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后,她被皇叔拐跑了》 第1章 含恨而终 元青二十六年,东陵帝都。 当残阳划破天际,将士鲜血染红河床之时,东陵已成一片废墟,十年征战,终是一招屠城。 南俊藩王之女白钥婷将军一人一马闯进皇城直逼昭阳大殿,取双刀划过身侧,一刀命中皇帝眉心,一刀刺进皇后锁骨,而后白钥婷收刀凝眉浅浅一笑。 “啊!” 白钥婷还未等感受天下大统之乐,就被人从背后一箭穿心,她忍痛转过身去想要看看是谁能够射穿自己的紫金铠甲,却不可置信看到自己的皇弟白钥萧正用她送他的帕子擦拭着铂金大弓。 “我的好姐姐,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何感受啊?” 白钥萧见她转身收起手中的帕子随手丢在血泊中讥笑的 看着白钥婷。 “白钥萧你什么意思?” 白钥婷捂住胸口不敢挪动一下,箭尖已深入心魄,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滴落在昭阳殿的石阶上,刺痛双眼。 “看看这是什么?” 白钥萧从腰间拿出一块黄橙橙的田黄玉对着残阳仔细端详起来。 “麒麟玉佩,这块玉佩已经丢失二十六年啦,怎么会在你那里?你到底是谁?” 躺在大殿石阶上已然奄奄一息的东陵皇后肖莹,看见那块玉佩裹着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问个究竟。 “我是谁?皇后娘娘!我应该叫您一声姨娘的!” 白钥萧展步蹲在肖莹的面前,伸手摇晃了一下麒麟玉佩,随手收起手中的玉,抽出一支利箭沿着肖莹胸口处 鲜红的血花扎了进去。 “你是肖凝的儿子?”肖莹吃痛,却不忘怜爱的看着自己妹妹的孩儿。 听闻此处,白钥婷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乍现,这感觉仿佛比箭伤更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寒! “是啊!皇后娘娘!我娘与你同是相府千金,就因为你是嫡女就能赐麒麟玉佩嫁太子,我娘庶出就只能嫁藩王做妃,多么不公!好在皇天不负,你们两姐妹同时生产,给了我娘一个夺玉佩,用死胎换孩儿的机会!” 果不其然,现实比预感来的更真实,白钥婷甚至能够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这样的心痛远胜于利箭给的伤疼上一千倍一万倍。 白钥萧说着激动的猛然起身,一把抓住白钥婷胸口处的箭 向下按了按:“你,白钥婷就是二十六年前被掉包的东陵公主肖莹之女!二十六年养在藩王府,教你读兵书练武功,为的就是今日你能带兵屠尽东陵国,杀你双亲,夺你父江山!” 白钥萧仰天长啸,仿佛笑尽这二十六年来母妃肖凝所有怀恨在心的不公。 可悲!可叹!可恨! 白钥婷此生最大的信念就是祝藩王得大统,却不曾想过自己其实是个傀儡,竟然为了外人杀父杀母屠尽东陵将士她想到此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望向自己濒死的生母:“母后!” “女儿,女儿!”肖莹的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强忍着锥心蚀骨的疼痛裹着最后半分力气向白钥婷爬去,她要在死之前摸一摸 女儿的手也算是死而无憾不枉此生啦! “濒死之人,相认又有何意义!” 眼看着白钥婷与肖莹彼此心心相惜,白钥萧一脚踩在肖莹的后背上,一瞬间利箭穿透脊背令她暴毙而终。 “母后!母后!白钥萧我要杀了你!” 白钥婷的眼中升起熊熊大火恨不能将白钥萧灰飞烟灭,她声嘶力竭吼着!拼尽浑身力气拔出双刀向白钥萧砍去。 “长公主殿下,此刻的你还能伤的了我吗?”白钥萧讥讽着伸出手去没用半分力气就拿下白钥婷的刀刺进她的腹部。 白钥婷再也撑不住忽地一下趴在地上,含泪望向自己的母后,她伸手想要摸一下母后的脸,可终还是差了一根手指的距离······ 第2章 怀恨重生 疼,浑身蚀骨般的巨痛! 冷,周身冰冻般的寒凉! 白钥婷暗自一笑,地狱的疼和寒又能怎样,生前她屠尽自己的母国,令母后父皇含冤怀恨而终,自己受些寒痛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白钥婷猛然睁开双眼,她想看一看地狱究竟是何模样,却看到的是另外一番似曾相识的景象。 北风萧萧,白雪飘飘,一棵寒梅屹立在院中的一角开的娇艳坚韧! 白钥婷不可置信四下张望,红墙金砖高棚阔院,这不是南俊藩王之府吗? 还未等她细想,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声吼着:“哥哥,母妃说了,白钥婷战败两头雄狮,失了咱们南俊的颜面, 丢了父王的君威,一定要重重的打才是!” 说话之人是白钥柔,跟白钥萧是一对双生兄妹,一出生就是藩王和王妃的掌上明珠,从小张扬跋扈,养尊处优,蛇蝎心肠,对她这个长姐从未放在眼里过。 “啪!”的一声 长鞭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接着便在她的背上发出脆响! 白钥萧一边轮着鞭子重重打在她的后背上,一边嘴角难掩疾风的伪善道:“姐姐对不住!你是以后要统领我南俊大军征战杀伐的女将军!父王和母妃对您可是寄予厚望啊!现在你竟然连两只雄狮都斗不过,你这以后还如何服众?” 寒冬腊月,白钥婷身上白色亵衣印出的一条条鲜红血 印,与周围的皑皑白雪一对比,显得如此辣眼! 斗雄狮?受鞭刑? 这是白钥婷及笄之礼所遭受的一切,难道她重生啦?刚好重生在十年前! 白钥婷越发的不可置信,转头望向站在高台上的白钥柔,正披着她及笄之礼时南俊藩王许诺她斗雄狮得胜归将亲手披在她肩上的红色披衣,然后她没能斗得过两只一起上来的雄狮还险些丧命,藩王大怒将此披衣赐白钥柔,她落得鞭刑之罚。 白钥婷低头的唇角不自觉的弯起,漆黑的眸子里带着难掩的激动,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活一回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在傻傻的认豺狼为父母,做这些人的棋子! 这南俊藩王的江山, 她打得下!她也能毁得! “啪!” 白钥萧又是一道长鞭甩来,白钥婷起身纵身一跃,身子轻轻一转抓住白钥萧手中的鞭子,随手一拽不费吹灰之力,白钥萧向前一倾踉踉跄跄的整个头刚好插在雪堆里。 “白钥婷,你竟然抢鞭子,你是要造反了!?” “聒噪!” 看着白玥柔跟炸毛鸡一样怒斥着她,白钥婷唇角勾起一抹冷意,飞上高台,抡起鞭子一边左右开工打的白钥柔坐在地上连连后退,一边淡淡的吐出两句! “白钥婷,是你自己败给了南伯侯和西伯侯之子,令父王颜面尽失!这会你又来打我,难道不怕父王动怒,杀了你吗?”白钥柔被打的无 处可躲却仍旧不忘拿藩王来压制着白钥婷。 “好啊!如果你有命等到藩王回来,你大可以去告发我,要杀要剐随你们,但要是没命等,可莫要怪我无情就好!” 白钥婷本就怒火冲天,被白钥柔激的更是剑拔弩张,扔掉手中的鞭子,一把抓起地上的钥柔,一个飞脚将她踢了下去。 这个白钥柔的命可真大,没能直接摔在地上,而是刚好挂在了那棵寒梅树上动弹不得。 白钥婷当然不能这么放过她,纵身一跃跳到她的身旁,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就被后面的人叫住。 “郡主,快住手啊!” 这个声音聒噪的很,白钥婷斜着眼睛竟看到生前那个令她恨之入骨之人! 第3章 拔掉舌头 白钥婷的贴身侍女绿萝,是王妃肖凝安插在她身边的耳目,生前白钥婷遭此人算计屡屡中计,好几次差点没死在府内。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白钥婷看见绿萝心中的恨意叠生,一把推开白钥柔展步向绿萝走近:“你有何资格叫本郡主住手!她白玥柔没有做妹妹的样子,长姐为母,我替母妃教育她又哪里不对?” 绿萝心中暗自嘀咕,明明是白钥婷本人,可为什么气势却惊天吓人,看着她一点点的走近,绿萝的心开始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张张嘴咽了咽口水半个字都没吐出来。 “说啊!你平日不是伶牙俐齿的很吗?怎么本郡主让你说话你还不说了?” 说话间白钥婷已将绿萝逼近院中深谭边上。 此潭水,深不见底,夏天微凉,冬天温暖,有治愈疗伤之效,是藩王府中出了名的宝潭,但是不会游泳之人可不敢踏进半步,生怕掉入潭中丢了性命。 绿萝侧目望了望冒着蒸蒸热气的深潭,然后对上白钥婷咄咄逼人的怒目,吓得舌头开始上下打战:“郡主,小郡主和小王爷 是大王的心肝宝贝,郡主要是伤了他们,恐怕大王会·····!” 白钥婷越听越来气,一把夹住绿萝的脸蛋:“说!大王能怎样?” “绿萝不敢说······!”绿萝两只手死死的握住深潭边上的围栏不停的抖动着。 “姐姐,你是藩王长女,父王母妃对你一向器重有加,今日你真的表现得令众人失望,你又何必对身边人下手哪!” 白钥萧终于挣扎着从雪堆里爬了出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暖着面颊,压着心中怒火违心的宽慰起白钥婷来了。 “白钥婷你刚刚令哥哥的头插进雪堆,又将我从高台处踢下来,如我们兄妹丧命,父王定将你杀了泄愤的!”白钥柔抱着寒梅大吼着。 “哦?杀我,谁去统领南俊大军,是你吗?还是你?” 白钥婷一只手死死的抓住绿萝的脸不放,另一只手指着白氏两兄妹不屑一顾放声大笑。 “绿萝,你是王府老人,父王和母妃最信任你啦,到时候一定要为我们兄妹证词,白钥婷忍受不住鞭刑,竟然对我们兄妹大打出手差 点让我二人送命!” 白钥柔被白钥萧从树上救下来,冻得颤颤巍巍还不忘怒怼白钥婷。 “她吗?” 白钥婷听到钥柔的话,竟有些讥笑,前生她可以任人宰割,你们说什么是什么,她都会觉得是自己这个长姐做的不好,做的不对,可是老天能够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白钥婷怎么可以任人摆布。 想到此处,白钥婷咬着咯吱作响的牙齿,抽出靴中隐藏防身匕首,一把抓住绿萝的舌头,一刀割下丢在潭中,随手一推便将绿萝推入潭中,展衣擦净匕首上的脏血插入靴中,微笑着向雪地上瑟瑟发抖的兄妹走去。 白钥婷每走一步,白钥柔的心都在颤一下吓得她颤颤巍巍的赶紧躲到哥哥白钥萧的身后,伸出半个头去看着来者不善的白钥婷喊着话:“白钥婷你要是再敢向前走一步,我就让哥哥拿箭射穿你的心脏,别忘了哥哥可是整个南俊最准的神射手!” 听闻此话,白钥婷仰天大笑,白钥柔说的没错,白钥萧的确是南俊最厉害的射手百年不遇的射箭奇才,上一世她便败在他的箭 下,这一世,她怎能重蹈覆辙。 “白钥柔!你给我闭嘴!”白钥萧严厉的制止住白钥柔的想法。 “哥,你干嘛!快拿箭射她啊!再不射,咱俩就没命啦!” 白钥柔慌乱的拿起墙角处的铂金大弓,抽出两支利箭向白钥萧手中塞去。 “钥柔,赶紧把箭放回去!” “好,白钥萧,你不敢射箭我来!”白钥柔说着举弓欲向白钥婷射去。 不过几步的距离,取箭容易射箭难,真是荒唐,白钥婷飞身一跃夺下白钥柔手中的两支利箭,左右手一手一支,穿透他们的衣领将他们二人钉在寒梅的树上,继而再取双箭高高举起,还未等插下去,就听见肖凝的声音。 “白钥婷,你在干什么?”肖凝大踏步的向这边走来,一双上扬的丹凤眸中满是着急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随即眼中布满寒冰瞪着白月婷! 不待白钥婷张嘴,那边白玥柔先大声哭喊起来:“母妃,救我!白钥婷疯了!她疯了!她刚刚要杀了我跟哥哥!” “什么!”肖凝一脸怒色,瞪着白钥婷好似要张嘴吃 了她般! “母妃,真的,白钥婷刚刚把哥哥的头插进雪堆里,将儿臣从高台上推下来,还拿刀割了绿萝的舌头,将她推到深潭里淹死啦!母妃白钥婷她受不住鞭刑疯了一般要将我们至于死地!母妃快救救我们吧!”白钥柔趁机再加把火,哭嚎着一把扎进肖凝的怀里告着状! “白钥婷,你放肆!竟然对兄妹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今日我就要斩了你!来人啊!”肖凝还从未见过如此武逆的白钥婷,所以她恨之又恨。 二,三,四·····还未等白钥婷数到五,果然有人手持军书来报:“禀报王妃,郡主,大王被西阳暗卫俘虏······!” “呵!” 白钥婷扫过肖凝几人怔住的脸,唇角依旧挂着冷漠的讥笑,扔下手中的箭,最后视线落在肖凝脸上,慢慢笑道:“杀我,你们谁能去救父王?靠母妃手无缚鸡之力?靠白玥柔耍横任性?还是靠白钥萧,一个连正儿八经战场都没有跟过的世子?” 白钥婷字字诛心,大摇大摆的从母子三人面前离开,嚣张气焰令人生畏! 第4章 重新谋划 “母妃,你看白钥婷! 她……” “闭嘴!” 看着白钥婷大摇大摆的离开,白玥柔立即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对着肖凝喊道,被肖凝张嘴怒斥道! 肖凝满眼都是怒火,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白钥婷今日竟敢如此忤逆造反? 她怎么不气!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出藩王! 肖凝眸子一转,看向白钥萧,出声吩咐道:“萧儿,你速速安排几个心腹去跟着白钥婷救你父王!” “白钥婷今日反常,你且留个心眼,勿要在激怒她!现在救出你父王要紧,等到你父王回 来,再仔细收拾她不晚!” “母妃,我明白的!”白钥萧低头应着,眸子里却带着浓浓的怒火! 白钥婷凭着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满屋的兵器铠甲,白钥婷现在眼中尽是讽刺! 四岁开始练功,十四岁便自己带着部队领兵打仗,前生的她听从贼人的一切指令拼命去完成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活生生的活成了屠尽自己母国的傀儡! 现如今她定要好好谋划,步步为营领占先机方能扳回大局。 第一步,她便要借刀杀藩王,废了白钥萧,从他口中得知当年全部 的真相! 刺骨的北风卷着漫天的飞雪不停的下着,几只老鹰在空中盘旋哀嚎! 白钥婷站在南俊通往西阳藩地的峡谷险境外凝神望去。 上一世,就是在这峡谷险境,她豁出命去斩杀西阳忤逆乱党贼子,救出藩王白展雄,又为白钥萧挡下一箭身负重伤之后拼尽全力返回王府之时已然奄奄一息。 而这一世,她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更要白展雄的狗命! “姐,此地你最熟悉,你先行,我带人断后!” 白钥萧说着跳下马来,伸手挡住眼前凛冽的寒风和冰冷的飞雪,心中盘算着 怎么才能让白钥婷冲杀在前。 白钥婷正想着怎么甩掉白钥萧,听到他这样一说,正中心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应声道:“好!找到父王放出烟火,在汇合!” 她嘴角微微上扬不着痕迹撇过白钥萧,纵身下马急速驶进峡谷险境内! 此地上方犹如刀山寸步难行,下方则满是沼泽之地,大军若是行至此地如履薄冰,只能一纵小队身上绑着绳索肩并肩向前方能渡过峡谷。 上一世,就是白钥婷冒着生命危险单枪匹马救出的藩王,对于此地地形再也熟悉不够! 她回头交代了一下手下人 ,便独自朝着关押白展雄的溶洞而去。 “钥婷救我!” 看着白钥婷身影出现在溶洞,白展雄立即顾不得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刃,对着白钥婷的身影大声喊道! 白钥婷逆着光,看着狼狈不堪的白展雄,一双向上的凤眸里满含恨意,握紧手中的利刃,红唇勾起轻笑道:“好啊!父王大人,女儿这就救你出险境!” “白钥婷,你再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看着白钥婷身影出现的那一刻,邱楚黎就慌了,与白钥婷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样的能耐他比谁都清楚。 “你不敢!” 第5章 事实伤人 邱楚黎被白钥婷的气焰吓得手中的剑都在不停的抖动着。 白钥婷身姿挺拔,快速逼近邱楚黎,手中的双刀一刀斩开白展雄脚上的枷锁,一刀挑起邱楚黎手中的剑,收刀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邱楚黎当即昏厥在溶洞内。 “走!” 白钥婷冷眸望了白展雄一眼一股恨意便涌了上来,伸手抓住他脖颈上的枷锁向溶洞外急速狂奔。 “这……是哪?” 入眼之处皆是一望无际茫茫白雪,白展雄顾不得浑身的疼痛,目光看向白钥婷,质问道! “呵!父王不清楚吗?” 白钥婷红唇勾起,上扬的凤眸中酝酿着冷意,轻声笑道:“父王就 是在这个地方带着玥萧、玥柔,看我跟狼群搏斗的,您难道忘记了吗?” “那时候,我还记得你们坐在山顶山,看着我只身一人与数十匹狼群搏斗,那时候我被狼群咬的浑身是血,那血落在这暂白的雪面上,化成无数雪梅花!哦,对了‘血梅花’还是玥柔说的,当时你们笑的可开心了,可是父王知道我那时候身上痛的要死吗?” “哦,父王肯定不知道!” 不待白展雄回答,白钥婷便自嘲的接道,声音清冷的不掀起一丝波澜,好像在讲述的不是她的事情,而是旁人的故事! “钥婷,我……” “我那时候还疑惑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都 得不到父王和母妃的喜欢!我拼命的练武、拼命地读兵书、乃至于不要命的斗狼群……可是我稍有不适就是鞭打、谩骂,而钥萧、钥柔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拼命地撒娇,得到你们全部的关爱!” 不让白展雄张嘴,白钥婷的声音又响起,一步一步慢慢逼近白展雄,看着白展雄漆黑的瞳孔里终于升起一抹慌乱,白钥婷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本就不是亲生的孩子,又何谈关心、呵护!” “我不过是你们夫妇偷龙转凤拿来做棋子的,你们又怎么会怜惜我,疼爱我!” “钥婷!”白展雄心中大骇,忙大声喊出口。 “啪!”的一声 白钥婷抽出 腰间的长鞭,狠狠地抽在白展雄的脚边,溅起层层飞雪。 “钥婷,到底是哪个乱臣贼子调拨我们父女的关系!” 白展雄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张嘴喊道,眸子一闪,立即一副慈父般的模样,声音满是哽咽说道:“玥婷你是我们的长女,以后要统领我南俊大军!父王是对你寄予了太重的期望,才对你从小严苛!没想到父王的一片苦心竟成了那贼人调拨我们父女关系的借口啊!” 看着屹在风雪中神情淡漠的白钥婷,白展雄压下心底的慌乱,想要拼尽全力挣扎着站起! “啪!” 白钥婷抬头又是狠狠地一鞭子,正抽中白展雄的脚踝,白展 雄吃痛身子再次倒下去! 看着他满面沾满白雪,白钥婷心头的堵塞却没有丝毫减轻,拿起插在雪上的大刀,讥笑道:“藩王当真是演得一副好戏!要不是我熟知此人不会说谎,我怕是真的又相信了你所谓的父慈子孝了!” “是谁!那人到底是谁?!” 白钥婷双眉倏然微微上扬,眸光一闪,露出蒸蒸冷艳:“是肖凝和白钥萧说的,我无意间听到的!难道还能有假?得麒麟玉佩者,得天下······!” “事到如今,藩王难道还不肯说出当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将我从东陵换到南俊的?” “不说,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 第6章 引狼出洞 说话间手中的刀唰的向上一提,几滴鲜血随漫天的飞雪坠落在茫茫冰川上,缓缓晕开,煞是好看! “啊!” 白展雄惨叫一声,他欲要伸手去捂住嘴上的口子,可是手还在枷锁中抽不出来,疼的他快要将牙齿咬碎。 “还不肯说吗?” 望着藩王昏沉躲闪的眼眸,白钥婷掀起一番讥笑。 白钥婷拿出腰间的信号弹随手向空中一抛,咻的一声烟火四起! 极快的一纵小队向冰川这边狂奔而来。 带头跑在最前面的当然是白钥萧,只是这一世,她这个皇弟还真真没有令她失望,带了六名射手成一字排列向白钥婷所处位置奔来。 待看清楚是白钥萧带人前来,白展雄面露喜色顾不得唇瓣的疼痛大声喊道:“钥萧,快快杀了白钥婷这逆贼!” 听到父王的命令,白钥萧和手下的几名箭手使了个眼色,极快的六人按一字排列将白钥婷围在边界处! “父王,儿臣救驾来迟!” 白钥婷垂眸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展雄,又将视线转过来瞧了瞧面前几个黄口小儿,微微张了张嘴,冰冷的声音自唇齿间迸出:“白钥萧,你还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哪!” “白钥婷,我身边这六名箭手,是整个南俊最准最快的射手,你若投降,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也会给你留个全尸!”白钥萧冷着 一张狂妄的脸势在必得般的叫嚣起来。 “哈哈哈!那你就试试看!” 漫天的飞雪卷着白玥婷黑如瀑布的长发漂浮在她的紫金铠甲上,美的不可方物,顷刻间抽出背后的双刀震得白钥萧手中的弓稍稍倾斜了一下。 白钥萧稳住自己寒风中微微抽动的双腿,挥了挥手六名箭手箭在弦上的齐齐的向白钥婷的方向射去。 看准方向白玥婷抽刀舞动,铿锵有力分分钟将所有的箭都挡了回去,须臾之后,白钥萧在内的所有箭手手中的箭全部归零。 而白钥婷则缓缓收起双刀嘴角微微上扬讥讽的望了望白钥萧:“世子殿下,还有什么本事一起都使出来吧 !” 白钥萧四下看了看,像是准备随时逃离,稍稍欠下身子抽出腰间的匕首后退躲在了六名箭手的身后。 “嘘!”白钥婷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你要干什么?” 白钥萧早已没了刚刚意气风发的嚣张气焰,疑惑不解的抖声问着,可是还未等白钥婷给出答案,狼群已经从四面奔了上来将他们几个团团围住。 极寒之地的雪狼群,毛色如漫天白雪一样纯净,双眼璀璨如红色宝石一样透亮,瞬间将这群人团团围住! “快!放箭!!” 白玥萧吓得立即大声下令道! 可是头狼的速度太快,还没等弓箭手手中的箭架在弓上,就 被头狼咬断了手臂。 “啧,啧,最快的射手也不过如此啊!”白钥婷的唇微微欠起吐出冰冷的嘲讽。 十几匹雪狼一起上来,不费吹灰之力,将挡在白钥萧前面的几名箭手全部咬得支离破碎! 白钥萧闭着眼睛慌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发出撕心嘞肺的吼声。 “白钥婷,白钥婷,你快……快放了我儿!” “藩王你急什么,当年我战雪狼之时,好像比白钥萧还小上两岁哪!今日刚好让钥萧练练,我们也坐下来好好观赏一番!”白钥婷缓缓蹲在白展雄的身侧,伸手将挡在藩王额前的发丝全部搂在脑后。 “父王,救儿臣,儿臣还不想死啊!” 第7章 逼迫藩王说出真相 白钥萧双手举着匕首直直的架在胸前,声音哀婉又焦急。 “白钥萧,你怕什么啊!当年你可是亲眼目睹过我一人斗狼群的哪!对,当年你和藩王还有钥柔就坐在那里,可惜啦,钥柔没来,我真真的记得她是最喜欢看戏的哪!” 白钥婷说完起来,抡起手中的长鞭打在群狼中央,掀起层层飞雪。 只见那头狼目露凶光发出坚毅的嘶吼,向白钥萧猛扑了过去。 极快的,白钥萧手中的匕首跌落在雪地上,他也坐在地上向后退了又退:“救我,父王救我啊!” “我说,我都说!” 白展雄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着白 钥婷:“隐退狼群,放了钥萧!我都说!” “好!你最好不要漏掉一个字!” 白钥婷声音低沉却散发这一股浓烈的杀气,然后吹了一声口哨,狼群向冰川下方退去。 “当年在你母后肖莹大嫁前夜,肖凝与她对饮三杯,杯中的酒水里面投有我们南俊最烈的寒毒!” 白展雄说着抬起头看了看天边即将西下的残阳,一阵蚀骨的疼痛袭来,他垂下头咳嗽了半晌。 白钥婷在南俊长大,当然知道南俊的寒毒的狠辣。 此毒如不孕育新生不会发作,只有怀孕之时全身寒凉直到蚀骨之寒逼入心田就会毙命。 唯有取 王府中的深谭水,每日外服内用,直至生产,方能解毒。 “继续说啊!” 白钥婷抽出大刀顶在白展雄的下颚上,双手顿了顿才止住涌上心头愤恨。 “很快的肖莹大婚不久便怀孕啦,南宫屹遍访名医,依旧缓解不了肖莹身上寒凉,本王献计将身怀六甲的皇后肖莹接入府中,饮深潭之水煎药内服,泡深潭之温水外调,直至生产……” 白展雄话至此处,一阵疼痛又袭来,顶在他下颚上的刀,向前递进了半寸,刚好停滞在白展雄的喉结处。 白钥婷冷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低沉的让听 到的人不寒而栗:“继续说!” “然后将死胎换你留在王府!” “肖莹本就体弱外加寒毒蚀骨产下死胎她并无多疑!只是·····” 白展雄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了扬,仿佛对自己的计谋甚是得意。 “只是什么?” 白钥婷的手中的刀轻轻的向前一倾!刀尖已经顶进皮肤! “只是肖莹并不知道,寒毒霸道就霸道在解毒一次后,恐再不能受孕!” “白展雄你好狠的心哪!用死胎换走母后唯一的孩儿,让她终身不能再生产,用狠辣的手段将我训练成杀人如麻的棋子,一步步的逼近东陵,逼近··· ····母后,逼近······父皇!” 上一世的记忆倏然闯进白钥婷脑中,双刀齐下取了自己双亲的性命! 白钥婷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与悲愤,刹时刀尖扎进藩王的喉结! “啊!” 一滴血溅在白钥婷的脸上,看着滚在雪地上的人头,白玥婷咬着唇,眉心紧锁,仰着头凝望着天边的残月! 感谢上苍给她一次重活一回的机会,这一世,她定要拼上自己护得家国安康! 白钥婷收起笑容欠身抓起一把雪,抹在脸上将血擦拭掉,转过去身去,刚好看到茫茫冰川之际,白钥萧逃跑的身影! 想逃?真是笑话! 第8章 大仇必报 白钥婷迈开步子迎上去,抡起手中的鞭子勾住白钥萧的右脚,用力一拉将他拽了回来。 “白钥婷,不,姐姐,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求你放了我吧!” 还未等白钥婷开口,白钥萧已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从小一起长大?是啊!从小到大每次你抡起鞭子抽在我身上的时候,你可想到要手下留情放过我!?” 白钥婷说着拿出藏匿在靴子中的匕首,划开自己的战衣,露出腰间一抹血红色的赤字:“当年你才七岁,用匕首划破我的皮肉刻下这个“白”字的时候!你可想 过要手下留情放过我?” “那次刻字是因你犯错,父王为了惩戒与你,让我想出一个办法让你铭记在心的!我只想着,刻上咱们的姓氏,并未多想!姐姐是我错啦!只要姐姐放了我,在我身上随便刻几个字都可以!” “好啊!” 白钥婷不疾不徐,慢慢拉过白钥萧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中的匕首用力向下一刻,鲜血向外涌出。 “啊!”疼的白钥萧大声的吼叫着。 “嘘!不要叫!当年你在我腰间刻字的时候,可是不让我发出一点声音的!” 语毕,白钥萧果然不敢再 出一点声音,待一个白字刻完,他的手恐怕是废了,从今往后,别说射箭啦,就连用力恐怕都是费劲啦! 白钥婷伸手抓住白钥萧的下颚向前一拉,孤傲的双眸对视着白钥萧惊慌失措的神情,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嘲讽:“第二个字,刻在你脖子上可好啊!?” “白钥婷,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白钥萧大梦初醒,瞳孔放开,惊恐的连滚带爬向冰川边界而去。 白钥婷缓缓的站起来,她并不急着去追他,前方早已没了退路,往前一步怕是万劫不复,往后一步又回到先前的局 面,此时的白钥萧已然在劫难逃!看着站在冰川边界惊慌失措的白钥萧,白钥婷冷冷一笑。 “怎么?不跑了?” “你别过来!”白钥萧惊恐万般,捡起地上的冰块向白钥婷的方向扔去。 白钥婷躲都没躲,不急不慢的迈着步子,姿态优雅慢悠悠向前走着! “你站住!啊!” 白钥萧随着白钥婷的脚步一步步的向后退去,他竟是没想到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落在深不见底的冰川之底! 白钥婷仰着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郡主!世子!” 不远处,传来藩王府的追兵,白钥 婷头也没回,抽出右刀,划破自己的肩侧,然后咬着牙,将刀尖扎进自己的锁骨之中,跪在白展雄的身旁。 “王爷!王爷!郡主!郡主!” “父王!父王!弟弟!弟弟!” 白钥婷捂着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扑在白展雄的尸首上失声痛哭,哭过藩王之后,艰难的在冰川的寒冰上挪动着身子向边界处爬去,将头探向深不见底的深渊绝望哭喊着。 “郡主!” “碧霞!钥萧他坠崖啦······” 白钥婷抓住身旁侍卫碧霞的手臂,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后,就昏了过去······· 第9章 重伤回府 当身负重伤的白钥婷和藩王尸首被抬进王府时,白钥婷看到了祖母太妃,她心中窃喜,嘴角勾出一抹不被察觉的弧度。 藩王之死事关重大,必须要惊动在南苑佛堂礼佛三年未出的老太妃,她正是白钥婷重伤回府的一张王牌。 饶是太妃早已看破红尘,也抵御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蚀骨的痛,太妃伤心欲绝扑倒藩王尸首旁:“是谁这么狠的心杀害了我儿啊!” “母亲,斯人已逝请节哀啊!”扶在太妃身侧的二夫人边拭泪,边劝慰。 肖凝身着白衣孝服,端庄得体的外表下掩饰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的恶狠和 毒辣,她瞟了一眼躺在藤架上奄奄一息的白钥婷,恨意便涌上心头,微微转眸和白钥柔使了眼色。 白钥柔心领神会,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上前来,吩咐下人:“拿一瓢冷水过来!”接过冷水一把浇在白钥婷的脸上,白钥婷只是虚弱的睁了睁眼睛,又昏过去。 白钥柔见状,眼里闪现一抹煞气,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牙切齿的说:“竟然敢装死!再拿一瓢冷水!” 下人闻言急忙接过白钥柔手中的瓢,转身便走。 “等等!”白钥柔灵机一动,上扬的嘴角掩藏一股不可言说快感,迈开步子快速的夺过下人手中的瓢 ,只见她在本就冰冷的井水中又加了一些的冰块。 白钥婷微眯着眸子,将白钥柔的动作尽收眼底,她环视四周,不禁感叹她这个妹妹果然天生骄纵,瞧瞧,明明此刻全府的人都应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的,可偏偏大家都好奇白钥柔究竟要做什么。 这样也好,刚好给了白钥婷一个机会,她轻轻一抖袖口将一颗暗珠擒在指尖,待白钥柔转过身向这边走来之时轻轻一弹,暗珠飞快的钻进白钥柔还未落稳的脚底下。 从未练过武功的白钥柔竟然凌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之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刚刚那瓢冰水快而准的扣在了她的头顶上,浇了个透心凉。 白钥柔攥着拳头重重的垂着地,狠狠的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来到白钥婷的面前一把揪住了白钥婷的头发用尽全力拼命的向地面磕去:“父王死了,哥哥失踪了!白钥婷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钥柔住手!”太妃急忙阻止。 “祖母,这个白钥婷实在是可恨······!” “祖母,父王殁了,弟弟又失踪了,钥柔她也是一时心急······咳咳!”白钥婷虚弱的撑起身子,泪眼婆娑的望着太妃。 肖凝嘴角扬起一抹冷漠的仇恨,眼底 蕴藏了无尽阴森恐怖瞪了一眼老二白展虎。 白展虎走过来站在白钥婷的面前,垂头看着她:“白钥婷,你可知罪?” “知罪?二叔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白钥婷,你身为南俊的将军,救不了藩王,护不了世子,你罪不可赦!”白展虎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恨不能即刻就将白钥婷斩杀。 “祖母,母妃,为救父王我浴血奋战,为救世子我殊死搏斗,如果这样也算有罪,那钥婷死不足惜!” 白钥婷咬着唇瓣,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掠过白展虎向四周放眼望去,她要将王府内所有的人的嘴脸看个清清楚楚。 第10章 皇叔来了 “你·····还敢强词夺理!”白展虎抽出府内侍卫的刀,一刀架在了白钥婷的脖子上。 “老二住手,老母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再不能失去一个孙女了!”老太妃痛不欲生颤巍巍的老手抓在白展虎的刀背上。 “祖母,您放开,太危险了!”白钥婷抓住太妃的手,拼命的摇着头。 “父亲,您放过大姐姐吧,世间早有传闻西阳暗卫阴狠毒辣,大姐姐也是尽力了!”白展虎的长子白钥泰哭哭啼啼的扑过来。 “混账,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快混回 去!”白展虎心生不悦。 老三白展麟走上来:“二哥说的对,白钥婷你身为南俊的将军,救不了藩王,护不了世子,将来又怎么能放心将我南俊四十万铁骑交由你手中!老二还不动手!” 白展虎闻言,眸中闪现一抹煞气,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用力一挥,刚刚向下滑落一把飞刀从府外飞来瞬间打落白展虎手中的刀,大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郡主何罪之有!” 一道余音缭绕,悦耳动听的男子声音闯了进来! 皇叔他果然来了,来的还刚刚好! 如果说太妃是白 钥婷重回王府存活下去的一张王牌的话,那么九皇叔南宫云赫才是她此次复仇的最大依仗。 白钥婷捂着伤口一动未动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唯有一双眼睛扑所迷离闪烁万般期待凝望着王府的大门。 随着悦耳的声线,耳边就传来大队人马踩压积雪发出来的声音,紧接着从王府虚掩的大门外闯进黑压压的侍卫,分成两排快速整齐的将王府众人团团围住。 阳光洒进王府院内,下了一夜的大雪,好巧不巧的就这样停啦!走在最后的四名侍卫将大门倚住。 一道高挑的身影屹 立在阳光之下,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俊逸洒脱的冷傲,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五官彰显一种名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幽深的眼底噙着一抹桀骜不驯的微笑。 南宫云赫晶亮的眸子掠过白钥婷的身影,心底莫名的一阵悸动与伤怀! 七年了,他的小钥婷在南俊王府还是受人欺凌,既然他回来了,从今往后他便是她的天,他的女人他照着。 “姨母!云赫给您请安了!”南宫云赫走上前将太妃扶起来。 “给九王爷请安!”太妃摔府内众人行跪拜之礼。 南宫云赫是太妃 妹妹的孩子,七年前太妃妹妹和妹夫战死沙场,成了孤儿的云赫被当今圣上接到东陵。 三年前刚刚弱冠的他便率东陵十万铁骑斩蛮夷,平定边境之乱,赐御姓,结兄弟,成了名震四海无数贵女们想要托付终身的九王爷。 “恩泽,还不快将郡主扶起来!” “九王爷·······!”白展虎急忙上前阻止,这么些年他都是肖凝的忠实走狗。 南宫云赫迈开步子来到白展虎的面前,晶亮的眸子中闪烁的万般嘲讽,声音更是透着丝丝的寒凉:“白展虎,你这是要造反吗?” 第11章 受伤也不耽误想入非非 白展虎被南宫云赫的气势吓得向后闪了闪,瞄了一眼王妃得到首肯后方才挺直了胸膛俯下身子说:“四弟,不,九王爷,白钥婷她是南俊的将军,却令王府一死一丢,如今不用军法处置,恐怕难以服众!” “臣附议,南俊王府一直都是东陵帝都镇守边关要塞的重要之地,如今白钥婷前去救驾,却令藩王在敌手中人头落地,令世子坠崖,如不军法处置,恐怕难以服众!” 白展麟早就看白钥婷不顺眼了,一介女将骁勇善战若不除之,日后定会阻挡他儿的前程。 “你们南俊王府的军法所谓何 意,去救人者有罪?英勇杀敌者有罪?骁勇善战者有罪?那你们这些留在府内,终日锦衣玉食者岂不是罪不可赦?” 南宫云赫的声音很低,却字字饱满铿锵有力,低垂的眼眸中更是蕴藏的丝丝的怒意。 “九王爷恕罪!”一众人等瞬间跪地。 “传令下去,藩王二弟白展虎,三弟白展麟道义不分,藩王有难不去救驾反在王府内坐以待毙,赐二十棍杖刑,郡主白钥柔自幼不读兵书,不练武功,对长姐不敬,罚抄兵法千遍!” 语毕,府内鸦雀无声,无人敢言。 南宫云赫修长的身影附身将白 钥婷抱在怀中,俊逸的眼眸中尽显万般的柔情,薄唇伏在钥婷的耳畔轻声说:“我回来了,从此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白钥婷笑颜如花,倚在南宫云赫的胸前,晶亮的眸子投向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的肖凝和白钥柔,冷冷的哼了一下轻声耳语:“藩王府,好戏即将开演了!” 望着南宫云赫抱着白钥婷的背影,肖凝快将牙齿咬碎,如今藩王没了,强敌九王来了,白钥婷更是留不得。 “母妃,一定要想个法子除掉那个贱人!” 白钥柔被刚刚那瓢冰水浇的瑟瑟发抖,又莫名被九王爷罚了,此刻 更是愤愤难平。 “这还用你说,去回房换件衣服,然后去探探九王爷的口风!” “什么口风?” “蠢不蠢,当然是他此行的目的,是友者留之,是敌者诛之!”肖凝眼底闪现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母妃,他可是九王爷啊!” “九王爷又怎样,你父王虽不在了,宏图大愿还在,当我路者死,不被我用者死!” 肖凝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气,转而又浮上丝丝忧愁与恨意,死死的盯着九王爷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长廊中再也看不见。 ······ 南宫云赫的一张脸,这样绰约出尘,俊逸不 凡,白钥婷白皙的小手揽在他的脖颈处,鼻翼间充盈着他淡雅的气息,一张俊俏的小脸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紧接着心脏不受控制的乱了节奏。 他是东陵第一美男,也是权倾朝野的旷世奇才,更是体贴入微的狂魔,这样一个绝世好男人,白钥婷上一世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拒他千里之外。 南宫云赫垂眸看着怀中的小女人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嘴角微微荡起一抹迷人的弧度,红唇轻启伏在她的耳边似丝丝热浪袭来,白钥婷一时痒的难受小脸更是红的透透的。 “白钥婷!都受伤了还想入非非!” 第12章 九王爷被拒之门外 “前面就是小侄儿的闺房,九皇叔还请留步!” 白钥婷闻言,极快的从南宫云赫的怀抱中逃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进闺房将门关上。 南宫云赫摇了摇头,站在门外,一只手悬在门上,想要破门而入,又怕吓到门内的小女人,修长的手指抚唇笑了笑:“钥婷快快将门打开,让皇叔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不必!”白钥婷生冷的话语托口而出后竟有些后悔,倚在门上续上一句:“九皇叔也是征战杀伐之人,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小侄自己方可处理!” “乖,开开门,不要耍小孩子脾气,皇叔这里有最好的 药膏!”南宫云赫站在门外极有耐心的哄着白钥婷。 “噗嗤!” 提着药箱赶过来的侍卫恩泽,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们家王爷从来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什么时候吃过此等的闭门羹。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将本王的药箱给郡主送进去!”南宫云赫收起刚刚的笑颜,冷着一张脸吩咐道。 “是王爷!” 和恩泽一同过来的还有王府的侍卫碧霞,此刻恭敬的端着一盆热水走到郡主的房门口敲了敲:“郡主,是属下碧霞来给郡主送热水!” “进来吧!”白钥婷说完急忙又补充一句:“碧霞, 你一个人进来!” 碧霞闻言微微抬眸看了看九王爷,九王爷长臂一挥示意恩泽将药箱递给碧霞,碧霞恭敬的接过恩泽提过的药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碧霞还不快关门!” 碧霞停在门口数秒,恭敬的开口:“属下这就给郡主处理伤口,请九王爷放心!” 南宫云赫点了点头,碧霞才将门关上。 白钥婷接过碧霞手中的药箱,退下铠甲,开始自己处理着伤口,止血,摸药,打绷带一气呵成。 碧霞投了一条热毛巾递过来。 白钥婷接过毛巾将脸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又将手上的血渍清洗掉,这才露出原本清 秀俏丽的模样。 “郡主九王爷还在门外等······!” 碧霞的话还未说完,门外便传来白钥柔柔情似水的声音,听的她直想吐。 “刚刚在王府院内,臣女听到九王爷一直在咳嗽想必是染了风寒,所以亲手煮了海参粥给王爷补补身子,还望王爷趁热喝,口感极佳!” 娇声娇气,妩媚动人,这是白钥柔惯用的伎俩。 “本王从不喝粥,更不喜喝海参粥!” 这个九王爷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这么冰冷的拒绝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白钥婷捂住嘴才没笑出声来。 “九王爷,这个粥和别的地方的粥不大一 样,这个海参是从西阳边境的海域运过来的,是臣女小心翼翼精心熬的……!” “那不也是粥吗?” “……!” “恩泽送郡主回去!” 南宫云赫的眸子始终都没能落在白钥柔的脸上一分,而是一直瞄着白钥婷紧闭的房门。 “郡主这边请吧!”恩泽恭恭敬敬的福着身子。 白钥柔望着九王爷冷漠的背影,眼泪差一点就掉了下来,无奈的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等等!”白钥婷吩咐碧霞将房门打开。 南宫云赫急忙走过去扶住白钥婷,关切的问道:“伤势怎么样?” “九皇叔,小侄刚刚忽然就饿了!” 第13章 妹妹亲自喂粥给姐姐 南宫云赫闻言马上心领神会:“钥柔郡主,请留步!” 白钥柔又不傻,她当真知道白钥婷的良苦用心,只是碍于九王爷的面子,她又不敢太过造次,转过身堆了一个大大笑脸过来。 “姐姐,饿了是吧?妹妹即刻让厨房准备稍后便送到姐姐的房中!” “哎,妹妹不必麻烦,姐姐吃你准备的粥即可!”白钥婷说着竟然脱掉鞋子靠在了床上。 “钥婷不舒服吗?”九王爷俯下身子,用手掌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不热才放下心来。 “九皇叔我没事,可能是饿的吧!” 白钥婷说话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滴溜溜的瞄着门口处气急败坏的白钥柔,洋装虚弱的说着。 “吃吧,吃吧,小心别噎着,这可是上好的食材,妹妹我煮了半个时辰刚刚出锅的粥哪!”白钥柔强忍着怒意走过去将手中的食盒哐当一声重重的丢在桌子上。 “妹妹这是生气了吗?”白钥婷眨巴着大大眼睛委屈的开口问道。 白钥柔闻言脸都绿了,她就是再生气,此刻也不能当着南宫云赫的面展现,所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垂着头,眼中的冷漠变得更加幽深,像是 静夜的毒蛇却不敢肆意躁动。 “姐姐,妹妹那里会生气,只是刚刚这食盒经过长廊送过来许是外面结上了霜,所以放下来时声音重了一些!” “哦,那姐姐我可得趁热喝了,不然啊,一会儿恐怕真的就凉啦!妹妹不也说了,这海参粥啊,还需趁热喝口感才极佳!”白钥婷灵动的大眼溢出一抹嘲讽,声音却柔的似水。 “碧霞,还不快给郡主盛粥!”白钥柔将自己心中的火气恰到好处的转成的责备发泄在碧霞的身上。 “是!”碧霞垂着头刚要上前去拿食盒,耳后 便传来白钥婷的声音。 “不!”白钥婷直了直身子,望着白钥柔接着说:“碧霞是个粗人,姐姐素来听闻妹妹最会照顾人了,姐姐借着受伤的名义还望妹妹能够成全姐姐!” 白钥柔闻言面上一僵,一双白皙的小手在拂袖中激烈的颤抖着,眼睛里跳动分明是难以隐藏的悲悯,何等的奇耻大辱,十六年来,她何时曾被白钥婷这般欺辱过。 “怎么?妹妹不愿意吗?”白钥婷一双清丽的眸子像水波滚动,悄然盯在白钥柔愤怒的小脸上,语气怜怜盈盈的有些怯懦。 白钥 柔的眸底布上一层水雾,她愤愤然的瞧了瞧九王爷,又怎知九王爷竟然恳切的与她点了点头。 她只好硬生生的将所有的不快压下来,打开食盒,将冒着热气的粥盛了一碗出来,然后迈开步子走到白钥婷的床边坐了下来,将眼底那抹不悦掩饰的恰到好处,舀了一勺粥。 “姐姐,这个粥啊,趁热吃最好了!” 白钥婷张嘴吃了一口,不吝啬的夸赞道:“嗯,真是不错!九皇叔,要不要也来一碗!?” 南宫云赫笑了笑,浓浓的爱意浮在脸上:“皇叔看着你吃就好!” 第14章 明早可否接着吃妹妹煮的粥 白钥婷浅浅一笑,晶亮的眸子里淡淡闪现一抹幽光让白钥柔顿时有种心扉被人炸开的错觉,随着那抹错觉不断深入,手上的动作开始带着憎恶不自觉的加快。 “咳咳!”白钥婷眉心一簇,脸上满满都是痛不欲生。 “钥婷,你怎么了?”南宫云赫迈开长腿坐在白钥婷的床头,附身将她揽在怀中,俊逸的眉眼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流连忘返。 “皇叔小侄儿没事!”白钥婷说着俯下身子轻轻的咳嗽。 南宫云赫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叩着她的脊背:“钥婷,感觉怎么样,忍一忍不要太过用力咳嗽,注意伤口!” “皇叔儿,真没事儿, 许是刚刚妹妹喂得太快险些噎着的缘故!” 白钥婷勉勉强强的忍住了咳嗽,弱不禁风的倚在南宫的云赫的怀中,虽是负了伤面上却充盈着一股楚楚动人的气息。 “白钥柔!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下去吧!”南宫云赫看都不看白钥柔一眼,冷冷的说着接过白钥柔手中的粥碗。 白钥柔望着南宫云赫眼中闪现着些许的泪花,面上带着一丝假笑,额上的发丝被冷汗包裹,一双白皙的小手早就暗自掐红,她强忍着怒意道。 “姐姐,这里有皇叔照付就好,妹妹先行告退啦!” “且慢!”白钥婷眸中燃起一簇淡淡的火光,待白钥柔转身 之际扬起一缕挥之不去的浅笑,目光向上似是撒娇,更似呢喃:“皇叔,妹妹刚刚许是心急了些,动作稍缓一些便好了,这会儿让妹妹就这样走了,小侄儿还未吃饱哪!” “钥婷说的极是,这回慢点儿,千万要注意啦!”南宫云赫说着将手中的碗塞到了白钥柔的手中。 白钥柔捧着瓷碗,傻傻的杵在原地一动未动,她身为藩王府骄纵的郡主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妹妹!坐到姐姐边上来,这样喂起粥来也方便!”白钥婷倚在九王爷的怀中,伸手和白钥柔比划着,脸上更是洋溢着如沐春风的浅笑。 白钥柔的眸光悠悠的落 在九王爷的脸上,心头更是一紧,咬着牙艰难的挪着脚下的步子如坐针毡。 “妹妹,姐姐瞧着碗中的那块海参不错!”白钥婷的小手指着碗中的那块稍大一点的海参,明媚的眼睛忽闪忽闪盯着白钥柔。 白钥柔的脸泛起阵阵红晕,握着勺子的手颤了颤,强咽下一口恶气,舀起一勺海参。 “哎,不对,是那一块儿!”白钥婷瞧了瞧白钥柔勺子中的那块海参,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钥柔收回手中勺子时腕上带着一抹怒气,刚刚那块海参一下子就窜到了地上。 “妹妹,你当心点,多可惜的一块海参,本来想下一勺吃那块的!” 白钥婷叹了口气摇着头接着说:“对,妹妹就是那块!” 白钥柔咬着唇将那块大一点的海参舀了起来,送到了白钥婷的口中。 “嗯,好吃!妹妹的手艺真是绝了!”白钥婷闭着眼睛享受着口中的美味,毫不利息的竖起了一个大大的拇指。 “既然姐姐觉得好吃那就多吃点!”白钥柔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哦,对了,妹妹不知明早姐姐可否能接着吃这粥!?” “你……!”白钥柔忍了许久的愤怒刚要发作。 “怎么?钥柔郡主是不愿意啦?”南宫云赫淡然的开口。 “我……愿意……!”白钥柔深呼吸,强忍着。 第15章 王妃计中计 “啊!白钥婷,她凭什么?” 自打从白钥婷的住处回来的白钥柔就像发了疯一般疯狂的砸着闺房里的东西,根本不分高低贵贱,只要能握在手中的拽过来砸就是了。 “郡主,这个茶盏可万万不可!”侍女紫竹豁出去跑到白钥柔的面前,将她手中的茶盏夺了过来护在怀中。 “紫竹,你敢揽本郡主?”白钥柔的火气一直在飙升,更有一种压不住的气势。 “郡主,紫竹不敢,紫竹只是心疼这茶盏,这可是郡主最爱的盏,上等的鸡血玉铸成,西阳藩地一年中只得这四盏!颇为珍贵的!”紫竹抱着茶盏跪在白钥柔的面前。 白钥柔听到西阳二字更为恼 火,夺过紫竹拼命护在怀中的茶盏,高高举过头顶。 “郡主,不要啊!”紫竹抱住白钥柔的大腿哭着阻拦。 “紫竹,你放开她,让她砸,使劲的砸!” 肖凝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紫罗兰的幔帐,汉白玉雕花大床,金丝红绒床围,精致镂空梳妆台上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梅花首饰盒,已经被白钥柔砸的面目全非,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涌了上来略带责备的语调呵斥着。 “母妃,那个白钥婷简直是欺人太甚,刚刚当着九王爷的面竟然让本郡主喂她吃粥!”直到看到肖凝,白钥柔的才停住手上的动作,眼中的泪簌簌的留了下来。 “所以你心中积 怨无处发泄,躲在房中只能拿着古玩首饰泄愤了!?” “母妃,那你说儿臣该怎么办?” 肖凝一语道破,白钥柔顿觉在母亲面前失了颜面,哭的更加伤心欲绝了! “刚刚让你去办的事情,办的如何?”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算再过恨铁不成钢,肖凝又怎能就此不管不问,叹了叹气毕竟正事要紧。 “哎呀!”直到听闻肖凝开口问,白钥柔便愚钝的恍然大悟:“儿臣刚刚只顾生气,竟忘记探九王爷的口风了!” 肖凝摇了摇头,侧目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紫竹急忙吩咐道:“紫竹,去将白钥津叫过来,我有事吩咐!” “是,王妃!”紫竹闻 言急忙起身,向房外奔去。 “母妃,叫大哥钥津所谓何意?”白钥柔望着紫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急忙开口问道。 “你啊!”肖凝伸出手指在白钥柔的额前点了一下,万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你父王不在,哥哥不在,白钥婷终究还是不对劲,王府中武功最高的怕是只有白钥津了,派他多加防范盯着点总是少不了的!” “可是母妃,三叔他为人一向狡诈,此时咱们王府没了主事之人,他那边要不要多多堤防?” “呦,看来这段时间进步不少啊,没枉费母妃的栽培!” “母妃!”白钥柔骄纵的钻进肖凝的怀中。 “钥柔,如今咱们王府 只剩下你我母女二人,更要上下齐心,更何况九王爷还在千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今日不管怎样你在白钥婷哪里终是学会了隐忍,母妃很欣慰!” “母妃说的极是!”白钥柔一双晶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极不寻常的仇恨。 肖凝说着附在白钥柔的耳旁轻轻的开口吩咐,白钥柔闻言噙着泪摇着头:“母妃,儿臣不愿意!” “你这孩子,陪你祖母佛堂给你父王祈福也是为你好!” “母妃,祖母从来都不喜儿臣的!” “从前不喜你,那是因为你学不会讨喜,今夜你且去吧!切记王府有任何异动,将你祖母带过来,我倒要看看那个白钥婷耍的什么花腔!?” 第16章 夜探王府书房密室 与此同时, 白钥婷缓缓站起,走到衣柜前打开,取出一个匣子,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将匣子打开,看着里面的一些银两,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拿出一些银两放在她手中:“碧霞,这些银两拿着去将令妹赎回吧!” 前世白钥婷记得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侍卫,就算是妹妹被卖进凤轩楼屡屡遭难都不曾难为过她,后来就连碧霞也不得善终,这一世白钥婷定要护好身边人。 “郡主!”碧霞的眼眶当即湿润,激动跪倒在地。 “碧霞,你我都是踩着沙场上 万千白骨走出来的女将,当然知道其中的心伤与苦楚,让家里人过的好一些自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碧霞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讲,我自会帮你的!快去吧!” 白钥婷将满眼泪水的碧霞从地上拉起来,轻轻挑了挑眉柔情似水的视线落在了她的面颊上,纤细修长的手轻轻拍了拍碧霞的手。 “是,郡主!”碧霞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无比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看着碧霞欢喜离开的背影,白钥婷欣慰的笑了笑,这些年在王府听之任之,竟忘了,她其实也可以有自己 的人。 碧霞走后,白钥婷倚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 ······· 当皎洁的月光洒进王府大院之时,白钥婷醒来换好了夜行衣。 今夜是她夜探藩王书房的最佳时机,身旁没有丫头,她又身负重伤,想必没人会将注意力放在白钥婷这里。 麒麟玉佩既然没在藩王和世子身上,想必就是在王府中,她母后的东西,她势必要夺回来。 就算是左肩受了些伤,也根本阻碍不了白钥婷飞檐走壁的功夫,推开门,悄悄纵身飞到了房顶,直奔藩王的书房方向驶去。 掀开书房 上的瓦片,跳了下去。 “有刺客!” 白钥婷的脚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翻找,就听见耳后传来了白钥津的声音,顿然心生疑窦,难道是中计了? 白钥津是藩王府左前锋副官,是整个王府中武功仅次于白钥婷的武将,此时怕是肖凝命他潜在书房附近,就算伏击的不是她,也算是对王府上下众人的保障。 此刻白钥婷不能与他交手,只能踏着案板再次窜到房顶,逃走! “站住!” 白钥津紧随其后上了房顶,一边吆喝着一边拿起手中的弓箭,连射三箭,两箭须发, 竟有一箭射到了白钥婷的右肩膀上。 白钥婷忍着痛,捡起地上的一片瓦,丢在白钥津的脸上,随后纵身飞下房顶,回到房中,拔掉右肩上的箭,与夜行衣一同藏在床底,拿出匕首划开刚刚的箭伤留下的痕迹捂着伤口推开窗子。 “王妃,刚刚的刺客向这边跑来,卑职怀疑刺客在郡主的房中!只是此刻是深夜卑职不好擅自闯入!” 房门外传来白钥津的声音,紧接着是肖凝的发号施令:“蠢货,郡主的安危大过名节,还不快进去!” 随后便是白钥津将房门踹开的声音。 第17章 王妃巧舌如簧 “母妃,钥津刺客刺伤我之后从窗户跳了出去!”白钥婷捂着还在渗血的伤口,指着打开的窗子。 白钥津的双眸死死的盯在白钥婷的右肩受伤的位置,心想着竟然和刚刚刺客重箭的位置如出一辙。 但是他不敢妄言,白钥婷毕竟是藩王的嫡长女又是他在军中的顶头上司,他又怎敢如此草率,侧目看了看肖凝又将眸子掠过白钥婷最后向窗外探去。 “胆敢刺伤郡主!真是找死!”白钥津说着准备从窗子跳出去继续追杀刺客。 “等等!”肖凝忽然开口阻止,白钥津转身迎上肖凝万般疑 惑的双眼。 “钥津刚刚你说过,刺客右肩中了你一箭,可是当真!”肖凝开口问。 “千真万确!” “巧了,为何钥婷的右肩也有伤啊?”肖凝忽然睁大了双眸,疾步向前扯住白钥婷还在渗血的伤口,微微眯起双眸紧紧的盯着白钥婷。 “母妃是在怀疑儿臣?”白钥婷的声音略带一丝哽咽,眼中的清澈变得灰暗寒凉。 “想要打消母妃的疑虑不难,让钥津验验伤便知!”肖凝说着松开自己的手,转身吩咐站在她身后的白钥津。 “郡主对不住了,莫要怪弟弟!”白钥津说话间来到 白钥婷的身旁,抬起手按在白钥婷的伤口处。 “住手!”九王爷走了进来,视线落在白钥婷还在渗血的新伤上,心中顿时一紧。 白钥津滞住双手上前一步,还未等行礼南宫云赫便抬起手轻轻一挥做了一个免了姿态,红唇微张低沉的声线也掩盖不住与生俱来的嚣张气焰:“有刺客不去抓!在这里做什么?” “九王爷,王府书房今夜进了刺客,追击之时中了白钥津一箭,刚好伤在右肩与郡主刚刚受的新伤位置一般无二,所以……!”肖凝急忙开口。 “所以,你怀疑刺客是郡主?” “臣妾只是怀疑!” “笑话,难道你们都没有脑子吗?刺客为何深夜来王府行刺,必然与藩王之死有关,目标毋庸置疑一定是郡主!” 南宫云赫说着给恩泽使了个眼色,恩泽急忙拉了一把椅子让白钥婷坐下。 “如果按照九王爷所说,那么臣妾倒想问一问,如果刺客的目标是郡主,为何开始不直接来郡主的闺房而是潜入藩王的书房,而后听闻有人追击在逃离之时潜入郡主的房间将郡主刺伤?此事不符合常理啊!”肖凝能言善辩。 “此事不难理解······!” “祖母,快 有刺客潜入姐姐的房间了!” 南宫云赫的话还未等说完,白钥柔便扶住老太妃走了进来。 “姨母!” “九王爷!” “钥婷你的伤势如何了?” 太妃老泪纵横,她这把年纪依然体验过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她可不想再有第二回,所以她顾不得一切礼数一下子扑到白钥婷的身旁拉起她的手臂,关切的上下打量着。 “祖母,孙女没事,只是没能亲自抓到刺客!”直到看到祖母,白钥婷的眼中溢出丝丝泪花。 “母亲,目前还不肯定是刺客刺伤了钥婷,还是她就是刺客!” 第18章 皇叔护短 “肖凝,你在胡说什么?”太妃声音微颤。 “母亲,儿臣没有胡说,刺客右肩中箭与白钥婷的伤口在同一处,又因刺客逃至白钥婷的房间之后,儿臣并没有听到白钥婷与刺客厮杀的声音和刺客破窗而逃的声音!” “所以你就怀疑刺客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太妃勃然大怒。 “母亲,如今王府安危胜过一切,儿臣唯有大义灭亲才行!”肖凝挺直了腰板,眼底升起一丝寒凉。 “好个大义灭亲!”白钥婷闻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白钥津的身旁果断开口:“钥 津,刚刚刺客中的伤是不是你用利箭所致?” “是!” “九王爷,钥津,我们都是征战沙场之人,那么当然明白箭伤与刀伤或者其他武器所致的伤口不可能一样对吧?”白钥婷笑意浅浅,眼中像是有一簇微亮的光芒。 “这个自然!”白钥津道。 “既然这样请看!”白钥婷说着松开自己捂住的伤口,撕开伤口处的衣襟,露出还在渗血的长长伤口。 “这个……!”白钥津移不开眼睛,那里明明就是大刀砍下去的一道长长的伤口。 “钥津,这里可是箭伤?” 白钥婷凝眸紧锁盯着白钥津再次开口问道。 “九王爷,祖母,王妃,郡主的伤口的确不是卑职的利箭所致,更像是刀伤!”白钥津如实回答。 白钥婷微微垂下头,幽深的眸子掩盖在睫毛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迈开步子来到肖凝的面前:“母妃,且看个清楚!” 肖凝被白钥婷的气势吓得有些恍惚,此时更是浑身冒着冷汗,俨然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母妃,可看清楚了?”白钥婷咄咄逼人。 “那又怎样?”肖凝的声音微弱,俨然没了刚刚的振振有词。 “既然母妃到此刻都不愿意相信儿臣,那儿臣也无话可说!”白钥婷说着瞬间跪下:“九王爷,祖母,臣恳请九王爷搜查臣的房间还臣个清白!” “钥婷快起来,都受伤了禁不起这般折腾!”太妃走上前欲要扶起白钥婷。 “九王爷,臣女觉得姐姐说的极是,臣女请旨即刻搜查白钥婷的房间,已证姐姐的清白!”白钥柔当即跪下来,双手抱拳赋予头顶,声音急切,仿佛机不可失之感。 “荒谬!难道刀伤还不足以证明郡主的清白吗?搜查房间亏你们也想的出来, 如此这般行事将令南俊将士心寒,今后怎能上下齐心同仇敌忾上阵杀敌?”南宫云赫的声音愤慨有力。 “九王爷,此事必须严查啊!”白钥柔深深的扣头。 “够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还不速速退下!”此刻的南宫云赫将高高在上的王者风范展现淋淋。 白钥柔还想开口继续讲话,肖凝微眯双眸与她摇了摇头,母女二人行礼退出房间。 “白钥津,扶太妃下去歇息吧!” “是!” 待众人纷纷退出房间之后,白钥婷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满脸煞白,口吐白沫。 第19章 成年男子心头血来做药引 “恩泽,速速请本王随军军医前来!” “是!” “等等,切记莫要声张!” 南宫云赫将白钥婷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拉过一只白皙的小手伏在自己的面颊上,眼底闪过一抹挥之不去的惊慌,自帅兵杀伐至今,就算被敌方围击在峡谷之中千钧一发之际他都未曾有过这抹惊慌。 而今却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女人在宫墙之中孤身一人去抵御这般的暗潮汹涌他却怕了,他怕自己要是迟来半日便再也见不着眼前这个小女人了! “王爷!” 一位满头花白的老人提着药箱走 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南宫云赫的身后。 “本王命你必须救活郡主,不然提头来见!”南宫云赫慌乱的起来让出位置供军医来用。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军医将药箱放在床边,随后来到白钥婷的身旁,先是把脉,然后观察瞳孔,面色等最后蘸了一点她嘴角处的白沫嗅了嗅。 “怎么样?”南宫云赫迫不及待。 “王爷,以老夫行医多年来看,郡主怕是中毒了!” “什么毒?难不难解?” “蚀骨毒虫,倒不难解,只是有一味药材怕是一时之间不太好找!”军医有些 难言。 “什么药材?” “是……!” “都什么时候了,还支支吾吾的,难道普天之下还有本王寻不到的药材吗?”南宫云赫猛然走到军医的面前,迫不及待的询问。 “只是这味药引实在难寻!”惊慌失措间军医急忙跪倒在地。 “但说无妨!” “需要成年未婚男子的胸口血为药引外加灵芝·······!” 军医的话还未说完,南宫云赫一把抽出恩泽腰间的匕首向自己的胸口扎了进去后,抛开手中的匕首拿过桌子上的茶盏放于伤口处,一股股的鲜血便涌了出来 ,很快的茶盏满溢。 南宫云赫将茶盏递给军医:“速速去煎药!” 军医接过南宫云赫的茶盏,不敢半分犹豫,慌忙的向外面走去。 “王爷!”恩泽走过来。 南宫云赫挥了一下手:“恩泽速速派人保护军医,切勿有半分闪失,郡主这里有我就好!” 恩泽的目光落在南宫云赫坚毅的眸光上不敢再说什么,自恩泽幼年跟随王爷至今还从未见他对任何人任何事这般在意,从今往后白钥婷怕是王爷的软肋了。 南宫云赫坐在白钥婷的床边,将她白皙冰冷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 中,看着她此刻奄奄一息的模样更是比自己的伤口的刀伤疼上百倍千倍。 忽然白钥婷呼吸无端变得急促,像是要窒息一般。 南宫云赫将她扶起,轻轻拍着脊背,无果,反之却越发的严重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用嘴将自己的气息注入白钥婷的口中。 唇与唇相碰,南宫云赫忽然感到有一股暖流自他的脚底向上翻涌直到额前。 “皇叔!” 白钥婷的气息终是平稳了,昏昏沉沉之际,南宫云赫好似听到躺在她怀中柔软的小女人虚弱的叫了一声皇叔? 第20章 王妃放心箭上有毒 如此同时,众人从白钥婷的房中退出后,白钥柔扶太妃回大殿继续为藩王祈福。 白钥津跟随肖凝到藩王的书房议事。 刚刚在白钥婷的房中,肖凝就看出来白钥津心中有事,又不方便在九王爷面前道破:“钥津,书房此时,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尽管开口!” 白钥津当即跪在地上:“秉王妃,臣善作主张在箭上投了毒!” “此话当真?”肖凝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炯炯的落在白钥津的脸上。 “王妃,臣不敢胡言,确是千真万确!”白钥津恭恭敬敬回答。 “这样说来,如果你的那一箭真的射中的是白钥婷,那么明早我们就能知道事实的真相!” 肖凝晶亮的眸子闪烁着一抹期待,她心中暗想,如果真的中毒了,那么明早便是她的死期。 “王妃,臣鲁莽!”白钥津福了福身子,双手抱拳扣了一个响头。 肖凝的眼眸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丝丝寒光:“钥津,你投的毒难不难解?有没有性命之危?” “回王妃的话,此毒是我南俊第二奇毒,只有为数不多的南俊毒师才能解此毒,一般的大夫只是听过而已,更别提其他地方 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解毒的方法!” 王妃闻言嘴角扬起一抹不为人知的弧度。 “此毒一旦发作,如果不在一个时辰之内喝下解药,就算不死也会扒层皮,一般人根本挨不过一个晚上!”白钥津继续说道。 “那就好!” “王妃,卑职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白钥津自幼就见藩王和王妃对白钥婷要求严苛,不曾有过半分的宠溺,如今这般举动更是要将她置于死地之感,所以他心有疑惑。 “你是想知道,本宫为何这般为难白钥婷吗?”肖凝的声音冷冷带着些许的愤 怒。 “卑职鲁莽!”白钥津闻言,当即附身扣了一个响头。 “钥津,本宫想要问你,在你心中家国大义重要?还是骨肉情深重要?”肖凝是个聪明人,她怎么可能回答一个晚辈属下不知轻重的问题,只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诱导。 “回王妃,在卑职的心中自是家国大义重于一切!”白钥津双手抱头重重的扣在地上。 “好孩子,快快起来!”肖凝扶起地上的白钥津,眼神中闪现着万般的温情。 “如今,藩王竑了,世子又下落不明,我身为藩王府的王妃,自当要 以家国大义为重,如果真的是白钥婷图谋不轨,我必大义灭亲!” 白钥津闻言,即刻跪倒在地:“王妃大义灭亲,臣自当肝脑涂地!” “如果今夜潜入书房之人是白钥婷,那么藩王之死,世子失踪也必定和她逃不了干系!”话至此处,肖凝的眸底布上了一抹煞气。 白钥津缓缓起身,迎上肖凝噬血的眸子,心中疑窦重重:“王妃,您是怀疑郡主和外敌里应外合?” 肖凝展步走到书房窗边,看着今晚皎洁的月光,将水袖中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是与不是,明早便知!” 第21章 皇叔亲自喂药 恩泽小心翼翼的捧着军医刚刚煎好的药走进白钥婷闺房的时候,白钥婷正虚弱侧倚在南宫云赫的身上。 “王爷,属下该死!”恩泽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捂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速速将药端过来!” 南宫云赫俊逸的眸子始终没从白钥婷的身上挪开半分,他怕哪怕错过一眼,钥婷会突然不舒服,他来不及平息她的不适。 此刻南宫云赫见恩泽进来更是十分急切,一只手撑着白钥婷,另外一只手伸出去接药碗。 恩泽小心谨慎的捧着汤碗,放在九王 爷的手中。 九王爷接过恩泽手中药碗,入眼的是一碗血红的汤药,然后是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南宫云赫忍着眩晕之感,他自幼最怕见的就是血水,每次一见如同彻骨的眩晕,然后便 是全身汗毛根根战栗,心跳狂躁不止。 可偏偏这次,白钥婷中的毒却非血解不了,南宫云赫咬着唇,努力的使自己镇定,高高举起的手随着血水悬在空中战栗着。 恩泽自是知道九王爷的这个毛病,他试探着开口:“王爷,让小的来给郡主喂药吧!” “不!”南宫云赫闭了闭眼 ,拔下头上玉镯,咬在口中,强忍着眩晕之感,小心翼翼的拿起药勺舀了一勺汤药喂入白钥婷的口中。 白钥婷轻咳一下,南宫云赫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待她气息平稳后,再舀起第二勺药喂入她的口中。 恩泽立在床榻旁看着九王爷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他知道他们家王爷已经强忍到了极点,要知道,这可是王爷的致命伤啊! 此刻的南宫云赫神情专注,任由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低落也顾不得,他现在只想着能够快些将满碗的药水喂进白钥婷的口中,将她的毒卸下 ,令她快些好起来。 他俊逸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能加的明媚,他就这样忍着自己的不适,一勺一勺的给白钥婷喂药,其中的温存与谨慎,恩泽都看在眼中。 待王爷喂完药之后,恩泽接过药碗递过帕子想让王爷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可谁知九王爷接过帕子,轻轻的擦拭着白钥婷嘴角的药水。 然后他缓缓起身,将白钥婷慢慢的放在床榻上,提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小声吩咐:“恩泽速速去取些炭过来,郡主的火炉不能冷了!” “是,王爷!”恩泽转身匆匆离开 。 南宫云赫将白钥婷的手握在手中,轻声开口:“白钥婷,本王答应你,只要你能好过来,本王就带你去南疆看流星,去北地看吉光!” 这是他们儿时嬉闹的话,他都记在心上。 而每次,他在战场上咬牙挺过来的也都是这份执念,让自己强大,再回王府来找他的小钥婷。 恩泽匆匆赶过来,放下炭框,取炭放进炭盆中:“王爷,这里由小的照看,您先回房歇息吧!” 南宫云赫轻柔的眸子始终盯在白钥婷的面上,红唇微微张开:“不,我要看着郡主醒过来!” 第22章 皇叔我好热 “王爷,您的身子重要啊!” 恩泽的话还没讲话,南宫云赫的大手轻轻一挥,直接将他的话止住。 恩泽果真不再说话,将手中的炭往炉子里一丢,小声的嘀咕:“药都吃了,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守着,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注意!” “恩泽,你可以出去了,郡主需要休息!”南宫云赫头都没回冷漠的开口。 “王爷!” “听不懂话吗?” “听懂了!” “还不速速下去!” 恩泽将炉中的火拢了拢,俯身向外面退去:“王爷,卑职已经将炭火拢好,三个时辰之内不需要加炭,时辰到了,卑职再来!” “等等!”南 宫云赫拿起帕子擦了一下白钥婷嘴角溢出来的药汁后,缓缓起身来到恩泽的身旁:“军医有没有他们的叮嘱!” 恩泽闻言才恍然,拍了一下脑门:“王爷卑职疏忽了,军医说郡主在服药后的半个时辰后,身体会特别燥热,一定要给郡主看好被子,千万不要着凉了!” “好,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恩泽走后,白钥婷的额头开始渗出点点的汗珠,南宫云赫开始慢慢的擦拭她额头上的汗珠。 可是南宫云赫却发现,他越是擦她额头上的汗,她的汗越是没完没了渗出来。 白钥婷从开始的一动不动, 渐渐地身体恢复了知觉,整个身体机能开始逐渐的复苏,她开始热的踹掉了被子。 “乖,听话,把被子盖好!”九王爷摇着头,起身提起被子盖在白钥婷的身上。 可谁曾想白钥婷白皙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勾住了南宫云赫的脖子,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皇叔,我热!” 南宫云赫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小心翼翼:“热也要忍一忍,乖乖的盖好被子,皇叔今晚在这守着你!” 虽然是昏睡着,可是白钥婷却好像听懂了九王爷话,果真一动不动的乖乖的盖着被子。 南宫云赫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不自觉 的笑了笑。 “本是女儿家,非要学男子舞枪弄棒,征战沙场!” “热,好热!” 刚刚躺下盖好被子没多久,白钥婷的身子像是着了火一样的热的难受。 她闭着眼,半梦半醒中,不仅踹掉了身上的被子,还伸手解开了领口的带子,露出白皙光洁的脖颈。 南宫云赫慌忙起身,闭着眼,提起被子想要盖在白钥婷的身上,谁曾想,白钥婷翻了一个身一把将南宫云赫带入床榻之上。 九王爷虽说战功赫赫,可是至今未曾婚配,哪里感受过和女子这样的肌肤之亲。 只见他闭着眼,用力的向外想要推开白钥婷,可谁知,白钥 婷却将揽在九王爷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的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嘴角溢出一串口水,睡得香甜。 南宫云赫的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小女人,轻轻的就那么一看,他便是再也淡定不住了。 光滑白皙的肌肤,棱角分明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丰盈的红唇,和零星散落在眉间的碎发,远看近看都是个美人。 南宫云赫瞬间就被面前这个小女人迷住,他顿了顿想要伸出手将白钥婷的小手挪开,可是自己的手刚刚落在白钥婷的手腕上。 她就又甜甜的开口:“皇叔,别走!不要丢下我!” 第23章 别闹!痒…… 南宫云赫本来想要起身,可是白钥婷苏软的小手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度勾住他的脖颈,甜腻似水的声音自白钥婷唇齿间流出,听的南宫云赫一阵酥麻。 “皇叔,别走!” 白钥婷闭着眼睛,此刻在药效的作用下,她燥热难受,一张白皙的小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绯红,看的九王爷心口泛起一阵涟漪,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一下,他顿觉口渴。 “乖,皇叔不走!” 南宫云赫笑了笑,提着被子盖在白钥婷的身上,修长的大手在她的肩头拍了拍,宠溺的眼神泛着无限的怜爱。 他就这样僵直着欠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看着白钥婷入睡。 可是他虽不动,但她却一直乱动 ,不但又将被子踹掉,竟然还将九王爷用力一拉拥入她的怀抱,一条纤细柔软的小腿还搭在了他的身上。 九王爷瞬间闭上双眼,可是纵使闭着眼,他也阻止不了,她身上甜腻的味道闯入他的鼻翼,充盈着他的大脑。 一瞬间如一丝火线从鼻间快速的向他的四肢百骸闯进,如千军万马般势不可挡将他烫的体无完肤。 他乱了! 弱冠之礼,他一人战三狮,他进退有余,打出去的拳,拳拳击中要害,他没乱。 带三军,被蛮夷匪患逼入峡谷无路可退,他仍旧设法突围,他没乱。 而今,却被这么个小女子扰乱了心扉。 南宫云赫闭着眼,吐着气,鼓足勇气睁开俊逸 的双眸,伸出手掌裹在白钥婷的腿上快速将她挪开后,他翻身下榻。 可还未挺起腰肢,脖子又被白钥婷死死的勾住,他想要挣脱可是发现无果。 于是南宫云赫轻轻的笑了笑,提起被子盖在了白钥婷的身上,既然军医说她的不能着凉,那么只要她不乱动,他便不动罢了。 恩泽进来的时候,南宫云赫还维持的先前的姿势文丝未动,双腿站在榻下,弯着腰,一张俊逸的脸,此刻由于姿势的原因憋的通红,可他还在坚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未动。 “王……!” 恩泽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可是饶是如此,他还是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既然他们家王爷都不觉得辛苦,他还 瞎操什么心哪! 恩泽悄悄的走到炭炉边上,将炭填好,麻溜向房外退去,手刚刚搭在门上,就听见九王爷叫住了他。 恩泽恨不能抽自己一顿,为什么他要选在这个时候进来,真是要命。 “恩泽,给本王拿点水过来!” 南宫云赫被白钥婷勾住脖子,根本动弹不得,刚刚躺在她的身旁,被她撩的口干舌燥,早就想起来拿点水喝,苦于身子动弹不得。 “哦!” 原来是拿水,恩泽窃喜,急忙端起桌上的水碗,给九王爷送了过去。 “王爷,您这样不方便喝,要不卑职喂您喝吧!” 南宫云赫的眉头一簇,没有多言,伸手夺过水碗,一饮而尽。 “王爷,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卑职退下了!” …… 恩泽走后,南宫云赫小心翼翼的准备将白钥婷的手从他的脖颈上挪开,可是他的手才刚刚落在她的手腕处,她的小脚一踹,不仅踢开了刚刚才盖在身上的被子。 那只白皙细腻的小脚竟然还踹在了他的身上…… 南宫云赫顿觉一股暖流,自那个啥开始向上蔓延,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止…… 他如磐石一般坚定的意志开始一点点的瓦解,他的脸燃的滚烫…… 南宫云赫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大掌握在她的脚踝上,可是却好像骚到了白钥婷的痒穴,她一边向外踹着南宫云赫的手掌一边甜腻的开口。 “别闹,痒……!” 第24章 皇叔请走后门 翌日,晨光洒在白钥婷俊美的小脸上,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慵懒的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竟然是南宫云赫那一张俊逸不凡的脸,如峰的双眉,漆黑如墨的双眸紧锁,高挺的鼻子,丰盈的红唇,再配上他淡雅的气质,九皇叔这颜值简直无人能及,白钥婷一时看傻了眼。 只是他为什么睡在她的闺房里?并且睡姿还如此的脱俗! 双脚踩在地上,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肘支撑着身体,修长的脖颈竟然被她的小手勾住,而九皇叔竟然一动不动的毫无怨言的就这样站在地上睡了一夜? 白钥婷一时面颊羞红,心脏乱了节奏,她慢慢的将自己的小手从九皇叔的脖颈上移开,小心翼翼的下了地,推了一把椅子过来。 她想让九皇叔坐在上面,一双手在空中停住,白钥婷不知道自己这双手应该放在九皇叔身体哪个部位上才能让他慢慢的坐在椅子上。 深吸了一口气,她就这样红着脸,闭着眼,咬着唇,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九皇叔的腰间,可是手还没等用力就听见九皇叔那磁性的声音闯入耳中。 “白钥婷,你在干什么?” 白钥婷慌忙收回了小手,脸竟不自觉 的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尴尬的笑了笑:“皇叔,小侄还想问您这是在干什么?睡姿竟如此的……不堪!?” 南宫云赫闻言,邪魅的笑了笑,伸手扭了扭僵硬的身子,迈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向白钥婷的方向走去。 白钥婷随着九王爷的脚步一步步的向后退去,直到身子倚在门板上,退无可退才不得不停下来脚下的步子。 “皇叔,您这是要做什么?” “白钥婷,你怎么敢说本王的睡姿……不堪?” 南宫云赫身材高挑,身姿挺拔,此刻将她逼在墙角处,伸出修长的手臂按 在白钥婷头顶上方的门板上,垂下那张俊逸不凡的脸,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小女人。 “皇叔,小侄刚刚是说您要睡觉,为什么不回房去睡?怎么会睡在……” 白钥婷脱口而出的话,竟将自己都羞的面红耳赤,不仅小脸和耳廓,就连脖颈处都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粉红色。 “还不是你,都这么大了,还不让皇叔省心!”南宫云赫说着伸出手指,轻轻的在白钥婷的鼻尖处勾了一下。 单单就这么一下,令白钥婷瞬间觉得热的难受,好像有股暖流自鼻翼间奔向她的四肢百骸, 热实在是热。 白钥婷挺了挺脊背,轻轻的咳嗽一声,垂着娇羞的小脸,瞟了一眼泛白的窗外:“那个,皇叔,天马上快大亮了,您要是再不走,小侄的那个啥恐怕是……!” 南宫云赫闻言,收回手臂,尴尬的站在她的对面忍着笑。 白钥婷见九王爷收回了手臂,她快速的一溜烟从他的控制中溜走,来到了床榻旁,掀起珠帘眼角溢出一抹笑,淡淡的开口。 “皇叔,那个啥,此刻走正门,恐怕是来不及了,要不这样,小侄的闺房还有个后门,您还是走后门吧……!” “……” 第25章 白钥婷你给我等着 走后门? 南宫云赫的脑海中顿时被这三个字充盈着,一阵燥痛! 他是谁?他可是堂堂战功赫赫的九王爷,什么时候竟沦落到光天化日之下要走后门的程度了? 越想越气! 于是,九王爷优雅的转过身子,将他那张俊逸不凡的容颜对上白钥婷,漆黑的眸底噙着一抹浓浓的爱意。 “郡主,这是怕了?” 白钥婷闻言,大脑在飞速的运转,九皇叔说自己怕了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想的会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怕? 想到这里,白钥婷竟不受控制的将白皙修长的手 指捂住丰盈的唇上,然后不得不堆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溢在脸上。 “那个皇叔,小侄的意思是说,此刻的天已经大亮,皇叔若是这个时间段从小侄的闺房走出,怕是有损皇叔的……!” 名节?两个字像是一个钢针卡在嗓子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有损我的什么?”南宫云赫不管不顾,展步来到白钥婷对面,再次回到先前将她逼到墙角的姿势,刨根问底的追问。 “有损……!”白钥婷的大脑飞速运转,想要快速填补后面那个词的漏洞,可是面前的九皇叔好似根本不给她 想到什么词的机会。 竟然将一张俊逸不凡的脸垂在白钥婷的面前,唇与唇之间好似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怎么?无话可说了?” “威严!对对对,皇叔,小侄的意思是说,如果您此刻从正门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会有损皇叔的威严的!” 白钥婷终于在南宫云赫的威逼利诱之下,想到了一个最为贴切的词来为自己开脱。 “如果皇叔说不在乎呢?” 南宫云赫俊逸迷人的黑眸始终没从白钥婷的身上移开过半分,嘴角更是洋溢着浓浓的笑意。 白钥婷眨巴了一下大大的 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那双黑葡萄一样的浓浓大眼真是好看,她点起小脚将她精致的脸上与南宫云赫的旷世美颜缩短了半拳的距离,猝不及防的开口。 “皇叔不怕颜面扫地,那是因为皇叔战功赫赫是当今圣上委以重任的异姓王,而小侄不同,小侄只是刚刚打过二次胜仗的小将军,所以皇叔还是要替小侄考虑考虑!” 白钥婷说罢,悄然欠身从南宫云赫的腋下悄然的溜走,快速潜到位于床榻旁的小门后,一把将门来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所以,皇叔这边请!” 南宫 云赫邪魅一笑,刚想将皇叔会对你负责的话脱口而出,就看到了小后门口站着的恩泽。 马上将溢在脸上的笑容和按在门框上的手同时收了回来,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要不是真有重要的事情,要不是刚刚走到正门看见外面来来回回藩王府中的人众多,此时此刻就算是借恩泽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这么一大早等在后门外。 此时此刻他又目睹了王爷很尬的表情,恩泽心想这下可完了,可是他不能等,军务更不能等,于是闭上双眼,心一横。 “王爷!属下有要是禀报!” 第26章 妹妹!姐姐的海参粥哪? “说!”南宫云赫凛冽的表情噙在眼中,语气更是尽显威严的王者气息。 “王爷!”恩泽的目光落在白钥婷的身上,转而又诺诺的看了看南宫云赫。 “郡主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尽管放心大胆的开口讲!”南宫云赫冷冷的开口。 “是!王爷让属下秘密调查的事情有了眉目,证人已经找到,被属下安置在军营中听后王爷发落!” 南宫云赫闻言,即刻起身,想要破门而出。 “皇叔!” “王爷!” 白钥婷和恩泽同时开口叫住九王爷。 “王爷,此刻郡主的门口,恐怕不方便,王妃和白钥津以及白钥柔都在门外!” 恩泽抢先一步解释。 南宫云赫眼底浮 上一抹戾气,迈着俊逸不凡的步子到来白钥婷的身旁,抬起俊朗的眉眼瞧了瞧白钥婷,看着她已然恢复如初,想必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她。 然后他轻轻伸出手指在白钥婷的鼻尖处,勾动了一下,脸上浮出一抹淡然的笑:“等皇叔回来!” 接着他接着丢下这句话,拂袖快速离开了白钥婷的闺房。 白钥婷看着南宫云赫的背影,吐着舌头。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白里透红的脸露出浅浅的笑容,重活一世一切都来得刚刚好。 笑过之后,对着镜子白钥婷脱掉那件带血渍的衣服,换上了干净的月白色的紧身长裙。 晨曦的阳光透着窗子洒进屋内,落 在白钥婷曼妙妖娆的身段上,经过昨夜她好像体力完全恢复如初! 白钥婷推开房门,伸着懒腰走了出去。 一个哈欠还没等打完,就看见站在院中的肖凝、白钥柔和白钥津满眼疑惑看着自己。 直到此刻,白钥婷才将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正是白钥津射的那一箭是带着毒的,而九皇叔一定是给她用了解药,在她闺房中看护了她一整夜。 白钥婷福了福身子,垂着晶亮的眸子,嘴角溢出一抹不被察觉的笑容,来到肖凝的身旁,端庄而稳妥的行了礼:“给母妃请安了!” 肖凝凛冽的眸光落在白钥婷的白皙粉嫩的小脸上,看着 她神清气爽的样子,一抹恨意便涌了上来,藏在拂袖中的指甲快要掐进肉了。 这个白钥婷不是中毒了吗?不是不死也会拔层皮吗?怎么此时此刻竟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声音还如此的清脆?面色还如此的粉嫩? 肖凝疑惑的眸子辗转在白钥婷的身上,怒气便从眼角向外溢出,随后瞧了瞧站在她身旁的白钥津,满眼的不屑与怒意。 白钥津的眸子微垂,转而落在白钥婷那张白皙红润的脸上,他的心当即就颤了一下!这?绝不可能? 中了他的毒,就算是吃了他亲自配制的解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的这样好? 半晌,白钥婷见肖凝还未开口, 她缓缓抬起头来,黑漆漆的眸子落在肖凝惨白的脸上,微微扬起嘴角,清脆的声音便窜进众人的耳中。 “母妃,如果没有旁的什么事情,儿臣想要去祠堂给祖母请安了!” 肖凝此刻就算再不愿意,收拾白钥婷的事情恐怕也要从长计议,吐了一口浊气,冷冷的开口:“请安过后,就在祠堂为你父王守灵吧!” “母妃,儿臣领命!”白钥婷展步从肖凝的身旁经过,还没等走出她房间所在的小院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样,转过身来到白钥柔的身旁,将嘴凑到她的耳旁,讥讽般开口。 “妹妹,昨日答应姐姐的海参粥,一会送到祠堂,我在那边陪祖母一起用早膳……” 第27章 别给脸不要 白钥柔闻言,长长的睫毛布上一层水汽,眼底更是满是寒凉,心中升起一团火焰,看着白钥婷气便涌了上来,她环视一周此刻没有九王爷的庇护,白钥婷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想到此处白钥柔的嘴角拉出一抹讥讽,带着满眼的怒气迈着细碎的步子,不紧不慢来到白钥婷的面前:“白钥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想着吃本郡主亲手做的东西?” 白钥婷倒是不急不恼,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的表情,就只是淡然的开口:“怎么不敢?别说我还是南俊的将军,就只是你长姐,这一层的身份,要你给我煮个粥都是赏你脸了!” 白钥柔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的侮辱,闻言差点没气背过气去,撸起袖子一掌便 抡了下去。 可是她忘了,白钥婷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在南俊王府再不可有人这般欺负她,伸出手来轻轻一抓,便将白钥柔的手握紧,不需用半分力气随手一丢白钥柔便顺势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白钥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郡主本下手!”白钥柔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妹妹,你可别忘了,如今父王不在,你也该长大了,还能像从前那般刁蛮行事吗?”白钥婷上前一步走到肖凝的面前福了福身子:“母妃,当初您和父王从小教我读兵书习武功是为了对我委以重任,如今儿臣觉得,钥柔也该学一学本领了!” “白钥婷,我学不学,或者学什么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指 手画脚!”白钥柔拍着身上的雪,她可害怕雪化到身上湿湿黏黏的难受极了。 “钥柔住嘴!”站在一旁肖凝,将所有的愤怒埋在心底,此刻不适宜和白钥婷当面争执不休。 “母妃!”白钥柔气的直跳脚。 “你长姐说的极是,即日起,多读书,至于武功也该练一练,不然会有人说我们南俊王府在教导子女方面行事不公的!”肖凝将满腔的愤怒收于眼底,面无半分表情说着。 “母妃!”白钥柔有些疑惑不解,走到肖凝的身后叫了一声。 “还不回房将九王爷罚你抄的兵书抄完!”肖凝用余光瞧了瞧白钥柔。 白钥柔心中虽有不满,可终究还是觉得要以大局为重,只是狠狠的瞪了白钥婷一 眼,便转身向外走去。 “妹妹,可别忘了,姐姐的海参粥!”白钥婷的嘴角上扬露出半抹讥讽望着白钥柔悻悻的背影,带着挑衅的意味说着。 白钥柔闻言一股火气便涌了上来,转过身来到白钥婷的面前:“白钥婷,你竟然还敢吃我亲手做的海参粥,难道就不怕毒发身亡吗?” “怕!姐姐真的怕死了!”白钥婷一脸惊恐,一双白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拍了拍。 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绕着白钥柔转了一圈:“妹妹可千万别忘了,祖母可是姐姐一同用早膳呢!” 白钥柔闻言,一双灵动的眸光闪动嗜血的戾气,迈开腿走到白钥婷的面前,与她只隔了一拳的距离:“白钥婷别以为九王爷罩着 你,你就可以在藩王府中为所欲为了?” “妹妹这话说的姐姐竟无言以对,姐姐只不过肚子饿了,依稀记得昨日妹妹好像亲口答应姐姐早上会给姐姐煮海参粥而已,怎么到了妹妹的嘴里就变成了为所欲为了?” 白钥婷挺直的脊背,足足比白钥柔高出半个头,此刻正俯视着面前这个跟她傲慢了半生的女子。 白钥柔被她气的面色一点点的由白转红,最后成了铁青色:“白钥婷,昨日的账我还没和你算,今日你还要跑到我面前耀武扬威,给你点脸了是不是?” “妹妹这话说的如此漂亮?我堂堂藩王府嫡长女同时又是南俊将军,统领南俊四十万铁骑,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做妹妹的给脸了?” 第28章 姐妹厮杀 此刻,晨曦的阳光洒在茫茫白雪之上,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亮,白钥婷嘴角溢着笑,目光灼热而凛冽的注视着白钥柔,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她的面前,红唇轻启淡淡的说:“怎么?妹妹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白钥婷我真是给你脸了,竟敢对本郡主如此无理!”白钥柔气急败坏,迈步迎上白钥婷晶亮的眸子,眼神中泛着仇恨的光亮。 “妹妹啊!姐姐倒是觉得你除了需要读兵书之外,还要重温一下《女诫》和《女训》,要不让将来走出王府,外人会说,藩王府郡主不明道义,长幼尊卑不分 的!” “呵呵,真是笑话,我白钥柔有母亲祖母的教诲,更有鸿儒大家邱老先生每日亲自闭门教导,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介女将在我这里耀武扬威了!” 白钥柔的眼中泛着阵阵嘲讽,此时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她真想将白钥婷千刀万剐。 “好一个尊尊教导,鸿儒大家邱老先生,要知道你平日里长幼尊卑不分,横行霸道蛮横无理,一定会挖地三尺永不再教受学问的!”白钥婷更是咄咄逼人。 “白钥婷……!”白钥柔越听越气,恨不能撕了她的脸。 “够了!”肖凝站在一旁,早就气不过, 可是无奈,此刻的白钥婷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听之任之的傀儡。 “母妃!” “母妃!” “钥柔,你大姐说的很对,即刻回去煮了粥送到祠堂,然后回房先抄兵书,再读《女诫》和《女训》!” 自白钥婷性情大变,肖凝也收敛了往日的锋芒,毕竟九王爷尚且住在藩王府中,她只有忍一时之痛。 “母妃!” “还不快下去!”肖凝即刻制止住,还要说话的白钥柔,目光凛冽的落在白钥婷的身上,语气却带着丝丝的生硬与寒凉。 “是!”白钥柔看了一眼尚且处在怒气中却极力隐忍的肖凝 ,她便收起所受的怒意,转身向小院走出。 白钥婷的眸子掠过肖凝,瞟了一眼站在院子中一直不敢和她直视的白钥津,淡淡的开口:“钥津,近日军中可有异动?” 白钥津双手抱拳,垂着头始终不敢向白钥婷投去半抹眸光,还未等开口,肖凝的话便闯入耳中。 “白钥婷你且去祠堂好生给你父王守灵,军中的大小事务统统交给钥津全权负责即刻!” 白钥婷闻言,看了看肖凝,心底掀起一阵冷笑,交给白钥津全权负责?难道她这是要夺权? 随即她展眉笑了笑:“母妃,藩王府不可一日 无王!军中更不可一日无帅!三日后,待儿臣守灵期满,定会去军中报到!” “白钥婷此事你不必操心,守灵期满,暂且留在王府中好生调理身体即可!”肖凝不等白钥婷做出反应,拂袖向小院外走去。 白钥柔扶着肖凝,眼角噙着丝丝的冷笑与嘲讽。 “是,儿臣恭送母妃!”白钥婷望着肖凝离去的背影,拂袖行礼。 “将军,臣暂且退下!”肖凝走后白钥津也退出小院。 此时阳光甚好,骄阳照在皑皑的白雪上,泛着阵阵银光,白钥婷站在空旷的院中,面上溢出浅浅的笑:“出来吧!” 第29章 委屈祖母助郡主脱身 碧霞一袭黑衣,从茫茫白雪的屋檐上身而下,匆匆来到白钥婷身侧,环顾左右,见真的没有人才小声的开口。 “郡主!属下去赎回妹妹的时候,无意中听说,南阳王世子段成玉与贼人勾结,要陷害右前锋使王文昭!” 白钥婷闻言,俊逸的眸子微微一眯,心中的一片疑惑豁然解开,原来上一世她昏睡王府二日之后,右先锋使王文昭就被奸人所害,其中是有内幕的,好一个段成玉。 王文昭是藩王府中的老臣,更是忠心耿耿的臣子,这一世,她一定要设法救下此人为己所用。 “什么 时候动手?地点在哪里?你有没有确认?” “地点在九门外十里坡,每年的冬月初十王右使都会前往给亡妻上坟,十年如一日,不曾变过!”碧霞恭恭敬敬的回答。 “王大人果然重情重义!”白钥婷的眸子闪烁着盈盈的光芒。 白钥婷将手扶在碧霞的耳旁,悄悄的吩咐了几句,转身便向祠堂而去。 祖母太妃见到白钥婷万般欣喜,起身来到白钥婷的身旁,老泪纵横的上下打量着她:“钥婷啊!伤口好些了吗?” 在整个南郡王府,怕是只有祖母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白钥婷闻言,心 底的那片寒冷瞬间便被太妃温暖。 眼底一片湿热,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一层水雾,白钥婷扶着太妃慢慢坐在,她则是蹲下来凝望着祖母:“祖母,孙女真的没事,您过虑了!” 太妃的伸手去摸白钥婷白皙精致的小脸,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钥婷,这些年在藩王让你受尽了委屈,不过你要相信你父王和母妃是爱你的,你是家里的长姐,他们希望你能够独当一面,为咱们王府撑起一面天地!” “祖母,孙女都明白,只是这一次,没能救父王和弟弟回来……!”白钥婷说着眼 泪便盈盈的涌了上来,顺着白皙的脸庞向下滚落,落在她纯净的衣襟上,晕出一片斑驳。 “钥婷,此事不易就等,不用等你父王丧期过后,上奏朝廷,希望圣上能够还我们南俊一个公道!”太妃老泪纵横一双满是褶皱的老手紧紧的握着白钥婷的双手,目光盈盈似秋水一般的望着白钥婷,仿佛将整个南俊托付与她一般。 “祖母您放心,孙女一定要上报圣上,西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们南俊王府必定要踏平西阳,为我父王讨回公道!”白钥婷目光炯炯散发着熊熊之火,她不 单单是要率军踏平西阳,更要查出幕后的真相还当今圣上她的亲爹爹一个锦绣河山。 “祖母您还没吃早饭吧?孙女让钥柔做了海参粥,待会便回送过来!”白钥婷说着站起来扶太妃向餐桌前走去,刚刚落座祠堂的门便被人敲响。 “太妃,郡主,女婢紫竹奉命前来送粥!”白钥柔的贴身侍女紫竹。 白钥婷转身走到祠堂门口将门打开,接过紫竹手中的食盒:“你先下去吧!” “是郡主!”紫竹福身而去。 白钥婷从水袖中拿出一包白沫状的药沫洒在粥上,转身笑盈盈的向太妃走去…… 第30章 郡主潜出王府 太妃在服用了带有迷药的粥之后,很快的就沉沉的睡了。 白钥婷将祖母扶在踏上又盖好被子,然后悄悄的将祠堂房门打开,探了头出去,见祠堂外空荡荡的没有可以之人后,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 碧霞便从角落里悄悄的走进祠堂,快速将祠堂门关上,福了福身子:“郡主,您切记,救完人速速回来,切勿恋战,女婢怕王妃那边起了疑心,闯进来找人,咱们的计划就败露了!” “好!”白钥婷说完凝眉苦笑,心想她堂堂南俊的将军,什么时候混的这么惨淡! 说完白钥婷和碧霞交换了衣服,碧霞则扮作白钥婷跪在祠堂的香炉旁替藩王祈福! 白钥婷快速来到门旁,将手按在门把手上,回头看了看熟 睡的太妃和跪在地上的碧霞,心一横便匆匆的翻墙而出,离开了王府。 她身姿轻盈,步伐矫健,很快的便寻到了碧霞在王府附近留下的战马,跨身上马,前往郊区,这一世她一定要救下王文昭。 …… 紫竹是个聪明的丫头,在白钥柔身旁服侍多年,一向能够洞察主子的心意,但从未与白钥婷在明面上交恶,只是她和绿萝是一对孪生姐妹。 前几日紫竹亲眼目睹白钥婷性情大变,将她的妹妹不仅割掉了舌头,又推下深渊,自那日起紫竹便发下重誓,一定要替妹妹报仇,所以自白钥婷受伤回府,紫竹便留了个心眼,处处提防着,时刻准备着…… 紫竹送过粥后,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碧霞的身影,于是她 悄悄的潜入了祠堂旁的石雕之后,想要找到能够构陷白钥婷的最佳机会,却不曾想白钥婷私逃出府被她目睹。 紫竹便加快了脚步,快速回到白钥柔的闺房。 白钥柔这几天十分恼火,一方面是九王爷重重的罚了她抄兵书,一方面今早白钥婷又以长姐的身份教训了她,最可气的母妃竟然没有当众制裁那个白钥婷。 此刻她正伏案抄着兵书,一边抄着一边愤怒的骂着:“这个九王爷脑瓜子是不是进水了,为什么就看上了白钥婷那种货色?为了她不管不顾,还罚我抄兵书!是可忍孰不可忍!等有一天,我必须要将白钥婷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将她置于死地!” 紫竹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这个主子一直都是个心 直口快没有城府的主,心想这怎么能行哪? 紫竹走进一步,垂眸看了看白钥柔的字迹更是一声叹息,真丑啊! “郡主!”紫竹带白钥柔骂够之后,才福了福身子,小声的开口。 “紫竹,你刚刚送粥过去,那边可有异动?”白钥柔停下手中的笔,抬眸问。 “郡主,奴婢发现那个侍卫碧霞鬼鬼祟祟趁人不备,潜入祠堂!” “什么?” “奴婢觉得白钥婷和碧霞一定有什么猫腻?刚刚奴婢送粥到祠堂的时候,白钥婷不仅没让我进祠堂半步,甚至连头都没让我看进去,当即就将奴婢赶了出来,随后奴婢躲在祠堂门口的石雕后面,就见到了她的侍卫碧霞匆匆的进去!” 紫竹先前迈了一步:“然后奴婢 发现,白钥婷换了碧霞的衣服,偷偷的走出祠堂,飞上屋檐,离开了王府!” “什么?真是神来之笔,没想到机会这么快便来了!”白钥柔此时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一把丢下手中的毛笔,愤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眸像是能喷火的毒虫! “紫竹,你真的看清楚了?白钥婷换了碧霞的衣服偷偷的离开了王府?” “郡主,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不行,我一定要去祠堂看个究竟,如果果真如你所说,直接治罪白钥婷!” “郡主,奴婢觉得此时去不合时宜!”紫竹急忙阻拦鲁莽的白钥柔。 “紫竹,你不要拦我,我万万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我要抓住这个机会,将白钥婷置于死地……” 第31章 王妃去捉人 “郡主!”紫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白钥柔的小腿,昂着脊背:“万万不可啊!” “此时不去,更待何时?”白钥柔愤愤的说。 “郡主!您想一想,此刻这个时间太妃和白钥婷刚刚用过早膳,现在正是给老王爷祈福的时候!郡主这个时候执意执意闯入祠堂,惹恼了太妃,怕是对郡主不利!” 紫竹说着见白钥柔放缓了脚步,她才缓缓的站起身来。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她跺着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刚刚被她扔下去的毛笔,已经将她刚刚写好那两页纸晕 开,她看着难受此事又在火头上,扯下那两页纸,将捏在掌心,揉了又揉,趴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紫竹走出去,捡起了地上的那团纸,小心翼翼的丢在纸篓里,然后走到白钥柔的身后:“奴婢觉得这件事情,郡主还是要跟王妃商议商议才好做决定!” “问问母妃,怎样做最为稳妥!”白钥柔伸手拍了拍紫竹的手,抬起头将眼神落在紫竹身上。 紫竹慌忙的福了福身子垂下了头,毕恭毕敬的向后退了两步。 …… “钥柔此话可当真?”肖凝闻言伏案而起。 “ 王妃,奴婢看的千真万确,白钥婷的贴身侍卫碧霞悄悄潜入祠堂之后,白钥婷换了碧霞的衣服从屋檐上出了王府!”紫竹将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她生怕白钥柔刚刚描述的不够位置,挑重点又说了一遍。 “好,现在是辰时,巳时上午的祈福就已做完,我们即刻等在祠堂外,等待时机将白钥婷抓个正着!”肖凝说着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肖凝的贴身嬷嬷跟在王妃的身后将厚实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白钥柔与紫竹跟在后面,四个人匆匆前往祠堂的了。 肖凝的来到祠堂小 院中,坐在凉亭处,目光却始终落在祠堂上,她不想错过抓住白钥婷的一丝机会。 …… 白钥婷翻墙出了藩王府,来到王府外的小胡同,骑上碧霞早已为她准备好的马匹,快马加鞭的向城外跑去。 她要赶至王文钊被刺杀之前将他救下。 晨曦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在白钥婷身上,她挺拔的身姿,秀丽的背影在茫茫的白雪之上,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片刻之后她终于赶到王文昭亡妻的坟前王妻的坟前。 他果然在那里与亡妻对饮小酌。 白钥婷下马,走到王文昭亡 妻的坟前,举起一杯清酒,抱拳福了福身子:“王夫人,我该叫你一声婶婶的,游丝倒地终无意,芳草连天若有情,满院晓烟闻燕语,半窗晴日照蚕生!王叔昔人已逝,请节哀!” 白钥婷说完将手中的酒高高举过头顶倒在王夫人的坟前。 “郡主!您怎么来了?”王文昭看见白钥婷深情福了福身子鞠了一躬。 “王叔,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我们进城再议!”白钥婷的双手抱在王文昭的手肘上。 “好!” 两人说完,上马,准备离开。 此时,不远处传来…… 第32章 救人 一支利剑划破寂静的白昼,像王文昭的放心射过来。 白钥婷拔出身后的大刀一手抓住王文昭的手臂,将他护在身后,一手抡起大刀打掉了那支飞过来了的利箭。 “王叔你快走,这里有我掩护!”白钥婷说完向前推了一下王文昭。 “郡主,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我们一起留,我王文昭绝对不会做撇下郡主自己逃命的亡命之徒!”王文昭抽出怀中的大刀信誓旦旦的开口说。 “好一个侠肝义胆,重情仗义之徒!今天想从我手里溜出去,绝对不可能了!”不远处段成玉的讥 讽的语言,此刻正骑着一匹高头骏马向这边耀武扬威的奔了过来。 “好一个南阳侯世子段成女,果然是你勾结外贼杀我忠良之辈!你也配做东瀛的子民!”白钥婷手持两把铂金大刀,身穿一身紫罗兰色的玄衣,外披碧绿色的大氅,宛如瀑布一般的青丝垂直肩上,精致的眉眼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我当是谁竟敢对本世子口出狂言,原来是我们的南俊大郡主白钥婷将军啊!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今天我段成玉就在这里将你二人一网拿下!”段成玉说罢大手一挥, 埋伏在树林里的弓弩手纷纷将王文昭与白钥婷围在中间。 “段成玉,看来老夫的命在你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啊,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王文昭挑眉怒视着段成玉。 “右前锋使王文昭可是一员大将,我如果不动点真格的,又怎么能将你一击即中哪!”段成玉坐在高头骏马之上,垂着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只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能将我们的将军一块儿拿下,真是妙哉!” “段成玉,就凭你这几个娃娃就想将本郡主置于死地,真是痴心妄 想啊!”白钥婷扬起眉毛冷冷的一笑。 “郡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为救藩王你早已身负重伤,这若是从前,我手下这些人恐怕真不是你的敌手,但如今你早已不是从前的白钥婷了!哈哈,哈哈!”段成玉说完爽朗的笑了起来。 “段成玉别说本郡主一侧肩膀受伤,就算是让出一只胳膊你们这些人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好一个大言不惭的郡主,能与不能试试便知!”段成玉说完伸出双手拍了三下手:“摆阵!” 白钥婷手持双刀与王文昭背对背的站着:“王叔!我们一 人攻打一面,突围要快准稳,在防御的同时,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郡主,一切我们见机行事!”王文昭侧头与在自己身后的白钥婷点了点头,王文昭是个侠肝义胆的汉子,他就算拼了命他也会护住郡主的。 “白钥婷!王文昭!你们放心吧,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不会活着走出这里,这个阵法,此乃我们南阳军师十年所成,就算你们二人武艺再高也根本不是敌手。 “是吗??那我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了!”白钥婷说完将她的铂金大刀高高的举了起来:“来吧!” 第33章 破阵 段成玉听到白钥婷的话之后冷冷一笑,伸出大手在空中一挥。 数百名弓弩手纷纷将白钥婷与王文昭团团围住之后,开始向四面八方展开,竟然摆出了一张八卦阵,最里面的人手中一人一张巨大的盾牌挡在面前。 第二排的人手一把大刀,第三排人手一把弓弩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段成玉,这阵仗摆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一群孩子,你为这帮孩子能是白钥婷的对手吗?真是可笑!” 白钥婷自是镇定自若,气定神闲,抬了抬精致的眉眼瞧了瞧像个缩头乌龟躲在孩子们身后 的段成玉,用嘲讽的语气说着。 “白钥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当然知道你武功高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会口出狂言!要论一对一,或者你以一敌三都不是你的对手,然而你若想攻下此阵恐怕是妄想!” 段成玉说着,爽朗的笑了笑:“弓弩手,准备,放!”说罢,大手再次一挥下了命令。 只见第二排的人向后一闪,第三排的人立即跟上,将手中的弓弩插在盾后,开始射击,数箭齐发,向是骤雨一般向白钥婷和王文昭的方向射去。 白钥婷虽然身上有伤,别 说一次这般的箭雨,就算是再来十次也绝不是她的对手。 王文昭当然也不会例外,一个回合下来,王文昭举起大刀护在胸前:“段成玉,这八卦阵被你吹的神乎其神,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一起使出来吧?” “王叔,你急什么?这只不过是给你们二人热热身而已,毕竟南俊大军的两员大将,我段成玉当然要重视了!来啊!第二组准备!” 段成玉说完,抽出一条围巾系在面上,然后拉动缰绳向后退了退。 随后刚刚弓弩手收回手中的弓弩,从腰间取出一个圆圆 的球,拉掉引线,抛到最里面,瞬间白烟四起。 “郡主不好,这里可能有毒!”王文昭一手挥动着大刀,伸出另外一只手挡在面前。 “王叔,你我万万不可恋战,找到突破口立即突围!”白钥婷扯下手帕系在面前,举起双刀向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随后第二排的小将士举起大刀架在盾上,推着第一排的手持大盾的小将士开始向中间逼近,至少将圈子围的小的不能再小之后,纷纷将刀透过盾向中间刺去。 地方小到不能大展拳脚,即便是白钥婷脸上围了手帕可还是闻到了 外面释放出来的毒气,身子也跟着软了许多。 “郡主,我掩护你,踩王叔的肩膀突围!”王文昭抡起大刀,跃起砍了一个盾手的首级,回头大声跟白钥婷喊着。 “不,王叔,要走,我们一起走,要战我们一同战!”白钥婷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目光迥异落在面前的这群小将士们的面前,她忽然发现每个将士的目光呆滞像是死人一般…… “真是可笑,你们两个谁也跑不掉,孩子们上!”段成玉的声音穿过八卦阵传进白钥婷和王文昭的耳中。 随后一张结实的大网从天而降…… 第34章 放了郡主 所谓的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直到此时此刻白钥婷才忽然明白,为什么骁勇善战的王文昭,上一世既然被段成玉暗杀了? 原来段成玉摆下的不仅是毒阵这样简单,更是将人逼入绝境,撒下大网,将人活捉狠阵。 白钥婷双刀一挥,用力的向大网砍去,可是根本没用,大网结实的很,即便是她手中的刀是铂金做的,即便是她的力量再大,数刀砍下去,大网不但丝毫没有毁坏,反而却直直的从空中落了下来,将白钥婷与王文昭二人死死的困于网中,随后大网越收越紧 ,将两个人背靠着背裹在其中。 白钥婷面上的手帕也随即落在了地上,扑面而来的刺鼻毒气快速的弥漫在白钥婷的鼻翼,向她的四肢百骸游走,短短数秒,白钥婷顿觉她的头胀的厉害,眼睛也随着毒气的进入体内,有些睁不开了。 她用力的睁开双眼,眯着眸子,怒视着不远处的段成玉,冷冷的开口:“段成玉,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卑鄙下作!这样的阵法也能想的出来!” 段成玉闻言骑着高头骏马,慢悠悠的从不远处八卦阵的边缘而来,他俯下身 子眸中带着某种蔑视的目光望着白钥婷:“卑鄙下作?或者无耻下流?随郡主怎样说我都无所谓,我段某人本来以为出城一趟儿,只收拾王文昭一人足以,没想到郡主竟然前来送死,所以我一并将你二人拿下!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儿!” “段成玉!我南郡藩王府一直对你们南阳侯府不薄,你为何对我们下此毒手?”白钥婷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 “白钥婷,这种话你还有脸好好说,你父王不仅年年缩减我候府的开支,竟然一再逼迫我侯府与蛮夷合作,每年进贡马匹 数万,肥羊数万,锦缎数万,如果父亲不肯,你父王竟以大军压境,将往南阳侯府置于死地!” 段成玉说着俊逸的眸子下流出一行热泪,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白钥婷闻言没有说话,她仔细回想藩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一方面不停的敛财;一方面扩充军资;另外一方面不断的收买外敌已实现践踏东陵做帝王的霸业。 而她身为王府的郡主军中的将军东陵的子民竟然浑然不知,祝藩王称霸霸业屠进自己的母国,血流成河。 看着眼前 的段成玉,白钥婷竟然默默的笑了,没想到段成玉竟是忠良之辈! “段成玉,放了王文昭,我白钥婷跟你回侯府!”白钥婷目光迥异的看着段成玉。 “多么可笑的交易,你以为就凭你的一句话我就能放了王文昭吗?别忘了此时此刻,郡主也是我段成玉的阶下之囚!” 段成玉说着再一次挥了挥手,前面的小将士,直接将二人纷纷的捆住,然后将二人送至囚车之内。 忽然此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随后便是一道熟悉的声音:“放了郡主,本王绕你不死!” 第35章 细心周到的九王爷 当南宫云赫从段成玉的手里救出白钥婷的时候,她已经昏睡过去! 南宫云赫没有送白钥婷回府,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军帐之内,寸步不离的看护着。 恩泽站在南宫云赫的身后,忙得脚不停歇,一会儿给白钥婷投一下毛巾递到九王爷的手上,一会儿端过来一碗温水和一根芦苇杆儿,递给九王爷! 而南宫云赫就这样头也不回的一会儿给白钥婷头上的毛巾换一下确保她头上的毛巾一直都是温热的,一会儿给白钥婷干巴的嘴唇上抹点清水确保她的唇都是湿润的。 “王爷,您 这也太细心周到了吧?”恩泽忙前忙后的腿早就累酸了,撅着嘴在南宫云赫的身后嘀咕着。 “什么时辰了?”九王爷用他那富有男性浑厚的声音开口问。 “回王爷的话,现在已经是丑时了!王爷,您也该歇着了。” 恩泽十分无奈的开口劝着。 南宫云赫闻言回头看了看,恩泽那一脸倦意的模样,摇了摇头,喃喃的开口说:“恩泽,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恩泽一听当时脸都气绿了,让他回去休息,九王爷在这里守着,难道又是想一夜不睡吗?于是他闭着眼 睛,鼓足了勇气大声的说:“九王爷您就是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你得为军中的将士们考虑一下呀,您再这样熬下去,身子会累垮的!” “没事,我身子什么样我自己最清楚了!”九王爷目不转睛的将眸子盯在白钥婷那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头也不回的淡淡的说。 什么和什么?怎么就还没事儿了?他们家王爷难道是不要命了吗?恩泽哭丧着脸,在心里暗自嘀咕。 “好了,恩泽时候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九王爷下了逐客令。 恩泽,听九王爷这样一说,他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刚 刚的话了,如果他刚刚不那么说,这个时候还可以留下来给九王爷打打下手。可是,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恩泽之好,摇着头撅着嘴向外边推退了出去。 走到军帐外跟守门门的士兵嘱咐了一句:“你们两个在外面把耳朵都竖起来,听着里面的动静都机灵点儿!” 恩泽的话音刚落,里边就传来白钥婷那柔软的声音。 “黄叔,小侄好渴呀!” 守夜的侍卫常年在军营哪里听到过女人的声音?特别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王爷的军帐内,传来如此柔软且甜蜜的声音,让久 经沙场的两个汉子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们二人心一颤,心想着这多亏是在深夜脸红都看不出来,不然如果是在大白天,他们两个一定会尴尬的囧死。 恩泽伸出手在两个人的头上一人拍了一下,瞪着大大的眼睛,愤愤的说:“你们两个想什么呢?” 两个侍卫听恩泽这样一说,急忙跪在地上胡乱的解释了一通。“恩泽大人,不能怪我们想入非非,这郡主的声音实在是太甜美,长相实在是太倾城!夜深人静,听到这样甜腻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所以小的们儿一时没忍住……” 第36章 在本王的军帐内休息 白钥婷长长浓密的睫毛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丝丝的光泽,她努力的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果然是九皇叔那张精致的面孔。 白钥婷想要努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可是她发现身体一点力量都没有。 “钥婷不要逞强,你现在的身子还虚弱的很,皇叔给你倒碗水喝!”南宫云赫拍了拍白钥婷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表情像是在警告她,她真的不能动,说完,南宫云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旁边的茶盏走去,倒了一碗水,向白钥婷这边走过来,慢慢的将她扶起来。 喝过水之后的白钥婷觉得身体稍微有一点舒服了:“ 皇叔我怎么会在这里王文昭呢?” “钥婷你中了段成玉的软骨散!需要静躺六到八个时辰,身体才会恢复从前!王文昭也一样,他此刻在本王士兵帐休息!”南宫云赫,如实回答,狭长距离的眸子,始终没从白钥婷的面上一开半分。 听到王文昭没事,白钥婷的心安静了许多,忽然她想起什么,马上开口问道:“皇叔,段成玉在哪里?” “段成玉此刻已被皇叔捕获压在军账内的牢笼里!” “皇叔打算怎么处置段成玉?”白钥婷悠悠的开口问。 “段成玉既然背叛东陵与外辰勾结,我会命人将他押回东 陵,听后发落。”南宫云赫徐徐的说着。 白钥婷灵动的大眼转了转:“皇叔,段成玉的背叛其实是情有可原的,他是藩王逼迫的” 白钥婷说着悠悠的垂下了眼睑,缓缓的开口:“皇叔,是藩王想要背叛东陵,所以处处迫使南阳侯府进供马匹,肥羊与钱财,所以段成玉才不得不与外贼勾结。” 南宫云赫听了白钥婷的话,狭长的眼睛在烛光中眯了眯:“钥婷,你并不知道,他还做了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白钥婷忽然就愕然了,难道上一世藩王大伤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剿灭了南阳候府是因为,段成玉不 仅是背叛了藩王?还背叛了东陵? “钥婷,段成玉早已经是蛮夷之帮的走狗,他看似利用蛮夷售后马匹和肥羊,实则确是将我东陵的军政要物如数奉上,并且还给他们画了东陵以及南俊的地形图!”南宫云赫的眉宇间凝结上一层寒霜。 白钥婷听了南宫云赫的话,他的心当即就寒了,像利剑刺痛一般那样的疼! 这样一个为自己父皇母后着想的九王爷,她上一世是怎么狠下心将那杯毒酒味他喝下去的。 好在上天能够给她一次机会,一切还可以重来一次,这一世,她一定不会辜负心地善良的九皇叔。 “ 钥婷,乖!喝下这杯温水,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身体就会恢复如初!”皇叔再带你回府。 什么?在九王爷的军帐内,睡上一晚?皇叔再将她带回王府?九王爷纠结到底知不知道,他口中的睡上一夜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九皇叔,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白钥婷忽然想起来装扮自己侍卫碧霞此刻也许还跪在祠堂中,或者已经被太妃和王妃发现了? “丑时了!”南宫云赫说着将白钥婷身后的枕头扯掉,准备让她躺下睡觉。 可是,白钥婷忽然就躺不下去了,她疲惫的掀开被子,向军帐外晃晃悠悠的走去…… 第37章 不要伤我的人 此刻的王府祠堂内碧霞正跪在地上! 王妃肖凝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郡主到底去了哪里?” 碧霞就这样直挺挺地跪着,不管王妃怎么问,她就是闭口不答。 “来人!给我掌嘴!打到她说为止。” 紫竹走了过去,轻声在碧霞的面前说了一句:“碧霞姐姐实在是对不住了!” 紫竹的话说的轻声且柔和,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一个巴掌拍下去碧霞的脸就红了起来,紧接着紫竹左右开弓,打的碧霞的脸啪啪作响。 或许是太妃年龄大了,又或许是睡觉的药太过有效,从早 上一直到夜里太妃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她微微睁开眼睑入眼的竟是白钥婷挨打:“助手,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动郡主?” 肖凝急急忙忙走到太妃身旁,将太妃扶住:“母亲你要看得清楚,紫竹打的可是钥婷?” 太妃闻言睁大眼睛,才看清楚跪在地上的并不是白钥婷,而是她的侍卫碧霞,而此刻正穿着钥婷今天早上穿着的衣服。 太妃满眼狐疑:“碧霞,郡主呢?” “太妃,请你老人家原谅奴婢吧!奴婢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郡主下落的!” “真是嘴硬的东西,给我接着 掌嘴!”肖凝一双狭长的眸子此刻像是能喷出无数的火蛇! “是,王妃!”紫竹领命后,比先前,更卖力的掌嘴。 “祖母,孙女怀疑白钥婷她反了,她竟敢胆大妄为给祖母服药!让祖母一睡不醒就是一天!”白钥柔走过去扶助老太妃,语重心长的说。 “不,我相信钥婷她事出有因!钥婷是个孝顺的孩子,一定不会对我下此毒手。”太妃目光炯炯的落在众人面前,她对白钥婷信任有加! “母亲,您别糊涂了,白钥婷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听话懂事的郡主了!”肖凝急忙走过去,见机 行事,添油加醋地说。 碧霞的眸子落在太妃的身上,流出欣慰的泪水,她想有了太妃这样的信任,即便是她此刻死在这里,一切都是值得的。 “祖母,孙女一直怀疑是白钥婷害死了父王!”白钥柔急忙开口说。 “钥柔,你不可以这么说,到他什么时候钥婷她都是你的姐姐,我们一家人应该团结才是!”太妃的语重心长让白钥柔对白钥婷更加恨之入骨。 “不!祖母您有所不知,白钥婷她……”白钥柔试图解释,她想将白钥婷的身世告知给祖母。 “住口!”肖凝马上阻止了白钥 柔。 此刻并不是说出白钥婷身世的是最佳时机,何况紫竹和碧霞都在这里,作为王府的下人,怎么能让她们知道如此大的秘密。 “母妃!”白钥柔弱弱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知道自己可能把话说错了!急忙止住自己的错误,迈开细碎的步子,来到碧霞的面前抽起一把戒指放在紫竹的手中,狠狠地说:“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住手!”白钥婷从外面闯了进来伴随这道声音,飞身一跃,一脚踹飞的紫竹。 “白钥婷,你竟然还敢回来?”白钥柔抓住机会,上前一步,大声的指责着白钥婷。 第38章 是九王爷让郡主出府的 “妹妹真是多虑了,这里是藩王府,我是王府的郡主,我怎么就不敢回来了?”白钥婷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紫竹的手将她甩在地上。 然后扶起地上的碧霞:“碧霞,你没事吧!” 碧霞是个硬朗的女子,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面带笑容的看了看白钥婷:“郡主,我没事!” “白钥柔,你究竟对碧霞做了什么?” 白钥婷凛冽的目光落在白钥柔那张充满狰狞的面孔上,冷冷的问着。 然后一把抓起地上的紫竹,掰开她的手,将她指尖缝隙中藏匿的大头钉拔了下来。 “主母,母妃,白钥柔身边的丫鬟竟然敢在王府用这样的手段惩治我军中之人?” 白钥婷将那颗大头钉握在掌心里,呈现在太妃与王妃的面前。 “是我让紫竹这么干的,白钥婷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在想着你的属下,别说我让紫竹用大头钉掌了碧霞的嘴,就是我要了她的人头,你又能耐我何!” 白钥柔抓起白钥婷手中的大头钉,一把丢在地上,盛气凌人的站在她的对面藐视着白钥婷。 “白钥柔你身为王府的郡主,如此藐视我们军中的将士,这会让我南俊四十万大军 心寒的!” “白钥婷,你真是很嚣张啊!竟当着主母和母妃的面来教育起我来了!”白钥柔满脸的不屑。 “嚣张?妹妹,这话说的所谓何意?若抡起嚣张二字,姐姐并不及妹妹的万分之一!” 白钥婷看都不看白钥柔一眼,只是抱了一个蒲团过来跪在了祖宗牌位前。 “你……”白钥柔赤红的双眼,怒视着白钥婷:“白钥婷你给我弄清楚到底是我让南俊的将士心寒?还是你让我南俊的将士心寒?” 白钥柔来到白钥婷的身旁,一把抓起白钥婷的头上的发髻,嚣张跋扈的说 到。 “白钥婷,是你害死了父王害死了哥哥!害死了我南俊的主帅,你白钥婷不但让南俊的将士心寒,更令我南俊无心可依!” “白钥柔,你少拿这种话,来压我,的确是我没能救回父王和世子,有本事你去啊!?”白钥婷脊背挺直,目不斜视,一直盯在王府的灵位上,看都懒得看白钥柔一眼。 “你……”白钥柔一时被白钥婷气的语塞,顿了顿语气气急败坏的将话题转移。 “白钥婷!父王大丧在即,你既为王府的长女,本应你我二人轮流在王府为父王祈福!而你却偷偷 换了侍卫的衣服,潜出王府究竟是做了什么?” 白钥柔咄咄逼人,势必让白钥柔将事情的缘由说出来。 “白钥柔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过,我既是王府的长女又是军中的将军我既有事出去,那便是我的道理,什么时候轮到向你请示了?” “祖母,母妃,白钥婷越来越目中无人了!”白钥柔气的直跺脚。 “好,白钥婷就算是你有军事要务在身,也要明白是非曲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换了侍卫的衣服,从王府的屋顶上潜出王府的?”肖凝终于忍无可忍。 “是本王让的……” 第39章 交出虎符 是九王爷!白钥柔直到听到九王爷的声音,她的心头一紧,她就知道,今天又要让白钥婷逃过一劫,这个南宫云赫可真是阴魂不散。 南宫云赫,走入祠堂,太妃与王妃想向前请安,九王爷扶了一下水袖做了一个免了的动作。 “姨娘,是小侄派钥婷去办一些军中之事,生怕讨扰了姨娘,让姨娘心神不安,故才出此下策!” “九王爷做事一向是分寸有家,九王爷认为对的事情,那边去做好了!” 太妃想要息事宁人,可是王妃和白钥柔根本不让半天。 “回,九王爷的话,百善孝为先 ,臣女觉得不管什么事,都应当以守丧为主,带三日之后再去也不迟!” 白钥柔跪在祠堂的地板上,还是想要将白钥婷置于死地。 “钥柔,难道你口中的百善孝为先,是晚辈当着长辈的面来质问九王爷吗?” 太妃最是看不上这个孙女,从小到大张扬跋扈。 “祖女,孙女是就事论事而已!” 南宫云赫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没有回答白钥柔,而是瞟了一眼站在祠堂内一动未动的肖凝。 “回九王爷的话,臣妾觉得钥柔说的极是,即便是军中有事,也没有必要换上侍女的衣服从王 府的房顶上潜出府去!” “那如果,此时甚为缜密,不能让他人知晓,你说要怎么办哪?”南宫云赫冷冷的问。 “回九王爷的话,臣女觉得,即便是再是军中要事,再为缜密,也可以禀报太妃和母妃然后……” “郡主的意思就是,从今以后不管我九王府的军中不管有什么事,都要来向郡主讨教了?” 南宫云赫的眼神中带着丝丝的戾气,单单就是一眼,瞬间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白钥柔跪在地上的腿软了软。 “九王爷,臣女并不是此意,还望九王爷明鉴!” “白钥柔,本王 罚你抄的军书你可抄完了?”南宫云赫俊逸的眸子瞬间一凛。 果然在九王爷问出这句的时候,白钥柔一下子陷入的窘境。 “怎么不说话了?” 白钥柔心一横:“回九王爷的话,还没抄完!” “还不赶紧回去抄!” 南宫云赫的声音一声冷过一声,眼神更像是要杀人一般。 白钥柔的心头一紧,快速从地上站起来,福了福身子:“回九王爷,臣女即刻回房去抄军书!” “天亮之前,让我看到!” 南宫云赫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一下子插进白钥柔的心口,让人堵得难受 。 “怎么做不到?” “臣女可以!”白钥柔索性心一横,瞟了一眼跪在祖宗牌位前的白钥婷,心想等着吧,早晚有一天将你置于死地。 “还不快去!”南宫云赫的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祠堂。 “是!”白钥柔在退出祠堂之前,与紫竹摆了摆手,两人瞬间退出了。 肖凝的眸光落在南宫云赫俊逸的眸子上,她知道此刻就算说什么九王爷也会为白钥婷撑腰的。 “回九王爷的话,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臣妾告退!” “王妃,本王觉得是时候将南俊王府的大印与虎符交给白钥婷管理!” 第40章 丧期过后再定 “这个…”肖凝犀利的眸子落在了南宫云赫明亮的眼睛上。 她的心顿觉一阵唏嘘,她就这样看着南宫云赫那双写满坚定眼眸,微微的吸了一口气。 “九王爷,臣妾觉得这件事情不妥!” “哦?”南宫云赫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将犀利的眸光落在肖凝的身上。 “九王爷,如今我南郡王府,藩王尸骨未寒,世子下落不明,如果这个时候将大权交于女子之手,恐不合法度!” 萧凝拂袖,振振有词。 “西阳质子害死藩王已成事实,南阳之子侯段成玉又结党营私,此时南俊以是内忧外患之时,如不找个合适的人统领南俊大军, 唯恐南俊,迟早沦陷!” 南宫云赫倚在祠堂的正位置之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扳指一边将眸光从肖凝的身上,转移到太妃的身上。 “哀家也觉得九王说的不无道理!更何况九王爷只是让钥婷代为管理,待他日钥萧回府之后,继承王位,南郡王府的一切终将是他的!” 太妃的这段话,说的可谓语重心长。 肖凝站在二人的对面,看着两个人一副意已决的模样,顿觉一阵心痛。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当年对白钥柔是多么的骄纵,遇到大事,竟提不起来,完全不能与白钥婷势均力敌。 肖凝据理力争:“回九王爷的话,臣妾 觉得这件事情可以缓一缓再说,毕竟钥婷现在是守丧之时,不宜出府,待七日后,丧期已至,将二叔,三叔一同叫来,在与九王爷共商此事!” “事不宜迟!”南宫云赫当仁不让。 “回九王爷的话,臣妾以为事情再急也不差这几日,在王府有臣妾暂且把持大局,在军中还有钥津统领南俊军中一切大小事宜!足以!” 肖凝说着拂袖跪在了地上:“臣妾恳请九王爷,将此事暂缓几日,待藩王丧期已至在共商大计。” “九王爷,王妃说的也不无道理,以哀家看就将此事暂缓下来吧!即便是现在将重任交到白钥婷的手上,她也暂 时无法走出王府,守孝在先!” 太妃在权衡事情的利弊之后,在南宫云赫的身侧,缓缓的开口讲! “好,既然太妃如此说了,本王就将此事暂缓下来!待七日之后,再做定夺!” 南宫云赫快速的将手上的扳指戴在手指上,修长的手指交叉放于胸前,一双明眸在烛光的照应下闪着熠熠的光芒。 肖凝闻言即刻给九王爷行了一个礼:“谢九王爷!臣妾告退!” 肖凝说完起身慢慢的退出祠堂。 白钥婷从衣襟中拿出一瓶膏药,来到碧霞的面前,将膏药拧开一点一点的涂在她受伤的脸颊上。 烛光中,白钥婷的脸百里透着 丝丝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精亮的眸子,闪着熠熠的光芒,此刻的白钥婷简直美的不可放物。 “郡主!碧霞自己来就可以了!”碧霞说着将手放在白钥婷手中的膏药上。 “不要乱动,不好好涂抹,你的脸上,可是会留疤的,到时候嫁不出去怎么办?” “碧霞不要嫁出去,碧霞要永远待在郡主身边。” 南宫云赫就这样看着烛光下一对主仆心底阵阵的暖意。 这时候恩泽敲了敲祠堂的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汁。 “九王爷郡主该服药了!” 太妃走上前去关切的问着:“钥婷她怎么了?” 第41章 皇叔亲自喂药 这时候南宫云赫从主位上慢慢的走了下来,接过恩泽手中的药碗,缓步来到白钥婷的面前:“乖,九皇叔喂你喝药。” 碧霞看了看白钥婷又看了看南宫云赫急忙伸出腿,踹了一下边上的恩泽:“郡主时候不早了,奴婢下去休息了!” “王爷,臣突然想起军医那边还有其他事情需要臣去做,臣就告退了!” 丽霞和恩泽快速的退出了祠堂。 太妃也识趣的打着哈欠:“哀家困了!要回去歇息了!” 太妃说完,扶着边上的嬷嬷,像祠堂最里面那套间走去。 此时祠堂外面只剩下南 宫云赫和白钥婷两个人。 白钥婷从小就不爱吃药,偶感风寒喝点热水练练功,发发汗也就过去了,所以吃药已经成了她人生一大难事! 白钥婷见南宫云赫端着一碗药汤,向他这边走来的时候,一股浓浓的苦味在她鼻翼间萦绕,白钥婷当即就吓软了腿! 她慌忙站起来想要逃跑,一只手却被南宫云鹤牢牢的抓在手中。 “听话,喝药了!” “皇叔小侄也没什么事儿,能不能这样,药就不喝了!”白钥婷嘟嘟的小嘴儿说。 南宫云赫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皇叔,你看小侄能蹦能跳,能说能唠,小侄真的没有什么事儿,这个药就不喝了好不好?” 白钥婷伸着一双白皙的小手,不停的摇晃着南宫云赫的大手,苦苦的哀求。 “不可以,药必须得喝!”南宫云赫的眉毛轻轻蹙了蹙!一把将白钥婷绕在怀中。 修长的手臂揽在她的锁骨上,棱角分明的唇瓣便落在白钥婷的耳廓上,一股暖流自白钥婷的耳廓向全身蔓延。 “乖,皇叔喂你喝,药就不苦了!” 白钥婷嘟嘟着嘴,不停的摇着头:“皇叔喂了药就不苦了吗?我才不信呢?” 南宫云赫端起药碗放在嘴边看着白钥婷说:“再不好好喝药,信不信皇叔用嘴喂给你喝?” 就这么一瞬间,白钥婷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心想着这个九皇书怎么能说这种害臊的话?这下可好了,她再是怕苦也要把药喝进去,不然那个九王爷真的要用嘴喂她喝药,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 白钥婷忽然一推南宫云赫便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 心想着,她的名节啊!她的清誉啊! 南宫云赫当然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顾虑,唇角微微上扬,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心想现在想起在乎名节了 ?早干嘛去了? 白钥婷见九王爷步步紧逼的步子,转个身想要跑,却被南宫云赫一把抓在怀里,然后他竟然真的用嘴喂她吃药…… 白钥婷瞪着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与她近在咫尺的南宫云赫那张精致的面孔,菱角分明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带着甘甜的气息…… 什么?原来九皇叔用嘴喂的药,还是真的不苦,反而还有点甜…… 一碗药,就这样嘴对嘴的喂完。 白钥婷的脸,脖子,还有手臂,统统的都府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小侄,下次吃药能不能乖乖的自己吃了?” 第42章 热就对了 南宫云赫的话带着他固有温度与体感,就那样轻飘飘的自他的唇齿间流出…… 听的白钥婷的耳根脸颊甚至脖颈都泛上一层粉红色……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白钥婷竟然无言以对了…… “怎么?刚刚白钥柔在的时候,小侄不是很能言善辩的吗?” 南宫云赫狭长的眸子落在白钥婷那张白里透着红的小脸上,嘴角微微上扬拉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白钥婷闻言,脸上被烧的滚烫,那抹红晕更加热的难受:“皇叔……小侄我……” “小侄下一次还要皇叔这样喂你喝药吗?” 南宫 云赫迈开修长的双腿,身姿挺拔的像白钥婷这边走来…… 南宫云赫每向前走一步,白钥婷就向后退上一步,直到白钥婷退无可退后背紧紧的贴在祠堂的墙上。 南宫云赫也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将白钥婷围堵在墙角,一只修长的手臂搭在白钥婷的头顶,伸出手,勾动了一下白钥婷的下巴…… 白钥婷的眼神躲闪,呼吸变得急促,心脏都乱了节奏,一张精致的小脸,就这样被九王爷微微的抬了起来! 白钥婷尴尬的笑了笑:“皇叔,你要干啥?” “皇叔要……” 南宫云赫的大手 拖着白钥婷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个仔细。 白钥婷虽然是久经沙场的女将军,可是真的是不懂男女之事,而此刻和整个东陵最帅的九皇叔这么近距离的站在一起,她顿觉呼吸都不够顺畅了。 她眨巴两下大大的眼睛,试探的开口问:“皇叔,你看够了吗?” “没……” 南宫云赫虽然轻飘飘的说出一个字,可是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含糊,眼睛始终坚定不移的白钥婷的脸上流连。 白钥婷被南宫云赫看得浑身发毛:“皇叔,我的脸怎么了?” “嘘!”南宫云赫伸手将边上的烛台 取下来,在白钥婷的脸上打量着。 白钥婷顺着烛光看过去,剑眉星目、挺鼻薄唇、淡然优雅、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英俊不凡,她忽然觉得面对这么帅气的九皇叔,她都有些词穷了。 南宫云赫的呼吸轻柔而绵长,距离白钥婷又很近,就这样一呼一吸间,白钥婷感受到了来自九皇叔淡雅的气息,自他的鼻翼间呼出,吸入她的鼻翼间。 瞬间,白钥婷顿觉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犹如万马奔腾一般让人热的难受。 白钥婷不知怎么的,好像着了魔一样,竟然伸出自己的小手 ,想要去摸南宫云赫的面颊。 “别动!” 可是手还没等触碰到,南宫云赫的面上,就听见九王爷的静默的语调。 瞬间白钥婷就不淡定,她忽然觉得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太难为情了…… 于是,白钥婷闭上眼睛,垂下了头。 “怎么?连抬起头做人的勇气都没有了吗?”九王爷忽然说。 听了南宫云赫的话,白钥婷心中的小兔子就再也控制不住的跳了起来。 “皇叔,小侄好热啊……” 南宫云赫俊逸的眸子落在白钥婷精致的小脸上,竟然毫无表情的回答:“热就对了!” 第43章 脸红什么? 九皇叔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热就对了? 白钥婷本来就热的难受,此刻听到南宫云赫这样说,有些发懵? 难受这种热,就是人们口中说的,男女之间那个啥的热? 想一想,上一世一心只想着习武练兵打仗,根本无心顾及男女之事,才导致这一世,竟然听不明白九皇叔的话! 白钥婷越听越紧张,越紧张就越想弄明白,越想弄明白就越是觉得热的难受…… 终于她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去拉领口处的衣襟,她想要透透气…… 可是九王爷却一把抓住了白钥婷的手,将她 的动作控制住了! “别乱动!” 南宫云赫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忽然窜到白钥婷的耳中,她感觉自己快要炸开了! 脚上抹油,逃吧! 白钥婷想着,向边上蹭了蹭! “你干嘛?”南宫云赫问。 “热的难受,到边上透透气!” 白钥婷伸手将南宫云赫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然后侧着头回答,说完忽然将自己的脸摆正,却忽然撞在九皇叔的唇旁! 忽然白钥婷竟看到九皇叔的脸也红了…… 天哪?身经百战的沙场英雄,竟然也会脸红…… 白钥婷忍不住扶唇笑了笑, 趁着九皇叔不备,她蹭的一下一溜烟便跑到祠堂门口,一股透心凉的风吹了过来,舒服极了! 可是还没等享受够,就被南宫云赫一把抓到了怀中! “九皇叔!” 白钥婷再一次这样近的距离,和南宫云赫面对面的贴身站着! “军医说过,你的体质尤为特殊,在服药过后不可以着凉!” 天哪?原来如此! 直到此刻,白钥婷才明白南宫云赫为什么那么紧张她,原来是军医说自己不能着凉!并不是刚刚自己想的龌蹉之事! 想到这里白钥婷的脸不受控制的更红了! “怎么刚刚吹过冷风?现在又热了?” 南宫云赫看到白钥婷脸红,淡淡的开口问着。 “没有啊!皇叔,小侄现在不热了!”白钥婷傻傻的笑着回答。 “不热?” “嗯,真不热!” “不热,脸红什么?” 九皇叔啊!九皇叔!你比人家年长七岁哪!好不好,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的面对面,心贴心的站着,竟然还好意思问脸红什么? 白钥婷瞪着如秋水一般明亮的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堆了一个大大的小脸说:“脸红了吗?我没觉得啊!大概是外面雪太大了, 晃的吧!” 南宫云赫听到白钥婷的这个回答,显然有些不相信,居然还深思熟虑的想了想,然后伸出手在白钥婷的额头上摸了摸,最后摇了摇头:“没发烧最好!” “哪个啥!九皇叔,小侄忽然有些口渴!” “好,皇叔去给你倒茶!” 南宫云赫终于放开了白钥婷转身向茶盏的方向走去…… 白钥婷接过南宫云赫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喝的痛快,将茶杯塞到九皇叔的手中,开口问了句:“皇叔,军医,有没有说过,如果感到热,要远离那个让我热的人哪?” 第44章 皇叔让小侄热了? “小侄的意思是?皇叔让你热了?” 南宫云赫修长的手臂刚刚想要落在白钥婷身旁的墙上…… 忽然被白钥婷脱口而出的问话滞住,定时悬在空中的,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白钥婷听到南宫云赫的回答,忽然有些愚钝,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样尴尬的问题…… 捂着唇,咳了咳了!尴尬的说:“没有,大概是小侄身体所致,与皇叔并无关系!” 白钥婷说完,伸手抖了一下裙摆跪在了蒲团上…… 南宫云赫伸手拿过自己的披风,展步慢悠悠的走到白钥婷的身侧将自己的随身披风,披在白钥婷的肩头 。 白钥婷忽然感到来自九皇叔的温暖,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暖意…… 然后南宫云赫展开衣摆,跪在了白钥婷的身旁…… “九皇叔,注意身子骨,还是回去歇息吧!” “让你一个人跪在这里一夜,本王还是不放心,左右给兄长祈福也是本王应尽的情义!” 南宫云赫脊背挺直,身姿挺拔,虽然是跪着,但是九皇叔却被他的如此的俊逸不凡清风俊雅! 白钥婷就这样侧着脸,看着身旁的绝色美男,一下子就看傻了眼,竟没听到九皇叔刚刚说了啥? “钥婷?”南宫云赫一转头看着张着嘴一副花痴的 白钥婷,在她的眼前摆了摆手。 白钥婷眨了眨眼睛,咽了一下口水,嘴角溢出一抹尴尬的笑:“皇叔,小侄是说您要注意身子骨,夜深了,该回房休息吧!” 南宫云赫闻言,一脸无奈,他刚刚说的话,白钥婷竟然一个字都没听着! 他张了张嘴,转过头索性不去看她! “皇叔?” 白钥婷的声音忽然变得软糯的像是一只小白兔。 “有事?” “有!” “说!?” “皇叔,小侄的肚子饿了,若你要不肯回房睡觉,陪我吃点东西吧!可好?” 白钥婷似水的眸光落在南宫云赫俊逸的眉眼上, 嬉皮笑脸的吐着舌头。 南宫云赫看着这样的白钥婷当即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不说饿还好,一说饿,南宫云赫竟也真的觉得了。 “想吃什么?”南宫云赫开口问。 “皇叔,我们吃完面吧?” 南宫云赫闻言,转头四处看了看,然后将俊逸的眸子落在白钥婷的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哪有面?” “当然是……”白钥婷说着嘴角扯出半抹邪魅:“当然是王府厨房了!” 南宫云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认了一下时间:“小侄确定如果现在我们过去,厨房的面不会冷了?” “笨啊!”白钥婷说完将膝 盖下面的蒲团向南宫云赫的方向扯了扯,然后凑到九皇爷的耳旁悄悄的说。 白钥婷说完看了看南宫云赫,然后特别认真的和他点了点头。 九王爷,当即脸都绿了摇了摇头。 白钥婷伸出小手,轻轻的摇了摇九王爷的大手。 南宫云赫才不管那么许多,一把将自己的手从白钥婷的手中抽了出来,再一次很正式的跟她摇了摇头。 “求你!” 南宫云赫看着白钥婷渴望的眼神,然后莫名其妙的张着大嘴指着自己的胸膛:“小侄,的确你不是在开玩笑,你偷偷潜入厨房煮面?让本王在外面放风?” 第45章 偷偷去煮面 一同分鸡 北风飘飘,白雪茫茫,夜深人静,有对璧人! 潜出祠堂,来到厨房,一个放风,一个煮面! 皎洁的月光下,茫茫白雪上,南宫云赫身披一件月白色的大氅,身姿挺拔的站在王府厨房外面,怎么看都不像是白钥婷口中的说的放风,倒像是在赏月。 “煮完了没有?”南宫云赫向厨房的门口探了探身子问道。 “没有,咋可能那么快,生火,烧水都需要时间的!” 白钥婷在厨房里面,一边扇风,一边点火。 “钥婷,本王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偷偷潜出去煮面!你要饿了,本王叫恩泽送两碗面过来多好!” 在这世 上活了二十三年,南宫云赫还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贼心虚。 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探头探脑的打探着厨房里面的动静。 “皇叔,您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刚刚王妃和白钥柔是怎么针对我的了,如果要再明目张胆出去,找您的亲随来给我送面,恐怕她们又会列出不知道多少条罪名来指责小侄哪!” 站在门外的南宫云赫,听见里面的白钥婷这样说着,嘴角不自觉的拉出一抹淡然的弧度,不受控制的笑了笑。 “王爷,您这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笑什么哪?” 恩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还说了这样一句,真 是吓坏了第一次做贼的南宫云赫。 他差一点没从地上跳起来,转过身,看着从小就跟着自己的亲随。 “那你又是为什么不去睡觉,跑来瞎晃哪?” “王爷,您可千万别生气,小的见您今晚没怎么东西,特意让厨房给你烧了一只鸡送过来!” 恩泽笑嘻嘻的提起了手中,香飘四溢的鸡给南宫云赫看。 一股浓浓的香味儿入鼻,九王爷当即就饿了。 他伸手一把拍了一下恩泽的脑门:“好样的,真知道想着本王!” 恩泽摸着脑袋傻傻的笑着:“王爷,您可是恩泽的亲王爷,小的不想着您,想着谁去啊?” 南 宫云赫伸出手一把夺过恩泽手中的那只鸡:“在这里儿给我看着,我进去与郡主一起分鸡!” 南宫云赫说完推开厨房的门,就走了进去。 白钥婷见九王爷不管不顾的走进厨房,当即就有些不高兴:“皇叔,您不在外面好好看着,进来干嘛呀?” 南宫云赫倒也不着急,背着手,将那只香飘四溢的烧鸡藏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展开步子,姿态优雅的向白钥婷的方向走去。 随着南宫云赫的脚步越来越近,那股弄弄的香味儿也是越来越近了 “什么味儿,这么香儿!”白钥婷一边曝光,一边往锅里添水! “嗯,本 王也觉得有股香飘四溢的味儿,该不会是小侄煮的面甚是好吃吧?” 南宫云赫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云淡风轻的开口说。 白钥婷听了九王爷的话,竟然弯下腰,垂下头,向锅里闻了闻:“皇叔,小侄觉得,这股香味儿,不像是我锅里煮出来的味儿!” “哦?那小侄觉得像什么味儿啊?”南宫云赫笑着问。 “嗯!”白钥婷盖好锅盖,然后挺直了腰板若有所思的想着:“像是……” 南宫云赫将他那张俊逸不凡的脸凑到了白钥婷的面前:“像什么?” 白钥婷向后闪了闪:“皇叔,你为什么笑的这样坏?” 第46章 小侄太胖不适合再吃鸡了 南宫云赫听了白钥婷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邪魅! “你竟然说皇叔的笑很坏?” “真的,皇叔不信你自己看看!”白钥婷说着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铜镜拿出来,举到南宫云赫的面前。 然后九王爷和白钥婷二人一同向铜镜里看过去。 “哎呦!”白钥婷的捂了捂着自己的额头。 “是不是皇叔的颜值太过出众,当面看不够,非要到镜子里欣赏一番?” 白钥婷听九王爷这样一说,捂着嘴,忍着笑!心想上一世怎么不知道九皇叔竟然如此的狂妄自大哪! 南宫云赫俊逸眸子不偏不倚的落在白钥婷白皙的小脸上。 “怎么不说话了?” 九王爷的话问完,刚好锅中的水烧开了,发出哗哗的响声。 白钥婷尴尬的笑着,指着锅中滚开的水:“皇叔,那个小侄先下面了!” 白钥婷说完,垂着头看都不看九王爷一眼,搅拌着水中的面。 南宫云赫看见白钥婷脸红害羞的模样,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笑的更加彻底,将脸凑到白钥婷的面前:“钥婷,你当真觉得这样搅拌下去,锅里的面不会被你搅断吗?” “啊?”白 钥婷一愣神,转过头去好巧不巧的和南宫云赫撞了一个满怀,她脸一红,心一跳,转身就向要从九皇叔的怀中逃离,谁知脚下一滑,竟然跌落在九皇叔的怀中。 而九王爷为了藏好身后的那只烧鸡,一双手一直背在身后,早就失去了平衡,被白钥婷这样面红心跳的扑过来,当时也失去了重心,不偏不倚的摔坐在地上,而白钥婷刚好骑在九王爷的腰间。 除此以外,两人的刚好面前面,嘴对嘴碰到一起。 白钥婷的忽然觉得耳根都红的彻底,惊慌失措中,想要起身逃跑 ,却不了,被九王爷手中那只飞起来的烧鸡刚好砸到了头。 白钥婷本来就饥肠辘辘,此刻被一直香飘四溢的烧鸡砸到了头,她抱着那只烧鸡撇着嘴说:“我说刚刚皇叔怎么笑的那么有内容,原来偷偷私藏了一只烧鸡?” 南宫云赫侧了侧身,伸出手来支着自己那张俊脸:“我的小钥婷,怎么能说如此说皇叔哪?” 白钥婷提起那只还冒着热气和香气的烧鸡,瞟了一眼身下的九王爷,扬起得意的笑:“那不然?” “随小侄怎样想,开始本王还真觉得,应该拿这只 烧鸡来与你分享,可是谁知,小侄这么胖,压倒皇叔的身上,皇叔都有些吃不消!” 直到听到南宫云赫的此番话,白钥婷才忽然意识到 ,她骑在九皇叔的腰间。 白钥婷伸手捂着脸,慌忙的起身,向那锅滚烫的开水走去,而此时面熟的却刚刚好!滚烫的蒸汽水,刚好掩盖住白钥婷那张羞涩的脸。 白钥婷拿过两只碗,盛上两碗面。 九王爷提起烧鸡迈开修长的双腿向白钥婷的方向走去,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热气,露出邪魅俊逸的笑容:“小侄,确定只吃面,不吃鸡吗?” 第47章 皇叔面好吃吗? 白钥婷透过朦胧的水蒸气,刚好看到九皇叔手中那只烧鸡,闻着那阵香气飘飘,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咽了咽口水,堆出大大的笑出来。 “皇叔,要不小侄跟你商量个事呗?” “说!” “看在小侄给你煮了这碗面的份上,烧鸡可否给小侄分一半!” 隔着一碗面的距离,南宫云赫俊逸的眸子悠悠的落在白钥婷精致的五官上! 热气缭绕中他不经意间细细的打量着白钥婷,眉清目秀,红唇丰盈,肤白貌美。 “也好,左右这只鸡我也是在吃不完!” 南宫云 赫说完,白钥婷笑嘻嘻的夺过他手中的烧鸡,撕开放在盘子中。 然后她递了一双筷子给九王爷:“皇叔,来尝一尝小侄做的面!” 南宫云赫接过她手中的面和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白钥婷的眼睛始终没有从九王爷身上挪开过,看着他不动声色的俊脸顷刻间闪过一抹深邃:“王爷,面可还好吃?” “味同嚼蜡!”南宫云赫嘴上说着难吃,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白钥婷看着九王爷难受的表情,端着碗,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嗯,皇叔,小侄真心觉得小侄的 手艺不错,特别是配着烧鸡腿,味道真是绝了!” 南宫云赫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白钥婷吃的那碗面好像与自己面前的这碗面,有所不同,于是放在手中的那碗面,夺了白钥婷手中碗。 “皇叔,您这是为何?”白钥婷将口中鸡腿挪开,眨巴着大眼睛问着。 “皇叔,看小侄吃的这样好吃,所以想尝一尝,小侄的这碗面是不是与皇叔的不是一味道!” “尝完了?”白钥婷挑眉问着。 “嗯!”南宫云赫面无表情淡淡的回应。 “味道如何!?”白钥婷堆着笑脸过来。 “还是一样,如同嚼蜡!”南宫云赫面无表情。 白钥婷索性将两碗面都夺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 “既然皇叔吃小侄煮的面这样痛苦,干脆就不要吃好了!小侄自己吃两碗刚刚好!” 南宫云赫捂着嘴忍着笑:“小侄的意思是,小侄吃着我看着,小侄饱了,我饿着?” “那怎么办?这么好吃面的,皇叔吃的却如同嚼蜡!” 白钥婷说完对南宫云赫翻了翻白眼。 南宫云赫看着白钥婷生气的样子,实在好笑,迈开修长的腿向白钥婷的方向走过去。 “小侄当真 想让皇叔看你吃?” 白钥婷伸手挡住了南宫云赫的步子,然后拿起一只鸡腿,塞在了九皇叔的嘴里:“皇叔,也可以吃只鸡腿饱腹!” 九王爷伸手拿出了那只鸡腿,咬了一口,嚼了嚼:“嗯,这鸡腿的味道,和小侄亲手煮的面比起来,稍微逊色了一些!” “哦?那皇叔刚刚怎么说吃小侄煮的面如同嚼蜡呢?” 白钥婷看着和九王爷,扬起白皙的小脸开口问道。 九王爷蹙眉笑着走过去,将白钥婷手中的面夺了回来,吃了一口,然后淡淡的开口:“皇叔,怕你骄傲!” 第48章 小侄哪里逃儿 白钥婷的手抓在南宫云赫的大手上,她就这样看着九皇叔,竟然有些看傻了眼。 九皇叔这身材,这长相,整个东陵国第一美男的称号真不是盖的。 白钥婷的喉结上下滚动,顿觉浑身燥热难耐! 南宫云赫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将一根鸡腿扯下来,塞在白钥婷的口中…… 一股浓浓的烧鸡味儿,在白钥婷的鼻尖萦绕,白钥婷此时没控制住竟然打了一个饱嗝出来…… 南宫云赫听到了她的嗝声,伸出修长的手指将白钥婷口中的鸡腿拿走了。 “哎,九皇叔 ,侄儿,还没吃饱呢!” 白钥婷看着那只香飘四溢的鸡腿从眼前渐渐的消失,都快气哭了! “没吃饱?”南宫云赫扬起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说:“没吃饱,怎么还会打饱嗝?” 白钥婷心想,皇叔啊!皇叔,让小侄怎么说出口,怎么可能告诉你,小侄是因为看了皇叔的倾世美颜,才打了饱嗝的啊! 南宫云赫看着白钥婷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只要伸出手揉了揉白钥婷的头,然后将那只烧鸡塞到了她的口中。 此时的白钥婷拿着那只鸡腿绕过南宫云赫,来到刚刚煮好的那 碗面前,吃了起来。 “嗯,皇叔,讲真的,鸡腿赔热面的味道真心不错!” 南宫云赫迈开修长的腿,来到白钥婷的身后,将白钥婷揽在怀中,轻轻接过白钥婷手中的筷子,挑起一筷面:“来,让本王来尝尝鸡腿配热面的味道到底如何!” 南宫云赫就这样当着白钥婷的面挑起面放在嘴里,然后又将手握在白钥婷手上,将她手中的鸡腿塞到了他的口中,咬了一口。 然后南宫云赫闭着眼睛嚼了起来:“嗯,这味道儿,的确如小侄所说的那样好吃!” 白钥婷仰起头便能看 到南宫云赫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闭上眼就能味道南宫云赫身上那股淡雅的气息。 一时间让白钥婷有种方寸大乱的错觉。 此时的白钥婷根本顾不得是不是没吃饱,逃离此地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她将案板上的那只烧鸡抱在怀中,准备悄悄的从南宫云赫的腋下逃离…… 可谁知刚刚走出了没几步,便被南宫云赫拎着领子拽了回来…… 南宫云赫弯下腰,再一次将他的俊脸凑到了白钥婷的面前,一股暖流如点击一般瞬间在白钥婷的体内燃烧…… “小侄,这是要去哪里?” “皇叔,小侄……想是时候该回祠堂了!” 白钥婷堆了一个大大的小脸给南宫云赫,然后伸手将九皇叔的手向边上挪开,又迈开步子向外面跑去。 可是谁知又被南宫云赫拽了回来,将白钥婷揽在身旁! “小侄,既然吃饱了要回去又何必着急,本王陪你回去便是!” “啊!皇叔,你确定要陪小侄跪祠堂,跪一夜吗?” 南宫云赫淡淡的笑了笑:“小侄你瞧瞧,天已经快亮了!”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可是偏偏推开门的瞬间,刚好和恩泽撞了一个满怀…… 第49章 王妃即将出手 恩泽装作没有看见满脸绯红的郡主,慌忙的转身挠着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转过身装作看着天边的星星!可是他又发现这样实在有些尴尬,所以恩泽转过头来看向白钥婷。 “郡主?刚刚的鸡腿好吃吗?” “好吃!的确好吃!谢谢你哈!” 白钥婷无暇顾及一个侍卫是否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随口说出一句话,只是匆匆的向祠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郡主不必客气!” 南宫云赫悠悠的迈着步子跟在白钥婷的身后向祠堂的方向追去的同时,在经过恩泽身 后的时候,伸出手在恩泽的后脑勺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恩泽吃痛,捂着头:“王爷,您能别总打属下的头成吗?” “打你都是轻的,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到了,该听的不该听的,你也都听到了!你究竟想怎样?” 恩泽尴尬的笑了笑:“王爷,属下不是关心您和郡主吗?” “你这真是……”南宫云赫刚想伸手拍着恩泽的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垂头凑到恩泽的面前:“恩泽,我让你审问的事情,问出结果了吗?” “还没有!” “真够笨的,看来还得我亲 自去提审一下!” “王爷,如果您亲自去提审,那郡主这边怎么办?”恩泽探头悄悄的问着。 “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今晚应该不会有人会对她动手,更何况她的伤已经痊愈,不会有人再能伤到她!” 南宫云赫说完,便匆匆向王府外面走去。 白钥婷手中拿着鸡腿跪在祠堂,脑海中就莫名的闪过刚刚在厨房南宫云赫的一幕幕,她的嘴角竟然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来。 白钥婷转过头看向祠堂门口,竟然没能看到九王爷的身影,然后她就这样转过头看着祠堂 门口,然后等着等着竟然就睡着了! …… 夜就这样渐渐退去,在朝阳升起之前,王府被雾气笼罩着! 肖凝身穿一身夜行衣,从王府的后门偷偷的浅出,乘坐一辆马上,向郊外走去。 “王妃!您怎么亲自来了?” 段侯爷听闻肖凝深夜来访,急忙匆匆从侯府内奔出来,直直的跪在肖凝脚下。 啪,肖凝伸手一把搭在段侯爷的脸上。 “不是说,这一次出手绝对不会有问题吗?派了那么多人出手竟然让王文昭跑了?” “王妃,老臣也很疑惑,消息封锁的明 明很严,不知道为什么郡主和九王爷回忽然出现?” 段侯爷颤颤巍巍的回答。 肖凝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戾气,微微眯起:“限你三天时间,查出走漏风声的人!” “老臣领命!” 段侯爷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肖凝横下心:“王妃,老臣的儿子目前被关在九王爷的军营内,老臣想先将小儿救出来!” 肖凝挥了一下手:“不急,先让他在里面吃点苦头也好!” 段侯爷闻言,一颗心都无法安宁,他微微抬头,弱弱的问:“王妃,老臣怕救的晚了,小儿的命不久矣啊!” 第50章 侯爷的心需要静一静 “你慌什么?你儿子是段家的世子,要想杀掉一个世子,必须禀明圣上才可以,你以为就凭南宫云赫就可以随便将世子处死吗?” 肖凝冷冷的笑了笑:“更何况,他办事不利,受点苦头又能怎样!” 段侯爷不再多言,成为藩王走狗之后,当真知道白展雄与肖凝都是冷辣狠绝的人,也许儿子说的很对,背负着大逆不道的名讳去辅佐藩王何至于此。 “王妃,老臣懂了!”段侯爷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你毕竟是侯爷,那种慈母多败儿的妇人之事还是留给女人去做,你要做 慈父,放心只要你安心为我办事,我保证不会你儿子不会有事的!” 肖凝的声音如此狠辣,让段侯爷听完心忽然一颤,眼前的这个女人果然狠辣。 “这个你拿着,天亮之前,将此物投入山脚下的那眼温泉的入口处!” 肖凝从袖口中,拿出一包东西塞到段侯爷的手上。 段侯爷从地上缓缓的站起来,看了看手中的那包看似不大,拿着不沉的东西,却散发这浓重怪味的东西,满眼疑惑的看了看面前的肖凝:“王妃,这个是?” “鼠疫之药! 肖凝的这四个字,竟然说的 如此狠辣果决,让段侯爷听了之后,大惊失色,他慌忙的再一次跪倒在地上。 “王妃,这可万万不可啊!现在是寒冬腊月,又马上快要过年,如果此时将此物投入泉眼之中,伤及了百姓,咱们南俊藩国该如何是好啊?” 肖凝垂眸看着趴在地上哭的老泪纵横的段侯爷摇了摇头,目光灼热的看着侯府院中那弯残月,如今她丈夫不在,儿子又下落不明,她能做的就唯有背水一战,才能实现藩王的烘托大愿望。 “侯爷,藩王在世时,您不是时常说做大事者要心狠手辣的吗?” “王妃,老臣虽然说过此种大逆不道的话,但是这件事可实在是非同小可啊!这是关乎着咱们整个南俊生死存亡的大事啊!” 鼠疫之事,非同小可,一旦这样做了,那么和屠城又有什么分别?就算是非要有个选择他宁愿用自己的老命去换南俊百姓的命。 “你慌什么?咱们南俊的泉眼你还不清楚吗?共分三路,一路流到城中的百姓处,一路流到王府以及各个官宦的家中,另外一路刚好流到九王爷驻扎的大军之处,我们只是在他们的必经口处,将你手中的这包东西悄悄的 洒进去!” 段侯爷微微抬起双眸瞧了瞧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心想她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想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哈哈!”肖凝爽朗的笑了笑,接下来王府中的精锐破门而入,将段侯爷的侯府团团围住。 “王妃!”带头的精锐部队头领跪在肖凝的面前。 “段侯爷优柔寡断,去请他的家眷到王府小住几日,等侯爷的心静下来,再送她们回侯府!” 肖凝的话说完,精锐们已经将侯爷的夫人以及他的小女儿从侯府中带出来。 “侯爷?出了什么状况?” 第51章 等你好消息 段夫人被肖凝派来的人从侯府内压到侯府大院中,看着跪在地上的段侯爷惊恐万分的问着。 “父亲,父亲救我!” 段侯爷的小女儿不过才九岁,正是他与夫人年迈之时才得来的这么一个女儿,疼爱有加,不曾让她受过半分的委屈。 肖凝的狠辣是整个南俊出了名的,身边的死侍更是对她忠心不二,平日在王府中见不到人,只有在她召唤的时候才会出现。 今日在侯府中多有的事宜全部都是秘密行事,所以所有的死侍们统统的穿着夜行衣,脸上还带着黑色的面 罩,所以在夜晚丝毫看不出来每个人究竟会有什么不同,都长得一样吓人。 所以当他们出现在段夫人与她女儿面前的时候,机会快要将他们母女二人吓哭,特别是年仅九岁的段成玲。 今日这样大的阵仗,段侯爷的小女恐怕生平第一次见到。 “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段侯爷挺直脊背跪在地上向肖凝的方向挪着,他跪倒在肖凝的面前不停的磕着头。 肖凝仰天一阵大笑,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段侯爷,眼神中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煞气,随之而来更是带 着嗜血的傲慢。 “段侯爷,您这是何必哪?本宫不过是请夫人和小女去王府小住一些时日,放心本宫一定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们母女二人,定不会有任何的苛待!” 肖凝随手抽出随身侍卫的一把大刀抵在段侯爷的下巴上,然后将他的下巴高高的抬起,一双冷艳的眸子落在段侯爷的面上:“段侯爷,待你完成该做的事情之后,本宫自会让王府的人将她们母女二人送回来的!” “父亲,女儿不想去什么王府,女儿想要留在侯府,留在父亲的身边啊!” 九岁 的段成玲被王府的侍卫控制着自己的手,已经哭了出来,她害怕极了:“父亲,是不是因为昨日女儿的书没有背好,所以父亲就狠心的将女儿送走啊!父亲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会那么不懂事了!求父亲让女儿陪在父亲的身边吧!” “王妃!”段侯爷最是见不得,他的小女儿受苦,劳累纵横的看着肖凝。 “侯爷不必多虑,只要你好好的做事,本宫自会让你夫人和女儿毫发无损的!走!”肖凝说完大手一挥,转身向侯府外走去。 “侯爷!” “父亲!” 段 夫人和段成玲看着段侯爷声嘶力竭的吼着,不停的挣扎着,她们当然知道王妃肖凝的狠辣手段,谁愿意取王府受苦,如果有一线生机留在侯府,便一定会誓死争取。 段侯爷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夫人与女儿被王府死侍卫控制着自由押解出府的模样,心如刀绞。 “夫人,照顾好咱们的女儿,待老夫完成王妃吩咐下来的任务,机会去王府将你们母女接回来!” 肖凝没有回头看段侯爷一眼,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毛骨悚然:“侯爷,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第52章 沉稳的九王爷 直到看到肖凝离去的背影,段侯爷心口的一口浊气还是没能吐出来,这个女人太过狠辣,简直为了得到她想要的,不择手段。 只是苦于段侯爷的命脉被肖凝握在手中,他的一双儿女可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来人!” “侯爷!”段侯爷的侍从匆匆走到侯爷的身旁,毕恭毕敬的回应。 “备马!”段侯爷无奈的吩咐。 “侯爷,豆疫非同小可,还望侯爷三思啊!” 段侯爷的侍从跟随侯爷多年,似军师,似侍从,更似朋友。 “已经到了没有选择的时候,你觉 得我不照做,肖凝她能放了小姐和夫人吗?” “可是,侯爷,大公子毕竟还在九王爷的军中,所以侯爷此时这样做实在是不妥!” 侍从跪在段侯爷的脚下,苦苦哀求。 “事到如今,已经别无他法,我们必须背水之战,带疫情在军中蔓延,我们再找人偷偷潜入军中将公子救出,到时候请太医再与公子医治!” 段侯爷的意志坚定,眼神坚毅,背水一战已然成了他唯一的选择,他深深的知道如果不 按照肖凝的路数去做,不但夫人和小姐比死无疑,就连公子也未必能 救的出来。 但是如果按照肖凝规划的前路去走,或许段侯爷的三个至亲都有生还的可能性。 段侯爷换好衣服,骑上马,将那包随时都能引起疫情的药包放进自己的衣襟中,快马加鞭的出城去了。 他在南俊出生南俊长大,当然熟知南俊的地理位置,所以很快的便来到了位于军营的温泉入口处,四下瞧了瞧,见无人才将衣襟中的那块白色的药包拿出出来,打开洒了进去。 段侯爷的速度快的惊人,他四下探了探见没人,趁着天亮之前,骑上马,快速离开。 而他刚刚 的一举一动,都被恩泽看在眼里。 因为白钥婷身上的毒并未全解,所以南宫云赫的随军军医,命他天亮之前,去取一眼温泉的晨水,来为白钥婷熬药。 他刚刚温泉口附近,还未等接近温泉之时,刚好看到了段侯爷骑着马向这边奔来。 恩泽留了一个心眼,悄悄的躲在暗处,暗中观察着段侯爷的一举一动。 待段侯爷走后,他才悄悄的走出来,舀了一瓢温泉水,快速的回到军医的营帐内。 “军医,刚刚我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向温泉中,投放了东西,您来帮我看一 看,到底是何物?” 恩泽神秘兮兮的将水桶放在了军医的桌子上。 军医不紧不慢的拿出银针在水中一放,渐渐的银白色的银针上,忽然布满了一层暗黑色。 “不好,水中有毒!” “怎么办?这是咱们整个军营中赖以生存的引用水啊!”恩泽忽然开始恐慌起来。 “恩泽!跟你讲过很多遍了,遇事不慌你怎么还是做不到?” 南宫云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俊逸的营帐中。 “臣,参见九王爷!” “军医,不必多礼,速速查清泉中究竟是被人投放了什么毒?” 第53章 祸水东引 “回九王爷的话,目前老臣也无法判断究竟是何毒,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检查!”军医毕恭毕敬的回答。 “好,恩泽,传令下去,军营中今日所有的水源,全部由将士们分批分次的去雪山上开采便是,至于温泉中的水最好连洗澡都不要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病患!” “是,王爷!”恩泽惊慌失措的领命向营帐外跑去,只是刚刚走到营帐门口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一样,转头回来:“王爷,只是郡主的病情,军医入夜前说过需要晨起的温泉水入药上佳!” 南宫云赫伸手敲了敲 恩泽的脑门,垂了一下眼眸:“算你还有良心,还知道惦记郡主的病情!” 恩泽吃痛,一脸无辜的表情:“王爷,跟您恳求过多少次了,能别打我的头吗?做错了打头也就算了,做对了还打,迟早会把臣打傻的!” “放心吧,你的头不用打也是蠢的!”南宫云赫微微一笑。 “军医,您瞧咱们王爷啊!总是说我!” “恩泽,快去吧,别等到炊事将水提回来,就来不及了!”军医年岁已高,凡是以军情为主,心里想的只有众将士们的身体状况! “是!” 恩泽迅速的撤 离军帐,向炊事军帐奔去。 …… “不好!”军医在经过一番严查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别着急慢慢说!”南宫云赫还是第一次见到军医的眉宇间的这般疑惑。 军医马上推倒在南宫云赫的面前:“九王爷,恕卑职无能为力!” “起来说话!”南宫云赫扶起了颤颤巍巍的老军医。 军医拂袖擦了擦额间上的汗水:“王爷,温泉中的毒,怕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并且能够导致叙述在军营中传播开来的一种病,只是老臣才学上潜,还判断不出,究竟是什么毒!并且没解毒的能 力!” “无碍,军医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老臣领命,老臣恳请王爷,速速撤离老臣的营帐,因为刚刚老臣已经尝了温泉水中的味道,恐怕已经染上其毒!”军医越说越觉得事情已经到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 “无碍,如军医需要任何药材写一张纸条出来,命人去取即刻!”南宫云赫的眸光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王爷,切记,老臣送出去的纸条,不可用手触碰,只可以用树枝挑起来看完之后马上烧毁即刻,千万不可以从我这里传播出去!” 军医说完跪在地上重重的 给南宫云赫磕了三个响头。 南宫云赫伸手去扶地上的军医,军医吓得连连后退:“王爷,切勿与臣,有身体上的接触,还请王爷速速离开老臣的营帐!” “好!”南宫云赫甩了一下袖子速速的退出了军医的营帐。 “李副官,通知下去,即日起,不可饮用和使用温泉之水,违令者军法处置!”南宫云赫说完骑上高头骏马向其他的温泉口奔去。 “是,王爷!” 李副官看着南宫云赫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猜想一定要出什么大事了,不然他们家王爷是不会如此着急的! 第54章 艰难险阻都不惧 南宫云赫快马加鞭的来到了温柔入口,下马观察了一下地形。 刚刚看到军医那副沉重的表情,他就知道事情进展的不够秒,一种不祥在脑海中萦绕! 或许这泉眼中,有一种传染性的疾病即将在军营甚至整个南俊蔓延! 他仔细观察了泉眼流经的方向,最后发现这口泉眼只是向他的军营方向流经。 “王爷,您怎么在这儿?”不远处传来了恩泽的声音。 “你怎么回来这里?”南宫云赫待恩泽走过来之后问到。 “王爷,不是您让我到温泉的泉眼口取一瓢温泉水给郡主解药吗?” 啪!南宫云赫伸手拍了一下恩泽的后脑勺。 “王爷,不是说好了再不打属下的头了吗?”恩泽摸着后脑勺看着南宫云赫一副委屈的表情。 “因为你笨啊!”南宫云赫转身抚了抚袖子,转身向温泉口走去。 恩泽跟在南宫云赫的身后,跟了上去。 “恩泽,你刚刚就是在这里看到有人故意将一包毒药投放到此泉眼之中的?”南宫云赫伸手指着脚下那一眼冒着热气的滚滚泉眼。 “是的,九王爷,属下亲眼所见!”恩泽疑惑的望着南宫云赫。 “恩泽,你瞧,南俊的这眼温泉,共 分三路,只有这一路流向我们大军营帐,那么也就是说下毒之人,是想让我军大营出现具有传播性的毒发……” 南宫云赫一边指着这里的泉眼,一边想到哪里说道哪里,分析着事实的情况。 “九王爷,属下知道了,下毒之人,要么是敌人,要么就是叛国之人!”恩泽的眼前一亮,来到南宫云赫的身前。 南宫云赫伸手又拍了一下恩泽的后脑。 “王爷,您看您怎么又打属下的头啊!”恩泽委屈的想哭。 “这次打你是因为你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啊!”南宫云赫收回想要继续打的 手,向山顶的上方指了指。 “恩泽,你速速带人将此温泉就此节流,千万不要让城中的百姓误饮伤及无辜就不妥了!” “是,王爷!只是给郡主熬药的温泉水怎么办?”恩泽将瓢拿到南宫云赫的面前,呈上。 南宫云赫接过恩泽手中的瓢:“交给我,我去,你速速回军营,带众将士破冰将此泉眼深埋,另外万万不可让将士们触碰到水源,不要惹祸上身,中了敌军的奸计!” “是,王爷!” 恩泽领命之后骑上骏马匆匆的向山下跑去。 南宫云赫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瓢,向山顶走 去,只是泉眼的源头位于雪山的顶端,不能骑马,此时又逢寒冬,所以南宫云赫只好将瓢藏在衣襟中。 山下的所有的泉水都不放心,唯有山顶,就算是前路艰难险阻,南宫云赫也要为白钥婷走上一遭。 南宫云赫的手紧紧的握着寒冷的冰山之角,手冻得红红的,脚下的一滑险些没有跌落深渊,就这样一步步终于攀到了最顶端,看到了那泉眼的入口。 南宫云赫纵身一跃,欣喜若狂的飞身上去,舀了一片天然的温泉水饮在口中,十分甘甜! 然后他舀了第二瓢泉水,向南俊王府而去…… 第55章 皇叔亲自给郡主煎药 天亮之后,南宫云赫终于赶回了南俊藩王府,他没有去祠堂也没去白钥婷的闺房,而是直接去了王府的膳房。 他将军医包好的药拿出来,放在石锅中,又将他小心翼翼保护的那瓢温泉水,拿出来倒进石锅中。 从引火,扇风,煎药,南宫云赫目不转睛的看着石锅中的药材,军医说过需要小火慢慢的煎一个时辰做适宜。 所以这一个时辰中,南宫云赫的目光都不曾从那锅药上移开过半分。 …… 一个时辰过后! 南宫云赫将煎好的药,倒入瓷碗中,小心翼翼的向祠 堂的方向走去。 “给九皇叔请安!” 白钥柔向膳房这边袅袅婷婷的走过来,刚好看见捧着瓷碗小心翼翼走出来的南宫云赫。 “不必多礼!” 南宫云赫看都没看白钥柔一眼,丢下这句话便向祠堂的方向走过去。 “九皇叔!”白钥柔唤了一声南宫云赫便恭恭敬敬的走过去,盯着他手中的碗问道:“皇叔,请问您手中端着的是什么,好像很打紧的样子,要不要小侄来帮忙呢!?” “不必,这只是一碗给钥婷煎的解毒药!”南宫云赫连想都没想随口说完,便继续 走着。 “九皇叔,请留步!” 白钥柔瞬间绕到南宫云赫的面前:“九皇叔,听祠堂那边的下人说,昨夜您也在祠堂为父王守灵,今日天没亮,又亲自给钥婷煎了药,所以一直没有休息好,要不这碗药就交给小侄吧,小侄一定会亲自看着姐姐喝下去,然后让她睡个安稳觉的!” “郡主的这份恩情,我替钥婷心领了,只是本王想亲自看着钥婷喝下这碗药,不然本王怕……”南宫云赫的话还没有说完,抬眸瞧了瞧白钥柔嘴角微微一笑。 “皇叔该不会怕小侄不能好好 的监管姐姐喝药吧?” “哎,钥婷是个什么性子,皇叔自当比你清楚,她自小吃药就怕苦,所以本王要亲自看着她一滴都不能少的喝下去!” 南宫云赫说完,转身向祠堂的方向走去…… 白钥柔望着南宫云赫的背影,她恨的压根直痒痒,这个白钥婷除了能打以外,真不知道哪里比她强,为什么九皇叔能够对她那样上心,却对自己不仅漠不关心,甚至是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紫竹,你说白钥婷究竟哪里比我好?”白钥柔的眼中闪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潮湿。 “依 奴婢看,白钥婷除了武功略高于郡主以外,其他的都没法与郡主比!”紫竹福身在白钥柔的面前,凝望着南宫云赫离去的背影。 “武功比本郡主高,那还不是因为我打小身子弱,算命先生说如果本郡主能大富大贵就要远离那些噬血的利刃,要不然在咱们南俊哪里还会有白钥婷的一席之地!” “是,是,是郡主说的极是,郡主天资聪慧,哪里是白钥婷能比的了的!”紫竹急忙恭恭敬敬的称赞道。 “还不速速炖好养生堂后,随本郡主去给母妃请安……” “是!” 第56章 先苦后甜 南宫云赫走进祠堂的时候,白钥婷正准备回房间,两个人好巧不巧的刚刚撞了一个满怀。 南宫云赫的手中的药碗从手中脱离,差一点掉在地上的时候,白钥婷伸手接住了那个药碗,南宫云赫的手刚好搭在了林夕的手掌上。 两个人如此近的距离,将药碗捧在手中的时候,正是面对面手挽手的距离很近的贴在一起。 南宫云赫俊逸的眸子落在白钥婷的精致的眉眼上,看的有些入神。 白钥婷的脸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她想将手握紧药碗的手挪开,可是发现怎么都挪不动, 手背九王爷死死的握着,白钥婷尴尬的咳了咳:“皇叔,不知碗中是何物?” 直到听到白钥婷的柔软的声音,南宫云赫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松开了自己的大手。 却不曾想,两个人一起松开了双手,那盏药碗再一次差一点掉在地上,于是两个再一次一起将碗抓起来。 “小侄,这碗药乃是皇叔天没亮之前特意去泉眼之缘的山顶上给你取来温泉之水煎的解毒药!” 白钥婷听了南宫云赫的话,马上失落的故意将药碗丢了下去。 南宫云赫勾唇邪魅一笑,一把抓住了即 将掉落的碗,一手揽住了白钥婷的腰肢:“小侄,如此凶险的战场你都不怕,为什么单单怕吃药这点小事!” 白钥婷一转身从南宫云赫的怀中挣脱逃掉! “皇叔,你不知道那个药是真的苦,特别是皇叔煎的药的确是苦,实在是难以下咽!” 南宫云赫笑了笑,迈开修长的双腿,向白钥婷的方向而去:“乖,喝下皇叔亲自喂你煎的药,其实真的不苦!” “不可能,皇叔,你休要骗小侄!” “骗与不骗,小侄一试便知!”南宫云赫走到白钥婷的身旁,随 手拿起一把勺子插进了药碗中,舀了一勺汤药送到白钥婷的面前。 一股刺鼻的苦药味窜进了白钥婷的鼻翼中。 白钥婷扇了扇鼻子前萦绕的苦味,禁着鼻子:“皇叔,小侄说你是骗人的,你果真骗我!多苦啊!” “那皇叔说要亲自喂给你吃呢?”南宫云赫笑嘻嘻的走过去。 “皇叔是想告诉小侄,你亲自喂给我吃,药就不苦了?”白钥婷笑嘻嘻的逃开了。 “乖,把药喝了,皇叔请你吃糖人!”南宫云赫说着从伸手拿出来一个可爱的嫦娥图案一样的糖人送到白钥婷的 面前。 白钥婷喜出望外,伸手去抓那个糖人,可是却被南宫云赫一抬手躲开了。 “皇叔,难道糖人不是送给小侄的吗?” “这个当然是!” “那为何皇叔要将糖人挪开!”白钥婷撅着嘴,跳着脚。 “乖,听话,把药喝了糖人自然就是你的!”南宫云赫将那碗药再次递到白钥婷的面前。 白钥婷撅着嘴,盯着南宫云赫,不停的摇着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写满了哀求。 南宫云赫俊逸的眸子在白钥婷的面前眨了眨,堆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给白钥婷:“快喝药!” 第57章 郡主与王爷共骑一匹马 “乖,把药喝了皇叔带你去军营!”南宫云赫将白钥婷逼到祠堂一角,修长的手指把弄着白钥婷的碎发。 白钥婷左看右看,发现自己竟然无路可退,只好眨巴了一下眼睛,弱弱的看着九王爷:“皇叔,如果小侄喝下这碗苦药,除了可以。吃糖人和去军营以外还有什么好处?” “呵呵?”南宫云赫邪魅的笑了笑,将白钥婷额间的碎发塞到她的耳根后,俯下身子,在她的耳畔悄声说:“剩下的好处就是……” 白钥婷精致的小脸一阵绯红,轻轻蹙了蹙眉,充满期 待的凝望着南宫云赫,眨了眨眼睛。 九王爷此时正目不转睛的,望着面前倾国倾城的郡主,嘴角微微上扬,拉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出来:“剩下的好处,就只有去军营的路上,与本王共骑一匹马!” “噗嗤!”白钥婷闻言一个没忍住笑了笑。 “小侄,你这是所谓何意?”九王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无事,不就是喝药吗?”白钥婷没有想到等来的竟然是南宫云赫这样说,所以当下便垂下眸子,一把夺过九王爷手中药碗,一饮而尽。 不过这一次,竟与以往 不同,她竟没有尝到药的苦味,放下药碗,看都不看九王爷一眼,而是将他递过来的糖人一把夺过来,含在口中! “钥婷,呆会儿回去换件衣服,皇叔真的有事找你!” 白钥婷不知怎的对上南宫云赫那一本正经的眸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晶亮的眸子略过南宫云赫一眼,便低着头向祠堂外走去:“好,九皇叔在这里等小侄去去就回。” 九王爷就那样看着白钥婷那样娇小的身姿,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浅浅的一笑! 片刻之后! 当白钥婷穿了一身淡黄色的 绒面长裙,外边披着一件天蓝色的披衣,披衣领口处是纯白色的狐狸毛做的领子。 就这样袅袅婷婷的从祠堂外面走进来,晨曦的阳光落在他精致的眉眼上,加那张精致的小脸,烘托的晶莹剔透,一时间让南宫云赫看傻了眼。 “皇叔?” “皇叔,我们走吧!”白钥婷走过去,探个头,看着九王爷的眼眸,小声的说。 “嗯,我们走!”直到听到白钥婷的声音,南宫云赫才从恍惚间回过神来。 两人很快走出了王府的侧门,骑上了那头高头骏马,白钥婷被南宫 云赫揽在怀中,直奔城外的军营,快马加鞭而去。 白钥婷在南宫云赫的怀中,除了感受他的温暖以外,还有一丝分外紧张感觉, 莫非军营出现了什么意外? 不好,前世九皇叔的军营中就是中了肖凝投放的疫毒,九王爷也不幸被殃及,遭了?难道这一次肖凝竟然下手如此早? 两人很快的来到九王爷的军营,两人从马上跳下来,恩泽接过南宫云赫手中的缰绳,两人向军医的营帐走去。 “钥婷,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南俊藩国的那场传播速度极快的病疫?” 第58章 捂住口鼻 “报!” 恩泽从不远处惊慌失措的向南宫云赫这边跑了过来,直到看到了白钥婷才收住了自己的莽撞! “恩泽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这么着急?”白钥婷蹙眉低语问道。 “钥婷你不了解他,他就是一个啥事都着急的急性子!”南宫云赫伸手想要去敲恩泽的后脑勺。 恩泽眼疾手快的躲到了白钥婷身后:“郡主救我,九王爷打头最疼了!” “嗯!”白钥婷虽说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个字嗯字,但的确够振奋人心的,恩泽躲在她的身后跟南宫云赫吐了吐舌头。 “皇叔,恩泽 的确也不小了,不要老打他的头了!” “郡主说的极是,九王爷没事就打属下的头,都给我打的脑子不灵光了!” “你脑子有灵光的时候吗?”南宫云赫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此时在朝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耀目。 “郡主,您听听王爷说的是什么话啊!总是嘲笑小的!” “好了,恩泽刚刚你不是有急事要报告吗?到底出了什么事啊?”白钥婷就怕出现前世的那一幕,所以关切的问。 恩泽听了白钥婷的话之后,一拍脑门:“哎呀,差一点把正事给忘了,回九王爷 与郡主的话,真的出大事了,属下一个疏忽,竟然让城中的两个百姓,误饮温泉中的水!” “你!真是个蠢货!”南宫云赫简直被他这个侍卫气吐血。 “天亮之前,军医明明说的很清楚温泉中的水,含有剧毒,同时具有传播性,一定一定不能让人饮用,以免造成大祸!可是你……” “王爷息怒啊!”恩泽的话虽然是对着南宫云赫说的,可是却用哀婉的眸光对准了白钥婷。 “钥婷恳请皇叔息怒!”白钥婷福身与南宫云赫行了一个大礼。 她最怕的就是前世的戏码再一次上演 ,但还是晚了一步,肖凝的计策因为她的重生提前了! “恩泽,那两名百姓哪?”白钥婷关切的询问。 “在营帐外!”恩泽惶恐的指向军医外侧。 “速速将他们二人带到军医的营帐内!”南宫云赫甩了一下衣袖,心想还好没让他们二人下山去祸害山下大的百姓! “皇叔军医他?” 这毕竟是带有传染性极强的毒药,所以白钥婷弱弱的问了一句。 “军医他早上试药已经饮用过温泉水了!” 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将计就计:“恩泽,你速速带他们二人 前往军医的营帐中,切记一定要捂住口鼻!” “是,郡主!”恩泽匆匆的向军营外奔去。 “等等!”白钥婷取出衣襟中的帕子系在了恩泽的脸上! “郡主,属下不配……”恩泽感激涕零的想要阻止白钥婷。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一些尊卑之事,切记千万不要让他们二人在人前打喷嚏,一定要捂住口鼻,绕开所有军医中的士兵,切记切记!” “是,郡主!”白钥婷心思沉重的望着恩泽匆匆离去的背影,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未来将如何处置接下来的传播性较广的毒性! 第59章 山下寻人 “钥婷,你知道此疫的毒源头在哪里?”南宫云赫与白钥婷比邻而站。 “嗯!”白钥婷坚毅的眸子落在九王爷那紧蹙的眉宇间,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很快的就能找到解决办法?” “有,但是成功的道路很艰难,并且中毒之人的传染性极强,就算是不死也会扒层皮,就怕传播开来,一些年迈的老人和孩子挺不过去!” 白钥婷说着眼底布上了一层水汽,前世的记忆随之拉开,她清楚的记得当年在军营以及百姓中的状况。 那时候的藩王以及肖凝甚至下令将中此毒的所 有百姓圈禁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不得随意进出,挺不过去者,杀无赦! 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烧的白钥婷心里难受。 “钥婷,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本王与你一同想办法共度难关!”南宫云赫走过将修长的手臂搭在了白钥婷的肩头。 白钥婷仰头看着南宫云赫那双迥异且俊朗的眸子,那里噙着满满的光芒万丈,希望这一世不会来的太迟。 白钥婷接过南宫云赫递过来的帕子围在脸上,快速向军医的营帐内走去。 …… “王爷,郡主,你们怎么来了?”军医还在 聚精会神的研究草药,却在转头之际发现走进来的南宫云赫与白钥婷,慌忙走去行礼。 刚刚被恩泽送进来的两位城中百姓本来还在营帐中愤愤不平,却听闻是王爷和郡主驾到急忙跪在地上,失了神。 “军医,两位壮士速速请起!”白钥婷上前一步将军医扶起来。 军医惊慌失措向后退了一步:“郡主,微臣身患传病性极广的病毒,还望郡主与王爷尽快远离!” “军医莫慌,此毒只是通过口鼻与唾液传播,所以还不知道如此恐慌,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解毒的良方!” “微臣惶恐!” “两位壮士,本郡主想问一下,刚刚在山上除了二位以外还有没有一同饮水的人?”白钥婷走到两位壮汉的身旁耐心询问。 “有!” “你们可曾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能不能找到他们所在的位置以免此毒快速的传播出去!”白钥婷诚恳的请面前的二个人帮忙。 “能!” “恩泽速速备马,本郡主要与他们一同前往去寻人!” “是,郡主!”恩泽领命退出了营帐! “钥婷,本王随你一同前往!” “皇叔,军务繁忙这点小事还是交给小侄吧!” 白 钥婷的目光似盈盈秋水落在南宫云赫的眼眸间,瞬间便温暖了他的心扉。 “钥婷,本王又怎么能放心你独自一人前往!” “皇叔,没事的,更何况还有两位壮士与我一起呢!” “请王爷放心,小的们一定会誓死保卫郡主的安危的!”两个壮士跪下来一口同时的回答。 南宫云赫将一双手搭在了白钥婷的肩头,一个心更是坚定的如磐石,这一生他誓死要守护的人就是白钥婷,没有之一。 “好,只好这样,你切去寻人,本王带人守住温泉口,定不会再让人误饮了温泉水!” 第60章 郡主亲自救人 “大家都离他远一点,他是个怪人!脸上全都是红豆子!” 白钥婷带着两名壮汉以及一小队人马来到山脚下一处院子里的时候,听见一个小孩大声的喊叫着。 “不好!”白钥婷听见小孩的声音,直接走过去将那个孩子抓了过来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她的脸。 那个小女孩的脸开始一片一片出现了红色的疹子,并且有点溃烂的趋势。 “为什么会这样快?”白钥婷惊恐极了:“孩子告诉姐姐,你刚刚饮用了多少温泉水?自饮水到现在过去几个时辰了?” 女孩被白钥婷 的追问给吓到了,眼神不停的向四周望着,在她的妈妈肯定的眸光中女孩终于弱弱的开口了。 “姐姐,我在天亮之前便上山去泡了温泉水,可是在泡澡的时候就发现越泡越渴,于是喝了不知道多少,到现在差不多有五个时辰了!” 白钥婷听了女孩的话,点了点头,难怪这个女孩的情况这样严重,她可能是在肖凝派的的人刚刚投毒在温泉水中时,那个女孩就已经过去了。 她一定在毒性还没完全被温泉水稀释之时,就跳入水中泡澡并且饮用了温泉水,她不仅内服还 外用了,所以毒性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体内流窜最后完全显现出来了。 “告诉姐姐在这期间,你都和谁接触过?”白钥婷在判断完女孩的病因之后,快速追问。 “除了这些人,还有我的父亲!” “你父亲在哪里?”白钥婷环视一周之后,有些惊慌失措。 “他去了集市卖炊饼!”女孩惊恐的说。 “走了,多久?” “一个时辰!” 白钥婷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还是发生了,一个时辰就算是走着走也差不多已经到集市上了。 “快去追,一定要把她的父亲追回 来!” “这位姑娘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女孩的妈妈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走过来问着。 “大姐,这个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这是一种传播性极快的病毒,并且会死人的!” 白钥婷并不是危言耸听,她必须实话实说,前世的藩王埋尸多少才平乱了那次的病毒传播。 “等一等,我和你们的人一起去把夫君寻回来!”女人将炯炯的目光落在了白钥婷的面上,然后抽下来手帕围在自己的脸上。 这时候,南宫云赫军营中的一个小兵牵着马匹走过 来,女人和小兵一人一马,一前一后的向集市而去。 “来人!”白钥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在心中暗自期盼,希望那个孩子的爸爸,还在路上,或者并没有接触过太多的人,千万不要让病毒像前世一样快速的整个南俊传播开来。 “郡主!”九王爷手下的兵也感受到了来自白钥婷的恐慌,他看了看小女孩的脸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将这里所有的人统统带回九王爷的军营中!全部隔离起来!” “另外在派兵将这里包围起来,不绝对不能有人从这里走出去!” 第61章 配合治疗都会没事的 “郡主?” 几个小男孩将白钥婷围在中间,伸手去牵白钥婷的手。 “对啊!我就是咱们南俊的郡主!” “我猜你一定是长郡主白钥婷!”小男孩嘟嘟着小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钥婷。 “哦?”白钥婷也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个小男孩:“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白钥婷的呢?” “因为在咱们南俊,只有长郡主白钥婷才是威风凛凛的!” “郡主,我们能拜你为师吗?将来跟着去你战场打架!把那些敌人统统的赶出咱们王府!” 白钥婷看着面前的几个小 男孩笑盈盈的说:“只要这一次,你帮郡主姐姐打赢这场疫情,姐姐一定教你们武功!” “郡主姐姐我们一言为定!” “好,不过姐姐还要你们懂得一件事情,就是不管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欺负女生,特别是受伤的女生!” 白钥婷蹲在几个小男孩的面前,给他们讲着道理。 其中一个小男孩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急忙向刚刚那个一脸痘疮的小女孩走去,拉着她的手走到白钥婷的身旁。 “九儿,郡主姐姐的话,我们听懂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欺负 你了!” 另外一个小男孩也走过来,牵起了小女孩的手:“九儿,就算是你以后长了满脸的痘疮看不清楚样子,我们也不会嫌弃你了!” “对,郡主姐姐说了,我们是男子汉,不该嫌弃和欺负女生的!” 可是那个叫九儿的小女孩却听完他们的话,哭的更伤心了:“呜呜呜呜!” “郡主姐姐,我们都跟她道歉了,她为什么还哭啊!” 小男孩满眼疑惑的问白钥婷。 白钥婷笑了笑说:“因为你道歉的方式不一样啊!有哪个女孩喜欢听到自己会满脸长出痘疮来啊!” 小男孩闻言,挠了挠头:“哦,原来女孩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啊!” 小男孩说转又转到九儿的身旁:“九儿,我错了,我重新跟你道歉好不好,就算是你以后什么样子,我们都不会嫌弃你行吗?” 哪知九儿这会哭的更严重了。 “郡主姐姐,我们尽力了,九儿是个哭吧精!”小男孩也有些生气了。 “对女孩子要有耐心!”白钥婷走过去拉着九儿的手:“小妹妹,放心吧,呆会儿郡主姐姐带你去军营,那里有最好的军医,一定会治好你脸上的逗疮的!” 九儿直到听 完白钥婷的话,思绪才稍稍平稳了许多,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起头弱弱的看着白钥婷:“郡主姐姐,我脸上的痘疮会不会留疤啊?” 果然女孩都是爱美的,说实话会不会留疤还是要看个人的体质,每个人都不一样,可是九儿这么小,心思还这样重,白钥婷只好骗了她:“放心吧,只要你能够配合治疗是不会留疤的!” “郡主,我们找到了要找的人!” 这个时候几个士兵将九儿的父亲带了回来。 白钥婷急忙走过去询问:“壮士,你到底有没有接触过人?” 第62章 集市大搜捕 九儿她爹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看得出来白钥婷很着急,很着急。 “还望壮士,速速如实说来,事情恐怕超过你的想象!” 九儿她爹的视线落在了九儿的脸上,看着女儿现在的脸似乎比他早上出去之前还要严重一些,所以心里当即就难受的不行,一种恐怖的感觉笼罩在他的周围。 “时间很宝贵,请抓紧!”堂堂郡主能够用恳求的语气来和一介平民讲话,可见事情的眼中性。 “孩子她爹你傻了吗?快点说啊!”九儿的娘哭着跪在九儿她爹的脚下。 “我说 ,我都说,我早上其实卖的烧饼并不多,大概也就十张左右,你们就找到了我!只是……”九儿她爹说着便陷入了无助的恐惧凝望着白钥婷! “只是什么?”白钥婷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九儿她爹的手臂。 九儿她爹当即就跪倒在白钥婷的面前:“郡主,只是草民卖烧饼的地方是在一家粥铺旁,而那家粥铺却是整个南俊生意最好的铺子!” 九儿她爹说完当即就跪坐在地上,满眼的无助! “来人!” 白钥婷并没有时间绝望,她必须分秒必争,与时间赛跑。 “郡主!” “速速派人将那间铺子围起来,另外张贴告示,今早所有去过铺子铺子里的人速速来军营报到,违令者杀!” 在场的众乡亲们看到白钥婷的眸子中放着嗜血的眸光,顿时便觉得事情可能比刚刚郡主说的更严重。 “在场所有的人,速速跟我回军营!” 白钥婷说完,即刻骑上马向军营的方向而去。 …… “郡主!”李副官看见白钥婷急忙走了过来。 “李副官,速速派人去集市上寻人,另外所有的人全部要捂住口鼻!”白钥婷吩咐完,调转马头向山上的温泉口处,去寻王 爷去了。 “皇叔!” 白钥婷匆匆下马,来到南宫云赫的身旁:“钥婷,别着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皇叔,事情可能比咱们预想的还要糟糕!” “病毒已经传播出去了吗?”南宫云赫一脸困顿,从早上得知有居民饮用了温泉水,他便有一种糟糕的预感。 “是的,山脚下有个女孩,天不亮就来泡温泉并且大量饮用了温泉水,更糟糕的是女孩爹地是在集市上卖烧饼的,已经将病毒带到了集市上,目前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被传染了!” 白钥婷的神情凝重:“不 过,还望皇叔放心,我已经派人去集市上粥铺包围起来,另外已经张贴了告示,希望能够将此次病毒传播控制起来!” “钥婷你久居南俊,知道哪里的大夫医术最高吗?我们速速去请一些大夫到军营中进行集中隔离治疗!” “皇叔,我知道,咱们南俊有位巫姓的老神医,但是传闻十分不好接触,我们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去试一下!听闻老神医只看有缘人,不分阶级高低!” “走,我们即刻出发!”南宫云赫说着跳上马上,伸出一只手拉白钥婷与他共骑一匹马。 第63章 请老神医下山 薛神医的住所不像是一位大夫的住所,更像是一位不拘细节的老神仙的住所。 山脚下茫茫白雪,而薛神医的院子里确是绿草茵茵,南宫云赫和白钥婷站在院子的门外却能感觉出来院子里边那如春的景致。 “还请小医者,速速去通报老神医,就说东陵九王爷与南郡郡主前来求见。”白钥婷客客气气的跟前来看开门的小医者焦急的说着。 “好的,请九王爷与郡主稍安勿躁!”小医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转身便向院子里走去。 “钥婷,你说的果然没错,这位老神医的确是脾气古怪 ,架子够大呀!”南宫云赫在林夕的耳旁低语,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嘘!”白钥婷听见九皇叔这样一说,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然后在他耳旁小声低语。 “九皇叔!这种话你可千万不要让老神医听到,万一他一发脾气不下山怎么办!” 南宫云赫瞬间将白钥婷的手握在他自己的大掌中,俊逸深邃的眼眸落在白钥婷那精致的眉眼上,柔情的看着她说:“好好好,皇叔不说了还不行吗?” 南宫云赫一脸宠溺! 这个时候刚刚去通报的小医者,匆匆的赶了回来:“回九王爷与郡主的话 ,师傅请二位到屋内一叙话!” 当白钥婷与南宫云赫走进老神医的院子时,那如热带雨林般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两人有种春意盎然之感。 “小医者,郡主不才,想要问一下,老神医是如何做到,让这些绿色植物生长在冬日之中,而不会枯萎的?” 小医者听了郡主的话,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回郡主的话,其实师傅也是采取了隔寒处理,在院子上方盖起了琉璃盖子,又长年在院子里生着暖炉,院子里的草草花花作为都是不怕寒的,所以在冬日竟是生的极好。” “哦!”院子 很狭长,南宫云赫和白钥婷跟着小医者走了一会儿才走进,老神医的房子。 一股中草药的浓郁香味扑鼻而来,老神医的确如传闻一样,连头都没有回,继续忙碌着手中的瓶瓶罐罐。 这个罐子里加点草药,那个罐子里加点汤汁,不停的用手中的大扇子扇着炉子。 白钥婷瞧了瞧,南宫云赫,和他吐了吐舌头,才转过身,站在老神医的时候:“老神医,在下是南郡郡主白钥婷!” 老神医还在不停的扇着芭蕉扇,回头稍微瞧了一眼白钥婷:“郡主?老朽虽是南郡之人,但却不在朝廷管辖 之内,先皇在世时,我与他有救命之恩,他早已亲笔写下诏书,老朽已不在任何阶级的管制之下,所以在我这里便没有什么郡主和王子之分!” 老神医说着,将手中的芭蕉扇指了指墙上的那个诏书! 南宫云赫与白钥婷,抬眸望去,照书上的确清清楚楚写着:薛老神医医学盖世,在朝廷管制之外,救人于危难之中,奉此诏书。 白钥婷默默的读着诏书上面的内容,然后恭恭敬敬的说道:“老神医,既然诏书上已经清清楚楚写道,您会救人于危难之中,此时南郡百姓已经到了危难时期!” 第64章 老神医到军营 “丫头不要把话说的那么严重,老朽隐居在密林深处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其中有很多前来找老朽的王孙贵族,大小官员全都是这套说辞,所以老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薛老神医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将手中的芭蕉扇顿了顿,说完此番话之后,继续将手中的芭蕉扇在各个小炉罐上继续扇着风。 南宫云赫与白钥婷相互对望了一下。 “既然薛老神医,自称行医多年,可曾听过一种毒性,可以通过人的口鼻传播,在身体的周身长出暗红色的痘疮,先发脓再扩大,最后也不会结痂, 直到危及人的性命!” 白钥婷说着,眼底布满一层水汽,泪水顺着面颊一颗一颗滴落下来,前世她曾目睹过一个个 鲜活的生命在他身上眼前消失,那样悲壮的经历,她不想这一世再重蹈覆辙,所以声音中带着悲切。 南宫云赫察觉到白钥婷的情绪变化,上前一步将她扶住:“老神医,本王相信医者父母心!此时南俊已经到了危难时期,如果我们在疫情爆发前夕,研制出来有效的草药,将病情控制住,那将是南俊的一大幸事。” 老神医听完二人的话之后,手中的芭蕉扇一个没拿稳 掉在了地上,转过身扶住了已经泪流满面的白钥婷难难的开口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日天亮之前!” “走!”老神医被上自己的药箱,带着身后的小医者,跟着南宫云赫和白钥婷匆匆而去。 …… 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军营之时,李副官已经传令下去,让出了军营中一个最大的营帐共病患休息。 “李副官,目前军营中,共接纳多少病患了?”白钥婷焦急的开口问。 “回王爷郡主的话,差不多有一百人了!”李副官一脸难言之色。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老神医神情 紧张。 “神医,我们这边请!”南宫云赫将老神医引荐给了军医。 军医为了自保,病毒不会通过自己传播出去,所以一直带着面纱! “神医,目前微臣掌握的情况来看,此类毒性的传播除了口鼻就是唾液,除了少许的板蓝根和野菊花能暂缓病毒的发作,但是只是推迟而已!” “好,老朽已经知晓,军医让老朽为你诊治一二!”神医说完伸出手指按在军医的脉上。 片刻之后,起身:“军医,的确如你所说,毒性的确是暂缓向外蔓延,但是并没有根除和好转的现象!” “王爷 ,郡主,请带老朽去诊治一下,病情最严重的病患!”老神医退到白钥婷与南宫云赫的身侧。 “恩泽,去带九儿姑娘过来!” “是,郡主!” 当九儿姑娘被带到军医的营帐中时,白钥婷的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短短一个时辰,九儿的脸竟比之前严重许多,上面的痘疮开始不断的向往流着脓疮! “来,勇敢的小姑娘,让爷爷给你把把脉!”老神医和蔼可亲的开口。 “爷爷,你能让我的脸上不留疤吗?九儿年龄还小,还没有许配人家!” 听了九儿的话,现在的人都笑了。 第65章 请大夫来军营 薛神医刚才还在说笑,可是手指刚刚搭在了九儿的脉搏上,表情马上就变得极其严肃。 随着薛神医的表情凝重,在场的所有人也不不再讲话了! 片刻之后,薛神医来到南宫云赫和白钥婷的面前:“王爷,郡主,这个病毒,恐怕并没有老朽想的那么简单!” 南宫云赫的双手伏在薛神医的手臂上:“老神医,但说无妨!” “为了防止病毒再次传播出去,城中所有的百姓的尽量做到足不出户以免过分传播,另外就是军中目前的病患来看,只有我和军医是远远不够的,需要 大量的大夫与我们一同集中试药!” 南宫云赫从老神医的表情上安全看得出来,老者的担忧,身为一个王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稳定民心。 “神医尽心!本王即刻传令下去封城!” “王爷心系百姓,是我东陵的骄傲啊!” “神医费心了!”南宫云赫说完,转身向军帐外走去。 白钥婷匆匆的跟了出去:“皇叔,钥婷与你一同前往!” “钥婷你还是留下来,好好休息一会儿,这几天为藩王守灵一直没有睡好!”南宫云赫伸手扶了一下白钥婷额头前的碎发,怜惜 的看着她。 “皇叔,钥婷跟您一同千万,您且去封城寻人,我去请城中的大夫!” …… 白钥婷飞身上马直接奔南俊医堂而去! 年底的时候南俊所有的大夫都会聚体在一起做一个学术性的交流会,便定在南俊医堂! “诸位大夫,我是白钥婷,南俊藩王府长郡主,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我希望能够有大夫与我前往九王爷的军营中去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一位大夫十分不惑。 “诸位,目前南俊陷入一种病毒的危机,会通过口鼻相互传染,中毒者脸上会生出痘 疮发脓,最后溃烂,不会好转!” “什么?这也太可怕了?” “目前有有效药吗?” 大夫们可开始陷入恐慌的状态。 白钥婷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哪,没有有效药,那我们大夫过去,不是也白白送死吗?”一个大夫听完白钥婷的话,准备往外跑。 “诸位大夫,你们都是学医的,所谓的医者父母心,如果我们做大夫的都不去想办法,那么这种毒可能会很快的转播到我们周围,最后整个南俊会形成一个恶意的怪圈,所有的人都会染上这种毒!” “南俊外面的人进 不来,我们这些人又出不去!” 白钥婷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严峻的事实便就摆在面前,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面颊网下流着! “东陵的九王爷,已经将军营奉献出来供所有中毒的人住下来,另外咱们南俊的薛老神医已经在军营中,届时薛老神医一定会带领大家同渡本次难关……” “什么?九王爷!薛老神医?他们都参与到这场救亡之路了?” “是的,这位大夫说的很对,如果这不是一场救亡之路,薛老神医又怎肯轻易下山?九王爷又怎样将军营都奉献出来?” 第66章 王妃很嚣张 “你说什么?”肖凝将手中的一沓奏折啪的一声摔在了段侯爷的面上。 段侯爷吓得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不停的擦拭的额头上的汗水。 “王妃,老臣也是按照王妃的吩咐的的确确将那包毒药投入了通往九王爷营帐内的那眼温泉了!”段侯爷跪在的上不停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怪本宫了?”肖凝十分不悦。 “王妃老臣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可是在天亮之前将毒药投进去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会有当地的居民会在天亮之前就能去温泉中饮水!” “算了,现在说这 些也没多大意义,更何况当时本宫也没有想到!”肖凝的眼睛在眼眶中滴流乱转,像是在快速的思索着什么。 段侯爷也在后怕,他之前只是害怕军中的儿子,目前是害怕在藩王府中的女儿,若说儿子是他的心头肉的话,那么这个女儿似乎比他的命还重。 “王妃,我们目前该怎么办?”段侯爷试探着问。 “你是说,九王爷将所有中毒的百姓都送进了他的军营?” “是的,并且九王爷现在还在需找染上此毒的人,派了很多兵在城中寻找与染毒之人接触过的人!” “白钥婷和九王爷在一起?”肖凝凝眉疑惑的问。 “是的!” “她去干什么?”肖凝恨不能白钥婷染上病毒,并且会毒发身亡。 “她先是将染毒的百姓潜入军营,然后又去山脚下将薛神医请入军营为百姓治病,最后又去城中扇动的一些大夫一同前往军营为染毒的百姓治病!” “看来她的闲心还是不小呢!既然如此且不去寻她,以免染上病毒,传染我们这些人,你也要多家防范,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过来了!” 段侯爷闻言,悄悄的抬起眼睑看着肖凝, 他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的狠辣了! “王妃,老臣有个拙计!” 肖凝瞟了一眼段侯爷:“说!” “王妃,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我们南俊王府也同时派兵,派大夫与救百姓于水火,会不会更加心系子民呢!” “放肆!”肖凝听到段侯爷的话十分不悦,她当真知道此毒的霸道,中毒之后会毁了脸的,如今藩王不在,虽然她对藩王是不会有二心的,可是她也接受不了,自己的脸毁的风险。 段侯爷闻言马上闭了嘴不敢多言。 “就让白钥婷一人替我南俊 王府吧!” 肖凝一想到白钥婷心中就生出丝丝缕缕的不爽快,既然她愿意去送死,那么她成全她就是了,总之最后就算是白钥婷死了,那也是南俊王府走出去的人,姑且让她自己去承受一切吧! “是,王妃,只是……”段侯爷的话卡在喉咙处不敢说出来,因为现在城中的百姓都在传白钥婷郡主心系子民,是南俊的骄傲。 “只是什么?”肖凝的眼眸微眯,眼神中一抹不屑和一丝仇恨噙在眼底,冷冷的看着段侯爷,她不相信白钥婷一个假郡主能掀起什么风浪! 第67章 百姓心中的好郡主 “只是城中百姓都传,南俊长郡主白钥婷不是男儿胜似男儿,是百姓心中的好郡主,南俊的福星!” 段侯爷心一横,将压抑在心底已久的话都讲了出来。 “放肆!”肖凝愤怒极了。 “王妃,就算是我们管住了城中百姓的嘴,怕也是管不住百姓的心呢!”段侯爷的语重心长不仅没有让肖凝回心转意反而却让她更加狠心。 肖凝的眸子紧锁,放着嗜血的微光,冷冷的说。 “传令下去,为了防止病毒肆意传播,即日起藩王府停止早朝,臣子们如有急事,令宦官通报!”肖凝 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王妃,那九王爷和郡主那边?”段侯爷还是无奈的问上这一句。 “南宫云赫和九王爷想必这些日子会忙的没有时间再回南俊王府了!”肖凝丢下这句话冷冷的转身而去。 段侯爷,看着肖凝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 此时军营中的医患却是越来越多,白钥婷面带着围巾,挽着袖子,拿着薛老神医的药方守在灶台上煮着大锅的药。 “郡主,要不让我来吧!” 恩泽匆匆的走过来,拿着一把扇子在白钥婷的身旁扇了扇。 “没事,恩泽 你去忙着给孩子弄点糖过来,薛神医都说了,这个药非常苦,一会儿我怕他们喝药配合!”白钥婷全神贯注的看着大罐子中的药。 “郡主!不好了!”小男孩慌慌张张的跑到了白钥婷的身旁。 白钥婷将手中的扇子塞给恩泽,蹲了下来:“别着急,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郡主,九儿她忽然呼吸困难!”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 白钥婷跟着九儿匆匆的来到了女性患者的单独营帐中,好几个人围在中间。 “大家都散一散!九儿本来就呼吸困难! ”白钥婷冲过去,伸出手去摸了摸九儿的头:“糟了,她发热了,快去请薛神医过来!” “是是是!”九儿的母亲慌忙的向外面跑去。 …… 很快的,薛神医提着药箱匆匆的赶了进来,伸手试探了一下九儿的额头。 “神医,九儿她情况怎么样?” “郡主,咱们能不能进一步说话!” “好!” 九儿的母亲听到薛神医这样说,一股酸涩涌了上来,她趴在女儿身旁:“九儿,听娘的话,一定要挺过去,娘相信你一定能挺过来的,小时候出天花你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也一 定会挺过来的!“ “郡主!老朽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神医请明示!” “这个毒,开始看似是脸上出痘疮,溃烂,这些只是表面的,但是就怕内在发生问题,特别是伤及肺腑!” 白钥婷听到此处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害怕极了,双手颤抖着抓住薛神医的手:“薛神医,您的意思是九儿已经伤及肺腑了?” “对,只有伤及肺腑才会引起发热的反应!”薛神医目光坚毅。 白钥婷的心底泛起一股酸涩,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有生命危险吗?” 第68章 郡主心系子民 “有!” 薛神医直截了当的回答,让白钥婷的心忽然疼了一下。 “我们要怎样做,才能降低危险的概率?” “依老朽多年行医的今晚恐是难关,如果今天体温降下去就有希望!只是……”薛神医的话卡到一半,并没有说完。 “只是什么?” 白钥婷紧张极了,看到九儿就让她想起曾经的自己,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九儿就这样离开呢! “只是今晚需要一个人,陪在身旁她身旁,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喂她喝下降温药,半炷香的用药酒擦拭一遍身子,这个人需 要细致不能出错!” “我来吧!” 薛神医听了激动的差一点跪在地上。 “薛神医,你无需这般……快快请起!”白钥婷附身将薛神医扶起来。 “郡主如此深明大义,心系子民,老朽……!”薛神医的声音透着一股悲切:“只是这样一来,郡主中毒的风险加大,所以还望郡主思虑周全,再做决定!” 白钥婷走到营帐门口,阳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白钥婷伸手去触碰,暖暖的。 她转身面带笑容的来到薛神医面前:“薛神医,我已经想好了,因为九儿是此次毒 发的第一人,也是情况最严重的人,如果她真的因为毒发而过世,那么肯定会引起人心的恐慌!” “所以别人来照顾,我实在是不放心,还是我亲力亲为的好!” “如此这样就辛苦郡主了!老朽现在就去准备降热的草药!”薛神医说完便大步向营帐外走去。 “有劳薛神医了!” …… 夜幕微垂! 白钥婷特意将九儿转至一个较小的营帐,一来无人打扰,二来人少照顾起来也方便不少! “郡主,您真的不用亲力亲为,九儿这有我这个娘照顾就好了!” 九儿 娘递了一条热毛巾到白钥婷的手中恭恭敬敬的说着。 “九儿娘,您大可不必这样客气,九儿毕竟是我南俊的女儿,所以这么关键的时候,我必定要陪伴九儿的左右!” 白钥婷一边给九儿擦拭身子降温,一边温情的与九儿娘讲话。 九儿娘听了白钥婷的话,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郡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没齿难忘!” 白钥婷急忙转过身将九儿娘从地上扶起来:“大婶,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今晚是九儿的关键期,我们二人一定要将她的体温稳住,薛神 医说了,如果今天九儿的体温降下来,不再发热,就会有好转的趋势!” 九儿娘听到这里将头慢慢的抬了起来,一行热泪含在眼眶中:“郡主……” 然后向后退了几步,跪在地上扣了三个响头! “大婶……” 白钥婷上前一步将九儿娘从地上扶起来。 “将温药来了!” 恩泽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九儿娘,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擦掉眼角的泪,走过去将恩泽手中的药接了过来:“郡主,这碗药,还是让我这个做娘的来喂九儿喝下去吧!” 第69章 九儿退烧了 “好!既然这样你去喂九儿便是!”白钥婷接过恩泽手中的药递给了九儿娘。 “但是,大婶你也一定要注意身子,毕竟你也中毒了,不能过度劳累,不然如果你也和九儿一样发热就不好办了!” 白钥婷双手握住九儿娘的手,与她点了点头。 “好的,郡主!”九儿娘小心翼翼的端着药转身向九儿的榻前走去。 白钥婷跟上去,将附在九儿额头上的毛巾拿下去,然后将九儿轻轻的扶了起来。 “九儿,醒一醒,别睡着啊!” 九儿她娘坐在九儿旁边,眼泪含在眼圈中,一 边吹着碗中的药,一边喂给九儿。 “娘!”九儿昏昏沉沉的似睡似醒,慢慢张开嘴喝下了九儿娘喂下去药。 一碗汤药很快就喂九儿喝了下去,白钥婷接过药碗递给恩泽。 “恩泽,城中与粥铺接触的百姓是否都找到了?” “回郡主的话,粥铺已经全部封锁,一些百姓已经听说危险,已经到军营在报到了,但是就怕有一些不知情况深浅的百姓,抱着侥幸的心理藏匿在家中!” 白钥婷了听到恩泽的话,陷入深深的思索。 “既然这样,我们能做的事情,怕是只有尽快调 制出有效的药来才能根治!” “恩泽,城中的大夫来了多少?” “回郡主的话,陆陆续续的差不多来了十几个大夫,并且他们说过几日还能来十几个!” “那这样最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这边有什么情况,随时会与薛神医沟通!” “是,郡主!” 恩泽转身退了出去,白钥婷坐在九儿的身旁,伸手去摸九儿的额头。 “郡主,退热药已经喝下去,为什么九儿的热还不退啊?”九儿娘几乎哭了出来。 “大婶,你先慢慢的将九儿放在踏上,你这样抱着,她身体内的热 量散发不出去,她身上的痘疮会越来越严重的!” 九儿娘听了白钥婷的话之后,慢慢的将九儿放在床上。 白钥婷便将酒精取过来,给九儿擦拭着身子。 “大神,你且去休息吧!如果你也发热就不好了!” “郡主,请体谅我这个做娘的吧,如今九儿的这个情况,我又怎么能睡得着啊!” 九儿娘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好,既然大婶执意不睡,就拿着这把芭蕉给九儿扇风降温吧!” “是,郡主!” 九儿娘拿起榻前那把芭蕉扇握在手中轻轻的在九儿周围扇起风来。 “郡主,请原谅民妇愚钝,这个散热不是要先发汗吗?为什么今日九儿的退热方式如此不同啊?” 白钥婷一边耐心的用酒精给九儿擦拭着身子:“那是因为,九儿的皮肤长满了痘疮,并且痘疮在不断的溃烂,如果再次发热,汗水会流到痘疮的表面上,这样反而会令九儿的病情加重!” “哦!原来如此,民妇明白了!” 白钥婷摸了摸九儿的额头:“太好了,大婶,快来看九儿的热在慢慢的退去!” 九儿娘兴高采烈的去摸九儿的头:“真的退了,这么凉!” “凉?” 第70章 郡主去雪山寻皇叔 “凉?怎么会凉呢?九儿的热虽然减退,但却并没有热的那么彻底啊?” 白钥婷伸手去摸九的头,果然还有有些热。 “郡主,民女真的觉得九儿的头有些微凉!”九儿娘说着眼前一片金星在缥缈,然后就是一片模糊,昏昏沉沉的倒在了踏上。 “大婶!大婶!”白钥婷伸手去拍九儿娘的脸。 可是不拍不要紧一拍吓一跳,九儿娘竟然比刚刚的九儿还热! 白钥婷慌忙跑到营帐门口:“恩泽!恩泽!” “郡主!郡主!”恩泽从别处营帐匆匆的跑了过来:“郡主什么吩咐?” “九儿娘也发热了,你速速煎些退热药来给她们!” “天哪!怎么这么快这么多人都发热了?”恩泽嘀咕着就往军医的营帐走去。 “恩泽!”白钥婷在恩泽的身后叫住了他。 “郡主?” “恩泽你刚刚说什么?” “郡主,刚刚又有几个发热的中毒的百姓!” “什么?” 白钥婷惊慌失措大步流星的就往军营的营帐飞奔。 “薛神医!”白钥婷在薛神医的身后望着他。 薛神医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看着面前的汤药锅。 “想必郡主已经知道了?” “嗯,不知道 这场风波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白钥婷万般无奈的期盼着,因为她亲眼目睹九儿真的好难受。 而九儿的娘一病倒,她更想到了前世的一幕幕…… “郡主,九儿的情况怎样了?不知热退了没有?” “嗯,九儿渐渐好转,只是她娘又开始发热!”白钥婷叹了叹气,来到薛神医的面前拿起药勺搅拌起锅中的汤药。 薛神医舀了一勺药递给白钥婷:“郡主,今晚一定要看护好九儿和她的娘!” “神医,我一定会的!一定会照顾好九儿和她娘,一定不能掀起南俊的恐慌风波!” 白钥婷接过薛神医递过来的药丸,就好像接过了医者的使命一样,将炯炯的目光落在薛神医的脸上,与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郡主,请不必担心,九王爷已经带兵去雪山上去寻找天山雪灵芝,如果寻得此物,老朽一定会有办法控制住病毒的传播!” 白钥婷的眸子迎上了薛神医那肯定的眼眸之后,心中顿时升起了一抹暖意。 “只是,神医您行医多年,一定知道九王爷此行的艰辛,雪山就是夏日也空难攀上高处,更何况在这严寒的冬日,更是艰难险阻,空难重重!” 一想到雪 莲,白钥婷的眼眸留下滚烫的热泪! “不过,请神医放心,我速速回营帐将此药给九儿和她的娘喂下之后,就去雪山上寻皇叔,我自幼在南俊长大,对南俊的地形比九王爷熟悉许多!” 薛神医的手紧紧的握在那只药碗上:“如此这般,就有劳郡主走上一趟了,切记一定要带回雪莲,此物很重要!” “薛神医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白钥婷丢下这句话,转身向九儿的小营帐走去。 匆匆将一碗药喂下之后,牵来一匹马便向雪山的方向奔去,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山,甚是巍峨! 第71章 守护雪灵芝的凶兽 当白钥婷快马加鞭赶到雪山脚下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南宫王府的战旗与战马,却不见九皇叔本人与侍卫。 白钥婷跳下马,抬头仰望这巍峨的雪山,提起马背上的装备,便向雪山方向奔去。 白钥婷与南宫云赫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自幼玩耍的地方当然是雪山脚下,至于雪山顶端,谁都没有勇气爬上去过。 只是听老人说过,雪山顶端有一群凶猛的野兽在守护着那天山雪灵芝。 千百年来,盗取灵芝者众多,却无一人生还! 只怕是这一次凶多吉少,她又怎么会让皇叔一人前来。 来到雪山脚下,白钥婷将装备背在身后,又将那两把铂金大刀紧了紧,迎着凛冽的寒风,朝着雪山顶端砥砺前行。 即便是白钥婷功夫了得,也耐不住雪山的湿滑与寒冷。 每走一步,如履薄冰,寒风吹在手上,刺骨的疼痛。 奔向山坡顶端的刹那,白钥婷将两把铂金大道从腰间抽了出来,用刀尖砍向雪山之巅,向上攀沿着。 今日没有阳光,让本就寒风习习的雪山,此刻更加冰冻刺骨。 白钥婷的动作很快,轻功自是了得,所以转眼间很快便攀爬到了雪山顶端的下方。 此 时手冻的几乎快要僵住,她抬头仰望,看着雪山的顶端,高兴极了,心想着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到雪山之巅了! 成功就在眼前,白钥婷更是心急如焚,她最怕的就是九皇叔出什么意外,于是她举起手中的大刀,一刀砍下去,纵身一跃,将整个身体的重心全部移在那把大刀上。 可谁知,大刀下方的冰封瞬间崩塌,发出一声巨响,之后便是大刀从雪山山体中滑落,带着白钥婷,滚滚坠落。 这一刻的天旋地转之际,白钥婷觉得她的生命将再一次终结在此,不知道还会 不会再给她冲来一次的机会了! 想一想真是讽刺,在她短暂重生一次的生命中,父皇的江山没有护住,就连九皇叔的心意也不曾知晓,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 就在白钥婷以为自己就会命丧雪山之下的时候,一只大手牢牢将她抓住。 她抬头仰望,竟然看见南宫云赫那张亲切的面孔,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抓住。 “皇叔,怎么是你?”白钥婷既诧异又惊喜,眼中的热泪夺眶而出,却被寒冷的风凝结成霜。 “钥婷这里危险不是叮嘱过你,在本王的营帐中好好看护病人吗?”南 宫云赫一把将白钥婷从下面拽了上来。 “皇叔,知道这里危险,我又怎么放心,您一个人来这里?” 南宫云赫闻言一把便将白钥婷紧紧的抱在怀中:“傻丫头!” “九王爷,我们找到雪灵芝了!”身后的侍卫大声的向两人的方向,喊来。 “走!”南宫云赫牵起白钥婷的手转身向雪山之巅奔去! 果然在雪山之巅,看到了那株盛大的天山雪莲,在寒风中娇艳的盛开着。 可是就当南宫云赫和白钥婷向那边走过去的时候,却看到两只雪狮虎视眈眈的向他们的方向而来…… 第72章 狮口之中夺灵芝 “皇叔,听闻雪山之巅的雪狮特别凶猛,我们呆会儿,只可智取不可强攻!” 白钥婷说话间,抽出腰间的两把铂金大刀。 就在大刀划过身侧,发出耀目的光芒之际,雪狮发出凶残的叫声。 随着雪狮的叫声越发的凶残,南宫云赫也将身后的紫金大刀抽了出来。 “钥婷呆会,我将雪狮引开,然后你快速将灵芝砍下来,听到了吗?”南宫云赫将炯炯的目光落在白钥婷的身上,然后将头转向了雪狮。 “不可!皇叔,您是东陵的摄政王,我怎么可以让你深陷危难之中!”白钥 婷丢下这句话,提起两把大刀变向雪狮的方向奔去。 “白钥婷!”南宫云赫眼睁睁的看着,白钥婷纵身一跃跳到了雪狮的脊背上。 凶残与残暴是雪狮的天性,更何况雪山之巅的雪狮是食肉动物,人是它们最大的美味,这么多年,来雪山上寻找雪灵芝的人,无一生还。 雪狮呲着牙咧着嘴,疯狂的摇晃着身体想要将白钥婷从自己的脊背上,甩下去。 雌雪狮站在雄雪狮的下方,蓄势待发想要找到机会一下子扑到白钥婷的身上,将她一下扑到地上。 就在雌雪狮即将向白钥婷 的方向扑过去的时候,南宫云赫举刀向雌雪狮的方向砍去。 雪狮的动作极快,眼看着南宫云赫的大刀即将落下去的时候,它向身后一躲,一下子便躲开了。 可是却更加激怒了雪狮的兽性,雌雪狮呲着牙,大大的爪子抓着地,向南宫云赫的方向扑了了过去。 南宫云赫向旁边一躲,虽然是躲开了雪狮,但是却不慎跌倒在地上。 “皇叔,小心!”在雌雪狮即将扑向南宫云赫的时候,白钥婷手中的大刀向雪狮的方向刺过去,一下子便刺到了雪狮的爪子。 感觉到疼痛的雪狮, 疯狂的咆哮着,将满的怒气发泄到白钥婷的身上,两只雪狮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便将白钥婷按倒在地上。 “弓箭手!”南宫云赫喊着。 这个时候,跟在南宫云赫身旁的五个弓箭手,便拉开了攻势,准备随时射向雪狮。 “钥婷!小心!皇叔一定会救你的!” 这个时候,那只雄雪狮感受到了雌雪狮的伤势,转头向它走了过去,来到它的脚边垂头给它舔舐着脚上的血渍。 白钥婷趁着雪狮不防,一转身偷偷的向灵芝的方向滚了过去。 手中的大刀轻轻一砍,便将雪灵芝收 入囊中。 这个时候两只雪狮终于感受到了,不对劲,转过身向白钥婷的方向走去,凶神恶煞的看着她手中雪灵芝。 白钥婷一只手护着怀中的雪灵芝,一只手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南宫云赫挥动了一下手势,弓箭手便将手中的箭一起射向了两只凶猛的雪狮! 可是,谁知雪狮的皮毛特别厚,像是盾牌一样,将所有箭手的箭纷纷击落! 雪狮再一次被激怒,两只四散分成两个方向,向南宫云赫与弓箭手的方向狂奔而去。 “九皇叔,让弓箭手射雪狮的脚,哪里是它们的弱点!” 第73章 雌雄雪狮感情深 “听到郡主说什么了吗?瞄准雪狮的脚射箭!记住了吗?”南宫云赫对着射手们儿大声吼着。 “是!王爷!”得了命令的箭手将手中的箭对准了雪狮的脚掌。 雪山之巅的雪狮是绝顶聪明的动物,特别是那只雌雪狮,刚刚遭遇,白钥婷那一刀,脚上还流着血。 而此刻看着几个弓箭手,正瞄准了它脚下的位置,当即便明白了他们的用意。 两只狮子开始疯狂的向他们几个咆哮,速度更是快的惊人,两只雪狮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快如闪电,吼如惊雷,向他们 的方向奔去。 雄雪狮的速度更是超乎了箭的速度,前爪猛的,将最前方的射手摁在脚下,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着向那名射手的脖颈上咬去。 就在雪狮的大嘴马上就要落到射手脖颈处的时候,白钥婷将手中的另外一把铂金大刀狠狠的向雪狮的方向,抛了出去。 雌雪狮这时候飞奔过来,将后腿在空中一踹,便将白跃亭抛出去的那把铂金大刀踹到了地上之后,便向白钥婷的方向飞奔而去。 此时南宫林赫,也提着他手中的那把紫金大刀,拼命的向白钥婷的方向 奔去:“钥婷小心,速速丢下手中的灵芝,你比灵芝重要!” “不行,留不住这灵芝,我也不会苟且活在这世上!” 白钥婷自幼征战沙场,早就见惯了刀光剑影,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雪狮朝自己的方向奔过来而不做防守和攻击呢? 她护着怀中的雪灵芝,一脚将山涧处的锋利的冰雕踹下来,握在手中,向雪是奔跑的方向刺去。 冰雕十分锋利,速度又是快的惊人,与迎面奔跑而来的雪狮,紧密相撞,刚好冰雕尖儿刺入雪狮的大掌中,雪狮感觉到疼痛,应 声倒地。 感受到雌雪狮再一次受伤,雄雪狮张开大嘴,一把便咬下了脚下那名射手的头,转身便向白钥婷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时候剩下的几个射手已经看傻了,看呆了! 白钥婷对着他们几个咆哮着:“还愣着干什么,射它的脚,射它的脚!” 直到箭手们听到白钥婷的命令之后,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将剑架在弓上,快速的向雄雪狮奔跑的方向射过去。 可是他们几个似乎太着急了,又太紧张了,再加上雪狮奔跑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竟然没有一箭射在 雪狮的脚上。 而此时雄雪狮,已经飞奔到白钥婷的身旁,将它踩到脚底下,白钥婷伸出脚,快速的踹下了一块冰雕,向雪狮的眼部刺去,雪狮的头一偏没有刺中。 这时候南宫云赫飞奔上来,将手中的那把大刀,再一次刺进了雌雪狮的脚! 感受到疼痛的雌雪狮哀嚎着,痛苦的咆哮着。 而雄雪狮也顾不上,脚下的白钥婷,转身向雌雪狮的方向狂奔而去,来到它的身旁,呲着牙咆哮着。 “九皇叔小心!”白钥婷眼睁睁的瞧着那只雄雪狮向南宫云赫的方向狂奔! 第74章 王爷与郡主勇斗雪狮 南宫云赫纵身一跃,便跳到了雄雪狮的脊背上。 雪山之巅的雪狮,自是高傲的很,怎么可以让人骑在身下呢!所以狂躁的跳着。 白钥婷跳出去,一把抽下了掉落在地上的铂金大刀,向南宫云赫的方向丢过去。 “皇叔,接住!” 南宫云赫一把接住了林夕丢过来的大刀,九王爷举起大刀,便快速有力的向雄雪狮的脖颈之处砍下去。 可是,一刀无果,二刀无果,三刀仍旧无果。 “不好,这雪狮的皮如铜墙铁壁一般牢固,根本就砍不动啊!”南宫云赫感叹到。 可 是虽然九王爷的大刀没有砍动雪狮的皮,但是却更加激动了雪狮,雄雪狮仰天一声长啸,咆哮着将他脊背上的南宫云赫向雪山峰处甩去。 这雪狮本就动作领命,反应速度过人,毛发顺滑,脊背宽厚,南宫云赫坐在上面更是抓不稳,坐不住,被雪狮这样一撞,直接便撞到雪山峰处。 南宫云赫便急速从雪山峰处向下滚落,眼看着便滚到雪狮的脚下成了它口中之物。 “皇叔,快用你手中的大刀砍向雪地,将自己的身子固定住,千万莫要滚到雪狮的脚边!” 白钥婷一边 喊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吸引着雪狮的注意力。 南宫云赫照着白钥婷的说法,举起刀砍向了雪地,可是雪地实在是太硬太滑了,一刀下去无果,二刀下去无果。 终于在南宫云赫即将滚到雪狮脚下之时,南宫云赫举起大刀终于砍进雪地中,将自己的身子卡在上面。 雄雪狮向南宫云赫这边奔过来…… “弓箭手们准备,向雄雪狮的脚步射箭!”白钥婷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指挥起剩下的那四位箭手。 四个箭手将手中的箭架在弓弩上。 这时候雌雪狮看到弓箭手们 架起的大刀,疯了一般的不顾脚上的疼痛,向他们四个扑了过去。 一掌一个,将四个弓箭手全部扑倒在地上。 其中两个较为机敏的在雪地上滚了一圈,又将弓箭架在肩头,向雌雪狮的脚射过去。 雪狮反应机敏,向那两个小箭手扑过去,一脚一个将他们重重踩下脚下,张开血盆大口,夺去了两个人性命。 其余的两个箭手,见到兄弟死于雪狮之下,豁出命去,向雪狮方向咆哮的奔了过去。 南宫云赫终于在地上撅起而起,举起手中的大刀,一刀砍在雄雪狮的脚掌上 ,然后终身一跃骑在了雄雪狮的脊背上。 此时白钥婷将雪灵芝捆在了胸前,举起大刀向雌雪狮的方向砍去。 一刀没有砍中,这时候的雌雪狮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白钥婷的身上。 雌雪狮咆哮着,展开双腿站了起来,面对着白钥婷,而骑在雄雪狮上的南宫云赫想要去救白钥婷:“钥婷小心!” “皇叔小心!”此时的雄雪狮,想要故技重施,驮着南宫云赫在一次向雪山峰奔去。 而南宫云赫双腿夹住了雪狮的脊背,快而准的将手中的大刀,向雌雪狮的脚掌处飞去…… 第75章 郡主执意救雪狮 南宫云赫一直都是射箭与投壶的高手,一直有着百发百中的称号。 所以当他瞄准雪狮的方向之时,定然会一击即中。 雌雪狮抬起前爪被南宫云赫手中的那柄大刀,快而准的穿透了脚掌,雌雪狮痛苦的应声倒地。 听到雌雪狮的召唤,南宫云赫竟然看到雄雪狮眸中闪烁的泪痕,以及它坚毅的愤怒。 就在雄雪狮张大了嘴巴,像南宫云赫的脖颈咬下去的时候,白钥婷捡起地上一把利箭,南宫云赫握着一块冰峰,两人齐齐的,像雪狮的耳部刺去。 就算雪山之巅的雪 狮,皮毛再过厚重,也抵挡不住那锋利的冰峰与利箭,冰峰虽然再入头骨之前碎裂,可是白钥婷手中的那把利箭,直直的戳穿了雪狮的耳朵。 雪狮一声惨叫,南宫云赫抓住机会,从雪狮的脚底下滚了出去。 白钥婷也捧着那株天山雪灵芝,向南宫云赫的方向奔:“皇叔,快跑!” “钥婷小心!” 那只雄雪狮向白钥婷的方向飞奔而来,直扑白钥婷,南宫云赫,心急如焚,纵身一跃,将白钥婷护在怀中,两个人在雪地上滚了几圈。 还没等稳住身子,就看见那头 疯狂的雄雪狮,再一次向他们二人扑来, 白钥婷抓住刚刚睡了两节的冰峰向雪狮奔来的方向刺去,快点儿准的,直接刺在了雪狮的口中。 雪狮应声倒地,此时的雌雪狮已经顾不上脚上传来的疼痛,疯狂的向雄雪狮的方向奔跑。 而雌雪狮划破的脚掌踩在雪白的雪山之巅的地上,印出一朵朵赤红,柔美而又让人深邃! 雌雪狮哀嚎着守在雄雪狮的身旁,白钥婷能够看得出来,此时的雌雪狮像是妻子失去了丈夫一样,痛苦而难受。 “钥婷!我们走!”南宫云赫抓 住机会,牵起了白钥婷的手,准备向悬崖边上跑去。 可是刚刚跑到悬崖边上,白钥婷的耳旁又传来那悲惨的痛哭声音。 “皇叔,我想回去看看!”白钥婷看着南宫云赫的背影傻傻的开口。 “白钥婷,你疯了吗?” 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南宫云赫都顺着她,宠着她,但是这个事情他绝对不能妥协,如果此时白钥婷转身回去,一定会命丧那只雌雪狮之口,说不定雄雪狮只是一时晕倒,正好赶在白钥婷回去之时醒来! “皇叔,即便是命丧雪狮之口,我也一定要回 去看看,都说在我们南俊最重情感的就是雪狮了,以前只是听说,不曾眼见,今天这一见,两只雪狮的确是夫妻恩爱感情深厚!” “钥婷一定不能回去,快跟皇叔离开这里,皇叔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它们即便是感情再深厚,可是它们也是畜生啊!” 南宫云赫死死地拽住白钥婷的手。 而此时的白钥婷眼泪簌簌的流着,她拼命的摇着头:“皇叔相信我,它们不只是畜生,它们有血有肉,我要回去把那只雄雪狮救回来,我不能看着那只雌雪狮是孤独终老!” 第76章 郡主救雪狮 白钥婷说着眼角放出了一抹晶莹的泪花。 南宫云赫认识白钥婷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情,此刻的坚持已然成了白费。 于是南宫云赫紧紧握住了白钥婷的手:“钥婷要去,皇叔与你一同去!” 白钥婷拼命的摇着头将手按在九王爷的手上向下推着:“不!皇叔你不能去,你是东赢的摄政王是心系百姓的摄政王,东赢不能没有你!将士们不能没有你!百姓不能没有你!” 可是不管白钥婷怎推南宫云赫的手,南宫云赫就是死死的握住不肯放开, 他迥异的眸子落在白钥婷那张精致的眉眼上:“可是皇叔不能没有你!” “皇叔,我曾与狼共同生活过一些日子,所以对这些凶兽的习性还是有所了解,你且拿好这株天山雪灵芝,在这里等我!” 白钥婷说着推开了南宫云赫的手,向那一对雪狮奔跑而去。 “钥婷!”南宫云赫想要去抓白钥婷的手,发现她竟速度惊人的跑开了。 南宫云赫小声的跟四位箭手吩咐到:“准备好!瞄准雪狮的脚掌,郡主有任何异样马上射箭。” 白钥婷小心翼翼的向雪狮的方向 挪过去,她边走边将怀中的止血伞拿了出来,雌雪狮见到白钥婷马上作出攻击的状态,而白钥婷丝毫不做防御的状态就是指将她那包止血散打开了盖儿。 雌雪狮将雄雪狮护在了身后,呲牙咧嘴向白钥婷咆哮着。 而白钥婷却站在雪狮的面前一动不动,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雄雪狮,然后将止血散打开了做出倒入口中的状态。 那只雌雪狮可谓是冰雪聪明,看到白钥婷这一系列的动作,当真知道了白钥婷的用意,所以挪开步子,将雄雪狮露了出来,让白钥婷过来。 白钥婷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来到了雄雪狮的面前。 这时的南宫云赫已将手中的大刀握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将大刀一刀抛向雪狮的口中。 白钥婷来到雪狮的面前,将雄雪狮的嘴慢慢的掰开,然后将拿着止血散的手,伸到了雪狮的嘴里,将一整罐止血散倒入了雪狮的口中。 此时雌雪狮趴在雄雪狮的身旁,等待着雄雪狮醒来。 雪狮是天山最具有灵性的凶兽,白钥婷看着它们两个这般恩爱,心里浮现了一层温暖。 白钥婷又打开,另外一罐止血散指了指雌雪狮 的脚,雌雪狮竟然将脚伸向了白钥婷,白钥婷小心翼翼的将止血散倒在了雌雪狮的脚掌上。 片刻之后,熊雪狮渐渐的苏醒,站了起来,雌雪狮也跟着站了起来。 白钥婷指了指南宫云赫手中的那珠雪灵芝,深深的与两只雪狮鞠了一躬。 雄雪狮咆哮着将白钥婷的去路堵住,南宫云赫手持着一把大刀向这边奔来,而白钥婷却伸手阻止了九皇叔的动作。 雌雪狮掉头回到了山洞,速度很快的用嘴叼出了另外几珠雪灵芝来到了白钥婷的面前,将雪灵芝放在了地上。 第77章 神医惊掉下巴 当白钥婷看见雌雪狮将几株雪灵芝放在地上的时候,她眼角噙着一抹幸福的泪花。 白钥婷转身看向身后蓄势待发准备向南宫云赫! 二人相视而笑,其中的含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王爷,郡主太厉害了!竟然让雪狮将灵芝主动送过来!” “你懂什么?郡主怎是咱们这等小辈能够妄自菲薄的人!” “对对对,我没有敢妄自揣测郡主,就是忽然看见郡主的举动先是惊恐惊吓后来竟然是惊喜!” 南宫云赫不去理会身旁的小箭手,笑着向白钥婷的方向走去,白 钥婷深深的给雪狮鞠了一躬,然后捡起地上的雪灵芝,牵着南宫云赫的手向悬崖边上走去。 身后的雌雄雪狮并肩而站,看着南宫云赫与白钥婷的背影,大声的叫着! 南宫云赫与白钥婷二人分别将几株雪灵芝小心翼翼的绑在身上,慢慢的踩着着冰峰,向山下走去! 所谓的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路变得不仅极其艰难,而又寒冷湿滑…… 几个箭手拿出手中的箭扎进雪山中,一点一点的踩着向下慢慢的走去。 白钥婷与南宫云赫一前一后,一人一刀的相互砍着冰山 向山下而去…… 终于很快的抵达了山脚下! 骑上马儿向军营的方向飞奔而去! 回到军营,当白钥婷与南宫云赫将雪灵芝交给薛神医的时候,薛神医竟然惊呆了! “天哪!老朽行医半生有余,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这么大颗的雪灵芝啊!果然九王爷出马非同寻常!” 本是医者之心,薛神医看着面前这些雪灵芝,竟然激动的流出了幸福泪水。 “薛神医,此次踩了这么多株雪灵芝,全部的功劳都在郡主身上!” 南宫云赫的眼角噙着一抹幸福。 “郡主 不是留下来照顾病人吗?怎么也去雪山踩雪灵芝了?”薛神医十分好奇:“王爷快与老朽说来听听!” “薛神医,素来听闻你是一个特立独行之人,怎么对八卦事件也这样上心了?” “老朽是对药材上心,这么多的雪灵芝,老朽定能熬出解药出来!所以这个踩在解药的过程,身为医者老朽还是十分好奇的!”薛神医一边把弄着手中的雪灵芝,一边盘问起这采药的过程。 南宫云赫笑了笑:“薛神医一定不会知道,这些药材竟然是雌雪狮亲自送出来的!” “天 哪?”薛神医听了九王爷的话,手中的药材瞬间掉落在地上。 白钥婷欠身将地上的雪灵芝捡起来放在薛神医的手中。 “薛神医,莫要激动,其实我也是巧合而已!素来听说天山雪狮最终情谊,一生一世只与一个异性凑成一对,雄的死了雌的便也不苟活,雌的死了雄的也要跟着一块儿去!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南宫云赫倒了一杯姜糖水递给白钥婷:“我们开始从雪狮口中抢夺雪灵芝之时,的确大费了一番周折!其中两位年轻的箭手还被雪狮夺去了性命!” 第78章 郡主好大胆 “但是后来,雄雪狮受了很重的伤,雌雪狮又很悲伤,一直守护在雄雪狮的身旁!”南宫云赫说着,俊逸的眸子落在白钥婷的脸上。 “咱们的郡主,慈悲心泛滥,竟然不顾一切,拿着止血散,走到雪狮的身旁,将手伸进雄雪狮的口中,用止血散止住了雄雪狮伤口!” “什么?”薛神医惊恐的张大的嘴巴:“郡主,老朽想问一下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如此胆大?” 白钥婷闻言笑了笑:“早就听说天山雪狮是最钟情的动物,如果雄雪狮就这样死掉了,那么雌雪狮一 定会孤独终老!雪山本就很冷,那么从此以后在天山雪山上,只有雌雪狮一只动物孤苦伶仃的多可怜!” “然后郡主就不顾生命危险,前往雪狮的口中为它上药?郡主,你要知道手一旦伸进去,雪狮一旦兽性大发,便会将你的手咬掉,再夸张一点,郡主的命便保不住了?”薛神医激动的老泪纵横。 “薛神医,您瞧我现在不也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没事的!”白钥婷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什么?郡主您刚刚说什么?”恩泽从外面捧着药材进来,好巧不巧的听了 刚刚的那一段:“郡主,您是说您将自己的手放进了雪狮的口中?” 恩泽说完放下手中的药材,急忙来到白钥婷的身旁,伸出手来不分尊卑一般的将白钥婷的手握在手中,上下打量了一番:“还好,还好,雪狮没有对郡主下死口,不然郡主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们的王爷可怎么办?” 恩泽看似不经意的一番话说出口,明眼人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白钥婷闻言脸疼的一下子便红了,南宫云赫伸手拍了一下恩泽的头:“就你话多是不是?” 这时候恩泽才意识到 自己好像真的说错话了,尴尬的笑着将话题转移:“郡主,那后来呢?” “后来,止血散发挥了作用,不仅止住了雄雪狮的伤口,还让雄雪狮缓解了疼痛!雄雪狮渐渐的恢复了意识,慢慢的站了起来,而雌雪狮也终于知道我并没有恶意是真的来给它们治病疗伤的!” 薛神医听着白钥婷的话,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汗水,一双手颤抖着。 “最后,我将另外一盒止血散给雌雪狮服上了!雌雪狮也渐渐的感受到了脚上的伤又所好转,就转回山洞,叼了几株雪灵芝走了过来 ,放在了我的脚边,那一刻真的被雪狮感动!它们是很有灵性的动物!” “郡主真乃女中豪杰!就这一段就可以传为佳话了!”恩泽竖起来大拇指。 “王爷,你怎么敢让郡主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薛神医十分的感叹,虽然药材很珍贵,但是如果要用白钥婷的性命去换,他也是不愿意的! “当时本王也是万般无奈,拗不过郡主,眼睁睁的看着白钥婷向雪狮走过去,我们已经做好了随时向雪狮进攻的准备!” 南宫云赫想到刚刚的那一幕,现在都有些胆战心惊! 第79章 九儿娘的温度退下来了 “这么来之不易的雪灵芝,老朽一定小心谨慎的用,可不能辜负了郡主的一片用心啊!” 薛神医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薛神医,九儿她的烧退了没有?” “回郡主的话,九儿她的情况非常好,只是九儿娘的情况却是不妙!” 恩泽昨晚一直照顾着九儿母女所以情况十分熟悉。 “什么?皇叔我要去看看九儿的娘!” “好,皇叔与你一同前往!” 白钥婷和南宫云赫两个人快速走出军医的营帐,向九儿他们的营帐走去。 刚刚走进营帐,九儿马上跑过来跪 在九王爷与郡主的面前:“九儿求,九王爷与郡主救救我娘吧!从昨晚高烧到现在都没有退下来!” 九儿哭的撕心裂肺,特别是她听说昨晚她娘为了照顾她,才让病情更严重了之后,陷入了深深子自责中。 “九儿,别哭了,相信神医一定会想到办法的!”白钥婷伸手去拉九儿起来。 九儿死死的跪在地上不愿意起来:“郡主,九儿不能没有娘,九儿的娘就是九儿的一切!” “九儿放心,郡主姐姐跟你在这里保证一定会将你娘的病治好的!”白钥婷目光炯炯的看着九 儿。 “谢谢郡主姐姐!”九儿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白钥婷将九儿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走到九儿娘的榻前,伸手摸了一下九儿娘的额头,吓了一跳:“天呢!为什么这么烫!” “是的,郡主,娘就从昨晚开始热就一点没有退下去,并且越来越热了!”九儿越说越激动,哭的十分伤心的样子。 “恩泽,马上请薛神医过来,瞧瞧!” “是,郡主!”恩泽丢下这句话,转身向外面走去。 很快的,薛神医提着医药箱,走进了营帐。 “薛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娘!”九儿 迎薛神医走到娘的榻前。 “九儿姑娘,老朽一定会尽力的!”薛神医一边摸着九儿娘的额头又把了把脉。 “不好!” “薛神医,九儿娘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白钥婷蹙眉焦急的问着。 “如果一个时辰之内,九儿她娘的热不退下来,恐怕会危及心肺!”薛神医如实回答。 “薛神医,求求你!”九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九儿姑娘放心!老朽这就去开一方药材,速速让九儿娘服下,切记一个时辰之内是关键期!” “好!” 这一个时辰,白钥婷始终不离九儿 娘的榻前,每过一刻钟就用碘酒给九儿娘擦拭着身子,薛神医的退热药,反反复复的服用了三四次。 终于渐渐的九儿娘的额头稍稍热度稍稍退了一些。 “九儿,九儿!”白钥婷生怕自己的手,已经试探不出来九儿娘的热度,急忙叫九儿过来。 “郡主!” “九儿,快快试一试,你娘头上的热度是不是退下来了!”九儿走过来颤颤巍巍的将手搭在了娘的额头上。 “退了,郡主,娘的热退了!”九儿激动的哭了起来。 “九儿!”这时候九儿娘终于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第80章 恩泽心事重重 “娘,娘!郡主,我娘的热退了,她醒过来了,真的是太好了!” 这时候的九儿激动的已经跳了起来,欢声雀跃的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 “九儿,快去给你娘打一杯温水过来,刚刚薛神医叮嘱过,一旦你娘醒过来,一定要多喝温水!” 白钥婷急忙拍着九儿吩咐说。 “好的!”九儿高兴的转身去倒了一杯水走过来。 这时候白钥婷将虚弱的九儿娘从踏上扶了起来:“大婶,你缓一缓,慢慢的坐起来,我们喝点温水,活动活动!” “郡主,民妇何德何能啊,能让郡 主这般对待!”九儿娘虚弱的撑着身子,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白钥婷的手,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这时候九儿将温水递了过来:“娘,您别哭,您都好了,薛神医都说了,只要体热能退下去,我们就都挺过去了,所以娘,您千万别哭,您应该笑才对啊!” 九儿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她自己的眼泪竟然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的滚滚而落。 “九儿,你看你,不让娘哭,你倒是哭了!”九儿娘伸手去擦九儿眼角的泪花。 “好了,现在不是说感谢的时候,快快将碗中的 水喝下去,让身子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白钥婷说着接过九儿手中的碗,一手扶着九儿娘,一手将碗中的温水一点点的喂进了九儿娘的口中。 “娘,郡主说的对,好好吃药,我们一定能穿过这一关的!” 这时候,薛神医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了九儿娘已经坐在踏上,虽然还很虚弱,十分兴奋的走过去,为九儿娘诊脉。 “神医,大婶的病情如何?”白钥婷蹙眉紧张兮兮的问道。 薛神医笑了笑:“回郡主的话,九儿娘的热退了之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 太好了!”九儿兴奋的手舞足蹈在地上蹦着跳着,欢声雀跃! “郡主,这几日都没休息好,要不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是啊,郡主姐姐,听娘说您前日为了照顾我,一夜都没睡,今日又去山上从雪狮的口中夺下珍贵的药材天上雪灵芝,一定是累坏了,快快歇息一下吧!”九儿拉着白钥婷的手,想将她从榻上拉起来,让她回去休息。 白钥婷伸手勾了一下九儿的鼻尖:“就你古灵精怪,人小鬼大,啥都知道是不是?” “娘,您看郡主姐姐取笑九儿!”九儿撅着小嘴 ,脸竟一下子红了。 “九儿,不得无礼!”九儿娘挺了挺身子,训斥了一下九儿。 “大婶,没事的,九儿她就是个孩子,跟我这般熟悉,也是热闹不少!”白钥婷跟九儿笑了笑。 “娘,郡主姐姐都这么说了,您就被说九儿了,九儿这就去军营的营帐中帮忙!”九儿吐着舌头向外跑去。 可是刚刚跑到外面就看见垂头丧气的一脸哭丧着脸的恩泽,恩泽天生乐天派,要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定然不会如此沮丧。 九儿停下脚步,抓住恩泽的手问着:“恩泽哥哥,您怎么了?” 第81章 封锁消息不要引起恐慌 恩泽哭丧着脸,一下子便跪在了薛神医的面前:“薛神医求求您,快救救孩子们儿吧!” 薛神医慌忙从踏上站起来,走到恩泽的面前:“恩泽侍卫快快请起,老朽受不住你这一拜啊!” “薛神医,求求您,快救救孩子们儿吧!”恩泽眼中的泪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恩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快起来说!”白钥婷走过来与薛神医一同将跪在得上的恩泽一起扶了起来。 “郡主,薛神医,小六子死了!” “什么?”白钥婷惊恐的问着。 “嗯!”恩泽哭丧着脸。 小六子是和九儿一个村子的,他们是同一天住进南宫云赫的军营中的,怎么可能呢?开始来的时候,那个小六子明明是症状最轻的啊,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呢! “快,速速带我去看看,马上传令下去,封锁消息,以免引起恐慌!”白钥婷大踏步准备向营帐外走去。 “郡主,带上民妇去吧!”九儿娘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 “娘!” “大婶,您还是留下来,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要到外面去吹风了!”白钥婷走过去想要将九儿娘留下营帐中。 “郡主, 小六子是民妇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去送他最后一程呢!”九儿娘的眼泪含在眼圈中。 “走吧!” 很快的几个人来到了小六子所在的营帐中…… “郡主来了,郡主来了!”一些小六子营帐中的乡亲们,向外闪开,给白钥婷与薛神医让出来一条路。 薛神医走过,翻了翻小六子的眼白,仔细的检查起来。 “不要,故作镇定,郡主您不是说过,不要让我们陷入恐慌吗?不是不会出人命吗?可是为什么小六子这么年轻,身体又是最好的可是偏偏这么快就离开了我们呢 !” 小六子的表哥走过来与白钥婷理论,他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表弟的离世,所以根本顾不得阶级地位与尊卑。 白钥婷闻言,一时无言以对,她毕竟经历过,上一世的这种场面,知道小六子之死并不是个以外,很快的还会有很多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所以面对小六子表哥,她无话可说。 “乡亲们儿,大家莫要恐慌,小六子只是个意外!”这个时候南宫云赫从军营外面走过来,来到白钥婷的身旁,身后将她护在身侧。 “九王爷,小六子已经死了,您让我们如何能不恐 慌啊!”小六子的表哥越说越激动,跑到九王爷的跟前来理论。 南宫云赫身姿挺拔,眉峰俊逸,此时赫然屹立在军营之内,更有一种王者的气息。 “乡亲们儿,本王与郡主,已经从天山雪狮的口中已经觅得雪灵芝,并且薛神医已经说了足够计量来给大家试药,相信我们!” “试药?九王爷,您也说了,只是试药?那让我们谁去试这个药呢?”小六子的表格异常激动。 “我来试!”白钥婷一把将自己面前的面纱扯了下来。 “郡主!” “钥婷!” 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第82章 郡主亲自试药 白钥婷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就算是站在她身旁的南宫云赫出手再快也没能阻止白钥婷此番不要命的决定。 只见她扯掉面纱之后,快速走到病患用过的餐具旁,拿起桌上的茶盏大口大口的喝了一碗的茶水。 “乡亲们,这样本郡主便和大家都一样了,此毒发作很快,相信过了今晚,明日晌午之后我就会发作,届时我就可以去找薛神医去试药了,如果我能痊愈,大家就可以放心的服药,没有半点的负担了!” 白钥婷信誓旦旦的与众乡亲发誓。 “感谢郡主,心系子 民!” “感谢郡主,心系子民!” 军营中的百姓们眼含热泪,跪在了地上,给白钥婷扣着响头。 “快快起身!”白钥婷走过去扶地上的百姓。 “郡主,您这又是何必呢!”九儿娘哭着扑进白钥婷的怀中,痛哭着。 “大婶,没事的,毕竟这个毒很严重,如果我也染上,跟大家会有同样的感受与心理,这样会更好的照顾好大家的!” 白钥婷扶起跪在地上痛哭的九儿娘,振振有词的对大家承诺。 “乡亲们,我白钥婷今日在这里对天发誓,此毒不解,我誓死不会 离开军营,不会离开身染恶疾的百姓的!” “郡主!”一部分的乡亲们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众位相亲父老,大家已经亲眼见证,咱们的南俊藩王之女白钥婷是怎样的心性了吧,相信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一致,定会取得此次病毒的胜利的!” 南宫云赫走过将白钥婷揽在怀中。 百姓们现在除了相信,深信,与自责以外更多的就是感动。 “大家还是要配合军中大夫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南宫云赫说完俯下身子在白钥婷的耳旁小声说了一句:“速速跟本王回营帐! ” 南宫云赫说完便丢下这句话,从病患的营帐向外走去。 “皇叔!”来到南宫云赫的营帐,白钥婷弱弱的叫了一声。 南宫云赫转过身一把将白钥婷揽在怀中,伸出手刚要将自己面上的面纱扯去,却被白钥婷一把抓住:“皇叔,大敌当前,还望九王爷以家国为重!” 南宫云赫闻言双手伏在白钥婷的肩头,重重的摇了摇她的身子:“钥婷啊!钥婷,你还知道说大敌当前,凡是以家国为重,如此说来,你如此作践自己又是以家国为重了吗?” 白钥婷看着南宫云赫笑 了笑,伸出手擦去了南宫云赫眼角溢出来的眼泪。 “皇叔,别哭,钥婷当然是用另外一种方式以家国为重了,如果我不亲自染病,又怎知百姓的苦楚,如果我不亲自染病,百姓心中无底,会陷入一种恐慌,所以我以身试药,平定民心而已!” “你呀,皇叔是怕你有危险!”南宫云赫伸手勾了一下白钥婷鼻头。 “皇叔,放心吧,我相信薛神医一定会研制出来解药,相信九王爷定能留住钥婷的性命的!” 白钥婷将似水的眸子落在南宫云赫的脸上,笑嘻嘻的看着九王爷。 第83章 治不好郡主提头来见 事到如今,南宫云赫已经不能说什么了,毕竟白钥婷做也便做了,再说什么反而觉得他这个做皇叔不能释怀。 但是白钥婷这般胆大之事,做了已经不是一件了。 从天山雪山之巅上从雪狮之口中躲取天山雪莲,然后不顾一切冒着生命危险喂雪狮上药,再到刚刚更是不管不顾的摘掉面纱让自己染毒。 南宫云赫对白钥婷真的是爱之深,无奈之深啊! 他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护白钥婷周全,才能让百姓平安,让东陵不再动荡! “皇叔,您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所 以您大可不必为小侄操心了!”白钥婷笑嘻嘻的一张脸凑到南宫云赫的面前。 南宫云赫伸出大掌一把便将白钥婷的整张脸抓住,深情款款的望着他。 久久的望着她,不愿放过,不忍放过,更不能放过。 白钥婷当真知道才是南宫云赫的心境,可是她能怎样做呢!她唯有这样才能让百姓心中有底,毕竟皇家的人和他们生死与共,患难与共。 为了百姓她豁出去了! 南宫云赫渐渐的垂下下了头,想要向白钥婷的脸上吻去。 这时候白钥婷伸出手一把挡在了南宫云 赫的面前,然后快速的摇着头。 “皇叔,万万不可,如今钥婷已经中毒,不可再让皇叔中毒,不然军中这些将士怎么办?东陵的江山怎么办?南俊的百姓怎么办?” 白钥婷的眼中噙着泪,笑着哭了起来。 “钥婷,你什么都懂,什么都让你做了,你让皇叔能为了做点什么呢?”南宫云赫的大掌钻成拳头死死的砸在了墙上,上面的血管和青筋向外四射着。 “皇叔……”此时无声胜有声,白钥婷已经哽咽了,可是她还是笑着看着南宫云赫。 “王爷!郡主!”薛 神医走进南宫云赫的营帐跪在帐中。 “薛神医,快快请起!”南宫云赫慌忙起身来到了薛神医的面前伸手将薛神医扶起来。 而白钥婷也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笑着走到薛神医的面前。 “薛神医,我已经准备好了试药,我们现在走吧!”白钥婷始终面带着微笑。 薛神医还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郡主!老朽一生行医数十载,遇到过不怕疼,不怕苦之人,还从未遇到过像郡主这般心系子民,甘愿与子民一起中毒之人呢!” “薛神医快快请起,无论您让我 做什么,我都会全力配合的!”白钥婷将薛神医扶起来。 “王爷,郡主,老朽今日在这里向两位保证,老朽一定会全力救助郡主的,治不好郡主身上的毒,老朽提头来见!” 薛神医,一代傲骨神医,如今在南宫云赫与白钥婷面前发现毒誓,可见早已对白钥婷钦佩不已。 白钥婷擦掉眼中的泪,面带笑容的看着薛神医:“薛神医,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相信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有郡主这份心,相信不但会民心所向,共同努力,更会感动上苍共度难关的!” 第84章 郡主恐怕不妙 或许是因为白钥婷练武的原因吧,她体内的毒,似乎比常人发展的还要快。 白天刚刚染了毒,晚上就发起烧来。 南宫云赫寸步不离,在她身旁照顾着她。 薛神医送过来的退热药,对白钥婷来讲,一点意义都没有,一碗一碗药喝下去,他的热不但没有退一下,反而比先前更加滚烫。 南宫云赫取下白钥婷额上的毛巾,丢入冷水盆中,投了一块冰冷的毛巾,服在白钥婷的额头上,但是很快,白钥婷的热度将毛巾渗透。 “恩泽,恩泽!”南宫云赫将毛巾丢在冷水盆中, 大声的喊着侍卫的名字。 恩泽快速的从外边跑了进来:“王爷!” “恩泽,快去换一盆冷水过来,多加点儿冰块儿知道吗?”南宫云赫十分焦急的吩咐道。 “是,王爷!”恩泽转身,向迎战外走去。 南宫云赫在他身后又叫住了他,恩泽转过身,又急匆匆的来到了九王爷的面前:“王爷!” “速速将薛神医叫过来!我倒要问问,雪灵芝都已经拿回来一天了,特效药什么时候能配好?” “是王爷我现在就去叫薛神医过来。”恩泽端着水盆,匆匆的走出了营帐。 很快的,薛神医端着药碗边走了进来,来到南宫云赫与白钥婷的身旁:“王爷老朽已经特效药配好,现在可以给郡主服用吗?” 南宫云赫突然伸手抓住了却是一手中的药碗:“薛神医,可有十足的把握?” 薛神医看了南宫云赫现在的样子,慌张的急忙跪在地上:“王爷老朽,行医半生实话实说,并没有见过如此霸道的毒,而我碗中这碗药也只是,让郡主试一试,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南宫云赫那双迥异的眸子带着他王者的气息紧紧的盯着薛神医:“如果郡主有什么 意外提头来见懂吗?” “王爷,郡主如此,心系子民,主动中毒,亲自试药,老朽定当竭尽全力医治郡主,因为这不仅仅是关系着郡主一个人的命运,更是关系着南俊,这一城百姓的命运啊!” 薛神医的眼中含着热泪。 南宫云赫将他一双手从薛神医的手上慢慢松开,眼里浸满了泪。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中毒的是他,他来试药,要死让他去死,可是偏偏是白钥婷,是南宫云赫心头的女子,挥之不去的执念。 南宫云赫与薛神医一同将白钥婷从踏上慢慢的扶起来, 然后看着薛神医慢慢的一勺一勺将新配置的药,喂到白钥婷的口中。 这时候恩泽也打来了一盆冷水,南宫云赫不顾寒冷,将毛巾继续投湿,放在白钥婷的额头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 白钥婷的脸上,有最初的通红通红的颜色,渐渐的白了下来,南宫玉赫伸手去摸她的脖子,脸上布了一层喜色,他高兴的看着薛神医:“薛神医,您快瞧瞧乐亭的烧好像退下来了!” 薛神医喜出望外,伸手去摸白钥婷的额头与脖颈,又伸手把脉,可是薛神医的脸色却更加暗沉了…… 第85章 相生相克 “神医怎么了?”南宫云赫十分惊恐。 “不妙!”薛神医忽然跪到地上。 “到底怎么了?”南宫云赫伸手去扶,薛神医的手,可是无论怎样努力薛神医就是不愿从地上站了起来。 南宫云赫情急之下,只要抽出征战时才用的大刀,压在薛神医的脖颈处。 “说,到底怎么了?” “王爷,您就是杀了老朽也无济于事啊!”薛神医瘫坐在地上,瞪大了一双老眼。 “本王,命你不管怎样,实情交代,难道本王来知情权都没有了吗?”南宫云赫冷冷的怒视着薛神医。 “王爷,郡主她不 知为何脉象紊乱的严重,老朽行医半生却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脉象!”薛神医对于白钥婷的事情也是十分挠头,他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使郡主便成这样!”南宫云赫将手中的大刀丢在地上,来到白钥婷的面前,跪在她的榻前,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他的大掌间。 “薛神医本王问你,刚刚你给郡主诊脉之时,她的脉象可有异常!” 听了南宫云赫的话,薛神医在大脑中反复思索,想着到底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他忽然眸子一眯,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 “糟了,是老朽的失误!” “到底如何?”南宫云赫再一次追问。 “王爷,刚刚是老朽的失误,老朽忽然想起来,郡主可能中国火寒之毒,所以与这次广泛传播的病毒,相生相克!且更不易服用天山灵芝来治愈!” 薛神医跪在地上如实说。 “可有解法?”南宫云赫再次追问。 “有,但是恐怕要走险招!” “如何解!” “先催吐!” “来人!” 南宫云赫是个行动派,薛神医说完,便派人准备了催吐药,然后大口大口的将所有催吐药,快而准儿灌进白钥婷的体内。 片刻 之后,白钥婷果然承受不住,胃中的难受的感受,趴在榻前大口大口的吐着。 “然后哪?”南宫云赫看着薛神医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然后在放血!”薛神医看着南宫云赫说。 “什么?”南宫云赫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薛神医:“我很不理解,刚刚催吐我可以接受,毕竟雪灵芝与她体内的其他的毒,相克,但是这回放血又是何意?” 薛神医说:“火寒之毒特别热,而本次广泛传播的毒更加热,这样两火交叠,能够让郡主体内能家燥热,所以不管我们怎样做,都不能将郡主的 体温降下来!” “所以,我们必须努力将郡主体内最严重的几个点的血放出来!” “哪几个地方?”南宫云赫焦急的问道。 “上充穴,百会穴和左手大动脉血!”薛神医一边说着一边手指落在了白钥婷的这几个穴位上。 “怎么放?” “金针便可!” 南宫云赫目光炯炯的落在薛神医的身上,双手抱拳恳切的与神医说道:“那本王就拜托神医了,一定要救活郡主!” “九王爷,上一次就是老朽判断有误,耽误了郡主的病情,如果这一次郡主再有什么问题,老朽提头来见!” 第86章 九王爷尽量配合 “如此……”南宫云赫接了下的话没有继续讲下去,也没有必要讲下去,如此他便只能配合,毕竟除了配合意外,他也别无他法。 薛神医听了九王爷的话之后,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中,取出那包金针。 南宫云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薛神医向前一步来到白钥婷的身旁。 然而随着薛神医手中的金针,一针一针扎下去的时候,南宫云赫的心都是疼的,虽然每一针扎在白钥婷的身上,可是似乎比扎在南宫云赫的身上,还要痛。 很快的在三个 穴位上都扎进去了金针之后,白钥婷的气血翻滚,面上那抹潮红渐渐的退去,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气息。 就连薛神医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薛神医,郡主的情况如何了?”南宫云赫看见薛神医的眉头舒展开来,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薛神医见白钥婷身上的金针都已稳妥,从急匆匆的起身:“回九王爷的话,郡主的病情已经接近稳定,如果今夜不烧起来,火寒之毒,已经控制住了,待明日,就可以继续试药了?” “什么?还要试药?”南宫云赫蹙眉,一股 怒火便涌了上来。 薛神医见南宫云赫的脸上附上一抹怒意,顿时便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要福了福身子:“王爷,如果没有什么旁的事情,老朽便退下去郡主煎几味药送过来,以便控制住郡主的体内的热毒!” “薛神医,本王想知道为什么郡主中的是火寒之毒,反而身体却是燥热难耐呢?” 南宫云赫见白钥婷的病情稳定,方才开口问道。 “回王爷的话,火寒之毒虽是极寒的毒,可是却能将郡主体内刚刚中下毒以极快的速度调动,这样以来,两毒之害,郡主的身子 便处于高热不推的状态,待老朽施了针之后将郡主体内的体寒之毒,以极快的速度排出体外,这样就会恢复正常的体温了!” 薛神医如实回答。 “好,薛神医,你且暂且退下吧!” 待薛神医走后,南宫云赫走到白钥婷的榻前,身后抚摸着白钥婷的额头和面颊,果真如薛神医所说郡主的热的确退下去了。 南宫云赫将白钥婷白皙的小手放在了他的面颊上,眼底闪烁着浓浓的爱意:“傻丫头,本王命令你,必须活着回来,不然,不然……” 南宫云赫忽然觉得自己有 些语无伦次,总是他不允许白钥婷有任何的事情,一旦白钥婷怎样,他便也觉得失去了生命的意思。 转眼间,也是深夜,南宫云赫趴在白钥婷的榻前睡了过去。 忽然白钥婷翻了个身,南宫云赫被惊醒,他恍惚间伸手去摸白钥婷的额头:“不好!” 他匆匆起身走到账前:“恩泽,恩泽!” “王爷!”恩泽倚在营帐的外墙上,刚刚睡下。 “速速通知薛神医过来,郡主她又热了!” “回王爷的话,薛神医给郡主准备的药一只小火温着,属下这就将药端过来!” 第87章 段成玉趁乱逃跑 在九王爷的军营中,所有人都在忙着治愈病患与寻找有可能染上毒的城中百姓,所以反倒给了段成玉一个逃跑的机会。 待看护他的小卒困觉打盹睡着了的时候。 段成玉将含在口中多日的小片刀,吐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将口中的小片刀想尽办法放在手中,又费了半天力气,终于将捆在手腕上的绳子割断,之后段成玉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脚踝上的绳子。 来到营帐门口,将耳朵贴在营帐门口处听了听动静,感觉外面有些乱糟糟,掀开门帘露出一个小缝 隙,看见外面的人在跑来跑去。 段成玉灵机一动,心想这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转过身将刚刚睡着的小卒打晕,换上了他的衣服,又将自己的衣服给小卒穿上,在他的手腕与脚踝处捆上了绳子,便小心翼翼的向营帐外走去。 “快,快,这边走!”一个小卒慌慌张张的跟后面一对小卒喊着。 段成玉急忙抓住那个小卒询问:“兄弟,这是怎么了,这样急匆匆的?” “别提了,整个南宫军营现在简直都乱作一团了,不断有病患住进来,咱们的郡主为了为城中百姓 试药,竟然故意染毒,听说今晚又发热,情况恐怕不妙!” 带头的小卒慌慌张张,急匆匆的说完,段成玉若有所思的感叹了一声:“哦!” 小卒刚想走,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段成玉的手臂:“兄弟!” 段成玉忽然怕的不行,手中的匕首紧紧的握着,准备随时开战。 却不成想,小卒竟然伸手指了指他的口鼻处:“兄弟,如今想在南宫军营好好的活下去,面纱不能不带懂吗?” “多谢,兄弟!”段成玉双手抱拳谢过小卒之后,将自己的亵衣扯下一条 系在了脸上。 段成玉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跟着小队伍,向那个最大的营帐走去。 躲在营帐外,的确看到了来来往往的小卒们,一对对的端着药来来回回的进进出出,探个头进去,果然看到了里面唉声叹气的城中百姓。 甚至有的快要病死的模样,倒在角落里奄奄一息。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取药送药,这都忙成什么样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偷懒!” 段成玉身后走来一个小卒看着他还躲在军营外面不动弹,就来了脾气,连声骂道。 段成玉慌 忙垂下头,瓮声说:“是是是,我这就去!” 段成玉说完,大步流星的向反方向走去,这个时候他身后的小卒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前面的那位兄弟,你是哪个班的?” 段成玉闻言觉得有些不妙,急忙打了一岔,慌慌张张的跑开了:“我去端药了!” 看着段成玉身后敏捷的跑开了,他身后的小卒忽然觉得十分不妙,挠了挠头,抓住了另外一个小卒问道:“兄弟,咱们军营可有被羁押的犯人?” “有啊,南俊的段侯爷之子段成玉啊!” “糟了!” 第88章 做一个抵御状态 “王爷,段侯爷之子,段成玉好似跑了!”小卒慌忙跪在南宫云赫的面前,如实的回答。 “好似跑了是什么意思?”南宫云赫冰冷的眸子落在了小卒的身上。 小卒头都不敢抬起来,他自跟随王爷打仗到现在,早就知道南宫云赫的脾气与秉性,他们家王爷很较真,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而此刻小卒的回答,却是模棱两可的样子,难怪王爷会不高兴,是啊? 什么叫好似?跑了便是跑了?没跑便是没跑! “回王爷的话,段成玉他真的跑了!”小卒深深的吸了一口 气,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语言,如实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情?”南宫云赫急忙问道。 “刚刚,就在刚刚,属下前往病患的营帐之中,送退热药的时候,段成玉便已经逃了出来,还等在营帐外,询问属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卒如实的回答。 “派三队人马追!”南宫云赫命令到。 “王爷您是说三队人马?”小卒将手指举出来三根。 “对,一对,沿着声音与足迹去追,一对潜伏在段侯爷的府邸,但凡他回府马上将他羁押回营,另外一对潜伏在南俊 王府,一旦他去南俊王府报信,即刻将其抓获!” 南宫云赫不冷不热的将刚刚的三队人马分析出来。 “好的,王爷,属下这就去!”小卒匆匆的走出营帐。 “恩泽!” “王爷!” “马上叫李副官过来!” 南宫云赫想了想,不过段成玉是去了王府还是去了侯府,那么接下来的事情都是不好处理的。 如果肖凝借此机会,与外患联系,里应外合对南宫军营进行攻击,将是无法收拾。 所以他必须找了李副官,做了一个完全的低语对策。 恩泽匆匆的离开了九 王爷营帐。 南宫云赫掀起帘子,来到榻前,看了看刚刚吃了药睡下的白钥婷,他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好在白钥婷的体温已经降到了正常的温度,这才给了南宫云赫一个可以处理公务的时间。 “九王爷,您找属下?” 屋外传来李副官冲冲的声音。 南宫云赫那双俊逸的眸子落在白钥婷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他笑了笑,迈开步子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李副官你速速与另外两位副官商议一下,明早之前做一个抵御的状态!” “什么?王爷您的意思是怕有人趁着军营 病患之多,会借此机会动乱?”李副官听了南宫云赫的话,马上紧张起来。 “是,所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将军营中三支攻击小队的营帐各移出大帐外三里处,安营扎寨,随时展开对战!” “是,王爷!”李福宫得令之后,想要迅速离开南宫云赫的营帐。 南宫云赫挥了一下手臂:“李副官,切记这三支小队,除了攻击抵御以外,还是做到随时回大营禀报,知道吗?” “遵命,属下这就连夜去布置!”李副官得到命令之后,速速走出了南宫云赫营帐。 第89章 刺杀王妃 “皇叔!”白钥婷忽然在南宫的云赫的身后,叫住了他。 “钥婷,你怎么醒了?”南宫云赫急忙将白钥婷扶住。 “皇叔,我没事,是要与王妃做一个了断了!”白钥婷的眉毛紧蹙,目光坚毅。 “好,你说怎样皇叔陪你,一同去!” …… 白钥婷转过身取过她的紫金铠甲,穿在身上,手持两把铂金大刀。 “皇叔,走吧!” 两个人骑着高头骏马来到了南俊王府:“肖凝,你出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此时夜深人静的时候,段侯爷刚刚得到了段成玉的消息,刚刚来到 了南俊王府的城墙外面,不敢进去。 这时候南俊王府的大门渐渐打开,肖凝走了出来:“白钥婷怎么是你?” 此时肖凝看见白钥婷急忙扯过手帕围在了面颊上。 “母妃,如此怕死吗?”白钥婷见肖凝的动作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跳下马来,将手中的大刀,瞬间指向了肖凝。 “白钥婷,你这是所谓何意?”肖凝的眸子一凝,带着一丝不屑看着白钥婷。 “所谓何意?母妃,这么多年,你都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死胎换我回藩王府中,又在我母后的食物 中,下毒!” 白钥婷说着眼角流出一抹泪。 “害的我母后从今往后不能生育,你真是好狠的心呢,你的目的不就是夺我父亲的江山吗?可是你一没有德行,二没有后人,夺了我父亲的江山又有何意义?” 白钥婷说着仰天大笑:“你不觉得,你活的好可笑吗?藩王死了,世子爷死了,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白钥婷,藩王和世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肖凝凝眉问道。 “肖凝,难道你此刻不应该称我一声公主吗?我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从白展雄的口中,更 得知你们这些年的所做所为!“ “今天我就要替我父皇将你们除掉,以绝后患!” “白钥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我母妃!”白钥柔手提一把大刀从王府内匆匆的赶了出来,不自量力的拿着大刀向白钥婷的方向砍去。 此时南宫云赫手起刀落,将白钥柔手中的大刀砍掉。 “九皇叔,白钥婷是个的叛徒,她刚刚都亲口承认杀害了我的父皇!你为何还要偏袒一个叛徒呢!” “叛徒,真是可笑,你们南俊王府想要背叛东陵,一统天下,现在还好意思说我是叛徒!受死吧 !“ 白钥婷举起大刀,一刀便砍在了白钥柔的脖子上。 “柔儿!柔儿!”肖凝的脸上扬起一抹苦涩,撕心嘞肺的哭着:“来人啊,把白钥婷给我杀了!” 此时的王府中已经没有一个人敢到白钥婷的身旁,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哈哈!母妃瞧瞧吧,现在你已经无人可用!“白钥婷手持那把滴着血的大刀来到了肖凝的面前,仰天一声大笑:”去死吧!“ 白钥婷说完一刀砍向了肖凝! ”父皇,母后,儿臣今日杀死了南俊的叛徒,从此东陵便可太平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