬,果然发现了一道墓道。沿着墓道前进,尽头处一幅浮雕映入眼帘。 海曦匆匆看了一眼浮雕,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紧缩,瞬间惊醒。她看到鹧鸪哨已经摆脱了迷茫清醒了过来,面容严肃地盯着身旁呆住的陈玉楼和老洋人,他们的脸色变得青紫,好像就要窒息了一样。 “这个浮雕有问题!”鹧鸪哨的声音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 听到这话,海曦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手中的棍子,将浮雕打得粉碎。就在那一刻,陈玉楼和老洋人也突然清醒过来,瘫软在地,开始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老洋人气喘吁吁,面色惊恐。 “呼,呼,呼,这什么啊?” 陈玉楼紧锁眉头,声音略显颤抖的说着:“我感觉有人掐我脖子,差点把我掐死。” “应该是幻觉。你们先歇会”海曦说完往砸坏的浮雕看去,里面有一具女尸“这尸体怎么放在墙里啊?”突然女尸化成飞灰,飞出了许多飞蛾。 “这是寄居在尸体里的尸蛾,粉末有毒,躲开!” 鹧鸪哨连忙拉过海曦。 老洋人和陈玉楼刚缓过劲就看见一群毒蛾朝他们脸上飞过来,一个翻身躲开。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4 毒蛾扑簌簌地飞走了,几个人回头看向那破碎的墙壁,女尸已经化成飞灰,露出了原本被尸体挡住的洞口。说时迟那时快,毒蛾竟然飞回来了! “快进去!”鹧鸪哨一声大喊,金刚伞也瞬间出手,挡住了毒蛾。三人见状,立刻钻了进去。鹧鸪哨见大家都安全进去了,也赶紧往里钻。等他进来之后,海曦眼疾手快,搬起棺材盖就堵住了洞口,把毒蛾挡在了外面。 有几只毒蛾趁着之前间隙飞了进来,四人迅速的解决掉,这时四人才四处观察,只见墓室中刻着壁画和中间一副棺椁再无其他。 四人往棺中看去,并没有尸体。他们看着空棺,感到有些困惑。 “这怎么是空的?” “这副棺材应该就是门口那女尸的,只是为什么有棺不放要放在门口呢?” 陈玉楼也是一脸纳闷。 海曦的目光被壁画吸引,她猜测道:“这幅画是不是献王?但为什么没有看到他的棺椁?”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觉得墓室内似乎越来越热, “我怎么觉得这地方越来越热了” “是有点热”老洋人同意道,突然他惊讶地叫起来,“诶诶诶,这墙壁怎么有水啊?” 鹧鸪哨上前查看后肯定地说“不是水,是粘液!” “这地!怎么软了!” 陈玉楼的脸色变得惨白突然想起来什么“这个是巨型的万年乌头肉芝!凡是风水大冲之地都会有这种东西。这献王就是拿那女尸堵了乌头眼!拿乌头肉芝做了他的棺椁,我们这是在乌头肉芝的尸壳里啊!” “遭了,看来外面的天象指的古尸是这个!”鹧鸪哨握紧金刚伞,面色凝重。 墙壁里突然出现了许多人脸狰狞着朝着几人扑过来。 “这些人应该是被献王喂了乌头肉芝了!” “师兄你看,地上出现一个洞!好像还有个人!” “献王一定在里面,我下去找!”海曦毫不犹豫地钻了下去。 “老洋人把钻天索给我!” 鹧鸪哨说着绑着钻天索一头下去了。 海曦下去看见一具尸体,嘴里似乎有一颗珠子,抠了一下没抠出来,干脆拿出匕首把头割了下来,抬头发现鹧鸪哨下来了,对他晃晃手里的头颅。 “拿到了!上去!” 鹧鸪哨一把拉住海曦手朝上面大喊:“老洋人!拉!” 在上面的老洋人和陈玉楼一听立马拉绳子把两个人拉了上来。 “快走!” 几人连忙跑出墓室,回头发现乌头肉芝一直在长,陈玉楼立马拿起炸弹就扔了进去。 砰——乌头肉芝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不再生长,四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 “总把头!怎么了!”花玛拐在底层搬运着金银铜器,突然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四名身影顺着绳索迅速滑下。 陈玉楼疲惫地坐下,挥手示意无事:“没事!这上面有个万年乌头肉芝,这要让它长大,这方圆百里怕是没有活物了,就给它炸了。” 海曦把砍下的头颅放进鹧鸪哨怀中,老洋人立刻探过头来。 “师兄!这雮尘珠是真的么?” “我们真的找到啦?” 鹧鸪哨看着怀中的头颅,缓缓取出嘴里的珠子,眼眶微微发红,笑着说道:“是雮尘珠。” “太好了!”老洋人兴奋得手舞足蹈。 “恭喜鹧鸪哨兄弟,得偿所愿啊!” 咕噜—— 话语间,一阵奇异的声响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海曦。 海曦的嘴角抽了一下:“打了一天了,你们不饿啊?” 鹧鸪哨低头笑了好一会,起身拉着海曦大步往外走去:“走吧,回家吃东西!” “啊,对对对,回家咯!”老洋人连忙追上 一行人游出水潭,整理一下往回走,却发现原来的暗河边上都是之前在会仙殿见过的痋人。 “这不是山顶遇到的东西吗?怎么这么多?”海曦低声说。 “来的时候河边没这东西啊?”老洋人皱着眉头说。 陈玉楼突然想起来时看见的死漂。 “还记得来的时候看见的死漂吗,这是死漂孵出来的痋人!它们在睡觉,这帮东西看不见,大家手脚轻点” “好” 众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靠边走,就快到出口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暗河深处,一条庞大的虫子突然出现,它的巨口无情地吞噬了一个同伴,这一幕让卸岭众人惊愕不已,恐慌与绝望的情绪迅速蔓延,枪声不断。 “快跑!” “花玛拐,炸药拿来!” 花玛拐闻言立马把炸药丢给海曦。 虫子又蹦出水面,张大嘴巴要吃人,海曦眼疾手快,点燃炸弹就扔进它嘴里,鹧鸪哨赶紧拉过她趴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虫子被炸得稀碎。 虫子被炸死,可这大动静却把痋人引来了,两人撒腿就跑。陈玉楼见他俩出来,二话不说点燃炸药,把洞口给炸塌了,压死一群痋人,大家都松了口气。 “没事吧?”鹧鸪哨担心地上下打量着海曦。 “有事!”海曦怔怔的。 “怎么了?哪受伤了?”鹧鸪哨一听,紧张地围着她转了一圈。 嗯?这也没伤啊? 海曦崩溃的看着身上沾的虫尸碎片直呼,“心受伤了!太恶心了!”她得赶紧回去洗洗 “……” 卸岭营地,海曦洗了一遍又一遍,总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一想到那虫子的炸出来的液体就泛恶心。 “海曦,再洗就脱皮了!” 阿罗在营帐看着海曦回来就钻澡盆,搓到现在。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你是没见过啊!这都是第三次了,一次痋人一次乌头肉芝一次大虫子!炸一次被溅一次!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是臭的!”海曦崩溃的大叫着。 不远处帐篷的鹧鸪哨陈玉楼和老洋人听见海曦的骂声,憋不住笑了。 “师兄,雮尘珠也找到了,可是背上的印记怎么还在啊?” “不知道”鹧鸪哨凝视手中雮尘珠,眉头紧蹙。“或许该回去问问师父”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5 “阿罗,你过来!”海曦嚎完就勾勾手指让阿罗过来,拉开她的衣领一看,面色凝重“怎么还在?”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就掀开帐子往外走去。 怎么回事?东西不是找到了吗?怎么还在,难不成那是假的? “鹧鸪哨!”海曦冲进鹧鸪哨老洋人他们的营帐里喊着他,却见陈玉楼也在“你也在啊?那正好,阿罗背后的印记怎么还在?你俩呢?难不成我砍的不是献王的脑袋,那珠子是假的?” 海曦在帐篷里来来回回徘徊着“要不,我在回去一趟?”说罢就要往外走去。 鹧鸪哨站起身上前拉住她轻声安抚着“你别急,珠子是真的。”拉着她往椅子上按,让她坐下“至于印记为什么还在,我也没弄明白。” “龙骨天书在你这,还是留在了尘那了?” 海曦突然想起来那个龙骨天书或许可以解答疑惑,赶忙询问鹧鸪哨东西在不在他手上。 怎么突然提起龙骨天书了? 鹧鸪哨虽然心中疑惑也还是回答道。 “东西在师父那,说是我们去云南也没时间找典籍,他就拿走了,想着趁这段时间他可以查查” “陈玉楼!给你译人皮古文的那个人还在吗?我们想带他回一趟古蓝县”海曦面色着急。 “在你们没到之前,那人译好文字就走了,不过此人常在黄河两岸行走。”陈玉楼一听海曦这么着急立马说出那人下落。 “老洋人收拾东西!走!”鹧鸪哨一听也不磨叽,立马收拾东西就去找人。 “诶诶诶,等等我啊,我跟你们一块去!你们也没见过人长什么样啊!”陈玉楼看着这三人风风火火就去收拾东西一脸无奈。 你们就不能稍微歇会吗?诶,难为苦命的我啊~ “花玛拐,你让人把东西先运回湘西,然后来古蓝县找我!”陈玉楼交代完也赶紧回自己的帐篷收拾行李。 海曦疾步走回花灵和阿罗的营帐“花灵,阿罗收拾东西,我们回古蓝县!” “啊?好”花灵阿罗愣了一会没有明白海曦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就要着急收拾东西,连忙忙活起来。 几人迅速收拾好行李便踏上了回古蓝县的路。 …… 十天后古兰县高家堡,鹧鸪哨来到了尘大师的一户窑洞居所,咚咚咚敲了敲门高喊道“师父!我们回来了!”。 了尘本在房内与人交谈突然听见自家徒弟的声音,起身便去开门。 了尘:“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鹧鸪哨“师父放心,没事,而且此行我们还有意外之获。” 陈玉楼拱手“在下卸岭陈玉楼,见过了尘大师” 了尘闻言点点头说道“先进来”便侧开身让几人进来。 几人进入房间之后在炕上看见一位商贾打扮的人。 “是您啊?”陈玉楼进来一看见炕上的人就惊讶出声,“鹧鸪哨兄弟,那位就是给我翻译古文的前辈”陈玉楼转身对着鹧鸪哨介绍着。 金算盘:“卸岭总把头?你怎么会来这?” 陈玉楼:“实不相瞒,我是陪我这位兄弟来找你的,想请你翻译一个龟甲。” 鹧鸪哨抱拳诚恳的说道“搬山鹧鸪哨,烦请前辈帮忙” 金算盘“龟甲?可是师兄你给我的那个龟甲?” 了尘“都坐下吧,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我的师弟金算盘。那个龟甲我已经给他看过了,今日正好他有些眉目所以才来我这商谈,没想到你们也回来了。” 几人在桌前坐好。 金算盘“行了,既然都是为了那龟甲,那就不叙旧了先说正事,这些日子我查了点典籍史书,那是西周加密过的文字,正好我早年间研究过,那龟甲上记载的是雮尘珠的来历与作用。” “在上古时期蛇神在扎格拉玛山身死后化成一个无底鬼洞,而那雮尘珠便是蛇神之眼。 当时那里有一个部落深入鬼洞中取走了雮尘珠,并掌握其中的秘密,辗转来到昆仑的喀拉米尔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宗教,奴役着周边的部落,自称魔国,他们的主城叫恶罗海城。 魔国在昆仑建造祭坛利用雮尘珠和鬼洞的力量挑选出一位鬼母,鬼母的无界妖瞳可以打开行境幻化,所有见过的人背后都会被打上一个印记。” …… 鹧鸪哨闻听此言,心猛地一沉,竟然连金算盘何时离开都未曾察觉。 怎么又冒出一个魔国! “师父,这是我在献王墓中寻得的雮尘珠。”此时,鹧鸪哨如变戏法般,突然从怀中掏出装着雮尘珠的袋子,递给了尘。 了尘接过雮尘珠,左瞧右看,惊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雮尘珠啊?你从献王墓里找到的?” “嗯,献王将它含在口中。”鹧鸪哨点头应道。 “没想到你们一族找了千年的雮尘珠被你找到了。也算缘分啊,你已得知雮尘珠与魔国关系,可有想好下一步?” “我打算过几天去一趟昆仑,既然诅咒是从那里开始也应该在那里结束”鹧鸪哨眼神坚定的说着。 “师兄?我……”花灵欲言又止,一脸想去又怕给师兄添麻烦。 鹧鸪哨微微一笑“我们是一家人,你当然也要去啊。” 虽然很担心师妹,可是若是不让她去,她怕是会很遗憾吧,找雮尘珠的时候就没带她。 “师兄!你真好!”花灵高兴的跳到鹧鸪哨身上抱着他龇着一个大牙。 阿罗看见花灵姐姐都能去了,顿时急眼了,可是一想花灵姐姐好歹有点医术在身上,自己是真真的一点也不会啊!也就遇到危险,躲得快这一点优点了,一想到此时脑袋都快垂到地上了。 海曦看见这个低垂的小脑袋满眼笑意,抬头看了一眼鹧鸪哨见他轻轻点头。便起身来到阿罗面前,摸着她低垂的小脑袋说着“别沮丧了,我带你去昆仑玩啊~” 阿罗瞬间抬头眼睛泛红又低下去,瓮声瓮气的“还是不去了……我什么也不会。” 海曦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谁说什么也不会,昆仑路途遥远,容易走累,缺一个给我捏肩捶腿的。” “我我我我,捏肩捶腿我最在行了”阿罗眼泪一抹,吸了吸鼻子,立马站起来举着手。 老洋人顿时傻眼,啊,不是,这人前一秒不是还在哭嘛! “……”海曦嘴角一抽。 小孩子的情绪还真的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啊,我合理怀疑,你前面是装哭,以退为进啊!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6 “都决定好了是吧,我传个消息给花玛拐,让他赶紧带着人过来。”陈玉楼说完连忙起身就要出去写信。 “陈兄且慢,这昆仑山之行,你大可不必跟我们去冒险。”鹧鸪哨起身拦住他,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还是不是兄弟啊?怎么了,我跟着你们回来古蓝县,用完就踹我是吧?”陈玉楼气的手指来来回回指着鹧鸪哨和海曦两人。 “你太倒霉了!对了,你拿柚子叶洗过没啊?”海曦调侃道。 “我……”突然反驳不了是怎么回事!陈玉楼脸青一阵白一阵。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此行昆仑危险重重,花灵和阿罗去,我和鹧鸪哨还能一人护着一个,而且她们也是扎格拉玛族的人,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你犯不着搭一条命进来。”海曦转头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说着。 “如果真想帮我们,就多给我准备点炸药就行,我发现这玩意是真好用。”海曦话锋突然一转笑着说。 鹧鸪哨闻言低头笑了笑,看来棍子失宠了? “你不嫌恶心啦?”老洋人贱嗖嗖的插一句。 海曦回头剜了一眼,你能不提这事吗? “那我带人送你们到昆仑山脚下总行吧,东西什么的我也给你们备齐。”陈玉楼看鹧鸪哨和海曦那不容拒绝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估计是不会带上自己了。 反正我可以偷偷跟去!明面上就顺着他们好了。 …… 半个月后。 “总把头!!”花玛拐疾步走到窑洞前。“你让我带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嗯!再把东西带昆仑山去!” “?????”花玛拐一脸懵的看着陈玉楼。 “哦,我们接下来要去昆仑山的喀拉米尔,走吧!” “……”我才刚来……当手下的就是命苦。 一行六人带着一群卸岭怨种往昆仑山走去。 …… 高耸入云的雪山,顶端覆盖着常年不化的积雪,山腰上却是郁郁葱葱的林木和草甸。 一行人来到了昆仑山脚下,卸岭的人在湖边扎营。 “来的路上我翻查过一些书,传说魔国第一代鬼母就埋在九层妖楼,而这九层妖楼所在的位置,有四座雪山围绕着,这四座雪山就是魔国的保护神,也就是我们要找的昆仑山里的喀拉米尔”鹧鸪哨看着手里的书目不转睛的说着。 “这天下龙脉出昆仑,四锋环绕之地就是寻龙诀里提到的龙顶,形势极其罕见。” “花玛拐去问了附近的藏民,那喀拉米尔是一个禁地就没人敢去,我们怕是很难找到带路得了。”陈玉楼吃着干饼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概方向总有吧?”海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这个倒是知道在咱们营地西北方”陈玉楼想了一下立马说道。 “诶,我的炸药,给我来一个包袱!” “要这么多干嘛!这可是雪山!这要是雪崩了,咱都得玩完,你可少玩点炸药吧!” 老洋人一听海曦要炸药大惊失色,还以为当时她只是说的玩的,还真拿炸药啊? “放心,放心,你这小命我给你保着啊”海曦拍拍老洋人肩膀示意他淡定。 我还能把你玩死不成,淡定淡定! 阿罗在一旁看了老洋人一眼,悠悠说道:“你要是怕了,就在这等我们好了” “谁怕了!小爷还有怕的时候?笑话,拿!多拿点,我帮你背炸药!” 海曦和阿罗相视一笑,心里互相鼓掌,这人还是老样子,真是不经激。 鹧鸪哨看着海曦和阿罗两个人眼神交流,轻轻摇头,又笑出来,老洋人还真是,大的打不过,小的心眼玩不过,让她俩吃的死死的。 这时花玛拐走了过来“总把头!东西都准备好了!” “行!来,都跟我去看看!”陈玉楼起身拍拍了雪走到另一边。 “这雪山啊看久了眼睛会不舒服,给你们每一个人准备了一副黑眼镜,还有这个,这可是上好的熊皮啊!来来来,都穿上穿上,那山里可冷啊!”陈玉楼一边说一边把熊皮大袄给人套上。 “……”裹的跟个熊一样。 海曦无奈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穿上。 “还有这些吃的!都是干粮,这大冷天的冻硬了!可别硌着你们老牙!”陈玉楼笑兮兮的颇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海曦和鹧鸪哨互相看了一眼。 海曦挑眉:这人是不是报复咱俩不带他去。 鹧鸪哨耸了耸肩:很显然……是的。 “还有这铲子,多带几把,那里面可都是千年雪万年冰的,慢慢凿吧你们” “你差不多得了!”海曦没好气的推了一把陈玉楼。 陈玉楼撇撇嘴闭上了嘴。 不一会鹧鸪哨海曦几人分好东西,各自背了一个大包袱就往西北方的雪山走去。 鹧鸪哨在最前头带路,然后是老洋人帮忙观察四周,中间是花灵和阿罗,一路上都是风雪,五人走的很是艰难,海曦走在最后面看着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阿罗面露无奈,走上前紧紧抓住她,省的让风刮跑。 这小胳膊小腿的。 海曦时不时的往后面看去,看见一个人影躲来躲去。 “鹧鸪哨!你说那家伙还要跟多久!要不你去和他说下吧”海曦冲最前面的鹧鸪哨喊着。 鹧鸪哨闻言立马停下往后看去,在风雪中看见一个穿着白狐袄的人,趴在雪地里企图掩耳盗铃。 若说只穿了白袄那确实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你背上还有包袱啊! 呵,给我们准备黑的在雪地里这么显眼,给自己准备白的到处躲,这陈玉楼是跟海曦混久了,也变得不正经起来了吗? 真是难为这个卸岭总把头了,到处找地趴。 “我受不了他了,这穿的一身白鬼鬼祟祟的,真当我们是瞎子了啊?”海曦无语的说道。 “……”花灵和阿罗一言难尽的看着那某不知名物。 连我俩都能看见他……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7 鹧鸪哨叹了一口气,“先不管他,你觉得这人都跟到这了,还赶得回去?。” 海曦回头看了一眼他还趴在雪里,缓缓说道:“行吧!” 趴着也是不嫌冷,啧。 …… “前面就是龙顶了,都小心点!”鹧鸪哨看着越来越近的雪山,警惕的说着。 “好”四人齐齐应声。 却说另外一边的陈玉楼,跟了这么远的路早已气喘吁吁,刚停下想喘口气,没想到脚底冰突然裂了一个口子跌落下去,陈玉楼立马拿出小神锋插进一旁的冰上,没想到那冰也跟着裂了,顿时没了支撑点,整个人直直掉了下去。 啊啊啊,真是倒霉!! 话说回来鹧鸪哨偶然往后瞥了一眼,却发现某个白坨子不见了,立马站定往后仔细的观察,确实人不见了,眉头皱了皱。 “人不见了!”鹧鸪哨往海曦走去。 海曦闻言往后一看,嘿,这人还真没了“回去了?应该也没这么快吧?都跟到这了,回去不像他的风格啊?” “我去找找!”鹧鸪哨说着就往回走去。 “诶!等等我!”海曦连忙追上鹧鸪哨。 老洋人花灵阿罗见状都往回走去。 不一会几人找到一道裂缝,裂缝前五个脑袋齐齐往里看去。 “师兄!有点深,什么也看不清啊!”花灵朝里看了好一会什么也没看见,无奈偏头看着四人。 底下的陈玉楼在掉下来之后看见周围几个冰尸,正四下观察,突然听见头顶有动静仔细一听似乎是花灵的声音,连忙说道:“你们快下来!这底下有东西!” 上面的鹧鸪哨海曦一行人一听也不废话,立马用钻天索下去。 海曦落地一站定就打趣道:“我就说某人倒霉,这条路我们五个走过都没裂,你走就裂了。”说罢还捂嘴偷笑。 陈玉楼闻言面色一黑,偏头不去看她。 难道柚子叶洗少了?回去让花玛拐再多弄点! “你们知道我在后面跟着!?”陈玉楼反应过来了。 “很难不发现啊,某人该不会以为穿个白狐袄就看不见了吧,啊~那确实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可是你背的东西好歹也换成白色吧?”海曦耸耸肩。 忘了包袱颜色了,这花玛拐怎么办的事! “你还是看看这些吧!要没我,你们都错过了!”陈玉楼赶紧转移话题。 海曦借着灯光看了看四周,墙壁里是一群古尸,他们围成一个圈俯视着中间的一块石头。 “看这群古尸的穿着应该是轮回宗”鹧鸪哨看着这群人的衣着解释道。 “哟,不愧是陈总把头啊!随便一掉就找到了轮回宗埋的地方了!” 海曦一听鹧鸪哨说这埋的是轮回宗,不由的看着陈玉楼吹捧着,这人倒霉是倒霉了点,但还真有点时运啊。 “师兄!他们怎么围成一个圈,还都是俯视的,这是在看什么啊?”老洋人好奇的四处看着,却见他们似乎是看向中间的石头? “这是看着这块石头?” 海曦绕着石头转了一圈,发现底下有东西。 “这底下似乎有东西啊?” 海曦说罢就开始搬石头。 “小心点”鹧鸪哨提醒道。 海曦点点头,把石头搬开,露出一个刻着花纹的冰层,把包袱里的铲子递给一旁的陈玉楼调侃道:“来来来,跟我一块凿凿这万年冰。”说罢就是一铲子下去。 陈玉楼抽了抽嘴角,我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除了没让花灵阿罗动手,四个人凿了好一会,才挖出来一具蜷缩被冰裹着的尸体。 “这尸体怎么压在石头下啊?” “这应该是轮回宗教主的尸体”陈玉楼看着这尸体缓缓说道“轮回宗也算魔国的一个分支。” “根据尸体的朝向大概能知道九层妖楼的方向了,先上去吧。”鹧鸪哨看清尸体的朝向就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去。 “那这只有方向范围也太大了啊,师兄!” 鹧鸪哨爬上冰窟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四座雪山围绕着九层妖楼,形成一个穹顶,一般这种风水格局陵墓都会在正中。” 一行六人离开那条裂缝继续往西北方走去。 “你走我前面去!”海曦回头看了一眼队伍最后面的陈玉楼嫌弃地说着。 真怕你走着走着又掉哪个洞里去。 “……” 陈玉楼眼皮微抬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默默越过海曦走在阿罗后面,前面四人听见海曦嫌弃的话都低头偷笑。 天色渐暗,风雪依旧,寒风刮的脸生疼。 鹧鸪哨抬头看了一眼天快黑了,回头跟几人说着:“天快黑了,就在这扎营休息一晚吧” 鹧鸪哨三个男人在那搭帐篷,海曦给他们递篷布,这时花灵阿罗一步一步挪到海曦后面戳了戳她的胳膊。 海曦回头一看是花灵和阿罗:“怎么了?” 阿罗上下挥手让她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着。 “想尿尿……” 海曦听完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指了一块地方“去那边!”拉着俩人走了。 一个雪坡后面“海曦这是什么的脚印啊?”阿罗解决完自身问题突然看见边上有几排脚印,还挺新鲜的,都没被雪覆盖着。 “这是狼的脚印!我以前和师兄在山里见过。”花灵凑过来看了一眼,惊呼道。 这附近有狼!还不少。 “先回去!” 海曦带着两人往回走去,帐篷已经搭好,那三个人已经拿煤生了一个小炉子烤火了。 “这附近有狼的脚印,晚上你们小心点”海曦对着三个男人提醒道。 三人齐齐点头“嗯” 鹧鸪哨递给几人一块饼“刚烤好的”转头坐回去说着“吃完早点睡,狼群都是夜晚袭人,今晚怕是睡不踏实了。” …… 夜色幽暗,繁星闪烁,一轮圆月斜挂夜空,眺望远方,但见雪山万壑模糊难辨,只有寒风阵阵伴着雪花刺人骨髓。 嗷呜——四周响起了几声狼嚎,帐篷里的人听见狼嚎顿时清醒警戒起来。 “花灵,阿罗待在营帐里别出来”鹧鸪哨回头对她们两个说着。 另外四人出了营帐,在四周点起火把,在不远处闪着一对对绿色的光,狼群以极快的速度奔向他们。 狼突然跃起,向四人发起猛烈的攻击,它的眼神里充满了凶猛和野性,海曦说时迟那时快拿出无极棍一棍子把半空中的狼打飞出去。 鹧鸪哨一枪一个正中眉心,老洋人也不甘示弱箭矢齐飞,陈玉楼这个拿着匕首近身作战的毫无用武之力,狼群还没靠近就被鹧鸪哨老洋人一枪一箭的射死,就是靠近的也被海曦一棍子打飞。 凶残,太凶残了!瞧瞧那被棍子打飞出去狼就剩皮毛连着了吧,骨头都被打断了。 嗷——一声雄厚的吼叫传来,狼群不再进攻,只远远的盯着四人,这时从雪地深处慢慢走出来一头巨狼,比先前的狼大了两倍,浑身雪白的毛发。 “这就是狼王”鹧鸪哨看着这头巨狼眼中一丝寒芒闪过。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8 这时鹧鸪哨和海曦对视一眼点头,海曦先声夺人闪身进去就是一顿棍花飞舞,一棍子打死一只,先把一旁的狼群清理干净,陈玉楼也见缝插针捅死几只小狼,鹧鸪哨开枪打向白毛狼王吸引火力。 白毛狼王果然只盯着鹧鸪哨扑咬,他连忙翻身躲过,一记重踹把白毛狼王踹飞出去,老洋人抛出钻天索绊住狼王的爪子,狼王低头把绳子咬断就往老洋人扑过去。 海曦这时赶到,一跃而起挥舞棍子狠狠打向头部,将狼王打飞出去,头颅碎裂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海曦怕没死透,走到上前又往脑袋重重捅了一棍。 陈玉楼看着这熟练的开瓢动作,眼皮跳了跳。 这女人可太狠了!死了都不放过。 你懂个屁,一点都不知道补刀的重要性!没听过戏文里说的,主角永远能因为心脏长偏而活下来,那就砸脑袋,我就不信脑袋都烂了还能活? “她一直这样吗?”陈玉楼心有余悸的看着这人捅脑袋的姿势问鹧鸪哨。 “一直这样啊,瓶山蜈蚣还记得吗?脑袋也是她砸烂的,美其名曰,防患未然。”鹧鸪哨说完笑着拍了拍陈玉楼的肩膀就走回营帐。 海曦挑眉看了一眼陈玉楼,血淋淋的无极棍怼到他面前吓唬他,看陈玉楼抖了一下,就笑嘻嘻的走了。 “哎”老洋人叹出一口气,百岁老人的幼稚行为罢了。 …… 夜晚静悄悄的,只有凛冽的风声呼啸,营帐中一行六人安静的休息。 第二天,天微亮众人开始收拾行囊又开始往雪山龙顶深处走去。 “师兄,我看这已经到正中了吧?”老洋人停住脚,转了一圈,目测着四座雪山的距离。 “嗯,差不多了,挖吧”鹧鸪哨说着就拿出铲子用力铲下去。 海曦大力的铲了几下坚冰,咯嘣一声,铲子断了。 “……” 什么破烂啊!还没棍子好使! 无语的看着断裂的口子,把铲子随手往后一甩,拿出腰后的棍子就是一顿猛砸,砰砰砰,冰块四溅,把边上五个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一会在六人努力的砸冰铲冰下,露出了土层。 “呵,挖对了!继续”鹧鸪哨看着土层嘴角上扬。 几人继续忙活着,总算挖破了,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鹧鸪哨拿着钻天索先下去探查。 “下来吧!” 众人下到妖楼顶部,只见周围没有一点通道,只能一层一层往下挖去。 直到最后一层,四周画满了壁画,中间一个圆形的水晶棺,几人透着水晶看见里面的尸体。 “师兄!这尸体怎么是透明的啊?”花灵看着这透明的尸体啧啧称奇。 “这里面怎么还有蓝色波纹啊?”阿罗好奇的问出声。 “这应该就是魔国鬼母”陈玉楼看着尸体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这尸体都透明了,这还是不是人啊?” 老洋人一看见这尸体汗毛都竖起来了。 海曦没有理睬他们,只是对着水晶棺好奇地问个不停。越奇怪的东西往往越危险,还是赶紧找出口吧。 海曦在四周摸索着,忽然发现了一处露着木头的洞口。 “这墙壁似乎是后面补上去的。”鹧鸪哨闻声走了过来,看着墙壁沉思片刻后,便拿起铲子挖了下去,一个通道随即露了出来。鹧鸪哨身先士卒,走了进去:“这里面是个通道,过去看看。” 几人一听也不再好奇那水晶尸立马跟上,漆黑幽深的石道,火把映出的火光忽明忽暗的,一直走了很久,终于几人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里面雕刻着几座石像,最中间的石像上,一手刻着雮尘珠,一手刻着眼睛。 “你看最中间的石像”海曦出声提醒着鹧鸪哨。 “这一手刻着雮尘珠,一只手刻着眼睛,师兄什么意思啊?”老洋人听见声音往石像看去疑惑的问着。 “我们是来找破除诅咒的祭坛的,既然是祭台,那势必需要祭品,难道是要这眼睛做祭品吗?”鹧鸪哨看见这石像心下一沉。 既然要眼睛,那就挖我的好了…… “海曦你快来看,这石顶上有一幅壁画”阿罗指着一幅壁画说着。 几人抬头望去。 “这画的什么啊?这女的怎么拿手遮着眼睛?” “这画的应该就是我们刚才看见的魔国鬼母,传说中凡是看过鬼母眼睛的人都会消失,” 老洋人咽了咽口水,惊悚道。“看见一个人那个人就消失了?不能是妖怪吧” “这画上的城池应该就是恶罗海城了,我们离那不远了,找找出口吧?” 几人四处找着出口,突然听见阿罗一声尖叫,“啊——海曦,有东西在扯我!”不一会阿罗和海曦两人便不见了踪影。 另外四人一听见声音就往那赶去,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人。 “人呢!刚刚还在呢!”陈玉楼大惊失色。 “快找!”鹧鸪哨神情慌张的说着。 “师兄!这好像有个洞!” “进去看看!” 鹧鸪哨连忙往里面走去,全然没了往日的稳重。 …… 却说另外一边,阿罗一直跟在海曦边上找出口,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缠住自己的脚,惊呼出声。 海曦立马掏出匕首就割断她脚上的东西,可是一割断又出现一条缠上了阿罗的腰,用力的想把她拽走,海曦反应过来死死抱住阿罗,就这样两个人都被不知名的东西拖走了。 “海曦!这什么东西!”阿罗双手扒拉着腰间的东西,想把它扯开,可是这东西滑溜溜的。 什么玩意啊!软乎乎的,黏糊糊的,好恶心! 海曦一边死抱着阿罗一边划着这东西,就感觉它好像能源源不断的长一样。 真是邪了门了!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39 海曦割着触手,每割一条就又会窜出来另一条缠住阿罗。 海曦皱了皱眉头,借力在石壁上一蹬,伸手攥住触手用力拉,想把另一头触手的主人拽出来,只见石顶上的缝隙里爬出来一个白色的怪物像是一个水母。 这什么玩意?看着有点像水母?我呸!山里哪来的水母啊! 海曦迅速用匕首把缠住阿罗的触手割断,阿罗摔到地上,这怪物似乎没有痛觉一样,又伸出触手想缠上阿罗。 你还敢动我的崽! 海曦看的眼睛直冒火,连忙拿出包里的炸弹点了就往它扔,怪物顿时缩进石壁缝隙中,砰的一声巨响,只炸断了它几条触手。 突然海曦听见几声裂开的声响,几块大石头掉了下来,迅速带着阿罗翻身躲避。 看来是炸药威力太大,把石顶的尖石给震断了。 “快走!”海曦拉着阿罗躲避掉落的石头,快速往前跑去,不多时两人跑出通道,面前是一处断崖,而断崖的另一边有着一个巨大的人面雕像。 海曦四周观察没有别的出路,在定睛一看那雕像眉心似乎有个洞,射出金刚丝抱着阿罗跳到对面洞口上,看着雕像的眉心中间凹进去的结构图案跟雮尘珠的花纹很相似,应该是要用那珠子开启机关吧,可惜雮尘珠在鹧鸪哨那。 还是炸了吧! 海曦让阿罗站稳了,拿出炸药点燃放在洞口,立马带着阿罗闪身回到来时的悬崖躲避。砰的一声,巨石雕像的眉心处被炸开了一个洞。 海曦抱着阿罗用金刚丝重新跳过去走进洞里,只看见中间有一个蛇形石台,里面放着两颗水晶珠子。 藏这么好!肯定是好东西,拿走! 阿罗突然感觉有东西缠住自己腰了,低头一看惊呼道:“又来!”连忙拿着小匕首在那割,可是速度不够快,割完又缠上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怪物堵在洞口,它进不来只能伸进来几条触手,缠着阿罗把她拽了出去。 海曦拿起珠子立马追了出去,只见怪物倒吊在悬崖上方的石顶上张着大嘴,就要把阿罗往嘴里送。 海曦瞳孔骤缩,点了炸药往怪物嘴里扔去,同时一脚踩着洞口借力,飞跃过去割断触手。 砰的一声巨响,海曦身躯扭转背对着爆炸把阿罗死死护在怀里,怪物被炸的四分五裂,俩人伴随着大片的石头坠落悬崖。 鹧鸪哨四人刚寻着爆炸声找过来,就被爆炸的余波震的摔倒,一阵火光刺地他们睁不开眼,连忙起身,只见那两人身上带火掉落悬崖。 鹧鸪哨牙呲欲裂,脸上血色尽失,就想跟着往下跳,陈玉楼见状立马抱住他的腰拦下他。 “冷静点,鹧鸪哨!” 这时鹧鸪哨双眼通红的,全然听不进去他的话,挣开陈玉楼的手臂,将他踹飞,转身就跳了下去。 “师兄!”老洋人花灵哭喊着。 “刚才那火光掉下去我看见底下是条暗河,他们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陈玉楼一直摇头说着,仿佛这样就能带给自己一丝安慰。 陈玉楼老洋人花灵找到路下来,没有看见任何人,只见河边有一摊血,三人急忙跑过去,盯着这一地的血,心中咯噔一下,脸色煞白。 花灵着急的哭出声:“得快点找到他们!” 陈玉楼老洋人闻言立马四周找着。 “这有血迹!” 老洋人看着血迹一滴滴是往里面去的,说罢就焦急的往里跑去,陈玉楼和花灵连忙跟上。 …… 而在他们还未下来之前,鹧鸪哨跳下来后发现底下是条河,探出水面就看见阿罗拖着一个人扑腾的往岸边游。 鹧鸪哨脸都白了,何时见过阿罗带着人,从来都是海曦护着她,除非她已经没那个力气了,想到此时连忙朝她们游过去。 “呜呜呜”阿罗拖着海曦一上岸,跪坐在她身边,推了推海曦发现她不动了,双手抹着眼泪嚎啕大哭。 鹧鸪哨游近就听见阿罗那哭声,又见海曦一动不动的躺着,以为人死了,加快速度爬上岸,扑到她边上,双目猩红的伸手颤抖的放在鼻子下,想探一下她鼻息。 这时海曦闭着眼睛突然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别嚎了!我还没死呢,哭丧也等出去再哭,我就是被炸药震晕了而已。” 阿罗一听海曦出声了,没死还活着呢,立刻趴到她肚子上大声哭“吓死我了!” 鹧鸪哨提起的心顿时放下,狠狠松了一口气把海曦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却看见自己手上有血迹,立马朝她后背看去,才发现她的背被炸伤还渗着血。 鹧鸪哨本想在岸边等花灵下来,她包里有药,可身旁突然响起吱吱声,这时鹧鸪哨才发现这岸边遍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蛋!还有一些已经裂开的蛋壳,显而易见已经孵出来了,这里不安全,得赶紧离开。 鹧鸪哨连忙把海曦背上,“阿罗!先离开这里!”嘱咐着阿罗跟紧了,三人往洞穴深处跑去。 海曦的血滴落在地上,蛋里孵出来的东西没敢跟过来。 …… 另一边,陈玉楼老洋人花灵顺着血迹一路走到一处石道,低头往下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庞大的城池。 “这应该就是我们之前在壁画上画的恶罗海城,他们应该进去了!”陈玉楼看着眼前的城池说着。 “那快走!”花灵催促着两人。 “走这边!” 老洋人看见右边有条通道,血迹也是往这里走的。 三人谨慎的走到房屋的外围,发现面前似乎有一道屏障,血迹到这里就没了,摸了摸便走了进去,三人一进去就发现不对劲,这明明是地底下,但是却好像有阳光。 “这怎么有阳光啊,咱们不是在地底吗?”老洋人看着这阳光惊奇的问道。 “你看,这还有水果!”花灵看见一旁的水果摊瞠目结舌。 咱们这是进到哪里了啊,地底有阳光,还有新鲜的水果。 三人相视一眼咽了咽口水,害怕极了。 “我怎么闻到一股肉味!” 陈玉楼突然好像闻到一股肉味,顺着味道来到一处房屋门前,轻轻的推开门,看见大厅里居然炖着一锅肉!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这也太邪门了! “老洋人兄弟,你打我一下!” 陈玉楼突然回头说话,让老洋人打他,他以为这是幻觉。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40 老洋人无语的瞥了一眼陈玉楼,这时耳边却传来几声牛叫。 哞—— 三人寻着声音来源找过去,看见一扇紧闭的门,门上还有一只血手印,三人互相看一眼,忐忑的推开门,看见边上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刀,一个牛头挂在房梁上,滴着血还在哞哞叫,就好像这牛是刚刚宰杀的一样。 三人心跳加速连忙跑出去,太恐怖了! 新鲜的水果,锅里炖着的牛肉,刚杀还能叫的牛,就好像这座城池一瞬间人都消失了,时间定格在某一时间段! 师兄海曦阿罗你们在哪啊! …… 另外一边,鹧鸪哨背着海曦一路跑进了恶罗海城,发现这座城池的古怪,明明是地底却有阳光。 他来不及思索立马跑向城池中心,刚才从山洞出来的时,似乎看见中心是一个圆形的建筑,一般祭坛都会设立在城池中心。 鹧鸪哨带着两人走到城中心,找了一处地方,脱下熊皮袄给她铺在地上让海曦趴着。 他看着这血肉模糊的后背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她,烧焦的衣服粘在皮肤上,碰也不敢碰,只敢摸摸她那张毫无血色苍白的脸。 海曦失血过多还晕着也看不见鹧鸪哨心痛的表情。 “阿罗你留在这,看着海曦,自己小心点,我去把花灵找来。” 鹧鸪哨安顿好她们,就赶紧去找花灵。 …… 陈玉楼三人被那牛头吓得,在城中乱跑一通,突然拐角窜出来一只像蜥蜴一样的爬虫,扑向花灵,把她扑倒在地。 “这什么东西!” 老洋人一惊,连忙把花灵身上的东西一脚踢飞,拉起花灵,把她护在身后,搭弓。 陈玉楼瞬间警惕起来,看着周围窜出来越来越多的蜥蜴。 “这是斑纹蛟!” 陈玉楼躲开一只斑纹蛟,拿匕首反手捅死一只。 “这也太多了,快躲房子里” 老洋人射箭一箭一只的很快箭矢就不够用了,连忙对着二人喊道。 陈玉楼立马带着花灵窜到一旁的房子里“老洋人快进来!”说罢就踢开几只想要爬进来的斑纹蛟,在老洋人进来的一瞬间关上门。 “怎么办?” 花灵看向身边的两人询问着。 “一会你俩按着这两扇门,我点了炸药,开门扔出去,你们立马关上!” 陈玉楼边说边从包里拿出炸药,一手火折子一手炸药,看向两人轻轻点头,点着炸药,老洋人花灵迅速开起一条小缝,陈玉楼立刻把炸药扔了出去,关门!一气呵成。 只听外面砰的一声伴随着蜥蜴吱吱的惨叫。 陈玉楼出来一看,那些蜥蜴已经四分五裂,松了一口气,果然炸药就是好用,边上还有几只残了斑纹蛟,他也顺手一刀捅死了。 “躲开!” 这时老洋人突然出现把他推开,陈玉楼回头刚想骂人,就看见一只足有一人长斑纹蛟扑在他原来的位置上。 “多谢,老洋人兄弟”陈玉楼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对着老洋人道谢道。 老洋人没搭理他,都什么时候了,还道谢,还不赶紧起来跑! 斑纹蛟看着想要逃跑的老洋人,就往他扑咬去,这时在后面突然甩出一条钻天索,捆住斑纹蛟的嘴,一把将它扯偏,没咬到老洋人。 “师兄!” 老洋人看着斑纹蛟后的鹧鸪哨惊喜的叫着。 “花灵呢!” 鹧鸪哨转头看了看,只看见陈玉楼和老洋人连忙问着。 “师兄我在这!”花灵听见鹧鸪哨在喊她,从房里探出身。 鹧鸪哨看见花灵松了一口气,只要花灵在,海曦就会没事了。 没多少时间了,她还在等我,得赶紧把这东西解决了! 鹧鸪哨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拿出匕首身形闪动到斑纹蛟身边,对着斑纹蛟的脖颈就是一顿刺。 一旁的三人看着他发狠的动作,瑟瑟发抖。 瞧瞧这人捅完脖子捅脑袋的动作,似曾相识啊! “师兄……啊”花灵刚开口想提醒一句师兄,这斑纹蛟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就被鹧鸪哨拉着飞快的走了。 “诶!这是怎么了!” 老洋人陈玉楼连忙跟上。 三人在鹧鸪哨的带领下,来到了城中心的石柱下。 说是带领,全程都是鹧鸪哨扯着花灵在前面飞速奔跑,后面两人狂追。 “花灵,快看看她!”鹧鸪哨把花灵扯到海曦身边,着急的说道,看着海曦还没醒。 花灵一开始就想过,师兄这么着急找她肯定是因为有人受伤了,毕竟河边那一滩血她也看见了,可是却也没想过受伤的那个人会是海曦姐,还伤的这么重,阿罗蹲在边上眼睛红红的。 也不磨叽连忙把包袱拿下来,瓶瓶罐罐的摆了一地,拿出煤油灯拿小刀在上面烤着。 “这烧焦的衣服都粘在伤口上了,得刮下来,阿罗你按住肩膀,免得海曦姐疼醒了乱动!” 阿罗刚有动作就被鹧鸪哨挤开了,他自己蹲在一边按住她肩膀,阿罗撇撇嘴只能默默走到一边。 算了,这人比我还担心海曦,就让他一回。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老洋人凑到阿罗边上询问着,却一直没听见回答,偏头一看只见阿罗低着脑袋大滴大滴的掉着眼泪,顿时也闭上嘴不问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这破嘴! 陈玉楼在一旁看着花灵在那刮背后的腐肉沉默着,眉头就没松过,见过她调侃人的样子,也见过她吓唬人的样子,也见过她调戏小孩,还是头一次看她这样半死不活的,就剩一口气了。 看着花灵动作很轻,可是这好歹也是活生生的刮一层腐肉啊,她怎么一点也没要醒的样子!这不对劲吧! 想到此时,突然心下发凉,不能是死了吧! 陈玉楼悄悄的把手伸到海曦鼻子底下,感受到那微弱但至少是有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祸害遗千年,没事没事的。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41 花灵手上动作快速的刮掉腐肉上药。 花灵拿着手里的纱布看了一眼师兄和边上那俩男人:“师兄啊!海曦伤在背部需要衣服脱了包扎,这沾了血的衣服也得换,你要不回避一下?” 虽然是看着师兄说话,但明摆了说给另外两个人听的,能不能有点眼力劲,我纱布都拿手里半天了! 老洋人陈玉楼闻言尴尬的抓抓头发立马走远,鹧鸪哨招招手让阿罗过来扶着,自己也走开了。 阿罗一愣,这人还挺尊重海曦的。 花灵一看男的都走开了,连忙跟阿罗帮她把衣服换好,这又沾灰沾水的衣服贴在伤口上不发炎症才怪,这地方要什么没什么,就这么点药,起了高热会死人的。 …… 夜里一行人在圆台休息,鹧鸪哨靠着柱子睡觉,一只握着海曦的手,睡梦中发现手心的手越来越烫,立马惊醒,手轻轻抚在海曦的额头上,好烫发高烧了。 “花灵!”鹧鸪哨连忙叫醒一旁的花灵,让她去看看。 花灵一听见声音就站起身来到海曦身边:“我这没有退热的药啊!” 鹧鸪哨一听面色凝重,手握了握拳头,就把海曦背起来。 “不找了,我们往回走!” 昆仑山没长腿不会跑,这里他进的来一次就能进第二次,可海曦只有一个,他赌不起。 另外四人一听,立马起身收拾东西。 “不许往回走……”一道虚弱而颤抖的声音低低的传到鹧鸪哨耳边。 声音小的鹧鸪哨差点以为是他听错了,可他感觉到耳边那一道微弱的呼气,就算听到了,脚下也不停,听听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如果没听见之前他还能镇定的往回走,现在就只想插两根翅膀飞出去! “……” 海曦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背起来了,没一会听见鹧鸪哨说要往回走,闭着眼睛连忙开口不让人往回走,可是怎么我一开口这人走的反而更快了!海曦渐渐清醒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耳朵就张嘴咬了上去。 明明知道我没力气说话,你还装听不见,耳朵别要算了! “额~”鹧鸪哨脚步骤停,说实话,她说话有气无力的,这咬的真没什么伤害性,只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许往回走!”海曦松开耳朵,声音大了一点说道。 “你在发烧,必须回去!”鹧鸪哨透着一股子没得商量的语气,解释完就要迈开腿。 “体温一会就降下来了,信我,真的睡一晚伤口就好了。”海曦趴在他肩上慢慢说着“都到这里了,回去你甘心,我不甘心” “赶紧的!”海曦这会力气回来点了,重重一口又咬在他耳朵上。 “嘶”鹧鸪哨吃痛,立马丝滑转身往圆台走回去。 松口!松口!耳朵要掉了!我回去还不行嘛! ???? 后面远远跟着的四人,一脸茫然,不是往外走吗?怎么突然往回走了? 鹧鸪哨坐在一边揉着耳朵,下嘴太狠了!耳朵要是有毛病,得找她负责! 海曦靠在柱子边看着这人揉耳朵,心里有些发虚,眼睛一闭装死休息。 鹧鸪哨看着她这样子,气笑了,但也默默靠近搂着她,另一手摸摸额头,还是有点烫不过比开始好点了,嗯,没骗我,也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陈玉楼四人回来就看见,一开始着急忙慌,说要回去的人现在搂着人在那睡觉!你玩我们呢? 不过几人提起的心终于也都放下了,鹧鸪哨都不着急走了,那海曦应该没事。 …… 第二天,海曦醒来环顾了一圈,只看见身边只有阿罗和花灵,喉咙沙哑的说着“他们人呢?” “海曦!你醒啦!喝点水!” 阿罗本来坐在台阶上守着海曦,一看见她醒了,就急忙给她喂水。 “师兄他们去找祭坛了!”花灵解释道。 海曦点点头,扶着柱子想站起来,阿罗连忙搀着她,可她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手滑了一下,猝不及防整个人差点往地上跪下去,要不是鹧鸪哨突然出现扶住她,就真跪下去了。 鹧鸪哨本来在附近找着机关,结果听见阿罗花灵说话声,似乎是海曦醒了,走过去就看见她没站稳往下跪去,连忙跑过去扶住她。 “……”海曦无语地看着自己的手,倒霉体质跑我这来了? 咯咯咯砰——一阵声音传来,中间的石台下出现了一个通道。 鹧鸪哨和海曦齐齐往声音源头看去,又默默转回来两人面面相觑。 我找了半天的机关,你一跪就出来了? 说的好像我很想跪一样!而且也没跪下去吧,膝盖悬空的好吗! “诶,师兄你找到机关啦?” 老洋人陈玉楼听见动静过来,就看见石台下出现一个通道。 “对!,鹧鸪哨找到的!”海曦脸不红,心不跳的连忙说着。 这要被人知道是自己跪出来的,多丢人! 知道真相的鹧鸪哨花灵阿罗三人默默的看了她一眼。 海曦好像挺爱面子的? 废话谁不要面子啊? “啊……是,我找到的”鹧鸪哨贴心的揽过功劳“走吧!进去看看!”说罢背起海曦就往通道走了进去。 海曦趴在他宽厚的背上,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第一次觉得有人依靠的感觉还挺不错,脸贴在他肩膀上,环着他脖子的手臂默默紧了紧。 鹧鸪哨耳边感受着她的呼吸,看她手臂环紧自己,眼底泛着温柔的深情,嘴角微微上扬,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 一行六人在漆黑的通道里走着,不一会看见一个巨大的石拱门,几人越过石门看见前面有一条长桥。 走过长桥,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池子。 “小心点!” 后面的圆台上放着两个祭祀用的大碗,里面分别装着金色和红色的液体,边上的石柱上刻着壁画,最里端是一个巨大的水晶盘竖立着。 在大家观察的时候,突然当着祭台背景用的水晶盘亮了起来,随后在中间位置升起了一个计时装置,看着像沙漏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老洋人看了一眼沙漏茫然的问着。 “这是沙漏,应该是计时用的”陈玉楼皱了皱眉头说着“我们一进来,机关就开始启动了,还是倒计时的沙漏,这不太妙啊?” 鹧鸪哨背着海曦还在看着一旁壁画,只见壁画上画着一个祭司,左手画着小人,右手画着雮尘珠。 “这画的是祭祀的场景”鹧鸪哨看着壁画轻声道“可为什么这里画的是人?难道要拿人做祭品?” “还记得之前在洞窟看见的雕像吗?那里雕的石像左手眼睛,右手雮尘珠,魔国以眼睛为图腾,眼睛应该比人更像祭品。” 鹧鸪哨听到海曦的话走到对面的壁画仔细看着“你提醒我了,这幅画画的不是杀人,是取眼睛,看来是要把眼睛和雮尘珠放在中间的盎里” 鹧鸪哨把海曦放下,让她坐下,刚想走就被海曦拉住“你要干嘛?” “我……” “自我牺牲?挖眼睛去啊?”海曦声音大了些,瞬间引来了陈玉楼四人。 “什么?什么挖眼睛?挖谁的眼睛!”老洋人急忙问着 “啊?你们说话啊!” “老洋人你能闭会嘴吗!”海曦让他一连串嚎声,震得她脑壳痛,然后摸摸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摸到,突然低头看着自己衣服,才反应过来换过的! “我东西呢!咳咳咳!”海曦急得大声叫着,一时间岔了气,咳的不停。 鹧鸪哨连忙蹲下拍着她背顺气。 “在我这呢!”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42 阿罗连忙在包袱里掏着拿给海曦。 “这是什么?” 花灵看着这俩水晶珠子疑惑的歪了歪头。 “这是……水晶眼?”陈玉楼仔细看着两颗珠子惊呼道“哪来的?” “之前在悬崖佛像的山洞里找的!”阿罗解释道。 “这水晶眼可以代替人眼祭祀吧?”海曦看着鹧鸪哨说着 “当然可以啊!你们还记得在九层妖楼底层看见的水晶尸嘛,这就是那鬼母的眼睛啊,都是由人眼变成的。 这还是第一代鬼母的水晶眼,没什么比这祭品更好的了!”陈玉楼指着水晶眼激动的说着。 “嗯”海曦拿着水晶眼往鹧鸪哨递了递。 “你们三个看好海曦”鹧鸪哨对着陈玉楼花灵阿罗三个人说着,拿过水晶眼“老洋人跟我来!” “师兄!这有两个大碗,哪边放哪个啊?” “那壁画,画的人在左边,雮尘珠在右边”鹧鸪哨回想那幅壁画说着 “哦,好,” 老洋人拿着雮尘珠走到右边。 “等等!”鹧鸪哨突然出声,想了一下,如果壁画的画是开启的祭祀方法,那关闭是不是应该反着来?“你来左边!” 两人交换位置正要把东西放下,突然从水晶盘一边窜出来一只巨大的斑纹蛟,朝着鹧鸪哨扑过去。 鹧鸪哨察觉到危险连忙翻身躲过。 一旁的四人看着巨大的斑纹蛟心惊肉跳的。 海曦看着这大蜥蜴急得站起身,背上好不容易快长好的伤又因为动作太大给崩开了,习惯性摸向后腰发现棍子不在,应该是换衣服的时候阿罗给收起来了。 “阿罗把我的棍子给我” “可是,你伤还没好呢!”阿罗抱紧包袱,不想拿给她。 “拿来!”说着便扯过包袱翻找着。 另一边鹧鸪哨飞身一记倒踢紫金冠,把斑纹蛟踢的倒飞出去,斑纹蛟摔在地上转身朝老洋人追咬而去。 “老洋人!” 老洋人在石柱一踩借力跳到另一边。 海曦拿到无极棍就闪身来到斑纹蛟背后,一跃而起挥向它的头部,可惜伤没好,力气不太够,只打偏了一点。 鹧鸪哨看见海曦又冲出来脸色就没好过,伤还没好呢,你不要命了! 斑纹蛟被打了头一顿,生气的看着后面跳出来的女人,转身就要扑向她,海曦连忙一个下腰从它底下躲开。 鹧鸪哨老洋人见状连忙一人甩出一条钻天索死死捆住它。 海曦拿起棍子从下巴,自下往上狠狠地插进去。 斑纹蛟吃痛,拼命的扭动着,把海曦甩了出去,鹧鸪哨飞身接住她,斑纹蛟下巴还插着无极棍,胡乱翻滚着从祭台边缘掉了下去。 这时水晶盘更亮了,时间快没了。 “还不快去!” 海曦看见催促鹧鸪哨赶紧去完成祭祀。 催促完落寞的摸摸后腰,原来的无极棍一直放在那,叹了一口。 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当是以前的剑一样。 鹧鸪哨老洋人将雮尘珠和水晶眼一起放在盎,只见两边的器皿发出一阵红色的光芒,突然两个白玉石台炸了。 鹧鸪哨老洋人连忙躲开。 老洋人看见两个白玉台炸了心里一激灵,不能是失败了吧!连忙拉开衣领喊着 “师兄!师兄!你帮我看看那印记还在嘛!” 鹧鸪哨回神,往老洋人肩膀看去,眼中泛起泪光。 老洋人一看师兄哭了,以为失败了,一时垂头丧气的,又突然听见师兄大笑出声。 完了!失败了!师兄承受不了,疯了! 鹧鸪哨看着印记消失,空空如也的肩膀,哭着笑了起来。 一边的四人看着中间两人,一个垂头丧气一副要死的样子,一个又哭又笑俨然疯了,皱了皱眉头,彼此互看一眼,这是失败了吗?这该怎么安慰? 四人互相使眼色,去啊,你去啊,海曦刚想认命上前去安慰一下。 突然整个祭坛晃了起来,水晶盘开始裂开,石顶上的石头砸落下来。 鹧鸪哨立马转身朝海曦跑去抱住她,朝着另外几人喊道“祭坛快塌了,快走!”抱起海曦跑向桥边,就看见桥断了。 “这有条道!”陈玉楼看着水晶盘一边往下而去的石道大喊。 几人闻言立马朝那跑去,几人跑到祭坛的下方,没有路了。 “怎么会是死路!”花灵焦急的呼喊。 “不可能,我看着斑纹蛟从水晶盘这边爬出来的,肯定有路!” 我陈玉楼一双夜眼可好使的很,怎么可能看错! 鹧鸪哨一听,放下海曦,朝上面看见,只见上面有一个凸出来的兽头雕像,连忙甩出钻天索往上爬去。 “上面有个洞!” 不一会鹧鸪哨从上面下来告诉几人,上面有出口,又让海曦趴到他背上来,她也不磨叽,确实背上伤口裂开,血把衣服和皮肤糊在一起,令她有些难受。 六人通过暗道走了许久,终于从一个山洞中走出来,众人在昏暗的地方待的久了,出来一看见天,竟还觉得有些刺眼。 一行六人狼狈的在河边休整吃点东西,海曦坐在一边一口一口咬着饼,心不在焉的嚼着。 “回去之后,我问问师父,在给你找个趁手的棍子。”鹧鸪哨坐到她身边缓缓的说着。 海曦回神淡淡说道“不用了。”转头看着鹧鸪哨笑了笑,“就像以前的剑一样,那把剑代表着欺骗和仇恨,棍子代表着百年的孤寂,丢了正好。” ……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43end 海曦很快不再执着那根棍子,转头看向鹧鸪哨:“你刚刚在祭坛又哭又笑的,成功了吗?”说着就伸手去拉他衣服。 鹧鸪哨也不反抗由着她看,直到海曦看见他肩头已经没有印记了才吐出一口长气,成功了就好。 “一会你让花灵再看看背上的伤。”鹧鸪哨突然说道 “没事,不用看了,好的差不多了。”海曦听他提起这事,心虚的立马偏头。 鹧鸪哨看着她满不在意的样子,一想到在祭坛,明明受伤了还要逞强就气不打一处来。 海曦微微抬眼看见鹧鸪哨火冒三丈的样子就知道,这人估计是因为斑纹蛟那事生气了。 “哎呦~哨哨,我背好像有点疼啊,你背我回去吧~”海曦矫揉造作一边靠着他一边喊着。 好恶心啊!忍住!演好了!他还能跟一个伤患生气不成! “……” 怎么不搭腔啊?这让她怎么演的下去! “哨……唔”鹧鸪哨迅速伸手捂住她嘴,无语的看着她,哨哨?这么恶心,你是怎么叫的出口的! 突然这时阿罗从边上窜出来,把鹧鸪哨往一旁推开,鹧鸪哨没注意阿罗跑来的动静,被推了一个趄趔,满头黑线,这俩人简直就是我的大小活祖宗! 阿罗抱着海曦哈哈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海曦!诅咒没了!我以后能给你养老送终了!” “……”海曦脸一黑,这是在咒她死? “就你!还给她养老送终,你就是活到100也送不了她”老洋人走过来站在一旁贱兮兮笑着说。 “那就让我的儿子孙子送!”阿罗一想好像也是,连忙改口。 花灵在一旁默默点着头,嗯,这个应该可以,就是不知道需要几代才能把她送走。 海曦坐在那脸黑的不能再黑了,送她走?当心她把你们全送走! “等等!什么叫阿罗活100年也送不走她!”陈玉楼从他们的话里找到了关键,醍醐灌顶。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出来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哦~这还有一个人呢~ 他一个大活人杵在这,你们才反应过来! 陈玉楼看着海曦忐忑的问“你多大?” “也就一百八十多而已~”海曦挑眉笑着说 也就一百八十多而已? “!!!!”陈玉楼惊的嘴巴慢慢张大,瞳孔竟有些涣散。 时间不早了,休息也休息够了该回去了,鹧鸪哨没管这人,背着海曦就走,要不是老洋人心好,踹了他一脚,把陈玉楼给踹回神了,不然他今天能站一晚。 …… 一行人顺着河流穿过一片山林回到了卸岭的营地。 花玛拐还在营地里巡查突然看见远处有一队人走来,他走近一看,是鹧鸪哨竟然背着脸色苍白的海曦。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连她这么厉害都受伤了,在往后一看总把头跟没了魂一样走在最后面。 这是怎么了?总把头没精打采的?难道是……? “总把头啊,这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咱也看开点。”花玛拐语重心长的宽慰着。 陈玉楼回神就听见花玛拐说这种话,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往营帐走去。 有病! “诶,怎么了这是,干嘛推我”花玛拐抓抓头发,摸不着头脑。 夜里鹧鸪哨端着一碗汤来到海曦的帐篷里。 海曦一看见有人端着一碗进来她这,她就应激大声喊着:“我都说了,不喝药了,花灵一回来就给我看过了,她回去没跟你说,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吗!” “这不是药,是羊肉汤,补气血的”鹧鸪哨无奈的把碗伸到她眼前让她看。 海曦不信的抬头望碗里看:“肉啊!早说嘛!” 这时候海曦还喜滋滋的吃着,毕竟在地底吃了这么多天干粮,嘴里干巴巴的没味啊。 接下来的几天,鹧鸪哨天天三顿汤追着海曦喂。 “人呢?” 一天鹧鸪哨照常给人端汤,掀开帐篷一看,人没了! 他那么大个海曦呢! …… “海曦姐~我们要去哪啊,不叫师兄和老洋人啦?” “叫他们干什么!姐姐我带你俩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大好风光!!男人……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 “好耶!” 海曦带着花灵阿罗连夜跑路,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都快被羊肉给膻入味了。 她这辈子不想再看见羊了!! 走!赶紧走! …… 另一边鹧鸪哨老洋人看着空荡荡的营帐面面相觑。 “师兄?咱俩是不是被这三个女人抛弃了?”老洋人歪头看了眼师兄。 好像师兄更惨一点,他是被自己媳妇给抛弃了~ 哼,臭阿罗,臭师妹,都不知道偷偷叫他! 鹧鸪哨气的转身回去收拾东西。 “诶!你们去哪啊?”陈玉楼出来就看见鹧鸪哨和老洋人背起了行囊往外走去,急忙追上去问。 “追媳妇!” …… 终极笔记1 【终极笔记剧情融合司藤世界玄门背景】 【女主身份:玄曦,玄门中人,天赋异禀】 年龄:18 爱财如命 武器:灵力化剑 【女主是真瞎,别再问了。人家是玄门大师,用点灵力能正常生活怎么了?打妖怪的时候开的天眼,所以是金瞳。全是私设!】 ———————【正文开始】————— 七月的北京,炎热难耐,阳光如火焰般肆虐。在这样的日子里,一位体态丰腴的商人步入树荫下的一片清凉,眼前是一个简朴的算命摊。 “小姑娘,算卦!。”商人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先付钱,后算卦。”小姑娘躺在竹椅上,语气慵懒,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挥,仿佛在为这闷热的空气带来一丝凉意。 算命摊上,只有一张黄布铺就,上面摆放着龟甲和算命幡。幡上醒目地写着一万一卦,再无其他。摆摊的小姑娘戴着黑色小圆镜,透过镜片打量着这位商人。 商人看到幡上的价格,不禁瞪大了眼睛,“一万!?你怎么不去抢!” 小姑娘嘴角微翘,微微一笑,仍旧保持着慵懒的姿态,“大叔,此言差矣。我并未起身,更未动手,又何来抢字一说呢?” 商人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甩袖离去。树荫下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小姑娘惬意地躺在竹椅上,扇子轻轻摇曳。 不久,又有一道女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算卦。” 小姑娘并未回答,只是随手收起扇子,轻轻拍了拍旁边的算命幡,示意来人观看。 “呵……一万一卦?”女声带着一丝惊讶说完便拍了一张卡在桌上。 小姑娘突然从竹椅上坐起,偏头扫了一眼桌上的卡片,眉头微皱,又推了回去,“姑娘,一万一卦,我从来不多收,也不少收。” “听说你是玄师?卡里有五十万,事成之后,还有另外的五十万!”女声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小姑娘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平静,“要我做什么?” “请你做我队伍的顾问。” “去哪?”小姑娘伸手抬了抬脸上的黑色小圆镜,偏头疑惑的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 青海格尔木疗养院门口。 一辆面包车上坐着四人,突如其来的纷乱脚步声打破了静谧,瞬息间,两名黑衣人如幽灵般闪进车里。 一人戴着兜帽,身后隐约可见背着一把刀。另一人则墨镜遮面,一身黑衣宛如夜色降临,神秘莫测。 “诶,等等我!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呢!停车!诶!没上车呢!” 一个身着淡蓝色衬衫的身影在车外焦急地呼喊着,追赶着渐行渐远的车辆。终于,他气喘吁吁地冲上了车厢,脸色涨红,呼吸急促。 身着淡蓝色衬衫的人环视车内,目光所及之处,最后排左侧,一位魁梧大汉热情地挥手致意,他的笑容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格外醒目。中间是一个带着太子镜的漂亮小姑娘,她的右边就是刚刚那个黑衣墨镜男,神神秘秘的,前排,黑衣带刀的小哥和他自己并肩坐着。 这时副驾的女子回头说“吴老板!” “阿宁!你怎么会在车里啊?” “你在杭州装的那么像,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所以你是故意试探我的!” 阿宁笑着回头。 “你录像带里也有夹层?” “看来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天真无邪了。”阿宁感慨。 “好在我这次行动够快,不然还真被你唬过去了!” “彼此彼此,你在疗养院找到了什么?” “不是让你们找到了吗”吴邪气愤的说着 “诶,你这车里怎么还有小孩啊?” 小孩?他是在说我吗? “我今年已经满十八了,不是小孩。”坐在后排中央的玄曦微微侧头,声音清晰而坚定的纠正他。 “呦!满十八啦?十八好啊,姑娘十八一朵花!”左边那位戴着黑墨镜的男子以调侃的语气说道,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戏谑。 “你这小眼镜倒是别致啊,小姑娘算命的?”轻挑的话语间便伸手拿下了她的黑色小圆镜。 玄曦眉头紧蹙“诶”了一声 黑瞎子粗鲁地夺过了她的眼镜,看见一张明媚动人的小脸,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然而,当他细心观察时,发现这双眼睛的瞳孔并无生气,像一潭死水,她是个瞎子? 黑瞎子心存侥幸,再次将手在她眼前轻轻晃动,试图捕捉她的视线。然而,玄曦的回应却是冷漠而果断的,“别再晃了,我看不见。”她的脸色阴沉,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还给我”玄曦伸出左手跟他要眼镜。 黑瞎子默默看了她一眼把眼镜还给她之后便安静的坐在旁边,一路无话。 车子开了一晚上,直至天亮来到一处荒山。玄曦开门下车就听见吴邪在那和小哥一直说话,听的有些烦了就坐到一边等阿宁的人搭帐篷。 这时候黑瞎子凑过来贱兮兮的说着“小瞎子,坐了一晚上车了,饿不饿,黑爷牌青椒肉丝炒饭很好吃的哦~” “不饿!不吃!走开!”玄曦侧过脸,露出冷漠的表情。 黑瞎子故作受伤地捂住胸口,模仿哭泣:“啊~好凶的妹妹!” “你就别去招人家了!车上抢人眼镜,还想人对你有好脸色呢!”吴邪路过听见他的话白了他一眼。 “诶,妹妹,你叫什么啊?怎么也跟着阿宁来这啊?这地方可不好玩啊!”吴邪好奇的看着玄曦 “我叫玄曦,至于为什么来这……她给钱了啊。一百万呢!”说到钱,玄曦那嘴角都弯了。 “一百万?!!”吴邪黑瞎子惊呼。 “你这么值钱吗?”吴邪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小姑娘,怎么看都是瘦小柔弱的小孩。 咱这可是去找西王母宫啊?这年头刚成年的小姑娘真虎啊! “值不值的,那就要看阿宁老板怎么说了。”玄曦摆手随口说着便起身拍了拍灰走进一个刚搭好的帐篷。 反正她给什么价我干什么活,多了没有! “等会?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吴邪看见她走了愣了一会发现事情的盲点。 “她不是瞎子吗?怎么知道帐篷在那?”吴邪转头看着黑瞎子这个假瞎子“跟你一样?” “应该不一样,昨天晚上看见那眼睛没反应确实是瞎的。”黑瞎子也一脸茫然。“听说瞎的人五感会变强?” “是吗……?”吴邪看着黑瞎子,一副你别骗我的样子啊。 “要不你去问问?” “我疯了!我去问,问一个瞎子这种问题,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呸,你当我是你呢,一看你就不像个好人!”吴邪呸了一句就去找小哥了。 玄曦在帐篷里听着他们说要不要问,呵,在短命和瞎之间,她选择当个瞎子。 末法时代,灵气低,想要修炼总要付出些代价,何况眼睛看不看得见并不重要,靠精神力感知同样能让她像正常人一样行动。 …… 终极笔记2 玄曦跟着阿宁来到一个帐篷,只见桌前坐着一个藏族妇女,手里转着经筒。 阿宁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缺了一角的盘子,听那个藏族妇女说盘子的另一块碎片在兰措,这时张起灵一听就往外走去。 “小哥!”吴邪立马追了出去拦住他。 “看来啊!他是有话要跟你说,这兰措还是我和小瞎子去吧……” 黑瞎子跟了出去,看着那两人有话要说的样子,贴心的把活揽过来。 在帐篷里听到这话的玄曦,无语的撇撇嘴走出去。 “要去你就自己去呗,喊我干什么!付我钱的是阿宁,你还想指使我?” “哎呀,你看我俩多搭呀!小瞎子就应该跟着大瞎子嘛!” 黑瞎子说话间走到玄曦身边搭着她肩膀,指指两人眼镜说着。 “这样啊?想让我干多余的活也行。”玄曦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pos机“您看,您是刷卡还是现金啊?” “你这怎么随身带pos机啊!”吴邪看着玄曦居然掏出一个pos机无语凝噎,咱这是去沙漠探险吧!不是什么别的活动吧? “人生在世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收钱的机器当然也得随身携带啊~”玄曦双手拿着刷卡机捧心,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吴邪。 黑瞎子看着她从包里掏刷卡机抿了抿嘴,这动作怎么莫名有点眼熟呢? “嗯?”玄曦双手把刷卡机往黑瞎子前面怼了怼。 给钱啊倒是! “小瞎子~这谈钱多伤感情啊!”黑瞎子一边说一边慢慢把pos机按下去。 “切,刚认识没一天的,跟你有个鬼的感情!没钱?没钱走开!”玄曦切了一声,收起pos机就走了。 啧~这年头的小丫头都这样了吗? 黑瞎子一个人默默往外走,去兰措找盘子去了。 夜里黑瞎子似乎带回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一直在帐篷里议事,后面连阿宁老板都去了。 啧,她也不是很想听呢,奈何耳朵好~真没办法~ 瞧瞧都让她听到了什么?一帮盗墓的要去塔木陀找西王母宫。 盗墓啊?这要让玄门几个小师叔知道她帮着干这事,指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要不然跑路吧?可钱都收了,她都转给小师叔了,吐也吐不出来啊!难道还要倒贴自己的私房钱?不!绝不可能! 玄曦还在那想着怎么解决,天就亮了,那帮人要上路了。 “你跟我一辆车!”阿宁走到玄曦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着。 玄曦点点头跟上,一开车门就看见黑瞎子和张起灵在里面。 “诶诶诶,小瞎子来了!快上来啊”坐在副驾的黑瞎子十分自来熟,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那些矛盾一样。 “……”这人真没皮没脸的!玄曦无奈只能坐到后排。 阿宁拿过对讲机说了一句。“出发!”车队开始启程往沙漠开去。 车队开了快三个小时后。 “要起风了……” “小瞎子!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哪有要起风的样子啊?行了知道你们小孩对于未知的地方会害怕,放心,黑爷保护你!不收你钱哦~” 黑瞎子突然听见玄曦说要起风了便往车窗外面看去,这也一点风都没有啊,觉得这小瞎子到底年纪小算命不太行。 阿宁闻言往外看去,一看什么动静也没有,便也没搭话,也没信她的话。 玄曦无语,爱信不信! 没过一会,突然起风黄沙漫天,很快连前路都看不清了。 “小瞎子还真让你算对了!”黑瞎子看着车外的风沙一脸凝重。 张起灵闭眼休息了一路,突然睁开眼睛。 “所有人停车!带装备!下车!”突然阿宁手里的对讲机传来一道声音。 “快停车!不然会被埋。” “停车!快停车!”阿宁一听张起灵也这么说,立马拿起对讲机让车队都停下。 四人立马拿好背包,开门下车。 玄曦拿围巾包好脸下车,刚开车门,大风就把她的黑色小圆镜刮走了,她一瞬间把围巾拉过头顶,免得风沙吹进眼睛。 阿宁爬上车顶连放几发信号枪,寻找其他车,张起灵把黑金古刀插进地里。 “这么大的风沙,能见度太低!他们不一定能找过来,一旦哑巴的刀被黄沙没过护手,咱们就得找个地方避避风!” 黑瞎子说完看了一眼拿围巾包住头被风吹的站都站不稳,死扒着后视镜的玄曦,走过去抓住她。 黑瞎子抓着她胳膊眉头一皱,这胳膊也太细了。 风沙没有一点要停的样子很快没过了刀的护手,阿宁见状喊道“走吧!” “哑巴张,信号弹打完了,我们得撤了!” “我留下……” “哑巴张!要走一起走啊,像我这么善良的人,留下来陪你。” “一会就停了” 这回三人听玄曦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发现风慢慢变小了,在一会风沙还真停了。 “你这小瞎子有点东西啊!”黑瞎子这会惊奇的看着她。 “走吧先去找个据点,哑巴张你要真担心吴邪他们,一会让小瞎子给你算算!”黑瞎子说完几人就往前走去 玄曦一听他要算卦,立马掏包拿出黄布摊开跑过去给三个人看。“算卦是吧!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一万一卦!你抢钱呢!”黑瞎子看清楚黄布上写的字,惊叫出声。 “我没抢啊?”玄曦歪了歪头“嫌贵就不算呗!干嘛说人家抢钱,你看我这样可爱无敌的美少女,怎么可能干的出来抢钱的事呢?” 小师叔们:她干得出来! 黑瞎子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这么厚脸皮,这程度跟自己怕是不相上下! “不是!风沙都停了,你把围巾拿下来吧!这包的这么严实,你也不怕憋的慌!” 玄曦一听好像确实有点,就把围巾拿下来。 “你眼镜呢?” “被风吹走了” 黑瞎子一听这机会不就来了嘛!上前打开皮夹克,露出里面几排墨镜“挑一副,来来来,” 甚至还贴心的指了指其中一副“挑这个,这个好看,不贵!五百!” 玄曦刚想上手拿墨镜,一听要钱立马收回手,丝滑转身往阿宁走去。 还要钱?那我不要了! 黑瞎子看见她一整个丝滑转身的操作无语发笑,拿出刚刚她要拿的那副墨镜就追上去给她戴上。 “送你了!别太感谢黑爷,毕竟黑爷人帅,心好。”说着还拿手拨拨头发。 “嗯”玄曦点点头继续走着。 “不是!你就嗯?” 他心受伤了! “这空间大,还背风,也算安全,就把这当据点吧”几人来到一处空旷地,阿宁便开口说着。 “我去找吴邪!”张起灵一脸担心 “算算吴邪和定主卓玛他们在哪,卦金出去跟尾款一起再给你!”阿宁朝着玄曦说道。 “吴邪在西北方,定主卓玛在西边”玄曦一听她付钱,那墨镜下明明无神的眼睛都感觉亮了一下,脱口而出两人方位。 张起灵一听立马往西北方走去。 “黑瞎子你去找定主卓玛”阿宁转头吩咐黑瞎子道 “放心吧,阿宁老板!小瞎子在这等我回来哦~” 玄曦撇撇嘴切了一声,谁要等你。 不一会他们人都被找了回来,阿宁点了点人数。 “还差老高,阿k ,大王,皮蛋他们四个”阿宁数了一遍还少四个人立马看向玄曦。 “老高有指北针,他能找到这里!”吴邪看了一眼阿宁补充道 “西北方,不过很远”玄曦皱了皱眉头。 “阿宁老板这是雇了个人形雷达啊”黑瞎子贱兮兮的打趣着。 “西北方!那个方向离这二十公里有个魔鬼城,进去的人可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阿宁带来的向导扎西听见西北方,就想起来这个地方连忙提醒他们。 终极笔记3 “魔鬼城?什么是魔鬼城啊?” 吴邪听扎西说起魔鬼城很是害怕的样子不禁出声询问。 “那里是一大片山岩,以前是一座古城,后来一场大火烧死了所有人,所以那里一到晚上就会传出哀鸣惨叫声!” “这么邪乎?可是那里离咱们这有二十公里啊,他们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过去的?玄曦你是不是算错啦?” 吴邪一听魔鬼城曾经被烧死过这么多人,背脊隐隐发凉。 “不信就当我算错了呗,反正钱收了,方向也说了,后面的那是你们的事!”玄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吴邪啊,这小瞎子算命可准了,你的方位就是她告诉的哑巴张,不然现在你们还在沙漠晒太阳呢。” 不知道黑瞎子为什么突然开口帮她解释,不过这人是半点都没个正经,居然还在调戏那个白衣服的人,哦,昨晚听了一嘴,好像是叫什么解雨辰? “行了!马上入夜了,休息一会赶紧去把车挖出来,明天一早出发去魔鬼城!”阿宁看着这群人还在说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一脸不耐烦。 阿宁的一些手下去把埋在沙子里的车挖了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沙漠里昼夜温差大,白天炎热,晚上又很冷,所有人都钻进睡袋里睡觉,唯有玄曦一身单薄的直直躺在睡袋上。 一旁的黑瞎子看着她就这么睡皱了皱眉,这小瞎子?就这么睡不冷啊?黑瞎子想着就站起身拿着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坐回解雨臣旁边。 玄曦在他靠近的时候就醒了,还以为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结果?就这?一脸懵逼的看着身上的毯子,不是他干嘛?他们是已经熟到可以帮盖被子的关系了吗? 咦~他莫不是个变态?得离他远点。 就这么想着玄曦渐渐睡着,第二天一早被人迷迷糊糊中拽起来塞进了车里,随着车速头一点一点。 “噗嗤”一声,把睡迷糊的玄曦给弄醒了,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看见窗外黄沙后退,原来已经上路了。 “清醒了吗?”那人说话的声音轻轻的,玄曦转头一看,是吴邪,驾驶位是阿宁,小哥在副驾。 “我说阿宁啊,人小孩还在长身体呢,大早上就给人拽起来了!太没人性了!” 吴邪不愧长得一张娃娃脸就是体贴入微,玄曦在一旁狂点头,一副对对对就是这样。 阿宁呵了一句,虽然只接触了两天但已深知玄曦的德行,从后视镜看着她说着“再给你加一万”。 “阿宁老板!您做什么都是对的!请尽情吩咐!”玄曦立马正襟危坐,哪还看的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你嘴角收一收啊!翘这么高!吴邪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张起灵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浅笑。 不一会车开到了魔鬼城的外围,一群人挑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下车开始扎营。 玄曦也找了一个地方开始搭起了帐篷,就看见不远处有一只手露在沙堆外面,仰天嚎了一句“阿宁老板!”,阿宁闻声走了过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大吃一惊“快!来人!快把人挖出来!”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挖人,摸了摸脉搏发现还有气,立马就给扛走了。 “小瞎子!又让你给算对了,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啊?你到底看不看得见啊?” 黑瞎子凑过来从侧面的墨镜缝里一直往里看去,想一探究竟,那天车上看见瞳孔确实没反应的。 昨天沙暴她一整个头也都被包着严严实实呢,却能举着幡追上他们,今天这个也没摸也没碰到的,又知道这沙子里埋的人,真是奇了怪了! 玄曦看着这人凑的这么近,默默挪开一点,才取下墨镜回望微笑着“你说呢?” 解雨臣从开始就一直站在黑瞎子边上,听见他问的问题,慢慢转向看着玄曦,从他刚来的那一天早上他就发现了这个队伍里还有个小姑娘,一直跟在阿宁身边,似乎还是个未成年? 现在他仔细观察她,小姑娘其实长得很可爱也很好看,也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惜瞳孔就像罩了一层浓雾一样灰蒙蒙的,眼底是一片的死寂,没有任何反应,还真是个瞎子……可惜了…… 吴邪之前在车里就只瞄到了一眼,现在和张起灵在阳光下,也看的更清楚了,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年纪小小的失明了。 却也更疑惑,她走路可一点也不像瞎子啊?难不成真像黑瞎子说的,失明后五感会更强一点? “回去之后我给你联系几个眼科医生”解雨臣突然开口。 玄曦听到解雨臣的话愣怔了好一会,重新戴上墨镜才缓缓说着“好啊!不过我没钱哦~” 吴邪一听,玄曦说没钱看眼睛,更心疼这个小妹妹了!难怪这么财迷,是个苦命的孩子。 如果玄曦能听见吴邪的心里话一定会说一句:脑补是病!得治! “不用你出钱!到时候人跟我走就行!”解雨臣说完就往帐篷走去。 玄曦一听不用她出钱,立马笑的露出一排牙齿,有钱人真好,如果能把钱往她身上砸就更好了! 瞧瞧,这一听不用花钱就能治眼睛,给孩子高兴的。 吴邪默默翻了翻包,把包里的压缩饼干放在她手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往阿宁那边走去。 孩子多吃点,瞧你瘦的,是不是以前都没钱吃饭才饿成这样的啊? 全然忘记了,你嘴里没钱吃饭的小姑娘,是收了一百万才来这塔木陀的! 张起灵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发现他好像没有带吃的,深深看了她一眼才转身追上吴邪。 玄曦呆愣地看着手里的压缩饼干歪了歪头,他们???走的时候看她的那眼神什么意思?“啧”了一句也就没管了,继续找地方搭帐篷。 黑瞎子连忙跟上。“需要搭帐篷服务吗?免费哦~” 玄曦脚步一顿,免费的!立马把帐篷往他怀里一放“谢谢!”然后乖巧的坐在边上等黑瞎子搭帐篷。 还真是…… 黑瞎子轻笑一声便开始搭帐篷。 终极笔记4 另一边被挖出来的人清醒了,说那三个人走进了魔鬼城,他怎么喊,他们也不听。 阿宁一听立马叫了几个人要进去找人。 “我不进魔鬼城!”扎西害怕的说着,突然四周传出了诡异的声音“你们听!你们听!” “别怕,这是雅丹地貌的典型特征,因为风化,才形成了这些奇怪的岩山,岩山分布不均,风一吹才会吹出这样的声音,就像我们吹竖笛一样” 吴邪到底是知识分子,观察了四周山形地貌,立马向大家解释着,安抚扎西。 “行了,别磨叽了!乌老四,这交给你了!”阿宁吩咐他留守营地。 “你!跟我走!”阿宁拉住想走的吴邪。 “为什么啊?”吴邪一副凭什么的样子。 “因为小哥可以不管任何人,但是不会不管你!” 阿宁说着就带人往魔鬼城走去,玄曦拎起包跟上。 收钱办事,她很负责的! 只见阿宁似有所感,回头看着她“你,留在营地!” “啊?”不干活就有钱拿,嘿嘿这种好事多来点!但表面还得演一下。 “你留下,万一我们有什么事,你可以给他带路!”阿宁边说边指了指张起灵。 玄曦点头表示,好的老板!你出钱你说了算!虽然不是很理解,明明带她更方便吧,万一有危险她能提前说提前避开啊?不是很懂老板的想法。 …… 三人坐在火堆前,张起灵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握着手里的对讲机,时不时的走向魔鬼城的入口,黑瞎子看着哑巴张这样子就想笑。 “小瞎子!给这哑巴张算算,吴邪有没有事,这走来走去的,真烦人!” 玄曦歪头看了一眼张起灵,刚想翻背包拿黄幡,黑瞎子似乎猜到她想干嘛,立马起身按住她的包“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一根筋呢!吴邪跟谁在一块?阿宁啊!你这不是也在算她是不是安全嘛!到时候出去,钱一块算她账上啊!”黑瞎子理所当然的一顿输出。 玄曦嘴角抽了抽,这人比她所想的还要……不要脸! “安全”无语的说了一句。 张起灵一听,安心了一点,坐了回去。 没过多久他手里的对讲机就传来了吴邪的声音“喂,小哥,听得到吗?魔鬼城里有信号,我们继续找人,扎西也在,你别担心。……喂,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这哑巴张不会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黑瞎子看刚刚这人还一脸担心,这听到声音了又不出声了,立马从他手里夺过对讲机回复吴邪。 “他们还没回来?”解雨臣走了出来坐到三人边上。 “是啊,还没有,不过确认了信号,还在找人”黑瞎子随口回道。 渐渐的四个人等到天黑也不见队伍回来,张起灵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玄曦无聊的玩着卜甲,玩着玩着不小心铜钱掉出来了,她看着掉出来的卦象嘀咕“泽水困卦,穷困之极……主凶,出事了呀”回头四处看了看,诶?怎么那三个人全没了? 正疑惑怎么找人的时候,他们三个回来了,还拿上了包。 “诶?你们去哪了?”玄曦走到他们面前询问。 “你一会跟我们走”黑瞎子进帐篷拿起她背包就要拉她走。 “去哪?我还有事要说呢!”玄曦拿出卦象给他们看,顺便指了指魔鬼城的方向“这是大凶之卦,里面出事了,而且人要死不少。” “吴邪!”三人大惊失色,互相对视一眼,张起灵立马发信号,三人拖着玄曦就往魔鬼城里走。 诶诶诶,能不揪衣领吗? 另一边胖子和潘子突然又看见一个信号弹,意思出事了! 潘子大惊,小三爷! 胖子心急,哎呦,能让小哥说出事的还能有谁,肯定是天真啊!天真!你可不能有事啊! 两人连忙追上张起灵他们。 …… “往哪走?”张起灵站在一个岔路口,焦急的看着玄曦。 玄曦一直挥手拍打抓她后脖颈的手,倒是把衣领松开啊!勒着了怎么说啊! “诶诶诶,哑巴张!快松手!她快喘不过气了!”黑瞎子好像反应过来,他和解雨臣拖得是胳膊,哑巴张还揪着人衣领呢! 张起灵迅速松手,“咳咳”玄曦咳了两声,连忙指了指右边的路。 玄曦泪目,想她堂堂玄门这代最具天赋,未来不可限量的小玄师差点死在他手里,多悲剧啊! 张起灵看着她涨红的脸,用脸道歉着“抱歉” “真是稀奇!居然听见哑巴张开口道歉了!”黑瞎子在一旁怪叫一声,解雨臣白了他一眼。 没过一会胖子和潘子也到了“小哥!天真呢!”胖子突然窜到张起灵面前抱着他嚎叫着 “诶?这怎么还有个小孩啊?” 玄曦满头黑线咬牙切齿,怎么每次有人出现都要说一句怎么还有个小孩~小孩怎么你了!瞧不起谁呢? 张起灵看他们都到了,连忙往右边的岔路走去。 “等等我啊小哥!”胖子解雨臣潘子三人跟上张起灵。 黑瞎子还好心的停下来等等她,玄曦追上他们。“走吧” 走了很久,这魔鬼城的山岩长得都一样岔路又多,人很难分辨方向,张起灵每次走到岔路前,都要回头看一眼玄曦,在看清楚她指的方向后,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走了许久突然山岩中冒出了很多蝎子往他们一群人爬来。 “小心!有蝎子!” “哪来的这么多蝎子啊!”胖子拿着铲子往地上的蝎子拍去,一铲子就拍死了好几只。 “赶紧跑!” 黑瞎子拉着玄曦就跑,回头还喊着其他人让他们赶紧跑,玄曦手里悄悄结印,让他一扯给打断了。 无语……这蝎子有什么好跑的?她一个火行术下去不就完事了!居然被他打断了!她忍! 六人被蝎子搞得在魔鬼城一通乱跑,毫无疑问迷路了,在玄曦在一次的指路下,终于来到了一处海葬墓的边缘,就看见那艘巨大的船,还有死伤惨重的阿宁队伍,营地一片混乱,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死相凄惨的尸体。 “天真!”胖子一看这场面顿时惊慌无措大喊着吴邪的名字。 “吴邪!”解雨臣一脸紧张 突然他们看见一具穿着红衣的男尸,心里一个咯噔,纷纷跑过去,张起灵伸手想去翻尸体,可快碰到的时候就停住了,他或许害怕了,害怕死的真是那个人。 胖子没有了耐心瞬间把尸体翻过来一看,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玄曦突然指着左边的路“那个方向!” 终极笔记5 他们几个还在庆幸这人不是天真,这时就听见玄曦的声音还愣了一会,不过几人反应过来动作迅速立马跑向那个方向,毕竟这一路上玄曦指的方向都是对的,胖子这段路上也是听了不少,说这小姑娘算的可准了。 走了没多远就在岩壁上发现了一枚当铜钱,胖子取下来定睛一看:“这是?阿宁的当十铜钱!这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这东西当路标的!” 张起灵闻言转身迫切的看向玄曦,玄曦突然就秒懂了他的眼神立马回答“活着!”可突然又接了一句“但一会就不好说了!” “你这小屁孩!这时候怎么还大喘气呢!快找!” 胖子着急的说着就往前跑去,终于在一处戈壁下发现吴邪和阿宁,两人没有水已经开始出现脱水症状了,“吴邪!”那几个男的全跑去看吴邪了。 “哎呦!我的财主老板啊!”玄曦立马跑去扶阿宁看她也是有脱水了,连忙给她喂水,她可不能死这啊!她钱还没付清呢! 阿宁迷迷糊糊之际,一直听见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吱哇乱叫的喊着老板,甚至还听见一句,钱结清了再死啊,太阳穴狠狠一跳,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晕了个彻底。 那吴邪喂了水都醒了!怎么阿宁老板反而晕过去了!玄曦弄不明白。 黑瞎子在一旁看了全过程,看阿宁彻底晕过去,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这人怕是给气晕了吧。 听见笑声的张起灵解雨臣他们一头雾水,这黑瞎子怎么好端端突然笑起来了? 玄曦转头无语的瞥了一眼黑瞎子,默默的往远处走,她腿短,她还是先走为敬吧。黑瞎子一直注意着她,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动作后跟了上去,解雨臣注视着两人的背影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也跟了上去。 等走了稍远一点只见玄曦回头说了一句,让众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的话“赶紧跑吧!有东西过来了。”说完她撒丫子就跑的没影了,那一黑一白俩人急忙追上。 这时突然远处的戈壁后面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吴邪听见这动静吓得都清醒了不少“是尸蟞群!”。 胖子看见一团红雾迅速靠近看清了是一群尸蟞王后,目瞪口呆。“我去!这么多!” “跑!”张起灵起身喊了一句便拉起吴邪就跑,胖子顺手把晕了的阿宁背起来。 众人一时慌乱的开始跑路,因为没有玄曦指路这五个人跑进了死路里,可是尸蟞群还追着他们,直到尸蟞群出现在五人远处。 “靠,胖爷跟你们拼了!” 说着胖子就拿起一捆炸药就要点,张起灵潘子也都拿起了匕首,想要跟尸蟞群决一死战,却发现尸蟞群没有攻击他们,直直越过他们头顶的山岩,往里面飞去,徒留他们在原地五脸懵逼。 “小哥?这群尸蟞王近视了?”吴邪还在茫然的询问着 这时山岩的另一边响起一道凄惨的女声,“太过分啦!我都跑这么远了!” 玄曦身为玄门这一代天赋最高的人,那一身纯净的灵气骨血从来都是异族最想吃的,吃了涨修为啊!堪比现代版唐僧肉,这些尸蟞王在戈壁里活了这么久已然开了智,自然知道谁的肉好吃了! 尸蟞王:好香!追上去! 玄曦:你不要过来啊! 吴邪一听这声音顿时着急的说着,“这声音是小曦的!”,这孩子本来就命苦为了赚钱治眼睛才来这塔木陀,这回这是要把命搭在这了! 张起灵显然也听出来了,立马朝声音源头追去。 …… 另一边,玄曦看见那群尸蟞王朝她飞过来,心里直骂娘,早就知道她这肉很招异族惦记,没想到一群虫子也敢把她当口粮!还追上来了!边上还有俩电灯泡,不好动手,得赶紧甩开他们! 玄曦脚下跑的越发快,黑瞎子和解雨臣追着追着突然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感觉越来越追不上了!靠!就在他们一个思索的时间,玄曦就跑的没影了,而他们居然都不知道这人往哪走的!脚印也没了!这时尸蟞群就像无视吴邪他们一样,直直路过两人,停都没停一下。 尸蟞王:这两个不好吃!还是前面那个好吃!追! 两人见此开始惊慌朝尸蟞群飞去的方向跑去,玄曦没武功啊,这要被追上了,不得被啃的东一块西一块的! 你们才东一块西一块! 跑了很远玄曦回头瞄了一眼,很好那俩碍事的甩开了!当即停下脚步不跑了。 尸蟞王:肉!停下了?开饭啦!! 尸蟞群更用力的振翅朝玄曦一拥而上,那嗡嗡作响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开饭?”玄曦转身看着尸蟞群歪头一笑,双手迅速在胸前结印,随着指尖动作翻飞,手心一道金光闪现,在尸蟞群上方出现一个巨大的金色法阵罩在它们身上。 “做饭咯~”随着玄曦话音刚落,阵法之中升起燃燃烈火,霎时将尸蟞群给烧的一个不留,变成黑灰洒落地上。 玄曦蹲在地上看着一片黑灰一顿啧啧声,此时一阵风吹过,把地上的黑灰吹走了一些。 “果然,我不适合做饭,火太大这都成灰了,下次小点,争取给你们留个形状!” 她贴心吧! 玄曦还在笑眯眯的想下次火小点,压根没发现站在远处山岩路口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 黑瞎子和解雨臣拼命追上来想救人,结果被他们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俩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诧色,嘴巴张的老大都能塞一个鸡蛋了,他们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居然灭了一群尸蟞王连渣都没剩下来……那金光又是什么? 玄曦突然似有所感,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抬头一看不远处竟然是黑瞎子和解雨臣!靠!不是吧!被看见了?立马低头脑子快速思考,想着一会怎么忽悠! 这时张起灵吴邪他们赶到了,只见瞎子和小花呆愣愣的堵在路口,没有看见玄曦,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来晚了?连忙走上前去,这才发现被两人挡住蹲在地上的玄曦,看见人还活着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胖子看着石化的俩人推了他们一把。“诶,你俩干嘛呢!” 终极笔记6 黑瞎子被推的回了神立马看了眼蹲着的玄曦然后朝他们开口。 玄曦手指放在背后悄悄捏诀,一道金光悄然没入黑瞎子身上。 “阿巴阿巴”黑瞎子听见这声愣了一下。 ??? “阿巴!阿巴!阿巴!” 他怎么说不了话了! 突然他手抚上喉咙大叫了一声。“阿巴!!!” 靠! 玄曦默默低头,噗嗤一声,解雨辰不忍直视,不想看这傻子一眼。 “黑瞎子?你怎么了这是?”吴邪被他几声阿巴惊的好半晌才开口问道。 “黑爷?嘛呢?” “阿巴!阿巴!”黑瞎子急眼了,指指玄曦又指指自己的喉咙。 “可能是看见一大片尸蟞王,被吓坏了吧,一时导致的心理障碍,才突然失声不能开口说话。”解雨臣在一旁悠悠说着,给了黑瞎子一记落井下石。 黑瞎子闻言转头错愕地看着解雨臣:不是??他心理障碍??你要帮那小家伙,就不能扯点正常点的? “心理障碍了?这可怎么得了啊!快快快!胖爷给你看看。”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天真?这要怎么治啊?” “我也不懂啊?”吴邪一脸懵逼。 不对啊?这人能看见尸蟞群得心理障碍? “这次出来我有带医生,是专门为进沙漠准备的,应该还在魔鬼城外面的营地里”阿宁贴心的说着。 “有医生啊!黑爷走走走,看病去!不能讳疾忌医啊!”胖子说着就跟潘子架起黑瞎子走了。 黑瞎子被人架走,嘴里还一直阿巴阿巴的说着,一直指着玄曦。 一帮傻子!他没病!是她干的!你们瞎了嘛!没看见她在那笑啊! 玄曦起身耸肩摊手朝他做了一个口型,然后朝他挥手拜拜。 黑瞎子看清楚口型,顿时龇牙咧嘴气的快吐血了。 你个小混蛋!!! 解雨臣和张起灵还没走,等吴邪几人他们都走远了。 解雨臣突然开口“开心吗?” “还不错~”玄曦喜滋滋的回望他。 张起灵深深的看了一眼玄曦“你干的?” 玄曦大大方方承认“是啊!” “为什么?” “不为什么!好玩~他三个小时就能说话了”玄曦看向张起灵咧着嘴笑道。 张起灵沉默了一瞬“嗯”了一声走了,他能感受到玄曦没有恶意,或许是黑瞎子干了什么惹到她了。 张起灵走了之后,玄曦慢慢转头看着旁边的解雨臣用脸询问他。 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解雨臣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是怕他们泄密,连忙开口“放心,我不跟他们说。” 玄曦见他误会了,遂也没打算解释,说不说的其实没什么大事,她又不是什么山精妖怪,是正统小玄师啊,名字都是上了师门谱的。 她让黑瞎子不能说话单纯是因为,他当时表情一脸贱兮兮的,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所以才把他弄哑,思及此处撇撇嘴哦了一声,便走出去了。 …… 魔鬼城外,黑瞎子一脸便秘的坐在帐篷外,玄曦见状不怕死的靠过去,拿着顺手捡的小树枝捅捅他胳膊,见他看过来,立马笑的一脸真诚。 “想不想说话啊?” “你答应我,不乱说,我就给你解开哦~” 黑瞎子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被他们拖回营地之后,就被按在医生那,左看看右看看,还跟挑马一样掰他的嘴巴,结果还不是屁也查不出来!还真给他判定是心理障碍了!庸医! 从医生那出来之后,吴邪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复杂扭曲的。 没想到看着黑瞎子人高马大的,居然这么脆弱,这就得心理障碍了,哎~~ 黑瞎子看见那帮人的眼神,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他黑爷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想到这里突然转头一双喷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玄曦,你还敢凑过来!? 玄曦看他的这样子深感不妙,咽了咽口水,立马转身想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居然还敢跑? 黑瞎子迅速把人扯回来,紧紧箍在怀里,她挣扎一下无果,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脑子里突然闪过小师叔的话:出去之后被人欺负了,踢裆!插眼!咬人!百试百灵! 玄曦动了动,这姿势踢不了,手也被抓住了,那就只剩咬人了!面前只有他脸,可咬哪啊?有了! 黑瞎子顿时惊呆了,她在干嘛!! 玄曦一脸黑线,她想咬下巴的……这时发现他力气似乎小了点,赶紧用力挣脱开跑走。 黑瞎子还愣怔着坐在原地,好半晌才回神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渐渐勾起一个弧度。 呼——一道快速的掀布声。 “天真!你一定不知道我刚刚看见了什么!”胖子一脸我有大八卦的样子,冲进吴邪帐篷里。 原来刚才胖子不经意的路过,突然就看见小姑娘亲了黑瞎子一口然后满脸娇羞的跑开,黑爷还摸摸嘴角笑了! 顿时瞪大了双眼,乖乖!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猛了吗?那可是道上人称南瞎北哑的黑爷啊! 吴邪没明白胖子的意思,“胖子?你看到什么了?” “就那小姑娘亲了黑爷!”胖子恨铁不成钢,哎呀,你吃瓜都赶不上热的!“就啪叽亲嘴上了那种!” “不可能吧!?” 吴邪怀疑的看了一眼胖子觉得他在编故事,小曦长这么可爱,能看上那个黑瞎子?玩美女与野兽吗?她图什么啊? 胖子看着吴邪还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果然真相永远掌握在聪明人手里,就像他胖爷一样。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里的寒风吹过山岩呜呜作响,突然天空上划过一个信号弹,没过多久黑瞎子解雨臣背着背包走到玄曦的帐篷外,俩人掀开帐篷走进去,二话不说就要把人拖走。 “啊?”玄曦一脸懵圈,她刚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拖出来了“干嘛?” “我们不跟吴邪一块走”俩人脚下动作不停继续说着“你跟我们走!” 玄曦闻言立马挣脱他们,反驳道,“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收了阿宁老板的钱,怎么能半路抛下她呢!”双手抱胸在等他们多说两句。 除非加钱! 可解雨臣沉默了一瞬说了一句“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出双倍雇你呢,既然你这么有职业操守,想必你也不会为了钱就抛弃原来的雇主,那你跟着吴邪阿宁他们吧。”便拉着黑瞎子走了。 终极笔记7 玄曦尔康手,不是!你好歹再多劝一句啊!没准她就同意了!啊~到手的鸭子都给飞了,你早说出双倍呀!说罢便打了自己一记嘴巴,让你嘴快! 解雨臣和黑瞎子也没走很远,听见身后那一巴掌的声响,两人相视一眼抿嘴偷笑,都没回头,就让她这么懊恼着吧。 …… 第二天一早,常年不下雨的沙漠里,居然开始断断续续下起了雨。阿宁收拾着装备“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紧找到西王母宫!” 一路上几人跟着玄曦指的方向走了一上午来到了一处断崖,顺着一片断崖慢慢往下走,雾气越来越浓,用登山绳滑下去,竟然发现一片雨林。 玄曦双手抓着绳子往下滑,刚落地时,就听见上面有动静。 “啊!”胖子和吴邪因为藤蔓不结实两人掉了下来,张起灵迅速上前去接住吴邪并拉了玄曦一把,胖子在她的正上方,掉下来的时候,差点就要砸到她。 她被张起灵拉了一个趔趄,墨镜一时不察掉在地上,被胖子一屁股压坏了。 诶,她的墨镜……被坐碎了…… 玄曦一脸可惜的看了一眼烂墨镜,低头叹了一口气。 “小三爷,你没事吧?”潘子连忙走上前几步,担心的问着。 “没事没事!多亏小哥拉了我一把”吴邪一脸庆幸。 “啊~疼疼,我说,你们到底有没有人能拉胖爷一把!” “等等我来拉你。” “还是潘子仗义!” 潘子走上前去想拉胖子,却被阿宁发现异常,胖子屁股底下有一些东西。“这像是什么动物的卵?” 胖子闻言立马跳起来晃晃悠悠的,还是吴邪扶了一把他才站稳,这才看见地上的卵和墨镜, 咦~这卵真恶心!嗯?怎么还有一副碎墨镜?是让他一屁股坐碎了?咱这队伍里好像就那小姑娘带着墨镜吧。 胖子转头看向小姑娘,愣怔了一会,认识两天了,才发现这还是个瞎眼小姑娘啊?不对啊?这一路上她走的挺稳当的啊? 胖子想着想着突然被张起灵一手刀打晕了。 “诶!小哥,你干嘛”四人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 “他脖子” 张起灵缓缓说了一句,潘子听见去拉开胖子的衣领,却发现脖子后面鼓起来一个包,潘子立马拿着医疗包开始清理。 玄曦在一旁默默说了一句“刚刚吴邪扶胖子了” 潘子转头看了一眼阿宁带来的小姑娘,看见她的眼睛愣了一下,才转头对吴邪说“小三爷,你把衣服掀起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果然潘子在吴邪腰上也看见几个鼓包,不过比胖子要小点,是刚刚才粘上的,这要是没发现,等长大了可就难弄了,想到这里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奇怪的小姑娘。 玄曦没管他打量的眼神,往阿宁身边靠了靠,阿宁看到她的小动作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她,这里是雨林,多的是蛇虫鼠蚁,以为小姑娘害怕了默默说了一句“到时候跟紧我”玄曦点点头。 不多时胖子醒了,他一醒就开始摸着屁股和脖子趴在吴邪身上哀嚎,潘子看向胖子轻笑一声继续整理装备,阿宁则在一边研究地图。 “胖子,别嚎了!”吴邪没好气地说道。 “好了,既然醒了,就赶紧上路吧,天黑之前,我们必须找个地方扎营”阿宁合上笔记说道。 这笔记上一直反复提到“沼泽多蛇,遇人不惧”皱了皱眉,这还只是外围呢,里面看来更加危险。 几人开始往雨林深处走去,走了没一会,胖子悄悄走到玄曦边上,一直时不时偷看她,瞧瞧,这走的多稳当,她是瞎的嘛? 吴邪看见胖子猥琐的跟在一个小姑娘边上,就觉得原本头晕的头更晕了。 玄曦偷偷搓了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这胖子一路上就一直盯着她,盯的她毛都要竖起来了,脚下步伐加快。 一行六人沿着路线走了很久,发现最后路被一块大石头给挡住了,胖子当即就拿起了炸药想要炸开一条路,按了好几下炸弹也没反应。 “胖子,是不是受潮了?” “不可能啊?” 突然这时张起灵双手捂住玄曦的耳朵,砰的一声,炸弹炸了。 胖子扇着炸起来的灰尘咳了几声“咳咳” 灰尘渐渐散去,他们才看清面前是一个人面鸟身的雕像。 他们五个走了进去,唯有玄曦在原地没动,从他们把地方炸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开始影响了她连用精神力感知都感知不到了。 现在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无法提前预知危险,会很被动,她皱了皱眉,或许离远点应该会好些,悄悄的摸索着一步一步往后退。 张起灵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回头望去就看见她低着头,摸着一旁的石壁,一点点挪着走,他快步走了上去扶着她手“怎么了?” “看不见了……”她无奈只能低低的说了一句。 张起灵闻言把她往边上石头一带“你先在这坐着。”然后连忙走回去,对着另外四人提醒道“这地方不对劲!” “小哥?小曦怎么了?”吴邪看见小哥回去找她,她看着似乎有哪里不对。 终极笔记8 张起灵摇摇头,现在他也没发现这地方哪里不对劲,只是皱着眉头往前走,观察着面前的雕像,突然一只鸟直直掉落在他们面前。 “诶?这鸟怎么死的?” 胖子抬头往上看,发现头顶并没有什么树枝,这鸟是飞着飞着就死了? 几个人看着这鸟的外观并无伤口,张起灵直接拿出匕首捅了下去,看见这鸟内脏都炸开了。 “这鸟?吃炸药了?呕,内脏全炸开了!”胖子惊叫一声。 这时张起灵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脚下踉跄一下,“小哥!怎么了?”吴邪赶紧扶住他。 “快出去!”张起灵神色凝重。 此时阿宁和潘子逐渐出现了胸闷气短,头痛欲裂的感觉,就连吴邪也开始有点头晕,晃了晃头清醒了点,赶紧和胖子把他们扶到外面石头边坐着,玄曦听见脚步声,知道他们出来了。 吴邪出来之后症状轻了一点,但还是有些难受。“怎么会这样??” “你们刚才说鸟的内脏全炸了?” “是啊?” “那应该是次声波,这种东西人是听不到的,但是能引起内脏共振,我们之前在里面看见的动物残骸就是承受不了,内脏炸了死在那的” 潘子一听鸟死的惨状,就想起来早些年当兵的时候,见过的次声波武器,原理都是一样的。 “可是什么会产生次声波啊?” 张起灵环顾四周,觉得这是西王母弄的很可能问题出在那些雕像上。 “洞” “雕像里的洞?我去拿东西塞起来!”胖子连忙拿土把洞堵上。 “胖子有用!” 胖子把洞堵上后,他们头疼胸闷的症状就小了很多,吴邪拿起包说着“赶紧离开这破地方!” 吴邪转头一看,玄曦摸索的站起来似乎看不见的样子,直接把包甩给胖子,背起她就走。 …… 走了很远几人在一处空地上休息,胖子又悄摸走到玄曦面前挥手,这回怎么没反应了?“小丫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这眼睛怎么还时灵时不灵的?” “没有时灵时不灵,眼睛从头到尾都看不见,只不过是我精神力比正常人高,可以感知周围,然后直接传达到大脑形成画面而已。 精神力覆盖面广,比人的肉眼看的要远,所以我才能给你们指路”玄曦无奈的解释着。 “小曦还真是个雷达啊?”吴邪张大嘴巴满脸诧异。 胖子和潘子齐齐点头:“还是人形雷达” 阿宁:“那现在怎么不行了?” “不知道,从下来雨林开始越往里走越感知越弱,直到你们把路炸开后,就直接完全感知不到了,就好像有什么把我的精神力屏蔽了,我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未知的是最可怕的,至少我的看法是里面有个厉害的东西,你们真的还要进去吗?搞不好会死的……” 玄曦想到这里三千年没人来了,深山老林最容易出山精妖怪,听师叔说当年丘山仅仅造出来一个几十年的鬼索藤异族就已经弄的玄门措手不及了,想到这里她面色一沉,这里头要真有千年的异族?!这不纯纯找死呢嘛! 但是在玄门的史册上并未有过记载,说有什么千年异族存在,可是保不齐人家就是与世无争,不乐意出来呢,这万一要跟个二愣子一样闯到人家地盘上,那不玩犊子啊,直接给人家送上门了? 玄曦想到这里身体都抖了抖,不要不要,她才不要去当一盘菜! 张起灵吴邪他们五个一听,他们来时就知道这里面很危险,可是连玄曦都有些忌惮的那会是什么东西?一时沉默不语。 阿宁看了看这几个男人面色讥讽道“我是一定要进西王母宫的,就算在危险,我也要去,你们要是怕的话就自己回去吧。” 玄曦一听这不来机会了嘛,臭不要脸的说着。“反正我也指不了路了,我就先走啦!” 小命要紧! 她悄悄的往外挪,幸好她在魔鬼城做了个传送阵法,到时候等他们走了,她在偷偷传送回去,哈哈哈哈!! 玄曦内心狂笑之际,突然发现怎么走不动了?身体左右摆了摆后垂头丧气,谁啊?又揪她衣领! “回来” 张起灵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原来是他看见玄曦的动作,起身揪住了她衣领。 就算西王母宫危险,他也没道理让一个看不见的人一个人出去,得带着。 大哥,真不用啊! “小曦别怕,小哥会保护你的!”吴邪安慰的说了一句。 难怪胖子叫你天真,他武力再高那也是人。 他们商量了许久还是没打算退出,玄曦只能认命的留下,雨林静悄悄的倒真有一番风雨欲来的意味。 玄曦摸了摸下巴刚想说话,就听见身后有巨大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朝她爬过来了。 这时张起灵一把把玄曦拉走,只见她原来的位置上方出现一个硕大的蛇头,那大蛇足有十几米长盘绕在树干上,脑袋有些方,蛇身有水桶那么粗。 嘶,好香的血肉……那条蛇吐着蛇信子,蛇瞳直勾勾的盯着玄曦。 玄曦一头黑线,又被当成口粮了呢…… “我去!这么大的蛇!”吴邪看见树上巨大的蛇惊呼一声。 潘子一只手立马捂住吴邪的嘴,小三爷现在可不是大喊大叫的时候啊,拿起匕首满眼警惕的盯着大蛇。 “这么大!这得是蛇祖宗了!”胖子看见这么大一条蛇,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阿宁看出这条蛇的身份,惊叹出声“这应该是森蚺,不过这么大的我也是头一回见!” 那条蛇没有理会出声的几人,迅速张大嘴巴朝玄曦咬过去,张起灵见状直接抱着人在石壁上一撑,两个人快速避开。 “好臭的血腥味”玄曦捂着鼻子还不忘吐槽一句这蛇嘴真臭。 大蛇见两人躲开了,还骂自己臭更愤怒了,两颗红红的蛇瞳死死的盯着玄曦,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一截长长的尾巴又朝着两人砸过来,张起灵一把把她推开,然后抽出黑金古刀就往蛇尾砍去,可是巨蛇皮糙肉厚,只砍进去一点。 “该死的人类!”蛇开口说话了。 “这蛇怎么会说话啊!!”阿宁吴邪胖子潘子,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原地。 张起灵听见这声音明显也愣了一会,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连忙拿刀后退,护在玄曦身前,这蛇好像一直盯着她。 终极笔记9 突然那条大蛇腹部贴着地面快速游了过来,直直冲二人面门而去。 “小哥!小曦!快跑!”吴邪在远处担心的大喊着。 潘子死死拉住小三爷,这蛇口吐人言,怕是成精了,小三爷这要跑上去可就完了。 胖子头一次看见会说话的蛇也是吓住了,不过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拿出背包的炸药就准备点。 “小哥!妹子!快躲开,胖爷我要扔炸弹了!” 阿宁皱着眉头,这蛇已经超出她的预料范围之外了! “食物!竟然还敢反抗!” 去你的!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想吃老娘两口! 张起灵刚想伸手拽着她躲开,却被她一把推开,张起灵一时不察被她推了老远。 只见玄曦手指快速结印,手心有淡淡金光流转,嘴中念念有词,大蛇就要冲到她面前咬她的时候,地上霎时出现一个复杂的金色五角法阵。 一瞬之间无数藤蔓从地底疯长出来,一根根紧紧地缠绕住大蛇,越缠越紧,直到大蛇在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哪来的藤蔓!”胖子看着凭空出现的藤蔓惊掉了下巴。 大蛇瞪大了蛇瞳看着面前的女人“你是玄师!” “呵,在下不才,正是齐云山三十二代弟子,玄曦~”她挑眉笑了笑。 大蛇还在叫嚣着“齐云山?放开我!不然我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你老大?哪位啊?放你在吃我吗?”玄曦呵的冷笑一声“我最近在学习做饭,总是掌握不了火候,辛苦你一下啦~不会很痛苦的~”话音一落,玄曦打了个响指,阵法中就升起了火焰焚烧着被困住的蛇。 “啊,啊……我老大醒了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我在地底等你!” 蛇被烈火烧痛苦的扭曲起来,疯狂的拿头撞击法阵想要破开阵法,死前还说此等恶毒话语,渐渐的没了声息,只剩下一长条焦炭,法阵逐渐隐去。 “切,姑奶奶我杀了这么多异族妖怪,它们死的时候都说等我,你去陪它们慢慢等吧”玄曦无所谓的说着,她看不见,只能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焦味,“又焦了!哎!”口气颇有些遗憾。 “这这这……”胖子吓得哆哆嗦嗦指着那长焦炭,会说话的蛇,凭空出现的藤蔓,会法术的人,这一切已经推翻了胖子前半生所有认知。 他突然看向吴邪,发现他一脸呆滞,眼神涣散,潘子和阿宁也没好到哪去。 张起灵脸上带着诧色,一直以为她只会算命,居然这么厉害? “那是妖怪吗?”吴邪慢慢回神问了一句。 “不算,妖怪最低也得会化形,这个最多就是活了有点年头开智了,按道理应该不会说话呀!”玄曦突然反应过来,这东西除了个头大,会说话,一点妖力都没,难道是它嘴里的那个老大? “你这是法术?”阿宁好半晌才找回下巴。 “随便啦,爱怎么叫怎么叫,正确是叫玄门道术”玄曦好心的解释着。 “这不对啊?人不是你雇来的吗?你不知道她还会这手呢!”胖子突然看向阿宁,觉得是她瞒着他们。 阿宁脸上有点挂不住,确实不知道,只是听说那条巷子里有个算命很准的玄师,而且什么都能算,想着西王母宫已经沉寂几千年不太好找,或许她可以算出来地宫在哪才雇的,现在一想还真的赚大了! 玄曦半天没听见阿宁说话,她真的以为是她玄术很厉害才被雇佣的!所以?不是吗?“你不知道的吗?!我这么有名!!”感觉受到了侮辱!。 “知道知道”阿宁看着生气跳脚的玄曦,眼里透着心虚努力找补。 “可是你刚刚跟我一样,呆住了”潘子在一旁默默补刀。 扑哧——一把小刀扎到阿宁心口。 “我们还是快走吧,它不是说它还有个老大吗?”阿宁连忙转移话题,收拾装备,往前走去。 “她心虚了!”玄曦哼了一下。 吴邪胖子潘子闻言低头笑了,张起灵嘴角微勾,默默拿起背包递给吴邪,蹲到玄曦面前,“上来,背你走。”玄曦也不客气,立刻趴上去,不用自己走路太好了。 …… 离开了营地,几个人一路奔走,躲过了蛇虫鼠蚁的穷追猛打,几人终于赶在落日前,到了下一个扎营的地方,玄曦和阿宁在河边洗手,河水深处悄悄游过来一条蛇,突然直冲玄曦面门而去。 玄曦听到有什么破水而出,有东西快速靠近自己,连忙侧身,却露出一旁的阿宁,暗暗道了一声:不好! 通过声音,立马伸手抓住了还在空中的蛇,阿宁刚还在回头朝吴邪说话就觉得有东西朝自己扑来了,吴邪突然也是大喊一声阿宁,她回头一看,面前一个蛇头,身体被玄曦抓在手里,玄曦速度要是再慢一点,这蛇就要咬到她脖子上了! 那蛇见自己被人抓在半空,眼前的脖子咬不到,迅速转头,咬向抓它身体的手,一口狠狠地咬在虎口处。 吴邪看见被咬了,吓了一跳“小曦!” 玄曦被咬了一口眉头轻皱,把蛇甩到地上,张起灵立马掏出匕首捅死了蛇。 “快拿血清!”胖子连忙推了潘子一把,快把血清拿来啊! 潘子噢噢连连应声,翻着背包拿血清,拿针筒给玄曦注射。 不过幸好没咬到动脉上,毒素不会很快就蔓延,一针血清下去就会没事。 “谢谢”阿宁默默地道了一句谢。 玄曦咧嘴一笑,从包里摸索着拿出一个刷卡机:“阿宁老板!这个救命费,伤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结一下!!” 阿宁嘴角狠狠一抽,这人掉钱眼里了!“我就是想结!这雨林也没有信号啊!” “有的,有的,你刷一下就知道了!”玄曦连忙开口。 阿宁闻言从包里掏出卡就刷,这雨林哪来的信号!算了!刷给你看就是了,刷不出来就出去刷,她也不是什么赖账的人! 滴——!!!还真能刷啊?阿宁无语的看着刷卡机,这有信号? 这一番操作惊呆了现场的三个男人,这熟练的刷卡动作,还有!雨林居然有信号? 张起灵偏头嘴角划过一丝淡笑。 戏剧性场面事件过后,一行六人又继续往雨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