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重塑》 第1章 追星人的青春全都烂尾了 【PS：多女主，埋线仔细，不文青，当收则收，放心往后看。】 2025年，12月11日。 夜里八点多。 华国，琴岛。 某酒店包厢。 “我们的大老板--韩硕来了。” 人未至，声先闻。 在座的九位男女先后起身，齐齐往包厢门口瞧去。 赵德芳一马当先，走了进来。 他边走还边侧着身子引导身后的男人：“阿硕，有些年头没见大家了，不知道你还能认出来几个人？” “这可不好说。” 韩硕跟着走进包厢。 他环视一圈，开玩笑道：“那要不就跟当年开学一样，都重新做下自我介绍？” “过了啊，你记不住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连我们几个都能忘了？” 有女人闻言笑骂了一句。 韩硕循声望去。 记忆的线头被扯动开来。 怎么可能忘了？ 跟别的只相处了一学期的高中同学可不一样，眼前这十人不是初中同学，就是小学同学。 比起同学，其实更像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他嘴角扬起，抬手虚指：“小倩，忘了谁，都不敢忘了你啊。” “算你还有良心，”李倩眼神娇媚的扫了韩硕一眼，表情满意：“不枉我当年给你写情书。” “早知道我们几个也给硕哥写几封情书。” “就是，就是。” 众人起哄。 李倩翻了个白眼：“我写情书，那叫惊喜，你们写，那叫惊吓，懂不懂？” 男上加男，可不就是惊吓吗？ 众人笑成一团。 “那让新莱和杨雨写。” 包厢里仅剩的两名女生获得了写情书的提名。 李新莱柔笑不语。 杨雨歪头一笑：“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两个没写过？” 李倩：？ 我的情敌还漏了两个？ 赵德芳：？？ 不是，老婆，你们？ 韩硕：？？？ 他是缺失了一段记忆吗？ 韩硕后退一步，退至赵德芳身后：“杨雨，你别这样，四太子一会儿可要找我拼命了。” 年少时的绰号总是奇形怪样，但是偏偏比本名还要印象深刻。 你喊赵德芳，大家还要愣一下。 你一说四太子，众人齐齐看向赵德芳，笑得前仰后合。 什么夫目前の…… “你还好意思说，”杨雨瞪了眼自家老公，赵德芳正一脸憨笑：“要不是你，我们家德芳会有这个讨人嫌的外号？” 韩硕两手一摊，表示冤枉：“我怎么记得全班就属你喊得最勤。” “我作证。” “你死去。” “没准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两个才勾搭到了一起。” “敢情我还是你们两个的红娘？” 一个小小的绰号引人回忆。 一嘴又一嘴还原起了往事。 众人落座。 时隔多年再次与发小们碰面，望着桌前造型、穿搭各异，熟悉又陌生的众人，韩硕唏嘘不已。 其他人同样如此。 果然这才是韩硕！ 一直都是同龄人里的风云人物。 妈的。 明明都已经过去十六七年了，这小子的脸怎么还这么能打？ 身材也一如当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眉宇间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 偏偏就是这几分成熟更引人瞩目。 “人和人的差距真大！” 李倩感慨道：“看看韩硕，再看看我们，要是一起走在街上，说不定还会被人认为是差了一辈。” 赵德芳摸了摸小肚子：“我们这叫油腻中年人，人嫌狗憎，阿硕这叫大叔，天然帅脸还抗造，正吃香呢。” “差不多得了，业务这么熟练，你们两个是开了什么夸夸群店吗？” 韩硕笑骂了一句。 他取出两盒礼物，分别递给了赵德芳和李新莱。 赵德芳性子急，迫不及待拆开。 “我去！六个人的绝版签名专。” 看着手里的签名专辑，赵德芳反复端详，试图一一辨别出签名的正主，俨然是真的高兴。 “阿硕，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么多粉丝投票都办不到的事，你居然做到了。” “牛逼。” 听着赵德芳说的那么夸张，有人表示不理解：“不就是签名吗？有那么……” “你不懂，首先这是绝版专辑，买都买不到，其次这个团后面分裂了，几次所谓的重聚也都是四个人，所以别看只是六个签名，阿硕指定没少找关系。” 对面。 李新莱慢慢拆开礼盒。 整整一盒的专辑显露在眼前，少时、SHINee、f(x）、EXO、Red Velvet。 不怎么了解韩娱的李倩被数量惊到了：“这么多张，是不是太偏心了？” 韩硕解释道：“我记得新莱是SM娱乐的家族粉，粉的团比较多，所以就多弄了几张。” “谢谢你了。” 李新莱冲韩硕柔柔一笑。 “喜欢就好，”韩硕摆了下手：“不过你应该能理解，签名会差很多，毕竟有的人都不在了。” “是啊~” 李新莱语气一沉。 她点到为止，没有展开这个令人伤怀的话题。 看到两人如此郑重的收下礼物，有人好奇的问：“你们两个还在追星？” “追鸡毛啊！” 赵德芳收起专辑，随手放到一边，右手搭了上去，有节奏的敲着礼盒盖子。 “我们都多大年纪了，就是有点感慨。” “以前为了买一张专辑、一份周边，还要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毕业了，自己能赚钱了，又忙于工作，错过了一次次的演唱会，真的有点可惜。” “所以还是阿硕最吊，不但追星成功，还混出了名堂。” “是啊。” 明明成绩很不错，却因为兴趣爱好，韩硕高一时放弃了学业，前往了韩国。 离经叛道的行为当年一度被很多家长认为是得了失心疯，当成反面例子说给自家孩子听。 但是偏偏人家还真成了自家高中唯一一个将野路子走通的神人。 至今高中还流传着他的神话。 韩硕是朝鲜族，从小就比较关注韩剧和Kpop，最喜欢孙艺珍和成宥利，高一时通过了SM娱乐的选秀，前往韩国做练习生。 2008年，男团SHINee出道。 自觉SM娱乐短期内不会再有男团企划，韩硕转到CCM，期间经历了男女共学的出道失败。 2011年，转到一家小公司顺利出道。 只是组合活动两年，水花不大，低调解散。 2013年，韩硕另谋出路，一边打工，一边在非洲台（Afreeca TV）直播，自此开启了网红之路。 2015年，拿出积蓄，创立Dream Dragon Entertainment，经营网红事业。 此后事业一路水涨船高。 历经十年发展，这家MCN机构深耕ASMR、美妆、穿搭、短剧四个领域，成为了半岛MCN机构里排名前五的存在。 异国他乡，白手起家！ 这都不是一句“事业有成，大器晚成”就能简单概括得了的。 有人好奇韩硕公司的具体业务。 韩硕低头思索。 他在考虑该如何解释得通俗易懂一点，只是还没等他想好措辞，赵德芳就替他卖弄上了：“高末淑，认识不？” “就那个眼底有卧蚕，看起来萌萌哒，身高却有一米七七的韩国妹子？” 赵德芳点头，然后望向自家老婆：“还有金娜拉、金妍珠。” 杨雨反问：“这两人很有名？” 赵德芳笑了：“你呀，以前不是最爱听两人的ASMR吗？” 杨雨惊呆了：“她们两个都是韩硕公司的？” “当然了。” 杨雨搜出两人的视频给众人看，又有几个人表示自己也看过，只是很少注意两人的名字。 “我艹，真的假的，我以前没少听。” “金娜拉的剧情式ASMR简直绝了。” “听说金妍珠结婚了？” 众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韩硕的公司主攻油管和Tiktok，很少了解具体的业务内容，这下他们对韩硕的公司业务更有实感了。 自己平时爱听、爱刷的视频居然就是韩硕公司制作的，这让众人有一种认识的人上电视的兴奋感。 “硕啊，你这辈子可真精彩。” 韩硕反倒是有点羞耻感袭来。 除了部分ASMR、短剧，DD旗下的作品普遍带有擦边成分。 面对发小们，他有一种写黄文被家人发现的难以启齿，只能挑挑拣拣点能聊的话题。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 “抱歉，我接个电话。” 韩硕抱起手机，走到了角落里，切换了韩语：“怎么了？” “今晚睡前能回来吗？” “肯定能啊，十二点之前，我肯定会回去。” “其实也不用回来那么早，你跟同学……” “不行，必须早点回去，”韩硕一脸坏笑：“这可是你奔四前的最后一个生日。” 对面直接破防：“出古雷！韩硕，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 “……” 挂了电话，韩硕坐回桌前。 赵德芳扒拉上来，冲他挤眉弄眼：“弟妹？” “什么弟妹，就是是，也是大嫂，不过只是朋友而已。” “女朋友？” “女性朋友。” 韩硕适时调转话头：“杨雨啊，还是聊聊四太子是怎么追到你的吧？” “……” 两个小时后，众人吃饱喝足，正打算散场。 这时，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王硕？” 赵德芳迎了上去：“你不是不来吗？” 韩硕有些讶异。 这居然是王硕？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明明只有三十五岁的年纪，王硕却面容枯槁，一脸苦相，额头两侧还冒出一缕白发，异常显眼。 王硕突然凑了上来：“硕哥。” 韩硕有些发懵。 他们两个名字相近，成绩又你追我赶，从小到大一直被老师、家长、同学拿到一起比对，彼此都对对方不大服气。 这还是王硕第一次近乎服软的喊他一声“哥”。 “坐。” 他扶着王硕坐下。 由于王硕的到来，众人又重新落座。 又是一顿热聊。 话题不知不觉又聊到了Kpop。 “Kpop是越来越没落。” “一边赚国内的钱，却连中文都不想学，一边不敬业，区别对待中粉，背刺内地市场，纯属活该。” 突然王硕一把拍在韩硕的肩头，语气颇冲：“韩硕啊，你在韩国发展，还搞了经纪公司，可不能当二B子。 不能养一堆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的白眼狼。” “什么？” 韩硕眉头微皱，只觉得莫名其妙。 有他这个一把手，旗下网红怎么敢背刺华国粉丝？ 再者DD旗下的业务主攻油管和TIKTOk，挣的都是外国人的钱，很少有国内活动，怎么就要被骂二B子？ “……” “硕啊，你别往心里去，这小子年初查到两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已经废了大半年了，整天愤世嫉俗，抽空我再开导开导他。” “……” 聚会结束，各自打道回府。 “阿硕，新莱住的远一点，要不让她搭你的车，你顺路送一道？” 话里的撮合和暗示就差明言了。 韩硕听出了话外意，但是也没有太过避嫌，大方邀请李新莱搭便车。 代驾在前面开，两人在后面聊。 “韩硕，你说韩流追星人的青春是不是都烂尾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有顶流级别的女爱豆为了闯美，为了资源，一个个不惜丢掉尊严，公开进行低俗演出，引起轩然大波，还洋洋自得。 Kpop生态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又被她们一脚给踹了回去，贱人，又贱己，还贱行业； 也有层出不穷的打碎团魂滤镜，让粉丝幻灭，就连同事友谊都维持不住的背刺哥、背刺姐； 以及越来越多挣着中粉的钱，还背刺国内市场的韩流艺人、公司。 就好像我们这些粉丝那么多年的热情追逐只换回了一坨糊脸的答辩。” “文静的李新莱都会说一坨答辩这种词了？” 李新莱将长发撩到脑后，撑着脑袋偏着头看向韩硕，笑容清丽：“大家都变了，就你还是这么有少年感。” “说我不稳重就直说，扯什么少年感。” 昏黄的光线下，李新莱的目光大胆而热烈，似乎抱有期待，韩硕内心却并无波澜：“怎么可能是烂尾呢？” “你喜欢的是记忆中的某些人，没有人能比得上那时的他们，现在的他们也不行，也不配。” 一语双关，言有所指。 片刻之后，他又将话头绕了回来：“就像是现在你再听某些Kpop老歌，听的是歌，品的却是自己与这些老歌交集的过往人生。” 李新莱叹了一口气，转而又甜甜一笑：“要是你那个时候成为大明星就好了，追你的话，青春绝对不会烂尾，也不会被背刺。” 韩硕笑道：“好好好，等我回去就拍一部重生之顶流归来的短剧，我来当男主角。” 李新莱跟着一笑：“别人的短剧，我可以不看，但是你的短剧，充费我都要追。” “……” 琴岛。 豪华酒店套房。 穿着一身粉色丝质睡衣的女人正躺在沙发上休息。 远远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一骨碌爬起，顾不上穿鞋，轻手轻脚跑到入口，躲了起来，打算等来人过来时吓对方一跳。 一秒，两秒……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人，女人满心疑惑，犹豫着要不要探出头去看一看。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窜至身前。 猝不及防下吓得她缩着身子紧靠在了墙上。 “呀，出古雷！”看清对方的面容后，女人咬紧后槽牙，握拳狠狠锤了对方两下：“还有你才奔四呢！” 来人自然是韩硕。 他一手撑在墙上，一手缓缓从身后抬至身前，一捧鲜花出现在两人中间：“怒那，生日快乐。” 意料之外的小浪漫最让人惊喜。 “刚刚零点了？你是在等零点？” 女人脸色瞬间柔和起来，眼波流转，一会儿看看花，一会儿看看人。 韩硕偏头一笑：“那不然嘞？难道是跟你一样憋着什么坏心思？” 大晚上买花可费了他不小的功夫，为了不晚点，出现的恰到好处，最后几百米他都是跑着移动起来的。 “呀，你呀，真是让人又恨又爱。” “又爱上了，怒那？” “住嘴，抱我去客厅。” 韩硕点了点嘴唇。 好怒那识趣的踮起脚，润了一下他的嘴唇：“可以了吧？” 韩硕两手顺势往下一滑，径直托起好怒那的软臀，抱起了好怒那。 “什么呀，谁家这么抱人？” “不是这样抱吗？” “我要的是公主抱！” 好怒那气急败坏。 韩硕还偏偏就喜欢一向将优雅贯彻到底的好怒那，被他弄得画风崩坏的这种欲罢不能的违禁感。 他凑到对方耳边，轻声问道：“你真的不喜欢这种抱法吗，居丽？”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朵上，痒痒的，挠人心房，李居丽又羞又恼，银牙咬碎，两腿死死绞在一起，夹紧了韩硕。 “喜欢，喜欢的紧。” “喜欢就好。” 走进客厅后，韩硕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径直往卧室走。 李居丽勾住韩硕的脖子，身子往后倾，眼神直勾勾的，好笑的问道：“呀，你又想干嘛？” “……” 第2章 回档2010 “哥，醒醒。” 耳边传来烦人的喊声，扰人春梦。 昨夜激战过头，此刻累得发虚，韩硕完全不做理会，翻过身子继续睡。 左手下意识往回揽，想要将李居丽抱入怀里。 却莫名抓了个空。 床面也不似昨晚那般软和，还发出弹簧被压缩的声音，就好像他是直接躺在床垫上一般。 一股强烈的诡异感扑面而来。 韩硕猛地惊醒过来。 “哪来的男的？” 他坐了起来。 顿时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西八！” “你是谁啊？” 眼前不再是豪华的酒店套房，而是一处空间逼仄的房间。 不过十多平米的空间里紧密堆着着四张床垫以及一堆衣服、鞋子等杂物。 布局有点像是练习生时期的宿舍。 床边的男生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身子往后栽去，一屁股坐到了另一张床垫上。 等到反应过来，对方摇头失笑：“哥，别闹了，吓我一跳。” “晟敏？” 韩硕感觉对方有点眼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崔晟敏憨憨一笑：“你怎么还演上瘾了？” “我特么，我特么，演你妹……” “……” 十分钟后。 韩硕终于接受了自己重生到2010年7月10日的事实。 唯一疑惑的是为什么是他？ 都已经拍到烂的重生题材里，重生的男女主无一不是有着冲天的怨气，泼天的遗憾，怎么就偏偏轮到了他？ 2025年的自己：父母健在，事业有成。 有事陪陪李居丽全世界打卡，没事陪陪朴孝敏打打高尔夫，抽空还能同旗下的网红们交流交流经验，生活要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2010年的自己：还是一名苦逼的练习生，除了年轻，一无所有。 如果有的选，他宁愿放……开什么玩笑！ 重新回到生猛的二十岁，给一百亿，都不换。 说的是幸福美满，但是真的没有一点遗憾吗？ 显然不是。 再完美的人生都会有大大小小的遗憾。 失败的人生希望下一次成功一点，成功的人生希望更成功，早点成功。 回档重生、龙王归来的短剧为什么会爆火全世界，不就是每个人都希望人生能像游戏一样，回档重来，分分钟开启轻松模式吗？ 现在他有幸成了这样的幸运儿。 韩硕两手拍在洗脸池的边缘，望着镜中年轻的五官，一副意志满满的样子。 感受着浑身上下轻盈盈的感觉，他此刻只想速速喊来李居丽、朴孝敏，将二十年来未曾示人的锐气，通通发泄出去。 可惜两人现在应该还不愿意。 不能违背妇女的意愿。 问题不大。 迟早再次让好怒那画风崩坏，香汗淋漓。 还要解锁更多的场景。 事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身上的练习生合约，尽快恢复自由身。 身上的练习生合约是明年2月结束。 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要在CCM蹉跎半年，如果提前解约，那就少不了要支付一笔解约费。 抑或是等到9月30日，男女共学顺利出道。 男女共学出道后，同批次的练习生就失去了价值，公司也不会再强留任何人。 就是自离，公司都不会在意。 但是自离默认是退出演艺行列，并不适合他。 归根结底，提前换回自由身，就要花钱，不想花钱，就要磨时间。 又或者说可以退一步，抄一两首歌证明价值，干脆留在CCM发展？ 咚咚咚。 崔晟敏推门而入，招呼他下楼。 练习生一周要练习六天，只有周日属于个人时间。 不过这个周六，CCM给出道企划组的十三名男女练习生单独放了一天假。 一是为了给众人时间休息，恢复下状态，更好的应对明天的最终考核。 一是让练习生有时间再同家里确认一下签约事宜，省得明天男女共学的十名成员确定下来后，还有人反复。 两人出道意向明确，不用这么费事，稍稍睡了会懒觉，就打算前往公司练习。 韩硕决定先跟着崔晟敏熟悉熟悉这个时代，顺便琢磨一下以后该做些什么，又该怎么做。 以及是不是要圆李新莱一个梦，继续追逐出道。 两人往楼下走。 崔晟敏问道：“哥，你说我们两个明天能过吗？” 进入出道企划组组队练习了大半年，终于迎来了出道组的最终考核，他心里紧张之余又有几分期待。 毕竟出道就是练习生的高考，通向一个全新的人生。 韩硕停住，咧嘴笑道：“十三进十，你都没有信心？” “怎么会？” 崔晟敏憨憨一笑，显然也是对自己很有信心。 CCM，全名Core Contents Media。 是韩国排的上名的歌谣企划社，创立于90年代，推出了多支大热的组合，目前旗下知名的艺人有洪真英，较火的组合有Davichi、T-ara。 能够在这种级别的公司出道，未来发展不说大红大紫，起码要比百分之七八十的偶像组合顺利。 崔晟敏不禁畅想起未来：“出道以后我一定要努力表现，赚大钱，好好孝顺爸妈，还要给叡娜零花钱。” 崔叡娜是崔晟敏的妹妹，现在还是个小学生。 韩硕：？？？ 他手指在耳边转了一圈：“我没有听错吧，给叡娜零花钱，叡娜，她知道你嘴上这么爱她吗？” CCM背靠CJ娱乐，旗下的组合和艺人Seeya、超新星、洪真英、Davichi、T-ara人气有高有低，但是至少都不至于太糊。 公司扎实的实力是崔晟敏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底气所在。 但是偏偏男女共学这支混声组合还真是一个例外，出道即遇雪藏，未来推出的两支男女小分队也没有什么水花。 崔晟敏后面还能被观众记住，多亏了崔叡娜以IZ*ONE的成员出道，人气颇高，时不时就会带他出出镜。 不忍心让小老弟抱有太高的期待，韩硕提醒道：“谁说出道就很快能结算？” “T-ara前辈人气一路走高，都还没有进行结算，你都还没有出道，就别幻想什么结算了。” “我这不是想一想吗？” 爱豆顺利出道并不代表着会有收入，有的组合甚至辛辛苦苦活动几年，解散后都未必会有一毛钱的收入。 这其中有一个关键点：结算。 结算指的是爱豆出道后，要优先偿还其进入公司以来歌舞、语言、礼仪等培训以及交通、住宿等日常性支出。 只有等到公司收回所有的成本后，爱豆们才有机会从后续的回归活动中分到钱。 关于结算，也就是企划项目达到损益分歧点的时间，一般为三年。 只有极少数大火的组合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结算。 比如少女时代，据说一年内就完成了结算。 崔晟敏不是不清楚这些事，只是做练习生期间没有收入，只能伸手向家里要钱让他多了几分赚钱的迫切感。 两人出了小区。 路过一处彩票店时，崔晟敏喊住了韩硕：“哥，世界杯马上就要结束了，要不买一注体彩碰碰运气？” 韩硕眼底泛光。 前世就有这回事。 只不过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两人与奖金失之交臂。 重来一次，这不妥妥是重生大礼包吗？ 这下解约金有了。 未来事业的启动资金也有了。 淦！ 他恨不得亲崔晟敏一口，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默默跟上崔晟敏，一如当年，跟着买了一注2串1。 “3:2，1:0，赔率165，要是中了的话，”崔晟敏拿出手机计算一通：“那就是33万（约1866.48元）。” “小半月的生活费有了。” 崔晟敏小心收好票根：“希望体彩和最终考核都能是好结果。” 韩硕清楚这个比分是对的，但是西班牙决赛的1分是加时赛拿下的。 两人继续往公司走。 韩硕以要跟家里人聊视频为由说要去网吧一趟，崔晟敏说要跟着过去，被他三两句给打发了。 “哥，千万别玩游戏，早点过去练习，就剩最后临门一脚了，可不能松懈。” “知道了。” 韩硕送走了崔晟敏。 他盘点了下身上的资金，只有150万（约8484元）的生活费。 165倍回报的短快平投资，傻子才会放过。 有了这笔启动资金，海阔天地宽。 以他前世的见识，提前布局大文娱领域，再创辉煌只是小事，做大做强才是必然。 顺道可以帮赵德芳和李新莱这群中粉圆圆梦，推出一批高质量的闯中爱豆，以良币驱逐劣币，抢夺华国市场。 内地偶像市场这块肥地，你不占领，别人就会占领。 与其给人糟蹋，不如给他。 也可以为王硕“出口气”，重塑韩娱体系，狠狠压制、打击那些喜欢背刺华国市场的劣质艺人、公司。 筹钱。 必须全力筹钱。 两京一十三省都在他的肩上担着呢。 距离投注的截止时间不到24小时，得抓紧时间对父母和亲友逐一进行重点突破。 他是家里独子，父母是双职工，拿报一对一语言速成班“骗”到500万（约2.828万）问题不大。 事实也确实如此，老妈赵芳听到他要钱比较急，日语的水平关系着出道成败，当即就表示要去附近的中行汇钱。 首尔就有中行分行，估摸中午这五百万就能到账。 “怎么骗舅舅呢？” 姥爷姥姥去世很早，舅舅赵恒可以说是就是老妈赵芳一手拉扯大的，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平时就将他当做亲儿子对待。 有事没事就会给他零花钱，还单独来首尔看过他多次。 要零花钱，不是问题。 要到大钱，很难。 他又不能直接说“我，重生者，打钱”。 要钱多了，舅舅一跟老妈通气，他直接唱凉凉。 要钱的理由必须是情况比较紧急，时间紧迫，花钱又多，还要让舅舅对老爸老妈保密的事项。 韩硕闭眼沉思。 突然一段段狗血的青春校园题材韩剧的经典桥段浮上心头。 第3章 是的，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NateOn，算是韩版QQ。 韩硕在班级群里问了一句有没有哪个女生现在有空，他需要人过来帮个小忙。 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练习生，社交关系相当简单。 人际关系网除了CCM的前后辈们，就只有首尔艺高的同学。 等了足足几分钟，愣是没有人出来认领任务。 怎么个事，没有人愿意助我修行吗？ 就在他都要考虑是不是喊公司的女后辈过来顶一顶的时候，同班同学申允珠单独给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我有空出去，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你？” 这可太能了。 他的要求有点离谱，换成一般人来，少不了一番口舌。 申允珠就不一样了。 她性子软软萌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只要他表现出一副恳切的样子，大概率能够说服对方。 《论好人的用处》：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 申允珠长相清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浑身上下有一种她打你一巴掌，脸上都有了印记，路人反而会信她的乖感。 没有人能比她更适合这项骗钱的任务了。 韩硕立马给申允珠发了地址。 申允珠家住钟路区平仓洞，光是坐车过来就要四五十分钟，她说自己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过来。 考虑到女孩子出门都要花时间打扮，一个小时已经很良心了。 等待申允珠的间隙，韩硕继续借钱大计。 练习生们家境普遍一般，平时生活费一省再省，有的人还要挤时间去做兼职，自己赚生活费。 这是一帮穷兄弟，不适合伸手。 艺校的同学大都来往不多，情分不到位，仓促开口，只会让彼此难堪。 倒是可以同申允珠打打感情牌，毕竟这小丫头可是一个纯24K的富婆。 数来数去，会借钱的，还能借到钱的人就只剩下皇冠团（T-ARA）的六名成员。 他平时生活费充足，经常请同公司的练习生们偷吃大餐，练习生时就同咸恩静、朴孝敏、朴智妍积累下了深厚的战友情。 皇冠团初始阵容五人组企划破产后，全宝蓝、李居丽、朴昭妍三人加了进来。 六人组队成功，偶尔贪嘴时就会偷偷联系他求点零食。 一来二去，他也就拿到了后进三人组的联系方式，有了来往。 未来他能帮赵德芳拿到一份绝版的专辑，还能凑齐了皇冠团六名成员的签名，可不就是因为他和六人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未来他和李居丽、朴孝敏打得火热，日常性交流不断。 但是眼下因为彼此都有过SM娱乐练习的经历，又会照顾人，朴昭妍反而是皇冠六名成员里跟他关系最亲近的人。 韩硕打给了好怒那朴昭妍。 电话一接通，他直接开门见山求救：“前辈，江湖救急。” “啊哈，你怎么了？”朴昭妍爽朗的笑着：“告诉怒那，怒那帮你撑腰。” 韩硕借口自己出了点事，需要一笔钱平事。 “要多少？说来听听。” “最少100万（约5656元），多多益善。” “要这么多钱？” 听到这里，朴昭妍半是好奇半是关心道：“你出什么事了？” “怒那，你别问了，最多一周，我就能还你。” 全程回避事由，只顾着借钱，听起来有点像是骗子，但是韩硕相信朴昭妍大概率会借他。 毕竟出道初期的肉食款待可无异于救命之恩。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次你一共要多少钱？” 韩硕知道稳了。 他估摸起能从皇冠团六人这边借到的金额。 六人还没有结算，生活费主要靠家里支持。 不过六人的行程忙碌，脚不沾地，平时也没有什么花钱的时间，合该让他借来理财。 李居丽自从在外留夜被赶出家门后，经济彻底独立。 她做过诸如模特等很多兼职，平时也很会攒钱，还粗通理财。 拿出200万血汗钱，料想不难。 全宝蓝、咸恩静、朴孝敏、忙内朴智妍每人挤出七八十万的生活费，问题不大。 朴昭妍家境不错，努努力，潜力无限。 最后他一咬牙，替六人狠了狠心，报了一个整数：“1000万（5.656万）。” “这么多！” 朴昭妍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怎么会要这么多？那你待会儿是不是还要给恩静她们打电话？” “你怎么知道的？” 韩硕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惊讶。 “你呀，认识的人又没有几个，练习生们又没有钱，算来算去，不就是我们几个还有可能帮你凑一凑吗？” 朴昭妍说的理所当然。 语气里颇有几分姐姐调教不成器弟弟的回护感。 “1000万太多了，我们几个只能尽力凑一凑，”可能是觉得借钱时问东问西，伤人自尊，朴昭妍没有刨根问底：“什么时候要？” “中午以前，越快越好。” “……” 上午九点四十多，韩硕见到了重生以来的第二个熟人。 “允珠啊，你好。” 申允珠，1992年12月14日出生，比他小一岁。 国内学期制度是秋季开学，韩国是春季开学，两厢一错开，他2008年来到韩国时，只能跟着08级的新生重上高中。 两人有幸成为了同学。 申允珠2012年以Hello Venus成员的身份出道，2018年参加回锅肉选秀节目，以UNI.T的成员二次出道。 能够两次出道，自然有点实力在身上。 她有一张同朴孝敏相近的瓜子脸，相貌清纯，乖感明显，后来加入Pledis娱乐，还有小社花之称。 申允珠一双杏眼明媚有神，一眨一眨看着韩硕：“需要我怎么帮你？” 韩硕不急不忙，上下打量了申允珠几眼，由衷称赞道：“允珠啊，你今天很漂亮。” “真哒？” 申允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歪头一笑：“谢谢。” 韩硕偏过身子凑了过去。 申允珠默契的靠了过来，然后就听到韩硕说：“待会儿的事可能听起来比较混，但是我确实是有苦衷，希望你理解。” 申允珠表情急严肃，目光灼灼的盯着韩硕看：“好，你说。” “简单来说，我需要钱，但是又不能正常向家里要钱，所以需要你帮我圆一个谎。” 韩硕适时停顿了一下，给了申允珠消化时间，然后继续说起了自己的计划：“需要你当我的女朋友……” “啊？” 申允珠眼睛瞪大。 韩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申允珠安静一点。 申允珠抱歉的点点头，只是随后就又被韩硕的惊人之语给惊得忍不住叫出声。 “然后说你怀孕了，需要堕胎。” “什么？” 她站起身，眉头紧蹙，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真荒唐！ 说没有采取安全措施，让女朋友有了身孕，这是韩硕想到的既能保证紧急性，又能要到足够钱的借口。 生下来肯定不行。 两个没满二十岁的家伙在父母眼里都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可能承担起父母的责任？ 至于流产，问题也不小。 别看怀孕流产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但是放在韩国却是违法行为，无论是当事人，还是医生，都要受到处罚。 一直到2021年，韩国才正式废除堕胎罪，维护了韩国女性的生育权。 回国也不行，两人年纪还小，很容易传风言风语。 在韩国犯法，回国坏名声，这样一来，运作空间就大了很多。 韩硕招呼申允珠坐下：“你放心，就是同我舅舅打一个视频电话，要一笔钱，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情。” “可是……” 申允珠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太荒唐了。” 她小心的观察着韩硕的表情：“你要多少钱？少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没必要，骗家里人。” 韩硕心里有点乐。 舅舅的钱，申允珠的钱，他全都要。 申允珠平时掩饰得很好，也不会穿戴什么奢侈品，很多同学都不清楚她的家境，不知道申允珠是一个实打实的小富婆。 五六百万对她来说，洒洒水啦。 韩硕再次替人狠了狠心：“2000万（约11.312万）。” “这么多？” 2000万不算太多，申允珠自忖自己挤一挤，凑一凑，实在不行卖两个包，总归是能凑出来。 但是韩硕是练习生，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练习，和同学来往比较少，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能随便借2000万的地步。 申允珠很纠结。 韩硕步步紧逼：“所以你就帮我这一次，我保证绝对不会拿钱去做什么坏事，好不好？” 申允珠很为难。 韩硕再次请求。 申允珠点了头。 对过了口供后，韩硕用国际版QQ打视频给赵恒，一通打铺垫后，他直接梭哈：“是的，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 第4章 大骗子尼 韩国没有所谓的早恋说法，高中生情侣很常见，申允珠同班同学的身份无疑增强了这套谎话的可信度。 年轻人干柴烈火，一触就燃，合情合理。 让人有些惊喜的是明明舅舅就来过几次学校，居然还会对申允珠有点印象，韩硕几乎没有费什么事，就让舅舅信了他的说法。 这也算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情况。 找熟人过来演戏，除了避免留下小污点外，不就是为了增强可信度吗？ “需要多少钱？” “至少500万韩币，软妹币的话，差不多3万，她年纪还小……” “我明白，我都明白。” “记住，一定要上正规医院，用最好的条件，力争别留下什么后遗症，别毁了人家一辈子，知道了吗？” 赵恒叹了一口气：“你还算是有担当，这事怨你，多出点钱是应该的，要我飞过去陪你吗？” 韩硕猛摇头。 好说歹说让赵恒放弃了这个不必要的念头，还让赵恒帮忙在老爸老妈面前遮掩一二。 “我跟你说。” 赵恒突然停嘴：“这丫头应该听不懂中文吧？” 申允珠闻言下意识的垂下了脑袋，身子往镜头外侧了侧，只是耳朵却竖了起来，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色彩。 这可把韩硕问倒了。 他还真不清楚申允珠有没有学过中文，不过他可一点都不担心申允珠会偷听到什么，耸了耸肩，一脸笃定：“她不懂。” “不过你要说什么，当时全是我硬要，她坚持不过……” “你在想什么呢？” 赵恒无语：“我就是想骂你两句，人家也是父母的小公主，还没有过18岁生日，就被你给糟蹋了。” 韩硕乖乖受训。 “她一看就是那种乖乖女，你们还小，以后的事很难说，但是至少不能对不起人家，知道吗？” “……” 结束了视频聊天，韩硕吁了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又是五百万到手。 从家里要了1000万，皇冠六名成员至少能凑400万，再加上自己的150万，启动资金差不多来到了1550万（8.7668万）。 还不够多。 要是能凑到2000万的话…… 韩硕偏头看向申允珠。 还没有等他开口借钱，申允珠抿了抿娇嫩的嘴唇，灵动的眼眸一闪一闪：“我可以借你一点点钱。” “……” 银行网点外。 “600万（3.3936万），你确定全拿给我？” “虽然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做什么坏事。” 在这个很多人月入不足200万的时代，大方的借出600万，这是怎么样的一种信任？ 捏起手里一沓厚厚的纸币，韩硕感觉有点不真实。 眼前申允珠娇滴滴的，还一副热心做了好事的样子，一时间他的恶趣味上来了。 “谢谢你的信任。” “不过我也要给你好好上一课，记住，千万不要随便借钱给人，尤其是在没有留下任何借据的情况下。” 韩硕将钱装起来，扭头就走。 只留下申允珠在闷热的夏风中凌乱。 哒哒哒。 申允珠追了上来：“你在逗我，对不对？” 韩硕不做理会，反而加快了脚步，甩开了申允珠。 申允珠噘着小嘴，跺了跺脚。 她张了张嘴，嘴型反复，似乎接下来的词有点烫嘴，始终没能说出来。 在尝试过多次，在韩硕走到路口前，她终于喊了出来。 “泥，在，骗，窝，对吗？” 韩硕身形一顿。 啊哈？ 随后就犹如恐怖片里听到身后诡异动静的男主一样，他猛然回头，表情滑稽：“你会中文？” 阳光下。 申允珠由于蓄力大喊，微微向前倾着的身子慢慢回正，小手背到了身后，昂着脑袋，得意的笑着：“对的呀。” 就是因为听懂了两人的谈话，她才会借钱给韩硕。 韩硕往回走：“你怎么不早说？” 申允珠说：“你又没有问我嘛~” 韩硕又问：“刚刚在网吧的对话，你都听懂了？” 申允珠可爱的晃着脑袋，傻傻乐着：“差不多啦。” “你好会演哦。” 韩硕满是不可思议。 这小白兔居然是个黑心的。 担心韩硕会误会自己，申允珠忙解释：“我家里跟华国企业有业务来往，中文是我的第一外语，学过两年。” “但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因为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时机。” 岂料下一秒韩硕笑了出来，语气颇为懊恼。 “你早说你会中文啊，你这么可爱，语气又这么软软的，没准我们还能多骗一点钱，真的是。” 申允珠：？？？ 不介意自己懂中文却没有说出来，反而是遗憾没能多骗一点钱，她都有点怀疑韩硕的精神状态。 “你借钱真的不是去做什么坏事吗？” “你猜。” 韩硕甩甩头，招呼申允珠跟上。 申允珠慢了半个身子，小步跟上，她两手悬在额头前挡着太阳，冲韩硕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送你回家。” “啊？那你接下来要去哪，不能带上我吗？” 韩硕疑惑的望向申允珠：“你不用上补习班吗？” 距离高考只剩四个月的时间，哪个高三生不是奔波在各大补习班之间，玩命往死里卷？ 申允珠正常升学，进入国民大学，假期也指定要参加补习。 以为自己又有了希望，申允珠乐滋滋的回道：“今天不用呀。” 这么黏着他一个普通同学，多少有点不正常。 出于尊重金主的意思，韩硕关心道：“或许你没有亲故吗？” “才不是呢，”听出了韩硕的意思，申允珠气虚的反驳道：“只不过她们假期都有自己的事，不是在地方，就是在打工。” 自己哪有什么玩的好的朋友？ 父母以前对她要求很严，课余时间都要求她学习钢琴、美声，严格限制她和同龄人来往。 一开始朋友们还会喊她出去玩，但是随着她拒绝的次数多了，慢慢也就没有人再去喊她去玩了。 “总之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就我比较闲。” 韩硕深以为然：“我也是。” 申允珠乐了：“你也比较闲？” 韩硕反指着自己：“我也有自己的事。” 申允珠蔫了下去：“差点忘了你是练习生，不好意思了，那你去忙吧。” 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韩硕笑着伸出手：“给我。” “什么？” “手机。这周末我都有事，但是下周会比较闲，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打给我喊我出去玩。” “真哒？”申允珠两手抓着手机边缘递给韩硕，像只鸭子一样原地扑哧着胳膊：“好的，那就说好了。” 韩硕敲下自己的号码。 还给申允珠手机时，他微微弯身凑到对方眼前：“或许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又是大大方方借钱，又是喜欢跟他玩。 很难不让人怀疑申允珠是不是别有用心。 “呀！” 申允珠突然拔高了音量：“你在说什么疯话？” 韩硕安心了：“那就好，走吧，请我喝冰美式。” 申允珠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会心一笑，编辑昵称啪啪打字道：“大骗子尼。” 她追了上去：“等等我，不该是你请我喝冰美式吗？” “大杯的，好不好？” “好。” “你好狠的心，我都要骗钱了，你还要让我请你喝冰美式，还要喝大杯的？” “我请，我请你喝。” “那我要喝大杯的。” “……” 第5章 蚊子肉，也是肉 “直接去宿舍吗？” “你来过两次，应该还记得路吧，来的路上买几份小菜，也不要买太多，中午就你，我和宝蓝欧尼在。” “好。” 收起电话，韩硕一口喝光冰美式，朝着皇冠团的宿舍而去。 皇冠团的宿舍位于一栋旧小区的15楼，大门虚掩着，一看就是在给他留门。 瞧瞧，这就是长期投喂带来的信任感。 韩硕推门而入。 关上房门后，他才探着身子打招呼道：“怒那，我进来了哦。” “你自己坐，我们还在洗漱。” 皇冠团新宿舍，他来过两次，躲着经纪人给六人送了点小吃，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宿舍内部。 这是一套标准的三室两卫，空间比练习生的宿舍宽裕很多。 但是架不住住进了六个女生，从玄关开始到客厅结束，一路上全是六名成员的鞋子、衣服。 宽敞的客厅里整整两面堆满了上下两栏的衣架，密密麻麻挂满了各式的女款衣物。 知道的知道这是女子爱豆的宿舍，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是什么成衣店。 突然里侧的卫生间门打开，一道娇小的身影夺门而出，又一溜烟消失在临近的房间门口。 “宝蓝怒那，你小心摔倒。” “呀，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全宝蓝慌乱的声音远远传出。 “我刚刚就在附近。” 韩硕找到餐厅，将带来的食盒放下。 这时，靠近玄关处的卫生间传出一道焦急的女声：“呀，韩硕，你坐在餐厅别出来，我要出去了。” 韩硕：？？？ 既然专门给他留了门，朴昭妍自然不可能是穿着过于清凉，大概率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上妆，有些素颜羞涩。 还不满23岁的朴昭妍的素颜，这不得好好看看？ 韩硕轻手轻脚走到卫生间门口，为了不让自己太早被发现，他还特意站得远了一点，倚墙而立。 门内传来朴昭妍试探的声音：“我出去了？” 两秒后，卫生间门被拉开。 朴昭妍走了出来。 韩硕看了过去。 一时间四目相对。 “呀，不是让你坐在餐厅吗？” 朴昭妍一边挡着脸，一边举拳威胁道：“你给我闭上眼，别看了。” 宽松的短袖，斑点状的沙滩裤，不施粉黛的素脸，哪儿还有半点女爱豆的样子，说是宅女都有人信。 韩硕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对于韩硕的狡辩，朴昭妍是半点都不信，路过的时候，她还抬脚踩了韩硕一下，聊作发泄。 约莫三四分钟后，朴昭妍走出卧室，敲响了全宝蓝的房门：“欧尼，别化妆了，马上就要吃午饭了。” 她们两个下午才有行程，没必要为了见韩硕这个臭小子而着急补妆。 全宝蓝本来就比较懒，在宿舍很少化妆，此时被朴昭妍一勾，心安理得的放下了手里的眉笔。 像极了学渣考前突击，被损友一喊，就开始网吧五连坐。 她比对着镜子，打理着发型，无意间瞄到了旁边桌上舍友李居丽的眼镜，当即拿来戴上。 “还不错。” 全宝蓝走出卧室，立马就被朴昭妍的样子逗乐了：“什么呀，你这是什么造型？” 只见朴昭妍外罩了一件灰色的卫衣，头戴兜帽，还将抽绳死死系紧，跟耍酷的小孩子似的。 “不热吗？” “今天有点体寒。你呢，戴上居丽的眼镜不晕吗？” 全宝蓝托了托眼镜，一脸认真的表情：“我最近好像有点近视了，抽空就去配副眼镜。” 两个人一个86年，一个87年，平时说的是将91年的韩硕当成弟弟看待，但是真的是要素颜面对韩硕，两个人是绝对不大愿意。 要不是已经被韩硕看到了，又临近饭点，心里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们两个非要好好化化妆不可。 “你素颜已经很漂亮了。” “你也是。” 两人边互相安慰着彼此边往厨房走。 韩硕正在清洗大米，听到脚步声，他抬眼望去，顿时没有绷住，笑着撇过头去：“不是，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全宝蓝小巧玲珑，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面容涩嫩，没有妆容加持，这下谁还分的清她和小学生？ 朴昭妍貌似只是多穿了一件灰色的卫衣，戴着兜帽将头包裹得严严实实。 要是帽子的口子再紧一点，她就可以深情喊道：“我要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 “你小子笑什么？” 朴昭妍走了上来。 韩硕强憋着笑意摇了下头，转身将内胆放进电饭煲里。 朴昭妍见状喊住了他：“会煮饭吗？别夹生了，多加点水。” 韩硕拍着胸脯笑道：“放心好了，我在家的时候经常给自己煮饭。” “很能干嘛，”全宝蓝围了过来，满是感叹道：“你比我强多了。” 韩硕来的路上，买了三样小菜，还买了几块猪排，直接省了三人做菜的功夫。 眼见不需要额外再做菜，朴昭妍回房了一趟，取来了一堆现金，有零有整，还有硬币：“这是我们六个帮你凑的，一共743.45万（约4.2万）。” “详细的金额表待会儿发给你。” “好。” 皇冠团还没有结算，成员们的生活费主要还是由家里承担。 七百多万已然是六人的极限了，韩硕相当满意，连连道谢。 “还差的多吗？” “差不多了，我自己都还有150万。” 韩硕将钱收进随身包里，再次向两人表示了感谢。 三人坐下闲聊。 李居丽曾经吐槽过全宝蓝的某些不良生活习惯，说是这些习惯可能就是全宝蓝活动期间时常身体不适的诱因。 既然来到了皇冠团的宿舍，他还真有心求证一下，顺势问起了宿舍里是否有需要修理的地方。 比如哪处灯泡坏掉，说是想以此来报答谢意。 可惜朴昭妍她们刚刚搬来几个月，宿舍里一切运转正常。 “要不我帮你们打扫下卫生？” 韩硕再次暗示。 全宝蓝小孩子似的捂嘴憨笑：“你好好坐着吧，自在一点，以前经常让你请客，现在就当是报答你了。” 韩硕搓着手，左右张望，完全是一副不做点事就坐立难安的样子。 朴昭妍看不过去，灵机一动，对上了频率：“要不你帮宝蓝欧尼收拾一下？” “什么？” 全宝蓝有些慌乱，忙摆手道：“不用了。” “怒那，拜托了，要不然你们的钱，我拿的不踏实。” 韩硕双手合十请求道。 全宝蓝不是强硬的性子，拗不过韩硕，最后同意让韩硕帮忙收拾一下。 三人往全宝蓝和李居丽的卧室走。 全宝蓝边走边试图挽尊：“我只是最近比较忙，所以卧室比较乱。” “是是是。” 韩硕敷衍的应声。 你邋不邋遢，校友兼舍友李居丽最有发言权。 李居丽就吐槽过她怀疑组合活动前期全宝蓝经常生病，与全宝蓝邋遢的生活习惯大概率有关系。 跟着全宝蓝，韩硕走进卧室。 一股强烈的冲击感扑面而来。 哪怕是有过心理准备，他还是被卧室的景象给惊到了。 解释解释什么叫泾渭分明？ 同样住在一起，李居丽的部分东西多而不乱，物品摆放整齐，床铺粉粉嫩嫩。 优雅，实在是优雅。 反观全宝蓝那边，杂乱的衣服全部丢在床上，看样子没准上面还有几周前的脏衣服，简直没眼看。 这大概率也是朴昭妍让他帮全宝蓝整理内务的一大原因，想要借助他这个外人让全宝蓝有所收敛。 女孩子家家，再怎么邋遢，在异性面前丢过一次人，指定会希望挽回形象。 没准下次会主动邀请他过来验收卫生。 皇冠团的行程本来就比较紧凑，无法保证好休息，如果宿舍的卫生再差一点，人很容易生病。 为了李居丽和全宝蓝的身体健康，韩硕决定卖点体力。 当即联系崔晟敏回宿舍取来他的吸尘器和几个收纳箱。 哐哐。 一顿整理。 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整理床铺期间，一共发现硬币、纸币合计3.4万。 钱不多，但是蚊子肉，也是肉。 “你居然还藏私房钱，没收！” “……” 第6章 提莫队长，正在待命 滋滋滋。 韩硕推着吸尘器将收拾过的床铺过了一轮：“来，让我们来看看宝蓝怒那的床上到底有多少灰尘？” 他将吸尘箱打开，取出了吸尘垫。 厚厚一层，像是小土堆的灰尘层出现在三人眼前。 朴昭妍惊呆了。 就是本不在意的全宝蓝都被吓的失去了表情，一脸呆滞：“怎么会这么多？” “怒那，你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得支气管炎。” 韩硕将吸尘垫递给全宝蓝：“你好好看看这些跟你天天睡在一起的小伙伴。” “我……” 全宝蓝气虚。 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脸蛋“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韩硕知道没有点决心的话，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很难改掉，是以他没有半点心软，言辞愈加严厉。 “就算是比较幸运的话，也会得皮肤病。” “还有跟你同居的居丽怒那没准也会受到影响。” 眼见气氛比较沉重，朴昭妍上前搂住了全宝蓝的肩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以后多注意就行了。” “对对对，以后多生病就知道了。” 韩硕不假辞色，转身抱起被子，就往外走。 朴昭妍抱着全宝蓝让开身子：“你要干嘛去？” “拿到楼顶，晒一晒。” 朴昭妍喊住韩硕：“我们下午还有行程，没准凌晨才能回来，哪儿还有精力去收拾床褥、被子。” “信得过我的话，告诉我密码，我来收拾。” 韩硕来回两趟，将全宝蓝的被子、床褥全都拿到了楼顶暴晒。 等他们卫生收拾的差不多时，米饭也熟了。 韩硕将小菜、猪排分盘，朴昭妍、全宝蓝去盛饭。 不多会儿，全宝蓝抱着一碗饭以及三份筷子和勺子走了过来 ，径直放到了韩硕身前：“你说的对，我以后会好好整理内务。” 这就算是低头服软了。 大前辈主动低头认错，可不常见。 韩硕笑着抬起头：“那就说好了，昭妍怒那要做监督员。” “呀，我说改就会改的，我可是马上就要对外公布的第二任队长。” “哟，提莫队长，正在待命。” 全宝蓝不明所以。 只是看到韩硕一脸坏笑，她也能猜到这不是什么好话，当即生气的白了韩硕一眼：“一点长幼资序都没有，我诅咒你明天落选。” 朴昭妍走了过来：“别说这种霉气话，韩硕肯定会出道的，”她扭头看向韩硕：“出道以后要注意身体管理，别生病了 。” 出道？ 韩硕可太清楚自己能不能出道了。 明天的最终考核中，朴龙秀表演失误都进了出道组，反观他这个队长的热门候选人，居然意外落选了。 这让他很是挫败，明年干脆转到了一家小公司。 以前他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想想，缘由可能很简单。 就算是朝鲜族，他也是外籍，天然发展受限，金光洙大概率是不看好他。 一如金光洙不怎么看好全宝蓝、李居丽和朴昭妍三个救火队员，三人的个资一直都比较虐，直接导致了后面六人的分裂。 “如果不能出道的话，我就学朴振英前辈，开公司给自己出道，还能想什么时候回归就什么时候回归。” “是是是。” 朴昭妍只以为韩硕是在开玩笑。 韩硕不能出道，除非公司的人都眼瞎了？ 吃饱喝足后，韩硕告别离开。 他走到电梯间时，朴昭妍跟了过来：“我送送你吧。” 朴昭妍换了一身打扮，白色短袖，修身牛仔裤，外加一双白粉色的运动鞋让她看起来更加青春靓丽。 “跟我出去，你不担心传绯闻吗？” “我呀，现在是出绯闻也不会被人关注的水平。” 一般人听到这种话肯定会安慰人，但是韩硕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确实。” 朴昭妍气结：“我也诅咒你明天落选。” 韩硕笑乐了：“我要是真落选，就当你的私生粉，反正我还知道你们宿舍的密码。” 吃饭的时候，经过六名成员的一致同意，朴昭妍已经将密码告诉给了他。 电梯抵达一楼。 两人出了电梯。 朴昭妍喊着韩硕走到一边，递给了韩硕一份存折，说是自己的应急资金，让韩硕好好使用。 “这是我最后的小金库了。” 掏空自己支持他，这不得以身相许？ 韩硕看了眼金额，眉眼含笑，微微弯身看向朴昭妍：“怒那。” 深情款款的眼神在朴昭妍脸上游走。 朴昭妍有些慌乱的移开眼，自己可只是把韩硕当做了亲近的弟弟：“干嘛？” 对视中最先移开眼睛。 朴昭妍不自在的动作让韩硕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这说明对方对他的好感不是一般的大，大到极有可能会突破某种边缘。 阿西。 以前的自己眼真瞎，他主动一点不就有故事了吗？ 不过现在还不够火候。 朴昭妍的理想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并非是他这种浪子，操之过急的话，只会酿成事故。 韩硕适时捏出一个油腻比心：“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暧昧的气氛瞬间回落。 朴昭妍松了一口气，嘴角分开，欲西又止：“我估计你见谁都这么说，油嘴滑舌的家伙。” “那是当然了，起码你们六个我都喜欢，”韩硕站直身子：“我可是T-ara的死忠团粉，没有人比我更爱T-ara了。” “没有人！” “切~” 朴昭妍一脸柔笑。 臭弟弟，真幼稚。 韩硕双手揣兜，一脸臭屁的表情：“我有预感我会是T-ara十周年时，第一个被感谢的人。” 朴昭妍不以为意，语气里充满了敷衍感：“我谢谢你哦~” “……” 老妈打来500万，舅舅说的是500万，实则打来800万，申允珠赞助了600万，皇冠团六人众筹了831.95万，再加上自己的150万，以及整理全宝蓝床铺收获到的3.4万块。 合计2885.35万（约16.32万）。 下午，韩硕将这些钱一分不剩全部投注到体彩事业里，就连晚饭都是蹭的小老弟崔晟敏。 七月十一日，凌晨三点半。 世界杯季军赛中，德国和乌拉圭以3:2结束战斗。 差不多与此同一时间，皇冠团六人回到了宿舍。 成员们集体朝着全宝蓝和李居丽的房间去，说要欣赏一下韩硕的杰作。 走进房间，上午不在场的另外四人顿时惊呆了。 原先杂物堆积，跟垃圾房没两样的床铺焕然一新，就连床铺四周的杂物也整理得井井有条，收拾进几个收纳箱里。 “韩硕说是把吸尘器和收纳箱都送我们了。” “这小子还是这么有义气。” 朴智妍抢在全宝蓝之前扑到了床上。 松松软软的床褥散发出令人舒服的味道，勾人睡意，她神态妖娆：“好像是阳光的味道，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全宝蓝撇了撇嘴：“不要，”她拉起朴智妍：“你闪开，谁让你以前还嫌弃我。” 朴智妍恋恋不舍的起来。 如果说全宝蓝是团里的邋遢一号，那么她就是邋遢二号：“为什么不让欧巴帮我收拾一下？” “人家是你们的保姆吗？都抓紧时间，洗漱休息。” 由于明天还有行程，众人各自离开。 全宝蓝扑到了床上，来回滚了滚，两手扯着被子裹好自己，洋溢着的好闻的味道充盈着鼻腔，让人心情愉悦。 今晚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睡眠。 她爬起身子，拿来手机，给韩硕发了一条消息。 “韩硕，fighting！” 韩硕看到这条消息已经是上午六点钟，他穿戴一新，跟着同宿舍的练习生们朝着公司走去。 上午九点钟。 男女共学的最终考核拉开大幕。 第7章 破防的李居丽 “本次考核到此结束，最终结果将会在下午公布，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都不能放松练习。” “是。” 考核结束。 十三名练习生鱼贯走出练习室，熟悉的小团伙们各自聚在一起交流着心情。 “哥，我感觉不错。” “切，你跳舞的力度软软绵绵的，比韩硕欧巴可差远了。” 崔晟敏探出头，瞥了陈慧沅一眼：“我干嘛跟韩硕哥比，比你强不就行了。” 陈慧沅掐着小拇指的尖尖：“谁说你比我强，你连我一根手指都比不过。” 别看每次都吵来吵去，实则两人是同年，关系不错，最后一起进入了男女共学的出道组，顺利出道。 韩硕哪个人的腔都不搭，只是让陈慧沅请水喝。 崔晟敏闻言，认真的盯着韩硕看了一会儿。 不对劲。 一向喜欢请人喝水的韩硕居然主动喊人请客，还连蹭了他两顿饭。 很不对劲。 韩硕家里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哥，我请你吧。” “……” 下午两点。 男女共学出道组名单公布。 呼声最高的韩硕意外落选让人大跌眼镜。 “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弄错了？” 不像是崔晟敏和陈慧沅那般意外，韩硕一脸平静。 如果说以前他还不能确定金光洙的想法，那么现在可以肯定金光洙就是不看好他。 自己有两世的经验叠加，声乐、舞蹈无可挑剔，颜值也没的说，放在别的组合那就是ACE（全能王牌），可偏偏还是落选了。 一切都不言而喻。 或许这货从一开始就只是拿他当鲶鱼用了。 就跟救火队员朴昭妍的待遇一样，唱着最多的Part，任劳任怨，可是一旦声带机能受损，立马被废弃。 什么外形出色、实力强劲，是公司的明星练习生，有多珍贵，公司会当成宝一样，这都只是还没有出道的新人的错觉。 真正的事实是在公司眼里，爱豆只是偶像产品，练习生只是耗材。 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话说某人是不是该换练习室了？”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韩硕循声看去。 朴龙秀一脸幸灾乐祸：“这是男女共学出道组的练习室，某些不属于组合的人是不是该出去了？” 有人劝朴龙秀不要这样，说是大家还都是同仁，没准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合作？我们今年出道了，往后两年公司难道还会有新组合企划？” “有的人年纪已经不小了，就算是有新组合企划，他也等不起了。” 朴龙秀的话很难听，但是却是事实。 错过了这次出道企划，公司里年纪大的练习生要么转投其他企划社，要么退出练习生这个行列。 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公司的新组合出道后会有很多同批次的练习生离开。 大家都等不起，耗不动。 只是男女共学这个出道位有点烫手。 男女共学九月三十日出道，风评一片大好，十一月成员朴龙秀爆出QJ、霸凌等诸多黑料，风评急转而下，直接跌穿地心。 同这种这种见光死的人多说一分钟话，就是浪费六十秒的时间。 也是因为朴龙秀的存在，男女共学这支混声组合直接出道即糊，无限期被雪藏。 未来分别以男队和女队成员为基础推出的男团Speed和女团F-VE Dolls也没有什么水花。 不要靠近朴龙秀，会变得不幸。 韩硕一脸平和同几个要好的练习生拥抱告别。 这让朴龙秀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像只聒噪的小丑一样，愈发阴阳怪气，也愈发变得丑陋，就连最要好的练习生朋友都看不过去了。 “装什么装，私下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韩硕懒得理会朴龙秀。 出了练习室，他找到了主管练习生事务的理事。 自己的练习生合约是明年二月到期，要是想换回人身自由，必须同公司协商好解约事宜。 该理事很清楚他留下来大概率只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同时也是浪费公司的培训费用，很痛快的批准了解约申请。 还是那句话，练习生是耗材。 解约金不高。 一年半的培养支出定为1000万（约5.656万），一周内给付清楚。 了结了合约一事，韩硕回到宿舍收拾行李。 不带走的物件通通留给崔晟敏、陈慧沅两个要好的练习生朋友。 等到明天奖金到手后，他就搬出去住。 下午五点，李居丽给他打来电话。 原来是她今天结束了独幕剧《南派交易员金哲秀的近况》的拍摄，意外听说他落选一事，特意打来电话安慰一二。 这就刚好给了他蹭饭的机会。 两人约定了一家大排档见面。 李居丽戴着鸭舌帽，背着帆布包，穿着打扮跟素人一般，直到她走到店里才被韩硕发现。 面容很清秀，很嫩。 鼻尖上的美人痣格外吸睛。 想润。 “怎么了？” 李居丽感觉韩硕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火热。 韩硕收回目光。 十五年前的大家都还很青涩。 这不得尽快拿下，好好交换一下彼此成年以来的锐气？ 他笑着说：“感觉前辈还是适合淡妆，真的很漂亮。” 李居丽优雅的笑着，一副姐姐的姿态：“点单了吗？” “应该是你请客，对吧？” “你都已经向我确认过三四遍了，是的，我请客！” “那就好。” 不多会儿，菜品陆续上桌。 望着满满一桌的美食，李居丽这才理解了韩硕之前的行为。 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 吃吃吃。 我看着你吃完。 李居丽本想等韩硕吃不下去的时候再发难，但是偏偏韩硕居然还全部吃完了。 “吃这么多？” “只要是别人请客，我的胃口一向很好。” “看来我们几个真是白担心你了。” 李居丽银牙咬碎。 她的小钱钱！ 从来都是她棋高一着，占据上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从她手里占到便宜。 韩硕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能是白担心呢？”他抚着胸口，一脸哀容：“我是真的受到了打击，只不过很少表现出来。” 李居丽无语。 一口一口疯狂炫饭，你跟我说你不开心？ 如果韩硕真像他说的那样，他的演技已经锚定忠武路了。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韩硕咧嘴笑道：“卷款回国呗。” 皇冠团六人众筹了831.95万，其中朴昭妍和李居丽两人就贡献了一大半。 前者两次拿钱，一共是308.5万，后者一次性拿出200万，她的小金库指定被掏空了。 听到他的玩笑话，李居丽还真有点小慌张。 只是镇定下来李居丽又觉得韩硕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她跟着开玩笑道：“那你可要天天给我汇报行踪，一旦联系不到你， 我就立马报警抓你。” 韩硕搓着手表示没有问题：“但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借我一笔网费吗？” 李居丽都惊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 以前的韩硕：待人豪爽大方。 现在的韩硕：颇有几分无赖。 韩硕很享受李居丽无语的表情。 要是再翻上一个白眼，他就更有感觉了。 他补充道：“你是知道的，上网很容易饿，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给我一笔宵夜费用。” “……” 李居丽的安慰只是一个开始，随着入夜，皇冠团的另外五名成员陆续传达了关心。 其中尤其以朴昭妍和全宝蓝两人最为殷切。 一个劲为自己昨天的乌鸦嘴而道歉，朴昭妍还约他晚上见一面。 皇冠宿舍，楼顶。 “我现在还不敢相信你会落选，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跟公司协商好了，很快就会完成解约，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其实我不太看好这种混声组合，没进也许是好事。” 哪个练习生不想出道，朴昭妍只以为韩硕是在嘴硬，是为了安慰她。 昨天就不该说那句霉气话。 我真该死。 她一脸怜惜的看着韩硕：“怒那会帮你问问看，也许有公司最近有男团企划，以你的实力，去哪都是ACE。”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韩硕心里有自己的安排，但是答应下来显然能让对方心里好受一点。 两个人在楼顶夜聊了很久。 直到咸恩静打来电话说是经纪人过来了，让朴昭妍抓紧下来，别被抓到现行，两人这才往楼下走。 朴昭妍仍旧难以释怀。 据韩硕的舍友崔晟敏所说，韩硕家里可能是出问题了。 可是当她问起这个话题时，韩硕却表示：“确实是投资周转，一旦过了这道坎，可能会收获几十倍的回报。” “……” 第8章 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烦恼 深夜。 龙山区，汗蒸房。 韩硕趴在休息厅刷手机。 进去蒸桑拿的短短一会儿功夫，手机上已经多了几十条关怀短信。 『全宝蓝：对不起，我这张乌鸦嘴。 不过你真的要离开公司吗？ 现在有去处了吗？』 …… 『李居丽：你现在真在网吧通宵，不会是躲在哪里哭鼻子吧？ 要不要怒那安慰安慰你？』 …… 『朴昭妍：不管怎么样，不要放弃，多去别的公司碰碰运气，我也会帮你问一问的。』 …… 『咸恩静：你要是直接回国，我可就看不起你了。』 …… 『朴孝敏：不是说还要撞飞我们吗？我可等着一天呢。 怒那有空请你喝酒。』 …… 『朴智妍：你走了，谁来给我们送炸鸡？ 我还想让你给我晒被子呢。』 麻蛋。 这丫头是真拿他当田螺姑娘了？ 下次请你吃香菜。 韩硕翻了个身子，平躺着眯了起来。 就是因为这样有意无意的关心太多，才让他宁愿花钱出来住，也不愿意留宿在练习生宿舍。 有的时候，过度的关心对当事人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就好像是因为做票咖痛失出道位的李佳恩每次被人安慰，都会让她回忆起那段难以回首的伤心事。 走都走不出来。 韩硕侧过身子。 笑死。 软垫太薄，硌得慌，根本睡不着。 他趴起身子，回复众人的消息。 像是错手杀了人一样的加害者一样，因为一句玩笑话的诅咒应验，全宝蓝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动不动就道歉。 『韩硕：要不要给你做一个木鱼？ 全宝蓝：？？？ 韩硕：每敲一下，功德加一。 全宝蓝：什么意思？ 韩硕：你老是说自己过意不去，一点行动都没有，你好歹请我吃几顿饭啊。 全宝蓝：等我有了个人时间就请你。 韩硕：好好赚钱，这事，我可要吃你一辈子。』 24岁的李居丽还是一个优雅的小公主，就连床铺都粉粉嫩嫩。 好想跟她一起困觉。 韩硕拍了张硬垫的照片，发了过去：“在美容室做按摩，明天记得给我打电话，确认行踪。” 谁家美容室会让顾客枕着一份薄薄的垫子躺在地上？ 只是一眼，李居丽就认出了韩硕是在某家桑拿店过夜。 能洗澡，能放松，还能睡觉，让桑拿房成为经济不宽裕的上班族住宿留夜的一个选择。 就是很多练习生、糊豆都会优选桑拿房过夜。 “这小子去桑拿房过夜了，”她看向对床的全宝蓝：“你也别太在意了，就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嗯。” 全宝蓝点点头。 身上的被子已经不像昨天那样蓬软，有些软塌塌的，但是只是裹在身上，她就有一种被阳光包裹住的舒适感。 “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行程。” 李居丽关掉房间灯，悠悠的躺下。 明天早起要第一时间给韩硕打电话，确认行踪。 得让韩硕知道她的钱烫手。 餐费、上网费、夜宵费。 混蛋！ “晚安。” 全宝蓝跟着躺下。 …… “晚安。” 以一句“晚安”结束了诸多话题，韩硕百无聊赖的趴着身子观察着休息厅里的男男女女。 突然一个身高远高于一般女性的女孩闯入了视线。 嗬。 这都能碰到这丫头？ 未来的时间线里，公司开通了一号访谈类美妆的油管频道，为了增强曝光度，邀请了不少前女爱豆做客。 这位以身高一米七五着称的94line女爱豆就是其中一期的嘉宾。 她曾透露过练习生时期，自己没有收入，很多时候都是在桑拿房、24小时便利店、快餐店留夜。 没想到居然还被他给碰到了。 算起来她也差不多快出道了。 韩硕枕着两手盯着天花板出神。 其实他算是练习生中的异类，家里有点小钱，从来没有短过自己的花销。 更多的练习生，乃至是没什么人气的爱豆出道之路都很艰辛。 不少二代团都有生计型偶像的称呼。 比如广为流传的秘密团（Secret）。 四名成员住在地下室，挤一间屋子，堪比集中营。 成员平时上厕所、洗澡都要去外面解决，活脱脱的爱豆版《寄生虫》。 如果有一家公司号称能提供优良的住宿条件，还定时发放生活补贴，大概会很有吸引力吧。 抱着对自家公司的设想，韩硕沉沉睡去。 五个多小时后，他先是被一通电话吵醒。 听到熟悉的男人声，韩硕眼睛都没有睁开，闻言先是一喜。 第一桶金安全落袋了。 随后他微怒道：“你个蠢蛋，加时赛的比分不算，下次注意点。” 挂了电话。 韩硕嘴角噙笑，翻了个身子，续上春梦。 然而紧接着又是一通电话。 李居丽查岗来了。 这腹黑鬼真是说到做到！ “怒那，现在才五点钟，我已经解约了，你就是故意的，你心切开都是黑的，你给我等着。” 都已经被吵醒了，韩硕只能收拾收拾离开。 今天本届世界杯落下帷幕，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上天台，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所嫩模。 韩硕显然是后者。 农协总行，VIP室。 一名经理近乎谄媚的招呼着韩硕。 他的职业生涯见过很多中大奖的彩民，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赌性这么大，运气又这么好的彩民。 花几千万投注世界杯，还是投2串1的比分，这样跟赌博有什么区别？ 但是偏偏这个幸运的家伙居然还真中了。 总投注金额2885.35万，奖金合计47.608275亿。 扣除掉所得税和地方税合计33%，税后奖金高达31.8975亿（约1804万）。 真可怜！！！ 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一切烦恼。 “韩硕xi，要不要接受媒体采访？” 能够拿出近3000万投注世界杯，不用想也能猜到家里指定有钱，性子也肯定比较张扬，爱出风头。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韩硕明言拒绝了采访的提议。 韩硕可不想被人盯上：“不过我需要在首尔置办产业，可能少不了贷款，未来可能要多多麻烦朴经理。” 大客户！ 朴昌浩笑成一朵菊花，两手紧搓着：“应该的。” 经济危机后，韩国的房地产市场一直都比较萎靡，房价震荡不停，韩硕打算先租一套传贳房过渡一下，择机置业。 申允珠的家距离农协总行很近，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 他以还钱为由，约了申允珠一起吃饭。 通过这两天的交往，他有点看明白了申允珠为什么对他很有好感。 敢情是对方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被家里安排好了，没有什么人生目标，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无趣。 反观他，年纪轻轻就敢出国做练习生。 很酷。 能有这样天真的想法，也难怪申允珠未来会放弃舒适的富婆生活，前后两次出道。 “练习生比你想的还要辛苦一万倍，爱豆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光鲜亮丽。” “我不怕吃苦。” 虽说申允珠的星路一般，但是韩硕清楚申允珠确实坚持了下去，小小的身体里有着一股能量。 “行吧，如果你以后真想体验一下爱豆的经历，可以来找我。” “……” 第9章 最赚钱的生意 入夜，皇冠宿舍，楼顶。 韩硕和皇冠团六名成员围坐在一起分享小吃。 “前两天我说自己需要平事，其实只是当时时间比较紧，来不及多解释，我借钱的真正目的是遇到了一次比较难得的投资机会。” “现在把钱还给你们。” 他将装满纸币的信封逐一分给皇冠团六名成员。 “什么投资机会？” “你赚了多少钱？” 众人纷纷好奇道。 平时就有在理财的李居丽最为关心。 7月10日借钱，12日晚上还钱，前后不过两天半，居然还赚了不少，这是什么投资项目，如此反常理？ 韩硕往下压手，示意六人安静。 “具体是什么投资内容，需要保密，你们只需要知道你们借我的钱帮了大忙就行了，我欠你们每人一个大人情。” “至于金额的话，我也不能透露，但是足够我买下一家人员配置差不多的小型歌谣企划社。” “这么多？” 买下一家小型歌谣企划社怎么也要一两亿，换句话说，短短两天半的时间里，这笔钱翻了至少十倍！ 如此短快平的投资已经超出了众人的认知。 “骗人的吧？” “骗你们干嘛！” 韩硕喝了口果汁润了润嗓子，两手撑在野餐垫上，身子向后倾，悠悠道：“等我买下企划社以后，你们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不过，要是有人联系你们，说是有能在短时间内赚回十多倍的利润的投资，让你们参与一下，千万别信，肯定是骗子。” “是是是，就你最牛。” “……” 聚餐结束。 朴昭妍单独留在了最后，说是有话要同韩硕讲。 她紧紧盯着韩硕：“真赚了那么多钱？” “真的。” 看到朴昭妍一脸困惑，韩硕笑着趴在女儿墙上，望向远处的汉江：“怒那，你知道世上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吗？” “金融？” “再猜。” “垄断？” “你还知道垄断。” 朴昭妍扬起手：“讨打了，是不是？” 韩硕转过身，倚靠在女儿墙上：“最赚钱的生意永远是精准无比的信息差，而我刚好就碰到了这么一项信息差，也比较敢赌敢拼。” “其实我不止借了你们八百多万，还借了好多朋友，甚至还骗了家里人。” “好在我赌赢了。” 朴昭妍还是无法理解韩硕的投资模式，但是她已然相信了韩硕确实赚到了大钱的事实：“那你真要买公司自己出道？” 韩硕摇头。 “出道多累啊，要注意身材管理，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 “要遵守恋爱禁令。” “要保持表情管理。” “一场舞台跳几十上百遍，风雨无阻，就是天上下冰雹都不能划水……实在是太累了。” “谢谢你啊，让我知道自己天天这么累。” 朴昭妍气结。 “那你买公司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想创业。” 偶像市场的风向难以预估，没有任何一家歌谣企划社敢说自己推出的偶像组合一定会大红大紫。 一旦新推出的组合失败，前期的培养费，活动期间的各项支出可能会直接让小公司破产。 全国每年因为旗下第一支组合发展不利而直接宣布破产的小型歌谣企划社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就比如大名鼎鼎的五少女组合。 这支组合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出道，公司财政就出现了问题，五名成员被分别送到了其他歌谣企划社。 所以经营歌谣企划社，运营偶像组合绝对不是创业的最好选择。 开一家咖啡馆、网吧，都要比开办歌谣企划社保险。 “我有分寸，”韩硕嘿嘿一笑，岔开了话题：“倒是你快过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见韩硕不愿意多谈，朴昭妍撇了撇嘴：“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千万别买什么太贵重的礼物。” “……” 酒店。 披着浴袍的韩硕拿来手机。 他的联系人就那么几个人，但是话题量还真不少。 舅舅赵恒问他手术结果，被他以一切顺利给搪塞过去了。 小老弟崔晟敏问他人在哪，怎么偷偷拿走行李，不告而别，是不是心里没有自己这个小老弟。 韩硕约了小老弟明天一起吃饭。 申允珠约他一起去唱歌房玩。 皇冠的几名成员也发来了不同的消息。 全宝蓝关心他未来的计划。 李居丽还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投资。 瞌睡虫咸恩静大概是又睡着了，发了一条消息就没人影了。 朴智妍挟恩图报，喊他请客支持自己的电影《考死2：教学实习》。 朴孝敏跟他聊起了《青春不败》的录制。 《青春不败》是一档体验农村自给自足的真人秀。 参加录制的女爱豆NarSha、Sunny、朴孝敏、权侑莉、具荷拉、韩善花、金泫雅七人被称为G7。 因为彼此之间是同年，又都喜欢喝酒，Sunny和权侑莉帮助朴孝敏适应了综艺，同朴孝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6月11日的第33期节目里，Sunny、权侑莉、金泫雅因为各自的行程而匆匆下车，让人遗憾。 而最近录制的两期节目里，Sunny又以嘉宾的身份重返了《青春不败》，让朴孝敏惊喜不已。 『韩硕：果然是国民女团，忙着赶海外行程，都要推掉国内的综艺，不像某人就连上综艺都要被通编。 朴孝敏：出古雷！！！ 韩硕：我也想认识少时的前辈，有机会一起喝几杯吧。』 朴昭妍不厌其烦的告诫他入行需谨慎。 自己年纪确实小，朴昭妍的担心很有道理，韩硕耐心的一一接受，表示自己会慎之又慎。 还说等到朴昭妍生日时，会请对方到自家公司做客。 他这不是顽固，而是经营歌谣企划社，推出偶像艺人是目前最合适，也是最优的选择。 往小了说，这是为了像是赵德芳、李新莱这样的华国粉丝。 他要重塑韩娱，引领行业秩序，往死打压背刺华国市场，两面三刀的白眼狼们，给这些中粉的青春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往大了说，这是大文娱模块的最佳切入点。 人无法赚到认知以外的钱，自己最熟悉的行业全是文娱模块，他能也只能介入大文娱模块。 大文娱模块无外乎几个类别，网文、网漫、音乐、电视剧、综艺、电影、游戏、直播。 前两者最大的价值是影视化，而电影、电视剧入行门槛高，风险难控。 游戏，综艺，直播暂时不适合开局。 唯独音乐不一样。 别的歌谣企划社推出某支偶像组合属于踩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时刻要承担失败的风险。 而他脑海里有着无数的成功案例，拥有精准无比的信息差，天然多了一重保险。 偶像组合能赚到多少钱还是小事，最关键的部分还是音乐版权。 这是短视频除了核心推荐算法外，最重要的基石。 韩国的歌谣企划社里，SM娱乐眼界最高。 千禧年前后就开始同大量的欧美制作人合作，囤积曲库，这种跨国合作制作出了海量名曲。 SM娱乐家的作品要慎重抄。 YG娱乐虽然一生奉行药局之名，在让人失望一事上从不让人失望，但是旗下艺人创作能力不凡。 只要是有点时间间隔的作品，可以大胆抄。 其余歌谣企划社、制作人的作品敞开了抄。 韩国的偶像组合每年回归次数累计有上百次，上千次，歌谣的制作已经趋于流水线模式，具有很强的时效性。 简而言之就是现写现编。 有些时候，工作量一大，难免要参考一下外国歌。 说好听叫参考，实际上就是抄袭。 这些作品就更好抄了。 原曲没出来，他就是原作者。 原曲出来了，他可以买下改编权。 说来也是要感谢自己原先时间线里没有放弃音乐，闲暇之余也会将世面上的歌曲重编曲，慢慢进入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自家短剧的好些BGM还是他一手包办的。 依靠词曲编曲作者，囤积下海量版权，问题不大。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他需要一个开门红。 只有作品一炮而红，才会有更多公司、艺人向他邀歌。 韩国文化产业发达，行业规范众多，经纪公司的社长需要一定的从业资质，否则会涉及到非法经营。 所以最简单的方式是购买一家小型企划社。 韩硕打算买入一家小型企划社当做本部，只运营女团，只签约女演员。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漂亮的女艺人让他心情愉悦。 再入股某几家中型歌谣企划社，慢慢蚕食掉。 以后就将这些子公司作为独立的厂牌运营。 具体要买哪家歌谣企划社，入股哪家企划社，他都有了初步的腹稿。 DreamT娱乐，创办于2009年，旗下组合女孩日Girl’s Day发展潜力可观。 A-Cube，Cube娱乐的子公司，明年正式成立，旗下组合的阿粉团A-pink被称为三代之光。 Pledis娱乐…… 明星帝国…… 第10章 收购遇挫 7月13日上午，韩硕去奔驰店预定了一辆最新款的E300L，成为了尊贵的梅赛德斯车主。 可惜店里没有现车，为了保证未来一周的出行办事，他还是勉为其难租了一辆旧款车代步。 车子是财力外延的象征，代表着脸面，这在接下来几天拜访几家歌谣企划社里尤为重要。 而住处就不一样了。 现如今市面上的公寓装修一般，圣水洞的三大豪华公寓一栋都没有落成，他没必要在房产上面砸重金。 即买不如租。 韩国有一种比较特殊的租房制度——全租房。 说的是租客一次性支付房产价值的20%-80%，换回房屋一到两年的使用权，租约结束后，租客退租，收回本金。 这就相当于是无息的定期存款，非常适合他这样暂时无意购买房产的人，临时解决一下住处的问题。 跟随中介接连看了三四套房子，韩硕最后订了一套标准户型的三室一厅。 一个人住三室一厅确实奢侈，但是他也懒得在这种热死人的天气里爬楼看房，再说了又不用他掏钱。 他一个电话，农协银行直接派了职员上门。 这套房产一年的全租金额是2亿，农协银行直接批了2亿的全租房贷款，一分钱都没让他花。 那名身材火辣的OL甚至还帮他搬了家，打扫了下卫生，言行举动之中颇有暧昧暗示的成分。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而他接下来就是要不断去展示这项魅力。 星期三，搬离CCM练习生宿舍的第二天。 江南区，论岘洞，梦茶娱乐（DreamT Ent）。 社长办公室。 韩硕正在听取梦茶娱乐的社长李中硕讲述女孩日（Girls Day）企划。 作为梦茶娱乐的立社女团，女孩日上周五出道。 初始成员五名，除了未来广为粉丝熟知的朴素珍、方敏雅，还有禹智海、黄智善和李智仁三人。 “除了这几个孩子，我们仍旧在招募部分女练习生，效仿大公司，逐步建立练习生培养体系。” 说的是储备、培养优秀的练习生，实际上是为了根据市场反馈，灵活调整女孩日的阵容。 这是小公司的无奈之处。 没有底气和足够的资源去让粉丝和市场接受所有的成员，只能一步步调整阵容。 这些东西就不能对韩硕这个外人多说了。 不过除此之外，李中硕对韩硕相当尊重，知无不言。 公司刚刚推出了旗下第一支组合，还没有打出一点成绩，现在还不是接受入股的最佳时机。 等到组合活动一年半载，自己肯定会融资扩大规模。 现在就当结善缘了。 “那就先聊到这里了。” 韩硕不愿浪费时间，适时起身告别。 李中硕风评不错，能力不俗，一手推动女孩日走向了巅峰，有这样的人担任本部的社长，韩硕很放心。 按照预想，缺少资金，委身半地下办公室的李中硕应该会接受收购。 可是让人没有预料到的是对方不但不接受收购，就连入股的提议都委婉拒绝了，似乎是打算先死磕一阵子。 那就先让他死磕吧。 女孩日前期发展不温不火，属于吞金兽，只进不出。 直到时间进入2013年，李中硕卖掉房产，背水一战为她们推出正规一辑才进入了飞升期。 然而时间到了2013年年末，终究没能等来享受到回报，李中硕资金链断掉，被迫以11亿外加继承外债的要求卖掉了梦茶娱乐，倒在了黎明前。 一个月后，新专辑主打歌《something》大爆，女孩日进入巅峰期，商演、代言不断。 三年多的时间里，多的是入手的机会，不急。 两人一前一后往门外走。 梦茶娱乐办公室位于半地下，大门口就是地下停车场，停着韩硕临时租来的奔驰。 韩硕立定在车前：“李社长，如果心意有所改变，随时欢迎联系我。” 李中硕颔首：“好，路上请注意安全。” 韩硕开门正要上车。 突然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他身形一顿，看似漫不经心的回身，笑道：“如果有熟悉的人有意向安排练习生转签，或是出售公司，烦请告知我一声。” “……” 临别时拜托李中硕帮忙留意转签的练习生是一步闲棋。 韩国每年歌谣企划社的出道企划有限，可是练习生却数以十万计，为了寻找出道机会，大量的练习生游走于各大企划社。 就像是他。 最早进入SM娱乐，随后转到了CCM，原先的时间线还转进了一家小公司。 像他这样不停转社，乃至是多次出道才获得成功的爱豆不知道有多少。 没准哪个日后名噪一时的大势爱豆眼下就眼巴巴等待他的青睐。 至于拜托李中硕帮忙留意业内经营不善的小型企划社，当然是有显示财力的意思，暗示自己并非只有梦茶娱乐一个选择。 不过也不尽单纯是给李中硕施压。 整个韩国每年成立的歌谣企划社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没准其中就有某些沧海遗珠值得入手。 这些小公司发展不顺，无外乎是缺钱、缺资源。 一旦有了海量资金注入，资源倾斜，这些小公司也不是不能重焕新生。 按照韩国歌谣企划社的发展史，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蛮荒时代、春秋时代、战国时代。 如今还是小型歌谣企划社能够发家的春秋时代。 大公司拥有海量的曝光资源，优质的词曲制作人资源，旗下组合天然就拥有优势，更容易成名。 但是小公司的组合兢兢业业，往死里卷，未必不能逆天改命。 韩硕边开车边琢磨眼下的公司格局，思考替代方案。 当前最强的歌谣社当属半岛娱乐第一股：SM娱乐。 旗下现役的大势艺人有Boa、东方神起、Super Junior、少女时代以及处于上升期的双生团SHINee和f(x)。 任何一支组合丢在小型企划社里都是可以当做立社团的存在。 这是他的目标和未来的最强对手之一。 时不时看看，挖挖墙角就行了。 其次就是大型企划社。 这些企划社旗下的组合数量和营业额仅次于SM娱乐，抗风险能力略差，诸如YG娱乐、DSP娱乐、CCM、JYP娱乐等等。 一旦旗下的偶像组合青黄不接，新团体无法达到前辈团的高度，实力就会大幅下滑，掉出这一梯队。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JYP娱乐和DSP娱乐。 2009年JYP娱乐闯美计划失败，欠下巨额亏损，还差点被Loen娱乐蚕食掉。 好在旗下男团2PM撑住了业绩，前两天推出的新女团Miss A势头不错，公司勉力发展，直到未来推出的女团Twice大爆，市值一路走高，焕发第二春。 DSP娱乐就是反例。 千禧年前后，DSP娱乐旗下的组合水晶男孩、Fin.K.L、SS501都是火爆一时的存在。 如今旗下的当家女团Kara2007年出道，度过最初的无名期，从2008年开始名气一路走高。 再过些日子，全面进军霓虹国市场后，组合进入巅峰期，创下一个又一个韩女团闯日的记录，与少女时代一样是未来韩女团闯日的标杆。 这也是DSP娱乐最后的余晖。 2009年推出的新女团Rainbow一如师姐团Kara一样开局不利，但是却没能像Kara一样顺利翻身。 接下来的发展更是一代不如一代，最终被RBW收购。 以上两个梯队的歌谣企划社都远非他能染指的存在，至少现在不行。 再往下就是一些中型企划社，分为没落派和新兴派。 前者主要是一些成立于千禧年前后的公司，曾经成功推出多支人气男、女团，但是推出的新团未能顺利接棒，业绩下滑。 诸如明星帝国、DR Music等等。 明星帝国世界成立于2000年，推出了超长待机的女团Jewelry，以及人气男子组合V.O.S。 今年1月推出了被粉丝誉为聚是十八线，散有四颗星的帝国之子，下月十二日还将推出模特女团Nine Muses。 两者发展都相当一般，后面的团体更是完全没有存在感，公司业务慢慢停滞。 新兴派是指Cube娱乐、Pledis娱乐这些近几年成立的中型企划社，旗下组合发展势头迅猛，方兴未艾。 Cube娱乐旗下的女团4Minute、男团Beast、女solo歌手G.NA正处于上升期，明年成立的子公司A-Cube旗下的女团Apink更是被誉为三代之光。 Pledis娱乐法人组织最近刚刚成立，不过商业活动自2005年就已经开始，接连推出了女solo歌手孙丹菲和女团After School。 比起势头正猛，开局天胡的Cube娱乐，资金实力不足的Pledis娱乐是他入股的重要目标之一。 再往下就是一大堆成立不过三四年，还没有推出歌手或组合，又或者是立社的组合还没有出头迹象的小型企划社。 这类小公司就多了去了。 诸如TS娱乐、梦茶娱乐。 这些公司是他收购当做本部的目标。 旗下的女团即将出道，或者刚刚出道最合适不过，否则的话，自己重头制作女团，招募新人，猴年马月才能发歌。 梦茶娱乐旗下的女孩日（Gril’s Day）推出不足一周，正适合用来练手，打出名气。 可惜最合适的梦茶娱乐进展不顺。 难道要收购TS娱乐，用秘密团（Secret）来扬名？ 第11章 但是他还是个好男孩！ TS娱乐公司地址位于江北，过去的路上，韩硕绕了半圈路，来到了钟路区平仓洞。 昨晚申允珠约他去唱歌房玩，说是想让他这个练习经验丰富的大前辈验一验她的资质，看看她有没有机会通过歌谣企划社的选秀。 他一寻思自己最近几天不正好是要去拜访多家歌谣企划社，干脆就让申允珠跟着他一块过去。 实地了解一下练习生的日常练习生活。 这丫头似乎是已经下定决心，开始偷偷准备参加选秀，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还说要在他租的屋子附近住几天，生怕他不带她去。 就连去梦茶娱乐，她都想跟着去。 也不想想梦茶娱乐旗下没有练习生，唯一一支新人女团还前往编舞老师那边练习，空荡荡的办公室有什么好看的。 停好车子，韩硕鸣笛示意。 不大会儿，一个背着小挎包，戴着墨镜的街头酷女孩一手握着一杯饮料，一晃一晃的跑出了咖啡店。 他是有逗申允珠说让对方穿的成熟一点，别太学院风，看起来太乖。 却是有点没有想到对方对成熟的理解有点浅显。 一副墨镜，一件黑色皮衣，外加一条修身的破洞牛仔裤，这就是申允珠对于成熟穿搭的认知。 韩硕下车，绕过车头，打开了副驾车门，倚着车门看向申允珠：“允珠啊，你不热吗？” 申允珠摇头。 她往下晃了下墨镜，墨镜下滑，露出脸上那套迷人的小烟熏眼妆。 “给，你要的柠檬水。” 申允珠递上了饮品。 语气乖巧，一开口就破功，哪有半分辣妹的意思。 “辛苦了。” 韩硕接过柠檬水：“上车，把皮衣脱了，太怪了。” “哦。” 申允珠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韩硕。 等到两人目光一撞上，她触电似的低头躲开，撇了撇小嘴，然后快走两步绕过韩硕，坐进了副驾。 脱掉皮衣，叠在腿上，咕咕吸冰美式。 丝毫不提这套穿搭自己昨晚琢磨了一晚上。 车子启动。 申允珠这才偷偷用余光打量起身边的男人。 以前的韩硕：跨海前往异国他乡追梦，很酷！ 现在的韩硕：撒谎，自恋，小气，还看不起人，但是他肯带她一起玩，就……就还是个好男孩！ 嘻嘻。 申允珠眉眼不自觉上扬，身子一悠一悠轻晃着。 这时，韩硕突然偏头笑道：“再看，再看，我可就收费了。” 偷看还被人发现，申允珠羞得无地自容，猛地将头转向另一侧，白嫩的耳朵火烫起来。 韩硕语气贱兮兮道：“哟，刚刚还真在偷看我啊。” 申允珠“啊”了一声，下意识回头，等到反应过来，急忙梗着脖子解释道：“我，我才没有呢。” “看吧，不收费的。” 韩硕好笑的问道：“你不是说有收集TS娱乐的资料吗？不向我汇报一下？” “有的。” 申允珠掏出一叠纸张。 她整理的资料没有什么新奇之处，全是一些浏览器就能搜到的内容。 不过TS娱乐也不是什么大公司，顶多是社长从业经验丰富，人脉比梦茶娱乐的李中硕多一点。 目前旗下签约了双人嘻哈组合untouchable，去年推出了第一支女团秘密团（Secret），组合人气稳步提升中。 未来还陆续推出了男团B.A.P、女团SONAMOO、男团TRCNG。 看似似乎是比梦茶娱乐更有前景，但是实则整个公司从根上就烂了，藏污纳垢。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从来没有任何一家歌谣企划社能够做到让旗下艺人全部与自己对立，最后闹到对簿公堂。 但是TS娱乐却罕见的做到了。 与旗下每一支组合都不能好聚好散，这得是做了多大的恶？ 很简单。 TS娱乐不但有着业内最低的收益分配比例，肆意压榨旗下艺人，就连收支明细都不透明，经常拖欠结算。 艺人累死累活连轴转跑行程，名气一路走高，商演不断，最后连结算都拿不到，这谁能忍？ 着名吸血公司SM娱乐都要自愧不如。 出色且无可匹及的业绩能力也让TS娱乐背上了“偶像坟墓”的赫赫凶名。 “他们最近好像招募了不少男练习生，可能有推出男团的计划，如果你要收购TS娱乐的话，可能要砸不少钱。” 韩硕高看了申允珠一眼：“很敏锐嘛~” “嘻嘻，”申允珠乐屁的扬起了下巴：“那是，我就说了带上我，会很有帮助，你还不信，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韩硕连连点头，夸得申允珠心花怒放。 “有这种嗅觉，你还当什么练习生，不如跟着我做事吧，以后赏你一个秘书做做。” 未来时间线里，申允珠第二次出道的选秀团解散后，就开始了小步的创业，接连创办了女装、高档香氛品牌，还开了几家酒馆。 着实让人高看一眼。 “切，又在逗我。” 申允珠表示自己不会傻到听不出什么是好话，什么是玩笑话：“你以为我会两次踩进同一个水坑吗？” 韩硕一脸遗憾：“居然骗不到你。” “那是。” 申允珠又乐了起来。 TS娱乐确实是有推出男团的计划。 当社长金泰城意图通过透露公司下一支男团企划来提高身价时，申允珠脸上的笑意止不住，一个劲向韩硕示意，就差把“快夸我”写脸上了。 韩硕偷偷冲申允珠竖了大拇指，表示认可。 可把申允珠给高兴坏了。 她两手啪在一起，指尖轻扣，乐了一会儿，随后笑容一收，严肃着脸示意他专心一点，别搞小动作。 又装起成熟来了。 韩硕表示没眼看。 视线回到金泰城身上。 TS娱乐的这位扒皮社长不想卖掉TS娱乐，只肯卖出一部分股份，还不停的夸口公司的前景，意图拔高估值。 长得挺丑，想的挺美。 经纪公司的社长需要从业资质，再加上他又不愿意管理日常事务，坐在社长位置上的人必须慎重选择。 金泰城肯定不行。 TS娱乐本有机会做大做强，跻身中型企划社行列，就是因为社长金泰城太贪心，基本的商业道德都没有，一手断掉了公司的未来。 既然收购TS娱乐行不通，韩硕又跟着金泰城参观了练习室，了解了TS娱乐的练习生储备情况。 他的本意是想看看TS娱乐有没有优质的女练习生，好转签一两个。 练习生的招募一共就两个形式，一个是简单粗暴，但又耗时耗力的选秀招募，慢慢培养。 一个就是转签其他公司的优质练习生，省时省力。 历来出于公司暂无偶像组合企划，又或者是经营不善，很多公司都会将旗下的练习生推给其他社，资源互换。 可惜TS娱乐刚刚推出了Secret，旗下女练习生不是退社了，就是转社了，根本没有几个女练习生。 晦气。 第12章 NineMuses和AfterSchool “你觉得TS娱乐怎么样？” “你觉得TS娱乐怎么样？” “TS娱乐应该是今天拜访的公司里前景最可观的一家了吧。” “我觉得不行。” 申允珠笑容玩味，一副看穿韩硕的表情：“说实话。” 韩硕：？？？ 他改口道：“买不起。” 申允珠眉眼低垂，连连点头：“果然。” 韩硕：？？？ 这是被小看了？ 韩硕踩下刹车：“给我下车。” 申允珠两手死死拽住安全带：“我不。” 韩硕气急败坏：“本来还打算请你吃午饭，现在看来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吧。” 申允珠一脸讨好：“我请你吃。” 韩硕态度急转：“我要吃海鲜大餐。” 小气就小气吧，小气能白嫖。 “……” 白嫖过申允珠后，韩硕就要送申允珠回家。 昨晚说好下午还要参观三家公司，事到临头却要送她回家，申允珠以为他还在生气，又保证晚饭请他去汝矣岛吃。 “那你晚饭时再来找我。” 申允珠：？？？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 “你不带我一起去，还想让我请你吃饭，我有那么傻吗？” “我改计划了，下午整理内务。” “什么时候改的？” “刚刚。” 申允珠脸上写着不信：“那我帮你，我最擅长整理内务了。” 韩硕下午确实是打算留在家里，只是整理内务的理由也就是随口一说，他也就一点行李，需要整理锤子内务。 不过他看申允珠这么有干劲，本着不白嫖就是浪费的原则，当即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韩硕载上申允珠回到家里。 “你一个人居然住三室一厅？”申允珠指了指一处房间：“我能参观一下吗？” “随便看，卫生就拜托你了，我去书房写点东西。” 韩硕简单交代了一下，就钻进了书房。 心仪的梦茶娱乐买不到，TS娱乐又看不上，他已经决定拿下那家还在筹办的圣水洞小公司当做本部。 本部的首要任务是发育，招人。 招职员，招练习生，短时间内没有太多作为的空间。 这样一来，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重心就该由本部转到诸如Pledis娱乐这样的入股型公司上。 『明星帝国和Pledis娱乐。』 韩硕倾向于明星帝国。 明星帝国旗下的新女团九缪斯Nine Muses即将于下月12日出道。 考虑到明星帝国年初刚刚推出了男团帝国之子，如果他以股东的身份介入，再配合一份不错的企划，或许能拿到这支女团的制作人一职。 九缪斯的成员大都是前模特出身，身高远高于一般女团，组合成员的平均身高高达172公分。 放眼望去，一溜烟的大长腿，满屏的视觉享受。 这对韩硕这样的爱腿人士简直就是天菜。 亲手打造、培养出巅峰版九缪斯，想想就让人充满干劲。 韩硕坐在桌前，文思泉涌，一忙就是一个小时。 等到他出去打水喝时，就看到包裹得严严实实，宛如家政工作人员一般的申允珠正在清洗餐具。 家里什么时候有餐具了？ 韩硕走了过去：“你买的？” “对呀，就当是祝你乔迁的礼物了，我还买了一些饮料放进了冰箱里。”申允珠回头指了指冰箱。 “还做了什么？” “我还帮你洗了堆在地上的脏衣服。” 韩硕一乐：“内衣也洗了？” “怎么可能，内衣单独拿了出来，”申允珠小脸一红，她又不是韩硕的佣人：“你自己去洗。” “辛苦了。” 韩硕笑着走到冰箱前，拿了两瓶水，路过岛台时，留了一瓶给申允珠，又投身书房工作。 一支偶像组合的打造可是一个大工程，大到组合的概念，小到成员的配置，方方面面都需要照顾到。 尤其是成员的配置。 一支受欢迎的组合必然有一个稳定的成员阵容，没有几个粉丝会喜欢上成员变动频繁的组合。 偏偏九缪斯成员变动频繁，活动的九年时间里，总共有十四名成员进进出出。 你敢相信九人阵容活动的时长居然还不够整个团体活动时长的四分之一。 如果以成员变动一次称作一个版本，这支组合共有12个版本，2019年解散时，只剩四名成员，其中只有表惠美这一个初始成员。 成员变动这么频繁，组合能有人气就怪了。 九缪斯的阵容必须稳定下来。 敲完九缪斯企划的大致框架，韩硕活动了下身体。 然后他就看到了申允珠扒拉着门框盯着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两人的目光碰到时，她小声的问：“我能进来吗？” 这丫头有的时候机灵的不行，有的时候又有点娇憨。 韩硕冲申允珠招了招手。 申允珠乐滋滋的小跑上前：“你在写什么？” 她一边问一遍斜着身子偷看。 等到看清屏幕上的字，申允珠讶然一惊：“Nine Muses，明星帝国？你对明星帝国有意向？” 明星帝国可是比梦茶娱乐和TS娱乐加一块还要大。 韩硕没有回答，起身让出了位子：“你看看我写的企划书怎么样？” “可以吗？” 她嘴上还在向韩硕确认，身体早就诚实的坐上椅子，她实在是太好奇韩硕了。 明明就比自己大一岁，却非常有想法。 韩硕的企划书做的很粗糙，没有细节，但是大到组合的概念，小到营销的方向，全都有所提及，一看就很专业。 “写的怎么样？”韩硕问道。 申允珠眼睛亮亮的：“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韩硕会唱歌跳舞不奇怪，但是他是怎么写出这种专业的企划书的？ 韩硕理所当然的反问：“你写不出来吗？” 申允珠不想说话。 韩硕满意的挥了挥手：“给我闪开，我要工作了。” 九缪斯还是一张白纸，可以任人书写，但是为了防止再次出现梦茶娱乐的局面，韩硕又准备了B计划。 Pledis娱乐的After School是旗下第一支偶像组合，已经拿到了初一位，是2009年出道的女团里较为成功的存在。 P社的社长容他插手这支女团的可能性比较低，但是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 “爆改After School。” 第13章 清纯小白花朴敏荷 麻浦区，明星帝国娱乐公司大楼。 会议室。 九缪斯(Nine Muses)企划的日常会议正在进行。 组合出道在即，各项工作都很紧迫，但是进度却严重积压滞后，成员中也有心态不稳，想要退出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让这支组合的前景蒙上了阴影。 组合企划流产，练习生们收拾收拾心情，还能投奔下一家公司。 而明星帝国两年多的投入就将全部打水漂。 不妙的状况让企划组的职员们各自汇报工作时都不敢大喘气，生怕遭到社长申东学的发难。 申东学一言不发，表情晦暗，右手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闷实的响声，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愈加压抑。 等到最后一名职员汇报完工作进度，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社长申东学，等待今日的审判。 申东学冷厉的目光逐一扫过众人，一反常态没有发怒，随意的挥了下手：“都下去吧，下次会议还是这种状况的话，你们就准备走人吧。” “是。” 众人离开。 几个管理层被单独留了下来。 一名副社长看了申东学一眼，对方默默冲他点了下头，他这才拍了拍手，示意众人看过来。 “前天农协总行的朴昌浩联系我们说是华国的一名CX族商人有意入股，社长邀请对方明天到公司参观面谈。” 几个管理有些错愕。 入股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事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什么来历？” “对方很有资金实力吗？” “朴昌浩没有明说韩硕的资金实力，只是说韩硕光是在农协银行账面上的钱买下我们这栋大楼都绰绰有余。” 明星帝国的办公楼一共四层，集合了练习室、合奏室、编舞室、录音室、健身房和自助餐厅等等功能区，价值超25亿（约1480万）。 这就是说对方光是在农协银行的现金就有二三十亿！ 能拥有这么多现金，手里又该有多少其他资产，怪不得自家社长开会时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几个管理了然。 推出新团体正是吃钱的时候，公司不可能拒绝这种有实力的投资者。 “那对方有说要多少股份吗？” “入股歌谣企划社的目的是什么？” “只有我们公司收到了对方的合作意向吗？” 副社长两手一摊：“这些都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韩硕很年轻，似乎对我们公司的新女团比较感兴趣，说是明天期望能见一见成员们。” 明星帝国如今旗下有三支偶像组合。 立社女团珠宝团（Jewelry）和三人男子组合V.O.S历经成员变动，人气大不如前，已经没有什么前景。 新男团帝国之子刚刚出道，正稳步活动中，也没有什么需要太在意的地方。 韩硕这个投资者关心即将推出的新女团实属正常。 问题是这群女练习生的实力真的很不足，难以见人。 这要是让对方看到，没准会直接熄了入股的心思。 有人提议道：“要不将拍摄专辑封面的日程提一提。” 九名成员唯一值得夸赞的地方就是外形靓丽，身材好。 抛开实力不谈，单纯展示成员们的外形，不失为一个策略。 没准韩硕这个年轻人就吃这套。 “疯了吗？” 申东学斥责道：“拍摄日程一动全动，出什么问题了，你来负责？什么馊主意！” 众人沉默。 这就没办法了。 看到这种状况，申东学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子骂骂咧咧的好一会儿，最后安排道：“给所有人放半天假，告诉她们明天都给我好好表现。” 放假？ 骗鬼呢。 这还是没有解决问题，而是将问题转移给了练习生们。 “……” 会议室的安排很快传达给了队长柳世罗。 她将队友们召集到了一起：“两个消息，好消息下午放假。” 真挚的欢呼声立马在练习室里响起。 “真的吗？” “为什么？” 前几天还恨不得让她们住练习室，怎么突然就体恤起她们了？ 看明白这一点，几个女孩脸色瞬间塌了下来。 “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明天上午有投资者拜访公司，指名点姓要旁观我们的练习，事关公司能否得到资金注入，剩下的事，不用我说，你们应该也能猜到吧？” “唉~” “这算什么放假呀？” 说的是要给众人放假，这下谁真的敢回家休息。 一个个垮着脸散开，该休息休息，该练习练习。 整整一下午，一个离开的人都没有。 这一练就到了深夜，有的人继续通宵练习，打算睡在练习室，忙内朴敏荷熬不动了，选择了回家。 本来最近练习的压力就大，晚上还通了宵，直接导致了朴敏荷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七点多。 她紧赶慢赶还是比寻常迟到了一个小时。 自然少不了被室长一顿臭骂，连带上队长柳世罗都受到了牵连。 都已经是上了大学的人了，居然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到没有廉耻心的地步，这让她萌出了退出的想法。 退出的想法一出，直接生根发芽，蔓延开来。 她是没有任何歌舞基础，也是九名成员里练习时间最短的人，本身实力严重不足，有点跟不上大家的节奏。 但是她一直都很努力，和队长柳世罗、表惠美几个人一样是出勤率最高的成员，练习时兢兢业业。 只不过是犯了一次错，为什么就要被贬低到不如猪狗的地步？ 耳边是恶臭不堪的脏话，眼前是室长那副凶狠的嘴脸，朴敏荷心一横，转头抓起挎包，不管不顾，冲出了练习室。 一米七的大长腿在这一刻发挥了优势。 短腿的胖室长追都追不上，只能站在原地无能狂怒：“西八，狗崽子！” 哒哒哒。 朴敏荷一路往外冲，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出什么狗屁道，还不如好好读大学。 明星帝国的办公大楼一楼是内凹布局，大堂外是一小片空地，留作公司和外访人员停车。 朴敏荷满心委屈，根本没有留意附近的动静。 是以当她冲到转角时，一辆进口车突兀的出现在眼前，猝不及防下她直接扑到了低速转进的车头上。 “阿西！” 驾驶座的韩硕都无语了，冲副驾的申允珠吐槽道：“她自己撞上来的，这是碰瓷吧？”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第一时间下车查看女人的情况：“没事吧？” “我没事。” 女人抬起头。 韩硕立马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不是九缪斯的清纯小白花，门面朴敏荷吗？ 申允珠紧随其后，跟着下车，然后就看到了车头上出现了一道细长的划痕，她戳了戳韩硕。 韩硕顺着申允珠的视线看到了那道划痕。 朴敏荷也看到了，赶忙道歉：“我会赔偿的。” 这时大楼里也冲出了一堆人。 有九缪斯的成员，也有公司的职员。 有人骂骂咧咧走上前问候：“或许请问是韩硕xi吗？” 朴敏荷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自己闯大祸了，小脸刷白，压抑住的难受又涌了上来，泫然欲泣。 什么情况？ 你还委屈上了？ 韩硕不明所以，只能笑着回以问候：“你们好，我是韩硕。” “……” 第14章 明星帝国：Pass 会议室。 明星帝国的一名副社长李载贤、负责九缪斯（Nine Muses）企划的经纪人郑圭诚带着朴敏荷向韩硕和申允珠道歉。 “是我们失职，给您和同行的女士带来了惊吓，真的是万分抱歉。” 说完，三人齐齐一起鞠躬。 申允珠这下是真的有些被吓到了。 刚刚车速很慢，就是真的碰到也不会有什么事。 何况这位女生似乎遇到了什么急事，满脸泪痕。 看着眼前鞠躬近九十度道歉的朴敏荷，她又有些不落忍，坐立不安，扭头看向韩硕。 韩硕给了申允珠一个安慰的眼神，温声问道：“人没事就好，或许我能问一下敏荷xi，你是有什么事吗？” 朴敏荷被韩硕的关心所感染，压抑下去的委屈又涌上心头，她一抽一抽的摇头：“就是家里有点急事。” 内部矛盾肯定不能让投资者发现。 副社长帮忙圆话：“是的，敏荷家里刚刚来了急电，说是家里出了事。” 韩硕眉头一挑，听出了谎话的味道。 家里有了急事，又哭又急往外跑，结果因为一个小小的人车触碰就停了下来，还能抽空回来道歉。 这事还能可急可缓？ “既然是家里有事，那就先忙你的事，留下电话，我们晚点再联系。” “什么？” 朴敏荷懵懵的问。 韩硕好笑的反问道：“或许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自己承担补漆费吧？” 朴敏荷反应过来：“当然不是，我一定会照价赔偿。” 韩硕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申允珠，偷偷交代了点事情，然后喊申允珠送朴敏荷到公司楼下。 随着朴敏荷的这颗地雷被排除掉，李载贤和郑圭诚两人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 解释解释什么惊喜？ 朴敏荷是九名成员里歌舞实力最差的一人，她一走掉，组合的歌舞表现力不降反升。 李载贤上前一步：“不好意思，我们社长还要晚上几分钟。” “没事，是我们来早了。” 韩硕没有干等着申东学，朝李载贤要来了九缪斯九名成员的简历，认真的看了起来，时不时问一两个小问题。 九名成员里，除了柳世罗、表惠美外，其余七人全是模特、超模出身，有的人还拿下过多次模特、超模大赛的冠军。 人均身高一米七二。 外形、身材没的说。 九名大长腿齐舞，给人强烈的视觉美感，多是一件美事。 可惜被明星帝国运营得半死不活，组合活动的九年时间里，一个打歌节目的一位都没有。 “听说这个组合很早就在筹备。” 兼职小助理的申允珠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韩硕点点头，扭头就冲陪同在一边的经纪人郑圭诚问：“听说这个组合很早就在筹备，是这样吗？” 申允珠抿了抿粉嫩嫩的小嘴。 副社长李载贤回道：“是的，组合的企划设想最早可以追溯到2008年。” 申允珠乖乖记下，忠实的扮演着助理的角色。 韩硕很是满意。 别看申允珠软软萌萌，说话都会脸红，很容易害羞。 人家未来又是创办高档香氛品牌，又是创办女装品牌，还开了连锁酒店，商业技能满分。 这不得拐到身边做秘书。 思绪回归正题。 一支组合筹备两三年很正常，但是九缪斯这支组合还是有点不一样。 2008年组合开始筹备，招募了九名练习生组成A组，六名练习生组成B组，预计从中择优选取九人出道。 可是到了2009年下半年时，九缪斯企划被搁置。 十五名女练习生绝大部分都离开了公司。 比如人气成员姜恩惠，后来的艺名叫做《善良的小姨子》。 进入今年，公司重启九缪斯项目，以柳世罗、李申等三四名原始成员为基础重新招募齐九人。 韩硕问道：“只练习了六个月，成员的歌舞实力会不会还有点不足？” 经纪人郑圭诚额头直冒冷汗，努力解释道：“成员们都很用心的准备出道，我相信她们会展现出自己独有的魅力。” 韩硕又问：“请问公司有预备役成员吗？万一出道后，出于各方面考量，需要调整阵容，公司能及时补足缺额吗？” 敏锐的问题，直戳要害。 郑圭诚都要化了。 这个问题，公司也在发愁啊。 就在这时，会议室门被推开，社长申东学阔步走了进来：“你好，我是申东学，是明星帝国的社长。” “你好，申社长，我是韩硕。” 韩硕回握住申东学的手，又介绍了申允珠给对方认识。 “韩硕xi，看起来很年轻。” “我是91年出生的，今年刚刚过成人礼。” 申东学一愣，继而大喜。 这么年轻的人不会是什么创一代，必然是家里有钱。 有实力的投资者，谁不爱？ 众人坐着寒暄了几句。 韩硕表示想旁观一下成员们的练习，申东学委婉了拒了一下，说是因为担心朴敏荷，成员们有些心不在焉，状态不够完美。 “看来成员们很有团队意识。” 韩硕再次提出请求。 申东学思索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一行人朝着练习室走去。 接受问候，欣赏舞蹈，旁观编舞老师指教，听取申东学对成员们的勉励，一切都很正常。 八条大长腿，视觉效果极佳。 然而韩硕还是发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队长居然不是柳世罗，而是大姐金罗娜。 柳世罗的表情也不对劲，跳舞的时候缩手缩脚，表现一般。 要知道她可是初始成员，一直留在明星帝国，前后练习了近两年半，这种表现怎么可能正常？ “韩硕xi，你来点评两句。” 申东学让开了身子 韩硕走上前，两手啪在一起，笑容满面：“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耶啵哒，果然不愧是模特女团。” “康桑密达！” 成员们欢喜着道谢。 韩硕目光逐一扫过众人。 可能是懒得化妆，在场的八人里全是素颜，除了一两个成员脸部浮肿，状态不佳，其余几人的素颜很能打。 金罗娜、李申这两位大龄成员不愧是08、07年超模大赛的冠军得主，颜值、表情管理出众。 跟他同年的，忙内表惠美像是幼态版吴佳妮，素颜就跟小学生差不多，嫩呼呼的。 被撸了队长一职的柳世罗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红烫，明明对方刚刚在楼下，脸色还很正常。 这是被谁打了耳光吗？ 他问道：“主唱是哪位？” 忙内表惠美举手。 现任队长金罗娜抬手道：“世罗今天嗓子发炎，可能不适合唱歌。” 申东学站了出来：“是的，有点可惜，如果想听世罗唱歌，可能要等她状态恢复一下。” 韩硕心里有了答案。 曾经有一名记者用镜头追踪记录了九缪斯出道前后的状态，拍成了纪录片《Nine Muses of star empire》，并于2012年在海外电影节上映。 这部纪录片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或者说韩国这种高压下练习生被一次次打击自尊，抹掉个性的地狱式练习氛围给海外观众带来了强烈的冲击。 韩硕没有看过这部纪录片，但是他就是练习生，大概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最重要的是有几段切片视频广为流传，在韩国本土也引起了热议。 其一是社长申东学拿着木棍，面容凶狠，指导成员发音。 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一众网友怀疑他是混道上的帮派成员。 其二就是申东学卷起纸，愤怒的扇了几下柳世罗的脸。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也让申东学和明星帝国娱乐公司的风评跌到谷底。 韩硕不会奉行这种压抑的练习氛围，但是这是业内常态，普遍存在于各大歌谣公司。 这也是他没有单凭这两段切片就否掉明星帝国的原因。 但是现在看来申东学不仅是威压成员，似乎还会体罚成员。 这就触及了他的红线。 明星帝国：Pass！ 第15章 挖墙脚 韩硕没有当场表现出来心里的厌恶，勉励了成员们几句，就跟着申东学回到了会议室。 双方第一次会面，不求达成什么合作意向，只是单纯了解一下彼此。 申东学好奇他的家世，问他怎么会想到投资Kpop产业，被他很好的遮掩了过去，说是自己从小就比较喜欢Kpop，期待能做出点成绩。 “申社长，我说话比较直，我就直说了，现在有几个问题，期望能帮我解答一下。” “请说。” 韩硕看了眼申允珠。 申允珠拿出本子，乖乖记录。 韩硕问道：“请问Nine Muses组合的概念和风格定位是什么？” 组合的概念和风格定位是最基础，也是最核心的设定。 韩国每年推出的女团几十上百支，一支女团凭什么杀出重围，看的就是是否有独特鲜明的概念和风格定位。 比如提起Hip Pop，现役女团首推2NE1，提起糖果朋克，首推4Minute。 这是一支组合区别于其他组合的最核心的卖点。 很多小公司的企划能力不足，推出的偶像团体往往没有明确的风格定位，需要不断根据市场反馈调整，直到大获成功，或者选择放弃。 九缪斯哪有什么高大深的概念？ 不过是旗下组合青黄不接，明星帝国急于推出下一代女团接棒，同时也是避免前期投入打水漂。 “韩硕xi，很专业啊。” 申东学笑着点点头，掩饰心里的慌乱，同几个下属对了对眼色。 他们低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怎么说呢，缪斯是古希腊神话里掌管艺术和科学的九位女神，这是Nine Muses的由来。” “女神，九缪斯的定位就是女神，所以成员们普遍是模特出身，身形靓丽，视觉效果非凡，这是组合最大的特点和优势。” “确实。” 韩硕的认可让明星帝国的人将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表面功夫，吓死个人。 还是太年轻了。 只是下一秒，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听韩硕问道：“或许我能看一下组合成员们的打歌服，或者设计稿吗？” 偶像组合回归期间，需要上Mnet、KBS、MBC、SBS四大电视台的打歌节目进行歌舞表演。 为了展示本次回归的概念风格，一个配套的打歌服就有很必要。 按照一星期四台打歌节目，回归时长四到五周，这就需要十六套到二十套打歌服。 一支偶像组合往往有四人以上，九缪斯还是九人的大型女团，这样一来，公司在打歌服上就要格外用心了。 就是再穷的公司，也不可能让旗下艺人穿着一套打歌服跳十几场舞台，就是你不嫌丢人，观众还嫌审美疲劳。 可以说打歌服的设计与选择也是公司企划实力的一个外延。 申东学摸了下额头。 什么叫差生怕问成绩，这就叫差生怕问成绩。 问的还都是一些回答起来让人很尴尬的问题。 九缪斯的真实风格就是性感火辣，打歌服自然是走性感风，就是设计普遍老套， 连他都不大满意。 但是又不能说临近出道了，还没有做好最基础的准备工作，申东学只好向制作人使了眼色。 制作人让造型师递过去两份设计稿。 韩硕接过。 他拿给申允珠看。 “怎么样？” 一份是纯手工设计稿，一份是九份试衣模特的合成照。 前者上衣有点像是芭蕾舞衣加蓬蓬裙的感觉，下身是热裤或超短裙，后者有点像是美式啦啦队的队服，什么样式都有，乱糟糟的感觉。 “还行吧。” 申允珠勉为其难的表示了认可。 韩硕咂了一下嘴，明明白白表现出了不满：“这两份设计似乎有点土气，有点展示不出成员们的优势。” 申东学以为自己听明白了韩硕的意思，笑着解释道：“这只是初稿，最终设计稿成员们的衣服会更短一点，把她们更性感的一幕展示出来。” 更短一点？ 申允珠瞳孔地震。 再短就露屁屁了。 韩硕不置可否，转而问道：“这样不会让成员们看起来很廉价吗？” “不会，这样会让她们更性感，可以展现出她们腿部的线条。” “是吗？” 韩硕放下了两份打歌服设计稿。 他微笑着让人看不出他对这种无底线卖肉打歌服的反感。 这是未来很多三线女团打歌服的设计趋势。 为了争眼球，博出位，经纪公司无所不用其极，不顾成员反对，强迫很多女团成员穿上这种近乎情趣款式的打歌服进行演出。 眼球效果是有的，但是论带来的商业价值，可以说是近乎于无。 没有几个纯卖肉的组合真的出头了。 反而是受到了铺天盖地的言语羞辱，不少成员都患上了一定的心理障碍。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韩硕没有再聊这些尖锐的问题，转而听取申东学对公司未来的规划安排。 临别前对方还要留他们两个吃午饭，但是被他以还有几家公司拜访为由给拒绝了。 “感觉怎么样？” 韩硕问起了申允珠参观明星帝国的体验。 申允珠用手在腿上比划：“打歌服太暴露了，居然还要短。” 韩硕瞄了眼申允珠：“人家有大长腿，为什么不亮出来？” “你也喜欢看？” “还好，我喜欢一个人看。” “对嘛，这根本不是能穿出去的样式。” 韩硕又问：“你有没有注意到主唱柳世罗的异样。” 申允珠想了好一会儿：“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我感觉她的脸有点红，是不是发烧了？” “什么眼睛？” 韩硕不屑：“还说什么帮我查漏补缺，你这眼睛不要的话，可以捐给别人，她那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申允珠惊了，仔细想想，又发现了不少细节。 “对哦，好像在楼下的时候，她还扎起了马尾，脸色也正常，表演的时候才特意放了下来，就是为了遮挡脸上的伤？” 申允珠追问：“谁打的她？” “我呀。” 申允珠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傻子：“不会是公司的人吧？” 既然有人出头帮忙圆谎，那么只能说明这些人是知情人。 “问问朴敏荷就知道了，我之前发短信让你留下她，你应该照办了吧？” 申允珠乖巧的颔首点头：“我让她在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里等我们，你找人家有什么事吗？” “之前是单纯的好奇。” “那现在呢？” 韩硕嘿嘿一乐：“挖墙脚。” “……” 第16章 一米七二的大长腿，谁不爱看？ “你还要入股明星帝国吗？” “有话直说。” “我觉得，我就是觉得这家公司社长的想法好低俗，还有如果内部存在暴行的话，这可是犯罪公司。” “那我入股的话，不是可以尝试改变这一切吗？” 申允珠两手一拍，恍然大悟：“有道理诶。” 韩硕眉眼一挑，瞥了眼申允珠。 目光里满是关爱幼儿的色彩。 申允珠意识到韩硕又在捉弄自己，讷讷的问道：“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明星帝国可是老牌歌谣企划社，估值不会太低，你觉得我一个顶多能拿下20%股份的股东，能改变绝对控股的大股东的意志？” 韩硕怕打击到申允珠，末了还不忘夸一句：“好在你没直接说报警，总算是还有点救。” 申允珠已经慢慢习惯了韩硕的毒舌：“所以说你是要去挖墙脚。” 她自以为猜到了韩硕的用意，喜笑颜开，大胆的展开了想象：“等我们把成员们一个个挖过来，明星帝国就会慢慢垮掉。” 申允珠不清楚行业规则，难免有点异想天开。 韩硕这次没有明着挖苦对方，而是看似认同的连连点头：“啊对对对。” “……” 咖啡厅。 朴敏荷挂了电话。 有了这两份兼职，应该可以尽快还上补漆费，还能攒下一部分开学后的生活费。 就是韩硕见自己到底有什么事。 难道是奔驰的补漆费真的很贵？ 真倒霉。 就在这时，她发现韩硕推门而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恭敬的行了问候礼。 “让你久等了。” 韩硕招呼来服务员，给三人点了咖啡和甜点。 “敏荷xi，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 朴敏荷硬着头皮答道。 韩硕一脸歉意：“真的是抱歉了，明明家里有急事还让你来回跑。” “其实，”朴敏荷年纪不大，到底是心里过意不去：“其实我之前说家里有事是骗人的，是因为我心里对于出道的信念动摇了，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她再次低头道歉：“总之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韩硕笑着安慰道：“原来是这样，万幸你家里一切正常。” 不但没有追究自己划到了车子，还体谅自己不得已撒谎的苦衷，最后还为自己家里平安无事感到庆幸。 韩硕可比公司那群管理层有人情味多了。 这让朴敏荷更加坚定了退出出道组的决心。 “谢谢你的关心，等补漆费确定下来后，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 韩硕摆手：“补漆的事不着急，我听你的意思是要退出Nine Muses企划，能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吗？” 朴敏荷有些难为情：“我的实力差大家太远，留在组合里只会拖后腿。” 韩硕宽慰一笑：“恕我直言，你们出道曲的舞蹈似乎是有意扬长避短，有一定模特走台的风格，舞蹈动作、走位也并不复杂。” “声乐的话，世罗和慧美两个主唱完全可以撑住场面，如果现场不太行的话，是可以通过预录保证完整性的。” 朴敏荷叹了一口气。 她能坚持到现在，一直保证出勤率，努力练习，何尝不是想站上舞台。 问题是公司的管理层完全不把她们当人看，动辄辱骂，给人压力太大。 申允珠听得都惊呆了。 说好的，挖墙脚呢？ 韩硕温声问道：“是不是出道前的压力太大了？” 这一问可把朴敏荷的心防彻底击穿。 家里人说是这是她自己选的路，要努力坚持，队友们比她还要辛苦，无暇关心她，公司的职员、管理只要结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会关心自己辛不辛苦。 朴敏荷以手捂脸，努力压抑眼里的泪水。 直到再也控制不住，她干脆将心里压抑好久的酸水，一五一十的吐露了出来。 “我知道我是迟到了，是不对。 但是六个月里，我和世罗、慧美、恩知四人一直都是出勤率最高的成员，没有迟到早退过一次，夜以继日的坚持练习。 今天迟到也不是自己去偷玩，去蹦迪，还是因为昨晚在练习室熬夜练习，我就犯了这么一次错，为什么要被骂……” 那些恶毒的话，她都说不出来，只能哽咽着问：“为什么不能对我们有点耐心呢？我们又不是机器人。” “辛苦了，我懂……” “你不懂！” 朴敏荷完全被情绪左右：“你根本不懂那种完得不到认可的窒息感。” “敏荷xi，”申允珠递过去一份纸巾：“其实他也做过练习生，练习时长达两年半，最近才退出了CCM。” 朴敏荷讶然：“你当过练习生，还进过CCM这种级别的公司，练习了两年半？” 韩硕点了下头。 朴敏荷追问：“是为了了解歌谣企划社的经营？” 自己只是做了六个月的练习生就坚持不下去了，韩硕这样的有钱人居然还熬了两年半，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硕如实道：“倒也不全是，我曾经也对舞台有过梦想，期望自己能站上万众瞩目的舞台。” 朴敏荷内心对韩硕的尊敬油然而生。 韩硕回忆起了自己前世的练习生活。 “成为练习生，最初你会很兴奋，觉得自己迈出了第一步，似乎与那些大热组合触手可及。 可是繁重重复的练习会慢慢磨掉你的热情。 比你更优秀的练习生的存在，培训老师的高标准要求会不断打击你的自信心，你会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真的出道，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浪费时间。 随着练习时间越长，你的心里的急迫感和不安感会逐渐加重。 同龄人都已经升学、就业，而自己还要靠家里人支援生活费，担心自己以后的人生是不是要完蛋了。 其实这都很正常。” 光是听着韩硕的描述，朴敏荷已经有点窒息了。 六个月的练习已经够难熬了，时间翻上五倍，她绝对会疯掉。 而韩硕却是坚持了下来。 “如果明星帝国短期内没有女团企划，那么我会劝你慎重考虑未来，但是Nine Muses出道在即，你已经坚持了六个月，距离舞台触手可及。 难道你真的不想站上舞台吗？” 朴敏荷哽咽着摇头。 申允珠坐过去，搂住了朴敏荷，边给对方擦眼泪，边小声安慰朴敏荷。 在她的努力下，朴敏荷情绪好转了很多：“谢谢你们。” 韩硕趁机问起了柳世罗的问题。 据朴敏荷陈述，柳世罗是队里综合实力最强的成员，一直都是公认的队长，还否认了柳世罗嗓子出现问题。 这就是在说柳世罗确实是被体罚了。 “世罗欧尼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可能是被你的事给牵连，毕竟她是队长，无论谁出问题，她都免不了要被责骂。” “是我的错。” 朴敏荷很是愧疚。 连累别人受过，她心里很过意不去，说着就要去看看柳世罗。 韩硕又问了几个关心的问题，就亲自送朴敏荷出了店。 临别前，朴敏荷问道：“韩硕xi，或许你看好我们Nine Muses吗？” 韩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看好Nine Muses，但是不看好明星帝国的Nine Muses。” “……” 目送朴敏荷离开，韩硕载上申允珠回家。 感受着副驾灼热的目光，他没好气道：“我是堵住你的嘴了吗？” 申允珠像是被解开了封印一般，小嘴叭叭叭：“不是说要挖墙脚吗？” “挖墙脚也要遵守行业规则，你看哪家公司公然挖别人出道组的成员？这是行业大忌。” 练习生在各大公司之间流转很正常，但是从别家出道组里挖人属于恶意竞争，为行业所不容。 合着刚刚是在阴阳怪气她！ 申允珠耷拉着小脑袋：“那要怎么挖？” “挖她们的预备役成员。” 韩硕在一处红灯路口停下车子，耐心指点道：“刚刚朴敏荷不是说了组合里不稳的成员不只有她一个，还有郑在景和李欧艾琳嘛。” “业内一米七的练习生又不是大路货，我多签几个，Nine Muses一旦出现成员变动，又迟迟补不齐成员，内忧外困下，极有可能被雪藏。 到时候不就可以通过正常手段拿下了吗？” 九缪斯出道初期，公司实行高压管理，多名成员萌生退意。 出道一个月，郑在景自离，李欧艾琳跑去了海外，好在后面找到了文玄雅，勉强维持住了八人阵容。 如今种种方面都表示明星帝国还没有来得及招募后备成员，他完全可以截胡到文玄雅、朴景丽等人。 “原来是这样。” “怎么样，我心是不是很黑？” 申允珠摇头，一脸笃定：“我觉得你会对她们更好。” “有眼光。” “那是不是就只能跟Pledis娱乐合作了？” “对，我要拿After School抢下模特团的营销点，进一步压缩Nine Muses 的活动空间，一来二去，迟早将Nine Muses拿下。” 翻来覆去，费了这么大功夫，无一不在说明韩硕很看重九缪斯这支组合。 “你这么看好她们？” “一米七二的大长腿，谁不爱看？” “……” 第17章 对赌 放学后团（After School）现役成员八名，人均身高逼近一米六九，也曾被媒体称作过“模特女团”。 只不过相对于九缪斯（Nine Muses）成员九名，人均身高一米七二，放学后团的模特女团多少有点名不副实。 如果将文玄雅、朴景丽这些未来加入九缪斯的成员补充进放学后团里，还真能同九缪斯争一争。 下午韩硕留在家里，完善放学后团的企划书。 安排申允珠去搜罗文玄雅、朴景丽、孙成雅、姜恩惠的个人联络方式。 文玄雅曾经以模特的身份公开活动过，找到她的难度不会太大。 姜恩惠、孙成雅、朴景丽这三人都是九缪斯企划最初的成员，在企划破产后，先后离开了明星帝国。 有朴敏荷居中帮忙，柳世罗给出了姜恩惠的联系方式。 可惜对方已经进入了Dal Shabet企划，将会于明年1月出道。 至于孙成雅、朴景丽，去向不明。 韩硕也不气馁，计划明天下午去圣水洞一趟，收编圣水洞那家草台班子，归拢为本部，开展练习生的招募工作。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韩硕同申允珠来到了驿三洞的Pledis娱乐。 作为中型企划社里的新兴派，P社的实力远不如没落派的明星帝国。 从两者的办公大楼也能看出一点迹象。 P社的办公处是一栋两层小楼，练习区单独安排在另一栋建筑的几间地下练习室。 一家单是办公大楼就值二三十亿，一家连合适的办公楼都租不到，两者实力一天一地，可是谁又能想到两者的命运会截然相反。 明星帝国的管理层观念陈旧，跟不上时代，企划能力一般。 旗下的一代团珠宝团（Jewelry），三人组合V.O.S火热一时，这已经是明星帝国的巅峰期。 旗下的二代团帝国之子和九缪斯是没落期，在偶像市场上的声量不如两支前辈团。 再往后的几支团体几乎完全没有声量，最后就连公司大楼都被拍卖掉，完全没有了存在感。 而Pledis娱乐，很神奇。 一把手韩成洙管理能力一般，几次差点让公司破产，但架不住气运爆棚，SSS卡频出。 最初是草台班子，大猫小猫三两只，身边只有孙丹菲和朴嘉熙。 前者成为了爆火一时的solo女歌手，帮P社打出了名气，后者帮忙孵化出了女团放学后（After School），是这支女团能够成型的最大功臣。 孙丹菲火热一时，放学后团算小有成绩，接连两次成功，按理说P社未来总该是扶摇向上。 但是偏偏P社的发展跌宕起伏。 可能是舞者出身，韩成洙过于沉迷于舞蹈的表现力，有一种在流行领域玩艺术的脑残感。 放学后团又是军鼓舞，又是踢踏舞，最后还送上了封山之作钢管舞，生怕粉丝能够学会。 公司发展初期，优秀的练习生少，放学后团实行毕业制还能说一句因地制宜，无奈之举。 后面的无序扩张和合作制女团就纯属磕嗨了，让P社背上了沉重的赤字。 直到SEVENTEEN横空出世，P社焕发第二春。 为了不让投资打水漂，韩硕计划至少拿下30%的股份，给韩成洙上上马嚼子。 P社业绩不错，但是公司花钱的地方更多。 旗下储备的练习生数量不输于JYP娱乐这样的大型企划社，还计划以Pledis Boys为中心，推出公司的第一代男团。 以及筹备放学后团的第一张正规专辑。 这都代表着大量的支出。 包括韩成洙在内的管理层对韩硕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经过两个小时的互相了解，韩硕嘴上说的是还要多考察几家公司，但是也初步表现出对P社的兴趣。 中午还同P社的管理层一起吃了顿便饭。 接下来几天，他计划用明星帝国给P社加加压力，适当的时候联系律所进驻P社谈判入股细节。 等到双方谈的差不多，再慢慢抛出他那项比较独特的诉求。 下午，韩硕来到了圣水洞，见到了那家草台班子的负责人。 对方叫金恩泽，担任过四五年的经纪人。 手里有了点积蓄，就打算效仿无数的前辈，自己开公司，推偶像组合。 人有点执行力，但是明显低估了创业的难度。 人家洪胜成创办Cube娱乐时，薅走了一大批JYP娱乐的练习生。 P社的韩成洙从SM娱乐离职，带走了宝儿的伴舞朴嘉熙。 TS娱乐的金泰诚同样有DSP娱乐的从业经历，积累了一定的业内人脉。 哪个自立门户的社长不是有过大公司的从业经历，积累的了人脉、资源，你一个小公司的普通经纪人一无所有，就想创业，谁给你的勇气？ 收编几乎没有费什么口舌，只是承诺了金恩泽社长一职，对方就乖乖上船。 新公司名叫梦龙娱乐（Dream Loong Entertainment），金恩泽负责招人，组建公司，顺带还领了联络文玄雅的任务。 韩硕在当天下午就敲定了一处两层独栋建筑，作为公司的办公大楼。 全租两年，租金10亿，贷款6亿，自己支付4亿。 办公区域不用大改，只是三间练习室需要装上音响、舞蹈镜等设备，估摸年底就能搬进去。 接下来两天，韩硕一面派专业人士进驻P社开展谈判，一面又去单独拜访了两次明星帝国，提出了要担任九缪斯总制作人的要求。 不出意外，申东学一口回绝。 可能是觉得要求过于无理，申东学还将这个要求放了出去。 经过这些日子的发酵，一家华国资本收购、入股歌谣企划社的消息已经在业内传播开来。 当天下午，韩硕就收到了韩成洙的私人电话。 两人再次在P社的企划室见面。 同时参会的还有P社的管理层。 当他正式提出要求担任放学后团的总制作人时，遭到了P社管理层的强烈反对。 “疯了吧。” “少爷，这可不是游戏。” “我就知道没有便宜事。” 沸反盈天的反对在预料之中，等到众人在韩成洙的示意下慢慢安静后，韩硕提出了一个小对赌协议。 公司拨出1亿，他拿出1.5亿（88.8万），制作放学后团第一张正规专辑的Part1。 只要本次回归的音源、专辑销量呈上升趋势，乃至是拿下一个打歌舞台的一位，就算是对赌成功。 如果失败，他承担1.5亿的亏损，不再要求介入公司管理。 反之，1.5亿的私人支出，P社要再转让他6%的股份。 目前双方初步谈成以8亿转让30%的股份，这5%的股份价值1.6亿，算是略有盈余。 更重要的是届时他将拥有36%的股份，成为仅次于韩成洙的大股东，话语权将大大增强。 放学后团2009年1月出道，去年回归三次，《Because of you》拿下人气歌谣三个一位，今年上半年《Bang!》拿下一个一位。 成绩想要再进一步，着实不容易。 况且下半年SM娱乐、YG娱乐、JYP娱乐、Cube娱乐旗下的艺人扎堆回归，一位的争夺势必更加激烈。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更进一步，就是保持成绩都很难。 经过半个小时激烈讨论，韩成洙有些意动：“你要怎么做？” “废除毕业制，将成员更替至九人。” 第18章 圆润御姐文玄雅 “不行。” 韩成洙强烈反对。 本以为是华国的少爷过来赚赚名，混个功绩，看在9.5亿资金的面子上，P社上下陪他演一演也就是了。 公司得到利，韩硕得到名，皆大欢喜。 结果你上来就要动组合阵容，这不是在动放学后团（After School）的根基吗？ 如今一姐孙丹菲有意转型演员，公司也答应会从明年为她规划演艺路线，可以预见公司未来的顶梁柱将逐渐由孙丹菲转向放学后团。 动放学后团的根基就是在动P社的根基。 见气氛比较焦灼，一名副社长出头缓和道：“韩硕xi，你打算怎么换人？” “首先修改专属合约，到期日早于2015年12月31日，统一改为这一天，避免因为合约问题出现大规模的成员变动。” 韩硕的回答正中下怀。 副社长又问：“嘉熙的合约怎么办？” 队长朴嘉熙是放学后团的大功臣，早期的几个成员全是她亲手带出来的，但是她已经31岁了。 这个年纪在别的行业里是当打之年，而在爱豆行业里已经是高龄。 身体限制也好，职业规划也罢，朴嘉熙绝无可能一直坚持到2015年。 “嘉熙是元老功臣，她的合约不在修改范围之内，为了应对她未来会将重心集中到个人活动的情况，可以额外培养一名替补练习生。” “剩下七个人，你打算换掉谁，缺额又打算让谁补上？” 放学后团剩余七人有金正雅，在朴嘉熙毕业后担任第二任队长。 门面李珠妍，早年网红出身。 U-IE金宥真，演艺资源不错，是当前成员里商业价值最高的存在。 以及小分队橘子焦糖吴艺琳、林珍娜、朴秀英三人。 最后剩下的Rap担当贝卡，她于明年正规一辑活动结束后毕业，是唯一优化的成员。 这就代表着缺额两人。 韩硕回道：“如果没有人对专属合约有异议，七名成员里只换掉贝卡。” 贝卡是队里的低人气成员，听到要换下贝卡，反对的人立马少了很多。 有人依旧表示反对：“贝卡可是Rap担当。” 韩硕面露不屑：“女团的Rap担当不就是块遮羞布嘛，不是你Rap最好，你唱Rap，而是要不你去唱Rap吧。” 话糙理不糙。 女团的Rap担当大部分还真是给定位不清的成员挽尊用的。 对方被噎得说出话来。 “毕业制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百害而无一利，我知道有人可能会说Jewelry，但是Jewelry有几个？Jewelry自己都复制不了自己。” 超长待机女团珠宝团（Jewelry）成立于2001年，前后更迭过四次成员，算是被动实行了毕业制。 2.0时期人气一路走高，3.0时期更上一层楼。 但是进入今年，最后一名初始成员队长朴贞雅和徐仁英退队后，珠宝团人气大不如前，逐渐没落。 “毕业制的大多走向只有一个，人气越来越低，没准再毕业两个人，大队都比不上小分队橘子焦糖了。” 放学后团出道时只有五人，回归三次后，累计毕业一人，新加三人。 差不多相当于每次回归就加一人。 频繁的成员变动已经引起了不少粉丝的反感，也让部分管理层对毕业制产生了怀疑。 毕业制能够推行下来，还是因为有社长韩成洙牵头。 此时被韩硕指摘出来，部分管理层的倾向性开始转变。 推出一支新团是花费太多，可是意图通过不断更替成员，将一支组合长久运营下去又太过理所当然。 今天的会议没有达成任何进展，陷入僵持状态，也加深了P社内部的裂痕。 韩成洙以内部深入讨论为由结束了本次会议。 离开P社，韩硕驱车前往炭烤金猪店，会合了申允珠。 申允珠为韩硕倒了一杯凉饮，关心道：“是不是变得棘手了？” “申东学确实不讲究，不过问题不大，我今天稍稍一出手，就让P社内部分裂了，底牌还很多，慢慢来。” 韩硕看了眼时间：“是跟文玄雅约的五点，对吧？” 申允珠点了下头，然后往韩硕身边凑了凑：“听金恩泽社长说文玄雅好像对梦龙娱乐（Dream Loong Ent）不感兴趣。” 金恩泽同文玄雅接触过两次，但是都被对方委婉拒绝了。 这很正常。 练习生和歌谣企划社之间本就是双向选择。 梦龙娱乐草创之初，旗下没有推出任何一支男女团，也许在文玄雅眼里，综合实力还不如梦茶娱乐，属于不入流。 但是谁说要让文玄雅进梦龙娱乐了。 韩硕抿了口果汁：“要是金恩泽能搞定一切，还要我这个幕后大佬做什么。” “啊对对对。” 申允珠阴阳怪气道。 韩硕微微皱眉：“一点都不乖了，要不你恢复一下。” 申允珠得意的笑了笑：“恢复不了了。” 临近五点还有七八分钟时，一位身材高挑，体态丰腴的长发女人走进烤肉店。 她穿着简单，纯白T恤加米白色长裤，脚蹬一双粉色的运动鞋，实高一米七二，看起来却有一米七五的观感。 不常见的身高让她所到之处牢牢吸引着不少惊讶的目光。 韩硕举手挥了一下：“这里。” 文玄雅快步走了过去：“抱歉，工作遇到了些变故，让你们久等了。” 这就是梦龙娱乐的实际负责人？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韩硕。 韩硕年轻又出众的外貌给人一种他办事必须得不靠谱才真实的错觉。 全员到齐，烤肉上锅。 吃饱喝足后，韩硕提起了正事。 文玄雅依旧委婉拒绝。 韩硕笑着问道：“你确定要拒绝After School？” “真的抱……” 话说到一半，文玄雅意识到不对劲：“After School？” 韩硕点头：“忘了介绍一下，我还是Pledis娱乐的理事，正在接手After School项目，我预计要更换部分成员。 你是我最先确定的替补成员之一，可惜……” “等一下。” 文玄雅抬手打断了韩硕。 放学后团小有名气，自然远比梦龙娱乐有吸引力。 “你真是P社的理事？如果能加入After School的话，我愿意试一试。” 模特的职业上限很低，她已经在尝试转型，还报名了舞蹈学院，就是有意往演艺圈发展。 韩硕的邀约还真是来得巧。 “骗你有什么好处？我们内部还在研讨毕业制的存留，不过最多一周就能定下来，到时候我带你去P社试镜。” “好。” 拿下了文玄雅，韩硕表示要庆祝一下：“晚上有约吗？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去江南的Club喝一杯？” 回到2010年已经超过一周，忙来忙去，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什么？” “听说韩国的Club很有意思，我来这么久了，还没有去过，”说着韩硕指了指申允珠：“熟人也不多，这丫头还没成年。” 文玄雅恍然。 韩硕韩语说的不错，她差点忘了对方是华国人。 她笑靥如花：“你请了我吃烤肉，那我请你逛Club。” “……” 第19章 允智xi，你也不想失去工作吧？ 江南区，夜店。 灯光闪烁，音乐震耳。 年轻人站在舞池中尽情呐喊、摇摆。 吧台。 “你跳的不错。” “什么？” 韩硕附耳过去。 文玄雅嘴贴了上来，喊道：“我说你跳的很棒。” 韩硕一脸理所当然：“你跳得要差点。” 文玄雅表示不想说话。 她又要了一杯酒。 转头看到韩硕在喝果汁，她凑了过去，用看小趴菜的目光上下扫视了韩硕一圈：“喝点酒吧，我会送你回去的。” 韩硕晃了晃酒杯：“你住在江北，晚点我开车送你。” 韩硕不喝酒是打算亲自开车送她回城东区？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仿佛有种莫名的魔力跃动其间，让文玄雅一瞬间有些心动。 年纪不大，还挺体贴。 那就好好陪他玩一晚。 她抓起韩硕的手，再次冲进了人群里。 舞池中央人挤人，两人的身体难免碰到，望着身前曼妙妖娆的身影，韩硕心头一片火热。 九缪斯前前后后十四名成员里，文玄雅和朴敏荷是他最喜欢的成员。 “要不主动点？” 夜里十二点，浑身大汗的两人尽兴而归。 文玄雅问韩硕夜店初体验。 韩硕回答还不错。 文玄雅说韩硕舞姿不错，问他是不是在国内去过夜店。 韩硕表示自己是Kpop爱好者，不仅舞蹈不错，还接受过专业的声乐培训。 “那明天去弘大夜店？” “好。” 目送文玄雅上楼，韩硕一脚油门，驶向汉江大桥。 文玄雅毕业于服装设计系，在校期间报名参加过模特大赛，取得过一定的成绩。 但是她深知模特这行竞争激烈，反而是对演艺行业有了兴趣，近几年参演过不少MV。 还混过一段时间乐队，也在积极练习歌舞，尝试成为练习生。 怪不得她能在九月代替了郑在景，进入九缪斯（Nine Muses），合着人家早有准备。 这样更好，没有了文玄雅，九缪斯团队成员不稳的迹象将会被放大。 出道就有两名缺额，顶着九缪斯的名头，成员却只有七人，前景真的要缥缈起来。 回到家里，韩硕脱得赤条，冲了下澡，满血复活。 被提前送回家的申允珠可能是真的无聊，一晚上发了几十条消息，全是在问夜店好不好玩。 韩硕没有回。 直到他看到申允珠问他明天早餐是什么。 不能委屈自己。 “羊角面包，谢谢。” 申允珠秒回：“呀，故意潜水不理我，听到早餐就冒泡，你很过分诶。” 韩硕继续潜水。 第二天上午七点多，申允珠准时抵达韩硕家里，送来了早餐。 “我到了，该起床了！” 她在主卧敲了好一会儿门。 等到听到韩硕满是起床气的“滚啊”，这才满意的背着手离开，转头收拾起了卫生。 卫生间。 脏衣篓里堆着这两天的脏衣服，一件短袖还一半搭在地上。 这是她第五次进韩硕家，也是第四次给韩硕带早餐，她已经有底气评价韩硕：“真邋遢。” 洗上衣服。 申允珠来到阳台。 前几天晒上去的衣服还挂在上面风干。 “果然是这样。” 她取下衣服，坐在客厅里，一件一件叠起了衣服。 以前不能和朋友出去玩时，她就会在家里整理内务，慢慢也就养成了收纳衣服的习惯，甚至有点强迫症。 父母、哥哥的衣服都是由佣人收纳，唯独她的衣服是自己整理，严格按照颜色、样式分门别类收纳。 韩硕出来时，就刚好看到这一幕。 “绝了。” 申允珠白了他一眼。 她跪坐着起身：“你自己收起来，还是……” “帮我放进衣柜里吧，以后就算是开学，也要定时过来帮我收衣服啊。” 韩硕习惯了和李居丽、朴孝敏等朋友一起住，一个人住难免有点不适应。 要不是申允珠经常过来，他的脏衣服指定是堆一起，几天一洗。 “哇，你的衣柜……” 卧室远远传来申允珠满是嫌弃的声音。 “闭嘴。” “哦。” 多少是有过独居经验，大菜做不起，像是煎蛋之类的小菜，韩硕还是轻松拿捏。 他煎了两个蛋，和申允珠一起吃了早餐。 上午，申允珠继续帮忙装饰家里。 家里除了一部分衣服，剩下的诸如毛毯、客卧的床上用品、备用的卫生用品等等几乎全是申允珠搞定的。 可以说是这个家已经成了申允珠的形状。 韩硕集中制作梦龙娱乐（Dream Loong Ent）的发展企划书。 预计将于未来两年至少推出两支女团，一支主打清纯风，一支定位舞曲风，分别对标A-pink和T-ara。 “喝水。” 申允珠端来了一杯果汁。 她知道韩硕不避她，大大方方看向电脑屏幕。 韩硕问：“你真的想出道吗？” 申允珠点头。 韩硕将企划书放到维纳斯（Hello Venus）部分：“这是我们未来一段时间的女团企划，如果你想出道，到时候给你留一个位置。” “真哒？” 申允珠闻言有点开心。 她两手叠在一起压在桌上，身子半弯，乐呵呵的看着企划内容。 “坐下看。” 韩硕抱着果汁杯起身，让开了位置。 “谢谢。” 申允珠坐下，迫不及待的看向电脑屏幕。 P社没有给出面谈的邀约，似乎是仍旧没有讨论出结果，两人就在家里忙活了一天。 夜里七点，韩硕送申允珠回家。 申允珠解开安全带，嘴里哼唧道：“又不带我去。” “带你一个未成年去夜店，你想让我进去吗？快回去吧。” “你路上注意安全，喝酒了就别开车。” “真啰嗦。” 申允珠推开车门。 一只脚都踏出车子了，她又回过身子，兴致似乎有些不高，韩硕还以为是对方想去玩，就说：“明天车子到货，我载你出去玩。” “不是，明天开始，我要去上补习课了。” 申允珠手指在车门上画圈圈，脸上写满了心事。 韩硕见状，遗憾道：“那谁帮我带早餐，帮我收拾内务？” 申允珠说：“补习班就在江南。” 韩硕放心了：“那就好。” 申允珠噘起了小嘴。 别说是异性朋友，就是同性朋友里都没有像韩硕这样来往亲密的存在，但是韩硕好像是根本不在意她。 就好像是自己不找韩硕，韩硕就不会主动找她。 反观文玄雅，他们两个明明刚认识两天，就天天一起泡吧。 韩硕意识到申允珠有些不对劲，关心道：“你怎么了？” 申允珠不说话，抵着头，右脚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韩硕说：“不就是补习班吗？明天我带你逃课去兜风。” “真哒？” 申允珠眼睛亮了。 还真是不想上课？ 韩硕也是乐了：“真的。” 申允珠开心的说着：“逃课是不能逃，爸爸会骂我的，但是明天课不多，我早点下课陪你试车。” “……” 弘大年轻人聚集，黑泡风浓厚。 有意带韩硕多玩玩夜店，文玄雅还做了攻略，带着韩硕跑了两个场子。 “我去下补下妆。” 文玄雅朝卫生间走去。 韩硕站在舞池边缘，目光漫无目的游走着。 突然，两道身影跑到身前。 夜店里光线昏暗不明，韩硕看不真切，但是两人身高不低，身材极佳，曲线优美，道理大且坚挺。 “帮个忙？” 其中一个女人朝身后努了努嘴。 韩硕顺着视线看去。 两个老外跟了上来。 他瞬间了然。 这是有人不体面。 韩硕招呼两人跟上往外走，两女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还是第一时间跟了上来。 两名老外明显是出来猎艳的，看到他们往外走，也就没有了继续上来的意思。 三人径直出了夜店。 两人向韩硕道谢。 韩硕笑着摆手：“我可是刚刚进店，就被你们带出来了。” “给你添麻烦了。” 两人有些不好意思，都在犹豫要不要补偿韩硕一份入场费。 韩硕提议道：“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啊。” 说话的女人留着一头大波浪，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材姣好，运动背心下马甲线若隐若现。 只是随后被另外一名方下巴的女人扯了一下，两人咬了下耳朵，大波浪就改了主意。 “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我们是侨胞游客，过几天就离开首尔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一般人也就作罢。 但是韩硕已经认出了两人的真实身份，自然不肯就此放过两人。 他歪了下脑袋，状若思索：“怎么感觉你们两个有点眼熟？” 两女闻言脸色大变。 方下巴的女人抓了抓刘海：“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大众脸吧。” 她五官大气明媚，神似放学后团的林珍娜。 韩硕两手一拍：“你是After School的Nana？” 方下巴女人提起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她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嘴角一阵抽抽：“不是，我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你认错人了。” 这时，韩硕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文玄雅的电话。 他也不装了，凑到了大波浪耳边：“允智xi，你也不想失去工作吧？” 金允智瞳孔地震。 “你认识我？” 金允智，略次于孙丹菲一级的solo女歌手，代表作有《Yasisi》、《If you love me》等等。 相对于她不温不火的歌手事业，作为某某的表姐名气更高。 她的表妹是卡拉（Kara）的忙内姜智英。 金允智耸耸肩。 她没闺蜜那么害怕身份暴露，毕竟她是solo歌手，她伸出手：“手机给我，你是我的粉丝吗？” “是的。” 肉体粉怎么不算粉呢？ “拿到我的联系方式，可就不能向媒体爆料了。” “……” 第20章 好事频传 “留的谁的电话？” “你猜。” “你该不会是真看上人家了吧？” 金允智肘击了下闺蜜的胸口：“也不是不可能，人又高又帅，完全是我的理想型，就是年纪太小了。” “你觉不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反转魅力？” 闺蜜翻了个白眼。 有了好感滤镜加持，就是对方摔了个狗吃屎，你都觉得人家姿势优雅。 “他确实有点又憨又精的感觉。” 精说的是对方没有逞强，当面起冲突，而是带着她们两个远离了那两个没有眼色，硬搭讪的外国人。 憨说的是对方要到了联系方式，居然不知道确认一下。 还像是个粉丝一样说什么自己不会打电话骚扰，会等着金允智主动联系。 金允智促狭一笑：“留的经纪人的电话。” 她才不会傻到留自己的电话。 “真看上人家了？” “我这还不是为了掩护你，我又不担心会出报道。” 金允智是移民家庭出身，风格偏美式，平时很喜欢逛夜店，就算是被媒体报道，她也能归之为“美国Style”。 闺蜜可不行，对方是女爱豆，还是组合队长，一旦被报道，势必会对组合带来不利影响。 闺蜜停在原地，回忆着韩硕的言语神态：“我怎么感觉他似乎也认出我来了？” “没有吧。” 金允智上下打量着闺蜜。 自家闺蜜去年11月出道，出道专反响一般。 组合空白期大半年，下个月12日才会发布单曲，进行第二次回归打歌，组合的整体人气相当一般。 被人认不出来很正常，认出来了才反常。 “也是，居然把我认成了Nana。” 说来也是让人生气，比起没有名气，被人当做素人，被人错认为其他艺人，又何尝不是一件大屈辱？ “刚刚他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金允智状态微醺，哪还记得韩硕的原话：“就是跟我开玩笑，大概说是认出我来了，不过语气怪怪的。” “……” 夜店门口。 韩硕看着手机上号码，拇指悬空，犹豫一二，还是将号码删掉了。 应该没有人会蠢到留自己的私人号码吧。 一切顺利的话，放学后团（After School）的回归应该在九月末十月初，刚好金允智下次回归是在十月。 “晚点见，允智xi。” 韩硕转头进了夜店。 又是一夜大汗淋漓。 夜里十二点，文玄雅带着几分酒精上头的红晕，哼着不知名Rapper演唱的live，小步跟着韩硕。 韩硕回头：“看来你玩得很开心？” 文玄雅笑容灿烂，双手合十，脑袋微微垂下：“说的是带你玩，结果却是我玩嗨了，我道歉。” 她动作有些踉跄。 韩硕上前一步，托起了文玄雅两只小臂，稳住了的文玄雅身形，只是胸口却被文玄雅的脑袋一头顶得踏踏实实。 文玄雅从怀里抬头。 迷离的眼神里带有几分慌乱，右手小心前探，摸上韩硕的胸口，拍了两下，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没，事，吧？” 韩硕心头被轻挠了一下。 他摇头：“我可还没有尽兴，还能去第三场吗？” “还来？我可喝不动了。” 文玄雅像是小醉猫一样妩媚动人，嘴唇娇憨的抿着，写满了“人家累了”。 韩硕说：“那就去唱歌房玩一会儿，吃点果盘。” 文玄雅意动。 韩硕说自己歌舞实力都很强，她可是一直都想亲眼见证一下。 地下唱歌房。 文玄雅蹲在点歌机前：“你要唱什么？” “《想象中的你》。” 文玄雅：？？？ 韩硕走过去：“没有听过？” “不是，”文玄雅键入歌名：“这是95年的老歌吧？” 韩硕一个1991年的华国人，怎么会唱年代这么久远的老歌？ “我可是人形曲库。” 两人又各选了三四首。 文玄雅坐在包间桌上，晃着手摇铃，盯着站在斜前方的韩硕。 “我偶尔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论我爱谁?? 现在和我一样的想法??” 韩硕的声音欢乐轻扬，完全消化了这首歌的风格，听得文玄雅都忍不住轻轻附和。 韩硕拉起文玄雅：“一起来。” 他顺势虚搂了下文玄雅的肩头，一起跳了起来。 《想象中的你》汉化名《飞起来》，歌手徐怀钰，曲风欢乐，编舞简便。 两人省掉了手部动作，只踢踏着脚，不知不觉跳成了篝火舞。 就是手拉手的那种。 很自然的产生身体接触。 几首歌后，体力严重透支的两人都瘫到了沙发上。 文玄雅上面穿了一件短衫，背部线条一路向下倾斜，与贴身的牛仔裤相交时，曲线陡然向上，两处小山包高高耸起。 再往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长腿，隐匿于黑暗之中。 韩硕翻身坐起，开了包间灯。 说是自己有一首歌的编舞有了灵感，想让文玄雅当他的舞蹈模特，文玄雅还以为他是说笑，一口应下，踉跄着起身：“你说，我跳。” 韩硕围上去，边说边亲手指导。 文玄雅两手小臂自然抬起，随着韩硕的哼唱配合两腿交替向上抬：“就这样？” “没错。” “然后呢？” “没了，灵感本来就是一段段的。” 文玄雅问：“这是什么歌？” 韩硕席地坐地，扶着文玄雅坐在旁边：“给After School准备的先行曲《Dolls》。” 文玄雅来了兴趣，央着韩硕唱了一遍。 旋律出人意料的抓耳。 “很棒，哪位制作人写的？” “等录歌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走了，送你回去。” “……” 第二天，韩硕罕见的赖床了。 等到他起床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十点钟。 客厅桌上堆着早餐，卫生间的脏衣服被洗净挂在了阳台，一看就是田螺姑娘来过了。 他拿来手机，想给对方发条吃早餐的认证照片。 突然看到了梦茶娱乐社长李中硕发来了两条消息。 “韩硕xi，媒体线娱乐公司Viva Girls出道失败，一共有五名成员，实力不错，你要吗？” “简历发你邮箱了。” 韩硕抱来笔记本。 说的是五人，其实还多附了一份女练习生的简历。 “朴景丽、裴佑熙、苏有美、金慧林、金炫廷、秋昭贞。” “……” 第21章 我会出道的 解释解释什么叫惊喜？ 朴景丽，曾经是九缪斯（Nine Muses）企划A组成员，也是未来九缪斯的主捧加人气成员。 因为外形娇媚，被粉丝冠以“人家妲己”的绰号。 先截胡了文玄雅，再拿下朴景丽，这下可是彻底截断了九缪斯的气运。 裴佑熙，未来代替同样曾是九缪斯企划A组成员的姜恩惠，进入星星团（Dal★Shabet），2018年以UNI.T队长的身份二次出道。 苏有美，不太熟。 可能是退圈了，也可能是艺人生涯太糊。 金慧林，未来艺名Lime，是维纳斯（Hello Venus）的初始成员，队友有权娜拉、申允珠。 金炫廷，未来艺名雪娥，宇宙少女成员，队友有程潇、Luda。 秋昭贞，未来艺名EXY，宇宙少女队长。 六个人里就有五个有点名气，这怎么不算是散是满天星呢？ 韩硕当即打给李中硕，表示了感谢。 梦茶娱乐旗下的女孩日（Girls Day）7月9日出道，出道曲反应一般，恶评居多，李中硕已经在琢磨更换成员。 可能是听说了他接连接触了多家公司，表现出了雄厚的财力，李中硕话里话外暗示希望两家能多多合作。 韩硕乐见其成。 挂了电话，他立马打给金恩泽，督促对方尽快将媒体线的五名练习生签到手里。 文玄雅进了放学后团的话，差额就只差一个。 最后一个成员还是选朴景丽吗？ 韩硕有些犹豫。 想到前些日子同P社管理层对于Rap担当的辩论，他突然有了主意。 不是缺Rap担当吗？ 金慧林是队里的Rap担当，副主唱，高音游刃有余，身高也有一米六八，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进入放学后团。 至于朴景丽。 留给Momoland企划，到时候汇合九缪斯的部分成员，来一场秽土转生！ 李中硕的意外帮助补足了放学后团的成员，让放学后团的重组企划进度条又进了一大格。 该考虑曝光资源了。 曝光资源说到底就是刷脸，让大众对成员有一个初步的认知，放学后团频繁发生成员变动，刷脸就尤为重要了。 如今是2010年，韩国智能手机加4G的组合套餐还处于推进中，当前最重要的曝光渠道仍旧是电视台。 一档节目的主持人、电台的DJ、综艺的常驻嘉宾都是不错的曝光位。 放学后团留存的七名成员，养老组艺能一般，中间组聊胜于无，唯独忙内朴秀英敢说敢做，没有偶像包袱，艺能表现出色。 别说朴秀英还真有幸主持过一档未来在内地都爆火的户外真人秀节目：《Running Man》。 她与宋仲基都是韩版跑男这档综艺的早期常驻嘉宾。 可惜未来公司眼瞎，让她放弃了这档节目。 这不得拿下《Running Man》，给放学后团的成员们刷刷脸。 正在他琢磨如何运作跑男时，P社的一名金姓副社长打来电话，说是邀请他明天上午前往P社一叙。 对方态度谦恭，一顿暗示内部已经通过了废除毕业制的决议。 双喜临门。 这下得开辆新车助助兴。 韩硕前往车店取车。 正当他要开车去接申允珠时，远在国内的舅舅赵恒居然给他打来了电话。 说是自己刚刚抵达首尔，问他和申允珠如今住在哪里。 他还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然后自家便宜舅舅就给他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机场工作人员亲口认证了赵恒就在韩国。 韩硕娇滴滴的化了。 老舅偏爱他是不假，但是面对他做出的混事来说，极有可能会当场超度他。 他给赵恒叫了出租车，约定在大峙洞见面，自己则一脚油门找到了自家的田螺姑娘申允珠。 咖啡店。 “真的吗？我不信。” 申允珠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俨然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形势比人强，韩硕只能讨好申允珠：“帮我道个歉，只要这次把我舅舅哄好了，等你生日时，我送你一份大礼。” “好。” 中午十一点四十多，韩硕见到了舅舅赵恒。 话没有说开，赵恒还以为申允珠被他霍霍了，一脸怜惜，又是向申允珠道歉，又是关心申允珠的身体。 “舅，舅~” 申允珠一声口音浓厚的称呼直接让赵恒这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心头一颤，瞬间慈眉善目下来：“诶。” 这要是让他带的毕业班学生看到指定要认为老班是被鬼上身了。 赵恒问：“允珠懂中文？” 韩硕抢在申允珠之前说道：“她特意学的，能进行简单的交流，太复杂的话说不来。” “有心了。” 中午，三人在九老区的火锅店吃了一顿。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韩硕扶着申允珠起身，打算坦白一切：“舅舅，你是知道我的，从不撒谎，但是一旦撒谎，必然是有苦衷。” 赵恒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韩硕退至申允珠身后：“如果我说允珠没有怀孕，你信吗？” 惊讶、怀疑、困惑、生气、恼怒几种表情有序从赵恒脸上一一闪过：“你说什么？你给我过来。” 自己的八百万，姐姐的五百万，合计一千三百万（7.696万），就被混小子给霍霍了？ 韩硕拍了一下申允珠的肩膀。 申允珠亲昵的喊道：“舅，舅~” 狂战士蓄力被打断。 赵恒压下火气，招了招手：“你个混账，给我过来说明白。” 韩硕没有过去。 他让申允珠从书包里拿出了几份A4纸递给了赵恒。 纸上是本次世界杯期间，国内某位大佬的辉煌战绩，人家靠着相对精准的押注，总共拿下超百万的现金。 光是季军赛和冠军赛就狂揽三十多万。 赵恒猜出来了一点可能：“你别告诉我你拿钱去赌了？” 韩硕用尽生平功力，又快又好的说了一段Rap：“不是赌，是投资体彩，门外那辆奔驰，就是用奖金买的。” “是，的，舅舅~” 申允珠默契的附和。 这是赚了？ 赵恒的感觉很微妙：“真的？” 韩硕让申允珠给赵恒倒了杯冰水降火。 一杯冰水下肚，赵恒气顺了：“所以你说要学日语，也是骗人的？所有的钱都投入了竞彩里？” “你都知道了。” “你妈跟我之间什么时候有秘密了？” 听出了舅舅语气转缓，韩硕喊申允珠过去给赵恒捶捶肩膀。 赵恒冲申允珠笑了笑，转头瞪了他一眼：“别跟我来这套。” “你可知道现在家那边都在传你马上就要出道了，你现在是想干什么，为了一点点奖金又放弃了出道？” 赵恒很生气。 生气的不是被骗，而是外甥没有定性。 韩硕当初放弃升学高考，一意出国当练习生，姐姐、姐夫好不容易才接受这一切，现在他侥幸赚了点钱，又放弃了练习出道。 这不是在游戏人生吗？ “舅舅，您说错了两点。” 韩硕终于敢坐到了赵恒身边。 赵恒问：“哪两点？” “第一，不是一点点奖金，您还不了解我，我是那种只顾享受的人吗？” “你是。” 赵恒丝毫没有给韩硕留脸面。 申允珠被逗乐了，掩嘴而笑。 韩硕也不犟嘴了：“好吧，我是，但是我绝对不是那种不顾未来的人。” 为了让自己买彩票的行为合理一点，他还是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是自己一直在买世界杯彩票，直到最后有了把握才借钱梭哈。 “最后收获颇丰，奖金足足有八位数。” “多少？” 赵恒惊到了。 八位数就是千万级别。 韩硕解释了一通2串1这种玩法，高风险带来高收益性。 他还拿出来最直接的证据：存折。 农协总行的存折清晰的显示着26.15亿（1548.08万）。 赵恒倒吸了一口热气。 韩硕知道稳了：“第二，舅舅，待会儿带你去我们公司看看，我可没有乱混日子，而是正在筹备一家歌谣企划社。” 对于是否出道，韩硕一直比较摇摆。 赵恒的一席话让他想起了多年以后，母亲赵芳曾对他说过男女共学出道失败后，她和老爸一度很难受。 两人觉得自己同意他出国做练习生做错了，毁了他一辈子。 直到他后来创业成功，两人才解开了心结。 出现这种情况不止是两人钻了牛角尖，也跟身边那些或是关心，或是好奇，或是带有看热闹心思的熟人有关。 以前自己年轻气盛，沉不住气，经常向发小们“吹牛”自己如何如何，百分百出道。 一来二去，他出道几乎成为所有熟人都翘首以盼的大事，毕竟他可是将会成为整个熟人圈里唯一一个准明星。 然而他出道失败了。 善意的目光也好，看热闹的风凉话也罢，这些现象还是会围绕在父母身边，让两人再次钻进牛角尖。 重来一次，可不能让爸妈再走一次备受煎熬的心路。 “我会出道的。” 韩硕郑重承诺道。 第22章 IZ＊ONE企划？ 新办公室还在装修，梦龙娱乐（Dream Loong Ent）租了一家舞蹈培训机构的办公地，临时充作办公、练习场地。 其中一间理论教室被办公桌分成格子间，是公司主要的办公区域。 作为社长，金恩泽单独有一间不到10平米的办公室。 社长办公室。 韩硕听取了金恩泽的工作汇报。 金恩泽的推进力堪称神速，上午接到的新任务已经有了进度。 同媒体线娱乐公司进行了初步接触，将朴景丽等六名练习生的转签费用谈到了4500万。 他只要五个人，金恩泽谈了六个人，多的一个人是苏有美。 金恩泽说是放点烟雾弹，省得对面觉得奇货可居。 “4500万就4500万，现在就派人去签下来，免得被人截胡。” 媒体线公司的创始人入行多年，业内人脉深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这些优质练习生转给其他公司了。 尤其是正缺人的明星帝国。 怪不得朴景丽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明星帝国，合着是媒体线娱乐为别人白做了嫁妆。 这就没必要再纠结那点转签费。 金恩泽点点头：“我等下就让人……” 韩硕打断了金恩泽：“现在就去。” 金恩泽出门喊人，当即安排两个下属过去签人。 安排好一切，他才问道：“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韩硕笑着解释道：“这就是我今天过来的目的，召集剩下的人开一个小会，我们来谈谈公司今后三年的发展规划。” 他打给了文玄雅，让对方尽量参会。 半个小时后，梦龙娱乐公司的第一次公司大会在一间舞蹈室举行。 经过一周的招聘，公司如今合计有16名员工，架子已经搭了起来。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招到这么多人，还是要感谢申东学的宣传。 申东学不讲武德，私自对外透露双方的合作细节，让业内了解到华国来了一个土财主，大言不惭的要跨行指导制作女团。 金恩泽反向利用这一点，招了好几位从其他公司离职的企划组员工。 不乏有来自JYP娱乐这种大型企划社的人。 不愧是Kpop的黄埔军校。 不但积极发掘练习生，为小型歌谣企划社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明星练习生，还积极向各大公司输出企划人才。 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国人，还是CX族同胞。 韩硕转头就忘了这件事，而是特意问申允珠能不能留下来帮忙做下翻译。 申允珠有些为难：“可是我下午有课诶。” 韩硕难掩失望：“这样啊。” 金恩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默不作声，喊走下属，退到了一旁。 申允珠看了看赵恒，又看了看韩硕，心里异常纠结。 韩硕自恋、小气、毒舌、爱捉弄人，但是他是唯一一个会问她真实想法，还愿意帮她圆梦的人。 还说要帮她出道。 “那我逃课！” 申允珠一脸激萌。 知道的人知道她是要逃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要做什么伟大的事业。 “逃什么课，请假！” “啊对对对，请假！” 短暂的寒暄过后，会议开始。 韩硕在白板上写下“一二三”：“梦龙娱乐未来三年至少会推出三支女团。” 轰！ 犹如滴水入热油，会议室瞬间热闹起来。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三年推出三支女团，就是大公司都不敢这么勇。 推出偶像组合的过程就跟生儿育女一样，前期是个无底洞，方方面面都要砸钱，这也是很多公司推出新组合当年财报不好看的原因。 结果你可倒好，每年推一支！ 有人已经在琢磨跳槽，省得简历上出现污点。 然后就听到韩硕说：“预计至少投入30亿，上不封底。” 多少？ 30亿！ 众人呼吸为之一滞。 跳槽停止，我来做企划！ 韩硕很满意下属们的反应。 30亿？！ 自己的账户里都不到30亿了。 但是租房买车、投资P社、转签练习生等等，又何尝不是在投资，为梦龙娱乐的发展铺路。 韩硕转身写下：“Hello Venus 、Momoland。” 写到第三支组合时，他暂时停笔，转而介绍起前两支组合。 维纳斯（Hello Venus ）主打清纯风，预计成员九人，前期主攻少女风，成员年纪最小不得小于1995年12月31日。 摸摸蓝（Momoland），秽土转生版九缪斯。 申东学不讲武德，韩硕也快人快语：“这支组合对标Nine Muses，成员九人，身高最低不得低于166公分。 申东学不懂女团，我来教他什么叫真正的‘模特女团’。” 文玄雅进来时，刚好听到这一段。 她一脸古怪。 硬刚业内老前辈，还挺年轻气盛。 随后她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韩硕。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在内，只要顺利给公司带来一名可签约的练习生，就奖励50万（2960元），随工资发放！” 满满的财气拂面而来。 热烈的掌声给出了最强力的回答。 这下谁不喜欢年轻气盛的一把手？ 韩硕跟着拍了拍手。 脑海里琢磨着第三支女团的企划。 狙击、挖角九缪斯让他萌生出一条双赢之路。 P社只是新兴的中型企划社，旗下就组织起了庞大的练习生体系，像是SM娱乐、JYP娱乐这样的大公司，旗下的练习生只会多上数倍。 可以逮着这几个头部公司挖人。 既能帮对方解决练习生冗余的症结，还能替梦龙娱乐减少时间成本，岂不美哉？ 双赢！ SM娱乐、JYP娱乐，一个去年推出了函数团（f(x)），一个今年推出了思念团（Miss A）。 所有人都很清楚两家公司未来两到三年必然不会推出新团。 这对仍旧留在两家公司的女练习生来说无异于判了无期徒刑，看不到任何希望。 首尔艺高的校友姜涩琪就好像承受不住压力，跑过几次。 这不得一挖一个准？ 还有裴珠泫。 有人可能是颜值粉，有人可能是事业粉，但韩硕不一样，他是纯纯的肉体粉。 最喜欢这位同年一扭一扭的走路姿势。 得把裴珠泫挖来。 为了保证和谐性，这支组合成员的身高不能太高，最高不能高于162公分。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好多人：裴珠泫、姜涩琪、孙承完、柳諟我、权恩妃、赵美延、李露朵…… 矮身组亦有真神！ 要不要就凑齐七个，名字就叫…… 韩硕转头写下五个字母：“IZ*ONE。” 第23章 韩艺瑟平替 三支组合矮子王（IZ*ONE）主攻矮身组，摸摸蓝（Momoland）主攻长身组，维纳斯（Hello Venus）主攻清纯风。 这是公司未来三年在歌谣事业上的规划。 三年三支女团，相当嚣张。 相关只言片语一旦被透露出去，肯定会引起业内热议。 韩硕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梦龙娱乐（Dream Loong Ent）如今的影响力和吸引力还不如梦茶娱乐（DreamT Ent）。 金恩泽出去招人，还要多解释一句，自己背后的实控人就是让申东学震怒的华国土豪。 有了三支出道日期相对明确的企划，梦龙娱乐的声量和吸引力会被无限拔高。 整个首尔，整个韩国，潜在的练习生群体何止几十万，面对明确的出道日期，总会有人倾向于赌一赌运气。 没准SM娱乐、JYP娱乐的现役女练习生都会主动上门求加入。 两家大公司没有女团企划，梦龙娱乐有！ 两家大公司僧多粥少，竞争激烈，梦龙娱乐有三支女团企划！ 速来！ 三年时间里至少推出三支女团，显然只靠韩国本土市场难以为继，于是第二个议题就是出海。 不同于其他公司出海优选霓虹国和东南亚，梦龙娱乐的出海战略是闯中。 很多人以为二代男女团密集在华开粉丝见面会、演唱会是自2013年开始，跟随着《来自星星的你》的热度，掀起了新韩流。 实际上这两年，韩团已经以一种为韩商打辅助的商演形式在华国低调的开展活动。 就像是思念团（Miss A）今年11月将会跟随三星手机在京举办首唱会。 只不过绝大部分歌谣企划社都只是试探性的压一手，不成体系，所带来的收益也聊胜于无。 唯独SM娱乐大胆押注内地市场。 从小分队Super Junior-M到近乎全华班的EXO-M，SM娱乐对内地市场的重视可见一斑。 十多年培育出来的中粉让SM娱乐的每代新团都受益颇丰。 韩硕以SM娱乐公司近些年在内地的动作为例，用行业巨头的眼光，将内地市场与韩国本土市场放在了同一地位。 三支女团在韩出道的同时，也会陆续在内地展开活动。 SM娱乐财大气粗，又在内经营多年，拥有着无可匹及的影响力。 寻常渠道诸如电视台等，梦龙娱乐走常规路自然打不过人家。 韩硕给出了战略重点，押注移动互联网，借助互联网全方位包装自家艺人。 未来三四年刚好是智能手机加4G陆续普及的关键时期，人们获取资讯的方式将会极大改变。 以国内偶像市场的衍生产业链为例。 从主打高清MV的音悦台，到汇总爱豆行程的爱豆，到集资打投的O！what，再到票务服务的一直娱。 偶像产业的变现形式趋于多样化。 这些产品多是第三方平台，很容易出现两头吃的恶劣现象，O！what时不时就爆出几例大粉卷款跑路的新闻。 梦龙娱乐入局将会改变这一切。 国内的梦龙娱乐公司会陆续开发多款聚焦于偶像市场的应用，一口吃下这块市场最大的几块蛋糕。 而最初的切入点是LoongTV。 这家视频网站将会主打梦龙娱乐旗下偶像艺人的视频物料分享，辅以韩版跑男，聚集起国内的韩流追星族。 “未来，我们甚至可以开发专供偶像和粉丝直接互动的社交平台。” 舞蹈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听呆了。 还能这么玩？ 这份宣发方案完全忽视了电视台的存在感，只以互联网渠道为主，试图打破爱豆高高在上的神秘滤镜，极其离经叛道。 先不说可行性，光是这份独到的想象力就足以让人蠢蠢欲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古时候军备竞争，韩硕不是研究连弩，不是研究登云梯，反而是一头扎进了热武器的赛道。 金恩泽面色潮红。 真要是像韩硕描述的那样，梦龙娱乐未来绝对是一个加强版的SM娱乐。 申允珠面露崇拜。 她听不懂，但是她大受震撼。 没有申允珠翻译，赵恒更是两眼一抹黑，但是他已然看出自家外甥唬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出国两年半，还真历练出来了？ 文玄雅勾着眉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个帅气男人的轮廓逐渐成型。 韩硕拍了拍手，示意众人注意力集中：“所以为了做大这一点，重新定义韩团闯中的新标杆。 梦龙娱乐的练习生自入社开始就要学习中文，精通中文者优先出道。” “是。” “除此之外，公司内部另外设新媒体部，负责拍摄诸如活动直拍、运营社媒账号等工作。” “……” 韩硕没指望一次大会就让公司上下一心。 这次内部会议只是初步向众人展示公司未来的战略，让这些人知道努力的方向。 俗称画饼。 但是他是真给兑换大饼。 会议结束后，他让金恩泽安排下去，今天早点结束工作，全体职工前往城东区金湖洞的烤肉店聚餐。 社长办公室。 韩硕问赵恒申允珠的翻译成果。 申允珠自己都听不懂，能翻译个锤子，还是赵恒努力帮忙挽尊，表示自己落伍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 “舅，你才35岁啊，我还指望你帮我办几件事呢。” 韩硕原本是打算遥控指挥，现在有了便宜舅舅，不用白不用。 “行啊，现在都开始差遣你舅了，说吧，能帮你办的事，舅舅保证准时准点给你完成，绝不耽误你事。” 赵恒一脸认真。 他膝下就有一个女儿，韩硕在他眼里就跟自家儿子差不多。 如今韩硕做事有章法，他也乐见其成。 韩硕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赵恒联系一家中介公司，帮忙收购一家持有视听证的互联网公司。 公司大小、员工多少、财政好坏都不重要，只要有视听证即可。 换句话说，就是买证。 自从2008年政策收紧后，视听证只有国营企业能办，其他民营企业只能收购持证公司，获取牌照。 LoongTV要提供试听服务，必须拥有视听证。 别看几十万上百万买一张证书很贵，实则以后随着市面上持证公司的存量越来越少，视听证逐渐有市无价。 未来的直播、短视频企业能快速决出胜负，也离不开视听证资源过于紧俏的状况。 音悦台破产后，曾想以8000万卖身，虽说后来被砍到5000万，也足以证明视听证的可贵。 下午五点，众人齐聚烤肉店。 有眼色的金恩泽还准备了几瓶白酒，辣的不少人框框喝水。 第一次公司聚餐，韩硕难得主动喝了几杯酒。 喝酒的头一开，上来敬酒的人就多了起来。 喝到最后，人也有点微醺。 众所周知，人在喝得差不多时思维尚且清晰，但是身体掌控感大幅降低，他突然猛地一起身，直接撞上了送冰水的服务员。 满壶的冰水倾泻而下。 透心凉，心飞扬。 现场立马乱成一团。 申允珠和文玄雅两人上前帮忙。 有几名下属出头骂服务员的。 女服务员一个劲低头道歉认错。 韩硕倒是没有特别生气。 他刚刚突然起身，也有一定的过错。 权当是大热天洗了冷水澡，唯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湿衣服黏黏的沾身。 问题不大。 他制止了替他讨公道的两名下属。 店主过来道歉，维持秩序，等他听明白原委后，当即领着女服务员道歉，表示会给众人打折。 “那就这样。” 女服务员再次过来道歉。 当她抬起头的一刻，韩硕微微一怔。 对方外貌清丽，眼睛大而有神，未来还因为演戏时喜欢瞪眼而广为诟病，但是他还蛮喜欢这位女演员。 “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你？”韩硕戏精似的一拍手，作恍然状：“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韩艺瑟？” “我是曹宝儿。” “……” 第24章 尸斑都淡了 “曹宝儿xi，你外形、气质都不错，有没有意向出道做艺人？” “艺人？” 曹宝儿不是美不自知的人。 恰恰相反，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长得漂亮，自从进入高中后，身边说她像大明星韩艺瑟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是没有人劝自己去演艺公司试镜。 但是同样有自知之明的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像韩艺瑟在演艺圈里一样出人头地。 “对，演员。” 曹宝儿2011参加一档选秀节目，被演艺公司SIdusHQ看中，顺利晋身演艺圈。 凭借公司强大的资源，她的影视资源一直都不错，只是成绩相对不如人意，就跟申世景一样沦为了收视毒药。 众所周知韩式夸张演绎法里，演员演绎生气、愤怒的表情时，喜欢咧嘴、吹气、瞪眼三件套。 曹宝儿的眼睛很大，演绎苦情戏，委屈将哭未哭的时候楚楚动人，而遇上生气戏段，一双眼珠子瞪得像铜铃。 这就是典型的花瓶，很挑戏。 但是这个花瓶长在自己审美上就不一样了，韩硕再次发出邀约：“我们梦龙娱乐会把你打造成备受欢迎的演员。” 他回头看了眼金恩泽。 金恩泽默契的上前递过去一份名片。 “宝儿xi，我们梦龙娱乐在华国拥有广阔的资源，可以支援旗下艺人同时在两国活动，假以时日，你会像蔡琳、张娜拉一样，名噪两国。” 金恩泽一顿吹。 彷佛曹宝儿只要加入梦龙娱乐，就能中韩两开花。 韩硕都不知道自己在华国有这么大的能量。 “我会认真考虑的。” 曹宝儿给金恩泽留了电话。 曹宝儿是韩瑞大学航空管理系的新生，家境不错，不过她向来独立自主，眼下是在打工赚学费。 航空管理系好啊，航空管理系得学啊。 韩硕脑海里浮现出对方穿着天蓝色制服加包臀裙，脖子上系着纯白透明丝巾的娇艳模样。 三人分开。 韩硕告诉金恩泽一定要派专人关注曹宝儿，别被其他公司抢走了。 “你很看好曹宝儿？” “不能说看好。” 韩硕眯眼细思：“韩艺瑟艳丽，曹宝儿清丽，让曹宝儿出演韩艺瑟少年期，是不是很合理？”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来自星星的你》这部剧。 难道是因为韩艺瑟是现实版的千颂伊？ “韩艺瑟？” 金恩泽惊了。 韩艺瑟是谁？ 她虽没有拿下过影视三大奖的影后、视后，但是三大奖的新人奖、各类电视奖项的人气奖拿到手软。 实打实的人气女演员，准一线。 只是单纯看到一名形象不错的女生，韩硕就已经在考虑要进军影视方面，同人气女演员合作了吗？ 他再一次见证到韩硕的勃勃野心。 “你觉得不合适？” 金恩泽猛摇头：“当然不是，光是这一个噱头，我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哈哈，说笑而已，走，我还有点饿。” 韩硕径直走开。 金恩泽跟上，满面红光：“那我们是不是要开设演员部？” 韩硕摇了摇头：“你太激进了，金社长，演员部就先别开了，看到合适的人倒是可以先招进来。” “……” 小小的插曲没有影响庆祝的气氛。 夜里八点，聚餐结束。 韩硕留在最后，亲手接手了收尾事宜。 有车的人，帮忙喊了代驾，同路的凑一车；没车的人，直接喊了出租，还承诺代驾费和出租费，公司报销。 直到所有人都安全送走，他才跟上舅舅赵恒，走向自己的车子。 文玄雅推门下车，搭了把手：“你今晚喝多了，坐中间吧，我和允珠可以照看下你。” 韩硕点点头，坐了进去。 “你好像很重视驾驶安全啊。” 两人前几天一起逛夜店，韩硕只要开车，必然不喝酒，今天喝了酒就喊了代驾。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韩硕理所当然道。 也就是这个年代，酒驾还不像后世那样人人喊打，很多艺人酒驾出事，还能继续活动。 后世，放学后团和橘子焦糖的成员朴秀英、演员金赛纶酒驾后，直接查无此人，只能退出圈子。 “不止是禁止酒驾，还要禁止疲劳、超速驾驶，我希望梦龙娱乐的职员和艺人能一直维持住零事故率。” 韩国的演艺公司为了利益最大化，往往应能尽能给旗下艺人安排了杀人行程。 频繁的赶行程不但催生了伤病，还大大拉升了车祸率。 小的事故，成员轻微擦伤，都是常事；大一点的，成员骨折、飞出车外时有发生，更严重的还有女士密码（Ladie’s code）两死三伤。 换成其他人，文玄雅只会觉得对方假仁假义。 但是韩硕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 “那你们的公司的艺人肯定会很幸福。” “你不幸福？” “我也幸福。” 蹦迪搭子文玄雅的住处就在城东区。 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就抵达了对方楼下。 文玄雅拿出小札子，撕掉其中一页，给了韩硕：“送你的。” 纸上是一幅简笔画。 男人手舞足蹈，慷慨陈词，似乎画的是…… “这我？” 韩硕弹了一下纸：“没有画出我半分神采，你还要继续努力啊。” “给我！” 文玄雅伸手讨要。 韩硕躲开手：“赶紧下去，我们三个还着急回家呢。” 文玄雅白了韩硕一眼，向赵恒、申允珠点头道别，又向韩硕问：“那我明天？” “先停掉工作，去梦龙娱乐报道，过两天就带你去P社。” “……” 目送文玄雅走掉，韩硕冲田螺姑娘申允珠说：“我睡会儿。” 申允珠不解。 睡就睡呗。 问她干什么？ 然后她懂了。 只见韩硕躺下身子，脑袋枕了过来。 申允珠：？？？ “你……我……” “不给枕？” 韩硕不开心。 “不是。” 申允珠委屈巴巴。 她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悬在胸前对戳着。 “我睡会，到了喊我。” “嗯。” 申允珠下面穿的是牛仔热裤，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韩硕脖间传来的热度，这让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像是蚂蚁在爬一样。 她不敢看车子前座，眼睛盯着斜前方的两脚怔怔出神。 睡着了？ 申允珠小心翼翼往下看。 只见韩硕两眼紧闭，好看的鼻子平和的呼吸着。 似乎是有点热，鼻梁挂上了一串小汗珠。 申允珠想让司机把空调开小一点，但是又担心吵醒韩硕，万分纠结下，她抬着手人工造风。 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自己还玩上了。 粉嫩嫩的小嘴慢慢咧开。 从城东区金湖洞到钟路区平仓洞全程二十分钟，申允珠就玩了二十分钟，左手累了换右手，右手累了换左手，乐此不疲。 车子停下，申允珠下车。 走出几步，她又急匆匆跑回。 韩硕摇下车窗：“什么事？” “明天早餐吃什么？” “我要吃披萨。” “好。” 申允珠向赵恒挥手告别：“舅舅，再见！” 说罢，她抓着挎包的带子，溜溜的冲进了门洞，消失不见。 “她说什么？” 赵恒好奇的问。 韩硕说：“她问我早餐吃什么？” 赵恒：？？？ “怎么了，舅？” “没事，就是有点想念你那刚刚进门时的舅妈了。” “是不是感觉尸斑都淡了？” “……” 第25章 难办，我看就别办了 7月21日，星期三。 上午。 申允珠跳下车子，挥手向司机告别。 等到司机走远后，她立马拦车打的朝着韩硕的住处而去，中途没忘给韩硕带早餐。 来到门前，申允珠停了下来，掏出化妆镜，检查了一下妆容。 她过来时，特意去美容室做做了一套侧编发，整体效果看起来很棒。 键入密码。 申允珠走进了客厅。 主卧门敞开着，卫生间传来细微的声响，她小步过去，压着声音问：“你醒了？” 韩硕打开门：“你怎么一股偷感？舅舅回家了。” 申允珠放开声音：“舅舅走了？” “他是高中毕业班的历史老师，说是早点赶回去，还能给学生上上午的课。” 尽管自家便宜舅舅嘴上说不能耽误学生，但是韩硕明白赵恒这是心结已了，怕待在这里影响他的私生活。 早点回去也好。 正好替他向父母解释一下，还能尽快落实一下LoongTV的搭建工作。 “我买了披萨。” “我等下就好。” 卫生间门被关上。 申允珠摸了摸垂在右肩的侧编发，心里有点小情绪。 他没有发现吗？ 她噘着嘴回到了餐厅，用叉刀将一块块披萨分到了一个碟子里，转头又将从家里偷来的进口苹果切盘。 “别忙活了，一起吃吧。” 韩硕走了过来。 申允珠端过去果盘：“我在家里吃过了。” “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这么漂亮。” 韩硕倚桌打量着自家田螺姑娘。 申允珠今天里面穿了一件短袖，外面穿了一件吊带碎花裙，颇有几分女大的氛围感。 最精巧的还要数侧编发设计，长发被蓝色的丝巾从头顶拢到右边，丝巾穿插于编发之间，有着些许日式的小清新感。 “有点可爱哦。” 申允珠喜笑颜开。 值了。 “那我去上课了。” “等一下。” 申允珠伸直了脖子：“怎么啦？” 韩硕咽下披萨：“着急过去吗？” “还有点时间。” “坐下吧，等我开车送你。” “好。” 申允珠走过来，乖乖坐好。 她两腿勾在一起，悠悠的晃荡着，心情明媚：“好吃吗？” “这苹果口感有点不一样。” “我从家里拿的，喜欢的话，我明天再给你带。” “多带点，我爱吃。” 申允珠嗯嗯点头：“待会去P社吗？” “我也想去，但今天不能再请假了。” 看到自家田螺姑娘不开心，韩硕安慰道：“到时候，我给你录音。” “好哒。” “……” 上午九点。 驿三洞，P社。 韩成洙表示同意废除毕业制，让韩硕接手放学后团（After School）正规一辑Part1的制作。 但是又说什么孙丹菲正在活动，公司还在筹备新团，试图将公司提供的1亿经费削减到7000万。 歌手和组合回归的经费可多可少。 像是皇冠团那样，MV都恨不得拍成科幻片，2亿的经费还拍不了半部MV。 但是富裕有富裕的玩法，抠搜有抠搜的省法。 有的公司喜欢在妆造、打歌服、舞台设计上省钱，将堪称黑历史的回归期舞台留给偶像和粉丝。 韩硕不一样。 他要省掉歌曲的词、曲、编曲费用。 新人作曲家的收费很低，词作家的收费更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韩硕决定放弃这点边边角角。 这倒不是他清高。 一来，歌曲的收益大头一直都是后续的着作权费。 比如音源销售上，一首歌在几大音源网站售卖、流媒体销售额中的10%，属于词曲编曲制作人。 二来，担任总制作人收取制作费属于二次收费，存在争议。 总制作人尊重就尊贵在不但位高权重，还可以合理合法获得本次回归的一定比例的分成。 既拿了总制作人的费用，还想拿制作费，属实是既吃又拿。 韩成洙就在这件事上翻过车，差点晚节不保。 正规专辑Part1怎么也要有五六首歌，数量一上去，省下来的词曲制作费就有点可观了。 这部分的经费会用于妆造、打歌服、舞台设计支出。 要让放学后团九名成员光是站上舞台就要闪闪发光。 2.5亿已经是精打细算后的回归经费，没准还会略有超出，结果你可倒好，直接划走3000万。 韩硕有点小恼火，当即表示不同意。 还说要走先行曲加主打歌的模式，要公司额外追加5000万，拿出3亿打造新专辑。 双方拉锯起来。 韩硕适时抛出了第一份底牌。 “我可以为一名成员拿下一档黄金档综艺的固定主持人。” 不像是国内有优土、奇艺、PPTV这类的聚合类视频平台，韩国的视频类娱乐内容的播出渠道被三大地面台和一些有线台牢牢控制在手里。 电视台处于行业的上位圈。 就是SM娱乐这种行业一哥都要受制于人。 像是Cube娱乐这种新兴的中型企划社，Beast经纪人为了争取综艺资源，还当面给电视台管理层下跪。 打歌舞台、综艺、电台等曝光资源的金贵可见一斑。 “什么节目？” “《Runningman》。” 《Runningman》是SBS电视台《星期天真好》的新创节目，目前播出两期，节目还处于摸索阶段。 但是有刘在石、河东勋、金钟国这样的综艺老手在，节目的前景值得期待。 这种节目的固定主持人自然很珍贵。 会议室里吵闹起来。 “有把握吗？” “很有把握，我预计在华国国内开一家视频网站，用以展示放学后团成员们所有活动的物料和相关MV。” 语言是一门艺术。 韩硕稍微花了点心思，就将LoongTV的存在意义加在了放学后团身上。 “单纯只有这些内容，可能有些无聊，所以我打算赌一把，押注这档新节目，买断未来几年的独家版权。” “这点应该还不够吧？” 眼下韩剧韩综在华属于低潮期，版权卖不上什么好价格。 韩硕补充道：“还会拿下未来五年的模式版权代理权，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推出去，但是就当是买路钱了。” 在场的人也不傻，知道韩硕的话有所保留。 LoongTV必然不是单独为放学后团存在，购买《Runningman》也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放学后团。 但是放学后团必然是最先得到实利，受益最多的组合。 韩成洙作出让步：“公司出1亿，合计2.5亿，不能再多了。” 韩硕语气坚决：“至少3亿经费，否则免谈。” “这有点难办。” “难办，我看就别办了！”韩硕掀桌不玩了：“1亿、2亿的资金也值得争来争去？有这功夫，我推新团去了。” 说罢，他直接扭头离开。 P社的底线已经被测了出来，是时候争一争实权了。 要明明白白告诉P社，他要的是总制作人的实权，而不是虚名。 眼下攻守易形，P社更缺钱，该着急的应该是对方。 有这讨价还价的余地，他还不如去录歌，编舞。 以及琢磨自己的第一支数字单曲。 “……” 第26章 难道他真的是个天才？ P社的管理层一脸懵。 怎么突然间就掀桌了？ “韩硕xi。” P社的副社长金明洙追了出去。 韩硕顿步：“我就不知道五千万有什么好谈的，又不是多出了五千万，Pledis娱乐就难以为继了。” “是是是。” 金明洙赔笑：“但是我们不是还在商量吗？” 他试图将韩硕请回谈判桌。 韩硕摇头。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说的是支持我担任总制作人，但是实则就是把我当成了吉祥物。” “现在连五千万的经费都不给批，本次回归的风格定位、选曲、妆造、打歌服上，我能有话语权吗？” “与其拿9.5亿给你们打水漂，我还不如回Dream Loong Entertainment，全权负责自家的新女团，起码我能全权决定一切。” “什么？” 金明洙笑容一滞。 他有心让韩硕出出气，全程赔笑，但是韩硕话里似乎透露着人家还有Plan B。 韩硕身份神秘，没有人清楚他的来历。 只是知道他是来自华国的CX族商人，资金实力强横。 短短一周的时间里接连拜访了多家中小型企划社，似乎有意在Kpop事业上大展拳脚。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对方名下居然还有一家不知名的企划社。 “Dream Loong Entertainment？” “这是我在筹备的新公司，就在圣水洞。” 韩硕俨然一副上头的样子，将梦龙娱乐的存在托盘而出，表示自己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梦龙娱乐是他的底牌之一，此时抛出来也能给P社施施压。 9.5亿都换不回来绝对的掌控权，还不如注入自家公司。 说罢，韩硕同金明洙告辞，径直开车离开。 金明洙将韩硕的原话带回了会议室。 满座讶然。 别说韩硕还真是猜对了他们的心思。 不像是明星帝国的申东学那样跳脚，他们之所以愿意接受韩硕担任总制作人，不就是图后面可以拿捏对方吗？ 韩硕挂上总制作人的头衔，看似可以掌控一切，但是方方面面的细节推进还是要丢给下面人去做。 这就有了操作空间。 结果人家也是明眼人，对此心知肚明，看似是在争五千万，实则是在要实权。 还准备了B计划。 “没有查到梦龙娱乐的官网，看来应该是新公司。” 有人出声道。 金明洙说道：“派人去圣水洞实地探访了解一下。” 梦龙娱乐的存在让P社上下人心惶惶。 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有人出腔道：“就五千万而已，没准再谈谈，我们就答应了，年轻人还是太年轻。” 没人搭腔。 人家都说破了一切，你搁这装傻充愣还有意思吗？ 这就不是钱的问题。 而是一个20岁的年轻人要教他们这群业内老手做女团！ 这可能吗？ 果然钱难要，屎难吃。 不说P社，就是JYP娱乐、SM娱乐也不可能让韩硕这种年轻人当总制作人，但是问题是P社是真缺钱！ “……” 大峙洞，辅导班。 教室外。 “你怎么来了？” 申允珠有点小开心。 这还是韩硕第一次主动找她。 韩硕说：“抱歉了，没有给你录音，因为谈判结束得很快。” 自从担任了他的小助理，申允珠一直都很尽职，每次会议都会整理备忘录，就是不能出席，都要听录音。 她背着小手，憨憨的摇头：“不碍事，那你现在已经是P社的理事了吗？” 韩硕摊手：“没有，谈判失败了。” “为什么？” 韩硕据实已告。 当听到P社的险恶用心后，申允珠瞬间生气了，小嘴鼓起：“他们这些成年人真的是太坏了。” 明星帝国的申东学前有暴行，后有恶语；P社的韩成洙看起来很儒雅，实则也是包藏祸心。 “那怎么办？” 韩硕说不着急。 他已经给P社留下了梦龙娱乐的信息，梦龙娱乐的业务每推进一段，P社的管理层内心就会煎熬一分。 因为P社扩张迅猛，急需用钱。 该急的人不该是他。 五千万看似是实权之争，又何尝不是在透露P社的窘迫？ 申允珠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她大受震撼。 她问道：“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韩硕咧嘴一笑：“去琢磨下《Dolls》的编舞，中午我带你去吃饭。” “好哒。” 申允珠一脸激萌。 韩硕开车北上，来到城东区，接到了蹦迪搭子、编舞模特文玄雅，邀请对方到他家编排下舞蹈。 文玄雅糊里糊涂的坐上车：“你还是编舞老师？” 韩硕扬眉点头：“《Dolls》的编曲已经完成，明天开始实录乐器，编舞也要尽快完成，需要你帮我走几遍。” “你真是编舞老师？” 文玄雅见识过韩硕的舞蹈功底。 但是编舞和舞蹈是两件事，他真有编舞的能力？ 韩硕昨晚在唱歌房也展现了不俗的声乐实力，明显有过类似方面的学习经历。 可谓是唱跳俱佳。 一个1991年出生的家伙不但见识不凡，颇具商业眼光，居然还是一名编舞老师，他家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对韩硕是越来越好奇。 文玄雅暂时没机会见识韩硕的家世，倒是有机会亲自进入韩硕的家里。 标准户型三室一厅，家具齐全，干净又整洁。 有意思的是客厅靠近沙发的位置，还铺了毛茸茸的毯子，沙发上的抱枕造型各异，一看主人就是个颇具情趣的细腻人。 “你私底下还挺有反差。” “可能是有田螺姑娘吧。” “什么姑娘？” 韩硕解释了下田螺姑娘的来历。 她是华国古典故事里的人物，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一直偷偷帮恩人料理家务。 文玄雅只以为韩硕是将自己的另一面比作田螺姑娘，笑着拍了韩硕一下。 人还挺有趣。 两人来到书房。 韩硕调出《Dolls》的编曲文件，简单聊了聊曲风。 看到韩硕娴熟的使用软件逐段播放并讲述这首歌的曲风，文玄雅一脸古怪：“这首歌该不会是……” 她昨晚问过韩硕《Dolls》的作曲家，韩硕卖了关子说是录音时就见分晓。 “是你写的？” 韩硕托起了下巴：“很明显吗？” 这就是默认了！ 文玄雅满脸惊讶，紧随其后被崇拜替代，肯定道：“很明显！” 作曲、作词、编曲、编舞，一个人就承包了一首歌的视听表现。 难道他真的是个天才？ 第27章 《Angel》 《Dolls》是九缪斯巅峰期九人阵容，即Nine Muses5.0在2013年四次回归的第一弹。 这首歌旋律抓耳，编舞Killing Part众多，是九缪斯的代表作之一。 Killing Part，顾名思义就是一段表演里最出彩的部分。 比如卡拉（Kara）的《Mr.》的工装屁股舞，火爆一时。 许多路人都未必听说过《Mr.》，但是当熟悉的“la la la la~”响起时，大概率会跟随音乐扭两下屁股。 这就是Killing Part的传播度。 可能很多人最喜欢《Dolls》的Killing Part是表惠美Part的全员侧扭胯，但是韩硕最喜欢朴敏荷Part的全员Wave。 九名成员人均身高逼近一米七二，悠长的身段犹如电波一样一起一伏，律动感十足。 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成员舞蹈基础扎实的情况下。 反之，舞蹈表现力会很差。 “不行！” 韩硕喊停了文玄雅：“wave太僵了。” 说着他来了两段wave，丝滑流畅的样子让文玄雅心服口服：“这对我来说太难了。” 她混过乐队，声乐比较扎实一点，但是舞蹈实力完全是业余水平。 “那休息一下。” 时间还很充足，韩硕没有急于求成。 说到底，请文玄雅过来当编舞模特，私心九成九。 否则，公司昨天转签到的六名女练习生随便过来一个都比文玄雅更合适。 他坐回桌前，整理起未来几周的录音安排。 给放学后团（After School）的两首主打歌是Nine Muses5.0时期的《Dolls》和《Wild》，收录曲就选三四首抒情曲。 自家旗下摸摸蓝（Momoland）的出道单曲是Momoland的蹦迪神曲《BAMM》。 维纳斯（Hello Venus）的出道单曲是GLAM的小甜曲《Give It 2 U》。 这时，一道香水味忽地扑进鼻腔。 原来是文玄雅半弯下腰扒在桌上。 注意到韩硕停下了工作，文玄雅有些局促，抓着两瓶水的两手无处安放：“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水给我吧。” 文玄雅递过去一瓶水：“你真的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厉害的天才，词曲编一手抓，编舞上也很有天赋。” 抄都抄了，韩硕也没有矫情的去否认。 “能给我听听另外几首歌吗？” 文玄雅问道。 “当然。” 四首歌伴奏下来，文玄雅已经心服口服。 哪怕是不能进P社，她也愿意留在梦龙娱乐。 太强了。 “申东学社长绝对会后悔错过了你这位全能制作人。” “他该后悔。” 有道是买卖不成仁义在。 两人没有谈妥合作很正常，申东学觉得他眼高手低，心里看不上也什么没问题。 问题是对方不该违背基本的商业道德，恶意对外中伤他。 虽然申东学全程没有指名点姓，也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是给了他后续营销的切入点，但是这笔账肯定要回敬回去。 临近午饭时间，韩硕带上文玄雅，拉上申允珠一起前往汝矣岛的空中花园餐厅。 这处餐厅位于FKI Tower的50层，可以俯瞰首尔风景，历来是许多电视剧的取景地以及名流婚宴的场所。 简而言之就是比起吃饭，更像是拍照打卡的地方。 深深戳中了申允珠和文玄雅的心，两人的手机全程拍个不停。 韩硕可饿坏了：“可以吃了吗？两位。” “可以。” “抱歉。” 申允珠和文玄雅忙收起了手机。 餐厅的菜品精致但是量少，完全不经吃，唯一胜在仪式感拉满。 申允珠和文玄雅两个人一个是田螺姑娘，未来助理，一个是蹦迪搭子，编舞模特，韩硕纯纯是在感谢两人这段时间的付出。 “你出道的企划定了吗？” 申允珠关心道。 韩硕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但是还没有确定具体的歌曲。 今年的重点是重制放学后团以及推出旗下第一支女团，自己的出道企划会比较精简，只会发一首数字单曲，打歌一到两周。 “ 预计在八月末九月初出道。” 文玄雅是第一次听说韩硕要出道：“你也要出道？” “不行吗？” 韩硕笑着反问。 文玄雅摆手：“那倒不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比起公司的一把手，你更像是爱豆，是唱自作曲吗？” “自作曲，你还写了歌？” 申允珠杏眼扑闪扑闪，语气乖乖的问：“我能听一下吗？” 文玄雅突然意识到申允珠和韩硕的关系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亲近，居然都不清楚韩硕还是一位全能唱作人。 “我可是有一套小曲库，就是没有想好用哪首歌。” 申允珠说：“你说说看，我们没准可以帮你参谋一下。” “首先留给这次回归的预算不多，打歌舞台不会太多，但是又需要让歌曲有一定的传播度，可能会安排人进行街头公演。” 街头公演顾名思义就是在街头进行公开演出。 这是很多小公司的组合活动初期申请不到足够舞台的无奈之举。 韩硕无心打歌主要是因为打歌舞台耗费精力，往往会浪费大半天的时间去预录，彩排。 一周一共四台打歌舞台，就要浪费四天时间，还不一定有多大的效果，宣传效率过于低下。 申允珠举手报名：“街头公演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我会钢琴，还有管弦乐器。” 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 韩硕突然有了主意：“我记得我们学校每学期都有一次音乐公演，对不对？要是以录制MV为题，邀请大家在街头公演，岂不是一举三得？” 他越想越觉得靠谱。 首尔艺高的音乐公演要求学生自由组队，完成一场音乐演出。 比起学校演出厅的小打小闹，街头公演岂不是更有吸引力？ 拍几段公演视频剪成MV，省钱省力。 艺高的学生进行街头公演还有话题度。 一石三鸟。 问题就进行到了选曲上。 为了尽可能减少宣传支出，还要让歌曲受到关注，最好的方式就是蹭人气，选择一名人气歌手参与Feat。 “《Angel》。” “……” 第28章 铁肺小娘子Ailee 《Angel》是尹美莱由嘻哈教母转型OST女王期间，传唱度最高的作品之一。 Angel，天使。 既可以指相互扶持的情人，也能指代给人力量的希望。 激昂的旋律，昂扬向上的歌词或许也是它成为各大校庆、庆典、音乐节的热门曲目的原因。 尹美莱的名头就更大了，与老公Tiger JK是韩国嘻哈界的先驱级别的大前辈。 请对方来合作，助益颇大。 尹美莱本人也不是那种傲慢范的前辈，反而很喜欢提携后辈，再加上这歌质量又硬，还给了对方副歌，合作的问题不大。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人家未必会配合参与现场打歌。 这也很合理。 自己都没有精力去频繁打歌，何况是尹美莱这种大前辈？ 这就需要找一个平替去唱现场。 声音要有爆发力，穿透力的女歌手可不好找，往前数都是前辈，照样请不动，往后数的话，还真有一位非常合适。 Ailee，李艺真。 这位嗓音条件得天独厚，音域宽广，算是本质歌手，一出道就以超强新人之姿正面《江南Style》，拿下初一位。 名场面有韩版跑男上的过山车飙音，飙高音嗨爆音响等等。 李艺真从小就梦想成为歌手，早年经营个人油管频道，凭此被YMC娱乐发掘，喊回了韩国，顺利出道。 眼下对方应该还在国外，但是有油管频道这个锚定点在，找到她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短。 她的油管频道就叫Ailee，就连同名都没有。 韩硕在最新视频的留言区一顿夸，透露出了招揽的意思，留了自己的邮箱。 编曲，蹦迪。 录音，蹦迪。 七月二十三日，又是一天的录制工作结束。 韩硕请了乐器演奏师申允珠吃饭，同桌的还有晚上的蹦迪搭子文玄雅。 “这顿，你请。” “我请，我请就是了，”申允珠小手一划拉：“随便点，今晚我买单。” 第一次参与录音，她人还有点小兴奋。 话里话外都在感谢韩硕给的表现机会。 “那演奏费用就不给你了。” “啊，为……为什么？” 申允珠小脸瞬间垮了。 这可是她第一次赚钱，钱多钱少无所谓，只要有一点点，她就可以回家给妈妈炫耀一番。 完全没有的话，那不就成了打白工了吗？ “十万……五万，三万都不行吗？” “不行。” 韩硕宛如周扒皮一样，坚决白嫖不给钱。 文玄雅看不过去了：“别逗人家了，赶紧把你的合同拿出来吧。” 她今天正式停掉了模特工作，签到了梦龙娱乐，顺带还从公司带来了一份版权协议书。 一份让她艳羡不已的文件。 “呶。” 韩硕递给申允珠一份文件：“回家让你爸妈把名签上，以后躺着收钱就行了。” “什么东西？” 申允珠有些看不明白。 文玄雅坐了过去。 “这是声明你在《Angel》伴奏里参与的贡献，给予你0.05%的版权分成，以后音源售卖每卖出一万，会给你分五元。” 一般来说，参与伴奏录制时，只有那些名气很大的乐手才有可能拿到一定比例的版权分成，绝大部分乐手只有一锤子的酬劳。 具体的情况还是要看双方的协商。 同时这也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比起缥缈，无法预估的销售分成，拿到手里的钱显然更稳定靠谱。 当然《Angel》不在其中。 无论是其他乐手，还是录音、混音师，还是她们两个都觉得这首歌旋律抓耳，歌词昂扬向上，很有大火的潜质。 申允珠看看合同，又看看韩硕，粉嫩嫩的小嘴高高噘起：“又捉弄我~” “你要不要吧？不要给我。” 韩硕伸手讨要。 申允珠忙将合同抱到怀里：“要要要！谢谢你啦，你们快点单，我请你们吃。” 她看着手里的合同，感到很幸福。 这是被人认可的证明书。 她要狠狠甩到父亲脸上。 谁说她性子讷讷，没什么出息的！ 哼！ 只是吃完晚饭后，她的心情就没有那么美丽了。 韩硕和文玄雅又要去蹦迪，她只能乖乖等司机来接自己，顺道问了韩硕明天早餐吃什么。 “今天的进口零食很好吃，爱吃，多拿。” “嗯嗯。” …… 江南区，夜店。 文玄雅和韩硕贴身劲舞。 经过韩硕三天一对一，手把手的指导，她的舞蹈功底肉眼可见的有所进步，身体律动感显着。 “休息会吧。” 身后韩硕贴了上来。 两人来到吧台。 她照例一杯莫吉托，韩硕依旧点了饮料。 她凑了过去，在韩硕耳边说：“你喝一杯吧，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韩硕喝了一口饮料。 “还是我送你吧，城东区的治安一般，夜里，女生，醉酒，三个因素加一起，已经集齐了刑侦题材影视剧的受害人的特征。”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文玄雅还能说什么。 其实她也很享受韩硕给予的安全感。 “你一直都这么负责吗？” 韩硕耸了耸肩：“至少跟我出来玩的人，我有必要确保他们都可以安全到家。” “确实。” 梦龙娱乐第一次聚餐结束后，韩硕安排所有员工回家的那一幕记忆重现文玄雅眼前。 一杯鸡尾酒下肚，她主动拉起韩硕冲进了舞池。 又是一夜酣畅淋漓的挥汗如雨。 夜里十一点，两人离开夜店。 前往停车场的路上，文玄雅心思纠结。 一个小人告诉她，赶紧抓住机会，把握住韩硕这支绩优股，词曲编一手抓，有颜有才，年少又多金，可遇不可求。 一个小人告诫她，别痴心妄想，一旦关系突破，极有可能万劫不复。 再说了她可是比韩硕足足大了四岁！ 韩硕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怎么了？醉了？” 韩硕的脑袋突然凑到了眼前。 文玄雅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明晚还来吗？” 韩硕身子后仰，两手抱臂，表情滑稽。 “文玄雅xi，你要明白你已经是练习生了，以后就该公司，宿舍两点一线，怎么能一直留恋夜店？” “是是是。” 韩硕的话让文玄雅清醒了过来：“那我以后就在梦龙娱乐出道？” 她这倒不是对梦龙娱乐信心不足，而是单纯好奇，毕竟有韩硕在，梦龙娱乐的未来值得期待。 韩硕也曾担心P社不上道，但是明显多虑了。 P社的心思比预想中还要迫切。 这两三天里金明洙不断私聊他，他故意向对方透露了不少录音消息，还以工作量大，拜托对方联系了一名录音师，留下了足够的手尾。 只要对方有心，就能探听到一些录音的内容。 这是他的第二个底牌，足够优秀的词曲作品。 今天金明洙更是直接约了他私下聚餐，倾向性已经很明显。 “放心好了，P社快忍不住了，我们这边动静越大，他们心里越急，明天就是第一轮选秀，我看他们能撑几轮？” “……” 第29章 P社韩理事 7月24日，星期六。 圣水洞，梦龙娱乐。 韩硕正在浏览报名者的简历。 短短三天多的时间里，梦龙娱乐的职员们就招揽了一百多位适龄女生参加选秀。 只能说奖金的诱惑力很大。 不过这个奖金其实并不好拿。 无论是摸摸蓝（Momoland），还是维纳斯（Hello Venus），又或者是矮子王（IZ*ONE），成员的标准都很清晰。 甚至可以说是他心里已经有了目标人选。 其他歌谣企划社选秀：培养下一代男女团，应收尽收。 梦龙娱乐选秀：对号入座，按图索骥。 以摸摸蓝为例。 这支女团表面上对标九缪斯（Nine Muses），实则是希望接收部分九缪斯成员，组成一支养眼的模特团。 成员的身高不得低于166公分，170公分以上最佳。 这样一来，可供选择的范围大大减小。 2010年下半年以后出道的女孩日（Girl’s Day）的门面金亚荣首先入局。 金亚荣出道经历挺有意思。 她自己想要出道，又不想到处跑，于是就在赛我网的小窝，一种类似QQ空间的网络社区发布了自己的照片。 出色的颜值让她一举登上了社区的推荐，接到了数十家经纪公司的面试邀约，然后她选择了梦茶娱乐，加入了女孩日。 就跟李艺真差不多，他也留了邮箱，等着对方的回复。 然后是阿粉（A-pink）的孙娜恩。 这位与崔雪莉、裴秀智、李惠利、罗海岭等人是首尔艺高94line的着名成员。 等到开学，可以派人去联系一二。 说到阿粉，就不能漏掉对方的传奇主唱--郑恩地。 这位的经历可就传奇了。 据说最初是为了当声乐老师，进入了釜山的一家音乐培训机构学习，之后被推荐给A-Cube娱乐，一个月后成功出道。 先挖过来，养着。 进能归给矮子王当主唱，退也能推给A-Cube当人情。 再往后就是维纳斯（Hello Venus）。 一期成员的宋珠熙、权娜拉、金慧林、李瑜瑛身高都符合。 其中金慧林已经跟随媒体线娱乐的另外五名练习生签进了公司。 剩下三人都不知道去向，有点难办。 再就是艾迪团（EXID）。 一期成员里罗海岭、郑有智和安喜延，门面、主唱、福星，一应俱全，只不过只有罗海岭就读于首尔艺高，去向分明。 然后是天使团（AOA）。 申惠晶和金雪炫出道前经历不明，没准已经进了FNC娱乐，只能作罢。 另外还有很多糊团的成员。 可惜这群人活动期比较糊，别说是他，就是粉丝都未必清楚对方出道前的经历，找人也就无从谈起。 再往后就是四代团。 小女友（Gfriend）的金韶情，身高近一米七三，腿身比逆天，决不能放过。 她也是小女友六名成员里唯一一位翰林艺高的成员，现在应该在读初三。 据说她出道前已经练习多年。 韩硕只恨自己当年只顾着看腿了，好歹关注一下人家的出道经历，也不至于现在睁眼瞎。 “咦？” 一份简历吸引了韩硕。 “这是宋多惠？” 半个小时后，韩硕见到了真人。 对方面容青涩，但无疑就是BESTie四名成员之一的宋多惠。 宋多惠眼下是SM娱乐旗下的歌舞培训学院——星光学院的学员。 星光学院的学员与SM娱乐并无隶属关系，只是会在选秀面试上具有一定的便利性。 少时的队长，金泰妍就是星光学院出身。 宋多惠刚刚进入星光学院，培训时间不长，歌舞实力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但是还不到18岁的她身高已过一米七，身材出众，未来可欺。 韩硕例行公事，进行点评：“身高符合我们对旗下新女团的要求，歌舞基础也比较扎实，你来参加选秀，家里支持吗？” “支持的，当然支持。” 宋多惠忙不迭点头。 她听出了面试官话里的看好。 “我们公司就有歌舞培训课，平时还有语言课程，加入公司的话，你可能会忙不过来，最好退掉学院课程。” 小公司的培训课能有SM学院的强吗？ 宋多惠心里有自己的答案：“我觉得我可以坚持下来。” “有精力是好事。” 韩硕先是夸了宋多惠一句。 “你可能低估了公司的企划进度，我们同时在筹备两支以上的女团，出道曲已经定得七七八八，这意味着你要同时练习多支歌舞，还要上语言课。” “跟别的公司不一样，我们公司的外语课是中文。” “你应该听说过中文的难度，精通中文的练习生会在出道、分成上具有优势，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宋多惠有点为难。 韩硕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星光学院的培训资格同样也很难得。 “那我一定能出道吗？” 宋多惠孩子气的一句话让众人忍俊不禁。 社长金恩泽看出韩硕很中意宋多惠，笑着说：“怎么可能？这种事谁能保证？我只能说你有很大的机会出道。” 韩硕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人是P社的副社长金明洙。 他没有着急接电话，而是收拾了收拾东西：“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选秀录像晚点送到我家。” “是。” 韩硕往外走。 路过宋多惠时，他停了一下：“我们只是建议而已，你也可以坚持一段时间试试看。” 宋多惠点头。 她还是更信星光学院。 韩硕不再多说什么，径直离开。 为什么非要宋多惠离开星光学院？ 还不是这丫头在这遇上了初恋，然后开启了长达十三年虐恋。 你说她恋爱脑吧，人家活动期间积极营业，舞蹈表现力极其出众。 你说她偶像失格，人家只跟一个人谈，分分合合十三年，从不作妖，可比很多人强太多了。 但是如果宋多惠加入梦龙娱乐，那就是另一回事，必须遵守三年的恋爱禁令。 …… 江南区，P社。 会议室。 韩成洙思量已定，坐起身子：“举手表决吧，同意接受韩硕担任After School的制作人，请举手？” 一众管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韩硕摔门而去的三天里，他们已经弄清楚了梦龙娱乐的底细，进而探出了梦龙娱乐三年三支女团的狂妄企划。 三年三支女团，听起来狂妄又自大。 而这一切又都在韩硕雇佣的乐手、录音、混音师交口称赞对方出色创作能力下，变成了野心勃勃。 能词曲编一手抓，你不早说！ 一个全能制作人的加盟对任何一家歌谣企划社来说都是一件大利好，毕竟优秀的词曲是组合大热的基石。 更重要的是他才20岁。 谁都不敢想象韩硕未来的成长空间。 于是乎韩硕的形象瞬间颠覆，风评飙升。 你说他年轻，人家上门直指核心问题，力撑废除毕业制。 你说他气盛，人家更替成员有理有据，只去了低人气成员贝卡，就连王牌劳模朴嘉熙的去留都考虑在内。 你说他不知分寸，人家提出了将正规专一分为二，还提出了对赌，自己私人承担一半的制作费。 就连曝光资源都有所安排，会专门开发一家视频物料平台，还会为成员拿下黄金档综艺的固定主持位。 以及韩硕在梦龙娱乐大会上的设想也极具想象力。 全权负责了解梦龙娱乐的副社长金明洙慢慢举起手。 有人带头，其余人也果断跟进。 韩成洙最后举手。 全票通过！ 一个小时后，韩硕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就感觉这次稳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韩成洙再次让步，表示会全权赋予他制作大权，只是额外提出了要见一见替补的两名成员。 “好。” 韩硕掏出手机，打给了文玄雅：“你们两个上来吧。” “……” 第30章 什么叫一人顶一个团队 “什么？” “人就在楼下？” 犹如冷水入热油，会议室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不知道该说韩硕执行力恐怖，还是该说人家自信能拿捏一切。 不但早就确定好了人选，就连人都已经带到了楼下。 “韩硕xi，”韩成洙突然顿了一下，改口道：“韩理事，你就这么有信心我们会做出让步吗？” 韩硕一脸理所当然。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 “这是我最后一次过来面谈，当然要带齐一切准备，这样就算是没有达成合作，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顶多是有点遗憾。” “遗憾你们亲手斩断了After School最后一次的上升路。” 不接受入股，就是在斩断放学后团的上升路。 狂妄！ 相当狂妄！ 搁以前，只会让人发笑。 但是现在看来，人家真有这份底气。 就是这话让人尴尬。 显得他们很没用。 副社长金明洙干笑两声：“除了两位成员外，还有别的准备吗？” “当然。” 韩硕递过去一份U盘：“我就浅浅聊一下我对After School的看法和未来规划。” 窗帘拉紧。 投影仪打出光影。 “After School的毕业制前期其实很完美，完美解决了公司优质练习生储备不足的缺陷，在一次次活动中不断补充新鲜血液，调整阵容。” “但是目前已经无异于毒药。” 韩硕指向PPT。 “这是我整理的官咖里近半年所有谈及毕业制话题的帖子，大家可以看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粉丝对毕业制呈负面态度。 百分之三十七以上的粉丝极度厌恶，甚至是发表狙击新成员的言论，俨然有脱粉迹象。” 官咖是付费粉丝俱乐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忠实粉丝的规模。 数据详实，有理有据。 P社内部是有注意到粉丝的抗议，也有诸如金明洙这样的人反对继续推行毕业制。 但是因为社长韩成洙全力推进毕业制，这种反对很难起到效果。 这下所有人都对毕业制的危害性有最直观的了解。 “这也造成了After School先天不足，中后期上升乏力。” 放学后团的先天可太不足了。 队长朴嘉熙是队内大姐，出生于1980年，后面接任的队长金正雅出生于1983年，两人一个30岁，一个27岁，妥妥的“高龄”。 “如果不能抓紧时间狠狠冲一把，后续只会慢慢掉队，很有可能连TS娱乐的Secret都比不过。” 国内粉丝将2009年出道的九支较为知名的女团称作09七雄。 按照七支组合的发展，可分为五个梯队。 超强怪物新人，出道即爆的2NE1横据一档。 下面是一路稳扎稳打，却暴死于巨魔的皇冠团（T-ara），以及总是差一口气，最后七零八落的小破团函数团（f(x)）。 第三梯队是风格独具一格，最后惨淡收场的四米妮（4Minute）。 第四梯队是走双风格的秘密团（Secret）和总是着眼于舞蹈视觉表现力的放学后团。 放学后团因为制作人韩成洙是舞者出身，总是出一些视觉效果大于传播效果的编舞，反而是比小公司的秘密团先掉队。 军鼓舞、踢踏舞还好，最奇葩的是钢管舞。 前后投入了半年时间进行练习，集训也有几次，最后成员们人人负伤，身上的淤青多到要用纹身画遮挡。 够不够辛苦？ 够不够努力？ 算不算用心？ 但是没用。 成员们完成舞台都这么难，粉丝就更别提了，只能束之高阁。 最后就是犹如弃子一般不被重视，匆匆闯日，最早掉队，或者说是从来没有跟上过队伍的彩虹团（Rainbow）。 其实还真不好说放学后团和彩虹团，哪一支团的成绩更差。 彩虹团差就差在是09七雄里唯一一支零一位的女团，但是人家是商演大户，跑的商演比较多。 反观放学后团。 后期的名气都不如小分队——橘子焦糖大。 “据我拜访TS娱乐所见所得，Secret下月回归的曲风一如上次。 虽然可能会遭到批评，但是回归效果未必会差。 在没有稳固粉丝群体前，什么所谓没有进取精神，什么曲风保守都是噪音，完全不值得理会。 同理，After School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定位！”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确切的说，外面的人已经敲了三次门。 只不过是他们太专心了。 “请进。” 文玄雅和金慧林推门而入，半弯着身子问候着众人。 韩硕招呼两人坐下：“刚好接下来的内容也跟你们有关。” 他切到了下一页：“我对After School的定位是轻熟风，本次回归的先行曲《Dolls》主题深沉魅惑……” 金慧林不明觉厉。 她是全程有点懵。 第一次见到公司的一把手，就被拉来Pledis娱乐。 说是什么要给她换个公司，要她尽快调整好状态，准备加入After School。 就是这个过程，好像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 这是Pledis娱乐，没来错啊。 怎么韩硕一副主事人的样子？ 该不会是传言是真的？ 韩硕就是那位试图担任九缪斯制作人，而被社长申东学婉拒的华国商人？ 但是人家的企划听起来好像，似乎，可能还挺不错。 她看向了文玄雅。 明明比她还晚进公司，对方和韩硕的关系似乎很亲近。 昏暗的光线中。 文玄雅的眼眸闪闪发亮。 又是她不曾了解的内容。 不止是词曲编曲编舞，韩硕居然对组合的风格定位，甚至于是本次回归的妆造都有涉猎。 一个人顶一个团队！ 只见PPT上面，合计九名成员人人都有对应的发型和发色。 为了更直观一点，还各配了发型和发色的图片。 真是难为他了。 居然找了这么多不常见的介绍图。 甚至还有漫画图？ “可能有人不太熟悉这位角色，这是漫威漫画的超级英雄北极星，是我对金慧林的发色要求。” “至于打歌服。 《Dolls》最好偏黑色系，《Wild》可以是亮色调，比如红色的西装，具体的打歌服设计还是交给造型团队负责。” “以上！” “有人有补充和指正吗？” “……” 第31章 就干九缪斯 补充？ 指正？ 谁补充，谁指正？ 包括韩成洙在内所有人都宛如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思维亢奋，却又晕晕乎乎的。 不是。 不是。 让我们缓缓。 不是。 你不是该介绍这些日子录制的那几首主打歌吗？ 听说有R&B，还有电子舞曲，一首比一首抓耳。 怎么现在就连组合的回归企划都有了？ 甚至于是细微到打歌服风格，妆发设计。 不是。 你带来的两个人也就罢了，居然就连还没有见过面的另外七个成员的发型发色都给设计好了？ 这不是有点扯淡吗？ 但是仔细想想，还挺合适。 就以四期成员兼小分队橘子焦糖的队长吴艺琳为例。 吴艺琳天生童颜，大圆脸，韩硕给出的发型是丸子头，发色是酒红色。 前者合情又合理，后者很有冲撞性！ 好像也不是不行。 P社的管理层们一个个陷入了更深层次的头脑风暴。 韩硕表示这才哪儿到哪儿。 妆造和打歌服重要吗？ 很重要。 一个合适的妆造甚至可以直接让成员出圈。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朴草娥的黄金短发。 重要到是可以代替她身份证存在的程度，可以说朴草娥的标识度就是短发 许多女爱豆的妆造雷同、土气，一方面是经纪公司的妆发经费投入有限，一方面是确实没有合适的妆发思路。 而他偏偏有这方面的信息差。 见识过众多女爱豆活动期间比较出众，乃至是出圈的妆发。 对他来说，妆发设计不是从无到有，而是排列组合。 是从一众出圈的妆发里找出几套最适合当事人当前状态，最符合回归概念的设计。 嘶啦。 窗帘被拉开。 上午的阳光撒进会议室。 在座的管理层们就跟顿悟中的思考者一样，仍旧沉迷于消化这份庞大的企划内容。 唯独韩成洙想得更远一点。 韩硕合作的录音师与P社也有过业务往来。 对于韩硕能拿出几支词曲编曲全部完备的作品，对方笃定作品就是由韩硕创作，还说是只要同韩硕一同参与录制，就能理解他的话。 而韩成洙不以为然，隐隐有一个猜测。 那就是韩硕来历不凡，背后或许有一支团队。 不过只要韩硕能完全控制这个团队，其实也就等于是韩硕的能力。 他也懒得去追根问底。 但是现在他有点理解那位录音师的意思了。 就像是这份企划案。 必然是出自于韩硕之手。 无他，实在是韩硕对这份企划案太熟悉了，给人一种这份企划案之所以要写出来，只是给他们这些人看的掌握感。 拥有这样眼界的年轻人能是普通人？ 他已经决定停止调查韩硕的身份，以免冒犯到华国的某些家族。 韩成洙抬眼望去。 对上了韩硕的眼睛，他温和一笑：“韩理事，你这可是要让企划部的同事们全失业啊。” “我只是抛砖引玉而已，相信企划部的同事们能将这份企划完善到足以推进实施的程度。” 韩硕谦逊的笑了笑。 也不能一直盛气凌人，总还是要和P社上下打成一片。 “不不不。” 金明洙接上话：“光是这份企划就值3亿，要是早点拿出来，我相信所有同仁早就全力支持你了。” 韩硕故作嗔怪：“金社长，你还想白嫖我？” 哈哈哈。 恰当的俏皮话逗得在场众人乐不可支。 有艺人部的管理抬手问道：“我们能不能听一听《Dolls》和《Wild》的曲子？” “当然。” “……” 在场众人都是行业老手，自然有音乐鉴赏能力。 两首曲子下来，所有人都已然心悦诚服。 本次回归的总制作人非韩硕不可。 他们甚至怀疑韩硕是不是在接触自家公司时就已经对本次回归有了规划。 太强了。 执行力简直绝了。 “韩社长，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两名替补的成员。” 韩硕招呼文玄雅和金慧林上前，简单介绍了两句，又让两人分别介绍了下自己的长处和优势。 金慧林，媒体线娱乐公司Viva Girl企划组的成员。 唱跳俱佳，Rap流畅，就好像是专门来取代贝卡，还弥补了放学后团高音不足的劣势。 文玄雅，模特出身，形体气质绝佳，混过乐队，报过舞蹈培训班，舞蹈基础也说得过去。 简直完美。 要不是事先得知了韩硕同媒体线娱乐的交易，众人还要怀疑韩硕是连替补成员都是早早准备好的。 “好好好，下周一就签约。” “等一下。” 韩硕打断了金明珠：“金社长，你这是又打算白嫖我？” “玄雅和慧林都是梦龙娱乐的练习生，你要带走，起码要还我两个对等的女练习生。” 这就是让文玄雅先签约梦龙娱乐的原因。 P社想要收下文玄雅和金慧林，要么付转签费，要么出两个女练习生。 “这事好说，都好说，”金明洙笑道：“我可是听说了梦龙娱乐抢人太快，害得慢了半步的申东学社长白跑了一趟。” “还有这种事？” 韩硕有点开心。 媒体线娱乐公司的六名练习生中的朴景丽曾是九缪斯（Nine Muses）企划A组的成员。 2009年九缪斯企划流产后，她离开了明星帝国娱乐。 如今九缪斯出道组一共就九个人，还有两三个不稳，有退出的意向，申东学可不就是急坏了，要到处找人吗？ “干得漂亮，回去我要给梦龙娱乐的同事加奖金。” 韩硕表现出一副跟申东学过不去的样子。 他就是要明言明语，正面狙击九缪斯。 众人或多或少听说过韩硕与申东学的龃龉，金明洙恭维道：“申东学社长还真是走了眼，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 双方意向都已然明确，后续的面谈进度飞速推进。 未来一周里，P社负责推进放学后团的成员的统一改约一事，韩硕负责制作本次回归的六首歌。 双方约定下周六前完成准备工作。 夜里十一点。 结束了聚餐的韩硕提着一堆肉食，赶往了皇冠团的宿舍。 第32章 白切黑李居丽 皇冠宿舍，天台。 六名成员围坐在一起。 “我好饿。” “你不是刚吃了一袋零食吗？” “人家还在长身体，吃的多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哟，还在长身体，身高也不见长啊，”朴孝敏歪着身子靠了过去：“给我看看都长哪去了，是不是又大了？” 龙爪手猛地袭来。 “呀，女流氓！” 朴智妍抱胸后退，躲开第二波攻击。 “手感不错。” 朴孝敏虚抓了两下空气，猥琐的笑了笑。 朴智妍两脚用力往上一蹬，站起身子，一溜烟跑开了：“你个女色魔！” “放开她，有种冲我来！” 一道熟悉的男声远远传来。 下一秒，韩硕从出屋面的阴影里出现。 “你可算是来了。” 朴智妍小跑着迎了上去，接过韩硕带来的袋子。 打开一看。 炸鸡、年糕、还有辣炒猪爪。 肉食的香味让人灵魂颤栗。 她喜滋滋的乐着：“爱吃，都是我爱吃的。” 韩硕快步越过朴智妍。 他此时正义感爆棚，敞开两臂，质问道：“女色魔呢？快快冲我来，为难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众人表示没眼看。 女色魔朴孝敏白了韩硕一眼：“你这是喝醉了？” “一点都不妨碍我大战色魔，”韩硕一副坦然姿态：“来吧。” 朴孝敏懒得和酒鬼计较：“滚啊！” 韩硕见好就收，望了一圈。 看到全宝蓝主动腾出了位置，他很是干脆的走了过去。 全宝蓝还伸出手扶了他一下：“你早说你喝多了，我们就不麻烦你了。” “就喝了一瓶而已，没喝多。” 韩硕回头看了眼李居丽：“居丽怒那，怎么最近不查我岗了？” “是是是，明天我就查。” 李居丽指了指韩硕：“你们可都听到了，这是他自愿的，都要给我作证。” 韩硕冲斜对面的朴昭妍捏手比心：“撒浪嗨哟~” 朴昭妍表示没眼看：“哎哟，谁快把他醉酒的样子录下来，等明天拿给他看。” 咸恩静已经掏出了手机：“韩硕，看我。” 韩硕一手扶腰，一手撑在大腿上支着下巴，眼神迷离：“这个Pose可以吗？把我拍帅一点。” “哎一古！” 朴智妍不忍心看韩硕继续出丑：“要不你回去休息吧。” 瞧瞧。 果然这个世界不能没有酒。 要不然得少多少乐趣。 少多少恃酒行“凶”。 韩硕两手往后撑，身子后仰。 似乎是怕他摔了，全宝蓝忙伸手护在了后面：“慢点。” “宝蓝怒那，撒浪嗨哟~” 韩硕两手戳在脑袋上，继续油腻比心。 “呀，一点都不诚心。” 全宝蓝嘴角晕开一丝笑意。 “等下我单独给你比心。” “更不诚心了。” 众人分食夜宵。 朴昭妍问：“今晚跟谁在一起的，居然还喝了酒？” “今天比较开心，所以喝了一点，”韩硕坐直身子，整理了下并不存在的领带：“现在你们可以叫我韩理事了。” “什么？” 一个个伸直了脖子：“韩理事？” 全宝蓝最先反应过来：“你真的成了Pledis娱乐的理事了？” “真的假的？” 除了还在哐哐炫的朴智妍，其余五人纷纷停下了动作。 一个个盯了过来：“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是Pledis娱乐的理事，即将全权负责After School第一张正规专辑Part1的制作。” “什么？” “凭什么？” “为什么？” 作为韩硕的朋友，她们六个人可不像一些外人只是隐隐有听说什么华国的朝鲜族商人对明星帝国娱乐提出了搞笑的入股要求。 但是谁也没有真的认为韩硕有能入股明星帝国娱乐和P社的资金量。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韩硕才会提出那样完全不合理，也注定不会有人答应的离谱要求。 但是现在韩硕亲口告诉她们，他居然真的成为了P社的理事！ 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了我们想要的样子了吗？ “骗人。” 朴智妍不信。 韩硕掏出手机，拿给众人看：“这是我们今晚聚餐的合影。” 众女人摞人，挤了过来。 只见照片里，韩硕同韩成洙站在最中间。 其余人或是站在两人身侧、后面，或是半蹲着身子，蹲在两人前面，完全一副以两人为主的尊敬模样。 众女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脑海里足足有十万个为什么。 韩硕语气懒洋洋的。 “本来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不装了，我是亿万富翁，我摊牌了！” “真的！？你是财阀二代？” 朴智妍懵懵的问。 “你听他说醉话。” 李居丽可不认为什么财阀二代就连一千万都要找人凑。 但是眼前的一切又超出了她们的认知。 韩硕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居然尊贵到要让一家中型企划社的管理层们这么敬重他？ “难道是你之前的投资赚到的钱？” 李居丽想到了一个合理却又有点疯狂的解释。 “Bingo！” 能让P社彻底放权的资金量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 “赚了那么多？” 之前的好奇再次浮上众人心头：“到底是什么理财手段，居然能赚这么多钱？” “真想知道？” “想。” 众女异口同声。 就在众人眼巴巴等着韩硕揭秘的时候，韩硕两手一摊：“可惜我要保密！” “诶！” 一片嘘声！ 众人也知道如果真有这么赚钱的手段，韩硕确实不可能随便脱口而出，只能按捺住心里的好奇。 不过20岁的总制作人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你行吗？” 朴昭妍有些担忧韩硕：“可别出什么岔子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 “切~” 朴昭妍上下打量着韩硕，嫌弃感都溢出来了：“一瓶酒就这样了，还说什么大话。” 这时，李居丽伸手道：“都给钱。” “急什么，回去给你。” “就是，给宝蓝欧尼的，你着什么急？” 韩硕听出来了不对劲：“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家伙，该不会是拿我的事打赌了吧？” 包括朴昭妍、咸恩静、朴孝敏、朴智妍四人在内一个个目光躲闪开来，哐哐低头炫饭。 韩硕冲老实人全宝蓝问了详情，然后开始逐一论罪。 “朴智妍，足足五万块，你能吃多少肉？ 恩静怒那，孝敏怒那，你们一个人两万还挺够意思；昭妍怒那，枉我这么喜欢你，你居然投了3万！” “等一下，居丽怒那，你居然投了3万认为我能入股P社？” “……” 第33章 《青春不败》 “？？？” 装傻四人组齐齐抬头。 一开始她们一个个还以为是听错了，毕竟李居丽先前可是坚定的认为韩硕入股P社是玩笑话。 待到反应过来，她们立马明白了李居丽还真做得出来这种事。 一如去年举行的慈善义卖。 这个姐靠着大促销价取得了排名靠前的成绩。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她这是靠着破坏市场价取得了胜利时，她幽幽道其实部分降过价的二手物件可能比原价还高。 换而言之，这是事先先标了一个高价，然后做出了大促销的样子，又以相当不低的价格卖了出去。 由装傻变成真傻四人组一个个感受到满是恶意的背叛感。 “你应该得本届青龙影后。” “哇哦！” “出道当偶像可真是委屈你的才华了。” “演呗，谁演的过你。” 李居丽掩嘴而笑。 她确实隐隐有点预感，但是更多的是赌性。 比起随大流，最后各自拿回各自的本金，还不如赌一把大的。 韩硕为李居丽鼓掌。 这才是真实的李居丽：白切黑。 他扭头问全宝蓝：“你为什么相信我？” 全宝蓝柔柔一笑，尽显少女感：“不是啦，就是没有一个人选你的话，不就没有意思了吗？” 韩硕不满：“你说话前就不能捂住我的耳朵吗？” 这是在说韩综史上经典一幕，金钟国捂住尹恩惠的耳朵。 在回答对手“当然了”提问时，金钟国既想要赢下游戏，又不想伤害到尹恩惠，于是出奇的想出了一出妙招。 回答“当然了”的同时，捂住了尹恩惠的耳朵。 对于人家捂耳朵的人来说，这是温馨又高情商的小手段，但是换成韩硕这个该被捂耳朵的人来说就是有一种委屈感。 老实人全宝蓝忙跪坐起身子，作势就要亡羊补牢。 韩硕身子后倾，不满道：“晚了！” 委屈的样子让众人笑成一团。 天台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六女仍旧觉得他的总制作人是吉祥物，说是下面的各级管理不可能真的听他的话。 不过韩硕也懒得去解释，选择让时间来回答一切。 “还有一件事，我出道的日子定下来了。” “你醉了吧？”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但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言犹在耳。 朴昭妍仍旧记得韩硕觉得爱豆事业辛苦的原话。 “我没醉，说来还要拜托你们到时候帮我多多宣传一下，以及能不能帮我问候一下尹美莱前辈？” 为了显得郑重一点，韩硕决定在让公司发邀约前先通过私人渠道问候一下尹美莱。 其他人可不清楚韩硕曾经吐露过放弃出道的心思，一个个真心替韩硕高兴，追着问话：“出道日是什么时候？” “大概八月中下旬。” 今天是七月二十四日，也就是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了。 “时间有点紧。” “出道曲呢？” “一支数字单曲，目前已经完成了伴奏录制，就差录人声了。” “你可真是不声不响。” “叫什么名字？” “名字叫《Angel》，我想和尹美莱前辈合作，我来唱Rap部分。” “唱两段。” 六个女人呈半圆状重新围了上来：“来一段live。” 韩硕清了清嗓子。 “我人生的危机有许多次?? 因曲折的八字而走过的???? 不断走过的坎坷?? 喝醉后对天空诉说?? 与神争论不休?? 对渺茫的未来胡言乱语?? 不懂事的，那样的梦想，只是遥远的梦想而已?? 对身无分文的我来说只是奢侈?? 你走向这样的我?? 你走向我?? 仿佛我就是太阳一般?? 我只凝望着你??” 清唱的Rap节奏感分明。 不是。 这实力都不配出道吗？ 最吸引人的还是这段词非常贴切韩硕的经历。 辛辛苦苦练习两年半，眼见着昔日的舍友们一个接一个出道，最后自己却只能收拾行囊，离开公司。 众人尽量避开了这个令人伤心的话题：“这段词好励志。” “祝你音源大卖。” “我托人帮你问问尹美莱前辈。” 众人已经决定到时候会暗暗帮韩硕宣传一下。 演艺圈里，单打独斗可不行，六人都表示会尽可能帮他多介绍一些同龄朋友。 朴智妍突然说道：“明天要录制《青春不败》，晚上我也会过去录一期纳凉特辑，宣传《考死2》。 等晚上回来时，我们邀请几个女爱豆一起吃宵夜，到时候你来接一下我们几个，把你介绍给她们。” “……” 半个多小时后，宵夜席散场。 朴昭妍单独留了一下韩硕：“之前是谁说爱豆很累，不想出道来着？” “谁呀，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韩硕装起了糊涂。 “不过还是恭喜你了。” 韩硕继续油腻比心：“撒浪嗨哟！” “滚啊！” 朴昭妍狠狠捶了韩硕一下，她以后都没办法直视手指比心了：“疯子！” 两人下到15楼。 另外五名成员站在玄关挥手目送：“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韩硕潇洒转身，背对众人挥手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韩硕停住脚。 不大会儿，全宝蓝跑到身前，递来一瓶饮料：“喝点吧，醒酒用的。” “小学生都会照顾人了。” “你才是小学生，你们全家都是小学生，还有你才是提莫，你们全家都是提莫！” 这段时间全宝蓝问了好多朋友，终于弄明白了韩硕之前说的“提莫队长”是什么意思。 跟她预想的一样，不是什么好话。 韩硕乐不可支，接过饮料，打开瓶盖，当面灌了一口。 味道酸酸涩涩的，害他差点没吐出来：“下次换个牌子，好难喝。” “活该！” 全宝蓝迈着小短腿，扑哒扑哒而去。 明天还有紧密的行程，众人送走了韩硕后，抓紧时间洗漱一番，纷纷上床休息，但是偏偏谁也睡不着。 今夜的夜聊给所有人都带来了强烈的冲击感。 尤其是李居丽。 她实在是弄不明白韩硕到底投资了什么，居然能获得那么高的回报。 粉丝们一直说她性子佛系，不争不抢。 其实这种说法太过片面性，她不是不争，而是很清醒的在争，从不做无用功而已。 就比如谁都不知道出道前她可是比任何人都努力。 白天在CCM娱乐练习，晚上去另一支乐队练习，夜以继日的玩命练习，就为了博一个出道位。 出道以后对于所谓的资源，她反倒是没有那么急迫，认真的做好分内事。 但是她一直有不安感，深知爱豆是青春饭，女爱豆的职业生涯更是远远短于男爱豆，是以她一直在认真理财。 最大的梦想就是结束爱豆活动后，可以实现财富自由，以后无拘无束的到处吃喝玩乐。 只是现在还差得远。 韩硕的暴富成功刺激起了她的好胜欲。 股票？ 期货？ 总不会是世界杯吧？ 她翻过身子。 对面整洁到有些异常的床面让她会心一笑。 别的都不说，光是让全宝蓝学会了整理内务就是功德一件。 明天要按时查岗！ 第二天上午六点多，李居丽睁开眼，第一时间拿来电话，打了出去。 嘟。 嘟。 嘟。 接连三通电话，愣是没有人接。 “这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这小子昨晚该不会是装醉吧？” 李居丽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 第34章 金亚荣：你还想让我给你刷业绩不成 江南区，三成洞。 客厅。 韩硕一边吃早餐，一边观看试镜视频。 本次选秀试镜时长为两天半，合计一百三十五位女生参加面试。 其中除了宋多惠外，还有好几位未来出道的糊团成员。 糊团就代表着曝光量少。 他自然不会对这些人有太多印象，本来还想着看看她们的表现，接连看了几人后，他难掩失望。 果然还是要从已经圈定好的范围选择成员。 “怎么关掉了？” 申允珠有些疑惑。 韩硕擦了擦手，点开邮箱，边回道：“这批的质量有点差，大概率只会录取宋多惠，其他人没必要看了。” 邮箱里躺着李艺真和金亚荣发来的回复。 李艺真居然拒绝了招揽。 韩硕提了提对李艺真的出道规划，给予了对方一年半内出道的承诺，郑重邀请她回国参加试镜。 好在金亚荣留了电话号码，表示出了愿意进一步交流的意思。 记下金亚荣的电话，韩硕合上了笔记本：“收拾一下，我送你去上课。” 申允珠趿拉上拖鞋，扑哒扑哒的抱着餐盘，冲进了厨房。 她今天的穿搭很大胆，外罩了一件白色的薄款披肩用以防晒，里面穿了一件半透明款式的蕾丝吊带短衫。 挺立的内衣若隐若现。 这是能穿出去的？ 韩硕不能坐视不理：“等下先去买件衣服。” “你要买衣服？” 申允珠抬着两只湿哒哒的手走过来。 “不是我，是你！” 韩硕居高临下，笑容玩味：“淡绿色内衣，是配套的吗？” “啊？” 申允珠尖叫一声，两手护住了胸口，小脸臊得厉害：“你是变态吗？” “是我让你穿的吗？” “不是，可是cody姐姐告诉我，我穿起来很漂亮。” “你信她还是信我？” 申允珠下意识想说信造型师，只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信你。” “换了。” “哦。” 韩硕带着申允珠买了几件“得体”的衣服。 就连牛仔热裤都给换下，改成了牛仔裤。 “那这些衣服怎么办？” 申允珠指着后车座的几个手提袋。 “留在我这吧，反正你经常过来。” “好。” 申允珠乖巧的点头：“那我去上课，拜拜。” 韩硕倚着方向盘，耐心交代道：“在学院时候，好好跟同学相处，不要闹矛盾，记住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打给我。” 申允珠越听越不对劲：“你是阿爸吗？” “略！” 她吐了吐舌头，扮了副鬼脸，扭头就跑。 跑出几步后，她跳上了街边路缘石，歪歪斜斜的转过身子，挥手告别：“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这丫头！” 韩硕不看好这批次的试镜者，上午干脆缺席了试镜会，转而去录音室监制录音。 临近中午时，他打给了金亚荣。 金亚荣E人气质尽显无疑，明明两人是第一次聊天，自来熟的金亚荣小嘴叭叭叭个不停，问来问去。 就好像是她是面试官似的。 “我怎么没有查到你们公司的官网，你不是会骗人的吧？” 她的话提醒了韩硕。 歌谣企划社的官网职能不尽相同。 小公司的官网往往只是单纯展示公司的基础信息，诸如地址、联系方式，顶多再附几份旗下艺人的图文介绍。 大公司的官网用处就多了去了。 可以运营旗下艺人的论坛，给粉丝提供留言的地方，可以实时发布旗下艺人的某些公开行程，为粉丝追星提供便利。 乃至是提供选秀报名的渠道。 没准李艺真就是因为这个小原因而产生了疑虑。 还真有可能。 李艺真早年被人以模特面试为由，骗走了几张清亮艺术照，这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惊惶了好一阵子。 真是这个原因的话，就有点滑稽了。 韩硕反问道：“骗你干嘛？” “这应该问你啊。” 还真是个活宝。 韩硕表示如果担心自身安危，金亚荣可以选择几个同伴同行，结果他还是低估了金亚荣的脑回路。 “你还想让我给你刷业绩不成？” 韩硕哭笑不得：“那你让你爸妈陪你来，反正蔚山到首尔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 金亚荣接话道：“反正首尔到蔚山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你为什么不登门拜访呢？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可是听说很多公司签人都是上门协商的。” 韩硕被打败了：“行吧，我让我们公司的人过去一趟。” 也就是金亚荣，换成其他人，他就直接派人过去了，才懒得陪对方瞎聊天。 金亚荣活宝的性格离不开优渥的家境。 她家住蔚山最豪华的高级公寓，父亲据说是大公司董事，再加上她还是家里独女，因此独得父母宠爱。 这种真实不做作，活泼型的灵气爱豆可太讨人喜欢了。 “真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欢呼声。 “偶妈，你听听，人家可是非常看好我，还要登门劝你放手，我早就说过了，我超有人气的。” 不愧是能想出在赛我网发布美图吸引经纪公司主动联系的鬼马少女，脑回路总是偏的厉害。 他识趣的吹了一波金亚荣的美貌，还提及了自己是P社实权理事的身份。 没办法。 目前，P社就是比梦龙娱乐更可靠，更让父母们放心。 “公司官网没有你的信息吗？” “半个小时后再看看，我让他们把我挂上去，梦龙娱乐的官网还在搭建中，下午应该可以出炉。” “好的。” 金亚荣语气恭敬了起来：“理事nim，谢谢您的来电。” “我很看好你，可以直接免面试。” 知道金亚荣有点小臭美，韩硕不露痕迹的托了托对方：“如果你的歌舞实力跟得上，最快能在元旦，或是春节前后出道。” 八月中下旬，自己出道。 九月中下旬，放学后团回归。 只要这两次活动小有成绩，摸摸蓝（Momoland）和维纳斯（Hello Venus）的成员招募就会简单很多。 都不用再费劲去联系别人，优秀的练习生会主动上门。 摸摸蓝的《BAAM》节奏喜庆，旋律欢快，放在元旦，或是春节，会有更多有意思的玩法。 没准能像原时空的摸摸蓝一样，直接拿下一张一线体验卡。 第35章 宋珠熙 下午四点，P社。 啪啪啪。 众人鼓掌庆祝。 视觉中心，韩硕与韩成洙两手交握的画面被镜头记录下来。 从这一刻开始，他正式拥有P社30%的股份，额外还有6%的对赌份额等待后续兑现。 不仅是韩国本土的事业基础越发稳固，中午时国内也传来了好消息。 舅舅赵恒通过中介公司已经寻到了一家经营不善的儿童教育网站，入手只在旦夕之间。 只要五六十万，就能拿下一张视听证。 还附带了两个愿意随公司迁往琴岛的程序员。 简直不要太划算。 要知道未来的视听证因为大量持证公司的陆续倒闭，存量极其有限，在直播和短视频赛道大火后，炒出了天价。 完全可以留意这方面公司的情况，择机再囤积一两张牌照。 正式签署了入股合同，少不了一顿庆祝酒席，考虑到晚上还去要接朴孝敏她们几个吃宵夜，他提议将庆祝会挪到周六。 到时候可以和放学后团的成员们一起庆祝。 但是饶是如此，他还是被金明洙几个管理层簇拥着去吃了一顿晚饭。 中式茶屋。 金明洙半弯着身子为韩硕续了一杯茶，态度颇为恭敬：“理事nim，什么时候同SBS电视台谈《Runningman》一事？” “八月初吧，等国内的公司完成信息变更，我会第一时间联系SBS。” 韩硕抿了口茶水，说道：“你们中间应该有人认识综艺局的人吧，到时候帮我引荐一下，争取八月中下旬就让我们家的孩子们上一次节目。” 都还在协商阶段，就已经推动LoongTV的落地，韩硕的执行力再一次让众人侧目。 “没问题。” 金明洙拍着胸脯保证道：“不过理事，关于《Runningman》的固定主持人，您心里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你们觉得Lizzy怎么样？” 居然不是文玄雅和金慧林这两个嫡系？ 别说这个答案有点出乎金明洙几人的预料。 但是却意外的有些不谋而合。 忙内朴秀英敢说敢做，没有偶像包袱，无疑是所有成员里艺能感最好的一位。 看出了众人的意外，韩硕笑道：“那就这么定了，还有明洙啊，你们欠我的两个练习生什么时候补？” “理事nim，您还真有点‘奸诈’。” 金慧林也就罢了，梦龙娱乐起码出了钱，文玄雅先前是一名模特，也就是几天前才签到梦龙娱乐。 这就是相当于让文玄雅多走了一个过程，然后白嫖P社的一名练习生。 “我这是替你们减压。” “……” 夜里九点，众人散场。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韩硕开车前往了江南区的夜店。 不知道别人打磨时间时，喜欢做什么，他可是最喜欢听“噪音”。 比如，去火车驶过的高架桥下听“哐哧哐哧”声。 再比如，泡夜店。 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期间还请了几个上来搭讪的小姑娘几杯酒水，有人还邀他出去，就差直说“去我家吃泡面吧”。 这句话可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而是跟我家的猫会后空翻一个含义。 “下次过来还是得请一个蹦迪搭子。” 文玄雅预定在放学后团出道，暂时住进了梦龙娱乐的练习生宿舍，已经不适合再出来逛夜店。 喝完了果汁，他正要起身。 斜对面的卡座里，一对情侣似乎是闹了火气，拉扯了起来，于是他又坐了回去。 好家伙。 这真是情侣吗？ 只见男方握着一瓶酒水直直的倒在了女方头上。 一瓶的酒水倾斜而下，瞬间将女人的头发淋湿。 就连贴身的吊带长裙都有点粘身，勾勒出两道凹凸有致的曲线，丰盈的蜜桃臀又挺又翘。 女人似乎有点忍气吞声，居然也不发作，扭身就准备离开。 又被男人一把扯住胳膊。 这时一道光柱打过，女人精致的面容印到了韩硕脑海里。 紧接着又从脑海里唤起更多火辣辣的舞蹈画面。 这个女人，他认识。 尼玛。 韩硕当即起身。 他环视一圈，观察到二楼的安保已经在联系一楼的安保过来查看情况，这才快步走了过去。 这个场子他帮定了。 “放手！” 女人努力甩开了男人。 “你想好你这么做的后果了吗？”男人自以为轻松拿捏住了女人：“你确定有能力承担我的怒火吗？” 女人停在了原地，面若死灰。 谁来救救我？ 明明是世上最闹腾的地方，她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无助。 “放下你那无聊的自尊吧。” 男人猥琐的笑了笑。 说什么贞洁烈妇，还不是要被他轻松拿捏。 注意到有人路过，他侧开身子让开了路。 只是对方却停在了身边，还向自己带来的女人问候道：“珠熙啊，你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了？” 宋珠熙还以为是自己的某位熟人朋友，心里重燃希望，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 她一脸茫然。 “我韩硕啊。” 韩硕扶住宋珠熙的两臂。 赶来的安保隔了三四米停住脚步，远远围观着场上的动静。 有了安保的护持，韩硕上前一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什么人？” 刚刚淋酒水的男人质问道。 韩硕将宋珠熙护至身后，反指着对方，语气颇横：“你管我是谁？” “西八！” 男人一伙的另外三人围了上去。 眼见事态升级，安保立马压了过来，从中间分开两拨人，说是邀请众人出去调解。 韩硕可不愿意吃眼前亏，边观察着身后的情况，边拉着宋珠熙往后慢慢移动，一副打算听从安排的样子。 等到安保又询问对方意见时，他爆呵一声：“跑！” 宋珠熙来不及反应，只能跟着韩硕夺路而去。 两人头也不回往外冲。 还真让他们两个将对方远远甩在了后面。 等到两人坐进车子，驶出街区，危机彻底解除。 “你到底是什么人？” 车子驶出一段安全距离后，宋珠熙问道。 “我是韩硕呀。”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经过一路反复的确认，宋珠熙确定自己不认识韩硕。 第36章 维纳斯碎片：4/6 韩硕愿意蹚浑水帮自己一把，宋珠熙心里感激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浓浓的不安。 自己百分百不认识韩硕，韩硕却能认出来自己，还能准确的叫出她的本名，怎么看都不正常。 要知道这个国度可是最不缺心理畸形的私生。 她侧着身子，挡着韩硕的视线，看似是担心湿身的澎湃被人看到，实则左手抓着手机，右手插进了挎包。 里面有一瓶防狼喷雾。 做足了防御准备。 “你就这么谢我？” 韩硕语气不屑。 他可没法解释认识宋珠熙的问题，也就没必要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他指了指副驾的手套箱：“里面有我的名片。” 宋珠熙打开手套箱。 一份华贵的木盒出现在眼前。 这份木质名片盒是P社副社长金明洙送的礼物。 可能是上午联系对方给自己在P社官网挂图错误的传达了某些信号，晚上分开前，金明洙就送了这份小礼物。 意外的还派上了用场。 Pledis娱乐的理事？ 大公司理事的身份显然让宋珠熙安心不少。 韩硕开的七座商务车，外加一看就奢华的名片，也让他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 宋珠熙欠身道了声歉，又郑重表示了感谢。 “你知道我们这行需要不停补充新鲜血液，我貌似在哪看过你的资料，留下了点印象。”韩硕给了一个靠谱的借口。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所以现在可以说说你是什么情况了，”同时他还抬手指了指宋珠熙：“穿成这样去夜店，还被男人淋酒……” 韩硕的话有些尖锐。 “所以你现在的工作是陪，酒？” “不是的！” 宋珠熙本就狼狈卑微的内心被再次刺伤。 是啊。 她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一直忍受着经纪公司代表的言语羞辱，顶着那些丑爆了的妆发蹦蹦跳跳，就是为了现在被人当众淋一瓶酒，还要被人认为是陪酒女吗？ 长期积压的委屈、不甘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宋珠熙掩面而泣。 好不容易有些变干迹象的薄裙子再次被泪水浸湿。 湿身诱惑没完了是吧。 “不是就好，”韩硕打转方向盘：“我去给你买件外套。” 宋珠熙哭了一路。 后面嗓子都有点沙哑，她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车子稳稳停好。 望着韩硕远去的背影，宋珠熙拿出手机，进入P社官网。 韩硕的脸相太年轻。 比起公司的理事，说是爱豆都有人信。 公司官网一般很少公布管理层的信息。 P社官网也是如此。 但是制作人一栏里赫然贴有韩硕的头像。 『韩硕.JPG。 华国朝鲜族，出生于1991年4月1日，目前就读于首尔表演艺术高中实用音乐系，擅长词曲编曲……』 介绍内容有点像是愚人节玩笑话一样。 20岁的制作人？？？ 还是外籍？ 又姓韩？ 难道是代表韩成洙的亲戚，抑或是私生子？ 最离谱的是最后一段。 『目前担任After School的PD，负责制作组合的第一张正规专辑Part1。』 这就是在说韩硕还是实权PD！！！ 韩硕很快回到了车上，还带回了水和纸巾。 他看了眼时间：“我待会儿还有事，你有地方去吗？” 宋珠熙摇头。 她是真没地方住了。 “Ok！能沟通就好。” 韩硕思索着该如何安排宋珠熙，最后决定把对方先带回去。 “我在圣水洞有一家梦龙娱乐，目前在筹备两支女团，你的外形很合适，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其实，”宋珠熙低头揉搓着一张纸巾：“我是艺人，艺名ORA，今年7月以solo歌手身份出道。” 韩硕搜到了宋珠熙的MV。 难评。 MV简介说的是未来女战士风，说是要打造韩国版的Lady Gaga。 确实学到了一半怪咖的精髓。 只见宋珠熙穿了一套银色金属质感的演出服，一股浓烈的劣质页游的质感，“怪”到离谱！ 能设计出这么丑的妆造，难为他们了。 “但是公司没有给我提供承诺的培训、住宿，签约费也一拖再拖，还警告我敢解约就把我告上法庭，让我身败名裂。” 宋珠熙越说情绪越激动，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滴。 “今年出道后，他们还强迫我穿那些怪异的演出服，今晚说的是带我见投资商，实际上却带着我来到了夜店。” “还让我坐过去陪对方喝酒，我不答应，他们就侮辱我！” 本以为是遇到了良心公司，肯让自己solo出道，实则不过是一步步给她设陷阱，一步步试探她的底线。 签约的这一年，宋珠熙身心俱疲。 好不容易见到有能力救自己的人出现，她说什么也要奋力抓住：“求求您，帮帮我吧。” “原来是这样。” 韩硕颔首连连。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宋珠熙的例子不是个案，而是业内普遍存在的现实。 业内就有这么一类公司，签人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推出道，而是以演艺事业为幌子，行拉皮条之实。 那些签约的女生普遍没有什么阅历，根本不清楚这些皮包公司就是一群色厉内荏的皮条客，很轻松就被对方拿捏了。 实则这种案子很好打，唯一的难处就是时间比较久。 2012年5月宋珠熙以维纳斯（Hello Venus）成员的身份出道。 组合活动七年的时间里，没有什么特别的黑料，也足以说明这次的事件影响不大。 否则，男女共学的朴龙秀就是最好的反例。 这家伙出道一个月，就被人发帖狙击，说是学暴、QJ，恶行累累，直接带着组合钻进了地心。 说来也是有缘。 维纳斯就是由P社和演员企划社Fatigio联合推出的女团。 第一期的六名成员里，还有权娜拉、柳娥罗、申允珠、金慧林、李瑜瑛。 柳娥罗如今是P社的练习生，已经被预定转给梦龙娱乐。 金慧林被他转签送到了P社，即将加入放学后团，担任Rap担当。 维纳斯碎片：4/6。 就差九头身比例的权娜拉和忙内李瑜瑛。 韩硕带宋珠熙回到家里。 “厨房有食材、拉面，这台笔记本给你打发时间，你的问题等我回来再说。”他一一交代着宋珠熙。 “不用等我，我要去参加朋友聚会，可能凌晨回来。” “……” 第37章 收获颇丰 一辆驶入首尔地界的保姆车里，本期节目的飞行嘉宾朴智妍正手舞足蹈着向众人介绍韩硕。 同车的艺人还有《青春不败》二代G7里的宋茜、李珠妍、朴孝敏、韩善花、具荷拉五人。 “我们老乡小弟好能干！” 同为琴岛老乡，同样异国他乡，还同样是演艺圈人，Buff叠满，这让宋茜对尚未见面的韩硕充满了好感。 “所以说他要推新女团，急需练习生，希望我们能帮他留心一下，有合适的帮忙推介一下，是吗？” 在座的六人，分别来自SM娱乐、P社、TS娱乐、DSP娱乐以及CCM，范围涵盖了大、中、小三种类型的歌谣企划社。 根据六度空间理论，这一车人足以撑起一片复杂的人际关系网。 “对。” 朴智妍点头回道。 “哎呀，我就知道天下没有便宜的夜宵，”具荷拉故作嗔怪道：“待会儿不请我们吃大餐，可说不过去。” “请请请，烤肉、大排档和西餐店随便挑。” 这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练习生。 介绍人去小型歌谣企划社碰碰运气就是做顺水人情，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这也是韩硕特意交代过朴智妍的事情。 比起刚见面就让人帮忙宣传新歌这种功利性行为，顺水人情反而更容易拉近彼此的关系。 晚上十一点多。 保姆车与一辆七座商务车交汇，完成了人员转移。 “琴岛人？” 副驾的宋茜热情的用母语打招呼：“哪个区的？” “茜姐。” 韩硕用一口流利的琴岛话让宋茜感受到了来自家乡的问候。 两人关系迅速拉近。 吃的，喝的……能聊的话题可太多了，往往从一个话题突然就跳到另一个话题，打都打不住。 还是朴智妍看不过去了：“别光你们两个聊了。” “我的错。” 宋茜笑着扭过头：“你们可能不敢相信，我们两个的家距离很近，没准以前还在街上碰到过。” 韩硕两手一拍，作恍然状：“茜姐，十年前你是不是在街上抢了一个小男孩的压岁钱？” 好好好。 这么玩，是吧？ 宋茜也不虚，顺着话头说：“好像是有这回事，那个想抢我零花钱反被抢的男孩就是你吗？我记得你哭的可伤心了。” 反将一军。 朴智妍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情景复现一下，我有点想看wuli韩硕欧巴哭鼻子的模样，应该会很可爱吧。” 一车六个人，三个自己人，车内气氛不要太好。 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眼下江南区仍旧是韩流名地，驻扎着大大小小的歌谣企划社，对应的，这些公司旗下的偶像组合也大半住在江南。 在大排档吃完夜宵，韩硕开车转一圈，人就散得七七八八。 最后只剩住在江北，也是最陌生的韩善花和具荷拉。 “不好意思，今晚辛苦你了，亲故。”具荷拉与韩硕同年，吃了一顿夜宵后，两人也就慢慢亲近起来，用上了平语。 “我听说荷拉姑最讲义气了，练习生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不过旗下推出第一支组合就敢推大型女团，你可真够勇的，或许你真是华国的财阀二代吗？” 韩善花竖起了耳朵。 先前朴智妍说的很笼统，只说是两支大型女团，还以为是夸大，结果可倒好，还是她们格局小了。 人家明明白白要推两支九人大型女团，哪支队伍人员最先配齐就哪支先出道，最早可以在跨年前后出道。 也就是五个月后。 这家里要是没点钱，敢这么搞？ 恰好自家公司TS娱乐就有流传过一个华国的土豪商人曾经拜访过多家歌谣企划社的消息。 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我要是有钱的话，第一时间买下DSP娱乐，然后买下TS娱乐，还会自己重头来？这多麻烦。” 具荷拉翻了个白眼。 买下DSP娱乐得上百亿。 那又是一个维度。 “老实说我们公司就有一个一定符合你要求的练习生，但是你们公司的吸引力暂时还不够。” 韩硕的公司待遇很好，不但为练习生提供住宿，还提供一定的生活补贴。 最厉害的还是明确的出道日期。 但是对一部分大公司的练习生来说，能不能尽快出道反而是其次，出道的质量才是最值得重视的部分。 韩硕这家小公司显然不符合这样的条件。 简而言之，这家公司没有成功推出偶像组合的成功例子。 比起草草出道，组合发展不佳，然后或是等待解散，或是被雪藏，等待大公司的出道企划无疑更靠谱。 韩硕很清楚自家公司的劣势，但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有把握在接下来两个月弄出来点大动静。 “叫什么名字？” “金韶情，净身高都快一米七三了，腿身比逆天。” 韩硕倒吸了一口气运。 解释解释什么叫他妈的惊喜？ 金韶情，小女友（Gfriend）成员。 一双大长腿比例惊人，别说是四代，就是放眼整个Kpop史也是相当独特的存在，粉丝爱称“腿队”。 具荷拉的住处在城东区的信堂洞。 江南区向北过了东湖大桥，穿过金湖洞就是。 小区比较老旧，空间逼仄，有一段路不方便进车，韩硕干脆下车送了具荷拉一段，临别前还要了合影。 具荷拉明天晚上会随队飞往霓虹国，开展活动，直接开启了二代女团闯日的新时代。 韩硕为具荷拉送上了祝贺，还说要把两人的合影洗出来，挂公司门口，来招揽人气。 “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在霓虹国努力活动。” 具荷拉私下的艺人朋友不多，同年朋友就更少了。 韩硕为人开朗，又长在自己审美上，她还是不介意多多与韩硕来往。 “拜拜。” 看着具荷拉挥手告别，转身走进大楼，韩硕立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年末就是影响卡拉（Kara）职业生涯的一个关键节点，自己要不要出手干预一二？ “顺手而为，但行好事。” 秘密团（Secret）的韩善花住的最偏，都快到郊区了。 好在这趟送人之旅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她的队友宋枝恩出身JYP娱乐，前段时间在宿舍有提过练习生时期的朋友郑有智就在寻找下家，说是可以居中帮忙引荐一下。 郑有智，EXID的一期成员，后来BESTie的四名成员之一，是三代女团里有名的大主唱。 夜里近两点，韩硕回到家里。 宋珠熙还没有睡下，迎了上来：“他们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我不主动回去道歉，就要起诉我违背合约。” “录音了吗？” 得到确认后，韩硕让宋珠熙回房好好休息：“这官司打不赢，让你们国家随我的姓。” “……” 第38章 房主不赶人，我就不走 签约费一直停在口头上，约定的宿舍、培训没有落实，恶意违约在前，动不动就以违约警告艺人，信任关系破裂在后。 签约期间，完全无视艺人的意愿、情感，强迫对方接受非本意的活动，还以欺骗手段将对方带到夜店，欲强迫对方陪酒。 事实认定清楚。 实例判决中，宋珠熙解约百分百胜诉。 不讲究。 你好歹遮掩一下啊。 去请律师，人家都要笑乐了。 看到宋珠熙还是一脸不安，韩硕安慰道：“明天你陪律师去固定一下证据，省得对方玩恶心手段，抽空你跟我过去一趟谈一谈，能谈妥也就罢了，谈不妥无非是打官司。” “历来经纪公司占据主导地位，艺人天然处于劣势，实例判决中，法官往往还会倾向于艺人。” “更别提你们公司多项违约，完全没有履约的意向。” “这种官司，就没有输的可能。” “出来开公司骗人，也不做足功课，跟我打对台，我都嫌丢人！” “……” 7月26日，星期一。 小雨。 申允珠目送司机离开，转头就打的赶往韩硕家里。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给韩硕送早餐以来，自己每晚都对新一天到来充满了期待，就连做梦都是甜的。 键入密码，进入玄关。 换上拖鞋。 熟练的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今天的早餐是金枪鱼紫菜包饭，是她第一次做料理，也不知道合不合韩硕的口味。 卫生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奇怪。 平时被人喊醒还有起床气的人今天怎么会起这么早？ 申允珠走了过去。 还有六七步的时候，卫生间门突然被拉开，她嘴角不自觉绽开笑容，探着脑袋瞧去，然而下一刻笑容戛然而止。 大脑如遭雷击！ 女人？！ “哦莫！” 宋珠熙也被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紧随其后，她想起了韩硕昨晚的交代，忙主动打招呼道：“你好，我是宋珠熙。” “你好。” 申允珠干巴巴的低头问好。 不知为何，她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 直到宋珠熙进了客房，都久久没能恢复过来。 她机械似的走进卫生间，拿起脏衣篓，分门别类。 低头的一瞬间，一滴热泪砸到了手背上。 这把她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洗脏衣服，收干衣服，叠放收纳。 平时很有意思的小癖好如今变得枯燥无味，有一种自己不属于这里的惴惴不安，心里涌来一股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 “我还说人体闹钟怎么失效了，合着你又……” 韩硕看出了申允珠情绪不对劲。 他坐了过去，小心的将毛毯上的一叠衣服挪到沙发上，挪动屁股贴到了申允珠眼前：“那个来了？” 申允珠低着脑袋，闷闷的摇头。 “有人欺负你了？逃课被发现，你爸骂你了？” “没有。” 申允珠抬手指向厨房：“早餐是金枪鱼紫菜包饭，你和那，位，那位……” 韩硕秒懂。 是小女生的占有欲还是说单纯吃醋了？ “那是我看中的练习生，与前公司遇到了纠纷，暂时没地方去，所以就收留了她。” “哦，真的？” “是的，不信，你去问她。” 如同阳光驱逐阴霾，申允珠心头的压抑一扫而空。 韩硕拉起了申允珠：“早餐可以请她吃一点吗？” “可以哒~” 申允珠吸了吸鼻子。 韩硕站在申允珠身后，两手扶着对方的肩头推着她往餐厅走：“跟人家好好相处，没准你们两个有机会当队友，当然也可能是前辈。” “她比我大吗？” “比我都大一岁。” “……” 分享完早餐，宋珠熙送了韩硕和申允珠出门。 临别前，韩硕给了她一份律师的联系方式，还给她留了一张卡，说是暂时借她的生活开支。 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最后还要花人家的，但凡有点羞耻心，都要拒绝，但是宋珠熙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底气。 家里反对她做艺人，没有提供任何支援。 没有稳定的生活来源，她一直过的都比较狼狈。 平时行李都寄存在熟人的家里，睡觉都在24小时快餐店、桑拿房轮流对付，靠着做时薪工维持生活。 尽快完成解约吧。 梦龙娱乐的待遇似乎还不错，负责人也很不错。 去搬来了自己的行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宋珠熙约见了韩硕介绍的律师。 好消息：跟韩硕说的一样，官司很难输。 坏消息：解约官司是拉锯战、持久战，耗时一两年都很正常。 以前的自己自然是耗不动，现在的自己似乎…… “以韩理事的资本，估计头疼的是对方，”律师看了眼时间：“那就这样，我让助理陪你固定证据。” 宋珠熙晕晕乎乎的走了出来，跟着助理进了另一间小会议室。 对方的态度很谦恭，这让她有一种再次当“人”的错觉。 是的，当人！ 做便利店的收银员时，要被店长压榨劳力，要承受醉汉的无妄之火。 做艺人活动期间，要被公司代表羞辱成吃白食的渣滓，要被经纪人当成小学生一样训。 这种被人尊重的感觉已经很久未曾体验过。 中午，烤肉店。 吃着馋了很久的烤肉，宋珠熙的眼泪不争气的淌了出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烤肉会这么美味可口。 可是耗时一两年的时间成本，持续投入的人力、物力，自己真的有值得韩硕下血本的价值吗？ 她自己都觉得不划算。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练习生多的是。 她要主动勤奋一点。 下午，宋珠熙前往了梦龙娱乐，被韩硕安排跟着现役练习生们一起上中文课。 她是职业院校IT系出身，有一天突然厌恶了代码，这才进入了演艺圈。 中文比那些枯燥的代码还要难学，但是她却学的很专心。 课后。 几名练习生主动亲近她。 “我是朴景丽，是90年出生。” “裴佑熙，91年出生。” “苏有美，92年。” “金炫廷，94年，艺名是雪娥。” “我是EXY，95年，本名是秋昭贞，我和雪娥的艺名都是韩PD取的，说是我们两个表现最好。” “臭屁精！” “羡慕就直说。” “这两个就不用认识了，人家马上就要成为前辈了。” “滚啊。” 金慧林推了秋昭贞一下：“起开啦，我是金慧林，93年，这是文玄雅欧尼，87年。” 朴景丽从后面抱上了金慧林的腰：“她们两个是After School的新成员，你可能不知道我们PD还是P社的理事呢。 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是很强。” “这样啊。” 宋珠熙没有声张自己早就知道这件事。 被热闹的气氛所感染，她笑着打招呼道：“我是宋珠熙，也是90年出生。” 朴景丽闻言靠了过来：“那我们做亲故吧，你什么时候搬过去？现在空房间还很多，等人多了，我们还可以做室友。” “好。” 宋珠熙回以笑脸，短暂的顿了一下，她说：“可能要晚些日子，我住的地方还有点日子到期。” “那是该住到到期，要是我，房主不赶人，我就不走。” 宋珠熙点头：“是啊。” “……” 第39章 出道准备ing 会议室。 所有职员都看向社长金恩泽，翘首以盼，期待着即将公布的合格者名单。 一个过线，就是五十万。 能有四个过线，光是到手的奖金，就顶上很多行业的月薪了。 “拜托。” SM娱乐的前艺人助理车恩浩暗暗搓手祈祷。 “合格者：宋多惠。” 金恩泽公布了第一个且唯一的入选者的名字。 一百三十五进一，五十万果然不好拿。 有人欢喜有人忧。 车恩浩狠狠挥拳。 他感觉自己似乎摸到了韩硕的喜好。 年轻人嘛，藏不住事。 申东学对外放话，言语之间多有轻视之意，虽然没有指名点姓，但是指定让韩硕很不爽。 作为回应，韩硕也公开在公司大会上针锋相对，说要教申东学做女团，要做模特女团。 摸摸蓝的成员身高要求是不低于166公分。 但是九缪斯可是号称全员模特，身高远高于一米七，一米六六显然远远不够，所以韩硕心里的标准必然是一米七，身材不输模特。 身高一米七，身材火辣的宋多惠成为唯一的入选者，也证明了这一点。 接下来不得手拿把捏，狠狠薅一把奖金。 咚咚。 韩硕敲门而入，坐到主位：“会议进行到哪一步了？” “刚刚公布了本次选秀试镜的合格者。” 韩硕点头，环视一圈：“我知道有很多人可能会有点失望，但是没关系，接下来我给大家分派一些必签的名单。” 聊到了钱，谁不感兴趣。 一一个来了精神。 “这些任务的奖金低一点，只有20万，但是胜在量多。” 投影仪打出了一列长长的名单。 『国外的李艺真，油管频道Ailee。』 『SM娱乐的裴珠泫、俞昇妍、姜涩琪。』 『DSP娱乐的金韶情。』 『JYP娱乐的前练习生郑有智。』 『蔚山艺高08级的金亚荣。』 『首尔艺高10级的罗海岭、孙娜恩。』 “除了这些人，之前的奖励依旧有效，大家也不要只拘泥于首尔，尽可以多去像诸如釜山之类的艺高、培训学院，尝试建立一套有效的推介机制。” “是。” 众人称是。 饭都送到嘴边了，这要是还不能拿到奖金，就实属无能了。 车恩浩瞄到了老东家SM娱乐的三个女练习生。 好家伙。 你这是逮着SM娱乐的A班挖啊。 不过既然SM娱乐短期内不可能有女团出道企划，还是不能耽误人家的青春，合该由他帮忙减负。 “第二个议题。” “大家应该都看到P社官网的介绍了吧？” “相信这一点对于接下来的挖人大有裨益，不过说到底我们公司不被人信任，还是公司没有成功推出艺人的先例。” “既然这样，我就牺牲一下，来给大家练练手。” “什么？” “PD nim，你开玩笑了。” 哒！ 韩硕敲出了自己的Solo企划书：“目前Solo的单曲《Angel》推进到人声录制部分，我唱Rap，副歌暂定尹美莱。” 众人这才意识到韩硕是认真的。 你一嘴我一嘴开始完善这份企划。 随后众人发现这份企划书已经相当完备，只需要按部就班推进落实到位即可。 词曲编曲，有了。 合作歌手，定了。 MV录制，主题是青春、梦想、励志，主打一个物美价廉，拍摄首尔艺高的学生公演。 就连后续宣传方案都有了粗稿。 出动旗下练习生进行“Angel”主题的汉江街头公演。 车恩浩都惊呆了。 他以小助理的身份参与过SM娱乐的几场企划会，以他的角度来看，韩硕的企划推进可行度极高。 第一次公司大会上，韩硕的提议还都停留在设想阶段，更多的是想象力比较充足。 这次的企划书就不一样了，已经展示出了一个合格PD的职业素养。 阿西。 P社选择他担任放学后团的PD，或许不真的只是因为钱多？ 本来他还打算薅一把奖金就走，现在想想，这家新公司的氛围还真不错，创始人韩硕还真不是申东学嘴里的外行人。 “新媒体部，要注意街头公演会成为梦龙娱乐的常态化演出，渐渐替代周测，乃至是月测。 每次公演必须配置齐摄像师，最后的物料统一上传至LoongTV。” 如今街头公演往往是小公司的组合申请不到足够演出资源的无奈之举。 但是随着油管、TikTok等社媒的发展，街头公演也成了展示艺人live能力的新平台。 明星帝国的偶像组合出道前就有卡车街头公演，珠宝团（Jewelry）如此，帝国之子同样如此。 未来有些没落的Cube娱乐也喜欢让旗下女团出道前进行街头公演，积累演出经验，吸引粉丝。 CLC和(G)I-dle无不如此。 还有《Begin Again》这种街头路演的音乐真人秀。 梦龙娱乐旗下艺人街头公演最重要的目的其实还是培育LoongTV的用户，致力于打造一家艺人活动物料平台。 “LoongTV目前仍在搭建中，后续会派人来韩，洽谈《Runningman》的版权事宜，我可能会上一期节目。” “到时候媒体宣传部跟进一下，做好类似的宣传预案。” 来自DSP娱乐的金贤叡终于弄明白这种久违的熟悉感来源了。 这不就是李浩延的加强版吗？ 李浩延是DSP娱乐的创始人，大小工作一把抓，一手把小作坊打造成了如今的业内五强之一。 这有好处，也有坏处。 坏处就是创始人一旦出现问题，公司的未来容易扑朔迷离。 今年李浩延脑溢血离开了管理一线，二婚妻子崔美京抢到了经营权，然后辞退了一大批高层和职员，弄得DSP娱乐上下乌烟瘴气的。 好在韩硕才20岁，未来可期！ “要不挖过来金韶情？” “……” 会议结束。 公司上下陷入忙碌中。 韩硕前往练习室，选中了第二任编舞模特：朴景丽。 “这是Momoland的出道单曲，我需要你帮我走一遍舞蹈。” 能接到这种任务，朴景丽自然很开心，一口应下。 然而开始的鬼步舞就让她卡住了。 好在韩硕不急不躁，亲手示范，一对一辅导，到了晚上，她已经能完成了一小半的编舞动作。 『想起那看到你就会怦怦跳的心，每晚都是如此，我为什么会这样？』 伴随着节奏鲜明的舞曲，朴景丽一扭一扭着腰胯。 这段扭胯有点类似傲慢舞，但是比起酷拽，更偏表现跃动的少女感。 她身高过一米七，身材略显丰腴，很好的消化了这段舞蹈，极具观赏感。 “好！” 韩硕招呼朴景丽停下休息：“现在体重是多少？” 朴景丽报了一个不小的数字。 担心韩硕怪罪自己，她忙解释：“可能是最近有点返重了，我会努力控制体重的。” “不不不，”韩硕直摇头：“保持现在这样就好。” 他拿着DV给朴景丽看：“这首歌传达给人的是喜庆，是欢乐，我不希望成员们太瘦，骨感太强。” 朴景丽理解不了韩硕的说法。 但是她明白自己听话就是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请进。” 宋珠熙脸色煞白的走进来，声音干涩：“PD nim，我有事找你。” “……” 第40章 你有水吗？ 另一间练习室。 朴景丽一回来，就被小伙伴们围了起来。 “韩PD喊你过去做什么了？” “晚餐跟韩PD一起吃的吗？” “一个个来。” 朴景丽示意小姐妹们别急。 韩硕喊她过去录制编舞视频也是为了让练习生观摩学习，于是她就将摸摸蓝的出道单曲已经完成一大半的事情告诉给了众人。 出道这个字眼让人心热。 这对于从媒体线娱乐公司转签过来的Viva Gril的成员们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辛辛苦苦练习不就是为了出道吗？ “什么曲风？” “电子舞曲。” 经历两次出道失败的朴景丽对这次的出道充满了信心：“编舞真的很棒，Killing Part有好几个，不过可能有点难，需要好好练一段时间。” “可惜Momoland成员身高最低要166。” 练习室里文玄雅和金慧林已经入选放学后团，剩下的六个人里也就朴景丽、EXY和新进的宋珠熙符合这一条件。 裴佑熙、苏有美、雪娥都要矮几公分。 朴景丽颜值靓丽，身高符合，又被韩硕单独拉走录制编舞，分明是已经被选中加入了摸摸蓝企划。 “景丽欧尼，恭喜你了。” “公司还没有说法呢，不过不管能不能进Momoland，不是还有Hello Venus吗？我们比其他人先进公司，还先学中文，优势很大。” “没错。” 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朴景丽顾盼生姿，文玄雅有些吃味。 明明之前都是喊她去录编舞的。 “你们晚饭吃的什么？是PD请客吗？” 朴景丽幸福的笑着：“你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吃了什么，大骨汤还有辣炒猪蹄，还有鸡爪。” 大家都在吃减脂餐，控制体重，你跟我说你去吃了软糯糯的大骨肉？ 光是听到，众人就口舌生津。 “真的假的？” 朴景丽得意的笑了笑：“我告诉你们PD说我的体重刚刚好，不用再减，要我保持如今的体态就好。” 这就是说彻底从魔鬼节食中解脱了。 “哎一古！” 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羡慕嫉妒恨。 “你们有谁知道珠熙找PD做什么吗？” “……” 练习室。 “他们说我再不现身，就会去老家找父母，讨要违约费。” 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狼狈被传回家乡，给家里人添麻烦，宋珠熙也是如此：“我该怎么办，PD nim？” “现在的家伙一点礼貌都没有。” 固定证据的难度不大，估摸着明天上午就能收尾。 韩硕让宋珠熙打给对方，然后接过了电话：“明天下午四点，江南三成洞Rose西餐厅，人不到的话，就等着收律师函。” 挂断。 “这种货色，你强他就弱，没必要害怕。” “……” 第二天下午四点。 Rose西餐厅，包厢。 韩硕见到了elso娱乐的一行四人。 elso娱乐娱乐的李代表一股痞气，跟有多动症似的晃来晃去。 他看了眼韩硕，又看了看穿着一身衬衫的制服男，叉起一块牛肉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这家餐厅的消费可不低。 搁他就是庆祝大喜事，都舍不得过来。 有钱人啊。 他自以为掌控情况：“我当是什么情况，原来是攀上高枝了，行吧，一口价8000万。” “凭什么！” 宋珠熙没忍住。 侮辱她可以，侮辱韩硕可不行：“你放尊重点。” 李代表恶狠狠道：“你一个金丝雀，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宋珠熙还欲分说。 韩硕抬手拦了一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诶，李代表，”成律师掏出一份录音笔，放在桌上：“我要开始录音了，请注意你的言辞。” “行行行。” 李代表不以为然：“8000万，这事就算是了结了。” 韩硕笑了。 4500万就能签下六个优质的练习生。 你一个人就要8000万，抢钱都不是这种抢法。 他从律师手里接过一份文档，径直丢了过去：“找个懂法的人问问，或者我牺牲一下，让成律师免费帮你普普法。” “这是什么东西？” 李代表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成律师解释道：“李代表，就目前的证据材料，恕我直言，只要打官司，你必输。” “当然你也可以靠着不断有新举证之类的手段拖延时间，让这个官司拖上个一两年，代价是你要多丢一点律师费。” “当然还有时间成本和精力成本。” 李代表眼神微眯。 大部分人在违约警告下已经放弃抵抗了，或是商量一下，让少赔点钱，或是听从安排，被公司拿捏。 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不讲武德，诉诸法律。 他喊了手下拿着文件出去确认一下，自己留下来打探韩硕的来历：“韩硕xi，你这是不讲道义。” 韩硕不屑：“你也配跟我讲道义？我可是做正经生意的。” “西八！” 对面随行的人拍桌而起。 李代表拦住了手下：“韩硕xi，你打算出多少钱？” 韩硕掏出一沓纸币，放在了解约合同上：“本来我是一分钱都不想掏，但是我这个人讨厌麻烦。” “400万和打官司，你选一个。” “400万？” 李代表都要骂娘了：“这点钱，我可不会接受。” 他们好歹还拍了一部MV，只拿400万就是分币不赚。 韩硕满不在意道：“那就打一年官司呗。” “你们最好别去打扰不相干的人，别把事情闹大，否则，头疼的人绝对不该是我们，阳光下死的可都是见不得光的。” 李代表越发看不透韩硕：“韩硕xi，做生意讲究一个双方公平。” 《重新定义双方公平》。 你一个靠欺诈存活的皮条客跟我谈公平？ 韩硕都想笑。 他摇了摇头：“我们国家不一样，讲究合法合规，你这样的事情做多了，没准还能吃到一粒花生米。” 他比出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你是华国人？” 李代表色变。 外籍，还是有钱的外籍人。 事情似乎变得棘手了起来。 韩硕没有回答，自顾自切了块牛肉，送进了嘴里，又不紧不慢的灌了一口酒，表情享受。 妈的。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下次不来了。 他招呼宋珠熙吃东西：“吃啊，别浪费，在我们国家，浪费同样可耻。” 包厢里的谈判陷入僵持状态。 约莫三四分钟后，李代表的人回来。 他听到了核实的结果。 没有一丝赢的可能性。 吓又吓不到人，官司拖都拖不起，赢又赢不了，这还聊个球！ “400万还是官司？” 韩硕晃了晃酒杯。 李代表面若死灰，彻底认输了，麻利的签了名，拿钱走人，连狠话都没有放。 宋珠熙看的目瞪口呆。 解释解释什么叫不费吹灰之力？ 一直以来，困扰着自己的头等大事就这么轻松被韩硕解决了？ 一顿饭就能抹平一件事，这就是有钱人的富余吗？ 桌上摆着白纸黑字的解约书。 就是这么一份卖身契差点害了她一辈子。 是不幸，也是万幸。 恰好遇到了韩硕。 李代表那个狗崽子还说什么韩硕看上了自己，如果是那样，也就罢了。 偏偏韩硕丝毫没有表现出那方面的意思。 还是自己有点贪婪。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她有过那么一点小心思，想要借着对方的同情心，赖在韩硕家里。 人不能，至少不能。 明天就搬进练习生宿舍。 想到这里，宋珠熙起身向韩硕鞠了一躬：“PD nim，这些日子欠您的钱，日后我一定会还您的。” “行了，赶紧吃，阿西，这种鬼餐厅怪不得活不到后世，有钱的傻子可是骗一个少一个，他妈的，真难吃。” “……” 吃饱喝足。 三人分开。 宋珠熙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前一晚的自己：狼狈不堪。 今夜的自己：重焕新生。 无“债”一身轻的她想去幸运地重游一下：“PD nim，我能去那晚的夜店看一看吗？” “一起吧，”韩硕招呼宋珠熙跟上：“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别忘了你还是练习生。” “是。” 两人抵达夜店。 不像是那一夜那样心虚，宋珠熙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喧嚣再次挤占了她的耳膜。 灯红酒绿。 音乐动感。 满满的都是无处释放的荷尔蒙。 夜店距离住处不远，韩硕已经喝了酒，索性彻底破了酒禁，给宋珠熙和自己都点了一杯莫吉托。 一杯酒下肚。 韩硕与宋珠熙走进舞池，随着音乐节奏尽情的摇摆着身体。 两人面对面跳着。 韩硕娴熟优雅又丝滑的身体wave让宋珠熙看得两眼冒星。 好像就没有什么是自家PD不会的。 比不过，完全比不过。 但是这又不是舞林大会，肆意才是主题。 她声嘶力竭的大喊，扭着奇奇怪怪的舞蹈，没有形象的大笑，尽情宣泄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压力。 宋珠熙很清楚是谁给她带来了希望，看向韩硕的眼里满是崇拜之色。 其实按年龄来算，她比韩硕还要大一岁。 反倒是韩硕比她更可靠。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她有些上头，大脑一片火热，贴得越来越近。 感受着扎实的身体接触，韩硕有点心猿意马。 维纳斯（Hello Venus）二期一改清纯风，主打性感风，性感三部曲的舞姿一个比一个撩人。 其实说是性感风，更偏夜店风一点。 一个字，勾人心魄。 别考验他的意志，他毫无意志可言。 脑海里满是对方曼妙的舞姿，韩硕两手从后面扶住了宋珠熙的腰身。 感受到他的心意，宋珠熙彻底靠近怀里，微微偏过头。 韩硕脑袋支了过去。 耳鬓厮磨。 两人就这么一靠一抱晃悠着听完了一首热曲。 DJ换歌。 韩硕拉着宋珠熙就往外跑，再次复现了前一晚的那一幕。 主打一个故地重游。 不妙的是天上下起了大雨。 “回去还是？” 韩硕问道。 宋珠熙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停车的距离好像不远。” 这可跟远不远没有什么关系。 这种大雨下，十米和一百米，一个结果。 韩硕点点头，喊道：“一、二、三！” 两人夺路而逃。 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瞬间就打湿两人的衣服。 韩硕和宋珠熙相视。 看着彼此的狼狈模样，反而哈哈大笑。 宋珠熙不知道韩硕在想什么，至少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很幸福。 《时空恋旅人》里雨中大婚的两位新人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韩硕抹了把脸：“走吧。” 两人雨中狂奔，一前一后冲进了车子的后车座。 窗外大雨如注。 这种情况可不好开车，代驾都不好喊。 “阿西，哪家天气预报报的小雨？” 韩硕翻出一包纸巾，抽了几张，然后整包丢给了宋珠熙。 这种程度的淋雨，纸巾效果不大。 顶多是能擦干净脸。 封闭的车内闷热不已，身上的湿衣服像是抹了油似的粘黏在身上，让人不适。 韩硕也懒得顾忌身边还有人，径直脱掉了短袖，挂在一边。 宋珠熙的情况更差。 雨水像是孟浪的小贼，贪婪又邪恶的浸润出一道道动人的曲线。 湿哒哒的长发往下滴水。 韩硕倚门窥伺。 感受到他火热的目光，宋珠熙抬头对视，低头浅笑。 韩硕小臂抵在两人中间，侧过身子：“珠熙啊，我有点口渴，你有水吗？” 宋珠熙茫然摇头：“没有。” “不，你有。” 韩硕靠了过去。 宋珠熙慢了半拍，歪下脑袋，贴了上来。 一切水到渠成。 成功解渴。 旖旎的气息充盈满车子。 深深一吻，两人分开。 宋珠熙醉酒的眼神迷离，唇尖微翘，大口换气，手指指腹抚过嘴唇，回味着片刻前的滋味。 韩硕眼神打过来。 她靠过去，嘴唇凑了过去，主动索吻，手掌贴上了韩硕滚烫的胸口，身体依靠着本能跨坐而上。 替韩硕解渴。 夏日的阵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由代驾开进小区。 韩硕和宋珠熙口渴难耐，一口气冲进家里。 宋珠熙穿着牛仔裤，弯身脱鞋的一瞬间，硕大的饱满浑圆翘起。 韩硕抱了上去。 “……” 第41章 雨夜打针 耳边气息粗重：“珠熙啊，衣服都湿了，丢掉吧，以免感冒。” “嗯啊~” 一出声，宋珠熙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居然是她发出的声音？ 好羞耻。 韩硕的大手从腰下游走没入湿粘的衣服里，一路向上。 温热的手掌略过皮肤，恍惚间一股电流席卷全身，宋珠熙身体一颤，“啪”的一下靠在了墙上。 嘤咛的气声再次袭来。 宋珠熙身子往下滑。 韩硕表情玩味。 他临时改了心意，身体紧贴了上去，撑住了宋珠熙，一只手昂扬向上，一只手转而向下。 宋珠熙的小腹略有些起伏，圆滚滚的触感不错。 韩硕转移目标，紧抓上重点。 怀里的人一颤一颤，显然没有体验过这般感觉。 偏偏她还竭力咬着嘴唇控制着自己，任人摆弄。 韩硕嘴唇凑到了宋珠熙耳边，还故意压着声音，减慢语速：“珠熙啊，不舒服的话，可以喊出来。” 不舒服吗？ 显然不是。 宋珠熙心脏跳得厉害，彷佛下一秒就会蹦出来，大腿弥漫着脱力感，上下打颤，几次差点瘫下去。 好在身后有韩硕抱紧了她。 韩硕帮宋珠熙拿掉湿漉漉的上衣，丢在一边，嘴唇紧贴着宋珠熙的耳朵，低语道：“珠熙啊，我们喝了几杯酒来着？” 两人今晚玩得很开心，蹦累了就去喝酒。 前前后后至少三四杯鸡尾酒下肚。 “好像是喝了不到四杯。” “那怎么办？” 韩硕听起来有些苦恼：“喝了这么多酒，也不能去洗澡，身上又黏糊糊的。” 是哦。 宋珠熙反应过来：“要不擦一下身体？” 她微微回头。 “好主意。” 韩硕大为赞同。 两手扶着宋珠熙将对方掰回正面。 宋珠熙后背紧贴着墙面，脑袋撇过去，不敢看人。 牙齿轻咬着下唇，娇羞得如雨中含苞待放的荷花。 韩硕被刺挠了一下。 目光所及。 雪白的肌肤上浸满了水，三五股小水珠汇聚起来，一路而下，又没入一团邪恶的阴影里。 他上前一步。 一只手往下抓，碰到了宋珠熙的右手，霸道又蛮横的插入，十指相扣，又被他提到了宋珠熙的头顶。 宋珠熙胸口微颤，大口换气，脑袋微微抬起，与韩硕对视上。 星眼朦胧，盈盈一汪春水，惹人怜爱。 韩硕微微弯下身子，啵了上去。 两手熟练作业。 不大会儿，两人已然做好了擦身的准备。 紧随其后，韩硕抱起宋珠熙，踢门而入。 两人坦诚相对。 宋珠熙的腿型不算直，这一点在她两腿向外敞开时被大大减弱，上下两腿呈倒V型，线条流畅。 她脸臊热的厉害。 偏偏韩硕还总是一本正经的问一些不正经问题：“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酒后的韩硕反差感极强。 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宋珠熙拿起毛巾，蹲了下来：“我先来。” “……” 两人裹着浴巾出门。 韩硕拉着宋珠熙走进客房。 干湿分离很重要。 主卧是要睡觉的。 宋珠熙心跳的很厉害。 但是她不后悔自己主动迈出第一步，也对韩硕别无所求，甚至她打算天一亮就搬去练习生宿舍。 “别开灯。” 宋珠熙声音里带了几分颤音。 韩硕停下动作。 开不开灯，其实无所谓。 反正一切已然了如指掌。 两人一前一后摔到床上。 窗外。 雨势渐起。 雷声大作。 空中掠过闪电，短暂的一瞬间隔着帘幕小小照亮室内。 雨打芭蕉。 …… 第二天，清晨六点多。 宋珠熙幽幽醒来，小心挪开韩硕的作案工具，正要翻身下床，突然一只大手拦腰而过，将她压回了身前。 “你要去哪？” “时间不早了，允珠晚点就要过来了。” “也是。” 韩硕松开了手。 宋珠熙坐起身子，立马“哈斯”吃痛了一下。 “很痛吗？” 韩硕靠上前。 两人昨晚有点微醺，又是初次体验，难免有点过火。 “没有昨晚那么痛了。” “还是我来吧。” 韩硕麻溜下床，抱着宋珠熙去了次卧。 一顿收拾。 上午七点多。 申允珠准时抵达。 她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奇怪哦，你居然起这么早？” “我就没有休息好，昨晚淋雨了。” 韩硕接过手提袋，拿出一摞保温盒。 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 “又是自己做的？” 申允珠有些小兴奋：“对的呀，我还加了鸡蛋和牛排，试试看，很好吃的。” 韩硕表示怀疑：“牛排也是自己煎的？” 申允珠撇撇嘴：“这次是阿姨煎的。” 韩硕放心了：“那就好。” 申允珠哼了一声，表示不满，扭头就看到宋珠熙身子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珠熙欧尼，你怎么了？” “昨晚下雨，她摔了一跤。” 韩硕帮忙解释道。 申允珠上前扶住宋珠熙：“严重吗？” 韩硕笑着说：“不严重，等会我送她去打一针就好了。” “打针？” 申允珠疑惑。 宋珠熙一脸古怪：“对。” 三人吃过早餐，韩硕和申允珠下楼。 走到电梯间，他让申允珠先下楼，自己以漏了文件又折返回家。 宋珠熙就坐在客厅，见他回来，起身问候：“丢东西了吗？” “还疼吗？” 韩硕快步上前：“让我检查检查。” “允珠还在下面呢。” 宋珠熙小声说道。 “没事，我有说要花一点时间。” 韩硕欺身而上。 经常打针的人都知道，第一次打针的体验并不会太好，两人昨晚早早睡下，也没有温习的机会。 战斗一触即发。 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韩硕拿来接上：“哟不塞哟？” 是申允珠等着急了，打电话过来问问情况。 却不知有人更着急。 宋珠熙竭力降低存在感。 韩硕笑着应答道：“待会儿就下去，珠熙身体不舒服，我正在照顾她。” 说着他将电话塞到了宋珠熙耳边，宋珠熙一脸惊诧。 不是。 这场景怎么有点像是隔壁拍的深夜片？ 事情的走向也确实如此。 当她接过电话时，韩硕加了攻速，一针到底。 “欧尼，你怎么了？” 宋珠熙冲韩硕摇了摇头，解释是自己起身牵扯到了腿伤。 “哦哦哦，那你抓紧去看看吧。” 申允珠主动挂了电话。 韩硕揽住宋珠熙腿弯，居高临下：“宋珠熙xi，药效够吗？” “……” 第42章 声名乍起 呼哧。 呼哧。 呼哧。 韩硕跑步下楼。 一出大堂，一股热浪迎面而来，更添了几分打针后的燥热。 他快走两步，钻进了车里。 副驾。 申允珠百无聊赖，正刷着手机，看到韩硕上车，立马挺起了身子，小脸上肉眼可见的写上了开心。 “珠熙欧尼，没事吧？” 韩硕启动车子：“问题不大，晚点带她去医院看看。” “你怎么都出汗了？”申允珠探过去身子：“是跑过来的吗？” “这不是怕你迟到吗？” “哎哟，迟到就迟到呗。” 申允珠像是个没烦恼的小屁孩，乐呵呵的打开挎包，翻翻找找，掏出一块手帕：“我帮你擦一擦。” 韩硕侧过去一点身子。 申允珠爬过去一点，半跪在副驾，捏着手帕替韩硕擦去了脑门的汗水。 “可以了。” 韩硕提醒道：“系好安全带，发车了。” 申允珠回正身子，乖乖系上安全带：“出发！出发！” 前往学院的路上，两人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 “想好要报哪所大学了吗？” “偶妈让我报她的母校，国民大学。” “挺好的，就是距离市区有点远。” “对吧，我也觉得有点远，”申允珠两手撑在座椅上，一晃一晃着身子，余光瞟了韩硕一眼：“其实我想报建国大学。” 她看向韩硕：“建国大学就在圣水洞，这样，以后我去公司练习就不用来回跑了。” “这样更好，等到After School回归结束，我也要经常往圣水洞跑，你租房的话，租大一点，我就直接蹭你的了。” 申允珠心里有些期待。 说的是离公司近，不就是想离韩硕近一点吗？ 她嘴上却有点傲娇：“不给你蹭。” “真不给？” 韩硕停下车：“那你下车。” “不要。” 申允珠死拽住安全带。 “你不下车，我就不走。” 申允珠聪明的小脑袋转的很快：“我们商量一下，你开车接我一次，我让你住一天。” 说着，她掏出了眉笔，在便利贴上写下“1”，然后贴到了中控台，想了想，又拿了回来，刷刷刷写下自己的签名。 “凭这个兑换住宿，好不好？” 韩硕接过便利贴。 不愧是未来能自创品牌的小富婆，小主意一套套的。 “人真是越有钱越小气，行行行，就按你说的。” 申允珠窃喜。 她喜欢跟韩硕待在一起。 有了便利贴，她就有了找韩硕的正当理由，两人每一次的相处时光也好像是被封存到了这小小的一方纸里。 “琢磨什么坏事呢，乐成这样？” 韩硕递过去手机：“帮我看看，谁老是给我发骚扰消息。” NateOn上面的联系人主要是学校同学和练习生朋友。 一般很少有消息通知，今天似乎有点诡异。 消息响个不停。 “是有人发了Pledis娱乐的官网截图，向你确认真假，还有人好奇你是不是还待在CCM？还有……” “行了。” 韩硕没让申允珠继续说下去。 一群哈人。 之前喊人过来帮帮忙，一个应话的都没有，今天倒是全冒出来了！ “帮我回一下，就说是真的。” “发了。” 密集的消息音此起彼伏。 好家伙。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练习生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公司理事，这是平民游戏玩腻了吗？ 担任理事也就罢了。 还担任现役女团的PD，你到底怎么敢的？ 家里到底什么来头？ 申允珠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们班级群炸了。” 拍MV的免费劳力，这不就来了？ 韩硕继续安排道：“别管他们，你就说我要solo出道，问有没有人愿意参加MV录制，只要精通一项乐器，来者不限。” 消息发出去的一瞬间，群聊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 随后又刷起了屏。 首尔表演艺术高中是首尔较为知名的私立高中，班级里有相当一部分的学生家境比较殷实。 虽然不至于像申允珠这样夸张，但是至少不至于担忧大学学费。 你说你有点钱，大家未必觉得你厉害。 但是你说有露脸的机会，那你就是我的手足兄弟！ 就是家境不大好的人也很珍惜这种大项目的机会。 “硕哥，我吉他贼六！” “还差什么乐器，我可以学。” “上学期，我们可是同一队。” 韩硕感叹道没有比学生更好忽悠的群体了。 “我要怎么回？” 申允珠催促道。 “先晾一晾他们，就说要同公司商量具体计划，晚些时候把乐谱发到群里，让他们先熟悉熟悉。” 班级群的变化还只是一个开始。 上午，梦茶娱乐的社长李中硕、TS娱乐的社长金泰城直接打来电话，送上了祝贺。 言语之间多有期待合作的意思。 明星帝国的申东学打给了韩成洙，了解情况。 申东学百思不得其解，刨根问底问韩成洙原因。 敢情之前韩成洙还向申东学了解过情况。 可惜韩成洙已经跟他站在同一条船上，只是暗示申东学别把事情做绝，以免彼此以后难看。 据线人朴敏荷所说，申东学下午一反常态，没有去练习室，检查成员们的练习情况。 练习生的招募不用说，大受裨益。 自由国的李艺真接受了邀约，不日回国，蔚山的金亚荣同意上首尔一趟，自由练习生郑有智决定加入梦龙娱乐。 就连尹美莱也通过朴昭妍表示愿意接受合作。 晚上。 上周日一起吃过一次夜宵的宋茜、具荷拉都发来了短信，求证消息。 放学后团的李珠妍更是直接打来电话。 过去两天里，七名成员除朴嘉熙外已经完成专属合约修改，贝卡也接受了公司的安排，同意毕业。 换而言之，电话那头极有可能不止一个人。 没准如今的七名成员都围在一起等待电话的接通。 只是。 韩硕同宋珠熙对视。 对方表情古怪。 可是他是真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但是偏偏每次打针都要接电话。 电话接通。 不同于之前，李珠妍的态度恭敬了很多，也没有隐瞒情况，说是成员们都在身边，问能不能聊一聊。 说是聊一聊，其实也就是大姐头朴嘉熙主动问候了两句，说是很期待合作。 这意思就是她们认可他这个PD，最后还不忘对他的回归送上祝福：“PD nim，祝您音源大卖！” 放学后团宿舍。 林珍娜听到了奇怪的喘气声：“什么声音？” “可能是在运动吧。” “……” 第43章 你怎能如此堕落！ 韩硕进入贤者模式。 “周六见。” 掐了电话，他靠着床头板坐起。 刚刚貌似有点过火了。 没准还被对面听到了。 下次还是要收敛一点。 宋珠熙爬过去，左手挽上韩硕的臂弯，脑袋倚靠了过去。 说的是不求什么名分，但是心里难免想要寻求一丝安慰。 然而这时。 韩硕轻轻挣脱了手。 宋珠熙恍若雷击，后背一凉。 这都不行吗？ 下一秒。 韩硕抬手将她揽入怀里，右手还上下摩挲着她的胳膊，宋珠熙脸色缓和，侧过身子抱住了韩硕。 可能韩硕不清楚这个小小的搂人动作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安慰，但是对她来说，这种程度已经够了。 犹豫了几秒，她问道：“在想什么呢？可以说的话，或许我能帮你分忧。” 韩硕瞥了眼宋珠熙，笑了出来：“你呀，顾好自己就已经不错了，还说什么帮我分忧。” 他拍了拍宋珠熙的肩膀：“其实我是在想是不是要安排人做公关危机预案。” “公关危机？” 宋珠熙不明白：“是你，还是After School？” 韩硕指了指自己：“我。” 宋珠熙更困惑了：“你有形象危机，或许不会是我吧？” “跟你没关系，是我的solo曲宣传。” 《Angel》的预算比较低，打歌行程有限，但是韩硕还是希望成绩可以好一点，这势必就要炒一炒这首歌的立意、背景。 MV的主题是青春、梦想、励志，内容是学生街头演出，契合了这一点。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这就需要炒一炒他的人生际遇。 远赴异国他乡，先入SM娱乐，再转CCM，辛辛苦苦练习两年半，梦想却一朝破碎，于是就有了《Angel》。 宣传逻辑链完备，宋珠熙听了都说好。 可是其中有一个小小的缺陷。 就像是太子匿名科举，一举夺魁，一旦大众先入为主，认为他身家不俗，所谓的励志拼搏的说法就会变得可笑起来。 哟，金汤匙体验生活呢。 “也就是说要赶在你是P社理事传的人尽皆知之前，要让大众知道《Angel》是一首怎样的歌。” 宋珠熙接受了自己确实帮不上忙的现实。 要不是韩硕将话说透，她都不清楚其中会有这样的关窍。 “要怎么做？” “很简单，拍摄MV的时候，动静大一点。” “有用吗？” “你别忘了，我还有底牌。” 这首自作曲本身就是最好的宣传稿。 进行版权登记时的艺名是Loong，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集中于P社和梦龙娱乐，再者就是申允珠、宋珠熙，完全可控。 韩硕暗暗记下事项，转头下床：“洗洗睡吧。” 梳洗过后。 两人换上睡衣。 宋珠熙枕着韩硕胳膊躺下。 黑暗中，她听到韩硕问：“确定还要出道吗？” 宋珠熙爬起身子。 她听清楚了韩硕的话外意。 只要此时自己只要回一句“全听你的”，或许后半辈子都不用再担心生计。 可是。 无论自己现在有多幸福，她都无法忘记前公司代表的言语羞辱。 “我想出道，变成大明星，闪闪发光，想让自己彻底跟过去断掉。” “我明白了。” 韩硕点点头：：“明天我送你去练习生宿舍。” “好。” 韩硕抱住宋珠熙：“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先温习一下功课。” “还来？” “……” 第二天如约而至。 凌晨五点多，韩硕和宋珠熙被电话铃声吵醒。 宋珠熙取来电话：“李居丽？” 韩硕闻言眼前一亮，笑着接过手机：“我都告诉过你了，只要手机开机，就会有免费的电话闹钟。” 电话接通。 “嘿，韩硕！” 可能是接连五天，第一次打通电话，李居丽人还有点小兴奋，一顿耀武耀威：“我们今天有拍摄行程，现在正在化妆。” “辛苦了，热心的李居丽女士。” 掐断电话，丢在一边。 韩硕搂住了宋珠熙：“再睡一会儿。” 说的是睡觉，手却是已经开始作业。 韩硕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如此没有节制。 就是初经人事也不该如此频繁。 难道重生还会让施针的欲望变强烈？ 晨间运动自此开始。 上午七点多，韩硕开车送申允珠上课。 副驾。 申允珠拿着一张精美的卡片写写画画：“2010.7.29，多云。早餐是热狗，我扎了马尾，穿着碎花的连衣裙。(*^▽^*)” 写完停笔。 她拿来另一张写好的卡片，两张叠一起塞进储物盒里：“你已经有两张许愿卡了。” “许愿卡？” 趁着停车的功夫，韩硕拿出一张，仔细观摩。 不愧是小富婆。 昨天还是随处可见的便利贴，今天就变成了制作精美的卡片。 背面居然还列出了几条注意事项。 『1，许约人韩硕，履约人申允珠，一经执行，即刻作废回收。 2，许约人必须亲自书写心愿事项，不得代笔。 ……』 还挺正经。 最后还没忘了添上：一切解释权归申允珠所有。 “厉害呀。” “那是，全世界独此一份，你要收好。” 送走了申允珠，韩硕回家。 宋珠熙已经打包好了行李。 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宋珠熙走在前面。 她今天穿了一件水洗色牛仔裤，修身的版式勾勒出两条完美的臀线。 韩硕肃然起敬。 打针欲自心底蓬勃展开。 他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了宋珠熙：“下午走吧。” 宋珠熙都惊呆了。 是男人都这样，还是独独韩硕如此？ “那下午走。” 上午事项，打针。 下午事项，打针。 晚上事项，打针。 宋珠熙还吃得消，只是担心韩硕出问题：“景丽都问了我好几次了，明天说什么也该走了。” 韩硕也在反思自己。 人不该成为欲望的奴隶。 7月30日，晴。 热心市民李居丽忠实履行唤醒业务。 韩硕得到了第三张许愿卡的同时，他又喜欢上了宋珠熙新买的热裤，并且热衷于欣赏宋珠熙换热裤。 上午事项，打针。 下午事项，打针。 晚上事项，打针。 临睡前，韩硕再次反思自己。 你怎能如此堕落！ 第44章 世首美 7月31日，星期六。 如约而至的电话闹钟。 如约而至的自制早餐。 送走申允珠和宋珠熙，韩硕带上文玄雅和金慧林驱车前往P社办公楼。 汇合了P社的管理层们，朝着练习区域而去。 江南区寸土寸金，不像是JYP娱乐，练习中心都能单独租一栋楼，P社的练习区域主要集中于几间地下练习室。 其中一间练习室。 放学后团（After School）现忙内朴秀英正坐在门内侧一面，时不时探出身子，扒着门框往外看两眼。 好第一时间向姐姐们汇报情况。 而此刻。 其余六名成员正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交流着彼此了解到的信息。 “跟宋茜同市，朝鲜族。” “首尔艺高08级实用音乐系的学生。” “前SM娱乐练习生，前CCM练习生。” 尽管彼此还素未谋面，她们七个却是对韩硕充满了好感。 甚至可以说是认为韩硕就是组合的救星。 毕业制会不会影响组合的人气先不说，频繁增加成员，一度让宿舍挤得不像话，也让成员之间的关系相当紧张。 试想一下，新旧成员的年龄差距悬殊，彼此生活习惯没有经过磨合，能没有冲突吗？ 千万别小看这种生活中的小矛盾。 这种感觉就像是搬进新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邻居依次装修一遍，让人不胜其烦。 已经引发过几次小冷战。 韩硕这时力提废除毕业制，可以说是挽救了她们这支团魂岌岌可危的组合。 更厉害的是韩硕近乎全能的制作能力。 公司介绍韩硕时说韩硕就是P社的俞永镇，然后用一份PPT，以及两首歌的伴奏文件、编舞视频成功说服了所有成员。 词、曲、编曲、编舞一手抓，韩硕就是小学生，她们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来了，来了。” 朴秀英的话让众人立马站了起来。 只是随后又听到对方说：“等一下，他们先去看练习生了。” 练习生练习室。 P社副社长金明洙正在为韩硕介绍旗下的现役练习生。 韩硕礼节性与众人问好。 Pledis Boy项目后来孵化了男团NUEST、SEVENTEEN，是P社未来最有前景的两个项目。 很快轮到了Pledis Girl。 韩硕这才来了几分精神。 最先被介绍的是柳娥罗。 与申允珠同年，2012年以维纳斯（Hello Venus）队长的身份出道，身高一米六七，气质清纯可爱，面容姣好。 是本轮转签到梦龙娱乐的两名练习生之一。 她的眼睛很漂亮，亮晶晶的很有神，可惜后来维纳斯一期企划破产后，她就半退出了圈子。 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已经是2024年。 她公开通过社交平台发声，说是感谢粉丝们的关心，她正在积极治疗癌症，让人惋惜。 接连又介绍了几位女练习生。 其中还有P社的小公主朴施姸。 真“小”公主。 别看人家还是零零后，已然是练习两年的大前辈，当然她年纪还小，平时练习强度和时长都很有限。 也就是今天他过来参观，否则未必能见到对方。 2017年3月，朴施妍以Pristin成员的身份出道。 2019年5月，组合暴死解散，她离开了P社。 很快就轮到了新进的成员。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林娜荣已经是P社的练习生。 这位来头就大了。 未来担任了选秀女团I.O.I的队长，2017年I.O.I解散后，同队友周洁琼以Pristin成员的身份二次出道。 不过目前对方刚刚进入P社还不到两周，歌舞实力还有待提升。 换回梦龙娱乐，还不太划算。 不如让林娜荣在P社练习一段时间，晚点再说。 除了这些人，公司还有几名准外籍练习生。 鉴于这些人的合约还在谈，人都没有来韩国，金明洙也就没有介绍几人。 唯独拿出了两份华国籍的练习生简历。 “这位是周洁琼。” “……” 问候过练习生，众人齐齐往最里间的练习室走去。 放学后团的七名现役成员在队长朴嘉熙的带领下向众人问好，还按照年龄顺序一一做了自我介绍。 队长朴嘉熙可能不是放学后团商业价值最高的成员，但是绝对是放学后团的ACE（全能王牌）。 也是现役女团成员里最高龄出道的记录保有者，出道时就已经29岁。 在朴嘉熙毕业后担任队长的金正雅年纪也不小，1983年出生，队内主唱，一直担任队长直至组合解散。 门面李珠妍在前有金宥真（U-IE），后有林珍娜（Nana）的情况下，人气反而是队里的Back。 或许这就是她未来没有续约的原因。 金宥真，女体大生，身高一米七三，队内当前的人气Top，广告代言、电视资源不断。 据说成员收入差距最大时，她是其他人收入的十倍。 数字可能有些夸张，但也足以说明放学后团发展一般，先天不足的问题很突出。 再往下。 就是橘子焦糖的三名成员。 因为大队成员进进出出，发展路线又不明确，未来小分队橘子焦糖的知名度甚至超越了放学后团。 小分队队长吴艺琳。 队内的核心主唱，地位就相当于皇冠团的朴昭妍。 未来随着《Catallena》在国内大火，被中粉亲切的称呼“一哈”，又因为脸型肉乎乎，眼神睿智，也有粉丝爱称“大聪明”。 忙内朴秀英。 釜山汉子帮的一员，性格开朗。 以及门面林珍娜。 跟他同岁，未来的世首美。 其实这个称号就跟国内的某位四千年美女一样，噱头大于实际。 但是不得不说，林珍娜的长相明艳大气，与金栽经有些相仿，都是韩国现役爱豆里少见的明艳气质美女。 也是如今放学后团的七名成员里未来发展最好的一位成员。 主演过多部影视剧，人气很高。 前期主演的电视剧收视率一般，不过凭借本人出众的颜值，林珍娜贡献出不少出圈神图。 “你好。” 韩硕喊了文玄雅和金慧林上前问候，与七名成员互相认识。 至此，新放学后团顺利成团。 第45章 Part之争 放学后团本次回归发行的专辑曲目主要是《Dolls》、《Wild》两首主打和另外四首收录曲。 名义上说的是正规专辑的Part1，实则有点像是双主打的迷你专辑。 正规专也好，迷你专也罢，这对放学后团和粉丝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大加庆祝的喜讯。 单曲→迷你专辑→正规专辑，次第发行的专辑不只是曲目的增加，还代表着制作周期的拉长和大量资源的投入。 代表着公司对组合的看重。 要知道有很多偶像组合可能终其活动的几年里都未必能有一张正规专辑。 当韩硕正式当面宣布本次回归后，包括新进成员文玄雅和金慧林在内九名成员都奉上了最热烈的掌声。 “今天的工作结束后，我请大家聚餐，这次的聚餐你们是主角，所以待会儿请嘉熙统计一下成员们的喜好，确定一下聚餐的地点。” 韩硕适时抛出了聚餐的甜枣。 有人请客吃饭，哪个不高兴？ 练习室里的掌声又热烈了几分。 韩硕压手示意安静，让职员将歌词分配表分发给众人：“接下来我们来聊一聊先行曲《Dolls》的Part分配。” 主打歌的歌词份量分配历来是粉丝战斗的重要阵地。 谁都想自己喜欢的成员多分一点歌词。 可是歌词份量的分配往往跟成员定位有关，同时也跟公司的主捧存在一定关系。 放学后团出道至今一共回归四次。 前两次回归，主打歌的分配是三巨头模式。 ACE朴嘉熙、主唱金正雅和Rap担当贝卡三人的份量最高，剩余的三名成员普遍是打酱油的角色。 一切在第三次回归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吴艺琳和林珍娜加入组合后，吴艺琳成为了绝对的核心大主唱。 她一枝独秀，歌词份量多到可能会被其余成员的粉丝骂“皇族”的地步。 就连队长朴嘉熙都比不过吴艺琳。 这可能不能怪公司偏心，人家声乐实力就是大主唱的地步，注定要像劳模一样占据最多的份量。 粉丝们还喜欢争来争去，撕份量，也不想分一样的钱，唱最少的词，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吴艺琳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等到回归的次数多了，粉丝见面会和演唱会一一排上日程，她会唱到想哭。 真哭那种。 没准还会有主唱的职业病：声带小结。 所以韩硕公布的第一件事就是金慧林的定位，除了自留地Rap部分，还会将一部分高音分配给金慧林。 就总分量而来，金慧林相当于是第二主唱。 其次需要注意的部分就是导入。 导入顾名思义就是第一段歌词，对应在舞台上就是第一段视觉中心位。 这部分交给了文玄雅。 聊到这部分时，不少成员不经意间都流露出了惊讶感。 金慧林好歹是多年的练习生，还是进入过出道组的成员，距离出道只差最后一步，担当第二主唱合情也合理。 文玄雅先前的职业是模特，唯一跟歌手有交集的经历是参与过乐队活动。 显然还不够看。 韩硕将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 歌曲的份量分配，说的是分一样的钱，唱多唱少无所谓，但是又真有几个当事人能佛系看待一切。 又不是人人都是李居丽。 别人：我的词就一句？粉丝们还以为我是伴舞呢。 李居丽：一样的价格，只唱一句，还有这种好事？ 不过这还真不是他偏心，故意给文玄雅高亮的Part。 而是这部分只能给文玄雅。 放学后团的新定位是什么？ 轻熟风。 第一个视觉中心位的成员必须能最大化消化这种风格，不偏不倚。 新忙内高三生金慧林最先淘汰。 小分队橘子焦糖的三名成员里，前忙内朴秀英淘汰的理由同样如此。 吴艺琳顶着一张童颜大圆脸，就是有妆造加持，再熟也熟不到哪里去，毕竟妆造可不是魔术。 林珍娜是队里仅次于金宥真的第二高，身材凹凸有致，看似有望接手导入部分，实则她的台风还很稚嫩。 最年长的两个姐姐line朴嘉熙和金正雅也不适合。 至于金宥真，本身歌舞实力不足。 最后剩下的李珠妍与文玄雅同年，作为官方门面，她担当视觉中心，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她的存在感太弱了。 队里的人气成员前有金宥真，后有林珍娜，不是放学后团的粉丝，没准还真不清楚她居然是门面。 文玄雅的歌舞实力可能排不上号，但是人家作为职业模特，台风远胜绝大部分成员。 最关键的是文玄雅很上进，很有野心，自我定位清晰，未来出单曲、出书，生活过得有声有色。 放学后团需要这样的上进者。 人有私心很正常，想要表现也很正常，但是如果有人排挤文玄雅，他可丝毫不会手软。 剩下的部分中朴嘉熙和金正雅分到最多的份量。 两人是主唱，还是初始成员，分配份量合情合理。 剩下四人里，不像是以往分猪肉，韩硕将其中两处舞蹈动作较为亮眼的部分分给了林珍娜。 这一点完全出乎了所有成员的意料。 对于某些成员来说，分到最少的份量往往是一种保护，否则车祸现场会教人做人，林珍娜就是这样的存在。 至少是在部分成员眼里，她是有点花瓶。 林珍娜很有自知之明：“我的Part好像有点多。” “怎么？” 韩硕笑着问：“你不想唱这么多？” 未来的时空里，这部分分给了朴敏荷。 朴敏荷靠着一朵大白花的头饰，一扫车祸现场代言人的往日形象，小小出圈了一把。 林珍娜抓住这次机会，没准能提前靠颜值出圈。 “不是。” 林珍娜感到重重压力，但是她也没有傻到敢当面拒绝韩硕的安排：“我会努力的。” 韩硕点点头：“我知道你信心不足，这样吧，每周末抽出半天时间，我给你特训一下。” 林珍娜头皮发麻。 这是看好，更是压力。 人家公司的核心管理层每周抽出一部分个人时间给你特训，这要是没有出效果，她还有什么脸留在组合里？ 偏偏她的承压能力很一般。 “是。” “……” 第46章 我陪你拍怎么样？ “啊啊啊~” 林珍娜唱完，清了清嗓子，仰头吨吨吨灌了小半瓶水。 距离预定回归日9月27日只剩两个月时间，韩硕又以超高的效率完成了六首歌的伴奏录制，工作的重点就全部堆到了她们身上。 录制六首歌的人声部分。 掌握两支主打歌的舞蹈。 拍摄两支MV、专辑封面。 期间还要参加各式各样的个人行程，通过多种渠道对外公布回归的消息，为本次回归预热。 以及参加商演。 行程很紧凑。 除了金宥真有拍摄行程匆匆离开外，剩余八名成员全部留在了练习室练习歌舞。 姐姐line的朴嘉熙、金正雅、李珠妍挤一块练习舞蹈。 新进的文玄雅、金慧林凑一起，练习发声。 小分队橘子焦糖的吴艺琳和朴秀英一左一右围在了她身边。 釜山少女朴秀英作为前忙内，性子比较活跃。 她靠近了些，压下声线道：“我听说柳娥罗要转到梦龙娱乐了，中午就会搬到圣水洞的新宿舍。” 林珍娜恍然。 怪不得韩硕会单独喊来柳娥罗。 不远处靠墙的沙发区。 “虽然你的身高是达标了，但是我还是建议你加入Hello Venus，希望你可以尽快适应新环境。” 韩硕一边写写画画，记录刚刚排舞时，成员们的走位缺陷，一边交代道。 “是。” 柳娥罗低头应是。 眼神偷偷打量着韩硕，明明只比自己大一岁，却已经是能全权负责组合回归的制作人了。 “那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待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圣水洞。” 韩硕停笔。 他掏出了钱包，拿了两张伍万元给柳娥罗：“你可能要买一些收纳的箱子、袋子，等发了生活补贴，再还我。” 柳娥罗有些惊讶。 梦龙娱乐居然还有生活补贴。 她双手接过，道了声谢，走出了练习室。 这一幕被练习室里的其他人看在眼里。 文玄雅和金慧林见怪不怪。 放学后团的另外六人就有点看不会了。 比起所谓的生活补贴，韩硕平易近人的风格更让人在意。 朴秀英两眼滴溜溜的转了转：“你们说我邀请韩PD参加我的生日会，他会来吗？” 今天是7月31日，刚好是她十八周岁的生日。 “人家应该会很忙吧。” 林珍娜表示不看好。 韩硕年纪不大是不假，但是人家可是公司的高层，能有空参加你的小生日会？ “我去试试看。” 朴秀英壮着胆子跑了过去。 听到动静，韩硕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分析，只是甩了甩头：“有事坐下说。” “PD nim，今天……” 朴秀英有点紧张。 一向话痨的她嘴皮子都有点不利索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19岁生日？” “对，我想请您参加我的生日会。” 韩硕没有着急回答，等到画上最后一个句号，他才看向朴秀英，笑着问道：“应该是私人聚会吧，我去合适吗？” 朴秀英忙回道：“合适，当然合适。” 韩硕又问：“成员们里有谁参加？” 朴秀英解释道：“成员们晚上单独庆祝，中午的话，只有一些同龄的朋友。” “介意喊上几个成员吗？” “不介意。” 韩硕想了想：“那就干脆把晚上的聚餐挪到中午，我来买单，你去和成员们商量一下，统计一下人数，聚餐地点报给金明洙社长。” “好好好。” 朴秀英乐不可支。 本以为自己要大出血，没想到还蹭到了聚餐费。 韩硕喊住了朴秀英：“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朴秀英摆手：“不用了，您能来参加生日会，我已经很开心。” 她说的真心诚意。 自打出道以来，她还没听说哪个公司的高层会给旗下艺人生日送礼物。 “最近就你一个人过生日吗？” “8月2日是正雅欧尼的生日，Nana欧尼的生日在九月，嘉熙欧尼是十二月。” 韩硕考虑了下。 放学后团成员九人，不能厚此薄彼，要兼顾到所有人，但是他显然不可能连送九次礼物。 不过，送礼倒是一个不错拉近关系的手段。 放学后团回归四次，累计拿到四个一位，初步证明了自己的商业价值。 值得稍微用点心思，维系一下关系。 很快他就有了主意。 “这样吧，你的礼物比较特殊，我晚些日子单独送给你，保证让你满意。” “成员们的生日礼物，加上你们最近还要换新宿舍的乔迁礼，我一步送到位，你们宿舍还差什么电器？” 两人的对话早就引起了其余成员的注意。 当听到这里，队长朴嘉熙走了过来：“PD nim，不用破费了。” “就这么一次而已，”韩硕说道：“如果没有想好，可以先商量商量，价格不高于三百万，随便提。” “……” 聚餐的地点不出意外又是烤肉店。 只能说爱豆们的日子普遍不好过，烤肉已经是生日会的高标准套餐。 前往烤肉店的路上，八名成员里年纪较小的四人挤到了韩硕的车上。 林珍娜坐到了副驾。 这都是朴秀英出的鬼主意。 说是给她机会同韩硕亲近亲近。 短短相处的半天里，韩硕给人留下了相当反差的印象。 工作上，他一丝不苟，要求严格。 有意思的是人家歌舞基础扎实，全能一一示范，不愧是练习了两年半的资深练习生。 你敢相信他跳女团舞都跳的很有韵味。 可惜韩硕坚决不让任何人拍摄影像，否则绝对有成为热点的潜质。 而单独闲聊时又平易近人，很好说话。 车子启动。 林珍娜性子比较慢热，与陌生人来往时，话比较少，让她主动开口打开话题，还真是难为她了。 她硬着头皮问道：“PD nim，您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你呢？” 韩硕又将问题抛了回去。 林珍娜如实道：“我高中就很喜欢了解化妆方面的知识，平时会研究一些美甲、化妆方面的东西。” “挺好的，以后可以给你安排美妆类的综艺节目。” “啊？我一个人吗？” 韩硕笑着看了眼后视镜：“我陪你拍怎么样？” “……” 第47章 亿美腿金亚荣 “PD nim，您陪我拍？” 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公司的高层陪她参加综艺录制？ 林珍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后座的朴秀英提醒了她。 韩硕不止是P社的理事、梦龙娱乐的创始人，还是一名创作型的歌手。 solo出道在即。 “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常规综艺，算是一种微综艺，”韩硕在红灯路口停下车，侧身环视一周：“你们听说过vlog吗？” 四脸懵逼。 韩硕解释道：“vlog，video log，这样能理解了吧。” 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这群学渣的英文水平。 “video是视频，log是什么？” “是腿吗？” “帕布啊，那是leg。” 韩硕表示没眼看：“video log，视频日志。” vlog，视频博客。 是一种用视频的形式记录日常生活的娱乐方式，随着短视频的兴起，未来时空里人人都是vlogger。 他解释了下vlog的形式，又提到了国内的LoongTV。 “这是我们正在搭建的韩流爱豆视频物料平台，前期主打MV、练习室视频以及饭拍等活动物料。” “从明年开始，将会以vlog的名义策划多场集旅游、美食、人文风情等多种元素在内的微综艺。” “这种微综艺不会再有随行的工作人员，一切的对接、拍摄工作全部由艺人们独自完成，后期制作视情况而定。” 艺人vlog，拍摄成本低，方式亲民，是未来LoongTV的主攻方向之一。 既能辅助艺人们固粉，还能充实LoongTV的视频库。 “试想一下，你早上起来，自己化妆时随手拍一段vlog记录一下，与女性粉丝交流一下化妆心得，是不是可以固粉？” “如果妆后效果好的话，粉丝口口相传，以后看的人是不是会变多，是不是又能吸到新粉丝？” “再深入想一下，当你拥有一定数量的粉丝时，一些日化厂商会不会主动推介自家产品给你们用，以软广告的形式提升产品的关注度。” 林珍娜已经听呆了。 她完全没有想过还有这种新奇的玩法。 接软广告就是另一种形式的代言人，代言就代表着有收入。 作为放学后团的第三期成员，她出道只有半年，还远没有达到结算线，那可是太缺钱了。 林珍娜两眼放光：“PD nim，这是您刚刚想到的？” “算是吧。” 只是一次小小的闲聊，人家就想到了一出可行性的商业策划，这种头脑、思维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林珍娜叹为观止。 她小手轻拍着，送上了来自学渣的认可：“您聊到这些话题时，有一种独特的性感魅力。” “什么？” 韩硕思维飘散无边，完善着自己的策划，没有听清林珍娜的话。 林珍娜笑着重复了一遍。 韩硕下意识道：“脑性男啊。” 这次换林珍娜没有听清了：“什么？” 韩硕突然反应过来，2010年应该还没有脑性男这个说法。 他解释道：“脑性男，大意是说凭借大脑就很性感的男人。” “脑性男，没错，您就是脑性男。” “……” 吃饱喝足后，韩硕与P社的管理层先行离开。 刚刚走出几步，身后林珍娜迈着大长腿追了上来：“PD nim，请等一下。” 韩硕回身：“什么事？” “明天就是周日，我的特训要怎么做？” 林珍娜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练习生周日都能休息，韩硕却要腾出私人时间对她进行特训，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 “明天我要跟国内的两个同事在家里谈点正事，你就直接去我家就可以，地址待会儿发给你。” 同林珍娜交换过联系方式，韩硕开车前往练习生宿舍接柳娥罗。 圣水洞，练习生宿舍。 宿舍楼下。 韩硕喊住了柳娥罗，说是要帮她喊些帮手。 翻了翻手里的通讯录，他最先打给了宋珠熙。 电话显示无人接听。 练习生平日里确实不能带手机。 但是他还真不信邪。 不信所有人都会乖乖听话。 梦龙娱乐没有特别招募舞蹈老师，平时舞蹈课程主要是由朴景丽、裴佑熙、苏有美、雪娥、EXY这五个原媒体线的资深练习生以老带新。 他偶尔也会过去辅导一二。 一来二去，所有练习生入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加上他的联系方式，主动问候一下。 换而言之，他手里的电话很全。 朴景丽，无人接通。 裴佑熙，无人接通。 连带上苏有美、雪娥、EXY，原先媒体线娱乐的五个练习生电话全部没有打通。 韩硕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现在的孩子们都这么听话吗？ 想当初自己在CCM可是经常偷偷带电话，偷偷吃零食，偷偷请练习生朋友吃烤肉，还偷偷给皇冠团投喂零食呢。 最后只剩下三名新进的练习生：郑有智、金亚荣、宋多惠。 韩硕思索片刻，优先打给了金亚荣。 就这个丫头的机灵劲，不可能会乖乖听话。 电话铃声响了足足十几秒，最终被接通！ “哟不塞哟？” 一道女声突然传了出来。 韩硕笑着回道：“是我，我来给你们宿舍送点东西，你们现在人都在哪儿呢？” “什么东西？” “你说呢，肯定是好东西呗，其他人都跟你在一起吗？” “我们都在中餐馆吃东西，等下就要回公司。” 韩硕当即说道：“先过来两个人，帮我拿一下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是刨冰机，咖啡机，哪间宿舍的人先到，就给送哪间。” 金亚荣的音量瞬间拔高：“我马上就到。” 练习生宿舍距离公司不远，距离金亚荣几人吃饭的中餐馆更近。 不到十分钟，一个风一样的女孩子小跑到了宿舍楼下，左右张望：“刨冰机，我的刨冰机呢？” 韩硕鸣笛打招呼，探出头：“这边。” 对方冲了过来：“PD nim~” “你好啊，亚荣。” 韩硕倚着车窗挥手打招呼。 “……” 第48章 现在说说我们的私事 “刨冰机在哪？” 韩硕朝车后座努努嘴。 金亚荣冲到车后门，嘴里还欢呼着：“我的刨冰机~我的咖啡机~” 打开车门。 一摞又一摞的收纳箱、袋子出现在眼前，里面满是衣服、鞋子、公仔、日化等生活用品。 就是没有所谓的刨冰机、咖啡机。 她用眼神问了下韩硕。 韩硕点点头，做出回答。 是的，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金亚荣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原来这就是刨冰机、咖啡机，这种程度已经可以说是诈骗了吧。” “亚荣呐，我可以听到。” “PD nim，”金亚荣两手下垂到小腹，自然交握，摆出了一个迎宾式，微微弯腰，一脸俏笑：“就是说给您听的。” “原来是这样。” 韩硕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片刻后。 金亚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一脸懵。 只见韩硕伸出手：“来，把手机给我，没收！” “凭什么？！” 金亚荣缩回手，背到身后：“你……这是钓鱼执法！”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这时候大部队已经追了上来，一个个纷纷小鸡啄米似的问好：“PD nim！” 韩硕挥手打断：“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练习生吗？” 副驾。 柳娥罗下车问候。 韩硕指着柳娥罗介绍给众人：“这是你们的新伙伴，都帮她搬一下东西。” 别说。 这还真是练习生的另一个用处：免费的劳力。 只要是练习生，谁还没有打扫过公司的卫生，擦过窗户？ 但是有人可是第一天做练习生。 金亚荣悄悄退至众人身后，试图降低存在感。 一米七的大长身美女，你躲谁身后不好，非躲到还不到一米六五的苏有美身后，这不是更显眼了吗？ 韩硕向金亚荣招了招手：“过来，你第一个搬。” “要不我来吧？” 柳娥罗站了出来。 她可不想让别人帮自己还要吃挂落。 金亚荣嘿嘿一笑：“那搬了行李，就不能收手机喽。” 92年的金亚荣一身稚气，留着厚厚的齐门帘刘海，表情娇憨，一看就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女生。 她身高过一米七，两腿修长，虽然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也不能遮挡住曼妙的身材。 用金母的话说就是“该有的都有”，哪哪都大，头大，熊大，大长腿，脑洞也大，笑声更大。 “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选了一个中等的收纳箱，搬起来就跑，生怕韩硕不答应。 其余人排队跟上。 韩硕扒在车窗上，静静围观。 与人群里的某道身影意外对视上，他还冲对方眨了眨眼，示意对方留在最后。 好巧不巧宋多惠刚好看了过来，错以为意，挥手回应：“PD nim，”她走上前：“我已经退了学院的课程。” 韩硕笑着问：“知道忙不过来了？” “嗯，太忙了。” 宋多惠是家里的独女，从小就独得宠爱，她长相漂亮，身材好，也是同龄人里的话题中心。 可是进入公司以后，她发现漂亮的人可太多了，自己的优势不再，反而是歌舞实力差很多，饱受打击。 “跟得上课程吗？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没有练习经历，慢慢来，别太心急。” 韩硕随口安慰了几句。 没想到宋多惠反应还挺大，嘴巴皱皱巴巴，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我会努力的。” 这让韩硕有点在意。 如今十名女练习生里，90年宋珠熙和朴景丽是同年。 91年的郑有智、裴佑熙是同年。 92年的有苏有美和金亚荣，现在还要加上柳娥罗。 再往下94年的雪娥和95年的EXY虽然有年龄差，但是两人一起练习多年，关系亲近。 唯独93年的宋多惠上不着，下不落，没有同年的朋友，也没有认识的人。 他笑着安慰道：“你可是我们公司第一届选秀的No.1，对比一下SM娱乐青少年选拔，就是俞昇妍、泰妍的级别，千万别气馁。” “是。” 宋多惠表情好看了些。 韩硕抬手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如果生活和练习中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嗯嗯。” “去吧。” 韩硕扭头喊来了宋珠熙：“你是成员们的大姐，要照顾好其他成员，遇到……”他适时顿了一下，喊宋珠熙上车聊。 宋珠熙坐到了副驾。 “现在人越来越多，你作为……” 等到所有人都带着行李离开后，韩硕懒得装了，让宋珠熙系上安全带。 “PD……” “你喊我什么？” 宋珠熙改口：“欧巴~欧巴，我们今天早上才刚刚分开。” 从27日的雨夜开始，韩硕连续奋战了四天，日均三杀，战绩颇丰。 怎么两人才分开半天，他就又要了？ “你想什么呢？” 韩硕一本正经道：“我是带你去给她们买点水果，顺便兑现一下刨冰机和咖啡机，省得金亚荣那孩子说我骗人。” “不过你要跟她们讲清楚，这两样小家电是16日到29日两周街头公演的奖励，是我私人补贴，到时候都给我好好表现。” 宋珠熙闹了个大脸红：“我知道了。” 她为自己满脑子少儿不宜而羞愧。 韩硕慢慢将车子开进小巷里：“刚刚聊的是公事，现在说说我们的私事。” 宋珠熙：？？？ 不是。 合着闹了一圈，还是为了这种事。 韩硕解开安全带，腾出空间，拍了拍大腿：“上来。” 宋珠熙左右张望了下，有些犹豫：“这里不太好吧。” “我上午让人给车窗贴了膜，白天看不到里面，也就晚上效果会差一点。” 宋珠熙这才放下心，解开了安全带，想了想，她又脱掉鞋子，然后扶着韩硕的手，径直胯坐而上。 人的心理很奇怪。 明明韩硕说的是有膜防窥，附近也没有人，但是宋珠熙还是有一种当众亲热的小羞耻，像是八爪鱼似的，四肢紧紧缠着韩硕。 好像这样能让她有点安全感。 就是身子一动一动，温香软玉在怀，让韩硕心旌摇动。 他基本上确定自己在情与欲上变得不一样了，似乎是回档的福利，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得到了显着的加强。 如果不是衣服的限制，宋珠熙的屁股已然要受到鞭刑。 淦。 这可真是害苦了我啊。 韩硕上下其手，熟练作业：“或许你口渴吗？” 宋珠熙心领神会，屁股轻抬起，上身前倾，歪下脑袋，嘴唇咬上了韩硕的嘴，替对方解渴。 她穿着一件半身裙，大方的露出了白花花的大长腿。 被韩硕摸在手里把玩。 几分钟后。 两人嘴唇分开。 韩硕拍了拍宋珠熙的屁股：“晚上我来接你。” “……” 第49章 倒是显得他不解风情了 江南区，三成洞。 书房。 韩硕坐在电脑前，浏览下属发来的工作汇报。 “还算不错。” 上周日，舅舅赵恒通过中介公司以五十三万的价格，拿下了一家濒临倒闭的互联网公司。 目前公司已经迁往琴岛，正在办理注册地、业务范围之类的变更工作。 新公司名：梦龙互联网科技有限公司。 旗下视频网站：LoongTV。 新公司草创之初，组织体系相当简洁。 除了行政部、人事部、IT部和编辑部这些必要的职能部门外，其余部门全部外包，用以降低成本。 本次出差的人是人事部的主管李馨和职员兼翻译金菲。 李馨，32岁，前56视频人事部小组长。 因56视频的公司业务调整而被毕业，正好被猎头公司挖到了梦龙互联网科技有限公司。 也是新公司除了两名原公司的码农外，招募的第一个新员工。 有李馨这个熟手在，不到一周，新公司的组织架构就初见成果，开始正常办公，于是就被他喊来洽谈收购《Runningman》一事。 金菲，前56视频职员，朝鲜族，李馨的原直系下属。 “欧巴~” 听到声音，韩硕抬起头。 恰好看到宋珠熙端着一份果盘过来。 她穿着一件黑色蕾丝款的吊带睡裙，睡衣版式修身，勾勒出了两道让人心动的腰胯曲线。 视线上移。 蕾丝花边设计精巧，随着主人的移动，两团饱满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韩硕有点口渴。 他招呼宋珠熙，示意她坐到腿上。 宋珠熙走上前。 经过一周的交流，她已然习惯了韩硕的两面性。 正事上，认真得要命。 私底下，怎么开心怎么来。 她一手端着果盘，一手轻轻提着睡衣，大胆的跨过了韩硕的两腿，然后抬起一条腿，弯膝跪坐。 另一条腿如是。 吱吖。 转椅不堪两人的重负，轻微晃动了几下。 似是听到了进攻的号角，嗅着空气里清新的奶香味，韩硕两手扶住宋珠熙的翘臀用力往上一托：“有点香啊。” 吊带滑落。 怀中人香肩半露，肌肤酥白雪嫩犹如微微裂口的葡萄。 葡萄饱满圆润。 他若是不尽情欣赏，倒是显得他不解风情了。 韩硕低头上前，一口吃到了宋珠熙喂的葡萄。 宋珠熙柔软无骨，一下子趴到了韩硕身上，脑袋枕着韩硕的肩头娇笑连连：“不说是要吃果盘吗？” “不是在吃吗？” 韩硕贴到宋珠熙脖间轻嗅着：“要不我们睡吧。” “现在才夜里八点多，你不是还有报告要看吗？” “已经很晚了。” 睡是一种状态。 韩硕抱起宋珠熙，踢门而去。 一夜鱼龙舞。 八月悄然而至。 天一亮，田螺姑娘准时抵达，敲响了卧室门：“快起床了。” “来了。” 韩硕穿戴整齐，走出卧室。 “你最近什么情况？” 申允珠有些好奇：“怎么每天都醒的这么早？” “可能是我有晨练的习惯。” “晨练好，我也喜欢晨练。” 韩硕摸了摸申允珠的脑袋：“有空一起练。” “好哒。” 申允珠小步跟上韩硕：“今天我不上补习课，可以旁听你开会。” “欢迎。” 韩硕看到了餐桌上的包子：“今天是中餐？” “对的呀，小笼包。” 申允珠扑哒扑哒跑过去，打开保温盒，献宝似的拿给韩硕看：“我特意……嗯，让佣人阿姨学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韩硕听出了不对劲。 他屈膝下蹲：“喂我一个。” “好，你喜欢吃大的，还是小的？”申允珠捡了一个外观最好看的小笼包，送到韩硕嘴边：“小心里面烫。” 手还顺势托到了韩硕下巴。 等到韩硕仰着头一口吃进嘴里，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味道怎么样？” 韩硕皱眉：“味道很怪，这个佣人阿姨难道没有洗手吗？” “不是啊，我洗过了。” 申允珠委屈巴巴。 韩硕笑乐了，捏了一个小笼包，塞进了申允珠嘴里：“现在都会说谎了，是吧？” 申允珠咬下了一点，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你老是说我是料理杀手。” “是自学的，还是跟人学的？” “报的料理班。” “味道还行，就是不正宗，”韩硕接过食盒，一口一个：“有机会的话，带你去吃正宗的小笼包。” “好的。” 申允珠看了看四周，一眼就看到了沙发脚的衣服。 她噗的一笑：“前两天还说你整洁了，这两天又恢复原样了。” 韩硕耸了耸肩。 心说要不是因为特意嘱托过宋珠熙，哪还有你这个笨丫头捡漏的份。 上午九点。 梦龙互联网科技有限公司的下属李馨、金菲登门拜访。 两人前脚刚到，林珍娜后脚上门。 “你跟允珠去书房，让她带你练一下发音。” 申允珠从小就练习声乐，虽然唱法偏美声，但是监督一下林珍娜还是不在话下。 两人乖乖走进书房。 韩硕招呼李馨和金菲落座。 “你的招聘工作做的不错，今年我的重点在韩国，平日里你辛苦一点，国内的日常事务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我们聊聊LoongTV未来两年的发展定位：高筑墙，深耕垂直细分领域，然后活下去。” 李馨脸色认真起来，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 本以为LoongTV是富哥自不量力，人傻钱多的项目。 没想到韩硕对在线视频领域的认知很清晰。 眼下内容版权价格日渐高企，带宽成本居高不下，一一个长视频网站贴身近搏，竞争激烈，已经将行业烧成了红海。 就是财大气粗的风投撒钱都慎之又慎。 这个时候杀进去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但是韩硕选择了简小美的路线，不走聚合类大平台路线，转而打造韩流社区。 以韩综《Runningman》和韩流爱豆视频物料为核心，积累用户。 “LoongTV未来的定位仍旧是聚合类长视频平台，会从明年开始以Vlog形式试水自制微综艺。 依托韩国较为完善又低廉的制作工业链，逐步扩展到韩剧、韩综的制作，直至未来试水国产剧综。” LoongTV的目标是网飞，依托韩剧韩综起家，吃到13年-15年韩流红利，同时扶持国产剧综出海。 “目前邀请入驻的公司有P社、TS娱乐、梦茶娱乐，以及兄弟公司梦龙娱乐，接下来一年我会邀请更多公司和艺人入驻。” LoongTV目前的定位是辅助，辅助梦龙娱乐和P社抢班夺位，蚕食掉SM娱乐的华国市场。 “你们出差的工作就是买下《Runningman》的版权和模式版权的代理权。” “……” 第50章 蹦迪神曲《BAAM》 “老大，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金菲抬手问道。 也不知道互联网企业的员工为什么喜欢叫上司老大。 难道是因为这样的称呼更有亲近感？ 韩硕抬手示意金菲但问无妨。 “为什么是《Runningman》？如果要维持网站热度的话，《无限挑战》这类大热综艺不是更好吗？” 还能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韩版跑男的海外人气更胜一筹。 坊间一度流传，内地一口气拿下八季授权，总授权费用远超300亿韩元，一举让SBS电视台甩掉了债务。 “因为《Runningman》更值得投入，更有机会以小博大。” 韩版跑男自从7月11日播出，截止目前堪堪播出三期，今天下午播出第四期，节目模式还处于摸索阶段。 但是这档节目占据周末黄金档段，又邀请了刘在石、金钟国、哈哈这样的艺能老手，精兵良将齐聚，一看就是SBS电视台的野心之作。 即使没有预见性的人也会认为这部综艺很有希望大获成功。 “也是因为节目的人气还不够高，我们才有希望提出一些合理的条件，比如拿下一个常驻MC位。” 金菲恍然大悟。 原来是买路财。 “当然这个提议不能明着谈，你们可以聊一聊拿下所有MC的国内独家采访权，国内粉丝见面会的举办权。” 韩硕给出了几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Runningman》的固定MC位是他承诺给放学后团（After School）的一个资源位，也算是给朴秀英的生日礼物。 其实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她的，只是P社习惯性眼瞎，让她放弃了到手的热门宣传位。 “还有问题吗？” 李馨接上话：“Boss，请问我们如何接触电视台？” “我有安排，明天让P社的金明洙社长带你们两个见见SBS综艺局的两个熟人。” “老大，你不去吗？” 韩硕摇了摇头：“这项交易难度很小，我就没必要出面了。” 金菲大为不解。 李馨若有所思。 申允珠泡了两杯咖啡和柠檬水过来，韩硕喊住她：“允珠啊，你说说看为什么买版权不难。” 申允珠哪里清楚这种事，但是她想到了韩硕让自己研究过电视台和艺人协会的龃龉，于是有了思路。 “你们可能不清楚三大地面台最近正在跟艺人协会拉锯，就去年欠下55亿片酬进行磋商。” 韩剧制作模式是制播合一。 电视台既参与制作，又手握播映权，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简单来说，剧集筹备初期，电视台和制作公司约定各自提供一部分制作费，共同参与制作，版权归属电视台。 双方依据协议瓜分电视剧上映后的广告费、海外版权费、DVD等渠道收入。 这一制度是为了降低电视台的制作成本，提高电视剧的产量，有三大地面台出面，也能提高海外版权的议价权。 但是最后反而是成为了韩剧的阿克琉斯之踵。 实际执行中，电视台往往会拖欠制作费。 一旦电视剧上映后收视不佳，制作公司连拖欠的制作费都拿不到，直接血本无归，干脆注销跑路。 就算是剧集大赚特赚，电视台也会死坑制作公司，拖欠制作费和分成。 制作公司没钱，也就没钱支付演员的片酬，于是片酬门越滚越大，去年最高的欠薪达七八十亿韩元。 就是直到十年后，这种破事还是时有发生。 于是网飞登陆，一举击溃了韩剧的工业链。 不给钱是吧。 自己玩吧。 不伺候了。 韩国知名的演员、导演纷纷倒向流媒体平台。 韩硕接上话：“电视台正焦头烂额，与艺人协会角力，他们不至于就差这几十亿片酬，但是必然不到最后一刻，不会轻易让步。” 这次让了步，让人尝到甜头，下次还怎么拖欠片酬？ 哪怕这是艺人们应得的片酬。 但这就是既得利益者的傲慢。 “同理他们必然会对上门买剧综的合作方奉为上宾，好歹也是一个能糊弄一下演员们的提振信号。” “我明白了。” 李馨记在心里，打算接下来花点功夫了解一下韩国市场。 “最后一个问题，价格底线。” “……” 韩硕送李馨和金菲离开。 这点小事完全不用他出场，也就是最后签合同时过去一趟，要一期的节目录制，给回归加加热度。 书房。 林珍娜坐在地上，苦练发音。 “我越来越痛苦，并且痛苦每天每日都在加剧。” “你就是你，你还是你，你不断出现~” 两段独唱的Part只有约13秒，但是对应的舞蹈却是《Dolls》舞蹈环节里最为亮眼的Part之二。 也是韩硕最为喜欢的身体Wave段。 “还是差点力量感。” 韩硕走了过去：“闭门造车可不行，下午跟我去趟录音室，让你实地体验一下自己的音差。” 申允珠从门外探出头，高高举手：“我也去。” “你哪儿都爱去。” 下午。 韩硕带着两人来到录音室。 文玄雅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先行曲《Dolls》文玄雅的独唱Part在队内排行第五，但是跟第三、第四的金正雅、朴嘉熙份量相差只有一两秒。 而在主打歌《Wild》里，文玄雅独唱部分豪据第二。 就是文玄雅不主动私联说要特训，他都要喊她过来。 下午的录制工作主要是录制几首新歌的伴奏，留了一大半的时间给两人练习。 最后他陪申允珠录制了一版《Angel》。 晚上。 申允珠被送走，韩硕带着两女前往圣水洞练习室练习舞蹈。 文玄雅和林珍娜是放学后团转型轻熟风的主捧成员，尤其是文玄雅，歌舞份量都重，但是偏偏人家心态很稳。 给加担子就挑，主动联系要特训，恨不得24小时泡练习室。 反观林珍娜。 她的承压能力是真弱，越紧张越出错。 “休息一下吧。” 韩硕没再给林珍娜压力。 转头出了练习室，单独喊了朴景丽去拍《BAAM》的后半段舞，这段舞大部分与上半段一样，只多了几个动作。 没一会儿，朴景丽就将整套舞蹈录了下来。 群舞可不是只有舞蹈动作，还涉及走位和队形。 考虑到自己即将投入紧张的出道准备，他让朴景丽去把所有练习生喊来：“你们走一遍给我看看。” “……” 第51章 《DreamHigh》：糟了，我成替身了 十个练习生里，柳娥罗昨天下午报到，根本来不及学习《BAAM》的舞蹈，被单独喊了出来。 剩下的九人刚好可以够数。 蹦迪神曲《BAAM》的Killing Part众多。 其中鬼步舞动作贯穿始终，是最核心的Killing Part。 开头就有近25秒的鬼步舞。 本段鬼步舞涉及到三次大走位，队形变幻，也代表着三次的视觉C位。 韩硕决定进行公平选拔：“不用管队形，先跳跳鬼步舞。” 音乐声一起，九人陆续进入了状态。 近一分钟的群舞下来，练习经验最少的金亚荣表现最差，错的最多，但是胜在脸皮最“厚”，瞎跳一通还坚持了下来。 妥妥的人才啊。 宋多惠昨天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今天却宛若新生，跳得最欢快。 舞蹈动作幅度最大，有点JooE的疯活感。 JooE，小黄毛。 2016年11月以Momoland成员的身份出道，与洪真英合作时因为魔性狂舞，一举破圈，在短视频平台上被人亲切的称为“爱抢戏的小黄毛”。 一个两个都是人才。 摸摸蓝（Momoland）企划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作为《BAAM》的编舞模特，朴景丽练习最多，表现最出色，自不用多说。 这次舞蹈录制目的主要是进行队形和走位的设计，舞蹈动作到位与否反而是其次。 根据所有人的形体、动作、表情、视觉效果，最终朴景丽、金亚荣和宋多惠三个人当选C位。 把三人与未来时间线的Momoland一一对应下。 相当于就是金亚荣拿到了Nancy的Part，宋多惠拿到了JooE的Part，朴景丽拿到了Daisy的Part。 后续没有调整的话，三人就算是入选了摸摸蓝企划。 “再来一遍。” “停，重来。” “……” 队形和走位编排到一半时，休息的文玄雅和林珍娜过来拜访。 “欧尼，”林珍娜挽上文玄雅的胳膊，凑了过去，小声问道：“这是新女团的出道曲吗？节奏听起来很欢快。” “跨年前后推出的新女团。” 文玄雅对新女团的了解很有限。 就连编舞模特的角色都被朴景丽抢走了。 她只是听韩硕曾经说过一嘴，新女团的出道曲运作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直接拿到一张一线体验卡。 “一线”体验卡！！！ 她看向了韩硕，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运营能让一支新人团直接跻身一线。 “Nice！” 韩硕低头写写画画。 现在只要狙击成九缪斯，收编下九缪斯的部分成员，摸摸蓝企划就算是成形了。 等到跨年夜，他要给中韩两地的粉丝一个大大的惊喜。 本子上。 『摸摸蓝企划成员进度：3/9。出道曲：《BAAM》。出道日：2010-2011年跨年夜。 新放学后团回归日：9月27日。 solo的MV拍摄日：8月13日-15日，出道日：8月23日。』 一切步入正轨。 就连LoongTV的李馨与SBS电视台的接触都稳步开展。 8月3日，下午。 圣水洞，梦龙娱乐。 《Angel》制作会议。 “首尔艺高拒绝了我们提议的公演和MV拍摄合作，说是MV的拍摄内容太过潦草，不够专业。” 这是官方的说法。 私底下的说辞是MV内容对学校的宣传力度太小，学校所担当的风险太高。 “李PD，你有什么看法？” 韩硕看向本次MV的导演。 李尚泽，SBS电视台的小导演，参与拍摄过几部校园题材的青春片，拍摄一部“青春、梦想、励志”的公演MV绰绰有余。 “将部分拍摄场地定在首尔艺高，怎么样？” 韩硕否了：“单纯场景的更换的意义不大。” 青春、梦想、励志、公演、校园……诸多元素在他脑海里映射出一部剧集。 “有了。” 韩硕拉来白板，思维高速运转起来。 “我们拍一部半小时的微电影。” “主题就是首尔艺高得到了国内一流娱乐公司梦龙娱乐的合作邀约，要从就读的学生中选拔出一支组合，推向国际市场。” “其中有两波选手备受关注，一组是高年级的实力组，一组是低年级的问题少年组。” “男主是第三类，混子，但是实力一流，是两组人都争取的对象。” “不过他因为一些原因，讨厌这个策划，拒绝了实力组，但是又因为一些巧合，屡屡与问题少年组的核心，也就是女主发生交集。” “经过一系列的机缘巧合，男主心路转折，最后决定加入女主团队，有了他入局，将问题少年组拧成了一股绳。” “这个故事怎么样？” 韩硕环视一圈，问道。 “然后呢？” 众人的期待感已经拉起来了。 “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灰色桥段，实力组担心问题少年组，出了阴招，害得男主他们无法参加决赛，失去了资格。” “众人自然又要各回各家，还是女主凝聚了人心，男主想到了街头公演，最后利用公演一举翻盘。” “好故事！” 李尚泽拍案叫好。 这段剧情大纲细化细化都能拍成电视剧了。 韩硕安排道：“李PD，剧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尽快完成。” “我这就去摇人。” 李尚泽就是电视台的在编员工，随便请几个助理编剧不在话下。 目送李尚泽离开，韩硕继续道：“既然玩大了，那就玩大一点。” 首尔艺高不是觉得这部MV太潦草嘛， 那就拍一部史上爱豆出席最多人次的MV。 P社的孙丹菲、放学后团随他调用。 TS娱乐和梦茶娱乐一直有联系，调用秘密团（Secret）和女孩日（Girls Day）也就一句话的事。 有《Runningman》的资源在手，说服Cube娱乐难度不大。 同理。 函数团（f(x)）的宋茜、卡拉（Kara）的具荷拉、皇冠团（T-ara）的成员也可以谈一谈。 等到剧本出来了，还能去跟思念团（Miss A）聊一聊。 没准JYP娱乐的社长朴振英都要晃一晃神。 《Dream High》是由朴振英出大纲，编剧朴惠莲完善的校园剧，如今还在筹备中，但其实主要角色已经被瓜分完。 女主是思念团的裴秀智，男主是金秀贤。 剧情与以上的剧情相仿！ 《Dream High》：糟了，我成替身了。 第52章 善良的小姨子 “高年级实力组的核心女角色，你就按照李居丽来写，就写成单恋男主的恶毒女二，记住是‘铁单恋’。” “再细化一点，单恋还不够明显。” “不能再多加一点亲密的动作吗？” “拉拉手是不是有点太淡了。” “这个吻好，画龙点睛。” “吻嘴其实有点过了，还是吻脸吧，写成‘偷吻’。” “要不还是写成亲吻吧，到时候可以加进花絮。” “粉丝的心声也要考虑到，到时候发不发再说。” “女主的话，等我联系一下。” “……” 夜里十点。 赛百味，快餐店。 韩硕倚着点单台：“怎么还换工作了？” “还不是因为用冰水淋了您一身，”曹宝儿递过去一杯可乐：“请您喝的。” 韩硕吸溜了一口，看了眼时间：“卫生清除完毕，关门下班吧。” “再等一下。” 曹宝儿提了提手里的食材：“有个孩子应该会过来一下。” 韩硕点点头。 要快餐店剩餐过活的人，都是生活极度窘迫的可怜人，可能这一点食材就是人家未来几天的指望。 等一等就是了。 两人坐到桌边。 一等就是十分钟。 “要不我点些外卖，我们就在店里吃？” 韩硕提了一个小建议。 曹宝儿一脸平静的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不建议这么做。” 韩硕问：“怎么说？” “因为我可能会被罚钱，而如果再被罚钱，我这个暑假就完全打白工了，回去还要被爸爸和妈妈取笑。” 噗。 韩硕差点没被可乐呛到：“你这个精神状态应该去继承你爸爸的衣钵，去当医生，太稳定了。” “不要，我们家有一个医生就够了。” “你是怎么会报考航空管理系的？”韩硕问出了心里好奇已久的问题：“不会真的是向往那套制服吧？” “对啊，”曹宝儿两手叠在桌子上，一脸憧憬：“你不觉得空姐的制服很漂亮吗？” 韩硕憨憨点头：“我是土货，还没有坐过飞机，给我看看呗。” “什么呀，我不信你没有见过。” 曹宝儿表示不信。 影视剧里的机场画面多的是，怎么可能没有见过空姐制服？ 韩硕坚持：“这不一样，看看你的。” “其实也没什么了。” 曹宝儿掏出手机，翻出了上体验课时的空姐照，拿给韩硕看。 “怎么不是大韩航空的制服？” 韩硕有点失望。 他还是喜欢大韩航空的空姐服。 天蓝色的上衣加包臀裙，外加一件挺括感的丝巾，高雅又端庄，完美。 “不过空姐制服虽然好看，但是服务型行业并不好做，关于这件事，你最近应该深有体会吧。” 曹宝儿颔首。 烤肉店那场小事故有她经验不足，没有考虑到顾客醉酒状态的缘故，但是在已经赔钱补偿店里损失的情况下，事情也该翻篇了。 可是偏偏店里老员工喜欢仗着资历一直拿来说教。 韩硕图穷匕见：“有没有兴趣进入演艺行业？” “又来了。” 曹宝儿失笑：“虽然很感激你看得起我，但是起码目前我对演艺行业还是不感兴趣。” “Ok！” 韩硕点到为止：“那就当帮我一个忙，出演一下MV，总可以了吧？我想让你出演我MV的女主角。” “我不知道我行不行，但是如果你觉得我可以，我愿意试一试。” 面对韩硕三番两次的邀请，曹宝儿也不忍心一再拒绝。 其实她对韩硕还是蛮好奇的。 身为一名小公司的一把手，韩硕的精神状态可太稳定了，一点都没有那些职场领导的神经质感。 “什么时候开拍？” “下周五到周日。” 曹宝儿算了一下时间：“那我就早点结束兼职，拍完就该回去上课了。” “那就说定了。” 韩硕举起手机，对准了曹宝儿。 “干嘛？” 曹宝儿抬手虚挡着脸。 韩硕笑着说：“发给我们作家看看，方便他补充设定。” 啊哈？ 曹宝儿晕乎乎的：“什么时候MV的要求也这么高了？” 韩硕一本正经道：“在我们那，MV是要这么拍的。” 曹宝儿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远远的传来沉重的跑步声。 她起身查看。 不大会儿，一道修长的身影冲进了店里。 曹宝儿脸上一喜：“你来了。” “欧尼，对不起，我来晚了。” 来人忙弯身道歉。 “不碍事，给你。” 曹宝儿笑容亲和，没有半点不耐烦。 长身女孩接过食材，一个劲道谢：“欧尼，谢谢你。” 这个过程中韩硕趁机看清了女孩的面容。 该说不说，两人还真是有缘分。 上次见面，还是在一间汗蒸馆。 朴秀彬。 小姨子姜恩惠的队友，星星团（Dal★Shabet）的忙内，业内有名的拼命三郎。 星星团明年一月出道，与阿粉（A-pink）一样，是2011年有名的新秀。 好像也可以喊过去拍一下MV。 朴秀彬再次道谢，就转身离开。 只是眼前开始出现成片的黑斑，不断地扩散，两脚像是灌了铅一样，移动困难，意识逐渐混沌。 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瞬间就失去了听觉和视觉。 在完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好像是有人托住了自己的身体。 “喂，醒醒？” 韩硕拍了拍朴秀彬的脸。 一点反应都没有。 曹宝儿挂了电话，蹲了下去：“救护车说是马上就到。” 江南区的救护车是快。 两人都跟着救护人员上了车。 好在虚惊一场，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过度劳累造成的晕厥，可能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走廊里。 曹宝儿松了一口气，扭头冲韩硕说：“真是麻烦你了。” “人没事就好。” “病人家属，麻烦去缴纳一下住院费。” “是。” 目送医护人员离开，曹宝儿一脸尴尬：“我的钱可能不够。” “刷我的卡吧。” 两人往结算台走。 曹宝儿拿出一部手机：“我们是不是该联系一下秀彬的家里人？” “应该的，手机给我吧。”韩硕打开了朴秀彬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一串熟悉的名字上。 “姜恩惠。” “……” 第53章 退路3号 “谢谢，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姜恩惠弯着身子，连连向韩硕和曹宝儿道谢。 这要是在没人的地方晕倒，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曹宝儿摆手。 她可不敢居功。 “我可没做什么，真要谢的话，谢谢韩硕吧，是他及时托住了秀彬，避免了二次伤害，也是他背着秀彬上了救护车。” 朴秀彬晕倒时是韩硕最先注意到的，第一时间护住了对方的脑袋。 为此自己还被桌角划出了一道小血痕。 了解韩硕为人比较豪爽，可能不好意思提医药费的事情，她又补充道：“医药费也是由韩硕代为支付的。” “谢谢，医药费会尽快还您的。” “好。” 韩硕平和的笑道。 姜恩惠掏出了手机：“那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韩硕报了一串数字。 姜恩惠跟着键入。 很快一串号码冒了出来，备注是“退路3号”。 一模一样！ “嗯？” 她看了看号码，又瞄了瞄韩硕，试探性问道：“或许我们是不是有过联系？” “当然。” 韩硕提醒道：“上个月月中，明星帝国的世罗。” “是您。” 姜恩惠有印象了。 上个月月中，前公司的练习生朋友柳世罗居中帮忙，介绍了一个小公司领导给她，说是对方颇有财力，正在筹备新女团。 两人通过一次电话。 韩硕的公司还处于草创之初，似乎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自然无法让她动心，这就是“退路3号”的由来。 韩硕伸出手：“太巧了。” 姜恩惠左手托住右手，谦恭的回握住：“是很巧。” “你们两个见过面？” “没见过，打过电话。” 韩硕简单讲了讲这段小插曲。 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曹宝儿捂嘴轻笑：“你们公司怎么什么都要你亲力亲为？” “可能因为我是地表最强的星探，”韩硕点了点两眼：“我有一双能够看出艺人未来星途的慧眼。” 曹宝儿和姜恩惠都被韩硕邀请过加盟公司，韩硕的话也是托了托两人，夸两人未来星途灿烂。 “你们饿吗？我来点几份外卖。” “……” 输了点点滴，朴秀彬慢慢恢复了意识。 说来她晕倒也有一点低血糖的迹象，于是快乐的加入了韩硕的宵夜团队。 医院大堂。 韩硕四人围在角落里，分享宵夜。 “我们吗？”姜恩惠同朴秀彬对视一眼：“我们两个当然是愿意，就是不知道公司那边的意见。” “Ok！你们公司那边我派人联系。” 韩硕靠着墙面，嚼着一条鱿鱼片。 思维发散，完善着自己的微电影宣传方案。 他不知道自己的神态、动作在对面三女眼里慵懒又帅气。 尤其是朴秀彬。 韩硕在她眼里的地位已经超越了演员元彬。 动作电影《孤胆特工》今天首映，元彬在里面的角色就是表面上不显眼，实际上大有来头的特工。 韩硕同样如此。 一家企划社的一把手，完全不拘小节，大咧咧坐地上，还能跟她们三个“普通”人打成一片。 吃饱喝足。 朴秀彬和曹宝儿主动带走餐余，出去处理。 这也算是韩国的前后辈风俗。 一般来说，前辈负责请客买单，后辈就要负责处理垃圾。 姜恩惠两手沾了油，起身不方便，身形踉跄，韩硕见状伸手过去，扶了一下。 可能是过来前还在锻炼的缘故，姜恩惠穿着比较休闲，上面只穿了一件灰色的运动背心，外面披挂着一件格子衫。 这一搭手不要紧，波动尽显眼底。 好大的邪恶！ 韩硕欣赏了小一会儿，抬起头就碰上了姜恩惠的眼睛，大大方方道：“你平时都练什么项目，带我一个呗。” “啊哈？” 姜恩惠注意到了韩硕的小动作。 这也是人之常情。 她可以理解，然而韩硕被发现后的表现就耐人寻味了，他居然问她锻炼项目是什么。 怎么？ 你还想练胸？ “都会练一点。” 韩硕追问道：“你住哪儿？离的近的话，平时锻炼喊上我。” 身体素质疑似得到加强也不能白白挥霍。 得练起来。 “三成洞。” 还真是她想多了？ 姜恩惠就与朋友合租在江南。 两人住处的距离很近，步行下来，还不到五分钟的路程。 “那就说定了。” “……” 朴秀彬自觉身体无碍，但是都交了今晚的住院费，不住一晚，自己都觉得心疼。 她觉得自己太难了，本来就没有多少生活费，突然身体不适住院，一顿检查下来，无疑又加重了她的负担。 好在韩硕似乎是了解她的难处，说是等她出院后可以为她提供一份兼职工作，管吃管住，收入抵债。 姜恩惠闻言不由得深深看了韩硕一眼。 说的是收入抵债，但是这不就是又免费给朴秀彬提供吃住吗？ 这人有点看不透。 你说他是大善人，他也会偷看她的大白兔，还有点调戏意思的问平时练什么项目。 你说他轻浮吧，人家又正经邀请一起锻炼。 最后还帮朴秀彬解决了最紧要的吃住问题。 可能在别人看来，这是韩硕心善。 事实是未来两人有过商务合作，朴秀彬轻伤不下火线，出了车祸还按时参加了活动，让人高看一眼。 他很欣赏朴秀彬这个拼命三郎，有意培养一下对方。 朴秀彬本身也争气，未来参与制作过Dal★Shabet的多首词曲，创作能力比较扎实，值得投注一下。 离开医院，韩硕开车送曹宝儿和姜恩惠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人分别时曹宝儿态度很亲近，还扒在车窗前同他聊了一会儿才离开，回到住处第一时间发了报平安的短信。 车子继续上路。 半路上姜恩惠下车买了点生活用品，上车时坐到了副驾。 一绳分两球。 奇观可赏。 其实姜恩惠的五官单拎出来都不怎么惊艳，但是结合起来偏偏有那么一股韵味……可能是小姨子的滤镜太强了。 她1988年出生，是九缪斯（Nine Muses）的核心练习生之一。 2009年九缪斯企划流产后，加入混声组合A-force，短暂活动过一段时间。 2011年，以星星团（Dal★Shabet）队长的身份出道。 公司的制作人是E-Tribe，代表作很多，最出名的代表作是少女时代的《Gee》，擅长使用重复歌词。 皇冠团下次回归的主打歌《YaYaYa》也是其作品。 就是那首曲风魔幻，歌词癫感，连名编舞师裴老师都无从下手的“神曲”。 背后有这样的强力制作人提供优秀作品，星星团开局发展不错，人气一路攀升。 可惜公司营销喜欢捆绑少女时代，造成Anti粉丝众多。 恰好碰上2011年年末与某男团合作，对方的女友粉爆炸，天雷勾地火，黑粉遮天蔓延，最终酿成荒唐的“偶遇会事件”，上升路就此中断。 2012年，姜恩惠退团，谋划转型，先后做过气象预报员、模特。 后来闷头乱撞，被人骗去拍了一些大尺度电影。 凭借小姨子一角一举出圈，再后面就是与公司打官司分手，重获自由身。 之后她还短暂活动过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反响，慢慢退出演艺圈，做舞蹈老师去了。 “前面停一下。” 姜恩惠解开了安全带，向韩硕道别，下了车关门前，她鬼使神差的回身问道：“从明天开始吗？” “……” 第54章 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一居室，卫生间。 姜恩惠刷着牙走出来，坐到了好友身边：“成雅，你还想出道吗？” “打住。” 孙成雅头也不回，忙着做课题报告：“别勾引我了，前两天申东学社长联系我，都被我婉拒了，我要先完成学业。” “我告诉你这次不一样。” 明白了好友是有话要倾诉，孙成雅打完一段字，合上笔记本，转过身去：“有什么……” 确实不一样。 她抬手就是一巴掌：“又不穿衣服，天天显摆是吧！” 白白的硕果被拍得摇摇晃晃。 姜恩惠捂胸后退：“谁叫人家天生资本足，还有我不是穿了内衣吗？” 孙成雅破防：“有话快说。” “等我一下，我去漱下嘴。” 姜恩惠刚进去，孙成雅就跟了进来：“一起洗呗，正好说话。” 一片圣光下，水汽氤氲。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很年轻，还很帅，人也没有什么架子，今天还救了我们家的小忙内秀彬。” 孙成雅抓住了姜恩惠话里的重点，又抓住了姜恩惠的重点，惹得姜恩惠吃痛了一下：“你这是思春了，对方多大？” 姜恩惠转身借口帮孙成雅打沐浴露，重重拍了一下好友的后背。 “你想什么呢？不过他确实很年轻，91年4月出生。” “差三岁，也还行，喜欢就接触一下呗。” “不是，我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没准真能做成事，忘了告诉你他就是之前联系过我的那家企划社的负责人。” “切！” 孙成雅翻了个白眼。 之前姜恩惠说对方没什么前景，她直接就没了接触的意思，现在又暗戳戳劝说自己，还说不是思春了。 “一年能有几个小公司的组合出头，我算是看明白了，与其幻想出道大火，还不如好好踏实学习。”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只能睡服对方。 夜深。 两人抱着睡下。 “喜欢就追呗，多大点事，自己亲力亲为说明公司不大，你家境也不错，接触接触，比你胡思乱想行。” “不跟你说了。” 姜恩惠背过身去。 嘴上说的不听，心里还是默默琢磨了起来。 自家外祖父一辈跟SK集团的高层有点小关系，三代下来也捞到了一点家底，肯定是配得上韩硕。 跟对方相处的短短一晚，也挺舒服的，不然她也不会主动约了明天一起锻炼。 先接触接触？ 8月5日，上午。 姜恩惠照例前往笑脸娱乐（Happy Face Ent）练习。 上月底公司内部第一支偶像组合企划Dal★Shabet成形，除了朴秀彬外，还有四名成员，预定明年年初出道。 距离出道不足五个月，练习进度相当紧凑，这可能也是朴秀彬晕厥的原因。 临近中午。 公司代表过来说是让她们几个最近两周前往圣水洞的梦龙娱乐参与一项合作，要她们几个听从对方公司的安排。 下午就动身。 姜恩惠惊呆了。 接受韩硕的合作提议，参与对方的MV拍摄，也算是捞到一点点曝光度，合情合理。 只是不顾自家的练习进度，腾出小两周去陪韩硕，这又是什么情况？ 下午。 五人连带上朴秀彬被送到梦龙娱乐。 一进练习室，众人的腰就没有直过。 来来往往全是前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到了哪家打歌舞台的后台。 秘密团（Secret）的四人。 放学后团（After School）的七个人，还有两个生面孔，可能是新的成员。 女solo歌手G·NA、金素丽。 上月出道的新人女团女孩日（Girl‘s Day）五人。 以及朴景丽！！！ 两人与孙成雅、柳世罗、朴恩知都是九缪斯企划最初的成员，彼此的旧时光都有对方的身影，突如其来的重逢差点没让她当场飙泪。 姜恩惠小跑过去，冲进了朴景丽怀里：“你什么情况？” “你说呢，这可是我们公司。” 朴景丽一脸自豪。 公司太争气了，自己就给自己抬阶，她到了现在都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姜恩惠觉得自己太过小看韩硕了。 什么来头居然能动员这么多艺人？！ 然而这还不是全员。 没一会儿，韩硕又亲自带着两个女生走了进来，一个是生面孔，一个分明是SM娱乐新女团队长宋茜。 SM娱乐的艺人？！ …… 韩硕环视一圈，发现缺了人：“DSP娱乐的Rainbow没来吗？” “崔美京理事说Rainbow下周回归，练习进度紧凑，有什么安排，到时候邮件联系，或者……” 金恩泽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韩硕给打断了。 “什么玩意。” 这次动员的爱豆繁多，需要全方位统筹安排，本来都谈好了，所有人都到场面谈，结果崔美京临时放鸽子了。 好好好。 年末的卡拉（Kara）分裂门，他绝对要帮帮场子。 “没来就没来吧，做好会议记录，晚点发给她们，也给Cube娱乐、CCM娱乐、JYP娱乐发一份，再次邀请一下合作艺人。” 交代好一切，韩硕招呼各家经纪人，安排所有艺人坐好。 片刻后。 制作会议开始。 韩硕对所有到场的艺人和工作人员表示了感谢，随后切入正题。 “我们这次的MV下周拍摄，具体的拍摄内容由李尚泽PD来安排，我来交代一下从下下周一开始的预热Challenge。” 微电影下周五六日拍摄，涉及到艺人众多，拍摄任务紧凑，下下周一根本剪不出来预告，索性就启动全新的预热模式。 即舞台Cover和Challenge。 只邀请一组艺人表演《Angel》叫Cover，邀请多支艺人表演叫Challenge。 从8月16日到21日期间，每天至少放出一组艺人进行《Angel》Cover舞台表演的视频、采访花絮以及回归预告。 “第一天，我们打算拿出五少女组合和具荷拉&&Rainbow的cover舞台。” 五少女组合的五名成员分别是G·NA、杨智媛、金宥真（U-IE）、全孝盛以及奇迹女孩（Wonder Girls）的金宥彬。 第一次听到这个疯狂的计划，在场的艺人和练习生们齐齐惊得无以复加。 五少女重聚？ 国民女团奇迹女孩和闯日先锋卡拉同台？ 你怎么敢的？ 你敢说我都不敢想！ 两大顶级女团全都伺候你一人？ 导演李尚泽面色潮红。 如果他有幸看过《亮剑》的话，也要说一句“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 第55章 一不小心把大家唱哭了 第一部分讲解完毕，导演李尚泽登场。 他拿着一沓厚厚的剧本介绍道：“这次我们一共邀请了六名作家，打磨这份剧本。” 随着邀请参与拍摄的艺人越来越多，韩硕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求为每一个参演艺人都单独设计符合形象的剧情片段。 于是编剧团队扩充到六人。 众人群策群力。 最终的成品让人惊喜。 以褐眼女孩（Brown Eyed Girls）的Narsha为例。 Narsha参加《青春不败》期间，因为发言大胆，多次有十九禁话题传出，所以被粉丝冠以“成人偶像”。 鉴于这部微电影主题是青春、励志、梦想，尺度有所收缩。 给她设计的形象是一个多次留级，每次见到男主都求婚的大龄恨嫁女。 具体的剧情片段是韩硕去问题少年班找女主，结果Narsha拦在了门口，冲着男主飞吻：“韩硕，你要嫁给我吗？” 韩硕扶额苦笑。 “怒那，我上高一，你上高二，我上高二，我们同级，结果我上高三，你还上高二，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毕业吧。” 这时。 画面会飞出来一些资料卡片，以文字简历形式介绍Narsha的角色性格、喜好、座右铭之类的信息。 短短几秒钟的镜头就足以让Narsha被观众记住。 “可以说这份剧本全程无尿点，搞笑中带了一点点青春的质感，情景式的喜剧色调里弥漫着梦想的色彩。” “目前，仍旧有部分艺人的戏段还在设计中，我们力争让所有人的参与都被粉丝和观众看到。” “所以希望大家能积极协调好行程，认真对待并按时参加这部微电影的拍摄。” 微电影拍摄期间，诸如秘密团（Secret）、彩虹团（Rainbow）正处于回归打歌期。 不少艺人也都有着密集的行程，比如具荷拉现在还在霓虹国活动，直到拍摄的最后一天才能飞回来。 但是只要了解过这份策划和剧本的人都明白这部微电影很有可能会成为一部爆款。 甚至于是六名助理编剧纷纷表示不要报酬，只求一个署名权。 连李尚泽自己都动用了多年的人脉，喊了好些趁手的摄像、灯光过来合作，立志要把这部微电影拍成自己的代表作。 “以上，谢谢大家。” 掌声雷动。 会议结束。 各家的经纪人、工作人员跟着制作组去协调各自Challenge、客串拍摄日期。 有行程的艺人去赶行程。 剩下的人仍旧待在练习室里，等待韩硕与搭档合作表演《Angel》。 崔智娜、全孝盛、金宥真三人坐到了一起，没一会儿还等到了匆匆赶来的杨智媛。 自从五少女组合破产后，五个成员陆续被送到了各家企划社出道。 彼此之间平日里还有联系，偶尔也会见见面，但多是两两见面，这还是她们时隔多年第一次四个人坐一起。 以前青涩的少女们，如今全都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存在。 忙内全孝盛成为了秘密团的队长。 金宥斌跟着队友们闯美。 金宥真是放学后团的人气成员。 杨智媛退出皇冠团后，积极开展演艺事业，参演了不少影视剧。 崔智娜上个月solo出道。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以前住一起偶尔还会闹小矛盾，现在坐一起回忆里却全是彼此互相关心，互相扶持的画面。 大姐崔智娜问道：“智媛呐，你现在签了哪里？” 杨智媛努努嘴：“我和韩硕以前在CCM的关系还不错，他收留了我，现在这里算是我的新家。” “CCM？” 众人早就对韩硕好奇死了，一个个催促道：“快讲讲什么情况。” 类似的情况同样发生在所有的小团体里。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一点点完善拼图，但是仍旧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韩硕。 梦龙娱乐创始人兼艺术总监。 P社理事兼放学后团的制作人。 以及solo歌手。 “他这么年轻，为什么能当艺术总监和制作人？ ”姜恩惠小声冲好友朴景丽问。 朴景丽嫣然一笑：“PD要求我们保密，不能随便往外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PD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PD，没有之一。” 《Angel》的表演很快开始。 韩硕的搭档叫李艺真，其貌不扬，昨天才飞回韩国，但是一张嘴，一个好嗓子就让人眼前一亮。 “你是我的A，N，G，E，L，总是让悲伤的我，露出微笑??” 一股穿破一切的力量感叩击着听众的耳膜。 韩硕紧随其后的Rap更绝，台风更稳，人也更自信从容，仿佛这片天地完全由他主宰。 好吧。 这里确实是人家说的算。 “我人生的危机有许多次?? 因曲折的八字而走过的?? 不断走过的坎坷?? 喝醉后对天空诉说??” 在场的艺人没有谁的出道之路是完全顺风顺水，一炮而红的。 全孝盛兢兢业业练习多年，去年才顺利出道，出道近一年，最大的梦想是冲出半地下的宿舍，住上能自由上厕所、洗澡的公寓。 金宥真身高一米七三，略显壮实，加入放学后团后饱受恶评攻击。 杨智媛历经五少女、皇冠两次企划，全部出道失败，远远落后于四个小姐妹一大步，最近才被韩硕收留。 崔智娜进入Cube娱乐，担任伴舞多年，终于在上月迎来了自己的solo舞台。 就是刚刚当练习生的金亚荣、宋多惠也多次因为练习压力大，偷偷躲起来哭鼻子。 贴切的歌词一下子就击中了众人的心。 “对渺茫的未来胡言乱语?? …… 梦想只是遥远的梦想而已?? 对身无分文的我而言只是奢侈??” 情绪丰富的宋多惠小脸一下子就皱皱巴巴的，鼻头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往手上掉。 “……” 一曲罢。 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韩硕弯身谢礼。 同时他也有点愣。 什么情况？ 怎么一个两个还哭上了？ 喂喂喂。 我这是励志歌，不是苦情歌。 算了。 这也算是本事了。 “今晚我请客。” “……” 第56章 直视我，崽种 夜里。 大排档。 梦茶娱乐社长李中硕为韩硕倒了一杯酒。 韩硕接过酒瓶也给李中硕倒了一杯。 这也是本地比较独特的酒文化：喝酒时必须要让别人给倒酒，代表着彼此的友谊。 一杯酒水下肚。 李中硕凑近了些，问：“韩理事，能否为我解惑一下？” 今天的制作会议，别家公司来的都是职员，唯独梦茶娱乐来的是李中硕这个一把手。 亲自参会后，他最大的感受就是韩硕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韩硕抬手示意李中硕稍安勿躁：“你想问我为什么能让具荷拉和宋茜参与进来，是也不是？” 具荷拉来自DSP娱乐，宋茜来自SM娱乐，这都是业内前几的大公司。 “还想问我为什么有自信能喊来五少女的最后一位成员金宥斌，对不对？” 金宥斌如今是奇迹女孩（Wonder Girls）的成员，隶属于JYP娱乐，公司同样是业内着名的大公司，Kpop的黄埔军校。 “可能还想问一问我是怎么成为P社的理事。” 李中硕点头。 韩硕向身子前倾，目光灼灼：“你猜《Angel》这首歌的词曲编曲作者是谁？” 韩硕不可能无的放矢。 李中硕一惊：“该不会是……” 韩硕微微颔首：“我还承包了After School新专辑的所有词、曲、编曲。” 短短一句话犹如黄钟大吕在李中硕耳边炸开。 不是。 我是醉了吗？ 怎么还听到了胡话？ 他抬头。 等一会儿。 韩硕没必要骗人。 他低头。 《Angel》的质量，有目共睹，说是金曲也不为过。 也就是说韩硕是全能制作人，还能写出金曲？！ 李中硕猛灌了一口酒，张嘴欲语，又缓缓闭上，纠结万分。 这么大的事儿，你不早说？ 曾经有一个全能制作人站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抱紧韩硕的大腿。 谁家不缺制作人？ SM娱乐、JYP娱乐、YG娱乐这几家为什么强，不就是因为人家拥有一批强力的制作人吗？ 自家旗下组合女孩日上月出道，出道曲一败涂地，几乎完全没有什么水花。 以至于他现在焦躁不安，犹豫下一步是进行组合重组，继续拼一拼，还是干脆解散，及时止损。 他猛地一拍大腿：“韩理事，算我有眼无珠。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无偿拿出20%，不，30%的股份请您担任Girls Day的制作人。” 韩硕笑而不语。 这点份额可不行。 李中硕急了，端起酒就说要赔罪：“韩理事，请给我一个机会……” 韩硕按住了对方：“至少40%。” “可以。” 李中硕完全没有任何迟疑。 李中硕是个厚道人，之前还帮了点小忙，韩硕也见好就收，没有下死手。 反正随着公司继续运转，梦茶娱乐还得接受入股，到时候再吸收一波股份，差不多就达到了绝对控股线。 “其实不止如此，我这边跟跑男有点善缘，拿到了六个女嘉宾名额，匀你们一个，拍摄日期是大概是16日，方便吗？” “方便。” 李中硕一口应下。 小公司捞不到什么资源，女孩日根本就没有行程，哪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有了韩硕的资源倾斜，李中硕一扫近日的愁绪，越发觉得下午来对了。 “韩理事，我给您倒酒。” “老李啊，你是个厚道人，希望我们能善始善终。” “……” 晚上九点，聚餐结束。 韩硕照例安排所有人回去。 最后仅剩练习生队伍和星星团（Dal★Shabet）的六名成员。 为了节省开支，有些小公司不会给练习生提供宿舍，甚至也不给艺人提供宿舍，只有回归时才会将艺人聚到一起，临时租一个宿舍。 笑脸娱乐就是这样的模式。 韩硕喊宋珠熙带朴秀彬去练习生宿舍住，安排了顺路的另外三人坐一辆出租，让姜恩惠和朴美妍搭他的顺风车。 回程路。 朴美妍坐到了副驾，韩硕与姜恩惠坐在后面。 他闭目养神，思索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G·NA（崔智娜）应该会把今天的盛况带回Cube娱乐，这次请金泫雅应该不会再遇到波折。 有了金泫雅，Challenge时就能组一支《青春不败》的G7+1。 可惜请不到李顺圭和权侑莉，不然两代G7碰面更有话题度。 愚蠢的SM娱乐，泼天的流量，你居然不接。 JYP娱乐那边。 重新发了策划书和剧本，还让宋茜给思念团的王霏霏和孟佳递一递话，不怕朴振英看不到。 但凡朴振英看到剧本，绝对会主动联系。 至于CCM。 不用想肯定会被再一次拒绝。 甚至是他的动静弄得越大，前途越光明，金光洙就会越发不高兴，也就越发会排斥他。 金光洙是典型的老派韩国人。 简单来说就是喜欢唯我独尊。 信奉的理念就是任人唯亲，不是我看好的人，我就不给资源，但是你还不能主动要，要就是冒犯冲上。 于是佛系不争的李居丽续约，留了下来。 全宝蓝和朴昭妍没有续约，就连分手都闹得很不愉快，皇冠盛大的巡演就此止步于澳区。 你敢相信即使是后面有商标权归属之争，留下来的四人仍旧同金光洙有私交，偶然还会聚会。 而没有续约的全宝蓝和朴昭妍彻底与CCM方面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 只要他上门谈一谈，还是可以轻松促成合作。 方法也简单。 替金光洙打破两人是上下级别的滤镜：“直视我，崽种！” 朴美妍最先下车。 随着车子驶入江南区地界，沉默了一路的姜恩惠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今天的冲击太大了，回去可能还要消化一会儿。” “那下车走走？” 韩硕只是喝了三四杯酒，远没有什么感觉。 让代驾将车子开到路边，两人下车散步，走上了汉江步道。 这段休闲步道靠近清潭洞，清潭洞又分布着SM娱乐、JYP娱乐、Cube娱乐等不少娱乐公司，没准就会偶遇某个公司的艺人和练习生。 幸亏不是在大桥上，否则可能会遇到某个没有公德，喜欢大喊大叫的矮身婆娘。 走过一段路，前面出现了信号三人组。 三人慢悠悠的。 韩硕同姜恩惠打个对视，打算绕过去。 两人快步接近，没曾想听到了一段有意思的话题。 “梦龙娱乐？” “没听说过。” “你要去吗？” “……” 第57章 JYP：此子类我，恐怖如斯！ 韩硕与姜恩惠齐齐顿步。 是被公司的人挖角了吗？ 这是哪家公司的练习生？ 似是有蜘蛛感应一般，两人停住脚的一瞬间，信号三人组里最低格的信号突然转过了身来。 女生扎起了马尾，顶着一张素脸，睫毛弯弯，明媚的脸上慢慢爬满了困惑和警戒。 大概是想说步行道这么大，为什么离她们这么近？ 韩硕一脸无辜，居高临下，饶有兴致看着对方。 这不是自家矮子王（IZ*ONE）企划的预定成员之一吗？ 另外两格信号陆续回身。 露出了正面。 如果这是游戏，面板会提示：“偶遇矮子王成员2/7裴珠泫、姜涩琪，与演员孔升延接触。” 俞昇妍最先反应过来，拉了拉外侧的裴珠泫，用手示意对方往外侧侧身子。 这段步行道很窄，三个人晃悠悠的走着，一下子就隔断了大半段路，得亏这个时段没多少人，否则绝对要被骂“挡道”。 裴珠泫后知后觉，主动让开了身子。 韩硕笑着点头，大跨步越过了三人，姜恩惠慢了半拍，跟了上来。 走出一段距离。 姜恩惠靠近了点：“为什么不会介绍一下自己？” “为什么要介绍自己？” 韩硕反问。 这倒是把姜恩惠给问住了。 一直以来韩硕给人的印象都是亲力亲为，这让她下意识以为韩硕会公开身份，然后亲自说服刚刚的三个女生。 “你们公司不是正在筹备两支女团吗？” “情况不一样了，现在招人的事务有专人负责，一个通过名额就有20-50万奖金，我要是插手的话，最后怎么算？” “也是。” 以前公司草创，一无所有，韩硕不得不亲力亲为，现在公司步入正轨，韩硕退居幕后，合情合理。 姜恩惠回头看了一眼。 她有注意到韩硕看到那个矮身女生时，表情有了些许变化，她看似漫不经心道：“也不知道她们是哪家公司的人，还挺漂亮的。” 韩硕没接话。 心里感叹着奖金的威力可真大，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连SM娱乐的练习生都收到了邀请。 裴珠泫。 2014年以红贝贝（Red Velvet）队长的身份出道，颜值耐打，就是到了2025年，仍旧活跃在舞台上，被粉丝誉为“脸在江山在”。 姜涩琪。 裴珠泫队友，2007年进入SM娱乐，练习七年方才得以出道，歌舞实力强劲，是红贝贝当之无愧的ACE。 以上两人都是矮子王企划的潜在成员。 俞昇妍。 参加过05年SM娱乐青少年最佳选拔大会，荣获外貌组第一，后转型演员，出演过多部影视剧，小有名气。 妹妹是Twice的成员俞定延。 耳边传来姜恩惠夹夹的声音：“你们国家的企业家都是你这种风格吗？” “什么风格？” 韩硕停靠在江边围栏上，远眺江北。 江风浪荡，粗暴的调戏着他的头发。 “不好形容，”姜恩惠两手撑着围栏，脚蹬了上去：“就好像是这风一样，自由自在，没有那么多距离感。” 她可从来没有见过有公司的一把手会在聚会后，亲自安排和确保所有人安全到家。 如此平易近人，韩硕这样会失去威信力吗？ 显然没有。 梦龙娱乐的练习生们可是对他充满了敬意，好友朴景丽还偷偷说自己的理想型就是韩硕。 上能当企业家，经营手段出色，将梦龙娱乐运营得越来越好。 下能当艺人，轻松制霸舞台，初表演就弄哭了好一批听众。 还能做朋友，私下来往，人又高又帅，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拥有？ “可能因为我年轻吧。” “或许吧。” 姜恩惠回头。 眼前这个男人可真迷人，她突然有点羡慕夜风，能够随心的挑逗韩硕。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我喜欢泡吧，倒不是喜欢喝酒，单纯是喜欢那种吵闹的氛围感。” “真的？” 姜恩惠很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喜欢打高尔夫、骑马的风格。” 她迟疑了一下，果断说道：“其实我也很喜欢泡吧，就是没有合适的伙伴，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一起……” 这是在释放有意进一步接触的意思。 “当然。” 韩硕泡吧的目的很单纯，这能给他带来兴奋感和活力。 但是。 他泡吧后的目的也可以不单纯。 还是要看人。 两人聊了会儿，折身往回走。 路上再次遇到了挡路三人组。 这次裴珠泫主动让开了身子。 韩硕微微低头问好，擦身而过。 姜恩惠慢了半步，突然说道：“我好像有听到你们谈到梦龙娱乐，那是绝对是会给人惊喜的地方。” “……” “不怪我多此一举吧。” “反正我没奖金给你。” “有机会请我吃饭吧。” “等人进了公司就请。” 车子转眼进入三成洞，两人分开。 临别前，姜恩惠透露了一个消息，说是九缪斯企划前成员孙成雅跟她住一起，问要不要她努努力帮忙说服一下。 在听到孙成雅拒绝过申东学后，韩硕没有再让姜恩惠去打扰对方。 文玄雅、朴景丽、孙成雅，三个预备役成员全都无法再加入九缪斯，组合内部成员极度不稳，又有放学后团挤占生存空间。 九缪斯全员秽土转生摸摸蓝，指日可待。 接下来两天里。 随着首尔艺高正式对学生宣布街头公演成绩有效，视为学期公演成绩中的优秀，报名参加街头公演和Challenge乐手的学生络绎不绝。 至此所有准备工作大体完成。 8月6日，Cube娱乐同意金泫雅参加微电影和Challenge录制。 8月7日，韩硕同尹美莱完成了《Angel》的录音，顺便接受了一家媒体的采访。 媒体稿引而不发，以作秘密武器。 翻来覆去其实就两个主旨： 一、《Angel》由本人作词作曲编曲，取自真实经历。 二、《Angel》微电影取自真实经历，进行了适度的艺术加工。 下午。 JYP娱乐创始人朴振英发来邀约，邀请他下午面谈。 言语间分明有点着急。 甚至于是因为他下午有录制工作，朴振英干脆亲自来到了录音室，同行的还有《Dream High》的编剧朴惠莲。 “《Angel》的剧本很棒。” 朴振英一脸憨笑，试图以此拉近彼此的距离。 韩硕一本正经道：“一部分取材自我的经历。” 朴振英戏精上身一般，伸出手同韩硕握手，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惠莲呐，你看，我就说我们两个很像，都是创作人，还都有创作剧本的天赋，就连写的剧本的大纲都很类似。” “这是什么意思？” 韩硕有样学样，立马炸毛：“我的剧本可是独立创作。” “我知道。” 朴振英安抚住韩硕。 《Dream High》的大纲由他提供，经过编剧朴惠莲魔改，如今才创作完两集的剧情，韩硕没有，也不可能接触到剧本。 可是问题是两个剧本太像了。 以至于只要《Angel》发行，后发的《Dream High》绝对会被视作抄袭。 项目已经立项，即将开始公开试镜，也不适合停下来，更不能停下来，他还指望这部剧捧一捧自家的几个艺人呢。 “听说你跟我一样都是词曲编一手抓，说起来我们两个相似的还不止一点两点，我听说你还进过SM娱乐？” “可惜没能出道。” 朴振英：此子类我，恐怖如斯！ 他立马有了阶级情绪：“我就说李秀满社长的眼光有问题。” “……” 第58章 李居丽：这该死的背德感 朴振英早年试镜过多家公司，无一例外全被淘汰，最后还是托了朋友拿到了SM娱乐的试镜机会。 就是这次的试镜，李秀满去人留歌给朴振英留下了终身的“创伤”。 以至于他念念叨叨几十年，多次公开表示李秀满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害得李秀满不得不公开回应。 李秀满啊李秀满，你说你没事，惹朴振英干什么？ 或许这老小子以五十岁高龄还活跃在舞台上，也跟这段阴影有关系。 不看好我，是吧？ 我唱跳给你看。 有了SM娱乐这个共同的敌手，韩硕和朴振英迅速打成一片。 朴振英和朴惠莲同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韩硕震惊、理解、接受。 最后三方达成了默契。 朴惠莲在《Angel》上有“指导”功劳，韩硕在《Dream High》上有“提议”功劳，避免了未来的抄袭风波。 作为补偿，《Dream High》会为韩硕公司开放一些配角。 危机解除，朴振英大喜，有意提携小老弟：“你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演技，惠莲可以为你原创一个新的角色。” 《Dream High》边拍边播，正好是跨年前后，先不说有没有时间这个问题，光是这个天气就让韩硕望而生畏。 说的是原创角色，其实就是有点份量的小配角。 别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 《Dream High》这部剧的选角充满了“人情味”。 音乐总监朴振英旗下的艺人承包了女一、男二、男三，艺术指导裴勇俊旗下的金秀贤拿下了男一。 哪里还有别家公司插手的地步。 也就是CCM有CJ娱乐的背景，咸恩静拿下了女二。 韩硕张了张嘴，又慢慢合上，表情稍显纠结。 “有话就说。” 朴振英鼓励道。 韩硕说道：“比起演技，其实我对音乐更感兴趣，能否让我参与一下OST的制作？” 朴振英是音乐总监，全权负责制作OST。 事先通过P社的韩成洙、CCM的金光洙了解韩硕的背景时，也听过韩硕的《Angel》、《Dolls》和《Wild》。 创作实力不俗。 考虑到韩硕的成长空间，也许未来合作的机会很多，他决定结点善缘，分出两首歌交给韩硕制作。 有了这两首歌的合作，也能证明《Angel》和《Dream High》确实存在合作关系。 “我的要求可是很高。” “巧了，我对自己的要求也很高。” 韩国的版权分成相对健全，每一首金曲都代表着源源不断的着作权分成，朴振英一向喜欢大包大揽，肯让两首歌已经是割肉了。 韩硕决定稳妥一点。 电视剧的主题曲《Dream High》传唱度最高，就跟《北京东路的日子》一样成为毕业生演唱的热门毕业曲。 IU唱的《someday》紧随其后，这两首歌还留给了朴振英。 金秀贤唱的《Dreaming》和闵先艺唱的《Maybe》热度不如以上两首，但也是这部热播剧的热门曲目。 两人聊到了创作的话题。 韩硕喊跑腿的朴秀彬进来旁听。 谈到唱腔问题时，朴振英力推半空气唱腔，韩硕累觉不爱，就像是北丐和西毒一样，两人让朴秀彬当杨过，一一演绎。 最后整得小丫头差点泪崩。 第一次体验到心力活比体力活还累。 小半天的面谈成果显着，韩硕不但拿到了思念团（Miss A）参与的承诺，还得到了朴振英的支持。 换句话说。 朴振英还会参与Challenge和微电影拍摄！ 只是这老小子还想让编剧把他写成剧本里的上一代男神。 这个癫公！ 说到剧本创作，韩硕让朴振英帮了个小忙，打给金光洙。 面对邀约，金光洙还不以为然，推脱旗下组合行程紧凑，没有精力参与这个项目。 直到听到朴振英会参与进来，他破防了，声音尖锐，向朴振英求证，得到了肯定回答后，沉默良久。 “金社长，你也不想CCM被观众认为是反面形象吧？” 同时期参与的艺人来源广泛。 从SM娱乐、JYP娱乐、DSP娱乐，到Cube娱乐、P社，再到TS娱乐、梦茶娱乐，唯独没有待得最久的CCM娱乐。 观众很难不“联想”CCM是否就是阻断他出道之路的黑手。 别小看了这种艺术形象带来的威力。 CCM可以不怕狙击，无畏流言，但是即将出道的新组合男女共学可不行。 污名化的形象到底有多可怕？ 经历过黑海的少女时代最有发言权。 明年被男团女友粉攻击的星星团（Dal★Shabet）也用事实证明流言蜚语碰上粉圈会产生多大的传播度和危害。 这是阳谋。 金光洙认栽了。 他接受了李居丽出演的邀约，但是坚决不同意让皇冠团同韩硕合作，还试图让男女共学过去合作恶心韩硕。 皇冠团的六名成员同韩硕私交匪浅，平日里就经常凑一起。 这次又是一起拍戏，又是一起拍cover舞台，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点什么让他更糟心的情况。 韩硕表示无所谓。 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金光洙迟疑不定，最后金光洙同意让Davichi过来参与拍摄和cover舞台。 笑死。 担心旗下皇冠团成员被他拐跑，特意派了大前辈Davichi过来。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金光洙。 谁来都行，谁来了都要留下点什么。 还有谁说你不派人过来，他就没招了。 夜里，皇冠团宿舍，天台。 “宝蓝怒那，说好的为我应援，成果呢？” “居丽怒那，我等着你的应援咖啡车。” “昭妍怒那，能跟尹美莱前辈合作，还是要多谢你帮忙传话。” “恩静怒那，不是要当我的女主角吗？” “孝敏怒那，我还等着和李顺圭、权侑莉前辈的合作呢。” “智妍，少吃点。” 六名成员除了朴昭妍全被韩硕数落一通，但是没办法她们就是说服不了自家社长，爽了韩硕的约。 “我是说如果我做到了，你们是不是什么角色都可以演。” “当然。” 五人齐齐打包票。 唯独李居丽抬起手，稍显不合群：“我可不演丑角色。” “你事儿怎么那么多？” 韩硕嘴角悄然勾起。 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时，李居丽的话言犹在耳：“感觉我睡了自己的……这该死的背德感。” “那是不是除了丑角，其他什么角色都可以？” “当然。” “……” 第59章 小孩姐全宝蓝 “话说你这次的合作，邀请的好像全是女爱豆。” “是哦。” “这不很正常吗？” 韩硕漫不经心道：“男艺人们的商演行程紧凑，根本腾不出来时间配合拍摄，再说了这可是我的出道曲，男神只能有我一个。” 没办法，男艺人法制咖的爆率太高。 请几个男爱豆过来客串，没准过几年，这部微电影里得满是马赛克。 “切~” 嘘声接连响起。 “男神？” 朴昭妍好笑的片了韩硕一眼：“你可是才过成人礼，还是个小不点，说什么男神，净臭美吧。” “小不点？你看见了？” 韩硕撩起短袖，咬在嘴里，露出了整齐的腹肌：“要不给你看看？” “呸！” 朴昭妍啐了一口，爬过来身子，隔着全宝蓝，狠狠凿了韩硕一下：“你个臭流氓。” 话题不经意间滑向十九禁。 “哦~” 舍友咸恩静发出了痴女特有的声音：“给我们看看呗。” “也给我看看。” 朴孝敏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还上手了。 只见朴孝敏靠过去身子，用食指戳了戳韩硕稍显紧实的腹肌：“还挺有感觉。” 一群女流氓。 韩硕也不虚，喊朴智妍下楼去，还脱掉了衣服：“我给你们看看。” 六人还以为韩硕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脱了上衣。 一个个尖叫着捂眼。 就是指缝比眼睛都大。 离得最近的朴孝敏睁大眼睛，色眯眯的欣赏了一会儿。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脂包肌的体态像是艺术品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视线不经意间与韩硕撞到一起，她恼羞成怒，狠狠打了韩硕一下：“给我穿好衣服，都露点了。” “露点了，你还看？果然不愧是你。” 韩硕把衣服披到了正面，袖子挂在了脖子上，聊作遮挡。 朴孝敏见状，有了点坏心思，挪动屁股坐近了些。 韩硕心有感应，熟练的抓住朴孝敏两手，绞在对方胸前：“你个女色魔，我就知道你早就对我垂涎三尺了。” “什么呀~” 朴孝敏笑得肚子疼：“放开我。” 韩硕松开了朴孝敏，主动往全宝蓝的方向侧了侧。 朴孝敏假装安生了下来，瞅准时机，跪坐起身子，两手抓起韩硕衣服的袖子系在了一起：“你们看像不像肚兜？” 噗。 众女笑成一团。 一个个拉着韩硕说要合影留念。 夜宵席临近散场，众人聊起了新成员刘花英。 组合活动步入正轨，人气稳步提升，这个时候加新成员，没有几个人能心平气和的接受。 毕竟多一个成员，就多一个人分钱。 如果这个新成员还喜欢给人添麻烦的话，那就更堵心了。 “社长说还会加人，预计组成九人组。” “那岂不是说以后去你们宿舍都要小心翼翼了？” “又不是一下子加满人。” 见众人对新成员充满了芥蒂，韩硕适时说道：“我有一个损招或许能让你们组合不再加人。” “什么损招？” 众人好奇。 韩硕可是有过成功的案例，直接让放学后团废除了毕业制。 就连对此事不太上心的李居丽都有了几分兴趣。 “很简单，你们可能读书少，没有看过我们国家的史书《左氏春秋传》，其中第一篇文章就给出了最简单的方法。” 众女齐齐翻了个白眼。 谁家好人有事没事去史书里研究损招？ “快说，快说。” 朴孝敏抓着韩硕的胳膊催促道。 韩硕淡淡道：“简单来说就是别管她。” 众人不解：“这是什么损招？” 韩硕看向李居丽：“怒那，就连你也不明白吗？我以为以你的腹黑，应该可以想到缘由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韩硕已经被李居丽鞭尸三轮了。 他解释道：“新人有眼色也就罢了，好好相处，要是没眼色，天天偷奸耍滑，你们就故意视而不见。” “好好骄纵她，还要夸她做得好，长此以往她只会越来越差劲，甚至跟不上你们，迟早会自己露出马脚。” 未来，除了李居丽佛系外，皇冠的五名成员全部公开与刘花英割席，闹得沸沸扬扬。 几人可能以为五个人联名就能让外界相信她们，也不想想历来舆论对爱豆道德标准的要求有多高。 这种刚烈的方法看似有效，实则是将偶像的内核打碎开来。 偶像的内核是什么？ 是梦想与追求，代表着美好事物的寄托，可以是团魂，可以是拼搏，唯独不可能是成员决裂。 内核被打碎，外界的逻辑就会变成：就算是她有错，难道你们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就像是接下来跨年之际轰动一时的卡拉（Kara）分裂门。 年度结算后，除了队长朴奎利外，包括韩胜妍、具荷拉、郑妮可、姜知英四人在内齐齐与公司决裂。 差点让卡拉这个未来成为闯日女团标杆的存在直接瓦解。 爱豆与公司解约很容易遭到“白眼狼”之类的指责，偏偏几名成员和家里人还好死不死的多次公开回应，说是对霓虹国行程的分成不满。 于是乎卡拉的几名成员为了钱，与公司决裂成为了新闻标题。 粉丝大失所望。 部分网友主动发起请求解散卡拉的联名活动。 几人的解约行为也被完全视为私心之举，陷入道德洼地，备受指责。 “确实。” 朴孝敏感叹连连：“你这招太损了。” 老实人全宝蓝有些无法接受这种腹黑的论调：“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一点？” 韩硕改口道：“那我换一个说法，组合不停加人是公司意愿，你们就算是不满，也无济于事。” “既然人是他们喊来的，那么新人出什么问题就应该让他们担当。你们可不能唱白脸，让公司唱红脸。” 与其长痛，被刘花英打断上升路，还不如短痛一点，让刘花英尽快“知难”而退。 “……” 韩硕走进电梯，挥手向六人道别。 “等一下。” 全宝蓝提着一个手提袋冲了进来：“我有事跟你说。” 电梯下行。 “这是我，我们去演出时给你买的特产。” “算你们有良心。” 韩硕接过手提袋：“我会好好享用的，还有什么事要特意单独说？” 全宝蓝低着头敲着手指头：“就是，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说吧。” “就是，你明天能不能再帮我晒下床褥和被子？” 全宝蓝抬头，小脸泛红，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请求有点离谱：“好像上次帮我晒过以后，我睡觉的质量都好了很多。” 不是。 听说过约一起吃东西，一起出去玩，还没有听说过约帮忙晒被子的。 韩硕盯着全宝蓝看了好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可以。” “谢谢。” 全宝蓝脸上洋溢着开心：“那就这样。” 她小短腿飞快，扭头就跑，好似后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追一样。 给韩硕看懵了。 这小孩姐到底什么情况？ 或许这姐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好像是有一点迹象。 上辈子就有这情况吗？ 难道上辈子就是在等他？ …… 第60章 kara危机 宿舍。 全宝蓝呼呼呼冲进房间，一头扑到床上，小脑袋埋进被子里，两条腿啪啪啪踢踏着床面。 他答应了。 嘿嘿。 明晚就又有暖被子睡喽。 这给舍友李居丽看不会了：“你怎么了？” “没事。” 全宝蓝平复了下心情，坐了起来，拿起毛巾去洗漱。 镜子里映出来的人是自己，她眼里看到的却是“露点”的韩硕，换了刷牙的手，全宝蓝的食指慢慢戳到了镜子上。 硬硬的。 噗。 她都被自己幼稚的行为给逗乐了。 胆小鬼，放眼前都不敢摸。 全宝蓝含了一口水，仰头漱口，然后低头一口吐掉。 她脱掉衣服，走进淋浴间。 凉凉的冷水迎头而下，让全宝蓝短暂的清醒了一下。 自己好像有点过头了。 单纯享受一下韩硕的关心和照顾就够了，人还是不能够太贪心，否则的话，会失去一切。 一如小时候爸爸和妈妈分开。 曾经她以为自己表现出无法照顾好自己的样子，就可以得到爸妈更多的关心，或许还能让两人重新走到一起。 可是直到她都习惯了邋里邋遢的样子，家里也没有回到过去的样子。 围上浴巾，回到卧室，全宝蓝躺到了床上。 手机上没有什么新消息。 就在她要睡下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好吃，下次多带点，这么点够谁吃的，让别人看到还以为你请不起，我吃不起呢？下次多带两份。” 全宝蓝被韩硕的俏皮话逗得嘎嘎乐。 …… “是是是，下次掏空钱包，全买给你吃。” 秒回秒答，事事有回应，几轮对话下来，韩硕已经确定摸到了全宝蓝的小心思。 果然男孩子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接下来两天里，各项准备工作有条不紊进行。 8月11日，下午。 韩硕打给了远在霓虹国的具荷拉，确认对方回国的时间。 上个月月末，卡拉前往霓虹国开展活动，准备在日出道。 出道专辑《MR.》预售成绩喜人，三个版本的专辑包揽了霓虹国最大唱片销售公司预售排行榜的前三位。 今天，专辑正式发售，卡拉正式在日出道。 上午，五人在涩谷区进行街头公演。 不出三分钟，舞台就被三千多名歌迷围观，现场人山人海，为避免意外发生，演出只能草草结束。 一切都在昭示着卡拉的活动前景。 这还是只是卡拉在日活动的小序曲。 14日的握手会分分钟动员了超过一万名粉丝到场，未来的霓虹国一巡动员了超过20万粉丝，二巡动员了超过15万粉丝。 部分韩国本土媒体甚至评价卡拉为“旅韩日团”。 送上真诚的祝贺。 他问起了具荷拉的回国日期。 “你放心好了，14日结束了握手会后，我们就可以回国了，我定了晚上的机票，不过因为是私人行动，你得派人来接我。” “Ok！” 接人是应有之意。 韩硕一口应承下来。 具荷拉不但自己过来助阵，还拉来了师妹团彩虹团（Rainbow），于情于理，他都要亲自去接人。 最初发出合作邀约时，DSP娱乐的崔美京直接回绝。 卡拉出道三年，已然跻身准一线，可是DSP娱乐的摇钱树，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新人的邀请。 也是多亏了具荷拉本人态度坚决， 表示要参与这项合作。 合作才能达成。 这其中有人情要还，也有债迟早要算。 明明说好的是彩虹团参与制作会，事到临头却说组合忙着练习，故意放鸽子恶心人，这笔账要算在崔美京身上。 崔美京是DSP娱乐的创始人李浩延的二婚妻子。 年初，李浩延脑溢血，行动能力受限，不得不退出公司的日常管理。 于是崔美京顺势拿到了公司的经营权。 这个女人跟神经病似的。 一上台就把亲女儿扶进了董事会，然后罢免、清理了一大批制作人。 难评。 哪个正常人会在接手公司后第一时间大肆调整管理层？ 就不怕造成公司动荡吗？ 崔美京的骚操作还不止如此，未来人家还将公司的大楼转给自己，然后以物业所有人的身份租给公司收租。 正是因为有崔美京这个赚钱天才，短短几年内，DSP娱乐被败的干干净净，最后卖身于RBW娱乐。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跟李浩延有仇。 卡拉的分裂门也跟她有直接关系。 坊间流传，卡拉的成员们与公司决裂是因为霓虹国的专属合约里存在欺诈性条款，大大降低了成员们的分成比例。 直接导致除了队长朴奎利外，剩余四名成员全部与公司决裂。 这场分裂门闹了大半个月，组合形象岌岌可危。 代言哐哐往下掉，商演违约一例接一例，严重阻碍了组合的发展。 就算是公司与成员们达成了和解，也只是同床异梦，是以2014年，郑妮可和姜智英专属合约到期不续约，纷纷离开了公司。 要知道当时的卡拉还是当打之年，继续维持几年不成问题。 就是因为这次的分裂门，直接让卡拉失去了未来，后面许英智加入组合，组成kara3.0，人气大不如前。 霓虹国的三巡、四巡，动员的观众只有四、五万人。 郑妮可离开组合后，水花大不如前，姜知英远赴霓虹国活动，以演员身份出道，人气还算可以，但也肯定不如在团时期。 可谓是两败俱伤。 这次分裂门还有点抓马的地方就是具荷拉的立场摇摆不定。 这姐不知道什么缘故，中途反水，又回到了公司阵营，这给她的形象带来了很大的污点。 你说说你要不忍耐不发，要不强硬到底，两面倒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边都不是人。 这次他肯定要介入一下，给具荷拉出谋划策。 至少也要回敬给崔美京点颜色看看。 “生日快乐！” 听到电话对头隐约有祝福声，韩硕好奇道：“是谁过生日？” 具荷拉回道：“是Rainbow的忙内赵贤荣，你可能不认识她，跟你我同岁，也是1991年出生。” 韩硕表示那可太认识了。 未来，赵贤荣这家伙跟自家的高末淑玩得很好，两人凑一起，天雷勾地火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刚好Runningman的女嘉宾还差一位，要不就给她，就当是送她的生日礼物。” 《Runningman》情侣特辑，合计有六个女嘉宾名额。 根据同DSP娱乐和SM娱乐承诺的资源互换，具荷拉和宋茜占了两个名额。 放学后团的新成员文玄雅和金慧林要去刷脸，又给了梦茶娱乐一个名额，刚好还剩最后一个。 “……” 第61章 绫濑遥平替 九老区，首尔艺高。 “Ok！” 随着导演李尚泽发出录制结束的信号，舞台上彩虹团（Rainbow）的成员们各自弯下身子冲左右的工作人员进行问候：“辛苦了。” 七人走下舞台。 队长金栽经快步来到李尚泽身边：“李PD，我想问一下今天韩硕不过来吗？” “你有什么事吗？” 李尚泽正在翻阅时间表，闻言抬起头：“有事的话，也可以跟我说，现场的一切事务都由我负责。”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候一下韩硕。” 见到人家正忙着工作，金栽经不想讨人嫌，问候了两句，就带着队友们跟着工作人员往采访教室走。 Challenge系列视频不止有《Angel》的cover舞台，还有十到十五分钟的采访环节。 “前面开门的教室就是采访室。” “辛苦了。” 工作人员离开。 七人的状态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下来。 “人没来吗？” 忙内赵贤荣一脸遗憾：“还想当面向他道谢呢。” 两人素昧平生，仅仅只是因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韩硕就送了她一期综艺行程，说什么也该当面好谢一谢人家。 “都打起点精神。” 金栽经招呼成员们继续前进：“别以为不是电视采访就松懈，要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曝光机会。” Davichi、具荷拉、五少女、青春不败·G7、放学后团、秘密团、思念团……阵容光是想想就让人期待。 这么多人气女艺人参与到韩硕的出道企划里，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的出道曲会获得非同一般的关注度。 每个参与进来的艺人和组合也都可以分享到一定的曝光度和话题度。 说不定，她们七个也能吃到一波红利。 自家组合去年11月出道，出道专辑反响一般。 又接连遭遇了社长李浩延病退、制作人被清退的动荡，组合一度有被崔美京雪藏的风险。 每一份来之不易的曝光机会，她们都必须努力抓住！ 金栽经一马当先，最先进门。 看清坐在主持人位置的男人相貌时，她瞳孔微缩，又惊又喜，忙招呼成员们站成一排。 成员们也认出了对方身份，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挂上标志性的笑容问候道：“彩虹升起来了，大家好，我们是Rainbow~” 这是彩虹团的问候语。 “你们好。” 韩硕笑着回以问候：“我是韩硕，今天辛苦各位了。” “是我们该感谢您给了我们这次机会。” 金栽经态度谦恭。 她转头拉过来忙内赵贤荣，上前问候：“以及还要感谢您给了我们忙内贤荣展示自己的舞台。” “康桑密达！” 赵贤荣郑重的向韩硕道谢。 韩硕表示不用谢。 两人未来相交一场，有能力顺手拉对方一把，他乐得做顺水人情。 他语气轻翘：“好好记住我的恩情，下周录制时，别忘了给我放水。” “什么意思？” 赵贤荣有些发懵。 还是队长金栽经最先反应过来：“您也会参加下周的《Runningman》录制？” “当然。” 韩硕坐下，抬手示意几人落座。 彩虹团一如团名彩虹，一共七名成员，每一个成员都对应着一个专属色。 七人七色。 例如队长金栽经是红色，忙内赵贤荣是黄色。 论概念比九缪斯（Nine Muses）的女神概念有意思多了。 可惜作为09年出道较为知名的九支女团，即09七雄，彩虹团是其中唯一一个活动期间没有拿到过一位的女团。 也就是说这支女团综合发展远远落后于另外八支同期女团。 但是。 这支女团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在队长金栽经带领下，成员群策群力，在2019年组合十周年纪念日自费回归的女团。 团魂爆杀一切同期。 采访开始。 彩虹团明天正式进行打歌回归，成员们卯足力气，介绍本次回归歌曲的风格，不放弃任何一次曝光的机会。 单曲《A》的Killing Part是露脐舞。 其实根本没什么尺度，但是架不住后来被广播放送委给警告了。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恰恰是因为进了“放送委严选”而有了传播度，组合终于开始被人熟知。 『A A A A~』 跟随着音乐声，成员们两手交叉而过撩起衣服，露出肚脐。 韩硕笑着捧场鼓掌。 彩虹团七人其实很好认。 姐姐三人组都是1988年出生，身高属于长身组。 大姐高佑丽舞蹈系出身，形象体态很好，偶运会游泳赛大放异彩。 二姐吴胜雅组合活动期间人气相对一般，未来顺利转型演员，主攻周末家庭剧，小有成绩。 队长金栽经未来同样转型演员，资源尚可，电视剧和电影双开花，只是番位一般，代表作有《再次我的人生》。 她是视觉效果最佳的成员，身材火辣，五官有点神似霓虹国的绫濑遥，多了几分英气感。 老四卢乙皮肤最白。 从郑允惠和金智淑这对90line成员开始，身高开始下降。 与少时的身高走势截然相反。 忙内赵贤荣属于躺高类型，面容清秀，极具反差感，眼下还有点婴儿肥，笑起来憨憨的。 未来，她是仅次于吴胜雅和金栽经，转型顺利的成员，主攻油管，粉丝将破30万，小有名气。 跟自家的巨塔高末淑玩得很疯。 采访结束。 韩硕亲自送众女往外走。 金栽经故意慢了几步，谨慎的询问能否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韩硕后撤半步，叉腰凝望金栽经，笑容意味深长：“栽经xi，你确定没有事情要坦白吗？” “上次隐瞒身份是我们不对。” 金栽经忙道歉：“但是您当晚就认出来我们两个了，对不对？” 她就是韩硕上次见到的与金允智一起逛夜店的方下巴女生，五官也与林珍娜颇有些神似。 韩硕点头。 他还是很欣赏金栽经这个二代遗珠，上前一步，贴耳小声笑道：“下次去Club，可以喊我一起。” 这就是翻篇了的意思。 韩硕出手帮了两人，两人却以侨胞为借口，婉拒了韩硕进一步认识的心意，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总归是有对不住人家的意思。 金栽经莞尔一笑：“我们最近要回归，可能没时间去，不过允智很闲，如果可以的话，待会儿我们可以请你一起吃饭吗？” “你们？” “还有允智，其实她也有点好奇这个Challenge策划，希望能为上次的事道歉。” “……” 第62章 登月碰瓷 咖啡馆。 “为什么拒绝？是生气了？”金允智表情懊恼，愁眉不解：“可是我听经纪人说她最近没有接过陌生电话呀。” 谁能想到夜店偶遇的男人，有一天还会在工作上碰到？ 自己还有求于人家。 金允智悔不当初。 见到闺蜜完全被骗到，金栽经开怀大笑：“人家没有生气，晚上有约了，说是下次再约。” “什么？” 金允智闻言松了一口气。 啪。 她扭头就拍了金栽经后背一巴掌：“坏女人！” “电话要到了吗？发给我，我给他道声歉，顺便问问能不能参与进去，这次的机会可太难得了。” “不用了。” 金栽经冲金允智眨了眨眼：“人家猜出了我们的心思，说是晚点会给你们公司发协拍邀请。” 说的是约饭道歉，实则是希望参与到韩硕的solo企划里。 金允智愣了一下，继而大喜：“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喜欢上这家伙了，人体贴又大度，还又高又帅，身材也好……” 金栽经表示没眼看：“起开，你那叫喜欢吗？你那是馋人家的身子，色女！” 金允智伸过去手：“快把手机给我，我要亲自道谢。” 金栽经一把拍开闺蜜的手：“人家可是再三说过了，让我对你保密，说是让你当面要号码。” 金允智：？？？ “我懂了。” 以为自己摸到了韩硕的心思，金允智笑容愈发变态：“当面，当面要就是了。” “你收收味。” “说真的，你觉得这次的企划怎么样？” “这么说吧，”金栽经顿了一下，眼里泛起光芒：“只要不是大火，就算是失败！” “……” 麻浦区，明星帝国大厦。 会议室。 众人面色沉重。 谁能想到曾经自家眼里不可一世的愣头青，亲手抓的第一个企划没有对外任何公布信息，一举一动却让业内广为关注。 社长申东学敲了敲桌子，宣布会议结束：“明天就是Nine Muses的初放送，都打起精神来。” 众人各自离去。 申东学独自留在会议室，百思不得其解。 他没有告诉众人的是JYP娱乐的创始人朴振英极有可能亲自为韩硕站台，参与Challenge和微电影拍摄。 朴振英，业内的大前辈，行业首屈一指的制作人。 凭什么会给韩硕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撑场子？ 又不是他的私生子。 难道是韩硕随妈姓？ “阿西！” 糟心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九缪斯（Nine Muses）企划赶鸭子上架的隐患越发严重，最近几天成员们的心态越来越不稳，实力也飘忽不定。 成员郑在罗和李欧艾琳多次明言要退出。 8月12日，星期四。 九缪斯正式在MCD的舞台出道。 出道曲《No PlayBoy》初舞台遭到了一片差评，音源成绩稀碎。 韩国的音源是全网售卖。 合计有Melon、Mnet、Bugs、Cyworld等七八家音源平台，其中Melon市占率远超百分之五十，最具代表性。 《No Playboy》在Melon实时榜上徘徊在一百名开外，完全是无效出道。 作为对照，同期回归的秘密团（Secret）的《Madonna》扎在内环，即前十名。 时隔大半年回归，彩虹团（Rainbow）的《A》成绩略差，但也挤进了前三十名。 夜里十点。 江南区，赛百味。 韩硕、曹宝儿、朴敏荷三个91同年聚在笔记本前。 笔记本屏幕上正在播出《No Playboy》的初舞台。 九名成员穿着黑色蕾丝半透明短衫，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热裤，修长的大白腿裸露在空气里。 与满身的黑色调形成强烈视觉冲击。 热裤肯定是没办法再短了，但是九名成员的两腿上全挂上了腿环，有些突出且另类。 真就跟歌词一样，满满的夜店风。 轮到朴敏荷的Part，主镜头切了特写。 虚弱、飘忽的声音传入三人耳朵里，当事人朴敏荷有些羞愧，忙去看韩硕的反应，好在韩硕表情还算是享受。 可能是在照顾她的心情吧。 要是韩硕知道朴敏荷的想法，绝对会纠正对方。 他还真是在欣赏九人的舞台。 《No Playboy》的制作人是朴振英，为了照顾成员们的实力，歌曲整体的曲调平淡且单一。 编舞同样如此。 加了很多模特走T台的设计，尽最大可能放大成员们的优势，还是有一定的可看性。 三分钟舞台结束，朴敏荷小心翼翼问道：“宝儿啊，你们觉得怎么样？” 曹宝儿两手抬起虚指向韩硕：“还是先听听专家的看法。” 面对踢过来的皮球，韩硕笑着点评道：“成员们的颜值都很高，身材也很出众，视觉效果还算可以。” 上次参观练习室时，九人全部都是素颜，有人状态还不好，脸部有浮肿，观感只能说马马虎虎。 初舞台时，所有人都画了妆。 除了忙内朴敏荷和表惠美不适应烟熏妆，有点怪外，另外七人的颜值都突出了几分。 “歌舞表现力呢？”朴敏荷追问。 韩硕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了稍加修饰：“初舞台就真唱的精神值得肯定，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低情商：徘徊在车祸线附近。 高情商：真唱水印出现了。 朴敏荷又不傻。 她也不是不清楚自家组合的初舞台风评，只是在找一个情绪宣泄口罢了：“我感觉自己拖了大家的后腿。” “不是的。” 曹宝儿轻拍着朴敏荷的后背，脑袋凑了过去，安慰道：“没有人一开始就顺风顺水，你们就是还差一首好歌。” “就像是少时的《Gee》、Kara的《Mr.》。” 韩硕眼睛瞪大。 喂喂喂。 这可算是登月碰瓷了。 九缪斯的歌舞实力跟少时比，还差十个皇冠好吗？ 皇冠出道初期整体的歌舞实力也是有起伏的，但是绝对不像九缪斯这样时刻有车祸的风险。 其实九缪斯最缺的不是歌舞实力，也不是出众的妆造，而是舞台自信。 平时饱受打击教育，九人的台风差太多。 也就成员李申、柳世罗、朴恩知好一点，剩下六个人的表情管理都不及格。 等到新放学后团出击，这个团好像只能完蛋，或者选择新生了。 第63章 他的心很大，注定要分润给很多人 “我们能合张影吗？” “当然。” 韩硕扭头招呼上曹宝儿：“一起呗。” 曹宝儿放下拖把，小跑上前，比出剪刀手，翘起一只脚，靠上前去，笑容灿烂，给韩硕看的心情明媚。 地面有些湿滑，她又一只脚着地，身形歪歪扭扭，好在韩硕扶了一下，才没有出糗。 曹宝儿笑着微微低了低头，算是道谢。 反正两人已经很熟了。 韩硕可没有放过逗弄曹宝儿的机会，轻晃着身子，模拟对方的样子，惹得曹宝儿剪刀手化布，拍了他肩头一巴掌。 “你快拍了，拍完下班。” 韩硕龇牙咧嘴，揉着肩膀：“禁止殴打顾客！” 曹宝儿被逗乐：“我已经站完最后一班岗了。” 朴敏荷有点羡慕两人的相处状态。 她贴了上去，又退出小半步，与韩硕中间隔了一拳之距。 这是她刻意保持的社交距离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她对韩硕的敬意。 只是下一秒韩硕主动靠了过来。 他还转身捏着拇指和食指拉上曹宝儿一同过来。 不知道是在避嫌，还是表达嫌弃。 朴敏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韩硕高举起手机，用镜头记录下三人欢乐的一刻。 画面里。 朴敏荷捂嘴轻笑，一扫先前的阴翳，曹宝儿翻着白眼，表示无语，唯独韩硕一脸阳光笑容，四十五度望天，仰望着镜头。 有一种拍照不管别人死活的帅气感。 锁上店门，三人坐车离开。 说来也是有意思，九缪斯已经正式出道，明星帝国居然还没有给成员们安排宿舍。 这到底是一时疏忽，还是就连明星帝国上下都不看好九缪斯，有意在减少不必要的投入。 “申东学社长……” 韩硕话头适可而止，但是语气里的轻视感遮都遮不住。 “社长确实做的不对，要不然我们也能参加这次的solo企划了，”朴敏荷显然也对公司很不满：“对不对？” 韩硕的企划还没有进行任何宣传，已经在各大企划社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的大小组合都想参与进来，分一杯热度。 “当然。” 自己的solo企划过后，就是放学后团的回归企划，也是狙击九缪斯的企划，韩硕不想演白脸，恶人只能由申东学来当。 一切责任由申东学承担！ “还有敏荷啊，不是说我们之间用平语吗？” 三人都是1991年出生，私底下平语交流完全没有问题。 问题是朴敏荷和曹宝儿一见如故，用上了平语，曹宝儿和他关系亲近，也用平语交流，唯独朴敏荷还坚持对他用敬语。 朴敏荷有些为难：“我还是不太习惯。” 韩硕提议道：“那叫欧巴也行。” 他是四月出生，朴敏荷是六月，叫欧巴也理所当然。 欧巴也算是敬语，用在同龄异性之间其实还有点亲近和暧昧的成分。 “那我呢？” 曹宝儿眉眼弯弯，好看的皱起鼻子：“我可是我们三个里最小的。” “你可以叫我PD，公司内部的女练习生们都喊我PD。” 这是韩硕特意交代过的事项，公司里的练习生跟他年纪相差都不大，喊欧巴容易引发误会，还是PD合适一点。 抵达住处，朴敏荷下车。 她站在车头前向韩硕弯腰问候，嘴巴张开，反复试图开口，在韩硕都说算了吧之后，她终于艰难的喊了出来。 “欧巴，再见！” “……” 圣水洞。 车子开到一家便利店，韩硕停车，喊曹宝儿下车买冰淇淋。 等到对方抱着两个冰淇淋过来时，他直接喊她坐到了副驾。 “明天就是正式拍摄，你是第一次出镜，不用太紧张，微电影也好，MV也罢，我们的要求标准不高。” “我会努力的。” 曹宝儿温柔的说着斗志满满的话，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说完就伸出小红舌，舔了一口冰淇淋。 心态真好。 韩硕都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MV什么时候上线？” “8月22日，下周日。” “下周日？” 曹宝儿愣住了。 下周日是她生日。 下下周一才是韩硕出道的日子。 她顿时没有了吃冰淇淋的心思了，屁股扭来扭去，琢磨着韩硕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车子很快抵达练习生宿舍大楼。 韩硕帮忙搬出行李箱，拉着行李箱就朝楼里走，曹宝儿跟了上去，眼神止不住往韩硕脸上瞟。 这一瞟不要紧，韩硕嘴角淡淡的巧克力引人注目。 曹宝儿轻笑着拉住了韩硕，指了指嘴：“你擦一擦。” 韩硕用力的擦了一下。 力气很大，效果很差。 “哎哟，”曹宝儿看不下去了：“还以为你是全能的呢~” 她招呼韩硕低低头，踮起脚跟，伸出手替韩硕擦拭。 手指指腹难免碰到韩硕的嘴唇。 温软的触觉让曹宝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的动作有些暧昧。 抬眼。 韩硕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霞飞脸颊。 曹宝儿两脚踩实地面，人却有点飘飘的感觉。 自己怎么会突然突破关系的边界呢？ “没有了吧？” 俨然是没有察觉到眼下的气氛，见曹宝儿点头，韩硕扭头拉着行李箱就走。 曹宝儿低头跟上。 两人走进电梯。 见韩硕全程没有反应，曹宝儿慢慢放下心来。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韩硕都没放在心上。 电梯抵达。 韩硕拿出手机，打给了宋珠熙。 夜里十一点多，拜访女练习生宿舍影响可不好，还是让宋珠熙出来带人好一点。 练习生宿舍的空房间还有很多，曹宝儿很快就被安顿好。 她没有着急整理，第一时间出门送韩硕：“麻烦你了，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条短信。” 韩硕摆手：“回去吧，早早整理，早点睡下。” 下楼回到车里，副驾已然多了一道身影。 正是宋珠熙。 宋珠熙还特意换了衣服，将热裤换成了显身材的包臀裙，韩硕伸手过去，熟练的拉来宋珠熙。 “不会被人看到吧？” 宋珠熙张望着车外，有些担心。 韩硕说过车膜的效果晚上会差一点。 韩硕两手熟练作业，剥开葡萄的胞衣，埋头过去，感受到眼前人的僵硬，他安慰道：“我在附近定了酒店，过去之前你帮我解解渴。” “……” 凌晨近一点钟，曹宝儿接到了短信。 “这么晚才到家？” 她抱着手机靠在床头，又想起了先前的疑问，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敲字问道：“为什么提前发MV？” 回复几乎秒达，好像对面早就有答案：“希望你每年生日时，都能分一份福气和祝福给我，不愿意吗？” 曹宝儿反复端详这一段字，吃吃的笑了出来：“只能分一点点。” 一般来说，或是音源发布日，或是初showcase，或是打歌舞台的初舞台才是歌手的出道纪念日。 但是第一支MV发布日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 看完消息，韩硕丢开手机。 他也是，只能分一点点，因为他的心很大，注定要分润给很多人。 他从后面环抱住宋珠熙的腰，扭身躺下：“珠熙啊，这次换你在上面。” “……” 八月十三日，微电影投入拍摄。 第64章 文玄雅的野望 九老区，首尔表演艺术高中。 应援咖啡车前。 拍摄团队成员和所有演员排队领取咖啡和三明治。 轮到一名女生时，对方原地欢跃着两脚：“居丽欧尼，我是你的粉丝，或许可以拍一张合影吗？” “当然。” 车上。 李居丽笑容灿烂，弯腰下身，配合拍照。 比心饭撒，分发食物，分发食物，wink饭撒…… 她兢兢业业，默默为韩硕应援。 直到看到某个欠揍的家伙时，她差点没破功，银牙咬碎：“给你，你的咖啡、三明治！” 韩硕接过，笑着真诚道谢：“怒那，让你破费了。” 一辆应援咖啡车的花费有高有低，但是最低不可能低于50万（约2870元）。 现场拍摄的龙套演员又多，即使是皇冠团六人合资，平均出资也高达16万。 眼下皇冠团还没有结算，16万就等同于一周的餐饮费，含咖啡。 “没有你辛苦，你多吃点。” 李居丽心里暗骂韩硕混蛋，给她安排那种因爱生恨，还有吻戏的角色，脸上依旧挂着标志性的笑容。 任谁来看，都不会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作为幕后黑手，韩硕自然听出了李居丽的阴阳怪气。 不就是几天没有接她的电话，回她的短信，至于吗？ 一个小小吻戏就把你给吓到了，要是事后告诉你吻戏可能不会放进去，你还不得拿刀拼命？ 一点演员的信念感都没有。 要不还是放进去？ 韩硕拿着咖啡和三明治离开，将烦恼抛回给了李居丽。 上午八点多，放学后团（After Shool）一行八人抵达。 其中，人气成员金宥真有拍摄行程，晚点过来。 这是组合搬了新宿舍，九人住在一起后第一次参加行程，韩硕特意让公司给众人上了规格最好的美容室。 韩国的美容室兼有化妆和发型设计的功能，与偶像产业息息相关。 花了大价钱，效果果然出奇好。 每一个成员都散发出最闪亮的星光，让人眼前一亮。 只是队内的气氛有些异样。 他一问人果然是出事了。 有两名成员在美容室吵架，并演变成推搡！ 会议室里。 只剩韩硕与八名成员。 他冷声问道：“是谁惹的事，都给我站出来。” 文玄雅和李珠妍心照不宣，主动站了出来。 林珍娜犹豫片刻，跟着站了出来。 “剩下的人都出去。” 喊走无关的人，韩硕走到林珍娜面前：“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珍娜吞吞吐吐，以第三视角，还算是公正的还原了事件的真相。 先前放学后团实行毕业制，成员进进出出，彼此之间的年龄差距很大。 年龄最大的大姐是80年出生，忙内朴秀英是92年出生，两者相差十二岁！ 韩国最重前后辈文化，相差几个月都要分出前后辈，何况是几年，所以组合在某些方面有一些特定的默契。 吃饭、坐车都有严格的顺序，不容侵犯。 李珠妍昨晚大概是吃坏了肚子，上美容室时多跑了几趟厕所，为了避免浪费时间，林珍娜就喊了文玄雅先做妆造。 再者文玄雅第一次亮相，妆造要求复杂，耗时也长，让熟手化妆师来弄，可以避免差错，浪费时间。 于是乎文玄雅插了李珠妍的队。 李珠妍回来，吃了药身体好了很多。 她等的时间久，越发不耐烦，还听cody在那边夸文玄雅，一来二去，小火山彻底爆发了，后面的事情就不难想象了。 经纪人团队同美容室处理好善后事宜，最后责令文玄雅向李珠妍道歉。 文玄雅就不是柔弱的性子，双方互相道歉，各退一步也就算了，偏偏将过错全部丢到她头上，她也不服。 队内气氛降到了冰点。 谁也没办法二次处理。 “你也出去。” 韩硕挥手让林珍娜离开。 “PD，我……” 林珍娜硬着头皮还想为两人解释一下，直接被韩硕打断：“你的事，晚点再说，你先出去。” 韩硕靠在椅子上，盯着文玄雅和李珠妍两人看。 偶像组合队里闹矛盾其实很常见。 就是几个学生住宿舍都会生出摩擦，何况是一堆利益相关的同事，别说是摩擦，就是动手的事件也不是没有。 Super Junior的三瓶盖水事件不就鼎鼎有名，非粉都耳熟能详？ 这次的事件看似是辈分问题，实则还是资源问题。 即李珠妍并不是单纯不满文玄雅挤了她的顺序，恐怕还有对文玄雅被公司主捧，资源倾斜的不满。 心里有了计较，韩硕喊了文玄雅出去，单独留下了李珠妍。 韩硕淡淡道：“道歉还是毕业，选一个吧？” 李珠妍又惊又恐，声嘶力竭：“我不服！” “不服就说，我给你机会。” 韩硕换了个姿势，示意李珠妍把握最后的机会。 “我不服文玄雅！” 李珠妍哭诉道。 她是组合的门面，资源居然还不如两个新进成员。 尤其是歌舞实力差一点的文玄雅。 文玄雅和她是同年，还比她大几个月，可别到了以后，对方有了人气，她还要向文玄雅行礼问候，喊前辈，喊欧尼。 “说完了吗？” 韩硕耐心听完，重复道：“道歉还是毕业？” 李珠妍不说话。 韩硕露出不耐烦的样子：“那就是毕业？” 李珠妍委屈的摇头。 韩硕冷冷道：“那就道歉，你说你不服，我会给你机会，证明自己，但是你不能借题发挥，打击新成员。” “这次企划大方向由我把握，你对文玄雅不满，就是对我不满，你对我不满可以直说。” “不是的。” 李珠妍摇头否认。 挑战韩硕制作人的威严这种罪名，她可不敢接。 “是也好，不是也罢，内耗影响团队，我不会容你第二次。”韩硕看了眼时间，再次问道：“道歉还是毕业？” “道歉。” 李珠妍不敢再犹豫。 文玄雅向李珠妍道歉是全体成员见证，韩硕同样喊了所有人见证李珠妍向文玄雅道歉，然后他转头就让人换掉经纪人。 明明一个小事故非要弄成团队冷战，也是蠢材。 韩硕单独留下文玄雅：“心情爽了吗？” 文玄雅点头：“我认错，但是不全是我的错，经纪人处事不公。” “以后他见不到你了，”韩硕脸色一缓，招呼文玄雅落座：“你是我带过去的人，就算是有错，也不该是这么‘羞辱’。” 文玄雅“嗯”了一声。 这下心气真顺畅了。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是韩硕带进来的人，不但没有受到庇护感，居然还会受这种大委屈。 “我有点后悔了。” 韩硕好奇：“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抓住机会。” 文玄雅盯着韩硕，目光灼灼，御姐妆的脸上绽开笑容：“后悔没有留在梦龙娱乐，梦龙娱乐的氛围比Pledis娱乐好太多了。” “……” 第65章 若不守恋爱禁令，我也可以牺牲一下，陪她们谈！ 后悔没有留在梦龙娱乐？ 不。 是后悔在两人关系亲近又暧昧的时候，缩了一步，这一退，两人的关系就没能再进一步。 今天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就敢随意拿捏她，以后只会遇到越来越多的难关。 到时候韩硕还会像现在这样庇护自己吗？ 文玄雅后悔不迭。 明明韩硕有意在用所谓的编舞展开恰当的身体接触，自己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理智，保持克制？ 害得韩硕主动收敛，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好在现在还不晚。 两人还有大量单独接触的机会。 允珠啊，对不住了，欧尼要抢人了。 她柔媚一笑：“PD，你觉得我的妆容效果怎么样？” 韩硕支起下巴，认真的欣赏了一会儿。 文玄雅不是那种五官精致的类型，但是身上总有一股诱人的御姐味，让人想要狠狠蹂……占有。 目光下移。 校服百褶裙下一双肉腿斜并在一起。 该死的椅子，就连腿都让人伸不直。 他笑道：“很漂亮，我甚至觉得珠妍突然发脾气，纯粹是在嫉妒你的美貌。” 这就有点夸张。 但是文玄雅听出了韩硕对她的些许偏爱感，抿嘴低头浅笑，好在还有基础在，有翻盘的机会。 “出去准备吧，去把Nana喊进来。” “Nana？” 文玄雅以为韩硕要批评林珍娜，赶忙为林珍娜说好话：“这件事跟Nana没关系，只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 从她与李珠妍美容室闹，到被经纪人安排按头道歉，再到刚刚被韩硕拎出来，林珍娜全程都在主动揽下一部分责任，试图避免让两人受重罚。 最后反而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只能说这孩子就是心肠太好了。 “谁说我要批评她了？我是要奖励她。” 林珍娜被喊了进来。 她缩着脑袋，低着头，不敢看韩硕。 “事件的起因是因为你，你认不认？” “我认，要怎么罚我，我都没有怨言。” “抬起头。” 听到韩硕的话，林珍娜心一横，猛地抬起头，就看到韩硕翘着二郎腿，身子斜倚着，神态悠闲，不似要发作的样子。 韩硕交代道：“以后你就给我当SPY。” 林珍娜一脸困惑：“SPY？” 韩硕扶额：“你上学时光顾着逃课、化妆了吗？” 林珍娜讷讷，不敢说话。 “就是间谍，线人，以后组合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让我打小报告？” 林珍娜有点不情愿。 这种差事搁学校里可能会被全体同学孤立。 “你不乐意？不是说认骂认罚吗？” 韩硕让林珍娜坐下说。 林珍娜还试图推脱：“这次的事件就是一场误会，以后嘉熙欧尼和正雅欧尼会盯得更紧，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不是这个问题。” 经此一事，他已经表明了态度，绝对不会纵容任何内耗，影响团队的行为，同时支持所有人有问题主动联系他。 不可能还会有人不长眼。 “是恋爱的问题。” 韩硕目光炙热打量着林珍娜：“你恋爱了吗？” “没有！” 林珍娜忙否认。 “你们都签了新合同，根据旧的合约时长，累计三年期内要遵守恋爱禁令，我知道肯定会有人不以为然，所以需要你帮忙盯着点。” 林珍娜头皮发麻。 九名成员里六个都是姐姐，还有朴嘉熙、金正雅这种年龄差从八岁到十一岁的大姐头、二姐头，她怎么敢去监视人家？ 见林珍娜额头不停冒汗，韩硕语气缓和了几分。 “其实我可以理解你们处于高压下想要找人分担压力，倾诉压力的心情，但是展开一段快餐式的恋爱绝对不是一个良方。” “圈内很多的男艺人私底下的形象不堪，一旦曝光，退圈都是小事，极有可能还会进去，也有可能会牵连到你们。” 林珍娜被唬住了。 她确实听说过要远离圈内男艺人的说法。 韩硕主动降低了要求：“你不愿意当线人也行，可以用我的名义跟成员们说要远离圈内的男艺人。” 这个要求不算是太过分。 林珍娜低头应是。 韩硕笑眯眯的说道：“还有可以跟她们说，真想谈恋爱，可以找我，我牺牲一下，陪她们谈！” “我会努力劝说成员们的。” 以为韩硕生气了，林珍娜不敢再迟疑，赶忙揽下任务。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很差劲？” “当然不是，PD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 林珍娜两手虚指了韩硕，小脸红扑扑的，有点羞涩：“是我的理想型。” 她脑子是不好，所以更喜欢韩硕这种脑性男。 韩硕恰当的表现出了受用的表情：“有时间的话，一起喝酒，到时候介绍几个同年朋友给你。” “是。” 韩硕转了转手，示意林珍娜转一圈。 林珍娜听话的转了一圈。 “把头发提起来，我看看丸子头适不适合你？” 韩硕一本正经的表情，任谁来都不会想到他这是在以权谋私。 毕竟发型、发色的选择，都是PD可以一言决之的小项目。 林珍娜两手顺着耳朵往后，上身微微向前挺，她穿着修身款的短袖，贴身的版式立马让某处不经意耸起。 这方面的展示可不在韩硕的计划内。 他只是单纯想看清一下林珍娜的脸。 谁知道这姐有点虎愣虎愣，直接摆出这种稍显诱人的姿势。 但是。 展示都展示了，他不欣赏一下，倒是显得不解风情了。 微电影《Angel》中高年级的实力组由李居丽、文玄雅、Davichi的李海丽和姜敏京、具荷拉以及金慧林演绎。 低年级的问题少年组分别是： 不服输的女主曹宝儿。 内向到发指，见男主就害羞，还被高年级组的具荷拉哄骗去幕后给对方配音，白嫖了声音的申允珠。 这也是《Dream High》里IU扮演的金必淑的一部分人设。 天性臭美，喜欢化妆打扮，逃课的金泫雅和林珍娜二人组。 这可不是在单纯贴合两人的人设和形象。 等到明年初林珍娜被人曝出高中照时，可以帮她稀释掉一部分的舆论攻击力。 其实林珍娜的高中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也就是在校期间疑似经常不穿校服，以及后世很常见的未成年期间饮酒。 但是公众向来对爱豆的道德标准要求很高，学生时代疑似混子的形象还是对林珍娜造成了一定冲击。 现在有了这段影视的现身演绎，讨喜的林珍娜更容易被大众理解。 算是彩蛋。 同样的有这方面剧情设计的还有外表些胖乎乎的李艺真以及某些角度稍显壮实的裴秀智。 这些都是两人出道后时不时就会受到指责的地方。 李艺真未来因身材饱受攻击，但是减肥减到一度影响声乐水平，实在是不划算，她又不是爱豆，没必要过度减肥。 裴秀智十六岁出道，还处于生长期，身高一米六八的她会看起来有些壮实。 出演《Dream High》期间几乎每周都会收获一堆类似“壮实裴”的黑称，一度让她精神崩溃。 《Angel》借用男主的嘴包容了这些人的“小毛病”，让她们尽情的享受到了舞台的快乐。 或许未来随着时间线拉长，《Angel》的艺术价值还会被不断拔高，被诸多怀旧和考古的粉丝捧上神坛。 “很漂亮，明天过来时，扎丸子头。” “……” 上午九点，拍摄开始。 第一场戏。 操场观众席上的吻戏。 第66章 李居丽：亲亲亲，我亲你个大头鬼！ 操场远处的步行道。 李居丽拿着化妆镜，检查妆容，心里骂骂咧咧，恨不得立马拉走韩硕，狠狠训一顿，逞一逞怒那的威严。 上周日，拿到剧本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六个人里，论专业性，咸恩静是演员志愿生，出道前就参演过多部电视剧。 论关系，朴昭妍和韩硕关系最好，有事没事就爱往天台跑，很难不让人怀疑两人是不是有奸情。 论上心，自从帮忙收拾过内务后，全宝蓝就对韩硕格外上心，偷偷给韩硕送了好几次零食，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论身材，朴孝敏火辣辣的身材让人羡慕，还是青春不败·G7的一员，可循环利用。 论年龄，没有人比忙内朴智妍更适合出演高中生了。 无论怎么想，怎么看，都不大可能轮到她，但是偏偏韩硕将唯一的名额给了她。 这小子。 到底怎么想的？ 她问了句能不能删掉吻戏。 结果没两天，就接到了新剧本，说是编剧朴惠莲觉得吻戏写的太粗糙，因爱生恨的人设不够完整，特意加了一段描写。 换成拍摄就是膝枕加多机位。 还升级了？！ “开始。” 接到拍摄的信号，李居丽两手一摆一摆，奋力冲韩硕的方向跑去。 比起去见喜欢的人，她更像是寻仇人。 好在镜头是远景。 她只是虚化背景下的一个小动态，镜头的焦距只打在韩硕身上。 操场边缘的观众席。 韩硕侧躺在台阶上，眼睛在跑来跑去的学妹们身上流转。 他看得大大方方，好像人生就本该是如此。 天气略微有些热。 操场上的女练习生、爱豆们额头已然微微冒汗，打湿了刘海，几缕头发丝粘连在漂亮的脸蛋上，满满都是青春的味道。 可惜全都是长裤长袖。 没有办法一赏白花花的美腿。 不大会儿，脚步声传来，紧随其后一道清新沁鼻的香水味弥漫过来。 “又在偷看别人，我是不给你看吗？” 李居丽闯入镜头，小脸涨红，说不清是运动后的红晕多一点，还是说出羞耻台词的羞愤感多一点。 不过表情、动作恰到好处。 满昏！ 她按住百褶裙，坐到了旁边，坐下时还托起了韩硕的脑袋，放到了自己不着片缕的大腿上。 一种奇怪的背德感萦绕全身。 鸡皮疙瘩呲的一下全冒了出来。 达咩！ 韩硕挣扎了一下：“别这样，会被别人误会的。” “跟我传绯闻，委屈你了？” 主动追人也就罢了，居然还会被狠狠拒绝。 思及此处，李居丽带着情绪，狠狠按下韩硕的脑袋：“给我枕着。” 韩硕无可奈何，只能踏实躺下，甚至于是还往后面蹭了蹭，枕得踏踏实实。 算是临场发挥。 符合男主混不吝的性子。 李居丽的腿像是宝玉一般光滑，温凉温凉的，枕感极佳。 抬眼向上。 两道优美的人体曲线撞入视线。 酥白雪嫩，亮若银盘。 酥白说的是李居丽穿的白色短袖校服。 无数个日夜里，他有曾见过那种最美丽的风景。 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再往上脖子处已露霞色。 眼前人俨然已入红温态。 背德感，是吧？ 一想到李居丽可能被背德感缠绕，韩硕的爽感就加倍。 差点笑场。 李居丽抚胸：“我可是首尔艺高的瑰宝，能跟我传绯闻，你就该偷着乐去。” 她居高临下。 韩硕抬头向上，目光大胆而热烈。 好像是自从落选男女共学企划后，韩硕就变了很多，两人当天第一次见面，对方就是这种目光。 满是身为男性对女性的火热。 这混小子该不会早就包藏祸心了吧？ 上个月月末的酒后发酒疯，韩硕调戏了每一个成员，也不会是他的真实想法吧？ 不可能。 李居丽不认为韩硕会有那样疯狂。 不过这小子确实越来越大胆，上周的晚间聚会，他可是一滴酒都没有喝，分分钟就聊起了十九禁话题。 “Kiss！” “啵啵！” 操场上的学弟学妹们开始起哄。 “都散了！” 韩硕起身摆摆手。 李居丽狠狠按下。 韩硕扭头。 李居丽狠狠掰正。 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的演技出神入化，将大胆示爱，又爱而不得的角色消化得恰到好处。 “啵啵，啵啵！” 起哄声越来越统一，声音也越来越大，完全不弱于应援声。 围观自家公司的一把手兼艺术总监接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city不city？ 刺激~ 韩硕再次起身。 这次李居丽没有发泄不满，而是直接吻了上来。 被偷吻哪有什么反应不过来，都是别有用心罢了，至少韩硕就是别有用心，微微一愣，等着李居丽的红艳小唇贴了上来。 软软的。 果香味。 可惜他有职业素养，不能伸舌头。 “哇哦！” 尖叫声响彻现场！ 宋珠熙表情一滞，随后又挤出笑容，热烈鼓掌。 两人在一起时，韩硕很宠她，一度让她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但是她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比起韩硕提供的优渥生活，她更希望自己能尽快站上舞台，闪闪发光。 然后以更好的姿态出现在韩硕面前。 申允珠笑容酸涩，有点不开心。 但因为是拍摄，我还能接受，还能忍。 曹宝儿有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是工作。 她安慰自己，就像是自己跟韩硕会有一段吻戏作为剧情结束画面一样。 一切都是工作。 朴景丽：要是女主换成自己的话…… 郑有智：呕吼！哦莫！很甜诶。 金亚荣偷偷吐舌扮鬼脸。 我们PD真会给自己找开心，爽死了吧？也就是喊不来少时，否则这人肯定会让少时的几个前辈亲他。 宋多惠：PD牺牲真大，没听说他有过女朋友，或许这不会是初吻吧？ 雪娥和EXY搂在一起，原地欢跃着：“啊啊啊啊~” 林珍娜偷偷用两手捏出一个镜头框，从框里看向韩硕。 画面很唯美。 镜头外。 文玄雅两手抱胸。 姜恩惠跨立叉腰。 朴美妍看了眼队长姜恩惠，若有所思。 “Pass！” 导演李尚泽从监视器后面跳起：“完美。” 两人的表演都很自然贴切，将角色的情绪表达消化得出神入化，简直可以说是天才。 他走过去，小心开口道：“就是还差点氛围感，就最后的吻戏，我们再拍几遍，然后换几个机位，再试试看。” 韩硕表示没问题：“应该的，怎么拍，李PD说的算，效果不好，我可是唯你是问。” 他扭头冲李居丽问：“怒那，你没问题吧？” 李居丽笑道：“我去补下妆。” 亲亲亲，我亲你个大头鬼！ “……” 第67章 吻戏的秘诀：别问，问就是体验派 目送李居丽走远，李尚泽上前低声道：“这段戏很完美，但是还有一点点小瑕疵，如果能修正掉……” 韩硕摆手：“李PD，不用这么顾及我，镜头下的一切你说了算。” 李尚泽很珍惜这次的项目机会。 没准凭借这部微电影，他有望单独执导台里的电视剧。 他不再犹豫，直接道：“就是男主被偷吻，脸上应该多几分吃惊，因为他对女二没有感情，女二的动作也最好更流畅一点。” 韩硕听明白了。 专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李尚泽的点评很有道理。 未来他是客串过公司拍的短剧，但是那些龙套角色可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演技，怎么夸张怎么来。 所以他的演技差不多就是流量小星的水准，似有实无。 李居丽亲上来，他能忍住不笑场，已经是实属不易。 “我明白了，我试试看。” 韩硕朝李居丽走去。 他可没什么演技，只能走体验派。 即与其提高自己，不如指责别人。 “怒那，李PD说你的问题很大，让我单独给你讲讲。” “什么？” 李居丽将信将疑：“什么问题？” 韩硕如实道：“你亲吻的动作不够流畅，害我在镜头下显得有点呆，就好像是专门等你吻上来的，没有一点被偷吻的惊讶感。” 听到前半句，李居丽提起一口气，恨不得扯着韩硕的耳朵好好说说，好好问问。 到底是李PD的意见，还是韩硕的意见。 听完后半段话，她愣了一会儿，仔细一回忆，确实如此。 亲平时亲近的弟弟，谁能毫无心理障碍？ 她若有所思，虚心求教：“PD说要怎么演？” “PD说你要主导一切，要像霸道总裁一样，霸道又蛮横，动作要粗鲁又大胆。”韩硕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PD真这么说的？” 李居丽狐疑。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角色更立体，敢爱敢恨才能让她得到一部分观众的支持，而不是成为彻头彻尾的反派。” 韩硕一副都是为了艺术的大义凛然。 李居丽沉思：“那我这样演，你看行不行？” “行！” 韩硕打断了李居丽：“但是千万别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演出来恰当的惊讶感。” 别问，问就是体验派。 李居丽有点信了。 就算是韩硕借题发挥，也是合情合理。 几分钟后。 操场再次响起了整齐的“啵啵”声。 韩硕“被迫”躺在李居丽的腿上，面对后辈们的起哄，颇显无奈。 他坐起身子。 突然李居丽两手啪的一下捧住了他的脸，力度之大都让他耳朵有点嗡嗡声，紧随其后，李居丽脑袋一歪，直直的吻了上来。 短短一吻。 李居丽抬起头。 两人嘴唇分离。 韩硕确实有点懵。 不是姐，磕到牙了。 有点疼。 李居丽胸脯剧烈起伏着，大脑乱糟糟的，不停说服自己都是工作，紧随其后又吻了上去。 韩硕再惊。 在全场起哄声中，李居丽夺路而逃。 层层递进式样的演技让监视器后面的李尚泽拍腿叫好。 “Pass！” “换室内戏。” “……” 树荫下。 韩硕捂着牙坐到李居丽身边。 “怒那，你是真拼，只不过拼的是别人的命，我耳朵现在还有幻听，门牙也差点提前下岗。” 李居丽瞪了韩硕一眼，没有说话。 到了现在，那种强烈的背德感仍旧挥之不去。 两人认识一年多，平时经常来往，在她眼里，韩硕一直都是可亲的弟弟，这也是她愿意借出200万的原因。 现在这一切的转变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这小子不会是真开始把她当成了女人看吧？ 后劲这么大吗？ 韩硕笑着摇摇头。 光是亲吻的反应就这么大，接吻了还得了？ 好让人期待。 韩硕挪动屁股，紧挨着李居丽坐着：“我感觉我刚刚没有发挥好，要不然再来一条？” 其实李居丽就是这样的性子，薛定谔的佛系，平时不争不抢，不逼她一把，你都不知道她会有多拼。 “哼。” 李居丽挽了挽头发，起身离开，不想跟韩硕说话。 混蛋！ 目无尊长！ 韩硕快步跟上。 《Angel》的剧情不复杂，拍摄任务量小。 最大的难度还是协调好所有的女爱豆行程，好在大部分经纪公司都很配合，拍摄日程相当宽裕。 也就CCM喜欢恶心人，明明Davichi上午没有行程，硬是拖到下午才会过来。 拍完吻戏后，校园开放给小部分站姐探班。 站姐专指跟拍偶像行程的死忠粉。 有些站姐还能直接跟公司联系，乃至是有爱豆的联系方式。 不少站姐拍摄能力不输专业摄影师，拍摄的照片、视频往往会分享到自己的社媒上，进一步为自家偶像固粉。 有时候一份出彩的饭拍甚至可以帮偶像出圈。 放这些人进来除了给爱豆们拍些物料，也是在释放善意，为未来LoongTV的邀请留下窗口。 放学后团作为自家女团，跟拍的站姐得到了最大的便利性，几乎所有申请跟拍的站姐都得到了许可。 她们拍着拍着。 校园里陆陆续续又有保姆车驶进。 上面下来了一个又一个熟脸。 “什么情况？” “这么多现役爱豆，那是昨天回归的Rainbow吧？” “白纸善花？” “姜敏京和李海丽欧尼！” “这到底是在拍什么？” 有人询问一个跑龙套的高个女生。 “这是韩硕PD的出道MV，叫微电影也行，我告诉你们，这部片子绝对会很火！” “韩硕？” 她们可太认识这个家伙了。 自从P社挂出韩硕的个人信息后，放学后团的官咖差点没炸。 你一个小年轻，凭什么当放学后团的PD？ 也就是成员们下场安抚了几次，大家才不再关注这个烦人的话题，转而讨论来之不易的第一张正规专辑。 哪怕还是所谓的Part1。 这都代表着公司资源的进一步倾斜。 可是现在你告诉我，这家伙不但让成员们跑腿，还喊了一大堆的现役女爱豆们参与进来，给他造势。 这么多当红的女爱豆回归期间忙里抽闲，人工拖他这艘航母。 凭什么？ 就凭他姓韩，跟韩成洙同姓？ 这是赤裸裸的职场压迫！ P社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存在！ 发文狙击！ 解救姐姐们，出魔掌！ 第68章 顶流体验卡 “除了我们家姐姐，CCM的Davichi、李居丽，JYP娱乐的Miss A，DSP娱乐的Rainbow，TS娱乐的Secret……全都在给韩硕打杂工。” “人家可是制作人，嗯哼！” “他一个高中生，懂个锤子的制作！” “你们看珠妍欧尼眼睛红红的，是不是还被这个混蛋给骂了？” “还1991年4月1日出生，我看他就像个笑话！” 历来粉丝和公司之间都不太对付，总觉得公司会苛待自家哥哥姐姐。 行程少，在宿舍抠脚就是不重视，杀人行程就是黑心，只顾着赚钱。 是以。 相关的话题一点就燃。 抱着要让公司看到自己的态度，粉丝们奔走相告，四处联络。 参与讨论的粉丝群体越来越多。 着名的论坛Theqoo、Pann。 放眼望去，满屏都是主持正义，狙击韩硕的帖子，号召所有人不看《Angel》，不听《Angel》。 午饭期间。 看到这些帖子和评论，放学后团的成员们脸都白了。 尤其是李珠妍，她可真没有一丝半点敢故意给韩硕下绊子的心思，但是问题偏偏就出在了她身上。 她赶紧喊上成员们过去给韩硕道歉。 “这不关你们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韩硕一副云清风淡的样子：“一切照常就行。” 队长朴嘉熙走上前，提议道：“要不我们向粉丝透露一点《Dolls》和《Wild》词曲……” “不行，这件事事关后续宣传，你们不要自作主张。” 见到众人还在担心，韩硕安抚道：“这次的事件纯属意外，但是也在公司的预料之内。” “我们都有过预案，你们就什么都别做，安安心心拍摄就行。” 众人离开。 文玄雅单独留了一下：“真没事吗？” “这么跟你说吧，”韩硕喝了口水，俨然是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我都嫌黑的热度还不够。” 从简历被公开到P社官网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在构筑防御网。 等的就是这一刻。 危机公关有所谓的黄金24小时，如今的社交网络不如后世便利，可以放宽到48小时，给黑料扩散的时间。 再长可就不行了。 同样因为社交网络还不够便利，一旦黑料被打进某些人的记忆，再想去改变已有的形象就要付出数倍的时间、成本。 反面例子就是皇冠的巨魔事件。 公司反应不够及时，导致舆论发酵，成员们以施害者的形象被打进了集体记忆，彻底被打断上升路。 其实更典型的还要数星星团（Dal★Shabet）的偶运会事件。 荒诞程度可以载入Kpop史。 因为与某男团进行合作舞台，成员朴美妍表现出色，进而遭到了对方女友粉的极度厌恶。 偶运会期间，这些小学生、初中生的粉丝就编织了自家人被星星团粉丝控制、QJ的假消息。 别看这种消息夸大又假，没有任何依据，但是放在狂热的粉丝群体里就是冲锋的号角。 一个个站在给自家人发声的道德高地，对朴美妍进行了无底线的言语羞辱。 星星团的制作人是少时《Gee》的制作人，平时就喜欢取巧，搞捆绑营销而饱受批评，导致组合的Anti粉丝规模颇大。 两股力量搅合在一起，铺天盖地的指责、辱骂淹没了警局的声明，也淹没了对真相的探知欲。 反观笑脸娱乐。 居然还捂嘴朴美妍，甚至还让朴美妍为发声道歉，同时也没有进行任何有效的公关应对。 事件的结局是朴美妍公开道歉，星星团前路尽毁。 多年以后。 一群参与者纷纷在一篇科普该事件的漫画下忏悔自己的年少无知。 难评。 随便换一个后世饱受事件反转的网友过来，都能将这次的危机利用起来。 因为该事件纯属子虚乌有，分分钟打造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分分钟将孽力返还给某男团。 好好的上升路不要，非要走地狱路，说的是就是笑脸娱乐。 这次的事件也一样，看似是危机，实则是飞升的机遇。 不过为避免玩脱线，48小时是底线。 没有任何官方回应，事件愈演愈烈。 到了夜里，相关话题已经冲出论坛，被多家记者报道，从娱乐频道转向了社会热点频道。 八月十四日，微电影拍摄的第二天。 首尔艺高校门口蹲守的粉丝规模多了数倍，还出现了不少记者的身影。 舆论的恶化也多少影响到了片场的气氛，好在韩硕这个主心骨够稳重，成功安抚好了众人。 中午。 大量大报社的记者跟进，诸多有效信息被发掘。 “据悉，韩硕财大气粗，曾经同申东学社长接触过，试图入局明星帝国，但是不合理请求被申社长拒绝。 为此，申社长还曾喊话业界，共同抵制韩硕。 本报联系申社长时，申社长叹息良久，似乎有诸多难言之隐……” 明星帝国，会议室。 “阿西，这帮狗崽子！” 申东学都无语了。 他什么时候叹气了？ 他明明说的是尊重韩硕，试图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 就是之前不看好韩硕，他都没敢指名点姓。 在P社韩成洙、朴振英这些人接连表现出看好韩硕的信号，已经足以让他对韩硕保持基本的尊重。 这次又怎么可能敢给韩硕上眼药？ “西八！” 申东学可不想把韩硕得罪死，尤其是对方貌似很有能量。 他安排道：“安排人发通稿，就说子虚乌有，我们一向尊重韩硕，期待未来能与韩硕合作。” 然而他低估了无冕之王们的笔。 当下舆论的风向对话题的解析角度偏到了另一个方向：“申东学社长疑似被捂嘴，可见韩硕能量之大！” “西八！” “……” 夜里。 韩硕接上了回国的具荷拉。 两人一见面，具荷拉关心道：“你没事吧？” “我怀疑我今天的梦话可能是我没事，”韩硕提着行李放进后备箱，招呼具荷拉上车：“明天带你打一个翻身仗。” “真的假的？” 具荷拉表示怀疑。 她翻了翻社交网络。 韩国职场阶级压迫严重，哪个职场人不是累死累活，出卖尊严，赚着一点窝囊废，心里积累了一肚子恶气。 他们是一点就炸。 依靠非同一般的关注度，韩硕的字眼一度冲进了包括Naver、Daum、Nate三家门户网站的实时热搜前列。 待遇完全不输顶流。 只是舆论一片恶评。 韩硕与韩成洙同姓，还引发了一系列的私生子猜想。 “真没事吗？” 出道早期具荷拉就曾遭受过网暴，她更能感同身受。 韩硕解释得太多，已经有些麻木，干脆笑道：“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以后我可就是顶流了，前辈！” “哎哟~这顶流不要也罢。” “……” 第69章 危机公关：看好了，我只示范一次 江南区，三成洞。 “让我住你家？那你呢？” “我住酒店。” “我住你家，你住酒店？”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留下住。” 具荷拉无语：“为什么不是我去住酒店？” 韩硕耸耸肩：“你们女爱豆都要注意形象管理，这次定酒店没有经纪人跟进负责，万一你私底下比较邋遢……” “我咬死你，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我连全网黑都不怕。” 具荷拉无言以对。 韩硕招呼具荷拉进门。 来都来了。 具荷拉懒得再说什么，跟着韩硕走了进去。 进去前和进去后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进去前：小心翼翼，生怕韩硕有什么不良的居心。 进去后：请你赶紧从我的梦中情房搬出去，谢谢。 从玄关到客厅，整整一路，她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 空间宽裕，三室一厅，家具时尚，应有尽有，墙角、岛台、餐桌各处都摆放满了有趣的小装饰。 沙发上还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靠枕，一看主人家就很有情趣。 “这你家？” “你家！” 具荷拉懒得理韩硕：“看不出来你还挺反差，私底下挺有意思。” 这都是田螺姑娘的功劳。 韩硕还赶时间，招呼具荷拉上客房：“床单、被褥全都是新的，也洗过了，可以倒头就睡。” “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走， 赶紧走，赶紧从我家离开。” 具荷拉心意已经变了。 韩硕家还真比一般的酒店强太多了。 “你家，你家。” 韩硕只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 为什么不送具荷拉回宿舍，还不是因为对方的宿舍在江北，交通高峰期一来一回很费时间。 拍摄只剩最后一天，具荷拉既要参与《Angel》的拍摄，还要拍摄Challenge视频，任务紧凑，不必要的时间成本还是省掉好一点。 皇冠宿舍，楼顶天台。 又是熟悉的地方，又是熟悉的七人。 不同的是两极反转。 控场的人成了朴昭妍她们几个。 她们五个是真着急。 韩硕现在被全网黑，被各家粉丝联合狙击，还被不明真相的职场人以压榨旗下艺人劳动为由大加批评。 再这样下去，还出什么道？ 他说自己有秘密武器，可是面对如今的局面，真不会玩脱吗？ 至于李居丽。 她反而是觉得韩硕真的胸有成竹。 就连自己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能说男孩子的长大真的是一夜间的事情。 “明天上午就会发通稿，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我有预感这次的危机公关会被各大公司列为学习案例。” 韩硕言之凿凿，一脸自信：“但是他们谁也学不到我的精髓。” “行行行，你最厉害。” 左右就剩一个晚上，韩硕不愿意说，众人也不勉强。 临别之际。 韩硕单独留了一下朴昭妍：“怒那，明天的报道一定要看，里面有我想要给你说的心里话。” 朴昭妍好看的蹙了蹙眉头：“什么话？” “记得看报道。” “……” 8月15日，星期日。 九老区，首尔艺高校园。 门口。 除了聚集的粉丝，挤满了举着长枪大炮的记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顶流级别的艺人会出场。 “来了，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众人齐齐回头。 只见一辆大巴车以及几辆保姆车开了过来。 还不待众人围过去堵截，大巴车居然主动停了下来。 一个年轻人从车窗探出头挥手致意：“大家好，我是韩硕。” 轰！ 只一瞬间犹如潮水一般，密密麻麻的人全涌了过来。 几个收音杆还杵到了斜上方。 幸好这是大巴车。 放眼望去。 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未来某人回国受审，机场围堵也不过如此吧。 这是拿他来刷业绩了吗？ “韩硕xi，请问你强制大量当红艺人为你拍摄MV，是否过于独断专行，不顾艺人的个人意愿？” “……” 吧啦吧啦。 一堆问题抛了上来。 韩硕淡定往下压了压手：“都安静，都安静，我一个个回答，保证一定会让大家满意而归。” 别说。 有一个说不清的“背景”，还挺管事。 车外。 众人慢慢安静了下来。 韩硕笑着道谢：“谢谢各位的理解。” 他回头从申允珠手里接过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最近的一位女记者。 女记者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堆的U盘。 “这是我之前接受采访的一篇文字报道，本来是留作未来宣传用，但是既然大家都关心我们的拍摄，那就拿给大家看。” “你们好奇的一切都在这些U盘里！” 你见过饿急了的狼吗？ 韩硕见到了。 话音刚落。 女记者手里的盒子就被抢夺一空。 她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不是。 我到手的独家就这么飞了？ 她欲哭无泪。 好在韩硕见她可怜，又多给她一份。 她接过就跑，直接钻进了自家车里，锁死车门，一边把U盘插进笔记本，一边联系主编，申请第一时间报道出去。 同样的状况还发生在多个角落里。 不少记者出于职业素养都猜出了这次的事件可能有猫腻，会有大反转，没准还被对方给戏耍了。 但是大家都在抢U盘，你不抢是打算跟在别人后面吃屁吗？ 谁都想拿到一手报道。 韩硕满意的收回视线：“开车。” 笑谈间就解决了问题。 意气风发的样子让同车的女练习生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迷得五魂三道。 车子不止有梦龙娱乐、P社的女练习生，还有星星团（Dal★Shabet）的六名成员。 天天跟着韩硕打杂的忙内朴秀彬俨然是韩硕的小迷妹，不停刷着手机，希望第一时间看到报道。 “有了！” 左右的成员纷纷凑了过来。 『《Angel》：词、曲、编曲都是我自己，希望能给暂时处于低谷的人带去一丝安慰。』 …… 录音室。 朴昭妍低头刷着报道。 『Q：能说说你创作这首歌的心路吗？ 韩硕：我是08年放弃国内的学业，来到韩国做练习生，最早是SM娱乐，后来转到了CCM，曾经距离出道很近，但是由于…… 比如理念之类的差异，最终出道失败。 两年半的练习，其实不止是我，投入很大， 家里人也倾注了大量的心血，能让我由着性子胡闹。 真的出道失败后，我曾经有过一瞬间万念俱灰。 是身边的朋友们分别陪着我，安慰我，我才走出了那段最难熬的日子，所以这首歌我也想送给这些朋友，感谢她们的付出和关心。 Q：能问一下，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吗？ 韩硕：我们还是说说《Angel》这首歌的主旨吧。 Q：懂了，女性朋友！』 …… 第70章 让我们为梦想而窒息 “里面有我想给你说的心里话。” “记得看报道！” 耳边回荡着韩硕的话，黑色的字越看越粉红。 朴昭妍心怦怦乱跳。 《Angel》居然是他亲自作词、作曲、编曲？ “里面有我想要给你说的心里话。” 说的是报道还是《Angel》？ 她心乱如麻。 《Angel》小样是她帮忙递给了尹美莱，手机里自然有音频文件，她也没少听韩硕的哼唱。 此时。 脑海里回荡着韩硕哼唱的歌词。 “你是我的A，N，G，E，L?? 总是让悲伤的我，露出微笑?? 不管别人说什么，You，You，你将我的心融化?? I Love you you??” 这就是韩硕想要说的心里话吗？ 之前喊她帮忙也是这个原因吗？ 朴昭妍拿着手机，走出录音室，打给了韩硕，想要亲口问问对方的真实想法。 只是当电话拨通，听到韩硕声音的一瞬间，她心情复杂，有些进退维谷。 不是的话，岂不是闹了笑话？ 是的话，她又要怎么回应韩硕？ 千言万语都堵在嗓子里，最后化作一声加油：“Fighting！” “你也是，怒那。” 韩硕挂了电话。 朴昭妍的电话只是一个开始，没一会儿，全宝蓝、咸恩静、朴孝敏、朴智妍四个人依次打来了电话。 情绪饱满的全宝蓝还哭了出来，埋怨他心里难受就该说出来，而不是藏着掖着。 就剩腹黑鬼李居丽保持了缄默。 …… 保姆车上。 李居丽反复浏览着报道。 『Q：所以你能出任After School的制作人，与你的创作实力有关？ 韩硕：是的。 Q：能讲讲《Angel》这部微电影，或者叫剧情式MV吗？ 韩硕：这部片子也是取自我的真实经历，进行了合理的艺术创作，代表着青春、梦想，希望能给大家带去一份向上的力量。 这是很多艺人朋友愿意参与进来的原因，大家练习生时期都有过困顿的时候，都有过怀疑自己的时候。 正是因为坚持了下来，才会有今天站上舞台，被大家看到的机会。 这也是我们大家送给各位即将高考，即将毕业的学生们的青春曲，希望大家都能梦有所得！ Q：听说你的这次宣传活动大有创新？ 韩硕：因为要忙着制作After School和Momoland企划，我可能只会参与为期一周的打歌活动。 所以从下周开始，我们会启动线上、线下两种新颖的活动形式，具体是什么，且容我保密。 ……』 为什么从包括Narsha这样的大前辈，到Davichi这样的人气爱豆，到多支现役女爱豆组合都愿意参与进来？ 因为人家就冲韩硕的词曲、MV取自真实经历，同样是练习生出身的众人也感同身受。 也冲韩硕集词曲编于一体的制作人身份。 一个不到20岁的全能制作人是什么概念？ 人家的创作生涯才刚刚开始，方兴未艾。 这可能是这篇报道给外界的印象，但是李居丽深知自家社长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韩硕的作品还没有得到市场的验证，远远不值得他如此郑重对待。 但是不管真实情况如何，如今这篇报道可谓是完美的消解了众人的疑虑。 因为韩硕两年半的练习生生涯做不得假，出道失败的事实也经得起查验，《Angel》词曲和微电影剧情的创作逻辑链完美。 这不。 之前因为倒韩浪潮太高，被很多人忽视的客观报道重新冒头了。 多篇采访首尔艺高学生的报道被推到了热搜前列，进一步验证了韩硕的话。 Pledis娱乐发布通稿。 “韩硕全权负责After School本次回归的六支作品的词曲编制作，并且承担了主要编舞工作，是Pledis娱乐最杰出的制作人。” 一言惊起千重浪。 “六支？” “还有编舞？” “不是，这么强的话，为什么SM、CCM没有留下他？” 很多人都表示不信。 这也太疯狂了。 没多久，朴振英也公开在社媒上发声。 “第一次以演员身份出道，还有点小忐忑，好在现场的前辈们都很友善。 合影.JPG。 说起我和韩硕的相识。 就像是电影剧情一般浪漫，一份独属于男人的浪漫，独属于创作者的浪漫。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我们两个分别独立创作了《Dream High》和《Angel》的剧本大纲， 剧情设计、走向居然有些英雄所见略同的成分。 可能是韩硕取自自身经历，《Angel》的剧情还有些独到的地方，对《Dream High》很有启发。 同样身为音乐制作人，我们两个一见如故，帮助彼此更好的完善了剧本。 最后经由作家们的辛苦创作，变成了如今的微电影《Angel》和月火剧《Dream High》。 我还以《Dream High》音乐总监的身份郑重向韩硕约了两首歌，敬请期待《Angel》，以及未来的《Dream High》！ 借用韩硕的一句话‘让我们为梦想而窒息’！” 作为业内数一数二的全能制作人，制作过《成人礼》、《Tell me》、《Nobody》等金曲，朴振英的亲口认证让质疑者彻底失声。 不是。 等一下。 现场的前辈，你在哪个现场？ 朴振英居然还出演了《Angel》？！ 不止是他，合影的还有DSP娱乐的具荷拉！ 以及嘻哈界教父教母级别人物Tiger JK、尹美莱夫妇！！ 能够请动爱豆们不奇怪，但是朴振英和Tiger JK、尹美莱夫妇为什么会亲自为一个后辈站台？ 李居丽带着好奇，向韩硕询问。 韩硕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朴振英。 对方卖力宣传目的可能有两个。 一是尽快将共同创作的印象打造成集体记忆，消弭掉以后可能出现的抄袭争论。 二嘛。 《Dream High》的选角充满了猫腻，重要角色几乎全是那两三家公司的爱豆，注定要被舆论冲击。 而这部微电影同样启用大量的爱豆，这部微电影越成功，越能替《Dream High》消灾化难。 你看《Angel》都这样大受欢迎，《Dream High》大胆启用新人爱豆演员，不也合情合理吗？ “可能是因为猩星相惜吧。” “那尹美莱和Tiger JK前辈呢？” “无他，我只是帮了他们一个小忙，帮忙挽回了十多亿的损失而已。” “……” 第71章 红得发紫 问：为了避免财产损失，爱豆们最应该防备谁？ 答：经纪人。 经纪人是距离爱豆生活最近的人，长久以来的合作会让爱豆下意识信任对方，进而可能会遭到万劫不复的背叛。 有没有听过某女爱豆的家被经纪人搬空，就连内衣都没有剩下？ 有没有听说过某对夫妇联系信任的经纪人开办公司，就连自己的私印都交给了对方，结果多年的活动收入全被卷走，分币不剩？ 前者是孙丹菲，后者就是Tiger JK和尹美莱夫妇。 不止如此。 很多艺人，尤其是女爱豆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往往是诈骗案里的常客，今天投资理财，本金被骗，明天投资地产，血本无归。 其实首尔的房地产还好，基本上不会大亏，亏的都是敢投资地方地产的冒失鬼。 当然，首尔的传贳金诈骗案也很猖獗。 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初，孙丹菲就被狠狠套牢了一大笔钱，再次荣登社会频道。 只要孙丹菲这次愿意过来参与拍摄，韩硕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可惜P社一姐有点傲气，当初喊她过来时，直接表明自己早就有了度假行程，只能表示遗憾。 挺好。 有机会碰到，顺手拉人一把也就罢了，没空的话，孙丹菲就主动去交点学费，长长心吧。 领导吃菜你转桌。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居丽不解。 两个当事人都不清不楚，韩硕一个外人怎么会了解得那么清楚？ 韩硕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啊。” “别卖关子。” “就是录音时，我跟尹美莱前辈聊了点公司经营的事情，听到他们夫妇对经纪人毫无保留的信任，给予一切大权，我觉得这样做很不对。” 李居丽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嘴上还是问道：“哪里不对？” “我们国家有几句老话‘瓜田李下’，‘君臣相得’，简单来说就是不要让对方置于人性考验的境地里。” “这样对他们不负责任，对经纪人更不负责任，结果他们回去一查，经纪人果然有问题，差点将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捞走。” “这也是翻史书翻出来的？” “算是吧。” 要相信前人的智慧。 Tiger JK和尹美莱夫妇两个最近一直忙着处理这件事，今天好不容易抽空过来撑场子，顺便当面表示会参与一周的打歌！ 李居丽紧紧盯着韩硕。 她都怀疑韩硕是不是被什么千年的精怪给附了身，短短一个月里，变化也太大了。 “你瞒着我们你会写歌，是早就对今天的结果有所预料。” “什么叫瞒着你们，”韩硕纠正了李居丽的语误：“明明是你们没有问我，好吗？只要你们问，只要我能答，我知无不言。” “巧舌如簧！总之，恭喜你了。” 韩硕凑近了些：“跟你透露一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你说。” “你靠近点。” 李居丽听话的附耳过去。 “再近一点。” 李居丽瞥了眼韩硕，再次靠近了点。 近到韩硕可以看清她脸上的小绒毛：“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今晚还有猛料公布。” 几篇报道的份量已经让局势逆转，但是还不够彻底，覆盖面还不够广，毕竟有的观众可能是一击脱离，懒得关注后续。 新的渠道会让所有人避无可避，还会掀起滔天巨浪。 “什么猛料？” “记得关注SBS电视台的《八点新闻》。” “……” 官方性质的回应已经初步结束，但是自发性的出战才刚刚开始。 首尔艺高的同学们早就憋坏了，获得批准后，一个个疯狂在网上晒图，进行现场直播，发布了多张与现场艺人的合影。 solo歌手金允智。 超强新人Miss A。 DSP娱乐的具荷拉。 SM娱乐的宋茜。 密密麻麻的“爆料”让所有人都越来越好奇歌曲《Angel》和微电影《Angel》。 “爱豆阵容都可以算是小型歌谣大战了。” “具荷拉也是好了，能吃到韩硕的流量。” “Davichi收拾收拾，准备抬咖了。” “狠狠期待住了，有没有？” 下午。 《Angel》剧组在圣水洞纛（dao）岛汉江公园拍摄的消息不胫而走，无数的粉丝朝着圣水洞聚集。 拍摄现场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大家好，我是韩硕，希望拍摄时，大家可以保持安静，好吗？” “内！” “最后一场戏，是主角的问题少年组进行街头公演，希望拍摄完成后，大家可以给我们点掌声，可以吗？” “内！” 街头进行快闪式的公演是《Angel》的最后一场戏，也是全剧的高潮。 吉他手金泫雅、林珍娜，贝斯手裴秀智，鼓手曹宝儿，键盘手申允珠，Vocal担当李艺真，Rap担当韩硕。 不止是视觉盛宴，还是听觉盛宴。 李艺真一开口，极具穿透力和爆发力的声音一下子就征服了在场的观众们。 “你是我的A，N，G，E，L??” “总是让悲伤的我，露出微笑??” “不管别人说什么??” “You you??” “你将我的心融化??” 开篇两段歌词是重复的，听过一遍后，一部分人还跟着唱了起来，现场气氛越发火热。 进而吸引了更多的市民。 有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走了过来，好奇的冲过来维持秩序的首尔艺高学生问道：“这是谁在开演唱会？” 艺高学生卖了个小悬念。 说是首尔艺高的歌手组合因为被竞争对手的陷害，失去了决赛的参赛权，所以在街头公演，希望能让更多人看到他们的付出。 期待感一下子拉起来了。 历来人们的朴素愿景都是正义战胜邪恶。 听到这里，夫妇两个直接忘了要去和老朋友们聚餐的安排，留在了现场，听完了一遍又一遍的安可。 “不管别人说什么??” “You you??” “你将我的心融化??” “I Love you you you，Cause you will always be my angel！” 两人从歌词里听出了相互扶持的爱情，哪怕是散场，脑海里依旧回荡着那一句句有力的歌词。 夜里，八点。 当两人正在观看SBS的新闻时，电视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下午街头演出的画面。 “韩硕《Angel》的演出盛况空前……” “还真是被陷害了？” 听到主持人提到韩硕被谣言攻击，老人怒火上涌，当即打给了老朋友们，表示要发起请愿。 必须要让韩硕圆梦，参加那什么什么的决赛。 SBS电视台是韩国三大全国性的商业电视台之一，《八点新闻》是同档新闻频道的收视率佼佼者，算是削弱版的央视联播。 《八点新闻》的播报，直接助推韩硕登上了所有实时门户网站的热搜第一，横扫一切社交网站。 红得发紫！ 第72章 先天Club圣体·金允智 夜里十点。 弘大夜店。 金允智凑近韩硕耳边，吐气如兰：“你就不怕跟我传绯闻？” 两人脸贴得很近，就差贴一起了。 韩硕嘴凑到金允智耳边：“反正你这么漂亮，我不吃亏。” 怎么可能不吃亏？ 现在韩硕可是热搜第一，人气高的离谱，但凡有什么绯闻，绯闻对象肯定可以吃到一波热度。 “你很喜欢夜店？” “我比较喜欢吵闹的氛围，不限于夜店。” “很小众的取向。” 金允智眼前一亮，灌了一口酒。 扭头看到韩硕在喝果汁，她笑得不能自已：“为什么不喝酒？” “其实夜店不太安全，一般陪女伴来夜店玩，我很少喝酒。” “哪有那么夸张？” 韩硕笑笑不语。 以后给你们拍一部《模范出租车》，打造东方版的《辛普森的一家》。 金允智侧过身子，晃着酒杯，眼神越发期待：“其实我也喜欢夜店，可惜没人陪我过来玩，以后可以约你吗？” “却之不恭。” 金允智喜欢逛夜店，不但自己喜欢逛，还带着家人一起逛，就连表妹姜智英偶尔也会参与一下。 无愧于先天club圣体。 酒杯相碰。 两人相视一笑。 夜里十一点，两人离开夜店。 “你送我回去？小心被狗仔偷拍。” “怕什么？” 韩硕耸了耸肩，表示完全不在意。 纯情人设不适合自己，相反脱敏才是常态，这样一来，就算不是黄宗泽，再不济也不至于成了PPT之神。 “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韩硕离开，金允智给闺蜜金栽经发了消息：“我很中意韩硕，你不追的话，我可上了啊！” “追追追，你先追上再说吧，你以为人家是大白菜啊，想买就买。” “……” 城东区，金湖洞。 彩虹团（Rainbow）宿舍。 客厅。 “还真有人在青X台网站发起请愿，说是要支持韩硕完成演出。” “真的假的？” 韩语的一些词汇比较老套，一般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用，这篇请愿的帖子就有多处老式用词。 “大发，不是这老人家都不看新闻的吗？” 事情的走向好像变得奇怪起来。 先前没有放出任何的宣传物料，在一部分群体里，韩硕对于微电影《Angel》的描述越传越走形。 从取自真实经历，进行了艺术加工，到真实经历，再到眼下韩硕深陷其中，急需网友们的应援。 “万一就缺一个你呢？孩子们的青春和梦想不该被世俗恶意抹杀。” 七名成员都看得热血上涌。 反应过来。 不是。 大爷，你入戏了，人家只是在拍微电影而已。 但是不得不说韩硕的经历让所有爱豆、练习生都能狠狠共情，《Angel》的歌词也写的极为动人心。 夜里零点。 韩硕的油管个人频道发布了第一条Challenge视频。 《Angel·五少女重聚》。 视频一开始就放出了五位少女练习生时期的物料，崔智娜（G·NA）、杨智媛、金宥真（U-IE）、金宥彬、全孝盛。 杨智媛是五人里唯一一个没有出道的存在，但是五少女时期以及皇冠团成团前的关注也让她被不少粉丝记住。 五厨狂喜！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五少女重聚！！！” “原来我们家U-IE还有这样的过去，感谢韩硕给欧尼们带来了重聚的机会。” 镜头下。 五个女人回忆着往昔练习生时期的艰难困苦。 当初Good娱乐经营不善，成员们还要做兼职才能维持生活，有人还因为疲劳昏倒住院，这都是成员们首次对外公开心路。 赚足了几人粉丝的眼泪。 下一秒镜头一转。 五人换装登台，与首尔艺高的学生们一同献唱《Angel》。 杨智媛分到了Rap。 “不断走过的坎坷?? 喝醉后对天空诉说?? 与神争论不休?? 对渺茫的未来胡言乱语?? 不懂事的，那样的梦想，只是梦想而已?? 对身无分文的我而言只是奢侈??” 她说唱时彷佛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情绪饱满，感染着每一个屏幕前的观众。 一曲罢。 成员们笑着，哭着抱在一起。 视频的催泪效果拉满。 “拜托，杀我别用回忆刀！” “至此，《Angel》已成艺术品！” “《Angel》只有听过和没有听过，没有只听过一次的.” 视频飞速在网上传开。 截止到中午十二点第二篇《Angel·Kara&&Rainbow》上线，《Angel·五少女重聚》播放量突破百万。 要知道现在还不是以后的大海大盘时代，MV播放量破亿都要以小时为计量单位。 当下MV播放量还停留在破千万都需要几天的时代，12小时百万播放量已经相当恐怖！ 《Angel·Kara&&Rainbow》的传播度不遑多让。 视频里，具荷拉和彩虹团七名成员揭露了彩虹团的成团史。 其实卡拉和彩虹团企划几乎同时筹备，两支队伍的部分企划成员还存在一定的交叠。 只不过世事变幻，彩虹团中期被搁置，大批成员出走，经过重组终于在去年年尾顺利出道。 这也是卡拉闯日回国后成员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具荷拉带回了诸多荣誉，向本土的粉丝汇报佳绩。 超高的话题度瞬间刷屏全网！ 人人都在期待《Angel》系列的下一组线上阵容。 《Angel》系列话题洗榜所有热搜榜！ 下午五点。 蚕院汉江公园。 梦龙娱乐的练习生们汇合首尔艺高的学生们成功举行第一次《Angel》街头公演。 场面火爆，吸引了大批市民以家庭为单位前往应援。 火火火！ 媒体盛赞“《Angel》是这个夏天韩硕送给学生们的最佳礼物！” 作为当事人韩硕忙得脚不沾地。 录完跑男，第一时间接上了曹宝儿，前往火车站。 “那我走了。” “你生日没办法当面祝贺，那就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曹宝儿莞尔：“你不是已经送了我生日礼物了吗？” 韩硕目光灼灼：“也是，希望以后有机会在公司看到你。” “可能吧。” 曹宝儿言笑晏晏。 下车，她拉着行李箱，挥手告别，转身离开。 突然身后传来焦急的喊声。 “等一下。” 她惊喜的转过身。 就看到韩硕快步下车，跑到车后，打开车门，取出了一个礼盒，然后扑扑的跑了过来，一脸阳光的笑容。 “差点忘了，给你！” “什么东西？” “是拍摄期间拍的一些照片，因为时间仓促，还不及装框，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么可能是差点忘了？ 只不过是这样说，对方印象更深刻。 行动虽然仓促，但是心意绝不仓促。 “怎么会呢？” 曹宝儿放下礼盒，张开了两臂，主动求抱：“不来一个离别的抱抱吗？” 认识的大半个月里，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无话不聊，要不是马上就要开学，她还真想陪韩硕在首尔玩几天。 韩硕快步上前，抱住了曹宝儿：“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什么请求？” 曹宝儿好奇。 “回家以后能穿一下大韩航空的空姐制服给我看看吗？” “什么嘛~” 曹宝儿松开韩硕，娇笑连连：“你呀，贼心不死。” “你就说给不给看？” 曹宝儿看看礼盒，又抬眼看向韩硕：“想得美~” 韩硕以拳头砸心，表示扎心。 曹宝儿被逗得前仰后合：“给你看，给你看就是了，不过事先说好了，你可不许外传。” “多拍，爱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