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根守孝线》 第1章 承火者 在我三年级之时,有位神秘老者,知晓我迷痴于小说、故事会以及连环画,故而时常前来找我,为我讲述抗战的传奇。每一次我都听得如痴如醉,内心更是对故事中的主人公钦佩至极。 直至某一日,他将一个汤勺与一根刻有字迹的骨头递予我,说:“此前我为你讲述的那些故事,皆是另一位老人说与我听的,那是他的亲身经历。他让我替他守孝。”他还说“孝线便不给我了,因我年岁尚小,不适宜持有这些。你只需将这两样物件妥善保管,倘若将来你无力将故事撰写成文字篇章,那便将它传递给有能力之人去完成。我先带你将这两件物品掩埋起来,待你年长些、有能力保管时,再挖掘出来珍藏。我满心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期待着你能真正肩负起这份传承的重任。” 言罢,他拿出一团线,那是诸多根线圈缠绕,恰似村里有人辞世后绑于手上的那种线,他手中估摸有数十圈,逝去如此之多亲朋,那该是何等的悲楚啊。 “孝线也让你瞧瞧,这个由我来保管,你的使命便是将故事传承下去就行。” 那时的我亦是满怀热忱,郑重其事地紧咬牙齿点头应下。见我点头,他的面庞流露出一种释然的神情,而幼小的我,就这样承接了这沉甸甸的重任。我在心中默默期待着自己快快长大,能够真正守护好这些珍贵的物品和故事。 随后,他带我至一处大石旁,将那根用塑料袋包裹严实的骨头和勺子埋入地下,他说道:“石头不会移位变形,往后好找。”埋好后,他还叮嘱我要认清周遭的山峦,再牢记石头的模样。而后他赠予我一支钢笔,金色的笔头,感觉比普通笔颇具分量,他说莫要让他人知晓这笔是他送我的。我满心期待着能用这支钢笔记录下那些传奇的故事,然而命运却和我开了个玩笑。 我返回学校的次日,钢笔便被班主任收缴了,班主任称我偷取他人的,我哪有财力购置如此昂贵的笔,实则在那个小地方,根本就无这般昂贵的笔售卖,也没见谁家用过这种笔。而送笔予我的人又说不要跟人提及是他所送,第二日,班主任拿了一支圆珠笔给我,说那支笔太过昂贵,不适合我使用,他先帮我保管着。我气得将班主任给我的笔摔砸在地,接着他又就顺着说我摔坏了笔,按一赔三算,那笔就当作赔偿给他了。直至数年之后的某天,当我听闻他人跟我说,我的那位班主任患肝癌离世了,我还道了一声“恭喜了”,令与我说此话的那人一脸懵逼。事实上直至今日我都不知晓我那班主任是否尚在人世,他担任我班主任之时,年方十九岁。后来历经诸多事宜后,这些琐碎之事早就被我释怀了。但我心中始终期待着有一天能找回那支有着特殊意义的钢笔。 那年我年岁尚幼,老者讲的那些故事,我着实忘却了不少内容,特别是那些包含数字或人名的部分。譬如说日军企图轰炸上海的那天,降下了一场极为狂暴的雨。还提及了降雨量达至多少毫米,他让我铭记那个吉利的数字,可我终究还是遗忘了。那场大雨堪称极为罕见的滂沱大雨。倘若没有那场雨,故事的主人公便会在那次轰炸中遭遇厄难了,因为不宣而战的轰炸,令众多民众都来不及做好应对的筹备。而主人公当日也在上海市区。由于能见度极低,日军飞机在边缘轰炸了一轮后便归去,所以说,那场雨间接拯救了上海人及主人公的性命。我期待着有一天能重新找回那些遗忘的细节,让这些故事更加完整地传承下去。 “请各位乘客留意乘车安全,切勿在车厢内吸烟,切勿随意触摸电器设备,切勿在车门处逗留。祝大家旅途愉快。”一个手提帆布袋的年轻人,刚踏入车厢,便听到列车播音员温馨地提示着。他取出车票,核对起座位。由于是长途行程,不像短途那般熙攘,没过多久他便找到了。农历七月,正值秋收繁忙之季,长途车上乘客稀少,车厢有三分之二座位皆是空的,当然前方还有众多站点会有人上车。青年将帆布袋往身旁一放,便坐了下来。此时他方才留意到,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身着泛黄军装、满头银丝梳着军人平头发型的老者,正在专注地擦拭着眼镜,他的手戴着白色手套,他的眼镜与我们常见的有所不同,一边镜腿属于正常,而另一边镜腿仅有二三公分长短。镜片透棕黄,黑框。老人边上放置着龙头拐杖,当青年坐下后,他仍是抬起头望了一眼。四目相对,那犹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令身为猎人的青年,都不禁甘拜下风。青年将视线转移到老人的眼镜上,“您也是去旅行的么?”随后略显羞涩地打了声招呼。 “我四处闲游逛逛,老了闲得慌。”老人目光冷峻,但声音却如潺潺溪流般轻柔。青年打完招呼,见老人有所回应,点了下头,便从帆布袋中拿出一本连环画开始翻阅起来,连环画着实乏味,很快就看完了,他又拿出一本小说看得沉醉其中,到了午饭时分,列车员推着餐车过来叫卖,青年都毫无反应,不知是不想购买还是未听见,亦或是他尚未感到饥饿。 “年轻人,你不吃午饭么?”老人见年轻人未叫餐,等自己用餐完毕,见餐车折返时年轻人都毫无动静,便问了一句。年轻人抬头见是老人在询问自己,回答道“我自己带有干粮,松饼。”说着便从帆布袋里拿出松饼对着老人说“您也吃一块吧。” “谢谢,我已经用过餐了。”老人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年轻人,见其国字脸,眼眸漆黑如墨,上嘴唇厚实,下嘴唇窄小,新月眉,头发稍显柔软,发色微黄。一副憨厚可爱的模样。 “你是何处人士,小伙子?”“我是九万大山上育安烂人。”青年爽朗地回答着。“我叫谢自勤,老人家,您是哪里人呢?” “我呀!我现在也难以确切说是哪里的人了。”老人抬头望了望车顶,似乎在追忆往昔。“曾经,我也是上育安烂村的人,姓辰,可我已经数十载未归,家中也无人了,在战乱的岁月,家早已不复存在。”谢自勤为老人感到悲戚,他便没有再继续追问。彼此沉默了片刻,老人开口问道:“年轻人,你喜爱看小说,喜爱看故事书啊?” 谢自勤回答说:“甚是喜爱,我自幼便钟情于此,可惜文化水准不高,看书只能领略个大致意思。”说完,他满脸通红,深恐他人说他不识字还装模作样、喜爱看书。老人自然不会讥讽他,因为在文化方面,不是学历高点就能代表什么,而是不断的学习。 “你爱听故事,反正也闲闷着,我给你讲讲故事,可好?”知晓谢自勤是老乡,老人的眼神变得和蔼起来,再也没有往昔的冷峻。 “好呀,那您讲吧,老人家。”在这无聊的闷坐中,有人愿意无偿给自己讲故事,谢自勤自然是欣喜的。老人也开始缓缓道来...... 直至三日之后,老人把一根骨头,一团守孝线,和一个汤勺递给谢自勤道:“因为故事中的某些需要保护的人尚在存人世,所以这些故事只能留待将来的人讲述。英雄亦会惧疼怕死,但他们更会明白,失去国家,便有可能会失去一切。 言毕,老人将人皮面具摘下,露出他那张被烧焦的真容。谢自勤忆起先前在纽扣缝间瞥见他肚子上的那道长疤,及他胸口的那个圆疤,还有他脱下手套后断过手指的手掌。惊叹如此千疮百孔的老人在那个年代,他们扛下了所有。 他让他将来把他们的故事讲述与后人聆听,将爱国的精神永远传承下去,并帮他守孝。因为他们皆无后人了,他能为他们做到的仅仅只是这些罢了。谢自勤望着远去单薄的身影,此刻是如此的高大,犹如一座不朽的丰碑矗立在他的心头。· 谢自勤期待着自己能不辜负老人的嘱托,将这份伟大的传承延续下去。 第2章 招兵 国际风云动荡,听闻全国各地皆在扩充兵员。那一年辰少莫年方十九,终于某日,村里来了几位军人,招兵的触角随即伸到了辰少莫的村落。辰少莫怀着如小鹿乱撞般惶惶的心绪去排队,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不安的交织。他期待着当兵后能改变自己和家人面临粮荒的困境,能有饭吃,能开启一段不一样的人生旅程;但同时又担忧当兵或许会丢命。然而,在那年粮荒的绝境下,不当兵则无饭可填肚,在家同样面临死亡的威胁。 那天,去排队的有十余人,家中独子不收,残疾不收,太过年老或年幼不收,家中没有劳动力的亦不收。筛来选去,最终仅有七个合格。 在离开的那日,一家人相拥在一起痛哭许久,把村里诸多看热闹的人都感染了,不少人也纷纷落泪,他们都在哭诉着当下的无奈。但辰少莫的心中却暗暗期待着,期待着自己能在军队中有所作为,能为家人带来希望,能为国家的稳定出一份力。哭是赶不走侵略者的,尽管万分不舍,他们还是不得不分离。 到县兵役局第二日大清早天微微亮,队长就叫唤他们起床,还未梳洗便被派去执行任务,队长带他们到一处森林,因为天尚未亮透。地上瞧得不是太明晰,常在林子里狩猎的辰少莫还是感觉地上有些异样,但林子里昏暗,他就是看不清,又没有什么照明之物,辰少莫就蹲下来察看不走,把头都快埋到土里了,若是天亮,他一眼便能认出有无问题,领队见他未走,暗暗点头,然后走至他的身旁,略带责怪地说:“少莫,在作甚,没有什么紧要之事,就要跟上队伍。” “队长,我感觉这林子有问题。”少莫回应道。 队长满不在乎地说:“走,这里能有什么问题?这是咱们的地盘,能有啥问题?执行命令,赶快跟上队伍。”然后队长又对着前面的大喊:“不要离的太远,天黑会走丢的。最好手拉衣摆。” 听完队长的话辰少莫那多疑的心顿时消去大半,他照着模糊的身影,小步快跑跟了上去。可他们未走多远,就感觉眼前一晃,脚下一虚,几个人便掉入了坑里。只听砰的一声,好似还有东西盖上了,紧接着眼前一黑,这回什么都看不见了。还好下面未放上尖物。辰少莫心想:要是像自己在狩猎时放上尖竹,那身上不得扎成筛子啊! 他摸了一下四周,心中暗骂:“妈的,竟然是洋灰浇筑的,真狠!” 这时,一股尿骚味钻进了辰少莫的鼻子,他有些嫌恶地用手掌在鼻前扇了两下,然后开始摸索出路。他还以为是这坑臭的,哪知晓,“哇……嗯嗯嗯……”一阵大人的哭声骤然传来,吓了他一跳,“我就要死了,说当兵能吃饱饭,我昨晚才吃了半肚粗高粱,今早都还没吃呢,我就要死了,妈呀……”平素就胆小的辰少可哭了。 “哭什么哭,这般大了还哭,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哭能解决问题吗?”年长些的辰局波大声斥责道。 然而,这并无什么效用,哭声反倒愈发大了起来。接着又有哭声附和着响起。是辰少北那个年龄最小的也哭了。 辰少莫摇摇头,苦笑道:“再哭,让敌人听到,那咱们就真的死定了,快想办法出去才是要紧之事。咱们得想办法在别人来之前逃出去。”辰少莫感觉队长没掉下来,心中一喜,队长还在外面,咱们应该有救了,“队长,队长,你在哪?”辰少莫压低声音呼喊,但回应的只有四周的回音。 队长应该也出事了,得自救了。辰少莫,掏出像剑的小短刀,在井壁上打洞,还好不是很坚固,慢慢挖,还是能挖出一点。他用刀柄在四周敲了一遍,然后跳起来,看能否摸到上面,摸不到,又叫两个人,弓着背,他站上去看看能否摸到上面,勉强摸到。那触觉好像是铁板来着。 然后他果断在他感觉最薄弱的地方挖洞,累了就叫人换着挖,他们也知晓这是在跟敌人抢时间,都拼命地挖,尤其是被吓哭的那两位更是拼命,以至于,手被刀割到了,也不吭声,脱下衣服,把手缠住,又继续挖。估摸挖了两三个小时,硬是让他们在洋灰壁上挖出一个能通人穿过的洞来,然后他们又继续挖泥土,这回容易了,不到一个小时,终于给他们挖出一个通向外面的通道来。 那个吓得尿裤子的辰少可是第一个出来的,后面跟着的是辰少莫。辰少莫一上来,就如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森林,未发现打斗的痕迹,也不像是新挖的陷阱。翻过的板依旧又洒上了老叶。“队长可能有问题”,见他们都出来后,辰少莫说了一句。 听辰少莫这么一说,他们都很惊诧,地上都是叶子,他是如何想着队长有问题的了。但他们也无处可去。他们也认为不可能县兵役局都有问题,队长也不在了,要做的任务也做不成,经过商议,他们还是返回了兵役局。 辰少莫等到要到兵役局时,他没有跟回去,而是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跑进县城去逛了。他的心里还是有很大的疑虑,他也说不上来,也不好劝他们不要回去,他也在想,不可能整个县兵役局都有问题,所以他才让他们先回去探探情况。要是没问题他才回去,自己刚好也可以去县城逛逛,自己都没进过城,好奇得很。一起掉坑里的几个,回到了队里。 队长笑眯眯地看着这几个新兵,“我都还打算晚上才去提你们出来呢,没想到你们就出来了。” 辰少可仿佛找到了出气筒一般,怒不可遏地说道:“原来他们怀疑你是对的,你是真的有问题!”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辰少可愤愤不平地说道。年长的辰局波用胳膊肘捅了他两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诸位,切不可责怪兰队。此乃考验之一。”此时,室外传来一声话语。是县兵役局的局长,见这几名新兵早早归来,便过来查看,以为领队未曾带他们去接受考验,见他们质问队长,便能猜出个大概。以往,多少都会有队员回来质问领队的情况。 “诸位莫要见怪,你们因何如此之早便归来?”语罢,人已跨步而入。跟随他的还有两名随从。 “团长,您来此可有何事?”兰领队敬了个军礼问道。 “我本想问你是否未带他们去接受考验,如今看来,已是无需多问了。”团长抬手,手掌轻轻下压,示意他放下手。 “这是我们团长,也是兵役局的局长,请向团长敬礼。”兰领队向几人介绍着。 几人也有模有样地学队长斜抬起手,但却显得有些滑稽,六人手势生涩各不相同,还不如不敬。 此时的辰少莫置身于县城那熙熙攘攘的街道中,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他无关,他的脚步看似悠闲地移动着,然而他的心思却早已飘远。他满心期待着队友们能传来好消息,期待着接下来的军旅生涯能成为自己人生的转折点,让自己成长为一个能够肩负重任的人,能为家人带来更好的生活。可一想到未来的种种不确定性,他的心中就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那股忐忑不安的情绪如同迷雾一般渐渐弥漫开来。 第3章 酒楼 “你们究竟是怎样从那坑中脱身而出的?” 团长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他们,极力压抑着几欲喷薄而出的笑意。 “不过是挖洞罢了,还能有啥别的法子?” 莫少北没好气地回应道,此次的考验让他深感颜面尽失,心中满是愤懑之情。 “等会儿我过去瞧瞧你们是如何挖洞出来的,政委稍后会进行一个简要的问答,你们只要顺利通过,便能正式成为军人了。到那时,切不可再肆意妄为,一切都必须严格依照纪律行事。你们当中还有一人呢?” 团长察觉到少了一人,目光迅速扫过众人,开口询问道。 “他去县里购置生活用品了。” 年长的辰局波急忙回应,他深恐其他人胡言乱语惹出祸端。 “真是一群惹事的家伙。” 这几人乃是他战友的同乡,他战友曾向他提及,他们村里的人都不太好管,正因如此,他才特意记住了他们几个,否则兵役局那么多新兵,他怎么可能知晓谁是谁,又少了谁呢。“等他回来,你们一起去找政委。” 言罢,他便带着随从离开了,那背影宛如一座巍峨屹立的高山,让几个新兵蛋子望而生畏。 辰少莫刚踏入城,瞬间便被惊得目瞪口呆。城中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哪像他们那村落,尽是草房和篱笆墙。泥墙都极为罕见,虽说村里也有两层的楼屋,可那又怎能与这里相提并论呢?村里的不过是篱笆楼,木板楼都寥寥无几,还四处透风。而城中的,哪怕是木板楼,也是密不透风、滴水不漏。 时至午时,辰少莫游逛了许久,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前胸都快贴到后背了,于是买了个馍馍充饥。直至下午三四点,他方才将县城逛了个遍,再也无处可去。他寻到了一家豪华的酒楼,打算小酌一番,待到傍晚,再行返回。倘若无事,他便留宿;倘若有事,他便远走高飞。初来乍到之时,他便已仔细观察过,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围墙并不高,以他的本事,拿根木棍垫脚,进出颇为容易。仅门口有两人看守。但他们旁边的真正营地,却截然不同,里面想必有暗哨、明哨,还有铁丝网。 辰少莫初来乍到,瞪大的双眼犹如两颗璀璨的星子,闪烁着对城里新奇事物的讶异与渴望之光,仿佛要将这应接不暇的繁华全部收入眼底。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能牵动他的神经。 辰少莫走进了酒楼,登上二楼,楼上之人不算多,估摸有十来个,皆衣着华贵。他望着柜台之后那琳琅满目的美酒,诸多都是他前所未闻的,诸如拉菲,诸如伏特加等等,犹如繁星般繁多。而且酒瓶色彩缤纷,花哨无比,但倒也颇为耐看。只是一瞧价格,他便心头一颤,这价格高得令人咋舌,他即便半年不吃不喝,也未必能买得起。 “先生,您想要点何种美酒呀!” 此时,一个女服务员发问道,“您是想饮烈酒,还是要点啤酒,亦或是想喝红酒呢?” 她见辰少莫来自乡下,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见他观望许久,出于工作之责,故而还是耐着性子询问。而另一位同样坐着的服务员,根本连正眼都未瞧他一下。 “我随意看看。” 辰少莫原本想说他饮烈酒,可看看那最为廉价的烈酒,他也无力购买,但碍于颜面,他也不能直接离开,于是依旧装模作样地瞧着那些从未见过的美酒。直至看完,他才灰溜溜地离去。 “我就说嘛,瞧他那寒酸模样,他能买得起么。” 行至楼梯口,身后传来一直未开口的那个女店员的声音,“不过是来开开眼罢了,我都懒得搭理这种人,白白浪费我的青春。” 她边摆弄自己修长的指甲边说道。脸上的胭脂厚得像老茧,说话之际,若在阳光映照之下,便能看到粉末簌簌下落。 “唉” 另一个声音幽幽长叹,未再多言。 辰少莫轻轻抚摸那干瘪的钱袋,里面仅有寥寥数十个铜板,他心中不禁慨叹:“你们所言极是,爷就是穷,穷得叮当响!” 其实他何须触摸钱袋,自己拥有多少财产,他心中岂能没数?不过是习惯使然罢了。他再无心思聆听下去,生怕她们再说出更为不堪的话语,将自己气得半死,于是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飞也似地奔下楼,匆匆离开了。 ‘笑贫不笑娼’,辰少莫心下暗想,老人之言果真不假,自己应当奋力进取,可自己曾经未曾努力么???他来到一处街边简陋的酒铺,此处之人摩肩接踵,衣着亦是寻常,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唯有在这般地方,他才有身为 “爷” 的感觉。辰少莫点了一斤美酒和一盘花生,两片扣肉,悠然慢饮起来,他在消磨时光,等待夜晚好悄然返回。 “嘿,你这小鬼头,居然躲在此处偷喝酒。害得我四处寻觅你,” 辰局波远远地便笑着呼喊,“团长让众人都等着你回去,一同前往政委处报到呢。” 辰局波乃是辰少莫的族叔,他外出务工三四年,刚归来不久,便又出来当兵了。 “叔,来一杯再回去吧,若是真成了军人,想喝酒可就难喽。” 辰少莫一边招呼辰局波饮酒,一边满心好奇地询问:“您是如何知道我在此处的?” 辰少莫抬起充满疑问的眼神望向辰局波。 “这县城能有多大?待你日后有机会前往上海滩,便会知晓何为难以寻觅了,” 辰局波也不与晚辈客套,在辰少莫对面安然坐下,“你不是去逛街,便是来酒铺休憩,酒楼你又不去。街上就这几家酒铺,寻你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陈局波面带得意之色。 “叔,您还别说,我确曾去过酒楼,却被那高昂的酒价吓得落荒而逃。” 辰少莫自嘲地笑出声来,而后让店家再上一斤美酒,一盘花生,一盆羊骨头,一副餐具。“哈哈,我原以为唯有我遭遇此种窘况,哈哈,哈哈哈” 辰局波似乎忆起往昔的尴尬之事,笑得前俯后仰。 没过多久,酒铺老板便端着酒菜快步走来,那速度快如闪电,显然不是现做的。“叔,您往昔在外究竟从事何种工作?” 辰少莫目不转睛地盯着辰局波问道。他曾听闻村里人言辰局波在上海滩做码头工人,可出来后与他相处的这几日,却觉得并非如此。尤其是掉入坑中的那次,自己都惊慌失措,可辰局波却沉着镇定稳如泰山,仿若在自家一般,着实非同寻常。 “就是码头工人,你莫将我想得过于厉害。即便我说自己是大老板,你也决然不会相信的。” 辰局波偷偷瞥了一眼辰少莫,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太过机敏,着实难以蒙混。 “咱们乃是叔侄,我便为你透露两个字,你千万不可泄露出去 —— 青帮。” 辰局波暗自咒骂,这小子倘若为敌手,自己几条命都不够折腾的。 “叔,咱早上掉落的那个坑,是否为兵部所挖?” 辰少莫自觉方才所问有些过分,赶忙转换话题,扯到了今早之事上。 第4章 答试 他见族叔前来寻他,心想这坑必是兵部的考验。 辰局波也将后续的情形与他缓缓讲述开来。 傍晚时分,他们饮酒至微醺之态,仿若飘浮于云端一般,脚步虚浮地朝着队里踉跄而去。辰局波与门卫低声交谈了数句,门卫便欣然放他们通行。不用再去费力爬墙的感觉真好。 每批新兵当中那些喜好饮酒之人,皆会在这最后之日尽情地纵情畅饮一番。那同样喜爱此道的门卫,对他们的行为甚是理解,在值夜班的时候亦会如老鼠般偷偷地抿上几口。然而,除了带他的那位老兵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此事,亦或是有人知晓却佯装不知,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辰少莫二人归来之后,领队随即带领他们前往试答之所。这试答院乃是另一处独立的院落,里面设有等待室与问答室。等待室与对面的问答室相对而立,中间隔着三四十米宽的草坪。问答室有好几间,门窗皆完备。等待室也有好几间,不过仅三面有墙,室内摆放着几张桌子,站在此处能够将问答室的情形尽收眼底。 辰少莫他们被安排进一间空无一人的等待室,此时夕阳已然西沉,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他们随意地寻了个位置坐下,稍作等待片刻,便看见两名士兵带着一人走进中间的问答室,也不知是从哪个等待室带出来的,根本没看到。仅仅过了两三分钟后,只听到两声枪响传来,那被带入之人如同死猪一般被四人抬出,朝着另一扇门而去。昨晚用餐的时候,领队曾告诫过他们,切勿踏入那扇门。虽然没有言明其中缘由,只是声称上级有令。出于好奇,辰少莫曾经偷偷地到门口窥探了一番,只见门上赫然写着 “闲人免进” 四个大字。辰少莫自然不会莽撞地进去一探究竟。 又有一人被带入之后,没过多久,便有两人来到辰少莫所在的这间,“谁是辰少可?” 随我们来!因为见这两人是从中间那问答间出来的人,辰少可的双腿颤抖不止,幸好方才有人进去安然无恙,否则他怕是又要尿失禁了。辰少可进入的时候,瞧见一名士兵正手持一根木棒,棒头绑着布条,在地上拖曳。地面乃是用洋灰浇筑而成,潮湿且洁净。他未曾见过拖把,心中暗自猜想,这莫非是在清洗血迹?想到方才被抬出去之人,脊背不禁阵阵发凉。这根大头棍用来清洗地面倒是颇为干净,但若用于清扫他们那泥泞之地,怕是会越洗越脏。他或许不知,这一番清洗,将他所有的忤逆性子彻底涤荡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在政委询问他在坑中之事的时候,他连惊吓尿失禁之事都未曾敢隐瞒。而后政委在后勤那本册子上,记下了他的名字,让他回去等候安排。天气本就炎热,辰少可返回座位之后,不停地擦拭着汗水,辰局波打趣道:“政委没把你吃了吧。” 而后紧紧地盯着辰少可,看他如何回应。 “还好还好,他是我朋友的亲戚,见我身材高大威猛,心地善良且英俊潇洒,便将我安排至后勤。上阵杀敌这等不讲情谊的活儿,还是交由你们去干吧。” 辰少可厚着脸皮胡乱编造着。 又有人被带入中间那间,不一会儿,三声枪响震撼着在休息室中尚未应试的众人。正如他们所料,没过多久,四人又抬着如死猪般的一人出来,身上的鲜血不停地滴落。原本议论纷纷的各个待答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须臾之间,又有两人来到辰少莫这间:“辰少莫,轮到你了。” 辰少莫起身随其而出,他们见有人出来,便朝着中间那间走去。辰少莫经过血地的时候,故意用脚踩了一下血,而后用手抹了抹鞋,再闻了闻,腥味扑鼻,确是真血,却不知是否为人血。待他进入之后,那两名士兵退了出来,在门口站岗。辰少莫进来之后,看见有位士兵正在清洗地面,地上的血尚有大半未洗净,场面甚是血腥。辰少莫扫视了一圈,问答室内颇为简陋,一张大方桌,桌对面坐着一人,其身后站着两名士兵。他背后的墙上悬挂着孙中山的画像。 “我是梁正华,上校军衔,是这里的团政委。” 政委示意辰少莫坐下,其声音低沉雄浑,仿佛在警示辰少莫务必严肃认真地对待接下来的对话,辰少莫在政委对面安然落座,其声音平静沉稳,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政委的目光犀利而坚定,仿若能洞穿辰少莫的内心深处,他发问:“掉入坑中之时,你可曾感到惧怕?” 政委的声音威严庄重,仿佛在考验辰少莫的勇气大小。 “怕,然而并非十分惧怕。我以为,只要给予我一定的时间,我便能脱身而出,故而不太畏惧。” 辰少莫如实作答,其声音坚毅而自信,仿佛在向政委展示他的决心和毅力。 政委继续问道:“你对侵略你国家的侵略者可怀有仇恨?你可热爱祖国?” 政委的声音威严肃穆,仿佛在检验辰少莫的忠诚程度。 “但凡有血性之人,皆会痛恨侵略者。我热爱生我养我的祖国。” 辰少莫回应道,其声音饱含着激情,仿佛在向政委抒发他的爱国热忱。 政委问:“你对党国的喜爱,可甚于对共党的喜爱?”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辰少莫的面庞,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之中获取确切的答案。 辰少莫瞬间愣住,面色略显尴尬,仿佛被梁政委的问题击中了要害之处。 政委说:“你可以暂不回答。” 梁少华,刻意从地上拾起弹壳说道,“呀!不知是哪个孩童玩耍弹壳,遗落于此,倘若有人不慎踩到,摔倒受伤,那可就危险了!实在是不懂事。” 梁少华对着弹壳轻轻吹了几口气,仿佛在轻柔地抚摸,而后将其丢入垃圾桶,“尚有余热,倘若引发火灾,那可就麻烦了。” 辰少莫一脸无奈,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家伙,着实难以应对啊。” 梁少华伸出右手比出个八字问道:“辰少莫,你可知这是何数字?” 眼睛锐利地盯着辰少莫。 辰少莫将手置于腰间位置,却依旧认认真真地回答:“八。” 至此,辰少莫愈发谨慎起来,倘若应对不当,那便是一比四,且是冷兵对热兵,必是死局。但即便身死,也要拉上一人垫背。 “甚好,年轻人,我知你爱国爱民,如今你亦知晓我的身份,我接下来的问话,期望你能给出正确的答复。” 言罢,他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枪说道:“我一介文人,不惯用枪,团上却非要给我配备,你瞧,今日都走火两回了。” 他再次瞄着辰少莫:“年轻人,你对党国的喜爱,可甚于对我的组织的喜爱?” 梁少华说完,吹了吹枪口,静静等待着辰少莫的回答。 “我可有选择的余地?” 辰少莫反问道。 “你有,你可以选择喜爱党国,亦可以选择喜爱我的组织,你甚至可以用你身上的那把刀,将我们四人除去。我可未曾逼迫于你,他们可为证,不信你问问他们。” 梁少华看向两名卫士,两名卫士笑着摇头,表示未曾逼迫。 “我更喜爱您的组织。” 辰少莫不得不做出抉择。其实跟从谁皆无所谓,只要能当兵、有饭吃,便已足矣。若能行好事,那自是再好不过。其实做好人亦或做坏人,只要人心正直,身处何处皆能为善。 “呵呵,呵呵呵…… 年轻人,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此乃我个人之举,与组织无关,只因我不通晓文辞那套,故而直接了些,但我本意亦是为国为民,无奈身处当下,还望你多多谅解。” 梁少年拿出侦察兵那本登名簿,写上了辰少莫三个字 “组织有事时会自行与你联系,勿忘初心即可” 梁少华写完将本子合上 “你可知回去该如何行事?” 梁少华抬头看了看辰少莫,眼中暖和了许多。 “将今日来此之事忘却,记得自己有个组织便好” 辰少莫回答。 “甚好!组织需你之时会自行与你联系,” 梁少华挥挥手,丢给辰少莫一物件,“你回去等候安排吧,成为军人后,切不可饮酒,除非有特殊之事例外。” 梁少华变得真快,开始关心起来了。 “知晓了。” 辰少莫早就盼着他让自己离开,行至门口之时,后背已然湿透,压力如同山岳一般沉重。莫名地被人拉入组织,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被卷入风暴的小舟,前途未卜,充满了未知的困惑。 第5章 侦察排 梁少华看着远去的辰少莫,脸上那如冰山般冷峻的神情逐渐消融,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臭小子,我还收拾不了你。” 他将枪熟练地别进腰间,“这颗苗子不错,要是让他走歪路了,那可就太可怕了。” 然而,辰少莫再也无法听到他的这番夸赞了。回到等待间的辰少莫,浑身充斥着一股疲累之感,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那种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后的乏力感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袭来。其实聪明的人往往更惧怕死亡,但他们也更能看透怎样会面临真正的死亡,怎样又能避免死亡。 辰少莫回来后,之前的死人事件便如同烟雾般悄然消散,他们几人也都各自有了不同的去处。辰局波被分配到侦察排,辰少莫亦是如此,辰少可和辰少北则前往后勤,辰向南则与莫秋山、韦亦荣一同被安排去了步兵部。就在这个夜晚,他们就被分头接走了。辰少莫和辰局波登上了一辆军车,同车的还有二十来号人。经过了漫长的两天两夜的长途跋涉,终于在一个夜晚抵达了目的地。 仍是夜晚时分,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些矮矮的房屋轮廓,想必那应该就是军营了。他们被分别安排住进了不同的宿舍。次日,晨曦刚刚微微露出一点光亮,他们就被那尖锐刺耳的哨声猛然惊醒。辰少莫睡眼惺忪,缓缓睁开眼睛,望见窗外依然漆黑如墨,便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打算继续再眯一会儿。 “砰,砰,砰,” 三声沉闷的响声传来。 “还睡啊你,” 一个带着愠怒的声音大声喝道。 辰少莫的屁股上骤然间挨了几下重重的锤击,他猛然一惊,本能地如同蛟龙跃出水面一般,一个敏捷的鲤鱼翻身,双手像铁钳似的用力一撑,双腿仿若疾风骤雨般迅猛地将床前的人影踢坐到对面的床上。 辰少莫眼见对面被自己踢飞,瞬间如猎豹扑食般,立刻快速地欺身而上,双手呈现出鹰爪的姿态,试图将对方制服。 被打的那人满脸震惊之色,瞪大的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新兵竟敢还手,还让他如此狼狈不堪。只见他怒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辰少莫的攻击。他可是有着三年兵龄的老兵,又来自武术大省河南,自幼就喜爱舞枪弄棒,怎会轻易丢了自己的脸面!他迅速地旋身回击,左腿如狂风呼啸般横扫而出。 辰少莫侧身敏捷地闪躲开来,紧接着一记如闪电般迅速的勾拳直冲对方面门。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每一招都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势。辰少莫已经许久没有与人打架了,这几天心中又烦闷不已,正好借此机会尽情发泄,此刻的他如同一只狂怒的狮子,每一次攻击都倾尽了全力。 老兵也不甘示弱,他的身形灵活多变,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似猛虎下山,招式凌厉,气势逼人。只是空间太过狭小,他们未能充分发挥出各自的真实本领,仿佛两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凶猛异常,但却无法尽情地释放自己的力量。 新兵,他是排长, 对面床还有一个人也没起床,辰少莫本是看见他没起才没起的,谁知眯着眯着就睡着了。此时对床那个已经穿好衣服的人,向辰少莫大声喊话。辰少莫一听是排长,便迅速地后退了几步。“不行,还得打 排长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又要气势汹汹地冲上来。 辰少莫眼疾手快地抓起衣服就迅速地跑了出去。他穿衣的动作都是在跑出去的路上完成的。“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排长扫视了一圈,只见还有一个人没动,又要抬脚去踹那个:“集合号就是军令,我没跟你说过么,他新兵不懂,你也不懂么?军人若不能自律,如何守护人民……” 辰少莫来到训练场,心中一片茫然,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不停地打转。他昨晚刚刚入住宿舍,还没来得及认清一张面孔呢。好在没过多久,排长和另一个士兵也来到了训练场。辰少莫见状,立刻紧紧地跟了上去。排长并未责怪他,毕竟他是新来的,连衣服都还没分到呢。其他人都已经来了好几天了。排长把他们带到一组人那里,也让他们排了上去。 “我是你们未来三年的教官,我姓严,你们可以称我为严教官,也有人在背地里叫我阎魔。接下来你们将要面临的训练会无比残酷,甚至可能会有殒命的危险。如果有人胆怯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如果你们在训练中死了,那就意味着,当你们有一天面对自己的敌人时,也必死无疑。所以早死些天晚死些天区别不大。但如果你们能在训练中熬过来,那么将来有一天,当你们遭遇敌人时,才有活下来的机会。我言尽于此,现在如果还有人愿意退出,就往后退一步。” 教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好,既然你们都不退缩,都不怕死,那么,我将对你们进行魔鬼般的训练。让你们在面对最强大的敌人时,也有一战之力。” 教官那细长的三角眼,如同毒蛇一般缓缓扫过每一个士兵,“向右转,跑步。” 随后大家借着微弱的光亮,如脱兔般向跑道冲去,辰少莫也紧紧地跟着,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班的。但他就跟着对床的那位就对了,到目前为止,他来到这里,要是辰局波他们一起来的不算,他就认得三个面孔,他们集合的地方有灯而且明亮、跑道虽然也有灯,却相隔老远,能见度极低,还好下面的路面是平坦的,所以他就跟着那些模糊的身影,只要不撞上去就行。 跑了几个小时,好多人其实也就是开始的时候才跑,后来都是靠走的。到了早饭时间教练才让他们去吃饭。这也只是开始的几天,如果一个月之后还这样,那不被踹坏屁股才怪呢。在乡下长大的辰少莫,也是感觉累得脚都要脱臼了,酸得不行,也许是他在山里经常走坡路山路,跑平路还不习惯吧,以后有的苦头吃了,混口饭吃真是不容易呀。吃过早饭,排长给辰少莫拿来衣服,浅蓝色的,肩上有一颗星,那是代表他二等兵的标志。辰少莫高兴地换上新衣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时才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军人了,这身军装给他一种莫名的自豪感,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镜子中的自己。 “呼...” 不一会儿集合哨又响起。 第6章 辰少莫出来 辰少莫迈着沉稳的步伐,宛如一位英勇无畏的战士,坚定地朝着集合场稳步走去。此次集合的速度着实惊人,没过多久所有人便都整齐地到齐了。随后辰少莫被编排进了三班。 “一班下到泥田里劳作,二班去跑障碍,三班进行射击技能的练习。” 教官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安排,他的声音犹如一把沉稳的大提琴所发出的悠扬乐音,在每个人的耳畔缓缓回荡。 辰少莫正属于三班,一听到 “射击训练” 这个字眼,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欢喜之情。要知道,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他对枪可是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不过,他此前从未触摸过军用步枪呢。教官详细地讲解完基本操作以及注意事项之后,便亲自示范了一遍,接着询问他们是否记住了,待战士们都回应记住了之后,他便让战士们自行开始练习,随后就朝着二班所在的方向走去了。战士们纷纷依次拿起枪开始熟悉起来。 辰少莫也同样拿起枪,极为仔细地端详着,那模样仿佛是在欣赏一件世间罕见的稀世珍宝。他的心中还不自觉地将其与自己家里的那把猎枪进行着对比。这枪可比自家那杆猎枪重得多了,做工也更加精细,而且装一次子弹竟然能够连续射击好几枪呢!越是进行比较,他就越发觉得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自己的那杆猎枪在这面前简直就如同一个烧火棍一般。他高高地举起枪,摆出了一个瞄准的姿势,仿佛自己已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他严格地按照教官所教授的方法,长时间保持着瞄准的姿态一动不动,偶尔又对着活动靶进行练习抓取瞄准的时机,即便是教官没有发放子弹,他也紧紧地扣着扳机。他哪里能够想到子弹岂能这般随意地把玩呢,那可是比金子还要珍贵的东西啊。 练习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又跑去拿来倍镜将其安装上,然而装上倍镜之后就变得不好操作了,看上去很不习惯,极为晃眼。仅仅瞄上一眼,眼睛就会感到一阵眩晕。辰少莫只能又重新从练习打静止的靶子开始,经过了好久的观察和尝试,才稍稍掌握了一些门道,勉强能够从倍镜中看到靶子了。但是就是容易跟丢靶子,也就是说,只要稍微动一点点就几乎找不到靶子了,还得借助肉眼去寻找,再重新将枪架回来才能够再次看到,这让辰少莫感到十分头疼,在他看来,这要想用装上倍镜的枪去打活动靶,简直就如同登天一般困难,这便是辰少莫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教官来到了淤泥田边,“老杨,还有谁能够让你受伤挂彩的?” 其实刚才教官就已经发现他们两个身上都带有伤痕了,估计是他们两人刚刚进行过一番较量。 一提到这件事情排长就变得严肃起来:“新兵辰少莫,这小子我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太灵活了,但是他想要赢我也绝非易事。” 排长的心中有着一万个不服气。 “那你得赶紧找个时间再跟他好好地打一架,不然以后你再想赢他可就困难了,” 教官面无表情地分析道,“他现在还只是一个新兵,等他也跟你一样成为一个老兵了,那你想要赢他就如同想要赢我一样艰难了。” 杨排长微微一愣,然后会意地轻轻点了点头:“我一定会找个时间战胜他的。” 经过教官的这番点拨,这下他的心里才稍微服气了一些,因为他自己是一个老兵,却只能和人家一个新兵打成平手,这就足以说明人家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下午轮到三班进行淤泥田的训练了,辰少莫来到淤田边,这淤泥田跟他老家种田前整理过的简直如出一辙,只是面积更大了一些,有着好几亩之广。村里的田都分割成小块了,没有这么大的规模。田中还矗立着几根大木柱,他对这样的淤泥内心有些抗拒,小时候,他特别喜欢到田里去玩耍,但是长大后反而讨厌去触碰泥巴了,然而现在却又不得不去摆弄这些淤泥,这也许就是长大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辰少莫也将自己的衣物脱到只剩下贴身的,拿了一条长长的布带,将关键部位围了起来,然后便踏入了田中。田里的淤泥没过了他的脚踝,非常地粘稠,就如同烧瓦之前和好的稀泥一样粘,甚至比种田时所接触的泥土还要粘得多,都已经快变成膏状了。 教官站在田坎上大声地呼喊他们,让他们把柱子抬起来,从这田的一头搬运到另一头放下,接着又从田的另一头抬起,快速地跑到这边丢下,一开始让他们抬的是那根最小的,但是十个人就是很难将其顺利地提起来,这木头又滑又沉,估计得有三百来斤重呢,人家厉害的人还能够抬起八百斤的呢,他们用力的时候不同步,后来在班长的指挥下,才好不容易把木头抬了起来。 像这种抬木头的训练在干燥的地面上也有进行过,主要是为了锻炼大家齐心协力的能力。但是这个教官却特意将其安排在泥地里进行,偶尔还让他们在田里爬行,没过一会儿,十个人就都变成了泥人了,真的是就算亲妈在旁边都难以辨认出来了。泥巴进到嘴里就吐出来,然后继续训练,只有泥巴进到眼睛里的时候,才到田头去清洗一下,接着又得继续投入训练,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练了一个下午。他们一个个都累得就像散了架的破车一样,一到洗换的地方就有人抱怨道:“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辰少莫对此也深表赞同。 “辰少莫,出来!” 刚好换洗完毕的辰少莫听到了排长的呼喊声,排长今天和他们一起进行射击训练,他是复学回来的,有可能是想在军校里继续深造下去。 辰少莫缓缓地走了出来,“有什么事情?” 一看到是排长,他便开口问道,然而心中却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估计排长是来找自己打架的,可是现在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了,真的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明天可以吗?” 辰少莫试探性地问道。 第7章 真卑鄙 “不行!” 杨排长斩钉截铁地回答,“明天?你想干啥?明天还有明天的任务呢。” “趁人之危,真卑鄙!” 辰少莫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便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瞬间就开始了攻击。 排长本就是特意前来打架的,他立刻迎上前去,与辰少莫激烈地缠斗在了一起。他们两人都掌握一些武装格斗的技巧,所以他们的打斗不像普通的摔跤或者像狗打架那样抱成一团,看上去有点像电影里播放的那种精彩的格斗场面,你来我往,有攻有守,相当精彩绝伦。飞腿、直拳、肘击等各种招式接连不断地使出,只是没有使用武器而已。两人激烈地打斗了许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受伤。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辰少莫逐渐处于了下风,毕竟下午在淤田里的时候他都已经快累得瘫倒了,仅仅休息了一小会儿而已。辰少莫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又不是在拼命,不然以自己的实力,几个回合下来,还是有希望割破他的喉咙的。 排长在心中暗自惊讶不已,在如此疲惫的状态下,自己竟然都无法战胜他,如果让他休息好了,那自己就很难对付他了,而且输的可能性极大。教官确实厉害,改天一定要准备一些礼品前去好好地感谢一番。 渐渐地,局面变成了辰少莫挨上两下攻击,排长才会挨上一下,胜负已然非常明显了。在旁边观看的人都知道,只要继续战斗下去,辰少莫必定会输掉这场较量,但是他依然顽强地坚持着,他那坚韧不拔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地认输。 “辰少莫,认输吧,怎么样?你一个新兵输给我这个复学回来的人并不丢人。” 杨越年试图蛊惑他,打一个新兵这么久都没能获得胜利,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他感觉自己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别着急,我仍然想要再努力争取一下,你如果真的有本事,大可以一举将我彻底击败。” 辰少莫并没有顺从他的意思,即便自己会落败,也要让他日后不敢轻易地挑衅自己,而这可能付出的代价或许就是明天的浑身伤痛。 又过了一小会儿,辰少莫挨打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已经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他强忍着疼痛,寻找机会缠住了杨排长,用力一拽,两人一同摔倒在了地上。此时的场景就犹如狗在争斗,又好似女子在相互斗殴一样,就只差相互拉扯头发和撕扯衣物了。杨越年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心中只想着要取得胜利。然而像这样的缠斗方式,他只有在小时候尝试过,长大之后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这让他心急如焚,几乎都快要破口大骂了。 辰少莫也想借此机会稍微歇息一下。他实在是疲惫不堪了,大口地喘着粗气,就仿佛一个风箱在不停地工作一样,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蚯蚓在他的额头上缓缓爬行,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不断地滚落,仿佛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杨越年的状态也是如此。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的话,他或许就会选择认输了。可是现在有众多人在围观,倘若自己认输,日后自己将会颜面尽失。而辰少莫只想着能够再拖延片刻时间,或者能够找到机会让排长落败。他奋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试图将两人一起滚落至田间,让排长更加难堪一些。到那个时候,他再选择认输也可以,即便让排长获得胜利,也要让他赢得相当艰难和惨烈。杨越年此刻产生了一个念头,以后他都不再找辰少莫打架了。他太狠了,仿佛是一只凶猛的野兽,一旦咬住了猎物,就绝对不会轻易地松口。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子。 杨越年面对这激烈的近身缠斗,满心无奈,这般情境不仅令他颜面扫地,而且实在并非他所擅长。此刻的他,身心俱疲,困倦如潮水般涌来,在这酷热难耐的炎炎夏日里,两个男子紧紧相缠,他的内心只觉烦躁到了极点。 “瞧这老兵,看样子是要铩羽而归了,听说他平素威猛非凡,往年新兵到此,稍显强劲的都被他轻易击败,今朝却碰上了棘手的硬茬。” 一位老兵这般说道,他往昔亦曾被杨越年邀战过。 “不是传言他厉害得很么,照此情形,他怕是要遭受挫败了。” 另一人应和道…… 当一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听到别人在评论自己的坏话时,内心通常会瞬间被一股汹涌澎湃的愤怒与屈辱感所吞噬。 杨越年深感自己的尊严遭受了莫大的冒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针锋相对。内心仿若被千钧重锤狠狠锤击,愤怒的烈焰熊熊燃烧,恨不能即刻揪出那些说坏话的人,当面对峙并责令其收回那不当之言论。而当下糟糕的是,即便他使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依然还是渐渐地被辰少莫带往瘀田的方向滚动。憋屈得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杨越年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与羞愧之中,仿佛自己正被置于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严厉的审判,羞愧得无地自容。深深的自我怀疑也随之而来,开始不断质疑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是否真就如此糟糕。杨越年觉得自己长久以来苦心塑造的成功形象瞬间土崩瓦解,心中充斥着愤怒与不甘,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负面评价。内心羞愧到了极点,面庞如同被烈火灼烧般滚烫,然而旁人却难以察觉,只因此刻二人皆面色涨红如赤。杨越年察觉到辰少莫有意将他带入泥田,尽管他内心有着千万个不情愿,但这近身的缠斗着实并非他所擅长,此刻的他困倦交加,疲惫至极,甚至感觉口中即将喷出白沫。多次,他都萌生出了认输的想法。起初,他还会拍打辰少莫,可如今他仅仅是竭力阻止二人滚入淤田。辰少莫欲往田里滚去,他便朝洗换棚的方向奋力拉扯,如此反复,二人还是缓缓地朝着淤田靠近。围观之人的欢呼声愈发激昂高亢,他们中的大多数皆满心渴盼目睹二人在田间打斗的场景。 第8章 踢到本大爷了 临近田边之时,杨越年急切地喊道:“辰少莫,咱们战成平局怎样?” 他因惧怕掉落淤泥里,那样子会更丢人,声音已然颤抖走调。辰少莫停歇了片刻,换了口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二人顶入了淤田。在田间翻滚了几下后,岸上的欢呼声与拍手声经久不息。 “你若早些认输服软,何至于落得如此狼狈不堪之境。” 辰少莫达成目的后,松开排长,仰卧在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只觉肺中那口气几欲吐尽。 杨越年亦松开双手,就仰躺于地,其状况亦不容乐观,甚至连话都无力说出,心中暗自嗔怒:“着实阴险狡诈,我在上面早已叫你停止,你却非要将我弄入泥田才肯罢休。” 他因为丢脸而选择破罐子破摔,不再在乎他人看法,仿佛进入了一种自我放逐的状态。 “听闻,来了一位高手,想不想去与其切磋一番?” 在他们到来的第三日,跑训场上,一位老兵向其同伴问询。 “一个新兵而已,能有何过人之处?” 他的同伴不以为然,“确有其事,杨越年,便是那位三年老兵复训之人,原三营一连一排的那个,你知晓的,他与那人战成平手。” 残,我便不叫王加仁。” “那倒不错,改日找他一试。” 此类讨论,在训练营中比比皆是。辰少莫经昨日一战,已然声名鹊起,或许他尚不知晓,随之而来的,是诸多纷扰。晨跑结束,用过早餐,辰少莫来到训练场,今日他状态欠佳。疲惫至极,周身酸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晨跑之时,他亦开始改为步行。皆是昨日打斗所致,看来平素自己在抗揍方面锻炼不足啊。日后当注重锻炼体魄。而杨越年却未如他这般凄惨,今日又精神抖擞,生龙活虎。 今日展开跑训,教官引领他们观览一遍,每一项皆细致入微地讲解要点,障碍跑涵盖:跨桩、壕沟、矮墙、高板跳台、水平梯、独木桥、高墙、低桩网。其中最为艰难的当属水平梯,辰少莫聆听讲解完毕,目光定格在水平梯之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轻笑,心中暗想:“这有什么难的,瞧着也不过如此。” 教官一声令下,训练开启。辰少莫如脱缰之马般冲出,跨越一桩又一桩,跃过壕沟,轻松跨越矮墙。然而,当他抓住平衡梯前进两阶时,他的双臂便传来阵阵酸痛。要知道,昨天刚经历一场大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可他却自大的小看这平衡梯,没把它当回事。此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惶。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横杆,奋力向前攀爬。就在即将抵达终点之时,突然手一滑,险些坠落。他稳住身形,稍作喘息,不敢过多停留,唯恐臂力不支。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轻视是多么愚蠢,重新调整姿态,终是成功抵达对岸。 后续的几项训练,辰少莫皆顺利通过。他意识到自身的不足,双臂拉力太过薄弱,虽说在众多新兵之中,他仍是出类拔萃的几人之一,毕竟仅有他与另外两三位新兵成功通过平衡梯这一关,其余之人皆在半途纷纷掉落。辰少莫亦明了唯有不断挑战自我,方能日益强大。 辰少莫跑完方才察觉,此刻众多陌生面孔在围观,一个声音响起:“也不过尔尔罢了。” 又有一个声音附和道:“正是,连个平衡梯都险些过不去,这也仅是比新兵略强一些罢了。” 辰少莫听闻周围议论纷纷:“就这水平,我须臾之间便能将其超越。” “深深的失望,如同满心欢喜地拆开一个精美的礼盒,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平淡无奇,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厉害人物,也不过如此嘛,真是名不副实。” 辰少莫无法确定所言之人,不过能猜出大概是说自己。他却仿若未闻,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依旧神情漠然,仿佛那些话语与自己毫无关联。心湖平静得没有泛起一丝涟漪,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当辰少莫再度前往练习跑训之时,在围观人群之中,有两人正在轻声交谈。一位身形瘦小孱弱之人对另一位身强体壮之人说道:“老大,众人皆言他乃咱们营最为强劲的新兵,您有何看法?” 那位强壮之人名为加仁,听闻此言,正如那瘦小之人所料,加仁内心掀起一阵汹涌的波澜,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他担心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害怕被别人超越后会失去原本拥有的关注和重视。脸色瞬间改变,却仍缓缓说道:“就他那水平,连平衡梯都难以通过,我能往返数次。平素你未曾见到么?他那不足一百二十斤的身板,我一拳便能将他遣回老家。” 瘦小之人接着说道:“他可是众人公认的最强新兵,此乃事实啊。”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煽风点火之意。 只见加仁的脖颈粗壮起来,声音低沉地道:“唯有一战方可知晓,我唯恐一巴掌将他拍得重伤。就怕他不敢应约。” 因情绪激动,他的声音略微高亢,旁边众多之人皆听闻,纷纷抬头望向他。 瘦个子凑近加仁的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 “......” 距离较近之人,皆伸长耳朵侧头倾听,欲知他们在说些什么。然而无人听闻分毫。只见那位名为加仁的大个子面无表情,似乎恍然顿悟,带着瘦个子离去。而此刻辰少莫自然无法听到旁人所言,亦未曾在意他人言论。他正在训跑场上挥汗如雨。当一个人专注于某事时,时光总是如白驹过隙,辰少莫只觉自己方才训练片刻,便已到饭点。他极不情愿地前往洗换间换洗,刚至门口,感觉自己被什么绊住,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定睛一看,是一只脚,他刚欲致歉,谁知对方竟反推他一把,还骂道 “该死,走路不长眼睛,踢到本大爷了!” 第9章 老大他真的打我 辰少莫顺手一拉,身形如灵动的游鱼般向旁微微一闪,右腿迅速而敏捷地侧迈出去,只听 “啊” 的一声尖锐惨叫,一人便如同被狂风掀翻的沙袋般重重地趴倒在地,嘴巴直接啃到了泥土。也不知这人是真的疼痛到难以忍受,还是在佯装如此,只见他的身躯如蜷缩的虾子般紧紧地缩了起来,许久之后都保持着这样的姿态,一动不动。 “老大,他真的打我。” 瘦个子感觉自己的每一根肋骨都仿佛在承受着如利刃切割般撕裂般的剧痛,那种疼痛感强烈到仿佛下一秒自己的肋骨就会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就见洗换间如猛兽出笼般猛然冲出一个大个子,正是加仁。愤怒如同汹涌的波涛在他的心中剧烈地翻腾着,那股怒火仿佛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怒不可遏,恨不能立刻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将伤害他小弟的辰少莫狠狠地回击一番,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大声怒喝道:“你这小子竟敢打我的小弟,莫不是不将我放在眼里。看我今天不将你打得伤残,我便不叫王加仁。” “老大他踢我,我本是在跟他讲道理,可他却还打我。” 那小个赶紧向大个子告状,声音中带着委屈和不甘。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想象,他原本以为,辰少莫会被他绊倒摔倒在地,然后他再跟辰少莫说自己不小心绊到他了,接着就可以缠着辰少莫闹事,让他陷入被动的局面。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反倒像个破旧的麻袋一样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很好,辰少莫,你长本事了,你以为你在你们班有点能耐,就可以在这里胡作非为了,这里可不是你家,看招。” 加仁性格有点憨直,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废话,因为他害怕等会儿对方占据了道理的上风就不好处理了。说完,他便如猛虎扑食般迅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带着呼呼的风声,也是凶猛异常,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辰少莫满心的无语,心中暗自感叹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打了,他也懒得再去做无谓的解释,只见他的身子像灵蛇一般灵活地一弯曲,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极其敏捷地躲过了对方来势汹汹的攻击,紧接着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如同拉紧的弓弦,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胳膊肘携带着呼呼的劲风猛地撞击了上去。肘击的力量非常集中,但攻击的范围相对较小,辰少莫精准地抓住了王加仁肋胸关键部位防御薄弱的特点,集中全身力量进行这一击,成功地达到了最佳的攻击效果。 王加仁瞳孔一缩,赶忙用粗壮的左手如泰山压顶般下压抵挡了一下。然而,辰少莫这一撞之力犹如雷霆万钧,王加仁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袭来,狠狠地砸在胸肋上,那种感觉仿佛身体内部有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在疯狂搅动,五脏六腑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拼命挤压。一股灼热且强烈的恶心感如决堤的洪水般迅速蔓延,直冲咽喉,仿佛有一只凶猛的怪兽在胸腔内横冲直撞,拼命想要挣脱束缚,从口中喷涌而出。又像是胸腔里被塞进了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胃部和喉咙都在痉挛抽搐,那股子要吐出来的东西如同燃烧的岩浆,在身体里翻滚沸腾,灼烧着每一寸通道,让人几近窒息。王加仁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憋住气狠狠地把胸腔的那股躁动压住。他心中暗忖:大意了,原来这小子不简单。得认真对待了。而辰少莫也没有乘胜追击,任由王加仁在那里调整气息。 这回王加仁不再随意出招,只见他双目圆睁,如猛兽咆哮般怒吼一声,粗壮的手臂挥舞起来,带起凌厉的拳风呼啸作响,刚猛的腿势如狂风骤雨般袭来,与辰少莫激烈地缠斗在一起。辰少莫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一个迅猛冲刺,犹如离弦之箭朝着王加仁扑去。王加仁经验丰富,并未选择硬抗,侧身一闪,让辰少莫冲了过去。 就在辰少莫身形未稳之际,王加仁瞅准时机,猛地一个横扫千军,那粗壮有力的大腿如同铁棍一般横扫而出,带起一阵呼呼风声。辰少莫躲避不及,被这一记扫腿直接扫飞了出去。好在是顺着力量的方向,辰少莫在空中顺势调整身姿,连续翻了两个跟斗,这才像一片轻盈的树叶般勉强半蹲身形。 辰少莫只觉体内仿若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无情地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想要呼吸,却感觉毫无作用,过了一会儿,似有什么东西即将从胸腔喷涌而出,那种痛楚沉甸甸的,仿佛胸腔里装着一根强力弹簧,若不拼命憋气将其压制下去,它随时都会弹射出来。倘若一呼吸它便会翻江倒海。 王加仁瞳孔骤然一缩,宛如遭遇了极度危险时的本能反应,赶忙调动全身的力量,将那粗壮的如同树干般的左手以泰山压顶般的气势迅猛下压,试图抵挡辰少莫这雷霆一击。然而,辰少莫这一撞之力犹如从天而降的雷霆万钧,携带着令人胆寒的力量汹涌袭来。王加仁只觉一股仿佛来自洪荒巨兽般不可抗拒的巨力,如同凶猛的潮水般狠狠砸在自己的胸肋之上。 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仿佛有一股汹涌澎湃到极致的力量在如狂怒的风暴般疯狂搅动着。五脏六腑好似被一只无形却又充满力量的大手以铁钳般的力度紧紧攥住,那股挤压的力量让他几近崩溃,仿佛下一秒自己的内脏就会被捏碎。 一股灼热且强烈到令人难以忍受的恶心感,如同决堤的汹涌洪水般以极快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直直地冲向他的咽喉。那种感觉就仿佛有一只凶猛无比的怪兽在他的胸腔内横冲直撞,带着无尽的狂暴气息,拼命想要挣脱那无形的束缚,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第10章 很强 又像是胸腔里被硬生生地塞进了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那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的胃部和喉咙都在剧烈地痉挛抽搐着。那股子要吐出来的东西如同燃烧的滚烫岩浆,在他的身体里翻滚沸腾,灼烧着他身体内的每一寸通道,那种痛苦让他几近窒息,仿佛自己正处于生死的边缘挣扎。 王加仁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如同被狂风推动般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每一步都带着些许的狼狈与慌乱,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勉强稳住身形。他憋着那口气,如同在与一头凶猛的野兽做着顽强的抗争般,狠狠地把胸腔内那股难以控制的躁动拼命压住。他心中暗忖: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原来这小子竟然如此不简单。看来接下来必须得全神贯注地认真对待了。而辰少莫也并未有趁胜追击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任由王加仁在那里努力地调整着气息,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更为激烈的风暴来临。 这回王加仁不再随意出招,只见他双目圆睁,怒吼一声,粗壮的手臂挥舞起来,凌厉的拳风呼啸,刚猛的腿势如狂风骤雨,与辰少莫激烈地缠斗在一起。辰少莫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一个迅猛冲刺,犹如离弦之箭朝着王加仁扑去。王加仁经验丰富,并未选择硬抗,侧身一让,辰少莫冲了过去。 就在辰少莫身形未稳之际,王加仁瞅准时机,猛地一个横扫千军,那粗壮有力的大腿如同铁棍一般横扫而出,带起一阵呼呼风声。辰少莫躲避不及,被这一记扫腿直接扫飞了出去。好在是顺力,辰少莫在空中顺势调整身姿,连续翻了两个跟斗,这才像一片轻盈的树叶般勉强半蹲身形。 辰少莫只觉体内仿若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无情地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想要呼吸,却感觉没用,过了会儿似有什么东西即将从胸腔喷涌而出,那种痛楚沉甸甸的,仿佛胸腔里装着一根强力弹簧,若不拼命憋气将其压制下去,它随时都会弹射出来。倘若一呼吸它便会翻江倒海。还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在体内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一片混乱,令他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辰少莫咳了两声心中明白,对付这样的大个子,不能盲目用力拼,得智取。不然就算打赢,也是两败俱伤。同样王加仁也没有趁人之危,他本意只是想找少莫比试比试而已,本身也没什么过节。而他也看出刚才辰少莫也放过他一回。 就这样有来有回斗了近半个小时,挨受各半。 辰少莫抓住一个机会眼神一凝,一个疾速滑铲,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做出要攻击王加仁裆部的凶狠架势。王加仁反应极快,双腿猛地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如同大鹏展翅。 辰少莫从其下方如闪电般飞速滑过,借着冲力,手脚在地上猛地一弹,双手十指如钢钩般深深嵌入地面,整个人如同灵猴般瞬间踩到了洗换室的墙面上。他的双脚在墙面上轻点,犹如蜻蜓点水,往上疾迈几步,一个潇洒转身,在空中腰身一扭,右腿如旋风般迅猛扫出一腿。王加仁双臂肌肉隆起,青筋暴突,连忙抬起双手交叉格挡。 就在这时,机会来了,辰少莫双手合十,犹如金刚怒目,一个佛手念经般的猛劈直直落了下去,这一劈之势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刚好劈到王加仁的脖子后面。王加仁那壮硕的身躯如同一座崩塌的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扬起一片尘土。 “很强。” 辰少莫知道自己侥幸赢了王加仁,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扫了那不知何时站起来的瘦个子一眼,没有搭理他,径直走进洗换间换洗衣服了。瘦个子吓得浑身一颤,他极度惧怕辰少莫会迁怒于他,又看到自己的老大倒下了,还以为死了,在旁人的解释下才知道,老大只是昏睡过去,过一会儿就会醒来。等辰少莫换洗完毕,从里面出来,看到外面只有躺在地上的王加仁,不远处瘦个子远远地站着。原来是因为别人不肯帮瘦个子抬他老大回去,他自己一个人又弄不了,想走又怕老大醒来后狠揍他,所以他硬着头皮在远处守着。“你还想不想打?” 辰少莫面无表情地盯着瘦个子,瘦个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关我的事。是老大听说你很厉害,才想着找你打架的。” 他丝毫不敢提及,是自己出的主意来阴辰少莫,引他和老大和打架的。 辰少莫看着他的模样,面容猥琐,三角眼,眼眯,眼白上翻,此种人往往阴险狡诈,心中涌起一丝不屑。“莫要再招惹我,否则我打得你亲娘都认不得你。” 他撂下句狠话,便向宿舍走去。 瘦个子如释重负,赶忙跑过去查看王加仁的状况。见他并无大碍,便晃动了几下王加仁,不多时,王加仁也在他的晃动中逐渐苏醒过来,他摸了摸脑袋,费了些力气回想,才记起刚才的事情。 “可恶,竟然输给了那小子……” 王加仁嘟囔着,心中那股不甘的火焰熊熊燃烧。他的声音虽低,却带着强烈的愤懑情绪,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内心的挣扎与不服气。“居然敢暗算我,下次再跟他打,我定要将他打出屎来,” 他见瘦个子还在身旁,为了挽回自己的一些颜面,故作凶狠地说出了这句狠话。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已然清晰地认识到,辰少莫确实实力超群。一个新兵能拥有如此厉害的身手,确实是非同凡响。“看来以后要谨慎些了,自己的力道虽稳胜他,但灵敏度却差得太远了……” 王加仁在心底暗自告诫自己,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已经下定决心要弥补自己的短板。 与此同时,辰少莫回到宿舍后,缓缓地躺在床上,那略微有些疲惫的身躯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软绵绵的,与他那高速运转的大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双眼微微眯起,思绪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脑海中奔腾不息。 在这个充满战乱饥荒与阴谋的时代,他深知自己想好好活着都难。更别说为天下苍生谋得安宁,这几个字看似简单,实则如同攀登一座高耸入云且陡峭险峻的山峰。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艰难险阻,稍有不慎,便会性命不保。 “不光鸟为食亡,人也为食亡呀。” 他在心中默默感叹着,这句话仿佛是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深刻领悟。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勤奋地提升自己的能力。 第11章 老家来人 同时,他也需要寻找可靠的盟友。来的这几天,他认真观察了这些学员,他们都有不同派系军阀,安插其中,各有争分。虽然在军营是没有性命之危,但出去就还是常常听说出事的。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仅凭一己之力很难生存下去,更遑论为国出力。他想起了今天跟自己打架的那个大个,看他那憨厚的样子,应该不会太坏。而他那个小弟虽然看上去阴险狡诈,但也许可以利用他来获取一些情报。辰少莫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朝着王加仁的方向走去。 瘦子见辰少莫走近,脸色瞬间苍白,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王加仁刚醒来不久,在附近寻了处地方坐下,见辰少莫又来了,见他直直朝自己走来,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甚至有些惧怕。难道他还想跟自己打一架? 辰少莫走到两人面前,王加仁紧张地站了起来。“你还想不想打一架?” 辰少莫问。其实他并不想打架,只是想吓唬吓唬王加仁罢了。 “现在不行,过些日子你想打,我会跟你打,现在我打不过你。” 王加仁如实回答。“你不会只是想跟我打架才来找我的吧?” 他不相信辰少莫找他只是为了打架。 辰少莫伸出了手,“之前的事抱歉了,我也不想把你打昏,但打头怕伤到你,打后背又打不服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在这乱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辰少莫眼中露出诚恳。 “我之前听说你很厉害,也嫉妒别人说你是新兵里最厉害的,所以才设计让你跟我打了一架,你不介意吧?” 王加仁还是憨直地问。 “不介意,军人本就有不甘示弱的精神。” 辰少莫没想过王加仁会有这样的心思,想必是那瘦子出的主意,但他被自己摔了一下估计也是真疼,算是扯平了。 王加仁看了瘦子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握住了辰少莫的手。“好,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王加仁笑着说道。从此,辰少莫和王加仁成了过命的好朋友。 晚膳过后,杨越年找到辰少莫,沉声道:“辰少莫,可敢与我一战?”“战便战,何惧!” 辰少莫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应道。 “去练武场如何?” 杨越年也不多言,转身便走。辰少莫本正闲着无聊,便跟了上去。 见辰少莫踏入练武场,杨越年双掌前伸,手掌微握,拇指微开做出握杯之势。其右腿前迈,左腿微弯,架势凛然。辰少莫会意地点了下头,旋即便冲了上去,一记飞腿迅猛而至。杨越年左腿急速踢来,高度竟刚好越过辰少莫头顶。辰少莫身形一闪,避过这一踢,紧接着一个侧身回旋踢,直击杨越年的腰部。杨越年反应迅速,双臂交叉格挡,却还是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几步。他稳住身形后,猛地向前跃出,双拳如疾风骤雨般朝着辰少莫攻去。辰少莫不慌不忙,左躲右闪,瞅准时机,一个肘击顶在杨越年的胸口。杨越年吃痛,动作稍有迟缓,辰少莫趁机又是一记扫堂腿,杨越年重心不稳,摇摇欲坠。辰少莫趁机冲了上去,一记飞铲补刀。杨越年轰然倒地。仅是几招,杨越年便被铲倒在地。 辰少莫心中暗忖,在自身力气全盛之际,杨越年于自己而言着实太过孱弱。他比王加仁可差远了。 杨越年亦是震惊不已,未曾料到辰少莫竟如此强悍,仿若职业打手一般。本以为至少能与其过上二三十招,怎料几招便被其干翻。再给他几招,自己估摸就得败下阵来再战不起。见杨越年摔出老远,辰少莫并未趁势攻击,而是等他爬起,慢慢周旋。毕竟,今日他有的是时间。 如此这般的猫鼠游戏持续良久,杨越年躺在地上,已无力起身,气喘吁吁地问道:“辰少莫,你恨黑帮吗?” “不恨,他们未曾招惹于我,我为何要恨?若非为了生计,谁愿在刀口子上舔血。” 辰少莫亦躺在杨越年身旁说道。 “若他们无恶不作呢?” 杨越年再度发问。 “若是遇上,能管的话自是要管的。” 辰少莫转头问道,“你为何如此相问,你与黑帮可有过节?” “没有,我只是闲来无事问问。” 杨越年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一圈,正色道,“老家来人了。” 辰少莫一惊,忆起那天政委给他的那张纸条,“是堂哥?还是堂妹?” 杨越年道:“都不是,是干妈。” 直至晚饭时分,他方才知晓辰少莫乃是同志,心中不禁惊喜万分,前几日还在思索如何将其赤化呢。 “是有什么任务吗?” 辰少莫问。 “是的,而且十万火急。” 杨越年道,“所以我吃完饭便来找你了。” “与你刚才问我的黑帮有关吗?” 辰少莫沉声道。 “是的,等晚上十二点在后门见,我已安排妥当,只要不被营里的人察觉,便无大碍。” 实则在军营之中,夜间擅自外出极度危险,倘若事先未加筹谋,极易被一枪爆头。当然,他们并不惧怕明哨,所忧惧的乃是暗哨,不知其人身藏何处,正虎视眈眈。深夜,将近十二点,辰少莫见室友皆已入眠,便轻手轻脚地起身,将被子中间弄得隆起,随后悄然出门,借着月色摸索至后门。虽说已然打通了放哨环节,但他深知不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出了后门,杨越年迎上前来,招手示意辰少莫跟上。一路静默无言,直至抵达城中的一座小院子,进入一间房内。杨越年从床下暗格取出两套夜行衣,一套递给辰少莫,自己则穿上另一套。而后沉声道:“城北的润青帮,暗地里残害了众多我们的爱国人士。我们获取到情报,明日他们妄图偷袭爱国学生会,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除掉他们的老大。那里虽有我们的内应,可惜只是个小喽啰,无法打入高层。所以此行务必格外谨慎。” 杨越年并未直言此行危险重重,只是措辞委婉地强调需特别小心。 第12章 初当杀手 辰少莫自然明白其中深意,打打杀杀本就充满风险,狩猎尚有安危之虞,更何况是狩人。杨越年又拿出手画地图,点着火,让辰少莫查看,说道:“目标位于小洋楼三楼,要将方位牢记于心,以利进退。” 辰少莫看着杨越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宛如黑暗中熠熠生辉的璀璨星辰。那光芒中蕴含着无畏与果敢,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与阻碍。他接过地图,如同捧着一份珍贵的使命,极其专注地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微的线条和标记都仿佛在他的脑海中刻下深深的印记。杨越年的声音在他耳边沉稳地回荡,如同具有魔力的清风,带着无尽的坚定和决心。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敌人的深切痛恨以及对正义的执着坚守,恰似一把无坚不摧的锋利宝剑,狠狠地斩断了黑暗的阴霾。辰少莫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滚烫的热血,他清晰地知晓,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激烈较量,他绝不能退缩,更不能有丝毫畏惧。他要像一只勇猛无比的猎豹,悄然潜伏在黑暗之中,耐心地等待最佳时机,然后以雷霆之势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辰少莫观察了片刻,心中迅速地盘算着,倘若行动过程中被发现,就从房对面穿过,从房顶出来,翻上几次应当就能成功脱身,他默默地将这个逃脱路径铭记于心。他们二人来到城北的一处小巷,又有两人加入,这时他们一伙四人才朝着黑帮的后门悄然摸去。到了后门,只见暗处有个人影,后来的两人中有一人上前,对了一番暗号,他们便跟着暗中的那个人,从一个角落处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暗中那个人带着他们拐了几个弯后,带到一间厨房,低声说道:“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了,我要回去了,接下来你们自行前行,他在三楼面向中庭院那边的房子,成功与否你们都要按原路返回,其他路不通。唯有这条最为安全,你们多加小心。” 言罢,他毫不犹豫地径直返回。 “跟我来,等下我们分开上三楼,都谨慎些。” 那个后来的,想必是领队的,压低声音说道,然后弯腰如灵活的猫一般出了房门,杨越年也听从他的指示紧紧地跟了上去。他们行至门处,此乃后房门,果真是一层一关卡。只见两个人正在打瞌睡,领头那个人悄然丢出一个冒烟的物件过去,辰少莫都不知他是何时点燃的。不多时,那人大胆地走上前,从躺地上那人的怀中如变魔术般熟练地摸出钥匙,将锁打开,而后拍拍门道:“鸟壶开门,我身体不适,回去歇息。” 那个领头的,瞬间换了个声音叫嚷着。 辰少莫一听,心中暗自惊叹,这家伙会江湖术数会变声,实在厉害。 不一会儿,里边的那人埋怨道:“师傅,非常时期,您就熬这一晚吧。” “你是打算忤逆我,还是质疑我?” 领队的面色一沉,拍门的声音也随之沉重起来,仿佛是一头即将狂暴的雄狮。 “不是师傅,这是帮主的安排,他知晓我私自给您开门,明日就会砍了我的手。” 里面的声音透露出为难之意,像是在苦苦乞求着对方。 “我身体不适,我会让人来替我,帮主那边我会去解释的,你不喜欢师妹了吗?你放心便是。” 领头的声音变得轻柔,似是在诱惑着对方,又像是一阵柔和的春风。 里面的人不情愿地开了门,门刚一打开,一个陌生的身影立于跟前,还没来得及惊讶,眼前寒光一闪,他只觉脖子一凉,整个人便被扶着轻轻地放到了地上。师妹依旧是他的追命符呀。 跟在领队身后的人,也依样画葫芦地对着另一个人做了同样的事。杨越年和辰少莫一进来便默契地分开,各自紧挨着两边的房檐下,如同敏捷的幽灵一般,迅速地奔向那栋洋楼。庭院中央有一座了望楼,楼上有人,楼下有灯,只是油灯的光亮有限,难以照亮太远之处,仿佛是一个孤独的守望者。庭院两边估摸都有二十间房,相距八九十米,犹如两个对立的阵营。辰少莫没一会儿便跑到了门口,说是门,但没有门板,只是开了个口。门口有两人在值班,一见到辰少莫,稍稍愣神,便被辰少莫的飞刀如闪电般插进了脖子,仿佛是被死神的镰刀瞬间收割了生命。与此同时,杨越年的飞刀也精准地甩向了另一人,而那人这会儿兴许正在与周公悠闲地闲聊,再也回不来了。 辰少莫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进入屋内。这是一个大堂,面积颇为宽敞,装饰虽说不上奢华,但也颇为讲究。堂中高悬着一盏吊灯,吊灯最为华丽。进入之后,右手边便是楼梯。他登上二楼,只见楼梯口有两人,一人沉睡,一人醒着。辰少莫刚上来,那坐着的人正要起身,却见辰少莫手臂一甩,那人便又坐了回去。还有一人正在睡觉,辰少莫再度甩手,而后上前将刀收回。刚在一楼时回头见杨越年去把刀收了回来,他这才去取回自己的小刀。三楼仍有两人把守,而且都未入眠,灯火明亮。“情况有些棘手。” 辰少莫不敢贸然行动,在静静地等待后续同伴的到来。杨越年也登上三楼,看了一眼,先是指了指自己,接着指了指右边,然后又指了指辰少莫,最后指了指左边,随后手掌在脖子附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做完这个手势,他便如猛虎出笼般猛然冲了上去,一刀下去干脆利落,辰少莫也依样而行。可就在此时,状况不妙,门口站岗的人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人举起枪就射击。辰少莫迅速如闪电般躲到桌子后面,杨越年则退回到楼梯处。惊险异常,感觉子弹都是擦肩而过。若是不想办法撤退,自己的首次任务就要以失败告终,这实在太过窝囊。辰少莫将那具尸体踢了出去,只听得一阵枪声响起,两名门卫以为有人冲了出来,便狠狠地对着那道人影开枪。趁此机会,辰少莫微微探头,一枪一个,然后将身体转了过来。好险!倘若这边的人攻过来,那他就会被两面夹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第13章 帝国武士 但时间紧迫,门里不知何时会有人出来,有门卫在,肯定还会有其他人。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另外两个人,才能够安全撤离。容不得辰少莫多加思考,他迅速抽出抽屉,扔到两名门卫身旁。两人被吓了一跳,辰少莫趁机如猎豹般迅猛地逐个爆头,随后动作熟练地更换了一个新弹夹。 此时,下方的杨越年发出了撤退的信号,二楼的人被惊醒起身。他守在梯口,手中的枪如同精准的死神之镰,击毙或击伤了最先冲出来的两个人。随后,他感觉到有人开枪,那枪声仿佛催命的符咒,让人心惊胆战。 三楼面向庭院的房间里,帮主鲁南达正与一名美女相拥而眠,宛如一对沉浸在温柔乡中的鸳鸯。当听到外面的枪声,他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心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所吞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他慌乱地抓起枕头下的枪,手忙脚乱地穿上裤子,心跳急速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躲在门后,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出去拼命?不,万一刚出去就被乱枪打死怎么办?” 他的双腿发软,不敢轻易露面,每一秒钟都像是在等待命运的宣判。 辰少莫踹门的声音传来,鲁南达的身体猛地一颤,“他们要冲进来了,我该如何是好?”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双手紧紧握住枪,却止不住地颤抖。当门被踹开,一连串的枪声响起,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鲁南达在恐惧中又多了一分愤怒和不甘,“可恶,怎么会陷入如此绝境!” 然而, 当门被踹开的那一刻,鲁南达对着要补向他的人影疯狂的射击,直到弹夹打光,他还在搂扳机。 辰少莫在听里面人打空弹夹后,如同一条灵动的蛇,随着枪声的位置,躺着滑了进去,正好看到一个光着上身的人对着门上挂着的人搂着空枪。辰少莫将人挂在门把上,所以这人没有倒下,但弯腰也垮了下来像是在真诚的鞠躬。辰少莫连续开了三枪,开完枪后,鲁南达也停止了空扣扳机。 辰少莫翻身,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床上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他用枪指着她,没有说话。 “别杀我。” 那女人颤抖着哀求道。此刻,女人的内心被无尽的恐惧所占据,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 活下去。她深知自己此刻的处境极度危险,面前这个手持枪械的男人随时可能夺走她的生命。 “我不是他的夫人。” 她试图为自己辩解,希望能以此换来一线生机。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连木床都发出微微的咯咯声。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心里不断地祈祷着:“求求你,放过我,我只是个无辜的人。” 能活着谁愿意选择死。牙齿也在相互磕碰着,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恐惧。辰少莫走上前,在她的后脖子上轻轻一拍,女人就软绵绵地昏睡过去。他不杀她,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要不过分,他都不会轻易下杀手。反正她也没有认出他。在陷入昏睡之前,她的内心或许还残留着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 杨越年发出撤离信号已经许久,见辰少莫还没有下来,他被压制在二楼楼梯口。现在他都无法上到二楼,辰少莫也下不来了。房间里有人推着桌子出来,打不到人,只能撤退了,否则会全军覆没。他再次发出撤离信号后,果断撤离。他一撤下来,二楼立刻涌出十几二十个人。有人上楼,有人下楼,仿佛一场混乱的舞台剧。 庭院这边,那两人,一人守一头,听到上方传来枪响,他们将高塔上了望的人击毙,随后在走廊驻守,但凡有人出来,便一枪打死,两边走廊横躺着十来个人,仿佛是被收割的麦子。 下面的人没有枪,来自外面的压力不大。领队的在大门这边,既要应对一楼的人,又要留意外面的情况,简直应接不暇。没过多久,杨越年冲了下来,却只有他一人,他们在大门处僵持了一会儿,一心想等待辰少莫。然而,里面的攻势太过猛烈,他们不得不退了出来。辰少莫打了那名女子一下,冲了出来,见几个人正往三楼去,他打倒三个,又把他们压了回去。下不去了,下面的人也不敢上来。他偶尔还能放冷枪击毙二楼或一楼的人。他们又被压制在房间或通道里,他想到对面的那扇门,打算拼一把,冲过去,仿佛是在黑暗中寻找一线生机的勇士。 他来到对面房间,举枪射击着门。“南达章,你竟敢谋杀大日本帝国武士,你这是在与大日本帝国对抗,你定会死得很惨!” 房间里传来带着日本口音激动的话语。 此刻,这位日本武士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与愤怒。他深知门外两个随从的死亡意味着危险已经逼近,而那激烈的枪声更是让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难道是鲁南达要对我下手?”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瞬间冷汗湿透了后背。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自己的处境。“若是留在此处,恐怕凶多吉少,但若冲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权衡再三,求生的欲望最终占据了上风,“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于是,他下定决心,选择夺窗而逃。 日寇!辰少莫顿悟,难怪呢。那两个随从不一般,“哗啦” 就听到瓦碎声,辰少莫断定,估计人跳窗出去了,辰少莫踹开门,又闪到一边,他可不敢拿生命去赌,生怕人家给他下套,里面没声音,他扶起一人推进去,也没动静,他冲了进去,转跑一圈,没见人,窗户开着,辰少莫跑到窗边,见个人影到了好远的房上,再跨过下面的院子,爬出围墙就出了大院了,这条路跟辰少莫想的一样,辰少莫举枪点了两下,那个人影栽倒下去。 第14章 火烧黑帮总部 他悄然来到床边,手中火柴轻轻一划,那微弱的火光仿佛是他心中期待的火种瞬间燃起。随即将火柴丢向床上蚊帐的那一刻,他期待着这一举动能引发混乱,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创造机会。而后,他快步走到门口,连放几枪空枪,那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每一声都承载着他对即将展开的逃脱行动的期待。接着迅速关上门,托拉来桌子顶在门后,他期待着这临时的屏障能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去寻找机密信息,然而翻找一番后并未找到多少有价值之物,虽有些许失望,但他立刻将期待转向了接下来的逃脱路径。 他果断纵身跃出窗外,朝着对面房顶奔去的那一刻,心中怀揣着对成功抵达安全地带的强烈期待。要踩过那数米长、数米高的墙头,这对于常跑独木桥的辰少莫而言并非难事,但他依然期待着自己能稳稳地落在对面房顶,开启新的逃脱征程。到达那人影掉落之处后,他迅速从那人身上摸出枪以及一些物件,心中暗想此人可能要跑路,而此刻他期待着这些物品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价值或者线索。 由于下面光线昏暗,啥也看不清,他只能凭借着手触摸的感觉去估摸,大致能猜出个七八分。虽然情况不尽人意,但他期待着能从这些物品中找到关键之物,于是不管是啥,一股脑儿地全塞进了口袋。随后,他费力地爬出围墙,在那昏暗的角落里远远地守着,满心焦虑地等待着队友出来。此时,他期待着队友能尽快出现,一起脱离这个危险之地。 不一会儿,那栋洋楼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直冲云霄。熊熊烈火肆意肆虐,他看着那大火,心中既有着对火势能掩盖自己行踪的期待,又担忧着火势可能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枪声消失,唯有嘈杂的叫喊声混成一片,他竖起耳朵,极力想听清那些叫喊声的内容,期待着能从中获取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却徒劳无功。 就在这时,一群巡警急匆匆地赶来,辰少莫心中一惊,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他小心翼翼地转身,猫着腰,沿着路边的阴影快步离开。一路上,他左顾右盼,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心中期待着能顺利找到来时换衣服的房子。当他终于发现那个熟悉的地方时,心中的期待瞬间转化为了行动的动力。 杨越年回来过,暗阁里衣服被换走了,看到衣服上面留有的纸条 “我已回,速回。” 辰少莫不敢耽搁,迅速换好衣服,将那些费尽心思搜来的装备仔细地放好,大部分都留在了原处,只挑选了些许至关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此刻,他期待着自己能尽快回到军营,结束这紧张而危险的一夜。 然后,他趁着夜色,专挑那些少有人走的小道,一路小跑着往军营赶去。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每一步的奔跑都伴随着他对早日回到安全之地的期待。等他终于回到军营,天都快亮了,还是找着暗处偷偷摸了进去,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随即呼呼大睡起来,那疲惫的身躯仿佛瞬间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天微微亮,排长来了,吹响集合号。排长来到辰少莫床前,看到他正呼呼大睡着,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昨晚他们在下面顶了许久,到庭院外又等了好久,这家伙就是不下来,到了院外,又守了好一会儿,直到巡警来了才离开。回来换衣服的地方也没见他回来,排长只好留了个纸条就先回来了。排长原本怀着担忧和不安的心情,期待着辰少莫不要遭遇不测,而此刻看到他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排长走过去,沉着脸,狠狠地踢了辰少莫两脚,喊道:“起床了,起床了!” 排长的内心其实也期待着辰少莫能迅速调整状态,投入到新的一天的训练中,这样才不容易让人生疑。 “排长,让我再睡会儿,我不舒服。” 辰少莫醉意朦胧地说,他此刻只期待着能多休息一会儿,缓解一下疲惫的身躯。 排长俯下身子,在他身上仔细摸索了一通,还以为他受伤了。但摸了一遍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今天不行,今天有重要的课。” 排长说着,强行拉起辰少莫去集合。 晨跑回来,吃过早饭,他们两个早早来到训练场,装作比试的样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你撤离,你却迟迟没有下来?” 杨万年皱着眉头,语气中满含责备。而杨万年的内心其实期待着辰少莫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以便了解昨晚行动的全貌。 “下不去啊,我被压在那,只能把他们干掉才能下去。干掉卫兵后,二楼来人了,人太多,还是下不去。我都想过吊绳下去,但太冒险了。然后我就干脆进房去对付帮主,因为我怕他在我身后放黑枪。接着就从对面打出来了。哪知对面是个日本人,他可能以为是黑帮的人要打他,就跳窗出去,在房上被我放倒了。然后我就从他的路线出来……” 辰少莫将昨晚的经历详细述说了一遍。杨越年听后激动不已,他期待着辰少莫真的成功完成了任务。 “你得手了啊?原来房后那个人是你打的。老莫说他是日本人,原来还真是。” 杨越年得知得手了,兴奋得难以自持,都想给辰少莫来个拥抱。 “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上面两个对门的,我都干掉了,就留了个女的。” 辰少莫不太确定地说道。但他的心中也期待着自己的行动确实为团队带来了关键的成果。 “那就是了,鲁南达夜夜做新郎,那就错不了。你真厉害。” 杨越年再次仔细打量了辰少莫,他感觉辰少莫真的很有能耐,他期待着辰少莫能在未来的任务中继续发挥出色。 第15章 也想领教东瀛刀法 杨越年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只要辰少莫乐意,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在两下攻击内将自己击倒。毕竟,倘若没有任何束缚的话,要取人性命远比在战斗中落败却能保住性命要容易得多得多。这样清晰的认知让杨越年对辰少莫那惊世骇俗的实力既充满了震撼与惊叹,又在心灵的最深处殷切地期盼着辰少莫能够将这份无与伦比的强大能力,运用到他们即将共同直面的艰巨任务中。 “我把一些搜到的物件,放置在换衣格里,你看看哪些有用就拿去用吧,只要给我留一把枪就行,我急需一把枪。” 辰少莫告知杨越年,言语中透露出对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枪的强烈渴望。他期望着在未来的行动中,凭借这把枪能更有底气地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状况,而杨越年听闻此言时,一方面为辰少莫的信任深感欣慰,同时也急切地盼着能从那些物件中探寻到对他们的任务具有关键价值的线索。 “好的,稍后我就通知他们。” 杨越年心中一阵欣喜,他带领的这个人,在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就圆满完成了。而且那还是极其危险的任务呢。若不是人手实在不足,辰少莫原本是没机会参与的,就怕他经验欠缺。哪曾想他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大能之人。杨越年此刻对他们未来的合作充满了炽热的渴望,热切地期盼着辰少莫能继续在任务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助力他们取得更多辉煌的成功。 在上训课时练习刺刀,辰少莫对刺刀并非十分感兴趣,他心中暗想,子弹耗尽之后,对方真的会退下子弹来与你拼刺刀吗?或许以他的非凡能力,也根本不在意一个普通士兵对他使用刺刀吧。虽然他不太在意,但由于大家都在练习,最终他还是学会了众多招数,如突刺、防左侧击、勾踢腿、上步撞击、外拨转身刺、弹匣击弹踢、马步击肋、上步砍劈、后击砍劈防下刺、立枪挡拨侧踹、上步下砸、横劈下击、上步横击、转身突刺等。对于辰少莫这样自幼就拥有扎实武术功底的人来说,掌握这些还是比较容易上手的。 听闻狙击手言:“在拼刺刀的情况下,一个厉害的人能够对抗三个普通士兵,但三个以上的话就从未见过能获胜的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是绝对不会给,对方三个围攻自己机会的。” 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估计就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运气在其中也占据着相当大的成分。那些老兵还说:“在拼刺刀的时候,最好不要让自己被别人合围,就算是实力超群的人,也很容易被对手的狙击手一枪爆头,就如同我们专门安排人去攻击对方的机枪手、领队或者关键人物是一个道理。” 这些话语让辰少莫对未来可能面临的战斗场景,多了几分深刻的思考和强烈的期待,他期待着自己能够在复杂多变的战斗环境中,找到最为精妙的应对策略,既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强大实力,又能够切实保障自身的安全。 上午努力学习,下午勤奋练习,就这样,下午课程结束吃完晚饭后,杨越年再次约辰少莫前往训练场,他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份报纸,神情严肃地在辰少莫眼前晃了晃,报纸头条上赫然写着,鲁南达与日本武术高手激烈火拼,最终双双殒命。辰少莫心中暗暗窃喜,如此一来,鲁南达的手下就会与日本人站到对立面了,又增添了一股抗日的力量。而自己也就不再有被怀疑的可能性了。他热切地期待着这一局势的变化能够为他们的行动带来更多的便利和绝佳的机会。“少莫,我们这里也有特务,不知究竟是谁,你带回来的物件中有提到过一个代号为马钉的,目前只知道这个代号。” 杨越年一脸严肃地述说着。杨越年希望辰少莫能够凭借他的机智和敏锐,帮助他们找出这个隐藏在身边的特务。 “你这么严肃干嘛,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辰少莫咧开嘴笑笑,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杨越年,那意思仿佛在说,好像你不是特务一样。 “我们之间的情况能一样吗?他们那可是外来的侵略者,而我们这最多算是政权的更迭,如果让他们得逞了,那将会是我们政权的彻底覆灭,全国上下的百姓都将沦为奴隶,这两者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 杨越年眉头紧锁,依旧一脸认真严肃地解释着,目光中透露出坚定无比的信念和急切的心情。他强烈地期待着辰少莫能够深刻地理解他们所面临的严峻形势,能够与他一起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抗敌人的行动当中。 “这可就不好找了,从哪里开始着手呢,那么多人呢。” 辰少莫依旧是那副看似事不关己的模样,然而他的内心非常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可又能怎么办呢?此刻的他只觉得眼皮异常沉重,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真的是好困啊。” 他喃喃自语道。但实际上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在期盼着能够找到一个简单而有效的方法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只是暂时的疲惫让他表现出一种无奈的态度。 “困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等以后知道一些线索了再来找你。最近别频繁地碰头,上一批我们的同志就是被他给解决掉的,我也是刚刚入伙不久,才侥幸逃过一劫。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他,然后将他除掉。” 杨越年察觉到辰少莫的不耐烦,自己也感到极度困倦,于是便让他回去休息。杨越年期待着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与辰少莫一起顺利地完成他们的使命。为了这个目标,他甘愿耐心地等待线索的出现。 “好吧,要是有线索但却应付不过来的时候,你来找我,我也很想领教领教东瀛的刀法。” 辰少莫说完,脚下生风,像一阵风似的迅速回去了。他没有跟杨越年说找到线索就告诉他,而是说打不过才找他。呵呵,估计是不想在这里暴露自己的身份。辰少莫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黄昏之中,他的内心实际上也憧憬着能在与东瀛人来场对决,领教一下异国的技术,同时也期待着能够为更多的精英谋取成长的机遇,包括他自己。 杨越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离开了。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对未来的殷切期许,期待着下一次与辰少莫的合作能够更加顺利。 第16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次日清晨,当晨跑的汗水刚刚拭去,早餐的余味尚在唇齿间徘徊之际,陈少莫便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训练场,静静地等待今日课程的开启。就在此时,只见两男一女三人如同疾风般急匆匆地朝着他的方向赶来。 “你就是辰少莫吧!” 其中一男子用略带质问的语气问道。 “对,找我有事么?” 辰少莫满心的好奇如同潮水般涌起,自己压根与他们毫无交集,实在揣测不出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 “给我女朋友道歉,马上!” 领头的那男子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怒火。 “诸位,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之间似乎不存在任何过节吧?” 辰少莫只觉莫名其妙,自己向来行事谨慎,从未主动招惹过任何人。 “宏哥,是他,就是他,打死我黎文月都认得他。” 这时,那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 “你是辰少莫,那就没错了,道歉,立刻!” 说话之人,抬手欲抽巴掌,但那手掌只是在空中抬起又放下,数次尚未真正落下,似乎在给对方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 “姑娘,你确定没搞错么?这么一打,估计是很难有机会修正错误了哦。” 辰少莫的脑海中忽然闪过,黑帮那晚那个女人的身影,可眼前这个女子与她的相貌相差甚远,然而,他又隐隐觉得她有些眼熟,却始终想不出自己究竟在哪里,得罪了这个叫黎文月的女人。 “好,我就跟你讲个明白,让你死心。你刚才打早餐时,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胸口看,你别不认。” 女子气得满脸通红,那脖子粗得如同一只即将爆炸的气球,仿佛随时都可能炸裂开来。 “我很无语,就这?还有吗?如果就这些,你们可以出手了。是三个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辰少莫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确实看过,那女子穿得那般暴露还在他面前弯腰,这想不看到都难。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打粥时春光乍泄的是她,不过当时自己也没特意留意她的脸,感觉眼熟估计是因为那惹眼的身材。此刻若是说自己没特意看,他们也定然不会相信。那唯有一战方能解决问题了。 “不道歉,还这么横?很好,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被称为宏哥的那个,高高抬起的手终于如雷霆般落下。辰少莫迅速地抬起左手抵挡,右手如闪电般直指宏哥喉咙而去,两人瞬间便扭打在一起,盘子招起的风声在空中呼呼作响。但一个普通的兵,能厉害到哪里去呢?没过多久,辰少莫就将其狠狠地踹了出去。一直在边上默默观察都未说话的那个人,此时也如猎豹般迅速出手了。他那冷漠的眼神,正是军人所独有的犀利与坚毅。辰少莫最不愿与这种人成为对手。二对一的局面瞬间形成,后来上场的那个身手极为出色,辰少莫接连挨了几下,渐渐处于下风。他感觉那人下手极狠,每一招都仿佛要将人彻底废掉,完全不顾及生死伤残。辰少莫却冷静得令人心生畏惧。他本想抽出刀来,却猛然想起刀在那晚已经用完。他心中暗想,如果实在不行就找机会溜走,他们不敢杀自己,但若真把自己给废了那就麻烦了,可他们为何会下如此狠手呢?而且那个人绝非一般的兵,绝对经过了极为严酷的训练。 辰少莫抓住一个机会,将那个叫宏哥的再次踢飞出去,可这时另外一人如鬼魅般冲上来抓住辰少莫的手腕,右手猛地一推,辰少莫就感觉左手一阵麻痛,为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他顺着推力迅速地翻了出去,一翻身,发现左手竟然脱臼了。他半蹲下身子,右手紧紧握住左手,膝盖用力顶入,肩头往上一拉,将脱臼的部位成功地接了回去。那人见有机可乘,一个纵跃,右腿如泰山压顶般下劈。辰少莫刚接回脱臼的手,双手用力一推身子迅速侧移,然后双脚从双手中捅出,精准地踢中那人的胸前,虽然力度不大,但还是将两人稍稍分开。两人都重新站起身来,仅那人一人绝非辰少莫的对手,所以他才联合另一个人围殴辰少莫,并且一心想要将他废掉,虽然他不敢在军营杀人,但打架时失手将人废掉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每一招都极为狠毒。 “住手!同一军营,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教官犹如天神降临般出现了,他那高亢的喝止声在空气中回荡。辰少莫迅速退了几步,宏哥也不甘地退了几步,但见另一个人依旧如恶狼般欺身上前,好似与辰少莫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宏哥见那个没退,退回的身子再次欺身而上。 “汪亦宏,汪亦恒,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教官见这两个老兵如此不听话,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快步冲上去果断出手攻击,那个老兵抵挡了两下,发觉教官实力强大得超乎想象,不得不无奈地收手。他原以为教官不敢出手,没想到教官真的动了手,于是他乖乖地走到宏哥身边,像个忠诚的随从。辰少莫心中暗想,这人留不得,太过狠毒,只要他还活着,自己恐怕就永无宁日,是不是他怀疑了什么才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呢?他是黑帮的,还是日本的?日本人的可能性极大,他的出招路数极为陌生,而且凶狠无比。各种疑虑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得让杨越年去好好查查了。 下午,辰少莫在吃饭的时候,巧妙地将一张纸条偷偷塞给杨越年,讲述了他今天与他们的争端以及自己心中深深的怀疑,并让他去查那三个人的底细。杨越年震惊不已,他隐隐感觉到,隐藏在训练营的那颗神秘钉子即将浮出水面,内心激动与忐忑交织在一起,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刻向自己的上线汇报。 一个礼拜后,杨越年用同样巧妙的方法,将纸条塞给辰少莫,辰少莫回到宿舍,拿起一本看似普通的小说,将纸条夹在里面小心翼翼地查看,因为此刻宿舍无人,他无需前往卫生间。 第17章 辰局波的线人 “黎文月少尉,嚣张跋扈至极,团附黎立翁的独女,背景强硬得令人咋舌,在这军训营之中,完全可以说是横着走的主儿。” “汪亦宏,土生土长的本城人士,其家族堪称三代土豪。表面上是汪亦恒的表弟,实则是随从。” “汪亦恒,表面是汪亦宏的跟班和表哥,但实际上是主子。其身份极为特殊,虽说没正经上过几年学,可瞧上去却识字不少。传闻他年少时就被马贼给杀害了,然而前几年却又离奇地回来了,并且拥有着不凡的身手。然而,那些曾经熟识他的人都纷纷表示,他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注:此人极有可能是外渗者,凡是跟他有接触的人都务必得多加留意。再者,你已经被他给盯上了,日后可得小心谨慎些。一旦有新的发现,速速上报。” 辰少莫轻轻一划手中的洋火柴,火苗瞬间燃起,他将纸条凑近火苗,静静地看着它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就如同一个神秘的秘密正在消逝。随后,他将灰烬小心翼翼地揉碎,丢进了垃圾桶里。 辰少莫缓缓地躺到床上,他的脑海此时就像一台高速运转、全力轰鸣的精密机器,正全力以赴地整理着这一系列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思绪。难怪他能如此冷静沉着,手段还那般狠辣决绝。敌对势力肯定会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来消耗敌人的潜力,之前那些死去的可都是精英啊。如此想来,也就不难解释他为何这般强大,要对付一个精英于他而言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孤身一人的话,辰少莫倒也并不惧怕,可问题的关键是他绝不可能是单独行动的,还有,他到底是不是那颗深深隐藏在训练营的钉子呢?这一切都不得而知。这个潜藏在训练营的钉子隐藏得实在是太深了,就如同深深扎根在泥土中的木桩一般,牢固得让人难以撼动。曾经那些精英的损耗,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意外,或者是各派系之间的内斗所致。直到最近才隐隐察觉到其中的端倪,若不是如此,恐怕还一直被蒙在那层神秘的面纱之下呢。未知的敌人才是最为可怕的存在啊。原本只是为了满足温饱才来到这里当兵,可一旦踏入这充满迷雾的江湖,才深刻地明白,自己已然陷入了身不由己的境地。有句老话讲得好:“覆巢之下安存完卵。” 一营营地内,辰局波腰杆挺得如同笔直的标枪,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那床上的被褥被他叠得规整无比,宛如豆腐块一般,棱角分明得简直就像是用锋利的刀精心切削出来的一样。这与在农村老家的情形截然不同,在老家的时候,晨起远远那么一望,床上就好像还躺着个人似的,鼓鼓囊囊的,恰似一个大大的面包。当然了,农村人确实也没那闲工夫去精心整理床铺,像在农忙时节,那可是忙得脚不沾地、不可开交,哪里还有时间去叠被子呢。说到底,主要还是习惯的差异所致。当一个人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成了棘手的问题时,所有的外在形象之类的也就自然而然地显得无关紧要了。他静静地凝视着训练营地那丰富多样的训练课目,缓缓地感慨道:“国有的就是不一样啊,竟然有这么多的课目。 “体能训练:包含长跑、负重越野、游泳等等,其目的在于针对具备出色耐力和强大力量的特质进行专门的训练。 军事技能训练:武器的使用方面,涵盖了步枪、手枪、机枪、狙击枪的精确射击; 爆破技术领域,要能够熟练地设置和引爆各类炸药。 战术训练:像敌后渗透、侦察与监视、潜伏与伪装等等,以此掌握在各种复杂环境下获取情报并且还不被发现的关键能力。 格斗技能:包含擒拿、格斗、自卫术等等,务必确保在近身搏斗中能够稳稳地占据上风。 图航:能够熟练地运用地图、指南针,甚至可以依靠天文地理物种来精准地辨别方向。 通信技能:熟练掌握多种通信方式,包括电通信、电报,手语、暗号、密码等等。 野外生存:学会在野外寻觅水源、食物,搭建起能够遮风挡雨的庇护所,从容应对恶劣的天气和环境。 情报收集与分析:能够精准地观察、准确地判断以及深入地剖析所获取的情报信息。 心理训练:着力培养坚毅的意志以及在高压环境下依然能够保持冷静、做出正确决策的卓越能力。” 这些训练科目旨在将侦察兵打造成为具备多方面杰出能力的精锐战士,能够出色地完成各种高难度的侦察任务。 所谓的全能战士也不过如此吧,哪像组织那边,类似的战术都是在边实践边摸索的过程中由老一辈言传身教并不断学习积累的。 “《桃花庵》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忒疯颠,我咲世人看不穿。 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宿舍里还有两人的时候,平素看起来像个懦弱书生模样的吕荣分悠悠地念起了唐伯虎的《桃花庵》,念罢之后,他转过头来问辰局波。“你可知道桃花庵的作者是谁么?” 辰局波像看一个稀奇古怪的怪物一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吕荣分,“是施耐庵写的。” “不是!是唐伯虎写的。” 吕荣分极其耐心地说道。 “我之前还猜测是施耐庵他爹写的呢。” 辰局波回应道,然而他的心中却不禁暗自感叹,原来他就是接头人啊!也对啊,有点能耐的人在这训练营不是遭遇意外就是变成残废,总之是厄运连连。安插这么一个人进来那可保险多了,就如同在黑暗的地下埋下了一颗充满希望的种子,正默默地等待着发芽的最佳时机。 第18章 谁都没是欺负谁 “你可真搞笑。” 说完,吕荣分再度悠悠地念起桃花庵来,而后他不紧不慢地走出宿舍。在经过辰局波面前的那一刹那,他的手指宛如灵动的蝴蝶轻轻一弹,一个叠得严严实实的纸条就如同施了魔法一般,悄然弹到了辰局波的怀里。而他自始至终连眼睛都未曾瞄一下,便大踏步径直走出门外。老地下党果然与众不同啊,辰局波在心中暗暗窃喜,自己的线人阅历越是丰富,自己也就越发安全。要知道,很多被发现的情形都是因为线人受到牵连而引发的。辰局波来到卫生间,他如同警惕的猎豹一般,谨慎地四周张望了一番,精心挑选了两边无人的中间那个位置,缓缓地走了进去。接着,他又极其细致地查看了一遍卫生间的墙壁,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之处。他慢悠悠地蹲下身子,轻轻地打开纸条:“你同营同连的汪亦恒,存在极大的问题。身份有着极大的疑点。初步断定他为外渗者。但凡与之接触的人,都必须加以高度防备,并且深入展开调查。” 辰局波迅速地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烟雾仿佛承载着他的万千思绪,随后他狠狠地将烟雾吐出。趁着火还没熄灭,他将纸条凑近火苗,静静地看着它一点一点地被烧毁,最后他将烧成灰烬的纸条用力踩碎,再用水冲进了下水道。 辰局波从卫生间出来后,又极其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随后便朝着辰少莫所在的三营方向快步走去。他清楚地知晓辰少莫在哪个班级,然而辰少莫却对他的所在之处一无所知,仅仅知道他们身处同一军营。 “辰少莫,有老乡找你。” 一个士兵走进来,对辰少莫说道。 “他在外面等你。” 辰少莫正躺在床上悠然地看着书,听闻有人找他,顿时像被注入了一股活力,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他的心中十分清楚是谁来找他了,他甚至都打算要去找对方呢,跟其讲讲军营里需要格外注意的地方,而辰局波其实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叔,你过来啦。” 辰少莫来到宿舍前,看到满面笑容的辰局波,惊喜地打着招呼,眼中满是喜悦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世界。 “许久未见你了,过来看看。” 辰局波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辰少莫一眼,“走,咱们去练武场走走,许久不见,你可是强壮了不少啊。” 他敏锐地发现辰少莫虽然瘦了一些,但是肌肉却变得更加结实了。 “走,正好我想跟你练练手呢。” 辰少莫面色沉稳,语气严肃得如同即将上战场的战士。 “你也就四肢发达,敢不敢跟我比打枪?” 辰局波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幽深的山谷,他就喜欢看辰少莫吃瘪出丑的模样。 “比障碍跑训如何?比障碍跑训谁都没是,欺负谁,” 辰少莫信心满满,他最近练习平衡梯的时候,可以不用休息就顺利到达终点了,他觉得要赢辰局波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好,要是谁输了,谁今晚请客喝酒。” 辰局波正期待着辰少莫给自己设下这个 “圈套” 呢,他心中暗喜,这小子的这顿酒是喝定了。 “好正合我意。” 辰少莫爽快地答应了,反正今晚都要喝酒,谁请不都一样嘛。 站在门口行注目礼的,刚才跟辰少莫说有老乡找的那个士兵,自言自语道:“能出去么?还喝酒。” 这话不大不小,刚好让辰少莫他俩听到。“出不去么?” 辰少莫转过头,好奇地问辰局波。 “出不去么?” 辰局波也这般问道,话语中带着惊讶。那意思仿佛在说我们想出去还能出不去?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出不去出不去。” 这后面明显是讲给站在门口的那位士兵听的。说完,他们面带戏谑的表情朝着练武场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那士兵在那里苦苦琢磨好久,都没弄明白他们到底在议论啥。 来到障碍跑训场比试过后,之前辰少莫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沮丧。辰局波太厉害了,他连辰局波的背影都没瞧见。“少莫,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军营里有外渗者,你得小心一些,他们专门针对潜力大的人下手,而你肯定会被他们盯上的。” 辰局波看着气喘吁吁的辰少莫终于跑到终点,缓缓地说道。 “叔,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呢,我跟汪亦恒打过一架,他的武功路数十分陌生,诡异得很,我差点就被他给废了,要不是教官撞见了,及时喝止,而且还出了两下手他才停手的话,我恐怕就惨了。他的嫌疑最大。” 辰少莫换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这番话说完。 “对了,就是这小混棍,我就是想让你多留意他一下。” 辰局波深感压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沉重,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住一只顽强挣扎的苍蝇。他思忖着,必须得设法解决这小子,可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做法,似乎也并非上策。马钉的事情还没有任何眉目呢,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自己现今能够断定,那些精英的损失必定与他脱不了干系,然而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将他做掉,也难以向上头交代啊。 “天刚黑我们出去,那时暗哨刚上班还没那么严密。我在后门外等你。” 言罢,辰局波匆匆离去。 辰少莫觉察到他有重要的事情,回到住宿后便静静地等待天黑。夜幕降临得极快,仿佛只是眨眼之间。辰少莫来到后门不远处,像一只警惕的野狼一般,谨慎地四下张望。见周围无人,他如同猎豹般迅猛,快速地隐入黑影之中,借着黑暗的掩护,一个全力冲刺,便敏捷地爬上围墙翻了出去。同在暗处的一个人影,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他恍惚间感觉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但又似乎什么都没看清。他急忙来到围墙头,往外仔细查看。 第19章 倭寇有那么可怕么 却什么也没发现。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只好又悄悄地隐匿回黑暗里。辰少莫从拐角的一块石头后现身,心中暗暗佩服这些暗哨的敏锐,暗叹下次绝不能如此草率行事了,这可真是在拿命冒险啊。他无奈地摇摇头,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随后悄然遁入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一会儿,辰少莫就看到一个人影径直朝他走来。“少莫,走。” 来人正是辰局波,还没到跟前就急切地呼喊着少莫。 “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辰少莫自认为自己隐藏得相当出色,常年与野生动物打交道的他,多少学到了一些保命的独特手段。动物的天赋着实惊人,比如一只身形硕大的狐狸,它在路上行走时,未发现有人之前,它走路你还能聆听到树叶响动的沙沙声,可一旦它察觉到人的存在,它逃窜出去后竟能做到毫无声息,等你想去寻找它离去的踪迹时,却发现根本无从寻觅,仿佛它从未曾出现过一般。而几乎所有的野生动物都具备这种令人惊叹的天赋。 “你小子都躲到我跟前来了,我要是再年轻那么一点,撒尿都能直接淋到你头上了。” 辰局波的脸上再度浮现出那极具标志性的微笑,只可惜辰少莫并未瞧见,但他却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那抹笑意的存在。 辰少莫的脸瞬间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变得通红通红的。紧接着,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城的方向大步流星地快步走去。辰局波也迅速地跟了上来。 “少莫,出来的时候被发现了吧?” 辰局波询问道。 “是啊,被发现了,我看到他爬到墙头来看我了,应该是没错。那你是如何进出而不被发现的呢?” 辰少莫极其耐心地请教着,他以前偶尔会听辰局波讲述一些他难以理解的知识,可当他自己尝试拿去运用的时候,却总是不太顺利。就比如说,辰局波教他枪打动物时距离和风向的影响,然而当他去打猎的时候,却老是无法将其运用自如,他还曾经嘲笑辰局波的技术是自然生成的,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直到那天教练跟他详细地讲解,并带着他练习步枪之后,他才真正领略到辰局波技术的精湛之处。辰少莫的脸变得愈发通红,他继续快速地朝着城的方向行进。辰局波也紧紧地跟随着他的步伐。 “你还是不够老练呀,你要在天黑之前,就留意他经常去的地方以及他惯常的藏身之处…… 等等,最关键的还是。” 辰局波故意停顿了下来,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最关键的还是什么?” 辰少莫急切地回过头询问道。 “最关键的还是找到暗哨的那个人,贿赂他,让他给你开路。” 说完,辰局波看着辰沙莫那充满渴望求知的眼神,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 辰少莫原本满心期待着什么惊世骇俗的大招,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不禁有些无语,但仔细想想,这方法倒确实还挺实用的。 他们来到了一座酒楼,尽情地享受着美食,一直大快朵颐到十二点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辰局波拉着辰少莫走向一个小巷,接着拐进一个胡同,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随后招呼辰少莫也赶紧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辰局波打开电灯,房间顿时被一片明亮的光芒所笼罩。辰局波在房里四处走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他来到辰少莫的跟前说道:“少莫,帮叔个事行么?” 他刚才其实是在仔仔细细地观察屋里是否有人来过,谨慎早已成为他深入骨髓的一种性格特质。 “什么事,叔?” 辰少莫快速地扫视了一遍房子,房子虽然不是特别大,但装修得相当精美,墙面都经过了精心的纸糊处理,沙发和桌子的品质也非常好,是一个标准的三室一厅。“叔,没看出来你还是挺富有的嘛。” “我要去抢夺一批军火,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 辰局波神情无比严肃地说道,“没什么富不富的,这些都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辰局波暗自思忖着,狡兔尚有三窟呢,以后你若踏上我这条路,估计这些还远远不够呢。 “请不请喝酒?请就去。你都不怕,我一个年轻小伙子还怕啥?” 辰少莫心想,去见识见识也好,对自己以后的成长肯定大有益处。辰局波同样拥有夜行衣,他们都迅速地换上,并且将装备准备得十分充足。这里可不像杨越年那里子弹稀缺,这里有着大量的子弹和各种武器,让辰少莫惊讶得目瞪口呆,想想他们两人的级别估计相差甚远。 “你是怕叔没酒给你喝吗?” 辰局波微微停顿了一下,“这次可是要跟日本人打交道,会极其危险。你可要想好了哦,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小喽啰。” 他还是决定将实情全盘告知辰少莫,虽然他非常希望辰少莫能跟他一起去,因为辰少莫能力不凡,但是这次面对的可是日本人,压力巨大。但同时他也希望辰少莫是自愿跟随他一起行动的。 “日本人?” 辰少莫微微地看向辰局波,心中暗想叔是老了吗?“日本人不是人吗?” 他不信他们能厉害到哪里去。 “当然,对于我们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普通的士兵而言,他们或许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辰局波郑重地说道,“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小喽啰,当中估计还有非常厉害的角色呢,热武器很多时候是不分强弱的。” 他可不希望辰少莫因为粗心大意而遭遇不测。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好吧,我会认真对待每一个对手的。” 辰少莫自然深知大意的严重后果。 穿戴完毕,辰局波抓起一把冲锋枪,递给辰少莫。“背上它,码头仓库很大,有它好用。” 冲锋枪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幽的寒光,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第20章 树精一般 “叔,这个我还用不惯,我还是用手枪顺手。” 辰少莫确实从未接触过冲锋枪,内心的担忧如潮水般涌起,他深怕到时候操作不顺反而误了大事。 “码头仓库,那空间宽阔且深长,手枪的威力打到人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虽然手枪也得带,但你还是得带上这个。要不就带步枪,不过我依旧觉得冲锋枪更好些,它重量较轻,而且射程也完全足够用,主要是它能连击。打冲锋枪要么将枪平平稳稳地放置在胸前,对着人直接疯狂扫射,要么就瞄准人进行精准点射,这样绝对能保证你成功击中目标。跟打猎相比,这可简单太多了。” 辰局波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烈意味,仿佛他就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资深猎人,而冲锋枪就是他手中那无往不利的猎枪,只需轻轻一扣扳机,就能将猎物轻而易举地击倒在地。 “好吧。” 辰少莫尽管内心极为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压下忐忑无奈地接过了那把冲锋枪。 辰局波又从暗格里取出另一把枪,接着便极其仔细地给辰少莫讲解起操作方法以及射击的关键要领,随后他将自己手中的枪稳稳当当地背到了身后。 这冲锋枪与步枪有着诸多相似之处, 辰局波对着辰少莫缓缓说道,“若是能够熟练地使用步枪进行射击攻击,那么使用冲锋枪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辰少莫将冲锋枪摆弄了好一阵子后,心中的畏惧之感便大大减轻了许多,他学着辰局波的模样,也将枪稳稳地背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再披上一件披风。在晚上,如果不仔细地去观察,还真的难以发现他的背上背着枪呢。 辰局波引领着辰少莫来到了码头方向的一处幽静小树林里。他吩咐辰少莫隐匿在灌木丛中,而他自己也迅速找了一处灌木丛敏捷地钻了进去。没过多久,辰少莫就听到辰局波所在的那片灌木丛中传出了昆虫的叫声,虽然模仿得极为逼真,但是在山野中长大的辰少莫依旧能够轻易地分辨出这声音是人为制造出来的。紧接着,林子里便传来了用树叶吹奏出的虫鸣声作为回应。没过一会儿,便有十几二十个人如同幽灵一般从树林中缓缓现身。只听到一个声音略显低沉的人呼喊着:“老辰,老辰。” 听上去此人大概有着四五十岁的年纪。 “老何,你们都准备妥当了吗?” 辰局波从灌木丛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我们都已准备完毕,就你一个人前来?没把他带来?” 那个名叫老何的人,看到辰局波从自己身旁的灌木丛中现身,心中不禁暗自钦佩不已。难怪政委让他们向辰局波学习呢,辰局波简直就是天生的从事地下工作的卓越人才。 “他也来了,就在那边。” 辰局波边说着,边指向他们身后的另一丛灌木丛,“少莫,出来吧。” 并且呼喊着让辰少莫现身。老何迅速转身,瞧见辰少莫从他刚刚路过的灌木丛中穿了出来,后背顿时一阵微微发麻。还好不是与这样的人为敌,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个个就如同树精一般,任何地方都能够巧妙地隐匿身形。然而此刻并非是闲聊的时候,辰局波轻轻一挥手,示意大家跟上他的步伐。只见一群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朝着码头方向移动而去,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港岸码头处大船一艘紧挨着一艘,仓库也是一座挨着一座。于家仓库,今晚灯火通明,看守的人手比往常多了足足两倍。辰局波将右手伸直,拇指与小指头伸展开来,形状宛如一个电话,他将小拇指放置在耳边,拇指则靠近嘴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模拟成剪刀的形状,其余三根手指弯曲起来,然后做出开合的动作,以此来表示剪断电话线的含义。很快,有两个人悄然离开了队伍。辰局波抬起左手,将食指笔直地立起,右手一挥指向食指的右边,近十位人员悄悄地往右方隐匿而去。接着,他右手比出数字 “二”,左手一挥,食指笔直地指向左边,剩下的几个人迅速地往左边隐藏起来。他指了指辰少莫,接着又指向路边的一堆货物,辰少莫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马上如狸猫一般趴进了货物堆当中。做完这些之后,辰局波也迅速地消失在了黑影里。 不一会儿,仓库大门处传来一声如惊雷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仿佛具有雷霆万钧之力,将原本沉浸在沉睡之中的码头猛然惊醒。紧接着,一片激烈的枪声骤然响起。由于事先早已做好了瞄准的准备,外面的那些人很快就被消灭干净,这几乎就是一场一边倒的血腥屠杀,他们的死亡实在算不上冤枉。当于家选择与外敌相互勾结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他们已然站在了四万万同胞的对立面,成为了众人唾弃的对象。于家仓库的大门在爆炸的冲击下被炸得破损不堪,那缓缓被推开的门就犹如一条凶猛的毒蟒张开了它那幽暗深邃的大口,仿佛随时准备将猎物一口吞下。 “啪,哒哒。啪,哒哒”,步枪的枪声短促而又尖锐,犹如尖锐的哨声一般,硬生生地打断了开门所发出的声响。仓库里面竟然还隐藏着埋伏,而且显然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所设下的。两个负责开门的人瞬间就倒了下去,挣扎了几下之后便彻底没了动静。老何心中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们可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密同事啊,其中一个还是极为难得的爆破手。“照明弹。” 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句。接着,一个人点燃了一个瓶子并迅速地扔了进去。那瓶子里面不知装的是酒精还是燃烧油,刚一进入仓库,原本漆黑如墨的仓库瞬间变得亮如白昼,一箱一箱的货物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第21章 以暴制暴 一个库卫被这突如其来的照明弹晃得双眼根本无法睁开,只能紧闭双目,宛如一只无头苍蝇般在那里盲目地胡乱开枪。老何轻轻一扣扳机,一颗子弹便如闪电般激射而出,瞬间就将他送去给那些英勇牺牲的同志赔罪了。辰少莫蜷缩着躲藏在货物的后面,眼睁睁地看着队友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心中的焦急如同熊熊烈火在疯狂肆虐燃烧一般。然而,他绝不能离开自己所在的位置,他必须像坚守坚不可摧的堡垒一样,牢牢地守在后方,以防敌人的增援如潮水般突涌而来。他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神经紧绷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崩断。 辰局波也隐匿在货堆之中,稳如老狗,恰似一尊经历了漫长岁月沧桑洗礼的雕塑,丝毫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或许对于生死之事他早已看淡,当然,这也许只是因为此刻身处险境的并非辰少莫。倘若换成是辰少莫面临这样的危险境地,他或许就无法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了,不过这也仅仅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一个推车被猛然推了进去,瞬间一阵密集如雨点般的枪响传来,那辆车很快就被打得支离破碎、破烂不堪。紧接着,又一个推车被快速推进去,随后又是一阵激烈的枪响,紧接着 “轰隆” 一声巨响响起,仓库里再度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枪声也戛然而止,仿佛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冲!” 老何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只见有人迅速地往仓门处扔出了烟雾弹,十几个黑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冲进仓库,只留下两个人在门外把守。仓库里传来阵阵脚步声以及摇动电话的声音,还有那毫无目标的胡乱射击。 突然,不知是何人又点燃了一个燃烧弹,并且还精准地扔在了货箱之上。原本漆黑一片的仓库再次变得亮如白昼,敌人相见,又是一阵激烈地枪声。 原来是一直携带燃烧瓶的小缘。此刻的他正站在货箱之上,刚要往下跳的时候,正被几颗子弹打中,幸运的是并未击中要害部位,也许是他恰好弯腰的缘故,子弹都打在了他的屁股和腿上。 但是随后,一个背着砍刀的人开枪打中了他的肚子。他顿时感觉身子一软,从货箱上直直地掉了下来。他的搭档急忙冲过去接他,他一下子扑倒在搭档的怀里。那个过来补枪的人,看到他们两个,立刻一阵疯狂地乱扫,几颗子弹都狠狠地打进了搭档的身体。小缘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小刀!” 他大声呼喊一声,迅速地掏出手枪对着那个背着砍刀的大汉连续射击,一口气将子弹全部打完。随后他吐出一口鲜血,也缓缓地趴倒在了地上。小刀为他挡住了大部分子弹,但还是有子弹穿透了小刀的身体打到了小缘。 仓库里的敌人数量并不多,仅仅一会儿的工夫,就被冲进来的十几人迅速清理干净了。地板上满是殷红的鲜血,燃烧弹也将货箱点燃,浓烟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滚滚升起,宛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在仓库中张牙舞爪地肆虐着。货物还没来得及拿走呢,就已经有四个同伴英勇牺牲了。他们根本来不及沉浸在悲伤之中,赶紧在仓库里急切地翻找武器,还有人匆忙地去找拉车。不一会儿,就有人找到了,原来他们把货巧妙地藏在了箱子里面,采用箱套箱的方式,倘若不撬开的话,还真的难以发现。十几个人迅速拉起几辆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码头快速跑去。 陈少莫在货堆处,听到枪声停止,刚要缓缓地松一口气,就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后面还跟着十来个人,并且都点着火把。这些人很快来到近前,陈少莫正在犹豫着这些人是不是于家的人,自己要不要开枪呢,如果万一不是于家的人,贸然打了他们,那他们会不会死得太冤枉了。就在他还在纠结不已的时候,“哒哒哒” 的枪声骤然响起,陈局波看到有人进入了他和辰少莫的包围圈,果断地开枪射击,目标直指马上的人。辰少莫猛然惊醒过来,也迅速地拉起扳机,同样朝着马上的人进行射击。三人几乎同时从马上重重地跌落下来,三匹马瞬间失去了主人,在周围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仿佛在急切地寻找着新的主人。 接着,辰少莫他们又进行了一阵猛烈的扫射,这十几个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拔枪就被成功地埋伏了。 没过多久,老何领着几人匆匆赶来。伴随着虫鸣声的吹奏,辰局波回应了一下。老何来到辰局波身旁,比出一个十字以及一些手势,其含义是给予他们十分钟,十分钟之后他们就撤离。辰局波微微点头,随后再度隐没于黑暗之中。老何吩咐跟随前来的几人将地上之人的枪支迅速收起,接着便朝着码头快速行进。老何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听到了枪响,他担心辰局波他们两人难以应付。他们那边还需要再搬运一趟才能搬完货物,哪曾想来到辰局波这里,却瞧见满地的死尸,估计得有十来个人。这对父子着实厉害,他知晓辰少莫他们是叔侄关系。 十分钟后,辰局波敏捷地爬上了货堆,凝望着向东驶去的货船逐渐隐没于昏暗的夜幕之中,心中暗自思忖:倘若让如此众多的军火落入土匪黑帮之手,那不知又将会增添多少罪恶。辰局波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在这个社会的现状之下,以暴力制衡暴力方为最为行之有效的办法。随后他朝着辰少莫用力地招了招手,两人沿着小路快速返回,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仿佛融入了这神秘而又充满挑战的黑夜,只留下身后那一片经历了激烈战斗的狼藉之地,见证着他们刚刚所经历的惊心动魄一幕。 第22章 来人啊,有敌袭! 回到辰局波的安身之所后,他们换上便装,辰局波取来香醇美酒和一些干果,与辰少莫相对而坐,开始对饮起来。 “叔,今晚我感觉自己下手太狠,杀戮过重了。” 辰少莫依旧沉浸在方才那场伏击的阴影之中,他本性淳朴善良。 “少莫啊,难道你觉得那些人不该杀?” 辰局波轻声询问道。 “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自己本不该成为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辰少莫的心中仿佛横亘着一道难以跨越的坎,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心地善良之人,绝不应该沦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在辰少莫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鸿沟,将他与那个残忍的刽子手远远地分隔开来。他内心的善良如同清澈纯净的清泉潺潺流淌,而那个刽子手则恰似黑暗中冷酷无情的恶魔。他不愿成为那个恶魔,他宁愿坚守自己内心的那份善良,即便这意味着他未来将会面临更多的艰难险阻。 “少莫啊,你静心思考一番,若你今日未将他们击毙,那还有谁能挺身而出呢?又有谁愿意背负这血腥的‘刽子手’之名呢?你要明白,倘若你当时心存犹疑而未采取行动,他们一旦冲进仓库,你的队友们必将惨遭他们的毒手啊。咱们所守护的这些枪支弹药,一旦落入他们这类坏人手中,那必然会沦为他们欺压残杀平民百姓的可怕凶器,将会给无数无辜之人带来灭顶之灾。但倘若我们能将其成功运送到根据地,那这些枪支弹药就会成为守护人民的坚实力量,成为抵御邪恶的利器。所以啊,你今日的举动实则是在拯救更多的人,是在为正义而战。此刻,你再思量思量,他们这样的恶人难道不该命丧于你之手吗?” 辰局波语调沉稳地剖析着,他深知,要想让这个淳朴的少年真正成长为人民的忠诚守护者,就必须让他清晰地理解,在面对恶势力时,果断出手是一种责任,必须让他精准地分辨何为大错,何为小错,何为正义之举,何为邪恶之行。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未来的道路上坚定不移地守护人民的利益。 两人一直喝到有了几分醉意,辰少莫也在辰局波的开导下逐渐释怀,之后他们才返回军营。 经历过鲁南达以及于家码头等一系列事件之后,仅仅度过了数月的平静时光。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只有寥寥数人前来挑战辰少莫,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王加仁根杨越年,尤其是王加仁,他隔三岔五地就来找辰少莫切磋,两人之间互有胜负,实力不相上下,后来辰少莫才慢慢占据上风,但差距也并不明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重大事件发生。不知不觉间,辰少莫来到军营已经半年有余了。 一日傍晚,辰少莫正准备外出闲逛,突然看见一个人从墙外攀爬而入,正朝着他藏身的那块石头所在的位置缓缓走来。起初他还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正准备现身的时候,又一道黑影从外面迅速地爬了进来,同样朝着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这两道黑影,宛如两只正在觅食的猎豹,在夜幕的掩护之下,悄然地逼近目标。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矫健,仿佛是两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那个刚爬进来的黑影立刻转身就跑,紧接着两人就相互碰撞到一起,瞬间便展开了激烈的打斗。然而,刚进来的那个人明显不是对手,仅仅几个回合就被击倒在地。辰少莫定睛一看,后来的这个人竟然是汪亦恒。原本他是不想插手这件事情的,毕竟等下人家如果问起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确实不好解释。但是一想到汪亦恒是个外渗者,他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于是,他迅速地冲了出去,就在汪亦恒即将扭断前面那个人的脖子之际,他飞身一脚将汪亦恒踢飞出去。刚进来的那个人见追他的人被踢飞,赶紧趁机递给辰少莫一个东西,并说道:“我是桂系的人,正被人追杀,实在是迫不得已才闯入此地。” 他本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汪亦恒又再次冲了上来,辰少莫只得再次与汪亦恒纠缠打斗在一起。汪亦恒眼见有辰少莫在这里,自己无法杀掉那个人,便开始思索应对的策略。 “来人啊,有敌袭!有敌袭!” 突然,汪亦恒大声呼喊起来。 糟糕了,辰少莫心中暗想,这下子救不了这个人了。没过多久,巡逻队的人匆匆赶来,一共有六个人,而且都配备着枪支。带队的人微微眯起眼睛,因为他看到了汪亦恒,那可是他们的主子,地位比马钉还要高。他们赶到之后,大声喝止还在打斗的两人,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打架?” “我正要抓捕这个外来者,这个家伙却拦住我,我怀疑他们之间有勾结。” 汪亦恒咬牙切齿地说道,并且还向巡逻队的头头使了一个眼色。 “我看到他们两人从墙外爬进来,便准备抓住他们,谁知这个人不老实,还进行反抗,于是就跟他打斗到一起了。” 辰少莫也稍微做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解释。 “这个我认识,是咱们军营里的人。” 他指着汪亦恒说道,接着又指向辰少莫,“这个也是军营里的,穿着咱们军营的军服呢。但这个嘛,那肯定是外来的侵犯者咯。” 他最后指向那个自称是桂系的人。 “我是桂系的兄弟,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进入贵部的啊。” 那个人低声地认错,期望着这些人能够饶他一命。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你可知道擅闯军营那可是死罪?” 领队的人没有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对着蹲在地上的那个人开了两枪。那个人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领队的那人,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直到死他都想不明白,自己人对自己下手竟然如此的决绝。 第23章 这其中莫不是有诈 “把他们两个都带走,带到领导那里审讯一下,看看他们俩当中哪个是内奸。” 巡逻队一声令下,宛如惊雷乍响,后面的几个人宛如离弦之箭般即刻行动起来,押着他们风驰电掣般朝着纪检部匆匆赶去。 辰少莫决然不敢反抗,因为一旦他有所反抗,那他与外部勾结的内奸之名,便会如泰山压顶般被彻底坐实。况且还有几把热兵器正虎视眈眈地对着他呢,反抗这种愚不可及的念头,也只能在脑海中想想罢了。 在纪检部,辰少莫被关押在那昏暗如幽冥般的小房间里。此时正值三月,倘若不是这般时节,那恼人的蚊子必定如潮水般涌来,能将人叮薄。也正如辰少莫所预料的那样,汪亦恒一到纪律检查部便如鱼入大海被安然放走。从巡逻队长将那个士兵击毙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然如同洞察天机般猜到了这个结局。自己此刻想要逃脱出去其实易如反掌,可那样的话,就再无机会将军营里的这颗 “钉子” 拔掉了。且自己的军旅生涯也将宣告结束。 他绞尽脑汁,却犹如深陷迷雾之中,全然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意欲给自己安上何种罪名。这可如何是好?他必须赶紧如同在茫茫大海中奋力寻觅灯塔一般,快速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来,可到底又该怎么办呢??? 辰少莫掏出那个黑影递给他的物件,竟然是一张被揉得极为紧实的纸张,宛如承载着压缩了的岁月痕迹一般。随后,他擦亮火柴,那微弱的火光恰似暗夜中的精灵在欢快地跳跃着。借着这跳动的火光,他全神贯注地观看着纸上所呈现的内容:“西成区药洞街十三巷二号,藏有外敌电台。” 原来,那个桂系小兵实际上是一名侦察兵。自从桂系数位精英离奇失踪以后,他们起初猜测是其他派系在暗中下黑手,所以一直在军营之外如同耐心的猎手一般蹲守着,苦苦地寻觅线索。然而,随着调查的逐渐深入,他们慢慢发现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留意到有人频繁在半夜时分像幽灵一般外出。经过近乎一年时间的锲而不舍地追踪,他们总算找到了那人位于外面的隐秘巢穴,那个巢穴就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洞穴。直到今日他们才成功潜入其中进行查看,结果竟然发现了电台以及与日本人联络的迹象和一些日本人所用的生活用品。以往那些人都是在半夜才回来,可今日天色刚一黑就回来了,只能说他们的命运实在是不济,仿佛被厄运之神紧紧地缠绕着。 外面的同伴惨遭杀害之后,他推测自己逃生的希望已然极为渺茫,于是赶紧如疾风般迅速地写下了这个地址。随后,他在屋内开始翻箱倒柜,佯装出一副正在偷取东西的模样,那动作仿佛是在演绎一场荒诞的戏剧。接着,他藏匿在楼上卧房的窗后,等候逃脱的机会。 当那个房主踏上二楼之际,他才成功觅得机会从窗子仓皇逃脱出去,那速度犹如脱缰的野马。房主来到卧房,瞧见房内一片狼藉,仿佛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便知晓是进了贼。而在外面的那个人定是负责望风的。想到他上楼梯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东西掉落地面的声响,急忙跑去打开窗户查看,只见一个人影犹如脱兔般朝着巷子外疾驰而去,那身影快得如同闪电划破夜空。等他从暗阁当中取出枪时,那个人都快跑得没影了,他开了两枪,却丝毫没有起到作用,无奈之下,他只好下楼进行追赶。因为训练基地有桂系的同伴,那个士兵便如同老鼠见到了猫一般,朝着训练基地的方向拼命跑去。在奔跑的途中他们还相互进行射击,由于距离较远并且天色黑暗,再加上他们都经过特殊训练,打完几个弹夹却谁也没有伤到谁,反倒是在奔跑的时候被一些障碍物刮到受了些伤,以及不慎摔伤。 桂系士兵一直奔跑到看见围墙,然后像灵猴一样敏捷地翻了进来进行躲藏,哪知道那个人也紧跟着进来了,随后就碰到了辰少莫。 辰少莫在确认外面无人后,悄然将床板拆开,那动作轻得如同微风拂过树叶,放置于墙角,接着敏捷地爬上,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夹进瓦缝之中,那谨慎的模样仿佛在守护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藏,随后又迅速下来将床板重新装好,之后便躺在床上静静等待。 直至深夜十二点,始终无人前来对他进行审问,夜晚的外面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之中,三月的虫鸣声都极为稀疏,那微弱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轻轻叹息。辰少莫正沉浸在这片静谧之中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犹如幽灵的低语,紧接着便是开锁的声音。“辰少莫,我们经过缜密调查,此事与你无关,你可以回军营了。” 外面传来巡逻队长的声音。“你是谁呀?” 辰少莫佯装不知,那语气充满了疑惑。“我是巡逻队的小队长,就是今天带你回纪检部的那位。” 小队长不敢贸然进来,在外面轻声地解释着,那声音仿佛是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试探。 辰少莫心生疑虑,此人半夜这般鬼鬼祟祟地前来为自己开门,这其中莫不是有诈?要知道他今日在自己跟前,话都没怎么问就打死了那个士兵,而他与那汪亦恒定然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多谢你了,队长。” 辰少莫一边说着,一边起床来到门后,伸手反将门栓上,然后又回去继续睡觉了。巡逻队长听到辰少莫起身的脚步声,原本心中一阵窃喜,哪曾想辰少莫竟然直接关门不再理他,无奈之下他只能悻悻离去,那模样仿佛是战败的将军垂头丧气。他原本是想让辰少莫离开,以便好给辰少莫强加罪名,要是辰少莫离开军营那就更好了,他们便能在外面将其解决掉,可辰少莫却油盐不进,这使得他们不得不另寻良策了。 第24章 你的同党还有谁 次日清晨,辰少莫被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气氛凝重,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坐在那里的两位官员,军衔皆为中校。一位长着锐利如鹰的眼睛,那眼睛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深陷的眼窝如同神秘莫测的洞穴,鹰钩般的鼻子仿佛是来自远古的雕塑杰作,以及那呈倒三角的脸型,仿佛是被精心雕琢过的尖锐利器,散发着冷峻的气息。另一位则是国字脸,五官还算端正,宛如经过岁月精心打磨的方正基石,而这位正是副团,辰少莫是认识他的。 “辰少莫,你勾结外敌潜入军营,究竟所为何事?你的同党还有哪些人?如实交代。” 三角脸的那位率先发话了,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来自上苍的审判之音,在审讯室中嗡嗡作响,令人心头一紧。 副团瞥了身边的三角脸一眼,脸上露出些许惊愕的神情,那神情仿佛是平静的湖面陡然泛起了层层涟漪,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辰少莫此时如梦初醒,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会是他呢,这下可有些棘手了,得赶紧想想应对之策。“我什么时候勾结外敌了,长官?” 在回应的同时,辰少莫紧紧地盯着三角脸长官,那目光仿佛是要穿透层层迷雾,仿佛要从他身上探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三角脸的那位有些恼羞成怒了,“昨天那个被打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从来没有人敢在受审的时候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他,这对他的威信而言是一种公然的挑衅,是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巨石,掀起阵阵波澜。 “长官,我根本不认识他,连他叫什么名字我都不清楚,甚至在此之前,我都不知有他这么个人存在。” 辰少莫心想绝不能让他占据上风,不然等一下他就会找机会把那莫须有的罪名扣到自己头上。 “有人看到你跟他接触了。” 三角脸此时略显理亏,有副团在场,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分,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底气不足的意味。 “长官,究竟是谁人见到我跟谁有过接触呢?” 辰少莫立即反问,语气坚定,毫不退缩。 “辰少莫,汪亦恒说你跟擅闯军营的人有接触。” 三角脸不敢再提外敌了,因为他自己也感觉这个说法难以自圆其说,言语中带着些许无奈。 “还有其他人看见吗?长官,我跟汪亦恒有过节,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我昨晚还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从外面爬墙进来,我正是因为要抓捕他们才和他们打起来的。” 辰少莫立场坚定,深知不能太老实了,不然极有可能被强行安上罪名,言语间充满了力量。 “一个人看见了就足够了,你还想要多少人看见?” 三角脸长官也很无奈,想要在此就将这小子制服,看来是有些困难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挫败感。 “我也亲眼见到汪亦恒跟那个外人从外面进来了,之后我才出去的,我有人证,你们可以去宿舍询问我的室友。另外,不久前我还在饭堂,那里的人也可以为我作证。但你们让别人给汪亦恒作证,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他是不是勾结外人呢?还有,长官您一直试图为闯入军营的人洗白,莫非你们之间相互认识?” 辰少莫的言语开始变得犀利起来,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直刺要害。 “好你个辰少莫,勾结外人竟然还敢不认,还敢对我如此无礼,看我不打死你。” 三角脸恼羞成怒,就要拔枪,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国字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压了压三角脸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乱来。“辰少莫,我来问你,你昨晚那么黑去后门那里做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去的?你又为什么和汪亦恒打架?那个外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副团开始询问辰少莫,语气沉稳,试图理清这一团乱麻。 “长官,我昨晚食用了较多的土豆和豆子,导致肚子不太舒服,所以就想着出去走走,这才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门那里,绝非有意前往。我是在吃完晚饭后,在饭堂又停留了一小会儿,之后才回到宿舍的,当时我回到宿舍后还躺着看了一小会儿书,那个时候我一半以上的室友也都在宿舍呢,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随后我才出门去散步以帮助消化的。至于和汪亦恒打架,那是因为他们从外面翻墙进来,身为军人,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会想着去抓捕他们,我当然也要采取行动了。再者说当时天色昏暗模糊,我又没能完全看清他们是不是军营里的人。而对于那个外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我当时只想抓捕他,可他不敢反抗,所以我就只能去对付另外一个了。” 辰少莫见到三角脸后才临时想出来的这番对付言词,说得流畅自然,仿佛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一般。 国字脸实际上早就进行过一番调查了,虽然实际情况并非完全如辰少莫所说的那样,但辰少莫也确实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然而,他也不能任由三角脸就这样刁难辰少莫。于是,他对辰少莫说道:“少莫,根据你的这番供词,并不能完全证明你是无错的,而他同样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你是错误的,所以你可以回去继续参加训练了。” 说完,他摆了摆手,示意辰少莫回去,“以后不管有事没事,都别到处乱跑了。” 说完后,他看了一眼三角脸,那眼神中仿佛蕴含着深意。 三角脸本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在国字脸的凝视之下,硬生生将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回去。他们两人之间本就相互不对付,明里暗里一直在相互争斗。本来像这样的一点小事是轮不到他们亲自出面审讯的,然而,汪亦恒极其想要让辰少莫性命不保,所以便请动了团附出手。而杨越年和辰局波也找了关系,让国字脸这个三角脸的死对头出马。 辰少莫从明面上来看算是安然无恙了,但实际上暗地里却会变得更加危险,仿佛置身于一个看不见的旋涡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卷入更深的危机。 第25章 恨不得莫小苒坐到他怀里 军训场上,教官和杨越年快步围拢过来。“少莫,少莫,你没事吧?” 教官和杨越年满含关切地询问道。教官对辰少莫这个极具潜力的苗子可是极为看重的,虽然他算不上绝对的循规蹈矩,但心性纯良,现今的祖国正迫切需要这样的杰出人才。 “没事。不过就是散个步而已,还能散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辰少莫面带微笑回应他们两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你们担忧了。” 言罢,辰少莫朝着他们两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后便转身朝着训练场地大步流星地继续训练去了。 没过多久,辰局波匆匆赶来了。“少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快跟我讲讲。” 辰局波当时没在训练,听闻辰少莫出了事,一直在为他的事情四处奔波忙碌。他得知辰少莫被放出来了,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询问辰少莫具体情况。这个族叔在辰少莫遇到事情的时候,是真的能够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辰少莫的心里暗暗涌起一阵喜悦。 “叔,咱们走。” 辰少莫领着辰局波朝着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去,接着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药洞街十三巷二号楼的相关事宜,都详详细细地告知了辰局波,因为他深知他们了解这些情况后,能够更好地进行处理。 在饭堂之中,一位姑娘正全神贯注地打着汤,接连舀了两瓢之后,她轻轻放下汤勺,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瞬间脚底一滑,身体不由自主地就要向地面栽去。千钧一发之际,她感觉到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虽然她幸运地没有摔倒在地,可手中端着的汤却洒了个满地。她望着地上那摊汤,眼中悄然闪过一丝怜惜之意。当那只扶着她手臂的大手放开之后,她急忙转过身来,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英俊非凡的小伙子。刹那间,她的脸一阵绯红,赶忙说道:“对不起,踩到你了。不好意思哦。” 辰少莫微微抬头,目光触及跟前的姑娘时,瞬间仿佛有一道电流在心底急速窜过。她那如瓜子般精巧绝伦的脸庞,轮廓优美得如同画家笔下最为完美的杰作。弯弯的峨嵋恰似两弯皎洁的新月,轻轻蹙起时都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迷人风情。那水汪汪的桃花眼,宛如一泓清澈潋滟的秋水,波光流转间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深深吸引进去。高挺的鼻梁犹如一座屹立的巍峨山峰,为她的面容增添了一抹立体感。红红的小嘴宛如熟透的娇艳樱桃,微微开启时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魅惑,那尖润的下巴更是如同精心打磨的温润美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辰少莫呆呆地望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从胸腔中激烈地蹦出来一般。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只知道自己的眼睛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只有她如同璀璨耀眼的星辰般闪耀着光芒。 “我是一等兵,莫小苒,你呢哥哥,” 莫小苒察觉到辰少莫的羞涩,嘴角扬起一抹腼腆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和煦的阳光,瞬间照亮了辰少莫的世界。 “我是上等兵辰少莫,” 辰少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谢谢你。” 莫小苒轻声道了一声谢后,便匆匆跑开,去寻找东西来清理地上洒落的汤。而辰少莫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吭声,只因那女孩已经走远。他重新打好汤后,便回到放饭盘的位置坐下,默默地吃着饭。然而,那女孩的身影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辰少莫其实是有家室的,并且育有一女一儿,可那是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家里就给他安排好的。他们只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之间毫无感情可言。如果一直在乡下的话,或许也就这样将就下去了,可是如今出来了,正可谓天高任鸟飞,谁又能没有个让自己心仪之人呢。 辰少莫内心的情感宛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般,汹涌地掀起了滚滚波涛,长久地难以归于平静。他的目光恰似夜空中最为闪耀璀璨的星辰,明亮且炽热,宛如一束强光,精准地投射在莫小苒的身上,将她的倩影映照得熠熠生辉,她的美丽是那般璀璨夺目,如同镶嵌在天幕之上最为璀璨耀眼的宝石。辰少莫的心仿若被一只无比温柔的手轻轻撩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奏响激昂澎湃的赞歌,都在为他的这份独特情感而欢呼雀跃。 三天后的下午时分,辰少莫如同往常一般在饭堂中就餐。就在这时,莫小苒再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她缓缓地踱步到少莫的跟前,轻轻用手指了指少莫对面的位置,声音轻柔地问道:“少莫,我可以坐这儿吗?” 少莫的双眼瞬间明亮起来,此刻的他,内心深处恨不得莫小苒立刻就坐到他的怀里呢。他赶忙点了点头,回应道:“坐吧。” 这几日未曾相见,少莫心中着实对她思念不已。 莫小苒为了打破这略微有些尴尬的氛围,有意无意地找着话题,询问少莫:“你觉得饭堂的饭菜怎么样啊?” 少莫微微一笑,回答道:“挺不错的,像这土豆炖白面。在我的家乡,一个月能有幸吃上一顿白面那都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我们家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天天喝着玉米熬成的粥。我啊,当初就是为了能吃上一顿饱饭才来当兵的。” 少莫一边说着,一边回忆起在老家时的艰苦生活,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深知,在这个特殊的年代里,能够不被饿死就已然是极大的幸运了,而如今的生活状态对他来说,他已经感到非常知足了。 第26章 耽误老子挣烟钱了 莫小苒同样深有感触地缓缓启唇道:“我们城里的日子也艰难得很呢,就像我家,是靠拉黄包车维持生计的,常常三天里就得饿上两顿,只有到了过年的时候才能够有幸吃上一顿白面。”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愁,仿佛那些过去的不堪往事正随着她的话语如画卷般在眼前徐徐展开。 少莫和莫小苒自此开始相互分享起彼此的生活经历。少莫滔滔不绝地谈论起在乡下打猎、捕鱼以及种植玉米的那些过往,而莫小苒则讲述着自己到街上去售卖糖葫芦、香烟以及报纸的种种经历。他们的对话中满是浓郁的生活气息,让人深切地感受到了那个年代所特有的艰辛与无奈。就在这一来一往的交流中,两颗年轻的心也在不知不觉间彼此拉近,渐渐地,他们就这般双双坠入了爱河。 “老杨,下午有一批货物即将抵达,你前往码头将其接收一下。” 在早训即将落幕之际,严教官朝着老杨高声招呼了一声。 “老严,平日里不都是老昌负责接货的吗?今日为何让我前往呢?” 老杨满心困惑地询问道。 “这是上面传达下来的指令,具体的情形我也知之甚少,仅仅知晓老昌近期出了些状况。你在前往的途中务必小心谨慎。” 严教官凝视着老杨,心中隐隐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他苦思冥想也难以琢磨出个究竟。所以只能再三叮嘱他一定要多加小心,毕竟当下的局势着实太过混乱了。 “好吧,我定会加倍留意的。” 杨越年信心十足地回应道。 下午时分,杨越年手持提货单,引领着两个新兵,踏上了前往码头的征程,由老杨亲自驾车。当车辆缓缓行驶至途经余家仓库的路口时,其中一个士兵打开了话匣子:“听闻在数月之前,余家仓库遭遇了一场大劫,好几个仓库都被熊熊大火焚烧得面目全非呢。在那场灾祸之中,竟有二三十人不幸丧生。” 那说话的模样,仿佛他当时就置身于那场劫难之中一般。 “是啊。也正因为如此,于家被货主给灭门了。原本呢,如果不是死了那么多人,估计货主都不敢如此狠心地将人家满门诛杀。” 另一个士兵也不甘落后地说道。 他们两人皆是本地人,一个接一个地争着给杨越年讲述着近期发生的事情,“还有鲁南达跟日本武士展开了激烈的火并……” 一提到鲁南达,杨越年尴尬地微微一笑,随后继续静静地聆听他们讲述那些故事。 “你瞧,地上都还留存着弹痕呢。” 杨越年顺着那个士兵所指的前右方向望去,果真是有不少痕迹清晰可见。那些痕迹宛如大地的伤疤一般,静静地记录着曾经的战火与喧嚣。 到达码头进行提货的过程非常顺利。只是在装载货物的时候耗费了一些时间,毕竟这些货物也并非什么贵重物品,所以他们在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配备枪支。因为要配枪的话还得花费一些时间去走相关流程。此次所提的货物就是一些电机以及发动机之类的,等到全部装载完毕也花费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在他们返程的途中,行至一处幽深的林地时,瞧见一辆马车侧翻在地上。车上捆绑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货物,捆绑得极为严实,就好像生怕它挣脱束缚一般。一旁还有一辆黄包车停放在那里,边上挨着的地方,刚好有一棵大树翻倒在地上,从树叶都已经变黄的情形来看,应该已经倒了有好些天了。一侧树的树枝被砍掉了,刚好能够让汽车通过,他们来的时候,也恰好能够从这里顺利驶过。有两个人正在那里忙碌地鼓捣着,正在修理那辆马车,而拉车的马则被放到不远处的林子里吃草。 杨越年焦躁不已地摁了摁喇叭,那刺耳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不满。两个正在修车的人听到喇叭声后缓缓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一种虚假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强行堆砌在脸上的,让人感觉极不自然,他们说道:“请稍等一下长官,我们马上就弄好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了许久许久,每次询问他们得到的答复却都是即将完工的话语。 杨越年满心的不耐烦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难以抑制,他急匆匆下车,快步走到正在修车的人跟前说道:“能不能麻烦你们把车移开一下,让我们先行通过,我们正赶时间呢。” 杨越年迫不及待地表明他们此刻的急迫状况。 “行行行,既然一时半会儿确实难以修好,那咱们就赶紧把车挪开吧。” 修车的人忙不迭地满口应允下来。杨越年见状立刻快步上前去帮他们一同挪移车辆,可谁能想到,三个人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却也仅仅只能让车微微晃动那么一点点。杨越年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两个新兵也一同下车前来帮忙。两个新兵刚刚从车上走下。 从城的方向疾驰而来三辆黄包车,来到修车的地方后,车上探出一个光秃秃的头望了一眼,发现实在是过不去,顿时眉毛不自觉地紧皱起来,形成两道深深的沟壑,仿佛要将内心的不满和愤怒都紧锁在眉间。脸部的肤色也变得通红,尤其是脸颊部位,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愤怒的火焰在体表熊熊燃烧映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原本的血色仿佛都因为愤怒而集中到了脸部的其他部位,使得嘴唇显得有些苍白而僵硬。 “堵什么路啊,堵在这,军车就了不起啊。” 车上坐着的那个光头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光头的面庞上肌肉急剧抽搐,呈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狰狞表情,那模样宛如要将杨越年及其同伴生吞活剥一般。杨越年自知理亏,毕竟他走了左边的道路,不愿多惹是非,赶忙前去准备将车挪开。然而,还没走出几步,那个光头再度扯着嗓子叫嚷道:“跑啥跑,说的就是你。耽误老子挣烟钱了,必须得给老子补偿点买烟钱。” 他那恶狠狠的目光,犹如尖锐的钉子牢牢地钉在杨越年的身上。 第27章 杨越年满心绝望 “你只需略微拐个弯便能够顺利通过,我的车停放的位置距离较远呢,决然不会耽误你任何事情的。” 杨越年的内心涌起一股熊熊怒火,觉得对方纯粹是在无理取闹。在杨越年的视角来看,从黄包车旁边拐过去那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还敢说不耽误,就算这不算堵路,你所驾驶的是大车,也抢夺了老子的饭碗啊。倘若没有你们这些大车来拉货,这一车的活计足够我们饱食一个月了,你必须得分给我们一部分利润。你可不能独自将利益全部吞下,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都眼巴巴地等着米下锅呢,不管怎样你多多少少都得给予我们一些。” 光头又另外寻了个借口,其他拉车的几个人也跟着一起起哄。 就在这时,码头方向又驶来了三辆黄包车。光头男一见到有人前来,仿佛像是吃下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手持砍刀从黄包车上一跃而下,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径直冲向杨越年,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拿不到钱就要挥刀砍人。 “大哥,他们这是怎么了。你们为啥要这般闹腾啊。” 三辆黄包车来到近前,将车依次排开,堵住了汽车的退路,其中一辆车上的人开口询问道。“这拉货的大车抢夺了咱们的饭碗,我找他要点补贴,他竟然还敢蛮横不讲理。” 光头男气焰嚣张地回应道。 这情景恰似三把锐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入杨越年的心头。他平素极少出门,也极少遭遇这种事情,如今看来今天这场争斗是非生不可了。 “兄弟,我们是军方的,我们只是运输我们自己的货物,并非要跟你们抢夺饭碗。” 杨越年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耐心地解释着。 “军方的就更不应该来抢夺我们普通老百姓的饭碗了,你就直说要如何补偿我们吧。” 后来的那辆黄包车上说话的人又开始不依不饶起来。眼见杨越年不再像之前那般强硬,这群人变得越发嚣张跋扈了。 两个本地的新兵早已吓得嘴唇发紫。杨越年从车上取出一把扳手,说道:“你们两个先回去,我来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杨越年支开他们两人,其目的也是让他们回去向部队报信。反正依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两个留在这里也只是多几个人挨打罢了,根本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 “杨排长……” 一个士兵面露为难之色,犹犹豫豫的,不知该不该离开。 “你们两个都赶紧走!” 杨越年再次大声喝道。他也不清楚,他们这些人会不会放这两个新兵离开,如果不放,那性质可能就全然不同了;如果放了,也许就真的只是因为私人恩怨,又或者真的是大车影响到了他们的生意。 两个新兵哆哆嗦嗦地离开了,那几个人也并未表现出要阻拦的意思。 这下子杨越年满心困惑了。不知究竟是何原因,是私仇吗?难道…… “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你们是共党那边的人吗?” 敢跟政府叫板的还真没几个,莫非他们是共党那边的,杨越年质问道。 “共你妈的头,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眼见着两个人走了,光头有些急眼了。 “要钱是绝对没有一点点,要货,那就先杀了我!” 杨越年终于被激怒了,因为已然躲不过去。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的。 “很好,你不想给,那我就自己动手来拿!” 说完,光头挥舞着砍刀直冲杨越年砍去。杨越年是什么人?那可是身经百战之人,对付一个拿刀的人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他举起扳手一挡,光头男的手顿时一阵发麻,刀刃都卷曲了一大片。光头男又接连挥了几下刀,刀口不是出现缺口就是严重卷曲。而且光头男的后背还被杨越年拍了一下。见光头男几下子就落了下风,其他人哪会给杨越年机会,几个人手持棍棒的、拿着砍刀的,一窝蜂似的涌了上来。 那两位正在修车的人旋即快速退避至林子中马儿的近旁。他们大抵是担忧自己会被误伤,又仿若在向杨越年极力证实他们与那群人并非同流合污。要知道,殴打军人绝非一般的罪过啊。 未携带枪支,着实是个大麻烦,是自己太大意了,然而仅仅是为了接这么一点货,又能否申请到枪支呢?杨越年全然不知晓。但倘若他事先知晓会遭遇这般状况,即便再怎么被其他事务耽搁,他也定会去申请一下配备枪支的,只可惜,如今再怎么追悔也已然迟了。当下他唯有期盼那几个新兵能够尽早将此事告知领导。只是他估摸自己恐怕是等不到救援到来了,毕竟距离太过遥远,而此刻他正面临着一比六的悬殊局面,无奈之下,杨越年只能选择竭力抵挡那如雨点般袭来的棍棒和砍刀。 当杨越年正抵挡着一把刀的时候,一根铁棒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头部。他迅速地侧歪下头,借此泄去了不少力道,但鲜血依旧瞬间染红了他的军装。紧接着,后背又挨了一棍,他被打得摔倒在地,顺势翻滚了一圈。他用左手摸了摸伤口,顿时一阵剧痛袭来,头部破开了一块,后背也感觉紧绷绷的,估计被打得肿起老高,皮肉想必都裂开了。然而,根本不容他多加思索,那几人又再度攻了上来。杨越年纵身一跳,勉强躲开,可后腿还是不幸被砍了一刀。他多么想抓住一个人不顾一切地将其打死,但是其他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直紧紧地缠着他。 他心中暗想,估计自己还没将一个人拍死,自己就先含恨倒下了。所以,他只能选择拖延。也正因如此,对方才几乎没什么损伤,都安然无恙,反观杨越年,身上衣衫破破烂烂的,不是刀划出的口子,就是铁棒击打的伤痕,头部都快变成红色的了。现在一条腿也受了伤,行动就更加艰难了。没过一会儿,又被一个手持铁棒的人打断了两根肋骨。那可是一米多长的大铁棒啊,这得有多大的劲。杨越年跌倒后翻滚到树干那里,有一人挥起一刀狠狠地砍了下去,杨越年一看,满心绝望,完了,这一刀下来,神仙都救不活自己了。 第28章 入木三分 他竭尽全力地往下滑落身子,只期望树干能够为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刀。“哒”, 砍刀宛如一头凶猛的猛兽,狠狠地砍到树干上,深深嵌入三分之深,木屑如雪花般四处横飞。而杨越年的肩头也被砍出了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大口子,倘若不是这棵树挡着,怕是能将杨越年直接劈成两半。这帮人下手着实狠辣至极,杨越年手中的扳手终究还是无力地掉到了地上,他再也无法稳稳地握住了。 “是谁在打架?为何要打架?” 就在此刻,自城的方向又疾驰而来三四辆黄包车。前方之人高声喝问。那几个行凶之徒见又有人赶来,拉起车便如一阵狂风般跑得无影无踪。 “兄弟,你状况如何?” 几人迅速来到杨越年身旁,一边将他搀扶住一边急切地问询。 “我……” 杨越年瞧见来人了,一直强自支撑着的那口气终于消散,随后便昏死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啊?” “先送去医院吧,只是昏过去了而已,想必还有救。” “我们哪还有钱财送他去医院啊。” “他是军人,咱们绝不能不管不顾,先送去医院吧。”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争论不休,但最终还是齐心协力地将人送往了医院。 估计刚把杨越年送至医院没多久,那两个新兵就回来了,还带来了两车士兵,并且个个全副武装。经由在现场值守的两人一番述说后,一部分人火急火燎地奔向医院,一部分人在附近细致搜寻,还有一些人乘车在四处毫无头绪地胡乱寻找。然而,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踪迹,那些行凶之人就好像融入了空气之中,消失得毫无影踪,什么也未能发现。 在部队的食堂内,辰少莫如同往常一般,正在享用刚刚结束训练后的晚餐。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这普通的饭菜乃是世间绝顶美味佳肴,压根就未曾知道杨越年的事情。用餐完毕后,辰少莫又依照惯例,趁着休息的间隙前往那花前月下之处悠然消遣去了。 而此时,与杨越一同外出执行任务的两个新兵正火急火燎地往营地赶来。他们身上的军装还沾染着些许尘土,脸上的疲惫之色却难以掩盖心中的慌乱。当他们回到营地召集人手时,辰少莫并不在那里,因为此时他依旧沉浸在属于自己花前月下的浪漫中。 直至前去的人中有送货物回来的,顺便带来了杨越年进入医院的消息,室友们正在召集人手准备去探望受伤住院的杨越年。室友找到辰少莫,对他提及要一同前往看望杨越年,当辰少莫听闻此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他耳边轰然炸开。他这才惊觉,杨越年竟然被人打昏住进了医院,而且情况似乎还相当严重。 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辰少莫急忙跟着大伙一同向医院赶去。一同前往的还有莫小苒,她那娇小的身形在队伍中显得格外地显眼。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抵达了医院,来到了杨越年的病房门前。辰少莫刚准备跨进房门,里面却走出来一位民工模样的男子。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胸前的汗渍清晰可辨,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他方才经历的辛勤劳作。 辰少莫出于礼貌,赶忙点头致意。随后他再次确认了一下房号,以确保自己没有走错地方。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莫小苒发出了一声惊呼:“爸,您什么时候来的医院?” 她的声音里饱含着惊讶,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在此处见到自己的父亲。 莫父见到女儿,亦是同样的惊愕。他的目光在女儿的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是我跟几位叔叔送个长官过来的,小苒,你是来探望你的战友的吗?” 莫父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关怀之意,他望着女儿,眼神中流露出身为父亲的慈爱之情。 莫小苒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爸,这位是我男朋友,辰少莫。” 随后,她又转向辰少莫,“少莫,这是我爸。” 辰少莫听到莫小苒的介绍,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阵紧张,但还是迅速地镇定了下来,彬彬有礼地说道:“叔叔您好。” 此刻的他,脸上带着些许窘迫,毕竟这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情形见到女友的父亲。 莫吉耀面带微笑地伸出手,与辰少莫紧紧相握。“年轻人,挺不错的,有空就跟小苒到我那里去玩玩。” 他的言语中饱含着亲切与随和。 辰少莫赶忙回应道:“好的,叔叔,非常感谢您救了杨排长,等他痊愈了,我们一定会登门拜访致谢的。” 原来,竟是莫吉耀他们救了杨越年。而莫吉耀又是自己女朋友的父亲,辰少莫对这位大叔的好感不由得又增添了许多。辰少莫极为想询问一下是否知晓一些凶手的线索,可又觉得难以启齿。 莫吉耀轻轻拍了拍辰少莫的肩膀,说道:“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出手相助的。”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朴实与善良。 “小苒,有时间的话就常回家看看。” 莫吉耀望着女儿,眼中充满了不舍之情。 原来是长官在询问有关救助杨越年的一些具体细节。莫吉耀极其认真地回答着长官的问题,因而耽搁了一些时间。他在离开之前,特意来到病房瞧一眼杨越年,没料到却与女儿以及她的战友们相遇了。 莫吉耀将事情交代完毕后,便匆匆离去了。病房之中,辰少莫和莫小苒等人围聚在杨越年的病床旁边,心情极为沉重。 杨越年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头上缠绕着厚厚的绷带。他的双眼紧闭着,仿佛仍旧沉浸在沉睡之中。辰少莫回想起他们口中那些精英的下场,心中满是担忧。生怕他醒不过来,又或者即便醒来也变成了废人。作为一名军人,变成废人就意味着军旅生涯的终结。 “杨排长长久以来一直都是我们的楷模,此次他遭遇这般劫难,务必得快点好起来啊。” 一个新兵情不自禁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 第29章 能真的成为一家人吗 莫小苒轻轻地握住杨越年的手,柔声说道:“放宽心吧,他那般坚毅刚强,必定会安然无恙的。” 辰少莫则在一旁静静地沉思着,究竟是谁对杨越年下了这般毒手。他在心底暗暗立下誓言,一定要将那些针对精英们的凶手给揪出来,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在病房里停留了片刻之后,辰少莫和莫小苒等人走出了病房。他们来到医院的走廊之上,心情仍旧十分沉重压抑。 “小苒,你父亲人真好。” 辰少莫打破了这片沉寂。 莫小苒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爸爸向来都是如此,纯粹的老好人一个。” 辰少莫陷入沉思之状,缓缓说道:“拥有这样一位岳父,我深感无比幸运。” 莫小苒白了他一眼,说道:“少在这耍嘴皮子功夫,当下最为重要的是杨排长的伤势情况。” 辰少莫赶忙连连点头,说道:“对,我们也必须得想尽办法尽快将凶手给找出来。”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辰少莫和莫小苒一方面精心悉心照料着杨越年,另一方面则仔细分析从长官那里听闻的消息,竭尽全力试图找出伤害杨越年的凶手。 数日后,杨越年已然苏醒过来。当看到辰少莫、莫小苒以及战友们的时候,杨越年的脸上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还能够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杨越年说道,声音尽管虚弱无力,但却饱含着喜悦之情。 辰少莫和莫小苒相互对视一笑,他们心里明白,这一次的经历让他们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也使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经过一段时日的休养,杨越年的伤势逐渐地好转,终于能够出院了。 这一天,辰少莫和莫小苒陪伴着杨越年缓缓走出了医院。阳光倾洒在他们的身上,温暖而又美妙绝伦。 “历经了此次的事件,我愈发珍视我们彼此之间的情谊了。” 杨越年感慨万分地说道。 辰少莫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是啊,我们永远都如同一家人一般亲密无间。” “一家人。” 莫小苒凝视着辰少莫,眼眸中闪烁着幸福的熠熠光芒。能真的成为一家人吗?她是真的动了真情的呀,她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这该死的温柔却如潮水般狠狠地占据着她的心绪。长这么大以来,就从未有人对她如此真心实意过。没人察觉到有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她决定不再去压制这份情感,任由它肆意地成长,不再去加以管束。 辰少莫回到基地后,下午刚用过晚饭,局波便寻到了他。此时的练武场已褪去了训练时的喧嚣,两道身影孤零零地漫步其中。尽管周围空无一人,辰局波却依旧习惯性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仿佛一只警觉的猫,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辰少莫,杨越年的情况没事了吧?” 他谨慎地询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仿佛生怕触碰到辰少莫的痛处。 “没什么大碍了,断了两根肋骨,肩膀和头部的伤势稍微严重一些,但不至于致残。” 辰少莫叹了口气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始终未能找到伤他的人。只知道那修车的是本地人,黄包车也是从别人手里高价购得的。他们已经查过了,拉车的和修车的都没有问题。” 辰少莫说完,像是还有话要说,却又止住了,静静地等待着辰局波接下来的言语。 “少莫,你觉得他和精英的死伤有无关联?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辰局波头部保持不动,仅转动眼珠快速地瞄了一下左右两侧,若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他的动作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我觉得应该是有关联的,我一直这么认为,不过他们的想法和我们不太一样,领导都觉得是触动了黑帮的利益,又或者他们其实知晓但并未言明。” 辰少莫陷入沉思之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一个复杂的谜团,“要是将药洞街十三巷二号与精英的死以及杨越年的受伤联系在一起,会得出怎样的结果呢?” 辰少莫的心中似乎正在肯定着某一件事情,故而试探性地这般说道。 “我们的人去探查过那个小楼,大概率是日本人的电台所在之处,不过蹲守的人一直未曾见到有人进入,或许那电台已经被放弃了。你说那房主会不会是汪亦恒呢?我们也安排了人在附近居住,只要电台再有信号接收,我们必定能够确定他们的身份。” 辰局波说道,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仿佛已经掌握了一切。 “只要紧紧盯着汪亦恒,就一定能找到原因所在,这小子最近倒是老实了,一个多月都未曾出来过。” 辰局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的声音如同破晓的阳光,带着希望和自信。 “那他表弟呢?” 辰少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仿佛在思考着一个关键的问题,他的声音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 “开始的时候黎文月出去过几次,后来也没见再出去了,而且她都是在白天出去的。呀!……” 辰局波突然一惊,仿佛意识到此前遗漏了一些关键之处,他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打破了平静的氛围。 “她出去了?这就对了。倘若汪亦恒是特务,那他必定还会再出去的,因为那电台他肯定还得使用,不然他就失去价值了。” 辰少莫轻轻点了点头,经过这般一番交谈,他仿佛又看透了许多事情,他的眼神如同清澈的湖水,深邃而明亮。 没过多久,莫小苒前来寻找少莫。此时辰局波也该回去了,只留给莫小苒一个背影。他可不想让更多的人记住他这张脸,在来找少莫的时候,他还特意将嘴巴往旁边歪了歪,以便让那些曾经见过他的人,即便以后再真实相见,也难以辨认出来。 “少莫,那是谁呀?” 莫小苒好奇地问道。 第30章 手不受控制地拉扯着少莫的衣服 “我老乡。” 少莫回应道。 “也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莫小苒略带埋怨地说道,那语气仿佛是一朵娇柔的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带着丝丝嗔意。 “他正忙着呢,改天等他有空了再给你介绍。” 少莫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自己与这家伙见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哪还有什么机会介绍呢,真要介绍的话那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了。 辰局波的背影如同一个神秘莫测的谜团,留给莫小苒无尽的好奇。他的离去就像是一阵悄然无声的风,宛如一个灵动的幽灵,眨眼间便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抹令人遐想的痕迹。 “走!去四处逛逛。” 莫小苒也察觉到自己问得有些过多了,于是赶紧转换了话题,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走。” 辰少莫好久都没有和她一起漫步在草坪之上了,心中甚是想念那种感觉。不知是何人曾吟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等佳句。四月的花儿如羞涩的少女,娇艳欲滴,那花瓣宛如一片片柔软的丝绸,散发着迷人的芬芳。然而此刻已然是黄昏之后,在那花丛之间,辰少莫正与莫小苒情意绵绵地相互呢喃着,仿佛是一对恩爱的精灵,沉浸在爱的世界里。 “小苒,这满树繁花纵然绚丽多彩,如璀璨的宝石般闪耀,但都无法与你在我心中的美相提并论。你在我心中的美如繁星般璀璨夺目,胜过这繁花万倍不止。” 少莫轻柔地撩起小苒的刘海,那动作如同微风拂过花瓣,温情脉脉地在她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那吻如春风般轻柔温和,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冰冷。 “少莫,愿我们的爱情恰似这繁花一般,年年岁岁都能绚烂绽放,永远不会凋零衰败。” 小苒静静地沉浸在这份爱意之中,默默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她的心中仿佛盛开了一朵娇艳无比的花朵,那花朵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令人陶醉不已。 “小苒,每一朵娇艳的花儿都在见证着我对你那深沉似海的爱意,这份爱永远都不会褪去它的绚丽色彩。” 少莫缓缓凑近小苒的嘴唇,深情地印了上去,那吻如夏日的阳光般炽热浓烈,仿佛能点燃彼此心中的激情火焰。 “少莫,这弥漫的花香,仿佛就如同我们的爱情一般,充盈着整个世界,让世界都变得如此美妙动人。” 小苒的身子在这浓烈的爱意之下都变得酥软如棉,她也热情地回应着少莫的爱意,那回应如秋日的枫叶般热烈奔放,仿佛能燃烧整个秋天。 “小苒,此刻将你拥入怀中,我仿若拥有了整个世界。这片野外的宁静全然无法与你在我心中激起的层层涟漪相比拟,你就是我永远的归依之处,是我灵魂的栖息港湾。你的每一丝气息,都令我深深沉醉。我甘愿一生都沉浸在你的爱意之中,永远都不要醒来。你宛如我生命里最为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我渴望与你紧紧相拥,直至地老天荒。” 少莫将小苒搂得更紧了,仿佛恨不得立刻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那力度如同钢铁般坚定有力。 “少莫,风儿在耳边轻轻低语,就如同我对你的爱意一般,轻柔而又绵长。我期望能与你在这大自然的怀抱之中,共同谱写专属于我们的永恒恋曲,永生永世都不分离。我对你的爱意永远都如春天般充满生机,永远都不会凋零。让我就这样一直紧紧抱着你,直至时间的尽头吧。你是我在这茫茫人海之中万幸遇到的珍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爱护你,让我们的爱情在这片野外绽放出最为绚烂的花朵。少莫,要了我吧!” 小苒那被爱意憋红的脸庞显得格外娇艳动人,仿佛是一朵盛开在春天里最艳丽的花朵。 少莫紧紧地将小苒拥入怀中,那力度仿佛要让她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使她彻彻底底地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炽热如火的光芒,那璀璨的程度宛如熠熠星辰,耀眼得令人目眩神迷,仿佛能照亮整个宇宙。小苒的气息恰似轻柔的春风,在少莫的耳边呢喃低语,仿佛是在深情地诉说着她对他那如海洋般深沉的爱意,那爱意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冲击着少莫的心灵。少莫的手仿若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由自主地轻轻抚摸着小苒那宛如美玉般的脸庞,细细感受着她的温暖,那温暖仿佛能驱散他心中所有的阴霾,如同阳光穿透云层一般。 小苒的眼睛里闪耀着充满爱意的璀璨光芒,她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拉扯着少莫的衣服,那模样仿佛是在急切地催促着他,如同一个渴望得到心爱之物的孩子。 少莫的心中激情澎湃,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礁石。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小苒的如丝秀发,不断地感受着她的温柔,那温柔仿佛能将他的心灵彻底融化,如同冰雪遇到暖阳一般。他深切地知晓,在这一刻,他必须要将小苒深深地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与她一同在这广袤的大自然怀抱之中,共同谱写只属于他们的永恒恋曲,让那美妙的旋律永远在他们的心间回荡,如同天籁之音,久久不绝。 小苒的眼神迷离而炽热,她的手依旧不由自主地用力拉扯着少莫的衣服,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已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融为一体,共同开启一段只属于他们的美妙旅程,仿佛是一艘即将起航的船只,驶向那充满爱的海洋。 ...... 夜幕像慈爱的母亲,温情地守护着这对恋人,她轻轻地展开那黑色的羽翼,将他们温柔地包裹在其中。他们的爱情像绽放的花朵,绚烂夺目,那花瓣如同五彩斑斓的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他们的爱情像深沉无垠的海洋,广阔无边,包容世间万物,那波涛如同他们心中的情感浪潮,汹涌澎湃。 第31章 你可愿为大日帝国效犬马之劳 每一次眼神交汇,都如同一颗璀璨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彼此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般的波澜,那层层涟漪如同他们爱情的微妙波动,不断地向四周扩散开来。他们的爱情恰似古老而坚韧的树根,深深地扎根于大地之中,无论风雨如何猛烈地侵袭,都紧紧相拥,不离不弃,一同汲取着生命的丰富养分,那养分宛如他们爱情的力量源泉,源源不断地流淌着。他们的爱情仿若一首永恒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深情与眷恋,在生活的悠扬旋律中,奏响了一曲又一曲动人心弦的爱的赞歌,那赞歌如同他们爱情的美妙旋律,令人深深陶醉其中。他们的爱情像一团炽热的火焰,猛烈地燃烧着彼此的心灵,释放出无尽的热情与温暖,让他们在爱的烈焰中完美地融为一体,那火焰如同他们爱情的激情火花,熊熊燃烧不止。他们的爱情像一本厚厚的书籍,每一页都书写着彼此的故事,有欢笑的篇章,有泪水的段落,有争吵的情节,有和解的桥段,深深地烙印下了爱的独特印记,唯美而又娇艳,那印记如同他们爱情的珍贵回忆,永远铭刻在心中。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莫小苒寻到了辰少莫,轻声说道:“少莫,我好想回家去瞧瞧,你能陪我一同前往吗?” 今日的小苒,神色间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阴霾,心情显然不太舒畅。 “嗯,的确,我也早该去你家登门拜访一下了。” 少莫敏锐地察觉到小苒今日的精神状态有些异样,于是关切地询问道:“小苒,怎么啦?感觉你的状态不太对劲呢。” 他在心底暗自揣度着,莫非是小苒担忧自己在见她父母时表现不佳,从而给她丢了颜面? “没啥事儿啦,我爸妈都是极为随和之人,只是这第一次带你回去与他们见面,我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以至于完全无法放松自己,甚至都难以展现出平日里那个真实的我了。走到要带恋人去见父母的这关键一步,我感觉如此的不真实,仿若置身梦境一般,原来不知不觉中我也已然长大成人了。” 小苒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一片,如同熟透的娇艳苹果,头也深深地低垂了下去。 “亲爱的,我其实也有几分紧张呢,不过我定会竭尽全力给你父母留下一个绝佳的印象,让他们能够安心地将你托付于我。我究竟得准备些什么礼物才契合你父母的心意呢?你快帮我好好参谋参谋吧。亲爱的,我必定会向你父母充分证明我对你的真心实意。宝贝,我一定会对自己的言行举止格外留意,必定会展现出我的满满诚意与强烈责任感,努力争取让你父母喜爱我,让他们深信我有能力给你带来幸福。” 次日,辰少莫精心装扮,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般熠熠生辉。他特意从隔壁宿舍的一位大哥处借来一种不知名的油液,将头发打理得油光锃亮,恰似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华彩。其发丝犹如顺滑的丝绸般,仿佛在微风的轻抚下轻盈地舞动。他手捧着精心筹备的礼物,与莫小苒一同,乘坐着黄包车,兴致勃勃地踏上前往莫小苒家的归程,前去拜见她的家长。 莫小苒的家位于城南郊外,距离码头更近一些。那里仅有寥寥五六户人家,大多从事拉黄包车以及码头搬运的工作。辰少莫面带和煦的微笑,彬彬有礼地向遇见的每一个人问好。虽然他们跟莫小苒有说有笑,然而,他们对他的态度似乎并不热忱,尽管也是微笑着予以回应,但显得极为不自然。辰少莫能够察觉出来,他们的微笑仅仅是碍于莫小苒等人的情面罢了,毕竟彼此之间素不相识。抵达小苒家时,她的父母那股热情着实有些过度了。 “少莫你来啦,甚好甚好。” 莫小苒爸爸远远地便热情招呼道。 “是的,叔叔,叨扰您了。” 少莫赶忙应声道。 “你便是少莫啊!小伙子真是英俊非凡,快过来坐着品品茶。” 小苒母亲笑意盈盈地说道,“小苒,快去给少莫削个水果。” 苒母热情地招呼完少莫后又吩咐小苒为少莫准备水果。 “姑姑您好!是的姑姑,我便是辰少莫,小苒的男友。” 辰少莫彬彬有礼地回应着,此时他感觉心中的那份尴尬消散了许多。 辰少莫心中暗暗欢喜,如此这般也好,自己的这位娘子看来是稳稳当当的了。只要她的父母不反对,那其他的便无需多虑了。这大半天,可把莫小苒的父母给忙坏了,又是捉鸡宰杀,又是烹饪菜肴,偶尔还与少莫闲聊上几句。 在即将开席之际,小苒家的亲人们陆续被唤来。少莫发现他们腰间别着枪,尽管他们隐藏得极为巧妙,但在这已然回暖的四月天里,人们衣着单薄,身上所携带的物件还是被辰少莫觉察到了端倪。辰少莫隐隐感觉情况不妙,前来的亲戚围坐了满满一大桌,足有十二三个之多。辰少莫的目光却始终紧紧锁定在周围人身上藏匿的枪支上,仿佛那是一把把夺命的凶器。 “莫小苒,你家亲戚为何都带着枪啊?”辰少莫压低声音询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疑虑。 莫小苒脸色微微一变,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同样压低声音回应道:“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大家都会随身配备武器,以备不时之需。你无需担忧,只要你乖乖地,他们绝不会伤害你的。”说完她低着头,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尽管这般,辰少莫心中的疑虑依旧如乌云般笼罩着,未曾消散。他暗下决心,要在暗中仔细观察,瞧瞧这些人是否真的仅仅是出于自卫的缘由才携带枪支。 “辰少莫,你可愿为大日帝国效犬马之劳?” 辰少莫右侧,莫小苒称作叔叔的那个高大男子,悄然地掏出了枪,询问着辰少莫。他趁着少莫未曾留意他的间隙掏出了枪支,只因他深知辰少莫身手不凡。 第32章 一丝契机闪现 辰少莫微微一怔,缓缓地转过头,用那满是疑问的眼神如利箭般射向莫小苒。 莫小苒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少莫,绝非你所想象的那样,我对你的爱是真心实意的,千真万确。然而,为了我的国家,我却不得不如此行事。我知晓我有负于你,实在对不起!但我对你的爱意绝无半分虚假。”说完她向辰少莫鞠了一躬 “所以,这便是场鸿门宴么?” 辰少莫难以置信地问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他的内心世界正在遭受着一场强烈的地震。 “倘若你不答应,你必将性命不保。” 莫小苒轻轻点了点头,并未直接作答。她的目光缓缓地移向了自己的腹部。她着实陷入了两难的绝境之中,一边是心爱的人,一边是自己的国家。可她却不得不为了大局而舍弃自己最为心爱的人,这让她痛苦到了极致。 没过多久,莫小苒便被她的父母强行挟持着带了出去。辰少莫心里明白,她这一离开,便是他们两人的永别了。他深爱着她,可此刻,他对她的恨意也如熊熊烈火般猛烈地燃起。爱与恨就这样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疯狂啃噬般疼痛难忍。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肆意地流淌着。 他痛哭了好一阵子,而后逐渐冷静了下来。他转过头,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心中暗忖道:“我就如此软弱么?任谁都可以用枪指着我的脑袋,逼迫我去做事。看来我必须得有所行动了,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事实却与他所想的恰恰相反,并非是因为他软弱别人才来招惹他,而是他虽比一般人强大,但又尚未强大到让别人心生畏惧的地步,所以才会陷入这般境地。 “我能否与他单独聊聊呢?” 辰少莫微微扬起下巴指了指坐在对面的那个人,在他看来,那人似乎是这些人当中的首领。从他们之间的对话中,他能感觉到那个人是能够做主的,其他人面对他时的表情都充满了敬重。辰少莫之所以用下巴示意,是因为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生怕自己稍有动作便会引起他们的误解,从而被他们一枪击毙。那个大个子也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对面的人,同样在征求那人的意见。 就在这一丝契机闪现之际,辰少莫果断地采取了行动。他猛地抬头闪避枪支的同时,右手如闪电般迅速击打枪身,左脚迅猛地将桌子踢得竖立起来,以此阻挡对面那人的射击线路,只因他认定对面之人的枪法应是最为精准的。等大个子反应过来并扣动扳机时,子弹已然打到了桌子底面,径直穿过射向对面。大个子顿时不敢再轻易动枪了。辰少莫跃出座位,左手迅疾地夺过大个子手中的枪,右手则摸出他腿处藏匿的刀,顺势转身,如闪电般用刀划过了大个子的喉咙,随后夺过手枪便夺门而逃。途中他还朝着一人开了一枪,刚到门口,就听到枪声一响,他顿时感觉腋下一阵凉意袭来,伴随一阵麻木,左手瞬间就不听使唤了,原来是中枪了。他奋力翻过大门来到外边。紧接着,后面凌乱地响起了几声枪声。门外是一片开阔之地,在此处极难逃脱,极易被人从背后点射。辰少莫一出来便拐进了隔壁的房子,他刚进入房子,后面的人就紧追了出来。因为辰少莫夺走了枪,后面追赶的人也都心生忌惮。 “巴咔”,房里传出日本人愤怒的咒骂之声。第一轮交锋,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己方竟然就损失了两人,带队之人气得脖子都歪向了一旁,那模样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他不顾一切地命令手下冲锋。 辰少莫踏入房子之后,即刻从后窗纵身跃出,宛如一头敏捷的猎豹般迅猛地扎进了那片广袤的芦苇荡之中。置身于芦苇荡内,凝望着一望无际的芦苇海洋,辰少莫暗自思忖,自己终于不必在此殒命了。他恰似一条灵动无比的泥鳅,风驰电掣般地穿梭了极远的一段距离。此刻的他方才有了片刻的闲暇来检视一下自身的伤口,只见腋下已被子弹洞穿,鲜血正汩汩地不断流淌着。他急忙将外面的衣衫褪下,取出里面的衣物,匆忙地将伤口粗略地包扎了一番,随后又重新穿上了外套。忽闻后方传来阵阵响动,他透过芦苇的缝隙朝着响声之处定睛望去,隐隐约约瞧见有黑影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辰少莫全然不顾其他,抬手便对着黑影开了一枪,紧接着继续向前亡命奔逃。辰少莫丝毫不敢减缓自己的速度,生怕被敌人团团围住。他亦不敢朝着一个方向一味地狂奔,因为那样极易被敌人寻到踪迹。他更期望以一种能让敌人心生畏惧的方式行进,时不时地变换自己的位置,偶尔还会蹲守下来打上一枪。他憋着一股劲又朝着芦苇荡的深处狂奔了许久,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让辰少莫深切地意识到,不能再与他们如此这般地僵持下去了。自己身负伤痛,进入此地已然许久,却仅仅击中了两人,而且子弹也即将消耗殆尽。辰少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风向,掏出洋火,随手抓取了一些干燥的叶子试图将其点燃,然而风势颇为猛烈,辰少莫接连点了好几次都被狂风吹灭了。 辰少莫双眉紧蹙,神情凝重如临大敌,双手微微战栗着,以极致的小心谨慎之态将几根芦苇叶缓缓并置于一处,接着那动作轻柔得宛如呵护新生的婴儿般,将其轻轻地拢入怀中。那举动轻柔且谨慎至极,仿佛怀中所揣着的乃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无价珍宝。然而,东风呼啸着席卷而来,那声音宛如猛兽的怒吼,点火的进程着实艰难。辰少莫双唇紧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悄然渗出,毕竟后有追兵紧逼,他又怎能不急,可他心中虽急,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的慌乱。那洋火一经点燃,便瞬间被狂风无情地刮灭,始终无法成功将芦叶引燃。 第33章 火烤仇敌 他轻轻地解开衣扣,缓缓地坐到地上,背朝着那凶猛的东风。双膝缓缓打开,将外套如同守护珍贵宝藏的坚固屏障一般护在腿外,接着把几根洋火小心翼翼地并到一起放进怀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历经不懈的坚持与努力之后,芦苇被成功地点着了,那微弱的火苗宛如风中灵动起舞的精灵,在风中颤颤巍巍地摇曳着。辰少莫抓来一大把芦苇叶,微微的火苗渐渐壮大,辰少把火把拿了出来,在狂风中火舌瞬间蹿了出来,辰少莫的眼睛在那一瞬间明亮如璀璨星辰,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欣喜的弧度。随后他迅速地将那燃烧着的芦苇横着展开,试图引燃更多的芦苇。刹那间,借着风的强大威力,火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迅速蔓延开来,那一人多高的芦苇仿佛是被激怒的庞然巨兽,转瞬间就被那凶猛的火焰无情地吞噬。 他的身体微微向后挪移,双手不停地舞动着,宛如在指挥一场独特的交响乐章,奋力地试图驱赶那汹涌扑面而来的滚滚热浪。没过多久,滚滚浓烟恰似一条白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咆哮着腾空而起,笔直射向那云霄深处。“噼啪噼啪……” 的响声接连不断地传来,此起彼伏,宛如激昂的鼓点般不绝于耳,仿佛是火焰在纵情地欢呼雀跃,又仿若芦苇在痛苦地低吟哀号。火势愈发凶猛,周围的空气都被炙烤得如同滚烫的沸水,热浪一波紧接一波地汹涌袭来。他被熏得满脸乌黑,犹如刚从煤窑中钻出一般,站立在这熊熊烈火之旁,眼神坚定得犹如磐石,然而其中又隐隐带着一丝焦虑。他的目光时而望向远方,仿佛在探寻着什么希望之光;时而紧紧盯着火焰,不知在沉思着何种关键之事。是担忧这大火会烧到无辜之人吗?必须得走了,倘若风向突变,那自己岂不是要被烤成焦炭?容不得再多作思考,陈少莫继续向东匆匆穿行。 辰少莫从那浓烟滚滚如乌云翻腾、火焰肆虐似猛兽横行的芦苇荡中奋力地冲了出来。他的衣服被尖锐的芦苇划得支离破碎,脸上沾满了如墨般的烟灰,头发也变得凌乱如同鸟窝一般。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气息粗重而急促,仿佛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眼神中透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光芒以及深深的疲惫之色。 一路跌跌撞撞地踉跄前行,辰少莫终于抵达了河边。他的目光急切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在河面上慌忙地搜索着,当看到不远处有几个渔民时,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璀璨曙光,立刻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他们飞奔而去。 “大哥大嫂,求求你们,能不能将我渡到对岸!” 辰少莫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砺过一般,带着近乎哀求的语气,虽然那语气中饱含着对生的渴望和对他们的期盼。但这河他是渡定了,软的不行那他只能用硬的。好在渔民们看着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又见他身着军装,没有丝毫犹豫,赶忙招他上船。 当船悠悠地驶向河中,辰少莫的身体陡然紧绷起来,宛如一张拉满的弓弦,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船舷,目光如炬,一刻不停地紧盯着这对夫妇。倘若他们有任何异常举动,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迅速解决。他更是不敢让船途经过码头,生怕遇见如同于家那般的卖国之人。 一旦稍有空闲,他的心跳便如急促的鼓点般急速跳动,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莫小苒的倩影。他是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事实,仅仅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啊。 终于,船缓缓靠岸了。辰少莫连连诚挚道谢后,放几个银元在船头,便如同飞驰的骏马一般马不停蹄地朝着基地的方向狂奔而去。 到达基地后,辰少莫全然顾不上休息,径直火急火燎地找到了领导。领导正端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执着一份文件,微微蹙着眉头,似在沉思着什么高深莫测之事。听到辰少莫那急切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来,当瞧见辰少莫带着伤的模样时,他的眼神中瞬间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深切的关切之情。 辰少莫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详尽地汇报了一遍。领导越听,脸色越发变得凝重如铁,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文件,缓缓站起身来,将双手沉稳地背在身后,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他时而停下脚步,微微眯起双眼,仿若一位智者在精心思索着应对的良策。随后,他猛然转过身来,眼神坚定得犹如钢铁一般,毅然决然地当机立断道:“速速集结一个连的兵力,准备前往莫小苒家一探究竟。” 辰少莫在军医的简易包扎之后,便引领着大伙再度朝着出事的村子匆忙赶去。众人在辰少莫的引领之下,行色匆匆地朝着莫小苒家疾驰而行。一路上,大家的心情皆极为沉重,全然不知将会面临何种场景。 当那急促的刹车声响彻耳畔,他们终于抵达了莫小苒所在的那个仅有寥寥几户人家的村子。村子里竟然静谧得可怕,房屋悄然地矗立在那里,宛如沉默的卫士,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里曾经的安宁。而远处的芦苇依旧在熊熊燃烧,那凶猛的烈火恰似一头头狂舞的猛兽,映红了半边天际,滚滚浓烟犹如翻腾的乌云一般弥漫在空中。领导轻轻一挥手臂,这小小的村子便瞬间被包围起来。 辰少莫带领他们走进莫小苒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那里横陈着两具尸体,被踢翻的桌子仍旧静静地躺在原地,地上满是破碎的盘碗以及尚未吃完的饭菜。这帮人竟然都已离去,辰少莫不禁惊叹于他们行动的神速。 根据辰少莫的陈述,在那芦苇地里,理应有人被大火所困,至少他击毙的尸体定然还在其中。于是,他们又朝着那燃烧过的芦苇地行进。 第34章 药洞街抓获了人 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已然烧过的芦苇地,刺鼻的焦糊味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扑面而来。在一番细致入微的搜索之后,他们在芦苇地里竟然发现了近十具烧焦的尸体,还有不少烧焦的野兽飞禽。领导微微侧目瞄了瞄辰少莫,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着实够狠辣的,不过本事倒也着实厉害非凡。目前唯独他一人遭受针对,却还能这般安然无恙。并且还解决了一堆人,倘若这火烧的成果不算在内,那房屋里的那两个也全然彰显了他的非凡能耐。 领导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愤懑不已,这帮人实在是太猖狂了,这几年发生的事端太多了。他毅然决然地命令士兵们对现场进行细致入微的勘查和搜索。士兵们怀着满腔愤恨之心,一丝不苟地执行着任务。 辰少莫伫立在一旁,回想着刚才自己逃跑时那凄惨的景象,心中暗暗发誓,无论要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都一定要将那些为非作歹的外敌依法严惩,让正义得以伸张。这些,仅仅只是收取的一点微薄利息罢了。 他们此次前来,并非毫无所获,至少知晓了这里乃是日本人的一个秘密窝点。在房屋里搜查到了证件以及诸多能够充分证明其为日本人的证据。后来经过与当地之人的深入调查,方才得知,这伙人也是在大约一年前才来到这个村落的。他们租用的是人家废弃的农舍,那原本是种植工人居住的小房子,后来老板遭遇意外,还没等正式运作起来便荒废了。 得知辰少莫出事之后,辰局波立即赶来寻找辰少莫。见到这家伙竟然还能够自如地行走,看上去几乎跟没事人一样,他这才放下心来。“少莫,你所受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辰局波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辰少莫问。 “叔,没事,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若是命小的话,怕是喝口水都能被噎死呢。” 辰少莫用轻松的语气调侃着。 “你呀你,家中都已有两个孩子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这下可出事了吧?” 辰局波略带戏谑地笑话着他。 “叔,别提这事了好吗?” 辰少莫一提到这两个女人,心中便涌起一阵难过之情。家里的那个姑且不论,莫小苒,他是真心实意地爱着的,那是发自肺腑的真爱。而对于家里的那个,他感觉自己实在是有愧于她。 “少莫,药洞街今日有人悄然潜入了,已被我们的人成功抓获,是日本人。他们已将其带回去进行审讯了。” 辰局波眼见少莫着实伤心,便瞅了瞅四下无人,赶紧岔开话题。 “哦,抓获了几人?” 今日,竟如此巧合,莫不是从莫小苒他们那里逃窜过去的吧!说实话,直至此刻,他内心深处仍旧不希望莫小苒遭遇不测,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无法对她心生恨意。这究竟是怎么了,她都险些要了他的命,可他…… 真的是在倾尽生命去深爱一个人啊。 “一个,男性,约摸三十岁上下。你怀疑与你今日所遇之人有所关联么?” 辰局波面色凝重得仿佛一座巍峨且沉甸甸的山峦,极其严肃地说道。 “可能性极大,因为今日我们前往之时,那里已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莫小苒一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辰少莫一提及莫小苒,声音不禁微微颤栗起来,心中满是忧虑之情,他们究竟去往了何处?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的内心激起了层层荡漾的涟漪。 “倘若有空闲的时间,你便去仔细瞧上一瞧,确认一下是否是你今日所见到的那些人,他们的所思所想也和你极为相似呢。” 辰局波的声音宛如深夜里悠悠传来的、带着岁月沉淀的沉重钟声,那声音低沉而有力,既沉重又清晰可辨,仿佛能够穿透层层迷雾直抵人心。 辰局波说这话时,内心实则是充满了焦虑与急切的。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抹深邃的凝重之色。在这看似平静的话语背后,隐藏着他对当前局势深深的担忧。 他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和紧迫性,那宛如沉重钟声般的声音不仅仅是在向辰少莫传达一个指令,更是他内心不安的一种外在表现。他迫切地希望辰少莫能够尽快去确认,仿佛只有这样,他那悬着的心才能稍微找到一点着落。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落地,带着他对真相的渴望以及对可能面临的复杂情况的隐隐不安。然而,他又必须保持着一种相对沉稳的姿态,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完全外露,所以极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波澜,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有力,试图以此来给予辰少莫信心和力量,同时也在给自己一种心理上的支撑。 “好,老时间老地点,你等我。” 辰少莫深深知晓此事的重要性,他迫切地渴望了解更多的信息,揪出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彻彻底底地弄清楚在这个基地城中,究竟谁才是那幕后的操纵之人。 “哦对了,你能否与我讲讲莫小苒这件事呢?” 辰局波内心虽不想让辰少莫陷入为难之境,然而为了大局考虑,他又不得不启齿相询。辰少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地将其吐出,那沉重的叹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与落寞,宛如深秋的寒风般萧瑟。他开始详尽地讲述起与莫小苒之间所发生的林林总总,每一个细微的情节都如同尖锐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内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内心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哀伤。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迷茫,让人不禁为他感到心痛。 辰局波聆听完毕,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一般,他紧咬着牙关说道:“这帮人太阴险狡诈了,之前的那些精英人物估计都曾处于这般凶险的境地。” 第35章 杀头禁药盘尼西林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辰少莫受伤的胳膊,一脸关切之情如潺潺溪流般溢于言表,说道:“你的命可真大啊,这也得归功于你小时候练就的一身非凡本领。晚上我在后门等你。到我那里去给你上点药吧,不然伤口会感染的,现在或许看似无恙,但明日定然会有所不同,倘若发炎了,这胳膊可就废掉了。” 言罢,便匆匆忙忙地离去。 夜幕悄然降临,宛如一张巨大的神秘黑幕笼罩大地。辰少莫宛如一只敏捷的灵猫,小心翼翼地溜出后门。辰局波果然已在那里静静等候许久,见到他的身影,二话不说便引领着他朝着自己的住处快步走去。屋内,辰局波熟练地将医药箱取出并轻轻打开,着手准备为辰少莫处理伤口并上药。 “盘尼西林。” 辰少莫的目光触及到药盒盒子外面的那几个字时,差点惊得一跃而起,“这可是贵比黄金的杀头禁药呀,你这是如何搞到的,而且貌似数量还不少呢。” 辰少莫见到这传说中的神药,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大,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药的昂贵只是针对一般的士兵或者普通人而言,对于我们这种天天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来讲,只是必备之物,再普通不过了。没有的话就去从日本人那里获取,没钱就用枪去拿。反正对付敌人无需讲究什么仁义道德。” 辰局波说拿没说抢,用词还算文明,“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痛哦。” 边说着,边轻轻地解开辰少莫的伤口。 辰少莫听着辰局波的话,内心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仁义道德已经变得如此遥远。而辰局波的话,如同在他心中掀起的一场狂风暴雨,让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 辰少莫紧紧咬着牙,用力地点了点头。子弹口依然敞开着,里面含着血水,刚受伤之时因为处于紧张和兴奋的状态,确实未曾感觉到疼痛,后来疼痛逐渐侵袭而来,如今将结痂的伤口扒开,那种钻心的痛楚更是令人难以忍受。但他硬是一声未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宛如断了线的璀璨珠子一般,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青筋犹如虬龙般暴起。 上完药并包扎好伤口之后,两人稍作休整,便悄然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将自己的脸庞装扮成老头的模样。随后,他们再度动身前往组织的一个秘密据点。 这个据点隐匿于城市的偏僻一隅,一座陈旧的小楼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从外面望去,它平平无奇,与周围的建筑毫无二致,然而实际上却戒备极其森严。每一道门扉之处都有专人严阵以待地把守着,每一个窗口都潜藏着警惕的目光。 在据点人员的引领之下,他们历经层层关卡,终于抵达了关押敌人的房间。辰少莫紧紧地盯着那个被抓获的男人,眼神中充斥着愤怒的火焰与深深的疑惑。这不正是白天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子么。他已然被抓,那么莫小苒呢?她又究竟去往了何处?辰少莫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的情绪,仿佛有一团乱麻在心头缠绕。 在那昏暗得宛如被浓墨重重浸染,且潮湿得好似能滴出水来的牢房之内,弥漫着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墙壁之上那斑驳陆离的痕迹,恰似岁月这位冷酷无情的雕刻大师,用刻刀精心雕琢出的深深皱纹,悄然无声地诉说着此地历经的沧桑与落寞。墙角之处,几缕蜘蛛网在那微弱到几乎难以捕捉的气流中,悠悠晃晃地摇曳着,仿佛是被时光长久遗弃的幽灵在悄然无息地舞动。地面之上,一滩滩来源不明的水渍正散发着刺鼻的霉味,宛如时间沉淀下来的哀怨愁绪在缓缓蒸腾。那唯一的一张床铺之上,胡乱地撒着一些干草和稻草,显得杂乱到如同被狂风肆虐后的荒野。进得这来能拥有这些用以御寒之物,那就算是上天赐予的莫大恩赐了。 牢房中那扇极其狭小的铁窗,被已然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分割成几块不规则的形状,宛如被残忍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渺茫希望。透过它,仅仅只能望见外面那一抹,模糊不清宛如被阴霾重重包裹的灰暗天空,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晦暗的纱幕所笼罩。偶尔会有几丝清冷得,如同冰刃的风从铁窗的缝隙中艰难地挤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宛如哀怨的哭泣之声,在耳畔阵阵回响,令人毛骨悚然。那忽明忽暗的油灯,在风中苦苦地挣扎着,仿佛一个顽强不屈的生命,在与狂暴的狂风进行着殊死抗争,将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之上,显得扭曲而诡异,仿佛是黑暗中张牙舞爪的魔影在肆意狂舞。 在这无比压抑的环境之中,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如铅块,让人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像是在艰难地吞咽着苦涩与绝望的滋味,整个世界都在这狭小的空间中被挤压得令人几近窒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逃脱的梦魇深渊。 那个男人静静地蜷缩在角落里,正是今天与少莫相对而坐的人,那个少莫认定为鬼子领队的男人。曾经那副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镜此刻已不知去向,或许在先前的挣扎与混乱中已然遗失。 他那原本整洁的衣着此刻变得皱皱巴巴,满是污渍,仿佛经历了一场残酷的磨难。他的头发凌乱不堪,如同荒草一般胡乱地散落在额头。脸上那标志性的小鬼子中胡子,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规整,显得杂乱无章。 他的眼神空洞而疲惫,原本的锐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助与憔悴。那黯淡无光的眼眸中,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但更多的是被长时间审讯后的疲惫与迷茫。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与痛苦,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狼狈。 第36章 我便是阎魔 辰少莫凝视了片刻后,便让辰局波跟他退了出来:“就是他没错了,我甚至怀疑我腋下的伤口都是他的杰作呢。” 辰少莫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算拿枪顶着他的那会儿,就数他拔枪最快。 审问人员已然进行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的盘问,各式各样的手段都已轮番施用,然而却似乎毫无所获,未能取得丝毫进展。那男人紧紧地紧闭着双唇,眼神冷漠得犹如寒潭之水,坚定得仿若磐石。从据点步出之后,辰少莫和辰局波的心情皆格外沉重,仿佛压着千斤巨石。夜晚的风凉凉地吹拂而过,却全然无法吹散他们心头笼罩的阴霾。 “接下来该当如何?” 辰少莫将目光投向辰局波,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之色,犹如置身于迷雾之中的羔羊。 辰局波陷入沉思,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说道:“我们先返回去吧,从长计议。他们既然已然出手,便决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先与上级进行一番商讨,倘若始终无法审问出些许有价值的信息,之后便将其移交到军训基地吧,因为他对于基地而言意义重大。” 回到基地,辰少莫慵懒地躺在床上,思绪恰似澎湃的潮水般肆意翻涌,久久难以入眠。他的心神不由自主地飞回了与莫小苒往昔的曼妙时光中,那些时光宛如一幅璀璨绚丽的绝美画卷,在他的眼前徐徐铺展。彼时,他们一同悠然漫步于夕阳之下,那清脆悦耳如银铃般的笑声在风中悠悠回荡;他们一起流连花前月下,深情倾诉着彼此的梦想与心事,仿若在星空下翩然共舞的灵动精灵。然而,现今一切皆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全然不明白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般模样,亦不清楚未来还会有何种危险在悄然等待着他。但他深知,无论前方的道路何等艰难险阻,他都务必果敢地走下去,为了正义,为了心中那坚如磐石的信念,更为了成就那个不凡的自己。 几日悄然流逝,在那秘密据点对那名男子的审问仍旧毫无突破。组织内部历经上级的深度研讨之后,最终拍板决定将此人移送至党国军训基地,以期展开更为深入的审讯。 负责前往接应之人乃是杨越年以及他所率领的一队人马。辰少莫与辰局波并未参与此次行动,亦未曾露面。当犯人被押解至军训基地之后,审讯工作旋即拉开帷幕。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与汪亦恒有所往来之人皆未在此番行动之中,亦未出现在能够与犯人接触的名单之上。然而审讯之际,无论审讯人员怎样盘诘,这个男人始终紧抿双唇,缄默不语。他那冷漠且略带一丝不屑的眼神,仿若在嘲讽审讯人员的无能,宛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君主,俯瞰着一群卑微的蝼蚁。 得知那个男人被送过来之后,陈局波便邀约辰少莫前去审讯这个鬼子,此番辰少莫得以出面了。 “快说!你们究竟为何要针对我?你背后的主使之人是谁?” 辰少莫情不自禁地猛冲上前,紧紧揪住男人的衣领,双眼之中仿佛几欲喷出熊熊烈火。 男人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先是掠过一抹惊恐之色,宛如见了鬼魅一般:“你竟然没死。” 然而久经沙场的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脸上旋即浮现出一丝冷笑:“哼,你以为你能逃脱得了?这仅仅只是个开端罢了。” “开端?此言何意?” 辰少莫急切地追问道,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你进入芦苇荡,你出来了,他们不可能全都出不来,他们都被你们擒获了么?” 男人并未作答,而是反问道,目光之中带着一丝挑衅之意。 “擒获了四个,击毙了两个,我并不知晓你们有几人进入了芦苇荡。” 辰少莫故意虚晃一枪,并未吐露实情,更未提及在芦苇荡中的惨烈战况。 “九个追捕你进入芦苇荡,你们在芦苇荡中设下了埋伏?” 男人追问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甘。 “没错,不能只让你们埋伏我,倘若你不是早早地抛下你的部下不管,仓皇逃窜的话,那你就会一同被擒获了,而不是后来才被抓住,你是绝对逃不掉的。” 辰少莫冷冷地凝视着那个男人,心中充满了愤懑之情。 然而男人却不再言语,无论辰少莫和审讯人员如何威逼利诱,他都紧紧闭上双唇,不肯再多吐露一个字。 辰少莫气急败坏地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怒吼道:“你以为你不说,他们就没人会说了么?可恶至极!” 辰局波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切勿冲动,就目前情形来看,他应该仅仅只是个小喽啰罢了,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辰少莫眉头紧锁,目光之中透露出坚定之色:“真想让阎魔来对付他,让他心甘情愿地将背后的主谋全部和盘托出!” 他深信严教官必定有办法能让这个男人开口。 无奈之余,审讯部特意请来了绰号为 “阎魔” 的严教官。严教官一踏入审讯室,那强大的气场便如泰山压顶般使得整个房间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异常。他身形高大伟岸,肌肉紧绷如钢铁铸就,眼神之中透射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威严气息。严教官先是冷冰冰地介绍了自己一番:“我便是人送绰号‘阎魔’之人,在我这里,绝无人能够隐匿得住秘密。” 然而,即便是面对威名远扬的严教官,这个男人仍旧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顽固姿态。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充满轻蔑之意的笑容,仿若在向严教官公然挑衅。 严教官早已见多了这种冥顽不灵的硬骨头,他眼神猛地一凝,犹如利剑般犀利无比。他厉声一喝,下令让人将男人的手夹直,平平地放置在铁砧之上。“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说,亦或是不说?” 严教官的声音低沉且威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怒号。 第37章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男人仍旧缄默不语,严教官也不再多费口舌。他那粗壮有力宛如钢铁巨臂般的手臂高高扬起铁锤,而后猛地砸落下去。从指尖之处开始,一下接着一下,动作缓慢却又充满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清脆之音,那声音刺耳至极,仿佛尖锐的利箭般直刺人心,令人心惊胆战。男人的惨嚎之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房间,那声音仿佛要冲破房顶,直刺入人们的耳膜最深处。他的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宛如蜿蜒的虬龙,豆大的汗珠宛如雨珠般簌簌落下,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得不成模样,仿佛是被恶魔肆意揉捏的面团。但他的嘴巴却仍旧紧紧咬着,不肯吐露半个字出来。 鲜血从男人的手指处汩汩涌出,宛如汹涌的泉流般将铁砧浸染得通红,而后顺着边缘缓缓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泊。那血腥的场景,使得在场的众人皆忍不住转过头去,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然而,当铁锤砸至手腕骨之际,男人终究无法承受这非人的折磨。“啊!我说!我说!” 他痛苦地嘶喊着,声音已然变得沙哑且虚弱不堪,仿佛是被狂风摧残的残烛之火。他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交代道:“原来这个男人是田中太郎,特高课的,杨越年遭受击打却未殒命,乃是为了让莫小苒能够接近辰少莫,而那日的一切皆是他们的人精心安排的,设下这个局的目的便是想要除掉辰少莫。” 言罢这些,这个鬼子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双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军医迅速奔赴而至,为他处理伤口、涂抹药物。军医的面色凝重如铅,手中的动作谨小慎微,仿佛在呵护一件极易破碎的珍贵瓷器,竭力挽救这个几近支离破碎的身躯。众人皆以为,只需静待他苏醒过来,便能获取更多的情报。 次日,当审讯人员再度来到关押室之时,却惊觉男人已然殒命。经过细致的检查,发现他并非死于伤口感染或是伤势过重,而是惨遭他人勒死。他的脖子上有着一道深深的勒痕,青紫的印记宛如狰狞的恶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那悲惨的死状。 这个消息恰似一枚重磅炸弹,在军训基地内掀起了轩然大波。究竟是谁在戒备森严的基地内下此毒手?其目的又究竟为何?一时间,基地内人心惶惶,各种猜测与怀疑如潮水般纷纷涌现。有人怀疑是神秘组织的残余党羽潜入基地进行灭口,也有人揣测是基地内部出现了叛徒。 辰少莫和辰局波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辰少莫紧紧蹙起眉头,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愤怒之色,他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我们的地盘之上,竟然能够发生这般事情!” 辰局波表情肃穆,语气沉凝地说道:“这基地被楔子渗透得太深了,我们必须尽快将其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们便危险了,尤其是你。” 他们决定从基地内部的人员开始认认真真地进行排查。 辰少莫和辰局波决定从暗哨处着手寻找线索。由于他们也时常外出,故而与暗哨颇为熟识,他们将暗哨带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之中,开始进行问话。 “如实道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辰少莫目光如炬,犀利地盯着暗哨,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洞穿。暗哨低垂着脑袋,不敢与他对视,“我全然不知晓,昨日饮了些许酒罢了。” 言毕之后嘴唇紧闭,再度缄默不语。 辰少莫见此状况,向前迈出一步,语气犹如承载着重铅般沉重地说道:“你可知晓?现今国家正深陷于战火的煎熬之中,就因为这一系列事情,已然有众多精英不幸殒命。他们原本完全能够在保家卫国的战斗中英勇奋战,他们乃是国家的中流砥柱,是国家未来获取胜利的希望之光啊,却因你的隐瞒而丧失了宝贵的生命。你这般行径,无异于在摧毁国家抵御外敌的根基。在这关键的战争时刻,国家正在生死存亡的边缘苦苦挣扎,急需每一个人都坚守正义,为国家的繁荣与安宁贡献力量。而你此刻的隐瞒之举,极有可能使国家陷入更为艰难的绝境,让我们的国家在激烈的抗战战争中彻底溃败,甚至可能导致国家沦陷以及人民流离失所。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更是在将国家推向万劫不复的危险边缘。倘若你继续缄口不言,往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无辜地曹他们迫害,更多的无辜死于战火。难道你想背负如此众多的人命债吗?难道你想成为国家的千古罪人吗?” 暗哨的身体微微颤栗,他的良心在不断地谴责着他,然而他依旧保持着沉默。 辰局波续而道:“你好生想想,你的沉默能够换来什么?是更多无辜生命在战火中的消逝,是国家利益的严重受损,还是你自己内心深处良心的无尽谴责?你必须要明白,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的得失是如此的渺小。只有勇敢地站出来,为国家揭露真相,才是你唯一正确的选择,才有可能为国家扭转这艰难的战局。” 暗哨终于按捺不住,缓缓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恐惧与犹豫之色,仿佛在恐惧与犹豫的深渊中挣扎,又似在恐惧与犹豫的海洋中沉浮。 他动摇了,他的内心像暴风雨中的船一样摇摆不定,恐惧与犹豫的旋涡在他心中不断旋转,将他的理智卷入其中。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是被恐惧与犹豫的风暴吹得七零八落的树叶,“我…… 我着实不能说啊。” 覆巢之下安存完卵之理他也懂,只是...... 当下对他而言,全家人的生命安全才是最大的威胁。 辰少莫怒声喝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都已然到了如此这般境地,你竟然仍旧缄口不言!” 第38章 辰少莫终于在一个阴霾笼罩的角落出手了 暗哨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汹涌而出,终于开了口:“是黎立翁找过我,让我倘若见到汪亦恒,绝对不能将其行踪泄露出去,他给了我钱财,并且还对我进行了威胁,我这才不敢吐露实情的。” 显然其内心经历了最为激烈的挣扎与取舍。 “你可曾见到汪亦恒进入过关押犯人的场所?” 辰少莫面色沉凝,心中暗道,还真有可能是他。 “我并未见到他进入其中,深夜一两点时分,我瞧见他从宿舍出来,朝着关押犯人那个方向而去,可当我跟过去即将抵达审讯室之际,他却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隐匿到何处去了。” 暗哨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从黎立翁找我让我见到汪亦恒不许声张,到晚上见到汪亦恒往审讯室那边行进,再到犯人的死亡,这一系列事情就像一条线,将所有的点都串联在了一起,不用细想便可知定然是汪亦恒所为。” 辰少莫心中不禁波澜翻涌,暗哨的话语恰似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心房。他的思绪逐渐明晰起来,仿佛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那黑暗的天空,照亮了他心中那弥漫的迷雾。 回到练武场,辰少莫问向辰局波:“如今已然明确了状况,那我们该当如何行事呢?采用刺杀之法么?还是依循程序来办?走程序的话难以寻得证据,而刺杀的话就容易许多了,只是无法做到将其势力连根拔起。” 辰局波说道:“我们得设法去瞧瞧那具尸体。他也许能给我们透露点什么。” 在这阴云笼罩的时日里,审讯房中的犯人离奇死亡,恰似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掀起了阵阵波澜,让辰少莫的心湖再也无法恢复往昔的平静。那具冰冷的尸体,毫无生气的双眼仿若在倾诉着不甘与冤屈,这使得辰少莫深感事情的复杂程度,基地之中还有何人能够值得信任呢? 辰少莫伫立在尸体之旁,眉头紧紧蹙起,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真相挖掘出来。“他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而下此毒手?又是为了隐瞒什么才非要这般行事?”无数个疑问在他的脑海中盘旋飞舞,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辰少莫毅然决然地决定亲自彻查此事,绝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他仔细翻阅着一摞摞的卷宗,与相关人员展开了一次次深入骨髓的交谈。每一个细微的细节,每一个可能的线索,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交织缠绕、激烈碰撞,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头脑风暴。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种种迹象宛如一支支利箭,逐渐将矛头精准地指向了黎立翁。然而,令辰少莫感到无比颓丧的是,尽管他已然竭尽全力,却始终无法寻觅到确凿无疑的证据,难以通过正常的法律程序将黎立翁绳之以法。“难道真的要采取刺杀这种极端的手段吗?” 辰少莫在心中不停地反问着自己。每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的内心便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仿佛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他深知刺杀虽然或许能够直接解决眼前的棘手问题,但也意味着失去了深挖背后真相的宝贵机会,无法将整个犯罪网络彻底连根拔起。“不行,我绝不能如此冲动,一定要找到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暗暗地告诫着自己,可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在胸膛中翻滚涌动,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这段时日,辰少莫每逢偷摸外出之际,总能察觉到有一个人在暗中窥视着他。那若隐若现的目光,恰似冰冷的毒蛇之凝视,让他脊背阵阵发凉。“究竟是谁?为何要监视我?亦或是在监视基地呢?”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之情。军营外的角落里,仿佛总有一道黑影一闪即逝。这异样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地触动着他那敏锐如鹰隼般的神经。“我一定要将你揪出来!” 辰少莫暗自下定了决心。 经过数次的遭遇,辰少莫终于在一个阴霾笼罩的角落出手了。他如猎豹般迅猛无比,瞬间便将那个神秘人制服于地。“如实道来,你究竟是谁?在此处鬼鬼祟祟地意欲何为?” 辰少莫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此刻的他,心跳急剧加速,既紧张又兴奋,满心期待着能够从这个人身上寻得与精英之死有关的关键线索。 那人被辰少莫强大的气场牢牢压制,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但仍竭力试图保持镇定,紧紧紧闭双唇,不肯吐露半个字。 辰少莫的声音愈发严厉,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气势,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让人无法撼动:“你以为缄口不言便能蒙混过关?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开口!” 他的内心焦急如焚,然而却又极力努力保持着冷静之态,犹如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 在辰少莫的强大压力之下,那人的心理防线终于土崩瓦解,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我…… 我是桂系的士兵。” 辰少莫心中猛然一惊,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之前那个莫名被打死的桂系士兵身上,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难道这两件事存在关联?”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之人,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问道:“你可认识之前那个被打死的桂系士兵?他脖子边有颗硕大的黑痣,长着一张瓜子脸,两眉微微紧挨着,是单眼皮。” 辰少莫详细地形容着那个士兵的容貌特征,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可见。 桂系士兵急忙连连点头,说道:“我们正是为了调查其他士兵的死因而来。然而有一天他们两人又离奇失踪了,一个后来得知是闯入军营被打死了,另一个至今还未找到,生死未卜。” 辰少莫沉吟良久,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思索的光芒,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明晚你在此处等我,我有物件要交给你,你的另一个战友也已殒命,他们皆是被同一伙人所害。” 辰少莫言罢便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第39章 各种残忍至极的刑罚轮番施加 那个士兵怔怔地凝望着辰少莫离去的方向,宛如一尊被定格的雕塑般呆立原地,脑海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却又不知究竟在思忖着些什么神秘莫测之事。次日夜晚,辰少莫再度来到昨晚擒获那个士兵的地方。他惊喜地瞧见那士兵竟然孤身前来,未带任何同伴,由此可见这士兵对辰少莫怀有相当深厚的信任。随后,他郑重地将先前得到的纸条递给了这位桂系士兵。“那晚你那位战友被抓之际,我也在场,然而我却无力将他成功救下。我已然竭尽全力了。” 辰少莫目光诚挚地望着那士兵,语调诚恳地述说着。辰少莫将这纸条给予这名士兵,乃是与辰局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详细商议之后才做出的决定。辰少莫见他们如此执着地追寻真相,便满怀期望地告知他们前往药洞街一探究竟,断言前往药洞街守候必定会有所收获。 药洞街弥漫着一股青苔的气息,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垂暮老人,在历史的长河中艰难而蹒跚地缓缓前行,苟延残喘。狭窄的街道两旁矗立着残破不堪的房屋,仿佛是被岁月这头凶猛的怪兽无情啃噬得只剩下残躯的古老巨兽,静静地沉默着,见证着时代的沧桑变迁。桂系士兵潜藏在黑暗的角落之中,目光如锐利的鹰隼般警觉地扫视着四周,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等待猎物的凶猛猎豹,时刻准备着以雷霆之势迅猛出击。蹲守的士兵心跳愈发急促,宛如密集的鼓点般在胸膛中激烈跳动,他既满心期待能够成功抓获相关人员,又担忧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状况,内心仿佛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焦虑与兴奋这两种情绪如两股交织的绳索般缠绕在一起。“一定要成功,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仿佛在向神明虔诚地诉说着自己坚定无比的决心。 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一般,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就在月光即将黯淡耗尽之际,一个身影宛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在了街头。“是基地的人,以往常常瞧见那个身影偷偷地溜出军营,原来他竟是来到了此地!” 一个士兵压低声音说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在蹲守之时常常会见到此人出来,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紧张与兴奋交织的复杂之感。待那人影进入房内,几人如同闪电般迅速展开行动,以风驰电掣之势迅猛地冲了出去,瞬间将汪亦恒团团围困在中间。 汪亦恒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雄狮,试图进行激烈的反抗,但在几人全副武装的合力压制之下,最终还是无奈地放弃了抵抗,像一只被打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被成功地抓获。汪亦恒被带至林子里,由于他们深知此人是从基地出来的,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非同小可,故而决定对汪亦恒展开审讯。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费尽心思地询问,汪亦恒都紧紧闭上双唇,像一只蚌,缄口不言,仅仅只表明他是军训基地的人,他知道基地对于华夏意味这什么,所以他扯出了这张大皮。并且只吐露了自己的名字。只因他身为训练基地的一员。他们又不敢对其轻易动用刑罚。无奈之下,他们不得不连夜将他送回基地,让基地的相关人员来审讯他。 黎明时分,杨排长匆匆前来召唤辰少莫,邀请他一同前去审讯一人。 那昏暗的审讯室中,紧张压抑的氛围如浓稠的浓雾般弥漫开来。辰少莫瞧见汪亦恒被铐在椅子之上,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兴奋之情,那原本压抑沉闷的昏暗审讯室仿佛也在瞬间变得明亮敞亮起来,这家伙终于落网被缚了。然而,他的脑海中却也如闪电般闪过一丝疑虑,这般做法,是否操之过急了呢?亦或是他们意图从其口中撬出其身后更多人的秘密。 汪亦恒端坐在铐椅之上,脸庞之上却毫无丝毫惧意流露,甚至还妄图进行抵赖狡辩,紧紧咬住牙关,不肯吐露只言片语。 审讯兵目光冷峻如寒冰般凝视着他,心中怒意如汹涌的波涛般翻滚,愤然放下手中的铁皮鞭:“你犯下这般罪孽,竟然还妄图隐瞒?那电台分明就是与外界勾结的罪恶工具。” 他们彼此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紧接着便有人即刻端来一袋用辣椒水调制的盐巴,毫不犹豫地涂抹在汪亦恒的伤口之处。那剧烈的疼痛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席卷了汪亦恒的全身,他再也无法忍受,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之声。 “到底说不说?倘若再缄口不言,还有更为严酷的手段等着你!” 另有一名审讯兵怒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犹如两股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心中激烈翻腾。 汪亦恒的面色因那钻心的痛苦而极度扭曲,他的五官仿佛都被挤压在了一起,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双眼紧闭着,眼眶周围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然而他依旧顽固地嘴硬到底,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 行刑的士兵紧紧咬了咬牙关,猛地一挥手,其手下又取出尖锐无比的竹签,缓缓地、一点点地刺入汪亦恒的指甲缝隙之间。汪亦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仿若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滚落而下,迅速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闷哼,仿佛受伤的野兽在绝境中绝望地挣扎。 然而,即便遭受如此惨绝人寰的酷刑折磨,汪亦恒仍旧紧闭双唇,坚决不肯开口吐露半分。 士兵的眼神愈发冰冷彻骨,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冻结成冰。他毅然决然地决定使用更为残酷的手段。“我就不信无法撬开你的嘴!” 随后,他们施展出了国民党最为狠毒的毒刑,各种残忍至极的刑罚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轮番施加在汪亦恒的身上。但汪亦恒依然顽强地抵抗着,展现出了令人惊叹不已的惊人意志力,尽管他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但他的眼神中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第40章 锤刑再现 时间在那残酷的折磨中悄然流逝,宛如无声无息的细沙从指缝间不断滑落,审问的士兵那原本尚存的耐心也如被岁月侵蚀的基石般逐渐被消磨殆尽。 “你究竟说还是不说!” 审问员几近于咆哮着吼出这句话,那声音仿佛具有穿透金石的力量,犹如滚滚惊雷在厚厚的墙壁间回荡,进而在整个审讯室中激荡起阵阵令人心悸的回响。 最后,他们不得不拿出那阎魔所使用的锤具。 那巨大的铁锤被高高地举起,仿佛一座即将倾倒的山峰被托举至半空,而后又重重地落下,发出一阵沉闷至极的声响,仿佛是远古巨兽的沉重脚步声。每一次的敲击,都仿佛是重重地敲在了众人的心间,令人心悸不已,仿佛心脏都要被这股力量震得停止跳动。 汪亦恒终于再也无法承受,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土崩瓦解。 “我说,我说!我是特高课的人,我本名叫河边泥鳅,你们的团附黎立翁,他便是插在基地的马钉!” 汪亦恒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那声音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尖锐刺耳,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至头顶。 辰少莫在听闻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心中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那种震撼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在心底猛然翻腾,掀起万丈巨浪。尽管心中曾有过些许猜测,然而当真相真正被捅出之际,他依旧震惊得难以自持,“竟然真的是他!” 黎立翁?那个平日里表现得极为低调且谦逊之人,竟然真的是隐匿在基地中最为致命的毒瘤。 此刻的辰少莫面庞之上毫无一丝喜悦的神色,他深深知晓,“当你发现家中有一只蟑螂时,那就意味着家中已然潜藏着众多蟑螂了。” 而眼下这仅仅只是掀开了那神秘冰山的微渺一角罢了。接下来所要踏上的征程,或许会更加崎岖坎坷、艰难万分,犹如要攀登一座陡峭险峻、云雾缭绕的万丈高峰。 在那神秘而又弥漫着紧张气息的训练基地之中,潜藏着这个巨大的危机。谁也未曾预料到,竟然是平日里看似平凡无比的黎立翁,其真实身份竟是代号为 “马钉” 的特务。 众人双目圆睁,眼眸之中充斥着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为不可思议的景象。 辰少莫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被时间凝固在了那一刻,久久无法合拢。他的脸颊微微抽搐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他轻易吹倒。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黎立翁的名字以及那令人震惊的真相不断地在脑海中回响着。如此位高权重的高层人物究竟是如何成功渗透进来的呢?幸好此前自己在追查 “马钉” 之事时皆是私下进行的,不然此刻的自己恐怕早已化作一堆白骨了,想到此处,他的脊背便不由自主地冒出阵阵冷汗,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在脊梁上缓缓爬行。 这一惊世的秘密,乃是由汪亦恒吐露出来的。当领导获悉这一消息之后,面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寒霜所覆盖,旋即做出了果断的决策 —— 缉拿黎立翁。 夜幕悄然降临,宛如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笼罩大地,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队伍迅速完成集结。领导亲自统率队伍,将其兵分两路,一路如疾风般迅速将黎立翁所居住的小楼密密麻麻地团团围住,仿佛给小楼披上了一层无法挣脱的罗网;另一路则准备如猛虎般冲进屋内实施抓捕行动。 黎立翁从表面上看仅有两个随从相陪左右,然而当抓捕小队踏入房间之后,才惊觉情况远比想象之中要复杂得多。房间之中竟然还潜藏着五个人,他们皆隐匿在暗处,手持各类武器,如伺机而扑的猛兽一般,静静等待着时机,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致命猎手。 最初的十名抓捕人员刚刚踏入房间之际,便遭到了黎立翁及其手下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房间内顷刻间枪声大作,火光犹如绚烂的烟花四溅开来,照亮了那原本黑暗的空间。黎立翁身形敏捷地一个侧身翻滚,迅速躲到了一张厚实坚固的桌子后面,紧接着抬手便是一阵疯狂扫射,子弹宛如密集的雨点一般急速飞向抓捕人员。一名队员由于躲闪不及,肩部不幸中弹,鲜血瞬间如泉涌般染红了他的衣衫,然而他却紧紧地咬紧牙关,依然顽强地举枪进行回击,仿佛一位不屈的勇士。 抓捕人员们虽然个个英勇无畏,但是在护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很快便陷入了极为艰难的困境之中,伤亡状况极为惨重。仅仅击毙了门口那两位负责看门的,却付出了七人的巨大牺牲代价。里面的敌人战斗力极为强悍,仿佛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杀人机器一般,凶猛异常,极难对付,如同拥有钢铁之躯的恶魔。 “快,赶紧再派遣十来个人过来支援!要把基地最厉害的人员都召集过来。” 领导在楼外心急如焚地大声喊道,那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焦虑。 杨越年、辰少莫和教官以及另外基地里十名平日里都极为出色的队员被紧急召唤了过来。领导迅速地给他们分配武器。他们听闻是要抓捕黎立翁,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进了小楼。他们彼此之间相互配合默契,极为谨慎地搜索着小楼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一群经验丰富的猎手在追踪着狡猾的猎物。 杨越年凭借着卓越非凡的战斗技巧,率先发现了一名隐匿着的一个护卫。他迅速地丢出一个军用手榴弹过去,随后他犹如猎豹一般猛地向前一扑,将护卫狠狠地扑倒在地,两人瞬间便激烈地扭打在一起。护卫拼命地挣扎着,由于拿枪的那只手被杨越年牢牢地控制住,他妄图用手中的匕首刺向杨越年,杨越年敏捷地侧身一躲,顺势夺过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将匕首扎进了护卫的大腿。那人忍不住发出 “啊” 的一声惨叫,手枪也被杨越年成功夺了过来,随后便被铐住了。 第41章 抗捕黎立翁 辰少莫则是眼疾手快地成功躲过了一个护卫的偷袭,他身形犹如旋风般一转,一个潇洒的回旋踢迅猛踢出,那一脚带着凌厉的气势,宛如蛟龙摆尾,精准地将护卫手中的枪踢飞出去。紧接着,他紧握的拳头犹如一块坚硬的巨石,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拳狠狠地砸出,那力量仿佛能开山裂石,打得护卫眼冒金星,脑袋一阵眩晕,身体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稻草人一般,一下子瘫倒在地。后面跟上来的人立刻以闪电般的速度就给其戴上了手铐。 教官经验极为丰富,他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队员们的行动,如同一位沉稳如山的指挥官掌控着战场的节奏,每一个指令都清晰而果断,仿佛能穿透那激烈的战火和混乱的环境。一边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留意着周围的丝毫动静,仿佛一只敏锐的猎豹在警惕着潜在的危险,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脱他的察觉。 然而,黎立翁及其手下也绝不是泛泛之辈,他们如同狡猾的狐狸一般,巧妙地利用房间那复杂的结构,不断地变换着位置,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各个角落之间穿梭。他们的行动诡谲多变,给抓捕人员制造了极大的麻烦,仿佛在编织着一张难以破解的迷网,让人难以捉摸他们的踪迹和意图。 好在后来的这些人员都是基地里的佼佼者,在激烈的交火中,房间里的家具被打得支离破碎,七零八落,仿佛遭遇了一场狂暴的风暴洗礼。那些原本整齐摆放的桌椅、柜子等,此刻都变成了一堆堆残破的木块和扭曲的金属。墙壁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孔,如同蜂窝一般,那一个个弹孔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沧桑印记,诉说着这场激烈战斗的残酷。一个护卫妄图从背后偷袭辰少莫,辰少莫的反应极其迅速,如同灵动的飞燕一般,一听到有细微的动静,立刻一个敏捷的弯腰,他的身体仿佛柔软的柳枝般灵活,顺势溜进货架边,成功躲过了枪击。然后他回身迅猛地一脚踢出,那一脚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强大的爆发力,将护卫狠狠地踹飞出去,护卫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发出的一声低沉叹息。辰少莫犹如矫健的雄鹰一般飞身上去,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在护卫的脖子后面轻轻一拍,又一个护卫便如同一棵被伐倒的树木般,轰然倒下了。 尽管黎立翁的人手中持有枪械,但抓捕人员们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他们的心中唯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 务必将黎立翁抓捕归案。那信念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们的心中越烧越旺,给予他们无尽的勇气和力量,让他们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勇往直前,毫不畏惧。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战斗,辰少莫终于发现了黎立翁的藏身之处。他迅速地丢进去一个闪光弹,那闪光弹如同划破黑暗的一道耀眼光芒。几秒钟之后,他如灵蛇般敏捷地侧身而入,他的身体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行动起来毫无声息。黎立翁也绝非普通之人,虽然他暂时陷入了失明的状态,但他依旧朝着出声之处疯狂地乱打枪。辰少莫可不敢盲目地傻冲过去,虽然他自认为就算直接冲过去也有很大的几率不会被枪击中,但完全没必要如此冒险。他将训练用的手榴弹精准地投掷到黎立翁所在之处,那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目标位置。黎立翁顿时陷入了又聋又瞎的困境之中,仿佛被黑暗和寂静所吞噬。然而他仍然在四处胡乱地开枪射击,就如同看到人时那般猛烈攻击,倘若没见到他这般对着墙面射击的情景,你还真会误以为他依旧能够看到或者听到。辰少莫再次果敢地冲上前去,然后在他的后脖子奋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他可是饱含着极大的怒气挥出的,那力量仿佛能摧毁一切阻挡。黎立翁的身子在翻了一个跟斗之后,便昏死过去,躺在地上犹如一头毫无生气的死猪一般。 其他队员们也如潮水般迅速地冲了上去。 黎立翁手下尚有两人,见已然无处可逃,便展开了拼死的反抗。他们如同疯狂的猛兽一般,眼睛里闪烁着绝望而凶狠的光芒,疯狂地开枪射击,子弹在空气中尖啸着飞驰,仿佛是死神发出的呼啸声。杨越年身形矫健地侧身躲避,他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流畅,紧接着也迅速地丢进去闪光弹以及几个军训手雷。随后他犹如离弦之箭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的速度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中一个护卫成功制服。教官也极为及时地赶上前来,他腾空而起,飞起一脚,那一脚如同钢鞭一般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将另一个护卫狠狠地踢倒在地。队员们立刻一拥而上,如同铁钳一般将最后两人牢牢地控制住,让他们无法再进行任何反抗。 辰少莫对这些手下的卓越身手深感惊讶,他们的表现竟然能与基地精英相媲美,莫非他们也是潜伏的特高课人员不成?想到此处,他不禁感到阵阵后怕,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这场惊心动魄的抓捕行动,宛如一场激烈的风暴席卷而来。虽然在行动过程中导致了七名英勇的士兵不幸伤亡,然而最终成功地将那潜伏的特务黎立翁擒获。这一行动犹如一把利刃,为训练基地成功地消除了一个巨大的隐患,这般牺牲无疑是极具价值的。那胜利的成果如同璀璨的星辰,在黑暗的夜空中闪耀着光芒。 审讯室依旧那般阴暗且潮湿,黎立翁被冰冷刺骨的手铐紧紧束缚着。即便已然经受了审讯室的常规刑罚一遍,可他的眼神之中仍旧透露出一丝狡黠之光与顽固之态,始终不肯轻易地交代出他的那些同伙。微弱的灯光在头顶晃晃悠悠地摇曳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将这压抑至极的空间进一步推向黑暗的无底深渊。 第42章 这难道不是在榨取我的骨髓吗 我只听从于汪亦恒的命令。” 黎立翁冷冷地说道,那声音宛如从幽冥地府的深处悠悠传来,在这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不断地回荡着,带着一种决然的态度和冷漠的气息。他试图将被审问的难题全然推卸到汪亦恒的身上,既然汪亦恒已然出卖了他,那么他对汪亦恒也就无需再存有丝毫客气之意了。 辰少莫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目光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炬一般,紧紧地凝视着黎立翁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全神贯注地试图从中寻觅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辰少莫突然喃喃自语道:“听闻黎文月甚是不错,要不……” 他故意停顿下来,不再言语。 然而这简短的话语,却如同沉重无比的巨锤一般狠狠地砸落在黎立翁的心头之上。他深深知晓,眼前这个心狠手辣之人,一旦心中生起某个念头,自己那视若掌上明珠的独生女黎文月必将深陷危险的旋涡之中。黎立翁最为疼惜的便是这个女儿,多年以来的娇宠溺爱让她养成了骄横跋扈的独特性格。而在此刻,为了女儿的安全,他不得不做出了妥协的抉择。“我交代,我手下尚有十来人。其中有负责管夜哨的,还有一个伪装成教官的……” 黎立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的意味和不甘的情愫。他将他手下的所有人都一一交代了出来,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仿佛灵魂已然被生生抽离了躯体一般。 副团听闻此讯后,立刻下令士兵展开行动,准备缉拿这些余党。夜色如浓稠得化不开的墨汁一般笼罩着营地,士兵们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朝着目标悄然进发。这些人平日里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如今一听到那猛烈的撞门之声,有的人吓得双腿绵软无力,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唯有那教官妄图负隅顽抗,但几颗训练用手雷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骤然响起,他瞬间便被震得头晕目眩,昏厥过去。这皆是那些士兵现学现用所立下的功劳。 副团怒不可遏地走进审讯室,一把揪住黎立翁的衣领,将他如同沙袋一般狠狠地连椅带人抵在墙上,怒吼道:“黎立翁,你所犯下的罪行简直天理难容!你以为交代这几个小喽啰便能减轻你的罪责吗?” 黎立翁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冷笑道:“哼,你又能奈我何?有本事你就将我杀了!” 副团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一般暴突而起:“你休要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那些被你残忍杀害的精英士兵,他们的鲜血绝不能白白流淌!” 黎立翁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但依旧强硬地辩驳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他们技逊一筹,死了也只能怪他们自己无用,活该如此!” 副团气得浑身战栗不已,他高高地抬起拳头,眼看就要朝着黎立翁狠狠地砸下去,然而却在最后关键的一刻硬生生地停住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尽全力平复自己那汹涌澎湃的情绪:“黎立翁,你如今已然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你的全部罪行,或许还能为自己争取到那么一点从轻发落的渺茫机会。” 他彻底沉默,仿佛整个人都被冻结了一般。“你以为不老实交代我们就无法查明真相?你的每一项罪行我们都会彻查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你就乖乖地等着接受最为严厉的惩处吧!” 黎立翁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是在嘲讽整个世界一般。“哈哈哈哈,惩处?你们所谓的惩处于我而言又算得上什么呢?这个世界早已将我抛弃,我根本毫不在乎!” 副团怒目圆睁地瞪视着他,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掉。“你简直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你背叛了自己的祖国,背叛了人民,你的良心莫非是被恶狗给吞食了吗?” 黎立翁缓缓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充满不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在对世间的一切都表示着轻蔑。“世间哪里存在什么绝对的对错,仅仅只区分利益的大小与实力的强弱罢了。你们比我强大,所以你们抓捕了我,难道你们就不是在为自己的利益而行动吗?背叛祖国?倘若祖国未曾背弃于我,我又怎会去背叛祖国呢?当它伤害我的时候,那仿佛是天经地义之事,而我一旦对它有所不利,那便被定义为背叛。瞧瞧那物价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地上涨,你再看看那大街之上,人们都不得不手持成捆的钱去购买区区一点大米,这难道不是祖国在无情地榨取我的骨髓吗?我昨日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到了今日甚至都不够吃上一顿饭。这样的祖国,我要它又有何用?” 辰少莫聆听着黎立翁的这一番话语,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涟漪,然而那涟漪却仿佛在他的心中瞬间掀起了一场猛烈的风暴。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下社会中种种不尽如人意的景象,物价如同展翅高飞的鸟儿一般急速飞涨,百姓们在生活的重压之下艰难地挣扎着。街头巷尾之处,人们为了维持生计而不停地奔波忙碌,面容尽显憔悴之色,仿佛是被沉重的生活硬生生地压弯了脊梁。他不禁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倘若黎立翁并非站在他的对立面,倘若他不加害精英,倘若他没投敌,倘若能够早些听到这样的一番言论,或许他真的会在这混乱不堪的思绪中迷失自己前行的方向,甚至有可能都不会参与到抓捕黎立翁的这一行动当中。 然而,当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牺牲的精英士兵的名单之际,他的内心再度变得坚定无比起来。这些士兵,他们的心中怀揣着对祖国那无比的忠诚和深沉的热爱,为了守护这片他们深深热爱的土地,却因为黎立翁而献出自己那无比宝贵的生命。 第43章 国家前进道路上难以避免的阵痛 他们之中,有的还正处于青春的大好年华,那美好的梦想尚未绽放便已不幸凋零,宛如那尚未盛开的花蕾被狂虐的狂风无情地摧残;有的刚刚组建起温馨的家庭,却再也无法陪伴在亲人的身旁,就像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彻底失去了前行的方向。他们难道有错吗? 而黎立翁,为了满足自己那卑劣的一己私欲,竟然残忍地杀害了如此众多优秀的战士,他们都是祖国的希望,民众的贵人。可他们还没长起来,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黎立翁的罪行简直天理难容。即便社会确实存在着种种棘手的问题,难道就应当通过背叛以及杀戮无辜之人来加以解决吗?辰少莫毅然走上前,目光如炽热的火炬般直视着黎立翁的眼睛,义正词严地说道:“你所谓的利益,不过是那短视的贪婪在作祟罢了。物价的波动,仅仅只是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一阵短暂阵痛而已,国家也正在全力以赴地努力调控,积极探寻着解决的途径。而你,却选择了最为极端、最为罪恶的方式。那些不幸牺牲的士兵,他们的家人正在悲痛的深渊中苦苦煎熬,他们的梦想被你无情地狠狠碾碎。你以为你的这般行为能够改变什么?实际上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混乱的漩涡之中。” 黎立翁沉默着,不再言语,他的眼神之中悄然闪过一丝迷茫与悔恨交织的光芒,宛如一个迷失在无尽黑暗中的孩子,全然找不到归家的路径。他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仿佛想要进行反驳,可却又全然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在座的几人,在听闻黎立翁的那番话语之际,心中也曾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动摇。毕竟,生活的沉重压力他们也同样感同身受,柴米油盐的那些琐碎之事,家庭的沉重负担,都犹如沉重的枷锁一般,紧紧地束缚着他们,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正义的声音在他们内心的深处强烈地呼喊着,他们深深地知晓,绝不能因为一时的艰难困苦就轻易放弃对祖国的坚定信念。 国家的发展恰似在惊涛骇浪中奋力前行的船只,在其航行的途中必然会遭遇各种各样的挑战与艰难险阻。经济的跌宕起伏,社会的深刻变革,皆为前进道路上难以避免的阵痛。但恰恰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更加需要每一个人的执着坚守与不懈努力。绝不能因为个人所遭遇的些许困境就全盘否定整个国家的价值与深远意义。 一位年长的战士霍然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宛如雄浑的洪钟之声一般在空气中激荡:“我们曾经在庄严肃穆的国旗下庄严宣誓,为了国家和人民,甘愿不惜牺牲一切。如今,怎能仅仅因为几句蛊惑人心的话语就动摇了我们那坚如磐石的信念呢?我们所肩负的责任乃是守护这片深爱的土地,让更多的人能够过上安稳宁静的生活。” 在这波谲云诡的时代洪流中,每一个人都置身于抉择的十字路口。是被当下的困境遮蔽双眸,从而踏上背叛与堕落的歧途;还是秉持内心的正义之光,为了国家的昌盛与人民的福祉奋勇前行。一个国家的士兵理当拥有无畏的胆魄和坚毅的信念,去扞卫国家与人民的利益。 而辰少莫他们虽也看似站在了政府的对立之面,实则是因为那已然腐朽的现状,致使他的祖国深陷沉疴,他们正殚精竭虑地思索着疗愈祖国的良方,全力拯救国家的人民于水火之中。 在黎立翁被枪决后的第五日,辰局波方才从外地归来,一踏入门,便听闻了黎笠翁被擒获之事,且知他便是马钉。于是,他火急火燎地赶来寻找辰少莫,期望能与他一同分享这份喜悦之情。来到练武场,辰局波如往常一般扫视了四周,开口问道:“少莫,我这一回来呀,就听说马钉已然被抓,能否给我讲讲其中详情呢?” 辰少莫随即将整个过程详细地告知了辰局波。辰局波为自己未能亲自将黎立翁捉拿归案而深感遗憾。 辰少莫说道:“这几日他们又对汪亦恒进行了审讯,得知基地城的几所医院皆受他们掌控。他们手段极为卑劣,对于前来就诊的病人,尤其是那些有钱的病人,他们肆意妄为。比如遇到一个仅仅只是普通发烧的病人,却硬生生将病情夸大,描述成什么绝症一般,让病人及其家属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随后,病人在他们的哄骗下,不得不花费巨额资金在医院进行所谓的治疗,而医院则借此谋取巨额暴利,以此作为他们的活动经费。 他们还与街上的黑帮相互勾结,对平民施以软药,平民们浑然不知,只当自己生病了,便前往医院看病,随后医馆与黑帮瓜分提成。这会儿估计要去抓人了,你要是喜爱抓捕犯人,等下你跟着他们一同前去呀。” 辰少莫说完,目光投向辰局波,不过他心里清楚,辰局波大概率是不会去的。 辰局波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言道:“与那些手无寸铁之人周旋,着实了无生趣。” 他的语气之中掺杂着一丝轻蔑之意,仿佛这些人全然不值得他亲自动手。紧接着,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带着几分调侃的韵味,询问道:“听闻黎文月在她父亲被枪决的次日便销声匿迹了,你觉着她是逃脱了呢,还是遭遇了不测?” 辰少莫沉默了须臾,眼神之中波澜不惊,说道:“逃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估计是让谁人给塞于哪堆泥土之下了。如此众多的受害者,其所属派系的人正虎视眈眈,她若还能成功逃走,那才是咄咄怪事呢。” 对于此类事情,辰少莫早有预见,虽说罪责通常不至于牵连到妻儿,然而又有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妻儿而奋力拼搏呢?故而当一个人的希望被他人摧毁之后,他唯一的念想便是将摧毁他希望之人,连同他的希望一并予以毁灭。此乃人性使然。 第44章 白衣天使之医疗黑幕 在那一座表面上看似肩负着救死扶伤神圣使命的医院 —— 基地总医院之中,却潜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丑恶行径。这座往昔曾被人们寄予深切厚望的医疗机构,现今已然堕落成了与外敌相互勾结的罪恶渊薮。 军队的行动迅疾如闪电且隐秘至极,当他们宛如神兵自天而降般闯入总医院之际,周边的群众皆投来了惊愕诧异的目光。在他们的认知范畴内,抓人这类事务通常是警察的职责所在,然而此次却是军队亲自出马,由此可见事情的严峻程度绝非一般。 院长正悠然地坐在他那奢华无比的办公室里,与小秘嬉笑调情。猛然间,门被狠狠地撞开,他先是微微一怔,待清晰地瞧见来人竟是军队之时,再度一愣,紧接着双腿瞬间犹如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发软,一股刺鼻的酒酸尿骚味迅速弥漫开来,覆盖了原本芳香四溢的办公室,温热的液体也顺势沿着裤腿缓缓流淌而下。他的身子不停地哆嗦着,双腿已然完全瘫软,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其他反应,就被两个军人如同拎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提走了。 其他医院的情形也大致相仿,高层管理者们纷纷在军队那威严的气势之下被强行带走。一时之间,整个医疗系统仿佛历经了一场强烈的地震,将所有的腐败不堪与黑暗丑恶都全然暴露在了灿烂的阳光之下。 审讯室里,灯光依旧昏暗阴沉,宛如恶魔那阴森的眼睛,悄然窥视着世间的一切。总院长被牢牢地铐在审讯椅之上,他的双手被强制捋直放置在一个铁坨之上,那铁坨之上还残留着凝结的血迹,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曾经经历的痛苦磨难。院长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眼神之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惶恐惧,恰似那被无情追捕的猎物,全然找不到任何可以逃脱的路径。 阎魔面色冷峻如冰,手中紧紧攥着那把锤子,那沉重的锤子宛如死神手中那锋利的镰刀一般,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挥落而下,给予致命的一击。总院长惊恐万状地凝视着那锤子,身体止不住地战栗,呼吸也变得急促且紊乱不堪,犹如一只即将被宰杀的无助羔羊。 阎魔缄默不语,直接挥动锤子狠狠地砸向铁坨,“铛!” 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金属激烈碰撞的声音在那狭小逼仄的审讯室中不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沉闷钟声一般。那锤子落下之处离总院长的手指头仅有一两毫米的微小间距。总院长吓得紧闭双眼,心脏仿佛在那一瞬间全然停止了跳动,尿液再度不由自主地奔涌而出,裤子瞬间便被浸湿,一股刺鼻的酒酸异味迅速弥漫开来。 “我说,我说!” 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那声音由于极度的惊恐而变得尖锐异常,仿佛是一个被刺破的气球,发出滋滋的漏气声响。然而阎魔并未对他加以理会,再度一次抡起了锤子。这一回,锤子精准无误地砸到了他的手指之上,“啊!” 总院长仰天张大嘴巴,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凄厉哀嚎,一半的指甲连带着指甲盖瞬间被砸得稀烂,血肉四处飞溅,将那铁坨都染红了。“你倒是问啊,我又不是不说,你为何要打我啊。你都不问一下就直接砸我,你无需这样砸我,我自己会主动说的!” 总院长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整个人几近崩溃边缘,仿佛是一个孤立无助的孩子一般。 阎魔面若寒霜地冷冷注视着他,说道:“为了防止你心存不轨、不够老实,我打你只是想要让你明白,但凡你胆敢有一丝一毫的欺瞒行径,后果你心中应该清楚。” 他的声音冰冷彻骨且毫无情感,如同那冷峻的冰山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不寒而栗。 总院长大口喘着粗气,声音颤抖不已:“我名为将得缘,乃是基地城医院的总院长,我绝不敢有丝毫隐瞒。是他们,是汪亦恒那帮人,他们一方面用我们的家人性命相要挟,另一方面又用巨额的利益来引诱我们,迫使我们不得不配合他们行事。 每当有病人前来就诊,我们便按照他们的指示给病人投放虚假信息这枚‘炸弹’,告知病人他们所患病症极为严重,倘若再晚来一些时日,后果将不堪设想。随后,我们便给病人下药,故意延长病人的患病周期,直至病人家财耗尽。”阎魔听闻后也是惊愕得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严教官说完,伸手似乎又要去拿锥子。将得缘急忙说道:“还有还有,汪亦恒还安排黑帮作恶,给小孩下毒,给大人下软药,如此一来,医馆的药物便得以畅销热卖。然后大家都能从中获取分成,他们循环往复地进行着这些卑劣行径,或是三五个月一次,或是一两年一次。谁家稍微富足一些,就会被他们频繁‘光顾’……” 将院长犹如将竹筒里的豆子一股脑儿地全部倾倒了出来。 “我们着实不该鬼迷心窍,被那金钱的诱惑冲昏了理智的头脑,从而做出了这般丧尽天良的恶事。” 言及此处,总院长的面庞之上满是悔恨之色,五官因痛苦与自责而扭曲得如同一张被狠狠揉皱的画卷一般,“我原本天真地以为,这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欺骗行径罢了。可万万未曾料到,我们的这些行为竟会给病人带去如此巨大的危害。那些病人啊,他们怀着对我们的信任,将自己的生命全然托付于我们手中,而我们却无耻地背叛了他们。我愧对那些无辜的生命,愧对那些信任我们的患者。” 泪水犹如决堤的汹涌洪水一般从他的眼眶之中奔涌而出,与鼻涕相互混杂在一起,模样狼狈至极。至于这究竟是为了躲避体罚而佯装出来的,还是发自内心的真正懊悔,恐怕唯有他自己知晓了。总院长继续喃喃说道:“我们基地城的一些医馆,也被卷入了这场可怕的阴谋之中。他们为了一己之私利,不惜违背神圣的医德,参与到这肮脏不堪的交易里。现今回想起来,我们真的是罪无可赦、死有余辜。他们向我们承诺给予豪车、别墅,还有那数之不尽的财富,我们便如同那贪婪成性的恶狼一般,一步步深陷于那无底的深渊之中。”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已然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第45章 浴血风暴辰少莫黑水帮的惊魂之旅 阎魔仍旧如鹰隼般紧紧地凝视着他,不曾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极为细微的表情变化,竭尽全力地试图甄别他供述内容的真实程度。 黄昏的余晖恰似一层轻柔飘逸的金纱,慵懒地倾洒在城市的边缘地带,给世间的万事万物皆披上了一层,如梦如幻般的淡雅金色外衣。然而,这看似美妙绝伦的黄昏景致对于辰少莫而言,却宛如一场血腥风暴即将来临的前奏曲。他得到通知,等下有场实战演习。 就在方才结束了一整天高强度的艰苦训练,汗水已然湿透了他的衣衫,整个人仿佛是从水中刚刚捞出来的一般。恰在他准备略微歇息片刻之际,那尖锐刺耳的紧急集合号陡然间划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氛围。 “扫黑!立马出动!” 命令声恰似滚滚惊雷,在营地之中轰然炸响,震得每个人的心头都猛地为之一颤。辰少莫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如钢,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其中猛烈燃烧。他以最为迅捷的速度整理好装备,与杨越年并肩而立,一同加入了这支充满强烈使命感的行动队伍之中。 几十辆军车宛如汹涌澎湃的钢铁洪流,气势磅礴地驶出了营地。车轮滚滚向前,无情地碾碎了地面的沙石,扬起漫天的尘土,犹如愤怒的巨兽在疯狂地咆哮嘶喊。 黑水帮的总部大楼高耸入云,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巍峨堡垒,仿佛在肆无忌惮地向他们发出挑衅。辰少莫和杨越年戴着面罩,仅仅露出那一双双充满坚定决心和无畏勇气的眼睛。他们心中深知,一旦被敌人识破身份,日后必定会遭受残酷至极且无情的报复。但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唯有一个坚如磐石的信念:务必将这颗为祸一方的毒瘤彻底铲除! 经过一轮激烈的冲刺后,长官察觉到伤亡惨重。于是他迅速另做了安排,启用精英带队。 在两位身经百战的精英引领下,他们十人组成一组,如幽灵般悄然无声地朝着大楼内部缓缓挺进。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踏入了神秘莫测的未知深渊,每一个转角都有可能潜伏着足以致命的危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众多尸体,其中有七成是黑帮的,有三成是官兵的。 当辰少莫他们谨小慎微地踏上二楼之际,一场猝不及防的变故陡然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十来个黑影恰似鬼魅一般从三楼飞身而下,于半空中朝着他们展开了近乎疯狂的扫射。子弹宛如狂风暴雨般汹涌倾泻而下,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之声,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无情地撕裂。 辰少莫的瞳孔瞬间急剧收缩,目光之中映射出那个瞄准杨越年的黑洞洞的枪口,那仿佛是死神的凝视。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他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猛地横移身体,使出浑身解数将杨越年用力地狠狠推开。杨越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推力推得一个趔趄,险些狼狈地摔倒在地。就在他刚刚稳住脚跟的那一刹那,一梭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疾驰而过,从他原本站立的位置飞速划过,狠狠地击打在墙壁之上,瞬间溅起一片碎屑,火星犹如烟花般四处飞溅。 然而,辰少莫陡然间感觉腹部传来一阵犹如被烧红的铁钎狠狠刺入般的尖锐剧痛。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仿佛一张被寒风吹拂的白纸。但他凭借着钢铁般坚强的意志,硬生生地强忍着那钻心的剧痛,如闪电般迅速转身闪入房中。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拉动着一架破旧不堪的风箱,发出沉重而艰难的声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下来,砸在地面上,仿佛是他生命逐渐流逝的倒计时之钟摆声。他咬紧牙关,牙齿咯咯作响,仿佛在相互激烈地争斗着,双手颤抖着解下腿带,将辰局波给予的药迅速倒在帮带上。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其紧紧地绑在伤口之上,竭尽全力试图阻止那如泉涌般不断向外涌出的鲜血。关键时刻,还是辰局波的禁药盘尼西林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不出一会儿工夫,鲜血便止住了。他的脸上那因痛苦而紧皱的神情也慢慢地舒展开来。 杨越年反应极其迅速,宛如一只敏捷的猎豹,一个干净利落的翻滚动作,瞬间便调整好了战斗姿势。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即刻对着那个黑影便是一阵密集且猛烈的扫射。“哒哒哒!” 那枪声震耳欲聋,如同阵阵惊雷在狭窄的空间中不断回荡。只听得那黑影手中枪支的枪声戛然而止,随后那枪便从他手中脱手掉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发出清脆而又充满绝望的声响。 没过多久,那些借助吊布带放黑枪的十人都被成功消灭。然而,他们这边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有五六名英勇无畏的战士壮烈地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鲜血如绽放的花朵般染红了脚下的地板。 他们迅速地将手榴弹奋力掷出,伴随着 “轰” 的一声惊天巨响,一团宛如猛兽般的巨大火球冲天而起,硝烟如乌云般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瞬间如潮水般充斥着整个空间。紧接着,他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三楼迅猛地猛冲而去。辰少莫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痛,步伐坚定而刚劲有力。每一步踏下都使得地面微微颤抖,仿佛大地都在为他那无畏的勇气而深深震撼。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受伤后的他仿佛被这怒火彻底点燃成了一个无畏的战神,下手愈发的狠辣决绝。他果断地扣动扳机,“砰!” 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一个敌人的脑袋瞬间如西瓜般爆开,血花如绚丽的烟花般四溅;再次扣动,“砰!” 又一个敌人的胸口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那敌人惨叫着轰然倒下。仅仅片刻之间,他就凭借着精准的枪法接连击倒了三四个敌人。 第46章 辰少莫的复仇烈焰 在攻打一个房间之际,他们依照既定的战术,率先将一颗手榴弹丢了进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进房间的那一刹那,里面却冷不丁地突然扔出了一颗手榴弹。 杨越年的瞳孔骤然急剧收缩,脑海中瞬间如闪电般划过无数个念头。他的目光飞速扫过身后那几名年轻而充满蓬勃朝气的士兵,又瞥见了走廊中尚未完全撤离的辰少莫。“绝不能让兄弟们受到丝毫伤害!” 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中犹如洪钟大吕般轰然敲响。他没有半分的犹豫,身体犹如猎豹般迅猛地飞扑向前,抬腿以雷霆万钧之势用力一踢,那动作之迅猛恰似闪电划过夜空,将手榴弹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踢了回去。在手榴弹进入房间约一丈之距的地方,“轰!” 的一声,那地动山摇般的爆炸声响彻九霄云外。火光如蛟龙般冲天而起,瞬间将房间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一个尖锐锋利的破片宛如恶魔的獠牙一般,带着死亡的阴森气息飞速射向杨越年的胸口。杨越年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如同被伐倒的大树一般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大地都为之一颤。 辰少莫的心瞬间犹如被万箭无情穿过一般,痛得他几乎无法正常呼吸。他的双眼瞬间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血丝,眼眶仿佛要炸裂开来。“越年!”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吼叫,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深深的痛苦,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他不顾一切地朝着杨越年疯狂地狂奔而去,脚下的地面仿佛在他的疾驰之下恐惧地颤抖着。他将杨越年小心翼翼地紧紧抱起到边上的那个房间,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抱着世间最为珍贵的无价宝物。杨越年的胸前已然是一片血海,那殷红的液体不断地汹涌涌出,如同决堤的凶猛洪水一般,怎么也无法止住。他的嘴角也不断有鲜血汩汩冒出,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那么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永远停止一般。“鬼子着实不好对付,往后都要指望你了。” 杨越年的声音微弱得宛如风中摇曳的残烛之光,每吐出一个字,嘴里就冒出更多的鲜血,仿佛那是他生命流逝的象征。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恍惚,仿佛生命的璀璨光芒正在缓缓消逝。 辰少莫的泪水在眼眶中如狂风中的漩涡般疯狂打转,声音颤抖得不成模样:“别说话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用一只手拼命地捂住杨越年的胸口,竭尽全力试图阻止那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的鲜血,然而鲜血却依旧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双手,仿佛那是一片无法抹去的伤痛印记。另一只手慌乱地解着杨越年的腿带,想要用它来为杨越年包扎伤口,可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无功,仿佛命运正在无情地嘲弄着他的努力。 杨越年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紧紧抓住他正在解绑带的手,“来不及了,听我说,替我好好地活下去。” 言罢,他的手缓缓松开,眼神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空洞而无神,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幽暗洞穴。 “不!” 辰少莫发出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吼叫,那声音仿佛要穿透这弥漫的硝烟,直抵那无尽的浩瀚苍穹。此刻他的内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狠狠绞割着,抱着杨越年逐渐冰冷的尸体,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肆意地打湿了杨越年的衣衫。他的身体如狂风中无助飘零的落叶般不停地颤抖着,无尽的悲痛与熊熊燃烧的仇恨在心中交织翻涌,让他几近窒息。 战场上的硝烟尚未完全消散,辰少莫的心中却仿佛历经了一场世界末日般的惨烈浩劫。他凝望着杨越年那苍白如雪花般的面容,往昔的回忆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滚滚而来。他们曾经一同在训练场上尽情挥洒汗水,每一次的奋力冲刺、每一次的强力击打,都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和炽热的激情;他们曾经一起在璀璨的星空下畅谈伟大的理想,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与安宁的和平;他们曾经一起许下要为正义战斗至最后一刻的铮铮誓言,那坚定的话语仿佛依旧在耳边久久回响,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我们明明说好要一起战斗至最后的,你怎能就这样先行离去……” 辰少莫喃喃自语着,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他缓缓地放下杨越年的尸体,那动作轻柔而缓慢,宛如对待一件世间最为珍贵易碎的稀世珍宝,仿佛生怕惊扰了杨越年那永远的安息之态。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杨越年的身上解下所有的手雷,接着缓缓站起身来,此时他的目光中已然不见泪水的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到令人胆战心惊的决绝之光。 “兄弟们,为杨越年报仇!” 辰少莫怒吼着,那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交加的强烈情绪以及一往无前的强大力量,仿佛是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呐喊。 他再次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战斗之中,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如鬼魅般穿梭不定。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深沉的悲伤,那扳机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复仇火焰的咆哮。他将从杨越年身上取下的手雷,一颗一颗地用力往那个房子里投掷而去,那还带着杨越年余温的手雷在爆炸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在向残酷的命运发出最为强烈的抗争之声。 爆炸声响彻整个码头,那声音如雷霆万钧一般,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得剧烈颤抖。血水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染红了大地,仿佛为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殷红的、充满悲壮色彩的披风。 辰少莫仿佛化身为复仇的战魔,毫无畏惧地向着敌人猛冲而去,那坚定的步伐仿佛具有踏碎一切阻碍的力量。他的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誓要将这黑暗的世界彻底照亮,让光明重新降临在这充满硝烟与悲伤的土地之上。 第47章 第一根守孝线 次日,辰少莫强忍着内心那犹如潮水般汹涌的悲痛,轻轻地从杨越年的绑脚带中解下线条。他的双手宛如灵动的蝴蝶般,轻柔而又坚定地将这些线条编织成稍粗一点的线,随后小心翼翼地戴在左手上。这是他们那里的风俗,要戴足百天,之后才能将其拿下来,而有的甚至会一直佩戴到它自行断掉为止。这是他出来后,佩戴上的第一根守孝线,仿佛那根线如同一条神秘的纽带,连接着他与杨越年的灵魂,让他们的深厚情谊在这岁月的长河中永不磨灭,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永远闪耀着光芒。 黑天使事件恰似一场狂暴的飓风,在世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轩然大波。众多医院及黑帮的高层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般纷纷落网,几乎所有的医馆亦难以逃脱这一劫难。汪亦恒亦被押解至上头。当他被带离的那一刹那,宛如换了一副模样,判若两人。 他那往昔梳理得规整有序、油光可鉴的头发,此刻却杂乱无章地低垂在额前,犹如一片荒芜的杂草。原本他时常身着的那裁剪精当的军装,现今也变得皱皱巴巴,上面不仅沾染了不知从何处沾染而来的些许灰尘与污渍,更有着已然干涸凝结成块的血迹。那些暗红色的血痂恰似丑陋不堪的补丁,毫无规则地分布于衣服的各个部位,仿若在悄然无声地倾诉着他所历经的惨痛遭遇。有的血痂在衣服的褶皱之处堆积着,宛如与那破旧的布料相互交融,融为一体;有的则在衣角的边缘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却又如同顽固的印记一般紧紧地黏附在上面,使得他原本那整洁挺括的军装变得惨不忍睹,全然失去了昔日的英武风采。 他的双眼空洞而无神,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仿佛经受了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残酷折磨,犹如两口干涸的枯井。曾经那笔直挺拔的身躯,如今也微微弯曲着,仿若被生活的沉重负担压弯了脊梁,宛如一棵被狂风暴雨摧残后的树木。那往日总是微微上扬、带着不屑与傲慢气息的嘴角,此刻紧紧地闭合着,毫无一丝生机,仿佛被冻结了一般。整个人就如同被狂风暴雨肆意摧残后的花朵,失去了往昔的娇艳与光彩,仅仅残留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他脸上那刚被抓时嚣张跋扈的气焰,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颓然之态。他的手和脚皆有一只残废,不知究竟是审讯员有意为之,还是出于其他缘由。总而言之,即便他日后有幸能够被释放,也已然沦为一只失去爪牙的老虎。倘若他未曾受伤,对于基地的精英而言,那便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恶魔。 然而此刻的辰少莫全然不知外界情形,静静地躺在病号房中。腹部的伤痛依旧隐隐作祟,仿佛一只恶魔在他的体内肆虐,不断地折磨着他。手术室内充斥着紧张与不安的氛围,主治医生的额头早已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今日躺在这手术台上的,乃是辰少莫,基地最为出类拔萃的学生之一。手术灯那强烈的光芒无情地投射而下,辰少莫安详地躺在手术台上,脸色苍白得宛如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他的腹部被子弹贯穿,留下了一个狰狞的创口,犹如一只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虽说他此前已然敷上了伤药,可却又带伤鏖战了许久,使得伤口更加严重。主治医生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自己那微微颤抖的双手,仿佛在与一场惊涛骇浪搏斗。他深知,这是一场与死神的殊死较量,必须慎之又慎,稍有不慎,就会让辰少莫失去生命。麻醉剂缓缓注入辰少莫的体内,他渐渐地陷入了沉睡之中,仿佛将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了这位主治医生的身上。医生拿起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划开辰少莫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般谨小慎微,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当伤口缓缓被开启,那血肉模糊的场景令人胆战心惊,宛如一幅恐怖的画卷。医生的目光专注且坚毅,他仔细地翻看肠子,只见一节节肠子上有着诸多淤黑的印迹,仿佛是被恶魔啃噬过的痕迹。 他的心陡然间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手指轻柔地触碰着那些淤黑之处,内心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出现差池。每一次的触碰,都宛如在轻抚着命运的琴弦,稍有差池,便会奏响那死亡的乐章。“一定要安然无恙,一定要安然无恙。” 医生在心中不停地呢喃着这句话。他深知辰少莫对于基地的重大意义,这不仅仅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更是基地的希望之光与未来之盼。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执着与坚毅,仿佛在向命运发起强有力的宣战:“即便困难如重重山岳,我也决然不会放弃!” 他极为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寸肠子,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汗水顺着医生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手术台上,而他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辰少莫的伤口处。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仅剩下这一场手术,仅剩下这个身负重伤却仍旧满含希望的年轻人。历经数个小时的奋力拼搏,他终于将伤口缝合完毕。 “你着实足够幸运,子弹从内脏之间穿梭而过,倘若击中内脏,以当下的医术水准,那可就难以医治了。即便子弹未曾直接损伤到内脏,但其高速穿过时所产生的冲击力以及压力波,仍旧有可能对周围组织造成间接性的损伤,引发内出血、组织水肿等诸多问题。故而,你才会感觉到疼痛,你务必要好生养伤。” 重病号房中主治军医满含关切地对少莫说道,那语气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辈在关心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了温暖与慈爱。 军医为他缝合完毕之后,依旧用上了盘尼西林,不过相较于给辰局波使用的用量而言,给予他的量就显得微乎其微了。主治医师刚刚离开,辰局波就提着一只水果篮走了进来:“少莫,你这小子的命可真是够大的。子弹如此穿透过去都安然无恙,你这小子的命可真是够硬的。” 辰局波是陪着少莫来到医院的,由于少莫的内脏并未受伤,刚刚的手术提前完成了。辰局波趁着手术尚未结束的这段时间,外出购置了一篮子水果。也正因如此,错过了从手术室出来的辰少莫。 “叔啊,您究竟是有多么期望我就此殒命呢?莫不是您因喝酒喝不过我而心生嫉妒,所以盼着我早早离去。” 辰少莫的脸上展露出鲜有的释然之态,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瞧了瞧左手上的线圈,在回来之后,他仍旧坚持去送了杨越年最后一程,而后才来到医院进行手术。他觉得,快乐也好悲伤也罢,都要好好地活着,能快乐一天便是一天,倘若哪天像杨越年那般早早收场,那岂不是白白在这人间走一遭了么。 第48章 子弹正反穿过肚子的差异 然而,真正的快乐又岂是能够佯装而出的呢?辰少莫静静地卧于病榻之上,思绪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奔腾不息。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映着那惊心动魄的战斗场景,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仿若依旧在耳畔激昂回响,宛如一首雄浑的交响乐,强烈地震撼着他的心灵。他深知,自己能够侥幸捡回这条性命,是何其的幸运。窗外,朝晖如金瀑般倾洒在大地之上,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黄纱幕,恰似一幅绚丽多彩的绝美画卷。辰少莫凝望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他忆起了曾经与杨越年并肩作战的那些时光,那些充满热血与激情的日子,如今都已化作了珍贵的回忆,如同璀璨夺目的星辰,深深镶嵌在他的心灵深处。 “等你出院之后,我必定要与你酣畅淋漓地大醉一场,我着实担忧你再如此鲁莽行事,往后恐怕真就没机会一同饮酒了。” 辰局波那一脸郑重的模样,使得辰少莫满心困惑。 “子弹若是从后背穿过皮肤,那仅仅只留下一个微小的洞孔罢了,可要是从肚皮穿透至后背,那便会留下一个碗口般大的创口了,你说说你幸运与否?” 辰局波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肃穆,仿佛是在严厉警告辰少莫。他的话语恰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刺辰少莫的内心。 “当真有这等情形啊,” 辰少莫听闻此言,心中顿生后怕之意,额头冷汗如豆般涔涔直冒,仿佛在那一瞬间,他已然亲眼目睹了自己迈向死亡的惨状。 “那可不是嘛?你以为呢。” 辰局波有意将情况说得更为严重一些,只因他惧怕少莫日后依旧这般莽撞行事。辰局波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辰少莫,眼眸之中满含关切之情,仿佛在望着一个遭受创伤的孩子。他深深知晓,这位年轻的战士已然历经了太多的艰难困苦,而每一次的生死考验,都促使他变得愈发坚强。 “少莫,莫要思虑过多了,安心养好伤势,待你痊愈之后,咱们尚有更多的战斗要去迎接。” 辰局波轻声说道,他的声音恰似一阵和煦的春风,温暖着辰少莫的心田。 辰少莫缓缓转过头来,望向辰局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宛如一朵绚烂盛开的娇艳花朵,尽管带着些许疲惫之态,却依然充满了蓬勃的生机。他轻声说道:“叔,我明白的,只是这一次经历,让我忆起了诸多过往之事。” 辰局波轻轻地拍了拍辰少莫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鼓励,宛如一座坚实的灯塔,照亮了辰少莫心中的迷茫。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一把神奇的钥匙,悄然打开了辰少莫心中的一扇紧闭之门:“这皆是成长所需付出的代价啊,我们在战火之中求生,就得学会去承受这一切。谁也无法预知明天与意外究竟哪个会率先降临。唯有珍视当下的每一刻,方能无惧未来的变幻无常。” 病房之中陷入了片刻的沉寂,唯有窗外的微风轻柔地吹拂着窗帘,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轻轻地诉说着什么神秘的故事。辰少莫的目光投射在了辰局波带来的水果篮之上,心中涌起一抹感动的涟漪,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泛起了层层波澜。“叔,感谢您。” 他的声音仿若一只受伤的小鸟发出的低鸣,微微地颤抖着,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辰局波微微一笑,就像是阳光穿透了云层,照亮了大地,温暖而明亮。“何须言谢,咱们可是叔侄啊。” 言罢,他又掏出一盒盘尼西林递给辰少莫,就像是捧着一颗珍贵的宝石,小心翼翼地递给辰少莫。对于辰少莫,他着实是毫无半分吝啬之意。 而辰少莫也悄然将这份深厚情谊默默铭记于心间,就像是将一颗珍贵的种子埋在了心底,等待着它发芽、成长。 辰少莫历经一个月的精心调养,伤势终于全然痊愈。然而,日复一日的军事训练逐渐变得枯燥乏味、了无生趣。时光宛如潺潺流水般悄然逝去,不知不觉间来到训练基地已然有一年多之久。 一日,辰少莫如同往常一样在训练场上奋力拼搏、挥洒汗水,突然之间接到了组织委派的一项任务,即护送一队人马前往东北。这一消息恰似一道惊天霹雳,在他原本平静的心湖之中激起了层层波澜。正当他陷入沉思,斟酌着此次任务的艰难险峻之时,辰局波也前来找寻辰少莫,原来他同样接到了与少莫一同前往东北的任务。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一抹会意的微笑,心中深知此番行程责任重大、使命非凡。 他们一同前往教官处请求回乡探亲的假期。原本他们以为将会遭遇诸多阻碍与刁难,未曾料到事情竟是出乎意料的顺遂,极为轻松地就获得了两个月的假期。教官目光深邃如渊,声音低沉地说道:“也权当是让你们出去磨砺历练一番。” 他知晓他们即将前往东北战场进行历练,此前也有学员奔赴过那里,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面对他人的欺凌又岂能畏缩于床下、藏头缩尾。 当日,夕阳的余晖犹如缱绻的恋人般在天际依依流连,辰局波便携同辰少莫火急火燎地赶往码头。夜色恰似一泓幽静的清泉般潺潺弥漫开来,携着神秘诡谲的气息。他们趁着沉沉夜色连夜乘船,朝着西南方向勇毅地逆流而上。船头如同一柄锐利的巨斧般果断地将层层波浪劈开,江风恰似温柔的手掌般轻轻地抚过面庞,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辰少莫静静地屹立在船头,痴痴地凝望着浩渺无垠的江流尽头,心中思绪恰似漫天飞舞的雪花般纷纷杂乱。未来的路途被层层叠叠的迷雾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充满了难以捉摸的未知,他全然不知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一番境遇,但他心中那熊熊烈烈燃烧的满腔热血以及那坚如磐石般的信念,却仿若一座璀璨耀眼的灯塔,稳稳当当地照亮着他们前行的道路,让他们满怀期待地奔赴那充满无限可能的远方。 第49章 去东北保护祖坟 次日下午时分,船悠悠地、缓缓地靠抵岸边,宛如一位疲惫的旅人终于抵达了休憩之所。辰局波与辰少莫先后沉稳地走下了船。一位衣衫褴褛、营养明显匮乏的汉子满脸洋溢着喜色,匆匆忙忙地寻到了他们,其眼神之中透露出急切的渴盼与期待之情,仿佛在黑暗中寻找到了一抹希望之光。 辰局波向辰少莫郑重地介绍前来迎接的汉子:“这位是咱们的老乡,隔壁村落的,名叫老梁。” 随即,他又向着老梁介绍辰少莫:“辰少莫,咱们的老乡,或许你都有所耳闻。” 老梁轻哦一声,“就是那猎户世家祖上皆从戎的那家么?晓得,晓得。只是如今这模样变化着实不小呢,倘若不说,还真难以辨认出来。” 在异地他乡遇到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辰少莫,尤其是知晓其家族背景后,内心涌起一股浓浓的亲切感和喜悦感。这种欣喜从他那一声 “晓得,晓得” 中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语气中带着一种对熟悉之人的确认和兴奋,仿佛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找到了一丝与家乡紧密相连的纽带。 辰少莫也定睛凝视了老梁片刻后说道:“曾有过几次碰面之缘,不过现今这般模样,还真的是难以辨识了。” 老梁也略显尴尬地微微一笑,他明白辰少莫所指的是他们因日夜兼程赶路而导致的这般狼狈模样。不过辰少莫的眼神中并未流露出嫌弃之意,这就已然相当出色了。他引领着他们来到一处沙滩之地,那里人头攒动,景象甚是壮观。只见众多人等聚集于此,有的头戴草帽子,有的脚穿草鞋,个个蓬头垢面、衣衫污秽褴褛,宛如一群被世界遗忘在边缘角落的难民一般。 “这些皆是我们从九万大山中走出来的老乡,乡下人原本便是这般模样,再者又经历了日夜不停的赶路,还望莫要嫌弃啊。” 老梁亦是满心无奈,实在是连清洗的时间都没有,有的都已经病倒了,只因为事态紧急,着实没有办法。 “他们都会水吧,我们那地方的人,等会儿安排他们去清洗一番,不然定会生病的。一旦生了病,到了那边也难以有所作为,去了也等同于白去。” 辰少莫缓缓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 民兵大致有两三百人之众,熙熙攘攘地汇聚在一起。有三分之一的人背着枪,那枪支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冽刺骨的光芒,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战争的残酷无情;还有一部分人背着砍刀,刀刃锋利无比,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还有一些人仅仅带着包包,神色凝重且坚定,仿佛在小心守护着内心的信仰。他们低声地交谈着,声音中饱含着焦虑与无奈。有人抱怨道:“政府不让我们过去,在我们前来的路途之中,那边原本还是很容易通行的,可到了这里却遭遇百般阻拦。” “自己不作为,我们去打鬼子都不让,这什么政府啊。” 辰少莫听闻此言,眉头紧紧皱起,深深知晓此番前行之路的艰难险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而后毅然迈步前往守卡之处。 老梁在后面,立刻着手安排他们下河清洗。 辰少莫独自来到码头的关卡位置,瞧见一个人,此人也未携带什么特别之物,卡兵根本未曾留意他。辰少莫朝着卡兵缓缓走去,询问道:“你们队长在哪里?” 卡兵指了指旁边的那座小房屋。 队长听闻有人找寻他,而且来者模样甚是刚毅两眸冷酷,不敢有丝毫怠慢,也迅速从里面走了出来:“找我可有何事?” 辰少莫说道:“我有一队人马想要从你这里坐船的到对岸,他们携带了一些物件,你看看是否方便放行。” 队长回应道:“是在那边歇息的那队人吗?昨日他们就试图过去了,但是他们带有武器,并且人数众多,我依照上级的要求,不能予以放行啊。” “我们是前往东北的,去守护家族祖坟的。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倘若日本人真的打了过来,像你这般守关卡之人将会是最早殒命的。” 言罢,辰少莫冷冷地凝视着关卡队长,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队长身子猛地一颤,不知究竟是被辰少莫的这番话语所震慑住了,还是被辰少莫那凌厉的目光所惊吓到了。 辰少莫从衣兜之中掏出一些珍贵的物件递给了那个队长,这皆是跟辰局波所学的手段。 “那好吧,我这就去请示一下我的长官。” 守卡队长接过礼物后,匆匆忙忙地进入房中打电话进行询问。他自然也深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 辰少莫又赶忙折返回来与大家详细交代,倘若有人询问,就声称是前往东北保护祖坟的。没过多久,辰局波快步走来,欣喜地说道:“可以通过关卡了。” 众人听闻此言,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纷纷迅速地整理收拾行装。随后,这一队人乘坐了几只船只渡过了长江,朝着东北方向坚定地前行。倘若乘船抵达他们训练基地所在的那座城市,再转而向东北行进,预计能够少走许多路程,然而,像基地所在城市那般规模宏大的都市,是不可能允许他们携带装备进入的,所以只能乘船到达对岸后,便又继续踏上步行之旅。 一路上,他们日夜兼程,片刻不停歇地匆忙行进。夜晚的星辰璀璨夺目宛如闪耀的钻石,然而却无人有闲暇心思去欣赏这美妙的星空景致。众人只感觉自己刚刚合上眼眯了一小会儿,便又被团长那急切的呼喊声给唤醒,继续踏上赶路的征程。那些尚未睡醒的人,都被毫不留情地在屁股上踢了一脚,辰少莫也未能逃脱,同样被踢了一下。他揉了揉那惺忪的睡眼,努力振作起精神,继续奋力前行,仿佛在追逐着那黎明的曙光。 第50章 从九万大山到东北的无畏征程 这一路,时而乘船破浪而行,时而奋力徒步赶路,在某些地方又得以乘坐车辆疾驰向前,疲惫之感宛如如影随形的幽灵,令人不堪其重。 每每被拦卡的士兵询问携带武器意欲何为时,众人皆异口同声地宣称是前往东北保护祖坟。随后给予一些好处加以打点,便能够轻而易举地得以通过了。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些人实则是奔赴抗战一线的。其实就算不给他们进行打点,他们几乎也都会应允放行的。只是他们身负职责在身,又不得不进行一番阻拦罢了。 路途之艰辛程度已然远远超出了想象的范畴,宛如脱缰的野马奔腾向那难以捉摸的远方。有的鞋子在漫长的行进之旅中损坏数双,有的在无奈之际只能赤着双足,于艰难困苦中砥砺前行,每一步都似在书写着顽强不屈的壮丽篇章。只因休息之时极度疲倦,往往一接触到地面,便如同坠入了梦幻之境,瞬间进入梦乡。还有的不擅于编织鞋子,只能强忍着脚底那钻心刺骨的疼痛,一步一拐地紧紧追随着队伍的步伐,仿佛那是他们生命的指引之光。 他们饱经狂风的肆意摧残,那狂风犹如凶猛的野兽般咆哮怒吼;遭受烈日的炽热炙烤,烈日仿佛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高悬天际;历经寒霜的无情侵袭,寒霜恰似冰冷的利剑般刺痛肌肤;承受暴雨的猛烈浇淋,暴雨仿若倾盆而下的汹涌瀑布。然而,却未曾有一人吐露半句怨言。辰少莫凝望着这支坚毅卓绝的队伍,心中骤然涌起一股深沉如渊的敬佩之意。 他们来自九万大山,身份各异。有的是质朴的农民,如大地的忠诚守护者般辛勤耕耘着土地;有的是勤勉的工人,似默默燃烧的璀璨火炬奉献着力量;有的是博学的知识分子,像闪耀的璀璨星辰散发着智慧的光芒。却为了同一个目标汇聚于此,毫不畏惧艰难险阻的重重磨砺,仿佛无畏的英勇勇士直面恶龙。辰局波行走在队伍的前列,身形挺拔宛如一棵历经沧桑的苍劲古松,仿佛任何艰难困苦都无法将他压弯折服,始终傲立天地之间。 沿途的景致自江南的灵逸婉约逐步嬗变为北方的豪迈雄浑,仿佛一场奇妙的梦幻演变。广袤辽阔的原野恰似一片无垠的浩瀚瀚海般一望无垠,金黄绚烂的麦浪在微风的温柔抚摸下悠悠地轻轻摆动,仿若大地身披的璀璨黄金战甲一般闪耀夺目。远处的山峦绵延起伏,宛如巨龙蜿蜒盘桓,云雾似轻盈的缦纱般萦绕其间,仿佛是巨龙的悠悠吐纳,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然而,众人全然无暇流连痴迷于这迷人的美景之中,他们的心中唯有那遥远的东北。他们深知,那里正在遭受着战火的残酷肆虐,那里的人民正深陷于水深火热的艰难困境之中,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尽快抵达,为那里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如同黑暗中的点点烛光,努力照亮那片被阴霾笼罩的土地。 夜晚,篝火烈烈腾腾地燃烧着,那明亮的火光映照在众人疲惫却又无比坚毅的面庞之上,仿佛为他们戴上了神圣的光环。大家聚拢在一起,相互分享着干粮和清水,谈论着家乡的亲人,畅想着未来的日子。有人提及家中年迈的父母时,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那泪花宛如璀璨的星辰闪烁着思念的光芒; 有人讲到心爱的姑娘,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那笑容恰似盛开的娇艳花朵绽放着甜蜜的气息。团长慷慨激昂地给他们讲述着解放区的民主景象,描绘出一幅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绚丽画卷,那画卷仿佛是人间的仙境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心驰神往。还有人谈及曾经的梦想,语气中饱含着坚定的信念,那信念犹如熊熊的烈火燃烧着无尽的力量,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 辰少莫倚靠在一棵大树旁,双眸在浩瀚星空的映衬下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的脑海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思绪翻涌,思索着如何才能将那些可恶的鬼子彻底赶走。他深知,单凭他们这一支队伍的力量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庞大的队伍,需要更强的军事技术,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才能将敌人彻底淹没。 虽然前方的道路依旧漫漫无垠,诸多挑战恰似隐匿在暗处的礁石静候着他们。但是,他们前行的步伐决然不会停滞,心中的信念决然不会摇曳。在这静谧的夜晚,他们怀揣着希望的火种与无畏的勇气,继续奋勇前行,朝着东北的方向,一步一个坚实的脚印,坚毅而执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宛如金色的柔纱轻缓地洒落于他们的身躯之上,新的一天又悄然开启了帷幕。而他们早已置身于征程的路途之中。风呼啸掠过,扬起阵阵尘沙,却无法遮蔽他们那坚定如磐石的身影。渴了便饮上一点水,累了就咬咬牙继续顽强坚持。 队伍在蜿蜒盘曲的山路上徐徐行进,路旁的草木疏疏落落,鸟儿在枝头自由自在地欢鸣着,仿佛在为他们歌唱。然而这欢快的景象却与他们沉重的步伐形成了极为悬殊的反差。辰少莫的汗水浸湿了衣衫,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双腿仿若灌了铅般沉重难移,但他的目光依旧坚韧不拔,直直地凝视着前方,仿佛那是他心中的圣地。 辰少莫凝望着这支疲惫却又坚毅无比的队伍,内心波澜起伏,感慨万千。他们从九万大山启程,一路栉风沐雨,未曾有过丝毫的懈怠与松弛。这些老乡们个个衣衫褴褛,形如乞丐一般,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荆棘撕扯得破败不堪,上面沾满了尘土与斑斑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艰难历程。 他们的脸庞被烈日炙烤得黝黑发亮,干裂的嘴唇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皮屑,然而眼神中却流露出令人惊叹的坚定与不屈不挠,仿佛那是他们灵魂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而这并非是为了去博取什么名利,甚至有可能是奔赴死亡之地,但他们依旧毅然决然,毫无退缩之意,宛如真正的英勇战士冲向战场。 第51章 我原以为同胞们将我们遗弃了 辰少莫回首近十来天的艰苦征程,那每一段经历都犹如在荆棘丛中穿梭,充满了无尽的艰难险阻。他们日夜兼程地匆忙赶路,脚下山道崎岖蜿蜒,时而泥泞不堪,宛如沼泽陷阱;时而荆棘密布,恰似魔鬼的尖刺丛林。白天,烈日如同一个炽热的大火球高悬天际,酷热难耐,汗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轻轻一拧,便能涌出一股水流。夜晚,虫蛇如同调皮的小精灵时常出来惊扰,令人心惊肉跳,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都隐藏着未知的恐惧。 他们每天仅仅只能休息短短几个小时,随便找个稍微平坦点的地方,一躺下便能如闪电般迅速入睡。然而,就算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也不敢睡得太死,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就像一群机警的小刺猬,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 辰少莫凭借着小时候当猎人的历练经历,勉强还能跟上队伍的行进脚步.。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也已然快到极限状态了。他的脚底磨出了一个个血泡,每走一步都好似有无数只小虫子在拼命叮咬,疼痛难忍,他找来树刺将血泡戳破,那一瞬间的酸爽,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戳破之后走路感觉稍微好受了那么一丢丢。他的肩膀被沉重的行李压得红肿不堪,仿佛有一座千斤重的小山沉沉地压在上面。他深深明白,若不是曾经在山林中经受过长久的磨砺,恐怕早已掉队,远远地落在众人屁股后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大家的背影。 “大家再加把劲,很快就能抵达海岸了,到得那里,我们就能乘船奔赴东北啦!” 团长大声地激励着众人。那沙哑的声音中却蕴含着如同超级赛亚人般满满的力量,他自己实际上也已疲惫到了极点,然而为了给大伙树立一个良好的榜样,依旧像一棵挺拔的大树般挺直了脊梁,犹如一座巍峨的灯塔,为大家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他们终于抵达了那心心念念的海港。海风中弥漫着浓郁的海水咸腥味,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如同冲锋的战士般不断地冲击着码头的石柱,发出 “啪啪” 的激烈声响。 然而,一场更为惊险刺激的挑战正悄然等待着他们。接下来,他们得先沿着海岸一路疾驰抵达辽东的对岸,再乘船勇敢地跨海前往辽东。在这期间,他们必须精准地把握与海岸的距离。靠岸太近的话,那简直就是将一群毫无防备的小绵羊送入了大灰狼的领地,随时可能遭到自己国家军阀那如猛兽般的炮火无情轰击。而离岸太远呢,又会让自己变成了一群迷路的小鱼羔,误闯进了大鲨鱼的地盘被一口吞没,那在深海中阴森森游弋着的鬼子军舰就如同潜伏的巨大怪兽。其庞大而冰冷的身躯仿佛一座随时可能倾轧过来的钢铁堡垒,上面的枪炮恰似怪兽那尖锐而致命的獠牙,虎视眈眈地随时准备将靠近的船只吞没。 夜幕悄然降临,海风呼啸着发出魔鬼的怒号。黑暗的海面波涛汹涌澎湃,浪花猛烈地拍打着船舷,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宛如一群愤怒的小怪兽在拼命撞击着船只。 团长他们提及,在跨海时,离大连半岛最近之际,估计仅仅有两小时的船程而已啦。他们精心策划好了,要在离大连日占区最近的时刻,应当天色微微发亮,趁着海面朦胧、能见度极低的当口通过。唯有如此,方才有希望不被察觉,才能像一群神秘的小幽灵悄悄地飘过。 海风轻轻地抚摸着每个人的面庞,带来了咸涩的味道,像极了一个调皮的小海盐精灵在和他们打招呼。船只在海浪中跌宕起伏,宛如命运的波澜,他们在坐一场超级刺激的过山车。每一次汹涌的浪头袭来,都使船身剧烈地摇晃,随时都有可能被大海无情地吞噬。 然而,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一毫恐惧的声音,他们紧紧地咬着牙关,顽强地与海浪进行着不屈的抗争,宛如勇敢的小斗士在和大怪兽战斗。 经过几天的船程之后,终于要跨海了,得停泊等候时期跨海,定要在天刚蒙蒙亮时通过离鬼子最近的那段路程。 万事具备然而渡海时出了意外,行动总比计划慢,船队跟慢吞吞的小蜗牛有的一拼。因为不能开大灯,只在船侧挂个小灯以防撞船,小灯都还不敢挂在鬼子那侧,生怕被鬼子发现,活像一个胆小的小老鼠在偷偷摸摸地觅食。天都要亮了,他们还离得很远,开船的被团长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这还真怪不得开船的,不能开大灯又要防撞船,当然不能跟平时一样了,到了这时候,回头也不是,他们不得不像一群勇敢的小冒险家,在硬着头皮挑战未知的领域。 在路过立鬼子最进的那段航程时,民兵们皆紧闭双唇,默默地祈祷着不被霸占大连的鬼子有所发觉,那紧张的模样,仿佛一群正在考试的小学生,生怕被老师发现自己作弊。他们的心跳声在汹涌的海面上,自己都能听得格外清晰,紧张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之中,让空气都要凝固了。 其间他们还远远的望见了鬼子的船只,也许是民船鬼子没理会他们。 船只最终顺利靠岸。当他们踏上东北的那片黑土地时,脚下踩着的是坚实的大地,心中却是忐忑不安与满怀期待相互交织,就像一只小鹿在乱撞。 前来接头的抗联战士早早翘首以待多时,那模样像极一群望眼欲穿的小粉丝在等待着自己的偶像。 望着眼前的队伍,抗联战士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由自主地奔涌而出。他颤抖着双唇,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原以为同胞们将我们遗弃了。” 那饱含着无尽委屈与深切盼望的话语,宛如一把沉重的巨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间,让大家的心都为之一颤。 泪水顺着抗联士兵粗糙的脸颊簌簌滑落,滴落在这片饱经战火摧残的土地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悲伤的故事。 第52章 原来倍镜也会引祸 又历经了多日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抗联的根据地。抗联的队长火急火燎地赶来,那跌跌撞撞的踉跄脚步,却饱含着无与伦比的急切之情,活像一个急切寻找妈妈怀抱的小孩。当他望见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时,激动的泪水瞬间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那目光中闪耀着熠熠生辉的希望之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往昔被穷凶极恶的关东军肆意欺凌的悲惨场景。 他声音哽咽,却又蕴含着雄浑磅礴的力量,奋力高呼道:“我们苦苦挣扎了长达一年半之久啊,今日终于盼来了如此强大的一支兄弟队伍前来援助!” 话语中满是憋屈酸楚之意,恰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在向大人倾诉自己的遭遇。 众人顿时相拥而泣,在这一刹那,所有旅途的疲惫不堪以及所有历经的艰难困苦,全都化作了那激动与喜悦的滚烫热泪,宛如一场温暖的春雨滋润着彼此的心田。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用心去感受着对方传递而来的温暖与力量。那力量如同熊熊烈火,在彼此心间燃烧,让他们在这一瞬间忘却了所有的苦痛,只留下了无尽的希望与坚定的信念。他们的身躯微微颤抖着,那是情感的激荡,那是心灵的共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他们的重逢而欢呼,为他们的坚持而喝彩。 在这片被战火残酷笼罩的土地上,辰少莫和这支前来支援的队伍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压抑之感。他们清晰地知晓,虽然有民间爱国志士自发地组织队伍前往东北英勇奋战,然而其规模着实有限,宛如沧海一粟;也有军阀派出零星的士兵,伪装成民兵来到战场积累经验,但相较于庞大且凶残的东北日本关东军而言,这些力量简直是微乎其微,犹如杯水车薪罢了,根本无法从本质上扭转这艰难的局势。就像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一叶扁舟,民间队伍的力量显得如此孱弱;又似在黑暗中闪烁的点点微光,难以照亮整片被阴霾沉沉笼罩的天空。但正是这点点微光和微弱的力量,一直支撑着抗联战士们顽强不屈地抵抗着,坚守着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犹如在无尽的黑暗中顽强燃烧的点点星火,虽微弱却始终不曾熄灭。 辰少莫了解到,他们面临的是一场极度艰难的战斗。关东军训练有素,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有力,仿佛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装备精良,那一件件武器犹如猛兽的獠牙,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他们的枪法精湛,每一颗子弹都仿佛带着死神的呼啸。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坦克、装甲车排列得整整齐齐,宛如钢铁猛兽在等待着出击的命令。人员众多,一眼望去,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潮水般汹涌而来。 抗联士兵的每一次交锋皆是生与死的严酷试炼。战场的存活率基本上都是以分来计量的,每一分钟都仿若在和死神展开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激烈赛跑。敌人强大得犹如一座难以撼动的巍峨高山,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坚固壁垒,横亘在他们的前方,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压力与挑战。那沉重的压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不断地冲击着他们的身心,但他们却从未有过丝毫的退缩之意,始终坚定地屹立在那充满硝烟与危险的战场上。 民兵战士们历经了漫长而艰苦卓绝的长途跋涉之后,终于迎来了片刻的安宁,得以休整多日。这几日的休憩时光,对于那些早已疲惫到了极致的民兵战士们而言,宛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是极其难得的喘息契机。他们在此期间休养生息,精心调养,让自己的身体逐渐从极度的疲倦状态中缓缓复苏过来。他们的战斗力也如同潺潺流淌的涓涓细流一般,一点一点地重新回升,慢慢地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他们犹如在黑暗中默默积蓄力量的勇士,等待着时机再次冲向那充满硝烟与危险的战场,为了心中的信念和理想,义无反顾地继续战斗下去。 然而,现实的困境却如阴魂般始终如影随形地萦绕在他们身侧。其一,关东军的驻地宛如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般近在咫尺,时不时地就会来到周遭进行一番残酷的扫荡,扰得众人犹如置身于热锅之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人心惶惶,难以获得片刻的安宁。其二,众多士兵每日所需的口粮消耗极为巨大,那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存粮已然所剩寥寥无几,眼看就要陷入那揭不开锅的艰难绝境之中,就仿若在那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迷失了方向、苦苦寻觅着水源的可怜之人一般,充满了无助与迷茫。 辰局波与辰少莫,这两位历经生死考验、休戚与共的亲密战友,在战斗即将拉开帷幕的前夕,正紧张地进行着最后的筹备工作。辰局波吩咐辰少莫行军时,先将枪上的倍镜取下来。 辰少莫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满心狐疑地问道:“为啥要这么做呢?” 辰局波的目光深邃得如同幽静的深潭一般,声音低沉而有力地缓缓说道:“日后你自然会知晓其中缘由。” 辰少莫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心中暗自思忖道:“局波叔这般言语,必定有着其深刻的用意,我只需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即可。” 于是,他不再犹豫,依言小心翼翼地卸下了那镜子。 当他们悄然抵达日本军驻地所在的山下之际,天空尚未完全亮透,周遭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宛如轻纱般的薄薄雾气,给即将爆发的这场战斗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氛围与难以捉摸的未知之态。蓦地,一声清脆得如同惊雷般的枪响瞬间撕裂了那原本的寂静,在抗联士兵之中,有人猝不及防地瞬间倒下。 第53章 东北之行第一战 辰少莫心急火燎,内心犹如愤怒的雄狮在咆哮:“这些罪大恶极的敌人,我非得将他们一个不留地彻底歼灭不可!” 他急不可耐地想要冲过去查看状况。 辰局波却猛地一把像钳子般紧紧拽住他,语气严厉得如同凛冽的寒风般说道:“千万别轻举妄动,你得和大伙一样,除非明明白白地看到敌人的身影才可以开火,而且在观察的时候也要格外小心谨慎,这里有狙击手潜伏着呢!” 辰局波的心里则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般飞速地盘算着:“这狙击手肯定隐藏得极其隐蔽且深沉,绝对不能贸然行动,不然会有更多的兄弟无辜地白白送命。” 辰少莫使出浑身解数强压下内心那急切如火的情绪,轻手轻脚地像只猫一样缓缓靠近那被击中的士兵。定睛仔细一瞧,果不其然是侦察兵,而这侦察兵身上竟然配备有瞄准镜。此时,天色渐渐明亮起来,那枪声听起来看似距离不远,但狙击手肯定早已悄然撤离。 辰局波沉着冷静得像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般分析道:“他们通常情况下绝对不会是孤身一人行动,最少也得有两人,不然的话就是三人协同作战。” 辰少莫在心中暗自钦佩辰局波那丰富的战斗经验以及精准得如同神算子般的判断能力,他也深深明白自己在这残酷的战斗之中还有好多方面需要虚心地学习和不断地锤炼。 经过一番绞尽脑汁的精心谋划,抗联战士毅然决然地决定先悄悄地接近日军小队,此刻天空微微发亮正适合展开行动。那是一处位于高坡之上的驻地,乃是一个规模不小的中队,约莫有着两百人左右的兵力。在坡下设置有防御工事,不过仅仅驻守着十来个人罢了。三两下就被摸进去的先锋抹脖子了。 当战斗打响的那一刹那,抗联战士们犹如勇猛无比的下山猛虎一般朝着敌人迅猛地冲去。然而,前方的先锋排作为冲锋的先头部队,在快速冲至半坡之际,遭遇了敌人那犹如铜墙铁壁般的战壕阻拦,被敌人死死地压制住了前进的脚步。无情的子弹恰似疾风骤雨一般呼啸着穿梭而过,二十来个抗联士兵在眨眼之间便倒下了,鲜血如同娇艳欲滴的红梅一般绚烂地绽放开来,将这片土地染成了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 恰在这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辰局波和辰少莫展现出了令人惊叹不已的默契。辰局波仅仅一个眼神示意,辰少莫便立刻心领神会。他们彼此相互掩护,配合得如同天衣无缝的齿轮一般。辰少莫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迅速找到一个极为有利的位置,犹如神枪手附体一般精准地击毙了数个敌人的重火力点,为战友们极大地减轻了那沉重如山的压力。此时辰少莫的心中暗暗发誓道:“一定要为那些逝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让敌人血债血偿!” 辰局波则凭借着卓越非凡、出类拔萃的战术意识,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周围的战士们灵活地调整进攻策略。他的心中不停地思索着:“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破敌人的防线,将伤亡降低到最小程度。” 辰少莫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潜伏在临近的山头之上,他们的目光如同犀利无比的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那些拿机枪和掷弹筒的敌人。他们一旦瞄准目标便果断射击,每打出一枪便如同敏捷的猎豹一般迅速转移位置,丝毫不给敌人留下丝毫反击的机会。 就在战斗陷入僵持不下、胶着难解的艰难时刻,梁团长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找到了他们,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随我一起来!” 梁团长引领着一百来人,宛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绕过敌人那固若金汤的防线,朝着山坡的背面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 鬼子可真会找地儿搭窝,辰少莫暗想,除了正面,从侧面到北面过来都是悬崖,原本不是崖的地方也被挖出土崖来。所幸的是,崖上的敌人数量少得可怜,估计大部分都已经前往支援正面那激烈的战斗了。他们成功地绕过敌人防线后,来到了崖下。只见那崖有一两丈高,崖上的情况却难以看到。他们必须迅速做出决策,是利用对面的高度优势对崖上的敌人发动突袭,还是等待更好的时机。辰少莫眉头紧皱,像个思考着重大难题的智者一般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而团长则目光坚定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最佳的突破点。他们深知,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但他们也明白,这或许是打破僵局的关键契机。 此时,远处的枪炮声依旧不断传来,提醒着他们时间的紧迫和战斗的残酷。不容多想,辰少莫带着几个精兵退到背后的坡头,以令人闻风丧胆的狙击气势,迅速将崖上的敌人解决掉,而后士兵们挂绳攀岩一路如同破竹之势般迅猛推进,很快便成功地攻上了山顶。 在攀崖的艰难过程中,辰局波以其敏锐如鹰隼般的洞察力,迅速发现了一处隐匿在暗处的暗箭。他即刻以眼神和手势示意辰少莫务必小心。辰少莫没有丝毫迟疑,以闪电般的速度毫不犹豫地将辰局波拉至一旁,成功地避开了这潜在的危险。辰少莫的心中涌起一阵后怕,心有余悸地喃喃说道:“多亏了局波叔这般警觉,不然我们此刻恐怕就已经小命不保了。” 辰局波则在心中暗自思量:“少莫这小子反应如此敏捷,着实乃是可堪造就的栋梁之材啊。” 山上的敌人屈指可数、寥寥无几,这一百来人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成功地端掉了敌人的指挥部,抓获了六七个如同惊弓之鸟般的俘虏。然而,山下的枪声依旧如同爆豆般此起彼伏,战况依旧激烈得如同熊熊烈火焦灼。团长果断地挥动着手臂下令,让一大半的士兵们速速下去支援。此时,坡顶的战场上还剩下十来个如同困兽般的敌人在负隅顽抗。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没出几分钟这些抵抗的鬼子便通通殒命。 第54章 硝烟中对战魂的救赎 梁团长犹如老鹰擒小鸡般一把揪出鬼子的队长,厉声质问道:“谁是狙击手?” 带路党赶忙给队长翻译,队长的双唇仿佛被万能胶水牢牢黏合在一起,紧紧闭合,缄默不语,宛如一座沉静的雕塑。团长的卫兵顿时火冒三丈,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怒火,抬手对着一个鬼子就是一枪,只听一声沉闷的声响,那人好似被伐倒的大树一般瞬间倒地。梁团长再次以威严的口吻逼问:“究竟哪个是狙击手?” 鬼子队长这才如同被狂风肆虐的树叶一般,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指向了一个士兵。 梁团长缓缓转头,将目光投向身旁那个年仅 16 岁的小士兵,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父亲的血海深仇,今日便由你来报吧。” 小兵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手中紧握着的枪也随之不停地抖动着,仿佛那枪有千钧之重。他的眼神中交织着满满的恐惧,与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他长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如今却要直面自己的杀父仇人。 梁团长缓缓伸出手掌,稳稳地帮少年握住了那把枪,用坚定而鼓励的语气说道:“勇敢一些,孩子,你的杀父仇人此刻就站在你的面前。不要害怕,正义站在你这一边,为你的父亲报仇雪恨吧。” 鬼子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带路党翻译道:“你们不是不杀战俘么?” 梁团长压根儿就没搭理他。 辰少莫说:“战俘我们不杀,战犯我们可是绝不饶恕。再说你们也不是自愿投降的。” 鬼子队长估计也能听出个大概,立马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小兵紧紧地闭上双眼,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暴风雨中的海洋,波涛汹涌,混乱而激烈。恐惧如冰冷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灵。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跳如擂鼓般剧烈,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手中的枪仿佛成了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物品。他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在眼前晃动,对亲手结束一个生命的未知后果,充满了深深的惧怕。然而,仇恨却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中燃烧。父亲的音容笑貌不断在脑海中闪现,父亲惨死的画面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内心。那股仇恨的力量推动着他,让他有勇气去面对眼前的敌人。他渴望为父亲报仇,让这个杀害父亲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这种强烈的渴望与内心的恐惧,不断地相互碰撞、拉扯。 当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他仿佛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时间仿佛静止,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随着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枪响,那个被指认为狙击手的日军,如同被狂风刮倒的树木一般轰然倒下。小兵也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手中的枪随手丢给了团长,而后蹲下抱头放声嗷嗷大哭起来。他那悲恸的哭声在这清冷的早晨,显得更为凄厉,如同尖锐的利箭一般穿透人心,令人毛骨悚然。 小兵内心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随后,一股深深的解脱感和无尽的悲伤,同时涌上心头。解脱的是他终于为父亲报了仇,完成了自己心中的一个使命;然而悲伤的缘由在于他深知,从这一时刻起,他的人生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纯真无邪的少年了,而是一个背负着沉重过往,以及经历了生死攸关瞬间的人。他的哭声乃是内心各种复杂情绪的,尽情宣泄,那是对父亲深深的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是对自己未来充满了迷茫与困惑,也是对战争残酷本质的强烈控诉。在这清冷的早晨,他的哭声显得这般孤独且无助,仿佛整个浩渺的世界,都无法理解他所历经的一切痛苦与挣扎。那哭声宛如孤雁的哀鸣,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令人闻之心生怜悯。 辰少莫的心中十分清楚,那个真正的狙击手其实并不在此处。或许梁团长也早已心知肚明,但为了安抚这个刚刚在战斗中,痛失父亲的可怜小兵,他只能选择这样去做。这个小兵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刚刚经历了失去父亲的巨大悲痛,他那肝肠寸断的悲痛之情令人心碎欲绝,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的遭遇而黯然神伤。他那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如同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汹涌的悲伤浪潮所吞没。他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肆意地流淌在他那稚嫩的脸庞上,每一滴泪水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与痛苦。而周围的人们,尽管心怀同情,却也无法真正体会到他内心深处,那如深渊般的伤痛。在这充满硝烟与血腥的战场上,他的哭声仿佛成为了一种无声的抗议,抗议着战争的无情与残酷,也抗议着命运的不公与残忍。 太阳刚刚冉冉升起,战场之上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以及浓烈的硫磺味道。这片土地已然满目疮痍,山坡之上焦黑一片,宛如一幅世界末日降临之后的凄惨景象。 抗联老团长率领着他的队伍,在这座并不起眼的低矮山丘之上与日军展开了一场舍生忘死、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战斗的硝烟如同翻滚的乌云一般滚滚弥漫开来,喊杀之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然而,这场激烈无比的战斗很快便落下了帷幕。 梁团长从山上下来,来到正面进攻的半坡之处,眼前那惨不忍睹的景象,顿时令他感到痛彻心扉。横七竖八的战士尸体,杂乱无章地躺在地上,其中既有面容年轻稚嫩、初次登上战场的新兵,也有历经百战、经验丰富老道的老兵。他们的鲜血肆意地流淌着,将这片土地浸染得一片殷红,仿佛一幅悲壮的血色画卷。他们那曾经鲜活的生命就此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令人悲怆不已的一刻,他们的身躯虽已倒下,但他们的英勇无畏的精神,却如同璀璨的星辰一般永远高悬在天空之上,永远被人们铭记在心间。 第55章 抗联小队生死阻击前的眷恋 梁团长所统领的三百号人马,宛如狂风中的花朵般,转瞬间便有将近三分之一惨烈凋零。每一位不幸殒命的战士,那可都是他情同手足、亲密无间的兄弟亲人呐。他的心正被无数把尖锐无比的利刃疯狂肆虐切割着,鲜血汩汩流淌,惨状令人不忍直视,仿佛一幅惨烈的地狱画卷。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如调皮的小精灵般拼命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如那汹涌澎湃的决堤洪水一般奔腾而出,但他死命地咬着牙,如同顽强的钢铁战士一般强忍着,竭尽全力不让它们掉落下来。因为他深深明白,作为一团之长,绝不能在战士们面前显露出丝毫的软弱之态。 日军仅仅付出了不到两百人的伤亡代价,这对于梁团长而言,远远无法弥补己方所遭受的巨大创伤,就像一个巨大的伤口怎么也无法轻易愈合。他们两队人马共五六百人去攻打日军两百人,现在估计只剩一半左右了。这还是他们攻上山顶后,实施两面夹击才取得的结果呢,要是都正面硬刚,那牺牲的士兵不敢去想。 老抗联士兵损失得异常惨重,就连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战士也有近百人不幸折损,这简直就是一场沉重的打击。因梁团长的民兵刚来,没让他的人贸然进攻,所以梁团长的人牺牲相对少一些。 战争是何等的残酷无情,何等的令人无奈又痛心疾首啊!这就宛如一场可怕的梦魇,一场令人难以挣脱的残酷魔魇,将他们紧紧地笼罩其中,让他们几乎要窒息,有种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掐住了喉咙感。 每一个生命的悄然消逝,都恰似在他们的心头上狠狠地扎进了一把锐利的尖刀,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苦痛和沉重不堪的压力,犹如背着一座巨大的山峰在艰难前行。他们在这残酷至极的战场上苦苦挣扎着,竭尽全力地寻觅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曙光,然而,现实却如同冰冷坚硬的巨石一般,狠狠地压在他们的心间,让他们几乎难以顺畅地呼吸,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见惯了生死的抗联老团长强抑着满心的悲痛,如那钢铁铸就的巨人一般坚毅,果断地命令士兵们迅速打扫战场。他心里十分清楚,每一件武器,每一颗子弹,对于身处艰难困境之中的他们来说,都是无比珍贵、价值千金的资源,就如同那闪闪发光的金子一般珍贵。就在他们全神贯注、紧张万分地进行着战场打扫工作之时,哨兵神色匆匆、脚步急促地跑来报告:“团长,日军的援兵已然到来,远远望去,那是黑压压的一片,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难以估量究竟有多少人,少说也有一个大队一千人左右,黑压压的如蝗虫正铺天盖地地袭来。” 抗连老团长的心头猛地一怔,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又恰似一只凶猛的野兽狠狠地咬住了心脏,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瞬间袭来。然而,他没有片刻的迟疑,宛如一位久经沙场、果敢决断的将军一般,立刻以洪亮而坚定的声音大声下达命令:“撤退!” 有的士兵满心不舍与无奈地看着尚未打扫完的战场,那些还没来得及收集的武器弹药和有用物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不舍之情,仿佛看着自己心爱的宝贝即将被别人抢走一般。他们深深知晓这些资源对于部队的至关重要性,但又不得不无奈地放弃,那心情就像丢失了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失落。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甘与痛苦,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随时都可能喷发出来。 还有那些刚刚倒下的战友,都还没来得及进行妥善安置,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悲愤之情,那悲愤犹如熊熊烈火在心中肆虐,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他们恨不得立刻与敌人展开一场激烈的拼杀,拼个你死我活,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就像那勇敢无畏的斗牛一般。然而,理智告诉他们,必须听从团长的命令,他们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悲愤,一步三回头地随着大部队撤离这片,刚刚经历了激烈战斗的土地。那每一次回头,都仿佛是在与自己的战友做最后的告别,那沉痛的心情如同卡在喉头的刺,让他们难以吞咽,就像吃了一颗苦涩的药丸。 然而他们深切地明白,此刻若与日军援兵正面硬刚,无疑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那可真是自寻死路啊。故而,即便心中满是不甘与悲愤,也不得不遵从命令以保全整个部队。士兵们闻令而动,如训练有素的狼群般有序而迅速地开始转移。尽管心中万分不舍,但也只能无奈放弃尚未清扫完毕的战场,开始仓促地撤离,就像那匆匆忙忙的蚂蚁在躲避即将到来的大雨。为给大部队赢取更多珍贵的时间,老团长毅然决然地将一个小队留在后方全力阻击日军。留下来的那队战士们,扫了一眼战友似是在道别,尔后抬头望向家的方向,那天空下有着他们的亲人。他们知道留下来断后意味着什么,他们的眼神坚毅而决绝,宛如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是那英勇无畏的圣斗士。 在撤到半途之时,日军的摩托队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没地追至身后。抗联老团长匆忙回头一瞥,心中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仿佛有一块寒冰瞬间坠入心底,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心里十分清楚,留下来的那个小队,极有可能已全部壮烈捐躯,这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插在了他的心上。但他不能有片刻的停滞,因为他肩负着引领大部队安全撤离的千钧重担,就像扛着一座巨大的山峰。他唯有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继续率领部队前行。为了摆脱日军如影随形般穷追不舍的追击,他们别无他法,只得钻进旁边那仿若原始森林一般的林子中步履维艰地前行。 第56章 林海浴血与未来艰难抉择 辰少莫、辰局波以及好些个枪法精准厉害的枪手,约莫十来人。英勇无畏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自告奋勇地留了下来。他们置身于那林子里,精心布置埋伏,只为给大队人马的撤离争取那无比珍贵的些许时间。林子里,树枝纵横交错,恰似一张硕大无朋、神秘莫测的蜘蛛网,杂草繁茂丛生,仿若一片广袤无垠、充满奇幻的绿色海洋。辰少莫他们宛如暗夜中的幽灵一般,小心翼翼地隐匿着自己的身形,仿佛隐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猎豹,屏气敛息地等待着日军的到来。他们的心跳沉稳而有力,恰似战鼓擂动,眼神中透射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仿佛那闪闪发光的璀璨星辰。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随时都有可能如火山喷发般迸发出惊人的力量,犹如那压缩到极致、随时可能反弹的弹簧。他们手中紧紧握着武器,也握住了自己的命运,准备与日军展开一场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激烈较量,仿佛一场即将拉开帷幕的精彩绝伦大戏。 没过多久,日军的摩托声愈发迫近,那声音恰似催命的鼓点一般,愈发清晰可闻,仿佛死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准备战斗!” 辰少莫压低声音,宛如低沉的闷雷一般沉声说道。当日军的车辆驶入到射程范围之内时,他们毫不迟疑地决然开枪。一时之间,激烈的枪声仿若爆豆般在林子里陡然响起,打破了原本那死一般的沉寂,像是沉睡的巨龙被唤醒发出的怒吼。日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犹如无头苍蝇一般纷纷跌落车下,那场面好不狼狈,就像一群被惊扰的麻雀四处乱飞。然而,日军很快便回过神来,在带者的引领之下,摩托队宛如凶猛的野兽一般驾车冲入丛林,迅速组织起了猛烈的还击。子弹在林子里恰似飞蝗一般疾速穿梭,辰少莫他们凭借着对深林的熟稔于心,灵活敏捷灵巧地躲避着日军的疯狂攻击,那身姿轻盈得恰似在林间跳舞。 “砰!” 一颗子弹宛如恶毒的毒蛇一般擦过一个老兵的肩膀,鲜血瞬间如泉涌般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的战衣增添了一抹悲壮的色彩。但他紧咬着牙关,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强忍着剧痛继续扣动扳机。“哎呀呀,怎么可能?我竟然中弹了,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猝不及防。” 这个老兵有着极度的自信,因为他投身抗战一年多以来,都未曾受伤过,他甚至能够凭借着聆听子弹的呼啸声来巧妙地躲避子弹,然而今日他还是受伤了,距离太近致使他未能及时反应过来,但幸运的是他还是避开了要害部位,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小心!” 辰局波如同猎豹一般迅猛地将身边的一名战士扑倒在地,一颗子弹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恰似死神的镰刀一般险象环生地与他们擦身而过,与他们开了一个惊险的玩笑。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激烈非凡,他们面对着两倍于己的敌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弥漫着极度致命的危险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凝固了。 然而,他们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没有半点的畏惧之心,心中唯有一个坚如磐石的信念:即便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一定要竭尽全力死死拖住日军。在他们的顽强英勇抵抗之下,日军的摩托队进攻受到了极为强有力的阻碍,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去路。但他们也为此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有三名英勇无畏的战士壮烈捐躯,他们化作了守护这片土地的英灵。 他们也成功地击毙了近二十个敌人。 因为摩托车上通常有三个人,一个负责驾车,一个操控机枪,一个负责装填子弹,偶尔才能拿起步枪射击,行动极为笨拙,就像被束缚住手脚的大狗熊。反观辰少莫这十二人就灵活得多了,在丛林里如同灵动的精灵一般穿梭往来,行动极为便捷,仿佛在自己的舞台上尽情表演。 终于,大部队的鬼子身影出现在了远处。“撤!到下一个点布防。” 辰局波使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大喊一声,带领着剩下的战士如同脱缰之兔一般迅速撤离,那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他们边防边撤,鬼子也没敢进入茂密的林子,最后他们只知晓朝着北方撤退,大路不敢走,没多久便迷失了方向。九个人面面相觑,你望望我,我瞅瞅你,个个一脸灰头土脸的模样,如刚从泥土中爬出来的小泥人,那模样滑稽又让人心疼。 这时辰局波留意到了老兵的伤势,他转身悄然走进了林子里,一会儿之后他走了出来,手里采集来了几株草药。他找到一个树根,在相对平坦的地方将草药捣碎,悄悄地掺入了一些盘尼西林,然后轻轻地给老兵敷上,并帮他用布条包扎好,那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陈局波提议道:“大家既然已经迷失了方向,那么不妨就此转变策略,不回部队,就在这林子里展开游击作战吧。” 陈局波暗自思索,跟着大部队如此这般作战,料想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依目前的情形来看顶多还能参与两次这样的战斗便会全军覆没。 “对啊,就应该分散开来慢慢消耗他们,像刚才那般战斗,所取得的战绩还是相当喜人的。” 老兵也满口赞同。实际上他若是要找寻回去的路也是能够办到的,但他同样觉得跟着大部队进行大规模战斗,真的完全不是日军的对手,简直就如同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辰少莫回想起下山时看到那满地壮烈牺牲的战士,再联想到日军那强大无比的战斗力,他的想法却迥然不同。他渴望前往他国研学军事技术,听闻德军的军事技术乃是全球最为顶尖之列的。他深知个人的力量再怎么强大,终究是存在局限性的。 第57章 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家 三月的东北,寒风恰似凶猛的洪荒猛兽般咆哮而来,凛冽刺骨,宛如尖锐无比的刀刃,无情地从脸庞疾速掠过,欲将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残忍地割裂撕碎。它是一个脾气暴戾的怪兽,肆意地宣泄着自己的满腔愤懑。傍晚的余晖恰似一层轻盈飘逸的柔纱,悠悠地洒落在这片饱经战火摧残的林子之上,然而那微弱的温热,在寒风的肆意蹂躏之下,显得那般微乎其微,根本无法给人带来哪怕一丝一毫的抚慰,宛如一个无助的孩童在寒风中颤栗不止。 辰少莫静静地凝视着几人那坚毅如钢铁般的面庞,心中犹如打翻了一个百味杂陈的调味宝匣,各种滋味相互交缠纠葛,那复杂的情愫简直难以用言语来表述。 而他身旁的辰局波亦是一脸庄重肃穆,眉头紧紧蹙起,一眼便知承载着千钧重担,宛如一座沉默不语的巍峨山峰,正在深思着未来的道路究竟该如何抉择。 当真正踏上那选择之后的道路之时,心情往往是复杂多变且难以捉摸的。难免会心生焦虑与不安的情绪。担忧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无误,惧怕面对可能汹涌涌现的艰难险阻与挫折困境。倘若这条路荆棘密布,自己是否拥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去成功战胜和克服。未来的方向依旧那般模糊不清,全然不知这条路究竟会通往何处,也不清楚自己能否抵达心中所期望的那片彼岸乐土。 几人的目光相互交汇,在那短暂的瞬间,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了那份坚毅决然的信念。 “少莫,你打算要留下来吗?” 辰局波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氛围,他的声音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却依然带着一丝期待与犹豫的意味。 辰少莫用力地紧了紧身上的棉衣,仿佛要将那仅存的一点温暖都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体之中。他的目光坚定得如同坚不可摧的磐石一般,铿锵有力地说道:“叔,我还有任务要做,假期一满我就得回去。但在还没离开之前,我要跟你们一起留下来抗击那些可恶的鬼子。” 辰局波说道:“我们空有一身本领却如同困兽般无处施展。你瞧瞧这周遭,鬼子就像横行无忌的恶魔,百姓正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咱们就这么离去,能心安理得吗?” 辰少莫微微抬起眼眸,仰望那浩瀚的天空,眼神中仿佛燃起了熊熊的斗志烈焰,他仿佛窥探到了未来的一角神秘景象:“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不久的将来,全国的百姓恐怕都得深陷苦难的泥潭之中。” 辰局波沉默了下来,他深知辰少莫所言确实蕴含着深刻的道理。对话就此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其他几个满怀斗志的好战分子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之意,有的只是视死如归的坚定决心和对敌人的满腔熊熊怒火。 “咱们就宣称被打散了找不到部队,先在这附近与鬼子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周旋!这样也不会被责逃兵之罪。” 受伤的那老兵大声说道,那声音在寒风中传扬出去很远很远,仿佛是向命运发起的一场强有力的挑战。 众人纷纷点头示意,眼中满是决然之色。他们的眼神仿佛在向世界庄严宣告,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向敌人屈服低头。 他们转身回到之前战斗的林子,鬼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里静静地躺着三名壮烈牺牲的战士。老兵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缓缓地弯下腰,轻轻地捧起一把泥土,如同对待珍贵的珍宝一般,轻轻地洒在战友的身上。其他几个也一起过来跟老兵把牺牲的士兵掩埋。他们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鬼子血债血偿,要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战友的英灵。 “少莫,你看!” 辰局波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只见他从一辆侧翻的摩托车上搜出了几个行军包,打开一看,里面有食物、弹药。这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无疑是如同上天赐予的珍贵礼物,是那雪中送炭的绝佳战略物资。 近路边的几辆摩托车已经被大队人马弄走了,剩下的唯有这几个行军包以及他们那坚定无比的决心。夜幕如同浓稠的墨汁一般迅速笼罩而下,寒冷愈发凛冽刺骨,仿佛要将人的骨髓都冻成坚硬无比的冰碴。辰局波找来了枯叶,生起了火。 辰少莫的思绪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剧烈地翻腾着。他回想起了曾经在部队里的那些美好时光,那些挥汗如雨的训练场景,那些与战友们一同欢笑、一同奋力拼搏的美妙日子。那是何等的惬意自在啊。曾经的日子里,每一次训练之后的疲惫都伴随着深深的满足之感,每一次与战友的嬉笑玩闹都充满了最为纯粹的快乐。然而如今,置身于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之中,他只觉心尖都在微微颤抖,每一刻都仿佛在生死的边缘苦苦挣扎徘徊。 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之意,恐惧被那坚定的信念如熊熊烈火一般,焚烧得一干二净。他深知,军人倘若退缩,就意味着让敌人更加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意味着无数同胞将陷入更为深沉的苦难深渊之中。这份对正义的执着坚守,对家国的深沉热爱,让他在这令人胆战心惊的战场中,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得犹如钢铁般坚毅。 万事开头难,当下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三月东北野外那寒冷彻骨的寒夜。让辰少莫颇为头疼的是,南北温差之大,南方热得仿佛要将人融化,来到北方,太阳也一样明亮,就是冷得要命。所以他原本换穿的衣服都穿到了一起,依然还冷得刺骨,晚上的野外还怎么熬呢?感觉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箱,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冻结了。 火堆边,“少莫,你说我们最后能赶走鬼子吗?” 一个年纪与少莫相仿的小伙问少莫,他们都叫他刘浩。辰少莫坚定地回答道:“能,一定能!咱们每多杀一个鬼子,就为乡亲们增添一份安宁。只要咱们心中怀有坚定的信念,就一定能战胜敌人,将他们赶回他们的老家,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家!” 第58章 暗夜惊魂 “回家。” 刘浩吐出这两个字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辰少莫能瞥见他眼角悄然滑落晶莹剔透的泪花。 “我叫张争强,他叫刘浩,我们的家在旅顺。然而,家早已荡然无存,一切都化为了虚无。我们村就仅剩下我们五个了,那天我们前往县里赶集,侥幸逃过了一劫。全村那百八十号人啊,说没就没了,可怜我那还未曾学会呼唤爸妈的娃哟。” 那个受伤的老兵紧接着话茬,缓缓地诉说着。 他的声音不停地颤抖着,每一个字眼仿佛都是从那已然支离破碎的灵魂最深处,极其艰难地一丝丝挤压而出,携带着无尽的痛苦与哀伤。他的眼神空洞而呆滞,仿佛那一幕幕血腥的场景依旧在眼前不停地闪现。 他的面部表情犹如被狂风肆虐过的扭曲画卷,愤怒、仇恨与绝望如乱麻般相互缠绕、交融,使得面部的肌肉紧绷得犹如坚不可摧的岩石,牙关死死地咬合在一起,内心那熊熊燃烧的怒火随时会如火山喷发般,从这紧咬的缝隙中汹涌而出。他的身体则不受控制地颤栗着,宛如寒风中摇摇欲坠、簌簌发抖的枯叶。 然而此时,他们丝毫未曾察觉的是,日军的巡逻小队好似嗅到了这边火光的异常气息,正风驰电掣般地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急速赶来。部队那边,这些抗联老兵们的直属长官因他们长时间未归而满心忧虑,已然派遣了一支前来搜寻他们踪迹的小分队,这支小分队此时也正在赶来的途中。 在那如浓墨般深邃的黑夜深处,鬼子们正火急火燎地朝着那堆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火堆奔去。四周寂静得令人胆战心惊,唯有他们仓促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悠悠飘荡。黑暗宛如一只狰狞的巨兽,仿佛随时都能将他们无情吞噬。 “嘿,河边,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太安稳,这安静得太诡异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鬼子压低声音对旁边的河边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会不会突然就冒出一群支那人来。上次的教训,那满地的鲜血和同伴的惨叫我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河边皱了皱眉头,他的手心也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握着的枪仿佛是他唯一的依靠。“别自己吓唬自己,归田。但确实得小心谨慎,这周围太黑了,指不定哪里就藏着人呢。也许这就是个陷阱,正等着我们往里跳呢。” 他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一边缓缓地向前挪动脚步,“不过,咱们这么多人,只要小心应对,应该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但一定要注意那些黑暗的角落,说不定就潜藏着那些可恶的支那人。” 归田微微颤抖着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地回应道:“希望如此吧,河边君。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噩梦了。这次咱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可不能再中了他们的圈套。” 他们继续在这令人胆战心惊的黑暗中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不安和警惕。 每迈出一步,他们心中的不安便增添一分。狂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恰似敌人在暗地密谋的声音。远处偶尔传来一声难以分辨的动物鸣叫,都能让他们的神经瞬间紧绷。他们脑海中不断闪现各种阴森场景,臆想着或许即将遭遇强大的抗联士兵。 他们的双手紧握武器,手心已被汗水浸湿。那即将抵达的火堆在他们心中愈发诡谲凶险,仿佛是通往幽冥的地狱之门入口。他们全然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种境遇,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如沉重的枷锁,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道手电光芒划过天际,被恰好抬头的辰少莫抓见,他警惕的爬上枝头去看,见不远处有一队鬼子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赶来。辰少莫惊出一身冷汗,立马让大家转移。 当鬼子终于来到那堆火光灼灼的火堆旁时,一股不安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 熊熊的大火好似一位沉静的讲述者,默默透露着有人曾在此停留的信息,而周围凌乱的痕迹就像神秘的指引符记,可他们却无法领会其中深意,恰似面对一道难以破解的谜题。他们瞪大双眼,紧张地环顾四周,手中武器握得极紧,几乎要嵌入手掌之中。 他们在附近仓促搜寻,心脏猛烈跳动,似乎要蹦出胸腔。每一处黑暗角落都仿佛潜藏着凶险暗礁,随时能够将他们卷入深渊。时间慢慢流逝,却毫无所获,挫败感使他们心中更加不安,好像有无数蚂蚁在心头撕咬。他们低声嘀咕,猜测着生火之人的去向,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可能情形,却又逐一排除,宛如陷入了无法挣脱的谜团。 夜晚的黑暗宛如一张遮天蔽日的巨大罗网,将他们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使他们仿佛置身于一座无法逃脱的黑暗牢笼之内,被整个世界所遗弃。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辰少莫等人借助着黑夜的掩护以及对地形的熟稔,早已悄然转移至安全区域,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然而,在鬼子的内心深处,那未知的对手恰似隐匿在暗处的幽灵鬼魅,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们发动致命的一击。这种对未知的深深恐惧,致使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变得谨小慎微。他们仿若行走在万丈悬崖的边缘,每一次呼吸都饱含着不安与惶恐,这些情绪在他们的心中不断地翻腾涌动,恰似即将决堤的洪水一般,让他们难以自控,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这股汹涌澎湃的情绪洪流所吞噬。 恐惧恰似一只无形的巨大手掌,牢牢地扼住他们的喉咙,致使他们呼吸艰难,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冷汗也接连不断地滑落。他们内心极度渴望能够逃离这个地方,可又不敢贸然行动。 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辰少莫等人已然凭借着对地形的熟稔以及卓越的隐蔽技巧,远远地离开了这危险区域,正稳步朝着安全之地前行,只留下这些鬼子们在原地深深地沉浸于恐惧与困惑之中,宛如迷失在黑暗迷宫里的可悲灵魂。 第59章 小队遭遇战 稍作休息后,搜寻队长赵静南微微直起身躯。尽管队员们在这片复杂区域已连续搜寻许久,仿佛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疲惫感如影随形,然而他深知任务尚未完成,便毫不犹豫地再次引领队员们踏上搜寻征程。接着,他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检查手中枪械状况,熟练地拉动枪栓,感受着枪械部件的顺畅运作后,轻轻地将枪靠在身旁。随后他转过头,目光依次扫过每一位队员,队员们也纷纷回望他,眼神中满是坚定和信任。 赵静北轻轻吹了吹枪上的灰尘,用衣袖在上面擦着,然后轻巧而敏捷地将几个备用弹匣,整齐地摆放在自己最容易拿到的位置。做完这些后,他微微抬起头,与旁边李红跃的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无需言语,他们彼此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含义——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 李红跃则站在一旁,来回伸缩自己的小腿,他抬起头时,正好迎上了队长赵静南那沉稳的目光。赵静南微微点了点头,李红跃立刻挺直了身子,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随时行动的准备。 前来搜寻辰少莫等人的小队正像警惕的猎豹一般,小心翼翼地朝着目标区域逼近。他们在黑暗中谨慎前行,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发现线索的迹象。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即将打响,当小队成员们刚迈出那片茂密的树林时,迎面便撞上了同样在搜寻目标的鬼子巡逻队。双方在这一瞬间都惊呆了,仿佛时间戛然而止。 当双方毫无预兆地猛然撞面的那一刹那,鬼子们那刚刚才从不安情绪中稍稍缓解了些许的心,瞬间就如同一颗已上膛随时准备爆射而出的子弹一般,急速地蹿到了嗓子眼处,使得他们的心跳如同激烈敲响的战鼓般急剧加速跳动起来。他们的眼睛瞪得仿若巨大的铜铃,那眼眸之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相信的神色,仿佛瞧见了令人觉得荒诞怪异、超乎想象宛如梦幻奇境般的奇异场景,呆呆地、怔怔地凝视着眼前的抗联战士们,仿佛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虚幻不实、缥缈迷离,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陡然降临,令人毫无防备、惊慌失措,就好似被强烈的雷电狠狠击中了一般。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得如同坚硬的钢铁,肌肉恰似那拉到了极致的弓弦,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 “嘣” 的一声断裂开来,随时都做好了应对可能瞬间爆发的激烈冲突的准备,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凶猛火山。先前在搜寻过程中积累的疲惫感,在这一刻迅速地被那强烈到极致的紧张情绪所完全取代,他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竭尽全力地嘶喊着发出警戒的信号,仿佛在大声地呐喊着即将面临的巨大危险,又仿若在发出绝望的求救呼声。 他们的脑海中犹如闪电般迅速地闪过之前所看到的那堆火,原本他们还天真地以为那仅仅只是,普通骚扰小队所遗留下来的痕迹罢了,却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是抗联战士设下的巧妙伪装。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在他们的心中猛烈地升腾而起,那炽热且狂暴的火焰,仿佛要将他们的理智完全焚烧成灰烬,而这种愤怒与他们对未知战斗的恐惧,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就如同两股汹涌澎湃、奔腾不息仿若狂暴洪流般的强大力量,致使他们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宛如一片正在遭受狂风暴雨疯狂肆虐的汪洋大海,波涛汹涌地起伏不定,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将他们彻底吞没。 他们握着武器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这是紧张和不安的明显表现,宛如在风中摇曳的脆弱树叶般无助。他们的目光在抗联战士们身上来回扫视,如同扫描仪一般,试图寻找对方的弱点和破绽,但眼中却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慌乱,仿佛迷失在迷雾中的羔羊般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空气都变得无比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艰难挣扎,仿佛要冲破一道无形的枷锁,艰难而又痛苦。在这短暂的对峙中,鬼子们就如同站在悬崖边缘的惊弓之鸟,胆战心惊、惶恐不安,不知下一秒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何种命运的残酷裁决,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迷雾之中,无法预知未来的走向,仿若迷失在茫茫宇宙中的孤独星辰。 仅仅在弹指一挥间的短暂片刻之后,双方都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反应过来,恰似闪电划破夜空。鬼子们纷纷端起枪,叽里咕噜地叫嚷着一些艰深晦涩、令人难以理解仿若古老咒语般的话语,那声音仿佛是从幽冥地府悠悠传来的诡异咒语,带着一种阴森的气息,仿佛是死亡的召唤。小队成员们也即刻进入战斗状态,宛如面临一场生死攸关的巨大挑战,如临大敌般急切地寻找着掩体,仿若在寻找生命的庇护所。 紧接着,激烈的枪声恰似惊天动地的惊雷一般,轰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那声音仿佛具有无与伦比的穿透力,硬生生地将这寂静的夜幕撕裂开来,使其支离破碎,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摧毁。子弹在黑暗中如流星般以令人惊叹的速度风驰电掣般飞速穿梭,火光不时闪现,恰似黑暗中跳动的诡异魔焰,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宛如恶魔的眼睛在不停闪烁。小队成员们凭借着训练有素的战斗素养,犹如坚不可摧的磐石一般顽强地抵抗着鬼子的猛烈攻击,他们的意志坚如钢铁,仿若不可战胜的勇士。然而,鬼子巡逻队毕竟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占据着一定优势,宛如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凶猛猛兽。在激烈的交火中,双方各有人员受伤。 第60章 东北寒夜之九人分一饼 小队的一名队员手臂意外地被子弹擦伤,刹那间,鲜血恰似汹涌奔腾的激流一般,瞬间如同狂涌的喷泉般急速喷发而出,眨眼间就染红了他的衣袖,宛如一片在黑夜中悄然绽放的妖艳奇花。那鲜血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然而,尽管他承受着那如锥心刺骨般的剧痛,却如坚毅无畏、英勇不屈的钢铁战神一般,顽强地继续进行射击。他的目光中透射出不屈的光芒,那光芒恰似熊熊燃烧的烈焰,仿佛要将敌人统统焚烧成灰烬,充分展现出了令人钦佩不已的顽强意志。与此同时,鬼子那边也有几人被击中,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那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厉,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哀怨之声,令人脊背阵阵发凉,像恶鬼在低声哭泣,由此营造出了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 随着战斗的持续推进,双方都逐渐清晰地意识到,这样僵持下去对彼此而言都毫无益处可言,完全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挣扎,就是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荒诞旋涡之中。他们的本意原本都并非为了这场战斗而来,只不过是命运那神秘莫测的双手,导演的一次意外交织,一次偶然的碰撞,他们仿若被命运肆意捉弄的玩偶一般,身不由己。小队成员们心中充满了担忧,他们害怕继续战斗下去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无法自拔难以从中脱身。他们还有任务在身。 而鬼子巡逻队同样也对小队的底细捉摸不透,不敢贸然全力进攻,仿佛面前是一个神秘莫测、充满危险的如同死亡陷阱般的可怕陷阱,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仿佛会跌入那无尽的地狱深渊。于是,在经过一段短暂而紧张的对峙后,双方都极为默契地选择了撤退,如同两只在黑暗中短暂交锋后又各自退回自己领地的凶猛猛兽,悄然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宛如幽灵回归了黑暗的怀抱。 小队成员们以迅如疾电般的速度迅速撤离了那硝烟滚滚、战火熊熊燃烧如同地狱烈焰般的战场,他们带着伤员宛如幽灵鬼魅一般悄然隐匿于茫茫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在那里出现过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完全融入了黑暗的虚无之中。 鬼子巡逻队同样也不敢在此多做片刻停留,他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慌里慌张、匆匆忙忙仿若无头苍蝇般地朝着另一个方向仓皇逃窜而去,仿佛身后有什么穷凶极恶、凶猛无比仿佛恶魔追赶般的猛兽在紧紧追赶着他们,让他们胆战心惊,仿佛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这场始料未及、突如其来的遭遇战就这样暂且落下了帷幕,如同一场短暂而激烈的风暴暂时平息了下来,只留下一片寂静与狼藉,仿若被战争残酷摧残后的废墟,让人仿佛能够闻到那空气中弥漫的硝烟与绝望的气息,仿佛一个充满悬念的故事场景刚刚结束了一个紧张的章节。 辰少莫他们一路风驰电掣般地,狂奔了好长一段路程,大约十来里路之后,这才停下了匆匆的脚步,就像疲惫的骏马终于停下了那奋力奔跑的步伐。这回他们可不敢再生火了,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知晓,是否还有人在高处能够窥视到他们的踪迹,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他们,这种感觉让他们脊背发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宛如被冰冷的手轻轻触摸一般。 于是,他们只能极为简单地取出罐头,以此充当晚餐。然而,这时他们惊愕地发现,九个人却仅有七个罐头,这么小的罐头就算一个人只吃两个,都无法满足果腹之需。 辰局波此刻显得极为尴尬,他手里拿着罐头,毕竟是他最先提议大家在林子里展开偷袭战的,如今却面临着食物无法自行补给的困境,仿佛陷入了一个难以挣脱的泥淖之中,这让他懊恼不已,就像被困在陷阱中的野兽,焦急而无奈。 辰少莫沉稳地开口说道:“大家分着吃吧,暂且顶一顶,等明天我们再去设法搞多一些食物。”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沉稳有力,给大家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大家原本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宛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人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让人期待着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几个人默默地吃着分到的那少得可怜的肉罐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还好这是肉罐头,倘若要是果罐头,明天他们是否还能有力气起身都难以预料。一切都充满了不确定性,就像置身于迷雾之中,完全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吃完之后,嘴巴里还在不停地舔舐着,仿佛在回味着那仅有的一点美味,那模样仿佛是在品味着世间最为珍贵的佳肴,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就像饥饿的乞丐在回味着难得的美食,充满了心酸与无奈,也让读者对他们的艰难处境感同身受。辰局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便起身去寻找枝叶搭建晚上休息的窝棚去了,他刚才来时发现有废弃野猪窝,现在去找多一些树枝防做两个窝,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忙碌地穿梭着,仿佛一个勤劳的工匠在精心打造着自己的杰作,一丝不苟地忙碌着,创造一个温暖的避风港,为大家的休息提供一个安全的温暖场所。 后面的那几位仁兄亦敏锐地觉察到了自身行为的不妥之处,面庞之上悄然泛起一抹羞赧的红晕之色,旋即皆纷纷霍然站起身来,犹如跟随着领头雁的雁群一般,紧紧尾随着他一同朝着忙碌之地快步走去。 当他们看到了极为隐蔽,又不漏风雨的野猪窝时暗暗称奇。 “野猪还在就好了”有的人甚至还幻想着野猪还在就好了。都是饿的。 饿归饿,他们还是如同勤劳的小蜜蜂般,开始将收集而来的树叶与树枝缓缓地聚拢堆积在一起。在历经一番含辛茹苦、锲而不舍的不懈努力之后,堪称拥有通天彻地之能的辰局波,终究成功地将那些树枝精心堆砌成了两个,形状宛如野猪窝般的独特模样。这些树枝堆砌得如此之妙,简直就是大自然的杰作,仿佛是在向人们展示着辰局波的通天之能。 第61章 震撼邂逅与热血伏击 紧接着,三人宛如亲密无间、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一般,悄然地钻进那独特之所,紧紧地相互依偎在一起。在这艰难困苦的环境之中,他们仿佛在竭力探寻着那一丝温暖与慰藉,这般情景也为他们之间增添了一份独特而深厚的情感纽带。他们全力以赴地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砭人肌骨的凛冽寒冷的侵袭。倘若有毫不知情的路人偶然途经此地,真的极有可能会误认为此处全是野猪精心构筑的温馨栖息巢穴呢,充满了奇妙的想象空间。 辰少莫静静地躺在那处窝中,心中泛起了层层波澜,他暗自思忖着。张争强在作战之际竟是如此的英勇无畏、气势磅礴,即便是身负累累伤痛,仍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般,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杀敌的激烈行动之中。原来在他的心中怀揣着如此汹涌澎湃、波澜壮阔的仇恨啊。果真是经历过何种,别具一格的独特遭遇,就会塑造出何种与众不同的,别样模样的人。 风宛如凶猛的洪荒猛兽一般,呼啸着、怒号着穿过林子。在狂风肆无忌惮地肆虐之下,树枝剧烈地摇曳摆动,发出嘎吱嘎吱犹如古老乐器奏响的独特声响,仿佛正在为他们弹奏一曲极具催眠神效、宛如来自九天之上的天籁之音的,安魂曲,由此营造出一种神秘而独特的氛围,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 第二天清晨,天幕仍笼罩在黎明前那如浓墨般的黑暗之中,仿佛沉睡着的神秘帷幕尚未被掀开,充满了未知与神秘的气息,仿佛一个神秘的领域等待着人们去探索。那刺骨的严寒宛如冰冷而诡异的触手,悄然地将他们从睡梦中早早地拉扯出来。 临走前,辰少莫拿手电筒扫了一下窝,看看还有什么落下了没,当他看到窝底有好多的叶柄时,他手电四处扫扫发现,手能伸到的地方,表面叶子几乎都摘没了,他心下一惊,他才吃了十来片,就再也吃不下了,那么苦那么涩,那么渣,谁吃了那么多。他苦笑着摇摇头离开。 辰少莫凭借着其卓越非凡、独树一帜的侦察天赋,宛如一只小心翼翼的灵狐一般,在树林中缓缓地、谨慎地穿梭前行。大约历经了一段仿佛漫漫长征般的十来里路程之后,远处传来的枪声恰似被狂风裹挟着的阵阵沉闷的雷霆之声,正逐步地向他们迫近,仿佛一场扣人心弦的新冒险即将盛大开启,令人充满了期待。 “兄弟们,准备战斗!速速出发!” 辰少莫压低嗓音说道,其语气中饱含着威严庄重与果敢坚毅,仿佛一位威风凛凛的带领大家冲锋陷阵的领袖。众人仿若被瞬间触发的强力弹簧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充满了激情与活力。他们恰似离弦之极速飞箭,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风驰电掣般狂飙而去。在感觉到距离已然近在咫尺之际,他们极为熟练地如同隐匿于暗影中的幽灵般,悄然隐匿到树林之中,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心跳声在这一刻仿佛被施加了神秘的静止魔咒一般,只是静静地、耐心地等待着那最为恰到好处的时机,仿佛一群即将给敌人致命一击的猎手,让人不禁为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而心跳加速。 没过多久,一个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彪形大汉从枪响的方向飞奔而来,辰少莫定睛一瞧,哎呀呀,我的老天爷爷呀,这不是王加仁嘛,辰少莫差点惊声呼喊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要大声呼喊王加仁朝着这边奔来,然而每一次都被理智如钢铁般硬生生地压制了下去。因为倘若他们就此暴露了行踪,后面追赶的人便极有可能,不会踏入他们精心设下的埋伏圈,万一追来的是那些穷凶极恶、残暴无比的日寇,那可就麻烦大了,所以他只能竭尽全力地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这一段情节充满了紧张与悬念,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有可能引发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让人不禁为他们的命运捏一把汗。 这家伙究竟是在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东北来的呢?又为何会遭到他人这般急切的追赶呢? 王加仁飞奔过去之后,后面追来了十来个日军,两者之间相隔仅有那区区的仿佛近在咫尺般的百来米的距离,进一步加剧了紧张的氛围,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场激烈的电影情节之中。 当鬼子们毫无防备地踏入他们精心设下的埋伏圈之际,辰局波犹如一位威严的指挥官,果断地一声令下,刹那间,枪声如同凶猛的魔鬼一般骤然爆发。子弹恰似狂暴的猛兽,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鬼子。面对如此强悍的他们,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手足无措,仿佛一群迷失方向的羔羊,逃无可逃,纷纷倒下。就连那两条凶猛的军犬都未能幸免,在这枪林弹雨之中悲惨地倒下。一时间,鲜血如绽放的花朵般染红了脚下的泥路,仿佛一幅惨烈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王加仁拼命地跑着,突然身后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他本来就快要累得虚脱了,可一听到这激烈的枪响,他本能地如同一只敏捷的野兔一般冲进了林子里。 跑了几百米远之后,听到有人呼喊 “老乡,到这边来”,还有人朝着他这边跑来,他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赶紧晃了晃脑袋,然而那声音依旧在急切地呼喊着。他可没傻到马上就现身出来,而是像一只警惕的狐狸一般,悄悄地躲进林子,缓缓地、偷偷地靠近声源处,仔细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一听到有动静,就又如同被吸引的磁石一般朝着这边赶来,只见有几人正在紧张地清扫战场。乍一看,一个都不认识。可当看到陈局波时,感觉特别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当他瞧见正在割军犬大腿肉的辰少莫时,“哇喔,我的天呐!辰少莫,你,你,你啥时候来东北了啊?” 王加仁惊声呼喊,那声音仿佛一颗突然爆炸的炸弹,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充满了惊讶与激动。 第62章 王加仁的莽撞遭遇 那尖锐的嗓音宛如一把锋锐无匹的利剑,以雷霆之势瞬间划破战场那仿若凝固般的沉寂,恰似一道刺耳至极的闪电,将周遭那凝重如铅的气氛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几个正在扫荡战利品的家伙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喊惊得浑身猛然一颤,仿佛被雷电狠狠地击中一般。他们手中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戛然而止,原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此刻更是被拉扯到了难以承受的边缘。“哎呀呀,不带这么吓人的,人吓人那可是会吓出人命的!” 不知是谁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话语中满是恼怒与嗔怪之意,那声音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得着实不轻。 “你从哪出来,那个去叫你的士兵怎么没跟你一同回来呢?” 辰少莫紧皱眉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惑,那眼神仿佛在深邃如渊的迷雾中奋力探寻着失落的珍宝,急切而又执着,仿佛要穿透层层迷雾找到答案。 王加仁尴尬地笑了笑,脸上的肌肉显得有些僵硬,那笑容就像是被硬生生从僵硬的脸庞上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几分不自然和勉强。“我还以为他是带者呢,就悄悄摸摸地过来瞧瞧。” 说着,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那慌乱犹如惊飞的鸟儿,瞬间划过却又在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仿佛那是他内心深处最后一丝挣扎的勇气在闪现。“我这就去叫他。” 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风中残烛,似乎在为自己那冲动的行为感到深深的羞愧。 辰少莫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显得如此突兀,仿佛是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陡然坠入了混沌的泥沼之中。一时间,那笑声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将所有的紧张与危险都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让人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轻松了几分,仿佛一场紧张到让人窒息的戏剧中,突然插入了一段轻松诙谐的插曲,充满了意外和惊喜,让人的情绪也随之跌宕起伏。 不一会儿,王加仁便带着那个去叫他的士兵回来了。只见那士兵满脸愠怒,双眉紧蹙,仿佛两道漆黑如墨的闪电相互交织在一起。嘴里像连珠炮似的不停地絮叨着,仿佛他是一个被瞬间点燃的爆竹,随时都有可能轰然爆炸。埋怨的话语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滚滚而出,“你这莽撞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给绑了,我可是奉命来叫你的!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剧烈颤抖着,每一个音节都在空气中颤抖着,仿佛在宣泄着内心那无尽的委屈和不满。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蜿蜒曲折的蚯蚓,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那怒火,可以将整个世界都烧成一片灰烬,让人不敢直视。 王加仁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头,紧紧跟在后面,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他不停地赔着不是,声音中充满了愧疚,那声音低沉而又诚恳,“真是对不住啊兄弟,我当时误以为你是带者,在引诱我出来的,所以才冲动行事,我向你诚恳道歉,还望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他的脸上满是懊悔之色,那表情仿佛是一幅充满悔恨的画卷,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内心那深深的自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之意,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仿佛那衣角是他此刻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 辰少莫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在士兵来到王加仁附近叫喊他时,王加仁以为那个士兵是带者,决定先将其制服再说,他那瞬间犹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虎,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只见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如饿虎扑食般朝着那士兵猛扑上去。 他的双手犹如坚硬如铁的铁钳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地钳住了士兵的双腿,用力一抱,那士兵瞬间失去重心,一脸猛地栽了下去,王加仁一下就将其摁倒在地。 那士兵前来叫他,原本满心欢喜,毫无防备,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如同一只温顺的羔羊毫无预兆地落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 王加仁动作迅速无比,不给士兵丝毫喘息的机会,他迅速从腰间拿出事先解好的脚带,双手灵活地舞动,三下五除二就将士兵的双手牢牢地绑在了身后。 士兵当时惊恐万分,拼了命地要解释:“我是来叫你的,自己人!” 那声音带着委屈和急切之情。 可王加仁此时还在怀疑之中,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他的脸上满是果断决绝之色,伸手扯下士兵自己那散发着恶臭的脚带,不由分说地就粗暴地塞进了士兵的嘴里,让士兵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有苦难言。 面对这样的遭遇,那士兵怎能不气呢?他的双眼充满了愤怒和委屈,脸涨得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小林,他是自己人,别闹。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他叫王加仁,是军事基地的学员。” 辰少莫咽了口唾沫,那吞咽的动作显得有些尴尬,仿佛嘴里隐着一眼神秘的泉眼。他是有多久没有吃肉了啊,再说今天早餐都还没吃呢。接着指向辰局波说道,“这是我族叔,辰局波。这是张争强,他叫刘浩......” 辰少莫有条不紊地一一指着每一个人,给王加仁做着介绍。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仿佛在书写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神秘故事,让人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和期待,仿佛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门正在缓缓打开,吸引着人们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那几个士兵听说王加仁一下就把小林给制服了,心中正暗自纳闷呢,可听辰少莫这么一介绍,顿时恍然大悟。毕竟是专业的士兵,身手不凡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小林也释然,瞬间感觉被制服不再那么丢人了。 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丝敬佩之意,不禁对王加仁的能力和背景充满了更多的期待和想象。 第63章 警戒哨再次吹响 在这战火熊熊、硝烟滚滚的环境之中,人们常常深陷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心弦犹如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利箭,随时都有可能崩断。误判的情形频频出现,恰似暗夜中的鬼魅般难以捉摸,稍有疏忽便会坠入无底深渊。在这战场局势如此错综复杂且危险至极的境况下,每一步都仿若行走于锋利的刀尖之上,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命丧黄泉,生命宛如风中摇曳的残烛,脆弱而又飘摇不定。故而兄弟,请予以谅解。” 王加仁言辞恳切至极,目光之中满溢着真挚,那真挚仿佛是一泓清澈见底的清泉,能够荡涤一切的误会与怨恨。 “好了好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不过你若想让我原谅你,可得传授些技术给我。” 小林半开玩笑地说道,眼神之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恰似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一听王加仁乃是军事学院之人,他便心生向往之意,渴盼能从他那里习得一些珍贵的知识,知识便是开启人生胜利大门的关键钥匙。 “好!” 王加仁毫不犹豫地立刻应承下来。在这个荒凉萧瑟的战场之上,孤立无援的滋味着实难熬,倘若与他们闹得不愉快,再与他们相处,自己定然会陷入艰难困境。所以他不假思索地应允下来。再者,与他们并肩作战之际,遇到不明状况,采取必要的举措也是在所难免,毕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容不得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加仁,你怎么独自一人跑到这儿来了啊,你的队友呢?” 辰少莫见加仁只字未提及他的队友,不禁心生疑惑,开口询问道。他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之情,仿佛在惧怕听闻什么糟糕的消息。 一提到队友,王加仁的眼中瞬间燃起愤怒的熊熊火焰,那愤怒恰似汹涌澎湃、奔腾不息的岩浆,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隆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那力量仿佛能够咬碎一切的阻碍。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骨节泛白,仿佛在竭力压抑着内心即将爆发的狂暴风暴。 “赶紧清扫完战场赶紧撤离,一会儿后援的鬼子一来,我们都得命丧于此。队友的事情等下我再与你详述。” 王加仁一边急促地催促着,一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眼神之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那目光如同受惊的野兽一般,时刻准备着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 硝烟尚未完全消散殆尽,战场上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仿佛是恶魔降下的诅咒一般,令人闻之欲呕。辰少莫大吼一声:“兄弟们,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动作务必要快!”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一道惊天动地的惊雷,在这片一片狼藉的战场上回响,战士们加快了速度,身影愈发忙碌起来。 有的小心翼翼地搜集着敌人遗留下来的武器弹药,将枪支弹药整齐有序地堆放在一起,宛如一座小山丘;有的则在仔细搜寻着尚有价值的物资,哪怕是一块干粮、一壶水,对于他们后续的战斗而言都有可能成为至关重要的补给。辰局波带领几个战士,把战利品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地装入袋中,如同一个勤劳的农民,收获着自己辛勤耕耘的劳动果实。 “这边,快来帮忙!” 一名战士高声呼喊道。他发现了手榴弹,足足有四个之多,恰似一颗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让人兴奋不已。几个人闻声赶忙飞奔过去,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 “小心点,别大意了!” 辰少莫高声提醒着大家,声音之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风,在山间肆意呼啸肆虐,卷动着枯草与沙尘,如同一只凶猛无比的野兽,在山间咆哮怒吼。负责在山头了望的士兵刘浩,如一只警惕万分的雄鹰般伫立在高处,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四周,他的眼神如同灵敏的雷达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风吹草动。 突然,他的眼神一紧,只见远处的道路上扬起一片尘土,隐约传来车辆的轰鸣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刘浩心头猛地一震,迅速从怀中掏出信号哨,急促地吹响,那尖锐的哨声,如同一只受惊的飞鸟,在山间久久回荡。尖锐的哨声划破寂静的天空,在山谷中不断回响。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兵们瞬间紧张起来,战士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山头的方向。只见刘浩疯狂地奔跑着回来。辰少莫听到信号哨响,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辰局波也听到了,他立刻大声命令道:“准备撤离!” 随着了望的刘浩归来,辰局波当机立断: “撤!立马离开战场!” 战士们没有丝毫的迟疑,迅速收起武器,转身迅速撤离。他们深知走大路无疑是自寻死路,于是毫不犹豫地冲进了茂密幽深的林子。林中荆棘密布,藤蔓交错纵横,但这丝毫阻挡不了他们坚定前行的脚步。他们一路小跑,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嘎吱作响。辰少莫在前方奋勇开路,挥舞着手中的短刀,斩断拦路的枝条。王加仁紧跟其后,气喘吁吁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树枝不时抽打在他们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汗水混着血水淌下,却无人在意。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紧张与坚定,心中只想着尽快摆脱敌人的追击。 他们在林子里飞速穿梭,辰局波偶尔摘下不知名的叶子,揉碎,在地上或树干上留下痕迹。辰少莫问他在做什么,他回道:“在驱除军犬。” 王加仁说:“你这叶子能驱除军犬?我枪打它半死它都还向我靠近。” 王加仁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压根就不信。辰少莫也是将信将疑。辰局波说:“等下你们就知道了。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有效,但绝对管用。” 第64章 铁汉的眼里 他们一路狂奔不息,宛如脚下生起了疾风,持续奔跑到自感已然抵达了极为遥远之处,并且确认敌人绝无可能轻易追及之后,才终于止住了那匆忙的脚步。 这一路奔逃而来,竟然真的没有任何警犬对他们紧追不舍,王加仁对辰局波钦佩至极。心中暗自自责,倘若自己早些掌握这门技术,自己的那些兄弟或许就不会全部殒落了。 此时的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双腿仿佛灌进了沉重的铅块一般,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死死拖住,难以再轻松移动分毫。辰少莫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而后开口说道:“就在此地暂且歇息片刻吧,顺便做顿早饭,我实在饿得难以忍受了。” 众人纷纷寻得一处地方坐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模样仿佛刚刚从一场激烈绝伦的战斗中惊险逃脱出来一般。辰少莫从自己的背包之中取出了狗肉,开始着手准备生火烤肉:“这狗正好可以给咱们兄弟们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你和你这背包比你们刚才对付的那些鬼子还厉害呢。” 王加人仁打趣道。 “我刚才趁你不注意偷偷割了块鬼子肉,等下给你尝尝。” 少莫也调侃着回应。 “等下你吃哪块我就跟着吃哪块,你都不怕死,我自然愿意舍命陪君子。” 王加仁一脸不屑。来到东北之后,他还从未如此放松过,或许之前都是他主导一切的缘故吧,一旦他感觉陷入困境,其他人估计就束手无策了,所以他才深感压力巨大,如今有这么多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在身边,他自然觉得轻松无比。 辰少莫极为熟练地处理起狗的皮毛,随后将其架在了火上进行烤制。没过多久,狗肉那诱人的香气便肆意地飘散开来。 “真香啊!” 有战士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辰少莫微微一笑:“狗肉是香了,可我却弄得一身脏臭了,大家再忍耐忍耐,马上就可以尽情享用了。” 他身后是一滩狗的血水,都是因为匆忙撤退所致。 在这荒郊野外之地,这烤狗肉已然成了他们难得邂逅的美味珍馐,也为这艰苦卓绝的战争之旅增添了一抹难得的温暖色调。 众人围坐在那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尽情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时光。王加仁望着那跳动的火苗,神色凝重地对着辰少莫缓缓开口道:“少莫,你可知道我为何会来到东北,而且如今仅剩下我一个人了吗?” 辰少莫轻轻摇了摇头,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王加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说道:“我们前来此地之时,原本是兄弟十人。” 辰少莫不禁问道:“是基地的那些兄弟也一同前来了吗?” 王加仁苦笑着摇了摇头:“并非如此,都是我们老家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们怀揣着满腔的热血,一心想要将那些鬼子彻底驱逐出去。刚来的时候,那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豪情壮志满胸怀。” 说到此处,王加仁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我们当时想着,打上几枪就迅速撤离,在东北这辽阔广袤的土地之上,那些鬼子又能上哪儿去找到我们呢。哪曾想,实际情况完全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然而这战争实在是太过残酷了,我们进行了几次偷袭行动,每一次都危险重重。后来,鬼子所采用的手段愈发狠辣,我们…… 我们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 王加仁说到这时,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少莫,你根本无法想象我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们来到这里以后,就专门进行袭扰战,瞅准时机打上几个鬼子就赶紧逃跑。每次都能让那些鬼子摸不着头脑,气得他们哇哇乱叫。可后来,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鬼子用上了军犬,那些畜生的鼻子极其灵敏,不管我们跑得多远,藏匿得多深,都能够被它们给找到。那一次,我们拼命地奔跑,跑了很远很远,本以为终于成功摆脱了,可万万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他们追上了。一场惨烈的恶战下来,我们死了七个兄弟啊!就仅仅剩下三个还活着。昨天,又遭遇了敌人,那两个兄弟也不幸离去了。今天我仅仅只是路过此地,我根本就没有去招惹他们,结果还是被他们追着不放。我拼命地跑啊跑,若不是有幸遇见了你们,我估计也早已性命不保了。那些军犬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根本就无法躲避。” 王加仁缓缓抬起头,眼眶已然泛红:“到现在,就仅仅剩下我一个人了。” 辰少莫轻轻地拍了拍王加仁的肩膀,以此来表示安慰。 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唯有那篝火燃烧所发出的噼啪声。 辰少莫紧紧地握住王加仁的肩膀,目光坚定无比地说道:“加仁,咱们携手并肩,一定能够报仇雪恨,一定能够将那些鬼子赶出咱们的家园!” 周围的战士们也都神色肃穆,心中充满了对敌人的熊熊怒火。 片刻之间,狗肉已然烤熟了,辰少莫掰下一块放入口中,满足地微微眯起了眼睛,忍不住赞叹道:“真乃美味绝顶!” 那浓郁的香气和鲜嫩的口感在舌尖上缓缓散开,仿佛是世间最为美妙的滋味。旁边的几个士兵眼巴巴地看着,口中的口水直往下流。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渴望和羡慕之情,喉咙不自觉地吞咽着。他们昨晚都没吃饱,如果昨晚那点肉罐头不算的话,已然记不清究竟有多久没有吃到肉了,在这抗联的艰苦岁月里,能够吃饱就已经算是不错了,更别说吃肉了。每一顿饭都是为了能够生存下去而勉强果腹,饥饿和寒冷如同影子一般紧紧相随,别说吃肉了,能够闻到肉味都足以让人沉醉不已。 辰局波前去寻找调料,至今还未归来,但是现在人员尚未到齐,他们也不好意思先行下手。众人围在那烤狗肉的旁边,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辰局波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风轻轻地吹拂而过,带着几分凉意,却无法吹散众人内心对这美食的强烈渴望。 第65章 艰难中的希望与坚守 有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有人则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着:“这辰局波怎么还不回来,可真是把人给急死了。” 可即便心中再怎么心急如焚,出于纪律和团队之间的默契,大家还是强忍着,等待人员到齐之后再一同享用这难得的美味。 不会儿之间,辰局波找来了一把叶芽回来,辰少莫仅仅认得折耳根和柠檬叶,其他的他一概都不认识。辰局波说道:“要是有椿芽就好了,不过这会儿还没生长出来呢,这折耳根我都是看见有一株枯株,然后在附近胡乱挖掘,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不然哪里会有呢。” 说着他便将那些叶子掏碎,然后告知大伙可以蘸着吃。 众人看着那些碎叶,眼中既有好奇之色也有期待之意,仿佛正在看着一块神秘无比的宝藏。辰少莫率先拿起一块狗肉,轻轻蘸了蘸那碎叶的汁液,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瞬间,一股独特的清香在口中散开,混合着狗肉的鲜美,让他忍不住频频点头称赞。 一开始吃起来,其他人哪里还顾得上去蘸酱呢,大伙一扯下肉块,就迅速往嘴里送去,仿佛饿了好几个月的野狼一般,他们确实是真正好几个月都没有吃上肉了。直到吃到半饱的时候,这时他们才想起要蘸酱吃,一蘸上酱,大伙都惊讶不已,那才真叫美味非凡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惊喜和满足的神情,原本狼吞虎咽的动作也放缓了一些,开始细细品味这独特的滋味。 “哎呀,这蘸了酱的味道就是大不一样啊!” 一个士兵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说道。 “可不是嘛,之前那么吃都觉得是人间美味了,没想到蘸了酱更是锦上添花!” 另一个士兵眼睛放光,又扯下一块肉蘸着酱塞进嘴里。 辰少莫笑着说道:“看来咱们辰局波找来的这些叶子还真是宝贝啊,让这顿肉变得更加令人难以忘怀了。” 大家一边吃着一边愉快地聊着天,欢声笑语在空气中不断回荡。在这片刻的欢愉之中,他们暂时忘却了抗联的艰难困苦,只专注于眼前的美食和这难得的轻松时光。 吃得肚子滚圆,连动一下都不想动后,王加仁发现,还真没有鬼子的追兵追来,他暗暗佩服起辰局波,要是自己早早有他在,弟兄们就没那么惨。他望着辰局波,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辰局波,真有你的,这一招驱犬使得妙啊!” 辰局波只是笑笑,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其他士兵们也纷纷附和:“是啊,要不是辰局波,咱们这次可就危险了。” “要是早点能有这样的智多星在,咱们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头。” 王加仁叹了口气,回想起过去那些艰难的日子,他与弟兄们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多少次死里逃生。他不禁感慨道:“一路走过来,太不容易了。要是我有辰局波的一半知识,或许我的那些兄弟就不会牺牲了。” 辰少莫拍了拍王加仁的肩膀,说道:“现在也不晚,以后咱们一起,定能让小鬼子吃更多苦头!”大家听了,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辰少莫问王加仁,“什么时候来的东北?” 王加仁说,“我去找过你,他们说你去医院看杨越年,过后三天我再去找你,你都没回来,因为不能让人知道我来东北所以我没交代他们。你又是什么来东北的 。” 辰少莫微微仰头,仿佛在穿越时光的隧道,回忆着说道:“我有两个月的探亲假,就来了。原来,是杨越年出事那时你就来了,那是太久了。后来杨越年在一次扫黑行动中牺牲了,说是扫黑,其实也是日寇的走狗。”说到这,辰少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痛和愤怒,那是如暴风雨般的情感,让人感到他内心的痛苦和愤恨。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时候,局势紧张。杨越年他为了救过道中的我们,牺牲了自己。” 他跟王家人说着他的往事,只是把不该说的隐去。辰少莫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悲痛和愤怒的光芒,犹如燃烧的火焰,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愤恨。辰少莫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一生死瞬间,他的眼神如同星辰般明亮,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士兵们听得入神,仿佛能看到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士兵们惊呆了,他们望着辰少莫和王加仁,心中充满了敬佩。原来从基地出来的人,面对艰难险阻,拥有着这般无畏的勇气和超凡的智慧,难怪如此牛逼。他们的故事,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士兵们前行的道路,激励着他们勇往直前。 老抗联张争强的目光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缓缓说道:“我从村里出来,怀着满腔的热血加入了抗联队伍。谁能想到,第二天就上了战场。首长安排我、一个小兵和一个老兵组成一组。我们的装备简陋得让人心酸,老兵手里握着唯一的枪,仅分到了三颗子弹。而我,紧紧攥着一把大刀,那小兵呢,拿着一把柴刀,不过为了能在战斗中多些优势,柴刀的刀把加长了一米。那场战斗异常惨烈,敌人是一个两百人的中队,而我们这边却没有枪杆子的优势。子弹在耳边呼啸,炮火纷飞,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将我们的战士们吞噬。我们的战士们毫不畏惧地冲锋,可敌人的火力太猛,我们这边不断有战友倒下,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土地,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那一天,我们牺牲了百来个战士,却依旧没能击败敌人。然而,第二天,希望的曙光出现了。几百人的支援队伍赶到,他们大多是猎户,手中拿着猎枪。虽说猎枪的杀伤力不如正规步枪,但至伤率大,给敌人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在大家的奋勇拼搏下,我们最终艰难地拿下了这个小队。可我们的战损比敌人多出了一半还多。 战斗结束后,看着那满地的鲜血和牺牲的战友,我心中充满了悲痛、愤怒和无奈。” 第66章 为我而活着 战斗终结,望着满地殷红的鲜血和那些已然牺牲的战友,我的内心被悲痛、愤怒与无奈重重占据。我们太过落后,太过弱小,在这样的艰难岁月中成长,回忆满是苦痛。众人陷入了漫长的沉默,许久之后,辰少莫缓缓拿出了兵书,默默翻阅起来。 休憩完毕,辰局波将大伙分成小队。他亲自带领两人,因王加仁主动请求与辰少莫一队,所以辰少莫、王加仁与张争强组成一队。考虑到几位抗联士兵或许实力相对较弱,便以四人一队。虽分了队,但依旧一同行动,分队只是为了在作战撤退时能够更好地相互照应。 辰局波目光坚毅,扫视着众人,严肃地说道:“大伙听好了,接下来的行动务必谨慎小心。我带的这两人,要紧紧跟住我的步伐,严格听从指挥。辰少莫、王加仁、张争强,你们这一队也要相互多多照应。” 辰少莫郑重地点点头,神色凝重地回应:“放心吧,叔,我们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也会完成任务。” 王加仁紧紧握住拳头,目光中透着决然:“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咱们都绝不退缩!” 张争强拍了拍王加仁的肩膀,沉稳地说:“我们不能冲动行事,一切都要按照计划进行。” 随后,各队开始仔细检查武器装备,准备出发。辰局波再次强调:“记住,我们分队是为了更灵活地作战,遇到危险时,要迅速向队友靠拢,彼此相互支援。” 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中,他们分别朝着既定的方向悄然潜行而去,身影渐渐融入山林之中,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艰险与战斗。 他们每一次成功袭击之后,便毫不耽搁地继续寻找下一个攻击目标,对敌人的哨兵、岗位兵以及运输兵发起突袭。就这样,这支队伍在幽深的林子里不断骚扰着鬼子。清晨,在东边燃起战火;夜晚,于西边发动攻击。当敌人众多时,只放上几枪,便如疾风般迅速撤离;若敌人数量稀少,便果断将其剿灭,且多采用冷枪突袭的战术。一旦打下运输车,都是立刻就地分散掩埋,数日后再找机会取回,以此实现以战养战的策略。他们持续这样袭扰鬼子,起初,鬼子基本上选择了无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月之后,鬼子才猛然惊觉,自己已然损失惨重。于是,他们绞尽脑汁精心设计,妄图将这支队伍一举歼灭。 一日,两辆运输车在夹谷中缓缓前行,车轮深深地陷入地面,似乎承载着极为沉重的货物。车后的押车人员多达二十人。 负责放哨的刘浩看到猎物出现,便以鸟叫声向大伙发出警报,众人瞬间进入战斗准备状态。当车子驶入他们精心布置的埋伏圈,随着一声枪响,辰局波率先扣动扳机,紧接着,后方枪声如雷鸣般响起。车子里的十几个鬼子,转眼间便倒下九个。王加仁与辰少莫随即投出两颗手雷,车后的鬼子瞬间全部被消灭。随后,两名司机也被击毙。他们稍作停留观察,未见任何异常情况,这才现身而出。 虽说辰少莫这队距离相对较近,然而他们这边地势极为险峻陡峭,前行之路困难重重。辰局波那队来得最快。一名士兵刚去掀开帆布,便大声呼喊:“快跑,有......”,话还没说完,密集的枪声突然响起,那名士兵缓缓倒在地上。辰局波刚到达后车车尾,一听到 “快跑”,便立刻转身往回跑,借助后车作为掩护,鬼子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辰少莫听到呼喊,立刻停下脚步,只见一大群人从货车上跳了下来,估计有五十人以上。辰少莫在心中暗骂:“这些鬼子真是阴险至极!” 之前攻击他们的时候,鬼子都能忍耐,一直等到人靠近了才现身。 辰少莫朝着那辆车扔出一枚手雷,可敌人已经散开,只倒下一人。下方有人朝他开枪射击,他急忙躲避。张争强与王加仁也都退到了坡顶。而另一边那队,靠前的一人已经被击中,后面的人迅速撤离。从车上下来的敌人迅速展开了追击。 辰少莫这边由于地势陡峭,所以没有人追击,不过有几个人在车边朝着上方胡乱开枪。只见数十人朝着辰局波那边追去,辰少莫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却被王加仁和那位老兵阻拦。然而,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后面两人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辰少莫从后方突然开枪,只一瞬间,便有三人中弹倒下。他毫不迟疑,接连又开了三枪,那枪声在空气中炸裂,成功将敌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而后,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拼命狂奔而去。王加仁和张争强也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各自开了两枪,便默契地与辰少莫一起撤退。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远处传来汽车令人心惊胆战的轰鸣声,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直到此刻,他们才恍然惊觉,自己已经陷入了鬼子精心设计的陷阱。鬼子这次下手极其狠毒。今日,恐怕很难顺利脱身,老抗联战士张争强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迅速将脚绑紧紧系在头上,准备进行最后的殊死一搏。 “辰少莫,王加仁,你们一定要为我活着,为将来的民众活着,你们是基地的未来,是祖国的希望,你们不能死,拜托了!” 张争强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脸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要冲破皮肤。 “老张哥,一起走!” 辰少莫的身体颤抖着,内心充满了自责,他觉得是自己的自私害了张争强。他的声音凄厉而悲怆,双手拼命向前伸着,仿佛想要把张争强拉回来。 可他心里清楚地知道,此刻若是再稍有耽搁,所有人都无法撤离,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王加仁心急如焚,双眼布满血丝,紧紧拉住辰少莫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拽着他,大声吼道:“少莫,快走!没时间了,不能再犹豫了!” 第67章 悬崖下的希望曙光 “少莫,你务必牢记你对我许下的诺言!你定要奔赴西方,潜心研习他们的先进技术,而后归来为我们报仇雪恨,为惨遭屠戮的乡亲们讨回公道!我们村那百十号人的血海深仇,等着你去昭雪;我家那几口人的冤屈深仇,也等着你去洗清!” 张争强双目怒睁,犹如铜铃,声若洪钟,每一个字都似裹挟着无尽的怒火与悲愤,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与仇恨一并燃烧殆尽。“莫要管我,速速离去!你一定要活下去,为了我们那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为了千千万万在苦难中挣扎的同胞,你必须坚强地活下去!杀……” 张争强的怒吼声如雷霆般在山谷中炸响,久久回荡,恰似一头被愤怒燃烧至极致的雄狮,其声威震天撼地。 辰少莫的身躯剧烈颤抖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般肆意奔涌,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心仿若被千万把利刃无情绞割,痛彻心扉。然而,他却被王加仁死死拉住,尽管内心充满了悲恸与不舍,但在这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他深知只有活下去,才能为更多受苦受难的同胞做更多的事情,于是不得不转身,向着那一线生机拼命奔去。 辰少莫和王加仁在枪林弹雨中艰难穿梭,犹如暴风雨中飘摇欲坠的孤舟。每一颗子弹呼啸而过,都仿佛是死神狰狞的笑声。他们且战且退,身后的敌人如饥饿的恶狼一般穷追不舍,那沉重的脚步声恰似地狱中催命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他们的心间,令人胆战心惊。 右前方的灌木丛中,隐隐约约有鬼魅般的黑影开始攒动。毫无疑问,定是那鬼子的支援部队如鬼魅般火速赶来。王加仁神色陡然一紧,急忙拽着辰少莫朝着里侧仓惶逃窜。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鬼子已然发现了他们两人的踪迹,紧接着,枪声便如爆豆般噼里啪啦地骤然响起。子弹在他们身边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过,不断地击打着周围的物体,溅起一片片尘土和树皮碎屑,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与硝烟之中。他们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躲进了灌木丛中,辰少莫心下一横,朝着那黑影所在之处仓促地开了一枪。然而,在这慌乱的瞬间,他根本无暇顾及是否击中了目标。随后,他们只能一边艰难地回击,一边缓缓向后退却。后方的两股鬼子犹如狡猾至极的恶狼一般,迅速分散开来,对他们展开了更为紧密的追击。只听得那沙沙的声响不断传来,虽然还未能瞧见鬼子的身影,但仅仅凭借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便能深切地感受到对方人数众多,仿佛是一群汹涌澎湃而来的潮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地向他们席卷而来。 后方时不时地传来阵阵激烈的枪声,辰少莫和他的伙伴王加仁也间断地进行着顽强的还击。然而,他们对敌人的具体数量全然不知,只觉得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敌人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们疯狂席卷而来。他们丝毫不敢轻易停下脚步去躲藏,因为他们深知,一旦停下,便极有可能被迅速包围,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即便要寻找隐蔽之处,那也必须得等到鬼子现身的那一刹那,赶紧打上几枪,然后趁着敌人短暂的混乱之际迅速转移。毕竟,若是被鬼子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所,那毫无疑问,等待他们的将会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辰少莫与王加仁的脸上和脖子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那是被划伤以及被钩出的血痕,纵横交错,宛如岁月无情地在他们肌肤上刻下的艰难印记,见证着他们所经历的苦难与艰辛。他们在奔逃的过程中,不时地寻找机会爬上高处,瞅准时机击毙一两个鬼子后,便又匆匆忙忙地下来继续夺命狂奔。刚开始的时候,那些鬼子如同饿狼扑食一般,追得极为迅猛,那急促的脚步声仿佛能将大地踏碎,令人胆寒。但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他们的速度逐渐缓慢了下来,或许是长时间的追逐让他们的体力都已疲惫到了极点,如同强弩之末。 辰少莫一路奔逃至一处悬崖之下,他迅速地抬眼向崖的两头望去,只见那两头延伸出去的距离极为漫长,仿佛没有尽头。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选择从两侧绕行的话,毫无疑问会被鬼子轻而易举地追上,瞬间陷入绝境。然而,眼前这高达两三丈的悬崖,陡峭得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横亘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陷入了进退维谷的艰难境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崖壁之间生长着几棵仅有鸡蛋般粗细的树干。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冒险的念头,倘若能够借助这些树干攀爬上去,然后再继续向更高处攀登,或许就能找到一条生路。辰少莫深知此刻时间紧迫,容不得他有丝毫的犹豫。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冲向崖下,以极快的速度解开自己的两根脚绑,接着又迅速找来一根树干,将其与脚绑系在一起。然而,令人绝望的是,即便如此,长度仍旧远远不够。他心急如焚,急忙让王加仁也赶紧把脚绑解下来,随后将所有的脚绑全部捆绑到一块儿。 而此时的王加仁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进行警戒。他已然发现了远处的一个鬼子,那鬼子也真是够倒霉的,恰好闯入了他的视线范围,直接撞到了他的枪口之上。但是王加仁根本不敢贸然开枪,若是放在刚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击毙。可现在这个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如果开枪的话,必然会引来更多的鬼子,到那时,他们两人马上就会像马蜂窝一样被无数的子弹穿透,瞬间命丧黄泉。 辰少莫将那系好的树干中最为粗壮的一棵用力挑起,朝着上方奋力掷去,然而树干却很快掉落下来。他毫不气馁,再次暗暗蓄力,快速旋转身体之后竭尽全力甩了出去。 第68章 来世还做兄弟 这一回,树干在崖壁的原有树干上成功缠绕了几圈后,稳稳地停住了。辰少莫赶忙试着拉拽几下,确认其足够牢固后,便如灵猴般敏捷地沿着树干向上攀爬。当他历经艰难终于爬到树干所在之处时,迅速将缠在树上的脚绑解开,接着稳稳地把腿叉到树干之上。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令人胆颤心惊的 “咔嚓” 脆响,那树干竟不堪重负,骤然折断。辰少莫整个人瞬间向下翻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此高度,若摔下去,或许不至于当场殒命,但一旦受伤,面对即将追来的鬼子,必定是死路一条。幸运的是,树干并未完全断裂,依旧悬挂在那里,仿佛是命运之神在这绝境之中,对他伸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辰少莫用力扯了两下,却始终无法将其扯断。无奈之下,他只好用双脚紧紧地夹住树枝,然后使出浑身解数,奋力向上投掷,再用力一拉,感觉像是卡住了一下,但很快又被拉了下来。他毫不气馁,再次尝试投掷,然后用力拉扯,可结果依旧是被无情地拉了下来。就这样,他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尝试,心中的焦急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王加仁在一旁几次都按捺不住,跃跃欲试,想要亲自去尝试投掷,但最终还是强行忍住了。辰少莫依旧坚持不懈地反复尝试,终于,无论他如何用力拉扯,那树干都纹丝不动了。他当机立断,迅速向上攀爬。还没等他完全到达崖上,王加仁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辰少莫成功抵达崖上之后,发现那木头即将脱离崖壁,他赶紧将其重新在树上缠绕了两圈。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下面的王加仁正在用力拉扯。他心中不禁暗自埋怨这家伙太过急躁,可他又哪里知道,此时的鬼子已然近在咫尺,王加仁怎能不急呢?就在王加仁刚刚爬上崖的瞬间,下面的鬼子已然追到。只听得一阵密集如爆豆般的枪响传来,王加仁 “啊” 地惨叫一声,他受伤了,一只腿不幸中弹。辰少莫眼见王加仁成功爬上了崖,赶紧迅速将脚绑收了上来,然后快步来到崖边,小心翼翼地往下窥视,只见三四个鬼子正在下面仰头往上张望。他毫不犹豫,迅速扣动扳机,“嘟嘟” 几声枪响过后,那几人如被砍倒的树木般应声倒地。紧接着,辰少莫又瞧见树林中有更多的鬼子如潮水般朝着他们攀爬上来的崖下快速涌来。 辰少莫急忙来到王加仁身边,此时的王加仁正强忍着剧痛用力扯开裤腿。辰少莫赶紧拿出辰局波给他的药,迅速地给王加仁涂抹上,之后便准备给王加仁绑上脚绑。 “兄弟,赶紧走。” 王加仁急切地催促着辰少莫,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希望他能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然而,辰少莫却仿若未闻,依旧全神贯注地在给王加仁绑扎脚绑。 “你快走啊,别管我了。” 王加仁再次焦急地大声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等绑好伤口,一切都来不及了。” 辰少莫竟然想要背起王加仁,可王加仁却猛地一把将辰少莫用力推开。 “辰少莫,快走,你再这般执拗,等下我们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王加仁的声音几近咆哮,额头上青筋暴起。 “兄弟,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兄弟,跟我一起走,我绝对不能把你丢下。” 辰少莫情绪激动地吼叫起来,双眼通红,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走!” 王加仁的吼声更大了,他甚至直接掏出了手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你到底走不走?” 辰少莫的双眼瞬间被泪水模糊,他心里非常清楚,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这个憨厚的老兄绝对是说到做到,敢开枪的。因为他深知自己已经无法逃脱了,如果辰少莫非要坚持带着他,那么他们两人都必将性命不保。 “来世还做兄弟。” 辰少莫那悲凉的声音里蕴含着无尽的孤独与无奈,仿佛是对命运的最后一丝抗争。 “来世还做兄弟。” 王加仁的眼中透露出一种毅然决然的决绝之意,那是对兄弟的深情,也是对生死的无畏。 辰少莫如同一尊被悲伤精雕细琢的雕像,静静伫立在那。他脸上每一道纹路都宛如岁月镌刻的悲歌,无声地诉说着内心那如汹涌潮水般澎湃的苦楚,似乎随时都能将他彻底吞噬。眼眸中,仇恨之火熊熊燃烧,炽热得仿佛能把万物焚为灰烬,令人胆寒。他似被困在黑暗无底的旋涡,拼命挣扎却无法逃脱命运的枷锁。 双唇微微颤抖,似要冲破无形牢笼,发出悲愤呐喊。可尝试开口时,喉咙却似被无形大手扼住,言语苍白无力,如风中残烛,转瞬熄灭。无奈,他只能默默闭嘴,将无尽哀怨痛苦深埋心底,如埋葬不堪回首的过往。 内心仿佛被利刃狠狠撕裂,疼痛万箭穿心,令他几乎无法呼吸。每次心跳都似在承受世间最残酷折磨,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因剧痛而停跳。每走一步,都能清晰感觉心在滴血,殷红鲜血似内心痛苦的具象,滴落在走过的每寸土地。双脚似被灌铅,每一步都艰难绝望,仿佛耗尽全身力气。 他缓缓移步,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眷恋不舍,却又夹杂着决然坚定。他似在与过去无忧无虑的自己痛苦告别,每一步都似踏在破碎灵魂上,痛不欲生。周围一切模糊不清,世界仿佛失去色彩,只剩无尽悲伤绝望如影随形,伴随他迈向未知的迷雾远方。那孤独凄凉的背影,在混沌世界中愈发渺小无助,却又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坚韧执着。 王加仁见辰少莫离开,他强忍着腿部的剧痛,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朝着悬崖边上艰难地爬行。每前进一点,那伤口处传来的钻心疼痛都让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全然不顾。 第69章 王加仁悬崖孤战 终于,他艰难地爬到了悬崖边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他缓缓打开枪的保险,心情紧张而又决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境,他小心翼翼地往下窥视。这一眼,让他的心瞬间沉入了无尽的谷底。只见下方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密密麻麻,犹如蝼蚁般涌动,而远处,还有源源不断的身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那攒动的人头和闪烁着寒光的武器,令他倒吸一口冷气。他深知,自己即将面临一场无比艰难的战斗,然而,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燃起了不屈的火焰。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枪,将身体尽量隐匿在掩体之后,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几乎无法战胜的困境。 王加仁凝视着崖下那密密麻麻的敌人,心中的仇恨愈发强烈。他毫不犹豫地从身上掏出一颗手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敌人最为密集的地方狠狠掷去。随着一声巨响,土石飞溅,敌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瞬间便有一片敌人倒下。王加仁的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紧接着,他又迅速地丢下一个手雷。 在这爆炸的轰鸣声中,王加仁仿佛找到了复仇的快感。他的双眼通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可能多地消灭这些敌人。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种短暂的复仇快意之中时,他的手突然摸了个空,这才惊觉手雷已经没有了。他的心中顿时一紧,明白接下来的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 此时,对于行动不便的他来说,打枪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的腿部受伤严重,每动一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根本无法灵活地移动和寻找有利的射击位置。而且敌人众多,一旦他开枪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敌人很可能会集中火力向他攻击。他咬着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几乎绝境的局面。他的眼神四处扫视,试图寻找可以利用的物品或者地形来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但周围除了一些石块和杂草,几乎没有什么可以作为有效攻击的东西。他的额头再次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的焦虑和紧张达到了顶点。 他强压着内心的紧张,再次小心翼翼地偷瞄崖下情况。这一看,让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只见下面已经有几个胆大的鬼子正顺着崖壁,借助绳索努力地往上攀爬,而且还有一部分人正分别朝着悬崖两头快速跑动,试图寻找其他可以登上悬崖的路径。 突然,一阵子弹如雨点般射到崖壁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碎石和尘土四处飞溅。他赶忙条件反射般地缩回脖子,心脏砰砰直跳。他清楚地知道,下面的鬼子已经发现了他的位置,正集中火力对他展开攻击。 但他没有丝毫畏惧,迅速冷静下来后,他快速地换了个地方。此时正好有一个鬼子已经快要爬到中间位置了,他毫不犹豫地瞄准,果断扣动扳机,“砰” 的一声,那个正在攀爬的鬼子身体一抖,惨叫一声便从崖壁上摔落了下去。紧接着,他又爬移到另一个位置,而此时又有一个鬼子爬到了中间,他凭借着精准的枪法,再次开枪,又成功地将这个鬼子也打了下去。看着不断坠落的敌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尽管身处绝境,但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崖实在是太长了,仅凭他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守住所有可能被突破的地方。鬼子们极为狡猾,很快就架起了简易的梯子,快速地顺着梯子爬上了崖的一部分,然后迅速地往上面丢绳子,想要借此让更多的同伴登上崖顶。 不一会儿,王加仁便敏锐地感觉到崖上有细微的动静,仿佛有人正在悄悄地向他靠近。他知道,这是鬼子即将突破防线的危险信号。他心中明白,此刻已不能再有丝毫犹豫了。他紧咬着牙关,忍着腿部的剧痛,开始艰难地向崖边爬去。每爬行一点距离,伤口处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他全然不顾,眼神中只有坚定和决绝。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指甲都几乎抠进了泥土里,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在最后时刻也要尽可能地多消灭几个敌人,或者为自己寻找一线生机,哪怕这生机极其渺茫,他也绝不放弃。 王加仁迅速地换上新的弹夹,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他没有丝毫的迟疑,端起枪就朝着崖下的鬼子猛烈地扫射。子弹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崖下的鬼子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瞬间乱作一团。他们惊慌失措地纷纷趴下,试图寻找掩体躲避这致命的攻击,在这慌乱之中,他们甚至都忘了还击。 王加仁专注地射击着,看着鬼子们在自己的火力压制下四处逃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然而,就在他刚刚打完一个弹夹,正准备再次换上新的弹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令人胆寒的枪声。他只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痛,身体猛地一震,力量仿佛在瞬间被抽离。他瞪大了眼睛,意料中的事终究还是来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倒,在重力的作用下,他从悬崖上直直地摔落了下去。 当他的身体急速栽倒的过程中,他的眼睛依然努力地睁着,视线模糊地望向崖下。在那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了崖下那横七竖八躺着的一片鬼子的尸体。那些曾经穷凶极恶的敌人,此刻在他的英勇抵抗之下,已经有众多永远地躺在了那里。 他那满是鲜血和尘土的脸上,缓缓地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这笑容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骄傲和自豪。在这生命即将消逝的时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口中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值了。” 那微弱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那么渺小,然而他自己却听得格外清晰。这两个字仿佛是他对自己这一生战斗生涯的最好总结,也是他对自己所做出的一切努力的最终肯定。 第70章 幽灵之怒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有曾经的战斗场景,有和战友们一起的时光,还有和陈少莫的过往。最终,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但那满足的笑容却依然凝固在脸上,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他的英勇和无畏。 他的身体继续向下坠落,而他的灵魂却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永恒的解脱。 是夜,伸手不见五指,一处溶洞里,辰少莫一直盯着洞口,他独自仰躺于昏暗的枝叶上,宛如一根石化的木头,双眼凝视着窗外那无尽的黑夜,时间在寂静中仿佛被无限拉长,辰少莫心急火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焦灼地等待天亮。他迫切地想要去看望王加仁,想知晓他究竟怎么了。然而,此刻正值黑夜,他两手空空,什么准备也没有做好,什么工具也未曾携带,只能在这漫漫黑夜中苦苦煎熬,期盼着黎明的曙光能快些到来,好让他能第一时间奔赴到王加仁的身边去一解心中的忧虑与牵挂。 一夜无眠,经过一夜的煎熬,天微微光,辰少莫立马爬处溶洞,向昨天他来时的方向摸去,完全是抬头看天摸路,一会儿进刺丛一会儿踩空,弄得他全身像脆皮五花那样全身斑驳。就这样摸了一个多小时,天终于亮到可以勉强找到路了,辰少莫如猎豹般向着昨天哪个悬崖方向飞奔而去。 几个小时后,悬崖下,辰少莫看着都破了,那血块般脸上依然带着满足的微笑的王加仁,身上都是弹孔,是被鬼子泄恨了,刹那间,一股熊熊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一般在辰少莫的心中疯狂涌动,那炽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的胸膛都灼烧得炸裂开来。他的双眼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愤恨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他恨不得立刻将那些残忍杀害王加仁的鬼子们碎尸万段,让他们也尝尽这千倍万倍的痛苦。 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啸在山谷上回荡,把所有的动物都震的声不敢出。辰少莫刨开一处个坑。王加仁身子都被打到要散开似的。他找来王加仁的脚绑抽出几根线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把脚绑给他系上,再从鬼子身上找来衣物,给王加仁,擦干脸,上了盘尼西林包好。他怕他兄弟受伤,去了那边会不如别人。 埋好王加仁,辰少莫呐呐自语到,“加仁,好兄弟,我定在东北为你守孝百天,杀鬼子,祭奠你在天之灵。”辰少莫站起身,向天鸣了几枪后,摇摇晃晃地离去。 他来到张争强让他们走的那个坡顶,很快就找到了张争强的遗体,虽然没有,像王加仁那般像马蜂窝那么夸张,但弹孔也是密密麻麻,他同样给张争年清理干净,一抽出几根脚绑线,然后刨了坑,把张争强也入土为安。 “争强哥,安心的走吧,你没完成的事,我替你去完成。” 鸣枪过后,辰少莫立马去往辰局波逃跑的方向寻去,,他找了很久,就是没见到有辰局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辰少莫又找到了两位战士的遗体,一同掩埋,做完这些。 他走上了他的复仇之旅。 一处鬼子的卡哨处,一鬼子正呱啦哼着他们大和民歌,他是刚调来卡哨处的,相比原来的部门打打杀杀的,这卡哨就安全多了,所以他高兴到不由自主的哼着歌,忽然,他感觉头部一寒。人就栽倒下去,他同伴刚要四处张望,就同样倒栽下去,然后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 又另一处,一辆军用车恰恰下坡的拐弯处,司机趴到方向盘上,车子直接开出路外的谷底。...... 一支巡逻队,在路上匆匆行走,听闻最近有个极限变态的杀手,像个幽灵一样,没见其人,他们都叫他幽灵,专门疯狂的暗杀他们鬼子,他们巡逻队人心惶惶, 就听一声闷响,队伍的后两人,被人一箭双雕,双双倒地,等前面的人发现,都不知道哪里打的黑枪。 他化身幽灵,穿梭在山林之间,寻找着下一个目标。夜晚,他悄悄潜入了日军的营地,如鬼魅般解决了守卫的士兵。接着,他放火烧了日军的仓库,引起了一片混乱。趁着混乱,辰少莫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行动越发频繁,日军对他束手无策。每次袭击之后,他都会像“幽灵”般消失,让日军陷入恐慌之中。村民们得知是“幽灵”在抗击日军,纷纷对他充满敬意,而幽灵的名声越来越大,很多村民也沾了幽灵的光,捡到枪而走上了抗日的路,他们也一起组成了游击队,与日军展开了一场场殊死搏斗。 鬼子大队长办公室,鬼子大队长面色铁青,仿佛被恶魔侵蚀,扭曲的脸庞宛如狰狞的恶鬼,他握着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司令咬牙切齿地吼道:“一定要从本土调来最厉害的狙击手,我必须要将那个幽灵彻底干掉,他实在是太可恨了!”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他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戾气。他的双眼通红,似要喷出熊熊怒火,仿佛那怒火能将幽灵瞬间焚烧成灰烬。他那紧紧攥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仿佛要将电话都捏碎,心中的恨意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不断地冲击着他的颜面防线,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幽灵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那些因被幽灵杀害的士兵,带来的损失他无法接受。那些临行前信誓旦旦的承诺,不断地在他脑海中闪现,让他的恨意愈发浓烈,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在这无尽的仇恨深渊之中。 而此刻辰少莫正在溶洞中,看着满地的物资,心中暗暗自嘲连连,太贪心了,什么都搬回来。他打死人后,就远遁,过个三四天后再趁天微黑或微亮去看,有东西的话就捡回来,尤其是打运输车,翻下路边去的,一般去了的都能捡回一些有用的,久了,自然就堆成堆了,类似的溶洞还不只一个呢。辰少莫将收集来的物资藏在溶洞深处,然后离开了此地,又去往下一个区域。 第71章 神秘的复仇者 村民们得知是 “幽灵” 在抗击日军,纷纷对他充满了敬意。 “幽灵” 之名愈发响亮,许多村民受其英勇事迹鼓舞,捡到枪后毅然踏上抗日之路。他们自发组成游击队,与日军展开一场场殊死搏斗。 在鬼子大队长的办公室里,鬼子大队长面色铁青,那扭曲的脸庞仿佛被恶魔附身,狰狞可怖。 他紧握着电话,对着那头的司令咬牙切齿地吼道:“一定要从本土调来最厉害的狙击手,我必须将那个幽灵彻底干掉,他实在是太可恨了!”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满含无尽的恨意与戾气。 他的双眼通红得吓人,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将整个世界焚烧殆尽。 那紧紧攥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仿佛要将电话捏成碎片。 心中的恨意如汹涌澎湃的海啸,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让他恨不得立刻将 “幽灵” 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那些因 “幽灵” 而死去的士兵,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而他曾经对部下们许下的承诺,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这些痛苦与仇恨交织在一起,让他陷入了疯狂的境地。 而此刻,辰少莫正置身于一个溶洞之中。 他看着满地的物资,心中不禁暗暗自嘲,自己实在是太贪心了,什么都往回搬。 每次杀完人后,他都会远远地遁走,然后过个三四天,趁着天微黑或微亮的时候再去查看。 若是有东西,他就会捡回来,尤其是那些翻下路边的运输车辆,一般都能捡到一些有用的物资。 久而久之,溶洞里的物资便堆积如山。 辰少莫将收集来的物资小心翼翼地藏在溶洞深处,随后离开了此地,前往下一个区域,继续他的抗日之旅与复仇之路…… 一晚,辰少莫酒瘾猝然发作,他急匆匆地前往就近的县城寻觅美酒。 县城城门处的伪军数量远超以往,他在进城时塞给守卫几个铜板,幸运地未被搜身。 虽说此地处于日占区,然而做买卖之人依旧为数不少,毕竟生存才是首要之事。 幽幽的酒香从巷子深处袅袅飘来,当他行至拐巷子的拐角处时,竟瞧见一具日本人的尸体。 辰少莫心头猛地一惊,县城竟已混乱至此吗? 这般混乱的局面,相比之下,还不如在城里活动来得安逸,野外生活着实太过艰苦。 他走上前去查看,发现尸体上未见明显外伤,只是在脖子处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复仇者” 二字。 经过仔细检查,他在尸体胸口发现了细微的伤口,那伤口既不像刀伤,也不像针伤。这个名为 “复仇者” 的究竟是谁呢?这手法着实厉害。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便从远处渐渐传来。 辰少莫尚未来得及分辨出究竟是何种利器所致的伤口,就不得不迅速离开此地。 他望向巷子的尽头,深知若要从此处离开得走上好一段路程。倘若顺着巷子继续深入进去,那他必定会被误认为是凶手。于是,他猛地向前冲了两步,借助冲劲快速踩到墙面上,紧接着又一用力踏到对面的墙壁,随后成功挂到了房檐的梁上,再通过双腿向上发力,一点一点地将身体向上送。慢慢地,他便成功爬到了房顶之上,动作甚是娴熟流畅。 就在他刚刚上去没多久,一群鬼子便匆匆赶来,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之后便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听到众多脚步声逐渐远去,然而下方仍有人滞留。辰少莫缓缓地探出脑袋窥视,只见下方还有一个鬼子正站立着,不停地四处张望,全然不知其意欲何为。 辰少莫悄然跳下,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时将刀子猛地插入他的胸口。 瞬间,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剧烈挣扎了一下,随后便没了动静。 他轻轻地将此人放下,再度回到房顶之上,接着从房顶上快速跨过几个房屋,经由别的巷子远远地逃离而去。 日军驻县城的最高长官本田河泽正在大发雷霆之际,部下又匆匆进来报告,声称又有大日本帝国的士兵遭到了支那人的残害。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一群饭桶,统统都是饭桶,连个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还让凶手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杀害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士。 给我封城,把所有携带武器的人都统统抓起来。” 他愤怒地将文件狠狠地摔到地上,然后用双手用力地撑在桌上,气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来报的卫兵极为识趣地迅速退了出去,毕竟他可不想挨这位暴躁长官的一个大嘴巴子,想来平日里他估计没少遭受这样的待遇。 在一处短巷的一间房中,辰局波与刘浩以及三个抗联士兵,还有一个新加入的,正聚在一个箱子边,正在讨论着什么。 新加入的正是房主的小儿子刘灵涵。 一晚,辰局波外出之时,偶然遇见几个鬼子正在追逐着一个人。 辰局波出于好奇也跟了上去,随后竟发现那人是房主的小儿子。 当初辰局波购买房子的时候,就曾见过他。 在旁人的眼中,他显得傻傻的,大家都说他的几个哥哥都被日本人杀害了,他因此受了刺激而变得痴傻,整日里呆板无神,没事就玩竹片。 然而,辰局波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从其眼神中隐隐察觉到了潜藏着的杀气。 五六个鬼子在穷追不舍,这局面着实不好处理,倘若在此地开枪,毕竟是在城里,必然会引来数不胜数的鬼子,那可就麻烦大了。 辰局波迅速打出一个飞镖,原本他自信满满地以为必定万无一失才将其射出,哪曾想事情的发展如此不尽人意。 飞镖竟然只是打到了鬼子的琵琶骨上,那鬼子顿时惊叫一声,猛地回过头来,瞧见辰局波就在身后不远处。 “八嘎,贱民原来你在这里。” 他一边怒骂着,然而此时他的手却因受伤抬不起枪了,他急忙叽里呱啦地呼喊着他的队友。 第72章 跟踪 容不得辰局波有过多思考的时间,他眼神一凝,右手如闪电般迅速地从腰间抽出枪,手臂猛地一抖,“啪啪啪” 连续打出了三枪。 那枪声仿佛惊雷炸响,瞬间便有两人应声倒下,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 其余三人都惊慌失措地匆忙寻找掩体躲避,其中一个直接扑倒在地,双手颤抖着举起枪开始还击。 辰局波身形如猎豹般迅速冲进路边的房门,在冲进的瞬间,他的肩膀狠狠地撞在门框上,借助这股反作用力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门框后面掩护自己。 子弹如同雨点般嗖嗖地从他身边飞过,有的甚至擦出了丝丝火花。 此时的他眉头紧皱,身体微微颤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进不得也出不得。 他心中暗叫一声 “草率了”,那飞镖真不该在那个时候打出。 正当他咬咬牙准备不顾一切冲出去的时候,他隐隐约约仿佛听到里面有开门的响声,他一狠心,双脚用力地蹬了一下地面,决定再坚持一会儿。 里面开门的声音越来越大,门 “嘎吱” 一下子被打开了,刘灵涵竟然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辰局波,那模样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关联一般。 还没等辰局波开口说话,辰局波一个箭步就从他的腋下快速地穿进了屋内。 刘灵涵见陈局波进来,立马转过身,双手用力地将门关好,然后微微侧身,对着辰局波说道:“叔跟我来。” 说完便迈开步子,轻车熟路地引领着辰局波往后院走去。 这房子早已无人居住,人去楼空,后院的房子也是蛛网密布。 刘灵涵一边灵活地穿梭在杂乱的后院中,一边用手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蜘蛛网。 他对这里似乎极为熟悉,只见他快速地来到后院墙边,双手抓住墙边的一处凸起,双脚用力一蹬,就爬上了一点,然后对着辰局波喊道:“叔,帮我一把。” 辰局波赶紧上前,双手托住他的脚,用力往上一送。 刘灵涵顺势爬上围墙,接着他趴在围墙上,伸出一只手去拉辰局波,陈局波也伸手过去,象征性地拉了一下他的手,接着一个翻身就爬上了围墙。 他们接着从围墙上到房顶,在房顶奔跑时,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再从房顶下来时,他们小心地顺着梯子往下滑,拐了好几个弯,就来到了辰局波的门前。 “叔,谢谢您救了我。” 刘灵涵一脸郑重地说道,“您那里人多,最近得赶紧分些人出去,他们估计马上要搜全城了,不然你们极有可能会被怀疑的。” 说完这些话,他便准备转身离开。 辰局波连忙追问:“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刘灵涵微微蹙起眉头,回应道:“附近有人去世了,我恰好路过那里,他们就怀疑是我杀了人,所以对我穷追不舍。” 辰局波眼中掠过一丝惊愕,接着问道:“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刘灵涵依旧挂着那副笑眯眯的神情,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你们在谋划着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说完,他又看似随意地补充了一句:“有空去找我家玩,再见。” 很显然,后面这句纯粹是客套话。 辰局波微微摇头道:“你也救了我,我们两不相欠。” 刘灵涵轻轻摆了摆手,笑着说:“您那是因为救我才陷入险境的,那不算是我救您,再见叔。” 说完,他便慢悠悠地离去了,那走路的姿态又像极了房主家那个傻傻的儿子。 辰局波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真是高人。” 随后,他便伸手打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辰局波对刘灵涵极为喜爱,然而对于他的底细却尚未完全摸透,所以还没到要将他吸纳进队伍的程度。 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容不得丝毫的疏忽大意。 倘若这是人家精心设下的一个局,那岂不是要彻底玩完? 此后,辰局波时常会在闲暇之时,悄然地对刘灵涵进行跟踪。 年仅十七八岁的刘灵涵,即便再怎么机灵聪慧,又怎能是辰局波这只老谋深算的 “狐狸” 的对手呢?他的阅历实在是太过浅薄了,经验严重不足。 辰局波的跟踪行动没有一次被刘灵涵所察觉。 他们家拥有几处房产,在城里购置了两处,还有一处却始终难以售卖出去。 在城边也有一处房产。这两处房产原本他们打算将城里的卖掉,然而这年头,又有谁还会轻易购置房产呢? 城边的那处房产他们想着留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用作躲避灾难之用。 城边的那处院子后面有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刘灵涵闲来无事就会跑到郊区的那套房子去玩耍嬉戏。 在那房子里,一个布人静静地伫立着,刘灵涵手中紧握着某个物件正对着布人一下又一下地扎去。 地面上丢弃了不少竹片,皆是折断了的。 辰局波见状心中猛然一惊,难道他是在用竹片扎这布人来练习使刀之术吗?拿刀如此之近怎么能行呢,这样扎下去也根本使不上力啊,真是个幼稚的孩子。 在辰局波的眼中,此时的刘灵涵就如同一个孩子在进行着幼稚的玩耍。 就这般过了几天,刘灵涵一直都前往郊区摆弄那些竹片,辰局波渐渐都感到不耐烦了,便不再继续跟踪了。 刘灵涵这边看似没什么特别之事,但却听闻又有个杀手悄然来到了这个小县城。 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仿若幽灵一般,专门对付鬼子和伪军。 他想必就是最近名声大噪的那个 “幽灵” 了,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干掉了十来二十个鬼子了。 辰局波他们心想,一定要找到他,将他邀请入伙,这样的大才绝不能轻易放过。 辰局波已然有两天未曾去跟踪刘灵涵了,不过他仍旧让刘浩紧盯着刘灵涵家的大门,倘若刘灵涵出来是朝着郊区的方向而去,那就不必理会,但若是朝着其他方向,就立刻告知他。 第73章 竹片也能杀人 这天傍晚时分,刘灵涵又出门了,而且并非是前往郊区的方向。 刘浩立即前来转告辰局波,辰局波听闻后,宛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地冲了出去。 由于他们两家距离并非很远,没过多久辰局波就成功地跟上了刘灵涵。 只见刘灵涵胸前挂着香烟箱子,这是准备要去售卖香烟吗?这家伙何时沦落到要在街头游走兜售香烟的地步了? 看来这次有机会与之进一步接触了。 华灯初上之际,外面一片朦朦胧胧。一辆军车缓缓驶至酒楼的广场,平稳地开进停车位,旁边已然停放着好几辆车。 刘灵涵小跑着赶过去,在车中的人还没进入酒店之前就率先进入了酒店。 等到车上的人进来时,他转过身来,脸上洋溢着微笑说道:“长官,买包烟吧,关照一下我的小生意,我今日都还未曾开张呢。” 那个鬼子对他不予理睬,他却挡住了鬼子的前行道路,颇有一番央求售卖的意味。 鬼子瞧见烟旁边还有两个大东梨,这黑不溜秋的物件,他来到此地已有一段时日,曾经尝过,知晓其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这东西模样虽丑,但极为解渴。 他刚从车上下来,口中干渴难耐,于是便接过了刘灵涵手中的烟,转身便欲离去,刘灵涵再度拦住他说道:“太君,您还未曾支付钱款呢。” “你不是要将其送给我的么?” 鬼子皱着眉头说道。 “太君,我是将其售卖给您的呀,我这只是小本生意呢,我们全家可就指望着我做这点小生意来维持生计啊。” 刘灵涵赶忙解释道。 “那你就送我两个梨吧。” 鬼子指了指那两个硕大的大冻梨。 “太君,我可以送您一个,因为另一个我得留着等会儿我口干的时候自己吃呢。 我到处奔波,汗水流得多,急需补充水分呀。” 刘灵涵一脸诚恳地诉说着。 鬼子不再有丝毫犹豫,掏出钱递给了刘灵涵,随手抓起一个他自认为大一些的冻梨,看着满脸写满心疼的刘灵涵,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那从嘴边流淌出来的汁水都快如瀑布一般了,而后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食用过梨子的鬼子顿感肚子一阵不适,急急忙忙地就朝着厕所奔去。 刚踏入厕所大门,便又撞见了那个卖给他烟的刘灵涵。 “太君,再来一包烟吧。” 刘灵涵迅速地递过来一包烟。 鬼子不由得一愣,此刻的他正心急火燎呢,心中一股怒火正要发作,刘灵涵却已经将烟递到了他的胸口处,甚至都触碰到他的身体了。 紧接着,他感觉若是在此刻发作,身体下面仿佛会控制不住,有一种即将喷涌而出的感觉,无奈之下,他只好侧身闪开,快速地进入厕位并关上了门。 而这所有的一切,在一间厕位里忍受了半天异味的辰局波都瞧得真真切切。 当他悄悄探出头去窥视那鬼子的状况时,只见鬼子软绵绵地瘫倒在厕位之上,他起初还以为是下了药的缘故。 然而,当他进去查看见鬼子胸口那处伤口时,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原来那看似不经意的碰胸之举,才是致命的杀手锏。 他之前一直以为刘灵涵天天摆弄那竹片只是在玩耍呢,没想到那竹片竟然是杀人的利器。 是自己的眼光太过狭隘了。 竹片真的也能杀人吗? 辰局波此时也无暇去深入思索这些了,必须得立刻离开此地,倘若等鬼子发现有人死了,那可就插翅难逃了。 辰局波并非从正门出去,回到家中后,他将此番的经过详细地跟大伙讲述了一番。 然而,大伙都表示难以置信,跟看个戏猴看着他。 无奈,他只得特意跑到郊区,取来了刘灵涵的竹片,用过的以及没用过的,都拿了一些,又亲自砍了几节新竹回来。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难以相信,他要亲自尝试一番。 原本大家都各自分开居住,仅有刘浩与辰局波住在一起。 今日,他们都被召集过来,聆听辰局波讲述刘灵涵用竹片杀人之事。 他们自然都是不信的,于是,大家就都在等待着辰局波将竹片拿回来给大伙瞧一瞧。 当大伙看到辰局波拿回来的竹片仅仅只有比指甲片厚那么一点的时候,都忍不住哄然大笑,那笑声夸张得仿佛要将肚子里的东西都笑出来一般。 刘浩一脸淡然地说道:“来来来,往我这儿扎,这里是胸腔的位置,要不就往我这儿扎,这里是心脏的位置。”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分别指着,他所描述的胸腔以及胸腔中部偏左下方,心脏的相应位置,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解剖教学。 辰局波当然没有任何动作,宛如一座雕塑。刘浩见辰局波毫无动静,他竟然自己将竹片拿过来就用力捅过去,然而毫无意外,竹片不是弯曲了就是折断了,就像一个被揉皱的纸团。 辰局波也是颇为无奈,他只好亲自去将刘灵涵找来。 刘灵涵一到来,瞧见几个人都围坐在一起,地上的竹片是那么的眼熟,着实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辰局波立马解释道:“他们都说这竹片无法伤人,你快来帮我解释一下。” “当然能伤人了。” 刘灵涵佯装傻乎乎的模样,拿起一节竹子,做出要打刘浩的架势。 刘浩立马闪开了,“你们瞧瞧,这不就说明了一切么?” “不是这样的,我所说的是那竹片,能够将人捅死,你教教我们吧。” 辰局波急切地说道。 “这还没我皮肤厚的竹片能杀人,你们相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刘灵涵依旧在那里装愣的胡扯着。 “刘灵涵,明人不做暗事,我是抗联的人,再者,昨日傍晚时分酒楼厕所那处,我恰好就在现场,瞧见有人前去售卖香烟。” 辰局波一边缓缓说着,一边紧紧地盯着刘灵涵的眼睛。 “叔,您真的是抗联的呀,我早就觉得您绝非寻常之人,叔不过您着实有些阴险呢,您跟着我究竟所为何事呀?” 刘灵涵双眼之中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第74章 抗日风云中的复仇与温情 “灵涵,并非我有意跟着你,真的只是纯属巧合,你相信吗?” 辰局波说出这话时,脸庞微微泛红,仿佛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羞涩。 “叔,倘若您能让我加入你们,我便告知你们如何运用竹片杀人。” 刘灵涵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让人无法忽视。 “我一直就在等你这句话呢,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了。” 辰局波的心情格外愉悦,仿佛找到了遗失已久的珍宝。 “叔,你们这里有猪肉吗?我给你们实际示范一下。” 此时,最为兴奋的当属刘浩了。到了这般地步,他终于是处于将信将疑的状态。 就见刘浩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也似地从厨房提来了生肉。 刘灵涵拿起地上还没用过且未折断的竹片,那竹片露出手指的部分只有一点点。他手腕与手臂协同发力,轻轻一甩。 就在这一瞬间,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接着,刘灵涵夹竹片的手指推着竹片往里送,一点一点,缓慢而坚定,直到穿透肉条,他才把竹片抽了出来。 这时众人才发现,竹尖是那么的锐利,仿佛一把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几人,除了辰局波,都惊掉了下巴。尤其是刘浩,脸仿佛只有两指宽,陷入了极度羞愧尴尬的境地。 他感觉自己的脸面如同只有窄窄的两指宽度那么微小,以至于都无法应对当下的状况,也没脸去接别人的话茬。 刚才他有多张狂,现在他就有多丢人。 “师傅,教教我吧,收了我做徒弟,我以后可以给您送终。” 好在刘浩心境强大,不一会儿就厚着脸皮求刘灵涵教他。 什么尴尬不尴尬,早被他抛到了脑后。 “大哥,你比我还大,你这是在给我下杵咒,是想早点把我送走么?” 刘灵涵一边说着,脸上依旧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看似云淡风轻的外表下,心里却在快速地思索着:大哥为何会有这般举动呢?难道是最近我哪里做得让他不满意了?还是他只是在跟我开个玩笑呢? 但不管怎样,我可不能轻易动怒,得先弄清楚他的真实意图才行。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那一丝隐隐的疑惑和不安,依旧保持着那看似平和的神态,丝毫没有显露出自己内心的波澜。 他可没生气,至少表面上绝对不能让大哥看出自己的情绪有任何异样。 “我让我娃给您送终好不好?” 刘浩脸一红,知道自己激动说错话了,然后马上改口。要是能学会竹片扎人,那不用带武器,这安全又多了一份保障。 听刚才辰局波说,刚扎人,有可能都没感觉,死了就软下去,这就可怕了。 死了就软下去,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这还差不多。” 刘灵涵心想:原来这家伙是着急说错话了,我这多疑的心。 他给自己摇了摇头,然后清了清嗓子说:“拿竹片时尽量靠近竹尖,等插进去时,手指扶着竹片一直推进去,这要手指速度快,因为距离短竹片才硬,但近了又插不深,所以才不断的送进去,这样就可以了。” 说完他还接着说:“这门技术是我独自创造的。 我几个兄弟死后,我就想报仇,可是警察被收买了。 那时都还没到九一八,我一上街就被搜身,带的武器都被没收了。等我爸去交了钱才把我释放出来。 一天我在我家林子后被竹子伤扎到脚。脚板那么厚,都插进去,我想人应该也能插得进,然后我就想到用竹子扎人,所以我只好用竹片。现在想想,就算当初我没带武器,我也会被抓的,因为他们就是想我家的财产而已。 借口多了去,等我家财败光后,他们理都不理我,砍他们他们都不想理的那种。 不过现在也好,又从鬼子那挣了回来。就是我的兄长回不来了。” “听说你兄长都有家室。他们呢?” 辰局波问。 “叔,我把他们都送走了,去了大西方。大嫂二嫂还有侄儿侄女们,以及我妈。 九一八事变后,没多久,我有钱了就送他们走了。” 一提到他们那些家人,他眼中明显多出些光彩来。 “听说你也成家了,你的夫人也送去了么?” 刘浩问。 “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的内人,就是我的两位嫂子。 在我家受难时,也没人肯跟我。我的娃娃亲对象,在我家第一次遇难时就跟我断了往来。 而我的两位嫂子,始终对我们家不离不弃。 当他们知道我一心在找鬼子复仇时,怕我有个闪失,于是他们俩就谋计着给我生娃。 君不负我,我不负君。我有钱后就给他们几个安排去了远方,只要不出意外,够他们娘几个三辈子花不完了。 我也安心的去对付鬼子了,现在娃估计都好几个月大了。” 刘灵涵此刻的心情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复杂而又坚定。 他对两位嫂子充满了感激与敬爱之情,如同崇山峻岭一般坚定不移。 在家庭遭遇困境,他人纷纷离去之时,嫂子们不离不弃,犹如沙漠中的绿洲,给了他无尽的温暖。 甚至为了让他安心复仇,谋划着为他生娃延续家族血脉,这让他内心深感温暖,有着强烈的归属感和责任感,促使他努力为家人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故而在有钱后妥善安排嫂子们和孩子的未来。 他一心扑在向鬼子复仇的事业上,犹如一颗坚定的星辰,闪耀着正义的光芒。 虽然牵挂着远方的家人,但复仇的使命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儿女情长,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既有着对家人的思念与愧疚,又有着为了正义而一往无前的果敢。 同时,嫂子们为他孕育了孩子,他的心中也定然充满了对新生命的期待和对未来的一丝憧憬,在这艰难的岁月中,这或许是他心中为数不多的慰藉和希望之光。 第75章 德式狙击枪 听完刘灵涵的娓娓讲述,几个男人内心被深深触动,感动得一塌糊涂。 确实,环境如同一位无形的雕塑家,在时光中雕琢着每一个生命,他们又何尝不是在各自独特的境遇里被打磨成如今这般模样呢? 刘浩反应极为迅速,第一个弯下腰捡起那竹片,接着便迫不及待地拿着竹片往肉上扎去。 然而,只听得 “啪” 的一声脆响,竹片竟应声折断。刘灵涵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得意的浅笑,缓缓说道:“来,叫我一声师傅,我便教你该如何做。” 刘浩略作犹豫,旋即便老老实实地大声叫了一声 “师傅”。这一声叫得周围几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刘浩哪会在意这些。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刘灵涵手中的动作,那专注的模样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刻入脑海,学得无比认真。 当他手中的竹片终于成功插进肉里时,他的眼眶瞬间泛红,激动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他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加以勤奋练习,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定能凭借竹片伤人。 后面的几个小伙伴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渴望,纷纷摩拳擦掌,陆陆续续地跑过来尝试。 他们时而能够成功地将竹片扎进肉里,时而手中的竹片又再次折断。离真正用竹片杀人,那可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不过对于那些有着深厚功夫底子的人来说,肯定不像刘灵涵这般需要苦练上好几年。 虽然这独特的绝技是刘灵涵创造出来的,可由于他功夫底子薄弱,又年龄尚幼,所以才耗费了漫长的时间才练成这令人惊叹的绝技。 刘灵涵轻声说道:“最近查得紧,我们都散了吧,回家自己好好练。” 说完,他的目光投向辰局波,而后便转身出去了。 几个人见刘灵涵离去,也都纷纷跟随其后离开,走之前却也没忘了抓一节竹节带走。 辰局波敏锐地感觉到刘灵涵似乎有话想说,但人多的时候他又似乎不想开口。 在其他人都离开之后,辰局波决定去找刘灵涵。 刘灵涵就在离辰局波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并不遥远。辰局波来到那座院落前,静静地注目而望。 曾经的这座大户宅院,那可是声名显赫。 高门大户彰显着威严庄重,庭院深深,雕梁画栋精美绝伦,让人仿佛能穿越时光,看到昔日的辉煌与荣耀。 辰局波能够想象得到,这座宅院曾经家中各类奇珍异宝琳琅满目,往来宾客无不是达官显贵、社会名流。 家中仆役成群,前呼后拥,府内的每一处角落都被精心打理得井井有条。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它却已风光不再。 大门紧闭,门上的朱漆已然斑驳脱落,庭院中杂草丛生,曾经璀璨夺目的装饰也已黯淡无光。 昔日那些忙碌的仆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屋和无尽的落寞,仿佛在默默诉说着那段辉煌的过往。 辰局波上前轻轻扣了扣门,出来开门的正是刘灵涵。他赶忙让辰局波进去。 当刘灵涵看到辰局波来找自己,脸上露出颇为惊讶的神情,“叔,你过来玩啊?” 他放下手中一直把玩着的竹片,去给辰局波切茶。 但辰局波心里清楚,那看似随意的把玩其实是在练送片。“你小子,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辰局波环顾着周围以及院内,缓缓说道。 大厅宽敞而高挑,天花板中央悬挂着一盏璀璨的巨型水晶吊灯,灯光闪烁间,犹如繁星洒落,璀璨夺目。 地面铺就着精美绝伦的手工地毯,花纹繁复而细腻,每一步踏上去都仿佛能感受到其柔软与华贵。 大厅四周的墙壁上,曾经挂着名家字画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早已不知去向。 不再有墨香四溢,更不再彰显着主人的高雅品味。 巨大的雕花立柱庄严肃穆,柱身上的浮雕栩栩如生,仿佛在讲述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一套复古的真皮沙发摆放在大厅中央,沙发的木质框架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镶嵌着金边,搭配着柔软的丝绒靠垫,尽显奢华。 旁边的茶几由名贵木材打造而成,桌面镶嵌着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角落里摆放着一架华丽的留声机,那古铜色的喇叭仿佛随时都能流淌出悠扬的乐曲。 只是此时,厚厚的粉尘掩盖了它曾经的奢华气息。 “你就是影子吧,叔。” 刘灵涵突然问道。 “你是如何怀疑我的?凭感觉吗?因为你们来后,影子就出现了。而那天我见了你的真手。” “你还有事么?我感觉你不只是为了这事。” 辰局波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前几天搞了个人,从他身上搜到一些物件,感觉是枪的配件,但很陌生,我不会装,你看看。” 说着,他便转身去卧房拿个提箱出来。 “这箱子我开都花了几天。” 刘灵涵尴尬一笑,他轻轻拨弄了两下,箱子缓缓打开。密码箱,他能打开也确实是一种能耐。 “是德式狙击枪,这是个好东西啊。” 辰局波惊叹道。 “你在哪搞的这个人?” 辰局波满心纳闷,这家伙,晚上还出去啊,就晚上没盯着,他就溜出去了。一想到这,他的脸微微泛红。 “我在酒楼看到这个家伙,他的行动行为很像日本人,他跟踪个年轻的家伙,我怀疑他想对那人不利,我绕过去,从他对面走来,然后在岔路时故意挡他,接着趁他盯着前面的人看,我把他做了。” 刘灵涵缓缓讲述着。 “应该是狙击手,你搞了个狙击手,真有能耐。 不过最近你得小心了,这狙击手肯定是冲我们来的,而且,狙击手一般不会单独行动,少说有两个。” 辰局波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是派狙击手来对付他们,那可真得小心了。 辰局波深刻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灵涵,这事情不简单,我们得高度重视。 狙击手的出现,不是对付我们,就是对付哪个大人物。得立马把他们招回来,想办法应对。” 说完,他的脸上满是严肃。 第76章 过命的战友相逢 “我先带这东西去你那,等下让大伙见识见识。” 刘灵涵虽然并不清楚狙击手的具体意义,但从辰局波的脸上,他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迅速提着箱子走了出去,辰局波也紧紧跟在其后,准备去把其他人召集回来,共同商议对策。 当辰局波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一个个都惊呆了。 才回来没多久,又来叫人,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辰局波神情严肃地说事情非常严重,于是他们都如飞一般再次聚集而来。 此刻,紧张的气氛如同厚重的乌云般笼罩着众人。 每个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潜在的危险,仿佛有一双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 那神秘的狙击手就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 而他们,必须在这危险的局势中找到应对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强烈的危机感让人仿佛身临其境,一同感受着那惊心动魄的紧张与不安。 刘灵涵打开箱子,辰局波讲述了这把枪的由来。 几位伙伴也都严肃了起来,辰局波熟练地将枪组装起来,一把标准的狙击枪展现在大伙眼前。 那些用过带有倍镜枪的人,都不禁流出口水。辰局波也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东西就是好啊,能配备这么高级枪的狙击手,级别一定不低。狙击手,那是杀手中最为可怕的一种,通常都会弹无虚发。现在的状况是,我们只知道刘灵涵干掉了一个。按照常理对狙击手的分析,他们都是两个以上组队行动的,所以,我们猜测应该还有一个以上的狙击手在流窜。如果他们是来对付我们的话,我们将会十分危险。如果是来对付哪个大人物,那我们也得想办法。不管他们要对付的人是谁,总而言之,我们不能留下这个狙击手,必须想办法把他找出来。即使他们都死光了,他们还会另派人来。”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找到这个狙击手呢?” 有人发问。 辰局波沉思片刻,说道:“我们明天去街上卖东西,然后留意一下,带大件物品的、气质不一样的人都要留意,主要针对外来的鬼子。 也许能找到线索。 此外,我们还要加强防范,以免被对方偷袭。” “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另一人附和道。 “还有,我们要尽快通知那位可能成为目标的大人物,让他有所防备。 只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想对付哪位大人物,但我跟那个被跟踪的人有过一面之缘,我就边留意他。” 刘灵涵补充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大家开始商讨具体的行动计划。 “我们几个人就分成几组,轮流在附近以游卖为由巡逻,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报告。” 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好,那就这么定了。” 辰局波拍板道。 随后,众人便开始再次行动,一场紧张的追捕即将展开…… 辰少莫进城也有好几天了。 他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不像在野外,晚上只能睡在溶洞里,而且闷得不行。 这里要什么有什么。唯一一点不好,就是不能带武器,尤其是狙击枪这种大件的,不能明目张胆地携带,有时候七寸的飞刀都不能带,会被收走。 这还是日伪装军把关才会如此,要是真正的鬼子守关,那肯定得被抓起来。 一大早,辰少莫早早地起来,他要去酒楼坐坐,他想物色一个大人物,老是对付小喽啰感觉没意思了。 “老铁,我认识你。” 一个卖烟的少年径直朝辰少莫走来。 “请问你是谁?我不抽烟。” 辰少莫还以为他是想推销烟的。 “我真的认识你,几天前见过。” “那我叫什么?” 辰少莫问。 青年一时无语:“我,我,我……” 他还真不知道辰少莫叫什么。 “你等会儿。” 青年说完就跑开了。少年的心思十分复杂。 他内心焦急又无奈,确实曾在那危险的一天见过辰少莫,当时狙击手的出现让他记忆犹新,而辰少莫显然身处事件中心。 他很想与辰少莫相认并告知他一些关键信息,但又碍于在大街上这一公开场合,不敢贸然明说,担心会给自己和辰少莫带来更大的危险。 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地点与辰少莫详谈,因此在面对辰少莫问他名字时,他一时语塞,只能跑去找辰局波来想办法解决当前的困境。 辰少莫 “切” 了一声,转身走了。 辰少莫一开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对于少年的搭讪满心疑惑,认为可能只是个想强行推销烟的人。 当少年声称认识自己时,他内心带着一丝好奇,但也保持着警惕和怀疑,所以直接询问自己的名字来试探少年。 在青年答不上来而跑开后,他内心充满了不屑和轻蔑,觉得这不过是一场闹剧,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辰少莫走进酒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一边品尝着茶水,一边观察着进出酒楼的人们。 这时,刚才那个卖烟的少年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中年男人环视四周后,朝着辰少莫的方向走来。 辰少莫一看,是辰局波,马上站了起来。“叔!” 在那一瞬间,辰少莫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双眼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喜交织的复杂光芒。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那 “砰砰砰” 的强烈跳动声仿佛在耳畔回响。 当那声 “叔” 艰难地从他口中吐出时,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激动。 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脸上的肌肉也不自觉地微微抽搐。 紧接着,辰少莫的眼眶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要夺眶而出。 他的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前去紧紧拥抱辰局波的冲动。 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那是一种在极度惊喜之下难以控制的表情,包含着对过去种种担忧和恐惧的释放,以及此刻重逢的喜悦难以言表的强烈情感。 他就那样直直地盯着辰局波,仿佛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第77章 追忆 “少莫,竟然是你!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辰局波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感慨。“这些日子,我一直担心着你的安危,不知道你是生是死。如今见到你,我这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叔,还能见到你真好,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重逢。”辰少莫同样激动不已。 “我有极为重要之事要告知你,我们另寻一处地方详谈。” 辰局波神色肃穆,话语中满是郑重。 辰局波的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那汹涌澎湃的情感仿佛要将他彻底吞没。 他的双眼紧紧凝视着辰少莫,目光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那光芒里还夹杂着如释重负后的欣慰。 在这重逢的瞬间,过去那些日夜的担忧与牵挂如同潮水一般汹涌地涌上心头。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辰少莫分享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以及所掌握的重要信息,同时也渴望了解辰少莫在分别后的情况。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随时准备带着辰少莫前往一个安全之地,开启他们的重要谈话。 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辰局波伸开双臂,与辰少莫紧紧相拥。 刘灵涵少年的内心猛地涌起一阵强烈的波澜。 他原本只将辰少莫当作一个偶然遇见的陌生人,却未曾想到他与辰局波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 这一发现让他的思绪瞬间变得奇异起来。 他感到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在茫茫人海中遇到的这个人竟与辰局波有关系。他开始重新审视辰少莫,这家伙方才对自己那般冷淡,且看他接下来如何尴尬。刘灵涵的好奇心被极大地激发出来,他迫切地想知道辰少莫和辰局波之间的故事,他们是如何相识的,又有着怎样的过往经历。 辰少莫与辰局波拥抱了许久,他看向辰局波身后的少年,猜出对方是与辰局波一起的,尴尬地朝他点头示意。 刘灵涵嘴唇微翘,得意至极。 辰局波带着辰少莫去找几位抗联士兵,士兵们个个兴奋不已。 他们回到辰局波处,辰局波向辰少莫讲述了自己这一个多月的经历,辰少莫也述说了自己的遭遇。 那日,辰局波刚来到后车位置,便听到队友喊话到一半就惨遭杀害。他立刻调转方向狂奔,跟在他后面的士兵因行动稍慢,才下到半坡所以安然无恙。 当鬼子杀来之际,他奋力向坡顶跑去,听到后面辰少莫前来营救他。 也正因辰少莫耽搁了鬼子一下,使得大部分鬼子被引开,否则他和另一个队友恐怕都性命难保。 他们被追出很远,击毙了几个鬼子后,还有几个鬼子紧追不舍,直到他们偷偷折返时,鬼子大部队再度袭来,他们只得再次逃窜。 那一天,他们两人累得精疲力竭,第二天才再次返回。回去之时,只见几处土堆,只知道是己方战士牺牲了,却不知具体是谁。后来,他们一边寻找活着的队友,然后又找到了眼前这三人。 刘浩说道:“我当时在放哨,看到车上下来那么多人,我也开了一枪。 看到两个队友跑回来,我便跟着他们一起逃跑。 我们不敢回去,后面的追兵一直紧咬不放,直到天色昏暗才离去。 后来我们来到了这里。” 另外两个抗联士兵也说道:“我们刚跑下去,前面的那个就被击中了。 我们见鬼子的枪那么好,绝非一般的兵,便拼命奔逃。在山顶遇到刘浩后,我们一起逃离。 鬼子一直紧追我们,直到天黑。 后来听说有专门对付鬼子的高手在这城附近活动,我们就找了过来,找到了辰局波。” 辰少莫听完,也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当他们听闻张争强、王加仁以及两位抗联士兵都已牺牲时,众人皆郁郁寡欢。刘浩的眼泪如决堤之水哗哗流下,却听不到他的哭声,只见泪水汹涌奔腾。 那是他的老乡,也是与他相依为命的表哥。 刘灵涵少年的内心骤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波澜。 他原本仅仅将辰少莫视作一个偶然邂逅的陌生人,却万万没曾想到,辰少莫与辰局波之间竟有着如此紧密的联系。这一惊人的发现,使得他的思绪在瞬间变得奇异无比。 他心中涌起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在这茫茫人海之中遇到的这个人,竟然与辰局波有着这般关系。 他开始重新审视辰少莫,这家伙方才对自己那般冷淡,刘灵涵不禁暗忖,且看他接下来会是何等的尴尬。 刘灵涵的好奇心也在此时被极大地激发了出来。 他迫切地渴望知道辰少莫和辰局波之间的故事,他们究竟是如何相识的?又有着怎样波澜壮阔的过往经历呢? 辰少莫与辰局波紧紧拥抱了许久。 随后,他的目光投向辰局波身后的少年,心中已然猜出这少年定是与辰局波一同的。 他尴尬地朝少年微微点头示意。 刘灵涵见状,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至极的笑容。 辰局波带着辰少莫前去寻找几位抗联士兵。 那几个士兵得知辰少莫的到来,个个兴奋得难以自持。他们一同回到辰局波处,辰局波向辰少莫讲述了自己这一个多月来惊心动魄的经历,辰少莫也缓缓述说了自己的遭遇。 那天,辰局波刚一到达后车位置,便听到他的队友喊话到一半就惨遭杀害。 他当机立断,立马调转方向狂奔而去。 跟在他后面的士兵由于行动稍慢,才下到半坡,所以幸运地逃过一劫。 当鬼子如潮水般杀来之际,辰局波奋力朝着坡顶跑去。就在此时,他听到后面辰少莫前来营救他。 也正因为辰少莫的出现,耽搁了鬼子一下,使得大部分鬼子被引开。 不然,他和另外一个队友恐怕都性命难保。他们被鬼子紧紧追赶,一直跑出去好远。 在这过程中,他们奋力反击,打掉了几个鬼子,但还有几个鬼子依旧紧追不舍。 直到他们偷偷折返时,却发现鬼子大部队又来了,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再次仓皇逃窜。 那一天,他们两人累得精疲力竭,直到第二天才再次返回。 第78章 忍痛割爱 回去之时,只见几处土堆,他们只知道是己方的战士牺牲了,却不知具体是谁。 后来,他们一边艰难地寻找着活着的队友,一边在充满危险的道路上前行,最终又找到了眼前这三个士兵。 刘浩缓缓开口说道:“我当时在放哨,看到车上下来那么多人,我便开了一枪。 随后看到两个队友跑回来,我也就跟着他们一起逃跑。我们不敢回去,后面的追兵一直紧咬不放,直到天色昏暗才得以离去。后来我们来到了这里。” 另外两个抗联士兵也说道:“我们刚跑下去,前面的那个就被击中了。 我们见鬼子的枪那么好,绝非一般的兵,便拼命奔逃。在山顶遇到刘浩后,我们一起逃离。 鬼子一直紧追我们,直到天黑。 后来听说有专门对付鬼子的高手在这城附近活动,我们就找了过来,找到了辰局波。” 两个抗联士兵再次强调:“我们刚跑下去,前面的那个就被打了,我们见他们枪那么好,根本不是一般的兵,就拼命地跑。 在山顶见到刘浩,我们一起跑。 鬼子一直咬着我们,直到天黑。 后来听说有专门对付鬼子的高手在这城附近活动,我们就找来,就找到了辰局波。” 辰少莫听完他们的讲述,也说了自己的经历。当他们听闻张争强、王加仁,还有两位抗联士兵都死了的时候,众人皆郁郁寡欢。 刘浩的眼泪如决堤之水哗哗流下,却听不到他的哭声,只见泪水汹涌奔腾。 那是他的老乡,也是他相依为命的表哥。 良久,辰局波打破了这沉闷郁闷的气氛:“我们多干点鬼子,为他们报仇。 大家也不必难过了,走上这条路,我们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趁着还活着,多杀点鬼子,死了也就不会太亏。” 众人纷纷附和,眼中充满了坚定和仇恨。 他们决定化悲痛为力量,更加勇敢地投身于抗日战斗中。 “辰少莫,你是幽灵是不是?” 刘浩看着辰少莫问。 辰少莫感觉到奇怪:“什么?你为何会这么问我?”“我们见报纸上说有个叫幽灵的抗日勇士,在不断地暗杀鬼子。而那天,刘灵涵跟踪个鬼子,见他跟踪你,然后我们猜他们要对付你,就想着你有可能就是幽灵。” 刘浩说。 “幽灵有什么特征跟我相似么?你就这么问我。” 少莫一脸懵逼地问。 “连村弯的运输车是你打的么?藤原大佐的卫兵是你杀的么?” 辰局波问。 “这些还真是我干的,我本来想干那大佐,好巧不巧,他的卫兵刚好凑巧帮他挡了那一枪。 然后我就没机会放第二枪了,说着还真有点遗憾了呢。” 辰少莫惋惜着说。 “一天刘灵涵杀了个人,他发现他跟踪一个人,然后把他杀了。 他说那天他跟你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他还是你的恩人呢。” 辰局波说。 “你是说前几天在酒楼往东边那次么?” 辰少莫转头问刘灵涵。 “对,就那里。那天我有暗示过你,可你都没意会,我又不能明示。” 刘灵涵说。 “你对我眨眼,原来就是在暗示我呀,我还以为你沙子进眼睛了呢。 那时我又没认得人,再说,我才进城来的没多久。 不想过会有那么多事等着我。” 辰少莫惊出一身冷汗。“谢谢哦,小弟。难怪那天我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心总是不安,原来是这样子。” 辰少莫由衷地感激。 “你没打死藤原那就遗憾大了,就因为那事,他让天皇派来最厉害的狙击手来对付你。” 辰局波一脸严肃。 说完,他去外面把那天刘灵涵留给他的那把德国的高级狙击枪拿了进来。 刘灵涵不会用狙击枪,如果留家里也怕出事,就给了他,辰局波也认为留在家也怕不安全,就放在外面。 其实不是因为藤原被打,而是幽灵他们动了鬼子的军心了,他们不得不派狙击手。到底是不是最厉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但鬼子对外肯定是宣传是最厉害的来,这样能安抚部下。 辰少莫看着狙击枪,眼睛都挪不开了。“叔,这把给我了怎么样?” 辰局波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仿佛每一块跳动的肌肉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舍与挣扎。 那紧咬的牙关和微微颤抖的嘴唇,无不透露出他对这把狙击枪的珍视。 然而,在一番艰难的内心斗争后,他终究还是强忍着心痛,故作洒脱地说:“你喜欢你就拿去吧,就一把狙击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此刻的他,内心仿佛在滴血,那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肌肉跳动,都像是一根根钢针,刺痛着他的神经,让他的不舍与无奈尽显无疑。 刘浩在一旁将辰局波的每一个细微表现都尽收眼底。 看着辰局波那抽搐的面部肌肉、紧咬的牙关以及微微颤抖的嘴唇,心中的鄙夷之情油然而生。 他在心里暗暗嘀咕:“明明心疼成这般模样,却还要硬装出洒脱的样子,真是可笑。” 刘浩的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微微扬起的嘴角仿佛在嘲讽辰局波那虚假的故作姿态。 他环抱双臂,微微侧身,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姿态旁观着辰局波的这场 “表演”,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而此时的辰局波,全然不知刘浩心中的想法,依旧沉浸在自己那复杂的情绪之中,努力维持着自己那摇摇欲坠的 “洒脱” 表象。 但他也真的佩服辰局波忍痛割爱的勇气。 此时辰局波给刘浩的印象只是这人可交。 辰局波的表情辰少莫当然也看在眼里,他想,既然是最强的狙击手来找自己,那就应该拿最好的武器来对付,这样也是对对手的尊重,更是对自己生命的负责。 “最强对手!最强对手,不好。” 辰少莫看了看外面,见他惊吓的脸缓了些,“你们天黑才回去,然后,不要马上回自己的窝,我怀疑我们被盯上了。 而这个房子,那狙击手被收拾前我们不能住了,得把那个狙击手干掉才行。” 第79章 生死对峙狙击手 “我都忘了这茬了。” 辰局波心中一动,觉得确实如此。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辰少莫向刘灵涵求教竹片杀人的技术,并不断练习以此消磨时光。 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幕,悄然无声地笼罩着大地。 在那寂静的房屋内,他们几人早已蓄势待发。 其中一人轻手轻脚地搬来一个简易的登高工具,放置在墙边,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当他缓缓攀爬而上,到达房顶下方的关键位置时,从腰间悄悄掏出一把小巧却锋利无比的工具,开始轻轻切割房顶那薄弱之处。随着细微的 “滋滋” 声响起,房顶的材料逐渐被切开。 另外几人在下面紧张地注视着,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待切割出一个足够大的口子后,那人用力向上一顶,房顶的一部分便被缓缓顶开。 接着,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顺着临时搭建的通道,敏捷如猫般爬上房顶。 他们弯着腰,尽量压低身体,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以免在这茫茫夜色中突兀地显露出身影。 到达房顶后,他们小心地将顶开的房顶材料轻轻放置在一旁,尽量不使其掉落发出声响。 随后,在这夜幕的掩护下,他们找准方向,一个接一个地从房顶纵身跃下,身影瞬间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那微微晃动的房顶材料,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他们刚刚的行动。 几个抗联士兵心中虽有疑虑,但他们还是选择相信。 因为眼前的这些人实在太不平凡了。辰少莫出来后,就带着那把让辰局波心疼不已的枪隐入暗中。 事前他交代他们,仍旧在街边卖东西,他如果还活着,定会去找他们。 辰少莫白天到来时,他环顾四周,有好几个地方适合狙击,但现在天黑,不好摸过去。敌静我动,那无疑等于送肉上门。 他找了个地方,把附近大部分能看到的地方都摸索了一遍,然后就等待天亮,再去寻找目标。 在一处高点,烟囱后,一个人拿着带有倍镜的枪,如同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般,一动不动。 他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一整天,从白天就来到了这里,如今天都黑了好几个小时,那个人却还没出来。 白天他一直没有机会开枪,优秀的狙击手一般都是在绝对有把握时才会开枪。 如果开枪之后躲不掉,他们一般不会轻易开枪。 在陈局波原先那个短巷口的对面一处高点,一个人拿着带有倍镜的枪,隐匿于店牌之后。 他宛如一具毫无生机的死尸般,纹丝不动地蛰伏着。 他已然在此处坚守了整整一天,从白昼之际便悄然抵达此地,如今天都已黑了好几个小时了。 然而,那个人却仍旧未曾现身。 白天的时候,他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开枪,毕竟优秀的狙击手,通常都是在拥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才会扣动扳机。 倘若开枪之后无法成功躲避,那么一般情况下他们是绝不会轻易开枪的。 天亮了,街上行人步履匆匆。 五月的东北,夜晚虽寒冷彻骨,但白昼依旧炎热难耐。辰少莫此时也隐匿在一家店牌之后,然而此刻的他,尚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无误。 作为一个杀手的敏锐直觉告诉他,昨晚至少有一名狙击手潜伏在附近。 一夜未眠的他,困倦至极,疲惫不堪的感觉如潮水般不断袭来。 辰少莫静静地蛰伏在店牌之后,双眸犹如鹰隼般锐利无比,精准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处细微角落。 晨风轻柔地吹拂着他的衣角,宛如温柔的手指轻轻触碰,却全然无法抚平他内心汹涌的波澜。 整整一晚,他都在全神贯注地守望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潜藏危险的蛛丝马迹。 然而,时间如同无声的沙漏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周围始终寂静得宛如沉睡的荒原,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现身。 他的耳朵竭尽全力地捕捉着哪怕最为微小的声响,如同灵敏的探测器一般; 眼睛不断地在黑暗中竭力搜索着可能的反光点,那或许是狙击手瞄准镜闪烁的光芒,可一切的努力皆是徒劳无功。 他开始质疑起自己,难道自己那向来精准的判断和敏锐至极的感觉在这一刻出现了偏差? 他的脑海中犹如放映机般不断回想着之前的种种线索和迹象,那些曾让他坚信有狙击手在暗处虎视眈眈地守着他的依据。究竟是他自己过于紧张从而产生了虚幻的错觉,还是对方隐藏得太过天衣无缝? 辰少莫紧皱着眉头,那眉间仿佛隆起了一座险峻的山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不敢贸然出去,他深知,能作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人发现呢。他必须重新审慎地审视这一切。 五月正午的烈日高悬于天空,宛如一个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炽热无比的光芒,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广袤的大地上。 辰少莫置身于洋灰浇筑的硬板之中,只觉得那太阳仿若一个极不友善的凶恶敌人,无情地炙烤着他的每一寸肌肤。那滚滚热浪如潮水般汹涌扑面而来,让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熊熊火炉之中,全身上下都被高温紧紧包裹着,仿佛随时要被烤得冒出缕缕青烟一般。 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沿着他那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干燥得仿佛要龟裂的地面上,瞬间便蒸发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烧着一样,口干舌燥得难以忍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一团团炽热得能将钢铁融化的火焰。 他的肚子也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了起来,那饥饿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断袭来,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越发虚弱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辰少莫紧紧咬着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强忍着这难耐的酷热、令人抓狂的口干与如猛兽般的饥饿,努力地在这艰难的环境中苦苦坚持着。 第80章 与鬼子狙击手的生死对决 他的心中无比渴盼着能尽快有一朵云飘然而至,为他带来一方清凉之地,以缓解自己此时这窘迫不堪的状况。 然而,辰少莫全然不知,在他苦苦承受着炎热的无情炙烤、口干的痛苦折磨以及饥饿的猛烈侵袭之际,对面的那个人同样深陷于艰难的困境之中。 他缓缓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水袋,满心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那水袋里面早已空空如也,恰似干涸的枯井一般,连一滴水都无法倒出了。 他的另一个水袋不知在何时悄然掉落,失去了水的滋润,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要干裂成无数的碎片。 每一次吞咽,都带着强烈的刺痛感,仿佛有无数根尖锐的针在不断地扎刺着。 虽说他并不觉得饥饿难耐,但是那难以下咽的压缩干粮此时却宛如一个巨大的难题横亘在他面前。 每咬一口压缩干粮,那干燥的口感就像是在嘴里硬生生塞了一把粗糙的沙子。 越嚼,就越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仿佛整个口腔都要燃烧起来。他试图将其咽下去,却感觉那干粮如同一块坚硬无比的磐石,死死地卡在喉咙中间,让他痛苦到了极点,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喉咙处疯狂啃噬。 他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愁苦与哀怨。 他缓缓抬头,望向辰少莫所在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着,原来对方也在遭受着同样的折磨。 而自己与辰少莫相比,谁也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 大家都深陷在这艰难困苦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在这艰难的环境之下,他们仿佛都成了被世界无情遗忘的人,只能独自默默承受着这些痛苦和不适,苦苦地等待着转机的悄然出现。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干粮,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干粮捏得粉碎。 他强忍着口中那极度的不适,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挣脱这令人几近绝望的困境。 他试图咽下去,却感觉那干粮犹如一块坚硬无比的磐石,死死地卡在喉咙中间,让他痛苦到了极点。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干粮,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干粮捏得粉碎。 他强忍着口中那极度的不适,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挣脱这令人几近绝望的困境。 鬼子的狙击手心中暗自琢磨着,他会不会从别的地方悄然溜走了呢?还是已经被他发现了,并且正在反过来暗中蹲守自己呢?他的内心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但多年的狙击经验就像坚韧的绳索一般,牵引着他继续坚持下去。 就这样艰难地熬过了一天一夜,又到了天亮时分。 其实天还未完全亮的时候,辰少莫内心就涌起一股要冲出来的强烈冲动,仿佛身体内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在疯狂咆哮,让他难以控制自己。但他还是狠狠咬着牙,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继续忍耐着。 他的嘴唇早已干裂得不成样子,皮都掉落了一大半,两片嘴唇相互触碰时,都快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声响,仿佛是两块坚硬的金属在相互撞击。 此时还没到正午呢,要是到了正午又该怎么办? 最主要的是,倘若自己白白在这守候,那白白遭受这等苦楚值得吗?可要是对手就在暗中狙击自己呢,那一旦出去就绝对死无葬身之地。 正午悄然降临,辰少莫仿佛就快支撑不住了一般,整个人都近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感觉有一道光在自己这边的墙面快速地晃了一下,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瞬间在他面前闪过。 辰少莫顿时吓得后背冷汗涔涔,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脚,所有的炎热之感都在这瞬间涌起的寒意之下被狠狠地压制了下去。 还好他没有贸然出去,不然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对面的狙击手同样也是在快熬不住的时候,想要下来活动一下,这才轻微地动了一下,随后那反光便晃到了这边。他自己也在瞬间意识到了这个致命的失误,他的心中也同样在想,如果对手也在守着自己,那一旦出去了就绝对会被瞬间爆头。 于是,他也强咬着牙又继续熬了下来。 就这样,两个人都已然精疲力竭,毫无力气了。 整整三天过去了,尤其是辰少莫,他已经好几天未曾进食了,他甚至看着前面的墙面都仿佛幻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馒头。 他有好几次都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点了几下那墙面,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清醒过来。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刚来东北时,曾在一棵树下休息,那棵树的树皮都被剥得精光,人们告诉他那是被饥饿的民众拿回去用以果腹的。 倘若现在他的面前有一根木头,他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啃咬起来,更别说树皮了。 他望向昨天自己薅来的那几株已经蔫了的草,他轻轻扒拉开草根,在洋灰板上用力搓了几下,然后放进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感觉这草根比昨天他吃的那蔫了的草上面部分好吃多了。 最为气人的是,辰少莫在上面苦苦煎熬之际,他竟然瞧见刘浩在对面街道下面悠然闲逛。 他都恨不得大喊一声让他前来相助自己,然而这可是敌占区,如此这般做的话只能是让大伙早早踏上黄泉之路罢了。 辰少莫心想,到了晚上,如果对方仍旧不现身,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出去了,不然即便不被杀死,不被这炽热的太阳晒死,那也必定会被渴死或者饿死。 夜已经很深了,辰少莫决意拼搏一回,在天亮之前一定要成功离开此地,不然就必定命丧于此了。 对手着实太强了,他心中已然有了些许恐惧,双手都感觉绵软无力,他也不清楚这究竟是饿的缘故还是怕的原因。而对面的鬼子狙击手,今天也是他所能忍耐的最后期限了, 他同样在心中思忖着,要是天亮之前自己还无法成功离开,估计就得永远留在这了。 第81章 黑暗中的艰难胜利 夜幕悄然降临,辰少莫的心情如同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一般,愈发沉重压抑。 他的决心却似燃烧的烈焰,在这沉沉黑夜中熠熠闪耀。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务必在天亮之前成功脱身,否则便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彻底吞没,再无翻身之日。 对手的强大,让辰少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这种恐惧宛如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紧紧束缚着他的双手,使他顿感绵软无力。他难以分辨这究竟是饥饿的残酷折磨,还是恐惧的深深侵蚀,只觉自己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悄然消逝。 而对面的鬼子狙击手,同样在与时间展开一场激烈的赛跑。 他深知,今日乃是他所能忍耐的最后期限,若天亮之前无法成功撤离,他便会永远被困在这片土地之上。 他的心情恰似波澜壮阔的大海,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他缓缓取出自己那顶极具标志性的西部牛仔帽子,用水袋将其小心翼翼地往外探去。 起初,仅仅露出一指宽的帽沿,接着逐渐露出了一半,竟安然无恙。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的耐性在全国那可是首屈一指的,这些小喽啰又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呢。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将手伸了出来,依旧没事。 他心想,对面的人估计早就离开了,或者压根就没有什么反狙击的经验。但他依然没有贸然站起来,接着他又再次尝试着将大腿伸了出来,对于狙击手而言,大腿那几乎就等同于一条性命啊。 依旧安然无恙,于是,他终于能够确定没人还在狙击他了。 他这才安心地站了起来,正准备爬下店牌。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额头有火花闪现戳动,他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辰少莫也学着鬼子狙击手的做法,把衣物弄成团,然后极其谨慎地用两根手指夹住那团衣物,缓缓地探了出来。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可能隐藏敌人的地方,心跳不由自主地急剧加快,可等了片刻,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咬了咬牙,决定再大胆一些,于是慢慢地将大腿伸了出来,微微颤抖的大腿肌肉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紧张。 他轻轻地动了几下,仿佛在试探周围是否真的安全。 确认暂时没有危险后,他摇摇晃晃地从牌座后下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艰难无比。 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在站直身体的那一刻,他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赶忙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墙壁。 他本来不该从正面下来的,他应该爬上楼顶去,可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三天未进食,他感觉自己走路都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能被一阵风给吹走。 他下来的绳他都不想收,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疲惫。 但理智告诉他会引来麻烦的,所以他不得不强打精神。 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绳子,那绳子粗糙的质感宛如尖锐的针芒一般,使得他的手掌传来阵阵刺痛之感。 他竭尽全力地拉扯着绳子,试图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收回来。 然而,他的手臂此时却如同绵软的面条一般,完全使不上劲。 此前下来的时候他已然用尽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 他只能一点一点地将绳子缠绕在手臂之上,依靠着身子的重力缓缓地将绳子压下来,每缠绕一圈都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上几口气。 额头上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断地滚落下来,滴落在地上,眨眼间就被干燥的地面迅速地吸收了。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将绳子收了起来,他倚靠在墙边,如同风箱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竭尽全力让自己尽快恢复些许体力,因为他深知,危险或许随时都有可能再度降临。 他拄着枪,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陈局波所在的那个房子,接着便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幸好辰局波备有干粮,不然即便是生面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 吃完之后,他便一头倒在床上,瞬间进入了梦乡。 一觉酣睡到次日下午时分,辰少莫缓缓踱步来到街上,陈局波远远地瞧见他,便急忙一路小跑过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只见辰少莫一脸疲惫之态,嘴唇苍白如纸,表皮干裂得如同鳞片一般。“怎么样了,少莫?” 陈局波急切地询问道。 “回家再说。” 辰少莫回应道。 有了上次的经历教训,如今他们回去的时候特意绕了远路,并且还不断地迂回曲折前行,之后才回到住处。 现在辰局波另外找到的房子距离之前的住所稍远一些,但同样也是紧邻街道,非常方便在紧急情况下迅速撤离。 没过多久,他们都被召集了回来,大家见到辰少莫,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毕竟报纸上都称他为最强的狙击手,他们又怎能不担心呢? “得手了没?” 辰局波见大家都已回来,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辰少莫。 “得手倒是得手了,可赢得实在是太过艰难惨烈了,就差那么一丁点儿,我恐怕就回不来了,我着实是快支撑不住了。” 辰少莫咽下一口唾沫说道,“他就在巷子对面的文具店招牌之后,而我就在这边盐店的招牌之后,整整三天时间,一直在外面潜伏着,动又不敢大幅度地动,水也没的喝,食物也没的吃,上面有那么几株小草,都被我连根部一起吃掉了。第二天的时候我就想要放弃了,也正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瞄准镜的反光,我才咬牙坚持了下去,这真的纯粹是运气啊。”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都已经萌生出拼死下来的念头了,因为,倘若在天亮之前,我无法成功下来的话,一旦天亮了,我就再也下不来了,继续待在上面的话也必然会被饿死或者渴死。 但终究是他比我更难以忍耐,是他先从隐藏之处走出来的。” 第82章 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他着实狡诈至极,未现身之际,宛如一只谨小慎微的乌龟,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帽子。 我并未即刻开火射击,当他缓缓伸出手时,我依旧按兵不动,接着他再度伸出腿,我仍旧未采取任何行动。 直至他完全站起身来,这一回,我才决然地送他踏上归西之路。” 刘浩在一旁听得满心艳羡。辰少莫在这场紧张到极致的对峙中,展现出了超乎常人想象的耐心与冷静。 这种沉着应对的能力,让刘浩深感震撼与敬仰。 他的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仿佛在见证一位传奇英雄的壮举,内心渴望着自己也能拥有如此般的定力与智慧。 辰少莫面色冷峻似寒霜笼罩,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眼前的几位同伴,将声音压得极低,缓缓说道:“待天黑之际,我们前往将门店上面他曾使用过的那把枪取回来。 这种枪械极有可能会成为我们在与高手对决之时获胜的关键利器。” 时光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水,悄然一点一点地消逝着,天色也渐渐地暗沉了下来。 前去进行侦察的同伴恰似鬼魅一般,悄然折返回来,向着辰少莫低声汇报着情况,一切皆如之前一般,未曾有丝毫变化。 当夜幕如同厚重的帷幕一般,完全降下,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悄然拖入一片深邃的黑暗与令人心悸的寂静之中。 万籁俱寂,唯有偶尔吹过的微风,似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辰少莫带领着众人,悄无声息地抵达门店下方。 他微微仰头,目光如炬地望向上面鬼子曾经藏匿的位置,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曾经紧张对峙的气息。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若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 接着,他将绳子犹如灵蛇一般轻盈地抛了上去,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在了目标位置。 随后,他迅速地做了一个手势,那是行动开始的信号。 擅长攀爬的刘浩即刻如同敏捷的猿猴一般,身形矫健地跃起,双手紧紧抓住绳子。 他顺着墙壁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向上攀去,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自然。 他的身体仿佛与墙壁融为一体,轻盈而敏捷。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谨慎小心,宛如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生怕发出哪怕一丁点儿细微的声响。 他的心跳得极快,紧张与兴奋交织在一起。 刘浩一边攀爬,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黑暗中,他忽然瞥见匾牌后躺着一个人,身躯一动不动,宛如被世界遗忘的存在。 走近一看,那触目惊心的一幕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一个大洞,狰狞而恐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遭受的巨大创伤。 洞的边缘参差不齐,周围的皮肤和头发被血迹沾染,早已干涸成暗红色的斑块。 那洞深得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让人不敢直视。 地上,一摊血已经凝结成黑褐色的硬块。血液在干涸的过程中,形成了不规则的纹路,如同古老的神秘符号。 这些血痂紧紧地贴在地面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让人胃中一阵翻涌。 因早已知道会有这般场景,刘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枪以极快的速度扔给了下面的人。 辰局波稳稳地接住枪后,脸上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宛如黑暗中突然闪现的一抹亮光。 然而,他们此刻还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撤离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携带着枪支,宛如幽灵一般迅速地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如同鬼魅一般难以捉摸。 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但他们不敢有丝毫停留。 他们知道,敌人可能随时会追上来,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在撤离的过程中,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耳朵竖起来,倾听着任何可能的危险信号。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安全地回到基地。 终于,他们成功地摆脱了危险,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次行动虽然充满了危险,但他们成功地拿到了那把至关重要的枪。 他们相信,在未来的战斗中,这把枪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回到住宿之处,辰局波在旁边瞧见刘浩几次欲言又止,于是便问道:“刘浩,你是不是又想着要拜师了?” 刘浩回应道:“并非如此,我只是想询问辰少莫,成功的秘诀究竟是什么。” 随后他转过头来问辰少莫:“少莫,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辰少莫铿锵有力地说道:“成功的秘诀就是:咬住不放的坚持。” “倘若我选择放弃而没有坚持下去,那么最终安然下来的那个人便不会是我。 其实我们在处理各类事情的时候亦是如此,一旦认清了一条道路,便坚定不移地一直走下去,终有一日必定能够取得成功。” “咬住不放的坚持。咬住目标不放的执着坚持。” 刘浩陷入了沉思,仿若在脑海中反复品味着这些话语,时而微微皱眉,时而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之光,似有所感,似有所得。 他仿佛在这一瞬间,于内心深处捕捉到了某种关键的感悟,仿佛在那迷雾之中寻到了一盏指引前行方向的明灯,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若有所思、若有所悟的奇妙状态之中 —— 成功的秘诀就是:咬住不放的坚持。 在城里活动的辰少莫现今悠闲自在得很,全然不像以往那般,干掉一个鬼子后,得满山遍野地躲藏。 如今干掉一个鬼子,只需奔跑数十米,混入人群之中便如同泥牛入海,难以分辨其真实身份。 不过也正因如此,这座小城几乎严禁携带武器,巡逻的伪军时常进行搜身,一旦发现有人携带武器就会将其抓去修筑炮楼、修缮城墙。 辰少莫现今使用枪支的频率也大大降低了,自从他学会了用竹片伤人的绝技之后,便常常使用竹子作为武器了,就连飞刀都很少携带。 第83章 哥救我 而且,开枪极易引来更多的鬼子,因此枪支被他藏匿在自己经常活动的附近区域多处,以便在急需之时能够迅速取用。 此时,复仇者以及影子之名正迅速崛起,声名大噪。 他们大多运用神秘莫测的秘密武器,最为可怕的是,那些遇害之敌究竟在何处遭到毒手全然不知,往往并非在最初所呈现的那个所谓的第一现场。 这着实令所有负责查案的部门头疼不已。 一日,辰少莫正欲前往茶楼悠香茗,刚从大路往茶楼走没几步,蓦地,他恍惚间好似听到辰少北在声嘶力竭地呼喊:“哥,救我,哥,救我。” 辰少莫的内心猛地一阵惊颤,旋即迅速回头凝望,只见两人正朝着他所处的这个方位仓皇飞奔而来,在他们的身后,几个伪军正紧追不舍,那模样犹如饿狼扑食一般。 然而,辰少莫却仿若未闻般对他们不予理睬。 辰少北满心疑惑,脚步微微一顿,目光紧紧盯着辰少莫,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真的是族哥吗?以往的族哥绝不会如此冷漠对待自己。 难道是我认错了人?可这分明就是族哥的模样啊。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 “杀,还是不杀呢?且向茶楼去,莫回头。” 辰少莫低声呢喃。 听闻此言,辰少北微微一怔,随后心绪竟渐渐平静下来。 他轻声说道:“应该没那么严重吧,他们都还没朝我们开枪呢。” 辰少莫心中暗自叹息,这从乡下来的孩子,果然心地纯良。 他看着辰少北那单纯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在这乱世之中,这般的良善显得如此珍贵,却又如此脆弱,不知能在这残酷的现实中留存多久。 因为他已然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辰少莫,他径直朝着茶楼急速奔去,辰少可也一边紧紧跟随,一边大声呼喊:“哥,救我。” 当他们来到近处,确认眼前之人确确实实是辰少莫时,他大声叫嚷道:“少莫,少莫,快救救我。” 然而,辰少莫依旧对他们冷漠相待,不予理会,他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但又毫无办法,只得无奈地跟着辰少北一同冲进茶楼。 “这位皇协军兄弟,他们究竟所犯何事呀?” 辰少莫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拦住了他们的前行之路询问道。 “皇协军正在协助太君抓捕私自携带武器的不法之人,你这不相干的人员,速速滚开。” 领队的怒声大喝道。 当然了,他不过是在消极怠工、敷衍了事罢了,又怎么会如此拼命卖力呢,除非鬼子就在当场督阵。 辰少莫迅速地将几个大银元递到了他的面前,他立即向他的手下挥了挥手,“你们去那边仔细查看查看,我到这边瞧瞧。” 随后,他的部下缓缓地朝着大路退去。 而他则快速地跑进茶楼,匆匆地扫视了一眼之后便马上走了出来,路过辰少莫身边时还微微点了点头,接着便迅速地跑去追赶他的部下了。 眼见伪军离去,辰少北急忙跑了出来,“少莫哥,真的是您啊,呵呵,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灿烂。 辰少可这会儿简直乐开了花,刚刚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对他来说,可没什么事儿能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了。 他满脸兴奋地凑到辰少莫跟前,大声嚷嚷道:“嘿,少莫,你刚才咋就不理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哥我呢?哎呀呀,差点没把我这小心脏给急得蹦出来。” “叫哥,不然我仍旧不理你哦。” 辰少莫一看到这家伙就忍不住想笑,这家伙每次都能整出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笑话来。 “哎呀呀,我这不刚才没瞧清楚嘛。 不过呢,能让我这么帅得掉渣、帅破天际的公子哥儿叫你哥,你可一点儿都不亏呀,你就偷着乐去吧,嘿嘿。” 胖脸上推出的笑更加灿烂。 就在他们刚刚沉浸在那短暂的得意氛围中一小会儿之后,只见远处一队鬼子宛如一群失控的狂暴猛兽般风驰电掣般地狂奔而来,而刚刚才离去的那个伪军队长竟然被他们拖拽在队伍之中。 哎呀,糟糕了!辰少莫心中猛地一震,犹如被重锤敲击了一般,他急忙扯开嗓子大喊一声:“快跑!” 他们旋即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方才辰少北他们跑来的方向急速飞驰而去。辰少可方才就一直在拼命地狂奔,此刻又要接着奋力奔跑,他只觉得自己的气息都快要完全断绝了,仿佛喉咙里都要喷出火来。好在辰少莫对这一带了如指掌。 他犹如闪电般迅速地闯进了一家日本店铺的大门,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楼,然后毫不犹豫地从楼上纵身一跃,如同展翅的雄鹰一般潇洒地跳了下去,后面的两人也都紧紧地跟随着他的动作。跑下去之后抵达的是后院,翻过院墙便踏入了另一条道路。 当他们闯进日本店铺的时候,店主还以为他们是要来抢夺财物的,顿时一脸惊愕万分,眼睛瞪得如同巨大的铜铃一般,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都能塞下一个巨大的鹅蛋了。 他们完全没有预想到会有这样一群不速之客如此突兀地闯入。 随着辰少莫等人以流星赶月般的速度冲上楼梯,那些日本人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有的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着,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尖锐的利刃划过玻璃一般,刺耳至极且急促无比; 有的则手忙脚乱地试图去进行阻拦,然而由于事发太过突然,他们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辰少莫等人如旋风般冲上了楼。 当听到楼上的动静,知晓他们从楼上跳下去之后。 那些日本人急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火急火燎地跑到窗边张望着,脸上露出了既愤怒又无奈的神情,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立刻生出一双神奇的翅膀飞过去将他们给牢牢抓住,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等到鬼子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又不敢去搜查这鬼子的店铺,店主让他们赶紧去抓人,他们却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抓捕,无奈之下,只好悻悻地离开这里,另从别的地方去苦苦寻找了。 第84章 第一个复仇者陨 辰少莫刚刚跃下,便瞧见刘灵涵与另一位抗联士兵林雨农迎面走来。 刘灵涵即刻吩咐林雨农先带两人回去,自己则打算与辰少莫先行探查一番。 辰少北离去之时,不忘将枪留给辰少莫。 辰少可愣了一下,虽满心不舍,却也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枪递给辰少莫,不过他可没给刘灵涵,那意思分明是用完了还得还给他。 他们刚行至巷子尽头,辰少莫便助力刘灵涵上房,随后自己也敏捷地攀爬而上。 他将枪递给刘灵涵,刘灵涵却道:“我不会用,也不习惯。” 此时,辰少莫方才忆起,刘灵涵擅长暗杀,却不擅对战。 糟糕,刚才就该让他离开。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复仇者竟然不会正面战斗呢?辰少莫满心无奈。 他让刘灵涵赶紧走,自己留下即可。 刘灵涵刚跳下房,鬼子和一个伪军便从他们方才爬上来的那条路闯了进来。 看来不只是他们熟悉这里的地形,伪军也同样熟悉。 辰少莫恨透了那个伪军,刚才在小队里,让队长叫众人离开的人当中就有他。 辰少莫果断地给领头的鬼子送上一粒 “花生子”,接着又给了旁边的鬼子一粒。 打完两枪后,他也迅速飞身下房,疾驰而去。 刘灵涵一路狂奔,刚跑到巷子尽头进入大街,又一头扎进另一个巷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他应声而倒。 辰少莫一听是狙击枪声,立刻爬上房顶,寻得一处隐蔽之处,紧张地四处查看。 只见一处高楼楼顶,一个人从梯帽上跃下,披风猎猎作响,不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想,刘灵涵恐怕凶多吉少。 这些鬼子真是有病,没事在大街上布置狙击手干嘛?辰少莫心中慌乱不已,上次杨越年和王加仁他们牺牲时,他也有过这种感觉。 辰少莫摸到了刚才那人影所在的楼顶帽处,只见上面遗留着一个长长的子弹壳。 辰少莫仔细观察着四周,忽然发现对面的巷子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那里。 他的心猛地一揪,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不敢奔跑。 当他逐渐靠近那个熟悉的背影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眼眶中瞬间涌起一股灼热的刺痛感,泪水在其中打转。他颤抖着蹲下身子,双手停留在那背影的肩膀处,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怎么也不敢将其翻转过来。 他的内心在疯狂地祈祷着,希望这个人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然而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逃避是没有用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一方面,他渴望时间能够停止,让他永远不要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另一方面,他又清楚地知道,鬼子随时可能会追过来,他必须尽快确认。 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轻轻地将那身体翻转过来。 当刘灵涵那稚气未脱的脸庞呈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刹那,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绝望,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刘灵涵冰冷的面庞上。 他静静地凝视着刘灵涵,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他没有去试探鼻息,也没有去触摸脖脉,因为他深知,被狙击手狙击,这些举动都已经毫无意义。 他只是轻轻地将自己的额头与刘灵涵的额头碰触了一下,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 随后,他犹如一棵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枯树般,艰难地缓缓站起身来,双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的,几乎难以支撑他的身体,让他站立不稳。 鼻腔之中不自觉地发出一阵低沉的闷哼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痛苦呻吟。 他竭尽全力地强忍着内心那如洪水猛兽般巨大的悲痛,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动着脚步离开。他深知,自己无法带走这具遗体,然而,他也坚定地相信,一定会有人前来将他妥善地收走。 每迈出一步,他都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尖锐的利刃狠狠地切割着,那悲痛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他别无选择,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一步一步地向前行进,将这份撕心裂肺的悲痛深深地掩埋在心底最深处,让它转化为无尽的力量,如同在黑暗中燃烧的熊熊烈火,支撑着他继续在这艰难的道路上前行。 辰少莫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辰局波的那处崭新的房屋,辰局波等人也都已然归来。 大伙乍一看辰少莫脸色苍白如纸,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如同被寒霜覆盖的白纸一般,都满心焦急地还误以为他受了伤呢。 他们急忙围拢过来,眼中流露出关切与担忧的神色,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他的状况。 然而,在一番询问之后才知晓,刘灵涵,这个差不多算是他们半个师傅的人竟然已壮烈牺牲了。 这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他们心间炸响,瞬间让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众人的脸上顿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哀伤与落寞。 他们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刘浩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要决堤而出; 他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身子,那模样仿佛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说:“以后我师傅的复仇者代号我用了。”刘雨农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波澜;他就要冲出去找人拼命,被辰少莫拉了回来。 他跟刘灵涵出去的,他回来了,刘灵涵没回来。 而且又是那令人胆寒的狙击手所为,这让他们心中除了悲痛,还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甘。 他们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刘灵涵报仇,让那可恶的狙击手付出应有的代价。 然而,此刻他们却只能沉浸在这无尽的悲痛之中,缅怀他们的战友。 第85章 茶店老板 辰少莫见到辰少北和辰少可的那一刻,眉头紧紧皱起,形如一个深刻的 “川” 字。 他眼帘低垂,嘴唇紧闭,面色苍白如纸,肌肉松弛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满脸皆是自责与愧疚。“你们怎么也来东北了呢?大部队过来了么?” 他看着他们两人问道,不想让他们太过自责,毕竟这其实与他们并无太大关系。 “上阵杀敌这种事,怎么可能少得了我这个人中吕布呢?” 辰少可率先回应辰少莫。 “大部队没来,就我们几个老乡过来。 我们回去探亲时,附近村里几个猎户小伙子相互怂恿,我们也觉得在炊事班不是男儿该做的事。 然后就来了。 我们乘船跨海,还没到岸,就被鬼子击沉。海浪把我们吹散了,我跟少可哥靠着一只木桶飘到岸的。他们,不知生死。” 说完,辰少北后背渗出冷汗,想起那可怕的经历,至今仍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你们可真是走运。那你们来到这里跟部队请假了没?” 辰少莫问。 “还用请假么?我们没请到假。” 辰少北满脸惊愕地说道。 “逃兵,若是被抓到那可是要杀头的,你说需不需要请假呢?” 年少的少北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有空的时候你们修书一封,寄给部队,就说在东北回不去了。不然的话,恐怕会殃及家属。” “有这么严重么?” 辰少北疑惑地问道。 “军中之事无儿戏,此事可大可小。” 辰少莫严肃地说道。 辰少可跟辰少北纷纷点头。 刘父将儿子的躯体拉回来时,眼中竟一滴眼泪都未曾流下。 并非他不悲痛,而是他深知这一天迟早会来临。 唯一深感遗憾的是,儿子竟走在了他的前面。 他也知晓,他那一家人也未能从东北逃出,然而他没敢将这一残酷的事实告知他的儿子,只因他惧怕儿子会因此做出更为偏激出格的事情来。 但如今,这一切都已然结束了。 第二天,辰少莫他们八人分作三批前往吊唁。刘父望着他们,心中满是羡慕之情。年轻,果真是极好的。 自己空怀一腔壮志抱负,却无力施展。 他也深知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他甚至预感到他们将来或许也会踏上他儿子所走的道路,但他们却有着无畏的勇气勇于去前行,这便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就如同他的几个儿子一般,他们全都是令人敬仰的英雄。 他们有着钢铁般的意志,敢于直面那无尽的黑暗与危险,在风雨中砥砺前行,为了心中的信念,不惜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他们如同璀璨的星辰,在那黑暗的夜空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照亮着人们前行的道路。 他们是勇敢的开拓者,是无畏的斗士,是人们心中永远的榜样,是那在困境中毅然挺立的英雄脊梁。 辰少莫自吊唁刘灵涵归来,他随身携带着属于刘灵涵的守孝丝线。今日亦是他为王加仁他们守百日孝的最后一日。明日他便能够踏上归程了,只是他向教官申请延长假期的信件不知教官是否已然收到。 然而,在辰少莫即将离去之前,他决意要将那击毙了刘灵涵的狙击手彻底铲除。 为此,他特意前往所有日本人所开设的店铺逐一探寻了一番。 随后,在脑海中反复地将所见过的人逐一与他记忆中那个狙击手的身影进行重叠比对。 一位茶室老板的身影极其酷似。 于是,趁着老板正在殷勤地招待客人之际,他悄然潜入老板的卧房。 在那隐蔽的暗阁之中,成功搜出了披风以及狙击枪。 他轻轻地将披风缓缓展开,那独特非凡的材质,触手细腻却隐隐透着股神秘之感。 上面若有若无的气息,仿佛丝丝缕缕地与他记忆中那个神秘身影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相互呼应着。 而那把狙击枪,闪烁着冰冷的金属质感,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泽。当他的手触摸到枪身的那一刹那,他的脑海中瞬间如闪电般闪过曾经那一闪而逝的危险寒光。 足够了,仅凭这些,就足以判定此人的死刑了。 夜幕如同巨大的黑色帷幕一般悄然降临,茶室的客人也逐渐如潮水般散去。 辰少莫宛如一个幽灵般隐藏在浓郁的黑暗之中,双目如同锐利的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卧室的大门。 老板在不慌不忙地收拾完最后一点东西后,轻轻熄灭了灯光,而后便缓缓地上楼休息去了。 辰少莫敏锐地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正逐渐朝着卧房靠近。 于是,他迅速地闪身躲进了衣柜那狭小的角落里。 茶室老板缓缓地推门而入,嘴里还低声嘟囔着一些让人难以听清的话语。 他全然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刚刚有人翻动过他的秘密物品,并且那个人此刻还未曾离去,正在静静地等待着他回来。 辰少莫透过柜缝静静地凝视着他,只见他朝柜门瞥了一眼,辰少莫心中一紧,还以为他要过来打开柜门查看,然而他并未这么做。 倘若他真的前来打开柜门,那对于辰少莫而言可就稳妥多了,可惜现在两者之间的距离有些远,而此时的他正直接解开衣服准备更换。 辰少莫瞅准这个绝佳的机会,如同猎豹一般迅猛地冲了出来。 店老板仅仅来得及侧头匆匆看了一下,便被辰少莫以凌厉的手法瞬间割喉。实际上,如果他没有被割喉的话,他原本是准备从衣柜拿睡衣的,但辰少莫是不会知道这一点了,因为此刻的店家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辰少莫在解决了茶室老板后,眼神冷峻地扫了一眼周围。 他微微俯身,动作敏捷如同灵猫一般,迅速地来到放置狙击枪的暗阁。 他轻轻一拉,将装狙击枪的箱子从隐藏之处完全拽出,接着毫不犹豫地将其提起。 随后,他又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迹,仿佛自己从来都没有来过。 之后,他才迈着沉稳的步伐,悄然地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气息的房间,身影隐入黑暗之中,像个真正的幽灵。 第86章 欲向少莫拔枪 辰少莫的内心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与挣扎之中。 他本期望能再停留数日,只因担忧那潜藏在暗处的狙击手随时可能再度出手,尤其是少北和少可刚刚来到此地,他实在难以安心放下他们的安危。 然而,军政部的人却如同鬼魅一般突然现身,向他传达了必须回去执行重要任务的指令,并且严厉警告他,若不遵令返回,便会以逃兵之名处置他。 这一消息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地压在了他的心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方面,那潜在的危险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他的心间,对同伴们的担忧让他举棋不定;另一方面,军政部的命令又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峰,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辰少莫惊愕地发现,自己身处的两个势力,竟都能够如此轻易地找到他,这让他暗自思忖,此后行事必须更加谨慎,否则恐怕会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 当他前往与辰局波道别之际,辰局波表现出了极为强烈的抵触情绪。 在辰局波的眼中,此刻的前线正处于激烈的战火交锋之中,像辰少莫这般有能力的人,正是此地迫切所需。 他怒不可遏地说道:“如今前线这般急需你,你怎能就此离去?那这里的百姓又该如何是好?” 他始终将守护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视为自己的神圣使命,而辰少莫的存在对于他们的抗日力量而言,无疑是极为关键的支撑。 然而,辰少莫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和高远的理想。 他深切地明白,唯有回到基地,他方能去完成那些对整个抗日局势有着决定性影响的关键任务,方能去追寻他心中的那份理想之光。 他坚定如磐石般回应道:“抗日之地,何处不可?况且我们当下这般抵抗,犹如在给鬼子挠痒痒般,毫无实际效用。” 他渴盼着能够在更为广阔的舞台上施展自己的才能,为抗击日寇贡献出更具价值的力量。 辰局波的内心充满了忧虑,他不愿让辰少莫回去,不仅仅是因为前线的迫切需求,更是因为他深知国民党内部的复杂与黑暗。 他极为担忧辰少莫与党国过于亲近,生怕日后辰少莫会陷入两难的困境,更惧怕辰少莫会被党国利用,从而与自己所在的组织站在对立面。 随着两人之间的争论愈发激烈,气氛也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一点即燃。辰局波的情绪逐渐失去了控制,他实在不愿辰少莫离开,在冲动的驱使下,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欲拔出枪来,那只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邪恶力量所操控。辰少莫望着辰局波,这位平日里最为疼爱自己的叔叔,如今竟然要对自己拔枪相向,他的眼角瞬间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那滴泪水仿佛是他内心痛苦与无奈的璀璨结晶。 但他心中的信念坚不可摧,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他的背影犹如钢铁铸就般坚硬,他的脚步如同英勇的战士般坚定沉稳。 他深知,倘若辰局波真的拔枪,那么今日之事便再无挽回的余地,他们皆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一旦陷入此种局面,便唯有面临生与死的艰难抉择。 而辰局波在那一瞬间也怔住了,他望着辰少莫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明白,自己那欲拔枪的举动,已然如同一把利刃,斩断了他们多年来精心建立起来的深厚情感纽带。 他也深知自己无力阻止辰少莫的决定,但他又对辰少莫的未来充满了担忧与迷茫,他的眼神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愫。在这战火硝烟弥漫的艰难时刻,他们各自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与责任,却不得不面临着这痛苦的分歧。 辰少莫深知,作为一名军人,服从命令乃是天职。 回到军政部执行任务,不仅是对自己职责的勇敢担当,更是为了实现心中那更为宏大的理想与目标。 只有回到指定的工作岗位,他才能够充分施展自己的能力,去完成那些对整个局势有着至关重要影响的任务。 他认为当前在现地的抗日方式成效甚微,宛如给鬼子挠痒痒般无力。 他渴望回到能够发挥更大作用的地方,充分运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和丰富资源,投身到更具影响力的抗日行动之中。 辰少莫也意识到,在军事基地中,他能够获得更多的资源与机会来提升自己。 这不仅涵盖了军事技能的不断提升,还包括对战争局势的全面深入了解以及参与决策的宝贵机会。 通过回到军部执行任务,他可以接触到更高级别的指挥官和卓越的战略家,汲取他们的丰富经验与高深智慧,为自己的未来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同时,他也能够借此机会建立更为广泛的人脉关系,为日后的抗日大业积累更多的支持力量与丰富资源。 何况他还有组织交给他的任务。 而辰局波则认为,目前所在的前线地区正处于激烈的抗日战火之中,急需像辰少莫这样经验丰富、能力卓越的人员。 辰少莫在此地已然展现出了非凡的价值,他的战斗技能和卓越领导能力对于当地的抗日力量来说,无疑是极为宝贵的财富。 辰局波所在的组织有着自己坚定的使命和崇高的信仰,他期望辰少莫能够坚守在此地,与他们一同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力拼搏。他担忧辰少莫回到军部后,会受到国民党内部复杂政治环境和不良风气的侵蚀,从而偏离他们原本的抗日初心。 辰局波与辰少莫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羁绊,他一直将辰少莫视为自己的亲人或是亲密无间的战友。 他对辰少莫的离开感到极度的不安与忧虑,这不仅仅是因为工作上的迫切需要,更是因为他深切地关心着辰少莫的安全与未来。 他认为军部的任务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巨大风险,担忧辰少莫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同时,他也对辰少莫与军部的关系心存疑虑,惧怕他会受到国民党的利用,毕竟有多少人能抵御权钱的诱惑呢?因此,他试图阻止辰少莫回去,既是为了组织上保住这个难得的人才,也是为了维护他们之间那珍贵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