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圣手》 第1章 诅咒应验 在我们这地方有着这样一种说法:说的是有人要是晚上经过树林或者是河沟、坟地什么的,要是有人不见了,或是突然暴毙死亡,但是在远处或是周围,却能真切的听见那个人诡异的声音。 按照屯子里老人的说法,这个人就是被“鬼”祭祀了。 被鬼祭祀的人,想要转世轮回都很难,除非把这个鬼收了或是超度才行。不然,将是要化成厉鬼,来再次寻找替身的。 这在我们那里被传为:“夜路慎走,谨防鬼祭”。 同时,这也是一句忌语。 我现在和大家说的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发生在长白山脚下一个叫做宋屯地方的事。 这事发生在我姥爷这辈人身上,当然,至于事情的始末我是在父亲的嘴里听说的。 父亲说,那是在你还没有出生之前发生事情,屯子里来了二十多个待业青年。 这些人在所谓的除四旧浪潮引导下,砸了屯子里唯一一个郭家老店后,就吵吵着要进山去烧落凤坡的一座塔。 这座塔叫做落凤塔,修建在落凤坡的山崖上。只是令人诧异的是,关于这座塔的来历,屯子里的人谁也说不上个子卯寅丑来。只知道是从有我们这个屯子里的人起,已经存在这了。至于这塔是谁修建的,那就无从考究了。 塔是塔,可这塔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里面非但没有任何人看护不说,还时不时的从这个塔里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瘆人声。 我曾经问过父亲,这座塔破败也就算了,没有人怎么还会发出让人恐怖的叫声。 父亲跟我说,我的儿啊,那座塔也许不是塔啊,老辈人时常说,那可能是一座施了法的镇魂塔。就俺们屯里进山打猎的人,对于那落凤塔都是禁地,谁敢去。 “镇魂塔。” “是啊。”父亲答道。 我记得当时我小心翼翼的问:“里面是鬼魂吗?” 父亲悠然的摇摇头,谁知道呢,也许是吧,说不定也可能是虎狼豹之类的。 然后我问父亲后来呢。 父亲说,那些人非要进山烧塔不可,你姥爷就出来阻拦了,因为你姥爷当时是这个屯子的屯长啊,他怕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真的烧了塔,惹出什么事端来,那可就不妙了。 可这些人非但没有听进去,还把你姥爷痛打了一顿,并说也就看在你是贫农的份上,不然你也要关进牛棚不可。你姥爷被他们打的可不轻啊,但他那性格倔强,还是劝阻说:“你们不要去啊,会受诅咒的那里,对于人们来说,就是一个禁区。” 我问父亲,是什么禁区? 父亲说,老人们的传言,进观者死,祸及三代。 “是真的吗?” 父亲深深叹口气,说不知道。反正你姥爷不是进去过吗,他后来不就去世了。 我点点头,问我老爷是怎么进去的,他明明知道那是禁区,怎么还去啊。 父亲继续道:“你姥爷被那些人打了,说出了禁区的事情。 那些人嗤之以鼻,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敢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带头的那人说完,招呼身边人,不知深浅的又把你姥爷打了一顿。 这回的姥爷是话也说不出来了,那些人便就手里提着汽油灯,进山了。 老爷被搀扶回了家,好玄乎没有死去。 可那些人进山后一天没有消息,第二天也没有,第三天还是。 按道理进山到落凤坡一两天的路程也就足已,可这都三天了,音信皆无。 于是,姥爷便和屯子里面的人们渐渐的开始怀疑起禁区的真实性。 谁知道可就在第四天头上,人们还在熟睡时,从山里面慌慌张张疯疯癫癫的跑出来他们中的一人,这人边跑边喊:“干尸,骷髅,全是死人啊,人都死了,都死了。” 等屯子里面的人们听见声音,穿上衣服跑出来时,大家借着马灯的灯光一看跑下山的这人,已是面目全非,血模糊,只剩下一口气,在看到屯子里面的人后说道:“有鬼,有鬼,全是鬼啊。” 屯子里面的人们顿时慌了,纷纷跑到姥家让姥爷拿主意,问姥爷怎么办? 甚至有一些胆小的已经跑回家收拾东西准备搬迁了。 姥爷说,还能怎么办,赶紧骑马去公安局报案。 天亮时,公安局来了五辆侧轮摩托车一行十五人,这些人了解了大概情况后,也是不相信塔是镇魂塔的这回事,甚至说屯子里面的人都迂腐、胆小。当天他们就仗着手里有武器,在村里借了猎狗,器宇轩昂的进山了。 谁知道他们这一进山,竟然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在屯子的后山上被人发现了。听那些看过尸体的人说,他们的那个惨样,就不要提了,人无人样,狗无狗样,整个一个雪球球,而且是血肉模糊的血球球。 这一下子整个市里都炸开锅了,最后,军队不得不出面了。父亲说好像出动了一个连的人。这个连长对于他们的前车之鉴还是有所忌惮的,特意请了几个有威望的道士,并找老爷作为他们的向导,这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进山了。 我问父亲,你们怎么不拦着点老爷,不让他去不就完事了。 我那时候十四五岁,整天围着父亲让他给我讲睡前故事,父亲便把关于姥爷他们屯子里面的真事讲给我听了。 父亲慈祥的摸着我的头说:“那年月,人人都争当社会主义螺丝刀,你姥爷要是能选择不去的话,他还能去。”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父亲,“是不是要是姥爷不去,就像那些人说的,姥爷要被关起来的。” 父亲说,你长大了也就会明白那一段历史的。 这一连的兵马进去了四五天,如同石沉大海一样也是音信全无。就在屯子里面的人搬迁的搬迁,走的走,所剩无几时姥爷在一个清晨和逃出来的那人一样,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家门口。 姥姥和母亲哭的是死去活来。姥爷好像回光返照一样用低沉的语气说,你们也跟着搬走吧,去投奔在鞍山的大哥。这地方,你们千万不要再来了,这里的确不干净。 姥姥点着头,说知道,知道。 姥姥一个农家妇女,眼看着姥爷不行了,也没有别的主意,就是一个劲的哭。 姥爷最后有气无力的把目光投到他唯一的一个女儿,也就是我母亲的身上。泪光滢滢道:“是爹不好,大闺女啊,爹把你也连累了。” 母亲握着姥爷的手,悲痛欲绝道:“不,不。爹爹,你不会有事的。” 姥爷虚弱的摇摇头,“没有用的,塔的诅咒我们谁也躲不了。眼下,你们尽快的离开这里看看能不能扭转一下局面。” 姥爷死了,姥姥带着母亲搬迁鞍山后终于还是没能逃过落凤塔的禁区事宜。 她也死了。 她是在一次搞科研野外勘察时遇到了雪崩,全队数十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关于这个禁区事宜:“进塔者死,祸及三代。”果真还是应验了。 而我,则是这个家族在继老爷、母亲后的第三代了。 要是真的再次应验的话,我想我将要也步他们的后尘。 我会死吗?我不知道。 眼前的各位朋友们呢,你们觉得我的寿命如何呢? 也许你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如此,那不妨让我们把这个故事看完。 第2章 死的第四个女朋友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号,西方人的平安夜。对于那些禁区事宜啊,落凤观什么的,我都已经忘在脑后了,我现在的想法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 今天,我和女朋友约好要在轩辕阁迪吧参加他们举办的跨年化妆晚会。现在是晚上六点,我吃过晚饭后给女朋友打去了电话。 电话里我问她戴什么样的面具,她矫性的说不告诉我,到了里面让我自己找。 我说:“那怎么找,迪吧里面那么多的人。” “就是要这种感觉,我倒要看看你对我的了解有多少。”对于此话我彻底的无语了,况且你也不想想,那么大的迪吧,好几百人都在里面,你让我怎么找啊。 我紧皱了眉头,可也没有办法,只好由她任性来吧。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一放纵,却造成了我终身的遗憾····· 大概是在晚上九点五十的时候,我到了迪吧里面。里面已是人山人海,人们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在音乐和金属的撞击下翩翩起舞,扭动腰肢,尽情的展现夜生活的多姿多彩。 一开始,我有些不适应,在我慢慢地适应之后,我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灰太狼面具,和里面众多的面具友混在了一起,耳朵随着摇摆哥的音乐身不由己的舞动起来。 我跳得正有些欢,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打开一看,是女朋友发来的短信,她问我到了没有,我好害怕。 我暗笑了一下,回:到了,你怕什么?你戴的什么面具,我找你半天了,看不出来啊? “有鬼,有一个鬼骷髅的面具好像跟着我。” “这么多的人,戴着那些恐怖诡异的面具你是不是害怕了,没想到你的胆子那么小。”我给她发了过去,不禁笑出来,同时还有些暗暗窃喜。 “不是啊,他的面具好像不是塑料和橡胶做的,倒好像头和面具是连在一起的,在他的身边我总能感觉到有一种幽冷恐怖的气息存在。” “是吗?是什么面具?”我有点紧张。因为我比较了解我的女朋友,她一直都是胆大包天的人,有一回半夜两三点她梦到了去世的父亲说没有钱花了,她立刻就起床带着印有冥府通用的冥币去坟墓里祭奠,换平常人,谁敢。 她用短信给我发过来鬼骷髅三个字样。 “鬼骷髅。”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鬼骷髅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可一时情急我又想不起来了。同时,我也预感到这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我立刻给她打去了电话,电话明明是接通了的,可就是听不清在电话那头的她说个什么。我大声咆哮着问:菲,你在哪?在哪? 电话里始终传出来的是迪吧里鼓吵的音乐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我歇斯里地的大声喊道:你去厕所,去厕所啊。 焦急之中,手机我也没有挂断,而是放在耳朵旁边,身子急急忙忙朝厕所走去。就在我走进厕所走廊的那一瞬间,我耳朵里传进来一声锐利的尖叫声。 怎么,难道女朋友出事了?!顿时我三步并做两步奔进厕所,同时就看到有几个女孩受惊吓着和我擦肩而过外,并无旁人。而地上,则是女朋友惊恐的倒在那里。 我心疼的抱住了她,失声嚎叫着:菲,菲,菲啊,你不要吓唬我。不要吓唬我了。我不能失去你啊,不能啊。悲痛之余,一阵的晕眩,我便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发现已是第二天了,自己躺在医院里,旁边还有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警察叫叶皓,我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何况我们以前还接触过。 “我的女朋友怎么样了,她还好吧?”我迫不及待的问。 叶皓徐徐看着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问你,我的女朋友呢,她在哪?”我一面厉声喊叫着,一面下了病床,就要出门。叶皓一把拉住了我:“哥们,你节哀顺变吧。” “什么?”我一时就怔住了,目光缓缓的看着他。“你说她死了?” 叶皓木然的神情默默点点头。 “怎么死的,你不要告诉我也和那个骷髅头骨有关。”我一副害怕的目光再次审视着叶皓这位警官,就像许多年前一样。 “是的。” “这,怎么可能?”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一时的沉痛打击再次使我无法抗拒,我又倒了过去。 这次我一醒来是晚上八点了,我一看还在医院里,陪在我身边的除了那位警官叶皓外我的堂哥马庆也来了。 堂哥见我醒了,问我饿不? 说实话,此时的我死了的心都有,哪里还有饿这个字啊。我说不饿,你怎么来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我父亲说让我好好看着,免得想不开。” 叶皓见我下床了,把一盒盒饭递给我,说:“吃吧,吃了养养精气神。” “我吃什么吃啊。”说着这话,我就要撞墙去自杀,心说:“还不如一死白了,我活个什么劲啊。” 眼看着我的头就要撞到墙上了,叶皓一把扽住了我,堂哥马庆上来就给我一巴掌,他说:“表弟,你就清醒一下吧,人死不能复生,你死了有何用。” 我哭丧着脸,有气无力的说:“我是一个不祥之人,克死了许白慧、张小雅、李大芳不说,现在连董一菲也死了,老天啊,你怎么这么会捉弄人。”我说着,便哭了起来,许久,才道:“你们不信看着吧,她们的在天之灵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叶皓突然笑出来,道:“是你害了她们吗?你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什么?”我望着他。我冷冷觉察到他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叶皓转过身,对我堂哥马庆道:“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想问些问题。” 马庆质疑的看着叶皓:“表弟刚刚醒来,你就要问问题查案,够敬业的。” 叶皓没有理他,手里吸着长白山,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夜色下的鞍山都市,不出声。 堂哥无趣的走出去后,叶皓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款手机,我一看,是我女朋友的,我说一菲的手机怎么在你的手里。 叶皓说,你看看这个。 我看他打开了视频播放器,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我,手机里摄录的是她朝厕所走去的画面,跌跌碰碰的董一菲走的很急,画面最后是到了厕所,在厕所里,手机的屏幕上凭空出现一颗带着黑色妖邪气氛的骷髅头骨。也就在这同时,一菲尖利的叫声响起来,随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看到这,我顿时感觉到毛骨悚然,刚才寻死觅活的念头顷刻间一扫而光。我问他:“你是什么意思?” “你指什么?” “难道是这个戴着骷髅面具的人是目前的嫌疑犯?” 叶皓说,我不想和你扯皮,你好好看看。 “看什么?” “那是面具吗?” “不是面具是什么?”我又重新看了一遍,发现了问题:“你是说面具骷髅头骨没有脖子和身材。” “你才发现。”叶皓茫茫然点头。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好好看看画面吗,画面拍摄到的除了头骨外还有什么?” 我喃喃道:“是没有什么了?”看着叶皓我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叶皓说,你还记得你的第二任女朋友许白慧在那篇日记里不断的重复提到了什么不? 我慢慢地合计了一会说,骷髅xuezhou。 回了家,我休息了好几天,原因是我的精神一直处在萎靡之中,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不祥之人,连出门见陌生人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有那可怕的诅咒,也在时时困扰着我。 第六天早上,我才想起来昨天伯母已经把董一菲的骨灰放在了市郊的陵园里,和她父亲的并排在一起,我才动了想要看一看的想法。 下楼,开着我的那辆破桑塔纳到了陵园后,我把花放在了一菲的墓前,想着我们在一起时快乐的时光,不禁,泪水夺眶而出。 此时,日头已经西斜了。东北的季节就是这样,冬天四五点就将黑,夏天三四点就见亮,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靠着一菲的墓碑,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害怕,忘记了北风的呼啸,忘记了我那三个早就死去的女朋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一张异常恐怖的大骷髅头出现在我的眼前,那骷髅头涌动着黑气,张牙舞爪尽是妖邪的气氛朝我靠近而来。我顿时吓得手脚冰凉,缩声朝后面退去,心想着完了,看来今天我马上就要和我的四个女朋友团聚去了。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来,我哆哆嗦嗦的打开一看,没想到是警官叶皓打来的。我慌里慌张的一接,就听他神色庄严的问道:“你干什么呢,人在哪呢?” 我故作轻松的道:“在陵园呢,怎么了警官,找我有什么事情?”说这话的同时,我抬头去看刚才骷髅头骨出现的空中时,却是黑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那倒是做梦不成! 我甚至有些错觉,刚才的事情是真的吗,难道还是我眼花了甚至是做了一个小小的梦而已。 尽管是虚惊一场,可我身处在墓碑林里,总感觉在某个墓碑的后面,有一双妖邪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在看着我,不禁,我脖颈一发凉,急忙离开了那里。 来到公安局时已是晚上六点了,只是不知道这么晚了这小子叶皓找我有什么事情。 和叶皓的认识,那是从三年前开始的,时间好像也就是现在。那时的认识也是和现在的情形差不多,同样是我的女朋友死了,而他正好负责这起案件,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 到了他的办公室,我门都没有敲,直接进去就问:“你找我什么事,现在都这么晚了。” “你好像没事人一样,你难道不知道从你十八岁开始到现在一共处了四个对象,而这四个所处的对象里面没有一个活的。” “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先不要激动哥们,你看看这个。” 叶皓递给我一张发旧的相片,相片上面是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倒在地上,瞳孔暴睁。我一看傻了眼,这不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李大芳的相片吗。 我的眼眶一湿润眼泪又掉下来。 “你不要哭,我们现在是讨论案情,你现在一哭,把我整的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搅乱了。” “你说,什么线索?”我极力控制着自己。 叶皓吸着烟,久久道:“我这几天看了你的四个女朋友所有的案卷,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他们都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怎么可能。”我手里拿着李大芳的相片,道:“李大芳法医鉴定不是说是被淹死的吗,你怎么会判断是被吓死的。” “你仔细看她的相片,是不是瞳孔放大、面色乌青泛黑,五官表情惊恐之极。” “我说是啊。”然后目光愣愣的看着叶皓,良久才道:“你的意思是说以前的法医鉴定是失误的。” “从目前的这张照片来说,就是错误的。” 我木讷的点点头,然后道:“这么说大芳不是失足落水溺死的,而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我缓缓的抬起头,道:“那会是什么东西?” 叶皓给我倒了一杯茶,“希望你不要介意啊,我把李大芳和董一菲、许白慧三人的照片进行了对比,发现他们三人可以说是如出一辙,都是被吓死的。” “怎么可能?” “这只是我的推测。尽管是推测,我看也是八九不离十的。” 我喃喃自语着,那怎么可能。你会相信一菲摄录机里面的内容,朗朗乾坤,会出现如此恐怖的头颅吓死人。 叶皓郑重其事的说:“我相信。” 我诧异的看着他,这是违背科学的,难道你不知道。叶皓又道:“你也不要忘记了,有一些事情科学是无法解释的,就好像百慕大魔鬼三角洲、虫洞,黑洞,白洞、玛雅文明、挪亚方舟。” “这我知道。” 叶皓:“好了,我给你分析一下吧。首先是从你十八岁开始就处了第一个对象,她叫做李大芳,然后莫名其妙的溺水而亡。我现在的推测是她可能是被吓死后掉进了河里。然后就是第二任女朋友许白慧,她的尸体是在松林口被护林队发现的,同样也是瞳孔放大、面色乌青泛黑,五官表情惊恐,也是被吓死的。只是我们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日记本上会反复记着骷髅xuezhou这几个字。” “她是不是也遇到了骷髅头骨,因此才在日记本上记载的。” “也许有这个可能。” “可是你想想,我们就算她遇到了,为什么当时没有事情发生,而尸体却是在远离人群的深山老林里。” “也是,这的确不合乎道理。就像几天前的一菲,她不是立刻就·······”叶皓没有说完,但我知道他所说的意思,于是道:“你觉得骷髅xuezhou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们都中了诅咒?” “这个。”叶皓吧嗒吧嗒嘴,什么也没有说。 “你接着分析。”我说。 叶皓吸着烟,指着一张照片道:“你看啊,第三个女朋友张小雅,她的面目都已经看不清了,我们只是从她的身份证上证实的她叫张小雅,别的我们一概不知。” “可是,她的这衣服的确是我给买的啊,还有这鞋子,达芙妮的,怎么可能会错。” “这个案子是我处理的,目前还是疑案。她的眼睛还是和她们的一样。” 我插嘴:“吓死的,是不是你也这样认为。” 叶皓说,你现在了然了。她们都是被同样的物体也就是骷髅头骨吓死的,这四个案件我看可以合并为一个案件调查,你说,是吧。 我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但是这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何况骷髅头骨难道真的是凶手吗?你的认为他是无形中存在的!”我嘴里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心里已是下定了主意,不管你他妈的是人还是鬼,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你抠出来。不然,也对不起我深爱的四个女孩。 我这么想着,电话又响起来,我一接是店里的保安队长外号叫耗子的上海佬打来的,我问他有什么事? 耗子说:“小老板,这里有您的快递啊,您是过来拿还是我给您送到家里去?” 快递,我一愣,心说的话,怎么会有人给我寄快递呢。我急忙问他是谁寄来的? 耗子答道,不知道啊,落款是白晓呀。 白晓,我惊呆了,白晓那是我母亲的名号啊,她离开我已有将近十年了,她怎么会给我寄快递呢? 还是说这傻大个搞错了。 去世的母亲给我寄快递,这可笑不可笑。 第3章 十年前的快递 骷髅血咒,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交的女朋友临死都和骷髅脱不了干系?我想的头都快破了,还是没有想出名堂。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母亲白晓早就去世,她怎么可能给我寄快递呢? 难道说还是耗子这上海佬认错字了,我迫不及待的急忙把车停在超市的门口,走了进去。 超市里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运作着,这和我预期的一样。防损员首先看到我进来,和我打着招呼,我点着头,急问上海佬呢? 这小子说在监控室。 来到监控室里面,上海佬可能老早就在在监控里面看到我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发旧,好像是用藏语写的快递,正起身往外要走。 我问道:“就这个?” 上海佬点点头:“老板,就是它?” “这是藏语写的,你也能认出来?” 上海佬显得一点小意思的模样。 关于上海佬这小子我得说两句,认识他那是四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的母亲已经去世五六年年了,她是在在一次搞科研野外勘察时遇到了雪崩,全队数十人无一幸免活着回来。 政府在等待了几年无果后,按照最高安家费给了我和父亲二十多万的补助,也就完事了。 这就是人事,一条命,二十多万,哎······ 此时的我,刚刚从学校里出来,一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找工作又四处碰壁,在加上母亲的离世,一时整的我焦头烂额,无所适从,整天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也许这真是祸不单行的日子,就在这节骨眼上,我最敬爱的父亲因为母亲的牺去遭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而精神崩溃了,不得已,在我大伯也就是堂哥马庆的父亲安排下进了精神病院。一直到现在,父亲的病情也没有好转。 想一想以前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只在片刻间就变成孤苦伶仃的我一个人。那时的我,颓废到了极点,真想远走他乡,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可转念一想,你走到轻松了,父亲怎么办,他不是还活着吗,只是精神不太好了。 混混沌沌的过了半年,政府给的安家费我已花去五六万。这时候,大伯又出面了,他告诉我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的找点事情做,不然,人就完了。 他的一句话点破了我,同时我也明白过来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存是吧。于是我又开始找工作。可我找了好几个,都是不太称心,一时也就有些万念俱焚的感觉。 那天,我在一家超市出来,看到这个规模一般的超市打算外兑,我顿时萌生了兑下来的想法。 在兑下这个超市后,我基本成了月光族。天天围着我的超市一面装修,一面忙碌进货,一面搞宣传,日子倒也慢慢地踏实过起来了。 我依稀记得那是一个三九天的早晨,我去超市开门营业时看到卷帘门下面躺着一个人,当时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了,他好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我急忙把他扶进门,尽管他的衣服又嗖又臭,还有一股子我说不出来的味道,可他滚烫的身体告诉我他需要急切的救治。 几天以后,这个人在我的照顾下身体慢慢地好起来,同时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耗子,家在上海,别的一无所知。 至于他的真名字,他没有告诉我,我直到现在也没有去问。 他不说,我也不去问,名字无非只是一个代号而已,知道不知道无所谓了。只是让我一直纳闷的是他一个上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我们东北来?还有他那种初见时好像和死人一样的身体? 上海佬是活了,现在穿着我的防损警服,活脱脱一个奔四十的老爷们。可我怎么也不会忘记从他衣服上面发出的那股味道。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呢,我至今说不出来。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味道我很快就闻到了。 上海佬对我来说是一个小谜,可我的四个女朋友皆因骷髅血咒的死又是让我费解。 而今,我手里拿着母亲写给我的快递,对我来说更是诡异。因为母亲已经去世十多年了,怎么会有快递给我。 我打算把快递打开,手拆到一半突然发现监控室里好几个防损员,只好停手。看来我只能回到我的办公室里拆开了。 临走时我把上海佬叫来,我感觉他好像见多识广,毕竟快递上面的藏文上海佬好像很熟悉。 我忐忑不安激动巴拉的打开快递,以为里面是我母亲要说的话,可等我打开一看,从快递里面掉出来一张老式的黑白照片,这张照片已经发黄,照片上面是一个类似圆边的帽子,在帽子的圆顶部位是一个形状好像仙桃的图案。 我只看了一眼,就递给上海佬,然后使劲撕开快递的封皮,试图从里面找到带文字的东西。可惜,等我把快递的封皮撕开,里面一个带字的东西都没有。 “怎么会呢,我妈这是搞什么,就给我一张相片。”我嘀咕着去看上海佬手里的相片。 上海佬目光有些疑重的看着我,“老板,你知道这是什么图案吗?” “我说你就不要老是叫我老板了,我也就是开了一个小小的超市,你是我的哥们,叫老板弄得好像我有多大的买卖一样。” “那好,那我叫你什么?” “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只要不叫老板就行。” “小曹,哦不,经理,哎,这叫我怎么叫啊。”上海佬为难的眼神看着我。 “我叫曹子志,要不你就叫我东家吧。” “哎,好的。” 我一直就不明白,上海佬他一个上海人为什么说普通话好像极其标准,不像我以前在大学里遇到的那些上海同学,他们一说话,一口子的上海口音。只要他们上海同学互相一唠嗑,我们这些其他省份的同学根本就听不懂他们谈论的内容。 “这是什么图案,你知道?” “这是门巴族的图腾。” “图腾?”我疑问的看着上海佬。“门巴族是哪个族类,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门巴族也是我国具有悠久历史文化的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西藏自治区的门隅和上珞渝的墨脱。” “是吗,这我可没有听说过。我只知道回族和藏族,蒙古族。这个门巴族貌似好渺小啊。” “你知道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吧,他就是门巴族的。” “是吗,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不过他可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达赖呐嘛。” 上海佬点点头,你说你母亲大人给你寄这张相片干什么,有什么暗示或者别的用意没有? 我沉思着,看了他一眼,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母亲已经去世快十年了,今天我居然收到了她寄给我快递。而这快递里面一句话都没有,只有你说的什么门巴族的图腾。” “也许你说的对。” “对什么?” 我说,这也许就是某种暗示或者是某种线索吧。 上海佬莫名的问着我,那你说暗示指什么?要是线索的话,那又指什么?况且你母亲已经去世快十年了。 “是有点蹊跷。”我默认的摇摇头,问道;你认为呢? 上海佬说两者都有可能。 我说,我母亲已经去世了,她给我留下相片,还有我们想象的这些线索的干什么? 上海佬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莫非想要弄明白吗东家?” “是啊,要是不把这件事搞明白,我这一辈子恐怕都过不安生。” 上海佬颇有些深意的似笑非笑看着我:“你说的对,东家。这个谜恐怕只有你才能给自己解开,它就是你的一个坎。” 我很颓然彷徨的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已是漆黑一片,这一片的黑暗就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要把我抓住的一样。 许久,我才喃喃自语道:“是啊,你说的对啊,这也许就是我的坎,想整不明白都不行的。” 上海佬愣哼哼看着我。“你想去搞明白这张相片的来历,恐怕只能去西藏??” 我点点头。别无选择。 “那可是充满野性的地方啊。再说在门巴族居住的札曲和排龙一带,大部分都是原始森林,这里不仅有雅鲁藏布江的大转弯,还有世界上最深的峡谷,有好几百里都是无人区。你想想啊东家,那会是什么概念!”’ “什么概念!”我凝视着他。 上海佬说,极度充满着死亡和挑战的乐趣,并给予你在精神上孤独的封闭。”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若有所思着,少顷,淡淡道:“即便如此,那我也要去搞明白这张相片的来历。” “那好吧,东家。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我想和你同行。” 我说事不宜迟,尽快吧。再说,我女朋友许白慧的尸体就是在离墨脱不远的松林口发现的,这个发现尸体的地方我也一直想去看看?说着,我的情绪也是黯然阴沉下来。 “东家,我想把小甘肃带上,您看怎么样?”上海佬眼巴巴看着我。 “这是我的私事,我打算一个人去,你跟着干什么去?” “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弟弟看待了,去西藏那么偏僻神圣的地方,又是不通公路的无人区,危险着呢,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 我问他,“你非要去?” 上海佬铁定的点点头。我只好做出了让步,他又提出要把防损员里面一个从甘肃来打工的小伙子带上,我说带他干什么? 上海佬说,这小子精明,给我们跑腿什么的都可以。 我看了看他那种希望的眼神,只好同意了。 晚上,吃过饭后我回了家。 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对我来说,已经习惯了。我原本是叫上海佬来陪我的,可他说去西藏要准备一些东西,就不来陪我了,我只好一个人回了家。 洗过澡,我闭了屋里所有的灯,打算上一会网。 可开了机,却懒的去动弹,只好任由电脑的屏幕一会从线条变成圆,一会成空闲状态下面的沧海蓝天,一会儿又变成诡异的骷髅头像,我直愣愣的瞅着,瞅着,瞅着······· 困意不时的袭击了我,少顷,我便发觉脊背好像有股凉气袭来,连自己的呼吸,我恍恍惚惚都能感觉到发生了莫名的扭曲。 这怎么回事呢? 与此同时,我就觉察到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四周浮动,可我知道,在这个屋子里面,除了我一个人以外,没有第二个生命的存在,难道就像别人遇到鬼一样,我也遇到鬼了! 还是说,鬼来找我了? 我要被鬼祭祀了不成??? 第4章 天黑忌冷,不宜西行。切忌!切忌! 醒来的时候天早已是大亮,一看电脑还是那样,忽明忽暗的,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椅子上睡了一夜。 至于那瘆人的鬼,我却是没有了一丁点印象,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可我总感觉这次诧异的事由和我女朋友们遇到的颇为相似。 洗漱过后,一想到就要离开这里,而且是在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心里难免有一些沮丧和惆怅,同时也想到了在医院里的父亲。 到医院时,医生告诉我父亲的病情还是那样,没有一点的好转。我想问为什么没有好转,是不是你们的医术不好还是药有问题。可我话到了嘴边,却是没有说出口。毕竟父亲的病情在一直控制着,并没有恶化。 医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道:“你不要有怀疑的态度,你父亲的病毕竟没有恶化是吧。再说你父亲的病症主要是你母亲的离世造成的,想要治好,总得要找到病根你说是吧。” 我想想也是,只好漠然的点点头。说:“辛苦你了胡医生。” 胡医生诚然一笑,“这是我的职责。” 和胡医生分开后,我到了父亲的病房。父亲还是那样痴痴傻傻的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面,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了父亲这样,眼角的泪已是不由我的控制,情不自禁滚落出来。我嘴里喊着父亲,手却握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老手,百感交集。 我和他无法正常沟通,毕竟他是一个有病的人。我只能这样默默地看着他坐了数十分钟,起身打算就要离开时,可在父亲的嘴里忽然冒出来这句话,他说:“天黑忌冷,不宜西行。切忌,切忌。” 听了这句话,我不禁一愣,他怎么知道我要西行,此次是来辞别的。还说出了劝阻的话。我重新审视了父亲一番,本以为他的病情好转了,恢复清醒了才说的话,但在我一看之下,他还是那样混混沌沌,痴痴呆呆的,没有一丝正常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听错了?我握着父亲的手,激动的说道:“父亲,您刚才说什么?” 父亲他理都没有理我,还是独自坐在那里,继续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 无奈,我只好默默然离开了这里。但是,父亲的那句话却好像咒语一般,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天黑忌冷,不宜西行。切忌,切忌。” 回到我的万隆超市,上海佬已经买好了车票,车票是今日到北京,再由北京倒车,直接坐到西藏拉萨的。我看了一眼,是今天晚上的,好在有卧铺,不然真的要遭罪了。 “吃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准备好了吗?” 小甘肃和上海佬一致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早就准备好了,就只差东家你的了。 我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准备一些吃的吧。” 那二人点点头,我说回家准备一下,晚上走。那二人好像心照不宣的互相一笑,就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可我现在颓废的心情都这样了,哪里有心情去深究他们究竟瞒我什么呢。 一路上倒也无话,到了拉萨后我才发现高原反应对于我这样一个东北人来说是如此的强烈。 首先是脚肿的好像一个大萝卜,举步艰难,鞋都穿不进去。其次感觉就是胸闷,呼吸困难,头有些发重。总算在上海佬和小甘肃的扶持下下了火车,住在东郊对面的家庭旅馆。 进了旅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颤巍巍的放下我的行李,在这简陋的地方,勉强洗了一次澡。 你要是没有体验过睡了好几天都没有洗澡,身上的那股味和皮肤的不舒服你就不会明白我当时的感受了,甚至都有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想法。 洗漱过后,我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抽着一根烟,烟圈在屋里环绕浮动着,直至消失。 “东家,您好像心事好重啊?” 我看了一眼,是上海佬,递给他一根烟后说:“你看出来了。” 上海佬象征性的点点头,他一面穿着衣服,一面问:“你还是考虑伯父说的那句话?” “天黑忌冷,不宜西行。你说我父亲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这句话。” 上海佬:“我也不知道。”上海佬吧嗒吧嗒嘴,道:“也许是无意识的,或者还是条件反射。” 我说能有什么条件? “比如说你无意识的曾经把这个西行的计划告诉他了,伯父他老人家再随口说出来。” 我说,不可能啊,我在父亲那里只字未提。 上海佬不出声了,也是百思不解的样子。我把话题一转,道:“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的女朋友啊?” “其实我刚才也在想,像你这样一个从未到过拉萨的人高原反应都是如此的强烈,那么你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冒着这种不适应到了这里?她为什么到这里?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再说我们这才刚刚到拉萨,到无人区墨脱的起点松林口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她怎么就那么闯荡?”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低语,我怎么会知道。 “东家,不是我多嘴,我想问问您知道她走吗?她走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要是知道她来这里我还能不拦着她。”我情绪比较激动,声音有些高了。等我这话说完,小甘肃洗完澡,穿戴整齐的站在我面前。 “走东家,我带您吃西藏特色酥油茶、牦牛肉和藏面去。” 我点点头。上海佬说:“再喝些青稞酒,那简直是美味啊。” 出了门,我问他,你喝过? 他说以前也喝过,不过这种酒有的人爱喝,有的人不爱喝。 “当然。”我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吗。” 来到一家藏族特色的饭馆,点了三斤牦牛肉,一些吃食后,我原本打算借酒消愁的痛痛快快喝个够,上海佬却说,东家,出门在外,不比家里,酒少喝。 我听了他的话,立时也醒悟过来,就喝了几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东郊对面的家庭旅馆。一进门,我就感觉不对劲,我们的行李箱在走时是摆放有序,里面的衣服和随身所带的物品都是板正利落的,现在可倒好,被翻得乱糟糟。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遭贼了,急忙翻看贵重物品是否失窃。跟在我身后进来的小甘肃和上海佬一看此情景,直奔窗户。到了窗口,上海佬说,你看有个人影。话一说完,这上海佬已是身体一纵从二楼的窗户跃下去,直接去追那黑影。 我归整了衣物,小甘肃也是归整后我问他丢什么没有?他摇摇头,说没有。 “你呢,东家。” “没有。” 不大会,上海佬开门进来了,对着我们摇摇头,说那家伙跑的够快的了,我把他追到一个市场里面,转眼间人就找不到了。 我说,算了,你快看看东西失窃没有。 上海佬看了后说没有。然后我们三人各自泡了一杯酥油茶,一面喝着一面闲聊道:“这件事很奇怪的,我们钱没有丢,贵重的物品也没有,那么这个人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说话也就罢了,如今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坐立不安了。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半天,他们没有回音,我道:“是什么人,你看清楚了吗?” 上海佬说天太黑,看不清楚。 小甘肃:“藏族人还是汉族?” “汉族人穿上藏服时间久了,也就分不清楚不了吗,这有什么区别?”上海佬嘴里抿着茶,手里捂着茶杯。很不在意的这样说。 “上海佬说得对,汉族人在拉萨呆久了从皮肤服饰上和藏人差不多。” 小甘肃嗯的赞同了一声,说,可是他为什么要潜入到我们的屋里呢?既没有偷钱也没有拿贵重的物品?你说这怪不怪。 我一沉思,道:“也许是没来得及呗,我们就进来了。” 上海佬和小甘肃赞同的点点头,可是随后又摇摇头,上海佬道:“没有理由啊,我们三人的物品都被翻乱了,从逻辑上来说,小偷要是偷钱财一翻到肯定先收起来,然后再翻别的行李箱,你们说对吧?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三人的钱财都没有丢。依我看小偷不是偷钱财,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你说会是什么呢?现在的我们除了钱财还会有什么?” 他们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甘肃机警的道:“东家,会不会是你的那份快递啊!” “快递,我首先是一愣。”随后摸摸里怀,在衬衣兜里的相片还在,于是我便掏出来,给小甘肃看看,说:“你指这个?” 小甘肃握住后小心翼翼的问我,我可以看看吗? “我说当然可以,你要是能看出什么端倪来,那就更好了。” 小甘肃接过那张老式的相片,看后道:“这倒没有什么稀奇的,好像是一个帽子上放着仙桃,这是什么吗?” 上海佬说:“这是门巴族的图腾,我们此次出来就是为这事来的?” “东家,您去世的母亲快递就是给你递的这个东西啊?” 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除了这个没有别的。 小甘肃哦了一声,道:“这才是我们出来的真正目的。我就说嘛,上海佬怎么会那么好心的骗我说要带我来西藏拉萨布达拉宫玩,你个大骗子。” 上海佬笑道:“我知道你小子机灵,要是不骗你你怎么可能跟着我和东家出来是吧。” 我干笑了一下,“你原来是被骗出来的,难怪那么大动静呢。” 小甘肃笑着捶了上海佬一拳,笑骂着大骗子。 我说你在店里待着也是待着,工资照样给你。你这样一来,既当旅游了,又当陪我散心了,何乐而不为。 上海佬打趣道:“就是,你看看东家想的多周到。你就知足吧。再说,你也不合计一下,店里好几个人选呢,东家为什么偏偏看上了你。” “得了,不说了。你个大骗子。”小甘肃说着拿起快递的封面看着上面印有藏文札曲的邮戳,道:“东家,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去札曲啊?” 小甘肃的这句话说得我一愣,因为他指出了我们下一步的路线。 我一直沉迷在这女朋友死去的悲哀之中,沉迷在这份已去世母亲的快递之中,只知道要来西藏,来拉萨。却忽略了到拉萨后的下一步打算。 我立即答道:“对对对,是这样,我们下一步就去你说的那里。”我把到嘴边的札曲换成了那里,生怕隔墙有耳。说完后,我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毕竟小甘肃已经说了。 “既然这样,您早点休息。”说着,小甘肃把快递信封和相片给我,我又装进里怀。 上海佬问我,东家,藏色小吃怎么样?明天早晨我们尝一尝藏面吧。藏面和藏獒在西藏来说,不分伯仲的。 小甘肃切了一声,什么不分伯仲,那是你爱吃吧。我可吃过,不觉得有多么好吃。 我说好好好,明天我和上海佬吃藏面,你吃别的。 上海佬:“就是。小子,你不爱吃,就不信别人爱吃啊。” 我喃喃道:“我这次出门的时候去看了我父亲一眼。” 上海佬和小甘肃一听这话,立时不出声了,静静的听着,因为他们知道我的所有情况。 我又怅然道:“父亲告诉我天黑忌冷,不宜西行。切忌,切忌。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到了现在,我们无缘无故的被翻包,我觉得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认为呢?” “你想回去?”小甘肃疑惑的眼睛看着我。 我说没有。 上海佬膀大腰粗,手一握拳头,道:“东家怕什么,有我在,我保护你的安全,管他什么鸟,我一定给你打的屁滚尿流。” 我诚然的看了上海佬一眼,道:“生死算个什么,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相续处了四个女朋友,没有一个跟我相伴终生的。” 上海佬安慰我道:“东家,那是他们没有那福分。” 我鼻子一酸不由得流下泪来。“不是他们没有那福分,也许是我是克妻之相啊,也许和那个诅咒有关呢。” “怎么可能呢?”小甘肃看来是一个情感比较丰富的一个人,见我哭,情不自禁的伤感起来。 上海佬最看不惯这个,大咧咧道:“东家,您老人家就安静一会吧,人家叶皓警官不是都说了吗,这和你没有一根毛的关系,都是什么所谓的骷髅血咒害死的,我们此次出来的目的不就是因为许白慧你女朋友的尸体在墨脱的松林口找到的吗?您忘记了?” 上海佬一说这话,我立刻打起了精神,道:“你说的对,这要能解开一个人的死因,其他的不就是迎刃而解了吗?” 小甘肃道:“是啊。再说东家,您想想看,这份快递怎么也会无缘无故的发自离松林口不远的札曲呢?这是巧合吗,还是里面另有玄机?” 我此刻才恍然大悟过来,小甘肃说的这句话句句在理啊:为什么许白慧的尸体会在松林口这种地方发现呢? 众所周知,她可是一个东北人啊,跑到这干什么来了?而且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到底是怎么了呢? 第5章 水鬼 早晨,洗漱过后,已经是九点多了。 我们在旅店出来后吃了饭,坐上拉萨到林芝去的班车。 上了车,我们三人把行李放好后,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车开的是摇摇晃晃,而且在这车的车厢中还糜烂着散发出那种羊肉的骚味。 好不容易到了林芝,我们迫不及待的下了班车,这对于我们来说,可算是解放了。我对他们二人道:“下辈子我也不想再坐这地方的班车了,这叫什么车,难受死了。” 小甘肃笑道:“东家,我看你是轿子开惯了,受不了班车里面的拥挤吧。” “也不是,挤也就罢了,车厢里还有这难闻的羊肉的骚味。” 上海佬咧开大嘴笑着,“我说东家,您抱怨什么,入乡随俗吧。”说完的他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上车后,告诉司机去四海快递公司。 司机发动了车子,嘴一歪,操着藏语道:“去快递公司干什么,那里已经没了?” 我不懂藏语,小甘肃也是,上海佬看了司机一眼,问,你不会说汉语吗? 司机生涩的用汉语道:“会会,会点。” “那你刚才说什么?” 司机车开的飞快,重复道:“我说,你们说的这家四海快递公司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我迟疑的说,“怎么会没有呢?前几天我还收到他们给我的快递呢?” 司机头一摇,车速加快,十多分钟后猛的一踩刹车,道:“你们看嘛。” 下了车,我们发现到地方了,打发司机走后,我们三人同时傻眼了,只见眼前的这家快递公司已被大火烧得焦糊一片,只剩下水泥墙面黑乎糊的留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火怎么会烧成这样?”我拦住一个路过的藏族人问。 那藏族人看了我一眼,说,昨天晚上烧的,半夜。 “那里面的人呢?人也烧死了?”小甘肃问。 “都晚上了,那里有人。” “守门的保安也没有?” 那藏人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这不比你们内地,民风比较好。我们这的习惯就是人走锁门。”这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甘肃和上海佬一致目光看向我,等我拿主意呢,我看了他们一眼,低声道:“你们不用看我了,你们合计一下,不觉得事情会这么巧合吗?” “东家,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火烧了这家快递公司,好让我们查不到您手里的快递是谁寄的。” “除此之外,你还有最好的解释吗?”我问。 上海佬摇摇头,“这条线索又断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快递公司的周围,发现这也是一条不错的商业街,在这条街的两侧,都是一些商家门店。扫了一眼后我发现对面有一家兰州牛肉拉面的店后,道:“走了,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我都饿了,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吃过了饭,我们三人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坐在马路牙子上面休息。 小甘肃道:“东家,我感觉我们好像一直都被牵着鼻子走,干什么都很被动,也就是说,有人好像一直都知道我们来这要干什么?知道我们的下一步打算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人里面有内奸?”上海佬龇牙问。 我道,别胡扯了,抗战片看多了。就算如你所说,那么你告诉我我们的对头是谁,是谁要阻止我查明真相? “这个也是啊?”上海佬思索着。 小甘肃自我疑惑的嘀咕:“难道真是巧合不成?” “也不好说啊。”我首次出现了惆怅的表情,眼睛直恒恒看着蔚蓝的天空。 上海佬真是一个胸大无脑的人,他却是笑呵呵的拍着我的肩膀道:“东家,犹豫什么,我们下一步干什么?难不成打道回府不成?” 我犹豫一下,道:“不能白来一趟吧?你们想一想,昨天晚上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还有啊,母亲快递里面的东西你们不是也见过了,那是门巴族的图腾。她给我寄这图腾着有什么寓意吗,还是暗指什么?” “是啊,东家,像您这么一说,确实是令人疑惑。”上海佬蹲在我的对面,道:“这样吧,东家,我看我们明天去松林口吧,看了案发现场后,再去门巴族查看一下这个快递里面的图腾到底隐藏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吃过饭后租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松林口。此时的松林口在薄雾中更加显得雄壮好似仙境。远处的高山在缭雾弥漫中宛如仙界。山顶上白雪皑皑,好像到了雪国一样,在阳光下,直刺眼。脚下却是青草花朵斗艳得迎舞的景象,脚下远处的繁盛树木密林,迎着朝气在风姿勃发一般。 下了车,我们被眼前这美丽的景色迷住了,小甘肃直称赞道:“好美啊,这就是大自然的恩赐,实在是太令人难以想象了。” 我虽然有感于眼前美丽的景色,却对这里是发现女朋友尸体的地方,心里存在着障碍感,无动于衷。 上海佬这小子眼尖,指着我们右面一块大石头嚷道:“东家,你看那石头后面是什么?” 我借着薄薄的雾气一看,好像在石头后面有什么东西堆在那里。我们三人急忙走到近前,顿时我们惊呆了。只见在石头后面是一堆堆成小山的骷髅头骨。这些头骨在阳光下发出乳白色来,煞是瘆人的慌。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后。小甘肃结巴了半天说:“这是怎么回事,东家,我怎么看着这些头骨好像刚刚放在这的。 是啊,我答道。“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这地方的习俗。” 上海佬拿出一根长白山,嘴里吸着道:“东家,我怎么看好像是一种恐吓。” “恐吓我们的干什么呢。你不觉得这好好笑啊!” 上海佬:“你可不要这样认为。我觉得好像是有人不想让我们查出真相。” “真相,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相?”我问上海佬。 上海佬一怔:“你女朋友的真相啊。” 我不耐烦的道:“好了,你们不要说了。挖个坑。让这些头骨入土吧。”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去埋头骨去,小甘肃的嘴里还叨咕着说:东家怎么还发善心了,谁知道这些头骨放在这是干什么的。 上海佬踢了小甘肃一脚,道:“你懂个屁,这些头骨放在这日晒雨淋的以后不得风化了。我们中国人的习俗不就是入土为安吗,东家做些善事,你就嘀嘀咕咕,像个娘们。” 小甘肃反驳着:“你才像个娘们呢。” 对于他们的拌嘴,我是没有心情去听,打开背包,我从里面取出来要烧的纸钱,在地上画个圈后,用打火机点着烧着,心里却不是个滋味,想着我和许白慧的点点滴滴,眼角的泪不由我自己的控制,已是流出来。 看着呼呼燃烧的火苗,想着白慧爱吃什么,爱穿什么,和我去过什么地方旅游过时,我朦胧中看到许白慧那靓丽的倩影在像我招手,我猛的站起来,向着她的倩影追去,我一面追,一面口里直呼:“白慧,白慧,你为什么要走啊,你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这是为什么?” 猛地我就感觉到脸上被人打了一巴掌,顿时,我也清醒过来,扭头一看,是上海佬。他正紧张兮兮的看着我呢。 “你小子吃饱了没事干了,打我干什么?”我愠色的问。 上海佬一指前面,道:“东家,你想什么呢,你看看前面。” 我看了一眼,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只见前面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顿时,我倒退了几步。问上海佬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到这了,我不是给白慧烧纸来的吗? 上海佬深沉的看了我一眼,道:“东家,你可能遇上水鬼了。水鬼变成许白慧的样子勾引着你找替身呢。” “是吗,水鬼。”我虽然有些吃惊,但是反应不大,心想,就算是鬼,还能有落凤塔的厉害。落凤坡虽然我没有见过,可听父亲的讲述,对那里,我还是忌惮三分的。 我说;谢谢你啊,上海佬,不然我可能死了。 “走吧,东家,这地方我看还是尽早的离开比较好。” 我点点头,和他们回到车里后,出租车缓缓的离开了松林口。我深深的最后又看了一眼这里,心想着白慧啊,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车启动后,司机问我们要往哪里开,还开回镇上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语,反问他:“师傅,您是门巴族的人吗?” 这个藏民显然是一愣。说,问我这个干什么?我是门巴族的,怎么了。 我从衣服里面掏出来那张相片,让他看了一眼道:“您认识这个吗?” “当然认识,这是我们一族的图腾,就像你们汉人的图腾龙一样,怎么可能不认识?” “那它有没有什么说道没有,就好比寓意、隐喻什么的?” 司机摇摇头,说,没有啊。我们的图腾从古至今只有一种解释。小甘肃说:“什么解释?”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谷丰登的意思。”司机说完,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我,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汉族人的图腾龙,不也就是这个意思吗?” “是这个意思。”可我仍然不死心的问:就再没有别的解释?” “没有。我们这些藏民们就知道这些,你问这干什么?” 我说,没有什么?话说完,我回头看了一眼上海佬,那意思是这条线索看来又断了,弄不好我们真得要回家去了。 上海佬意味深长的吸着烟,许久,他把没有吸完的烟掐灭问:“我听说你们的族长达巴旺仁是你们这里最年长的,他现在好吧?” “你认识他?”司机问。 上海佬摇摇头,说不认识。我是听说他最年长,你们一般有什么事都要向他请教是吧? “对啊。” 上海佬语气一改,对我说,东家,我们去找达巴旺仁吧,看看他能不能说出来图腾有别的解释。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这样了。” “你们去找他?” “是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有问题啊,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什么问题?” “他老人家现在不见客了?” “不见客。”我们三人一听,顿时愣在那了。难道说这最后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第6章 屋脊神 “不见客,为什么不见客了?”上海佬语气惊异的问。 “族长他老人家如今年岁大了,还老糊涂,时常疯疯癫癫的。现在我们避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找他。要是五六年前,倒还可以,如今,不行了。你们要去,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这样吧,你带我们去吧,不管他见客不见客,我们都要试一试。” “好吧。”藏人司机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开着车去门巴族的老祠堂。嘴里嘟囔着找他,弄不好是白找。 车开的很快,我想起了刚才遇见水鬼的事,就问上海佬:“你说那地方不干净,刚才我遇见水鬼了?” “有错吗?”上海佬吸着烟,给我们一人递了一根。“你眼看着就要被水鬼勾引到雅鲁藏布江里面毙命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一巴掌打醒了你,你现在就是阎王爷的座上客了。” “有那么邪乎?”我眨着眼睛。 小甘肃嘿嘿抿笑着:“我说东家,您老人家刚才看见什么了?为什么我们怎么呼唤你,你都是不理睬我们?” 我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刚才其实也没看到什么,我烧着纸给白慧,朦胧中就看见白慧出现在我的眼前,她向我笑着,一个劲的招手,叫我快来。我就追了过去,追着,追着,结果就被你一巴掌打醒了。” “不打醒,不打醒你现在你都不知道尸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 小甘肃问道:“那地方以前淹死过人吗?” “不知道,这地方这般荒野,谁来啊。就我们本地人都很少来。”司机开着车说着。 上海佬没有吱声,我问,是不是水鬼的怨气化成白慧的模样过来勾引我了? 上海佬:“应该是吧。” “要是白慧,他当然不会害你了。” 我说,我的天呢,好玄啊,差点我就交代了。 “谁说不是呢?” 车继续往镇子里开着,沿途的门巴族男女们都穿藏式的赭色氇氆长袍,束腰带。戴褐色小圆帽,帽边镶桔黄色,前边留一个精巧、醒目的小缺口,具有本族的特色。脚上则穿筒靴,靴筒用红、黑两色氇氆缝制,靴底为牛皮软底。妇女还在袍外加系白色圆筒围裙,背披小牛皮或山羊皮。 有的妇女还佩戴嵌有珊瑚、绿松石等宝石的银手镯、耳环、戒指、项链等,这样的装束,再加上外面房屋多半是木顶、竹顶或草顶的两三层小楼,这些小楼多以石块、木板或竹篱筑墙,屋顶为人字形,上层他们住人,下层关圈牲畜。让人看上去,别有一番走在异国他乡的感觉。 车在镇子上慢慢的走着,也不敢开快,因为这镇子的道路实在是不好走,地面全是坑坑洼洼的水沟和来回过往的羊群或是牛群。 “他们这是放牧去吗?” “当然。有的人家喜欢把牛羊赶在山坡上,让牛羊们自己寻找食物,放牧的人只管看着不让个别牛羊走丢就可以了。你们沿海有吗?” 我说,没有见过。现在离老祠堂还有多远? “不远了,这条路我们走到尽头,就能看到老祠堂了。” 话是这么说,等我们真的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一看,也傻了眼,前面已没有像样的路了,放眼看去,对面好像是一个石拱门,在石拱门上面用藏语写着祠堂两个字。然而连接两端的却是一条颤颤悠悠的吊桥,让人乍看去,顿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那对面就是了。你们过去吧,我要回去了。” 我摩挲的说完好的,付了打车钱,看着这司机远远地离去,心里才莫名生出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源于心灵深处的胆小,更则是因为眼前那老祠堂的破败、黯淡、幽冷、萧条的气氛使人陡然生出来的。 “东家,我们进去呗?” “好的。”我抬起的脚步又落下了,我真的不知道走上这铁链桥后晃晃悠悠的还会有别的什么诡异事情发生不。 我正这样想着,上海佬一马当先,已是踏上了那铁链桥,没走几步,就听他在前面大叫一声: “东家,快来啊,你看前面那是什么? 我心里一惊,究竟是何物,能让他如此的大呼小叫?” 第7章 这喇嘛是鬼是人? 暮色已然不知不觉的降临在这山沟沟里了,夜风习习吹来,我们三人不禁直打颤。司机这一走,我不知他们是什么反应,我的感觉是心里空荡荡的宛如失去了靠山一般。 毕竟这个司机他是藏人不假吧,有他在,我感觉就好像有一个向导一样。而今他一走,我的心情落魄不说,看着前面黑灯瞎火的祠堂,总感觉瘆的慌。 上海佬一叫我,我从这种萎靡的氛围当中醒过来,霎时向前走去。并喊道:“哪里,哪里啊?” 上海佬指着前面,在黑黢黢的暮色下,果然有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东西趴在地上,头朝着我们。小甘肃见了后,大声喊道:“是谁,是谁在那里?” 他连喊了三遍,前面那家伙纹丝不动。“怎么回事?”小甘肃在那嘀咕着。 “你能看清是什么吗?在哪乱喊?”我呵斥着小甘肃。 “不知道啊!”小甘肃挠着头。上海佬啪敲了小甘肃一记脑门,“什么都看不清胡咧咧,万一要是女鬼,非过来索你命不可。” 小甘肃不出声了,躲在我后面,我慢慢的从背包里掏出军用强光手电筒,对着那物就照去。这一照,我们三人都傻了眼,原来那东西非他物,却是木头做的人形椅子。这个椅子好像一个跪着的人,这个人头正好朝着我们三人来的方向。 “你什么眼神啊?”我对上海佬说了一句:“把我们两个弄的神经都崩溃了。到头来是一把破椅子。” 上海佬嘿嘿一笑,憨厚的样子好像狗熊一样继续打着头阵,在这晃晃悠悠的铁链桥上面走去。 小甘肃道:“这谁放这的,差点把人吓死。晚上要是哪个没长眼的不留意绊倒一下,非掉下桥去不可。” “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那么大椅子谁能看不见。我看也就你吧。”上海佬说。 “你个上海佬。你要是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看。”小甘肃反驳着,“可是话又说回来,那把椅子放在那干什么用的,是供人休憩的,还是镇门的?” “谁知道呢?也许这是一种习俗呢?” 说着这话,我们三人已然走过铁链桥,踏上地面后我们才发现眼前这个石拱门上面长满了青苔。在祠堂两个字的上面,也留有两道绿色青苔在繁衍。 “这是岁月的见证啊,你们看看,石头上面都长了那么多青苔,可见这个祠堂的历史有多么悠久。” 我说,这也就是在这,东北啊,大雪早就铺天盖地了。 “怎么,东家。想家了?” “不要胡扯了,家里也是我一个人,还不如出来走走散散心的好。” 过了石拱门,我们的面前是一个修葺得十分平整的花岗岩路面。在这个路面上面,左右两侧摆着数十个佛教的金刚塑像。这些塑像栩栩如生,手里持着各种法器,怒目而视。 路面的尽头,是一座修建的好像寺院的祠堂,这座祠堂分为三层,最上层是用金顶覆盖着的,金顶与一般屋顶瓦相似,顶面为铜质镀金金桶型长瓦,有翘首飞檐四角及飞檐两种造型。 四角飞檐的,一般为四只张口的鳌头,在屋脊上装有宝幢、宝瓶、卧鹿等,屋檐上雕饰有法轮、宝盘、云纹、六字真言、莲珠、花草、法铃、八宝吉祥等图案,屋脊宝瓶之间和屋檐下悬挂铃子,风吹时铃声四传,悦耳动听。 眼前的这座祠堂用的就是四角飞檐的结构。让人猛然一看,四角飞檐的存在更加使得祠堂气势恢宏、富丽堂皇、凌驾于其他建筑物之上。 在这座主殿的四周,是一些耳房和客房。这些耳房和客房修筑的也非一般民用的,大体上和主殿也相似。在屋脊上同样装有宝瓶、卧鹿、宝幢。屋檐上雕饰有法轮、宝盘、云纹、六字真言、莲珠、花草、法铃、八宝吉祥等图案。 上海佬看了一眼后道:“东家,金顶结构的,这祠堂也太富有了。” 我点点头,是金顶的。 小甘肃愣神的看着我们,问:“金顶结构,什么是金顶?”上海佬瞟了他一眼,才说道:“金顶就是顶面为铜质镀金的,你明白了。” 小甘肃哦了一声。 上海佬又讲道:“这金顶是藏族宫殿、寺院、佛塔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和高级建筑装饰。它是世界建筑艺术百花园中唯独藏民族建筑才特有的一大奇观。在宫殿、寺院、佛塔等建筑上加盖金瓦屋顶,其目的是让主体建筑突出群殿和城镇建筑群之上,使其宫殿、寺院和佛塔建筑更加富丽堂。金顶面积有大有小,大的金顶面积有200多平方米,高约5米左右。小的约20平方米 ,高约2米左右。宫殿、寺院建筑有金顶和金顶面积大小是宫殿、寺院主人贫富贵贱的重要标志,也是所拥有政教权势大小的重要象征,因为建造金顶有明确的资历规定和鲜明的等级制度。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 “明白了。”小甘肃折服的看了上海佬一眼,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上海佬噗嗤一笑,“小子,跟着我和东家好好学习学习吧,你还嫩着呢。” 小甘肃一声切,不在说话。 话间,我们已然来到祠堂的院门口。在院门口的两侧,摆着两排经筒。经筒因为长时间没有人转动祈福而发出暗色来。 小甘肃想要去摸一下,上海佬摆手制止了一下。 小甘肃有些不解的看向上海佬,上海佬道:“在这门巴族里,尽量少碰东西。” 小甘肃噢了一声,说,就像门巴族的下毒术一样,什么事情都要谨慎一点是吗? 上海佬点点头,刚要说话,我们面前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喇嘛来。这喇嘛衣着黄色僧袍,眼窝塌陷,脸膛黝黑,鼻梁凸起,下颚尖尖,看到我们后先是打个辑才道:“敢问三位可是从东北过来的?” 我们三人一愣,本来在这种荒废的祠堂里就有些瘆人的慌,可这冷不丁的来个喇嘛,说话的声音又好像鬼泣一样,吓得我们三人顿时后退几步,缩成一团的看着眼前这喇嘛。 上海佬问道:“你是人是鬼,吓人不知道啊?” 喇嘛双手合十,道:“我?” 我们点点头。 “我当然是人了,你们怎么会这样看我。” 小甘肃嘴贫,道:“你看看你那模样,细高个,尖下颚,一件僧袍还大那么多,在这灰暗的月光下,你活脱脱就一副吊死鬼的模样,你说我们能不害怕吗?” 这个喇嘛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是我的着装吓到你们了,罪过罪过。说罢,转过身就要往里面走。 看着这鬼影一样即将要消失的喇嘛,我顿时一怔,急忙喊道:“你等等。” 喇嘛回过身,低头看着我问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木然的看着他,“你干嘛去?” 喇嘛说去换衣服。转身又要走。 我一个箭步拦在他的面前,道:“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山风吹来阴森森的,这好不容易来个知根知底的本地人,你要是走了,还要我们去摸瞎啊?” 喇嘛诧异的看着我,道:“施主,您是什么意思?” 我说行了,行了,知道你是活人就得了,还换什么衣服。你再换一回,这里阴森森的气氛非得把我们吓死不可。 说完话,我看向他,道:“我们就是从东北过来的,你问这话干什么?再说,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是从东北那过来的?” 那个喇嘛双手合十,说一句:“既然你们是从东北来的,那我就放心了,没有接错人。现在天色已晚,三位请随我来。” 我们三人心里虽有诸多的问号,可在这阴嗖嗖的祠堂门口,我们还是有些胆怯的,于是紧随着他进了祠堂大门,朝里面走去。 一面走,一面就听上海佬问:“我说,族长达巴旺仁在不在?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嗯。我师父他好着呢。” 上海佬说,我们想要见他。 就听喇嘛一笑,道:“我看三位风尘仆仆,相必已是饥饿多时,倒不如这样,三位暂且休憩片刻,我安排厨房给你们做一些吃食,怎么样?” 小甘肃连连点头,“这样最好,我都要饿死了。” 我们三人跟着喇嘛进到一间耳房里,脱鞋进到屋里后,那名喇嘛出去了,他说去厨房。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小甘肃摇着头,道:“你说,这还真是怪事了,这个喇嘛怎么会知道我们来这,还好像特意出门迎接一样?” 小甘肃不说也就罢了,他这一说,我们两人登时也是愣住了。来这里,是我们三人临时决定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啊。要说知道,也就是那个司机,可是那个司机收了钱明明已经走了,没有通报的可能性啊。如此一说,那这就奇怪了?难道这个喇嘛有先知的本事,有预知的功能不成? 想到这,我顿时就坐不住了。 再想一想我们这一路走来,先是屋里进贼没有偷东西不说,就连那么大的快递公司在我们找到的头一天莫名起了大火,屋里的什物化为灰烬。眼前这么一个似鬼非鬼,三分像人的喇嘛,他居然知道好像掐好时间的出到祠堂门口接我们。 这难道都是巧合不成?我想了想,我看斐然,往往都是太多的巧合才能形成必然。 想到这,我对上海佬低声说了一句:有情况,上海佬,走,快跟我来······· 第8章 是鬼的暗示吗? “你不觉得很诡异吗?”我看着上海佬,“我们一到这喇嘛就出来迎接我们,还问我们是不是从东北过来的,难道这喇嘛成仙了不成,能掐会算。” “是噢,你说怎么办?”上海佬睁着两只眼睛滴溜溜看着我,就好像看外星人一样。 我说你跟我来,小甘肃你那儿也别去,我们去探探底,记住啊,我们没来之前,那儿也不要去。 小甘肃点点头,说我酥油茶也不喝。 上海佬一竖大拇指,道:“那就对了。” 我们二人出了耳房,寻着喇嘛走的路径尾随上去。 喇嘛左拐右拐的一闪进了一间屋子,我们来到窗户下后捅破窗户纸,向里面看去,只见里面有一副大炕,炕上有一个藏族姑娘在睡觉。她见喇嘛进来后急忙起身,诚惶诚恐的看着喇嘛。 那喇嘛怨色的看了姑娘一眼,而后用手语交代她做三碗藏面,外面来了三位客人。 那姑娘点点头,离他远远的开始在这里坐起来。我见喇嘛好像要出来了赶紧一拉上海佬,匆匆看了一眼这间屋子后回了耳房。 耳房里的小甘肃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看着我们,见我们进屋后,急问:“怎么样,这地方没有问题吧?那喇嘛?····” 我嘘的一声,向后面一指,那意思后面有人。小甘肃立刻不出声了,坐下来,望了茶杯一眼,他好像渴了。 其实走了这么久,滴水未进,我也何尝不是渴得嗓子冒烟,但碍于门巴族有下毒的高超本事,能在让人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死在这里,我只能望梅止渴。何况就目前的状况,我们对这小喇嘛和这座祠堂丝毫不了解,怎能冒然饮用陌生人的东西。 而这个小喇嘛似乎对我们很了解,不然他这副邋遢样,怎么会知道我们是从东北过来的,就这点来说,还是很让我们费解的。 脚步声在我们坐定后响起,接着没有过多久,门一开,还是刚才的那个喇嘛进来。 我学着他打个辑,问道:“这么大的祠堂难道就你一个人吗?我们想要拜见达巴旺仁,他老人家呢?” 喇嘛回辑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休息了?” 上海佬一看表,才九点,这对于我们大都市里面的人来说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呢,这倒好,人家都已经休息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笑嘻嘻问道:“小师傅得道了?” 喇嘛连声道:“没有没有,还差得远呢,师傅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呢。” “上海佬,你问问他,既然没有得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是从东北来的,而且还那么准确的掐好时间出门迎接我们?”小甘肃点点头,好像受到极大愤怒的看了喇嘛一眼。意有所指对上海佬道。 上海佬对着小甘肃脑门就是一弹,道:“哪儿都有你,臭显是吧。” 我一看他们,急忙向喇嘛道:“对不起啊,我的这两个同伴他们一向都是这样,希望你不要见怪。” 喇嘛消瘦的面孔,脸上尽是褶子。他道:“没有,没有,是这样,我怎么会知道你们是从东北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听到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今天有从东北过来的三个人,让我好好接待一下。” “是吗?”上海佬惊异的看着他,可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了那么多的怀疑。就目前来说,不只是他怀疑,我也不信啊,难道这喇嘛还真有通天的本事?做梦就能预知未来。 “真的?”小甘肃试探性的问。 喇嘛顿时诚惶诚恐的道:“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我们又不认识。” “那怎么可能呢,难道你还真成仙了不成。”我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喇嘛一眼,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得道了。可我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一丝得道气息。 看的喇嘛不好意思了,一挠头道:“你不要看了,我没有什么仙气,普通人一个。” “既然你知道你是普通人,那你还相信你梦里梦到的?” 喇嘛看着我们认真的道:“本来我也不相信,以为只是胡乱的一场梦而已。可是就在刚才,我听见了你们走来时吊桥铁链颤抖的声音,这我才相信这是真的。” “你听见了吊桥颤抖的声音,就出来接我们了?”上海佬问。 “是啊。想必你们也能看出来这个祠堂以前很红火的,可是现在,你们再看看,偌大的祠堂庙宇里就只有我们三人。” “哦。” 喇嘛继续道:“没想到我一出来就正好看到你们进来。” “就这样?”上海佬狐疑的看着喇嘛。 “本来就这样,你还想怎么样?”喇嘛虔诚的答复。 在一旁的我观察了喇嘛好久,没有看出来一点撒谎的迹象。要是这样,看来这一切还真是真的。只是有一点我还是搞不明白,他怎么可能会梦到我们的到来呢? 要说他得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现在他这邋遢样,绝对没有一丝仙气。那么会是什么呢?我想不出来了,只好把目光看向他。 “你梦到的是什么样的梦?”我问。我想我要是能从他的嘴里知道更多,那么对于我要的答案也就更加能接近一些。 “挺恐怖的,我实在是不想说了。” 我点点头,道:“挺恐怖的,是不是一只吊死鬼啊,找你来了?” 喇嘛明显浑身一打哆嗦,狡辩着:“不是了,我梦到一颗骷髅头,骷髅头上面好像有血,哎呀不说了,挺吓人啊。当时把我吓得周身是汗。” “骷髅头?”我和上海佬一对视,不由得脱口而出:“骷髅血咒。” “什么骷髅血咒?”喇嘛望着我们。 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急忙道:“没有什么。你还真是做梦了。”岔开话题的我又说道:“你刚才说这个祠堂里面就只有你们三人?” “是啊,现在人气不行了。以前的喇嘛最多时有一千五百多人,族长下面有八个执事,你看看现在。只剩下族长和我,还有一个哑巴。” “哑巴?”上海佬吃惊问。 “是啊。给我和族长做饭的。”喇嘛道:“她叫仓央纳木,是一个孤儿,从八九岁开始就在我们祠堂里面了。” “仓央纳木的父母呢,怎么没的?”我问。 “她说是雪崩。” 我们三人点点头:“族长这么早就睡觉了?” “是啊,要是没有你们,我这时候也早就睡觉了?” “怎么睡这么早?” “你看我们,闲着也没有事情可做,吃罢饭,就休息了?我们这面一直都是这样,你们是不是看着不习惯?” 我点着头,喃喃道:“是啊。”看了喇嘛一眼后,我道:“我们找族长还有事情呢,看来只好到明天了。” “我还忘记问了,你们大老远的来这干什么?” 我从怀里掏出来母亲寄快递的那个图腾相片,让他看,希望能从他的身上知道一些秘密。 可是这个喇嘛看了半天后递给我,淡淡道:“没有什么啊,这是我们门巴族的图腾标志啊,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这有什么讲究吗?”上海佬眼巴巴问。 喇嘛:“没有什么讲究,这无非是一些象征性的暗语,比如什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啊之类的寓意。” “是吗?” “当然。”喇嘛说完,把那张相片递给我。 正这时,门打开,一个藏族姑娘红扑扑的脸庞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盘子上面有三碗面食,给我们端过来。 喇嘛说一声你们先吃吧,明天我再来看你们,我就不打搅了。说完,他走了。 这个藏族姑娘把盘子放到桌子上面后,用手语告诉我们吃饭,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们做。 我说声谢谢,打扰你了。 藏族姑娘用手比划着,我和小甘肃看不懂手语,就听上海佬说着:“她说不用客气,要是不够,告诉我一声。” 我一看那么大的碗,足够我们吃饱了,就道:“够了够了,还绰绰有余呢。” 藏族姑娘见我这么说了,就告辞着向外面走去。 可她的眼角余光却向我的手里看,我很纳闷,你看什么呢?喇嘛都看不出来图腾有什么暗语的,你一个做饭的小姑娘还能说出个四五六来。 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手里的快递图腾纸向这姑娘一展示,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姑娘出乎我意料之外,竟是点点头。 我们三人见状,大喜,急忙把姑娘围住,我道:“你快说,这到底有什么暗语或者是别的什么蹊跷东西?” 第9章 诅咒之事 藏族姑娘刚要开口,门突然被推开了,喇嘛神使鬼差的从外面进来。他看了我们一眼,道:“我刚才看过师傅了,他说今天太晚了,就不接待你们了,要是请教什么问题那就明天吧。晚上他老人家一般不见客的。” 我们三人应诺了一声。“没关系的,那就明天吧。” 说罢话的喇嘛,他的目光竟然聚到藏族姑娘身上,愠色道:“你怎么还不下去,在这打搅客人休息干什么?” 藏族姑娘仓央纳木好像对她颇有惧色,见喇嘛这么一说话,头一低,灰溜溜的出门了。 看她出门,我才想起来她刚才要告诉我关于图腾的暗语,被这喇嘛这一来给打扰了。 我要上前阻拦,却被喇嘛叫住了,他道:“三位尊贵的客人,你们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我看还是早些吃饭,抓紧休息。还有啊,这是山里,晚上夜风也比较大,希望你们关好门窗。” 我嗯一声。上海佬没听清似的问,“你是说关好门窗,难道这里有土匪还是鬼魅不成?” 喇嘛笑道:“那倒没有,就是山里湿气比较大,风冷,门窗关好就可以了。” 我们三个啊哦了一声,把喇嘛送走后吃过饭便倒在了炕上。也许是认生,人一换地方睡不踏实。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扭头一看上海佬,他叭叭吧吧吸烟呢。 我伸手要过一根后,上海佬问我:“东家,怎么睡不着啊?” “你睡着了吗?”看了他一眼,道:“不也和我一样。”我吸口烟,“我这个人认床,你呢?” “我还可以吧。”上海佬肃穆的盯着我,道:“东家,你相信那句入塔者死,祸及三代的诅咒吗?” 他的这句话把我问愣了,我道:“你是怎么看的?” “说不好啊,东家。” “就是,你都说不好,我怎么会知道啊。”我看向他,淡淡道:“我目前有一点相信了。” 上海佬听了这话,迟疑的看着我,道:“你是相信了?” “人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他要是不经历,怎么会知道里面的辛酸。”我颇具惆怅的看着他:“你说是吧。” “你指老爷子和阿姨?” “是啊。”我道:“你说都发生了,你难道还能不相信?” 上海佬摇摇头,一副质疑的样子。 “看样子你在怀疑?”我看了他一眼,放在桌子上面的油灯被他吹灭后道:“那么你告诉我,那些革命小将和公安局的同志们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一连的人?” 上海佬意味深长的在黑暗的屋子里吸着一闪一闪的烟蒂,良久,“只要是你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千万不要妄下结论。” “得了吧你。”我很不耐烦的对他说:“那么你告诉我,发生在我的身上事情还少吗?我的四个女朋友的事情我都和你说过吧,这你又作何解释?难道我没有经历过?” 上海佬平时油嘴滑舌,大大咧咧,马马虎虎的,现在和我一谈及涉及到我身上的事情时,我发现他出现的是深沉中的老练,谨慎中的入微。这很令我费解。 “那个警官叶皓和你是怎么说的?” “他说都是吓死的。并且推翻了以前所有的定案。” “那怎么会吓死呢,我就不明白了。”上海佬思索着,苦苦寻找不出线索。“你说董一菲手机里出现的是一颗异常妖艳恐怖的骷髅头骨?” “嗯?”在上海佬的声音后面是久久不能解释的思考。我见他思考着,没有打扰。过了三四分钟,我对他道:“你说这个喇嘛也是梦到了带血的骷髅头骨,他们是不是同一个头骨呢?”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梦到?” “也是。”我就是一说罢了,“可是在这自然界,骷髅头骨怎么会自己飞翔呢?你不觉得这很难让人接受吗。” “是很难让人接受。你还记得我们以前谈论过埃及一位叫做亚曼拉公主的木乃伊事情吗?” “是啊。看官方报道说自从亚曼拉木乃伊出现起,凡是和这个木乃伊沾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 上海佬点点头:“嗯,首先是购买木乃伊的四个年轻人,一个在沙漠失踪,一个遭到枪击,一个破产,一个重病。这四个没有一个善终的。” 我一笑,道:“这才是刚刚开始,木乃伊落到富商手里后,富商不也开始倒霉了,家人的车祸,豪宅的火灾,最后他还不是害怕再受到诅咒,便把这具木乃伊送给大英博物馆了吗?” 上海佬:“接着博物馆就开始遭殃了,在送运时卡车司机撞死了人,到博物馆后,博物馆里面就开始闹鬼。你说怪不怪?还有那摄影师,他在给木乃伊照完相洗出来后居然洗出人脸来。” “很奇怪的,有些事根本就不能从科学的角度考虑。我说人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你要是不经历,怎么会知道里面的辛酸史。” 上海佬撅撅嘴,道:“我们说的这是两码事?” “怎么是两码事?你想啊,要不是这具木乃伊,泰特尼克上面一千多人还不会死。他们是被木乃伊害死的。” 上海佬不出声了,许久才磨磨叽叽说:“就算是这样,可我总觉得亚曼拉木乃伊不能和骷髅头骨,道观的诅咒相提并论。” “怎么就不能?”我侧身看了上海佬一眼,上海佬也是侧身,我们面对面在黑黢黢的屋里聊天着,讨论着我遇到的棘手事情。要不是这件事情,我大老远的能来这吗? 我问上海佬:“道观的诅咒一事现在死了多少人?一连多的人啊。还有骷髅头骨一事,我的四个女朋友都卷进来了,你还说什么不能相提并论了。你啊,我都没法说你了。” 上海佬被我说的不出声了,低声道:“那你是相信诅咒和血咒这件事情了?” “本来我也相信。”我喘口气,道:“现在的问题我们不是收到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的母亲寄给我的快递吗。” “这我知道,快递里面不就是只有门巴族的图腾吗?” “是啊。”我怅然的长长出口气,慢悠悠道:“问题是这家快递公司不是着火了吗,我们查不出来什么了吗?” “那你说你的第二位女朋友许白慧为什么会来这?” “我要是知道不就告诉你了吗?”我看了上海佬一眼,同时就听得小甘肃的呼噜声好像打雷一样,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没有规律的响起。 “我感觉好像也和骷髅血咒有关?” “是吗?” 我嗯了一声。就连喇嘛梦到的骷髅头骨,我冥冥之中感觉好像都和我女朋友的死去都有莫大关系。 “不能吧?” “我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我说完,见上海佬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说:“得了,不想那么多了,先睡觉吧,明天一问族长不就知道图腾的暗语了吗。睡觉。” 上海佬已经进入迷迷糊糊地状态了,我把眼睛一闭,确实人也困了,就睡起来。 在我熟睡没有多久时,就听上海佬在我耳边低声道:“东家,快起来,外面好像有个血色的骷髅头骨在动啊?” “什么?”我一听,顿时惊醒过来。而就在此同时,上海佬猛然起身,向外面奔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听上海佬说外面有血色骷髅头骨,而今他连鞋都没有穿,就追了出去,我岂敢怠慢。 一骨碌我起身,推了小甘肃一把后就朝上海佬追去······ 我倒要看看,你这骷髅头骨究竟能把我折腾到什么时候?你又是何方神圣! 第10章 骷髅头骨之谜 出了门,夜色已是到了后半夜的接近拂晓时分。 你别说,那喇嘛说的还是很对,山里的风很大,还有些刺骨的凉。好在上海佬有经验,他告诉我们出门在外,凡事多个心眼的比较好,大家不要脱衣服睡觉。所以我们是和衣而卧的。 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我紧跟在他的后面。你们别看上海佬膀大腰圆,人高马大的,动作还是很灵敏。过了好几栋规模恢宏的建筑物后,他停留在一个主殿后面的一个厢房里。 到了近前,我问,骷髅头呢? 上海佬说:“我一路尾随,追到这里就看不到了。”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别的房间也没有其他可以隐藏的地方了,很显然,除了我们前面的这扇门别无其他。 “进去了?”我看了上海佬一眼。 上海佬点点头,道:“别的地方不可能了?” 我问他,你看清楚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上海佬:“我在睡觉的时候一翻身,猛然就看到我们的窗户外面有个血色骷髅头骨在晃动,我告诉了你后,就见那头骨飞了,我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马上便追出来了。” “追到这没有了?” 上海佬嗯了一声。我说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反正已经到了这里,别的地方不可能了。 上海佬说着好吧,我们一前一后上了台阶,推开了门进去。屋子里面黑洞洞,什么也看不清楚,上海佬急忙拿出手电筒四处照照,发现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僧人住所,在四处照了一番没有发现头骨后,我问他,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我怎么知道?追到这什么都没有了,怪事。”上海佬说完,我发现在我们寻找的过程中,正屋的桌子上面有一张照片,见了相片,我有些眼熟。走向前刚要仔细看一下时,小甘肃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在他的后面还跟着那个哑巴仓央纳木。 “东家,有什么发现没有?”小甘肃问。 “她怎么来了?”上海佬脾气很直,上来劈头盖脸不顾别人感受的就问。 小甘肃说,是他自己迷路了,误打误撞找到了仓央纳木,是仓央纳木带她过来的。 上海佬哼了一声,很显然他不高兴。 我从小甘肃衣服里面拿出来打火机,点着屋子里面油灯后靠近相片仔细看起来,这一看,我就愣在原地了,这相片上面共有三个人,中间的女人正是我母亲年轻时候的靓装。在她的右侧还有一个帅气的藏族男子,这男子笑容可掬,一张很憨厚的脸庞。母亲相片的左侧,是一个汉族女子,这女子有一张瓷娃娃一样的脸庞,很是好看。至于这个女的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看着这个女子相片,我怎么会觉得有些像上海佬呢。我把相片给上海佬一看,问道:“你看看这个人,像你不?” “像你吧。”上海佬打岔道。 我嗓子一哽咽,“那是我妈,怎么能不像我?” “什么?”上海佬和小甘肃同时一愣。 仓央纳木指着相片,紧张兮兮的用手语问我,“那个是你母亲,是中间那个还是旁边那位?” 我说是中间这个。 旁边这些人是谁呢?你们认识不?我见他们没有出声,挠头疑惑的道:“怪啊,你们看看,我妈的相片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来过这里?” 我把目光看向他们三人。 他们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也许你母亲真的来过这里?”上海佬推测。 “不可能啊,我母亲来这里干什么呢?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上海佬一怔,平静道:“有什么奇怪的,你母亲不是搞科研的吗,她们这些人走南闯北很正常。你要说是不正常的应该是你女朋友。” 是啊,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梦中人啊。我反问道:“那么你说,我女朋友来这里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啊。”上海佬耷拉了脑袋,道:“先不管她。弄不好你母亲真的来过这里。” 我看着他,有些震惊。就听上海佬继续道:“你想想啊东家,我们是怎么来这里的?是不是因为一份快递里面的相片?” 我和小甘肃同时点点头。 上海佬:“我们到了这里后是不是有人偷过我们的东西?快递公司也被人烧了?” “嗯,对啊。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冲着我的相片来的,又不想让我们查出来这快递里面的相片到底是谁寄送的?” “是这么回事?”上海佬道。 “那这就有意思了,到底是谁要这么做呢?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我看着他们。 他们也是同样诧异的看着我。我把这张发黄的相片左看看,右看看,希望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可是我看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我把这张相片装进衣兜里面。 “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啊,东家。”上海佬这马大哈现在怎么变的那么细心了,他说了这句话,我看着他。“你想到了什么?说我听听。” 他道:“东家啊,是不是你女朋友发现了什么线索,就到这来了?” “什么线索?” “和你母亲有关的线索呗?”上海佬道。 听上海佬乍然一说,我觉得他说的未尝不是没有道理啊。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啊,结了婚,我母亲就是她母亲啊。也许你的推理对,没准真的是这么回事,许白慧她有了我母亲的线索,到了这里就被吓死了。” 说到这,我猛然醒悟过来,刚才你说看到了头骨,到底是什么样的,和一菲手机视频里面的一样吗? 上海佬:“东家啊,你不要着急,刚才不是隔着窗户吗,我看着是带血的头骨,但也不能确定就和一菲手机视频里面的一样啊。” “就算是不一样,依我看,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我狠狠的咬牙切齿道。“快找找,有没有什么异常,追到这里怎么可能就没有了呢?难道真是鬼魅不成?” 找遍了整个院子和这间屋里,直到天边发白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就这么诡异不成?还是真是鬼魅? 小甘肃气道:“我说上海佬,您老人家是不是看走眼了?” “你怎么和我这样说话的?”上海佬明知道小甘肃在半开玩笑的逗他,骂道:“小兔崽子你明白什么?”他瞪了小甘肃一眼,又说:“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到有个头骨在窗户上面晃来晃去,然后我就一路追到这了,接着就没有了。你说怪不怪。” “真是鬼不成?”我有些崩溃了。 “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东家。”小甘肃胆怯的向我这面靠靠。 我一看仓央纳木在这里好像没有任何反应,不像我们那么在意这件事,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就像是局外人一样。可一想,她本来就是局外人。可是就算是个局外人吧,可她显得太过镇定了,太过安逸了,不像我们有那种遇到了血色骷髅头骨神色巨变的模样。 “你还好吧?”我问她。 她摇摇头打手势,上海佬解释:“说我不害怕。” 我心说的话,你根本就不害怕,弄不好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哼哼,你个歹毒的女人啊,既然你被我抓住你的把柄,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想到这,我噌一下从筒靴里面掏出来一把三棱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厉声问道:“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第11章 仓央纳木的往事 仓央纳木被我突然震住了,她有些害怕的后退好几步。 上海佬和小甘肃也是一愣,他们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变得这么残暴。 “东家,东家,你不要着急好不好,她只是祠堂里面的一个哑巴,你把刀收起来,有话我们慢慢说?” “不好,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目光凶冷的盯着眼前这个二十多岁,发育饱满且有些不寻常姿色的姑娘。 “好,我说。”哑巴居然出口说话了,她的这一说话,顿时把我们三人惊呆了。 “你不是哑巴?”我说话已经有些颤抖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而上海佬和小甘肃听到后半天没有说话。好在他们缓过劲,把仓央纳木围在中间,怕我把刀收起来后这藏族姑娘跑了。 徐徐仓央纳木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她盯着我道:“我们是一路人,你不要这样防着我,我没有地方可跑。” 一想也是,我们三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姑娘好像防贼一样看护着,说出去别人非笑话不可。 “和我一样?”我吃惊的看着她。 “是啊。”仓央纳木口齿清楚,语音中有一种女性特有的吸引力道:“你知道照片上面那个男人是谁不?” 我掏出相片再次细看了一眼相片,道:“是谁?” “那是我父亲?” “什么?你父亲?”我们三人再次吃惊。显然,这次的吃惊远远大于刚才她开口说话时的样子。 上海佬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哑巴。相片上是你的父亲和他母亲的合影?”他一副质疑的神情。 仓央纳木一抹泪,“你们听我慢慢说吧,这话说起来很长。” 看来这件事还要追寻到十多年前吧,我心里一合计,那时不正是我母亲遇到雪崩时候的事情吗? 仓央纳木他们家是地道的苯教门巴族人,在仓央纳木十岁那年,从东北来了一伙八九名地质勘探专家,这伙专家里面就有我的母亲。 他们到之后这次要考察雅鲁藏布江的地质地貌,植物菌类,峡谷深度及水速。就找了族长让他给勘探队找一名身体强壮,懂雅鲁藏布江水域通道的向导。 族长就找了仓央纳木的父亲。她的父亲跟随这些地质勘探专家一走后,就杳无音讯,剩下孤儿寡母的仓央纳木母女。 所不幸的是在仓央纳木十二岁那年,她的母亲思念丈夫成疾,一命呜呼了,只剩下孤苦伶仃的仓央纳木一个人。 族长见她可怜,就收留她在祠堂里面打杂做饭,一直到今天。 “那你岂不是很可怜。” 上海佬一敲小甘肃的脑袋,道:“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我看你好像很怕那个喇嘛啊?”我目光直视着她。我想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她内心的真实世界。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之窗,就算人会说谎话骗人,可是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却是内心真实的世界,骗不了人的。 “你怎么知道?”她看着我,可是眼睛有些闪呼,很显然,我触动了她内心真实的世界,她为了掩饰,不敢直视我了。 “喇嘛让你给我们做饭时我见你好像很惧怕她,躲得远远的。” 仓央纳木嗯了一声,道:“他总是有事没事骚扰我,以为我是哑巴。”仓央纳木说着,眼睛里面已经流出眼泪来。 “那你为什么装作哑巴,是自我保护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要不装成哑巴,不装可怜,可能早就被赶出祠堂了。况且还有那畜生,他要知道我不是哑巴,非和我成婚的。” 上海佬气的一跺脚,说声我去杀了他。转身就要走,被我拦住,“你冷静一些好不。” 我向他一使眼色,他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再说,这是法治社会,你说杀人就杀人啊,你虎啊,想挨枪子啊。 我回过身,把手里的面巾纸给她擦掉眼泪。等她缓和了情绪后小甘肃问:“既然他老是骚扰你,你为什么不走啊?” “我是想走了,可我还想能找到我的父亲。” “都这么多年了,你确信你父亲还活着?” 仓央纳木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期盼着。我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和我团聚。 “可是你的这种期盼多么渺茫啊。” “不渺茫。”仓央纳木看了我上衣兜里的相片后道:“这张相片是我的寄托,我寄托了十多年的思念之情都在这上面。” 我把相片掏出来,给她看了一眼,说:“它就是你的精神寄托。” “是啊。”仓央纳木道:“没有它,我想我不可能支持这么长时间,我相信它是我的幸运神。”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道。 “不天真。”仓央纳木喃喃道:“族长曾经跟我说,心诚则灵,我们的大神旺秋钦布会在天上保佑我们这些子民心想事成的。” “迂腐,愚昧,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狠狠的丢下这句话,“你也太封建了吧。” “不啊,你的相信他。只有相信他了,你的夙愿才会成真的。” 我不耐烦的道:“得得得,不说这个了。我且问你,刚才的骷髅头骨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装神弄鬼的吓唬我们?” “我可没有吓唬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把你们吸引到这,看看能不能找到和我父亲有关的线索。我猜测的没有错,果然还是和你们有关的。” “你之前怎么就那么确定和我们有关?” “我见你们拿着那张相片有些年头了,而且我们族内的图腾图案是极少外传的,而今你们手里有一份,我想这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之事,于是就把你们引过来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的是头骨啊?”上海佬犯疑着问。 “是这个吗?”仓央纳木说着,从屋角拿出一颗骷髅头骨,道:“我就是用它吸引你们的。” 上海佬接过去手一摸,道:“是啊,就是它。这怎么看着像木头做的?” “本来就是木头的,什么叫做像是。” 上海佬一拍自己的脑门,道:“哎,搞了半天原来假的啊,这把我心玄的,你啊。” 仓央纳木诚恳的道:“实在是对不起啊,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上海佬大人有大量的道:“没事了,只是希望你下回不要这样就好了,吓死我了。” 仓央纳木又一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对不起。说罢话,她的目光又聚到我的身上,佩服的道:“你挺厉害的,你怎么会发现我有问题?” “我们都吓得要死,你倒好,在旁边好像没事人一样,一点状态都没有。这种情况下通常只有两个解释,一个是你自己搞的鬼,另一个是你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你不会坦然处之的。” 上海佬来一句:“东家,还是你厉害,观察细致啊,不然怎么会发现这女子的伎俩。” 仓央纳木又好像做错事的一样,低下头,虔诚的道:“我对不起你们了,真的抱歉。” “行了,行了,就看在你受了这么多年苦的份子上,不然,我今天非······”上海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住口。 “原本我还不确定,可我突然想到小甘肃说是你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我就更加确信了你在做事。” 仓央纳木愧疚的看着我,说,真没有想到我还留下这个破绽了。当时我看到他到处乱走,生怕他走丢了,就带来了,没有想到这还成了我的破绽。 上海佬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道:“你呀,害得我们觉都睡不好,折腾了一晚上,走吧,睡觉去。” 我们四人打着哈欠,走出了院子,正要朝房间走去,就听在这大晚上的,突然传来一句惨痛的喊叫声。 听了这声音,我们一愣,小甘肃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什么人遇害了,你听刚才的惨叫·····? 仓央纳木大惊失色,说:“不好啊,好像是族长房间的方向。” “快走,别是族长有事了。”说完话,我们四人急急忙忙朝族长房间方向跑去。 第12章 族长死亡之迷 在仓央纳木的带领下,我们气喘吁吁跑到族长房间里,只见地上有一位鬓发全白,身材佝偻的老者倒在地上。 仓央纳木上前扶起着大声喊叫着:“族长,族长,你怎么样了。”她的哽咽声在房间里传开,可始终没能换回来族长喘气的气色。 我把仓央纳木扶到一边,让她坐下来休息,我要看看这老者究竟是怎么死的。 上海佬检查了族长周身,没有发现受伤的痕迹,吃惊的却把目光停留在族长的脸上。 族长的脸扭曲变了形,二目瞳孔放大、面色乌青泛黑,五官表情惊恐。“怎么会这样?” “吓死的。”我看了一眼下了定论,“和我的几个女朋友一样。” 我惆怅了,嘴里点着云烟,看着烟圈邈邈飘到空中,“可是他又是谁被什么吓死的,况且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东家,您说是人所为还是别的什么?” 我说,不好说。我的女朋友董一菲你不是见到了吗,它就是被骷髅头骨吓死的。 上海佬:“那您觉得族长和一菲会是同一个吗?” “这个我不敢说。还是四处查看一下吧,看看有没有残留其它的线索。” 小甘肃和上海佬在屋子里面四处查找着,我走到仓央纳木身旁,见她的心情好多了,说,你不要悲伤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可以给我回答吗? “什么?” 我从衣服兜里掏出来那份快递的相片后道:“昨晚上要不是喇嘛打岔,你是不是就告诉我这图腾里面所包含的隐晦含义。” 仓央纳木注视着我,我已经告诉你们了。 “告诉我什么了?”我诧异的看着她。 “你看看这个屋子的墙壁上面。”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在族长这间房子里面的一面墙上挂着个用手工织绣的地毯,这张地毯的图案竟然是门巴族的图腾。 “这有什么隐晦的啊?不就是一张很普通的门巴族图腾吗?”我看了半天后,说。 此时上海佬和小甘肃聚到我的身边,道:“很普通啊,你这说了和没有说一样的吗?” “不一样。”仓央纳木说着,走到我的身边,从我的手里接过母亲寄快递的相片,“我说的是这张相片啊。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张纸和别的普通纸张不一样吗?” “是不一样。”我道:“有些发黏,还很滑。” “这是一种加过牛油的岩粉锡纸相片。”仓央纳木说着,拿过灯盏,把那张快递的相片放到火上去。 “你干什么,你要烧了它啊。”我有些紧张的伸手就要去抢。 “不是,你看着啊,一会上面就会发生变化。”仓央纳木说着,这张相片在她的烘烤下,上面原先有的门巴族图腾在慢慢的消失,直至这张纸上面的图腾化为了乌有,仓央纳木才把纸张拿起来,“你们看,这张纸有变化吗?” “图腾没有了啊。”小甘肃惊叫着。 我接过这张相片,却发现刚才还是细软的纸张,现在却出奇的变得坚硬起来,好像一块玻璃拿在我的手上一样。“怎么会这样,我直呼神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惊得嘴都合不上。 仓央纳木说,“你不要问那么多,你站在这,透过这张纸看墙上面的图腾。”她把我推到离墙面上的地毯两米远处,“你拿着这张纸,看吧。” 我依她所言,把玻璃一样的纸张举起来,透过纸张,再次看墙上面的图腾时,图腾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激动的说道:“天啊,太不可思议了,上面出现了大雪山,山上好像有个人啊?” “什么?”仓央纳木说道:“我看看。” 仓央纳木从我的手里拿过玻璃一样的相片后对墙面上的图腾看起来,道:“是啊,这雪山怎么会这么眼熟?那个人站在山顶上干什么呢,难道他不怕被冻死啊。” “怎么可能那么神奇,这明明什么都没有,你们愣是说雪山。”上海佬看起来不相信,看后道:“这雪山好高啊,都刺眼,这个人好像在对下面的人讲经啊。” “你说什么呢?讲经。”小甘肃一把拿过纸张,看起来,许久,喃喃道:“是在讲经啊,但是,这是哪里啊,怎么会那么眼熟。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看过画像,可是究竟是谁呢,我怎么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呢?” “是哪里呢?”仓央纳木在地上一面走,一面思索着画面上的那个人物。 小甘肃沉思良久,才道:“我看着好像是南迦巴瓦峰。” “南迦巴瓦峰,是啊,我说怎么就那么熟悉。”仓央纳木也兴奋的叫起来。 “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我母亲寄给我的快递居然是这个东西。”我气得把手里的相片张朝地上一扔,“莫名的雪山,古里古怪的陌生人,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啊。”我大声咆哮着。 “东家,你先不要着急,你听我说,我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呢。”上海佬眼巴巴看着我,“你冷静一下好不。” “你还让我怎么冷静?”我喊道。 “你叫什么?”在一旁的仓央纳木声音响起,她磁性一般的声音好像上海佬粗犷的嗓子:“你这算什么,你还不知足。你和我比起来这些都算个屁啊。” “你也不好好想想,事情到了这里,没准说不好才是一个开始,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自暴自弃,你觉得这些有意义吗?”仓央纳木见我不出声,继续喷我。 “东家,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也许你的母亲还活着呢?”上海佬大眼睛看着我。 小甘肃点点头,“我在想你母亲是不是也像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些信徒一样,逗留在山上呢。” “你们不要安慰我了,母亲去世这可是不争的事实,国家都承认了,你们在这安慰我什么。” “我本来就抱着一线希望在等我父亲,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了一点线索,却遇到你这样的人。”仓央纳木说完,哼了一声。?? “你想让我怎么办,就你给我整的这副奇异画面,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是真是假你让我怎么区分?” “这是我们门巴族秘传的一种信号,我只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绝对假不了,别的告诉你了也没有用。” “那你的意思是这副面场景是真的?” “是啊。” “要是这副场景是真的,那好,你告诉我我们现在怎么办?” “图腾都告诉你一切了,你还等什么,我们按照指示去一趟南迦巴瓦峰。我想我父亲既然是你妈他们的向导,那肯定也和你的母亲他们在一起了。我只要跟着你们,也许会找到他的。”仓央纳木果断回答。 “什么?你要和我们同行。”我万万没有想到仓央纳木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帮您找吧姑娘,你跟着我们,我们有诸多不方便的。再说,我们也没有打算要去。你想想,就算我们要去,一路上多辛苦,跋山涉水,毒蛇猛兽,雪崩滑坡,泥沙沼泽的。” “这些我都不怕,我只求你能带上我。”仓央纳木眼巴巴看着我。 我有些想要拒绝,可她那希望和期盼的眼神使得我不好意思说出口。我把话锋一转,问他们:“你们什么意思?” “东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我们没有退路了,就算你不去,我看也不行了。要不就让她跟着我们走,我看她的个性要是我们不带她走,她现在知道了父亲的下落,肯定会自己去的。” “那好吧,我暂时先答应下来,至于我们去不去,我还要考虑一下,毕竟到南迦巴瓦峰路途遥远,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要慎重。” “也好。”仓央纳木怏怏不乐的答应完,小甘肃忽然尖叫起来,“东家,东家,不好了,你看前面着火了,那儿好像是我们住的地方啊?” “什么?”我一听,住的地方着火了,到门外一看可不就是吗,大火果然熊熊的正在燃烧着。 “那是谁放的火,是不是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啊。我们这一路走来,也没有得罪谁啊,幸亏我们三个在外面,不然,后果真的不敢想象。”我挠头想着,同时也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生活在危险之中。 上海佬急急道:“先不要说了,快走吧东家,我们的行李还在屋子里面呢。”说罢的他,一个箭步朝火源处跑去。 我紧跟在他的后面,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放火的这人很明显是要打算烧死我们三人的啊? 够歹毒的了。可他为什么要 这样做呢?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第13章 黄金蟒蛇 来到近前,火势已经冲天,不要再说有扑灭的可能性了,就是来五台消防车,火势也很难控制。 看着熊熊大火,我们四人头一次感觉到人类在面临灾害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无助,可这火起的突然啊,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呢?还是说有人在纵火? 看了半天,也没有得出结论,最后我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上海佬和小甘肃也是,就着火光我们坐了下来,上海佬递给我一支烟,燃了的烟圈在空中随风飘去,好像没有一点羁绊,没有一点烦恼一样。 我想,人要是这烟圈多好啊!无忧无虑的。 海阔任鱼游,天高任鸟飞,那实在是一种快乐。 可又仔细一想吧,这烦恼还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你要是放宽了心,明天的明天还不就是一片阳光。 休息了好久,直到东方的天空已经大亮时,我们这才拍拍后屁股的尘埃,打算离开了那儿 。 这才走两步,上海佬就叫起来了,他说:“我说仓央纳木啊,你能不能给我找一双鞋子啊,我这还光脚呢?” 他这么一叫唤,我才想起来,当时为了找出骷髅头骨,上海佬着急,鞋都没有穿就跑出来了。 看着他那脏兮兮的脚,我心里有些不忍,就把我的鞋子脱下来给他。 上海佬这小子连拒绝都没有,直接就要穿,脸上还挂着笑意。 我说你小子,一点诚意都没有,也不说声谢谢。 “东家。你就不要说这埋怨的话,你的鞋我根本就穿不上。” “穿不上你还穿?”我好气的道。 上海佬阴阴一笑,“我这不是试探你有什么反应的吗?” “你说我能有什么反应,你给我滚犊子。”说完,我看向仓央纳木:“整个大祠堂都烧成这样了,还能找到鞋子吗?” “不知道啊?”仓央纳木木然的回答说:“我们找找看吧。” 看着被火烧毁的残垣断壁, 我心里是那么的刺痛。这都是因为我们的到来,才被烧成这样的。 我多少有些内疚,可又有些痛恨,我不知道把这气往哪出,是往纵火人的身上出吗?还是其他。 小甘肃好像看出来我的心事,道:“东家,你不要这么想啊?” “怎么想?”我嘿嘿一笑,“走吧,看看能不能帮上海佬找一双比较好点的靴子。过了眼前再说吧。” 小甘肃一双饱满困意的眼神看了我一下,“嗯,好的。” 找了半天,你别说,上海佬的命还真不错,我们总算没有白折腾,在我们居住的小屋,发现了烧得黑乎乎的勉强还可以穿的上海佬军用大头靴。 在我们放背包的位置,小甘肃这小子贼精贼精,原来一直惦记着他的那把五四式手枪。 在他的一再努力寻找下,这小子居然找到了,他欣喜的道:“还好,还好啊,总算没有白让我怜惜,还不错,就是子弹少了点。” “有多少?”我问。 他说十五发吧。 “那就不错了。”我对他看了一眼,“有总比没有的强吧。” “你小子就知足吧。”上海佬说了一句。 仓央纳木看见了枪,心里有些发怂,退后几步道:“你们还带枪?” “很奇怪吗?”我反问着:“你们家家户户不都有猎枪和藏刀的吗?” “可是,我们那是打猎的枪.。” “手枪就不能打猎吗?”我看了她一眼:“再说,就算拿猎枪,人要是杀人犯,不是一样可以犯罪的吗?” 仓央纳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走到废墟堆里,寻找了半天后捡起一把藏刀挂在腰间,道:“我也装备一下,这是我们的传统,你们不会介意吧?” “当然。” 找到了鞋,上海佬总算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我们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拥有百年基业的祠堂在毁于一旦后,信步往外走着就要离开这里。 可在我们上了铁链桥,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 只见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一个大黑麻袋,这麻袋里面好像有东西,麻袋被吊着悬挂在吊桥中间拦住我们的去路。 “里面是什么?”上海佬上前打算就要碰。 我说等一等,里面谁知道是什么?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里就我们几个人,无缘无故的在这怎么会出现一个大麻袋呢? “管不了那么多,先看看再说。”小甘肃说着,掏出手里的三棱刀,刺啦对着那麻袋就是一刀。 等这一刀下去,在我们的面前,麻袋里面一颗头颅露出来。 借着阳光我们一看,这颗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昨天晚上来接我们的喇嘛。 喇嘛死了,我们四人一愣。紧接着,喇嘛的身子也随着口袋的裂开掉了出来。 “是谁这么残忍,把一个喇嘛也杀了。”我看了一眼,转过脸去,心里的那份悲痛使得我连退好几步。 “喇嘛死了,看来要烧死我们的另有其人了。”小甘肃看着地上血泊里的喇嘛沉思着说。 上海佬悲痛的心绪一时无以言表,良久,他说:“原本我也合计是不是喇嘛放火要烧死我们的,可现在一看,不是那么回事。” 我很郁闷,就道:“你们咋还怀疑喇嘛,他不过就是对仓央纳木不怀好意一点罢了,至于你们这样。再说,她也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 “东家,你这话好像替喇嘛打抱不平啊。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祠堂里面除了我们四位还有谁?族长他老人家仙游了,火是在我们进入他的房间后烧起来的。怀疑他很正常的。” “正常是正常,可惜的是眼前的喇嘛成这样了,你怀疑着说这话有什么用呢?” 上海佬不出声了,蹲下来看尸体。 仓央纳木见了喇嘛的死尸,却是不由得哭出来。这种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我们一想也是啊,长这么大一直都生活在这里,除了不知所踪的父亲,剩下的就是喇嘛和族长了,如今族长和喇嘛双双死亡,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和她比较亲近呢? 她在那哽咽着,我和上海佬、小甘肃三人蹲在吊桥上面检查着喇嘛的尸体,希望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可是就在我们发现这尸体有些异常时,忽然在我们的前方吊桥猛地发起一声爆炸,在爆炸响罢的那一瞬间,我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感觉脚底下一塌,整个人随着吊桥的断开而掉到山谷里。只是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突然,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身体坠下了吊桥。 山谷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才醒来。 在我醒来时,发觉阳光还是那么明媚,甚至有些刺眼。 而我的身边却是一棵棵耸入天际的参天大树,这些大树枝叶繁茂的挡着我的视线,而我侥幸的是挂在一棵大树的树丫上面。 缓缓的,我从树上下来后活动活动了筋骨,喘了口气,便四处张望寻找着那三人的踪迹。 在我巡视了一圈,失望的眼神刚要合闭时视线里忽然跑出来三个人,这三人狼狈不堪的一面跑一面喊着,东家,东家,你在哪儿? 我见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忒是好笑,心想着这是怎么了?难道被狼追了!? 于是我就招呼他们的回答:我在这儿。 在我说完的瞬间,我的眼睛立刻就愣住了,只见在他们的身后,比狼还凶猛的一条黄金灿烂的大蟒蛇,暴睁二目,吐着长沙沙的信子紧跟在他们身后。 我心道,完了,小命今天非交代不可。 上海佬见我愣住了,大叫道:“东家,东家,快跑啊,你在等谁啊?快啊?” 此时的我才缓过神来,叽唩道:“你们怎么会招惹了这种大动物?这不找死吗?” “哪是我们招惹了它啊。我们掉下来发现找不到你后就去找你,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找到了你的这小舅子黄金蟒,你这小舅子真不够意思,见了我们就张开血盆大嘴,这也不是你们东北人的待客之道啊!这是送我见阎王的利剑啊?” “那也不能光跑啊,我们还能跑过它?”我说着。 “那怎么办?”上海佬他们三人停止步伐,看着我,一个个气喘吁吁的。 我嘿嘿道:“怎么办,跟它拼了?” 第14章 血战黄金蟒 人如果面对突然的变故,就好比地震啊,翻船啊,山体滑坡啊等等的突发性事件时,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慌乱中逃亡。 其实这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逃亡固然是重要的,但是我们要冷静的思考着如何安全的逃亡,才是主要的。 大多数人在盲目的逃亡中往往会丧身,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考虑逃亡的地方是否安全,没有考虑到如何才能安全的逃亡。 智者,有头脑的人,会审时度势依靠环境处事不乱的选取最利于生存的逃亡方法。 好像现在的我们,眼前也是面临着生死的抉择了。 我们想要活下去,没有别的办法,那就是硬拼。 你想跑,可能吗,你的两条腿能跑得过滑行的蟒蛇吗? 答案是否定的,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拼了。 上海佬听了我的话,深沉着气,缓缓的拿出来靴子里面的三棱刀,做着防护和拼杀的准备。 我也不敢含糊的把刀握在手里,做好着与大蟒蛇拼搏刺杀的防御。 仓央纳木吓得哆嗦成一团,我哼了她一句,她才唯唯诺诺的精神起来。闪到我身后。 可我一扭头,居然发现小甘肃这小子到了关键时刻发怂了,脸色刷白,手里瑟瑟发抖的拿着拳头大小的石头子,看着我们前方的黄金蟒蛇。 这蟒蛇现在直立着身子,吐着信子目视着我们。 “你小子有点出息好不好?”我没好意思说出口,小甘肃毕竟是上海佬带来的,他骂着:“瞧你那点出息样,还亏你是站着尿尿的人。” “不要害怕。”我安慰道:“你要是越怕它,它就对你越凶,你死的也就最快。现在,你首先得要保持镇静,冷静着思考怎么样才能战胜面前的大蟒蛇。不然,你就完蛋了。” “我怕啊?”小甘肃懦弱的颤抖回答。“我我我~~~~~~~~。” “你怕什么?”我道:“你就当它不存在,试着忘记恐惧。你也不要忘记了,这里还有我们呢。”好说歹说,小甘肃心情总算是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见他手里还拿着石头,道:“这样吧,你把石头扔了,拿那顶个屁用。把枪拿出来,做好防护和准备。蛇要是发起攻击了,你就射他的眼睛,射它的头,尽量吸引它的视线,而我和上海佬就趁机袭击它的七寸处部位。你明白了吗?” 尽管小甘肃还有些害怕,可在听到我说他不用和黄金蟒蛇近距离搏斗后镇定了不少,扔掉了手里的石头,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蛇的脑袋。 双方都在僵持着,蛇可能也在衡量着利弊。这个时候就要看谁最先沉不住气。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蛇还是没有发起攻击。 上海佬看看我,我也看了他一眼,我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还能这样一直耗着。 “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 眼下的局势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他说:“你有主意?”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他看上去很镇定,好像还有一些这都不是事的态度。 “我看要不我们试着往后面慢慢地退怎么样?” 敌不动,我也不动。我的思想攻略就是这样。如果眼前这蟒蛇发起攻击了,我肯定会毫不留情的置它于死地。 可是现在的它一动不动,它究竟想要干什么?还是说有别的意图。 暂时我还没有领会到,我只能尽力的去发现。 “怎么办,东家?”小甘肃窃窃问。 他也看出来了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尤其是面对这种庞然大物。 我便说道:要不按照上海佬所说的慢慢地往后退怎么样,如果它一直不动,我们逃出它的攻击范围也是好的啊。 “那好吧。”小甘肃说完,往后面挪动着腿。 可在这时,我却蓦然发现这蛇的尾巴在我们对峙的这段时间里,已经绕到后面,把我们包围了。 形势已然迫在眉梢,我大叫着:“小甘肃,快射它的头,它要进攻了。” 我的话喊完,小甘肃的枪也在这时响起来,我和上海佬奋力向前跑去着刺杀它,这蛇的尾巴也在同时已是卷缩着要把我们卷起来。。 我不知道小甘肃打中没有,我和上海佬到了蛇的心脏处,挥刀直刺蛇的肉体时我们才发现自己错了,这蛇的肉体好像铁板一样,我们的刀在上面直打滑,根本就插不进去。 “怎么办?”上海佬惊恐的目光看着我。“难道这蛇成精了?” 我也顾不上上海佬说的那些话了,骑到蛇背上,用了吃奶的劲双手使劲握着刀狠扎蛇背。 蛇背也好像八公分的厚铁板一样,刀子根本进不去。 我一看,这也不是办法啊,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真如上海佬说的,成精了。 这可如何是好,头一回,我好像发现自己没辙了。而且是在这种绝望之中的没辙。 放眼去看小甘肃时。 小甘肃此时已是没有了刚才恐惧和害怕,而是一种临危不惧和奋力斩杀的势头。 他为了更加的瞄准蛇头,双手握枪,时不时的找时机朝蛇头开枪。这蛇也好是狡猾,它可能已经尝到了枪的厉害,蛇头一会儿左摆一会右摆的始终不停留在原地。 在地上的小甘肃倾尽全力寻找着机会。 我再看上海佬,上海佬这小子手里握着刀,一面试探性扎着蛇身看看能不能扎进去,一面说着粗话。 这样下去我看也不行啊,这蛇非是我们可好对付,就这一身如同铁衣的蛇皮,把我们就难住了,再不要说这家伙身躯庞大,力大无穷。 就在我看他们的瞬间,这蛇猛地一翻身,把我从蛇背上面摔下来,头重重的着地,摔得我两眼冒金星,头嗡嗡乍响,胳膊酸痛,躺在地上半天出不来气。 上海佬就更惨了小甘肃算是比较好的了,一点伤害也没有,只是被蛇尾打飞的石头撞了一下,他也倒在了地上,可他的伤势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他立刻就从地上站起来,手里的枪一扣扳机,一颗子弹直射这蛇头。 眼看着就能打中的玩意,这蛇说不好真的成精了,就在子弹挨近的一瞬间,它却是猛地一低头,这颗子弹打偏。 蛇好像也明白一鼓作气,它见我们吃亏了,不给我们留喘气的机会,发起了第二次攻击。 它这回的目标是瞄准了躲在一棵白桦树后面的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只在一瞬间就看到蛇尾风驰电掣一样把自己和那棵白桦树一同卷在一起,而且这蛇一上来就下了死手,紧紧的把白桦树和仓央纳木卷住后就往自己的大嘴跟前送,她腰间的藏刀经过这一折腾,此时已是掉到地上。 我一看,这不要了仓央纳木的命不可,我也不知道此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一骨碌爬起来,站到蛇头跟前,手里的三棱刀刀尖指着蛇头,喊道:“来啊,来啊,我在这呢,你爷爷的有本事把我吃了。” 蛇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我吸引过来,它暂时放弃了吃掉仓央纳木的念头,转向的蛇尾一下子把我卷起来,卷到空中后眼睛看着我,张开了血盆大嘴,发着一股子血腥味伸出了长长的信子。 我想我完蛋了,这要一进蛇肚,还什么女朋友的死因,还什么骷髅诅咒的,统统就在我的身上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蛇头晃动了一下,长长的蛇信子伸得更长了,蛇似乎已经下了杀心,我想明年的今日,也就是我的一周年祭日了,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们。我慢慢的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第15章 缠斗 可就在这时,我耳轮中就听见小甘肃连续开枪的声音,紧接着我听见蛇疼痛的嘶叫声。 我很纳闷,这蛇的皮肤好像钢板一样,这时怎么会吃痛呢,急忙我睁开眼,就看到蛇的信子已经伸到嘴里去了,因为剧烈的疼痛,蛇就地打滚。而就在它松开尾巴的那一刻,我一落地,急忙离开蛇的攻击范围,和上海佬、小甘肃、仓央纳木聚在一起。 地上的黄金大蟒蛇信子被枪打中后在地上吃痛的直打滚,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上海佬见我们有了喘息的机会,在一旁捡起仓央纳木的藏刀,鼓足了劲,一连砍了八九根两米五左右长,一头带尖的树干,就好像标枪一样。 我一见他这样做,立刻就知道他的用意了,手里握住了标枪后注视着蛇,这蛇恰在这时已是张开血盆大嘴,蛇信子血淋淋的朝着我们伸来。 上海佬说一句来的好,拿起好像标枪一样的树干,对着张开大嘴的黄金大蟒蛇就抛去。我也不敢失去这么好的机会,能不能摆脱这大蟒蛇就看这次的机会了,手一使劲,我也抛出去了一根标枪。我抛的这个标枪和上海佬抛的那根,一根正好扎在蛇的上牙堂上面,一根却是准确无误的扎在蛇的信子上面。 这蛇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小小的树干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痛得它在地上直打滚,蛇尾紧缩成一团。它在那缩尾巴的同时,一面还试图用尾巴把树干从嘴里拔出来。可它费了好大的劲,不知是扎的太深,还是蛇尾太滑,裹不住那树干,只能一次次的徒劳无果。 我见蛇的危险暂时解除了,它也受到了惩罚,不想赶尽杀绝的看了他们一眼,并对他们喊道:“跑啊,不跑的等什么?这蛇还没有反应过来,它要是用尾巴,我们就惨了。” 他们三人这才缓过劲来,跟着我火速离开了这里。 在一处坡地上,跑了好久,我们也都累了,就地坐下来休息。 劫后重生的感觉让我对刚才的那一幕还是历历在目。便对小甘肃说道:“你的枪开的真及时啊,要是再晚一分钟,现在我都在大蛇的肚子里面呢。” “碰巧了吧,其实这也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挡住蛇的视线,我还能打中蛇信子。” “哪是我挡住蛇的视线啊,是蛇卷起了我,要吃我着自己把自己害了。” 仓央纳木在这一刻却是有些自责的看了我一眼,“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我,你不可能被蛇卷住的,你是为了救我才险些入蛇口的。” 我呵呵一笑,道:“没有什么的,无论是谁见了这事都会这样做的。” 虽然我的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不悦的感觉,直觉告诉我,带着她还真是个累赘。 上海佬大嘴一咧开,道:“这蛇真他娘的成精了,您说东家,正常蛇皮都是软组织,这条蛇咋就那么硬呢,好像钢板一样。” “我怎么会知道?”我看了他一眼,又道:“你看这蛇的多大岁数?” “看不出来,弄不好再过几年都得成仙了。” “有这个可能啊。” 小甘肃看了四周一眼,问仓央纳木,我们现在在哪儿啊?你是本地人,看看能不能给我们找些吃的。 “吃的。”仓央纳木看了看四周,说:现在这季节,野果都很少了。 上海佬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也饿了,还是你昨晚上给我们做的面条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都快晚上了。” “吃的现在恐怕不好找啊。”仓央纳木道:“我看看四周能不能摘一些野果。” 仓央纳木四处找野果去了,我和小甘肃下了一个陡坡,听见有水流动的声音,想着洗把脸,到了河边一看,发现河里居然有几条雅江鱼和藏龙鱼在游动。 小甘肃一高兴,也顾不得水凉不,赤脚就到河里抓了几条,上岸后,他一面清洗开膛破肚的鱼,边问我:“东家这鱼你认识吗?” 我就告诉了他。说是雅江鱼和藏龙鱼。只是这种鱼只有在雅鲁藏布江里面有,这里怎么会有呢?难道这是雅鲁藏布江不成?说罢的我环顾着四周。 “有这个可能啊。”小甘肃把洗净的鱼穿在树枝上面,看着河流湍急的水和河面宽广的眼前,道:“这要是雅鲁藏布江我们岂不是到谷底了,这也太恐惧了?” “你恐惧什么?”我接过他手里拿不下的鱼,问。 “雅鲁藏布江里面有水鬼和食人鱼你不知道吗?”他的反问,使我一愣。 我仰头一笑,道:“食人鱼怕什么,鱼毕竟是动物,还能有我们人更可怕。” 小甘肃一脸的不以为然,说,人有什么可怕的。 “人不可怕吗?”我们一面走在杂草丛生的地上,一面聊着天,我的责问,他好像在嗤之以鼻,用啧啧啧的表情告诉我人有什么可怕的。 我笑道,说:“小甘肃啊小甘肃,人要是不可怕怎么会造出鱼雷,一个鱼雷过去,什么食人鱼,海豚、鳄鱼的统统飞上天,还有原子弹,那可是毁灭性的武器啊。”说罢的我,看了他一眼,问:“你又没有来过雅鲁藏布江,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食人鱼?” “我们甘肃那面有经常来这里盗墓的,他们说这里有一座鬼城,在鬼城里面他们下水的时候有人就被一种鱼吃掉了。” “是吗?”我有些震惊,看来上海佬带小甘肃来还就对了,这小子知道这么多。便问:“你是听谁说的?” “我家的邻居。”他回答。 “你既然是听说,就那么确定这里有食人鱼。” 闻言的小甘肃笑了,他道:“东家,您说的也对,我是没有亲眼见到,您要是这样一说,我当然佩服之至,有一些东西我的确是没有见到。” “那就完事了呗,你还恐惧什么?有的时候你见到的东西不一定都是真的,何况是听说的。” 小甘肃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一个劲的低头。过了一会,他显得有些神秘莫测的道:“东家啊,您可能真是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我说?” 小甘肃打开了话匣子,跟我说道:“雅鲁藏布江素来有一闹二怕三上吊的传闻啊,您没有听说过?” “什么?”我诧异的看着他,对于此类的传闻,我还真没有听说过,便问道:“什么叫做一脑二怕三上吊啊?” 小甘肃讲道:“所谓的一脑就是说雅鲁藏布江是中国最长的高原河流,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河之一。雅鲁藏布江发源于西藏西南部喜马拉雅山北麓的杰马央宗冰川,上游称为马泉河,由西向东横贯西藏南部,绕过喜马拉雅山脉最东端的南迦巴瓦峰转向南流,经巴昔卡出中国境。雅鲁藏布江全长2840公里,流域面积约93.5万平方公里,其中在中国境内长度2057公里,流域面积24.6万平方公里;水能蕴藏量丰富,在中国仅次于长江。雅鲁藏布江在中国南段地区形成巨大的谷地,是重要青稞产地;进入印度后称为布拉马普特拉河,是重要的茶叶产地。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也是世界第一大峡谷,获得过中国世界纪录协会的世界最深大峡谷、世界最长大峡谷两项世界纪录的认证。” 等小甘肃说完,我问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脑??这些我都知道啊,不就是指所谓的第一大峡谷和最深的峡谷吗?” “这就意味着什么,您不知道吗?东家?” 我说,知道。既然是世界最深和最大,无非就是意味着行走困难,旅程艰险罢了。 “你知道就是了。” “那么二怕和三上吊是什么?”我看着他。 小甘肃压低着声音,道:“这二怕是指雅鲁藏布江流域里面有千尸洞和骷髅城的传闻。” “是吗,这个我还真没有听说过。难道真有那么恐怖不成?”我稍微沉思了一会,稳了稳情绪,又问:“那么三上吊是怎么回事?” “三上吊我听老家那些倒斗的人说,有的人来雅鲁藏布江倒斗后会莫名其妙的发现或者是走进一个由万佛朝拜形成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人就会情不自禁的自杀来参加这个神圣的仪式。” “你是听倒斗的说的?”我诧异的问。 “嗯。”他回答。 “这个我可真没有听说过。”说罢的我,看了一眼,道:“这你就恐惧了?” “有一些。”小甘肃回答,“何况刚才我还下水了,这要是食人鱼出现,我不就麻烦了吗?” “你看你那胆小样。”说这话间,我们来到上海佬跟前,上海佬和仓央纳木此时正吃着好像荔枝一样的野果。一面生着一堆火,在取暖。一面看着我们。小甘肃一晃手里的鱼,道:“你看,这是什么?” 仓央纳木接过话,道:“那怎么能一样呢,刚才我们是为了自保才下手的吗,现在?”“鱼。”上海佬一愣后立刻又显得平常下来,这使得我和小甘肃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有吃的你不高兴啊?看来你还是不饿。” “鱼我能吃,你问一问仓央纳木?”说罢的上海佬接过一条鱼,在火上烤起来。 “你们吃吧,我可不吃?”仓央纳木惺惺道。 “你不吃鱼,这鱼不是挺新鲜的吗?”小甘肃闻了一下,道:“你看看,难道还是说你不饿吗。” “没有事,我吃这个就可以了。”仓央纳木说着,往嘴里喂着野果。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就问仓央纳木,“这鱼挺好,不会是这里有什么讲究不成?” “你不知道吗?”上海佬看着我们:“在藏区,藏民们认为鱼、蛇、蛙都是龙神的宠物,是不可以触摸和使用的,这里的讲究大着呢。” “是吗?”我和小甘肃面面相觑,“可是,刚才我们不是还和蛇搏斗来的啊。” “现在的我们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小甘肃一笑,道:“吃吧,有什么的啊,反正我们又不是藏民。”说罢的他,把鱼放在火上面烤起来。 等我们吃饱,又喝了一气的凉水后,上海佬吧嗒吧嗒嘴,看着我们笑嘻嘻道:“喂,我说你们不知道在藏区的藏民们不吃鱼还有别的原因?” 我和上海佬一愣,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原因?” “藏民人死后有三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水葬,天葬,崖葬,这些你们不知道吧。” 我和小甘肃摇摇头。上海佬继续道:“崖葬就是把死人埋在凿好的山崖里面;天葬就是把人放在高高的祭祀台上面,由巫师祭祀着让老鹰把尸体的肉啄光,而这个水葬呢,相必你们也能猜测到。” “猜测到什么?”小甘肃不解的问。 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眼神发绿的道:“不会是把死人放在水里,让鱼群吃了吧。” 上海佬不假思索的点点头。 第16章 是谁,杀死了黄金大蟒蛇? 一时间,我和小甘肃张开嘴,使劲呸呸的吐着胃里的东西,可是吃了的东西,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吐出来,干呕了好久,不见有出来痕迹,只好作罢。我和小甘肃同仇敌忾的看着上海佬。 上海佬这小子噗嗤一笑,道:“我不也吃了,也没有说是像你们一样。人在饥饿的时候,吃鱼算什么,吃死人的都有。” “那是你脸皮厚,那是你成魔了。”小甘肃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上海佬一眼。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辱骂他,只气得恶狠狠的说:“你呀,你,我简直无法再说你了。” “行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就算你再忌讳,现在都吃到肚子里面了,想那些有什么用,还是想一想眼下吧。” “眼下。”上海佬和小甘肃的目光一致看向我。“这是哪里?” 我摇着头,目光看向仓央纳木,仓央纳木说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你们既然在水里捉到了藏龙鱼,那只能说明我们目前的位置在雅鲁藏布江流域。 小甘肃看了仓央纳木一眼,“废话,我们当然知道在雅鲁藏布江流域,要不这鱼是从哪儿来的,我说的是具体位置啊?” 上海老道:“既然我们在雅鲁藏布江流域,你们看看四处的地貌,再看看日头,能不能看出大概位置。” “仓央纳木,你看看吧,怎么说你也是当地人,对这里比较熟悉,我们这,属于门外汉?” 仓央纳木手弯曲着放在额头,遮着太阳,四处看着地貌,小甘肃看了她一眼,对我说:“东家,我们一定要去南迦巴瓦峰吗?” “你认为我们现在有选择吗?”我看了小甘肃一眼,“母亲寄给我的快递到了这里显示成一座雄伟壮观的南迦巴瓦峰,在上面稀里糊涂的还有人影存在,你说这些人还存在吗?要是他们存在,那么我的母亲在不?你以为我不想搞明白吗?还有就是女朋友为什么会死在松林口这种地方,到了这里都终止了,你想想,换成你,你认为可疑不?” “你的心情我明白,东家。”小甘肃点点头:“可是你想过没有,那些和你女朋友一起出现的骷髅诅咒,能不能就和我们刚才说的骷髅城有关?” 他的这一说,倒把我问愣了,我迟疑的目光看着他:“你说的那些是传闻吗,怎么可能有关联。”我的嘴里是这么说的,心里却也在想着不可能都是那么巧合的事情吧,搞不好真的有什么联系在里面,不然怎么会都是那么的巧呢? “貌似这里好像真有这么个传闻?”上海佬吸着烟,烟圈在飞舞着。“我们到了眼下,好像真没有那么多选择了。” “对,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在南迦巴瓦峰上面,你说我不去可能吗?我倒要看看这个门巴族图腾里面究竟显示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人吗,还是他们所说的天神旺秋钦布住在里面?”我反问着看着他。 “那个传说你也听说了?”上海佬一愣的看着我。 “嗯。” “那好吧。”小甘肃答道。随后他用嘴一指仓央纳木,“那么她怎么办?” “这个····”我在一旁犹豫上了。 仓央纳木在一旁听了这话,起身就走,并道:“好吧,既然我让你那么为难,那我们就不如各走各的,免得为难你。” 我一看她走了,急忙拦住,道:“你既然那么执着,要是非去的话,那就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不过,一路上的艰辛危险你可要有心里准备才是。” “这我知道,我既然决定去找父亲,那就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 “既然这样,那就随你吧。”我本能的答应着。带上她,我其实是抱着她给我们做向导的目的,再怎么说我们三人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的什么都不知道,有个她,怎么也方便一些。 上海佬一看眼下目标也明确了,就凑近仓央纳木,低声说道:“我说妹子啊,你看看这日头快落山了,你倒是搞清楚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没有。” “还用搞吗,你们抬头看看,那最高的山峰是什么?” 我们听了她的话,这才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只见烟云缭绕,白雪皑皑间,一座宏伟壮观好像仙境一样的山峰就在我们的头顶上。 “这是什么山?”上海佬眼角盯着山峰,看着我们问。 “就这一带来说,除了南迦巴瓦峰,应该没有比它还要高的山峰了。” “是吗?”上海佬笑着,“要是这样说来,那么这座山不就是南迦巴瓦峰了吗?” “的确是。”仓央纳木又看了一眼,道:“我们不能从这面上去?” “为什么?”我们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说,这季节要是我们非要从这里上山,我们极有可能回不来? 我们三人静静的听着。仓央纳木的意思是现在这里雨水比较多,到了山腰以上,全是冰雪,容易发生雪崩。而且这里你们也看到了,到处都是灌木和陡峭的山崖,我们根本上不去的。 “那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不去了,等到好季节再来吗?”小甘肃看着仓央纳木问。 “不。”仓央纳木一口拒绝着,我们应该顺着河流再走一段,到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处我们再登山比较好。 “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处?”我的目光迟疑的看着她。 “是啊,东家。”仓央纳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也许她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听上海佬和小甘肃称呼我东家,就跟着这样称呼。我说,你既然选择了那里,想必有你选择的理由吧。 “是啊,据我所知,那里的山势是整个南迦巴瓦峰最平坦的,包括山腰,山顶,雨水相对的来说也是比较少。要是雨水少,发生的泥石流和雪崩概率自然降低。如果我们选择从那里登山的话,困难相对的来说是少了更少。” “是这样啊。”我说这话间目光看向上海佬和小甘肃,问:“你们的意思呢?” 小甘肃:“你拿主意就是了,谁让你是东家了。” “我是东家,可是我们是民主制。大家的意见才是最宝贵的。” 上海佬一拍小甘肃的脑门,讲道:“你小子不知道东家的政策一直都是集思广益啊。你说说,怎么样?” “就听藏妹的,这样呗。谁难道还想送死啊。” 上海佬咧开大嘴呵呵一笑,“你们两个谁大还不还知道呢,这就占上便宜了。” “好了,大家不要闹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出发。” “走。” 灭了火,我们把刚才的刀擦拭干净后又放回到靴子里面,顺着山坡下来后,沿着刚才捉鱼的那条河,也就是雅鲁藏布江顺江而下。在仓央纳木的带领下,我们又走了两个小时,此时的天已经擦黑,山风在这里一吹,从整个脖颈到裤管,里面都是凉飕飕的。 上海佬走的有些累了,从我兜里拿了一根烟点着后吸着,我刚要说你就自己抽啊,也不给我递一根。还没等我说,就在这时,我们听到整个山谷里响起了机关枪突突突突的响声,伴随着还有手雷爆炸的声音。听了这声音,我们三人条件性的一拉仓央纳木蹲下来,一面听,一面辨别着方向。 这声音持续了也就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整个山谷里静悄悄的的,除了那河水湍急的江水外,谷里一只小鸟的叫声都没有。 “怎么回事?东家?”上海佬问。“这声音好像是从前面传来的。” “打仗了。”小甘肃问:“不可能啊,这都什么年代了。” 我确定的说,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走,我们看看去。 小甘肃一把拉住我,“这万一要是打仗,我们赤手空拳的不是去送死啊?” 我一敲他的头,“你个呆子,我们就不会离远点啊。”说完的我,起身猫腰向前面摸索的走去。我们大概走了一个小时,最终在江边发现了刚才枪声和炮声的现场。 整个现场都这么长时间了还留有枪火的硝烟味,在现场的中心处,有一个黑乎乎的大长条动物趴在那里,显然这动物已经死了,它一动不动。 在看旁边,地上除了三具人类的尸体外没有别的。这三具尸体已是缺胳膊断腿,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尽管是如此,可他们身后的军用背包还是比较完整。 他们是军人吗?小甘肃蹲在我的旁边,翻着一具死尸上面的背包问。 我说,“应该是吧,你看他们的样子。” 上海佬斩钉截铁的道:“应该是啊,你看看。”说着,上海佬一指那死尸的脚,“这种靴子是军队里特供的,别的地方不允许有,我当兵的时候发过。” “是吗。”我看着他,“你还当过兵?” 上海佬嗯了一声,默认着。在一旁的仓央纳木此时突然大叫起来,她喊着:“大蟒蛇,你们快过来啊,这是黄金大蟒蛇啊?它居然死了。” 我们三人一怔,黄金大蟒蛇死了。要真是大蟒蛇,那么厉害的家伙,那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第17章 诡异的骷髅头骨 大蟒蛇死了,怎么可能呢?借着朦朦胧胧的天色,我和上海佬一对视,立刻就意识到事情远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急忙我们来到仓央纳木跟前一看,果然是和我们血拼过的那条黄金大蟒蛇。此刻的它已是紧闭二目,好像水缸一样粗的头塌在地上,身上原本黄金闪闪的鳞片现在已是血肉模糊,丝毫看不出有今天头午追杀我们时的霸气了。 “这就是报应啊,把我们追的走投无路,差点死在你嘴里,现在倒好,您老人家得罪那个主了,结果把自己的命搭上了。报应,该。”小甘肃好像出恶气一样的对着大蟒蛇说着,直到他说完这些话,才像解气一样的看向我。 “你的牢骚发完了?”我问他。“这条蛇这么大岁数了,再有个几年,完全可以化成蛟龙,看看现在,哎,全毁了,白瞎这些年的修为。” 小甘肃,“东家,你还替它惋惜。” “能不惋惜吗!”我看着小甘肃,“它从小蛇慢慢长到这么大,得经过多少岁月。” “东家,你说的何尝不是啊。可现在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上海佬从蛇头走到蛇尾,直叹气,“东家啊,你倒是说说看,这会是什么样的一支小队,装备能力这般强大,你看看,这又是手雷又是机关枪的,楞是把这条大蛇给打死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打死这条蛇呢。。。?” “也许他们也遭到了蛇的攻击,才下了死手的吧。” “可能吧。”说着这话,我站起了身,目光炯炯的看着这条大蟒蛇。 心里虽有不舍,目前,可也只能有叹气的份了。 离开了大蛇,我们就要继续前行,上海佬却在小甘肃的叫唤下停住步伐,打开那背包,背包里面的东西展现在我们眼前。只见里面有探照灯,信号弹,压缩饼干,牛肉罐头,几件衣物,一把小型冲锋枪和一个强光手电筒。 “噢靠,这些可是好东西啊,我们这回可发大了。”看着眼前五品食物,小甘肃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剩下的那两个背包上海佬也打开一看,和这个一样,他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看着我问,“东家,这背包他们为什么没有拿走,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我怎么知道啊!”话间,我蹲下身,仓央纳木在背包里翻出强光手电筒后,打开,给我照亮着道:“东家啊,你好好看看,这怎么会是日文啊?” “日文。”顿时我就一惊,看了一眼后,认出来了,道:“可不是吗,还真是日文。怎么会是日文,难道这些人都是日本鬼子。”说着,我憎恨的表情看着这些人。 “日本人,日本人怎么了?”上海佬目光炯炯看着我。“日本人这不也死了,还给我们留下这么多必备品,这不挺好,正是我们探险自卫用的。” “话是这么说,可在心理上有些厌恶。” “是啊,可你想想,为什么日本人会来这,他们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会不会是盗墓啊。”仓央纳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以前我听族长介绍,有一些大土司的墓葬就是采取崖葬的,里面的金银器皿难以估计。” “可不像啊,就算他们盗墓,为什么装备好像军人一样?不会是职业军人盗墓吧。” “不好说。”小甘肃道:“现在这社会,什么事都能发生。” “走吧,不要看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们这都走了一天,快要累死了,我看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吧。” “嗯。上海佬说的对,我们走吧。”我们三个人一人背了一个背包,手里拿上机关枪后,在仓央纳木的带领下,继续前进了。 沿着雅鲁藏布江,我们向下游走了能有一里地,在一个不大点的洞穴休憩起来。 吃了一些东西后,我们的乏劲减轻不少。但是有一个问题始终盘旋在我的脑海中,我思索良久,最终目光看向仓央纳木:“你怎么会知道那上面写的是日文?” “你觉得很奇怪吗?”仓央纳木质疑的看着我:“我们这面的寺庙里常来日本人拜佛的,认识他们和他们的文字很正常,是不是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封建迷信者,什么都不懂的村姑。” 他的话说到了我的要害,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觉得脸上一红,本以为她在一个落后守旧的祠堂里能有什么见闻,现在一看,我错了。我只好用别的话搪塞过去:“不是,我可没有这么想。” 仓央纳木这女子聪慧得很,她洞察到我的心里了,说一句:“口是心非,请你不要小瞧我好不。” 我一连说着好好好。许久后,小小的岩洞里面再次又安静下来。 上海佬这老小子吸着烟,看着我,呲牙道:“东家啊,我咋感觉这三个背包是小日本故意送我们的呢。” 他的这话不说也就罢了,然而这样一说,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上海佬。 上海佬被我们看愣神了,吵吵吧啦的道:“看我干什么?你们用正常逻辑盘算一下子好不,那么好的枪和吃的东西,谁还能白白扔了,那不败家子吗。我在寻思着是不是这帮兔崽子们是有意留给我们的。” “留给我们,你老小子做梦吧。”小甘肃毫不客气的说。“再说了,他们为什么要送给我们。你总的说出理由来吧。” “也是这么回事。”我看着上海佬:“你要是真的这么认为,给我们一个理由?或者合理解释也一样。” “这不为难我吗。”上海佬马大哈一样摸着头。满脸的无奈看着我们。 从理论上来讲,我其实是赞同上海佬的想法的。谁都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这样一份厚礼。就单从这三个包裹的角度来讲,对我们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它不仅解决了我们的温饱问题,还解决了我们的武器弹药。 进了南迦巴瓦峰,谁会知道一路上会遇见什么千奇百怪的事和史前文明都找不到的凶猛异兽呢! 这个谁也保证不了。既然保证不了,那就只能做好战斗的准备了。而要和这些凶兽对抗,人类先进的武器必然少不了。恰恰这雪中送炭的冲锋枪和手电筒,无疑是最好的礼物了。 可从心里来说,我认可是他们疏忽大意遗留在那的,至少这样,我们不会和他们有瓜葛。 山洞里面的火苗噼噼啪啪燃烧着,仓央纳木在一块石头上铺了一些干草,甜蜜蜜的睡着了,像个婴儿一般安逸。想一想刚才还诧异的目光看上海佬来的,现在,却像是一只小绵羊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仓央纳木的哪里感动了我,现在倒让我对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些感觉到底来自哪里,我也不知道。 想着这些,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毕竟走了两天,疲惫外加劳累实在是让我不堪,眼睛一闭上,鼾声已是响起。 第一个守夜的是小甘肃,小甘肃这小子年轻,精力也旺盛,不像我和上海佬,比他大三四岁体力不支。第二个是上海佬,这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他的理由是他常年在外面跑,对这些早就习惯了,我不一样,初次出门,又累了一天,留着最后一个守夜吧。 我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之中,我就感觉好像有人在我的身上吹气,吹气的人我极力想要看清他的面孔,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楚。 最后,我使劲一翻身,眼睛豁然睁开后只见在我的面前漂浮着一颗披头散发的骷髅头骨,这颗骷髅头骨异常妖艳怪异,它见我看着它,咆哮狰狞的眼珠子一转动,向我靠近来。顿时吓得我惊叫一声,瞬间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8章 夺命水鬼 “东家,东家,你怎么了?东家,你倒是快醒醒啊,东家。”仓央纳木的叫声一句接着一句,丝毫不留喘息的在我的耳边响起,吵得我昏昏欲睡的眼睛又睁开了。 她见我睁开了眼睛,放心一样的长长出口气,道:“你可算是醒来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刚才你的叫声太恐怖了。” “是吗!”我一面说着,一面回想着刚才的事情经过,等我想到了面目狰狞的骷髅头骨后急切的我问她:“你难道没有看见刚才这里有个骷髅头骨?” “骷髅头骨,什么样的?没有啊。”仓央纳木话间摸摸我的额头,道:“你没有发烧啊,怎么会说胡话。” “我怎么说胡话了,刚才明明有个骷髅头骨在这的,就在你的上方。你真的没有看见?” “没有啊!” “我眼花了?”我疑惑的自己想着。“不可能啊,刚才我明明看见来的。在她的眼里怎么就没有呢。还是说她没有看见。”等我略微合计了一下后问仓央纳木:“你是听见我的惊叫声后醒来的还是早就醒了?” “你的惊叫声啊,怎么了?” “那就对了,你没有看见。刚才真的我看见了一颗异常妖艳的骷髅头骨就在我的面前,就和我面对面,吓死我了。”说这话间,我发现少了两个人,怪不得这里有些冷清。便问:“上海佬和小甘肃呢?他们怎么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啊!”仓央纳木喃喃的回答着。“我还是被你的惊叫声吓醒的。” “是吗,那就出怪事了。他们会干什么去?”我大声喊叫了他们几声,没有回答后背上了背包,手里拿上上海佬留在原地的机关枪,对仓央纳木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弄不好出事了。” “会出什么事呢?”仓央纳木手里拿上她的藏刀,跟在我的后面。 我说,你看看,他们两个人的背包都没拿,一定是出什么急事了,不然不会走的那么急,连我们也不喊一声。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仓央纳木学着我,也背上了一个背包,并振振有词道:“我也背一个吧,里面的食物和绳索万一我们用的到怎么办?” 仓央纳木毕竟是女士,我见她背上后很吃力,就有些心疼的道:“你就别背了,我这一个就够了。” 她这个人还爱犟,非不,她说,吃的和用品我们都不能少。还是背着吧。说罢的她就要起身走,被我一把扯住说,来,我们整理一下吧。吃的和轻松点的比如罐头压缩饼干之类的,你背着。信号弹和弹药啊绳索之类的照明灯这些用品,我来背,这样你就能轻松一些,也不至于会拖我的后腿。 “你是怕我拖后腿吗?”仓央纳木一面打开包,整理着,一面问我。 我说当然了,“你要是拖了后腿,那可是要命的。” “我知道。”仓央纳木应允着,边把背包背上。边和我一前一后向外面走去。 我们前脚跨出山洞,后脚顺着山间半腰处就传来小甘肃手枪的响声。我说一声快,这是小甘肃的手枪声,他可能遇到麻烦了,况且他的子弹也没有几发了。 仓央纳木嗯着,脚步如飞跟着我,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到处都是杂草滋生的山间。 天上现在已是没了月光,只剩下乌云密布的遮满了整个天空。山间的夜风吹来,不由人自己的控制,浑身冷得直起鸡皮疙瘩。 远处的山上,到处起着鬼火,鬼火一团团,一簌簌,随着夜风忽明忽暗的似乎要吞噬掉我们几个人一样。可现在的我们,已是四分五裂,又不聚集在一起,更加易受挫折。 我和仓央纳木不敢停留,一会上山,一会下山的,一会跑,一会缓走,心急火燎的朝着小甘肃开枪的方向靠近去。丝毫不敢有耽误。等我们到了应该是枪声响起的方向时,可那里什么也没有。更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我扯开嗓门大声喊着小甘肃,上海佬。小甘肃,上海佬。 只有声音异常嘹亮的传播在整个山谷间,一阵一阵的,还有回音空旷的传播在其间。至于别的,连个鸟叫都没有。 “你说他们能去哪儿呢?”我问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摇摇头。她摇完头,也亮开嗓门喊起来。她喊罢的回声,悠扬的在寂静的山谷间来回传播,就好像在这个空寂的山谷间,我们两个人是噪音的制造者。 仓央纳木见喊也没有用,也只好放弃的不再喊了,问我,我们该怎么办? 我也没有好主意,只含糊其辞的说:“再找找吧。” 我们两人一面喊,一面寻找,希望能从这片区域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可是,尽管我们再如何的努力寻找,也是没能发现线索。 “他们二人难道飞了不成?”一点线索都没有。仓央纳木已然不耐烦了,她的语气生硬,似乎在抱怨我这个愚蠢的决定。 我说,你不要吵吵,你没有听见声音吗? 仓央纳木倾耳一听,问:“什么声音?” 看来她真是没有听见。“你再侧耳听听,难道没有听见求救的声音。” “在那呢,我怎么听不见?” “不要问了,快走,求救的声音好像在水里。” “水里。”仓央纳木半信半疑的跟在我身后,向谷底的雅鲁藏布江走去。 到了谷底,河面宽阔的如同城里的大足球场,湍流的江水如同泄洪一般奔涌而下,上哪里说是寻找求救的人。 仓央纳木毕竟是本地人,她觉得事有蹊跷,为什么偏偏我一个人能听见求救声,而她不能。她立刻就拉住我,想远离水边,可在这时,我忽然就感觉到脚脖子被潮乎乎的什么东西抓住了,这东西抓住我的脚后,就往水里攥。我脚被这东西抓着,胳膊让仓央纳木抓住,双方这一用劲,我的身子就悬空了。只在悬空的一瞬间工夫,水里的这东西力大无穷,只一下子,把我和仓央纳木就扽到水里。 雅鲁藏布江的江水在现在的这个季节里,河水冰凉刺骨,水流还湍急,我一进到水里,脑袋立刻就清醒了,我掏出靴子里面的三棱刀,使劲躬着身子,在抓住我脚脖子的东西上就是一刀。这一刀下去,明显我身子稍微在水里缓慢了一些。可紧接着,我就感觉这个身子在加速往水底跑去。很显然,这东西知道我手里刀的厉害,它想要尽快的解决我。 我也不是吃素的,可我连憋气带呛水的,要是再不尽快的解决了它,我非得死在这里不可。想到这的我,我又躬身想要下死手解决脚脖子上的问题,无奈的是水的阻力外加这东西揣我的力道,我刚刚挺起身,就被这些外力冲击垮了,何况后背还有个背包。 想到背包,我也醒悟了,这也是一个外在的制造阻力的因素。迫不得已,我解开了背包,扔了它。尽管我有许多的不情愿,可跟现在我的性命相比,我还是选择后者。仓央纳木从和我一起掉到水里,我们就分开了。更确切的说是我甩开了她,我既然已经遭殃了,我就不想再连累旁人。 解开了背包,我活动的范围增大了,身体也轻盈不少,我鼓足劲,嘴里咬着三棱刀,一猫腰,躬起身子后双手使足了劲,抓住了抓着我脚的东西。我想应该是一双爪子吧,我一接触这东西,感觉这上面毛茸茸的,细长还枯瘦。 既然抓住了这东西,我岂能让你在胡乱摆弄我,我用着吃奶的劲,一手抓住这东西,一手握刀,狠狠的就在这东西上面来了一刀。这一刀我可是用了浑身的力气,我想就算这东西不被割断,也得割破才是。 果然,我这一刀起作用了,它松开了我的脚。我的脚一自由,我便拼命往水面游去。等我游到水面,看清方向后朝最近的路面游去。 眼看着就要到水岸了,我的脚又被那双毛茸茸的枯瘦爪抓住了。 我想我要完了,费了这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摆脱掉,现在又要任人宰割了。可怜的是我想要反抗了,可这家伙很显然吃了刚才的亏,学聪明了,它在我后背上倒扣我的双手,让我仰面朝天的向水底游去。 我反抗嘛,想了。可现在的我,一没有力气,二双手又被反扣,想要有所作为,也是谈何容易。 眼看着到了水底,我已气憋得两腮帮子好像被打肿一样,离窒息也就一步之遥吧,可就在这时候,从我的后面游过来一个人,这人手里拿着强光手电,刚刚到我的近前,她把手电就对着扣住我双手的东西一照。 这东西被一照后,在水里发出一声怪叫,快速的游走了。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了和我对抗了这么久的东西。这东西看起来像猴子,浑身上下长满细毛,骨瘦如柴,可在水里的动作好像鱼一样穿梭极快。同时我也注意到在这水底,堆满了厚厚一层的人骨。我已是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好在有救我的这个人。 这个人一只手游着,一只手环着我脖子,带着我快速的朝岸边靠近。在我们的游动间,我闻到这人的头发上散发出自然的香味和不经意的接触时我感觉到碰到了一团软绵绵厚呼呼的东西。说到这,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这个人就是谁了吧。 上了岸,休息了好半天,我才缓过劲来。对着仓央纳木,我说道:“谢谢你啊,刚才救了我。” 她说东家,不要紧。救你本来也是应该的。 在岸边,我们点着了一堆火,烘烤着衣服。 一面烤,一面我才问她:“刚才袭击我的是什么东西?” 仓央纳木:“在我们这里叫做专门吃人尸的水猴子,不过你们汉人可不是这么叫的。” “汉人叫什么?” “水鬼。” “水鬼。”我一听,手吓的一哆嗦,手里烘烤的裤子差点掉到地上。同时呢,我心有余悸的却是回过头去看水面。 这不看水面也就算了,可这一看,出事了,只见在水面上黑漆漆的飘过来 一支竹排,在竹排上面隐隐约约坐着什么东西。这东西看起来骨瘦如柴,宛如水鬼一般。 “水鬼啊,又来水鬼了。”吓得我急忙站起来,掏出来三棱刀,准备着再一次的拼杀。 第19章 祭台供养 “水鬼,怎么可能,刚刚吓走啊。”仓央纳木也是一惊,她急忙站起来,再次把手电筒提起来和我并排看向水面。 “那是吗?”仓央纳木疑问着。我说,你就不会打开手电筒照一照啊。 仓央纳木打开手电,强光一下子投了过去,这时,却听水面上传来声音。“东家,东家,是你们吗?” “是我们啊,你个三胖子,跑哪儿去了,害得我好找。”听见他的声音,我激动的有些要哭了。 话间,他们的这小竹排已经靠了岸,说是小竹排,倒不如叫做木桩排更妥当。因为这小竹排并非是竹子,而是木桩捆绑而成。 上了岸后,上海佬首先问起来了,“东家啊,你们怎么跑这来了,我们不是在山洞里面休息吗,你们这?让我和小甘肃一顿好找。”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问你们,你们干嘛去了?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仓央纳木一个人。” “我们没有干嘛去啊。”小甘肃道:“你们不是休息了吗,剩我一个人执勤,也就在你们刚刚入睡半小时左右,我听见外面有人的脚步声,听见了脚步声,我自然就走出去看了。这一看,却发现外面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于是我就大喊两声,这人影听见喊声,扭头就跑,我见她手里提个什么东西,就追过去了。” “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人跑的速度极快,我追过了一道山岗,人影没了,我就只好往回走了,没想到走了一半,遇见了上海佬。” “是啊,我听见了喊声,一看小甘肃人没了,就追出去了,结果见他在追什么东西,怕他有危险,就跟随他追他去了。” “这么说你们是一个追一个,把我们睡觉的人扔在那。” 那二人默认的点点头。 “真有你们的,差点害死我你们就不知道。” “是吗东家,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长叹一口气,“有惊无险啊,我的小命差点就报销在这。” “是吗,就这么点时间你在鬼门关走一回。” 我嗯了一声,你以为是潇洒走一回呢,看把你幸灾乐祸的样子。说完这话,就把大概对他们讲了一下。 “这么说,你遇见了水鬼。” “什么叫做这么说啊,本来就是遇见了水鬼。幸好有仓央纳木在,不然,我就死翘翘了。”说到仓央纳木,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来,就问:“仓央纳木,你怎么知道这水鬼怕光啊。” “本来吗,这水鬼一般常年都生活在昏暗的水底里,他们通常以水葬的死尸为食物,可能是许久没有食物了,听见你的喊声后,假装人类的求救来吸引你。” “是啊,看来还是你懂得多。不然,我就完蛋了。” “其实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的,在雅鲁藏布江里面能对付人的除了鱼就是水鬼,我见你好不容易摆脱了,结果又被缠上了,情急之下在水里边游边打开背包,可是背包里除了食物就剩这个强光手电了,没有别的,我只能用手电了,没想到我 本来是要拿手电砸它的,结果不小心摁了一下开关,这家伙看见手电的强光,一下子就逃跑了,所以说,你的这命还真是捡来的。” “是吗,看来我的命还真大!其实我也不贪,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活到八九十岁,我就知足了。” 小甘肃唏嘘道:“东家你怕什么,八九十岁,不算什么,你一定能的。” “我一句但愿吧。”然后问他们,你们怎么到这的? 上海佬往火里一面添木柴,一面说,我们回到山洞,发现你们不在,就知道你们找我去了,出来一找,发现这面有火光,我猜想可能是你们吧,就过来了,一看,果然是你们。 仓央纳木看了一眼他们乘坐的竹排,道:“你们也够胆子大,敢乘坐这东西。” 他们看了一眼竹排,问:“这东西怎么了?” “这是水葬送死者的棺材。” “是吗!”小甘肃说一句,真晦气。 “那死尸呢?”我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死尸?”上海佬说着看看水里,道:“弄不好被水鬼吃了吧。反正我们没有看见。” 我噢着点点头。 上海佬看了一眼水域,道:“东家,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我问他发现什么?_? 上海佬说:“东家,水到这里形成一个漩涡,经这个漩涡后,水又绕过去了,所以说,这里容易聚集阴气和尸气。” “是吗。”经他这么一说,我按照他的逻辑看了一眼这里,果然是如他所说。于是我身不由己的笑道:“你个上海佬,平时粗心大意的,没想到你还有心细的一面啊。” 上海佬咧开大嘴呵呵一笑,道:“东家啊,有你这么夸人的没有。” “对啊,难怪这里有那么多的人体骨骼在水底,我在想是不是从上流水葬的死尸顺着河流漂到了这里竹排棺材在这里打旋后水鬼把尸体吃了,骨骼遗留在了水底。” “有这个道理。”上海佬说。“不过有的时候尸体顺着河流往下飘荡中会遇到河里的石头什么的,一撞小竹排不就翻船了,尸体反倒喂了鱼。其实吧,水葬这个东西,我不建议畅行。” “你操那份闲心干什么?反正你死后是火葬又不是水葬。”小甘肃停顿一下,又道:“要是像你们这样一说,盗墓人说有人掉到水里,不明不白就再也上不来了,是不是被水鬼给淹死了。” 我淡淡说,有这个可能啊。从现在开始,我们应该远离水域才是,不然,就步我的后尘了。 他们三人颇有感触的点点头。 上海佬别看他一天大大咧咧的,做事他可真是老成。他看看四周,问我,“东家啊,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我说我怎么知道。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在一处浅滩上,离浅滩不远处是奔流的雅鲁藏布江。雅鲁藏布江的江水到了这里形成一个漩涡,而后又以一个V字形的样子流出了这里。 在V字形的顶上,是一个大溶洞,这个溶洞大概有篮球场大小,在洞的正中心处,是一个大平台,平台上面有什么因为天黑,就看不见了。 “这里会是哪里?”小甘肃和我一样,也是希望能从仓央纳木的嘴里得到消息。 可是仓央纳木摇摇头,说这我又没有来过,我怎么会知道啊! “那你也没有听说过?” “没有。”她一口咬定的回答。 上海佬嘻嘻哈哈一笑,对我说,东家,要不您在这先休息着,我去那边看看。 我看了他一眼,笑嘻嘻的对他回答:“你认为可能吗!你还要保护我的安全呢,你这一走,又想把我扔给水鬼啊?” “也是啊东家,是我考虑不周,这回我一定在你身边,一定替你挨子弹。” 我淡定的回答:“这就对了吗,我们是一个整体,必须要一起行动,我们要是分散开,力量不就削弱了吗。 他们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都不在吭声,坐在那里烤火着休息。 又过了好长时间,直到我的衣服干透,天上的太阳已经升起来时,远远的可以看见溶洞里面水气氤氲,洞中乌漆墨黑的,偌大的平台上放着一个东西,这东西是干什么,在这根本看不清。 我见上海佬看着我,我又问问仓央纳木和小甘肃,你们休息好了吗,我和上海佬去那个平台上看看,要是没有什么情况,你们再上来怎么样? 仓央纳木噘噘嘴,小甘肃说话了,他道:“你不说了吗,我们是一个个整体,怎么能把我们抛下呢?” “那好吧,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出发。” 进了这个溶洞,我才发现这里奇冷无比,给人一种瘆人的阴森恐怖感。同时,在我的潜意识里面,给我发出有人在盯着我们的感觉。 这个感觉从我进到洞里,就存在。可我环顾四周,除了黑洞洞的就是岩石,别无它物。 上海佬对这个祭台上的东西早就蠢蠢欲动了,因此,在我们休息的时间里,上海佬赶制了几个火把。现在越往里面走,越黑,直到眼前的路很难看清时,我们点燃了火把,在一面是江水,一面是石路的洞里面行走。 这个洞很显然是人为的开凿出来的,从洞里面全是岩石地面和岩石的石壁看得出来。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才到了祭台近前,这个祭台高有两丈许,一面临水,一面贴着石壁而建,在石壁和祭台间只有一条小道可以上去,这条小道就是位于江水正中心连接祭台和江水的台阶小道。 到了近前,我们才发现了这个情况。这可怎么办,总不至于游过去吧。小甘肃恼火的道。 “你们刚才划过来的小竹排呢,看看在不在?” 上海佬说,你们等着啊,我去看看。上海佬跑出了石洞,没多长时间,就见他划着刚才的小竹筏过来了。他笑嘻嘻的道:“天助我也,我们的小竹排在原地打转呢!” 有了交通工具,我们的进程快了一些。登上小竹排后,仓央纳木一再嘱咐我们,注意点,小心水鬼啊。我和小甘肃嗯了一声,手里便拿着刀,蹲在竹筏上警戒着,上海佬则飞快的划着竹筏缓缓的朝台阶靠近。 这一路总算顺顺当当,水鬼也没有出来捣乱,可能是怕我们了吧。 到了台阶边上,我们登上去后,才发现这台阶也不是正规的直棱直角的,而是有个半圆的弧度形。这弧度在台阶的中间部位尤为明显,台阶两边则是有一些正规的直角。 “这台阶怎么会是这样?”我们四人看了台阶挺长时间后,上海佬首先发出了疑问。 我们均是叹息着,鬼才知道为什么台阶要打磨成有弧度的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就算你要打磨成有弧度的,可为什么只打中间,两边却是直角的呢?真是令人百思不解。 在火把的照亮下,我们登上祭台。祭台上的情况简直是令人哑口无言而又毛骨悚然。只见在祭台的正中心,有一口棺材,这口棺材是用人的头骨一颗颗拼凑而成,这口棺材长有五米,宽有一米,高有一米五,这么大的棺材,这得用多少颗人头来修筑。更叫人诡异的是,在棺材的四个角,分别跪着四个人,这四个人已经死去多时,他们衣服早已腐朽,只剩下一团黑的包裹在他们身上。 他们跪着,面朝着棺材,好像极为尊敬棺材里面的东西。尽管他们跪着,可他们的嘴却不闲着,在他们的嘴中吐出鲜红的血液,血液直接飞射进那尊棺材里。 看到这的我们,寂静中后退着,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这里究竟是哪里?这四个跪着的人为什么要用血液来供养棺材里面的东西。这棺材里面究竟是何物?看来这雅鲁藏布江真不愧是西藏最神秘的所在地,我们的这一进入,就让这些神秘惊悚的东西把我们推上高潮。 第20章 骷髅古城 “怎么会这样?棺材里面他们供养着什么?_?”小甘肃颤抖着,神经紧绷。 “谁知道。”上海佬说,“东家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也正有此打算,毕竟人的性命最重要,我不能带着他们以身犯险。 等我说完这话,仓央纳木说道:“东家,您听,好像有什么声音啊。” 我侧耳一听,可不是嘛,这声音听起来好像缓缓水流的声音,水流声是哗哗哗或者咕咕咕的,这声音却是丝丝丝的,好像蛇吐信子一样,在慢慢的渗透着。 “这究竟是什么声音?” 我们四人一时僵在那里了,暂时也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前面骷髅棺材的诡异。整个人全部的注意力聚在那渗透的声音上面。 “这究竟是什么声音?”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思考着。我的眼睛和他们的一样,也在四处察看着,寻找着究竟是这里的什么地方出现了异常。 这个声音太能隐藏,一时间,我们却是没有找到。直到沿着祭台的一圈,忽然间烧起了熊熊大火,我们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原来这声音是祭台四周的暗沟槽麻油流出来的声音。 知道了,也晚了。这时的祭台四周,一条火蛇包围了我们,留给我们唯一的一条去路就是贴着墙根的大拱形门。 这拱形门看起来像个大写的M,但是这M并非是石头修葺,而是灰白一色的人骨头颅。这些头颅狰狞恐怖,眼眶深洞的看着这个祭台。 “这到底怎么了?我们也没有触动机关啊,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把我们自己困起来了?”仓央纳木惊慌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这他妈的不会是声控的吧!在这古老的祭台上面还有这等高级的科技产品。”上海佬也傻眼了,很显然,这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东家,怎么办?我们走过骷髅拱门吗?再不走,我们可要被火海烧死在里面了。” “我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不能自乱阵脚。”说完这话,我看了一眼骷髅棺材,道:“小甘肃,你可能说对了,这里弄不好他妈的就是骷髅城啊!” “什么?”他们三人听了,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我。 “没错。”我道,你们看看四周的这环境,就知道了。我现在怕什么,你们知道不? “什么?东家。” 我的目光看向骷髅血池棺材。“我不知道这四个人在用血液供养什么?就看现在的架势,应该不是善茬。” “那怎么办?我们还是快走吧,这要弄不好真出来个骷髅僵尸,我们岂不倒霉死了。”小甘肃说着,就朝拱门走去。仓央纳木紧跟着,然后是我,上海佬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走在最后断路。 走了能有八九米的样子,就见血池里面的血水顷刻间沸腾起来。我大叫一声不好,里面可能发生什么异变。果不其然,在我喊完这句话的一瞬间,一颗骷髅头生出一些白茬肉的鲜血淋漓间在骷髅棺材里面出现。 它的一出现立刻引起了我们的恐慌,我们吓得肝胆俱裂,急忙往骷髅拱门飞奔而去。 没等我们到达拱门,这颗鲜血淋漓的骷髅头骨已是挡在我们面前。 我们见这颗头颅挡住我们的去路后,并没有发起攻击,而是就这样注视着我们。 见了这个样子,上海佬先是一愣,他说道:“起来,我给它吃几颗枪子看看。”话音一落,枪声已是响起。等枪声落罢,再看眼前的骷髅头骨,却见被打烂的肉沫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见此情景,我们吃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可怎么办?它枪子不入啊。”上海佬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我何尝不是。 此时的小甘肃忽然大叫起来,“东家啊,这颗骷髅头不具备攻击能力,它是在拦住我们的去路,搞不好它应该是给祭台上的那几个骷髅拖延时间,我们应该尽快解决掉地上那几个骷髅干尸才是,它们说不好极具有攻击力。” 要么上海佬说小甘肃机灵,这小子确实机灵。只在这一瞬间他就明白了骷髅头骨的意图。等我们回过身去看地上那四个跪着的骷髅干尸时,我们傻眼了,这四具干尸已是站立在祭台上,缓步朝我们走来。 上海佬不由分说,机关枪就地响起来。可这些骷髅头骨就像有了意识一样,左躲右闪的机关枪却是没能打中。 “我地天了,这不要命了。这些骷髅意识敏感度这么强,这活生生就是尸变的现象。东家,这可怎么办?” “要是好对付还叫做骷髅干尸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等什么,撤。” “问题是怎么撤,前面有骷髅头骨,后面有骷髅干尸。我们被困住了。” 我的脑袋一热,吼道:“不管了,拼了。” 其实我的思想挺简单,既然枪打不到,那就不如肉搏吧!与其坐等任人宰割,倒不如拼搏一把。 从靴子里面掏出来三棱刀后,对着面前离我最近的骷髅干尸我就冲过去。 这骷髅干尸看起来饶是单薄,可我跟它较上劲,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太简单了,它简直可以用力大如牛来形容。 我是蹲在地上,手里握着刀直刺它的前胸的。别看它的前胸衣裳好像年久腐烂,寥寥只有几根肋骨,可我这一攻击,却像是鸡蛋碰石头一样。硬硬的,把我抵挡回来。我只能是一愣,可在我愣神的这节骨眼上,这具骷髅干尸双臂一弯曲,把我这一百二十多斤的人硬是举起来。 举在空中,我高声大叫着上海佬,快救我。 离我不远的上海佬他正仰面躺在地上,双脚踢着和他对峙的骷髅干尸。听见我的叫声,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后从背后飞起一脚,只踹举起我的这具骷髅干尸。 这具骷髅干尸万没有想到背后会受到攻击,冷不丁的被攻击后手的惯性一下子松开了我,好在我的屁股底下有个肉垫,那就是上海佬,不然这一摔,不伤筋动骨差不多。 从地上爬起来,上海佬直呻吟,他叫道:“东家,你把我当肉垫了,你小子太不厚道了。” 我说:“你就辛苦一下了,不然我受伤了你还得背我走呢!你说这样一下痛快呢还是背我走长时间来的痛苦。” “你就自私去吧。” 我和上海佬此刻已是背靠背,他手握着刀,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眼前的那一具骷髅干尸。刚才和我对弈的这具干尸吃了亏后回过身来,露出张牙舞爪的姿态,再次向我袭来。 仓央纳木手握藏刀,和一具骷髅干尸此刻交战的正欢,显然她没有吃亏。可这的多亏了她的那把长藏刀。小甘肃更是如鱼得水,这一点就亏了他个子矮,好像鱼一样在那具骷髅干尸的胯下来回穿梭,折腾的这具骷髅干尸一会回头,一会转身,愣是让它抓不住自己。 看到这些,我心里不禁打个冷颤,你们这玩的是疲劳战术啊!等一会你们累了可怎么办?那不就是要命的搏斗了吗? 第21章 苏联人为什么暗杀我们 别看小甘肃和仓央纳木现在没有吃亏,时间一长,他们就该歇菜了。想到这,我对着他们大喊一声:“你们在那泡什么蘑菇,风紧,扯呼。” 他们明白我的意思,听了我的喊话,顿时和骷髅干尸们拉开距离,聚到我的身边。 “东家,怎么办?”小甘肃一面防御着,一面焦虑的看着我。 我说还能怎么办,他们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我们可不能和它们硬拼啊。 “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能解决了它们?”仓央纳木忧虑的看着我。 “没有办法?打不过它们,我们还能不跑啊。” “往哪儿跑?”小甘肃环顾着四周,“前面是骷髅干尸,后面是鲜血淋漓的骷髅头,再说祭台的四周还都是火海,我们很难跨过去?” “怕什么,区区一颗骷髅头骨我们就没有办法解决了。” “你有办法?”小甘肃惊讶的看着我。 “这都不是事。骷髅头骨一会我来解决,你们就只管往后面的M型拱门后面跑,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他们一口回应着,就好像得到了什么希望一样。 “可是,拱门是用骷髅头骨修葺的·····”仓央纳木的声音此时响起。 “怎么,你害怕了?”我扭头看了仓央纳木一眼,“是命重要还是害怕重要。” “那不废话吗,当然是命重要。”上海佬答道:“好了,不要想了,东家我们快跑吧,这些骷髅干尸已是近在咫尺。” 我说完好吧,上海佬冒出来一句:“东家,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办法来拖住骷髅头骨对我们的阻拦地。 “那就见识一下吧。”说完后,我对它们喊着:“不要犹豫了,大家转身快跑。” 我们疯了似的使劲朝后面跑去,因为眼前的那些骷髅已是对我们发起攻击了。 我一面跑,一面便脱下外套,就在和鲜血淋漓的骷髅头骨靠近的一瞬间,我把外套抡起来甩开,这甩开的外套甩开后正好盖到骷髅头骨上面。 有了衣服的阻挡,我们顺利的穿过骷髅头骨,进入到M型拱形门后我们才发现已经进到甬道里面了。 这个甬道宽而且深,我们在这个甬道里一跑足有半个小时,跑到最后,我们累得实在是跑不动了,便靠着岩石休息起来。 “东家,没想到你的这骚主意还真行。要不是这骚主意,我们这会可能还在和骷髅干尸们搂搂抱抱呢。” “是吗!骚主意救你的命,那也值得啊。你要是愿意,大可以回去继续和骷髅干尸们搂搂抱抱去。”我说着,窃窃笑起来。 看着乌漆墨黑的洞里,我实在是有些不得劲,刚才只顾着跑了,根本就没有注意脚底下。现在我们休息了,不习惯黑暗的我于是便无意识的打开了一只强光手电筒,这手电筒打开后我们就发现这地上的岩石有一条好像什么东西拉着磨出来的小沟沟,这小沟沟虽是磨出来的,但是上面有一层黑褐色的东西覆盖着。 “这地面上怎么会出现这种瘆人的小沟沟呢?这小沟沟是干什么的?”小甘肃问着。 上海佬说,你们记得不,在我们刚刚上祭祀台的时候,那台阶也是这样的,好像什么东西摩擦过的,上面没有正常台阶的四棱四角啊。 “是啊,你们说,这是怎么形成的呢?怎么会是这样?” “谁知道。”说着这话,我手里的手电筒晃来晃去,一晃一个刺眼的东西闪进我的眼睛里,我一面说着是什么啊,一面起身捡起来。 借着灯光我一看,眼睛不由得愣住了,“这他妈的是什么?你们看看。”我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他们一看:“这是打火机啊,上面还是温热的。这就是怪事了,人类的打火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东家,你给我,我看看。”上海佬说着接过我手里的打火机,在手电的光芒下看了半天,才道:“没有气了。这是一只军用的打火机,这种打火机在国内是没有的,它们专属于前苏联军队。” “打火机还是热乎的,很显然刚才有人使用过。”小甘肃把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着,“只是没有气了,才被抛弃。” “这么说这里来过苏联军人?”我目光看向上海佬和小甘肃,就像是希望得到什么证实一样。 “有这个可能啊。”上海佬说:“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我问。 “你还记得我们手里的枪支背包是怎么来的不?”上海佬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板着脸,颇严肃的道:“是日本的啊,也可以猜测是日本人留给我们的。现在咋整的,又出来个苏联人。” “我也有个问题一直困扰在我的心里,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比上海佬还要严肃的看着他。 “你有什么问题,说,东家。”上海佬说的倒挺痛快,可他不知道我的这个问题就是针对他的。他说:“有问题好啊,东家您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我问他,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上海佬:没有干什么啊!这不一直都是您的保安大队长吗。 “你还不说实话?”我看着上海佬:“这东西我们都不认识,只知道是打火机,你却能说出来这是前苏联军队专用的。” “啊,你说这个啊,我们以前专门训练过,还发过仿制品呢。你可别说,这日本的靴子,穿在脚上,脚不臭还舒服。前苏联的军刀拿起来不仅轻而且还极其锋利。相对比中国生产的军刀,不仅重,还时常发钝,所以说,中国的军工业还需要大大的加强啊。”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不耐烦的打断道:“我说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东西?” “我以前在特种部队的时候,什么没有见过,区区区苏联打火机还认不出来。”上海佬说的有些骄傲,就像是当兵时多么神圣的事情一样。 “你当过兵怎么没有和我们说过?”我迟疑的目光再度审视着上海佬:“你还是特种部队的,我的乖乖,你太牛了。” “牛什么啊牛,那才是遭罪呢,一天到晚的训练,凡是只要人能想出来的折磨人方法,我们都得试,那简直是地狱训练。” “是吗?”我投以敬佩的目光看着上海佬,忽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立刻就问道:“你既然是特种兵出身,怎么可能屈尊在我的小超市当一个小小保安呢?” “哎呀,东家,你怎么那么磨叽,不要问了好不好?”上海佬已是连连摆手,我见他不愿意再提,也就不再追问。毕竟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段隐私是吧。 仓央纳木此刻拿过我手里的打火机怔怔出神,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见了她这般状态,我和上海佬刚才说话的兴奋劲一扫而光。上海佬扯开嗓门,问道: “大妹子,你这是咋地了?“ 仓央纳木回过神来,对我们说道:“东家啊,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猜测,你说,我听听?” 仓央纳木道:“你们想想啊,祭台四周的暗沟槽麻油它无火能自燃吗?”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啊。”说着,我的目光聚到仓央纳木脸上:“你是怀疑这个打火机就是点燃暗沟油槽的引燃物。” “我感觉吧就是这个打火机?” “怎么可能?”小甘肃叫道:“要真是这个打火机,那岂不就是苏联人要借刀杀人吗?” “不可能吧。”我喃喃道:“苏联人没有必要这么做,况且我们又没有得罪他们?” 上海佬啜饮着,小心翼翼道:“不好说啊东家。仓央妹子说的何尝不是没有道理。” 我吧嗒吧嗒嘴,想了一阵,道:“我也知道仓央纳木怀疑的有道理,可是你们想想,苏联人他们为什么要借刀杀人的谋杀我们呢?杀我们有什么价值?至少他们的有理由吧!” 第22章 古神南迦巴瓦还活着 讨论了半天,谁也没有说出来苏联人为什么要点燃暗沟油槽的麻油来烧我们,最后只好作罢。 我们四个人默默地坐在地上,均匀的呼吸我们彼此似乎都能听见。远处的甬道还是黑得不见五指,似乎在等待着我们的探索一样。 近处呢,则是我们面面相觑的面孔,这些面孔尽管十分熟悉,可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每个人的心里还是压着负担的。 “跟着我们来,后悔了吧!”我问仓央纳木。仓央纳木出奇的淡定,就好像这些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一样。 “没有。”仓央纳木看着我,“要是不带我来,你后悔了吧。” 我一笑说,是是是。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被水鬼害死了。 “走到这一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面走了。”我感慨着说:“只是不知道这里面会通向哪里?” “不管通向哪里?我们现在是别无选择。” 小甘肃嗯了一声,道:“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啊。” “问题。”上海佬对着小甘肃脑门就是一记脑崩:“你小子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 “真的,我说有,你还不信。”小甘肃冒着被上海佬再次弹脑崩的危险,道:“我觉得可能是那些苏联人想要把我们逼进洞里,所以才点火的。” “你可拉倒吧,这洞里有什么,谁都不知道你还瞎造谣什么??”上海佬一句话,就把小甘肃说的没有词了。 小甘肃撅撅嘴,却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吗,我又没有说,我造什么谣了,真是的。” 我一寻思小甘肃的话,觉得他说的何尝不是没有道理。“就算苏联人不点火的赶我们,我们也得进来不是。况且你们也不想想,就那四个骷髅干尸,也足已让我们四个人喝上一壶的了。” “我怎么总感觉我们像被人下了套一样,我们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上海佬说的这句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其实我也是这么觉的。 从我的女朋友因为骷髅头骨而吓死后,我们就一直钻进套里面了。随后就是母亲的那份快递,再到门巴族祠堂开始,然后就是日本人有意留下的背包弹药,再到现在稀里糊涂出现的苏联人,他们好像都在针对着什么?可是他们针对着什么呢?可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因为母亲的一份快递,想要看个究竟而已,但不巧的是快递公司被大火烧毁,然后因为图腾的图案,我们来到祠堂,祠堂里面的族长,喇嘛,最后都没能善终,他们被人杀了,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族长和喇嘛,还是族长和喇嘛知道了什么,才遭他们灭口的。真是令人百思不解。 还有就是喇嘛梦里梦到的骷髅头骨,这活生生就像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个啊?这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它既然向喇嘛说我们要来,那显然我们就不是敌对的,可是为什么他要攻击我们。 想到这,我的脑海里突然一亮,我想到了女友董一菲临死时手机视频里面的画面,这画面的头颅·····我顿时惊住了,画面上的骷髅头颅居然和我们刚才见到的一模一样,难道说杀死我女朋友的凶手就是我刚才见到的那颗头颅? 上海佬见我盯着地面,手电光芒聚集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一推我问道:“东家想什么呢?” “凶手。我想我找到凶手了?” 小甘肃,上海佬他们愣神的看着我:“东家,你说什么凶手?” “杀死我女朋友的凶手啊?” 他们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颗鲜血淋漓的骷髅头?” “是啊?” “你确定是骷髅头骨?” 我道:“我的女朋友都是被骷髅头骨吓死的,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一定是它。”说着,我拉开小甘肃身上背的背包,从里面掏出来两颗手雷,转身就要朝来的方向走去。 上海佬一个箭步拦在我的面前,劝道:“东家,您醒一醒吧,你去这就是白白送死,这属于骷髅干尸啊,万一炸不死它,再搭上你的小命,那可就麻烦了,我不让你去。”上海佬说着拦腰抱住我。 我左右一甩他,呵斥道:“你给我起来,我今天非要炸死它不可,谁让它害死我女朋友的,那可是四个啊。”我说着,眼角的泪水流出来。“它为什么要害死我女朋友,我又没有得罪它。” “东家,我不让你去。”上海佬把我抱的紧紧的,“你要是非去,那还不如我去得了。”上海佬说着硬从我的手里要夺走两颗手雷。 我大声吼道:“你要干什么?我为女朋友报仇,与你有何干?你给我起来。” “东家?”上海佬愣住了,他松开了手,怔怔看着我。 正在我和他僵持的这个时候,破空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浑厚而且响亮,就听到:“卑鄙的小小人类,你们吵吵什么?打扰本尊睡觉,你们可是要找死?” 凭空而来的这个声音,好像闷雷一样响彻着这个山洞的过道里,我们四人吓得一激灵,左右环顾着寻找声源,看了半天,愣是没有发现。 “你是谁?”上海佬叫道:“有本事你出来,躲在暗处干什么?” “小小人类,敢对本尊大呼小叫,来来来,你过来,本尊陪你玩玩。” 这回我们四人听清了声音的来源,原来是在我们眼前的甬道里。上海佬把两颗手雷往腰间一别,手握三棱刀;小甘肃手里的冲锋枪握住后,我把仓央纳木夹在我前面,手里也是握住了三棱刀,我们这才打着手电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从声音的清晰度来说,我们应该离发声源不是太远。小心翼翼的,我们又是把心提到嗓子眼里,左拐右拐的走了不到五分钟,我们眼前慢慢的出现了亮光,有了亮光,我们的视线也看的清楚了,随之轻盈的脚步声也在这个山洞里面沉重的响起,我们快速的来到光源尽头,只见在这里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面用古老的藏文写着: 禁锢古神南迦巴瓦, 奴杀弟天命伴于此。 一干闲人绕行禁入, 此乃骷髅古城绝地。 听到这,我的心里顿时一阵不安。可在仓央纳木给我们读完石碑上面的文字时,我的疑惑顿时出现了,难道说上古神南迦巴瓦还活着,他不是杀死了弟弟加拉白垒早就受到天罚的死了吗!那么这里怎么还会出现禁锢古神南迦巴瓦的字样呢?这究竟是故弄玄虚呢还是另有隐情? 第23章 骷髅古城绝地 关于南迦巴瓦峰,有两个传说不能不讲。第一个,南迦巴瓦主峰高耸入云,当地相传天上的众神时常降临其上聚会和煨桑。而那高空风造成的旗云就是神仙们燃起桑烟的最好证明。 据说山顶上还有神宫和通天之路,因此居住在峡谷地区的人们对这座陡峭险峻的山峰都有着无比的推崇和敬畏之心。 另外一个更加有趣。据说在很久以前,上天派南迦巴瓦和加拉白垒镇守东南。 弟弟加拉白垒勤奋好学武功高强,个高帅气。 哥哥南迦巴瓦则不然,好吃懒做,长相猥琐,还十分嫉妒于弟弟的优秀。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时,哥哥将弟弟杀害,并把他的头颅丢在了米林县境内,头颅因此化成了德拉山。上天为惩罚南迦巴瓦的罪过,罚他永远驻守雅鲁藏布江边,永远陪伴着被他杀害的弟弟。 要说嫉妒了杀人,这说的似乎有些迁就。我查阅了当地一些异文杂录,从里面得到了这样一则记载,记载说的是嫉妒杀人,那是对外面而言,其实呢,他们是因为一个美丽的女子,而那美丽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她有什么魅力能让两个亲兄弟反目成仇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 南迦巴瓦在藏语中有多种解释。一为“雷电如火燃烧”,一为“直刺天空的长矛”,后一个名字来源于《格萨尔王传》中的《门岭一战》。这段故事将南迦巴瓦峰描绘成状若长矛直刺苍穹。在这些充满阳刚的名字里,我们大概也能揣摩出南迦巴瓦峰的刚烈与其的不可征服性。 对于这两种传说,在藏区的人们有一部分主要倾向于后者,他们认为后者更有说服力。 但绝大部分的藏民们他们认为这两种结合起来才能更加能使他们信奉。 无论他们信奉哪一种,这似乎不是我们这里讨论的话题,我们现在主要说的是眼前出现了石碑警告,这种石碑警告告诉了我们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南迦巴瓦这位大神现在还活着,他就被天罚的囚禁在这里。但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呢?从石碑上面的碑文里面想必你也看到了,这里就是骷髅古城,也就是人们通常叫做骷髅城的地方。 既然到了骷髅城,无论是从心理还是肉体,多少都有一些胆怯。这种胆怯出自人体的自身反应和环境的影响。 何况,现在的情况是在这种我们身后有骷髅头的追击,前面又是暗藏隐形的未知杀机的之下。 如今,冷不丁的又冒出来一帮日本人和苏联人,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可他们的目的好像不是别的,倒像是针对我们。 看了半天,我发现了石碑上面除了那些字迹以外,还有一些经风吹雨淋过的腐蚀斑驳。这些斑驳经岁月的洗涤,已使得石碑上面的文字出现破损。好在仓央纳木一直在祠堂里面,有族长的教诲,她对这些文字还是耳熟于心,不然,上面是什么内容,我们可就不得而知了。在石碑的最上面,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出现了一只手掌印,这只手掌印应该是成人的,只是令人费解的是好好的碑文无缘无故出现手掌印的干什么。 这手掌印是某种开关呢还是另有别的用意,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种无故存在的东西它绝对不会只是一种摆设的,对于不知的人尽量不要接触为好,以免惹来麻烦。 “东家,你说这会是启动什么的?”小甘肃看了一眼手掌印,问:“它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看了小甘肃一眼,“走吧,不然一会后面的骷髅头骨追来,我们想跑都没有办法了。” “东家说的在理。这要是骷髅干尸来了,我们想要摆脱那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们向前面继续走了不到五分钟,就发现这里的光源越来越亮,较之我们刚才所处的地方就是两个世界。我们又向前走了两分钟,仓央纳木忽然拦住我们,道:“东家,你们等一下吧。” 我们以为她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立刻停住步伐,“怎么了仓央?” “你看我们的脚底下?”她的声音已是出现颤抖,大有打算后退的意思。 她的这一提醒,我们才注意到脚下发生变化了,原本应该是我们走时来的岩石路现在在我们的不经意间已成骷髅头骨铺就的路面,这些骷髅头骨密密麻麻很有秩序的延长着在我们的脚下蜿蜒绵长。 “怎么会这样?”上海佬惊恐的看了一眼脚下后倒吸一口凉气,“这里到处都是头骨,这些头骨究竟是怎么来的?什么地方会有这么多的头骨供他们铺砌呢?” “东家,你快过来看啊?”小甘肃叫嚷开了,可能是走在最前面的他发现了比这些还要震惊的事情吧,不然他不会显得那么夸张急促的叫我们。 “我说着怎么了?”来到小甘肃所处的拐角处,顺着他暴睁的视线看去时只见在我们眼前的光芒的照射下,出现了一座无比巨大的骷髅城。这座骷髅城长目测一下足有五百米,高就目前而言至少有三百米,而且这三百米好像还没有封顶,在持续加高着。在城墙的正中心处,赫然有三个大字,这字不是汉语写的,是藏文。藏文只有仓央纳木认识的多,她给我们读到:“骷髅城。” “这里就是名副其实的骷髅城了?”小甘肃好像顿然开悟的一样,一探其真容的四周张望着。 “是了。”上海佬默默然答复着,好像他对这里有诸多的惆怅,“这就是如假包换的骷髅城了。” 我们四处张望着,只见这城墙的下段在水里,这水在我们现在的这个角度去看,水是浑浊不堪的,还散发着一股子难闻的气味,我们三人闻了后,直呕吐。从这个城墙入口处和我们所在的距离地是用一个颤颤悠悠的吊桥连接着,这个吊桥两侧的绳索和桥体,都是麻绳上面穿着骷髅头骨拼接而成。而我们三人,现在就在这个吊桥上面,脚下踩的是拼凑无间隙的骷髅头骨。 尽管有诸多的瘆人,可在上面时间久了,也就不觉得有多么的害怕了。这就好像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一样。 “太不可思议了,这里就是西藏一直传说着的骷髅城了?”仓央纳木一脸的兴奋,好像这些兴奋劲已是代替了人类最基本的恐惧一样。 “太不敢想象了,骷髅城原来就是这样,那它里面会是什么呢?” “你说城里面?” “嗯。” “谁知道。”小甘肃答应着,道:“走吧,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里面要是有危险怎么办?”仓央纳木担忧的目光看着我。 “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们后面好像来东西了?” 我这一说,他们三人明显感到一震惊。都静下心侧耳聆听着。这一听,就听在这个空旷的山洞里传来啪嗒啪嗒极有节奏的迈步声。 “您耳朵真好使,是什么声音?”小甘肃看着我。 我说,我怎么知道啊!你们难道听不出来,这声音好有节奏啊,就好像军人迈步一样。 “会不会是那帮俄罗斯人?”仓央纳木猜测的问。 “怎么可能,你以为这帮苏联人在这里搞阅兵式啊,还迈整齐步伐。”我立刻反驳着。 “难道?”上海佬立刻警觉的圆睁二目,目光恐惧的看着我。同时,我也意识到了,几乎是和他异口同声的道:“骷髅干尸。” “对对对。”小甘肃点头着:“除了干尸,没有人能步伐不受思维控制的,如此整齐的。” “怎么办,东家?”上海佬看着我,好像他已经有了主意一样:“我们要是不除掉它们,它们搞不好会一直跟着我们的。” “那我们岂不烦死了。” “所以说,没有别办办法,只有除了他们。” 上海佬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过了,这回我们不能硬拼,硬拼我们肯定吃亏,得要智取。 “智取?” “对。” “我想好了。”上海佬说:“东家你和仓央纳木在前面走,吸引骷髅干尸的注意力,来充当诱饵。我和小甘肃搞伏击,这回他娘的直接把他们踢到水里去得了,免得一直跟随我们着给我们制造麻烦。” “我看还是小甘肃走吧,咱们两人留下来搞伏击。” “现在不是争的时候,东家,你们快走。”小甘肃把我和仓央纳木一推,自己和上海佬攀上两侧的绳索,身体尽量保持着平衡,打算来个空袭。 我见事已如此,只好和仓央纳木一面向前面走去,一面回头注视着骷髅干尸的动向。 问题是我和仓央纳木走了不到十步后,那四个骷髅干尸果然整齐有序的迈着步伐,从洞里面出来后上了吊桥,见了我和仓央纳木,急速的向我们走来。可他们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上海佬和小甘肃从上空空袭着下来后一脚一个踢到水里了。这两个掉到水里后,那前面的两个已是反应过来,和上海佬小甘肃赤膊的格斗在一处。 听见了格斗的声音,我和仓央纳木火速回身,朝他们的方向跑去增援。可惜我们还没有到跟前,就听见小甘肃尖锐的一声惨叫,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我不知道小甘肃这小子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受伤了,受伤的话严不严重。眼下,我只能竭尽全力的加快速度,快点到他们跟前,便于了解情况。 一面呢我跑着,一面我只能默默地祈祷他没有事,我的好哥们,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还等着你喝我的喜酒呢,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第24章 骷髅干尸的灭亡 到了近前,我和仓央纳木才发现来的正是时候。这边的上海佬两只胳膊从后面环住一个骷髅干尸,被环住的骷髅干尸一面使劲挣扎着,一面见来了援兵,狰狞着试图恐吓我们。 另一个骷髅干尸则不然,他占据了上风,他以同样的方式从后面搂住小甘肃。小甘肃此时已是面色发青,被勒呼吸减缓。 见了这架势,我和仓央纳木同时拔出刀,对着搂住小甘肃的这具骷髅干尸就砍去,连砍数十刀,这具骷髅干尸终于扛不住了,呼啦一下松开小甘肃,对着我迎面袭击而来。 我此时多了一个心眼,我见面前骷髅干尸迎面扑来,猛地我一躺下,借着他扑空的这个劲,我在他的裆下用尽力气给他来了一脚。这一脚一出,就见这具骷髅整个从我的头顶上飞了起来。 这一飞不要紧,少顷,就听得桥下的水面噗通一声,好家伙,这具干尸直接掉进水里去了。 我一起来,就看见小甘肃倒在地上,仓央纳木在为他包扎手臂上面的伤口。看来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这时的上海佬显然发威了,就听他嗷的一声叫喊,把这具骷髅干尸硬生生摔倒在地上,等这具骷髅干尸才慢慢地机械性的起来,上海佬飞起来又补了一脚。 这一脚踢得这具骷髅干尸倒退数十步,最后撞到石壁上,胳膊头散架的落到地上。 这具骷髅干尸的终结,换来了骷髅头嘶哑的一声叫喝。这声叫喝我没有听懂他叫什么。可精通藏语的仓央纳木给我们讲说,好像是一个人名。 我和上海佬、仓央纳木围着小甘肃,小甘肃现在已是缓过劲来的看着我们,一面直说,没有事,没有事,我没事,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 他的胳膊怎么样?不要紧吧? 小甘肃说着能有事。仓央纳木却道:“骷髅干尸的爪子太尖利,渗到 肉里,我给他上了一些药,要是有条件,最好能打几针抗菌消炎药。” 我和上海佬同意的点点头,可是你看看眼下这情况,有这个可能性吗。除非我们回去。可现在的情况,就算我们走出这里,也得十八九天是吧。 上海佬摸摸小甘肃的额头,又看看他的气色,道:“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就是怕他中毒。” “中毒?”我们三人诧异的眼神盯着上海佬。 上海佬点点头:“这属于百年老干尸,我怕他有毒。” “也就是说,有没有毒你还是不能确定?” 上海佬噗嗤一笑:“我看小甘肃没有中毒的迹象,那也就是说这骷髅干尸没有毒。” “我的天呢,没有毒那就最好了。”小甘肃庆幸的长长出口气,“你一天整的这事吓死我了。” “没有事那就最好了。”仓央纳木说。 上海佬盯着我们来时的石碑,在石碑的那面,那颗曾经拦住我们去路的骷髅头在那里张望着我们。 上海佬说一句,你们说怪不怪,为什么这颗骷髅头不敢过来? 他的这一说,我们才注意到。果然是这么回事啊。那颗骷髅头一直盘旋在那里,一副悲伤欲绝而又充满怨恨的看着这里。 “他好像不敢过来啊?”小甘肃小心翼翼的说。 “是啊。”我注视了良久,猜疑的说:“你们说会不会和那个手掌印有关系啊?” 我的这一提醒,他们都觉得有这个可能性。貌似除了那个手掌印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阻止骷髅头的过来了,看来那个手掌印并非是别物,而是一种带有某种禁锢的封印,但是就算是封印吧,那这颗骷髅头是什么人?为什么限制他自由的不让进到骷髅城里头? 看来这个谜,只能等我们进到骷髅城里面寻找了。 “那他就在那里待着吧,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上海佬说完这句话,扫兴的看着我们:“我说哥们,我们现在是前进还是后退啊?” 这确实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大问题。小甘肃眼巴巴看看骷髅城,又回身看看骷髅头骨那副恐怖模样,做决定的道:“前进吧。我可不想再看到骷髅头骨那副死气的样子。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起身又踏上征程。这次征服的对象就是我们眼前的这座骷髅城。 至于骷髅城里面有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凡只要没有日本人和苏联人就可以,因为这些人在我们眼里简直比鬼还可怕,他们总是躲在暗处,动不动给我们一招致命打击的凶残人,使人总是防不胜防。 我们四人继续往前面行走着,走在骷髅头铺就的路面上,甭提有多刺激了。这种刺激一方面来自战胜了刚才的四具骷髅干尸的兴奋,一方面来自这些地上的骷髅头。骷髅头你可要想想,一颗骷髅头那可是一个人啊。这么浩大的工程,这得要多少人才能成就这番伟业。 可是,他们成就的这番伟业又是为了什么呢?谁做事没有目的,那么这个人,他们何故要用这么多的人头来建设骷髅城呢? 我们走到快要接近城门口时,在离城门口十几米的距离处,桥两侧出现两根立柱,这立柱的最上面悬空有一把铡刀被一根麻绳固定着,麻绳的一端系着铡刀,一端固定在城里面。在铡刀的上面还有一行古藏文的字,这字的意思是骷髅斩,斩灭一切妖魔鬼怪。 “这里有妖魔吗?”仓央纳木好奇的问。 “大概吧。”对于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不敢随便开口。 “为什么要写这句话。”上海佬好奇的把铡刀上面的字看了好几遍,道:“搞不好真的有妖魔啊,你们没有瞧见这铡刀都是玉制的吗。” “是吗?玉可是辟邪的最好法宝。”小甘肃经不住上海佬说这话的诱惑,也打量起来。半晌,道:“这真是玉啊,而且是好玉,说不定是和田玉啊,你看看这色泽,品相,多么气派啊,好有那种帝王之气。” 小甘肃说着,从仓央纳木腰间借来藏刀,对上海佬说:“我说上海佬,帮个忙呗。” “干什么?”上海佬看着小甘肃。 小甘肃说,帮我把这玉砸下来一块,我看看。 “你怎么这么贪心,这是古玉,弄不好价值连城。” “是不是价值连城,现在不好说,你先帮我敲下来一块,我来研究一下。” 上海佬尽管抱怨着,可也架不住小甘肃的哀求,只好伸出藏刀打算就要敲玉。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骷髅城里面再次传来:“小小人类,不要乱来,这可是震慑妖魔的古玉,开过光的。砸碎了失去法力,妖魔一来,尔等命藏于此不说,还搭上老夫的性命。” 这声音如雷贯耳,一时震的我们四人一怔。良久,仓央纳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 “那你就不要问了。你们先进城来,搭把手,把我放出来再说。”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我们帮忙?” “先不要问了,进城救我,我已被困数千日,这里一直没有人来,你们来了,就先帮帮忙,救救我再说吧。” 听了这声音,我们四人相视一愣,他们寻求我的意见,我说这是好玉,最好不要毁坏。 小甘肃说:“求救的这个人呢,我们就不管了吗?” 上海佬沉闷一声,道:“先不要想那么多,我们进去看看再说。”说着,他看向我,道:“东家,你的意思呢?” 我说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来,我们先进去看看再做定夺。 意见达成一致,我们四人手里准备着各自的武器,向着骷髅城慢慢的靠近。至于城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谁也不敢妄自菲薄,只有到了里面见到了才能确定。 第25章 从天而降的死尸 城门是那种铸铁和铜混合而成的,在城门左右,还有两个鎏金铜环。铜环下面,有一个小脚门,这个小脚门是开着的,很显然,这里经常有人或者是别的什么动物进出。 到了这里,地上的凹印更加的明显了。只是这个凹印是怎么形成,直到现在我们几人都没有想出来。不过脚下的这种凹印,对于我们来说,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纠结,这种纠结已经印在了心里面,一看到,我们心里就会不由得犯嘀咕了。 进了这个小脚门,我们就彻底的进到骷髅城里面了。 城里面在头顶强光的投入下,就见在城门通向内城的过道两侧,一排排骷髅武士手里握着戟的分立左右,他们那深陷的眼眶和只有骨架的身躯,吓得我们初见后嘚瑟着后退好几步。 半晌我们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他们。过了大概七八分钟后,我们见这些骷髅对于我们的冒然闯入没有任何的反抗和举动后,小甘肃谨慎的叨咕:“他们不会是死的吧。” 尽管小甘肃说了这句话,我们还是没有举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骷髅武士。这些武士还是纹丝不动的杵在那里。 “他们本来就是死的,你以为像我们大活人啊?” “那他们怎么没有反应呢?”上海佬说着上前一步,手在一具骷髅干尸武士面前晃动几下,见他们确实没有举动后道:“这会不会只是一个摆设?” 我说,不会,他们肯定是在守护着什么?在我们还没有触动他们保护东西的情况下,他们肯定是不会动的,所以说,我们大家一定要注意,不要乱碰任何东西,不然,这回可不是四个骷髅干尸了,而是成千上万个骷髅。 “有道理。” 听了我的这一番分析,他们三人刚才紧张的神情现在放松不少,手里的刀我们也慢慢地收起来,随着对这里环境的适应,我们四人的步伐也在逐渐加快。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在这些两侧骷髅的夹道下,我们的眼前最终出现一座四四方方的苯教喇嘛传统的庙宇。这座庙宇恢弘大气,建筑风格迥异,实属当今庙宇建筑之最。 放眼去看眼前的这座苯教寺院,只见其院门高大,黄色的院墙鎏金的金瓦,紫铜色的门楼上面雕刻着四大金刚和一些牛鬼魔神的画面。 在画面的四周和黄色墙体上面,用篆书写着金刚咒和大悲咒的字样。 我们刚想要进去,忽然从寺院的院门里面无端的吹来一股凉丝丝的气息,这丝气息冷得我们四人立刻醒悟过来,这是哪里啊,骷髅城里面啊?能这么轻易的进去吗? 一路走来,我们本身就没有遇到任何的羁绊,到了这里,岂能让我们安身? 我这么想着,身体不由得停止住,回头去看后面的那些守护在骷髅城里面的骷髅武士,他们是吃白饭的吗? 绝不可能! 那么他们历经数千年的守护,是守护什么呢? 而我们要是这么冒冒失失的进去,后果将会怎么样?谁又能预料到。 想到这,我立刻喝止他们停步,先不要进去。 “怎么了?东家。”小甘肃环顾一圈四周后,见无异样的看着我。 “先不要进去,我总感觉我们实在是太冒失了!”我说着,看了一眼他们,道:“你们有没有想到过,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我们是怎么来的?” 他们三人眼巴巴的地看着我:“你是说那个声音?” 我默认的点点头。 “东家,你这么一说,我也合计过来了,你的意思是是那个声音把我们引诱过来的。” 对上海佬的分析,正合我意。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眼下的现在,这个声音直到我们进到这里了,一直也没有再出现。很显然,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诱惑。不然,眼看着就要到这里的终点了,怎么反而会平静下来。 仓央纳木说,东家,你先别急,我试探一下。 就见仓央纳木说罢 ,从背包里面掏出来一罐日本人留给我们的罐头 ,她把这罐头扔到面前的寺庙里面。 罐头吧嗒一落地后,我们几人屏气凝神的细心观察着聆听周围的动静,生怕这些骷髅武士举起手里的戟,朝我们刺来。 可结果,我们等了四五分钟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我们四人悬着的心刚刚放松下来时,忽然从我们的头顶也就是骷髅城墙上,惨叫着落下来一个人,这个人不偏不倚落下来的地方正是寺院里面。 这人一落地,等我们看清楚是一名日本军人时,我们就有些疑惑了,无缘无故的这个人怎么会掉下来呢! 再看他血肉模糊的脸 已是丝毫不动,我们才释然了,敢情这个人掉下来已经死了。 那么这人是被谁杀死的,他们为什么要杀死他呢?就算杀死了,为什么要扔在这呢?扔在这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脑子里不停的盘旋着。也许有人会说我是神经质,其实不然,若是把你也放到这种陌生的环境里,里面又是那种凶险未知的情况下,你也会和我一样敏感的。 这种敏感来自人类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即活着。 “东家,这人怎么死了?是谁杀死的?” 陷入沉思的我被仓央纳木一句话叫醒过来,我嗯哼了一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的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把这个死人扔在这干什么?” “东家说的有道理。”上海佬一改往日憨厚大大咧咧的模样,板起阴郁的眼神,“再说了,他们杀死了人,把死人扔到这,不嫌费事吗?” “你们这样一说,也有道理。”仓央纳木垂着头,喃喃自语着,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这些人把这具尸体扔到寺里面意欲何为呢? “意欲何为。”我重复着这句话,猛然,我的心头一热,目光情不自禁的和小甘肃的碰到一起,我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来:“他们是要让尸体引起骷髅武士的注意。而这些骷髅武士极有可能就是在守护着这座寺院不让任何人进去啊。” 想到这,也晚了,尽管我们的反应是那么的快。可这也比不上那些骷髅武士的反应。一时间就听在我们身后的那些骷髅武士,整齐有序的步伐响起,挥舞铁戟的声音震耳的冲刺着我们的耳膜。 我们几人知道大事不妙,这个从城墙上面掉下来的日本军人很可能是某些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故意做的耳,他们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引起骷髅武士的注意,想借骷髅武士之手杀了我们。 可让我始终不能理解的是,我们这一路的走来,已是小心翼翼,从未得罪谁,是谁要无缘无故的灭我们的性命呢! 第26章 水鬼来了 我们四人在不经意间就被别人暗算了,中了别人的借刀杀人之计。至于这个别人是谁,我们较劲了脑子,都没有想出来。 再一看这些蜂蛹而来的骷髅武士,他们手里的戟已是举起来的朝我们刺来。这一刺,我看完了,我们几人的小命今天看来要交代到这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城墙四周忽然响起了激烈的机枪声,我们也不知道这机枪是朝哪里扫射,就觉得火星四射,枪声震耳,强烈的压抑感迫使我们在无处可躲的情况下,我一拉上海佬和仓央纳木他们,急忙朝寺院里面跑去。 进到寺院里面,我们躲在门后面,向骷髅武士们望去,只见那些极速奔来的骷髅武士们在机枪的扫射下,未及到达寺院的台阶下,纷纷就阵亡了。 看得我们那个乐呵啊,看来这莫名而来的机枪声是在帮助我们。只是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我这么想着,再顺着机枪的火舌看去时,才发现自己错了,这哪里是在救我们,这些机枪声分明也是在自保。因为在城墙的四周,也不知从哪里涌出来那么多手持钢戟、弓箭的骷髅武士。 这些骷髅武士骁勇彪悍之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出现在城墙的甬道内,把城墙上面的三伙人团团包围在里面。 可这三伙人手里持有冲锋枪和手雷,手雷一响,冲锋枪一突突,顷刻间就倒下一大片。 上海佬看着看着嘴一咧,粗声粗气道:“东家,这怎么会出现三伙人?他们都是什么来头?我们到这里这么久了,愣是没有发现。”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也是惊异的道:“离得这么远,我们只能以火舌的集中度来判断他们是几伙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都是一起的,或许只是被打乱了而已。” “你说的也是啊,东家。”小甘肃点着头。 “要我说啊,你们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你们其实应该想一想为什么这些人会在这里?我们进到这里那么长时间都不曾发现,他们是怎么隐藏的?还有那故意点燃暗沟油槽的人,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我们烧死?我们与他们又没有任何冤仇。” 仓央纳木这句话说完,我们三人愣在那儿了。她说的何尝不是没有道理。 可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无法得到。 看着眼前倒下一片的骷髅武士,后面的又冲上来,我心里直犯嘀咕,这到底是什么魔力,迫使这些骷髅武士前仆后继的送死呢! 尽管我是这样想的,可不尽也替那三伙人担心。这要是那三伙人的子弹用完了,可该怎么办? 也许我的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就在我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数十个骷髅武士手里提着戟,虎视眈眈的向我们走来。我们四人顿时是一阵慌乱。慌乱中的小甘肃,霎时举起枪就是一通的胡乱扫射。 这一通扫射过后,就见走在最前面的几个骷髅武士应声倒在地上。而后面的那些骷髅武士,如同潮水一般再次涌来。 我一看,这可怎么办,这些骷髅武士若是有不死之身,要是再这么耗下去,我们的子弹一用光,看这些骷髅武士的架势,非得要把我们撕成碎片不可。 “东家,怎么办?” “你问的最多的就是怎么办?”我心情很是压抑的回身看了一眼小甘肃。 小甘肃一吐舌头,对我道:“不问你问谁?谁让你是头头。” 我说得了,这种情况下谁有好主意带我们走出困境,谁就是头头,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 “东家啊,你这不是坑我们呢吗!外面那么多的骷髅,还走出去,那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一见小甘肃的抱怨,我心里就不是滋味。道:“你说怎么办?” 小甘肃脑袋一热,手里举起枪打算就要冲出去。我一把拉住他道:“你不要命了。” “那你说怎么办?东家。”小甘肃眼睛一眨,神色亢奋着,看着我。 我也蒙圈了,眼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尽管在这种情况危机四伏的时刻,我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 猛然间我一抬头发现我身边就是开着的门,而这门属于古老的转轴式,只要一推,就能关上。 我们四人呢,就在这门后面,于是我便急忙喊道:“快快快,把门关上,这些畜生惹不起啊。” 关上门后,我们四人生怕骷髅武士撞破门进来,我们便躲在房檐下的柱子后面持枪防御着。 等了十多分钟,不见门有任何动静。 我们紧张的心情便慢慢的放松下来,席地而坐的休息起来。 这一休息,大概是这一路的走来太过劳累,我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这一睡,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被仓央纳木叫醒了。 “东家,您听,什么声音?”她叫着,一推我。 “什么声音?”我说着,一揉眼睛。才发现上海佬和小甘肃手里握着枪互相偎依的也睡得正欢。 “你听东家。”仓央纳木说着。 “什么声音?”我说着便侧耳细听起来。 听了半天,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我便把疑惑的眼神看向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低语着对我道:“东家,你不感觉这里太安静了,刚才激烈的枪声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吗?” “也许他们停战了。”我看向仓央纳木,问:“你刚才说什么声音?” “你听,东家。这个声音又来了。” 仓央纳木说完这话,聆耳细听着辨别声源,我也竖起来耳朵,一丝不挂的听起来。 可听了好半天,就听只有空洞洞的水淋声在地上拖拉的走来。走来的方向正好是我们这边。 听到这,我和仓央纳木同时大吃一惊,情不自禁的我们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怎么办东家?是什么东西?”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话说完,我悄声来到门后面,透过门缝向外面望去:只见在模模糊糊的头顶光源下,走来一个身材不高,头发纷乱的东西,这东西身材瘦小,脸部容貌扭曲,衣物破烂不堪,手里还提着一个圆鼓鼓的东西,从这东西上还滴滴掉着水。 由于离得比较远,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看不清楚。更看不清楚的是这东西手上提的是什么,只能大概的看到他手里有东西。 就在我疑惑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仓央纳木看后忽然叫出来:“我的妈呀!东家,这……这……好像是我们之前遇到的水鬼啊!” “是吗?”我疑惑的问。 “绝对差不多了。” “你要是没有认错,那么它手里提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仓央纳木道。随后她停顿一下,道:“不过看着好像眼熟。” “眼熟。”我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是啊,东家。难道你不觉得吗?” “我不觉得。”回答完,我又看了一眼,豁然间醒悟过来,对仓央纳木道:“你是说像人头。” “对啊,你看难道不像吗。”仓央纳木的反问,倒使我一怔。 我连连说道:“像像像。”随后我又反应过来的问,你说它提人头干什么?还有这个人头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它提人头干什么。”仓央纳木说完,就见这水鬼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几乎是吓得我和仓央纳木不敢说话了。 眼看着这水鬼到我们面前了,我和仓央纳木正不知所措间这水鬼却突然拐弯了,朝骷髅城墙的一角走去。 放眼去看城墙的这一角,这一角原来有台阶,这台阶是朝城墙上面走去的。看着水鬼上了台阶,我对仓央纳木说道:“走,去看看这家伙搞什么鬼。” 仓央纳木有些犹豫,道:“东家,真的要去?” “去,不去干什么。我倒要看看这水鬼提人头干什么?” 第27章 和水鬼的对决 仓央纳木跟着我,我们出了寺院门,回头一看小甘肃和上海佬大嘴张的呼呼的,也就没好意思叫醒他们,只有我们两个人尾随着水鬼而去。 只是我们的这一离开,却忽略了骷髅武士们为什么要守护着寺庙里面的东西? 还有这寺庙里面,究竟囚禁着什么? 再说了,这里的无人区,基本上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已经是偏僻的不能在偏僻了,偏偏在这雅鲁藏布江的大拐弯处,莫名其妙的出现一座骷髅城,这座骷髅城的建成,究竟有何作用? 有的时候一想这些,都很耐人寻味。 寻味归寻味,但让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也正因为这个骷髅城里面囚禁的东西,最后害得我们四人差点葬送在此。 那么,这个东西,他到底是什么? 水鬼上了台阶,我们不远不近的追去。只是这一路的走来,原本骷髅武士们站立威武整齐的地方,到如今冷冷清清,想要寻找那些曾经的威严魂魄之气,却丝毫不见了踪迹。 这场战斗是怎么结束的,我们丝毫不知情。可从现场的情形来看,骷髅武士应该是全部阵亡了,不然我们闯入了他们戒备守护的禁地,怎么会没有武士们来阻止。 既然战斗结束了,那么人都去哪里了?难道还是像刚才似的,都隐藏了起来! 这些我都无从得知。 我只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去看看这个水鬼他提着这个人头到底要干什么? 台阶也是用头骨铺就的,我们小心翼翼的踩上去,就听有些轻微的咯吱声。 上了台阶,我们发现台阶上面有些湿漉漉的,仓央纳木便用手蘸了一下,一闻道:“东家啊,这个可是血迹啊。” “血……。”我有些震惊。 “是啊。” “这么说,水鬼提的人头还在滴血。”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可这确实发生在我的眼前。 我的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仓央纳木:“你的意思是水鬼杀人割头颅。” 仓央纳木毋庸置疑的点点头。 “那这个人是怎么来的?”我看着仓央纳木,仓央纳木也是一头的雾水,良久,她道:“会不会是从雅鲁藏布江的上游水葬来的死者头颅?” 我说不知道,可从这鲜血的颜色来看,时间应该不是很长的。 “那就应该是水葬的死者。” “不好说。”我这样回答道。 上了台阶,我们到了城楼的第一层,借着微弱的头顶光源一看,我们这才发现这座骷髅城原来是分多层城楼的,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才是第一层,至于那个水鬼,提着人头已是上了第一层和第二层连接的台阶。 我和仓央纳木怕离他太远跟丢,于是赶紧走上去,追随着水鬼的轨迹走去。上了第二层,又来到第三层,直到跟着水鬼的步伐,来到第四层我们才停止。 停止的原因那是因为我们眼前的景象并非是用匪夷所思这四个字才能形容的,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如果要是在恐怖前面再加几个字的话,那就是恐怖到了极点…………。 就见在我们眼前的脚底下,这些修葺骷髅城的骷髅头们,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堆积在城墙的最外沿,有的除了血肉模糊之外,上面爬满了蛀虫。 这些蛀虫,个个体型肥胖,油亮油亮的一窝一窝在这些头骨上面蠕动;有的皮肤干腌,没有一点水分,黑黢黢的堆砌在城墙的边 上;有的应该是来这里不久的,堆在城墙的最外围,并从这些骷髅头骨上面飞舞着苍蝇,爬着蛀虫,流着稠粘的汁液。从这些汁液上面,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看到这里,我和仓央纳木忍不住把胃里储存的那点食物一口气全吐出来。 吐罢的我们,互相搀扶着赶紧离开了这里,生怕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把胃酸也吐出来。 离开那里,我们追随着水鬼微弱的声音走去。 到了声音的尽头,我和仓央纳木看去时,立时惊呆了。 就见眼前的这个水鬼,他手里正拿着一根小拇指大小的麻绳,好像串糖葫芦一样在串着刚才他所提的那颗人头。 而这颗人头还流着血,水鬼就像家常便饭的一样,一手提头,一手在扎好的窟窿眼里串着人头。 在麻绳的另一条,则是他早就串好的人头。 看到这,我和仓央纳木纷纷大吃一惊,这是水鬼在用人头修筑骷髅城啊。 顿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莫不成这座庞大的阴森瘆人的骷髅城,就是这水鬼千百年来利用水葬的人头一颗颗累积起来的? 想到这,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座骷髅城得修筑多久了,才能形成今天这种气势宏伟的城楼建筑。 要真是这样,我们当初一来到这里,在祭台的台阶上面看到的凹印,那不就很容易解释了。 应该是千百年来,水鬼割了头颅后抓着人头的头发,在地上拉动时人头和岩石的摩擦留下的痕迹。 想到这,我不禁直打冷颤。这未免也有些太离奇了,水鬼竟然用这么多的死人头来修筑这座骷髅城,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他修筑这座骷髅城的意义何在?他一个水鬼,长年累月始终如一的修筑这座骷髅城,不觉得乏累吗? 还是他受了旁人的命令?这些我们就无法得知了。 我正这样想着,在一旁的仓央纳木忽然用胳膊肘子一捅乎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时间愣住了,只见那只水鬼垂手站在我们前面,直愣愣的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俩………… 我们双方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就这样直视着对方。 时间仿佛停住了,我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只感叹时间过的慢。可我知道和这只水鬼的较量那是必不可少了。 可我应该怎么样对付这只水鬼呢?我清楚的记得,在来时的路上,我差点就死在这只水鬼的手里,要不是仓央纳木及时赶到,用强光手电筒赶走了水鬼,我想我现在可能已经作古了。 我可不想重蹈覆辙,我怎么的也得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全身而退的击败水鬼呢。 我在这这么想着,仓央纳木全身绷紧的也在想着对策,可在这紧急的节骨眼上,从地上的寺院里面忽然传来上海佬紧急的呼救声。 听了这声音,我刚刚一分神,那只水鬼立刻就逮到机会的朝我发起了进攻。 只见他枯瘦干腌的十指好像鹰嘴一样向我的面门扑来,这一招来的太突然,因为他是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发起的偷袭,我本能的向后面躲去,可这一躲,已是死路,我后背就是城墙了,这不免让我大惊失色。 在我失利的情况下,我举起了手,打算和他硬碰硬时,仓央纳木忽然出手了,她从包里拿出来手电筒,对着水鬼一晃,这只水鬼见又是手电筒,迟疑的把举起的手落下了。 我见水鬼对手电筒有些忌惮,喊着仓央纳木赶紧把手电筒打开啊。 仓央纳木的回答让我差点从这座骷髅城上面跳下去。 她说:“东家没电了,打开也没有用。” “什么?”我一听差点就地晕过去。“这可怎么办?”我询问的眼神看向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眼神暗淡,也是询问我们该怎么办的目光看向我。 我一焉,心里除了惧怕还是惧怕。如果他要是人还能好说一些,可是,他可是地地道道的水鬼啊! 第28章 古神索命咒 “进塔者死,殃及三代。”这是落凤坡的诅咒。 姥爷曾进过落凤坡的落凤观,结果,死了。 第二代是我母亲,母亲她进了勘探队,在一次地质勘探时不幸遇到雪崩,也是一命呜呼了。 现在到了我,也就是所谓的第三代了,我的命运又是如何,我也不得而知,反正我是抱着尽人事听天命的想法,苟且先活着。 至于我能不能应验诅咒,谁都说不上来。 我见水鬼暂时没有举动,我想它可能在盘算着如何攻击我们,再不就是它见了仓央纳木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害怕,(毕竟有前车之鉴吗),它有所忌惮,所以迟迟没有动手。见此情景的我,一把把仓央纳木拉到我的后面并从她的手中夺过手电筒,对着水鬼我面露笑意的看着它,看来水鬼也是有思维的,它有些发怯的看着我,还在那里犹豫不决的站着。 我想它既然害怕手电筒的强光,何不吓唬一下它,我可不想和它这么没完没了的僵持着。况且刚才我们听见了上海佬的喊叫声,我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想尽快的去看他们。 想到这,我把手电筒拿在手里慢慢的向水鬼靠近,水鬼见我主动攻击了,飘忽的眼神有些闪动,满是皱纹黑黢黢的脸色惊恐万分,尽管是这样,可它还是执拗的不肯离去。 我见他执念如此的深,想着要尽快的解决眼前这只水鬼。于是,我猛的向前一个俯冲,想把水鬼从城墙上推下去,可这个水鬼倒好,猛然间飞身掠起,我以为它要向我进攻,可结果,它却转身飞上城墙,手上一抓麻绳,身体轻盈飞溜的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水鬼的消失,我总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可一想到刚才上海佬的尖叫声,我又是紧张的要命,赶紧一拉仓央纳木的手我们飞快的向地面跑去。 此时的整个骷髅城里面,也许真的只剩我们四个人了,就听我们的脚步声在这空寂的骷髅城里面,咚咚咚咚的响起。 转眼之间我们到了一楼,来到寺庙门口,我高声喊着上海佬,小甘肃他们的名字,连续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回答我。 就在我有些绝望和焦急时,从寺院里面传来,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我一听是小甘肃的声音,就问:“你们怎么了?” “东家你们快走吧,不要管我们了。这里有吃人的野兽,他根本不是人。” 听着这声音是上海佬说的。于是我更加的着急了,和仓央纳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院子里,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最终走了四五分钟后在院落的中间我们看见了他俩。 他俩的景象让我和仓央纳木大吃一惊,甚至是有点匪夷所思。 就见上海佬和小甘肃,他们被背靠背的绑在离地面不远的柱上,这些柱子在寺院中间,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上面已经长了褐黑色的铁锈,看上去让人感觉年代久远到远古也差不多。 借着这里晕晕暗暗的光源一看,这些柱子就好像一个圆形鸟笼子一样,上面封死着成一个圆的摆在这座骷髅城的正中间,在这个鸟笼子的正中间,有一个身高近四米,身材魁梧的人形大汉矗立在那里。我们看时,他正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珠子看着我们。 我和仓央纳木初见后有些发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高大威猛的人,况且眼前这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面相凶恶,简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看到这里,我和仓央纳木都大吃一惊,这属于鸟型囚笼,这囚禁的是谁呢? 他有什么过错,能被这般囚禁。想是这么想着的,可我和仓央纳木来此的目的不是过问他的身世,而是救上海佬和小甘肃。 仓央纳木上前就给上海佬和小甘肃解绳子,我则站立着不动,目视着眼前的囚犯。 这个囚犯高冷的眼神回看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姿态。 而他把我看得就像是一只小小蚂蚁一样,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怜、怜悯。 很快,上海佬和小甘肃被解救出来,他们一个个如释重负的站立在我的身后,和我一起看着这个囚犯。 对视了这么久,眼前这家伙终于开口说话了。“小小的卑鄙人类,你们以为你们可以从这里逃出去吗?呵呵呵,简直是笑话。” “逃不逃是我们的事 。”我懒洋洋的回答,“你倒是先想一想自己吧,你为什么被囚禁在这里这么久?你在这里度过多少岁月了?也许到了现在,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年代了吧?你就应该反思,他们把你关在这里的目的何在?是让你继续狂妄还是谦虚做人。” “反思,我何来的反思,他们都该死。”眼前这人神情恍惚,激动的说。 说罢,他的目光移向我们,“你们也该死,你们为什么来这里?难道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享受着得天独厚的安逸生活吗?” 我们几人一听,噗嗤一笑,上海佬闷声闷气的道:“是啊,在这里享受着得天独厚的牢狱生活。看来啊,这世界上的人啊,真贱。贱到这地步了。” “你说什么,小小卑微的人类,你不怕我吃了你。”这人大声恼怒着。 小甘肃鼻子里哼一声,开腔道:“我说哥们,你等等。刚才有个声音自称本尊,那个声音是不是你发出来的?” “是啊,我就是本尊,本尊就是我,怎么了?” “你用声音把我们吸引到这,究竟意欲何为?” “人饿了,总得吃肉吧,况且你们几个都是活生生的人肉,我为什么不能吃呢。” “活吃人肉,那你到底是人还是畜生?” “人也罢,畜生也罢,只要能填饱肚子,是什么无所谓了。小子,你对我最傲慢,我今天就拿你先开刀。”这人看着我,声音说罢,身形已是快如闪电,瘦长的手臂好像一对钳子一样,把我已是抓在手里,送到他的嘴边。 我闻着从他嘴里发出的腐烂肉的气味,一阵子的呕吐,可我被举着,吐又吐不出来,只好干挨着。 “小子,看你傲慢的眼神,我就来气。想本尊在这世上一天起,就没有一个人敢对我不尊敬,倒是你,敢和我对视。先拿你开刀。”说罢的这人张开大嘴,对着我的脖子就咬来。我想挣扎,可我挣扎不了,手和脚都被他控制着,我无法动弹。 只好,我有些要认命的闭上眼睛。可就在这个时候,在这偌大的骷髅城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甜甜的声音,“住手,南迦巴瓦,难道你的杀戮还少吗?” 这是谁的声音,不像是仓央纳木的,可听着这声音的语气,他们好像认识。既然他们认识,那这个人会是谁? 她说抓我的这人叫做南迦巴瓦。 南迦巴瓦,那不是上古神吗,古神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他居然要吃我! 太不可思议了。我有些荣幸,又有些害怕。 第29章 凄美的爱情 空寂的骷髅城此时静的好像没有任何活物一样。 淡淡的光源从我们的头顶投下来,给这静得瘆人,有些诡异的空间徒增了一层神秘感。 而这神秘感的来源却是因为这里囚禁着上古大神南迦巴瓦。 至于大神何故囚禁于此呢,我不得而知。 我知道的是就在大神打算吃掉我时,一个声音打破了大神弑杀我的计划。 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响亮而且甜甜的声音。“住手,南迦巴瓦,难道你的杀戮还少吗?”这是质问,也是一种谴责,更是对他这种行为的阻挠和鄙视。 听了这个声音的南迦巴瓦大神停下了扼杀我的计划,他把我扔到地上后,我连滚带爬的远离了大神控制范围之内。起身后,我们四人都掏出匕首和藏刀防御着大神的再次突击。 而今,我们也只能用刀了,手里的枪在和骷髅武士对弈时用光了子弹,已成为一堆废铁的被扔在寺院门口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我们看去时,瞬间吓得我们瞠目结舌,且周身直打哆嗦的不自觉往后面退去:只见在我们眼前,模糊的光芒之下,走来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这具尸体极度充满血腥和诡异。 首先令人诧异的是这具尸体没有头颅,从脖颈的断裂处渗出血迹来。然后就是这具尸体的穿着,他一身的迷彩服已是被鲜血染尽。再看他的右胳膊,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掉了的露出白茬。就这么个无头断臂尸,在这座瘆人的骷髅城里面,借着若隐若现的光芒走来,谁看了不害怕,谁看了不瘆人得慌。 “你,是谁?为何躲在别人的尸体里面?”南迦巴瓦厉声责问着。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哈哈哈!要不是因为我,你能被囚禁在这。”这具无头尸这般回答着。 “你……你……你……你是乌珠。”大神的语气颤抖着,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神。 “你记起来了,终于记起来了。呵呵呵,我这样都是拜谁所赐,你说?”无头尸的声音洪亮,嗓音甜美,想必生前必是一位绝世大美女。 只是为何因为她,大神南迦巴瓦会被囚禁在这。 大神南迦巴瓦听了这话,不禁后退着,大有胆怯眼前这具灵魂附身的尸体一般。 “你不用怕,怕什么,难道我都成这样了还能威胁到你吗?我生前都不能,现在已成孤魂野鬼还能把你怎么样?” “那你来这是什么意思?是为了看我吗?” “看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现在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这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乌珠,我知道你有多恨我,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南迦巴瓦话说的那么真诚,可见他对眼前这个叫做乌珠的女子用情有多深。 乌珠听了这话,勃然大怒着,咆哮道:“你爱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这就是你对我的爱,是吗?你把我最爱的人加拉白垒杀了,你还好意思说爱我。你可不要忘记了,加拉白垒他是你的亲弟弟啊!我就不明白,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啊。” “我爱你,这有错吗?”南迦巴瓦激动的道:“谁让他也爱你的,我只有杀了他,我们才能在一起,才能没有人和我竞争。” “你这样做太霸道了。那么你说,你杀了你的亲弟弟我们在一起了吗?没有,对吧!你明明知道我是爱他的,你还这样做。” “我本以为只要他一死,我们就能结婚生子,可是你却偏偏选择自刎,你这是何苦啊乌珠。难道他给你的我就不能给你吗?” “你能给,你有什么不能给的,就凭你杀亲弟弟这件事看出来你有什么不能给的。可是你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我是爱他的,我的心里只有他。除了他,我的心里装不下任何人了。” “可是,他现在死了。” “我不也死了吗,我们在人间因为你而不能在一起,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想一想都心旷神怡,舒服的要紧。” “乌珠,乌珠,难道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想我们能够在一起,这我有错吗!” “你喜欢我没有错,可是杀害你的亲弟弟难道这不是错吗!你要是没有错,天神为什么把你囚禁在这里。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还是一点悔过自新的觉悟都没有,看来你就活该在这里受困一生一世。” 这位叫做乌珠的魂魄话说完,整个尸体面对着我。对我,她用祈求的语气道:“麻烦你,能千里迢迢到这里。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应。” 我有些懦弱的怯怯道:“我,我能帮你什么忙。” 乌珠魂魄颤抖着,哽咽对我道:“我求你们帮助我打开封印,让我和加拉白垒在一起。要是你们再有心的话,就把我和加拉白垒的尸骨合葬在一起也行。” “我!”我质疑的看着乌珠魂魄。“我怎么会解开封印呢!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可以的。” “我只是平常人一个,怎么会知道解开封印这事,你以为我是法师呢?” “这跟法师没有关系,大神封印我们的这种法术,只有普通人才能打开,而你们,不就正好是普通人吗。” “原来是这样啊。”不等我回答,小甘肃一口答应着好,好,好。 我见小甘肃已经答应了,只好作罢。可是她现在这副血淋淋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害怕。尤其是在这种四周都是骷髅的情形下,让人更加感觉毛骨悚然。 “你让我解开封印,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也没有因为封印的束缚而失去自由啊!” “我有的。”乌珠魂魄回答道:“你们难道没有发现现在的我和加拉白垒因为一道封印而面对面却不能在一起吗?” “是吗!”我有些吃惊,毕竟到了现在,我们还一直不知道乌珠口中所说的封印在什么地方。 便问她:“您所说的封印现在在哪儿?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出了骷髅城,走过吊桥,你们可以看见一座石碑,那石碑上面的手掌印就是了。” “噢,原来石碑上面的手印就是封印。那么如何开启封印,难道没有什么说法吗?” “用血就可以了。” “血?” “对。” 我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同时,一个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便问她,您说您和加拉白垒一直被封印着? “对啊。” “加拉白垒现在被封印在什么地方?” “整个骷髅城只有一个入口,难道你们在入口的祭祀平台上没有看见他?” “您说平台上面的那颗骷髅头啊。” “是啊,他就是我昼思夜想的人。” “怎么会是他?他可是要杀死我们四人的。” “不可能,他也许是要寻求你们的帮助,而你们见了他如今的模样,才会有误会形成。” 乌珠这样说完,我看了上海佬一眼,上海佬点点头,那意思是她说的也在理。 上海佬便问:“按照你的意思是你和加拉白垒一直都被封印着,没有出来过?” “没有。”乌珠回答道:“直到刚才,我还一直在封印当中。” “那么,您又是怎么出来的?”上海佬问。 “有人替我打开了封印,我便出来了。” “是谁,您知道吗?” “不知道。”乌珠这番话说完,我和上海佬面面相觑,我们不知道是谁解开封印让乌珠出来的,至于让乌珠出来的目的何在,我们也无法猜测,反正是乌珠的这一出来,使得我得救了,这是不菲的事实。 所以说,我还是应该感谢解开乌珠封印这个人的。 上海佬对我道:“要是按照乌珠这样一说她和加拉白垒都被封印着,那么吓死我女朋友的四个骷髅头骨究竟会是什么?难不成到了这里,线索就这样又断了?” 我有些苦恼,眼睛看着上海佬,上海佬安慰我道:“东家,不要着急,这件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这是时间的问题。时间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我只能咂吧咂吧嘴,眼下,也只好这样了。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觉得乌珠出来这件事,绝不是那么寻常的! 第30章 大神 事情就是这样,总以为到了结尾,可是到了结尾,却发现又是一个新的开端。 开端连着结尾,结尾又是一个新的开端,这就是当今的人生。 其实人活着每一天,不过就是开端与结尾的互相交替罢了。 古神南迦巴瓦被囚禁着,他所爱的人乌珠提出要我们打开石碑上面的封印,让她和自己所爱的人加拉白垒相聚。 我们答应了,同时我们也得知加拉白垒一直在封印里面,没有机会冲出封印着而吓死我的四位女朋友,这样一来,我本以为是外面的那颗骷髅头骨也就是加拉白垒作的案子,看来这回是我错了,我误会他了。 误会归误会,人活着,事情还得办是吧,我女朋友的事暂且搁一边,就说眼下吧。 我们答应了要解开封印帮助加拉白垒和乌珠团聚的,可是这个害人的南迦巴瓦却说话了,他说你们想团聚,想要这几个卑鄙的小小人类打开封印,我看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想怎么样?”乌珠质问道。 “我能怎么样?”南迦巴瓦仰天大笑着,“我这个人做事就是这样,既然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我们几人包括乌珠在内,听了这话,就知道不妙。他这个人从我一接触就看出来属于野蛮暴力型人,喜怒无常,专横跋扈那伙的。 果然就在他这话音落地不到一分钟,就见这个囚笼里面的南迦巴瓦大神,走到囚笼近前,双手一使劲,偌大的囚笼竟然被他硬生生抬了起来,看得我们四人直愣神,一时间竟是忘却了自身的处境。 好在乌珠可能见惯了他这种力大惊人的举动,在一旁大声提醒道:“你们等什么呢?还不快去。等一会他出来,我们岂是他的对手。” 他的这话喊完,我们也醒悟过来了,急忙朝骷髅城外跑去。 可惜的是我们还没有走几步,就被南迦巴瓦大神追上来拦住去路。 他笑容可掬目露狰狞的看着我们,小小的卑鄙人类,你们想要解开封印,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你以为你是谁啊?”上海佬说道:“我们做事还要你同意?你算什么东西。” “我看你是找死,敢和我这么说话。” 大神毕竟是大神,声音里面都带着那么多的震慑,使我们有那种不敢忤逆他的气场。 饶是如此,可是我们还是能分清善恶的,我们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思维不受大神南迦巴瓦神识的控制,寻找着摆脱他的方法,可是,尽管我们再如何努力,思维始终没有办法摆脱南迦巴瓦的控制。 我们就感觉思维像是磁铁一样已被牢牢的定格在我们朝骷髅城外跑的路上。 思维被控制着,行动自然无法施展,可是我们心里却明白啊,这就像喝醉酒一样,行动和思维木讷着,心里却明白。相信喝醉过酒的人,都会深有体会的。 这可怎么办?我心里想着,要是这样一直下去,这位上古大爷说不好心性一发威,把我们几个弄死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急得我额头直冒冷汗,手脚却不听使唤,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扪心自问,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莫非今天我们连这个山洞都出不去了? 时至今日的此刻,我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上古大神的威力,他只凭这一道神识,就让我们丧失了行动能力和思维能力。 看来,这几千年的岁月他也不是白活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同时呢,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几千年的岁月里,他们不刷牙,那牙齿上面的牙垢哪里去了?莫不是吃到肚子里面去了吧…………!哈哈哈哈哈。想着,想着,我心里不由得暗暗笑出来。 “你在笑我。”大神突然看着我,眼珠子瞪得好像拳头那么大。 没想到他还会读心术。我暗暗想着,同时呢,我就感觉身体恢复了自由,思维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有了自由,忙去看他们,发现上海佬和仓央纳木也和我一样的处在释放的兴头上。 不约而同的,我们把目光一起看向南迦巴瓦大神。 我们本以为是这大神良心未泯的要放过我们呢,我有些暗暗窃喜的和小甘肃已是飞一般的朝骷髅城外跑去的打算解开封印,谁知道,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大神幽冷的笑声传遍了整个骷髅城。 笑罢,他深邃的眼神一环顾四周,道:“我这里阴气很重,你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你想怎么样?”仓央纳木问。 南迦巴瓦干咳一声,道:“这里有鬼。” “有鬼。”我们四人听后,不免有些哆嗦。可是一想乌珠不也是鬼吗,她我们都不怎么害怕,你说有鬼我们就害怕了。 上海佬哼哼一声,道:“有鬼就有鬼,有鬼我们还害怕了不成?”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南迦巴瓦笑着,诡异的看了我们一眼,道:“你们见识过鬼祭人吗?” 他看见我们没有出声,又道:“相信你们不会见过。不过,这没有关系,因为你们很快就能见识到了。”说罢,他头仰天,狂笑出来。 正在我们听了他这莫名其妙的话有些纳闷时,就见这位大神,双臂张开,好像要和什么人拥抱一样,嘴里念叨着口诀,宛如是下着什么指令,又好像是念着什么咒语一样。 “不好,你们快跑。”说话的是乌珠,乌珠说着这话,魂魄已经从那具肉体里面飘出来,极速朝南迦巴瓦大神冲去。 她说:“这……这是他开始施法了。一旦施展开,你们几个人的小命就报销了。” “什么?”我们惊得额头直出汗,看着朝南迦巴瓦飞去的乌珠问。 乌珠的回答让我们顿吃一惊,她说,你们问这么多有用吗?只要知道咒语一旦施展开,这里的鬼魂会把你们活祭了。 我们听了吓的直缩脖梗,想不到进到骷髅城里面,遇到上古大神不说,还牵扯出一段三角恋的关系,委实叫人不敢相信眼前是真是假,只好傻愣愣的站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加拉白垒解开封印,让他来对付南迦巴瓦,只有他,才能降服这头恶魔。” 我们哦了一声,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急忙朝骷髅城外跑去。 暂时南迦巴瓦大神被乌珠双手掐着脖子,不让她念出咒诀的施展开鬼祭活人的法决。 我们几个才跑出骷髅城,就听乌珠一声惨叫,我们本想回去看看究竟,可是上海佬说,乌珠她不会有事的,因为她是鬼魂,况且南迦巴瓦大神还爱着她,不可能下毒手的。 “也不好说,他这人好像精神病一样,发起疯来,六亲不认。”我说道。 “那怎么办?”仓央纳木看到我和上海佬说的都有理,眼睛看着我们。 “要不…………”我刚刚说到这,就感觉脖子被什么东西一勒,整个人好像上吊一样的被一股劲强行吊起来。 同时,我就发现,不只是我一个人,其他人也是这样。而在这时的我们周围,却是一颗颗骷髅头狰狞恐笑着呼啸而过。 “我们真的被鬼祭祀了。”我心里想着,可勒住我脖子的这股劲使我喘不过气来,我的意识也因为缺氧而慢慢的模糊着。 我知道,这回是真的完了,我们被上古大神南迦巴瓦祭祀了,也就真正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鬼祭人了。 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可是如今的我没有的选择了,因为乌珠被大神降服了,她不可能来救我们,那边的加拉白垒也被封印着,想要冲破封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的命,应该就这样了,一个死命。 一个死命! 再不就是应了那句禁语,“进塔者死,祸及三代。”或者还是这句咒语诅咒了我。 而我,现在只好无助的默默闭上眼睛,静悄悄的等死,一个死命………… 等着死亡。 第31章 骷髅斩 成千上万颗骷髅头带着阴气此时在这个空旷的山洞里面风驰电掣一样飞舞,并发出呼!呼!呼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放眼再去看那座威严的骷髅城,早已是没有了踪迹。偌大的地面上,只有南迦巴瓦和鬼魂乌珠在那里。 他们一个站在地面上,一个倒在地上。这个乌珠虽然没怎么样,但她被南迦巴瓦大神牢牢看守着,很明显有限制她自由的举动。 而在他们远处的那座牢笼,早已成了残垣断壁,包括原先的那座寺院在内。 好好的一座骷髅城,只在顷刻间就变得成为了废墟,这多少叫人有些心痛。可转念一想,这里是骷髅城,极其聚集阴气的地方,现在被南迦巴瓦大神破坏成废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是不是好事,现在谁也说不清楚,怎么说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 当下最要紧的是前来这里的四个人已经陷入了绝境,眼看着就被这里的鬼气悬空吊着而亡。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护城河里面爬出来四具干枯的骷髅尸体,这四具尸体出来后从水里拉出来一物,却是原先吊在骷髅城门口的骷髅斩。 骷髅斩我们以前说过,材质是古玉,并被佛法开过光的,可以诛灭一切的妖魔鬼物。 骷髅斩被拉上来后,这四个骷髅干尸十分惧怕的一样用麻绳绑好后朝着空中即将死亡的四人丢去。 这一丢,顷刻间就见骷髅斩遇见鬼气后发出强烈的佛光来,这佛光一出现,几乎是映遍了整个山洞。 也就在这佛光一出现的刹那间,我整个人如释重负一样从空中掉下来,这一掉不要紧,却是掉在了骷髅城浑浊的护城河里。 也不知道这河水浑浊到什么地步,就感觉呛得慌。好在我还会一些游泳,从水里浮出来后借着微弱的光源我发现上海佬和小甘肃在我的不远处,唯独缺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仓央纳木呢?”我大声高喊着。 他们二人也有些慌了,急忙在水面上四处寻找。可就在这时,我们就看见空中那个发佛光的骷髅斩嗖的一声从空中落下来掉在水里,而在地面上的四具骷髅看见南迦巴瓦大神后想要逃脱,可那南迦巴瓦毕竟是大神,对付这几个干尸绰绰有余,眼看着他们被抹杀,上海佬大声说道:“东家,没想到我们会是被骷髅干尸所救,我原本以为他们都已经死了。” 我说,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包括骷髅干尸在内根本就不是南迦巴瓦的对手,只有尽快的打开封印,让加拉白垒大神出来,只有他才能打败南迦巴瓦大神。 “是啊,东家,可是仓央纳木怎么办?”小甘肃道。 “要不这样,我们分开行动,我去解开封印,你们两个人留在这里继续寻找仓央纳木,我们可不能把她丢了。” 上海佬点点头,道:“也好。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两个去,你想一想,打开封印南迦巴瓦大神说不好还会阻拦的,而寻找仓央纳木他根本不会在乎的。” 细细一合计,上海佬说的也是对的,最后只好按照他所说的,我和他去打开封印,小甘肃留在这里继续寻找仓央纳木。 我们分开后,在路上我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个想法,就对上海佬道:“你说如果你是南迦巴瓦,会在那里劫杀我们?” “东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是说如果。” 上海佬略一沉思,道:“从四周的环境判断,在根据封印所在地来说,我认为他可能会守株待兔。” “你说得对,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我叹口气,道:“这么大的山洞,从骷髅干尸扔骷髅斩救了我们,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落在了哪里,与其四处寻找,还不如留在终点守株待兔的方便。” 上海佬脑袋一热,道:“东家,那怎么办?他要是不在那最好,万一要是在那,怎么办?”上海佬看着我,很显然他也是有些忌惮。“难道我们要跟他拼了。” 我说,既然知道了他的动向,我们总是要想一些对策的比较好。 “难道你有对策?”上海佬大眼睛直愣愣看着我。 “有。”然后,我就把我的计策和他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要是他不在最好,要是他在,我和他僵持着,你就趁机打开封印,叫加拉白垒来对付他。” 上海佬口里是答应着好,但是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们艰难的爬上山洞的陡壁,因为原先走的那座骷髅桥已经不复存在了,它化成无数个骷髅在空中正飞来飞去。我们唯一的路就是顺着洞里的岩壁爬到封印的山洞通道里。 这岩壁说陡峭也不算十分陡峭,说不陡峭吧,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要是稍微不小心,也有可能坠落河里的危险性。所以说,我和上海佬还是不敢大意的。 爬了大概半小时,我和上海佬好在一路有惊无险,终于是到达目的地了。 上了洞口,远远的就看见封印的石碑就在那里,而在石碑的周围,似乎没有南迦巴瓦的踪迹。 我稍微有些放心,就和上海佬藏在一块岩石后面。可上海佬却压低着声音对我道, “东家,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啊,这家伙鬼着呢,指不定藏在哪儿了。” 我点点头。说是。 随后,我的目光聚精会神的去看石碑周围的动静,试图发现南迦巴瓦的藏身之处。可我看了一圈后,愣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看到的除了安静的石碑外就是漂浮在空中的那颗加拉白垒恐怖诡异的头颅。 “什么也没有啊,你看还是那颗头颅在一直一直等待着释放。”我压低着声音对上海佬这样说着。 上海佬道:“是啊。”他说罢,向我的后面无意识的看了一眼,紧接着惊道:“东家,你看你后面。” 我说着我后面怎么了,回头去看的同时,这小子上海佬已是好像泥鳅一样朝石碑跑去。 我刚想喊出小心啊时,就见从洞顶上落下来一个庞然大物,这个大物堵在上海佬跟前。我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南迦巴瓦大神。 大神冷哼一声,“想要解开封印。” “是啊。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能藏,什么时候变成蝙蝠了。”上海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其实我知道,他这是在吸引着南迦巴瓦的注意力,好给我制造打开封印的时间。 南迦巴瓦噗嗤一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三个呢?” “他们三个人。”上海佬嘴角抿过一丝笑意,道:“还不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吸引来那么多骷髅头骨,我们能掉在护城河里面吗?” “你是说他们死了。” “差不多吧,反正是没有找到尸首,也没有看见人影。” 上海佬这般颓唐着,可我看得出,这小子藏着心眼,他袖筒里面卷着三棱刀,在和大神南迦巴瓦说话的同时,一步步靠近着大神。 他想要干什么,想要同归于尽吗?那可就太不值得了。我们只是想要打开封印,不至于说要用我们的生命去完成,要是这样做,我们太不值得了。 我心里这样翻江倒海的盘算的同时,我已是咬破手指,鲜血顺着我的大拇指直流,我在等着机会的尽快到来。 没过多久,就见这时的上海佬,在距离南迦巴瓦大神一步远的地方时他突然扑过去拦腰抱住大神,我见机会来了,撒腿朝着石碑跑去。 我这边可算是顺利了,因为我看见大神有些吃痛,是上海佬袖口里面的那把三棱刀起到了作用,他的那把刀在抱住南迦巴瓦的同时,在背后刺进他的肉里。就算上海佬和南迦巴瓦大神不能抗衡,可上海佬这虎背熊腰的体格也不是白给的。 在我顺利的把带血的五指放在石碑的五指印里时,就见这个石碑顷刻间发出蓝色的光芒,这道光芒在石碑上面盘旋一番后冲天而起的落在骷髅头骨也就是加拉白垒身上。 加拉白垒瞬间出现虚拟的鬼影来,鬼影一出现,他即刻大叫道; “哥哥,你快住手。难道你作的孽还少吗?”听了这话,我就知道上海佬可能出事了。 我回头去看时,就见在我放手指破封印的这段时间里面,原本挨了一刀的南迦巴瓦此刻单手掐着上海佬的脖子,把他举在空中。 见了这情景,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卯足劲,对着南迦巴瓦大神的后背猛地就冲去。我知道,有些事情只能靠我自己,靠别人,只能延误时间。再说了,别人也未必会把你的事情放在第一位的。 第32章 南迦巴瓦大神之死 我身体的全部重力都在这个左肩膀上面,我想从他的后背偷袭着再把那把插在南迦巴瓦身上的三棱刀插得更深一些,可是谁知道,就在我靠近他的那一瞬间,他好像早就知道我的想法一样稍微一转身,我便扑空了,与此同时,我就感觉后背被这位大神踢了一脚,整个人趴在地上。 腰被他踢痛,疼得我直呻吟,在我稍微缓过劲来时,就听得噗通一声,上海佬的身体被南迦巴瓦扔在地上。我挣扎着去看上海佬,叫着:“上海佬,你怎么样,没有事吧。” 上海佬嘿嘿一笑,道:“就好像蚊子咬了一样,狗日的,没球事。” 尽管他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可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他被摔痛了。 我心里一阵暗笑,活该,这么大的人还爱面子。跟我还来什么虚伪啊。 我心里想是这么想的,可上海佬这种处处为我着想的心思,让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也许他只是不想让我担心呢!才故意这么说的。 少顷,上海佬反问我,你怎么样?我说没有大事,说着,我的目光和上海佬一样,一起看向南迦巴瓦和加拉白垒这哥俩。 他们四目相对着,谁也没有出声。我看得出,往往这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前奏。大概过了五分钟,加拉白垒说话了,“哥哥,你不觉得你的手段太过卑鄙了。” “卑鄙。”南迦巴瓦仰头长笑着:“我为我所爱,有何卑鄙?” “你明明知道乌珠是不爱你的,何苦非要把我们拆散?” “我为我所爱,是你?”南迦巴瓦大神说着,忽然,怒目圆睁:“是你横刀夺爱,把我的爱人抢走的。难道我杀了你不应该吗?” “你说得对。”加拉白垒平静的说:“是你先认识乌珠的,这没有错。”说完这话,他的目光缓缓的看着乌珠的鬼影浮到自己跟前,道:“可是,你问一问乌珠,他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 南迦巴瓦眼神冷冽,长笑道:“我当然知道她喜欢你。”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阻止我们相爱。” “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我也喜欢她。”南迦巴瓦大神说完这话,目光冷冷的看着乌珠,“你想和他团聚,要是我不允许呢?” “你认为你还有这个资格吗?”这话是加拉白垒说的,他道:“要不是你暗算我,你以为就凭你还能杀了我。” “我承认,论格斗术,道行,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现在不要忘记了,你已是鬼魂之躯,人鬼殊途,你只能吓死我或者是掐死我,别的,你是伤害不了我的。”南迦巴瓦大神说的是信心满满,大有那种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是吗?”加拉白垒很不自然的看着他。“我杀不了你,并不代表别人也杀不了你。”加拉白垒这话说完,躺在地上的我和上海佬猛然就感觉身上充满了力气,身不由己的飞速拔出靴子里面的三棱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两刀插在南迦巴瓦大神的心脏上。 我和上海佬还有些愣神的看着南迦巴瓦,心里同时产生了一个疑问,我们何来的这么快的速度?就凭我们两个人的缓慢动作还能把刀插在大神的心脏上,这话说出来是谁都不会信的。 可现在的眼前确实是这样的。难道是这小子加拉白垒附体了不成?后来这事我和上海佬确实又好好的研究了一下,能杀死那么厉害身手的人物,我和上海佬是办不到的,要是能的话,就不至于刚才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南迦巴瓦大神口吐鲜血,眼睛转过看着我们,吓得我和上海佬赶紧跑到加拉白垒身后。南迦巴瓦又把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弟弟加拉白垒,道:“是你,你居然暗算我。” “你不是说我杀不了你吗?”加拉白垒淡定的道:“我杀不了你,并不代表别人也杀不了你。” “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你······。”南迦巴瓦大神说着倒在了血泊中。 原本我以为他们兄弟肯定会杀的天昏地暗的,可现在一看,他们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等级,就在加拉白垒说完那话后他就已经出手了。可哥哥南迦巴瓦大神还浑然不知,要知道他们若是旗鼓相当的对手的话,南迦巴瓦就应该能感应到,可是他没有。 大神南迦巴瓦就这样死了,他的尸体倒在地上后,顷刻间化成了齑粉,消失在空气中,我和上海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良久,上海佬道:“东家,他怎么会消失?” 我也有些疑惑,看着上海佬,支支吾吾道:“这我怎么说的清楚,也许他是大神的缘故,你以为像我们人类,死了还有肉体。” “人类和他不能比,这属于一种天葬,你们就不要质疑了。”说话的是加拉白垒大神,他的这话说完,忽然跪在地上,对我们道:“请受加拉白垒一拜。” 我和上海佬被他突然的这个举动吓得一愣,赶紧想要扶她起来,可是我们的手碰到他,他就像是透明的一样。我和上海佬顿时一窘,愣愣的看着他。 “谢谢你们打开封印,让我和乌珠团聚。” 上海佬嘻嘻呵呵笑道:“没有事,没想到这石碑上面的手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至于你们的三角恋关系我们也清楚了,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哥哥会是这么一个人渣,实在是让人愤慨。不过呢,他现在也死了,你们的恋爱也不会再有人打扰了,是吧。” 乌珠和加拉白垒听着上海佬这话愣神直看着他,我道:“你说什么三角恋啊,我们不属于同一个时代的人物,你说这些他们能听懂不?” 上海佬猛然一拍头,道:“对对对,他们不明白。”他试图再想要用古老的语言和他们说,我打断道:“你们以后怎么办?难不成要投胎转世去?” “不好说,那就要看天神怎么处置我们了。” “为什么?”上海佬问。“天神是谁?你们的生死还掌控在他的手里?” “这是我们界的事情,也是天机,恳请你不要问了。” 我哦了一声,听你的语气是我们好像不在同一个世界。除了我们这个世界外,还有别的世界? 看样子加拉白垒就不想回答,他只说了一句天机。然后目光看着我们,道:“我还想请求你们一件事?” 我和上海佬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打怵。因为他的请求实在是有些冒险,这就好比打开封印一样,差点我们就死在南迦巴瓦的手里。 上海佬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答道:“干什么,有没有什么危险啊?” “没有危险,我只是想请求你们把我和乌珠的尸骨合葬在一起。”加拉白垒这般说着。 上海佬一口答应了,说着没有问题。可一眨眼,他憨笑问道:“大神你的骸骨我们知道在哪,可乌珠的?” 乌珠平静的看着我们,用一种很是感激语气回答:“你们顺着这条护城河一直往东走,到了尽头,会看见河水向上流。到了那里,你们也就能看见我的坟墓了。” 我和上海佬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不就是顺着这条河一直走到头吗,晓得了。 上海佬的这句话刚说完,就听地面上的小甘肃喊起了我们,我和上海佬答应了一声后,朝断桥处走去。 可我们没走几步,忽然就见从这个山洞的洞顶飞进来一团红光,红光落地后把乌珠和加拉白垒包围在里面。 正在我和上海佬目瞪口呆时,就见这束红光突然间一闪飞起来,眨眼的工夫已是飞出了洞穴,踪迹却是再也难寻。 我和上海佬赶紧抬头去看原先在石碑旁边的加拉白垒他们,只见那里已经是光溜溜的一片,原先的乌珠和大神加拉白垒消失的干干净净。 “怎么会这样?”上海佬嘀咕着,说,难道他们被红光带走了? 我看着他,说,不然呢?可这红光是什么呢? 上海佬直摸头,道:“我怎么知道这红光是干什么的?可它为什么把乌珠和加拉白垒带走呢?”他看着我。 我摇摇头,也是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折腾了一个晚上,如今倒是轻松下来了,可安静的一想,要是在鞍山庸庸碌碌的待着,我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有鬼。 可自从我来到了西藏,不但见识到了鬼,还阴差阳错的帮助了他们。你说,这个世界还能有什么不存在的? 上海佬摇摇头,道:“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啊。你能明白?” 我说我不明白,可这红光到底是何方神圣?它是干什么的?竟能有如此大的能力,一下子把两个人带走。 第33章 是敌是友的日本人和苏联人? 小甘肃找到了仓央纳木,只不过她一直昏迷着。 我们汇合在一起后上海佬背着她,我们顺着河流向东走了能有两三个小时左右,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岩石上休息起来。 说起来也奇怪,我们沿着这条河向东一直走,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最后竟然发现我们一直都在这个山洞里面。 看来这是一条洞中河。 “天都亮了,想一想刚才,我们差点就追随乌珠而去了。” “谁说不是啊,要不是那四个骷髅干尸,我想我们已经步乌珠的后尘了。”小甘肃这样说着,满脸的疲惫样。 上海佬颓废的缓缓打开背包后从背包里面掏出来一壶水,递给我道:“东家,您喝点。” 我喝了几口后递给他,说,我们的四个背包到了现在只剩这两个了,是吗? 小甘肃点点头。“这两个背包的水和食物也不多了,我们现在要节约些。” “枪我们也没有了?” 上海佬嗯了一声。连手电筒也丢了,现在我们的武器只有手里的三棱刀了。这要是遇到猛兽,我们可是要吃亏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长长的抻个懒腰后心里只能盼望着千万不要让我们遇上猛兽啊,不然,哥三的小命就此报销了! 小甘肃对上海佬的话赞同的点点头。随后目光看着我,略有疑虑道:“东家,你有没有想过,那道红光到底是什么?他怎么能一下子就把乌珠和加拉白垒带走?毕竟加拉白垒那可是一等一的大神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要是按照我们的生老病死方法,来的应该是黑白无常。说到这,我眼珠子一转,看向他们问道:“有没有可能,刚才也许真的也是黑白无常来了?” “不可能吧。”说话的是小甘肃,他一来就给我否定着。 我说不是他们会是谁啊?保不齐黑白无常害怕在凡人面前露出真身,才驾驭着红光或者是使用障眼法把加拉白垒和乌珠带走的。 他们二人摇摇头。质疑的说,东家,这可是你的一厢情愿的推断啊,你是不是想不出子卯寅丑来,非要说是黑白无常来了,再说,黑白无常来,一般都是晚上啊。 我说,刚才不是晚上吗?除了他们押解鬼魂去往十八层地狱受审,谁还敢啊!之前之所以一直没有带走他们的魂魄,我想可能是因为这里有封印,他们进不去的缘故。现在两面的封印都解除了,他们足以没有任何羁绊的带走这二人的魂魄。你们说,是不是这道理? 这话一出,他们二人谁也不出声了,怎么说我说的也是合情合理,他们只好作罢。 上海佬吃着压缩饼干,看着我,道:“东家,我们就姑且认为你说的正确,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乌珠她是被谁解开封印的?解开封印的目的何在?难道说就是因为你要遭南迦巴瓦的毒手,他们才解开封印的。而乌珠也是碰巧过来才救的你,还是说,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内情?” 我低语着,“我也不知道啊。若是太多的巧合碰在一起,那就行成一种阴谋。” “对你,有什么阴谋可图?” “是啊,我也没有家财万贯,又不是富豪子弟,我有什么好图的。” 小甘肃喃喃自语着,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每回这些事情都好像是针对你的。 我和上海佬的目光一致看着小甘肃。小甘肃一面喝水,一面吃压缩饼干恢复着体力,道:“你想啊东家,我们是不是因为您去世母亲的一封快递来到这里的?” 我说废话,这谁不知道。 小甘肃:“然后我们遇到小偷。很显然,这小偷是冲着你的那份快递去的。可惜的是,我们找到这家快递公司时,快递公司已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究竟是谁烧的,他为什么要烧这家快递公司,我想可能都和你有关,他们就是不想让我们查出来这封快递的出处。” “可为什么还有人偷快递呢?”上海佬道:“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他既然给我们发快递,又为什么阻止我们查找快递的出处?” 小甘肃低沉的目光在我和上海佬脸上一扫道:“我合计了好久,这应该是两伙人。一伙人想要我们来这里,又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目的,才使用那份快递为吸引我们的手段,把我们吸引来。可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呢?我们目前不得而知。我们也就因为这是您母亲留在世上唯一的凭证,来了。说白了,我们也就是被高明的骗子给骗来了。” 我和上海佬安安静静的听着小甘肃这张小嘴叭叭叭的推论。小甘肃继续道:“我想另一伙人肯定也有他们的目的。” “他们什么目的?” “他们可能不想让我们来这里。” 我说,我去看父亲时,父亲就告诉我不宜西行,是不是和这也有关系呢? “不好说。”小甘肃淡淡道。“另一伙人可能要阻止我们来这里,才想要偷走我们东家手里的快递。可惜的是,他未能如愿。” 我和上海佬赞同的点点头。 小甘肃见他的推论我们觉得有道理,嘴角蓦然一笑,道:“再后来我们到了门巴族族长那里,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你母亲和仓央纳木父亲的合影,这下子你更加相信你母亲以前一定来过这里。并从此我们也知道了此行要去南迦巴瓦峰的最顶层是吧。”他目光看向我。 我点点头,是啊。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小甘肃说,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惜的是因为骷髅血咒的关系,害死了老族长和那个喇嘛。 我和上海佬内疚的点点头。“是我们害死他们的啊。” “他们说不好是被灭口的,他们可能是知道了那些人的什么秘密。” “有这个可能吗?” “要是没有这个可能,他们为什么要杀族长和喇嘛?”小甘肃看着我们,说:“除了这个,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 我一看上海佬,上海佬点点头,表示默许了。 小甘肃又道:“再后来我们在大蟒蛇尸体那儿得到了那些日本人留给我们的背包,这你们不否认吧。” 上海佬道:“他们人死了,背包这些没有拿走,人也不埋,那不就相当于是送给我们背包的吗?” 小甘肃说着沉思起来。道:“我在想那伙想要我们来这里的人是不是日本人啊?” “日本人?”我和上海佬同时一惊。 “是啊?”小甘肃镇定的点点头。 “你要这样一说,那么那帮苏联人怎么回事?”我问:“你想想啊,我们捡到他们留下来的打火机,就是这个打火机点着了暗沟油槽的油,使得我们无路可走,才闯入骷髅城的啊?” 小甘肃咂吧咂吧眼睛,觉得也是啊,这些苏联人要干什么?他们是要害我们还是说和那些日本人是一伙的?要帮助我们。 第34章 除了这个,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 对于小甘肃的问题他说苏联人和日本人究竟是帮助我们的还是害我们的,我和上海佬保持着沉默。 因为我们也捉摸不透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可有一点那是肯定的,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要不然为什么在骷髅城火拼。 我打了个喷嚏,现在是又困又累又乏,毕竟累了一天一夜。通过洞里的亮度,我猜测外面已经快要到十一点了,马上到午饭的时间了,可我们现在还在山洞里。想一想都可怜。 上海佬蓦然的点点头,嘀咕道:“我觉得吧那些苏联人应该是害我们的。” 我和小甘肃闻言,都有些赞同,怎么说呢,那些苏联人毕竟是点燃了暗沟油槽的油,想要把我们活活烧死在里面。可我们让他们失望了,现在活得好好的。 小甘肃脸色一沉,“上海佬,照你这么一说小日本还是帮我们的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上海佬反驳道:“要是小日本帮我们,那么他们就不会发动七七事变,不会搞南京大屠杀了。” 看他们说着,我心里疑惑更加重了。你说小日本帮我们,又是给我们变相送背包,很显然是不想让我们死,而且还有些巴结的意思。 可是那些苏联人呢?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反而在祭坛上面在我们走投无路时点燃了暗沟油槽的油,想要烧死我们。一个想要我们活,一个想要我们死,这唱的是哪出戏?他们这两伙人究竟是什么目的?再说了,我们又没有招惹他们。 小甘肃抿抿嘴,“小日本祸害我们中国这是有目共睹的,如今这几个人他们想要帮助我们,我猜测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眼子。” “那么那些苏联人呢?” “他们没准是要救我们?”小甘肃这样说着,我也有些蒙圈了,现在真的是分不清谁是谁非。 我说,我们先不要谈论这些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现在让我闹心的是,我女朋友许白慧她不远千里来这里干什么? 还有那个骷髅血咒,究竟和骷髅城有没有关系?为什么和我有关系的四个女朋友都和骷髅有联系? 我的一句话好像晴天霹雳,震得小甘肃和上海佬半天没有言语。 小甘肃伸着懒腰,累的躺在后面的岩石上面。好半天才分析道:“我有一条假设,不知道东家您愿不愿意听。” 我看着他。默默地点点头,“你说吧。” “白慧是不是知道您的母亲来过这里?” “不可能啊。”我思索回忆着,道:“我要是不接到那份快递,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母亲来过这里。” “那就是说,你的许白慧根本就不知道您母亲来过这里?” 我斩钉截铁的点点头。 小甘肃:“那有没有可能性从别的地方知道你的母亲曾经来过这里?” 我顿时有些恍然大悟了,你的意思是说许白慧极有可能是来这里找我母亲的。 上海佬噢了一声,“有道理。我想你是不是总在许白慧面前念叨你的母亲,她看你伤心,在得到你母亲一丝蛛丝马迹后来了这里。” 我一拍脑门,道:“你们说的是啊。我是常常因为思念母亲而郁郁寡欢过。可我不解的是她怎么会知道我母亲来过这里。这点连我都不知道。” “说不定是有人告诉的?”上海佬道:“会不会是你父亲?” 我一口否定着不可能。我母亲出远门,一般都属于国家机密类型,就连他们的队长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有到达目的地了,他们才知道。我父亲怎么会知道呢! 小甘肃噢然的点点头,这么说你母亲从事的是国家机密性的勘探。 我嗯了一声,具体是干什么的,父亲都搞不清楚。 上海佬:“你父亲不知道并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你想想,有没有可能有知道的人?” “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有谁会知道。再说了,从事国家秘密勘探的,哪能随便告诉别人。根据保密条例,那可是犯法的。” 他们二人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少顷,小甘肃喃喃道:“东家啊,那可是条例。条例再说了也是人定制的。我还是那句话,东家。许白慧百分之九十就是来这里寻找你母亲的。” 小甘肃说了这话,我的目光落在上海佬身上。上海佬知道,我想听听他的意思。上海佬回答性的道:“是啊,东家。尽管是再保密的工作,也难免有不透风的。我觉得许白慧来这里就是这样的目的。” “要是照你们这样一说,我觉得还是蛮有道理的。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真如你们所说,白慧来到这里是寻找我母亲的,那么会是谁告诉的?要是没有人告诉,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找到这里的。” “是啊,东家说的在理。”上海佬大咧咧道:“莫不会是有人在那次雪崩中活了下来。” 我和小甘肃面面相觑着,我道:“不可能啊,国家安全局告诉父亲的那次雪崩包括领队在内,还有五名科学都死了,无一幸存。” “你信他们吗?”小甘肃问我。这话问的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话不可信?” 小甘肃摇摇头,我可没有那么说。也许可信。也许有人从那次雪崩中幸存下来了呢?这也是没有准的事情。 我看着他们,“要不我们假设一下,万一准了呢?” “有可能啊,东家。”上海佬目光灰暗的看着我:“我们在目前没有找到别的线索的情况下,只能这样推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也说得通。可是有一点那就麻烦了。”小甘肃说完这话,看着我们。 上海老问怎么麻烦了? “那会是谁告诉白慧您母亲来过这里?如果要是有幸存的人,那么是那位,他为什么要告诉许白慧呢?他安的什么心?” “是啊,你说的也有道理。会是谁呢?”我和上海佬盘算着。 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像没有值得怀疑的人。我说。 “也许是你不认识的人呢?”小甘肃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你说是吧?” 我嗯了一声。这个人我们先放着。如果假设成立,这个人我们一定要找出来的。找出来,我非要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听了这话的他们二人,愣神的看着我。我又道:“可是你们也知道,白慧她是被吓死的,而且是骷髅头吓死是,你们这又作何解释?” 是啊,一说到骷髅头他们都开始头痛了。毕竟来这里的目的大部分还不是因为骷髅头而来。可这个骷髅头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四人头痛的对象。且不说曹志的四位女友都和这骷髅头有关系,从他们进到骷髅城里面,也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要是说这颗骷髅头是加拉白垒的,可也不尽然。为什么呢? 因为众所周知,加拉白垒一直被封印在祭台里面,根本不可能出去。 那么这颗骷髅头究竟来自哪里呢?还有她的女朋友常常提到的那句骷髅血咒又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这些答案,就只能由曹志给我们解答了。 “你说到骷髅头?”小甘肃漠然不出声了,“这个实在是诡异,我们怎么想的出来。你觉得应该怎么解释呢?” “我要是有想法,还能问你?”我没有好声气的回答。 上海佬见我有点火药味,赶紧打圆场道:“这个我们不要谈了。就如你们所说的那个人,我们早晚都要查出的,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只是白白可惜了族长和那个喇嘛。” 我长叹一口气,是啊。他们要是不死,也许能知道一些什么。可惜啊,可惜了。 上海佬:“行了,东家,不要合计那么多。等我们到达南迦巴瓦峰,一切都会清楚的。” 我只能默默的点点头,但愿如此吧,可是终究说来,骷髅血咒这事我们到了骷髅城也没有查出什么线索来。我黯然的悠悠说着,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身后的河面时,发现河面上有一颗人头向我们这面游来,我顿时惊得大叫出来,对他们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人?” 他们看后顿时也愣住了,在这个山洞里面,除了我们四人,怎么会有第五个人存在?可这个人看上去又不像人,怎么看怎么像鬼,难道真的是鬼不成? 第35章 千尸洞上 上海佬噌一下就拔出来刀,防御着。 我和小甘肃也不例外,站起来的同时,也从靴子里面掏出来刀,目不转睛的盯着河面。 这条河的河水,水流湍急,转眼间这颗头就到了我们近前。 等到近前我们一看,原来是一个死人。只是这个死人的尸体在水下,头漂在水面上,就这样顺着河流流过来。 从远处看不清楚,误以为是鬼呢。现在见到了真身,我们也就放下心来。 上海佬性子急,腾跳下水就把尸体捞上来。等这尸体一上岸,我们一看这人,居然是个衣着藏服的印度人。 我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上海佬手伸开 ,顺势就在这人衣兜里一翻,翻出来一包被水浸透的烟和打火机来。在另一个兜里,他找了半天,只翻到一个皮夹。 打开这皮夹后,发现里面有一对夫妻的合影和一些兑换了的人民币及粮票。 上海佬还想在他的身上找到别的东西,可他找了半天,却再也没有了。只好蹲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他。 我说看什么呢? 上海佬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东家? 我不解的看着他,说:“无非是一个死人而已。你能看出来什么? 上海佬振振有词道:“东家。我看这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啊。”我说,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 “东家,您看他脖子上面的东西。” 我说着脖子上面有什么?就把这人的衣领扒拉开一看,只见在他的脖子上面挂着一个项链,这个项链说贵也不贵,可看上去挺结实。这个项链除了有一般的花纹外上面有一堆数字,这数字是CBI732。 我说:“不就是一个带数字的项链吗。” 上海佬颇郑重的看着我,道:“它可不是一个数字项链那么简单。这个数字项链是印度中央调查局专属人员的代号。” 我和小甘肃听后都大吃一惊。“你说他是印度中央调查局的人?” 上海佬毋庸置疑的称是。这个错不了。以前我们在部队训练的时候专门学过如何识别别人国家各种机关要员的科目。说起来这还是一个大科目,容不得我们有半点马虎。 小甘肃道:“是吗。”他看着上海佬,问:“你到底是什么兵种,怎么连这个都要学习。你莫不是特务连的吧。” 上海佬白了小甘肃一眼,“你个小兔崽子,不要搞那些没有用的。” “这个CBI732就是他的代号?”我问。 “嗯,东家。这个错不了。”上海佬直勾勾看着地上这人,道:“印度中央调查局的人怎么死到这里了。” “是啊。”我摇摇头,“真想不通。” “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得到的好处啊,他们怎么总是在我们的视野里面出现?”小甘肃这样嘀咕着,而后转身把目光看向我道:“东家,你是不是有什么值得他们这些人惦记的东西啊?还是说你知道什么宝藏的,要带我们去挖,才惹来这么多人跟踪我们?” 我白了小甘肃一眼,骂道:“你他妈就是混蛋。天地良心,我要是知道有什么宝藏还能不告诉你们,还能稀里糊涂的带你们到这里来。”最后我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是不是怀疑我?” “没。东家。”小甘肃急忙笑道:“和您开玩笑的,东家。您看啊,眼前这位可是印度中央调查局的人,属于国家机要人员。连他们都来了,那么那些苏联人和日本人也岂是普普通通的军人吗?” 我在原地吧嗒吧嗒嘴,沉默自语的道:“你说的对啊,可是他们要图什么呢?你想想啊,我们这一路也就是这样来的,什么情况你也都明白,你们说,他们要干什么?” 上海佬和小甘肃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最后上海佬把那个人的项链摘下来放进皮夹里,我们就地把这人埋了后叫醒了仓央纳木,朝河流的东面继续走去。 边走,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仓央纳木让我们叫醒才得知我们发现了一个印度中央调查局人的尸体,很是疑惑的问:“你们说的是尸体?” “是啊。” “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具尸体从何而来的?还有这人怎么会死?” 小甘肃摇摇头,道:“人都已经死了,埋都已经埋了,就不要讨论这些了。” “也不能这么说小甘肃。”我道:“这人总得来说是挺蹊跷的啊。” “是啊。”上海佬道:“这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谁能把他杀死呢?他难道就没有同伙?” 我说完不知道啊。那些事情,谁能管得过来,还是安安静静地把乌珠和加拉白垒的尸骨合葬了再说。 我们既然答应了人家,总不能失言吧。随后的我们,都不再吱声了,闷头继续向前面走去。 走了大概两小时左右,我猛然想起来小甘肃和我说的西藏素来有一脑二怕三上吊传闻,便对小甘肃道:“你还记得一脑二怕三上吊吗?” “怎么,东家。”小甘肃看着我。我说:“你说的第三个三上吊我觉得有些荒谬啊!人家好好的干什么要上吊。” “我怎么清楚。”小甘肃道:“我又没有见过,也是常常听那些来这里倒斗的人说的。” “也是。”我回答着。 小甘肃又道:“东家,您要是认为荒谬,其实也不可取。”我愣神的眼睛看着他。他道,“东家啊,你看吧我们说的这个一脑二怕是不是都见识过了。” 我略微一合计,道:“一脑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的险恶我们也深有体会。这个二怕的骷髅城和千尸洞我们只遇到一个,就这一个我们差点送上性命,我可不想在遇到一个一听名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千尸洞了。” “谁想啊东家。但愿我们吉人自有天相吧。”小甘肃这样说着。 我也是这样合计的,可惜世间的事怎么会有那么完美。我们越不想遇见什么,它就偏偏来什么。 我们四人继续向前面走去。走着,走着,耳轮中就听见水流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等我们疾步走到了近前一看,傻眼了,前面的这条河到这里变窄了,在窄河流的两侧,是一堵墙和我们周围的洞体连接着。 而这堵墙和河流就好像子宫一样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并且在河流正中间的大上方岩壁上,有三个字天地这样排列着,只是这字形我们没有见过,有点像道家写的符咒,可又有些不像。 这究竟是什么文?我问他们。 上海佬识别了好一会,说不知道。 小甘肃更是直愣愣的看着,要用一窍不通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这时的仓央纳木说话了,她道:“这是鬼文。” “什么?鬼文。”我们三人一听,顿时惊呆了。 “鬼文。”我重复着。“写的是什么字?这里怎么会用鬼文写呢?” “上面写的是千尸洞。”仓央纳木淡定的回答。“至于为什么要用鬼文写,我也不知道也许在里面能找到答案。” “千尸洞。”我和小甘肃听后,顿时就感觉脑袋一阵子的晕厥。这他妈的真的是邪乎啊,怕什么就来什么啊!刚才还叨咕但愿不要遇到千尸洞,现在可倒好,真的遇到了。 怎么办?进去不?小甘肃也是有些怯意的问我。 “要是没有遇到也就这么地了,可既然遇上了,还能半途而废。哎,大不了死就死一回。”我说罢,看着他:“再说了,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失言。” 小甘肃赞同的点点头,说,只好如此了。 第36章 千尸洞下 打定了主意,我们四人朝千尸洞洞口走去。 到了洞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水流的声音更加大了,就好像从天而降的瀑布一般。 而在洞口的两侧,放眼看去,却有两排石阶分左右向里面延伸去。 上了石阶,我们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去,每走一步,心都快提到嗓子眼里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些石阶上面长满了绿色的苔藓,这些苔藓人踩上去滑的要命。 我们四人在台阶上小心翼翼的走了能有三分钟左右,面前的台阶忽然出现一个陡坡,这个陡坡呈现出向下面走的趋势。 并且到了这里,我们四人纷纷情不自禁地停下步伐,至于停下的原因,只是因为在我们耳朵中钻入了水流声哗哗哗大得近乎直咆哮的声音。 “怎么,这水到这里形成瀑布了?”小甘肃提高着声音,问。 上海佬说,应该是吧。不然水流不可能形成这么大的声音。 仓央纳木看看手里的荧光棒,说:“里面黑,我们就这荧光棒的光芒,根本照射不了多远,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呢?要是我们冒然深入的话我怕危险。” “我也是这意思。”小甘肃有些直打冷颤。道:“东家,我看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黑灯瞎火的。” “怎么,你害怕了?”我问小甘肃。 小甘肃扭捏的道:“没有啊东家。我只是觉得到了这里有些冷的慌。” “这儿尽是水,靠近水,你能不冷吗?”我说着,身不由己的用双手浑身搓一下,“是有些冷,只是我觉得这儿莫名有一些冷得邪乎,你们说是吧。” “能不邪乎吗,东家,你想一想。”上海佬道:“我们到哪儿了?” “我说千尸洞啊。”说着这话,我抬头四处看了一眼黑黢黢的面前这个空间,无意识的道:“如果这里要是也有暗沟油槽就好了,点着了,至少我们不用摸黑了。” “暗沟油槽。”上海佬听了重复道:“对啊,东家您说的对极了。” “对什么?”我不解的问上海佬。上海佬说:“听这水的回音就知道这个空间一定很大。这要是大,里面这么黑,他们是怎么修葺这些我们脚下台阶的?” 上海佬愣愣的眼神看着我。我道:“你的意思是这里也有暗沟油槽。” 上海佬一句对极了,我们看看找找,说不定这里还真的有。 上海佬一句话说完,我们手里只有荧光棒和火把,在微弱的光芒下,四处寻找着暗沟油槽。 可找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此时的我们已从台阶上面下来。面前除了高高矮矮的石像就是耳朵里面涌进来瀑布的水流声。 我和仓央纳木使用的是一个荧光棒,许久不曾找到,已有些不耐烦了。 打算另想办法时小甘肃忽然高兴的叫起来,他道:“东家,你过来看,这是不是上海佬唠叨的暗沟油槽。” “是吗。”我长长出了口气,朝小甘肃走去。 到了近前,他的面前有一块石碑,石碑上面也有一些文字,这些文字和外面墙壁上面的一样,也应该是鬼文。 而在文字的旁边,照旧有一只手掌印。 看了这手掌印,我就知道这是封印,和骷髅城我们遇到的一样。 至于这文字,只有三个字,而且和外面墙壁上面的一模一样,想都不用想,应该是千尸洞。 仓央纳木看后,道:“东家,是不是和骷髅城封印一样。” 我说是啊,你看上面还有血迹呢。小甘肃刚才可能是没有看见,一听有血,立刻凑上来看了看,道:“东家,这一定是解开乌珠封印的那个人留下来的。” 我赞同的点点头,道:“那会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们遇难了,还及时的打开了乌珠的封印,让乌珠从南迦巴瓦的手里救出来我。” “谁知道啊。”上海佬摇着大脑袋道。 “可我有一点就是不明白,这个人是谁我们就不说了,关键是这个人好像很熟悉这里的环境,他居然知道千尸洞里面就有乌珠,只有乌珠才能缓和南迦巴瓦的情绪,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封印的石碑,还知道封印和解法。” “东家说的在理啊。”上海佬眉头紧缩,道:“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帮助我们。”小甘肃听了似乎不以为然,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打开封印是为了救我们?” 上海佬嗯了一声。小甘肃却道:“我看未必,要不是他解开封印,也许我们还没有这么乱呢?” 我一听,小甘肃分析的完全有道理。那么他究竟是何居心呢?是敌还是友?看来这还得要我们在以后接触时判断了,可我总有一种预感,总感觉我们还会相见的。 看过了石碑,我才想起来我本来是看暗沟油槽的,这才去注意暗沟油槽。 在荧光棒的照射下,我这才发现在离石碑不远处有几块足有一吨重的岩石,在岩石的下面,有一条巴掌大小的小油沟,这些油沟被这几块岩石压着,人要是不留心去找,还真的发现不了。 “你说的这就是暗沟油槽啊?”我的语气带些怀疑性的问。 “是啊,东家。”小甘肃回答,他道:“您闻一闻,这些好像是菜籽油和牦牛油的组合,还有啊,这里好像刚刚燃烧过,您摸一摸,还有些热乎。” 我把手放到油槽里面一试,果然还有些温度,里面油也挺热乎的。我便惊喜着猜测道:“这也许是打开封印的那个人点燃的。”说罢,我的目光看向小甘肃,道:“这些油味你都能闻出来,真厉害啊。” 小甘肃嘿嘿一笑,道:“这都习惯了。我们小时候就是吃菜籽油和牦牛油长大的。” “是吗?”我问。 小甘肃道:“甘肃离西藏也不远,常有那些牛贩子从西藏贩卖牦牛来我们那里,因此对于牦牛油和菜籽油啊,猪油的,我一点都不陌生。”小甘肃说完,看着我,道:“我只是有些纳闷,这里面怎么没有猪油的味道。” “怎么地,你还想五味齐全啊。”上海佬说着,从衣服兜里掏出来打火机,腾一下就点着了油槽。“在这磨叽什么,办正事要紧。” 我和小甘肃听上海佬这么一说,便不再聊天,放眼去看眼前这油槽的火势,只见这火顷刻间就燃烧起来,宛如一条火龙一般,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就把这个山洞照得通亮。 暗沟油槽里面的油燃烧着一亮,我们这才看到了这个山洞的真面目。 却见眼前这个山洞并非只能用大这一个字来形容,而是非常大。大到修建三个足球场也不足为过。 而那些暗沟油槽,则是修建在距离地面三米高的山洞岩壁上面的,此时火焰一燃烧,就见这一圈都是呼呼燃烧的火焰。 有了亮光,我们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却是在离井口十米左右的地方。在我们的右侧是从高处形成瀑布的河水。在河水两侧,是两排石阶,石阶上面布满着苔藓,我们就是从这些石阶上面下来的。只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水流从上面到这个山洞里面落差如此之大,所形成的瀑布冲击力大得简直叫人不敢恭维。 水流一直向前面流去,在流到离进口大概三百米的样子时形成两股河流,分左右绕着一个超大的平台流去。这个平台直径能有二百米左右,平台呈圆形状。在这些平台上面密密麻麻的的摆满了棺材。 这些棺材排列有一定顺序。最外围是一层,紧接着又是缩小的一层。然后是第三层,第三层也是那么样。到了第四层则有些讲究了。第四层的棺材却是弯弯曲曲的好像月牙一样排列着连接这个圆的两端。 而在这个月牙也就是第四层的正中间位置上,摆着的是一口与众不同的棺材,这口棺材却是透明的,里面的棺主是一名衣着华丽藏服的女子。 这女子简直可以用沉鱼落雁来形容她的美貌。只是也不知道这女子叫什么名字,死了有多久了。 可人从外面看他的皮肤,这皮肤细皮嫩肉的,不但保持着生前的光滑还保持着生前特有的那种弹性。如此一位绝世佳人,她会是谁?她怎么就埋在这呢? 要说这位佳人的棺材是透明的,华丽高尚那一点也不为过,可外面这些棺材也不是那么随便的。 这些棺材一通的花岗岩质地,大小规格还有上面的花纹、碑文、朝向也都是一模一样。 这么多的棺材,摆放如此讲究,它究竟是干什么的?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说道呢?面对眼前这些棺材,他们虽然心有忌惮,可眼下却是寻找乌珠的骸骨的棺材才是主要的,他们也就顾不上害怕了。 平台上面的棺材就是这样,在平台和水上面分东西有两座桥,这桥就是连接平台和外面陆地的枢纽。 过了这桥,就是他们一行人进来的陆地了。只是叫人悚然的是桥的这面和里面一样,也都布满了一圈一圈的棺材,这些棺材足有五层。 你说光有棺材也就算了,但是让人纳闷的是在这些棺材的外面,徒空出现用石墩修筑的八个大门,这些大门均匀的分布在最外圈的棺材中间。 看到了棺材,也看到了大门,一向沉默的仓央纳木再也忍不住了,她问道:“东家,这些门是干什么用的?还有那么多的棺材?里面能不能都有死人?” 第37章 奇门遁甲 我无奈的摇摇头,道:“里面应该都是死人吧,不然用这么多石棺干什么?难道你把这看成一种摆设不成?。” “那这门呢?”小甘肃说着打算就要向里面走去。 我一惊,立刻喊住小甘肃,问道:“你要干什么?先不要进去。” “我想进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尽快的找到乌珠的棺椁,我们好把加拉白垒大神合葬了走人。” 我说你这是不要命了,你也不看看这些门是干什么。 小甘肃诧异的看着我:“东家,你觉得这里有问题。” “这里一共有八扇门,要是没有讲究,搞这么多门干什么?那岂不是费解劲吗。”说罢,我看向上海佬,想要寻求上海佬的意见。 上海佬赞同我的想法,他说:“东家说的在理,不要贸然行事。” 我继续说道:“这个先不着急。从我来到骷髅城直到现在,我总能闻到一股子味道,你们闻到没有?” 小甘肃睁着大眼睛问我,“东家,什么味道?” “有一股死耗子掺和病菌发霉的味道,你们没有闻到?” 小甘肃说,我闻到了,这其实就是尸臭味。 “尸臭味。”我疑惑的看着小甘肃。 小甘肃说:“我以前经常听我们村里盗墓的人说,尸臭味就是病菌和腐肉相结合的。” 我一面思索着,一面回答:“原来这就是尸臭味。” 小甘肃肯定的点点头。 我说,那就对了。说罢的我,把目光看向上海佬。 上海佬见我看着他,大脑袋一摇,说,“尸臭味,东家,怎么了?” 我的目光再次审核一般盯着上海佬,并目不转睛的道:“这股子味道我以前闻到过。” 上海佬听了我的这话,立马有些心虚的道:“东家,您是在哪里闻到的?” 我说,你问问自己啊? “我?”上海佬指着自己道。 我说:“对啊。” 上海佬不说话了, 我就对他说:“这种味道我以前在你的身上闻到过,你说,该给我怎么解释一下吧,这味是怎么来的?你是怎么病成那样倒在我的超市门口的?。” 小甘肃和仓央纳木听了我诘问上海佬的话,都是大吃一惊的看着我们。 许久,我见上海佬不出声,就催问道:“说话啊?” 上海佬沉思良久,才慢吞吞对我道:“东家,这事你不要着急,反正我不是坏人,到了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只是时间未到的问题。相反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以我的生命为代价,保护您安危的,这可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只是求你不要问了。” “保护我的安危,你是什么意思?”我怒气冲冲的说。 上海佬那种大大咧咧,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架子顿时收起来,神秘的对我低语道:“东家,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也。” 我看了上海佬一眼,呲了一声,说:你以为你是算命的啊。 可我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的满是真诚。 我只好作罢,不再询问。毕竟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些隐私,我们应该尊重他们的隐私才是,没必要非强迫他们说出来不可。 鉴于此,我一想,还是给他保留心中的一片净土为好。我只知道他能把我当成兄弟就可以了。 尽管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上海佬身上的尸臭是从何而来?他这么多年除了当兵,还做过什么?这些无疑都成为我对他好奇的对象。 “这门有玄机吗?”小甘肃试探性的问我。 我说,有啊!你以为这八个门是随便进出的啊? “东家,听您的意思你好像看出什么门道来了,给我们说一说。” “我感觉这好像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奇门遁甲术啊,而且奇门遁甲术本身就是一个阵法,这可是要命的玩意。” “什么?”小甘肃一怔,“这就是奇门遁甲术?” “应该错不了。”我信誓旦旦的回答,“这奇门遁甲术讲究“奇” “门”“遁甲”三个概念组成。” 我说着,长长的出了口气,酝酿一下,复道:“奇门遁甲的这些符号它们最初只是作为军事术语来运用的,“奇”就是乙(日)、 丙(月)、丁(星)三奇;“门”则是指休、生、伤、杜、景、惊、 死、开八门,在排宫法中是八门,在飞宫法中为九门:这九门分别是休、死、伤、杜、中、开、惊、生、景。” 我说着,看了一眼我们眼前的这个石门,他们目前只有八个门,我就对小甘肃解释道:“我们眼前的这个属于排宫法。” 小甘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这些石门就是按照你说的排宫法摆的。” 我嗯了一声,又给他解释遁道:“遁的意思你能明白?” 小甘肃会笑着,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有研究过,对这些也没有接触过,哪里会知道遁的意思。”我说,顾名思义,遁的意思就是隐藏的意思。 小甘肃哦着点点头。“那么甲怎么讲?” 我道:““甲”指六甲,这六甲分别是,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而“甲”是在十干中最为尊贵,它藏而不现,却隐遁于六仪之下。” 小甘肃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叨咕着六仪,这跟六仪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你什么都不懂?” 小甘肃笑嘻嘻的道:“我要是懂,你给我解释什么啊!” “这“六仪啊”就是戊、己、庚、辛、壬、癸。隐遁原则是甲子同六戊,甲戌同六己,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说罢,我看着他,问:“这回你明白?” 小甘肃头摇动得好像拨浪鼓一样。说不明白。 上海佬闷声闷气的道:“东家,你要是这样一说,我看不光是小甘肃不明白,我本来也明白一些,像你这样一解释,我还迷糊了哩。” “是吗,这你还懂?”我显然吃惊不小。便又对小甘肃道:“这奇门遁甲术啊要想搞明白,得要有时间好好学习才行,我也只能给你们讲一个大概。既然上海佬也懂,我看我们不多说了,还是看看怎么样进去才好。” 小甘肃点点头。 在一旁的仓央纳木却欣欣然看了我一眼,道:“东家,你懂得的可真多。” 我勉强笑着,回答:“没办法,在大学里面大多时间枯燥无味了,就看看这些万年历啊,奇门遁甲术,相术啊啊,这些玄术之类的书看一看,多少也了解一点。 仓央纳木哦了一声。道:“可是你看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棺材摆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形,八个门又排列着,这些都是一模一样,我们又该怎么找生门?” 上海佬围绕着这些门转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在奇门遁甲中将一切事物的成败归纳为五大因素,即天时、地利、人和、神助,格局组合。所谓天时是指天体运行对一切事物的影响,包括自然界的风雨雷电的变化,国家政策法规的约束,战争、自然灾害等等,均指天时,奇门遁甲中以九星代表天时,九星即天心星、天蓬星、天任星、天冲星、天辅星、天英星、天芮星、天禽星、天柱星。所谓地利是指周围的地理环境(如风水)生态环境,地球磁场对事物的影响,山川、河流、道路、交通、社会区域的结构,奇门遁甲中以九宫代表地利,九宫既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及中五宫。所谓人和,是指人际关系,民族种群的差别,伦理道德、民俗习惯等等,奇门遁甲中以八门代表人和,八门即开、休、生、伤、杜、景、死、惊这八门。所谓神助,是古人在天人感应中发现与九宫八卦具有相对应性质的八种神秘的自然力量,影响着事物的发生发展。奇门遁甲中以八神代表神助,八神是指值符(天乙贵人)腾蛇、太阴、六合、白虎、玄武、九地、九天。所谓格局组局,即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的微妙变化和变化过程,格局组合即奇门遁甲中天、地、人、神、星、门、奇、仪的组合结构,以十干克应,八门克应,星、门、奇、仪组合为代表。这样,根据具体时日,以六仪,三奇,八门,九星排局以及特殊的奇门遁甲格局,以占测人类社会和自然世界,性状,动向,在人事关系方面选择吉时吉方,这就构成了中国一个特有的学科,既中国玄学门类——奇门遁甲术。” 上海佬说完,看着他们问:“这下你们应该明白了吧。这个生门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还要结合现场的天时、地利、人和等等因素。” 小甘肃看了上海佬一眼,道:“行了,你说了这么多给我上什么课,我现在不想听这么多说道了,你既然明白,那就找到生门快带我们进去吧,早点兑现承诺早点离开这里,我可不想在在这里呆着了。” “这个·····”上海佬一听小甘肃让自己带他进生门,眼睛立刻看向我,道:“东家,你看出生门是哪个了吗?我们应该从哪个门进,我虽然懂点,但是也拿不准生门的具体位置。” “您没有看出来?”我似笑非笑的问。 “您就说吧。”上海佬憨笑着,说:“我一般比较相信你的判断力。” “我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从这个门进。”我说罢,看着他们。 第38章 生门 听我指出了要进的门,他们三人诧异的眼神纷纷投向我。 因为我说进的门是靠着水里的那扇门。这扇门的门口正对着我们进来时的方向。 “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个门口进呢?”上海佬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没有说非要进这个门啊。”说罢的我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们,“我的意思是我们按照奇门遁甲术的排列就从这扇门排算起。但这的前提是我们要知道破这个奇门遁甲术的方法。” “破这个阵还要方法?”小甘肃眼睛睁得圆溜溜,“我还以为只要我们进入生门就可以了呢。” “不是那么简单的啊?”我道:“你素不知此阵是孙膑发明,诸葛亮改进并加以运用的,此阵流传下来都有上千年的历史,而它的摆设则是依九宫八卦方位排列,变化繁多,且八阵散布成八,复而为一,分合变化,又可组成六十四阵之势。当年诸葛亮还用石头在四川奉节布设过八阵的方位,作为教练将士演习阵法之用,并命名为“八阵图。这种阵法,人若被困阵内,只觉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若是人不得其门而出,将会被困至死亡。” “那么厉害,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大不了把加拉白垒的尸骸放在这得了。” 小甘肃这样讲,我也没有不同意的,毕竟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 我想要是他退出,我也不能拦着他的。就道:“这样吧,你们等着,我一个人进去,里面说不好实在是太危险。” 上海佬眼睛一瞪,“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吗,走,我们走。” 上海佬说着就要向里面走去,并且看了小甘肃一眼。 “你急什么?”我立刻拦着上海佬,道:“你知道奇门遁甲这阵怎么破吗?” 上海佬摇摇头。我道:“这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所摆,要想破获此阵,我们只有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原来是这样啊。”上海佬道:“不但要从生门进入,还的从西南休门闪出,再从北门开门闪入,这样才算破阵,这也太麻烦了。” “这可是奇门遁甲八卦阵,你以为是一字长蛇阵那么简单的啊。要是不麻烦,能叫做神仙莫进的阵法啊。” 上海佬嘴里啧啧啧的直点头,说:“还是你的见识多。可是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我说书本啊。书本上面都有记载。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关于这个阵法,我看我们只要从正东的生门进去,然后找到西南的休门出来,就可以了。要是我没有说错,你们看这个圆台中间的那个女子是谁? “没有棺椁的那个?”仓央纳木问。 我说,对。 “你的意思那就是乌珠的遗体。”小甘肃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道:“想不到乌珠的魂魄不怎么样,本体却是这般漂亮。” 上海佬骂了小甘肃一句,道:“你看你那流氓样,我们是干什么来了,真是不要命了。” 小甘肃呵呵一笑,道:“东家,还是你说的对,我们得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还是找生门吧。” “你不是怕死吗?”上海佬挖苦道:“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有意外。” 小甘肃习惯性的踩了上海佬一脚,道:“滚一边去,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一旁话越来越少的仓央纳木说话了,她道:“东家,要是按照你的分析,这条河所对的门应该属于什么门?” “我从修建墓室的角度也就是修建这里的那些阴阳家角度出发,这条河所对的门是北门。”说完,我看着仓央纳木,道:“要是我们面前的这个人是乌珠,我们只需从正东的生门进去,把他们一合葬,然后从西南的休门出来即可。也就没有必要破了这个阵法。若那个女子不是乌珠的遗体,我们得要破阵,再从这些棺材里面寻找乌珠的棺椁,你们说是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甘肃道:“要是我们一进去找到乌珠,把他们合葬后从休门出来就可以。要是找不到乌珠骸骨,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破了这个阵法,让它没有危险,我们再找乌珠的骸骨,是吧东家?” “要不然怎么样,你还能有更好的方法。” 小甘肃道:“一切听你的东家。” 上海佬怀疑性的问:“东家,您能确信这条河所对的方向就是北门?” “错不了。”我道:“我刚才看了这里周围所有的标志,没有一个符合有隐喻的,剩下的就只有这条河了。” 上海佬:“这条河有什么隐喻?” “按照玄术来说,在中国古代最令妖邪胆战心惊并且法力无边的四大神兽。而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了。青龙为东方之神;白虎为西方之神;朱雀为南方之神;玄武为北方之神,龟蛇合体。故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四灵,以正四方。而它们的形象主要被人们当作镇邪的神灵,其形象多出现在宫阙、殿门、城门或墓葬建筑及其器物上,在最后一种场合里,龙已不是助墓主升天,而是镇慑邪魔,保卫墓主灵魂的安宁。 ” 上海佬点点头,道:“东家,您说的这些也有些道理。可这跟河有什么关联?” “河就是水。水在五行相克里面属于玄武。而玄武在奇门遁甲术中属于北方之神,你说这条河的隐喻是什么?” “真看不出来,这么一条河流,却能引导出来这么多讲究。连五行相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都有涉及,看来这里的说道实在是太大了。”小甘肃颇自在那里感慨着。 上海佬道:“东家,要是像你这样一说,这条河所对的门也就是玄武北方神的北门,那么它所对应的就是南门,按照顺序推算下来,东门就是它了。” 上海佬指着,我们也按照河所对的门是北门依次推算着,生怕错了。这要是一错,我们一进去不就死翘翘了。 等我们到了近前,小甘肃怅然的目光看着我,道:“东家,我在想一个问题?” 我说什么问题? 小甘肃:“万一要是河所对的不是北门,那么我们岂不是倒霉了?” 小甘肃说完这话,我凭感觉嘿嘿一笑,说:“这些阴阳家不是傻子,他们做事是给自己还有后人留有退路的。” “为什么留后路。他们是怕这些奇门遁甲术修好后主人怕他们泄露墓葬所在而斩草除根吗?” “我想应该有这层意思。说不好要他们陪葬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他们留后路,也是以防万一。”说完这话,我看了仓央纳木一眼,道:“具体的谁能知道,留有后路,这也是人之常情。你说呢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象征性的点点头。可我看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但是,究竟是哪里不自然,我却说不上来。 我想是不是她害怕进到这里,才有此表现的,于是道:“这样吧,小甘肃你和仓央纳木留下来在外围接应我们,就不要都进去了。” 我这话一说,他们两个立刻反对的道:“东家,这可不行,我们是一起来的,我们就应该同舟共济才是。” 我还想找别的理由把他们留下来,可是上海佬对我直挤眼睛,我也就没有在吭声。 只说道:“进去可以,我们千万不要走散了,这种地方危机四伏啊。” 他们二人点点头称是。最后,我们四人就在那个东门口休息了半小时,养精蓄锐了一会后起身朝里面走去。 眼前的这个门是用巨大的石条修葺的,石条的重量至少也得要二十多吨。 进了这个石条的拱门,我们的眼前忽然间出现袅气蓬蓬的雾来,这雾没有味,面对面看都分不清楚。 走了大概五分钟,我们四人实在是怕走散走丢的手牵着手,缓缓向里面走去。 正走间,上海佬猛然骂了一句:“小甘肃,你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摸我屁股干什么?” “我没有啊?”小甘肃回答。 “不是你还会有谁。”上海佬说着。 小甘肃只喊我冤屈啊,真的。这里满地都是骷髅干尸,我都快吓死了,哪里有兴趣和你开这种玩笑。 我听了小甘肃这声音,就知道他没有说谎,尤其是在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他更加不敢放肆了。 想到这的我,猛然就感到屁股被谁踢了一脚,这一脚踢得我来气,我便大声喊着:“你们谁有毛病啊,踢我干什么?” 我这话一出,他们三人都愣住了,停下步伐目光看向我。“东家,我们没有踢你啊?” “什么?”顿时我就歇菜了,道,“这要不是你们踢我,还会是鬼不成?” 我这话一出,顿时连我自己都吓出尿来,一时间,我们四人立刻围成一个圈。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们周围的事物。在我们的周围,除了雾气罩罩的雾,还是雾。 见是没有任何异物,我放心的继续问:“是不是你啊,小甘肃,这种地方千万不要开玩笑,虽然你平时和我们打打闹闹也就算了,这里可绝对不可以啊。” 小甘肃一脸的委屈样,“东家,我真的没有啊?” “你没有。”我盯着小甘肃。小甘肃的回答也是毅然决然:“真的没有东家。” “不是你,那还会是什么?”我嘴里这样说着,心里盘算仓央纳木不可能踢我,她是女孩子吗。 至于上海佬,他更不可能了,因为他在我前面。 除了他们,小甘肃又是那么言之凿凿的回答没有,那么这里还会有谁? 难不成这里真的邪门了,还真他妈的闹鬼不成? 第39章 坎中坎局中局 我们刚刚进入到奇门遁甲八卦阵里面,不知是这阵诡异还是外面下雾了的原因,就见这个阵里面雾气罩罩,几乎是面对面都看不清楚。 为了以防万一,上海佬打头阵走在前面,我和小甘肃把仓央纳木夹在中间的走在他的后面。 保持着这样的队形,我们走了不到十分钟,我感到小甘肃在我的屁股上面踢了一脚,我问他后他却是信誓旦旦的否认着,这不免让我一惊。 “怎么可能,我的感觉不会错的,是有人踢我了。”我再次强调道。 小甘肃噗嗤笑出来,“我说东家,你一个大老爷们,谁喜欢踢你啊!” “那怎么回事?”说着,我拉了上海佬一把,我们停下来看着四周。 “停下来干什么?”小甘肃问了我一声,我的回答很简便:“我和上海佬都被袭击了,如果不是你,那么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肯定还有别物。” “还有别的东西?” 其实我的想法是什么都没有那才是最好的,我们能平平安安走过连接陆地和水中间的那座桥,顺利的走到那个圆心,要是估计没有错,躺在正中间棺材里面的那个女子就应该是乌珠。 我们能顺利的把加拉白垒的尸体放到她的尸骸旁边,我们就算是这次任务完成了,我们就可以解脱的离开这里了。 可我的想法,能那么的如愿吗! 还是说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的脑袋里面乱哄哄的,我不知道挣扎着在胡乱想什么。眼前的窘迫样我都没有搞明白,就想着怎么走出去,看来委实太早了。 我们四人围着圈,警惕性的看着四周,寻找着到底是什么接触了我们。 可我的脑海里面还是忍不住的忽然想着这些了:我想着我的母亲,想着我们在一起时快乐的时光,想着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海边,那也是从我记事起唯一的一次时我高兴极了,我在海里畅快的玩耍,我腰上裹着游泳衣,手里拿着呲水枪,和妈妈一伙的袭击着父亲。父亲一面躲着,一面冷不丁潜入海里,不出声响的猛然从我们身子下面浮出来,并且用他那蛮大的力气把我和母亲高高抱起。然后就是母亲肆意的笑,我抱着父亲的头,亲吻他的额头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想着这些,那是我六岁时的事情了,可如今我好像就在大海旁边一样,看着潮起潮落,水打湿着我的脚面,海鸥的飞翔,而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就在我的面前,他们在海里游泳着,朝我笑着,我陷入了其中,我想要上前面去拥抱他们,可他们笑着,笑着,在海里朝着太阳落山的大海深处游去。我去追,他们在游,我加把劲,使劲朝他们游去,可他们好像始终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我怎么追也追不上他们,我喊着,父亲,母亲,你们等等我,你们不要我了吗? 他们在我的前面游,我在他们的后面卯足劲,使劲追,可无论我怎么追,怎么也是追不上他们。反而还是累的我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大有虚脱的困境。 怎么回事!我蒙圈了。现在一看我自己,我已身处在大海的深处,已是看不见海岸线,更是看不见海面上飞翔的海鸥。而我的父母,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我的前面向我挥手,催赶着我快,快,我的大儿子! “怎么回事?”我警惕性突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厉声问着自己。 很快我得到答案了,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都已经这么大了,而我的父母还是我六岁时的样子。 他们还是保持着年轻模样。 这就是答案。 啊! 答案是什么? 答案就是我入局了。 入什么局? 奇门遁甲这阵的局,也叫坎。 这个局不好破,我更不知道怎么破。 我有些着急了。可远方的父母还是向我招手。我多么想去抱他们,可我不能了,他们是一个坎,是一个想要致我命的坎。 我怎么那么傻? 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入局了。 看来还是我大意了。可我始终是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姿态啊!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我还是太粗心了。 要不就是设这个局的人实在是太高明了,他竟然可以利用我的弱点,在我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让我入局。 我想着古书上面破解一些坎子的方法,可就是想不起。 看来还是我阅历不够,要么是书看的太少。到了眼下,已是无计可施。 我在海水里游动着,体力逐渐不支。 我知道,这是局,这是杀人的局,我要是不尽快的想出办法,我非被这海水淹死的。 我是这样,那么上海佬和小甘肃他们呢,是不是也入局了,要是也和我一样,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我可不想我们一行人都全军覆没。 要是全军覆没,连一个报信的都没有,那可就是最令人悲催的事情了。 同时,另一个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阴阳家为什么要设这个坎?设坎的缘由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保护乌珠的尸骸吗? 我想着这些。而这些,也仅仅只是在我的脑海里一过。而我呢,则一直深信一句话,这句话就是: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没有理由的事情,谁会无缘无故去做呢! 这就好比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要是如此推想的话,那么摆设这个奇门遁甲八卦阵的主要原因是什么?我的脑袋飞快旋转着。 想了半天,我最终想到答案了。 那就是乌珠的尸骸。 在这个洞里,有什么能让主人下血本,费那么大力气摆下这奇门遁甲这阵的。 这种阵型,也非一般的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山月儿阵、四门斗底阵、五虎巴山阵、六甲迷魂阵那般好破。它可是奇门遁甲九宫八卦阵啊!这种阵型仅次于神仙都直摇头的十代明王阵。 摆这个大阵无非就是为了乌珠的骸骨!想到这,我既骇然,又迷惑。 骇然的是只为骸骨,就不惜花费那多大力气摆这阵。可见乌珠的地位是多么尊贵。迷惑的是,只为骸骨,就摆下如此大的阵法,不说劳民伤财也就算了,可见主人摆这阵是对自己来说,乌珠是多么的重要。 我既然找到切入点了,就该有破这坎的方法了。可这方法始终我还是没有想出来。 看着我的体力渐渐不支,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影子,我没辄了。 我心里不停的咒骂着,你这主啊,奶奶个熊的,不是在帮助乌珠啊,是在害我们啊!我们是合葬乌珠和加拉白垒这对苦命鸳鸯的,你倒好,摆下这弥天大阵,是要你爷爷我的老命啊! 骂归骂,我的脑子还是不停寻找着答案。我不寻找答案行吗? 不行,我已经快要嗝屁了。我一嗝屁,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了。 没有我的世界行吗?当然不行。我还有父亲要养呢!不然我死了,你替我养啊。 我胡乱的想着,想着,已是渐渐被水淹得进入迷糊状态。可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面忽然想起来乌珠告诉我可以用血破封印。 我们就是用血破了封印,才放出加拉白垒死里逃生的,要是用血可以破封印的话,那么这道坎子能不能也用血试一试呢? 众所周知,亲爱的,我得救了。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我想着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就一面急急忙忙用衣服包裹着咬破的手指,一面大声喊着,用血,快破,快破。 我急得是满头大汗,我知道,过了那么长时间,他们要是不在这个坎里面出来,他们非得死里面不可。 这不是一般的坎,我死里逃生过,深有体会的,你们是不会懂的。 仓央纳木首先醒来了,她一醒过来,就坐在了地上,直喘粗气。 我问她你怎么样?她看了一眼我,笑着:“东家,你没有事?” “没有事。”说着,我把手指给她一看,道:“血太多了,释放一些。” 仓央纳木笑着,是那么甜蜜,我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见到她的父亲了。结果我一问还真是。 剩下就是上海佬和小甘肃了,我和仓央纳木焦急的等待着。 仓央纳木使劲喊着用血破,用血破。可他们就是没有反应。 小甘肃在我的右边,我见小甘肃满脸通红,喘气如牛,好像十分狂放亢奋,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我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下体,可不就是吗,我猜对了。 我猛的给她一巴掌,喊着,那都是假的,你犹豫什么?再这么下去,你就死在里面了。 我的这句话说完,过了一分钟,就见小甘肃情不自禁的咬破着自己的手指,顿时间,他睁开眼睛了。 他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情况有女生仓央纳木在身边,他更加不知所措了。 “你醒了就好。”我说了这句话。小甘肃握着咬破的手指,声音好像蚊子哼哼一样道:“东家,谢谢你啊。” “没事就好。”我说罢这句话,目光看向上海佬。 上海佬情况属于最厉害的一个。 我和小甘肃、仓央纳木三人就听上海佬喊着,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非要说我认识你呢? 这句话一出,我知道完蛋了,上海佬极有可能是进入到一个坎中坎里面去了。 坎中坎,局中局,扣中扣。这属于少见的但也是常见的一种状况。 这种状况就是这位阴阳家在坎里面又加了一道坎,属于双坎。 这种坎,通常在我们所想不到的地方。也许在所谓的平行第三世界里,这也是没有准的。 要是在平行空间里面的话,人什么都极有可能遇上,可若是真的在这个平行空间里的话,那么我该怎么进呢? 我要是不进入,上海佬这一辈子就这样交待在我的手里了。 第40章 死局迷途 想得我头都快炸了,这小子究竟是怎么进去的?要是他能进去,我不可能进不去的?可这空间的交叉点在哪里呢?又或者是说,这个坎的切入点在何处? 我在地上一面琢磨着,一面看着四周的雾气罩罩,心里直犯嘀咕。可我心里却明镜似的,上海佬只要在里面多待一分钟,他就会有一分钟的生命危险,可我该怎么帮助他呢?我急得额头直冒汗。 小甘肃和仓央纳木也是在一旁急得原地直打转,可他们却也是拿不出好主意来。 我想来想去,没有了别的办法,只有我学着上海佬的样子,看看能不能进入到他去的坎里。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们都是一起来的,什么都是一模一样的,我们也没有碰任何这里的东西,这就只能说明他的这个坎极有可能和我们所对的空间有关系。 空间您可不要忘记了,它可分为东、西、南、北、东北、中北、西北、西南、中南、东南这些方位。 而上海佬现在所在的方位是北面,所谓北玄武,由神兽麒麟镇守,属性为水。这些我都得要明白,因为设计这座墓室的这个阴阳家非普通人也。这些从我们一进到这个千尸洞就看出来了。 最主要的还是所摆的这个奇门遁甲太极八卦,能熟知这些玄学知识的人岂非是普通人。 我所想的这些,和我所做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能进入到这个局里面,可意外的是我成功了,恐怕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 我只是把上海佬推到一边,站到他所在的位置上,就感觉在我的身边有无数星辰在闪烁,我的身体轻飘飘的飞起来,在一个极度美幻的空间里面我存在了。 而在我的不远处,出现两个上海佬,这两个上海佬一模一样,他们在互相望着对方,在说话着。 怎么会有两个上海佬出现?我顿时蒙圈了,这俩个上海佬怎么回事?另一个是怎么来的?我心里顿时间出现无数个问号。 这个问号迫使我产生了这个猜测,这猜测就是难不会他们是一正一邪的在辨别真伪吧。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的确是这样,他们的确是在辨别真伪。我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后小心的试着喊着,上海佬。 可这两个听见了我的喊声,一起把目光看向我。说话的声音还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回答道:“东家,你怎么在这里会啊!”说着这两个上海佬一起跑向我。 见了这情景,我的头都快炸了。 这个球玩意搞的是什么鬼?一下子两个,这两个而且还是你最好的朋友。 他们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几乎是一模一样,不,应该说是完全一样。 见了这种奇葩的事情,要是换成你,你会怎么样呢? 这两个奇葩人来到我的近前,上上下下注视着我。看了我好一会儿后,疑问开始了:“东家,不, 不,不你到底是不是东家?”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质疑。 “你瞎啊!我不是东家我是谁?” “不可能啊!”他的声音响起。这两个声音还是异口同声的问我:“我已经被困在这里?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听着这两个完全一样的回答问话,我有些不知所措。 可我是谁?我是曹子志啊!我岂能被他这架势唬住。我知道进到这个坎子里面,非是九死一生也差不多,可我还是来了。 不为别的,只为我的好哥们上海佬!尽管到了现在我还是不知道他的真名字,我还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可从我和他交往的这段时间来说,他还是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好朋友。 这道坎依我现在看来这就是坎中坎了!只是这道坎布局有些大了。 我现在所在的这个空间,我根本就看不出来这究竟是另外一个空间还是这位阴阳家布的局。 看了好半天,我才发现这里是一个若星憾空间。这个空间始终保持着若隐若现的橘色,在这个橘色上面是满天星斗的星辰。 但能见的范围有限,在这种光芒之下,看不了多远,可感觉这个空间好像很大,大得出奇,大得没边,大得令人找不到边。 我仔细的看了一眼我的脚下,我这才发现,我现在身处在一座山峰上面,这座山峰可以用十分陡峭来形容,而我和这两个所谓的上海佬就在山峰上面,在山峰山尖处的一块大小不超过十米见方的岩石上,身旁两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这局看到这里,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厉害!这种布局显然是要让我们埋葬在这里。 这是一个死局。看了半天,我心里不由得得出这个结论。 既然是死局,那就没法解。可这完全不合乎常理啊!这个世界,无论是谁下套落扣,都得要留一个活扣,这个活扣不是给别人留的,而是给自己!防止自己误入其中,而走不出来的。 可在这个局子里面,我丝毫找不出活扣究竟在哪里!难道说,这就是平行的第三空间?还是就是那所谓的翘曲空间的融通点?我不敢想,因为我现在还找不到证据来证明。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就是怎么进来的。”我说着深情的看了上海佬一眼,“你能进来,我就能进来。” “可你为什么要进来啊!东家?”这两个上海佬表情都是一致的沮丧回答。“我都出不去了,你进来何苦?”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对上海佬道:“我本来已经破了我的那道坎的,后来听你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非要说我认识你呢!听了这句话,我就知道你落到厉害的扣子里面了。” “东家,你知道厉害你还来。”这一对上海佬情真意切的哭鼻子起来。 可我实在是分不出那个才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哥们。 我想从他们的话里找到破绽,好辨别那个是真正的上海佬,这就好比唐僧念紧箍咒辨别孙悟空一样。 可是我没有做到,因为他们的言谈举止包括和我在真正上海佬面前我们谈话一样,毫无破绽,他们几乎就是一个样子。我总不能说也像孙悟空一样找到佛祖来甄别吧! 找佛祖,那是不现实的举止。毕竟我不会上天入地,也没有那本事,可我该怎么办呢?我有些揪心了! “我不来能行吗?”我对上海佬道:“我要是不来,你非得挂在这不可。” “有那么夸张?”上海佬摸着自己的脑袋笑着。我说:“能没有吗?” “眼下我们怎么办?”还是这一对上海佬一起说的。 “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不?”我问。 “知道啊。我们现在不就是落扣了吗?在墓主人下的圈套里。” “你既然知道,那么有没有办法让我们离开这里?”这两个上海佬神色一致的目光看着我,道:“东家,你既然有办法进来,想必你一定也有办法带着我出去。” “这是后话,我对你现在不放心。” “对我?”上海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悠然的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两个上海佬道:“你们那个谁才是真正的上海佬?” 让我在意料之中的是他们居然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是我。” 我彻底歇菜了,两个上海佬无论是语气还是行为举止端庄动作,那都是分毫不差的,我该怎么辨别他们的真伪呢?我又开始烦恼了?可这个烦恼伴我了挺长时间,最终,我也没有想出来甄别上海佬的方法,也没有想出来破解这个扣子的办法。 这上海佬好像很了解我的一样,见我在一旁思考问题,就蹲在我的身边,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不对,他本来就非常了解我,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些岁月了。要是不了解我,他绝对不会坐在我的身边安安静静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耐烦了,就喊道:“你他妈的说话啊,那个你们才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我的话显然激怒了上海佬,这两个人腾的站起来,手指着我的鼻尖破空大骂道:“你小子瞎啊!我不就是吗?” 许久,我深吸一口气,表情比较严肃的看着上海佬,问:“哥们,你怕死吗?” 上海佬还是那副憨笑傻里傻气的模样,说:“东家,怕什么?” 我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道:“既然不怕,那我们黄泉路上就有个伴吧。” 这话我一说完,已是从地上站起来,双手一张开,抱住两个上海佬就朝悬崖下面跳去。 在这一瞬间,我明显的看到上海佬诧异的神情,也明显的看到了上海佬还有些琢磨不透我想法的眼神,可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已是被我抱着,朝着悬崖下面跳去······ 第41章 红衣女鬼 我有些恍然,我明明记得是在一个空间里,我进到局中局,坎中坎里面了,这是为了救上海佬而去的。 而那个坎是一个死坎,是一个死局,我寻遍了所有的空间,硬是没有发现盲点在哪里!没有发现主家留的活坎在哪里。 我曾一度的认为,这里是不是扭曲空间的交叉点?又或者是这里是不是平行空间的一个过渡口或是中枢点? 这些我觉得都有可能,至于原因吗,当然就是在那个空间里面,我没有找到盲点和活坎。 要是正常人所设置的坎,他不可能不留活坎的,也就是自己给自己所设计的坎留条活路。 大凡在这种大环境下,主家也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可现在在这个空间里面,愣是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交叉点或者是中枢点。 遇到了死坎,我没有了别的主意,本能的反应就是死局对死局。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我原本的打算就是与其被困饿死在这里,倒不如跳下悬崖自我了断的为妙。 我想到也就做到了,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一招置之死地的想法居然让我莫名其妙的生还了。 我记得在我难分辨上海佬哪个才是真的时,我一口气抱住他们跳了悬崖,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既然分不出,那就不分了。既然被困饿死,那还不如自我了断的好。 我的想法是简单的,做法也是简单的,偏偏我的命不该绝,我活了下来。 我记得我跳了悬崖没有多久,就感觉到脚下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踩实地的感觉,我有些愣住了,睁开眼睛一看,眼前居然出现了雾气,出现了围成一圈的棺材,以及在我和上海佬旁边紧张焦虑的小甘肃和仓央纳木。 “东家,东家,您醒了。”小甘肃恍如见到救星一样看着我。 我说,怎么了?你们都没有事吧?看你这紧张的样子,被狼追了。 小甘肃眼球环顾四周,惊恐万状的道:“东家,我和仓央纳木刚才好像见到鬼了。” “鬼?”我很是吃惊,问:“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就被你们发现了?” “东家,你好像不害怕啊?害我们才发现。”他说着,低下头,有些懦弱的样子。 “怕,我能不怕吗。”说着我看着小甘肃,“我们在坟墓里面,你说见到这些奇怪吗?” “可是。” 我看着小甘肃,目光淡然道:“可是什么?” “她可是红衣女鬼耶。” “红衣女鬼怎么了?” “你真的没有听说过人要是在坟墓里遇到红衣女鬼就会走不出去的歇语?”这回说话的是上海佬。 我摇摇头,说,没有听说过,怎么,连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动摇了。 这时候,小甘肃插言了,道:“我们村里那些倒斗的常说,进入墓葬,凡是看见红衣女鬼的,百分之百走不出墓葬的。” “是吗?”我问道:“你们村里那些倒斗人的鬼话你还相信。” 小甘肃:“正因为是鬼话,我才相信。” 我说道:“你呀,无可救药了。连鬼话还相信。” 我话是这么说的,其实我的心里也没有底。看见小甘肃一个劲的对我这么虎视眈眈的说,我也情不自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了。 其实我的心里比谁都明白,越是在这种场合,我越应该比谁都冷静。 如果我要是慌神了,他们不得更加慌乱、恐惧才是。 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鬼,应该没有那么害怕才是,毕竟女鬼乌珠我们不是也都见识过吗。 上海佬眼神眈视的盯着眼前的浓雾,在浓雾中,那些棺椁上面的图案云里雾里的更加显得让人阴森,心悸的慌。 小甘肃他当然不会在我的角度审视问题。因为他不是我。 这时的小甘肃,亢奋道:“不相信他们经常倒斗人的话能行吗?他们说这里有个千尸洞,你看,这我们不是也见到了。” 我说和这是两码事。 小甘肃见我这么说,不出声了。可我看的出来,他在作着无声的抵抗。 我见上海佬目光如炬的一直盯着那些棺椁。不解的问,“你在看什么?有什么东西吗?” 上海佬缓过神来,说,东家,我刚才好像看到红衣女鬼了。 我吃惊的问:“红衣女鬼,你也看到了。” 上海佬肯定的点点头。 我说,看见红衣女鬼,你说有什么歇语? 上海佬此刻见我有些重视了,就道:“在部队里,我也听那些兵蛋子说墓葬阴地,红衣女鬼,勾魂使者,有来无回。” 上海佬说了一大堆,我感觉有些语无伦次,就说,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可信。我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也有些坦然接受。既然他们都这么说,我岂能不放在心上。 我是这么想的,上海佬看我眉头紧皱的,就道:“东家,您害怕了?” “没有。”我口是心非的答道。 为了掩饰我的心虚,我就提起刚才的事。问:“你刚才害怕了没有?” 上海佬:“东家,你说什么?_?” “刚才在那个坎里。” “没有了。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分辨出我没有?” “没有。”我一口气直接回答。 “没有。”上海佬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没有分辨出来,那么我们是怎么得救的?” 我说:“我们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你是蒙的?”上海佬眼珠子睁得溜圆。 我一副你说对了的神情看着他。 上海佬道:“可你是怎么蒙的,我以为你把我推下悬崖就是要破这道坎的,原来你是胡乱搞啊!” “悬崖那么高,我们下去本是必死无疑的,你怎么会想到我那是带你破坎。你也好,一点也不反抗,我怎么来,你就怎么顺从我啊!” “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我还是相信对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得救是吧?” 我笑着看了一眼他,道:“你想知道我当时的想法吗?” “是什么想法?” “与其在坎里面被饿死,还不如跳下悬崖一死白了好。” 上海佬听了我说这话,良久没有吱声,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要是不知道的话,就不会称得上是他的知己了。可是我有一点没有料到,那就是他的思维。 上海佬看着我道:“东家,就那短短的一瞬间,我们已在鬼门关走一回了?” “当然。”我看着他。说道:“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这回还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还得救了。你可要知道,那可是一个死坎啊!” “死坎。”小甘肃念叨。 我说是啊,可我现在一想,死坎其实就是活坎,只要你找到中枢点。 “什么意思?那么刚才那个空间的中枢点是什么?_?”他们三人目光一致看着我。 我徐徐道:“就一个字,死。” “怎么会是死呢?”仓央纳木问。 “主家这个坎他是加入人性设计的。”我说看,看着他们:“这个人性,我指的其实就是人性的弱点。主家抓住了这个弱点。” 小甘肃问是什么弱点。“人怕死的弱点。” 上海佬听了我的这句话,觉得很在理,点点头,道:“东家说的很在理。世人,敢问那个不怕死的。当时这个你肯定是没有想到吧。” 我说当然没有想到了。要不然我能那么害怕。 上海佬憨笑的说:“好悬啊。幸亏你想到的是怕饿死,才跳的,不然,我们都被困死了。” 我淡定的说:“也许是我的命不该绝吧。” 他们三人哈哈一笑。小甘肃笑完,看着我,“东家,你说这红衣女鬼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四周,道:“怕什么,我们继续向里面走去,红衣女鬼不是还没有来吗,等来了我们再议。” 他们三人互相看看,最终觉得我说的在理,目光便投向我,等我和他们一起朝里面走去。 走归走,但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那句:墓葬阴地,红衣女鬼,勾魂使者,有来无回。 从字面一看,就让人不舒服,更不要说红衣女鬼还没有来呢!就算她来了,我又能怎么样?我心里便犯焉的打起了害怕的退堂鼓。 不管我的心里是打退堂鼓还是极力给自己鼓着勇气,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们只有前进的路了,没有后退的道路。 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走过这里的棺椁群,踏上连接这里的那座桥,到达平台中心,把加拉白垒的尸骸和平台中心的乌珠尸骸合到一处,我们就算兑现给他们许的诺言了。 墓地四周雾气还是缭绕,摆在这里一圈圈的棺椁在我们动身朝塔桥靠近时居然出现了小小的移动。 这移动是仓央纳木首先发现的,她说我们在走,怎么我就感觉这些棺椁像是跟着我们一样? “这里雾气很大,你是不是眼花了。” “怎么可能。”仓央纳木坚定不移的回答。“不信你好好看看。” 上海佬最实诚,道:“要不我们试一下,就拿这个棺椁作为参照物怎么样?” 上海佬说着,在离他最近的一口棺椁上面用刀在上面刻了一个十字。刻完字,我们又朝前面走去。走了十来步左右,我回头去看那棺椁上面的十字,这一看,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字竟然还在棺椁上面。 “东家,还真是这样啊,我们原来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啊。”小甘肃话说的是那么模糊,隐隐约约间,我感到了他的一丝怯意。 怎么会这样?我们走了十八步,就是朝前面走的,现在怎么还是在原地呢?难不成是红衣女鬼搞的鬼。她在给我们使绊子,给我们设计了一个类似鬼打墙的坎不成? 第42章 断魂桥 墓葬阴地, 红衣女鬼, 勾魂使者, 有来无回 听了这些,我都有些动摇了,如果说传闻不可信,那么这回我眼睁睁的看着发生的事情,还能有错不成! 小甘肃首先崩溃了,哭丧着脸,叨咕:“我说的吧,传闻都说了,有来无回,看来我们真的要困在这里了。怎么办?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啊。东家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说实话,面对此种情况,我也有些无语了。可我知道,这里面的某一个环节它一定是有猫腻的。至于是哪里,我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鉴于这种原因,我觉得还是应该攻心为上最好。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那还是不行的。 想到这,我心里的苦只能自己咽了。我便打脸充胖子道:“这算什么,你看你那熊样,还他妈西北人,你都给西北人丢人了,你知道不?” 小甘肃还是那副嗡嗡嘤嘤的道:“可是,东家····” 我打断道:“可是什么?这叫什么事啊!不就是一个十字号吗,你看看你那造型,至于吗!” “东家,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是红衣女鬼搞的鬼?” 说实话,我的心里确实也没有底,可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有首先先稳住他们的害怕情绪,然后在寻找这里的机关原因。 面对这种情况,何况我们又是在奇门遁甲八卦阵里面,设坎的原因占绝大多数,你要说是有红衣女鬼,可能也许有,也许莫须有,反正现在我是没有发现。 我的原则是我连我的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相信,何况红衣女鬼现在也只是在他们嘴里面说的。 我镇定的道:“不要疑神疑鬼了,走,我们继续走。”说着,我带头走去,也不管他们是否跟着我。 我的这一带头,你别说,还真起作用了,小甘肃不再战战兢兢,而是紧跟在我的身后,走去。 一面走,一面我和上海佬胡扯着,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使他们放松下来,消除恐惧。他们可倒是随着越走越远越轻松了,而我却越来越紧张。你们不要见我只是在走,可我一直都在寻找为什么这个上海佬刻了字的棺椁会一直跟着我们走呢。 按照我的推算,现在应该走了十分钟,为了验证,我偷眼看了一下自己衣兜里面的怀表,确实能有十分钟了,可我们还是和上海佬刻字的棺椁保持着原有的距离。 “怎么会这样?”疑问在我的脑海里不止一次的出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个坎究竟是什么坎? 难不成是一个比死坎还要厉害的坎不成。我琢磨着,步伐也在我的不经意间慢了下来。我的思索再次陷入迷茫。 难道说我真的就没有办法了?难道说这个坎我就识破不了了吗? 好一个厉害的阴阳家,你爷爷的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设立这么厉害的一道坎?害得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静下心来慢走的我,思索着蓦然间听见了水声,听见水声,我突然间笑了,笑罢,我又默默地笑了,你这不是欺负我吗! 这个阴阳家究竟是谁?你布了一道这样厉害的坎,还好,你以为我识破不了吗!嘿嘿,我已经知道这道坎的真面目了。原来只不过如此而已···· 又走了能有二十分钟了,我说道,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这一坐下,我把目光故意看着上海佬刻有十字的棺椁。 小甘肃和上海佬的眼睛见我直,便把目光一起看去,这一看,他们的表情别提有多诡异了。 他们盯着棺椁,大气都不敢出,直叨咕,真的有鬼啊,我们都走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却是还没有离开这里? “东家?怎么回事啊?” “你们说怎么回事?”我很淡然的回答。 “东家,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小甘肃近乎了哭腔,精神萎靡到了顶点。 在一旁的仓央纳木笑着看着我,道:“东家,我就不明白你图什么?很显然,你可能看出来猫腻。你要是再这样打击小甘肃,我怕他吓破胆走不出这里。” 我笑着点点头,道:“小甘肃,你呀,还不敢人家姑娘胆子大呢?” 小甘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可我就不明白了,他平时是一个反应极其快的一个人,现在倒好,反应迟钝不说,还没有了男子气概。莫不是吓傻了吧! “小甘肃道:“东家,东家,你发现这诡异棺椁的秘密了?” “你没有听见水声吗?”我这么一问,他们这才聆耳细听起来。听后,上海佬说,确实有水声啊。 我说那就对了嘛,我们现在的这个坎其实是一个机关术,也就是活扣。 他们应该是利用水磨的原理在上面摆设棺椁,在水流的平均速度下保持着平衡,一旦这个水磨受到外力的撞击或是受到重力的情况下,它就会跟随重力走,这回你们明白了? 上海佬摇摇头,小甘肃却是睁着疑惑的眼睛看着我。 仓央纳木点点头,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好像坐车,车在走,我们其实也是和车一起走的是吗? 我肯定的说,大概就是这道理。可我现在考虑的是我们要是这样一直走下去,这个水磨也就跟着我们一直转下去,我们不就是走到死也走不出去吗! “东家说的对极了,他是解决了我们好像鬼打墙一样的迷糊,可新的问题又来了,我们该怎么样走出这里?”小甘肃现在也不害怕了,甚至出现了兴奋。 仓央纳木镇定的道:“这里都是石棺,我们怎么走?” 石棺?”听到这两个字眼,我的心里顿时一亮,我兴奋的说道:“对了,就是石棺吗,我们来此不就是因为石棺拦路的问题吗,要不是石棺拦路,其实我们早就到桥上面了。这个问题也解决了。” “解决了。”小甘肃兴奋和看着我。 “当然。”我说着,“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们只需翻过棺椁,沿着靠近河水走,一定可以找到通往平台中心桥的。” “是啊,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上海佬此刻兴高采烈的,听了我的想法,带头就朝平台中心的棺椁走去。 这一走倒也顺利,我们再也没有遇到坎面,没有遇到不顺羁绊的东西。 我想可能是不是那个阴阳家的伎俩用完了,再不就或者是这位我们素未谋面的阴阳家在我们的前面布设了更大一个坎在等着我们。 看来我猜测的没有错,所谓居安思危,这话一点都不假,我的这个思想还是正确的。 我目前的这个冤家的确给我设了一道极大的坎,正是这个坎,差点让我送了性命。 沿着河流,我们一直走去。一面走,一边就听小甘肃那张小嘴叭叭叭的讲着:“东家,你人呵,我们平时看不出来,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和你没法比。”我隐隐感觉不安的说着:“我可不能和你比较,你是什么人物,没搞明白事情的情况下,先把自己吓死了。” 小甘肃脸上不由得一红,直笑着:“这不有你吗?要是没有你,说不定我死了也是没有可能的。” 我拍了小甘肃一下,道:“这话可这话可不要乱说,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你怎么就说这话。” 小甘肃笑了,道:“东家。那么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一听到结婚,我整个人身子顿时一惊,我是一个不详之人,和我交往的四个女朋友都死了,这死都和骷髅血咒有关,可我到了这里,眼看着就要离开了,却发现我白来了,在这里我没有找到任何和我女朋友的死有关的线索。倒是在意外之中,找到了点母亲的线索,只是不知道这条线索最终会怎么样? “东家,结婚。”仓央纳木道:“东家您多大?” “我说到了结婚年龄了。”这话一说完,刚想回答年龄时,走在前面的上海佬说道:“东家,你快看,我们到了。” “到了。”我好像见到救星一般急忙跑去,等我到了近前一看,只见这桥都是用石头修葺的,桥面并不宽,长也就二十米吧。桥头有个桥墩,桥墩上面有三个字,这三个字还是仓央纳木念出来,她说是断魂桥。 “断魂桥。”听了这三个字,我脑海里面的不祥之感更加加深了。 一个问号同时也出现在我的心间,既然这里是断魂桥,我的魂魄能不能丢在这里? 要是丢了魂魄,我岂不也就相当于死在了这里? 第43章 步步惊心 断魂桥。 看到这几个字眼,我身不由己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老天难道就这么作弄我? 它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不成!一波才刚平息,一波又来侵袭,顿然间,我的心里没有底了。 回头我再看看身后四周的棺椁和幽暗的火苗,瞬间一种毛骨悚然的气息笼罩着我,鬼才知道我该怎么办? 其实现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了桥头,我情不自禁的停下步伐,只是因为这里的气场使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来自人类对危险的最基本判断。 如果说仅仅只是因为桥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这些桥上面的纹路。 这些纹路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上面不仅长满了褐绿的青苔不说,有些纹路就好像活生生的蛇一样在揉动。 看得我不禁直缩脖,这究竟是蛇还是青苔,我的疑问就此展开了。 “这些应该是西域无头蛇。”上海佬说。 “西域无头蛇?”我满是疑问的看着上海佬。 上海佬面色沉重的点点头。道:“是的东家。” 上海佬的这种回答多少让我有些吃惊。 可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从进到千尸洞里起,我心里就已经有了对危险的承担能力。倒是他的这种面色,让我吃惊至极。 众所周知,上海佬这个人一天都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一个人,这会却是那么镇定的对我说那些话,让我委实有些惊讶。 难道说是这无头蛇很厉害不成? 还是说还有别的原因,因此才叫这座桥为断魂桥的。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尽力想着在这里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包括这里的各种因素:比如水流动向,桥面有没有陷阱机关啊等等等。同时我也在思考着我要是这位阴阳家的话,我会在这地方布置什么局,设什么样的坎,这种环境能适合布置什么样的消息埋伏等等等。 等我想完,我的额头上面不禁冒出一丝冷汗。这丝冷汗的出处却是因为我想到了我们一直都忽略的棺椁。 这么大的空间,这位阴阳家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摆这些棺椁的。 那么他摆这些棺椁的意义何在? 还是说这棺椁里面有极为难对付的僵尸或者是骷髅不成?再不就是尸变了的粽子?无论是什么,只要一出来,那都会是我们的大麻烦。越想到这些,我的头皮越发麻,我的胆子也就越小,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又该如何应付才好? 我有些生怕惊动无头蛇一样的小声问上海佬,“看样子,你对这些蛇很了解啊!” 上海佬点点头道:“东家,西域蛇种将近五十种,就属这种蛇最为特殊,毒性也最强,大有那种电影里面的见血封喉的性质。” 我说那么厉害! 上海佬点着头,嗯的一声。 小甘肃咂嘴道:“你说的有那么邪乎,可是这些蛇没有眼睛,没有信子,怎么施毒?” 上海佬说,这正就是这种蛇的过人之处。它们不用眼睛,而是凭借敏锐的感觉寻找猎物。这种感觉使它们在寻找捕捉猎物的命中率中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是吗!”小甘肃满脸的不可思议神情。“那他们怎么施毒给对方?” “正因为他们没有牙齿,没有信子,所以它们本体就是施毒的母体。” 小甘肃:“你是说他们的身体。” 上海佬点点头。 小甘肃怀疑性的问:“怎么可能!它们的尸体就可以施毒。” 上海佬毫无嬉闹之意,道:“不信的话你试试。看看是你的小命硬还是无头蛇的尸体毒性强。” 小甘肃摇摇头,说出了最关键的一话。他说:“既然无头蛇这般厉害,我们怎么才能过桥去呢?” “这才是关键。”我道:“大家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办法过桥。” 一旁一直沉默的仓央纳木看看桥面上面的纹路和无头蛇互相缠绕的情景,又看看四周瘆人的山洞,道:“东家,就目前我们这情况,怎么过?很难啊!” 仓央纳木说的一点都不假,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我们侥幸的走到这里已经不简单了,可要过前面的断魂桥,委实出现了麻烦。 我最后的希望是上海佬。既然上海佬知道这种蛇叫什么,想必他也应该知道怎么驱逐才是,于是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他的身上。 上海佬不愧是我的挚友,我的目光只在他的脸上一扫,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了。直接对我说道:“东家,你不用看我了,我要是知道,早就动手了,还能等到现在。” 听了这话,我就知道没戏了。问:“你真的不知道?” 上海佬粗声粗气道:“知道什么?_?我也是当兵的时候听几个新疆的兵蛋子说的。连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现在还是头一次看见。” “那可怎么办?”我有些紧张。 小甘肃直接破口道:“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我看要不我们回去得了。”他说着这话,回头去看我们一路走来的路。不禁惊呆了,道:“东家,大事不妙啊。” 我说,怎么了?说着这话,我回头去看我们走来的路。这一看,吓得我几乎是灵魂出窍,目瞪口呆。我最担心也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就见从我们身后来时的路上,那些一圈一圈的棺椁盖在没有人推动的情况下,缓缓打开了,在我们惊异的目光中,从里面直挺挺站起一个个的骷髅武士来。这些骷髅武士手里拿着长矛,蜂蛹着就朝我们袭来。 “东家,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挂了。”小甘肃虽有些怯意,可他的眼神里面则流露出对我选择无比信赖的样子。 “挂了,怎么可能。”我在看到那些蜂拥而来的骷髅武士时灵光一闪而过间,忽然有了自己的主意。 小甘肃一听我这样回答,立刻就来了精神,笑吟吟道:“东家听您这口气,好像有了克敌制胜的办法啊!” 我说那是必须的,我还没有看见你媳妇长什么样,你还能轻易的就把小命交代到这吗! 小甘肃嘿嘿一笑,说:“东家,我媳妇恐怕还在丈母娘她老人家肚子里面呢!” “是吗!”我和上海佬听了他说这话,呵呵大笑起来。 笑归笑,可我们还身处在危险之中,眼看着骷髅武士手里拿着兵器到了我们面前,我说道:“大家小心一些,把骷髅武士尽量往断魂桥里面赶,再不就杀了他们,用他们的尸体垫平我们要走过的桥。” “东家,这就是你的主意?让骷髅武士当探路者。”上海佬手握三棱刀,目视着我,大有一番你这主意不怎么地的想法。 我说,你说的对极了。不过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除非你长了翅膀飞过去。 上海佬大嘴一咧咧,憨笑着:“看来你这个不要命的主意也只好拿来试一试了。” “不试的话也可以,除非你在这种两面夹击的情况下有更好的主意。”我说着看着上海佬,“要是你没有的话,你最好的回答就是给我多杀几个骷髅武士。让我们尽快的离开这里才是正道。” 上海佬没有回答我,我知道他在用行动向我表明着一切。 和这些骷髅武士的战斗就这样打响了,由于这条河的桥面不是很宽,这样就有利于我们引诱骷髅武士且打且退着,逐步的代替我们走过桥去。这样的计划,至少在我们打到现在还算行得通。 我想就以我们这样的引诱铺路打法恐怕是摆这座大阵的阴阳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吧!可是,能摆下这座大阵的人物你究竟是谁呢?我在脑海里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个人。要不是这个人,我们能如此费劲吗?不禁,我对这个人有一些敬佩,也有一些恨意。 上海佬毕竟是当兵的出身,手起刀落,就地打滚,很随然的和这些骷髅武士打在一处。仅仅一会的功夫,数十个骷髅武士死在他的刀下。 这些骷髅武士一死,小甘肃就和仓央纳木把尸体抬起来,朝桥面一扔。骷髅武士骸骨落地后,那些无头蛇们听见落地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袭上尸体。 这些尸体本也是骨头架子,它们施着毒,有的被后来杀死的骷髅武士压死,有的蜷缩在里面,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在这些骷髅武士垫脚石的铺设下,倒也安安全全的走过了断魂桥。 过了断魂桥,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后面的那些骷髅武士可能是在这里的某处有封印,却也是放弃了对我的追捕。 过了断魂桥,我们还算顺利,终于可以长长的松口气了。就在我精神刚刚有些放松之极,这小子上海佬却用胳膊肘子一捅我的腰间,道:“东家,你好好看看,那棺椁里面的人…………” 上海佬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他注意到我的眼睛已经直了,直的是睁得溜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那种。 “怎么可能?”我咆哮出来,在这个圆中心的棺椁里面应该躺着是乌珠的尸体,可现在棺椁里面的这具尸体竟然是我的女朋友许白慧的。 “许白慧的,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语着。 许白慧的尸体骨灰现在都已经在鞍山的千秋公墓里面,那么现在在这里面的尸体怎么回事? 是许白慧的还是乌珠的?可许白慧的尸体已经火化了,难不成是乌珠的?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因为这尸体的面容确实是许白慧的。 第44章 紫气东来 命运总是这样作弄我。总是给我一些让我意想不到的考验。而我就好像逗逼一样苦,任其摆弄着。 这就得要先从我出生起的家族三代诅咒开始,再到自己克死的四位女友,然后就是为追寻母亲的快递到了这里,难道我的命运就是这样孤苦伶仃,凄凉悲惨,飘零一世吗? 我不知道,可我有一颗敢与天叫板的心。大不了,不就是一个死吗。除了这个,还能有比这个更可怕的吗!当然,谁都知道,没有了。 不错,我的女友许白慧已经死了,骨灰都已在殡仪馆,可现在我们的眼前却出现了和许白慧一模一样的尸体。难道这是巧合吗!或者…………那就是我不敢在想象的结果了。 上海佬见我盯着棺椁里面的人一动不动,以为我入邪了,就叫道:“东家你怎么样了?我们……” 我见他吞吞吐吐的,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便道:“你想说的是乌珠是不是和许白慧长得一模一样。” 上海佬灿灿答道:“是啊东家,有没有这个可能?” 我说,怎么会没有呢?可我最怕的就是万一这是许白慧怎么办? “怎么可能?”很明显,上海佬的眼神在闪烁,他也不敢断定,万一我的这种想象成立,那这件事情就变得扑朔迷离了,就变得让人更加不敢琢磨了。 眼下,我也就只能尽量把事情往简单里想象了。笑着,说道:“看把你激动的,怕什么,你不都陪我去过公墓吗!许白慧的骨灰还不在公墓里面的吗!” 说罢的我自嘲的笑起来。我的笑容是那么的猥琐,是那么的自怜,是那么的违心。 上海佬:“这倒是不假。可我这么冷不丁的一看,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堵心的慌。” “我何尝又不是呢!”这话说着,我眼角的泪水已是在打漩。 小甘肃抑扬顿挫变换声调,安慰着我道:“东家,我们现在身处在危机之中,你在这哭鼻子。你觉得现在是时候吗!” 我愣神的看了小甘肃一眼,觉得他说的很对。现在在这种关键时刻,我怎么能感情用事。道:“你说的对。是我的疏忽。” 小甘肃却没有在理我,他看着在乌珠棺椁外面好像玻璃一样的材质。道:“东家这里是不是太先进了。” 他的这话一说,我才注意到在乌珠尸体的外面,有一层好像玻璃一样的物质存在。而这棺椁里面乌珠的尸体却是肌肤细腻,弹性丰满,面容姣好,美足足的一个活睡美人躺在那里。 小甘肃漠然道:“东家,你说这是玻璃钢的还是钢化的?”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古老的鬼文,看不懂的断魂桥纹路,叫你魂飞魄散的奇门遁甲八卦阵法,你说,哪里先进了。” “难道不是吗!。”小甘肃说的犹犹豫豫,却又带着一股子坚定自己想法的念头一样。 我肯定的说道:“当然不是了。”这话说着,我把目光看向上海佬。“你认识吗,给他讲一下。” 上海佬还是懂得挺多的,他对着小甘肃脑门弹一指,说,这是石头。 “石头。”小甘肃几乎跳起来的说。 “没见过吧?”上海佬自鸣得意的说着。 “石头。”我也有些吃惊的看着上海佬。 上海佬一乐,道:“是啊,原来东家你也不认识啊!” 我说我又不是神仙,对这种石头本来也不认识啊!可他怎么会是石头呢! 上海佬道:“这是一种特殊的透明石头。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被广泛采用。” 小甘肃眼睛眨巴着,“石头,怎么可能!”小甘肃的话是这么说的,手指却情不自禁的敲着棺椁外盖。 棺椁的外盖在敲击下,发出很木然的声音,这种声音并非是那种玻璃钢的咚咚咚声,而是那种很实沉的闷响声。 我说着,还真是石头啊!这种石头看来是一种稀缺品啊! “本来也是稀缺品,不然早就广泛使用了。” 我赞同上海佬观点的点点头。便想回头去看看仓央纳木,想看看她是否对这个石头了解一些。 却发现她神情漠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好像这些和她没有一点关联一样。 看到这,我不禁有些黯然,因为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从进到这里开始,我发现他就对任何事情不是很积极,是一种消极对待的表现。 我一直在犹豫着,她是不是经历了这么多,对一路上的危险和恐惧害怕了。 我也动摇过,是不是应该把她送走。可这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毕竟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况且再说了,能到这千尸洞,还不是因为我们要履行合葬加拉白垒和乌珠的骸骨吗!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们总得要完成才是吧。想到这,我问道:“骸骨呢!骸骨!”我询问的目光看向上海佬。 上海佬说着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还能丢。 上海佬话间,把系在腰间包裹骸骨的衣服解开放在地上。眼睛直愣愣瞅着我。说:“东家,打开棺椁,我们把骸骨放进去。” “是的打开。要不你打算怎么合葬。”我这般说着,开始寻找起打开棺椁的切入点来。 说起来很奇怪,这个石头棺椁是按照人体的形状凿刻的,找了半天,却发现很难下手。因为我们发现这个棺椁和地面的长方体状岩石完全成嵌入式黏合在一起。 “东家,是连一块的。” “是连一块的。”我说。“要是这样的话,仅能说明只有一个原因。”我目视着他们。 “什么原因。” “倘若连一起的,只能说明这是一个活扣,在这附近,肯定有机关控制着。”我说着,长长出口气,道:“不妨大家找一找,这里的附近肯定有机关存在。” 回头再去看望这里,就见在这个棺椁的中心,四周除了排成一圈圈的棺椁外,就是我们脚底下的块状条石。这些长方形条石一个足有两三吨,要是说除了这些,还真就没有别的。我抬头望望头顶上,希望头顶上能给我带来希望,可这希望确实也给我带来了,带给我的希望却是黑黢黢的空洞空间。 “怎么回事?难道就这样结束了?没有开启的机关了?。”这个问号出现在我的头脑里的一瞬间,我吃惊起来,心里不禁悲凉着。怎么可能?应该不带这么玩我的!我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机巧机关究竟在哪里?”我仍在思索的寻找着。我不相信到了这一步就此画上句号了。这里的某一处,我一定是遗漏了!可这一处究竟是哪里呢? 我环顾四周,寻找着遗漏的蛛丝马迹,可这一处究竟是何处呢! “东家,发现了吗?”上海佬失望的看着四周,问我。 我带着垂头丧气的神色看他,“你这侦察兵出身的都没有发现,我怎么能那么快呢?” “不一样。”上海佬道:“我绝对相信你,只有你的心才像针尖一样细。” 我一笑,可这一笑才发觉责任更加重大了。说:“这里阴气弥漫,尸骨味刺鼻,就好像阴骨霾。搅得我心神乱麻麻,哪里还能静下心来。” 小甘肃说:“东家啊,这里确实有怪味。但这里除了棺椁还是棺椁,好像没有别的。” 仓央纳木原本在上海佬跟前,这刻却好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道:“东家,你不觉得这里的棺椁是不是多余的。” 仓央纳木的这一提醒,我幡然醒悟过来,断魂桥这面的棺椁确实到了现在还没有出现任何威胁。 难道这些好像太极八卦一样摆设的棺椁就是一种摆设吗!不,绝不。 我相信摆这座大阵的阴阳家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摆这棺椁的。可这棺椁…………等等,大阵,太极八卦阵,这座大阵我们进来了,和大阵应该没有关系了,那么要是和大阵没有关系,那么就只剩下棺椁了。 我把最后的宝压在棺椁上,目光便不再游离,而是一种坚信的势头。“上海佬。”我喊道。 上海佬见我这镇定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靠到我近前。“说,东家,你把枪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 我说道:“棺椁,这个问题一定出在棺椁里面。” “是吗,东家。”小甘肃和仓央纳木也聚到我的跟前。 我曹志颇有些镇定的看向他们,道:“走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说,这应该是最后一步了,可我不敢保证的是打开棺椁后会是什么效果。”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着,也是犹豫不决的样子。 “没有别的选择。”我道:“上海佬,开棺。”我知道,这件事只能当机立断,丝毫犹豫不得。犹豫只能拖延时间。便说出了这样的话。 上海佬和我站在其中的一个棺椁跟前。我说犹豫什么,开。 我的话一说完,我和上海佬两人便一人一头,缓慢的开启了这尊棺椁。 等这尊棺椁一开启,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只见在这尊棺椁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团紫气团团郁郁的浓缩在里面。 “怎么,什么都没有?”小甘肃他们面面相觑的相视着。 我发觉这不对劲,这倒是好像一个气局。急忙和他们几个人聚到一起。说:“大家小心,这里是个诡异的气局。” “气局。”上海佬说完的这一瞬间,只见棺椁里面的那团紫气豁然间冲天而起,在起到五丈左右时,紫气猛然间停住,绕着这些棺椁飞速旋转起来。在紫气旋转的这一刻,就见地面上的棺椁都起了反应,棺椁盖子莫名其妙的自动纷纷落地,成千上万个棺椁里面紫气阴郁的盘旋在里面。 “东家。”上海佬紧张的看着我。 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只能睁眼睛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 这一切,到目前为止已是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之内。我们四个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东家,怎么办?” 小甘肃和仓央纳木他们都睁着一副匪夷所思而又不知所措的眼神一起看向我。 我紧张的面孔只在一瞬间就变得轻松了,我笑着道:“原来是这样的啊!” 第45章 骷髅王真的存在吗?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一定是人能控制的。 就好像我们面前的这个气局。这个气局说诡异,倒也不算什么!要说没有诡异,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发生了这些让人不敢想象的现象。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我了然了,我的对策就是等。 上海佬看着空中紫气涌动他问道:“东家,我们就等着吗?” “这是开启乌珠棺椁的唯一方法。不信你看着吧!” “真的。”上海佬有些半信半疑。 我诚然的点点头。“这种气局他们是有相互作用的。” “是什么相互作用?”小甘肃问。 “你看!”我说着,只见从周围这些棺椁里面冒出的紫气此刻间纷纷都冲天而起,在空中聚集到乌珠棺椁上方后形成一道亮晶晶的刺眼红光,我们四人就觉得眼前被红光一闪,眼睛刺得急忙闭上。 等我们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是这一切变化来的太突然,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 只见一座大殿,里面黑黢黢的,几乎是能见度不到六米的范围之内。这里可以说几乎是没有光源,唯一的光源就是我们头顶上面的排气孔。在排气孔下,我们一行四人站在那里。 “这里是哪里?”仓央纳木东张西望的看着:“我们刚才不是在千尸洞里面的吗,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这里。” “怎么回事?”小甘肃的目光最终看向我。我摇摇头,道:“是挺诡异的。我们本来好端端的在千尸洞,怎么在一闭眼的工夫,到了这个黑灯瞎火恐怖吧啦的地方了?” “怎么会这样呢?”上海佬想着。 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仔细想一下,刚才我们在闭眼之后有没有感觉异常? 上海佬努力思索着:“东家,你指什么?” 我道:“比如空间移动,脚下方位变化,或者是空间位移什么的。” 他们三人静静回想一下后道:“好像没有啊!” “你是想说难道我们又进到坎里面了?” “我现在也不敢确定。”这样我回答道。 “我现在也只是想看看刚才在我们一闭眼的瞬间,你们感觉到什么没有?” 小甘肃神色有些焦急,道:“东家啊,我感到就一闭眼,然后,刷,一睁开眼睛,就到这里了。” “你说的这也太玄了。就一下,我们就到达这里了。”上海佬显然对小甘肃的话不以为然。 “那你说不邪乎的怎么样?” 上海佬默默地吧嗒吧嗒嘴,细细一合计,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那就奇怪了,既然没有发生位移,也没有发生空间变化,那么我们是如何到这里的?”我彻底有些懵圈了。“是不是紫气给我们造成错觉了,还是我们在紫气的作用下,进入到一个平行空间里了!” 小甘肃面色凝重的看向我,道:“东家,我看我们没有必要讨论我们是怎么来的,而是应该讨论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小甘肃的话对于我来说就如同醍醐灌顶。顿时我醒悟过来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王者神殿应该不会错了,在我们的正前方就是王座,座位上有一具干枯的骷髅骸骨,这具骷髅骸骨的衣物都已经风化的快成齑粉。 我相信,只要有一阵风拂过,这具骷髅不化成灰烬也不多。只是令人诧异的是这具骷髅的头骨和脖颈连接处发出火红的光芒来,这光芒煞是异常妖艳耀眼。 骷髅的手里还握着一柄钢叉,这钢叉都是骷髅的骨骼和头骨衔接而成的。骷髅就这样注视着我们。 仓央纳木看了钢叉一眼,惊恐万状的惊叫道:“这好像是骷髅钢叉。” “骷髅钢叉。”我们三人听了不禁一阵哆嗦。可这骷髅钢叉究竟是何物,为什么仓央纳木的神情那么恐怖。 上海佬把他的疑问一说,就听仓央纳木道:“骷髅钢叉只有骷髅王有。莫非这就是西藏传说中的骷髅王!”仓央纳木的话一说完,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骷髅王。”我们三人听后,对着这具骸骨看了又看。 可我总感觉这具骸骨就好像活的一模一样。他好像在运气凝神。 在等待着什么?_?可是他会等待什么呢? 骷髅王端坐在王座上。他俯视着整个大殿,大殿两侧都是他的部将,这些部将也是干尸一样的站立在那里,手里持着长戟,守护着他们的君主。在大殿的中心处,有一口腰粗的大水缸,水缸里面装满了绿色的液体。 小甘肃围着大缸转了好几圈,手指着问,东家,你看看这缸里面盛液体摆在这,是干什么的? 我不出声的看了一会。道:“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意义。你最好是不要乱碰的好。” 这我知道。小甘肃笑呵呵的回答着。道:“这就好像骷髅城的碑文一样,弄不好也是用来破解封印的。” “我说你可就不要提骷髅城了,我们差点死在那你难道就不知道。” 小甘肃带些狡黠性的一笑:“我相信同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两次。” 仓央纳木噗嗤一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小甘肃白了仓央纳木一眼,不再言语,眼睛却好奇的去看山洞四周成干尸的骷髅王部将去。 上海佬这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有道是人老老奸巨猾,他倒是盯着眼前这水缸看起来没完了,就好像非要找出来这水缸的价值一样。 少倾,我见他看着看着,人却是不动弹了,便问:“发现什么宝贝了?” “东家,您过来看,这里好像有字啊!” “是吗?”我们三人说着就聚拢过来。 这水缸好像是那种玻璃的,上面因为年久的关系,现在上面长了一些苔藓,苔藓又因为现在是冬季的缘故,已经干枯的死翘翘了。如今的水缸上面,黑黢黢一片。 对于上海佬这老家伙,我是不佩服不行啊,就水缸上面的字迹看都看不见笔画了,他竟然能在手电筒微弱的光芒下发现,看来,我是不佩服不行啊! 水缸上面的字迹我和上海佬、小甘肃三人照样是不认识,仓央纳木他说照样是鬼文,便读了出来: 涅盘鼎 乾坤缸 塑肉身 还阴阳 “什么意思?”我们三人细细合计着。仓央纳木痴痴叨咕道:“要是有了涅盘鼎,再加上这个缸。你再看这句:塑肉身,还阴阳。骷髅王说不定这是要复活啊!” “什么?_?”我们三人一听,大惊失色。骷髅王要是复活了,天下岂不是又要大乱了。在社会主义的领导下,我们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农民当家做主了,谁还想回到万恶的旧社会。 “按照字面意思就是这样理解的。”仓央纳木说道。我和上海佬细细品味一番后,上海佬道:“东家啊,这乾坤缸莫非指的就是我们面前的水缸?” “都写字了,应该错不了。” “那么涅盘鼎呢?”上海佬看着我问。 我说我怎么知道啊! “这涅盘鼎要是一全,骷髅王岂不是真要复活了。” 我说:“反正是这么写的。可是你说这涅盘鼎是什么?_?” “不知道。” 我们绞破脑筋也没有想出来这涅盘鼎是个什么东西。最后只能放弃。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情不自禁又联想到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局。只是这是一个什么局,我却叫不上名。还是说我面前的这一切都只是幻想,我们四人都只是身处在幻想之中。 已经和太极八卦阵里面的阴阳家过了这么多的招,我对他的这些把戏也逐渐了解了一些。他动不动就给人设个局,这局要么是死局,要么是活局,再不就是真假难辨的局。 眼前这是死局还是活局?我该怎么分辨?我一时上火了。 “东家,你看这里有个门啊!”就在我沉思的这一节骨眼上,小甘肃竟然凭借着手电筒微弱之光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扇关闭的门。这门上也是布满了灰尘。 小甘肃用力去推,却发现这门他一点都推不动。 上海佬见状,贬低他的意思道:“杀鸡的力气都没有,还开门,让开,我来。” 小甘肃只好走开。换了上海佬过来。 上海佬鼓足了力气,凭借着自己的虎背熊腰几乎是把吃奶的劲使出来,这门才在慢慢悠悠慢慢悠悠吱吱呀呀的声音下缓缓的打开了。这门一开,突然间就见从外面闪电一般的闪进来一个身影。 这身影几乎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也就在我们愣神的一瞬间,这人影没了。 上海佬眨眨眼睛,道:“什么东西?东家啊。是不是鸟飞进来了?” 小甘肃说没有看清。他把目光看向我。 我也摇摇头,可我却觉得这东西好像挺眼熟的。就是忘记了在哪里见过。我便对仓央纳木道:“看见没有,是什么东西。” 仓央纳木道:“东家啊,好像见过,眼熟。” “是啊。我也觉得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了在哪儿见过。”我说着,低头私语起来:“这究竟在哪儿见过呢?” 仓央纳木问:“看清像什么东西了吗?” “像是猴子一样。” “对啊。像猴子。”她猛然叫起来:“水鬼,是水鬼啊。我们在骷髅城城顶上面见过的那个。” “水鬼。是啊。”顿时我一惊。可不就是吗,可这水鬼进来干什么?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彼此。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水鬼不会无缘无故来这的,看来是来者不善啊! “会不会和刚才的那句话有关系?”小甘肃猜测的道。 “你是说涅盘鼎,乾坤缸,塑阴阳,还肉身。这四句话。”仓央纳木道。 小甘肃点点头。 上海佬意味深长的道:“要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可你们知道这涅盘鼎是指什么吗?” 我们三人均摇摇头。就是啊,你们说,这涅盘鼎到底指什么呢?我满腹狐疑的看着他们。 第46章 谁才是幕后的操纵黑手 在大殿之中,一口水缸上面的文字让我们知道了面前的这位骷髅王是可以复活。但这复活的条件就是要找到乾坤鼎。 可这乾坤鼎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但我们知道只要骷髅王一复活,这个世界,灾难也就随之降临了。这就好比僵尸复活记一样,后果是谁也不敢想象的。 可就在这一刻,我和仓央纳木却遇到了在骷髅城上面遇到的水鬼。 这水鬼的到来,势必要在这骷髅大殿上引起一番骚乱,不然这水鬼为何偏偏在这时出现? 还是说它是有目的性的? 如果真有目的,那么它的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和涅盘鼎有关系? 对于这个我真不敢想象,可是乾坤缸上面的字这时又进入到我的视野里: 涅盘鼎 乾坤缸 塑阴阳 还肉身 我反反复复捣鼓着这句话,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可这简单的背后是什么呢? 我们四人为了防止这水鬼在黑暗的骷髅殿堂上面袭击我们,身不由己的我们已是背靠背的围成一个圈。一面手持武器防备着,一面寻找着水鬼的踪迹。 无奈,这个山洞实在是太大,再加上光线黑暗,我们确实很难发现。 我在想着水鬼来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时,上海佬发话了,他说:“东家。你说我们来这里是不是一个圈套?” 上海佬不说也就罢了,可这一提,我在结合眼前一想这还真有可能。因为从我们答应了乌珠和加拉白垒合葬他们的骸骨起,我感觉我们就已经在中了别人的圈套。 至于后来进入千尸洞所遇到的那些坎,无非是避免我们的怀疑才设的。要不就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这个可能也是我不敢承认的,那就是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一直在被别人利用的。 但这个人是谁我就不敢肯定了。他利用我们的目的,现在已经很明确了。他是想要骷髅王复活。 “你说什么,东家?我们被利用着要让骷髅王复活。” 我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道:“对啊,极有这个可能性。” 小甘肃脑袋一转,叨咕说:“何止是可能啊东家。东家你再想想他们拜托我们送什么呢?” “你说加拉白垒的骸骨。” “是啊!”小甘肃应诺:“我敢说,这骸骨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这骸骨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呢!”我说着话,目光看向上海佬,急不可耐问道:“上海佬,骸骨呢!” 上海佬听我要骸骨,道:“骸骨一直在我屁股兜后面挂着呢!”他的呢字一说完,伸手去摸屁股后面包裹里面的骸骨时,却发现骸骨不翼而飞,他的屁股后面空空如也。 “包裹呢!我屁股后面的包裹呢?”上海佬巡视着扫了我们一眼。道:“东家,奇怪了,包裹这怎么就没有了?还是说没就没。” “和我猜测的没有错,果然是这样。”我心里暗自叫道。 “怎么,东家?”上海佬看向我。 “我们是被利用了,被利用来送骸骨来了。” “骸骨。”小甘肃吃惊的看向我。“可这骸骨送到这里有什么用?” “要是我没有猜错,应该和涅盘鼎有关。”我说着这话,目光便四下里寻找起骸骨来。并对他们催道:“大家不要愣着了,快找加拉白垒的骸骨,这要是找不到,那可就麻烦了。” “你确定骸骨和涅盘鼎有关系?”仓央纳木却在此时把目光投向我。 “这个肯定错不了的。” 仓央纳木目光直勾勾看着我,道:“东家,不用找了,已经找到了。” “在哪里?”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水鬼站在乾坤缸跟前,手里拿着上海佬的衣服,这衣服里面就是包裹加拉白垒的骸骨。 水鬼见我看着他,他却是甚骄傲的对我龇牙咧嘴,恨不得要把我一口吃掉一样。 我大声喝道:“喂!你要干什么? 水鬼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可它更有自己的思维。它对我的怒吼投来一丝轻蔑的笑意。那笑意里面最多的是嘲笑。 我低声问小甘肃,手枪有子弹吗?快干掉它。不能让它把骸骨投到乾坤缸里面。 小甘肃的回答我没有听清,我的全部心思都在水鬼身上。为了吸引它的注意力,我努力学着它手舞足蹈的和它交流。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这水鬼着实狡猾,对我不理睬也就罢了,还手里拿着骸骨往乾坤缸里一扔一扔的一个劲气我。 就在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时候小甘肃的枪声响起了,伴随着枪响,水鬼中弹倒了,它手里拿的骸骨瞬间也掉了,可让我们白费劲的是骸骨掉的地方正好是乾坤缸里面了。 骸骨一掉进去,我们几人都愣住了。等待我们的是什么?_?谁知道呀! 乾坤缸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缸里面的液体,却在不停地涌动翻滚。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只见从缸里面缓缓冒出来一个虚拟的蓝光人体来。 这个人体一出现,整个缸里面飘出一抹红光来,红光映衬着虚拟人体在缸中站立。 小甘肃叨咕:“东家,这个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我说,能不相识吗?他就是加拉白垒。 “对了,是啊,是啊。这骸骨就是他的吗!”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缸上面的字不是告诉你了吗!” “塑肉身。”上海佬颇为吃惊的叫出来。 “错不了。” 上海佬:“可它不是还缺一个涅盘鼎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你看看现在的架势,摆明了不就是要塑肉身的样子吗!” “有理啊!”上海佬赞同的点着头。他这句话一说完,猛地惊叫起来,手指着前方叫道:“东家,不妙了,你看,那骷髅王动了。” “骷髅王动了?”仓央纳木失声的尖叫起来。我一看,可不是吗,骷髅王脖子上面发着光,就好像头颅和身体是分开的一样,手里提着骷髅钢叉,缓慢的从王座上面起身。 他粗犷的声音这时在整个大殿内响起:“人类,你们终于来了。不枉我千年的等待,只为今朝的重塑肉身。啊呵呵呵呵!” “重塑肉身,缸上面不是说要用涅盘鼎吗?”我颤巍巍的和骷髅王对质。 “涅盘鼎它不就在缸里面吗!噢!当然,这还得多谢谢你们了,谢你们把涅盘鼎送过来。” “你说什么?”我们三人听了他的话,顿觉无语。难道说我们送来的加拉白垒骸骨就是涅盘鼎,这怎么可能呢? “没有不可能的,一直以来,我就在等复活,等着好友大神的骸骨。” “加拉白垒是你的朋友?” 骷髅王豪放的声音答道:“这还有假。想当年我们在世时,天天把酒言欢,无醉不休,只可惜他被那个畜生惨无人道的南迦巴瓦杀害了。” 我见骷髅王在向乾坤缸走去,去要和那个虚拟的人影合体,立刻阻止的大声叫道:“既然加拉白垒是你的朋友,那你为何不在他死去后替他报仇雪恨?你真不够意思,还好意思说你是加拉白垒最好的朋友。” “龌龊的人类,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当初我一得到好友的死讯,立刻带着我的八万骷髅骑士朝南迦巴瓦驻守的清平峰挺进,可惜的是老天要亡我,老天要亡我啊!”骷髅王喊叫着,声音传遍整个大殿。 我见他有些要失去意识了,立刻询问道:“老天怎么亡你了?怎么亡你了?” 我的这句话说完,骷髅王却出乎人意料的看向我:“你怎么知道南迦巴瓦这个人的?还是说你和他是一伙的?快说?” “这话说起来挺长,南迦巴瓦已经被加拉白垒杀死了。” “你说什么?_?”骷髅王那颗骷髅头旋转着盯着我们。 “我们没有骗你。不然我们千里迢迢来这干什么?”我们四人几乎是被骷髅王邪恶的表情吓住了,浑身不由得直哆嗦。 “说,你们来这干什么?”骷髅王手里握着骷髅钢叉,浑身都尸臭味,向我们逼近几步道:“快说。不然你们都得死。” 上海佬一把把我们推到他的后面,说:有事冲我来。 上海佬的这一护卫,着实让我倍受感动。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有个大哥哥在为我挡风遮雨护卫我一样。 可我自己知道,我不是孬种,绝对不是。 于是我朝骷髅王走近一步,道:“我只能告诉你的是我们原本是受加拉白垒之托前来将他与乌珠合葬的,可是当我们一打开乌珠的棺椁,我们却出奇的到了这里。那么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用问吗!”骷髅王听了我所说的话,仰天大笑起来。笑罢,才对我们讲道:“祭品,涅盘鼎的药引子。” “你说什么?”我们四人一听祭品,顿时大惊失色的不自觉后退几步。 “你们不用跑。因为你们这些人一个也跑不掉。”骷髅王说着远离了我们,抬步迈脚朝乾坤缸里面走去。 面对着这一切,我再次晕头转向。便将我的疑惑说出来。而此时此刻的我们,已然忘记了害怕,最多的就是那心中之不解。 我便问道:“你胡扯,我们帮助加拉白垒解开了封印,手刃了他的仇人,他感谢我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把我们当成祭品。你在撒谎,你一定在撒谎。” 骷髅王得意的笑出来,道:“我有这个必要说谎吗!眼看着你们要成为我还阴阳塑肉身的祭品,我何苦欺骗你们是吧!”骷髅王说完,又大笑起来。 我们见他笑得那么诚恳,丝毫没有故作的嫌疑,只能相信了。 相信是相信,可我还是不甘心,就问:“你倒是说说,加拉白垒为什么把我们当成祭品要送给你的助你还阴阳呢,成肉身呢?” 骷髅王得意的笑着,他道:“因为这件事和天神有关。” “和天神有关?”我们几人愣住了,道:“和天神有关,那会是什么事?” 骷髅王问:“要死你们是不是也想要死个明白是吗?” “那是当然。” 骷髅王诡异的笑声在大殿里传动,他道:“你们既然想知道,那就听我慢慢讲来……反正你们的命,今天是交给我了。啊哈哈哈……” 第47章 修罗阎王是何人? 骷髅王阴森森笑着,这个杂碎笑得是那么恐怖,是那么阴冷,又是那么的唯我独尊。可我们对他却是束手无策。等它这一声笑罢,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加拉白垒和骷髅王是过命的交情,只是一正一邪相交甚好势必会受到世人的误解和冷落,甚至打击。 而这骷髅王自身就是一副骷髅骨架,得日月之精华而重塑肉身的,可谓是金刚不坏之体。 在他修成正果,和加拉白垒相交后,他们几度一起喝酒时就讨论过天神已经觊觎骷髅王的存在了。 在天神看来,骷髅王的存在就是对他至高无上权力的一种威胁。 他想要除掉骷髅王。他怕骷髅王一旦使用招魂术,招来更多的骷髅武士,对自己的朝代发起攻击,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加拉白垒本身就是天神的近臣,对天神的秉性和心思那是了如指掌的。 当他察觉天神对骷髅王存在的芥蒂之心逐渐增强时,就写信给骷髅王,叫他提防天神。可这封信发出去没几天,因为乌珠的关系,加拉白垒就被南迦巴瓦暗杀了。 加拉白垒一死,骷髅王很快就得到信了,他恼羞成怒之下带兵想要替加拉白垒报仇,可惜的是他中了天神的埋伏,虽然一战骷髅王侥幸逃脱,却失去了肉体,只剩下一具骷髅本体逃回骷髅城了。 骷髅王大致凄凄惨惨戚戚的讲到这,忽然对着天空长笑一声:“天神,你以为我不能再复活了吗!那是不可能的。你的爱将加拉白垒的仙体就是最好的涅盘鼎。还有这几个小子的血,他们是纯正的阳刚之血,你等着,我骷髅王一定要一雪前耻的。” “天神真的存在?”仓央纳木此时木讷的看着眼前的骷髅王问。 “当然。我都存在,有什么不可能的?小娃娃,你以为我在逗你吗?” “天呐,太不敢想象了。” 仓央纳木显得很兴奋。“那么说,西藏的这些传说都是真的。” 骷髅王很不友善的看着仓央纳木问:“真的假不了,你已是死到临头,你还想知道什么?_?” “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加拉白垒那么无耻,我们帮助了他,他却还要把我们送给你当祭品的媒介,让你重塑肉身。” “这是因为老天不公。要不是天神拦着,他的大仇早就报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尽管报仇晚了,可他也不能拿他救命恩人的性命送人啊?” 骷髅王朝天笑着,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他认为是自己害死的我,正好有你们在,他就作为顺水人情的把你们送给我,一方面是解除他的内疚感,另一方面,他想要证明给天神看看,既然我死你们弃我不顾,我何不彻彻底底的帮助骷髅王一把,让他重生,让他还阴阳,让你们这些作为天神的忌惮。如果要怪,只能怪你们的自负就是。” 骷髅王话也说完了,身体已是进到乾坤缸里面的在和加拉白垒的骸骨融合着。 我看着这一切,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棺椁里面的尸体那么像我的女朋友许白慧的?” “想知道答案吗?”骷髅王说着,已是大笑出来。“那具尸体本来就是你女朋友的。” “什么?”我听了惊出一身汗水。急忙问:“我女朋友的尸体怎么会到了如此陷阱重重的地方?快告诉我?”我已经快要疯狂了,嚎叫的质问。 “有人放的。” “什么人?是谁?” 骷髅王畅意盎然的回答,“一个叫做修罗阎王的人。” “修罗阎王!谁是修罗阎王?” “你们人类还真奇怪。修罗阎王就是修罗阎王,怎么还会有别的名字?”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在隐藏自己的真名字。那么这个人的真名会是什么呢?看样子,骷髅王是不可能知道的。 此刻的我已是容不得半点思考的余地,既然问不出修罗阎王究竟是谁?只能作罢。再问可能也是徒劳。 “那么你告诉我,我所遇到的骷髅血咒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搞的骷髅头骨吓死人的?” “当然,我只是受人之托。这是我们的协议。” “协议。”我愤怒了,骂道:“去你妈的协议。你们的协议究竟是什么内容?” 骷髅王回答:“我利用骷髅头骨和咒语吓你们,他负责吸引你们到骷髅城来。” “然后呢?”我问。 “我的目的就是要复活。而他,我就不知道了。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死得也该明白了。在这千尸洞里面,是我的地盘,没有任何人能逃的出去的,你们就只能认命吧。” 骷髅王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和加拉白垒的骸骨合体,他的手伸向我们,说着,来吧,我需要你们的鲜血。 我们四人一听,撒腿就朝刚才打开的门跑去。可我们没有跑出几步,骷髅王已经念上招魂术,就见大殿里那些骷髅齐刷刷复活的朝我们袭击来。 “这回真的要死了,我的妈呀!”小甘肃憔叫着。 “死也就死了。可你看看你的样子。” 我们一面跑,一面上海佬还说着小甘肃。尽管他们的拌嘴我听多了,但是在这种场合,我觉得多少有一些不合适。 命运就是这样,我们再怎么努力拼命跑,怎么能跑得过那些骷髅武士,骷髅武士很快抓住了我们四人,把我们架空的朝乾坤缸里的骷髅王跟前送去。 我怎么反抗挣扎也不能从架空的兵器上面下来,我一看完了,这次真的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我在悲观的想着死,相信他们此时也应该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可就在这一刻,我混混沌沌之中就看见地上出现一个衣着红色斗篷的人。这人红色的头发披在脑后,目光凶冷的看着骷髅王。 在一旁的骷髅王显然惊呆了,他直呼:“墓葬阴地,勾魂使者,红衣女鬼,有来无回。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会跑到我的大殿里面来。” 听着骷髅王发出了惊叹的语气,我和上海佬,小甘肃三人也蒙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勾魂使者是何许人也?她不是鬼吗?? 她来这里干什么? 难道要帮助我们?不可能的啊! 小甘肃不是叨咕墓葬阴地,勾魂使者,红衣女鬼,有来无回的吗? 不是说只要遇到红衣女鬼,来墓地里面的人必死无疑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可能?”勾魂使者说话了。“你本来就是邪恶之人,天神打落你的肉体就是要让你在此沉睡,你却不知悔改,勾结人类,意图与天抗衡。这是你自取灭亡,那就不要怪我了。” “就凭你。”骷髅王大笑着,“一个小小鬼魅不知死活,还敢来阻我好事。受死吧。”骷髅王说完,吩咐着手底下骷髅武士们手持戟向勾魂使者袭击去。 勾魂使者冷笑着:“若是你有肉身,我们打斗,我未必是你的对手,可是现在,你只有涅盘鼎,却没有人类的血肉为媒介,当然不是我的对手。我何惧与你。”勾魂使者这话说完,抡开胳膊,和那些骷髅武士斗在一处。 骷髅王的注意力此时已经转移了,转移到平白无故出现的勾魂使者身上。他的注意力这一转移,我和上海佬便得救了,我们趁机便挣脱了抓住我们的这几个骷髅武士,脚落地后我们一起救下小甘肃。 小甘肃直叫唤:“我还以为我们这次不死也差不多。没想到还活着,真是谢天谢地。” 上海佬道:“谢什么天,谢什么地。要不是这个勾魂使者,我们三人都得完完。” 小甘肃道:“怎么会是我们三人呢?仓央纳木哪里去了?” 是啊,仓央纳木呢?我一面嘀咕,一边四处去寻找仓央纳木。可我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见仓央纳木的影子。 “仓央纳木去哪儿了?”上海佬说,:“东家我们的尽快离开这里。” “知道啊!可仓央纳木她一个女孩家家的我们总不能不管吧!再说我们都是一起来的,还能把她丢下?” “我们再四处找找吧!” 我的话说完,我们三人分头冒着再次被骷髅武士抓住的危险,寻找着仓央纳木。 可我们找了一圈,仓央纳木就好像人间蒸发的一样,踪迹全无。 “这可怎么办?”上海佬急得直跺脚。小甘肃却说:“东家啊,仓央纳木会不会自己走掉啊?” 我道:“怎么可能。我们在一起这些天了,你说她会是那样的人吗?” 上海佬摇摇头。小甘肃也是条件性的摇摇头。最后的问题关键还就是仓央纳木究竟到哪里去了?他还能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不成? 就在我们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骷髅王指挥的骷髅武士竟然不是勾魂使者的对手,悉数被勾魂使者杀死。 骷髅王一看,顿时来劲了,口里念着咒语招魂术,地上那些原本死去的骷髅武士再次复活。他指挥着一拨骷髅武士和勾魂使者斗在一起。自己这次则把目光看向我们。 也许他明白了:只有他自己的强大,才是最靠得住的。 骷髅王口里叫道:“还能让你们逃脱。那我千年的等待岂不是白费了。”他的话一说完,几个骷髅武士已是向我们袭来 这一次的袭来,我和上海佬小甘肃害怕了,因为骷髅王此时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怒火冲天的横扫我们。 “东家,怎么办?”上海佬询问的目光是仓央纳木找不到,我们怎么办?还能活活等死。 我们一面朝大门退去,我一面还在犹豫。目光还在游离的寻找仓央纳木。 不管我怎么看,除了一眼的失望还是失望。但就在这节骨眼上,我看到勾魂使者举起一块大石头,朝我们喊道:“东家快跑,此地不宜久留。” 我瞬间愣住了,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分明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仓央纳木。仓央纳木就是勾魂使者,怎么可能!勾魂使者他可是鬼魅啊!难道这么长时间和我们在一起的就是眼前这鬼魅。亏我还稀里糊涂的对仓央纳木险些动情。 “东家等什么,快跑。”上海佬一拉我,我才反应过来,只见眼前的仓央纳木,不,应该叫做勾魂使者吧,她用举起的石头把那号称乾坤缸的缸打破,缸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在缸里面站立的骷髅王此刻愤怒到极点的拖着他那骷髅钢叉半受伤的和勾魂使者打斗在一处。 小甘肃道:“东家,不要看了,这个洞要塌了。” 小甘肃的这一说,我才注意到就见从那缸里面冒出的液体渗到地面的岩石上,岩石就好像受到腐蚀一样,纷纷裂开大口子,口子在不断扩大,并且在蔓延着向洞顶扩张去。 看到此处,我也不能再犹豫了,一转身,和上海佬小甘肃三人朝门口跑去。 等我们一跑,就听身后的山洞里面,咚咚咚都是石头塌崩的声音。 我一想,这个山洞算是完了。里面的仓央纳木也就是勾魂使者看来也是在劫难逃了。我刚这么想着,猛然就感觉自己被人拉住了,急忙停下步伐一看,眼前已经没有路了,是一面悬崖摆在我们面前。而在远处,却是白雪覆盖的山峦。山峦延绵万里,白花花的直刺人的眼睛。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除了那远处的白雪有些刺眼外,别的几乎是看不见前方是什么物体。 我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愣住了。身后岩石塌方的声音还在继续,并且有越来越近的声音。我知道,在这样等下去,身后的岩石迟早要砸死我们的。 “怎么办?”我问道。 小甘肃你不要看他挺机灵,关键时刻他一般是没有主意的。他眼巴巴看着我。“东家,你说怎么办?” 上海佬大喊一声,“跳吧,总比被石头砸死的强。” 我琢磨一下,觉得上海佬说的也是。要是被石头砸到,那是必死无疑。跳下去,万一下面都是厚厚的积雪,没准我们还能活着呢! 于是,就看见在白雪皑皑的山岭之间,有三人手握着手,从笔直的悬崖上面跳下去。 第48章 仓央纳木是勾魂使者吗? 人的死亡并不是由自己决定的,但是人可以选择死亡。 这听起来有些绕嘴,可事实本就如此。 落凤观的诅咒:“进观则死,祸及三代。”相信大家不会忘记吧!而我就是那所谓的第三代。母亲在勘探时遇到雪崩死了,她是属于第二代。连和她一起去的那么多队友,愣是没有一个活着逃出来的,你说邪门不。 姥爷就更不用提了,他是被逼的硬是在那牛鬼蛇神一并打倒,人身没有自由选择权的情况下,进了落凤观,悲剧可想而知。回来不到一天,也就成阎王爷的座上客。 唉!生与死,死与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谁能悟透个明白。有的时候,一想人真的只能是杞人自忧罢了。 从悬崖上面跳下来的那一刻,我听见了风声在吼,整个人宛如坠入万丈深渊一样。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我醒了,至于我在冰冷的积雪地面上睡了多久,我是不知道的。 我醒的时候太阳当空照,可惜没有花儿对我笑,有的只是层层叠叠波澜起伏的雪山和雪山上面的云海在我的视线里面逶迤雄壮矗立。 大雪包裹着山,山包围着厚厚的积雪,青天的白日,朗朗地乾坤,一碧如洗蓝汪汪的天空,好是恬静、安详、惬意啊。 看得我都有些流连忘返了。尽管是这样,可我知道我在哪里!我知道我自己身处的环境,最终,我还是抖抖身上的雪,揉着酸痛麻木的胳膊腿,慢慢的起来。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一个人跳下来的,我还有队友,还有我的好伙伴呢!想到这,我便疯狂的一般四处寻找他们。他们最终被发现在离我十米左右远的地方。 “上海佬,小甘肃,你们倒是醒醒啊!醒醒啊,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有事了,我可怎么向你们的父母交代啊!” 我叫了好几声,这帮犊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一寻思,他们是不是跳下来被冻死了,冻死个球子的了。 想到这,我把手放到他们鼻子上一试,个老子的皮肤还有温度,就是呼吸几乎没有。我再次寻找查看了他们一番,看看是不是有外伤,结果,一看,一点伤痕都没有。 我一盘算,怎么回事?是不是内伤? 我正这么合计着,可我的眼睛就这样冷不丁一瞄,我发现问题了,原来是这两位仁兄的肚子不像正常人一样呼吸时上下起伏,它们始终保持着同样一种状态。 这是为什么呢? 通常,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肚子才会这样。是哪两种呢?一种就是死人。可现在很显然,他们的皮肤是热的,有脉搏跳动的痕迹。还有另外一种,那就是装的。 “好家伙,你敢跟我装。”想到这,我想戏弄戏弄他们,可我一看左右,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我们跳下来的地方不是悬崖,而是骷髅王的校军场。 这个校军场少说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在这个场上,摆满着一排排的兵器,这些兵器久经岁月的侵蚀,有的已然将近风化,有的却是锈迹斑斑的看不出兵器应有的锋芒来。 我再回过头看看我们跳下来的地方,这才发现我们有多傻,在我们的脚底下就是一级级的台阶,这些台阶连接着骷髅王的大殿和我们脚下的这个校军场。 当时可能是因为天气太黑,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这才害得我们从上面跳下来。这幸亏也就没有死,要是死了,我死得岂不冤死了。 我情不自禁的嘟哝一句,“草他大爷的。差点冤死。” 说罢的我,举目再次看看大殿的方向。大殿已是塌方的难寻踪迹。现在被厚厚的雪覆盖住了,场面惨不忍睹啊。 看了这一切,我无语了,我感觉我的罪孽又加深一层。毕竟因为我们而破坏了一个罕见的古迹。有可能是改变人类历史的古迹,可是,它现在却消失在苍茫的雪山之中了,我能不有些自责吗!。 大殿倒塌后引起的雪崩挺大的,在我们三人不远处,就是厚厚的积雪,这些积雪白亮白亮的直刺人的眼睛。好在我们的命还是挺大的,没有被塌方后的雪崩埋住。 我怕我得雪盲,暂时便把眼睛闭了一会。然后我拍着上海佬和小甘肃道:“你们他妈装死是不是!快给我起来。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好意思啊东家,怎么可能就被你识破了。”小甘肃说着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弹弹身上的雪,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叨咕:“这是哪里啊东家?” “骷髅王的校军场。”上海佬起身看着四周说着。 “我们怎么会到了这里?” “跳下来就是这里了。你还好意思说,和上海佬装死。”我气呼呼道。“一起欺骗我的感情是不是。” 上海佬厚颜无耻道:“我们只是想看看东家你的反应,看你一个人到了这里害怕不。” 小甘肃:“结果还是被你发现了。你的眼睛可真毒。东家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说,不要说这个了。我现在还挺后悔带仓央纳木来这里的。可是到了现在,我还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成勾魂使者了? 她明明是藏族女性来的,怎么能说变就变了。 我的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他们一听都选择沉默起来。 “她是人不假。我们是一同带她从藏族祠堂出来的。在祠堂时她还是活蹦乱跳的小姑娘,现在怎么就,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上海佬一副难以想象的样子。“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这也忒快了。” “无论她怎么变,毕竟是跟我们出来的,人家这一走,心里总觉得硌得慌。”小甘肃心里也不是滋味的说着。 “不管怎么说,人家毕竟是为了救我们,不然,就以骷髅王那能力,要我们的命,那还不是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上海佬说完话,目光看向我,道:“东家,你半天没有说话了,是不是因为仓央纳木的事自责?” 我目光看着他们,头脑清醒道:“我有一种想法,不知道你们认同不?” “东家,你想说什么?” 小甘肃道:“你是不是觉得仓央纳木诡异?”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想说仓央纳木有没有可能被附身了?”我的话一说完,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们。“我感觉从我们进到千尸洞开始,仓央纳木还是正常的一个人,到了后来,她一直跟在我后面,可我总感觉与她在一起,浑身身不由己的直冒冷汗。” “你是想说仓央纳木从我们进到千尸洞后就被附身了?” “不是好像。”我略微沉思一下,道:“应该是从我们打开千尸洞里面的棺椁开始。” “你指哪个?。”上海佬定定看着我:“我们在千尸洞里面打开的只是那些石棺,因为你说石棺极有可能是打开乌珠棺椁的机关。” “是啊,事实本来就是如此。你们不也亲眼看见了吗!” “东家。”小甘肃看着我。 我把目光转向他,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骷髅王说的话吗?”小甘肃忽然说出来这句话。“他说白慧姐的尸体是一个叫做修罗阎王的人放的。” 我说对啊!怎么了?这没有错的。 小甘肃说:“可是你想过没有,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说:“这个你就不要问了,问了也是白问。你也不想想,在千尸洞的太极八卦阵里面,我们可是九死一生的,除非是摆这座太极八卦阵的主人还活着,他带修罗阎王进去的。” “你说那个阴阳家?”上海佬问。 我说,我这是不切合实际的猜测。何况你也不想想,这座大阵至少也得有上千年了,摆这座大阵的阴阳家,他纵有健康长寿的秘诀,也不可能活上千年吧。可这修罗阎王是怎么进去的,还真是另有玄机。 “能有什么玄机,你倒是说说看东家。”上海佬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可能想到什么了,就问:“你倒是说说,看样子你好像想到什么了?” 上海佬慢条斯理道:“我一直在想修罗阎王是怎么进到骷髅大殿和骷髅王商量协议的。” “怎么进去的?”我问。 小甘肃不乐意了,我等你说怎么进到透明棺椁里面的,你给我讲到协议去了,协议有个鸡毛用。 “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你也不想想骷髅王的大殿,那岂是你随便能进去的。隐藏在这崇山峻岭之中找都不好找,再说了当时的骷髅王可在瘫痪之中,它行动不行,随便一个人进去,都能置它于死地,而这个修罗阎王他却进去了,还和骷髅王谈协议了,你想想,这人得多大本事,赶上阴阳家了。” “说了一大堆,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小甘肃不屑的眼神看着上海佬。 上海佬见了后,不紧不慢的道:“你们想过没有,他一个普通人缘何有这么大能力。这些你们想过吗?” “你想说什么?” “你们还记得我们刚刚进到千尸洞里面时发现的暗沟油槽有热乎气不。” 小甘肃说,是啊,有这么回事,可这能说明什么呢? 上海佬:“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一直在合计,他是不是知道这里太极八卦阵的总机关室。然后关闭了总机关,才自由进入的和骷髅王交谈的。” “我觉得他一个凡人,没有通天彻底的本事,有这个可能性。”我这样说着,可是新的问题就又来了,他怎么会知道千尸洞里面太极八卦阵的总机关室在哪儿呢? 你想想,这么庞大的一座大阵,总机关室那属于机密中的机密,他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核心的机密之所在。 看来这个修罗阎王也绝非是一个那么普通的人啊! 第49章 离去,并不意味着诀别! 一切合理的解释源于真相。可是真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纵然上海佬说的一切都吻合,可是他也说不上来修罗阎王怎么会知道千尸洞里面奇门遁甲八卦阵的总机关室的位置。 既然说不上来,这件事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不去浪费时间讨论它。再说了,这件事已经和修罗阎王扯上关系,既然已经扯上,我相信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尽管是如此,我还是纳闷修罗阎王为什么要把白慧的尸体放进乌珠棺椁里面。他放这的目的何在? 看来这个答案也只有修罗阎王能给我解释了。可是,这个修罗阎王他又是何许人也?还有我是怎么得罪他了,他源于何故非要费尽心血把我们吸引到千尸洞来? 我的疑问越多,额头就越皱,上海佬恰在这时候用手拍拍我肩膀,道:“东家,我们走吧。” 我们起身朝着骷髅王校军场外走去,我还留恋的回头看看骷髅王大殿的塌崩处。 我是多么希望有奇迹发生,多么希望在我们走的那一刻,还能听见仓央纳木清脆悦耳的喊我东家的声音。 可是,直到我们走出了校军场,也没有再听见。 我知道,仓央纳木已经离我而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是为了救我们三人而牺牲的,她是一个高尚而伟大的女子。 她值得我们敬仰,值得我们三人永远记在心间。 可相比较而言,加拉白垒真是一个人渣,是大神中的人渣,是人渣中的人渣。他是一个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以说他连南迦巴瓦都不如。 我们帮助了他,他却硬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的协助骷髅王复活,这样的小人,活该被杀死。死一次不够,怎么也得死一百次。 来到了西藏,我愧对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仓央纳木。可我始终也没有搞清楚的是仓央纳木她是被勾魂使者附身了还是怎么回事。说厉害,转眼间就变得凌厉无比,敢与骷髅王叫板。说文弱,几乎是一阵小风也能把她吹倒。 就算仓央纳木是被附身了,附身的这个人物就是勾魂使者,可这勾魂使者不是应该加害我们吗?怎么还保护起我们来?这是演的哪出戏? 出了骷髅王的校军场,我们的面前出现两条道路。一条比较宽阔,是通往山脚下的。另一条是一条弯弯曲曲旋转向上的羊肠小道,这条小道几乎是隐没在白皑皑的雪里面的,若隐若现的一直向着最高的山峰盘旋而去。现在幸亏我们穿的是靴子,不然这一走,厚厚的积雪定然要进到鞋里面的。 到了这个岔口,我停下步伐,回头看着我这两个生死与共的兄弟,问道:“怎么办?我们回去还是继续上?” “东家,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趁着我们已经来到这半山腰了,想一鼓作气登上那浓浓的薄雾包裹的南迦巴瓦峰,想探一探门巴族图腾上面显示的仙境里面讲经的人,想看一看伯母究竟要干什么,可你看看现在的我们,我们连一个乞丐都比不上,还考虑那些干什么。我现在就想睡觉。” 上海佬说的最直接不过。这也许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他这个人,就是一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拐弯抹角。 上海佬这样一说,我才发现原来是我欠缺考虑了。现在的我们,经过这两天的折腾,衣物破得好似乞丐不说,疲乏缺休息也是我们目前最大的障碍。我刚要想说要不我们回去吧,小甘肃说话了,道:“东家,你身上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不要说那么多了,我们下山吧!”说完话,我深切的道:“哥们,对不起了,是我大意了。我们没有吃的了,等死啊!” 上海佬嘿嘿憨笑,“那感情好,下山,我们养养精神再来。对吧,东家。” 我点点头,跟着他们朝山脚走去………… 白得刺眼的雪山在我的身后魏然矗立着,阳光怒笑着在我们身后徐徐降落。暂时,我感觉如释重负一样浑身轻松的向山下走去。 我知道,我们这是逼不得已才下山的,等我们准备充足了,南迦巴瓦峰,你就在我的脚下匍匐吧!我要让你知道,我们人类是无惧任何困难的!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在雅鲁藏布江拐弯处的山间,一面走,一面我们听山脚下江水在呼啸着流淌,大有唯我独尊,藐视一切的势头。 人们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确实如此,我感觉下山的速度很快。尽管快,可上海佬一直都在拖后腿,走走停停,磨磨唧唧,目光不时的左顾右看的。 我以为他还在留恋骷髅王呢!就问了一句:“侬看什么呢?不饿了?” “东家,侬饿。可我想把这的地形记一下,方便下回寻找。” “噢!你小子不愧是当兵的出身。不会是侦察兵吧?” “球。”上海佬来这么一句。我知道球就是骂人的话。就好比东北的草,鸡巴,之类的。在有的地方,甚至称之为鸭子。可见地域不同,对称呼也不一样。 下了山,我们本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可后来一合计还是回家吧。再说眼看着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年底了,谁不盼着阖家团圆呢! 尽管对于此处我还有诸多的遗憾,我有诸多的感慨,还有对我神秘的向往,我只能打住。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 下了山,我们在这无人区里面走了接近一天,才走出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见到了活生生的人类,我们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自己是一个活生生人,才倍感到人类的热情。 在一家不大的旅馆,我们洗漱过后换了新买的衣物,包括裤头,才感觉洗去了一身的晦气,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刚刚躺下,休息了不到半小时,小甘肃着急了,他对我说:“东家既然不去我就不回东北了,直接回家了。” 我这才想起来,小甘肃是我超市的小保安,此次跟着我出来都是上海佬带的。可他的这一来,多少还是起了作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也好,过年了该回家了。毕竟一年到头也不容易。”说完,我看向小甘肃。发现小甘肃正和上海佬挤眉弄眼呢,见我看着他,他立刻又停止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海佬见我咄咄逼人的眼神,只好说了实话。他说:“东家,是我瞒着你不好,可我见了骷髅王大殿里面的一对玉马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就…………” “拿出来我看看。” 上海佬在他的破衣服里面掏出来一只脏兮兮,上面都是灰尘的只有巴掌大小的马来。我看了一眼就递给他,道:“我又不识货,你们自己处理就是了。” 说实话,我对这些东西确实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南迦巴瓦峰上面那个讲经的人究竟是谁?他下面坐的那些听经者都有什么人?难道说果如上海佬所说的那样,我母亲她还健在?在这些听经者的人们之中有没有仓央纳木的父亲?这些才是我最想知道的。至于其他的,我是真的不感兴趣。 迷迷糊糊之中,我就睡着了。可能跟近日几天不眠不休的骷髅城,千尸洞,骷髅大殿里面看见骷髅王的劳累有关。 这一觉睡的倒也踏实,等我醒来的时候,小甘肃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打算回家了。是他要走了,和我打招呼才把我叫醒的。 “要走,车票呢?有吗?” “昨天就买好了。”上海佬抢先道:“我们是明天早上的。” 我哦了一声。道:“路上注意安全,回家给伯父伯母带个好。” 小甘肃嬉皮笑脸的就是一个劲的笑,道:“好,东家。” “你走吧,还有你两月的工资没有发吧!” 小甘肃说:“那没有什么?” “安心啊,我不会拖欠你的,回家我就让小吴给你打卡里。” 小甘肃说:“不着急。”说着,他一脸的高兴样,就好像中了六合彩一般。 “我还能欠你工资不成。”我道:“你就放心回家,高高兴兴过年。” “哎!”小甘肃兴高采烈的道。 “还有啊。”我补充道:“我们这段时间的遭遇你就当没有发生过,更不能对外人讲。讲了你就成神经病了。” 小甘肃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的笑出来。道:“东家,你说的对啊,这个世上谁会相信大神南迦巴瓦和加拉白垒的死是我们看见过的,更不可能相信骷髅王的存在。我要是对别人讲了,别人一定会认为我是傻子或者疯子的。” 我点点头,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小甘肃走了,就剩我和上海佬了。上海佬每年都是和我一起过的春节。今年我想也应该是吧。可我也不敢确定,就问:“怎么,你还打算和我回东北?” “除了你那,我也没有地方可去。” “上海的家里你没有亲人了?” 上海佬摇摇头,递给我一根烟,“东家,家里只有一套老房子,我还租给别人了,你说我回去干什么?” 上海佬的话灌进我的耳朵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慢的吐出来,觉得甚是悠闲,甚是一种云里雾里烟圈中烟草芳香的享受。 第三天早上我们就到了鞍山,然后又是一个重重复复的工作开始了,我知道这工作一开始,也许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可我不想一辈子只守着我自己的小超市,我想在我的生命之中还会有别的刺激。 至于刺激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南迦巴瓦峰上面那个讲经的人在等着我揭开他的真面目,他在等着我的到来,他在向我招手。 欢迎大家收看第二部:西域仙宫。希望大家再接再厉支持我。 第50章 除夕夜,修罗阎王的电话 阴阳俩傀儡,人间天外仙。 一年复一年,唯见鬓发白。 把酒问苍天,何故坎坷多。 诅咒限天机,唯等驾鹤去。 坦途险境多,雪山映红莲。 西域仙宫中,班禅在现世。 自古多红颜,痴情非圣人。 此情莫追忆,礼教禁人思。 居室空寂冷,不见客归来。 窗外炮声响,破镜难团圆。 一年到头,大家都盼着阖家团圆,可是我盼着什么呢!我不知道。 要是我母亲在的话,她肯定就张罗着给我相亲了。可是,我母亲她不存在。正因为母亲她不存在,我才上火。我才变得郁郁寡欢,我一天才过得奄奄耷耷无精打采。 我在算日子,过一天算一天。过到直到那个诅咒应验为止。 上海佬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直到他摆了一桌子的丰盛酒菜硬从被窝里面把我叫出来为止。我和他才满上,我们对饮着。 窗外的礼花在应天响,好是绚烂,好是壮观。鞭炮就好像不断线的水流,噼啪噼啪噼噼啪啪响个不停。打开窗,一股子极其浓烈的火药味扑面而来。整个天空下面,现在是炮声和礼花的天下。 这可真是过年了。我不由得心情陡然悲怅起来。 上海佬此时给我倒了一杯酒,我一看是绍兴的黄酒,这酒在我们鞍山这地方还真就没有。 我喝了一口后,感觉味道是别样的酸、甜、苦、辛、涩、鲜,还有点混沌。我就用眼睛一看他,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搞来的,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我尝尝。” “东家,你告诉我这酒怎么样。”他自信满满的问。 “好喝。”说着这话,我又给自己倒了一酒盅,“这等好酒你自己喝多少了,怎么到现在才舍得给我拿出来喝,不够意思。” “东家,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上海佬说完这话,用筷子指着干煸蚕蛹,道:“这酒是五年窖的,现在喝正是时候。再说了,有好酒我还能忘记你啊。况且这酒还是我的战友刚刚邮过来,中午才送到的。” 我哦了一声,道:“才送来,你小子看来还是有良心的。” 相比白酒和啤酒而言,我是比较爱喝黄酒的,只是这个嗜好只有我大学的几个上海同学知道,这上海佬他怎么知道,我就不明白了。 上海佬指着菜,问道:“东家。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上海佬这样一说,我才注意到这家伙可是没少下功夫啊。一共十五道菜,样样都好像针对我做的,都是我爱吃的。我心里不由得一感动,看着他,道:“你是不是特意都给我做的?” “你可不要误会啊,我只是随便做的。”上海佬这样说着。可我知道,他就是针对我的口味做的。只有我才爱吃干煸蚕蛹。上海佬对那玩意害怕。他看到我不动筷了,催促道:“东家,快吃吧,一会菜都凉了不好吃了。” 吃着菜,喝着酒,我心里就好像这黄酒的味道一样,什么滋味都有了。尽管今天是大年三十,应该是高兴的日子,可是在我的世界里,一点喜庆的气氛也没有,整个心里都是压抑的慌。 上海佬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对我道:“东家。你想什么呢?” 我掩饰着说,没有。来我们喝一个。上海佬嫌乎酒盅太小,拿来了两个高脚酒杯,给我倒上一杯酒后道:“东家,一年又过去了。为了新的一年,来我们干杯。” “干。”酒下了肚,我看了一眼酒坛子,酒坛子也是那种老式的,好像我们这面老头老太太腌咸菜的小缸一样。 我的同学说,黄酒要数会嵇山和古越龙山的好喝,因为酿造他们的水都是来自鉴湖的。鉴湖的水就两个字,绝了。 上海佬听了,来一句是吗? “当然。你个上海佬懂个六。” 上海佬说:“我是不懂。可我知道酿造黄酒也得要选择水是吧。这就好比茅台,只有茅台镇的水源才能酿造出来那么好喝的酒。” 我听上海佬侃侃而谈,手里的筷子夹着菜,你可别说,上海佬这人长得好像马大哈一样,做菜的手艺还是地道的要命。上海佬跟我讲道:“东家,这个年你是不是过得又没有意思?” 我没有吱声。因为从我自打西藏回来,我感觉整个人就好像掏空了一样。比没有去之前还要郁闷。 我要是不知道母亲也曾去过南迦巴瓦峰也就罢了,可是这一知道,总觉得自己现在是抓耳挠腮的。道:“这一回去西藏,好歹也算没有白去。” “是啊!东家。”上海佬道:“怎么也算把你女朋友的死因查明白了。” “对,是这个理。真是太可恨了,死不足惜的骷髅王。”我说着,目光很是呆滞。恨不得把这个骷髅王大卸八块。 上海佬说:“至少对他们来说,也算有个交代了。” “交代。”我冷哼一声,道:“元凶还在逍遥法外,交代什么啊?” “你说的也是啊!”上海佬又给我倒了一杯,道:“骷髅王和修罗阎王的协议就是骗我们去骷髅城,可是去骷髅城干什么呢?骷髅王的目的是要我们协助他复活,这很明确。可是修罗阎王的目的何在呢?再说骷髅城里面也没有宝贝,难道要骗我们去骷髅城里面掏宝贝吗?可这话说过来也不合理啊,有宝贝的话,修罗阎王他那么能随便进出骷髅城,完全可以自己盗就行了,让我们去的目的何在。” 我悠悠的回答:“谁知道啊?” 上海佬递给我一根烟,道:“你可别说,看来这修罗阎王还真是挺有本事的,他竟然可以自由的出入骷髅大殿。” “是啊!关心这个干什么呢!我就是想不明白,修罗阎王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去骷髅城才故意吓死我女朋友的,这么说我总觉得有些迁就。” “这好像没有道理啊,他叫我们去骷髅城,也没有必要让骷髅王吓死你的女朋友才是,这么做有意义吗?” “我觉得也没有意义啊,想让我们去骷髅城,完全可以用别的招数啊,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我的女朋友的死来吸引我去呢?”我抿嘴吃着菜,酒喝到现在,脑袋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了。 上海佬说:“他是不是想用骷髅王吓死你的女朋友,然后想让我们去找骷髅王报仇啊?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逼迫我们去骷髅城。” 我低头沉思着点点头,这上海佬分析的一点都不错,我也是这样合计的。许久,我便愤慨着道:“他们就是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这些人,和畜生有什么两样!” 上海佬嘴里喝着酒,默默道,是啊,是啊,和畜生就是一个级别的。 上海佬带来的三盒大前门已经被我们抽的只剩下半盒了,我沉思一下,道:“我和你认识才多久,不过五年,五年前我的女朋友就死了两个人了,所以说我觉得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充其量就是被我携带着卷进这件事情里面了。” 上海佬吧嗒吧嗒嘴,细细一品味后道:“东家,你说的是对的,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和你在这些年的感情早就已经不是普通朋友的情谊了,倒像是哥哥和弟弟的关系,你说对吧?” 我把酒杯一举,说,对,就冲你这句话,上海佬,来我们干一个。 上海佬口里允诺着好,我们举杯干了这杯酒。上海佬道:“所以说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有必要分你我吗!” “没有。”我说完,眼睛游离的看着他:“这个人做事也太绝了。” “你说修罗阎王。” 我点头称是。 上海佬:“东家,想要揪出来这个人很难啊!” “这我知道。” “我们只知道代号,连他的真名字都不晓得,上哪里去寻人。” 我说不急,这个人既然让我们去骷髅城,我们已经去了,我们就一切按照他的意思做,看看他最后要干什么?我总觉得我们早晚会见面的。 “是啊东家,我们早晚都要和他碰面的。只是到了时候,你可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给仓央纳木报仇的,要不是他,这个藏族女孩还能死。” “何止是一个仓央纳木,我的四个女朋友都和他脱不了干系。”我漫不经心的说着,可我眼角的杀意岂是人一般能察觉到的。 “对。这狗日的。”上海佬义愤填膺的骂道。 提到仓央纳木,我怅然的深深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好女孩啊,要不是她,我们三人还能得救。道:“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仓央纳木,要不是仓央纳木我们都死多时了。” “是啊东家。”上海佬在空气中吐着烟圈,烟圈一圈一圈的在屋里升起,他好像很随然的样子,又像是想事情的神态。可他眼睛里面的那种森然之色,绝非是我这种普通人所拥有的。 看着他的这种漫不经心,我的心又是一惊,看不出来上海佬还是那种杀意很深的人。也许这就是上海佬的真实自我。 “你们不是说墓葬阴地,红衣女鬼。勾魂使者,有来无回。凡是看见红衣女鬼的人,都得死在墓葬里吗,为什么你们说的红衣女鬼勾魂使者不但没有害我们,反而还附身到仓央纳木身上,在关键时候救了我们。” 酒喝得上海佬眼睛发直,口里含含糊糊的答道:“东家,这事你要问我,我问谁去。你要真想弄清楚,我建议你去问勾魂使者去。” “你真的不知道?” 上海佬摇摇头,不知道啊东家。 “那就奇怪了,勾魂使者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附身到仓央纳木身上?她出于何种目的的要附身帮助我们呢?”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人也是如此。明明在你骨子里面认为很坏的人,却在你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帮助你。有些人看上去和蔼可亲,一副正人君子的相貌,却总在你不经意间陷害你。 所以说这个世界,你不能用眼睛去看,也不能只凭心灵去感触,你得要看谁在你需要帮助时肯伸出援助之手,这才是你值得深交的人。 和上海佬一直喝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我们才沉沉的睡去。临睡前,我的脑海深处潜意识的传来修罗阎王是何许人? 他为什么要把我女朋友许白慧的尸体放到乌珠棺椁里面? 他何以能自由的出入千尸洞?他和骷髅王的协议里为什么要让我们去骷髅城和骷髅大殿? 还有那些日本人,我们素没有交往,他们何以帮助我们?是出于什么目的? 对了,还有那些打算在祭台烧死我们的苏联人,他们和我们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以那么残忍,要活活烧死我们。真是怪事了,这些想的我脑仁发蒙,是醒还是处于迷糊之中,连我自己也反应不过来。 那个所谓的印度CBI在这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看来我的这一次西藏之行还真是乱啊!乱到这么多的谜团在我的脑海里直晃。 睡着了,醒了。又睡着了,又醒了。就在我再次睡着之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响,我拿起来一接,话筒里面一阵忙音响过之后声音传来:“你是找我吗?” 这声音有些沙哑,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劈头盖脸就问:“你是谁着我找你啊?我找你干球事?吃饱了撑的啊?” 话筒里幽冷的传来:“呵呵呵,我是修罗阎王。你说我找你的做什么?” “什么?修罗阎王?”听了这话,我顿时一惊,身子条件性的自动从床上起来,我极其郑重的问道:“修罗阎王,你究竟是谁?” 第51章 太阳怎么能从东边出来? “东家是我啊!”电话那头传来这样的声音。 原本喝醉的我就在这一刻被惊醒四分。我喊道:“你是谁?” “东家,你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 我喊着:“你是谁?你是何人?修罗阎王?” “东家,你怎么了?我是小甘肃啊!”电话那头仍旧传来这样的声音。 “小甘肃!”我惊讶的合上嘴。 “是啊,东家。”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还自称修罗阎王。”我弄明白了对方是谁后,很是不满的奚落着他。 “我没有啊,东家。你是不是听错了。”小甘肃狡辩着。 “我怎么会听错。你刚才一打电话开始是怎么说的。”我想证实一下,是不是我听错了,还是小甘肃这小崽子和我开玩笑的。 “我说东家,修罗阎王是什么人,你们搞清楚没有?就这样的话,我怎么会冒充修罗阎王给你打电话,我没事做了闲的啊!” 小甘肃话说的很诚恳。我听得出,他不会这样冒冒失失在这节骨眼上面和我开这种玩笑的。难道是我心有所思,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不成。我心里不断的思忖着,手里的大哥大还握着。 小甘肃在电话那头还在叫着:“东家,你没有事情吧!东家,你倒是说话啊!东家!” “没有事。”我说:“现在才是几点你就给我打电话。你就不会等天亮了再说吗?” “东家,都十点了,您还没有起床!” “起什么床。”我一只手揉着眼睛,一手接电话。“有事没有,没有就挂了。” 小甘肃说没有事,就是过年了,给你打个电话问个好。 “操,就为这把我的觉打扰了。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嗯!打扰了,东家。你们打给我的钱收到了,谢谢你啊。”小甘肃说的心花怒放,他今年可是没少赚钱。 “行了,没有事挂了吧。”我的话说完,电话一闭,继续睡起来。 难道真是我听错了?我不禁自己问着自己。 不可能啊,我明明听见的啊,还是说还有别的电话。我急忙把手机拿出来一看,结果发现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上海佬可能听见了我打电话的声音,这时候推开我的卧室门进来,问:“东家谁打的电话?” 我说是小甘肃。 上海佬听后哦的一声。 我一看上海佬,他已经起床了,穿戴整齐的挺着腰板看着我。问我:“东家,今天干什么去?” 我回答了一句睡觉。然后用被子盖好头,继续睡起来。 上海佬本身就是我超市的防损员,现在赶上过年,超市我也放假了,他闲来无事就和我住在一起。 我这一睡觉,他肯定就去看电视了。要是换作平常的话,他可能就出门跑步锻炼身体去了。 今天,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酒喝得太晚,一早起来晚了,就没有去。 我这一躺下,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我感觉睡觉其实是我最大的享受了。这一大享受不仅让我忘记了烦恼,还忘记了生活中不少的不容易。 中午一点时我醒了。我是被我的堂哥马庆叫醒的。他说伯父打发他叫我去他们家吃饭。 我想推说不去了,可一想不怎么好,大过年的人家亲自上门来叫,我若是不去的话,多扫兴,况且还是长辈。 马庆是我堂哥,他的父亲也就是我口中时常念叨的伯父马华富。他是鞍山少有的亿万富翁之一。他在北出口有几个钢结构加工厂,又经营着齐大山铁矿,控股着几大连锁商场,手下的员工没有一万也差不多。你想一想,在这种物价飞涨的时代,什么不是钱堆出来的。! 伯父马华富在市区的二一九公园旁边有一套别墅,这是他市区里面唯一的一套,里面的装潢那就不用说了,相信你懂的,那是有钱人的生活。 还有两套是修在郊区的千山脚下。千山那就更不用说了,风景如画,空气新鲜不说,这里还安静,很适合养生。 每到夏季的时候,伯父他就搬迁了,住到营口鲅鱼圈的海边去了。因为那里属于海洋性季节气候,夏季没有鞍山那么炎热,非常凉爽,很适合休养生息。 伯父有钱,他的座驾都是阅兵式上领导人检阅部队时乘坐的红旗同款。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把这辆车送给我表哥了。表哥就是开着这辆车来的。 上了红旗这辆车,我感觉比我的破桑塔纳强多了,里面既舒适又宽敞不说,连看外面的行人都是别样的风采。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其实是不爱和伯父他们一家人来往的,毕竟他们是有钱人,和我这种人不是一路人。有句话说的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很难融合在一起。因此,我尽管有这样一个大伯,可我和他们接触的少之又少。通常我要是出了什么大事的话,一般都是堂哥马庆过来看看我。 在车上,我问堂哥:“我们去哪里啊?” “我家啊!” “我当然知道你家,我说去哪儿的别墅。” “千山那面。” 我哦了一声,便没有多余的话。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只有跟与你在一个级别的人才会有共同语言。像我伯父他们这种富豪,我们能有什么可谈的。 我长这么大了,每年过年都是一个人过的,父亲的病离不开药,只能一直待在医院里面。母亲又死了,孤苦伶仃的我,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上海佬出现,过年我和他才总算有个伴。 今年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初一的,伯父竟然让堂哥开车来接我,去他们家吃饭。这换在往年,想都不敢想。 我的那些同学们聚会,一般都定在初五。每年初五的时候,我们会包下连洗浴温泉带餐饮唱歌的会馆,然后我们在里面打麻将喝酒唱歌的热闹一下。 今天是大年初一,还有四天,只是不知道他们今年会定在哪,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小小的过年期盼。 堂哥车开的很快,从我家铁西开到千山用了不到二十分钟。这一路上,我和他一共说了四句话,记得最后一句话就是因为有轨列车挡道的事。表哥埋怨有轨列车挡路,他急忙踩刹车耽误了前行。骂了一句这大辫子,应该取缔了。 “是该取缔了。”我这样附和着,可我心里却在想,这要是取缔了,你们有钱人可以开车,那些出远门的人怎么办?从站前到太平这么远呢,难道让别人坐挤那样的公交车。 进到伯父家里,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里的装修对于我来说,就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那都是稀奇中的稀奇,奢华中的奢华。 伯父马华富和蔼可亲笑容满面的看着我进来,盯着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个没完没了。我顿觉奇怪,他以前见我也没有这样,这回怎么了。 直到他看得我不好意思了,我才问道:“伯父,你看什么呢?” 马华富厚实的肉手摸着曹志,道:“志儿啊,你去了一趟西藏瘦了不少啊!” 去西藏。我心里有些惊讶,他竟然知道我去过西藏。难道他调查我?他怎么会知道知道我去西藏的。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脸上的表情情不自禁就带出来了。 伯父马华富一见我惊讶的表情,道:“哦哦哦哦,你不是托马庆给我捎来一罐酥油茶的吗。” 他这一提醒,我才醒悟过来,是有这么回事,可是我并没有告诉表哥这罐酥油茶是我从西藏带来的!他怎么一下就说我去西藏了。 难道他一直在监视我不成? 不可能啊,他没有必要这样做啊,就算我们是亲戚,我们来往少,你监视我的干什么呢?还是说,是上海佬这个马大哈透露的。 这个上海佬,我暗暗叨咕了一句。 我还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上海佬我们出门去西藏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讲,他怎么那么事。真是事逼。 我在心里抱怨完,看着伯父笑着道:“是瘦了啊!不过瘦点好,瘦了更健康。” 伯父哈哈哈大笑起来,招呼着佣人给我端来一杯茶。我尝了一口,这有钱人家的东西和我这种人的就是不一样,这茶就两个字,沁心。 伯父问:“去西藏布达拉宫了。” 说实话,布达拉宫我也就路过一下,可是谁都知道,要是去了西藏,不去布达拉宫,就跟去了北京不去长城一样,说出来让人有些藐视。 我只好说:“去了,去拜拜佛,聆听一下佛教的圣洁与安宁,感受一下净土的清新与迥异。” 伯父哦了一声,这时候,伯父的二老婆雪姨从别墅二楼下来。她的这一下来,我有些更加局促不安了,原因是这位雪姨年岁没有大我几岁,长得可真是漂亮的要命。 我心想,在我的有生之年,我要是也能找到这样一位身材苗条,臀部大,腰间细,胸前好像痰盂一样的老婆,也就知足了。 我见雪姨下来,急忙站起来打招呼,“雪姨。” 雪姨和我见过几面,仅仅只是几面而已。可我对她漂亮的模样始终难忘。 雪姨对我好像没有印象,看了我几眼,盯着伯父道:“这位?” “你忘了,曹志啊!”大伯提醒着。 雪姨努力思索着:“曹志。哦哦,想起来了,开超市的那个穷亲戚。” 我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就黯然下来。想不到如此漂亮的女人说话这般尖酸刻薄。也是啊,活该你是二老婆,那么年轻嫁给五六十岁的人,真是贪别人钱财的骚货,臭不要脸。 我心里对不痛快这样打击着她,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连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去厨房查看饭菜做的怎么样了。 伯父问我,去没去大小昭寺。 尽管我没有去,可我的回答就是去了。 伯父对我还是挺关心的,东问西问,又问我超市经营的怎么样? 我只能说挺好。就算不好,按照国人的习惯,一般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我也只能这样回答,免得他又说别的。 我和伯父在他们家客厅里面一直聊了一个小时,直到开饭时,堂哥马庆才从二楼下来的再次出现,他这次的出现还给我带来一个我们好久没有联系的熟人,这个熟人她是谁?她为什么要和马庆走在一起? 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第52章 仓央纳木她回来了 饭菜上了桌,什么山珍海味,鹿茸鲍鱼的,桌子上面摆满了。我和伯父还有雪姨入座后堂哥和她的女友才从二楼下来。 这一下来,我顿时惊住了,堂哥的女友竟然是我在科技大学的同学许亦影。许亦影见了我,她也是愣愣的看着我,口里痴痴的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这是我伯父家,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我顿觉自己问的有些多余,和堂哥一起来的,当然有关系。 堂哥看见我们认识,问:“你们认识啊?” “我们是大学同学。”我道:“这一晃分开五六年了,看来你还是没变。” 许亦影腼腆的笑着:“你不也一样吗?” “哼哼!”我想叙旧,想说一些大学时的趣事,可冷不丁看见伯父、雪姨、堂哥他们三人正看着我们,我立刻就打住。 伯父笑着道:“原来你们是大学同学啊,真巧,来来来,快坐,我们开饭。” 这一顿饭吃的我们各怀心事。 吃过饭,我打算回去,堂哥却拿住我的衣服,让我陪他打麻将。 我说,不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堂哥说:“着什么急,回去你也是一个人,不如在这里睡,我们也好聊聊天。” 我不知道堂哥什么用意,以前在一起时我们打扑克,玩麻将,堂哥从来都不玩,这次怎么有兴趣了。还是说是我的同学许亦影想留住我,才要玩的。 许亦影听了我一个人,不解的目光看向我,道:“你的女朋友许白慧呢?” “她死了。”我简短的回答。 许亦影好像想起来的一样道:“对对对,是死了,我忘记了。她怎么那么倒霉。对不起啊!” 我有些惆怅,道:“是啊,她怎么那么倒霉。”我这样说着话,眼角看向在沙发上面的伯父时,我赫然发现伯父眼睛是盯着电视,耳朵却好像在听我们交谈。他见我看他,目光就向我看来,说道:“你们怎么不打麻将?小志。” 雪姨在不远处嗑瓜子,听见伯父这样说,就叫道:“来来来,我们四人打麻将,你个老头子一边靠。” 伯父嘿嘿笑着,说,你们玩,你们玩,我去看电视去。 堂哥叫道:“打多大的?雪姨。” 雪姨一想,说:“一元两元的没有意思,打十块的。” “有点大吧,我可不能和你们比。你们财大气粗的我可比不了。” 雪姨好像真对我,道:“你那么大超市开着呢,还能差这点小钱。” 我原本以为雪姨对我一点也不了解,可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她对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堂哥摆上了麻将桌,我们四人坐定后许亦影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开超市了,在哪里?” “小超市。”我回答,在八家子区委。 许亦影噢了一声,不再吱声,码起了麻将。 堂哥吩咐着佣人端来水果,茶水的我们一面玩,一面吃,打到下午五点了,我一看输了两千了,雪姨输了一千,堂哥倒是赢了,我们输的钱都在他手里。许亦影玩个不输不赢,倒也蛮高兴的。这时,许亦影忽然站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她的这话一说,我愣住了,我原本以为她和堂哥同居呢,才从楼上下来的,这会却要回家,看来我猜错了。 许亦影要回家,这正合了我的心意,我早就想要回家了,可碍于他们盛情挽留的打麻将,我没有出声。许亦影这样一说,正合我意思,我立刻也就叫着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马明赢了钱,高兴的直叫,“再玩一会,玩一会。这才几点。” 他这样一说,我有些迟疑,因为我输钱了,我想要赢回来。可能这也就是大多数输钱人的本质想法吧。他们越想赢回来,结果一玩输的越多。但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上海佬打来的,他问我东家,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就回。这样吧,上海佬你开车过来接我,我在千山那面伯父的别墅里面。” “好,你等一下,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堂哥问我,谁啊! “上海佬。” 堂哥:“就你那店里的防损员?” “嗯!”我回答。 “他打电话干什么?”堂哥问。 “关心一下我。他说有几个朋友过来了,让过去喝酒。” “这样啊!看来今天的麻将是玩不成了。”雪姨可能还想玩,见我要走,说出了这样的话。她说只好再找别人了。 堂哥把钱一收,吵吵道:“要不你别去喝酒了,我请你们去迪吧。” 雪姨本来就和我们属于同龄,只比我大三四岁,玩心也是很大的,这刻一听马明这样说,立刻举手赞同着。 我不属于这里的人,对这里我是充满陌生感的,我现在就只想离开这里,走的越早越好。现在马明不缠着我打麻将了,却提出去迪吧。我本能的反应就是不想去。 马明指着许亦影道:“你没意见?” “我。”许亦影刚刚说出口,马明就打断了,道:“我就知道你想去。”然后他把目光看向我:“小弟,走吧。” “我就不去了,改天吧,改天我请你。今天真的去不了,我还有事。” “得了,这也泡汤了。既然你们不去,那我就找别人吧。”马明说着,拿起他的苹果给他的朋友们打电话去了。 我起了身,和伯父打着招呼,伯父说:“有空来玩啊!” “唉!好来。”我回答。 临出门时,伯父忽然压低着声音问我:“志儿,你这次去西藏,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他的这话问的我一愣,可我知道,这次去西藏不只是有特别的事情发生,还发生了让我难以忘怀的死里逃生的情结。 我笑着回答:“没有啊伯父,只是去旅游,哪里有特别的事情呢?” 伯父笑着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出了门,堂哥换了一辆车,我一看是奥迪A4,这车不错,还是新车。我就问:“你怎么不开红旗了?” 马明笑道:“我出来玩,还能开那破车。” “那车可是老古董了,具有纪念意义,你真是不识货。” 堂哥马明车开的飞快,说道:“你懂个屁,过时的车而已。今天接你,我也是想换换口味。” 我哦了一声。道:“这样吧,我在太平下,在太平你停一下车。” “你不跟我们去吗?”同学许亦影问我。 “你们去吧!我这人不爱热闹。” “是吗!”许亦影坐在前座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几年没有见你,你现在变了。” “变了吗!”我反问着。 “变的太多了,现在的你,我都不敢认了。” “可能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对这世界已经麻木了。” “发生了那么多事!”许亦影显得很好奇:“这几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点燃了一根烟,阴郁的抽着。但是,我知道,我所发生的事情,岂能和你讲,讲了你们这些人还大惊小怪的动不动就议论纷纷,忒是烦人。既然如此,就没有讲的必要性。 可惜的是我的烟刚刚抽了一口,马明忽然打开了车窗,叫道:“弟弟啊,哥我这是新车。” 我说着不好意思啊,这才想起来马明的这辆车是新奥迪,急忙便把烟扔了。 车很快到了太平,我下车后许亦影问我:“老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去啊!怎么了,你有事?” 许亦影噢了一声,既然你去,那就行了。 马明的奥迪车瞬间绝尘而去,在我点上第二根烟时,上海佬驾驶着我的那辆破桑塔纳慢慢悠悠才来。 上车后,上海佬问我:“东家,饭吃的怎么样?” “吃个饭,还能怎么样。”我的语气有些差劲,可能跟我的心情有关。 上海佬可能听出来了其中的韵味,笑道:“东家,你好像吃的不愉快啊!” “是不愉快。”我道:“你知道吗,堂哥他又换女友了。” “这跟你有关系吗?”上海佬很不在意的道:“他那年不是换一两个的,我都习惯了。” 我沉默了一会,道:“你可知道,他这回换的女朋友是谁吗?” “谁?”上海佬问。 “许亦影啊!” “许亦影。”上海佬停顿一下,“许亦影是谁啊?” “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大学里曾经的校花中的校花。” “哦!你的同学啊。这不是很好,你们又能见面了。” “好什么好。”我很不耐烦的道:“要是别人,我也就认了,可是,我堂哥他是什么人物,你难道不知道吗?” 上海佬:“我知道啊!号称钢城四少吗!这有什么的。” “这有什么的,你可知道,他可是花花公子,风流成性。我就怕……” “你怕他把你这个同学也玩够了就甩了。” 我默认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挺关心她的吗!” “不关心能行吗,你可能不知道,在大学时,我给她写了不下三百封情书追她,她都没有理我。” 上海佬听了这话笑出来,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段被虐的执着啊!”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她那时候长得那么漂亮。” “现在怎么样?” 我说,还是那样,没有多大变化。 上海佬打趣我说:“东家,那你就不打算再追一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道:“现在人家是我未来的嫂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上海佬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摸摸脑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不才问你的吗。” “我可没有主意。”上海佬直接回答。 车开到了铁西,我沉浸在大学时代美好的回忆之中时上海佬忽然把车停下来。我一看这不是家里的地方,是铁西烧烤一条街。尽管是在冬天,可也有不少室内烧烤在营业着。 “东家走,我们吃烧烤去。” “干嘛?你请客啊!”我问。 “走吧,这都是小意思。”上海佬带头朝鲜族烧烤走去,我跟在他后面,向里面走。 我和上海佬要了一个靠窗户的包间,点上菜后,吃起来。 “东家,这回你可发大财了。”上海佬语音极低,喜形于色的和我讲着。 “发财。”我不明白上海佬到底要说什么。眼睛看着他。 上海佬道:“那对玉马,你知道吗,值多少钱?” “玉马,什么玉马?” “东家难道你不记得了,我们在骷髅大殿里面捡了一对玉马。”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上海佬的确是说过在骷髅大殿里顺手拿走了一对玉马。这对玉马当时我看了一眼,通体雪白,马形惟妙惟肖到极致,可以说是极品中的极品。 “值多少钱?” “我今天把图片给别人看了,他们说要是真的,那可是无价之宝。” “什么?”我一听顿时一愣。“有那么值钱吗?” 上海佬肯定的点点头。说,差不了。 我喝了一口酒,沉思良久才道:“既然是无价之宝,那就先不要卖。” “东家,不卖。”上海佬很惊讶的看着我。 “我总觉得这对玉马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先不要出手。” “好的。”上海佬看着我,点点头问:“您说哪里不对劲了?东家。” “回去看看再说,我总觉得这对玉马好像一把钥匙,当时我只在匆忙下看了一眼,就没有细看。” “是吗?”上海佬瞪着大眼睛。 我肯定的点点头。“回去你仔细看了就知道了。” 上海佬嗯了一声,便不再吱声。 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了,窗外不时的响起炮仗声,我已经吃饱了,目光游离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上海佬莫名其妙的忽然冒出来一句话,他说:“我总觉得仓央纳木好像没有死。” 我嘴里说着怎么可能,那么大的雪崩再加上坍塌的岩石,人还能活着吗? 上海佬:“我也只是一种感觉,又没有说一定,看把你激动的。” 良久,我没有出声,目光还是停留在窗外。 窗外的行人越来越少了,他们可能都急着回家吃饭了。 我也知道该回家了,可是,我有家吗?答案是有的。可家里有人吗?答案又是否定的。 所以,你们说我有家吗? 我正这样胡思乱想着,眼帘里忽然出现一个衣着藏族服饰的女子,这女子身材高挑,脖子上面耷拉着哈达,走起路来的姿势和仓央纳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在她回头一看的瞬间,我尖叫着喊了出来,“仓央纳木。” “什么?”上海佬好像没有听清的一样问。 “仓央纳木,是仓央纳木。我没有看错,仓央纳木回来了,她回来了。”我激动的说着,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第53章 只要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仓央纳木,仓央纳木,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快出来啊!”来到金阜烧烤店的外面,我一看,刚才还路过大榕树旁边的人却没了,我四下里寻找着,希望能找到她。 我不想就这样看不到她了,不想就这样失去她了。可是我看了半天,也寻找了半天,连她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难道是幻觉?我自己问着自己。 不可能啊,我明明就看见的啊,怎么会在我一转眼间消失了? 难道还是说我眼花了。我有些伤神,从衣兜里面掏出来黄山抽着。 这时候一直在远处看着我的上海佬走过来,他说道:“东家,走吧,我们进去。我看你一定是看错人了。” 上海佬这样说着,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处匆匆忙忙赶回家的行人。道:“她要是真的存在没有死,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上海佬说着眼圈有些湿润,和我回到座位上之后,吃着烤豆角:“再说了东家,我们这里可是东北啊,从西藏到这的多远,她一个女孩子家都没有坐过火车,怎么可能到这里了?更不要说具体的地址她怎么会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我看错人了?” “有这个可能。你是不是老想着她?梦里也是,所以你只要看到是西藏人,都极有可能给当成仓央纳木了。” “胡扯。”我这样说了上海佬一句。其实,我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上海佬被我说的不出声了,闷头喝起二锅头来。这一喝他就多了,脑袋晕乎乎的,连走路都直打晃。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我喝得已有些醉意,上海佬更是醉得一塌糊涂,我们便闷头睡就觉起来。 这一觉我睡的稀里糊涂,一会梦见骷髅王和我的对话,一会梦见仓央纳木和我告别时说的话,一会梦见母亲在向我诉苦,她说她过得好苦的,老天怎么能如此对她。 我急问,母亲,你在哪里?可母亲不出声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鞍山陌生号码,就不打算接听。可这个打电话的人好像硬是和我作对一样,就是不挂。我想关机,可手条件性的还是嗯了接听键。 “喂!你他妈的找谁?敢给我打骚扰电话,找死是不是?”我极其愤慨的这样吼着。 电话里面却传来温柔而急迫的声音:“喂!是不是曹志?” 这声音我听后愣住了,好像是许亦影的。电话里急迫的问道:“喂!是不是曹志,我是许亦影啊。” 听了这声音,我确定是她,就道:“是啊,亦影你找我什么事,这大半夜的。”我一看电话,都十一点了。 “不好了,你堂哥马庆和一些人打起架来,你快过来吧。” “什么?又打起来了,在哪里啊?” “金汉王朝。”许亦影积极道。 在听筒里,我就听见迪吧里面嘈杂的音乐,人声鼎沸的打打打声音。我一看这样,那还能了事,还能坐事不管。急忙叫醒了上海佬,车开的飞快,就到了金汉王朝KTV迪吧。 由于我事先报警了,心里有了底气,一进大厅门,看场子的服务生可能知道里面打架了,拦着我们不让进,说:“先生,营业时间到了,我们已经打烊了。” “没事,我不消费,我有些内急,上个厕所方便吧!再说了,这里我又不是没有来过,忽悠谁打烊了?”我眼睛直视了和我撒谎的服务员一眼。 “哎!哎!先生。打烊了,您不能进。”服务生叫喊着,我这回是没有嘞他,声音都没有回的直接往里面闯。 我这一闯,身后的三四名看场子服务生直接从我后面追来。我一看他们追来,还有刚才不让我进的势头,我就知道不妙了,他们这迪吧是要打算关门打狗啊。堂哥的这一架搞不好就是和他们起摩擦了。 我喊着上海佬快,他们这些人都是道上混的,可别把我的堂哥打个好歹,那可就麻烦了。 “哎!”上海佬答应着。紧跟着我跑过大厅,我们到蹦迪的舞池里一看,这里在电音之王嗨曲的鼓噪下已经乱成一片。只见里面有打架的,有在T字台上面蹦迪的,有在一面看热闹,一面尽快离开打斗场面的,也有打算掏出电话报警的。 我知道,在这种过年期间,人们都回家团聚去了,就算你报警,派出所也来不了几个人。再说了,派出所到这还得一段距离,等他们来了,我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来到舞池中央,中央的T型台上蹦迪的人陆陆续续看见打架后都远离着打架人群。而这个主持人坐在大屏幕的下面,戴着耳麦,摇头晃脑的说着他惯用的台词。显然,他并不知道外面打架的事情。 我眼睛环视了一圈,寻找着马庆,最终在T型台一个人多的包间里看见他的人影。他被五六个壮汉围攻着,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三个人,只是这三个人我不认识。 这是一伙打斗的人,他们是被金汉王朝的服务员围攻的。在他们的不远处,还有五六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也被金汉王朝的服务员围攻着,看样子他们也很惨,被打的只有招架自保的份,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汉王朝里的服务员个个身体魁梧,样貌堂堂不说,他们还兼职着别的职务,那就是看场子的打手。相信你们去过迪吧舞厅的都应该见识过这种人。 上海佬看见我朝马庆走去,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在快到马庆近前时,马庆叫了出来,“快救我。” 我叫道:“堂哥,你怎么样还好吧!” “好什么好,我快要顶不住了。”马庆的声音疲惫,近乎哀求的说出这话。 “不要怕,我这就来救你。”这话说完,我上前就推着围住马庆的那些服务员打手。尽管我和这些服务员不在一个档次,可我也丝毫不逊色的和他们一面打一面向堂哥马庆靠拢。 我前面的上海佬那就更不用说了,人家毕竟是当兵的出身,抡开胳膊就打趴下好几个,他毫不费力的护着我终于到了马庆跟前。 “你怎么样?还好吧。”我见马庆浑身都是血,手里颤抖的紧握着两个啤酒瓶。“哪里受伤了?” 马庆一指头,我这才发现,在他的脑袋顶上面,还有血色在向外面冒。我赶紧拿出兜里的面巾纸,撕开给他捂住。 护住了马庆,我才去看上海佬,上海佬就在我和马庆前面,他和那些打手们对弈着。他把我们这五人紧紧的护在我们所在的这个包间里。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包间,已是被十五六个金汉王朝的打手们团团围住。 “这可怎么办?”马庆惊叫着。然后他把目光看向我:“小弟啊,你报警没有?” “报了。你们这是怎么整的?和他们打上了。”我怨愤的目光看向马庆。 “是他们惹的我。”马庆愤慨的目光看向那帮被打的人。 “和他们?”我很是不解的问。 马庆点点头。然后他报复性的吼道:“你们都他妈给我等着,等老子出去,把你们这里非铲平不可。” 马庆这话说完,就听和他一起的一个戴眼镜的小伙打电话了。“喂,爸啊,你快来救我,我被他们打了。” “谁!谁这么大胆敢动你?” “金汉王朝的这帮杂种。” “你不是和马庆喝酒去了吗?怎么会和他们打起来?” “我们喝完酒,唱歌来了。” “好了,你等着,我这就过来。” 戴眼镜的一打电话,其余那两位一看上海佬护住门口,他们不可能进来的这也才得出空闲,打上了电话。 电话一通,父母们都往这面赶来了。我这才问堂哥:“许亦影呢,她人哪儿去了?要不是她,我还能知道你打架了。”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是他,我还能挨打。” “因为她?”我吃惊非小看着马庆。 “嗯。”马庆点点头:“先不说了,你这防损员挺厉害啊。” 我没有理他,走到上海佬近前,对那些人说道:“我说哥们,有事好商量,干嘛把人打成这样?” “你他妈是谁?这里有你什么事?快给我滚开。跑到这护犊子来了,是不是不想活了。”其中一个人好像是队长,这般口气对我说话。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听他这样一说,火气顿时就上来。拿起桌子上面的啤酒瓶子,我对着那个队长就狠狠的丢去,结果这个队长一闪,我没有打中他,却把迪吧里面正在播放DJ曲的大屏幕打碎了。 屏幕一碎,DJ音乐也不响了,整个夜场里面立刻安静下来,人们的目光齐刷刷看着我。 我一瞬间懵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打碎屏幕,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队长虎背熊腰的圆睁二目,大声吼道:“你们今天是不是来砸场子啊!” 我刚想说没有,屏幕不是有意打碎的。那队长叫开了:“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到这里闹事,我看你们是活腻了。伙计们,抄家伙,废了他们。”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捅篓子了。他们的这黑话意思就是要打残我们,杀人的话,他们还是不敢。果然,在不短的时间里,金汉王朝的这些服务员皆打手们手里纷纷握着带尖的钢管、扳手的重新把我们这六人围住。 我一看,都这样了,这场架是不打不行了,猛的,我抓起地上的啤酒,对着门框敲碎后啤酒撒一地的我把酒瓶尖对着他们喊道:“我操,你爷爷我还真怕事。可现在有事了,爷爷我还就不怕事。来吧,哪个不怕死的先过来。” 我的这句话一说,再加上我这一套的动作,你别说,还真管用。那些人立刻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队长在那头坐不住了,喊着:“怕他干什么,上,上。” 打手们听了队长的话,手持武器,跃跃欲试的想要打我。 我的嘴角忽然扑哧一笑道:“来啊!爷爷我今天就告诉你们:只要钱能摆平的事,那都不是事。你们今天想要怎么地?哪个活够了就过来?爷爷我陪你玩玩?” 第54章 我的自由,就是你们的死期! 我的那句话:“只要钱能摆平的事,那都不是事。” 你可别说,这句话还真有震慑力。 他们这些打手们的一听,尽管手里拿着致命的武器,可跃跃欲试的人此刻间也傻眼了。 他们搞不清楚我究竟有多少财力。搞不清楚我是什么来历。其实我的财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双方就在这句话下僵持下来。 “好啊!好一句只要钱能摆平的事,那都不是事。精彩,精彩。”说这句话的人是一个身材不高,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这人我不认识。 堂哥马庆可能看出了我的顾虑和不惑,他靠近我的耳旁道:“他是这家KTV的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一听,我就愣住了。看来遇上硬茬了。这帮打手们的头头来了。 “呦呦,你们小声嘀咕什么呢!”保安队长看见马庆对我说话,目光向着马庆看去。这一看,他就愣住了,开口道:“怎么是你们啊!这不是钢城四少吗!” “你认识我们?”马庆显得吃惊的样子。 “你们是这里的常客,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们。”保安队长道。 “你既然认识,那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让我们走。这里有多少损失,报价出来就是。”马庆说的很干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尽快的离开这里。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就听保安队长道:“我知道你们有钱,你们不差钱。可是,这是钱能摆平的事情吗!” “那你想怎么地?”说话的是我身后一个身材瘦高,脖子上面挂着金项链的人。这人看上去极其斯文。他的话一说完,我就知道坏菜了。 “是我想怎么地的事情吗?”保安队长眼睛盯着这人。道:“你们砸我看守的场子,这话说出去我还怎么在道上混。” “那你想怎么样?” “按照道上规矩来,我们一挑一,输的人留下一个手指。” 我们六个人一听,顿时就愣住了,这无非是打架问题,怎么还他妈的玩上黑社会了。 “好啊!我看你是想死了。你等我出去的。”说话的是刚才很斯文的那个人。他叫陆啸天。父亲是公安局局长,母亲是市检察院的。家里就只有他一个独苗,过惯了锦衣玉食,欺负惯了旁人,今天被他们整成这惨样,他这口气还能咽下去。 “好啊!今天就从你开始。”保安队长说着,目光如炬的扫向陆啸天。“我要让你们这些闹事的人付出代价。” 保安队长的这句话一说完,整个迪厅里面出现了安静异常的举止。正在这时,迪厅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一个响亮的声音传进来: “呦呵!今天这里很热闹啊!” 我们六人一看,希望来了,是警察。 他们来了足有十几个。这帮警察的带头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和我接触过的叶皓。我一看是叶皓。心里总算宽心不少。 叶皓哈哈哈大笑着:“这里这么热闹,怎么不叫我一个?” 我回头一看,保安队长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回头看看在场所有的人,希望能从我们的脸上找到是谁报警的答案,可是他一无所获。 叶皓的这一来,躲在暗处的许亦影和几个挺漂亮的女子也出来了,他们走到钢城四少跟前嘘寒问暖着。 我见许亦影的出现后,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样?没有事吧?” 许亦影露出浅浅的笑意,回答道:“没有事,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然后勉强笑着说:“有我的好兄弟护着我,天塌下来都没有事儿。” “那就最好了。”许亦影意味深长的看了上海佬一眼,然后目光看向马庆,拿出湿巾给马庆擦起脸上的血迹来。 此时的保安队长,脸上似笑非笑着道:“是那阵香风把你吹来了。” 叶皓走到我的面前,看了我一眼,然后对保安队长道:“今天的场面如此热闹,怎么会少了我呢?”然后他又看看我身后的四个人,道:“呦呵,这儿还打架了,都成这样了,还不快送医院。” 我回头一看,除了马庆受伤外,这个号称钢城四少的那三个人,个个都挂着彩,凄惨的模样实在是难看。 保安队长此时道:“送医院?” 叶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难道有问题吗?” 保安队长喃喃的道:“这个!” 叶皓默然之间冷笑,最后厉声道:“别这个那个的啦,把他们都带走。” 叶皓的这些话说完,我们几个包括保安队长在内,还有离我们不远的那一帮打斗人,统统都被带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里,我才了解了事情的前后。原来是一个打手看见许亦影漂亮,去调戏人家,被马庆看到后就和对方打起架来。 他们这一打架,看场子的打手自然就出现了。 “你说你和钢城四少这帮人怎么还扯到一起去了?”在叶皓的办公室室里,他这样问我。 我想说出事情的起因,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 叶皓说这话也是为我好。这个所谓的钢城四少,他们非官即商,他们的父母都是钢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这身份,还能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你现在过的还好吧?”叶皓冷不丁这样问我,就像是关心老朋友一样的口气。 他这样一问我,说的我有些一愣。我只好喃喃的回答:“还可以吧,怎么了?” 叶皓回答说:“没怎么,就是随便问一问。” 我哦了一声。叶皓顺手就递给我一根烟。我接过烟抽着,烟圈在屋里四处飘散。我沉浸在浓浓的烟圈里,就好像腾云驾雾一般。 正在我沉浸在这份烟草的香味儿之中时,叶皓说话了。他说:“我前不久去过松林口了。” 听到这话,我略微有些震惊。可是我知道他是为了查案子而去的,我就显得有些随然了,于是我不出声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出下文。 “你怎么就好像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叶皓看着我质问。 我道:“关心你什么?” “案情啊!”叶皓道:“我现在倒是发现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你女朋友的死因了一样。” 我呵呵笑着,心里却道我女朋友的死因我已经查清楚了,都和这个叫做修罗阎王的人有关系。要不是修罗阎王和骷髅王的协议,我所处的四个女朋友还能死吗? 想到这,我又点燃了一根烟吸起来。我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对叶皓道:“有这个必要吗?” “怎么就没有?她们可是四条鲜活的生命啊,就这样被吓死了。你难道不想搞清楚是谁吓死的?他怎么就能这样做?” “你不说是骷髅吓死的吗?那还怎么查?”我本想告诉叶皓我已经查清楚的真相,可我又怕他要是修罗阎王怎么办?在我还没有搞清楚谁是修罗阎王的情况下,任何人,都值得怀疑。 “骷髅是骷髅。你难道不想搞清楚这些骷髅是怎么来的吗?” 我摇摇头道:“查案子是你的事情,我一介平民,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是吗?”叶皓冷不丁笑出来。 我嗯的点点头,怎么了?有什么可笑的。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去松林口干什么了?”叶皓说了这句话,我震惊了。我去松林口的事情除了上海佬.小甘肃外没有第三人的,他怎么可能知道。难道是谁泄密了。 我没有出声的看着叶皓。 叶皓道:“你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去过松林口?你是不是跟踪我啊!”我有些激动的道。 “因为我看见你了。你带着你那超市里面的两个防损员,后来我追你,没有追到。” “你追我干什么?我只是带些烧纸,去松林口祭拜一下,怎么了,有错吗?” “没有。” “没有那就完事了。”说完这话,我看着叶皓,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叶皓平静的回答。 我说没有的话,那我就走了。 叶皓点点头。 我起了身,打算出门,叶皓开口说话了,他说:“你尽量离马庆他们一帮人远点,没有事不要和他们混在一起。” “你是我什么人?怎么管那么多?”我说着这话 嘴上却是身不由己的情不自禁笑出来。笑罢,然后看着叶皓,诚恳的道:“谢谢你的关心!我怎么会和他们掺和在一起,你放心好了。” 叶皓微微点头,眯着眼睛笑着道:“那就最好不过了。” 话是这么说,马庆他们这些人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叶皓无缘无故这样提醒我干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说另有隐情。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出了门,我看见上海佬坐在椅子上面等我。嘴里吸着烟。“这烟好抽吗?”我问他。 上海佬见是我出来,连忙笑道:“东家,你出来了。” “对啊!我出来了。你以为我被关局子了。” “我不是那意思。” 我搂着他的肩膀,一面朝门口走去,一面笑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那就最好了。”我说着这话,出了门口。等我们一出门口,一辆加长版的卡宾车停在我们身边。车停下后,车窗摇下来,从里面露出人头来。我一看是伯父。 没等我说话,伯父叫道:“志儿,你上车,我送你们一程。” 车门打开,我和上海佬上了车。只见车里面除了许亦影外还有雪姨和马庆,伯父在开着车。而马庆的头上被绷带左缠右缠着。 我见马庆这样,问道:“堂哥,你严重吗?” “没有什么事,只是皮外伤。” “那就最好了。”我的话说完,我感觉车里有些冷清,就无话找话的说道:“这帮人他妈的也太狠了。” 雪姨道:“就是,我看他们这是欺人太甚。” 马庆这时候说话:“敢打我们几个,我看他们这家店是不想开了。” 伯父开着车一面往家走一面道:“你一天少给我惹事啊。” 马庆说道:“不收拾他们,我这口恶气难出。” 伯父道:“你给我把公司打理好就可以了,别老想着一天出去了。你一天给我惹的事还少吗?” 许亦影她说道:“对不起阿伯父,是我给你们惹麻烦了。” 伯父呵呵笑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没事那就是最好的了。” “是啊,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雪姨拉着许亦影的手道。 许亦影有些自责的道:“要不是我,他们还能挨打。” 我岔开话题的说:“算了不说这些了。” 我把目光看向马庆,问道:“你的那几个朋友怎么样没有事情吧?” 马庆回答说没有事。他们还能这样受这窝囊气。我看就算我放下,他们也是不肯罢手的。 伯父训斥道:“不管别人怎么样,你都不要再插手。” 马庆很不愿意的恩了一声。不再说话。 伯父把车开到区委转盘,我和上海佬便下车了。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路上行人陆陆续续多起来。 我和上海佬回到家,简简单单的吃了几口饭后倒头就睡起来。这一夜,把我们折腾的实在是太累了。 一连五六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大年初八,是我的小超市开门的第一天,这天早晨,我和上海佬早早的吃过饭,在一阵鞭炮声中我的小超市开始了新年后第一天的营业。 第一天营业,生意还是不错的,客人爆满,把我们这些人忙乎的不亦乐乎。到了午后一两点时,客人逐渐少了,人也就没有那么累了,我见人少,就回办公室休息去了。 我前脚刚刚进来,沏的茶水还没喝,后脚上海佬火急火燎的就进来了。 我见他这样,就问怎么了? “东家,外面有三个喇嘛要见你。”上海佬还是疑惑的回答。 “哪来的喇嘛?我也不认识喇嘛啊?” “你不认识喇嘛。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指名道姓的见曹志。” 我说我怎么知道啊! “那是见还是不见?” “他们就在门口?”我问。 “对啊!”上海佬点头回应。 我道:“那就去看看吧,怕什么?”说完,我和上海佬就一前一后向外面走去…… 我一面走,一面疑惑着,我又不认识喇嘛,这是从哪儿来的喇嘛,还非要见我不可? 找我的又有什么事情呢? 也许我不应该见那个德仁上师喇嘛就好了,可这一见,我的人生又一次发生了极为不敢相信的震撼。 这一次的震撼,完全超出了我们正常人对周遭世界的认识。也超出了我们正常人对那个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认知。 第55章 难道转世活佛和我有关系? 《见与不见》 仓央嘉措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来到门口,果然一个大喇嘛带着两个小喇嘛站在那里,他们空无一切,而又极其超俗的矗立着。就好像这个世界都是肮脏的,只有他们三人才是这个世界上的净土一样。 这个大喇嘛穿着袈裟,头发能有五厘米长,一副慈眉善目,得道高僧的样子。 他一手拿着念珠,据说这念珠有一百零八颗,有的是佛家高僧的舍利子,有的是宝石,也有一般水晶石的,我不知道他的是什么材质,反正看上去十分脱俗。 另一只手转动着经轮,经轮上面有珊瑚石,绿松石,玛瑙镶等嵌着,着实华丽。 大喇嘛他眯着眼睛,口里念着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头也不抬的等着我。 而那两个小喇嘛就不一样了,他们穿着僧袍,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我。见我走来,他们双手合十的鞠躬行礼。 我也赶紧和上海佬双手合十的还礼。 还过礼,我见大喇嘛还没有睁开眼睛,我就赶紧说道:“上师远道而来,赶紧里屋请入座。” 我的话说完,过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样子,这个大喇嘛才缓缓睁开眼睛,道:“你是曹志?” “我是。弟子是。”我极为虔诚的赶紧回答。对于西藏的喇嘛,还有西藏这片净土,我们远在东北这面的人由于没有和他们没有交往接触过,总感觉他们是那么的神圣和神秘莫测。故此,我见了眼前这位得道高僧慈眉善目的喇嘛,身不由己的起了敬畏与虔诚之心。 有的人就是这样,让人一看,就有那种使人望而生畏的感觉。我眼前的这位喇嘛就是这样。 “你过来。”由于我离这位喇嘛足有三步远的距离,他这样一叫,我赶紧往前走去。到了喇嘛身前,我停下步伐,以示礼貌的略微低头。 喇嘛伸出了手,把经轮递给身边的小喇嘛,手摸着我的头,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眼睛的余光看向上海佬,眼神询问着他,他要干什么? “东家,上师在给你摸顶。” “摸顶。”我有些一顿,“摸顶干什么?” 上海佬回答:“东家,给您开启智慧之光,也有表示“慈悲、呵护”之意,还能帮助你消除魔障,度过一切烦恼,让你在成佛的道路上更加进一层的意思。反正是好的,没有害处。” 我哦了一声,心说的话,还成佛呢,我可不打算修佛悟道。 这位喇嘛一摸我的头,就在我的注意力一集中时,我顿感一股和祥的暖流融入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在顷刻间,顿感一震,人整个显得精神百倍。 喇嘛给我灌顶足有十分钟之久,在给我灌顶完了的一瞬间,我才发现我超市的服务员,收银员,防损员还有数十个顾客,他们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确实,像这样的举动,我们只有在电视里面网络上面才能见到。而今,不知从何处来的喇嘛,他以高深的法力给我摸顶,让我们这些从没有见过的人着实兴奋一把。 大喇嘛给我摸顶完了,从袈裟里面掏出一条白色哈达,口里说着:“扎西德勒”,一面给我挂到脖子上面。 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急忙回答:“扎西德勒。” 这些算是礼貌性的礼节,等这礼节一完,我把三位喇嘛让到我的办公室。上海佬沏了新茶,给递上后垂手站在一侧,我也有些拘束的和上海佬站在一起。 良久,我的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 大喇嘛手持念珠转动,就是一个劲的念六字真言。而那两个小喇嘛更是恭敬的要命,双手合十,静悄悄的站立在旁边。 过了足有安静的五分钟,上海佬终究耐不住清静,用胳膊肘子一捅我,眼睛向大喇嘛挤一挤。 我明白上海佬的意思,于是我轻声问道:“大师在哪座寺院坐禅啊?” 这位喇嘛没有说话。要是在门口他没有说话,面对如此安静的他,我几乎认为他是一个哑巴呢! 屋子里面又是一阵寂静。 我看看上海佬。上海佬还是朝我直噘嘴。我这回没有理他。 我心想,你既然来找我,想必是有事,既然你不着急,我何来的着急呢!可话又说回来了,面对着这样一位大智大德的高僧,我岂能怠慢。怠慢了他,那就是对佛祖的大不敬。虽然我没有修佛,可这份罪孽我也不想造。于是我也就学着那两位小喇嘛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站立在一旁。 上海佬是急性子,一看我这样,用手指点我几下,转身走了。 屋里一时剩下我和他们师徒三人。站了多久,我有些不记得,可是屋子里面的地热热乎乎的,我一站久,困意就上来了。我的眼睛刚刚闭上,我眼前的这位上师开口说话了:“施主,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吗?” 他的这一说话,把我有些困意的人,惊醒了,急忙道:“弟,弟子不知。” “你的手里,是不是有一对从骷髅王大殿带来的玉马?” “什么?”我顿时惊得六神无主,这玉马只有我和上海佬.小甘肃三人知晓,眼前这喇嘛,他他,他怎么会知道。 上师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和蔼慈祥的道:“你不用紧张,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上师,我不明白,您怎么会知道我有的玉马。” “万法皆缘,一切随缘。世间的事,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因果循环,造就万物。万物生则有,灭则无。无则空,空则法。你可明白。” 我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上师说这句话的禅理,只好回答:“上师说的过于深奥,恕弟子愚钝。” 上师一面念着六字真言,一面道:“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说罢的上师看着我:“你觉得这句话可以领悟吗?” 我细细的品味了一下后,觉得他说的这句话还是可以理解的,抛弃佛文注解的话,无非就说了两个字,“没有。”在一切因果之前,都是没有的,只是因为有了因,就才有了果。在没有的情况下,便是什么没有,而所说的这个佛法也就是这个道理。 “对,是没有。一切都是缘。”上师看着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弟子又不会占卜,何以知道大师的出处。” 这位喇嘛一手捏动着佛珠,一手转动着经轮。慢悠悠的回答:“贫僧是药王山达钦寺的喇嘛,师傅赐法号德仁。你就叫我德仁喇嘛就行了!” “哦!德仁大师。你既知道玉马在我手中,可你不远千里来东北,就为了这个玉马。难道这玉马和贵寺有关系?” “缘分,缘分啊!”德仁上师说着。 “何以如此之说。”我问道:“这缘分从何说起。我好像与贵寺毫无交集啊!” 德仁上师说:“施主极有可能不知道啊,我寺的活佛于半月前圆寂,在他圆寂时,火葬的圣烟飘向东北方向。次日,我们观湖水,湖水中出现一幅画面,这幅画面就是你们三人在骷髅王大殿内拿走玉马的那一幕。” “什么?”听了这话,我只感觉缘分原来就是这般美妙。居然被他们看到了。真是丢死人了。 可我想不明白,达钦寺的活佛圆寂也就算了,这湖水里面怎么会出现我们三人的画面?德仁上师这样一说,使我顿时有些坐立不安。 我曾一度认为,这喇嘛在说谎,可我看他得道高僧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的人。 很显然,我眼前的德仁上师就是在寻找转世灵童,也就是他们寺院的下一任活佛。 从德仁上师的话里,我看出来了,他是按照第一种非擎签方法寻找的。他是根据火葬时的圣烟和西藏的拉莫纳措圣湖的显影寻找的。 就算他是按照这两种方法寻找的,可这拉莫纳措圣湖里面怎么会出现我们三人偷走玉马的图像呢? 这里面是不是另有隐情呢! 第56章 密宗修炼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德仁上师,道:“上师,你以为拉莫纳措湖中出现我们三人的影子,我们三人中就有一个活佛转世的人,您觉得这可能吗?再说了,有我们这么大的活佛吗?” 我的话说的振振有词,就连那旁边的两个小喇嘛听的都一愣一愣的。 德仁上师依旧漠视我的存在一样。他许久,慢悠悠的道:“施主是不是紧张了?我何时说过我们达钦寺的转世活佛就在你们三人中间?” “这,这,哦!那么上师指什么?”我安心的问。 活佛可是要一辈子守清规戒律的,试问我们三人中,有哪一个能受得了。 “这还用问吗?”德仁上师手转动着经轮,一手吧啦着念珠,一面和我说话,另一面在嘴里说完话的瞬间又不停的念起了六字真言。 我想了一下,既然不是我们三人,那还有什么?貌似除了上海佬他们拿来的好像钥匙一样的玉马,别无他物。 “您指玉马?”说完,我看着眼前的德仁上师。“这和你们达钦寺的活佛转世有什么关系?” “这个我也没有参悟透。既然是圣湖拉莫纳措的显影,我想断然会有它的道理。我现在只有先把玉马拿在手里,再行慢慢研究了。” 我哦了一声。“既然这样,我叫上海佬赶紧回家去取。” 上海佬听了我的一番解释后,也意识到事情对于药王山达钦寺的喇嘛们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说:“唉!好,我这就去。” 上海佬说完,出门就开着我的桑塔纳回家去取了。 他一走,我看了眼前的德仁上师一眼,虔诚的把心中有个不惑的问题问道:“上师,我听说你们喇嘛可以结婚生子的?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对我们西藏的喇嘛不是很了解啊!”德仁上师和气着面露微笑的说。 “嗯!”我诚恳的点点头。 “我们西藏喇嘛结婚不结婚的问题上很多人说法不同,现在很多人说:“藏传佛教里面黄教格鲁派,花教萨迦派,白教噶举派,红教宁玛派,这四大教派里面只有宗喀巴的黄教是不许结婚的,其他的都可以。可是,这在我们藏族人自己的心里没有什么黄、花、白、红、黑的说法,这些都是翻译人的错误,按照藏族的说法,藏传佛教分为宁玛教、萨迦教、噶举教、格鲁教,还有苯波教等五大教派。宗喀巴的教派叫格鲁教,过去格鲁教比较重视戒律,因为他们显宗为主,但不能说他的继承人都是受戒的出家人。实际上,对戒律的遵守五大教派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现在,在内地和国外大部分人的心中,喇嘛可以结婚,而且可以生孩子,结了婚以后也可以再去当喇嘛。而且有些人说:喇嘛可以结婚,藏地的活佛都有老婆的,而且他们的老婆在寺院里有很高的地位。这些都是不了解藏文化的缘故。因为,喇嘛和活佛有两种:有出家的喇嘛和活佛,也有在家的活佛和喇嘛。出家的活佛和喇嘛他们从小就进入寺庙,在寺庙里学佛修心,接受出家人的戒律,他有资格穿僧衣,并且他的地位很高,相当于汉地的方丈和住持人,这些喇嘛和活佛在老百姓的心里也有很高的地位,从内心中崇拜他们。还有一种是在家的活佛和喇嘛,他们从小就没有进入寺庙,也没有受过戒,这种活佛和喇嘛可以结婚生孩子,他也是活佛,也是喇嘛,但他们不是出家人,按佛理来说,没有资格穿僧衣,一般藏人叫他‘在家修行人’。近些年来汉地人将他们称为‘瑜伽大师’,这些活佛和喇嘛可以去居士庙里当主持。有些活佛和喇嘛是掌握权利,搞政治的人,他有很高的地位,就像皇帝一样,老百姓也崇拜他们,他们的妻子在当地也有很高的地位。另外一种是很特殊的活佛和喇嘛,他们在寺庙学佛修心,但他们不愿意拥有地位和权利,更不愿意参与政治和管理寺庙事务,就把位子让给别人,让别人来管理寺庙住持。他们都很谦虚,很爱学习,思想很单纯,生活很朴素。有些喇嘛和活佛长期在山里,一般不接触俗人,不追求名誉,也不希求财物,不接受很多供养和弟子,这些活佛和喇嘛在老百姓的眼里就是佛,实际上真正的活佛和喇嘛就是他们。按照藏传佛教的教义,出家的喇嘛不可以结婚,和汉地和尚一样,都要接受戒律。”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一直还纳闷,为什么有的活佛不仅有妻子孩子,还管理一方大众。有的却六根清净,足不出寺的修禅悟道,敢情是这个样子。他们把权利交给了别人。” “对对对!是这样的。对于一些还俗的喇嘛,他们早晚是要下地狱的,这是他们的业障啊!”德仁上师说完,又念起了六字真言。 “上师,我想问问,你们这是属于什么教?”面对这样一位得道的高僧,我尊敬的要命,所以我说话的声音也是小心翼翼,声音低得要命。 德仁上师听了,蓦然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道:“我们是信奉宗喀巴的格鲁教的人,一心修佛,参禅悟道,度化世人,渴望成佛,唵嘛呢叭咪吽。”德仁上师说完,又念起了六字真言。 “上师,喇嘛又是作何解释的?为什么我们这么叫和尚?” 德仁上师慢慢地停下摇动的经轮,答道:“喇嘛是藏语,它的含义很深奥,“喇”是轮回和涅盘的怙主,就是智慧至高无上的意思。“嘛”是为一切众生犹如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一般慈悲,就是慈悲至高无上的意思,这样至高无上的人,叫做“喇嘛”。对于西藏文明不大了解的人,会说西藏的喇嘛和汉地的和尚是一样的意思。实际上,本来并不是每个出家人都能称为喇嘛的,称为喇嘛的不一定是个出家人,因为在家的喇嘛也有。另外,给自己传教佛法的师父也叫做喇嘛,现在汉地喇嘛被称为上师,就是无上师父的意思。喇嘛不是有地位和有学问而叫的,而是有较高修养而能率众修行高僧的尊称。出家人不一定是喇嘛,喇嘛不一定是出家人,所以,从表面上看起来出家和喇嘛是分不清楚。按佛经来讲,出家人可以穿三件僧衣,不是出家人不允许穿三件僧衣,但可以传教佛法,就像汉地在家的师父。目前有些藏族喇嘛不是出家人,但同样的穿三件僧衣,打着佛的旗号,到处去骗人,所以这方面比较乱,但不是藏传佛教乱,而是信徒们乱。这方面大家应该多了解才对,不能盲目地评价和信任。在藏地出家人叫做“让秀”,是正确的称呼,出家的男人受二十五戒的称沙弥,受具足戒的称比丘;出家的女人受十戒的称沙“原来是这样啊!喇嘛并不是所有穿僧衣人的称呼,而是具有较高修养,且能率众修行高僧的称谓。这可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啊!这么多年,我们都叫错了。”我深深的点点头,表示受教了。 “错了,知道不晚。就怕知错犯错,这是人生大忌。犯大忌的人,迟早是要还的。” 我慢慢地点点头,感受着德仁上师带给我的法戒佛身的感染。末了,我忽然想起前几天电视新闻上面报道了这样一条新闻:说的是有几个修行西藏密宗的弟子,被师傅骗财骗色,最后自杀的消息,我就像眼钱的德仁上师请教道:“修行密宗,可有师徒双修之说?” “这个你也懂?”德仁上师佛珠也不转动了,眼睛看着我。 “不是这样,我是看见电视报道说女弟子被师傅骗财骗色,最后自杀的消息,所以想问问?” “在密宗里面是有这样的修行的,但是,修行的师傅必须是达到无量佛境界的大德高僧。记住,是大德高僧啊!” 第57章 大明咒铁事 德仁上师眯着眼睛点点头,可是在他点完头后,目光看向我,道:“也不全是。真正的大德高僧绝不会贪婪世间任何俗事的。包括权力、金钱以及女色。” “那是当然。大德高僧早已是放下世俗,心中只有佛法。” 德仁上师不再说话,口里还是念着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他一面念着,一面等着上海佬的到来。 我看了一眼在我旁边的那两个小喇嘛,小喇嘛也是微眯眼睛,不出声的念着什么。 至于小喇嘛念的什么,我还就真的看不出来,可是从他们的嘴型上来看,应该和德仁上师嘴型一样,我甚至都在怀疑他们师徒是不是已经达到心灵一致的地步。 这个六字真言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说这六字真言经常朗诵能有别的作用。 我见他们师徒一直都在念着,有心想要问一下,可是话到嘴边都硬生生咽了下去。 德仁上师可能真有那种读心术,在我想问又有些歉意的时候,开口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是。”我虔诚的答道。“上师您念的可是观世音菩萨六字真言?” 上师点点头,说是。 “您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的念叨这个呢?” 德仁上师答道:“六字真言也叫观音六字真言,亦称六字大明咒,也称观世音菩萨心咒。依据密教所传,观音菩萨六字真言是阿弥陀佛称赞观世菩萨的话。在佛教中,被视为一切福德、智慧、善行、因缘以及一切诸行的根本。” 我哦了一声,道:“这六字真言也叫做大明咒。” 德仁上师转动着经轮,一手捏动着佛珠,对我讲道:“是啊。也许极少数人知道这个的吧。它其实也是咒语。” “是啊!我以前看过一些佛教的书,上面也没有涉及。上师,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我看您从一进我这门起,就一直在念这个,那么您能给我讲一讲经常念这个的好处或者是作用是什么吗?” 德仁上师停下转动经轮,好像极为尊重的看着我,给我讲道:“此咒的神妙之处,不是用语言可以说得清楚的。如果修行者能精进的持念,就能立超十地,成就无上正等正觉。因为真言咒语的意义博大精深,奥妙极多,在许多方面都属于“不可说”的范围。这“不可说”,并不是不能说,而是无从说起。般若智慧需要的是悟,无法说明白,就是说了如果没有悟道也听不明白。这里的门道也就只有修习的人才可以体会到。” “原来是这样。”我沉思着:“上师,我想问问像我这样的人也没有皈依佛门可以念着试试这咒语的妙处吗?” 德仁上师讲道:“当然可以。此咒无论男女老少,能发心向善的人,都可以持念六字大明咒。但在念的时候,每一次至少得念诵一百零八遍。以一万遍(在大明简法里说是十万遍)为一小限,自得感应,但越多越好。不需要讲究形式,你怎么方便就怎么念。行、住、坐、卧随便念诵都可以。但是要求身心清净,忌荤(简法要求同时忌腥)。并要求发大菩提心、发大慈悲心,至诚皈依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心缘一境,勇猛精进,不散乱。久而久之,避祸免灾,无求不应。” “真没有想到还得要念一百零八遍,这么多遍呢!” “念这个咒语,主要还是要看你诚心不了。你若是诚心,当然就不会觉得麻烦了。您若是对菩萨没有虔诚之心,一便你也觉得繁琐。” 我心悦诚服的对德仁上师点点头,“上师说的在理。凡事就怕认真是吧!” “当然,当然。”德仁上师品茶说道:“有这样一个在佛门内外流传都很广的、真实的故事,就发生在西康和西藏交界的地方。” “是关于大明咒的真事?”我问。 德仁上师点头称是。他讲道:“在一个比较偏僻、很少有人到那里去的小山脚下。住着一位老太太,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去世了,独居在一间非常简陋的茅屋里,过着同样非常简朴的生活。这老太太由于自己这一生异常坎坷的不幸遭遇,觉得自己的罪孽深重,就经常烧香拜佛。有人教她要经常的忏悔自己过去的罪业,平时就多念观世音菩的这“六字大明咒”。由于某种原因她将“唵嘛呢叭咪吽”的咒语,错误的念成了“唵嘛呢叭咪牛”;结果就是这一字之差的错误,却让这位老太太一直非常虔诚的持诵了三十多年。 一天,一位藏传佛教的喇嘛经过这个地方,准备到四川去。 当他行走在这荒凉芜秽的山野之时,在很远的地方就发现了这间小茅屋,而且发现茅屋的顶上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唉呀,这不得了!”他在心中想着;这光芒可不是普通的光,而是那种如经上描述的佛光,这样的光芒必须是在有道行的人居住的地方,才有可能出现。他继而想到自己走了这么长的路,到过这么多的地方,但遗憾的是还没有遇见一个高人。现在看这茅屋顶上的光,想必这茅屋里面住的肯定就是个得道的高人。于是他便临时决定去看看,就离开大道绕了不少路来到山脚下的这茅屋前,想参拜一下茅屋的主人。 等他进了这间茅屋,见到了准备参拜的主人,却是老太太,使他感觉得有点儿纳闷。于是便问这茅屋的主人说:“老太太,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我在这里已经住有好几十年了。请问师父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老太太回答着问道。 喇嘛回答说是从西藏过来的。 这个老太太听说喇嘛是从西藏过来的,便赶紧顶礼,并把头发散开铺在地上。这是藏胞妇女及杂居之地女居士在遇见高僧大德的时候,便把头发散之于地,供养高僧大德们就地踏过,以表示尊重和赞叹的习惯。 这个喇嘛问过了她家的情况后,对她说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居住在这荒野之地,也实在是非常可怜。可老太太却说:“不可怜,怎么会可怜呐!任何地方都没有这儿清净,我一个住在这里学佛修行,实在是非常好,” “你修的什么法门呢?”喇嘛本来就对这茅屋顶上的佛光有些奇怪,听说她在学佛修行,所以这样问她。老太太告诉喇嘛:说自己根本不懂得什么修行法门,只是有人教她念这个“唵嘛呢叭咪牛”,她也不过就是会念这一句唵嘛呢叭咪牛而已。 这个喇嘛一听,便哎哟的叫着对老太太说,你老人家就这一句也念错了,因为这个字应该念吽而不是念牛。并当场纠正这个老太太的读音,把唵嘛呢叭咪牛改过来,读为唵嘛呢叭咪吽。 老太太一听却愣住了,心中不免非常遗憾,认为自己把咒文这一念错,三十来年的功夫就白费了。不过她非常感谢这个喇嘛,不然的话一错到底,那可真是麻烦事。于是她说改就改,便依着喇嘛所教的念起唵嘛呢叭咪吽来。 喇嘛见老太太已经改正过来,坐了一会儿后便告辞出来,准备去继续他那未了的行程。 当他回头顺着来路到了山上时,回过头来再看了一眼那个茅屋。猛然发现那茅屋顶上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赫赫佛光,立刻感到非常惊讶,继而便悟出了其中的原因。 他想:这是我错了,是我害了这位老人家。于是他赶紧再次转身回到茅屋里来,告诉那个老太太说:“我刚才教你念的‘唵嘛呢叭咪吽’,是和你老开玩笑的,还是应该念‘唵嘛呢叭咪牛’。不过我不是骗你,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究竟诚不诚心。而你真的毫不怀疑,马上就照着这么念,这种虔诚的心非常可贵。你原来念的一点儿都不错,就这样念下去,将来一定会有成就的。” 老太太听了非常高兴,心中豁然开朗,又重新给喇嘛顶礼。并说:“这非常好,我三十来年的功夫没有白费。”这样一来,她又继续“牛”下去了。喇嘛离开后来到山上,再一次回过头来观看那间茅屋时,只见先前那一片映衬荒漠山野的赫赫佛光,仍然灿烂光明。 等德仁上师讲完了,我陷入了沉重的负担之中。这负担的其一就是没有想到这六字真言会有这么大效果:一个老太太的虔诚持着竟然会出现佛光!其二就是和我面前的这位德仁上师一交流,这让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佛法的博大精深及奥妙玄理。 从这一刻起,我感觉自己不仅爱上佛法,甚至还有修苦行的念头产生。 第58章 占卜是否灵验 上海佬来了,手心里缀着只有巴掌大小的那个玉马。 他见了我,把我拉到一边,压低着声音道:“东家,您确定要把这价值不菲的玉马给这老喇嘛?” “怎么,你有意见啊?”我说着话,从上海佬手里抢过玉马,反复看着。 说实话,这玉马到我手里已经半个月了,我一直认为这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 可自从上海佬跟我说这玉马是无价之宝之后,我就一直想要看看,想要研究一下,但是始终是没得出空来。 要不是今天这位德仁上师的到来,我可能还一直没时间和这玉马正式会面呢。 这玉马并不大,充其量也就我的手掌大小,我两只手稍微一握,就能把它裹住。 马的颜色是透明白皙的羊脂白玉,马的形状可谓是惟妙惟肖到极致,人一看,就有那种不忍割爱喜欢得要命的势头。 只是我把这玉马就这么往手里一握,顿感一种温和的暖流传遍整个身体。 顷刻间,这让我有一些费解了。 这玉怎么会出现这种效果呢?还是说,这玉里面别有洞天不成? 上海佬早就看过这玉了,看来他对这玉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他见我欣赏着这玉,在我旁边左右围着,生怕这玉从我手里掉下来摔碎一样。 看着看着,我就发现这玉除了是马的形状外,马的整体外形就好像一把钥匙,马头大,马尾小,在我手心一立,大有那种腾空跃起要开门的节奏。 马的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白质一片。也就是说,我们手里的这匹马是单面的,这就好像古代的虎符的,虎符的一半在带兵将军的手里,另一半在皇帝手里一样,要想调动兵马,只有两半虎符合成一体才行。 我把我的想法和德仁上师一说,德仁上师看着玉马好半天才道:“你说的在理。我们手里的这匹马是一半。” 上海佬急了,怎么会是一半呢,那么另一半在什么地方? 我道:“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确定拿走这一半的时候没有看见另一半。” “没有啊东家。拿的时候我和小甘肃就看见这一半啊!”上海佬诚挚的回答着。 “那就奇怪了,既然只有一半,另一半会在哪里呢?”我说着这话,把目光看向眼前的德仁上师。 德仁上师手拿玉马,我看好像比经书还要重要的一样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许久才回答我的话,道:“你们要是想要找到另一半,那不妨跟我走吧。” “跟你走。”我愣神的把目光看向德仁上师。“我跟你去哪里?” 德仁上师脱口就回答:“去西藏。” “西藏。”我疑惑的目光再次看向眼前的这位德仁上师道:“西藏,太远了,你说我去西藏干什么呢?” 德仁上师郑重的看着我回答:“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夙愿。” “我的宿缘。”我略感吃惊的看着德仁上师。“这怎么还成我的宿缘了?要是我不去呢?” “你不可能不去。”德仁上师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问为什么? “缘由还用我说吗?”德仁上师看着我:“你刚才不是也问为什么我们寺院的活佛圆寂,在拉莫纳措圣湖里面怎么会出现你们三人偷走玉马的图像呢?”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们的宿缘。这种宿缘也只有你们自己才可以解开。”德仁上师手里转动着经轮,一手把玉马交给我道:“玉马收好,只有找到另一半才能得出答案。” “我们的宿缘才能解开。”上海佬粗声粗气的问德仁上师。“那该怎么解?” “怎么解,其实我也不知道。”上师看着上海佬道:“只有到了合适的时间,到了合适的地方,自然一切就解开了。这就是缘。” “那怎么样才算是到了合适的地方呢?” “跟我走就是。” “去西藏?”我问。“去西藏就能解开为什么活佛圆寂在拉莫纳措圣湖看见我们三人在骷髅王大殿的图像。” “嗯。”德仁上师回答。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所在的那个地方是骷髅王大殿的呢?” “那是哪里,我们西藏人还能不知道。关于乌珠和加拉白垒、南迦巴瓦的爱情故事也许普通西藏人不会知道。可是我们作为政教合一的上层怎么会不知道呢!有一些东西就好像国家的机密一样,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相信你们应该明白的。” 我哦的点点头。说:“我在心里还一直在纳闷呢,就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山路难走的要命,可以说根本就是没有路的,那么偏僻的荒山野岭怎么会让你知道。这感情你是知道这段凄美故事的。” 德仁上师点点头,只说:“因果报应,有因就有果。世人应当心存善念才是。” 我和上海佬颇受教的纷纷点点头。片刻,我问:“上师,您刚才说我们去西藏寻找玉马的另一半?想必您是知道这玉马的另一半在哪里吧?” 德仁上师摇摇头,道:“不知道。” “既然您不知道那么我们去了西藏上哪里去找呢?何况西藏那么大?”上海佬脸色有些愠色的看向德仁上师。 德仁上师还是那副得道高僧慈眉善目的样子,道:“西藏寻找灵童还有另外一个办法你们知道吗?” 我和上海佬摇摇头,看着眼前德仁上师胸有成竹的样子问:“什么办法?” “占卜。” “占卜。”我和上海佬一听,顿时来了精气神,问:“占卜,真的那么灵验?” “你们以为占卜是空穴来风不成,要是不灵验,我们何以寻找活佛。”德仁上师一只手捏着佛珠,一只手转动经轮,答道:“占卜对于我们寻找灵童和转世活佛来说,那是占了绝大多数的。你们不要以为占卜那是唬人骗人的东西。” “上师,您的意思是我们也要通过占卜的方法找到玉马的另一半?”上海佬小心翼翼的问。 “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德仁上师看了上海佬一眼。反问。 上海佬一缩脖,道:“没有。”然后他补充:“有您在,我怕什么,一切听您的就是。” 德仁上师不出声了,他把目光看向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急着找到玉马是吧?” “也是,可我在想,是不是和转世活佛有关系?” 德仁上师点点头,道:“是啊!一座寺院不可能永远没有活佛是吧,所以我想尽快的找到我们达钦寺的活佛。为我们药王山达钦寺传播香火。” “那好,既然上师如此着急,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德仁上师直接说。 我和上海佬互相看了一眼,只说了一个字,“好。” 好归好,可我想不通的是,转世活佛怎么会和我们无意中找到的玉马扯上关系?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瓜葛呢? 还有就是拉莫纳措圣湖中出现我们三人在骷髅王大殿里面的事情,这又作何解释? 难道说寻找西藏的转世活佛就真的这么神秘不成?看来事情的发展,我真的不敢想象。 第59章 日本人、苏联人和印度人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德仁上师和他的两个徒弟住在信徒安排的五环大酒店里,他们吃的是素食,无外乎馒头和青菜之类的。 我和上海佬就不同了,自从昨晚上送走他们后来到了铁西转盘的老君炉烤鸭店,要了两只烤鸭,又开车来到站前的北京东来顺火锅店,我们要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吃起火锅来。 用上海佬的说法就是,临走之前我们不得好好大吃一顿,增加一些脂肪。免得进了大山,一天尽是吃苦受累也就算了,想要吃这样的美味,只有在梦中。 锅底料上海佬刚刚加进去,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我一接,却是堂哥马庆打来的。他问我在哪里? “火锅店啊,怎么?”我回答。 “你吃火锅怎么不叫我一声。”马庆在电话那头抱怨的说。 “那你过来呗,我还没有吃呢,我们等等你吧。”我说着:“谁知道你还想吃火锅呢?” “现在就想吃。”马庆在电话那头道:“你们等着啊,我有好消息一会带给你们。” 挂了电话,我和上海佬喝着茶水,等着他。上海佬问我:“东家,他来我要不要先回去?” “回去干什么?”我看了上海佬一眼:“怎么,你不愿和他一起吃啊!” 上海佬说不是,这不你们是亲戚,我是不是在这儿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看了上海佬一眼,“可能在你的心里你是不想和这些有钱人打交道是吧。” “倒也不是。”上海佬说话吞吞吐吐,我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 我道:“吃个饭怕什么,再说了,那天要不是你,他小子不得缺胳膊少腿啊。你也不想想,那看场子是什么人,他们岂是善类。” “那好吧。”上海佬喃喃回答。 “这一走,又不知道要到了猴年马月才能回来。”我发自肺腑的感慨说道。 “店里的事情你安排好了东家?”上海佬问。 “安排好了,还是交给小吴打理。上回他不是管理得很好吗!虽然营业额没有我在的时候高,可也能对付。” “包括进货结算员工工资,您都一手交给他了?” “是啊,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手里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 “有人跟我私底下说他把超市的东西往自己家拿。账目我前几天也大概看了一下,进出的款额有好几处对不上账。我怕长久以往,你的超市非关门不可。” “你说是他中饱私囊?”我看着上海佬问。 “有这个可能。”上海佬回答:“要不东家您换个人吧!” “换谁啊,你说。”我看着上海佬:“你放眼整个店里,恐怕除了小吴最能胜任外没有旁人吧。” 上海佬撅撅嘴,想了一会道:“也是。店里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就属他最熟悉。别人,目前好像还真没有合适人选。” “那就是了。你得这样想,是人都会有毛病的,没有毛病还能成人,那不都成圣人了。”我喝口茶,继续道:“况且就他小吴那些把戏,还能瞒的了我。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台阶下,得过且过就是了。” “东家,你知道就是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好让你做到心里有数便是。” “目前我现在还没有时间管理这些,等我有空了,我就会处理了。再说了现在,谁让咱们有求于人家呢?” 上海佬点点头,道:“也是。” “你不要怕这个。”我道:“上海佬,你和小甘肃跟我在外面的这些日子,工资照开。” “东家,您说这个就见外了。我不担心工资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再说了,我把你好像我大哥一样对待,我的还不就是你的。我还能亏了你不成。” 上海佬一听这话,有些火了,面露愠色的看着我道:“东家,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说我像差工资的人吗!”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赶紧打圆场的安慰着上海佬,道:“等一会马庆来了,你可千万不要提我们要去西藏了。” 上海佬不明就里的看着我。问:“为什么东家?” “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吗!”我看着上海佬:“上一次的事情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上海佬想了想,看着我道:“东家,您指什么?” “修罗阎王和那些日本人。”我道:“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还有我们遇到的印度中央调查局的人,我看他们好像都冲着我来的。这些人,我们哪个都不知道他们跟踪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或者是说他们为什么要和我出现在一起?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看着上海佬,道:“你知道吗?” 上海佬大脑袋一晃:“东家,这么多问题,我怎么知道。还是留给你自己去问吧。我可懒得去想这些。” “所以说吗,我们现在在明处,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处处都得要提防着他们,我们一切的行动,能隐秘就隐秘那就是最好的了。你明白?” “明白东家。”上海佬爽快的应答完,我一看,手机响了,是马庆打来的,他让我下楼,手里拿的东西太多。我说着好勒,就下楼了。 到了楼下一看,堂哥马庆带着他的女朋友许亦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许亦影手里提着一些熟食,我一看包装袋,都是宋大房的。而堂哥也不是两只手空空,他的手里提着两打哈尔滨精装啤酒。 我急忙开口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啤酒里面不是有吗,你这样多不好。” “我这是正宗的哈啤,从哈尔滨昨天刚刚拉来的。”马庆笑着道:“市面上流通的那些口里说的正宗哈啤,那其实是假的。我们今天喝这个怎么样?” “好。”我说完,伸手要去接马庆手里的啤酒,他却一摇头,说,帮你嫂子拿。我把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去帮许亦影拿。许亦影淡然说道:“不要听他乱叫,我现在还不是你嫂子。” 马庆一笑,说,那还不快,等我们结婚了,你不就成他嫂子了吗! 许亦影娇声道:“去你的,谁要和你结婚。你在等五百年吧。” “等五百年。”马庆笑着。“五百年你就成妖精了。” “那我也愿意。” 他们就这么说笑着我们来到二楼包间,让服务员上了菜,我们吃喝起来。这一吃喝,马庆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说道:“你们猜我们上回去的金汉王朝怎么样了?” 我和上海佬一怔,目不转睛的看着马庆。马庆扑哧一笑,道:“量你们也猜不出来。” “怎么样了?”我和上海佬异口同声的问道。 第60章 爱的浴火 现在的家庭,都是独生子女,家里唯一的孩子,那就是掌上明珠。 就拿号称钢城四少的陆啸天来说,父亲是公安局局长,母亲是检察院检察官,爷爷是退休领导,而且手下门生还一大堆,姥爷则是商会会长,他们家的那权力,那势力,可以说顶了半边天。 他一个小小的金汉王朝迪厅敢动手打人。打的还不是一个人,是四个人。光一个陆啸天就这么大的势力,更不要说九海,凡凯了,那都是后台背景硬到家的人物。 得罪了这样的人家还能好,这个金汉王朝在我们出警局的当天,就关门了。 金汉王朝的老板辰东直,也不知怎么搞的,当天就从钢城鞍山消失了。 有的人说是凡凯的父亲,也就是鞍山道哥整的,把人家一根手指剁了,让他当天离开钢城。 这个辰东吓得是片刻都没有停留,回家收拾了一些东西,就离开了家里。 还有那个打人的保安大队长,听马庆说被挑断了脚筋,剁了一根手指,最后撵出了钢城。 至于那几个下手狠毒的保安打手,不是被剁手指就是挑断脚筋,都得到了惩罚。 等马庆说完这些,我和上海佬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要说权力,他们有,要说黑道,凡凯的父亲本身就是黑社会大哥,外号道哥吗!他们也有。白道,那就更不用提了,陆啸天的父亲就是公安局的。只是没想到就是因为他们几个挨了一顿打,就牵连的倒霉了这么多人,还给有的人造成了终生的影响。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马庆举起了酒杯,对我道:“小弟啊,来我敬你们一杯,那天要不是你们出现,我们钢城四少就惨了。九海说了,等过完年,我们几个要摆几桌谢谢你们呢!” “谢就不用了,那是应该的。”我连忙摆摆手道。“那天,还不是你在里面吗,要不是你在里面,亦影还能给我打电话。” 我说着,看了许亦影一眼。“她要不给我打电话,我还还能去。” 马庆看了许亦影一眼,道:“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这个电话,我们四人指不定多惨呢!”马庆说着,忽然抱住了许亦影亲了一口,并道:“谢谢你啊,亦影。” 亦影被马庆亲着,眼睛却看向我。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是许亦影看我的眼神里面有一些复杂的感触。就好像无可奈何却又坦然处之的的情怀。 “堂哥,以后那些地方你们少去。”我劝道。“现在的社会,谁知道怎么搞的,怎么那么乱。” “嗯。”马庆点点头。道:“我答应雪姨和父亲了,以后尽量不去KTV了。” 我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又推杯换盏的喝了一小时,上海佬不经意间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便对我道:“东家,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走吧。” 我把目光看向马庆,询问他的意思。马庆此时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口里还含含糊糊的道:“来,小弟,喝喝喝。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我赶紧过去扶住他,说着我们走吧,改天再喝,改天再喝。 结了账,我们四人来到外面,外面已是灯火辉煌,暮色沉沉。 放眼看去,在这干冷的街面上,行人都极少。就连现在是过年期间,燃放烟花爆竹的人也少得都可怜。可这冷风一吹来,我顿感酒意又上了一层。我心说的话,这他妈还叫过年,过个屁啊。 马庆喝多了,一出门就吐的一塌糊涂。我说这怎么办?要不你开他的车,把他们送回去。 上海佬应着好,打开了车门,我和他把马庆架到车的后座上。关上车门后,我以为许亦影会跟着马庆走,她却坐上我的车,我诧异的看着她,我道:“我不去马庆家。” “我也不去马庆家。”许亦影突然这样说。我有些尴尬,回头看向许亦影,道:“我以为你去马庆家哩。” “没有,我去他们家干什么。再说,他家我去的也少。总觉得不习惯。” 我哦了一声,说:“我以为你们同居了。” “没有。你胡说什么呢。”我一面开着车,一面我从后视镜里面看到许亦影让我说的同居两个字臊得满脸通红。 我虽然说道:“没有同居,那你去哪里?” “我家。麻烦你送我一程吧!现在打车也不好打。” 我哦了一声,许亦影告诉我她住在解放路,在阳光豪庭里面租的房子,让我把她送到那里去。 进了阳光豪庭,车停在楼下后许亦影忽然开口说话了,“我看你酒也没有少喝,要不上去喝杯茶,醒醒酒吧。” 我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口却答应道:“好吧。” 许亦影家里收拾的整洁而又温馨,桌子地板擦得都能映出人影来。房间里面弥漫着淡淡的橘子柠檬混合的香味,这香味让我一闻,酒顿时醒了一些。 “你先喝,我去洗手间。”许亦影给我端来一杯茶水,说完话,转身离开了,我一面喝着茶水,一面欣赏着她家的摆设。 家里的摆设虽说不上豪华,但也不失奢侈。在这种奢侈之中,透露出一种简朴温馨的气息。 转了一圈,我来到书房,书房里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书籍有文学的,也有不少哲学,社会学的,最让我吃惊的她还有历史的,我记得在大学那阵,许亦影最讨厌的就是历史。现在,我不明白她怎么会看上历史书籍了?在这些书籍的最前面,摆着一排相片。我看了一下相片,这些相片都是她从小学到大学各个阶段的。看着她的大学毕业照,我就停下目光不动了。因为这相片上面还有我的身影。在我的身影上面,无缘无故的出现一个小点。 看着这个小点,我就纳闷了,许亦影她点这毫不起眼的小点干什么?难道是特意标注不成?如果真是特意标注的话,她这个丫头片子标注我干什么? 真搞不懂,现在的女孩都是怎么想的。 看了这个毕业照,我随意拿起一本书来看,这本书一看就是她经常看的,因为许亦影她把这本书放在所有书的最前面。 书一打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来,这张纸我拿起来一看,发现上面竟然有几首诗,其中有几首是这样的: NO1 勇敢的直视 不要用躲闪的目光 来掩饰你的感情 我知道 在你的心中 也有一团爱欲的烈火 是这烈火使得你 一直回避我这 NO 2 我不去想 我不去想 世间对我有多残忍 也不去想 人没了爱情之后 又是如何如何的荒费 青春是什么 谁能说个明白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我挣扎了多年以后 梦想是个迷、爱情是个零 我苦闷、忧伤、彷徨 心好似死了一般 在空隙惶惶的天空 四处漫游、漫游 我想拥有爱情 我想拥有感情的托福 可久久 久久 了无音信 NO3 思影 心里空荡荡地 什么也不想做 伸手去抓 凭空却也抓不住 思是一道苦味 念是一道药引 思念连在一起 心里的你 怎能挥去 今生的 已然注定 明生的 却还不知 我情愿有那道术 转手念咒间 化出你的人形 让你于我左右 我更情愿是那纣王 与你鱼肉酒林 日夜手手相牵 可是 我不是 我什么都不是 哪怕我有钱也行 可我 没有 没有 我看了这些诗,不由得愣住了。这些诗,都是我在大学时候写的,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文学青年,喜欢写诗。 有的时候,那些喜欢诗的女同学都爱找我给她们写诗,现在一想,大学期间我可能也写了不下两三千首吧。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已是物是人非了。 我手里的这几首诗就是我在大学期间给许亦影写的。后面还有我的签名,上面写西北狼败笔。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把这几首诗还保留着。 她保留着诗干什么吗? 我不由得盘算上了。还有我刚才在我们的毕业相片上面,看到她在我的头像上点了一个点,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在我的头像上点点干什么? 等一会她出来,我非要问清楚不成。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这不问还好,一问,却发生大麻烦了。 这麻烦迫使的我体验了一次久旱遇淋露,润土浇肥田的人生快乐。 第61章 初体验 许亦影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惊呆了,嘴噢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映入我眼帘的是她湿漉漉的长发乌黑而亮泽的披在肩上,一件粉色的长体连衣裙盖住了她的三点一线。 尽管这连衣裙盖着,可她那高高的胸脯就好像皮球一样在她的走动下上下晃动着。 看得我直眼晕。再一看她那纤细的腰身,就如同柳条一样柔软,迎风欲倒而又不失根基。 还有那硕大的臀部,好像洗脸盆般充满着磁性感,让人不禁充满遐想。我想要是能摸一把,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整个一S型身段的她就这样飘飘渺渺的来到我身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女子特有芳香直袭我的鼻孔。 她问我干什么呢?我听了这话,才在醒悟下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离开。 含含糊糊的我回答道:“没干什么!这诗你还留着呢?”我反问着。 “是啊。你的诗那么美,又有惬意的舒心,我能不留。”许亦影说着从我的手里拿过那本书和那张纸。 可在她的手刚刚拿过去时,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我感觉身体在热血沸腾,血管在爆裂。 情不自禁间,我竟然结巴的说道:“你太美丽。” “太美了,那你就抱着我吧。”许亦影灿然笑着。 她这样一说,我完全忘乎所有,抱着许亦影躺在她书房的床上…… 看着她娇美的面孔,我轻轻的拂去刚才大汗淋漓之中弄乱的头发。 许亦影不出声了,手指摸着我的发髻,好像玩一样的道:“我又没有说过要嫁给你。” “哦,对了,你是我未来的嫂子。我是不是·····太畜生了。”我有些自责的看着许亦影。“该死,精虫一上脑,什么都忘记了。” “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马庆。”许亦影话说的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气息。 我问,你不喜欢他怎么还会和他在一起。 我看你们倒是很恩爱啊,我甚至是嫉妒的要死啊。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认识啊,说起来那是半年前的事情,那天我父亲的心脏病犯了倒在马路上,被碰巧路过的马庆看到了,他送到医院并垫付了住院押金。后来我赶到了医院,父亲脱离危险后,我们就这样一来二去的认识了。” “哦,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善良的一面。”我的话说完,问:“后来呢?” 许亦影道:“后来他猛追我,我和他就慢慢的处对象了。再说,也老大不小了。” 她说完,停顿一下,看着我道:“只是老天捉弄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是马庆的小弟。要是我们没有再相遇····”她说着,情不自禁冷笑一下,问我:“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 “不知道。” “我本以为你会和一菲过的很好呢,没想到她···”许亦影说着不说了。“你可能不知道,在大学时我看见你和一菲在一起,我羡慕的要命,恨不得我就是一菲,我能天天围在你的左右。可你,从始至终,对我不理不睬,心中只有一菲。” “是吗。那时候你是不是暗恋我。就没事找事的围着我要诗。”我笑着,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美丽动人的许亦影。“不过,那时候我真的没有注意过。” 许亦影道:“当然了,那时候你的心里只有董一菲吗!” 我笑了几声,道:“是啊,当时的心里只有董一菲。”话说完,我停顿一下,看着大学毕业照,道:“我说嘛,你怎么无缘无故的在我的人头上面点一个小点呢,原来是不能忘记我着重指出啊!”我大笑起来。 许亦影手掌拍着我的肚子,小嘴一厥,娇纵的道:“就你坏,就你坏,偷看人家东西。” 我爱怜的抓住许亦影的小手,道:“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求小主饶过奴家吧。” 许亦影哼了一声,不出声了。可我看得出来,她在做着艰难的选择。最后,她把目光看向我:“你喜欢我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不。还是说我们这一次的滚床单我纯粹是因为性压抑或者是性的饥渴才发生的。 我有些糊涂,我把目光看向亦影。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只是看到你那么漂亮,那么性感,那么有女人味,那么的刺激我的荷尔蒙,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 许亦影郑重的道:“好了,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不能接受董一菲走了,另外找一个女友的想法。不过,这没关系,我等着你。我要让你知道,你才是我的最爱。” 我愣神的看着眼前这痴情女子,道:“你这样不行,那马庆你打算怎么办?” “分手。”许亦影说的斩钉截铁。 我有些后悔上来喝茶,要不是我上来喝茶,我们就不会发生关系。要不是我们发生关系,亦影就不会说出和马庆分手的话。 我急忙劝道:“这样不好吧!你明明知道我可能给不了你未来,你和马庆分手,那不又成剩女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从大学时候开始,我就暗恋着,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偎依在你的怀里,我现在实现了。你说,现在的我,还能轻易放手。” 我无言以对了,只能默默看着她。许久,我道:“和我在一起,我只能害了你。” “怎么可能?”许亦影疑惑而不解的目光看向我。我说,你要是不信,那我就给你讲一讲我身中诅咒和跟我相处的四个女朋友皆死亡的事。 “什么诅咒的事?也包括董一菲的死吗?” 我说,当然是啊! “那你讲吧。”许亦影说完,竖起耳朵,聆听起来。 于是,我就把我的故事从头到尾都讲给了许亦影听。当然,我把我们去骷髅城的事,没有跟她讲,毕竟因为里面涉及到修罗阎王和已经解决了女友为什么都死亡了的原因。 “怎么可能?”许亦影听了吃惊的看着我。 我说,怎么不可能啦。那句“进观者死,祸及三代。”的诅咒,不是已经诅咒死了我姥爷和我母亲吗,而我,则是这个家族在继姥爷、母亲后的第三代了。要是诅咒真的再次应验的话,我想我将要也步他们的后尘。 “不可能吧?”许亦影诧异的在我的怀里看着我。 我说:“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没有听马庆说我的事。” “听过一些。他们说你母亲死了,父亲得了精神病。倒没有跟我说你身中诅咒的事。”许亦影说着看向我。“真的啊?”她疑问的道。 我回答:“对啊,本来就是这样的。所以说,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不祥之人,只要和我相处的女朋友,没有一个善终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怎么可能给你带来幸福呢?”说着这话,我情不自禁的黯然落下泪来。 许亦影不出声了。她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我起了身,穿好衣服,在临出门时我说道:“其实你真的好漂亮。我要是没有诅咒的话,一定和你相守一辈子。”这句话我说的是出于内心还是说只是安慰一下她罢了,就到了现在,我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也是,我是一个人渣吗,就连未来的嫂子都搞,我还不是人渣是什么? 许亦影听了这话,衣服也没有穿,抱着我哭出来。 我安慰着她:“不要哭,不要哭。你的路还长着呢,你要和马庆好好的,记得结婚的时候要找我当伴郎啊。” 许亦影使劲的点点头。 我猛然想起来她桌子上面的历史书,就问道:“我记得你在大学的时候不爱看历史,现在桌子上怎么有一本历史学?” “还不是你说的,不爱看历史的人,那就是忘记自己的祖宗吗!”许亦影俊美的脸庞看着我道。 “是吗?”我呵呵呵笑起来,“我不记得了,我在哪儿说过这话,你又何必上心呢!” 许亦影说,你的话,我一直都是上心的。 我默默的摇摇头,心里暗道:“亦影啊,你这又是何必呢!” 离开了许亦影的住处阳光豪庭,到家时快要十二点了,我倒在床上就打起鼾来。 这一睡,真踏实,一觉睡到天亮。 天亮后,我知道,一切又都开始了。 这又是一个新的征程。这个征程,我们的目标是西域仙宫。 第62章 神圣的布达拉宫 雅鲁藏布江素来有一脑二怕三上吊的传闻,这是小甘肃和我说的。 这所谓的一脑,二怕,我们都已经见识过了。剩下的就是这个盗墓贼时常说的三上吊了。 但是,这个三上吊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小甘肃曾经跟我说,他听老家那些倒斗的人讲,有的人来雅鲁藏布江倒斗后会莫名其妙的发现或者是走进一个由万佛朝拜形成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人就会情不自禁的自杀来参加这个神圣的仪式。 他们所说的这些话,我一直想不通:大家都知道,只有人才能朝拜佛,哪里有佛朝拜的事情? 再说了,佛能朝拜什么?纯粹是荒谬扯淡之极。 飞机在降落。 看着窗外的这些云海飞快的从我们视野里消失后又出现,大有那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尽管我心知肚明的知道,这场意境的最后就是机场,可我还是期盼着这场意境的最后快点到来。 西藏号称祖国大地上最后一片净土。以其无污染,未开发,原始的原生态着称。 在飞机上,放眼去看外面的这片天空:天空蓝得让人直感觉干净、心情爽朗。不自觉间心间原有的那些阴霾,一扫而光。 上海佬跟我说,东家啊,你看看这西藏的天空。那多好。您再看看工业化的城市,那雾霾,多严重。行人面对面都看不清。 我看了上海佬一眼,道:“我说大哥呦,咱不夸张可以不!” 上海佬嘟噜道:“反正差不多。”我又气又笑的看着上海佬,道:“你这鸟人,胡咧咧什么。此次来西藏,真不知道是祸是福!” “不要想那些。”上海佬说,“我看是福啊!” “你一天就安慰我吧。”我看也没看上海佬的说。 上海佬的理由很简单。他说我们一开门就红。 我很是诧异的看着上海佬。 上海佬给我说的理由也很简单,他说,我们一来就坐的飞机。 坐飞机多舒坦,我们坐的还是头等舱,又有这么漂亮的美女空姐服务,何其享受。我们中国人吗,就讲究这个,讲究这个开门红,大吉大利。 “得得得,你可打住。你说的这是那儿跟那儿的话。”我道:“这机票是人家德仁上师给我们定的。他想节省时间,想早日找到活佛。你明白什么啊!” “德仁上师带我们到西藏拉萨干什么来了?还是说我们到了拉萨要倒车?” 我说,我也不知道。等一会下了飞机再问。 下了飞机,出了安检口,门口早就有接德仁上师的车辆。 这车是金杯豪华商务车,车内虽称不上极致奢华,但也比普通车好多了。我们五人上车后,车一溜烟开走了。 我看着德仁上师口气谦虚的问道:“上师,我们这是去哪里?” 德仁上师一如既往的闭着二目,一手转动经轮,一手捏动佛珠,嘴里默念着六字真言。 他听了我的问话,目光无动于衷的道:“布达拉宫。” “去布达拉宫。”我听了既兴奋,又很是不解的说道:“我们去布达拉宫做什么呢?” “占卜。”德仁上师随口这样一说,就不出声了。 我心里虽有疑问,可看他好像木头一样虔诚的只念六字真言的状态,丝毫没有和我说话的念头,我只好作罢。 他说要去布达拉宫里面占卜。 我就想不明白,布达拉宫里面有懂占卜术的人? 来西藏之前,我特意查看了药王山的位置。因为德仁上师他说自己来自药王山,我想知道这药王山究竟在哪里。 我这一看才意外的发现这药王山与布达拉宫所在的红山原为一体,由一座巨大白塔相接,白塔底层的门洞是拉萨城的门户。在60年代由于拉萨建设需要,将白塔 拆除,市内一条交通干道在此通过,将两山分隔开来。 至于这布达拉宫呢,它则是这世界上海拔最高,集宫殿、城堡和寺院于一体的宏伟建筑,也是西藏最庞大、最完整的古代宫堡建筑群。 布达拉宫是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巍峨,气势雄伟,是藏式古建筑的杰出代表,中华民族古建筑的精华之作。 主体建筑分为白宫和红宫两部分。宫殿高200余米,外观13层,内为9层。布达拉宫前辟有布达拉宫广场,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广场。 布达拉宫最初为吐蕃王朝赞普松赞干布为迎娶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而兴建。 1645年(清顺治二年)五世达赖洛桑嘉措重建布达拉宫之后,成为历代达赖喇嘛冬宫居所,以及重大宗教和政治仪式举办地,也是供奉历世达赖喇嘛灵塔之地,旧时西藏政教合一的统治中心。 你可别说,这辆金杯豪华商务车虽说不是很奢侈,但也算不错了。 我一上车,喝了杯酥油茶后,迷迷糊糊地却是睡着了。 走了大概多少时间,我也不知道,直到车一停,我才猛的醒来。我见他们都下车了,就赶紧下来。 眼前出现的就是那布达拉宫,我想多看几眼,可德仁上师已是走上布达拉宫山脚前面的台阶,我不想让他们等我,急忙跟在他们后面,朝台阶上面的宫殿走去。 走了十多分钟,我们来到白宫的最顶层。 我知道,这白宫因外墙为白色而得名。而这白宫的最顶层则是达赖的寝宫“日光殿”,据说殿内有一部分屋顶能敞开,阳光可以射入,到了晚上,屋顶再用蓬布遮住,日光殿因此而得名。日光殿分东西两部分,西日光殿(尼是原殿,东日光殿(甘丹朗色)是后来仿造的,两者布局相仿,分别是他们的卧室,也是他们处理政务的地方。 这里等级森严,只有高级僧俗官员才被允许进入。殿内包括朝拜堂、经堂、习经室和卧室等,陈设均十分豪华。 来到了这里,我不由得愣住了,这里是高级僧俗和官员才能来的地方,岂能是我和上海佬这样的草民来的吗? 这里就相当于西藏皇帝住的寝宫,我们能跟着德仁上师到这里,已是我们的造化了。 我还能奢求别的! 更不要提占卜了。 第63章 四大法王 上海佬和我,以及跟着德仁上师来的那两个喇嘛,我们都在经堂的门口休息着。 这里有专门伺候达赖的仆人,这仆人给我们端上酥油茶和点心,让我们休息着等着德仁上师。 德仁上师进到经堂里找达赖去了。 他的这一去,我和上海佬轻松了。有他在我们身边,我总感觉浑身的不自在,总感觉有一种拘束感。 上海佬对这个酥油茶还喝上瘾了,左一杯右一杯的。 我见他喝个没完了。便咨询的问:“好喝吗?” 上海佬点点头,直称赞道:“不错。比外面的好喝多了。这不愧是达赖的专供,香啊!我还是头一回喝这么好喝的酥油茶。” 上海佬说话的那神情,就好像在品尝那种琼浆玉液一样。 可他还是没有明白我说这话的意思。 我直接踢了他一脚,愠色的道:“人在外面,注意点影响好不好啊!” 上海佬这才反应过来,冲着我嘿嘿笑道:“也是,哈哈哈。我只顾着享受了。”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杯子,安静的坐下来。 在我们旁边的那两个小喇嘛,不说话,偶尔喝喝酥油茶,剩下的大多数时间都在保持着缄默。就好像和德仁上师一样,微闭二目,口里也是念着六字真言。 在西藏来说,经常能见到藏人手中摇转着装有经文的经轮,口中念着六字真言“oummanibemeihom”,转经的人认为摇转经轮就相当于念经,是修持的一种方式。 过了大概一小时,德仁上师才从经堂出来。 他一出来,我和上海佬及那两个喇嘛立刻站起来。 德仁上师把手里玉马递给我,道:“这玉马有很强的封印,封印保护着玉马不能被占卜,所以,格鲁大法王说我们先回去,等过几日我们把四大法王都邀请来,看看能不能用法力强行打开封印。” 我吃惊的哦了一声,“没想到这玉马还有封印。要是邀请四大法王一起使用法力的话,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我说着,目光看向德仁上师。 德仁上师首肯的点点头,说:“是啊。格鲁大法王刚才使用了密乘佛法境界的法力,都未能看破玉马的封印,可见这玉马非一般之物。” “密乘佛法,那可是最高境界的佛法。”我迟疑的看向德仁上师,“可见封印这玉马的人法力有多高。” 片刻后,我们出了达赖住的最顶层,沿着阶梯往下面走着,一面聊着天。 德仁上师道:“佛法的最高境界也叫做涅盘啊。修行到了涅盘境界,人就会脱离六道轮回,摆脱生死。” 我说:“能修行到最高境界的人,恐怕少的都可怜吧。” “是啊。”德仁上师看着恢弘的布达拉宫广场道:“几百年能出一个就不错了。” 我和上海佬没有出声,静静的跟在他的后面,随着德仁上师缓慢的步伐慢慢下着台阶。 “格鲁大法王是不是格鲁派法力最高强的法王?” 德仁上师点点头,道:“当然是啊!这可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既然他都打不开,你认为四大法王联手就能打开封印吗?”我抱着怀疑的态度问德仁上师。 德仁上师阴霾的脸色飘忽不定的看着我,道:“我也不能确定啊。但愿佛主保佑,能打开这玉马封印。让我们尽快的找到我们寺院转世的活佛吧。” “上师,你们是在占卜的时候发现这玉马上面有封印的是吗?” 德仁上师嗯了一声。 上海佬问道:“为什么玉马上面的封印我们的肉眼看不见。” 德仁上师淡定的一笑,道:“要是你的肉眼能看见,那还叫做封印吗?” 我和上海佬一听,都尴尬的笑着,说,也是啊。 下了台阶,我们到了山脚下,早有车停在那里。 看见德仁上师后,车驶了过来,我们坐上车,我问道:“上师,我们这回去哪里?” 德仁上师疲惫的道:“回家。累了一天了,都是空。我总得要休息是吧!” 上海佬道:“药王山。” 德仁上师长叹口气,道:“是啊。请你们去我们的寺院休憩。你们也跟着奔波一天了。” 车在现代化的大马路上行驶,夜色也就这样悄然降临了。 看着外面丝毫不逊色大上海的商业化拉萨,我的心简直碎了。 拉萨号称祖国最后一块净土,看着现代化车水马龙的景象,我真不知道这块净土还能保持多长时间。 也许科技在进步,人们在逐步潮流化,这些原始的景象,包括人物、环境、信仰、服饰,也可能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一想到这些,我就有些惋惜。 德仁上师突然说话了,“这是必然的趋势。你也没有必要为此多愁善感。” 我愣住了,看了德仁上师一眼,道:“上师,您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我的这句话一出口,上海佬吃惊的睁着大眼睛看着我,道:“东家,上师会吗?” 德仁上师却说不会,我只是在修行。修行到了我的这个境界,想要知道别人的想法,还是比较容易的。 听了德仁上师的话,我和上海佬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心里想着看来我们以后要注意了,不能有什么事瞒着眼前这上师,他可会我们常说的读心术啊! 上海佬悲戚的点点头。 我无奈的朝他吐吐舌头。叫苦着暗道:怎么会这样啊!天呢! 车在行驶。我对德仁上师问道:“那么其它三大法王什么时候能来?” 德仁上师:“刚才格鲁大法王给他们打电话了,他说宁玛大法王后天能赶来。至于萨迦大法王和噶举大法王目前还不能确定。他们一个在印度传法,一个今天刚刚到达台湾,参加后天举行的大法会。” “那怎么办啊?”我焦虑的看着德仁上师。问:“难道我们还要等到他们回来不可?” “是啊。”德仁上师说着道:“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为了我们寺院的转世活佛,这次竟然聚齐了四大法王。你们可要知道,从佛教兴起到现在,能聚齐过格鲁派、宁玛派、萨迦派、噶举派。这四大教派法王的日子少的都可怜。” “难道你们四大教派就老死不相往来吗?” “倒也不是那么回事。只是我们四大教派的法王平日都为弘扬佛法,传播教义四处奔波,要是没有什么特大的事情,谁会没事聚到一起谈天说地去。” 上海佬道:“是啊,毕竟是四派,怎么也总会有一些竞争是吧。” 德仁上师道:“竞争什么?信徒不都是靠自己选择的吗?” 我赞同德仁上师说法的道:“对啊,谁还能吃饱了撑的强迫你入教啊。” 德仁上师不说话了,可我想着这若是四大法王都不能破解玉马的封印,那我们又该怎么办才是? 这玉马我们看着也就是像钥匙,至于和转世活佛有什么联系,或是说这玉马里面又暗藏什么玄机的话,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64章 去千尸洞的目的 “东家,你在想修罗阎王?”上海佬神出鬼没的从我的后面出现。嘴里也是叼着烟。 我嗯了一声,“你还没有睡觉?吓人不,冷不丁的出现在我的后面。” 上海佬呵呵笑着,道:“你都没有睡觉,我还能睡踏实。” 我说,自从我的四个女朋友陆续都死了,我就一直没有睡踏实过。总感觉我被人操纵着,我被人牵着鼻子在走。可我总想找出这种头绪来,却是不知道从何下手。 上海佬眼睛定定的看着我,道:“您能感觉到,却是抓不到。是这意思吧?” 我沉重的点点头。是这意思。你说,我这是不是精神分裂症? “你可拉倒吧。还精神分裂症,我看你是吃饱了没事干。”他说罢,放声大笑起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你笑什么?” 上海佬说,我不笑了。东家啊,你这么想。 我看着上海佬,问:“怎么想?” “骷髅王是不是死了?”上海佬看着我。 我说是啊。不是骷髅大殿塌了,骷髅王和勾魂使者都压在里面了。 上海佬:“骷髅王是吓死你四个女朋友的凶手不假,可是我们和他,也就是你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吓唬你的四个女朋友?” 上海佬说着,停顿一下,道:“他无非是想要活人的鲜血,用鲜血来溶祭乾坤缸,他想要复活。你说是吧。这就是他和修罗阎王合作的最终目的。尽管他失败了,可是修罗阎王他却没有。他很顺利的把我们骗到千尸洞,骷髅城,他做到了。” 我郁闷的说着:“是啊,骷髅王他是失败了。要不是勾魂使者,我们还能活着吗?” 上海佬和我坐在长长的走廊上面,他道:“你先不要提勾魂使者。我想先谈一谈修罗阎王和骷髅王。” 我说,那好,你说。 上海佬:“骷髅王他的确是用骷髅头和咒语吓死了你的四位女朋友。可是你不要忘记了,他的合作对象是谁?要是没有合作对象,他怎么会找上你,你说是吧?” “你说修罗阎王?”我看着上海佬。“你说的对极了,是修罗阎王先找他合作的。” 上海佬道:“说一千道一万,害死你女朋友的凶手就是修罗阎王。要不是修罗阎王,骷髅王怎么会找上你。你说是吧。” 我合计了一下,觉得上海佬说的在理啊。就道:“你说的也对。骷髅王他无非就是一个帮凶。凶手的源头还是修罗阎王。” 上海佬吸了一根烟,又点燃一根,道:“但我想不通的是,修罗阎王他为什么非要把我们引进千尸洞里面呢!这千尸洞我们又不是没有进去,除了机关重重,别的也没有什么啊!” “是啊,这就是我一直坐在这里吸烟的缘由。” 上海佬嘀咕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了,整个达钦寺里面静悄悄的。我和上海佬被安排在单独套院的客房里面。 这个客房和我们住五星级大酒店没有什么差别。淋浴、豪华的客厅卧室里面大彩电都是可以和大酒店相媲美的。可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信奉的是格鲁派,戒酒色,忌荤素,这让我和上海佬着实苦了一些。没有肉吃,没有酒喝。吃的都是素餐,确实不习惯。 可这里有优美的环境,佛香的阵阵,宁静的淡薄,恬静中的阔达,都使得我和上海佬有一种超脱自然,优化心灵,定性禅理的超脱感。 这就是环境啊,环境能改变人啊。 门外有一个大走廊,走廊的两侧都是黄金色色的经筒,我和上海佬坐在走廊上面,靠着经筒吸着烟,看着星际浩瀚的天空。 我说,我要知道为什么,早就进房间睡觉去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上海佬还在叨咕着。“千尸洞我们去了,没有什么在值得我们怀疑的。” “好像没有了。”我的这句话说完,眼睛定格在上海佬脸上。 上海佬已经习惯我想问题的方式了,只要我看着他的脸,他就知道我想到什么了。他急忙问:“你想到了?” 我嗯了一声。道:“你说会不会和玉马有关系?” “玉马,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那指定就是它了。除了玉马,还真就没有别的了。” “问题来了。”我看着上海佬,道:“修罗阎王还能把我们吸引到千尸洞里面就是为了让我们得到玉马。这是不是有一点太大费周章了?” 上海佬抿一口烟,道:“你问我啊,我问谁去?反正千尸洞你也去了,你想想看,除了玉马,还能有其它的吗?” 我说,貌似没有了。 上海佬道:“没有,那不就得了。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修罗阎王非得要如此大费周章让我们得到这玉马的,那你就还得要问他去。” “你说的有道理啊!可这修罗阎王是谁都不知道,我找谁问去?” “是冤家,我们早晚会碰面的。”上海佬说着,看了我一眼,道:“东家,看来我们的这个对家还是挺厉害的一个人物啊。” “你指修罗阎王?” “除了他还有旁人吗?” 我想了想道:“有啊。比如日本人,苏联人,还有那个印度的CBI人员,他们可都和我们有关系的啊!” 上海佬说,就这些人,我看也没有修罗阎王厉害? “不见得吧?” 上海佬道:“东家,您想一想。我们在进入奇门遁甲太极八卦阵的时候的时候,是不是有人先进去过。” “是啊。”我看向上海佬,说:“你就那么断定是修罗阎王啊?” 上海佬:“除了他,没有旁人。况且骷髅王不是也说过的吗,自己不能动,是修罗阎王找的他。” 他吸口烟,吁口气,继续道:“能如此来去自如的进入到千尸洞里面的人,除了修罗阎王还能是谁!”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骷髅王也说过我女朋友许白慧的尸体不就是修罗阎王放到乌珠棺椁里面的吗!” “是啊。看来那次事件也亏了他。要不是他,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被南迦巴瓦大神杀死了。” “你说在骷髅城我们被南迦巴瓦大神困住的那次?” “是啊。”上海佬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一样的道:“要不是他打开乌珠的封印,让乌珠出来的话,我们可就死在大神南迦巴瓦的手里了。” 我哼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他是在帮我们,其实他是帮自己。 要不是他,我们能进到骷髅城里面。他是打开了乌珠的封印,可他的最终目的还不是要让我们得到玉马吗?” “这修罗阎王我看也是怪人一个。他让我们得到玉马的有什么用,这玉马的另一半会在哪里?” 我长长叹口气,道:“玉马这事我不去想了,有四大法王应该能搞定。要是搞不定,我看这达钦寺的活佛也不好找啊。” 上海佬点点头,说着,是啊。 我眼眶忽然一湿润,声音情不自禁的哽咽起来。“可怜的是仓央纳木啊!我每每一想到她,心里总不是滋味。要不是她,我们三人都得死了不可。” 上海佬很显然也是伤神了,他掐灭烟头,道:“是啊,多亏了仓央纳木,我们的命都是仓央纳木救来的,我们应该好好感谢她才是。可是,她已经死了。”上海佬一个大老爷们儿,说着说着,居然噼哩啪啦掉下眼泪来。 “我说你哭什么?”我虽然也伤心,可没到上海佬那地步。 “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吗!” 我见他还是那副噼哩啪啦的样子,声音硬朗道:“你不要哭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仓央纳木好像没有死啊!” “你说什么?”上海佬猛然看向我。 我道:“你记得当时是不是勾魂使者出现了。” “对啊。”上海佬眼睛直愣愣盯着我。“要不是勾魂使者出现,我们还能摆脱骷髅王的束缚。” “对啊,我一直在想。仓央纳木那原本就是弱不禁风的女子,为何她在帮助我们离开骷髅大殿时可以和骷髅王交手打斗?”我说着,情不自禁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我至今还深深的记得仓央纳木喊我离开时的情景:她举起一块大石头,朝我们喊道:“东家快跑,此地不宜久留。” “我明白了,你在怀疑勾魂使者附身到仓央纳木身上?是吗?” “有这个可能啊。” 上海佬忽然笑出来了,道:“要是这样一说的话,仓央纳木可能还活着。是吧,东家。” 我说我也不能确定,毕竟骷髅大殿已经倒塌了。可我的希望是仓央纳木还活着。我不想失去她。 上海佬听我说完这些话,忽然起身了。我见他冷不丁来这个,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她?”上海佬说着,进屋就要收拾行李。我立刻拦住道:“你傻了,我们这是假设啊!” “假设我也去?”上海佬固执的道。 “问题是你要到哪里去找啊?” 我这话一说完,上海佬愣住了,看向我,道:“东家,对啊,我应该到哪里去找。” “我要是知道,我早就去了。” 上海佬不出声了,默默的坐下来,眼眶再次湿起来。 第65章 黑乎乎的枪口对着我们 第三天,是一个无聊的日子。德仁上师说:“你们就在这里住着好了,想要四大法王聚齐,我看至少也得要七八天。” “上师,您倒是催一催啊。您想想,七八天我们就在这里待着啊。您可知道,时间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宝贵的。” 德仁上师道:“你着急,我比你还要着急。” 他说罢,看了上海佬一眼,道:“这里对于你们两个俗家人来说,是有些清淡。如果你们二位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可以下到山下去吃。山下就是餐馆。但是有一点,本寺的清规戒律希望你们要遵守。莫要把酒肉带到山上来就是。” “这个倒无所谓。平常大鱼大肉的,现在在这里一吃素餐,感觉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那就好,那就好。”德仁上师说着,点点头。“若是你们呆在这里实在无趣,可以去拉萨周边转一转。拉萨这面的旅游景点还是很多的。” “我也正有此意。”我说着看了德仁上师一眼,道:“这里离拉莫纳措圣湖多远?” “你们想去拉莫纳措圣湖?”德仁上师郑重的看着我。 “是啊。我想看看在你们心目中那个圣湖到底长什么样?” “好吧。既然你们想去,我找个人陪你们去。”德仁上师说着,对身后垂手站立的一个小喇嘛道:“扎珠且,你明天陪二位客人去拉莫纳措圣湖。” 那个叫做扎珠且的小喇嘛点点头应诺着行礼道:“是,师傅。” 上海佬可能在这里待着实在是无趣了。就道:“今天走不可以吗?小喇嘛。” 德仁上师道:“拉莫纳措圣湖离这里开车也得要八九个小时。您若是现在出发,到那就得晚上了。” “晚上就晚上呗,怕什么?”上海佬道。 “晚上开夜车,路上也不安全。再说到了那里大晚上的找住宿这些不也挺费劲。反正二位也只是旅游参观,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何必差这一天呢。” 上师说的对,那我们就明天出发吧,怎么样? 德仁上师道:“好。这样吧,明天你们六点出发吧。六点二位早些出来,就让扎珠去开寺院的那台送货车去。’ “好。”我答应完,德仁上师起身告辞了,送走了上师,已到了午饭时间。 午饭过后,我和上海佬在寺院里参观了一圈,最后实在是无聊极了,就下了山,在山下的市场里面溜达。 上海佬说,东家,小甘肃后天就到了。 “小甘肃。”我看着上海佬,问:“你告诉他我们来西藏了?” 上海佬说,没有。我没有告诉他。是他把电话打到店里。店里说我们不在,他就把电话打到我这了,问我我们在哪儿,我一时说漏了,他就知道了。 我怔怔的看了上海佬一眼,道:“我的打算是不想带小甘肃去了。这一路上每次都是生与死的边缘,我怕·······哎!” 上海佬嘿嘿一笑,道:“东家,你是怕他有危险。” 我默认的点点头,道:“每次都是九死一生,谁能保证安全。” “放心吧,有我在,你们还能受伤。” “就你。”我看了他一眼。 上海佬呵呵笑着。 这个市场并不大,我和上海佬又吃又喝的又溜达了一小时,已是到头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仓央纳木。仓央纳木毕竟是为我们而死的,要是没有她,我们就交代到骷髅大殿了。 可她究竟有没有死,我一直在心里犯嘀咕。她要是活着,现在应该在哪里?我情不自禁的的又黯然伤神起来。 我有些想要借酒消愁,打算招呼上海佬到前面的东北菜馆喝闷酒去,可上海佬忽然把声音压低了,对我道:“不要回头,看见前面的出租车没有,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朝出租车跑去。” 见他如此神秘,我的额头出了一头冷汗,急问:“为什么?” “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他说完,我想要回头去看,上海佬补充道:“不要回头看,不然他们发现了。” 我越发的紧张了,道:“这怎么办?” “我们赶紧上车,离开这里。”上海佬说完,喊道:“我喊了啊。” 我嗯了一声,上海佬蓦然拉起我的手,朝停泊在路口的出租车跑去。跑到车跟前,我们一左一右上车着我回头向后面看着,只见五六个藏人朝我们火速追来。我惊慌失措的钻进车里,告诉司机,快走。快走。 司机连问我们去哪里都没有问,见我们上了车,一踩油门车就开走了。车走着,我回头再去看追我们的那些藏人,他们见车走,纷纷停下步伐露出笑容的几人聚到一起吸着烟。 看到这,我愣住了。他们什么情况,为什么不追我们了?被追的人跑掉他们应该想办法继续追或者是沮丧难过才是,他们可倒好,怎么反倒高兴起来?这不符合常理啊! 我看了气喘如牛的上海佬一眼,问:“他们什么人?追我们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上海佬说:“从我们一出寺院到了市场开始,我就发现有几个人远远的跟着我们,我见他们跟着我们,心里就发慌。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是什么人,我们刚到西藏,也没有结怨,怎么会被人跟踪呢。刚开始我以为是德仁上师怕我们走丢派人保护我们的,我还觉得多余,我们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保护我们干什么!可我后来发现这些人个个鬼鬼祟祟,不像好人,我就觉得麻烦来了。这才想起来他们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们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他们找我们干什么?” “来者不善来者不来啊。”上海佬点燃一根烟,道:“西藏对我们来说看来还真是一个是非之地。” “现在我们去哪儿?”我问上海佬。 上海佬说回寺院呗。 我说着好吧,可我眼睛一看窗外,我整个人傻了,这车什么时候把我们拉着已经出了拉萨,朝郊区跑去。车速至少在八十迈左右。我急忙喊着:“师傅,我们要去达钦寺。” 我这不喊不要紧,一喊司机却是更加加速了。到了现在,我才反应过来,这司机和那几个追我们的藏族人是一伙的。要不然为什么在我们一上车,车就启动了,他好像都没有打火,再不就是车本来就是已经打着火了,就等着我们坐他的车一样。可当时我们只顾着急跑路,也没有注意,现在可好,已经上了贼船。真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啊,这些人,太奸诈了! 要怪,也怪我们太大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般算计。 上海佬说,不对啊,司机师傅,我们没有说去哪儿你怎么把我们拉到这来了。 “不要说了,这司机有问题。”我喊完,伸手就要夺前面开车司机的方向盘,但就在这时,司机的副驾驶座位上面豁然露出一个人头来,这人头的一出现,同时一把黑乎乎的枪口对着了我们。“别动,敢动一下,要了你们的命!” 我和上海佬顿时愣住了,这副驾驶座位上面什么时候还藏着一个人呢!车都开出这么远了,到了现在我们才发现。这不要命吗! 第66章 小心你最亲近的人 车开的很快。因了这把枪的威胁,我和上海佬不敢动。只能稳稳当当的坐在后排的座椅上面。几次上海佬说话着想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以便找机会下手逃走,可我们面前的这个矮子就是不搭理他。 上海佬甚至骂道:“你他妈是哑巴啊,爷爷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是吗。操你妈的。” 我一听,上海佬确实不会骂人。连骂人我听了都想笑。你说你一个上海人非要学东北人骂人干什么?骂也就骂了,可骂的还没有水准。 拿枪指着我们的这个矮子始终就是枪口对着我们。见上海佬骂自己,越骂越凶,他嘴都没有张的只是把枪头朝车窗的玻璃外开了一枪,然后枪口又迅速的对着我和上海佬。 上海佬见了这阵势,嘴闭上了。我原本还怀疑这枪是假的还是真的疑问心里顿时解开了。 从开枪的速度到枪口再次瞄向我们的这一连串动作来说,手法干净麻利,动作娴熟,身手矫捷,非一般地痞流氓小混混那种人所能比拟。只能说明一种结果,我们眼前这人应该是职业特种兵或者是职业雇佣兵这类人。 我不认识他们啊。像上海佬说的,我们来到西藏也没有和任何人结怨,这怎么还冷不丁的遭到人的追杀。他们是什么人啊?看这样子好像是要绑架我们啊!他们绑架我们的干什么呢?我们又没有钱,也没有后台坚硬的老爸财团撑腰,真是搞不明白。 上海佬看了我一眼,问:“东家,他们是什么人?你见过吗?” 我摇摇头,道:“不要着急,也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看看他们干什么再说。” 上海佬操的嘀咕了一声,“就这样,我们还能动。这跟他妈的任人宰割的羔羊一个德性。” “安静点吧。现在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上海佬不出声了。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寻找着机会。可这机会就好像和我们无缘一样,一直也没有光顾到深陷囚笼里面的我们。 大概又走了一小时左右,车才停下来。车一停,他们就被胁迫着下车。 一下车,我看这下子更加完蛋了,从我们身边过来几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这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三八二十四的上来就把我和上海佬捆个结结实实,甚至连眼睛也不放过的被他们用黑布蒙上后推着走进到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这个工厂怎么样,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感觉到他们把我们两个人按在地上,用藏语说着不许动。紧接着我感觉自己又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个柱子上。到了现在,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往在那些影视剧里面出现的桥段现在却出现在我的身上。我有些愣神,甚至怀疑在做梦。 我们被绑在柱子上面后,周围就出现了片刻的安静。这安静之中存在着一种能够让人感到生死两茫茫的压抑。 “东家,你没事吧?”尽管上海佬被绑着,可他还不忘记我的安危的喊着。我回答说,没有事。这些人日他妈的想要干什么?我们哪里得罪他们了。 上海佬:“不知道。这帮狗日的。有本事我们一对一,这么的不仗义。” 上海佬话音一落,这时候脚步声响起,我很明显的听见皮鞋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过来的好像不是一个人,而是三男一女四个人。他们走到我和上海佬跟前,许久没有声音。我估计他们应该在看我们。 既然绑架我的幕后人出现了,我还能乖乖的被他们绑着啊,我干笑道:“瘪孙,把爷爷绑到这里干什么?有本事把爷爷放开,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孙子,有本事做绑架我们的事情,为什么不敢露出你们的面孔。你们他们的是什么人?” 我和上海佬骂了这两句,他们一点声音都没有,反倒是我闻到这女子身上淡淡香水的味道。我不明白,这是香水还是迷情粉呢。 他们没有说话,我隐隐约约间听见有笔在纸间滑动的声音。片刻之后,我听见那些人说话了。他们问我们:“来西藏干什么?” 我说,旅游,怎么不行啊!你们他妈是什么人?我们有仇吗?绑架我们干什么? 又是片刻的没有声音。只见在为首的这四个人之中有个年岁大一些的,他披着黑斗篷,只轻轻的朝着绑在柱子上面的二人一挥手,他的那几个手下就挽起袖子,对着上海佬和曹志就是一顿猛打。打的二人口吐鲜血,他才让手下停手。还是用手一指笔记本上面的字。 刚才问话的那个人继续问:“说,你们来西藏干什么?” 上海佬喊道:“我们是游客,你们要干什么?” “游客,游你妈个蛋。”问话这人说着,举手又在上海佬身上打了几拳。在一旁的曹志听得真真切切。他觉得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寻找活佛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说道:“我说哥们,我们来西藏一面是旅游,另一面是因为达钦寺的活佛去世了,德仁上师非说我们和他们寻找的转世活佛有关系,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我就不明白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宁静在曹志说完话的一瞬间,出现了。接着年岁大的那人又用笔写着:“你们在骷髅大殿找到什么东西没有?” 年岁大的那人写完,他的手下问了曹志这句话后,曹志顿时间愣住了,因为他知道,去骷髅大殿的事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这几个人分别是上海佬、小甘肃、德仁上师和他的两个徒弟,剩下的没有人了。他的脑袋霎时间僵住了。面前这些人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忽然间,曹志声音嘶哑,情绪愤慨的大声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对方没有说话。曹志情绪稍微稳定一下后,声音犀利的问:“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四个女朋友。你是畜生,你不是人,你为什么要和骷髅王达成协议的迫使我们到骷髅城去?你让我们去骷髅城的目的何在?你他妈的究竟是什么人?” 曹志这些话说完,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年岁大的那个人蓦然转身,挥挥手,叫他们撤退。这些人呼呼啦啦纷纷上了车,眼看着车要开走了,岁数大的这个人猛然回头,对着和他一样衣着斗篷的年轻人道:“你去给他一把刀,西藏晚上冷。” 年轻人哦了一声,问道:“那我们不追问他们从骷髅大殿里面得到东西没有?” “不问了。我看也没有那个必要。跟踪他就是了。” 这时那个女的说话了,她问道:“伯父,您临时改变主意了。” 那老者淡淡说道:“是啊!我们不去了,跟着他们就是了。来个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呢?”老者说完,从身上拿出来一把指甲刀,道:“把它递给他。” 这女的抢过指甲刀,说完我去吧。 她就开了车门,出去了。她一走,老者开口了,说:“你去跟着她。” 年轻人对这老者话好像一点都不忤逆,只说了哎一个字,就跟着下车了。 我的心一直在颤抖,我知道,我苦苦寻找的人他终于出现了。 可他出现了,我却无能为力的去制裁他,去为我的四个女朋友报仇。我被绑着,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我的仇人,他就在我眼前,在我眼前还在羞辱我,我是多么的无能,多么的可悲。我现在真的有种生生不起,死死不起的局面。我只能仰天喊着,老天啊,你这就是公道吗! 这些人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下一步打算要对我们干什么? 过了良久,我厉声喊道:“你是修罗阎王,是不是?” 我的声音喊完,那老者什么都没有说。而在我的耳朵里面却传进来他们离开的脚步声。他们这是要走啊,他们为什么要走?他们既然都绑架我们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走了。那么他们绑架我们的目的何在? 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我又听见了脚步声,这脚步声轻盈柔软,好像一阵风一样,弥漫着来到我面前。我闻到了刚才那种令人神迷窒息,具有挑逗意味的香水味。 我怔怔的抬起头,面对着她,虽然我看不见她,可我急于想要知道她去而复返的意图。 这女子不说话,绕到我的身后,把一个东西交到我的手里。在我刚刚揣测到这是一把指甲刀后,她低声说了一句话。她说:“小心你最亲近的人。” 小心我最亲近的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急忙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是谁?”我连问了三遍,这女子都没有说话。留给我的是苍白的声音在四散,还有那这女子远去的脚步声。 一辆越野车上。岁数较大的这老者看见刚才出去的年轻人回来了,问:“他们说话没有?”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乱喊。”年轻人说完,反问道:“你不放心她?” “做任何事情,还是小心的为妙。” 年轻人点点头。这女的很快就回来了。女的一上车,车就发动的开走了, 东方的天空已经亮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绑住我的绳索用指甲刀就那么一点一点的解开了。等我一解开,再给上海佬解时就快了。 绳索一打开,我累的已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海佬也和我一样,怎么说我们也是站立了一个晚上,双腿乏力的要命。 上海佬双手揉着小腿肚,一面问道:“这些人什么来路?我听你叫他们修罗阎王?” “他们本来就是修罗阎王。”我点上一根烟。悠悠道:“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你怎么那么肯定啊?” “因为只有修罗阎王才知道我们去过骷髅大殿。” “哦,我说呢,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是修罗阎王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我看他们可能也是为了玉马而来的。” 我和上海佬坐在这个废弃工厂的门口,试图等着有经过这里的车,好把我们送到拉萨去。可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连牛车都没有看见。但这一晚的站立,现在使得我和上海佬疲惫乏力不堪,只有好像死猪一样半躺在那里。 “为什么?”上海佬问。 “你难道没有听见他们问我们从骷髅大殿找到的东西呢?”我说着,吁口气,道:“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指的就是玉马。” 上海佬冥想一会,问:“这玉马究竟有什么秘密,惹得这帮人差点打死我们。” 我说,我哪里知道。可我想不明白,既然修罗阎王想要玉马,他都去过骷髅大殿,为什么没有拿走? “东家。你说的是啊。”上海佬挠挠头,“他会不会说的不是玉马。” 我说,“不可能。放眼整个骷髅大殿里面,也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这唯一有点值钱的东西还被你和小甘肃拿走了。” “没有别的了?”他看着我。我说没有了。上海佬就道:“要是这样一来的话,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 “什么解释?” 第67章 一石二鸟计策 上海佬的推理逻辑很不可思议。 他说修罗阎王不去拿的原因是在骷髅大殿里面,他一个人或者是他的几个手下,自知不是骷髅王的对手,才没有冒然下手。 我说,那怎么可能呢? 上海佬:“有什么不可能啊!”他停顿的看着我道:“修罗阎王可不是一次两次去过骷髅城。” “你怎么那么肯定。” “就凭他对千尸洞的了解以及和骷髅王轻而易举的达成协议。”上海佬说:“你也知道,我们去千尸洞时,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体验。里面的危险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 “这我知道啊!” “既然如此的危险重重,修罗阎王为什么能轻松的进到骷髅大殿?” 我说:“我哪里知道啊!” “只能说明,他对骷髅大殿和千尸洞里面的陷阱和布局了如指掌。” “你说的这我明白。”我看着上海佬。问:“可这和修罗阎王为什么进入到骷髅大殿没有拿玉马有什么关系?” “他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最后可能是在没有机会的前提下才和骷髅王达成协议,让您到这里来。”上海佬说着,停顿一下,道:“这样一来,他一则可以在浑水摸鱼的情况下拿走玉马。还能不和骷髅王起冲突。二呢,如果此计策不成,那么进入的人,一看见玉马那价值连城的样子,必然会对玉马垂涎三尺。”上海佬说着,呵呵笑起来,道:“这个修罗阎王可谓是老谋深算啊,他把你骗到骷髅大殿里面,这可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啊!” 我听了,觉得上海佬说的还是蛮有道理的。 他把我所想的一切疑问都解开了。比如修罗阎王为什么去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玉马。第二就是这个修罗阎王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到骷髅大殿来的目的。现在一想,可能就是为了帮他拿走玉马。 话又说回来了,这些都是我们揣测的,至于是真是假,我只有和修罗阎王面对面的对质才能知道。 可和这修罗阎王的对质,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呢?我不知道! 上海佬见我沉思着,问道:“东家,你说他们这些人就是修罗阎王?” “是啊。”我信誓旦旦的道:“这个肯定错不了。” “那他们也没有从我们手里拿走玉马啊,为什么就如此轻松的把我们放了?” 我悠悠长叹一口气,道:“这么高深的问题,我解答不了。你还是等将来我们和修罗阎王见面了再问他吧。” “你确定我们有这么一天?”上海佬看着我。 “既然修罗阎王是人,只要他不是神,那么我们总会有见面这一天的。”我说的很肯定。那是因为我的女朋友大仇还没有报。我相信,只要我不死,他不亡,卷入到这件事情里面的所有人,早晚都要把这件事情搞明白的。 我这么想着,可那女子给我说的话此时传入到我的耳朵里,她说:小心你最亲近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最亲近的人里面有奸细。我觉得也不可能啊,就目前而言,我好像没有最亲近的人。要是有的话,那也就是上海佬和小甘肃了。除了他们好像没有了。 我细细想着,终不得结果。可我知道,来拉萨这件事好像没有人知道,既然没有人知道,那么修罗阎王是怎么找到我的? 还是说,我的身边真的有修罗阎王的奸细?我想着,看了上海佬一眼,他还是那么天真烂漫傻里傻气的,我觉得不可能啊?这可是我的异性亲兄弟啊!再不就是她在故意混淆视听,干扰着我的判断。 我思索了好久,最后情愿相信那女人给我说的话是在混淆视听!干扰我的判断,我决不会相信,我的身边有修罗阎王的奸细。 回到达钦寺时已是下午了。等我们一进寺院,就有喇嘛通知德仁上师了。德仁上师见我们两个人风尘仆仆,一脸的疲惫,急忙问着我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不是说好今天带你们去拉莫纳措圣湖的吗? 我和上海佬洗个澡,换了干净衣服,喝着酥油茶才把事情的原委和德仁上师说了一遍,当然,关于修罗阎王的事情,我们只字未提。 “怎么可能?你确定那些人也是打着玉马的主意?”德仁上师惊讶的看着我。 “这个错不了。”我道:“可他们最后知道玉马不在我们身上,就放我们走了。” “上师,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能信口雌黄。”上海佬镇定的说着。 “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德仁上师关切的问着。我说,我哪里知道。我的这句话一说完,放在茶几上面的上海佬手机响了。 上海佬一接,原来是小甘肃打来的,小甘肃说,自己就在达钦寺的寺门口,喇嘛不让进去,你过来接一下吧。 上海佬出去接了。我和德仁上师继续聊天着:“看来这玉马事情闹大了,怎么会有人惦记这东西呢?” “不惦记才怪呢,这东西价值连城,谁不想得到。”我说完,看了德仁上师一眼问:“上师,此事你还和谁提起过?” 德仁上师啜饮酥油茶,思索一会回忆性的说:“没有别人啊。除了格鲁大法王他占卜过外,旁人并不知晓啊!”德仁上师说完,看向我:“难道你在怀疑格鲁大法王?” 我急忙说:“罪过,罪过。上师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格鲁大法王那是什么人物,他还能缺这个东西!” “是啊,格鲁大法王那可是和达赖平起平坐的人物,他那可是释迦牟尼佛的化身,他能在乎这些世俗之物。” 我连忙说:“就是就是。上师说的对极了。” “那会是谁呢?”德仁上师平静的说。 我刚刚说完,我也不知道。 小甘肃就好像风一样的跑进来,到了我跟前,如同小孩子做错事情一般,站立在我的身边,道:“东家啊,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伤害了。” 我说,这是哪里的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说,东家,绑架你们的那些人是谁?我去砍了他。” 看着义愤填膺的小甘肃,我急忙制止道:“是谁都不知道,你找谁去。你就给我安静一下吧。没看见上师在这里吗!” 小甘肃急忙给德仁上师深行一礼,道:“对不起啊上师,我刚才情绪有些激动,叨扰您的清修了。” 德仁上师慈眉善目的说:“不碍事,不碍事。”他说完,看着我道:“你们今天也劳累一天了,一会吃过饭,早些休息。要是缺什么东西,就告诉扎珠且,他会给你们准备的。”我说着哎,那就有劳上师了。 德仁上师说:“这是我应该的!”说罢,上师就要起身告辞。我和上海佬小甘肃三人送到门外。 德仁上师走了,临走,他告诉我要好生看好玉马。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也是知道的。 我嗯了一声,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当然知道。我会以我的生命为代价,保护好玉马的,请你放心。” 德仁上师道:“那就好,那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他说着,朝大门外走了几步,冷不丁他忽然停下步伐,回过头对我说道:“关于去拉莫纳措圣湖的事情,你们还去吗?” 我说,当然去。明天一切照旧吧。 德仁上师嗯了一声,道:“只要你们不累,什么时间都可以。” “好。那就这样吧。” 第68章 拉莫纳措圣湖的奥秘 拉莫纳措圣湖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天女之湖”,湖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在藏传佛教转世制度中,它却有着特殊的地位。因此,格外受到佛教信徒们的敬仰。 一旦有寻访达赖喇嘛班禅大活佛或者是大小昭寺等其它寺院的转世灵童前,都要到此观湖下相。然而到了每年的藏历四至六月,许多善男信女前来这里朝圣观景。据说多人同观,所见均各异。 这里甚至有一种说法,说的是无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从湖水的倒影中看到自己的未来。 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在我看来,这都是无关打紧的问题,因为众所周知,我的未来已经被那句进观者死,祸及三代的咒语诅咒了,我的未来就是一个字,死。 而现在的我,正走在未来死亡的道路上。 拉莫纳措圣湖,她是西藏最具传奇色彩的湖泊。因为,“纳莫”意为仙女、女神,“拉”意为湖面,“拉莫纳措”藏语意为“吉祥天姆湖”、“圣姆湖”。 又名琼果杰神湖,湖面海拔5000多米。位于西藏山南地区加查县曲科杰丛山之中,海拔4000米以上。位于加查县城东北部,距县城约65公里。 所查资料上面大概就是这样解释的。来之前,我做一做功课,那是必要的。 因为有的时候我们看见了的东西,并不一定代表了解它。 到了加查县的县城,已经是晚上了。在小喇嘛的安排下,我们住进了附近的一座寺院里。 至于寺院叫什么名字,由于天黑,我也没有看清。况且碍于在陌生的环境里人乏味,也就懒得去问。反正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落脚处了。 在这座寺院的一晚,也算消停。我们三人促膝长谈了好久才睡觉。 至于谈论的内容,涉及的也太多,但核心还是围绕着即将进入的西域仙宫和眼前的拉姆纳措圣湖而展开的。 第二天,天亮后我们匆匆吃了一些素餐,就跟着小喇嘛出门了。 拉姆纳措圣湖是一座在群山环绕中的高山湖池,湖面的海拔在五千米以上,因此在山脚的平坦处,我们还能坐一会车,等到快要接近湖面附近的陡翘处时,由于山的走势凸高,我们不得不下车行走。 二月末,三月初的西藏,天气还是比较冷的,尤其现在是清晨,我们一下车,山顶的冷风吹来,就感到浑身冷飕飕的,我们禁不住直打哆嗦。好在走路也是运动了,不到一会,我们就已累出汗。再加上烦人的高原反应,我们四人呼吸急促,不得不停下来的一面休息着一面又往山上走。 好不容易到了拉莫纳措圣湖,我们围着这个湖左看看,右看看,不停的寻找这湖的诡异之处,可看了将近一小时,愣是没有发现一点端倪。 可这湖水里为什么就能投影出我们三人在骷髅王大殿的情景呢!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这样呢东家?”小甘肃大概走累了,蹲在湖水边上,看着湖面倒映出山尖的皑皑白雪。很是不可理解的问:“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寻访达赖喇嘛班禅大活佛或者是大小昭寺等其它寺院的转世灵童前,都要到此观湖下相?我们现在看了这湖好久了,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这会不会是那些媒体啊喇嘛的唬人的玩意?”上海佬看着我:“他们弄不好就是故意整出这些来蛊惑人心的,以此来增加西藏寻访达赖喇嘛班禅大活佛或者是大小昭寺等其它寺院的转世灵童的神秘性和不可替代性。” “不可能吧。”小甘肃道。“再说他们应该也没有那个必要的惊动媒体啊!” “要不怎么就找不到一点线索呢?” 小甘肃说,你找不到并不代表没有啊!你说对不对东家。 我嗯了一声。 上海佬听小甘肃这样一说,觉得合理啊,便不出声了。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看着清澈见底的拉莫纳措圣湖,手不由得伸到水里。湖水冰凉的刺骨,我的手一碰触,立刻就收回来了。口里直念叨:“好凉啊。” 上海佬和小甘肃闻言,好像印证的一样,也把手伸到水里一试,果然如此。冻得他们也把手伸回来后双手揉搓着取暖。“这水凉的出奇啊?” “可不。”我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水?” “什么水?” “山上终年不化的雪水。不凉才怪呢?” “都看了半天,我们好像也没有找出来德仁上师他们在这里观湖寻找转世活佛时为什么会看见我们在骷髅大殿里面拿走玉马时的情景啊?”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不可理解的再次一面思索一面围着这湖走起来。上海佬和小甘肃不明就理的也跟着。 远处的那个喇嘛扎珠且,我见他们看见此湖,手里捏着佛珠,虔诚着围着这湖一面转圈一面念着六字真言的走着。 “这玩意就真的这么邪乎?”我有些从科学角度出发的显示出了动摇的念头。“不可能啊,这湖看起来好像跟新疆天池的水没有什么区别啊?为什么就唯独这个湖可以观出灵童的转世方位和线索呢?搞不明白!” “谁说不是啊东家。你说这个湖诡异不啊?”上海佬说完,索性坐在地上,围绕着这个湖面目光由近到远的仔细勘测起来。 小甘肃看了上海佬一眼,道:“我觉得吧我们应该换个角度看看。不能把这个问题总是停留在一个角度上看。” 我问:“什么角度?” 小甘肃思索着,眼角四处扫视着。我和上海佬就等他说出应该从那个角度再度出发着观察这个湖。可他看了半天,嘴里居然冒出来:“说不好这个湖底有秘密?东家,您认为呢?” 我和上海佬一听,气得差点打他一顿。上海佬说:“哥们,你的想法是新颖的,可你也得从我们的实际出发好吧。你既然能想到湖底有问题,那你脱光了下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把我们的困惑解决了!” 小甘肃白了上海佬一眼,道:“没有潜水服,这么冷的天你想要冻死我啊?” 上海佬:“就说是啊,你想问题要结合我们的实际,总不能搞那些我们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事说吧。” “好,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结合实际的解决这拉莫纳措圣湖的奥秘?” “这个········”上海佬说着,目光看向我,道:“东家,您看出什么眉头没有?” 我强调一点啊,我说,我们不是科研人员,不是探索拉莫纳措湖的奥秘的,我们是为了解决我们自己心中的疑惑来的。我们需要搞清楚的是为什么在这个湖中可以看见几千里以外的我们。这是为什么呢? 上海佬看着我,小甘肃也是如此。我对着发呆的他们道:“走吧,我们换个地方,换个角度,看看能不能把心中的疑惑解决了。” “去哪?”小甘肃跟在我的后面,一面朝山上走去,一面问:“东家,您想去山上?” 我没有回答,走一会停一会的继续朝山上走去。走了不到五分钟,跟在我们后面的小喇嘛扎珠且说话了,他说:“不要再上去了。越往上走,越是缺氧,也越冷。要是你们不想看风景了,我们就回去吧。” “知道了。”我回答。说完,我停下步伐,一屁股坐到地上,从这个半山腰的角度去看拉莫纳措圣湖。 拉莫纳措圣湖还是那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湖变小了。至于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同。 坐在我一左一右的上海佬和小甘肃目光也跟随着看向拉莫纳措圣湖,寻找着不同之处。看了半晌,上海佬眼睛累了,口里叨咕:“不看了,不看了,累死了,什么也没有啊。还是那个球样子。”上海佬说完,双腿一蹬,手抱着后脑勺躺在了地上。 我见他这样,腿登山也是酸痛的要命,便学着他后背贴着山躺在地上。“乏死了,真累。看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出来这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倒映出我们三人的影子呢?难道这湖真的是有仙女存在着。是这仙女帮助他们提示寻找活佛线索的?” 我的话一说完,他们二人静悄悄的,也不发表评论,也不指责我的思想是不是太迷信了。他们只是静悄悄的看着蔚蓝如洗的天空。 “不可能啊?”上海佬道:“我就不明白了,这湖真的就那么神秘?” “不可能的事情总是在发生,我想我们应该还是没有琢磨透这湖的秘密。” 小甘肃道:“可这湖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我没有吱声。上海佬更是缄口不语。 看了半天,我越发的感觉到我们头顶上的这天就好像一面镜子一样,在倒映着地上的什物。我们就好像镜子中的人一样,怎么也走不出镜子的范围。我们就好像被它包裹着一样。 想到镜子,我立刻神情紧张上了。可这紧张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在片刻后的豁然间,我的心情随即明朗起来了。我喜形于色的对上海佬和小甘肃讲道:“哥们,我知道德仁上师他们在这里观湖寻找转世活佛时看见我们是怎么一回事了?” “怎么一回事?”上海佬和小甘肃一听,立刻坐起来的目光看向我。 第69章 拉莫纳措圣湖之谜 当我想到天空好比是一个镜子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也许这就是一个反射与折射的现象。 这就好比人为什么在山区能偶尔听到古战场战马的嚎叫,刀剑的拚杀声,合理的解释就是因为山壁的有些物质是有磁性的,而磁性具有储存声音信息的功能,所以在山区一些特定环境下能偶尔听到古战场的厮杀声,那声音就是远古时期在这一带大战时留下来的。 我在盘算,就在那天,我们三人在骷髅大殿与骷髅王对峙的时候,恰巧德仁上师正带着一帮喇嘛在拉莫纳措圣湖观湖着寻找他们寺院的下一任活佛。而在这种环境下,天空与拉莫纳措圣湖形成了反射与折射的想象,因此在观湖的德仁上师无意中看见了我们。 我的这一想法一说,上海佬首先就提出来反对了。 他说,不对啊,东家,我记得我们那天跳悬崖的时候看见天空还没有亮啊! 上海佬提出的这个问题,我显然愣住了,确实是啊。我们那天跳悬崖的时候,的确是晚上啊。以至于到了天亮了,我们才发现从骷髅大殿出来,那里却有台阶可以通到骷髅王的校军场。 如此一说的话,那么我们眼前的这一现象又作何解释呢? 一直沉默着的小甘肃说话了,他说,东家,会不会这些终年不化的积雪和雪里面的冰层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具有储存图像的性质? 我说不可能吧! 上海佬挠挠头,道:“东家,你又不是地质专家,怎么能那么确定的说呢?”上海佬说的很诚恳,我被他这样的说话语气说的动摇了。我本来也不是学地质学的,对冰和雪究竟有没有储存画面的性质,我怎么会知道。 可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冷冰冰的石头和大山的磁性具有储存声音的本事,为什么南迦巴瓦峰山上的积雪和冰层怎么就不可能有啊?还是说,它们本身就有,只是我没有研究过,不知道罢了? 我在想着,对这一点,甚是搞不清楚。但是依照目前我们的了解,只能相信有了。 相信有归有,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你不能说它是折射,它是反射,随便的几个词就含糊过去。 万事都讲究根源和顺序,都得有一定的发展规律。它总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吧! 小甘肃道:“东家,你说海市蜃楼是怎么回事?它会不会和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有关系?” “海市蜃楼?”我在想着。道:“蜃景和海市蜃楼的成因是大气光学现象。光线经过不同密度的空气层后发生显着折射,使远处景物显示在半空中或地面上的奇异幻景,常发生在海上或沙漠地区。 古时传说这种幻景是海里的蜃吐气而成的,故而得名。在平静无风的海面、湖面或沙漠上,有时眼前会突然耸立起亭台楼阁、城郭古堡,或者其他物体的幻影,虚无缥缈,变幻莫测,宛如仙境,这就是海市蜃楼,简称蜃景。可海市蜃楼和我们目前研究的这个问题能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这样想的。”小甘肃道:“对海市蜃楼的成因东家你说的很正确。可为什么德仁上师会在拉莫纳措圣湖里面看见我们在骷髅大殿里的画面,这种现象作何解释呢?相信你老人家还没有想通是吧?” 我点点头,道:“你废什么话,你要是想通了,说出来我听一听。” 小甘肃:“我在想啊,在我们与骷髅王纠缠的时候,南迦巴瓦峰周围的冰层可能因为某种物质因素,储存了我们当时的画面。然后第二日,或者是几日之后吧,因为阳光的充足,这个冰层里面的画面折射到天空。” 上海佬眨巴着眼睛,吹着手里的烟蒂,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可能冰层或是积雪储存了我们当时的画面,然后又是折射到空中。正好德仁上师在拉莫纳措圣湖观湖,在湖里面看到了天空折射出我们在骷髅王大殿的画面。极有可能啊!” 自始至终,我没有参加他们的讨论。直到我们下了山,坐到车里面,一直都是。 如果上海佬和小甘肃分析的正确,我是说假如啊,那么他们其它寺院在观湖时得出的寻找活佛的线索又是怎么一回事。 且不是说以后,就说以前。以前也有观湖得出线索寻找到的活佛,而且这些活佛经过多次证实,确实是他们前一任活佛的转世。您说这怪不怪? 如果要是说以前的那些都是巧合。我看那倒也不尽然,毕竟他们那么多的活佛转世都证实了的事情,巧合未免也太多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太多的巧合,就是一种必然。”我看这句话用在这件事情上面最恰当不过了。 圣湖拉莫纳措湖是神秘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即便是我们用科学方法解释了我们缘何在湖面上面出现我们的画面《我觉得分析还是比较正确的》。也许正是这种神秘感,拉莫纳措圣湖,因此,才格外受到佛教信徒们的敬仰。 小甘肃刚才还说,既然我们的困惑解决了,那么以前的观湖寻找活佛的线索,都能不能用这些反射啊,折射啊,大气层的光合作用啊一些合理的手段解释了。 我听了他的话,赶紧看了小甘肃一眼。小甘肃问道:“怎么了,东家,我说错了吗?” “没有。不过这些话你以后都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了。” “为什么?” 上海佬五大三粗,好像做事也不经过大脑一样,道:“东家,您这不是掩盖真相吗?” “真相?”我看向他们:“有真相吗?”他们二人被我问的直愣神。 我相信在他们心里一定还认为我们已经找到真相了。可那种猜测的真相是真相吗?未经证实,什么都不是。 我说我们在骷髅大殿里面被拉莫纳措圣湖投影出来的事情是光的折射作用。你问问,有人相信吗?我相信百分之百的藏人不会相信的。因为从他们根起,这拉莫纳措湖就是仙女的化身,寻找转世活佛得到提示线索的圣湖,他们对此湖的感情是除了敬仰和发自肺腑的虔诚外,容不得再有半点瑕疵在里面。 你想让他们改变对拉莫纳措圣湖的看法,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话,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一些所谓的真相,有必要隐瞒起来。就如同善意的谎言一样。我们没必要费那些唇齿之舌。 上海佬说:“可是?我们真的找到真相了,你这么说,不是出尔反尔吗?” “你有科学依据吗?你如何证明冰雪可以储存画面?”我的这一问,他们不出声了。我道:“好了,不要想这些了。就算我们的想法正确,说出来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 “东家,那你说为什么山里的磁场可以储存声音?” “我怎么知道。”我说完,看了小甘肃一眼,道:“这个问题好深奥,我解决不了。这就好像我们猜测出来冰雪可以储存画面一样。”我说完,看着上海佬说:“真相是有的。但这真相你们也要结合周围的环境人物来说。我相信我说这话的意思你们能明白!” 上海佬听了这话,不出声了。默默道:“东家,您说的在理。” “刚才德仁上师打电话干什么?”小甘肃问。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德仁上师让我们赶紧回去,说四大法王聚齐了,让我尽快把玉马带过来,法王要破除封印,为我们解释封印里面的内容。” “是吗?”上海佬兴奋道:“那感情好啊,如此一来,我们总算要离开这里了。” 我笑道:“是啊!” “你们玩够了,我还没有玩呢!”小甘肃憋屈着。看着他那憋屈样子,我和上海佬呵呵直笑·····笑罢的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这玉马里面究竟会封印着什么呢?我想差不多应该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讯息或者是什么内容,要不然不可能加持那么大的封印来保护?可这玉马究竟封印着什么呢? 第70章 拉萨的旅游圣地 玉马的封印究竟封印了什么,这让我疯狂执迷!包括和我坐在一起的小甘肃上海佬我的这两个伙伴。 拉莫纳措圣湖之行,收获虽然不是很大,但基本上解决了困扰我们的为什么千里之外的我们倒影会出现在拉莫纳措圣湖里。 在湖边时,看着那些藏民十分虔诚的对拉莫纳措湖行长跪礼,我真的很是感慨:感慨他们有了信仰害死人啊! 车开的很快,从圣湖出发,到拉萨城用了八九个小时。等我们到了拉萨时,又是晚上了。 这两天连续的舟车劳顿,使得我们一到达钦寺已是累的疲惫不堪。在快进到拉萨城时,我给德仁上师打去了电话。“上师,我们到了。是一会过去呢还是?” 德仁上师在电话那头回答说:“明天我去找你吧。这两天你们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好吧。再者,萨迦大法王才刚刚到达,人也累了,让他老人家好好休息一晚。噶举大法王上午还说坐飞机今天就能到拉萨,可飞机起飞了,遇到了大雾,因此飞机延误了,得明天上午能到就不错了。目前还不能确定。” 我哦的回答:“我们确实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可法王传法突然回来了,会不会打扰人家的行程啊!” “这倒没什么事。”德仁上师回答:“再说已经都通知了,明天四大法王也就聚齐了,赶紧打开钥匙的封印对我们寺院来说,才是大事。” “那好吧,我点点头。”和德仁上师结束了通话,我们也到地方了。下车后,我们回到自己的住处,好好的洗漱后用过晚餐,休憩起来。 第二天上午德仁上师没有来,把我和上海佬他们二人急得在屋子里直打转。下午也没有来,我几次想要打电话询问,最后都忍住了。小喇嘛扎珠且说,上师说了,到时候他就会通知我们的。现在让我们在客厅里好好休息。对于德仁上师的安排,我们只能听之任之。 这般如此的,我们在屋子里休息到下午四五点时,德仁上师才从外面进到我们的住处。 “走吧,四大法王在等我们。”德仁上师进到屋里和我们这样说道。 我们一面穿着大衣,一面上海佬问:“上师,你说一会四大法王合力能不能解开封印的找到玉马的另一半?” 德仁上师也没有把握的道:“这个不好说啊!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但愿佛主显灵吧!” 佛主是显灵了,看来佛主还是挺垂怜德仁上师的。我记得我们出了达钦寺,坐上寺院的专车后朝拉萨布达拉宫方向行去。德仁上师说,四大法王在瑞吉度假酒店。 “瑞吉度假酒店?”我听了,禁不住愣住了,道:“是不是西藏政要经常光顾的酒店。” 德仁上师嗯的点点头:“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 “那也没办法啊,我常看西藏的资料。” 德仁上师听了,赞赏的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道:“西藏这片净土啊,对于我们每一个内陆和沿海城市的人来说,那就是一种神秘的向往所归。每个人都有一个西藏梦。” “西藏梦?”德仁上师极为吃惊的看着我,问:“西藏的什么梦?” “旅游梦!” 德仁上师听完,哦的一声,然后就不出声了。静静的坐在车里。车还在行驶。外面大马路上已是亮起了路灯。路灯照耀下的拉萨这座高原城市更加显得妖艳魅力无比了。 拉萨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就是充满神秘和吸引力的。之所以这么说,主要还是有三个原因在里面的。这第一个原因就是佛教。大体上来说,拉萨人人人都信佛,这里就是佛教的圣地。而试问普天之下,佛教的信徒又有多少呢?相信这会是一个庞大的数字,统计出来的话,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这里的海拔和环境风景等。“拉萨”在藏语中为“圣地”或“佛地”之意,长期以来就是西藏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的中心, 这里的布达拉宫金碧辉煌、雄伟壮丽不说,还是至高无上政教合一政权的象征。再有就是这里的旅游。 都说男人喜欢去拉萨,女人爱去丽江? 要问这是为什么呢?你首先从名字上面就可以看出来端倪。拉萨,很男人,很气魄,很豁达。丽江,则很温婉,很秀丽。其次,拉萨在西藏,属于冒险圣地,风光好也有一定的危险和挑战度。也很考验体能。男人喜欢挑战。丽江呢,在云南,彩云之南。女人喜欢风景好也舒适的地方,旅游设施很完善,挑战度小的休闲城市。这就是之间的差别和选择。 第三个原因,恐怕就是关于西藏的种种传说和风俗了。说到风俗,你比如说西藏的天葬,水葬,起尸,密咒,对佛教无比虔诚的信仰等等吧。那会是一个怎样的不可思议的风俗?相信你没有看见过。还有就是西藏的诸如格萨尔王降妖伏魔、抑强扶弱、造福百姓的神圣使命之类的传说了。 来到了瑞吉度假酒店,德仁上师把我们三人安排在大厅里面等着,他自己拿着玉马朝一间装潢尤其豪华的会议室走去。他这一走,我们三人好像松口气一样的坐在沙发上面休憩。 上海佬说:“东家,您看这回有戏没有?” 我不敢下定论。如果要是说只有一位或者是两位法王的话,我想也许没有把握。可现在是领导西藏政权教派的四位法王啊!四位法王,你想想什么概念。我想着应该没有问题。 可我们等了足有一小时,德仁上师才从里面疲惫不堪的出来。他一出来,我们三人立刻就把他围上了,问:“怎么样?封印打开没有。” 德仁上师无奈的摇摇头,回答:“四大法王耗尽了全力,这个封印就好像磐石一样,丝毫打不开。” “那怎么办?”我焦虑了,眼下我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玉马上面。这要是打不开,且不说德仁上师寻找转世活佛的线索无着落,就连为什么修罗阎王想要得到玉马的线索也没有了。 “上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德仁上师坐在沙发上,喝着酥油茶。和我们刚要开口,只见那个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数十人。这些人有的衣着黄色僧帽,有的穿着却很随意。可看他们的样子,并不是普通人。顿时,我就明白了,出来的这几位应该就是四大教的法王了。可法王的这一出现,我们三人愣住了,因为他们的衣着实在是太普通了,若是他们就这样走在大街上,我们定然会认为这些人是普通的藏民。 德仁上师立刻恭恭敬敬的起身,站在一侧,等这些人走后,跟在他们后面。我们三人见如此,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可德仁上师这时却一摆手,叫我们跟在他的后面。 出了瑞吉度假酒店,这些人纷纷上车,我和德仁上师进到一辆车里后,我莫名其妙的问道:“上师,我们这是去哪里?” “塔林。” “塔林。去塔林干什么?”我重复道。 德仁上师慢慢道:“四位法王刚才商量了一下,既然合力打不开玉马的封印,那就更能说明问题的非一般性了。所以他们商讨了一下,打算去塔林,看看能不能通过月光和借助诸位已经圆寂的法王灵塔舍利子的法力打开玉马封印。” 德仁上师这话我听后,好久没有出声。只是我没有想到就这区区的一个玉马,封印会是如此的强大。看来这玉马的重要性非比寻常啊! 可这塔林里面的舍利子能不能打开呢?我的心中再次出现了疑问! 第71章 玉马的封印 天非天 地非地 阴阳非阴阳 诸佛留恋应笑我 只叹红尘 随风去 多情应笑我 情义几多愁 这是四大法王在塔林里借助各位已故高僧的舍利子灵力打开玉马后出现的几行字。 这几行字是出现在空中蓝色的底幕里。底幕在一个圆形结晶的封印里。这个封印把坐在地上打坐组成五行八卦阵的四大法王和数十位高僧大德包围在里面。封印的上面直接包裹着最高的高僧灵塔。 我和上海佬小甘肃以及一些小喇嘛在塔林的最外层。我们清楚的看见四大法王和他们带来的数十位高僧在塔林的最中间按照五行八卦阵的顺序坐好后把我们从骷髅大殿带来玉马放在中间。他们默默的念了一遍我们听不懂的经文后手掌对着好像钥匙的玉马发出大紫毫光来。大紫毫光随着时间的延长而越发的明亮起来。直到最后,大紫毫光在玉马的身上不停的旋转。旋转了能有五分钟,玉马还是那个样子。 可此时的我们,可以清楚的看见四大法王和那些里面的高僧因为发功的吃力而额头冒出汗珠来。我们此时也紧张的要命,眼睛时刻不离他们的关注着。恨不得我们也有他们那样的修为,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时间在持续。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四大法王和里面的各位高僧好像转变了施法的对象。他们把手掌的大紫毫光忽然打到离他们最近的灵塔上面。灵塔受到大紫毫光的灌溉,顷刻间从塔底发出极为强大的大紫毫光来,这些大紫毫光在他们的引导下集体射到玉马的身上。玉马受到数百个塔林里面高僧舍利子灵力的灌溉,慢慢的开启着,看来还是终于有了动静。 片刻间,就见从玉马身上发出一道大金佛光来,这道佛光直刺众人的眼睛。就在众人用手遮挡大金佛光的同时,大金佛光已是冲天而起,在离最高的灵塔一米处行成一个好像锅盖一样的结晶封印,这个结晶封印把四大法王和刚才施法的高僧包裹起来。 四大法王和那些高僧们诧异的看着玉马。玉马恢复着平静,躺在地上。而在这个封印的空中,让人意不到的是慢慢的出现了用梵文写出的这几句话: 天非天 地非地 阴阳非阴阳 诸佛留恋应笑我 只叹红尘 随风去 多情应笑我 情义几多愁 梵文我们三人当然看不懂。自然是我们身边的小喇嘛扎珠且翻译的。看了这几行字,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着。互相问着这是什么意思? 最后,我们三人一致的默默摇摇头。 小甘肃猜测道:“东家,会不会是一句暗语啊?” “对吗?我看应该是藏头诗。” 我说好,你们这样认为。那么我问你们,藏头诗藏什么了?你能说出来吗?要是暗语的话,那又暗示什么? 小甘肃和上海佬面面相觑。他们最终把目光看向我:“那你说这些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说的都有可能。”我道:“可是这些字包含的含义我也说不上来。” “那怎么办?” “等。”我说。 “等?”上海佬和小甘肃问道:“我们等什么?难道等一会德仁上师出来问他?” “德仁上师我看也不一定能知道里面的含义。” “那怎么办?” 我见上海佬有些着急。索性安慰道:“缘起缘落。莫急,莫急,缘会解释一切。你明白吗?” 上海佬怔怔看着我:“真的?” 我嗯了一声。小甘肃忽然惊叫起来,说道:“东家,东家,您快看看,看看那是什么?。” 我见小甘肃惊叫的有些失魂,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刚才还在空中的那行字顷刻间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放出耀眼光芒的佛陀半身像出现在空中,空中的背景此时也变成以南迦巴瓦峰为首的烟云缭绕状。见了佛陀半身像出现,四大法王和那些大德高僧急忙跪下磕起头来。他们这一带头,我们身边的小喇嘛们也跟着磕起头来。 磕头仪式举行了足有十分钟。十分钟之后,随着佛陀半身像的消失,他们也停下来。这一停下来,再去看空中,空中的结晶封印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了,地上原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我见四周没有了变化,回头去看玉马。玉马已是安然无恙的站立在地上。我想不通,玉马刚才还是躺着着,怎么,佛陀半身像出现后居然变成站立的样子了。这怎么还会出现变化了,难道是哪位高僧动了。 可我看看四周的那些高僧和法王,他们一个个疲惫的要命,在原地动都没有动,那玉马怎么会从躺着变成站立的样子了? 上海佬开腔了,他说道:“这就完事了?” “你还要看什么?”小甘肃问。上海佬摸摸头,大咧咧道:“这玉马的封印就封印这佛陀半身像和那一行搞不懂的文字?” “你还想要什么?”小甘肃道:“好像也就这些了。难道你会认为这里面会封印着一些黄金珠宝不成。” 上海佬说,我也没有这样想。可就只封印出这些,这里似乎也没有我们需要的啊? 我问道:“上海佬,你想要什么?” 上海佬:“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修罗阎王要这玉马?可这玉马里面的封印似乎也没有有价值的东西啊?” “是啊,我也这样认为。”我说完,目光寻找着德仁上师。希望德仁上师能帮助我们。可这德仁上师此时却被扎珠且扶着来到我们身边。 我见德仁上师累成这样,急忙叫道:“上师,您这样,没有大碍吧?” “没有,没有,只是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哦了一声,没有再回答。德仁上师从手里拿出来玉马,递给我道:“这马你收好,日后还有用。” “还有用?”我诧异的目光看着德仁上师。德仁上师点点头。道:“今天就这样吧,都回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我哦着。尽管我有那么多的问题想要请教,可看到德仁上师那疲惫样,我于心不忍,于是取消了想要提问的想法。 德仁上师走着,我们三人跟在他的后面。德仁上师走了几步,冷不丁回头对我道:“你们明天哪儿都别去,下午来见我。” 我和上海佬小甘肃三人恭维的回答道:“是,噢!”回答是回答了,可这明明是我有问题要问他,现在怎么成他要向我提问一样,让我们去见他。他会问什么呢?我心里不由得直犯嘀咕。 该知道的,他已经知道了,他德仁上师还有什么想要问的? 第72章 琐事春秋 这一觉睡得可真够实在的。醒来时已是十点多了。想一想昨天晚上德仁上师的嘱咐,我就又在床上假寐了一小会。 毕竟下午还得去见他。不然,这大白天的出去溜达溜达也挺好。 时值三月的西藏,冷得还是叫人直打哆嗦。尤其是在这号称世界屋脊的高山地带,风一来,不逊色于西伯利亚的寒流突然侵袭。刮得人脸上好像刀割一样。 可在热乎乎的炕头上那就不一样了,有厚厚的毛毯铺垫着,我感觉还是温暖的很。大有那种洗热矿泥的感觉。 在床上,我想到了我和许亦影在大学时互相度过的青春,感觉也没有什么啊。可前不久,我怎么还会稀里糊涂的和她在一起了。是因为寂寞还是说别的什么需要,还是说我爱上了她? 我感觉不可能啊!她将来可是我堂哥马庆的媳妇,我的嫂子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这真是费劲。 我喜欢她吗?感觉对她我提不起兴趣啊!那就是了。应该是没有。 想完了许亦影,我又想到前几天被绑架时那个女劫匪说的话,她说:“小心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这话我就想不通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我身边有修罗阎王的眼线,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要是真有,那会是谁?小甘肃?还是上海佬?我看都不像啊!他们可都是我同甘共苦的兄弟啊!我们这一路的相伴,那都是经历了生死的。我是绝对不可能怀疑他们的。可是我要是不怀疑他们,那我身边就没有和我再亲近的人了。 想了半天,我只能打住。我认为这个女绑匪指定是在挑拨离间。她想破坏我对上海佬和小甘肃的信任。这就叫做瓦解敌人内部矛盾,让我们自乱阵脚,以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她也就这点智商,还想唬我。我怎么可能上当。想到她,我自然就联想到修罗阎王。 修罗阎王啊,修罗阎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骗我拿玉马出来可这玉马究竟隐藏了什么?要这玉马有什么用?难道说这玉马就是一把钥匙。可这要是钥匙的话,那把锁会在哪里? 玉马的封印我们已经打开了,除了那几行字,没有别的提示啊?可看这字,是不是暗指什么啊?可这要是暗指的话,这里面的会指什么呢? 修罗阎王会不会就是冲这个要绑架我的?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我和上海佬小甘肃在喇嘛扎珠且的带领下见到了德仁上师。 德仁上师吩咐给我们端上奶茶后禀退了伺候他的弟子,道:“昨天打开玉马封印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吧?” 我们三人点点头。上海佬撅噘嘴,道:“上师,您德高望重,见识广,我们三个想听听您的意见。” 德仁上师摇摇头,颇为虚脱的看着我们三人,道:“年轻人,有主见。我找你们来就是想看看你们的意见。” 小甘肃:“上师,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田地,我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南迦巴瓦峰。” 德仁上师手持念珠,一面念着,一道:“我本以为解开封印就能得到我寺院转世活佛的下落,结果这样一看的话,还是徒然白忙一场。” 德仁上师手里的经轮不停的旋转着。就听他口里除了和我们说话外,念的最多的就是六字真言。 我说道:“上师,您这样说也是不对的。要是您认为我们是白忙一场的话何以知道玉马里面的封印。何以知道在佛陀像出现前整个封印里面有南迦巴瓦峰的图案。” 上师蓦然停下手里转动的经轮,看着我的眼睛道:“你是想说这一切可能都跟南迦巴瓦峰有关系?” “至少在现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我只能隐约感觉这事并非那么简单的。” “你是暗指和南迦巴瓦峰有关系?”德仁上师看着我问。 “我不敢笃定。”我道:“您是想要得到本寺院转世活佛的线索。而我,和您本就不是一路人。” 德仁上师喝奶茶道:“不是一路人。对对对,我还一直没有问你们为何到骷髅古城的?那种地方就连我们本地人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会去?” 小甘肃道:“我们去的是骷髅大殿啊!” 德仁上师怀疑性的目光看了小甘肃一眼,道:“骷髅古城就是骷髅大殿的入口。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入口。” “是吗?这您怎么会知道?”我问道。 “西藏法卷里面记载的一些东西我本来以为是胡乱阐述的,没想到在纳木错圣湖看到你们后我才相信。这里面的阐述并非空穴来风啊!” “西藏法卷。”我看着德仁上师道:“这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内容?” 德仁上师摇摇头,关于西藏的隐秘事件。你们也就不要打听了。 我们乖乖的噢了一声。想必可能应该是一些比较保密的西藏事件,不便对外人提起,所以德仁上师就直接拒绝了。 况且现在的西藏,本身就是政教统一管理的局面,西藏的那些秘密,对外人保密就是一种职责。 德仁上师停下转动的经轮,也不再念六字真言,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们。 我顿然一怔,就把母亲去世,怎么平白无故的收到去世母亲的快递,然后怎么到的骷髅古城,一五一十的都跟德仁上师讲述了一遍。 德仁上师听了,微微摇摇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看来这南迦巴瓦峰上面确实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我点点头,道:“从目前来说,这里确是疑点重重。首先是仓央纳木在烧了快递的相片后发现南迦巴瓦峰。而今在玉马的封印里面却是也有南迦巴瓦峰的存在。不可能两者都是那么巧妙的重复在了一起。” “是啊!东家。”上海佬道:“毕竟这玉马可是史前文物,而这相片却是现时代产物,它们根本就不在同一级别上啊!所以说,这相片里面的东西也就是南迦巴瓦峰,我看里面指定隐藏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那会是什么秘密?”小甘肃随口问。 “谁知道。只有到了山顶上,只有找到了,这才能确定。” 屋里一瞬间出现了静谧的安逸。我们都不出声的坐着,静听着只有那不知趣的外面大风,还在无休无止的刮。 “东家,这事也不能再等待下去了。我看明天我们就进山吧!” 我没有出声。而是目光看向德仁上师。德仁上师也在沉默着,我便问道:“上师,您说仓央纳木在被勾魂使者附身后能不能活下来?” 德仁上师双手做揖,道:“看她的造化了!” “那您说附身了,一旦勾魂使者离去,人会不会受到影响?” 德仁上师沉默许久,没有说话,最后他见我等的不耐烦了,道:“勾魂使者如果没有恶意,想必你的那位朋友不会有危险。若是……也不好说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沉思道:“既然勾魂使者是在附身到仓央纳木的身上,应该是帮助我们的。可我就怕在骷髅大殿倒塌时伤了她。”我说着,眼角却是不自然的流出泪水来。 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上海佬豁的站立起来,粗狂的嗓门道:“东家,上师,你们慢慢谈,我去购置登山设备和用品。”这家伙话一撂下,人就好像一阵风一样出去了,还没等我嘱咐几句。人已消失在外面院落中。 小甘肃见上海佬火急火燎的走了,刚起身,我就看了一眼,道:“在上师面前,稳重一些可以吗?” 小甘肃噢了一声,规规矩矩坐下来。 我道:“先等一等,看看上师什么打算?” 德仁上师把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开道:“这季节登山,不是很好啊。” “是啊!我知道不好。可是有些事情它是不能等待的。” 德仁上师默默的点点头。道:“是啊。既然如此,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起身啊?” “就这几天吧!”我道:“上师,您还有没有别的嘱咐啊?” “你们替我也准备一些登山用品吧!” “什么?”我有些愣神的看向德仁上师。德仁上师点点头,道:“去吧。准备我们五个人的登山用品。” 我劝道,上师,您这么大的岁数,我看还是不要了吧! 德仁上师忽然精神抖擞的看着我,道:“去吧年轻人,不要以为我老了。” 我噢了一声。可在心里却道:您老人家这是何苦呢?难道就为了你们转世的活佛,连生命都不要了!您可要知道啊!那是南迦巴瓦峰,山高得云里雾里都看不见山尖哩。 我和小甘肃退出了德仁上师的经师房,到了外面,小甘肃说:“东家,上师你看?” 听他的吧!给他准备上。我道:“大不了我们一路上尽量保护着他。他可不能有所闪失啊!” 小甘肃点点头。走着走着,他看着我忽然笑出来。搞得我一愣,道:“你干什么?笑啥?” “我有件喜事啊!要和你说。” “什么喜事?”我说。 “我媳妇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我当爹了。” “是吗!”我高兴得紧紧握着他的手,道:“恭喜啊!恭喜!” “你说,我高兴不!” 我说,高兴。高兴,何止是值得你高兴,我也高兴得美死了。 “那就好,那就好。”小甘肃话锋忽然一转,道:“值得我高兴那就好。走,东家,我们喝酒去。” “喝酒,那走。” 第73章 鬼缠人 离开日光城拉萨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 那时候大概是七点半左右。 放眼看去,只见拉萨的天空湛蓝如洗,透亮且深邃,好像是用一种特制的清水洗涤过的宝石一样让人清爽。 也许对于未来者,西藏是个令人神往的佛界净土圣地;而对于在此者,西藏则是一种生活方式;那么对于离去者来讲,西藏啊!你是多么的让人眷恋,多么的让人为你而魂牵梦绕。 西藏,在我看来。顶多也就是一个让人留恋且有些怀念的地方罢了! 扎珠且开了一辆十一座的金杯面包车,载着我们浩浩荡荡的行驶在去往南迦巴瓦峰的路上。 车里的我们寂静无声。倒是德仁上师和他的三个弟子,一面转动佛珠,一面默念六字真言。就好像在和神佛交流一样。 我和上海佬坐在一起,欣赏着车窗外蔚蓝的苍穹与茫茫的草原交接的画面,那就是一个字,美。 我的眼睛便定格在那了,定格在那远处的湖光山影与水天一色中,定格在到处可见的经幡和玛尼堆中,定格在秀拔壮丽.巍峨迤逦披着雪白战衣的高山中。 看着这一切,短时间我感觉我的心仿佛有了归属感。这个归属感,就是所谓的皈依佛门,让寂寞成空灵的灵魂中。 上海佬说,东家,如果有轮回转世,那么我相信,我的前世一定在西藏。 “是吗?”我看着上海佬问:“那怎么那么肯定?是不是现在的环境把你感染了?” 上海佬看着窗外天高云淡,皎洁得洁白无瑕的山川河流.雪山寺院一笑,说,真的。我感觉到了这里,给人一种既灵动且又飘渺,既神秘且又高亢的感觉。 小甘肃也过来凑话了,他说:“东家,是啊。你看看这随处可见的经幡和玛尼堆,就好像我们的祈愿和期望诉说给了神佛听后,心灵的不定让安慰就有了皈依,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详而从容了。” “我看你们是被德仁上师和车外的这些玛尼堆经幡洗脑了吧!”我说着这话,偷眼看了一眼德仁上师,他好像不在意我的言辞。我更加毫无顾忌的道:“干脆你们出家得了。” 小甘肃:“才不。只是到了拉萨这里,我感觉我好像和神佛又接近不少。仿佛触手就可以摸到一样。” “那是当然,这里毕竟是海拔高,易缺氧,全民都信佛的地方。到了这里,人怎么也多少有一些敬畏感染的。” “东家说的对极了。其实就是一些对佛祖的敬畏膜拜而已。” 上海佬说完话,车厢里面一时出现了安逸的静谧。 车一直在行驶。我们的目光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享受着高原波澜壮阔的景致带给我们的视觉冲击。那,简直就不是用一个美来形容的。 看着稳若泰山的德仁上师,我轻声问道:“上师,我们这打算是要从哪里进山。” 德仁上师一手转动经轮,一手扒拉着佛珠,口里还是念着六字真言。回答:“到了你自然就知道。” “我们不从骷髅大殿方向进山吗?”我小声问。 德仁上师不说话,只顾自保持着从上车到现在几个小时一成不变的动作,就是潜心修行。 我自觉无趣的收回看向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上师在想什么?要是从骷髅大殿的方向进山,我们至少熟悉一些那里的山路!而现在,他这是打算要从哪里进山?还是说上师他另有打算。 车一直在行驶,大概又走了两小时左右,我们停下车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后车又开动了。这回换了司机。上海佬替换了扎珠且,车的速度明显的提高了。我怕德仁上师受不了,嘱咐他慢点。上海佬的回答让德仁上师说话了,德仁上师道:“车开太快,走岔路绕远看你怎么办?” 听了这话的上海佬,车减速了。他也怕走错路的让小甘肃和扎珠且换了位置,让扎珠且坐在他的旁边,做向导。车就又加速的行驶起来。 一直走到天黑,车也没有停下来。我的思绪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小甘肃和我说的西藏一闹二怕三上吊的事情。 一脑,我已经见识了。二怕,也是。就只剩个三怕了。这三怕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甘肃会说这是在一个万佛朝拜的空间里?既然是佛,应该是向善的,缘何还会让人情不自禁的用自杀的方式来参加这个仪式。真是让人搞不明白。 难道他是信口开河不成?想着,想着,我不禁看向小甘肃。 小甘肃坐在我的前面,此刻却是响起鼾声来。我只好打住,眼睛看着车窗外黑漆漆的暮色发呆。 我的心情是沉重,我不知道在到达南迦巴瓦峰上面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我的心,还是期待的。我总感觉仓央纳木还是活着的,我总感觉我们还会相见的。 还在我沉浸在烦恼的琐事之中时,开车的上海佬说话了。他说,东家,你看见刚才那个穿着紫色藏袍的老人没有? 我说:“那个?” 上海佬:“东家,您看,又出现了。” 他的话一说完,我向车前面看去。果然是一个衣着紫色藏袍,脖子上面系一条哈达的老人。我说看见了,怎么了? “有些奇怪啊东家。”上海佬原本挺快的车减速了。他说:“这个老人家我看见好几回了,他每次都给我招手。” “怎么可能。”我道:“我们的车可是一直向前面开的啊!你怎么可能遇到他好几回?你是不是花眼了?” 上海佬斩钉截铁的回答:“东家,怎么可能。我可是司机啊!这关系到我们一车人的性命,我怎么可能花眼。” “是吗?”我的话一说完,车厢里又是片刻的安静。就在我拿水喝的同时,刚才那个紫色藏袍老人又出现了,他还是那样的站在路旁,后背对着我们前进的路线。 上海佬吵吵道,东家,你看你看,他又出现了。上海佬说的极为激动。 我顿时惊呆了,喝到嘴里的水没有咽下去的含在口中。怔怔看着眼前景象发呆。 “这是怎么回事?” “东家,这怎么可能啊!我们可是开车的前行呢,怎么走着走着总是遇见他啊!” 我急忙结结巴巴的劝道:“你不要慌。不要慌,这哪里一定有问题。上海佬,你把车再开慢点。” 上海佬依言而行,车的速度再次降慢。我细细的合计了一下,道:“怎么可能呢!” “是啊,东家。你说这怪不怪。” 小甘肃说话了,道:“你们都看见了。” 我说,是啊!你没有看见。 小甘肃说:“东家,我又不是瞎子。你们肯定害怕了。” 我和上海佬异口同声道:“当然。难道你不害怕,一个人我们看见好几回。而且还是在车前进的路上,这又是大半夜的。” “当然害怕。”小甘肃道:“可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同行的还有德仁上师啊!” “上师。那又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甘肃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们看见的是不是他的背面?” “是啊!”我和上海佬略微一合计道。“的确没有看见他的正面。” 小甘肃:“那是鬼!只有鬼才不让人看见他的面目。” “什么,鬼?”上海佬听了,显然哆嗦一下。想把车停下来。我说停吧,他要真是鬼,那我们就被鬼缠上了。再走下去是枉然。说不定我们一直在鬼打墙。 上海佬缓慢的把车停在路边。道:“谁说鬼我们看不见他的面目。” “是人都知道的。因为他们怕吓到你。” “是吗?那怎么办?”上海佬吓得也不敢去看前面了,回过身看着我。 “那能怎么办,等着呗。”我道。 在一旁的扎珠且说话了,他道:“我说怎么回事?今天这路怎么那么长。要是按照正常算,我们能有一个小时就到格崖村庄了。” “是吗?” 扎珠且:“今天晚上我们按照上师计算,十点应该能到格崖村庄了,你们看看现在几点了?” 上海佬一看时间,已经一点了。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道:“鬼打墙吗!我们被鬼缠上了。是鬼把我们要走的路造成假象,让我们失去按照标志物行走的轨迹。所以,说白了,我们就是在原地打转转。” “是吗?” “嗯。”我道:“按照书上定义, 鬼打墙在你们眼里就好像很神秘似的,其实呢,这是因为我们行走的地方标志物,容易让人产生混淆,因为人认清方向主要靠地面的标志物,当这些标志物有时候会造成假象的。其实也就是鬼搞得鬼。也就是这些标志物给你了错误的信息,这样,你觉的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实也已经迷路了,当人迷路的时候,如果不停下来继续走,那么一定是本能运动,走出来的是一个圆圈。所以说,万事其实都是有其内在道理的,据说,我们古代的风水术士,其实早就掌握了这个简单的科学秘密,他们在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时候,会运用这个规律,人为的布置一些地面标志物,让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觉遇到了鬼打墙一样。” “那咋办东家。”上海佬别看他膀大三粗的,一听说遇到鬼了,立刻蔫了。他的目光里多了几道恐惧的疲劳。 我道:“还能咋办?等着。” “等什么?” “还能等什么?”我道:等着天亮呗。天亮了自然就没有事情了。 “什么?”上海佬显然吃惊了,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要在车里过夜了。” 我看着上海佬,道:“不然呢!除非你出去把鬼打发了,一切就都自然了,然后我们去格崖村庄过夜。” “我不敢。”上海佬道。 我说,那就行了,我们安安静静的等着吧。 “等。”一直没有说话的德仁上师说话了。他说:“等什么?我出去看看。” “什么?”我们三人一听,大吃一惊。上海佬小心翼翼道:“上师,有鬼啊!我们遇到鬼了。” “鬼又有什么可怕的。”德仁上师说着,起身就要下车。 小甘肃赶紧打开车门的问,“上师,难道您要收鬼不成?” 德仁上师看了小车干什么?” 第74章 鬼打墙 德仁上师下了车,他的四个徒弟也跟在他的后面从金杯车里面出来。 他们虽然有些战战兢兢,可在德仁上师打头的情况下,只好硬着头皮尾随而去。 上海佬见我坐在车里不动,上来推我一把,并说道:“东家,下车。” 我说,我可不想去。是鬼啊!德仁上师他说收鬼,我还是静候佳音的好。 “东家,你可要想好。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应该凝聚在一起。恶鬼最希望的是落单的人。” 我稍微一想,发现上海佬说的还真在理,恶鬼最容易下手的对象就是落单的人。我只好赶紧下车,跟在他们的后面,向前走去。 这里是高原地带,再加上海拔高,夜晚我们这样一出车门,着实冻得我直打哆嗦。 尽管我们穿着羽绒服,可在这冷风一来,跟穿一件单衣有什么区别。 我跟在德仁上师的后面,寸步不离的向前面走去…… 走了能有十五米左右,德仁上师忽然停下步伐,我不知所以然,走到德仁上师跟前一看,傻眼了。只见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一条河,这条河也不知道有多深,就见汹涌澎湃的河水急流而下。此时,在我身边的扎珠且说话了。他说:“好奇怪啊,通往格崖村的路我走了不下十趟,怎么就一直没有发现这里有条河呢!” 扎珠且说的话我们没有理会,倒是河里面过路的垫脚石引起了我们的恐惧。(注意:在一些乡下地方,河上面是没有桥连接两岸的,人们为了过河的便利,就用一些大块石头匀布的堆积在河水里,一头露出水面,一头在水中,来充当临时桥。)但见这条河水里面过路的石头,明明是匀布的铺设在水中,连接着两岸,可一会的工夫,变化成顺着水流方向了。我和上海佬小甘肃以为这是玄幻镜头里面才有的场面,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存在呢?可眼前的这,现在就明明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三人,包括那些小喇嘛在内,惊得目瞪口呆。也就在这我们惊呆的同时,这些石头再次发生了改变。这次的改变却是一股脑的聚成一堆,好像故意挑衅似的摆在我们面前。 我们三人和那几个小喇嘛吓得顿时缩成一团。我想,要不是我的前面有德仁上师的话,我肯定吓得撒腿就跑。 石头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再次发生了改变,这一次的改变委实让我们更加的害怕了。只见这些石头,竟然带着黑气在瞬间就把我们困在中间。 “上师,这怎么办?”小甘肃焦急的惊叫起来。 “不要怕,怕什么。区区小鬼,还能成了气候不成。”德仁上师说的铿锵有力,大有一副不把他们放在心上的气觎。 “师傅,这黑气……”扎珠且问道:“是不是业障?” “管他什么业障,此等小鬼,你们也能把他降服了。还看我干什么?” “我们?”喇嘛扎珠且疑惑的看了德仁上师一眼。 “怎么?害怕了。”德仁上师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真是惊人啊。“平时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遇鬼不要害怕,切要注意自己的心态。” 喇嘛扎珠且听德仁上师这样一说,胆子顿时大起来,好像给自己壮胆一样说道:“师兄们,怕什么,我们念《金刚经》就是了。他现在要袭击我们,我们就用《金刚经》对付他。” 他的话一说完,这四个喇嘛由被动瞬间变成主动的盘腿打坐坐在地上,一面拿出自己的法器,一面摇晃着一面振振有词念起了《金刚经》。 《金刚经》念罢,只见我们周围的石头和刚才拦住去路的那条河流顷刻间不见了,四周出现正常黑夜西藏的景色。 “哎!好了,好了。感情刚才还真是鬼打墙啊!”我和上海佬小甘肃刚刚有些兴奋的说出来,可听德仁上师说话了:“《金刚经》都不能杀死你,看来你已经变成厉鬼,可见你的积怨有多深。你要是知趣,就快现身。” 空寂的天空里此时却传来鬼哭狼嚎阴风阵阵的声音:“上师,我原本无意捉弄你们,可我,实在是死的太无辜了。今日能遇到上师你,也算是我们有缘分。” “缘分。”德仁上师说罢,握着念珠打个辑。道:“三更半夜的我们已是累得直不起腰来,你却还来捉弄。” “对不起啊,上师。是我一时大意。也是怪我急于想把自己的遭遇和委屈想一吐为快。” “你的遭遇。” “嗯!只是不知您是否愿意听闻我讲呢?” 德仁上师呵呵一笑,道:“我原本打算给你念一遍超度文,打算超度了得了,省的你做孤魂野鬼。你如今想说,那我不妨就听一听。” 德仁上师这样说的。可上海佬却在我的耳边道:“东家,但凡孤魂野鬼不愿让黑白无常带走转世投胎的大都是尘事未了。” “是吗?”我惊讶的看了上海佬一眼。上海佬一噘嘴,道:“不信,你听。” 讲了半天,我才知道眼前拦住我们去路,给我们行程耽误时间的这厉鬼叫做达旺,是前面格崖村的村民。今年才三十八就死了。至于死因,说出来你们都不敢相信。他是自杀。他自杀的原因却是因为她老婆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女。 你说这个世界多残忍。当德仁上师问他为什么他夫人自杀时,达旺只说自己没有本事,他家是整个村里最穷的一户人家,他没有能力给她们母子修新房子,也没有能力让她们母子的生活过得好一些。 “不可能啊!现在政府对贫困户修房不是有补助的吗?凡是低保户贫困家庭的政府不是拿钱给修新房,还有一些救济款,逢年过节的慰问品什么的吗?”小甘肃家是甘肃农村的,对一些扶贫政策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故才这样问他。 “哼哼!”厉鬼达旺嘲笑着。说:“那些政策是有啊!可是实施困难。” “这村长书记也实在是太无语了。”上海佬气的直咬牙。“政府发的贫困户待遇他们就这样作为。” 我幽幽的长叹一口气,道:“我们平头百姓,也就只能吃过瓜蒌。” “就是因为这个,你们才自杀的?”小甘肃颇同情的问。 “是啊!” “那你夫人和孩子呢?” “他们已经走了。想必已经转世投胎了吧!” 德仁上师听了,深深的叹口气,道:“这件事来恩寺的活佛可知晓?” “没有。我只是想用一家四口人的死来抗议。我抗议这个黑暗的世界,我抗议那些村乡镇的领导们滥用职权,抗议他们对上面的政策不落实。” “达旺啊!你这是想以死来警示那些滥用职权的领导们,想让他们多多考虑一下正儿八经的贫困户。”上海佬愤慨的说。“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些人都是冷血动物怎么办?你们一家四口的死岂不是白死了,那可死怎么办?” 阴风阵阵中,达旺道:“我没有别的本事,只能用自己愚蠢的方法让他们自醒一下吧。希望他们能收敛一下好了,希望他们在再办事的时候能把政策落实到真正的贫困户手里面就可以了。” “但愿吧!”我只能默默的说道。 德仁上师道:“这件事情,我会向来恩寺的活佛说的。你还有什么想要我们办的事情没有?” 达旺这时才慢慢地从地上显出自己的身形。只是他的身形是出来了,却是后背对着我们。达旺道:“那就多谢法师了,我没有了。” 德仁上师:“既然没有,那我就念渡亡经,替你超度。” “那就多谢法师了。” 达旺回答完,德仁上师已是带着他的四名弟子念起经来。这经念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我和上海佬就感觉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更加的阴冷了,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了。冷不丁的,我感觉好像来个两个死人一样,可我努力的举目四望,却是不见任何踪迹。就连刚才还衣着破烂藏袍,背对着我们的达旺也是没有了鬼影。 上了车,我感觉车在飞快的行驶。就把刚才感觉来人的事情和德仁上师一说。上师的回答让我震惊不矣。他说:“刚才却是来人了。” 我问是谁?为什么我没有看见。 德仁上师道:“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我重复:“为什么我没有看见。” 德仁上师闭着眼睛,道:“你要看见,你就是死人了。” 我吓得急忙闭上嘴,不再说话的静静坐着。直到车开进格崖村,停在村庄外的来恩寺。我们下了车,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休息起来不说。 且说第二日。我们用了素餐后整理好了衣物,跟着德仁上师出了村口,朝着背阴面的一处山脉走去。这处山脉越走越陡,越走越荒芜。 一面走,我一面就在想,想必德仁上师应该把昨天晚上达旺的事情解决了吧,不然他不会这样置之不理的。几次话到嘴边想要询问一下,但最后愣是没问。 我没问,可这德仁上师他是会读心术的。他给我讲道:“来恩寺的活佛会处理达旺这件事情的,你就不要操心了。” 我哦了一声,道:“那么达旺昨晚上是被黑白无常带走了吗?” “嗯!”德仁上师回答:“不然你以为他会去哪里。想必现在他应该转世投胎了。” 我噢了一声,背着重重的行李包,步伐缓慢的跟着他们朝雪山走去。边走,我边道:“西域仙宫,我来了。你的神秘面纱,即将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第75章 起尸与鬼 在西藏,人们谈之色变的除了鬼之外,还有就是起尸。 相信很多去过西藏的人都有这样一种发现:那就是你发现西藏这面的本地住户包括一些外地新迁来的住家,他们都把进出的房门设计成那种低矮的框架结构。不知道的人都会觉得很纳闷,这是为什么呢?人要是进入那多不得劲啊!其实他们不懂,他们要是懂了,想必对起尸也就了解了。 说到起尸,人们不禁一哆嗦。但是也有人问,什么是起尸啊?起尸是怎么回事? 起尸在藏语里面叫弱郎。我们一般把起尸又叫做行尸。起尸是指人死以后在还没有处理尸体之前,再起来到处祸乱,危害活人的举动。叫做起尸。起尸,不明就里的人也有人把他称之为诈尸,其实那并不是诈尸。而是人在死亡非复活体也不是诈尸状态下的一种境界。我们把这种境界叫做起尸。 一般来说,起尸并不是突发性的,而是事先皆有预兆。那些将要起的尸,其面部膨胀,皮色呈紫黑,毛发上竖,身上起水泡,然后缓缓睁眼坐起,接着起身举手直直朝前跑去。所有的起尸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讲话,不会弯腰,也不会转身,连眼珠子都有不会转动。只能直盯前方,身子也直直往前跑。假如起尸要是遇上活人的话。起尸便用僵硬的手“摸顶”,使活人立刻死亡的同时也变成起尸。这种离奇而恐怖的事情只限于活人之身,对别的动物则亦无效。 人们常言起尸具有五种类型:第一类是肤起,第二类是肉起,这两种类型的起尸,是由其皮或肉起的作用。第三类叫做“血起”,此类起尸由其血所为。这三种起尸较易对付。只要用刀、枪、箭等器具戳伤其皮肉,让血液外出就能使起尸即刻倒地而不再危害人了。第四种叫做“骨起”,即导致这种起尸的主要因素在其骨中,只有击伤其骨才能对付。第五种则叫“痣起”,就是使他变为起尸的原因在于他身上的某个痣。这是最难对付的一种起尸,尚未击中其痣之前四处乱闯害人。所以只能诱歼而无法捉拿。 说到这里,相信你已经了解了吧!起尸就是这么一回事,人们设计那些低矮的房屋,就是为了防止夜郎闯入的。 扎珠且讲了那么多,我和上海佬、小甘肃把它当做常识一样很是认真的听着。此时,外面已经黑透了,我们在这个不是很大的山洞里面避风休息的吃着晚餐。 “看来,你们这西藏的起尸闹得挺严重的。” 扎珠且道:“何止是严重啊,你有所不知,从前,我们这一个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其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恐怖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起尸。幸亏他们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的。后来,一位法力无边的隐士发现了那不可收拾的场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单身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跳起神舞,边舞边朝前缓缓而行,众起尸也在他后面边舞边紧紧跟上。他们渐渐来到一条河边,隐士将众起尸领上木桥,然后脱下袈裟抛到河里,于是,起尸们纷纷跟着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没有起来。” “真的假的?”小甘肃眼睛都不眨的问。 “寺庙里那些僧人都死了。” “嗯!” “假不了的,那寺庙现在被雪压塌了。”旁边的另一个喇嘛说道。 “哦!你也听说了。” “何止听说,我们喇嘛都知道的。” “噢!”上海佬说道:“看来这起尸挺邪门啊!” “邪门是邪门。可人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成起尸呢?” 众人都摇摇头,没有能解释清楚的。这就好像,人为什么有灵魂,是无法解释的。最后我们随便吃了一些压缩饼干,喝了一些水,在火堆旁烤了一会火后钻进自己的小帐篷睡觉起来。 第二天,我们继续朝着南迦巴瓦峰前进。四周的雪山白茫茫的直刺人的眼睛。不得已,我们纷纷戴上了上海佬预备的防护眼镜,免得强烈光照和紫外线伤害眼睛。 背包里面的东西重的要命,我几次想要休息,都被上海佬拉着硬是走了。过了晌午,我们终于停留在一座高高的山尖上。在这座山尖上,我们坐在雪上,向四周看去,只见视野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被大雪覆盖的崇山峻岭。 直到了这里,我才知道人类是多么的渺小啊! 当你在人群中时,就感觉人挤人,人怎么就会那么多,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到了这里,我们整个人愣住了……什么大啊,阔啊,广袤啊!统统不在话下。 只见在眼睛里,都是银装素裹的大地啊,河流啊,广阔的一望无垠。整个天底下,只有我们几个是活物,剩下的,都原汁原味的保持着原来的模样。我情不自禁高声喊道:“啊!”连声音都豁达得不带一丝改变的。 走了这么久,我们也累了,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山尖上面,看着大自然的丰功伟绩我们休息着。欣赏着蓝天白云,欣赏着银装素裹下的山川河流。久久,久久,我那颗激动起着涟漪的心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真是想不到啊,这里的风景会是那么美。”小甘肃手里捏着雪球,向远处一抛的说着。 “是美啊,东家,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雪景。” “美吗?”我问。他们说当然了,我笑道:“他们当然美。可这也就是相对于现在这种晴朗的天气而言。” 在一旁的扎珠且说道:“这里美是美,可要是来了大风,你就看看吧,把你整个人都能吹飞。” 我也不敢想象,像在这样的晴天里,这里的风景固然好。可要是起风了,变天了,在这样的高海拔,又缺氧,冷得要命的环境里,会是怎样一种状况。 坐了大概半小时,德仁上师起身了。他说道:“都走吧,在不走一会太阳下山了,起风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上海佬问道:“上师,我们现在要怎么走?” “下山。”德仁上师干练的声音回答。 “下山。”上海佬不解的问:“我们要去南迦巴瓦峰,这才上山,我们怎么又就要下山了。这么走,我们能走到哪儿?” 德仁上师也没有回答,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背着背包,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厚厚的积雪下山而去。 “不要问了。现在他是向导。”我拍拍上海佬的肩膀,道。 “东家。这上山下山的,都要累死了,这么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上海佬埋怨着。 扎珠且说话了,他说,我们临出发之前,德仁上师查看了一晚上的地图,做了一个晚上的准备。你们跟着走就是了,要是怕走冤枉路,那你自便。 扎珠且这样一说,上海佬没词了。我也是脸被说的绯红,更不好意思问别的了,只好闷头走路。 从山上看山下,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巴掌大一点的地方有些灰褐色,只是不知道那里会是什么。可我们现在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走到太阳西斜了,眼看着离天黑不远了,我们好不容易在一道矮梁上坐下来喘口气。我就问道:“上师,我们要去那里吗?”我嘴说着,手指朝着南方渐大的灰褐色问。 上海佬点点头:“那是巴哥庄。今天我们要到巴哥庄过夜,所以大家行动要快一些,不然天一黑,风一来,我们就要遭殃了。” “原来那是一个庄子啊!”我说道:“没想到离拉萨这么远了,又在这穷山恶水的山沟里还有住户,真是想不到。” 德仁上师:“这种地方,是没有人知道的。他们在这里住,是西藏版图上没有的地方。” “西藏版图上没有,那什么意思?” “他们属于黑户。” “黑户?” 德仁上师点点头,道:“他们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在西藏,是没有人承认的,政府也没有人知道。” “那怎么会这样?”我问:“难道他们是非法进入的黑人黑户?” “不。他们这巴哥庄存在就已经一二百了,又处在大山深处腹地,况且他们一般都自食其力,从不和外面人交往,俨然这就是一个单独的世界。要不是我在西藏法典上看到,他们这个世界,可能还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噢了一声。疑虑的问道:“那会不会处于原始时代?” 德仁上师仰望着远处的天空良久,道:“谁知道呢!所以一会我们要是进到村子里面了,千万要小心,更不要单独行动。” 我们听了德仁上师的话,回答了一声嗯。就这样,一路无话可说的我们又出发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目标,就只能奋勇向前了。就怕人一天混混沌沌,没有目标的胡乱混日子。我们就是这个道理,现在德仁上师给我们指明了方向,我们不用催促的急忙向巴哥庄走去。 五个小时过后,我们终于来到德仁上师所说的巴哥庄了。只是到了庄里,我们也愣住了。只见这个巴哥庄在不明的月光下,到处是西藏原始居民居住的低矮房屋,这些房子大都破烂不堪。 现在也不知道是几点了,这个庄子里面居然连一点光源都没有。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 “这里会不会没有人啊?”扎珠且这样说着,我们跟在他的后面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我们眼前出现一个站在月光下朝着月光吸收月气的人。这人四肢僵硬,眼珠子不动,脸上都是紫色的对着月光。 见了这模样,我们几人吓得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我心里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眼前此人是人吗? 我的想法刚刚产生,眼前这人居然肢体僵硬的一动,目光看向我们。我们吓得一哆嗦赶紧后退几步。可就在这时,德仁上师声色俱厉的突然喊道:“都退后,这是起尸。” 第76章 是鬼要祭祀了吗! “起尸。”我们这些人闻言,都从惊愕中迅速退到德仁上师身后。 德仁上师面不改色,看着眼前的这具起尸深深地倒吸一口气。道:“这地方怎么会出现起尸?难道谁家死人了不成?” “这可能是一个起尸窝啊,上师。你快看。”小甘肃失声叫着,并用手一指西北方道:“那面都是起尸啊!上师。” 我们顺着小甘肃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面,能有二十多个起尸行动僵硬,手臂前伸的向我们正面跳来。 见了这么多的起尸,我们吓得连大声呼吸都不敢了。紧紧的围在一起。就等德仁上师发话。 德仁上师不说话,等着这些起尸快要到了跟前,默然间他把手里的经轮朝空中一扔。随即嘴里也不知道念着什么经文。在他念经文的一瞬间,就见经轮上面发出好像月亮一样的光晕来。这些光晕被起尸吸收后,只是在一瞬间的情况下,这些起尸纷纷倒在地上。 德仁上师见起尸被收拾了,一招手收回经轮。然后道:“你们都不要愣着了,在这庄子里找些木柴,把这些起尸烧了,记住不要一个人行动。” 我们应诺着,可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上师,这些起尸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要烧了?” 德仁上师心平气和的解释:“我现在只是用密咒把他们震慑住了,他们是杀不死的。” “还没有死。”我听了吓得一哆嗦。不再耽搁的催促他们赶紧找干柴去。 西藏和新疆环境大体上都是这样:就见高高的山尖上面都是白雪皑皑的厚雪层,可到了山脚下的,四处可见青青的绿草,成片的丛林,咕咕流淌的清澈小溪。 所以说,我认为住在这个庄子里面的人还是蛮幸福的。幸福是幸福,可是我们在这个庄子里面寻找木柴的这段时间里,愣是连一个活人都没有看见。 这不由得我只犯嘀咕,难不成这个庄子里面的活人都死绝了? 可想一想不可能啊,要是死绝,那么这些起尸是怎么来的? 我正这样想着,小甘肃抱着一捆干柴,走到我的对面,道:“东家,好奇怪啊,看这个庄子挺大的,这么久都没有看见活人啊?”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看着小甘肃道:“我进了好几户人家,都没有人”。 “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真是奇怪。”我眉头一皱,看着这个偌大的庄子,心里说不出的疑问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小甘肃道:“居然没有活人存在,我感觉邪门啊?。” “何尝不是。”我道:“这么大的庄子,除了我们看见的几十个起尸外,竟然没有人。” “难不成人都死绝了?” 我白了小甘肃一眼道:“你就不要乱说好不好。小心遭报应的。” 小甘肃不依不饶道:“怎么可能,我说的也是实情啊东家。你想想,我们都进庄这么长时间了,除了遇见的那几个起尸外,可有活人出现?” 小甘肃说的这是事实。的确没有。 可我摇摇头,就发现这个庄子和别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于是我便对小甘肃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庄子里面都拜佛。” 小甘肃:“东家,这不是很正常吗!西藏本来人人都信佛的。” 我道:“这个我知道。可是,他们供奉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佛像。” “是吗,这个我倒没有注意。”小甘肃说着,我和他一人背着一捆木柴,朝起尸堆走去。 人可能都像我这样,进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对陌生环境里面的任何事物,处处都倍加小心。也许这就是人最原始的基本自我保护意识吧! 众所周知,只有死人才能变成起尸,那么这些人会是怎么死的? 怎么还一死死这么多?真想不明白。 大火在冉冉燃烧着,就闻着这空气中烧焦的糊味,让人一阵阵的恶心发臭。 上海佬还在火堆旁不停的捂着鼻子加柴,而这些喇嘛们,打坐坐在地上,念着超度经文。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我就把这个庄子的可疑处和德仁上师说了。 上师一听,很吃惊的道:“你说他们供奉同一尊佛像?” “是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问,我看了三四家,他们供奉的佛像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供奉的谁?”德仁上师问。 我摇摇头,说:“反正不是观音如来佛这样的佛主。他们供奉的我怎么看好像是西藏人。” “西藏人,怎么可能?”德仁上师神色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走,我们去看看。 我和德仁上师等众人来到最近的一家住户,进了低矮门后,来到佛堂里,点燃油灯后一照,德仁上师看了二话不说着眉头紧锁就出来了。 我们坐在这家炕上休息着,就听德仁上师道:“你确定所有的住户都是供奉同样的一尊佛像。” “这个差不了。”我道。 德仁上师深深叹口气,道:“怎么会这样?他们没有必要供奉他啊!” “他是谁?”我看着德仁上师问道。 “罗桑仁钦仁波切,仓央嘉措。” “不可能吧。这佛像就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我听了,极为震惊的看着他。 “就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这个错不了。”德仁上师极为肯定的道:只是我不明白,这个庄子里面为什么只供奉他一个人的佛像。 “是那个写情诗的仓央嘉措吗?”小甘肃问。 德仁上师嗯的回答着,他是我们藏族最具代表的民歌诗人,也是我们的宗教领袖。 小甘肃说,这我知道。不过他的诗歌真的好美。比如《那一世》《问佛》和《十诫诗》真的好感人,还能给人好多启示。 “你还知道这个?”我看着小甘肃,道:“看不出来,你还是文艺小诗人。” 小甘肃感慨的笑着,道:“东家,你不要取笑我了。他的诗好过徐志摩。” “是吗?” 小甘肃:“当然。不信你看问佛里面的句子: 我问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 佛把世间万物分为十界。你看看,我都能背下来。你说,这多么经典。” “是挺经典。这也是仓央嘉措大师作为达赖喇嘛的顿悟啊!”我道。 上海佬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东家啊!我们现在干什么来了,等你和小甘肃回到鞍山了再讨论诗歌。你们也不看看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啊!”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身处的环境。可一想现在遇到的怪事,我总觉得那里好像不对劲,可是到底是哪里,我却说不出来。我想了一下,干噘嘴道: “看来这个庄子埋藏着不少秘密啊!可这究竟是什么秘密?” “可能吧!现在先不要想那些。”德仁上师看了我一眼,道:“先顾好眼前吧!” 我噢了一声。自己的处境都没有搞明白,还考虑这个庄子的秘密干什么。我只好打住。 德仁上师眼睛四处看着周围的家具道:“这个庄子看起来应该是与世隔绝的,你看看这屋里的摆设。” 德仁上师这样一说,我们这才细细打量一番,的确是与世隔绝的样子。这户家庭的摆设几乎比我们农村解放前还要落后。 我道:“上师,您说的对。这里应该是与世隔绝的,您看看这些家具都是什么年代的,好土。” “是啊。”上师默默的回答。他停顿一下,说:“你看这屋子不久前可能还住过人,不然这屋里不可能这么干净。” 德仁上师这样一说,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我们面前炕桌上面的灰尘,果然,上面可以用窗明几净来形容。 上海佬说:“东家,要是这样一来,那就更没有理由啊!” “什么理由?” “小甘肃说的这里人死绝了的理由。” “是啊!”我这样想着。可我再一看他们,他们也和我一样,个个都无精打采的,我就对德仁上师道:“上师,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我看要不我们吃些东西,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说怎么样?” “好。” 德仁上师点点头。 吃了饭,我们烧了火炕,在这户人家,美滋滋的休息起来。可能是我们走了一天的路,连困带乏的原因,现在吃饱后,刚刚倒在炕上,眼睛还没有闭实的呼噜就想起来。看来我们是真的累了。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天亮后,我去了趟厕所回来就听扎珠且和德仁上师在说话。德仁上师说:“什么时候不见的?” 扎珠且:“师傅,弟子也不知道啊?” “找了没有?”德仁上师问。 “没有。他不可能走远吧!师傅您不是不让我们单独行动吗!”扎珠且憋屈的回答。 听了他们的谈话,我开口问道:“上师,怎么了?” 扎珠且回答道:“是我们的师弟桑杰不见了。” “桑杰不见了。”我略显惊讶的道:会不会走丢了?” “谁知道。应该不会吧!”德仁上师回答。 “再说了,我们出门时就都嘱咐过,进到山里,不管干什么都不能一个人行动的吗!” 小甘肃道:“先不要说那个了,找人要紧。什么时候发现桑杰不见的?” “我们已经等了一两个小时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那就麻烦了,既然没人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道:“要不大家都收拾一下吧,我们集体找找吧!” 德仁上师没有说话,那就代表不反对了。 我们都在一种极其压抑冷漠的气氛中简单的吃了些饭,背好行李,便出发了。 一路上,我们尽可能的寻找桑杰行动的踪迹。但问题的关键是桑杰为什么要单独行动,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忘记了临出门时德仁上师的嘱咐啊。 还是说,他不是自愿脱离我们的。而是有别的原因。 我想着,想着,脑海里竟然冒出鬼来,难道是鬼带走的不成? 还是说,是鬼要祭祀了? 第77章 祭台上的仓央纳木 桑杰不见了,难道真的是被鬼祭祀了不成? 吃过早饭后,我们收拾了行李,出门了。鬼才会知道我们这一走,还能不能再回到这个庄子里面。 由于这个庄子是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顺着庄里唯一的一条路向前面走去。 走了没多远,路上清晰的出现一些山地棉走过的脚印。这种山地棉我们大家都认出来了,就是桑杰穿的。 也只有桑杰才会穿这种鞋。毕竟这鞋是上海佬在准备登上设备的时候,给我们统购买的。所以大家在熟悉不过了。 当时上海佬说,雪地棉这种鞋鞋底波纹深,不仅防滑,而且最主要的还是鞋腰高且还保暖。看到了地上的鞋印,我们大家就一致认定了这是桑杰的。 从这条路上清晰的脚印可以看出,至少桑杰还是比较清醒的,他好像故意用脚印给我们留标记一样,让我们跟着脚印走就是。 可我想不明白的就是,他如果要是清醒的,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大队人马!是个人都明白这无人庄从我们遇到起尸开始,就处处透露着诡异。 还是说难道他被人绑架了?才故意用脚印留的标记。可这也不可能啊,要是真被人绑架,为什么地上没有凶手的脚印?只有他一个人的。 再说了,我们到无人庄这么长的时间了,连一个人影都不曾见到,怎么会绑架? 人呢!绑架他的人呢!从何而来? 我一面走,一面毫无头绪的想着。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的一种可能也曾是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了,那就是桑杰他被鬼祭祀了。 可这鬼从何而来,我就想不出来了,因为我们怎么说昨天晚上只看到了起尸。别的一无所有。 “桑杰他怎么会这么走?他是不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小甘肃背上背着包,手里握着树叉,嘴里叼着一根小草,一面走一面问。 上海佬在他的后面,道:“谁知道,可这没有可能啊?” “怎么没可能?”小甘肃问。 “我们都是在一起睡觉的,别的人怎么没事?”上海佬言辞凿凿的说:“再说要是真的有鬼来了,德仁上师他那么大的法师他还能发现不了。” “那你的言外之意就是桑杰是被别人抓走的?” “我也不知道。”上海佬一低头,说。“东家,你看呢?” 我怎么忽略了德仁上师的存在。他可是一位高僧啊!真要是有鬼来了,他应该能察觉的。那么桑杰究竟是为什么离开我们的呢?我的心里就冒出这个问号。 “你们不要说了,说的都是无凭无据的。这事只有找到桑杰才能知道。”我看了他们讨论的二人一眼。不说话了。 我们继续向前面走去,一直走出了这个庄子,眼前出现一大片葱葱郁郁的古老灌木林。这灌木林究竟有多大有多深,我们肉眼有限,看不出来。是的,真的看不出来。只觉得眼前出现的都是高耸入云的桦树啊松树啊柳树之类的。这些树遮天蔽日,树干纵横盘错茂盛得非凡。 看着眼前这一切,我们如同进入到原始森林一样。 地上还有一些雪山上面融化的雪水,在这灌木林里形成溪水,在缓缓的流淌。 在这安静寂糜的灌木林里,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给这原本落寞的树林里增添了一丝活的气息。这一丝气息,让人倍感幽逸,恬静,豁达的心绪。 “这地方真是神奇啊,是不是啊东家?”上海佬从进了这个灌木林好像格外很兴奋,目不接暇的四处看着。 “这地方是挺不错。” 上海佬看了我一眼,道:“我说的这里。” “哪里?” 上海佬,你看看啊东家。四面山上都是厚厚的积雪,唯独这里,却是生机盎然,草长莺飞,好一派的世外桃源啊!要是再有吃有喝,还有几个大美女陪着,我还真就不走了。 “瞧你那点出息吧!”小甘肃白了上海佬一眼。 “我也就这点出息。你小子也不看看这里多好。” 我道:“是好啊!可时间一长,是人都会厌倦的。” “我不会。”上海佬呵呵笑着。 我看了他一眼,说,要不你留下。 “不不不。”上海佬陪笑着,“我现在还不想,日后,日后的。” 小甘肃笑道:“我看不是不想,是害怕起尸吧!”说罢的他哈哈大笑起来。 上海佬可能被说中了,对着小甘肃屁股就是一脚,道:“就你小子事多。就你小子事多。” 说罢的上海佬冷不丁撞到我的后背上面了,他见我看的愣愣出神,也把目光投去。 这一看,傻眼了,就见在我们的前面出现一颗高大挺拔的卡叶云衫,这颗卡叶云衫好像一把巨大的罗伞,遮天盖日。在卡叶云衫的树根下,是一汪清澈的泉水成圆的围绕着。 圆的四周,则绑着不少于三十多根的细麻绳,麻绳上面密密麻麻的绑满了五颜六色的经幡。 看得我们都愣住了,倒不是因为经幡,而是这颗大的没边的卡叶云衫。 经幡和玛尼堆在西藏这么长时间了我们经常见。可眼前的这棵树,确实让人见了汗颜。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回见。 “这树怎么这么长?这得多少米啊?” 我目测了一下,说:大概有五十米不止。你看这粗壮的树干,也得要五六个人才能抱住。 “差不多。”上海佬围着树转了一圈,口里直捣鼓差不多。 小甘肃道:“东家,这树实在是太神了,怎么就这么大?” “你问我,我问谁去。” 离开了卡叶云衫,我们继续向前面走去。来来回回在这整个灌木林里也就只有这么一条比较清晰的路可以走。 大概走了一个半小时后,我们终于走出这片灌木林了。离开了那片温馨春意盎然的丛林,眼前的景象使我们愣住了。 只见整个半山坡里,成片成片的骸骨,已经有了年头,接近风化的状态。 我和上海佬情不自禁的捂上鼻子。“这这这,这怎么都是骨头啊,好吓人。” 德仁上师看了我一眼,道:“这是天葬啊!” “天葬。”我和上海佬一听,愣住了,说:“这天葬我怎么感觉好恐怖呢?” “你们可能觉得恐怖。可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后一次让神给我们的心灵洗涤了。?” “是吗?”我看了上师一眼,道:“上师,您是得道高僧。我想听听您对天葬的看法?” 德仁上师半眯眼睛,手里的经轮还是在不停的转动。 他思索了几秒钟,说:“天葬核心在我们西藏人眼里是去佛国最近的通道。” 在德仁上师面前,我们不敢造次。也不敢胡言乱语。 小甘肃说:“我听说在藏区不管谁家办丧事,全村都会出力、出钱、出粮,是这样吗?” “是啊!就好比动如参与商一样。体现了藏民团结一致,一荣俱荣,一耻俱耻的传统。” 我和上海佬听了,愣了好一会。想想我们内陆,基本上都是自家自扫门前雪。真是天壤之别! 在这些尸体骸骨的中间,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直通往天葬场的祭台。 “没有路了。”扎珠且看了脚下这条通往祭台的路,道:“怎么会走到这里?桑杰怎么会走到这里了。” 我们大家都是疑惑的摇摇头。小甘肃道:“要不要走?” 我们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德仁上师。德仁上师也不说话,只顾打头走去。 我们一干众人,默默不语的跟着向前面走去。其实我一直想问,我们到了无人的巴哥庄应该怎么走?德仁上师不是研究过去南迦巴瓦峰的路线吗,到了这种地方,该怎么走?可我话到嘴边好几次,都没有张开口。我想上师是不是想着应该先以寻找桑杰为首要了。 过了晌午,在这山沟沟里面,就显得冷了。我们一群人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享受着死人堆里面的恐怖而诡异的场面向前面走去。 正在我们行走间,打头阵的德仁上师忽然惊讶的说话了。他说:“扎珠且,快,祭台上面是不是有人。他好像在动啊。” “是吗!”我听完,和上海佬扎珠且急忙朝祭台跑去。 到了祭台近前,下面有一段石头台阶,台阶上面就是执行天葬的祭台。 我们三人快步上了台阶,一看祭台上面这人,长长的头发盖住脸,面对地趴着,衣着是藏族服饰,身体被五花大绑着。 看着她虚弱的身体,我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我犹豫间,扎珠且一步上前,抱着她把她的脸转过来。 等我和上海佬看到她的脸后,顿时间我俩愣住了。 这人我们太熟悉了,她就是仓央纳木。 不错,是失联已久的仓央纳木! 见是仓央纳木,我一面从扎珠且手里抢过来,一面声俱泪下着我急呼叫:“仓央纳木,仓央纳木,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我一面叫着,一面把仓央纳木抱下祭台,手忙脚乱的给她解开绳子后我把外套羽绒服脱下来,把她牢牢抱住。 我连叫了好几声仓央纳木,仓央纳木。 久久,久久,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她从手里掏出来一个打火机,递给我,我急忙接住。再看她时,只看到她淡淡一笑,然后眼睛闭上了。我以为她死了,高声哭泣的喊着,仓央纳木,仓央纳木,你不能死啊。 德仁上师和他的几个徒弟这时候也赶过来了,见我抱着一个女子悲伤欲绝的哭着样子,一问才知我们认识,就是上回在骷髅大殿被勾魂使者上身的仓央纳木。 德仁上师一听,道:“就是她救的你们?” 我们点点头。我含泪说:“我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在这又遇到她了。” 德仁上师来到我的跟前,说道:“你不要哭了,大男人的。让我看看。”上师说着,给仓央纳木把脉了好长时间,才道:“不要紧,我看她就是体虚,又空腹着,体力透支晕过去了。” “是吗!”我笑着,也顾不上什么卫生了,用袖子擦干泪,回头寻找着避风处。 一看,却见在离我们不到一千米的地方,就是山峦起伏雄壮的大山了。山尖上面已是看不见太阳的光影了,能看到的只有那皑皑白雪了。而在山的半腰处,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高兴的喊道:“大家快走,我们到那个山洞休息。”说罢的我,抱起仓央纳木,急匆匆朝那个山洞走去。 火在燃烧,看着静静躺在帐篷里面的仓央纳木,我不由得百感交集。 我本以为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可谁知道,在这鸟不拉屎的巴哥庄,我们竟然又见面了。尽管是见面,可这种见面的方式,确实让人不敢恭维。 恭维,又恭维什么呢?哼哼!真让人想不明白,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被绑在天葬祭祀台上呢?是谁这么冷血? 你可要知道,天葬祭祀台,那可是祭祀死人天葬喂秃鹰的地方。她怎么会在那呢? 可一想,觉得也不对劲啊!她仓央纳木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们要去西域天宫的路上?她是怎么来的?还不偏不倚的正好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是凑巧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再说了,我们分开这么长时间了,她一个人又是怎么生活的呢?! 第78章 经历如斯 在我看来,我的身边都是有问题的人!包括上海佬,小甘肃在内。真正没有问题的人才是我自己。 我这样一说,大家可能都笑了,觉得是我有问题吧!我,你们是知道我的底细,所以说你们认为我有问题吗! 对于不知道他们底细的人,而他们又不肯说,你说他们有没有问题?! 还记得上海佬他说自己当过兵,然后至于家庭什么的都没有和我提起过,你们看了我的书这么久,难道对于他的身世身份之迷的不感到好奇? 我一直好奇的是小甘肃为什么对西藏的一些墓地感兴趣,比如说他所说的西藏有一脑二怕三上吊中的三上吊里会有一个万佛朝拜的空间,以及在坟墓中遇见红衣女鬼的事情,他都知道的挺多。我曾一度怀疑他的家庭或是和他相识的人有干缺德事的倒斗人。 时过境迁,时间在流淌。我的心一直在滴血。我怕他们有事,可我也惦记他们,但我更怕的是他们再和我在一起,有事发生。 人嘛,就是这样!一直都生活在自相矛盾中。 我深深的叹口气,看着洞外夜幕降临下的天空,我感觉好深邃啊!要不是女朋友接二连三的死亡,我不可能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骷髅王存在。要是骷髅王不存在,修罗阎王怎么可能会和他做交易的把我骗到这里来。到了这里,虽然女朋友的死因查明白了,可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修罗阎王。 这修罗阎王是何许人也?他才是刽子手。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上海佬在火堆里不停的加干柴,火苗哧哧旺着,好有寥寂感。 母亲她还健在吗?我不得而知。可国家的判定不会有错啊!如此说来的话,那么母亲寄给我的门巴族图腾又是怎么一回事?况且,快递上面的字迹亦是出自母亲的手笔,这不会造假啊! 我按照图腾的指引和德仁上师到了这里,这里的一切,又让人捉摸不透。这明明是一个如同世外桃源般的生机盎然小庄子,里面非但没有人不说,我们一来就遇到了起尸。虽然起尸被德仁上师收拾了,可这个庄子竟然没有一个活人。你说怪不怪。 这是活人庄,可我们遇见了起尸! 起尸原本是人,只有人死了才能变成起尸,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人是被谁杀死的呢?除了这些起尸外,这个庄子的其他人呢?人都去了哪里? 想一想,都让人费解。 西藏是信佛的,可以说人人都信,可这个庄子里面为什么供奉的不是佛祖,而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呢?这个庄子和仓央嘉措究竟有没有什么关联? 人就是这样,不想则已,一想都是问题。我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这些问题,恐怕只有交给时间给我解释了。 看着匀称呼吸的仓央纳木,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丝安慰。至少她活下来了,我的内心负疚感顿时减轻不少。 想一想,要不是她,我和上海佬.小甘肃还能活到现在!可话又说回来,仓央纳木这个人也真够可怜的了。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又看了仓央纳木一眼。但愿从今以后,她能过得舒服一些。 “东家,东家。”上海佬连叫我两声,我才醒悟过来,并把目光看向他,道:“怎么?” 我见上海佬递给我一根烟,我点燃后,猛然抽起来。看着烟圈在空气中慢慢地飘起,就如同所有的烦恼也和这烟圈一样,消失在云里雾里。 “你在想什么?”上海佬问:“我见你一会看看外面天空,一会看看仓央纳木,一会又是眉头紧锁的。” “你兜什么圈子?”我道:“仓央纳木活着我们固然高兴,可她怎么会出现在祭台上面?这都两月了,这两月他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是啊!”上海佬自语。 德仁上师在我一侧,他和他的弟子们打坐的念着六字真言。虔诚的态度让人望而生畏。 “上师。”我轻声叫道。 德仁上师知道我有事,慢慢地把眼睛睁开了。我急忙说道:“明明一个瘦弱的女人为什么能在顷刻间变得厉害无比?” 德仁上师看了一眼还没有醒过来的仓央纳木,道:“你们说的被附体过的人是她?” 我点点头。嗯一声。 德仁上师默默道:“我见她阴气很重啊!有可能还是一个阴人啊。” “阴人?”我很迷惑的看着德仁上师。 “是啊!”德仁上师道:“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人,我们叫他们阴人。。” “噢!原来是这意思啊!” 德仁上师:“有的阴人,是在阳间给阎王爷办事情的人。这种人,看起来和我们正常的人一样,也是需要吃饭睡觉的,但是,他们却能和鬼说话。” 闻言的我,听了后目瞪口呆。上海佬我估计和我的表情应该是一样的,所以他一说话都有些颤抖。他问道:“那怎样区分是阴人还是正常人呢上师?;:” 德仁上师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回答:“要是区分,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在他们睡觉的时候,你看他的鞋是不是放在床底下,并且鞋尖是朝内的。” “噢!这样啊。”上海佬恍然大悟的回答。“可这有什么讲究吗?” “我只知如何区分,并不知道原因。” 噢!我回答着。然后问:“上师,那您看看,仓央纳木是正常的阴年阴月阴日生的人还是说是给阎王爷办事情的阴人?” 德仁上师缓慢的睁开眼睛,和蔼平稳的对我说:“目前这样情况,我如何分辨。” 上海佬说话了。他说:“东家,我看在骷髅大殿中,仓央纳木要么被勾魂使者附体,要么她就是阴人,和勾魂使者这厉鬼沟通着帮助我们逃离了险境。” 我道:“你说的都有可能。但是无论怎样,她都救了我们,这是不变的事实,我们应该感激她才是。” “这我知道。”上海佬回答:“我报答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别的想法是吧。” 德仁上师又说话了,他道:“阴人,一般都是极其爱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上身的。就像眼前这仓央纳木。” 我点点头。回答:“不管怎么样,无论仓央纳木是什么阴人,我都不会抛弃她的。我要好好保护她。” 德仁上师和上海佬很是笃定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出声了。 洞外夜色更加深邃黑暗了,时不时传来几声夜游鸟的叫声,给原本空旷静谧的山间带来一丝扰闹。 火在燃烧,好在我们储备了足够的木柴。烧到天亮应该不成问题的。 扎珠且烧了一些开水,我们对付着吃了泡面,围着火堆取起暖来。 “这山里,晚上是挺冷啊!”小甘肃说着话,从自己的帐篷里面出来。坐在篝火旁边。 上海佬说:“你睡醒了?” “嗯。”小甘肃回答着看看还在睡觉的仓央纳木,道:“她一直没有醒?” “没有。”上海佬回答。小甘肃道:“这种地方,要不是上师带我们来,我们怎么会知道。可这仓央纳木却在这里出现 这也太神奇了吧?” 我看了小甘肃一眼,道:“想那么多干什么?等一会醒来问问她不就知道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 时间在延续,黑暗总算过去。一晚上倒也没有事情发生,直到天亮了,仓央纳木才醒来。给她洗过脸,穿上我备用的衣服后,吃过饭,她精精神神的坐在我旁边的石头上面。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感觉眼前的她,实在是太漂亮了。既有东方人种标准的美,又继承了一些奥雅大陆的美感,实在是一个漂亮的人儿。 “东家,难道你不问我什么吗?”仓央纳木直接问我。 “不用我问,你这不是自己说了吗?”说完,我看着德仁上师他们一行人道:“他们你认识吗?这是德仁上师,达钦寺的经师和他的弟子。” 他们互相见过礼。德仁上师给仓央纳木也摸顶后道:“你们怎么会到了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才是。”小甘肃道。“你怎么会到了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仓央纳木啊!你忘记了?”仓央纳木大眼睛美冉冉的看着我们。 上海佬道:“你还记得骷髅大殿吗?” 仓央纳木木然的想了一会道:“对啊,我记得我们进到骷髅大殿里面,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塌方了,我被埋在石头里,等我醒来时,被米贵所救的在一个山洞里面。” “米贵?”上海佬吃惊的看着她,问:“米贵是什么?” “人形怪物,长得像人,身体有两米多,体格健硕,浑身长满灰色长毛,不会说话,但会直立行走。她浑身散发着臭味,非常臭,像冻大蒜、腐肉和牦牛粪便一样臭。它的颅骨和牦牛的头一般大,但是没有角。” “有这种动物吗?”我吃惊的看向仓央纳木。 “夜帝。”扎珠且脱口而出。“她说的应该是汉人口中的雪人。我们叫米贵,夜帝,或是大脚怪。” “你是说雪人救了你?”我诧异的看向仓央纳木。仓央纳木说:“汉语叫雪人,也真奇怪。为什么叫雪人呢?”说完,她看着我们人人都惊讶的表情道:“对,是啊!是他们救了我。” “那你有没有被…………”我的话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口。 “被什么?”仓央纳木问。 “被欺负。” “没有。” 听了她的话,我才松口气,道:“那你怎么被放了?” “我又不是他们的奴仆,她们为什么不放我?” 我道:“你是不知道啊,有报道说雪人抓人是为了配偶,要不就是吃肉。” “配偶!吃肉!”仓央纳木听了脸一红。唯唯诺诺的道:“不可能吧!我看他们一直也没有吃我啊!” 上海佬说:“可能是还没有到时候。” “可能吗?”小甘肃看着他。 “跟你说这谎干什么?”上海佬斩钉截铁的回答。 小甘肃不出声了。上海佬又道:“你认为不可能,雪人说白了那就是畜生,和雪豹属于同一种类型,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人类之分,只有捕猎填饱肚子。你说他们不吃你,可能吗?” “那他们抓配偶!”小甘肃说。 上海佬笑着说,找不到对象了吧! 他的这话一说,把我们几个人都逗笑了。可上海佬说的这句玩笑一样的话,也确实有道理。在当今的社会,找不到对象的不也挺多的吗!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仓央纳木说:“不知道啊,是他们的小灰毛硬带着我出来,一直就把我带到这个庄子里面了。” “你说的小灰毛?” “是他们那一家的小雪人。他把我带到这里,我就看不见他了。” 我道,噢,看来是他放了你。 小甘肃问:“那小雪人没有绑住你的手脚吧?” “没有?”仓央纳木回答。 “可是,你怎么会在祭台上面?”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雪人把我带到村庄口时,我看不见他了,四处寻找着看见几十个汉人模样,就好像你们一样的人,他们一掌把我打晕了。再后来,我以为在祭台上面要冻死饿死了,祈求格萨尔王保佑我的灵魂上佛国时,就看见你们了。是你们救了我。”仓央纳木说着,竟然哭起来。她这一哭,我的心顿时就乱麻麻的。 你连她都保护不好,还怎么声称男子汉。 “东家,看来这个庄子已经来过外人了。”上海佬警惕性的说道。 “那会是什么人?”我一面思索,一面回想着。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呢?” 上海佬忽然间倒吸一口凉气,道:“会不会是那些绑架我们的人?” “你说修罗阎王?” 上海佬默认的点点头。我不做声的想了想,慢慢回答:“有这个可能啊!他们不是一直在寻找玉马的钥匙吗!看来,他们到这里了。” 第79章 神秘的死人谷 小甘肃惊讶的看看洞外,道:“怎么可能?这个巴哥庄如此隐蔽,地图上都不标识的地方,他怎么能到了这里?” 神情安逸的我带着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对他们说:“大家不要小看了修罗阎王,他这人神秘的很,有多大能耐,你们也见识过。他敢孤身一人进入危机四伏的千尸洞,骷髅大殿,并且还能全身而退,你想一想,那得是厉害到什么地步的人物。” “是不是他,我们目前也没有亲眼见。”上海佬说:“还记得绑架我们的那些人吗?” 我说记得,怎么了? 一想到这事,我就记忆犹新。尤其是那个女匪,她竟然在我耳边告诉我让我小心身边的人!我一直就想不明白,她这是挑拨离间呢还是说给我的一种暗示。我身边的人,哼哼,跟我出生入死的人,再正常不过了。 “我看他们可有一些中国特种部队的雇佣兵样子。” “是吗?”我不禁吃惊不小。道:“特种部队的雇佣兵。有那么厉害吗?” “有!应该是非常厉害。你不信啊!”上海佬眼睛直勾勾看着我。道:“我能感觉到在绑架我们的那些人中就有特种部队的雇佣兵。” “还真没有听说过中国还有雇佣兵。”小甘肃呲牙的露出不以为然的样子。 “当然,这些都是军队内部隐私。只有一些非官即富的特殊人物才能知道。”上海佬道:“他们这些人都有一身在特种部队训练过的好本领。后来有的退役,找不到好单位,或者是因为某种原因而开除的人。这些人被出高价,被别人雇佣。” “你想说是修罗阎王雇佣了特种兵?” “这个说不好。可现在这种情况来说,差不多。”上海佬道:“也许修罗阎王本人也是特种兵呢!” 我沉默的点点头。表示赞同上海佬说的问题。“要真是这样,我们的麻烦还就大了。” “谁说不是。早知道这样,我们也应该找几个雇佣兵护卫。” 我看了小甘肃一眼,道:“要雇佣兵根本没有必要吗!干嘛?你找雇佣兵打仗啊!”说着,我看见上海佬陷入沉默之中。说:“你们不要忧心,修罗阎王找雇佣兵八成是保护自己的,他找谁开战去。找我吗,我手无寸铁的一介书生,能怎么样。再说了,你们也不想一下,修罗阎王究竟为何而来,他的主要目的何在?这不就明白了吗!” “东家说的对。”上海佬目光懒散的看了众人一眼,道:“出门探险这事情,本身遇到的自然险,动物险,鬼物险,不定因素险就大大超出常人所想的范围之内,你要是不带一些有好身手的人,怎么行?” “是这个理。”小甘肃道:“问题是他想要的东西在我们手上啊!” “这你就害怕了?”我故作轻松的一笑,道:“他不是没来吗?你看你,哎!” 仓央纳木一拍小甘肃道:“活人你都怕,这要是遇见僵尸,你还不得晕过去啊!” 小甘肃被仓央纳木打击的脸一红一白,即刻不出声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我一看大家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又吃过饭,和德仁上师一商量后,我们就又收拾行李,出发了。毕竟桑杰的生死我们还不知道。还是早些找到的为妙。 看来这个巴哥庄的无人之谜和起尸的事情,我们是无法搞清楚了。本以为仓央纳木知道什么,可是结果一问。她也是一无所知。她所知都告诉我们了,这可是让人恼火。 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你是永远无法知道答案的。 出了洞口,我们沿着山腰继续出发了。远远的,就看见南迦巴瓦峰烟云缭绕,白雪覆盖,好像仙界的天宫似的雄壮威武的屹立呈现在我们眼前。可就是我们怎么走也始终不能到它的近前。 这种迫切的心情,相信很多登过山的人都深有体会。 小甘肃把他备用的眼镜给仓央纳木戴着,在我们部队的后面,二人慢慢走着。就好像聊聊我我的一对小情侣,煞是羡慕人。 这可真是高原啊,我们行动极慢,每走一会,都要停下来喘口气,氧气的稀薄促使高原反应让我们的行动慢了不少。 眼看着前面的山就在我们近前,可是走过去,怎么会是那么的漫长。 路过了山腰的湿地,我们已经渐渐的再次进入到白雪的世界。只是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倒霉了,山下是晴天,这会山上却是天公不作美,下雪了。在我们的视野所及范围之内,看到的都是雪山雪地,雪石雪物。漫天的大雪肆无忌惮的胡乱飞扬,强烈的大风吹得我们脸上好像刀割一样。尽管我们穿着厚厚的驱寒御暖的高品质保暖内衣和羽绒服,可如今的大风一来,我们仍旧打哆嗦。 大概走了五六个钟头吧,我们在这个白雪的世界里来到一处峡谷口。这峡谷口两边的高山苍茫的直入云霄。在这个白雪的世界里,我们到了这里,情不自禁的停下步伐休息起来。 人一停下,我们即刻就卸了背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坐下来休息。上海佬给我一根烟,在强风下,好不容易点燃后吸起来。 这一吸,由于氧气少,呛得我一个劲的咳嗽。这一咳嗽,我的思维混沌间手不自觉的摸到背后厚厚的雪里,这一摸,吓我一跳,因为我摸到了一只手,这只手冰凉凉的,就好像从冰凉刺骨的水里刚刚浸泡过的一样。吓得我一激灵的立马就站立起来。 我这一连串的古怪动作当然没能逃过他们的眼睛。自然,他们发现了,他们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好似看外星球生物一般。仓央纳木见我木讷着,问道:“东家,你怎么了?” “好奇怪啊!我好像摸到一只手了。” “摸到手。”小甘肃说着,“怎么可能?还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说着话,来到我坐的地方,脚在雪里来回扒拉着。这一扒拉,竟然扒拉出来一具尸体出来。 这具尸体的一出现,我们所有人傻眼了。就听德仁上师吩咐:“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怎么回事?。” 我们一行八人,分头继续在雪地里扒拉着雪,看看雪里面还有没有人。这一寻找,我们都彻底的懵圈了,在这个不大的小小峡谷口,竟然发现数十具尸体。这些尸体都是藏民的,他们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趴在地上,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有八具竟然是跪在山谷口的一左一右,他们眼睛直视着南迦巴瓦峰的方向,好像有什么牵挂。 “都是死人。”扎珠且精神恍惚的嘀咕,“师父,这些人怎么会死在这地方?” 德仁上师摇摇头。 上海佬吸着烟,仔细的查看着每一具尸体,等他看呗,我道:“都是刀伤,一刀破喉咙。好厉害的刀法,还挺痛快,一刀毙命。这看来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你看出来了。”上海佬看着我,没有了以往的憨厚和大大咧咧,取而换之的是严谨和目光中的不安。 “是看出来了。”我回答:“我还看出来你的不安,你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上海佬略显惊讶,看着我。道:“东家,我们可能遇上魔鬼了。” “魔鬼。”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魔鬼,是谁?只要是人,那没什么可怕的。” “我只是怀疑。现在吃不准。” 上海佬悠然回答。 “你认识这个叫做魔鬼的人?”我问。 “是吧!” 上海佬没有否认。亦没有正面回答,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跟他这个口中所谓的魔鬼应该是相当熟悉了,不然他不可能是这种表情。 我们按照德仁上师的吩咐,把这些人找了一些石头,埋了起来。在这种地方,地冻得硬邦邦的,周围又没有树木,只能如此了。 德仁上师带着他的弟子,念着渡亡经超度着这些人。我们四人坐在一起等着他们的结束,一面闲聊着。 “你口中的这个魔鬼和你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些藏民?” “不知道。”上海佬一反常的没有好声音和我回答。“东家,你不要忘记了,他可是雇佣兵!” “雇佣兵。”我冷漠笑道:“是啊,雇佣兵,拿人钱财吗!”我说完这话,一看上海佬,却发现他陷入思想的挣扎中,便不再追问。 既然说到了雇佣兵,那我猜想,他口中的这个人应该是雇佣兵中的佼佼者了,这从那些尸体上就可以看出来。 看他那爱理不理的神色,我基本可以料定,他和这个他口中的所谓魔鬼一定有故事。这个故事,我很好奇,就坐在他的身边,等着他给我讲。 坐了半天,我见上海佬没有要讲的意思,就催问:“那个魔鬼,是你的上级吗?” 上海佬不出声的看着我,道:“东家,你就那么想要知道啊!” “嗯。”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你不妨和我说说。” 上海佬长长叹口气,道:“既如此,那好吧!” 第80章 雪魅 原本以为上海佬会有多么波澜壮阔,曲折离奇的故事,他大爷的他憋屈了半天,愣是没有讲出来。我见上海佬又和以前一样了,对自己的故事只字不提了,我只好做糊涂的罢了。好在恰在此时,德仁上师他们的渡亡经已经念罢。 我走向德仁上师。 “我看我们快走吧上师。要是天色晚了,还找不到落脚点今晚我怕不好过。” 德仁上师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道:“走吧。天晚在这冰天雪地露宿的确不好。” 背上背包,我们一行人再次朝着山谷挺进了。整个大山里面的白雪还是那么刺眼,为防止得上雪盲的我们只好再次把眼镜带上。 进了谷,吉凶自然是难料的,尤其是这片我们未知的区域。我看见上海佬可能因为刚才的事情精神有些恍惚,急忙用胳膊肘子一捅他,道:“不要想那么多,我们进谷了,保护着点仓央纳木。” 上海佬会意的看我一眼。我想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提高注意力,防止危险发生。是的,没有错,我的确是这样想到。正如我们刚才看见的那些死人,他们的死,我们应该警觉一些。况且这种荒山野岭的,豺狼虎豹谁能说准他们不会出现呢? 德仁上师原本在我前面的,他见我落后,故意放慢了脚步,等我撵上他后德仁上师微微有些喘息的和我道:“东家,你有没有发现从我们一进村庄看见的那些起尸和刚才遇见的那些死人都有纹身啊?” 我不由得暗暗惊叹一下,因为这两拨死人的纹身在后背上面,是我们埋葬两拨死人时有几个人的衣服破开了我们才发现,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德仁上师他没有动手参与埋葬,这个小细节都被他都发现了,不由得我打心底佩服上师的细心。我道: “看见了上师,他们纹的这个图形我看见过,好像门巴族的图腾啊。” “这个可不是门巴族的图腾。”德仁上师上来就给我一口否定的道。 “不是门巴族图腾,那会是什么?”我惊讶的看着上师。“可这个标志我看见过啊?这应该是门巴族图腾,没有错的。”我信誓旦旦的道。 “它比门巴族图腾多一把利剑,不知你们看见否。”德仁上师如此一说,我便努力思索着回忆,好像是有一把。只是我以为是他们身上的污垢造成,所以未加理会,要是如上师这样一说的话,他说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上海佬道:“您知道这标志的象征?” 上师顿了一下,眉头上挑的道:“要是我没有记错,他们应该是门巴族中信奉宁玛派藏传佛教(俗称“红教”)的标志。” “好像不对啊上师。”我道:“在拉萨城中,我也见到不少红教喇嘛也没有看见他们有这类的纹身啊?” “根据西藏法典记载,这类的纹身应该起源于前弘期时莲花生大士创教之始,后来随着时间的漫长,这个标志慢慢的消失了被人遗忘了。” “既然被遗忘,那么这些人怎么会有?”上海佬问。 “这点也正是我所想不明白的地方?”德仁上师说着仰天看去,似乎是想要问苍穹。可这苍穹哪里会知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谷内的情形就是那样,苍骏雪白的高山连绵起伏数万里。光秃秃的峡谷内看不见任何生机或是树干什么的,好像这就是一个已经被人们遗忘了的区域。 我想要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到来,恐怕这辈子这个山谷也就这样一直漠然沉寂下去。 山谷我们原本以为是不会有太大拐弯的,直接朝里面延伸去。谁知道在我们举步艰难的情况下走了一小时后,前面出现了一个大拐弯,并且在这个大拐弯的左前方出现了一道拱门,这道拱门看起来古色古香,并且还有一些原始部落的味道。拱门是用互相咬合的石头开槽砌成,石头上面还刻满佛教梵文符咒,从远处看,就好像一座大佛在笑呵呵的欢迎你的到来一样。 我们急忙快步来到近前,看去,就见在门的正中间,有几个大字格外醒目。这字迹被德仁上师翻译后告诉我说是死人谷。 “死人谷。”说罢,我们目光沿着这道拱门向上面梵文的内容看去,只是这些梵文认识我,而我不认识它们。我们三人只能眼巴巴等着德仁上师或是仓央纳木给我们翻译了。这个拱门已经久经岁月的洗礼有些风化了,似乎一阵风吹来,都随时能让它灰飞烟灭一样。 可这拱门在这,能有什么用?再者你也不想一下,这里身处海拔几千米高原,又是一个根本不被人知道的地方,谁吃饱了撑的在这种地方修这。 除非修这拱门有别的用意,可这会是什么用意呢?我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这个问号。 德仁上师看了良久,没有说话。我情不自禁的也凑上去看去,这一看,我头也大了,不说我不认识也就算了,有一些字迹还因为时间远久的原因,缺胳膊少腿的很难辨认出来,可看德仁上师那仔细的模样,我又不忍打扰,只好默默的垂手站立在一旁,静候。 在一旁的上海佬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开口去问仓央纳木。仓央纳木摇摇头,道:“里面的内容高深,我参悟不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德仁上师才开口说话了。他说:“不可能啊,怎么这么巧合?” “怎么巧合?”我急切的问道。 德仁上师看了我一眼,反问道:“还记得在拉萨塔林解开封印时出现的内容吗?” 我道,你说的是: 天非天 地非地 阴阳非阴阳 诸佛留恋应笑我 只叹红尘 随风去 多情应笑我 情义几多愁 ” “对,就是这几句话。”德仁上师回答:“除了这几句,还说谷里面有雪魅。且误闯入,否则后果自负。” “雪魅?雪魅是什么东西?”我问。 德仁上师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然后他把目光看向我,就好像在和我商量一样,问:“你说,怎么办?” 我想德仁上师应该已经有主意了,她是怕里面有危险,才跟我说的。我看了上海佬,小甘肃,仓央纳木一眼,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们已经不远千里来到这里了,况且拱门的梵文和我们打开玉马封印时提到的内容都是一样的,我想我们应该没有走错。到了这里,你们要打算退却吗?要是回去,我也不拦着。” “东家,我们都到这了,还怕什么?总不能说就因为一个什么雪魅而回吧。你也不想想,这雪魅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我们见都没有见到,就能被它吓跑了不成!” “是啊,我也在想,这雪魅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说着,把目光看向德仁上师:“上师,你也没有听说过?” 德仁上师摇摇头,道:“具体什么样,还没有见过。小时候达钦寺的上一代经师和我说过,说西藏有一种吃人雪。我在琢磨,他们之间有没有关联呢?” “什么?吃人雪。”我们一行人听了,不免怔住了。会吃人的雪,我们还是头一回听见。上海佬立刻驳斥述问:“怎么可能,雪还有吃人的。” 德仁上师不出声了,他看着我,等着我说话。我脑袋一热,竟然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大家不要想那么多了。来都来了,怕什么,走吧。” 我们一行人在我的一句话后再次整理好行李,精神抖擞的向谷里面出发了。 可后来的事情告诉我,我脑袋一热所带来的后果不仅是死了几个人几百人那么简单,还连带的反应是几乎改写了中国历史的进程。 当然了,里面的辛酸历史,只有我们活下来的人才体会知道了的。而那些死了的人,就如同这地上的雪花一样,慢慢的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 第81章 非宁静 天非天 地非地 阴阳非阴阳 诸佛留恋应笑我 只叹红尘 随风去 多情应笑我 情义几多愁 原本是在解开封印时出现的句子,现在却出现在远离人间烟火的高海拔高原上面。难道这是巧合或者还是有别的外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要是巧合,那就说明我们没有走错路线,如果要是不是巧合呢,或者是人为的,那极有可能是陷阱了。可这种概率完全不切合实际啊!你想想,玉马的封印加持力那么强大,谁能破解了那么高深的封印之力。况且这玉马就是我们从骷髅大殿带出来一直都没有人拿走过,它里面的秘密怎么会泄露呢! 事情的巧合就在于我们面前出现的死人谷拱门上面却再次出现了解开玉马封印时出现的内容! 面对这样的事情,除了我震惊之外,旁人更是惊憾。这冥冥之中可能就是一种天意。是这种天意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我们朝着死人谷里面走着。行动也不是很快,不快的原因我想可能跟德仁上师说的雪魅有关系。可这雪魅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呢,我们没有见过。既然德仁上师说是一种会吃人的雪,我想应该和雪有关系吧! 周围的雪山被太阳的照射下,刺眼的紧。一阵阵高原上面的劲风吹来,冻得我们直哆嗦。我们想要走快,想要尽快的找到一个落脚处休息,可又不敢。一则是因为雪魅的存在,一则是在拱门口出现的那些死尸,虽然那些死尸是被人一刀毙命杀死的,可他们的死,多少也让我们有所忌惮和害怕。 走了能有半小时左右,雪魅倒是没有发现,眼下的雪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促使我们停留下来,不敢前进,眼汪汪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处在惊叹和莫名其妙的恐惧中。 原本我和上海佬是打头走的,我们俩人的目的是一面探路,一面探索性的前进,就怕有雪魅和危险出现,结果走了那么长的时间,什么事都没有,直到我们在这个峡谷里面过了一个拐弯后,眼前的景象使我们目瞪口呆的惊住了。就见在这个转弯的后面,太阳的照射下,漫山遍野的灿若彤云的红雪出现,这种红雪像玫瑰一样艳丽,又像血染的红绸,一片片,一大片一大片的布满了山坡和我们的脚下。面对这红雪的出现,我们怔住了,上海佬说:“我的天呢,这得死多少人才能把雪染成这样。这赶上南京大屠杀时流血的惨状了。” “可能吗?”我看了上海佬一眼,对他说:“你啊,真是没文化真可怕!” “你不信。这怎么能不是死人血染红的呢?”上海佬说着,摘掉手套,双手捧起雪,利用手心的温度尽力使雪融化着。 “东家,难道这不是死人血染红的?”小甘肃从后面走到前面,向我问起。我一时也有些懵圈了,毕竟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过。 德仁上师此时从中间的位置来到我面前,蹲在地上仔细的看了红雪后对我道:“你说这和雪魅有没有关系?”他眼巴巴看着我。 他的这一问,我彻底的崩溃了。这些雪的确是红色的,可这些雪闻起来没有人血的腥味。你要是向德仁上师所说,这雪和雪魅有没有关系,这让我彻底回答不上来,怎么说雪魅我们也没有见过,雪魅这个词我们也是到了这死人谷才知道的,可这有没有关系,谁能知道呢? 我睁着诧异的目光回答着德仁上师,说:“上师啊,这死人谷里面到底有没有雪魅,谁能证明,说不好拱门上面所写的内容只是一个唬人的噱头。” “噱头。”德仁上师摇摇头,“怎么可能?要真是噱头的话,那你说为什么封印显示的内容却一字不差呢?”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可在我的潜意识里面,我总觉得这红雪既非和雪魅有关,也非和上海佬说的死人有关系。既然都没有关系,这种神秘现象究竟该怎么解释呢?怎么说我也是知识渊博的大学生毕业啊,可眼前的这些·····,哎,真伤脑筋。 上海佬把手里的雪捂化后把雪水给我看,并道:“东家,你看,是不是血色。” “是血色不假,你怎么就能认定非是人血染红的不可,迂腐。再说你也不看看,这漫山遍野的红雪要都是人血染红的,那的死多少人啊?” “它就是人血染红的,这和我在南京大屠杀里面看到的一样。”上海佬狡辩着。我没有好气的道:“南京大屠杀你看到过吗?再说南京大屠杀时下雪了吗?” 上海佬憨笑着,道:“我是看的相片,可这雪和我在相片上面看到的一模一样啊?” “你要是认为它是人血染红的,那好,你闻一闻,有没有人血的腥味。” 上海佬闻了后,不出声了,眼睛看着我。道:“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我想这只是西藏特有的一种神秘现象罢了。 “就神秘现象,你就给我们这样解释了不成?”上海佬看着我,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我在他的威势下,一时半会想不出来那么多。可我就觉得和这红雪有关的事情在大学时好像听一位搞科研的老教授给我们讲过,可他讲过的内容,因为时间长了的关系,我有些忘记了。 仓央纳木这时说话了,他对我道:“东家,既然这些是一种自然现象,我们也没有必要非要讨论个明明白白,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眼看着天快要黑了,我们还没有落脚处呢?” 仓央纳木这样一说,我绷紧的脑袋顿时放松下来,我说,是啊,没有必要讨论那么多,我们走吧。 话说完,我带头走了几步,却发现他们都在原地没有动。我把目光看向他们。 德仁上师说话了,他说:“会不会和雪魅有关系?” 他这样一说,我明白了,他们是害怕这雪有危险,会和所谓的雪魅有关系,不敢走。如此看来的话,那么眼前的这红雪之谜看来是非要搞清楚不可了。我慢慢的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以前关于红雪的教授讲义。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也因为精神的放松而那些关于红雪的讲义内容慢慢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想起来了。”我兴奋的叫道:“其实这些红雪是由雪衣藻、溪水绿球藻和雪生纤维藻等藻类组成的。藻类是低等植物,它们具有色素,能进行光合作用。在永久性冰雪中,高原藻类分布广,耐寒性强,零下36度也不至于死亡。因其含有血色色素,故呈红色。这就是关于红雪的来历。你们听懂了吗?” “是吗?”上海佬怀疑性的说。 我道:“至于红雪之谜的发现,则要感谢我国的科考队员。有一年,他们在喜马拉雅山考察。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们从一座5000多米的山峰上下来,抬头一望,发现喜马拉雅山的主峰变成了火一样的色彩,往日的白雪全披上了红色的外衣。从此,红雪之谜便传了开来。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在喜马拉雅山脉发现过,我们在这南迦巴瓦峰的山腰间也发现了,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你们应该感谢大自然的恩赐,这种恩赐恐怕我们一辈子也就遇到这么一回。” 这些话,我说完,在地上亲切的打起滚来。他们见我如此,原本警惕的心也默默地放松下来。 在这红雪上面,我们亲切的又是拍照,又是嬉闹的小小休憩了一会,随着日暮的慢慢降临,我们的行程再次展开了。我知道,前面的路还很艰辛,弄不好还会见到雪魅。因此,也可谓是危险重重,我们得步步为营也差不多,丝毫大意不得。所以,这回还是我和上海佬打头阵,小甘肃垫后的我们整理好行包,焦急而小心翼翼的出发了。 第82章 来无影,去无踪的雪魅 第八十二章 来无影,去无踪的雪魅 雪魅,它出现了!它到底是出现了! 它出现的是那么诡异!是那么的神不知鬼不觉,是那么的令人防不胜防!是那么的让我们一见它即刻便魂飞魄散!是那么的让我们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做肝胆俱裂的感觉! 而它的出现,也着时让我感受到命悬一线时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我记得我们过了那个红雪谷后试探性的前进了数千米左右时眼前出现了一条拦住去路的冰川。这条冰川横着把我们拦住。冰川的一端向下面延伸而去,不知伸向何方,也许延伸到无底深渊也差不多。另一端则伸向前方,在前方的大约三千米处,是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这冰川就是从这座山峰上面垂直延伸流下来的。此时西北的太阳已经剩下余晕,在这黄昏的未稍,我们出现在了冰川里。 小甘肃踩在冰川上面,跳了几下,扎珠且道:“冻这么实程,你掉不下去的。” 上海佬不愧是当兵的出身,毕竟经验丰富,他二话不说,趴在冰川上面,耳朵贴在冰面上一听后道:“这里的水流很急啊。冰层厚度至少有两米到三米左右,没事的,你就使劲跳。” “这你也能听出来?”我羡慕的目光看着上海佬。 上海佬呵呵笑着,道:“这是当兵的最基本的野外生存训练。连这要是听不出来,那你这兵就白当了。” “你就吹吧!”小甘肃不屑的说。可他的眼神却是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我们怎么到了这里。你看看,感觉像是死路一样。” “是啊。”小甘肃指着冰川的下流说:“我们决不能从这里下去吧,这里很明显是下山路。” 他又说着我们的前方是山坡,难道要上山坡不成! 我把三个方向都看了一遍,道:“你自己上山坡吧,我们走这面。”我说着,带头朝山峰里的冰川源头走去。 “走这里啊,这里是山峰啊!会不会也和我们正前方的山坡一样也是死路啊?”小甘肃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喋喋不休的说着。 “你啊!路不是用眼睛看的。路是分析出来的。这两面很显然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啊。” “东家嘛,你就胡咧咧,你怎么那么确定?” 小甘肃跟在我身后,心不干的问。 “你说得对。”我道:“冰川的下流一定是下山的路。你难道没有看我们正前方的路山坡处嘛!过了这个山坡的话,一览无余,你认为这会也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看不像,这里充其量也应该是下山的路径。” “是吗?”小甘肃道。 我说,要不你下去走走看看吧! “我才不呢!”小甘肃一拍自己的胸脯,蓦然一笑。道:“这种艰巨的任务,东家啊,我看你最适合了,我看还是你去吧!” 说说笑笑间,我们一行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步伐,因为我们的心里明白,天色在变黑,要是再找不到落脚处,今夜,可能要露宿冰天雪地。 正在我们一干人神色焦急地急匆匆赶路间,仓央纳木忽然停下了脚步,失声叫道:“你们快看看,那半山腰上倒挂着的是不是人?” 仓央纳木的这话一说完,我们都怔住了,目光向半山腰看去时,整个人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只见在半山腰的冰川上面,能有五六个人倒立着悬挂在冰溜子上。这些人看上去好像才死没有多久,他们的衣服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我的乖乖,这些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啊?”上海佬此刻慢慢的摘下眼镜,举目凝视着道。 “这是一些什么人啊?怎么看着不像是藏民。”小甘肃这样一说,我们也才注意了一下。果然是。有两个好像是汉人,可他们穿的服装绝对不是中国大陆有的布料。 上海佬说,那两个好像是日本人啊!他说着,我们为了能仔细的看清楚,向前面一面移动的走去,一面辨认着这些人。 “东家,上海佬说的对啊!他们应该是日本人。而且他们不只是日本人,还应该是日本的忍者啊。”小甘肃这样一说,我顿时云里雾里的。就问:“你是怎么辨认出来的?” 小甘肃说,你看吗,他们手里握着日本刀,你没看出来。 小甘肃这样一说,我这才留意一下。果然如此,只不过他们的刀是握在手里的,可手已和冰挂冻在一起,人要是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 我说:“你的眼睛够贼的了,这都被你发现了。” 小甘肃呵呵一笑,道:“我的眼睛那是练过的。” “你就吹吧!”我道:“可你说他们是忍者,我看着他们像是武士啊!” 小甘肃:“东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看着小甘肃。小甘肃说:“日本武士都是一把刀,忍者是两把啊!你看他们是不是两把?” 我说是两把啊! “那不就得了。” “日本忍者。”我道:“那么他们怎么到了这里?” “谁知道啊。” 我们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这里一共出现六具尸体,除了那两具日本人的外,还有两具俄罗斯大兵的,他们的最好认,一是他们的长相,再一个就是他们的个子。剩下的两具貌似中国人,可长得和中国人孑然不同。上海佬说,他们应该是印度人。 “印度人。”我听了,有些纳闷。这不就和上回我们在骷髅城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了吗。什么印度人,日本人,俄罗斯人的,都聚齐了。上回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们也不知道,这回呢?他们的目的又会是? 我就纳闷上了,怎么就每回进山,都要和他们碰上!还是说,他们本身就是冲着我来的。可是,我有什么秘密呢?他们何故要这么跟踪我的和我过不去? 我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想着遇上这些人的原因,可在一旁的扎珠且看了这些人后,很是兴奋的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里没有桑杰的尸体,那就证明桑杰还在人世。” 是啊,没有桑杰的尸体那的确是最好不过的了,至少说明桑杰还没有死。 这样一来,我的心也就放心不少。 “可这些人的尸体悬挂在冰川上面,你们难道就一点不感到奇怪吗?” “怎么奇怪?”小甘肃毫不思索的问。 “你看他们的尸体离地面多高?这至少得有四五百米高,他们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么高的地方?谁闲的爬这么高去固定尸体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东家这样一说,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上海佬说着,眼睛看向我。 我说,这地方必定有蹊跷,大家靠拢一些。我看还是都小心一点的为好。 谁知我的话一说完,危险便降临了。就见一个向我们这面靠近的小喇嘛忽然被脚底下好像腾云驾雾一样平地涌起的白雪一淹没,人没了,这就好像变戏法一样,那么的快,那么的让人无奈,那么的让人不可思议。而地上刚才涌起的那团雪,在人一没之后,竟是簌簌然落到地上。 我们见此情景,吓傻的顿时间愣在那里,我们甚至都分不清楚这是在现实中还是梦境里。 德仁上师尖叫道:“大家小心啊,这雪可能就是雪魅,雪魅来了,大家小心一点。” 听到雪魅,我们大家都愣住了,纷纷叫扰道:“雪魅,这就是雪魅。来无影,去没踪,凭空吞没一个人不到一秒钟的雪魅。” 我们都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眼睛在地上不停的扫视着,生怕雪魅再次出现的我们消失。 紧张了能有四五分钟,也没有动静,此时的我们已是满头大汗,脸上青筋暴动,精神崩溃到了边缘。这是一个无形的敌人,它除了能用神出鬼没形容外,别的我看也就没有了。 这不比有形的危险,它至少是我们看得见的,我们可以防御的进攻。而这雪魅,它是无形的,它的一出现,只是带起一堆雪花,等雪花落地,人也就消失了。 就在我们注意力集中到巡查雪魅踪迹的时候,半山腰的冰川上面,蓦然间出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的一出现,我立刻就认出来了,他就是刚才消失不见的喇嘛尸体。 我手一指道:“你们看,那是喇嘛的尸体。” 众人看了后,心惊胆战泪光盈盈的都把目光聚到我的身上。上海佬悲哀的道:“喇嘛死了,他的尸体怎么到了那里?” 我泪流满面的使劲摇摇头。然后目光又警惕性的回扫着四周的环境,寻找着雪魅的影子。 雪魅,却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 雪魅它来了,只见它带动着一团白雪,好像一阵疾风,迎着我们的面,吹来。我吓得已是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完了,这一切,到这里可能就此打住了。 我想呼唤老天,我想呼唤大地,希望他们能来救我,可它们,好像毫不领情一样,漠视缩卷在哪里。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等死,等死。可就在雪魅到达我们近前的一瞬间时,我感觉有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抓住我的胳膊就跳跃性的离开了这里。由于我被它抓的生痛,再加上刚才的心惊胆战,却是一阵的晕眩,晕了过去…… 第83章 是雪人救了我们吗 俗话说得好: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看来阎王还没有打算要收我命的迹象。让我伤脑筋的是活了下来。 反正人就是这样,人只要活着,那就有烦恼。我的烦恼来了,我迷迷糊糊的想到了关于我们家族的诅咒,在那诅咒中的预言里,我就是第三代。第三代的命运可想而知!我又想到了那些因我而死的女朋友和修罗阎王。他们是那么的让我烦恼。 缓慢地,我睁开眼睛时,发现我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细长而深不见底。地上是一些动物的白骨,有的白骨上面还是血肉模糊的,看上去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撕咬咀嚼过一样,极是瘆人。 在我的对面,德仁上师和他的两个徒弟打坐的坐在那里。他们怎么说都是出家人,可能是看淡了生死,面对洞里的这般光景,他们却是视而不见的坐在那里。上海佬和小甘肃还没有醒来,他们就在我的脚下。我吧啦吧啦上海佬和小甘肃,他们这才哼哼唧唧的醒过来。 见了洞里的这等景象,他们都是大吃一惊,有些惊讶的挤到我身边坐下来。 “东家,这是哪里?” “不知道。”我摇摇头。“这里看着好像是狼洞吧!” “不可能啊!”上海佬回答,说:我们以前见过的狼洞都是比较细、矮小的啊,你看这个山洞,我都能挺直身体站立起来。 “这不是狼洞,那会是什么动物的巢穴。而且还能生吃动物。” “不好说。也许是虎豹之类的也没有准。” 我吃不准的点点头,表示赞同。 上海佬回头看了一圈我们的周围,说,东家啊,仓央纳木呢?我们人都在这里,她怎么不在? 上海佬这一提醒,我蒙圈了,我们才刚刚聚到一起,这怎么说没就没有了。我有些惊慌失措的急忙看向德仁上师。 “上师,您可看见我们刚才所救的那个丫头。” 德仁上师摇摇头。道:“没有,我和这两个弟子一起来,就看见你们三位了。” 我焦急的失声道:“怎么可能!这丫头会去哪里?” “东家。”小甘肃看着我,喊道:“你有没有想过,我记得明明是雪魅要吞噬我们的。我们已在死亡路上了,现在,我们却是好端端的在这里!你不觉得蹊跷吗?” “是挺奇怪的。”我道:“这雪魅也着实厉害,只一下,那个哪嘛就牺牲了。可我们怎么会稀里糊涂的到了这里?” 我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德仁上师,我是多么的希望他能知道!可他,好像因为弟子的死亡而陷入在沉思之中。 应该不叫沉思,我看着倒像是在念渡亡经。 上海佬见此情景,用胳膊肘子一捅我,“东家,不要打扰他了。我们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出了这个洞口,远处映入我视线里的都是白雪,白雪就好像一张大白布,满山遍野地笼罩在天底下。而我的脚底下,雪相对的来说比较稀薄,我想应该是这面靠阳的缘故。 出了洞口,北风迎面吹来,我们三个人情不自禁的打个哆嗦。小甘肃嘴里捣鼓道:“东家,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我没有理会他,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缘何命悬一线的我们在睁开眼却到了这里! 问号在我的脑海里打悬!我想要知道真相?可这个真相谁会告诉我? “东家,仓央纳木你觉得会去了哪里?” 我摇摇头。却在这时候,我身后传来喊我东家的声音。我以为是幻觉,因为这声音听起来好熟好熟像极了仓央纳木的音调。 我不知所措的道:“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叫我啊!。” “是啊!我也好像听到了。” 小甘肃这样一说,我才发觉不可能两人同时都出现幻觉吧!急忙我情绪澎湃的回过头一看,顿时就热泪盈眶,眼前,我以为我们刚刚见面又分离的她却穿着藏袍,满脸的笑容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一把抱住仓央纳木,眼角的泪水情不自禁夺眶而出。 仓央纳木不知所以然的木楞楞站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复杂感慨莫名其妙的心情。 “你不要再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好吗?我以为你又……” 仓央纳木此时也明白了我的复杂情怀,说道:“东家,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上海佬一拉我衣服,我这才知道我有些失态,急忙松开仓央纳木。 “是啊,是啊!我们都没事!”我自嘲的感慨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来东家,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我的好朋友?”仓央纳木说着,手指向远方。 我们三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吓得我们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看向仓央纳木。 “它就是你朋友?!” 仓央纳木平静的说,是啊!它就是我和你们说的小灰毛。 小灰毛!我们三人见状,面面相觑。真不敢相信,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竟然看见了仓央纳木所说的小灰毛!这小灰毛身高足有两米高,白灰一样的毛发布满全身,大块头下粗壮的胳膊宛如猩猩一样站在那里。 “这是什么小灰毛啊!东家?”上海佬看着我,“这就是活脱脱的雪人啊!” 我喃喃细语,谁说不是啊! “你们不要害怕!”仓央纳木说道。“它不会伤害你们的!” 仓央纳木说完,像小灰毛招招手。小灰毛摆动着笨拙憨厚的身体萌萌哒的才向我们这面走来。 到了近前,虽有仓央纳木那笑容可掬无所事事的样子为我们带走着恐惧感,可在我的心里,还是在不停的打颤。 “你们不要害怕,刚才就是它的家人救了我们的!” “什么?”上海佬有些结巴的说道:“你说他们救了我们?” 仓央纳木:“是啊!没有错。” 仓央纳木这话说完,原本还处在哆哆嗦嗦中的我们这回彻底的放心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多看了小灰毛几眼,这才停下好奇的目光。 小甘肃说,你说它一个人救了我们这些人? “没有,还有它的家人呢?” “它的家人?”小甘肃东张西望的看着,却是没有发现其他任何雪人。 仓央纳木说,你不要看了,他们不在这。 “不在这。” 我疑惑的看向仓央纳木。 “你们跟我来。” 在仓央纳木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中。 这个山洞也是和刚才我们醒来的那个山洞一模一样,山洞中白骨堆积如山。在过了几堆白骨后,里面洞穴赫然变大,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块大大的石头上面铺着一些干草堆,干草堆上两个野人表情痛苦的卷缩在那里。 “他们受伤了?”我惊讶的问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点点头。道:“是啊,看样子它们应该是冒着受伤的痛苦把我们从雪魅手里救出来的。” “是谁这么残忍下的毒手。” 在一旁的野人小灰毛忽然手拍着胸脯,呜呜叫吼着。见此情景,吓得我和小甘肃一怔,后退好几步。小甘肃惊慌叫道:“它要干什么?干什么?” “它好像说要是它抓到那些人,非把他们撕碎不可。” “那你问问它,看看能不能知道是谁伤的他们?” 仓央纳木试着用手语又是用表情的和它沟通着,可最后终究是因为言语不通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上海佬用手对小灰毛比划着我去看看它们的伤。 小灰毛点头的应允了,我和上海佬借着头顶不是很明亮的光一看他们的伤口,发现这明显是枪伤啊。 仓央纳木见我和上海佬愣神在那儿,便问:“怎么样?伤的严重不?” “是枪伤。只要把子弹取出来就没事了。” 仓央纳木喜道:“那好啊!快动手吧!” 我和上海佬点点头,然后从背包里面取出来酒精灯,把三棱刀放到火上烤一烤后给两个野人打了麻醉剂,丝毫不费力的取出来子弹。子弹一取出,敷上云南白药后包扎好的我和上海佬聊起天来。 “这子弹你眼熟吗?” “不。”我摇摇头。“你是雇佣兵出身的人,反过来倒问我熟悉子弹不?你这不很显然欺负我吗?” “没有了东家。这好像是国产的啊!” 小甘肃蹲下来问道:“会不会是杀死无人庄里面的那些人干的!” “有可能啊!” 仓央纳木说,可他们为什么要枪击雪人。 “这谁能知道。也许是因为稀有的原因为了利益吧!” 处理好了雪人的枪伤后我们和德仁上师汇合到一起,大家吃过了饭,经过一致商量,觉得虽然雪魅可怕,可眼下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进入西域仙宫的入口。所以最好的办法还就是回到原地。 “这样做你们不觉得冒险吗?” “除了冒这个险,没有其他办法。要是你能想出来找到,我们跟你走。” 仓央纳木不出声了,大眼睛滴溜溜看着我们。 我见大家都不出声了,目光落在德仁上师身上。“上师,除了这个主意,您看西藏法典里面可还有其他办法吗?” 德仁上师摇摇头。口里只顾念着六字真言。说:“既然如此,只好这样了。”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谷里面前进了。尽管谷里面有雪魅的存在,可在我们看来,这都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但愿我们能吉人自有天相吧!我由衷的祷告着! 第84章 别有洞天 在雪人小灰毛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又来到死人谷。 此时的死人谷被充裕的阳光一照射,就好像一切都还沉浸在雪与光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里一样。到处洋溢着和平安宁的寥寂。 我们的到来,想必已经打破了这光与雪的交筹。就听我们的脚底下,雪被踩得已是咯吱咯吱的响了。 “东家您看。”说话的是上海佬。 小灰毛这老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带的路,它竟然带着我们绕过谷底,直接到谷上面来了。 我想这样一来也好,昨天我们是在谷底遇到雪魅的,在这谷上面,也不可能说我们那么倒霉着也能遇到你丫的雪魅吧! 我说着看什么,顺便抬起头看去。这一看,我才发现为什么上海佬这楞人那么兴奋了。原来在这些冰挂的后面,阳光的照射下,却是反射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你说的是那黑乎乎的东西?” “是啊,是啊东家。你说那会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话说完,我情不自禁的陷入沉默了。我沉默的是那个哪嘛,他怎么就会被雪魅的一出现,封死在冰挂里面了。我沉默的是被冰挂包裹的日本忍者,这些东洋人怎么又会如此凑巧的出现在我的前进路上?我记得在进入骷髅城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我们遇到日本人。是日本人给我们预留了食物和几支枪,让我们顺顺利利的进入到骷髅城。 事情怎么又会是这么凑巧!我的一出现,咋总是有这些杂碎跟随着!日本人,那几个忍者!苏联大兵!眼前冰挂里面的人。还有那几个比较神秘的人,即绑架仓央纳木的人! 他们究竟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可我自知我的身上也没有值得他们惦记的地方啊! 那他们又是为何而来? 德仁上师看见徒弟的尸体倒立着冰封在冰挂里面,老泪纵横的想哭却硬是挺住了。看着他那纠结而又悲悸的样子,我的心如同刀割一样。这都是我的错,我的罪过啊! 上海佬对我说:“东家,哪嘛尸体怎么办?” “只能这样。你还能有办法整下来?” “没有。” 我无限叹气道:“没有办法,那就只能这样了吧。” “东家,把你的望远镜借给我看看。”仓央纳木说着这话打开了我的背包,拿出望远镜对着刚才上海佬叨咕的黑乎乎东西看去。 上海佬说,东家,我觉得那可能应该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是什么东西?” 上海佬摇摇头。然后一想对我道:“你想啊东家,既然日本人苏联人到了这里只留下几具尸体,那么剩下的人呢?他们还能长翅膀飞了?” “你说的在理啊!”我敬佩的目光看向上海佬。道:“你可算聪明一回。” 上海佬斜瞪我一眼。吐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罢的他,不理会我的向仓央纳木的望远镜看去。 “上师。实在是对不起啊,一到这里,您的两名弟子……”我说着,情不自禁的哽咽起来。 德仁上师微闭二目,嘴里的六字真言不停的念着,一手的经纶永不停止的转动着。许久,才开口,“命里的劫难即是如此,非你我能左右。你又何必徒增烦恼!” 德仁上师的一句话,把我呛的一个字说不出来。原本心里想要说的劝慰的话一股脑全光。倒像是这话是留给我的一样。 “那么,你不觉得这里也有些蹊跷吗?”我道。 “你指什么?”德仁上师看我一眼。 我说那些尸体。 “这里本来就有许多疑点。”德仁上师道:“你想想啊,谷里为什么会有雪魅?而我们现在所处的谷顶却没有?” 我摇摇头。看着德仁上师。德仁上师又道:“像你们说的那些日本忍者,苏联大兵,他们绝对不可能单独行动的吧。如果这几个死了,那么剩下的呢?他们去哪里了?” “是啊!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可看看这里,貌似也没有能躲避或者是通道之类的啊!” “对啊!他们绝对不可能就此消失了!” “那会去哪里?” “谁知道?” 至于这里的疑惑和他们消失的原因,一时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把目光投向仓央纳木。因为仓央纳木正在手舞足蹈的对雪人小灰毛告诉着什么。见状,我上前问道:“干什么呢?” 上海佬:“东家,刚才我用望远镜一看,你猜那黑乎乎的地方是什么?” “是什么?” “冰挂挡住了,不过我感觉好像那是一个洞口啊?” “洞口。”我吃惊的看着上海佬。 上海佬说,您先不要着急,小灰毛手脚敏捷,我让它去看看。如果真是洞口,它只要帮助我们把绳子固定在里面,就可以了。 小灰毛的动作却是灵敏,在仓央纳木和它说完话后,就见小灰毛飞跃而去,手脚并用的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足有一千米高的冰川片刻间落在小灰毛的后面。就在我们分辨不出来那是冰川,哪里是小灰毛时,一根绳头忽然从冰川上面掉下来,等我们看清时,就见小灰毛对着我们直挥手。 上海佬嘻嘻一笑,道:“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我先来。”说罢的上海佬,抓住绳子,向洞口爬去。 半小时以后,等我们全部登上洞口后才发现,这个洞口是多么的隐秘。隐秘到我们已经在洞口里了,看外面都看的不是那么敞亮。 “我就说吗,这些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凭空消失,原来是顺着这个洞口爬走了。”进了洞口,小甘肃这小子有词了。开腔说道。 “这可真是绝处逢生啊!谁会想到洞口这般隐秘。”扎珠且说道。 “是啊!”德仁上师回说:“这么隐秘的地方,就连西藏法典上面都不曾提到,这些人却能找到,可见他们有多厉害。” “不见得有多厉害,也许是他们有什么东西指引。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小甘肃说的振振有词。 我看了小甘肃一眼,道:“你说的对极了。我一直在合计一件事。” “什么事,东家?” “还记得我们一进这个无人庄的事吗?” “怎么了?” “没有人。”我道。 “没人。我们都知道啊!” “我在想是不是他们抓了人,所以才留一个空庄子给我们的。” “有这个可能性。”上海佬说:“但是,抓庄子里面的那些人怎么会知道这些藏民有办法进入到西域仙宫里面的?” “这谁知道?”我深切思吟道:“也许只有我们遇到庄里的人了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洞口,我们小憩了一下后,收好行李,打开手电筒,沿着这条甬道向里面进军了! 一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就感觉两条腿乏的要命,真想找个地方睡一觉,眼神中也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幻觉,就感觉这里好像有许许多多的人在不停的在这个山洞的甬道里来来回回的走动。他们走的那个勤快啊,就好像赶集似的,那么匆忙。 “东家啊东家,我们好像中招了!”就在我走的晕头转向,昏混素素的时候,这个话传入我的脑海里。 “我们中招了?”我怀疑的问。 “肯定是,东家。” “那怎么办?这是什么套路?” “我也不知道啊!” 我一听和我说话的这个声音,好陌生啊!我都没有听过这种夹带娘娘腔的语调。“这是谁的声音?难道还是说我已经陷入到幻境之中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自语。 “东家,快想办法破局。我们一进这个山洞,就融入到这里的局里了。” “这不是幻境吗?”我就觉得我的耳朵里全部是莫名其妙的杂音。只有那么一两句话就好像是打破我的骨膜,硬是塞进去的。 “不是幻境,东家。我们进入到别人设的坎里了!”这句话我听清了,说话的应该是上海佬。只有他的声音,永远带着一股子憨气。 “我们中招了?”我重复。 “没错!” “那怎么办?” “解招啊!” “这你让我怎么解。” “我相信你可以的,东家。你不要忘记了,在骷髅城的时候,你是怎么一步步带着我们闯关的。” “你就是个心机婊,什么事情都靠我,这些声音吵的我都头晕眼花了,怎么解招啊。” “他们就是对家布的坎面啊!你要想办法把这些声音从我们的脑海里清除掉。” “你以为那么简单啊!” “简单就不用麻烦你了!” “也是啊!关键时刻知道找当了。” 第85章 逃出生天 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到处充满着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里面有的好像牛嚎的声音,又有的好像羊咩咩的低咩声,可细一听,蛇的丝丝声,鸡的打鸣声,耗子的打洞声,树叶沙沙的落地声,猪吃食的噗嗤噗嗤声都在此刻传入到我的耳朵里面。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这是对家设的什么坎面?这个坎面它是以什么为媒介,达到影响我的听力的效果?还有我这周围涌动异常的身影,他们究竟是怎么来的,他们是以何种物质媒介存在的? 放眼再去看我的周围,涌动的身影似雾非雾,似烟非烟,一团团,一嘬嘬以一种不定型的常态存在于各个空间,这种常态就好像你把墨水倒在清澈的水底里一样。一会一变型,让人不可琢磨,而看起来却是那么的美轮美奂且变幻莫测。 “这是一种什么物质?”我在心里想着。这声音又来自何处?我自问。莫不是是这种常态的絮状物发出来的吧?可怎么看这絮状物也不像能发声音的物体啊! 这里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我有些胆怯的想着。 我扭头想去看德仁上师仓央纳木和上海佬等人,可让我看了一圈,发现周围都是那些絮絮叨叨的絮状物。连他们的影子也看不到。 直到此刻,我有些担心了,我怕我们走散了!走散了,在这种洞穴中,最容易发生意外了。 这意外的后果可想而知! “这可该怎么办?”我扪心自问着。可一想,不对劲啊,我既然看不见上海佬,那么刚才上海佬的声音怎么就在我的耳朵旁边?想到这,我扯开嗓门,高声喊道:“上海佬,上海佬,你在哪里?” “东家,东家,你不要喊了,我就在你的旁边!” “你在我旁边,我怎么看不见你啊?”我惊恐的说。 “谁知道呢,东家。不光你看不见我们,我们也互相看不到的。” “是吗?”我喃喃说道:“你既然看不见我,那你怎么知道我就在你的旁边的。” “这是我当兵的时候练就的一项特别本领。夜战和蒙眼格斗。” 我噢了一声。也没去计较他说的夜战和蒙眼格斗什么的,只问:“那仓央纳木和小甘肃德仁上师他们呢?” 他们也都在。上海佬回答:“这样可不是办法啊!东家。万一走散了怎么办?” “是啊。”我道:“可眼下看也看不见,耳朵里我们互相之间又都是杂音,要是你说话的声音小些,我都听不见。” “不说了,东家。我喊的已是口干舌燥,嗓子哑了,你的快点想办法。” “办法不是说想就能想出来的。”我扯开嗓门的道:“要实在怕走散,我看我们不如用绳子互相间穿起来比较保险一些。” “对啊东家。你说的对极了。就这么办。”上海佬这话说完,没声音了,过了三五分钟,我就感觉我的身上多了一双手。这双手我一摸,大的出奇,手上的汗毛我都能摸到。无疑,这是上海佬的。 我高声喊喝道:“德仁上师和小甘肃他们也都绑上了?” “嗯!”上海佬回答:“下面我们就跟着你走了。你带头,我断后。” 我回答了一声好后,带着头,向前面走去。 视野里,都是絮状物,根本看不清前面的道路。我只能凭感觉用脚一面探索的前进,一面用手四处抚摸着前方的障碍物来确认道路。 实在是太过于艰难! 如此这般,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的光景,我感觉累的要命,不自觉的停下来休息。到了此时此刻,我蓦然才发现眼睛和耳朵都成了多余的一样。 我在想,这个坎面既然是人为的设计,那么只要是设计,他定然会有破绽。那么这个坎面的破绽会在哪里? 我努力思索着!想着这个坎面的破解法。同时,我也想到这个坎面会不会也是和骷髅城坎面设计者一样是同一个阴阳家呢? 这个没有准! 眼下我也没有思路,只能胡思乱想了。希望想着,想着,能想出破解法来。 是人,都会有弱点。是人都会有设计的披露,那么这种坎面的设计究竟是出于何故?他想要中招者达到何种惩罚或是以一种什么方式来死亡呢?这是我目前最急于想要知道的。我想只要我知道了对家阴阳家的本意,我就有办法破解。 可这个阴阳家这般的设计究竟是何故?他想要中招者怎么样? 我的脑袋飞快的盘思着。想着破解之法。 良久,没有想出对策!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蓦然,我想到了眼睛既然看不见,耳朵却又噪音重重,这是即盲又瞎又聋的套路。对家阴阳家下这个坎面的意义?他想要我们怎么样?我想着,想着脑海里忽然冒出来残疾人这几个字眼。 残疾人。对啊,这才是对家阴阳家的本意。看来对家在这个坎子里面,并不想置人于死地啊!这是一个活坎。 想到这,我联想到残疾人。残疾人既然行动不便,要是不借助外面的辅助工具,定然是寸步不行的。 残疾人吗,就得有个残疾人的样子。想到这,我趴下身子,如同睡觉一样的躺在洞里。 这一躺下,我才发现自己对了。这个活坎面也就这样,被我破了! 我躺下之后,发现耳朵里面的噪音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平静的正常音。眼睛的视线也由原来的模模糊糊看不见东西转而变成正常样。 我正常了,我笑道。随后,我一拉绳子,让我后面的人都和我一样的躺下了。这样一躺下,我们摆脱了原先的干扰,恢复正常的我们侧头互相看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尽在脸上表现出来。 “东家,你太牛逼了,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也太不像正常人的想法了。”小甘肃笑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样子涌现在他的身上。 我抿嘴一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常人!” “我不是那意思。”小甘肃笑的更欢乐了。 “东家,你是怎么发现这里面的奥秘的,跟我讲一讲呗!” “日后再说吧!现在哪里有那时间。”我回答上海佬的说。 “也好。”上海佬知道这里危险重重,便不再多言。 “这种坎面的布局,的确让人意想不到。”德仁上师道:“不过,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能想到,你也不容易啊!” 我说那里的话,既然大家都没事,我看我们大家还是先脱离这里再说吧!。 大家一致说着好。上海佬解开了绳子后,活动自如的众人在我的带领下,我们在甬道里爬了三百米仍是没有发现脱离这里的出口,我于是有些泄气了,嘴里直吵吵倒霉倒霉。可恰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右侧岩壁上面有个洞,这个洞口不大不小,仅够一个人通过。我想既然找不到出路,这个山洞后面会是什么,能不能就是脱离这里的出口呢? 眼下也是没有了办法,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看着洞口,黑暗而悠长,我身不由己的朝里面爬起来…… 第86章 阿乙努 这个洞不大也不小,仅仅只够一个人爬着通过。我向里面爬着,可在脑海里想着这洞设计的可真巧妙,好像专门就是为人爬行而开凿的一样。想到这,我的心也懵然了,这会不会就是那些比我们早进来的人挖的。 挖这洞的人会是谁呢?日本忍者还是苏联大兵?再不就是绑架仓央纳木的那伙人。可看这洞里的痕迹,很明显就是挖了才不长时间。 无论是谁,可我也极其佩服这些人!他们能从刚才我们经历的坎面出来,那就不是一般人。想一想我们,那种体验也着实让人受罪。好在这一切也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有掉在里面死去也就算是幸运的了。 出了这个洞口,我的眼前一亮,同时耳轮中传来水流流动的哗哗声。我一看,我的前面是一条河静静的流淌着。头顶上可以清楚的看见白云和蓝天。只是我就好像井底之蛙一样,只能看见巴掌大小的那么一丁点。 “东家,可算出来了。在爬下去,我这胖驼可就要交代了。” “谁让你那么胖的。”我看了上海佬一眼。从他的手里接过一支烟吸起来。“按道理说,你这当兵的出身,爬这还不像玩一样。” “和那没有关系。”上海佬说着,四周看一圈,道:“再说了,我都多少年不爬行了。东家啊,我怎么看着我们这是在地下河里啊。到了这里,我看着怎么就好像是没有路了。” “你看出来了,我刚才也没有看见。”话说完,我看了仓央纳木和德仁上师他们一眼,道:“上师,你们先休息一下好吧,我和上海佬四处探探路。怎么出了这个洞口没有下脚的路了。” “好,你们两个去,注意安全啊!” “嗯!” 我和上海佬,还有那闲不住的小甘肃三人借着头顶上微弱的光芒沿着地下河走起来。走了数十分钟,不见有路出现,我只好坐下来休息。 “怎么可能到了这里就没有路了?”上海佬吐着烟圈道。 “是挺奇怪。”小甘肃回答:“会不会还在前面啊!” 我说不知道,先休息一下吧,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都累了。小甘肃呵呵一笑道:“东家,我还以为你是铁人呢!” “你说这话的意思我明白,其实你早就累了是不是?”我看着猴精猴精的小甘肃道:“累了你就说呗,我们休息好了在走亦是一样的。又不是抢黄金之类的。” 上海佬呵呵呵一笑,道:“东家啊,这要是有黄金,我敢保证小甘肃肯定不会说累的。” “有这可能性啊!”我们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闲谈着,可就在这时候,我们眼前的水里忽然冒出一颗人头来。等我们三人看清后这人头却操着藏语向我们求救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这一看是人,我们三人也不敢怠慢,下到河里后一看这水还很深,上海佬仗着自己会游泳,四五分钟的工夫把人救上来。这人也是被水呛到了,上海佬救上来后一直昏迷着。 我们三人一看,这也没办法,只好抬着这名藏人和德仁上师他们一干人聚到一起。德仁上师看了一眼这人后,道:“还记得我们在死人谷谷口看见的那些尸体吗?” “记得。”我说。 “他们都是一伙的。”德仁上师缓缓道。 “一伙的。”上海佬看着。我点点头,道:“你看他的后背上面是不是也有门巴族的图腾?” “是的,还多把匕首呢。”上海佬看了一眼回答。我说那就是了,他们都有门巴族中信奉宁玛派藏传佛教(俗称“红教”)的标志。” “他们都是一伙的。” 我嗯的点点头。仓央纳木道:“既然如此,他的伙伴都死在谷口了,那么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啊?” “谁知道。等他醒了再说吧!”我道:“也许他的这一醒来会把我们这一路走来的谜团都能解开呢?” 上海佬说,但愿吧东家。我只希望他能给我们找到进入西域仙宫的道路。 我的猜测没有错,上海佬把这个人也没有白救。在他过了一半个小时醒来后,我们所遇到的谜团就此全部都解开了。 这个人叫阿乙努,是地地道道的无人庄的村民。据他说在十天以前,庄子里面来了二十多个汉人,这些汉人手里拿着武器,找到庄子里面的族长后要求族长带他们进入西域仙宫。族长不同意,他们就开始在庄子里面滥杀无辜。最后族长害怕他们把整个庄子的人都杀完,没有人守护西域仙宫了,就只好同意着带他们进入西域仙宫。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你们以前认识吗?” 阿乙努回答:“我们从来都不和外面人接触,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们呢?” “那就奇怪了,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们能进入西域仙宫的?”我看了说话的上海佬一眼道:“这很奇怪吗?” “怎么不奇怪?” “你是怎么到这的?”我看了上海佬一眼。小甘肃道:“德仁上师可以根据西藏法典带我们到这里,他们难道就不能啊!” 上海佬没好声气的回答:“就你能,就你能。臭显摆什么!?” “我········”小甘肃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了,只瞪了上海佬一眼。 这时,一旁的德仁上师说话了。他问:“你们说守护西域仙宫,这西域仙宫里面究竟有什么,还要你们远离人间烟火的守护。” 阿乙努看是上师问话,手赶紧合掌行礼道;“上师啊,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已经守护百年了。” “你们族人百年的守护什么呢?” “舍利子。” “舍利子。”德仁上师一听,急忙道:“这西域仙宫里面有舍利子?” “世代都这么说,谁知道有没有呢!” “世世代代都在守护,那还能有假。”德仁上师看起来很高兴,他急忙问道:“是谁的舍利子?” “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 “仓央嘉措。”我们一听顿时震惊不已。谁都知道仓央嘉措的去向一直都是谜团,现在居然在这里听到他的舍利子去向,这实在是令人振奋。如果他的舍利子真的在这里的话,想必那么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也就应该在这里圆寂的。还什么传说仓央嘉措在路上被政敌拉藏汗秘密杀害;要不说仓央嘉措最后被清帝囚禁于五台山,抑郁而终;再不就是什么仓央嘉措被好心的解差私自释放,他最后成为青海湖边的一个普通牧人,诗酒风流过完余生。 如果真的仓央嘉措的舍利子在这里,那么关于他那么多的传闻,也就该画上句号了。 上海佬嘟噜着嘴,憨声说:“原来守护的是仓央嘉措舍利子啊,难怪你们所有的人家供奉的都是仓央嘉措。” “是啊,我们都供奉六世达赖喇嘛。可惜的是,现在庄子里面恐怕没人了吧?”阿乙努说着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我们。 我们点点头。仓央纳木眼眶湿润的道:“我就是那些汉人把我打晕的。好在他们只是把我放在祭祀台上面,没有杀了我。” “这些汉人,真可恶。他们要舍利子究竟要干什么?”扎珠且气得直跺脚。同时,眼睛看了我一眼。 他这一眼看得我好不舒服,就像是我和那些汉人是一伙的一样。 阿乙努说,谁知道。 “后来呢?”扎珠且问。 “后来那些汉人押着我们这些没被打死的守护者向西域仙宫里面前进了。” 我有些不得劲,毕竟我也是汉人。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可我总觉得他们应该和我有着某种关系。你想想啊,只要我一进了山里,那些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会出现。 他们是冲着我呢,还是说我们也只是一个巧合!有句话说得好,太多的巧合必定存在阴谋! 要是阴谋的话,这会是什么阴谋? 第87章 丧心病狂的修罗阎王 “那些汉人又在死人谷谷口杀人了是吗?”扎珠且说的是牙齿直打颤。“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我们到了死人谷谷门口我们不想进去了。”阿乙努一面说一面回忆着:“因为我们知道,到了谷门口,里面不仅有恶魔雪魅存在,还有祖宗流传下来的遗训,凡我族守护者,禁止进到拱门里面。” “所以你们就不走了?” “嗯。”阿乙努回答:“我们不走,他们就开始杀人。” 听到这,德仁上师和那几个弟子,情不自禁的的念起六字真言来。一面给自己积公德,一面为那些死在那些汉人枪口下的亡魂超度着。 “东家,你说那些汉人是不是修罗阎王?”上海佬低声问我。 “我怎么知道啊!”我惆怅起来了。眼睛一亮,我忽问上海佬:“你要是这样问,那我问你你说的那个叫做魔鬼的雇佣兵是不是给修罗阎王服务?” “这个其实吧我也说不出来。”上海佬回答道:“我们都有十来年没有见面了,我怎么会知道他现在给谁服务!” 小甘肃插嘴道:“东家,我感觉八九不离十应该是修罗阎王他们那一伙人。”小甘肃这样一说,我的目光看向他:“何以见得?” “你可不要忘记了,修罗阎王他们可是冲着玉马钥匙来的。”小甘肃说的振振有词道:“你还记得你们被绑架的事情吗?” “当然。”我说。 “那一回你们应该是和修罗阎王正面接触了吧!” “算是吧。具体的我们也都没有点破,我和上海佬也只是通过一些事情猜测的。” 小甘肃哦了一声,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修罗阎王抓你是想从你身上得到玉马钥匙是吧?” “我想应该是的。我们身上除了玉马钥匙就没有其它的值钱物。” 小甘肃说,那就对了。只有修罗阎王才知道玉马的存在。 上海佬道:“这可不好说啊!你可不要忘记了,在布达拉宫解开封印时那么多的人可都看见了。” 上海佬这样一分析,我觉得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看能知道这里的也不在少数。要不然那些日本忍者和苏联大兵他们也怎么到了这里。 “你说了这么多,那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小甘肃怀疑的眼神看着阿乙努,就好像他在看一个奸细似的。 看来他对陌生人还是保持着警惕的。我不由得看了上海佬一眼。上海佬呵呵一笑,“押你们的那些人现在走到哪里了?” “看来你们是不信我?”阿乙努此刻从地上坐起来。看着我们,道:“你们也是要去西域仙宫的?” “是啊!怎么,有何不妥?” “没有,只是我不知道你们去西域仙宫干什么?” “实不相瞒。”德仁上师雍容的脸庞和蔼可亲的说道:“我们达钦寺的活佛圆寂了,我们根据拉莫纳措圣湖的指引到了这里。只是让我们诧异的是这里竟然是仓央嘉措圆寂的舍利子供奉处,这和我们要寻找的转世灵童有什么关系呢?” 阿乙努看了德仁上师一眼,道:“怎么可能,怎么会如此巧合呢!” 德仁上师无奈的摇摇头,说:“这里的关系谁也说不清楚。我们根据指引到了这里,以后的事情只有到了里面才能清楚。” 阿乙努噢的一声。道:“你们到这里是不是困住了?” 扎珠且道:“是啊,这里好奇怪啊,好像没有路了,到处都是水。” “不,有路。”阿乙努说:“你们也不要怀疑我。我怎么会是那些汉人的探子。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才解恨。要不是他们的到来,我们整个无人庄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现在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我们这个庄子算是完了。” 看到阿乙努又沉浸在悲伤之中,我们谁也不出声了。默默的坐在那里。良久,阿乙努才道:“我看大师也不像是坏人,又是出家人。既然是为寻找转世神童而来,那么不妨我带你们走可好。”阿乙努话说完,眼睛看着我们,就像是我们对他有疑问,他在试探我们的一样。 我没有说话。德仁上师开口了。道:“既是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们起身,跟着阿乙努向前面走去。一面走,一面仓央纳木问道:“那些汉人手里还有多少你们这样的守护者?” “还有十八九个吧。”阿乙努回答:“他们把老弱病残妇女儿童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像我这样身体好的,都留下了。” “他们留着你们?” “是啊,也许是让我们带路或者要干什么吧!” 我气道:“还能干什么,他们就是让你们铺路的。” “铺路的?”阿乙努看着我。 我道:“有危险留给你们啊!拿你们当作挡箭牌的。” 这回阿乙努听明白了,眼睛里面露出来一丝愤怒。 “这些人也太可恶了,简直就是畜生。连妇女儿童都不放过。”小甘肃愤慨的骂着。 “你们怎么不反抗?”扎珠且义愤填膺的说。 “反抗。” 阿乙努一笑,他们拿的都是我们没有见过的武器,声音一落,我们人就死了一大片,血流成河啊,还反抗。哎! “这些人都长什么样?”仓央纳木道:“你能不能给我们描述一下,看看他们是否认识。” 阿乙努略一合计,道:“这个没法描述啊!关键是他们形态都差不多,衣服穿着也一样。你要是非说有不一样的地方吧,也有。” “哪儿不一样?”上海佬急忙问。 “里面好像有个女的?” “女的。”我和上海佬一听,相视一眼,有个女的,莫不真的是绑架我们的那些人吧。 阿乙努又道:“不过那个女的还挺好,他没有杀我们一个守护者。就是她,偷偷把我藏在洞穴里,并用石头把洞口封死的让我逃离了他们的魔爪。” “那个女的救了你,这么说。” “嗯。”阿乙努回答。 这可就奇怪了,这个女的还真的就那么心慈手软。肯放人。想到这,我的心也是一阵惊颤。 阿乙努既然说到了有一个女的,那么有一点可以肯定了,绑架我们的那些人和押解守护者的这些人都是同一伙人。为了更加的确定,我问阿乙努:“那个女的身上是不是很香?” “也不是很香。就是有点淡淡的香味。” “那就是了。”我道:“上海佬,绑架我们的也是这些人。” “看来这些人够可恨的。”上海佬道:“他们既然知道我们去过骷髅城,我想除了修罗阎王他们也就没有旁人。” “这个修罗阎王,他究竟要干什么?害死了我的四个女朋友不说,现在又杀了这么多守护者。”我气得直嚷嚷。 “东家,你也不要着急了。上回是他们绑着我们,要不然我非砍了他的颈上人头不可。这回可不一样了,我们没被绑着,等一会遇见他,我把你这口恶气一定出了。” 此时的我,也不知道哪里忽然来了那么多勇气,硬朗的声音道:“我的仇,还是我自己来。你要是有这份心,我看你还是想好怎么对付魔鬼吧!” 我的这句话一说完,上海佬蓦然愣住了。他看了我一眼,道:“东家,我的事情,我们早晚会解决。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我说那就好。作为一个大男人,本来就应该没有什么害怕的。人嘛,无非就是一条命,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小甘肃:“对,东家说的对。该面对的,早晚都得面对是吧!” 我们跟着阿乙努走了半小时左右,眼前已是黢黑一片,尽管有手电筒在照亮,可手电筒的光到了这里的远处,也只留下黑乎乎的一个影像。阿乙努停下步伐,对我们道:“这里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在这个空间的地面上,有一个地下台阶,台阶下面就是离开这里通往西域仙宫的路了。” 听他说这话的口气是他把我们送到这就完事了。我不免有些失望,我还估计他会和我们一起进去呢。我只是这么想的,仓央纳木却问了:“你不和我们一起去了?” “我可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还自投罗网去啊!” 想一想他说的话也在理,人家好不容易脱离虎口,怎么还能往虎口里面送。 上海佬盯着阿乙努道:“你真的不打算去了?” 阿乙努摇摇头,道:“不想去了。我是怕有命去,没命回啊!” “你不想去也可以。你可要想好了,你的那些族人你还救不救?” 上海佬的这句话说的很冷淡,而又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阿乙努听了这话后,顿时不出声的站在那里犹豫着! 第88章 神像佛龛 阿乙努最终决定还是跟我们走。他说自己走了,就算逃脱了,回到庄子里面,就只剩他一个人了,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和上海佬还有阿乙努三人走在前面,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我们很快找到了这个所谓的地下台阶。这也就是有人带着来,要是没有阿乙努的带领,我想我们在这里找一天也未必能找到。不仅只是因为这个地下台阶的入口位置极其渺小不起眼不说,而且在这入口的周围还有一些石头挡着。那地下台阶的入口就在这堆石头里面,简直就可以用暴殄天物来讲也差不多。 借着手电的光芒,向这个台阶里面一照,就见这些台阶看上去很陡,上面还湿漉漉的,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居然长满了一层薄薄的苔藓。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的下了台阶,落脚处却在了甬道里。原来这个台阶只是上层与下层的衔接点。如果要是按照上层水流的方向来说,我们应该在向水流的前方前进。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前面出现分岔口。我问阿乙努,你们以前是随便选择走的还是说老族长知道路径,带着你们行走的。 “老族长知道路径吧!我看是他带着我们走的。” “你们走的时候这条路没有困难吗?有没有遇到危险什么的?” “基本上没有。”阿乙努回答。上海佬问我,东家,你为什么这样问啊? 我说,老族长是他们逼着带路行走的,我是怕老族长想要和这些人同归于尽的带着他们去死路。 “不可能吧!老族长真的能这样想。”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道:“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当你家破人亡的时候,你是想活命还是想求死。” “我选择活着,再怎么说,还有那句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上海佬这样回答我。 我道:“你要是再想一下,当你一直信仰、守护的东西马上要被人拿走,而自己力不从心的保护不了时,你是想要东西还是想要命?” “这个。”我见上海佬犹豫着。 “你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也明白了。你就是想要告诉我,我们现在所走的路是错误的,族长这打算是要和那些汉人同归于尽啊!” 我道:“你明白就好,所以我们必须要加快步伐才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小甘肃道:“也许老族长根本就没有这样想,他所带的路是正确的怎么办?” “无论是对错,我们都应该快点的。你想想看,万一要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舍利子被他们拿走了,这岂不是一大笔损失。” “我就想不明白,这个修罗阎王他要舍利子干什么呢?” “不知道。”我道:“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阿乙努带着我们,我们快步的赶在阿乙努身后,朝着西域仙宫前进。绕过了这个分岔口,我们又走进另外一条通道。这条甬道看上去比那条甬道小得多,我的身体直立着刚刚够我站立起来。我左右一伸手,两只手臂都不能伸平,可见这个洞口有多小。 在这条甬道里面,走了我估摸有一个半小时那样,蓦然感到有风从我们的前面吹来,我知道,这就要到甬道尽头了。 迎着风,我们又走了半小时左右,才听见水流流动的声音。扎珠且问道:“是不是要到尽头了。” “是的,快了。”阿乙努回答。“我就是在前面逃走的。” “前面是什么?是河吗?” “是一条极其宽阔的大河。”阿乙努回答。“反正也不好过。我看他们是踩着空中的铁链走过去的。” “河面上面没有桥吗?”仓央纳木道。 “有是有,我看他们也不是那么过的。说不定啊,这桥面上有什么古怪吧!” “桥面上面能有什么古怪?”小甘肃不解的问。阿乙努说,反正我也搞不明白,等一会到了,你们自己看一下就可以了。 我们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这条甬道的尽头。到了尽头,我们举目一看,眼前是一个无比宽阔的空间。这个空间的下面是河,对面是一堵无限大的岩壁。岩壁上面雕刻着一尊仓央嘉措的大金镀体佛像。佛像上面有佛光金光灿烂的发着光芒。而我们的眼前,的确是有桥。这桥是铁链和石板铺成的,桥面宽不过才一米,桥从我们的脚下,一直延伸到雕刻成仓央嘉措的佛像下面。 看了这么宏伟的工程,我们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不仅只是因为这尊大佛的形象实在是惟妙惟肖逼真到了好像是画上去的一样。更是因为这尊大佛好像比乐山大佛更加大出两倍出来。从我们现在的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好像在这个空间里面佛像是顶天立地的一样。 仓央嘉措的佛像看上去既安逸又富态;既怡静又豁达;既和蔼又老练,既庄严而又不失威严的感觉。冷不丁的这么一看,从骨子里面就透露出一种给人政治威严在里面的肃静感。可在他的眉梢,却给人散发出一种失落感和对生活的无奈感觉。 看上去这是一种矛盾,可要是理解了仓央嘉措这一生的简历来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疑问了。仓央嘉措虽然是达赖喇嘛,曾经一时的西藏统治者,可他毕竟也是人啊!是人就会有不容易和辛酸史,就会有生活的艰辛。 看了半天,我们也由衷的感叹了半天。佛像能在地下这么深的地方修凿出这般的丰功伟绩来,可见当时刻凿时得是多么的费劲。 “我就是在这个洞口爬进去,那个女汉人用石头封住洞口,我才逃脱的。”阿乙努用手一指我们脚底下一个不是很大的洞口说。 “你这直接等他们走了推开石头爬出来就可以了,怎么还掉进水里了。”小甘肃很是不解的问。 “我说了你不要害怕啊!”阿乙努眼神之中带着恐怖,四处看了一眼道。 “害怕什么,难道在这仓央嘉措佛像面前还有鬼不成?”小甘肃很是随意的这样一说。却没想到被他说中了。阿乙努有些心有余悸的回答:“是啊,不然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掉进水里不是!” “有鬼。”我们这些人一听,情不自禁的纷纷打个哆嗦。 德仁上师闭着二目,就好像一点忌惮都没有的一样道:“自古以来,本身就是佛与鬼并行,这有什么好怕的。佛有佛道,鬼亦有鬼道,我们互不干行,如若越道,佛法无情便是。你们怕什么?” 德仁上师这样一说,我们才放心下来。如果真如阿乙努说的这里有鬼的话,我想有德仁上师这位法力无边的大师在,我们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周围的环境我们也看完了,可在这时,德仁上师却带着他的两个徒弟对着仓央嘉措的大金镀体佛像跪下了,行的还是长跪礼。我见上师既是如此,我也不敢怠慢这位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跟着上师拉着上海佬和小甘肃行起礼来。 长跪礼行罢,德仁上师站起来。仓央纳木在一旁说道:“上师,您看这里怎么会有佛光,可这完全就是石头外面镀金啊?” “你看着有些奇怪是吧!”德仁上师问。仓央纳木道:“是啊,难道这是修成正果的佛光?” 德仁上师摇摇头。道:“这只是一尊佛像,它断然不可能发光的。我估摸这里面又有水气,周围的岩石可能存在着反射条件,在某种机缘巧合的作用下,才形成这种看上去好像就是佛光的现象,其实呢,这不一定是佛光,也许只是一种自然现象。” 我们听了,哦的一声。小甘肃问:“那么佛光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 “佛光自然是在有本体的时候才会出现。这里是镀金的石头,断然不可能出现。”德仁上师说完,看着仓央嘉措镀金大佛像道:“修这佛像在这般环境下,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啊!”德仁上师莫名的感叹起来。等他感叹完,道:“你说他们是攀爬着这铁链走过去的?”德仁上师的眼睛看向阿乙努。 阿乙努回答着是啊。他说完,然后来到桥边上,伸手打算去摸桥面的岩石板。我见状,赶紧制止着道:“不要啊。”可我的话到底是说迟了。只见阿乙努的身上忽然间起了大火,这大火是从阿乙努刚才触摸岩石板的指尖燃起的。 这一烧,火势的燃烧速度忒快,转眼间就烧遍他的全身。就听见阿乙努在火焰里痛苦的狰狞尖叫着。面对这突然的状况,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想这也许就是人思维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我反应过来应该赶紧去救阿乙努时,上海佬这家伙已是抱着阿乙努纵身一跳,落下水里。 看着水面翻滚着水花,我也不知道上海佬和阿乙努是死是活,我们只能傻呵呵在上面喊着上海佬的名字,喊着阿乙努的名字。喊着喊着,我眼角的泪情不自禁的流出来。我想到了上海佬的好,想到了上海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陪在我的左右,想到了要是上海佬不陪我来这里,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上海佬,你怎么样?你倒是回答我啊?你究竟有没有事情啊?我大喊大叫着,就等待着奇迹出现,可这奇迹就是一直不出现。奇迹要是真的不出现,上海佬,难道说你········ 第89章 辟邪珠 有些事情我不敢去想,就算去想,恐怕也是徒劳无果的!我就只能静悄悄的等待着事态自身的发展。 上海佬为了救阿乙努奋不顾身跳下河里,我们也不知道这河有多深,可看这水流,哗哗的就是流淌,端是不急也怪。 我们众人都在洞口神情沮丧的伤心着,谁也不知道这时间过去多长了,谁也不知道我们下一步是要打道回府还是说继续前进时,在我们的对面,也就是仓央嘉措的佛像脚底下忽然燃起一堆火来。 火一起来,我的希望徒然大增。难道说上海佬和阿乙努没有事情? 这时的小甘肃对我喊道:“东家啊,你看啊,起火了,起火了,是不是上海佬没有事,他没有办法和我们沟通,这才点火为信号的叫我们过去啊?” “有这个可能啊。”我的话说完,对德仁上师道:“上师,我们要过去了,你打算?”我是害怕德仁上师一看这里这般危险,不想进去了还是说打算就在这里等我们的我吃不准他的意见,故此咨询一下。 “不要有所顾忌。” 德仁上师道:“我们这些人已经到了这里,岂能就此打住。走,我们收拾好行李,出发。” 德仁上师说的这话,既是给了自己打气,也起到了给我和小甘肃仓央纳木打气的鼓励。我们再次整理好背包,打算跨上铁链,一面手扶一面脚踩的过到对面去。 阿乙努说过,这里面有鬼,就是因为有鬼着他才被吓到掉到水里的。所以在临出发前,德仁上师把我和仓央纳木、小甘肃叫到跟前,他把自己的佛珠好像极其不忍的扯开,递给我两颗,递给仓央纳木两颗,给小甘肃也给了两颗,道:“这念珠你们要拿好,最好贴身派戴着。” 我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德仁上师,道:“上师,这珠子?” “你们先戴着吧。”德仁上师一看对珠子就是有些不舍,道:“这珠子开过光,是玛瑙的,上面还有我的法力加持,除了鬼王之外,我想没有其它鬼怪可以胆敢靠近你们的。” “是吗?”小甘肃笑呵呵的接过来,看了又看的,问:“上师,您这是打算给我们还是要借给我们的?” 小甘肃这话说完,德仁上师没有说话,扎珠且道:“这珠子从上一代到上一代经师手里再到我师父手里,已经有一二百年的法力了,还给你,想的美吧!” “什么?”我们三人听了立刻大吃一惊。这属于古董级别的宝物,上面又有佛法的加持修为,驱凶辟邪那是最好的法宝了,难怪德仁上师恋恋不舍的,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想到这,我立刻道:“上师,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的。等过了这桥,我们完璧归赵就是。” 德仁上师道:“这个不急,等我们过了桥再说。” 我们三人嗯了一声,便小心翼翼的装在里面衣服里。过了桥,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德仁上师也不着急把这玛瑙佛珠收回,而是也没有说要给我们的意思,只是到了最后的最后,在德仁上师刚刚找到转世灵童的时候,他老人家一步登天,驾鹤西去的圆寂了。 只是这是后话,我们这里先不说。我们收好佛珠后,背起背包,小心翼翼而又万分谨慎的一手抓着铁链一手踩着铁链,在这晃晃悠悠的桥上面,慢慢的走过去。 到了河中间,我很明显可以感觉到有人在我的后脖子吹凉气,我也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在摸我脚踝骨,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想要把我拽到河里面去,可这种感觉也就是那么一下子,随之而来的是这些手啊在吹的凉气啊,都统统的只是那么一下子就完事了,他们几乎是惊恐的离开的。我感觉就好像在挠痒痒一样。 想一想,这得多亏了这佛珠啊,要不是这佛珠,我想现在我也应该掉到河里了。要是命大,也许向阿乙努一样被人救走,要是运气不好,我在河里淹死的概率也是不小的。 小心加小心的,尽管我走的已是累得气喘吁吁,脚酸双手没有力气的可一看下面那河水,我就不寒而栗,身不由己的抓紧铁链,向着对面走去。 我走的都是这么费劲,可想而知仓央纳木和德仁上师那么大的岁数和一个女流之辈那得是付出多大的艰辛和忍耐力啊! 好不容易过了桥,等我看清烧火的人的确是上海佬时,我那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过了桥,在德仁上师和仓央纳木快要接近终点时,我和上海佬一人一个把他们抱下来。在火堆旁,我们坐下来休息着,喝着水。 “你没有什么事吧?”我问上海佬。上海佬说没有。我看他穿着裤衩,正在烘烤着衣物。上海佬说:“事到没有,就是眉毛和头发烧了,弄的现在身上一股子臊哄哄的味道。” “没事就好。”我道:“阿乙努怎么样?”我看到阿乙努也是在烘烤衣物,身上虽有一些烧伤,但是看上去也不是很严重。 “我也没有大事。”阿乙努道:“幸亏了小甘肃兄弟的衣物和裤子。大衣和裤子比较厚,我才幸免于难的。” “没有事就好啊。没事就好。”我几乎是说的比较哽咽。 上海佬道:“东家,我看见这水里面到处都是黑色物体在飞,一会显出人形,一会是兽类的,我害怕你们有危险,可看到那些脏东西一靠近你们,就会害怕的逃开了,这是何故。” 我哦了一声,从里怀掏出佛珠的递给德仁上师,道:“这得多亏了上师的佛珠,要不然,我们三人都得喂水鬼不可。” “你们先拿着吧。在这地底世界里,用得到。”德仁上师道。“现在也不差这一会。” 我们三人哦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的收起来。小甘肃说:“上师。您这法宝可真管用,您可不知道,刚才那些鬼物一靠近我,瞬间就逃开了,几乎是有多远走多远的,简直不可思议。” “佛家有佛家的法宝,你们道家也应该有啊!我看你好像道行不深啊?” “上师,我可不能和你比。”小甘肃道:“我其实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跟着一个老道士学了几天皮毛而已。您说,我会些什么?” “你学过道法。”我惊讶的眼睛看着小甘肃。 “就跟着一个老道士学了一俩年,那时候也是觉得好玩,可以看见鬼物,我想学来玩一玩可以的,就这么跟着学习了几年。”小甘肃说着,干笑几下,笑道:“东家,我学的这东西,上不了台面的,再说我也没有试过,谁知道管不管用。真的,真的,我不会骗你们的。” “你居然学过道法,看不出来啊。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我笑着,大有一些自我嘲讽的意味。“你居然学了还不用,真是气死我了,你在骷髅城要是用的话,我们不至于被南迦巴瓦大神欺负。” “东家,你可不要生气啊。”小甘肃腼腆的说道:“我学是学了,可我心里没有底,没有用过啊!万一要是不好使,我岂不是害死我们这些人了。” “学了就一定有用。”上海佬道:“你跟着真道士还能学到假本领,真不知道你是胆子小还是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学会。” “我。”小甘肃气得看了上海佬一眼。不出声的吃起干饼干来。 德仁上师他们休息着,我的乏劲已经过去,我和上海佬来到仓央嘉措的镀金身像下面。抬起头向上面一看,真的可以用看不到他的脸来笑容。 桥的这一端链接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平台,平台上面也是用岩石板铺成的。岩石板的那面尽头就是仓央嘉措站立的身子,在他的身子下面,有一个月亮形的大门,大门上面有八个莲花一样的图案,在每个图案的中间,都有一个玉马一样的锁孔。 “你看到没有,那个锁孔。”我对上海佬进道。 “看见了。”上海佬道:“东家,你手里的钥匙是不是就应该朝里面开的?” “都到这了,瞎子都看出来了。只是开锁恐怕有些端倪。你说这你还问什么?” 上海佬笑道:“东家,要是我不问,那怎么才能显示出你的聪明才智。” “你可得了,不要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很随然的说着。可我脑海中的问题就此又出现了:“你说这岩石板上面为什么会引火?要是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还是一样过不去的。” “东家你说的在理。”小甘肃这时候走到我们后面,我们就站立平台外面,看着眼前的状况,想着破解之策。 上海佬龇牙道:“东家,你想一想啊,既然钥匙在你的手上,那么押解守护者的那些人是怎么进去的?” “对啊,你说的对极了。修罗阎王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百思不解的看着岩石板的地面? “你说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我就很纳闷。”小甘肃道:“他们既然可以想到办法进去,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呢?” “你说的对啊!”我沉思着,自言自语道:“这是为什么呢?” 就在我一门心思都在想问题的时候,上海佬忽然对我叫道:“东家。” 我说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上海佬道。 我问是什么问题? “也许那些人,修罗阎王现在根本就没有进去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的眼睛瞪得溜圆的看向上海佬。如果真如上海佬所说,要是修罗阎王他们没有进去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在哪里?如果他们还在我们的周围,那么我们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 第90章 命悬一线,锁孔抉择 “东家,上海佬说的对啊,你想一想,打开大门的钥匙在你的手上,大门打不开,他们怎么进去?” “你说的我明白。既然他们没有进去,那么他们会藏到哪儿去了?” “这·······。”我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出声了。搞了半天,原来我们还在危险之中。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说怎么办东家。”上海佬期盼的眼神看着我,等着我拿主意。 “还能怎么办。”我说,“我们没有别的路可选了,敌在暗,我们在明处,说不定现在正有冷枪对着我们这一群人那也是不好说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只能打开大门进去了。” “只能这样。”我意味深长的道:“你不妨想一想,要是修罗阎王他们没有进去,我想他们一定藏在什么地方,正等着我们打开大门呢。要是我们不打开门,转而言之,打退堂鼓的话,我想那些人一定会出现的。到时候,我们恐怕可就没有这么自由了。你们可不要忘记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仓央嘉措的舍利子。” “东家分析的在理啊。”上海佬道:“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只有进去了,也许是我们唯一的道路。否则的话,到时候修罗阎王这些人出来,他们肯定是非逼着我们想办法开门的。到时候,我们可就没有那么多的自由了。” “你们说的道理我都懂。”小甘肃道:“可关键是地面上这一碰就着火的岩石板怎么办?” 我们三人都陷入了静静的沉思之中。的确,这是一个大问题。这个问题要是能解决,我想开门就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看着这地面,我深深的陷入到煎熬之中。这地面上一碰就着火,宛如接触燃烧器一样,这可怎么办?我蹲在地上,手里握着石头,一面玩着,一面用试探性动作向里面的岩石板扔去。 石头从空中划过弧线掉到岩石板上面,岩石板立刻冒起火苗,那么坚硬的石头只在顷刻间便溶化了。 这一幕看得我们三人直发秫。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岩石板居然会有那么高的温度把石头都溶化了,这可真是匪夷所思啊! “东家,看这个样子,好像我们没法过去啊。你看看这石头的下场就知道了。”小甘肃一撅嘴,对我道。 “你怕什么?”我道:“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既然岩石板的可燃温度这么高,我们想别的办法就是。”我安慰小甘肃道:“你的明白,困难是弹簧,你弱它就强。” “说说嘴皮子的事情,谁都会。”小甘肃看了我一眼。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拜托你也动一动脑筋好不好啊。”我看了一眼发愁的小甘肃。 小甘肃说,我可没有那么多好主意。我想知道这普普通通的岩石板他为什么就一接触燃烧。 “这岩石板应该是白磷和一些可燃物制成,只要一摩擦,就会发出燃烧高温。” “东家,你既然知道了里面的物质,那么有没有办法溶解一下。” “这可没有,再说,这里的条件也不允许啊。” 他们二人听了我的这话,脸上又布满了愁云。“这可怎么办才好。”我看了他们那造型一眼,扑哧笑出来。他们问道:“东家你笑什么呢?” 我想说你们的样子太滑稽了。可又一想在这种地方不合适,随即改口道:“三个臭皮匠还能合成一个诸葛亮呢,我们三人咋就想不出来办法。” 上海佬、我、小甘肃我们三人嘴里点上烟,任眼圈肆意着,目光一致的停留在脚下岩石板上面。好久,好久,我们谁都没有出声。我们都在想着主意。 站在远处一直看我们的仓央纳木此时走过来,她的腰里盘着一团绳子。对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一笑:“我说三位英雄,想到办法没有。” “有了。”我们三人一看见绳子,不约而同的喊出来。小甘肃道:“我们用绳子从空中下去不就可以了。” 上海佬道:“马后炮。我们已经想到了。”小甘肃没有理会上海佬,而是继续道:“可惜小灰毛走了,不然就好了。” “你们给我等着,我上去固定就可以了,还要小灰毛干什么?”仓央纳木说着,就已经是向着山体仓央嘉措的石像走去了。 “你能行吗妹子。”上海佬叫道:“还是我去吧。”上海佬想要把绳子拿过来。仓央纳木却说话了,她道:“我自小就跟着族长在山谷里采药救人,爬山对于我来说就是小儿科。” “我去吧,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能行吗?”我上去拦着仓央纳木。仓央纳木一笑,道:“还是我去吧。你看看上海佬这大驼大胳膊的万一要是把仓央嘉措圣像弄坏了,我们藏人非心疼死不可。” “上海佬不行我可以吧。”我说着打算就要从仓央纳木身上卸掉绳子。仓央纳木却说:“你也不行,你看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还和我抢。” “谁说我手无缚鸡之力,你可不要小看我。我·······”我说着,看了一眼高高在上手抓都不好攀爬的岩石,心里确实也没有底了。 “还是我去吧。”仓央纳木笑呵呵道:“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爬山采药那都是常事。就这对于我来说,那都是和玩一个样。” “是吗?”我有些不放心的道。 “你不要担心了,东家。”仓央纳木银铃般的笑声在我的耳畔道。“你要是不放心,那么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仓央纳木一脸认真而又笑吟吟的看着我。 “打什么赌?”我道。 “我要是把绳子固定好了,大家安然无恙的到达月亮门门口,你就娶我怎么样?”她说的是那么干脆,是那么蛮横,是那么让人防不胜防。她的脸洋溢着笑容,就这么看着我。 我起先有些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直接的向我说出这话,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呢! 上海佬和小甘肃一听这话,在一旁嗷嗷嗷嗷的起哄起来。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仓央纳木。上海佬催我道:“东家想什么呢?答应啊,白捡个媳妇还不好啊!” “我我·····”我的脸通红,嘴扭捏的一时尽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可在我的心里,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不过是她的这种大胆,率性,充满野性的想法把我搞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反正东家单身,就这样吧,我和上海佬同意了。”不怕事大的小甘肃在一旁打呵呵笑着。 仓央纳木脸色一暗,转过身,想都没有想的朝岩石峭壁走去。我想她没有得到我的答复心里一定不好受,于是我急忙扯开嗓门喊道:“好,只要你愿意,我就娶你。” 反正我是没有得到仓央纳木再次的回答。只见她身影轻快的消失在我的眼前,手脚麻利的在悬崖峭壁上面爬来爬去,而在下面的我们,都替爬在岩石峭壁上面的仓央纳木捏着一把汗。 好在仓央纳木这野丫头身手敏捷,在陡峭的岩石上面来去自如。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就把绳子固定好的顺绳直下,第一个首先进到月亮门的跟前。 等仓央纳木脚一落地,她就把多余的绳子绑上一块石头的用力甩出月亮门口的平台。站在平台外面的我们抓到绳子后往腰间一绑,脚登在岩壁上面,用手和脚的配合再从岩壁上面绕过白磷岩石板平台,顺利的到达月亮门下面。 如此这般巧妙的配合下,我们七人全部平安的到达月亮门下面后,上海佬把绳子往白磷岩石板平台上一扔,顷刻间就看到绳子燃烧起来,火势骤然变大。我明白上海佬的意思,他这样做毁掉绳子的目的是防止修罗阎王这些人跟上我们。等上海佬做完这一切,他对我道:“东家,我们的快啊!既然我们都已经想出来怎么绕过这白磷岩石板了,我想他们也一定会照做的。” “好。”我回答完,转过身,去看月亮门上面的八个莲花图案时,瞬间有些懵圈了,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把玉马钥匙放在那个莲花的凹面锁孔里面。 众人一看眼前这情形,纷纷也都愣住了。毕竟这里分别有八个钥匙锁孔,肯定是只有一个才是正确的,如果要是放错的话,我们这些人必然都会葬身在这月亮门口的消息埋伏里面。可是,这里的锁孔那个才是正确的呢? 我们众人都明白,机会只有一次,这一次只要是错了,那死亡是不言而喻的。况且现在的我们,已是退路断绝,死亡就命悬在这一线上了。 这到底那个锁孔才是正确的呢?时间不等人啊,而我手里拿的玉马钥匙已是在颤抖·······在颤抖。 第91章 无语不明物 德仁上师神情肃穆的看着八个莲花图案里的八个钥匙孔时,道:“曹子志啊,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着急的。你现在就犯了着急的大忌。” 我连忙说,是是是上师。可现在我是越着急越没有办法分析啊! “我们在这等着你。”德仁上师道:“你先吸支烟,让你的心情平静一下再说好吧!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我说着好吧。从上海佬手里拿过烟后,我完全放松的坐在地上,斜眼仔细的看着莲花图案里的钥匙孔。 这些钥匙孔成一个不太规格的菱形排列,它们之间的距离分布也比较远,只是让我感到困惑的是,在这些钥匙孔的周围,分别却有白云蓝天、绿草水流、阳光、月亮、弥勒佛、红尘中风骚的女子、还有一个愁容满面的少女等这样的图案装饰着钥匙孔的周围,这给这些钥匙孔无疑增添了诸多神秘的样子。 这些装饰品难道说只是一种装饰吗?还是说还有别的用意不可?只是我现在还猜不出来。我的想法一产生,我立刻就说出来了,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人多力量大,大家可以同时集思广益的说出自己的见解。 “东家,你是觉得这些图案装饰有说道。”小甘肃问我。 “是啊。”我道:“这些设计者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用他们来装饰的。” “那你说这会是干什么的?” “我要是想出来不就插钥匙开门了吗。” “那这会是干什么的?难道有包含的用意不成。”仓央纳木一面思索着,一面看着我问道:“我说东家,你说这些图案会不会跟玉马的封印有关系。” 我低头思索着,喃喃道:“跟封印有关系,这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啊?” “也不好说啊东家。”上海佬道:“东家,您想想看,破解封印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线索,比如暗示什么的。” “这有什么线索呢!”我努力回想着在布达拉宫的碑林里解开封印时景象。 “东家,好像有了。”小甘肃忽然说道:“东家,你还记得解开封印时空中出现的字吗?” 字,我想着,慢慢的,我念出来了: 天非天 地非地 阴阳非阴阳 诸佛留恋应笑我 只叹红尘 随风去 多情应笑我 情义几多愁 “对对对,东家,就是这些字啊。”小甘肃机警的道:“当时我就觉得这些字应该是某种隐喻,现在要是一回想的话,还真是这个理啊。” “你们在这里这样七嘴八舌的一说,我现在也彻底明白了。”我茅塞顿开的道:“可见封印这玉马的人的用意是多么深。” “你明白了?”上海佬粗大嗓门说道:“你既然明白了,那么这些花花草草,人物事物月亮的都代表什么?” 我道:“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我见他们都看着我,我就讲道:“解开封印的第一句就是天非天是吧?” “是啊。”他们点头称是。 “那么这白云蓝天不就是代表了吗,这是一种象形代表物。” 他们噢着点点头。我又道:“绿草水流不就是地非地了吗。而那阳光、月亮、弥勒佛、红尘中风骚的女子、还有一个愁容满面的少女,他们都应该依次对应阴阳非阴阳,诸佛留恋应笑我,只叹红尘 随风去,多情应笑我,情义几多愁等等的句子是吧。” “道理是这道理,就算对应了,可我们要寻找的是钥匙孔,和这些有关系吗?”仓央纳木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好是动人,她问。 “有关系。”我道:“这些都是排除法排除掉的,那么你们想一想,排除了这些,还有几个钥匙孔啊?”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把这些提到的装饰品画像都删了,那么剩下一个就是正确的了。”小甘肃喜道。 “是啊,这可的多亏你们啊,要不然就凭这些东西画像,我上哪里破解钥匙孔之谜的答案竟然就蕴藏在封印开启时的诗歌里。” “既然是这样,那都不要想了,我们赶紧的吧。”上海佬说完,迫不及待的从我的手里抢过玉马钥匙,对着一个上面什么装饰物都没有的钥匙孔凹槽插去。 玉马钥匙进到凹槽里,半天没有声音,我们开始怀疑是不是插错了时,就听到门里面有机关响动的声音,随着从什么都没有的凹槽里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玉马瞬间被白光烤化的变成齑粉,而我们,就在此刻,忽感到脚下的岩石突然松动,紧接着我们就被悬空的掉进深不见底的洞里。 这个洞有多深,我不知道,可我感觉到我的屁股下面好像软绵绵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顶着一样,怪是舒服的打紧。 好半天没有灯光。直到上海佬叫道:“大家都没事吧。”他的声音说完,才从他说话的地方发出微弱的手电筒光芒来。 “我们怎么掉到这里了?”扎珠且说道:“我说上海佬,你不是已经把钥匙插进去了吗,你们分析的也没有错啊,我们怎么就到了这里,真是奇怪。还是说,刚才你们的分析就是错误的。” “我想不应该错。”德仁上师开口道:“要是错了的话,我们就不应该是这待遇了,而是消息埋伏机关陷阱之类的啊。” “德仁上师说的对极了。”我道:“我们没有错。要是错了,现在我们的小命就没有了。我想这应该是设计者专门这样设计的。” “这可真是奇葩。”小甘肃道:“长这么大还真就是头一回看见这样的进门方式。” “你就少见多怪吧。”上海佬说着,忽然他就感到屁股下面的软绵绵的东西开始移动了。“哎哎唉啊,东家,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动了。” 我说,不光是你的动了,我的也一样啊。 “这可怎么办?上上不去,下下面也不知道有多高,能不能掉下去把我们摔死。”上海佬担心了。惊恐的模样实在是滑稽。 “哎哎哎!这是怎么回事。”仓央纳木诧异的说着。我道:“你们怕什么,既然我们从上面下来都没有事,现在这个东西动了,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不会有危险吧?”仓央纳木看着我。我一笑道:“这东西软绵绵的,应该没有危险。要是有的话,我们现在早就倒霉了。” 我的话说完,就见这软绵绵的东西载着我们向着同一个方向飘去。我侧头想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可这一看,我就愣神了,这东西看去好像气球,白白的一个个挺大,好像一只羊那么大。我用手一摸这东西,却发现这东西软绵绵的,质感极强,就好像上等的棉花一样。 这东西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见过,在一些书上面也没有看见过。我就问德仁上师:“上师,您说这是什么东西?” “难说。”德仁上师想了半天,冒出这两字。我也就不在刨根问底。任由这东西载着我们飘去。 大概飘了十多分钟,我们在这洞里终于看见了要飘去的方向。而这方向却是数不清的台阶。这些台阶呈梯形的由下向上面延伸去,冷不丁的这样一看,就和那泰山的台阶没什么区别。 我们下了这软绵绵的东西,这些东西大大的又自己飘走了,从现在的这个角度看去,就好像一只只小绵羊一样漂浮在空中,实在是令人惊叹。 “这个东西,还真没有见过。”小甘肃说。“看着好像飞羊一样。” “那就是飞羊。”上海佬一笑道:“走吧,不要看了。看看我们这是到了哪儿。 “谁知道。” 沿着台阶,我们走了几步,却发现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两块立着的碑文,这碑文分一左一右直立在那,碑文上面还有字,这字是用梵文写的,看起来好像蝌蚪文一样。 “这上面会不会写的又是雪魅之类的。”小甘肃有些惧怕的往我身后靠一靠。 我说不会吧,我们还能那么倒霉。等看了再说吧。 对这梵文我们不认识那是众所周知的,只有德仁上师懂得。所以我们一致的目光看向德仁上师。德仁上师看了后道:“大家不要害怕了,这上面写的不是什么雪魅。” “那是什么?” 德仁上师一指左面这块碑文,道:“戒贪吃憎恨欲。”又指着右面碑文道:“渡七情六欲俗。” “石碑立在这,又写这些字,那会是什么意思?”我眼睛不眨的望着德仁上师。 德仁上师长叹了一声,道:“哎,难啊!” “难?什么难?”我不解的眼神看着德仁上师。静等他老人家回答。 第92章 仙路慢慢兮 “这是圣贤在告诉我们出家成佛之路。”德仁上师说道。 “恐怕也就这样一说而已。”我道:“真正的佛国西方极乐世界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去的。” 德仁上师没有表态,我们也没有再对这些内容议论或是展开讨论,我们便跟着德仁上师踏着这些看不见尽头的台阶走去。 这些台阶可真是难以数清,放眼去看,就见这些台阶一级比一级高,一级比一级还要陡。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要走到什么时候才是头。想一想现代人的电梯,多省事,坐上一会到楼层。可看一下我们眼前的这天阶,都产生了一种厌倦感。 走了一个小时,又走了一个小时,但这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们救像是没有动地方一样。 “东家,我就不明白了这设计者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搞这么多台阶干什么?”上海佬上的不耐烦了,开始发着牢骚。 “仙界天宫吗,难免要弄得像样一些。怎么,走不动了?”我看着上海佬问。 “走烦恼了。”上海佬道:“怪无趣的。” “这就不错了。”我道:“这要是给你设计一些坎面之类的,我看你现在不哭才怪。” 德仁上师道:“平淡无奇也是一种苦啊!” “听到没有。上师说的多在理。这也是一种苦。也是一种修行,明白不!” “听到了。东家,你说我们已经进来了,那么修罗阎王他们会想什么办法进来。” “我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事情了。”我若有所思的道:“反正依修罗阎王的性格,他要是想要得到的东西,绝对不会轻易松手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会进来?” “这是必然。” “可这一路上我们倒也没有看见日本忍者和苏联大兵啊?”小甘肃问。 “他们,谁知道在哪里?”我吁口气,说:“这里这样大,藏几个人那还不是很随便的问题。” “他们会不会在过白磷岩板桥的时候烧死了或是在铁链上面被桥周围的鬼物拉下水了。”仓央纳木这样猜测着。可他们究竟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呢? “得了,不要想他们了,我们赶路要紧。谁知道这台阶还有多长。” “师傅,我们这一路上倒也没有看见桑杰啊,你说他会不会有事?”说话的是扎珠且。看来扎珠且的身体素质比较好,走了这么多的路我见他面不红,气不长出,如同没事人一般。 “这你问谁。”德仁上师说着,站直了腰,喘口气,道:“但愿没事吧。” “我想不通的是他们抓桑杰干什么?”扎珠且摇着头,道。 “你们说的桑杰是不是一个和你们穿着一样的喇嘛?”阿乙努看见扎珠且和上师说桑杰的事情,他开口说话了。 他一说话,总是这样带着一些爆炸性。他的话,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我见大家都停下步伐了,我累的也是气喘吁吁,就对上师道:“上师,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再走怎么样。” 德仁上师说着好好好。我们便集体放下背包,坐在台阶上面休息起来。 扎珠且道:“对啊,是一个和我们穿着一样的喇嘛,你看见他了。” “看见了。”阿乙努道:“我逃的时候看见他没有事。” “那你知道他们抓他干什么吗?”扎珠且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阿乙努道:“不过我看他们好像对那个喇嘛挺客气。他们时不时的问他一些佛教中的梵文让他念。” “是吗?”扎珠且听了这话,显得很高兴。道:“你们说修罗阎王这些人抓桑杰是不是让我的师兄桑杰给他们翻译梵语啊?” “有这个可能。”我道:“修罗阎王这家伙是不是不认识梵文,所以特意抓走了你师兄。” “有这个可能性。”德仁上师问阿乙努,道:“被抓的你们这些人里面没有认识梵文的吗?” “没有啊。”阿乙努回答:“你们说的可能在理。不过我看见他们手里有张地图啊,地图上面都是一些蝌蚪模样的文字,我看见他们总是叫那个喇嘛过去念。” “他们有地图。”这话我们听后顿时一惊讶。他们怎么会连这么隐秘地方的地图都有,可见这修罗阎王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 “这修罗阎王可真他娘的厉害,这是什么地方,他竟然连这里的地图都有。”上海佬听了后,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睛说着这话。 仓央纳木说:“我们怕什么,我们已经进来了,开启月亮门的钥匙已经毁掉了。就算他修罗阎王有地图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一样进不来。” 我道,话是这样说,但我们也不能小看了修罗阎王。在我们还没有见到西域仙宫的真面目之前,我们还是不能太得意啊! “东家说的对啊!最后的胜利才是胜利者。同志们啊,革命还未胜利,我们仍需努力。”上海佬笑着说着这话。他这一说,还有点大舌头,顿时惹得我们笑作一团。 笑罢,我们又安静下来。我想到了我们来南迦巴瓦峰的目的。原本是因为母亲的快递经过灯盏的烘烤后出现南迦巴瓦峰的图像,在图像上面还有一个人貌似在讲佛经。母亲寄快递的指向是这里,可是我们到了这里,到目前为止,我们也没有发现和我母亲有关的线索。 母亲寄这快递究竟是什么用意呢?这里和母亲的到来又有着怎么样的联系?我想不通。 还有我眼前的仓央纳木。她的父亲是给我母亲的勘测队带路去的,这一走,却是杳无音讯,直到我们发现仓央纳木为止,她才跟着我们到了南迦巴瓦峰。这南迦巴瓦峰已经听守护这里的人说过,他们世世代代都在守护着这里仓央嘉措的舍利子,莫不是我母亲名义上是勘测,实则也是想要得到仓央嘉措的舍利子不成? 可这舍利子对我们平常人没有用啊! 上海佬看见我不停的吸烟,眼圈在缭绕。便问:“东家,您想什么呢?” “没有啊。”我说。 “你骗得了别人,对我可不好使?”上海佬道。“你是不是想着你母亲到这里也是因为仓央嘉措的舍利子啊?” “你看出来了。”我说话的语气有些低落。“可我想不明白,我母亲为什么要舍利子呢?” 小甘肃说,东家啊。你说这些为时尚早。我们仅仅只是通过快递烘烤后出现这里的图案来的,你就这么断定你母亲也是因为舍利子才到这里的。 我被说的哑口无言。于是我把话锋一转,道:“你们说我母亲会不会来过这里,她既然用暗示方法矛头指向这里,我在感情上面还是有些不敢接受。” “我和你的心情一样。东家。”上海佬说道:“我可以说是感同身受。可在我看来,你母亲应该来过。” 我看着上海佬,上海佬继续道:“你想想啊东家,仓央纳木的父亲就是给勘测队带路的,他都走了,你母亲还能没有来。你要是非要说没有来,那也说不过去是吧。” 我想想,你别说上海佬说的在理。可在一旁的小甘肃眼睛眨了几下,道:“东家,上海佬是持肯定态度,这我保留。可我也有我的想法啊!” “你的想法。”我看着小甘肃。道:“你有什么不一样的意见?” “意见倒不敢说。”小甘肃说:“我觉得既然你母亲已经遇难了,国家也已经肯定了。可是从你得到你母亲的快递开始,我一直就觉得这是一个局,我们极有可能被利用了。” “被利用了。”我发现小甘肃的分析很有新意。看着他道:“你这话怎么见得?” 小甘肃说,东家啊,我们这只是一种猜测啊。我说了你老人家也不要往心里去。 我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磨叽什么?像个娘们,快说吧?” 小甘肃:“也许你的母亲真的不在人世了。而你只是因为太思母心切了,被一些想要得到舍利子的人利用了。他们发快递给你,无非只是假借你母亲的名义而已,而他们最终的目的却是首先让你从骷髅城拿出开启西域仙宫的钥匙,然后进到西域仙宫里面,再拿走舍利子。” 小甘肃分析的话说完,我愣神的在原地发呆。不过我觉得小甘肃分析的也有道理。那么上海佬说的也很在理啊,毕竟仓央纳木的父亲的确是和我母亲走的,况且在族长家里我还看到他们的合影了,这是绝对不会错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不停的问着自己?是上海佬说的更加准确呢?还是说小甘肃分析的在理?我一时难以分辨。我想只要我们尽快的到了天宫里面,他们的猜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进入天宫里面后,在我得知真相时,我也糊涂了,因为他们说的都对! 第93章 入口何处 脚下的天梯台阶还在继续。看上去就好像这些台阶是通往天上的天宫一样。可在我们的眼里,这就是一种惩罚。 走的累的实在是不行了,我们没有办法就在一个平台上面打开睡觉的帐篷,用固体燃料做了一些素餐吃后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天亮后,我们扔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饱餐一顿,再次出发了。这次的出发挺顺利,一路上我们也没有再遇到消息埋伏之类的。而是一路向前走,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在供给我们的一样。 眼前的这梯形是越走越窄,越走越窄,我想我们应该快要走到这梯形终点了。果不其然,大概又走了五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梯形终点。 到了梯形的终点,我们冷得要命,抬眼看去,原来是这梯形的台阶没有了,而脚下的路却变成通往山体外面的路。 通往山体外面的这条路极窄,仅仅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我们小心翼翼的手扶墙壁,沿着这条路走去。 走了大概半小时,眼前的景象使我们既心惊胆战,又惊喜连连。原来我们已经出了洞穴,走在一条雕刻在悬崖峭壁的台阶上。从这个台阶上看下去,只见外面白云低矮,景色秀丽,整个南迦巴瓦峰一览无余。而我们,就好像在踩着白云上台阶一样。可令我们担惊受怕的是这山间的大冷风吹来,冻得我们不只咳嗽,随时都有被风吹下去的危险。 尽管是如同仙境一样,美景尽收眼底,可我们还是期盼着赶紧离开这里,毕竟山高风大,又处在危险之中,谁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欣赏这美景。 走过了这石头台阶,我们的危险解除后来到一个大洞穴里面。这个洞穴能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在洞穴的正中间,有一个水池,从水池的水中冒着热气。热气使得这个水池始终烟云缭绕的,颇有一种神秘感。水池的中间,有一尊雕像,这雕像我们看后,发现不是别人,正是仓央嘉措。 我伸手一试这水,发现这水是热的,我想这应该是地下温泉之类的水吧。 到了这里,我们好几天没有洗脸了,我想要洗洗脸,可德仁上师制止道:“这是供养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圣水,我们喝可以,但是千万不要亵渎啊!” 德仁上师的话,我们还是听的,立刻就把打算洗脸的主意取消了,拿出吃饭的饭缸盛水喝起来。这热水一下肚,我们顿感身体舒服极了。在地上我们休息了一会后,仓央纳木说:“这就是西域仙宫了?不能吧,这也有些太寒酸了。” “应该不是。我们只是到了仙宫的一个角落。” “那下面我们应该怎么走?”小甘肃看着我。我说:“我们四处找一找吧,看看有没有路什么的,不可能说到了这里成了死路吧。” 反正我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乏劲也没了,我们就四处寻找的看起来。走遍了整个角落,也没有发现暗道出口之类的。 “这可怎么办,东家?”上海佬对我道:“好像没有路啊?” “不是没有路。”我对上海佬道:“你看小甘肃。” 小甘肃手里拿着手电,对着墙壁的岩石仔细的看着。看他那认真的模样,我想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于是我来到他的跟前,问:“发现什么了吗?” “你看墙壁啊东家。”小甘肃眼睛看着墙壁,看我都没有看的直接道。 我说着墙壁有什么。便抬头看去。这一看,我也有些惊讶了,原来这墙壁上面有画啊,上面画的是一只跃步向前面的老虎。我道:“这画的是老虎啊,倒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啊!” “你在看看别的墙。”小甘肃说。 “还有吗?”我说着,四处看去。这一看,我才发现在别的三面墙上分别都有画像。有的画像是一条腾空而起的龙,有的画像是一只缓慢爬行的乌龟,有的画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鸟。我说,这墙上面画的是乌龟啊,龙啊,鸟的,画这些干什么? “东家,你真的没有看出来这里面代表的含义。”小甘肃眼睛直视着我。 “看出来了。”我道:“这无非是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东方青龙的四灵吗!” “你看出来了。”小甘肃凑到我的跟前,笑呵呵道:“你还知道这个。”我一笑道:“你小子考我是不是。这些画像其实和找到这里的入口没有多大关系。” 小甘肃摇摇头,道:“不可能吧。” “你看,我说了你还不信。”我看着小甘肃。道:“我发现他们也都只是一种装饰品。” “那你说,既然入口和这些画像没有关系,这里为什么要画。” “你看吧。”我说,“这里有一尊仓央嘉措雕刻石像,这些岩壁上面的画像,我看倒像是陪着这尊画像的。” “你敢肯定。”小甘肃看着我。 “当然。” “那你说入口在哪里,东家。” “等。”我说。“入口就在水中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雕刻石像上面。” “你敢肯定。”小甘肃说完,和上海佬仓央纳木走到水池旁边,向着水中的仓央嘉措石像看去。 上海佬一面看,一面喃喃自语着,这不可能啊,这石像上面哪里有入口的影子啊。“东家,你是不是又在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我道:“怎么可能啊!是不是你们没有发现啊?” “压根就没有。”小甘肃气呼呼的,就好像我在耍他的一样道。 “会有的。”我道:“你们看见石像的头没有?” “头怎么了?”上海佬嘀咕着:“我看头好像很正常啊!” “你再好好看看。” “头好像是反的啊!”小甘肃细看后,透过水雾,叫道:“雕刻的石像身子和石像头颅是反着的啊?东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想我们需要的入口在哪里的问题应该是和这个头颅有关系。 上海佬喜道:“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还不找入口?” “这个问题不急。”我道:“我也只是看到了石像头和身子是相反的,可这入口究竟在哪里我一时也是没有发现啊!” “那还用找吗。”小甘肃道:“要是把头和身子转到同一个方向,入口的道路说不定会出现。这是一种开门的机关啊!” “那也不一定啊!”我道:“你想想看,要是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这些岩石壁上的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东方青龙这四灵看上去活灵活现的,又栩栩如生,他们就只是一种摆设吗!” “你刚才说入口和这些没有关系啊。” “我只是一时没有想到入口该怎么找到,信口开河说的。你以为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一些装饰品吗?他们的存在,必定有他们存在的意义。” “说了半天入口还是没有找到。” “也可以这样说。”我道:“我只是还没有想到他们之间有着何种联系。” “那怎么办?” “不要着急。”我道:“大家先休息一下,让我在好好的看看。再说了,就像这些破解开关消息的问题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开的。” “你当然不着急了。”上海佬道:“我是怕修罗阎王这些人追上来。” “我当然知道。”我在这个洞里一面踱步,一面四处看着寻找蹊跷处。道:“就光我们上来的月亮门,也够修罗阎王这些人喝一壶的了。现在门已锁死,钥匙被毁,不要说他们进来,就是我们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出不去了?” “有这个可能性啊。”我道:“不过,这不是我们目前最担心的。” “也是啊。”小甘肃道:“我们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找到这里的入口。” 仓央纳木见我惆怅的样子,走到我的跟前,道:“东家,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看向她,她把水壶递给我,道:“你先喝点水。我看要不要先把仓央嘉措石像的头颅转正过来,没准头颅转过来后会有入口出现呢?” 眼下也没有别的主意,我道,只能这样了。看看头颅转过来后会不会有入口出现。 上海佬嘴一咧歪,说:“好来,这事就交给我了。”说罢的上海佬就开始脱起衣服来。我见上海佬就要下水了,急忙说道:“你不要着急。你还记得我们在台阶底下看见的梵文禅语吗?” “什么?”上海佬大眼睛看着我。我道:“戒贪吃憎恨欲。渡七情六欲俗。” “想起来了,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是怕这水里面有针对这禅语设的诱惑局。” “不能吧东家。”上海佬眼巴巴的看着我,好是担忧的眼神。 “小心就好。”我道:“记住,无论你看见什么,都不要影响心情。你只要记住一句话,这一切都是假的,就可以。” 上海佬说一声好嘞,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好半天,我没有看见他的影子,我知道,完了,这小子一定是忘记我才刚刚说的话了,他一定是中局了! 第94章 出现的舍利子 我来不及细想,也顾不了身上还穿着衣服,噗通一声跳进水里。尽管我还不太习水性。 水里相对的来说光线比较暗一些,在我适应了光线后我发现上海佬在朝水底游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鼓足力气,使劲朝着上海佬游去的方向追去。 游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在我追上上海佬后发现原来这个水池的水底别有洞天啊。而我和上海佬露出头的位置却又是一个溶洞空间,这个溶洞空间里有一尊石像,石像大概一米五高,浑身上下好像羊脂玉一样白皙滑腻。石像的手指着一块碑文。这碑文离石像不是很远。 我和上海佬一前一后出了水面,上海佬见是我,叫道:“东家,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擦了一把脸上水流,“你是怎么搞的,走了那么长时间不上来,我以为你又掉进坎面里面了。” “没有,东家。”上海佬从坐的地上起身,来到我的身边。“东家,你说这石像是玉的吗?” “我们是找出口来了,又不是鉴定这石头来了。再说了,是不是玉与你何干?”我看着上海佬:“你说你,让你好好的转头像跑到了这里,跑到这里干什么吗?” “东家,我也是看见这水底有一道白光,我才跟着白光游到这里来的。”上海佬说的言之凿凿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反驳了。我问:“然后呢?” 上海佬:“白光一下子钻进眼前这羊脂玉石像里面了。” “是吗?”我一面说着,一面围着这玉仔仔细细的看起来。看了半天,我道:“这玉应该是真的。还是正宗的羊脂白玉。” 上海佬高兴的笑着,“东家,你不是说你不懂玉吗?” 我说,本来是不懂。可是我家有个羊脂白玉的手镯,是父亲祖传下来留给儿媳妇的。因为我经常看见母亲欣赏,所以也见过。我看了一眼上海佬那贪婪的样子,道:“你就不要打这个主意了,你是搬不动的。” 上海佬说着我来试一试。说罢的他抡开膀子,就要抱玉雕。可就在这时,这玉雕忽然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来,这道光芒直接射到远处的石碑上面。石碑顷刻间亮了起来,这一亮,石碑上面出现了一行行字迹,可这行字迹奇怪的是并不是用梵文写的,而是汉语隶书。 对隶书我还是认识一些的,只见上面的字写的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紫气东来佛门开。四灵闹戏雪山娆,舍利现世群魔敬。” “东家,您看,上面有字啊。”上海佬叫道。“那是什么字啊?”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眼,刚给上海佬读了一遍后,就见这些字伴随着石碑的消失而不见了。 石碑一消失,我和上海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刚才那尊羊脂玉玉雕,也好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样在我们的眼前,如同钢铁在高温下极速的溶化了一样,也是溶化的变成水,掉到地上消失着不见了。 “这不白瞎了,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没了。”上海佬跪在地上,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地上玉雕消失的地方。 我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头:“这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的,你啊还在伤感什么,我看我们还是快回去,不然上面又要担忧了。” “东家。”上海佬此刻就好像小孩一样,抱着我的双腿,哭道:“东家,多可惜啊,就这么没了。” “那本来就不是你的,你再惋惜也没有用的。”我看着上海佬,道:“也许他们本来就是虚化的,只是用了一点法力来维持状态着完成使命的。” “是吗?” “应该是。”我说道:“你想想看,它们是不是在字迹一出现完就消失了。” 上海佬不出声了,站立起来,目视着我。我继续道:“这些玉雕它们一直在等着有缘人。只要有缘人一来,它们传达的任务一完成,立刻就毁了。这是佛法的因果随缘法则。” “你不会骗我吧?”上海佬还是极为惋惜的看着我,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我转过身,对他道:我有骗你的必要性吗?你小子就在那慢慢的惋惜吧,哥们我走了,要是一会出现鬼物的你可不要带上来。我的话一说完,我就跳进了水里,游回到水池上面去。 我上了岸,小甘肃一把把我拉上来。急忙问着:“怎么样?怎么样?上海佬他没事吧?” “没事。”我回答。“得了相思病。” “人呢?”小甘肃问道。 我说,后面呢。我上岸后,急忙生了火,烤着湿衣服。这时的上海佬才慢慢的头浮出水面。他的头一浮出水面,小甘肃和仓央纳木围着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上海佬回答。 “没事那就好。”仓央纳木道:”“没事的话,那么石像头还转不转?” 上海佬哎呀一声,“怎么把这个忘记了。”说罢的他,又跳进水池里,向着仓央嘉措的石像游去的要转动石像头颅。 上海佬到了近前,对着头颅左转右转,可这头颅就是不动。气的他急眼了,站到石像肩膀上面,用足了吃奶的劲使劲转动着却仍是不见头颅转动。 “东家,这可怎么办?”上海佬喊道:“转不动啊!” 我呵呵一笑,道:“再有十个你也转不动的,你还是回来吧。” 上海佬道:“东家,不能吧,这里面是不是有所说道啊。” “你呀做事总是马马虎虎的,忘记了刚才我对你说的石碑上面文字。” 上海佬哦了一声,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说道,从石像肩膀上面下来,游到岸上脱下湿衣服。在火堆旁边烘烤起来。 “你们下去遇到什么了吗?”小甘肃好奇的看着上海佬,问道:“说一说呗。” “没什么。”上海佬答道:“下面有一个能有一米五高的羊脂白玉,那玩意我想肯定老值钱了,可惜的是毁了。” “毁了。”小甘肃诧异的看着上海佬:“那怎么能毁了呢,你们真浪费。要是有那么一个东西,我想我们这些人五辈子都够花了。” 我一笑,“你们怎么了,到这儿淘宝来了?” 我的话一说完,他们二人立刻不出声了。我道:“我们来此何目的?”上海佬耷拉着头,道:“东家,我们这不是顺便的事吗?你要是不乐意,下回我们就是遇到也不拣了。” “不要让德仁上师他们把我们的人品看低了。”我说着,看了一眼远处坐在地上打坐念六字真言的德仁上师。压低声音道:“拣到了,有小点的拿也就拿上了,可你看看你,啊上海佬,那明明就是受了封印用来传达讯息的玉雕,你可倒好,搞的死去活来的一样。” 上海佬不出声,可还是笑呵呵憨厚的样子。他这一造型,把我弄的也说不出话来。 仓央纳木坐在我的身边,问道:“东家,你们在下面得到什么讯息了?” 我就把在下面和上海佬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对他们讲了,等我一讲完,小甘肃念叨:“千里姻缘一线牵,紫气东来佛门开。四灵闹戏雪山娆,舍利现世群魔敬。东家,是这四句吗?” 我点点头。 “这么说来的话,按照上面的意思是说,东家我们和这里的佛门还是有缘人。”仓央纳木道:“可这佛门是不是指代的就是这里的西域仙宫呢?” 小甘肃:“我想应该是的。佛门应该代表着西域仙宫。” 上海佬说,为什么这样讲呢? “这里哪里有寺院吗?”小甘肃说:“也许仓央嘉措一直把这里也就是西域仙宫当成寺院在修行。” 我道:“小甘肃说的在理啊。可这紫气东来石门开,这里面暗指什么呢?” “会不会说的就是紫气啊。紫气一来石门就开了,可是你们想想啊,这里哪里有紫气啊。”小甘肃道:“还紫气还得从东面过来,这怎么可能啊?连阳光都没有啊!” “是啊,这点我也想不明白。” “再说了,这四灵只是一些墙壁上面的画像,画像怎么还会戏雪山呢?真是不可理喻,这是不是胡说八道啊?”小甘肃眼睛迟疑的看着我们。 “应该不会吧。”我道:“也许这里面的寓意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想出来呢?”说罢,我的眼睛看着大家。 “要不请教一下德仁上师。”仓央纳木建议道:“也许上师能明白里面的道理呢?” 我说,也好。 小甘肃和我们起身的一面走向德仁上师,一面却说道:“这四句提示真的很奇怪啊?你们想想看,那最后一句,舍利现世群魔敬。这不更加属于无稽之谈吗?现在哪里有魔吗?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舍利一出现,群魔就敬了,我感觉真是胡搅蛮缠。” “不好说啊。”我道:“也许是我们知道的太少了呢?走,我们听听上师怎么说。” 第95章 飞升莲时空门 还真是那句话: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话一点都不假,你看看阿乙努,现在一直聚在德仁上师身边,简直可以用寸步不离来形容。而我们这一伙的人,上海佬、小甘肃、仓央纳木我们始终在一起。 来到德仁上师近前,当我把下到水底遇到的事情和德仁上师一说后,上师笑了,看着我:“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机缘。” 我一怔,“上师何出此言?” “石碑上面的文字,要是你没有这种机缘,怎么会看到。” “其实我是跟着上海佬去的,我是怕他有危险。”说着这话,我看了上海佬一眼,发现这哥们就好像一个傻大个一样杵在我的身边。静听我们的说话。 小甘肃说:“上师,这四句歇语我知道它一定是暗有所指,可是我怎么看也弄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我心里暗笑,这小甘肃变化还挺大的,刚才是胡搅蛮缠,无稽之谈的对这四句内容,现在却又变成暗有所指了。 “我们已经进到西域仙宫的里面了,这里的东西它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在你认为是无稽之谈,那是因为你们幼稚肤浅。”德仁上师话说的很中肯,他收回的是和蔼可亲,展现给我们的是肃静中的凛然。 我们听着上师的话,一句话不说。 紫气东来石门开。德仁上师道:“这已经点明了方向。至于这紫气吗,我想是不是一种山间蕴藏着的某种气体。我们姑且不知道罢了。” “不不不。”在德仁上师一旁的阿乙努此刻矫正的道:“也许你们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南迦巴瓦峰上面,每当早晨的太阳升起时,空中就会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上去,好是美丽。” “是吗?”我道:“那极有可能是一种空气中的雾气,这种雾气就是空气中的水蒸气。水蒸气说白了就是小水珠。当阳光射入水滴时会同时以不同角度入射,当中以35—57度的反射角度最为强烈。而此时的天空,一边因为仍有雨和云而比较暗,一边因为有阳光下的反射和强烈的阳光,看起来就好像形成雾气罩罩的紫色来,这种色,我们用肉眼一看,就好像紫气一样了。”我自己说着,点点头,道:“让你这样一提示,我也想明白了,这里石门的入口在哪里。” “在那里?” “等到明天早晨,太阳一照进来,石门就应该自动出现的。” “是吗?”小甘肃疑惑的看我一眼。 错不了。我回答的很爽快。“要是我没有猜错,等到明天太阳一出来,我们周围墙面上的这些四灵也就都活了。” 仓央纳木回头四处扫视着墙壁上面的乌龟啊,龙啊,鸟和老虎的画像。“这怎么可能?这些仅仅只是画上去的,他们怎么可能会飞翔呢?” “你忘记第三句了吗?”我说着看向仓央纳木:“既然他们说的这个紫气存在,我想四灵围着雪山飞舞,那也不可能是胡扯的。” “东家。”上海佬叫我。我看向上海佬:“你有不同意见?” 上海佬反而不理我了,他对德仁上师道:“上师,你说歇后语的最后一句有没有可考性?” 德仁上师沉思良久,慢慢开口:“佛教修炼最上层的佛法目的之一是修成正果,升天到达西方极乐世界。其二就是斩妖除魔,度化人间的苦乐悲哀。你说,这个世界有妖魔鬼怪吗?” 上海佬缄默不语的坐在那里沉思着。德仁上师继续道:“佛法无边,妖魔当道。不过终究是邪不胜正,如若不然,现在还是这个人类的世界。” 对世界的认知,我想我们所有的人都是有限的。为什么呢?你想想看,因为我们只固定在三点一线上,对我们这三点一线外的生活,我们接触过吗?我想是没有的。如果要是我们接触了,你也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仅只有人类。 第二天,我们早早就醒了,收拾好帐篷后,我们坐在山洞的洞口,望着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 时间不长,就看到太阳从东方露出一道紫色霞光。这道霞光好像佛光一样照射到洞里面的仓央嘉措石像上面,石像被紫色霞光一照耀,顷刻间发生了变化。就看到昨天上海佬怎么转动石像的头颅也不动的,现在却是被光一照自动转过来。 这一转过来,我们在场的众人顿时间面面相觑。谁都说不上所以然来,只能站立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头颅转过来后,那道紫色霞光顿时间分成四股,这四股霞光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分别照到岩石壁的四灵画像上面。四灵画像让霞光一照后,顿时间复活者戴着紫色霞光在这个大洞里面飞翔几圈,然后最后纷纷落到仓央嘉措的石像上面。 石像被这四灵一附体,就听整个大洞里面发出了咯吱咯吱响动的声音。这声音吓得我们不约而同的聚到一起。胆子有些小的仓央纳木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东家,你说会不会是洞塌方的声音。” “不是吧。”我一面看着水池方向,一面也是心里没有底的直发怵。好在这声音响动的时间不是很长,大概也就五分钟左右。这声音一响完,我们就看到地面上的那个水池里面平白无故的冒出来十朵莲花,这些莲花成一字形摆开着。莲花的一端直接指向我们所在的山洞岩石地面,一端则是链接着刚才由仓央嘉措的石像变成的石门。透过石门,我们还可以清楚的看到石门后面水池里面的水在波动。 “这,这怎么成这样了?”扎珠且一步来到水池边上。直呼:“莲花啊,这可是莲花啊。” “这是引升莲啊。”德仁上师惊讶的说出口。 “上师,什么是引升莲?” “我也是只有在佛经里面看到过,没想到在这南迦巴瓦峰上面竟然看到了。”德仁上师说完,一副虔诚的样子默念六字真言,一面转动经轮给自己积福积功德。 “上师,这引升莲究竟是干什么的?” 德仁上师半天才说话:“这是功德圆满飞升时用来托脚的。”德仁上师这样一说,我们也明白一二了,怎么说我们也在寺院里面看到了不少的壁画。壁画上面就有一些得道高僧在飞升时脚底下都有金莲衬托。 “那这是何用意?”扎珠且看了我们一眼,“我们也不可能修成正果啊,这金莲出现在这?” 我有些大胆的说,是不是让我们踩着金莲进到前面的那个门里面去啊? “我看像这个意思。”仓央纳木道:“可是,你们看看这个门,我怎么看着就好像是个门框啊?” “有道理。”小甘肃道:“我看着也是。” “那是时空门啊!”德仁上师说道。“到了这里,真的是彻底颠覆了我对正常事物的认知。”德仁上师木然的站立在那里。我想他一定在平复着内心的激动。想一想吗,这些东西只有那些得道高僧在功德圆满灵魂飞往西方极乐世界时才拥有的东西,现在却出现在我们这几个不信佛的人面前,这的确叫人想都不敢想。 “时空门。”我看着那个门框道:“进了这个门,我们是不是就进到仙界了?” 众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个门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上海佬看向我,“东家,进不进?” “都到这里了,你认为我们能不进去吗?” 小甘肃这时候突然来劲了,道:“进,不进的干什么?”说罢的他,一带头向金莲踩去的朝时空门里面走去······ 第96章 真身 进入时空门,我们就感到整个身子空浮飘起来。眼睛里面都是紫色佛光,这种佛光好像是一种牵引一样,带着我们前行。 前行终归是有终点的。等到这终点一落地,我们这些人都被眼前的这个世界惊呆了。只见在我们的眼前,空中总是飘着一些五彩的花瓣,这花瓣令人诧异的是一落到地上,却是悄然无声的消失了。地上都是金黄色的黄金铺成的道路,路上一粒尘埃都没有。 在道路的两侧,排布均匀的有数不清的水池点缀其间。水池中间各有假山布景,亭台楼榭,映衬着这个绚丽多姿,气候温宜的世界。我们这一走动,只见水池中的黄色大鲤鱼,花朵鲜艳的莲花睡莲,顷刻都好像在迎接着这一行人一样,奋力勃发而畅游悦动的呼应着。 “这里是仙宫吗?”扎珠且问德仁上师。 德仁上师看着眼前的巍峨宫殿,这宫殿金砖金瓦,气势恢宏,被空中的阳光一照射,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来。“这里应该是了。这里就是仙境禁地了。我们经历诸多困难险境,现在可以说是功德圆满了。” “这里可真安静啊。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佛香味。” 德仁上师说:“修行的境地,当然都有佛香存在。” 上海佬和小甘肃就好像没见过黄金一样,东看看西看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还是说被这里这般的繁华吸引住了。“你们贼眉鼠眼的看什么呢?” 上海佬和小甘肃一听这话,顿时就不愿意了。“东家,你怎么这样说我们?” “难道我的措辞用错了。” “我看一点都没错,你看看你们刚才那样,好像做贼似的。”说话的是仓央纳木,“你们要是大大方方的,谁会那么说你们。” “我说你们两人的想法可真龌龊。”小甘肃道:“既然这里是仙宫,我和上海佬这一路走来,寻找这里的仙人呢。你们啊,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仓央纳木说,狗嘴里要是吐出来象牙,狗不就变成大象了,你说是不是东家。 我扑哧一笑,点点头,“这仙宫到底是仙宫啊,奢侈我们就不必说了。你看看这里的环境,人活着都是一种享受。” “是啊,东家。”上海佬笑道:“你说仓央嘉措会住在哪座宫殿里。” “应该离这里不远吧。”我猜测的道:“毕竟我们从洞口一出来就到这里了,他不可能说把庙宇建在离洞口十万八千里之外吧。” 就在我们说话间,空中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告诉我们说:“有缘人,你们来了。” 我们急忙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在我们左前方的空中,飞着一只仙鹤,这声音就是从仙鹤嘴里发出来的。我们众人诧异的看去,就听道仙鹤又说话了,欢迎你们的到来,我在千佛殿等着你们。你们跟我来。 这仙鹤话说完,带头向着前面飞去。我们这些人也不敢大意,急忙跟着仙鹤走去。走过了一座座庙宇,趟过一个个水池,我们终于停留在一座成椭圆形建筑的下面。 这座建筑的风格和我们见过的布达拉宫极为相似。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建筑呈椭圆形,而布达拉宫却是依山体而建。同样的金框银框,装饰图案的大力士,佛祖,金莲等等吧。在门的正中间,有一块大匾,便是写着梵文的三个字:千佛殿。 进了千佛殿,就看到这殿里面也是一个椭圆形的建筑。由高到低都是极度奢侈的金色墙壁。在墙面的一周围,都有一圈一圈的三角形打坐台面。在这个千佛殿里面,我看能有三千个打坐平台也不多。 打坐平台上面都坐着一些喇嘛,这些喇嘛一个个极有富态,他们手里拿着念珠,眼睛看着到来的我们。在我们的眼前,有一个汉白玉的打坐平台,平台成正方形,在正方形的四角,分别有四名喇嘛坐着。看这个样子,我想他们应该是平台上面这位高僧的嫡传弟子。 平台上面的这位,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宛如升天之人一般。看了这位的面相后,我们这些人都大吃一惊,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见到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真身后,德仁上师首先行长跪礼起来。我们这几个不修佛的人,看到上师都这样,我们还能无礼啊,也急忙学着德仁上师行李起来。 长跪礼行完,德仁上师跪在地上,不动起来。德仁上师不动,我们也不敢造次,就学着上师的样子,跪在那里。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汉白玉平台上面的仓央嘉措头也不动的开口了:“你们来此的目的我清楚,是想要我的舍利去震慑落凤观里面的妖物。” 仓央嘉措这样一说,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到来是因为我母亲快递被烘烤后出现了南迦巴瓦峰的画面,我才认为我母亲和这里有关系,甚至是我母亲极有可能就在这里,我才来的。现在怎么成和落凤观的妖物有关系了。 “你的母亲的确来过这里,不过又走了。”说话的是高高在上的仓央嘉措仁波切。他的这话一说,我顿时愣住了,可是随后又一想,也就释然了,他们这些修行的人也该会读心术吧,就好像德仁上师一样。我急忙倍感荣幸的问道:“那么请问上师,我的母亲现在在何处?” “她走了。”仓央嘉措纹丝不动的回答:“她是和勘测队的队员一起走的。” 我哦了一声,心里暗道,看来这一趟白来了。不过上师仓央嘉措说这话什么意思,他说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是要他的舍利子,而且还是要震慑落凤观的妖物。这落凤观在哪?我怎么一时想不出来了。再说,我来此地的目的就是寻找母亲的,在他口中怎么变成拿舍利子了? 我便说道:“上师,我来此地的确是因为母亲的快递来的,并非是要什么舍利子。再说了,什么妖物鬼物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天下万物苍生都和你们有关系,你怎么会说和你没有关系呢?”仓央嘉措道:“你是不是觉得舍利子是我圆寂后出现的产物。” 我不出声的跪在那里。仓央嘉措仁波切又道:“其实我已经圆寂了,留在你们眼前的只是我的虹化后的佛身。舍利子就在我眼前莲花的花芯里。” 仓央嘉措不说这话也就算了,这一说,我们这些人都吃惊的看向他的身体。这身体和正常人的一般无二,肌肉弹性都有。他说舍利子就在他自己眼前的金莲里面,我举目一看,可不是吗,在他打坐的脚下有一个金盆大碗,碗里面有一朵巴掌大小的金莲。莲花被供养在水里,莲花的荷包此时包的严严实实。 “上师,我想问一问,您怎么会知道落凤观这个地方啊?” “一花一世界,一水一天地。佛法本无边,尘俗惹烦恼。”仓央嘉措却冒出来这几句。等他说完,他道:“在我圆寂之日,佛祖告诉我,让我在这里等着能进到西域仙宫里面的有缘人来取舍利子。他说既有人来取,那必定是妖魔要作乱了。” 我心中暗笑,这怎么可能。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因为母亲的快递,现在怎么扯到舍利子身上,是不是这里面有误会,有什么环节搞错了不成。 “不,没有错。”仓央嘉措仁波切忽道:“你既然能找到打开天宫的钥匙,又能在洞穴石碑里面找到时空门来到这里,那就足已证明这一切不是什么环节错误,而是真正来这里取舍利子的人。” 我迟疑的目光看向仓央嘉措。仓央嘉措又道:“数日前,修罗阎王给我发来佛函,说我的有缘人来了,要拿走舍利子。当时我还就纳闷,这佛友向来说话不靠谱,能不能是和我开玩笑的,只是没想到这才几天,你们就真的来了。既然你们来了,我的舍利子一拿走,我也就了无牵挂了。解脱!解脱了。” “你说什么?修罗阎王?”我的眼睛睁得老大。我简直不敢相信在仓央嘉措这种辈分的人竟然和修罗阎王是佛友。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还是说,修罗阎王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第97章 小甘肃的孩子竟然是活佛 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仁波切的法身听见我惊讶修罗阎王的身份,道:“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在尘世间也遇到了一个自称是修罗阎王的人。这人坏的要命,害死了我的四个女朋友,我只是诧异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仓央嘉措仁波切淡淡道:“不可能的。我这老友比我年长,已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他怎么会下凡和你这种俗人过不去,断然不是他了。” 我噢了一声,不在言语。我想这应该是两个人。然后在我旁边的仓央纳木一拉我的衣服,我看了她一眼,对仓央嘉措仁波切问道:“上师,您可知有一个跟随我母亲他们勘测队来的向导去了哪里?” “你在我这里已经修行了好些年,你的女儿现在找到这里来了,你还不肯见一面吗?” 仓央嘉措仁波切这话说罢,我们就看到从一个三角形的平台上面下来一个喇嘛,这喇嘛衣着僧袍,足有五十岁开外。他下到地面后,跪在仓央嘉措仁波切跟前:“师傅,弟子已经皈依佛门,不想在留恋尘事。” “修行佛法有始有终。你既已种下因,这果还是要收的。” “是,弟子明白。”这名喇嘛说完话,起身来到我们跟前。在我身后的仓央纳木此刻已是站立起来,迎向这喇嘛。 “阿帕巴啦【注解:父亲的意思】。”仓央纳木颤抖的声音此时响起来。 修行人我看得多了,倒是没有见过这种修行人。他见了自己的女儿竟然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何况已是数十年没见面。 “你一走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已经·········没想到你在这里出家了。阿帕巴啦。”仓央纳木此时已是眼睛泪水嘤嘤。 “孩子,你母亲可好?”要说这人没有一点反应倒也不对,但是他们就是没有我们正常人那样重感情,他们的修为都快要成轻欲寡欢了。仓央纳木的父亲看着女儿,没有流一点眼泪,更没有那种好久不见面,一见面就出现情绪上泪汪汪的现象。 “阿妈啦,已经去世了。” “什么?”他有些震惊的看着仓央纳木。“她已经走了?” 仓央纳木使劲的点点头。“阿帕巴啦,你怎么在这里修行也不给家里捎个信啊!” “没有吗?”他疑惑的眼睛看向我:“你的母亲没有告诉我的家人吗?” 我的眼睛一酸,“她已经离开人世好些年了,想必是没来得及吧。” 仓央纳木的父亲听后,闭着眼睛祈祷了一会经文。然后缓慢的把眼睛睁开了,对我道:“我已跟随上师出家修行,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希望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 我说,伯父,你请说。 “承蒙当年你母亲对我进到山里面生病时的照顾,我想要不是我生了那场病,也许我就跟着他们下山了。也许可能是佛祖显灵,想要我跟着上师修行,才让生病着把我留了下来吧。”仓央纳木父亲一面说,一面不停的看着我和仓央纳木。“我想求你的是帮我照顾好我的女儿。” 我吃惊的看着仓央纳木的父亲,我也知道他说这一照顾的真正含义。喊:“伯父。” “我没有别的牵挂。只有这一个女儿。”仓央纳木父亲继续道:“我探知你没有结婚,所以我委托你照顾好我的这唯一女儿,也算是我对孩子她妈的一个交代了。” 我心里暗道:“你这是要以我母亲在你生病期间照顾的恩情,由你女儿来报恩啊,这也是够可以的啊。” “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告诉我,答应可否。”仓央纳木的阿帕巴啦眼睛有一种祈求且肃杀的样子看着我。 对仓央纳木,我本来就有好感。尤其是上次在骷髅大殿她所展现出来的非凡勇气和过人的胆量,再加上他美貌的容颜,我心里也想着和她有进一步的发展。现在看见她父亲这样委托,我心里乐呵呵的,嘴上却淡定的回答:“好好好,伯父,我一定照顾好她。” 仓央纳木父亲看到我答应后,对他女儿说:“我看过此人面相,是个有福之人,对感情且专一,人品也不错,我想你嫁给他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 此时的仓央纳木却脸一红,像是撒娇的一样拉着她父亲的手臂:“阿帕巴啦!” “好好好,我不说了。就这样吧。”此话说完,仓央纳木的父亲头也不回的朝着三角形平台走去。 我知道,这一走,他们父女可就无缘再见了。可是修行之人就是那么坚毅果断,他愣是走后连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仓央纳木。仓央纳木泪汪汪的抱着我的胳膊轻声哭吟着,我只好在一旁不停的安慰着。 仓央纳木的父亲走后,大殿里面出现了顷刻的安静。只是这安静也就那么一会的时间。就听仓央嘉措仁波切对德仁上师讲道:“我感觉得出,你心中有疑惑要问是吧,德仁。” “是的,上师,弟子有问题要问。”德仁上师是什么辈分,仓央嘉措又是什么辈分,也许在我们的眼里,德仁上师是一位得道高僧,可在仓央嘉措眼里,那就是一个小小弟子。用我们的眼睛要是去看仓央嘉措仁波切的话,我想那可就是大神神仙级别的人物。 “你想问达钦寺的转世活佛一事。” “正是此事,恳请上师明示。”德仁上师毕恭毕敬的虔诚道。 “活佛已经降生。”仓央嘉措仁波切回答:“他的父亲就在这里?” 我们地上的这些人听到上师仓央嘉措这样说话,顿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上海佬眼神复杂的道:“不可能吧,我没有孩子老婆。东家也没有啊。”他说着,把目光看向阿乙努。问:“你有孩子吗?” “我有老婆,可是被那些修罗阎王杀害了。”阿乙努说着,就开始伤心起来。 我们见他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就不敢再问他有没有孩子的事,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德仁上师行礼,又问:“上师请问孩子现在在何处?” “甘肃岷县李家瑶村。” “什么,李家瑶?”小甘肃惊讶的破口而出。 小甘肃这样一叫,我顿时想起来了,小甘肃的老家就是岷县李家瑶的。想到这,我惊讶的把目光看向他。联系到刚才仓央嘉措仁波切所说的话,父亲在我们的中间,我哦的看向小甘肃。 小甘肃刹那间也醒悟过来了。眼神惊异的看着我。我道,不可能那么巧合吧? “东家,这怎么可能呢?”小甘肃惊魂未定的眼睛直发愣。嘴里嘀咕:“不可能吧,不可能吧。” 上海佬忍不住笑道:“恭喜你啊小甘肃,达钦寺的活佛降临到你们家了,你的孩子是活佛转世啊!” 小甘肃的表情现在是既悲伤又兴奋,外加爱莫能助的样子。他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道:“上师,您没有搞错吧。” “怎么会搞错呢?”仓央嘉措仁波切说的很肯定:“不信你看看。”说罢的他,手终于动了,这一动却是在空中画了一个圆,这圆里面我们清楚的看到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少妇抱着孩子在玩。 “这可是你的孩子?” 小甘肃无言以对。此时已是无声胜有声了。扎珠且这时在一侧说话了,他道:“难怪我们在拉莫纳措圣湖看到你,原来这早就应验了,我们却还在四处寻找。” 他的这话说的大有挖苦人的意味,可在这种环境下,我们这些人谁都没有出声。 上海佬道:“小甘肃啊,你真是走运了,居然生个活佛出来,这可是你们家八辈子祖坟上面冒青烟啊?” 小甘肃哭笑不得的看了上海佬一眼,叹气道:“天意,这可是天意啊!真想不到活佛怎么会转世投胎到我们家!” 第98章 仓央嘉措历劫记 德仁上师看到自己心中这么长时间的枷锁终于都解开了,他那慈眉善目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连连道:“好好好。转世活佛既已找到,我的心愿也就达成了。” “活佛转世无非只是一个传统的选择接班人,你何必这般兴奋呢!”小甘肃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你懂什么?这可关系到我们寺院的兴盛。”扎珠且驳斥着小甘肃。 我看小甘肃的那神情好像不高兴啊,“你怎么了?家里出个活佛是何等荣耀的事情。看看你,沮丧着脸,好像是谁欠了你几百万样。” “当了活佛,恐怕以后看孩子的次数要少了。”小甘肃感慨着说道:“可是现在孩子还太小,送到寺院能行吗?”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上海佬道:“古往今来有多少活佛诞生,那都是怎么过来的。你说你还担心什么?再说了,对这事,寺院肯定是有考虑的。” 正事也办完了,我们就等着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仁波切打算带我们出这西域仙宫。可在地上的德仁上师这时候说话了:“上师,弟子尘事已了,有个不情之情,希望你能答应?” “你想留在这里跟随我修行?” “是的,上师。”德仁上师回答。 仓央嘉措仁波切的佛身说道:“我在这里的限期已经到了。我的有缘人已经到来,他拿走我的舍利子后,我就要离开这里抵达极乐世界去了,这里不会再有我的法身存在,我怕你留下来对修行佛法未必能有所进展啊!” “上师,您要离开这里?” “是的。”仓央嘉措回答:“我已修成正果。佛祖允许我在这里等到有缘人即可。有缘人现在既已到来,我将离开这里,到达西方极乐世界而去。” “那么这里?”德仁上师说着,看了一看这里的一干人。他的意思是想问您一走,这里的人怎么办? “这里我一走,将由我的嫡传大弟子继续讲法。”仓央嘉措仁波切回答:“你若是想要留下来,我也不阻拦。” 德仁上师想都没有想的立刻就回答:“弟子愿意。” 德仁上师的主意已经打定,他回过身,对我道:“我希望你能带着我的弟子安全的回到达钦寺。” 一路上的艰辛,危险重重,大家那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不敢打包票的说一定,一定。可我只能对德仁上师答复:“上师,我尽力就好了。” 德仁上师也明白其中的含义。道:“那就好。那就好。”他的这话说完,看向扎珠且和另外一名弟子道:“为师就留在这里修行了。我希望你们回去后告诉巴拉法喇嘛,告诉这里的一切,然后由巴拉法喇嘛决定什么时间迎接活佛回宫坐床。” “是的,师傅。”扎珠且说着,眼角的泪却是流出来。 告别了德仁上师和仓央嘉措仁波切,我们这些人从时空门一出来,却发现这个山洞从我们走到来,几乎是没有发生一点变化。如果要说硬是有的话,我想应该就是从我们一出那个时空门,时空门霎那间消失着不见了。接连着水池里面的飞升莲也是。 还在我们沉静在刚才天宫里面的画面时,地上的水池就听到呼呼呼发生变化的声音。等这声音一结束,我们就看到刚才水池的地方出现一块巨大的碑文,这碑文上面有字也有画像,还有一些仓央嘉措写的情诗。 而在碑文的一周,却出现了数十个坐在地上打坐听讲的喇嘛石像。这些石像就好像我们在族长祠堂里面我们看到的一样。 见了碑文,我们急忙凑近一看后,仓央纳木讲道:“这应该说的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仁波切的生平简历和他的一些往事。” 我说道:“的确是啊。” 从这些画面上,我们大概的了解仓央嘉措的一生:他仓央嘉措1683年(清康熙22年)出生于西藏门隅(位于今山南地区措那县)一个世代信奉宁玛派藏传佛教(俗称“红教”)的家庭,他的父母是门巴族。那时红教僧人可以结婚生子,他的父亲就是个贫穷落魄的红教喇嘛。 仓央嘉措出生时出现了多种瑞兆,预示着他一生的不同凡响。果然,他在3岁时就被秘密认定为五世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当时这是高度保密的,连仓央嘉措的父母都不知道,只是被给予了很多金银珠宝,要求培养他读经、写字。在他8岁时,就能在纸上写字;11岁时,便已是写出了着名的《马头明王诵》”。 当时的藏王桑杰嘉措由于政治斗争需要,为了保持自己大权不旁落,依然对五世达赖喇嘛圆寂的消息予以严加封锁,造成五世达赖喇嘛仍然在世的假象,导致仓央嘉措迟迟未能转正为“六世达赖喇嘛”。但这样一来,反倒给仓央嘉措创造了自由快乐成长的机会,他该读书就读书,该玩耍就玩耍,该吃喝就吃喝,该谈恋爱就谈恋爱。在当时的西藏,一般年轻人到了十四、五岁就已情窦初开,甚至可以结婚生子。 但是纸终归包不住火,藏王桑杰嘉措隐瞒五世达赖圆寂的行为还是被最高统治者清朝康熙皇帝发现了,被皇帝的震怒吓得魂不附体的桑杰嘉措赶紧派人到山南把早已秘密认定为五世达赖喇嘛转世灵童、自由自在逍遥“佛法”之外10年之久的仓央嘉措迎回布达拉宫坐床,继位为六世达赖喇嘛。 这时的仓央嘉措已经十五岁,成为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更重要的是,他正处于热恋之中,有了自己青梅竹马、倾心相爱的女孩,她叫仁珍旺姆。 但西藏是全民信佛、政教合一的社会,虽说当时红教与黄教、白教、花教一起并称藏传佛教四大教派,但黄教势力最大,又以藏王的名义掌握着全西藏的政权,居于统治地位,其他教派都必须接受黄教的领导。因此仓央嘉措即使再不愿意离开心爱的女人,他的全家对藏王的旨意也是不敢违抗的,只能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前往布达拉宫。 未曾想仓央嘉措被接到布达拉宫坐床成达赖喇嘛后,与初恋情人仁珍旺姆竟成永诀。 仓央嘉措被迫离开家乡和初恋情人仁珍旺姆来到拉萨布达拉宫后,也曾痛定思痛,斩断情丝,一心想当个称职的达赖喇嘛活佛,沉下心来好好学习浩如烟海的佛教经典和活佛的一切教规礼节,并且很快就成为佛学精深的高僧。 但当时的藏王桑杰嘉措出于对权力的欲望和贪婪,不肯将权力移交给业已达到亲政年龄的仓央嘉措,只想利用达赖喇嘛活佛的名义发号施令,与同样对统治西藏虎视眈眈的政治对手拉藏汗争权夺利,仓央嘉措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桑杰嘉措的傀儡,是夹在藏王和拉藏汗之间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这使得仓央嘉措对达赖喇嘛这一职位心灰意冷起来,从此不再关心政事,并怀念自己以前男欢女爱的生活,开始纵情声色。 桑杰嘉措为了让仓央嘉措不再干预他行政事务,不仅对仓央嘉措放浪形骸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还在布达拉宫后面园林的湖中小岛上,修建了一座名叫龙王潭的精美楼阁,邀集拉萨城里的男女青年,与仓央嘉措在一起唱歌跳舞,饮酒狂欢。仓央嘉措因此也在这里写了很多的情歌,让大家演唱,这些情歌很快在藏民中传唱开来。 在龙王潭,仓央嘉措结识了一个来自琼结地方的姑娘,名叫达娃卓玛,达娃卓玛容貌美丽,性情温柔,嗓音甜美,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像刚刚酿就的葡萄酒,看一眼就能把人醉倒。仓央嘉措和她特别的相知相爱,认为是神灵的赐于,是前世的缘份。 白天他们在一起歌舞游玩,夜里常常幽会。俗话说,甜青稞往往酿成苦酒,快乐往往变成悲哀。后来仓央嘉措发现达娃卓玛好些天没有到龙王潭来了,给她捎信约会,也像撒在水里的糌粑一样没有回音,无奈之下,他亲自到她住处拜访。只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跟邻居们打听,才知道达娃卓玛被她父母带回了琼结好多天了。 仓央嘉措像丢了心爱的珍宝,心里特别难过。从此,仓央嘉措再没见过达娃卓玛,这达娃卓玛成了他梦中的情人。 失去达娃卓玛后,龙王潭成了仓央嘉措的伤心之地,再也不想去。但他内心的痛苦和郁闷又需要放纵和发泄来排解,他更加肆无忌惮不把黄教清规戒律放在眼里,干脆在布达拉宫边上开了个小门,经常乘着黑夜戴假发微服外出,化名宕桑旺布,乔装改扮在拉萨的公园和居民中游玩,频频与许多美女相会。 在这段时间里,仓央嘉措在八廓街一个土黄色酒楼遇到了美丽的当垆女于琼卓嘎(民间习惯称“玛吉阿米”的就是她),于琼卓嘎也被仓央嘉措超凡脱俗的仪表所倾倒,他从此“昏而往,晓而归”,乐不思蜀,白天在布达拉宫念经为活佛,夜晚到黄色酒楼伴卿做情郎,这样过了好几个月蜜月般的生活。 仓央嘉措与于琼卓嘎每夜在酒楼相会偷情的事本来非常隐密,无人知晓。不料有一晚上下大雪,仓央嘉措回来时脚印留在雪上,终于被布达拉宫的铁棒喇嘛(管教规戒律的,相当于纪委书记)发觉,事情终于败露。对此,早就对政治心灰意懒、对身份地位看穿看透的仓央嘉措并不在意,他早已做好迟早会被发现的心理准备。 但仓央嘉措可能根本就没有想到,由于他不守清规戒律、外出寻欢作乐的事被发现,给当时的西藏政局产生了深远影响。藏王桑杰嘉措的政敌拉藏汗以仓央嘉措不守佛教清规戒律为借口和依据,攻击桑杰嘉措寻访认定的仓央嘉措是“假达赖喇嘛”,并上报清朝中央政府要求予以废黜,而藏王桑杰嘉措只所以在政权争夺上能与拉藏汗抗衡,完全借重六世达赖喇嘛的名义,一旦仓央嘉措达赖喇嘛称号被废,藏王的权力大厦将立马土崩瓦解,从而导致藏王桑杰嘉措在在政治斗争中陷于被动局面。而藏王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不得不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与军事实力强大的蒙古王拉藏汗兵戎相见。在藏王桑杰嘉措被拉藏汗打败并处决后,仓央嘉措也就失去了靠山,他不仅不可能再继续编织他的爱情之梦,甚至陷入连生命也无法保全的境地。。” 在看到后来,画面上面仓央嘉措被废黜达赖喇嘛身份后,我有些流下泪来。真想不到,一个权倾西藏的达赖喇嘛,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过再看后面的画面,只见在押解赴京途中路过青海湖,望见蓝天下的白云,他又开始触景生情,他想到的不是佛教经典,不是天下苍生,也不是与他曾有过刻骨欢爱、铭心缠绵的达娃卓玛和于琼卓嘎,而是与他相识最早、缘分最浅、分别最久的仁珍旺姆。 看到这里,整个画面就此画上句号。只看到他被押解到了青海湖,再往后的历程却如同大海的针一样,没有了只字片语。 上海佬说:“这怎么到了青海湖就没有了?” “有。”我道。 “哪里?”上海佬看着碑文问。 “后来的传说是仓央嘉措的去向有三种,一种是说仓央嘉措在青海湖的路上被政敌拉藏汗秘密杀害;一种甚至还有说仓央嘉措最后押到京城后被清帝囚禁于五台山,抑郁而终;传说最好的一种是,仓央嘉措被好心的解差私自释放,他最后成为青海湖边的一个普通牧人,诗酒风流过完余生。” 仓央纳木问道:“是这样的吗?可我们今天看到的他是功德圆满修成正果了。” “是啊。”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只有在人历经劫难后,方能成正果。就好像仓央嘉措仁波切一样。我想他应该是被好心的解差放了,然后继续在修行教化众人。” 上海佬问:“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更奇怪了,西域仙宫这么庞大的工程会是谁修建的。” 扎珠且:“那谁会知道。我看大家也不要想这些了,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吧。这里怎么说,都不安全。何况还有日本忍者和苏联大兵呢?” 他的这一提醒,我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匆匆忙忙的我们就向着南迦巴瓦峰的山脚走去。 第99章 舍利子 出了这个洞口,我们走在台阶上面。上海佬问道:“东家,你说仙宫是不是我们就不能进去了?” “怎么了?”我问:“你是不是也想要到里面去修行?” “那儿可是一个好地方啊!遍地的黄金,翡翠玛瑙装饰着庙宇,一片安静祥和的乐土。”小甘肃极为羡慕的道:“那儿的人与世无争,淡泊名利,视金钱如粪土,一心只参悟着佛道。这是一个多么理想的天国啊!” “那是仙宫。”扎珠且说:“平常人能随便进去吗?” “现在我看是恐怕难了。”我叼着烟,摇摇头:“道路都被石碑堵上了,你们还看不出来仓央嘉措仁波切的意思。” “什么意思?”上海佬问。 “我已功德圆满去往极乐世界。西域仙宫便不再存在。” 小甘肃:“人家可没有这样说。我看你是这样揣测的吧,东家?” “是没有说。”我道:“上师既然把生平简介的石碑放在那里,那就如同已经和这个世界画上句号。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上师的用意。” “东家说的在理啊。”仓央纳木插话:“西域仙宫原本就是为仓央嘉措仁波切修行的庙宇。而今上师已是功德圆满,飞往极乐世界,这庙宇还能留着与我们这些凡人来交往的骚扰啊。相必进入仙宫的道路也已是被封锁了,我们恐怕以后再也不能进去了。” 众人听仓央纳木这样一说,出奇的表示出安静来。默默地,我们这一行人走在下山的台阶上面。 “小甘肃。”我叫道:“你说西藏的三上吊是有些倒斗的人来雅鲁藏布江倒斗后会莫名其妙的发现或者是走进一个由万佛朝拜形成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人就会情不自禁的自杀来参加这个神圣的仪式。” “是啊,没有错啊?”小甘肃振振有词的回答,“这没有错的。” “我们现在已经是打道回府了,怎么没有看见?” “你还真想看到啊?”小甘肃问我。我没有出声。 小甘肃道:“万佛朝拜的空间,我看我们还是不要遇到的为好。那极有可能是修行者们佛体安置的位置,那里面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就是禁地。我估计老家那些倒斗的人误入后,极有可能是神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才出现自杀的现象。” “这你都是听谁说的?” “老家那些倒斗的前辈啊。”小甘肃一脸的平静,看不出来是在胡说的样子。“不过那里面十个误入,有九个会选择自杀。剩下的一个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有那么严重。” “差不多了。” “说的那么吓人,我们最好还是不要遇到的好。”仓央纳木说:“我们还是从原路来的就从原路返回去的了。” 我赞同的点点头。“这些都是那些老人的忌讳,老人的忌讳,他不会没有道理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 “从原路回去,万一要是遇到修罗阎王那些人怎么办?”阿乙努看上去很担忧。 “无论是修罗阎王还是苏联大兵,他们至少没有万佛朝拜的空间可怕吧。”我说着看了众人一眼。道:“怕什么?他们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 一面我们说着闲话,一面我们走在下山的台阶道路上。蓦然间我发现我们下山的速度奇快。不知是因为我们心中的疑问都解开了的原因,还是说,我们都急于离开这里。 走着走着,小甘肃说:“东家,你的舍利子可要拿好,这可是我们来西域仙宫最大的收获。” “丢不了。”我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仓央纳木说。我回答:“我来此地的目的并非是这舍利子,现在转过头来怎么变成我是为舍利子而来。这舍利子应该放在寺院国家博物馆之类的重要场所,现在怎么会让我带着舍利子去落凤观呢?” 上海佬道:“东家啊,这舍利子可是相当值钱相当值钱的。我记得零二年三月间,安奉于陕西省扶风县法门寺的佛指舍利赴台湾巡礼,这就引起了台湾大陆两岸的极大轰动。为确保佛指舍利在运送、巡礼期间的万无一失,两岸有关方面制定、采取了极其周密的安全保卫措施。在为坛城(指放置佛指舍利的鎏金铜塔,重63公斤、高134厘米)安装了重达270公斤的防弹、防火、防震玻璃罩的同时,两岸佛教界400多人,乘两架专机随机护送;到台后,从机场到供奉佛指的台大体育馆,沿途10万信众恭迎,可谓万人空巷;安置佛指的舍利亭内装有红外线感应器和摄像头,可随时监控现场情况;与此同时,由大陆24名武僧、台湾120名金刚组成的护法团,与其他有关人员配合,组成4道屏障,24小时护卫。你得说一说,这佛指舍利得有多珍贵和重要!” “有那么夸张?”小甘肃惊讶的嘴都快要合不上。 “还夸张。”上海佬道:“电视新闻上面你没有看到啊!” “没注意。” 仓央纳木说:如此的兴师动众而又牵动人心的佛指舍利,它究竟为何物啊? 我只知道舍利子珍贵,却不知道它为什么珍贵。还有这舍利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像上海佬说的那么兴师动众。 “你不知道?”仓央纳木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上海佬,你知道吗?” “我大头兵一个,知道什么。”说着上海佬嘿嘿一笑。“这里你应该问扎珠且。” 扎珠且道:“这舍利子可不是寻常之物。乃是指高僧大德圆寂火化后留下的遗骨和珠状宝石样生成物。据传,两千五百年前释迦牟尼涅盘,弟子们在火化他的遗体时从灰烬中得到了一块头顶骨、两块骨、四颗牙齿、一节中指指骨舍利和八万四千颗珠状真身舍利子。佛祖的这些遗留物被信众视为圣物,争相供奉。在历史烟云的变幻中,绝大多数舍利被散失、湮没、毁坏。不幸中的万幸,一九八七年在法门寺的地宫中发现了许多唐代古物,里面就有一颗佛指舍利。这颗世界上惟一的佛指舍利就在其中。舍利子出土之时,佛指舍利用五重宝函包装着,高40.3毫米,重16.2克,其色略黄,稍有裂纹和斑点。据史料记载,舍利是不需经过火葬,而全身不会腐烂,这种就叫做全身舍利,也叫肉身菩萨;碎身舍利,则是火葬后的遗骨。但也有一些舍利不是由人体变成的,如从天上、地下跑出来,或由油灯里生出,或由花朵生出的,还有一种是诚心供奉礼拜求得,舍利之中再生出舍利子的。而在《浴佛功德经》将舍利分为:一、生身舍利,又称身骨舍利,是佛的遗骨;二、是法身舍利,又称法颂舍利,是指佛所遗的教法、戒律。舍利子的各种现象都表明舍利不可能是结石之类的。因为结石主要成分是钙质或金属盐沉积,形态和水垢相似,也很易碎,这些东西在高温下都会变成粉末状的的氧化物。结石病人数以千万,但只有修行者才会有舍利子。大德的舌头,心等没有骨质的软组织也可火化不坏形成舍利子.连念佛鹦鹉的舌头也能成舍利。何况体内结石数量及其小,否则会危及生命,但是有时候出现舍利子的数量极其惊人,而且色彩和形态各异。有的舍利子硬度极高,用铁锤敲打都锤不破。” “难怪。”上海佬道:“这舍利子看来真不是一般修行者也能有的。” 小甘肃道:“那么说来,现在还有释迦牟尼佛的舍利子存在。就在法门寺?” “嗯。”扎珠且回复。 “东家。”仓央纳木说:“你可要把仓央嘉措仁波切的舍利子保存好啊,这要是丢了,我估计这个仓央嘉措仁波切的信徒都得要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知道。”我道:“我要是保护不好我估计上师的信徒还没有把我打死,倒是让你都给烦死了是不是。” 仓央纳木嬉笑着道:“知道就好。” 上海佬这时吧嗒吧嗒嘴,有些顿悟的看着我:“东家。你说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仁波切让你带着他的舍利子去落凤观干什么?” “我上哪里知道去。”我回答:“你说这个世界上有几个落凤观?” “你什么意思啊?”上海佬警惕的眼睛看向我。“你难道是想到了你姥爷家乡宋屯那地方的落凤观吧?” “我也不知道。”我惆怅的坐到台阶上吸起烟来。“不可能这么巧吧!” “这也没有准啊!”上海佬坐在我的旁边。道:“东家,发生在你姥爷家宋屯里面的诡异事情你也和我讲了,我知道,这一直都是你心里的心病。” 我不出声的回忆着往事,想着姥爷进去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彻底有些惧怕了。我惧怕关于落凤观的诅咒,我惧怕我的死亡。 “怎么,东家,你在想着观里面的诅咒?” “嗯。”我无语地答应。回过身,道:“舍利子真的能克制妖物吗?” 扎珠且道:“大德高僧的舍利子,蕴怐了他们一生的修为,这就好比一个克制魔物的法宝一样,我想应该能。” “什么诅咒啊?”仓央纳木目光俊逸的问道。“怎么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进观者死,祸及三代。”上海佬破口而出。“东家中的·······”上海佬说到这,我立刻制止了。这事本来已经够烦人的了,要是再让仓央纳木知道,她不更得担心死。于是我立刻不让上海佬说下去。 “怕什么?”上海佬性子暴躁的道:“这事嫂子早晚也要知道的,我看还是说出来吧。”上海佬说完,眼睛滴溜溜乱转的看着我。我见仓央纳木担忧的样子也在看着,我只好不出声的坐在那里。上海佬就把我们家族背负的诅咒一五一十的全都讲了出来。 “进观者死,祸及三代。”仓央纳木简直要哭出来的声音说:“东家,这怎么可能呢?” 我道:不要担忧。你怕什么啊,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小甘肃沉思着:“东家,你不觉得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好像存在着某种联系吗?” “什么联系?”我看向小甘肃。 第100章 落凤坡遐想 有句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这句话用在我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我沉浸在家族的诅咒身上,我为此感到苦恼。这时的小甘肃却能从别的角度想到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的确让我感到小甘肃的聪明机警,思维缜密。 小甘肃道:“东家,我们首先先不要说你母亲现在在怎么样的事情。我们就从接到快递开始,我感觉我们一直在被人利用。” “你是说我们是一直被人利用的首先是到达骷髅城取的钥匙,然后再到西域仙宫拿到的舍利子。”我看着小甘肃:“你这话不是说过一两回了。起先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到了后来,我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不是那么回事?”小甘肃怔怔看着我。 我道:“我们就如你所说。可你想想,上师仓央嘉措仁波切怎么可能猜到我们就是他的有缘人,并且拿走他的舍利子他就可以功德圆满了。就算我们被利用,利用我们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想到仓央嘉措仁波切等的有缘人就是我们。更不可能说,让我们拿着舍利子去落凤观。” “你是这样觉得的。可我我总感觉这极有可能是一种巧合。”小甘肃道:“东家,您在想想啊,仓央嘉措仁波切都说了,你的母亲来过这里,后来不是走了吗?” “嗯,怎么了?”我用一种不懈的眼神看着小甘肃:“上师说了,我母亲的确是来过这里,你想到什么,大大方方说出来,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兄弟,没有什么不能讲的。” “我们先不说你母亲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小甘肃看着我:“可是他们不远万里而来,为什么?他们到这里的目的又何在?勘测不可能勘测到天宫那么高的地方吧?” 小甘肃的话里带着一种猜测,同时也给我带着一种提醒。这种提醒立刻让我想到了我母亲来这里究竟为何。“你是说我母亲也是为舍利子而来?” “我是这样猜测的。”小甘肃说。 “你们就不要在那里胡咧咧了。”上海佬发话了,“你们也不想想,要真的是那些勘测队也是为了舍利子而来,为什么他们没有拿走?” 上海佬话说的很在理。我比较赞同上海佬说的话。 “你们有没有这样想过一个问题呢?”我们看到说话的是仓央纳木。上海佬问:“怎么想?” “也许那些勘测队去的时候没有到时间,再不就是那些勘测队里没有仓央嘉措仁波切的有缘人,故此他没有给舍利子。”仓央纳木说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我们。这大眼睛好是动人,好是美丽。看得我有些神魂颠倒了。 “嫂子说的也不失是一种猜测。”小甘肃说。 小甘肃这话说完,我见仓央纳木的脸颊绯红。我赶紧看了他一眼,道:“不要乱叫。” 小甘肃嘻嘻笑道:“这不就是早晚的事情吗?早这样称呼晚这样称呼,还不是都一样。” 我说,以后不要乱叫了。现在我都要烦死了,你还给我找事。 小甘肃一声好嘞。话锋一转,“东家,仓央纳木说的也很合情合理啊。” “对。”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上海佬道:“也许是勘测队来的时候那些落凤观的妖物比较太平,现在可能是那里不消停了,所以我们一来,仓央嘉措仁波切就认为我们是他的有缘人,让我们带着他的舍利子去落凤观。” “也有这种可能性啊。”小甘肃讲道:“要是现在那门没有毁,我们进去问个明白就好了,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现在是你们三人的想法都合情合理。看不出披露,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清楚。除非要是再能遇到我妈或者是他们勘测队的人就好了,我们就能问明白心中的疑惑了。” 上海佬懒洋洋的道:“东家说的在理啊。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勘测队的人。” “是啊。”小甘肃道:“我看就不要想这些了吧。我们应该想想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落凤坡的落凤观仓央嘉措仁波切都知道,他还说,我们的到来是他的佛友修罗阎王发的佛函。你们不觉得这个修罗阎王也太伟大了吗?连我们的到来,他都知道。” “这个修罗阎王是挺厉害。”我说,“不过,这也很正常啊,你们想想看,这佛法修行到一定程度,掐指一算,当然可以预知未来的。” “你说的也是一个也许。”小甘肃道:“反正我是没有见过。” 上海佬闷声闷气的道:“我也没有见过。见过也是在电视上面的释迦牟尼佛身上。别的,还真没有。” “这落凤观一个偏僻的小山沟,就连仓央嘉措仁波切这样的大人物都知道,可见这里非泛泛之地啊?”扎珠且在我的身边感慨道:“我说东家,这地方你们去过没有?” “没有。”我回答。可即刻我感慨道:“真是啊。这落凤观究竟有什么东西那么厉害或者是这里是干什么的,竟连这些大人物都知道。” “东家,你没有听你父亲说起过。” “没有。”我道:“自从出了那事后,我姥姥就带着我母亲他们搬家到鞍山了。再以后,谁也没有去过。” “看来对这落凤观我们一直都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小甘肃说:“这叫我们把舍利子送到落凤观那里去吗?到了落凤观把这舍利子怎么处置啊?这也不交代明白,东家,你说这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说道:“反正落凤观的诅咒你们都是知道的,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参与了。” “什么?”上海佬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我:“这可不像话啊东家。我跟着你什么都不怕。反正我也没有家人,就老哥我一个,我怕什么?走,我们明天就去落凤观看看。我倒要看看那鸟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 “你不怕落凤观的诅咒?”我有些感动的看着上海佬。 “怕个鸟。”上海佬满不在乎的道:“老子我上无父母,下无儿孙,还怕那屌玩意。” “你不怕,我可不想拖累你啊。”我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海佬一句你不要说这个,反正你上刀山我就跟着你上刀山。你要是下油锅,我就跟着你下油锅,还怕个屌。 “东家要是娶媳妇,你也跟着娶媳妇去?”在一旁的小甘肃打趣道。上海佬憨笑一声:“去去去,哪儿凉快去哪儿。我要是有合适的当然结婚。” 面对上海佬的义薄豪情,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可这是涉及到三代的事情,我不敢拿他们当儿戏。我心里除了感动之外,想得最多还是不想拖累他们。 阿乙努这时候站起来了,道:“我们走吧,在这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吧。下山的路还挺长,我们要是不赶紧下山,恐怕食物都不够我们吃的了。” 阿乙努这样说完,我们这一行人纷纷起身,背上背包,向着山下走去。这样沉静的气氛,我们走了一两小时左右,忽然就听见从山脚下传来爆炸的声音。这声音不是只响了一声,而是三四声。等这声音响罢,我们就感到这的整个大山都在震动。吓得我们赶紧贴着岩石壁。 “东家,是不是修罗阎王这些人开始用炸药炸月亮门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啊,我看我们还是尽量快点。不然他真的把这大山炸塌方了,我们不就倒霉了吗?” “东家说的对。”上海佬催促道:“走快,我们快走。” 第101章 为何舍利子都奔我而来 我们的行程相对比上仙宫而言,快多了。到了台阶最底层,看着一左一右两块碑文上面的:“戒贪吃憎恨欲。渡七情六欲俗。”时,我们都有些累虚脱了。 看了这些文字,我们想着成佛的艰辛,打算歇脚时却在这时候,从我们的身后冒出来八九个黑影,这些黑影一出现,我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黑乎乎的枪口已是对着我们。 “你们的运气可真背啊,一出来就遇到我们。”说罢,这声音带着冷笑,又有几分得意。 借着不是很明亮的光芒,我看到这几个人。这些人不是我们想到的修罗阎王,也不是日本忍者和苏联大兵,而是几个和我们长相差不多的印度蛮人。 这些蛮人手里的枪可都是开了保险的,从他们得意悠悠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们想着我们汉语的一个成语:守株待兔和俗语得来全不费工夫。 “朋友,你们想干什么?”上海佬问。 就听几个印度人嘀哩咕噜的,虽然我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从他们的表情看得出,他们是让上海佬闭嘴。 这些印度人里面有个带头的,就是刚才说汉语的那位。他好像认识我一样,有目的性的来到我的跟前。操着生疏的汉语对我道:“曹子志啊,我们终于是见面了。” 我呵呵冷笑道:“我说朋友,我们认识吗?” “认识。”这人道:“我们怎么会不认识。”他说着,哦了一声:“差点忘记了,应该是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我不出声的看着他们,我倒要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各位大哥。”小甘肃说道:“你们把枪收起来,我们有事慢慢说怎么样?” “闭嘴。”这位带头的印度蛮子把手里的枪对小甘肃一晃,骂着:“想死是不是?” 小甘肃顿时被枪吓得不出声了。我冷笑道:“你想要干什么?有事冲我来,吵吵跋扈的干什么?” “干什么?”这人道:“你把舍利子交出来。” “舍利子。”我看了他一眼,反问:“什么舍利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没有听说过是吧。”这名印度人头也不回的就开枪把一名喇嘛打死了。这喇嘛一死我们众人的情绪就有些亢奋起来。我们对着这些印度人不要命的就要冲过去夺他们手中的枪, 眼看着局势要发生变化,还是这名带头的印度人机灵,从身边的人身上拿过冲锋枪,对着地上就是一顿扫射。等他扫射完了,手里的枪朝着空中一举,喊道:“那个不要命的过来。” 我们众人顿时愣在那里。和谁过去,谁也不敢和枪过不去不是。我心里犹豫着,交还是不交。却看到扎珠且见师弟死了,跪在地上擦着喇嘛口中的血。见了这般生离死别的凄惨的景象,我心里顿时间一酸,暗骂自己,这做的是什么事啊,冤孽啊冤孽。 德仁上师出门带了四名弟子,一名死在死人谷了,一名被修罗阎王抓去,也就是桑杰,现在生死未卜。眼前又因为舍利子一事,死了一个,我的心里霎那间震撼的要命。 瞬间,我对这人喊道:“你他妈是畜生,不就是舍利子吗,我给你就是了,你杀人的干什么?” 说罢的我,从里怀掏出来舍利子。舍利子被金莲包裹着,我这一拿出来,从金莲上面散发出一阵阵梵文佛音,佛音一响,煞是令人赏心悦目。 上海佬见我拿出舍利子,急忙喊着:“东家,你不要给他。” 可我眼前的这名印度男子,看见了舍利子,喜出望外的急忙要从我的手里抢走。 我一把收回舍利子,两步走到台阶边上,看着台阶下面黑黢黢的空间说道:“别动啊,再动我就扔下去。” 这名男子见此情景,立刻停下步伐。声音激动的道:“朋友,好商量,好商量。” “商量个屁。”我对这人骂着:“你他妈杀人的时候怎么不和我商量。” 这名带头的印度人愣呵呵的看着我,他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生逆转。我问道:“想要是不是?” “要,要。朋友,好商量,好商量。你能不能先过来,可千万不要掉下去啊。”印度人这番的担心委实让我喜出望外。既然他们那么在乎舍利子,我就可以为刚才死去的喇嘛报仇了。 “想要可以,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我目光犀利的看着这名带头的人。 这人稍微一合计,“好。你说吧。” 我以命令的口气讲道:“第一,让你的人把枪都扔下去。快。” 这名印度带头的人听了我的话站立在那里,不动的考虑着。我一笑道:“你还不快点,要不我就要扔下去了。”我说着,做了一个打算要抛的动作。这名印度人急了,急忙喊道:“好好好,不要丢。我听你的就是。” 他的一声令下,尽管这些印度人有些舍不得的,可是看在舍利子的威胁下,乖乖的都把枪从身上拿下来,扔下台阶边缘上的空间里。 这个空间也不知道通到哪里,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反正枪一掉下去,好久没有声音。 “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快把舍利子给我。”这名印度人气哼哼的说着,朝我走了几步。我见他走,我后退几步,道:“你给我停下,不然我就扔下去。” 印度人停下步伐,这时候上海佬小甘肃我的这些人来到我的跟前。我见他们没事,就对这名印度人讲道:“这才是第一个条件。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好你说第二个。”我分明看到印度人气得牙齿在打颤,可他面对我就是没有办法。谁让他最想要的东西握在我的手里呢!’ “第二个也好办。”我严肃的看着他,“喇嘛是你杀了的,你说怎么办?” 我的这个问题出的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彷徨的眼神看着我:“你说怎么办?” 我扑哧一笑道:“是你杀的人,现在问我。有没有这种道理。那么你在杀人的时候想什么了?” 这名印度人不出声的看着我,我很清楚他在想什么。他在想对策。 可他这种心思,还想和我斗。我道:“你不要想那些花花肠子了,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讲,血债血偿,你知道吗,我要你死?” “你说什么?”分明这印度人很吃惊。 “我说血债血偿。这是我们中国历来的传统,我想要你死,你明白吗?” 这名印度人哈哈哈笑起来了,道:“这不可能。你认为我会答应吗?” “你会的。”我笑着,然后我把金莲用两只手掐着。这种状态,只要我稍微劲松点,舍利子都会掉到下面去的。而下面,黑黢黢,又不知道是什么。 “我不会。”这名印度人很是自信的说着。可是他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金莲里面的舍利子。 我笑道:“你会的。”我说完,眼睛高冷的审视着这个人。我知道,我们现在在打心理战。“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我告诉你,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那我可就对不起了。”我说着,眼睛看了一看舍利子。 这名印度人安静的看着我。而他的眼神是那么阴郁,仿佛想要一口把我吃掉的一样。 我故意长笑一声,喊着:“一。” 我见他没有反应,接着喊:“二。” 我眼见他目光里面此刻已是露出来杀机,恨不得要是手里有枪的话差不多能一枪结果了我的性命一样。我不屑的看他一眼,高声喊道:“三。” 第102章 叶落归根 眼看着我的手就要松开,这名带头的印度蛮人喊道:“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我看着他,冷笑道:“既然答应我了,那就自己动手吧。” 上海佬说:“让他动手,我看还是我来吧。”话说着上海佬就要上前,我立刻一把拉住上海佬。我心里直骂他,这傻小子,他们那么多人你过去要杀他,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东家。”上海佬看着我。我道:“得了,你这是不要命了。” 上海佬这会才明白我的意图。可我心里明白,这舍利子今天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被我拿走了。就光是这几个印度人就这么麻烦,那还有剩下的日本忍者,苏联大兵呢,最可怕的就是我们一直还没有谋面的修罗阎王。 这些人可都是虎视眈眈的躲在暗处呢。他们的目的现在来说最明显不过了,那都是不言而喻的,都是为了舍利子。 “你怎么还不动手。”我看着这人道:“你要是再不动手,可不要怪我了。” “好。”这名印度人说:“人是我杀的不假,可是让我自杀来偿命,这完全是不合实际的,要不我就以一条胳膊代替怎么样?” 我一想这人说的也在理啊。人都已经死了,我想报仇,可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允许啊。他们人多,我才几个人,万一要是真撕破脸,不光丢失舍利子,还怕我们的命也就丢在这了。 “好。”我答应道:“鉴于你这么痛快的合作,我依你。你自己动手吧。” 我的话说完,我就看到这些印度人在一起叽里咕噜的讨论着。他在那面讨论,我在跟小甘肃低声道:“你手里的枪哪?” 小甘肃手往腰间一按,“东家,在这呢?” 我说好,万一要是这些人冲上来,你就开枪往死里打。 “他们那么多人,能打死几个。这铁定了我们是要吃亏啊?” 我骂道:“你个怂货,能打死几个就几个。难道你还等着被他们包圆啊。” 片刻,这些人商量完了,带头的那个人道:“我断臂可以。但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相信舍利子可以安然无恙的到我的手里。” 我说这好办。你一面断臂,我一面把舍利子扔到你的手里,你看怎么样? “此言当真。”这名印度人道。 “绝无戏言。” “好,我答应你的承诺。我希望你不要食言,不要丢你们中国人的脸。”他说的都是激将法,也是一种对我的保证。可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这舍利子看来就是一个祸害,留着它,我还不知道我还要死多少人。 他的话说完后,我就看到他果然拿出一把刀,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是扎去。这一刀下去,我看到鲜血直流,半只胳膊已是毫无征兆的耷拉下来。我看这架势,想必已是废了也差不多。 我见他的承诺已是兑现了,我毫不犹豫把手里的舍利子对着他抛去。这一抛,眼看着他就要拿到手了,可却在这时,我身边的小甘肃忽然朝着舍利子开枪了,枪一开,就看到舍利子被打偏的朝台阶下面的空间掉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舍利子掉到台阶下面的空间后,这名印度人忍着身体的痛苦,两只眼睛简直要冒出火星来的朝着我们狠狠的看着。而他身后的那些印度人已是快步朝着我们跑来,我想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发生了。就凭我们几个,都不够这些人塞牙缝的。 想归想,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做孬种是吧,于是我把胳膊袖子撸起来,裤腿里面的三棱刀我拿到手里后吼叫一声,向那些印度人冲去。 事情的发展,非我所能想象的。就在我冲过去的一瞬间,从我们的空中忽然响起枪声来,这些枪声一响,吓得我们赶紧停下步伐抬头看去。只见从我们的空中,空降的下来十几名苏联人,这些人从空中一面降落,一面对着那些印度人就是扫射。 印度人看见是苏联大兵,手里又没有武器,情急之下想都不想的就朝着舍利子刚才落下去的地方跳去。 印度人走了,苏联大兵又来了,我们看来还是一样没有逃脱厄运。就见这些苏联大兵落到台阶上面后直接走到我的跟前,操着不是很流利的汉语问道:“我说朋友,舍利子呢?” 我用手指一指下面,“掉下去了,让那些印度人抢走了。”我知道我在说谎,可我为了我们这些人的安全,我只能说了一个这样善意的谎言。我希望他们不要纠缠我们。 看来这些苏联大兵也是为了舍利子而来,当他们听到舍利子在印度人手里,而那些印度人已经跳下台阶下面的空间后,纷纷把不够长的绳子再次接在一起,朝着下面的空间继续降落去。 苏联人走后,我彻底的松口气。虚软如泥的坐到地上,心里直祷告,好险,好险啊。 上海佬责备的眼神看着小甘肃:“我说你小子万一要是把舍利子打坏怎么办?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放心吧,打不坏。”小甘肃道:“我从小在我们家山沟里面练习打野鸡,百发百中,想打哪儿就打哪儿。”小甘肃说着,情不自禁的伤感起来,道:“可惜了,我们终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舍利子没了。” 我幸灾乐祸的道:“丢就丢了吧。舍利子看来现在是祸端啊。要是舍利子不丢,我估计就算我们打发了印度人,那些苏联人还会来的。等苏联人找上门后日本人再来,反正啊,到时候,我们不被烦死也差不多了。” “你们的话是这样说。”仓央纳木说:“可我们来西域仙宫不就白来了吗,我们什么也没有得到。” 上海佬安慰道:“也不能这样想。你看看,你来仙宫看见你父亲了不是。扎珠且和德仁上师来西域仙宫不仅找到了转世活佛,还留在仙宫修行去了。虽然我们三人没有什么收获,可是我们大开眼界了不是。” “要什么收获啊。”我道:“阅历才是最主要的。” 苏联人的到来,不仅给我们找到了出路,也给我们摆脱了那些印度人制造了机会。我们扔掉多余的东西后,徒手攀着绳子出了月亮门,月亮门门口已是被炸的成了一片废墟。哪里还有我们来的时候的庄严和神圣。 我们看没有了白磷岩板,放心的出了门后,我们找了一个地方,把那名喇嘛安葬了。奇怪的是自从我们丢了舍利子后,似乎一切都变得那么正常了。很顺利,我们在回来的一路上,没有再遇到任何人。很快我们来到了无人庄,看着昔日人气十足的庄子,阿乙努伤心的流下泪来。 在无人庄我们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们离开时我问阿乙努打算怎么办?阿乙努回答说已经想到了去向,打算跟着扎珠且回达钦寺出家去。打算从此要遁入佛门,潜心修禅。 “那也好。”我回答:“反正这里你留着只能徒增伤心罢了。再说,仓央嘉措仁波切这位大人物已飞往极乐世界,舍利子也不要你们守护了,你们也没有必要在守着这里了。” 离开了无人庄,第四天,我们就到了拉萨的达钦寺。在达钦寺,我们好好的休息了几日后,这日,上海佬急急忙忙找到我:“东家,我要买车票啊,可是·····” “可是什么?” “仓央纳木没有身份证啊!” 一听这话,我想都不敢想,她那么大了,居然没有身份证。 难道这丫头是黑人黑户不成。想到这,我找到了扎珠且,把我所想的问题和他一说后,他道:“这怕什么?在这很正常。西藏有的是地方人长年累月住在山沟里,他们根本也不用身份证啊。” “可是我们打算要回内陆了,在内陆没有身份证可不行啊?” “身份证啊,不光仓央纳木没有,阿乙努也没有。这样吧,明天我带着她和阿乙努去办一个就可以了。” “那么好办?不需要什么证明材料之类的。”我诧异的看着扎珠且。 扎珠且道:“这地方,我们就是官员。能不好办吗?” 我一想也是啊,西藏本来就是政教统一的吗。我还担心什么。 第二卷就此结束,欢迎大家收看第三卷:落凤妖塔 第103章 俗事感慨 回到鞍山已经好几天了,可在南迦巴瓦峰上面的事情,久久在我的脑海里不能挥去。 我想到了德仁上师,想到了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仁波切,想到了消失的天宫时空门,想到了还在我的家里收拾房间的仓央纳木。可她是个阴人,我不禁感慨万千。 对于仓央纳木,我已经答应他的父亲了,要照顾好她,这我是不能反悔的。而相对来说的另外一层意思,她是我还没有过门的媳妇,我只等着父亲那一天好一些了,跟他说道一下,听听他的意见。无论怎么说,父母把我养这么大,孩子的终生大事要是不和他们商量,这也是与情理上说不过去的。 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走了,去了西方极乐世界,这对于他一生的坎坷来说,也是解脱了。要是用他们佛家的话来说,渡劫成功,位列仙班,这也是一种不错的结果。 他是走了,可他在渡劫时候留下来的诗歌,却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年男女。在西藏的那些日子里,我们特地到仓央嘉措与于琼卓嘎曾经幽会的位于八廓街的那座黄房子酒楼去了一趟。这一问才惊奇的发现因为他们的爱情故事,这座房子已是一不小心身价倍增。 也许是更由于仓央嘉措情诗中将于琼卓嘎称喻为“玛吉阿米”,而这座黄房子酒楼后来的经营者却干脆将酒楼更名为“玛吉阿米”,并且注册了商标,成为独此一家的雄霸拉萨市餐饮业的一块金字招牌。 我们在酒楼里面随便点了几个西藏最普遍的小吃,结账时却惊奇的发现这菜肴味道平平也就算了,但价格则是出奇的高。可一看这生意,却又是门庭若市,火爆得令人妒嫉死了。 人们趋之若鹜地来到这里,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追思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仁波切的浪漫爱情呢,还是羡慕仓央嘉措美丽的艳遇。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知道,来到西藏的游人,尤其是年轻男女,大多都会去那里感受一下。至于价格吗,反正出来一次,谁又会在乎这些呢。我想应该是任可被宰,也要体验一下他们曾经的约会处。 仓央嘉措仁波切的无心,成就了这个酒楼。也给这里的那些投机商,带来了丰厚的回报,我不能说别的,只能说,这些人真有眼光,沾了名人的光。 仓央嘉措仁波切一生有三个情人,第一个是形影不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初恋——仁珍旺姆,这是仓央嘉措情窦初开时爱上的女子。第二个是仓央嘉措被接到布达拉宫坐床成达赖喇嘛后,发现自己只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这使得他对达赖喇嘛这一职位心灰意冷起来。从此他不再关心政事,并怀念自己以前男欢女爱的生活。 他便开始纵情声色。而那桑杰嘉措为了让仓央嘉措不再干预他行政事务,不仅对仓央嘉措放浪形骸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还在布达拉宫后面园林的湖中小岛上,修建了一座名叫龙王潭的精美楼阁,邀集拉萨城里的男女青年,与仓央嘉措在一起唱歌跳舞,饮酒狂欢。也正因此,仓央嘉措写了很多的情歌,让大家演唱,这些情歌很快在藏民中传唱开来。正是在这里,仓央嘉措结识了他的第二个情人,一个来自琼结地方的姑娘,名叫达娃卓玛。 达娃卓玛容貌美丽,性情温柔,嗓音甜美,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像刚刚酿就的葡萄酒,看一眼就能把人醉倒。仓央嘉措和她特别相知相爱,认为是神灵的赐予,前世的缘份,于是白天他们在一起歌舞游玩,夜里常常幽会。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达娃卓玛不辞而别。伤心之下,仓央嘉措不再去龙王潭,这才在八廓街的一个土黄色酒楼遇到了美丽的当垆女于琼卓嘎(民间习惯称“玛吉阿米”的就是她)。也就是他的第三个情人。 正是因为和玛吉阿米的交往,仓央嘉措仁波切终于被布达拉宫的铁棒喇嘛(管教规戒律的,相当于纪委书记)发觉,事情终于败露。他也因此而得到了相对的惩罚,被藏王桑杰嘉措的政敌拉藏汗以仓央嘉措不守佛教清规戒律为借口和依据,攻击桑杰嘉措寻访认定的仓央嘉措是“假达赖喇嘛”,并上报清朝中央政府要求予以废黜。 仓央嘉措就此了结了他一生的政治生涯。也结束了他浪迹放荡的生活。 也许有人说,仓央嘉措他见一个爱一个,感情过于随意,道德过于败坏,对爱情不能始终如一,有伤风化,是一个伪君子。 我想说那也许是他不懂西藏的风俗。 在西藏,历来对男女相爱比较宽松。男孩到了十五岁、女孩到了十四岁就可以自由恋爱,特别是有些地方,女孩到了十四岁就不许跟父母住在一起,要赶出门住到羊圈里,家里条件好的话可以另搭一个白色帐篷,表示女儿已经成年,任何男人都可以和她在一起,家里是不会干预的。 如果女孩肚子有了身孕,家里人不仅不会歧视,反而会为家里增加人丁而很高兴。因为每增加一个人,就可以多分牦牛和羊,家里就增加了财富。 如果女孩知道肚子里孩子是谁的,还可以向男方家里索要数量不等的牦牛作为补偿。仓央嘉措既然把自己作为普通人对待,他就可以与其他男人一样,与自己喜欢的女子谈情说爱,这是不违背西藏风俗的,我想说的是,不明白西藏风俗的,就不要乱说。 想完了仓央嘉措仁波切,我又想到德仁上师。要不是因为他寻找转世神童误打误撞和我们进入南迦巴瓦峰上面的西域仙宫的话,我想,他现在应该还在达钦寺当他的经师。 可是他去了,他这一去,我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他却执意要留在西域仙宫里面修行佛法。这给他在人间的日子画上句号。也许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毕竟他们一生都在持之以恒的修行佛法,而今可以跟随仓央嘉措仁波切的嫡传弟子修行,那也不失是一种高攀。 这次的西域仙宫之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甘肃才刚诞生的儿子竟然被布达拉宫的达赖喇嘛刚刚确认了,的确是达钦寺的转世活佛,他们已经着手把审核报表送到中央去了。这对于小甘肃来说,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虐待。 试想一下天下父母,谁不想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啊!我想小甘肃应该是抱着这种心态,才对孩子恋恋不舍的吧! 小甘肃从西藏和我们分开后,他回家看孩子去了,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一切安好,等家里的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上班,当防损员,继续为我站岗放哨。 我说,你儿子都成活佛了,受万人朝拜的主,你还来给我当防损员,那不是委屈你了不是。 小甘肃扑哧一笑:受万人朝拜的,那是活佛。又不是我。我还是我自己,我还是一名打工仔。 “我说不着急,等你把家里的事情办妥了,就来吧。我这庙小,你要不嫌弃香火钱少,大门一直为你敞开着。” 小甘肃道:“我不是为了那个。我是觉得我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彼此之间都有一种默契,我是珍惜那份感情,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才不图你那点香油钱呢。” “是吗。”我哈哈哈大笑着。说:“来的时候给我带点你们那山里的黑猪腊肉,那肉可好吃。” 小甘肃:“好啊,东家,只要你爱吃就行。”这话说完,我记得我们在电话里面停顿了一分钟左右这样,我知道小甘肃想要说什么,就道:“我知道你所想。不就是仓央嘉措仁波切的舍利子丢了,问我还不不去落凤塔的事情吗?” 小甘肃嗯了一声,道:“我们这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我说滚犊子。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变态啊。 电话里传来小甘肃笑的声音,笑罢的小甘肃忽然问道:“到底去不去东家?” “去。怎么不去?”我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身上还背着诅咒呢?我不去能行吗?” “你去的目的也是想要解开诅咒对吗?” 我嗯了一声,“你可真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不过,这件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仓央纳木。” 小甘肃这时候说话有些匆忙了,他道:“好的,我知道了东家。既然去,那我就准备一下。我这面有些事情,先挂了啊!” 他的话说完,已是挂了电话,在我的手机里面传来忙音。我嘟囔一句这小子搞什么鬼,也就挂了电话。 第104章 争风吃醋 我出门走了两月。包括在路上玩耍、旅游。这一回到家,我就看这段时间的营业额和财务报表。 这一看,我有些丧气。不是因为报表的问题,而是因为营业的问题。除去员工的开销,水电费,各种税钱,我这小超市的利润几乎是持平。持平相对于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来说,那就等于不挣钱。 我把超市的负责人小吴叫到我的办公室,我没有说话,只是让他自己看着财务报表。小吴看了足有半小时。其实我知道,就这些报表而言,三分钟就可以看完,我在审视着他,我想看看他要给我怎么回答。 半小时后,我见他还是没有说话,我就道:“现在生意不好做,你说超市还能维持下去吗?” “老板,我已经尽力了。”小吴好像是很无辜的看着我。 “我一个月给你开一万,把整个超市的运营权利交给你,在这里,我要是不在,你就是最大的,你就这样用营业额来回报我对你的信任。” “老板。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小吴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也终于看清了,他不是一个可以担当大任的人。 作为一个男子汉,说话一点也不硬气,更加让我瞧不起的是,他上任以来,到了现在,一点成绩都没有给我做出来。除了持平就是持平,里面的几个月亏损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拉倒了,这都两年了还是这样。我的超市,可不想养混日子的人。 我直接打发了小吴,我想还是我自己经营吧,再不就重新招聘一个有能力的大堂经理。 到了中午员工们都轮流吃饭去了,我为店里面的事情想的头都痛。却在这时候,上海佬鬼鬼祟祟的进来了,手里提着保温桶,身上穿着防损服。 “你怎么进来了?”我问道。 “东家,仓央纳木给你送饭来了,她在店里乱转呢,我就给你送来了。” 上海佬一来,我想的烦恼事都忘记了。和他并排坐下后,问:“你吃了吗?” 上海佬说,吃过了。然后他看着我问道:“东家,店里面都传你把小吴开除了。” 我稍微一怔,没想到这才刚刚发生的事情,就传遍整个超市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直言不讳的回答:“是啊,刚刚开除。怎么了,你有意见啊?” “我就是随便问一问。”上海佬嬉笑着,低声问:“他犯什么大错了?” “大错倒没有。”我道:“店里的营业水平上不去,他作为一个大堂经理,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 上海佬哦了一声。我也就没有再说别的。等我吃过饭,上海佬有一言没一言的自语:“你说这舍利子现在会在谁的手里?那帮印度蛮人,还是苏联大兵的手里?” 我就静静的看着上海佬。等上海佬说罢,他看着我问:“我说东家,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仓央嘉措舍利子的事情?” “关心的有用吗?”我道:“我们连台阶下面的那个空间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猜测去。” “你说的也是啊东家。”上海佬这样回答:“那我们怎么办?还去不去落凤观了?” “去肯定要去的。至于什么时间,我现在也说不准。毕竟舍利子不在我们手里,去了我们也是白去。” “东家。”上海佬平静道:“那我们就一直这样拖着。” “你才来几天,就又想要蹦达蹦达。”我没好声气的回答:“现在我烦恼着呢,不要提这些。等会我写一个招聘启事,你给我贴到门口去。” 上海佬走了,我沉思了半小时,终于写好了招聘启事。我把上海佬叫进来后,上海佬看了招聘启事一遍,说:“我就把它贴到门口啊!” 我点点头。上海佬走了。这时候仓央纳木进来了,她一进来,我眼睛里都不敢看别的了,因为这丫头穿上街面上这些女孩的衣服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敢说她好像天仙一样美,可在我们这地方的女孩子当中,那股子漂亮劲可是出类拔萃,风格脱俗,没得说的,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别样新鲜口味。 “你看半天了,东家,看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仓央纳木说着,却是有一些害羞样。 我急忙收回眼光,道:“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好好习惯我们这里的生活。” “这里的生活的确和我们那地方的不一样。你看看你们,你们的脸都是白扑扑的,我的脸蛋上却总是发红,就好像我的脸蛋子是个红苹果一样。”仓央纳木说着,自己摸着自己的脸蛋子。 我被她这样的天真劲逗笑了,我道:“这与地方的水土,日照,饮食有关系,你们那属于高原气候,我们这不是。那你说是白扑扑好看还是红扑扑好看。” 我的这话有些挑逗意味。仓央纳木却浑然不知的回答:“当然白扑扑好看啊。就现在我往大街上面一走,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我呵呵一笑,“你那么漂亮,不看你看谁。” “看我我就不好意思。”仓央纳木腼腆的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出门了这几天。” “没事。”我说:“你的脸色在我们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后,也就和我们的一样了。” 仓央纳木哦了一声。她好像小孩一样的天真道:“等我的脸色和你们的一样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像看待怪物一样看我了。” 我被她这样的想法逗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开心的笑出来。我一笑,仓央纳木就上前打我。她这一打,我便抓住了她的双手,她的手好像葱白一些细长白嫩。我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可在我的嘴刚刚碰上,我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来的上海佬和许亦影恰好看到这一幕。我和仓央纳木顿时被窘迫的不成样子,急忙放下双手。我不满的骂道:“你小子,进来怎么不敲门。” “东家,对不起。”上海佬极是抱歉的对我敬礼着灰溜溜走掉了。我还本想踹他两脚,可惜这小子知道闯祸了,走的飞快。 “你怎么来了?”我对许亦影尴尬笑着:“请坐。”我给许亦影倒上咖啡后,笑道:“你好像从来也没来过我的这里吧,这是头一回啊!” 许亦影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声音吃醋的问道:“这位是谁啊?我看你们挺亲热的,是不是我的到来坏了你们的好事啊!” 我急忙陪笑道:“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您这是贵人不登门,登门必有事啊。说,找我何事?” 许亦影漂亮的容颜让人看上去都能醉了。我至今还记得我们在一起嘿咻的那个晚上,那是多么的让人着迷,多么的让人沉浸在快感的源头。尤其是我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感觉整个天底下都是我们的了。我就好像是在云端飘荡。她抚媚的笑道:“老同学,不给我介绍一些吗?这位是谁?” 我尴尬笑道:“她是······”怎奈我的话才刚刚出口,就听仓央纳木镇定自若的抢先道:“我是她的未婚妻,敢问你是她什么同学?到这找他有什么事情?” 我的头顿时就炸开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啊,我听着这话就好像是仓央纳木已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暗暗叫道:“这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嬗变的也太快了吧。” 许亦影一时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西藏女子会这样回答。她有些发愣的看着我。我急忙道:“是是是,我们的确是·······”我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我已经看到许亦影脸色飞快的变了,变的是那样的不自然,变的是那样的颓废。 在一旁的仓央纳木此时却笑了,她笑着忽然挽上我的胳膊,“子志啊,我们晚上吃什么?” 我慌忙说道:“随便了。”然后看着许亦影。许亦影吃着醋,轻勉笑道:“两月没有看见你,我一听说你来了,就过来看你,你却带了一个西藏女子回来了,这可真是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女人,这可真的是令人大伤脑筋啊。可是又一想,我伤什么脑筋,许亦影他可是马庆的对象啊,是我未来的嫂子。你说我愁什么呢! 仓央纳木一看也不是善岔,嘴上不饶人的道:“我们家子志好忙,请问您找他何事?”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许亦影忽然笑出来了。笑罢,她说道:“我刚才看见门口不是招聘大堂经理吗,我是来应聘大堂经理的,老同学,你看我怎么样。” “什么?”她的话一说完,我顿时惊呆了。不会你许亦影是冲着我来的吧。你可是我未来的嫂子啊。可一看这仓央纳木,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我的天啊!这可咋办? 第105章 我的孩子 “我没有听错吧。你要给我当大堂经理。”我说着不免笑出来。说:“你可是堂堂科大高材生出身,到我这小店一是屈才不说。二来,我堂哥马明愿意吗,他家家大业大的,还能让他们的儿媳妇到我这来。这传出去不免都是笑话。” “我们成亲了吗,你一天就闭口他们家的儿媳妇,张口他们家的儿媳妇,有你这样的人没有。”许亦影说着,却是眼角挂泪,似有梨花带雨般的感觉。 仓央纳木到了这时候也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对我和许亦影小声说道:“我不打搅你们说事情了,你们继续,我让上海佬陪我逛街去可以吧。” 仓央纳木走了,我估计上海佬也被她带走了。我见许亦影的咖啡喝完了,就又给她沏了一杯。我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怎么出奇的跑到我这里来了。” “说吧,你这几个月去哪里了?”许亦影的这问话像是关心,又像是审核一样。搞得我一时间不知道她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而来?还有就是关于仓央纳木的问题。这美人为何一来就说仓央纳木是西藏人?难道她知道我们去过西藏不成? 可这也不对劲啊。这次去的西藏,可以说除了上海佬小甘肃外,没有旁人知道啊。这丫头怎么会知道。想到这,我就说道:“对啊,去布达拉宫旅游。我好像还看到你了,你是不是也去了?” 我的话说完,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许亦影。许亦影笑了,她笑得是那么的不自然,笑得是那么的假。让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她的这笑,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对许亦影我怀疑上了。也许这样一说,你们肯定会觉得我是不是太敏感了,太小题大做了。我只能说,斐然。为什么呢?因为那个修罗阎王一直没有露出她的真面目。在这个人的面具还没有拆开之前,这里的一切,包括任何一个人,都是我怀疑的对象。 可这眼前的许亦影你别说,我怀疑是有根据的。一来,我才到家几天啊,还没有和这些亲朋好友打招呼呢,她自己就闯入找我来了。她怎么知道我会来的?其二,这小美人看见仓央纳木一口就说是西藏人。她为什么不说是蒙古或者是新疆人。 就从仓央纳木的长相来说,她的确实具备了蒙古和新疆美女的那些传统体质:不仅个子高臀部大,腰围小,胸前那一对胸器啊,若和柳岩一比,不差半斤八两也差不多。而且更要命的是她长发披肩,眼睛大大,鼻梁高挑,小嘴迷人。让人乍一看,就是一个波斯美女的化身。 就这样一个人,集合了新疆、蒙古、西藏美女的优点,在许亦影看到她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这人是藏人。你说,我能不怀疑她吗! 许亦影笑吟吟的回答:“那地方,我怎么敢去。你不知道我不信佛吗?我还去布达拉宫的干什么?” 我看的出来,许亦影在掩饰什么。可是她一个弱女子,会掩饰什么呢? “是吗。”我顿觉无语的干笑一下,可我对她的怀疑,也就从这一刻开始了。我道:“那难道是我看错了。可也不可能啊,就你这模样,和我那天在布达拉宫看见的一模一样的。” 许亦影生气的嘴撅起来。“我跟你说了,你一定是看错人。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家里,不信你去问问马庆。” 我喃喃自语着:“要是这样一说,我还真可能是认错人了。”然后我问她,我堂哥怎么样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他没有来啊? “他能干什么。”许亦影看上去对马庆极是冷漠的说:“除了去公司报到外,剩下时间不是和那些狐朋狗友打麻将就是钓鱼。一天正事不做。” “这是有钱人的生活啊。”我笑着:“我想要体验怎奈没有那样的生活环境。” 许亦影:“你做的才是爷们的事。而他,我不惜的提了。” “我做的是爷们的事。”我不禁诧异的看着许亦影。原本我以为她指的是我上去天宫一事。可她说道:“男人旅游去西藏,女人旅游来九寨沟吗?” 我笑了。她也呵呵笑了。笑罢,我问道:“你今天不上班吗?” “身子不舒服,就请假了。”许亦影说的是那般可怜楚楚,里面又带着一些难言之隐。她见我眉头紧锁,想必是我看出一些端倪了,她就急忙说:“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 我问她到底怎么了? 许亦影现在已是没有了刚才和仓央纳木争风吃醋的凛然气概。现在倒像是个可怜楚楚的女生,需要人照顾的一样。 我急忙又给她倒了一杯咖啡。让她喝着暖和一下身子骨。许亦影道:“没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拜托了,你到底怎么了?” 她看见我问的有些急眼了,就道:“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不小心流产了。” “流产了。”我脑袋顿时间嗡的一声。急忙走到她的近前,看着她刷白的脸道:“怎么会这样?马庆知道吗?” “他知道干什么?”许亦影说这话的神情看上去是极其陌生且厌烦的。道:“又不是他的孩子,他知道干什么?还有啊,这事只有你我知道,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 我噢了一声。随即明白过来了,就问道:“你没有和马庆······” “马庆什么?”她见我没有问完,就说。 我说着没有什么的了。可我的这话说完,许亦影倒是知道我所指的内容。然后她举起手,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我打愣神了。许亦影却气呼呼的道:“你把我想的也太放荡了。我告诉你,除了你,没有旁人。这孩子就是你的。” “我的孩子。”我许久沉迷在这意外的消息之中。摸着我的火辣辣的脸庞,不知如何是好。 许亦影此时却心疼的用手摸着我的脸颊道:“对不起啊,还痛不?” 我抓住她的手道:“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 “没事了。”许亦影强露出笑容,“没什么事情?我休息几天就好了。看见你回来,没有事我就放心了。我要回去了。” 我说:“我送你吧。” “还是不要了,被别人看见麻烦了。” 我知道许亦影说的别人当然就是马庆了。虽然她不喜欢马庆,可她现在和马庆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的关系,我算什么。 我要是送了,让别人看到,这事情到马庆嘴里,可就不好说了。 第106章 真相是什么 事情的复杂性远非我所能想象。正如对待许亦影这件事,我们仅仅只是饥渴一下,就酿造了孩子的流产。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面是答应仓央纳木父亲的承诺,一面是曾经的追求者。二者,我究竟该怎么选择才是。 上海佬这小子也够可以的了,他竟然开着我的车,带着仓央纳木去二一九公园溜达去了。 今天天气是格外晴朗的。因为快要到五一了,只见大地回春,小草发芽,空气清新,公园里面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可能正因为此的原因吧,公园里面的人特别多。上海佬和仓央纳木并排走着,看见一个卖的小贩后,仓央纳木好像孩子一样,笑呵呵的问:“那是什么?” 上海佬好玄乎没有笑出来。于是上海佬二话不说,就给仓央纳木买了一个,仓央纳木吃着,嘴里直叨咕真甜。 上海佬:“这叫做。你看,像不像棉花。” “像。”仓央纳木回答着。然后问:“你今天和我说那个来找东家的女的叫什么来的?”仓央纳木道。 上海佬:“许亦影。是东家的大学同学。” “哦!”仓央纳木说:“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不是。”上海佬回答:“以前在大学那阵,东家还没有女朋友,看见许亦影长得好看,就给人家写情书,追求她。不过后来许亦影没有答应。” “原来是这样啊。”仓央纳木说:“那后来呢?” “后来东家和一个叫做董一菲的同学发展成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可这时候开始,以前不喜欢东家的许亦影却开始喜欢东家了。” “那怎么办?东家已经和人家发展了?这许亦影也挺怪的啊。” “谁说不是呢!”上海佬道:“许亦影看见东家已经和董一菲好了,就只能暗恋着呗。” “那现在董一菲呢?” “董一菲啊。”上海佬讲道:“她已经死了。” “死了?”仓央纳木眼睛睁得溜圆:“她是怎么死的?” “你不知道?”上海佬诧异的问道。 “不知道。”仓央纳木说:“你们又没有和我讲过。” “那好,东家没有和你讲,我就和你讲。”上海佬说完,就把我的情感史和家庭历史,一五一十的对仓央纳木讲了一通。 “照你这么说,害死董一菲他们的都是骷髅王?” “也不能这样说。”上海佬道:“骷髅王只是间接。而直接的凶手应该是修罗阎王。” “修罗阎王。”仓央纳木叫道:“怎么又是他?” “谁说不是呢?” “这修罗阎王究竟是什么人啊!他怎么就好像阴魂一样,总是缠着东家。” “是啊。”上海佬道。“我们要是知道,早就找他算账去了。” 铁东市府转盘的一家咖啡厅里。曹子志和警官叶皓坐在靠窗户的一个座位上。曹子志手里搅动着杯中咖啡,问:“警官,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请我喝咖啡吧!” “当然。”叶皓道:“追查你女朋友的死因我也有些日子了,可是为什么总是查不到线索呢?” “查不到线索。”我故作惊讶的说:“你们警察的办案能力不可能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吧?” 警官叶皓毫不避讳的道:“真的是没有了。我今天找你过来,就是想要看看从你身上我们能不能找到线索或者是有什么遗漏的,给我们补充一下也好。” 我笑出来了,说:“你们都找不到线索,我能怎么样?凡是我能提供的线索都已经提供了,别的我真的是没有了。” “真的。”叶皓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当然是真的了。你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就走了。我现在因为超市的生意,很忙的。 “那好。”叶皓道:“你请随便。” 离开了咖啡店,我出门打了个车,回家了。我这一走,从我的身后座位上面走过来一个人,这人坐到叶皓对面。问:“组长,有什么线索没有?” 叶皓轻轻的抿口咖啡,道:“看出没有,这小子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我感觉他已经明明找到凶手了,可对我们只字不提,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啊。”这人道。 叶皓说:“要是平常人,看到这么长时间我们还没有破案,早就对我们横眉冷对千夫指了。你看看眼前这人,丝毫没有动怒。倒像是一切他早已握在手里的一样。 “组长,那你说我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时派人跟踪他。” “这样也好。”警官叶皓道:“我倒要看看,你一天都和谁接触。” “好的组长。我这就去安排。” 这个人走后,叶皓搅动着杯子里面的咖啡,思索片刻,掏出电话打起来。“喂,局长吗?” “什么事情?小叶。” “我要的那个人来了没有?” “明天到。”电话那头问:“怎么了,你着急了。” “我有任务想要一个生面孔去执行。” “那好吧,明天我让她直接去找你。”电话里面的局长平静道: “还有啊。”电话那头嘱咐:“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秘密调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是的,局长。”挂了电话,叶皓长长的出口气。半晌,他自言自语道:“好你个曹子志,竟然背着我去查询你母亲的真相!有胆量!不怕死!可惜你呀,真是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就你,哎······” 多少天就这样过去了,我贴出去的招聘广告一直也没有合适的人来。这让我有些烦恼。 我不明白的是工资不够高还是人家嫌弃我的超市太小,反正是一直没有人来。今天是礼拜六,我和往常一样,开门营业。 一开门,购物的人是不少,可我总不能天天守着我的超市是吧。我也有我的其他事情要做。我急切的想要一个大堂经理来坐镇,来为我分忧,来为我出谋划策。 想是这样想的,可现实是骨感的。这几天的忙里忙外,我感觉有些吃不消。且不说舍利子的事情,就说这超市里面的进货扫码,断货催货,摆货等等一些事情,我做不到亲身恭维我看也差不多。 难得现在有一些空闲时间,我直起腰站在超市里,看着超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的脸上情不自禁挂上笑意。 第107章 不简单的李蓉蓉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我打发走了小马后,这些手下员工个个都勤奋的开始工作了。他们一勤奋,顾客相对的来说也比以往多了许多。顾客一多,营业额自然而然的提高了。 正在我出神间,仓央纳木从我的后面绕过来。我看到她手里提了一些营养品。便问:“干什么去?还要去许亦影那?” “是啊东家,你不让我好好照顾她吗?”仓央纳木闪着大眼睛说。 我问道:“这都多少天了?” “算今天应该第八天了。”仓央纳木一面想着,一面回答我。“我还要陪她多少天啊?” “你不爱去了?”我看着仓央纳木问:“还是说她欺负你了?” 仓央纳木狡黠的一吐舌头,“没有了。她对我好着呢?还教我摄影上网。我们相处的可好了。” “那就好。”我道:“你没有把我们去西域仙宫的事情告诉她吧?” “没有。”仓央纳木笑道:“你都嘱咐过我了,我还能说出去啊。” 我说,那就好。你再陪她五六天吧,五六天之后她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好,东家,我听你的。”仓央纳木说完,喜滋滋的走了。临走,她还笑呵呵的对我道:“东家,你要是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我哦了一声,对她挥挥手。仓央纳木走了,她可真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她从来不多问一句为什么。她的天真无邪,她的美貌动人我都看在眼里,而她的温柔体贴更是从照顾许亦影这丫头一开始,更是留在了我的心里。 许亦影流了产,是我的孩子。我固然有些伤心,可当我问起是什么原因流产了时,她却不说话了。她不说原因,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希追问,就全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可在我的心里,对这件事情已经存在了芥蒂。 许亦影流产后,我让仓央纳木去照顾她,这小丫头去了。她的这一去,我感觉就好像她忘记了刚刚和许亦影见面时的趾高气昂,非我不嫁的场面。这一来二去,她们却好的好像姐妹一样了。 看来啊,女人的心思,非是我这种男子汉所能猜明白的。 午饭过后,我正在超市里面带着一个防损员检查消火栓,这时候,上海佬来了。他一来,就对我道:“东家,有个女的,她说要应聘大堂经理。” “应聘大堂经理。”我诧异的看向上海佬。“是啊东家,没有错。” “多大岁数?” “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啊。”上海佬说,“怎么了,你还挑人啊?” “废话,超市是我的全部家当,我不挑人,能行吗?” 上海佬:“哦。”的一声。道:“那你过去看看不?要不我打发了得了。”上海佬说着,就要走。我喊住道:“我去看看吧。你和小张把这些消火栓和灭火器都好好的检查一下,一定要仔细啊!” “好嘞,东家。” 来到办公室,果然我看到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女士坐在我的沙发上面。见我进来,她起身道:“您是这里负责人吗?” “哦,是啊。”我说,“你是来应聘的。” “是的。”她点点头。 我给她倒了一杯咖啡,道:“你以前在哪里工作过?主要从事什么工作?” 这女士一笑,从包里面拿出来几张文件,道:“这是我的个人简历,您请过目。” 我说着好好好。很快,我看了个大概。知道了这女士叫李蓉蓉,今年二十五,毕业于北京某大学,学的是商务管理,曾经在大润发超市实习。毕业后在大润发工作。 看她的简历挺简单的,好像没有什么大起大落。于是我随口问道:“你既然在大润发工作,为什么选择来我这里?” 这李蓉蓉好像早就有准备的一样道:“在大润发超市是挺舒心的。可哪里人才太多,我想不会有属于我发展的平台,所以我选择离职。我想寻找一个更加属于我,能给我发展的平台。” 我心里暗笑,你这人野心不小啊。既然你想发展,我就给你平台,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发展。 和李蓉蓉面试之后,她第三天就上班了。她一上班,我带着她首先熟悉了一下超市运作的各个环节,最后才在全体员工面前正式宣布了任命李蓉蓉为我万隆超市的大堂经理。 你不要看李蓉蓉是一个女子,可从她来之后,的确为我解决了不少问题。也为我增加了不菲的营业额。相对比我开除的小吴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蓉蓉的一来,顿时间让我的超市焕然一新。无论是从环境面貌上还是从员工精神面貌上,那都是没得说的。我感觉李蓉蓉就是我的花木兰,为我开辟了万隆超市的一个新局面。 两个月后,我的超市在李蓉蓉的带领下,再次走上正轨。超市一上正轨,我的心就宽心不少,我的有空时间也就越来越多。时间一多,我的心思就又开始沸腾了。 记得看父亲是一个月之前,我见今天有空,就开着我的破桑塔纳到医院看父亲来了。我才一进医院的大门,就看到仓央纳木带着父亲在医院的树荫下面纳凉。 看我到来,仓央纳木对父亲喊道:“你看,伯父,您儿子来看你来了。” 鬓发花白的父亲顺着仓央纳木手指看到我一来。一声不吭的仍是坐在哪里。就好像我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我见如此,心里只能默默地流泪。许久,我对仓央纳木说:“你怎么带出来了?这要是丢了怎么办?” 仓央纳木明亮亮的大眼睛看我一眼:“我在这呢,他老人家怎么会丢?” 我坐在父亲一侧,摸着他的老手,心里别有一番伤心的滋味。“你怎么到这来了?不在家好好呆着。” 仓央纳木说:“东家,屋里闷。我出来散散步。” “在我们这边,七八月份就是这样。你习惯一下就好了。” 仓央纳木哦了一声,问我吃不吃雪糕。我说着不想吃,我去主治医生那里看看,等我出来,我们回家。 仓央纳木回答着好。很快,我去了主治医生胡医生那里。医生见是我,道:“你又过来看父亲了?” 我点头称是。问:“我父亲这病看起来没什么起色啊!” “这事是不能操之过急的。”胡医生安慰我。“你父亲身体各项素质一切都正常,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既然一切都正常,那么为什么他一直都不认识我?” “因为你母亲的离世,对你父亲造成心里的创伤形成失忆,现在这样维持着就不错了。我是怕时间一长,病情要恶化啊!” “那怎么办?”我焦急的问。有没有办法让病情控制住啊? 胡医生摇摇头,说着难啊。除非,要是你母亲在,你父亲也许还能慢慢地恢复过来。” 我痛苦的道:“难啊!我母亲已经离世了,我还去哪里找啊!” 胡医生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走了,徒留下我一个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悲伤。我的心绪飞乱,我想着母亲的这一离世,却把我搞成家破人亡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第108章 失而复得的舍利子 出了医院大门,我见仓央纳木已经把我的父亲送到疗养室的只身一个人站在那里。嘴里嚼着冰棍。神情颇为悠闲。 仓央纳木看见我出来,笑呵呵的递给我一个大头脆:“东家,我就知道你喜欢吃这个,我在那家小店里面翻了好一阵才找到。” “我是爱吃。”我的心情沮丧到极点。“没有就随便拿一个可以了,还费那劲。”我说着这话,手里接过大头脆。坐到驾驶室里。 仓央纳木和我相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察言观色。现在看到我耷拉着脸,一吐舌头,什么话也不说的坐在我的旁边。 我手里拿着大头脆,心里想的却是父亲的病情。这真的很让我揪心。 仓央纳木见天气炎热,把手里的冰棍对着我没说话的晃一晃,她在提醒我吃冰棍,要化了。 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我手握着方向盘,关上车窗,打开冷风,心里想着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把我自己搞的失魂落魄的干什么?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想到这,我也不再紧锁眉头。扭头看了一眼仓央纳木,道:“谢谢你啊!” 仓央纳木嘿嘿一笑。吃着冰棍,算是回答。 话说完的我,也没在看她,而是把手里的大头脆包装纸打开,张嘴就要咬大头脆时,我的神情却在那顷刻间愣住了,去咬的嘴我立刻收回来。因为我发现大头脆的脆皮上面有一行字映在我的眼睛里: 中元节,鬼门开。 封印破,火魔出。 民流离,乾坤泣。 大清脉,尘世现。 看了这几个字,我的脑袋顿时间嗡的一声,这好端端的大头脆脆皮上面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字迹,这商家也太缺德了,想到这,这根大头脆我想也没想的直接摇开车窗丢了出去。 仓央纳木看了很是不解的眼神看着我:东家啊,好端端的冰棍你一口都不吃的就扔出去了。你也太浪费了。这怎么也是我选了半天的啊! 我没有告诉仓央纳木冰棍上面出现字的事情。我一直认为这只是那些商家想要吸引客户,用此手段做的一种推销而已。 可这件事情我想错了,直到几天后,这样的字迹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才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家,仓央纳木说要跟着许亦影学习包饺子。这才生拉硬拽的把许亦影叫道我家来了。 我见许亦影的到来,脸上有些尴尬。 许亦影靓丽十足的笑道:“怎么,我头一回来你家你不欢迎是怎么的?” “没有。”我缓和着气氛,“你能来我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怎么还不欢迎呢?” “那就行。”许亦影笑道:“我就怕有些人不高兴呢!” “怎么会呢?”我说着,关了电脑,起身踱步向着厨房走去的说:“自从我妈走后,我已经有七八年没有在家里吃过现包的饺子了。我本以为像你这种公主一样的校花,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外,能煮方便面就不错了,想不到你还会包饺子。”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许亦影笑吟吟的在和面。仓央纳木在一旁洗着芹菜。看到我进来,仓央纳木说:“你出去吧东家。” “我是打算来帮忙的,你就这样撵走我。”我笑着,手插在腰间。 “你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不要捣乱就好不错了。你还是出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我见仓央纳木这样说,我只好退出厨房。我说:“你们慢慢做啊,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去一趟店里。” 听着他们应诺着好好好。我出了门,开着我的车,十多分钟就来到万隆超市门口。 下车之后,我没有进去,而是在超市门口停留了好长时间。在这好长时间里,我一面捡起地上的购物小票,一面看着来这里购物的主要是什么人群最多。 上海佬在监控里面看到我后,出来问:“东家,你拣这些小票干什么?” “我看看顾客主要是什么东西买的最多。” “看这个有什么用。”上海佬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我说,当然有用。你可不要小看这些购物小票,从这些购物小票上面,我就能看出来我们超市缺什么?怎么样才能让我的小超市蒸蒸日上。 “你就吹牛吧。” 我道:“牛不是吹的,牛是要用成绩说话的。” 上海佬啧啧一笑,不出声了。看着我。我也懒得和他解释。我把捡来的小票递给上海佬后,吩咐他收起来。明天我看。 上海佬收过那些小票,陪着我进到超市里面。我看见李蓉蓉手里拿个本,在不停的记录着什么,看到我的到来。她喊道: “老板。” 我说,你就不要叫我老板。你和上海佬一样,叫我东家吧。 “我真的可以这样叫吗?”李蓉蓉眼睛睁得大大的,好是吃惊的样子。 “可以。”我想可能在李蓉蓉的心目中,就像上海佬啊,仓央纳木,小甘肃这样与我走的比较近、共患过难过的人,可能才有资格喊我东家。 可她殊不知,看着我的超市营业蒸蒸日上,在我的心里,感激她还来不及。至于这东家吗,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那太好了。”李蓉蓉说着,脸上满是喜悦。 “我看你忙忙碌碌的,你在记什么?”我好奇的拿过她的笔记本。 李蓉蓉说,还是不要看了。说着,她从我的手里抢走了笔记本。我道:“这么神秘,记什么呢?” “我只是记录一下今天看看是什么东西卖的最多。然后根据这些数据把最畅销的东西摆到最显眼的位置。这样就方便顾客了吗?” 我看了上海佬一眼,对上海佬道:“你觉得怎么样?” 上海佬一挠头,道:“好是好。这你问我干什么?人家现在是大堂经理,管着一大片,我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上海佬说着傻笑起来。 她的这一傻笑,带着我和李蓉蓉也情不自禁的笑起来。笑罢,我道:“到底是大堂经理,想的就是比我多。” “哪里东家,我这是让你见笑了。” “见笑,我笑什么?”我说着,痛快的笑出来。“你这样的好点子,我怎么想不出来。” 李蓉蓉干笑着,我估计她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上海佬却在一旁道:“东家,既然李蓉蓉这么能干,你是不是给她奖励一下。” “奖励。”我一笑:“奖励就不要了。等过了试用期,我给你工资涨到一万八怎么样?” 李蓉蓉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急忙道:“老板,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多劳多得吗。”我笑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说是不是上海佬。” 上海佬一笑道:“对对对,东家。你可真敞亮。” 我道,不要说了,走,一会下班去我那吃饺子去,怎么样李蓉蓉。 我家的客厅本来也不大,等我和上海佬,仓央纳木,许亦影,李蓉蓉纷纷落座后,我家的客厅就显得更加小了。 上海佬露一手,给我们做了几个他最拿手的川菜,我做一个红烧肉,牛肉萝卜炖,红烧茄子这一下就六个菜。等到仓央纳木把饺子给我们端上来后,我们这些人,高高兴兴的吃喝起来。 正在我们吃喝的劲头上,忽然我听见门铃响起来。这一响起来,我们原本推杯换盏的声音一时间安静下来。 打扰了我们的雅兴,上海佬气冲冲的问着谁啊?一面打开门。 等门一开,我们看到是送快递的小哥。小哥满脸堆笑的问:“打扰啦各位,我想问一下谁是曹子志?” 我起身的迎上快递小哥问:“什么事?我是。” 他说有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打发走快递小哥后,我嘀咕着:“谁会给我寄快递呢?这里面鼓鼓的,啥东西啊?” 上海佬手里拿着快递,眼睛看向我,“东家,打开不?”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 等上海佬一打开,霎那间就看到从这包裹里面露出莲花来,这莲花一打开后,就看到我的家里四处佛光在照耀,佛音阵阵,佛香扑鼻。 看到这东西,我和上海佬对视着:“舍利子。仓央嘉措的舍利子!这舍利子怎么又回到我们的手上?” 第109章 修罗阎王和仓央嘉措会是一伙的吗 第 “一看到这东西,我就知道,麻烦来了。”上海佬从刚才惊讶的气氛一下子变成无精打采的模样。 “古语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我半是安慰上海佬,半是安慰着自己。 “东家,这不是太好了。”一旁的仓央纳木笑嘿嘿的把金莲包裹的舍利子捧在手心里。 这件事对于我来说糗大了。我千算万算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掉到台阶下面空间的舍利子会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你说出现也就出现吧,现在可倒好,许亦影、李蓉蓉这两个外人也都看到了。 这对我的行动来说,无疑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暴露! 上海佬坐下后,看着满桌子饭菜,连吃的心情都没有了。可我何尝又不是呢! 许亦影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舍利子问:“这就是传说中大德高僧的舍利子?” 我嗯了一声。“你说的没有错,这就是舍利子。”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李蓉蓉看着舍利子简直就不敢想把眼睛闭上。“谁给你的快递,发的这东西?” “我也不知道。”面对这失而复得的舍利子,我是既高兴又苦恼。高兴的是,这东西仓央嘉措仁波切明明白白告诉我让我送到落凤塔去。我是答应了,结果为了保住众人的性命,这舍利子丢了。现在谁又送到了我的手上,无形之中是帮我一把,我就得要履行承诺了。 上海佬看到许亦影和李蓉蓉好像看外星人一样一直围着舍利子,“我说你们就不要看了。这饺子你们还吃不吃了。” 李蓉蓉说,吃。怎么不吃。这么香,我才吃几个。 仓央纳木见众人又坐到桌面上了,问我:“东家,这舍利子怎么办?” “这可是稀罕物啊,找个碗,里面放些水,把金莲养起来。”我说的很随意。我说完,询问上海佬的意思:“这么放行吗?” “我也不知道。”上海佬道:“东家,最好还是放在保险箱里面吧。这东西这回可万万不能再丢了,再丢了,那可是要命的玩意啊。” 我嗯了一声,就依了上海佬所言。 李蓉蓉问我:“你们说这东西丢过一回。你们以前就见过?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啊。你可真有本事,连这东西都能拿回家。” 我说,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在西藏旅游的时候是看到过一回。不过那是在布达拉宫里面。现在这东西谁怎么邮到我这来了,真是让人费劲。 “你说东家,这东西到底是谁快递给你的?”仓央纳木锁好舍利子后回到桌面上面,劈头盖脸就问。 “我怎么知道。你就不要问了好不好。” 仓央纳木见我不耐烦又是一脸的愁容,只哦了一声。 我见大家的气氛又不高了,就举起酒杯,“你们就不要想舍利子的事情了,这东西不能在我手里多长时间的。这可是佛教至高无上的圣物,我怎么敢留在我的手里,过几天我就送到玉佛苑去。” “东家,你真的要送?”许亦影一双大美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我不信佛。这东西怎能留在我的手里。还是赶紧出手的不见好,不然会有祸端。” 上海佬明白我的意思,在一旁打呵呵:“东家说的在理。还是尽快出手的好。” 吃过了饭,在许亦影和李蓉蓉临走时,我千叮咛万嘱咐道:“我这已经是第三遍说了,舍利子的事情你们千万要保密啊。无论任何人,都不能透露。” 许亦影和李蓉蓉答应后,一前一后才走出家门。上海佬开着我的车,把这二位送回家后,来到我的卧室。 “东家,你说台阶下面的空间是什么?那些印度人和苏联人怎么还能把这舍利子给我们送回来呢?” 仓央纳木给我和上海佬倒了一杯水:“你可不要忘记了,这些人当初可是要这舍利子时多么的强硬,恨不得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点上烟,吧嗒吧嗒嘴吸着:“他们要舍利子,不,应该是抢我们的舍利子,那时候是多么凶悍。可是他们得手了,这怎么又给我们送回来了。真想不明白,这些人搞的什么名堂?” “我也有同感。” “东家,那你说怎么办?”仓央纳木看着我:“我们还去不去落凤观了?” “不去了。”我说着这话,对上海佬和仓央纳木一挤眼。“那地方是有诅咒的地方,谁敢去?” 上海佬想笑,被我一踢后,他愣是憋回去了。少顷的安静后,“东家,那你说舍利子怎么办?” “要么送到玉佛苑,要么快递到拉萨布达拉宫或是达钦寺去。” 我说着这话,从抽屉里拿出笔和本写道:“我怀疑这屋里已经被人装上窃听器了。” 上海佬眼睛瞪得溜圆,刚要说话,被仓央纳木一手捂住。然后仓央纳木指着我刚才写的字。上海佬这没大脑的人才上心了,用手写字着:“那怎么办东家?” “送走,那不可惜了。”仓央纳木说。 我在本子上写着:“以后我们要说假话。还有涉及到我们的敏感问题,就不要说,写。”我的字写完,用声音正常的说道:“可惜什么,这可是国宝。这种东西我可不敢保留。” “东家,看不出来你这么胆小。”上海佬连傻带憨笑着:“不过,送走也好,免得有人惦记。” 我说,好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我有点酒喝多了,头痛。 仓央纳木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了。那个房间以前是上海佬住,现在仓央纳木一来,上海佬自动自觉的把房间让给仓央纳木了。上海佬也够大义的,他自从把房间让给仓央纳木后,自己要么睡沙发,要么不来我这,在超市住。 我多次叫他和我一起睡。他总说自己一个人睡觉得劲,舒服。 平淡的生活又过去了四五天。我总是在碌碌无为中度过每一天。 仓央纳木起床后把饭给我做好的去超市帮忙了,而我,因为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噩梦,一直没有起床。 看看窗外的景象,已是日升三竿,我才翻个身,在床头点燃一支烟后回味着那个噩梦。 我梦见自己来到长白山后,忽然看到长白山火山爆发,我就在那炽热的岩浆里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跑到最后,我躲到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出奇的吓人。就在我胆战心惊的时候,我看见墙壁说话了。 墙壁一说话,一股旋风忽然刮起。等这风静止后,一个妖物瞬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个妖物看起来是人的面孔,狗的身子,见了我吱吱大笑。这妖物笑罢后忽然张大嘴,不由分说,对着我的头就咬下来。 妖物一咬我,我被吓醒。吓醒后,我痴痴看着墙壁上面我们一家人的合影,久久不能入睡。 事情就是这样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仓央嘉措舍利子丢后,我不会再对这舍利子有奢望,不会再见到舍利子。可这舍利子,却被安然无恙的送到我的身边。 可给我送回舍利子的人会是谁呢? 我一直都在想着关于落凤塔诅咒的事情。就是这诅咒,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现在尽管有女朋友,也不敢深交。 因为我害怕,我害怕这诅咒要是应验的话,我的小命可就没有了。我的小命一没是小事,那么女朋友怎么办?岂不是耽误别人。 我坐在窗口吸着烟。看着楼底下玩耍的小孩,好是羡慕他们的无忧无虑,羡慕他们的天真纯洁。同时,我也想起来那个害死我四个女朋友的凶手,修罗阎王。 对修罗阎王的本事,我还是不得不佩服的。 他尽可以用环环相扣欺骗我们的伎俩,让我们心甘情愿的在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到骷髅大殿里帮他拿玉马钥匙。又因为钥匙的线索,使得我们找到了西域仙宫。 令我纳闷的是,在仙宫里面,竟然看到了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可这仓央嘉措仁波切一见面就说我是他的有缘人,让我把他的舍利子送到落凤坡去。 这里面的环节可是一环套着一环啊,这么深的套路难道是他们设计好的?还是说,这仓央嘉措和修罗阎王本来就是一伙的? 我真的搞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委,可这一切的一切,让我们从表面上看起来却是那么合情合理。这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 第110章 我的秘密 要说修罗阎王和仓央嘉措仁波切是一伙的,那也不尽然。你们想想啊,修罗阎王是什么人?仓央嘉措仁波切又是什么人?仓央嘉措那可是权倾一时的西藏达赖喇嘛,西藏活佛的最高领袖,尽管下场不怎么样,可人家最终修行圆满结束,步入西方极乐世界。而这修罗阎王呢?他是什么人? 想到这,我连我自己都蒙圈了,这修罗阎王究竟是什么人? 是啊!修罗阎王是什么人? 和修罗阎王打交道这么些日子了,他到底是什么人?是鬼是人?是仙是魔?是妖是怪。我连我自己都弄不不明白。 和修罗阎王唯一的一次见面机会就是我被他们绑在西藏的那一回?可那一回我终究是没能弄清楚这是什么人,我被绑着,被他们盘问着。再以后,那就没有了。 我本来以为在西域仙宫的路上,定然我会和修罗阎王狭路相逢的,可是,扑空了。我不知道是修罗阎王有意避着我还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撞到。 我一想,事情就是这样,反正这是一个冤家,早晚我们会碰头的。 鉴于舍利子不知道被什么人送回来的缘故,我的心里开始害怕了。我总感觉我好像一直被人监视着,而我的一举一动就好像根本就没有逃出他们的法眼。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地步,我仍是想不出来到底是谁监视着我?他们监视我的目的何在?是要舍利子吗?可一想,不尽然啊,舍利子是被他们送给我的,既然送给我,那就没有必要再监视我。 真的搞不懂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要是说印度人和苏联大兵还有日本人,我们头一回是在骷髅城遇到的,第二回是在西域仙宫的月亮门里面,他们的目的很显然,想要这舍利子。 可这舍利子被他们抢走,又被送回来,他们唱的是那出戏?想到这,我和上海佬在超市门口一面溜达一面闲逛的谈论着。 上海佬呲牙憨笑:“东家,你还记得我们在雅鲁藏布江大拐弯时,没有食物和设备,结果那些日本人留下一些必备品的事。” “记得啊,怎么了?”我有些回忆的道。“但是这回我们也没有在西域仙宫的月亮门里面遇到啊?” “他们肯定是躲起来了。”上海佬斩钉截铁的回说:“要是按照第一回遇到的人来说的话,这些日本人极有可能是帮助我们的。” “帮助我们。”我鼻子里面一哼哼。道:“日本人一直想要侵略我们土地,他还能帮助我们。我看你的逻辑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上海佬:“你这么说那可就不对了。”上海佬眼神淡定的看着我:“也许他们有所图呢!” “他们对我有所图。”我扑哧笑出来:“我什么都没有,他们图我什么?我看是对我国的领土有所图吧!” “东家你想一想,你的家里有没有宝藏什么的或是有什么重大的秘密。”上海佬提示性的眼神看着我。 我努力一思索,道:“有个屁啊。我家哪里有那些。” “那就奇怪了,他们会图你什么?”上海佬看着,道:“会不会也是舍利子啊?” “也许吧。”我率性说,可是舍利子被他们拿走,又送回来。这意味着也并非是舍利子啊? 上海佬一面用手指着我,一面道:“我想可能还有别的。” “还有别的。”我回想着,一面坚定的回答:“貌似没有了啊?” 上海佬疑重的眼神看着我:“也许还有别的,恐怕连你也不知道啊?” “还有别的。”我慢慢思索着道:“我还能有什么令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呢!” 上海佬见我眉头紧锁,道:“东家,我看先不要想这个了。你说家里极有可能有他们监视我们的设备。” “我只是根据他们可以把舍利子送给我们的这件事情上分析出来的。极有可能,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范围之内。” 我的话说完,就看到上海佬惊讶的目瞪口呆看着我。我不明白,你是说就连我们现在在这都被人监视着。 “错不了。” “那怎么办?”上海佬说着,扭头左右看看。汗颜道:“东家,我怎么感觉路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我一瞬间被上海佬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逗笑了。笑罢,说:“就你这猥琐样,你看谁,谁还能不都看你。” 上海佬嘿嘿一笑,“是吗?” “是的。”我一口回绝道:“你要是不看别人,你怎么知道别人也在看你。” “对啊,你说的对极了。”上海佬豁然顿悟着:“那你说我们被监视着,怎么办?” “当作不知道。”我道:“你告诉小甘肃,不要在辽阳呆着了,让他着手准备着,先去。到了后找到地方先住下来,我们极有可能被跟踪着,得等些几日。” “好啊,东家。”上海佬笑嘻嘻的看着我:“准备出发了。” “你想带着尾巴去?” “甩掉。”上海佬笑道。 “恐怕不好甩掉。” “这你就不要操心,等着看我的吧。”上海佬故作神秘的一笑。说:“东家,那你说家里的监视设备怎么办?我回去拆掉不?” “就利用他们。”我看着上海佬:“利用他们逃走。” “好嘞,东家。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 我和上海佬聊了一会天,这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来,我一看是伯父马华富的声音,我对上海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说道:“伯父。” 电话传来:“子志啊,你干什么呢?” “我在超市旁边的摊位吃凉皮呢。您今天不忙啊?” “还可以了。路边小摊埋汰,以后不要吃了。” 我答应一声:‘好的。’ 伯父说道:“今天晚上,八点半,来五湖大酒店旋转餐厅吃饭,你不要迟到啊。” 我哦了一声,问:“伯父,这不过节又不是什么重大日子的吃什么饭?” “那你不要问了,来就是。”伯父用一种不容我辩解的口气道:“今天晚上八点,不许迟到。还有啊,穿点好的,到时候我会叫你堂哥过去接你。” 我哦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心里真搞不明白伯父这是干什么,也不是什么纪念日的,他叫我吃饭的吃的是哪门子的饭? 第111章 无语事件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堂哥马庆开着一辆奥迪来接我了。当时我刚从超市出来,打算抽根烟,马庆的车停到我的身边。 上车后,我问堂哥:“伯父怎么想起来叫我吃饭了?” “不光有你。”马庆吸着大中华:“还有别人。” 我说,都有谁? 马庆笑道:“还记得去年我们在白金汉王朝被打的事情吗?” “知道啊。怎么了?”我看了一眼马庆:“那都过去什么时候了。怎么了?又出事了。” “那倒没有。”马庆笑着:“今天九海的父亲从驻军回来了,一想起去年儿子被打的事情,心里很是感激你。他昨天给我爸打电话问你在不在,打算请你吃饭。” “什么?”我一听顿时就傻眼了,感情不是伯父请我吃饭,而是九海的父亲徐司令。听了这话,我心里有些抵触。因为我不爱和这些当官的接触。想到这,我说道:“堂哥,我看你还是停车吧,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堂哥马庆吃惊的看着我:“和军区司令员吃饭,那的是多大的面子啊,你还不想去了。” “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是不爱和那些当官的打交道。” “那也不行。”堂哥一口回绝。媚笑道:“你也不想想,这可是徐司令特意请你吃饭,而我们只是作陪。你说不去就不去了,亏你想的出来。” 我见事已如此,只好这样。我问道:“都有谁啊?” “都是一些熟人。”马庆一面开着车,一面和我说道:“应该有凡凯他们一家子,陆啸天一家三口,徐司令一家子,剩下的就是我们了。” “那感情是你们钢城四少聚齐了。” “是啊。”马庆说:“我们四少也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怎么会呢?”我道:“你们不是经常见面的吗?” 马庆:“以前多。现在都忙了。大了吗,事情也多。” 车很快开到五湖大酒店。我们两个人下车后,进到定好的包房。在房间里,堂哥马庆把我挨个给他们介绍完了后,我同他们握过手,才坐在桌子上面。 他们这些人坐在桌子上面,吸烟叙旧的聊着天,一旁的服务员在那面不停的上着菜。等菜上齐,徐司令高高兴兴的倒满酒,举起酒杯,对我敬酒道:“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那败家子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 徐司令个子足有一米八,六十岁出头,肥头大耳,脑门油亮,体型健硕,衣着军装,胖乎乎的肉手对我举杯着。我受宠若惊的急忙站立起来:“这是我应该的,再说都已经过去了,怎么还能麻烦你叫我吃饭,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说着,脸有些发烫,语言有些语无伦次。伯父见我这囧态,道:“子志就是腼腆,徐司令不要见怪啊。” “这话说的。”徐司令看了我好几眼,道:“小伙子挺好。不畏强权,有勇气,敢和不法行为作斗争,这样的青年少了。”他说着,看了旁边的马庆、凡凯、陆啸天、九海,道:“你们啊,以后都要好好向子志学习学习。” 他们四人纷纷点头称是。和徐司令喝了这杯酒后,他招呼我们吃菜吃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巡,我被钢城四少这四个王八蛋灌得胃里的酒直往外面涌。而他们还像是没完的一样,又给我倒酒。 我见有吐的迹象,急忙离开旋转餐厅,来到厕所,使劲吐起来。这一吐,可算是舒服多了。吐罢的我,手扶着墙,脑袋昏昏沉沉的打算回来时忽然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内急的要命,于是我又急忙返回来,打开厕所门,坐在马桶上面。 这一通的解决,感到舒服多了。可就在这时候,我听见厕所里响起来不阴不阳,不伦不类的歌声,这歌声凄凉而又带着一些鬼哭狼嚎的阴森森声音。我被这瘆人的声音吓得酒劲霎那间醒了几分,而这厕所的灯,却又像是不争气的一样闪个没完。 可我心里却道:“这谁啊,也不怕臭是吗!在厕所里面装神弄鬼的。” 我正这样想着,却听到诡异恐怖的声音响起,这声音里面夹带着一股阴风,在忽明忽暗的厕所里面浮动。我顿时感到自己周围的空气冷得要命,我的脖颈到脊梁骨有一种凉丝丝被什么吹的感觉,而我的直觉则告诉我,我被什么盯上了。 这种感觉霎那间使我感到空前的害怕,这种害怕的感觉并不是来自内心,而是来自情不自禁。“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被鬼缠上了。” 我正这样想着,一个恐怖阴森森而极其瘆人的声音响起来: 中元节,鬼门开。 封印破,火魔出。 民流离,乾坤泣 大清脉,尘世现。” 听见这声音,我一瞬间怔住了,因为这声音里面的内容就是我前几日在医院门口看父亲时听见的。我当时以为是大头脆厂家做的推销广告,未加理睬,还把一口都没有吃的冰棍扔了。 而现在,这内容怎么又出现在这厕所里?我害怕了,尤其是现在的环境,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感。这怎么回事?难道是鬼给我传达什么讯息来了。 我胆战心惊的擦了屁股,缓缓起身,可这恐怖的气氛还是围绕在我的周围。我想跑,可这里是厕所,我能跑到哪里去? 那个令人恐怖的声音再度响起来:“还是那句话: 中元节,鬼门开。 封印破,火魔出。 民流离,乾隆泣 大清脉,尘世现。” 等着这声音这次响完后,我明明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我为了赶走恐惧感,给自己提胆,破开嗓子喊道:“你是谁?有本事你出来?”话说着,我一脚踢开门,从坐便里面出来。 眼前的灯还在闪烁,厕所里面阴森森的气氛仍旧没有消退,我浑身刚才一热后,现在又感到凉丝丝的,就好像有人在我的后背上吹凉气。而那看我的眼睛,好像还是没有离去,我仍是有一种被盯着看的感觉。 我没辙了,想到现在麻烦了极有可能我是遇到鬼了。想到这,我隐隐约约间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发热。这一感觉,我才想起来,这是德仁上师给我的佛珠啊。想到这,我急忙掏出佛珠来。 说来也奇怪,我的这佛珠一掏出来后,从佛珠上面发出一道月轮佛光来,这佛光顷刻间照亮了整个厕所,也就在佛光一照的同时,我觉得厕所里面的温度又恢复正常了,后背凉丝丝的感觉也没有来,我爱惜的把佛珠刚刚收起来,就听道马庆喊我的声音:“子志,你在那儿?是不是喝多了?” 我说着没有。一面向外面走去,一面看了一眼厕所的窗户,窗户是开着啊,但我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看窗户的一瞬间,从里面飞出去了。 马庆看到我,醉醺醺的道:“我以为你喝多了,你干什么去了?” 我说,上个厕所。 “走,我们接茬喝。” 回到桌子上面,我看到陆啸天的父亲戴着眼镜,眼睛游离的在我身上乱看。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了,就道:“叔叔,你看什么呢?”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回答上厕所了。 “那你有没有遇到什么?”陆啸天的父亲是公安局局长,今天穿着便衣,眼睛迷离的看着我:“说,看到什么了?” 我一愣,道:“什么也没有看到啊?”我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却暗自道:“难道他知道我在厕所遇到鬼了。可想一想不可能啊,你又不是道士,你怎么会知道?除非········”我想着想着,却是不敢想象了。因为我想到了是不是他们做了手脚对我。 第112章 冷面 我被这些人灌得七荤八素的,一走路双腿直画圈。整个身子东倒西歪,明明我走的是直道,可这身子却是不由我控制直和墙壁亲密接触。至于这些症状也就算了,可最让我头痛的是就是满天的星星晃得我头重脚轻,胃里好像一条蛟龙一样在翻江倒海。 好在上海佬这小子够意思,我们这些人被服务员搀扶着才一出酒店的大门,上海佬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上海佬扶着我,上了车。在车里我坐下后诧异的发现仓央纳木这丫头也在车里。她见我喝成这样,赶紧拿出湿巾,给我擦拭着面孔。 上海佬和伯父道别后,一开车出了五湖大酒店的停车场。车出了五湖大酒店,我因为酒精的麻痹一直处在昏昏迷迷的状态。可在我的意识里,这车好像已经开了两三个小时,按照正常路程来计算,我到家也就半小时。 整个鞍山市才多大点,开着车半小时就能走完。可现在,这上海佬怎么了? 我的头靠在仓央纳木身上,脑袋晕的要命。尽管是这样,可我感觉我仿佛在云端畅游,脑筋就好像在整个天空里画圈圈。那种感觉,只有喝多喝醉过的人才体验得到。 从仓央纳木身上发出淡淡的体香,这种体香是非许亦影和李蓉蓉才有的。她的感觉,就仿佛有一种走在异国他乡的味道。 仓央纳木的胸脯可比许亦影的大多了,我的手一放上,就感觉弹性十足的把我的手撑大了。这忽来的变故,仓央纳木可能也感到舒服的存在了,她把身子摆正了一些。 她的这一摆正,反倒是我不适了。我借着酒劲,转过身,背离了仓央纳木。可我的心里明白,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不假,可我现在背负诅咒,又因为和我相处的四个女朋友因为修罗阎王的关系而死于非命,我现在岂敢在沾花惹草。 车一直在开。尽管我的头是晕,可我心里明白。于是我问道:“怎么还没有到家啊,你这是要打算把车开到哪儿去?” “东家。”上海佬叫道:“我们不回家了。” “不回家。”我嘴里含糊不清的问:“不回家去哪儿?” “家里有监控,我们现在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我的老家。”我迟疑的目光看了上海佬一眼。上海佬在专心致志的开车,而车已经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我说哥们,你打算开车去?” “怎么,有何不可?”上海佬惊异的问我。“家里有监控,我们难保一出门就被跟踪了。我见你今天出门喝酒,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吗!” “你假装接我,直接把我送走了。”我嘿嘿一笑:“这亏你想的出来。” “没有办法啊东家。”上海佬道:“就像你说的,只要在鞍山,你的一举一动都极有可能被监视着,我们不走能行吗?” 仓央纳木葱白的小手握着我的手:“你们说会是谁在监视我们吗?” “不好说。”上海佬道:“我们一直也没有得罪人啊。可那些人监视我们的何意?” “有没有意义,这不是你我所能评定的。”我的头痛得厉害,我问他们东西带了吗? “太仓促了。”上海佬说:“我就只带了舍利子,别的没带。我怕监视我们的人起怀疑。” “你想的挺周全。仓央纳木和你一起上车的吗?” “没有。”仓央纳木回答:“我们分开上车。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也不可能有人怀疑的。” “那就好。”我把车窗摇开,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吸着:“刚才我在五湖大酒店卫生间遇到鬼了。” “什么?遇到鬼。”仓央纳木和上海佬的眼睛睁得那么大。“你怎么会遇到鬼?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很纳闷。”我说着,就把在卫生间里面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 仓央纳木说,东家,听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这鬼是徐司令他们搞的鬼? “可我感觉不像。”我一面回忆,一面道:“应该是真鬼。” “那你说陆啸天说那话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说着,问道:“有没有矿泉水,我渴的要命?” “东家。你被他们灌多了?”上海佬说着,递给我一瓶矿泉水,道:“没有了,就只有我的这半瓶,您对付一下,等一会我们到沈阳服务器上超市买一些。” “也好。”我说完,把上海佬递给我半瓶喝个底朝天。水喝完,我说:“不行,我要睡一觉。难受。你们帮我分析一下刚才陆啸天说那话的意思啊?” 上海佬说,东家,你睡觉吧。酒喝多,只要你不耍酒疯就好啊。 我没在听上海佬后面嘀嘀咕咕的说什么,身子一歪,头枕在仓央纳木大腿上,呼呼睡起来。在未入睡前,我的心还是活的,我的手在一抱仓央纳木的手,那种软绵绵的气息瞬间缠绕了我。 真的是环抱美人欲得月,怎奈诅咒遮明月。 我在辽宁,老家在吉林,离得也不是很远。第二天下午,我们就到了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安图县。 到了安图县,离二道白河镇也就不是很远了。在县里,我们找了一家小店住下。洗过澡换了衣服来到一家朝鲜族冷面狗肉店。 朝鲜族冷面是我们东北地区着名小吃。以它独特的风味闻名中外。主要原料有荞麦粉、小麦面和淀粉,也有用玉米面、高粱米面和士豆淀粉的。加以牛肉汤或鸡肉汤,然后在面条上放一些胡椒、辣椒、牛肉片、鸡蛋、苹果片、香油等调料。冷面既清凉馥郁,又甜美新鲜。 因此,我们这疙瘩不仅在炎热的夏天爱吃冷面,而且在寒冬腊月里也喜欢吃冷面。除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外,北京、沈阳、哈尔滨、长春等大中城市也都设有朝鲜族冷面馆。 过去,朝鲜族有正月初四中午,或过生日时吃冷面,据民间传说,这一天吃了细长的冷面,就会长命百岁,命大福大,故冷面又名“长寿面”。 更值得一提的是,朝鲜族在后来对冷面做了多方面的改良,有用多种中药熬制后兑冷面汤中。所以在夏季吃冷面,不仅清凉更有解暑作用。 上海佬吃着冷面,手还在抓狗肉,把他吃的那个香劲,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仓央纳木对狗有爱好,因此对狗肉她动都没有动。看见上海佬的那个吃劲,仓央纳木冷眼看着。 我见如此,一打哈哈,然后点了一个素杂拌,一盘陈醋花生米,一个肉段,要了六瓶啤酒吃喝起来。 仓央纳木看到酒,白我一眼,道:“谁昨天还在车上吐了一车啊。现在想起来,都还是臭的要命。” “在这大热天,喝些凉啤酒,在吃这几道下酒菜,就是给我一个神仙当我也不换啊。”我说着笑出来。 仓央纳木坏笑着忽然掐我的腰间一下,“你做梦去吧。”仓央纳木说完,我才刚把冷面里面的鸡蛋吃完,手机忽然响起来。 我一看,是李蓉蓉。李蓉蓉在电话里面埋怨的道:“东家,你去哪儿了?这两天怎么没有看见你?” 第113章 突袭的绑架 我对李蓉蓉的回答是酒喝多,身体有些不适,我打算休息几日。李蓉蓉哦了一声,然后问我上海佬怎么不见了,这两天也没有来上班,是不是跟着你去什么地方? 我说:“上海佬家里是上海的,可能是有事情吧,回上海了。” 李蓉蓉哦了一声,不再问别的。我嘱咐道:“店里你帮我看好,有什么大事你自己看着解决就可以。你在就相当于我在。” “东家,那怎么行?” “没事。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你一直把我的小超市当成你的事业来做,放心,我支持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做吧。” “真的。”电话那头传来李蓉蓉芊芊受宠的声音。 我说当然了。 挂了电话,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和李蓉蓉的对话当中。上海佬举起酒杯就要和我干杯。看到我在愣神,说:“你怎么,看起来好像怀疑李蓉蓉。” “这不叫怀疑。”我看着上海佬:“这叫做信任好不好。” “那你还对她说假话。” “不说假话能行吗?”我看着上海佬:“我的四处都是监视我的人,难保他们不对李蓉蓉的进行监听。” “东家,你这么小心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我吃着吃醋花生米,道:“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什么怪怪的?”上海佬看着我:“我们从西藏回来的时候,我住在家里,还感觉不到有被监视的感觉。可我和叶皓在咖啡店喝过咖啡后,过了没几天,我就总感到只要我一出门,就有被监视的感觉。” “你是怀疑警官叶皓?”上海佬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我说,不知道。可想一想没有理由啊。怎么说他都是警官啊? 仓央纳木说:“东家,你不是说了吗,在修罗阎王的身份没整明白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啊。” “话是这样说。可你想想,叶皓他可是一直帮助我破案来的啊。就是他发现了我的四个女朋友都是被吓死的。再说了,他可是公职人员。” 上海佬点着烟,吸着:“不好说啊。” 酒喝的很快,菜也被我们消灭的差不多时,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一看,是小甘肃的。 “喂。”我刚喂了一声,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幽冷的声音:“你是曹子志吧?” 我听是陌生人的声音,立刻就警觉起来。我迟疑的道:“是啊,你是哪位?” “小甘肃在我手上,你要是想要见到他明天四点之前,就到白河镇集会酒店五零一来。” “喂,你是哪位啊?”我的声音说完,就听到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上海佬见我木讷的样子,笑问:“你怎么了东家?看你怎么接个电话神色不对了?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小甘肃被绑架了。”我看着上海佬和仓央纳木镇定的道:“你说他那么隐秘的行踪怎么还被绑架了?” “什么?小甘肃被绑了。”上海佬大声说着,把手里的酒瓶子往桌子上面啪一放,道:“谁?谁?谁绑的?” 他的这话过于激动,一时间我们就看到整个饭店里面的吃饭人都把目光聚到我们这桌上。我急忙陪笑着对那些人道:”“没事,没事,我这哥们喝多了,不好意思了,打扰各位了。” 上海佬也自知声音过高了,对着那些吃饭的看自己人道:“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 我对仓央纳木使个眼色,让她去结账,我拉着上海佬出了朝鲜族冷面狗肉馆。等仓央纳木出来后,我们一同回了小旅馆。 房间里面,我们坐下后,上海佬吸着烟:“说没说是谁绑架的?” “没有。”我摇摇头:“我不是让小甘肃尽量低调低调隐秘了,现在怎么成这样?” 上海佬:“东家,小甘肃挺隐秘的。我是给他发的邮件让他去辽阳等我们的,后来才是你让他先去预计的地方的。” “既然这么隐秘都能被人发现,那就说明这些人也太厉害了,可谓是无孔不入啊?” “电话里怎么说?”上海佬盯着我。我答:“让我们明天四点之前,到白河镇集会酒店五零一来。” “你没问问他们想要干什么?”仓央纳木道:“说没说赎金要多少?” “对呀。我怎么没有问这个?”我说着一拍自己的脑门:“他们绑架怎么不提赎金呢?”疑惑的眼神我看向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拿过我的电话,道:“刚才是小甘肃的电话是不是?我打算问一问。”仓央纳木说着,就把电话拨过去。 仓央纳木一连打了好几个,就是没人接。过了一会再打时,对方居然关机了。可在关机前,有一条短信传到我的手机里。看着短信内容,我们都不打电话了,只见短信上面写的是: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聪明的人知道报警也没有用,你们就不要妄想了。明天四点,我们不见不散。 “这什么意思?”上海佬看后道:“绑架不要赎金,还知道我们的目的,这贼人也忒猖狂了吧。” “头一回遇到啊。”我说着不免笑出来。“都这样了,你也就不要发火了,看把你气得。” “那你说怎么办吗?”上海佬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委屈。道:“你还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人被绑架,你还好意思笑得出来。” “我有什么笑不出来的。”我给上海佬续上一根烟,“你想想看,有这样的绑匪没有。绑架不提赎金,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上海佬两只眼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对上海佬说:“我们都累了一天了,我看都去休息吧。” 上海佬眼睛瞪得大大的,看我:“就这样?” 反倒是仓央纳木机灵一些,道:“海哥,你说你。没看见东家都不着急吗,我想她一定是心里有数了。你就放心吧。” 上海佬凝视着我。好像等我确定的样子。我一笑:“不要赎金,也不提赎金,我看八成没有恶意,你就不要操心了,还是睡觉去吧。” 仓央纳木:“东家,你说他们不要赎金的绑架小甘肃干什么?” “这些人,我也捉摸不透。只有等我们明天见面了才能知道。” 仓央纳木:“那会是些什么?能不能又是修罗阎王啊?” “我看有这个可能性。”上海佬揣测道:“只有修罗阎王才能有这些让我们想不到的套路出现。” 上海佬的话提醒了我。的确是只有修罗阎王才会有这般的神通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可我自认为,这次我们的出行已经保密到再不能保密了,要真是他,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真如那个神秘的女人所言:“让我小心我最亲近的人。” “我最亲近的人?”可这似乎也没有道理啊。在和修罗阎王打交道的时候,还没有仓央纳木呢,确切说是我们不认识仓央纳木。而这次的出行,这一切都是极为随机性的,只有上海佬策划的,难道说,那个神秘女人暗指我最亲近的人是上海佬。 想着,想着,我把目光看向上海佬。上海佬坐在椅子上,口中吸着烟,看上去极为担心小甘肃的样子。上海佬看到我看他,道:“东家,我还是放心不下,要我看他已经告诉我们地址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怎么样?” 我想我的想法是不是错了。看上海佬这么担心小甘肃,我忽然发现我不应该怀疑上海佬,而是我有些龌龊了,我有些精神质了,怎么会怀疑自己的好哥们。如果要是这样一想的话,那就是只有一种可能,那个神秘女人在挑拨离间。 “东家。”上海佬的目光再次聚到我的身上,等我拿主意。我道:“你这性子改一下吧,不要着急,我们该吃吃该喝喝喝,这件事情,明天再说。” 上海佬看到我这样一说,不确定的看向仓央纳木。仓央纳木笑道:“海哥,听他的。” “操。”上海佬嘴里冒出来话:“那你倒是早说啊,我还没有喝够呢,我再去买几瓶酒去。” 上海佬走了,仓央纳木毕竟是从西藏山沟里面出来的人,看到客房客厅上面摆着避孕套问:“东家,这是什么?” 我看到她说的是避孕套,强忍着笑容答道:“男女办事用的。” “什么?”仓央纳木一听,脸立刻就红了。 第114章 真与假 第二天三点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到二道白河镇了。在打听了集会酒店后,上海佬开着车,直奔酒店而去。 集会酒店坐落于白河镇最为繁华的路段,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酒店毗邻商业中心和主要商务区,这里因为离长白山不是很近,所以有些去长白山旅游的人或是团体,都会选择这里落脚。 进了酒店,就见这家酒店的设计以金黄绿色为主色调,弥漫着浓郁的地方风情,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装饰:比如法国的青铜、意大利的音乐喷泉、法国的水晶灯、国际一流水准的寝室用品、加上富丽堂皇的回廊,金箔的装饰,由内及外无不彰显长白山的气派,将您带回到皇家神秘的贵族奢华尊贵的生活中。 我们一行二人上了楼梯,来到电梯口时就有一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这男子穿着衬衣,大裤衩,脚上穿着拖鞋,发髻扎成一个小小的辫子,这辫子就好像猪尾巴一样翘着,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对打算送我们上楼的服务生吩咐道:“你去忙吧,我带他们去。” 为保险起见,我把仓央纳木留在车里了。谁知道一会我们面对的会是什么人。等进了电梯,我看到电梯里面只有我们三人,我便试探性的问:“我说朋友,你们这是何意?有话好说,何必要绑架我的人?” 这人看都没看我一眼,气得我想要对这人暴打一顿。却发现上海佬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又用眼神一指这人的肌肉。我这一看,才发现这人不像普通人,身上都是伤疤,这伤疤很明显是刀伤,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来到五楼,进了一室后,我看到小甘肃垂头丧气的坐在一处沙发上,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位三十左右岁的道姑,这道姑衣着道袍,头戴纯阳巾,脚穿圆口鞋,面容消瘦,容貌颇佳,手拿拂尘,微闭杏目,双手手心相托的坐在他的旁边。 在上海佬的对面,坐着一位五十开外的中年人。这中年人一副老若钟态的神情坐在那里。但见他衣着中山装,脑门油亮,稀疏的几根头发飘逸的盘在脑后。手里握着雪茄,目光如炬,气势如虹的坐在那里看着我。 我见这中年人身后还有四名保镖站在那里。这几个保镖一身黑衣,双手自然而然的垂立,目光淡定的看着我的到来。我知道,这淡定的背后隐藏着可是不爆发则已,一爆发致命的手段。这就是这几个人的威力。 这些人的气场,足已震住那些不入流的人,可在我的眼里,屁都不是。我傲慢的坐到小甘肃旁边,二郎腿一翘,手一伸,上海佬给我点燃一根烟,我笑呵呵道:“来到你的地盘,怎么,一口水都不给吗?” 中年人就是看着我,嘴里吸着雪茄。而那带我们进来的猪尾巴此刻已是垂手站立在老者背后。目光鄙视的看着我。 我的话说完,那些人动都没有动。上海佬见状,道:“我们家爷渴了,怎么?来到你们地盘上一口水都拿不出来吗?侬穷到这地步了不是吧?” 猪尾巴一看,就和上海佬的个性差不多,性情中人,沉不住气。张口道:“操!你个犊子玩意怎么说话的?”这人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那中年人这时候发话了,“强子,给他拿水?” 猪尾巴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饮水机上面给我泡了一杯茶。茶放到我的面前,我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知道,这是一个小角色,听人使唤的命。于是我对中年人道:“说吧,把我引到这干什么?” “好。痛快。一看你就和你姥爷一样,聪明人,明白事理。”这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不要扯那么多。”我爱搭不理的对这人道:“直奔主题。”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感兴趣。”我一口否决道:“你既然抓了我的人把我引到这里来,必是有求于我。搞这么多幺蛾子干什么?说吧?” “你好精明。不愧是五爷的后代。这样,我就直说吧。”这位中年人说着,掐灭了烟蒂。口气缓和道:“我在这已经等了你二十年。” “什么?”我一听顿时间愣住了。我立刻收回二郎腿,腰板坐直的看着眼前这人。我想看看这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和我一见面就说出等了我二十年的话。 可我细看之下,倒也不认识眼前这中年人。就问:“你到底是谁?你等我干什么?我们认识吗?” 中年人笑道:“我们不认识。可我认识你的姥爷,你的姥爷就是因为进入落凤观而死的,你的母亲也是。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也应该是为此事而来的吧?” 这话听的我一愣一愣的,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我的家事? “你说的对了一半。”我看着他:“我的确是为诅咒的事情来的。你说你认识我姥爷?” 中年人点点头,“我们家小时候就在你姥爷家隔壁。我姓寇,叫寇少亭。发生红卫兵事件的那一年,我还是小孩子,而你姥爷,就那么直挺挺的死在家里。我现在想来,都还历历在目。” 中年人寇少亭说着尽是发出哽咽的音调。“从你姥爷死后,我们的那个屯子就开始荒废了,而我的父母,因为这件事就带着我来到了这里。” 我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我姥爷的邻居。那你相信诅咒的事情吗?” “小时候不懂事情,现在慢慢的大了,也懂得了许多。”寇少亭说着,命人给上海佬、小甘肃、道姑一人倒了一杯水。道:“我和你姥爷是邻居,你是五爷的后人,我不会对你有歹意的,你先消除对我的敌意好不好。” 我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 寇少亭笑了,他笑着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来,就好像大人看小孩一样看了我半晌,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对你没有敌意?我可是绑架了你的人啊?” “这话怎么说呢。”我说着看了寇少亭一眼,“您让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叫大伯还是-------” “孩子。”寇少亭道:“你应该叫我大伯。我看你这几年变化很大啊!” “人大了,变化肯定是有的。”我说着,看了小甘肃一眼。小甘肃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听我们聊天,而他旁边的那个道姑,一直保持着原来的状态,不知道在默念什么经书。 “子志,你说说,你怎么就看出来我不是绑匪的。我可是绑架了你的人的啊。” 我笑道:“大伯。这不是我的人。是我的朋友。” “好好好,那你说说?”寇少亭说着,眼睛笑得都快要眯成一条线了。我喝口水,笑道:“大伯,您从一开始就露出破绽了。” “一开始?”寇少亭少顷的沉思后道:“对对对,你说对了。绑架,哪里有不要赎金的对不对?” 我笑说,是这个理啊。 寇少亭:“你像极了我小时候看见的五爷,有气魄,精明能干,遇事稳而有度,对朋友也够义气。” “您这话怎么说的?大伯。” 寇少亭瞟了小甘肃一眼,说:“我想看看你们去西藏干什么了,一问这小子,这小子屁都不放了。有几次我的枪顶着他的脑门,这小子就是不肯透露一点风声。你说说,子志,我暗地里调查你好几回,发现你对西藏情有独钟啊,这是为什么?” 我就把找我女朋友的事情和寇少亭讲了一遍,当然我隐去了在西域仙宫里面拿到舍利子的事情。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对任何人,在我的事情没有了结之前,还是有必要防的。 “这么说,修罗阎王才是杀害你女朋友的凶手?” 我点点头,“是啊。原本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和上海佬还一度猜想绑架小甘肃的人是不是修罗阎王呢。现在看来,我们的猜测都是错误的。” “修罗阎王。”寇少亭盘算了一阵,“要是像你这样一说,看来这修罗阎王不简单啊!” “谁说不是呢。”上海佬插嘴:“这修罗阎王厉害的邪乎。” “大伯,您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寇少亭说,我在这里居住了这么久,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还真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这样吧,过几天等我们的事情完事了,我吩咐手下人给你好好查一查。 “那感情好啊。”小甘肃道:“也不知道这修罗阎王是什么样的人,可真是害苦我们了。” “好好好,你既然这样着急,我明天就派人调查。”寇少亭说着,极为赞赏的看了上海佬和小甘肃一眼。道:“他们可真是你的好兄弟啊!” 我笑着说,大伯您过谦了。我们三人只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寇少亭笑着。 小甘肃道:“寇老伯,您刚才说您在这里已经等我们东家二十年了,您这是什么意思?” 小甘肃的话问完,就看到寇少亭的脸色霎那间疑重起来,就好像有天大的事情即将要解开一样。这天大的事情,会是什么事情呢? 第115章 秘事 寇少亭说道,你们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啊!这事还得要从1598年说起。那时候刚刚开始修建永陵。永陵始建于1598年(明万历二十六年),1634年(后金天聪八年)称兴京陵,清顺治十六年(1659年)尊为永陵。永陵,满语称“恩特和莫蒙安”。 永陵是清王朝关外三陵(永陵、昭陵、东陵)之首,位于新宾永陵镇西北一公里处。相传明朝末年,崇祯皇帝当政的时候,其钦天监夜观天象,忽然发现辽东有望不断的紫气滚滚而来,就像百条神龙在腾云驾雾。他怕混龙出世自己皇位被篡,就从南方找来一个风水先生到东北破除100条龙脉。他带领一班人马来到东北,走东沟,串西岗,发现龙脉,就在龙脖子上挖一道大深沟,意思是割了龙首,或在龙头上压个小庙,以表示镇住了龙气。就这样,他们一连破了99道龙脉。剩下一条离地三尺的“悬龙”。他想,既然是悬龙,不附在地面上,也就形不成龙脉,谁也葬不上,就成不了混龙,不破也罢。于是,他便回京复命去了。 恰在此时,努尔哈赤祖先在长白山被其他部落打败,于是,努尔哈赤的祖父背着父亲的尸骨,沿着长白山走下来,打算给自己的部落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这天,他来到苏子河畔,烟囱山下,见天色已晚,就住进附近一个小店。可是,店主人见他身背骨灰匣犯了忌讳,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店。无奈,他只好背着父亲的骨灰匣走出小店,站在路边举目北望,发现在乔山龙岗脚下,长有一棵粗大榆树,树干离地三尺处有一个分叉,于是便把骨灰匣放在树叉上面,准备次日来取,然后回客店住下。 夜间天气骤然变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第二天雨过天晴,早上准备赶路的时候,来到树前却发现骨灰匣竟然长在树上取不下来了,他非常着急就使劲的掰,结果顺着树叉流出了鲜血,他很害怕便在当地请来了一位能人(风水师),风水师来到树前仔细地勘察了一番,发现这条龙是西东走向,龙头在西,龙尾在东,蜿蜒起伏,大小不等十二个龙脊(砂峰山头),就告诉他“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后面的山是一条龙脉,对面一座照山叫烟囱山,还有一条苏子河环绕,加上龙岗山的十二峰,预示着你家后世将有十二代皇帝坐天下,天意不可违,你就把尸骨葬在这里吧。”努尔哈赤断定好龙穴,才修建了现在的永陵。 其实,当年那条明朝国师没有破坏的“悬龙”,就正好盘在这棵大榆神树上,却被他的祖先无意中碰巧压中了。后来努尔哈赤将部落迁到离龙岗山不远的赫图阿拉,则以父祖被害为由,发布了“七大恨”以此起兵,东征西讨,真的打败了明朝,做了清王朝开国皇帝。在永陵后方有座山,为启运山,有高低不等的十二个山头组成,从努尔哈赤登基称帝到清朝末代皇帝溥仪,正好是十二位皇帝,因山头大小不等,也就注定了皇帝在位时间长短不一。 所以说启运山乃是清王朝龙脉之所在,也就是一些影视剧里面的鹿鼎山。 那么清朝入关前的宝藏是否存在?据说阿巴亥是努尔哈赤最宠爱的妃子,这位妃子就是多尔衮的生母,努尔哈赤在生前一直想要将王位传给多尔衮,但其一死,汉王之印却落到了皇太极手中。皇太极虽然得以即位,但国库的金银财物却依然掌控在阿巴亥的手上。皇太极向阿巴亥软硬兼施下最后通牒,要么交出宝藏,要么与努尔哈赤一起殉葬。出乎意料的是阿巴亥选择了为努尔哈赤殉葬这个死路。阿巴亥死后,一心惦记着宝藏的皇太极是挖空了心思,最终在他的淫威酷刑之下,内务府的官员道出了这笔宝藏的去向,即从内务府的暗道运往汗王井的。于是,急不可耐的皇太极即命人从汗王井与暗道两处入口处顺藤摸瓜寻找。但是,两批被派下去寻宝的人,一去却无音信,同时被用来传递信息的绳子也不知被什么动物撕咬断了。 心有不甘的皇太极又接连派下去了好几批人,结果依然是有去无回。恼羞成怒的皇太极,下令掘地三尺,摆出了一副不挖出宝藏绝不罢休之势。谁料军士们刚抡起锹镐,准备挖掘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骤然间黑云蔽日,同时,一股浓烟从汗王井中滚滚而出。浓烟散尽,阿巴亥从井中而出。皇太极当即吓得魂飞魄散。阿巴亥怒斥皇太极恋财忘义,不思进取。并告之,此宝藏是大清的国本运数,将护佑大清国运昌盛,江山永固。惊恐万状的皇太极当即跪地叩拜,并发誓不再寻找宝藏。话音刚落,天空云开雾散,一切又恢复如常。曾经的井口通道与内务府的秘室暗道,也在云开雾散的那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光绪年间八国联军进军紫禁城,光绪帝在逃亡前将一幅卷轴交给了内廷二等侍卫寇世雄,并交代这是可以拯救大清的一幅藏宝图只有历代的皇帝才有。光绪帝担心慈禧太后老佛爷将其夺走便在此危急关头将藏宝图交于寇世雄手上。并命他隐姓埋名重回关东,寻找大清龙脉和宝藏。 可以说清王朝的因电闪雷鸣而兴,亦因其而走向消亡。传同治二年1863年(癸亥年、时值下元九运最后一年)历经265年,此地龙脉气息已经衰竭,神树再次遭遇电闪雷击与雨拍,历经沧桑岁月磨厉的神树,再也不堪重袱,被拦腰劈断了,此时其根已拆,其基已动,其气已变,风光二百多年的风水,又成为风水学中“雷击而败”的一则经典案例,所谓“不寻常的开始,就有不寻常的结果,一切皆有定数。” 等寇少亭讲完,我诧异的问道:“大伯,您是说关于永陵的藏宝图光绪帝交给了寇世雄。” 寇少亭点点头,笑道:“是啊。是寇世雄。” “那后来呢?” “后来寇世雄一路连躲带藏的到了满清的发源地长白山丁家屯。” “丁家屯。”我的眼前顿时间一亮,然后猜测的语气问:“大伯,那么您是·--------” “不错,我就是内廷二等侍卫寇世雄的后代,我一直在寻找着大清王朝留下来的龙脉宝藏。” 寇少亭的话说完,包括我和上海佬、小甘肃在内,都愣神的看着眼前的这人。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的内心还在惦记着这件事情。 “你都说了,龙脉也就是那棵悬龙攀附的神树,神树都已经毁了,你还找的什么龙脉。”我看着寇少亭说道。 “龙脉是被毁了,可是宝藏依然存在啊。满清入关,烧杀抢夺,强取豪夺来的黄金、珠宝、翡翠、玛瑙都在啊,都在脉库里。” “脉库。”我看了上海佬一眼,问:“你们说这脉库可信吗?” 上海佬不发表意见的看着小甘肃,小甘肃低沉着,看着我。他们都不说话,我只好问:“大伯,您能确定真的有宝藏存在?” “这是大事,能是顺便开玩笑的。”寇少亭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我。说:“我这么多年以来,虽然知道大清龙脉已毁,大清不可能在一统五湖四海,可那宝藏总不能长埋地下是吧。” “你想要把宝藏找到,交给国家。”小甘肃问。 “我打算找到宝藏后一部分交给现在还健在的爱新觉罗家族,一部分我想要把永陵、昭陵、东陵好好的重新修葺一番。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寇少亭说着,眼睛里却是流出无可奈何的泪痕来。 “大伯,您可真忠于爱新觉罗家族。” “既然光绪信得到我们的寇家人,我们也不能做昧良心的事情是吧。” 我的心里无尽都是感慨。想不到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远了,新中国都成立多少周年了,就因为一句皇帝的信任,寇家守诺了这么年。 “大伯,那么你找到爱新觉罗家族龙脉的脉库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寇少亭眉开眼笑着,“其实我们在你姥爷在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 “既然你们都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不去挖出来。”小甘肃问。 寇少亭惆怅道:“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并不是不挖,而是没法挖。” “没法挖,为什么?”我问。 “因为那里面根本就不是人去的地方?”说话的是上海佬。 我见上海佬这样说,诧异的目光看向上海佬。我很不明白,上海佬怎么会神经质的冒出来这句话。 上海佬看到我这样看着他,他眼神黯淡,神情颓废的说道:“东家,你还记得你救我的时候吗?” “那次?”我问。 “我们头一次见面那次。”上海佬说的很惊悚。就像和鬼打交道的一样。 我想了一下说,想起来了,你一身的臊臭味,怎么了? “因为我去过。就是那次,我差点死在墓群里面了?” “什么?你去过。”我们在场的听了都是大吃一惊。 第116章 尸臭味 “是的,我去过。”上海佬用颤抖的话说着。我简直不敢相信像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声音会惧怕恐惧到这种地步。 “你和谁去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是怎么知道脉库地理位置的?”寇少亭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按理说光绪把卷轴交给了寇世雄,知道大清龙脉脉库具体位置的只有寇世雄的后人,现在上海佬居然说去过,这简直不可思议。 看到上海佬恐惧那样,我拍拍上海佬的肩膀,笑道:“你不要害怕了。都已经过去了。你和我说一说,你怎么会进到里面去?你是和谁一起去的?” 上海佬道:“东家,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父亲是勘测队的地质勘测员,也和你的母亲一样,在十二年前也是说遇到雪崩殉职了。可我总觉得蹊跷啊,因为我父亲给家里的最后一封信就是从朝鲜自治州安图县发过来的。而那时候还是六月份,你想想,要是在长白山的话发生雪崩的概率能有多少?” 我静静的聆听着,说一千道一万,我万万没有想到上海佬居然和我有一样的遭遇。更加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上海佬竟然在我的身边呆了五六年,对这件事情丝毫没有提起。可见这上海佬的城府有多深?还是说,这小子对这件事情不想对外人提及。 我的嘴角冷冷一笑,道:“你继续说。看看能不能有让我不揍你一顿的理由,不然,我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一下你?” 上海佬懵然的眼神望着我。我道:“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对我说。我一直把你当成兄弟,有什么事情与你共享,你可倒好,既然你父亲和我母亲都是同一个勘测队里面的队友,失踪了,你和我相处这么长时间愣是只字不提。” “东家,不是我不提。”上海佬委屈道:“我是怕你知道他们最后有可能来过这里后,你也会来,我是怕你有危险,所以才守口如瓶的,你不知道,里面的危险非是人力可以抗阻的。” 我对上海佬不屑的看了一眼:“有什么危险?老子我什么样的危险没有遇到过,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 “这个龙脉宝藏的危险,可不比骷髅城和西域仙宫的危险。要是和这两处比较的话,那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看着上海佬的瘆人气氛,我也有些感染了。毕竟上海佬是行伍出身,又是一个整天嘻嘻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都能怕成这样,那么像我这样懦弱的人呢。于是我问:“有那么危险?” 这时候在一旁的寇少亭说话了,他说:“岂止是危险啊。里面毒虫妖怪,沼泽遍地,流沙暗涌,尸骨成山,坟墓成群,简直可以说是人间地狱。” “何止是这些啊。”上海佬苦涩的脸说道:“我记得我和北派摸金校尉乔四爷一进到墓葬群里面,出奇的奇怪,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忽然间大风刮起,飞沙走石,只那么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和我们一起的十多个青年,转眼间不见了人影。而且还听得里面阴风阵阵,鬼哭声震耳欲聋,简直是让人不敢想象了。我感觉比地狱还要瘆人。” 上海佬说着,忽然抱住了头,陷入到极度痛苦之中。 “你和北派乔四爷一起去的?”寇少亭压抑不住自己的问题,对上海佬问:“那么乔四爷他们都怎么样了?我记得你们一共去了三十多人,后来到了今天,据我所知,根本就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你怎么?” “你好奇我是怎么活着的是不是?”上海佬愠色的眼神看着寇少亭。 “当初要不是因为我急于寻找我的父亲,就你给的那几个臭钱,爷爷我才不去呢?” 寇少亭不说话,眼睛愣愣的看着上海佬,道:“那么你是谁?我招募的人里面好像没有你啊,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不是你招募的人。我是乔四爷带着的人。他爷爷的,搞了半天,原来那次去魔界鬼门关幕后的真正大老板是你啊?”上海佬说着,冷眼看着寇少亭好几分钟。“我说嘛,难怪乔四爷最后告诉我们这些人,无论谁要是能活着出去,就找东北寇七爷,让他把话兑现了。那么说来的话,你就是寇七爷了?” “我是寇七爷。”寇少亭说道:“无论白道还是黑道上的人,给我面子的人都是这么称呼的。”寇少亭说完,问上海佬:“乔四爷他最后还说什么了?” 上海佬道:“我们进到墓葬群之前,乔四爷说,无论我们能否活着从墓葬群里面出来,那都是靠你们自己的本事,靠你们的运气。就算我们都出不来了,东北小王爷寇七爷,答应过我,都会照顾你们一家老小的。他是这么说的。” 寇少亭顿悟了好一会,道:“我知道这龙脉里面必然凶险万分,我怕会出事,所以和乔四爷商量过。万一要是真的出事,进去里面的这些人家里人问题。” “那你守承诺了吗?”上海佬问。 寇少亭闻言哈哈哈大笑着,笑罢,“遵守承诺那是我们关外人最基本的做人原则,我小王爷的外号还能是白叫的,就这件小事我岂能食言!” 上海佬不出声了。嘴里说着:“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和我一起去的那些兄弟白白牺牲。” 小甘肃道:“既然他们都没有出来,那么你是怎么逃生的?” “我和乔四爷被大风吹散分开之前,他对我说,万一要是我能侥幸逃出去,让我去找你,东家?”上海佬说着,看向我。 “我------”我一时间惊诧的看向上海佬。“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什么乔四爷。” 上海佬看看我,才慢悠悠的道:“他说你是关东活阎王的后代。” “什么?”我哈哈一笑,“我是关东活阎王的后代,我连活阎王是谁都不知道,你在这胡咧咧什么?” 上海佬摸摸头,道:“东家,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告诉我这里的局,只有东北活阎王能破。他告诉我要是我能活着出去,就去鞍山找你曹子志。” 上海佬的话说的一点都不虚伪,一点信口雌黄的意味的都没有。我好笑的念头也就在这一刻停止了。“那乔四爷再没有说别的?” 上海佬摇摇头,惊诧的目光看着我。我答:“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活阎王。你是不是听错了?” 上海佬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没有。”我的目光转移落在小王爷寇少亭身上。寇少亭满脸笑意的看着我,问:“你真的不知道关东活阎王是谁?” “不知道。” 寇少亭忽然开口道:“他就是你姥爷?” “什么?我姥爷。”我霎时间被震惊的目视着寇少亭。“关东活阎王就是我姥爷?这怎么可能呢?”许久,我的心情才慢慢的恢复正常。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我的姥爷,你忽然冒出来他就是关东活阎王,你叫我怎么接受?”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寇少亭小王爷说道:“恐怕这件事就是你父亲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说:“反正他没有和我说起过。” 上海佬道:“那就是了。乔四爷看来没有让我找错人。” “原来你是听了他的话,才假装要死的人让我救你的是不是?”我看着上海佬。上海佬答道:“我从魔界鬼门关的坟墓群里面逃出来后,慌不择路,正好看到一列火车,我就爬上火车走了。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爬上这辆拉煤的火车后,一觉醒来,却发现到了鞍山,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也许吧。”我看着上海佬,他一脸的朦胧,看上去不像说谎的样子。我把目光投向寇少亭,询问:“大伯,您给我分析一下,您说乔四爷为什么要上海佬找我?我感觉这是不是有些夸张。就算我是关东活阎王的后代,这又能代表什么?” “你不知道你姥爷为什么叫活阎王?” “不知道。” “因为他和乔四爷一样,也是一个摸金校尉。”这话从东北小阎王的嘴里慢慢说出来,听的我顿时间目瞪口呆。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姥爷一个平平常常的平头老百姓,坐落在丁家屯,除了打猎就是种地的人,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却是摸金校尉,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却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吧嗒吧嗒一下嘴,说:真难以置信! 我们在这里坐着叙旧,我忽然想到仓央纳木还在外面的车里面坐着等我们呢,于是我赶紧让小甘肃下楼把仓央纳木接上来。大家都纷纷落座后,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不要害怕仓央纳木。” 仓央纳木嗯了一声,还是有些拘束的坐到我的身边。低声问:“东家,你没有事情吧?” 我说好着呢?她问我这里怎么有个道姑? “这我也不知道?”我说着,目光看向小甘肃,说:“应该是和小甘肃一起来的,等我正事办完了,我们在和小甘肃谈。” 仓央纳木知趣的噢了一声,道:“东家,您谈吧,我坐在这里不出声就是了?” “大伯,您说我姥爷也是摸金校尉。”我看着寇少亭,寇少亭点点头,说:“是啊。” 我问道:“您能否给我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我姥爷为什么会是摸金校尉的?” 第117章 三符定乾坤 东北小王爷寇少亭让人在酒店里面端来一些水果,我们吃着,他和我说道:“你姥爷原本祖籍上不是东北的,好像是西北什么地方的,具体是哪里,我也不得而知。后来因为觉得堪舆盗墓,寻龙点穴,破坎除魔,终究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就隐居到丁家屯了。” “那他堪舆盗墓,寻龙点穴,破坎除魔的本事和谁学的,他的师傅是谁?” 寇少亭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不过传闻都说你姥爷的先人,是一位极其了不起的人物。 我问:“了不起的人物,这话怎么说?” 寇少亭讲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他们都说你姥爷的先人就是大清龙脉的发现者,也就是努尔哈赤的祖父请到的那位能人,风水先生。” “是吗?”我眉头紧锁的看着东北小阎王寇少亭。道:“这都是一些传说,您也没有证据来证明。” “传说那也是得有点苗头才能拿来杜辑的,不然还能空穴来风不成?” “既然我姥爷是倒斗的人,为什么他会被叫做关东活阎王?” “具体对他们那老一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他们敢这样称呼,想必你姥爷有一些特殊的本事,是同行之中没有的,所以才被称作关东活阎王的。”寇少亭说完,沉默一会,道:“既然北派摸金校尉都让上海佬来找你,想必在他心目中魔界鬼门关里面的坎面也只有你能破了。” 我道:“大伯,您就不要打哈哈了,你现在也应该对我调查过了吧,要不然你不会说出已经等我二十年的话。” “是啊,正就是因为调查过,我才说出那话。”寇少亭默默地说:“也正就是因为调查过,我才发现,你的确不逊色你的姥爷关东活阎王。” “我什么都不会啊?”我干笑着看向东北小王爷寇少亭。“再说,你说一说,我姥爷他究竟会一些什么特殊的本事?” “你问我啊。”寇少亭眯着眼睛看向我:“我知道什么?就连你们一家人都不知道的内幕,我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说到这,上海佬若有所悟的对寇少亭说道:“寇老爷子,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说实话啊。你有没有派人跟踪我们监视我们?” 寇少亭顿时间眼睛瞪起来,怒道:“我说只派人调查你们,那就是只派人调查你们,何来的跟踪监视一说。再说了,我只是想要你们能和我一起去魔界的鬼门关,我有必要还监视跟踪你们吗?” 上海佬一沉吟,自语:“既然不是你们,那会是谁呢?为什么对我们又是监视又是跟踪的?” “怎么?你们被跟踪监视了?”寇少亭问。 我说,奇怪不奇怪,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跟踪和监视围绕着我? 小甘肃:“会是什么人?能不能是修罗阎王?” “我也拿不定主意啊。谁知道呢?” 上海佬问寇少亭:“怎么,寇老爷子等我们东家的目的就是要想让我们去魔界鬼门关?” “是啊,我是这么打算的。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二十年了。” 上海佬:“您以前不是经常出重金网罗一些人才去的吗,现在怎么,打算自己去?” 寇少亭长长叹口气,“以前是花重金网罗一些奇人异士,尤以盗墓贼为首。可是你看看现在,我的钱没有少花,可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寇少亭说着,站起来在地上迈步道:“我也不想在等下去了。想一想我还有几个几日。” “您是等不及了。”上海佬道。 “也可以这样说。”寇少亭道:“我的岁数也不小了,我想在我的有生之年把这件事情了解了,心里也就踏实了,对祖宗,我也好交代了。” 小甘肃说:“寇老爷子,您先不要想的那么美,我们东家还不一定答应呢?” 东北小王爷寇少亭仰头长笑道:“你个小甘肃,我看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你们东家背负着落凤坡的诅咒,他还能不去。他要是不去,你们铁三角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小甘肃:“我们去的是落凤观,又不是魔界鬼门关。” “看来你是有所不知啊。”寇少亭讲道:“魔界的鬼门关和落凤观在同一山坡上面。落凤观只是鬼门关的前门标志性建筑物而已,去了落凤坡,就相当于到了魔界鬼门关一个样。” “什么?哪里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小甘肃睁着不敢相信的目光。 上海佬对小甘肃道:“寇老爷子说的都是真的。魔界鬼门关和落凤坡紧挨着。” “大伯,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我看向东北小王爷寇少亭:“既然您的父亲都已经知道了落凤坡后面就是魔界鬼门关大清龙脉宝藏所在地,为什么当时不进山寻找宝藏,现在却轮到您了?” 寇少亭讲道:“父亲当时就想了,那不是等着一个人同意吗?” “等谁同意啊?”上海佬问。 “还有谁。”我道:“想必是我姥爷吧!” “你说的对极了。”寇少亭道:“可惜的是,你姥爷已经金盆洗手不想重操旧业了。我父亲就一直住在你们家旁边,他想着怎么样感化你姥爷,想着怎么样才能让你姥爷进去。可惜啊,可惜的是后来发生了那件极为震惊的红卫兵事件。” “千算万算,都不如天算啊。”我想着感慨的发出声音来。“那么刚才听您说的意思是落凤观诅咒的事情是真的?” “真不真,假不假,不都印证在你们一家三代人的身上了吗?” “既然是真的,大伯,你还打算要进去?”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有几个奔头。就算我不把这件宝藏的事情解决了,我的后辈子孙还会像我一样执着的行使光绪信任的遗命的。我们家族太累了,我不想再让我的后辈子孙和我一样背上沉重的枷锁,我想要解开他,你明白吗,子志?” 我看着寇少亭深情的眼睛,那流露出来的就是真实的无奈和深深的困惑。想一想也是啊,当信任变成枷锁时,谁不想尽快的解开! 此时此刻,屋里静得我连我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到。我知道了,诅咒的事情是真的,那么我的命又会什么时候失去呢? “既然这诅咒是真的,有没有办法解开呢?”仓央纳木关心我的问着。 寇少亭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他说,解开这事情,我也没有听说过。既然能被诅咒,解咒也应该有吧。 “能被解开,那太好了。”仓央纳木欢喜的说着,“既然应该有,那解咒的方法在哪里?怎么样才能解咒?” 寇少亭道:“这个,我确实是回答不上来。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一般来说,施咒者就是解咒者。” “什么?”我们众人一听,都纷纷把目光聚到小甘肃旁边的那位道姑身上。因为说话的正是她。 “道姑,您把话说清楚。”仓央纳木欣喜的看着这位道姑:“您的意思是东家身上的诅咒可以解除。” 那道姑那句话说完后,却是不出声的坐在那里。手里的拂尘一握,面沉似水,二目一闭,静静的打坐坐在那里。 “喂,和你说话呢。”上海佬没有好声气的道:“你是从何而来的臭道士,你的眼里也太没有我们这些人了。” 上海佬的话说完,就看到这道姑眼睛都不睁开的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三张黄符,他把这黄符往上海佬的身上一扔,就见这三张黄符在空中成一个三角形的把上海佬凭空托起来。 上海佬嘴里紧张焦急的叫道:“哎哎,哎,这是怎么了?” 在一旁的小甘肃赶紧对这道姑说道:“师姐,师姐,你不要生气,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你赶紧把人放下来。” 这道姑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对上海佬怒目而视的道:“这次且饶你一回,下回再这样,我就让你化成灰烬。”这道姑说着,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就看到把上海佬托在空中的这三张黄符顷刻间燃烧起来。 这小甘肃的师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顿时间惊住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落到地上的上海佬颤巍巍走到小甘肃身边,问:“这是你师姐啊?” 小甘肃点点头,说:“是啊。她刚刚下山,要跟着我见见世面,我就带来了。” “她那么厉害,用的什么咒语啊?”上海佬小心翼翼的问。 “应该是御火诀吧。” “你师姐厉害,怎么不见你有她那么的三分啊?” 小甘肃呵呵一笑,道:“怎么,你想试一试?”小甘肃说完,也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一张黄符,这张黄符飞到空中后,从黄符的符箓上面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来,光芒一射,只见射到我面前的茶杯上面,茶杯受了光芒的照射,一时间就看到茶杯里面的水开始沸腾了。 看的上海佬目瞪口呆。我见茶杯热了,黄符被小甘肃收起来后,道:“你有这本事,为什么在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见你使出来呢?” “就是,为什么?”上海佬好像终于出口气的一样道。 “我师父说,道家讲究修心。学习了道法,轻易不要再世人面前展现。” “为什么?” “一是道法不是用来对付普通人的。二来,就是每次使用道法,都会耗修为的。所以我们修道的人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仓央纳木还是关心我的生死安危的,问那道姑:“师太,您说东家有的救,那怎么样救?” 小甘肃的师姐说:“在哪里受的诅咒,就要到那里去解。” 我呵呵一笑道:“这就是命运,听见了吗?就算我不想去落凤观看来为了诅咒的事情,我也是非去不可了。” 第118章 师姐 寇少亭不愧是号称东北小王爷的主。就我们现在所在的集会酒店就是他的产业。和寇老爷子叙旧之后,他安排了酒宴,招待我们吃喝后,送到总统套房,他才离去。 临走,他告诉我,他说就这几天进山,他要去准备一些进山设备。 送走了寇老爷子,我和小甘肃、上海佬几人坐到一起。开口,上海佬就提小甘肃的伤心事:“你儿子活佛接走坐床没有?” “走了。”小甘肃一脸的不自然。从上海佬手里接过烟,道:“其实想一想,我也挺幸运的。我儿子怎么会是达钦寺的活佛转世呢!你们说我是该高兴还是倒霉呢?” “这件事你要是从大局来想,你还是应该高兴的。”我道:“可若是要从你的小家庭来讲,你还是不太幸运的。” “不管怎么说,家里出个活佛,要是我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愁容满面的。”上海佬说着,翘起二郎腿,笑呵呵的看着小甘肃。 小甘肃没有好声气的看了上海佬一眼,道:“也就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吧。” 上海佬听了小甘肃的话,不怒反笑道:“我要是没心没肺,还能活到今天。”上海佬说完,问小甘肃:“那个阿乙努真的到达钦寺出家了?” “是啊,他剃度了。”小甘肃道:“你们还记得桑杰吗?” “桑杰怎么了?他不是被修罗阎王抓走了吗?后来他回来了吗?”我的关切目光扫向小甘肃:“还是他说被修罗阎王灭口了?” “被灭口了。”小甘肃说的很悲伤。“不光只有他,还有那些被他绑架的无人庄藏民。” “这修罗阎王下手也太狠毒了。”上海佬愤慨的道:“你说,好好的一个无人庄现在就这样毁在他的手里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你和修罗阎王打过照面了?” “他们的尸体顺着雅鲁藏布江流动,被江边的村民发现了,村民报警了,扎珠且认出来后告诉我的。” “这修罗阎王也太可恨了。”仓央纳木咬牙切齿道。等我遇到他,我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仓央纳木这话一说完,我们几人没有出声的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想到我们的这一次西域仙宫之行,会带来那么多无辜的人遭殃。可一想这修罗阎王的手段,也实在是令人太愤怒令人痛恨了。 过了十几分钟,小甘肃问我:“东家,你们被跟踪监视怎么回事?” 我就把和叶皓见面后遇到的事情和他说了。小甘肃道:“东家,您想一想,叶皓会不会就是修罗阎王?” “我也这么怀疑过。”我道:“不过后来都被我否定了。” “为什么?”小甘肃问。 “首先,叶皓作为一名公职人员,他协助我调查过我女朋友的死因。如果他要真是修罗阎王,他绝对不可能那么敬业的。其次就是,我问过和他一起办公的同事,他们都说我们在西藏这段时间里面,叶皓天天上班,而我们在西域仙宫里面,的确是遇到修罗阎王了,他不可能有分身术吧。所以说,他是修罗阎王的概率不是很大。” “你都这样否决,那你说你的被监控从何而来。他们为什么要监控你?” “其实这正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吸着烟,吧嗒吧嗒嘴,道:“他们既然都把舍利子送给我了,何苦还要监视我呢?” “丢了的舍利子又被他们送来了?” 嗯!我答应道:“他们这唱的是那出戏呢?”我百思不得解的看着小甘肃。小甘肃望着我道:“东家,有没有可能你身上还有别的秘密,所以那些人才对你实行跟踪的?” “我也不知道。”我道:“可是你说我的身上又有什么秘密呢?” “你的秘密你还问我。”小甘肃呲鼻道:“连你都不知道,你还问我?” “正是因为我不知道,我才想要看看你们是不是发现我的可疑之处了” 上海佬和小甘肃纷纷摇头。道:“你那么诡异,我们从哪儿发现去?i 我只能笑着说,我那有诡异了。像你小甘肃才是深藏不露的人啊,你刚才使得是什么咒语,怎么一下子你的那几张小纸片就把茶水加热了。 小甘肃道:“东家,那也是御火诀。其实我只会点皮毛道术。真正的高人是我师姐。她可比我厉害百倍千倍。”“是吗?”我说着,目光看了小甘肃师姐一眼,道:“你师姐是何方高人?她怎么会跟着你出来?你对她了解吗?” “您放心,她保证是自己人。”小甘肃打着包票道。 “既然是自己人,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是不是忘记了?” “对对对。你说的对极了。”小甘肃陪笑着说。 小甘肃这才把我和上海佬、仓央纳木一一给那个道姑介绍了一下。介绍完,我们才知道,眼前这道姑法号叫了尘,俗家名字叫做吴黎艾,在岷山幻连庵出家。此次跟随小甘肃出来,说是历练历练,可我从她的美目中看到她好像另有要事。 可能是鉴于小甘肃在的缘故不敢说,现在我看到小甘肃洗澡去了,我便凑到她的身边,道:“师太,我看你好像有事没有和我们说啊?” 道姑了尘看着我问道:“你看我,有那么老吗?” 我被她的问话问愣了,灿灿答道:“没有。看你这样貌,好像也就二十五六岁吧。” “既然能看出来,为什么要喊我师太?”她的目光好像一把刀子一样盯着我,恨不得要刮掉我身上的肉一样。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样称呼你?”上海佬笑呵呵的看着了尘道姑问。 道姑略一思索,答道:“小甘肃喊我师姐,要不你们也跟着一样好吧。” 我稍微一想,觉得吃亏,立刻就道:“不行,不行,我们又不是修道的,喊你师姐不合适,我看我们就称呼你俗家名吧。” 没想到这道姑了尘竟然露出笑容来。从我们见面到了现在,我们这些人还是头一回看到她的笑容。她笑着一捂嘴,道:“我今年二十七,小甘肃说你都三十了,要是我让你喊我师姐,是不合适。实在不行你就叫我俗家名或是法号吧。” 我一笑道,也好。吴黎艾啊,我看你好像有话不方便说,是吧? 道姑了尘道:“你们看我像刚刚艺学圆满,出门闯荡的人吗?” “我们初次见面,这个看不出来?”上海佬闷声闷气的说道。我对着她笑着点点头,表示和上海佬的观点一致。 了尘道姑道:“此次下山,我师父一阳师太算出东北方向长白山附近有妖物要出世,所以才打发我过来的。你以为像小甘肃说的,我吃饱了撑的到这里来。” 我和上海佬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啊。那小甘肃为什么要骗我们说你刚刚出关,跟着他历练来的?” “想必是怕你们害怕。”了尘道:“你想想啊,我是一阳师太座下大弟子,师傅既然派我出门,想必那妖物是多么的凶残。” 我和上海佬一听,都不出声了。仓央纳木问道:“既然妖物凶残,怎么能只派你一个人呢?” “不是我一个人。”了尘道:“还有别的道观也派出弟子了,只是我和小甘肃不是要和你们会合吗,所以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我和上海佬哦着点点头,这才想到仓央嘉措仁波切跟我们说的落凤坡有妖物,他把舍利子给了我们,让我们送到落凤坡来。可我们到了落凤坡,这舍利子又要交给谁呢?谁才是接头人,不会是我们眼前的这道姑吧。 想到这,我问道:“你师傅一阳师太没有再交代别的吗?” 了尘摇摇头,说,没有。 上海佬会意的眼神告诉我,看来不是她。仓央纳木给我倒了一杯茶,问道:“东家,看来这次进入落凤坡事件比较重大啊?” “你说的对啊。”上海佬道:“你想想看,进入落凤坡之前首先是舍利子,现在连道观都派出人了,可见的这妖物非同寻常。” “会是什么妖物呢?”我问了尘道姑:“你师傅一阳师太没有说吗?” 了尘摇摇头,道:“没有。” 上海佬想着,瞬间眼睛凝聚起来,说:“东家,会不会是火魔?” “火魔。”我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道:“不可能吧?” “没有准啊?”上海佬道:“您想想你两次遇到的诡异事件。” 我脑海里一想,道:“你说的是那些让我很难理解的句子。” 上海佬点点头。了尘看到我们诧异的样子,问道:“什么难解的句子?”上海佬就把我两次遇到的诡异事件事情和了尘讲了一遍。道姑了尘听后沉默一阵,问:“具体什么内容。” 上海佬就复述的讲道: 中元节,鬼门开。 封印破,火魔出。 民流离,乾坤泣 大清脉,尘世现。” 上海佬说完,我们整个屋子里面沉默了好长时间。直到小甘肃洗完澡,坐到我们的身边,了尘才慢慢开口道:“看来这次的妖物不简单啊,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有那么严重?”上海佬问。 了尘道姑坚定的点点头,道:“嗯。应该是非常严重。” 第119章 消息 了尘道姑看着我,说道:“没道理啊!为什么诡异事件总是你遇到。小甘肃和上海佬怎么会没有事?” “你问我啊。”我一本正经的对了尘道姑道:“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总是我遇到,他们好像没事人一样。你不是道姑吗,给我看一看。” 小甘肃偷笑道:“我和上海佬八字硬。你呦东家,不行!你五行缺阳。” 我白了小甘肃一眼:“滚滚滚,哪儿凉快去哪儿。” 了尘让我摊开手心,她看了一会后道:“你有道缘。” “我有道缘。”我吃惊的看着了尘,问:“跟高僧在一起,他们说我有佛缘。现在和你在一起,你又说我有道缘。我看你们都跟神棍一个模样。” “道法本同根,修行均各异。”了尘说着,看向小甘肃,道:“你的道缘远比她还要深,只是未到时机。” 我把上海佬拉到一边,说:“要不是她刚才露过一手,我现在都怀疑她就是那江湖骗子。” 上海佬咯咯笑着:“东家,有的时候你不要不相信。小甘肃他不会有假吧?” “不会。”我摇摇头。上海佬:“那就是了。既然小甘肃都那么尊敬她,你还怕什么?道姑既然说你有道缘,那就假不了。” 我口头上虽是答应着好好,可是心里总感到还是不能接受。了尘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答道:“东家。你要相信我。缘来时,是任何人阻止不了的。” “你说的是道缘?” 了尘点头答应是。上海佬见我们在这边闲聊天,滴溜溜下楼买了几袋咖啡上来,给我们一人沏了一杯后,他把最后一杯放到了尘面前,道:“你给我们东家算一下,看看他的道缘大概什么时候能遇到。” 了尘看着上海佬给她黑乎乎的东西问:“这是什么东西,红糖?” 小甘肃急忙解释道:“我师姐在山上修行,没有喝过咖啡,你还是倒一杯白开水的好。” 上海佬应着好,打算就要起身,了尘却把咖啡放到鼻子上面一闻,脸上洋溢着新奇的面容,道:“闻起来很香啊,让我尝一下。” 了尘的这一尝,却是一杯咖啡见底,上海佬看到她爱喝,急忙把他的递到了尘面前,“你爱喝?” 了尘又喝了一杯,目光扫向小甘肃:“小甘肃,这东西这么好喝你怎么不去看我的时候给我带一些呢?” 小甘肃没想到师姐会这样,尴尬笑道:“我也不知道你爱喝这个,下回我去山上看你的时候给你多带一些啊。” 了尘道:“这还差不多。” 仓央纳木在一旁思索片刻,张口对我道:“东家啊,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离中元节不到四五天啊。” “是啊。”我道:“中元节是阎罗王打开鬼门关的日子,地府里面关押的鬼怪们都要在这一天回家的。” “这火魔是什么?”仓央纳木问道:“还封印破,火魔出的。” “火魔?”我直挠头,道:“这火魔是什么魔头,我们谁也没有见过,怎么说的上来。” “这火魔应该是一头远古的古兽,我想是不是和上古四大凶兽差不了多少?”小甘肃说,“要不然它怎么会被封印着。” “应该是凶兽无疑。”了尘断定道:“看来这鬼节是一个麻烦的日子啊。” 我们都赞同的看着了尘。了尘又喝了一杯咖啡。在一旁的上海佬好像专门伺候了尘的一样,看到她喝没了,就给她倒一杯。而了尘这个小道姑乐不思蜀的沉浸在喝咖啡的爱喝劲头上。 我一面思索,一面道:“这个民流离还能好理解一些,可这乾坤泣作何解释呢?” “乾代表天,坤暗指地。”小甘肃讲道:“火魔要是一旦冲破封印,天地都要为之震怒。所以说,东家你的诡异事件实则是在暗暗的提醒你啊?” “我都要被这鬼物吓死了,忒怎么地,到了你的嘴里还变成提醒我的话了不是?” 了尘在我们这些人当中,算是最有权威的一个了。她讲道:“不管这鬼物是何意,可他对你说的话一则是提醒,一则是通风报信。要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即将面对的是火魔呢?” 上海佬说,了尘师妹说的很对。东家,你看看啊,这鬼物虽然是吓唬你了,可是他已经把火魔即将破开封印的日子告诉你了,还给你送上一座大清龙脉呢? “大清的龙脉我可不感兴趣。”我看着窗外夜幕下的都市,道:“我感兴趣的是我的封印一事。什么大清龙脉,民流离的,与我有何干?” 了尘:“你这是自私的表现。要是你不被诅咒,你这样子我估计你肯定不会去落凤坡的。” 我笑道,你说的对极了。我一个凡人身体,怎么能和火魔打交道。你无疑是把我看得太高尚了。 了尘不说话了。她一想可能觉得我说的在理。他们修道之人就是降妖除魔的,像我这样的一介布衣,什么都不会,见了火魔无异于自掘坟墓一样。 上海佬说,这火魔当初是谁把它封印了的?现在为什么封印要破呢? 小甘肃道:“我看过一些内容,火魔的封印是一个叫做日吉纳格格的姑娘封印的。”他说着,喝口咖啡,继续道: “相传在很久以前,也就是火魔还没有被封印之前,每逢旧历七月十五这一天,鬼门敞开,诸多的妖物鬼物从鬼门关跑出来,他们祸害人间,为非作歹。其中就以这个火魔最为嚣张。只要它一出来,长白山山脉势必有天火喷吐。到时候,只见浓烟滚滚,光照天际。待大火烧到七七四十九天时,烟消去散,万物焚尽。而居住在山下的百姓们因为家园被毁,只好举家外走,流离失所。 众所周知,长白山山下地壳里面是一个火山口,天火是由火魔吞食地壳焰火而生。为了根治火魔的祸害,日吉纳格格主动召集族众,请求借助神力,除掉魔怪。除妖魔那天,她先登上长白山山顶,祷告于风神,请求助威熄火;然后再祷告于雪神,乞求助威熄火,未几,因风、雪二神力弱,无济于事。最后她又祷告天鹅女神,求它飞上天宫,去天帝那里寻求治魔办法。天鹅女神被她的行举所感动,很快地飞入天庭禀告玉帝,玉帝怜悯苍生,于是赐给了日吉纳格格许多用不尽的法力冰块。 日吉纳格格用带有法力的冰块历尽艰难终于降服火魔,并把它封印在长白山山底,直到今日,未有异样。 “这是传说啊。”上海佬看到小甘肃讲完,说道。 “这的确是传说。”小甘肃讲道:“不过就是这个传说,才讲述了火魔是被日吉纳格格封印的,别的,我就没有听说过了。” “既然火魔都被封印着,为什么到了现在,封印要破了呢?” “这个------”小甘肃支吾着,至于封印为什么破了,他也说不上来了。 这时,一旁的了尘讲道:“也许是岁月太久,封印的法力减弱了。要不就是火魔在封印里面不停的挣扎,使得封印削弱。” “极有这个可能性啊!”我道。“所以说,现在是时间不等人啊,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封印,想办法加持法力,阻止火魔冲破封印,否则,这里的后果,真的不敢想象了。” 上海佬道:“东家说的在理。我看有必要和寇老爷子说一声,毕竟现在是时间紧迫了。” 我给寇老爷子寇少亭打了电话,把我们刚才分析的大意和他简要的说了一遍,我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尽快的出发,毕竟封印火魔的洞穴我们也不知道。况且要是进到大山里面,鬼才知道在那茫茫大山之中,我们还能遇到什么危机,这是谁都没法预料的。 东北小王爷寇少亭答应的很痛快,他说,他比我还要着急,怎么也得要明天一天准备的时间吧。你可是知道的,进入大山,山高林密,万一要是我们的装备准备不齐全,在里面没等到地方呢,人先没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我说,这我知道。反正我们是尽快的出发还是比较稳妥一些。 挂了电话,第二天,我们美美的休息了一天,就等着第三天的到来。 尽管是第三天如约到来了,我们坐上卡车,一路浩浩荡荡出发了,可我心里的那个问题一直没能得到回答。这个问题就是给我传递消息的这鬼到底是何意?它既吓我,又给我送来那些火魔封印的消息干什么?它的用意何在? 第120章 抵达魔界 我们五人,外加东北小王爷的二十多号人,就这样在第三天的清晨迎着朝霞,出发了。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想必是对前路的未知心里都没有底。 我和东北小王爷寇少亭、上海佬、好有去接我们的那个猪尾巴四人坐在一辆军队挂牌的越野车里。车牌号也够牛逼的了,吉A888.。剩下的那些人,他们都窝在一辆军供小解放里。 一想到了尘师太,我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让她和一些大老爷们挤在一起,心里总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好在车才刚刚一开出二道白河镇,我就对寇少亭道:“大伯,您看能不能换一下,让后车里面的两位女士坐到车里来。他们和一帮大老爷们坐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啊!” 寇少亭看了我一眼,让猪尾巴停下车。然后我和猪尾巴坐到小解放里面去了,仓央纳木和了尘坐在越野车的后座,寇少亭和上海佬坐在前面。上海佬开着车,我们这一行三十人就又浩浩荡荡的开拔了。 坐在小解放里,小甘肃给我递上一根烟,“东家,我说你怎么也跑到我的队伍里面了?” “怎么,不高兴。”我掏出打火机,给小甘肃点燃后,又给自己点着。小甘肃道:“东家,要来也应该是上海佬来啊!我们三人好好侃大山啊!” “上海佬要带路。”我吐着眼圈,看着烟圈在车厢里面肆意,好有吞云驾雾的感觉。 小甘肃点点头。“你说我们要先去你姥爷家的丁家屯?” “只是顺道。”我看了一眼车里面寇少亭所带的这二十五人,这些人个个虎背熊腰,人高马大的,脸上一脸的横肉。再看他们肌肉,凹凸有致,一看就是练家子。 看来这寇少亭在我们这一片挺好使,也不愧了这外号东北小王爷。也不知道他和军队里面的谁认识,竟然搞到了三十把半自动冲锋枪和别克朗手枪,给这些人一人派备一把。 有了这些装备,再看看我们每人一个的背包里,什么工兵铲、洛阳搞、睡觉的野外帐篷,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荧光棒,绳索,防毒面具,手电筒,探照灯,钢爪,带钉的铁鞋,手套,都齐呼了。 “看来小王爷这回是势在必得啊!你看看这些装备!” 小甘肃看后道:“这才有经验呢!只是就是有些超重了。” “这些我们都用得到。”我把背包又系好。我一看车外,车还行驶在柏油路上。我的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一想到都这么多年没有去过了,心里难免有些小激动。车在国道上面又行驶了一个小时后,进入魔界风景区。景区的大门一看是车,本来是不让进去的,不过我们看到寇少亭坐在车里也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车直接开进去了。 进了魔界景区大门后,我们就看到车还在开,只是越开,这路是越窄,路上旅游的人也在逐渐减少。最后,车又停下了,我们以为到地方了,打算要下车,可就在这时候,寇少亭的保镖猪尾巴从小解放的驾驶室出来,对我们道:“还没到地方,有屎尿的都赶紧出来解决。” 坐了一路的车,大概有五个小时了,我坐的是腰酸背痛的,下车放松的来到寇少亭跟前。我看着眼前的大铁门道:“怎么了大伯,进不去了。” 寇少亭摇下车窗,对我道:“小志啊,你说这一趟我们有没有希望啊?” “尽力就行。”由于天气酷热,我喝了一瓶矿泉水,又喝一瓶。说:“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乔四爷非要上海佬找我不可?我一个傻呵呵的人,懂个鸡巴。” “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寇少亭看着我,“后来我调查到你去过骷髅城安然无恙后,心里就有些犹豫了。现在上海佬说他是从墓葬群逃出来的唯一一个活人后,并且是乔四爷让他来找你的,我就有些吃定心了。” “大伯,您为什么这样想?” “乔四爷是北派摸金校尉首屈一指的人物,要说他在北派摸金校尉里面排第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第一的。他就是这样一个牛人。既然他让上海佬找你,我想其中必定有他的道理。” 我愣神的站在车的旁边,想着乔四爷这老家伙到底是看上我那一点了?我觉得我对盗墓这一行一窍不通啊?他是不是忽悠上海佬的?还是说,上海佬就是信口开河的。 “你在那想什么呢?”寇少亭把点燃的烟又掐灭了。口里自语道:“差点忘记了,进入林区不能吸烟的。” 我说,你在车里面吸不就完事了。寇少亭:“烟呛人,我怕了尘道姑受不了。” 我不禁对寇少亭另眼相看了,想不到他还挺能替别人着想的。就道:“万一要是乔四爷走眼了怎么办?我不是这块料,岂不是白白浪费您的财力物力了?” 寇少亭漠视的目光突然放着精光,“我相信乔四爷!我更相信你姥爷。”说着,寇少亭把手搭到我的肩膀上面,“子志,我希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要是这回我们不能进到大清龙脉脉库里面,我就打算把脉库炸了,我可不想再让我的子孙背上这沉重的包袱了。” 我看着寇少亭一脸无奈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得劲。我知道他嘴里是这样说的,可是他的心却在滴血。守诺了几代人的事,哪里能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我奈何不知道,他是怕我压力大,故意才这样说的,好为我减负。 我看着寇少亭,他早已是一脸的沧桑。我咬着牙齿,嘴里毅然决然安慰道:“大伯,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 说这话间,从我们的后面飞快的过来一辆景区的巡逻摩托车。这车停到我跟前后,对寇少亭点头哈腰恭维笑道:“小王爷,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情耽误了,我这就给你开门去。” 这人说着,几步跨到铁门跟前,从屁股上面掏出钥匙打开门后再次来到寇少亭跟前,陪笑道:“不好意思小王爷,耽误您的出行了。” 寇少亭从车里面走下来,把一包烟塞到这人手里。“没事,给你添麻烦了。” 这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想把烟还回去,可寇少亭硬是给他,道:“我们要进去林区了,这烟还是少抽的好,预防火灾吗!” 这人见寇少亭这样说,笑道:“王爷既然这样想,那我就不客气了。” 和这人告别后,我们的车又出发了。这次走的路都是林间小路,车的速度很明显慢了。 只见在这条土路的两侧,都是一棵棵两人合抱才能抱住的那般古木。这些古木的树荫遮天辟地,枝干高耸入云;而在这乡间土路的一侧,则是清澈见底的溪水,溪水缓缓奔泻,煞是让人听起来悦耳动听。时不时的,偶在这幽静的老林里,听到几声布谷鸟的叫声,那实在是令人惬意、敞心的要命。 车走了两小时,还在走,就见的远处的青山,层层叠叠,延绵万里。而那天上的白云,白云朵朵,就好像和这大山已经融为一体了的一样。抬头再往高处看去,只见高处的长白山白云缭绕,五彩斑斓,波光岚影。而这长白山在周围群峰的环抱下,宛如众星捧月一般,蔚为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长白山是满清的发源地,也是萨满民族的神山。满族视其为“存瑞凝祥、列主龙兴”的象征,“册封神山,岁时望祭”。 史记,康熙、雍正、乾隆在位时,都曾亲临望祭,着书立说、咏赞祭告。而且传说长白山乃是天女不孕而生,并皆以其为载体,故而长白山被奉为神山。 长白山这里古木参天、万姿千态,珍禽异兽、清泉映月,春花飞蝶、夏绿如碧、秋红映霞、冬雪铺棉;处处无不显示景区的生态之美和人文之美。 这里亦是画家的天堂、摄影师的魔界,也是诗人的梦乡、百姓的伊甸园,更被广大游人称之为“神国仙境”; 据说,这里是大清开国皇帝努尔哈赤少年时避难和挖参的地方。而此刻在车上的我,看着这一切,我仿佛沉醉在里面,我仿佛看到少年时的努尔哈赤就在我的面前挖参。 第121章 生存法则 三十年前,这里还有将近一千户的村民。而今,放眼去看,只见在这个丁家屯的残垣断壁上,哪里还能看见当初比较有规模的小屯子。 满眼里都是快要被黑土淹没的墙坯,倒塌倾斜的房梁和乱糟糟长满杂草的院落。就连曾经宽阔的石板路上面现在都是沟壑不平,两侧房屋倒塌下来的杂石挡道。 丁家屯座落于背靠着长白山主脉的一道山沟里,在这个山沟两侧,现在都是两岸青山对峙,绿树滴翠。抬头奇峰遮天,脚下清流潺潺,怪石卧波。 看着这些,我一半是莫名的伤感,另一半是对这长白山鬼斧神工大自然美丽的感叹。 寇少亭走到我的旁边,问道:“怎么样,这里的环境很美吧!” “的确是。这可比我经常去的千山强多了。” “等我们有时间了,我带你去天池。长白山的天池比这更美。” “是吗?” “当然。”寇少亭道:“天池四周奇峰林立,池水碧绿清澈,是松花江、图们江、鸭绿江的三江之源。从天池倾泻而下的长白飞瀑,是世界落差最大的火山湖瀑布,它轰鸣如雷,水花四溅,雾气遮天。位于冠冕峰南的锦江瀑布,两次跌落汇成巨流,直泻谷底,惊心动魄,与天池瀑布一南一北,遥相呼应,蔚为壮观。生动地再现了“疑似龙池喷瑞雪,如同天际挂飞流”的神奇境界,游者身临其境,会产生细雨飘洒、凉透心田的惬意感受。鸭绿江大峡谷和长白山大峡谷集奇峰、怪石、幽谷、秀水、古树、珍草为一体,沟壑险峻狭长,溪水淙淙清幽。其博大雄浑的风格和洪荒原始的意境,深深地震撼了旅游者的心魄。” “听你这样一说,我现在就想去了。” 寇少亭笑道:“不着急。等我们办完了正事,我带你好好在长白山玩几天。” 一想到正事,我的愉快心情又没有了。宛如从云端坠落到地狱一样。寇少亭淡定的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走,来都来了,我带你去你姥爷曾经居住的地方看看。” 来到姥爷曾经的宅子时,我和寇少亭都愣住了,只见眼前的房屋虽有些破败吧,可这房子的墙壁、房梁、砖瓦都在,只是院落的门破了,院墙倒了一半。 寇少亭看到这,嘴里忽然笑起来,“你现在也看到了,你姥爷多有本事,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姥爷家的房子现在耸立在这,别人家的你再看看,都快变成尘埃了。” 他这样一说,我和周围的一比较,的确是这样。可我不知道的是姥爷这房子到底是怎么建成的。 我轻轻的推开院门,院子里有一口井,一个石磨,石磨的后面是猪圈,猪圈的旁边应该是鸡窝了。看到这些,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母亲她们那时候是怎么生活的了。 寇少亭没有进来,他转身走了,看样子应该是朝着他自己家的祖屋去的。我没有心思看他,而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摆设也是相当简单的了,几个被虫子蛀了的箱子和立柜,左右两间屋子两个大炕。我坐在擦拭了一把的炕头上,情不自禁的打量着四周,我想象不出来姥爷这房子到底是怎么修建的,怎么会屹立了这么多年,别人的房子都已倒塌的不成样子了,为什么他的这房子却是这么坚挺。 也许是车上坐了一路,我有些疲倦了。再不就是在这现在的夏末初秋里面,人本身就爱睡觉,我却是坐着坐着睡着了。 这一睡着,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这老者在我的虚空里出现后,对我道:“你是谁家孩子,怎么会到我的家里来。为什么能轻易的破了我的六六甲子阵?” 我立即警觉道:“你是谁?我也没有破你的什么六六甲子阵,我只是随便走进来想看看我母亲以前生活过的地方而已。” “你母亲是谁?” 我说是白晓。 “白晓。”这老者重复的念道:“你母亲现在怎么样?” “她死了。”我说完,目光好像审视的一样看着他,“你又是谁啊?问我这个干什么?” “都怪我,都怪我啊。”这老者说着,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见他哭的那伤心样,立刻就已经猜到他是谁了。“你是我姥爷?” 老者点点头,拭干眼泪,对我道:“难怪你可以不用任何手段轻松的走到这屋子里面来。原来是白晓的孩子,和我血液相通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曹子志。” “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我回答是母亲在给祖国勘测金属时遇到雪崩死的。我又问道:“是不是和落凤坡诅咒有关?” “诅咒的事情你听说了?”姥爷凝视着我问。 “听说了。我就是您的第三代。我想问问姥爷,诅咒是不是我非要到落凤坡里面才可以解除。” 姥爷长叹一口气,自责的道:“大孙子啊,都是我不好啊,现在这诅咒都落到你的身上了。都怪我啊。”姥爷说着,又是眼角顷泪。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还不是时代的产物。”我安慰的看了姥爷一眼,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你呢,姥爷,你就让我好好看看你。” 老爷站直了腰板,说,那么你此次前来难道是为了解除诅咒。 “是的。我不想再被诅咒要了我的命。我想要和诅咒抵抗。” “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我狞笑道:“姥爷啊,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死我都不怕,还怕落凤观里面的诅咒吗!再说我也没有子嗣,还不如和这个诅咒彻底的对抗一把,我看看,能不能毁了它。” “孙儿啊,你这是视死如归啊!” “是。”我道:“反正中了诅咒,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彻底的破了这诅咒,免得在祸害旁人。” 在我醒的时候,却是被仓央纳木推醒的,她对我道:“吃饭了,难道你不饿吗?” 我一看窗外,窗外已是日暮时分。我起身向外面走去,心里却还是惦记着刚才的梦境。 在梦境里,我记得最后,姥爷对我说了一些很是让我难懂的句子,他把这些常年累月的精髓,只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都讲给了我听。我听得稀里糊涂,现在一出门,被日暮的晚霞一照,却是忘记的一干二净。 忘记了姥爷所讲的这些在墓地里的生存法则,我的心里倒是一坦然。我本身就没有任何牵挂,死不死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可我不想让更多的人因为这落凤坡的诅咒而死亡,所以,无论如何,诅咒这事,我必须要破解开。 营地上,支着好几口大锅,锅里面是面条,吃过后,坐到上海佬身边。上海佬刚刚泡了一杯咖啡,我以为是自己喝的,却发现这小子把咖啡送到了尘道姑跟前,然后笑呵呵的坐到我的对面。 我旁边的仓央纳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上海佬坐下后,对他道:“我也要喝咖啡。” 上海佬不耐烦的看了仓央纳木一眼,道:“找你的东家,东家会给你泡。” 仓央纳木和我相视着笑了一下。这一切,恰好被上海佬看到,上海佬嘴里嘟哝道:“笑什么笑,不就是一杯咖啡。” 小甘肃这时候把嘴凑到我的耳畔道:“东家,你难道没有发现,上海佬现在不怎么缠着你了。” 我这才想起来,的确是。上海佬现在很少和我在一起了,我就问:“他一直都干什么了?” 小甘肃嬉笑道:“他一直都忙着给我师姐泡咖啡呢!” “是吗。”我顿然笑出来:“难道他在追求你的师姐?” 上海佬白了我一眼,“不要乱说啊东家。”可在他说话的同时,很明显嘴角里满是笑意。 第122章 干饭盆!完了,我们死定了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上海佬追求道姑了尘,这是我们这些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人家是出家人啊,岂能为你遁入破红尘! 可上海佬就拿捏住了了尘道姑对咖啡百喝不厌这一招,使她无力抵抗!半依半就,可也不怎么明显的就这样在模棱两可中的第二日,我们收拾好了行李包裹,朝着落凤坡出发了。 一路上,两岸的景色自是美不胜收。可我们惦记着前路的危机,谁也没有欣赏风景的趣味。 行了半日,我们忽然发现这一带的周围山峰没有了主峰,四围都是被环形山岭围起来的一个个硕大峡谷。峡谷里面从长白山流经此处的山泉水清澈见底,水中有一些不是很规则的石头落在里面,听着咕咕咕流淌的声音,我们众人早就连渴带热的得要命,急忙我们放下包裹,洗脸喝水的休憩起来。 再看周围的植被,这里都是一些极为少见的植物树种,大部分我们都叫不上名字。举目去看,一望无际,树木茂盛,枝叶蓊蓊郁郁,煞是让人感叹。里面的大树,我和小甘肃二人尝试着抱一下,发现却也抱不住,至少得要三四个人才能合围。 地上奇花异草遍地,引的飞来的蝴蝶蜜蜂嗡嗡嘤嘤的逗留上面。谷里空气清新的令人都不敢相信,偶然间,传来杜鹃或是布谷鸟一声清脆的鸣叫,实在是令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我坐到寇少亭旁边,嘴里嚼着面包,询问:“大伯,我们这是到了哪里?” 寇少亭见我这一问才从里怀掏出来指南针看着,他这一看,赫然表情不自然的看向我,“这刚刚从军队拿的指南针,怎么到了这里就坏掉了。” “是吗。”听他这样一说,我接过他的指南针一看,可不是吗,任凭我怎么调动角度,指南针里面的指向始终不动。“不可能啊!”我说着,也把发给我的指南针掏出来一看,矢口道:“奇怪,我的怎么也不好使啦。这是怎么回事?” 猪尾巴见我们这样,说道:“怎么了王爷,指南针不好使啦?” “这里到了哪里,指南针怎么都不好使了?”寇少亭见他也把指南针拿出来看着,道:“你的怎么样?好使吗?” “王爷,这怎么这样,我的也不动啊。”猪尾巴声音颤动的叫着,好像杀猪一样。 小甘肃凑到我的面前,“东家,这里风景如画的,怎么这般诡异,我们的指南针都不好使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上海佬道:“是不对劲,不要忘记了,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歹毒。” 小甘肃:“你可得得得得,赶紧的,我师姐要喝咖啡,弄杯热的来。” 上海佬赶紧面带微笑的从背包里面掏出自己的保温杯,打开盖子的从杯中飘出来咖啡的香味来。她把杯子送到了尘跟前,“您喝吧,热乎的。” 了尘道姑伸手想要接,可一看我们这一行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窘迫得急忙把手缩回来。 上海佬没有注意到大家的目光,还问着:“怎么,不喝了?” 了尘:“我不渴,你收起来吧。”上海佬哦了一声,把保温杯装到背包里面的一面道:“我先收着,等你渴了我再拿出来。”了尘道:“你自己留着喝吧。”上海佬讶然的立时间不知所措,眼睛看着我。他一看我,这才发现我们这一行人都在看他。霎那间,他的那张大脸变的通红。 东北小王爷寇少亭诧异的问道:“子志,怎么会这样?我们所有人的指南针到了这里都出现毛病了。” “这里可能有磁场啊。”我看了一眼四周,道:“应该是磁场作用。说不定手机的信号都没有了。” 寇少亭嘴里说着可能吗,一面掏着自己的手机。等他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手机的信号一点都没有。 “这里的确是挺诡异的。怎么会这样?手机都没有信号。”小甘肃抱怨着。 我一笑,“有什么好诡异的。指南针不好使,我想可能是附近有磁场的干扰。手机没有信号,那更正常不过了,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 “哪儿?” “我们应该步入到长白山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里面了。在原始森林里面,谁能给你架设信号塔去。” 小甘肃一沉吟,道:“东家,你说的也对啊。” 寇少亭所带的人里面有个刀疤脸的人忽然走到寇少亭面前,对寇少亭道:“寇爷,你说我们是不是走到干饭盆里面了?” “干饭盆。”寇少亭思索着目光落到刀疤脸身上:“你说的是死亡之谷的干饭盆?” 这人刀疤脸铁定的点点头,“寇爷,有这个可能性啊!” “干饭盆。”我问道:“什么是干饭盆?” 寇少亭讲道:“你没有听说过?” 我摇摇头。寇少亭道:“干饭盆在我们当地人心目中那就是百慕大、魔鬼三角一样恐怖神秘。凡是走到干饭盆里面,什么指南针、罗盘、现代的任何仪器都不好使。那里可以说是有进无处啊!对这个干饭盆,我们当地人给它起的名字就是死亡之谷。” 刀疤脸在我的一旁,补充道:“我们都对这个干饭盆谈之色变,敬而远之。虽然里面人参、鹿茸、雪蛤、灵芝还有北垂头虫草、长白假水晶兰、长白山野生大黄、松毛翠、天麻、五味子、蓝莓、灵芝、淫羊藿、刺五加、龙胆草等名贵中药材很多,很少有人涉足。” “那么多大药材,那都是值钱玩意啊。你们为什么不敢涉足呢?”小甘肃在我面前问道。“难道说里面有虎豹豺狼?” 刀疤脸道:“不是了。因为这里有的命进来,怕是没命活着出去。” “是吗?”仓央纳木惊讶的声音响起:“有那么恐怖?” “有。”刀疤脸道:“因为我听那些进过这里的人说,只要人一进到里面,不论怎么样往前面走,无论走多远,最终还是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迷路者走过的路线,不是圆形就是椭圆形,总之是人在里面无论怎么走,都是走不出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自从昨天姥爷给我讲述生存法则后,对一切,我都知道,凡事都需要淡定、不急不躁、保持平常心那才是最主要的。我问:“人为什么会在里面行走的是圆形或是椭圆呢?” 寇少亭讲道:“干饭盆据称有九九八十一个盆子,里面的这些好像盆子一样的山谷都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和数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大树。且不说这些盆子一样的山谷个个相连,大盆套着小盆,无穷无尽的,更要命的是,这里面好像有心魔啊!”寇少亭说着,眼睛不自然的流露出恐怖、害怕的神色。 “心魔?”小甘肃嘀咕:“什么心魔?” 刀疤脸说,反正是听说,具体什么样我们谁也没有见过。可听他们说,这心魔狰狞恐怖的邪乎。 心魔。我心里顿时间一怔。难不成我拿舍利子就是要对付心魔的?还是说,这心魔本身就是别的一种他物,他们只是在以讹传讹的夸大事实而已?这我都无从而知,毕竟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谁都没有见过。 一想到上海佬曾经到达了墓葬群,想必他也应该是路过过这里的,于是我对上海佬问道:“上海佬,你能不能给我办点正事?” 上海佬笑呵呵的走到我的跟前,嬉皮笑脸的道:“东家,有什么事情?” “我们走到干饭盆里面了。极有可能走不出去,我问你,你们上一回是怎么走出干饭盆的?” 上海佬刚才还笑呵呵的大傻样子,现在一听,整个人顿时沮丧、恐怖的看着我:“东家,难道我们真的走到干饭盆里面了?” “这还有假。”我的目光锐利的看着上海佬,等着上海佬回答。上海佬却是忽然双手抱头,失态的狂叫道:“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我们肯定死定了。” 第123章 坑留人必死无疑 和上海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失态,简直就是比被人绑着任人宰割还要痛苦、绝望、害怕、恐怖。 我给他递上一根烟,安抚的道:“你怕什么?不就是心魔吗?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在这小小的山沟里面还能栽倒!” 上海佬不作声,独自意犹未尽的吐着烟圈。我问:“你就那么确定,我们都死定了?” 上海佬还是不出声。我见他一天吵吵跋扈的一个人现在一问到干饭盆里是怎么出去的事情,倒变成一个哑巴了。我看到仓央纳木和了尘道姑坐在一起,眼里也都是布满阴霾的望着我们。我计上心来,趴在上海佬耳边道:“你是不是铁定了打算要吃了尘道姑的豆腐,你要是想的话,就得和我们说一说你们上一回在这里怎么出去的。不然我们都死在这里,你不要说吃她的豆腐,到时候恐怕你连屎都吃不上。” 上海佬审查似的目光看着我:“我要是说了,你们没准会说我们残忍。” “这都什么时候了,什么残忍不残忍的,你说。”寇少亭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磨磨叽叽的上海佬,“看你好洒脱的一个人,说句话好像个娘们一样。” 上海佬才说,当时我们被这干饭盆困了十天十夜,吃的虽然不用愁,可是我们身心疲惫,脑海里总是残留着完了,我们出不去了,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了的想法。后来乔四爷还是比较清醒的一个人,他对我们说:与其大家都被困死在这,不如我们放手一搏怎么样? 众人当时都已经站立在生死边缘,连生存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就任由乔四爷吩咐了。乔四爷就把这些人每走一个坑,里面留一个人,并且约定好了,大队人马一走,留下来的那个人必须点火释放浓烟信号,就这样用逐个留人,逐个用烟火信号的排除法,大概在第二天时候,他们才走出干饭盆。 “你们这样做,的确是太残忍了。”上海佬一说完,小甘肃眼里冒着惋惜、厌恶之色,道:“你们一行人都走了算了,那么剩下的那个点火放信号的人必定是死定了。” “这是大家都懂的道理。”上海佬道:“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也是实在是想不出来别的办法了。要是不这样做,怕是我们这一行人都要永远的困在干饭盆里面。” “是挺残忍啊。”寇少亭面沉似水,眉头紧皱。阴暗的面容看着上海佬:“可能乔四爷当时也是在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出的这个主意吧。” “我们都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感觉活着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了。” 寇少亭:“这我们都能理解。反正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总算是走出来了,那些留下的弟兄也算没有白白牺牲。” 上海佬惆怅的满眼里都是泪。他说,走是走出来了。可是现在你看看,我们一起四五十人的队伍,到如今只剩下我独门一个。想一想都让人心酸。 我安慰的说:“好了,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做人还不得要往前看啊。既然剩你一个人,那你就更应该活出个人样来,替那些为你们而牺牲的人好好活着。” 上海佬话锋一转,死灰样的模样问:“好好活个球啊,现在我们又进到干饭盆里面了,这回你也要打算用坑留人的办法吗?” 我让上海佬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可我的心里明白,在这里我们这些人千万不能久留,因为我知道,距离中元节只有三天了,三天一到,鬼门大开,到时候火魔要是冲破封印,不要说我们这些人,就连周围的城市,恐怕都要毁灭。 刀疤脸看到我没有回答上海佬,他惊恐的看着寇少亭,问:“寇爷,你难道也想用坑留人的办法?” 寇少亭低头不语。可他的脸上愁云密布。他道:“也许进到落凤坡这是必经之路。可是我们已经误入了,现在大家都讨论一下,看看谁有办法离开这里?” 那些人叽里咕噜的议论上了:“乔四爷那么大的人物都没有办法,我们道上混的说杀杀人,抢劫个妇女什么的还可以,这谁能有主意的。” “就说。我们护个场子,看看闹事的,收个保护费啥的那都不在话下,在这干饭盆里面想要找到出路,那不等于痴人说梦话。” “谁说不是了。我说哥儿们想一想,真的这个干饭盆除了乔四爷想的办法外,就没有了?” 那些人纷纷摇摇头。其中一个道:“我这次出门都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如今进到这死亡谷里面,我也就无所谓了。你们要是有法子走出这里,就赶紧和寇爷说说,毕竟人家拿那么多钱给我们弟兄了。” 听着这些话,我和寇少亭相视一眼。看来这些人是指望不上了,要是想要走出这里,看来还得要靠我们自己。 “子志,你有什么办法?” “我还没有眉头。”我回答:“大家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我看起身,我们再走一走看看怎么样。” 寇少亭说着好。我们这些人背上背包,再次朝着里面走去。有的人已经走累了,砍下树枝当作拐杖,虽然口里有苦,可是碍于黑道大哥寇少亭在我们旁边的威势,不敢说话,硬着头皮,跟在我们后面走去。 我和上海佬、仓央纳木、了尘道姑一行四人前后走着。一面走,我不忘嘱咐的告诉上海佬,沿途做好记号。 上海佬说着好。每隔一百五十米,用三棱刀在旁边的桦树上面留下只有我们六人知晓的记号。 行走间,我的目光四处观察着,看着周围的地势地貌。想着怎么样才能走出这里的方法。可一连走了五六个时辰,我一连想了五六个小时,对走出这里的方法却仍是没有窍门。 我想既然我们走出这里这么难,要是和了尘道姑一起来的其它道观弟子进到这里,那怎么样才能走出去呢?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和了尘一说,了尘道:“我和你在一起,我又没有分身术,怎么能知道他们怎么走出这里的。” “也是奇怪啊,你既然说有其它道观的弟子,可是我们这都走了一路来,也没有看到一个啊!” “没有遇到不是更好。”了尘道:“我们都已经迷路了,要是遇到,那岂不是也和我们一样的迷路了。” 上海佬说,了尘道姑说的对极了,没有遇到那是最好的了。遇到的,肯定也和我们一个样子。 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小插曲,眼看着日头已经西斜,我们还在山谷里面打转转。我正喝着水,上海佬气喘吁吁的来到我旁边,“东家,麻烦了我们又走回来了。” “什么?”我听着一口水呛出来。道:“你说我们又回来了?” 上海佬哭丧道:“我就说吗,我们这样一股脑的没头没尾走,根本就不是办法。东家,你的要想一个法子才行。” “你就知道靠我。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想?”没有办法,我坐到一块岩石上面休息。索性既然都已经迷路在这里了,那还有什么好可怕的。 回身我看到寇少亭原本走在前面的人这时候看到我们停下来,来到我们面前:“怎么不走了子志?” “大伯。您坐下休息一下吧。” 寇少亭一大把年纪了走的更是累的气喘如牛。他随即吩咐他的手下,都坐下来休息一下。寇少亭坐下后,我道:“大伯,我们白走了,刚才上海佬看了一眼沿途的标记,发现我们又绕回来了。” “我也正想说这事呢。”寇少亭道:“猪尾巴刚才和我说他觉得这里很熟悉,他就看了一下他自己的标记,发现我们在大概两小时之前来过这里。” 我笑说:“这猪尾巴挺厉害,连时间都能说出来。” 寇少亭:“我们道上混的,有些事情肯定是比你们这些爱探险的人还要有独到的标识。” 我佩服的点点头。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这样没头没尾的胡乱走下去是吧。” “这也正是我和你想要说的,你想出走出这里的办法没有?”东北黑道小王爷寇少亭炙热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是我是他的救星一样。 我惭愧的低下头,“不瞒大伯,我这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出来。” 寇少亭良久对我道:“那可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他的话说完,看着他带来的这些人,这些人个个垂头丧气,耷拉着头,萎靡的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一样。说:“要是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就只好采用坑留人的办法了。只有牺牲小我,才能完成大我。” 寇少亭没想到他的最后这句话震撼力那么强大,话一落地,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致看向他,因为我们都知道,只要是留下来的那个人,百分之百那是必死无疑的。 第124章 日本人被杀,谁是凶手 猪尾巴睁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向寇少亭,问:“寇爷,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不想啊。”寇少亭无可奈何的道:“可是我们总不能被困死在这里吧?要是我们这些人都死在这里,我怕连一个回家报信的人都没有。” “那么难道就在没有别的方法了?”猪尾巴绝望的仰天看去。 寇少亭惨淡道:“要是有,何至于才用这种让人不耻的法子。我们大家都是一个战壕里面出来的人,大家跟着我东打西杀好不容易才有了我们的这一片天地。而今到了这里,要是都死在这里了,家里那么多的家业谁管?我们所有人的一家老小谁管?你们说是不是?” 这些人表情麻木的看着寇少亭,静静的,仿佛只有这里的风才知道。我看了一眼沉下山坡的太阳,尽管这太阳中晚霞是那么美,是那么的让人陶醉,可在我们众人的眼里,那如同回光返照一样。 周围的山、景、奇石、人参、茂密的丛林,都一眨一眨的仿佛对我们的到来颇感新奇,在山风的吹动下,好像在督促我们来采我们啊,我们可是你们人类的值钱的宝贝。可在现在我们这些人的眼里,跟死人有什么区别,对这些值钱东西的欲望,那是一丁点都没有。 我们这些人都好像残兵败将,个个心里沮丧到极点,对生的希望一点都不抱有。心里众多的想法就是完了,这干饭盆,看来我们是走不出去了。我看了人群,发现那个咋咋呼呼的刀疤脸不见了,我急忙问猪尾巴:“那个刀疤脸呢?人怎么没了。” 我的声音一落,就听到我们身后传来杀猪一样的喊叫声。一听这声音,就是刀疤脸的,我们众人立刻警觉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没等我们到近前,刀疤脸惊慌失措的喊道:“死人,死人,前面有死人啊!” “什么死人,你把话说清楚?”寇少亭一把拉住慌里慌张的刀疤脸。刀疤脸惊恐的道:“寇爷,前面有死人啊。” 寇少亭脸上拂过一丝漠视,道:“死人你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刀疤脸被寇少亭说的一声不吭,唯唯诺诺的跟在他的后面,我们这些人朝着死人方向走去。 这里的尸体一共有五具。三具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头冲下,脚朝天的倒立绑在树上,死了。看上去没有十天也得有半个月。这三人很明显就是日本人,因为他们的佩刀就在树上插着,从还未有风化的衣服上也可以看出端倪来。地上还有两人,这两人是道家打扮样子,他们手里握着拂尘,打坐坐在地上。这两人看上去应该是刚死不久的。 看见有道士死在这里,了尘道姑顿然间起肃的来到近前看起来。上海佬急忙凑到跟前,询问道:“他们你认识吗?” 了尘道姑摇摇头。说:“怎么会死在这里?” “我想应该是在这里困死的。”上海佬揣测道:“我们有本地人到这里想要走出去都那么费劲,何况是他们。” 了尘道姑没有说什么。只是手打稽,念句无量佛天尊。然后吩咐上海佬挖个坑,把这二人埋了。 上海佬和寇少亭派去的两个手下在那里挖坑,他问我:“你说奇怪不奇怪,日本人看上去是被人吊死的。” “应该是被人吊死的。”我说道:“这里这么难出去,你说杀死这几个日本人的凶手现在走出去没有?” 寇少亭摇摇头,说:“不好说啊。你说日本人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是不是寻找大清龙脉来了?” “大清龙脉在这里的秘密你告诉过别人吗?” 寇少亭:“旁人我没有讲过,我好像只对乔四爷说过。” “乔四爷现在生死不明。很难说他把这个秘密告诉过旁人没有。” 寇少亭:“这个的确是很难确定。看来杀死这些日本人的人,来者也不善啊!他们肯定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到这里采人参看风景吧。” 是啊,我思绪混乱的喃喃自语:“杀死日本人的这些人究竟是谁?他们到这里是为何而来?” 小甘肃在我身后道:“东家,我感觉这些人极有可能也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我道:“你这什么意思?” 小甘肃:“东家,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一出门就和日本人、苏联人还有那个印度人总是在打交道啊。” 小甘肃这样一提醒,我顿时就惊呆了。的确是这个道理啊,我的野外生活一开始,这些人就好像苍蝇一样总是围着我。我始终不明白,他们这般跟着我究竟是为何? 就像上海佬说的,我的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宝藏的秘密或是有什么让人垂涎三尺的东西存在。可我没事的时候反反复复想着,家里确实是什么都没有的啊!要是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冲着舍利子来的,可是舍利子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又规规矩矩的给我送回来,这些人究竟是为何? 我这么胡乱神游的乱想着,分析着他们为何又把舍利子送回来的事情,我的脑海里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是他们把舍利子给我送回来,无非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而这大鱼必须得要用舍利子作为药引子。 如此的大费周章,这大鱼会是什么呢?还是说,我人本身就有让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而这东西,我只是不知道罢了。 小甘肃看到我愣神在原地,打断我的思路道:“你想通了是不是我说的那个道理。” “极有可能啊。”我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啊小甘肃,看来这回又把你们带到火坑里面了。” 小甘肃笑道:“东家,你一直把我们当成兄弟。我们在一起都已经习惯了,再说,我们这么东奔西走的才感觉到生命诚可贵,探秘知往昔。感到生活才是那么实实在在的踏实。” “你别说的那么好听,你这般能说,倒是说一说,这个干饭盆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走出去?再不走出去,我们手里拿的舍利子可就没有它的用武之地了。” 小甘肃摸摸头,道:“东家,这事我想的头都破了。” 我一看小甘肃那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知道他也没能找到走出这里的秘密。上海佬和那两名寇少亭的手下埋过人后,到了我的近前,上海佬说,东家,那三个日本人尸体怎么办?要不要也埋了,暴尸荒野的话,一来吓人,二来玷污了我们美好的长白山。 我一眼就看出来上海佬想要把那三个小日本也埋了,可是他还想征询一下我的意见。我说:“你说的对极了,不能玷污了我们神圣的长白山。” 上海佬一声好勒,走了。我见小甘肃没事可做的和仓央纳木聊天胡扯着,我来到他的身边,道:“你师姐在超度那两个道士,你去帮助一下上海佬,把那三个日本人的尸体也埋了。” 小甘肃道:“东家,我累了,要不你去吧。” “我有事啊。”我看着小甘肃,道:“我好像发现我们应该怎么样离开这里了,我要去探路。” 小甘肃喜道:“东家,真的?我们能离开这里了?” “那还有假。” “好,我这就去,然后我们马上上路。”小甘肃这么大的人了,好像小孩一样雀跃的跑着离开了,我独自离开人群,走到山谷里面,抬头勘察着头顶上面那一轮缓缓升起的明月,心中想起姥爷给我讲述的生存法则来! 第145章 无误 至于生存法则的总纲要就是人在任何情况下生存才是最主要的!这个任何情况下包括海底、阵法、山、湖、泊、墓穴、丛林、沙漠、沼泽等等地方,这一则生存法则可谓是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天地万物尽囊其中,当时让我乍闻之下,望而生畏。 生存本是人在任何环境的条件下最基本选择。如果要是你连生存都保证不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谈论别的。 想一想当时乔四爷让上海佬来找我的原因恐怕也是因为姥爷洞察生存法则。他以为姥爷早把这则代代口口相传的生存法则传给我的缘故吧,可让乔四爷失望的是我是到了丁家屯姥爷的古宅里面,因为血液相通,进到了姥爷在古宅里面摆的阵法中,才和姥爷残留一丝的魂魄相遇,他知道我是他的孙子后,才把这则代代口口相传的生存法则内容讲述给我听了。 由于生存法则的内容博大精深,覆盖面太广,对于我这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青年还是不能理解的,所以有一些内容,尽管我是记住,可是不明白其中精髓,一时倒也消化不了。 我记得最后姥爷把这些生存法则内容讲述给我听了以后,对我说:“我们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为什么?”我问着:“姥爷,您不是以魂魄的形式存在的吗?” “孩子,我这是一丝残魂,我用鎏魂逆法强行把自己的魂魄留在六六甲子阵的阵眼里,就是期待着我的至亲无论何人的到来,我好把生存法则的内容口传下去。现在你来了,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最后一个夙愿,所以我要走了。” “您要走了。”我却是伤心的哭起来。 “孩子,不要哭。”姥爷慈祥的看着我,道:“孩子,希望这生存法则对你进入落凤坡有作用,也希望你能破解了封印。” 姥爷终究还是走了,他说他要进入六道轮回,转世投胎去。我看着他缓缓消失在我的梦境里,最后直到无影,我始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这生存法则已是牢牢的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托梦传达吧! 寇少亭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我姥爷绰号是关东活阎王。当时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称呼我姥爷? 寇少亭说,我姥爷有一些特殊的本事,是同行没有的。如今我这么一想寇少亭的话,我估摸着这种特殊本事应该指代的就是姥爷口中相传的生存法则。 因为和姥爷相处了那么几个小时,别的他什么都没有教我,给我谈论让我牢牢记住就是这生存法则的内容。生存法则的原则是建立在周围环境的基础上,利用周围环境,走出被困的局面。 当我利用生存法则的原则带着这一行人走出干饭盆时,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他们纷纷睁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小甘肃尤为兴奋,他围在我的周围,喜形于色的对我道:“东家,你太棒了,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带着我们走出这倒霉的干饭盆的。” 我淡淡一笑道:“观察。” “观察什么?”上海佬憨笑着:“一路上我也没有看到你看什么啊?” 我道:“我是没有观察什么?你没有看到我一直都在看风景吗?” “风景我们所有人都看了,我们怎么没有看出来?”仓央纳木笑着围在我的旁边。道:“不过说,这里的风景和西藏的那是没法比的。一种是粗犷野蛮浩瀚的美,一种是神秘国色天香的小家园美。” 我呵呵大笑道:“当然没法相提并论了,毕竟地域不同吗!你们看的是那种风景,而我看的是风景的树荫。你们明白吗?” “不明白。”仓央纳木道:“看树荫干什么?” 我道:“我看的是树荫的那面茂盛,那面贫乏。等我看过这些风景之后,再根据太阳的东升西落,月亮的走向坐标,我就能分辨出我们现在应该朝着那个方向走。” “原来是这样啊。”小甘肃聪明的要紧,一点就透。道:“东家,我可真佩服你,连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厉害,厉害。” “这树荫太阳月亮的和方向有什么关系,你们在这玩绕口令呢!”上海佬本身就是大老粗一个,他不解的目光看向小甘肃。 小甘肃讲道:“太阳直射的那面树木的树荫就相对的茂盛,太阳照不到的那面,树荫就相对的少,东家这是在这种绕圈的干饭盆里面利用树荫寻找太阳的方向,再利用太阳的方向,结合我们当初朝着西北方向前进的路线,找到我们应该向那里前进,这才走出干饭盆的。”小甘肃说完,质问上海佬的声音响起:“我说你这当过特种兵的人,不会连野外的生存课你们在部队上面都没有学过吧!” 上海佬的习惯就是一窘迫,摸头。现在就是这样。我看到他傻里傻气的摸头笑着。“学过,可我这人对这方向习惯性依赖旁人。你也不想想我在特种部队里面什么没有见识过,这算什么?” 小甘肃:“这算什么?”小甘肃打趣道:“这要是不算什么的话,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走出干饭盆。你也不看看困死在里面的那两个道士,多么的可怜。” 留下上海佬和小甘肃在一旁拌嘴。寇少亭他把一盒鱼肉罐头递给我,道:“好小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是有两下子的。” “大伯,您就不用挖坑我了。”我道:“现在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我们连续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现在好不容易走出来了,我看你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会。天亮还不知道要走多远呢!” 寇少亭:“这我知道。现在有你,我的心可是一百个放心。只要你在,我相信找到龙脉,那是必然的事情。” “但愿吧。”我道:“大伯,您也不要太抬举我了,为你能尽到我的一点绵薄之力,那是应该的。” 我头一回看到寇少亭笑到嘴都合不上的地步。他说:“只要我们找到了宝藏,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亏对你的。” 上海佬和小甘肃一听这话,原本争吵的二人异口同声问道:“寇爷,那你给我们东家多少?” 寇少亭仰头大笑:“多少,那都不是事。”说着,他的脸上顿时间平静起来,说:“这原本就是大清爱新觉罗家族的,现在大清完了,我除去修善皇陵的之外,只要我能自由做主,我给你个五六百万,七八十万,两三亿那都不成问题的。” 小甘肃狂笑道:“两三亿啊东家。”他笑着使劲的摇着我的肩膀。说:“有了这些钱,我们就天天洗温泉,天天过皇帝老儿的生活怎么样?” “你也不怕肾亏死。”上海佬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打击着小甘肃。 小甘肃白他一眼,道:“你懂个屁。哪儿凉快去哪儿。” 寇少亭笑着,用手指点着小甘肃,“小小年纪就想着享受,这种思想可不好啊。” 小甘肃自知有些失态了,急忙打圆场道:“随便说一说,随便说一说。再说我们还没有到落凤坡呢,谁知道这落凤观里面到底怎么样?等我们顺利的到了龙脉的脉库里面再说,好吧。” “对,谦虚一些。”我道:“我们这才那到那啊,前路还漫漫,危险还重重,火魔还在蠢蠢欲动,我们现在可是马虎大意不得,只有你什么时候再次坐到集会大酒店里面的时候,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说笑,才能品头论足。所以说,我说我们一起的各位,我们现在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众人都默许的点点头,包括寇少亭在内。而在那远处的了尘道姑,现在已经进到她的野外帐篷里面开始睡觉了,可从她一动一动的帐篷里可以看到,她还未睡熟,听着外面我们这一行人的说话。 篝火在噼哩啪啦的响着,除了两个值班的人在聊天外,剩下的人都进入到梦乡里面了。毕竟走了一天一夜,我们这些人疲惫得要命。头一躺下,眼睛却是再也睁不开的沉沉睡去。 我这人的一大优点就是头只要落到枕头上面,不到三分钟,立刻鼾声如雷。这点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就比如现在,我已经睡着了,可我自己却能真真切切的听到自己打呼噜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鼾声响了多长时间,就在我梦乡睡得最熟的时候,我感到原本是我和仓央纳木的帐篷,里面豁然多出一个人来,这人一进来后,低声在我的耳畔道:“东家,小点声,快醒来,外面有情况。” 我被他的这句话惊醒了,打个激灵,顿时睁开眼,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我看到是上海佬。这时上海佬声音极其低的对我道:“东家,外面有鬼啊。有两个鬼娃娃在地上跑来跑去的。” “哪里,在哪?”我颤抖的声音问。上海佬战战兢兢地用手一指外面,道:“东家,您看,在外面,就在外面呢。” 第126章 人参娃娃意欲何为? 我顺着上海佬的目光看去,只见在我们露营的地上,有两个一男一女白白胖胖的孩子大概在五六岁那样,衣着虚幻飘渺的外白衣,笑容咯咯的在地上跑来跑去的玩耍。 看得我顿时间毛骨悚然头都大了,脖梗里面直冒凉风。想不到这长白山里面啥邪乎玩意都有,谁能想到我们才刚刚一出干饭盆,却又陷到鬼娃娃的包围之中。 地上那两个鬼娃娃倒也怪啊,只是在月光皎洁的地上围着我们咯咯笑着跑来跑去玩耍,却不曾见有伤害我们的意图。我被这想不到的事情搞得直蒙圈。 仓央纳木这时候也醒了,看到我和上海佬坐在地上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她的小脑袋挤进来后看到那两个白白胖胖的鬼娃娃,吓得往后倒退好几步。我急忙扶住她,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仓央纳木说着没事,目露惧光,音色颤抖道:“那是鬼娃娃。最污秽的东西?” “应该是吧。”我毕竟也没有见过,“可这两个小家伙白白胖胖的着实让人看着好玩。” “还好玩。东家,你是不是糊涂了。”上海佬手里一个劲痉挛着像是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我分明能看到他额头上面豆大的汗珠。 我说,你怕什么,他们又没有伤害我们。 “你说怎么办?” 我说着我也不知道,我把目光看向小甘肃和了尘道姑的帐篷。说道:“这事应该你追求的女朋友出马啊,她那么厉害的手段,斩妖除魔逐鬼灭族那可是她的强项啊。” 上海佬闻言,顿时间愣在那里了。可就在上海佬一愣神的节骨眼上,就看到我们的视线里说时迟那时快从小甘肃的帐篷里面飞出三道灵符,这些灵符用的是无色土纸,上面用朱砂云箓写的我们不认识内容。 这三道灵符飞到那两个白白胖胖娃娃身边后,小甘肃也不知道念着什么咒语,念着念着从帐篷里面走出来,反正是最后一句我听懂了,他念叨的是急急如律令。就看到这些灵符行动飞快的把这两个白胖娃娃困在中间。 小甘肃嘴角抹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美滋滋的看着困在灵符中间的那两个白胖娃娃。 我们三人看到小甘肃用灵符困住了白胖娃娃,也急忙走出帐篷。可能是小甘肃念咒语的声音把其它那些人都吵醒了,我们的这一出来,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走出帐篷。 帐篷外面,我看到值班守夜的那两人,他们围着快要熄灭的篝火已经睡着了,嘴角两道哈喇子流了一脸。 小甘肃欣欣自得的对着走出来的了尘道姑道:“师姐,怎么样,我这可是头一回用三仙月儿阵困住两个小鬼头。任他是大罗神仙也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了尘没理会小甘肃,而是把目光投向灵符飞速旋转的困住里面的白白胖胖娃娃。这两个白胖娃娃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诧异的看着我们这些人。 看了这番样子,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惊讶。怎么,这两个鬼物都被困住在里面了,怎么不显示出害怕的样子。反倒是一副懵懂的神情颇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们。 上海佬初时在帐篷害怕成那样,现在看到这两个白胖娃娃懵懂的眼神,好像无辜的模样,反倒是笑出来。对小甘肃道:“小甘肃,你这灵符是不是不管用啊,你看看这两个小鬼头,他们好像用目光审问你呢!” 小甘肃:“审问我干什么?等会我就把他们收了,看他们还作怪不!” 寇少亭在我的旁边,镇定的道:“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白白胖胖的小鬼。小甘肃好手段啊。” 小甘肃听到寇少亭夸奖自己,自是美的不亦乐乎。笑道:“你们别说,这两个鬼物确是世间罕见啊。我长这么大还真是就没有见过这样白胖的小鬼。” 了尘此时在一旁道:“我怎么看着不像鬼。”说罢,她看向小甘肃,“你问一问,他们是什么东西?” 小甘肃大嘴一张,高声喊着:“喂,里面的小鬼头,你们是何方妖孽?快快报上名来。”等这小甘肃把话喊完,我们却是惊讶的发现原本困在三仙月儿阵里面的白白胖胖的那两个小鬼头却在小甘肃喊完的一瞬间,凭空消失了。 我们这些人愣愣的看着这诡异的事情发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上海佬看着小甘肃,责怪道:“你的阵法是不是没有学成啊,这两个小鬼是不是跑了?”上海佬说着,眼神里面布满了恐惧。 小甘肃痴痴的愣在原地。说,没有理由啊。我的这个阵法是我最拿手的。我在岷山习道时经常拿来捉野兔野鸡什么的,可以说是没有一回失手过,这回这可真是奇怪了。小甘肃说着,询问了尘,师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了尘道:“我也纳闷了。三仙月儿阵那威力可不是说能逃走就能逃走的,这两个小鬼头什么来头?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在阵法里面遁走,这可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人群里面的刀疤脸说道:“我说两位真人,你们刚才捉拿了他们,现在被他们逃走了,你说他们会不会以后来报复我们啊?” 刀疤脸的这一问,这些人都显示出担忧的神情来。他们的这一担忧,似乎忘记了刚才看到小甘肃用法术困在小鬼头时羡慕的神色来。我心里不自觉的暗笑,这些人,是不是太势利了。 了尘在三道灵符还在飞速旋转的阵外走着,她看着灵符旋转,寻找着破绽,可是看了一圈后再次肯定的道:“这两个小鬼头没有那么大法力啊,这阵法也没有问题,可是他们去了哪儿?” 小甘肃此刻也是一头雾水。他想到了尘刚才说自己困住的那两个白白胖胖的娃娃好像不是鬼物。于是问:“师姐,你刚才说他们不像是鬼物,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了尘道:“你可能是道行浅,没有感觉出来。我在他们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阴气怨气的存在,所以我才说他们有可能不是鬼物。” “不是鬼物,那会是什么?”寇少亭惊讶的看着了尘。 了尘手里的拂尘一甩,说:“我现在也是说不出来。相反,我不仅感觉不到鬼厉的阴气存在,还倒是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存在。你说这怪不怪?”了尘这话是对着小甘肃说的,小甘肃听后,额头更加紧皱了。“感觉不到阴气存在,还有浩然正气,这可真是邪门了。” “好了,不要想这个问题了,你把灵符收了。” 小甘肃手里握着剑树诀,念着咒语收回灵符后装进兜里。面向我,问:“东家,你见多识广,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称不上见多识广,只是在大学里面爱钻研一些玄学和未知的文明,可你们这样一说,又是什么浩然正气的,又是什么阴气的,我么说不上来这是什么东西。” 上海佬道:“你们都是那么厉害的人物,连刚才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一起盯向上海佬。都以为上海佬知道的才这样质问。等我们看向他后,上海佬才吧嗒吧嗒嘴,“你们都不知道的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看我干什么?” 我们众人纷纷收回目光。寇少亭两步走到刚才困住白胖娃娃的地方。蹲在地上看着。我以为他发现什么线索了,也急忙走到跟前,问:“大伯,您发现什么?” 寇少亭:“没有什么,我只是看到两株至少有三百年的人参。” “人参?”我震惊走到寇少亭身边蹲下。“那可是至宝的,三百年的,那更是百年一遇的。” 寇少亭看着地上那么大的人参,仔细看着。我蹲下后也跟着他看起来。说:“这可是好东西啊,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大的人参。” 寇少亭:“我也是啊。我见过最大的人参才是八十年的一颗,那就已经很罕见了。地上这棵看起来,我看最少也得有三百年。” 众人看到我们在讨论地上的人参,纷纷凑上前来,看起来。等他们看过后,猪尾巴问道:“寇爷,要不要我去拿工兵铲,把它挖了怎么样?” “也好。”寇少亭说着:“这也能卖个大价钱。” 猪尾巴走后,我们这些人还围着看这两株罕见的人参,可就在我们看人参的时候,这两株人参却好像变戏法的一样,竟也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我们众人都吵吵着见鬼了,这人参怎么还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呢?我们一面鼓吵着,一面眼睛不眨的四处寻找着。有一位眼尖的发现后叫嚷道:“在那,在那!” 我急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后,只看到那两株人参在地面上面一下冒出地面,一下钻进土里的朝着不远处的原始丛林走去。 我们急忙追去,试图把这两株人参挖出来,可我们怎么追也是追不上人参逃跑的速度。我们一干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株可以卖大价钱的人参就这样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上海佬气呼呼的道:“我说寇爷,这是人参吗?我怎么感觉好像成精了。跑得那么快,我们怎么也追不上。” 寇少亭气喘吁吁的道:“你说的不错,这是成精了。这是成精的人参。” 我们这一行人一听,哗然道:“什么?成精的人参?” 寇少亭默认的点点头,“是成精的.人参。” 第127章 下山虎 长白山原本没有人参,更没有参姑娘,参娃娃和人参鸟的。至于什么时候才有的呢?话说来就长了。 据说很早很早以前,太行山有个尤寡妇,替财主管着四十多亩地。尤寡妇心狠如豺狼,手毒如蛇蝎,她和管家明来暗去不知坑害了多少穷人。 这年,尤寡妇雇了个老实巴交的长工,名叫何老大。他老婆下世后,撇下两个孩子。女儿八岁,叫小姑娘,儿子六岁,叫娃子。何老大天天在山上打柴,种地。早晨顶着月亮走,晚上披着星星回。小姑娘和娃子推磨、拉碾、抬水、抱柴。稍一怠慢,就遭毒打。姐弟俩身上的旧伤不愈新伤又来。 这天早晨,尤寡妇指着一口袋苞米对小姑娘吩咐道:“天黑前要推完,不然,柞树条和你说话。”吩咐完,她下山和管家玩乐去了。 小姑娘和娃子的年龄加一块儿才十四岁,怎么能推完一大口袋苞米?姐弟俩推了没有多会儿,娃子就晕倒在磨道上。 小姑娘眼前一黑也倒在磨道上,磕破了脸,磕掉两颗门牙。疼得“爹呀,爹呀”地喊叫。喊声惊醒了娃子,他见姐姐满脸是血,扑到姐姐怀里大哭起来。 姐弟俩凄惨的哭喊声,惊动了屋后大柞树下的两棵人参,它们摆动了几下枝叶,变成年龄与小姑娘和娃子相仿的一男一女,男孩白胖胖,水灵灵,戴着红兜肚,扎着钻天髻;女孩穿着红袄绿裤,扎着一对抓髻,也是眉清目秀。男孩说:“是谁在哭?” 女孩听了听,说:“又是那两个苦命的孩子。” “我们去看看吧。” “要小心,别让坏女人看见。”他们来到磨房,男孩扶起娃子,女孩扶起小姑娘,他俩在他们身上摸摸这,吹吹那,没多会儿,小姑娘的嘴不流血了,娃子也精神了。男孩子领着小姑娘和娃子在炕上玩,女孩自己抱着磨棍推起磨来。她推得风快,没用半个时辰就把粮食全推完了。他们玩到太阳落山,两个孩子才走了。 尤寡妇回来见苞米全推完了,心里好生奇怪。她明知道就是两个大人也推不完的。于是她抓起挂在门后专打小姑娘和娃子的柞树条子,瞪着凶狠狠的眼睛,逼问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哪敢撒谎?小姑娘便把一男一女帮助推磨的是照实说了。 尤寡妇心里犯了嘀咕:这山上没别的人家,哪来的孩子?说不定是会降福的宝贝呢! 第二天,尤寡妇照样吩咐小姑娘和娃子推磨,装的苞米更多了。吩咐完,她躲在门前柴垛后面盯着。 近中午,那一男一女从房后蹦蹦跳跳地进了磨房。接着就听嗡嗡嗡的推磨声。尤寡妇正想扑进屋,磨声停了,屋里传出四个孩子的笑声。尤寡妇急得直抓耳挠腮,恨不得一把抓住这两个宝贝,但她又想,既然是宝贝,那是不易抓的,还是看准来龙去脉再下手好。 她正打着主意,就听女孩道:“快走吧,那坏女人要回来了。”说话间,门开了,两个孩子出了院门,向房后走去。尤寡妇贴着墙根盯上了。到了老柞树下她再也忍不住了,象饿狼似的扑向两个孩子,孩子却一晃不见了。尤寡妇呛了一嘴泥。低头看时,两棵人参被她压在身下。她不认识人参,下手去拨,却拔不出来。她明白这两棵“草”不同一般,于是拿来镐,把参刨了出来。刨出来一看,两棵参的根子象是两个白胖胖的娃娃。她心想:“这一定是宝气,先煮一煮,别让它跑了。”她把人参洗净,放进锅里,烧着了火。她又想,这么希奇的宝贝该叫管家来看看,要是好吃,也得让他尝尝。但她又怕走后让小姑娘和娃子偷去,于是搬了扇磨压在锅盖上。 等尤寡妇喊来了管家,打开锅盖时,只见锅里哪里还有人参,只有一坨臭气熏天的狗屎在里面。 管家生气了,对尤寡妇大骂道:“你个贱人,叫我来吃狗屎是不是?” 尤寡妇吓得面如死灰,登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是有传说以来首次出现人参娃娃惩恶扬善的记载。而我们现在却也是遇上了这两个人参娃娃。这两个人参娃娃就这样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摇摇晃晃的闪进了我们前面的老林里。 这老林里古木参天,遮天蔽日,端是美的让人无法自拔。这些树木就好像一位位婀娜多姿的少妇,有的好像婷婷玉立的少女,貌美的直勾引人家的眼球。可我的心里哪里有心情去欣赏这美景,想的是这既然这一对人参娃娃在这一带是惩恶扬善的代表,他们既然惩罚尤寡妇,那是她罪有应得。我们做什么坏事了,可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 寇少亭走到我的身边,大声感叹道:“天呢,这可真是太不敢想象了。” 我被他惊叹的声音吸引了,我问道:“大伯,你这又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他说:“你看看眼前。” “眼前怎么了?” 寇少亭欣喜若狂的道:“这可是一大片美人松林啊。他们的价值远远超过那两株人参娃娃。” “美人松。”我顿时就呆如木鸡。没想到这些看起来美的好像少妇少女的树木竟然是美人松。 我知道,美人松在着名的旅游胜地长白山,有一道让所有的人都无法忘却的风景线,那就是长白美人松。从北坡登长白山,美人松是第一景观。美人松为长白山第一树,是从观赏植物和珍稀植物的角度称谓的。越是稀少越为珍贵。这种美人松根据气候、土壤、植被等因子的变化,在白山林海中显示出了它独特的风格。 美人松学名长白松,是红松的近亲。在植物分类上属松科,松属,属长绿乔木。是长白山优秀、又俏丽的树种。生长于长白山二道白河镇和平营。高25-32米,直径25-40厘米。美人松挺拔高大,而且树身圆滑,横枝秀丽,向外伸展,针叶苍翠;树冠椭圆形或扁卵状三角形或伞形等。树干下部树皮棕褐色,深龟裂,裂片呈不规则长方形,上部棕黄色至红黄色,薄片状剥离,微反曲。 美人松的祖先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已有几千万年的历史,曾经非常敏盛,遍布欧亚大陆,就在距今1万~200万年间,全球发生过数次大的冰川扩展,极度寒冷恶劣的环境条件,使绝大部分植物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美人松的先辈们却仰仗着长白山特有的地貌条件,躲过了每一次劫难,幸运地生存下来,而且在这里繁衍生息,演化成今天的美人松,成为长白山特有的物种。 美人松的自然分布主要在长白山北侧海拨700米~2000米之间的针阔混交林地带。它们虽然贯如美人,却丝毫没有美人的娇气。对土壤、水肥要求并不高。并且有很强的抗病虫害的能力,对气温适应的幅度也很大,既能抵御严寒又能耐高温。它们多数聚集成片地生长,只有在海拨较高的地方才有零星的几株同其它树种混生。长白山二道白河、三道白河两岸的条状地带都是美人松的领地。长白山保护区内,还保留着一片美人松纯林。远远望去,这片松林,就象一群美丽、高贵的少女聚在一起羞涩地倾吐着自己的心事,成为长白山旅游胜地一道别具特色的风景线。 想到这些,我稍微愣神一下,询问寇少亭。“我说大伯,我只听说在长白山的北坡有美人松,我们这里也不属于北坡啊,怎么也会有美人松?” 寇少亭笑道:“谁规定了只有北坡有我们这里就没有。” 我被他问的一怔。寇少亭又道:“这里看起来就是原始山林,由于一些地方处于危险地带,长白山就没有对游人开放,也没有开发。你看看这里就知道了,这里天然就是这样。如若不然,还能有这片美人松的存在。” 我笑着说,也是啊。 寇少亭带着我向里面走去,我们想要离近看一看美人松的风姿。可我们才走出十多步,就感觉到这里气氛异常的安静,有一种莫名的危险在我们的潜意识里面出现。 寇少亭和我感觉到这异常恐怖危险的气场存在后,我们立刻停下脚步,扭头四处看去,这一看,我和他顿时间都傻眼了。因为只见在我们的右侧,有一只花纹黄褐色的东北虎,这虎现在正虎视眈眈张着血盆大嘴的看着我们。 我颤声喊道:“虎,虎,大伯,老虎啊。” 寇少亭保持着镇定,对我道:“别动,不要怕。” “不怕才怪,难道你没有看到这很明显就是一头下山虎啊,饿了好几天了。我们倒好,自动送上门来了,完了,完了,小命今天非要交代在这不可了。”我说着,声音几乎要哭出来。 第128章 越是依赖越是爱 第一百二十八章 越是依赖越是爱 东北三宝人参、鹿茸、东北虎。此刻就在我们的面前,东北虎虎视眈眈盯着我和寇少亭。 我和寇少亭也是一样不敢动弹的看着这只异常凶猛的家伙。我也不知道我们后面的上海佬小甘肃他们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的发现了这家伙。 老虎被称为百兽之王,一是说它凶猛来着,再有就是它有一种强烈的气场,这种气场足已压倒森林里面的众多动物。我和东北小王爷寇少亭现在也是面临着气场的压迫。 我仿佛听到心脏突突跳动的声音。我也仿佛感到身体里面的血液已经停住了跳动,我仿若死人一样被老虎特有的这种气场压抑的呼吸急促起来。我有些晕,感到头重脚轻。 可就在这一刻,我顿然眼前一黑,双腿发软,身体不由自己控制的倒了下去。 曹子志一倒下去,寇少亭对面的老虎已然发现了契机,两只前爪一跃,张着血盆大嘴就朝着寇少亭扑去。 寇少亭就地一打滚,从裤腿里面拔出来一把三棱刀,暗暗叫道:你以为老子的绰号东北小王爷白叫的,那都是在刀尖上打出来的,就你,还想伤害我。寇少亭这样想着,而那刀却是对着老虎的腹部划去。 老虎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人身手是这样敏捷,它一招扑空,肚子还差点被开膛,顷刻间吼叫一声,和寇少亭又成了面对面的对持。可就在此时,上海佬和猪尾巴他们也都在这一瞬间赶到,他们纷纷掏出三棱刀,把这头大老虎围在中间。 东北虎背腹受敌,足不停留的在原地直打转。血盆大嘴仍旧张着,两只耳朵敏锐的立起来监听着自己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一虎七八个人就这样围成圈的在原地打转着。东北虎可能也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扭转的这样快,刚才还是对自己有益的一面,现在倒好,自己反被包围在里面。 小甘肃和仓央纳木等剩下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把倒在地上的曹子志抬走,他们生怕这头老虎跃出包围圈,一嘴叼上曹子志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曹子志被抬走,他们回到帐篷,进行着抢救,我们先不提。则说寇少亭的这几个手下,他们回到自己帐篷里后,已是拿上冲锋枪朝着老虎的方向跑去。 东北虎被围着,可它还是那样器宇轩昂,惯有的王者风范不输于任何人的吼叫着,威胁着,吓唬着,却是怎么也不敢再冒然的发起攻击了。它在等机会,等着一扑就能咬死人的机会。寇少亭等人现在也是不敢首先发起进攻,他们谁都知道,这可是老虎啊!只要被这东西咬上一口,你最起码不重伤也得要毙命。你以为这是小猫小狗的啊。 虎和人,一时片刻就这样僵持着,他们谁也不敢主动发起攻击。可就在这时候,从东北虎和寇少亭等人的中间,传来咯咯的笑声,这笑声充满着幼稚和童真,在山涧悠远的传荡。 寇少亭等人瞪眼一看,这不是刚才逃走的那两株人参娃娃吗!他们走了,现在却又是从土里钻出来的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寇少亭是何等的聪明啊,他一看到是人参娃娃,就知道大事不妙,急忙对围着老虎的人喊道:“大家小心啊,他们可能是一伙的。” 寇少亭喊是喊完了,可是也晚了。就看到这大老虎,朝着他的一名手下就扑去。这人刚才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出来的人参娃娃身上。他的这一马虎,只感到眼前忽然一黑,就被大老虎咬着脖子飞跃的朝着森林的深处跑去。他连叫唤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看着老虎叼着人跑去,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恰好那些持枪的人也在这一瞬间赶到,他们合并到一处后,朝着老虎跑去的方向追去。 我悠悠的醒过来了,是被仓央纳木掐人中掐醒的。我一醒来,看到仓央纳木和小甘肃、了尘在我的旁边,他们焦急的看着我。 仓央纳木看我睁开眼,叫道:“醒来了,醒来了。东家,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我说我怎么了?老虎呢? 小甘肃道:“东家,你被老虎震慑住了。接着就晕倒了,我想你是被吓晕的吧。” “我被吓晕了。”我喃喃说着,一面回忆着。然后道:“后来呢?” 小甘肃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我讲述了一遍。我听后爬起来,喝了几口水,问:“老虎叼走了人,那现在呢?人被救回来没有?” 小甘肃摇摇头,道:“还不知道呢?他们去追的人还没有回来。” “照你这样一说,那人参娃娃和老虎是一伙的。”我揉着发痛的脑仁,继续道:“人参娃娃负责勾引我们中间的贪财者脱离大部队,去追人参。然后老虎负责吃掉那些离开我们队伍的贪财者。他们的这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啊!” 仓央纳木道:“有这个可能性。要不你想想,为什么人参娃娃一逃跑,追在最前面的你和寇爷就遭到老虎的袭击,好在你被吓晕了,不然后果可不敢料想啊。” “我被吓晕,那说明我是正常人。要不然你们一天老把我当成神人看待,有什么困难都爱惦记我。” 小甘肃扑哧笑出来。连口道:“你是正常人,你本来也是正常人,你以为你是神人啊。” 了尘忽然忧伤的说话了,她说道:“也不知道上海佬怎么样?” 他的这话一说,我们这几人愣愣的看着她。我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才短短几日,上海佬竟然打动了了尘的心。现在上海佬去追大老虎了,了尘道姑倒是担心上了。 “你放心,上海佬不会有事的。”我道:“你不了解他,我是非常了解的。再说了,这回他们的手里有枪了,这老虎我看是死定了。” 了尘听我一说,目光哀伤的问:“你能确定?” 小甘肃张了几下嘴,想要说什么,却是硬是憋回去了。 我们几人就这样不出声的干坐着等着寇少亭、上海佬等人的到来。我旁边的仓央纳木一把挽上我的胳膊,道:“东家,你没事就最好。不然我们要是再迷路了,那可不知道怎么办才是。” 我笑道:“我都已经交给你们方法了,你还不会用啊。” 仓央纳木仰着小脸,天真的道:“不会。我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对仓央纳木的依赖无可奈何。可我知道,女人就是这样,对自己爱的人,越是依赖,越是爱。就问小甘肃:“你说刚才老虎被困的时候,人参娃娃再次出现了。” 小甘肃点点头,“是啊,东家。就是人参娃娃的一出现,那人被人参娃娃吸引后老虎乘机叼走了他。” 我幽幽感叹道:“他们的这配合可谓是别出心裁啊。老虎竟然和人参娃娃配合的袭击人类,这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这也就告诉我们一件事情啊,同时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警告啊。” 了尘点点头。道:“东家说的对极了。在这森林里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们要保持不必要的好奇心,不必要的贪财心,如若不然,我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寇少亭他们回来的时候,天已是大亮。空中铅云密布,一点也不见亮。看这样子,过不了多久,大暴雨来临那是谁也无可奈何的事情。 小甘肃说,东家,又少了两人。他们走的时候是十二个人,现在你数一数,好像十个人了。 “是不是落后了。”我猜测着和小甘肃迎着寇少亭、上海佬、猪尾巴、刀疤脸等人走去。 寇少亭看到我没事,脸上露出不自然的微笑。我问:“大伯,怎么样?老虎打死没有?” “打死个屁。那家伙贼的要命,一进山我们找了半天,只发现了被吃的血肉模糊的人,我们埋了那个人,打算往回走时,老虎他娘的突然从石头后面冲出来,又咬死了两人,我们再次寻找时,却又不见了。”上海佬说着,满腔的怒火。“就像那句话说的,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 小甘肃急急道:“你们不是拿枪了吗?怎么不开枪?” 刀疤脸道:“我们是开枪了,可那是在它逃走的时候。”刀疤脸垂头丧气的补充道:“老虎一进山,山里面林高石头又多,棘刺也不少,我们找都费劲。这家伙又狡猾的要命,采取的是隐藏加突然袭击的游击方法,让我们防不胜防。” 猪尾巴说,就算我们拿着枪,它这么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我们都来不急开枪。 小甘肃说:“后来你们怕再有伤亡,就退出来了。” 刀疤脸嗯了一声。恨恨道:“这该死的虎,实在是太可恶了。等我下回发现它,我非要把它大卸八块不可。” 寇少亭瞄了刀疤脸一眼,道:“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手里的枪要时时不能离身,这虎不除,早晚都是一个害。还有,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独自一个人行动。上厕所拾柴什么的,都必须三人一起行动。最后告诉大家,凡是要必须脱离大部队者,枪的保险必须要打开,以便应急突发事件。” 刀疤脸领命的跑去向那些人传达。寇少亭上下看了我几眼,道:“你没事就最好了,这要是有个事情,我的那三个好兄弟可就白白牺牲了。” 我看到寇少亭悲伤的样子,不禁感慨万千。他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和我们年轻人一样,在这老林里上窜下跳的,不畏艰险,可真是不容易。可想到大清遗留的宝藏,我又释然了,为了财,人怎么能不心动呢! 寇少亭看到我看着他,他问:“你看什么呢子志?” 我的鼻子一酸,说:“大伯,你这是何苦,这种罪岂是你受的。” 寇少亭拍着我的肩膀,道:“子志,我这点苦算什么?只要找到大清龙脉脉库,我觉得我所受的罪都是值得的。倒是你,你才是我们这只队伍的核心,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事情啊。” “放心,大伯。我的命硬着呢。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怎么能死掉。” 寇少亭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忽然对猪尾巴吩咐道:“你安排两人,贴身保护子志的安全。” 猪尾巴看了看我,对寇少亭答道:“好来,寇爷。”我见猪尾巴要走,急忙喊住,对寇少亭道:“大伯,不用了,有上海佬和小甘肃保护我,我能有什么事情。” 寇少亭看看上海佬和小甘肃,询问道:“你真的不用。” “不用。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寇少亭点点头,“既然你非要如此,我也不好强加阻挠。我要是非给你安排人,就好像我在监视你的一样,是不是。” 我说着没有了,我只是习惯了和他们在一起。寇少亭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上海佬和小甘肃要好好保护我,能寸步不离那是最好的了。 众人在小溪边洗了把脸,吃了一些在森林里打来的烤兔子肉后,我们收拾好了帐篷,乘着大雨还没有落下来,我们急急忙忙出发了。 眼前的路,是凶是吉,我也不知道。可从这黑云密布的天空来看,是凶多吉少啊! 第129章 长白山镇居艮位,德摄鬼门 炸雷响起,天空中黑云滚滚。原本没有风的空中,突然大风刮来。走的正热的我们,被风一吹,顿感凉爽的要命。 可我们众人都明白,不刮风也许一时片刻还不能下雨,可这风一来,意味着大雨也就不远了。 东北的雨不像江南的雨。江南的雨,一下就是三五天,在这三五天里,雨一直都是烟雨蒙蒙细细的下。说大吧也不大,说小吧也不小,就好像小孩子撒尿一样,力道不足但是不停,软软绵绵的无穷无尽。东北就不一样了,也许十天半个月也看不到一场雨,可要是看到雨了,那就是闪电加大风,呼啦啦的铺天盖地一样,下起来。 东北的雨是风急、雨急、闪电急。江南的雨是风缓、雨绵、闪电响。不同的地域造就了不同的事物。 倾盆大雨在下,风好像没的停了,一直在乱刮。好在我们这一行人比较幸运,在半山坡的山崖上发现了一处凹进山体的岩坑,在大雨刚开始下的时候,我们躲进里面去了。 看着雷雨交加,大风肆虐,我们这一行人的心情都比较沉重。 人就是这样,会因为外物的变化而影响人的心情。这是谁都不能避免的。看着大雨在下,我靠在岩石壁上面,缓缓吸着烟。上海佬在我的旁边,他旁边是了尘道姑。 了尘打开背包,打算要喝矿泉水。上海佬的眼力见也够可以的,立刻从自己早已打开的背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了尘,“喝这个吧。” 了尘也不说话,接过保温杯后一打开,立刻从保温杯里面飘出来咖啡的香气。这香气一时间传遍了我们在座的每个人的鼻孔。 这些人本来就坐着无聊,被这香气一吸引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们这边。 仓央纳木首先道:“海哥你可真有本事,现在我们都什么境地了,你还能弄到热水冲咖啡,不一般啊!” 上海佬耷拉着头,头几乎要伸进裤裆里面去了。他好像蚊子哼哼一样道:“什么有本事啊。这是我早就冲好的,在我们今天早晨烧水做饭的时候。” “哦!原来是这样。看不出来你一个大老粗,还挺细心的啊。” 上海佬被仓央纳木问的不出声了。可我知道,仓央纳木就爱看到上海佬窘迫的样子。上海佬本就膀大腰圆,身材魁梧,肥头大耳的,他要是窘迫上了,那实在是一副懵懂的活宝。 仓央纳木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海哥,你倒是说说,你是在什么时候给我们的了尘准备的咖啡啊?” 上海佬听后,头低的更沉了。仓央纳木笑道:“海哥,我也想要喝咖啡?怎么办啊?” 上海佬被仓央纳木囧的不敢出声了。他明知道仓央纳木在拿他寻开心,他以缄默的方式表示回答。 仓央纳木忽然咯咯咯笑出来。她笑完,走到了尘道姑跟前,胳膊挽上了尘胳膊后,道:“这上海佬忒不是东西了。你看啊姐姐,他给你咖啡喝,就是不给我。你说这人偏心眼不?” 了尘和仓央纳木几日的相处下来,已然好的好像姐妹一样。可能也许是因为这里面都是男丁,只有他们两个女孩子家家的,所以他们才走的比较近了。 了尘看仓央纳木好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道:“你这小丫头,你要再说一会他,没准他会和你翻脸。他这人啊,脸皮薄,不经逗。” 了尘的这句话正说到我的心坎上了。因为我知道,上海佬的确是脸皮薄。有的时候,小甘肃和他开玩笑,本来很正常的一句话,他都能生闷气半天。我不由得看了了尘几眼,我不禁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起来。我们在一起这才几天啊,她居然能看到上海佬的秉性,这确实非一般人所能及的 上海佬忽然用胳膊肘子捅我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再让仓央纳木拿他开涮了。他在像我寻求支援。我干笑几声,对仓央纳木说:“你要想喝咖啡,下回让上海佬多给你准备一份就是了,你说是不是?” 我话说着,眼睛看的却是上海佬。上海佬听我说这话,尴尬的道:“东家说的对极了,仓央纳木妹子,下回我在给你冲怎么样?” 仓央纳木胸脯挺着,好像奸计得逞的笑出来。说:“这才对吗,有好东西我们大家要一起分享,对吧海哥。” 上海佬被仓央纳木开涮的闷声闷气道:“对,对,对。” 雨还在下。我们这些人虽说暂时可以避雨,可我怕耽误了中元节的到来。要是赶在中元节不能加持封印,我的这一趟长白山之行可以说就是白来了。我白来是小事,就怕到时候火魔发威吞火就麻烦了。 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和寇少亭一说,寇少亭质问的眼睛看着我。说:“你这次来长白山到底几个目的?” 我被他问的一愣。就把我在大头脆上面看到的字和在五湖大酒店旋转餐厅厕所遇到的诡异事件和他一讲,说,这是不是真的?要是一回我也就当作巧合算了,可是这是两回发生的事情了,没有理由的。 寇少亭低头沉思着,可能我的这件事情让他有些局促不安。在我不远处的了尘道姑这时候说话了,她说:“据《泰山龙脉论》称,“长白山自西而北,至纳禄窝集复分二支,北支至盛京为天柱隆业山,折西为医巫闾山。西支入兴京门,为开运山,蜿蜒而南,旁薄起顿,峦岭重叠,至金州旅顺口之铁山,而龙脊时伏时现,海中皇城、鼍矶诸岛皆其发露处也。接而为山东登州之福山、丹崖山。海中伏龙于是乎陆起,西南行八百余里,结而为泰山,穹崇盘屈为五岳首之。这是一条藏龙卧虎的龙脉。” 我道,这本来就是一条龙脉。我们谁都知道。这要不是龙脉的话,大清还能推翻大明朝。 了尘不理我的继续说:“长白山位乎东北,镇居艮位,德摄鬼门,流布弥罗之炁,施回生之大德,垂起死之神功。康熙《几暇格物编》有“泰山山脉自长白山来”的说法。《东岳宝诰》称东岳大帝“昔建功于长白,始受封于羲皇”。其中,“长白”无论地处山东,还是位于吉林,无不契合东岳“掌人间善恶之权,司阴府是非之目,刑分三十六狱,案判七十二司。示方便之门,开慈航之渡”。” 了尘说完,问我:“这些你知道吗?” 了尘说的这些我确实没有看到过,也不曾听任何人提起过。就道:“要是像你这样一说,那岂不是更加确定了这里鬼门关的存在性。” 寇少亭道:“照道姑了尘的说法就是这长白山便是鬼门,是东岳大帝掌管人家善恶之地,也就是阴司府?” “可以这样说。”我说完,脑门上面顿时间激灵出汗来。我把质疑的目光看向了尘。道:“如此一说,这不正和给我传递的消息吻合吗。” 寇少亭也是震惊的目光看着我。良久,道:“这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自嘲的干笑着,“大伯,这那是巧合啊,分明就是铁板上面钉丁的事情。” 我看出来了,寇少亭也被震慑住了。他口齿不清楚的问:“我说子志,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你最好是都说了,我也好心里有数不是。” 我想了一想,最后还是把如何得到了舍利子的事情,和仓央嘉措仁波切让我拿着舍利子来这里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寇少亭听。 寇少亭听了,久久没能回过神来。最后他控制住了自己过于激动和震惊的表情。说:“这么多事情你都瞒着我。” 我道:“大伯,这可是大事情啊。你想一想,舍利子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事情,万一要是有个好歹,这就麻烦了。” 寇少亭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在理。舍利子有个好歹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脑袋搬家,都补偿不了的。” “你明白就好。”我说:“希望你不要怪我,那么多事情都瞒着你。” 寇少亭敞亮笑道:“我明白,我明白。”他说着,眼睛忽然暗下来,道:“听你这样一说,我也就知道你在外面受了不少罪啊孩子。” “这叫什么罪。”我笑道:“为了母亲,为了这个诅咒,我希望最后一切都是值得的。” 寇少亭拍着我的肩膀,道:“但愿吧孩子。” 为了安慰大伯寇少亭,我的嘴角露出笑容来。我说:“大伯,您就不要操心了,这对我来说,都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寇少亭眼里竟然流出泪水来。他道:“孩子,你就嘴硬吧。要是想要大伯帮什么忙,尽管开口就是。” 我狡黠的笑着,“是,大伯。我要是遇到困难了,肯定来找你。” 寇少亭笑说:“这就对了嘛孩子。”他说完,把话锋一转,问道:“舍利子仓央嘉措没有说要交给什么人吗?” “没说啊大伯。”我道:“这也正是让我闹心的地方。可你看看,我们这都到长白山,也不见有什么人来迎取,您说我闹心不?” “别急孩子。我想可能是时间未到,要是时间到了,必定有人来取的。”寇少亭说着,看着越来越小的雨,道:“仓央嘉措仁波切既然没有说,他一定会有自己安排的。” 我喃喃回答道:“大伯啊,但愿如此吧!” 第130章 夜路慎走,谨防鬼祭 雨停后,天空中出现了一道七彩彩虹横跨在长白山与落凤坡的交界处。因为赶时间的关系,我们急忙出发了。 路上我问上海佬:“眼看着就要到落凤坡了,剩下的路你应该熟悉吧?” 上海佬说,熟悉,当然熟悉。上海佬说着,眼睛朝着落凤坡的落凤观看了一眼。只见在长白山主峰的下面,落凤坡就好像一只飞累了的凤凰,停留在紧靠着天池的山脚下。坡上面的观,在晚霞的照射下,发出团团阴郁的气息来,时不时的,我们还能听到里面毛骨悚然的声音。 上海佬:“这回我们肯定是不会在迷路了。”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落凤观。道:“我们看着落凤观前进指定错不了。” “当然错不了。”小甘肃道:“瞎子都知道怎么走?人东家问你的意思是,按照你们以前走的路线前进,有不好走的路段、危险什么的,你能了解。” 我道,对,小甘肃说的就是我想说的话。上海佬,你上前面带头走怎么样?总好过我们这样胡乱的瞎闯。 上海佬嘿嘿憨笑着看着我,说:“东家啊,你这是高抬我了。一进山我就被走的七荤八素的,现在走的这条路段,我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曾经是否走过。” 小甘肃说,这才几年啊,你们以前怎么走的,你现在就忘记了。 “确实记不清楚了。”上海佬说话间,举头向山岭间看了一眼,道:“我感觉这里山高林密的,哪儿都是一样的。” 上海佬记不住了自己曾经是否走过这条路,那是情有可原的。这里的山高林密,棘刺遍地。一抬头,看见的都是树荫,走出几百米看一看,满眼里不是高耸入云的松树、桦树、柏树之类的,就是一层树叶覆盖着一人高的杂草棘刺。谁能保证自己不会迷路,谁还能保证自己能从原路来,还能从原路回去。 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日头已经落山了,日暮降临。我看到寇少亭没有打算要露营的念头,只好跟着他继续走去。 天色越来越暗,脚下的路因为视线的关系,变得异常难走。我几次话到嘴边想要露营,可看到大伯一大把年纪了带头走在前面,就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我们正走过一片丛林,这片丛林大的没边了,我们已经走了三四个小时了,却还是没有走出去。丛林里,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水泡子,再不就是青岩条石,大石块,土堆的。我们每走一步,似乎都能感觉到行程的艰难,身体的透支。 大伯这时候在前面喊道:“大家加把劲吧。这里太潮湿了,脚上都是软泥,不适于露营。等我们找到相对干燥的地方了在休息。” 上海佬说,寇爷说的在理。这里脚下都是刚下过雨的稀泥,怎么露营。都是怪这该死的雨。 我们这些人强忍着疲惫,跟着寇爷继续向前面走去。大概又走了一小时左右,我们还是没有走出丛林。可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终于在一棵参天古木下面找到了一块相对来说比较干燥的地面。 我们卸下背包,支帐篷,生篝火,打算做饭。可在我们一行人个个都在忙碌的时候,猪尾巴来到寇少亭身边。道:“寇爷,按照你的吩咐,我去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一个人,” 寇少亭眉头紧皱,问:“谁少了?” “刘一松。” “刘一松怎么不见了?”寇少亭也走累了,坐到树根下动都不想动。摆手道:“你快去问问,看看有没有知道的。” 猪尾巴去后,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他对寇少亭道:“寇爷,我问过了,李志林说他大便去了。” “大便,你没问一问走了多长时间了?” 猪尾巴说:“问过了,刚走没多久。” 寇少亭继续问:“就他一个人?没有人陪着?” 猪尾巴刚要回答,就听在这寂静的丛林里面,豁然传来凄惨的喊叫救命声。这声音里面带着绝望,夹杂着毛骨悚然的惊恐。 我们所有的人听了后浑身情不自禁的直起鸡皮疙瘩。我知道,完了,出事了。我对寇少亭急忙道:“不好了,可能出事了,我和上海佬去看看。”我又转身对上海佬道:“走,上海佬,把枪提上,和我去看看。” 我和上海佬还有猪尾巴带着李志林,我们四人手里提枪,飞快的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去。等我们到了大概是声音的方向时,我们只看到地上有刘一松的排泄物。至于他的人影,则是不见踪迹。 猪尾巴道:“奇怪,人怎么没有了?” 猪尾巴说完,李志林已是敞开大嗓门喊开了。他喊着刘一松,刘一松,你在哪里? 李志林喊完,只听见声音在这个山谷的丛林传荡,却不见有人回答。猪尾巴问道:“怎么会这样?他人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啊。”李志林回答。“你说他是不是回去了?” 猪尾巴说,不可能啊!要是他回去了,我们应该能遇到啊,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 上海佬看到他们二人还要说话,急忙对他们打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你没听。” 刚下过雨,地上泥土极其泥泞。我们四人都站立在地上,听着远处传来唱歌的声音。这声音由低到高,等我们听到时,这声音已经很高了。我们一听到这声音,李志林回答道:“这好像是刘一松唱的。他就会唱这一首倩女幽魂里面的歌曲。” 我注视着眼前这人,确定的问道:“你能确定就是他?” “错不了。”李志林回答道:“我和他从小就是发小,我对他的歌声最是熟悉的了。”李志林说完,高声再次喊叫着刘一松,刘一松,你在哪儿?你干什么呢? 李志林这样喊叫着,他一面向着歌声走去。我和上海佬脑门直出汗。这件事情过于蹊跷。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在这黑灯瞎火的的地方,又是老林里面,谁不想和大家伙在一起,这刘一松是何方人物,他敢独自在这种地方逗留,他的胆子也太肥了。 我和上海佬这样想着,可由于有李志林的带头,我们跟着他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我们一面走,一面手里的枪紧握着,就感觉手心里、额头上,都是沁出来的汗水。 声音是从一颗大树后面传来的,我们四人在靠近大树的一瞬间,我忽然感到这里的空气比别处要凉,就好像寒气入体。我想可能是不是和刚下过的雨有关系。可紧接着,有一种阴森森的气氛在我身边传来,我感到,有一双眼睛在我们的附近看着我们。不自觉间,我身上布满了鸡皮疙瘩。 在我产生这一感觉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嗡的一声,我想起来了,这种感觉就是我在五湖大酒店的厕所里遇到的一模一样。那时候,就是鬼在作祟,那么这次呢,难道也是鬼? 想到这的同时,我也想到了老家的忌语:夜路慎走,谨防鬼祭。 第131章 生死间 阴风只在瞬间就扑面而来。空气当中似乎残留着血腥味。我和上海佬、猪尾巴、李志林三人心情更加沉重了。我们谨慎的向树的后面靠去,却在这时候,歌声忽然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是咚咚咚撞击大树的声音。 我们四人一愣,尽管现在我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眼前的情形看起来不是那么乐观,可我们好像对这些已然不在乎了。我们在乎的是刘一松这个人。 李志林走在最前面,因为他们的关系比较近,他也是最担心刘一松的一个人。他首先到了树后,看到刘一松混混沌沌的在用头使劲撞击着树。李志林大声喊道:“一松,你在干什么啊!快停下,停下。” 刘一松无视李志林的喊叫,继续在用头撞击着树干。就听咚!咚!咚!铿锵有力,宛如在用大锤敲击树干一样。他好像不知痛,也不知疲倦,更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在机械的咚!咚!咚!咚头击树。 我们到了树后时,刘一松撞的已是满脸鲜血,看起来他好像不停留,仍要用头撞击树时,李志林一把拉住他,断声斥责着:“你在干什么呀?一松?” 李志林问完这句话,同时也把他的身影板正,步入我们眼帘的是刘一松满脸的鲜血外眼睛呆滞无光,脸上血肉模糊的爬满了大蛆。我们四人见了这番模样,吓得顿时间倒退好几步。好在我们刚才没有吃东西,不然就他脸上这恶心模样,我们非吐出来不可。 “你是在问我吗?”刘一松的嘴里忽然冒出来女人的声音。这声音细腻委婉,音色甜甜的,让我们听了,心里顿时间莫名产生一种沉醉感。 “这是鬼啊。”猪尾巴脱口而出,说罢的他,急忙转身朝我们露营的方向跑去。可他没有跑几步,地上的刘一松忽然浮起来,落到猪尾巴面前,血淋淋的面孔对着猪尾巴问道:“你说,我美吗?” 猪尾巴惨叫一声,却是吓得晕过去。我和上海佬毕竟对鬼已是见过,倒也没有那么害怕,手里的枪对着刘一松就是突突突射去。 枪响了,刘一松的尸体倒地了,一道白影从刘一松身体里飞出来。白影出了身体,落到地上后,在我们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死前三十岁左右的人。这人严格来讲应该是鬼了。这鬼披头散发,面部扭曲,脸上爬满蛀虫,衣着白衣,双手向前面伸着向我们这面走来。 虽说我和上海佬也见过鬼,可是我们毕竟也是人,对鬼心里还会是忌讳的。上海佬和我举起枪,没等我们开枪,李志林在我们身后打开保险,对着面前这白衣女鬼就是疯狂的扫射起来。他一面扫射,一面高声喊着:“我要为刘一松报仇,报仇。” 女鬼被打的支离破碎,李志林还不罢休,继续开枪着,直到子弹全部打光了,枪里发出咔咔咔声,李志林才气、气氛的扔掉枪,向前面倒在地上的女鬼走去。 我和上海佬也不敢怠慢,手里的枪打开着保险,瞄着地上的白衣女鬼,跟在李志林后面。 等我们到了白衣女鬼面前,由于天暗,蹲在地上看时,却发现这里哪里有女鬼的尸体啊,地上只是一件白色衣物。 我们三人顿时间面面相觑。也就在这时候,刘一松的声音再次在树林里闯荡。这声音抚媚的喊着:“志林啊,你要给我报仇,我死的好惨啊。我是被你旁边的那两人开枪打死的,你要给我报仇。” 李志林吓得身子情不自禁向我们靠拢了一些。手里已是握上手枪了。他胆战心惊的目视着周围的丛林,寻找着白衣女鬼的下落。我和上海佬同样是不敢大意,手里握着枪,巡视着丛林。 死去刘一松的声音此时又响起来,他说道:“志林,你怎么不给我报仇啊,我死的好惨啊。你看看我的尸体,上面都是窟窿,就是被你身边的那两人打的,你要杀了他们给我报仇啊!快,杀,给我报仇。” 我们就看到地上原本倒在那里的刘一松尸体忽然直立着站立起来,从嘴里吐着鲜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而他的手脚,却出乎我们意料的动起来,向我们走来。 他的嘴在吐血,而我们可以清楚的听到刘一松的声音:“志林,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为我报仇。” 李志林手脚都在出汗,他忽然眼睛看了我们一下。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惊。对上海佬我低声道:“小心啊,这白衣女鬼会蛊惑术,他在蛊惑李志林。” 我说话的这意思,也是在提醒上海佬,小心着点李志林。上海佬眼神会意的看我一下,对李志林道:“志林,你要清醒一些,不要被误导的。” 李志林摇摇头,刻意保持着最佳状态。对我道:“这是女鬼,我头一回遇到,你说我们怎么办?” 李志林的话把我和上海佬问愣了,因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样降服这女鬼。 我们三人还在那里踌躇着,想着怎么对付白衣女鬼。可刘一松的身体看起来是那么僵硬,手里已是举着一块大石头朝着我们抛来。 我们三人顺势就一躲开,这一躲开,我们人就分开了。上海佬对我道:“东家,这事不好弄啊,那女鬼肯定是附身了,她又附身到刘一松身上了。” “这我知道。”我道:“可是你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啊。”上海佬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看着步步朝着自己走进的刘一松尸体。 我大吼一声,冲到刘一松后面,飞起一脚直接踢到他的后背上。自我感觉我的力道已经是达到我所使出劲的极限了,可这身体,却是稳如泰山,动都不动。 我被彻底的震撼了。这到底是女鬼强悍啊还是刘一松强悍,我被弄蒙圈了。而那劲道的反作用力,把我震得倒是后退好几步。上海佬看到这,从大树后面出来,飞身形也是对着刘一松身体踢去。他这一踢,我看到他直揉脚趾。 就在我面对这刘一松尸体毫无办法的时候,李志林走到我的身边,抢过我的冲锋枪,对着刘一松尸体就是一顿扫射。等他扫射完了,我们看到刘一松的尸体被打的血肉模糊,衣衫破碎。 上海佬问道:“他死了吗?” “你说女鬼?”我问。 “嗯。”上海佬道:“死了没有?东家?” “我美吗?”在上海佬的话一说完,那白衣女鬼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长发披肩,脸上满是大蛆,眼里耳朵里鼻孔里留着黑血,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我被吓得顿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愣在哪里。上海佬看到后,一记直拳朝着女鬼就打去。等他的拳到了,女鬼却是消失得无踪迹了。他的这一拳没打到女鬼,却是一记大拳头打在我的肩膀上。痛得我好半天没能缓过劲来。 上海佬摸着自己头,道歉着:“对不起啊,东家。对不起。我没想到能打到你。” 我看着他问道:“女鬼呢?女鬼去哪儿了?” 上海佬左右寻找着,嘴里说着怎么一晃就没人了。 我和上海佬这时发现在我们不远处的李志林,在这一刻异常的安静。我和他的目光一致看向李志林。李志林此时好像没有了思维了,脸上的音容笑貌此时全无,他在毛愣愣的看着我们。同时,手里的枪已是对准了我们。 上海佬惊叫道:“完了,东家,李志林被女鬼上身了。” “我也知道上身了。”我道:“那现在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目前最要紧的是他的枪口对着我们啊,我们想要逃开,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要不我们和他拼了。”上海佬发狠的说着这话。 我说,怎么拼?用我们的拳头去挡子弹? 第132章 我美吗 刘一松死了,他是在和我们经过丛林时被鬼害死了。刘一松的死很让我心颤,惊颤到这鬼附身后,她竟然操纵着刘一松的身体袭击我们。好在我们有现代化的武器,枪。 虽然枪不能杀死鬼物,但它这次替我们消灭了白衣女鬼操纵的傀儡刘一松。这好坏也算是替我们帮了一个大忙。 枪可以帮助我们,同样,也可以消灭我们。现在倒好,我们的噩运来了!这白衣女鬼却是附身到李志林身上,而李志林身上有枪。枪口正黑乎乎的对着我们。 我和上海佬呆滞的看着眼前的李志林,我们在揣测他开枪的时候。他要是开枪,我们也好躲避。可这李志林就这样看着我们,同时,有一阵没一阵的在李志林身上出现女鬼的身影。 上海佬说,东家,老这样下去也不是事情啊,你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要是这女鬼一会害死了李志林,下一个若是附身到你或者是我的身上,那不就麻烦了。 其实上海佬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可一时半会,我也在生存法则上面找不到克制鬼物的法子。这鬼物本来应该是佛道来铲除的,我又没有修佛也没有习道,这可是大大的麻烦。我看到了上海佬戴的德仁上师的佛珠,就想起来德仁上师的话,有他的这佛珠,一般鬼物奈何不了我们。我想上海佬可能是忘记这事了。就说: “你放心好了,鬼是不可能附身到你我身上的。你也不想想,德仁上师的佛珠那是吃素的。” 我这么一说。这个大傻上海佬满脸堆笑,道:“这我就放心了。”我说,你放心个屁啊,鬼不可能附身到我们身上,并不代表也不能附身到别人身上,通过别人来杀害我们。这还不是一样的吗? “东家,你说的太对了。看来现在能救我们的只有小甘肃和了尘道姑了。” “那是你的相好啊!”我嘴角笑着:“你还不赶快喊来救我们。” 上海佬大眼珠子好像猪尿泡,狠歹歹的看着我。我说,怎么,我说错了吗?上海佬长叹一声,“东家,现在我是一厢情愿的。你的想办法帮助我。” “这事我帮不了。”我道:“现在你不就做的很好吗?” “是吗?” 我说,当然。继续努力。现在道姑也开始在意你了。 “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上海佬傻乎乎的干笑。“东家,你是怎么知道的?” “东家知道什么?”这声音从我们后面传过来。同时,我和上海佬看到五道灵符飞在空中。 这灵符一看就是降妖符。飞到李志林身边,灵符身上发出黄色光芒,把李志林前后上下左右围住。我和上海佬回头一看,小甘肃和了尘道姑一前一后到了我们身边。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仓央纳木、寇少亭。 上海佬喜道:“你们可算来了,要是你们不来,我和东家今天八九不离十也交代到这了。你们可真是及时雨啊。” 上海佬嘴里不停的说道着。了尘道姑看上去丝毫没有理会他。走到李志林身边。看着灵符里面的李志林道:“你是何方妖孽,快快报上名来?” 这时,灵符里面的李志林说话了。他说道:“道姑是我啊,你把我折磨什么?我又不是鬼。” 我和众人纷纷愣住了。尤其是我和上海佬。我们明明看到白衣女鬼附身到李志林身上。现在李志林突然清醒的开始说话了。 道姑了尘问小甘肃:“你确定困住了女鬼?” “错不了。”小甘肃一口咬定的道:“刚才在远处我分明看到女鬼在他身上一会现行一会附身隐藏的,我就赶紧使用天煞决摆阵困起来。” “是啊。肯定没错。”上海佬道:“我和东家眼睛动都没动的看着李志林被附体的。” “我真的是李志林啊。你们赶紧给我解除了。”李志林眼神疲倦,口气却是硬声的要命。 了尘手里拿着拂尘,从衣服里面拿出来一面刻有符箓的黄铜镜子。对着李志林就照起来。上海佬问小甘肃:“这是什么?照妖镜啊?” “乾坤镜。”小甘肃道:“专门照鬼物身影的。” 我们看着了尘把乾坤镜对着李志林照了一下后,只见在镜子里面显示的是李志林的样貌。了尘吩咐小甘肃道:“把阵扯了,这鬼物跑了。” “我美吗?”就在了尘话说完的一瞬间,这白衣女鬼凭空出现在上海佬脸庞,还是那副吓人的模样,对着上海佬叫道:“我美吗?” 这女鬼一闪就过。等上海佬反应过来,想要寻找打击时女鬼却是没有了身影。了尘手里拿着乾坤镜,一面寻找着这鬼物的身影,一面手里已是拿出一道符,随时打算消灭这女鬼。 这女鬼端是厉害的很。来无影去无踪,一会用她吓人的面孔出现在寇少亭身旁,一会神出鬼没的在我的眼前出现,同样问的还是那句话:“我美吗?” 我美吗。当这次女鬼出现在了尘眼前时,了尘手里的灵符忽然甩出,可这灵符应该好像炸弹一样对女鬼轰炸一下,可这女鬼却是轻轻松松的躲开了。了尘气得连发好几张灵符,张张都打空。这时,了尘才看到这女鬼有些道行,只好收起了乾坤镜。把背上的宝剑拔出来。剑一出鞘,霎那间一道红光闪过众人的脸。我们就感觉到了剑气极为震慑,我们众人不由得后退好几步。看着了尘灭鬼。 了尘静悄悄站立在地上,耳朵沉浸中辨别女鬼的方向。我们又没有她的那道行,可以通过耳朵来寻找鬼物的浮动地。只好看着了尘道姑。 了尘的剑在我们的不经意间划出去。这一划我们就看到鬼物确实在剑的方向。我们不由得对了尘首更加刮目相看了。 了尘的剑不断的划,我们就看到白衣女鬼不断的被剑刺伤。可这白衣女鬼也就在这一会的时间里受到伤害。过了五六分钟后,我们看到了尘手里的剑好久不见落了,也就在这一刻,我们看到地上原本落在地面的碎石,这一刻漂浮在空中,好像在等着女鬼下命令一样。 看了这些空浮的石头,我们这些人害怕了。这可都是巨石、大石块一类的,这要是砸到我们的身上,我们焉能好。 上海佬道:“东家,这白衣女鬼实在是厉害啊,她这像是要把我们害死在这啊!” “谁都明白啊。”我道:“可你能对付得了这鬼物吗?” 上海佬摇摇头。他希翼的看向小甘肃,道:“小甘肃,你怎么不用火雷决轰她?” 小甘肃道:“我是想了,可是我怕火雷决威力太大,万一要是打不到她,把大树打到,那可就麻烦了。” 上海佬:“你呀,瞻前顾后,好像一个娘们一样。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猪脑子。” 小甘肃被上海佬这样一说,思想活跃了。口里道:“我试一试啊,我试一试火雷决的天罡网。” 小甘肃说完,口里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北斗三十二天罡,有情雷神天君降临,急急如律令,敕。” 小甘肃的咒决说完,就看到从小甘肃的衣服里面飞出来十二道火雷决的雷符,这些雷符一飞出小甘肃身边后到了空中,变成七八百张灵符四散开着形成一个带有雷电轰鸣的大网,铺天盖地一般把隐藏在地底的白衣女鬼网住。 我们一看,白衣女鬼已被抓住,四周的石头纷纷落地,我们的心这才算 第133章 天罡网 小甘肃胆怯的跟在了尘道姑后面。想必是因为前两次失败的教训吧,他现在尽管是用火雷天罡网抓住了白衣女鬼,可那心里没底的样子,却是怯瑟瑟的跟在了尘后面,走向网里面的白衣女鬼。 白衣女鬼看到道家打扮的了尘到了自己跟前,冷笑道:“我百年的修为,现在落到你们手上,我真为自己叫不值,你们随便好了。” 了尘拂尘一甩,道:“人鬼殊途,你既已为鬼,为何三番五次的附身要加害于我们?” 白衣女鬼道:“我本是这附近的村民,百年前到了这里采人参,不小心失足坠崖而死,成了这里的孤魂野鬼,本应该在我死后去阎罗殿报到的,可是这里有封印,我奈何出不去,黑白无常也进不来,这一拖,也就拖到了现在。” “这里怎么会有封印?”小甘肃问:“这封印是为了封印什么的,你知道吗?” 白衣女鬼摇摇头,道:“在我死的时候就有了,至于封印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可我时常在这里游荡时,总能感觉到这里有一种让我压抑、害怕的气氛。” “封印的应该是火魔。”我道:“这里是不是离落凤坡不远了?” 白衣女鬼被困在雷电交加的天罡网里面,被三味真火的雷电打的直哆嗦。我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想要求情,可是一想到刚才吓唬我们的那恐怖状态,我心里仅存的那点仁慈也就没有了。 “不远了。”白衣女鬼道:“怎么,你们要求落凤坡?” “是啊!你惊讶什么?有问题吗?”上海佬问道。 白衣女鬼道:“我已是孤魂野鬼。对落凤坡我都不敢轻易靠近,你们要去那里,不怕里面的邪物吗?” 寇少亭和刀疤脸把猪尾巴扶起来后到了一边去整治。看着我们和鬼交谈着,吓得都不敢过来。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正常人谁见了鬼不是吓得六神无主,而我们,常和鬼物这些打交道,现在看到了,也就不觉得有多么可怕了。 “我就不明白,落凤坡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非要你们冒险去那里。” 小甘肃说,你不明白就不要问了。然后他看向了尘,问:“师姐,这女鬼怎么办?” 了尘正低头想着。我说道:“不要杀她。生前也是可怜人。要不是可怜人,谁能跑到深山老林里面挖人参啊!” 上海佬:“东家,你不让杀她,还要放了不成。” “我可没那打算。”我说着,看着女鬼,道:“你是想找替身?现在害死了刘一松也没有用。我看还是把她和刘一松一起超度了这样为好,不然他们又要继续害人,继续寻找替身。” 小甘肃道:“这是你们这里的忌讳?” 我点点头。 小甘肃和了尘在地上铺了一张黄布,黄布上面点着蜡烛,蜡烛旁边有水盂、灵符、小钟、法剑、木鱼等物。这些东西摆好后,小甘肃念着咒决,把困在天罡网里面的白衣女鬼放出来,让她躺在地上。小甘肃见白衣女鬼躺好后,又招呼着我和上海佬,把打成血肉模糊的的刘一松尸体放在白衣女鬼旁边。这一切才算准备妥当。 看着小甘肃和了尘还没有开始念超度经文,上海佬问道:“刘一松的魂魄现在还在他体内吗?” 小甘肃道:“刚死当然在了。要是不在,我们抬肉身干什么?” 我们这些人看着了尘点着蜡烛后,手里抓起灵符朝空中一抛,接着她手娴熟的拿起法剑,对这些灵符指指点点,只在顷刻间,就看到这些灵符在空中顿时间点着。灵符在法剑的挥动下,最后烧成灰烬的落到地上。 此时的了尘,放下法剑,把水盂里面装的东西撒到白衣女鬼和刘一松四周。等这一切做完,了尘道姑手里拿起小钟一摇,对小甘肃道:“过来,仪式做完了,跟我一起念超度经文吧。” 小甘肃道:“师姐,超度的经文我只会《度人经》。” “《度人经》。”了尘道姑说着白了小甘肃一眼,“《度人经》对超度白衣女鬼这种道行的鬼物不好使。只有《玉皇经》才能有用。” 小甘肃啊了一声。只睁着眼看着了尘道姑。了尘道姑吩咐道:“算了,我自己超度吧,你去给我准备一些热水,我一会洗洗脸。” 小甘肃刚哎了一声。上海佬憨笑着来到了尘跟前,道:“要热水是吧,我去准备。” 了尘稍一愣神,便不出声了。我道:“也好。上海佬去吧,你辛苦了。还是小甘肃留下来给你帮忙吧。” 了尘道姑打座坐到地上后,再次把小钟一摇,然后开始念起经文来,她一面念着,一面时不时的敲一下木鱼,就好像老和尚念经一个样。 经文念了二十多分钟,就见最后了尘把小钟一摇后,手里的法剑再次拿起,这回她念的是不是经文了,好像是什么咒决。等她把这咒决念完的一瞬间,口里喊出急急如律令,敕的一声,我们就看到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在这红光的中间,地上那白衣女鬼和刘一松的魂魄被夹在中间。 红光也就维持了五秒钟吧。等红光散尽后,了尘把法剑一收,对小甘肃吩咐道:“收了。” 小甘肃哎了一声,到黄布跟前收拾起东西来。我问道:“这就完事了。” “当然完事了。”小甘肃道:“你没看到白衣女鬼被我师姐的法剑送出这里了。” “白衣女鬼说不是有封印的吗?” 小甘肃:“是有封印。我估计封印的范围很广,要不然黑白无常还能进不来啊。” “有封印他们怎么还出去了?” 小甘肃:“你没有看到刚才的红光啊,红光在空中打开这里的封印,把他们送出去的。” 我问道:“那红光是什么啊?” “其实我道行不行,我也不是很清楚。小甘肃道:“我想应该是师姐耗修为硬是破开这里封印鬼物的结界吧。”小甘肃说着,用眼角像我一瞄了尘道姑。我看去时看到了尘拖着疲惫的身子,靠着树根坐下,喝着上海佬送来的咖啡,缓乏着,赫然一副老了五六岁的样子。 小甘肃道:“看到没有?那就是修为耗损的表现。” 我暗暗的点点头,心里 直道:“她这是为执行我刚才说的话啊。” 小甘肃收拾了东西后,我来到寇少亭面前,道:“大伯,这一路你也看到了,可以说是举步艰难啊。我们每前进一步,几乎都有人员死亡,你最好是想办法安慰一下你手下那些人,不然会影响大家士气。还有啊,你找几个人。把刘一松肉身埋了吧,我们总不能把他的魂魄送走了,把他的肉身留下吧!” 寇少亭点点头,道:“子志啊,这一路上多亏了你们啊。你说我们道上混的哪里见过这阵势,真是的,我们想都不敢想。” 我道:“大伯,这次遇到的白衣女鬼,要不是了尘道姑在,我和上海佬包含你们这些人在内,我们谁都走不出这里的。这次可是多亏了他们。” 寇少亭连连带头,道:“是啊,是啊。你们都是高人啊。”寇少亭说着,站起来,吩咐几人把刘一松尸体埋了后,我们这一行人才起身,离开这里,朝着露营地走去。 露营地上面已然烧起来篝火,帐篷被留下来的人支好。我们到来后,洗手洗脸,开始吃饭。这一天的疲惫劲已然让我们叫苦连连,好在从吃饭到躺下,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月亮已然到了空中,弯弯的,好像人的眉毛一样。外面的风吹来,树枝吱吱呀呀的乱颤。山里就是这样,潮气比较重,我和仓央纳木在帐篷里面,都还感觉不到热。可一想到白天的热劲,真的是搞不明白这天气殿下。 白衣女鬼说,这里有封印,是封印不能让他们转世投胎成人的。好在今天了尘来了,是了尘耗修为解放了她。可一想这封印,我就咂舌。这封印的影响力也未免太大了吧! 可这封印又是那位施法布下的,你既然施法布下封印,那么有没有想到过这里要是有死去的人,他们怎么转世投胎! 我的身体虽然休息着,可是我的脑袋还在不停的转动着,我想着这一路的走来,想着我身上的诅咒,想着修罗阎王,想着遇到的日本人,苏联人,印度人,他们都是那么在意我,可我又是谁?我有什么本事让他们总是缠着我? 第134章 七星连棺必死无疑 天气阴沉沉的,四周浓雾迷离。偶有一丝风吹来,吹来的不是气流,反倒是厚厚的雾气。 周围丛林里面的树叶因为没有了风的到来,从我们踏入这片区域开始一直都是静悄悄的,甚至连树林里面最基本有的鸟叫声,我们都没有听到。 我不记得我们进入这里都有多久了,总之是来了挺长时间了。我们一直都在走,一直都在寻找出去的路,可是我们越是走,发现越是走不出这里。就像干饭盆一样,但是这里的阵势比之干饭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干饭盆里面,我尚可依靠树荫的浓密程度分辨我们行走的路线,但是,这里却是不行。我发现这里的树木高入云霄,遮眼迷离得很。我试图去分辨这里的树木浓密程度,发现都是一模一样的。 地上杂草横生,脚下不知道是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还是这里的地面本就潮湿,脚下始终都有水泡子。有水泡子也就算了,让人最头痛的竟然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关系,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落叶。我们踩在落叶上面的时候,都极为小心的,生怕树叶下面是水泡子,人踩上去,噗通掉进水里。 为防止掉进到水泡子里面,我们人手都是一根树干,就像盲人一样,每走一步,都是试探性的,生怕走到水泡子里面。 老林里面的粗大树干上面,长满了一指长绿油油的苔藓,在这不见日光的地方,倒成了这物的天下。 从进入到这里开始,我们的速度很明显慢了很多。最多的因素还就是因为水泡子的缘故。走在排成一条龙的队伍里面,我们谁也不敢马虎,都是一个跟一个,一个脚印跟着一个脚印,谁也不敢不按照前面人的脚印去走。 打头的是我和上海佬,收尾的是刀疤脸和猪尾巴。当然,最辛苦的就是我和上海佬了。我和上海佬一面走,一面用手里的树棍东戳戳西戳戳的探路。再加上背上沉重的背包,早已是泪流满面,背痛腰酸的。 在我手扶着一棵大树喘息的工夫,上海佬直起腰,问:“这里还要走多长时间我们才能走出这里啊?” “这话你问我,我倒是想要问你呢?”我看到这棵大树挺大的,周围我用树棍探索了一下后,发现都是硬梆梆的地面,我招呼大家都上来休息一下。 众人都累的要命,还未等坐下呢,都首先把背上的背包放下来,放松着解乏休息。 “这你可就问错人了,这里我又没有来过,你问我有什么用?”上海佬不屑的看着我道:“我看还是问问你老人家,你老人家不是本地人吗?” “我是本地人不假。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的祖籍是这里的,我是在鞍山土生土长的好不好。”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谁能知道?”上海佬自顾自的问着。 寇少亭看了一眼自己人,问:“有没有知道的?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气?” 那些人都摇摇头。猪尾巴道:“寇爷,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可这大雾本来就是长白山的一景。” 寇少亭点头道:“是啊!魔界的水是长白山天池流泻的温泉水,常年不结冰,每到冬季,气温达到零下二十摄氏度时,雾气蒸腾,出现雾凇和冰挂,氤氲缭绕、天人一体,旖旎景色宛如仙境。清晨,树木挂满雾凇,水面或直立或横卧的树影在飘散的浓浓雾霭中若隐若现,变化莫测,玉树琼枝、远山近水相映成趣,呈现出不啻天空仙宫之境。当天气晴朗日出时,阳光从屋里透过树挂晶莹剔透,所有的景色场面,分外耀眼,格外妖娆。水面的枯树石景、岸边的雾凇与喷薄而出的红日和蒸腾飘渺的雾气交融在一起,便形成了一幅幅奇丽绝美的画面,立于岸边,幽深典雅、神秘迷人,眺望远方,仿佛置身于亦真亦幻的魔界,远离了尘世,远离了喧嚣,走进了一个远古的神奇魔幻世界。” 寇少亭说着,他叹口气,“摄影师因其美至诡异的氛围而称此地为魔界。魔界四季景色宜人,初春,山青水绿、鸟语花香、踏青看花,实在是难得的惬意。盛夏,古木参天、河水冰凉流泻,绿水青山、水清山静,可谓是避暑纳凉的好去处。深秋,山间流水,红叶飞舞,异彩纷呈,你可以感受到秋天多姿多彩的世界。至于寒冬吗,冬赏雾凇,遍野的银装素裹,玉骨冰肌,煞是让人感到冬天不仅有寒冷,还有美丽的雪景可以欣赏。” 上海佬道:“寇爷,像你这样一说,魔界是挺美丽的。可你看看我们这里的魔界,到处是水泡子,到处是厚厚的落叶,还有这我们走不出去的老林,实在是让人不爱呆在这里。” “这里属于原始森林,鲜有人来。我们这一来,却是不咋的。”寇少亭深深的呼口气,道:“你要是没有这么多的疲惫与抱怨,没有沉重的思想包袱,你看看这里的景色,也不妄称美若仙境,可也比别处的景色强之百倍。你说是不是?” 上海佬本身就是大老粗一个,他懂个屁。听见寇少亭这样一说,目愣的看了一眼四周后道:“这要是旅游看看风景还的确不错。可我们现在这副模样,谁有精气神看这鸟东西。我现在不想看什么雾气不雾气的,我想尽快的走出这里,这里的气氛给人一种压抑感。” 仓央纳木说:“东家,这里的确是不怎么好?你看看雾气罩罩的,又阴暗又瘆人,谁想在这里欣赏风景啊?” “我也不想在这里胡乱走的。”我无奈的道:“我也想要尽快走出去,可是你看看,这里都是一模一样的,我们走了好几个时辰,还是在这里走动啊。所以说,我感觉这里诡异。” 小甘肃喝着水,对我喊道:“东家,你来看看。这里是挺诡异的。连树上面都有字啊。” “什么字?”我说着靠近小甘肃。小甘肃说:“我也看不清。你来看看。” 我到了小甘肃的身边,只看到这是一棵粗大的白桦树,白桦树上面有树纹,还有刀刀疤疤刻的字迹。我在这棵树上面勉勉强强认出了七星连棺,七星连棺,必死无疑,必死无疑等几个字迹。我把这几个字迹读出来后,众人都沉默着。就好像看到小朋友在风景区的涂鸦一样,某某某到此一游。 仓央纳木好奇的来到我的旁边,也是看着树干上面的字迹。她看了一会后道:“东家,我看好像除了那几个字,还有啊?” 我诧异的再次凑到仓央纳木跟前,问:“还有什么字迹?” 仓央纳木用手在树根处,一指道:“这里有人名啊。” 我说着什么人名,蹲下身子一看。只见在苔藓的遮挡下,出现了用小刀刻上去的八个人名。这八个人名我一面看一面边模模糊糊的辨认下读出来:许四江、温梦丽、蔡闻达、李怡卢、邝书启、白门然、仇九思、白晓。 “白晓。”在我读完的一瞬间,我尖叫出来。“最后一个这是我母亲的名字啊,我母亲怎么会到过这里?”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众人。 上海佬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惊讶。口里念叨着:“许四江,怎么会有许四江?哪里呢?”他说着,已然挤到我的身边。看了第一个名字后,眼神忌惮的和我相碰在一起。我说:“你叫许海鸣,不会许四江是你父亲吧。” 上海佬:“我是叫许海鸣。你怎么知道?” “买车票的时候看见车票上面写的。”我说完,看向上海佬,道:“他们这一队勘测队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也不知道。”上海佬道:“许四江的确是我父亲。我父亲还是你母亲的上级。他是队长。” 我哦了一声。问:“你父亲最后给你们写信是这里的地址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了?”上海佬摇摇头。陷入到痛快的回忆之中。说:“没有了。后来我跟着乔四爷进过这里,可是无功而返。” “如果这些字迹是他们刻上去的,那就说明他们这些勘测队肯定到过这里。可我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刻字?为什么要到这里?这长白山有什么好勘测的?” 上海佬道:“不好说啊。你刚才不是说上面有什么七星连棺吗?” 我说道,是啊?怎么了?说完,我指给上海佬看。上海佬看后道:“也许这些字就是他们刻的。” 上海佬这样一说,我顿感头都大了。七星连棺,必死无疑。要是这些字也是他们刻的,那他们必定是凶多吉少。可这七星连棺的连棺在哪里?我们走了一路也没有遇到啊! 第135章 禁制术 小甘肃道:“东家,是不是你母亲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迷失在这里了。他们出不去了,才有人在这里休息时,刻下了勘测队成员的名字。” 寇少亭:“有这个可能啊?子志。你看看我们周围的环境,实在是不好走。” “大伯,不好走我们现在这状况,不也得要走吗?难道还能困死在这里。” 寇少亭长长的叹口气。我看的出来,那是莫名的。他可能也在为这次的冒然出来后悔了,也许更是为当下不好脱困而伤脑筋。 “东家,你说这个七星连棺会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勘测队的人会写下必死无疑。” 我看着目光迥然的小甘肃。道:“勘测队那也都是一些能人异士,你说他们都那么认为绝望,七星连棺还能是善岔吗。” 小甘肃:“那你说我们怎么办?总不能真的遇到了七星连棺在开始想对策吧。” “呸呸,你这乌鸦嘴。就不能说一些吉利的话。”仓央纳木立刻对小甘肃嗤之以鼻。说:“上海佬海哥上回都没有遇到七星连棺这码事情,偏偏我们还能赶上。我才不信邪。” 小甘肃:“我们不遇上最好。我是怕万一,我们也好做好准备啊。” 寇少亭道:“小甘肃说的有理。有备无患。可这的前提是我们的要对七星连棺有所了解,现在我们对这个七星连棺一点都不了解,怎么想应对之策。” 我道:“算了,先不要想那么多。万一像仓央纳木说的,我们没有遇到呢。”众人我一看都耷拉着头,我继续说:“要真是遇到,我们也只能临时抱佛脚了。再说,现在想多了也没有用。” 休息了一盏茶的工夫,我们这些人又开始上路了。这回我们刻意走一些陌生的路线,我们想从陌生路线里面找到出口。 可是让我们失望的是,我们这一走,遇到的还是和周围景物一样的树木林。我们走了相当于白走。我看到众人累的气喘吁吁,只好停下来休息。 这一休息,我就感到腿好像灌铅一样沉重、酸痛的要命。好在这一坐下后,我用两只手给仓央纳木小腿和大腿揉着。揉得她直叫道好了好了东家。我这才给自己揉起来。我一面揉着,一面就听道刀疤脸垂头丧气的说道:“寇爷,你说我们是不是走不出这里了,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死在这里吗?” 寇少亭看上去也有些绝望。可我知道,他一直都认为我是一个人物,可以带着大家安安全全走出这里,排除通往到大清龙脉的困难险境。可事实并非如此。到了这片老林里面,我直到了现在也没有办法。 寇少亭看到刀疤脸在给大家做消极的代表。他立刻呲声问刀疤脸:“你怎么了,看你在外面打架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到了这丛林里面就怂了。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胡搅蛮缠。你认为我们走不出去,这就开始悲观了?还是个老爷们不?” 刀疤脸道:“寇爷,你没有发现啊,这里可不像干饭盆。干饭盆里面好歹也有太阳可以照明。您倒是看看这里,整天雾霾霾的,连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都看不出来。这里是诡异啊,我总感觉阴森森的。” “你少给我危言耸听了。”寇少亭生气的瞪了刀疤脸一眼。 刀疤脸还想要说什么。我立刻插嘴道:“刀疤脸,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你可不要忘记了是谁带着你们走出干饭盆的。”说罢,我点燃一支烟,悠悠说道:“我既然可以带着你们走出干饭盆,我同样也可以带着你们走出这里。” 我大话是说出去了。可我一看众人的表现,都还是个个死气沉沉的,这样的精神状态,委实让我恼火。就算我能带着他们走出这里,可这精神状态,难保再遇上险境时不是这样。 想到这,我一笑,对大家道:“你们是不是认为走不出这里了?是不是和刀疤脸的想法一样。” 这些人耷拉着脑袋,谁也不出声。我继续笑道:“这样吧,大家要是相信我呢,现在就开始做饭、支帐篷我们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一准带着大家走出这里怎么样?” 这些人听我这样说,眼神疑惑的看向我。我满不在乎的道:“我已经想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了,大家也就都不要这样沮丧了。你们要相信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带着大家明天走到落凤坡的,怎么样?” 小甘肃闻言,问:“东家,你真的想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我笑呵呵的看向质疑的小甘肃。小甘肃道:“东家,要是你已经想到了你为什么不带着我们早走出去呢?现在我们一休息,你就想到了,是不是骗我们的?” 我对小甘肃就弹一下脑崩。道:“刚才我没有想出来。现在刀疤脸一说这里雾霾霾的,又不见太阳,我就想到了我们极有可能走进类似封印一类的屏遮里面了。所以说,大家不要这番模样。现在都听我号令,刀疤脸带一伙人开始支帐篷,猪尾巴带一伙人拾柴生篝火,仓央纳木也不要闲着,你做饭好吃,你带人做饭。还有啊,今天大家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大家也不要再害怕东北虎和人参娃娃了。你们看看这里的禁地,连一只鸟叫都听不到,足已说明,这里的屏遮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我们的误入,也给我们带来了最大的安全感。” “真的,东北虎进不来?”猪尾巴迟疑的看向我问。 “当然。”我回答:“现在大家最主要的是休息。等休息好了,明天我们一准有收获。” 我的话说完,看到大家脸上吩咐露出笑意。就好像明天就能看到大清龙脉的宝藏一样。我对寇少亭说道:“大伯,你监督看一下,我和上海佬四处走一走。” 寇少亭道:“子志,你真的想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了?” “大伯,你还不相信我。”我虽然有些心虚,可我话说的是信心满满。寇少亭见我这样自信,立刻吩咐起来:“都听子志刚才安排,大家动起来,今天饱餐一顿,明天马到成功。” 我和上海佬、小甘肃、了尘道姑来到一处僻静处。上海佬问:“东家,你确定明天可以离开这里?” “随时都可以。”我毫不掩饰的回答。“现在就要看你们的了。”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问:“看我们什么?” 我道:“你们想想,除了封印之外,还有什么状态下可以和现在的情形一模一样?” 上海佬说,这我哪里知道。你要是问我枪械,我没有不知道的。我说:“了尘你的道行高,见识也应该多吧,你想想看。” 了尘沉思一下道:“你别说,还真有。” 我急忙问,是什么? 了尘道:“禁制术。” “禁制术。”我念道:“是不是和封印术、奴役术不分伯仲的那一种术法?” “这你知道啊?”了尘略感到了惊讶。 我说:“知道一些。就是拿捏不准,所以才来和你们商量。” 了尘道姑看着四周幽暗的环境道:“我看应该是禁制术。禁制术聚集了这里的阴怨晦气,制造了扭曲的停顿空间,甚至延伸了这里的原本森林范围,所以我们一直都在走,却是怎么也走不出去的缘故。” 我点点头说,这里可是人鬼肆虐,祸不单行啊。一想这禁制术,我就头痛。这禁制术可是比封印更高一层的监狱行为啊。 “谁说不是啊。”了尘道:“既然想出这里是布的什么局,破局你知道怎么破吗?” 我抿嘴笑道:“这是你的老本行,还要问吗?” 了尘安静的道:“既然你只负责出主意,破局的事就交给我了,枉你一个大男子,一点作风都没有。” 我笑道:“你是道姑。这本是你的老本行。我在你旁边吹吹风就可以了。再说了,你的人都在旁边,我要是指手划脚了,就显得我多此一举了。我看还是你来吧。”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了尘在我的身后问道:“这局就今天破吗?” “今天你要是破了局,我们晚上还能睡安稳?” 了尘笑着点点头。对上海佬和小甘肃道:“这曹子志是什么人物?他怎么也懂得禁制术,真是不敢想象。他修行过道术吗?” 上海佬憋屈的嘴说:“从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刚从大学出来的学生,怎么可能修道?我和他一直都是一起的。怎么了?” 了尘意味深长的的看了一眼远去的曹子志,对上海佬和小甘肃道:“这人不简单啊。走吧,我们也回去。” “那你们说的什么禁制术怎么办?”小甘肃愣横横的问。 “明天,明天我们再破。”了尘道姑一面说着,一面漫不经心向回走。 第136章 惊现七星连棺 由于这里看不到外面的天气,在我一觉醒来时发现上海佬和了尘、小甘肃三人早就不见了。我怕他们破不了这个局,就穿好鞋子后,和仓央纳木出了帐篷寻找他们。 这一寻找,看到上海佬在树上。仓央纳木就问:“东家,上海佬上树干什么?” “这禁制术是以金、木、水、火、土为媒介,在这些物体上面写上符咒,然后利用他们相生相克的原理,形成扭曲空间的禁制力的。上海佬在树上寻找五大元素呢?” 我的话说完,就看到上海佬笑嘻嘻的从树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瓦罐,他在了尘的授意下,把瓦罐打碎着扔到地上。 瓦罐一碎,我们头顶的天空是不自然的亮了一层。我知道,这是禁制术减弱的缘故。 一直在地上寻找东西的小甘肃此时从地上找到一块石碑,石碑上面刻有符箓的火令牌。他把石碑砸碎后,就看到火令牌顷刻间冒出火花来。火花一灭,就看到空中嗡嗡几声大响后,刺眼的阳光从树顶上面慢慢的照射到地上。 阳光一出来,我们这些人都开始兴奋了。因为我们知道,这里的局破了,局一破,我们就能离开困住我们这么久的地方了。 我们看到阳光出来后,都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寇少亭面露微笑,走到我的身边,道:“我昨天以为你是在敷衍我们呢,现在一看,原来你是心里早就有数了。” “大伯,你应该去向了尘道姑致谢,这可是她的功劳,我什么也没有做,你也看到了。” 寇少亭道:“都是一样的。”说着,寇少亭激动的来到了尘面前,说:“多谢你啊,带我们走出这里了。” 了尘淡淡说了一句:“不用那么客气。帮人如同帮助自己,再说了,我们都是在一条船上的人,也谈不上帮助。” 寇少亭没想到了尘会这样一说。脸上有些难堪。可他一想这也许就是因为了尘涉世未深的缘故,只得作罢。 我们出了这片老林,迎着太阳走出没多久,眼前出现一片空地,这片空地大的没边,就好像一条大江一样拦住我们的去路。 在这片空地的地中间,有七块长条巨石好像天上的北斗七星一样布置的留在地中间。石头的周围和空地上面都是一层厚厚的落叶。至于这落叶有多深,就看到猪尾巴拿着一棵枯死的树干,向空地里面一抛,四米长的树干却是没有了影子。而在我们的对面,则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落凤观破败不堪的样子就屹立在那里。 仓央纳木尖叫道:“了尘姐,你看啊落凤观。” 了尘道姑看了一眼对面淹没在树林里面的落凤观道:“是啊,我们终于要到了。” “是啊,到了。”我慢吞吞说道:“你的面纱我们马上就要解开了。”我说着,不由得有些兴奋。 眼前的落凤观已然破败到不能在破败的地步,黑黑的塔身,木制的结构,仿佛一阵大风都能把这妖魅的塔吹倒似的。塔顶是八角的,只见在八角的塔顶上面挂着铜铃,现在被风一吹,铜铃上面发出不规则的沉重嗡嗡嗡声。让人乍然一听,有些戳脊梁骨的瘆人。 仓央纳木说道:“这就是落凤观啊,这也太破烂了。里面还透露出一股邪劲。” 寇少亭说道:“这就是了。你的诅咒应该就是在这里被诅咒的。”寇少亭看我一眼。道:“这地方本身就邪性。你听听铜铃发出的声音,再看看我们所处的环境,哪里不是让你诡异的要命。” 了尘道:“这地方是挺邪门。”她看着地面上七块长条巨石道:“你们看啊,这应该是按照七星北斗阵摆的巨石。” 小甘肃:“师姐,你是说这是一个阵法?” 了尘嗯了一声。 “那你说这里到底是树叶还是水泡子,刚才那么长的树干丢下去却是没有了影子。”上海佬道。 了尘道:“应该都有吧。” “这回可能摊事了。”小甘肃道:“东家,你看看这七块石头像什么?” “像什么?”我问。“了尘不是说是七星北斗阵吗?” “是阵法错不了。我看这里极有可能还就是我们在树上面看到的七星连棺。”小甘肃说的很认真。他看到我们都不出声,独自补充道:“也许这里真的是必死无疑之地啊。” 上海佬道:“乐观一些好不好。这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要都是像你这样悲观,我看人都不用活了。” 了尘悄无声息的来到我的旁边,说,东家,你有没有想到过刚才禁制术是禁制什么的? “你什么意思?”我看向了尘道姑。“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禁制是为了防止人来到这里特意摆的禁制术空间。” 了尘没有说话,可我从她的眼神里面看到了肯定。要真是像了尘说的这样,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吗?要是我们真的自投罗网,那也足以说明,这七星连棺凶恶之极。 “看了半天,你们都说七星连棺,七星连棺的,我倒是问问这棺材呢?棺材在哪儿?”上海佬道。 小甘肃:“棺材不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吗?” “你说这些长条巨石啊?” “是啊。那不就是棺材啊。”小甘肃手里拿起一块石头,向这片空地中间扔去。道:“我想这应该是石棺吧。” 我眉头紧皱道:“这阵势也太过于强大了。又是困住我们不让过来的禁制术,又是水泡的,现在倒好,七星连棺阵法,这落凤坡真的就这么邪性?” “不好说啊。”上海佬神色黯然道:“我现在不清楚的是我父亲他们这一支勘测队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破开禁制这局?” 上海佬这样一说,我心里也只纠结。我也怕他们这支勘测队掉在禁制术里面,被困在中间,再也出不来。 小甘肃眼睛转动,分析道:“东家这你就放心好了。我们看见字迹七星连棺的同时,也是发现他们这支勘测队留名的,所以说,禁制术这一局,他们应该是过了的。不然他们绝对不可能发现七星连棺。” 寇少亭吧嗒吧嗒嘴,“小甘肃说的很有道理啊。他们应该是破了禁制术这一局的,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七星连棺的。我在想是不是勘测队的人到了这里,发现七星连棺不仅仅是连棺,还是一个北斗七星阵时,他们破解不了这个阵法,才发出七星连棺,必死无疑的感叹。” 我和上海佬互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发出寇少亭说的于情于理的眼神。上海佬随后说:“东家,你说他们勘测队的人是为什么来这里的?不会也是因为大清龙脉脉库里面的宝藏吧?” 我摇摇头。“你父亲在信里面没有和你提起吗?” “没有。”上海佬回答:“按理说,宝藏的秘密他们没有理由知道啊!” “是这理。”我说着看向寇少亭,问:“宝藏的事情,我母亲应该不知道吧?” 寇少亭讲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这是我家传的秘密,外人根本不知道。我说,既然如此,那么勘测队的人又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众人都茫然的摇摇头。 一阵风吹来。我顿时精神焕发起来。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这里到处都是危险,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于是我对寇少亭道:“算了,我们现在也不想那么多,还是赶紧顾及眼下吧。眼下这里都是麻烦?至于勘测队为什么到了这里,我想也许以后会有答案的。” 寇少亭点点头。这时的上海佬手里拿着一根树干,一面试探,一面朝着空地中间走去。可他没走几步,就发现身子站在空地里面的树叶上面时,脚下好像软绵绵的,整个身子直被空地里面的树叶深陷去。 我一看,这还了得,其他人都大喊大叫着,我顾不了那么多,急忙脱下衣服,向上海佬一面丢去,一面喊着,赶紧抓住。 上海佬也没想到会这样,眼看这些树叶已经深陷到了胸口,他惊慌失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听我一喊抓住,他才从惊慌中缓过神来,两只手拼命抓住我扔过去的衣服,在我们一干人的努力下,上海佬这肥胖的身骨总算是被我们拉上来。 我们再一看上海佬,他身上这哪里是树叶啊,分明就是淤泥。上海佬惊得满头是汗,口里骂道:“他奶奶的,谁搞的这东西?也太缺德了,这是什么,沼泽啊?险些害死老子。老子还以为是落叶呢!” “行了,谁让你冒冒失失的。”我道:“这里本来就是步步惊心,你非要着急。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 上海佬愤愤不平的去旁边小溪边换洗去了,我和寇少亭愣神的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空地,谁能想到,这层树叶的下面竟然是沼泽。这样的伪装,的确是让人防不胜防。 寇少亭道:“子志啊,这可是沼泽啊。稍有不慎,顷刻间可就没命了,看样子,这比刚才的禁制术还要困难啊!” 我长吁短叹道:“是啊,大伯,这如何是好?” 第137章 北斗七星阵 上海佬此时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把那些脏衣服丢掉了。嘴里抱怨道:“这地方也太不可思议了,层层树叶下竟然是沼泽。害苦我了。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 上海佬说完,喝起来矿泉水,跟我说:“东家,你说这沼泽地我们怎么过?” 我眉头紧皱。看到上海佬摇头晃脑的样子,说:“你平常可不是这么镇定。你是不是想到什么骚主意了?说吧。” 上海佬嘴一咧,“你看你说的东家,你可以有主意,总不能扼制我的想法是吧。”上海佬自顾自的说完,却是不在理乎我们这些人,小心翼翼的把地面上那些枯树叶点燃起来。 我看了他的做法,就想到他要干什么了。我和身边的寇少亭商量道:“没有办法了,除非你能开过来一架直升机过了带我们过去。” 寇少亭摇摇头。“这不可能,我们现在手机都没有信号,跟外面都联系不上。” “大伯,我不是那意思。”我道:“我的意思是怕这沼泽落叶层层,我们冒冒失失下去,生死很难说。所以,你看上海佬的做法可行?” 寇少亭看了一眼还在故意点燃大火的上海佬,“你想要火攻?把这些落叶烧了?” “这也是下下之策。”我无可奈何的道:“不然我们根本过不去。” 寇少亭骤然目光凝视着天空,道:“我是会怕大火到时候控制不住,万一把长白山烧了,那可是罪过啊。”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我说,所以我才和你商量一下。我说完,目光巡视着空地周围的树木和地貌。 寇少亭长久不出声。我就当他默许了。急忙吩咐刀疤脸他们这一行人,赶紧把地上这些枯树叶烧掉,看看落叶下面沼泽的范围。 十多个人,四处点火,顷刻间我们面前已然烧起大火。大火铺天盖地一般烧向远方。我见大火已成燎原之势,干脆坐在地上休憩起来。树叶大多是枯叶,再加上昨天下过雨,虽有今天阳光的照射,这些树叶烧的还不是那么彻底。 大火过后,倒也没有引起火灾。我想是和下面的沼泽有关。只见我们面前一片的沼泽地黑乎乎的,空地上面的七星连棺还是那样静悄悄的躺在那里。你可别说,大火烧的枯叶虽然不是那么彻底,可是烧了就比不烧强。地面上那些沼泽淤泥什么的,在树叶焚烧后,露出他们狰狞可怖的嘴脸,他们悄悄然在向我们示威,好像在说,有本事你过来。 “这碍眼的树叶是没了,沼泽也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下一步怎么办?”小甘肃说:“这沼泽淤泥也不是那么好过啊。” 我呵呵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过的。眼睛都能看到了你还怕什么。” “你有主意了东家?”小甘肃看着我。 我点点头说:“老林里面那么多的树木,你带人砍一些,我们把这些树木铺在沼泽上面,我们踏着树木过去不就可以了吗?” “是啊,这点我怎么没有想到。”小甘肃笑着,在寇少亭的授意下,和几人去砍树木不提。我到了了尘道姑跟前,道:“你说这七星连棺里面有七星北斗阵?” 了尘打座的微微睁开眼,对我说:“是啊,凡是七星连棺,都暗合着七星北斗阵阵法,你也看到了,这里就是最明显不过的七星连棺了。这七口石条棺材,就是按照七星北斗阵的阵型所摆。” “既然是阵法,为什么我们到这里了,却没有发现阵法的运转?” “我们现在在阵法以外。尚未进入沼泽,我想要是我们进入沼泽,想必那阵法一定会运转的。” 我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仓央纳木插嘴问:“了尘姐,既然你知道这些,那破七星北斗阵的阵法你不会不知道吧。” 了尘道姑手里的拂尘一甩,眼神深邃的目视空地上面的七星连棺,良久缓缓开口道:“七星北斗阵阵法的编排结合道教一元、两仪、三才、四相、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的流变规律,通过阵型的演绎来诠释中国的“道”文化。这里面的复杂性远非你我这样人所能领悟的,我已经看这个阵法半天了,仍是找不到破这阵法的奥秘,实在是让人嗟乎。” 上海佬粗声粗气道:“那不麻烦了。眼看着天黑,我们过不了这片空地,难道还要回到昨晚的大树下过夜去啊?” “不要着急,让道姑好好想想。”我道:“这个阵法,肯定有破解方法的,只是我们现在还一时半会没有想到。” “东家,你还记得我们在骷髅城遇到的奇门遁甲八卦阵吗?那个阵法和这个相比,是不是这个比较厉害。要不然,对这个阵法,你怎么会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上海佬眼睁睁的看着我。我被他问的浑身不自在。道:“奇门遁甲八卦阵恰巧我看过破解的方法,也是误打误撞。现在这个阵法,我也是在小说里面看见过,破法不知道,你让我怎么破解?你以为我是神人啊?” 上海佬咧嘴笑道:“我以为破解的法门都一样。就随口问一问。” 我和上海佬各自点燃一根烟,坐在了尘打座的地上,交谈道:“这个七星北斗阵,我记得全名为天罡北斗七星阵,该阵法是射雕英雄传全真教的第一任教主王重阳所开创的镇教武功,北海玄灵门第三代弟子北海七星所布战阵。七人依上三颗“玉冲”星,下三颗“璇玑”星次序,占据七个方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对敌形成包围。随着阵式变化,七人既可联手往复,流转不息。此阵为江清岚和崔文尉夫妇联手用乾坤一剑所破。” “这些你也是在小说里面看到的,只能说是娱乐。”上海佬道:“你看看眼下,和电视里面演的一样吗?” 我说当然不一样了。现在我们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我现在想的是怎么破阵。 上海佬:“你说怎么破?像小说里面的江清岚和崔文尉夫妇联手用乾坤一剑去破。那现实吗?” “当然不现实。”我道:“至少说明了北斗七星阵是可以破解的。” 仓央纳木看我一眼,“东家,我感觉你好天真啊。电视上面都是假的,你还信这个?是不是有些太幼稚了。” “这不是幼稚的问题。”我说:“全真七子所摆的剑阵和我们眼前的七星北斗阵在形式是是不一样,可是万变不离其宗,他们的中心思想和想要达到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真的能一样吗?”仓央纳木眼睛扑闪扑闪的问了尘道姑。 了尘道姑说:“小说我又没有看,你们说的我听不懂。可我知道,一些东西并非是空穴来风的。” 上海佬:“那你的意思是赞同东家说的话了?” 了尘:“赞同不赞同,那都无关紧要。还是想想怎么样破这个阵法吧!” “我看电视里面是打败了马钰所占据的中心位置,他们所摆的阵法就破了,那也太玄乎其玄了吧,一点也不现实?” “当然不现实。”我道:“电视里面吗,还能有真的。过于朦胧,不可信。” 上海佬撅嘴:“不可信你们还说空穴来风,你们两个就在这信口雌黄吧。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我道:“我在想破这啊。你在这发什么牢骚。” 上海佬头一扭,“得,你们商量去吧,我还是跟着小甘肃去砍树毕竟现实一些,和你们交谈,都是一些不切合实际的事情。我可是唯物论者!不和你们这些神棍打交道。”上海佬话说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