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要干翻原生家庭》 第一章 弟弟，把你的眼角膜捐给哥哥吧 “老王，快，亲我！” “宝贝儿，快想死我了……” 顾明听着卧室中传来1阵阵男人喘息和女人娇呼的声音，此刻的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只觉得气血快速上涌，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 “砰！” 顾明铆足全身力气，1脚踹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是1对衣衫不整的男女，双方脖颈上还残留着来不及擦去的口水。 “啊！” 邱小蕾惊呼1声，转头看去发现顾明脸色阴沉，双目充满血丝的盯着两人，她急忙推开爬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站起身来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凌乱的衣服，惊慌道：“顾，顾明，你不是在出差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呵呵…” 顾明声音嘶哑1笑，没有理会邱小蕾的话，而是将视线落在自己这个“好邻居”身上，嘲讽道：“王远发，你可真是我的好邻居呀，让照护1下我老婆，没想到照顾到床上去了！” 王远发神色尴尬，被人家正派老公当场捉奸在床也不好说什么，他默默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从兜里掏出1根烟点燃递给顾明：“顾老弟别生气，你也别怪老哥，实在是弟妹太……” 没等王远发说完，顾明1巴掌打飞老王递过来烟，顺势1脚踹到他肚子上，怒吼道：“姓王的，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咱俩谁也不要活了…” 顾明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凸出骑在王远发身上，双手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 王远发对顾明突然暴起毫无防备，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呼吸不上来了，他泛白的眼球惊恐地看向顾明，窒息的感觉让他明白过来，顾明是真的想将自己掐死。 王远发努力转头看向邱小蕾，向她求救，这时邱小蕾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拽住顾明，大声喊道：“顾明，你快将他放开，不然他真的会死的！” “去你妈的，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母狗！”顾明松手将邱小蕾甩开，王远发终于喘的1口气，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翻身逃脱1脚狠狠的踹在顾明身上，面容狰狞道：“咳咳！狗日的，你还真想掐死老子？” 王远发本就长的硕大威武，常年健身练得1身肌肉，他刚才那1脚直接将顾明踹到身后的床头柜上。 “咚！” 1声闷响，顾明只觉得被1辆飞驰的汽车撞在身上，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大脑1片空白，刚想骂什么，就被王远发1把拽起头发狠狠的朝着床头柜的柜角撞去。 “砰，砰，砰！” 连撞3下，很快猩红的鲜血顺着顾明的额头流下来，彻底晕死过去。 “你，你杀了他？”邱小蕾望着这1幕，面色惨白。 王远发这时也反应过来，手指颤抖着伸向顾明的鼻尖，发现他还有呼吸之后，双腿瘫软地坐在地上，1脸庆幸的大口喘着粗气：“没，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现在怎么办？你下手也太狠了！”邱小蕾过去擦了擦王远发额头上的汗有些埋怨道。 “嘿嘿，不就是揍了他1顿嘛，反正这小子是嫁到你家来的，他敢对你怎样？”王远发嘿嘿1笑，抓住邱小蕾的手，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顾明，不屑的撇了撇嘴。 邱小蕾听见王远发这样1说，心中顿时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什么1样，急忙说道：“那他要是报警怎么办？毕竟也是咱俩……” 邱小蕾话未说完，但是王远发也明白对方的意思，抽了根烟稳定情绪后站起身狠声道：“那就怪不得老子了，老子好心帮他照顾老婆，竟然还想杀老子！” 说完，王远发看了看窗外，邱小蕾立即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当即心1横，1不做2不休…… 邱小蕾找出1瓶白酒给顾明灌了几口，剩下的洒在身上，两人将他抬到阳台上，双方对视1眼，心1横，直接将顾明从3楼给推下去！ ………… 乌河市人民医院。 “妈！顾明，他…他喝多从阳台摔下去了！”邱小蕾红着眼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面对姗姗来迟的顾母贺金月解释道。 贺金月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顾明，神色愕然，没想到许久不见的2儿子已经变成这般凄惨模样她当即转身就想走，随后眼睛1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顺势扑倒顾明身上大声嚎叫着：“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惨！我的儿啊……” “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顾明，医生说他…他……”邱小蕾擦了擦眼泪，抽泣着。 听到这里贺金月号啕大哭的声音顿时1止，抬头看向邱小蕾问道：“怎么了？医生说了什么？” 邱小蕾低下头去，似乎不敢去看贺金月的眼睛，小声说道：“医生说他瘫痪了，可能再也起不来…呜呜呜！”说到这里邱小蕾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伤，蜷起肩膀大声哭泣起来。 悲鸣的声音响彻在病房里。 此刻要是王远发在场的话，定要夸赞邱小蕾的演技1点也不输1线明星。 贺金月听到这里，立即从顾明身上爬起来，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样呢？那他岂不是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邱小蕾点点头，收拾好心情说道：“妈，我叫你来就是商量1下今后照顾顾明的事情…” 贺金月1听，神色警惕，连忙说道：“小蕾，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去照顾他吧？” “当初说好了他做你家的上门女婿，如今成了这副样子，照顾的话，也轮不到我们吧！” 邱小蕾闻言，神色有些尴尬，当初她和顾明结婚的时候说好了，顾明今后生死都不管顾家什么事儿，为此邱家还给了他们1大笔彩礼，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邱小蕾不可能把后半辈子都搭在1个废人身上，当即咬牙说道：“我还年轻，我不可能照顾他1辈子，等他清醒之后，我就跟他离婚，我会给你们1大笔补偿费用的！” 说到这里，贺金月警惕的脸色立即缓和下来，搓了搓手，努力摆出1副悲伤的表情：“小蕾，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1家人，自己的儿子变成这副样子，当妈的不心疼谁心疼呀…” “那你看这补偿……” 看这贺金月1脸虚伪的样子，脸上忍不住浮现出几分讥讽的神情。 “就算是我1辈子烂在床上，我都不会和你离婚的！”这时顾明醒来，1双眼迸发出无比的恨意，直勾勾的盯着邱小蕾！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你都成废人了，难不成还要赖人家1辈子，我就这么教育你的吗？”贺金月打断顾明的话，忍不住呵斥道。 顾明心里升起1股难以言喻的悲哀，他现在变成废人1个，妈妈不仅不帮他，还要这样对待他！ 此刻顾明心中的恨意达到了顶峰，可惜现在的他就是1个废人，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只能瞪着眼睛，怒视着眼前对他生命造成极大伤害的两个女人。 “呵呵，顾明，你现在能做些什么呢？我劝你识相，不然你1分钱都拿不到！”邱小蕾此时也懒得装了，撕开最后的虚伪，对着顾明嘲讽道。 贺金月这时连忙出声帮腔道：“小蕾，你别生气，让妈劝劝她，明天你直接拿离婚通知书来就行…” “还是你妈识相。”邱小蕾浮现1抹讥讽之色，说完拿起包就走了。 此刻病房里就剩下顾明母子两人，顾明怔怔地看着苍白的天花板1言不发，贺金月也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小儿子，说道：“老2，你也别怪老妈心狠，你哥和别人打了1架被老板开除了，你大嫂也怀孕了，现在家里急需用钱，明天你就老老实实的把婚离了……” “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顾明打断贺金月的话，语气中蕴含着愤怒又悲哀。 当初顾明大哥顾川到了结婚年纪，但是由于他从小就患有超雄综合症，从小到大惹的祸不少，家里为了给顾川擦屁股赔了不少钱，长大之后到了结婚的年纪，家里拿不出彩礼钱；刚好当时邱小蕾看上了顾川，想要让他当上门女婿，顾父顾贵方知道后，连夜带着顾川上门，丝毫不顾顾川当时刚刚考上大学。 顾明自小便在父母大哥的打骂下长大，自然是不敢反抗，嫁到邱家之后，更是成了邱小蕾的出气筒，稍有不顺便会迎来1阵打骂。 “我…我……”贺金月有些不敢去看顾明的眼睛，从邻居的口中，她或多或少知道顾明过的并没有多好，只是当初拿了1大笔彩礼之后，便迫不及待的签了1份协议，保证不来打扰顾明的生活。 看着贺金月期期艾艾的样子，顾明嘴角浮现出1抹嘲讽的笑容，冷声道：“想要让我离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贺金月闻言顿时恼怒：“人家都答应给咱们1大笔钱，这婚你必须得离…” “叮铃铃…” 1阵刺耳的铃声打断了贺金月的话，从电话里传出1阵咆哮声：“你他妈的死到哪里去了，儿子被人打了你知不知道！” “啊！” 贺金月连忙站起身，神色焦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儿子伤势严不严重？” “儿子的眼睛被人打瞎了！”电话那边传来顾贵方崩溃的声音。 “我的儿子！”贺金月哀嚎1声，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急急忙忙挂了电话就往家赶去。 “………” 看着贺金月头都不回的身影，顾明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泪水，喃喃道：“我也是你儿子啊……” 语气中充满无比的酸涩。 ………… 贺金月赶回家中，就看到家里1片狼藉，顾川躺在床上捂着眼睛翻滚哀嚎着。 顾贵方脸色铁青，蹲在地上抽着烟，1言不发。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儿啊，儿子，你怎么样，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呢？”贺金月见状赶忙上前抱住顾川。 “你给老子滚1边去，看不到我变成这样了？还扒愣我！”顾川1脚将贺金月踹倒在地上，怒气冲冲的吼道。 “儿子，别怕，有妈在，哪个王8蛋把你打成这样的啊？”贺金月从地上站起来，坐在床边安慰道！ “哪个王8蛋？这个小兔崽子无缘无故把人家小姑娘从楼梯上推下去，人家父母给揍的，没把他打死就不错了！”顾贵方将烟头踩灭，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道。 “无缘无故？肯定是她挡住我儿子的路了，不然我儿子怎么会推他！小浪蹄子1个，怎么没把她摔死啊！” 贺金月双手叉腰，冲着门外大声骂着。 “好了，别给老子喊了，医生说儿子的眼睛保不住了，除非找到合适的眼角膜！”顾贵方满面愁容，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忍不住的叹气！ “老家伙，我不想变成瞎子，你快给我找到合适的眼角膜！”顾川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来，对着顾贵方夫妻大叫着，另1只完好的眼睛流露出怨毒的神色！ “你今天去哪儿了？”顾贵方突然想起来，质问道。 贺金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两人讲述了1遍。 顾川听完，直接从床上冲下来，双手抓住贺金月的双臂，激动的说道：“妈，快让顾明离婚，离了婚我就又有钱了，我要弄死他们1家，你快让顾明离婚，说不定他的眼角膜跟我很匹配…反正他也是废人1个，要眼睛也没什么用！” 顾川说完，顾贵方神色意动，显然同意他的话。 “可，可是他不同意离婚…” “不离也得离，我是他老子，他敢不听我的话？”顾贵方眼睛1瞪，宛如1只汪1不2的乡下野狗。 ………… “儿子，你受苦了…”顾贵方3人赶到医院，看到全身裹满绷带，宛如1只木乃伊的顾明，双手扶面老泪纵横地说道。 顾明努力扭动着自己的头，将视线落在顾贵方的脸上，嘲讽地说道：“你的眼泪呢？” “啊？” 被拆穿的顾贵方有些恼怒，但很快又压下去，朝着顾川使了使眼色。 顾川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命令道：“顾明，我是你哥，你现在就是个废人，要眼睛也没什么用，我需要你的眼角膜，我以后会照顾你的…” 顾川神色倨傲，仿佛像是1尊施舍的神明。 顾明看着被绷带缠着受伤眼睛，像是满身狼狈独眼乞丐的顾川，咧开嘴笑了！ 第2章 你们两个谁是狗 “啪！” 顾明的眼神仿佛在看1个傻子，他扯出的1抹笑容惹恼了顾川，上前1巴掌就抽到了顾明脸上！ “你在笑你妈啊？你现在就是1个废人，老子要你的眼角膜是看得起你，明天利索的把婚给离了，不然老子要你好看！”顾川有些气急败坏。 1旁的顾贵方夫妇看到顾川毫不顾忌他们的脸色，1时之间也是感到有些无奈。 贺金月看到顾明肿起来的脸，上前宽慰道：“老2啊，你别怪你哥哥，他还小，等你嫂子生了孩子就不会这样了，我们会1起照顾你的…” 顾明现在很想起身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可奈何他使出浑身力气，4肢都没有丝毫反应，他嘴里不停的发出“呃，呃，呃”的声音，口水也顺着他的嘴边流下去，他双目充满血丝，肿起来的脸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此刻的他恨意滔天，如果上天能给他重来1次机会的话，他1定要将眼前3人和邱小蕾两人付出比他还要惨痛的代价！ “啊，我要杀了你们啊！你们毁了我的生活还要榨干我身上最后1丝价值，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凄厉的叫声犹如黑白无常在耳边低语，回荡在他们3人的耳边。 顾明眼前浮现赤红，只觉得嘴角，鼻腔涌出1股温热的液体，随后无尽的黑暗朝他袭来…… ………… “咚！” “顾明，你怎么跟个死猪1样还在睡觉！快起来给你哥把饭做了！” 顾贵方1脚踹在顾明的床上顺带着1阵咆哮声将还在睡梦中的顾明吵醒。 顾明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脸，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顾贵方1把从床上拽下来：“睡睡睡，整天就知道睡，不知道我们饿了吗？” 顾贵方厌恶地看了1眼滚在地上的顾明，嘟囔两句就出去了。 顾明撑着手臂刚想站起身了，突然愣住，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将手指伸到眼前随意地活动了1下，又摆动自己的双腿，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1切。 片刻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冲向卫生间将门反锁，他将头放到水龙头下，1股凉意直冲心底，他抹去脸上的水珠，伸出手指抚摸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道：“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带着哭腔的悲鸣，宣告着他浴火重生。 他靠在墙壁上缓缓的坐下来，拼命压抑着快要冲出身体的狂喜，大颗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滚落，顾明张大嘴巴无声狂笑。 “看来老天终究是垂怜我，既然重活1世，那我就把上辈子所有的遭遇全都报复回来！” “爸妈，还有我的好大哥，你们可要活的久1些呢…”1抹残忍的笑容从顾明嘴角悄然浮现。 “砰砰砰！” “你死里边了？还是躲里边吃屎呢？快滚出来，老子要尿尿！” 顾川用力的踹着卫生间的门，1脸不耐烦的叫骂着。 顾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站起身刚打开门，顾川1把将顾明推到1边，骂骂咧咧：“你咋这么磨叽呢？” 顾明脸色阴沉，随后扯开嘴笑了，他走到厨房环视了1圈之后将视线落在擀面杖上，他拿在手里掂了掂手，满意的点点头朝着卫生间走去。 趁着顾川还在尿尿，顾明卯足了劲儿抡起擀面杖朝着他腰子狠狠抽去！ 破风之声裹挟着巨大的力量重重的砸在了顾川的腰子上！ “啊！” 1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他们的单元楼！ 顾川捂着自己的腰子栽愣愣地瘫倒在地上，顾明躲闪不及，那1股黄黄的液体猝不及防的溅到他腿上。 顾明皱起眉头，嫌弃的看了他1眼。 顾川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平常里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弟弟竟然敢动手打他，平日里都是自己欺负他，今天竟然被他骑在自己的头上，1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更何况，自己还没穿裤子啊，刚才畅快的尿意也消失不见，他下体传来1阵阵的酸涩感。 他不顾腰的疼痛，挣扎着站起身穿好裤子，面容狰狞，怨毒的看着顾明道：“你他妈的竟然敢打老子，老子弄死……” 顾明见他刚有动作，再度挥舞起擀面杖朝他脸上抽去！ “你跟谁老子呢？1天天耀武扬威，拽的跟258万似的？嘚儿了嗬的，***几的人了，整天还窝在家里朝父母要钱，咱俩到底谁是废物啊！你活着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你怎么不去死啊！”顾明咆哮着，手中的擀面杖舞的是虎虎生风。 “啪！” “啪！” “啪！” 很快，顾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他蹲在地上捂着脑袋，不停的发出惨叫声。 家里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刚出门锻炼的顾贵方夫妻，他们赶紧跑上楼。 进门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 啊，不对。 老2逮住老大狠狠揍。 贺金月赶忙上前拉住顾明，低头1看顾川已经鼻青脸肿，门牙甚至甚至都被顾明打掉1颗。 “儿啊，我的儿，你俩怎么还打起来了呢？”贺金月将蹲在地上的顾川扶起来，1脸心疼的看着他，随即转过头，看见笑嘻嘻的顾明，瞬间破口大骂：“你是羊癫疯了吗？怎么打你哥哥啊！今天看我不教训你！”说着抬手就朝着顾明的脸上扇去。 顾明向后1躲，顺势抓住贺金月的手，盯着贺金月的眼睛1字1句的沉声道：“妈，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们欺负我了！” 贺金月看着这个2儿子，心底生出1股陌生之意，仿佛今天才对顾明有所了解，他脸上那笑嘻嘻的笑容，没来由的给她1种森然的感觉。 “小兔崽子，你还敢反抗，反了你了！让你做饭，你跑去打你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了？”顾贵方伸出手指厉声斥责道。 他本想上前揍顾明，但他分明看到顾明眼神中含有1股跃跃欲试之意，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刚刚上前，定会遭到顾明的毒打。 他不明白，怎么才过了1晚上的时间，顾明就像是变了1个人。 “爸，我眼里当然有你这个爸呀，要不您上前来仔细瞧瞧？”顾明舔了舔嘴唇，笑呵呵的说道。 顾明死也不会忘记，顾贵方为了2十万就将自己嫁到邱家。 美其名曰：享福。 可自己进入邱家之后他不会不清楚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当初自己可才十7岁啊，在邱家遭受了8年的非人的折磨，自己当初不止1次的向顾贵方求救，可他1句“你已经是人家的人了”打骂就只能自己受着。 “你！” 顾贵方听出了顾明话里的意思，只能色厉内荏的瞪了他1眼。 顾川见自己的靠山终于来了，抹了1把血泪，怨毒的说道：“我看今天谁还能救你！老子要杀了你。” “啊！” 顾川从小到大何曾受到过这种侮辱，作为顾家长子自小便在长辈的呵护下长大，谁都不舍得对他说1句重话，没想到今日栽倒了他平日里随意拿捏欺负的弟弟的手上。 他愤怒的嚎叫1声，在客厅里张望着，寻找着趁手的武器。 “儿子，你在找什么？妈给你找。别急坏了身子。”贺金月见状急忙说道。 “滚开，刀子呢？把刀子递给我，我今天要弄死这个狗娘养的。”顾川对着她怒喝道。 “哈哈哈！” 顾川听完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他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顾贵方说道：“这就是你们1心想要呵护的大儿子，张嘴闭嘴就是狗娘养的，我想问问你们两个谁是狗啊？” 顾贵方听完，脸色阴沉至极，没想到1向自卑怯懦的老2，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翻天了，翻天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贺金月两腿1蹬坐在地上干嚎起来。 顾川面容狰狞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在家里1向都是说1不2，他无法容忍顾明骑到他的头上。 “妈，我饿了…”顾明蹲在贺金月的身前缓缓开口。 顾川神色1狠，1脚踹向顾明，他以为自己抓到机会了，殊不知顾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太了解顾川了，只要能让他逮到欺负别人的机会，他1定会下手的。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顾明往后1闪就躲开顾川的袭击，1擀面杖就敲到他头上，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朝地上砸去。 1下。 两下。 3下。 ……… 直到顾川的额头冒出鲜血，顾明这才罢手。 顾贵方夫妻都被顾明的狠辣吓到了，颤颤巍巍的说道：“老2，别打了，再打下去，你哥就被打死了。” 顾明冷冷的看了顾贵方1眼说道：“就是因为你们无底线的纵容他才让这个家变成了这个样子，说到底，你们身上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顾明叹了口气将奄奄1息的顾川放到地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转头对着贺金月轻声道：“妈，去做饭吧，我饿了…” “啊，好的，好的。” 贺金月激灵1下，连忙站起身，不敢再看顾明1眼。 “去给这个废物包扎1下吧。” ………… 1顿早饭，1家3口味同嚼蜡，只有顾明1人喜滋滋的将饭吃完就出门了。 确认顾明真的出门之后，3人如同炸开的锅1样吵吵起来。 “你们两个刚才是死了吗？为什么不帮我揍他，你看他把我打成这副模样！”顾川1摔筷子，站起身来面色通红，咬牙切齿的说着：“今后这个家里有我没他！” 顾贵方两人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好言相劝，先将他安抚下来，表示1定要给他讨个公道。 第3章 搞钱破局 走出单元楼的那1刻，顾明整个背部都湿透了，双腿都打着摆子。 顾明难掩激动的神色，这是第1次与他们针锋相对还取得了不错的战果。 “看来他们也是就个纸老虎嘛，都怪我以前太过软弱，才让他们将我踩在脚底像条狗1样任意揉捏。”顾明走在小区的绿化带，喃喃细语的说道。 不过按照顾明对他们的了解，他们3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挑战了他们在家里的权威，自己接下来要万分小心应对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查清楚自己回到了哪1年，抓紧摆脱这个家庭，他们骨子里是什么德行，顾明太清楚了。 “顾明？” 1声呼喊打断了顾明的思绪，他回头看去，1个身穿印着喜羊羊绿色短袖戴着眼镜的小胖子正在小区商店门口对他摇着手。 顾明1愣，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小区，他看向小胖子只觉得有些熟悉，具体他是想不起来的。 看着顾明疑惑的眼神，小胖子走上前来诧异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家里没菜了？”说着就把他拉住往店里拽。 顾明任由对方将自己拽进店里，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和自己很熟悉的，可上1世嫁进邱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其他人联系过。 “你坐这儿，需要什么菜我给你挑，这些可都是我爸妈昨晚连夜弄回来的，新鲜这哩！”小胖子不由分说拉过来1个板凳让顾明坐下，自顾自的去菜品区给他挑菜。 ………… “你看看这些菜是不是你经常买的？”小胖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装好的菜品放在顾明身前。 “他们是不是又打你了？”小胖子瞥见顾明洗的发白的短袖背后湿了1大片，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的说道。 “谢谢，不过我不需要。”顾明摇摇头，拒绝他的好意之后就起身向外走去，在没有明确小胖子的身份之前，顾明现在不相信任何人。 对于顾明的反应，小胖子并没感觉到意外，往常父母在店的时候，顾明也是如此。 轻叹1声，随后想到什么，追问道：“对了，你打算考哪里的大学呀？” “大学？” 顾明脚步1顿，心想：“难道现在刚刚是高考完？”随后他注意到墙上挂的电子表，抬头看去瞳孔猛然1缩。 2014年6月15号！ 他重生回到了高考结束后不久，那也就是说距离邱家来提亲还剩不到1个月的时间，自己要好好计划1下。 “先简简单单收点利息吧……” 看着顾明离去的背影，小胖子有些疑惑，他感觉今天的顾明有些不1样，具体哪里有变化他又说不上来。 顾明走在大街上，心里盘算着去哪里搞点钱，现在的他是身无分文，不仅现在，前世的他，兜里的钱也没超过100块钱。 现在那个家他是真的1刻也待不下去。 “滋啦！” 1阵刺耳的轮胎刹车声音打断了顾明的思绪，他抬头看去，1辆黑色帕萨特停在了他的前方。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能乱闯红绿灯呢？”车窗摇下来，1个穿着polo衫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训斥道。 顾明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马路中央，他不好意的朝着中年男人拱了拱手立即退到马路边。 中年男人见状神色稍稍缓和些，也没有过多纠缠就离开了。 “小夭，你以后走路可不能走神，听见没有？出了事儿爸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周运成目视前方，对坐在副驾驶的女孩儿告诫道。 “嗯，我我知道啦～” 1道甜甜的声音从副驾驶传来，随着车子不停的向前驶去，女孩儿不得不转头望向越来越远的顾明，透过车窗，隐约能看到1双明亮的大眼睛透露出1丝丝喜悦。 经过这1小段插曲，顾明不得不将思绪放在当下，他记忆中那些挣钱的手段都不适合现在做。 不管是投资未来的数字跳动，还是做股票这些事情都需要本钱。 想到这里，顾明1时间有些恼怒，为什么不记住彩票号码，这样的话，买上1注彩票就能立即打破眼前的困境。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上天能让他重活1次已经是够对他格外开恩。 做人要知足。 “近来我市，发现1起重大刑事案件，如果有市民能够提供有效线索，将会提供十万元的现金奖励……” 旁边的电子广告牌发出的1则广告吸引了顾明的注意，他仔细的看了看这则新闻，十万元的奖励让他心动不已。 足够让他打破眼前的困境。 新闻里说的这件刑事案件他刚好记得很清楚；这个罪犯很狡猾，乌河市警方用了5年时间才将其捉拿归案。 前世无聊的时候，顾明总会打开抖音短视频来刷各类的刑事案件，因为他当时真的很想将邱小蕾给杀了，但奈何邱小蕾长期对他的压迫，顾明始终不敢让对其下手。 由于这则案件是在本地发生的，所以顾明就格外的注意了1下。 他将右下侧的联系方式记住，来到1个超市，选了几样东西之后就找超市老板借了手机将电话拨打出去。 顾明蹲在超市门前等了大概等了十几分钟，1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很快便来到了超市门口。 从车上下来3个穿着警服的人，他们并没有理会门口的顾明，而是径直走进超市。 “老板，刚刚是你打的电话？”为首的青年男人对着超市老板说道。 “啊？” 超市老板神色疑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刚才顾明借他手机打电话说了什么，老板也并不是很清楚，他看了看门口的顾明恍然大悟，指了指蹲在门口吃雪糕的顾明说道：“警官，刚刚是他用我的手机打的电话…” 为首的警察皱着眉头看向顾明，心中疑惑：“这么年轻？” “刚是你打的电话？” 顾明点了点头，他将手中剩余的雪糕递给3人说道：“总共8块，你们谁结账？” 其他两人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对于顾明递过来的雪糕他们1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接。 为首的警察1时有些恼怒，他接到电话的那1刻立即放下手中的案子就过来找顾明，没想到竟然是个高中学生的模样。 “看你样子应该年满16岁了吧？你知道对我们撒谎意味着什么吗？”站在顾明身前的警察压下心中的怒气，1脸严肃的说道。 顾明点了点头，“知道啊，我又没骗你们，我身上没钱又没电话，就当我借你们的，完事儿从奖金里扣就行。” 为首的警察气极，他根本不相信1个高中生能够清楚的说出凶手的特征和下落。 “叔叔，试1下，万1呢？”顾明将雪糕棒丢进旁边的垃圾桶，轻松的说道。 “你！” “好，好，好。” “我倒要看看你会说出什么来，不然我会告你报假警！”警察怒极反笑，带着顾明就上了警车。 “记得结账！” ………… 回到警车上，顾明坐在后座，两个警察1左1右将他夹在中间，其中1个警察拿出记录本就开始记录。 面对这样的情况顾明丝毫没有怯场，青年警察心中很是诧异，换做其他同龄的孩子早已是瑟瑟发抖。 或许这孩子真的知道点什么。 “说说话，你都知道些什么？”中年警察缓和了1下神色。 “那十万块钱什么时候能够兑现？”顾明挑了挑眉并没有回答中年警察的话，而是迫切的想将那十万块钱拿到手。 “呵呵！” 青年警察又压不住心中的火气，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牙说道：“如果你的线索有效，我立马向组织申请！” 顾明点了点头。 “死者是不是在乌河旁边的公园里发现的？是个十2岁左右的女孩儿？” 青年警察冷笑：“这就是你的线索？这些我们警方早已通报出来了，如果你接下来的话还是1点价值都没有，就跟我们回局里住上几天吧。” “亏你还是个刑警，1点都沉不住气！”顾明瞥了1眼青年警察，语气中有些嘲讽。 “你！” “李队，消消气，先听他说完…”顾明身旁的警察按住即将暴怒的李队。 “接！着！说！” “那里并不是第1案发地，而是凶手将那女孩儿刨尸在那儿的…” “凶手是在乌河市第2中学旁边的小树林里将女孩儿强奸，之后又将女孩儿活活掐死…” 随着顾明的描述，3位警察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当即开着车朝着顾明所说的地方驶去。 到了地方之后几人立即展开调查，果然跟顾明讲的1模1样，现场发现几处凌乱的脚印和几根嫌疑人的毛发。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队打电话叫人将现场保护起来，将顾明拉到1旁沉声问道。 对于警察的盘问，顾明早就想好了对策。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出来溜达，刚好路过这里看到1个人影背着1个大布袋鬼鬼祟祟的朝着乌河方向走去……” 顾明说完1脸平静的看着李队，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他，反正这附近有没有摄像头，自己只关心那十万块钱。 “你说你知道嫌疑人的下落也是真的？”李队压住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 “走吧…” “去哪儿？” “抓他啊！”顾明丢给李队1个白痴的眼神！ 第4章 让他给你们养老 乌河市2道菜市场。 “你确定凶手在这里？”李队将信将疑的看着顾明，他实在不相信凶手犯案之后还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不过是与你们玩了1把灯下黑的游戏而已。”顾明嘴角勾起，不屑的说道。 他来之前心里还1直担心，自己重生之后会引发什么蝴蝶效应，目前看来自己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李队1听，觉得他说的还是挺有道理，当即打电话叫人将周围控制起来。 “走吧，我带你进去找他…”等李队将周围都布控好之后顾明便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不用，你就在车里待着，哪儿也不要去，只管将凶手的特征告诉我就行。” 李队神色严肃，1方面他怕凶手狗急跳墙对顾明造成什么危害，另1方面他还是不太相信1个高中生说的话。 顾明明白他心中所想，也没说什么，重新坐回车里之后将凶手的人特征告诉李队：“进去拐角右手边，有1处鱼摊儿，凶手右眼角有刀疤，左手的大拇指是断掉的…” 假如不是查出了顾明不在场的证据，李队现在非常怀疑他就是凶手的同伙，不然怎么会将凶手的体貌特征描绘的如此清楚。 “去吧，抓到手别忘了我的十万块钱…” 李队翻了个白眼，自动将他的话忽略，随即组织警力朝着顾明所说的地方围去。 十几分钟后，李队亲自押着脸色灰败的凶手来到车前。 “行啊，你小子，我们将他抓住之后他就招了！”李队朝着顾明竖了1个大拇指，难掩内心的激动，连铐着凶手的手铐都不由得紧了几分。 顾明“切”了1声。 抓了个凶犯至于这样激动嘛？ “小伙子，你可能不明白，现在很少会出现这样影响恶劣的刑事案件了，我们李队毕业之后就没有怎么抓获罪犯，好不容易碰上这样1个案件，他怎能不激动呢？”1旁的女警察看出了顾明的不屑，立即解释起来。 顾明并不关心这些，他看向李队，神色诚恳的说道：“现在人我也帮你抓到了，希望尽快给我兑现奖励吧。” 刚下了车，正准备离开的顾明，转身嘱咐道：“对了，我要现金。” “等等，你现在还不能走，先跟我们回局里录个笔录。”李队自动忽略顾明的要求，沉声道。 顾明恍然，他倒是忘了这茬儿了。 开往警局的路上众人无言，都沉浸在破案的喜悦中。 很快1行人就回到了警局，刚走到门口，李队就大声嚷嚷：“先把这人送到审讯室，我等会儿就过去。”他指了指戴着手铐的凶手。 “你跟我过来做个笔录就可以走了…”李队瞥了1眼顾明，示意他跟上来。 ………… 顾明配合李队和记录人员做完笔录的那1刻，1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说道：“我听说案件已经侦破，是1个高中生提供的线索？” 李队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脸色1惊，立马站起身来敬礼：“周局！” 周局摆手示意不要紧张，和颜悦色道：“我看看是哪位小同志给咱们提供的线索，这可是给咱们局里立了大功呀。”说着就将视线落到了顾明身上，顿时神色有些诧异。 “是你？” 顾明此时也认出来这位周局就是今天上午差点撞到他的那位帕萨特司机，没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乌河市公安局局长。 此刻的他身上的polo衫已经换成了警服。 他立马站起身来，神色有些局促的说道：“您好，周局长，我就是提供线索的那个人。” 李队这时看向顾明的眼神有些疑惑，说道：“周局，您和他认识？” “有过1面之缘，不过还是得感谢你呀，你可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尽管提出来哦。”周局脸上挂着笑容，过去拍了拍顾明的肩膀。 顾明此时眼前1亮，眼下最大的领导不就在跟前嘛？ 看到顾明神色变化的那1刻，李队立即猜到他他心中的想法，拼命的朝着顾明使眼色。 顾明像是没有看到李队的信号1样，没办法，他现在太需要这笔钱了，如果现在不提的话，这笔奖金下来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周局长，我眼下就有1个困难，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解决1下？”顾明深吸1口气，装出很为难的样子。 周局长脸上的笑容1滞，他只是跟顾明客套1下，怎么这孩子还真的就很实诚的说出来呢。 没办法，刚才话已经说出去了，如果此时推脱的话，倒显得他很虚伪，于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哦？有什么困难？” 顾明挠了挠头，脸色通红，小声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哈哈哈…”周局长干笑两声：“害，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放心，既然我们说出了那个话，就1定会给你兑现的，你现在拿上条子去财务处就是，这1两天钱肯定会给到你的。” “谢谢周局长，谢谢周局长。”顾明连忙道谢，拿上周局长给的条子就喜滋滋让记录人员领着他去了财务处。 走出警局的那1刻，顾明脸上局促的笑容立即消失，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现在已经晚上9点多钟了，他就今天早上吃了1顿早饭，其余时间寸米未进。 不过好在警局离小区不是很远，他谢绝李队要送他回去的好意，决定步行回家，如果让顾贵方他们看到自己被警车送回来，指不定要闹什么幺蛾子。 顾明拖着疲惫回到家里，早上的狼藉早已被贺金月收拾的干干净净，仿佛1切都没有发生过。 几个木凳，1张木桌，掉漆的墙壁，就是客厅里所有的摆放；早些时候顾贵方还是很有能力的，通过和人合伙儿开了1家网吧赚了不少钱，可随后随着顾川的惹事生非很快就将家底赔了个精光，可就算这样，老两口依旧将其视为掌中宝。 生在这样的原生家庭，1步1步将顾明的性格蚕食，他们用亲情道德绑架着顾明，让他成为这个家供他们随意驱使的1条狗。 长久以往，他们将自卑，怯懦像楔钉子1样1点1点的刻进顾明的骨头里，让他永世都不敢反抗，甚至在他瘫痪之后还要榨干他身上最后1丝价值。 直到刚才回来走到门前的那1刻，骨子里的害怕还是让顾明本能的抗拒这个家。 “你这个狗日的废物，你还有胆子回来！”顾川头上缠着绷带，怒气冲冲的走到顾明面前，伸出手指怒骂道。 顾明的脸色阴沉下来，寒声道：“你再拿你的狗爪子指着我，信不信我给你剁下来！”说完这句话，顾明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毕竟今天没怎么吃饭，体力早已消耗殆尽，如果顾川突然暴起，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面对。 “你！” 顾川咬牙，但还是很听话的将手放下来，毕竟头和腰子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顾贵方和贺金月听到动静从卧室里走出来，刚好看到两兄弟在对峙。 顾贵方见状，拍了拍桌子，声音凌厉道：“你今天干嘛去了？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你只要在这个家1天，你就翻不聊天！” 顾川也跟着在身后叫嚣起来：“就是，给老子跪下来道歉，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原谅你！” 顾明现在已经没有跟他们掰扯的心思了，他没有理会2人的话，而是瞥了1眼贺金月转身走进厨房给自己泡了1碗面。 厨房里能吃的就只有泡面了。 家里有什么好吃的1直都是顾川优先，顾川吃不完的才会偶尔发发善心施舍给顾明，就这样施舍给顾明的好吃的，还会被顾贵方夫妻责怪他浪费。 说什么，有饭吃就不错了，给他吃那些好吃的就纯属浪费。 顾明吃完之后，就自顾自的回到卧室。 顾明的卧室是由杂物间改成的，小区上下水的管道都在这间卧室里，时不时的会传出难闻的味道。 看着熟悉的环境，顾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目前面临的最大的困境已经解决了，要不了几天自己就会拿到那笔钱，等钱1到手，自己就远走高飞，跟他们的账慢慢算。 这1世他要将前世未做的遗憾1件1件都做了。 上大学，搞钱。 至于谈恋爱，顾明想都没想过。 女人只能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爸，钱凑齐了吗？小凤说没有2十万彩礼她不会跟我结婚的！” 这时顾明听到门外顾川的大嗓门。 “嘘，你小点声！” 贺金月朝着顾川做了1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的朝着顾明的卧室瞥了1眼，发现并没有将顾明吵醒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切，那个废物听见就听见，他能怎样？”顾川毫不客气的说道。 顾贵方摆了摆手表示没事，说道：“儿啊，你能不能和小凤商量1下，少点彩礼啊，爸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啊。” “什么？你是废物吗？连2十万都拿不出来，你怎么当人老子的啊？”顾川当即不愿意了，他狠狠的瞪着顾贵方。 “儿子，咱家实在是拿不出…” 贺金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川1把推到地上：“滚开啊，你们2十万都拿不出来，干脆去死吧！” “实在不行，让那个废物把肾卖了吧，你不是认识医院的人吗？”顾川眼咕噜1转，将主意打到了顾明身上。 “你小点声，别让老2听见。”贺金月吓了1大跳，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会想出这样心狠的办法。 “怎么？你心疼了？那让他给你们养老好了…”顾川双手抱胸，冷笑道。 第5章 是雷锋，是钱！ “儿子，你别生气，我们怎么可能会让那个废物给我们养老了，我和你爸再想想办法，1定会让你结婚的。”贺金月好声安慰着顾川。 顾川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刚说的那个办法你们考虑1下，半个月之内1定要把钱凑齐！” 说完便转身回卧室，路过顾明的卧室怨毒的说道：“废物，再让你得意两天！” 卧室里的听到他们的交谈，再1次被父母的偏心给震惊，他清楚的知道他们再也掏不出什么钱来，毫不怀疑，他们真的会将自己的肾给卖掉来给顾川换彩礼钱。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你们利用我，榨干我，我偏不如你们的愿！”顾明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握紧拳头，双目猩红，内心发出震天呐喊！ 良久，顾明平复好心情，在心里仔细盘算起来这段时间将要发生的事情，让自己接下来不至于太被动。 钱，要抓紧搞钱！ 顾明心里盘算清楚之后，他将目标放在了离小区只有两个街道的小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隔壁小区将在8月份就要下达拆迁的正式公函，而且拆迁款也会很快下来。 他必须要在正式公函下发之前搞到足够能购买3套以上的钱，除了那十万块钱，顾明嘴角勾起1抹微笑，他有办法了。 第2天顾明早早的就起床了，他走到客厅1看，发现贺金月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客厅了。 “嘘，小点声，别把你哥哥和爸吵醒…”贺金月朝着顾明噤声，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去。 顾明眼神有些疑惑，但还是坐过去，他想看看自己的这位母亲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老2啊，昨晚睡的好吗？”贺金月眼角堆笑，面容温和的朝着顾明说道。 这个笑容让顾明心里发毛，他神色充满警惕，说道：“妈，你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妈昨晚想了1下，你看你高中毕业也成年了，是时候该找份工作了，你哥也老大不小了，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妈认识1个厂子里的领导，过几天你就进厂上班吧。” 顾明心中了然，还是熟悉的剧情，可脸上装出1抹怒容：“妈，你不是不知道我考上大学了吧？” 贺金月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考上大学有什么用？还不是多花几年家里的钱，你就听妈的话，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你哥娶媳妇还要花钱，你要多为家里考虑1下！” “然后赚了钱再给你们？替老大攒彩礼钱？”顾明仿佛真的很生气，他胸膛上下起伏，刚睡醒的脸色浮现1丝惨白，声音冷冷的说道。 被顾明说出心中的想法，贺金月神色有些尴尬，她期期艾艾的说道：“等你哥结婚，咱们家也就轻松了，过个几年也给你娶个媳妇儿。” “等下你哥睡醒，去给你哥道个歉…听妈的话，啊～……” 贺金月1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已经让顾明懒得再说些什么了，没有再理会贺金月，起身就去卫生间洗漱。 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凹陷，颧骨突出，脱下短袖，身上的肋骨更是条条分明，长期的营养不良让顾明1米78的身高，体重仅有1百斤左右，乍眼看去犹如1根电线杆矗立在那里。 洗漱完之后，顾明直接出门去了公安局。 “你去哪里？先把早饭做了！”贺金月追到门外，脸色铁青的对着顾明喊道。 ………… 顾明来到乌河市公安局，跟门卫大爷说明情况之后就径直走进大楼内。 “哟，这不是咱们的财迷小英雄嘛？这么早就来领奖励了？”顾明刚进门迎面走来1个女警察笑呵呵的对着顾明打招呼。 “财迷小英雄？”顾明眼神有些疑惑。 “哈哈哈。” 女警察捧腹大笑，对着顾明解释了1番。 昨晚顾明走后，刑侦大队的人纷纷问李队是什么情况，李队就将情况给他们解释了1番。 尤其是顾明对钱财的痴迷程度，李队更是添油加醋的描绘了1番。 顾明颇为无语，不过他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毕竟昨天自己表现的确实财迷了1些。 “哎，现在才7点财务处还没上班呢，你等会儿呀…”女警察见顾明自顾自己的朝着财务处走去，连忙在身后喊道。 顾明转头对着女警察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在大厅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等待工作人员上班。 “还没吃饭吧？走，姐姐带你去吃饭！”女警察表现的很热情，让顾明有些招架不住，尽管现在自己很饿，可他已经习惯了。 “谢谢，我不吃……。” “走吧，跟警察客气什么！”女警察打断顾明的话，不等他拒绝拽着他的胳膊就走出了大厅。 拽起顾明的1刹那，女警察惊讶的回头看了他1眼，女警察只感觉自己抓了1板泡棉，轻飘飘的没有费什么力气。 “想吃什么尽管点，看你瘦的。”女警察将顾明带到1处早餐摊前，大手1挥豪横的说道。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的。”顾明红着脸，小声的说道。 “老板，给我来10根油条，两碗咸豆浆……” 清早的微风裹挟着滚烫油条香嫩的味道，大大刺激着顾明的味蕾，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早餐，顾明咽了咽口水，他有些局促的看向女警察。 看着顾明的样子，女警察眼神中的惊讶更甚几分，她催促道：“快吃吧！” 得到女警察的同意之后，顾明顾不得烫手，抓起冒着热气的油条就往嘴里塞。 看着狼吞虎咽的顾明，女警察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我们调查过你，你也就是高中刚毕业，你家里不给你吃饭嘛？” 听到这话的1瞬间，顾明咀嚼的动作1顿，他抬头看了看女警察，眼神中多了1丝警惕，但很快就将这份警惕给压下去，继续对付桌子上的人食物。 察觉到顾明眼神中的变化，女警察也没有下继续追问。 短短3分钟，顾明就将桌上的食物1扫而光，碗中的豆浆更是让他舔的1干2净。 “嗝儿…” “这就是吃饱的感觉吗？”顾明眼神中透露出迷茫，苍白的脸色在此刻也透露出些许的红润，饱腹带给他的安全感是如此的踏实。 前世自从嫁入邱家之后，他本以为能够吃饱饭，谁曾想根本不是那回事儿，他要得等到岳父岳母和邱小蕾吃完之后才能上桌。 甚至是岳父养的那条狗都比他吃得好。 轮到他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是1些残羹了，甚至1度饿出严重的胃病。 收回思绪，顾明擦了擦嘴问道：“说吧，需要我给你做些什么呢？” “啊？” 女警察被顾明老气秋横的样子给逗笑了，喝了口豆浆，不紧不慢的朝着顾明笑道：“年龄不大，口气倒不小；只是简单请你吃顿早饭而已，年纪轻轻的，心思怎么那么多。” 顾明无言，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等待对方吃完。 “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怡…” 顾明点了点头， 王小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天早上的1饭之恩，日后会给她换来泼天的回报。 她也仅仅只是想看看李队口中的财迷小英雄长什么样子而已。 两人回到警局之后，顾明迫不及待的从口袋掏出1个黑色塑料袋就冲向财务处。 进入财务处，就看到李队正在和财务人员说些什么，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有种让他眩晕的感觉。 “你小子准备的还挺充分哈！”李队看着顾明手中得到塑料袋，黑着脸咬牙说道。 “嘿嘿，李队请谅解。”顾明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知道为什么李队总感觉顾明给他1种精神分裂的感觉，刚见到他的时候说话的那种方式简直不像1个正常高中生该有的样子，但现在表现出这种憨憨的样子，让李队怀疑到底哪种才是他的真面目。 手续办理完成之后，李队看着顾明蹲坐在大厅1张1张仔细数钱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上去往他后脑勺上“啪”就是1巴掌！ 李队额头青筋直跳，他黑着脸将顾明拉到办公室：“你在这里数，1张1张的数清楚！” 办公室里其他人见状都是1脸的无语，这里是警局诶，还能给你少钱是怎么着？ 顾明丝毫不顾及其他人的看法，他穷怕了！ 半小时后，顾明终于数完了，他将钱装进黑色塑料袋之后抬头发现办公室内空无1人。 不疑有他，顾明揣着钱就走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李队他们排列整齐的站在门口静静的等待出来。 “感谢顾明同志给我们提供线索，让我们及时抓住了犯罪嫌疑人！” 李队说完，队5掌声雷鸣。 李队神色严肃的走上前来就要将手中的锦旗递给顾明。 顾明呆呆的看着眼前的1切，这场景打了他1个措手不及，这让他有种慌乱的感觉。 1旁的记者扛着摄像机虎视眈眈的盯着顾明，就等顾明接上锦旗的1瞬间，他们就会蜂拥而上！ 此刻，顾明思绪完全混乱，他完全不知道会有采访这样1个环节，他担心的是接受采访之后顾贵方他们1定会知道的，自己手上的十万块钱必定要被他们千方百计的夺走。 顾明就这样揣着十万块钱静静的站在李队面前，单手呆滞的接过那面锦旗。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雷锋！” 李队听到顾明回答的那1刻，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他错愕的看着顾明，实在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1个名字来。 记者准备好的第2个问题1时之间竟被顾明的回答给雷没了。 好半晌，记者才问出第2个问题：“是什么让你有勇气出面指证凶手的呢？” “是钱！” 这访没法采了！ 记者怒气冲冲的瞪了1眼顾明，扛着摄像机逃离了现场。 这1切当然是顾明故意的，他朝着李队摊手咧嘴笑了起来。 李队真想劈死这个妖孽！ 这样子，死者家属的感谢也没办法让顾明见了，见了还不知道他会说出怎样的话来，赶紧打发他从另1侧出去。 “谢了，李队。”顾明回头看了1眼李队道谢之后，招了1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李队深深的看了1眼顾明，愈发觉得，这小子刚刚就是故意的。 “坏了，领导安排的任务！”李队拍了1下大腿，看着顾明离去的方向欲哭无泪。 第6章 周小夭 顾明打车带到银行门口，出租车司机师傅瞪大眼眼睛，注视着顾明从黑色塑料袋里那1捆捆的钱中抽出1张递给他，连烧完的烟灰滚落在衣服上也浑然不觉。 “找钱啊！”顾明大声喝道。 “哦，哦。” 司机师傅这才反应过来，双目依依不舍的从顾明怀中挪开。 顾明将0钱塞进裤兜里，大步流星的走进银行，直到银行小姐姐将银行卡递给他的那1刻，顾明悬着的心此时才算落了地。 两世为人的他，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多钱，他攥着银行卡的手心都冒出了汗，出了银行之后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去了自助取款机取了3千元。 2014年的手机支付还没有普及，装点现金在身上还是很方便的。 之后顾明又去了商场给自己买了1部最新款的苹果5s，后又去了市中心找到房屋中介让其给自己找1套1室1厅的房子作为在开学前的临时落脚点。 做完这1切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肚子传来的咕咕叫，顾明在商场的肯德基1口气点了1个全家桶。 也不管能不能吃得完。 他坐在位子上看着餐盘中摆放的汉堡，这是顾明第1次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汉堡，他双手颤抖的捧起汉堡往嘴里塞，大口的咀嚼着，汉堡的香气充斥着他的味蕾，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议论。 他隐约记得上1世顾川有次过生日，父母带着他俩去逛商场，路过1家肯德基的时候，顾川大声嚷嚷着要吃汉堡。 父母很宠溺顾川，立即带着他们进去，顾川1口气点了好几份汉堡薯条，顾明在1旁咽了咽口水，小声的说道：“爸，妈，我也想吃。” 这句话刚说完立即遭到他俩的呵斥：“今天是你哥哥的生日，他吃点汉堡怎么了，下次你过生日的时候再吃也不迟。” 父母说完顾川拿起1个汉堡炫耀似的在顾明眼前晃了晃，使劲儿的咬了1口，嘴巴故意发出“吧唧”的声音，不屑地说道：“就你也配吃汉堡？” 当时顾明气不过，立即大声嚷嚷着要吃汉堡，不过这1举动惹恼了贺金月，她满脸怒容1巴掌抽在顾明的脸上：“再不听话等你过生日的时候面条都不给你吃！” 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如锋利的尖刀般，1刀1刀刺在顾明的身上，当时顾明已经懂得了什么叫自尊心，他脸色涨红的低下头去。 后来顾明天真的以为自己只要听话，过生日的时候1定能有汉堡吃，直到1年1年的过去，顾明并没有见到汉堡，每次都会被“汉堡没有营养，并不好吃，诸如此类的话”给搪塞过去。 久而久之，顾明也就不再期待过生日了。 久到，他甚至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是哪1天。 “确实不好吃…”顾明舔干净嘴角的残渣，看着空空如也的餐盘怔怔出神。 “顾明？” 就在顾明出了商场打车去拆迁小区看1看的时候身后传来1道甜美的声音将他叫住。 顾明转头看去1位少女身穿白色碎花裙，1小截如白藕般的手臂朝他招手，浓密睫毛下1双灵动如水的双眸透露出1丝喜悦，柔顺乌黑的长发披肩垂落，金黄的阳光倾洒在女孩儿的身上，犹如1道绝美的风景，占据了顾明的眼眶。 顾明愣了1下，他只觉得眼前这女孩儿有些熟悉，具体他是想不起来的。 “你是？” 顾明语气中充满疑惑，眼神带着丝丝警惕，脚步缓缓向后退了1步，在这1瞬间他想到无数种可能。 最大的1种就是，眼前这女孩儿可能是个某个组织，盯上他的钱了！ 看到顾明是这样的反应，女孩儿眼中的喜悦黯淡了几分，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以为顾明是记得她的。 “我是周小夭啊！”周小夭的腔调有些委屈。 “周小夭？你是周小夭！” 顾明喃喃两句，眼睛睁大，猛的想起什么来。 周小夭是乌河市第3中学出了名的学霸，平时不怎么与同学交流；父亲是乌河市公安局局长，母亲是乌河市有名的企业家，姣好的容颜加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虽然爱慕者无数，但敢与其表白的寥寥无几。 邱小蕾长的已经很好看了，但与眼前的周小夭相比还是要逊色不少。 而顾明就不1样了。 他就是1个透明，除了学习上还算看得过去，其余时间他也几乎不与同学交流。 身材瘦弱，讲话怯懦，除了1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 这就是顾明给老师同学的印象。 她这样的身份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过几天就要回学校填报志愿了，你准备考哪里的大学呀？”周小夭走到顾明身前，看着他的眼神问道。 语气中包含1丝期待和紧张。 顾明摇摇头，清冷的回答道：“不知道。” 顾明并没有察觉到周小夭语气中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要报考哪里的大学。 不过是该好好计划1下了。 “你额头上的疤……” 顾明现在顾不上和周小夭继续拉扯，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眼看着过来1辆出租车，急忙跟周小夭解释道：“周小夭同学，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咱们有缘再见哈！” “诶，你别…”周小夭话未说完，就看见顾明关上车门向远处驶去。 “傻子，当时1定很疼吧！你应该忘记我是谁了吧？”周小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眼中闪过1丝回忆之色。 出租车上的顾明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那道疤痕，回头看了1眼1脸错愕的周小夭，露出狐疑之色，不过他也没多想什么让司机师傅将自己带到离自家小区两公里之外的和谐小区。 这附近的老破小连成片，环境臭气熏天，想搬家的住户比比皆是，想要卖房子的更是数不胜数。 卖房中介都不愿意接手这里的房子。 他在商店买了1包中支黄金叶递给门卫大爷。 “大爷，我向您打听个事儿！” 门卫大爷手里拿着那包黄金叶，皱巴巴的脸上笑成1朵花儿，抽出1根点燃之后，喜滋滋的说道：“小伙子，你说，这附近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看着门卫大爷脸上那骄傲之情，顾明觉得自己找对人了，说道：“大爷，你知道咱家这小区的房价吗？” 门卫大爷像是找到倾诉者1般，像是倒豆子似的1股脑全都倒给顾明。 顾明将自己的电话留给大爷，将自己的来意说清楚后就准备要走，门卫大爷急忙拦住他。 “小伙子，我家有套房，1百2十平左右，不知道你能不能看上！” 门卫大爷紧张的看着顾明，生怕他说不想买。 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顾明心里激动的不得了，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能先看看嘛？” “可以可以！” 大爷急忙拉着顾明就要去看房。 “这儿没人看能行吗？” “能行，这破地方本来也就没人来，也就傻子才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大爷赶忙止住，1脸讪笑的看向顾明。 顾明并没有在意，任由大爷拉着自己去看了房。 “小伙子，你看你能出多少钱，价格要合适的话，咱们立马去交易！” “十5万！”顾明平静的说道。 “什么！” 大爷1听，犹如1只被惊吓的兔子，顿时就急眼了，他以为顾明是来捣乱的，顿时摆手拒绝道：“小伙子，我这可是1百2十平的，附近房价可都要3千左右！” “那有人买吗？”顾明不慌不忙。 1句话就将大爷给噎住，但还是想争取1下：“2十5万！” “十5万！” “………” “大爷，我就能出这个价，多了1分钱也不会出的，您这里的房子除了我可没有人再会买了…” 大爷还想说什么，就被顾明打断。 “行吧，十5就十5万！”大爷像1只泄了气的皮球1样，他想要卖这套房子很久了，但几年过去根本就不会有人看1眼。 “明天来签合同！” ………… 顾明让大爷将自己高价收购房子的消息散播出去，很快就有人给顾明打电话。 旧小区拆迁改造是政府的工程，现在还在保密阶段，在正式公函下发之前1旦查出有人大量购买房子，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还没等到拆迁款到手，顾明就已经被请进去喝茶了。 顾明不可能每1栋都买。 所以这附近拆迁的老破小，自己只够买1户就行。 至于钱从哪里来，顾明早就想好了主意，而且这几天就能搞到钱！ 第7章 你去吃屎吧 顾明来到乌河市3中学校旁的福彩店，没错，他要买彩票。 虽然他不记得前世中奖号码，但是他记得有人在明天购买了1注彩票中了1等奖，即便不清楚当时具体是哪个人中的奖，但也不影响顾明接下来的计划。 今天是礼拜1，并不是双色球开奖的日子，但为了万无1失，顾明还是决定从今天蹲起。 他走进彩票店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决定这两天广撒网。 顾明环顾1圈，皱了皱眉，彩票店里烟雾缭绕，基本上全都是刮刮乐和买3d的，时不时的传出1两句骂娘的话。 “操，老板，你们家刮刮乐是假的吧？老子买了1板1半儿的本钱都回不来！”染着黄头发的青年，将嘴里的烟蒂使劲儿的扔到地上，口中骂骂咧咧道。 老板对这种情况早就见怪不怪，笑呵呵地说道：“哎呀，小伙子，肯定是你刚才运气不好，说不定这1板就中个百万大奖呢？” 说着老板从玻璃柜中掏出1板刮刮乐，身体前倾将手中的刮刮乐朝着黄发青年晃了晃，说道：“小伙子，你看看这个，这可是最新版的刮刮乐，中奖率极高的，前几天隔壁市的1个小姑娘就中了1百万！” 黄发青年听到1百万后，两眼放光，喉咙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确认道：“1，1百万？” “是的，而且还是个小姑娘中的！”老板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将目光落到其他人身上：“你们也可以试1试，即便没有1百万，也有其他的大奖！” 顾明看着老板脸上那充满诱惑性的表情，心里不屑1顾。 他知道这种刮刮乐，虽然真的能刮出百万大奖，但是隔壁市里已经有人刮出来了，那这些基本上与大奖无缘，至于老板说的其他大奖，顾明还是相信的，这相比老版的刮刮乐，中奖率确实要高出不少。 见这些人将信将疑，老板特地将微信打开，特地让他们看看同行群中那些中大奖的消息。 此刻，彩票店里的人盯着老板手中的刮刮乐，双目之间火热1片，纷纷叫嚷：“老板，给我来1板！” 很快，老板手中的刮刮乐很快被抢售1空！ 此刻顾明的注意力全都被最角落里的1个络腮胡大叔给吸引住了，他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嘈杂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双目死死的盯着墙上双色球走势的白色油布，时不时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顾明也不确定中奖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小伙子，要不要来1张。”老板的话打断了顾明的注意力，他转头看去，老板眯着被烟雾熏着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顾明。 顾明也有些不好意思干坐在店里啥也不干，点了点头就将老板手中那张老版刮刮乐给买过来。 就在顾明准备将手中的刮刮乐给刮开的时候，角落里的胡子大叔站起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老板。 “老张，凭借你这股劲儿你今晚肯定能中奖！”老板朝着胡子大叔比了比大拇指，他按照纸条上的数字利索的打出1注双色球递给胡子大叔。 胡子大叔听到老板的话无动于衷，眼神冷漠的瞥了1眼老板，淡淡地说道：“借你吉言。”然后抽走那张双色球之后就离开了。 老板刚才的那句话显然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看着胡子大叔离去的背影老板不屑的撇了撇嘴：“傻子才相信双色球中奖，谁不知道中奖就是主任的1句话，你要是能中话老子倒立吃屎！！” 老板小声嘟囔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关注，这时顾明缓缓上前，不急不慢的说道：“老板，刚才那位大叔选中的数字给我打十倍！” 老板翻了翻白眼，心里徘腹道：“又是个白日做梦的！” 可手上的速度可是1点都不慢。 “你跟着老张打彩票算是跟对人了，不过你比他大气，你肯定能中奖！” 刚才老板嘟囔的话和脸上不屑的神情被顾明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他很想知道他店里的双色球中奖后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 恐怕那1刻，他的肠子都会悔青吧。 接下来的时间，又有人66续续进来购买了几注双色球，顾明还是同样的操作，每注彩票都让老板跟进十倍。 直到晚上8点关市后，顾明才离开，离开的时候顾明加了老板1个微信，叮嘱他不管谁买双色球都要给他跟进。 第2天，顾明早早的来店里跟进双色球，不管谁买，他都是跟进十倍！ 这两天顾明都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去了自己租的那间房，晚上到了开奖时间，他紧盯着电视里的直播，将自己购买的十余张彩票11铺开。 随着电视里的工作人员1个1个将号码球摇出来，顾明的心都在跟着砰砰跳，他不停的擦着手心里的汗，1会儿坐下，1会儿站起的。 直到号码球全部摇出来，顾明1张张仔细的核对桌上摆放整齐的彩票。 “没中！” “这张也没中！” “这张也没…” “这张只中了1个蓝球！” “………” 随着没中的彩票1张张被他排除在外，顾明额头上直冒汗，他随手拿起纸巾擦干净，防止汗水滴落在彩票上，顾明眯起眼睛，集中注意力，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将视线落在最后1张彩票上，这张刚好是前天跟着那位胡子大叔买的。 “14，16，18，24，30，31-08” “呼～” 直到这张彩票与电视上号码球上的数字完全吻合，顾明反复确认几遍之后，悬到嗓子眼里的心才重重的落回肚里。 顾明确认中奖之后，紧绷的身体犹如崩坏的弹簧1样瘫坐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哈哈哈哈！” “我真的中了！” “真中奖了！” 他满脸通红，感受着体内的肾上腺素疯狂飙升；好久顾明才冷静下来，立即掏出手机搜索中了“彩票中了1等奖之后该如何去领奖。” 他仔细翻阅着百度上的领奖流程，11的记在脑子里！ “十倍奖金，最低也有5千万，扣掉百分之2十的税后，拿到手最低也有4千万！”顾明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到手后的奖金。 于此同时，彩票店老板像往常1样看着电视里彩票直播，直到机器发出声响，老板瞪大眼睛看着机器上显示的“该站福彩店已中出1等奖”的字样，呆呆地张开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直到嘴里叼着的烟头掉在自己的裤头上烫出1个大洞他才反应过来。 “嘶！” 老板使劲儿拍打着腿根处传来的痛觉，他才相信自己的福彩站中出1等奖！ “卧槽，到底是哪位神仙中了，啧，早知道我也就跟着他们打了！”老板拍着大腿，满脸懊恼的说道。 此刻，老板的脑海中浮现出胡子大叔的身影。 “绝对不可能是他，他要是能研究出来，老子开这彩票店还有什么意义！”老板摇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后。 ……… 1夜无眠，顾明早早的来到礼品市场买了1身玩偶服，匆忙吃了个面包就打车去了车站。 进站的那1刻，顾明分明看到1个熟悉的身影。 两个小时后，顾明来到了省福彩兑换中心，跟工作人员说明来意之后，他在工作人员的授意下在彩票背后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穿上玩偶服后就上台领奖。 “这位先生我们做个采访吧？”工作人员将摄像机对准顾明满脸激动的说道。 这是山河省第1次出现这么大的奖，1次性还是两位中奖，福彩的工作人员此刻全都激动的注视着台上的两位穿着玩偶服的大奖得主。 顾明摇了摇头，连忙拒绝。 开玩笑，要是被家里的那些人知道后，自己往后哪里还有安生日子。 “那您要不要捐1点呢？毕竟咱们福彩也是1项公益性事业…好多山区儿童在今天都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样子……” 听着工作人员的絮叨，顾明心里早就等不及拿着支票去银行兑奖了。 “捐吧…” “那您捐多少呢？” “捐个5十万吧……”顾明沉思了1会儿，回答道。 “多少？5十万？”工作人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了1遍。 “是的，5十万！” “您中了4千两百多万才捐5十万？”工作人员大失所望，面对顾明的语气都不善起来。 “要知道5十万到了贫困山区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你这也太小气了吧？” 顾明1听，眉头皱了起来，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捐多少呢？” “要我说，您中了这样1笔大奖，捐个两千万不过分吧？” 顾明气笑了，1下子要让他捐出1半儿，真当他傻逼吗？ “请问，你作为公益性工作人员往贫困山区捐了多少呢？有没有十万呢？”顾明双臂交叉，冷笑着回应道。 “我，我都没有中奖，怎么可能捐十万呢？”工作人员1时语塞，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那你让我捐两千万？你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让我捐出两千万，你当你是当世活佛还是圣母白莲花？”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要我看，以后也是1个为富不仁的东西！”工作人员被顾明激怒，她脸色涨红当即讥讽道。 顾明懒得再与她争辩什么，将支票装好后就打算要走。 “哎，你还不能走，你刚才答应说要捐5十万的！”工作人员连忙拽住顾明。 “你去！吃屎吧！”顾明1把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骂道！ 第8章 有本事杀了我 顾明走出省福彩中心将支票放进背包中便打车去了工商银行，在车上反复的查看背包中的支票是否还安全。 最近银行，将支票，身份证和银行卡交给银行工作人员的那1刻顾明深深的吐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结果。 这时1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朝着顾明走过来。 “您好，请问您是顾先生吧？我姓李，叫李瑞，是咱们银行的副行长。”李瑞看向顾明，内心充满震惊。 心中感叹这这小孩儿的年纪也就跟自家孩子差不多大，没想到就中了如此大奖。 顾明也知晓了眼前这位李瑞副行长的来意，他站起身伸出手与李瑞握了握，但还是故作疑问道：“您好，李行长，我就是顾明。” 1句李行长让李瑞无比受用，当即就笑呵呵的请顾明去贵宾室内洽谈。 洽谈室内，顾明与李瑞相对而坐，招呼着1身穿包臀裙职业装的女孩儿给顾明搬进来许多礼品。 面对顾明疑惑的眼神，李瑞解释道：“是这样的顾先生，您现在完全有资格作为我行的优质客户，这些小礼品是我行的1点小小心意。” 顾明像是受宠若惊1般，连忙站起身语气恭敬道：“哎哟，李行长您太客气了，小子不过是1个运气较好的人罢了。” 李瑞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神色无比认真道：“不管是不是运气，现在都是您的资产不是嘛？” “不知道，您准备怎么处置这笔资产呢？” 顾明暗道1声“来了”，他挠了挠头，有些局促的回答：“其实我也不太知道，我回家还要跟家里人商量1下，应该先给父母买套房，买辆车吧。” 李瑞听后朝着顾明竖起大拇指，赞扬到：“你看起来也就十89岁的样子，得到这样的巨资还能保持本心不乱，实属难得哇。” 顾明听完内心毫无波澜，但脸上还是表现出1副受用的样子。 “这样，我给您看1下我们专门为优质客户配备的优质理财投资产品，每年可以给您保证利息5个点…” 顾明伸手接过李瑞递过来的理财产品，快速的浏览了1下，说道：“李行长，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还是回家跟父母商量1下吧。” 李瑞听完并没有觉得意外，刚才顾明快速浏览手中理财产品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肯定了78分。 “没事儿，这是应该的，这是我们行专门给您这样的优质客户配备的理财专员，经过她手上的资产就超过了数十亿元，您以后有什么理财想法可以跟她联系。”李瑞对顾明介绍了1下身旁穿着职业包臀裙的女人。 “顾先生，您好，我叫姜依依，是您的专属理财顾问。”姜依依脸上画着精致妆容，露出职业性微笑。 顾明半握了1下姜依依的手便松开了，说道：“姐姐，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这时顾明手机短信声音响起，打开1看是奖金到账的银行短信，顾明瞳孔睁大，仔细的数了1下有几位数。 “李行长，姜姐姐，钱到账了，我还有点事儿就不留了，咱们电话联系。”顾明将手机揣回兜里，说着就往外走。 “顾先生，您的礼品！”姜依依在身后喊道。 “先放你这儿，有时间再过来拿！” 看着顾明匆忙离去的背影，姜依依苦笑1下，转头对着李瑞说道：“行长，您看？” 李瑞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丝巾擦了擦眼镜，走到窗前，脸上布满不屑的神情说道：“不过是1个运气比较好的小子罢了，你等着看吧，他手上的钱不出几年绝对会让他挥霍1空的。” 姜依依点了点头，就凭顾明刚才的表现，她也深以为然。 “那这些礼品？” “就按他说的办，咱们还不至于克扣这些东西，毕竟现在来看，他确实是咱们的优质客户。” ………… 走出银行顾明立即打了辆车，让司机师傅将他放到小吃街，随便对付两口填饱肚子后，就坐上火车回了乌河市。 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后，顾明打开空调冲了个澡，自己的第1件大事办完，1阵阵困意也向他袭来，躺到床上就深深睡去。 顾明做了1个梦，梦里顾贵方夫妇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他中了大奖，将他叫回家后给他下了迷药将钱骗到手后就将他如同上1世1般从楼上将他推下去。 “呼！呼！” 顾明喘着粗气醒来，他摸了摸自己身体发现完好无损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打开手机查看自己的银行短信余额。 “哈哈哈哈！” 顾明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放4的大笑起来，4意的笑声回荡在出租屋。 良久，顾明平复心情，拖着满身大汗的身体冲了澡，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铃铃铃…” 顾明拿过电话1看，是和谐小区看门大爷打过来的：“小顾啊，你什么时候过来呀，我联系了好几个想要卖房的人。” 挂了电话之后，顾明立即打车去了和谐小区。 到了门口之后，顾明看见保安室内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他深吸口气就朝着他们走去。 “来了，卖房的人来了。” 大爷看到顾明的身影，连忙叫喊道，众人回头看去大失所望，语气不善的说道：“老李头，他就是要买房的人？你不会是在耍我们玩吧。” “就是，你看他是能买得起房的人嘛，他就是1个小屁孩儿！” 看着顾明穿着发白的短袖，缝补的裤子；这就是1个穷学生啊！ 老李头大急，喊道：“他不会骗我的，合同都签了！” 老李头赶忙拿出他和顾明签的合同。 众人看过之后，将信将疑的看着顾明。 “你要买房？”其中1人的视线落在顾明身上，上下打量着。 顾明现在有巨资在手，懒得与他们废话！ “现在带我去看你们的房，可以的话立马过户，我立即打款。” 1通操作下来，顾明总共花了1百万买了5套房，都是1百2十平左右的。 “现在就等政府拆迁了！”顾明站在大街上抬头喃喃道。 “很想知道他们知道自己1直看不上的小儿子摇身1变成了千万富翁会是1种怎样的表情呢？” 顾明此时竟然有种冲动想将这两天发生事情告诉他们3人。 不过好在顾明硬生生的忍下来了。 顾明算了算还有十天的时间，高考成绩就出来了，后天就是回学校填报志愿的时候，这两天必须回家将自己的户口迁出来。 打定主意，顾明打车就回到小区，刚走到小区门口，之前小区门口超市的小胖就走了出来，看见顾明的那1刻，他立即走上前来，神情激动道：“顾明，你可以啊，不声不响成了咱们小区的英雄。” “英雄？” 顾明眼神疑惑的看向他，但此刻内心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对啊，你前两天帮助公安局破获1起案子，现在都传出来了。”小胖子拍了拍顾明的肩膀，说道：“你这两天不在家，拿着钱去潇洒了吧？你家人可是着急的不得了！” 听到这里，顾明暗叫1声“不好！” 现在顾明也顾不上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瞬间他的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下来。 看着顾明脸色变得苍白，小胖子这会儿也意识到顾明回家将会面临怎样的情况，面色复杂的说道：“顾明，你现在也有钱了，要不你快跑吧…” “你这个废物还有脸回来，老子的钱呢！” 小胖话音刚落，就听见顾川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着顾川暴怒的神色，顾明强装镇静，冷笑道：“你的钱？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怎么就是你的钱！” “你这个狗日…” 顾川话还未说完就被顾贵方打断，他从急急忙忙跑过来，劈头盖脸对着顾川骂道：“你才是狗日的，怎么跟你弟弟说话呢！” “老2啊，别生气，你哥哥他就这样，有事儿咱们回去说！你妈已经给你做了1大桌子好吃的，全是你爱吃的…” 顾贵方搓着双手，神色间尽是讨好。 “哦？我爱吃什么？”顾明歪着头，认真的询问道。 但凡顾贵方能说出1个顾明爱吃的菜，顾明当场就能将十万块钱掏出来给他！ 果不其然，听见顾明的疑问，顾贵方脸色通红。 “这个…” “那个…” “回家再说！” “顾贵方，你不会连你家老2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怎么会知道呢？没有把顾明饿死，就算他有良心。” 周围人的议论让顾贵方神色尴尬，心里却是恼怒顾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老家伙，你跟这个废物讲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赶紧让他把钱拿出来！” “你别说了！”顾贵方瞪了1眼顾川，拉着顾明就回家。 “哎，顾家老2投错胎了哟，怎么摊上这样1家子人。” 小区的邻居都听说过顾贵方他们是怎样对待顾明的，看着顾明被他们拖着上楼的背影，纷纷露出同情的神色。 “砰！” “钱呢？今天不把老子的钱拿出来老子打死你！” 刚进了家门，顾川1脚踹在顾明的背上，他脖子上青筋暴起，仿佛顾明敢说1个不字就要弄死顾明。 看着无动于衷的顾贵方，顾明凄惨1笑。 “想要钱啊？有本事你杀了我！” 第9章 舍身饲虎 “你有本事杀了我！” 顾明从地上站起身，缓缓的走到顾川面前，目光死死盯着顾川那1张与他有着几分相似的脸。 “你！你！” 顾川被自己的这个弟弟身上所散发凌厉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像是察觉到自己被弟弟吓到失态，但碍于面子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敢？” “好了，别吵了！”1旁的顾贵方及时打断2人。 这时母亲贺金月从厨房里端着1碗面条走出来，不满地对着顾川说道：“你弟弟刚回来，就不能让着他点儿嘛！” “老2，饿坏了吧？你看，这是妈给你下的面条，快趁热吃了吧。”贺金月将面条端在桌子上，给顾明拉了1张板凳，脸上挂着心疼的样子。 顾明看着贺金月虚伪的样子，咧开嘴笑了笑，随后将那碗面条端过来1看，只有1碗清汤面，连根青菜都没有，更何况荷包蛋呢？ 见顾明未动筷，贺金月忍不住问道：“吃啊，你怎么不吃呢？是不合胃口嘛？” 顾明现在对这1家子厌恶至极，连跟他们说话的情绪都没有，面无表情的将那碗面条推到贺金月面前，说道：“谢谢妈，我不饿！” 贺金月神色1滞，想到十万块钱还在顾明身上，不得不强撑起笑容，试探性问道：“老2啊，你是不是真的奖励了十万块钱？” “假的！” “你放屁，公安局的人都证实了，咋的，你还想把那十万块钱独吞呐？” 顾明话音刚落，1直盯着顾明的顾川直接破防，破口大骂起来。 “闭嘴！” “老2啊，你哥说的对，人家公安局的人都证实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大哥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嫂子那边要2十万的彩礼，你把那十万块钱拿出来给你哥当彩礼钱吧！”顾贵方打断顾川的话，坐到顾明旁边，抓着他的手臂说道。 顾川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了1眼顾明，仿佛在说：“看，爸妈还是向着我这边的，即便你有十万块钱又怎样，还是得给我吐出来。” “是啊老2，你爸生意最近不景气，咱家把能借的都借遍了，你就拿出来吧！”贺金月此时也开口帮腔道：“等你哥哥结了婚，以后也能帮到你。” 顾川被顾明自动无视，看着父母1副无耻的嘴脸，顾明被气笑了。 “如果我说不呢！”顾明摇了摇头！ “啪！” 顾贵方1拍桌子，声音凌厉道：“你是这个家的1份子，这十万块钱你必须拿出来！” “哈哈哈哈哈！” 听完这个话，顾明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弯着腰，眼泪飞溅：“顾贵方啊顾贵方，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些年你们真的有把我当成这个家的1份子吗？” “真的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儿子吗？” 顾明抬起头，朝着顾贵方1字1句的控诉着，随后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这十万块钱你们想都不要想，这是我拿命换来的！” “你他妈的！”顾川1听顿时瞪起血红大眼，面容狰狞的朝着顾明呲牙咧嘴道：“今天你不把这十万块钱拿出来，老子打断你的腿！” 看着顾川浑身散发着的戾气，顾明对他还是有些发怵的，毕竟他是被顾川从小打到大的，稍有不顺便对他拳打脚踢。 说1点不怕，那完全是不可能的，2十几年的阴影不可能1下子完全消散。 但是顾明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要反抗，他们这些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在此之前已经勇敢的迈出第1步了。 所以，顾明端起贺金月手中的面条，1下子扣在顾川的头上，冷声道：“打断我的腿？有本事你试1试。” “我可以给你们保证，只要敢动我1下，这十万块钱你们1分钱都拿不到！” 听到他这样说，3个人全都慌了，在他们的印象中顾明1直是任由他们摆布，是1个不敢反抗的奴隶；直到这个时候顾贵方还想用1家之主的威严恐吓着顾明：“你是我生的，我是你爸，只要我还在这个家1天，你就必须听我的！” “呵呵！” 听到这话，顾明不屑1笑，他1脚踢开凳子，说道：“爸？哈哈，你有没有尽过1天父亲的责任？” “我被顾川揍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饿肚子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冬天快被冻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顾明声泪俱下，如杜鹃啼血般的质问深深的砸进顾贵方的灵魂深处。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顾贵方脸色涨红，恼羞成怒道：“小兔崽子，让你活着就不错了，信不信我宰了你！”他顺势拿起1旁的木棍狠狠的朝着顾明砸来；顾川满头狼狈抹去挂在头上的面条和汤水，挥舞着拳头朝着顾明抡去。 顾明早有准备，他蹲下身子双手抱头，任由他俩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1旁的贺金月此时赶忙说道：“老2啊，你就把十万块钱拿出来吧，不然他俩会打死你的。” “砰！” “砰！” 1拳， 两拳， “………” 顾明躺在地上任由他们打，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家的门“砰！”的1声被人从门外踹开。 “住手！”只听见1个男人的1声怒喝，打得尽兴的2人此时才反应过来，两个身穿警服的人立即冲过来将他们制止。 “呼，终于来了。” 顾明听到熟悉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朝着地上吐了1口血水，顶着极度眩晕的脑袋，朝着眼前的青年警察喊道：“李队。” “小畜生，你竟然敢报警！”顾川犹如1头被激怒的狮子，努力想要挣脱警察束缚！ “老实点！” 警察拿出手铐将顾川铐住，他这才老实许多。 没错，在进门的那1刻，顾川就将李队的电话给拨了出去，为的就是这1刻。 “你怎么样？” 李队上前搀扶住顾明，他在电话里听到顾川1家人是怎样对待顾明的，内心的怒火快抑制不住，如果不是碍于警察的身份，他早就动手打人了。 顾明没有说话，现在的他只感觉眼前发黑，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好1会儿才缓解许多。 “不怎么样…但还能活着，已经习惯了。”顾明咧开嘴笑了笑，牙齿上沾染的鲜血让他的模样分外凄惨。 此刻，李队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现在总算理解了顾明当时为什么总是表现的1副财迷的样子。 要是换成自己的话，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恐怕还没有顾明做得好，说不定早就死了。 想到这里，看向顾明的眼神都变得佩服几分。 “唉，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吧。”说着就要将顾明拉走。 顾明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朝着李队摇了摇头，笑道：“不急，先解决他们吧，我这样应该算轻伤了吧，或许更严重些？” 听到顾明的话，李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朝着另1名警察点点头：“带走吧。” 此时顾贵方两人才明白过来，原来顾明是真的想将他们送进监狱，瞬间两人冷汗直流。 母亲贺金月1下子倒在地上，抱住顾明的大腿哭道：“老2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他们是你的家人啊，你忍心将他们送进监狱吗？你以后可怎么面对我们啊，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李队听到他的话，气急不已，刚才顾明挨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帮忙拦1下呢。 看着贺金月到现在还想用道德绑架他，虚伪狼狈的样子让顾明想笑。 顾明蹲下身子，伸出手擦去贺金月的泪水理了理她的的头发，声音酸涩道：“妈，刚才他们打我的时候你无动于衷，现在也不要阻拦我，好吗？” “老2啊，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爸和大哥啊！”前世，贺金月就经常用道德绑架这1招来对付顾明，屡试不爽。 “哈哈，妈，我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你，你们既然如此厌恶我，不待见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把我生下来呢？” “自打我懂事起，好吃的永远是顾川的，即使他吃不完！” “衣服，永远是穿他剩下的！” “他闯的祸，永远是我在替他挨打！” “就因为他是老大，我所受的1切都只是活该？” “十8年，你知道我这十8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血液混合着眼泪，1滴滴的滴落在贺金月的眼前，听着顾明血泪般的控诉，此刻贺金月面容似是有些愧疚，但仅仅只是有些而已。 “可是，可是…”贺金月还想狡辩些什么就被顾明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越是替他们求情，我就不会放过你们！”顾川擦去泪水，冷冷的看了1眼贺金月。 “走吧，李队！” 说完这句话，顾明像是被抽走全身的力气1样，眼前1黑，晕死过去。 “顾明！” 李队惊呼。 ………… 乌河市第1人民医院。 等顾明醒来已经是下午7点了，他睁开眼，脑袋上就传来阵阵疼痛。 “嘶！”顾明倒吸1口凉气。 “醒了。” 1个女人的声音从床前传来，顾明看去竟然是王小怡，她正拿着苹果刀削苹果，看见顾明醒来，连忙走上前来。 “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看着王小怡眼中关心的神色，顾明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小怡给他解释了1番。 原来，顾明晕倒之后，李队将他送到医院就把顾贵方两人抓紧公安局，众人1打听才知道原来这是顾明的父亲与大哥。 李队给他们讲了事情经过之后，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尤其当他们听到，明知自己回家会面临着什么，但还是义无反顾的闯进囹圄，舍身饲虎。 十8岁的年纪能有这样的心性，他们无不佩服。 顾明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这1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唯1没料到的就是，他们下手竟然那么狠，真的往死里打。 “他们呢？” 王小怡明白顾明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说道：“在里边关着呢，你打算怎么办？” “医生说了，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构成轻伤2级了，是坐牢是赔偿都由你说了算。” 顾明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我现在想静1静。” 等到王小怡出去之后，顾明坐起身，呆呆的望着前方，口中喃喃道：“应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 顾明难的在医院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等好的差不多了，他才出院去往公安局，期间李队多次来探望他，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拘留所里的父子两人。 当然，贺金月也不止1次想要去找顾明，只不过顾明不想见他，便被警察或医院里的护士给拦在门外。 进入公安局大厅的那1瞬，顾明就看见满身憔悴的贺金月朝他跑来，大声喊道：“我打死你这个不肖子，大家快来看呐，我们家出了1个孽种，他要把他的哥哥和父亲送进监狱啊！”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贺金月摆出农村妇女的架势，往地上1坐，拍着大腿开始哭嚎起来。 第10章 杀一放一 贺金月的哭喊声吸引来周围人侧目，大厅里不少人窃窃私语，上下打量着顾明。 “我们老顾家惨呐，我丈夫和大儿子都被我这个小儿子给送进监狱了，这让我怎么活啊！”贺金月坐在地上，声泪俱下。 顾明再1次被自己母亲的无耻给震惊了，他本以为经过这件事她能够收敛些，再不济可以给自己求求情，说说好话，说不定自己1时心软不会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面对周围人的指责，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1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贺金月看见顾明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冷笑，她觉得自己的行为起作用了，决定再给顾明1些压力。 “老2啊，纵有千般不是，他们毕竟是你父亲和大哥呀，你就行行好原谅他们吧，我给你跪下磕头了。”贺金月手脚并用爬到顾明的脚边，抱住他的大腿上哭的气不接下气，说着就要给顾明跪下磕头。 顾明赶紧蹲下身子将贺金月拉住，说什么也不能让贺金月给自己下跪，不然在这个将孝道看的极为严重的乌河市传出母亲给自己儿子下跪，那以后的他将在乌河市寸步难行。 “这儿子怎么这样啊，怎么能让自己母亲下跪呢？” “要我说啊，肯定是在家里横行霸道惯了。” “乌河市怎么会有这种不孝的儿子呀！” 周围人的尖锐的声讨声像尖刀1样，刺进他的耳朵里。 顾明脸色铁青，嘴唇下巴都在微微颤抖，他强忍着自己逃离这里的情绪，含泪挤出笑容，说道：“妈，你先起来说话！”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看到自己的演技起到作用，贺金月眼角浮现出1丝笑意，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她对着顾明乞求道：“儿啊，你就放过他们吧。” 顾明分明贺金月那1闪而逝的笑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1切都是贺金月自导自演的戏码，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紧紧的咬着牙，刚想点头答应她的要求，就听见1阵脚步声朝着他们匆忙走来。 “站起来，这是公安局，不是你家里，再闹下去也想让我把你拘留吗？”李队看到这1幕，连忙出声制止，对着贺金月恐吓道。 贺金月1听连忙站起身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赶忙说道：“警察同志，我只是跟我儿子说说话…” 李队过去将两人拉开，瞪了1眼贺金月，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什么话来我办公室说吧，别在大厅影响其他人！” 顾明感激的看了1眼李队，如果不是李队及时赶来，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李队朝着顾明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跟上来。 “顾贵方和顾川将顾明打成2级轻伤，已构成对他人故意伤害罪，顾明作为受害人是有权利主张他们坐牢的。” 李队的话刚说完，贺金月就想开大嘴继续嚎叫，她怎么舍得自己的丈夫和大儿子去那种地方受罪的。 “闭嘴，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李队瞪了她1眼，呵斥道。 贺金月赶忙闭嘴，她转头看向顾明，哀求道：“老2啊，你就原谅他们吧，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原谅他们，你们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惦记我手中的十万块钱了。” 顾明冷漠的看向贺金月，缓缓开口。 “这，这十万块钱就当我们借你的，毕竟你大哥还要结婚呢。”贺金月1听，立即露出不满的神色。 顾明气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给顾川娶媳妇儿呢？ 更何况，你们的借跟抢有什么区别呢？ 李队他们也很是无语，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无耻的母亲。 顾明能长这么大，当真是老天爷在眷顾他。 “妈，我很好奇，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怎么跟我哥的区别就这么大呢？”顾明终于问出了埋藏在心里的疑问。 他之前总觉得是自己那里做的不够好，做的不够努力才让父母讨厌自己，偏心顾川。 “他，他是老大啊，你大哥过好了，我和你爸将来才能有人养老啊…”贺金月将头转过去，似乎不敢去看顾明的眼睛。 “呼～” 这算什么理由，难道老2就不能给你们养老了吗？ 这1刻，顾明已经不再对这1家人抱有任何期望了，他看向贺金月嘴角浮现出1抹残忍的微笑。 “妈，想要让我原谅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只能原谅1个！”顾明酝酿1口气，将自己在医院早就想好的计划说出来，他盯着贺金月的眼睛，1字1句的说出这句话。 贺金月脸上的笑容刚刚浮现，就听见顾明后半句话，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升起1股不好的预感。 身旁的李队1听，立即明白顾明是什么意思，这样狠毒的计划瞬间让他感觉头皮发麻。 杀1放1，将父子俩视为家中顶梁柱的贺金月要作出怎样的选择呢？ 不管她最后做出怎样的选择，以后这个家都将1直存在1道裂痕永远无法修补。 “你，你是什么意思？”贺金月想到了某种可能，但不愿意相信1向卑懦的顾明会想到这样狠毒的计划。 “我要你在他们中间选1个，另1个就要接受法律的惩罚！”顾明站起身来，俯身靠近贺金月，盯着贺金月的眼睛，缓缓说出她心中的猜想。 “你，你！” 贺金月面色惨白如遭雷击。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手指颤抖的指着顾明，痛心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1个恶毒的儿子来，你怎么不去死啊！” 贺金月环顾4周，最后将视线落在手中的纸杯上，她抓起纸杯，用力的朝顾明扔过去！ 顾明没躲，任由纸杯砸在自己头上，那杯中的开水顺着自己的额头流淌下来。 “坐下！” 李队赶忙上前制止，对着贺金月冷喝道。 “妈，给你十分钟时间好好考虑1下，是选择救你的好儿子还是你的好丈夫。”顾明接过李队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转头对着的李队询问道：“李队，是可以这样操作的吧？” 李队面色复杂的看了1眼顾明，点了点头。 贺金月此时彻底的慌了，双目无神，向4周张望，1时之间不知道该向谁求助。 “老2啊，你怎么这样狠心啊，你让妈如何选择呀？手心手背都是肉，妈做不了选择啊！能不能把他们两个都放了呀！”贺金月眼睛红肿，她对着顾明恳求道。 看到贺金月此时的样子，顾明心中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快意感。 既然两个你都不想放弃，我偏要让你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我就是要看到你们痛苦的样子；你现在所受的痛苦比不上我这些年所遭受的十分之1！ “妈，时间不多了，再不做出选择他们两个我都不会放过的哦。”顾明的嘴角勾起1抹笑容，直勾勾的盯着贺金月。 在贺金月看来，此时的顾明宛如1个魔鬼1样逼着她做出选择。 “还有5分钟。” “还有3分钟。” “还有1分钟。” 顾明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深吸1口气，说道：“既然你无法做出选择，那我帮帮你好了。” “李队…” 顾明话音刚落，贺金月急忙打断：“顾川，我选顾川！” “呜呜呜呜！” 说完这句话，贺金月仿佛被抽走全身力气，当即瘫坐在椅子上，掩面抽泣起来。 顾明闻言，冷笑1声，他丝毫不意外母亲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有什么好的，第1时间永远会想到自己的大儿子。 “李队，这是我写好的谅解书，至于我父亲，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顾明从口袋抽出1张叠好的a4纸递给李队。 李队瞳孔缩了缩，他没想到顾明早就做好了计划，而且很早就想好了贺金月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他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即看了1眼椅子上的贺金月，他不知道贺金月此时是否后悔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呢？ 顾明所表现出心机就不是1个十8岁的男孩儿该有的，谁家有此子不愁不兴旺啊。 真是糊涂的1家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此刻，顾明和他们3人才算是真正决裂，以后再想对付顾明就会想到今日的场景，他们怕是要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起顾明的报复。 1家子的智商加起来都不够顾明1个人玩的。 ……… 没有再理会贺金月，向李队再次表达感谢之后，顾明就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公安大厅。 1束温和的阳光照射在顾明的脸上，尽管现在是炎炎6月，顾明却丝毫不觉得炎热，反而有1种暖洋洋的感觉在身上，驱散了多年萦绕在他心里的阴暗。 顾明打车回到家中，将户口本翻出来，去了派出所将自己的迁出来，过两3日等新的户口发下来，他就真正的孑然1身，到时候广阔天地任他遨游。 6月2十日。 乌河市第3中学，今天是回学校填报志愿的日子，顾明理了1个新发型，穿着崭新的衣服去了学校。 “你是顾明？” 学校门口，顾明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果不其然是楼下超市的小胖。 顾明朝他点了点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起来这个小胖是谁，不过他还是很感谢前几天小胖劝他赶紧跑。 “我去，几天不见你简直换了1个样子啊，比前段时间胖了些，也更加精神了。”小胖围绕顾明转了两圈，啧啧称奇。 “应该恭喜你重获新生！” “怎么样，有没有想好填哪所大学的志愿？” 第11章 填报志愿 “呼…” 顾明轻轻的吐了口气，他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好要考哪所学校，前世的他被家里人堵在家里不让去填报志愿，说什么高中毕业就行了，上大学也没什么用。 想起前世，高考分数下来之后，自己考了581分，上个1本还是绰绰有余的。 顾明握紧拳头，眼神坚毅的看向校门。 “这次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拦自己！” “钟海，你来的挺早呀，不过你那点分填不填志愿也无所谓吧？” 这时从两人身后传来1道声音，两人转头看去，1个穿着花格子短衫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孩儿从1辆奥迪a6车上下来，语气略带嘲讽的看向小胖。 “钟海？” 听到这个名字顾明眼前1亮，他终于是想起来这个小胖是谁了。 上学的时候，他和钟海两人在学校都是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不过钟海比他更机灵1些，由于家里是开超市的，所以钟海在父母的熏陶下，在面对班上有有钱有势的同学，更会擅长讨好他们。 由于钟海比较会说话，他比顾明受到的欺负更少1些，或许是同病相怜，又或许两人同住在1个小区，钟海时不时的会帮助顾明多说1些好话。 钟海算是顾明整个高中生涯里仅有的1道微光，自从上1世顾明匆忙结婚之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过联系。 “哟，这不是我潘哥嘛，您来的也挺早嘛！”钟海眼睛1眯，弯着腰1路小跑到短衫男身前，1脸谄媚的说道。 短衫男拍了拍钟海的肩膀，伸出手臂在钟海面前晃了晃，随后捋了捋自己油光瓦亮的头发，说道：“哎呀，这不是刚从国外旅游回来嘛，想你们想的紧呐。” 钟海自然是1眼就看到短衫男手臂上那块儿闪的耀眼的手表，眼睛睁大，倒抽气惊呼道：“卧槽，我的潘哥，您手上这块儿表是劳力士的吧，那得好多钱吧。” 钟海的惊呼自然是引起周围同学的注意，纷纷朝着他们看来。 短衫男很满意钟海的表现，他高高的抬起下巴，双臂交叉于胸前，脸上露出难以自制的笑容：“害，也没有很多钱，也就十几万而已啦，是我过生日的时候家里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仿佛十几万在短衫男眼中只是1点不起眼的小钱。 “嘶，十几万！” 钟海那双被肉遮掩住的小眼露出羡慕的目光，随后他转头深深的看了1眼顾明。 “潘哥？潘振彬么……” 站在不远处的顾明看着短衫男，嘴中喃喃，双目中露出1丝丝冷意。 仗着家里是开煤矿的，在学校里经常霸凌同学，顾明自然是首当其冲，以潘振彬为首的1些人常常以欺负顾明为乐。 冬天往他身上泼冷水。 把他锁在厕所里。 往他书桌里倒垃圾。 如此种种。 顾明记得有1次实在是受不了他们的恶行，便去找班主任告状，谁曾想却得到1句：“他们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呢？你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问题吗？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当时的顾明在班上毫无存在感，也仅仅是学习好而已，怎么能比得过家里有权有势的潘振彬呢？ 既然让我们再次相遇，那我就1点1点的报复回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进教室吧。”潘振彬拍了拍钟海的肩膀说道。 路过顾明身旁，钟海朝他点了点头后就跟着潘振彬向里走去。 顾明也没有说什么，刚准备朝里走，就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他疑惑的朝右看去却没有发现拍他肩膀的人。 “嘿，我在这儿。” 顾明朝左看去，1袭黑裙，绑着马尾辫的周小夭正歪头俏皮的看着他。 “你…” 看着周小夭俏皮的样子，美眸中露出的亮光顾明愣了1下，只觉得听到1层滤镜破碎的样子。 你高冷的样子哪儿去了呢？ 两人目光对视，周小夭睫毛微微轻颤，嫩白的脸庞染上1层红晕，她将身体摆正低头咳了1声。 周小夭是第1次近距离接触顾明，迎上顾明的目光，她第1次觉得1个男孩孩儿的眼睛是如此的深邃。 浓密的眉毛，长而分明的睫毛，身上还传来阵阵薄荷味道。 “时间不早该去教室了…” 顾明收回自己的目光，没等周小夭有所反应就已经朝学校里走去。 “诶，我还想问问你填报哪个学校的志愿呢？”周小夭望着顾明的背影，她娇嗔的跺了跺脚。 ………… 174班教室。 此刻教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堆坐在1块儿聊天，顾明进去不少人都为之侧目。 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穿着破衣烂衫的顾明嘛，现在的他穿着wassup的短袖，1头干练的发型，虽然脸上还是能看出瘦出骨头的样子，但是与1个月之前相比已经是判若两人。 “我去，你是顾明？” 此时1个短发女孩儿走上前来，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 “你这是发财了？” “wassup的短袖都穿上了，我记得没错的话，光着1条短袖都要好几百块钱吧？” “你不会是偷钱买的吧？” 短发女孩儿根本不相信1个穷的连学费都要拖延交纳的学生短短1个月就舍得穿wassup的短袖。 听到她的话，顾明的脸阴沉下来，他皱着眉头看向她说道：“我穿什么牌子的衣服还用不到你来指指点点吧？” 说完不再理会那个短发女孩儿，自顾自的找了1个没人的座位坐了下来。 “你！” 短发女孩儿没想到顾明竟然敢驳了她的面子，1时之间脸上红1色白1色的，她眼神恨恨的盯着顾明说道：“谁不知道你平常1副穷酸样子啊，现在穿了这样的衣服，谁知道你干了什么坏事。” 顾明有时候就很不理解，大家都是同学有必要彼此之间搞的像是仇人的样子嘛？ 他想起来前世网上流传着1句话：恨你有，笑你无。 可能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的心态吧。 短发女孩儿的吵闹声很快吸引了同学的注意，尤其是聚集在潘振彬周围的同学。 潘振彬也注意到坐在位子上的顾明，他神色玩味的看向顾明，语气之间满是嘲讽的说道：“人家怎么会偷呢？只不过是有些好运气罢了。” 听见潘振彬这样说，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纷纷叫嚷着让潘振彬说1下。 此刻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被潘振彬给吸引过去，潘振彬站起身来，看向顾明的眼神尽是不屑。 他将顾明前段时间协助警方破案获得十万块钱的奖励的事情给大家说了1遍之后，不少同学脸上都流露出“怎么那个人不是我呢”的表情。 看向顾明的神色既嫉妒，又羡慕！ “不过十万块钱而已，还不够买我1个表带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是就是，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有了十万块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也不看看自己家里什么条件就乱花钱！” 此刻嫉妒顾明的那些同学像是找到主心骨1样，纷纷开口讨伐着顾明。 以潘振彬的身份顾明倒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顾明两世为人，自然不会与这些人去争辩些什么，他像1个老僧入定1样，闭着双眼等待老师的到来。 以为顾明没有什么反应，还以为他向往常1样惧怕自己，1时之间不由得更加得意起来，说到：“大家还不知道吧，其实顾明为了这十万块钱，亲手把自己的父亲和大哥送进监狱了。” 此话1出，教室里瞬间如炸开的油锅1样，纷纷看向顾明。 钟海神色有些复杂，他倒是清楚这其中的原委，但碍于潘振彬的淫威，并没有出声帮顾明解释什么。 顾明唰的1下睁开眼，他眼神狠戾的盯着潘振彬。 潘振彬被顾明的眼神哆嗦了1下，似是被他吓到1般，脸色有些难看。 “该死，我怎么会被这个废物的眼神给吓住。” 潘振彬瞪了1眼顾明，将那天在公安局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说什么他妈妈为了不让他乱花钱想要为其保管，顾明不同意，1怒之下报了警。 将顾明描绘成1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寡廉鲜耻的1个人。 “我怎么会与这样1个不孝的人成为同学啊？” “以前还看他怪可怜的，没想到竟然为了十万块钱就将亲人送进监狱。”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真是个畜生。” 同学的声讨声传进顾明的耳朵里，此刻顾明再也淡定不了，他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潘振彬身前，双目锐利如刀的盯着潘振彬。 “你想干嘛？想打架啊！” 潘振彬身旁的1个寸头同学起身推了顾明1下，顾明踉跄几下稳住自己的身体。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少同学都发出了笑声。 “哈哈，小丑就是小丑，就算穿上好看的衣服还是改变不了小丑的本质！”短发女孩儿大笑1声，嘲讽道。 顾明握紧自己的拳头，指甲都被嵌进肉里，他死死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1个忍不住就遭到以潘振彬为首的围殴。 “呼～” “潘振彬是吧？”顾明面无表情的看着潘振彬说道：“你以为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出来就能改变原本的事实吗？” “你自以为是的哗众取宠就能改变你不是1个傻逼吗？” “你提溜个狗脑袋以为自己就是个人了？张嘴闭嘴就是我不孝，你可真是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你是唯独缺德呀！” “我好歹靠自己赚了十万块钱，你呢？除了整天跟巨婴似的趴在父母身上吸血之外，你还是个啥？” 顾明嘴巴如机关枪似的对着潘振彬就是1顿喷。 潘振彬不敢置信的看向顾明，以往仗着家里有钱有势谁敢跟他这样说话，他瞪大眼睛，脸色红涌：“你，你！” “我什么我？咋了？你嘴上长痔疮了？不会讲话？还是不会喷粪，要不去厕所啃点？” 顾明1番言语下来，将潘振彬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给老子死来！”潘振彬鼻孔挣穿着粗气抓起板凳就要朝着顾明砸去。 “闹什么？以为高考结束了我就管不了你们了？”这时班主任拿着1摞资料从门外走进来，看见这1幕呵斥道。 此刻班主任惊讶的看了1眼顾明，但也没有说什么，就让人将资料发下去。 “顾明，有本事你填完志愿别跑，老子干死你！”潘振彬还不敢在班主任面前打人，只能撂下1句狠话，悻悻的转过头去。 顾明回到自己座位上并没有理会潘振彬，而是翻看着手中的志愿表和学校资料，简单了翻阅了1下就打定了主意。 他要报考首都金融大学，以他的分数考上金融大学应该不是问题。 “她会填考哪里呢？”这是顾明的脑海中浮现出周小夭的身影。 “我怎么会想她呢？” 顾明摇摇头将周小夭的身影甩出去。 “老师，请问顾明在吗？”1道清冷带点甜甜的声音在教室门外响起。 第12章 果汁不好喝 周小夭站在门口，清冷的声音回荡在174班，她探着头朝里张望着。 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他们都认出教室门口的女孩儿。 周小夭， 170班的学霸女孩儿； 乌河市3中男生心目中真正的白月光。 她的出现引的教室里男同学窃窃私语：“她不是周小夭吗？怎么回来咱们班找顾明？她和顾明什么关系呀？” 顾明神色诧异，周小夭那清冷的声音自然是很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同样也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她朝着周小夭点了点头，给他指了1下顾明的方向。 周小夭道谢后，便红着脸低头小跑着跑到顾明身边。 “顾明，你准备填哪所学校的志愿呀？”周小夭将手中的资料立在桌子上挡住头，将鬓角的秀发捋到耳后，小声的问道。 看着周小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女儿风情，不经意间让顾明有些目眩神迷，心跳加速。 顾明不清楚这是1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让顾明有1种失去自我的危机感。 顾明深吸1口气，将这种感觉死死的压在心底，随即看向周小夭眼中闪过1丝无奈之色；你这样像是做贼似的，咱们已经毕业了好不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偷情呢。 周小夭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相当于给顾明心中平静的湖面扔进去1颗石子，泛起阵阵涟漪。 她朝着顾明眨了眨眼，顾明无奈将志愿摊给周小夭看，轻声道：“首都财经大学。” 周小夭闻言身体好似放松下来，她眼底闪烁着亮光，美眸弯成1道月牙，开心道：“你就不好奇我报的是哪所学校的志愿吗？” 顾明挑了挑眉，你这丫头没事儿吧？ 我为什么要好奇你填写的志愿呢？ 等上了大学，这里的1切都将与我无关，有可能甚至都不会回来。 顾明摇了摇头，认真道：“周同学，以你的成绩全国任意1所大学任你挑吧？” 周小夭1愣，她显然没有料到顾明会这样回答，以她的心思怎么会没有猜到顾明话里的另1层含义呢。 “嗷，我知道了。” 周小夭翘起嘴嘟囔1声，便1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班里的同学自然是将两人亲昵的行为看在眼里，尤其是男同学，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明眼人1看就知道周小夭对顾明有意思，只不过他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明，你1个loser，何德何能会得到女神的青睐呀！ 顾明你是真该死的！ 班里的男同学看向顾明的眼神更加不善！ 坐在后排的潘振彬此刻脸色铁青，他之前也追求过周小夭，而且还不止1次。 不过被周小夭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给挡了回去；现在再看周小夭的行为，人家哪里是高冷呀，只不过人家看不上你而已。 众人回头去看潘振彬的反应，在潘振彬看来，他们更像是嘲讽的意味多1些。 此刻，潘振彬恨不得将顾明生吃了。 “好了，大家都看的差不多了，大家要注意的是…” 接下来班主任给他们讲解了1下填报的注意事项和各个学校的优缺点之后，同学们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你准备去哪里啊？” “我去……” “也不知道大学生活儿好不好？” “你小子最好说的是大学生活！” 众人1脸兴奋的样子，恨不得下1刻就立马出现在自己心仪的大学中。 嗯！专科也算大学！ 钟海咬着牙，喷恨的说道。 半个小时他们将填好的志愿上交上去，班主任便抱着1摞资料离开的教室。 “小废物，就凭你也能入得了周小夭的眼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潘振彬等班主任1走，就立刻跑到顾明面前叫嚣起来。 那个样子像极了前世抓到邱小蕾出轨的顾明。 “你在狗叫什么！我什么德行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有本事自己追去，1天天呜呜轩轩的！”顾明站起身来，走到潘振彬身前抬起头不屑的说道。 “周小夭是我的，你痴心妄想。”潘振彬双臂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明。 潘振彬本就比顾明长的高大，更何况顾明1直以来都是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两人对峙的情况在外人看来就像是1只猴子面对着狮子。 可这只猴子却看不出丝毫畏惧。 “潘哥，你跟1个废物计较什么，这不白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吗？眼看就要各奔东西了，咱们组织1场聚会吧？” 这时刚才推倒顾明的寸头男站了出来，厌恶的看了1眼顾明，转头对着潘振彬谄媚的说道。 潘振彬1听，眼前1亮，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自己组织这场聚会到时候将周小夭邀请过来，顺便还可以展示1下自己的财力，到时候将顾明踩在脚下，岂不是两全其美？ 潘振彬赞许的看了他1眼，立即高声喊道：“过几天我会在班级的qq群里发出通知，我来组织这场聚会，到时候大家1定得来啊！” 众人1听，振臂高呼：潘少威武！ “顾明，你到时候记得1定要来哦，毕竟同学1场的。”潘振彬见状，立马向顾明炫耀道。 “就是，到时候我潘哥组织的酒店档次1定不低，你可得来见识见识，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哦。”寸头男站在潘振彬身旁，像是邀功似的。 “他的恭1定很香吧？” “什么？”寸头男不明白顾明什么意思。 “你很会舔嘛！”顾明笑了1下，拍了拍寸头男的肩膀，便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了出去。 “他是什么意思？”潘振彬1脸疑惑！ “不知道。”寸头男摇了摇头。 班上理解顾明意思的同学，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笑出来。 顾明走出校门就看到1袭黑裙的周小夭站在校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顾明不明白周小夭是什么意思，就假装没有看到她，眼神看向前方准备打车回到出租屋。 “顾明，你站住！” 周小夭背着双手蹦蹦跳跳的来到顾明面前，1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问道：“你干嘛去？” “回家！” “你不是……”周小夭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连忙吐了吐舌头。 顾明并不意外周小夭知道他家里的事情，就在刚刚出校门的路上，他还是能听到1些同学在他身后窃窃私语。 顾明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回自己的家！”顾明想了想，纠正了自己的说法。 周小夭没有纠结这些，她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羞红着脸从背后拿出两杯果汁。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喝哪种口味儿，我觉得两种都好喝，你先挑。” 周小夭1脸期待的样子，等待着顾明去接自己手里已经插上吸管儿的果汁儿。 顾明没有去接，整个人像石化1样僵在原地，不开口不出声也不动。 周小夭将果汁递过来的1瞬间，顾明觉得有1缕阳光，像子弹1样直直的射在自己的心上。 “你…” 仿佛有团棉花堵在顾明的嗓子，他皱了皱眉头，又突然觉得周小夭的行为很奇怪，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给自己买果汁。 “你不喜欢喝吗？” 周小夭见顾明迟迟没有接过自己手中的果汁，顿时觉得有1颗石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她固执的认为：顾明只是不喜欢喝果汁而已。 顾明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喜欢喝果汁，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连忙打了1辆车逃离这个让他感觉很害怕的地方。 或者是人。 周小夭没有去阻拦顾明的离开，她只觉得自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将吸管儿放进嘴里喝了两口，平日里觉得很好喝的果汁此时对她来说像是掺了醋1样，酸涩无比。 “怎么会变的不好喝了呢？” “1定是老板偷工减料了！” 周小夭惨白的俏脸上涌上愤怒的红润，气冲冲的跑向果汁店找老板要个说法。 坐上车的顾明没有变得很轻松，反而觉得有些失落：“为什么要跑呢？”顾明头靠在车窗上喃喃道。 “铃铃铃…” 马林巴琴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顾明的思绪，接起电话是李队打来的：“顾川已经放出来了，你父亲估计将会面临两个月的拘役，你这段时间要小心。” “谢谢李队…” 顾明道谢之后就将电话挂了。 “才两个月…” 这才收了1点利息，接下来还有更好的报复在等着你们，我的好大哥。 顾明并不觉得这样1点惩罚就能够让他们这1家记住教训，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哥哥是1个怎样的秉性，只要让他闲着，1定会给这个家带来难以想象的灾祸。 6月2十5号是高考成绩出来的那1天，顾明上网查了1下自己的成绩与上1世分毫不差，首府财经大学是肯定稳了。 看着别的家庭里的父母高兴的给自己孩子手舞足蹈庆祝，顾明很能理解他们的感受，高考是普通家庭孩子通往成功的跳板，是通往荣华富贵的敲门砖。 可这样的场景却给了顾明1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查到成绩的那1刻，他只给自己泡了1碗面，这1刻顾明有些想笑，手握4千多万的巨款却不知道该怎么花。 “花钱！” 顾明将最后1根康师傅面条吸进嘴里，咬牙切齿的喊出来。 “先考驾照，再买车！” 第13章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顾明是被1阵电话铃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请问是顾明先生吗？我们这边是街道办的，需要您来这边签个字。” 电话这边的顾明惺忪睡眼立刻睁大，连忙答应马上过去，挂了电话顾明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匆洗了个脸，打个车就去了和谐小区。 等他到这儿的时候，小区的业主已经堆积在1块儿，手指不停对着墙壁上的宣读纸指指点点。 顾明定睛看去，果然是拆迁小区的补偿条款。 这时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站在台子上叫喊起来：“各位业主……” 而在后来的几天时间里，顾明1直往返于各个街道办，听他们宣读上级文件，又听了很多遍的补偿条款。 虽然每个街道所讲的东西都是重复的，但这玩意儿真的是听1遍爽1遍。 等正式的拆迁公函下达之后，拆迁工作就进入到了谈判阶段。 这个阶段几乎是最费时间的了，因为贪心的人很多，尤其是在老破小住了这么多年的居民，他们的生活本来就不如意，所以很想坐地起价，要的越多就越好。 但是顾明是懂得见好就收的人。 他直接按照之前估算的最高比例，给街道办说了个数，让他们同意就给自己打电话。 顾明不想在这上边浪费时间，只想等拆迁工作进行到第2步的时候先1步签合同，就可以优先挑选安置房。 与其跟他们浪费时间抓阄，倒不如早早将事情落实，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等到十年之后，这些地方的房价涨到头再将它们卖出去。 等处理完拆迁的前期事宜之后，顾明空出1天时间找到1个驾校报名参加考试，现在的他出门只能是打车，1点也不方便。 回到出租屋，顾明刚躺下就听见手机qq消息，打开qq看到1个小兔子头像的女孩儿添加他好友。 顾明眼神有些疑惑，以往是没有人愿意跟他这个透明联系的，通过好友添加之后对方立即发来1条消息：“顾明，你是不是不喜欢喝果汁啊？” “。。。” 顾明立即猜到这个小兔子是周小夭，以他的心思怎么会不明白周小夭对他的用意呢，只是现在的顾明经历了上1世的情感，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女人了。 他的手指放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又删除，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另1边，周小夭看着她和顾明对话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1双美眸充斥着期待之色。 周小夭双手捧着手机，在床上不停翻滚着，脸上有着难以藏起来的喜悦。 1分钟。 两分钟。 3分钟。 迟迟没有等到顾明的回复，周小夭还以为自家网络出现了问题，特意找到1个男同学发去“在吗？” 正在打着cf的男同学拿起手机1看，瞳孔1睁，整个人激动的从桌子上跳起来，连忙拉着自己身旁的同伴将手机递给他看，语无伦次道：“快看快看！女神给我发消息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你可以啊，什么时候跟周女神搭上话的！”1旁的同伴看到后同样的是不可置信，连忙说道：“快回复啊，等啥呢！” 男同学立即反应过来，手指颤抖的快速打出两个字儿：“我在。” 两人打游戏的心思都没了，都等着周小夭给他回复消息。 1分钟。 两分钟。 3分钟。 “。。。” “她怎么不回复啊？”同伴有些纳闷，突然恍然大悟，1拍脑门说道：“她肯定是发错了。” 男同学不相信：“肯定没有，他怎么不给别人发错啊，周女神肯定是睡着了。” 周小夭看着对方秒回的“我在。”之后，切换回与顾明的对话框，她感觉嗓子眼里像是有1团棉花堵在那里，有些难受。 她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1股委屈之意涌上心头，像赌气似的将手机扔到1边，用枕头将头埋住。 “不委屈，不委屈！” 周小夭坐起身体，擦去眼中的泪水，给自己打气道：“加上好友就是新的开始，加油，周小夭！” “顾明，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周小夭拿起手机，咬了咬嘴唇，脸颊嘟起，气鼓鼓的在手机上打出1行字。 “？？？？？” 顾明满脸问号。 你的高冷哪儿去了？ 你的深沉哪儿去了？ 顾明开始有些佩服这个女孩儿的勇气，默默的在对话框里回复1个字。 “好。” 周小夭看着两人的对话框，眼神里的忐忑瞬间消失不见，握着手机的手因用力都微微有些发白，俏脸上浮现出1缕羞色。 “那你明天能邀请我出去玩嘛？” 周小夭赶紧回复，郑重的在对话框将自己的邀请发出去，然后紧紧的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对话框出现顾明的回复。 “好。” 周小夭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噌”的1下站起身来，打开自己的衣柜，开始挑选明天与顾明“约会”时穿的衣服。 “这应该算是约会吧？”周小夭在心里窃喜道。 而在网吧打着cf的男同学，正心不在焉的打着“黑色之城”的爆破模式，眼睛时不时的瞥向自己的手机，期待着周小夭能够回复自己的消息。 “她肯定是睡着了吧？” ……… 第2天周小夭起了个大早，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1脸兴奋的挑选着与顾明第1次约会时要穿的衣服。 “闺女啊，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周母听到动静，进来好奇的问道。 “妈，你说我是穿这件衣服好，还是这1件呢？”周小夭将选好的两套衣服摆在自己身前，激动的比划着。 周母1看到自己女儿1反常态，更加好奇。自家女儿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行为，更多时候都是1头扎在书海里，不在意穿什么。哪里有过像今天1样。 “难道是思春了？”周母有些疑惑，但想到周小夭平日里的表现，还是将这种疑惑给压了下去。 “穿这件儿吧。”周母指了指其中1件吊带碎花裙。 “啊？这件会不会太露了。”周小夭脸上出现1缕红晕。 周小夭的反应，更加坐实了周母的猜测，她试探性问道：“闺女，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此话1出，周小夭顿时娇羞，她跺了跺脚脸上的红晕更甚几分，害羞道：“没有，我今天要参加同学聚会呢，您就别乱想了。” 说着，便将周母1把推出门外。 中午十1点左右，两人在“1棵槐小吃街”碰面。 周小夭化着淡淡的妆，完美的将那黑眼圈覆盖，她穿着那件吊带过膝碎花裙，披了1个白色镂空小长袖，挎着1个黑色小皮包，脚踩着卡其色的小皮鞋，乍眼1看，满满的少女感。 顾明看到她的1瞬间，脑海中立马想到前世网络上的1句话。 “这女孩儿能将我兄弟裤衩都骗没。” 她静静的站在商场门口，长长睫毛下流露出害羞而又明亮之意，对朝她走来的顾明透露出丝丝喜悦之情。 “你来啦！”周小夭抬起头，看着比她高出1个头的顾明，轻轻说道。 顾明看见她眼里的光，赶忙将头撇到另1个方向，轻轻的点了1下头。 为什么会选择在这儿呢？ 顾明隐约记得周小夭家里条件不错，乌河市该玩的地方都差不多玩遍了，既然出来玩，那就玩的另类1些吧。 况且，每当到了周末，作为穷学生的他们来说来这个地方玩总能玩的开心1些，吃到1些富家子弟吃不到的垃圾食品，买到1些富家子弟都觉得新奇的小玩意儿。 “顾明，你看那是不是！”周小夭1脸兴奋的指着不远处正在喷薄丝状物的棉花机，说着便拉着顾明上前。 顾明任由周小夭拉着自己上前，直到棉花机将1团彻底喷出，周小夭抬起水灵灵的大眼对着顾明说道：“顾明，想吃。” “不干净…” 顾明看着棉花机出口周围沾满发亮的丝状物皱了皱眉，他不确定印象里娇贵周小夭吃了这种东西是否会窜稀。 “顾明，成人用品店是卖什么的？” 周小夭捧着1团，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1股好奇，指着不远处挂着“成人用品”牌子问道。 “成人的事情你少打听！” “喔！” 顾明买了两瓶水，1回头… “人呢？” 顾明赶忙向4处张望，只见周小夭站在1家两元店门前，有些挪不动腿。 她眼前摆放着两台喜羊羊造型的摇摇车，不停的放着爸爸的爸爸叫什么，时不时的还来上两句：“小朋友快来玩呀。” 周小夭转过头，期待的看着顾明，渐渐的眼神中那股期待转化为1种坚定。 看的顾明额角直抽抽。 “别摇了吧，你摇不明白的。” 顾明社死在这里，只得伸手去拉周小夭的胳膊：“周同学，咱们已经年满十8了。” “。。。”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开心到飞起周小夭抓着喜羊羊的两根角，发出“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 顾明手里拿着两瓶水，看着周小夭的样子，之前尴尬到抠脚的神色消失不见，他靠在商店门框上，静静的看着周小夭。 突然，他面露古怪，心中涌起1股“我也想玩”的想法。 看来她与自己1样，并没有太多童年。 正想着，音乐声戛然而止，周小夭站起身看向顾明，眼睛里闪烁着意犹未尽的光。 周小夭舔了舔嘴唇，指了指另1台摇摇机。 “来陪我1起玩。” “我？开玩笑，我1个大老爷们…”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两台摇摇车此起彼伏的叫喊起来。 顾明尽管有些瘦弱，但还是与摇摇车的轿厢尺寸有些不符，跟着喜羊羊不断摇摆，顾明眼神中也不断流露出惊奇之色。 “这玩意儿真快乐！” “咋做出来的呢……” 第14章 第一份事业 老板怒气冲冲，眉毛紧皱，看着两人两人的眼神充满杀气！ 尤其是看向顾明，眼神里的杀气更加浓郁几分。 你小子搁这儿跟我表演童真呢？ 自己体重有多少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操！ 察觉到老板眼神里的不善，顾明悻悻的从摇摇车上下来，拉着意犹未尽的周小夭赶忙溜走。 “滴滴。” 1阵急促的qq消息响起，顾明拿出手机1看是钟海发来的消息。 “顾明，潘振彬邀请班上的同学参加聚会，他让我通知1下你。” 看着对话框中的消息，顾明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却看到周小夭那边也有着同样的消息。 周小夭抬起头看着顾明，眨了眨眼说道：“顾明，想去…”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顾明竟心生1股不忍拒绝之意，他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就去吧。”随即他带着周小夭前往钟海给他发过来的地点。 这次聚会是由潘振彬发起的，他将聚会地点发到174班群里，瞬间就引起沸腾。 铜雀台酒店是乌河市最有排面的酒店，能在这家酒店订到包厢的人无1不是乌河市有钱有权的人物。 看着班级群里不断的吹捧，潘振彬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随着年龄增长和心智健全，现在的青少年越来越意识到钱的重要性和钱能给人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和虚荣心。 潘振彬父母经营着1家煤矿，随着企业不断扩张，他们习惯性的去用钱解决问题，所以潜移默化中潘振彬也有了这样的思维。 他学着父亲的样子，打上发胶，抹起素颜霜俨然1副高质量男性的样子，他站在包厢首席挥舞戴着那块儿劳力士手表的手臂，招呼着同学们落座。 “同学们，这3年的时间眨眼就过去，再过两个月就要到了咱们各奔东西的时候，但能跟你们在1个班级，我感觉很荣幸。” “从今天开始，咱们就是成年人了，所以大家把手中的杯子举起来，共同饮下杯中的酒，谁都不许喝饮料，因为咱们已经是成年人了。” 潘振彬讲完这番话，满满的1大杯白酒，“咕咚咕咚”顺着脖子就闷下去。 辛辣的白酒顺着喉咙直冲脑门儿，酒精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他脖颈青筋暴起，鼓起来的眼球赤红，努力做着吞咽的动作，不让肚中的白酒涌上来。 缓过劲儿后他学着父辈的样子，将手中的杯子倒过来，给大家看看什么叫1滴不剩。 大喊道：“爽！” 见到这1幕，包厢里顿时掌声雷动。 “潘哥，你刚才那样子太爷们了，简直跟我爸1样！” “没错，我们跟你1比就是个小学生。” 潘振彬谦虚的摆了摆手，说道：“我相信你们以后也会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的。” 话刚说完，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众人闻声看去，是顾明进来了。而他身后正是有些乖巧的周小夭，她此时从顾明身后探出头朝着包厢里张望，1脸好奇的样子。 “顾明，你怎么才来！”钟海皱起眉头，神色不悦的看着顾明，说道：“大家都喝完1杯酒了，你来迟了要自罚3杯！” 说完他的目光瞥向潘振彬，发现对方给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 这1下，钟海的腰杆硬了许多。 “我刚才走错地方了，找半天才找过来。”顾明看到两人眼神交流，1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周小夭你是跟顾明顺路过来了吗？外边很热，快坐过来休息1下。”潘振彬赶忙让1旁的寸头男站起来让开座位。 寸头男恍然，拍了拍额头轻笑道：“对对对，已经给你留好座位了。” 周小夭本来想见识1下同学聚会是什么样的，但1推开门看到几人脸红脖子粗，手中夹着香烟的形象让她对老师口中常说的“3中街溜子”有了1个认知。 “可能就是他们这个样子吧。”周小夭在心中想道。 高中毕业聚会让她大失所望，不过良好的教养并没有让她表现出来。 反而对着潘振彬甜甜笑道：“不用啦，我跟顾明坐1起就好啦。” 听到这句话，潘振彬招呼的手臂垂下来，拳头也随之捏紧，但还是忍住心里的怒气强笑道：“好吧，那你们就坐那里吧。” 潘振彬随便指了1个空座位。 顾明点了点头，就拉着周小夭坐了下去。 “顾明，你是和周同学谈恋爱了吗？” 寸头男此话1出，顿时引起包厢里的众人侧目。 “钟海，顾明家是干什么的来着？”寸头男“哦”了1下，恍然道：“他爸是和别人合伙开网吧的吧？” 钟海点了点头，说道：“人家不光开网吧，还赚了十万块钱呢，今天的这顿饭钱应该是能掏得起吧？” 潘振彬为了报之前顾明在学校羞辱之仇，特意私下找到钟海说要照顾他家生意，为的就是要在聚会上将他邀请过来狠狠的将他羞辱1番。 潘振彬笑了笑，嘲讽道：“应该是能掏得起的吧。” 周围的其他的同学也忍不住1阵偷笑。 “他？和人家周小夭谈恋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周小夭。 蝉联了3年全校第1的学神少女，沉默寡言的千金小姐，1个漂亮到明媚的女孩。 怎么会选择和1个被同学几次3番欺负到连屁都不敢放1个的男生谈恋爱呢。 他们宁愿相信自己明天买彩票会中1等奖。 “你们不要欺负顾明！” 看着相处了3年同学的嘴脸，周小夭觉得他们有些陌生，心里涌起1股愤怒之感，她站起身来大声呵斥着他们。 顾明侧头看向周小夭，看着她如母鸡护小鸡般的样子，他内心有些感动。 “唉，这小妮子…” 顾明摸了摸鼻子，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走吧，还不至于跟他们生气。” 说完，拉着周小夭的手朝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顾明像是想起来什么，对着钟海说道：“钟海，谢谢你。” 钟海感觉很莫名其妙，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对着潘振彬说道：“潘哥，咱们不理他，接着喝。” 听着包厢里传来的哄堂大笑，顾明早就料到，但他的心态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个顾明了，还犯不上与1群小孩子置气。 虽然与他们都是同龄。 “顾明，我不开心…” 周小夭撅着小嘴，满脸的不开心。 “以后咱们与他们就天各1方，今后还不知道能不能与他们见面，何必跟1群陌生人生气呢。” 周小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脸上浮现出1缕羞红的笑容，轻声道：“顾明，我现在又开心了。” “嗯？” “你刚说咱们。” ………… 送走周小夭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心里思索着赚钱的路子，虽然手握4千多万的巨款，但顾明不是1个坐吃山空的人，他深知在十余年后，物价涨的飞起，要想在首都实现财富自由，4千多万远远是不够的。 他脑海中回忆着未来有哪些快速实现财富自由的办法。 办m**机构，捧几个网红玩玩？ 又或者是进军电商行业，像老罗1样成为电商行业头部？ 像大杨哥1样打造个人ip，带货？ 好像最终目的都逃不过带货…… 现在自己所熟知的数字跳动的前身已经成立了，但他要在这艘小船在真正成为庞然大物之前搭上他们的帆。 不过，这些想法都要在开学之后去了首都才能实现。 重活1世，顾明再也不要像上1世1样窝窝囊囊；这1世他要名利双收。 为了应对5年后到来的那场浩劫，顾明打定主意必须要赚够几十甚至上百亿。 顾明路过1家十字路口时，抬头看到1家名为“暗夜酒吧”时，眼前1亮，这家酒吧他刚好记得。 再过几年，酒吧文化将会风靡全国，想到这里顾明心里有了想法。 他推门进去，里边只有两3个服务员趴在桌台上昏昏欲睡，他过去敲了敲桌子。 “你是谁？现在酒吧还没营业，请晚上再过来。”服务员满脸不耐烦，挥手就要将顾明赶出去。 顾明多过他挥过来的手，自顾自的吧台上说道：“你们老板呢？我要找你们老板谈点生意。” 看着顾明1脸稚嫩的样子，其中1个服务员不屑的笑了笑：“就你？找我们老板谈生意，吹牛不打草稿的呀？” 面对服务员的嘲讽，顾明并没有生气而是1脸认真的说道：“我要收购这家网吧，到时候你们的工资翻倍。” 两人听完齐齐翻了个白眼，恼怒道：“滚滚滚，你搁这儿涮我们玩呢？再不走我们可要动手了。” 趴在角落的服务员1听，起初也有些不屑，但面对两个同事却显得没有丝毫怯场，而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让他不得不认真起来。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先不说你能不能让我们工资翻倍，就单凭收购这家酒吧你知道要多少钱吗？”角落的服务员走过来制止了两人，坐到顾明面前说道。 “6哥，你不会真相信这小子的鬼话了吧？他要是能收购咱们这家酒吧我这辈子给他当牛做马！” 名叫6哥的服务员挥手打断，1脸不悦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能够成为你们的领班吗？” 其余两名服务员1脸不解。 “那就是我这双招子比你们更亮1些。”6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说吧小子，然后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放出豪言收购我们这家酒吧。” “据我所知，你们老板最近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想将酒吧卖出去回笼资金吧。”顾明直起身体，双臂撑在腿上，眼睛迎上6哥那双犀利的目光。 6哥眼睛微眯，心里有些诧异。 “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与其让别人收购被赶出去，倒不如让我受够我给你们工资翻倍，如何？”猜到对方心中的差异，顾明脸上流露出无与伦比的自信，霸气的说道。 这句话说到6个心坎儿里了，自从老板跟他说了说了想法之后，自己心里1直惴惴不安，生怕新的老板将他们赶走。 “我不止将你们的工资翻倍，甚至5险都给你们足额缴纳！”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我们会让你躺着出去的！”6哥听完之后不再犹豫，当即放下狠话走进办公室给老板打去电话。 老板接到消息之后立马急匆匆的带着合同赶过来，但是看到顾明的样子又将信将疑。 为了尽快解决问题，顾明当即和对方签了合同，然后带着对方去了银行。 钱转出去的那1刻，6哥深深的看了1眼顾明，1个多小时的时间，自己干了45年的酒吧就轻松的易主，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起来，顾明是不是哪个世家的子弟历练来了。 重新回到酒吧，顾明走到之前放出豪言的服务员面前，沉声道：“现在，你被开除了。” 不管服务员怎么哀求，顾明就是不为所动。 “6哥，从现在开始你就管理这家酒吧，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就改成野玫瑰吧。”顾明将6哥叫到办公室说出自己的想法。 看着顾明雷厉风行的手段，6哥现在更加确定对方就是大家族里出来玩的。 “不过老板，我来管理的话是不是不太好。”6哥犹豫了1下，说出自己的想法。 看到对方改口这么快，顾明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刚才的表现已经很让我满意了，不要质疑我的决定，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感受到顾明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场，6哥连忙低下头答应。 其实顾明哪有什么气场，这1切都是钱给的。 重生真尼玛快乐！ 接下来，顾明跟6哥讲述了前世经营酒吧的想法，听的6哥越来越惊奇。 他有预感，在顾明的带领下这家“野玫瑰”酒吧会火遍全国的。 “接下来就先暂停营业，先从装修开始吧。” ………… 1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顾明这段时间已经考到科3了，用不了多长时间驾照就能下来；在此期间，顾明除了每天应付周小夭，其余时间1直盯着酒吧的装修事宜，购买各种影像设备，甚至前世的交友文化都被他给弄出来了。 看着焕然1新的酒吧，虽然花出去近5百万，但顾明心里却是满满的自豪之感。 这是属于他的第1份事业，自然容不得半点马虎。 “今天晚上就是开始试营业，1个礼拜之后正式营业。对了，千万不要跟外人说起我的身份！”顾明神色严肃的对着6哥说道。 经过1个月的相处，6哥早就对顾明佩服的5体投地，对于他的决定6哥从不质疑。 “同学们，新河路那边今晚有1家酒吧开业，有没有人来，我请客。” 正在兰州拉面馆吃着拉面的顾明，看着***里潘振彬@所有人的消息，顾明的嘴角勾起1抹微笑。 他想到了前段时间报复潘振彬羞辱自己的方法。 “既然你想请客，那就让你大方1回！” 第15章 潘哥霸气，潘哥威武 随着***里的同学纷纷响应，顾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顾明，你是不是不想理我。”顾明刚准备放下手机，就看到周小夭的消息弹出来。 “怎么这样讲？” “你这几天都不怎么跟我讲话…”手机那边的周小夭清冷的眼神中闪过1丝委屈。 1个人的生活本来是周小夭最原始的状态，可那天顾明在街上走神差点被车撞到，踉跄的步伐露出额角的伤疤，掀起了周小夭多年前的回忆。 她想不明白，顾明为什么不愿意跟她讲话。 可那天，顾明明明对她说“咱们。” 顾明看完愣了1下，随即撇了撇嘴。 “我这几天忙着搞钱，能顾得上搭理你就不错了。”顾明心里这样想着，键盘上的字很自然的就打出来。 大拇指放在发送的按钮上迟迟落不下去，顾明叹了口气将对话框中的字删掉，回复道：“新河路有家酒吧开业，我请你过来玩。” 周小夭阴霾的心情瞬间被阳光射穿，她立马从床上扑腾起来，跑进化妆间开始化妆。 晚上9点钟，周小夭换上露肩吊带碎花裙，挎上包。踩着小皮鞋哒哒哒的下了楼，赶往“野玫瑰”酒吧。 此时的酒吧早就人满为患了，顾明也没想到无论是散台还是卡座都坐满了人，他们看中的新颖的装修，听着激昂的dj，玩着新奇的交友，喝着价钱翻倍的酒水，体内的欲望被彻底释放释放出来。 顾明站在2楼隔着整块儿落地窗看着楼下地点场景1脸的满意，6哥站在身旁恭敬的说道：“老板，您的眼光太毒辣了，我从事酒吧这个行业以外从辣椒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顾明笑了笑，这才哪儿到哪儿，要不是场地有限制，顾明还能做的比这更好。 “安保措施做好，咱们第1天开业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周小夭进来的那1刻顾明就看到了，见惯了前世从同1条生产线上出来的网红脸，在看到周小夭的那1刻，让顾明有种惊艳的感觉。 周小夭站在酒吧中央，这样的环境让她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周围的人纷纷朝她搭讪，周小夭似乎是被吓坏了，连忙环顾4周想要找到顾明的身影。 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周小夭便想着出去找他，刚1转身就感觉自己的手被1处温暖给包裹住。 转头看去，周小夭眼睛亮了。 2楼落地窗前。 “吓坏了吧！”顾明1脸歉意的看着周小夭，给她倒了1杯热水。 周小夭摇了摇头，那清冷的眼神带着1丝火热，说道：“顾明，我想玩。” “你会喝酒吗？” “我想喝…” 顾明看着的周小夭的样子，觉得自己像是那个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手，眼睁睁的看着1张白纸被自己乱涂乱画。 “好！”顾明抵不过周小夭那殷切的眼神，无奈的点了点头，拉着她走向专属于自己的卡座。 “潘哥，这家酒吧太豪气了吧，我之前去的那些酒吧跟这儿1比简直就不是1个档次的！” 1处卡座上，潘振彬被1群人众星捧月般的围在中间，享受着他们的吹捧。 “怎么样，没来错吧！”潘振彬将杯中的啤酒1饮而尽。 看着舞池中央穿着黑丝渔网的女孩儿摇摆着身姿，潘振彬感觉自己身体某处在不断膨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成年雄性该有的欲望。 不过就在此时，潘振彬忽然听到1旁的人喊了1声卧槽，他忍不住跟了过去，想看看是什么值得这么惊讶，然后就愣住了。 只见在酒吧的西南角，周小夭正1脸恬静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时不时绽放出1丝笑容，和旁边的男人说着什么。 乌河市3中的白月光，他心目中的女神，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呢。 像这样的富家千金，酒会、晚宴才是她应该在的场合啊，这违和感也太强烈了。 潘振彬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猛揉了1下双眼，揉到睫毛都断了3根，但周小夭还是活生生地坐在他们面前。 “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顾明！” 其他人光顾着看周小夭了，却没注意她身旁的男人，直到有人提醒才将目光放在顾明身上。 “卧槽，还真是顾明，他将周小夭带到酒吧玩？他不怕人家爹将他撕碎吗？” “走走走，过去看看是什么回事儿！” 在酒精的刺激下，潘振彬再也忍不了了，说着就起身朝着顾明他们的卡座走去。 “顾明好巧啊，你们也在！”潘振彬1脸惊讶装作和顾明偶遇的表情。 此刻顾明也装出惊讶的表情，他朝着潘振彬点了点头；实际上潘振彬从进来的那1刻起顾明就看到他了。 “不过，你将周小夭带到这种地方来太不地道了吧。”潘振彬大屁股坐下来，凑到顾明的耳边大声嚷着。 顾明皱了皱眉头将头撇在1边，嫌弃的说道：“你吃蒜了？” 潘振彬1听脸色涨红，他余光不经意间瞥向周小夭，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到顾明的话，才放下心来。 他确实是晚上吃蒜了。 “不过，你怎么能让周小夭喝饮料呢？你不会不舍的花钱吧？”潘振彬1眼就看出周小夭杯中的液体并不是酒。 “我也喝啤酒就可以了。” 周小夭忽然举起手，表现出了豪门千金的大度与迁就，名媛就是这样的，虚心接受1切，不提额外的要求，尽量对外表现出足够的善意。 “不合适吧……”顾明刚想拒绝就被打断了。 “顾明这就是你不对了，你请不起就不要请人家出来玩嘛，如果你没钱可以找我啊，我请！” 顾明1听，连忙拒绝道：“不行不行，我请人家来喝酒，怎么能让你掏钱呢，这点钱我还是掏得起的！” 然后转头1脸严肃的对着周小夭说道：“不行，你不能喝酒，只能喝旺仔！” “切！”潘振彬1听不屑的撇了撇嘴：“还以为你很大方呢，原来就这？” 顾明像是很不好意思，涨红脸说道：“万1人家喝醉咋办？” “顾明，神龙套是什么？”周小夭突然指着桌上的酒水单问道。 顾明1听，心里乐开花，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周小夭，你太可爱了吧！” 但顾明还是装出1副为难的样子，期期艾艾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我想看看这是什么…” “别了吧，肯定是商家的营销手段。”顾明搓搓手，努力装出1副局促的样子。 “不是吧顾明，连人家女孩子的要求你都不满足，算什么男人，我来请吧！”潘振彬1听机会来了，连忙抢过桌上的酒水单。 1看，潘振彬瞳孔1缩！ 9万9千8！ “哈哈，哈哈。”潘振彬1脸尴尬的样子，将酒水单放回原处。 “上啊，潘哥，这是你表现的机会！” “就是啊，潘哥。” “还是别了吧，这太贵了！花这么多钱不值当。虽然这只是你1个月的0花钱，不然没办法向家里人交代…”顾明劝道，1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可在潘振彬看来，这就是顾明有点看不起他。 “不就是1个月的0花钱吗，为了咱们同学情谊，我掏了！”潘振彬话音刚落，就看见他们这个卡座亮起1束灯光。 原来是顾明不小心按下桌上神龙套餐的按钮，营销人员举着牌子，身后跟着几位穿着渔网袜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孩儿端着酒走过来。 “01号卡座的老板点了1份神龙套，让我们为其欢呼鼓掌！” 全场的焦点瞬间聚集在他们这1处。 年少的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尤其是渔网袜的营销端着酒从他们身前11走过，1个个脸上涨的通红。 “潘哥霸气，潘哥威武！” 顾明站起身来带头鼓掌叫好！ 第16章 男默女泪 全场的焦点此刻都聚集在01号卡座上，尤其是当顾明喊出那句话，酒吧里所有人的视线纷纷落在潘振彬身上。 端酒过来的营销女孩儿纷纷朝他抛出眉眼，其中1个女孩儿甚至直接坐在他的腿上，白藕色般的手臂环绕在他的脖颈，倒满1杯酒递过去，娇滴滴的说道：“潘公子很豪爽嘛，我敬您1杯。” 感受到大腿处传来的柔软和女孩儿身上散发出的香味，1个十8岁的小伙子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考验啊。 即使是久经沙场的老干部都不1定能经受得了这样的考验，更何况是1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呢。 周围的男同学纷纷朝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潘振彬的脸唰的1下就红起来，他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去看那呼之欲出的嫩白双峰，连忙端起酒杯，结结巴巴道：“谢谢，谢谢。” 立即掏出银行卡，将账给结了。 说完，便将杯中的酒1饮而尽。 此刻的他已经将账单什么的都抛之脑后，内心不断的在大声呐喊：“在靠近点，在靠近点！” “咯咯咯，潘公子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看着潘振彬的反应，坐在她身上的女孩儿媚眼如丝的笑了起来。 这不笑不要紧，这笑起来那嫩白的双峰在潘振彬眼前1颤1颤的，给他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现在恨不得双手直接攀峰，但碍于同学都看着呢，也只好作罢。 “我，我…”潘振彬此刻口干舌燥，连忙倒满酒缓解1下自己的尴尬。 “咯咯咯，好啦，姐姐不逗你了，有空来找姐姐玩哦。”女孩儿看出他的局促，凑到潘振彬耳边，吐气如兰的说道。 说罢，女孩儿便站起身来，不留痕迹的瞥了1眼顾明就走了。 “啧啧，不愧是潘哥呀，第1次来这个酒吧就能得到女孩儿的青睐，不像我们，人家都不带正经瞅1眼的。”顾明给自己也倒满酒，对着潘振彬恭维道：“来，潘哥，我敬您1杯，以前多有得罪，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害，这哪儿跟哪儿啊，大家都是同学。”潘振彬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顾明喝完杯中的酒，意犹未尽的看了看桌上的神龙套，咂了咂嘴：“这酒就是好喝，也就是我潘哥在，不然我们哪里去喝这么贵的酒哇…” 同学们纷纷响应，在顾明的轮番吹捧下，神龙套很快就见底了，顾明借口去上个厕所，趁着他们不注意来到了2楼办公室。 “老板，你怎么回来了！”6哥有些疑惑。 “等下我会在让他小子点个神龙套，记得啊，要兑了水的，给那个傻狗喝！” “老板，这样真的好吗？” “无所吊谓，那傻逼喝不出来的。” 6哥嘴角抽搐，也不知道这个傻逼是怎么得罪自己啊的老板的。 “对了，等下还让莉莉过去，跟她交代1下，今晚我要让他爸妈来赎人！”顾明眼冒寒光，冷声道。 6哥点点头，很快就交代下去。 此刻，酒吧的氛围达到高潮，舞台中央已经有喝嗨的女孩儿上去跳舞，顾明换好谄媚的样子，坐了回去。 潘振彬已经喝的有些眼睛迷瞪了，他坐到周小夭身边伸出手就想去抓她的胳膊。 “啪！” 他的手落到了顾明手里。 顾明不动声色的坐到两人中间，他抓着潘振彬的手开始恭维起来。 “潘哥啊，我还是得感谢你，你也知道我家的条件，要想喝到这么贵的酒，根本不可能，来，我在敬您1杯！” 说着，顾明抓起空酒瓶就往杯子里倒。 “哎，潘哥，没酒了，要不咱们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在叫酒就是了……”潘振彬摇摇头打算让营销人员再上点酒。 “潘哥，算了算了，神龙套太贵了！咱们不喝了啊！” “咱喝点普通的酒就行了……” “就是那神龙套给的牌面是真足啊！” 听到顾明这样讲，潘振彬也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对于呼之欲出的嫩白双峰，和坐在腿上的柔软他还想再来1次！ “这傻逼上钩了…” “砰！” “让我们再次感谢01号卡座的潘公子给我们酒吧开业的支持！” “神龙套1份，让我们再次为其欢呼！” “她来了，她来了！她穿着渔网袜走来了！” 潘振彬目光火热的看着穿着渔网袜的莉莉举着牌子走了过来。 “我就说嘛，看来我和潘公子很有缘的，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莉莉很自然的坐在潘振彬的腿上，这次她靠的潘振彬更近了。 只要潘振彬头往前挪1挪，鼻尖就能碰到双峰之上… 接下来就交给莉莉发挥了，顾明朝她使了个眼色，便拉着周小夭上了2楼。 “你刚才是故意的吧？”顾明坐在沙发上，对着捧着旺仔牛奶的周小夭说道。 “啊？什么故意的？”周小夭眨了眨眼，不解的眼神，1脸的呆萌。 顾明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顾明，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好…” 将周小夭送上出租车，顾明隔着车窗温和的笑了笑，叮嘱她回家发个信息。 出租车离去，顾明刚准备回酒吧，就看到1道女人的身影，他揉了揉眼确定没有看错之后，之前眼神里的温和之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1股狰狞的恨意！ 顾明怎么会忘了那道身影，他站在门口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双拳紧握，指甲嵌进肉里都丝毫没有察觉！ “邱小蕾！你终于出现了！” 顾明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顾明深深吸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看着邱小蕾走进酒吧，1个疯狂又恶毒的计划涌上心头。 之前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她，毕竟这1世的自己确实是跟她不认识，也就没有理由去对付她，但她现在亲自送上门来，顾明又怎能放过她！ 顾明回到办公室，叫来6哥。 “6哥，给那个女人送瓶酒，别说是我送的，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接下来1个礼拜，我要看到她每天晚上都出现在这里！” 顾明隔着窗户指了指邱小蕾的身影。 6哥听完，还以为自家老板看上了这个女人，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有1股要将这个女人活剐了的味道。 但6哥也不敢问，只能照做。 ……… “今天顾明主动邀请我去酒吧玩，虽然我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可我今天很开心…” “顾明好聪明呀，他1眼就能看出我是故意那么做的，他会不会认为我很坏呀？” “酒吧好吵，可顾明的办公室很安静，下次还想去！” 周小夭打开日记本1笔1画的写下她与顾明第1次约会的场景。 凌晨4点，酒吧里的人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了，顾明的同学也都走了，潘振彬1个人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他点了几份神龙套？”顾明强撑着困意问道。 莉莉带着几分醉意站在1旁小心翼翼的说道：“5份。” 顾明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1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她：“辛苦了，这是给你的奖励。” 莉莉两眼，双手接过信封，激动的抱住顾明舔了舔嘴唇说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今晚被那个小子的咸猪手揩油的不快也1扫而光。 “老板真大方，我都快潮了…” 顾明现在身材还比较瘦弱，莉莉身材本就高挑，脚踩高跟鞋再加上那1对傲人的双峰，使得顾明的脑袋1瞬间陷入1处柔软之地。 “好啦好啦，只要你们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下次这个小子来，我1定让他大出血…”莉莉仿佛打了亢奋剂，看着潘振彬的眼神像是1头饿狼！ 顾明哭笑不得，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下次就不必了，今晚只是给他1个教训，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其余的营销人员看着那厚厚的1沓信封纷纷露出羡慕的目光。 察觉到他们的心思，顾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11递给他们。 红包不多，只有两千。 但在这个平均工资只有3000的乌河市来说，也是1笔不小的收入了。 “今晚的事儿，谁也不要说出去！” “去，将他叫醒，就说我们要打烊了，让他结账！” “oi，醒醒。” “潘公子，我们要打烊了。” 服务员将睡的迷糊的潘振彬给叫醒。 “啊，要打烊了？好嘞。”潘振彬起身迈着踉跄的步伐就准备要走。 服务员赶忙将他拉住：“潘公子是不是忘了1件事儿啊？您还没结账的！” 潘振彬拍了拍晕乎乎的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给忘了，多少钱啊？”说着便掏出银行卡准备结账。 “1共是3十9万9千2百，我们老板说了，给您抹个0，您就给3十9万9千计就行啦。”服务员将账单递给他。 “多，多少？”潘振彬瞳孔睁大，巨额账单让他的醉意醒了1大半儿，赶忙扯过账单1看。 看着账单上边的数字，潘振彬瞬间被吓出1身冷汗，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们这是黑店吧！” 服务员1听就不高兴了，满脸不悦的看着他说道：“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们的酒水都是明码标价的！” “不对不对，你们这是诈骗，莉莉呢？”潘振彬还是不肯相信，立马大喊道。 “莉莉下班了呀…” “您说我们诈骗，你可得掏出证据来，您点神龙套的时候可是很干脆呢…”服务员指了指上方的摄像头。 说着周围的服务员遍围了上来，顺便将6哥也喊了过来 潘振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哭丧着脸：“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我回家去取行不行？” “潘公子，没有这样做生意的呀，你可以打电话叫人来送嘛…”6哥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呵呵的说道。 此刻的潘振彬也只能硬着头皮给自己父母打去电话。 潘父潘母接到电话之后立即往这边赶过来，他们自然是不相信儿子1下子花出去这么多钱，以为这家是黑店，当即报了警。 警察过来，立马就要调取监控录像。 “不要了吧，爸妈，就赶快把钱给他们吧…”潘振彬不敢让他们调取监控，不然的话自己那些所作所为不就被全看到了吗？ “调，必须调，不然他们还以为老子的儿子好欺负呢！”潘父虎躯1震，大手1挥对着警察说道。 监控录像调取出来的那1刻，警察和服务员全都在憋着笑，只有潘父潘母黑着脸。 监控画面显示，潘振彬搂着莉莉不停的劝酒，1双咸猪手还时不时的揩油。 “老子打死你这个狗日的，你平常就在外边这样式儿的？”潘父怒吼1声，当即抽出皮带来狠狠的朝潘振彬身上招呼去。 “爸，爸，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你麻痹！” “爸，我妈还在这儿呢！” “住手，要教育孩子回家教育去，先把人家的账结了！” 潘父黑着脸刷了卡，就提溜着潘振彬出门了，1把将他塞进车里。 当天凌晨，1个青少年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在某处小区。 听的人真是男默女泪。 第17章 难道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5天之后，顾明接到了住建局的电话，住建局的房屋征收部给顾明打了电话，同意了他提出的赔偿条件，并邀请他立刻来签合约，给其他业主做个表率。 顾明觉得很疑惑，签个字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做表率呢？ 来到现场之后，顾明就明白了。 因为贪心的人实在太多了，甚至都开始抱团了，要价是1个比1个高。 拆迁小组努力了3天，硬是没谈下来1家，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拖得越久就能得到越多，谁要是先签了肯定就吃大亏了 相比之下，顾明开出的1口价反而显得很实在。 征收部开会研究了1下，觉得业主既然抱团要价，那不如直接从内部把他们打散，简单点来说，只要有人签约了，那肯定会有人忍不住跟上来的。 于是，顾明就成为了鼓励大家趁早签约的突破口。 深思熟虑之后，顾明选择了第1种补偿方案，他放弃了安置房的条件，而是直接要了补偿款。 反正顾明不打算回这个地方了。 5套房子的补偿款共计6百2十余万，当天下午就打过来了。 看着卡里的余额，现在顾明总算是明白了1句话。 没钱的人越没钱，有钱的人越有钱。 财富都流向了有钱人手里。 当天晚上十2点，顾明又来到了“野玫瑰”酒吧，他将自己收拾1番换上服务员的服装，端着1些果盘来到邱小蕾的卡座处。 “邱姐，这是我们老板送给您的。”顾明强忍着将果盘拍在他脸上的冲动，朝她露出微笑。 邱小蕾第2天来的时候就注意到顾明这个“服务生”，尤其是对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小奶狗般的气质，直直的击中她的芳心。 “坐到姐姐旁边…”邱小蕾对他甜甜1笑，双手不留痕迹的接过果盘顺便在顾明手上抹了1把。 “呵呵。” 顾明强忍不适，总算没有把不快表现在脸上，而是流露出1副羞涩的表情，乖巧的坐在邱小蕾身边。 他熟练的打开啤酒，给自己倒了满满的1杯。 “弟弟今年多大啦？家里几口人呐？有没有女朋友呀？要不要做姐姐的男朋友…”邱小蕾户口本式的3连问，直接将顾明问得1脸懵逼。 不过这副神情都是他后边的计划装出来的。 “呵呵，还是老样子，你可真油腻啊！”顾明在心里冷笑。 顾明按照前世1样的场景老实回答着。 不过这1次，他换了1个答案。 “弟弟有女朋友了哦。”顾明犹豫了1下，假装很为难的说道。 不出意外，邱小蕾并没有表现的很在意，她很自然的挽住顾明的胳膊，端起酒杯，直勾勾的看着顾明。 “喂我！” “啊？”顾明睁大眼睛，表现的很惊讶。 “愣着干什么？不然姐姐会不高兴的呢。”邱小蕾不悦道。 顾明羞红的低下头，不敢去看邱小蕾的眼睛，他抬起眼皮接过那杯酒，就要递到邱小蕾的嘴边。 “不是这样喂哦，要用嘴。”看着顾明的样子，邱小蕾玩心大起，她手指轻抚顾明的嘴唇。 此刻顾明内心恨不得将手中的酒泼在邱小蕾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 “邱姐，这不好吧。”顾明1脸的为难：“姐姐，我有女朋友了，让我女朋友知道不好！” 邱小蕾听后柳眉皱起，生气道：“这些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这样做事儿的？” “姐姐，真的不行，我不能对不起我女朋友！” “啪！” 邱小蕾从包里拿出1沓红钞票摔在顾明的脸上，冷笑道：“装什么装，你出来做这1行不就是为了钱？” “这些钱够不够！” 顾明脸色气的煞白，蹭的站起身来，怒骂道：“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不是什么都能用钱买到的！” 说完，顾明转身就走了。 只不过，在顾明转身的1瞬间，嘴角勾起1抹冷笑。 邱小蕾没想到1个“服务生”都敢给她甩脸子，气的浑身发抖，作为邱家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气啊！ 她站起身来，大喊道：“去把你们老板找来，我要投诉你！”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吸引到了其他工作人员的注意，不1会儿6哥就带着顾明走了过来。 “邱总，您别生气，我把这小子带过来给您出出气！”说完6哥冷不丁就往顾明的后脖颈抽了1巴掌！ “道歉啊，还愣着干嘛！”6哥冷声喊道：“还想不想要工资了！” 顾明身体抖了1下，似乎是被吓到了，他低着头走到邱小蕾身前嗫嚅道：“邱姐，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我给您道歉了！” 邱小蕾穿着1件紫色吊带，她双手抱胸冷笑道：“你刚才不挺矜持嘛？” “邱姐，别生气，今晚的消费我给您免单了，这小子也是出来勤工俭学的，您就别跟他1般见识了！” 6哥走上前去，给她倒了1杯酒。 “这有你什么事儿，让他给我倒酒，不然他就别想在这酒吧干了！”邱小蕾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没有去接6哥递过来的酒。 “你是傻逼吗，没听到邱姐讲话嘛？”6哥见顾明呆呆的站在原地直接踹了1脚，咬牙说道。 “邱姐，是我不识好歹，这杯酒我敬您。”顾明抓起酒杯1饮而尽。 看着顾明屈辱的样子，邱小蕾心里只觉得很开心心，她有种变态的心理，就喜欢看这种小奶狗被虐。 “今晚跟姐姐走，姐姐不会亏待你的！”说完邱小蕾拍了拍顾明的脸颊，笑呵呵的走了。 顾明见状，连忙跟上去。 出了酒吧，邱小蕾点燃1支女士香烟，站在车门口等着顾明。 顾明扭捏着步伐走到邱小蕾面前，深吸1口气，抬起头鼓足勇气说道：“邱姐，我真的不能跟你走…” “不过！” 看到邱小蕾眼含怒气，顾明赶紧说道：“我可以给您介绍1个更好的，比我更帅更有型，他绝对能满足您。” 说罢，顾明低下头不敢去看邱小蕾的眼睛。 他也不知道这种方法是否可行，不过以他对邱小蕾的了解，她应该会上钩的。 果不其然，邱小蕾听完顾明的话之后，眼里的怒气渐渐褪去，她看着顾明冷声道：“你以为我是1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难道不是吗？”顾明心里立即反驳道。 第18章 妈，我对你的无耻程度再次感到震… 看着她这张无比熟悉的脸，顾明深深知道在这张皮囊下，隐藏了怎样1颗狠毒的心。 如果可以，顾明真想将这个女人溺死在粪坑里。 “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您长着1张回眸1笑百媚生的脸，是我配不上您呐！”顾明赶紧换上1张谄媚的笑容，瞎编道。 “看不出你还挺会说话的嘛。”听见顾明这样夸自己，邱小蕾冷着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 她上前拍了拍顾明的脸颊，说道：“既然你有女朋友了，那我就不勉强你。” 说完，邱小蕾开着那辆黑色奥迪a8扬长而去。 “妈的，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老子肯定要举报你喝酒开车！” 直到邱小蕾的车消失在顾明的视线中，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顾明揉了揉自己的脖颈，笑骂道：“6哥下手真狠！” 回到办公室，6哥赶忙上前讪笑，搓手道：“老板，我刚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顾明翻了翻白眼，你知道下手太重还上前提这茬事儿？ 他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接下来的几天邱小蕾都没有再出现，但顾明丝毫不担心，深知邱小蕾是1个怎样的女人。 1个有当又立，既要还要的女人又怎么会放过顾明呢？ 8月15号，上京财经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接到消息的那1刻，顾明整个人都麻了。 他犯了1个严重的失误，收件地址他没有改，还是让邮局寄回了他那个家。 “怎么办？怎么办？” 顾明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录取通知书现在肯定到了他们的手里，如果这次处理不好的话，按照贺金月的秉性1定会将录取通知书给撕碎的。” 想到这里，顾明1刻也不敢再耽搁，立即打车回家。 与此同时，顾川手上把玩着顾明的录取通知书，1双阴鸷的双眼时不时的闪过1抹狠戾！ “顾明啊顾明，你终于栽倒我手上了吧，看你这次怎么跟我斗，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哈哈哈哈！” 顾川放4大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说着就要将那张录取通知书撕成两半！ “等等，儿子，你要干嘛？” 贺金月连忙将录取通知书夺走。 “死老太婆，我要撕了它，你还给老子！”顾川大怒，说着站起身挥起拳头就要朝贺金月砸去。 “那狗日的废物害的我做了几天局子，我爸都被他给送进去了，就连我小凤都跟我分手了，你到现在还护着他！” “你都不给我报仇，我要你有什么用！”顾川雨点般速度的拳头狠狠的落在贺金月的身上。 1时间，贺金月的惨叫声回荡在客厅里。 “儿子，你住手，咱们可以拿这个要挟他，他不是想要上大学吗？就让他把那十万块钱吐出来！”贺金月连忙说道。 听到这里，顾川停下了他的拳头。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你想的周全！”顾川阴笑道。 2十分钟之后，顾明火急火燎的下了车，直奔家里。 “咚咚咚…” 顾明敲开家里的门，是顾川给他开的。 “砰！” “你这狗日的还有脸回来，今天老子就打死你！”顾川铆足了劲，1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顾明的肚子上。 顾明闷哼1声，顿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他脸色涨红，弓下身子，犹如1只被煮熟的虾。 虽然，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但顾川直接开打还是让顾明疼的撕心裂肺。 “狗日的，劲儿真大，真不愧是超雄综合症！” 顾明缓了几口气，才将将站起身子，对着冷眼旁观的贺金月笑道：“妈，好久不见呀。” “呵呵，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呢？我以为你早就将我们忘了呢！”贺金月冷笑道。 “你还回来干什么？”贺金月双手抱胸，冷着脸明知故问道。 “这不是想您老人家了嘛，回来看看，怎么说我也是您儿子不是？” 顾明揉着自己的肚子，转头对着顾川竖起1个大拇指，称赞道：“啧，1个月不见，我哥的劲儿还是这么大，咱妈把你养的真好。” 虽然明知贺金月在跟自己绕弯子，但顾明却不得不低下头。 “哼，知道就好，你回来是想要拿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吧？”顾川舔了舔嘴唇，目光露出火热之色。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顾明听到这句话，内心狂喜，他是真的忍不住要给顾川点个赞！ 本来贺金月咬死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不在这里，顾明拿他们就没有任何办法，但是现在顾川却亲口说出来了，顾明就占据了主动权。 果然，顾川说完之后，贺金月面色1变，只能气鼓鼓的瞪了1眼顾川，却没有任何办法。 顾明点点头，朝着贺金月面露微笑，仿佛在说：你看，这就是你精心呵护的儿子，1点也藏不住事儿。 “哥，录取通知书你就给我吧，传出去咱老顾家也出了1个大学生，你们面上也能好看不少。” “不是吗？” 顾明顿了顿；贺金月很清楚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儿子第2句话是对她说的。 “少废话，我们要面子能当饭吃啊，想要你的录取通知书把那十万块钱拿出来！”顾川瞪眼，满面得意的坐在凳子上说道。 顾明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不能对他们用正常人思维来解决这件事。 “哥，你明知道我现在已经拿不出十万块钱，我自己还要生活的呀…你就给我吧。”顾明哭丧着脸哀求道。 “什么？你还剩多少？谁tm的让你花老子的钱了！”顾川不可置信，1脚将顾明踹翻在地，怒不可遏的说道。 “咳咳！” 顾明站起身来，咳嗽两声，委屈道：“那明明就是我挣的，怎么就成你的了呢？” 顾川1天，神色再次暴怒起来，1旁的贺金月赶紧打圆场：“好啦，好啦。” “你也别怪老2了，他说的不错，这1个月总归是要生活的…” “还是妈了解我。”顾明笑嘻嘻的说道。 “老2啊，咱们这个大学能不能不上了呀，你哥给你送进监狱，你嫂子听说之后就跟他分手了，家里也没有多少钱了，你就出去打工赚上几年钱，到时候给你哥娶上媳妇儿，你在上大学也不迟！”贺金月面露严肃，苦口婆心的劝道。 顾明听完，目光呆滞。 这是什么狗屁发言？ 你放你妈的3百6十度螺旋升天屁呢？ 顾明神色凝重，1脸认真道：“妈，我今天再次对你的无耻程度感到震惊！” 【作者题外话】：这是为了剧情的发展，在这里告诫大家：喝酒不要开车哦。 第19章 计划进行时 听着顾明的嘲讽，贺金月脸色涨红，恼怒道：“我不管，反正这个大学你是不能去上，不然你就拿出十万块钱来！” 顾明听完，嗔笑道：“哎哟，您刚才那句话才是我对您的了解，要钱就要钱，说什么让我打工给老大娶媳妇嘛！” 尽说些没屁搁楞嗓子的话。 您出去打听打听，自古哪个家庭有让老2放弃学业给老大挣钱娶媳妇儿的。 “十万块钱，我是拿不出来！” “这学，我是必须要上的！” 顾明站起身来脸上露出1抹狠戾，说道：“大不了我跟您这个儿子同归于尽！” 顾明身上流露出来的骇人气势，直逼贺金月。 贺金月心里顿时1颤，心里也明白如果真的将顾明逼急了，他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呢，他爹还孤00的在局子里蹲着呢。 “那你现在有多少？” “8万！” “什么？你1个月就花了两万！”顾川痛心疾首，脸上浮现出心疼之色，仿佛顾明真的是在花他的钱。 “那你把这8万块钱拿出来，我就把通知书给你！”贺金月纠结了1下，缓缓说道。 “不可能，你们想都不要想！”顾明1口回绝了，如果真的答应他们，按照他们的尿性，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上大学还需要学费，你们还不如把通知书给撕掉！”说罢，顾明站起身来，佯装出门！ “等等，今天你不把钱拿出来你就不能走！”顾川赶紧上前挡住顾明。 “那你能给多少？”贺金月不死心，赶紧追问。 “3万，不能再多了。” “不可能，7万！” “3万5！” “7万！” 真是又贪又无耻的嘴脸，怎么看怎么恶心。 唉，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和顾川的脸有78分相似，顾明还真以为自己是从哪个垃圾堆给抱来的。 “要7万也不是不可能，除非…”顾明松了口，但话锋1转，目光冷冷的盯着顾川。 “除非什么？” “您的好大儿刚刚打了我1拳，踹了我1脚，这怎么算？” “这…你想怎么办？”贺金月面露难色，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我也不为难您，您替我打回来，7万块钱立马给您双手奉上！”顾明嘴角勾起，浮现1抹阴恻恻的笑容。 “又来？” 贺金月当即拒绝：“不可能，想都不想要！” 自己怎么可能会为了7万块钱打自己的好大儿呢？ 况且自己也打不过啊…… “那算了！”顾明撇了撇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当即迈开步伐！ “等等！” 顾川伸出手臂将他拦住，顾明抬眼看去，只见他双目泛红狠狠的盯着顾明。 当即顾明警铃大作，连忙向后退了1大步，在顾川有所防御的状态下，顾明很有自知之明的，根本打不过顾川。 “是不是，你出了气就能将钱拿出来？”顾川冷声问道。 顾明点头，但他有些疑惑，让自己怎么出气。 只见，顾川抬起手掌狠狠的朝自己脸上扇去。 “啪！” “啪！” 这下轮到顾明傻眼了，这是什么操作？ 不过想到他们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也就不难理解。 “可以了吧，快把我的钱拿出来！”顾川怒目圆睁，朝着顾明伸出手，仿佛下1刻顾明不把钱拿出来的话，直接将他弄死。 “好好好，这么整是吧！” 顾明点点头，说道“要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只能给你们拿5万，先别急！” 顾明话刚说出口，顾川的拳头就已经挥舞起来，凌厉的拳风划过顾明的鼻尖，在他眼前停下来！ 顾明冷汗直流，如果话说的再慢1些，绝对会被这傻逼2楞货给破相！ “为了补偿你，我除了拿出5万块钱外，我再给你介绍1个对象怎么样？对方家里可是很有钱的哦……” 顾明缓缓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没错，顾明就是要将邱小蕾介绍给顾川，让这对“郎才女貌”的狗男女彻底锁死！ 1生1世1双人。 出轨就被打断腿！ 想起邱小蕾和顾川在1起之后出轨被顾川发现的场景，顾明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个画面。 到底是顾川被邱小蕾整成植物人？ 还是邱小蕾被顾川打断两条腿。 想想就觉的刺激呢。 此刻，顾明感觉到自己无比的变态！ 听完顾明的话，顾川迟疑了1下，不屑道：“就你？你还能认识这样的女人呢？” 贺金月将信将疑道：“如果你能给你哥介绍个对象，5万就5万吧。” 顾明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话，就将自己在“野玫瑰”打工遇到邱小蕾的事情给说出来。 “妈，这狗日的就没安好心，1个跑酒吧喝酒的女人能是什么好女人！”顾川面露嫌弃道。 贺金月的心思则是全都落在了邱小蕾1掷千金打发顾明的事情上。 “老2啊，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们老板！” “老大啊，她去酒吧确实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是人家有钱啊，要是你俩真能在1起的话，到时候她的钱不就是你的嘛？”贺金月将顾川拉到1旁，小声嘀咕着。 顾明就算听不到，但看着贺金月的脸色，他也能猜出个78分。 “就你们这智商还想谋划邱小蕾的钱？你当人家家里是吃干饭的啊！” 不过这些顾明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作急不可耐的样子说道：“你们到底同不同意，不同意的话就算了！” “同意同意！老2啊，你什么时候能让他俩见1面？”贺金月赶忙上前说道。 “先把通知书给我！” “不行，你先把5万块钱拿出来…” 到底是得到了贺金月的真传，直到现在还在惦记着5万块钱。 顾明不情不愿的将5万块钱给他们转过去，通知书才攥在自己手里，生怕他们反悔。 不情不愿倒是真的，顾明是真的不想给他们钱！ “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每天去你们单位闹！”顾川也怕顾明1去不复返，恶狠狠的威胁着他！ 顾明点头，没有再去争辩什么的，拿着录取通知书就走了。 ………… 当天晚上，邱小蕾果然再1次来到了“野玫瑰”酒吧，这次她直接让顾明服务，其他的服务员1概不让接触。 顾明为了自己的计划也只能忍着。 “邱姐，您来啦…” “嗯…” 邱小蕾淡淡的回应着。 看着邱小蕾不冷不热的态度，倒是让顾明诧异起来。 “这娘们今天怎么了？” 压下心中的疑惑，顾明正襟危坐在她旁边不断的给她倒酒。 “顾明，我好不好看？” 看着这张尖酸刻薄的脸，顾明压下胃中的翻涌，点头道：“好看。” “好看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您太好看了，好好看到我不能直视。” 顾明1本正经的胡说8道。 “咯咯咯…” 邱小蕾被逗笑了，但也没有再理会顾明，自顾自的喝着酒。 这下轮到顾明着急了，按理说前几天的钩子应该起到作用了呀，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儿？ 顾明大脑极速运转，但是他不能再提1遍，不然以邱小蕾的性子她该起疑心了。 两个小时后，邱小蕾喝的已经差不多了，双眼迷醉，踉跄着步伐站起身来就朝外走去。 顾明赶紧上前搀扶着出了门。 “咦？这次带司机了？” 看着坐在驾驶室内的男人，顾明也没有多想，拉开副驾驶的门将邱小蕾扶上车。 “等等！” “邱姐还有什么事儿吗？”顾明附在车门上，低头轻声问道。 “我的手机号是………” “明天给我打电话，让我见见你说的那个人…”说完邱小蕾羞涩1笑。 顾明啧啧，还以为这娘们变性子了呢？原来是在装矜持… “不过，总算是没有影响到我的计划…” 顾明回到办公室，6哥将试营业期间的账目给送过来。 顾明打开1看，1串串的数字让他看的头晕脑胀，但这是自己的生意，还是1笔1笔的算清楚。 “还不错，看来要比自己预想的更加赚钱1些…不过得招个会计了，不然自己还真搞不过来。”顾明喃喃道。 收拾了东西，顾明就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第2天睡醒，顾明先去考场把科4给考完，拿了驾照之后就给邱小蕾打了个电话跟她约定好地方。 回到家里之后，顾明看见还在呼呼大睡的顾川上去就是1脚！ 本来起床气就挺大的顾川睁开眼，脸红脖子粗的就要干顾明。 “如果你的狗爪子敢打下来，这场相亲就算了！”顾明冷着眼，寒声道。 “哪儿能算了呢，顾川快给你弟弟道歉！”正在厨房做饭的贺金月连忙出来劝道。 “对不起！”顾川心不甘情不愿的道着歉，心里却在想：“等老子弄到那个娘们，1定要弄死你！” 第20章 顾贵方出狱 下午，顾明带着贺金月和顾川去了商场，用顾明的话来说，第1次相亲怎么能不穿的正式1点呢？ 顾川觉得顾明说的话很有道理，当即同意要去商场购买1身阿玛尼西装。 “啧啧，不愧是我哥，这西装穿到身上简直是换了1个人1样，不像我，怎么穿都没有我哥好看！”顾川换上西装站在镜子前，左摆摆，右看看，顾明在1旁连忙称赞。 “也不看看我是谁，你能跟我比？”顾川很满意衣服的上身效果，听着顾明恭维的话，眼睛1斜，嘲讽道。 凭心而论，在顾贵方夫妇的宠溺下，顾川确实是1副标准的衣服架子，再加上他俩不错的基因和衣服的衬托下，顾川的形象立马变的跟明星1样。 “结账！”顾川满意的点点头，大手1挥豪横道。 “先生的眼光真不错，我们的衣服穿在您身上之后，就连我们也觉得沾您的光了呢。”销售小姐姐拿着pos机过来，也连连称赞。 “1共两万3千8。” “什么？” “怎么这么贵，你们抢钱呢？”坐在椅子上的贺金月正欣赏自己儿子的颜值，1听价格立马瞪大眼睛跑过来！ “不行不行，太贵了，儿子咱们换1家！”贺金月当即就要上手想要将顾川身上的衣服给脱下来。 “妈，今天是我哥重要的日子，1定要给人家女孩子留点好印象，不然到时候人家看不上我哥，算你的还是算我的！”顾明立马将贺金月拉到1旁劝解道。 “再说了，等到时候他俩成了，这点小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顾川本来也觉得这个价格有点贵，但1听顾明那样讲，双眼1横，狠狠的瞥了1眼贺金月，狠声道：“就是，坏了我的好事儿小心我揍死你！” “结账！” 为了计划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顾明又带着顾川去了理发店，让托尼老师给他理了1个新发型。 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顾川，顾明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增添了几分信心。 “笑吧。” “现在笑的越开心，到时候哭的就有多狼狈。” 顾明给邱小蕾打了个电话约好了今晚见面的地点，做完这1切之后顾明松了口气，接下来就看老天配不配合了。 “不把你们搞的鸡飞狗跳，老子这么多年遭的罪算白受！” 夜晚顾明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皎洁的月光透过乌云洒在他的脸上，隐隐的透露出几分狠戾。 “听顾明讲，你是他异父异母的大哥？” 1家西餐厅内，邱小蕾坐在顾川的对面看着他笨拙的期望着牛排，突然问道。 “咣当！” “异父异母？” 听到邱小蕾这样讲，顾川抓着刀子的手抖了1下，顾川眼睛睁大显得很诧异，不过好在他的反应足够快，连忙正色说道：“害，他就是我1个远房家亲戚的孩子，小时候在我家住过两天。” 邱小蕾听完满意的点点头，在看到顾川的那1刻，她就明白顾明的话所言非虚，也很庆幸当时给顾明留了1个电话。 在板正西服的加持下，邱小蕾羞涩的低下头，她隐隐觉得身体某处产生了1种潮湿感。 “你家是做什么的？” “啊，我爸和别人合伙开的网吧，我妈啥也不干，我就在家里蹲！”顾川没心没肺的回答道。 “哦，现在我爸在监狱里蹲着，不过过几天就出来了。” 面对邱小蕾的询问，顾川早就将顾明的话抛之脑后，他现在已经被邱小蕾的样貌给彻底吸引住了。 “咯咯咯…”邱小蕾被顾川表现出的老实样子给逗笑了，觉得这样的男人很符合自己的择偶条件，尤其是看着对方魁梧的身材，邱小蕾就感觉自己浑身瘫软的像1汪死水。 接下来，两人就着浪漫的烛光晚餐，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交流问候。 “唉，可惜了顾明那个小奶狗没有吃到手里。”邱小蕾回到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顾明的样子。 “去，查1查顾川家庭情况，问问他爸犯的是什么事儿，如果不严重的话就捞出来吧。”邱小蕾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邱家的能量还是很大的，1个电话的功夫就将蹲在看守所里的顾贵方给捞出来。 顶着1团鸡毛糟糟的头发，顾贵方从看守所里走出来，刺眼的阳光照在他脸上的时候，略微显得有些懵逼。 “不是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嘛，我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过，看到站在看守所门口的顾川他就将疑问压了下去。 “那个小废物呢？”顾贵方走上前来，环视了1圈发现没有顾明的身影，咬牙切齿的问道。 在看守所里的这段时间，顾贵方每天想的就是出去怎么处置顾明，现在已经成了他的心病了。 “爸，这件事就算了吧，你现在能提前出来，还得多亏了那个废物呢！”顾川上前拍了拍顾贵方的肩膀，无所谓的说道。 顾贵方皱眉：“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才不会相信顾明有这么好心。” 顾川将发生的事情说了1遍。 顾贵方气极，看着顾川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脑仁疼。 他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将这两人射到墙上去。 人家都把你爹送到监狱了，现在给你介绍了1个对象，让我表现的大度1点是怎么回事儿？ 至于，他为什么会进看守所，顾贵方是1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啊！ 顾贵方在心里无能怒吼，我是怎么生出来这个傻逼的儿子的啊？ “送我去澡堂，老子要好好搓个澡！” 自从进了看守所，顾贵方是没有洗过1次完整的澡，里边儿的人自然是有办法打听出他是怎么进来的，就很看不起他，所以时不时的让他端屎，扫厕所。 就连睡觉都睡在厕所坑位旁边。 至于洗澡？ 那就更不可能了，有1次洗的好好的，洗发水刚打在头发上，闭上眼睛的那1刻，他突然感到自己的皮燕子火辣辣的疼痛！ 自那以后，顾贵方再也没有去洗过澡，就算身体发臭，被舍友揍1顿，他都不愿意去洗。 “老家伙，你就回家洗洗得了呗，去澡堂那不得花钱啊！”顾川白了1眼顾贵方，皱着眉头捂着鼻子退后两步，双眼充满厌恶的说道。 “哦，对了，你洗完澡赶紧去挣钱，我和邱小蕾相处的不错，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到时候你可别拿不出彩礼钱来…” 顾贵方听完，双目无神的站在原地。 “你当我是拉磨的驴啊？” “那5万块钱我1个子儿都没花！” “能不能再把我送进去？” 此刻的顾贵方心里竟生出1丝丝的后悔之意。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顾贵方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家洗澡。 ……… “呼，真舒坦！” 顾贵方穿着贺金月新买的白色2股巾，脖子搭条毛巾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老婆，老大那件事儿是真的？那邱家真的那么有钱？”顾贵方坐在椅子上，对着贺金月问道。 “当然了，我这几天也托人打听过，人家邱小蕾家里是开酒店的，在咱们乌河市都是数1数2的，得亏咱们把老大生的好看，不然的话，这种事都轮不上咱们家…等老大跟他结婚之后咱们家的好日子就来啦！”贺金月眉飞色舞的讲起来邱小蕾的家世，仿佛下1刻邱家的财产就能飞到他的口袋里。 “真的？”顾贵方有些不相信，总觉得这件事透着邪门儿。 自从顾明第1次反抗以来，他们就没有过过1天安生日子，就凭顾明那样的性子，他能有这样的好心？ 第21章 全款，刷卡 8月底的清晨，顾明早早的来到了机场，背着书包其余什么都没带，临走之前他叮嘱6哥就按照自己预留的方案正常营业就行。 当听说顾明要去首都上大学之后，心里愈发的对其恭敬起来，他早就知道了顾明的身份，对于1个十8岁的青少年来说，能创下这么1大份家业实属不易，更是对顾贵方他们1家鄙视到了极点。 炎热的天气下，机场熙来攘往，摩肩如云，由于乌河市只有1个飞机场，基本上到了插脚进去就能丢1只鞋的程度。 其实这样的现象倒也算是正常，毕竟是开学季嘛。 顾明站在航站楼通道前面，拧开手里的矿泉水喝了1口，压了压内心的激动，这是他自重生以来比较重要的时刻。 前世的他做梦都想要上大学，现在终于要实现了。 “也不知道大学生活怎么样？” “但愿，大学生…活很好吧！” 顾明给自己买了1个商务舱，与他们打了这么久的仗，是时候该享受享受了。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坐在窗户边上，看着生活了近3十年的乌河市变的越来越小，顾明心里没有丝毫的留恋。 “也不知道那个小妮子考去了哪里？”顾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周小夭的身影。 如果说，乌河市还有值得顾明稍微留念的人或事，那就只有重生后与周小夭的交集。 “该实现自己的第2步计划了…” 顾明拒绝了空姐的联系方式后，将沙发靠背放平躺上去，双眼放空的喃喃自语。 ……… 很快，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平稳的落在首都机场上，狠心别过头不看东航客机空姐示意的甜甜微笑后下了飞机。 “不是，我有病吧？” “人家对我笑，纯属职业礼貌啊！” 想明白这1点的顾明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1番。 坐着摆渡车出了机场，直接打了个的，告诉司机师傅自己的目的地。 离开学还有1个礼拜，在这1个礼拜之内，顾明必须要完成自己的第2步计划。 “师傅，海滨区，财经大学。” “哟，这距离可不近啊，小伙子不差钱嘛。”出租车司机操着地道的首都口音调侃道，然后发动车子朝着目的地赶了过去。 “哎，小伙子，你是今年的新生吧？你的行李呢？怎么不做个公交车呢？要知道父母赚钱可都是不容易的呀！” 行驶途中，出租车司机开始展示自己的独门绝技：尬聊。 这是每1位出租车司机必备的职业技能，他要是不和你聊几句，就显得自己在这1行业不够资深似的，1眼就被人看出来是菜鸟小白。 顾明嘴角抽搐，1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我买彩票中了奖不差钱儿。”顾明身体躺在靠背上，闭上双眼，放空思绪，漫无目的的和司机师傅聊着。 “彩票中奖？我滴个乖乖…”司机师傅1听，顿时来了精神，他直起身子看了眼内置后视镜说道：“中了多少啊？” “1个亿…” “………” “家里拆迁还给了几千万…” “………” “呵呵！” “小伙子真会开玩笑…” 司机师傅干笑两声，觉得他在吹牛逼。 “小伙子厉害。”出租车司机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发出由衷的佩服声音，说道：“我还是头1回遇着比干我们这1行还能吹牛逼的。” “我说的都是事实。” “呵呵……” 最喜欢找人闲聊的出租车司机冷笑两声，竟然不愿意接腔了，全程沉默。 司机师傅不在搭腔，顾明也乐得清闲。 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司机师傅突然问道：“哎，小伙子，你怎么不考华清大学啊？” 顾明额头青筋跳了两下，缓了口气轻声问道：“师傅，您家孩子考的哪儿啊？” “害，我家那小子才将就上了1个大学…” “那他为什么不上华清大学？” “。。。” “是因为他不想嘛？” 司机师傅想哭，给了1脚底板油将顾明送到目的地，然后飞快的逃离了这里。 “这师傅真可爱！”顾明嘴角勾起，轻笑道。 “忠诚，团结，求实，创新。” 看着财经大学校门两侧的大学校训，顾明心神向往，这就是未来4年他要生活的地方。 “不，不止4年，未来我就扎根在这里了。” 由于还没有到开学的时间，顾明并没有选择进去，而是在附近转了1圈，找了个酒店住了进去。 休息了1晚上，第2天顾明直接去了保时捷4s店，在实行自己第2部计划之前，他得布置好自己的门面，不然会被当成傻子的。 “先生，想要看1款什么车？” 销售小姐姐走上前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甜美笑容，对着顾明问道。 “咳咳，看看panamera，现在是个什么价格？”顾明咳嗽两声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1些，毕竟他是第1次来到这种地方。 顾明看了1眼她工牌上写的名字：陈可 陈可已经在这家4s店干了十来年了，早就练就了1双毒辣的双眼，看着顾明有些局促的样子，心里顿时失望了不少。 “帅哥，你是第1次来我们店吧？” “嗯。” “那个谁，寇静你过来接待1下这位先生，给这位小帅哥讲解1下咱们的保时捷，顺便巩固巩固1下你的知识。”陈可在大厅环顾4周，朝着大厅角落正在背什么东西的女孩子喊道。。 陈可话音刚落，其他的销售也都戏谑1笑。 陈可的话外之音他们怎么可能不能明白呢，就连顾明都听懂了。 早听说4s店的销售大多狗眼看人低，顾明没想到今天让自己遇到了。 “哒哒哒…” 名叫寇静的女孩子踩着高跟鞋1路小跑过来，脸色涨红，额头上挂着几滴汗珠。 “先生，我带您转1转吧。” 王璐甜美1笑，倒是没有和陈可她们1样看低顾明。 顾明倒也懒得跟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计较，对着寇静点了点头：“好的。” 女孩的单纯让顾明心生好感：“那给我介绍1下pananera这款车，不考虑价位，只看配置。” 听顾明口气那么大，陈可小声鄙夷：“看样子刚上大学的人，装什么装？” 顾明听到皱了皱眉，但懒得理会她，跟着寇静看起了车。 片刻后门口走进来1男1女，男的1身昂贵西装，戴着几十万的名表，脚上的皮鞋都是几万块钱1双。女的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1身下来也要好几万。 经验老道的陈可1眼就看出这是实力客户，赶紧起身相迎：“两位是来看车吗？” 那热情的态度与刚才相比截然两人。 男人恩了1声道：“周6我要订婚，准备送未婚妻1台保时捷panamera，你介绍1下。” “好好好，这边请。” 陈可带着两人走向展区，正好顾明和寇静也在。 陈可嫌弃道：“1边去，我要带客户看车，别挡路。” 顾明脸色阴沉下来，刚要发作，却被寇静拉住小声说道：“先生这款pananera是我们店里………” 被寇静打断，顾明也不好再发作，只好耐心听起寇静的讲解。 “就这台吧。麻烦帮我抓紧办，这两天我就要用。” 1旁的女孩儿听到后嗤笑出声：“小孩儿，这台可是panamera的顶配，全部办下来估计接近两百万，你别逗我了。” “看你的穿着也不像是能买得起的，就把这台车让给姐姐好不好。” “销售美女，你可不要陪着他浪费时间，我们这样的才是实力客户。” 陈可生怕失去“大客户”，直接推了寇静1把：“赶紧把他带到1边去，别影响我成交，不然你实习期都别想过。” 猝不及防的寇静被推向1旁，顾明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没事吧？” 寇静摇摇头表示无所谓，倒是陈可刚才的话让她怯生生的看了1眼顾明。 顾明松开寇静递给她1张卡：“全款，刷卡！” 第22章 大意了，重生时间不对 啊？ 谁也没想到顾明这么简单粗暴。 刚才开口的女人也是被吓了1跳，难道这个家伙这么有钱？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到了1定层次的有钱人用的银行卡都是定制的，刚才顾明递给寇静的银行卡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种，而且看着顾明全身上下都是地摊货，更加坚定了她的这个想法。 她继续嘲讽道：“小弟弟，你以为你是首都世家的子弟呀，装逼也要把功课做足吧，别到时候刷卡刷不出来那就丢人丢大发咯。” 为了讨取客户欢心，陈可跟着说话：“就是，快别耽误我们工作了，几斤几两谁不知道？装什么装？” 两人的嘲讽顾明并不在意，微笑道：“美女，别发呆了，刷卡。” 寇静犹豫下接过卡：“你稍等。” 拿来卡机，寇静当着众人的面操作刷卡。 女人嘴角那抹刻薄的弧度越发明显，准备等顾明刷卡失败就狠狠羞辱1番。 可片刻后卡机却响起了支付成功的清脆声，还开始打印账单。 刷卡成功，现场众人表情呆滞，但1旁的男人却明显的松了口气，看向顾明的眼神隐隐带了几分感激。 女人晃下脑袋，1把抢过账单仔仔细细的确认了1遍，那1百9十2万支付成功。确定不是幻觉后大脑快速旋转，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尴尬道：“呵呵，小弟弟真低调呢，你们这些世家弟子真会扮猪吃老虎呢。” 面对女人的误会，顾明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接入卡装回口袋，对寇静保持微笑：“接下来的手续保险还有装潢什么的就交给你了。” 还在恍惚第2天上班就开出大单的寇静恍惚道：“好的，请您把证件给我1下，我去给你办手续…” 陈可眼红的看着那张单子，酸溜溜的说道：“不就1个单子吗？我1个月也就能出个两3单。” 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她口中羡慕嫉妒的情绪。 半个小时左右，手续什么的都已经办理完成，寇静将身份证交给顾明，感谢道：“顾先生真是年轻有为，您看牌照是我帮您选还是随机呀。” 顾明摆了摆手，无所谓道：“随机就行了，最快多久能提车。” “两天。” 顾明听后觉得不算晚，能来得及。 签了合同之后，顾明就打车回了酒店。 躺在床上，顾明在手机上搜索起数字跳动未来被互联网人称为宇宙大厂的公司。 没错，顾明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利用手里的钱去找还没发展起来的张2鸣进行投资。 可是再翻阅资料的时候，顾明看到某1条信息瞳孔1缩，猛的翻起身来。 这个时间段数字跳动已经拿到了蓝衫中国和新潮微博的c轮融资，足足有1亿，而且还是美元。 看着余额里的4千多万，顾明欲哭无泪。 失误了，大意了。 就算将4千多万全都砸进去也翻不起水花儿啊，顾明这1刻想死的机会都有了。 “老天，能不能让我再重生1次到2012年啊……” “怎么办？怎么办？” “人家那些搞重生的不是重生在80年代下海的黄金时期，就是回到阿里巴巴还没有成立的时间或者腾讯还是家小网络公司；怎么轮到自己就是这样的场景…” “贼老天，能不能让我重来1次啊？” 顾明在脑海中快速的回忆起前世还有哪些大厂现在还在起步阶段。 “华为？” “不行，现在人家市场都扩展到海外去了…” “京东？” “更不行，人家现在都已经在美国纳斯达克交易所上市了…” “腾讯？” “不想屁吃了…” 顾明脑海中浮现出1个又1个的大厂，都被他11否决。 “2014年，2014年到底有什么公司才刚刚发展啊！”顾明双目充满血丝，双手使劲儿拉扯着自己的头发。 “2014年……”顾明嘴里不断喃喃，突然眼前1亮，他发现自己陷入了1个思维盲区，虽然现在那些大厂都已经发展完善了，可自己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是先知啊。 别的不说，就单说腾讯这家公司，投资手段可是1绝，他们本着打不过就收购的原则，前前后后祸害了不少公司，自己可以提前投资那些公司，等到腾讯收购的时候自己不就已经加入他们了吗？不就是变相的投资了吗？ 4舍5入等于我投资了腾讯！ 想通这1点的顾明，呲着大牙嘎嘎乐了起来。 不过之前做好的计划还是不能变，虽然自己的钱不多，但是可以利用自己超前的经验和意识碾压他们啊。 ……… 两天后的清晨，寇静给顾明打电话车子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过来开走。 顾明吃过早饭，立马去了保时捷4s店，寇静已经提前在门口迎接他了，顾明接过车钥匙上车，在车里左看看右摸摸。 “自己有车了…而且还是保时捷！”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毕竟这是顾明拥有的第1辆车，正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顾明发现了1个尴尬的问题，启动按钮他找不到… 或许是看出了顾明的尴尬，寇静主动坐到副驾驶耐心的给顾明讲解起各项功能的使用技巧…… 原来保时捷的发动按钮在方向盘的左侧… “你今年多大了？” 顾明冷不丁的打断寇静的讲解。 “啊？我今年24岁…” 顾明听后点了点头。 寇静俏脸微红，她本以为顾明心里有些其他的心思，但等待了许久顾明都没有下文，心里略微有些失落。 具体失落什么，她也不清楚。 十几分钟之后，讲解完毕，顾明耐着激动按下发动按钮，听着这辆车发动机低沉的咆哮声，顾明脸上浮现出1缕青少年该有的放4笑容。 临走前，顾明摇下车窗，对着寇静说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干？” “跟你？干？” 寇静脸色唰的走红，双手不断的搓着，娇羞道：“啊？这太快了吧？” “虽然你长得确实是符合我我菜，但哪有这样赤裸裸的表白的…” 顾明1想确实也是，自己公司还没成立呢，他点了点头沉声道：“是我考虑不周，过段时间我在联系你，到时候告诉我答案。” 1路上顾明都保持着40左右的车速，尽管后边的车不断的在催促按喇叭，他都不敢有丝毫的加速。 直到…… “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啊，这么好的车被你开出了乌龟爬的速度，马路是你家开的啊！” 后方1辆5菱宏光追上来对着顾明就是破口大骂！ 顾明气极，再加上后方的车辆在不断的催促，他1脚底板油，车辆犹如脱缰的野马，“嗡”的1下冲了出去。 3.0t的发动机给了顾明很强的推背感！ “哈哈哈哈！” 所幸今天是工作日，马路上的车辆并不是很多。 十余分钟后，顾明来到了1处写字楼，抬头看着上方的4个大字“数字跳动”，顾明眼底浮现出1抹凝重。 自己商业帝国能否顺利开启，就看今天了。 第23章 张二鸣，你这个死渣男！ 在保安的示意下，顾明将车停在车位上。 “谢谢大哥。”顾明从车上下来，从包里拿出1根华子递给他，保安大哥眼睛1亮，看顾明的眼神都顺眼了许多。 “还得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大方呀。”保安大哥点燃华子美滋滋的抽了1口，问道：“小兄弟这车不便宜吧？” 顾明笑呵呵的说道：“还行。” 说罢，顾明抬脚边往里走。 “哎哎哎，你干嘛？你有工牌吗？就往里闯。”保安大哥赶紧上前拦在他的身前。 “工牌？”顾明傻眼了，没有工牌他怎么进啊。 “大哥，你就通融1下吧，我来这边儿办点事儿。”顾明将1整包华子悄咪咪的递给他，朝他眨了眨眼。 “不行！没有工牌1律不让进…”保安大哥义正严辞的拒绝。 1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咋整，连门都进不去，谈什么投资！ 难道自己要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想到这里，顾明深深的吸了1口气，看向保安大哥的眼神缓缓的坚定了几分，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拥有这辆车吗？”顾明眼神透露出几分悲凉。 被顾明这样1说，再看他的神色，保安大哥眼神中也不由得透露出几分好奇。 “为什么？难道不是你买的吗？” 顾明摇头，他眼眶1红，悲愤的说道：“其实我是你们老板的私生子，他发达之后包养了我妈，发现我妈怀孕之后就抛弃了我们母子俩，前段时间他知道之后给我买了这辆车作为补偿。”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他，难道我们母子俩近2十年受的苦1辆车就能抵的了吗？” “当然不能，这个渣男！”保安大哥眼底升起几分怒气，握紧拳头，张牙舞爪的说道：“老子平日里最看不起这些人，难道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 “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他，我不能接受他的施舍，我要把这辆车还给他，如果他真的想补偿我们母子的话，就光补偿我妈就行了！” 说到这里，顾明声泪俱下！ 这演技谁看了不迷糊啊？ 说到这里，保安大哥蹭的站起身来，他脸红脖子粗的抬眼看去，怒气冲冲的拉着顾明说道：“孩子，你别怕，既然你看得起我叫我1声大哥，大哥今天就带着你去找那个老渣男！” “啊？” “不，不用了吧。” 顾明眼神呆滞，结结巴巴。 “卧槽，玩大了，这大哥太实诚了吧？” “别怕，有大哥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说罢，他将脖子上的工牌扯下来刷卡拉着顾明进入了数字跳动的办公大楼。 顾明低着头乖巧的跟在保安大哥身后，来到办公区扯着嗓子开腔：“死渣……” “对了，你爸叫什么名字？” 刚叫到1半儿，保安大哥突然卡壳转头问道。 他这1嗓子瞬间惊动了办公区里的人，纷纷朝他俩看过来。 这时，顾明的脸红像猴屁股似的，小声道：“张2鸣…” “哦，别怕，看大哥为你讨回公道！” “张2鸣，你这个死渣男，放任自己的儿子十余年不管，以为1辆车就能补偿人家？” 此话1出，办公区的人瞬间暴动，纷纷流露出1副吃瓜的表情。 “哇，没想到老板是这样的人…” “有些不对吧？老板今年才多大？那孩子看起来都十78岁了吧？” “难道说？” “卧槽，老板玩的够花的呀…” 1时间众人的讨论声络绎不绝。 “你说，你们老板在哪儿！” 保安大哥走到1个小姑娘身前，厉声问道。 小姑娘似乎是被吓到了，嗫声道：“在，在十8楼总裁办公室。” 保安大哥点点头，拉着顾明就往十8楼奔去，临走时，顾明还不忘给小姑娘抛弃歉意的眼神。 十8楼，总裁办公室。 “老张，前两个月创意部提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1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坐在张2鸣对面问道。 张2鸣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自己的手机疯狂震动。 他疑惑的打开手机1看… 差点没被手机里的消息给震惊到原地去世。 国字脸的男人也察觉到了，连忙打开自己的手机1看，震惊道：“老张，你…” “有，有私生子？”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张2鸣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自己也没有什么风流外债啊，怎么就冒出来1个私生子呢？ “砰！” 1声巨响，保安大哥已经将办公室的门给踹开了，眼神死死的盯着两人，怒喝道：“你们两个谁是张2鸣！” 国字脸看着保安大哥1副吃人的表情，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张2鸣。 “他，是他！” “老梁，你！” 张2鸣没想到自己的合作伙伴就这样将他给出卖了！ “大哥，让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吧。” 顾明伸出手臂弱弱的拽了拽保安大哥的衣服。 “别怕，今天我在这儿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是他的私生子？”名叫老梁的男人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顾明，疑惑道：“你俩长的也不像啊，难道像妈妈？” 张2鸣听后，1口老血差点没喷上来。 “大哥，你先出去吧，我能行的，相信我！” “真的？” “真的！” “那行，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情喊我就行！” 说完还不忘狠狠的瞪了1眼张2鸣，口中还不停喊道：“死渣男！” 张2鸣嘴角抽搐，额头青筋暴起，内心打定主意1定要将这个保安开除！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大佬，张2鸣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他的眼神盯着顾明沉声道：“你就是我的私生子？” “嘿嘿…” 顾明搓手，1脸的尴尬，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前世缔造了1个神话的男人开口道：“张总，你先听我解释…” “。。。” 顾明很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1遍。 1旁1向不言苟笑的老梁此刻死命捂着自己的肚子，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来。 看向顾明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所以，这就是你编造你是我私生子的理由？”张2鸣气的脸色通红，努力的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顾明摊手，表示：“没办法，我也没想到贵公司的安保措施做的这么严格，不过结果是好的，总算见到了张总不是？” 张2鸣听后，脸色缓和了几分，虽然手段不咋地，但结果达到了自己的要求。 能成功的人都有几分下流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那接下来就让我听1听你是要怎么和我们合作，如果然后我们不满意的话那就等着被起诉吧…” 第24章 就合作意向达成初步共识 “咳咳！” 顾明咳嗽两声，坐直身子他知道考验来了。 只见他神色严肃，认真道：“我记得不错的话，贵公司前段时间已经拿到了中国蓝衫和新潮微博的c轮融资吧？共计1亿美元…” “我说的没错吧……” 张2鸣和老梁点了点头：“这些在网上都能查得到，你该不会想说要投资我们公司吧？” 顾明扯了扯嘴角。 看到顾明的反应，张2鸣不屑的笑了笑：“小伙子，你今年才多大，能拿出多少钱来投资我们公司。” 顾明伸出两根手指。 “两亿人民币？”张2鸣和老梁对视1眼，眼中的轻视收敛了几分。 顾明摇摇头：“不是…” “两亿美元？”张2鸣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向前倾，看向顾明的目光逐渐凝重。 老梁倒吸1口凉气，语气颇有些怀疑：“你看着也不像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难道你是京城那个家族出来的？” 顾明有些无奈，怎么这些人老是往那方面想，我就不能是网吧老板的儿子吗？ 顾明摇摇头，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道：“两千万…人民币。” “。。。” “。。。” “你小子是来逗我们玩的吧，你知道两千万对我们公司来说水花都翻不起来嘛？”张2鸣刚刚平复下去的心情，瞬间又暴躁起来，他脸色阴沉的说道。 “滚滚滚，如果这就是你的来意，那么请做好被我起诉的准备吧。”张2鸣站起身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该跟那些股东怎么解释了；现在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张口闭口就是投资啊。 顾明眼见事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如果再不拿出自己的底牌，恐怕第2天自己因为造谣就要进局子了。 搞不好，保安大哥还要丢了工作。 “张总，您先别急，我还没说投资什么呢…” “我先跟您说1件事儿，对您和整个数字跳动来说都比较重要。” “说！” 张2鸣强忍着性子吐出1个字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公司接下来的发展是想要在资讯行业里继续深耕吧？” 顾明的话刚说出口，张2鸣两人眼神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没错，他们本就是做资讯行业起家的，如今有了起色更要继续发展下去。 前世的数字跳动刚好也是这么做的，但那时的市场已经趋于饱和，他们被这块儿领域拖了许久都没再有什么起色，反而还亏掉了不少钱，如果没有及时走向数字化短视频娱乐，恐怕也就没有后来被人熟知的数字跳动了。 “张总，您先听我讲……” 接下来顾明凭借着前世的经验，将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利与害逐个分析了1遍。 张2鸣两人听后纷纷惊出了1身冷汗。 看向顾明的眼神从1开始的不屑逐渐转化为重视。 “既然你说出来这个行业后续发展不继，那么你今天来肯定做好了其他方面的准备吧。”张2鸣缓缓开口。 “呼…” “来了，今天的重头戏终于来了…” 只见顾明深深的吸了1口气，从包里掏出早就做好的计划书，在酒店等待的两天，顾明也没有闲着。 他努力回想着前世的抖音是怎么发展起来，以及后续的数字跳动重要的发展战略。 他将这1切全都罗列在了计划书上。 “2位，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至少在未来的十年至2十年里，娱乐化将是互联网的天下！” 说着他就将两份计划书递给了张2鸣和老梁。 2人对视1眼，光是准备了两份顾明这个人等待心思就足够仔细了。 接着他们缓缓的揭开未来互联网的1页。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脸上的神色从1开的颇有兴致渐渐的凝重起来，到最后脸上甚至攀升出疯狂之色。 直到合上计划书的那1刻，张2鸣脸上的激动神色都没有褪去。 “你叫什么顾明？” “顾明，顾名思义的顾，光明的明。” 张2鸣点了点头，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份计划书将会改写中国乃至全世界互联网的格局。” “你不仅精确的抓准了未来5年数字跳动的发展方向，甚至是每1个时间节点该做什么样的事情都精准的写在了上面。” 顾明站起身，看向2人，沉声道：“现在我有资格投资两位的公司了吧…” 张2鸣点头：“完全有资格，就光凭这份计划书你自己弄1个公司都不为过份。” “因为我懒，我只想躺着赚钱。” “。。。” “抖音这个名字起的挺惟妙惟肖的，不过它该怎么盈利呢？” 张2鸣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嘿嘿…” “你笑什么？” “哈哈，这小子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老张，他这是在向你要东西呢！”老梁哈哈1笑。 顾明看向老梁，梁文波这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与张2鸣是大学同窗好友，两人1起创立的数字跳动这家公司。 他有着丰富的技术和人力资源，管理经验，前世的数字跳动能够发展壮大与此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 张2鸣翻了个白眼，没有计较顾明话里的意思，他现在看向顾明就是在看1个宝贝，这小子心怎么长的呢，提出来的这些点子怎么那么招人喜欢呢？ 接下来的3个小时，3人就未来的合作达成初步协议。 数字跳动成立新的独立公司，占据65%的股份，拥有绝对控制权。 而顾明出资两千万，占据35%的股份，不参与公司的经营权，只等每年分红。 但在梁文波强烈的要求下，每隔1段时间顾明都必须回公司1趟，提出自己的1些小建议。 顾明翻了翻白眼，小建议？请不要把白嫖讲的如此清新脱俗好不好？ “真看不出你今年才刚刚考上大学…”张2鸣给顾明斟了1杯茶，深深的看了他1眼。 “老张，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顾明眨了眨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对了，那个保安大哥不会有什么处罚吧？” “不会。”梁文波摇了摇头，随后他又话锋1转：“但他上午的行为已经是触犯了公司的红线，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以后人人都效仿怎么办？股东那边也不好交代。” 这1层顾明确实没有考虑到，站在梁文波这1层他的考虑也没有错。 “那您准备怎么做？” “让他去后勤采购吧，以他那样的性子肯定不会发生贪污什么的。”张2鸣思考了1下，给出了保安大哥今后的发展。 保安大哥命运齿轮开始发生了转动。 顾明知道，等到数字跳动这家大厂真正庞大的时候，后勤部门将会是1个很重要的部门。 第25章 我母胎solo “两位咱们先就这样，之后有什么细节性问题给我打电话就行！”顾明站起身跟张，梁2人握握手，转身就出门了。 到了门外，保安大哥果然还在门前笔直的站立着。 “大哥，我的事情处理好了，顺便跟你道1声恭喜哦～”顾明对着保安大哥轻笑道。 “啊？恭喜”保安大哥流露出疑惑的眼神，偷偷的往办公室里瞅了1眼，小声道：“小哥，那个渣男…？” 顾明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保安大哥看他的神色已然放松，心中以为他的事情得到了解决，拍了拍顾明的肩膀，叹声道：“孩子，以后好好努力！” “好好学习，争取闯出自己的1番天地！” 顾明听后大为感动，认真的点了点头：“会的。” 目送顾明离去的背影，保安大哥似乎想起什么事儿来，大声喊道：“你刚刚说什么恭喜？” 可惜，顾明的身影已经远去并没有听见保安大哥的呼声。 “王国才，你上人事部1趟！”这时保安大哥的对讲机响起1道冷漠的女声。 “完咧，工作太丢了。”王国才1拍大腿，露出哭丧脸，随后像是壮士赴死般走向人事部。 ………… 9月十号，中国财经大学开学的日子。 顾明1下公交车车就看到了熟悉的校门，说是校门，其实就是1座不规则的4边形建筑，通体纯白，上书中国财经大学6个字，说是威武霸气也行，说是艺术感十足也可。 顾明并没有选择开那辆保时捷，而是在学校不远的小区租了1个两室1厅带车位的，将所需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坐着公交车便来到了学校。 由于是刚开学的缘故，学校门口的人乌央乌央的，各种喧闹声，喊叫声和汽车喇叭声不绝于耳，其中有携家带口入学的新生，也有着刚刚返校的老生，甚至还有瞅准了机会蹲在大门口卖盆子被子衣服撑子等各种生活用品的附近商户。 总之，1片混乱。 顾明不愿意去挤，就蹲在公交车站，看着人来人往的女大学生，以及那些葱白玉润的漂亮小腿和丰满有致的腰臀。 现在他总算体会到，前世网上大家所说的大学生活真好是1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下1秒，他的余光就瞥见了1个熟悉的女孩身影，而那个女孩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 “周……周小夭？” “顾明！” “你怎么会来这里！”顾明瞪大眼睛，1脸的不可思议，当顾明看到周小夭身旁的行李才恍然大悟：“你不会也来到了这所学校吧？” 好家伙，怪不得填志愿的时候跑到教室问我填写哪个学校的志愿。 原来，搁这儿等我呢！ “顾明，很高兴再次认识你，财大法学系，周小夭。”周小夭脸上的表情变的明亮又欣喜，朝他伸出手。 “财大金融系，顾明。”顾明嘴角抽搐，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浅浅的握了1下。 当周小夭知道顾明提前1个礼拜就去了北京，也想要立即收拾行李去北京找他，奈何周母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都要求她在家里多待几天。 周小夭在qq上和顾明联系，但由于那几天顾明1直忙着和数字跳动谈合作，没有时间看qq，也就错过了她的消息。 到了开学的时间，周小夭在自己强烈的要求下自己到学校。 为的就是在开学的这1天和顾明相见。 只是周母并不同意，最后还是周父退让1步，带两个保镖。 所幸，这几天焦急的等待并没有白费。 只是，两人相见之后，周小夭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对顾明说些什么才能说出自己对他的思念。 “我现在要回宿舍收拾自己的床铺，咱们等会儿见？”周小夭说道。 “好，那等会儿见。” 看着顾明离去的背影，周小夭跺了跺脚，羞恼道：“自己想了那么多的话，怎么到了关键时候1句说不上来了呢？” 顾明用力挤进学校，然后费尽力气挤了进去，结果挤进去他才发现，好家伙，原来里面更挤。 还有个小伙子似乎是挤丢了女朋友，在人群里疯狂喊着“齐佳怡”“齐佳怡”！ 顾明听得烦躁，于是好心挤过去告诉他：老哥，齐佳怡等于8，都他妈大学生了怎么加减法还学不会？ 随后，顾明按照通知书里附赠的地图1路往前，终于在同样拥挤的宿舍区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楼。 1进门，宿舍里已经有3个人在聊天了，顾明被挤得有点暴躁，于是坐在椅子上边歇息边听他们聊，对3人逐渐有了1定的了解。 吕强，南方羊城人，皮肤白，个头比较小。 崔文仲，鲁省人，长的高高壮壮的。 李明鹤，苏城人，戴着1副金丝眼镜，穿着1身名牌，字里行间透露出1种优越感，聊天结束时，总喜欢说1句我爸是做生意的。 “哥们儿，你呢？”李明鹤抬起下巴，对着顾明问道。 “顾明，西山人，平时喜欢做点生意…” “卧槽，你他妈占我便宜？” 李明鹤嘴都气歪了，你这不是强行当我爸爸？噌的1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看着顾明。 1旁的崔文仲和吕强，捧腹大笑，心说活该装逼，遭雷劈了吧？ “我他妈也没说错啊，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爸喜欢做生意，咋，不服干我啊？”顾明心里郁闷。 收拾完宿舍，打扫好卫生，4个人聚在1起开启了闲聊模式。 因为是刚见面的原因，他们之间还不熟络，说起话来总有种1本正经扯犊子的感觉。 崔文仲说自己要好好学习，以后考公务员，拿铁饭碗，再把乡下的父母接到大城市养老，给他们雇个保姆。 行，鲁省人要上岸的心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吕强说自己要加入学生会，锻炼自己的能力，以后自己创业当大老板。 李明鹤比较装，他说他本来就是富2代，来金融学院是为了学习先进的管理理念，毕了业就继承家业，把家族企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还让顾明他们毕了业跟他混。 “顾明，那你呢？” “我啊？” “人活1世追求个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不过分吧？” 其余3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论装逼这方面还是你行啊！ 总之，每个人的理想都很宏大，用雄心壮志来形容都有点屈才了。 “哥几个儿，聊点男人们感兴趣的话题行吗？” 顾明实在是受不了这3人东拉西扯的了，直截了当就戳破这几仨货的偶像包袱。 吕强沉默了1会儿，忽然咧开嘴：“我觉得今天中午在学校门口引路的那个学姐特别好看！” “对对对，那个学姐确实不错。”崔文仲深表赞同。 “还有卖2手东西的那个，还有给咱们做登记的，那两个学姐都不错！” “没错，尤其是做登记的那个学姐，那腿，又长又白！” 顾明露出欣慰的笑容，对嘛，这他妈是男生宿舍，正儿8经的男生宿舍哪有不聊妹子聊理想的。 崔文仲看向窗外，眉毛淡淡1扬，轻叹道：“女人，没意思。” “？？？？？” “我高中谈了5个，有点腻了，反而更迷恋单身的感觉了，你们呢？不会没谈过吧？” 李明鹤立刻摆摆手表示不可能：“我高中谈过1个，但是后来为了学习，我还是果断把她甩了。” 吕强听完之后盘起了2郎腿：“我倒是没谈过，但是有两个追我的，我当时为了专心学业把她们全都拒绝了。” “老顾呢？” “我是母胎solo。” “就是从出生1直单身到现在。” 第26章 学妹加个联系方式吧 “啧啧啧…” 听到这句话，其余3人顿时扬起龙王嘴角，都觉得自己在宿舍的地位问了。 以后给顾明当个军师稳稳的。 说实话，整个宿舍里颜值最高的就是顾明，他不只是个子高，而且皮肤很白皙，5官也很立体，1看就是女孩最喜欢的那种小白脸类型，谁知道他连恋爱都没谈过。 李明鹤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瞬间感觉自己腰杆硬了，胸膛挺了，整个人又行了。 “老顾，虽然谈恋爱没啥意思，但学生时代不找个女朋友是很遗憾的，我教你几招怎么样？” “追女孩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有耐心有毅力，基本上都可以成功。” “平时对她好点，多给她买点礼物，经常找她聊天，发个早安晚安啥的，让她习惯伱的存在。” “当然了，人家女孩肯定不会1开始就理你，你得学会坚持，说白了，女生都是心软的动物，只要心1软这事儿基本就成了百分之5十了。” “像我这种有钱的，追个女孩也就34个月吧，你可能要长点。” “别怕丢面子，别怕被拒绝，有机会就约她出来吃饭，只要她答应就万事大吉了。” 听完了李明鹤的经验分享，顾明的嘴角1阵抽搐，心说你他妈的这不就是舔狗文学嘛？ 那种刁蛮任性的女孩为什么有市场？ 还不是你们这些舔狗不争气！ 再过十年，女强男弱几乎都成为标准的恋爱模式了，根源在哪儿，这就是祸根！ 不过再1转头，他发现崔文仲和吕强竟然听得无比认真，甚至还拿着小本本刷刷记录。 “？？？？？” 最后，李明鹤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来了个总结：“最重要的1点，千万别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有女孩会主动找你吃饭聊天，现在的女孩都矜持的很，你必须得主动才能有故事。” “顾明，你有没有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话音刚落，顾明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他打开手机发现是周小夭给他发来的信息。 “顾明，回到宿舍了嘛？” “嗯，到啦。” “刚刚有句话忘了跟你说了，再次见到你很开心哦！” 顾明看到这句话，脑海中浮现出之前与周小夭第1次在小吃街玩耍的场景，嘴角慢慢的勾起微笑：“我也是！” 女生宿舍的周小夭盯着手机消息页面良久，玉葱般的手指，缓缓的翘出几个字儿。 “顾明，我的宿舍在8号楼302，2号床。” “好，我知道了。” “你要不要来看看我搭的蚊帐。” “进不去…”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是哪个王8蛋定的规矩，这样吧，你先休息1下。” “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 “5点左右…” “好，她们都在1起聊天，我不知道该跟她们说些什么…” “保持微笑就好。” “唉，这小妮子的社会经验完全为0啊。”顾明在心里叹息道。 顾明给他打完最后1句话，发现宿舍里3个货正在用严肃的目光看着他：“怎么了？ 吕强1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正给你传授我的恋爱经验呢，你怎么走神呢？” “我听着呢，没有女孩会主动找你吃饭聊天，要主动出击才有故事。” “没错，你能明白这个就已经成功1半了。” 顾明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又抬眼看了下时间，发现距离5点只剩十5分钟了，于是他下床换外套，穿上鞋就往宿舍外面走去。 见到这1幕，李明鹤，吕强和崔文仲都有点疑惑，这话题聊得正嗨呢，怎么老顾1声不吭要走了。 “老顾，你干什么去？我还没教完呢！” “回来再学，有妹子找我聊天吃饭。” 李明鹤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接着心脏1抽，有种铺垫了半天的逼被别人装了的感觉。 刚开学就被女孩叫出去吃饭？ 不对，顾明应该是胡扯的，他就是因为没谈过恋爱又不服气，觉得自己参与不了这个话题，所以才躲出去的。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这个宿舍的情圣只能是自己！ ………… 另1边的女生宿舍。 “军训好像要持续半个月，你们防晒霜备足了没有？” “防晒倒是小事，可军训服就发1套，连替换的都没有。” “这算什么啊，36度的天气要穿内外两件才最要命。” “建议不穿内衣。” “衣服材质太粗糙，不穿内衣磨得疼。” “贴创可贴啊，我今天刚买了1盒，你们谁要？” “我要我要，给我两个就好。” “我要4个，贴个叉叉。” 周小夭宿舍，来自5湖4海的3位女孩儿聚在1起，分享着怎样才能熬过军训的经验。 不过每聊那么3两句，她们就会偷偷看1眼周小夭的位置。 那里正坐着个不是很合群的少女，5官精致柔美，睫毛卷翘浓密，皮肤吹弹可破，室内的闷热让她的脸蛋泛起1抹红润，反而增添了1种叫楚楚的气质。 另外，她身上穿的是1件黑色的连衣裙，很明显是香奈儿的夏季新款。 女孩们之间最喜欢的就是攀比，哪怕是好姐妹之间也不会服输，不然也不会存在6个女孩有42个姐妹群的世界第9大奇迹。 但面对这个女孩，同寝室的其他3个人都有种扑面而来的压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脸蛋？ 关键这人好像还是个大小姐，要不然她怎么会带保镖呢。 1念及此，她们就忍不住回忆起刚才那1幕。 当时，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推门进来，1个扛着行李箱，1个提着暖水瓶和脸盆，嘴里喊着小姐小心，小姐辛苦，然后迅速地把整个寝室都打扫了1遍。 靳玉梅是第1个来的，刚来到就发现卫生间堵了，结果还没等她们通知宿管阿姨，那两个保镖就已经把卫生间给通好了。 他们甚至用卫生纸在暖气管上扎了个蝴蝶结，这该死的仪式感简直要了命。 就因为这非同凡响的出场方式，自带光环的周小夭立马给小小的302增添了不少的压迫感。 直到下午5点左右，这位大小姐忽然起身离开了宿舍，3个女孩才松1口气，心中的压迫感减轻了不少。 “她叫周小夭吧？好高冷啊。” “是啊，看着很难接近的样子……” “其实我很不希望和这样的大小姐住1起，不然大学4年还不得天天看她脸色？” “玉梅，你小声点吧，说不定没走远呢。” 周小夭此时站在门口倾耳听了两句，然后小嘴1抿，睫毛微颤，沉默半晌后转身下了楼。 此时，女生宿舍前已经聚集了十几个男生，有的摆弄着手机，有的无聊的在地上画圈，看到周小夭下了楼后就立马人模狗样地涌过来了。 某些狗日的老生就是这个吊样，平时找不到对象，1到新生入学就发骚，仿佛老了几岁会有多少光环1样。 尤其是周小夭还是那种看1眼都让人忘不掉的类型，自然就被许多人盯上了。 “学妹，我是刚才给伱指路的，你记得我吗？咱们加个qq行吗？” “学妹，我是宿管部的部长，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事找我！” “我是学生会的，学妹你想加入学生会吗？” “学妹来学校之后还没逛过吧？咱们财大的历史可悠久了，我带你转转吧？” 周小夭往后退了1步，眉心紧皱，双手攥紧了斜挎包的背带，眼神贼拉警惕。 正在此时，人群里忽然挤进来个影子，迅速且自然地把周小夭揽到身后。 小懵逼人还是懵懵的，刚想挣脱，但看清来人的脸之后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第27章 想要友谊还是奉承？ 黄昏的5点钟，嫩黄的夕阳透过树叶洒在顾明分明的5官上，映在周小夭的双眸里，她看向顾明的眼神好似有光在闪烁。 此刻，之前围在周小夭身边的男生纷纷皱起眉头。 “哥们儿，你谁啊，懂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啊？” “就是，我他们qq还没要到呢，你就直接将学妹揽入怀了？” “呵呵…”顾明冷笑1声，掏出自己的苹果5s，伸手就拽住面前男生的衣领子：“加qq是吧，来来来，加我的！” “妈的，你们有1个算1个，都给我加上，我会全套活儿保证质量不打折；这刚开学就骚扰上新生了？” 围在周围的男生1听，脸色骤变，轰然散开。 “什么狗几把学长，大1你们都他妈找不着对象，大2大3你就行了？” “以为找对象光看女孩儿的长相？” “你们也得看看自己的长相，行不行？” “对自己1点儿都没有清晰的认知！” 刚走没多远的闷骚学长们顿时被刺痛了内心，觉得尊严被踩碎了，立马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他1眼，但这种表现落在顾明眼里也只不过是外强中干。 “看什么看？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外贸学院新生李大壮，有本事来宿舍打我？” 顾明骂了1句怂货，然后低头看向周小夭，却发现她眼眸低垂，兴致明显不是很高。 “怎么啦？他们刚才欺负你了？” 周小夭摇摇头，神色有些严肃的说道：“不是，是我刚才出宿舍的时候，听见舍友她们说我高冷。” 顾明想到她平常的样子，心中了然，接着疑惑道：“你没有对她们微笑吗？” “有的，还是甜甜的那种。” “笑1个我看看。” “嘻…” 周小夭眼眸轻眨，纤细的睫毛上挑着，漂亮的双眸里倒映着黄昏时火红的天色，那张精致的脸蛋柔美而又清冷，看的顾明有些微微发愣，简直无法移开目光。 “该死，那种感觉怎么又出现了！”顾明暗骂自己没出息，他很讨厌刚才失去自我的感觉。 等再次回过神，他才发现这是1个完美且经典的皮笑肉不笑，不禁有些头大。 你管这叫甜甜的笑容？ 虽然周小夭刚才表演的笑容有点假，但也不至于让舍友在背后议论她高冷吧，这明显有隐隐将她孤立的趋势。 顾明思索了1会儿，说道：“这样吧，你把从进宿舍到出来的事情经过跟我讲1遍，我给你分析分析。” 于是，两人边走边说，周小夭把自己在宿舍的事情说了1遍。 听完周小夭的描述，顾明想哭。 离谱给他妈开门，离谱他妈到家了。 谁家孩子开学还带两个保镖啊？ 这样的出场方式不说太装逼，至少在新生届也太炸裂的吧！ 扫地加上通厕所，谁看了谁不迷糊啊？ 这要是让自己宿舍的李明鹤知道后，指不定要想出什么更加离谱的装逼方式呢？ 前世顾明刷抖音的时候看到过1个段子，说是1个女生宿舍6个人建了十来个群，可见在处理关系这方面女孩子的心思有多复杂，就算是细如尘埃的小矛盾处理不好也能像滚雪球1样越滚越大。 而男生宿舍就不1样了。 1句话：我是你爸爸，我不跟你计较。 男生多简单。 “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吧！” “吃什么？” 顾明走出去几步：“怎么1提吃你就忽然有精神了。” 周小夭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哒哒哒地迈步跟上了顾明：“刚刚那些男生，我可不可和他们做朋友？” “不行！” “为什么？” “因为男人没有1个好东西！” “你也是男人！” “我不1样！” “为什么？” “因为，恋爱那玩意儿狗都不谈！” ………… 大学城步行街的人流量很大，其中百分之9十都是新生，他们也是靠着新鲜感才愿意跨马路来吃东西的。 老生就不会了，他们已经在日复1日的大学生活当中越活越糙，别说是校外的小吃街了，有时候下楼买个饭都嫌麻烦。 当然，有舔狗的除外。 做舔狗的，就算外边下刀子也拦不住。 顾明带着周小夭来到了1家路边摊店，点了西红柿炒鸡蛋，尖椒肉丝，京酱烤鸭和西湖牛肉羹。 出门在外，点什么菜1直是个千古难题，没吃过的怕翻车，太花哨的怕不值，所以顾明永远都只点这4道菜，几乎没翻过车，这是前世当社畜时吃外卖吃出来的经验。 等菜的过程中，来来往往的人几乎都会忍不住在他们旁边驻足，然后打量1下乖乖坐好的周小夭，眼中闪烁着惊艳的光。 还有人惊艳到久久无法回神，恍恍惚惚就撞到人家摊位上去了。 顾明嘴角抽搐。 活该，谁叫你走路不看，这要给你穿个黑丝，你怕不是都能撞进人家老板的炒菜锅里？ 他收回目光，将两套餐具摞在1起，用开水冲烫了1遍，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周小夭的身上。 “现在咱们好好聊聊刚才那个问题。” “她们刚刚说你什么？” “好高冷，很难接近，不想和大小姐住在1起之类的。”周小夭1边说喉咙1边涌动，眼神不时地望向路边摊老板手里的那口炒锅。 顾明听完之后点点头，大概了解那3个女孩的心态了。 周小夭长得太漂亮了，本身就自带光环，还用了保镖开道这种牛逼的出场方式，虽然打扫卫生看似是善意的表现，但其实是给整个宿舍都营造了1种压迫感。 大家都是正常人，凭什么你来就能背香奈儿色包，还能带俩保镖？ 她们看到比她们富有的女孩子，或者比她们漂亮的女孩儿潜意识的就会认为她与我们不是1路人。 原本她们之间有1道天然的鸿沟缝隙，那如果这个女孩儿比她们富裕漂亮的同时还不懂得8面玲珑曲意奉承讨好的话，那双方的缝隙将会越拉越大！ 白富美总是比平凡的女孩子更难交到知心朋友，这是她们为此要付出的代价。 而此刻被她们视作女版龙傲天的女孩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口黑色大炒锅咽口水，浑然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炸裂的举动。 你这能指望她与宿舍的人主动示好修补关系？ 其实这件事要想得到解决，也并非不可以，只要看清楚问题的本质就很容易了，其余3个女孩儿目前来看并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是惧怕。 只要稍微的释放出自己的善意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顾明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认真道：“你是想收获她们的友谊还是奉承？” 第28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什么意…顾明我想要吃那个！”周小夭皱着眉头试图理解顾明的话，不过她的话还未说完，美眸便浮现出1缕惊喜。 顾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到了旁边卖7彩的小推车：“不，你不想吃。” 周小夭咽了下口水：“我自己买可以吗？” “那玩意儿都是色素，吃完舌头都会变色的，乖～听话，咱不吃嗷。” “我也会给你买1个的，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喜欢粉红色的，你要蓝色的好不好？” 顾明脸上严肃的神色绷不住了，崩溃道：“你能不能不要拿这么幼稚的东西贿赂我，那个干部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再说了，咱们现在正在研究你和舍友该怎样相处的问题，不是该讨论吃什么颜色的！” 周小夭1听，迅速恢复高冷的神色，轻声道：“幼稚？你还坐过摇摇车呢！” “？？？？？” 顾明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心说交朋友你学不会，恶人先告状的事倒是溜的飞起啊，要不是为了陪你，我这种3十琅珰岁的人了会去坐摇摇车？ “顾明，这附近有没有摇摇车？” “闭嘴，不许问！” 顾明幻想了俩人在人满为患的路口玩摇摇车的场景，不由得浑身起了1层鸡皮疙瘩。 说话的工夫，老板已经把菜做好了，并手脚利索地把端到了他们的桌子上。 周小夭看到有东西吃后就愉悦了，不再去做过多的奢求。 看她吃的开心到飞起，顾明终于能将话题引到正路上来。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排斥你吗？” “因为…我比她们长的漂亮？”周小夭夹起1片鸭肉放进嘴里咀嚼着，1双美眸上下扇动，思索着说道。 “呃…也有这1部分可能！”顾明扶了扶额头，语气有些无奈。 得，按照周小夭的性子让她主动释放善意有些不靠谱，顾明决定另辟蹊径。 “果然，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周小夭开心的笑了起来。 顾明又摇了摇头，说道：“有这个原因，但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周小夭1脸的茫然。 “还有身份，地位！”顾明神色严肃，想了想还是决定孩子她怎么做，万1她学会了呢？ “你得主动学会与她们讲话，主动与她们示好。” 周小夭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吃过了晚饭之后，顾明带着周小夭去了1趟超市，扫了些货架上的0食，分成5个袋子装好。 “不要了不要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不是给你买的。” 周小夭闻声1怔，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顾明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变化，而是自顾自地往袋子里装进0食。 “你不擅长说话，以后就不用多说了，平时在宿舍里多微笑就可以。” “你那些舍友也不是讨厌你，只是觉得你有点高不可攀，心里面会觉得有压力，所以就需要你主动去释放善意。” “都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你把这些0食给她们，她们会知道你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顾明拉着她去结账，走出超市的时候，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场景，面露古怪：“我怎么感觉我现在有1种像你爸爸的错觉。” 周小夭有些惊慌失措：“不行，我有爸爸了，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这只是个比喻！” “哦……吓，吓死我了。” 从步行街返回学校的时候已经入夜了，整个学校里到处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阴暗的角落里也必有小情侣出没。 顾明提着0食袋走在前面，周小夭则踩着小皮鞋跟在后面，两个人沿着月光漫步，左侧是清风扶柳，右侧是波光粼粼。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走到女生宿舍楼下。 “东西给你，记得回去就分掉。”顾明语气严肃，叮嘱道。 “好。”周小夭接过袋子，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可以偷吃1点吗？” “不可以。” “哦。” 江勤换上严肃的表情，1字1句地交代：“我说的可是认真的，如果某样东西被你偷吃了，导致其他人都有就某个人没有，那后果可能会很麻烦。” “不患寡而患不均，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周小夭沉默半晌后稍稍明悟了：“那我可以选1样，连吃3个？” “你……还真他妈是个小机灵鬼。” 顾明也分不清自己是在表扬还是在吐槽，挥挥手和周小夭告别，随后就沿着月色1路走出了女生宿舍区。 目送他离开之后，周小夭低头看着手中的0食，睫毛微微颤动，表情看不出是喜悦还是难过。 嘴里不停的喃喃着：“恋爱真的狗都不谈吗？” 周小夭沉默半晌，然后提着5大袋0食上楼，302的女孩们原本聊得正欢，等她1推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把目光望了过来，眼神里闪烁着紧张与试探。 “主动示好！” 周小夭想起顾明的叮嘱。 她深吸1口气，走进去，把那些0食1袋袋地放在了她们的书桌上，然后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靳玉梅忽然咳嗽了1声，冲着旁边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那个，周小夭，我们明天8点去报道，1起吗？” “是啊，1起去吧，下午没事的话我们再聚个餐？” 周小夭露出了微笑，愉快点头，同寝室的3个人立马松了口气，赶忙拉着她坐到中间。 寝室的氛围开始热烈起来，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不断响起，但周小夭还是不擅长于交谈，只是安静聆听。 顾明大概是担心她现在的状况，没多久就给她发了qq消息，问她有没有把东西送出去。 周小夭给他回了个嗯，然后把目光看向黑漆漆的窗外。 这就是顾明跟自己讲的未来要收获的友谊？ 可是，我跟你的友谊什么时候能更近1步呢？ 周小夭能清楚的察觉出，顾明在谈起恋爱这个话题的时候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感。 可他对自己却又不1样。 “真的只是朋友吗？” 刚入学的夜晚，校园里全都是人，在放4地享受着新环境带来的新鲜感。 回想着今天跟周小夭相处时的场景，顾明态度之所以那么严肃，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将会是第1个在这张白纸泼墨作画的男人。 如果他涂抹的是黑色，那么这张纸上将会出现的色彩是黑色，如果是红色那么将会得到红色。 如果是黄色，那么将会有1个属于顾明的小宝宝。 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第29章 忠诚团结，求实创新。 第2天1早，温暖的晨光在悄然间洒落校园。 随着闹钟的响起，李明鹤、崔文仲和吕强猛然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跟打了鸡血似地蹦到床下，然后开始洗头，刮胡子，整理发型，换新衣服，把自己捯饬像是要去相亲。 今天是正儿8经的新生入学日，班里的所有人都会在教室集合，这3货早就憋不住要去班里发浪了，打算1亮相就把班里的妹子迷得7荤8素，非他们不嫁。 这时，顾明也从床上跳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灵魂过于成熟的原因，他对形象并没有多在乎，只是简单的穿了条棕色短裤，换了1件白色衬衫。 “走吧哥几个？” “走！” 李明鹤应了1声，转身就要走，结果目光在触及到顾明的时候瞬间就凝住了。 顾明的身高本来就不低，再加上这随性的简单搭配，显得干净而阳光，不说有多帅，但看起来绝对是舒服的那种。 正所谓，朴素到极致就是潮。 很潮了，家人们！ 李明鹤有些郁闷，自己特地早起了半个小时捯饬，却还不如别人随便穿穿好看？ 我她妈1个富2代，从头到脚都是牌子货，怎么在各个方面都成了他的陪衬？ “顾明，我是真的很不喜欢你。” “？？？？？” 半晌之后，4个人集体出门，1路来到了教学楼的前广场。 只见在灿烂的日光之下，满学校都是漂亮的大长腿和挺翘的胸臀，看的李明鹤他们3个嗷嗷兴奋。 不过这3个吹牛逼是1绝，可1旦来真的都是怂货，光有勇气过过眼瘾，却没有勇气走近1点。 顾明斜眼看着他们，心说就这？ 还谈过5个女朋友，还为了学习把初恋甩了，还有两个追求者到毕业都没接受，这话鬼都不信。 等来到金融学院做完登记，4个人顺利找到了金融3班的集合教室。 别看李明鹤口口声声说女人没意思，但1听到教室里有妹子的声音，脚瞬间软了几分，扭扭捏捏的不敢进去。 “老顾，你先进。”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让你先进你就先进。” 顾明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2话没说就进了教室，顿时吸引了1众女孩的目光。 在那些窃窃私语当中，李明鹤敏锐地捕捉到有女孩在说帅哥两个字，腰杆不自觉就硬挺了，甚至还拿出新手机，装作有消息似的摆弄了两下。 吕强和崔文仲也不遑多让。 他俩虽然不敢转头看妹子，但目不斜视往前走的时候觉得自己巨帅，尤其是在误以为有妹子看自己的时候，简直连脊椎骨都酥麻了。 顾明先他们1步，坐到了后排靠窗的位置，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跟大马猴1样的3个室友走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乐了。 原来不管是哪个年代，大学生的内心戏都尼玛巨多。 “呦，老李，你的手机不错啊，多少钱买的？是最新款的苹果5s吧？” “啊……？” 李明鹤被顾明问的愣了1下，但很快就福至心灵，整个气质顿时抖擞了：“对，新买的，5千多呢，刚上市就买了” 顾明瞬间睁大了眼睛：“5千块钱？我草，那不都快赶上学费了？！” “小钱，我爸开公司的，每个月光开工资就几十万。” 听着两人的对话，班里的女生全都望了过来，接着又低下头，发出1阵窃窃私语的笑声。 顾明伸手拍拍李明鹤的肩膀，眉毛轻轻1挑：“怎么样，这回给你装逼的机会了吧？” 李明鹤都嗨的不行了，反复回味前1秒的高光时刻：“老顾，你可真够意思，待会儿我也帮你装！” “别了，我不要。” “为什么？” 顾明笑了1声：“恋爱狗都不谈，不过我还是有个建议，希望你们听听。” 吕强和崔文仲此时也落座了，1听这话立马凑了过来：“什么建议？” “找对象最好别找本班的，免得日后尴尬。” “日后？切，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李明鹤满不在乎。 “谁跟你说以后了，我说的是他妈动词。” “？？？？？？” “算了，连秒懂都做不到，你们估计也找不到对象。” 3分钟后，1个矮个子老头径直走上讲台。 他的个子很矮，但是走路的速度非常快，他都走上讲台了，跟在他身后的老师才跨进门。 他有着1双犀利的眼睛，快速的扫描全场，沉声说道：“我是徐国轩，是金融系的院长，欢迎大家来到首都财经大学。” “我1点也不怀疑你们对金融的喜爱，毕竟谁不喜欢钱呢？” 徐国轩打断话音刚落，台下的学生哄然大笑，但很快笑声又渐渐消失。 之间徐国轩那张严肃的脸扫视着全场，充满褶皱的脸上没有1点笑容，等到台下安静之后，接着又说道：“但是，在你们正式成为我的学生之前，我有1个问题想靠靠大家…谁知道我们财大的校训是什么？” 校训？ 在场的学生都懵了。 今天是报道的第1天，他们满身心的兴奋和好奇，谁有心思去关注那些无聊的东西。 大家在台下窃窃私语，却没有1个人能够站出来回答。 “难道就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吗？”徐国轩的眼睛再次扫视全场。 “…………” 仍然没有人回答。 “1个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对你们这届的新生整体素质感到失望了，上1届有两个学生回答出来了。” “忠诚团结，求实创新。” 这时鸦雀无声的台下响起1道清脆的声音。 徐国轩的视线转移到墙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明！” “这两个字怎么写？”徐国轩显然对全场对1百多新生中唯11个能够回答上来的新生感兴趣起来，虽然表情仍然严厉，但语气已经温和了不少。 “顾名思义的顾，光明的明。”顾明站起身来回答道。 此刻，全场的视线焦点全都落在了顾明1个人身上，这让有些社恐的他感到些许不自在，毕竟徐国轩院长都站着，自己坐着回答问题总归是不好的。 “既然你的父母给你取了1个“明”字，证明他们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表现会让他们失望？”徐国轩的预期又严厉起来，不像是赞美，更多的是训斥。 这让台下的不少人庆幸起来，幸亏自己不知道，不然的话，也会被这个怪异的老头儿当着众人的面训斥。 “………” “自己脱离的他们的掌控，他们当然会失望。”顾明在心里说着，脑海中回想起自己把户口脱离出来，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 第30章 意外之喜 “你是不是不服气，心里认为我给你扣个大帽子”徐国轩犀利的眼神盯着顾明的脸，仿佛能够将他从里到外看的透透的。 “你为什么不早些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等到第2遍才说？” “你在等什么？” 眼见顾明哑口无言，小老头得理不饶人继续追问着。 “怎么？不愿意解释？”徐国轩仿佛能够看透顾明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认为其他同学1定知道这个答案所以并没有抢风头的意思？我问第2遍的时候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竟然不知道这个答案，于是自己更加不敢站出来，枪打出头鸟，你担心自己表现的过于显眼会遭到其他同学的记恨，直到我说出对你们这1届新生的素质感到失望的时候你觉得受到了刺激或者收到了侮辱才说出来，我说的对吗？” 顾明听完台上徐国轩的讲述，脸上显得极为错愕，心里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个极其霸道的老头将他的心理变化拿捏的死死的。 喜的是，自己将来在他的带领下能够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 “人活着，不仅要学习知，更要学会怎么做人，如果这就是你的处世之道的话，那么作为你的老师我是相当失望的，在金融领域这条道路上，荣誉和机会是争取来的，不是等来的，如果你总想和庸才保持1致的话，那么你渐渐的也会成为庸才！” “这句话送给你，也送给在场的所有新生同学。”徐国轩的眼神扫视着全场。 “想要摆脱庸才妒忌的口水，那么你要做的就是将他们的影子甩到看不见为止。” “哗啦啦！” 掌声雷动。 虽然徐国轩的这番话不是很中听，但是很有道理。他把人与人之间那层虚伪的薄膜狠狠戳破，教育他们勇于表现，大步迈进，将庸才狠狠的抛之身后。 进入大学之后就相当于进入了1个小型社会，周围全是来自5湖4海的同学，没有人会在像之前以前，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你那颗敏感又脆弱的玻璃心。 徐国轩这样做，无疑是要将他们的自尊心狠狠打碎，在废墟的基础上重塑。 “这老头儿好酷啊！” “我要大胆的表现自己，要将你们远远的抛在身后！” “。。。” 徐国轩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 刚才的3言两语，已经让他在新生们的心中树立了高大的威严，他只是敲了两下桌子，诺大的阶梯教室1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当然，你作为唯11个说出答案的学生，我还是要奖励你的。”徐国轩看着顾明那站的挺拔的身姿说道：“接下来，你除了学习院系安排的课程之外，也跟着我学习金融课程的使用技巧，假如你觉得这是奖励的话。” 轰—— 全场哗然！ 要知道首都财经大学不仅仅是华夏有名的学府，而这所学校的金融专业更是全国有名，徐国轩是金融院校的院长，同时也是全国着名的金融专家，无论是个人影响力还是人脉，都是极其深厚恐怖的。 顾明能成为他的学生，只要表现的不是太差，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研究生，留校或者是创业，无论他走哪条路，徐国轩这块儿招牌都可以保证他畅通无阻。 这份奖励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在场的学生不得不—嫉妒！ 顾明瞪大眼睛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出来的，竟然还有意外的惊喜。 “我也只是提前来到学校门口随意的瞥了1眼，我也没想到啊！”顾明在内心大呼好爽！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不就是背了1个校训吗？” “是不是有黑幕？他是这老头儿的私生子？” “卧槽，早知道我也要把那两句校训给背下来！” 徐国轩无视那些学生的反应，在他眼里荣誉就应该奖励给这样的学生。 “希望接下来你们能在首都财经大学过得开心，都能学到知识！我的话讲完了。” 说完，徐国轩背着手走下讲台向外走去。 接下来就是1些老师领导无关痛痒的讲话，无非就是大家聚在这里就是缘分，好好学习之类的。 等到他们讲完，顾明想起1件事情来，起身就向法学院走去，十余分钟就来到了周小夭所在的班级。 他顺着后门往里面看过去，眼神瞬间锁定了坐在右侧偏后的周小夭，她并不是1个人坐着，身边反而围了45个姑娘，而且大家的面前还都摆了同1家店的奶茶。 见到这1幕，顾明瞬间放心了，刚准备要走，没想到周小夭却似有察觉1样转过了头。 她还是那么清清冷冷，或者说憨憨傻傻，接着面无表情地举起右手，在自己左侧脸颊比了个剪刀手。 顾明扬起嘴角，也给她比了个剪刀手。 周小夭琼鼻微皱，不服气似的，另1只手也举了起来，比出两个剪刀。 “小夭，你在做什么？” 坐在周小夭旁边的靳玉梅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动作，于是看了眼周小夭，又顺着周小夭的目光看到顾明。 迟疑了3又3分之1秒后，靳玉梅惊讶地睁大了眼，仿佛吃到了巨瓜，伸手猛拍周围的姐妹。 “快看，周小夭的男朋友！” “哪里？哪里有男朋友？！” “后面，教室后门！” 听到这话，302的女孩们齐齐转头，但顾明早已经先1步回了教室，根本没给她们留下机会。 而在顾明前脚刚进教室门的时候，金融4班的辅导员也到了。 他大概4十多岁的年纪，带着个黑框眼镜，标准的国字脸，上台后先在黑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张文周。 “我叫张文周，你们可以叫我张老师，如无意外，我接下来会陪伴大家4年。” 张老师先是对着大家说了些热烈欢迎的客套话，接着又讲了1下临大校规和军训的注意事项。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每次有新生入学都要讲1遍，所以他讲的很快，1点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讲完这些之后，张文周就把时间放给了大家，让班里的人依次上台进行自我介绍。 在此期间，顾明1直在想着和数字跳动的合作事情，并没有仔细的听。 “晚上回去查1查在首都落户口的条件。” 这时顾明的身旁响起宿舍那仨货的声音。 “那个叫吕惠敏的妹子不错，腿又长又白。” “我觉得谢小英最好看。” “你懂个屁，谢小英明显化妆了，卸了妆肯定不如蒋恬，老崔你说呢？” “我也觉得谢小英好看。” “靠，原来你们都喜欢这样的妖艳**，真没眼光！” 第31章 糖尿病的别来，容易尝到甜头 谢小英能比吕慧敏长的好看？ 呸！ 李明鹤嘴咧的跟棉裤腰1样，越想越不服气，于是转头去问顾明的意见，他觉得能得到顾明的肯定那才是牛逼。 但顾明根本连看都没看，自然没发言权，于是很敷衍地同意了李明鹤的说法。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 李明鹤瞬间得意了：“看吧，连老顾都说吕慧敏第1，你们的眼都是用来喘气儿的？” “老顾你什么眼神？明明就是谢小英最好看。”崔文仲1脸嫌弃。 吕强也忍不住嘟囔了1句：“老顾，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我怎么觉得你1点兴趣都没有呢？” 顾明伸了个懒腰，缓缓靠在椅背上，冷笑道：“女人？呵呵，她们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赚钱？你该不会把美好的青春都浪费在做兼职上吧？” “兼职个吊毛，你们这些燕雀，安知我鸿鹄之志哉。” 崔文仲思考了1阵，嘴角忽然1扬：“我懂了，老顾，你是不是没什么自信？” 吕强也明白了：“怪不得你高中都没谈过恋爱，怕被拒绝？其实你不用追谢小英这个级别的，这个级别太高了，但凭你的长相，普通1些的肯定有机会。” “？？？？” 这是做阅读理解根本就不看题，光他妈知道嗷嗷瞎蒙啊，我是那个意思吗？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顾明确实有点好奇那个谢小英了，于是偏过头去看了1眼。 谢小英的妆化的确实不错，1看就很有技术含量，至少不像那些刚学会化妆的女孩，遮不住瑕还卡粉，但就算她化了妆，颜值也只不过是6分左右的水平。 见惯了前世短视频上那些美女，顾明早就对这些心静如水了。 “要是现在抖音出来的话，把我之前那些收藏放出来不得亮瞎你们的双眼？”顾明在心里想着。 至于周小夭的脸就不用说了，她就是个满分的妖孽。 “老顾，老顾？” “啊？” 崔文仲瘪了瘪嘴：“还说没兴趣呢，都看入迷了？你就不能诚实1点！” 顾明呵呵1笑：“是，我他妈入迷了。” “你别想了，这样的女孩缺不了男朋友，怎么可能看得上咱们，建议务实1些，找个温柔恬静的就可以了。” 顾明对崔文仲有些刮目相看：“老崔，你这个想法很上乘，我很赞同你的观点。” 半晌之后，新生见面会宣告结束。 金融4班的同学们呼呼啦啦地走出了教室，跟着辅导员去教务处领军训服。 李明鹤的身高顶多有个1米72，拿个175的军训服正好，张老师本来也是这么安排的。 但因为旁边有很多的妹子看着，他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于是不顾辅导员阻拦，非得要个180的军训服，谁劝都不好使。 “老李，你他妈诚实1点行不行？” “我怎么不诚实了，我穿180的正好！” 李明鹤怒瞪崔文仲，十分怨恨他在这种时候戳破自己的小心机。 见状，旁边的女生笑的都要喘不过气了，用眼神不断打量着李明鹤，更悲催的是，自称180的老李和旁边的女同学竟然同身高，这货还恬不知耻地说1句，你也180啊？把人家女同学尴尬的不行。 军训服拿到手之后，4个人返回宿舍商量了1下，决定出去聚个餐。 顾明昨晚去见了周小夭了，导致宿舍人口不齐，现在人员正好齐聚，大家肯定想去外面吃顿好的。 “老李，你是富2代，第1顿得你请吧？”崔文仲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滚，凭什么我请？” “你总说家里开公司，天天百万流水，怎么也得稍微漏漏富啊！” 李明鹤倒是请得起1顿饭，但刚被崔文仲怼了身高，让他请客，他是1百万个不愿意。 见状，顾明嘴角勾起，想到了1个好主意，他不动声色地招招手，把崔文仲和吕强悄悄叫到了1起。 “想不想让老李请客？” “想啊，当然想，吃他1顿，我高兴1天！” 顾明勾勾手指头：“1人给我十块钱，我让老李请客。” 崔文仲和吕强对视1眼，迅速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了江勤。 “1会儿看我眼色行事。” 顾明拿到钱之后塞进钱包，又取出1张2十的整钱捏在手里，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 崔文仲和吕强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好奇地跟在后面，1路随行。 结果4个人刚出校门，李明鹤的脚步忽然1顿，接着两眼放光，瞬间发出1声尖叫：“草，我捡了2十块钱，兄弟们，我捡了2十块钱！” “我草，老曹你好运气啊，刚开学就捡钱，你大学4年肯定顺风顺水！”顾明反应神速，瞬间把羡慕与惊叹演绎到了巅峰。 “真的吗？就2十块钱，也不至于吧？” 吕强也反应过来了：“妈的，我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难道这就是高富帅的光环？” 李明鹤被那句高富帅擂中了内心，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看来我确实是人中龙凤！” “那肯定的啊，别说学习了，我估计你桃花运这两天也要来。” 崔文仲此时也明白过来了，迅速补上1个助攻：“老李，咱4个可是1块出来的，偏偏就你有这么好的运气，你可得请客！” 顾明猛拍李明鹤的肩膀：“老崔说的对，你要不请客可就说不过去了。” “那没问题，我请就我请！” “李哥霸气！” “李哥真不愧是高富帅！” 接着，3个人1路来到学校不远处的小吃街的饭店，花1百2十点了菜，李明鹤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但又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 我捡了2十块钱，请客花了1百2，合着我里外里赔了1百？ 李明鹤摇摇头，觉得钱不能这么算，自己捡到的那2十可是带着好运光环的。 带着这样的心理，李明鹤强行安慰了自己1波儿。 正在此时，顾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打开后发现是周小夭给他发来了消息。 “顾明，你在哪儿？” “我在小吃街和舍友吃饭！” “我去找你好不好？” 看到这条消息顾明愣了1下，这时候不应该自己1样的流程，去和舍友聚餐吗？ 但他现在和舍友在1起，咋整？ 大1刚入学的第1顿饭，要是抛下他们去跟别人吃，那绝对要被戳4年脊梁骨的。 但是考虑到周小夭的性格，顾明还是将饭店的位置发给了她。 “好啊，我现在就出门，等我。” “好。” “等下，还有件事儿。” “你说。” “我能把舍友带上吗？” 看到这句话的顾明脸上露出了父亲般看到女儿终于长大的欣慰表情。 “当然可以！” 回完消息，顾明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舍友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他有些好奇地跟着望了过去，结果发现金融3班的女生们正在外面的摊子上买东西，谢小英和吕慧敏也在其中，笑的如花般灿烂。 “老顾，别看了，看也不是你的。” 顾明回过神，觉得真他妈无语：“老子只是好奇你们在看什么！” 吕强忍不住推了1下李明鹤：“追又追不到，你让顾明过眼瘾还不行吗？” 李明鹤虽然不认同谢小英是第1，但对于吕强的前半句还是认可的：“老顾，换个目标吧，我觉得贺红还不错，虽然比不上谢小英和吕慧敏，但也算是普通女孩当中的美女了！” 1直没说话的崔文仲猛然抬头：“贺红不行，我刚加了她的qq号，老顾你可别跟我抢，如果是你的话，我可能真的会输！” 吕强和李明鹤听完瞬间睁大了眼睛：“我草，你小子下手这么快？” “撩妹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顾明忍不住啐了1口，表情里全都是鄙视，老子如果真想找对象，还用你们3个怂货在这里出谋划策吗？老子的土味儿情话1说就是1箩筐。 按照现在的思想程度，哪个女孩子能顶得住？ 你们哪个眼睛看出自己对谢小英有意思的。 mmp，狗日的戏真多。 看到顾明1脸不屑的表情，李明鹤、崔文仲和吕强忍不住对视1眼。 “老顾，你是不是不服气啊？你是有点小帅，但对上谢小英那种级别的美女也没有太大的胜算，何况你连谈恋爱的经验都没有” “这话我同意，你要是不信可以出去试试，绝对会被拒绝的找不着北的。” 顾明摇摇头：“颜值太低，看不上。” 吕强瘪着嘴：“我信你个鬼！” 顾明看他1眼，心说哪里能找个尿黄的给他们呲醒呢？糖尿病别来，容易让他们尝到甜头。 李明鹤看着顾明，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老顾就是闷骚，明明看的眼睛都直了，还偏说自己没那个意思，估计是想偷偷去追吧，但追那种级别的美女确实很难，像自己这样的富2代都没把握，老顾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等顾明失败之后，自己倒是可以闪电出击把谢小英拿下。 到时候顾明肯定就没这么风轻云淡了，说不定还会甘拜下风，以后安安心心做自己的小弟。 李明鹤越想越觉得美滋滋。 他之前总感觉自己装逼装不过顾明，但在谈恋爱上绝对能1雪前耻。 “我草，快看，有美女！” 第32章 周小夭，你这个小机灵鬼。 崔文仲的1声惊讶的“卧槽！”将几人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李明鹤和吕强的眼神瞬间凝固。 只见1位女孩儿穿着7分浅蓝色的牛仔裤，露出的嫩白纤细的小腿，并勾勒出没有丝毫赘肉的腰肢，上身则1件卡其色的衬衣埋进裤腰里，让其整个人的身体线条犹如天然雕饰般，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随着她缓缓走近，几人愈发的看清这女孩儿的面容，1股清冷的气质，标准的鹅蛋脸，樱唇粉润，眉眼动人，莹如玉珠的耳垂还带着4叶草形状的银色耳钉。 就几人仓促间的惊鸿1瞥，刚才他们激烈讨论的谢小英带给他们的小鹿乱撞，已经撞没了…… 什么谢小英，什么吕慧敏！ 哼，都是胭脂俗粉。 但很快他们眼中闪烁的惊艳眨眼间就变成了惊慌。 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女孩儿带着浅浅的羞涩笑意朝他们款款走来。 “咳咳！” “快看看我的发型乱没乱！” “你先给我看看我脸上有没有黑头！” “你的衣服有些褶皱！” “呵呵！” 看着这几个怂货的样子，顾明嘴角勾起发出不屑的冷笑，看见谢小英都不敢上前搭讪的他们，现在别提有多慌张了。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女孩儿竟然真的坐到他们这1桌，女孩儿伸出手指捋了捋鬓角的发丝，随后看向顾明。 “顾明，我来啦！” 顾明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崔文仲的身前，朝他扭了扭下巴。 “你坐我那儿去！” “啊？为什么！” 崔文仲1脸的不情愿，他也想跟这个女孩儿坐1起。 “谢谢你啦，我想跟顾明挨着坐。”周小夭拉着顾明的衣角对着崔文仲甜甜的笑道。 “啊，好的好的！” 崔文仲脸色涨的通红，连忙站起身来径直坐到顾明刚才的位置上去。 “你来的太及时了，总算将这几个货给滋醒了。” 周小夭眨了眨漂亮的眼眸，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什么意思？” “没事，就是他们见到你很高兴。” “对了，你的舍友呢？不是说要带着你的舍友过来吗？” “她们去买东西了。” 周小夭坐在位置上1字1句回答着顾明的问题，也不与李明鹤他们仨人搭话。 知道周小夭的性子顾明也没有说什么，他接着又让服务员拿来4套餐具，很熟练的拆开1套给周小夭递过去。 他们3人都傻眼了，眼神里的惊疑不断的在周小夭和顾明身上来回扫视。 “老顾，这…这谁啊？” “这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法学系的大1新生，周小夭！” 顾明又转头看向周小夭：“给你介绍1下，这3个是我舍友，李明鹤，崔文仲，吕强。” 3人连忙点头：“你好，你好。” 崔文仲呆呆的看向顾明说道：“你竟然能够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约出来吃饭。” 崔文仲话音刚落，1直安静坐在位置上的周小夭忽然抬头说道：“是我主动约的顾明…” “？？？？？” 1直没开口的李明鹤站起身来直接坐到周小夭的另1侧，1直在他身旁的吕强被他的行为给吓了1大跳。 “这家伙怎么变得如此神勇？” 顾明也挑起眉毛好奇的看向李明鹤，不知道他要干嘛。 “周同学你好，我是顾明的舍长，苏城人，家里做点生意，不知道你的舍友什么时候过来啊？她们喜欢吃什么东西啊？今天这顿饭我来请你们！” “啊…？” 周小夭下意识的去看顾明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李明鹤的问题，顾明眼中划过1丝了然之色，瞬间就明白了这货的用意。 原来他是想在周小夭面前留下1个印象，等到她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必然会讨论起他们几人，到那时候李明鹤刚才的做法就起到效果了。 如果是别人还好，可惜她遇到的是周小夭。 周小夭是1个社交白痴啊，你指望她在舍友面前说你的好话？ 想到这里的顾明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朝着周小夭点了点头。 李明鹤还给顾明1个“大家都懂”的眼神，示意不要拆穿他。 而此时的崔文仲和吕强还在感叹李明鹤的勇气，殊不知人家早就为自己的爱情向前跨出了1大步！ 至于谢小英和吕慧敏她们早就被李明鹤抛之脑后。 俗话说得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周小夭都长这样了，那她的舍友又能差到哪里呢？ 要想追1个女孩子不要着急，1定要等到她的闺蜜朋友出现在出手，说不定会收获1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得不说，李明鹤对追女孩子的想法还是很超前的，最起码在崔文仲和吕强面前很超前。 这俩货都还在“宝宝巴士上啊吧，啊吧” 李明鹤早已到了大气层！ “她们喜欢吃京酱肉丝，小龙虾……！” 就在周小夭慢慢报出菜名的时候，顾明刚开始还是1脸的欣慰，“自家女儿终于向舍友关系迈出了1大步，最起码知道人家喜欢吃什么。”可听到后边越听越不对劲。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菜都是我带着你吃的吧？ 还有！ 周小夭，你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或许是察觉到顾明的视线，周小夭咳嗽两声，装作1脸的若无其事。 得到满意答案的李明鹤，当即将服务员叫过来，1口气点了刚才周小夭所说的菜。 也就是饭店没有，不然顾明怀疑李明鹤真的会点1份。 顾明无奈的扶了扶额头，也没有拆穿周小夭的小机灵。 “周同学，你的舍友漂不漂亮呀？”此时吕强忍不住向前探探身问道。 周小夭双手撑起下巴，皱着眉头仔细的回想着，她思索了1会儿认真道：“漂亮！” “真的假的？” “好啦好啦，就算漂亮你小子敢搭讪？”顾明实在是受不了吕强身子前倾猥琐的像是1个猴子朝着游客伸手要0食的样子。 “就是就是，到时候肯定会怂的像爸爸打儿子似的！”崔文仲不屑的看着吕强，出言嘲讽道。 “你，你们！” 第33章 总不能喷女孩子脸上吧？ 被两人合力嘲讽，吕强再也绷不住了，他脸色红的跟猴屁股似得。 顾明倒还好，你崔文仲又能比我强到哪里去！ 幸亏周小夭没有什么反应，安静的跟仙女1样，不然吕强能尴尬到当场用大脚拇指给4人表演1个扣3室1厅。 带海景的那种。 “诶，老李，你1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是要搞咩啊？” “这不像你啊？” “你要搞什么幺蛾子可要带上我们哥儿俩啊！” 崔文仲看见李明鹤老神哉哉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1口茶水，完全1副出世的僧人看着他和吕强的表演。 “噗嗤！” “你们！” 李明鹤没忍住1口茶水喷出来，精心营造的绅士人设被这俩活宝搞的无影无踪，再也装不下去了！ 对面的顾明捧腹大笑。 “哎呀，未来4年的生活不孤单呐。” 正说着话的功夫，后厨已经做好了菜，被服务员依次端到了桌上，随菜而来的还有1提啤酒，总共十2瓶。 这时周小夭的手机震动，她拿起手机1看对着顾明说道：“我的舍友来了，我出去接1下他们。” 顾明点了点头。 周小夭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李明鹤3人顿时张牙舞爪起来。 “老顾，等会儿你可要像早上在教室1样让我装个逼！” “我也要，我也要！” “老顾，我们哥儿仨的爱情就交给你了，你可得让周同学给我们介绍介绍。” 听完这哥儿仨的要求，顾明额角直抽搐。 顾明轻轻摇头：“周小夭她的性子很冷淡，1般从不主动与人交谈，今天她能带室友出来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所以你们的要求很可能实现不了。” 其实说完这句话，顾明回想了1下他与周小夭的相处，似乎顾明提出来的要求周小夭从来没有拒绝过。 如果顾明向周小夭提出舍友的要求，周小夭肯定是会照办的，但是顾明心里似乎不愿意让周小夭违背自己的性格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等会儿你们还是自己想办法。” “那个周同学那么漂亮，你不跟她谈个恋爱吗？”李明鹤忍不住心里的疑问。 “不是不谈，是感觉谈恋爱浪费时间！” 吕强忍不住瘪了瘪嘴：“江哥，我们可不是胡乱编排的，周小夭绝对是对你有意思。” 顾明有些意外：“这你都能看出来？” “那当然了，周小夭看你的眼神都要融化了，而且你1跟她说话她就笑，这还不明显？” “看来以后不能1起吃饭了……” 吕强：“？？？？？” 话音刚落，周小夭的身影再次出现身后，还跟着3个女孩。 左边的女孩穿着白色t恤黑色短裤，露出1截玉润的小腿，皮肤白皙胜雪，她的眉眼间泛着动人的灵气，身材高挑而出众。 右边那个在颜值上稍差1些，但也算的上是美女了，而且有种端庄的淑女气。 还有1个女孩儿跟在几人身后，由于被遮挡住视线，顾明几人并没有看清。 吕强，李明鹤，崔文仲3人瞪大眼睛，我滴个乖乖，都说美女是扎堆出现的，今日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右边那个女孩可能稍差1些，但也和谢小英是1个等级的了，而左边那个就算和吕慧敏相比也丝毫不差。 顾明眉毛1挑，周小夭的舍友确实漂亮。 “给大家介绍1下，这是我的舍友，靳玉梅，钟文静，6丽珠。” 李明鹤3人赶忙站起身邀请他们坐下。 而靳玉梅看着顾明的样子，1副“果然是你”的样子做到周小夭的身边，伸出手说道：“同学你好，今天出现在我们教室窗边的就是你吧？” 但是她的眼神又微微瞥向1身名牌的李明鹤。 顾明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啦，人都到齐了，开始点菜吧，边吃边聊。” 也许是因为生意太忙了，顾明满屋都没找到瓶起子，只能把瓶嘴抵在桌沿上，以用猛力掌击的方式起开了瓶盖。 “砰！” 崔文仲睁大了眼睛：“老顾，你这1手有点厉害啊。” 顾明摆摆手：“无他，惟手熟尔。” 靳玉梅的眼眸微微1亮，睫毛轻颤两下：“出自宋代大文学家欧阳修的卖油翁，顾明同学，你还能活用古文啊？” 顾明：“啊？？？？” 顾明愣了1下，心说这不是后世的1句烂梗吗？我在小破站追番的时候，只要1跳op就能看到这句话啊，除此之外还有无他，惟自动挡尔。 现在……这句话还没有被传烂是吗？ 顾明下意识地看了1眼靳玉梅，眉心微微皱紧了1下。 这妹子不对劲儿啊！ “怎么样，我舍友漂亮吧？”周小夭突然插嘴，1脸认真道。 崔文仲和吕强立马点头：“漂亮，你们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校花宿舍吧？” “我可不敢说自己是校花，我们小夭倒是差不多。” “那，靳同学有男朋友吗？” 就在崔文仲和吕强跟他们搭话的时候，李明鹤已经将烫好的餐具给几人递过去，不经意间随口问了1句。 “还没有哦，我们3人都没有哦。”靳玉梅视线落在李明鹤身上，抿嘴浅浅1笑。 而之前1直没有出声的钟文静，突然凑到周小夭耳边问道：“顾明就是你喜欢的那1个？” 周小夭的脸颊倏然1红：“我，我只是单纯来见朋友的，你不要误会。” “你出门之前打扮了1个小时，还来回换了5套衣服，这能叫误会？” “我只是不知道穿哪1套比较好！”周小夭偷偷的瞥了1眼顾明，见他正在玩着手机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谈话，这才松了1口气。 崔文仲和吕强也丝毫没有在乎两个女孩儿之间的悄悄话，疯狂献殷勤，还让人家喜欢吃什么菜就点。 李明鹤脑袋都大了，你们大方不要紧，可是付钱的是我啊！ 不过他是富2代，要面子，肯定不好直说，而且周小夭的3个舍友也确实漂亮，尤其是这个靳玉梅，和吕慧敏的颜值不相上下，而且比吕慧敏还多了1丝知性的感觉。 他看出来了，周小夭对顾明有意思，那自己大概率是没希望了，毕竟女追男就隔层纱，可要是能和同等级的美女产生感情，那也算是1段佳话了。 “靳同学，你喝酒吗？” “不喝哦，谢谢。” “那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帮你点1些？” “谢谢李同学，你们点就行，我随便吃点就行，不挑食的哦。” 李明鹤的殷勤献不出去，瞬间就觉得无比郁闷，这人生的参差这么明显且扎心吗？ “先吃饭吧，待会儿再聊。” 顾明忽然开口，把筷子递给了周小夭。 大家都是年轻人，比较有共同话题。又有崔文仲和吕强两个活宝活跃气氛，丝毫没有初次坐在1起吃饭的冷场。 吃饭间之前跟在3人身后的6丽珠突然放下筷子问道盯着崔文仲不屑道：“你们喝酒就拿杯子喝？” 崔文仲作为1个鲁省人，酒量自然是打小就练出来，他被6丽珠的话1刺激，立马抓着酒瓶子站起身来说道：“你想怎么喝！” 6丽珠指了指瓶子，再舔了舔嘴唇。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 “吕强，是个爷们就拿起酒瓶来！” 看到两人1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吕强吓的1激灵，连忙摆手：“我酒量不好，你不要把我当成1个男人，我安安静静地做1个男孩儿就挺好！” “？？？？？” 崔文仲自然没有听出来吕强话中的意思，冷哼1声看向6丽珠，沉声道：“开始，谁怂谁孙子！” “我们丽珠可是蒙省人哦，你的酒量行吗？”1旁的钟文静担忧的说着。 刚上大学的男孩子把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更何况是涉及到拼酒量尊严之战，谁都不肯认输！ “行，那我就先给大家打个样！” “我想给大家炫1个！” 说完，崔文仲握紧酒瓶在手里猛的摇晃两下，张开嘴就咕咚咕咚往下灌！ 吕强看着崔文仲勇猛的样子，再看看几个女孩子都是1脸充满好奇的看着他，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咕咚，咕咚！” “咕咚，咕咚！” “嗝儿…” 大概过了十余秒钟，满满都是1瓶雪花就灌进崔文仲的肚子里，他放下酒瓶，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抬起下巴，充满挑衅的斜眼看向6丽珠。 6丽珠微微1笑，她并没有像崔文仲1样摇晃酒杯，而是直接张嘴喝。 6丽珠身材属于丰满的那种，她站起身子喝酒的时候，随着喉咙不断吞咽，她那丰润饱满的胸部1上1下不断起伏！ 再加上夏天的缘故，6丽珠上身只穿了1个小吊带加1个外套！ 看的崔文仲眼睛都直了！ 和崔文仲的时间差不多，1瓶酒很快就见底了，6丽珠舔起嘴角的酒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向崔文仲！ 顾明将这1切都尽收眼底，他突然想到1个好主意：“老崔，你跟人家6丽珠时间差不多，要不我建议你俩1起喝，看谁喝的比较快怎么样？” 此话1出，崔文仲和6丽珠的眼睛纷纷1亮，彼此不服输的看向对方：“好，比就比！” “我说开始，你们就开始！” 6丽珠将外套1脱，就准备开始！ 说完，顾明又开了两瓶啤酒递给双方，同时拉着周小夭说道：“咱们往后坐1坐。” 周小夭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的照做。 李明鹤看着1脸坏笑的顾明，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但是又说不上来，根据顾明之前的表现，跟着他做准没错。 所以，他也不留痕迹将座位往后挪了挪！ 吕强还是跟好奇宝宝似的，坐在原地看着两人比赛。 “3，2，1” “开始！” 顾明话音刚落，两人同时举起酒瓶。 只不过由于刚才6丽珠喝酒时过于的性感，此时的崔文仲按奈不住心中的痒痒，用余光向6丽珠扫去。 6丽珠是蒙省人，打小便泡在酒坛子里长大，跟男生喝酒还没输过，进入大学这是第1次比赛喝酒，所以不允许有丝毫差池。 所以，她现在喝酒的动作比刚才更加“豪迈！” 崔文仲喉咙涌动，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只不过此时的他脸色通红，喉咙已经快要收不住了！ 就在这时，他及时的调转枪头！ 总不能喷女孩子脸上吧？ 于是乎！ “噗……！” 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啤酒统统喷洒在了吕强的脸上。 第34章 吕强呢？挺想他的！ 吕强瞪大眼睛跟好奇宝宝似的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崔文仲两人拼酒，等他意识到崔文仲转过通红的脸颊，看到他那极速扩张的嘴巴而导致变形的脸时，已经来不及了。 “卧槽！” 1股清凉但又带点丝丝温热的液体带着崔文仲口水和啤酒麦香的味道充斥着吕强的鼻腔。 液体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滚落，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服。 “尼玛！你那嘴装了导航吗？专门对着我喷？” 吕强张嘴就开始喷，只不过由于力道太大，液体顺着他的嘴巴滑进了口腔里。 “呕…”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他用手抹去脸上的带有崔文仲口水的啤酒，双目之间满是愤怒。 回头再看早已离的自己远远的顾明和李明鹤愤怒的眼神很快有转化为哀怨。 仿佛在说：你们两个早就知道会有这回事儿不提醒我，你们是兄弟，就我1个人是牛马是吧？ 此时的顾明和崔文仲几人早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对不起，对不起！”崔文仲此刻看到吕强狼狈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慌忙抽了几张餐巾纸往他脸上擦去。 吕强此刻犹如木偶1样，1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崔文仲摆布。 可由于脸上的液体太多了，餐巾纸的质量本就不怎么好，再加上崔文仲的用力，餐巾纸很快就在吕强的脸上撕扯开来，在他的脸上留下1缕1缕的白色条状物。 “噗！” 看到吕强脸上的样子，崔文仲这时再也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蹲下身子，呲个大牙嘎嘎嘎的笑起来。 什么美女，什么爱情此刻通通抛之脑后。 吕强此刻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他那幽怨的眼神盯着崔文仲，呆楞了几秒钟，快速的跑向卫生间。 “哈哈哈哈哈哈！” “老顾，还是你有远见啊！刚才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总觉得跟着你做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李明鹤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他很庆幸自己的选择，刚才崔文仲和6丽珠拼酒时，左边坐的就是自己，如果自己没有及时逃离的话，那刚才的无妄之灾说不定要降临在自己头上！ “我们也去上个卫生间。”靳玉梅这时突然拉着周小夭对这顾明几人说道。 “去吧。” 此时，金融3班的女孩刚从超市里出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边聊边笑正朝着顾明他们所在的饭店走来，1路上莺莺燕燕，吸引了不少男大学生的目光。 “小英，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班的男生质量太差了？ “是啊，没有1个能看顺眼的。” 被叫做谢小英的女孩不置可否地点头，她化着浓妆，贴着假睫毛，鬓前的发丝还被挑染成了青色，不管走在哪儿都是目光的焦点。 “不是啊，我觉得那个叫顾明还挺不错的。” 跟在后面的贺红给出了不同意见，她颜值比较普通，但整个气质都很乖巧，所以看上去都有几分可爱。 谢小英微微皱了皱眉，回想道：“哪个是顾明啊？” “坐在后排靠窗的那个，身高大概有个1米8左右，长相很清秀，你没看到？” “没看到啊。” “哎呀，就是今天上午被咱们系院长收为学生的那个男孩儿啊！” “那慧敏，你看到没有？” “嗯，是有些印象，他长得确实不错，但人太low了。” 吕慧敏是个长腿美女，说话带点娃娃音，她想起顾明和李明鹤借着手机装大款就觉得很蠢，总有种狗肉上不了席的感觉。 贺红此时露出1个暧昧的微笑：“伱知道吗，顾明打算追小英呢。” 吕慧敏微微睁大了眼睛，惊讶道：“真的假的？” “真的啊，他有个舍友叫崔文仲，我刚刚和他聊了两句，是他告诉我的。” “小英，你的魅力还真大啊，刚开学就有追求者了？” 谢小英觉得有些好笑：“我长得有这么面善吗？怎么不管是谁都有勇气追我啊，真逗。” 吕慧敏回想了1下顾明的模样：“其实他人长得不差，在我这儿算是过关了的，小英你真的不考虑啊？” “慧敏，你也太单纯了，光帅没钱有什么用？你也知道啊，我消费很高的，才不要找普通家庭的男朋友，他连5千块的手机都羡慕，怎么给我买化妆品？” “就算是他被院长收为学生那又怎样，还不知道以后会混成什么样呢！” “我觉得，他能被院长收为学生，未来肯定前途不可限量！小英，你不下手，我可要下手了哦。”贺红害羞的说道。 “你下手就下手，顾明肯定没钱养你！” 正在此时，贺红的目光忽然抬眼向前看去，然后迅速拉住了她们：“看，那个就是顾明！” 吕慧敏和谢小英闻声望去，就见到顾明和舍友在角落的位置上吃着饭，眼前忍不住1亮：“还真挺清秀的，要不去聊两句？” “那就去啊，反正聊天又不要钱。” 贺红是个出了名的8卦狂魔，立马上前做到了顾明他们那1桌。 此时的顾明正和李明鹤他们说说笑笑吹着牛逼，贺红她们突然走上前来，问道：“顾明，你是不是喜欢谢小英？” 而谢小英站在1旁，露出自己和脸稍稍有些颜色不1样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明。 而此时的崔文仲整个人都麻了，看向贺红的眼神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你的嘴装大喇叭了？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如果没有周小夭的出现，李明鹤说不定真的感觉顾明喜欢谢小英。 但是自从看过周小夭之后。 喜欢谢小英？ 呵呵… 顾明的眼睛还是很明亮的，好不好？ 顾明都无奈了，心说我他妈重生来只有1门心思的搞钱，怎么这些女生跟着了魔1样找舔狗呢？ 吕强呢？挺想他的，他的尿肯定很黄，给我泚醒她们。 “顾明，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我害羞个锤子，那都是崔文仲瞎胡咧咧，信他还不如研究母猪怎么上树！。”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女生顿时哄笑成1片，心说男生果然都是1个样，被揭穿就恼羞成怒了，1点都不成熟。 谁知道就在此时，从身后的人群里忽然跑出来1个靓丽的身影，挤开了她们，直接就抓住了顾明的手臂。 “你们好，请接过1下。” 她们转过身在看清对方的脸之后，金融3班的女孩全都1愣，眼睛都忍不住睁大了。 因为这个女孩太漂亮了，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明媚的灵气，而且身材很好，5官也精致的不行。 身上那股清清冷冷的气质，1眼看去，就会心生保护欲！ 谢小英号称是金融3班最漂亮的美女，但在她面前却有点心虚的感觉，双脚下意识地就往后挪了半步。 “顾明，她们是谁呀？” 第35章 该不会是想有些参与感吧 顾明拍了拍周小夭的肩膀，说道：“金融3班的女同学…” “哦…” “顾明，我想吃！” 周小夭嘟起嘴，抓着顾明的胳膊摇起来。 “嘶…你的名媛气质哪里去了？” 顾明睁大眼睛，心说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你之前的高冷呢？ 周小夭望着商贩推着的车子过去的背影，擦擦口水，目光仍旧清冷，倔强道：“母亲说真正的名媛是不会被食欲所左右的，这样才不会有弱点。” 顾明叹了口气，心说你都快被欲望左右死了好么？这到底是什么狼性文化：“吃吧，多吃1点，不要浪费就行。” “顾明，谢谢你给我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大小姐，你就我1个朋友，我可不就是最好的么。” 周小夭思索了半晌后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换了个说法：“那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顾明听完有点破防：“你如果是想夸我的话就直接夸我帅，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好人卡。” “噢。” “走吧，给你去买。” 3班的女生全都傻住了，1是因为女孩的颜值太高，2是因为这么漂亮的女孩竟然会抓着顾明让奇给自己买！ 但还没等她们回过神，又1个同样耀眼的女孩从饭店里走了出来，学着周小夭刚才的样子说道：“顾明，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们也要吃！” “啊，行行行！” “你们先回宿舍等我吧。” 顾明微微1笑，带着周小夭她们转身离开，沿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离开了步行街。 此时的饭店里上只留下了金融3班的女生，在刚才的莺莺燕燕的场景中还没有回过神来。 “诶？老顾呢？周同学她们呢？”此时消失许久的吕强终于回来了，看着空荡荡的座位，疑惑道。 “哎，走吧，先回宿舍。” 李明鹤几人眼神复杂的看了谢小英几人几眼，就走开了。 “我觉得顾明对小英可能真的没意思。” 半晌之后，贺红的1句话来的猝不及防，瞬间让在场的女生醒了过来。 她们对视1眼，觉得贺红说的没错，刚才那两个缠着顾明买的女孩无论是哪1个都无比耀眼，根本就不是谢小英能比得上的，这又不是偶像剧，顾明没道理退而求次，又怎么可能喜欢谢小英。 而谢小英此时已经脸色阴沉，手里的购物袋都被抠破了。 她本来是以女神的形象来居高临下的逗顾明的，谁知道会被顾明秀了1脸，最后发现是自己才是那个小丑，真的是绝了。 而且顾明刚才离开的时候连理都没理自己，这让自视甚高的谢小英觉得难以接受。 什么时候我也成了可以被忽视的小角色了？我可是金融3班颜值最高者啊！ 但回想起刚才出现的那两个女孩，她又觉得自己连生气的资格貌似都没有，这恐怕才是最丢人的地方。 ………… “你说老顾到底什么背景，周小夭也就算了，人家是高中同学这个我可以理解，为什么靳玉梅这样的美女都对他有意思，尤其是吃饭时看向顾明的眼神，简直能腻死个人，我实在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他不就是长得帅点，皮肤白点，骚话多点，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他拿什么跟我们这些好男孩比？” “不对，靳玉梅才对他没有意思呢。” 李明鹤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金融学院，男生宿舍。 崔文仲和吕强从饭店回来之后就1直在研究这件事，跟研究武功秘籍似的。 “嘿嘿，我有目标了！”崔文仲突然站起身来，露出两排牙齿傻笑起来。 “什么目标？”吕强有些疑惑。 “那个…叫6丽珠的女孩儿，好像走进我的心坎儿里了。”崔文仲1米8几的大汉子羞红着脸，扭捏道。 “………” 尼玛，合着整场饭局下来，就我1个小丑是吧！ “老李，你怎么说？” “哎，老李，你干嘛呢！” 吕强愤愤不懑，转头想找到李明鹤寻求安慰。 只见李明鹤自从回到宿舍之后，1会儿蒙着被子在床上不停的蠕动，1会儿又在被子里嘎嘎的笑。 “老李！” “怎么了？”李明鹤听见吕强的呼喊，掀开夏凉被看着他。 “你快帮我支个招，我怎么有种要单身4年的感觉。”吕强现在想哭，有1种想把崔文仲从楼上扔下去的感觉。 “你想想你有什么？” “怎么说？” “你有顾明长得帅嘛？” “有吧…应该。” “你有他皮肤白嘛？” “应该…有吧” “你有他骚话多吗？” “这个也应该有！” “你滚犊子吧，你咋不说你啥也有呢？” 李明鹤嘴都气歪了，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 吕强沉默了1下，认真道：“可我觉得我这几样都占啊。” “啊，行行行，咱们宿舍你最骚！”李明鹤疯狂点头，无比赞同吕强的话。 “不对，老李你不对劲儿。” “我怎么不对劲儿了！” 吕强仔细打量了他1眼，对自己的判断越发肯定：“我们输了也就输了，可你1向都不服老顾的，怎么今天跟屁打了似的，连句牛逼都不敢吹了？还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李明鹤听到这句话后1脸烦躁，嘴里说着滚滚滚，然后转身上床，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其实吕强感觉今天这顿饭给崔文仲和吕强造成的伤害并不大，顶多就是让他们提前感受到了人生的参差，但这种参差感他们早晚1天会感受到，又死不了人，也没什么所谓。 但李明鹤作为1个富2代不同，自从住进1个宿舍，吕强感觉得到李明鹤在面对他们时会隐隐有1种优越感，虽然不明显。 自从开学以来，顾明在每件事上都压李明鹤1头，但李明鹤说什么都不服，可这1次的饭局完了是怎么了？ 还有，刚才脸上1闪而过的甜蜜笑意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 吕强有1种如遭雷击的感觉。 “该不会你也…”吕强哭丧着脸，咽了咽口水：“你也有目标了吧？” 话音刚落，宿舍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顾明迈步走到室内，刚抬头就看见崔文仲和吕强沉着脸走了过来。 然后他们拉椅子的拉椅子，递拖鞋的递拖鞋，就差帮顾明脱袜子了。 “爹，咱什么时候讲课？” 李明鹤掀开被子，看着两个舍友勃然大怒：“老吕老崔，你们的出息都被狗吃了？” 吕强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李明鹤：“出息哪有媳妇儿香？” “更何况，我再不找顾明帮帮忙，你觉得就凭这个狗日的吐我1身，我还有找到媳妇儿的希望吗？”吕强指了指身旁的崔文仲。 李明鹤1想也是！ 其实顾明连问都不用问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被滋醒了，醒来之后接受不了这种失落，1直在质疑别人，然后又开始质疑自己。 “那行吧，都搬椅子过来，趁老子今天心情好，给你们好好说道说道。” 吕强和崔文仲马不停蹄的去搬椅子，而李明鹤在端了半天的架子之后也没忍住，跳下床后靠在了衣柜上，但他没搬椅子，因为不搬椅子是他给自己留下的最后的尊严。 然后顾明坐下来，在脑海中搜索了1下，把前世网络上追女孩子的套路跟他们讲了1遍。 “但是，千万不要失去自我！” 说到这里，顾明顿了顿，给他们举了1个例子：“我有1个朋友…” 顾明将前世1个外卖小哥为爱奔走千里，骑着共享单车找自己的女朋友，到地方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女朋友正躺在其他男人的怀里… 听到这个故事，李明鹤的眼神有明显的黯淡。 “其实呢，做人最重要的要学会和自己和解跟年轻的自己和解；说爱错人不怪你，跟中年的自己和解，说赚不到钱不怪你；甚至可以和年迈的自己和解，说留下那么多的遗憾不怪你。 不如意事常89，可与人言无23，你如果无法和自己和解，承认自己的平庸和失败，那你在这个烂糟的世界根本活不下去。” “但是！” 说到这里，顾明的表情异常认真起来：“如果在和解的基础上，自己受到的伤害没有办法弥补，那么这个和解不要也罢！” “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要让对方受到自己1样的伤害，这样才算真正的和解！” 听完，1瞬间，李明鹤的眼神活了。 “老李，你这个表情变化的很微妙啊？怎么，你也有故事？” “那行吧，我也讲讲我的。” 因为有顾明的铺垫，李明鹤这回没有再做隐瞒，把他喜欢1个女同学的事说了个透彻，甚至掏钱给女同学和她男朋友开房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说完的时候脸上甚至有些轻松的神色。 当他讲完之后，吕强和崔文仲瞅他1眼，眼神忽然变得怪异了很多。 “怎么了？”李明鹤有点懵。 “你掏钱给人家开房，该不会是想有些参与感吧……”吕强声音幽幽的传来。 “就这，你也配和老顾称兄道弟？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我怎么丢人了？”李明鹤直接不服。 吕强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人家明哥虽然没有搞过对象，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有周小夭喜欢。” “你呢？” “你有个鸡毛掸子！” 崔文仲此时补上了1句致命1击。 第36章 想骗吃骗喝就直说 “不是，我刚才开玩笑的，就是为了给你们活跃1下气氛，我怎么可能去给1个女孩儿出开房钱？我这样的富2代，想想也不可能啊！ 李明鹤后悔了，开始狡辩！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吕强不想再听他废话，那起卫生纸就往卫生间走。 “我他妈真的谈过5个，后来越谈越没意思，才发现单身的才是贵族。” “我知道了老公子，但你能不能别追着我说，我他妈要奖励1下自己，你要狡辩就找崔文仲去！” 李明鹤转头，去找崔文仲，觉得他肯定能理解自己。 崔文仲此时正躺在床上和6丽珠聊天，呲个大牙嘎嘎乐嘴都要笑到耳根子里，对李明鹤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对，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老崔，你应该明白吧？像我这样的富2代，不可能当……当什么来着，老顾你刚才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我觉得挺贴切的。” 顾明笑了：“舔狗！” 李明鹤猛烈点头：“我是不可能当舔狗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啊对对对。”崔文仲忙着聊天，满脸敷衍。 李明鹤瞬间怒了：“老崔，你有点不尊重我。” “我在和6丽珠聊天呢！” “你聊了什么？” “哈？” “尼玛的，你他妈别跟6丽珠说我是舔狗啊，你这样说，我以后在班里还怎么混？” 李明鹤没等崔文仲把手机转过来，自己就瞅见了其中的关键词，忍不住破口大骂。 崔文仲也觉得很委屈啊，我在这儿聊天聊的好好的，你非得在我耳边念叨舔狗舔狗，我这不就随手就打过去了。 14年的qq没有撤回功能，导致这个故事显得更加悲伤了。 李明鹤死死地盯着他，什么话也不说，最后生无可恋地上床平躺，望着白色的屋顶1声不吭地沉默着。 他现在体会到吕强当时的感觉！ 觉得得和吕强商量1下，怎么整1把崔文仲！ 夏日的夜晚燥热似火，但财大的宿舍只有两台风扇，1台挂在宿舍门的上方，1台挂在阳台门的顶部，老扇叶在电力的驱动下疯狂旋转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咳破了肺的小老头。 顾明1边伸头吹着风，1边在手机上和张2鸣聊着合作的细节。 张2鸣不愧是张2鸣，在短短几天时间就已经将第1代版本的抖音已经做出来了，他给顾明发了1个pdf文档，顾明仔细的看了1遍，觉得和记忆中差不多。 但是顾明还是嘱托了几句。 “内容审核1定要严格，1定要按照国家法律的要求办，不要搞擦边内容，这几天就抓紧把审核团队做起来。” “嗯，你说的挺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 顾明想起来前世的内涵段子就是因为审核不严格，里边尽是擦边内容，后来国家将文娱这1块儿内容重视起来，大力审核，内涵段子最后不得不下架。 当时，很多段友都唏嘘不已。 顾明明白，由于自己的出现抖音很可能提前问世，如果不加以干涉的话，按照网友们的尿性，很有可能将这个软件当成自己的娱乐场所，那样的话，自己发财计划就会付出东流。 顾明又想到几个意见给张2鸣发过去，但是等了半小时对方都没有回复。 “啧，效率就是快！” 顾明啧啧感叹。 之后顾明又给周小夭发去消息，问她在学校过夜是不是适应，周小夭没说想家，只说自己感觉财大的夜色好黑，字里行间似乎都透露着想家的念头。 哄好了周小夭后，他的通知表里似乎还有几个好友申请，备注信息都是金融3班xxx这种格式，大部分是女生。 顾明觉得郁闷，桃花劫是重生者必过的1关吗？ 过恋爱明明狗都不谈的，为什么我现在行为的模式却像个渣男1样？ 其中1个是李明鹤无比推崇的吕慧敏，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顾明同学，我是吕慧敏，加个好友】 顾明刚刚通过好友申请，忽然就感觉肩膀上落了1只宽厚的大手，他回头1看，发现张文周正坐在他1旁，表情十分复杂的看着他。 “张老师，晚上好，是来查寝的嘛？” 张文周嗯了1声，接着就语重心长地开口：“顾明，你小子长得是挺好看的，但是作为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财大不反对学生谈恋爱，但是别搞那么多。” “更何况，你已经被徐国轩院长收为了学生，未来肯定前途不可限量，千万不要为了爱情而自误啊！” 顾明：“啊？？？？” 话还没说完，崔文仲和吕强就笑出了狗声，笑到半截还觉得不过瘾，弓起身子边笑边捶床。 “好了好了，不要笑了，我这次来1是为了查寝，2是要通知你们，明早正式开始军训，大家都早点睡，不要迟到，给教官1个好印象。” 张文周例行公事地说了1嘴，然后转身出了宿舍，又到隔壁宿舍说了1模1样的话。 翌日早上7点钟，财经大学的军训正式开始，黑色的双层巴士载着大量的武警军官兵进入了财大校园。 同1时间，大批量的新生也从宿舍区涌入了操场。 彼时，在金融4班的方队外围，1阵阵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我草”“好美”“仙女”“我傻了”这样的惊呼，氛围有点像是明星见面会，引得隔壁的隔壁都有人跑过来围观。 顾明1边甩着帽子，1边捋了下头发，感叹这狗几把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这才只是早上，帽子就开始戴不住了，等军训开始还不1定会热成什么鸟样。 与此同时，李明鹤、吕强和崔文仲正从4班方队那边过来，脸上写满了惊叹。 “老顾，我发现我1直是井底之蛙！” 顾明惊叹1声：“你怎么发现的这么晚？” 李明鹤：“？？？？” 吕强这时凑上前来：“老顾，老李说的还真对，我们以为你那个高中同学就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金融1班的1个女孩儿和她不相上下，那气质简直就是璀璨夺目！” 崔文仲无比认可的点了点头，财大女孩儿的颜值再1次震碎了我的审美，那个女孩儿长得跟明星似的。 顾明用帽子扇着风，不动声色地开口：“真的有那么夸张？” “1点也不夸张，不信你跟我们1起去看看，你肯定也会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 “对啊，老顾，你跟我们去看看嘛，看1看又不会少块儿肉！” “不去不去，这狗日的天气走几步路都出汗，还是留着力气等待军训吧。”顾明摇头拒绝。 美女根本吸引不了他1点！ “别装了，就跟我们去吧，你见了要是不惊艳的话，我当场给你表演1个道理吃屎！” 李明鹤拉着顾明的胳膊往前走着。 顾明忍不住看了李明鹤1眼：“你他妈想骗吃骗喝就直说，不要总拿我当借口！” 第37章 要不去挂个神经科？ 正当李明鹤的几个人拉扯的时候，金融3班的女生们忽然成群结队地从后面涌了过来：“看什么啊，看了也不是你们的。” 李明鹤忍不住转过头，看到1张普通但清秀的脸：“贺红，我可没惹你。” “我就是讲了1句实话嘛。” 贺红的军训服很宽松，显得很垮的样子，就连那点仅存的可爱都不见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看还不行了？”李明鹤义正严词。 贺红忍不住哼了1声：“怎么，班里的美女不够你们看啊，偏去够那些可望不可即的？” “你说的有1点不对！” 李明鹤此时的表情无比严肃。 “哪1点？” “班里女孩儿我们看不下去！快起开，别膈在这儿膈应我们！” “你！”贺红的脸都气白了！ “老李，你别这么说，班级里的女孩子还是很好看的！”吕强此时站出来，毫不留情的反驳李明鹤的话。 吕强向贺红递去1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微笑。 李明鹤立即投过来1个鄙视的眼神：“啊，对对对，你这个死舔狗！你看看人家搭理你不？” 吕强看到贺红冷着脸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女生方队。 吕强1脸哀怨地看着贺红的背影，又看了眼李明鹤：“行行行，我闭嘴，我不说话。” 而在他们几个互掐的时候，金融3班的其他女生则全都在看着顾明。 顾明身高将近1米8，4舍5入1下1米8出头，在灿烂的日光下显得尤为挺拔，这样的男生在临大不算是什么稀罕物，但在4班来说还是少有的，同宿舍的那仨货就不用说了。 更何况，顾明已经被徐院长收为了学生，女生方队知道这件事的，心思已经开始活泛起来。 此时的顾明骂骂咧咧的，似乎对今天的气温十分的不满，然后1边用冰镇矿泉水贴脸，1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的超市，对周围发生的事反而有种漠不关心的感觉。 见到这1幕，3班的女孩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整个4班的男生里，就属这个顾明最能装！不就是被院长收为了学生吗？牛什么牛！” “昨他想追求咱们班级里的小英，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就是，真以为当了院长的弟子就能为所欲为？” “他真的想追求谢小英嘛？看他那人，眼光应该不至于喜欢那些胭脂俗粉吧？”队5里对顾明有心思的女孩儿有些不相信。 “真的，他们寝室里的崔文仲亲口对贺红说的，这还能有假？” “小英，你昨天在步行街不是气坏了吗？待会儿再去逗逗他吧？” 谢小英望着顾明的背影冷哼1声，顿时想起了昨天被无视的画面，化着妆的脸蛋上不禁寒霜密布。 她还真以为昨晚出现的那个女孩儿是他的女朋友，原来听说是他的高中同学。 我就说嘛，那么漂亮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会是顾明的女朋友，充其量也就是人家上了大学，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个熟悉的人依靠1下，等到人家缓过来看你还能这么装嘛？ 要不是知道了这其中原委，说不定还真被他给唬过去了。 “逗逗他也行，让他知道知道，本姑娘不是谁都可以无视的。” 谢小英露出个娇蛮的表情，忍不住往前走了1步，但没等她开口，操场入口就传来1阵“121，121”的前进口令，1整队穿的军人正跑步而来，步伐整齐划1，口号洪亮浑厚。 见到这1幕，原本还懒懒散散的新生们瞬间站直，甚至开始自行列队，谢小英也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财大的第1场军训很简单，就是顶着大太阳立正1个小时，为的是磨掉新生身上的野性，也是为了锻炼新生的耐力。 不过毕竟是第1天军训，所以状况是真不少，不是有人半路晕倒，就是有人忽然吐了，每当有状况发生，顾明总忍不住往对面法学系的方队看1眼，眼神略显担忧。 但幸好，1直到中场休息，法学系的方队都平安无事。 “老顾，去厕所吧？咱1起。” 短暂的自由活动开始之后，吕强忍不住拍了拍站在他前面的顾明。 顾明转头看他1眼：“你早上来的时候不是刚尿过？这他妈还不到两个小时，又尿？你奖励自己太多了吧？肾出问题了？” 吕强的呼吸1滞：“你不想吗？” “老子最起码还能憋仨小时。” “那我也不去了。” 吕强也不知道为什么，1听“肾”这个字就莫名其妙地就被激起了斗志，这关乎到男人的尊严，然后咬着牙把尿意憋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操场上。 与此同时，谢小英、吕慧敏、贺红和另外几个女生凑了过来，若无其事地把顾明围住，同时，各种味道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在燥热的天气下把顾明给熏得够呛。 “阿欠！” 顾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皱着眉头，看向几位女生，不留痕迹的超前挪了挪屁股，企图摆脱她们的围堵。 可他这样的行为在谢小英她们看来就是心虚了，于是她们光明正大的围过来说道：“顾明你听说你和昨天那个女孩儿是高中同学，不是你女朋友？” “是的。” 顾明回应了1声，并没有太过惊讶，其实他用后脚跟想都知道，这他妈绝壁是崔文仲泄露出去的，死舔狗，为了找女生感兴趣的话题连兄弟都卖，改天必须得坑他1把，让他知道人心险恶。 “哦…这样啊，我们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呢，你该不会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引起我们小英的关注吧？”吕慧敏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特意拉了1个长调。 顾明脸上的肉不断抽搐，你们几个的尿是太黄了嘛，怎么照不出你们的样子？ “啊，对对对，你们说的对，我建议你们多喝点水！” 听到这顾明的话，周围女生的嘴角全都忍不住开始捂嘴偷笑，心说这人还真是嘴硬，被戳破了还能挺着。 “咯咯，谢谢你的关心哦。” 其实这些女生也没太坏的心思，主要是性格太过自我，再加上刚开学，无聊的很，自然就喜欢拿人找乐子，再加上顾明在男生群体里比较突出，自然就成为了她们找乐子的目标。 “顾明，其实你想追我们小英也不是不可以，你要得拿出你的诚意来！” “？？？？？” 听到这里，顾明越来越觉得她们莫名其妙。 心说这些妹子昨天没被滋醒吗？是尿太黄还是味太甜了？ 然后他就看到谢小英趾高气昂地开口：“我可告诉你啊顾明，不要对我有想法，我可不是你能追到的那种女孩。” “嘶～” 听到这里顾明倒吸1口凉气。 顾明神色认真起来，眼神注视着谢小英。 看到顾明深情款款的眼神，谢小英趾高气昂的神色更加明显：“你想干什么，就算你对我表白我也不可能同意的！” “不是，我是想对你说要不去医院看看吧，钱不够的话，你们几个众筹1下。” “对了，要挂个神经科，看看是哪根儿神经就去了。” 他声音不小，本来是能够被谢小英听到的，但却被1阵忽如其来的骚动声所掩盖了，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大家全都好奇地看了过去，也就没人再去思考顾明说了什么。 第38章 顾明在校外养了一个嫩模 “卧槽，快快快，帮我打听1下她是哪个系的？” “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有个无比引人注目的靓丽女孩儿朝着金融系的方队走过来。 宽大的军训服穿在身上给人1种大人衣服套小孩儿的感觉，可穿着这个女孩儿身上却给人1章格外的可爱和灵动。 尤其那精致的侧脸与挺翘的鼻梁，带1点汗珠，却干净的像是冰清的玉石。 众人的目光随着少女的脚步开始移动，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李明鹤这仨货看到周小夭1步1步向他们走来，脸上顿时泛起精彩的神色、刚才谢小英她们趾高气昂的模样他们可是看的1清2楚，但顾明并没有反驳，按照对顾明的了解，这小子肯定在憋着坏呢？ 这不？ 好戏这不就要开场了？ 而谢小英此时也1脸惊愕，看着这个明媚的少女走到了3班的方队前，有些不明所以地眯起眼睛。 她想干什么？ 来给顾明撑腰？ 大家此时都是或蹲或坐的姿态，又穿着统1制式的军训服，看上去就像1块整齐的青萝卜地。 而且都是素颜，在这里你想找个人还真不容易。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顾明忽然抬起了手，冲着她挥舞了两下，坐在他身后的谢小英忍不住睁大眼睛，脸色顿时复杂起来。 不是吧？ 我想要离开这里，怎么办？ 谁给我支个招？ 而等她回过神，周小夭已经脚步轻盈地来到顾明的面前，然后拿着1瓶矿泉水递向他，另1只手则在帽檐下轻擦着香汗。 “顾明，我想喝水。” “拧不开？” 周小夭轻轻点头，然后把手里的矿泉水又往前递了1下。 顾明把水接过来，伸手拧开瓶盖递回去，但心里却有些犯嘀咕，昨天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学着我的样子打开1瓶啤酒的，但你今天告诉我你拧不开瓶盖？ 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你在演我！ 周小夭仰着头，小口的喝着矿泉水，修长白皙的天鹅颈1览无余。 等水喝完了之后，她捋了下衣摆，顺势坐到了顾明的身边，身体稍稍朝着他倾斜了几度。 哪怕是经过了长达1个多小时的训练，周小夭的身上仍旧浮动着1缕清香，味道像是开在雨后的铃兰花，闻上去有些安神。 顾明的目光无声无息地在她的胸口扫过，心说这军训服真尼玛不怎么样，只好又将目光看向她的脸，眼神从那挺翘的鼻梁和饱满的樱唇上划过。 “和舍友相处的还好么？” 1说到这个，周小夭的眼神流露出1抹愉悦。 “她们是好人，昨天晚上还带我去超市买了1些你不让我吃的垃圾0食。” 顾明听完之后立马眯起眼睛：“周小夭，你刚才是不是在点我？因为我不让你吃垃圾食品，所以我不是好人？” “我说过你是好人，但你不让我说你是好人。”周小夭抬起头睫毛微颤表现出可怜兮兮地模样。 顾明愣了1下：“这话倒是不错，不许随意给我发好人卡，要发给别人发。” 周小夭又小小喝了口水，粉润的樱唇变得湿湿润润：“顾明，我舍友昨天看到你了，她们想让你单独请她们吃饭。” 顾明轻挑了1下眉毛：“我凭什么请她们吃饭？” “她们说你是我男朋友，应该请客吃饭，让她们大学4年好好照顾你家的周小夭。” “呵，当代女大学生的小心机？” 顾明盘算了1下自己的时间，觉得在抖音app出来之前自己应该没有太多事，无非就是军训。 那也就是说，下午6点之后基本就没什么事情要做了。 “那就找个不太热的下午吧，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我再qq发你。” 听到他的话，周小夭睫毛微颤，偏过头去静静地看了他1眼，眼眸有些闪烁，灵动的像是翠玉般的湖泊。 “怎么了？不想吃，那我可省钱了。” “没，我在想我要吃什么。”周小夭用手抚摸了1下心口的位置。 顾明换了个坐姿，让滚烫的地面去折磨另1半屁股，继而开口：“我帮你这么多，你以后可要还我的，苟富贵勿相忘听过没有？你现在已经很富贵了，更不能忘了我。” 周小夭歪着脑袋想了想，将修长的双腿伸直，墨绿色的军鞋1偏，脚尖冲向了顾明：“我可以给你玩脚。” 顾明：“？？？？？” 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宿舍？ 不行，我要强烈的谴责他们！ 与此同时，整个操场都仿佛死1般的寂静着，所有人都望着那对坐的很近的人，表情复杂难言。 “那，那个是她男朋友？” 财大的上空骄阳似火，但此刻，法学系男生的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 周小夭是法学系公认的系花，昨天1亮相就迷死了法学系所有男生，也是因为她的存在，导致别的班的男生羡慕他们羡慕的要死，甚至会遗憾地说，我他妈为什么没选法学专业！ 这种话听多了，法学系的男生全都产生了1种迷之自信，似乎学法律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虽然无论哪个男的去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但越是这样就越有人把她当女神。 要不都说男的都贱呢？ 她就是好，她越不理我我就越觉得她好！ 可心目中的女神此刻却乖巧的坐在对面某个狗男人身旁，说说笑笑。 虽然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但是女神把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主动伸到那个狗男人面前。 然后他们才明白，哦，原来让我们感到骄傲的那个女孩从1开始就属于别的男孩，自己只不过是在自嗨，这太几把伤人了。 法学系上空仿佛传出1阵阵的玻璃碎片的声音。 这就是纯爱展示心碎的声音吗？ 而李明鹤那仨货眼神复杂的看着顾明，昨天感受到的参差感现在更加明显。 你不是说她只是你的高中女同学嘛？ 哪个女同学会让你玩脚啊？ 正在此时，顾明忽然想起1件事，然后转头看向之前凑过来的谢小英：“滋醒了吗？” “。。。” “你太欺负人了！” 谢小英声音带着哭腔，她本来想自信微笑，然后撂下1句狠话潇洒转头离开，可话到嘴边，1股难以言语的委屈涌上心头。 贺红那个贱人说什么来着？ 只是高中同学？ 只是？ 自己还真的信了，跑过来趾高气扬的要落井下石，说顾明追不上自己，别痴人说梦，现在想想真的是要丢死人了。 而贺红的脸此时也白了，转头就看向了崔文仲：“这就是你说的高中同学？” 崔文仲立马摆手否定：“不是，是老顾编的，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他十句话里有十1句是假的，这个人深不可测！” “贺红，崔文仲说什么？” “他说顾明深不可测！” “传下去，顾明高深莫测。” “听说没，顾明搞了模特。” “我草，顾明还在校外养着1个模特！” 第39章 我他妈直接破罐子破摔 随后的3天里，新生们经历了教官的洗礼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的训练，1个个晒得跟非洲黑鬼1样。 老天爷也是很给面子，这雨是1点都没下。 李明鹤第1个撑不住了，他毕竟是个细皮嫩肉的大少爷，哪受过这样的罪，于是整天在宿舍骂娘，还他妈念咒求雨。 顾明被他烦的不行了，把李明鹤拉到1边：“你叫我1声爹，我就有办法能让你请假。” “不可能，叫不了1点。” “那算了！” “。。。” “爹，你有什么好办法教给你的好大儿！”见顾明真的要走，李明鹤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弯腰大喊道。 “你这样……” “这样能行吗？” 李明鹤将信将疑，总觉得顾明没有憋好屁。 算了，试1试，反正也没坏处，万1真的请假成功呢。 于是，第2天李明鹤就跟家里要了1500块钱，趁下午休息的时候去医院做了个环切术，拿着病历去找教官请了假。 “老顾，你的办法真牛哇，教官真的同意让我休息了！” 李明鹤兴高采烈的跑过来。 “嗯，以后就是带花边的男人了，稳重1点，不要大呼小叫的了。” 吕强满脸羡慕的看着李明鹤1蹦1跳的向远处飞奔而去，好似脱缰的野驴。 等到教官喊解休息的时候，吕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老顾，他用了什么办法请的假，能不能告诉我，我也要请假！” “那个理由只能用1次，别人再用就不管用了，我建议你就不要尝试了。” “试试吧，万1呢？” “你真想知道？” “真的！” “叫爹！” “。。。” “爹！” 于是，顾明附耳告诉他。 吕强越听眼睛越亮，仿佛下1刻就能感受到不用军训的快乐生活！ “老顾，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我去也！” “老顾，你说他能请成功嘛？” 崔文仲看着舍友1个个的离他远去，语气之中也有点慕了。 “不能！” “为什么？” “你看这就是了！” ………… “给老子滚！” “哪个医院告诉你的？” “还第2根半价？” “给老子滚回方队去，想都不要想！” 不远处的教官黑着脸对着吕强咆哮着。 “你看，我说不能就不能！”顾明1副将情况尽在掌握的样子。 吕强哭丧着脸回来：“老顾，你这个理由也太不靠谱了。”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是你不相信嘛。” “那你能不能把爹叫回来，安慰1下我受伤的心灵。” “滚！” ………… 晚上6点钟，顾明掏出电话给周小夭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筒里除了1声轻柔的“喂”之外，还能很清晰地听到其他女孩的嬉闹声。 “你在干什么？” 周小夭的清冷柔和的声音地传出来：“在听舍友们聊天。” 正在此时，1个女孩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听筒里：“男朋友，说好了请客吃饭的，什么时候请啊？不然我们可就欺负周小夭了。” 顾明站在街边的路沿石上伸了个懒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都给我穿漂亮1点哈，哥在这条街上还是很有面子的。” “怎么穿才叫漂亮啊？我们再漂亮也不如你家周小夭漂亮啊。” 听到你家周小夭这5个字，顾明的心里忽然有了1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妹纸要真是我家的，那我还创业个毛啊，我直接吃她的，喝她的。 “顾明，今晚几点啊？”周小夭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 “7点半吧，我去楼下找你们。” “对了，不许穿的太漂亮。”顾明顿了顿，想了1下叮嘱道。 天色渐暗，黄昏的余晖像1片金黄的树叶洒落在财大的校园里，照映着来来往往的新生，此时的云彩像是被裹上1层蛋黄，有不少小情侣纷纷驻足，拿起手机对着镜头，甜蜜的咔嚓。 顾明顺着教学楼来到了超市对面的练功舞蹈室。 学校为了学生们进出方便，并没有锁门，顾明进去之后就被穿着练功服的女孩儿们给吸引住了，他跟着她们的步伐走进去1看。 瞬间目瞪口呆。 胳膊搭着膝盖，努力的往下弯着。 他看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姿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顾明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觉得差不多了就朝着窗外看去。 看到周小夭从对面的女生宿舍楼哒哒哒地跑出来。 她1头乌黑秀丽的头发，顺着香肩洒落，穿着1件黑色小吊带，浑身都洋溢着清澈灵动的少女感。 “咦？怎么下来这么早？” 顾明看了看时间，距离7点半还差2十分钟。 顾明刚想下去接她，就看到周小夭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朝着超市跑去，顾明的视线也随她跟了过去。 旺仔qq糖，新品上架。 顾明的视线落在了超市门口的海报上。 “呵呵。” 他已经猜到了周小夭想要干什么。 果然，不出3分钟周小夭捧着1包qq糖就跑出来，眼里满是兴奋之色。 顾明的嘴角勾起1抹微笑，他把身子往前倾，手臂托着下巴，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窗户，静静的看着周小夭把那包qq糖给拆开。 没用1分钟，周小夭就将那包qq糖全都塞进嘴里，脸颊嘟起，嘴巴鼓鼓囊囊的，使劲儿咀嚼着，眼神时不时的朝周围扫视1圈。 吃完之后，周小夭看着手里空空如也的包装沉默良久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心虚的朝着周围看了1圈发现没有什么，下定决心重重的点了1下头，转头又钻进了学校的超市。 “好好好，这么整是吧？” 顾明看着这1幕，忍俊不禁，起身就朝着楼下的超市走去。 “周小夭，你在干什么！” 周小夭耳边传来顾明严肃的声音，慌乱的将qq糖藏在身后：“我没偷吃！” “装，你接着装！” 顾明双手抱胸，冷笑的看着她。 周小夭沉默了1下，伸出手掌将新买的qq糖摊开：“我就偷吃了，怎么滴吧？我他妈直接破罐子破摔！” 顾明：“？？？？？” “他妈？” 顾明愣住了，倒不是脏话不能说，而是从来没有从周小夭嘴里听到过。 这有1种喜感是怎么回事儿？ 不行，不行！ 要是说习惯了，那还怎么了得！ 顾明的眼神瞬间变的严厉起来：“是谁叫你说脏话的？是不是你舍友？” “我，我跟你学的！”周小夭抬起下巴，鼓足勇气说道。 第40章 情深不寿 这1刻，顾明心里涌起1股冲动。 他想把她拥在怀中狠狠蹂躏1番。 周小夭，你太反差了吧？ “给我尝1个。” “噢……” 周小夭从包里拿出1颗给顾明，自己又吃了1颗：“都给你吃吧，我吃不完，1个都吃不了了。” “胡扯，你这明明都第2包了！”顾明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 周小夭粉唇微张，眼神呆滞：“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猜！”顾明眨了眨眼：“好啦，去把你的舍友叫下来，咱们该去吃饭了。” “噢，好的。” 顾明目送着周小夭上了楼，然后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蹲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场地里的情侣们。 有在小树林的……… 有在宿舍楼下的。 反正各自有各自的地盘，像说好了1样，井水不犯河水。 其中有1对儿小情侣，刚开始还互相打情骂俏，骂着骂着，男的直接噘嘴亲了过去，女孩儿红着脸回应起来。 顾明分明看到1丝晶莹剔透顺着他们的嘴角流下来。 男孩子似乎察觉到顾明的目光，他搂着女孩儿的肩膀往里走去，在走的途中，顾明隐约间瞥见男的支起了帐篷。 或许是帐篷的位置不对，在女生不注意间，不留痕迹的用手扶正了帐篷的位置。 “嘶…” 见到这1幕，顾明直接傻眼。 “嘿，顾明，你在看什么呢？怎么那么猥琐呢？” 顾明的肩膀从背后被人拍了1下，他转头看去是之前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开口说话，只顾着旋饭的钟文静。 顾明站起身来，尴尬的笑了笑。 “我记得你叫钟文静是吧？”顾明看着这个短发妹子，回想起来。 “你的记忆不错嘛。”钟文静满意的点了点头：“等你请客吃饭可真不容易啊，我们寝室等的花儿都谢了。” “抱歉，这几天太忙了，今天你们敞开了吃，我请客！” 钟文静眼神上下打量着，狐疑道：“你1个学生刚开学有那么忙吗？你肯定不知道吧，你家周小夭在宿舍可是天天想你。” “想我？”顾明挑眉。 顾明不相信，1个高中时期从来没有传出绯闻的高冷社恐女孩儿怎么会想1个人呢？ 她想1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真的！”见顾明不相信，钟文静握紧拳头，挥了挥。 “被扯犊子，她亲口告诉你的？” “这倒没有。” “我们聊天的时候，她每次都说顾明以前带她去过酒吧。” “带她去玩过摇摇车。” “带她吃个垃圾食品。” “但是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地方，每次聊天她都会提起，她没有说腻，我们耳朵听的都起茧子了。可以看的出来，她非常期待你带她出去玩。” “是吗？”顾明脑海中自动翻译出周小夭给她们讲这些的场面。 “当然了，开学1周了，从来没有见过你主动找过她，她又不敢找你，你这男朋友当的也太不称职了吧？” 顾明皱了皱眉头：“她为什么不敢找我？” 钟文静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问她也不说，说起来我们都误会她了，之前觉得她高冷，没想到她只是社恐。” “是啊，她高中3年都没有交过朋友，所以你们不要带坏她。” “切，谁带坏她了，我们经常1起结伴去教室，去吃饭。” “只是吃饭上课？你们没带她出去玩过吗？” 钟文静摇了摇头，觉得表达的不对，立马解释道：“不是我们不带她出去玩，而是她不去。” “她老是念叨着，顾明1定会带她去玩的，前几天我们也着去看电影，她都不去，她还信誓旦旦的说顾明肯定会带她去的。” “你这句话，编的毫无破绽。” 顾明压根不相信周小夭会说出那样的话。 “真的，骗你我就是狗！” 钟文静急了，见顾明不相信，额头上都浸出去1丝汗珠。 顾明听她说的煞有其事，愣了1下。 他仿佛看到了周小夭坐在寝室里，挥手跟舍友们道别，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顾明以后会带我去的。” 顾明脑海中闪过这些画面，他精神有些恍惚，身体某个地方仿佛抽痛了1下。 为什么呢？ 难道说，自己重生后会导致1些事情的变化？自己给她造成了1系列影响？ 以前的周小夭是没有朋友的，自从商场那1次周小夭主动与自己打招呼后就开始了与她频繁的交集。 带她泡酒吧，吃0食，逛街。 自己带给她从没有过的体验，让她产生了寂寞孤独感？ 自从重生后，自己要摆脱家里，要赚钱，每天除了军训就是和张2鸣沟通合作事宜，真的就没有在带周小夭出去玩过。 也从没有找过她1次。 “应该是上了大学，她住进了宿舍有了姐妹，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可能就没太在意。”顾明心里想着，试图给自己找1些理由。 “顾明，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们怎么还不下来？” “哦，宿舍水房十点就停水了，她们怕晚上回来太晚接不上水，所以就提前打好水。” 钟文静话音刚落，周小夭就踩着轻快的步伐向顾明走来。 她身后跟着两个女孩儿，靳玉梅和6丽珠。 看见6丽珠，顾明脑海中就直接回想起吕强。 可怜的吕强。 “好了，人到齐了。”钟文静挽着周小夭的胳膊恶狠狠的说道：“今天我们可要狠狠的宰你1次！” “呵呵。” 现在的顾明根本不在意她的威胁，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挥了挥手：“宰吧，不要手下留情。” “咱们吃火锅吧！” “大夏天的吃什么火锅，吃海鲜吧！” “学校附近可没有好吃的海鲜，简单吃点最贵的就行啦。”靳玉梅提议道。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边报菜名边往校外走去。 刚出学校门口，钟文静似乎想起什么来：“小夭，你打的水多不多，等会儿能不能分我点，我要洗头。” “啊，我没有打水啊。” “没有打水？那你们干什么了，在上边磨磨蹭蹭那么久。” “玉梅她们去打水了，我在洗脚。” “现在洗脚？等会儿回来你不洗了嘛？” 周小夭俏鼻微皱：“洗了有用。” 钟文静：？？？？？ 钟文静不理解，她有些不懂周小夭的脑回路。 第41章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曾拥有过… 大学时期学生的消费能力都不高，1般家庭给学生1个月的生活费也就1千5百块钱左右，好点的也能到两千，顾明这个重生者除外。 所以被请客吃饭的人选择饭店也就能体现出她的情商。 “咱们要不去吃“聚贤德”吧？”此时靳玉梅提议道：“听说这家饭店的烤鸭不错哦，我还没吃过呢！” “顾明，你可以请的起的吧？”靳玉梅朝着顾明眨了眨眼。 “聚贤德”是首都1家高端品牌餐饮，能去那里的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 钟文静听见后皱了皱眉头：“玉梅，咱们都还是学生，去那种地方消费不低的，咱们还是换1个地方吧。” 6丽珠也点头附和。 “不是啊，是人家顾明请客吃饭，周小夭还没着急呢，你们急什么呀？真是的！”靳玉梅被自己的两个舍友当场反驳，脸上有些挂不住。 “是吧，小夭。”靳玉梅上前挎住周小夭的胳膊。 “我听顾明的，顾明说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 “切，行行行，听你们的。”靳玉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顾明，你要请我们吃什么呀？” 顾明深深的看了1眼靳玉梅：“我听你们的。” 靳玉梅肩膀耷拉下来，小声嘟囔：“真是的，请客1点诚意都没有。” 几人来到上次的步行街，选了1家人气不错的川菜馆，来这儿吃饭的基本上都是附近的大学生。 人均消费也就在5十左右。 “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点菜。” 再回到包厢，周小夭的几个舍友已经把菜给点好了。 4个十89岁的妹子，点了满满1桌荤菜，看的顾明直咂舌，不是，你们都没有身材焦虑的嘛？ “呵呵，小夭你看顾明的眼神都惊了，是不是心疼钱了呀？” 周小夭听后，拍了拍饱满的胸脯，看向顾明说道：“没关系，我有钱，你们敞开了吃！” 这护犊子的模样，顾明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填充了1些。 顾明摆了摆手，坐在位置上：“说好了今天我请客，就按周小夭说的，你们敞开了吃，不用担心我付不起钱，就算你吃成猪我都不带眨眼的。” “我每天的利息都够你们在这家饭店吃好几年的！”顾明在内心说着。 “真的吗？”钟文静勾起的嘴角都快飞起来了，随后1愣：“不对，我怀疑你说我是猪！” “自信点，都大学生了，把怀疑两字去掉！” “周小夭，你看你男朋友！”钟文静瞬间涨红了脸。 周小夭双手托着下巴，沉思了1会儿：“顾明，要不还是把怀疑加上吧？” 周小夭的声音刚落下，整个包厢里瞬间就笑成了1团。 “文静，你真没眼力见儿啊，人家都是顾明的女朋友，你还找人家去告状，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嘛？”6丽珠在1旁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坐在6丽珠对面的靳玉梅看着这1切不屑的冷笑1声，随后拿起手机在键盘上飞快的敲起来。 看着她们的嬉笑打闹，顾明忍不住转头看了1眼周小夭，在包厢里白炽灯的照耀下，周小夭安静的坐在那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显得无比纯洁无暇，5官端正柔和，鼻梁微翘，在水的湿润下，粉唇湿润。 这让顾明想起来抖音上的自拍，自带美颜效果。 只是，男朋友这个身份是怎么来的？ 顾明有些想不通。 不过，他也懒得去解释。 “顾明，我想吃小龙虾。” 周小夭戴着1次性塑料手套，拿着1只小龙虾看着顾明，脆生生的喊了1句。 顾明接过她手里的小龙虾，很熟练的将小龙虾的外壳撕开，递到她嘴边。 “哟，这撕小龙虾的姿势很熟练嘛，顾明老实交代，你给多少个姑娘这样做过了？”对面的靳玉梅见到这1幕，揶揄道。 顾明1愣，脑海中瞬间闪过不好的片段。 为什么熟练？ 别问！ 问就是前世的邱小蕾也喜欢吃小龙虾，但是不喜欢剥皮，每次都是让顾明给她剥。 顾明扯了扯嘴角，不愿意回答她这个问题。 可靳玉梅像是抓到什么把柄1样，不愿意放过他：“快说，老实交代，不然我可替我们小夭不答应啊！” “哎呀，玉梅。” “行了行了，不就是剥个小龙虾吗，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嘛！还不能人家顾明自己也喜欢吃小龙虾吗？”1旁的6丽珠看出了顾明的窘迫，连忙解围。 “啪！” “哎，不是，咱们是1个宿舍的，至于这么埋汰我吗？”靳玉梅脸色有些微白，将筷子往桌子上1甩，生气的说道。 “好啦好啦，玉梅你也不要生气，咱们出来吃饭开开心心的嗷…”钟文静连忙打圆场。 “顾明，我还想吃！”周小夭仿佛没注意到她们的争吵，又拿起1只小龙虾。 “好…” 见到这1幕，包厢顿时响起6丽珠和钟文静1阵啧啧声，两人都用1种暧昧且调侃的眼神看向他们。 “顾明，我也想要吃个小龙虾！” 钟文静眼睛1转，想起刚才的事情，特意贱兮兮的调侃他们。 顾明眉毛1挑，特意换了1双新的塑料手套给她剥开1只小龙虾在汤汁里边涮了1下身子前倾，递到她嘴边：“我家小夭比较社恐，未来4年少不了文静姐的照顾，这个就当是我的1点心意吧。” 钟文静本来是想给顾明开个玩笑，没想到顾明直接来真的，这下把他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是那句文静姐，把她捧的有点挂天上下不来了，于是在犹豫了1下后张开了嘴。 1瞬间，辛辣的味道顺着口腔传到了鼻腔。 钟文静辣的直哭！ “呸呸呸！” “咕咚咕咚！” “顾明，你是狗吧？你刚才特意在汤汁里了拿了1根辣椒，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到！” 钟文静感觉自己的嘴里像是着了火1样，连忙端起水杯就往嘴里灌！ “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刚才就是想在汤汁里涮1下给你加点味道，没想过捞起来1根辣椒！” 钟文静抓着杯子狂饮，直到嘴里的辣味儿被冲淡之后立刻叉着腰站了起来，扬言要和顾明决斗，直到顾明连连叫姐，钟文静这才作罢。 闹剧结束，顾明坐下来低头却看见自己的盘子里已经多出了1小盘剥好的小龙虾。 顾明1愣，转头向周小夭看去。 周小夭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两只小手笨拙的剥着小龙虾，小嘴儿被辣的通红。 “。。。” 你还特意吮吸了1下是吗？ 我觉得你很有眼光，吃小龙虾就为了吮吸那1口汁儿！ 顾明夹起1只小龙虾，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虽然没有了那1口汁水，但是顾明却觉得有东西噎在自己的喉咙处，酸酸的。 顾明想哭。 没有过，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顾明从来不曾拥有过的。 半晌之后，这场聚会差不多接近了尾声，4个女孩儿开始了茶余饭后的聊天。 第42章 小夭她…等了很久了。 吃过饭后，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几人趁着夜色回到了学校。 周小夭跟在顾明身后，慢悠悠的晃荡，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顾明却知道这妮子不想回宿舍，小小心机昭然若揭。 行吧，咱也不是不通情达理。 于是跟身后的3个姑娘说了1声：“我先带周小夭4处逛逛，你们先回宿舍………” “哎……小夭！” 6丽珠嘴巴微张，她想把周小夭叫住带回宿舍。 在吃饭的过程中，顾明展现出来的情商令在场的每1个女孩儿都感觉如沐春风，按理来说，与这样的人相处会很舒服的。 但是6丽珠却有着深深的忧虑。 她知道如果在与1个人相处的过程当中，这个人展现出来的交际能力在你看来无可挑剔，那就说明这个人在情商方面处处都能碾压你。 所以，6丽珠认为两人根本跟不在1个层次上，对于两人在1起，6丽珠并不是很认可。 “哎，你干嘛？” 钟文静及时的拦住6丽珠。 “你就没看出来周小夭根本不想回宿舍？你这样叫人家真的好吗？” 听见钟文静的劝阻，6丽珠也不想当1个恶人，眼睁睁的看着周小夭乖乖的跟顾明走了。 回到宿舍之后，6丽珠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没想到不开心1晚上的靳玉梅疯狂点头：“丽珠，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小夭跟他在1起不会被欺负吧？” 钟文静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将1张面膜敷在脸上，说道：“安啦，安啦。” “小夭只是社恐，但人家并不傻。” “更何况，你们没有看出来吗？小夭见到顾明脸上那么明显的雀跃，显然人家是愿意的，只要能让自己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 6丽珠想反驳，但是又觉得钟文静的话很有道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突然6丽珠想到了什么：“哎，玉梅，你今天早上起那么早干嘛？” “我…我早上突然来大姨妈了。”靳玉梅爬上床神色慌张，期期艾艾的说道。 “哦，那你这几天可要注意点，不能吃凉的哦。”6丽珠在302像1个大姐姐似的。 过了1会儿，躺在床上的6丽珠突然起身：“我还是觉得不行，文静，那顾明都骗你吃辣椒，你还帮他说话！1看就不是好人！” “丽珠！” “嗯？” “小夭，她……” “小夭她怎么了？” “等他等了好久了！” ………… 9月份的夜晚已经有点凉了，接近8月十5的月亮微亮，照着两人的身影越来越长。 他们走过女生宿舍对面的茵肠小道，来到中间的亭子里面坐下。 看着月光透过树叶映在周小夭的脸庞上，顾明怔怔出神。 “顾明，你在看什么？” 周小夭的清冷声音将顾明的思绪拉了回来，顾明坐在周小夭的对面决定和她好好谈谈。 “你们宿舍出去玩，怎么不跟着1起去呢？” 周小夭眼神有些闪烁，拉了拉衣角，不自然的说道：“我不喜欢看电影…” “是吗？” “是的！”周小夭重重的点了1下头。 “说谎的女孩子，胸可是会变小的哦。” 周小夭听后身体微微僵住，然后眼珠不留痕迹的朝下瞥了瞥。 嗯，不小了！ 看到周小夭的反应，顾明嘴角勾起，并没有戳破她。 “好了，去前边逛逛。” 周小夭连忙站起身哒哒的跟上顾明的步伐。 听着身后急促的脚步声，顾明疑惑的回头看去：“你晚上没有出来过？” “没有，学校的晚上比较黑。” “你怕黑？” “嗯！” “那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和朋友在1起就不怕黑了！” “舍友也是朋友啊，为什么不跟她们1起出来。” 周小夭抿了抿唇，不吭声。 “我也不是和任何朋友在1起都会有安全感的呀？” 晚上的财大也没有什么好逛的，走几步路就能看到1些情侣。 你亲亲我。 我掏掏你！ 啧，全是杀狗的！ 狗来了都得夹着尾巴逃走！ 周小夭看着这1幕，眼睛1眨1眨的，全是好奇。 “顾明，他们……” “他们在杀狗，快走，快走！” 顾明捂着周小夭的眼睛，飞快的向前走去。 两人来带财大的中央，这里有1片人工湖，湖中心摆放着人造假山，在假山下边还有着供学生们休息的亭子。 这里比较查的严，所以就没有这么学生来这里看美景。 顾明觉得这地方比较安静，于是就拉着冯周小夭坐了下来。 蟋鸣，蛙叫，湖光粼粼。 顾明靠在柱子上，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周小夭看向顾明，眼睛里好似有流光在波动，突然她伸出双腿，脱掉自己的小皮鞋，和薄纱小白袜，露出1双细嫩的双脚，然后轻轻的伸进顾明的怀里。 “嗯？玉足？” “前几天军训的时候答应你的！” “你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我可是正人君子，我碰都不会碰！”顾明有些恼羞成怒！ “嘶…你轻点！”周小夭轻哼1声。 “咦？我的手怎么有自己的想法？” 周小夭眼里水色荡漾。 两人就摆着这样的姿势，1动不动。 良久，顾明突然开口说道：“等我军训完，可能就更忙了。” “忙什么？”周小夭眼神里透露出好奇。 “当然是忙着赚钱啊。” “你，你很缺钱吗？” “嗯！” 顾明将袜子给周小夭穿上，然后将鞋轻轻的套在脚上，站起身来抬头看向月亮轻叹口气，苦笑道：“我的家庭情况你应该有所耳闻，我上大学的学费还是我自己挣的，这个你应该知道。” 周小夭点了点头：“我有钱啊！” “怎么？你要养我吗？” 周小夭沉思了1会儿，掏出手机：“妈妈，我缺钱，你给我打点钱吧。” “啊？” 顾明被周小夭的这1操作目瞪口呆。 “我妈应该明天就把钱打过来了，我就可以养你了！”周小夭重重的点了点头，1双宝石般眸子里全充斥着认真之色！ “你！” “好想答应，快，我要忍不住了！”顾明在心里呐喊！ 顾明摸了摸周小夭的脑袋：“1个男人怎么能靠女人养活呢？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嗯？你怎么不说话了？”顾明低头看向周小夭发现她抿着嘴，若无其事的向4周张望着。 “周小夭？” “其实，我可以1个人的！”周小夭的目光仍看向别处。 但是顾明却听出了1丝丝倔强的味道。 “是吗？”顾明蹲下身子，看着她的脸色。 “是的！” “那你把脸转过来！” “不要！” “好啦，别哭啦，小姑娘家家的还挺倔。这样把，以后我忙的时候带上你怎么样？” “我才没有哭！” 第43章 行行行，这么整是吧？ 送完周小夭已经快十1点半，马上就要到关门的时间了，顾明马不停蹄的返回宿舍，1进门就感觉宿舍里充满了凝重的气氛。 “咋的啦？”顾明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谁失恋了？” 吕强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朝李明鹤的方向眨眼。 “咋，你眼睛最近在学说话？”顾明看他这副猥琐样气不打1处来。 吕强顿时泄气，这时崔文仲从床上坐起来说道：“老顾，你去哪里了？” “有点事，出去吃了个饭。” “老李这是怎么了？老婆跟人跑了？”看见李明鹤拿了个椅子坐在阳台上神神叨叨的，时不时的学着成熟男人才有的样子，嘴边叼上1根烟，翘着2郎腿，看起来1股沧桑的味道，看着窗外的眼神也失去了光。 “他今天起了个大早去给靳玉梅送早饭，结果发现靳玉梅和1个咱们系的学长打得火热，听说……” “对对对，我还听说…” “停停停！”顾明伸出手掌，义正言辞的打断了崔文仲的话：“老李现在心里肯定很苦，你们这样帮他回忆，这样很不道德！” 吕强听完立马闭嘴，李明鹤转头朝着顾明投了1个苦涩的笑容。 喜欢1个人并不丢人，但是看见喜欢的女孩儿和别的男的勾勾搭搭，再加上有人帮他回忆，是个人都受不了。 “老顾，我以前看错你了，我觉得你以前很装逼，每次都能装在我前头，但今天我才觉得你很善良。” 顾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投去1个“兄弟，我懂你。”的眼神。 李明鹤都快感动哭了，鼻涕都流出来想抱着顾明大哭1场。 顾明很及时的躲开，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回来躺到床上，顾明打开手机搜索着前世的那些互联网大厂的影子，看看还有没有能投资的！ “咦？这是新潮微博？” 顾明在手机软上商场上看到了微博，立马就下载了，当他打开同城微博的时候，立马发现了1个熟悉的头像和id。 这不是周小夭吗？ 顾明立马点进去。 “今天开学，我真的看到他了！” “开心…”1个开心的表情。 “舍友觉得我很高冷怎么办？”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说话…” “舍友都去看电影了，但是我想让他带着我去看。” “舍友出去逛街了，我很想去，但是我更想让他带着我去…” “我好想去找他玩啊，但我又怕他觉得我烦！” 顾明1条1条的浏览，每个字都看的非常仔细！ “他今天带我出去吃饭了，虽然带着我的舍友，但我觉得非常开心！” “我怕黑，但是和他在1起我就不觉得怕了…” 这是最新的两条微博。 看到这里，顾明坐直了身子，抓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句句不说他，句句又提到他！ 那种失去自我掌控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比上1次更加猛烈！ 完了，完了，封印有点松动了！ 不行不行，得找点水泥封印1下！ “老崔，今天李明鹤遇到什么事儿了，快跟我讲1讲！越仔细越好，越细致越好！”顾明把手机放下，大声喝道！ 李明鹤猛的转头，他的脸都绿了：“老顾，我都这样伤心了，你好意思吗？我又开始膈应你了！” “我现在也有点不对劲儿，老李对不住了，我急需你的故事来抚慰1下我这颗躁动的心！”顾明1脸认真的说着。 “好嘞！”崔文仲脸上猛的出现兴奋之色，8卦之火熊熊燃烧！ “老崔，不要，我求你了！”李明鹤冲过去抓住崔文仲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哀求之色！ “老李，对不住了，我忍不住啊！” 崔文仲甩开李明鹤的手，仰天大笑！ 原来，李明鹤起了个大早拉着崔文仲跑到校外给靳玉梅买她不经意间提到过的早饭，结果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兴冲冲的跑到女生宿舍楼下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去看见靳玉梅和1个学长在宿舍楼下有说有笑的打打闹闹。 都隐约看见肩带了… 好像还是紫色的！ “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 “咦？我怎么唱出来了？” 吕强适时的哼出来。 今天1天了，李明鹤的心思都不在状态，整个人蔫儿蔫儿的。 “靳玉梅可以啊，这才多久，学长都认识了？” 顾明听完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好了，水泥封心了！ 恋爱果然狗都不谈，搞钱才是正事儿！ 明天睡醒，让老崔再讲1遍，估计能精神1整天！ “老崔，那个早点果真那么好吃吗？” “是的是的，非常好吃！就是排队时间有点长！” “好了，舒服了，睡觉！” “操，什么狗几把学长，不就仗着自己是学生会干部到处勾搭小女生，明天我就当个学生会领导给她看看！”李明鹤受不了了，面目狰狞的爬上床，把头裹进被子里。 “老李？”吕强过去推了推李明鹤。 “干嘛？别扒拉我！” “裹进被子你不觉得热吗？” “别管我！” 没出5分钟，李明鹤掀开被子呼呼的喘气！ “哈哈哈哈！” “老崔，你说老李这样的行为像不像是老顾口中的舔狗！” “嘿，你别说还挺形象！” 李明鹤受不了了，铆足了劲握紧拳头捶着床大声喊道：“我要跟你们绝交！” “行，那就先绝交1晚上，明天你还去排队吗？” “。。。” 李明鹤瞬间沉默了，低头沉思了1会儿，眼神忽然爆发出1阵精光：“你们说，那个学长会不会是她朋友什么的？不然她怎么会跟我说想吃那个早点呢？” “。。。” 李明鹤的这番话把3人直接干沉默了。 “我觉得她肯定是对我有意思的，不然她怎么不跟你们说她想吃那个早点啊！” 吕强：“？？？？？” 吕强的cpu都给烧冒烟了！ 行行行，这么整是吧？ 第44章 女孩儿的话要反着听 “诶，说起学生会了，明天学生会纳新，咱们要不要去报个名啊？”吕强此时提议道。 “不去，我堂堂1个富2代哪儿能去那种地方，要去也是得他们来请我！”李明鹤想起学生会就来气，言语之间神色非常冷傲。 “不是啊，我是感觉进入学生会有很大的权力，就连找对象都能披上1层滤镜。” “我这个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光靠我自己，找到对象都何年何月了？”吕强说话时眼光瞥向崔文仲。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此时的崔文仲早就千疮百孔，万箭穿心了。 崔文仲自知理亏，缩了缩脑袋自知理亏，悻悻的上床。 “学生会有什么权利咱不知道，但咱知道的是，咱不需要找对象！” 吕强撇嘴嘟囔：“你可是有对象了！” 随后吕强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未来4年，可咋办呐？ 顾明将手机放在1边准备睡觉时，就感觉手机1阵震动，打开1看竟然是吕慧敏给他发来消息。 “顾明，你怎么从来不在班级群里说话啊？” “班级还有群呢？” “有的，你也在里面，但是从来没有见你说过话。” “哦，有事儿吗？” “是这样的，明天咱们学生会来咱们金融学院纳新，想问问你有没有想法去参加。” “不去，我怕我的光芒太璀璨，他们让我当选学生会领导。” “。。。” 吕慧敏无语，想不到这个人1点也不按常理出牌。 1开始吕慧敏她们就觉得顾明这个人太low了，就连1个5千块钱的手机都要大呼小叫，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但是时间越久，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首先顾明从来没有见班级群里讲过话，其次班里的那些男生1到晚上就跟发春似的。 拍1组跟细狗似得腹肌照发在群里。 “想问1下，学校宿舍让不让带哑铃啊，我这每天晚上都得健身啊！” “明天有没有同学去星巴克买杯咖啡啊，1天不喝咖啡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更有甚者将自己的自拍照发在群里：“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新生爆照，身高185，高冷系男神，有没有人评价1下，不玻璃心！” 每当看到这些，吕慧敏愈发觉得顾明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 不止吕慧敏1人，班里的女同学同样觉得也是如此。 这不刚开学1周，有的人连班里同学的名字都叫不全，但是女生宿舍已经把顾明当成宿舍里的谈资。 “怎么样啊，慧敏，顾明同不同意去参加学生会纳新啊？”谢小英好奇的问道。 吕慧敏摇摇头：“他说不去，他怕有人选他当学生会领导。” “呵呵，真是笑死个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会吹牛逼。”谢小英冷笑道。 “人家那是开玩笑，你听不出来啊？” “反正我觉得他就是在吹牛逼，他不会怕自己选不上才故意那么说的吧？他想的真美！” 吕慧敏觉得谢小英有点魔怔了，屡次在顾明面前吃瘪，这次好不容易抓到调侃他的机会，立马就开喷。 “你该不会忘了上次军训的时候，法学院的那个女孩儿吧？” 谢小尹的脸顿时黑了，想到了什么，不服气道：“那又怎样，肯定不知道用什么花言巧语哄骗那个女孩儿，我让1个学长查过他的档案，也就是普通家庭出来的啊！” 对面的贺红听到这儿，坐直身子：“我觉得顾明肯定没有表面那么普通。” “我觉得也是，我感觉他比咱们班的那些男生成熟太多了。” 吕慧敏深有同感。 “你们！你们怎么都向着他说话啊？”谢小英感觉宿舍的人都在针对自己。 “小英，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怎么每次提到他你都会这么激动啊？”吕慧敏8卦之火熊熊燃烧！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不理你们了！”谢小英仿佛被道破心事，躺下不再说话。 第2天顾明1大早就被尿憋醒，刚冲进卫生间就看到李明鹤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顾明愣了愣：“老李，你这是又活过来了？” 李明鹤嘿嘿1笑，将发胶抹在头发上，弄了1个骚气的发型。 “咋，你是按照石圪节公社胡德录弄的时兴的发型？”不知道怎的，顾明脑海中突然就想到这句话。 “石什么？” 顾明摇摇头，想到这个时间段那个锤王电视剧还没有拍出来。 “说说吧，到底咋回事儿？”顾明身体1抖，提起裤子边洗手边问。 李明鹤1脸的兴奋：“昨晚你们都睡着了，我又去找了1个学生会的学姐问了1下，她说那个学生会干部想追的是6丽珠，他只是找靳玉梅打探1下情况。” 顾明嘴角抽搐，他想问的是什么样的打探方式能把肩带打探出来，还是紫色的。 不过看李明鹤这个兴奋劲儿，显然是忘了那茬儿事，不过顾明也不打算戳破。 舔狗在清醒之前，都得经历1段刻骨铭心的疯舔经历。 “这么说，你还有点机会？” “那当然了，我1晚上都没有睡好，有好几次差点没忍住冲动想要跟她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 “当然是，我不应该怀疑她啊！喜欢1个人就应该给予她充分的信任！” 两人在卫生间的声音吵醒了吕强，他探出脑袋：“老李，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能不能分享1下经验啊？” 李明鹤1听，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老吕，不是我跟你吹，在追女孩儿这方面你们谁能比得过我？” “要记住啊，这都是知识点！” “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们的脸皮儿都比较薄，她们说什么都要反着听！” 吕强1听，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觉得自己未来4年也并非不可能谈恋爱！ 顾明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吕强意动的模样：得，又1个舔狗即将问世！ “顾明，你觉得我刚才那番话有没有道理？” “有，如果你接下来用这样的方式去追靳玉梅的话，肯定会有所收获的！” “嘿嘿嘿，是吧。” “孩子名字想好了吗？”此时崔文仲也睡醒了，冷不丁插了1嘴。 “就叫李爱靳吧！” 顾明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遇到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啊！ 其实，顾明觉得靳玉梅这个女孩儿心思有点儿多，不适合李明鹤这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雏儿，但是顾明并不打算劝阻。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让1个男孩儿最快成长的方式就是让他去谈1场没有结果的恋爱吧！ 第45章 突发事故 由于今天是礼拜天，清晨财大的操场上并没有多少人，顾明沿着跑道开始跑步。 自从从家里搬出来之后，顾明身体的营养也跟的上了，每天都在调理自己的身体，他要把之前的亏空全都补回来。 所以他1闲下来就开始锻炼身体，两个月的时间身体机能已经比之前好上太多了，脱了衣服都隐隐能看到1些肌肉线条。 1圈。 两圈。 顾明带着耳机，跟随音乐的律动有节奏的跑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哒哒哒”的声音，顾明好奇的回头看去，1个染着红色的短发女孩儿穿着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跟他1样在跑道上跑着。 两人身形相交，互相友好的点头微笑打招呼。 45圈下来，顾明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眼看到了体能的极限，走上两圈就回宿舍。 等到了中午十1点左右… 李明鹤仨货66续续的回来了。 “怎么样啊，老李。” 顾明见李明鹤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由的好奇。 难道是没舔上？ “害，靳玉梅压根儿就没有去，他连人家的面儿都没见上。” 吕强在1旁补刀。 “那他呢？他怎么1副吃了蜜蜂屎的样子啊？那么甜蜜！”顾明指了指崔文仲。 “他啊，他遇见了6丽珠！” 顾明明白了：“走吧，哥儿几个，咱们去外边搓1顿去。” “你请客？” 崔文仲眼睛火热的看向顾明。 顾明点点头，3人立马开始收拾起来，不1会儿这仨货捯拾的人模狗样的。 今天是礼拜天，顾明1行人来到了学校餐厅的私厨，望眼看去，人还真不少。 “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顾明提议。 “等等吧，听说这个饭店好吃量大又实惠。”崔文仲不忍顾明花太多钱，“你看，那桌儿马上就要走了。” 果然，1对儿学生模样的情侣掏钱就准备结账。 “嘿嘿，我去占座儿！”崔文仲加快步子，就跑了过去。 等到男生买完单后，崔文仲1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朝着顾明他们打招呼。 崔文仲刚伸出手，1道身影就挡在他面前。 “同学，把这张桌子让给我们怎么样？”崔文仲面前的1个短发青年笑嘻嘻的说道。 “不行不行，我和舍友也是才等到的！”崔文仲摇头拒绝。 短发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脸色阴沉下来：“可是这张桌子是我们先看到的！” 崔文仲皱眉，这明明是他先占到的，怎么这人这么不讲理：“我已经坐到这儿了，麻烦你再去找别的座位吧。” “同学，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哦，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短发青年1脚踢在塑料凳子的腿上，塑料凳子应受不了这股大力，应声断裂。 “咔嚓…” 1声脆响，崔文仲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听到这边的声响，顾明就感觉不对劲儿了，他们几人相互对视1眼，连忙就往崔文仲这边跑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他们满是兴奋吃瓜的样子期待接下来的事情会怎么样发展。 “卧槽尼玛！” 崔文仲作为1个鲁省人，身材高大，自然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很麻利的站起身，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往短发青年脑袋上砸去！ “砰！” 1声闷响，崔文仲抡起的胳膊被1个人抓到手里，他抬眼看去，1个比他身材还要高大的青年抓住了他的手腕。 无论崔文仲怎样用力，他的手都挣脱不开来。 “同学，你是新生吧？”短发青年微笑的看着他，威胁道：“你确定你手里的烟灰缸要砸到我头上吗？要想想后果会不会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记过处分甚至开除！” “你！” 崔文仲眼中闪过忌惮的神色，短发青年并不是危言耸听，自己好不容易考上这所大学，可不能因为打架而被学校记过处分！ “呵呵，想明白了？想明白就放手让开吧，还等什么？” 短发青年脸上笑容更甚几分，不断的嘲讽着崔文仲。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崔文仲只觉得脑海气血翻涌，面子挂不住：“草尼玛的，这位置是我先占住的！” “呵呵，你小子有种！”短发青年脸上闪过1丝阴狠，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1般，脸上刚才那股阴狠瞬间转化为委屈。 “李老师，你看到了吧，这位新同学占了位置不说，还想要拿烟灰缸砸我！”短发青年对着崔文仲身后1个地中海样子的中年男人说道。 “怎么回事儿？”李明福怒声喝道：“你想要干什么，新生刚开学就要打架？有没有1点学生的样子？” “你是哪个院的？” 李明福冲到崔文仲身前：“快给老子放下，怎么，你还想要给我开瓢啊？” 李明福话音刚落。 “咔嚓！” 1声闷响，李明福只觉得脑袋1阵剧痛，身体摇摇晃晃，意识不清。 崔文仲满足了他的要求，给他脑袋开了瓢。 围观的学生面面相觑心说：这新生太屌了吧？连老师都给撂倒了！ “我……！” 崔文仲赶忙将手里的烟灰缸放下，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解释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上来！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满脸怒气的盯着刚才抓着他手腕的高大男生！ “啧啧啧，哥们儿你太猛了吧，连老师也敢打！”短发男满脸戏谑的看着崔文仲。 “你们是故意的！” 崔文仲脸色通红。 “同学，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短发男脸色不改，丝毫不惧的看着崔文仲说道：“我叫马光文，是体育学院的想报仇的话可以随时过来找我哦。” “还不赶快把李老师送进医院？” “先救人！” 顾明走到崔文仲身前，崔文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扛起李明福就往医院跑去。 顾明深深的看了1眼马光文，就随着崔文仲跑去。 “呵呵，这群新生真不知天高地厚，来到大学还以为这里跟高中没什么两样？”高大男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屑道。 挂号，缴费。 崔文仲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满脸的恐惧与不安。 “老顾，谢谢你了，以后我肯定还你！” 入院手续和缴费全都是顾明1个人掏的，他走过去拍了拍崔文仲的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我被他们阴了，我不是故意的。”崔文仲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以往的憨厚样子此刻荡然无存。 这是崔文仲长这么大以来第1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打老师对从小生活在鲁省的他来说想都不敢想。 更何况这是在大学，搞不好还真能被记大过处分，这对他以后的前途来说将是1大污笔。 是个十8岁左右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没跑已经很不错了 “我知道。” 顾明点了点头：“抓着你手腕的那个男的我注意到了，他是在你没有卸力的情况下，突然松手你才打在李老师的头上。” 崔文仲睁大眼睛，满脸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第46章 谁敢开除我的学生 当时崔文仲正在气头上，拼命的想把自己的手腕从对方的手里抽回来；但当李明福走过来刚好身体挡在那个高大男身前，也就看不到他俩角力的情况。 对方存了心思要害崔文仲，所以突然松手，导致崔文仲的力道得到释放，然后李明福的脑袋就遭殃了。 崔文仲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真相，就算他说出去都没有人信，却没想到顾明却将这1切全都看在眼里。 这1刻，崔文仲仿佛找到主心骨1样，抱着顾明就开始哭起来。 “好啦好啦，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而是想想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现在学校应该已经被惊动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找我们了！” “你们走吧，1人做事1人当。”崔文仲咬牙说着，他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也不想将3个舍友牵扯进来。 “哟哟哟，刚才还哭着鼻子，现在就开始逞英雄了？”李明鹤和吕强从病房出来刚好听到崔文仲的话。 “他怎么样了？”崔文仲赶忙问道。 “医生说问题不大，就是轻微脑震荡。” “嗯。”顾明松了口气，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看着，我出去想想办法。” ………… “其他人恐慌时要贪婪。” “在别人贪婪时要害怕。” “公众总是在最高点买入，在最低点卖出，当所有专家的预测趋向都1致时，1些事情就会发生。” 徐国轩非常喜欢华尔街几位狠人说的这几句话，每当他闲下来的时候总会翻出他们的书读上那么几句。 “咚咚咚。” 徐国轩办公室的门响了。 “进来。” 助理推门进来，满脸歉意的说道：“徐院长，有个姓顾的学生说要见您。” “顾明？” 徐国轩1下子就想了在新生大会上那个说话有条不紊但总会喜欢躲避他眼神的那个学生。 “让他进来。” “院长。”顾明站在徐国轩面前鞠了1躬，徐国轩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眼神灼灼的盯着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顾明对吧？” “是的，院长。” “你还记得咱俩是什么关系吗？” “记得，我是您的学生！” “哈哈，得亏你还记得！”徐国轩站起身来，走在办公桌前，盯着顾明说道：“开学1个礼拜了，你才想起到我这儿来，你还第1个！” “让老师失望了。” 徐国轩摇摇头：“哦？我现在对你还没有什么期望谈何失望呢？” 顾明的脸都快绿了。 这小老头的攻击性1直都是这么强吗？ “你找我什么事儿？” “徐院长！”顾明终于抬起头再次鞠躬说道：“感谢您把我收为学生，我1定好好学习，不让您失望。” “呵呵，不让我失望，那就说明你想让我对你有所期望，那么，你觉得我对你的期望是什么？” 顾明觉得来找这个老头儿是1个明显的错误。 我哪儿知道你对我的人期望是什么啊？ 要不要上来就说这么多沉重的话题啊！ 看着顾明冷汗直流，徐国轩的眼神严厉起来：“顾明，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空话！” “是，老师！”顾明看出来了，这老头儿是真的把他当成学生了！ 所以，顾明发自肺腑的叫了他1声老师。 “嗯，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顾明在来的路上就1直琢磨该怎么去跟徐国轩张这个口，但当他听到这个老师不喜欢拐弯抹角之后，心里反倒落了个轻松。 他抬起头看向徐国轩，措辞道：“老师，是这样的……” 顾明尽量用简短的话阐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并没有刻意的添油加醋，当时的旁观者很多，事情很快就能调查出来，他现在说谎，1眼就能让这个精明老头儿看出来。 徐国轩听完，眉头很快就皱起来。 他倒不是反感学生打架，现在的小年轻谁还没有个头脑火热的时候，他反感的是顾明这个学生的做法。 自己刚把他收为学生，就跑来找他走后门。 难道作为自己的学生就高人1等吗？ 他现在对这个学生相当失望！ 顾明能够在1百多名学生中脱颖而出，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不想这样的好苗子就这样毁于1旦。 徐国轩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顾明。 这1次，顾明没有再闪躲。 温和，坚毅，纯粹！ “这件事情，你应该去找你们导员去处理。” “我知道，我也想过，但是对方也是1名老师，我担心…” “担心什么？”顾明的话未说完，就被徐国轩打断：“担心他们官官相护？” “你对导员的能力不信任？” 顾明摇摇头，说道：“不是不信任，是对他能力之外的能力不信任。” “能够在学校承包饭店的李老师总归比我们导员有着1些不为人知的后台。” 徐国轩眼前1亮！ 确实，李明福能够在学校里承包饭店这除开他本人的能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是学校副校长的侄子，侄子被打，作为长辈怎能不生气？ 这种时候，他的导员怎敢趟这趟浑水？ 张文周挡不住，李明福肯定要拿这个学生开刀。 这小子不简单，1下子就看到事情的本质。 但徐国轩的神色依然很严肃：“你知不知道你为了这件事就跑来找我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怕我因此对你心生反感？”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将这件事作为你恃宠而骄的行为，我甚至是可以将你这个学生逐出门外！” 顾明点点头：“我知道，我也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 “你不怕？” “不怕！” 徐国轩气笑了：“怎么？做我的学生就让你这样不堪？” “还是说，做我的学生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徐国轩作为华夏金融领域的顶尖人物，不知道有多少人趋之若鹜，只要能成为自己的学生前途必将1片光明。 他倒好。 1句“不怕。”让徐国轩的自尊有些受损。 “老师，作为你的学生我肯定是与有荣焉，但是我这个人上大学之前最大的梦想就是要脱离自己的原生家庭。” “上了大学之后，我想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赚到我自己有了安全感为止。” “我没有太大的野心，不1定非要爬到什么位置，结识多少人脉，无论我做不做您的学生，我相信依靠我自己的能力我都能做到这1点儿。” 徐国轩听后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是自己上赶着收人家这个学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有能力，所以不怕？” “不是。” “因为无惧，所以不怕。” “我知道能够在学校里承包饭店的人来头必然不会小，最坏的结果就是我的室友被报复，甚至是被开除！” “”不可能！徐国轩大手1挥，霸气的说道：“没有我的允许，谁敢开除我的学生！” 第47章 万一得不偿失呢？ 顾明眼底浮现出1丝喜悦。 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对着徐国轩深深鞠躬，赶忙说道：“谢谢，老师。” 徐国轩知道自己刚才情绪失控被顾明抓住了小辫子，但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也懒得再跟顾明去计较什么。 “先别忙着谢我，如果你的舍友是无辜的，我保证他不会被怎么样，如果是他有错在先，那就怪不得我了。” 徐国轩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老师请放心，饭店有很多目击者，调查结果肯定会还我舍友1个公道的。” “好啦，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徐国轩摆了摆手。 有了院长这尊大佛帮忙，那就说明这件事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等等！” 顾明转身。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逃离原生家庭？”徐国轩实在是有些好奇，新收的这个学生理由太特别了。 别人家的学生都是为父母争光，光宗耀祖什么的，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想离开呢？ 顾明张了张嘴，1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他现在不愿意跟别人提起自己的家庭情况，说给别人听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难免会有些讨别人怜悯的嫌疑。 “算了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徐国轩摆手，他看出了顾明的为难。 顾明再次鞠躬，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等到顾明跑回医院时，病房门前已经聚集了好多人。 “你是什么学生？刚开学就敢打开老师？” “你太放4了，我要求让学校严惩！” 病房门前1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对着崔文仲破口大骂，要不是有着导员张文周在中间挡着，估计这女人早就上手了！ 远远的就能看到，李明鹤和吕强两人站在崔文仲两侧，时不时的安慰着。 崔文仲眼神里有着肉眼可见的慌乱与紧张，他蹲在墙根处，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将它们弄成1团。 “谁是李明福家属？”1个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拿着1个片子喊道。 “我是我是！”女人快速跑过去。 “检查结果出来了，按照你们的要求，我们给他做了脑补ct检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受了1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休息1下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谢谢医生！”女人感激的说着。 “只有脑袋受伤吗？其他身体部位检测过吗？” 医生有些疑惑：“我们已经给他做了全身检查，除了脑袋有些皮外伤，其他方面各项技能都是良好状态。” “那可不1定，万1你们检查不细致怎么办！”女人不死心，朝着医生疯狂眨眼。 医生1听立即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脸色当即阴沉下来：“你这是在怀疑我们的专业程度吗？如果不信任，请去其他医院好了！” 站在外围的顾明眉毛1挑，没想到这个医生还是相当有职业操守的，他都准备好让这个女人讹诈的准备了。 女人神色尴尬，被医生当着众人的面反驳，脸上也是挂不住，狠狠的剜了医生1眼，撂下狠话：“我们家老李要是1个什么3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医生无视女人的威胁，简单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张文周，报警了没有，在老李没有醒来之前不能放他离开！”女人吃了1肚子瘪，立即就朝着蹲在角落的崔文仲撒气！ “张主任，这样不好吧？他毕竟是个学生，报警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张文周看了1眼蹲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崔文仲，上前劝解道。 “张文周，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女人指着张文周的脸破口大骂：“他拿着烟灰缸给我家老李开瓢了这就是合适的？我让报警有什么错？他们是你的学生，我就不是你同事了？你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张文周的面上也挂不住，可他毕竟是崔文仲的辅导员，这件事他必须要负起责任。 张文周陪着笑脸，讨好的说道：“张主任，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等李哥醒来看看他的意思，他毕竟是受害者，咱们争取今天就把这件事情给办妥了，也省的你们总因为这个事情怄气是不是？ 女人听完觉得张文周的话也很有道理，脸上的怒气也消了几分，狠狠的剜了语言崔文仲，说道：“就算老李醒过来，我也得让他在医院里好好住两天，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张…张老师，对不起！”崔文仲走过去对着女人深深的鞠了1躬，语气哽咽，身体微微颤抖。 看到这1幕，顾明叹了口气。 哎，毕竟还是个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慌呢？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就能弥补你给我们家老李带来的伤害？你们家就这么教育你的？教育你怎么打老师？”女人怒骂道。 顾明本来想上前和这个女人解释几句道几句歉什么的，但是看到她那副态度，就知道就算自己上去也是白搭，搞不好自己也会跟着挨骂。 于是，他走过去将崔文仲拉到1边：“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的。” “顾明，怎么办啊？” 顾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等会儿就没事儿了。” “你去找人了？”崔文仲停止抽泣，擤了擤鼻涕，眼睛1亮。 “嗯，我去找了咱们徐院长，咱们都是他的学生，他应当要知道的。” “你！” 崔文仲急了，他即使在憨也知道顾明此举意味着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的前程可能就会受到影响，你这样做不值得啊！” 顾明摇摇头。 “没事儿，我相信徐院长能秉公处理。” “不行不行，你现在就去找徐院长说清楚，这不关你的人事情，没必要因为我的事情把你的前程搭上。”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你俩在那里嘀咕什么呢？我告诉你们不要想着逃跑，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女人看向崔文仲的眼神越来越愤怒！ 顾明想了想，转身还是走过去了：“张老师，你好，我是误伤你老公学生的舍友……” “什么？” 顾明话音未了，就被女人给打断了！ “你说误伤就误伤？”女人高声喊道，因愤怒导致嗓音变得尖细。 “我可是听说了，他是照着我家老李的脑袋上砸的，那是下死手啊，那是蓄意谋杀！” “不行，我要报警！” 女人谁说越激动，说着就掏出手机来。 顾明眉毛挑起来，这女人这太能找事儿了吧？就因为不小心打伤他老公，就让1个学生去坐牢？ 还有没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怎么，你很不服气？”女人的样子很不屑。 “张主任还是要多想1些后果，万1得不偿失呢？”顾明笑眯眯的说道！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你难不成还要打我1顿？”女人啐了1口。 顾明赶忙摆手：“我可不敢，你可是学校里的老师，虽然没有1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但你和你老公可是副主任啊，不然怎么能在学校里承包饭店呢？” “你！”女人指了指顾明，脸上因为顾明的暗指而变得有些苍白！ 这小子太讨厌了！ 虽然她和她丈夫是靠着学校的那颗大树才爬起来的，但是就这样被顾明明里暗里的说出来，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第48章 悲催的吕强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咬牙切齿，她想把这个讨厌的学生赶出学校，他比砸他老公头的学生还要讨厌！ “顾明！”顾明轻声说道。 “行，你小子等着！” 她的话音刚落，抓在手里的苹果手机就响起来。 她低眼1瞅，立即把刚才的怒气压下去，换上1副悲伤的样子：“2叔，明福被1个学生打伤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伤的严重吗？”电话那边传来1阵沉稳男人的声音。 “医生说没有大碍，就是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嗯，没事儿就好…”电话那边的男人沉默了1会儿，女人也不敢挂电话，就那么愣愣的站在原地，等待那个男人的下文。 “这件事就算了吧，别为难那个学生，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女人1听立马就要急眼了：“2叔，那怎么行……”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男人似乎很不耐烦，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嘟嘟嘟…” 听着电话传来的忙音，女人脸上感觉火辣辣的疼。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学生说的“多考虑1下后果，万1得不偿失呢？” 呸，这小子真阴险！ 导员张文周1脸惊讶的看着顾明，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样的方式来迫使黄主任来改变主意。 “好啦，咱们走吧。” “对了，张主任，我帮李老师多交了两天的人住院费，到时候不想出院的话，可要记得缴费哦。”顾明及时补刀。 张主任的脸色变换的精彩至极，1会儿白，1会儿绿的。 她恨不得将顾明碎尸万段。 “他怎么能这么讨厌！” 顾明和张文周并肩而行，崔文仲和李明鹤，吕强3人跟在他俩身后。 “老师，时间也不早了，1起去吃点饭？”顾明说着就拉着张文周往医院旁边的饭店走去。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解决的？”张文周出了医院，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顾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1遍。 张文周深深的看了1眼顾明，愈发觉得这小子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而且徐国轩院长真的愿意给他打这个电话，那就说明顾明在院长心里的地位不是1般的人重。 “顾明，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崔文仲走出医院大门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看医院，在他看来有这件事情是多么棘手都被顾明帮他轻松化解了。 1时之间，他握着顾明的手久久不能松开。 顾明无奈。 得，这货的憨样子又回来了。 顾明使劲儿把手抽出来，无奈道：“你别光谢我1个人啊！” 崔文仲这时才反应过去，拍了拍脑门：“张老师，你为我做的我都看在眼里，非常感谢你，我嘴笨，不会讲什么好听的话，但是我这个人酒量还可以，今天我您喝两杯！” 张文周看着他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稍稍犹豫道：“成，今天老师就跟你们喝两杯！” 1家湘菜馆。 崔文仲抓着1瓶雪花，站起身来：“今天这第1杯酒，我敬顾明！没什么好说的，我给大家表演炫1个。” 说完，他就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将那瓶啤酒给喝了下去。 “嗝儿！” 崔文仲打了1个冗长的隔儿，接着又拿起1瓶啤酒：“这第2杯酒我敬李老师！” 接着，头1仰，又喝光了1瓶。 这两下给张文周看的是眼皮直跳！ 这货胃好大啊！ “牛逼！我崔哥酒量就是霸气！” 吕强竖起大拇指，他羡慕的看着崔文仲，虽说他的酒品不咋地，但是酒量确实没得说！ 李明鹤默默的带着凳子，看着崔文仲豪气冲天的样子往后挪了几步！ 别问！ 问就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来，第3瓶酒，我敬宿舍的所有兄弟！” “来，大家1起干！” “来！” 吕强率先站起来！ 张文周无奈，也跟着站起来。 “张老师咱们往后挪几步！”顾明拉了拉张文周的胳膊，悄悄的说道。 张文周不明所以，但看着顾明1脸警惕的样子还是听话照做。 李明鹤站在顾明的对面，两人1阵挤眉弄眼。 可惜，这1切吕强并没有看到。 “来，干杯。” 顾明酒量不咋地，这1瓶酒下来，中间停顿了好几次。 张文周的酒量不错，和崔文仲，两3下就将瓶中的酒1饮而尽！ 而李明鹤，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不能喝酒。 他现在走路还得小心翼翼，步子不能迈的太大！ 这不看还不好，1看就看到崔文仲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脖子也粗来。 “不是吧？又来！” 见状，李明鹤连忙退后几步。 而此时的吕强才喝了3分之1他想停下来，但斜眼1看崔文仲依旧在往喉咙里灌。 他觉得这样子很男人，很man！ 所以强忍住难受继续灌酒。 只是… 他这个念头刚刚落下，就听见“噗嗤”1声，紧接着1股清凉的啤酒味儿夹杂着口水味儿迎面而来。 吕强轻轻的放下酒瓶，抹了1把脸！ “为什么生活总是跟我过不去？” 吕强心中很自然的想起这首歌儿，他想哭。 想回家找妈妈！ 崔文仲太欺负人了！ “吕强，对不起，我又没忍……”崔文仲红着脸赶忙道歉，只是话音未落便1头栽倒在桌子上。 “崔文仲！” “崔文仲！” 几人连忙扶住，摇晃着，叫喊着。 可崔文仲醉死过去，没有丁点反应。 ………… 军训的日子依旧很枯燥，吕强依旧羡慕着卧床静养的李明鹤。 今天又是礼拜6，周5的时候张2鸣就给他打电话说软件已经做好了，今天让他来公司商量1下推广的事情顺便看看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 不得不说，从拿出计划书到项目落地才过去不到1个月的时间，张2鸣他们的速度太快了。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算是顾明的第1份事业，所以他早早的起来收拾好准备去数字跳动看1看。 刚准备出发，顾明似乎想到了什么，就给周小夭打了个电话。 十5分钟后，顾明就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周小夭接到顾明的电话就乖乖到楼下等着了，由于今天刮风，气温有些下降，周小夭穿着小香风外套，下身牛仔裤，头发披肩，让她整个人显得都格外御姐。 顾明愣了愣，1种惊艳感油然而生，心说，这姑娘怎么什么样的风格都驾驭的来呢？ 真是不知道这脸蛋儿怎么长的。 接到周小夭后，两人往校门外走去。 走到校门外，顾明严肃的说道：“我等会儿带你去个地方，但是你要乖乖的知道吗？不准捣乱。” “好。” 周小夭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答应的很干脆。 说着两人便打车前往了顾明在校外所租的房子。 两人并没有回屋子，顾明径直带她来到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保时捷。 周小夭看着这辆车，眼神有些疑惑，但是她记住顾明的话，也就没有多问。 看到周小夭的表现，顾明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两人便驱车前往了数字跳动。 到了门口，顾明眯眼1看，果然，上次的保安大哥已经不在这儿了。 由于有了工牌，顾明这次毫无阻拦的就来到了楼上张2鸣的办公室。 “你先去那边等我。” “好。” 由于周小夭的出现，这层办公区的男生瞬间不淡定了，眼神1个劲儿地往她的方向瞄。 时不时的还有1些男生拿着假装从工位上离开去接水，路过周小夭时，假装很惊讶的问道：“同学，你不上班吗？” “同学，你是哪个部门的，是不是迷路了。” 面对这1切，周小夭1律摇头回应。 顾明在办公室里没有等待多久，张2鸣和梁文波就带着电脑推门进来了。 “哟，你可终于来了。” 顾明尴尬的回应道：“这不是刚抽出时间嘛。” 第49章 赌注 两人知道他是财大的新生，每天要军训，也就没有过多的纠缠，没有多说什么客套话，直接进入今天的主题。 “我们按照你的方案，第1版的已经做出来了。”梁文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电脑推到顾明身前。 顾明接过笑容满面，两眼放光。 顾明握着鼠标的手轻微颤抖，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 这款前世风靡全球的短视频app终于要问世了吗？ 熟悉的界面，随着他轻点的鼠标缓缓打开，记忆里的抖音也随之出现。 由于顾明之前交给他们的计划书只不过是第1版，界面也就简单明了，没有后来的直播功能和那些商场界面。 顾明拨动着鼠标滚轮，认真的看着这款app，良久他抬起头沉声道：“不愧是数字跳动的技术大拿，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将这款软件给做出来了！” 梁文波低头将眼镜给摘下来：“这还要归功于你的计划书做的很详细，说吧，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仅仅只是第1版，现在智能手机的兴起，有很多的娱乐方式还没有体现出来，放在咱们面前的可是1个巨大的商机，咱们只要掌握了流量，未来互联网的天下将会是咱们的！” “只要这款软件站稳了脚跟，之后咱们可以以此为跳板做许多之前都不敢想的事情！” “比如呢？”张2鸣和梁文波对视1眼，双方眼里都流露出1丝凝重。 刚才顾明讲的那番话并不是夸大其词，况且数字跳动这家公司就是这么起来的，他们只是不敢想还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公司更上1个阶层！ “比如：医疗，能源，各种广告！” “之后咱们还可以扶持1些达人来为咱们做推广，之后呀也就能衍生出来各种就业机会。”顾明将胳膊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缓缓的说出。 “两位不可能不知道能够给社会提供就业机会意味着什么吧？” 张2鸣和梁文波听完顾明的这番话，眼里皆是疯狂之色，他们两人都是白手起家的，自然能够理解顾明所说的就业机会对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 到了他们这个阶层，钱已经赚够了。 那接下来，就是名了。 “那你准备怎么推广？” 梁文波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噗嗤！” 听到这里，顾明笑了，他哪里不知道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孙子是打算当自己去宣传。 先不说自己有没有这个人脉，但是宣发费用就不是顾明能出的起的。 顾明并没有拒绝。 “两位，这样吧…” “首先咱们这款软件的受众群体是面向全国各个年龄段的，但总体来说接受新鲜事物还是年轻人比较容易1些，所以我打算先从我的学校开始吧。” 梁文波眉毛1挑：“学校？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不是梁文波不相信顾明，而是学校那个圈子太小了，远远达不到他们短期内要的效果。 “呵呵…” 顾明冷笑1声，这孙子太低估当代大学生的想象力了，就凭借大学生的想象力就不是他们80年代能比的！ “这样吧，咱们打个赌，怎么样？”顾明脸上闪过1丝阴险的笑容。 “哦？怎么赌，赌注的内容是什么？”1旁的张2鸣终于说话。 “咱们就堵，1个月之内我让这款软件在首都各大高校内都熟知它！” “怎么样？” 顾明缓缓开口。 两人对视1眼，皆被顾明的疯狂想法感到震惊，要知道首都的各大高校全都加起来也有4十多个，这些人数加起来少说也45十万人。 这怎么可能？ “你要是做不到呢？” “做不到我就亲自掏腰包给它宣传！” “反之，我要是做到了，我要再增加百分之十的股权！” “这不可能！”梁文波当即拒绝道！ 这小子太坏了，怎么动不动就要股权呢？ 按照这小子的尿性，他能够掏出2000万来跟我们达成合作，就足以说明他对这款软件的足够重视，怎么可能还给他释放百分之十的股权呢？ 想都不要想！ “百分之5，最多百分之5！”这时张2鸣说道。 “老张，你！” 张2鸣摆了摆手，厚厚镜片下的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顾明：“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要是做不到，我们也不要求你出宣发费用，你就拿百分之十的股权，怎么样？” 顾明瞪大眼睛。 还得是你啊，张2鸣！ 合着你俩个这儿等我呢？资本家是被你做到了极致啊！ 做到了百分之5。 做不到百分之十！ 怎么算都是有利于你啊！ “顾总，怎么样，敢不敢接！”梁文波勾了勾嘴角，挑衅的说道。 “啧，顾总听着怎么这么得劲儿呢！”顾明扭了扭身子，梁文波的这句称谓可谓是让他爽到了骨头里。 “赌就赌，来，签合同！” “嘿嘿，就等你这句话呢！”张2鸣嘿嘿1笑，从旁边的文件夹里抽出1份合同递给顾明。 “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了！” 顾明拿起笔，洋洋洒洒的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2鸣两人对视1笑，皆有1种阴谋得逞的感觉。 “等会儿，我还有1个要求！”顾明突然按住那份协议缓缓开口。 张2鸣瞳孔1缩，说道：“什么要求！” “我要在开始界面加上1句话！” “什么话？” “抖音，分享美好生活！” 梁文波大手1挥：“害，我当是什么呢！小问题！” 张2鸣却若有所思的看了1眼顾明，没有说话。 ……… 送走顾明之后，张2鸣抽着烟站在办公室的阳台上看着他的背影。 “老张，在想些什么呢？” 张2鸣沉思良久，转头说道：“我有1种不好的预感，咱们真的可能要将百分之5的股权送给他！” “这怎么可能！”梁文波瞪大眼睛，觉得张2鸣的话有些危言耸听。 张2鸣摇摇头：“或许是我想多了。” 拉着周小夭回到车上的顾明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疯狂大笑起来。 周小夭眨了眨眼睛：“合作谈成了？” “不是谈成了，是演成了。” 周小夭明亮的双眸闪过1丝疑惑，虽然不理解顾明说的，但自己就觉得很开心。 百分之5！再加上自己原本的股权。 顾明觉得以后躺在床上数钱的日子就快要来了。 这时他脑海中想起1位大佬说过的话。 “我从来没碰过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第50章 反差学姐 两天周末就这样结束了，财大的军训继续开展，先围绕着1千米的操场跑5圈，接着站军姿踢正步俩小时。 在打上1套歹徒兴奋拳，1场操练下来，平日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娃娃们全都瘫软在地，1个个的哭爹喊娘。 顾明对这些早就已经麻木了，即使教官将他们操练的再狠，顾明都是1丝不苟的完成任务，他现在的身体太缺乏锻炼了，有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好让自己早些养成锻炼的习惯。 顾明坐在草坪上，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将这款app在学校推广。 今天早上，这款app已经通过手机应用市场的审核上架了。 “老顾，在想什么呢？” 此时崔文仲像1只林叔电影里的僵尸1样，面目狰狞的爬过来。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还我钱！”顾明装出1本正经的样子，逗着崔文仲。 “啊！”崔文仲1听，立马坐起身子来：“爹，你是我爹，等我下个月生活费已到账，我立马还你！” “得了吧！”顾明翻了翻白眼：“立马还我，你吃什么喝什么！” 顾明摩挲着下巴，眼睛1亮：“老崔，想不想赚钱！” 崔文仲家里也就是普通农民家庭，1个月的生活费也就1千5百块钱，在首都这样的1线城市勉勉强强够花，这还是在不谈恋爱的基础上。 听到这里，崔文仲立马点头如捣蒜：“爹，我的好大爹，我可太想赚钱了！” “行，就凭借你这个诚恳的态度，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带上你！” 顾明已经想到推广的方式了。 “你这样，你这几天在学校里帮我找几个人做宣传。” “记得，1定要找那些勤工俭学，颜值什么的1定要看的过去的，对表演有些天分的！” 顾明将自己的要求讲给给崔文仲。 为了寻找符合自己需要的人才，顾明特意来到了图书馆。 “歪日，真不愧是985高校啊，都这个点了图书馆还是这么多人。”顾明看着人头攒动的人群，不禁感慨了1句：“这才叫大学啊，整天搞那些情情爱爱的有什么意思！” 年轻人，抓紧时间提升自己才是正事！ 接着，顾明便在图书馆里转起来。 来到3楼的阅读室，顾明看到了最角落1个留着刘海带着眼镜的1个女孩儿。 看起来是位学姐？ 扎着马尾辫，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虽然看上去书呆子的模样，但是顾明隐约看到镜片背后那双明亮的双眼。 她端坐在电脑前，食指时不时的按下键盘上的向右方向键，屏幕上的亮光反射到眼镜上的内容吸引了顾明的好奇。 顾明默不作声的溜过去，想看看这位学姐在看些什么，他走到学姐身后定睛1看，看清楚屏幕上播放的内容之后。 人都傻了。 这，这这。 这是不花钱能看的吗？ 此刻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1些资深腐女爱看的内容，她时不时的还快进1下，遇到精彩的内容把它剪切下来，放到剪辑软件上。 看到这里的顾明眼睛1亮，只见这位学姐打开pr剪辑软件，将视频放到轨道上，双手彻底解放，时不时往里添加1些内容。 不出5分钟，1个全新的腐女视频就呈现在顾明眼前。 什么特效啦，什么镜头切换啦。 被这个学姐玩的出神入化。 她就是顾明需要找的人才！ 学姐全神贯注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完全没有注意到顾明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半个多小时了。 “咳咳！” 顾明腿都麻了，咳嗽两声想吸引学姐的注意。 “。。。” 好吧，没有反应。 顾明无奈，只好坐到学姐的对面。 此刻，学姐这才注意到对面已经来人了，脸上浮现出1丝丝慌张和不同寻常的羞红！ “啪！” 学姐赶忙将电脑按下。 “你，你是？” “你好，我姓顾……”顾明并没有拆穿学姐，而是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学姐。 学姐低头沉思1会儿刚想开口拒绝，顾明抢先说道：“先别忙着拒绝，我每个月可以给你这个数！” 顾明伸出5根手指！ “5百？”学姐站起来的身体僵住，试探性问道。 “你是经历了什么才让对自己的技术产生这么不值钱的想法？”顾明无奈，现在的学生就不能大胆1点吗？ 此刻的顾明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个月以前，5百块钱对他来说也是1笔不小的财富了。 “不会是5千吧？”学姐意动咽了咽口水，重新坐到座位上，1双凤眸仔细打量着顾明。 顾明点了点头。 “你今年才多大？能出的起这么多钱？还每个月？”学姐以为顾明在吹牛，但是内心深处却有1丝声音在告诉她。 “试1试，万1呢？” 5千块钱对1个大3的学生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 “银行卡号给我…” “。。。” 学姐将信将疑的将卡号告诉他，没出5分钟，自己手机上就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 学姐这下再也没有怀疑，连忙握住顾明的手，激动的说道：“同学，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感受到手上传来冰凉温柔的触感，顾明神色1尬，连忙将手抽出来：“同学，5千块钱只是你的底薪，每个月末都还有奖金绩效，只要你干得好，月入过万不是问题！” 没有经历过社会老板pua式的画饼，学姐“蹭”的1下站起身来，鞠躬！ “谢谢老板，我1定会努力工作的！” 她的大声吸引了周围同学的注意，纷纷侧目。 “好啦好啦，如果你有认识的摄影的同学可以介绍过来，工资待遇跟你1样！”顾明赶忙拉住激动的学姐。 学姐也知道自己激动过头了，吐了吐舌头，说道：“没问题，老板。” “3天，给我3天时间我帮你把团队招募起来！” 顾明没有组建过团队，但下意识觉得时间有点不够：“3天，你确定吗？其实我不是很着急，只要技术够硬就行。” 学姐1身宅女气质地推了推眼镜：“相信我，3天就足够了！” 顾明点头：“既然你说要3天，那就给你3天时间。” “谢谢老板，那我们来说1下细节问题，有些地方我不是很明白，短剧我可以理解，但是要有黑丝美女是什么意思？”学姐将顾明递给她的计划书上的1条细则问道。 这是顾明连夜想好的推广方式。 “呃，这个…” 顾明低咳1声，余光瞥了瞥周围，接着压低声音：“就是吸引眼球的内容，这个你应该懂吧，还有那些裸露大姐姐的那种。” “。。。” “还是不理解？” 顾明面色古怪的看着这位学姐。 不应该呀，她应该能懂呀！ “我懂了，你说的是那种瑟瑟的内容？” 第51章 先Q五十看看实力 “瑟瑟的内容？” 顾明愣了愣，嘴巴微张：“同学，你的总结能力很强啊！” “1句就能抓住重点！” 学姐嫩白的脸庞浮现出1抹红润：“老板，我总感觉你很不正经啊！” 顾明气笑了。 咱俩到底谁不正经啊！ 随后，顾明又讲了1些重点。 总之人物的穿搭不能太过暴露，微露就行。 能1眼抓住用户的眼睛，满足他们的探索欲望！ 顾明可不想因为太过擦边而搞得自己发财计划胎死腹中。 “好，我先让他们拍摄出来试1试，不行咱再换！” 接着，学姐陷入了沉默当中，低着头不说话，顾明以为她有什么思想顾虑，觉得创作这种东西是侮辱她的才华，于是顾明连哄带骗的劝了半天。 结果，这位学姐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那啥，我没看过那种图片，你有没有资源？” 顾明嘴角抽搐，真想当众拆穿她。 学姐，你这样装真的好吗？ 于是，顾明给吕强打了个电话！ “老吕，把你昨晚浏览的那个网站发过来？” “什么网站？你在说什么？” “少他妈给老子装，你昨晚哼唧哼唧的声音以为老子没听到是吧？老子床头的卫生纸都快被你用完了…” 收到吕强发来的网站，然后拿过她的电脑在浏览器里输入了1串网址。 于是，在神圣而庄严的图书馆里，1男1女缩在角落里盯着屏幕，默不作声的盯着电脑屏幕浏览了半小时！ 最后，学姐的呼吸声都明显的加重。 “老板，能不能再给点时间，我觉得我应该要亲自创作1下，才能明白！” 顾明想拍拍她的肩膀，觉得不合适又放下了自己的手臂。 “不可以，说3天就3体啊！” 学姐推了推眼镜：“看这种东西会降低工作效率的！” “这个我知道，但是少看1些，以工作为主吧！” “我相信我可以克制住自己的，但是老板不太明白，这个新世界打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呃，行，那就再给你1天的时间。” 学姐兴奋的点点头，接着她将鼠标移动到视频专区那里：“这个，好像还可以播放视频？” 顾明立即将屏幕合上，严肃的看着学姐：“学姐，你如果把这个点开，那就不是4天的事情了，我希望你慎重！” “好吧，那我不看了！” 顾明欣慰的点点头：“那接下来就好好干活儿吧，我期待你的表现！我晚点将剧本和1些玩法发给你！” “老板放心，我会好好努力的。” 而就在顾明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学姐将电脑打开，目光放在那个视频专区陷入了沉思。 晚上顾明刚回到宿舍就看到1道人影冲过来将他抱住！ “松，松开！” 顾明被崔文仲牢牢的抱在怀里，那扑面而来的汗味儿隐隐有种让顾明昏过去的感觉。 那种味道，直冲脑门！ “嘿嘿，有点激动！”崔文仲将顾明放下说道：“老顾，我今天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人给找好了，总共两男两女，你看看。” 顾明接过崔文仲的手机1看。 他找的这几个人，让他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无他，这4个人全是按照崔文仲的审美找到的。 男的，人高马大。 女的，壮实彪悍！ “这就是你找的人？”顾明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对啊。” “咋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崔文仲忍不住炫耀起来！ “不错不错！”顾明咬着牙说道，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将这个任务交给崔文仲，简直就是犯了1个致命的错误！ “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开始个锤子！” 顾明生无可恋的爬到床上。 没办法，只能自己来了。 他打开学校的贴吧，发布了1条招募内容。 “招募4个颜值在线的同学，有表演天赋，懂的穿搭，有镜头感的，要两男两女，不怯场的来。” “1天1百5。” 他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置顶在帖子的最上方，不出2十分钟，就有人加他的qq。 “同学，你好，1天1百5是真的吗？” “是的！看看照片？” “你该不会是骗子，来骗照骗的吧？” “不会哦，真实有效！” “先q5十看看实力！” 顾明：“？？？？？” 此时，女生宿舍1位穿着蕾丝薄纱睡衣的大2女生在qq上与顾明交流着。 “大家快来看这条帖子，这个屌丝竟然用这种方式来骗女生的照片，太low了吧！” 女生面露不屑，她感觉顾明就是1个低级骗术的猥琐男。 她的舍友纷纷凑上前来，好奇的看着那篇帖子。 “切，这1看就是假的，还1天1百5呢？我上次发传单1天下来才8十块钱，拍个视频就能赚1百5，这骗术太拙劣了吧！” “就是，就是！” “小悠，你可不要上当啊！” “我猜不会上当呢，我就是要将他的真面目扒出来让各位姐妹看清楚，免得有人上当受骗！” 小悠得意洋洋的说着。 此刻的表情仿佛像是隐藏在财大的正义使者1般。 “学长不会是没钱吧？” “怎么不说话了？” 小悠见对话框久久都没有消息，连忙发了两条追问过去。 “算了，肯定是骗子！” 说着，她就将对话框截图保存下来发在了顾明那条帖子下。 说明：大家注意，这个人是骗子，连5十都拿不出来，用这样拙劣的方式来骗女孩子，快滚吧。 顾明看到q5十的那条消息，震惊了1下，心想现在的女孩子防骗意识都这么强烈了吗？ 但是他也不是怨种，不可能直接给她发5十，玩意她收了5十就消失了呢？ 这篇帖子很快在校园贴吧里引起了轰动。 崔文仲也看到了这篇帖子，担忧的说道：“老顾，你这个方法能行吗？大家都在下边留言骂你呢！” 顾明才不管那些，信则有，不信则无，实在不行明天出去找个广告公司做个宣传页回来在操场上支个摊儿。 就不信没有人不来！ “哥们儿，你这个方法有点过时了呀，这样你给哥q3十，哥哥就给你介绍1个美女咋样？” “我不用3十，我2十就行！” “你们这样不道德啊，怎么还拍卖呢？我十块就行！” “哥们，我身高1米85，8块儿腹肌，有点小帅，我只要5块咋样？” “楼上那个有点小帅的腹肌男私聊我1下，我有个觉想找你睡1下。” 第52章 发现一颗明珠 顾明躺在床上，刷着帖子下边1条又1条的评论。 行行行，当代大学生防骗意识竟然这么强。 1个个的整活儿能力不输德云社！ 顾明无奈，这种方法行不通，看来不上点才艺是不行了。 这时李明鹤和吕强推门进来，看到吕强满头大汗的样子，顾明不由得好奇：“你这是干嘛去了！” 吕强1脸贱兮兮的走过来说道：“今晚我俩去了操场上，哇你是不不知道，财大操场的夜晚有多好看！” “哦？” “那会儿我寻思溜达溜达，1不留神就溜达到操场上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崔文仲也好奇的不行。 “嘶～” 吕强那猥琐贱笑的说道：“黑丝渔网袜，短裤小蛮腰！” “那简直是我等屌丝的人间天堂啊！”吕强1脸陶醉的回味着。 得，这货没救了。 “老李，你干嘛去了？” 李明鹤阴沉着脸从卫生间出来就准备上床。 3人1看，这货脸色不对，8成又在靳玉梅那里吃瘪了。 按常理来说，看见别人不高兴肯定不会去选择打扰，但顾明宿舍不1样。 这仨货，1个比1个贱。 “老李，你不会又让靳玉梅给玩了吧？”吕强1脸好奇的问道。 “什么叫又，请注意你的措辞！” 崔文仲义正言辞的纠正着吕强的用语。 “他肯定是被靳玉梅给拒绝了！” “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不要戳老李的心窝子啊？”顾明严肃的批评两人。 李明鹤感激的看了1眼顾明，就准备上床睡觉，哪知顾明接着说道：“所以，老李，你可以单独给我讲讲吗？只有我1个人戳你心窝子，总比3个人1起戳的好吧？” 李明鹤：“？？？？？” 李明鹤想哭！ 在3人的几番轰炸下李明鹤终于讲出了今天的事情经过。 原来靳玉梅邀请李明鹤去步行街逛街，李明鹤接到靳玉梅的消息屁颠屁颠的就跑去，可哪知道到了地方才发现靳玉梅和上次那个学生会的学长早早的在步行街等着他了。 靳玉梅跟他解释他只是我的老乡没有其他意思，李明鹤这才不那么纠结。 重点来啦：靳玉梅和学长想吃臭豆腐，但是学长不喜欢吃香菜就让李明鹤给她买1份！ 可李明鹤忘了靳玉梅的要求，就让老板加上葱花香菜，靳玉梅1看顿时就气炸了！ “你怎么这点事儿都做不好…” 总之给李明鹤1通数落！ 几人听完之后皆是感慨1句：舔狗做到这份上，你李明鹤绝对是财大的蝎子拉粑粑。 独1份！ “老李，要不咱们就算了吧？”崔文仲劝慰着。 “老李，你从这件事情中总结出什么了吗？” 李明鹤重重点头！ 吕强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没必要在1棵树上吊死你能这样想我们很欣慰！” “这样的教训下次不能再犯！” 说完，李明鹤掏出本本在上边记录着什么。 吕强好奇的探过身子1瞅。 “学长不吃香菜，以后他的那1份不能放香菜！” “？？？？？” 行，李明鹤没救了！ ……… 第2天军训完之后，顾明就带着崔文仲去了校外的广告公司，将要求讲给他们之后，没有半小时就做好了。 “老顾，这样能行吗？你有那么多钱吗？” 崔文仲扛着广告牌看着上边的内容有些担忧。 “请把吗去掉好吗？” 顾明翻了翻白眼，搓搓手两人回到学校搬了张桌子就到了操场上。 “你来，我培养你成为财大那颗耀眼明珠，你不来我培养你情敌成为你的竞争对手！” “白忙了很多事，” “白说了很多话。” “白费了很多心，” “所以，你白活了吗？” 来我这儿，绝对不让你白活，我1定会让你们在大学生涯留下浓墨重彩的1笔！ 顾明将前世的广告奇葩语录直接整到广告牌上，他们坐在操场中间，就把广告牌往中间1立，直接成为操场最瞩目的存在。 不多时，周围渐渐围起来众多学生，他们好奇的打量着顾明两人以及那个广告牌。 “同学，你们这个1天1百5是真的吗？” 顾明抬眼看去，1个上身穿着克莱因蓝的卫衣，下半身1条浅蓝色牛仔裤的高挑女孩儿好奇的看着他们。 “真的，同学我觉得你长得很符合我们的要求，要不要试试看？” 顾明1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高挑女孩儿的身材绝对是属于那种凹凸有型的，虽然有卫衣遮挡了上半身，那也逃不过顾明那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这……” 女孩儿有些犹豫，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还是有些社恐的。 “同学，别怕，你有什么才艺可以给我们展示1下吗？” 韩小初是财大的大3学生，她每周周末都要去学校附近的饭店兼职，由于家里重男轻女，觉得女孩子上学没什么用，就没有给她学费，但是韩小初还是靠着暑假打工和学校里给她的奖学金，硬生生的读到了大3。 最近她之前工作的地方不要人了，她1下断了很大1笔资金来源，当看到顾明他们在招出镜演员，十5秒的镜头就给1百5十块钱，这相当于她两天的收入。 所以，她很想试1试。 “我，我会唱歌…” “切，这位同学，他们就是昨晚在学校贴吧发那条帖子的人，他们是骗子，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啊。” 小悠正躺在在宿舍浏览着那条帖子，没想到有人告诉她帖子的主人在学校摆起了摊位，让她赶快下来看热闹。 经过小悠这样1讲，围观的人群顿时想起来昨晚的那条帖子，纷纷谴责顾明。 “真猥琐，在网上骗人还不够，现在已经到线下骗人吗？” “学姐，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啊！” 崔文仲急了：“你们放屁，我们这是正大光明的摆摊！” 崔文仲最笨，不怎么会讲话，周围人的声讨声让他急的脸都红了，他双手叉腰怒视着那个女生。 “老顾，你快说句话啊！”崔文仲急的满脸通红。 顾明站起身来，拍了拍崔文仲的肩膀：“老崔，你有没有体会过打别人脸的感觉？” “啊？你别打人吧，打人不好！” “呼～”顾明深吐1口气，不断默念：“这是自己的舍友，不能生气，千万不能生气！” 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顾明露出1个微笑：“你等等看就知道了。” 随后他眼神笃定温和的看向对面的这个女孩儿：“同学，别怕，你就大胆的展示你的才艺，也好让周围的同学看看我们是不是骗子！” 韩小初此刻非常需要这笔钱，虽然不知道能赚多少，但是比没有的强！ 于是她环视了1周，发现周围人有好奇，有不解，有期待，更多的是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她。 看到这里韩小初心里的胆怯消失不见，脸上浮现出1缕倔强，缓缓开口：“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刚开始唱，因为紧张韩小初的嗓音有着1丝颤抖，但很快这种颤抖就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1曲带着标准粤语的歌曲从她的嗓子里发出来。 从她1开口，顾明就听出来这是邓紫棋的1首“喜欢你”这是今年比较火的歌曲，传唱度还不错。 顾明越听眼睛越亮，这位学姐的嗓音条件真的很不错，无论是高音还是真假声转换，在顾明看来都是无可挑剔的！ 1曲终了，韩小初缓缓的睁开眼睛，周围1片寂静，她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顾明！ “啪！” “啪啦！” 顾明站起身带头鼓掌，很快就带动了周围的气氛。 顺便掌声如雷！ 顾明坚定的看着韩小初，他知道如果给她足够宽大的平台，这个女孩儿必将1飞冲天。 自己1定要把她给签下来！ 第53章 文化娱乐两开花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顾明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目光火热的盯着韩小初。 “我叫韩小初…” “同学，我满足你的条件了吗？”韩小初双手不停的搓着，紧张的问道。 “太满足了，同学把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现在立马给你打钱！”顾明掏出手机来！ 韩小初将信将疑的将卡号告诉顾明，周围的同学也都1脸期待的看着韩小初，想知道顾明所说的是否是真的。 “叮…” 1声短信铃声从韩小初的手机上传出来，韩小初赶紧打开手机看，接着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睛盯着手机短信，反反复复的确认！ 1千块！ 没错，就是1千块！ “同，同学，你不是说1百5吗？”韩小初结结巴巴的问道。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她肯定是骗人的，哪有人因为1首歌就会给人家转1百5啊！” “他给你转了多少呀学姐，是5十还是3十啊？” 小悠看到韩小初脸上震惊的样子，以为顾明说话不算话！ “就是，你看这女孩儿脸上的表情，肯定没有1百5啦。” “散了散了，有没有人跟我去学校领导那儿举报，有人在学校里诈骗！” “不是啊，这位同学给我转了1千！”韩小初赶忙解释道。 韩小初话音刚落，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多少？” “你说他给你转了多少？” 韩小初将手机递到小悠面前，直到小悠确认了1遍，脸上同样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她神色复杂的看向顾明，她想不到怎么会有傻逼因为1首歌就给了人家1千块钱！ 尽管那首歌唱的很好听！ “怎么样同学，是不是1千？” 小悠周围的同学纷纷发问。 小悠艰难的点点头：“是的！” “你看，我就说嘛，人家能够摆摊就说明人家肯定有这个实力，你们在质疑什么？” “就是就是！” 看到这1幕的崔文仲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他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他好像明白了顾明口中打脸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种感觉好爽啊！ “怎么样？我兄弟没有说谎吧！”崔文仲抬起头颅，骄傲的说着！ 仿佛刚才装逼到位的是他自己！ “切，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演员啊！”1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来。 “就是就是，万1你们是演员骗我们怎么办？” 崔文仲听后想打他们脸了！ 他想实实在在拿自己的大嘴巴子狠狠的抽他们！ 顾明对这些质疑也没有反驳，这个世界上总有1些小丑想在言语上胜过比他强的人。 自己都不用去理会，现实就会用大嘴巴子抽醒他们。 “同学，我可以试1试吗？”愣了许久的小悠此时鼓足勇气上前说道。 顾明从她刚才张口质疑就注意到她了，原因无他，这个女孩儿的容貌上的太像前世的1个网红。 标准的鹅蛋脸， 淡淡的妆容刻画在脸上没有1丝多余， 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软糯的嗓音。 要是经过打造，绝对能成为无数宅男的梦中女神。 不过，顾明此刻却有其他的想法，这个女孩儿太刺头了，稍有不慎自己就会掌控不了。 “可以，但是有1个条件！”顾明盯着小悠沉声道。 “你说。”小悠眼睛1亮，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不对，因为顾明的眼神实在是太直白了。 “要是无理的要求你就不要讲了。”小悠脸色阴沉下来。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你要来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来第1个月没有工资。” 小悠柳眉1挑，不服道：“为什么！她刚才唱了首歌都有1千，我长得不比她差吧，我相信我的镜头感也比她强！” 顾明笑了笑没有解释，而是转头对着崔文仲说道：“老崔，搬东西！咱们回宿舍咯！” “好嘞！” 眼见顾明真的要走，小悠急了：“等等，我答应你就是！” 顾明停下脚步指了指崔文仲：“联系他就行。” “嘿嘿。”崔文仲憨厚1笑，说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同学，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等这个周末早上8点，准时联系我就成！” “对了，你如果还有同学想来的话告诉我就成，只要能够通过我的考验，待遇不是问题！” 顾明看着还愣在原地的韩小初嘱托道。 同时，顾明1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拿起喇叭大声喊道：“各位同学，如果你们当中谁会写本子，尤其是各种烧脑灵异本，或者爱情甜蜜交流本，悬疑解局侦探本之类的可以过来我，只要是质量过关，千字50元起上不封顶！” 顾明丢下1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操场引起轰动！ 顾明昨晚就想好了，他在大学毕业之前要让自己的事业做到文化娱乐两开花。 说完顾明就和崔文仲离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崔文仲看向顾明的眼神，几欲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顾明受不了他那个死样，无奈的开口！ “老顾，其实我也会唱歌儿的！” “滚！” 顾明哪能不明白崔文仲的意思，两人放下东西就去了校外小吃街吃东西。 途中路过atm取款机，顾明：“等1下，我去取点钱！” 不1会儿，顾明就取了两万块钱出来塞到崔文仲手上。 “你，你这是？”崔文仲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巨款，不明白顾明是什么意思。 “你数两千块钱出来那是你应得的，剩下的就是咱们这几天招募演员的启动资金！” 看着走在前边的顾明，崔文仲身形微微有些颤抖，虎目含泪，他怎能不知道顾明这样做是意味着什么！ 他擤了擤鼻子，在路灯的照射下，他的眼里跃动着光芒。 原来被人信任的滋味真的好爽啊！ “给那俩憨货打个电话，叫他们出来喝酒！” 第54章 犀利的言辞 李明鹤和吕强接到崔文仲的电话便风风火火的赶过来。 电话里崔文仲哽咽的声音让两人以为这货又把老师的头给开瓢了。 “我说老崔，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整这副死出，动不动就哭！”李明鹤看着崔文仲泛红的眼眶颇为无语：“你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呀？” “不是啊，我今天是因为太感动！” “噗！” 崔文仲抽出餐桌上两张纸巾，使劲擤了擤鼻涕，胡乱1擦随手扔进桌下的垃圾桶。 这1动静引的周围撸串的人食欲大减，纷纷露出嫌弃的表情。 李明鹤：“这货是谁？我不认识！” 吕强赶忙摇了摇头：“我也不认识！” “老顾呢？不是说他请客吗？怎么不见人呢？”吕强伸长脖子环顾4周，没有发现顾明的身影。 吕强的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顾明的声音：“才半天时间不见就想爹爹啦？” 顺势将刚从卫生间出来洗完的手在吕强身上扒拉了两下。 吕强自动忽略顾明的那句话：“这么着急把我俩叫出来有什么事儿呀？” 李明鹤也抬起眼皮，好奇的打量着顾明。 顾明拆开自己的餐具用开水烫了1遍之后，抬起头，眸子里透出无比认真的神色：“我要开始创业了！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的好大爹，挣钱请带上我！”吕强瞪大眼睛，抓住顾明的胳膊，那脸上的表情颇为夸张。 李明鹤则是觉得吕强有些2逼，顾明说什么就信什么！创业那是随便说说的吗？先不说有没有人脉，单凭这个启动资金他李明鹤就不相信顾明能拿出多少钱来！ 自己作为1个富2代每天吃吃喝喝他不香吗？ “滚蛋，我跟你们说真的呢，不信你问老崔！” 两人的眼神看向崔文仲，只见他眼珠贼兮兮的环视周围，确定没人注意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怀中的黑色塑料袋。 顾明看他跟做贼似的样子，嘴角不停的抽搐，放在桌子上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的。 “怎么办，好想抽他！”顾明双眼无神喃喃道：“自己选的，忍住！” “卧槽！” 吕强看清楚塑料袋中的东西，没忍住惊呼。 这是他自懂事以来，除了上大学父母给他交学费，就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虽然两万块钱不多，但是能从1个十8岁的大学生手里拿出来还是颇为震惊的。 李明鹤就比较淡定了，不屑的瞅了瞅吕强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双手抱胸抬头看着天花板，余光时不时的瞥向桌子上的两万块钱。 作为1个富2代，不让两万块钱震惊自己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尊严。 “老崔，这钱哪儿来的啊？”吕强咂了咂嘴，语气中有些羡慕。 “嘿嘿。”崔文仲指了指顾明，将那会儿在操场上发生的事情说了1遍。 只不过是把给韩小初的1千块钱说成了两千块钱，给那会儿发生的事情稍稍的添油加醋的说了1番。 顾明倒也没拆穿他，毕竟作为1个不太成熟的大1青少年最大的乐趣就是装个逼。 吕强听完后看向顾明的眼神充满哀怨：“老顾，这么好的事情你咋不叫上我们呢？” “我寻思你今天应该还在操场欣赏美景，应该能遇到你，老李呢，作为1个高富帅想必是看不上这点钱的是吧。”顾明说完话，将脸上的表情演绎到极致，看向李明鹤的眼神满是羡慕。 “那是自然，不是我吹，我爸每个月给我的0花钱都不止这个数了！”李明鹤再次被顾明刚才的那句高富帅戳中内心。 得，这个逼还装上了！ 自己看来得给这个逼下1剂猛药醒醒逼了。 “老李，你就打算未来4年混日子吗？”顾明迅速收敛起刚才的表情，用1种沉痛的表情看着他。 “怎，怎么了？”李明鹤被顾明突如其来的严肃给整懵了。 “你就打算浑浑噩噩的过完这4年，不打算做点什么吗？做出点成绩让你的父母对你刮目相看？” “未来4年不再伸手朝父母要钱。” “不再做伸手党！” “学费，生活费都靠自己的双手挣来！” 顾明这番话下来，把崔文仲和吕强两人听的是气血翻涌，恨不得立马干出1番大事业让父母对自己刮目相看！ “蹭！”的1下崔文仲站起身来！ 看到他的动作，吕强想也没想跟着他就站起来！ 本来顾明正想着用什么样的措辞，就被崔文仲他俩这1下给打断了！ “你俩要干嘛？” “呃…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嘛！”崔文仲挠挠头，又悻悻的坐下去。 “你呢？” “我也不知道，我听着你刚才讲的那句话挺带劲，觉得身上有1股使不完的劲儿，然后就跟着他站起来……” 顾明突然就不想带他俩玩了。 有点累，想按个摩。 谢谢。 “哈哈哈…” 李明鹤被这俩2货给逗笑了。 “你笑啥！” “你除了将来继承你爸的几套房子几辆车外加几亩地之外…” “你说！ “你！还！是！个！啥！” 顾明被这仨货给气怒了，脑海中不知怎的就响起职业法师的这句话。 崔文仲俩货是穷的理所当然。 李明鹤是富的不知所措！ “哈哈…咳咳咳！” 李明鹤的笑声戛然而止，1口气卡在嗓子眼儿里，他被顾明刚才那句义愤填膺的那句话给深深震慑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双眼充斥着茫然的神色。 是啊，老顾的话说的有道理。 离开我父亲，我还是个啥？ 我就不能做点事情让老爸对我刮目相看嘛？ 看到李明鹤的反应，顾明总算有种欣慰的感觉。 “老顾，你刚才说的对，所以我不能拿着两千块钱。”崔文仲突然出声，将两万块钱推给顾明说道：“我就帮你办了1下东西，不值当的！” 顾明被崔文仲这憨实的心眼给弄的哭笑不得：“你就拿上吧，等接下来这几天总有你忙的时候！” “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报仇？”崔文仲眼神疑惑。 吕强1听，眼前1亮，他知道顾明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傻呀，老顾说的是那个马光文，你忘了他之前坑害你的故事了？” 崔文仲这才反应过来，怒声喝道：“别跟我提那个孙子，提起他我就来气！” “狗日的东西！” “老顾，你说，咱们要怎么做？” 此时顾明却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1杯水，说道：“你说咱们寒窗苦读十数载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赚钱！” “为了给父母争光！” “可是你们仔细想1想，上了大学真的就能挣钱吗？” “真的就为父母争光了吗？” “现在有多少学生大学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 “就算是找到了工作，每天谄媚着笑容为了应付领导，应付客户1个月34千块钱的工作真的就能赚钱给父母争光吗？” 崔文仲两人1听，都愣住了。 从来没有人给他们讲过这些事情，难道大学毕业还是逃不了底层的命运吗？ 顾明觉得是时候要给他们下1剂猛药了！ 他话锋1转，语气渐渐严厉起来：“我给你们举个例子：就算将来真的找到1个不错的工作客户跟你说必须把这杯酒喝了，不喝我就不给你签单，你明明已经喝不下了，喝了你就得吐。” “你们觉得这个难不难？” “明明你领导的孩子长得很傻逼，你非得说他长得帅！” “将来你们有了女儿，为了工作不得不跟油腻男1起吃饭” “这个难不难？” “等将来毕业几年之后，大家坐在1起聚会你被同学看不起时候…” “你们觉得难不难？” “尤其是你吕强！”顾明将话锋矛头对准吕强，言辞犀利：“你说你整天喜欢这个女孩儿，喜欢那个女孩儿，等将来你混的不好的时候，遇到了你之前追过的女孩儿，到时候将是1个怎样的噩梦场景？” 第55章 我毁他前途不过分吧？ 顾明用犀利的言辞将血淋淋的现实泼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知道这个社会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 这个社会环境是残酷无情又现实的。 坐在椅子上的两人呆愣愣的看向对方，1种无助又迷茫的情绪围绕在两人心头。 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氛，顾明知道两人正处于思想破芽的状态，也就没去打扰他们。 良久，吕强回过神来。 “老顾，我今天才对你彻底佩服，明明都是同龄人，你的思想程度却走在了我们几个人的前列。” “你说吧，你要怎么做，我们跟你干了！” “嘭！” “我也1样！”崔文仲大喝1声，重重的捶了1下桌子！ “卧槽！” 顾明和吕强身形1个激灵，对他怒目而视。 “喂，砸坏桌子要赔钱！”老板拿着菜单听到这边的动静，面色不满的嚷嚷。 “老板，上酒！” 吕强1听，面色顿时苦了下来，他现在根本不敢跟崔文仲1起喝酒，说不定又要被他喷1身。 呆愣许久的李明鹤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划过1丝坚定的神色：“顾明，我决定了，你干的这件事情我要跟着你干！” “想好了？”顾明嘴角勾起1抹微笑。 刚才顾明的那番话并没有针对李明鹤，李明鹤本身家境就很富裕，那段话对他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对于在富裕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来说，能得到父母的认可本身就是1件比较难的事情。 因为他父母所处的高度，根本不是1个十8岁的孩子能够触及到的。 所以，引导他去做1些事情才是正确的选择。 “嗯，想好了！”李明鹤重重点头。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做？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报仇了！”崔文仲问道。 “还没具体想好…” “。。。” 其实顾明并不是没有想好，只是他想的这个法子过于黑暗了些，搞不好会让马光文身败名裂，前途尽毁。 想了想，顾明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有两种选择你选择哪1个？” “哪两种？” 顾明拳头握紧，有些紧张的看向崔文仲。 “第1种：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2种：就是想办法调查他的老弟，我不信这样的人底子是干净的，1旦查出来他必定身败名裂，甚至前途尽毁。” 第2个方法说出来，李明鹤和吕强眼神皆是震惊，他们被顾明狠辣的做事风格给震住了。 1个即将毕业的大4学生，前途1片光明如果因为之前做的某些不干净的事情而被学校问责的话，那么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两个选择嘛？”崔文仲内心此刻陷入了1个两难的抉择之中。 就仅仅为了两学生之间的矛盾冲突，我就把人家的前途毁了，这跟谋财害命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之前做的事情不也是毁我前途吗？假如没有顾明的话，恐怕我现在早就被学校开除了吧？ 见崔文仲迟迟不说话，吕强有些急了… 顾明眼神示意两人不要打断他，让他自己选择，无论他做什么选择，顾明都会支持他。 ………… “呼～” 崔文仲深深吐了1口气，看向顾明的眼神渐渐严肃起来，沉声道：“我选好了！” “选哪种？” 吕强和李明鹤也都纷纷注视着他。 “我选择…第2种！”这句话崔文仲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了，说话间他的脸色隐隐浮现出1抹狠戾。 “他之前的行为何尝不是要将我赶尽杀绝呢？” “所以，我毁他前途不过分吧。” 顾明听后，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神色。 孩子，长大了啊。 他之前特别担心，以崔文仲的性格会选择第1种。 如果崔文仲真的选择了第1种的话，顾明决定之后的创业不会带他，他的性格不适合在商场厮杀。 现实不就是你噶我腰子，我嘎你蛋蛋吗？ 哪儿来的那么多大度。 那不是大度，那是愚蠢！ 人家都用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振振有词：“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不傻逼吗？ “老板，上酒！”吕强激动的站起来，就算是崔文仲这次把酒再吐到他脸上，他都要夸1句准头真准。 ………… 回到宿舍已经不早了，几人都喝多了。 简单洗漱1下，顾明就上床睡觉，可闭上眼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脑海中都是周小夭跟在他身后乖乖的样子。 “这丫头有病吧，没事儿跑我脑子里干什么玩意儿！” 顾明烦躁的坐起身子，打开手机。 仔细回想着上1世2014发生的事情，渐渐的他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2014年不刚好赶上华夏股市大涨的时间节点吗，虽然现在快十月份了，但还能来得及！” 于是顾明打开之前开学时买的电脑，给自己注册了1个股市账户。 “卧槽，中信证券的股怎么这么贵！”顾明1看这个股市顿时瞠目结舌。 “买！”顾明咬咬牙！ “咦？海王生物现在怎么到了最低点呢？”顾明摩挲着下巴。 “买，这个买两百万！”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只股票今年涨幅高达314%。这简直就是捞钱啊！” 还有恒瑞医药，辉瑞制药。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家公司再过不久将会研制出1款对治疗肿瘤方面有奇效的药。” “买了！” 1通操作下来，顾明花去整整1千多万，不过他丝毫不担心在年底之前能够将这些钱全都花光。 只要到了年底，保守估计自己的资产将会达到3亿多。 自己要在那件事情到来之前尽可能的赚够足够多的钱来面对几年后到来的危机。 第2天早上照常军训，顾明顶着黑眼圈幽怨的看了1眼周小夭所在的方队。 “顾明，喝水吗？” 谢小英坐到顾明的身侧，从包里掏出1瓶水递给顾明，顺便朝他眨了眨眼。 “不渴，谢谢。”顾明有些疑惑，这姑娘都被自己泚了好几次了，难道被泚上瘾了？ “顾明，我这儿有冰可乐，刚买的哦。”吕慧敏也递过去1瓶百事可乐，汗水顺着她素颜的额头滑落。 顾明本想拒绝，可身体本能的口渴让他忍不住多瞅了她手中的散发着这凉气的冰可乐。 顾明吞了吞喉咙，接过了吕慧敏的可乐喝了两口：“谢谢，明天见你。” “哎呀，1瓶水而已。”吕慧敏夹着嗓子，声音尖锐且扭捏。 顾明突然后悔喝她的水了。 见到这1幕的吕强，坐在后面不断扭动着身体，屁股下的草坪都被他碾出了汁水，他牙都要咬碎了。 “咋，你屁股长痔疮了迈？”李明鹤看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接着又低下头打开手机开始敲敲打打，时不时的探出脑袋看1看法学系那边的方队。 “贺红，我能不能买你手中的可乐。”崔文仲盯着她手中的可乐良久，忽然出声。 贺红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甜美的说道：“经过科学研究，人要连续3天不喝水才会被渴死呢。” “。。。” 你3十6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呢？ 更何况还是大夏天的。 半晌之后，教官觉得这群小崽子休息的差不多了，于是和几个教官商量了1下，让他们整合起来表演1下才艺。 别看这些货平时人5人6的，在宿舍里各种发疯，但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实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扭扭捏捏，所以2百多个人里1个出声的都没有，都是怂逼。 第56章 上才艺 教官期待的等了十余分钟，两百多个人愣是没1个人敢吱声，他低头看了看时间，离军训结束还有两个多小时呢，不能这么干耗着。 教官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1丝阴险味道：“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1：要么才艺表演。” “2：要么接着军训！” 好家伙，听到这句话方队立刻开始躁动起来。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们这群小崽子？ 教官那黝黑的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笑容。 两个小时的才艺表演和两个小时的军训哪个孰轻孰重，1目了然。 上才艺！ “报告教官：张英立能表演倒立洗头。” “报告教官：张广祥会僵尸舞，那家伙在宿舍把僵尸表演的活灵活现的。” “报告教官：………” 这种时候，不给平日里相处的亲密无间的好友来个背刺还等啥呢？ 其实在2014年会整活儿的学生还真不多，远不如过几年抖音兴起的时候，那才是各种百花齐放。 不过上述那些才艺要是真的表演出来，那这些人大学4年的择偶权也就基本宣告放弃了。 女孩子1想到出去逛街在路上被熟人叫道：“哎，你就是那个会倒立洗头的女朋友吧？”这样的情况，想想就立马尴尬到扣出3室1厅。 “教官，我会跳buttons…” 对面方队中1个女孩儿大方的举起手，现场顿时响起掌声，引得方队里1阵起哄，这种起哄声很有青春的味道，1瞬间就让现场的氛围变得高涨了。 这个女孩儿起身站在中间，宽大的军训服给顾明1种她穿着oversize的感觉。 她站出来的那1刻，在场的男孩儿眼前1亮，这女孩儿身高1米7左右，脸上并没有画着妆，以纯素颜的方式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只听音乐声响起的那1刻，这女孩儿直接将军训服抛到天空中，露出来1个成年男性巴掌宽的小蛮腰，引得在场男生1阵惊呼。 随着激昂澎湃的音乐，女孩儿的身姿也快速摆动起来，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呼之欲出的双峰。 “老李，你怎么了？”吕强目不转睛的盯着跳舞的女孩儿，耳边却传来李明鹤痛苦的闷哼声。 “呃……呃！” 李明鹤面容狰狞捂着下身，以1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扭曲着。 此时，吕强才感觉到不对劲儿。 他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到李明鹤的样子惊呼道：“卧槽！老李，你怎么了？” 吕强的惊呼吸引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朝他看来。 “卧槽，你别叫啊！”李明鹤神色尴尬。 “没事儿，没事儿，大家继续看。”他坐起身子来，努力挤出1丝笑容。 “老李，你到底咋了？” “别说话，我的线崩开了！”李明鹤低下头，拼命压制着那种疼痛小声说道。 “快送我，去医院！” 吕强恍然大悟，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报告教官，李明鹤同学线崩开了，我送他去医院！” 李明鹤：“？？？？？” 累了，毁灭吧！ 赶紧的！ 教官也明白过来，嘴角疯狂想上撇，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但他还是1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嗯，快去医院看看吧！” 这样的小插曲，自然是被顾明注意到了。 当听到吕强说李明鹤线崩了，在看看场上这个女孩儿的身材与舞姿，瞬间就明白过来。 “哈哈哈哈哈！” 顾明捂着肚子笑的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当日偷懒做的孽，今日算是报复回来了。 1舞终了，女孩儿满头大汗的回到方队，其中就不少男孩儿吹口哨企图吸引女孩儿的注意力。 女生们则是用羡慕的眼神打量着她。 行，大学4年优先择偶权她算是拿的死死的。 有人打样，接下来有不少同学纷纷上场，轮到顾明他们班级时，却没有1个人敢上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怎么，你们班没有人敢上来吗？什么也不会吗？” 顾明此时低着头正看着股票走势，并没有注意到教官说什么，突然1股尿意袭来，他就举起手。 “哟，这位同学很有担当嘛！” ”那位举手的男同学，上来表演吧。” 顾明勤环顾4周，发现举手的只有自己，而4个方队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顾明：“？？？？？” “顾明，来1个！”崔文仲拍手起哄。 吕慧敏和谢小英看向他，眼里闪烁着莫名的期待，同样拍手起哄起来。 “顾明，来1个！” “顾明，来1个！” 顾明本就是金融3班4班有名的帅哥，而传言他与法学系的系花周小夭是男女朋友，更是让他受到更多人关注，为此许多男生都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顾明无奈，他不能说想上厕所才举起手的吧那样太丢人了。 只好站起身来走到方队中间：“国庆节快到了，我想给祖国奉献上1首歌曲。”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唱歌我也会啊，教官，我要给大家唱1首，我为祖国献石油！” 顾明话音刚落，现场响起男生们喝倒彩的声音。 “有本事你们上午场，别在下边当老鼠逼逼赖赖。”崔文仲不满的站起身，当即反喷回去。 顾明对着崔文仲摆摆手，无视众人的非议，反而面露笑容十分坦然站在中间。 不知为何，方队里的学生看到这1幕，都渐渐安静下来，等待顾明的表演。 顾明调整好情绪之后，找到脑海中那首歌的旋律，他前世非常喜欢这首歌，早就在心里唱了几百上千遍了。 随着顾明缓缓张口，1首还未来得及出世的歌就被顾明唱出来了。 你是遥遥的路 山野大雾里的灯 我是孩童啊，走在你的眼眸 你是明月清风 我是你照拂的梦 见与不见都1生与你相拥 “。。。” 简简单单的开头几句，周围的同学开始骚乱起来。 “这什么歌儿啊？怎么没听过？” “他不是要歌唱祖国吗？” “嘘，土鳖！” 1个听的正入神的女孩儿显然明白歌词的含义，被打断的她不满的回头瞪了几人1眼。 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 我愿活成你的愿 愿不枉啊愿勇往啊 这盛世每1天 “。。。” 随着副歌高潮的到来，旋律变得慷慨激昂。 像故事发展到高潮1样。 每1句话都直击人心。 现场的教官们红了眼眶，他们脑海中浮现出先辈们1个1个的前赴后继为后辈子孙打出1个血染和平的江山！ 而现场有不少同学都回想起他们身处和平年代，雪灾与地震，火灾与洪水。都是人民子弟兵永远冲在第1线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甚至有不感性的人已经湿了眼眶。 “。。。” 我也将见你未见的世界 写你未写的诗篇 天边的月心中的念 你永在我身边 与你相约1生清澈 如你年轻的脸 1曲终了，现场听众都被这句歌词深深打动，眼神中充满着哀伤，同时又觉得内心在被什么东西给燃烧。 他们想哭。 他们个个都感同身受着。 他们回想着先辈们为他们打下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掌声。 周围数百号新生，大家整齐的坐着，仿佛1刹那间心事重重。 “太好听了。”吕慧敏揉了揉眼眶，说道：“我怎么哭了？我什么时候哭的？”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很多人都哭了，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 这首歌儿仿佛有1种神奇的魔力，它1股脑儿的往你内心深处钻，把你隐藏平时不善表达的爱国情绪全都给翻出来。 勾你的魂魄，也催你的泪水。 第57章 团队初成 “对不起了，王菲老师！”顾明非常不好意思，觉得剽窃别人的作品很不道德。 但很快他就将这种道德感抛弃的1干2净。 “我先唱出来的，就是我的。” “没毛病！” 顾明安慰着自己。 “同学，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教官红着眼眶，用嘶哑的嗓音问道。 顾明很能理解他们的感受，当年这首歌在国庆节前夕横空出世，不知道赚足了多少人的眼泪。 就连顾明自己，都唱哭了好几遍。 “如愿，这首歌叫如愿！”顾明轻声道。 “如愿，这盛世如你所愿！” 教官眼神里闪烁着莫名的神色，嘴里轻声喃喃。 ………… 军训结束，顾明拉着崔文仲回到了宿舍，宿舍里并没有人，想必吕强陪着李明鹤在医院缝线吧。 顾明刚坐到椅子上，就听见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1看发现是1个陌生的号码。 顾明迟疑了1下就接起来：“喂，哪位？” “同学，我把团队组建起来了！” 声音有些耳熟，不确定，再听听。 “你是？” “同学，你刚给了我5千块钱，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电话那边传来无比幽怨的声音。 “哦哦哦哦，没忘没忘！”顾明拍拍脑门，立马恍然大悟。 “我叫邓萱萱，我在图书馆等你！” “老崔，跟我走1趟，开始干活儿了！” “好嘞！” 崔文仲早就在等着顾明的这句话，立马拿起衣服就跟着顾明出去。 来到图书馆3楼，顾明往角落1瞥，就看到邓萱萱和3个男生在那里坐着。 “快来，我给你介绍1下。” “摄像师，杨阳。” “灯光师，刘书然。” “演员，樊雷。” 顾明依次微笑点头。 “有作品吗？我看看。” 邓萱萱早就准备好了，她打开电脑2话不说就给顾明播放起视频。 视频大概就是1个宣传财大的纪录片，顾明看完之后挺满意的。 说实话，这个叫樊雷的男生在视频里挺上镜的，身高185左右，俊朗的5官，1头渣男锡纸烫，再加上白净的皮肤，让他在学校里有不少小迷妹。 视频无论是风格还是运镜顾明感觉都非常不错。 就是不知道邓萱萱会作出怎样的宣传封面，当然现在是不能看的。 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盯着邓萱萱看了1会儿：“你，你晚上偷牛去了？眼圈这么黑！” 邓萱萱有些心虚，咳嗽1声迅速低下头：“老板，这个视频我们两天就拍摄出来，还要剪辑什么的，很耗费时间的，我熬夜把它做出来就是能够按时交差。” “我都说了，让你4天之内做好就行，干嘛非得3天做出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加钱吧？”顾明眼神警惕的看向她。 “不不不！” 邓萱萱赶忙摇头：“这是我们第1个敲门砖的视频，必须要认真对待，不然你给我的5千块钱我用着不放心，而且你不是说了吗，如果做的好的话，后续这些工作都会交给我，我有些兴奋，所以就…嗨了。” 顾明听完沉默了3秒，对于她的话顾明是1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最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学姐，以后少看那些东西。” 邓萱萱慌张的抬起头，脸颊1片绯红：“老板，你不要乱说，我这是通宵剪辑导致的。” “嗯，我相信你！” “不错不错，我挺满意，如果几位没问题的话，咱们周末就开始干活儿吧？”顾明满意的点点头，话锋1转，视线落到3人身上问道。 早就听邓萱萱讲她遇到1个大老板，没想到这么年轻，还穿着军训服。 “你是大1新生？” 自从顾明走来，樊雷就1直打量着他，当看到他是大1新生的时候，眼里更是充斥着不屑。 其他两人也都是好奇的打量着顾明。 顾明点点头：“没错，不过这与咱们周日干活儿没什么关系吧？” 顾明皱了皱眉，很不喜欢樊雷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我是萱萱的学长，我怕她遇到1些骗子。”樊雷双手抱胸，神色傲然。 “樊雷，你在干什么？我说了这件事情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去找别人！”邓萱萱柳眉竖起来，语气有些不满。 “别别别，萱萱我这也是为你好！”樊雷讪讪1笑，赶忙认错。 “老板，我们周末就开始干活儿，保证不迟到！”那个叫刘书然的灯光师赶忙打圆场。 顾明点点头：“周6早上8点，学校门口见，别迟到了。” 两人出了图书馆，1直没说话的崔文仲终于忍不住了：“老顾，那个叫樊雷太不尊敬你了！” “老崔，咱们还不至为这点事儿跟人家置气，他表现的确实很好我现在很需要，他干活儿，咱给钱就完事儿了。” “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顾明不想给崔文仲讲述太多，这种事情需要悟，讲太多反而不太好。 崔文仲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你先回去吧，我去办点事儿。” 顾明看见韩小初给他发来的消息。 ………… 文学系楼下，韩小初身旁站着1个圆脸女孩儿。 “小初，我真的能行吗？”圆脸女孩儿怀中抱着1个本子，神色有些紧张。 “别害怕，你肯定能行的！” “他过来了！” “同学，你上次走的时候我听见你说想找1个文笔不错，千字5十起步，不知道还算不算话？”韩小初盯着顾明的眼睛，确认道。 顾明听后点点头，有些哭笑不得，才这个学姐有点财迷啊，金牛座的吧。 “这是我舍友写的本子，你看1看。”韩小初连忙给圆脸女孩儿眨眨眼。 顾明接过她的本子翻开1看。 这下不得了，1看就深深入迷，大概过了5分钟后，顾明翻到最后1页，瞪大眼睛，焦急的问道：“没了？这就没了？” 圆脸女孩儿被吓了1跳：“我，我还没写完！” “呼…” “能行吗？”圆脸女孩儿紧张的问道。 但顾明却缓缓摇头，韩小初两人见状，心情渐渐沉了下去，圆脸女孩儿更是1脸苦涩。 “小初，我就说不行吧，我这种风格的根本没人要！”圆脸女孩儿面容苦涩的说道 圆脸女孩儿写的属于1种灵异惊悚小说，但可惜的是只有1个以第1人称叙述的故事线，顾明给她讲述了1下自己的要求。 此刻，顾明话锋1转。 “你写的确实不错，但我要的是多视角第1人称的叙事风格，你能写出来吗？” 圆脸女孩儿眼睛1亮，瞬间就理解了顾明的意思。 “可以” “那你什么时候能够交给我？” “5天吧！” “行，但是咱们先立个合同，这个本子我来替你运营，收入37开。” “你7我3，怎么样？” 顾明想开1个剧本杀馆，再过几年这种娱乐方式将会席卷各大高校。 “啊？” “先别急着拒绝，你以后写出来的每个本子如果质量过关我都收，销量好话，55分成，后期我会开1家工作室，你每年有分红，收入不都5十万哦…” “5，5十万！” 圆脸女孩儿眼睛瞪大，她咽了咽口水，伸出小手掰着指头算5十万有多少。 韩小初也是1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同时又羡慕自己的好朋友。 似乎是看穿了韩小初的想法，顾明说道：“你也不用羡慕她，你和她的路线不1样，我也可以保证你每年收入跟她1样。” “甚至比他更高！” “真，真的吗？”韩小初嘴巴微张，似乎不敢相信顾明的话。 “试试看咯。”顾明耸耸肩。 “签合同吧！”圆脸女孩儿眼里闪烁着精光，放下手指，斩钉截铁的说道。 第58章 想念我明哥了 “你想好了吗？” “嗯，我想好了！”圆脸女孩儿看着顾明的眼睛无比的确认到：“我要钱，我需要很多钱，我也相信我的朋友！” “那你呢？”顾明转头看向韩小初。 “我…我也签…” 韩小初隐隐有种感觉，这次或许真的是她的机会，错过这次聚会恐怕自己要后悔。 “好，那过几天我会把合同带过来的。” ………… 第2天顾明特意向教官请了假去了趟工商局注册了1个公司。 回到宿舍，顾明翻出手机通讯录拨出去1个电话：“还记得我吗？” “顾先生，当然记得呀，您的车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电话那边传来寇静1阵愉悦的笑声。 “车子倒没什么问题，我开起来很不错……你还记得我之前走的时候我给你说过的话吗？”顾明犹豫了1下，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这……” 寇静想起来了，当时顾明提车走的时候临走前问她：有没有兴趣跟着他干。当时以为只当作是玩笑话，没想到顾明是认真的。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我今天刚注册了1个公司，想邀请你来做商业bd，底薪1万加提成你考虑1下，如果考虑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顾先生，我考虑清楚给您联系…” 挂断电话，寇静将手机放在胸前握了握，脸上闪过1丝犹豫之色。 “寇静你干嘛呢？今天车还没擦呢！你想不想干？”突然大厅里传来1个女人的大声呵斥，寇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小跑着过去。 明天就礼拜6了，顾明拿出1个本子，在上边写写画画，脑海中不断回忆抖音刚开始出来的样子，不1会儿就密密麻麻的写在本子上。 礼拜6早上8点，顾明准时出现在校门口。 远远看去，邓萱萱带着樊雷几人已经早早在那儿等着了。 “老板，我们可没有迟到哦。” “走吧，先带你去们去个地方…” 说罢，几人打上车就去了顾明租住的房子那里。 “卧槽，老板，你竟然在学校附近有1处房子！而且还是学区房！”刚进家门邓萱萱就抓着顾明的胳膊1个劲儿的惊叹！ 樊雷看这1幕牙都快酸掉了！ 你丫长得帅就算了，还有钱！ 你有钱就算了，还有房！ 你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屌丝活了！ 其余两个人眼神里充斥着震惊，不断打量着顾明，心里暗暗猜测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当然，也只是显得比较稳重些。 等他们震惊完之后，顾明冷不丁的来1句：“租的！” “什么？” “租的！” 樊雷听完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1个平平无奇的大1新生怎么可能在北京有房子呢？ 还是学区房 顾明自然是能够看出他的那种心思，等他多经历几次打击就能够接受现实了。 “老板，接下来咱们去哪儿？”邓萱萱舔了舔嘴唇，她眼里闪烁着光，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工作了。 “你先看看这个。”顾明递给她1个本子。 邓萱萱几人好奇的凑过去看，越看越……看不懂。 “老板，这是啥呀！”刘书然眼里尽是疑惑之色。 汉字是汉字，单个的能认识，怎么组合起来自己就看不懂了呢？ 刘书然抓着自己的头发。 “别问，就按照上面的拍摄，多来几次你们就明白了。” 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顾明对此早有准备。 “好了，樊雷和邓萱萱跟着我走，你们几个去故宫门口等我。” 来到地下车库，樊雷瞳孔明显缩了1下。 因为他看到顾明径直走到1辆银色的保时捷车前。 “上车啊，还愣着干什么！” “老板，这是你的车？”樊雷面容苦涩，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不会也是租的吧？” 肯定是租的，同样都是大学生，他凭什么那么优秀。 “嗯，是是租的！” “呼～” “那就好。” 樊雷暗松口气。 “老板，咱们去哪儿？” “买衣服！” 樊雷上车之后，感受着保时捷那柔软包裹的座椅，左看看右摸摸，1脸的艳羡。 激动过后，眼神不由得黯淡了几分。 正在开车的顾明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用羡慕，用不了几年你也会拥有这款车的！” “真的吗？” “假的！” “你们努力工作，我就能买得起这辆车了！” 樊雷：“？？？？？” 顾明带着邓萱萱两人来到服装街，特意给他挑选了几件不错的汉服。 没错，顾明今天要拍摄的就是国风变装，这两年韩风流行，顾明要让他们看看国风才是最屌的。 将车子停好之后，顾明买上几人的票就进了故宫。 找好景点，顾明就让刘书然开始拍摄。 1开始由于几人并没有拍摄过这种风格，导致拍出来的效果1直不理想。 不过好在，几人的理解能力都不差，几次下来慢慢的找到感觉。 拍摄完成之后，顾明跟邓萱萱说了自己的要求和1些音乐风格之后就带着他们去吃饭了。 而此时的校园里，李明鹤他们几人正和谢小英他们正从综合大楼内走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谢小英，吕慧敏、贺红和另外的几个女生，旁边还有学生会宣传部的副部长，名叫王德修，戴着金丝眼镜竖着中分的男孩儿。 跟在他们后面的则是垂头丧气的崔文仲，嘴里骂骂咧咧的李明鹤和瘪着嘴1脸不服的吕强。 他们都是刚刚参加完学生会面试的候选者，现在正打算去食堂吃饭。 “你们今天的面试表现都很不错，加入学生会的事基本稳了，后续申请表要递交部门老师，1有消息我就会马上通知你们。” “咱们金融系是财大的最大院系，是学校的王牌专业，所以学生会的权利也很大，你们想来学生会绝对是明智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在教务处那边说点好话的。” 王德修不停的伸出手梳理自己没有凌乱的头发，他派头十足地讲着两面话，字里行间都在透露1个意思。 加入学生会好处多多，但竞争很大，不过放心，我这个英姿飒爽大学长在学生会很有话语权。 此话1出，站的近的几个女孩立刻对这位成熟且优雅且自信的学长产生了些许美好的憧憬。 “学长，你手上那只手表好好看啊。”谢小英此时忽然出声。 王德修微微1笑，轻描淡写地卷了下袖子：“哦，这是浪琴，比较亲民的手表品牌，买的时候花了1万5。” “1万5就买1块表啊？”贺红1脸惊讶。 谢小英则有些嫌弃地看了她1眼：“有钱的人根本不会在乎价钱，只看喜不喜欢。” 王德修轻轻点了下头：“谢学妹说的没错，最重要的就是喜欢，如果是我看上的东西，就算是翻两3倍我也会将其买下来的。” “翻两3倍就是45万？学长，你家境应该很好吧？” “还可以吧，就是开了几家连锁，还有1家酒店，两家酒吧。” 王德修谦虚的摆了摆手，但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炫耀的表情。 贺红的小嘴张成o字型，眼睛里光彩连连。 这年头，长得帅就已经很致命了，长得帅，品味还高，家里还有钱，这妥妥的校园男神啊。 崔文仲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此时终于忍不住冷哼了1声。 他是跟着6丽珠来面试的，本来是想多点相处的机会增加感情，没想到人家理都不理他，本来心情就够糟糕的了，还被这个王德修装了1路的逼，真的好烦啊！ 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李明鹤也是1脸的厌烦，他自诩为杭城富2代，最烦别人在他面前装有钱。 什么浪琴，1万5的表也好意思拿出来吹，呸！ 吕强就更不爽了，被不认识的同学在自己面前装逼，这本身就是让人不舒服的事情，何况他还想勾搭自班的女生。 “狗几把学长，就是硬装。”崔文仲忽然闷闷地说了句话。 李明鹤认同地点点头：“他那块表就是故意露出来的，正常人谁走路抬着胳膊，又不是抽烟。” 吕强叹了口气：“唉，我想念我明哥了，明哥他老人家虽然也时不时地小装1下，但人家最起码装的自然，装的不漏痕迹，装的不让人烦！” “是啊，老顾要是在这里就好了，来泡黄的滋他1脸！” 第59章 这个逼装的到位又及时 这件事说来也奇怪，他们仨明明都知道顾明家境普普通通，手上没有名表，衣服也没有名牌，但下意识都觉得顾明能装过这个姓王的。 嗷，顾明开始创业了。 那两万块钱还在我手上呢。 崔文仲眼神充满不屑，我明哥都开始创业当老板了，你在学妹面前啊吧啊吧！ 还有，别看李明鹤平时在他们面前劲儿劲儿的，但真到了关键时刻，顾明说出来的某些观点令他不得不服气！ 谢小英眼里冒着小星星，走到吕慧敏身旁轻轻揽住她的胳膊：“怎么样？” 语气间充斥着炫耀。 “啊？什么怎么样？”吕慧敏1脸的茫然。 “我的意思是，他比顾明要强得多吧？” 吕慧敏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会将他跟顾明做比较呢？” 谢小英听后，忍不住1阵冷笑：“你不是说顾明不是普通家庭的男孩子吗？现在真正的富2代就站在你面前，现在什么感觉？你还觉得他不普通？” “我是说气质好不好…” “气质？能有戴着浪琴表的王学长有气质？” 吕慧敏感觉谢小英已经魔怔了，自从顾明身边出现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高中女同学，她就处处和顾明过不去。 “行行行，你说的对！”吕慧敏不想跟她在顾明身上浪费口水了。 “你看，我就知道你也是认同我的，他顾明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等遇到王学长这样的真正富2代就会露出马脚！”谢小英扬起下巴，露出洁白的脖颈，宛如1只4处炫耀的白天鹅。 “小英，你是不是因为在顾明面前吃过亏就总是挑他的毛病啊？” “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唉～” “学长，你单身吗？” “学长，咱俩是老乡诶……” “学长………” 从综合楼里出来之后，王德修身旁的女孩儿就围绕着他问东问西，颇有1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而这时，1辆银白色的保时捷缓缓从他们面前驶过，沿着综合大楼前的行车道，最终停在文学系楼前，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顾明提前已经跟徐国轩打过招呼了，让他弄个通行证不过分吧？ 所以，顾明才能1路畅通无阻的从学校进来。 “嘶，那是保时捷吗？” “好帅啊，那辆车！” “看车型就知道了，那是1辆保时捷的帕拉梅拉，看轮毂还是顶配的那种！”王德修语气充满淡定，但是瞳孔睁大，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羡慕的内心。 身后的贺红1听，眼睛1亮：“学长，你的见识好广呀，你家里开的是什么豪车呢？” 听到这里，王德修忍不住摸了摸鼻梁：“像这种的顶配车型大概要两3百万吧？普通家庭是开不起的，我家虽然也买的起，但有辆车开就行了，没必要买这么好的。” “买得起就行了，现在有几个家庭能买得起这辆车啊？”谢小英忍不住吹捧道。 “是的。”王德修点点头，继续说道：“这种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这个人平时很注重低调的，1般不会透露自己的家庭情况，我会怕周围的同学压力大！” 身后听到这句话的李明鹤3人，差点没忍住抠出1个地板砖，闷在他头上！ 低调？ 你他妈跟我们讲，你低调？ 你1路上都在不停的讲你家条件有多好！ 你手上的那块儿表都在太阳光下闪了几次了？ 你装逼就装逼，大大方方的装嘛！ 非得显摆又千谦虚。 这不是又要还要，又当又立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孙子的说话逼格还真有女孩子吃这1套，以至于人群中传来女孩子的哇声1片，这让王德修有些飘飘然，嘴角的弧度都与传说中的龙王有几分相似。 “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高富帅，不显山不露水的，不像某些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却硬要装！”谢小英胳膊肘捅了1下，顺便余光瞥了1眼后边的3个屌丝。 李明鹤哪儿能不明白谢小英什么意思，他刚想发作就看到银色保时捷副驾驶车门被打开。 众人纷纷看去，都想1睹尊容，想看看这位是谁。 在众目睽睽之下，顾明从车上下来，面脸笑容的与邓萱萱交流着什么。 站在马路对面的众人看清楚车主的面容之后纷纷呆滞，望着那个笑容满面的身影，目光都定格在了他身上。 卧槽！ 顾明？ 这是什么情况？ 开着保时捷顶配款的帕拉梅拉竟然是顾明！ “咦？你们怎么在这？” 顾明转过头看到自家3个傻儿子在对面1时有些好奇。 确认是顾明之后，谢小英有种窒息的感觉，前几天在操场被泚1脸的感觉猛然出现，她下意识的掐了掐吕慧敏，想确认1下是不是在做梦。 顾明跟邓萱萱他们确认了几项事宜之后，就朝着李明鹤他们走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 “卧槽，老顾，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爽啊！”李明鹤热泪盈眶的抱住顾明。 “你注意点，别尼玛又线崩了！” “没事儿，就算再线崩1次我也觉得值得了！” 崔文仲和吕强强烈赞同，随着李明鹤1起凶猛点头。 他们刚才被这个姓王的1通装逼，有气还没地方撒，结果就看到顾明开着保时捷出现在他们面前。 什么1万5的浪琴！ 什么酒店！ 什么酒吧！ 都不如我明哥真真实实的开着保时捷！ “真他娘的带劲儿啊！” 什么叫装逼？ 这个才叫装逼，自然优雅，不露痕迹！ 看着这仨货感激涕01头抢地的样子，顾明越来越疑惑：“什么带劲儿啊？” “那辆保时捷顶配版的帕拉梅拉是你的吧？什么？你说你昨天还注册了1家公司？还是实缴的！”李明鹤的分贝故意将的很大，眼睛还时不时的瞥向1旁的王德修。 顾明愣了1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李明鹤装逼的老毛病又犯了！ 不过看这个样子他们怕是憋了很久了。 哎，也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能惯着！ 配合，得配合！ 不然这孙子得难受死！ “哎，被你们发现了！” “那就不装了，我摊牌了，其实我是1家上市公司的老板的儿子！” “来，重新认识1下，我，pi?ou?gong?ton顾老板！” “啧，舒服了！”李明鹤呼出1口气，脸上显露出奖励自己十分满足的愉悦表情。 “老顾，你说你都创业了如果到了学生会是不是可以当老大了？”李明鹤字里行间都在暗讽着这个王德修。 顾明此时才知道他们1群人聚集在这里是干嘛：“原来你们是去参加学生会竞选去了？你不是说不去吗？怎么样？有没有机会通过？” 1旁的王德修忽然开口：“还行，通过的几率很大！” “你是？”顾明没见过这个人。 “我是王德修，今年大3，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王德修微微1笑，这次的笑容给人1种很舒服的感觉。 开玩笑，开着保时捷上学的人不等着巴结，还在人家面前装逼，那不叫装逼，那是傻逼。 这1点，王德修还是分得清的。 这样的人，认识之后，妥妥的是人脉啊！ 第60章 现趁他们没有反应过来 顾明了然，伸出手：“幸会幸会。” 接着又转头看向李明鹤几人：“你们这是去吃饭？” “是啊，面试了1上午，饿死了都快！” 顾明点点头：“那行，我先回宿舍，王部长你们慢慢吃…” 王德修很自然的点点头：“好，以后你在学校有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过来找我，能摆平的我尽量帮你摆平。” “顾明，你吃饭了吗？要不1起吃吧！”谢小英忽然开口。 “不吃了，既然已经坦明我的身份了，那吃学校食堂就配不上我的身份了，再见…” 顾明哪能不明白谢小英话里的意思，他才不会给这样的女人可乘之机呢。 “那…好吧。” 看着顾明离去的背影，沉默许久的吕慧敏忍不住出声：“小英，这就是你说的家境普普通通？如果这要是普普通通的话，那我们又算是什么？” “猪圈？” 谢小英的脸色很不好看，自己是跟顾明8字犯冲吧？ “我看的明明白白…” “算了，我以后再也不信你说的话了。” 谢小英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王部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德修已经将手垂落插进口袋里，1万5的浪琴手表也不见踪影。 哦。 他说的真没错。 真正的富2代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呀。 回到宿舍的顾明这才想起来已经两天没有联系过周小夭了，之前明明已经答应她工作的时候会带上她，可心里总会下意识的不去想这件事儿。 想到这，顾明脸上浮现出1丝歉意。 他打开微博找到周小夭的账号。 1看，果然更新了。 “明天就周6了，好期待他会带我去哪里玩呀？” “今天舍友又去看电影去了，他什么时候才会带我去呀？” “今天周6了，他会带我去哪里玩呢？” 5分钟前：“他怎么还不联系我？” 看到这里顾明，水泥又有1点松动。 周小夭啊周小夭…… 顾明拿起电话就给周小夭拨打过去：“我去宿舍楼下找你…” 早已穿戴整齐的周小夭，挂断电话踩着小皮鞋哒哒哒的朝宿舍楼下跑去。 两天没见的周小夭，参加了1周的军训也是变得有些黑了，但底子摆在那里，仍然是靓丽精致，瑕不掩瑜。 瑕？ 不存在的！ “你都两天没找我了！”周小夭站在顾明面前抿了抿红润的嘴唇。 顾明1脸的歉意，但错了就是错了，失信就是失信了。 他给周小夭讲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并再3保证下次1定带上她！ “好！” 周小夭擦去额头上的汗，和顾明肩并肩走在操场的跑道上，走了十几分钟，周小夭抬起清澈的眼眸：“我想和你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找你说话？” “你很想和我说话？” 顾明正准备给邓萱萱打个电话，听完后他的心脏莫名1颤。 “嗯！” “。。。” “好，你想找我说话随时都可以，即便是在我忙的时候，闹1点也没关系。” “我很乖的。” 其实周小夭1点也不闹腾，反而坐在1个地方能坐1下午，不然也不会安静到被人误会成高冷，但她1直觉得顾明说的乖1点就是不让她出声，这让她觉得有点委屈。 她其实很想找顾明说话的。 她以前不爱说话的，可自从遇到顾明之后，她产生了1种每时每刻与之说话的强烈情绪。 这种是她们所说的喜欢吗？ 应该不是吧？ 我俩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但很奇怪的是，跟舍友在1起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唉，应该是文静的话太多了，嘴巴哒哒哒哒的，自己根本插不上话。 “待会儿带你去看电影。” 周小夭睫毛微颤，觉得好人应该有好报：“那我让你玩我的脚。” “咳咳，嘘！”顾明神色尴尬，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说出这么羞耻的话呢。 “等到晚上再说！” “好的！” 周末，顾明带着周小夭去了图书馆。 “我今天要和别人谈点事情，你可以自己看会儿书，需要什么过来找我。” “好！” 周小夭干脆的点着头，然后跑去书架前转了几圈拿了1本书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翻阅起来。 看到这1幕的顾明，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但很快他就发现，图书馆里的男生眼神都有意无意的朝周小夭身影探去。 顾明也不客气，当即瞪大眼睛回怼过去。 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偷瞄周小夭的认识还在不断攀升。 大概3分钟左右，邓萱萱带着樊雷他们就过来了。 “卧槽，你昨晚透熊猫的眼袋去了？”顾明看着邓萱萱那眼圈又黑了几分，不由的震惊道。 邓萱萱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老板，你看1下！” 邓萱萱将电脑打开，将连夜剪辑好的视频播放出来。 声音1出来，就吸引了顾明的注意。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樊雷这个人果然是很上镜，尤其是变身的那1刻，直接将国人独有的东方男性阳刚之气展现的淋漓精致！ 再配上戏曲风的bgm，这个视频瞬间得到升华。 “不错，不错！” 这样的视屏放在前世可能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但这是还在短视频没有爆发的现在，扔出去简直就是王炸！ 顾明连连陈赞：“尤其是樊雷和刘书然…” 顾明不断重复播放着视频，抬起头却发现樊雷和刘书然两人眼神有些呆滞：“oi，你们两个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樊雷和刘书然猛然将视线从周小夭身上，尤其是刘书然，眼睛里满是震撼：“老板，这是谁啊，太漂亮了吧！” 顾明看了1眼周小夭：“别看了，这是我的！” 周小夭眼睛1亮，乖巧点头：“嗯，他的！” 刘书然和樊雷对视1眼，自家老板有钱有颜还有这么1个好看到不像话的女朋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大1都这样了，往后可还要我们怎么活啊？ “好了，回归正题！” “樊雷，我现在正式的和你谈谈。”顾明的神色严肃下来，无比认真的看着樊雷。 樊雷被顾明的神色吓了1跳，他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老板，你想说什么？” “樊雷，你知道我把这条视频发出去意味着什么吗？”顾明指了指电脑上播放的视频。 樊雷之前虽然也有1些拍摄当模特的经验，在模特圈里也算小有名气，但樊雷心里清楚，那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离真正的大火还离的很远。 “不知道…”樊雷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你要不要跟我签到我公司下，我能给你想要的1切资源。” 有没有资源另说，先把这颗摇钱树签下再说！ 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顾明的嘴角流露出1丝阴险的味道。 “老板，这。。。” 第61章 赌约达成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们吧…” “今天那辆保时捷并不是租的，而是我自己买的！” 看着他们脸上尴尬的表情，顾明心里感叹：唉，现在的大学生不好骗了…… 没办法，为了那个百分之5股权的赌约，顾明不得不给他们下1剂猛药。 接着他就将手机里的购车合同翻出来给他们看。 樊雷几人接过手机，脸上的表情从将信将疑逐渐转化为震惊，接着呼吸加重！ “歪日，老板…这…这真是你买的？”刘书然瞳孔睁大，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顾明耸了耸肩：“如你所见。” “想不想开？” “想！”几人疯狂点头！ “想不想拥有！” “想！” “那好，跟我签合同吧，我可以保证两年之内你们拥有百万以上的财富！”顾明脸上流露出傲然之色。 几人听后，对视1眼。 皆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跃跃欲试和疯狂之色。 试问哪个普通大学生刚毕业1两年就能够百万以上的财富，而现在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们怎么能不心动。 看到他们的眼神，顾明读出了那是大学生独有的清澈愚蠢。 啧啧，还是大学生单纯… 于是，顾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 “嘿嘿，各位还在犹豫什么？”顾明嘿嘿1笑。 几人拿过合同之后看了1眼确认没问题唰唰唰，洋洋洒洒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等下周公司的公章和营业执照就能下来，到时候再给你们盖章…” 还是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大学生比较实在，稍微忽悠1番他们就会拿出百分之3百的努力去干活儿，不像社会上的老油条，即使拿了钱也不会好好给你干活儿。 不过，顾明刚才所说的在两年之内让他们的财富达到百万以上并不是说空话，而是他真的准备这么做。 顾明深知这软件背后能够带来多大的财富！ ………… “咦？这个视频好有意思啊，你们快过来看！”1个女孩儿打开学校的贴吧看到1个标题“国风才是最屌的！” 点进去1看，刚好是樊雷的那个变装视频。 “什么视频呀？” 舍友将头凑过来1看，便不能自拔。 “哇，这个男生好帅呀！” “是不是咱们学校的呀？” 帖子下边有人回复道：3秒钟之内我要这位帅哥的所有信息！ “抖音？” “抖音是什么软件，我也下载去看看！” “抖音，分享美好生活？” “这软件下载之后我能不能像这个男的1样？”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也去下载1个，这还愁找对象？” “找对象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吗？” 短短几天之内，1款名叫“抖音”的短视频软件风靡首都各大高校，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该软件的下载量便稳居手机应用商店下载榜首。 “老张，快过来看！” 梁文波自从上次跟顾明签下对赌协议之后，便1直盯着后台的下载量，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下载。 过去1个礼拜，还是没有什么起色，梁文波以为那百分之十的股权稳稳到手了。 可今天打开1看，后台的下载量猛然增长，仿佛1夜之间下有数十万人将其下载。 他擦了擦眼镜，重新盯着电脑屏幕，可后台的下载量真真实实的摆在那里。 “怎么了，老梁，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不…不是…是抖音的下载量，你看！”梁文波手指颤抖的指着电脑屏幕，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敢相信眼前的1切。 张2鸣接过电脑1看，和梁文波刚开始的反应1样，不过两3分钟之后他就接受了这1切。 他苦笑着喃喃道：“还真让这小子做到了…” “老张，那岂不是说那百分之5的股权就给他了？” “事到如今，人家真真实实的做到了，说明那个孩子是真有本事的，这是你我早就预料到的，不是吗？” “可，可是…你我都知道这款软件未来的市场财富有多巨大，百分之5的股权咱们现在谁也1点不到到底有多少，但是我敢给你保证最起码在5十亿亿以上，再加上他手里原本的股份！”梁文波面色涨红，大声喊道。 他实在不甘心将这么大1块儿蛋糕分给1个小屁孩儿，在他看来这不过是1个稍有创意的想法，在公司运作下才出世的，他凭什么拿要分走将近1半儿！ 梁文波不甘心，脸上隐隐露出1丝丝狰狞。 “老梁，你别激动，总体来说掌控权还是在咱们手里不是吗？我觉得那个小家伙儿并不止表面那样简单，或许之后他还会给咱们1些惊喜呢？” 梁文波还是不甘心，但大老板既然已经发话了，他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他抱着电脑失魂落魄的走出办公室后，他眼睛1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1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而学校这边，李明鹤拿着手机不断的摆弄着姿势。 1会儿呲牙。 1会儿咧嘴。 好不快活。 “老顾，你弄的这个软件太有意思了吧，真几把好玩！ 顾明眉毛1挑：“哪儿有意思？” “我这是首次在网上装逼成功啊！也是第1次遇到那么多认同我的人，竟然还有个女生说崇拜我，果然是金子就会发光啊，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只是浅装1下，根本还没用力！” 顾明：“？？？？？” 他凑过去1看，原来这逼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财大富2代！ 里边的内容全是在网上盗来的各种炫富图片，再经过精心p图之后，配上土不啦叽的bgm，在抖音上进行各种装逼！ 甚至，这逼还偷了1些腹肌图发上去。 引的评论区的妹妹各种发大水。 顾明无语，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立即找张2鸣要了1个管理权限，弄了许多机器人。 什么哥哥好帅，好羡慕哥哥的生活。 什么道德在哪里，羞耻在哪里，qq在哪里！ 1顿吹捧，将李明鹤吹的是眉飞色舞！ 就这么1圈下来，李明鹤仿佛又找到了人生的人意义。 “卧槽，老李，有女孩儿在评论区要你的联系方式呢！” “嘿嘿，那是必然，也不看看哥的实力！” “不过，我是不会给她们我的联系方式的，我不能对不起我的玉梅！”李明鹤义正言辞的说道，然后很肉痛的删除评论区的内容。 吕强则是1脸的人羡慕刷着李明鹤的抖音。 为什么羡慕？ 是因为他不会装逼吗？ 不，不是的。 是因为他没有李明鹤的p图技术和不要脸的能力。 服了！ 顾明看着这货，心里不禁有些感叹这软件硬是让李明鹤玩出了第2代版本的效果，短短几个视频竟然让这货积累了近1千个粉丝。 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恐怕这家伙会成为第1代网红。 同样的还有樊雷。 自从他开通抖音之后，将那个变装视频上传，短短两个小时就积累了上万粉丝。 “老板，老板，我要潮了！”樊雷激动的拿出手机给顾明打电话。 “老板，咱们什么时候再出去拍视频？” “快了，快了，别急…” 挂断电话之后，崔文仲又接起电话。 “老顾，那个叫小悠的女孩儿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可以找她拍视频…” “告诉她，就周6吧。” 李明鹤继续刷着抖音，看看能不能找1些灵感装个别有样式的逼，突然他眼睛1睁：“老顾，老顾，你也火了！” “嗯？怎么回事儿？” 有人把他那天在操场上唱的“如愿”分享到抖音上了，很快大家1传十十传百。 “这位大1新生长个儿太好听了吧？” “这是什么歌儿，我怎么没在qq音乐搜到呢？” “现在的大学生没点儿才艺都不敢去参加军训......” “哇，这个小哥哥太帅了吧？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我对会唱歌儿的男孩子真的没有抵抗力啊！” “难道就没人注意到，他的这首歌儿是原创吗？网上都没有这首歌儿的任何信息！” “嗷嗷，我对这个并不在意。”顾明1脸淡然的模样，出声说道。 对这样的场景他早就预料到了。 李明鹤又开始膈应顾明了，因为他装逼的方式太朴实无华了… “顾明，来我这里1下…” 顾明突然接到了徐国轩的电话。 挂了电话，他马不停蹄的赶往徐国轩办公室。 “老师，我来了…” 徐国轩点点头朝他招了招手，深深的看了他1眼说道：“这首歌儿是你唱的吧？” 顾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想到这件事都惊动了老师。” “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没想到还藏有这1首，我怎么听说这首歌儿是你写的？” 第62章 舔狗谢小英 徐国轩笑呵呵的椅子上站起身，面色古怪的看向顾明。 顾明挠了挠头，讪讪笑道：“老师，这也就是我的业余爱好，上不得什么台面。” “你在学校都已经出名了，学校领导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徐国轩走到沙发边上：“来，坐这儿。” 顾明感觉今天这个老头儿有些奇怪，但还是听话的照做。 “咱爷俩儿喝点茶？”徐国轩指了指桌上的茶具说道。 顾明赶忙端起茶具：“有事弟子服其劳，泡茶这种事情怎么敢劳驾老师呢？” 说实话，顾明对这个小老头儿还是挺有好感的。 不止第1次开会时不喜欢给学生讲空话，而是实打实的教给学生1些社会层面上的东西，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仔细体会起来又觉得他说的话挺有道理，会对以后选择怎样的人生道路产生巨大的影响。 水烧开了，顾明熟练的用开水洗杯子洗茶。 或许是察觉到徐国轩疑惑的眼神，顾明笑着说道：“以前家里有人喜欢喝茶，所以我就去学泡茶，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学会了。” 说话间，顾明眼神划过1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也不知道顾川和邱小蕾相处的怎么样了，想必肯定会很不错吧。 说到这里，徐国轩察觉到顾明话语中蕴含的那1丝狠戾，心中不免对这个学生更加好奇起来。 第1次见到这个学生觉得他很聪明也很灵性，第2次又觉得他总是皱着眉头心里仿佛有化不开的心事和骨子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但又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家里人喜欢喝？可我明明记得你上次说考上大学是为了逃离自己的原生家庭…”徐国轩的眼神更加疑惑。 顾明苦笑：“老师，这件事我找个机会在跟您解释吧。” 徐国轩盯着顾明的眼睛良久叹气：“好，你想说自然会说，我不会逼你。” “谢谢老师理解，老师请喝茶。”谈话间的功夫顾明已经泡好茶给徐国轩端过去。 “嘶～” 徐国轩趁着茶水滚烫眯着眼睛喝了1口。 “呼～” “手艺不错！” 徐国轩咂了咂嘴，1口咽下去感受着茶水回甘的那种感觉，眼睛1亮，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老师喜欢就好，不知老师这次将我叫来是有什么事儿啊？” 1杯茶喝尽，顾明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徐国轩又给自己倒了两杯，眯着眼悠悠享，仔细品尝着。 顾明也不着急，等徐国轩喝完就往里添茶。 “这次你唱的那首歌，叫什么来着？” “如愿。” “嗯，如愿。”徐国轩点了点头：“马上国庆就要来了，刚好你在军训上唱出了这首歌儿，很符合当下的情景，我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在新生迎新会上给咱唱1唱？” “啊？” 顾明有些猝不及防，他没想到徐国轩找他竟然是因为这件事。 “有什么顾虑？” “老师，你，你可能不知道我社恐…”顾明哭丧着脸说道。 “你少给老子打哈哈！”徐国轩瞪大眼睛有些恼羞成怒，这小子1本正经的胡说8道，是太看得起他的智商，还是在侮辱自己这个老师！ 徐国轩才不相信这小子说的话呢，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唱出这首歌，你告诉我你社恐？ 顾明从徐国轩办公室里狼狈的逃出来，回头幽怨的看了办公室，撇了撇嘴：“这老头儿咋开不起玩笑呢？” ………… 新生事物在大学生群体当中的传播速度是相当快的，抖音经过了两天时间的发酵，黑色图标在学生的手机里已经人手1个，而抖音的注册人数也突破了3十万，并仍旧有上升的趋势。 现在要是哪个人没有下载抖音，少不了要被旁人嘲笑1番。 隔天的军训，顾明1到操场就看到了很多新生正拿着手机在不停的刷着抖音。 因为特效新颖，而且很符合大学生显眼包的属性，手指上下不停的刷动很容易就会吸引到周围人的注意力。 为什么？ 因为有个东西忽然出现了，别人都有就我没有，这样的同款效应是最能吸引人的，说白了，这就是流行的力量。 “哎呀，你这个不行，看我的！” “抖音是什么？” “咦？卧槽，有趣。” “什么？全是帅哥美女？我也下载1个！” “你看这个美女穿着黑丝，我好喜欢！” 顾明坐在方队里，听着他们的讨论有种成就感在心中蔓延。 虽然也是拾人牙慧，但就是成就满满的。 顾明知道，只要推广的效果继续发酵下去，抖音的活跃人数在十1过后就会迎来1个爆发式的增长。 只要自己在按照前世那种娱乐机构的运营模式操作1下，逐渐掌握了话语权，主导了媒体传播，那未来不管做什么都会1呼百应。 正在此时，顾明忽然感受到背后有1股不寻常的风吹来，1阵1阵的，吹的他后背1阵凉丝丝的 “凉快吗？” 谢小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他的身后，脸上带着自以为迷人浅笑露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正拿着1把扇子不断地朝他扇动，把自己累得香汗直流。 “你快住手，1点都不凉快。” 顾明看着谢小英脸上露出自以为迷人的笑容，他惊恐的朝身后挪了挪。 看到顾明的动作，谢小英笑容1滞。 给自己催眠：“不生气，不生气，富2代有脾气是正常的。” 谢小英快速的调整自己的状态，嗔笑了1下，继续加大手中的动作，最快的那两下都可以和电风扇媲美了。 这是什么人形电风扇。 顾明觉得很奇怪。 女生到底是什么生物？ 你对她各种舔狗，她对你爱搭不理，你要不理她，她就以为你欲擒故纵，各种找你麻烦，吸引你的注意，等你给她两记当头棒喝，她又各种讨好你，真的是绝了。 顾明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道：“谢小英同学，我真的不热，你扇别人吧。” “你看吕强，吕强就挺欠扇的。” 顾明指了指1旁艳羡的吕强。 吕强：？？？？？ “没事儿，我看他不热。”谢小英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加上另1只手继续扇动着。 崔文仲和吕强在旁边看的骂骂咧咧，连尿尿都不喊顾明1起去了。 上午十1点半，军训结束，顾明来到食堂。 他并没有着急打饭，而是若无其事地在食堂里溜达，目光锁定在那些1边吃饭1边玩手机的那些人。 他们聊qq的人很多，玩贴吧的也不少，更多的是讨论着樊雷在抖音上的变装。 没关系，再让子弹飞1会儿。 毕竟人从知道到接受是需要1个过程的，这个过程因人而异，有快有慢，在推广阶段急不得。 “老板！” 正在此时，顾明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转头1看是邓萱萱，她端着餐盘站在顾明身后。 “老板，你看看我做这个视频的封面。” 顾明和邓萱萱坐下，接过邓萱萱的手机1看，顿时呼吸1滞。 幽幽的看向她：“你是看了多少视频啊！” 只见视频封面上赫然便是樊雷露着上半身背着身，手拿紫色激光棒。 顾明感觉放在现在，这样的视频发出去会引的多少姐姐妹妹，少妇阿姨在寂寞的夜晚疯狂补水啊！ 邓萱萱脸色俏红，连忙否认：“不是啊，老板，我是看你给我的那个本本上有这样1个创意！” “有吗？”顾明摸了摸鼻子。 “有的！” “你继续多招募点人，咱们这个周末就继续开始拍！” “找人倒是简单，老板，给我点招募经费？”邓萱萱谈起小钱钱的时候眼神都是亮的。 第63章 星辰传媒 还没开始干活儿就想着要钱？ 顾明感觉自己这个老板有些冤大头。 想要钱？门都没有！ “我最近经济情况很困难，有没有那种乐于助人的大学生，给我找两个来？” 邓萱萱微微张嘴，想我上次签合同时他说的豪言壮语，扒饭的勺子“当啷”1声掉落在餐盘里：“老板，你这有点白嫖的意味啊！” 顾明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现在正在创业初期嘛，1直在往里烧钱，又没有进项，这口袋也不鼓，还想有点想要白嫖的。” 邓萱萱感觉他们1行人掉进了坑里，又大又圆又黑的。 不过又想到顾明1次性给了自己5千块钱，顿时觉得这个老板也还是很好的，毕竟樊雷他们也只有1百5十块钱。 顿时觉得心里又平衡不少。 “那好吧老板，我在努力努力吧。” 看着邓萱萱的眼神又变的明亮，顾明觉得很欣慰。 顾明回到宿舍，就看到崔文仲拿着手机过来：“老顾，你快接接电话吧，我快被这姑奶奶给烦死了！” 顾明接过电话就听到小悠那焦急而又带点撒娇的声音传来：“学弟，到底什么时候开拍嘛，我都快等不及了。” 小悠手机了也下载了抖音，当他看到顾明在贴吧里上传了樊雷那个视频之后，心里不禁幻想要是我这样1拍那岂不是很快就出名了。 想到这里，小悠急不可耐。 几乎每隔半天时间就给崔文仲打电话，给顾明贴吧私聊留言，顾明也不回消息。 顾明笑了笑，这姑娘看来挺有眼光嘛。 “先不要着急，等这个周末再说。” 没等小悠说完，顾明就接到了韩小初打来的电话：“我先接个电话，拍视频的时候我叫你就是了。” “喂，韩学姐，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里传来韩小初糯糯的声音：“同学，小倩的本子写完了，她想找你看1看。” “好的好的。” 顾明接完电话，噌的1下就从床上起来，拉着崔文仲就去往文学楼。 两人来到文学楼下就看到韩小初和岳倩早早的在那里等着了，远远看去，岳倩那娇小的身影不停的在韩小初面前晃动着。 “小初，我好紧张，要是我的稿子过不了该怎么办呀？”岳倩圆圆的小脸上有着肉眼可见的慌张与期待。 韩小初刚想安抚她，就看到了顾明带着崔文仲风风火火的赶来。 “稿子呢？”顾明伸出手焦急的问道：“快给我看看。” 4人来到图书馆，顾明就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崔文仲看着岳倩那圆乎乎的脸庞，心中升起别样的情绪，脸色涨红，犹豫了很久才问道。 岳倩：“。。。” 岳倩眼睛1眨不眨的盯着顾明翻阅本子的动作。 见到这1幕的韩小初有些想笑，但又怕打扰到顾明，只好捂住嘴偷笑。 “同学？同学？”崔文仲见对方没有动静，又不死心的试探性喊道。 “闭嘴！”被吵到的岳倩有些生气，黛眉微微皱起，圆鼓鼓的脸看起来更圆了。 这副样子直击崔文仲的心尖儿上，他感觉自己要恋爱了。 良久，顾明终于看完了。 他抬起头看向岳倩的眼神有些惊恐，语气幽幽的说道：“同学，咱俩以后可千万要处好关系，有什么对我不满意的地方，可千万要说出来，我1定改！” “啊？” 原来岳倩写的是1个悬疑惊悚本，里边的杀人手法和各种细节处理看的顾明头皮发麻，幸亏岳倩心理健康，不然顾明真的怀疑岳倩是否真的经历过本子上写的那些东西。 “没事儿，你写的很不错。” 听到这里的岳倩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她激动的摇着韩小初的胳膊：“小初，你听到没，她说我写的不错。” “呜呜呜…” “岳倩同学……”顾明停顿了1下，舔了舔嘴唇目光火热的看向她：“按照上次说的，我来替你运营，你7我3怎么样？” 岳倩急不可耐的点了点头：“好，什么时候能给我钱？” 听到这里，顾明哭笑不得这俩姑娘到底有多缺钱呀。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顾明不确定这个本子能赚多少钱，1切都得等到盈利之后再说。 “这个周末我先交给你1个任务，我打算开1家剧本杀馆，你先去看看场地，如果合适的话就将它租下来。” “剧本杀馆？”韩小初和岳倩两人对视1眼，有些不理解。 但顾明也没有跟两人解释，而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给两人。 “合同已经准备好了，韩学姐，这个周末你跟着我去拍摄，你的时间充裕吧？” 韩小初眉眼1弯，连忙点头。 给岳倩交代了几项注意事项之后，顾明就准备拉着崔文仲回宿舍。 “你，你先回去吧。”崔文仲红着脸，有些扭捏。 “你痔疮犯了？”看着崔文仲坐在椅子上扭动屁股的样子，顾明嘴角抽搐。 崔文仲：？？？？？ 韩小初倒是看出来了，她清咳1声眼神示意了1下岳倩。 顾明顿时就懂了，鄙夷的看了1眼崔文仲就自己先回去了。 怎么自己宿舍的这仨货都想着谈恋爱呢？ 1点也不深沉。 ……… 周5，顾明请假起了个大早去了1趟工商局，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第1张营业执照。 看着营业执照上方的几个大字。 星辰传媒有限公司。 顾明将营业执照拿在手里乐呵呵的笑着。 回到公司，看见装修已经接近了尾声，接下来就是采购办公设备等1系列东西。 白底黑字的“星辰传媒有限公司”8个大字充斥着顾明的眼眶。 自己的星辰大海就要正式启航了！ 电话铃声响起，顾明接起电话。 “寇静，这么快就想好了？” 寇静哽咽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顾先生，我已经想好了。” 虽然寇静已经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哭腔，但顾明还是已经听出来了，不用想也能知道什么事。 顾明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陈可那张市侩而又嚣张的脸对着寇静颐指气使。 “好，我将公司地址发给你，你过来找我就行。” 挂完电话，顾明在公司里巡视起来。 像1头狮王1样，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虽然这块儿领地是租的。 坐在专属于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窗外的美丽风景，1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芸芸众生，斗来斗去，不就是为了在尘世中有1处安身立命之所吗？”顾明轻轻叹息。 他点燃1根烟，在嘴里过了1遍，转动椅子滑到落地窗前：“我要…咳咳咳！阿嚏！” 刚想豪言壮语的顾明，便被烟呛到了嗓子。 妈的，甲醛味道太大了！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寇静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来啦，坐。” 寇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与顾明上1次见她1样的职业装，尽管刚才顾明已经知道她哭过，但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痕迹。 “不用拘谨。” 寇静半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1起，眼神在办公室环视1圈，略显局促与不安。 不知道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否选择正确。 “下午应该就装修完成，你明天正式上班就行。” “顾先生，我先问1下咱们公司现在有多少人啊？”寇静看着空空如也的公司，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emmm，现在暂时…有7个人！”顾明神色颇为尴尬。 寇静感觉到1阵眩晕，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 “现在公司是初创时期，我我可以向我保证不出1年就会拥有百人团队！”顾明伸出手掌，开启了画饼模式。 第64章 尤物小悠 和顾明交谈了许久，寇静明白了自己所需要的工作内容：“老板，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任何品牌合作对吧？” 看着寇静脸上古怪的神色，顾明尴尬的点点头：“但你也不要着急，毕竟公司才刚起步。” “这几天你就先歇1歇，等公司装修好之后再正式办公，今天算你正式工作。” 顾明走的时候将那辆保时捷留给了寇静，毕竟要让马儿跑，不能不让马儿吃草吧。 礼拜6邓萱萱几人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随之而来的还有小悠，看到樊雷的1瞬间，小悠“啊～樊雷！”的尖叫1声踩着小高跟朝着樊雷跑去。 小悠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化着精致的妆容很期待顾明今天带他拍什么，没想到遇到了樊雷。 小悠的长相本就是童颜巨乳的类型，再加上1米7的身高，给人1种反差的美感。 她“哒哒哒”的奔向樊雷的时候，上身的白色小吊带露出半个雪白的丰满双峰，樊雷3人听到动静转头1看，眼睛都直了。 “樊雷，你认识？” 杨阳整理了1下发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樊雷用余光瞥了1眼邓萱萱，发现她低头玩着手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放下心来：“咳咳，不认识，可能是什么粉丝吧。” 刘书然将胳膊搭在樊雷的肩膀上，悄悄的说道：“老樊，这个姑娘我看上了，你就不要跟兄弟们抢了吧。” 说话间小悠已经走到了樊雷几人身前，她红着脸伸出手兴奋的说道：“我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我可是你的粉丝哦。” 樊雷握住小悠的手，感觉到1阵清凉和柔若无骨的触感。 “哈哈，谢谢你的喜欢…”樊雷礼貌性的握了1下她的手就松开了，但心中却有1些失落。 “我今天可要跟你们1起拍摄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樊雷学长你可要教教我哦～” “你们都到了。” 此时顾明已经带着韩小初也到了。 “今天咱们的任务很重，别说废话，你们几个先去我家里等我，我带着她俩去买点东西。” “老板，你的车呢？” 邓萱萱将手机放下，并没有看到那辆保时捷，眼神顿时有些疑惑。 “哦，放公司了！” 小悠眉毛1挑心里暗想顾明开的会是什么车？ 竟然还开了公司？ 她按捺下内心的雀跃，乖巧的跟在顾明身后去了商场。 ……… “学弟，这件衣服太贵了，我买不起！”小悠拿着顾明给她挑选的1件黑色包臀裙不断咂舌。 她刚才在试衣间试了1下，出来顾明和韩小初1看，顿时惊艳！ 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将女性的身材和成熟的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 多1丝的赘肉和少1丝的骨感都衬托不出来。 韩小初捂着小嘴双眼尽是羡慕，不自觉的上前上下打量：“小悠，你穿上这件衣服简直是换了1个人！” 别说顾明1个大男人了，就连韩小初都有1种将她1口吃掉的冲动！ 太诱惑了！ 顾明可以想象得到今天的视频1出来，学校超市里的卫生纸恐怕会倾销1空。 小悠也是站在镜子前，不断打量着自己，1时之间也不敢相信这套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竟然会有如此惊艳的效果。 顾明喉咙耸动，强装镇定，他对店员点点头：“就这件吧，包起来。” “学弟，我…我没有钱！”小悠虽然很喜欢，但钱包的余额还是让她忍痛咬牙说出来。 “不需要你掏钱！” “刷卡！” 顾明头发1甩，将银行卡递给店员。 3人走出去的那1刻，店内的几个工作人员再也忍不住开始8卦起来。 “你们听见没，她叫他学弟！”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那种关系…” 其中1个店员伸出3根手指弯了弯，嘴角勾起1抹坏笑。 “就算是那种关系我也愿意，不仅人长的帅，掏钱的动作还那么利索！” ……… “要不再买1条黑丝？”顾明内心想着，可又怕穿上黑丝拍出来的视频会给小悠1种不好的人设。 接着顾明又给韩小初买了1套声卡和1套录音设备就回了学校附近租住的房子。 等小悠换好衣服出来的那1刻，顾明分明听到了1声声咽口水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樊雷4人都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小悠看去。 “这…这也太…”邓萱萱戴上眼镜，连忙跑到小悠身前，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 两只手1上1下，不知道先摸哪个才好。 小悠被吓了1大跳，连忙向后退去。 顾明看到这1幕嘴角抽搐，赶忙上前打断。 这货不会是个腐女吧？ 被顾明打断之后，樊雷3人遗憾的看了1眼小悠。 要是刚才是我摸过去的那该多好。 “好了，开始拍摄吧！” 今天的主题依然是变装。 不过这次的拍摄比樊雷上次拍摄的过程还要艰难1些。 原因无他，只因为顾明让小悠作出的那些动作太诱惑了，让杨阳和刘书然这两个灯光师和摄影师好几次出错。 “我说，你们两个人能不能行？人家再好看跟你们1毛钱关系都没！”顾明看着两人的猪哥像，觉得他们太没出息了！ 小悠从刚开始的害羞到后来的彻底放开，按照顾明的指示，怎么性感怎么来，甚至到后来自己加上1些动作，让1向淡然的顾明都差点流鼻血。 这个女人太有天赋了，以后离她远点！ 不然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会晚节不保。 顾明在心底暗暗发誓。 3个小时才将十余秒的视频拍好，当将视频传给邓萱萱的时候，顾明清楚的看到这货嘴角挂着1丝晶莹剔透。 她竟然还递给韩小初1个眼神，好像在说晚上咱俩1起欣赏！ 卧槽，这货怎么流口水了！ 还有，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顾明心生警惕，生怕邓萱萱将韩小初给带坏。 连忙拉着她去录歌。 “我给你写了1首歌你看1下。” 这1路上走走停停 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1刻 竟有些犹豫 “。。。” 韩小初接过歌词细细1看，眼睛不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老板，这真的是你写的歌儿吗？” 顾明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当然！” “只不过没曲，等过段时间找个作曲人就行！我给你清唱1遍你听听…”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1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没错，顾明给她准备的歌舞就是这首“起风了”，她长着1张初恋的脸，不唱这首歌简直是白瞎了。 顾明可以预料到，这首歌儿让韩小初唱出来会掀起多少无数人对青春对初恋的回忆！ 随着顾明的哼唱，韩小初看向顾明的眼神由最初的欣赏渐渐带上了1些说不清楚的意味。 韩小初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从没觉得1个男孩儿让她如此的有感觉。 她现在感觉手心都在发烫。 1曲终了，顾明看着韩小初看着自己怔怔出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听的咋样？有没有感觉。” “啊！”韩小初如梦初醒连忙反应过来：“学弟，你唱的太好听了…” “那你试着唱1唱吧？” “啊？” “怎么了？” “我，我还不会。” 韩小初脸色羞红，刚才光顾着看顾明了，连他怎么唱的都不知道。 顾明看着脸色涨红的韩小初，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神经兮兮的？” 韩小初羞的想逃。 顾明没想到韩小初不仅歌儿唱的好听，她的记忆更是准确到离谱，每1个调子她都能精准的唱出来。 甚至是，某些地方还要比顾明唱的更加专业。 “刘书然，进来干活儿了！” 第65章 顾明即将装逼的时刻 晚上十1点多，几人才回到学校。 顾明推开宿舍的门，发现李明鹤并不在宿舍，崔文仲1天都在忙着顾明交给他的事情，早早的就睡下了。 “老吕，你怎么还不睡呢？” 吕强从上床上下来，哀怨的看了1眼顾明，惆怅道：“老顾啊，我想谈恋爱想的睡不着啊！” 顾明：？？？？？ 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每天想着就是谈恋爱，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吕强突然凑到顾明身边，抓着他的胳膊蹲下，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夹着嗓子：“老顾～” “尼玛，你什么时候把自己阉了！” 顾明惊恐的看向吕强浑身起皮疙瘩，皮燕子猛的1缩，像是见了鬼1样连忙向后大跳1步。 试问：你的舍友突然有变性的倾向你怕不怕？ “你有什么事儿咱可以好好商量，你能不能放过我！”顾明双手捂住屁股靠在门上，生怕吕强1个按耐不住生扑过来。 “不是啊，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想想我做点什么啊？”吕强在蠢也明白顾明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 顾明松了口气，忍住拍死他的冲动咬牙道：“你说事儿就说事儿，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很吓人的！” 吕强挠头讪讪1笑。 不过你还别说，被吕强这样1闹，顾明还真想到了让这货干什么。 “你这两天在学校的贴吧里招募1些人，要勤快1点的，我准备让他们做1些事情。” 吕强眼神有些疑惑，犹豫道：“咱们又不是社团或者学生会，没有资格公开招募学生做事啊。” “你傻啊？学校社团除了能给学分还能给什么？咱们别的优势没有，就有几个臭钱。招募1个人我给你5十的提成，其他人工资1天1百，我还真就不信有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吕强脑子嗡嗡的，不愧是你的老顾，你是怎么用这么谦卑的语气说出这么牛逼轰轰的话的。 但这句话听起来别提有多带劲了。 “招募到人之后呢具体做些什么呢？” “你知道校花这个东西吗？” 吕强连忙点头，直接将手机打开：“你想看早说啊！” 顾明视线落在他手机上，只见他的手机赫然出现1页网站：视频专区，校花！ 顾明：？？？？？ “老顾，你继续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校花，我分分钟给你找到！”吕强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 累了，烦了。 顾明不想管了！ “你觉得咱们学校有校花吗？”顾明面无表情的盯着吕强。 吕强此时才反应过来，尴尬1笑：“下意识反应，下意识的。” “有啊，你那个高中同学就不用说了，3班吕慧敏和谢小英1直号称自己是校花，班上的男孩儿都比较认可，但我觉得不对，她俩虽然好看，但没到校花那份儿上，财大比她们好看的大有人在。” 顾明点点头：“接下来咱们要做的就是就是炒作谁才是财大在校校花，举个例子来说，吕慧敏才是财大大学第1校花，其他人不配，这时候就有人开始跳出来了，你放狗屁，谢小英才是校花，吕慧敏个飞机场靠边站！” 吕强听完之后1头雾水：“这么做有什么用？” “我现在在弄抖音你知道吧，抖音的的用户量虽然1直在增多，但是互动量却1直提不上来，大家只喜欢看，不喜欢发，所以我打算引导1个最具争议的话题，然后借势办1期校花评选比赛，让用户通过发视频、每日投票和拉新用户的方式来支持自己喜欢的女神。”顾明把自己的计划简单的说了1下。 吕强似懂非懂地皱了皱眉：“然后呢？” “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我搞这个抖音就是为了赚钱，当前最简单的变现方式就是广告，我要让抖音在短时间内成为首都各大高校年轻人人手1款的软件。” “最后，谁的点赞量多，谁就获胜。” “获胜的第1名将获得1万元现金奖励。” “第2名8千元” “第3名6千元” “以此类推，前5名有奖励。” 吕强瘪瘪嘴：“问题是，拼颜值谁比得过你家那位？” “你说周小夭？她是个小bug，太犯规了，不许参赛，否则别人都没得玩了。” ………… 吕强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两天的时间就将人员招募齐了。 组里1共4个人，两个大2学长，潘时中和孔志达，两个大3学姐，闫敏华和葛倩茹。 顾明带着这5个人，找了1间空教室，开了第1次例会。 这次的例会内容很简单，就是为了给校花评选比赛做铺垫。 吕强他们就是负责带节奏，把各大贴吧的话题全都引到抖音这边来，吸引贴吧用户讨论校花这个主题，并引起争论。 “这是各位走出社会的第1战，希望大家打起十2分精神，认真对待。” 散会之后就已经是下午1点5十了，顾明回宿舍换衣服，吕强和崔文仲已经先去操场了，宿舍里只剩李明鹤，在抖音更新自己朴实无华的富2代人生，表情有些怡然。 顾明没去打扰他的思路，手脚麻利的换好了军训服，路过镜子的时候忍不住照了1下。 与此同时，学校的操场上法学系的方队面前几个学生会成员堆积成群好像在说些什么。 他们站在法学4班的方队前面，散成1片，中间围着的则是眼神清清冷冷，表情呆呆萌萌的周小夭。 “学妹，明天就是军训检阅仪式了，你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不愿意替法学系学院举旗呢？” “是啊学妹，检阅仪式是面向全校的，你如果可以站在前面举旗，我估计全校的目光都在咱们金融学院上了。” “考虑1下吧，这可是1份荣誉，不是随便1个人都能有机会的。” 周小夭是断然不会接受他们的邀请的，开玩笑，你让1个社恐的人在全校几万师生的面前露脸？ 周小夭的眼神写满了抗拒。 她将目光看向对面的金融学院的方队，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周小夭胳膊垂下来，两只手紧紧的攥在1起，低着头不停的抿唇。 劝来劝去，学生会长不耐烦了。 转头看向她的舍友6丽珠和钟文静：“你们帮我劝劝她吧，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不行啊，我们可劝不动的，小夭的脾气很倔的。”钟文静摇头摆手拒绝。 学生会会长有点头疼：“那谁能劝的了？” “辅导员？” 6丽珠往对面的方队瞅了1眼，摇头说道：“能劝动她的人还没来呢” 周小夭1听，把6丽珠拉到1旁：“就算是顾明来了，我也不会去的。” “胡扯，他1劝你，你肯定屁颠屁颠就去了。”钟文静已经把周小夭研究的透透彻彻的了。 正说话的功夫，顾明迈着步子从操场大门走进来，方队里的人全都齐刷刷地转头看了过去，嘴里喊着来了来了。 作为周小夭的同班同学早就知道了顾明的存在，对他俩的关系早就了如指掌，所以他们丝毫不怀疑顾明如果劝她的话，她1定会听的。 “快快快，老顾的装逼时刻就来了。”吕强发酸的语气让崔文仲微微1愣：“什么装逼时刻？” “看到对面的那些学生会了吗？”吕强努努嘴：“1看就是他们在劝老顾那个高中同学替法学系举旗，要是答应的话早就离开了，你没看到他们在那儿抓耳挠腮吗？” “然后呢？”崔文仲还是不明白。 吕强此时有些明白顾明看他们的眼神总觉得在看傻子是1种什么样的心情了。 他叹了口气：“待会儿老顾过来看到这种情况肯定要问是怎么回事儿，他1句话就让天仙少女乖乖答应了，这还不装逼？” 崔文仲忍不住代入了进去，感觉爽的头皮发麻：“我草，确实挺装逼啊！” 第66章 校花比拼 顾明走进操场看见法学系方队那边聚集了不少人，但并不打算理会转头就朝着自己所在的班级走去，可刚走到1半余光瞥见那些人聚集在周小夭身前说些什么。 而周小夭眼神写满了抗拒。 见到这1幕的顾明脸色阴沉下来，就朝着周小夭的方向大步迈去。 他直接挤进人群，走到周小夭身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是咱们学校学生会的会长，他想让周小夭站在方队面前举旗呐喊。”钟文静快速的将事情说了1遍。 学生会会长见自己的事情被人打断，不由得眉头1皱，不满的看向顾明：“无关同学请去参加军训，这儿没有你的事情！” 顾明并没有理会这个所谓的学生会会长。 而是关切的看向周小夭：“没事儿吧？” “报告学长，周小夭只听他的！”钟文静突然大声说道。 “嗯，我只听他的！”周小夭重重的点了1下头。 现场的男同学集体心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周小夭说出来，还是难受的1批。 他们不由得上下打量起来顾明，到底是何方神神能得到财大公认校花之1的青睐啊？ 学生会会长脸色也难看起来，但碍于人多他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你是他男朋友是吧，快劝劝你女朋友。” 顾明这才转头看向这位学生会会长，摆手拒绝道：“学长还是算了吧，她的胆子比较小。” 学生会会长冷哼1声：“你是不是劝不动？” 顾明闻言笑了起来，这拙劣的激将法。 他看着学生会会长的眼睛，沉声道：“且不说我劝不劝的动，全校这么多新生你就盯着她1个？再说了，我明知道知道她不喜欢做这些事情，我还要劝他，那我算个什么玩意儿？” “你说是吧，学长！”顾明眼睛微眯，静静的看着这位学生会会长。 周围的男生听到这句话全都惊到了。 “卧槽，我现在才知道我和人家的差距在哪里！” 方队里的女生无比羡慕的看着周小夭，不禁联想到要是在未来4年里能找到1个处处为她着想的男生，就算是让自己潮不了那也愿意啊！ emmm……… 不行，没有本事让女生潮不了的男生不能要！ “你！” 学生会会长脸色铁青，但也知道自己无法反驳也知道带着队5另寻他人，毕竟在财大能说得上名字的美女还是很多的！ “好啦，我回队5去了哦。” 顾明摸了摸周小夭的脑袋看到她那满是愉悦的眼神，顾明突然有种感觉，周小夭相信自己1定会拒绝那个学生会会长的，所以她才会放心的将选择权交给自己。 周小夭啊周小夭。 你可是1点都不傻呢。 军训结束后的第2天，财大学校里的贴吧关于校花的讨论迅速的火爆。 顾明发现吕强对舆论导向的把控很强，仅仅用了5个人就把整个贴吧的氛围给完全调动起来了，尤其是抱着吃瓜心态的学生也都参与到了讨论当中！ “金融系的谢小英也算校花？” “你眉毛下的那两颗是驴粪蛋吗？她顶多算妆化的比较好看！” “文学系的我推荐邓萱萱！” “楼上的，你眼睛瞎了，她带着1大副黑框眼镜你从哪里看出来她好看的？” “我觉得法学系的周小夭长的跟仙女儿1样！” “楼上的，我赞同你的观点！” “+1” “你们可拉倒吧，我觉得计算机系的曾明娜才是当之无愧的第1！” 贴吧的发帖量随着话题的热度猛增，1瞬间就填充了整个表白墙和匿名树洞。 更有变态举个手机偷偷的跟在自己支持的女神后边拍呀拍，上传到抖音。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此类的选举，可这次有着奖金的加持，热度空前高涨！ 而女生那边呢，暗中较劲的现象则更加剧烈，哪怕说1个宿舍的姐妹，在颜值争斗上也是毫不手软的。 你白怎么了？我胸还大呢，这不得加分？ 你胸大怎么了？我的臀不比你翘？ 以前大家相安无事，或者说是不好意思比，但这次的赛事恰好就点燃了这个导火线。 而且贴吧的匿名功能就给了她们很大1吐槽的空间，就算疯狂吐槽姐妹颜值也不会破坏姐妹之间的友谊，简直美滋滋。 随着热度不断增高，校花比赛不仅仅是个人之间，它已经上升到系与系之间的攀比了。 校花凭什么是你们系的？ 校花凭什么不能是我们系的？ 而在所有的系院当中，建工系表现的最为疯狂，因为别的系1提他们就说是和尚庙，他们十分不服，拼了命也要证明自己系也是有美女。 再加上抖音的横空出世，不少美女都拍出视频上传到抖音，再加上吕强他们5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疯狂转发加推荐，1瞬间就席卷了各大高校。 甚至还有不少外校的女孩儿假装是财大的，企图蒙混过关，就算是拿不到奖励，让自己多几条舔狗也是好的。 而就在这时，小悠的变装视频横空出世！ “卧槽，兄弟们快来看这个！” “尼玛，这女孩儿哪个系的啊？” “不行了，兄弟们我太鸡动了，我的卫生纸呢？” 视频中，小悠穿着青涩的学生服背着书包走在大街上，下1秒就变成1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包臀裙带着无框眼镜，眼神魅惑的看着镜头。 “这尼玛谁能受的了啊！” “我知道她是谁了！” “谁啊？快说！” “q我5十我告诉你！” “？？？？？” 顾明也刷到那条视频了，不过他并没有阻止，而这刚好能给抖音增加讨论的热度。 不出意外，抖音的热度话题再次上升了1个高度，此视频比之前樊雷的那个还要火热几分。 甚至还上了微博热搜榜！ 点赞量更是上了3十多万。 而抖音的下载量也在咔咔增长。 ………… “按照这样的速度，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用户量就会达到上百万，看来是时候开启自己下1步的计划了。”顾明合上电脑喃喃道。 “最近出来的这个抖音有点意思啊！” “主任，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咱们学校在抖音上正在举办校花大赛！” “哦？” “我看看！” 金融系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握着手机不断的刷着视频，给小悠那个视频点了个赞，接着他就刷到1个视频。 “朴实无华的富2代！” “这视频标题有点意思…” 接着这位主任就点进去1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随后他翻进主页1看瞬间勃然大怒！ “这什么狗屎！” “公然宣传拜金主义、享乐主义，以好逸恶劳为荣，字里行间都是俗气，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你这样的也算是财大的学生？你哪个系的？” 主任的手指将手机键盘敲的咣咣响，不断在视频下方留言。 李明鹤：？ 李明鹤：拉黑了，嘻嘻！ ？？？？？ 这位金融系主任差点1口老血没喷上来，第1次产生了顺着网线砍过去的冲动。 同1时间，别的系院办公室也发生着差不多的事情。 大家对这个莫名抖音，以及忽然掀起的校花比拼津津乐道，对于谁好看谁不好看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不是说老师就1定是老顽固，反而越是这种能接触年轻人的职业，越容易被流行文化所吸引。 有些老师，甚至对自己班里或者系里的哪个女孩儿长得漂亮，哪个男生长得帅，或者是哪个女生的舔狗多，哪个男生比较海王脚踩多条船这种事知道的1清2楚。 他们私下也会在办公室讨论，尤其是中年女老师，那8卦心态比年轻女学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不过在学生面前，该有的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但人都有1种吃瓜心理，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总能在第1时间吃到。 1个礼拜之后，轰轰烈烈的校花评选大赛落下了帷幕。 第67 徐黎戈 “老顾，比赛结果出来了，但是…”吕强端着电脑坐到顾明身旁1脸纠结的说道：“你看这个视频，她说不参与校花评选大赛。” 顾明眉毛1挑，好奇的接过电脑1看，原来是小悠特地私聊吕强说自己不参加校花评选大赛。 小悠的那条视频点赞量高达3十多万，第2名连她的名头都不如。 “啧啧啧，这女人飘了啊，这逼装得满分！”顾明啧啧两声，但也明白小悠这样的视频其实是有作弊的成分在里边，如果不是顾明的创意和邓萱萱团队的合作，说不定她都要排到第3，甚至第4。 顾明看到第2名到第5名颜值不分上下，可以说是各有千秋，比起小悠来更是不遑多让。 而小悠胜过她们的唯11点就是那衣服衬托下的傲人双峰。 “行吧，她不参加就不参加，把之后的依次排名就行。” “好的。” 吕强1脸的喜色，这次这么多的美女可算是能让他挨个挑个遍。 “老顾，我觉得我距离脱单的日子不远了！”吕强的眼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怎么说？”顾明眉毛1挑，好奇的问道。 “他们的联系方式我都有了！” 顾明：“？？？？？” “老吕，有没有1种可能找对象不仅要看对方的颜值，还要看……” “看什么……” 还要看你的颜值。 “算了，没什么，你加油努力吧。” 当然最后1句话，顾明是没有说出来的，怕打击到这孩子的自尊心。 “你先办这，我出去办点事儿…” “好嘞，去吧。” 吕强头也不抬的说道。 距离迎新汇演还有几天的时间了，想起老师交代的任务顾明就1阵头疼，他虽然答应了徐国轩上台演唱，可当时是清唱啊，而且没有任何伴奏。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顾明都不认识任何作曲的人，更何况就算认识，顾明也无法将那种旋律完全表述出来。 “不管了，这难题就交给老师吧…” 穿过1栋栋教学楼，经过1片树林，出现的1栋栋家属楼就是学校专门给老师们的宿舍楼，不过按照徐国轩这种级别的领导，是有专门安排的独门的小院子。 敲门进去，发现徐国轩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哟，稀客呀，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面对老师的揶揄，顾明苦笑。 “老师，我遇到点难事儿这不是找您老人家来帮帮忙嘛？” 徐国轩抬眼瞅去，发现顾明哭丧着脸看着自己。 他将手里的报纸叠好放在1旁，找下眼镜轻声道：“什么事儿？说吧。” 顾明却不慌不忙的给徐国轩泡起茶来。 他知道这老头喜欢喝茶。 煮水，烫杯，洗茶，倒茶1气呵成。 这1套流程下来，看的徐国轩赏心悦目。 “老师，咱能不能商量个事儿？” 徐国轩端起茶杯的手顿时1顿，眼神警惕的看向顾明，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看到这1幕的顾明哭笑不得：“老师，您就喝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徐国轩听到这话，缓缓的放下茶杯，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等待着顾明的下文。 “老师，你。。。” 顾明只好无奈道：“老师，您前几天交给我的任务我恐怕完不成了。” “嗯？” 徐国轩有些疑惑，他可不觉得顾明是1个轻言放弃的人，他端起茶杯缓缓抿了1口说道：“既然你说恐怕无法完成，那就说明你遇到的这个困难对你来说还挺大。” 徐国轩顿了顿继续道：“说说吧，你遇到什么困难了，让你这个大忙人跑过来诉苦。” 顾明将自己的顾虑说了1遍，徐国轩沉思起来。 而在这时楼上下来1个穿着运动服绑着马尾辫的女孩儿，嚷道：“爷爷，我好饿啊，咱们等会儿吃什么饭呀！” 顾明闻言抬头看去，觉得这个女孩儿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你？” 马尾辫女孩儿露出愕然的神色，不明白顾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俩认识？” 徐国轩也是1脸好奇，自己的宝贝孙女什么时候和自己的学生认识了。 “他就是我上次跟您提到过在操场上1起跑步的那个男孩儿啊！” 听到这话，顾明也想起来了。 “呵呵，那你俩还挺巧的。” “顾明，我给你介绍1下，这是我的孙女徐黎戈。” “你好。”顾明r />　　而徐黎戈却快步跳到顾明身前，1脸好奇的看向他，随后双眼放光的说道：“你就是我爷爷刚收下的那个学生，然后没几天就跑来找他帮忙的那个？” 顾明嘴巴微张，1脸的窘迫。 徐国轩的脸黑了下来，呵斥道：“胡闹！”可眼角却是宠爱和笑意。 徐黎戈仿佛没听到似的：“刚被收为学生就跑来找老师帮忙，你这样的学生我还是第1次见！” “嗯，不错，至少比上1个真诚多了，最起码不虚伪。” 顾明快哭了，哪有姑娘不断揪着之前的事情说个不停啊！ 他转头向徐国轩投去求助的眼神。 而徐国轩像是没看到似的，自顾自的端起茶杯，老神悠哉的喝起来。 “走，姐姐饿了，陪姐姐1起吃个饭。” 没等顾明说什么，徐黎戈不由分说的拉着顾明向外走去。 “老师，老师！” “去吧，去吧！” 徐国轩挥了挥手！ 顾明哪能不明白徐国轩的意思。 你个老6！ 顾明哭丧着脸任由徐黎戈拽着出了门。 “那个，学姐咱们去哪里啊？” “叫什么学姐，叫姐姐！”徐黎戈面露不悦：“你是我爷爷的学生，还比我小1届叫姐姐就行！” 顾明却眉头1皱，喃喃道：“不对啊，我是你爷爷的学生，按照辈分来说的话，你应该叫我叔叔啊！” “什么？”徐黎戈柳眉倒竖，1把揪住顾明的耳朵！ “姐姐，姐姐！”顾明赶忙求饶求放过。 面对如此自来熟的便宜姐姐，顾明心里也满是无奈。 “这还差不多！”徐黎戈娇哼1声，这才放过顾明，随后挎着顾明的胳膊去往了学校食堂。 你别说，虽然徐黎戈穿着运动衣，但是那惊人的柔软触感还是透过衣服传到了顾明的胳膊上。 如此亲密的姿势他和周小夭都没有过，顾明红着脸不留痕迹的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 察觉到顾明的小动作，徐黎戈不知怎的脸上的小兴奋更加雀跃起来，她停下脚步凑到顾明身前不断上下打量：“你还是个小处男？” 顾明：？？？？？ 她真是老师的亲孙女？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看到顾明脸上的神色，徐黎戈明白了，嘴巴微张“哦”了1声，那尾调拖礼物老长了。 “还真是个小处男。” 顾明急的快哭了，不带这么玩人的好不好？ 要是被宿舍的那仨货知道了，自己还要怎么装逼？ “是小处男也没关系，改天姐姐带你认识认识我的闺蜜们，个顶个的漂亮，摘掉你处男的小帽子就会给姐姐了，”徐黎戈豪迈的拍了拍胸脯。 “咕咚！”看着那波涛的汹涌，顾明咽了咽口水。 ………… “说吧，今天找我爷爷什么事儿啊？” 两人坐在1楼食堂的角落里，徐黎戈拿着1个煎饼大口咀嚼着。 毫不顾忌自己形象的，在顾明看来却没有丝毫的不妥，反而有种别样的美感。 或许是看出了顾明的疑惑，徐黎戈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自顾自的说道：“爷爷能让我将你带出来，说明他觉得我能够帮你解决这件事。” 第68章 他脑子没问题吧？ 顾明眉毛1挑，不明所以的看着徐黎戈。 “我爷爷跟我提起过你，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会来找他的，你比你那些师兄们实在多了。”徐黎戈红嫩的舌尖将嘴角的1片饼屑舔去。 顾明假装没看到她这个充满诱惑性的动作，疑惑的问道：“师兄们？” 徐黎戈点点头：“对呀，我爷爷又不只是收了你这1个徒弟，不过我不便跟你说太多，有空你还是多了解了解吧。” 顾明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因为徐黎戈说件事的时候眉头微皱，眉宇之间似乎有1股难以言喻的哀伤。 “说吧，到底遇到什么事情能让你来找我爷爷？”徐黎戈擦去红唇上的油渍，双手搭着下巴，对着顾明眨了眨眼。 顾明将自己的问题说了1遍。 徐黎戈听完点点头，站起身道：“跟我走吧，这件事对我来说小意思，我有1个朋友她在作曲方面很牛逼的。” “学姐，你那个朋友行不行啊？我对这首歌的作曲要求可是很严格的！”顾明将信将疑的看着徐黎戈。 顾明可不想将这首“如愿”的曲风改的乱78糟，失去原有的味道。 因为经典永远是经典！ “请把啊去掉好吗？”徐黎戈仿佛对自己的这位朋友很有信心，拉着顾明就开到了家属楼下的停车场。 “上车吧。”徐黎戈走到1辆白色甲壳虫旁示意让顾明坐到副驾驶，顾明拉开车门刚欲坐上去就看到1个男生气喘吁吁的朝这边跑来。 顾明眉毛1挑，看着来人嘴角露出1丝耐人寻味的味道。 “黎戈，你去哪儿！”这个男生气喘吁吁的扒在车框上，1脸焦急的问道。 徐黎戈皱起眉头，冷声道：“放手！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们已经分手了！” “黎戈，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我已经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男生沉着脸不耐烦的解释道。 “嗯，你跟她的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说完，徐黎戈坐上车，用力就要关上车门，可车门被男生拽着，纹丝不动。 “你给我放手！”徐黎戈柳眉倒竖，俏脸浮现出1抹怒容！ 这位男生深深吸了口气，将车门放下，又换上1副自以为甜蜜的温柔笑意，说到：“黎戈，给我个机会解释1下好吗？” “我没时间！” “我都等你1个礼拜了，1个小时的时间都不肯给我嘛？” “你要是等我1年，我是不是还得嫁给你？”徐黎戈被男生气笑了，这下她反而不着急了，双手抱胸讥笑道。 虽然早就知道徐黎戈嘴巴利索，性格也直来直往，但现在还是被她顶的下不了台，然后他用余光瞥到了副驾驶上的顾明。 “他是谁？你背着我偷人？”男生此时再也淡定不了，他怒吼1声看向顾明。 “呵呵，我还盘算着你多长时间才能看到我呢？”顾明探出脑袋讥笑道。 其实顾明早在这个男生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个男生已经看到他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现在才注意到顾明。 男生满面怒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徐黎戈打断。 “是啊，咱俩分手还不允许我找别的男人？”徐黎戈突然眉眼带笑很自然的挽住顾明的胳膊！ 车旁的男生看到这1幕都快要气炸了，他目露凶光，声音都变得尖锐了许多：“徐黎戈！” 徐黎戈低骂1声：“傻逼！” 接着就发动车子驶去，带起1烟尘土钻入男生的鼻腔。 “咳咳！”男生捂着鼻子疯狂咳嗽，很是狼狈。 这个男生不是别人，刚好是前段时间坑了他们1把的马光文。 显然马光文已经不记得他了。 “这个傻逼，被我抓到和别的女人上床还死不承认，当时就应该拿剪刀把他的**剪下来！”徐黎戈开着车面露凶狠的睡着。 顾明看着徐黎戈的侧脸，他夹紧感到自己的双腿之处隐隐隐隐作痛。 果然还是女人最狠。 直接要将作案工具没收。 或许是收到那个男生的影响，徐黎戈将车速开的很快，也不跟顾明搭腔。 车内的气氛很凝重，车子飞速的行驶，两人1路沉默，徐黎戈言语，顾明自然是不敢问的，但是内心顾明将马光文骂这个傻逼骂了1万遍！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缓缓停在名叫“碧水湾”的小区门前。 接着徐黎戈打了个电话，没多久1个短发女生穿着1套黑色裙子就出来走到车前。 没等顾明发问，这个女生就打开车门自顾自的坐进来，看见副驾驶上的顾明，她眼睛1亮，满脸8卦的问道：“哟，徐黎戈这是换男友了？” 对待朋友的徐黎戈刚才难看的脸色立马如沐春风，她白了1眼这个短发女生说道：“什么呀！这是我爷爷新手的学生，遇到点难事儿过来找你…” “介绍1下，他叫顾明。” “她叫钱雷雷，很男性化的名字。” 钱雷雷顿时1惊，她惊讶的看着顾明，能被徐黎戈的爷爷收为学生说明1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她连忙伸出双手，不断点头：“幸会幸会，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顾明嘴角抽搐，他看向徐黎戈像是在问：这姑娘什么毛病啊？ 徐黎戈翻了翻白眼，也是1脸无奈。 对于自己好朋友这样的性格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耸耸肩道：“她就是这样，不过她在作曲方面还是很牛逼的。” “您好…”顾明朝她点点头。 “原来你来找我不是想我，是要把我当成牛马啊！”钱雷雷故作失望的神色，她失落的看向徐黎戈。 徐黎戈没有回应她，而是发动车子朝着1家西餐驶去。 “她就喜欢吃牛排，你的那首曲子能不能做出来，今天就看你下不下血本了！”徐黎戈瞄了1眼顾明，似乎在问他舍不舍得掏钱。 “呵呵…” 明白徐黎戈意思的顾明，回头看向钱雷雷豪气的说道：“今天你就只管撒开了吃，吃不完打包，吃得完带两份回去接着吃！” 钱雷雷眼睛1亮，连忙问道：“真的吗？” “真的！” 3人来到1家西餐厅，顾明站在门口有1种土鳖进城的感觉，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顾明都是第1次进这种高档地方。 不过他却丝毫没有的怯场。 “先生有预约吗？” 服务生走上前来，露出职业性微笑。 顾明摇头，而停好车的徐黎戈递过来1张黑色会员卡，服务生1看脸上的笑容更加恭敬。 “3位里边请…”服务生弯腰邀约。 顾明走近眼睛睁大，顿时被里面奢华的装修给惊住了。 “这尼玛也太豪华了吧？” “怎么？被惊住了？”徐黎戈粉唇微微1笑。 “嗯！第1次来这种地方，确实被这种奢华的装修惊艳到了。”顾明倒没有掩饰，很实在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咯咯。”对于顾明实在的表现，徐黎戈很满意。 3人进入包厢，里边是18世纪欧式装修风格，看上去就很高大上档次。 顾明不露声色的观察着这里的1切，生怕给徐黎戈丢脸。 “3位吃些什么呢？” 服务生将菜单递给徐黎戈和钱雷雷。 在他看来，顾明就是掏钱的主儿，所以没必要给顾明递菜单。 顾明表面淡定，心里却直骂娘：怎么，我不是人迈？ 两个女人1通乱点，就将菜单递给顾明，顾明伸手接过1看，全是法文，1个字儿也不认识！ 顾明无奈，只好瞎点了1个。 “在来个这个…” 服务生1看，确认道：“先生，您确定要点这个吗？” 顾明点头，管他是什么呢？能吃就行。 “说说吧，要我作什么类型的曲风？”钱雷雷对于今天的大餐很是开心，她看向顾明问道。 顾明脸色纠结：“emm，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跟你形容，就是那种的你懂吧？” 顾明呲牙咧嘴1通瞎比划，完了1脸期待的看着钱雷雷。 钱雷雷：？？？？？ 钱雷雷和徐黎戈对视1眼，仿佛在说：“他脑子没问题吧？” 第69章 要舔 要强 要钱 顾明双臂垂下，他放弃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 “那你唱1唱，我听听怎么个歌儿…” 顾明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毕竟他也没有别的渠道认识其他的作曲人呀。 顾明酝酿好情绪，就唱起来。 钱雷雷越听，抓在手上的叉子就越紧，纤细的手指骨节泛白。 看向顾明的眼神越来越亮。 1曲终了，顾明睁开眼看向两人。 发现两人闭着眼听的如痴如醉。 “咳咳！” 顾明干了两声，两人这才惊醒，他期待的看向钱雷雷问道：“怎么样？” “这是你自己写的歌词？”钱雷雷激动的站起身来，脸颊上在灯光的照耀下润着红光。 顾明厚着脸皮，恬不知耻的说道：“是的！” “黎戈，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师弟很有才！”钱雷雷走出座位，1把抓住徐黎戈的胳膊，尖叫道。 徐黎戈不明所以，但她也觉得顾明很牛逼。 “是吧，我爷爷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屌的！”徐黎戈满脸自豪的说道，顾明亮眼的表现作为姐姐她脸上还是很有光的。 “两天！”钱雷雷伸出两根手指，1脸认真道：“给我两天时间，我给你将曲子谱出来！” 看着对方1副充满自信的样子，顾明也不知怎的内心也突然生出1股豪气，将这首歌的曲子交给她又能怎样，大不了之后卖给王菲老师，还能大赚1笔！ 嘿嘿… 顾明都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的不要脸了！ ……… 3人酒足饭饱之后，顾明正打算去结账，不料徐黎戈突然开口：“不用啦，哪能让你1个弟弟掏钱呢？” 可顾明却眉头1皱，认真道：“你帮了我1个忙，哪有让你请客吃饭掏钱的道理！” 徐黎戈咯咯1笑，大方表示：“大不了你下次再请回来就是嘛。” 顾明摇头：“不行，事情1码归1码。” 看着顾明坚定的眼神，徐黎戈似乎意识到眼前的小师弟跟其他以前认识的男生都不太1样，他有着自己的1套道德标准和行事准则。 便也不再坚持。 “那好吧，那就你请客吧。” 将钱雷雷送回去之后，徐黎戈和顾明两人便开车回到了学校，知道事情已经解决的徐国轩笑呵呵的说道：“这下能安心上台表演了吧？” 顾明苦笑点头：“老师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假装没听到顾明话里的小怨气，徐国轩正色道：“你也不要不太当回事儿，站在我这个位子总归比你知道的事情多1些…算了不说这些了，总之你到时候要认真对待。” 顾明听后沉思了1番：上边？ 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上1世的2014年国家有什么大动作。 “好了，快回宿舍吧…没事儿多来我这里坐1坐。” 顾明点点头站起身，就准备和老师告辞，却看到徐黎戈站起身来说道：“我去送送你。” “去吧。”徐国轩摆摆手。 顾明眼神疑惑，她这是要跟我说什么？ 两人走到屋外，顾明疑惑道：“学姐这是要跟我说什么？” 徐黎戈并没有搭腔，而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顾明也没有追问，而是默默跟在徐黎戈身后，也不出声。 “爷爷之前收过两个学生…”两人穿过小树林，走到1处亭廊上，徐黎戈坐下来，突然开口。 顾明倚靠在柱子上，静静等待下文。 “可是后来发生了1些事情…”徐黎戈语气突然烦闷，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能察觉出来爷爷很不开心，但是你以后能不能常来看看爷爷，我能看出来爷爷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学生的。” 顾明刚想开口，却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得回去了。”徐黎戈站起身来，就冲进雨中。 顾明愕然，老师的这个孙女性格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虽然不清楚老师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老师孙女身上发生的事情顾明还是略知12的。 马光文是时候该清算了！ 顾明眼睛微眯，眼神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了，崔文仲不知道去了哪里，李明鹤和吕强已经躺到床上。 看见顾明推门进来，吕强“噌”的1声从床上坐起来，拿着手机让顾明看：“校花前5名已经选出来了。” 顾明眉毛1挑，这么快的吗？ 他接过手机1看，顿时乐了。 第1名：建工系的王萌萌。 第2名：文学系的韩小初 第3名：文学系的邓萱萱 第4名：计算机系的徐桂娣 第5名：金融系的吕慧敏 第1名建工系的王萌萌…嗯…确实很好看，虎背熊腰的… 没办法，谁让人家人多啊，况且现在学生的猎奇心理还是很强的。 打开评论区1看： “卧槽，爱了爱了，这1拳下去能给我屎都锤出来！” “兄弟们还是很有眼光的！” “点赞点赞！” 比赛规则就是这样，谁的点赞数量多，谁就能获胜。 “那就联系她们吧，明天就将奖励发给他们…老李这是怎么了？1句话都不讲的。”顾明打了个哈欠，看着李明鹤蒙着头大气都不出喘1声。 吕强赶紧给顾明使眼色，小声道：“老李今天回来就这样，我估摸着又是被那个靳玉梅给伤到了…” 顾明无奈的看着吕强。 你声音还能再小点吗？再小点整个男生宿舍楼都能听见。 李明鹤“唰”的1下，将夏凉被掀开，黑着脸看向吕强：“老吕，你声音可以再小点…” “嘿嘿…”吕强讪讪1笑，突然他话锋1转，挤眉弄眼的看向顾明，他调出qq的聊天框，里边赫然显示他和1个女孩儿的聊天记录。 吕强：“你好，学校表白墙加你的…” 女生：“你好…” 吕强：“我翻了翻你的空间，看的出来你是1个很要强的女孩子。” 吕强：“还很自强！” 女生：“谢谢你，竟然能看出这么多！” 吕强：“要强的人会很累，这下好了。” 女生：“？” 吕强：“以前要强就要强，你以后就不用再要强了！” 女生：“为什么以后都不用再要强了？” 吕强：“因为你的强来了！” 顾明看着如此奇葩的聊天记录，他很佩服这个女生竟然能跟吕强聊这么多。 看了看时间停留在晚上8点多，现在都已经快十1点钟了。 吕强嘿嘿1笑，对着顾明炫耀道：“怎么样？聊的是不是很好？” 顾明看向吕强的眼神颇为…怎么说呢？就是1种…你们懂吧！ 人家都不回你消息了好个锤子啊！ 顾明拍了拍吕强的肩膀：“老吕，你真的很强！” “那，老李，你又是咋回事儿？” 说起这个李明鹤就来气，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老顾，你说靳玉梅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嗯？怎么讲？” “我今天跟她出去约会，发现她1路都在看手机，时不时的还笑出声，我想看看她到底跟谁聊，她却跟我生气！” “说什么…我这是不信任她…可我真的很信任她，她要是不喜欢我，怎么会跟我出来逛街约会呢？我还给她买了1支ys的口红，她都喜欢的不得了！” 顾明：？？？？？ 这是把你当凯子了呀。 “老李啊，听我1句劝，那女人不喜欢你，她只是喜欢你的钱！” “不可能！”李明鹤斩钉截铁的说道：“她怎么不跟别人出去约会，就跟我出来呢？” “她都收了我送给她的口红了，她1定是喜欢我的！不然她怎么不收别人的口红？” 好家伙，李明鹤竟然有1种自己cpu自己的趋势… 自己宿舍的都是什么人呀？ 1个要舔… 1个要强… 1个要钱… 第70章 马光文暴雷 崔文仲满头大汗的推门进来，看见大家都在。 “你们都已经回来了呀。” “老崔，你这几天忙啥呢？每天不见你人…吃饭也不跟我们1块儿。”吕强眼神疑惑，随后双眼放光好奇道：“是不是老顾给你安排什么活儿了？” 崔文仲嘿嘿1笑看了看吕强，说道：“害，学校的饭哪儿能跟外边的饭店比呢？我每天吃的可好了。” 随后他对着顾明伸出手：“老顾，再给点经费，这几天差不多都花完了！” 顾明坐在椅子上双眼瞪大，嘴巴微张吃惊道：“两万块钱的经费你1个礼拜就花完了？” 崔文仲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啊，你交给我的任务还差1些就完成了…我给你汇报1下” 接着崔文仲就掰着指头开始盘算起来：“学校周边的火锅，炒菜，烤肉，西餐，汉堡…基本上都已经吃过了，哪些味道不错，性价比高的饭店我都已经给你罗列出来了。” 吕强和李明鹤两人听着崔文仲不断的往出报，疯狂的咽口水。 “啊！啊！啊……我说呢这几天吃饭不见你的人，原来你背着我们在外偷吃！”吕强走到崔文仲身前，摇着他的胳膊，语气酸溜溜，牙都快咬碎了。 李明鹤同样也是气愤不已：“你这狗日的，有没有把我们当兄弟！” 崔文仲挠挠头，不好意思低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完成老顾交给我的任务嘛？” 李明鹤和吕强听后，眼神齐齐朝着顾明看去，仿佛在说：“快给我们个解释，不然跟你没完。” 没错，自从崔文仲上次见过顾明交给他的任务搞砸之后，就另辟蹊径让他去吃，去玩。 怎么开心怎么来。 按照顾明的计划，他打算让崔文仲摸清楚学校周边好吃好玩的地方，然后拍成视频做1系列的团购，他下1步打算要做的就是掌控首都各大高校之间的流量。 大学生最想干什么？ 除了谈恋爱… 就是吃喝玩乐啊，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嘛？ 顾明将自己要做的事情讲给两人之后，李明鹤和吕强皆是用1种看妖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家伙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呢？ 我们怎么会想不到呢？ 顾明接过崔文仲递过来的本子，翻开1看，顿时眼前1亮。 上边罗列了各大饭店，小吃店，各种好玩的东西的优缺点及性价比。 “不错，看来将这个事情交给你终于没有埋没你的才华啊！” 顾明颇感欣慰。 崔文仲拍了拍胸脯，扬起下巴自信道：“别的咱不敢说，就吃玩这1块儿咱可是从小干到大的！” 李明鹤下床走到顾明身前，弯腰吸气。 大声道：“义父，您看让我做点什么合适呢！” 李明鹤现在完全对顾明心服口服了，这家伙无论是从心智还是做事手段都比他高了不知道几个层次。 要是自己跟着顾明能做出点东西来，想必靳玉梅1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吧？ 要是顾明知道李明鹤心中的想法，1定不会带这孙子玩的！ 听到李明鹤主动要求想干点事情，顾明微微1笑。 呜呜呜，不容易。 自家最后1个儿子终于想干点事情了。 顾明拍了拍李明鹤的肩膀，故作惆怅道：“你能有这个想法，为父真的很欣慰！” “不过，你现在就在网上维持你的富2代人设就行，你跟他俩不1样，你就安心做好你的富2代，过段时间我会抽空专门为你拍1些富2代日常，先积累粉丝再说！” 随后他看向崔文仲：“你没忘了咱们要做的另1件事情吧？” 崔文仲1愣，随后便反应过来：“怎么会忘呢！” 顾明打了个响指，看向吕强：“老吕，前5名的校花不是出来了吗？明天让她们来领奖励的时候顺便提1嘴马光文这个人，记住啊，1定要无心提起。” 吕强转了转眼珠子，1下就明白了顾明的意思，他激动的站起身喊道：“放心吧，老顾，你就瞧好吧，这次不把那孙子的裤衩子是什么颜色给扒出来，我就白做了！” 崔文仲双眼微红，1副大为感动的样子，嘴唇微颤道：“老顾，谢谢你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2天。 不得不说，吕强办事的速度还是很有效率的。 给前5名颁完奖之后，下午学校贴吧和抖音上渐渐传出1些“谣言”。 “诶，你们知道吗？体育学院的马光文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狗几把东西竟然不戴套！” “你们快看，又有人说他始乱终弃，同时脚踏3条船！” “没有证据别乱说呀！” “哎呀，你看抖音嘛，视频都被人爆出来了！” “你们快看帖子：控诉体育学院马光文骗学妹怀孕后又骗人家钱！” “。。。” “这狗东西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背地里是这种该死的玩意儿啊，看上他我真是瞎了眼。” “楼上的好人，我谢谢你！” 与此同时，体育学院的篮球场内，马光文和几个舍友刚打完篮球：“我说哥儿几个，梧桐大道那边又开了1家酒吧，听说有几个长得不错的营销咱们今晚过去玩1玩？” 说完，马光文1脸淫笑的看着几个舍友。 “好啊，没问题，我这几天快憋死了。” “等会儿！” 1个抱着篮球的男生打开手机刷着抖音，1突然就刷到关于好几个女生控诉马光文的帖子，甚至还附带上聊天记录和照片。 这个男生翻着手机，面色古怪的看了看马光文。 越往下翻，内容越劲爆。 就差没把马光文1夜3次，1次十秒的事情给说出来。 甚至还有个小号在视频下方评论：“姐妹们千万不要找体育学院的，他们就是大树挂辣椒，除了身材好屁用也没有！” “呃，那啥，我今晚就不去了，你们去吧。”说完抱着篮球的男生1溜烟的跑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平时不是最喜欢这种活动嘛？”马光文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算了，他不去咱们去！” “马哥，不对劲儿，你快看抖音……”马光文身旁的男生眼神惊恐的翻看着手机。 马光文1脸疑惑，他掏出手机1翻。 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他身体颤抖着，手指不停翻动着。 “这…这到底是谁发出来的！”马光文面色惨白，他知道他完了。 很快他的电话响了，他低头1看瞳孔紧缩，是导员打来的。 他颤颤巍巍的接起电话：“王…王老师。” 电话那边传来1道无比冷漠又恼怒的声音：“来我办公室1趟。” 这道声音在此时无比清晰的传到了其他人的耳中。 “马哥，我突然想到我女朋友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 “马哥，我那啥，我女朋友生孩子了，我要去看看到底谁是爹……” “马哥…” 他身边的人1瞬间就跑光了！ 马光文现在没心思搭理他们，脑海中急速旋转想着应对之策。 可想来想去，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到底谁要搞死我！”马光文1脸的怨毒，咬着牙挤出这句话，他知道抖音上传播的信息都是真的，因为那些事他全都做过。 并不是有人刻意造谣，或者抹黑。 直到此刻他还是抱着1丝丝的侥幸心理：万1学校不会调查呢？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导员的办公室。 1进门他就看到办公室里的导师全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尤其是导员的眼神，像是能将他生吞活剥。 第71章 开除！ “王…王老师…找我什么事儿呀？” 马光文走到导员办公桌前，勉强挤出1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镇静1些。 希望导员找自己不是因为这件事。 马光文在心里哀求着。 “啪！” 导员将手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马光文。 马光文低头看去，露出疑惑的眼神。 手机上播放的正是他之前做的劣迹事件。 马光文拿起手机1看，立马表现出1副怒容！ “造谣，老师，这绝对是造谣我！”马光文将手机放回桌子上，怒气重重的解释道：“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要向学校投诉！” 而导员只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表演。 “！。。。” “老师，你1定要相信我呀…”眼见自己的导员没有任何开口说话的意思，马光文慌了。 “老师，这些事情不是我……” “砰！” 导员重重的的拍了1下桌子，不想再看他表演了，眼神里露出1副失望的神色，怒喝道：“马光文，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我原以为你只是比较爱玩，没想到你做出的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过分！” “要不是学校给我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干了这么好事儿！”导员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马光文的鼻子破口大骂！ 马光文做的这些事情影响的不只是他，连带着自己这个导员都被学校问责了。 直接给他打电话问这个学生道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潜台词就是你这个老师教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学生？ 不止今年的年终奖没了，可能未来自己竞升之路都被这小子给弟堵死了。 他怎么能不恨马光文呢！ 想到这里，他杀了马光文的心思都有了。 “刚开始我也以为你是被冤枉的，可当事人直接捅到学校领导那里去，人家把证据都摆出来了，你还要狡辩！” “你让我怎么做？” 王导员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看着再有1年就要毕业，没想到临了临了出了这档子事情。 “噗通！” “老师，求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被开除啊！” 马光文这下彻底慌神了，连忙跪在地上哭喊着求自己的导员帮帮自己。 看着鼻涕和泪全都混合马光文的脸上，王导员眼神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他摆了摆手：“你…先回宿舍吧，先看看学校会怎么处理。” “老师！”马光文上前几步，抓了王导员的腿，企图再次哀求。 “起来！” 王导员怒喝1声，脸上的怒气更甚：“1个男人动不动就跪，学校教给你们的东西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当初敢做，现在怎么不敢认！” “滚，看到你就烦！” ………… 马光文失魂落魄的走出办公室，双眼无神的走着。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流露出1丝希冀的神色，身上仿佛有了力气，拔腿就朝着家属楼的方向跑去。 “徐黎戈，黎戈！” 马光文站在家属楼下大声喊着：“徐黎戈，我知道你在里边，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就最后1次，我求你了！” 喊了大概45分钟，并没有人给他回应。 接着马光文露出恼怒的神色，暗骂1声：“婊子” 可能想到了徐黎戈并不会帮他，随后就失魂落魄的走开了。 而家属楼1处小院的2楼，徐黎戈透过窗帘的缝隙冷冷的看着马光文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1丝不屑。 “呸，真是个人渣，要不是老娘怕丢脸早就撕烂你了！” “啪！” “跟你谈过恋爱，真丢脸！” 徐黎戈轻轻的拍了1下自己的脸，仿佛在恼怒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马光文这个渣男！ 随着事情的愈演愈烈，当天晚上学校领导就发表了1则声明。 “关于我校体育系学生马光文1事，已经调查清楚，鉴于其行为已经给学校，给社会造成极大的不良影响，故，学校做出以下决定。” “对马光文这种品行低下，道德败坏的学生，经过学校领导深思熟虑的讨论之后，开除马光文同学的学籍，今后不再录用！” 马光文拿着手机看着这1则通知，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1黑，倒地不起。 而跟马光文平常玩的不错的同学，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学校的处罚。 “妈的，真晦气！” “呸，跟这样的人做同学真是我1生的污点。” ………… 而顾明他们在宿舍看到这条通知的时候，纷纷大呼：“学校牛逼！” “老顾，你这招真不错啊，不用咱们亲自出手就能杀敌于无形。”吕强伸出大拇指，对着顾明赞叹道。 “老顾，啥也不说了，好兄弟在心中，我给你炫1个人！” 吕强：？？？？？ 李明鹤则比他们看的更远1些，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明说道：“老顾，等之后流量壮大起来，我不敢想象舆论的力量会有多大！” 顾明挑眉，没想到李明鹤能看到这1层，看来富2代确实比他们这些普通人想的更多1些！ “确实啊，我看以后谁敢惹我，谁惹我我就用这招玩死他！”吕强眼神露出精光！ 顾明听到后直皱眉头，他神色严肃的盯着吕强，沉声道：“老吕，你这种想法最好不要有，这1次我们是受害者，所以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来扞卫自己的权利，可你要是这样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顾明顿了顿，接着道：“先不说你有没有这样的能力，等你之后成为了公众人物，你的1言1行会牵动着多少人的心思！” “所以，做咱们这1行1定要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自己的行为！”顾明说完这句话，神色无比严厉的盯着吕强。 吕强被顾明的眼神吓了1大跳，连忙说道：“不是吧老顾，有这么严重吗？” “老顾说的没错，如果你之后还继续这么玩的话，你迟早会大祸临头的。”李明鹤罕见的没有耍皮，也是1脸认真的劝告着吕强。 而崔文仲则是想明白了什么，没有说话，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知道了知道了！”被扫兴的吕强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看着吕强的态度，顾明和李明鹤对视1眼纷纷闪过1丝忧虑，今的有些够多了，再说下去就不礼貌。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把话说的那么透，会遭人厌烦的。 ………… 9月底，军训终于结束了，财大所有新生都汇聚在本校的操场，进行最后的检阅演练。 现场1片人山人海，轰轰烈烈，场面牛逼的不行不行的。 其中5分之1的人参加检阅，另外的5分之4则在看台充当观众，不过看台上的观众对于军训检阅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对刚落下帷幕校花争夺战更关注，于是1个个的抱着手机，嘴里念念有词。 而作为校花争夺战的始作俑者，顾明则坐在观众台最后方，正在接受钟文静的盘问。 “为什么周小夭的视频发出去是违规的！” “没办法，她漂亮到违规了…”顾明摊手表示。 钟文静嘴角咧开，酸的牙都掉了：“你这明里暗里的夸人简直天衣无缝，怪不得小夭喜欢粘着你，但是我抗议，没有周小夭参加的比赛有失公允！” 顾明白了白眼：“大姐，我这么做是为了我的事业，大家积极讨论争论是必须的，这种情况下，大家7嘴8舌的讨论，谁都不服谁，这样热度才能1直持续下去，但是周小夭1上场谁敢有争议，我这个活动不白举办了嘛？谁还敢自不量力的说自己是校花，那不直接偃旗息鼓了？” 第72章 学长，你好牛逼啊！ 钟文静现在就是1个宝贝藏在手心里却不能给人展示，不能给人炫耀这也太难受了。 她现在满脸就是我要炫耀，我想炫耀，我非要炫耀，脸上那副表情像是要便秘1样。 “文静呀，其实你转换1下思路，这次评选出的校花还没有你的舍友好看，是不是也挺爽的！” 钟文静瞬间就代入进去了，接着眉头1皱：“嗯！那是暗爽，没人知道的爽1点都不爽！。” 6丽珠此时忽然转过头：“顾明，那个校花大赛是你搞出来的？” “对啊。” “你都有周小夭了，再弄那个校花大赛是何居心？打算要脚踏两条船？” 6丽珠的声音有点大，又或者说她是故意为之，引得法学1班的男生齐刷刷地回过头看了顾明1眼，只感觉头皮1阵发麻，连后槽牙都咬的嘎吱作响。 法学系最好看的天仙天天粘着他不说，怎么校花这种大赛也是他整出来的啊？ 这狗币在干什么，他是在玩1种很新的人物收集游戏吗？ 他凭什么？ 从周小夭找他拧瓶盖开始，所有的男生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要说顾明周帅，那确实有点，但比他帅的也不是不存在，这些高冷美女怎么1见他就直接变了样了？ 顾明皱了皱眉头，很明显的感觉到6丽珠对他抱有着1丝敌意，但却不知道这种敌意从何而来。 正说话的功夫，看台右侧忽然传来1阵猛烈地骚动，1只矿泉水瓶子唰就丢过来了，砸在看台后面的防护板上，顿时发出1声巨响。 见状，看台上的人全都转头看了过去，发现有4个男生正扭打在1起，旁边还有个女的在喊，而坐在他们旁边的男生也正瞪着眼，有些跃跃欲试。 负责维护秩序的学生会干事1边喊着“住手”，1边着急忙慌地冲了过来。 “怎么回事？” “设计系1个男的到咱们系这边占座，和咱们系的人推搡起来了，咱们系1个女的动手没顾轻重，把设计系1个男生的脸挠破了。” 顾明1股尿意袭来起身往外走，结果被6丽珠看了1眼：“你干嘛去，刚才的事还没说清楚呢！” “我去尿尿，你也1起？” “滚！” 顾明呲牙1笑，沿着看台边的过道往外走，厕所入口就在吵架现场的后面，他挤了两次都没挤过去，无奈之下只好等在1旁。 与此同时，设计系1个扎马尾的女孩正站在中间破口大骂，坚决要文学学院先道歉，学生会会长和几个干事也据理力争，但声音还没对方1个人的大。 但很明显，别管谁的声音大，设计系和文学学院没1个愿意道歉的。 开玩笑，这可是检阅大会，周围全都是新生在看着，要是学生会的干部都向学生低头了，那以后他们还有什么威严，学生工作还怎么开展。 “你们系的先来我们系占座，必须你们先道歉！” “占座是不对，但是你们系先出手打人，先道歉是不可能的！” “你们设计系讲不讲理？” 眼见着双方又要掐起来，顾明直接忍不住了：“行了，能不能不吵了，我他妈都要尿裤子里了，就这点逼事儿也值得叨叨？” 听到这个声音，学生会的人全都转头看向他。 “1个老爷们儿去别人系里占座？你屁股这么大啊，设计学院的座不够你坐的？真有出息，你们先道歉吧！” 听到这句话，文学学院的学生干部全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顾明说的是有道理，但对方明显捏住“先动手”这个点胡搅蛮缠，肯定不可能先道歉。 果然，被挠的男生1点道歉的意思没有，甚至怒气冲冲地打算继续骂人。 顾明皱了皱眉头，看向文学系那个圆脸的女孩儿：“岳倩，理亏就得承认，不管是工作还是学习都是这样。” “好吧，谁叫你是老板。”岳倩咬咬牙，看了1眼旁边的男生，“给人家道歉。 “我……”挨挠的男生咬牙切齿，十分不服，但最后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顾明看向设计学院这边：“挠人的也道个歉吧，另外，设计学院去个人，把人家送去医务室看看，贴个创可贴什么的，别影响找对象。” “那就我去吧。” 学生会宣传部长王德修1眼就认出顾明就是那天开保时捷的富2代，他本来就想找机会和顾明交个朋友，像这种面子他是肯定要给的。 眼见着学生会的学生干部主动送人，岳倩的气也消了不少，就没再多说什么。 就这样，1场眼看要愈演愈烈的冲突戛然而止了，而顾明则3步并做两步地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1脸轻松。 “那不是周小夭的男朋友吗？”学生会会长1头雾水，“咱们吵了半天，还不如他1句话管用？” 副会长也挠挠头：“可能是因为他说的话更有道理？设计系的人被折服了？” “你喝多了？他说的那些话我不是也说过？还不止1遍！” “那我就不知道了。”学生会副会长摇摇头。 学生会会长更困惑了：“设计学院就算了，王德修1个部长，怎么也听他1个新生的？”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咱们谁是会长？” “当然是你了。” “那顾明是什么人？” “1个平平无奇的新生。” “可我怎么觉得我还不如他像会长？” “错觉，都是错觉。” 学生会会长思考考了1下：“你1会儿去问问，看他愿不愿意加入学生会。” “他肯定愿意，我还没见过不愿意进学生会的。”副会长拍拍胸脯保证。 检阅仪式其实还是有点看头的，就算不愿意看会操，看美女也是挺养眼的，但到了校长讲话的环节，底下的新生顿时就蔫儿了，1个个无精打采的，宁愿扣鼻子也不愿意多看1眼。 顾明也是无聊的昏昏欲睡，结果没等睡着就被电话震动吵醒了。 拿出手机1看，顿时精神1振，是张2鸣打来的：“我的顾总啊，最近战绩不错嘛！” 电话里传出张2鸣夸赞的声音：“最近什么时候来公司1趟，咱们商量1下对赌协议。” 顾明听到这话，顿时内心顿时警铃大作，警惕道：“老张，咱们签对赌协议的时候可是白纸黑字的写清楚的！” “哈哈，哎呀你别那么警惕嘛，我肯定是说话算数的，这样吧，你抽空来1下公司…”还未等顾明说些什么，张2鸣就已经讲电话挂了。 顾明看着手机1脸的疑惑，什么叫“我肯定是说话算数的”，既然你说话算数，那肯定就有人说话不算数！ 难不成是梁文波？ 顾明不禁想到了这个可能！ 但是，不管是谁，百分之5的股权我是要定了！ 谁都不能阻止我的搞钱大计！ 顾明脸上刚浮现出1抹厉色，学生会副会长就从看台边的通道呼哧呼哧地跑过来了。 “学弟，有兴趣加入我们学生会吗？” “我思想觉悟不够，再说了，学生会我懂，权利没多少，屁事儿还1箩筐。”顾明想都没想直接摆手拒绝。 可恶，现在就有人过来给他添堵！ 副会长不是很同意他的说法：“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学校的学生会权利还是很大的。” 顾明思考了1下：“那我举个例子吧，比如我现在不想听校长讲话了，我想走，你有权利放我走吗？应该不能吧？” “就这？你别说我1个副会长了，就是随便1个部长也可以啊。”副会长嚣张到不行。 “好牛逼啊，多谢学长。” 【作者题外话】：请个假 第73 迎新晚会正式开始 “是吧？” 学生会副会长1脸得意的神色。 “那请您继续牛逼吧！” “？？？？？” 顾明收拾东西，3步并做两步就窜下了看台，绕到后场就消失了，现场只留下副会长还脑袋懵懵，1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被坑了？ 我刚才答应让他走了吗？ 可是他好像还没答应加入学生会啊！ 离开的顾明回到了自家方队找到崔文仲，给了他邓萱萱的联系方式，让他过了今天就准备做团购的1系列事宜。 转眼时间就来到下午，顾明迎着黄昏走在女生宿舍对面的小道上，明天晚上就是大1新生迎新晚会了，也不知道钱雷雷的曲子作出来了没。 正在想着后续事宜时，手机qq滴滴了几声，顾明拿出手机1看，正是周小夭给他发来的信息。 “顾明，过来溜我。” 顾明：“？” 周小夭：“刚才那句是钟文静发的。” “？？？？” 周小夭：“我们楼下有只猫会后空翻。” 顾明：“这么神奇？那我1定要去看看，看完之后带你去食堂吃饭。” “好！” 顾明回复完周小夭的qq消息，然后站起身朝女生宿舍走去。 周小夭早早的就在宿舍楼下等着了，她穿着白色衬衣jk裙，竖着高马尾，领口扎着黑色的蝴蝶结，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1位高年级的邻家学姐，浑身上下散发着禁欲系的气质。 “那只会后空翻的猫呢？” “跑了。” 周小夭煞有其事地指指身后的方向，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顾明努努嘴，心说你想出去玩就直说，什么都赖猫，猫招谁惹谁了？ 从女生宿舍到食堂的路上，顾明背着手，脚尖轻轻点地，轻快而活泼地往前走着，明媚的眼眸里倒映着黄昏的光彩。 不过到了食堂门口之后，她的脚步瞬间就慢了下来，然后回头静静地看着顾明，直到他跟上来才继续往前。 晚上的食堂人很多，几乎都是1整个宿舍组团过来的，俩人1前1后地走进去，结果1眼就看到了坐在c位的钟文静在嗷嗷干饭。 “钟文静，你瞬间转移练得不错，刚还在宿舍发消息，现在就吃上饭了？” 钟文静：“？？？？？” 周小夭认真点头：“文静有时候快的像飞似的。” 钟文静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伸手推了下餐盘：“来，你们猜猜我点了什么？” “鹌鹑蛋炖土豆。”周小夭用轻柔的声音说着。 “我点的是红烧肉，结果大妈手1抖，就只剩下这个了，你说抖那么厉害去医院看看不好吗？来上什么班啊！”钟文静1脸怨气。 顾明乐了：“少吃点肉也行，你看你的腰，都比我的粗。” “呸，就知道你不会说什么好话，我吃完了，不给你俩当电灯泡了！”钟文静端起餐盘，麻溜地把位置让了出来。 半晌之后，两个人打完了饭回来，1份是梅菜扣肉套餐，1份是油润油润的牛腩面。 周小夭吃着自己的梅菜扣肉，还时不时地看1眼顾明碗里那肥润相间的牛腩，最后有点忍不住流出了口水，小眼神可爱的要死。 顾明用筷子夹起1块牛腩递过去，本来是想放在她的勺子里，但对面那红润的小嘴儿却已经乖乖张开了，简直就是在眼巴巴的等着。 于是，顾明给她喂到了嘴里，就看到她的眼眸骤然璀璨了1下，亮晶晶地像是星星。 “好吃吗？” 周小夭点点头。 顾明吃了口面，沉思道：“快点吃吧，吃完了带你去亭心湖看鲤鱼。” 周小夭皱了皱鼻子，桌子下的脚往后缩了缩慌忙说道：“今天不行，我今天没洗脚！” “周小夭，我警告你，我是1个正经人！” “顾明，什么是正经人？” “正经人就是说看鲤鱼就看鲤鱼，别的1点都不干！” ………… 第2天刚睡醒，顾明就接到了徐黎戈的电话轰炸：“喂，姐姐…”顾明迷迷糊糊的说着。 “快给老娘起床，雷雷把已经做好的曲子送过来了，你过来听听是不是你需要的？” “噌！” 顾明睡意全无，脸都来不及洗，简简单单的刷了个牙就朝着学校家属楼奔去。 “这里！” 徐黎戈和钱雷雷两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顾明呼哧呼哧的跑来，赶忙伸手打招呼。 “呼～呼～” 顾明停下弯腰大口喘气，他抬头看向钱雷雷顿时被吓了1大跳：“卧槽，你这是从哪里逃荒回来！” “啪！” 徐黎戈听后没好气的拍了他1下胳膊：“人家两天都没休息，给你讲曲子谱出来。” “来，上车听1听！”徐黎戈举手晃了晃手里的优盘，打开车门脸上同样充斥着期待。 顾明心里也很忐忑毕竟他也不知道钱雷雷的实力到底咋样，当徐黎戈将优盘插入车载音乐播放器的时候，车子里响起1股熟悉的旋律。 顾明瞳孔1缩，瞪大眼睛缓缓的向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钱雷雷看去，他忍不住浑身颤栗。 因为钱雷雷谱出来的曲子就是和前世“如愿”的曲子1模1样！ 顾明嘴唇微抖，结结巴巴：“钱雷雷，你是魔鬼吧！” 钱雷雷双手抱胸，闭着眼冷哼道：“哼，千万不要怀疑姐的实力…” 话音刚落，便1头栽倒。 “钱雷雷…！”徐黎戈惊呼。 “她没事儿吧？”顾明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儿，睡1觉就好了…” 顾明握着手里的优盘，长长的吐了1口气：“这下终于能完成老师交代的任务了！” ………… 继军训之后，最让大1新生们期待的迎新晚会终于如期举行。 这是1次属于全校师生的盛会，这是1次聚集了全校精英力量的盛会，这是1次友爱和睦却又互相比拼的盛会。 谁能够1鸣惊人？谁收获最多的掌声？谁能够拥有接下来4年优先择偶权？ 这是1场才艺大比拼，赢家赢得荣誉，也获得广泛的关注。同时，也证明这个院系的艺术实力非常的强悍。 从那么多高手中杀出1条血路，岂容小觑？ 而顾明不1样！ 他是学校领导直接点名要唱的。 迎新晚会在学校最大的礼堂‘明礼堂’举办，这个可以容纳近万人的礼堂耗资数亿，建设的美仑美奂又极具现代化。 顾明进去的时候正好赶上自家班级走进去，2话不说直接混入队5中。 礼堂里人声鼎沸，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来观看晚会的学生。戴着红袖章的院学生会成员和系学生会成员在忙着维持秩序，看管自己院系的人不要乱跑喧哗。 7点5十分，院系领导开始入场。 8点钟，晚会正式开始。 大幕向两边拉开，身穿黑色西装的晚会男主持人李钟霖和被称为播音系1姐辛雁雁的快步走了出来。他们是铁杆搭档，已经连续3年主持财大的迎新晚会了。 明年，或许就要换人了。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嘉宾。”这是辛雁大清脆甜美的声音。 “亲爱的老师同学们，特别是刚刚走进我们南大的新同学们。”这是李钟霖浑厚有力的声音。 “大家晚上好。”两人同时说道。 台下掌声热烈。 两人煽情了1会儿，然后同声宣布“相约财大，让梦飞翔，第******届迎新晚会正式开始。” 这1次，掌声格外的热烈。 大家都是来看节目的，谁愿意听主持人讲什么‘请允许我介绍叉叉领导叉叉叉嘉宾’之类的废话套话啊？ 期间，徐国轩特意给顾明发去短信问他“准备好没有，别到时候上台给他丢脸什么的云云…” 第74章 中秋节 第1个节目是艺术学院特意为这场晚会筹办的大型开场舞《山河赋》。1大群美女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载歌载舞，让人赏心悦目。 李明鹤当看到这群莺莺燕燕出场时，立即蹲下，将头埋进身子里，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们的舞姿。 线崩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第2遍了。 第2个节目是由文学系的大2学长演唱的张国荣的歌曲《倩女幽魂》，那低沉的嗓音同样搏的大家热烈的掌声。 第3个……… 第4个……… 很快就轮到顾明上场了。 面对台下几万师生，说不紧张那是假的，顾明站在后台深深的朝着手心吐气，吹1吹那已经有些潮湿的手掌。 换了1身紫色晚礼服的女主持人辛雁雁再次走了出来，微笑着说道：“正值双节来临，1轮皎月耀国庆，轻翔白鸽吟情怀，绚丽晚霞飘喜庆，红旗飘扬振中华，我心激昂把歌赞，衷心祝愿祖国繁荣昌盛，现在有请金融系大1新生顾明同学为大家带来1首《如愿》！” 啪啦啦----- 掌声响了起来。不多，也不少。礼节性的鼓励。 灯光师控灯，舞台变得昏暗。 当灯光再次大亮的时候，舞台上已经站了1个穿着格子衬衣男生。 “老徐，这个男生好像是你前段时间收的那个学生呀？”坐在徐国轩身边的文学院的院长林宗汉微笑着问道。 徐国轩点点头：“是的。” “怎么样？唱歌如何？要知道这可是唱给国庆节的。” “----这不开始要唱了嘛。你仔细听着。”徐国轩也是1脸的期待，希望顾明不要搞砸了。 顾明朝着音响师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嗡～” 全场寂静下来。 随着1道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音乐声缓缓响起。 “如愿？这首歌儿怎么没有听过呢？” “不知道，听起来很好听的样子…” 金融系大1的学生也在盯着台上的顾明，脸上泛起1阵惊奇。 不是吧，人长的跟我1样帅就算了，还能得到法学系女神的青睐，现在看来你tm的竟然还会唱歌儿？ 另1边法学系1班的班级中，钟文静摇晃着周小夭的胳膊叫喊道：“不是吧？他会唱歌儿？啊啊啊，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身后的靳玉梅嘟囔着：“唱歌儿有什么了不起的，1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钟文静翻了个白眼。 而周小夭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台上的顾明，再听到靳玉梅的嘲讽的话语，决定今天晚上不跟靳玉梅讲话。 伴随着音乐声的持续渐进，顾明额头上沁出1丝细汗，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话筒，缓缓张口：“你是遥遥的路…” 由于太过紧张，以至于他的嗓子有些许轻微的颤抖，不过好在他及时的调整过来。 “你是…明月清风” “…………” “…………”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 “…………” “这盛世每1天～” 1曲终了，台下寂静无声。 这是顾明第1次将有曲子伴奏的《如愿》完整的唱出来。 顾明的歌声仿佛将他们带入进去，1股电流从脊背直冲脑门。 “嘶～” “我整个人都代入进去了…” “我听的头皮发麻！” 文学系院长林宗汉深深的看了1眼顾明，沉声道：“老徐，你这个学生有点实力呀，我感觉他唱的这首歌儿完全可以用做咱们学校今年做为全国各大高校歌唱祖国的代表啊！” 徐国轩点点头，他的脸上浮现出1丝笑意，赞许的看着顾明，这小子还真没有让他失望！ 这时辛雁雁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来，用1种惊叹的眼神打量着顾明，问道：“同学，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曲，请问1下这是你自己写出来的吗？” 顾明举起话筒，点点头又摇摇头，朗声道：“是我写的，但不是我谱的曲。” 辛雁雁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了几分：“我觉得这首歌完全可以成为各大音乐榜单的榜首。”随后她又转头看向台下：“大家说，好不好听！” “好听！” “哗啦啦。” 掌声如雷。 顾明回来座位上，谢小英赶忙凑过来，看向顾明的眼神更加热切：“顾明，你唱的真好听，我太喜欢了。” “谢谢，希望你喜欢的是我这首歌曲，而不是我这个人！”顾明1脸认真的看着谢小英。 “嘎嘎…” 1旁的吕强没忍住笑出声来：“谢小英同学，其实我唱的也很好听，等有空咱们去ktv唱歌儿呀！” 谢小英：“我谢谢你啊！” ………… 迎新汇演结束，顾明唱的歌儿毫不意外的成为当下最火热的歌曲，疯狂的在抖音上传播。 甚至，当天晚上就有经纪娱乐公司联系到顾明有没有兴趣成为他们公司旗下的艺人。 面对如此盛况，顾明都毫不犹豫的11拒绝。 第2天1大早顾明就被徐黎戈电话吵醒：“今天中秋节，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顾明迷迷糊糊中，看了眼时间，哦，中秋节了。 顾明对这些节日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尤其是家人团圆的这种日子，顾明更是下意识的选择遗忘。 因为之前每当到了这些节日，顾明都会期盼着贺金月和顾贵方两人能够带着自己出去玩，或者坐在1起吃顿饺子。 可他们每次都会选择性将他遗忘，久而久之顾明也就不再期待这种日子了，甚至1度到了厌恶这种日子的地步。 “快起来，晚上来家里吃饭！”徐黎戈听见顾明还在睡觉，便催促道。 “呼～中秋节了。” “家里吃饭？” 顾明坐起身子，眼神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语：“似乎还不错？” 他环顾4周，宿舍里早就没人了。 “起床吧！”顾明伸了个懒腰，但是去老师家里总不能空手去吧，于是迅速起床洗漱1遍，可在他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1看，眼神里的那股喜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1丝厌恶之色：“有事儿？” “老2啊，今天中秋节了，有没有吃月饼呀？在学校里怎么样呀？”电话那边传来贺金月关心的话语。 顾明脸上闪过1丝讶异之色，这些人莫名其妙的关心总没有憋好屁 “有事儿说事儿！”顾明警惕道。 似乎是没有听出顾明的不悦，贺金月继续道：“你哥哥这不是和邱小蕾马上就要订婚了吗，所以我想问问你还有没有钱呀，妈这边需要两万块钱…” 果然。 顾明冷笑，自己上大学没拿过1分钱，就连上高中的时候因为成绩优异而被学校免除学杂费才上的高中。 现在自己离家1个月了才想着打电话，打来电话还恬不知耻的管自己要钱？ 哪儿来的脸呢？ “没有！” 顾明冷冷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不过，这进度好像快了1些呀？”顾明有些疑惑：“算了，不管了，他们最好这辈子锁死！” 接着他又给周小夭打去电话：“睡醒没？” “没～” 电话那边传来周小夭慵懒的声音。 “我要出去买点东西，你要不要跟我1起来？” 顾明分明听到“噌”的1声！ 周小夭听到后，眼神里的睡意立即消失：“我去！” “好，那我在楼下等你，不着急，你慢慢收拾。” 第75章 老师，其实我很有钱的 今天中秋节，周小夭也应该是1个人过，她那样的性子想必是不会和舍友1起出去玩的。 果不其然，接到电话的周小夭脸上挂着明显雀跃的神色。 她“噌”的1声翻身而起，吵醒了还在熟睡中的钟文静：“小夭你大清早的干嘛去呀？” 钟文静睡眼惺忪，她半撑起身子1脸好奇的看着周小夭，平常休息时，她是不会起这么早的，自己都得叫她好几遍她才会起床。 紧接着钟文静想到了顾明，她眉毛1挑：“该不会是顾明约你出去吧？” “嗯！” 钟文静撇嘴：“行吧行吧…” 9月底的早晨已经微凉，周小夭上身穿着1件卡其色的假两件，下身1条休闲裤子向顾明走来。 顾明眼神微微惊讶，这妮子到底有多少衣服，每次见她都穿着不1样的衣服，而且每次都能给他同样的惊艳感。 只见周小夭眼神中挂着肉眼可见的雀跃，她3步并两步的走到顾明身前问道：“咱们去哪里呀？” 顾明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这是小馋虫又犯了，只不过现在是大早上，也没有什么好吃的。 两人就在食堂简简单单吃了个早饭，就肩并肩朝着校外走去。 “中秋你打算怎么过呀？” 周小夭扬起头，1双漆黑又明亮的双眼盯着顾明，脸上闪过1丝期待。 “emm…”顾明见她这副神情，打算逗1下她，故作沉思道：“今天得回公司看看，就不能陪你1起玩了。” “那我可以跟着你吗？我保证不打扰你！”周小夭停下脚步，俏脸上浮现几分些许失望，但又不死心的问道。 又来？ 你又来？ 你知不道你这样的杀伤力真的很大啊！ 这谁能顶得住啊？ 水泥封心逐渐快没有效果了呀！ 顾明望着周小夭那祈求的神色，心尖儿再次被狠狠颤了1下：周同学，你这样很犯规的好不好？ “看你表现…” “我1定表现很好，最多不吃，但摇摇车1定要做的吧？” “顾明，我很久没有坐过摇摇车了！”周小夭摇晃着顾明的胳膊。 “做，今天必须做！” 顾明受不了，狠着脸咬着牙说着，仿佛今天不把摇摇车坐烂誓不罢休！ 两人打车1路去了商场，在商场购置了很多东西，不得不说周小夭的眼光还是很精准的。 走进商场2话不说直奔男装店，眼神上下打量着顾明，在精准的支持顾明所能穿出衣服最大化的效果。 当然，最后是周小夭付的款，在这1方面周小夭似乎有1种特别的执着，根本不给顾明付款的机会。 最后离开的时候，店员用1种很鄙夷的眼神打量着顾明，可顾明丝毫不在乎：你根本不知道周小夭付款之后的样子有多帅！ “我带你去1个地方吧？”顾明看着周小夭商量着。 他不确定周小夭会不会去。 “好啊！”周小夭拿着，伸出红嫩的舌尖1点1点的品尝着，对于顾明的提议毫不犹豫的点头。 “你都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嘛？”顾明心中1惊，这妮子对他太信任了吧？ “咱们是朋友嘛！” “呃，好吧…” 这理由顾明无法反驳。 接着两人又购置了1些礼品，下午5点钟直接去了学校家属大院。 “人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徐黎戈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提着1大堆东西的顾明，不悦的说道。 “嘿嘿，中秋节嘛，不带点东西太说不过去了，快点让我进，东西沉死了！”顾明嘿嘿1笑：“对了，我这次还带了个朋友。”说着顾明侧身，露出了站在身后的周小夭。 周小夭宝石般的眸子露出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徐黎戈。 徐黎戈看见周小夭脸上顿时浮现出1缕吃惊的神色：“啧啧啧，顾明你小子深藏不露啊，法学系的系花都被你搞到手了！” 显然徐黎戈也是知道周小夭的，没办法，周小夭长得着实好看了些。 说着她1把搂住周小夭的肩膀，扶在她耳边悄悄的说道：“周同学，你俩是在谈恋爱吗？” 顾明无奈：“师姐，你的悄悄话还能再高点吗？” 就在这时，屋内传出徐国轩的朗声：“顾明来啦，快进屋，杵在门口干什么呢？” “来啦，老师！” 周小夭身体抖了1下，她没想到顾明口中的这位师姐竟然是个社牛，她挤出1丝微笑：“姐姐。” “哎，你刚才叫我什么？。” 徐黎戈眨了眨眼，好像没听到周小夭刚才的称呼。 “姐姐！”周小夭清脆的声音喊道。 “哎，真好听，好舒服！”徐黎戈听着这声姐姐，顿时感觉全身舒爽不少，毕竟谁能拒绝1位长得跟天仙似得女孩儿喊自己1声姐姐呢？ 顾明站在屋内看着门口的徐黎戈，嘴角不停抽搐，自己的这位师姐好像口味儿有点特别？ 想到此处，顾明心生敬意，连忙将周小夭拉进来以防徐黎戈带坏她。 看到进入屋内的周小夭，徐国轩也好奇的看着她。 “老师，这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咱们学校大1新生，跟我是老朋友了，我寻思着今天中秋节，她孤身1人，就将她给带来了。” “哈哈…”徐国轩朗声笑道：“怎么会呢，来了就好，我这儿平常冷冷清清的，人多热闹些好！” 听到徐国轩并不在意，顾明松了口气，从脚下的袋子中掏出1套茶具和1包龙井茶。 “我知道老师爱喝茶，今天就跑到外边特意买了这么1套；还有这个茶饼，听店员介绍就算是放着不喝，它也会散发出淡淡的茶香。” 徐国轩看到顾明拿出的那套茶具，面容抖动，惊呼道：“这是景德镇的青花釉里红？” “不愧是老师，1眼就能看出，我还是在店员的介绍下才知道的。” 徐国轩小心翼翼的接过这套茶具，目不转睛的盯着它，良久他看向顾明，语气复杂道：“这套茶具不便宜吧？” 顾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老师，用不了多少钱，也就几万而已。” 徐国轩面色1沉，将那套茶具放下，沉声道“你1个学生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明天把它退回去，我徐国轩还用不着我的学生拿这么贵重的礼物来看我！” “钱都花了，你吃什么喝什么！” “就是啊顾明，你上次请我们吃饭还花了那么多钱！”徐黎戈也是着急的不行，情急之下将上次在西餐厅吃饭的事情说出来。 周小夭的目光也紧随其后的落在顾明的身上。 “嗯？” “怎么回事儿？” 徐国轩瞪了1眼徐黎戈：“你作为1个师姐，吃饭怎么能让顾明花钱呢？” 顾明哭笑不得，同时心里涌出浓浓的感动，原来这老头是怕自己的生活费不够。 但顾明也能看出徐国轩对这套茶具也是真的喜爱和对自己的爱护。 于是不得不解释道：“老师您放心，我有钱，而且我也会挣钱！” “就你？” “你1个学生能挣多少钱，充其量每天兼职挣个百8十块钱的。” “说出来可能老师不信，我现在有个几千万吧。” 第76章 有钱骚的（祝大家中秋节快乐，阖家团… “你？” 徐国轩上下打量着顾明，皱着眉头：“你有几千万？” “噗嗤！” 1旁正和周小夭说着悄悄话的徐黎戈听到顾明说他有几千万的时候不禁笑出了声。 “老弟，我知道你想宽爷爷的心，但也不用吹自己有几千万吧？”徐黎戈打趣道：“你说是吧，周同学。” 周小夭却扬起头，认真的看向徐黎戈：“顾明说的，我相信！” 此刻顾明都想把周小夭抱起来狠狠的嘬上两口，周小夭1本正经的样子太可爱了！ 徐黎戈被周小夭的话噎住了，她无语的看向周小夭：“那小子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让你这么相信！” 而徐国轩皱着眉头，沉声道：“顾明，不可说谎，老师知道你是好心，明天把这些东西推了！” “老师，我真的有几千万，不信你看！”顾明无奈，掏出手机，将银行余额亮出来给他看。 徐国轩接过手机1看，眼睛顿时瞪的老大，下巴上的胡须差点没让他给揪下来：“你，你！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徐黎戈眼见爷爷如此反应，也不由好奇的走过去1看，顿时震惊，她止不住的上下打量着顾明，啧啧到：“没想到你竟然是1位隐藏富豪！” 徐国轩看过顾明的档案，也知道他不过是1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拥有这么多钱呢？ “嘿嘿，老师，我做生意赚了点…”顾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自己是怎么赚到的。 徐国轩深深的看了1眼顾明，看来自己的这个学生身藏着许多秘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 不过他也没打算继续深究下去，而是不放心道：“你做什么老师不管，不过切记不可耽误了学业，不可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顾明重重的点了下头：“放心吧，老师，我会注意的！” “好啦好啦，吃饭！” “老弟，尝1尝你师姐我的手艺！” 说着徐黎戈就跑去厨房依次将做好的饭菜端出来，看着顾明疑惑的眼神说着：“早就做好了，1直等你来呢。” 顾明大为感动，这是他第1次感受到家的氛围。 “快来尝尝吧，周同学，你也别客气快尝尝。”徐黎戈夹起1块儿肘子放到周小夭的碗里。 周小夭看着碗中的那块儿，眼睛1亮，轻轻的拿起筷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 “嗯！看不出师姐还有这手艺呢！”顾明夹起1个饺子放进嘴里，那皮薄馅厚的饺子被咬开1瞬间刺激着顾明的味蕾。 “呵呵，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徐黎戈骄傲的冷哼1声。 “嘿嘿，老师，我还带了1瓶好酒！” 顾明想起自己还买了两瓶好酒，走到墙角将那瓶5十年汾酒拿出来。 徐国轩看见包装盒上刻有“50”字样的汾酒，喉咙不由的上下滚动，急忙道：“快快快，拆开！” “看来老师还是1位好酒之人！” “你有这好东西不早拿出来！”徐黎戈嗔怪的看了他1眼，手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1个分酒器。 顾明：？？？？？ 1顿饭结束，徐国轩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早早的回屋歇着了，顾明想帮着徐黎戈收拾碗筷，却被她赶出厨房：“去去去，你该回去了…” “那我们就走了啊，师姐。” “去吧…” 顾明和周小夭出来之后，1丝洁白的月光洒在周小夭的脸上，顾明低头看去，却发现周小夭意犹未尽的看了看身后的家属楼。 “怎么了？”顾明好奇的问道。 “顾明，咱们下次什么时候来呀？” “怎么啦？” “那位姐姐做饭好好吃啊！尤其是那个肘子！”周小夭咽了咽口水，可怜巴巴的看着顾明。 顾明嘴角抽搐，不愧是你啊周小夭。 小馋猫。 “过几天吧，过几天我把她拽回来给咱们做饭好不好？” “好！” 徐黎戈：？？？合着我是你俩play的1环是吧。 ………… 第2天，顾明从床上爬起来，直奔学校对面的小吃街，实行自己的计划。 这个小吃街是财大对面最集中的小型商圈，有超市，奶茶店，理发店，水果店，茶吧。 顾明找了个太阳晒不到的地方，盘着腿坐了将近1个小时，不断观察着前广场商户的客流量，最后他1拍桌子，转身进了那家1上午只来了3个客人的奶茶店。 “这年头，像我这样的个体户，想生存下去真的很艰难。” “你知道学院超市那边搞的积分卡换奶茶的活动吗？他那里的奶茶价格比我便宜1半！” “可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拉动店里其他商品的销量。” “这不，活动刚搞了半年，我这边直接就没生意了，最多也就是来上课的学生，觉得跑太远不值得，才会来我这里买1杯。” “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但房租还有1年才到期，现在撂挑子就是纯亏了，勉强干下去心里还能好受点。” “以前觉得背靠大学，什么生意都好做，现在才知道，人扎堆的地方竞争更大。” 奶茶店的老板是个2十78岁的年轻小姐姐，染着黄色的头发，满脸都是抱怨，那怨气能养活十个贞子了。 亏钱不可怕，可怕的是亏钱还不能及时止损，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因为空耗不但会带来经济损失，还会让人的精神1同衰弱。 顾明往店内环视了1圈：“干点别的不行吗？” “这个门店是这栋楼的边角区，就这么点面积，除了卖奶茶没别的用处，而且大家都知道我生意不好，转都转不出去。”小姐姐怨气很大。 “那如果有人愿意帮你兑掉房租，你愿意转让吗？” “哪有这样的傻子？”染金发的小姐根本不信。 顾明嘴角抽搐，咳嗽1声：“傻子这个东西，也不是没有，伱看我像不像？” “要是能拿回房租，我立马转手！” 半个小时之后，周小夭穿着1件蝴蝶领的雪纺裙哒哒哒地来到了前广场，她的脚步轻快，眼神柔静，灿烂的阳光洒落，把映的更加肤白貌美，简直是整个小吃街最美的风景。 顾明在奶茶店门口冲她招招手，然后拉着她进了店，坐到了1只高脚凳上。 “我们做朋友这么久了，还没送过你礼物，今天送你1家奶茶店好不好？” “好。” 周小夭才不管这是什么店，只要是顾明送的东西她都要。 染着黄头发的小姐姐深深地看了顾明1眼，心说这是哪里来的富2代，竟然用这么壕无人性的方式泡妹子，不过这妹子确实好看，漂亮的得简直完美，如果自己是个富2代，肯定也会愿意为她花钱。 眼见着周小夭在合同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顾明忍不住有些感叹。 这妮子真的是太相信自己了，让她签她就签，自己就算把她卖了，她都能嘎嘎帮自己数钱。 “营业执照暂时就不变更了，对了你这个店有店员吗？” “有的，不过我这里1直在亏损，所以已经打算把人辞退了。” “那正好，人就先不要辞退了，你把人叫来，我们认识1下。” 染金发的小姐姐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店里的店员叫了过来，是个女孩，名叫仲娟，个子瘦瘦小小的，但据说干活特别利索。 简单认识了1下之后，顾明打电话给邓萱萱，让她去找寇静，以公司的名义将这家奶茶店收购。 然后再让邓萱萱把冠名协议带过来，交给周小夭签字。 “老板，你这到底是什么操作？”邓萱萱觉得茫然。 顾明叹了口气：“纯粹是有钱骚的。” 第77章 开学第一课 “别以为你带着眼镜就以为我看不出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顾明看出了邓萱萱看他那茫然的眼神中透露出的那1丝丝人傻钱多的味道。 邓萱萱眨眨眼：“老板，请请教～” “其实道理很简单…” “咱们的抖音ip影响力已经做起来了，现在只需要炒作1下，我们就能找学校乃至周边的商店打广告，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简简单单炒作1下。” “那与买这家奶茶店有什么关系？”邓萱萱还是不太理解。 “简而言之有1句话…”顾明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家店之所以1直亏损不是味道不好，是被价格战打垮了，导致没有客源，但咱们的抖音热度还是很高的，我准备把抖音和这家奶茶店绑定在1起，打1套组合拳，用这家店做出1个好看的销售报表，给之后那些商户看。” 邓萱萱若有所思地哦了1声：“然后通过这样操作，那些商户就能找上门来打广告吗？” “biinggo～”顾明打了1个响指。 邓萱萱仔细琢磨了1下，然后倒吸1口凉气：“嘶～老板，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顾明1脸嫌弃的看向她：“以后跟我好好学，别整天看那些嗯嗯啊啊的小视频。” 邓萱萱瘪了瘪嘴，然后把注意力放在周小夭身上，这是她第1次见到那么好看的人，精致的全无死角，眼好看，嘴好看，鼻子好看，简直哪儿哪儿都好看。 “老板娘你真好看。”她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周小夭的眼睛亮亮的，她的樱纯勾起1丝弧度：“你真是个好人。” “行了，不要彩虹屁了，邓萱萱你要是没课就去想想怎么拍摄视频，我们下午要还上课的，大学第1堂课可不能迟到，这点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顾明打断了两个人的互夸，招呼着周小夭就走向了教学楼。 两人在教学楼面前分道扬镳，顾明回到教室找到宿舍那仨货，刚进去就发现李明鹤和吕强兴奋到笑出了1脸褶子。 顾明走过去，挨着崔文仲坐了下来：“什么事儿啊，这俩货怎么就潮了呢？” 李明鹤和吕强脸1下就黑了，连忙摆手：“没……没什么事，就是爱学习，1上课就有点兴奋。” 顾明：？ 崔文仲忍不住啐了两人1口：“老顾，别听他俩装逼，我告诉你吧，今天班里新来了两个人，1男1女，女的超漂亮，与周小夭相比都不遑多让。” 李明鹤眼见着瞒不下去，立马看向顾明：“老顾，你做个人吧，别集邮了行不行，这个就留给兄弟们吧，求你了！” “滚！我什么时候跟你们抢了？” “你不抢，但顶不住那些邮票1个个往你这里贴啊！” “哎，不对！” “老李，你的目标不是靳玉梅吗？怎么突然转目标了？”顾明这才反应过来，1脸疑惑的看向李明鹤。 “这……这…”李明鹤脸色涨红，期期艾艾也说不出什么，最后恼羞成怒道：“我不喜欢她了！” 顾明挑眉，这货是什么时候觉醒的！ 入学教育这堂课是财大所有新生都要经历的，讲课的1般都是教务处的主任，不说枯燥无聊吧，只能说毫无意义。 崔文仲闲得难受，开始给贺红写纸条，找顾明帮忙递了好几次。 “你是没有手机吗？”顾明在第4次的时候终于不耐烦了。 崔文仲压低声音：“我发qq她看不见啊。” 情况不对！ 顾明皱起眉头看向老崔：“你不是喜欢那个6丽珠吗？” “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怎么回事儿？” “她从来都没有回过我的消息，现在我还是觉得咱们班的贺红长的眉清目秀的！” 崔文仲神色愉悦，眼神看向前排的贺红都有1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好吧…不对，你看那个贺红不是在玩手机吗？” 顾明1指，能从这个角度清晰地看到贺红双手放在桌洞玩手机的动作，手指头在键盘上敲的贼溜。 崔文仲瘪瘪嘴：“她玩手机也不1定在聊qq啊，要不然她为什么不回我？还是扔纸条方便，她看了还是没看我1眼就能看见。” 顾明怒了，这货是什么时候让李明鹤传染上的！ “妈的，死舔狗，她那键盘都按得要冒烟了，还不是聊qq？老吕，我跟你换个座，我他妈狗毛过敏。” 吕强可不惯着崔文仲，纸条从手里过的时候他必须先看1眼，然后嘎嘎乐完再扔给贺红。 重复了两3次，崔文仲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再加上贺红根本不回纸条，于是就放弃了，趴在桌子上开始假寐。 结果过了1会儿，李明鹤那边也开始扔纸条了，还是找顾明递。 顾明奇怪，这班上的人他总共认识的也没几个。 “这是谁给的？” “喻双双。” “她是谁？” 李明鹤1脸不情愿的看着顾明，最后叹口气：“就是那个新来的…” 顾明顺着李明鹤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个长发中分的瓜子脸女孩，长得是很不错，穿的也比较时尚，头发还染成了亚麻色。 “说好了，你可不准跟我抢！” “不抢，放心吧！”顾明无奈了都。 “我下课问问她qq号多少？” “你直接在群里加她不就完事儿了？” “她是新来的，还没进qq班级群…我要快点下手，免得让吕强抢了先…” 顾明很想告诉李明鹤吕强其实已经有了目标，但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可能，潜意识觉得小悠应该看不上吕强。 顾明把纸团扔了过去，你还别说，扔的确实挺准，但人家只是轻轻看了1眼就直接扫到了桌子下面，连头都没回。 李明鹤感觉受到了伤害，1转头也开始假寐了。 顾明看了1眼，心说我也寐了吧，这堂课卵用没有，别说是必修课了，连选修课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小说第1页的前言，看不看都无所吊谓。 “顾明睡觉了，好帅！”谢小英回头看见趴在桌子上的顾明，眼里的光开始焕发。 吕慧敏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明明她才是第1个发现顾明优点的人：“你不是讨厌顾明吗？怎么现在天天盯着他看？” “鬼才讨厌他，我喜欢的不得了！” “上课给女同学扔纸条，轻浮男，呵呵。”新来的喻双双忍不住嘟囔1句。 谢小英微微1愣，随即看了她1眼：“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照了个镜子？” 转眼，时间来到了下午4点。 大学和高中的不1样之处在于老师很少会拖堂，只要下课铃1响，别管讲没讲完都下课，但顾明这次的运气不好，这个姓王的主任是真的啰嗦，这大概是因为他平时主抓校风校纪，不常代课，所以1讲起来就稍微有点上头。 但是隔壁法学系的教室没有拖堂。 下课铃1响，法学1班的人就66续续地涌出了教室。 周小夭还想等等江勤的，但却被6丽珠直接给拉走了，同行的还有钟文静和另外1个叫周辉林的男生。 他在法学1班男生里算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看穿着，家底应该也比较殷实，开学的时候也和顾明1样，是班内女生宿舍夜谈会的焦点。 周辉林和4班的男生差不多，刚入学就被周小夭吸引了。 在他看来，近水楼台往往可以先得月，最后能追到周小夭的1定是自己，但军训时候的拧瓶盖事件却打破了他所有幻象。 可是，像周小夭这样的女孩，摆在那里不追真的难受。 【作者题外话】：国庆参加婚礼，实在没时间更新，所以请了两天假，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第78章 喂，你的奶茶没有喝完啊 但很可惜，周小夭只要不在顾明身边，立刻就会变得清清冷冷了，生人勿近的样子，1副连小嘴儿都不愿张不开。 “我请你们喝奶茶吧？” 周辉林知道，离开教学楼之后她们肯定就回宿舍了，想再约出来估计很难，所以就用喝奶茶为借口留住她们。 “好啊，听说学校对面小吃街的奶茶店味道不错，就那家吧。” 6丽珠其实也知道周辉林的意思，而且她乐意成全，因为她十分讨厌顾明那样的渣男，总想着帮周小夭脱离苦海。 “我觉得周辉林不错，身高跟顾明差不多，听说家里还是做生意的。”6丽珠明里暗里地做着推销。 钟文静瞄了6丽珠1眼：“小心让顾明知道了，弄死你。” “我怕他？”6丽珠翻了个白眼，“最看不上的就是那种渣男。” “你怎么就认定他是渣男呢？” 钟文静就奇了怪了，这两人又没怎么交流过，顶多两个宿舍的人1起吃过饭，她怎么会认定顾明就是个渣男呢？ “他举办的那个校花比赛，完全就是鬼话，这样的男人我见得多了，吃着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钟文静并不同意她的意见，因为顾明如果真的是渣男，那周小夭早就被吃干抹净了，绝对不会只摸摸脚就满足的不行。 他明显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在不断克制。 钟文静代入了1下顾明的角色，觉得如果自己是顾明，周小夭的红润小嘴儿1天能被嘬红8百遍，这让她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 十余分钟后，，在吧台点完单的周辉林回到了桌前，然后开始和6丽珠1问1答的游戏，配合的无比默契。 “周辉林，你高考多少分？” “数学有点失利，只考了600分。”周辉林微微1笑。 6丽珠多少都有点阴阳怪气：“失利还考600，比顾明还要多十分。” “十分，也不算什么吧。”钟文静瘪着嘴说。 “那可不1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呢，”6丽珠完全是在踩1个捧1个，“对了周辉林，我记得你高考的时候作文满分？” 周辉林点点头：“我这个人平时比较喜欢交朋友，作文正好是碰到了我擅长的点。” “我们家小夭最不会的就是交朋友，你可以多交流交流啊。” “那肯定没有问题。” 6丽珠继续火上浇油：“你大学准备找对象吗？” 周辉林微微1笑：“如果有合适的肯定要找，恋爱也是大学生活的1部分，我本身是很向往从校服到婚纱这件事的。” “听见没有，这才是正常的谈恋爱的心态啊！” 钟文静忍不住皱皱眉：“什么叫正常谈恋爱的心态？” “享受美好，坚定不移，以结婚为目的。”6丽珠摆出1套理想婚姻的标准。 “太笼统了，能不能说的细致1点？” “要经常1起出去玩，看电影，逛街，喝奶茶，哦对了小夭，顾明给你买过奶茶吗？” 周小夭看了6丽珠1眼，眼神警惕着，抿着嘴不说话。 “奶茶都不给买，这叫什么甜甜的恋爱！” 6丽珠冷哼1声，对顾明的感观更差了，当然了，她故意提奶茶也是为了拉升周辉林的好感度，毕竟周辉林这不就在请他们喝奶茶嘛。 “没听说过买几杯奶茶就算是谈恋爱的，丽珠，你这爱情观实在是太肤浅了。”钟文静忍不住回怼了1句。 “我也没说奶茶就代表爱情，但连奶茶都不给买，这恋爱谈的还有什么意思，对吧？” 说话的功夫，仲娟已经端着4杯奶茶过来了，她看到周小夭的时候微微1愣，立马脆生生地叫了句老板，她知道周小夭是大学生，觉得她应该是带着自己的同学来照顾自家的生意了。 6丽珠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里闪过1丝茫然，脑子1时间没转悠过来。 老板？ 这称呼好老土啊。 “她怎么叫你老板？”钟文静1脸惊奇。 周小夭清清冷冷地开口：“顾明给我买的。” “？？？？” 周辉林在旁边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1脸笑吟吟的：“周同学，奶茶是我买的，我刚才去点单的时候你没看到吗？” “奶茶店是顾明给我买的。”周小夭坐姿端庄，目空1切，1脸高冷。 “……” “哪个奶茶店？” “就是这个啊。” 钟文静和6丽珠对视了1眼，接着又和周辉林对视了1眼，3双眼睛同时睁大，整个过程持续了5秒钟，然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但脑子更加发懵的，觉得刚才那句话像是周小夭的梦话。 奶茶，奶茶店，就多加了个字儿，意思可就天差地别了。 “这家奶茶店是顾明买给你的？你现在是这家店的老板了？”钟文静眼睛都亮了。 周小夭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是最好的朋友的礼物。” “你们的爱情已经上升到这种档次了吗？奶茶不送，送奶茶店？我草！” “小夭，你说的是这1整个店？”6丽珠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钟文静忍不住皱眉：“你没听到那个店员刚才都叫老板了吗？这不是明摆着的，话说回来，小夭是老板了，那顾明是什么？ 周小夭继续面无表情地开口：“那他只能是老板娘了。” “……” 周辉林扭了1下身子，感觉自己有点坐不住了。 奇怪啊，怎么有点想走呢？ 他1直盼着能有机会和周小夭说说话的，让她了解1下自己的优秀，现在好不容易坐在1起了，怎么忽然有点想走呢？ 哦，肯定是天太热了，晒得凳子都有点发烫了，黑色本来就吸热，又何况是这样的夏天，刚坐下的时候没太注意，现在静下心来果然有点烫屁股了，好难受。 周辉林抿了下干涩的嘴唇，脑子里像是1团乱麻1样，恍恍惚惚地喝了口奶茶，陷入了沉默。 当然，6丽珠也沉默了。 她看着这家奶茶店，神色变得无比复杂。 周小夭家有钱她是知道的，但是顾明…… 她有种被滋1脸的窒息感。 你以为的爱情就是买杯奶茶甜甜蜜蜜，但人家的爱情是买个奶茶店，你在这儿炫耀给女生买奶茶的男生有多好多好，结果连店都是人家的，这就很致命了。 6丽珠忽然明白了，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有资格插手的。 你本身就没到那个层面，却非要用你那狭隘的目光去判断，判断出的结果除了你自己相信，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玩笑。 不过还好，沉默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周辉林就接到了1个电话，算是打破了僵局。 “那个……我宿舍忽然出了点事，先回去了，我是舍长，我不在有些事他们处理不了。” “喂，你的奶茶还没喝完啊！” 周辉林跟没听见似的，拿起手机就往外走，结果半道上碰到了刚下课的顾明，然后他微微窒息了1下，迅速的把脚步加快了几分。 顾明摸了摸下巴，心说那哥们儿的表情怎么有点熟悉？ 哦对了，李明鹤被滋1脸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个表情的。 钟文静此时也看到了顾明，抬手1阵摇摆：“顾明，你家周小夭在这儿！” “哦，来喝奶茶啊？喝吧，我就不过去装逼了，最近装的太多有点腻了，我那边还有点事，先走了。” 顾明摆摆手以示回应，但因惦记着学校周边商户的事情，所以也就没过去，掉头就去找邓萱萱。 钟文静皱皱眉：“他每天都风风火火的，到底在做什么？” “赚钱。”周小夭睫毛微颤。 “赚钱养家？可是小夭你是小富婆啊，你们这个家还用得着他养吗？” 第79章 冠名奶茶 离开奶茶店之后，顾明就带着邓萱萱，崔文仲他们打车来到了“星火传媒”公司。 寇静接到顾明的电话，已经早早的在公司门口等着，今天算是顾明这个草班子“集团”正式见面。 还算宽裕的办公厅摆放了几张电脑桌，1个插头西1个插头，虽然凌乱，但却有1种野草4意生长的蓬勃感。 顾明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就喊着他们开了个会，宣布了下1个阶段的工作内容。 刘书然，杨阳他们负责拍摄，邓萱萱负责剪辑，崔文仲就负责找1些比较不错的吃喝玩乐。 “寇静，你负责找1家印刷厂和他们沟通1下，走他们渠道，定做1批限量款的奶茶杯，杯子的图案设计成喜茶加校花的名字。” “杨阳，你盯1下数据，1旦视频获得两千点赞，喜茶那边就推出1款限量款的校花奶茶，每1杯奶茶可以为指定女神贡献两个，销售量满2百杯就会成为永久包装。” “邓萱萱，你这几天带人去采访1下那5位校花，然后给他们出1个人物小传，最好匹配1款奶茶口味的名称，比如计算机系的徐桂娣，幽香清雅，像极了多肉葡萄。” “寇静，接下来你就负责找广告商，有意无意地向他们透露1下喜茶花了十万冠名费。” 寇静微微1愣，有些疑惑道：“老板，咱们不是花了8万吗？” 顾明停顿了1下：“你说十万他们肯定不信，就会偷偷找机会来打听，然后听说原来是8万，立刻就有点相信了，因为传闻不可靠，自己打听来的更真实。” “老板的心真脏，明明就是把钱从左口袋装进右口袋，还多吹两万。”邓萱萱小声哔哔了1句。 寇静压低了声音：“萱萱，你要学着点，做生意就是靠吹的。” 接下来的时间，几人按照顾明的安排开始了有计划的开展业务。 重点就是从抖音分1部分精力出来，过渡到线下的喜茶奶茶店。 抖音的流量面对的是作为用户的大学生群体，而喜茶奶茶店用来面对的则是大学城附近的商户。 两种舆论分别引导两批不同的人群，从而达到1种连贯效应。 “听说了没有，那家奶茶店给那个新出来的抖音投了十万的广告费。” “别听他们胡扯，我昨天去打听了，8万。” “那天来打广告的小姑娘亲口告诉我的，就是十万。” “老张，你做生意这么久了，连吹牛都看不出来，他们想收广告费，钱肯定是要往高了说的，你信我的吧，就是8万。” “8万也不少啊，她疯了吧？” “她也是被学院超市给逼得不行了，估计是想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学院超市确实不地道，动不动就打价格战，恶心的不行，就仗着他们家大业大呗。” “那也怨不得人家，都是做生意的，想赚钱就不能地道。” “不是，8万也太多了，小刘不过了？” “我估计她也是最后拼1把了，能行就行，不行估计就要低价转让了。” “那老板年纪轻轻实在太不明智了，那个抖音的人是不少，但愿意看广告的能有几个，这钱多半打水漂了！” 小吃街的几个商户老板凑到1起，对邓萱萱故意放风的事情展开了集中讨论。 当然了，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对于这个活动冠名的效果并不看好，觉得大概率是亏本赚吆喝。 开玩笑，1个广告就能让半死不活的奶茶店起死回生？ 生意要这么好做，他们早就全国连锁了！ 而且做生意的，尤其是那些临近商户，基本都有点见不得别人好的感觉。 这样的想法1直持续到周3的上午，当1辆白色货车晃悠悠地开了过来，并搬出了大批的宣传物料后，周围的商户才知道，这是要玩真的了。 “师傅们，麻烦你们搭把手，帮我们把板子竖起来，面朝教学楼的方向。” “还有那个横幅，就帮我们挂在路灯和门口那个杆子上好了。” “立牌的话就在学院路上随意放吧，喜茶和抖音的两块放在最前面就行，没别的要求。” 寇静从货车上下来，指挥着工人开始安装。 首先被抬下来的是1块高达两米的pvc校花排行板，用粉红色卡通字体写着校花排行榜的字样，右上角则印着喜茶和抖音的logo，醒目到1出教学楼就能看到。 师傅们3前两后，先把板子竖起来，然后手脚麻利的装好了支架。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订做立牌以及横幅之类的东西被11悬挂齐全。 门口的场面1大，氛围感顿时就起来了。 等1切的宣传物料安放妥当之后，正赶着下课铃响起。 3个教学楼里同时涌出大批量的学生，心里想着去出去吃点些，结果到了小吃街门口就挪不动脚了。 校花大赛的事情已经整整过去了1个多礼拜了，但是热度依旧不减，连学校里的流浪狗都会喊两句，所以喜茶门口很快就引来了大批的人，全都伸头探脑地打量着那巨大的排行榜。 3伏天虽然过去了，但秋老虎仍旧厉害，看热闹的学生站着站着就热的不行，转身就去店里买奶茶了。 这样的现象有1回就有两回，有两回就有3回。 于是，在广告效果还没彻底产生的时候，店里的奶茶就已经顺手卖出去十几杯了。 仲娟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的客人，1时间手忙脚乱的有点跟不上节奏。 “乖乖，这么大场面，难道那个老板真投了8万？” “看这架势，8万应该不假。” “我的妈啊，这得卖多少杯奶茶能赚回来，老板可真是够狠的啊！” “你管那些做什么？要真能起来了，细水长流也能吃饱啊！” 商户们抱着肩膀，看着门口买奶茶的学生若有所思，心里都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连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们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幻想着钱打水漂的样子，现在却已经开始考虑宣传之后的细水长流了。 因为广告这个东西，线上与线下的感觉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就拿这些思想比较保守的商户来说吧，挂在网上的轮播banner还真不1定能有1块两米高的pvc板更吸引人，毕竟这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这感觉就像是网购刚出来的那几年1样，很多人都因为见不到商品而有1定的抗拒心理，但真正了解过之后才会发现是真的方便快捷。 顾明就是希望能够给足氛围感，从而让氛围感转化成信任感。 千万别觉得你投的钱只是变成了1串数据代码。 我可是会给你挂广告牌，还拉横幅的嘞！ 这仪式感不就瞬间起来了吗？ 与此同时，坐在办公室里的老师也顺着窗户看到了那块排行榜，不禁开始议论纷纷。 “这场面搞得不小啊！” “是啊，前两天还是小打小闹的，今天这么1搞，大活动的感觉瞬间就起来了，连我都有点好奇了。” “这个活动听说是金融学院的1个新生搞出来的？” “金融学院应该不假，但新生不可能吧？这军训才刚过去，新生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别管是不是新生，搞抖音的那个人肯定很有想法，他这是把流量和商品强行绑定在1起了，借校花比赛带来流量，借流量宣传商品，借商品继续炒作，真妙啊。” “现在看来是妙，但前期烧钱肯定也不少，有实力还很神秘啊，财大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学生了？” 喜茶奶茶店布置好了的同时，抖音发起的比赛活动也准时开放了。 寇静搞得预热活动效果不错，下午两点钟，整个抖音都是1片火热，评论量数量剧增。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觉得自家女神最好看。 但现在不1样了，有最直观的数据，那就得凭人气争高低了。 就算有人对校花是谁不感兴趣，但总会有几个舔狗基友，拖着拽着让你投票。 第80章 剧本杀场地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顾明正坐在奶茶店最里边小憩，抬头看见1个披着头发带着眼镜的大姐探头进来。 “您好，我是小吃街右巷头那家火锅店的老板，想问1下您是在哪里打的广告呀？” 顾明微微1愣，接着脸上绽放出笑容，连忙递过去1把椅子：“我就是负责弄抖音广告的，您可以直接跟我讲就行。” “大姐，我们抖音现在打广告享受8折优惠，上午时间段推广9999，中午时间点推广19999，晚上推广5999，价格可谈，我们甚至可以派团队过去给您拍摄视频。”顾明用熟练的话术讲解着。 “第2份半价？” 顾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比如大姐你觉得广告效果不错，还想投放第2次，那第2次的价格就会砍掉1半。” 火锅店的的老板想了想：“那我能不能第1份就半价？” “那可不行啊，我们的活动就是这样，要不……”1旁的寇静急忙说道。 顾明忽然拍了拍寇静的肩膀，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看着火锅店老板吗压低了声音：“你要是拉你隔壁的商户1起过来投广告，你不就是第2份了吗？” “……” 大姐若有所思，然后翻出手机，出去打了个电话。 寇静抬起头看着他：“老板，这样行吗？” “公司刚起步，1切规矩都不是规矩，要学会变通。” “哦哦。” “最近这段时间，像这样的商户估计会经常来，他们未必是真的想打广告，有的可能问问就走，千万不要心急，要沉住性子。” 寇静抿了下嘴角：“好的老板，我会认真对待的。” 原本门可罗雀的奶茶店现在已经开始排队了，1部分是被广告牌吸引来的，1部分是被论坛广告吸引过来的。 大家都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你1杯我1杯，订单量逐渐增多。 仲娟在店里来来回回的忙碌着，额头已经开始流汗，但动作仍旧干净利落。 “我支持传媒系韩小初，谁替韩小初投票，我就请他喝奶茶，口味随便挑！” 广场上忽然有个声音大喊1声，顿时让顾明的眼前1阵发亮。 他就知道，大学里肯定也不会缺少舔狗1样的富2代。 顾明回头看过去，就见那位不知名的财大舔狗出手阔绰，表情嚣张，手里的1沓红票子随着手腕的抖动不断地轻颤，传来1阵哗啦啦的声响。 好多钱啊，待会儿都是周小夭的了。 “仲娟你们老板娘呢？”顾明走进店里随口问了1句。 “……” 仲娟抬起眼，傻乎乎地看了顾明1眼，眼眸里有3分疑惑，3分茫然和4分不解。 顾明被她的表情搞的愣了1下：“你这么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老板娘，我脑子有点懵懵的刚才那句话没听懂，你是问你在哪里吗？” 顾明也有点懵懵的：“我是老板娘？” “啊这，老板是这么说的。”仲娟小声哔哔1句。 “我是老板娘？你看我这么大个儿的1个威猛先生不要面子的吗？给我换回来。” “哦哦，好的老板，老板娘她回宿舍了，刚走没多久呢，她好像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顾明点点头，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1句，心说老板和老板娘这样的称呼也太暧昧了，恋爱不是狗都不谈吗？ 不过周小夭不在这里是个好事，要不然整个营销计划就得功亏1篑。 为什么？ 1堆嗷嗷喊着支持校花的人来买奶茶，结果发现自己的女神还不如奶茶店老板娘长得俏，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长此以往下去，女神们的拥趸只会越来越少，那校花的热度也就越来越低，抖音的活跃度就又要走下坡路了。 像周小夭这样不利于团结的颜值还是好好珍藏起来吧，免得祸国殃民，引起更大的争端。 唉，终究是我1个人承受了所有，保护了整个学校啊。 这他妈不评个3好学生都说不过去。 “仲娟，我的奶茶做好了吗？” “还有最后1杯，1分钟就行了。” 仲娟握着奶茶杯，1只手操作机器，另1只手握着奶茶杯1阵摇晃，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顾明刚接过奶茶，就看到岳倩给自己打来电话：“喂？” 电话那边响起岳倩1道无比幽怨的声音：“老板，我这边场地都找好了，你什么时候能陪我去看看！” “场地？” 顾明愣了愣，旋即才反应过来，1拍脑门：“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两天太忙了。”顾明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早，下午又没什么课，就在学校南门等着岳倩过来。 十余分钟后，顾明看见岳倩带着身穿蓝色7分牛仔裤，白色衬衣的韩小初向他走来。 顾明眼神疑惑，心说这姑娘不去拍视频跟过来干嘛？ 或许是看出了顾明眼神里的疑惑，她大方的走上前说道：“老板，我今天就跟着你们看1看好不好，我在宿舍里太无聊了。” “我不是给你写了1首歌儿吗？今天没有拍摄任务？” 顾明挑眉，前几天他给韩小初写了《1路生花》这首歌儿，将钱雷雷的联系方式给了她，让她去谱曲。 “钱老师有句话让我跟你讲1下…”韩小初脸色微红，神色有些扭捏。 “说什么？” “她是人，不是驴…” 韩小初低头小声说着，顺便用余光偷瞄1下顾明的脸色。 果不其然。 顾明的嘴角微微抽搐，随即就明白过来，这姐姐上次给自己谱曲通宵达旦才作出来的，这才3天时间过去，可不得让人家好好休息休息。 “好吧，那就跟着1起吧。” 眼见顾明点头同意，韩小初眼眸微凉，刚才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不少。 3人打车来到了岳倩口中所说的场地，这家场地斜对面就是人大，隔两条街就是电大，这里活脱脱的就是1个大学城呀。 而且此处刚好是1个十字路口，地理位置绝佳。 “这…地方不便宜吧？” 3人站在楼下，抬头打量着这个地方。 “嗯！老板说1年的租金5十万，少了免谈！”岳倩重重的点了1下头，随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明。 似乎在说：老板，你能付得起的对吧？ 顾明听后，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现在他很后悔将这么大的决定权交给岳倩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话已经说出去，总不能收回来吧！ “嗯，位置不错，租金也合理！”顾明咬牙说着，抬脚边往里走。 两人对视1线，浅浅1笑，赶忙跟上来。 这个商户的老板是1个拆2代，他打着耳钉，穿着破洞牛仔裤，1头脏辫，1双眼睛4意打量着顾明。 “就是你要租我这个地方？”拆2代挑着眉毛，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他并相信1个看起来不到2十岁的年轻人能租下他这个地方。 除非…他也是个拆2代。 顾明点点头，坐到拆2代的对面，缓缓开口：“是的，但是您这个地方似乎太贵了些吧？” “是的，没错！” 拆2代靠着沙发，翘起2郎腿，扬起下巴毫不犹豫的承认。 1副你爱租租，不爱租滚蛋的气势。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是来租你的房子，又不是来当奴隶的！” 韩小初站在顾明身后，黛眉蹙起，看见对方不尊重顾明，也不知怎的，1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第81章 护短的顾明 顾明眉毛1挑，不由好奇转头看向韩小初，心说我还没什么气呢？你生什么气呀？ 1旁的岳倩也神色古怪的上下打量着韩小初，似乎在想些什么。 而韩小初察觉到两人的目光，意识到自己失言，顿时俏脸微红，她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顾明。 背靠沙发的脏辫男看见神色有些许害羞的韩小初眼睛1亮，坐直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啊？” 韩小初微微1愣，但由于刚才脏辫男对待顾明的态度，她下意识的摆起脸冷哼道：“关你什么事儿？” 脏辫男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但他的眼神还在韩小初身上4无忌惮的打量着，见到这1幕的顾明皱着眉头说道“季明明，季先生是吧？” 听见顾明出声，季明明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鼻腔里发出淡淡“嗯”的1声，继续摆出1副爱租不租的样子。 “是这样啊，我……” 顾明刚要说话，就被季明明打断了。 “想要让我降租金也不是不可能，除非…”季明明又将目光落在韩小初身上，他舔了舔嘴唇，看向韩小初的目光满是淫邪，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你！” 韩小初俏脸含煞，看向季明明的目光中满是怒容，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呢？ 她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顾明，只见他就那样1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1双美眸中浮现出1丝丝失落感。 但顾明是老板，老板要怎样做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 “季先生的意思是？”顾明眨眨眼，1脸疑惑的样子看向季明明，仿佛真的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同时顾明拿出手机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你是傻逼吧？”季明明看着顾明露出白痴般的样子，不屑的骂起来：“我要让她陪我1晚…不两晚上！” 季明明伸出两根手指头朝着顾明比划了1下。 “你做梦！想都不要想！”韩小初羞愤的开口，1双修长洁白的手，因愤怒过度用力紧握，骨节都微微有些泛白。 “哦～”顾明故意拉长尾调，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看向季明明呲牙无声大笑起来，朝着4周打量起来。 “那不知季先生想她的两晚给我降多少租金呢？”顾明环视4周后，眼前1亮，起身问道。 听到这话的韩小初和岳倩两人纷纷用1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顾明，仿佛在说你怎么能这样呢？ 霎时，两个女孩儿对视1眼1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浮上两人心头，韩小初更是感觉到喉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在那里1样，有1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顾明，你！”韩小初眼眶微红，她想质问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哈哈哈，你这个人很上道嘛，只要你能说服她我就给你降2十万！” 顾明点了点头，他的脸色缓缓阴沉下来，看向季明明寒声道：“季先生，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护短，不喜欢别人打我身边人…主意！”顾明说话顿了顿，看向季明明的眼神隐约带上了几分狰狞！ 说着，顾明走向角落，拿起摆放在那里的花瓶缓缓向季明明走来。 “你想干什么？”季明明坐直身子眼睛微眯看着顾明冷声道：“难不成你想用花瓶砸…” “砰！” 季明明话音未落，眼底里花瓶的影子渐渐放大。 花瓶应声碎裂，碎片散落1地。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顾明1言不合就砸人。 韩小初捂着小嘴，呆呆的看着顾明，1双美眸满是震惊。 “呃…哈哈哈…哈哈哈！” 季明明捂着头瘫坐在沙发上，1丝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放声大笑！ 顾明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人是疯子吧？ 被打出血了，还疯狂大笑。 “好，很好，很久没被人开过瓢了…”季明明擦去脸上的鲜血，1双阴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顾明：“你今天就不要走了。” 顾明皱着的眉头很快就舒展下来，他脸上浮现出笑容，拿出手机摆了摆道：“季先生，您刚刚试图强奸我同事的行为，全被我录在了手机里哦。” 说着顾明就播放出了季明明刚刚对着韩小初说的那些话。 季明明那疯狂的脸色阴沉下来：“你他妈放屁，我什么时候试图强奸她了！” 顾明看向韩小初朝她努努嘴，岳倩立即明白过来顾明的意思，她朝着韩小初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什么。 韩小初眼神呆滞，但也很快反应过来说道：“这…这不太好吧？” 岳倩急了，她跺了跺脚急忙道：“你不这样做，等会儿他报警，顾明可就遭殃了！” “好，好吧…” 韩小初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趁着季明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迅速跑到季明明身前抓住他的手在自己衣服上抓了抓，顺便将自己的头发弄款。 季明明懵了，他被这3人的操作给惊呆了，还能这么干的吗？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啊？他呆呆的举起自己的双手，1时分不清谁才是那个流氓。 做完这1切，韩小初看着自己褶皱的衬衣微微皱眉，哀怨着：“还是被这个流氓占了便宜。”随后她得意的看向季明明似乎在说：看你这下还怎么狡辩。 季明明脑袋上传来1阵清晰的头痛，他咬牙切齿的看着顾明3人：“好好好，你们这么整是吧？” “季先生，现在你还能怎么做呢？她衣服上也有你的指纹，再加上刚刚的录音，你说我现在要是报警的话，警察会相信谁的话呢？”顾明笑呵呵的说道。 “你，你们狠，滚吧！”季明明瘫坐在沙发上，无力的摆了摆手，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想跟顾明计较自己被他开瓢的事情了。 “季先生真性情，就是可惜了这个好房子也租不了咯。” 顾明眼神打量了1下这个房子，语气颇为惋惜。 “你们走吧，我不租给你们了。” ………… 3人来到楼下，韩小初整理了1下自己的衣服，睫毛微颤看向顾明，之前那股被背叛的情绪荡然无存。 “学弟，你…” 顾明摆手打断她的话，看向她打趣道：“怎么现在老板也不叫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岳倩也跟着打趣：“就是，怎么老板也不叫了？” 韩小初俏脸微红，嘤咛1声，快速跑开了。 顾明见到这1幕，微微1愣，看向岳倩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岳倩咽了咽口水，心说老板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但很快她又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啊，老板，之前我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顾明无所谓的摆手道：“这不关你的事情，现在看清对咱们来说未尝不是1件好事，免得以后上门来找麻烦，以后咱们注意就行。” “场地再继续找，我就不信除了这个地方没有其他的了？” “嗯！” 下午3点，随着各大系院女神的人物小传被上传，抖音又是掀起1波热潮。 首先来说，邓萱萱的文笔确实很不错，描写的十分细致，另外，用奶茶口味来形容女神的气质，这个点子简直骚的要死。 这种形容方法不但让各系女神的形象变得更加丰满而立体，而且还让被匹配到的奶茶口味立马成为了喜茶奶茶店的热销产品。 清淡优雅的多肉葡萄。 开朗活泼的芝士草莓。 细腻温柔的杨枝甘露。 前凸后翘的满杯红柚。 清冷傲娇的淘气乌龙。 虽然包装还是老包装，但每种味道都比之前好喝了许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82章 大学生要相信科学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小吃街的商户几乎全都到喜茶奶茶店来了1遍，尤其是在火锅店与顾明签订了推广协议之后，前来询问广告投放的客户就开始络绎不绝。 顾明看了1下数据，感觉抖音已经在自己的学校打开了门门路，接下来就是要让崔文仲带着那几个人去首都的各大高校附近的商户去推广。 子弹出膛了，枪手就可以歇歇了。 因为只要打枪那1刻保证了手腕子没抖，那么大多数的子弹都可以飞到原本计划好的位置。 当然了，作为1名大学生，第1要务还是学习，对顾明来说，学习成绩多牛逼倒是无所吊谓，但最起码别挂科重修，要不就有点丢人了。 9月底的1堂高数课。 顾明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他听着老师讲课的声音，不断地在脑海里挖取之前的记忆，却发现曾经学过的东西都已经变成了碎片。 能想起来1点，但是串不起来，就算模模糊糊地抓住了什么，但很快又都消失不见了。 妈的，高数真的像极了爱情啊，太他妈抽象了！ 看来不常用到的东西确实会在很短的1段时间内忘光，行酒令他倒是记得好几段。 顾明忍不住摸摸额头，转头看向李明鹤、崔文仲和吕强，发现这3个人正听得1脸认真，还时不时地点头晃脑，1副嗷嗷认真的样子。 能考得上财大的，在学习方面都不算等闲之辈，别看这3货平时没个正形，可有知识他们是真的学啊草！ 顾明总算知道那些中游学生在面对上游学生的感觉是什么了。 求求了，能不能别学了。 “老李，逃课出去玩吧？梦幻网吧充1百送1百。”顾明用胳膊肘捅了1下李明鹤。 李明鹤1脸难以置信：“老顾，你的录取通知书是买来的吧？学习态度怎么1点都不端正？” “……” 顾明扭过头看向吕强：“老吕，别学了，咱俩1起挂科不行吗？” 吕强看他1眼：“老顾，你跟我不1样，你家有保时捷，你还有公司，但我什么人没有，万1挂科重修，我保研就没指望了，我爸妈得多失望啊。” “老崔？” “我得好好学习，再说了，我还得陪着贺红呢。” 崔文仲挑了1下眉毛，言语之间充满了自信，搞得自己好像是有对象1样。 顾明叹了口气，把笔杆子叼在嘴里，单手托着腮，望着窗外的蓝天逐渐开始走神。 好不容易熬到即将下课的时候，穿着灰色格子衬衫的老师忽然放下了书本，重新拿起点名册又点了1次名，李明鹤、吕强和崔文仲顿时露出1种心有余悸的表情。 顾明刚才只要再多说1句，他们可能就要跟着溜了。 年轻大学生就是这样，听劝。 但现在被随机点到名字之后，他们是真觉得1阵后怕，怎么还有课后点名的骚操作？ “老顾，下课了，走，去网吧！” “都他妈下课了，正经人谁去网吧啊！” 此时的奶茶店门口正停着两辆小货车，穿着灰蓝色制服的工人正在仲娟的指挥下往外搬运宣传物料。 什么校花大赛指定合作伙伴，火锅店，全场8折，为女神蓄力，为校花加油。 还有什么校花同款服装店，穿校花同款，如校花般亮眼。 除此之外，印刷公司还制作了几个签了授权协议的系院女神立牌，就放在在前广场的喷泉旁边，和那个巨大的校花排行榜遥遥相望。 经过这1系列的操作，整个小吃街前巷已经完全成为了校花经济的试验点，感觉就像是校花主题的赶大集，整个场面都热热闹闹的，客流量越来越大，连老师都要忍不住想下来逛逛。 其实不管是火锅店还是服装店，这些年来的生意1直都不怎么样。 毕竟喜茶奶茶店1上午只有3个客人，他们作为沿街的邻居，生意就算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并不是说他们的商品质量不行，或者服务不到位，完全是因为小吃街前巷真的聚集不起人气。 简单点来说，前巷子的地段不太好，但顾明凭1己之力直接从根源里解决了这个麻烦。 但现在人气上来了，商品的销售量根本就不需要太担心。 财大的商业区有很多，最火爆的是学院超市，最low的就是前巷，可如今局势调转了，引得学院超市附近的首饰店都忍不住到前广场这边支了个小摊。 最明显的是，宣传校园卡的那个兼职大学生原本1直都在学院门口坐着，这两天也忍不住搬过来了。 “我从没在这里见过这么多的人……” 仲娟喃喃了1句，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慨，短短1个月的时间，前广场从门可罗雀变得门庭若市，这是她之前完全不敢想的。 而做到这1切的，都是旁边这个看似没个正形的“大1学弟”。 “教学楼出来之后就是前广场，而前广场正对的是枫树林，沿街商户隔着枫树林，看着望月湖，虽然地势开阔，但是4面漏气，根本不适合商业化，聚不起人气是很正常的，我们用宣传物料和广告牌把这个地方围成1条长街，从视觉上把1个3面漏气的广场变成1个口袋，利用拥挤的环境增强逛街的体验感，生意慢慢就会活起来的。” 仲娟听完之后1愣，眼睛微微睁大：“这也有讲究吗？” “很多做生意的人都习惯在选址前找风水先生看1眼，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那不是封建迷信吗？” “当然是封建迷信了，大学生要相信科学，千万别听我胡扯。”顾明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去往店内走去 仲娟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胡扯你都能扯的跟真的似的，怪不得你是老板！ 因为校花大赛的热度，还有人物小传匹配的奶茶口味，喜茶这两天的生意简直好到爆炸，相应的，仲娟也累得不要不要的。 “老板，最近人好多啊，我每天下班之后连手脚都是软的。”仲娟开口就是埋怨。 “那3倍工资香不香？” 仲娟立马点头：“香，简直太香了。” “香就好好干。”顾明给她1个鼓励的眼神。 “可是我不明白啊老板，你拿这些钱再雇两个人帮我不行吗？” “我不靠奶茶店赚钱，我要的是大排长龙的景象为我吸引来新的广告客户，也算是饥饿营销的1种吧，人手足够，奶茶制作的快，队5就排的短，吸引力就不太够了，等热度稍微降降我就雇人来帮你。” 仲娟听不懂，但该说不说，3倍工资是真的香。 “顾明！” “咦？真的是顾明，好巧啊！” 顾明正在广场上转悠，听到声音后抬头看过去，发现金融3班的女孩们正莺莺燕燕地走过来。 为首的是谢小英，吕慧命和那个新来的喻双双，后面跟着贺红以及另外两个至今记不太清名字的女孩。 在这些女孩里，那个叫喻双双的女生确实是最耀眼的1个。 她穿了1件咖色的短裙，搭配1件偏制服风的7分袖，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脚下是1双白色的拖鞋。 要不说李明鹤这个货还是有点眼光的，不愧是来自大城市的少爷。 刚开学那段时间，他嘴上说着谢小英好看，但却1直都没有行动，后来看上了靳玉梅，但人家只是把他当舔狗，之后1见到喻双双就心里有开始痒痒起来，品味明显要比之前高出n个档次。 不过喻双双旁边还跟着个男生，顾明原本以为他是个路人，但喻双双走他就走，喻双双停他就停，而且这男生的目光1直都聚焦在喻双双的身上，很明显是认识的。 第83章 聚会 这应该就是崔文仲所说的那个新来的男生。 俩人1起逃军训，1起入学，还在1个系院1个班，估计关系不1般。 不用问，老李的爱情又要破灭了，月老对他估计是有点过敏。 吕慧敏脚步轻快地走来：“顾明，你也来喝奶茶呀？” “不喝奶茶，我来凑个热闹。”顾明回应了1声。 谢小英走快1些超过了吕慧敏：“来都来了，喝1杯呗，我请你！” “这样吧，我看奶茶店的那个小姐姐太辛苦了，你把钱交给柜台，不要奶茶，就当请我了怎么样？” “轻浮。” “？？？？？？” 1直站着不说话的喻双双忽然吐出两个字，又冲他翻了个白眼，给顾明疑惑的不行。 妈的，1句话都没说过吧，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当代女大学生的素质确实有待提高。 “顾明，马上就要放小长假了，我打算组织大家1起聚个餐，你觉得怎么样？” 吕慧敏脱离了宿舍的姐妹，从喜茶奶茶店折返了回来，俏生生地站在顾明面前。 “我觉得可以，你现在不是咱班的班长了么，你决定就是了。” “你想稍微正式1点还是稍微放松1点的？正式1点咱们就去学校对面饭店要个包厢，放松1些就去烧烤。”吕慧敏认真询问顾明的意见。 顾明点头：“可以。” 目送顾明离开之后，吕慧敏回到了奶茶店，就见谢小英忙不迭地开口：“怎么样？顾明答应了吗？” “答应了。”吕慧敏回道。 “太好了，那买完了奶茶赶紧回去，我得化化妆，挑挑衣服，迷死他。” 正在点单的喻双双忍不住转过头，1脸纳闷：“小英，那个顾明有什么好的？还得为了他去特地打扮？” “他家有保时捷。”谢小英理直气壮。 “保时捷？哦，富2代啊，怪不得这么轻浮。” 初次相遇的陌生人，第1印象是最重要的，喻双双刚来这个班里就被顾明扔了纸条，对他的印象当然不会太好。 谢小英忍不住瘪瘪嘴说道：“是是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轻浮男，谁都没有你家的耿雷温文尔雅！” 喻双双回头看了1眼跟她过来的那个男生：“他？勉强及格吧，不过我更喜欢成熟儒雅的。” 耿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双双你喝什么，我帮你点。” “我自己点吧，你去点你的就行了。” “好吧。” 耿雷点完单后走到外面，然后取出1张卫生纸，仔仔细细地把两个相邻的椅子擦干净，接着就坐在其中1张椅子上，在拥挤的人群当中注视着简纯，嘴角带着浅笑。 他喜欢喻双双喜欢了5年，从初中开始，1直持续到现在，虽然没追到手，但明显越走越近了。 初高中的时候不能早恋，家里管的也比较严，喻双双每次都会干脆利落的拒绝他的表白，但到了大学之后，简纯对他的态度就明显柔和了许多。 再加加油吧，春暖花开的日子1定不会太远。 “走吧，买完了。” 半晌之后，喻双双提着奶茶从店里走了出来。 “不在这里喝吗？” 耿雷有些意外，他好不容易擦好凳子，就等着喻双双坐到自己旁边呢。 喻双双忍不住瘪瘪嘴：“晚上班里有聚会，大家都着急回去打扮。”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等她们打扮好了再汇合？”耿雷不想太早回宿舍。 喻双双低下头看了1眼自己的装扮：“算了吧，我也得回去换换衣服，虽然没必要打扮，但怎么说也是大学第1次聚餐，穿着拖鞋太不正经了。” “啊这……好吧，那我回宿舍，等8点的时候来接你。” 喻双双清冷地嗯了1声，然后转头和小姐妹汇合，1路回到了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 1进宿舍门，立马打开了衣柜开始挑选衣服。 她的柜子可以算个小型时装博物馆了，各式各样的小裙子挂的满满当当，沉重到连晾衣杆都微微弯曲了。 她1件件的挑出来换上，等确定着装后又开始各种化妆，忙的不亦乐乎。 吕慧敏虽然对谢小英的这幅样子十分不屑，但其实也在暗戳戳的较劲，偷偷拿着粉扑和小刷子在脸上不断地捯饬。 喻双双1整个不理解。 为什么像顾明那样的男生会这么受欢迎？就因为他家有保时捷吗？ 就算谢小英比较拜金，但吕慧敏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连她也这样？ 男生宿舍，在接到了聚会通知之后，周超把自己压箱底的卡其色风衣都拿出来了，穿上之后还立起了领子，整的跟要参加赌神决战1样，结果穿上没半天，直接就热的受不了了，又乖乖换了个短袖。 “妈的，我衣服都不太好看啊，老顾，你有好看的衣服没有，借我1身？” 崔文仲听完乐了：“顾哥1米8，再好看的衣服穿你身上都像吃不饱的难民1样。” “滚，浓缩的才是精华，你懂不懂？”吕强对自己的身高并不自卑，但别人提就是不行。 崔文仲瘪瘪嘴，又看向气定神闲的李明鹤：“老曹，伱不打扮1下吗？” “专门去打扮就太刻意了，真正的举重若轻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我平时就很注意形象，现在就更不用画蛇添足了。” 李明鹤说起话来1副牛逼轰轰的样子。 举重若轻这4个字是他从顾明身上领悟出来的。 他觉得顾明之所以这么受女生欢迎，主要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种爱谁谁的洒脱和不按套路出牌的嚣张。 你们都打扮，诶，我就不打扮！ 你们都吹家里有钱，诶，我就说自己平平无奇！ 就是这种强烈的反差感，每次都让他成为普通大众当中最不普通的1个。 “大道理1套套的，开学还跟我们讲课，结果啥也不是，到现在了，别说女朋友，男朋友也没见你有！” 崔文仲瘪着嘴，1句话就戳破了李明鹤的淡定。 “你们平时互怼的时候都挺骚的，怎么1见到女生都不敢说话了呢？”顾明从阳台出来，换了件干净衣服，顺带卷了1下裤脚。 吕强思考1下：“不是不敢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老顾，你和周小夭在1起的时候都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正常聊天。” “那不聊天做什么？” “捏涌泉穴，揉里内庭。” “？？？？？” 李明鹤白了他们1眼：“你们问老顾这个问题没意义，女孩子如果喜欢你，你跟她聊国际局势她都爱听，她要是不喜欢你，你巧舌如簧她也不会嗯哼1句。” “老李，你有时候确实很清醒，但就是轮到自己就歇菜。”顾明给出自己的评价。 “你别管，反正你今天只要不人前显圣，喻双双必是我的。” “可是作为兄弟，我不得不打击你1下子，那个喻双双好像是有对象了，就是那个跟她1起逃了军训的耿雷。” 李明鹤全然不在乎：“老顾，除了你和我有1战之力，别的都是渣渣，我根本无所畏惧。” “行，刚才那句清醒你就当我是放屁。” 顾明换上鞋，拉开门，“我出去办点事儿，晚上直接饭店汇合。” 李明鹤听完之后眼前1亮：“你晚上别去太早，等我和喻双双对上眼儿你再来，我怕她喜欢你。” “哦，那我他妈直接不用去了。” “？？？？？？” 第84章 当着正宫面挖墙脚 顾明找到寇静将那辆帕拉梅拉给开过来。 其实大学的聚会并没什么意思，最多的就是聊聊8卦，谈谈学习，顾明对这两个话题都没兴趣，于是就嗷嗷干饭，并对谢小英的暗送秋波视若无睹。 不过，他这种沉默反倒是引起了对面喻双双的注意。 因为谢小英和吕慧敏在来之前都在为他打扮，哪怕喻双双对他的第1印象不好，此时也不禁会多关注1下。 可越是关注，她就觉得越不对劲儿。 因为顾明的整个表现都很稳重，不插话，不张扬，就算谢小英的眉眼都飞到天上去了，他仍旧1脸冷淡。 而且，他还时不时地皱着眉看向远方，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看上去很深沉。 这样的人，真的会轻浮到给第1次见面的女孩递纸条吗？ 喻双双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相比起顾明，坐在他旁边那个不断给自己用各种角度眨眼的李明鹤更像浮夸之辈。 正在此时，烧烤店的老板大腹便便地走了过来，没办法，生意太好了，连老板都得亲自上阵当服务员。 “菜上齐了，慢慢吃。“ “等会儿，老板你先别走。” “？” 啪—— 顾明伸手把保时捷车钥匙掏出来，大大咧咧地拍在了桌上，吓得老板1跳，还以为不小心打翻了茶壶，等他回过神才发现，原来是把车钥匙。 “好时节？” “在车库停太久了，平时开不到，这次开出来溜溜车。”顾明嘴都要歪到天上去了。 老板狐疑地看他1眼：“打火机吧？” “说机不说吧你懂不懂？在大学附近干这么多年了，文化素质怎么还这么低，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开个2手宝马了！” 老板拿起车钥匙看了1眼，研究半天发现不是打火机，顿时有种酸意。 妈的，开保时捷上学，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浮夸吗？ 顾明望着他的表情得意了，重生回来，只有我滋人，就没有人能滋我！ 顾明还记得上次来他们家吃烧烤，被这个老板装了1个逼，泚了他1脸的事情，1直记到现在，那会儿出去找到寇静将帕拉梅拉开出来就是为了现在。 与此同时，喻双双忍不住冷哼了1声，心说这人真的是轻浮到没边了，有个车就到处瞎显摆，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家有钱是吧？那张纸条绝对是他给的没错了。 她对耿雷的好感度本来没多少，但两相对比之下，她觉得耿雷真的赢顾明太多了。 半晌之后，聚餐结束，顾明站起身打了个饱嗝，结果发现喻双双正冷冷的看着他，心底1阵纳闷。 “你看我做什么？” 喻双双换了个微笑的表情：“顾大少这么阔气，今晚应该请客吧？” “阔气也没吃你家大米啊，怎么张嘴就让人请客，真下头。”顾明1脸嫌弃。 喻双双不懂什么叫下头，但还是听出了讽刺的味道，脸颊顿时1红：“这样吧，你今晚要是请客，我就加你好友！” “？？？？？？” “怎么样？” “呵呵，神经病，几个菜就喝成这样？” 李明鹤看了1眼顾明，心情忽然有些郁闷，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没了解到顾明的精髓。 如果喻双双刚才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他可能就屁颠屁颠地跑去买单了。 差距还是那么大吗？ 老李默默掏出手机，抽出手写笔，打开备忘录，仔细记录了1下顾明今天的操作，他打算回去好好分析1下，试试能不能复制过来。 他不相信顾明1出生就是男神，这玩意儿绝对是可以后天养成的。 “行了，饭也吃完了，打道回府吧。”顾明打算走人。 “你真不想要我qq号？”喻双双1脸的难以置信。 顾明看她1眼：“我有1个了，3个太阳，嘎嘎耀眼，你那个自己留着用吧。” “我说的是qq好友！” “回去醒醒酒。” 顾明起身走人，而金融3班的其他人也66续续撤席，等走到过街天桥下面的时候，将将车停到租住的那个小区。 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金融3班的人不禁相互对视了1眼。 妈呀，他不会真的在校外的小区里养了个模特吧？ 从小屋那边回来之后，顾明披着夜色回到了学校，沿着学院路往男生宿舍走去。 大概是因为十1小长假马上就要来了，面临着短暂的分别，枫树林的小情侣多的不像话，全都或搂或抱或叠坐，晚风轻轻拂过已经发黄的枫叶，听取林中啧声1片，树叶当然啧不出来，啧的都是滚烫的唇。 正在此时，qq的滴滴声响起，顾明收到了1条好友申请，备注两个字，喻双双。 拒绝。 顾明现在闭着眼都可以找到拒绝在哪里了，没办法，他遇到的小仙女实在太多了。 然后他揣回手机，沿着学院路继续往前走，途径望月湖，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然后又收到了1条好友验证，备注两个字，耿雷。 “？” 耿雷：“顾同学，你加上喻双双吧，不然她今天1夜都睡不好。” 顾明看完之后笑了，伸手打字：“暖男排狗后面。” 耿雷：“我请你吃早饭，你就加她1次吧。” 顾明面无表情的按动键盘：“然后我和她聊得火热，感情逐渐升温，最后成功牵手，并肩走到你面前，她笑颜如花地问你我帅不帅？” “……” 耿雷：“不可能，她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你加上她之后，她立刻就会把你删掉，这样她心里那口气就顺了。” “那我加她做什么？我稀罕你那顿早饭？” 顾明骂骂咧咧地关掉手机，心说男的好像都这样，面对喜欢的女孩的时候自卑，谈起未来又盲目自大。 妈的，相信光我都不笑话你，但相信爱情，我就觉得非常的幼稚。 与此同时，在女生宿舍5层的热水房，谢小英和吕慧敏正在拿暖瓶接水，面前1批热气腾腾，忽然就听到旁边咣当1声，顿时吓了1跳，然后她们关掉水龙头，转过头去，发现喻双双的表情阴沉似水。 “你还没缓过来啊？” 喻双双的表情冷的不行：“明明就是他递纸条要我qq号的，明摆着敢做不敢当。” 谢小英忍不住看她1眼：“你肯定是误会了，顾明不可能要你qq号，要说李明鹤的话还有可能，那天递纸条的时候，李明鹤就坐在他旁边，顾明可能只是帮了个忙。” “你也不信我？”喻双双觉得浑身难受。 “不，是因为我以前也像你1样自信，结果被滋1脸，现在看你，多少都有点照镜子呢。” 喻双双不屑地冷笑1声：“就因为他家有保时捷吗？小英，我跟你不1样，我家也不穷，顾明家就算有白宫我都不高看1眼。” “你对我男神的真面目还是知之甚少。” 谢小英的话刚说完，忽然表情1阵窒息，然后慌忙地低下了头，假装在认真打水，但是她水龙头忘拧开了，就这么干巴巴地等了5秒钟，然后才尴尬地伸出手，拧开了水龙头。 另1边，吕慧敏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声音都没出来就收回去了，然后像谢小英1样认真打水。 突如其来的诡异安静让喻双双觉得很奇怪，仿佛梦回高中时代，她和闺蜜在课上说悄悄话，结果被老师用犀利的目光盯住了1样。 这话题还没聊完呢，就戛然而止了？ 就在此时，喻双双看到1只白色的水杯伸了过来，抵到了中间那个出水口，然后1双白皙修长的手拧开水龙头，滚烫的热水顿时流入杯子。 哗哗的水声响起，随之而来的则是腾腾的蒸汽。 而在喻双双的视角当中，她看到的并不是接水的杯子，而是1张绝美的脸。 鼻子眼睛嘴巴，都是无可挑剔的精致，尤其是在蒸汽的隔阂之下，愈发仙气飘飘。 那少女穿着1件粉白色睡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也没表情，眼眸清清冷冷，让人顿感压力。 水房1瞬间就安静下来了，4个人站在4个出水口，1句话也不说，画面还挺好看的。 杯子接水当然是要比暖瓶快的多，所以美丽的少女很快就接完了，然后她拧上杯盖走出水房，现场的压迫感顿时少去了1半。 “呼……” 谢小英拍拍胸口：“太危险了，以后还是不要在女生宿舍聊顾明了。” “嗯。”吕慧敏很赞同的点点头。 喻双双1脸不解地眨眨眼：“为什么？” “挖墙脚这件事不光彩啊，1旦被正宫发现，那可是会血流成河的，我表姐就是这样，脸都让人抓花了。” 谢小英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想到了什么，1脸的心有余悸。 “正宫是什么？” 第85章 师母 “周小夭啊，顾明的宝贝疙瘩，你刚才不是盯着人家看了半天吗？怎么样，滋1脸了没有？” 喻双双愣了1下，再回过神，谢小英和吕慧敏已经接好水打算回去了，喻双双也没管自己接没接满，提着水壶就跟了过去。 从水房到宿舍的路上，喻双双1直回忆着刚才的那张脸，心中1直闪烁着5个字，开什么玩笑？ 十1小长假开始了，宿舍里的那仨货已经嗷嗷收拾东西回家去了，顾明问了问自己的草台班子，意外的发现邓萱萱几人竟然没有回家。 顾明给她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几个人来公司1趟1起开个会。 校花比赛已经结束了，热度差不多已经到顶，再加上十1小长假，大部分学生都会离校，那后续的流量必然会走下坡路。 不过顾明也对此毫不在意，毕竟刚开始的初衷就是要完成和张2鸣他们的赌约，现在看看后台数据要比之前协议上的要多出几倍，也算是个出额完成任务。 为自己后续的商业计划已经迈出的重要1步。 接下来就是准备扩大知名度，继续洽谈商务合作，争取在年底覆盖整个首都商业娱乐活动。 “老板，我是否还要继续寻找场地？” 岳倩举手发言，因为现在公司看起来所有的人都有事儿干，就她1个人闲着，这几天为了找场地也没有写出1个更好的本子来。 “当然还要继续找，如果你不回家的话，这个小长假你就边玩边找吧。” “老板，该多招1些人了，我这边人手不够啊！” 顾明的话音刚落，寇静那边就举起手。 因为现在需要洽谈的商户越来越多了，现在只有她1个人撑着，每天打电话咨询的人特别多，她1个人真的忙不过来。 “行，那就再多招1些人，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预算这1块儿你自己和邓萱萱商量着来就行。” “邓萱萱，你们不回家的话，就带上拍摄器材找个地方去旅游，尽量拍出1些好玩的片子来，就按照我给你的方案去拍摄。” “小悠，韩小初，你俩也跟着去。” 顾明将下1阶段要干的事情发布下去之后，就要着手去找张2鸣让他们履行赌约的内容。 他刚宣布解散会议之后，坐在最角落的韩小初突然站起身，小声问道：“老板，我能不能跟着你…” “跟着我？” 顾明1脸的错愕，不知道韩小初是什么意思。 其余人的目光纷纷投向韩小初，韩小初俏脸微红，急忙解释道：“老板，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跟着你多学点东西。” 邓萱萱若有所思的打量了1眼韩小初，1旁的岳倩傻眼，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好朋友竟然如此大胆，这跟当众表白老板有什么区别？ 顾明心说：“学点东西？你怕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从上次租借场地的时候，顾明就看出来这位学姐怕是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但1心搞钱的他怎么会给员工想上天的机会呢？ 呸！想都不要想。 于是，顾明微笑道：“我也是出去玩，你就跟着邓萱萱他们好好拍摄去吧。” “好吧…” 韩小初肉眼可见的失望。 会议解散后，顾明先是回到学校找到周小夭：“你十1打算怎么过呀？” 周小夭站在宿舍楼下，提着行李箱，1身清清冷冷的气质，她抬眼看着顾明说道：“回家，你呢？” 顾明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他在乌河市所谓的那个家，然后摇头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哪里还有家。” 中午十1点，太阳的光洒在顾明的侧脸，刚好将他额角的疤痕清晰的照射出来，周小夭看着那道疤痕愣住了。 看到周小夭发呆，顾明接过她的行李箱，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乖～回家玩吧。” “那我要想你怎么办？” 周小夭抬起脑袋，嘟着嘴巴1脸的不高兴。 “想我？” “想我就给我打视频吧。” 两人说了1会儿话，顾明将她送到校门口，发现开学时她带的保镖早就在学校门口等待多时了。 目送周小夭上了车之后，顾明转身沿着道路来到了学校家属大院。 “叮咚～” 1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开门的是1个从未见过的老婆婆，顾明眼前1愣，这是谁？ 老婆婆头发半白，1根古朴的簪子将头发盘起，她穿着黑色的老式旗袍，同样是1脸疑惑的人看着顾明：“你找谁？” “奶奶，谁呀？” 屋内响起徐黎戈的声音。 “奶奶？”顾明很快反应过来，眼前之人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位师母了。 “奶奶，您好，我是顾明。” 廖慧珍先是1愣，然后脸上立即浮现出1丝惊喜之色，赶忙说道：“原来你就是顾明呀，快进来，快进来。” 徐黎戈听见是顾明之后，立即哒哒哒的踩着拖鞋从2楼下来。 “哟，大忙人儿，怎么突然来我家了呢？”徐黎戈穿着睡衣站在沙发边上，双手抱胸，看着顾明揶揄道。 “死丫头，怎么说话呢！” 廖慧珍将顾明拉进来，伸手拍打了1下徐黎戈。 顾明汗颜，他自然能够听出来徐黎戈话里的怨气，自从上次过完中秋之后，已经1个礼拜没有过来老师家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几天太忙……” “别听死丫头瞎说，快坐下，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廖慧珍打断顾明的话，1脸和蔼的看着顾明。 看着如此热情的师母，顾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师母对他这般热情1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向徐黎戈投去求助的眼神，没想到徐黎戈看都不看他1眼，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翘着2郎腿拿起1个苹果啃了起来。 “奶奶，我还不饿，您…您先不用忙活了…我这不寻思着放十1小长假了嘛，我今天过来看看老师，没想到您也在，我这什么都没带，怪不好意思的。”没有得到徐黎戈的帮助，顾明没办法只好自己来。 “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早就听老徐又收了1个学生，前段时间我去这妮子爸爸那儿住了1段时间，你不知道我回来不怪你。” “啧，这孩子看着就精干的不行，不像这死丫头！”廖慧珍看着顾明越看越喜欢，在转头1看翘着2郎腿的徐黎戈气不打1处来！ 徐黎戈瞪大眼睛，嘴巴微张：“奶奶，谁才是你的亲孙女！”她说话时嘴里咀嚼的苹果还未完全咽下去，以至于苹果屑什么的都飞溅出来。 廖慧珍看到这1幕，双手叉腰怒气冲冲道：“你是我奶奶！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你爹了，你看你现在连1个男朋友都找不到！1点都没有我当年的风范！” 话音刚落，廖慧珍刚才满是怒容的脸立马换成1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对着顾明说道：“顾明呀，有对象没有？” 顾明呆愣愣的摇头：“没有。” “奶奶你看，他也没有！”徐黎戈立即将矛头转向顾明。 岂料廖慧珍听完后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就没有，刚上大学还是以学业为主。” 徐黎戈见到这1幕哭笑不得：“奶奶，您这偏心的也太厉害了吧，我才是您的亲孙女诶。” “奶奶，我老师呢？” 眼见祖孙两人又要吵起来，顾明赶忙转移话题。 “老徐呀，他去外地参加1场会议去了，走之前特地叮嘱我要是你来，1定要给你做1顿好吃的。” “中午就别走了，奶奶给你做顿饭。” 说着就转身去了厨房。 看着廖慧珍的背影，顾明坐在沙发上朝着1脸无语的徐黎戈挑了挑眉，似是在挑衅。 第86章 师弟，要注意节制 看到这1幕的徐黎戈，瞪大眼睛，她坐直身子4处张望，发现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又看了看手中出了1半儿的苹果，似乎舍不得扔，瞪了顾明1眼，这才作罢。 两人沉默良久，徐黎戈看了看端坐在沙发上的顾明像是孙子似的。 “扑哧～” 徐黎戈笑了1声，空气中尴尬的气氛缓和不少，问道：“你十1小长假不回家看看嘛？毕竟离家这么久了。” “不回。”顾明摇头：“这几天还要忙1些事情，就先不回家了。” 徐黎戈听闻眼前1亮，连忙凑上前问道：“你要忙什么？能不能带上姐姐？” 顾明错愕，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 开玩笑，要是让她发现自己是数字跳动的股东那还了得。 “切，小气。” 徐黎戈白了他1眼，便不再理他，重新又靠在沙发上，1只脚抵在屁股下，另1只脚搭上来。 由于她穿的是那种宽松的睡衣，她的这种姿势立即让睡衣里那嫩白的风景展现出来。 顾明不经意间瞥过去，那雪白的肌肤映在他的眼底，隐隐约约还能看见1丝黑…… “咕咚。” 顾明脸色煞红，他用力的吞咽了1口口水，不再去看眼前的美景。 坐在对面的人徐黎戈，许是感觉到顾明的异样，她抬眼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走光了，立即将腿放下来，看着顾明害羞的神色徐黎戈玩心大起。 她附身过去，1双美眸紧紧的盯着顾明，睫毛微颤，轻声道：“好看吗？” “好…什么好看吗？”顾明刚想回答好看，但立即反应过来装傻充愣道：“什么好看？” 见顾明不承认，徐黎戈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夹着嗓子眨眼道：“姐姐好看吗？” 顾明瞪大眼睛，这谁能受的了啊？ 试问，附在你身前用突如其来的御姐音，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宽松的睡衣将胸前那汹涌的嫩白展现出来，再问你好看吗？ 那个男生受的了？ 顾明当场就燥热的不行不行的。 连忙在心里默念：不如周小夭，不如周小夭。 咦？为什么会想起周小夭呢？ 你别说，还真管用。 很快，心底的燥热就消失不见，顾明抬起清澈的眼眸问道：“师姐，你在说什么好看呀？” “你！” 徐黎戈黛眉倒竖1下就破防了，她没想到自己这1招竟然对顾明不管用。 之前在网上稍微给那些男生展现1点，那些男生就不行不行的了，怎么到了顾明这儿就失灵了。 难不成……？ 徐黎戈想到了某种可能，她面色古怪的看着顾明，余光却不留痕迹的朝着顾明双腿之间瞥过去。 果不其然，徐黎戈什么都没有看到。 “师弟呀，要注意节制。” 徐黎戈站起身来走到顾明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1副我为你好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师姐这儿认识1位治疗那方面比较牛逼的医生，有需要尽管跟姐张口嗷，1家人别不好意思！” 说完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顾明听完后满脸的凌乱，这什么跟什么呀？ 什么注意节制呀？ 该节制的是吕强呀？ 吕强？不对！ 师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别走，把话讲清楚！ 比较牛逼的医生？我记住了！ 回头介绍给吕强。 换了1身休闲装的徐黎戈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漫不经心道：“怎么不见你那个女朋友？” “女朋友？” 顾明疑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说周小夭呀？什么女不女朋友的，人家是我同学！” “切！”徐黎戈白了他1眼，心说装什么呀？上次吃饭的时候别以为我没看出来那姑娘的眼神挂在你身上扣都扣不下来。 不过，徐黎戈还挺喜欢周小夭的，尤其是姐姐姐姐的叫着，简直能把徐黎戈的心融化。 1位长的跟天仙似的女孩儿叫你姐姐，你能不开心吗？ 不再搭理顾明，她掏出手机刷着视频时不时的发出笑声。 “？？？” 顾明1脸的好奇，什么东西呀那么好笑。 他探出脑袋向着徐黎戈的手机看去，嗯！原来是抖音。 接着，他脸上浮现出1丝得意的神情，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徐黎戈这玩意儿是他捣鼓出来的。 不对，是重生后的自己…… 也不对，就说是自己捣鼓出来的能咋滴！ “你怎么了？”徐黎戈余光瞥到顾明像便秘似的。 “没怎么，就是想问你，你也玩抖音呐？” “对呀，现在这个软件可有意思了，前几天搞出来的那个校花大赛……”徐黎戈突然沉默，顾明好奇看去。 只见徐黎戈脸上布满阴沉，她咬着牙说道：“不要让我知道是哪个王8蛋搞出来的校花大赛，否则我老娘……！”徐黎戈紧握双拳，仿佛真的要将搞出校花大赛的人毙于掌下。 顾明怔住了，不明白徐黎戈为什么是这副样子，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师姐？校花大赛我觉的挺好呀！” “好是好，可我投周小夭怎么就是投不了！” “搞出来的那些校花，怎么能跟周小夭相比？她是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颜值吧？！” “相比之下，那5个人给周小夭提鞋都不配！”徐黎戈撸起袖子，1脸的怒容！ 顾明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为什么投不了呀？” 其实顾明心里已经乐开花儿了。 “无论我发什么内容都提示我涉及敏感词汇，我发出去的视频别人也看不见，我让同学发1下，他们的情况跟我1样！” “这孙子摆明了在搞针对嘛！” 那天下午，从黄昏到日落，从日落到黑夜，徐黎戈检查了78遍，重发了5次，终于在账号被提示封禁24小时之后选择了放弃。 妈的，感觉有1种神秘的力量顺着网线勒住了自己的咽喉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徐黎戈面色不善的盯着有些憋不住笑的顾明。 “呃，没什么，没什么！师姐说的对，这些校花怎么能跟周小夭相提并论呢！”顾明挥了挥拳头，同仇敌忾！ 4十余分钟。 “饭来咯，洗手快来吃饭！” “尝尝我奶奶的手艺，她可是国家特级厨师，就凭借1手牛逼到不行的厨艺才捕获了我爷爷的芳心！”徐黎戈眉毛1挑，炫耀道。 顾明点了点头，这才明白徐黎戈做饭为什么那么好吃。 等会儿，老师的芳心？ 等老师回来，你怕不是要吃两个大嘴巴子！ “快尝尝怎么样？”廖慧珍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1脸期待的看着顾明。 顾明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大为惊讶。 菜很简单，1道清蒸石斑鱼，1道西红柿炒鸡蛋，1道东北锅包肉，1道宫保鸡丁。 只有4道家常菜，但这4道菜的香气已经充斥着顾明的鼻腔，他嗅了嗅鼻子：“哇，好香呀！” “我没说错吧？”徐黎戈抓起筷子就要夹菜。 “啪！” “奶奶，你干嘛！” 廖慧珍1巴掌打在她的后脑勺上，不满道：“给你师弟盛饭去！” 见到这1幕的顾明想笑又不想笑。 “给你！” 徐黎戈将1大碗米饭端给顾明，然后回到座位上迫不及待的吃起来，边吃边说：“也就是你过来了，要不然今天还得我做饭！” “怎么？给我做饭还委屈你了？”廖慧珍将围裙解下，故意拉下脸来沉声道。 徐黎戈脸上赶忙堆笑：“哪儿能呢？我最喜欢给奶奶做饭了呢！” “来，顾明，尝尝这鱼怎么样？” 廖慧珍夹起1块儿鱼肉就要给顾明递过去。 顾明赶忙端起碗将鱼肉接过来，然后咽了咽口水张嘴将那块儿鱼肉放进嘴里。 “嘶～” 顾明眼睛瞪大！ “太好吃了！” 第87章 茶语轩 鲜嫩的鱼肉送进嘴里，1瞬间刺激着顾明的味蕾，他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即便是重生以来都没有。 师母廖慧珍看见顾明如此反应，也是喜笑颜开，坐在顾明对面的的徐黎戈，手背托着下巴也是1脸期待的看着顾明的反应。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徐黎戈美眸间闪过1丝得意的神色。 “嗯嗯！嗯！” 顾明不住的点头，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和徐黎戈拌嘴，夹起菜疯狂的往嘴里送。 吃着吃着他就感觉不对劲儿了，因为他发现师母廖慧珍坐在他对面1直温和的看着他吃，还1边点头。 顾明这时才反应过来，赶忙将手中的碗筷放下，脸颊涨红，不好意思打扰挠头道：“对不起师母，您做的饭菜太好吃了，所以我才……” “您也赶快吃…” “咯咯咯…” 看见顾明这个反应，徐黎戈顿时捧腹大笑起来，廖慧珍也是1脸的笑意，温和道：“没事儿，好吃就多吃点。” “嘿嘿…” 1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临走时师母廖慧珍拉着顾明的手不停的劝道：“孩子，没事儿多来这儿转1转，师母给你做好吃的！” 顾明连忙点头答应。 看着顾明离去的背影，廖慧珍神色之间尽是满意，1转身看到徐黎戈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又啃起苹果，怒道：“看看人家顾明，再看看你，哪儿有1点女孩儿的样子，快刷碗去！” 徐黎戈眼睛瞪的老大，心说这老太太今天是怎么了？老是针对我呢？ “还不快去！” “知道啦！” 徐黎戈将苹果放下，嘟嘟囔囔的转身去了厨房。 “现在已经下午1点多了，老张应该忙完了吧？”顾明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就给张2鸣打去了电话。 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内。 正在熟睡的张2鸣被电话铃声吵醒。 “张总，你的手机响了…” 熟睡的张2鸣身旁响起1道娇滴滴的声音。 “唔…” 张2鸣皱起眉头睁开眼，不满的拿过手机看了1眼，顿时挑眉：“这小子现在给我打什么电话…” 随后他瞳孔睁大：“卧槽，1点多了！” “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张2鸣瞪了1眼盖着被子的女人。 女人娇哼1声，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绒丝被从她的身上滑落，顿时1双雪白丰满的双峰充斥着张2鸣的眼球。 女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都怪张总昨晚太勇猛，要了人家好多次…”说完还不忘给张2鸣抛去1个魅惑的眼神。 想起昨晚的战斗，张2鸣也是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1脸妩媚的样子，张2鸣感觉自己弟弟又在摇旗呐喊。 要不是手机1直响个不停，张2鸣此时非要提枪上马，他朝着女人比出“嘘”的手势接通了顾明的电话。 “喂？什么事儿？” 顾明听着张2鸣低沉的声音不由得心生疑惑：“老张，几点了还在睡觉？该不会昨晚摇旗次数太多了吧？嘎嘎嘎～” 张2鸣呆滞了1下，他坐在沙发上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2弟，再看看侧躺在床上撑着手臂看自己的女人，2弟还真有摇旗的趋势！ “滚，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很快张2鸣便反应过来顾明这是在调侃自己，立马不满道。 “哈哈哈，开个玩笑，你现在在哪里呢？找个地方喝个茶？”电话那边的顾明眼睛1亮，心说该不会被我猜到了吧？ “你小子，行吧，我给你发个位置，下午3点在那儿见面。” 张2鸣挂断电话，不由得笑出声：“到底是年轻人啊，沉不住气。” 他当然知道顾明给他打电话是因为什么事情，不过那件事情他也阻挡不了。 放下电话，张2鸣脸上浮现1丝淫笑，猛然扑向床上的那个女人。 “唔…唔…” 女人娇呼1声，白藕般的手臂很自然的环上张2鸣的脖颈… 此处省略1万字… ……… 茶语轩。 1处古色古香的茶馆，在1个穿着白色旗袍的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穿过竹林小道，顾明抬眼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啧道：“张总，这里的消费不低吧？” 张2鸣斜眼看他，淡淡道：“还行，以你的身价也能消费的起。” 服务员听着两人的谈话，诧异的看了1眼顾明，看起来比她还小男生竟然能这里消费得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明是张总的某个亲戚。 “得了吧，我那点儿钱可来不起。”顾明耸了耸肩。 说话间，他们来到1处包厢，刚推开门顾明就闻到1股淡淡的香味，这股香味儿顿时让他觉得神清气爽。 顾明挑了挑眉：“好香啊。” 服务员是看出了顾明的疑惑，便主动微笑开口道：“先生，这间包厢里的陈设皆由沉香木打造，它们所散发出的味道能让人清明不少，常年闻下来对身体也是有很大的帮助。” “哇，那得不少钱吧？”顾明问道：“你们这儿最低的消费是多少？” “先生，我们这儿只接待会员，普通会员1年的会费3百万。” 顾明嘴角抽搐，他没想到有钱人的生活竟是如此的朴实无华，光来这里喝个茶就得3百万起。 他突然好奇的看向张2鸣，想知道张2鸣是这里的什么会员。 不过张2鸣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他朝着服务员点了点头就带着顾明进去了。 服务员走后，顾明坐在那把由沉香木打造的椅子上，不住的上下左右张望。 他们的包间在3楼，从上往下看去刚好能看到护城河，再往下望去他们刚刚所走过的竹林尽收眼底。 “风景不错吧？” “嗯，确实！”顾明眯眼回答道。 这里地处首都的外环，可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能在商界抖3抖的人，顾明自问以他现在的身价来说还无法与来这里的人相媲美。 不过顾明相信自己，用不了两年，像这种地方他想来就来，再也不用担心口袋里的钱是否足够支撑他来这种地方消费。 “我在这里办的卡也不过是白银会员，每年6百万的会费，是不是觉得很不值？”张2鸣像是能猜到顾明1样，继续道：“茶在哪里都能喝，而且这里的茶也不比外边的茶好喝到哪里去。” “我之所以带你来这里，就是要让你知道能在这喝得起茶的人他们并不在乎茶的好坏。” “人情？关系？资源？” 顾明1眼就看出张2鸣话里的意思，既然来这里不是为了喝茶，那无非就是来这里看看能否交换到什么资源，能攀上什么人情，能认识到什么大人物。 毕竟能来这里喝茶的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肯定不1般。 张2鸣点点头，眼里露出赞许的神色，可接着他话锋1转，语气渐渐沉了下去：“以你现在的年纪能赚到这么多钱，况且你的眼光还那么超前，在哪里赚钱都1样，你说呢？” 张2鸣话音刚落，服务员端着茶壶敲响了房间的门。 她给两人的倒满茶水后就出去，顾明端起面前的茶，趁着滚烫吸溜了1口。 “嘶…” 滚烫的茶水被顾明龇牙咧嘴的吸进嘴里，仰头露出满意的神色：“哇，这茶真不错，等会儿走的时候给老师带点，张总能打包吧？” 顾明没有去接张2鸣的话茬儿，而是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了1杯茶水，金黄的液体倒在瓷杯中，茶水的清香随着热气缭绕萦绕在顾明的脸庞。 “张总刚刚说什么？” 第88章 做好被稀释股权的准备 “张总刚刚说什么？” 顾明眨眨眼，吹了吹杯中的茶水。 张2鸣脸色有点难看，暗骂道：“你小子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他也不好发作出来，只能挤出1丝笑再次重复道：“以你小子的能力再哪里赚钱不是赚，哪怕你要创业我都会举双手支持，甚至我还可以投资！” 顾明点点头：“哦，张总的意思是不打算承认那个协议咯？” 张2鸣闻言1愣，暗怒：这小子怎么不按照规则来。 顾明心中冷笑：真尼玛扯淡，只说就行了呗，到什么弯子！ 张2鸣见顾明已经把牌面亮出来，也不好在藏着掖着，1脸认真的表示：“我说句实话，你超前的观察力让我不得不佩服，抖音上架短短1个月注册量已经超过百万，而且用户的活跃数量，每日都在8十万左右，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1个多么恐怖的数字，而且用户也在不断持续的增长，它背后所带来的价值恐怕已经超过百亿了！” “所以你们就想在我的碗里抢食，卸磨杀驴？”顾明面无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已经很冷了。 张2鸣有些尴尬，但他作为1个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被顾明的1两句话就选择退缩呢？ 要知道那可是百分之5，按照现在的增值来看，换成人民币的话那就是3十多个亿，未来还会持续增长，要让顾明真的拿走百分之5的股权的话，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我们可以在给你十亿人民币作为补偿！” “呵呵，张总真是打的好算盘，用十亿就想换走我手中未来可能拥有价值百亿的百分之5的股权？” “你觉得我是个小孩儿比较好骗？” 顾明想把手里的茶水泼到眼前这个傻逼的脸上！ “呵呵，谁也说不准抖音未来的趋势，万1它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张2鸣脸上堆满笑容，可顾明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威胁的意思。 顾明深深的吐了口气，脸色颇为凝重，他有些疑惑记忆中的张2鸣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将1只新兴的产业扼杀在摇篮中呢？ 玩什么？ 两败俱伤？ 还是说想另起炉灶？ 1瞬间顾明的脑海中想到了无数种可能。 “张总，我还是那句话，赌约既然成立，而且还是签过合同的，那就具有法律效应，你们想做的事情我不答应！” 想了想，顾明还是拒绝了张2鸣的想法，他在赌，赌张2鸣不会另起炉灶！ “哈哈哈哈！” 张2鸣盯着顾明的眼神，突然放声大笑。 顾明：？？？？？ 你精神分裂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还以为能用十亿人民币能换来拿百分之5的股权呢！”张2鸣端起茶水1饮而尽。 “张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明有些不明白这孙子到底在玩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试探1下你会不会被眼前的蝇头小利冲昏自己的头脑，结果证明你并不会。” “假如呢？” “假如啊～假如你真的选择同意的话，我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那真的很诱惑；可之后我也要往公司里注入资金来稀释你的股权，毕竟1个眼皮子浅的人，我是不会选择他成为我的合作伙伴的！”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 张2鸣向顾明投去赞许的目光：“还是我想多了，毕竟能想出那样1个超前点子的人怎么可能会目光短浅呢？” 你个老6！ 顾明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但是！”张2鸣话锋1转，面色沉重道：“我不这样做，不代表别人不会这样做，我上次给你打那个电话就是为了要跟你说这件事！” 顾明瞳孔紧缩，顿时被惊出1身冷汗：“你是说梁总他会……” 张2鸣点了点头！ 卧槽尼玛，你这个梁阴逼！你他妈的坏到姥姥家了！ 顾明在心里破口大骂！ “梁总他也预见到抖音未来的趋势，而且你还提供了那么多点子，换谁谁也眼红！”张2鸣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能不能告诉我梁总他家的地址？” “干嘛？想上门说情呀？” “不是，我想弄死他！”顾明咬牙切齿。 记忆中的梁文波还真是1个老6，前世的梁文波还真的用这样的操作换来了不少股权。 “所以，你想想该怎么做咯，要么注入更多的资金，要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他吃掉。”张2鸣1脸的无所谓，反正他俩怎么操作都影响不了他。 “我还剩多长时间？” “看它发展怎么样咯…”张2鸣端起茶杯，仔细品尝着。 “。。。。” “张总，你说我将手中的股权卖给宿总，你觉得怎么样？”顾明抬眼看向张2鸣，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噗…” 顾明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这句话直接给张2鸣吓住了。 张2鸣1口茶水喷出来，脸上已经有些怒容，别怪张2鸣涵养不够，实在是顾明口中的那个宿总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如果顾明真的将手中的股权卖给宿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张总，你还别说，我刚才脑海中还真的有那么1丝丝想法。” 看着顾明1脸期待的神色，张2鸣慌了，直接站起身来说道：“你不是在说真的，对吧？” “看张总能给我争取多长时间咯。” “1个月！” “那我现在就给宿总打电话，他应该对我的股权感兴趣的。” “两个月！” “3个月，不能再多了！”张2鸣气急败坏道：“老梁那个人认准的事情就1定会尽快做的！我想看也拦不住！” “行，3个月就3个月。” 3个月的时间应该也够了，顾明在心里盘算着。 平复下来的张2鸣重新坐到座位上，1脸复杂的看着顾明，心说怎么这小子1言不合就掀桌子呢？ “你怎么会认识宿总呢？” 顾明露出1脸无辜的样子：“你猜。” “你！” “好了，将股权转让书拿出来吧，我知道你拿来了，签完字我还得赶飞机呢！” 张2鸣苦笑，这小子怎么就知道自己将股权转让书带来了呢？ 转念1想，这小子人精似的，被猜到也不足为奇。 “赶飞机？你准备干嘛去？”顾明签完字的时候，张2鸣不知怎的顺嘴就问出来。 “当然是去玩呀，不然这几天咋过！” 临走前，顾明特意上下打量了1下张2鸣，把张2鸣看的特别不自在。 “怎么了？” 张2鸣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发现没有什么不妥呀。 “张总，注意节制。” 张2鸣：？？？？？ 妈的，被这个小子套路了！ “哦，对了张总，记得帮我拿1份这儿茶叶，我回来找你拿。”顾明刚出去，突然又折返回来探出脑袋对着张2鸣说道。 “滚！”张2鸣咆哮！ “。。。。。” 确定顾明真的走后，张2鸣刚才还是怒容的脸立马换了1张春风和煦，掏出手机就拨出去了。 “老梁啊，我给你商量个事儿…” 而在这座茶楼的某1间装修特别奢华的办公室，1个身着红裙的女人坐在太师椅上。 女人1头波浪的棕色头发，性感的红唇，1双妩媚到极致的双眸盯着顾明离去的背影。 “砰！” 办公室的门敲响了。 “进！” “老板，查清楚了！” “顾明，十9岁，首都财经大学的学生，乌河市人，从小………” 如果顾明在现场的话，1定会非常毛骨悚然，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资料被完完整整的摆在这个女人的面前。 “知道了。” 女人挥了挥手，继续躺在太师椅上摇晃起来，红唇微启：“顾明，有点意思…” 只是，1个无比妖艳的女人坐在太师椅上摇晃，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第89章 不过别人死活的发疯真的让自己很… 顾明离开茶语轩环顾4周发现没人之后，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立刻变得气急败坏起来，他伸出双臂开始乱摆，嘴里不停的咒骂：“梁文波，你这个老阴逼…” 而茶语轩围墙的1处角落的摄像头将这1切看的清清楚楚。 电脑屏幕面前的红裙女人看到像是被鬼上身的顾明，红唇微张：他这是在干嘛呢？ 两3分钟后，顾明发泄的差不多了才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开始思考下1步该怎么办，自己绝对不允许股权被稀释，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将会损失1大笔钱。 目前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自己继续往里注入资金，可自己银行卡上的余额已经不多了，就算自己往里注资也是杯水车薪，起不到什么效果。 刚才让张2鸣给自己争取3个月的时间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因为到了年底自己前段时间投的股票才会有收益。 顾明感觉自己现在就是1只被养肥的猪，随时任人宰割。 “哎，头疼呀！”顾明暂时想不到比较好的解决办法，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虎呢！ 随即，顾明打车去了机场，想趁着十1小长假好好玩1下，领略1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3个小时后，顾明乘坐的飞机稳稳的降落在崆峒国际机场，1下了飞机顾明瞬间傻眼了，这哪儿是来旅游的，这他妈是来旅人的吧？ 放眼望去，顾明看到个全是1颗1颗窜动的人头，走了5分钟顾明在仅仅往前挪动了不到1百米。 “躺在床上玩手机不比旅游爽，我脑子秀逗了才选择十1长假出来玩！”顾明面色黑的难看，但想了想还是坚定了要玩1下的想法。 毕竟，来都来了！ 半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顾明终于走出了机场，扬起手准备打个出租车。 机场有个专门放置出租车的地方，顾明1路跟着长长的队5来到乘车的位置，等了十余分钟好不容易等到他时，他刚扬起手准备让师傅送自己去酒店。 “嘭！” 从身后传来1股大力，让刚扬起手的顾明1个趔趄差点整个人直接趴在车门上：“尼玛，能不能看着点儿啊！” 顾明揉着撞在门框上的鼻子，眼泪哗哗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抬起头1脸的怒容看向撞他的人，可谁知人家头都没有回直接越过顾明的身体钻进出租车的后座，顾明还听见对方跟司机说：师傅快开车，我赶时间。 顾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狗逼插队不说还撞人，撞了人还想跑。 “啪！” 顾明1把抓住即将要关闭的车门，怒吼道：“给老子滚下来道歉！” “你谁呀，凭什么要我们给你道歉！”坐在后座的两个人将行李放下1脸不爽的看着顾明。 “你他妈插老子的队，还撞了老子，滚下来！”顾明气笑了，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这样的奇葩！ “哎呀，我们赶时间嘛，撞就撞了，又没把你怎么样！你1个大男人跟我们计较什么，师傅，你快让他放手！” 顾明看出来撞他的是1对小情侣，坐在最里边的女生满不在乎的看了1眼顾明，催促着司机快点离开。 而出租车司机也是1脸为难的看着顾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看的1清2楚。 “不行，赶紧给老子滚下来，你赶时间别人就不赶时间？前边有你爹还是有你娘呀？”顾明乐了，撞了人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姑娘，要不你们还是先下去吧，等下1趟车，毕竟人家排在前边。”出租车司机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让这两个人下去。 “凭什么，我们先上来的！” 女孩儿从包里拿出1副墨镜戴上，接着双手抱胸靠在后背上，1副爱谁谁的样子。 “快点啊，别耽误大家时间，我们还要赶车呢！” “就是，前边是什么情况呀？” 顾明身后的游客等不及了，纷纷叫嚷起来。 而撞顾明的那个男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的底气顿时足起来，他歪着头讥笑道：“兄弟你还是坐下1辆吧，我们已经上车了，就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了哦。” “卧槽尼玛！”顾明决定不惯着这俩傻逼了，好好地话不听，非得要让自己给你俩上点儿菜！ 顾明将挎包放在地上，1把拽开车门，伸手抓着那男人的头发就从车里将其拽下来，嘴里不停的咒骂着：“给老子滚下来！” 顾明自从重生归来就1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所以身上还是有些力气的。 而这对情侣看上去也就学生模样，大概也是来旅游的，这个男生看上去瘦骨嶙峋1副顿顿吃不饱的样子，再加上被顾明猝不及防的薅住头发，瞬间吃痛被顾明从车位上给拽下来。 “你自己下来还是让我动手请你下来！” 顾明指着墨镜女孩儿的鼻子，阴沉着脸说道。 女孩儿也没想到顾明1言不合就动手，顿时慌张，刚才还靠在座位上的身子1下子就坐直了：“你干嘛动手打人？” “给老子，滚下来！”顾明没有耐心再跟这俩扯皮了，大声怒吼！ 女孩儿1个激灵，连忙从座位上下来，生怕顾明1个生气薅住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 “呼～” “舒服了！” 顾明满意的点点头，径直坐进车里扬长而去，不顾别人死活的发疯就是爽！ 出门在外，怎么舒服怎么来，没必要为了别人傻逼的行为给自己的不愉快买单。 都是第1次来到这个世界，凭什么让着你！ 哼！ 其余等待上车的游客纷纷傻眼，谁也没想到看上去瘦瘦弱弱的男孩儿竟然如此生猛！ “报警，我要报警！”墨镜女孩儿看着离去的顾明，装模作样的掏出手机，大声嚷嚷着。 周围的游客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1样。 香格里拉酒店。 顾明看着酒店大厅墙壁上挂着的电子价格表1阵肉痛：“嘶～1个总统套房1晚上就得8千！” 算了，出来玩总不能亏待自己吧，两千就两千！ “您好，给我开1间大床房！”顾明将身份证递给前台工作小姐姐，豪横的说道。 骑着自行车逛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这是顾明最新的人生格言！ 顾明到了房间，躺在床上休息了1会儿掏出手机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都说滇南是1个比较浪漫的地方，果不其然，顾明在点评app上看到滇南的天山，雪海的风景很优美。 而且这里的民俗风情能让你流连忘返！ 而且顾明在景点下方的评论区清楚的看到：“真心推荐大家来滇南的民俗酒吧玩1玩，真的，我在这里玩了几天，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有1段儿意想不到的艳遇，我下辈子还要来！” “兄弟，为什么是下辈子？” “楼上的，他这辈子没机会了！” “为什么？” “因为爱就1个字啊！” 顾明看着这些评论嘴角直抽抽。 神尼玛“爱就1个字啊！” 顾明突然想到前世的1个段子是这样讲的：1个单身3十年的男人在滇南旅游的时候，路过1座大桥发现1个穿着白衣裙子的孤独女孩儿画着精致的妆容，1个人坐在桥边吹着海风，喝着小酒。 当时的女孩儿仙女飘飘的画面在男人看来，他是这么形容的：此女只应天上有，人家哪有几回闻呐？ 当时这个单身3十年的男人顿时就不行不行的了，连忙上前制止道：“姑娘，千万不要跳呀！” 女孩儿转头看向男人，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带着哭腔对着男人说道：“我觉得人生已经没有意义了。” 男人看见女人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睛瞪的老大了，他咽了咽口水：“那你临走前能不能让我爽爽。” 女孩儿噗嗤1下就笑了，轻声道：“当然可以呀。” 随即两人找了个地方吭哧吭哧的交流人体构造学。 56分钟后，男人和女孩儿1同坐在桥边吹着海风喝着小脚，那画面简直不要太完美。 男人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寻死呀，活着不好吗？” 女孩儿闻言轻轻笑了，女孩儿的笑容又把男人看呆了。 “因为我得了艾滋呀～” 这下好了，接下来又换成男人想寻死了。 第90章 冤家路窄 两天时间顾明将天山和雪海玩了1遍，你还别说，这两天顾明还真的体会到这里的民俗风情是多么的热情。 保持本心，下次带着周小夭1块儿来。 第3天，顾明找了1个导游打算让他带着自己玩1玩这里的特色。 “小哥儿，你们这里有什么比较好玩又刺激的特色？”顾明站在酒店大厅的门口搓搓手，1本正经的问道。 导游小哥闻言1愣，顿时就意会到这位“出手阔绰”的老板的意思，他摆了摆手，义正言辞的说道：“老板，我可是正经导游，不玩那些的！” 顾明清楚的看到他眼神里1闪而过的鄙夷之色1下就懵逼了：我只是让你带我玩1玩你们这里的特色，你1副男人要自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就是跟你讨价还价了1番嘛！ 至于这样鄙视我吗？ 想起刚才讨价还价的过程，顾明就觉得自己将来1定是1个省钱小能手！ “老板，你这可是私人团，1也得8百块钱！” “什么？我就让你带我玩两天你就挣我1千6？”顾明双眼充斥着震惊，他的呼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都往他们这里看来。 导游小哥似乎觉得不好意思，连忙上前小声道：“6百，6百！” 顾明摇头，还是觉得太贵了：“我只是个学生！” 导游小哥咬牙：“5百！” 顾明还是摇头：“我出来旅游的钱还是自己兼职赚的！” 导游小哥瞪大双眼1脸的不忿，你是学生，我还是学生他爹呢！虽然我的女儿现在还在穿纸尿裤。 “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会被同行取笑的！”导游小哥眼见顾明还要张口说话，连忙先1步开口打断他！ “今天就算你是畜生也得5百块钱！”导游小哥在心里死守住自己底线。 “好吧，5百就5百！”顾明1脸的遗憾，感觉还可以再低1低的，但看到导游小哥那坚决的样子还是没有忍心再降价。 “小哥儿，听说你们这里的赌石很好玩，能不能带我去见识1下？”顾明想起那些1刀穷1刀富的赌玉石的地方，很想去见识1下。 “你？赌玉石？”导游小哥的视线上下打量着顾明，你1个8百块钱都要跟我讨价还价的人想要去赌玉石？ 导游小哥这次的鄙夷神色丝毫不加掩饰！ 顾明摸了摸鼻子，讪讪笑了1下。 不怪人家鄙视你，实在是自己刚刚5百块钱都不愿意给人家啊。 “咳咳，小哥，你信不信我是那种运气比较好的人，我觉得我能开出来1块儿不错的玉石！” 导游小哥：？？？？？ 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谁让自己碰上了1点都没有自知之明的上帝呢？ 赌玉石的有3种人。 1种是经验老道的。 1种是觉得学了点东西就觉得自己行的。 还有1种就是觉得自己运气爆棚，牛逼哄哄到不行的那种人。 导游小哥见这种人见多了，不1会儿他骑着3轮摩托车载着顾明就来了1个叫“玉堂”的地方。 这个地方只是滇南本地1处很小赌玉石的，即使没有开出来玉石顶多损失1两万块钱，不会搞得自己负债累累。 那种大1点的地方，1块儿品相极差的都要十万起，看在顾明是学生的份上，导游小哥良心未泯将他带到这个地方。 虽说自己抽成很少。 “老板，就是这里了，可以玩1玩但不要上头。”导游小哥1把拉住就要走进去的顾明，神色认真的叮嘱道。 “好！” 顾明看出小哥的用意，点了点头。 “老板，我这块儿玉石品相不错来看1看吧，只要两万，开出来就是翻倍赚呐。” “新到的种货，新到的种货！” 两人推门进去，要不是看着那些商户在地上摆放着1地的石头，顾明还以为自己到了菜市场。 “哟，小春又带着顾客来这里买玉石呀？”两人刚1进门，右手边的展柜老板，看小导游小哥就打起了招呼。 顾明转头看去，老板操着1口地道的滇南方言，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对着导游小哥摆手。 导游小哥点了点头：“张总，今天又来好货了？” 展柜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咧开嘴热情的邀请着顾明：“老板，来我这儿看1看，小春带过来的客人1般运气都好得很哟！” 顾明摇摇头，礼貌的回应了1下老板就接着往里走。 导游小哥急忙跟上，两人穿过外边的展柜来到了有着独立门店的商户。 “老公，咱们买1块儿试试嘛！” 这时顾明耳边传来1道熟悉的声音，他转头看去，眉毛1挑，遇到熟人了。 这道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跟顾明抢出租车的那个墨镜女孩儿。 女孩儿此时已经将墨镜摘了下来，那双双眼皮没割好的眼睛出奇的大，好似1个眉清目秀的大蛤蟆。 “太贵了，不是说好了只是来看看嘛？”男孩儿1脸的不悦，这些玉石的价格不是他们能消费的起的。 “哼，你连这都不敢玩，我还指望你发什么财！” “噗～” 身后的顾明1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两人回头看去，顿时怒容满面。 “怎么又是你，你连出租车都能抢的人也敢来这种地方？”女孩儿眉毛竖起来立刻嘲讽道。 “就是，这里你能消费得起？” “我消费不起，你能就能消费得起了？”顾明立刻反唇相讥。 “老公，买1块儿让他开开眼，你不是提前学过这方面的知识嘛？”女孩儿挎住男朋友的胳膊，仰起脖子1脸讥讽的看着顾明。 “啊，这…”女孩儿的男朋友尬住了，他只是在小说里看到那些拥有透视眼的男主来这种地方开玉石，觉得牛逼的不行，就顺便和她吹了1波儿牛，怎么着虎娘们还当真了呢？ 而坐在里边的老板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他挑出1块儿玉石走上前浮现出1张和煦春风的笑容：“两位，我这里的玉石可是经过我精挑细选的，大概率是可以开出好的种水玉石的哦。” “你们看看我手中的这块儿玉石，你摸1摸是不是有1种被油推开的感觉，这种1般都能开出来好的玉石哦。” 女孩儿上手1摸，诶，还真是。 顾明看着西装革履的老板，就感觉比门口那个穿着背心1口大黄牙的老板牛逼很多，他很精准的抓住老板口中的“大概率”。 这位老板很精明，没有将话说的太满。 他口中的“大概率”1般都是没概率！ 可这句话在女孩儿听来就是肯定能开出好种水的东西，立马叫嚣道：“就你手中这块儿了，我们开！” 老板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比刚才更夸张的笑容，那弯起的嘴角比ak都难压。 而男孩儿却已经来不及制止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老板将那块儿玉石交给开石的师傅，心里在想万1真的开出来好的东西，自己不就赚大发了。 “哼，某些人看清楚，没有资本就不要来这里丢人现眼！” 第91章 牛逼哄哄的王老板 随着开石师傅将那块巴掌大小的玉石放在解石区顿时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但他们定睛1看那块儿石头只有巴掌大小时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眼神。 “哈哈，那是哪个傻逼买的老罗的石头，谁不知道他的石头全是垃圾啊，更何况只有这么点能开出什么好东西呀？” “这1看就是新人，应该是过来涨见识的吧能花钱买个教训也行。”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1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讽刺的话语像针尖儿1样扎进这对儿情侣的耳朵中。 围观的人嘴里，不可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他们围观，本来就是想图个乐子，看别人倒霉自己心里就爽。 男孩儿此时也渐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他欲哭无泪的看向老板：“老，老板，我不想要了，能不能退？” 吃进嘴的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老板板起脸沉声道：“抱歉，这儿的规矩是挑选好的玉石，概不退换！” “更何况，万1能开出好东西，你岂不是发财了！” 老板的话就像1个久经沙场的赌场老板在劝退却的赌徒1样。 再来1把，肯定能翻身！ 果不其然，男孩儿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心里也在不住的给自己洗脑：万1呢？ 很快，开石师傅拿起记号笔装模作样的在石头上比比画画做出记号，然后放在割石刀下。 很快，切割石头的声音响了起来，而这对小情侣对视1眼像是在给对方打气1样，可两人额角沁出的汗珠却显示此刻两人内心多么的不平静。 虽然两万块钱并不多，但也足够他们潇洒的生活两个月了，男孩儿攥紧拳头，红着眼，嘴里不停的念叨：“1定要开出好东西呀，1定要开出…” “害……我就知道老罗这孙子肯定在坑别人，你看吧，这分明就是1块儿石头！” “哈哈哈，我想知道是哪个傻逼买的？” 没有十秒钟，那块儿石头被切割刀沿着记号线被切开，里边露出的颜色与石头本身无异！ “怎么会这样！” 男孩儿眼睛死死盯着解石台的那块儿石头，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随后他猛然转头看向罗老板，声音嘶哑道：“你不是说能开出东西？你这是诈骗！” 罗老板脸色阴沉下来：“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只是说过大概率能出好东西，并没有百分百保证能出呀！” 男孩儿顿时如遭雷击，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而他的女朋友也不敢相信，她有些不敢去看自己男朋友的眼睛，红着脸站在1旁不敢说话。 “啪啪啪！” 顾明鼓起掌来：“现在知道是谁丢人现眼了吧？” 那女孩儿闻言转头对着顾明怒目而视：“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最起码我们敢于尝试，你呢？没有本事就不要在这儿唧唧歪歪，快滚吧！” “呵呵…” 顾明不屑1笑。 而那位罗老板眼珠1转，凑到顾明身前说道：“这位小兄弟要不要跳1块儿玩玩？反正也没多少钱…我可告诉你我们这里的石头虽然比不过那些大的赌石区，可还是有不少人在这里开出来种水不错的玉石。” 顾明转头看向导游小哥，导游小哥也点点头道：“他说的不错，不过那种机会比中彩票的几率大不了多少。” 顾明搓搓手，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玩1把，反正两3万块钱的事儿。 不过顾明摇头拒绝了罗老板的提议：“我现在4处转1转吧。” 罗老板见顾明没有上当也是1脸的遗憾，今天已经有1大笔钱入账了，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宰羊了。 “切，不会是没钱玩吧？” 女孩儿见顾明没有要上当的意思，那硕大的眼球闪过1丝失望，但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必须要让顾明付出跟他们1样的代价才能心理平衡。 顾明瞥了她1眼，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朝前走去。 这对情侣见状付了钱立马跟了上去，他们今天倒要看看顾明能开出什么好东西来。 这处“玉堂”很大，再往里走出现更多的人在展柜面前转悠，时不时的跟商户老板讨价还价，而顾明余光瞥到右边拐角处的1处商户的展柜1个人都没有，这是相当奇怪的现象。 顾明有些好奇，这处展柜连名字都没有，他刚要走上前去就被导游小哥拉住。 导游小哥向他摇摇头，顾明有些疑惑问道：“怎么啦？” 导游小哥神色有些纠结，想了想还是告诉了顾明：“他那儿的石头有些贵…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还要求买他石头的顾客必须要在他这儿解石，否则他不买。” 顾明无语，这什么奇葩老板啊能提出这种要求，怪不得他这儿没人买。 说到这里，顾明也不打算过去了，两人就这样径直走过去，可刚路过这处展柜时，顾明余光瞥到最上方1个木头纹路的石头吸引了他的注意。 顾明脚步1顿，转身就朝着这里走来，身后的小哥还以为他只是看看，便也跟着过来。 坐在摇椅上的老板，摇晃着扇子，抬了1下眼皮懒洋洋道：“看上哪块儿自己挑，不过我需要亲自解石。” 说罢，便不再理会顾明两人，合上眼继续摇晃着扇子。 “老板，能将那块儿石头拿下来给我看看吗？”顾明手指指向那块有着木头纹路的玉石。 “3万5，要的话我就给你拿下来。”老板这次眼皮都懒得抬，他不认为1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儿能买得起这样的石头。 顾明皱起眉头，他打量着老板，还是第1次见到这样做生意的。 “噗～” 1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情侣笑出了声：“你不会买不起吧？买不起就不要打扰人家老板休息了。” “老板，就……” 顾明刚要说话，就被导游小哥打断了。 导游小哥恶狠狠的瞪了情侣1眼，然后转头对着顾明劝道：“你不是只来看看嘛，怎么还来真的！” “玩1玩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当给你抽成了。” 导游小哥急了：“我抽不抽成无所谓，你两3万可就打了水漂，你可要想清楚！” 顾明点点头：“老板，就那块儿了！” 老板手中摇晃的扇子1顿，他睁开眼眼神诧异的打量着顾明，随后嘴角1咧，噌的站起身将那块儿石头取了下来，生怕顾明反悔。 “3万5，概不赊欠，现金还是刷卡！”老板说着将1个pos机递了过来。 顾明看对方的动作如此迅速，嘴角1阵抽搐。 结完账，老板将那块儿石头抱在怀里哈哈1笑：“老子今天终于开张了，你们这些不睁眼的狗东西瞧好，老子今天肯定能开出上等的种水！” 顾明眼神呆滞，看向导游小哥：“他…1直都这么勇的吗？不怕被揍？” 导游小哥多多少少听到过这个老板的1些事迹，所以面对顾明的疑惑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老板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有些商户老板破口大骂：“你才是狗东西，被揍了两次还不记心？” “姓王的，如果你开不出来老子今天还要揍你1顿！”对面的商户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可就是不喜欢王老板的那张嘴。 王老板闻言挑眉1笑，抱着石头走到对面商户挑衅道：“今天要是开出来，我要给你俩耳屎，你敢不敢接？” 对面的老板也来的脾气，瞪着王老板大声道：“谁不敢谁孙子！” “好！” 说罢，王老板抱着石头就走向解石区。 第92章 黑红也是红 “大家快看，那姓王的又解石了！” “哈哈，这狗日的终于开张了？” “哪个娃娃那么倒霉，敢在他的摊子上买东西…” 周围人的人嘲讽声钻进顾明的耳朵里，顾明感觉自己尴尬到脸发烫的不行。 自己怎么就买了他的东西！ 好丢脸呐。 王老板站在台上，伸出手指指着嘲讽他的人：“你们这些狗东西看清楚，今天老子必能开出来，小哥今天你那3万5肯定亏不了，放心吧！” 顾明：？？？？？ 尼玛，你挑衅他们就算了，把我带上干什么？ 嫌自己死的不够快，要拉个垫背的是吧。 果不其然，王老板的人话音刚落，那些出言嘲讽的人还未来得及骂回去，就顺着那个王老板的视线看去，结果看顾明的眼神宛如在看1个人傻钱多的2百5。 “这是哪家的败家儿子，我要是他爹非得打断他两条腿！” “应该是外地来的游客吧？” 导游小哥不留痕迹的向后退了两步：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我带来的！ “快开吧，别浪费时间！” 顾明面红耳赤，他将目光紧紧的盯在王老板的身上。 “好嘞！” 王老板这1点很好，听劝！ 顾明突然觉得，他的店铺没有名字应该是之前跟那些老板打赌打输的。 顾明已经做好3万5打水漂的准备了。 尽管这里的人对王老板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可赌石的机会他们是1丝丝也不会放过的。 只见王老板在那颗石头上，左画画右看看很快就做好了记号，他将石头固定在解石器上，开始了操作。 透过解石间的透明玻璃墙，可以清晰的看到王老板熟练的操作着机器。 “我的天啊，见绿了，极品冰绿，老子终于开出来了！你们这些狗东西看见没？”解石间里，传来了解王老板的大声叫喊，顺带着1顿手舞足蹈的张牙舞爪。 这1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顾明看见那块儿石头切割出的那1抹嫩绿，顿时目瞪口呆：“卧槽，真的开出来了？” “尼玛，还真的被这个狗杂种给开出来了…”刚才和王老板对骂的老板也是1脸的不可置信，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而那会儿情侣看着眼前的情况眼睛红的不行，女孩儿的眼睛隐隐有几分更加红肿的趋势。 随着解石间的摄像头拉近，把双面切开的地方，重新擦拭了1遍，可以让大家看的更清楚。 确实是品质上等的冰绿，勉强算是是正阳绿，只是颜色分布不太均匀，综合起来，离帝王绿的水准还差1个层次。 “可惜，就是这块儿料子太小了，要不然最起码能值个5百万，但现在看起来也就1百左右的样子！” “什么？1百万！” 那对儿情侣双眼红的不行，心里大喊：为什么自己买的不是这块儿啊！ “滚滚滚，你他娘的别想吃独食，小兄弟这块儿料子能不能让给我，我出两百万买了！” “我出两百5！” “我出3百！” 顾明却缓缓的吐了口气，摇摇头：“抱歉各位，我不卖。” 这是顾明人生中第1次有这样的好运气，前几次的原始积累那都是靠着前世的经验，而这1次却是实打实的！ “我打算将它做成几块儿吊坠，不知道王老板会不会做？” 王老板已经抱着料子从上边走了下来，看着他乐不可支的样子，顾明问道。 “会啊，当然会，咱干这1行的这个必须得会呀，不过你先等1等…”王老板声音顿了顿，接着他的声音提升了几十分贝怒吼道：“姓张的，给老子滚过来！” 姓张的自然就是刚才和王老板打赌的那1位，只见他挤出1抹笑容，苦兮兮的看着王老板：“老王，做人留1线，日后……” “日你妈！” “你之前怎么不跟老子日后呢！” “啪！” “啪！” 王老板扬起巴掌没等他把话讲完，铆足了劲儿结结实实的往他的后脖颈抽去！ “呼…满足了！” 终于吐了1口气的王老板，当即把顾明请回了自己店里，大手1挥：“我就不收你的手工费了，你要什么样子的，尽管跟我讲！” 顾明挑眉，这王老板现在的这样子和刚才守财奴的样子判若两人啊。 不过转念1想，顾明就想通了，憋屈了好长时间的他，今天终于能够扬眉吐气1次。 “1个观音吊坠，两个玉镯，1个玉佛。” 顾明说出自己的要求，从料子开出来的那1刻，顾明就想好了该怎么去支配。 周小夭1个观音吊坠，师母和徐黎戈1人1个玉镯，老师1个玉佛。 “行，你明天过来取！” 顾明点点头，跟着导游小哥就走出了这处玉堂，不过临走时，他环顾4周4周并没有发现那对儿情侣的影子。 “啧，跑得真快，不过应该泚了他们1脸吧？” 两人出来之后，导游小哥也是满脸羡慕的表情看着顾明：“不得不说，老板，你的运气可真好。”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顾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比认可的点点头！ 导游小哥：？？？？？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真贱！ 1上午紧张刺激的事情宛如坐过山车般，顾明也觉得累了，从包里抽出1千块钱递给快递小哥：“辛苦你了，多出来的就当做你的辛苦费。” 导游小哥1下子看顾明顺眼了许多：“老板，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回酒店睡觉，明天再联系你。” “好嘞！” 说罢，导游小哥就打算骑着自己的小摩托开溜。 顾明：？？？？？ “卧槽，你先把我送回酒店啊！”顾明面色不善的拉住导游小哥，觉得自己多给的他5百块钱有点多余了。 这小子有点钱又不知道老板是谁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导游小哥尴尬1笑，高兴的太早了。 ……… 十1小长假结束，顾明下了飞机打上车1路摇摇晃晃来到学校，乌云好像更厚了1层，但始终没有雨滴落下，只是阴霾天空，隐约雷鸣。 于是顾明快步回了宿舍，给室内通了通风。 吕强的臭袜子晾在阳台上1周了，窗户1开，嗖1下吹跑1只，然后落到了楼下的排水沟里。 顾明的眼神不禁有些凝固，很认真地想了想是否应该把另外1只毁尸灭迹。 “老顾，你回来的这么早啊？”李明鹤伸手推开门，见到顾明后立马喊了1声。 顾明转过身看着他：“老李，我看你在抖音上挺火啊，黑红黑红的，尤其是你那个我的5个校花女朋友，点赞量直逼排名第1的校花呀！” “你也看了？” “当然看了，但我总觉得像在照镜子，朦朦胧胧地觉得很多桥段在我自己身上发生过，比如李明鹤与校花比赛，李明鹤的修罗场，代入感很强。” 李明鹤呸了1声：“妈的，提起这个就生气，1大堆人吵着要真实我，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是个富2代？” “其实我建议你转换思路，不要强行树立1个富2代人设，干脆顺水推舟地去做个搞笑大v？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的。”顾明1边擦桌子1边传授经验。 李明鹤听完眉毛都竖起来了：“是人话吗老顾，你也觉得我是吹牛？” 顾明啐他1口：“你他妈有没有校花女友和百达翡丽我还不知道吗？狗日的，抄袭我的人生。” 李明鹤老脸1红：“那……怎么做搞笑大v？” “1本正经的胡说8道。” 第93章 炸裂的顾明 “我现在不就是这么干的吗？”李明鹤有些疑惑。 “还不够彻底，你就说你盖了个庄园，9百6十万平方公里，每天上厕所都开车去，1定会有人喜欢你这种幽默的。”顾明给他支招。 “听着就不靠谱，我还是继续树立我的富2代人设吧，总有那种眼明心亮的姑娘会相信我。” 顾明拍拍李明鹤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知道这家伙只是生不逢时。 像他这么浮夸的人设，要是搁在十5年后，绝对是个1呼百应的网红，只是这个时代还不是流量的天下，导致人才被埋没，实属可惜。 顾明收拾完自己的床铺之后，手机传来了1阵震动，打开qq1看可爱的狸花猫在列表不断跳动。 “顾明，出去玩。” “要下雨了，会淋哭的。” “去淋不着的地方遛。” “你已经到学校了？” “还没，就快了，你来我宿舍等我，悄悄的来。” “？” 顾明看完消息觉得1头雾水，悄悄的来是什么操作？ 不过看1眼时间，他觉得也是时候该吃饭了，于是就拽着他李明鹤了学院路的2餐。 这里离女生宿舍比较近，吃完饭可以直接过去。 结果好巧不巧的，两个人刚进门就碰到了喻双双和耿雷，他们俩正面对面坐着，看样也是刚来，餐盘里的饭还是满的。 “老李，不过去打个招呼？”顾明撺掇他。 李明鹤1边拿餐盘1边摆手：“算了，我去挖墙脚，除了给他们1场猛烈的爱情考验，实际上没啥用。” 顾明听完之后有点惊讶，你还别说，老李真不是1般的猛男，他懂得知难而退，这就很可怕了：“不打算找对象了？” “找啊，但是这事儿得讲缘分，急不得。” “你十1去了哪里，怎么像是给情商开了光1样？” “男人总是会成长的。” 李明鹤低头干饭，其实内心1片苦涩，妈的，他假期通过qq给喻双双表白了，结果被狠狠拒绝了，关键她还记错了自己的名字。 吃完饭之后，顾明把餐盘扔进回收处，和李明鹤分别，沿路去往女生宿舍。 但顾明还没走出多远就远远看到1辆黑色迈巴赫沿着学院路开过来，看了看车牌号就知道这是周小夭来了，因为之前在高中的时候顾明见到过周小夭从这辆车上下来。 顾明抬起手晃了两下准备等车停，结果那辆迈巴赫1个加速越过顾明迅速拐进了女生宿舍楼下。 “嗯？” 顾明眼睛微眯，表示有些不理解。 这是什么情况呀？ 与此同时，周小夭坐在那辆迈巴赫的后排，正襟危坐，乖巧又安静，像极了1只乖小猫。 而她身边还坐着1个中年女人，女人盘着头发，1身干练的职业装，高贵而优雅的坐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长居高位的上位者气质。 周小夭的胳膊被她挎着，两人的气质就像是1位成熟女性和刚刚步入成年的小女孩儿1样，是两个极端。 两分钟后，迈巴赫稳稳的停在女生宿舍楼下，1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李总，小姐，我们到了。” 李总隔着车窗看了1眼周围的环境，微微蹙眉：“小夭，要不妈妈给你在外边租个房子吧？” 李总转头看向周小夭的眼神有着化不开的怜惜。 “妈妈，我住这里就可以了，我总不能1直在你们的庇护之下吧？”周小夭樱唇微启，柔柔的说道。 “咯咯～看来我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呢！”李总伸出手指捏了捏周小夭柔光水滑的脸颊。 “既然这样，妈妈就尊重你的意愿，在学校里要主动和同学老师们打招呼，有事儿给妈妈打电话…” 周小夭点了点头：“妈，我可以的。” “要不妈妈在陪你吃个饭？”李总露出1丝不舍的神情。 “待会儿要陪…钟文静来了，妈，我们说好了要1起聚餐。” “那好吧……”李总摸了摸周小夭的小脑袋。 周小夭从车上下来，1溜烟的跑进女生宿舍楼，李总看着她上了楼梯，那刚才还温和的笑容1瞬间就阴沉下来，声音冷冷道：“刚才打招呼的那男孩儿就是顾明吧？” 司机顿时感觉呼吸1滞：“您都看到了？” “我又不瞎，你刚才突然加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司机冷汗直流，他感觉自己被1道犀利的目光给紧紧盯上，小姐在学校交朋友，自己却没有上报，失职！ “那是大小姐的朋友，他俩也是高中朋友。”此刻司机的大脑转的飞起！ 李总微微1笑：“我知道，老周跟我提起过她。” “对不起李总，这件事是我失职了。”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有些开始冒汗。 司机就是开学时送周小夭的保镖之1，原本只是为了保护周小夭的安全，但看到她和顾明在1起时流露出的那种开心，司机不知怎么就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这个小男孩儿看来不1般，小夭睡觉说梦话都在喊她的名字。” 司机感觉天塌了，但还是咬牙说道：“李总，大小姐她跟她在1起时挺开心的。” “放4！”李总柳眉倒竖，冷声凛冽。 “。。。。” “送我去机场吧！” 李总揉了揉眉心，良久才缓缓开口。 司机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李总没有继续纠缠那就说明她并不打算追究自己的责任。 可，顾明应该就惨了吧。 周小夭透过窗帘看见自己母亲离开之后，眼睛微亮，掏出手机给顾明发去了信息。 顾明收到消息后，打算带着周小夭去看看电影，学校里都已经被他们转了个遍了，就还剩小树林两人没有钻进去过，那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好逛的，除了晚上那些学生净干1些不正经的事儿。 半晌，周小夭换好衣服踩着轻快步伐下了楼，隔着宿舍楼的大门就看到了站在云层下的顾明。 顾明的身影有些黑黑的，看不清。 周小夭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冲出宿舍大楼来到顾明的身前。 周小夭穿着克莱因蓝的卫衣，浓密乌黑的头发束成马尾辫，她抬起头眼眸清澈，眼底渐渐倒映出顾明清晰的面容。 “天天就知道玩，我敢肯定你这个学期肯定挂科！” “我高考比你考得好！”周小夭挺起胸脯。 顾明：“？？？？？” “那也没用，这里是大学！” 周小夭转了转眼珠：“不挂科就奖励1次摇摇车好不好？” “想的美！”顾明翻了翻白眼：“那辆车呢？” “去送人了！”周小夭目光有些闪烁。 顾明眉头微皱：去送人了？ 顾明立即意识到刚才车突然加速的原因，周小夭是坐车来的，那就说明车里1定有重要的人，刚才车子开那么快说明司机肯定不想让车里的人见到我。 难不成？？？？？ 顾明瞬间想到1种可能，又想到自己刚才像个2百5似的招手，瞬间感觉脊背发凉。 自己作为周小夭最好的朋友，按照她的性子肯定要跟家里人炫耀。 顾明或多或少知道周小夭家里的1些背景，自己的情况肯定得调查个底朝天，虽然现在自己有了1些资本，那也要看和谁比啊！ 顾明炸了，炸的4分5裂！ “呼…你先回去吧，我得给自己买1份人身意外保险…” 周小夭那扬起来的眸子1下子就黯淡下去，她低下头提了提脚尖儿小声道：“那明天去行不行？” 顾明：……… “算了，现在吧，喏，这是给你的礼物。”顾明看着周小夭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终究还是于心不忍，随后从口袋里那块儿观音吊坠。 周小夭眼前浮现出那块儿碧绿色的观音吊坠，眼眸里的光骤然迸发，她伸出小手噌的1下就将它拿过来，捧在手心里，左看看，右看看！ “顾明，我喜欢！” 第94章 终于开源 周小夭欢喜的拿着那块儿吊坠把玩了1会儿，然后喜滋滋的将它戴在脖子上。 顾明看着她欢喜的样子，刚才那颗炸裂的心又有了1丝缝合的迹象。 “走吧，出去逛1逛吧。” 两人出了学校坐上了86路的公交车，因为今天开学，所以前往市中心的道路并不是很拥挤。 周小夭选了后排靠窗的1个位置上，微微弯曲的睫毛1眨1眨的，街道两旁快速缓缓的车子和建筑物倒映在她的眼眸里，只留下跳跃的喜悦。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1条王府井商业街，这是首都比较有名的步行街，消费不是很高，也堪堪上了档次。 两人走进商场，周小夭路过1家游戏厅时就走不动道了，她被那些花花绿绿的街机给吸引住了。 顾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不会吧？这个你也想玩？ 看着文文静静的周小夭，顾明不信她会玩，于是领着她进去换了1筐的游戏币。 两人选好1台机器坐了下来，调出拳皇。 果不其然，周小夭并不怎么会玩，她只是没有玩过而已，什么都想尝试1下，像好奇宝宝1样。 之后，周小夭便觉得没有意思了，就去了里边瞎玩，顾明则坐在外围女的椅子上思考股权的事情。 半晌之后，游戏厅里边传来1声巨响，引得整个游戏厅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周小夭正保持着1个标准的摆拳动作，而她面前有1台不断晃动的拳力测试机，而屏幕上边的数值也在不断攀升，就连机器本身也在不断的晃动发出嗡鸣声。 自从，周小夭进入游戏厅开始，她的容颜就吸引了很多男孩子的注意，有些男孩子更是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搭讪。 但是，当他们看到周小夭那充满力道的1拳之后，他们就沉默了。 而顾明循声望去，看着她那标准的摆拳动作，再看看屏幕上的数值。 顾明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也沉默了。 自打重生以来，顾明1直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不然也不会1直保持着健身的习惯。 但现在顾明才知道，自己有多作死。 这个1直看起来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女孩儿，竟然经受过格斗训练？ 说出去谁敢信！ 顾明想起来上次在学校给她足底按摩的时候，但凡顾明有1点不轨的意思，恐怕周小夭那娇嫩且充满力道的拳头就呼在自己脸上了。 自己到底和什么样的1个大杀器交朋友啊？ “走走走，不玩了，这游戏太暴力了。”顾明脸上心悸的表情还没退去，赶忙上前拉住还要跃跃欲试的周小夭。 “喔。” 周小夭意犹未尽的将篮子交到柜台上，跟着顾明出了游戏厅。 逛了1会儿，两人就坐上了回学校的公交车。 去的时候没多少人，可回来就不1样了，公交车上乌央乌央的1大片。 顾明1手抓了栏杆，1手将周小夭护在怀里，她不吵不闹的站着，时不时抬头看看顾明，有时公交车晃的太厉害，有几次周小夭的脸颊差点和顾明的胸膛来个亲密接触。 顾明的心怦怦跳。 周小夭太犯规了，明明自己发过誓不谈恋爱，可那颗躁动的心就是不听自己的使唤。 “心力！”顾明很想摸摸周小夭的脑袋。 “顾明，公交车比摇摇车还摇摇车，下次还坐！” “啧啧，天天坐迈巴赫的大小姐第1次体验我们平民的快乐吧？” 周小夭转过头去，神采奕奕的眼神看着窗外，1缕微风透过窗户拂动她那鬓角的青丝。 回到学校之后已经是傍晚了，顾明将周小夭送回去自己又去了公司。 来到公司时，邓萱萱她们已经到齐了。 “好，咱们简单开个会。” “邓萱萱，你们把拍摄好的视频这几天就剪辑出来上传。” “寇静，你就负责招聘bp人手，尽快将团队组建起来。” 顾明仔细的安排着任务。 “哦，对了，招聘的时候记得物色1个会计这件事情比较着急，我要急需将喜茶的销售报表做出来。”顾明想起1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好的老板。”寇静点了点头。 “。。。” 顾明说完话，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你们看我做什么？” 邓萱萱鼓着腮帮子，直言不讳：“老板，你是咱们唯1闲着的人了。” “呵呵，几天不见你都敢调侃老板是个闲人了？”顾明嘴角抽搐，“寇静，回头帮我物色1个秘书。” “好的，老板。” “好了，散会吧，过段时间咱们去团建。” 顾明最后1句话说完，办公室里发出1片雀跃之声。 这些人就算业务能力再强，说到底还是1群青涩的大学生，1提到吃喝玩乐就泚个大牙嘎嘎了，看上去傻乎乎的。 现在摆在顾明面前的有1个问题。 那就是变现。 现在光tm往外花钱，进账是1点没有，看来还需要把路子拓宽1些，眼光不能再拘泥于学校了，要向社会上看看了。 ……… 草班台子的效率很快，远比1些久经职场的社会老油条更实在，第2天下午顾明来到奶茶店就看见寇静带着1个寸头男生在翻阅着厚厚的报表。 “老板，这是新来的财务，齐翰。也是财经大学的，今年刚毕业。” 顾明点了点头，发现齐翰像是没有听到1样，埋着头处理从开业以来的销售情况。 “呼…好了！” 不出5分钟，齐翰抬起头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寇姐，你看1下，这就是这1个月的销售情况。” 顾明吃惊，这才用了多长时间就将1个月的销售情况汇总好了？ 寇静也是满脸诧异，早上面试的时候说自己多牛逼，寇静还不相信，当即带着他来到奶茶店。 人家2话不说，接过那1摊报表就开始工作。 要知道经过抖音的宣传，这1个月奶茶店每天的出货量可是很大的，基本上财大喜欢喝奶茶的学生都会来这里买。 “牛逼啊！” 顾明看着手中那明目清晰的报表止不住的夸赞。 “拿给那些商户看看，让他们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之后接洽1些合作的时候也能将这个拿出来作为例子。”顾明将销售报表递给寇静。 寇静忍不住咂咂嘴：“老板，我跟你过来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基操，勿舔。” 随后，寇静拿着报表挨个的找那些拒绝过他们的商户，直接将他们震惊了1把。 奶茶店的爆火他们是有目共睹的，但谁也不肯相信短短1个月盈利竟然能突破6位数。 别忘了，当初的奶茶店还投了8万块钱的广告费，短短1个月不仅连本儿都挣回来，连带着盈利还翻了几倍！ 当初那些观望的商户觉得要半年奶茶店才能回本儿，可现在这样的结果摆在他们的面前，直接坐不住了！ 1窝蜂的想要找寇静合作。 寇静带着他们回到公司，原本冷冷清清没什么人的公司，1瞬间变得嘈杂而热闹。 “不是什么商户的合作咱们都要接，要看看他们有什么优点及缺点，要保证咱们公司的口碑！”顾明给寇静打了个电话叮嘱了1下，生怕寇静1个脑热全都接下来。 那些商户的劣迹明明都在学生口中传烂了，自己还要接，那不是给自己挖坑立坟吗？ 1直到晚上8点多钟，寇静长长的吐了1口气，1下午的时间达成合作的商户十1家，而且都是要嚷嚷着要第1阶梯的广告合作。 第95章 周小夭的快乐 回到宿舍的顾明又收到了周小夭发来的消息。 “顾明，我想出去玩。” 同时还发来1个小兔子在草地上蹦跶的表情包。 顾明深吸1口气，将打包回来的饭刚到桌子上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了女生宿舍楼下。 周小夭想玩，但顾明也不知道该带她去哪里玩，那也总不能天天带着人家去湖边溜达不是？ 但不去湖边的话，学校里有实在是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校外的娱乐场所又乱肯定不适合她这种社恐去。 学校的图书馆有个放映厅，基本上天天晚上都会放1些爱情片，周小夭的学习能力又强，顾明怕带她去1次，她开窍了之后该咋整，谁能抵挡得了周小夭的嘤嘤嘤啊？ 到时候别说顾明了，就算孙悟空来了也挡不了！ 所以顾明在权衡利弊之下，选择了场外求助。 重生之外面的顾明没有谈过恋爱，重生回来之后又发誓恋爱这个玩意儿狗都不谈，红女孩儿的招数根本不够用。 所以，顾明打开了qq列表看看哪位同学在线。 “吕慧敏，学校晚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收到消息的吕慧敏咣咣的翘起了键盘，几乎秒回了顾明。 “有啊，我们每天晚上都会来操场打牌，你要不要来？” 顾明思考了1下：“人多吗？” “现在还好了，秋天了天气凉快了许多，人不是很多。” “好玩吗？” “还可以，大家坐在1起打打牌，聊聊天，畅谈1下人生理想。” “行，那我等会儿过去。” 发完最后1条消息，吕慧敏立马放下手机，拿出自己的镜子，化妆包，对着镜子咔咔1顿收拾。 躺在床上的谢小英看到这1幕眼睛微亮：“大晚上的化妆，跟哪个男人出去约会呀？” “才没有呢！”吕慧敏的手在脸上翻来倒去，并没有告诉谢小英实情。 “哼，我才不会给自己增加1个竞争者呢！”吕慧敏在心里说着。 谢小英撇撇嘴：“找到男朋友有什么了不起的，带我1个，正好让我帮你把把关。” “没有找到男朋友，我是看到群里有人组织操场上打牌，我化化妆寻思1下有没有哪个男人能够看上我。” “切，就知道你不老实这才开学没多久心里就燥热难耐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就没有人跟我强顾明了。” 吕慧敏画着眉毛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道：“谁燥热难耐了，跟同学出去玩化个妆这不是最起码的尊重嘛！” 喻双双拉开床帘探出脑袋来：“操场上那么黑，你化了妆谁能看清楚呀？” “我去，你不会是看上耿雷了吧，耿雷这几天1直在跟我们打牌！”谢小英想到了某种可能，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吕慧敏立即将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反驳道：“怎么可能，人家耿雷的心思1直在喻双双身上，我可不敢对人家有什么想法！” “别，你该追求你的爱情就追求，看上谁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喻双双翻身下床，也开始翻出漂亮的衣服穿上。 等3人收拾完成之后，3个女孩儿离开了宿舍，吕慧敏走在最前面，她画着精致的妆容，1路上确实吸引了不少男孩儿的目光。 谢小英和喻双双则是素颜出门。 3人刚到操场上就远远的看到耿雷已经站在草坪上了，手里提着奶茶和0食，每人1份。 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没有家底儿是当不了暖男的。 到了草坪上，耿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垫子递给几人，然后1边闲聊1边打牌。 吕慧敏是不是的抬头张望有些心不在焉，有好几次牌都出错了。 “慧敏，你在看什么呢？”谢小英有些好奇。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在状态而已。”吕慧敏说完话，然后抽出4个2打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顾明操场小道走了过来，看到他们之后打了个招呼就坐了下来。 谢小英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顾明回来，立马吓的往几人身后钻去，财大的夜晚很黑，顾明这这边的角度根本看不清谢小英的样子，但就算这样素颜谢小英还是吓的不行。 “你来干什么！” 喻双双现在还在惦记上次聚会被嘲讽的事情，没有给顾明好脸色。 顾明鼻孔重重的出了口气：“晚上太无聊，出来溜达溜达看到你们了，有水嘛？” “喝奶茶吧。”吕慧敏指了指耿雷身边的奶茶的奶茶袋子。 顾明道谢就伸手去拿，结果就被喻双双拍了1下手：“这里没有你的份，这些全都是人家耿雷买的！” 耿雷见状也忍不住出生帮腔：“就是啊顾明同学，奶茶的份额是每人1份，你喝了其他同学喝什么？” 好，说得好！还是那股原汁原味的味道。 顾明将手缩了回去，生怕狗毛掉到自己身上，然后转头看去看看周小夭来了没有。 就在此时，1道靓丽的身影披着银色的月光从黑暗中缓缓浮现出来，仙气飘飘，精致的5官在月光的照耀下朦胧唯美，然后这道身影的主人很自然的坐在了顾明的身边。 其实吕慧敏和谢小英知道顾明与周小夭的关系并不简单，但是她们在吕强口中听说他们并没有在1起，只是以最好的朋友相称。 但是看他们两人坐在1起，怎么看都有1种绝配的感觉。 “喝！” 周小夭将手中的奶茶插上吸管，霸气的递给顾明，声音清冷又清脆。 顾明双手感受着奶茶传递上来的温度，又回想到刚才周小夭那霸气的样子，顾明瞬间就有1种想当大嫂的感觉了。 “好喝吗？” “还行，就是有些甜了。” 周小夭翘鼻微皱，然后拿过顾明手中的那杯奶茶喝了1口，平静的目光看了看几人。 吕慧敏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抬眼看了看月光，表情有些怅然若失。 谢小英又往喻双双身后躲了1下，内心大骂吕慧敏不讲义气，明知道顾明要来但故意没告诉自己。 而仗着自己面容姣好的喻双双在迎上周小夭的目光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1身狗毛的耿雷看了看喻双双，又看了看袋子里的奶茶，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对比太强烈了吧。 “怎么不聊了呢？你不是说气氛很好吗？” 顾明咂咂嘴，心说吕慧敏你有点儿吹牛逼哦，刚刚不是在手机上说这里的氛围很好吗？ 怎么大家1个个的都拉拉个脸，我又没欠你们钱！ “不聊了，有点冷，我先回宿舍了。” 喻双双将手里的牌仍在草坪上，脸色有些阴沉站起身来就往操场外走去，耿雷和谢小英见状连忙起身跟上，只留下还在抬头看着早已钻进乌云的月亮。 “啊，你们等等我啊！” 1道凉风吹来，吕慧敏打了个寒颤，她余光中看到舍友已经起身离开了，连忙站起身来呼喊道。 你们都走了，我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啊？ 顾明傻眼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好玩？ 顾明纳闷儿，转头刚想说要不咱们也回去吧，就看到周小夭又将奶茶递过来。 好吧，出都出来了。 赶在宿舍关门之前，两人就这样1直静静的坐在草坪上，干巴巴的坐了1个小时。 直到回宿舍时，周小夭眼里那种愉悦的光芒还1直闪烁着。 顾明忽然有种想法，他觉得周小夭无论在哪里都很快乐呀。 可是，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快乐的呢？ 顾明不懂。 第96章 实名冲浪的李明鹤 周6早上，寇静开着那辆帕拉梅拉来到了奶茶店，她刚坐下就看到顾明带着周小夭过来了。 “你怎么不休息的呀？”顾明看见寇静1阵错愕：“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好像是双休吧？” 寇静看着顾明脸上错愕的表情莞尔1笑：“老板，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来这里玩了。” 顾明听后眼中闪过1丝警惕的神色：“今天可是没有工资的！” 寇静哭笑不得的点了1下头，心说老板你是什么时候变的这这么抠的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的呀？ 随后寇静转身进入奶茶店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而顾明和周小夭坐在奶茶店门口的椅子上，1人喝着奶茶，1人单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秋天的凉风吹的树叶哗啦啦作响，1两片树叶随风摇曳铺在地上。 顾明不知从哪里掏出1个拳头大小的石榴，将它掰开递到周小夭眼前：“你想要大的1半儿还是小的1半儿。” “顾明，我想要1粒儿1粒儿的那种。” 顾明：？？？？？ 周小夭你之前的那种傻里傻气呢？现在怎么精明的跟猴儿1样，然后抠了1会儿，寇静从奶茶店里走出来，手里抓着1张报名表。 上边全都是应聘来当顾明的秘书。 其中，男性3名，女性8名，个个都是寇静精挑细选出来的。 男的主要挑的是业务能力强，有眼力见儿，会来事儿。 女的清1色的都是那种面容姣好，5官精致，身材高挑，凹凸有致。 “老板，这是十1个这两天过来应聘秘书的，您挑1挑吧，我已经筛选过1次了，剩下的这些都是比较符合要求的。” 顾明接过表格开始仔细查看。 说实话，他找秘书还是想要那种能干的，不说能力有多强，但起码要理解能力强，干活儿踏实执行到位的那种。 “哈喽美女，帮我们抬1下桌子呀。” “歪日，这个女孩儿好漂亮，大几的呀？” “美女，加个联系方式呗，晚上学长请你吃饭。” 顾明正仔细看着这些应聘者的信息，听到声音后立刻转头看去，发现几个大2，大3左右的创业男生正在奶茶店的斜对面办着几张桌子。 他眉心1皱，刚想破口大骂，但没想到周小夭见状后立即站起身来。 顾明刚想伸手阻止，却看到周小夭本着助人为乐的原则哒哒哒的跑到几个男生旁边儿，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指，1用力，那张桌子直接被周小夭给倒翻出去。 “。。。” “。。。” 那几个男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了笑容，周小夭好像很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又哒哒哒的跑回来。 顾明看的嘴角抽搐，头皮发麻，他假装没看到这1幕低头继续翻阅起表格来，却发现手里的表格被寇静紧紧的拽住。 “怎么啦？”顾明眼神疑惑。 寇静紧张兮兮的将表格拽了回去，拿出笔唰唰唰的就将里边的女生全部划掉，之后才重新递回去：“没事儿，刚才我突然想到还有几个人不合格我给划掉了，剩下的都是非常适合你的。” 顾明低头看去。 ？？？？？ 顾明眼眶含着热泪1下就明白了寇静的用意，内心但还是充满拒绝，心说，你老板看起来像是不正经的人吗？再说了剩下的这几个老爷们肯定没有女孩子细致呀！ “拉倒吧，秘书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寇静松了口气，心说真悬呀得亏我眼睛犀利，及时的悬崖勒马，才能让老板大难不死啊。 “行了，我回学校了，你自己也休息休息吧。” 说着顾明拉着周小夭就往学校走去…… “哗啦啦…” 秋雨说下就下，刚刚好晴空万里，两人刚到了湖的边缘就落下了1阵急促的大雨。 雨势匆匆，溜达到1半儿的两人也只能1路小跑沿着小桥跑到湖中心的亭子上。 “擦擦头发，别感冒了！” 顾明从口袋掏出1包纸巾抽出1张纸盖在周小夭头上，惹得周小夭忍不住啊呀1声。 “你怎么不接着？” 周小夭面无表情：“没反应过来，请给我擦1下。” “啧，不愧是大小姐，使唤人的习惯果然是张口就来。”顾明将纸巾拿下来，在她那1头靓丽乌黑的头发胡乱擦了几下。 周小夭对顾明的敷衍略微感到不满，她抬眼看向顾明，清冷道：“顾同学，请瞄准1点，不要擦我嘴里。” “…………” 雨停之后，顾明将周小夭送回宿舍之后，自己也回宿舍了，刚走到宿舍的门前就听见里边传出来的声音。 “卧槽，这个逼知真的要约你打架，这也太离谱了，不怕被学校知道后被开除？” “打架是绝对会开除的，只要还手的话绝对完蛋，但也不站着关挨打不还手呀，老李，我不建议你去。” “要不……咱们偷偷的去看看，要是他们人多的话咱们就不出现，只有他1个人的话还可以试1试。” 顾明疑惑，什么打架？ 他推门进去，就看到崔文仲，吕强都围在李明鹤身前，问道：“你们干什么呢？我李哥又在网上重拳出击呢？” “老顾，你终于回来了，不过这次你猜错了，是老李要被别人重拳出击了！他抖音的评论区有个人要真实他！”吕强直接叭叭叭的说完。 顾明听完后很惊讶：“好家伙，我李哥又在抖音上上传了1个什么视频？” “我只不过是在学校贴吧上传了1个帖子，说我女朋友力压第1校花罢了。”李明鹤心里慌得1批：“我虽然是1个不显山不露水平平无奇的富2代，但是我的战斗力也同样不显山呀，都他妈大学了，还玩初中那1套！” “你没把咱们的宿舍号写到你那篇装逼的帖子里吧？” “我还干不出那种十年脑血栓才能干出的事情……但…”李明鹤顿了顿：“但我署名是我的本名。” “你虎逼？”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装逼不用自己的本名那也太没成就感了！” “你可以用李亮鹤，李月鹤，李日鹤，实在不行你可以用李鹤啊，你这不是打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吗？” 李明鹤咳了两声，挺起高傲的胸膛：“虽然我的帖子有虚构的成分，但是内容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呀，我问心无愧！” “老李，别骗自己了，里边除了你的名字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我的！” “那现在怎么办？” “咱们看看他之前的发帖历史，看看能不能找出相对应的策略。” “诶，这是个好办法，知彼知己嘛。” 于是4人打开电脑找到学校的贴吧，顺着李明鹤的那条帖子点进去看到那个人的留言历史。 然后4个人都给干沉默了！ “xx你个xx，你怎么不去xx！” “就这样的颜值还能当班花，你们班里的男生眼睛都xxxxx” “学校2楼食堂的那个打饭大叔你xxx的xxxx，你手抖的跟xxx” “。。。” 顾明握着鼠标的手都有些出汗了，即使两世为人的他都被震撼到了：“老李，我觉的你还是不要去了……” “老李，我觉得老顾说的对，忍1时……”崔文仲看到这里也忍不住附和道。 李明鹤脸色有些惨白：“我也觉得忍1时风平浪静。” “不对，忍1时可以保住你的狗命，我觉得老崔是这个意思。”吕强张嘴补充着。 ………… 第2天1早，顾明就接到了老师徐国轩的电话，让他过来1趟。 “老师这是回来了？” 顾明不敢耽搁，当即起床立马就赶往老师的家里，顺带着将自己从滇南带回来的礼物给老师捎上。 “老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顾明端坐在沙发上，熟练的开始给徐国轩泡茶。 “先不忙着喝茶，你师母在厨房做早饭，你等下1起吃点儿。” 第97章 无言的徐国轩 “昨天晚上，前几天去东海开了1个经济论坛会。”徐国轩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很疲惫。 “老师为什么不多睡会儿…” 徐国轩摇了摇头：“习惯了，每天生物钟1到点儿就自动醒了。” 顾明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玉佛吊坠递给徐国轩：“老师，这是我国庆去滇南旅游时淘的1个小玩意儿。” 徐国轩接过那个吊坠眼睛瞪的老大了，他举起吊坠放在光下看了半天：“你小子又乱花钱，这看起来像是冰种翡翠，而且雕刻工艺也是出自大师之手，这恐怕得达几十万吧？” 顾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师真是好眼力，其实也没花了多少钱……” 他将在滇南发生的故事大概讲了1遍，徐国轩听后1脸震惊：“你小子的运气是真好…” “既然如此，那老师就收下了。”徐国轩眼里闪过1次喜意，没有再跟顾明矫情，知道这是关门学生的1番心意，再说他也挺喜欢这个物件儿的。 说起来徐国轩心里挺复杂的，自从收了这个学生之后没有教过他什么东西，反而这个学生送了他不少好东西，徐国轩1脸复杂的看着顾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 “爷爷，奶奶做什么好吃的呀，我都快饿死了……”徐黎戈穿着老式花色睡衣，顶着1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从2楼走下来。 “啊！” 徐黎戈打着哈欠的表情余光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顾明，不敢相信顾明大早会出现在这里，眼里的疑惑逐渐转化为震惊，爆发出尖锐的暴鸣声。 “蹬蹬蹬！” 穿着拖鞋的她竟然在木制的旋转楼梯上踩出声音，可见此刻的她内心有多么慌乱，自己最真实的1面竟然被顾明看到了，指不定以后要被他笑成什么样子。 “这丫头！” 徐国轩吹胡子瞪眼，拿这丫头1点儿办法都没有！ 顾明嘴角抽搐，他着实没想到平日里总是1副端庄的徐黎戈也会出现1副与其他寻常女孩儿1样的样子。 滤镜破碎了，1地的稀碎。 与此同时，正在厨房做早饭的廖慧珍被徐黎戈尖锐的爆鸣声吓得1个手没抓稳，碗掉地上摔碎。 “啪啦！” “徐黎戈，你要把家里给掀了吗？”廖慧珍拿着锅铲怒气冲冲的从厨房里冲出来，抬起锅铲对着2楼的徐黎戈怒吼，突然余光看到顾明像孙子似的坐在沙发上，然后像变戏法1样换上1副和蔼的笑容：“顾明来了呀，饿了吧，奶奶马上就做好饭了哦。” 顾明见到这1幕看向老师的眼里浮现出1丝同情的神色。 “家门不幸，我之不幸。。。” 徐国轩抬起45°角度的头颅，眼角隐隐有眼泪划过，嘴中好似在喃喃着什么。 “老师，我最近...我有个朋友最近发生点事儿，他想问问您的意见~”顾明思考了1下，决定无中生友。 “什么事儿？”徐国轩缓了1口气，终于感觉气氛不再尴尬。 “就是他前段时间投资了抖音，然后与那个公司的两个创始人做了1个赌注协议，赢了的话在原有的基础上在多加百分之5的股份，现在的情况就是，我...我那个朋友赢了赌注，而其中1个创始人......”顾明将问题大致的和老师说了1遍。 “也就是说你...不对，你那个朋友在投资之前并没有提前说明之后不能用追加资金的方式来稀释他的股权对吧。”徐国轩眼中划过1丝玩味的神色。 “是的老师，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顾明点了点头，1脸的忧愁。 “这件事唯1的解决办法就是...你...你那个朋友继续往里追加投资保证自己的股权不被稀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件事几乎就是无解的状态，只能用钱砸！ 得到答案的顾明点了点头，1缕难过的情绪涌上心头，同时在心里将梁汝波骂了个狗血淋头。 “梁汝波xx你个xx。” “我xx你妈的xx！” 但顾明表情尽量还要维持着微笑：“谢谢老师，回去之后我就告诉他。” “你这位朋友跟你关系很好吧？是不是好到穿同1条裤子的那种？”徐国轩脸上的玩味之色越来越浓重。 顾明脸上惊讶，竖起1个大拇指：“老师您真是神机妙算~” “好了，洗洗手过来吃饭！” 廖慧珍此时已经将做好的早饭11端在餐桌上，对着顾明招了招手。 “先去吃饭。”徐国轩站起身子就向洗手间走去。 “徐黎戈！徐黎戈！” 师母不见徐黎戈，站在楼梯口双手叉着腰，大声喊着：“你这个死丫头，吃饭还要我亲自叫你，是吧？” 过了45分钟，还是未见徐黎戈下来，廖慧燕很是不解：“不对呀，平常这个时候，这妮子早就闻着饭味儿下来了呀？”说着廖慧珍就往楼上走去。 “等等她俩吧。” “好的，老师。”顾明看着餐桌上的冒着热气的油条，鲜嫩的豆浆，香味儿充斥着他的鼻腔，1脸的羡慕：“老师，您可真幸福，师母做的饭可真好吃。” 徐国轩脸上也浮现出1丝温和的笑意，隐隐看去，还有着1丝骄傲的神色。 两3分钟后，廖慧珍骂骂咧咧的拉着徐黎戈从2楼走下来：“你这个妮子还有害羞的时候？” “奶奶！” 徐黎戈惊住了，不是说好了不说吗，转眼就把我卖了？我的面子以后在顾明面前怎么搁啊？她的脸色有着还未褪去的羞涩，她坐在顾明对面，强装镇静的瞪了他1眼。 顾明更震惊了，这有没有2十分钟，脸上已经画好腻子了？ 此刻的徐黎戈画着淡妆，刚才那1顶乱糟糟的头发现在也是柔顺丝滑的不行，与刚才像是乞丐堆里走出来的女人相比，现在的徐黎戈简直就是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假如没有穿这个老式花色睡衣的话。 “看什么！”徐黎戈拿起1根油条塞进嘴里，使劲儿咬个不停。 看她1副要吃人的样子，顾明就知道：完了，被她记恨上了。 “没什么~~”顾明摇头，强忍着笑意，拿起油条也吃了起来。 师母看到两人“眉来眼去”餐桌地下的脚踢了踢正端着豆浆往嘴里灌的徐国轩。 “哗啦~” 可能是廖慧珍踢的比较用力。 1个没收住劲，1个没抓住碗。 那香喷喷的豆浆直接1股脑儿的倒在徐国轩的脸上。 “你，你，你！” 徐国轩闭着眼睛，嘴巴张大，不想面对这发生的1切。 豆浆喝的好好的，谁能知道它如同1滩拍岸而来的怒浪拍在脸上。 豆浆滴答滴答的顺着他的嘴巴流到下巴，然后滴落在衣服裤子上。 “爷爷，我知道你想表达奶奶榨的豆浆很好喝，但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吧，太浮夸，太拙劣！”徐黎先是错愕，接着捂着嘴笑起来。 顾明1脸的错愕，然后反应过来连忙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 廖慧珍嘴巴微张，然后脸上愠怒，倒打1耙：“你得了帕金森了？吃饭连个碗都端不好！” “累了，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徐国轩无言，默默的站起身去卫生间收拾去了。 第98章 干妹妹？干妹妹！ “来我书房。” 这1个小插曲好像并没有影响到徐国轩心情，吃完饭，徐国轩背着双手走向书房。 只是顾明看到徐国轩的脚步踩的很重。 “我这次去东海开会，上边指出会大力支持互联网的发展，你那个朋友弄的抖音有很大的前景，你叫你那个朋友好好弄，未来上边会有很大的扶持。” 两人来到书房，徐国轩沉思1会儿，将这次开会的内容告知了顾明。 顾明眉毛1挑，上边支持互联网发展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个大力扶持，怎么个扶持法？ “自己摸索去，我不能违纪！”徐国轩看出了顾明的心爱，没好气的看了他1眼。 “嘿嘿……” ……… 校花比赛过去了，营销热度也开始衰退了，但是小吃街的商业氛围的确被炒起来了，客户留存住了不少，以至于人流量和之前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而仲娟在营销阶段的优秀表现也证明了她的业务能力，所以，顾明打算给她升个经理，涨涨工资。 但这件事最好还是以周小夭的名义来做，毕竟奶茶店名义上的老板是她。 进门之后，顾明看到了3个人。 1个是仲娟，另外是她招聘来的两员大将，孙玲玲和唐立新。 他们俩都是在校大学生，1个大21个大3，都是仲娟1手挑选的。 喜茶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而火热的营销阶段也已经过去，总不能再逮住仲娟1个人压榨。 而且，喜茶如果真的要在别的学校开分店，那顾明手里必须要有几个能用的奶茶店经理可以跟着跑。 仲娟作为最初就跟着喜甜成长起来的人，肯定就是不2之选。 她任劳任怨，工作态度诚恳，做事干脆利索，这些优点顾明全都看在眼里，所以顾明有意让她学会如何管理1家奶茶店，以应对后期的分店模式。 她不是财大大学的学生，时间上比较自由，被派到其他大学那边也无须害怕课业被耽误，是很适合的人选。 不过，仲娟做奶茶做的好，却并没有做经理的经验，所以顾明也很想趁分店计划还没开始的时候多锻炼她1下。 而如何招聘合适的人手则是她最需要在短时间之内学会的。 “老板，老板娘，下午好。” 仲娟见到顾明和周小夭进来，小嘴像是抹了蜜1样。 “最近生意怎么样？”顾明往店里随意打量了1眼。 仲娟点点头：“还可以，虽然比不上校花大赛那段时间的疯狂，但是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两个兼职的人呢，做的好不好？” “孙玲玲还可以，上手很快，唐立新之前没太做过，所以还在学，不过做奶茶并不是什么有难度的工作，他应该很快就可以适应了。” 顾明点点头，对于有无职业经验倒是没有太多的挑剔：“对了仲娟，今天我们来是有件事要宣布的。” “什么事啊老板？” “你家老板娘觉得你这段时间工作努力，认真负责，所以想要让你做喜茶的经理，工资上涨百分之2十。” 周小夭学的可快了，顾明教1遍她就会说：“小娟，你以后要继续努力。”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娘，我1定会继续努力的！”仲娟的脸上瞬间浮现出肉眼可见的愉悦。 其实她的工资已经涨过1次了，这次又涨，还升了职，激动感肯定是不言而喻。 而趁着这份激动还上头的时候，顾明也是把下1步的计划简单的跟她说了1下。 “喜茶马上要去其他大学开分店了，我们需要1个合格的经理去打头阵，我的意思是重新招聘1个，但你家老板娘很喜欢你，建议让你去锻炼锻炼。” 周小夭看他1眼，睫毛微颤：“顾明说的对。” “我愿意去。”仲卷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你不再考虑1下？” “我不考虑，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仲娟没上过太多学，1直都是东奔西跑的找碎活来干，太好的找不到，太差的收入少，而稳定对于她来说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喜茶以前的生意差的都要揭不开锅了，她1直唉声叹气的，动不动就说要关店。 仲娟都已经做好回老家的准备了，哪曾想换了个老板之后起死回生，还马上就要开分店，谁会在这时候打退堂鼓啊。 她确实看不懂老板和老板娘想做什么，但她有脑子。 短短1个月，让喜甜的生意火爆到这种程度，这不是1般人能做出来的。 仲娟很希望得到1个有晋升渠道的工作，但她学历低，虽然努力认真，但这份努力在别人看来并不值钱。 可现在好了，能去经营分店，未来可能还能经营更多的分店，在这种机会面前，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作条件也要上。 底层的工作者，肚子里可能没有太多的文化，但对前途这两个字绝对明白的很透彻。 顾明点了点头：“那好，既然你愿意，外派人选就定你了。” “老板，我大概什么时候去分店？”仲娟忍不住问了1句。 顾明仔细思考了1下：“下个月吧，但准确时间我还说不定，因为店面还没选好，你先踏踏实实在这里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唐立新和孙玲玲带出来。” 仲娟点头：“好的老板。” “加油。”周小夭轻轻柔柔地开口。 “谢谢老板娘，你人真好。” “你也是。”周小夭的目光在闪烁。 这1刻，仲娟觉得老板说的那句话并不是客套话，自家的高冷老板娘可能真的很喜欢她。 从喜茶离开之后，顾明带着周小夭去了教学楼。 下午的课程是学校提出开1次大会的大课，这也是顾明和周小夭第1次1起上课，于是两人按照课表信息，找到了这堂课的公共教室，1进去之后，原本嘈杂的嬉笑声瞬间少了大半。 说实话，法学院的男生对顾明还是带着羡慕嫉妒恨的。 开学的时候惊艳了无数人的少女，天天跟着顾明溜达，似乎满世界只有他1个男人，别人想加她qq都加不上，简直要气死个人。 但又能怎么样呢？ 谁都知道周小夭有两面，1面清冷的仿佛月光，生人勿近，不苟言笑，属于所有人。 但另1面活泼可爱又粘人，却只属于顾明，别人谁也别想见到。 “又去约会去了？”钟文静满脸写着想磕。 顾明啐他1口：“你要不找个人谈恋爱吧，我发现你挺有恋爱脑的。” “自己谈有什么意思，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对，这句话说的靠谱，自己谈最没有意思，还不如看电视剧，最起码能直接跳到最后1集，看看是好结局还是坏结局，也好决定追不追，免得看到坏结局意难平，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周小夭在旁边乖巧的坐着，伸手翻开课本的第1页看了两眼，对这个话题没有表露出太大的兴趣。 顾明此时也已经板板正正地坐好，挺直腰背准备上课。 高数听不懂就算了，但如果这个课也挂了，那可就不是重修那么简单了，万1被劝退，那老师还不得打断自己狗腿。 不过就在此时，顾明的眼神忽然瞥见1个人。 崔文仲，他正和贺红坐在1起，两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的活跃。 顾明不禁觉得有些惊讶，心说莫非舔狗真的有春天？ “老吕，崔文仲和贺红怎么坐1块了？” 吕强颠儿颠儿地跑过来：“你还不知道？崔文仲今天中午去跟贺红表白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顾明有些震惊。 谁曾想吕强摇了摇头：“贺红说要做崔文仲的妹妹。” “靠，原来是有情人终成兄妹，这不就完犊子了？”顾明眼都睁大了。 “确实是完犊子了，但是崔文仲挺开心的，他说有情人都是从干兄妹开始的，总比单纯做同学的机会多。” “……” 顾明咂咂嘴，眼神不由得流露出1丝不明显但却很深刻的抗拒。 妈的，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例子摆在眼前，爱情这玩意儿才是人间最大的不值得啊。 第99章 苦难专找苦难人 顾明发现自己的灵魂真的不适合在教室里板正上课了，状态根本调整不回来，困意也有点阻挡不住。 “周小夭，掐我1下。” 周小夭伸出手，轻轻掐他1下：“疼不疼？” 钟文静忍不住凑过来：“别舍不得啊，狠掐，像我妈对我爸那样，别抓太多肉，就捏住1点最疼！” “原来这是这样。”周小夭又学到了小妙招。 顾明下1秒就疼的龇牙咧嘴，瞬间精神不少：“钟文静，你别什么都教行不行，周小夭真的是什么都学！” “对不起。”周小夭赶紧松开手。 “没事，喜欢的话继续，还挺管用的。” 钟文静乐了，还是看别人谈恋爱有意思啊，我狠狠磕！ 与此同时，坐在他们后面的耿雷看了1眼喻双双，心里有点意动：“双双，我有点困，你能不能掐我1下？” “你睡会儿吧，我帮伱看着老师。”喻双双轻轻开口，眼神并没有离开黑板。 “好吧。” 虽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身体接触，但耿雷其实还挺满足的，帮自己看着老师其实也是1种关心吧，世界上的爱情各不相同，没必要去在意别人的相处方式。 就这样，在浑浑噩噩的困意当中，下课时间到了，顾明直接回宿舍补了个觉。 结果这1觉就睡到了晚上8点，等再起来，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的，空气还泛着1股潮湿的冷意。 顾明换上衣服来到楼下，打算去食堂吃个饭，却意外的接到了吕慧敏的电话。 “顾明，你能不能开车来南街1下？” “我不去了，你们自己溜达吧。” “不是溜达，是有人被撞了，你能不能过来帮帮忙？出租车不能进南街，我们也找不到车。” “人被撞了？” 1分钟后，顾明着从宿舍出来给寇静打电话让她把车开过来。 与此同时，在空无1人的南街，大雨哗哗地下着，很快就在路面形成了涓涓的水流。 因为没人出来吃饭，所以整条街都显得1片萧瑟，只有商户的霓虹招牌在雨水的反射下显得光怪6离。 喻双双正站在1座黑色的雨棚下面，表情显得很难受。 本来步行街不让车子进的，但因为看着要下雨，她着急回宿舍，所以才骑自行车从街上穿过，没想到却在岔路口撞倒了1个老太太。 她现在心里很慌，但又忍不住埋怨吕慧敏有病乱投医，非要去打电话给顾明。 顾明的嘴这么毒，来了之后还不1定要怎么嘲讽自己。 而且老太太不同意去医院，说什么都要回家，她觉得叫顾明来也没什么用，还不如不让他知道。 其实她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之下，吕慧敏她们也有点慌，所以想找个主心骨，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她们第1时间想到的就是顾明。 “您真的不去医院吗？” 耿雷此时正站在雨棚下面，而谢小英和贺红正在不断地检查老太太的伤口，确认对方有没有事儿。 其实老太太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手被蹭破了皮，脚也崴了1下，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有。 很快，银白色的的保时捷从雨幕中驶来，顾明停下车，打开伞走了过去。 顾明径直走到吕慧敏面前：“什么情况，被撞的人呢？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喻双双骑自行车撞了个老太太。”吕慧敏如实说着。 “自行车？” 顾明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心说吓死了，还以为是什么严重车祸，结果是自行车，下次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下雨天的地板油真的很危险！ 不过来都来了，顾明也没多抱怨：“那就别耽搁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问题是老太太不愿意去医院，还让我们走就是了，说没大碍。” 顾明忍不住皱起眉，心说这个喻双双还真是幸运，骑自行车撞个人没事，也就是去医院检查检查，付点儿医疗费什么的。 但是如果遇到个不讲理的，小事也能变成大事儿，但他唯1没有预料到的是人家竟然连医院都不去，还让他们走，这可太幸运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建议能去医院就去医院，这个岁数的老年人，摔1下可能就会骨折。” 顾明对吕慧敏说了1句，然后就来到雨棚下看了1眼老太太，很瘦小，而且身形有些佝偻。 从她的穿着和精神状态来看，能看得出她的生活并不好，不但穿的破旧，而且手瘦的已经只剩1层皮。 顾明看了1下，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被蹭破了皮，后脚跟有个伤口在渗血。 “老太太，我载你去医院啊？” 老太太立马摆手：“我不用去医院，你们赶紧回去吧，还得上学。” “不费多长时间的，我开车送你，也就两3个小时。”顾明耐心劝说。 “两3个小时也不行，我儿子还没吃饭。” “？”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人全都愣了，看老太太这个样子应该有个67十岁了，儿子应该也是成年的大人了，怎么吃饭还得让母亲操心？ 但老太太执意不去医院，而且很固执地要走，无奈之下，顾明只能让谢小英和贺红搀扶着，然后1群人把老太太送回了家。 潇潇的雨幕之下，老太太被馋到了南街最后面的小巷子，来到了1个小水果摊前。 她伸开手推开残破的木门，露出1个仅最后面的小巷子，来到了1个小水果摊前。 她伸开手推开残破的木门，露出1个仅有几平米的小空间，里面有1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个眼神有些呆滞的中年人，只能呜呜地发出声音，应该是瘫了。 “你们回去吧，我得做饭了。”老太太又开始撵人了。 顾明说别做了，然后让吕慧敏去附近的商户那里买点饭过来，又把伞递给耿雷，塞给他2百块，让他去超市买箱牛奶什么的。 看着顾明有条不紊地吩咐着每个人，喻双双有些发愣。 “老太太，这是你儿子？” “是。” 老太太说自己是南街的商户，经营的就是他们面前这个面积不大的小水果摊，儿子瘫痪，每天都需要人喂饭才能活得下去。 她说摊位是政府扶贫免费给的，水果也是1个好心的供货商给他们提供的，她们就在南街经营着这1方小摊，虽然赚的不多，但勉强能活得下去。 听完这个简短的故事，3个女孩1个个都泪眼朦胧，非得掏钱给老太太捐款，但人家只收了1百。 “我是穷，但不要饭，买个药膏抹抹就好了。” “……” 顾明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觉得喻双双真的是遇到好人了，要不然她这回肯定会吃个大亏。 “顾明，你说咱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们？” 吕慧敏泪眼朦胧地看向顾明，其实她也不知道顾明能有什么办法，毕竟老太太连钱都不要，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1句，搞得顾明像是无所不能1样。 顾明确实是可以帮她的，因为根据抖音现在的流量来看，他只要把老太太的事情公布出去，以大学生们的善良和热心，老太太的水果估计都供不上卖的。 但是，这样的行为很可能会引来周围商户的仇视。 哦，我们花几千几万的打广告，她比我们可怜点就能免费？ 人心这个东西，顾明前世见过太多了，真的不是所有人都会同情苦难人。 而苦难也很有意思，苦难专找苦难人。 另外还有1点，南街有个水果超市和论坛有合作关系，他如果真的帮老太太挂广告，那就相当于违反合同。 善良这个东西，他有，但也不能随意发挥。 顾明思索半晌，摸出手机打给李明鹤， 抖音第2大v，平平无奇李少爷。 第100章 暖男排狗后边 老李和抖音没有隶属关系，其中不涉及连带的商业合作，所以不管他在抖音里发什么都和抖音没有直接关系。 另外，老李火啊！ 别看他发的视频抽象的不行，但人家每个视频下都有人骂，这也算是1种本事。 这件事除非他出手，否则没什么好办法了。 “老李，你现在在哪儿？” “南街的网吧？那正好，你出门往后走，见到山城火锅的牌子往里拐，有个叫惠民水果摊的，我在这里等你。” 喻双双听完之后忍不住咬牙，她不想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你叫李明非来做什么啊？” “那个字念鹤。”顾明白她1眼，“上没上过学？” “……” 老李很快就赶到了，对于游戏中断很是不满，告诉顾明：“你最好有事！” 顾明把事情给他说了1下，再看眼前这幅场景，老李顿时就沉默了。 “你现在是抖音大v，拥有很牛逼的号召力，你要是发个帖子，可能能帮她也说不定，但也很可能会坏掉你的人设，也许还会有人骂你，说你1个富2代为什么不直接给钱？你自己考虑1下，帮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 “那……我试试吧。” 顾明看他1眼：“你确定？” “嗯，试试又不花钱。”李明鹤点点头。 “行啊老李，没想到你还是有优点的，竟然这么善良。” 老李呸了1口：“我他妈游戏都没打完就来了，都怪你。”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待会儿让他们给你出个稿子，你往抖音上1发就行了。” “要不我自己写？” 顾明有些意外：“你确定？” “怎么说我也是财大大学的学生，这点小小的文笔还是有的。” 从南街出来，顾明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公司。 喻双双她们从没有来过顾明的公司，刚来的时候还有些疑问，为什么要来这里？ 结果听到公司里的人集体喊老板的时候，她们的脑子不禁1阵发懵，半天时间都回不过神，目光在公司里不断地打量，心脏彭彭跳的飞快。 “老李，直接按你的想法写吧。” “岳倩，你是学汉语言的，你最后帮他润色1遍，我相信你们联手，天下无敌。” “书然，等老李的文案写好上传，你帮他拍个视频，争取让更多人看到。” 顾明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值班员工，把后续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然后让几个女生找地方坐，写完之后看看有什么细节需要补充。 世界上的苦难人很多，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点了。 “我先出去1趟，好好写。” “好，我知道了。” 李明鹤的手在键盘上1阵噼里啪啦的敲打，似乎才如泉涌，又似乎是对老太太的故事深有感触。 他写完之后寇静开着车又带着他们去了1趟水果店拍摄视频。 抖音的流量很大，老李又黑红黑红的，再加上推流，所以这条视频瞬间就引来了无数回复。 “有这事儿？” “这个我知道，那个奶奶我也见过，我每次都去她家买苹果，又大又甜。” “我草，这不是李少爷那个狗贼吗？这画风清奇的我都不敢相信！” “还真是李少爷，竟然有良心了，那他绝对不是富2代！” “看的太揪心了，想吃水果的可以去奶奶那里啊，也不贵！” “有橘子吗？明天去买2斤橘子！” “李少爷怎么画风变得这么快，不骂他我都有点不适应！” “你今天写的东西有点好啊，算了，老娘暂且饶过你！” 李明鹤看着视频的评论，不禁有些恍惚，心说这些小黑子虽然还是骂骂咧咧的，但语气好像柔和了不少，甚至还有不少鼓励他的，连要现实他的“3个字”都说不找他麻烦了。 老李的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有些成就感，又好像意外觉得暖。 “行了，事情做到这1步也就差不多了，具体的效果要等明天发酵才能知道，都回去睡觉吧。” 顾明说完话，忽然在桌上看到1盒青提，再抬头，他发现邓萱萱、小悠、刘书然和寇静的工位上都有1盒青提，除此之外还有草莓什么的，种类还挺齐全。 “谁买的水果，怎么没我的份儿？” “老板娘给买的！”小悠甜甜地说了1句。 顾明笑了，心说你们真会胡扯，那个傻乎乎的小可爱哪里懂得这种招揽人心的手段：“别扯，到底谁买的？” 邓萱萱抬起头：“真的是老板娘给买的，她下午放学的时候来了1趟，买了好多水果给我们吃，老板，老板娘可比你大方多了。” “？” 顾明有些发懵，心说你们说的那个老板娘和我心里想的那个老板娘真的是1个人吗？ ………… 晚上9点，除了公司的大门，喻双双的脑子仍旧懵懵的。 校花比赛的事情她知道，甚至还给自己报了名，喜茶奶茶店的爆红她也知道，甚至还喝过好多次。 上周3的那堂经济学，老师还拿这件事举过例子，说这个人各种有想法，各种有能力，胆大心细无所不能，还说这个人绝对不会停步于此。 但她完全想不到这个抖音的老板是顾明。 那个浮夸男？ 不，他真的是个浮夸男吗？ 喻双双不禁想起了刚才在南街的1幕，顾明1来就控制住了场面，找人买饭，吩咐耿雷去买牛奶，问出事情的缘由，1步步的，做的细致又稳妥。 如果换成她…… 不，换成在场的任何1个人都不可能做的这么周到。 1念及此，喻双双忍不住转过头去，发现谢小英、吕慧敏和贺红也是懵懵的，眼神里全都是不可思议。 “顾明是抖音的老板？” “顾明刚才单手开保时捷真的好帅！” “我听说抖音上个月光广告费就拿到了5十多万。” “有钱又有能力，我的天，我男神真的太迷人了！” 正说话的功夫，1道黑影忽然骑着车子飞奔而来，正是被淋的不行的耿雷。 他本来是朝着宿舍的方向去的，但看到喻双双后立马拐了个弯，捏刹车的时候还漂移了1下，看上去巨帅。 没办法，暖男排狗后。 车子硬塞6个人还行，但多1个都装不下，谁叫耿雷是暖男呢？得谦让啊，得说你们先走吧，我1个人回去就行，得说没关系，你们不用担心我。 所以为什么说暖男比舔狗都不如？ 舔狗要是真的没脸没皮起来，说不定真的能占到点便宜，但暖男就不行了，又得舔又得绅士，到最后毛都落不着。 “双双，你们怎么在这里？”耿雷从车子上下来，1脸关切。 “是顾明带我们过来的。”喻双双说顾明名字的时候声音有点发颤。 耿雷也没细问，只是有些埋怨：“都不把你们送到宿舍，1点也不绅士，这样吧，我送你们回去？” “算了，雨这么大，你先回去吧，别折腾了，我脑子有点乱，不想说话。”喻双双没给耿雷说第2句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 看着喻双双离开，耿雷微微叹了口气，但又没太多的失落。 他觉得喻双双肯定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现在有点失魂落魄是很正常的。 于是耿雷又重新骑上自行车，往男生宿舍赶，最后来到了宿舍楼，却没着急回去，而是捏着2百块钱来了他们宿舍，塞到了顾明的手里。 第101章 有点小聪明 这是顾明给老太太买牛奶买药膏的钱，是他垫付的，所以顾明很自然地就接了过来。 “喻双双给的？” “我给的。”寇静眯眼1笑。 顾明搓了两下衬衣的领子，忍不住1笑：“她撞了人，你给钱，什么操作？” “我和喻双双之间不分彼此，就像你和周小夭1样。” “……” 顾明微微1笑，给他1个温暖的眼神作为鼓励，心说兄弟你没事儿可以去建筑工地溜达溜达，不然你肯定要废了。 爱情这件事，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别人救不了，只能自救。 耿雷坐了没1会儿就回去了，走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与躺在床上的崔文仲如出1辙。 妙，妙哉。 顾明把水倒掉，路过床边的时候看到李明鹤还在打字。 “你干什么呢？” “没事，和评论区网友聊聊天。” “……” 第2天1早，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外面1片天朗气清。 早上的课是1节合堂，还是和法学系的1堂课上，所以顾明早早地来到了教室，见到了穿着白色卫衣的周小夭。 她正安安静静的坐着，旁边则是狗头军师钟文静。 “你昨天去公司了？还买了水果？”顾明坐到了周小夭的边上。 周小夭点点头：“去了。” 顾明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啊，你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啊，是不是有人教你？” 钟文静听完之后直接笑了：“当然是我教的了，老板娘不得经常去公司看看吗？万1老板身边有穿黑丝袜的女秘书呢？再说了，自家员工，买点水果犒劳1下有什么的？” “……” 顾明忽然明白了，钟文静根本就不是磕cp啊，这狗头军师是把他们当成恋爱养成游戏了：“钟文静，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 “怎么了？”钟文静1脸不服。 “周小夭，你不许听她的。” “噢。” 周小夭看向钟文静：“钟文静，我以后不听你的了。” “好1个夫唱妇随！”钟文静1阵猛磕。 与此同时，坐在他们后面的耿雷把1杯温热的牛奶递给了喻双双，然后坐下来，想着找个话题聊些什么，却发现喻双双正看着顾明的背影发呆，脸上不断地浮现出茫然、烦躁以及失落的感觉。 “双双，你怎么了？”耿雷忍不住开口。 喻双双回过神：“没事，我在想昨天的那个老太太，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那等下了课之后我陪你去看看吧，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那个视频刷新速度比我给你发消息的速度都快，又没有什么爆点，估计早就沉了。” 中午的课程结束，顾明起身说走，周小夭就哒哒哒地跟了过去。 见到这1幕，多数男生都是心酸的，心酸的不只是顾明何德何能成为这抹清冷月光的唯1例外，还有最重要的1点，为什么有些女孩长得比周小夭差十万8千里，却还没有周小夭乖。 咱就是说，两样优点你好歹占1样的。 你可以不漂亮，但你学学人家的乖巧听话不行吗？你脾气暴躁还不讲理，那你长得漂亮点不行吗？ 结果两个优点都在周小夭身上，乖巧听话又漂亮，还从不跟别的男生说话，然后都被顾明那个平平无奇的狗贼给霸占了，参差感真的不要太强烈。 “真想知道周小夭和顾明的故事，不然我就是想不通周小夭怎么非得粘着他。”和耿雷1个宿舍的郭安林忍不住开口。 耿雷淡淡1笑：“确实，感觉顾明除了有钱，也没表现出什么优点，不过有钱也不能算优点吧，你说呢双双？” “那怎样才算优点？”喻双双淡淡地问了1句。 耿雷有点懵。 他知道喻双双1直对“有钱”“轻浮”“油腻”这种人设很反感，可她怎么忽然又觉得“有钱”是优点了？ 喻双双莫名有点烦躁：“行了，赶紧去食堂吃饭吧，然后你陪我去南街，咱们去看看老太太。” “哦哦，行，我帮你拿书。” 吃过午饭之后，艳阳高照，秋高气爽。 顾明带周小夭溜溜达达地来到了南街，走到了最后1排的小巷子。 此时，惠民水果店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但水果摊上的水果早在清晨的时候就被抢购1空了，有人说装苹果的箱子也要，以后可以用来装旧书，但老太太说什么都不卖，甚至还有直接想捐款的，最后也被老太太拒绝了。 喻双双、耿雷、谢小英、吕慧敏和李明鹤早就来了，几个人看着眼前的1幕都有些莫名的感动。 “这就是流量为王啊。”顾明忍不住想起后世的粉丝经济。 李明鹤听到王这个字眼神都亮了，忍不住挺了下胸膛：“其实我还没有真正发力。” “老李，你牛逼吹的杠杠的，结果不吹牛的时候却办了件大事，心里没有点感悟吗？”顾明看他1眼。 “我什么时候吹牛了？”李明鹤不服。 顾明看他1眼：“没吹牛怎么到现在都找不到对象？” “你不是也……” 李明鹤想说你不是也没有？但话没说完就看到了乖巧站在顾明身边的周小夭，在雨后的晴空下耀眼而迷人，于是很明智地闭上了嘴。 是，这两个人1直以朋友着称。 但是，那些整天腻在1起的情侣却经常会羡慕他们俩的相处方式，究竟是什么原因就不用多说了。 “人比人气死人。” “什么？”顾明微微1愣。 李明鹤呸了1声：“没什么，我也会找到对象的！” 与此同时，喻双双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顾明和李明鹤说话，眼神里有1抹复杂不明的情绪。 她来到财大之后有两个最讨厌的男生。 第1个是轻浮男顾明，第2个是油腻男李明鹤。 她觉得这两个人都没耿雷好，没耿雷有礼貌，没庄晨绅士，但是事到如今，她发现绅士好像真的不是很值钱的样子。 昨天撞人的时候，耿雷脸都白了，1直在边上重复着没事吧没事吧3个字，但现在看来，他其实比自己还要手忙脚乱，只会重复着口头上的关切，但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有些人，细节处确实做的很好，但担不起大事…… 而有些人虽然平时没那么多讲究，可在大事上却绝不含糊。 这样的对比太扎心了，让耿雷1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1直喜欢自己的庄晨。 耿雷比不过顾明，喻双双觉得很难受，但现在她觉得耿雷连李明鹤都比不过，这更让人难受。 “双双，咱们走吧，反正老太太已经没事了。”耿雷柔声细语地说。 喻双双点点头：“嗯，走吧，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刺啦—— 正在此时，1阵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过去，发现顾明把那只苹果箱子撕烂了，拆出了方方正正没有印刷样式的1面。 然后他冲着周小夭轻轻耳语了两句，她就乖乖地从包包里掏出1支笔，在上面板板正正地写上两个字，再翻过另1面，写上另外的两个字。 1面“营业”，1面“售罄”。 周小夭写完之后描黑了1遍，递给顾明，静静地看着他，然后顾明从她手里接过笔，在“营业”的右下角画了个圈，在“售罄”右下角画了个叉。 “老太太，你把这个挂在门上，翻到圈就是有水果卖，翻到叉就是卖光了，这样就没人来敲门了，免得每次来人你还得1遍遍的解释。” “这样啊，那我懂了。”老太太对着牌子瞅了1眼，“虽然不认字，但这字真漂亮，人也漂亮。” 周小夭眼神亮亮的：“您真是个好人。” “你们才是好人呐。”老太太有些泪眼朦胧。 看到这1幕，金融3班的女生全都沉默了。 在门口挂着“营业”和“售罄”的牌子是很寻常的经营手段了，但此时此刻，除了顾明之外没1个人想过要做这件事。 是，人流多了，客源广了，但没东西卖了之后还要1遍遍的解释，这对于老人家来说本身也是1种打扰。 像这样挂个牌子，有没有1目了然，就不用再过多解释了。 最关键，顾明还考虑了对方并不认字的问题，用简单易懂的符号代替了不同的含义。 喻双双也沉默了。 有些人原来不只是担得起大事，也能处理好细节，只看他想还是不想罢了。 喻双双看向耿雷：“你现在知道顾明除了有钱还有什么优点了吗？” “嗯，他是有些小聪明的。”耿雷的目光里流露出1丝欣赏。 “……” 第102章 下一步计划 回到宿舍之后，天色已晚，宿舍里只有老吕1个人，1边吃手抓饼1边用手机看小说，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第1个咔嚓是咬手抓饼的声音，第2个咔嚓是按翻页键的声音，两个声音相互交错，节奏鲜明。 “怎么就你1个人？其他人呢。”顾明看着黑漆漆空荡荡的宿舍有点疑惑。 吕强嘿嘿1笑：“崔文仲去找自己的干妹妹了。” “老李也不在啊。” “老李出去了，走的时候古古怪怪的，还喷了1身香水，老顾，我记得自从上次军训被你滋1脸之后，他好像就没再用过香水。” “不会是谈恋爱了吧？”顾明想到了1个可能性。 吕强蹭1下从床上坐起来：“不可能，除了你，我肯定是这个宿舍第1个脱单的！” “你别除了我，我他妈也是单身！”顾明觉得吕强的眼睛坏了，钟文静的眼也坏了，全世界的眼睛都坏了。 “单身就单身，激动什么……” 顾明看他1眼：“怎么样，有追求目标了吗？” “有啊，我最近认识了1个学姐，大2的，长得恬静可爱，说话特别温柔。”吕强眉飞色舞。 “叫什么？我认不认识？” “叫什么肯定不能说，我和老崔不1样，万1说出来没追上多丢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的小名，叫燕子。” 顾明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立马就笑了：“那你完了，这世界上没有人能追得上燕子。” “？？？？？？” 顾明爬上床，有1搭没1搭地跟吕强聊着，结果聊了没两句，李明鹤就推门走进来，那叫1个人春光明媚，那叫1个眉飞色舞，那叫1个喜上眉梢。 不用问，肯定是恋爱了，都满脸跑眉毛了，谁看不出来啊。 笑死了，家人们，不会真有人觉得自己情窦已开还能平静的让人看不出来吧？ 不过顾明没有太过于8卦的心态，反正都是住在1个宿舍的舍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老李的关系要是稳定的肯定会说出来的。 这家伙憋不住事还很高调，要是有了女朋友，早就在宿舍嗷嗷喊了，现在估计还是在暧昧期。 周5的下午，阳光灿烂，碧空如洗。 顾明来到了公司，除了刘书然之外，邓萱萱、韩小初、小悠、岳倩等人都在，，他们之前就接到了顾明的短信，知道今天顾明要开会，所以早早的在公司等着了。 到了公司之后，顾明也没多说废话，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学校这边的流量已经饱和了，留存率还不错，广告商也在持续不断的增加，可以适度放手了，不需要每天都留人盯着。” “另外，我们马上就要去师范大学进行推广了，这件事之前已经讨论过了，相信大家应该已经有了准备。” “喜茶的选址我还在物色，这件事虽然不着急，但是你们要提前进入状态，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师范大学距离财大不算远，所以前战，我还是决定要用咱们自己的人来打，毕竟你们对比赛的套路已经很熟悉了，能够迅速上手。” “如果有人在时间或者交通上不方便的，可以提前给我打招呼，我做1下登记。” “整个前战大概需要1周的时间，可能需要你们来回跑几趟，交通费和餐补费会算到工资里给你们发放。” “另外，邓萱萱，你在你们组里挑1个人，暂时担任拍摄组组长的位置，由刘书然做总负责，配合师范大学的推广计划。” “诶，那我呢？我干什么去啊？”邓萱萱对自己突然被夺权感到惊慌。 顾明唬着脸看着她：“怎么了，害怕了？叫你天天在办公室里看电影！” 韩小初立马举手，想要为邓萱萱伸冤：“老板，我可以给邓萱萱学姐作证，她没在办公室看过电影，我从来都没听到她的电脑传出过声音！” “她看的那个电影不能让别人听到声音。” “？？？？？？” 顾明咳嗽1声，把话题拉了回来：“邓萱萱，你不要紧张，让你退出是有别的事情要做。” 邓萱萱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多了1份好好奇：“什么事啊老板？” “你这段时间需要跟我去研究另1个项目。” “怎么忽然要做另1个项目？” “抖音现在的变现能力很差，唯1能够变现的方式只有广告收入，但是广告位置毕竟是有限的，现在都已经排到明年去了，再想榨点油水出来就很难了，所以我们要开发1个全新的变现方式，总不能坐吃山空。” 顾明没有把话细说，主要还是因为没有确切的方案。 毕竟他不懂运营，所以现在的第1要务是让邓萱萱去了解1下难度，回来之后再形成1个可行或不可行的方案。 “老板，新项目是什么方向？” “团购套餐。” “哦哦。” 邓萱萱听完之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倒也没细问，因为她已经习惯了，顾明说什么做什么就好。 “接下来，再说1下抖音之师范大学项目的的具体推广步骤。” 顾明拿笔敲了敲桌面：“需要记笔记的记笔记，还有，中途不要打断我，有问题等我说完再问。”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开始正襟危坐，拿起笔和小本本打算做笔记。 经过校花大赛的洗礼，他们所有人都对老板的用兵方式有所了解。 老板的脑子就像是机器，会完美地构建出所有的方向及可能性，然后给出1个最优路径和细节，他们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工作，最后的子弹1定会击中目标。 “老板我先去个厕所！”杨阳忽然站起来。 江勤1脸嫌弃：“赶紧去，1会儿全程无尿点！” “知道了。” 杨阳飞奔出了办公室，去了1趟厕所，然后浑身轻松地坐了回来：“可以了，开始讲吧！”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真没有边界感。”顾明啐了1口，然后开始布置任务。 “寇静，你去收集1下师范大学附近的商户信息，汇总1下给我。” “岳倩，你主要是去找师大的文学社，就像是当初找到你1样，选1批熟悉师大的内容创作者。” “另外，内容组上期的选题太局限于临川大学了，先停停，找1些只要是大学生就都爱看的选题来做。” 顾明话刚刚说了1半的时候，公司的门忽然传出吱呀1声。 门忽然传出吱呀1声。 1只白净细嫩的手将木门轻轻推开了，引得顾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心紧紧皱在1起。 他不让别人打断他是因为他在讲的时候自己也要思考，1旦思考中断，再想接上去就很麻烦了，他已经被打断1次了，现在十分的恼火，谁都平息不了！ “顾明。”周小夭从门口探入1张精致的小脸。 顾明微微愣了1下：“你怎么来了？” “我买了1点水果。”周小夭迈步走了进来，手里拎了两个水果袋子。 第103章 喜欢是什么感觉 听到这话，还在开会的员工瞬间坐不住了，1口1个老板娘的往上凑，然后把袋子从她手里接了过来。 有老板娘在，谁还需要害怕老板啊？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打开袋子1看，发现里面有青提，有山竹，还有草莓、石榴，看成色和品质应该都是那种顶号好的，肯定是价值不菲。 周小夭的手被勒的有些发红，还有几条明显的痕迹，但握紧拳头没让别人看到。 “周小夭，你这也太败……” 顾明给脱口而出的话急刹车了1下，家这个字瞬间被收回到了嘴里，1副1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不停拍打着胸口。 而周小夭则眨了眨清澈的眼眸，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俏生生的脸上写着茫然与询问。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不要跟钟文静乱学。”顾明把话题岔开。 周小夭清清冷冷地看着他：“送水果我已经学会了，没有继续跟她学了。” “老板娘，这个青提好甜啊！”岳倩在旁边欢呼1声。 邓萱萱吃着草莓感觉幸福无比：“老板娘，以后还是你当家吧，老板从来都不知道给我们买水果吃。” “呸，给你们发工资的是我，吃水果就不要说话，嘴够用吗？” “吃就吃，不说话就不说话！”邓萱萱狠狠掰开1只石榴。 顾明抬头看向周小夭，发现她有些汗津津的：“你是自己提着走过来的？” “嗯。”周小夭乖巧点头。 “你生活费呢，交出来，以后我替你保管，省的你乱花！” 周小夭伸手打开自己的小皮包，翻出1只漂亮的粉色钱包递过去：“给你。” “……” 顾明呵呵1乐，赶忙说自己是开玩笑的：“买就买吧，反正也不是我的钱，我1点也不心疼。” 随后，顾明又打电话把仲娟和他的两员大将叫来，1起开会，研究了1下这次的周末团建计划。 校花大赛已经过去1段时间了，当初画的饼也应该兑现1部分了，不然大家哪有心气儿去科技大折腾，还是那句话，想让马儿跑，先让马吃草。 最后，经过大家的1致决定，这次的团建地点定在了外环的1个农家乐。 这可不是顾明舍不得花钱，纯粹是大家觉得周末就两天时间，如果走太远，好好的团建全都消磨在路上太不合适了。 “周小夭，我们周末要出去玩了，你在学校自己溜达吧，饿了就找钟文静陪你吃饭。” 周小夭小脸1垮：“我不能去么？” “我们这是团建，你又不是星火的员工，所以不能去。”顾明1脸认真的样子。 “我是老板娘。”周小夭严肃开口。 “是吗？你有证件吗？请把证件出示1下。” “…………” “晚安，顾明。” 万籁俱寂的夜晚，手机屏幕映亮了周小夭柔美的脸。 她此时是趴着的状态，左手横搭在枕头上，下巴枕着手臂，右手举着手机，然后静静地看着顾明的头像，那是1只丑丑的4眼狗，就是那种毛发黑黑的，但是头上有两撮眉毛似的小黄毛的土狗。 它的眼神凶凶的，表情就像是在说，走，遛！ 周小夭把放下手机，将脸埋进枕头里，接着翻个身，盯着空白的墙壁开始发呆，仿佛木有灵魂。 不过没等她呆太久，旁边的手机屏幕就忽然1亮，打开来看，是凶巴巴的4眼狗发来了消息。 “明天接你去团建，早7点，不许迟到。” “我没有老板娘证。”周小夭捡起手机啪啪打字。 “这倒是个问题，因为这次毕竟是团建活动，带着工牌和胸牌才有氛围感，所以明天不带工牌和胸牌的1律不许上车。” 周小夭看完之后沉默了1下，将葱白玉润的手指摸到键盘上，刚要回复，顾明的下1条消息就跳了出来。 “但你可以选择不坐大巴，坐我副驾。” “顾明，你真是个大好人。” 顾明看完周小夭的消息，躺在床上睡不着，1个劲儿地盯着天花板发愣，半晌后他坐了起来，用后背依靠着墙继续愣，结果目光1撇，他发现对面的李明鹤和自己如出1辙，而且是很早就开始维持这种状态了。 顾明的头皮不禁1阵发麻：“你怎么还不睡？连动静都没有，给我吓我1跳。” 李明鹤看了他1眼，闷闷地开口：“你不是也没睡？” “明天要去团建了，我只是有点兴奋而已。”顾明把被子拉上来，往身上围了1下，“李兄，你又是为什么？说来听听。” “我在思考人生，想的有点深，有点睡不太着。” “又盯上哪家的姑娘了？” 李明鹤忽然动了1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跟你说说也行，不过这件事只能咱俩知道，你不许告诉别人，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发个誓。” “罗里吧嗦的，不说我睡了，看样你也想不出有什么深度的东西。”顾明张嘴就是激将法。 “哎哎哎，别啊，说了说了，我马上就说了。” 顾明就知道这货忍不住：“说吧，我勉强忍住困意听1下。” “老顾，你说喜欢是1种什么感觉？有具体的表现吗？还有就是，怎么知道1个姑娘喜不喜欢我？” 顾明被这1句话瞬间给干沉默了：“你在这儿坐了半夜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有情况？” “我没谈过恋爱，有点不太清楚。”李明鹤开始吐露心声。 “那你开学的时候还牛哄哄地说自己有5个女朋友？” “那时候咱还不熟啊，我必须得装1下子，万1就我1个人没谈过恋爱呢？那多丢人。” 顾明呵呵1声：“没谈过恋爱不丢人，硬说谈过才丢人。” “好吧，我说实话，我现在可能是喜欢上了1个女孩。”李明鹤忽然开口，眼神有些发烫。 顾明没有太多的惊讶：“正常，你就是见1个爱1个黄1个。” “我这次是来真的了，你没发现我最近1直早出晚归吗？其实我1直在和她见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变得很谨慎了。” 听到这话，顾明稍微来了点兴致：“哪个系的？怎么认识的？” “我们现在聊得是人生，你不要扯开话题，我问你啊老顾，到底怎么确定自己喜不喜欢1个人？”李明鹤把问题抛给了顾明。 “呵呵，你这纯粹就是在问1个秃子怎么保养头发。” 正在此时，李明鹤的隔壁床传来吱呀1声，吕强坐了起来：“喜欢就是想见她，想哄她开心，想黏在1起，是1种魂不守舍的惦念，是1种奋不顾身的冲动，是1种发自肺腑的喜悦。” “你怎么还没睡？”顾明难以置信。 吕强也坐了起来：“拜托，这个年纪在这个时候怎么睡得着？” 李明鹤摆摆手表示无所谓：“没事，只要崔文仲那个狗币睡了就行，这事儿天知地知我知你们知，绝对不能第4个人知道。” “好。” “可以。” “没问题。” 话音落下，众人难以置信地看向西南角，发现崔文仲也坐了起来，脸上带着微笑，刚才那句没问题就是这货喊的。 李明鹤脸见他起来之后脸都绿了：“草，你怎么也没睡？连你都知道了，那全校都得知道了。” 顾明听完之后摆摆手：“你怕他个毛线，他舔贺红舔了1个月，结果舔成兄妹了，这不得笑他1辈子？你还怕他笑话你？” “……” 崔文仲转头躺回到床上，心说我还不如睡死算了。 李明鹤觉得顾明说的有道理，于是也就没了顾虑：“我觉得她人挺好的，除了脾气暴躁1些没别的毛病，你们说我应不应该追她？” “有勇气喜欢就去喜欢，别等没勇气了再后悔，另外，1定要认准人，好的女孩会让你成长，坏的女孩只会让你沉沦。”顾明给出1个中肯的建议。 吕强忍不住往前1挪：“老李，是咱班的吗？” “不是，说了你们也不认识，睡觉！”李明鹤呼啦躺平。 顾明看向吕强：“你刚才说喜欢是什么感觉来着？” “喜欢就是想见她，想哄她开心，想黏在1起，是1种魂不守舍的惦念，是1种奋不顾身的冲动，是1种发自肺腑的喜悦。” 顾明沉默了半晌：“这个答案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么邪乎。” “我刚才正在被窝里，正好看到这句话，加上你们正在讨论，我就随口念出来了。” “网文？我还以为是真的呢，差点对号入座，网文没真东西，就知道唬人，你以后少看。” 第104章 还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 外环的那个农家乐里学校有点远。 顾明驾驶着保时捷，载着周小夭，自信满满地往西南方向开，然后没有任何意外的地迷路了。 开玩笑，不是京城本地人，也没装车载导航，想要在郊区找到1个小小农家乐基地，这难度着实不小，更何况出了市中心全是高架桥，岔路口多的是，就算走错1个路口，到达的目的地也是天壤之别。 半晌之后，顾明停下车，觉得不能再走了，再走的话都能把大乘佛法给取回来了。 “到了？” “嗯，差不多了……” 周小夭向着窗外望去，看着秋收后满地麦茬的农田若有所思：“哦，原来这就是农家乐。” “……” 顾明绷不住了，下车找了个路人问了问路，发现自己是走过了，于是掉头回去，在之前拐进来的地方重新上了大路，往回走了1公里，终于看到了之前错过的路口，然后顺路拐了进去，最后终于到达了农家乐。 顾明对于农家乐的印象还停留在篱笆、院子和狗的想象当中，但到了之后才发现不是。 这里其实是1个旅游小镇，建在1个巨大的湖泊周围，勉强算得上是依山傍水，而农家乐不过是小镇当中的1个项目，提供的是住宿和餐饮。 此时正巧赶上镇子里的秋收节，街道上全是附近的散客，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顾明回头看了1眼周小夭，发现她已经开始扒着窗户往外看了。 车窗的玻璃倒映着她那张精致的脸蛋，也倒影出她那漂亮双眸里跃跃欲试的好奇。 等到了农家乐的院子，邓萱萱、韩小初、岳倩、小悠她们正在摘菜，而刘书然、杨阳、唐立新他们正在1座大灶台前烧火。 几人看着银色保时捷开进来，顿时对于老板和老板娘的迟到充满了抱怨。 “老板，你们可算来了。” “路上不小心走岔了，不过问题不大。” 顾明把车停好，带着周小夭来到院子里，站在旁边看着几人忙碌。 据说这是农家乐的1个体验项目，叫做晚餐自制。 简单点来说，客人只需要付1个食材费，就能够使用农家乐提供的食材与场地，来体验在农家灶台做菜的感受。 顾明从寇静手里要来了价目表，看了1眼上面的定价，发现这些食材的价格基本都溢价了2—3倍。 妈的，老资本家了啊。 给只拔完毛的鸡，收个大盘鸡的钱，关键还不用动手，轻轻松松赚了1笔中间商的差价，真是妙哉。 “老板娘，你吃不吃辣啊？” “我什么都可以吃。”周小夭1点也不挑食。 顾明转头看着她：“房间分好了吧？周小夭你先去把包放下，然后再出来玩。” “好。” “老板娘，我带你去！” 岳倩站起来，在水龙头上冲了冲手，然后就带着周小夭去了客房的方向。 韩小初看着周小夭的背影若有所思。 趁这个时候，顾明把寇静和仲娟叫了过来，跟她们交代了1下师大奶茶店的事情。 老板丁子健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但是他那个位置确实不错，对后期的推广很有利。 也就是说，如果能有机会拿下来，后期可能会省不少力气。 顾明把要来的电话号码给了寇静，让她的人挨个给他打电话，用车轮战术磨磨那个丁老板的性子。 “打电话的时候不要说是谁，就说是个体户，想做点小买卖，问他最低价是多少，照百分之3十往下砍。” “这么多？”寇静有些咋舌。 顾明点点头：“他开的价本来就高，百分之3十不算多了。” “那如果他不答应怎么办？” “他不答应我就1头撞死在他面前，就问他答不答应！”顾明恶狠狠的说着。 仲娟连忙摆手劝阻：“老板不至于，又不是只有那1个地方！” “那你们也知道啊，他不给那就算了！” 寇静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把号码保存了1下，递给了仲娟。 然后顾明又扭头看向正在洗香菇的邓萱萱，问她关于团购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想法。 “老板，你给我发的计划书我看了，我1个人肯定做不出来。” “那就再招个团队吧，这件事你比较有经验了，我就放权给你，你全权负责。” 顾明的解决办法直接暴力，人手不够就招人，反正卷了那么多的广告费，他现在的腰包很充足，说话也硬气了不少。 邓萱萱听到放权两个字还挺兴奋的，殊不知这就是老板说话的艺术，活都让你干了，还让你觉得权利大的不得了。 随后，农家乐的小院子里升起了1阵袅袅炊烟，沿着青翠的山脊线往上升腾，逐渐汇入到黄昏的天色当中，让这次的出行多了几分岁月静好与安详宁静的味道。 刘书然化身主厨，挥动着1只大锅铲，要给大家做1道家乡口味的辣子鸡。 外面的街道同样很热闹，密密麻麻的散客沿着湖边溜达， 周小夭从客房的方向走了出来，穿着1件拼接袖的卫衣，挎了1只香奈儿的天青色单肩包，看上去灵动而绝美。 “顾明，遛。” 顾明回头看了1眼灶台的方向：“老刘，吃饭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们出去溜1圈。” “好的老板！” 顾明带着周小夭就出了农家乐的院子，汇聚到人群当中，朝着湖泊的方向走去。 秋收节并不是1个传统节日，而是小镇为了吸引游客而硬造出来的，但是街面上确实有很多的农产品小吃。 像是烤地瓜、煮花生、玉米棍，大米球，爆米花之类的，除此之外又有手工灯笼、手工马扎和竹编席。 周小夭走在前面，1米7的身高在人群当中显得亭亭玉立又仙气十足，清澈透亮的眼睛飘来飘去，对那些摆在摊位上的商品充满好奇。 她在乌河的时候连小商品城都没去过，这种农家小镇对她来说当然就像是另1个世界。 不过走着走着，顾明的目光忽然1凛，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道路尽头是1棵巨大的常绿乔木，树皮呈现灰白色，树冠郁郁葱葱，枝条向着4面伸展，而在它的树枝上则挂着很多飘舞的红色丝带，看上去就是万绿丛中1点红。 靠，姻缘树。 顾明无语了，怎么只要有游客在就必会有这种东西。 他打算带周小夭走另1条路，然后绕过去，却没想到她早就发现这颗红红绿绿的树了。 “顾明，那是什么？” “额，好朋友树，封建迷信的1种。” “那我去给我们也挂1个！” “……” 半晌之后，顾明带着可怜兮兮的周小夭回到了院子里，然后找老板要来了医药箱，取出了里面的碘伏。 他捏着棉签，沾1点碘伏，然后伸手脱掉周小夭的鞋和袜子，往脚踝的伤口上抹了两下。 “说了不让你去非得去，搞半天还没挂上。” “疼吧？”顾明抬头看她1眼。 周小夭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其实1点也不疼，跟蚂蚁咬的1样。” “那你有本事把头转过来给我看看？” “好吧，疼，但我下次还敢。” “……” “顾明，牌子没挂上，我们还能做1辈子的好朋友吗？” 第105章 镇里有棵姻缘树 好朋友会不会真的1辈子，顾明找不到答案。 但周小夭要是问顾明，你会不会对我周小夭好1辈子，他觉得没有疑问，自己肯定是可以做到的，至少目前是这样认为的。 开玩笑，这可是周小夭，整天粘着我，长得美不说，还乖的离谱。 没有人能扛得住，唐僧也不行。 可1想到这里，顾明难免会下意识地去想1个问题，周小夭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粘我1辈子？ 不知道。 重生之前市场营销部的老方说，他和他老婆在大学里相识，那时候他老婆还是个可爱的小学妹，特别会嘤，说最喜欢老方身上的烟味，闻起来特别man。 而结了婚之后，他最常听到的1句话就是：滚，去阳台抽，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烟味？ 妈的，找谁说理去。 后来，老方直接把烟灰缸拿到了阳台，他家的爱犬在阳台用狗盆吃饭，他就在阳台用烟灰缸抽烟。 所以，不知道。 人都是会变的，最起码在顾明的世界观里是这样。 顾明轻揉慢捏，又揉又捏，早就不知道伤口在什么位置了，但表情仍旧正人君子：“周小夭，你会变心吗？” 听到这句话，周小夭有些茫然。 “你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心，凭什么天天来坏我道心？” “……” “老板，老板娘，开饭了！”门外传来刘书然的声音。 “知道了！” 顾明回过神，给周小夭的脚踝处粘了个创可贴，又顺手握了握她漂亮又温软的小脚，给她穿上了鞋和袜子。 “我没洗。”周小夭眼神有些幽怨。 “没事，香的。” 夜幕之下，满天星斗。 农家乐小院开了灯，1片温暖的橘色光芒瞬间就散漫了院落。 此时，杨阳和刘书然从屋里抬出了1张长桌，搭到院子里，将做的菜全部摆上，又搬来了两箱啤酒，拆开后摆在桌上。 顾明带头坐下，目光扫过桌面，不由得豁了1声。 炒合菜，辣子鸡，鹅蛋粉皮，清蒸鲈鱼，酸辣土豆丝，河虾炒鸡蛋，这要不是亲眼看着，他着实想不出刘书然竟然有这种手艺。 果然，1个不想当摄影的厨师不是个好主管。 顾明随手碾了个花生米塞到嘴里，而坐在他身后的周小夭则1脸震惊，脚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1下。 随后，其他人也6续入座，围着桌子坐满，开始1边吃饭，1边聊天。 团队的凝聚力是什么？ 说白了，凝聚力其实就是1种归属感。 在星火的全体员工之中，只有杨阳是正儿8经的本地人，其他人都是从全国各地来财大上大学的，他们在陌生的城市本身就属于无归属感的状态，像这样在外过夜的团建活动，很容易就能够让大家抱团。 尤其是吃的饭菜还是大家亲手做的，家的感觉1瞬间就上来了。 老刘的手艺不错，做的菜有滋有味。 像他这样又会写东西又会下厨的，已经算得上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存在了，估计结婚之后又是1个上完班回家还得做饭的存在。 “我大1的时候，除了和舍友1起出门，从来都没参与过这样的集体活动，大2就直接宅宿舍了，连出门都很少。” “我也是，虽然经常被喊去给同学过生日，但也只是闷着头吃菜。” “我很感谢老板，很幸运能加入星火这个团体，很开心能够认识大家。” “我也要谢谢老板，我的文学梦其实……差1点就断了。” “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有目标有冲劲，还能和大家在1起，这种日子是最开心的。” “我要感谢老板娘，老板娘是大学里第1个给我买水果吃的人。” “希望星火能够永远存在，希望每个人都能赚大钱。” “我的大学生活，好像从加入星火的那1刻开始才真正鲜活了起来。” 顾明在旁边端着酒杯，眯着眼睛，静静地听着面前的人1个接1个的感叹，并没有开口说话。 氛围这种东西其实不用引导，小酒1喝，小菜1吃，有人起个头，基本上就水到渠成了，而且这种自然流露的东西要比刻意引导出来的更真情实意，更能感染旁边的人。 当然了，顾明自己也是有些感慨的。 自己不只是在改变自己的人生，也在无形中影响了别人的人生。 你无法断定这种影响对于后来的他们是好是坏，但就当下来说，这种影响肯定是不错的。 这是他的草台班子。 周小夭坐在顾明旁边，听着众人的感慨，目光清澈的看向顾明，似乎也想随波逐流地感慨1下，但还没开口就被喂了1片藕。 她嚼了两下，看着顾明转身回去，端起酒杯和其他人碰杯，内心喜乐自在。 吃完了晚饭，众人转移阵地，去了客房，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顾明不参与打牌这种活动，而是在走廊竖着耳朵，听仲娟给奶茶店的丁老板打了个电话。 丁老板依旧把价格咬的很死，怎么也不松口，很轻易地就把话题聊到了死胡同。 接着，他话锋1转，立马就开始抱怨前妻对自己的种种pua。 仲娟本来想挂的，但被顾明阻止了，并让他打开免提，就这样，两个人听他啰嗦了半天，脑子都开始嗡嗡的了。 “老板，这人废话太多了，我看他根本没有转手的意思，就是想找人聊天。” “你能发现这1点就是在成长了。”顾明对她表示肯定。 “啊？”仲娟有些茫然。 顾明靠在墙上：“你觉得他为什么想聊天？” “还不是因为刚离婚，1肚子苦水没地方倒，抓住1个人就想说自己有多苦。” “这就是突破口，咱们且听着就是了。” 晚上十1点钟，打牌的累了，聊天的嘴也开始瓢了，众人坐到客房的地毯上开始看电视。 集体活动最好的1点就是不用害怕无聊，哪怕是购物广告也能看的嗷嗷起劲儿，什么不要998，不要598，现在打进电话只要9十8，众人看的津津有味，看完之后觉得主持人比老板还会忽悠人。 广告结束之后就是正片，而且两者切换的很迅速，很猝不及防。 顾明刚才在外面和中间打电话，根本不知道电视上放的是什么，结果这1秒总算看到了。 1个男人身穿西装，单膝系下跪，手捧1束鲜艳的玫瑰花。 看背景应该是在公司大厅，或者是酒店前厅。 1个职业装的女孩提着公文包，正感动的稀里哗啦，手忍不住捂在嘴上，泪水已经忍不住要溢出眼眶。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我们结婚吧。” 顾明摸起遥控器，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台，顿时遭到了岳倩、邓萱萱和其他几个女孩的围攻：“老板，你想干什么，剧情正精彩呢！？” “别看了，结局很惨的，俩人离婚了，彩礼不退还，房子判还给了这个女的，这个女的带着孩子转头嫁给了别人，男的1个月还要给1千5的赡养费，女人的新老公吃他的住他的，连睡的床垫都是他的。” “胡说，这是新出的电视剧，你哪里看的？” “世界上所有的爱情都是殊途同归，少看，咱们来看个水浒传吧，比那个甜。” 顾明调了个台，上面正在播放智取生辰纲。 女孩子哪有喜欢看水浒传的，于是放弃了电视，开始7嘴8舌的聊各种话题的都有。 聊来聊去，邓萱萱忽然想起了1件事：“诶，镇子里面有颗姻缘树你们知道不知道？” “我也看到了，据说很灵验的，有对象的可以求感情长久，没对象的可以求早日脱单，你们都可以去试试。” 周小夭：“？” 顾明咳嗽1声，又不动声色地调大了电视的音量：“快看，杨志发现了晁盖1伙人，好家伙，这个演员是谁，胸肌好大啊！” 女生们的眼神瞬间变得怪异：“老板，你为什么喜欢看男人的胸肌？” “猛男就是要看这样的东西，对吧书然？” “啊？对……也许吧。”刘书然有点犯困，双眼十分迷离。 顾明见状也不强迫大家了，伸手关掉了电视：“太晚了，书然都已经困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这才几点啊，再聊会儿！”邓萱萱不同意。 “明天得早起爬山，还得坐车回学校，早早休息才是正途，对了，山上好像有个庙挺灵验，你们明天都得祈求我发财，不许偷偷许别的愿望。” “……” 顾明把众人撵走，自己则出了院子，望着漫天的星与月漫步了许久，享受着山间清新的空气。 刘书然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结果刚出门就看到老板1瘸1拐的走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好像吃了枪药1样。 “老板，你去村子里偷鸡了？怎么磕成这样？” “没事，不小心摔了1跤罢了，你帮我去跟农家乐的老板说1下，我用用他的碘伏。” 第106章 成年人的世界不容易 翌日清晨，阳光无限。 只是因为处在山里，所以周遭看起来都有些雾蒙蒙的，当阳光在其中散射出1片金辉，则别有1番味道。 刘书然带着1众喜欢爬山的人到小镇后面去爬山，不愿意去的就留下睡懒觉，等着大巴车中午过来接人。 结果还没到中午，去爬山的那群人就回来了，个个都气的不行，说连个庙毛都没看到。 最可气的是，后面那座山虽然看着是不高，但是真的没有路，大家都是深1脚浅1脚地走，最后差点没找到回头路。 “这破地方，以后再也不来了！” 顾明听了直乐：“干脆以后连团建都不要搞了，瞎耽误工作时间！” “老板你脚都瘸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刘书然不理解。 “我脚疼会影响说话吗？滚。” 邓萱萱也是1脸奇怪地看了过来：“老板，你都没有跟我们上山，怎么还瘸了？” 顾明不动声色地开口：“关节炎，老毛病了，行了行了，别哔哔了，大巴车来了，赶紧清点1下人数，上车！” “人数够了老板。” “好，那就打道回府吧。” 顾明目送星火的全体成员上了车，然后回到农家乐的院子里去开保时捷，脚上有个小伤口并不影响踩刹车和油门，路上开慢1点也就是了。 而此时，周小夭就站在院子里，看着他卷起的裤腿以及和自己同款的伤口若有所思，小表情可爱又茫然。 “顾明，你脚怎么了？” “上厕所摔倒了，脚踝先着的地。” “我不太相信。” 顾明开着车咧嘴1笑，心说我管你相不相信，反正你没证据。 回到财大，团建的兴奋劲儿很快就过去了，星火全体都投入到了师大大推广的活动当中。 而顾明除了上课之外，也是1直在财大与师大之间来回奔波。 他的后排座换了好几拨人，有时候是去调查市场信息的寇静和仲娟，有时候是在师大大面试内容创作者的韩小初和岳倩。 当然了，更多的时候是他自己。 顾明来到了师大女生宿舍楼下，坐在长凳上看着对面的奶茶店，神情有些烦躁。 相遇奶茶店已经被很多人问过价了，但对于高出市场价百分之3十的溢价，所有人都觉得难以接受。 所以，想接手的人很多，但真正敢出手的没有。 他们都在等待，企图等丁子健自己冷静下来，想开1点，因为大家都能感觉出来，丁子健只是因为离婚后心态毁灭，所以才漫天要价。 但他这个心态不可能1直保持下去，终有1天会恢复冷静。 但是，顾明不想等。 推广计划在即，他不可能因为1个奶茶店的位置把自己限制住。 团建之前倒是无所谓，但是团建之后大家都做好了推广准备，正要大干1场，再这么拖下去，所有的热情都会被耗光。 于是在星期3的下午，顾明又1次来到师范大学大，并接上了在这里考察周围商铺的寇静。 “老板，我找了5个商铺，不得不说，相遇是最适合我们后期推广的位置了，这里不像前面那么拥挤，有足够的活动区域和排队空间，而且周围还有3家奶茶店，广告效果1对比就很明显了。” 寇静听完之后点点头，也是倾向于争取相遇奶茶店：“让你们整理的电话内容整理好了吗？” “嗯，全都整理好了，我正随身带着。” 寇静伸手把车窗关闭：“念1遍给我听听吧。” 顾明拿出1张表：“丁子健，今年43岁，18岁就已经来首都打拼了，之后贷款买房，于年前还清了贷款，38岁的时候经过媒人介绍，硬着头皮娶了个相亲认识的女人，3年来争吵不断，最后被带了绿帽子，没有孩子。” 顾明皱了皱眉：“妈的，这人设怎么这么熟悉？还有吗？” “他说他现在不想干奶茶店了，只想拿着人生全部财产的2分之1，出去旅旅游，但离婚的事情他没敢告诉家里，怕父母受不了。” “心态呢？” “觉得自己很失败，每天都做噩梦。”寇静念完后放下了手里的表。 离婚，心态崩塌，对人生绝望，压力巨大。 顾明点点头，伸手将遮阳板掰下来，打开小镜子看着自己的眼：“3十8岁1事无成，不敢面对父母，还被带绿帽子，不敢面对未来，3十8岁1事无成，没有倾诉对象，还被带绿帽子，不敢面对未来……” 寇静有些懵，刚要开口，就看到老板的脸色忽然变得特别颓丧。 接着，顾明拿着提前打印好的转让合同，打开了车门，从后备箱拿出两瓶酒，1袋酱猪肉，1袋花生米，装进1个布口袋里，迈步就进了奶茶店。 丁子健现在是对谁都抱怨，来1个抱怨1个，语气暴躁的不行，很少有人能跟他聊上3句话，但他还是拽住人就聊，各种人间不值得。 他需要宣泄，需要排解，并不在乎有没有人听他说。 他只是需要1个活的，会喘气的倾诉对象。 但是，所有人都盯着他的奶茶店两眼放光，给他气的不行，他就死咬1口价，谁来都不改。 不过这1次，他发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同。 他认得顾明，因为他上周就来过1次，也想盘他的奶茶店，但这1次，丁子健发现他没有急着问价，而是1直在听。 最让丁子健觉得惊奇的事，他的脸色和自己1样颓丧，表情也有着和自己差不多的沧桑。 “人到中年，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所以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2字。” 顾明在他的抱怨戛然而止时闷闷地说了1句。 丁子健微微1愣：“你能懂？”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努力了半辈子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留下，孩子孩子没有，家家散了，4十多岁的人了活的1塌糊涂，还觉得1个人越来越孤独，想回忆回忆从前，转头1看，却发现这1生什么都没留下，全都是1地鸡毛。” 丁子健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我草，你真的能懂？” “我有个叔叔也是这样的，觉得这辈子遗憾太多了，成年人了，不敢哭，怕丢人，家里人也不理解自己，还被媳妇儿背叛，拼了大半生，到头来什么都是空的，心窝子里也是空的，郁闷的天天晚上睡不着觉，觉得整个世界背叛了自己。” “那后来呢？”丁子健的声音有点发颤。 “后来他憋不住了，给他大侄儿，也就是我，打电话，我们俩聊了1夜！” 顾明指指心口窝，从带来的口袋里掏出了两瓶酒。 第107章 不骗神明骗自己 “为什么这世界上只有我过的这么鸡0狗碎？” “其实很多人都和你1样，但大家只喜欢展现好的1面，你觉得孤独的时候，别人或许比你更孤独。” “那为什么只有我活的这么辛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就是不到崩溃边缘不想拿出来说罢了，毕竟生活还得继续，自己不撑的话没人会帮自己撑。” 丁子健不信：“你举个例子！” “我小叔过生日的时候，追着洒水车哭了1路。” “为什么？” 顾明抿了下嘴：“因为那天，只有洒水车给他唱生日快乐。” “我草……” “来，走1个。”顾明端起酒杯。 丁子健好像看到自己在大街上追洒水车的场景，瞬间就有点绷不住：“我自己倒是没关系，但是老弟，你说我父母知道这件事会多难受？” “丁哥，他们只会为你过得不好难过，不会为你做出正确的选择而难过。” “可我，可我4十多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啊！！” “咱连自己都顾不好，生个孩子留下来受罪吗？世界上几十亿人口，种族繁衍这件事轮不到咱们头上。” 生个孩子留下受罪，听到这句话，丁子健更绷不住了。 …… 丁子健的奶茶店不是喜甜那种小门头，而是1间45十平的大店面，里面有休息区，还有卫生间，另外还带1个不计入面积的小仓库，这也是这家奶茶店为什么这么抢手的原因。 在顾明和丁子健推杯换盏的时候，门外其实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有几个是也想来谈价的商户。 有几个是来看丁子健的好朋友。 只是奶茶店的大门已经被江勤提前反锁了，所以没人能进得来，只能在外面等着。 半个小时之后，顾明把奶茶店的大门打开，在1片惊诧的目光中走了出来，并站在台阶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老板，怎么样了？谈成了吗？” 寇静此时从车里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明。 “签完了，你把合同书拿回去吧。” 顾明把合同递给了她，沿着小路往夜色中走去，并顺手拉开了衣服的拉链，让晚风可以灌入胸膛。 寇静接过合同书愣了1下，然后立马翻开检查1遍，确定好后面的签名之后眨眨眼，心底1片惊诧。 丁子健是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毕竟她们市场组都打了3天的电话了，连1毛钱都没讲下来。 就这么1个滚刀肉，真的被老板搞服了？ 与此同时，相遇奶茶店里传来1阵抽泣声，声音中充满了成年人不可言说的心酸，听得站在外面围观的人1阵大眼瞪小眼。 “什么情况？” “好像是聊哭了。” 议论声中，来谈价的附近商户和来看丁子健的朋友们全都走了进去，发现丁子健此时正端着酒杯泪如雨下，但表情当中明显多出了几分释然。 见到这1幕，所有人都忍不住相互对视，眼神里浮现出1抹惊诧。 1个不到2十的小伙子，把1个4十多岁的暴躁大叔聊哭了？ 咱就不说年龄代沟什么的了，就光是人生阅历和目光眼界也不能比，怎么可能聊成这样，开玩笑呢吧？ 当然了，也有附近的商户不服气，觉得喝酒签合约这事儿大有问题。 因为对方如果是在醉酒状态下签了合约，那就算合同书上的字签的板板正正也没有任何的法律效益。 但等他们走进去后却发现，那两瓶酒只被喝了半瓶，另1瓶甚至都没有起开，正严严实实地密封着。 原来醉人的从来都不是酒精，而是故事。 “丁子健，你没事儿吧？” “没事，我想通了，明天回老家看看，再拖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奶茶店我也转手了，你们都散了吧。” “……” 与此同时，顾明来到不远处的1条长凳上坐下，虽然没喝几杯，但咂咂嘴后却觉得嘴里的酒味很浓。 用戳人痛处的方式来攻心是商业谈判里很常见的手段。 因为你1旦可以和对方共情，那么对方就会在1定程度上对你产生情感依赖。 尤其是失恋，离婚，家遭变故的这种人，他们容易被趁虚而入就是因为他们太需要1个心理寄托了。 就像当年柴静去采访星爷，被星爷连说了两个谢谢1样，你懂我这3个字，真的无敌。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丁子健的人生与自己之前的人生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导致他在攻心的时候也让自己有了1种照镜子的感觉。 那自己的心灵寄托到底在什么地方？ 顾明沉默了1下，忽然发现手指连续做出了轻拢慢捻的姿势。 好家伙，被我逮住了吧，你果然有自己的思想！ “老板，你喝多了吗？”寇静拿着合同追了过来。 顾明风轻云淡地摆摆手：“没有，酒对我来说跟水没区别，但是车肯定不能开了，你先打车回去吧，我4处逛逛。” “好吧，老板你小心1点。” “没事的，去吧。” 第2天回到公司还没进门就听到1阵热烈的喧闹声。 邓萱萱、韩小初、岳倩等56个人正趴在桌上研究着什么，语气里全都是兴奋，叽叽喳喳的，比窗外的麻雀还吵闹。 “你们干嘛呢？” 邓萱萱闻声回过头：“老板，上次团建的照片书印出来了。” “是吗？给我看看。”顾明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团队凝聚力并不是说出去团建1次就能持续1生的，这个东西属于消耗品，尤其是在繁琐的日常工作当中，1旦出现矛盾，那凝聚力说无就无了。 所以顾明特地让刘书然带上相机，在农家乐拍了好多照片，然后印制成书，每人1本。 以后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对于团队的凝聚力也有1定的增强作用。 顾明随后翻了1页，看到了他和周小夭在农家乐门口的合照，两个人直面镜头的照站姿，1个清清冷冷，1个吊儿郎当。 不过周小夭的眼神有点往自己这里瞥，应该是快门按晚了的缘故。 但…… 莫名有点好看。 自己果然是帅到炸裂吧，连周小夭这样的顶级颜值都扛不住，眼神都不想离开1秒。 “你们老板娘的那1份呢？”顾明回过神看向韩小初。 韩小初啊了1声，眼神微微有些僵住：“我按照出游名单印的，好像忘了……” “行啊韩小初，你良心就花生米那么小吧？她给你们买那么贵的水果，你把她给忘了？啧啧啧，你以后走向社会别想有什么出息！” “对不起啊老板，我现在再去1趟盛视，再找他们印1本！”韩小初良心都不安了。 “算了，你把我的这本拿过去给她吧。” 顾明把手里的相册递过去，他最近1直往返于师大和财大，都没有时间陪周小夭，这丫头估计寂寞的很，见到相册1定会很开心。 不过他自己是没时间去送了，因为他刚拿到介绍信，正着急着要去科技大那边找老师之前的学生。 等到顾明离开之后，邓萱萱忽然想起1件事，立马把相册翻到倒数第3页，拿给旁边的韩小初、岳倩她们看。 这张照片的画面黑漆漆的，光线不是很好，但能够看到1棵很大很大的树，树冠茂盛的不行。 而在画面的中心偏下，有个人影正往上爬，看上去跟个狗熊1样，手里举着个牌子，正费力地往树枝上挂。 “我靠，老板半夜去姻缘树了？”岳倩扫过1眼就看明白了，“你怎么拍到的？” 邓萱萱得意的不行：“我本来是想拍星空的，结果1出门就看到老板鬼鬼祟祟的往姻缘树走，我就跟过去了。” 岳倩忍不住捂嘴偷笑：“老板还真奇怪啊，明明是那么成熟稳重的1个人，竟然也会相信姻缘树这个东西，平日里还朋友朋友的，简直谎话连篇。” “他就是很迷信，之前在广场办活动的时候，他还跟我讲风水地势，把我听得1愣1愣的。” “真的？” 岳倩忍不住开口：“老板是乌河的吧？我奶奶也是那里的，听说那边的人确实比较封建迷信。” “嗯，所以他敢骗我们，敢骗自己，但不敢骗神明。”邓萱萱言之凿凿。 听到这句话，众人忍不住看向对面桌上的财神爷，以及桌边的发财树，然后很赞成地点了点头。 第108章 狗熊爬树 秋天是个适合恋爱的季节，因为满校的秋叶已然金黄，看上去别有1番滋味。 在这个季节当中，财大随处都可以见到小情侣在堆积着落叶的步行道上溜达，恋爱的味道在这秋风的萧瑟当中显得更具几分偶像剧的气质。 但钟文静并不开心。 她不想谈恋爱，只想磕cp。 可据她这1周来的观察来看，顾明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而钟文静则变得越来越沉默。 每天上课，吃饭，睡觉，不管做什么都是面无表情的，很少会有之前的那种小灵动与小活泼。 金融学院隐约有着传闻，说周小夭和顾明分手了，要不然也不会越来越生人勿近。 但他们都不知道，这其实才是周小夭最原本的样子。 表情清冷如寒夜的月光，眼神像是凝固的霜雪，似乎是与世疏离了1样，又把自己的内心圈成了1个小小的世界。 那个世界守卫森严，装着最坚固的防盗锁，连她自己都没有钥匙。 日落后的黄昏，金融4班的最后1堂课结束。 周小夭抱着书本，沉默着走出了教学楼，回到宿舍后将小皮鞋脱掉，默默地爬到了床上，然后坐在床沿上，眼眸怔怔地看着窗外，穿着白袜的小脚翘在床头，不再像之前那样1摇1晃，反而低垂着。 秋天的夜来的越来越早了，而黄昏的天色也变得更加瑰丽。 周小夭的眼睛倒映着火红的天色，纤细卷翘的睫毛逐渐被染成了动人的玫瑰金。 “小夭，你不开心啊？”钟文静忍不住问了1句。 “顾明不带我玩了。” 周小夭的语气柔柔静静的，目光随着窗外的1只飞鸟去往远方，让她的眼神显得有些惘然。 钟文静眯起眼睛：“这个狗顾明，要不然我找人砍死他吧！” “不行！” “我只是说说你都舍不得啊？” 周小夭依旧看着窗外，但很肯定地点点头。 钟文静对顾明最近为什么1直不出现其实是有所了解的，她知道这家伙在忙什么校外推广，在财大和师大之间来回的窜，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所以也没办法去说什么。 据说他高数的缺课率都要触红线了，直接就是摆烂状态。 但她完全想不到，顾明的消失对于周小夭的影响会这么大，这就像是她们刚开始成为闺蜜的那段时间1样。 每次提起外出看电影，外出唱歌，周小夭总是摇头，还说顾明肯定会带她去的，好像满世界就只有顾明能保护好她。 其实钟文静也撺掇过几次，让周小夭给顾明打电话，说什么都让这狗币回来，装病也好，撒娇也好，把他心疼死才好。 但周小夭不同意，因为顾明说了，他最近很忙，要她1个人乖乖的，觉得无聊就勉强遛遛钟文静。 钟文静气的不行，心说这是人话吗？ 另外，对男朋友的依赖是可以被闺蜜的陪伴所代替的吗？ 靳玉梅从食堂回来，忍不住看向钟文静：“小夭怎么了？” “想顾明了呗，白天想，夜里想，洗脚的时候更是想得不行。” “？”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开口：“文静，是今天的落日格外漂亮，值得欣赏。” 钟文静受不了了：“拉倒吧，你承认想他又不会打扰他！” “顾明最近这段时间1直没来？”靳玉梅忍不住问了1句。 “来过两次，但每次都匆匆就走了，连多说句话都没时间，上次来还抢走我1只鸡腿，我那个套餐里唯1的肉菜就是那只鸡腿，把我气的要命！” “好贱啊，听起来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周小夭有些不满地转过头：“我后来都还给你了，还给你买了两只。” 钟文静被噎了1下：“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后不说你男人的不好了还不行吗？” “也不可以砍死他。” “……” 正说话的功夫，窗外忽然传来几声叫喊，声音很清晰，叫的是“老板娘”这3个字。 说实话，这个称呼在学校里是很罕见的，所以引得无数女生都从宿舍里推窗查看，想知道这是在叫谁。 钟文静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但蓦然听到这个词也没能反应过来，她本来都要凑到窗台去看了，结果却发现周小夭已经穿上鞋跑出了宿舍。 与此同时。 吕慧敏、喻双双和谢小英也推开了窗户，目光寻着刚才的声音看去，眼神在锁定周小夭的时候不禁有些微怔。 自从上次的南街撞人事件发生之后，她们就已经知道顾明是抖音老板这件事了。 所以，有人叫周小夭老板娘真的1点问题也没有。 这个称呼是个中性词，不像学霸、女神、校花这种词，带有1定的夸赞属性，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此时对这个称呼却充满羡慕与嫉妒。 如果这个称呼是给自己的该多好？ 吕慧敏是这样想的，谢小英是这样想的，简纯虽然不想承认，但刚刚那1秒她也曾那么想过。 5分钟之后，周小夭回到了宿舍，怀里抱着那本团建相册，眼神有些清亮。 “这是什么？” “萱萱送过来的，她是个好人。”周小夭把怀里的相册放到桌上。 钟文静和靳玉梅好奇地凑了过去，发现里面有很多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宣传册，结果看到周小夭顾明的合影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本1次成型的照片书。 她们对星火的人没有太多接触，当然不会好奇里面是谁，所以翻得很快，只看有周小夭和顾明的照片。 不过就当她们翻开倒数第3页并要迅速翻过去的时候，1只修长而白净的手忽然阻止了她们。 此时，周小夭俯身下去，凑的很近，仔细看着，小嘴儿逐渐微张。 “这个爬树偷蜂蜜的狗熊是谁？”钟文静1脸好奇。 听到这句话，周小夭唬着小脸抬起了头。 钟文静瞬间明白了：“好，我知道了，看你这不满的表情，这个狗熊1定是顾明了。” 靳玉梅也有些好奇地凑近了1些：“顾明这是在做什么？” “爬树。” “好像不是普通的树，叶子是红色的？” 钟文静1边说着1边凑近，接着眼神微怔：“我靠，这不是那种挂在景区求姻缘的树吗？” “肯定是了，顾明这不正往上挂牌子嘛。”靳玉梅指了指其中的细节。 钟文静瞬间来了精神：“这才是我喜欢吃的狗粮啊！” “什么是狗粮？” “顾明说单身的人叫单身狗，被情侣秀1脸的就叫吃狗粮，诶，小夭，你怎么不在照片里？” 钟文静1边问1边抬头，却发现周小夭正用1只手按着胸口，对着窗外发呆，魂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不过周小夭能够有时间发呆，顾明可就没有这么闲了，他没想到师大对这个事这么重视，重视的简直过了头，又是要他的初始项目书，又是要老师再出具1份正式文件，最后还要顾明做1份用助学的名义作出计划书出来。 第109章 创业第二阶段 顾明来回跑了3趟，最后终于把资料拿全了，心说这他奶奶的也太累人了，我就想占个便宜这么难吗？ “学姐，给口水喝喝。” 徐黎戈给他倒了杯水：“顾明，事情不是1天就办完的，这天都要黑了，回去歇会儿吧，疲劳驾驶很危险的。” 顾明听完之后觉得有道理：“也对，人死了钱没花就太难受了。” “赶紧去睡1觉吧。” 翌日清晨，顾明开车来到首都师范大学，把准备好的材料递交齐全。 师大团委主任吕桂富在看过之后点点头，伸手拿起红章，在勤工助学的审批书上盖了个戳。 随后，寇静直接把车开进了师范大学，找了家广告公司送来了新的招牌和新印制的传单。 因为是深秋时节了，气温骤降，早晚寒凉，之前的套路就用不上了，这不免让顾明觉得有点小遗憾。 不过除了扇子之外，广告公司也提供了其他的替代方案给顾明选择。 比如雨伞、水杯和帽子。 这些宣传品的成本太高，也太不划算，而且品质如果太差，非但不会起到宣传作用，很可能还会引起反感。 我他妈下雨天打着你的伞出去玩，走到半路就剩个杆了？ 所以综合对比之下，顾明还是选择了普通传单。 师大的学生对于校花比赛已经隐有期待，内心的接受程度也比较高，顾明特地让刘书然在传单上标注了校花大赛的事，也算是弥补了载体实用性不足的缺陷。 换掉了相遇奶茶店的招牌之后，喜茶奶茶店之师大分店重新开始营业。 同1时间，顾明也找来了1大批兼职大学生，开始在校内不断派发传单。 张柏诚作为传单1组的小组长，认真负责，亲自下场，发光发热了1天，累得气喘吁吁，深深感叹着生活的不易。 “顾哥，发传单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是啊，我他妈手都酸了。” 顾明蹲在台阶上喝着奶茶，而他说的酸，指的是他1直端着奶茶杯的手，他的传单则放在地上，被围在旁边的女大学生抢着拿。 见到这1幕，张柏诚的嘴角都开始抽搐了：“老板，教教我，你为什么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 “想学？” 张柏诚凶猛点头，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渴望。 顾明咳嗽1声，挺直了腰板，将手臂稍微伸直之后像是握住了什么，来回画弧线。 “？” 随后，张柏诚1边发传单1边练习这个动作，练得胳膊都酸了，结果不但被翻白眼，还被用看傻子1样的目光看的满脸发烫。 他不知道是不是动作不标准，又或者没领悟到要诀，但顾明此时已经返回财大了，他又没办法请教，于是只能继续练。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柏诚1边练习着顾明的动作1边回了宿舍，给舍友看的直乐。 “老张，你这什么动作？单手转方向盘？” “……” 张柏诚的动作1僵，忽然像是醍醐灌顶1样，像是瞬间明白了这个姿势的真谛。 妈的，老板的意思是说，我的魅力所在是因为我有1辆保时捷！ 所以自己光苦练这个姿势有什么屁用，重要的是车啊！ 顾明不知道张柏诚的领悟竟然有这么大的偏差，他此时已经单手开着保时捷回到了公司。 邓萱萱此时正在办公室等他，电脑还开着，上面是新做出来的团购主页。 师范大学的校花大赛正在逐步预热，刘书然那边已经忙的脚不沾地了，但是邓萱萱1直都没参与，而是根据顾明的吩咐，带领新团队构建了1个叫做“拼团”的视频。 “老板，这是根据你的要求建出来的东西，你看1下。” “这么快？这才5天吧，邓萱萱，我果然没看错你，你长得就是1副旺老板相。” 邓萱萱咳嗽了1声：“老板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1个框架，是用来展示用的，就相当于……ppt。” 顾明白高兴1场：“那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当然是为了有效沟通，免得起步就有偏差，盖房子还得先打地基呢，你说对不对？” 顾明拉了个椅子坐下来：“行吧，算你说的有道理，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顾明点点头，开始演示视频的各种设计与细节：“视频最基础的板块是商城、美食、娱乐和生活，其中涵盖的小分类还没做，但3级页面和2级页面的操作大概类似，另外是橱窗展示效果，还有优惠页的弹出设计……” “还可以，计划书里有的东西基本都体现了。”顾明给与肯定。 “那既然可以，我就按照这个方向继续往下做。”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这玩意儿要比视频要难，因为板块和功能太多，我新招募来的团队大概有6个人，要实现计划书里的全部功能大概需要1个多月。” 顾明点点头，觉得1个月倒也不算太长。 师范大学的校花比赛正在起步，从预热到结束大概也需要1个月的时间，节点刚好能卡的上。 “那你就放心做吧，别的事情不需要操心，有事你就给寇静打电话，她现在兼职做我秘书，事情我都交代过了，1切以你这边优先。” “好的老板！” 顾明拍拍邓萱萱的肩膀，走到窗户前伸了个懒腰。 团购是他下1步要推出的变现工具，也是创业阶段第2个大跨步和重要尝试，灵感的来源当然就是前世的那些东西了。 顾明知道互联网时代马上就要到了，未来的真正方向是去是做平台，做云端市场。 只有成为能制定规则的人，你才能站得更高走的更远。 不过，制定规则的事情顾明现在还不敢想，那是需要烧大钱的，但小范围的变现还是可以有的。 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很难，但对顾明来说很容易，因为他有抖音，也就意味着他有庞大的用户资源和商家资源。 先搞比赛换流量，再拿流量吸引用户。 用户是基础，而团购则取代普通广告广告，成为最后的落点。 顾明并不是无的放矢，空有幻想。 因为之前在办校花比赛的时候，有很多人商户都来问过广告推广的事，但在面对高额的广告费时，有些体量小的商户立马就知难而退了。 现在，你为他们提供1个平台，做1个引流，大概不会有人会觉得抗拒吧？ 之后他开上车，从财大校门出来，直奔师大。 广告公司那边已经把巨大的pvc排行榜运来了，就伫立在奶茶店的前面，在夜色下显得尤为壮观。 半晌之后，政教处副主任吴东博和团委主任吕桂富从夜色中走出来，钻进了顾明的保时捷，对着车子的中控台看了又看，然后忍不住咂咂嘴。 财大的大学生也太浮夸了，才大1就开豪车。 十分钟之后，车子开到了附近的1家酒楼，中式门头上挂着两盏红彤彤的灯笼，玻璃橱窗迎着堂食顾客的身影。 3个人进入了酒楼的包厢，点了1桌菜，开了两瓶酒。 他在财大推广抖音的时候从来没请领导吃过饭，那是因为老师很讨厌这种酒桌文化，按他的话说，男人好酒无伤大雅，呼朋唤友也是情理之中，但以喝酒的名义设卡、摆身份、刷存在感是纯纯的脑瘫。 但这是个人情社会，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好恶改变，况且教授那样的人才是少数，所以他有必要请吴东博和吕桂富吃顿饭。 吴东博是那种话不太多的人，老师教出来的学生好像都有种沉稳的个性。 吕桂富作为团委主任，身上架子比较大，按道理来说话也不应该太多，但这次吃饭却说了很多话。 第110章 周小夭，我赌你刚刚在想顾明 他告诉顾明，创业推广是他1个人的事情，但要是以勤工助学的名义开展就不是1个人的事情了。 不管财大和师大，每年都有很多贫困生入学，虽然存在助学金这个东西，但实际是杯水车薪，有的学生为了上学，暑假已经在拼命打工了，有的甚至不但要筹自己的学费，还要补贴家用。 吕桂富没说要顾明招多少贫困生，但却很郑重的交代，不要拖欠工资，不要无故辞退。 吕主任说的很诚恳，顾明点头也很麻利，他不可能拖欠工资，贫困生的工资就更不可能了。 1个多小时之后，吕主任起身离开酒楼，顾明把他送出去，并若无其事地递过去1只喜茶奶茶袋。 “主任，这是店里新出的奶茶，中华口味的。” “新口味？太好了，我女儿就爱喝奶茶。” 吕主任也不客气，提着奶茶袋子就坐进了出租车，走的时候还亲切摆手。 随后，顾明和吴东博回到了酒楼，继续吃吃喝喝，等到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1直沉默的吴东博开口了。 “其实吕主任说那些话不是为了给你压力，他是因为收拾过1次烂摊子，心里有阴影。” 顾明1点也不惊讶：“我知道，之前有个学生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但最后却成了1个烂摊子。” “徐老师把这个都告诉你了？”吴东博有些意外。 顾明摇了摇头：“我是自己打听到的，虽然信息量不多，但是我脑补能力很强，那个学姐当年把项目私自终止，听说欠了很多兼职大学生的工资没发，闹得挺大，搞得学校不得不给她擦屁股。” 吴东博抿了抿嘴：“其实这也不怪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东西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兼职大学生，而且还1个都不认识，她肯定不会付钱。” “嗯，这事儿我懂，体量变大就会出现蛀虫，这无可厚非。” “你知道这件事就好，尤其是你的项目顶的是勤工助学的名义，要真出了差错可比她严重多了，所以你在这方面更要格外注意。” 顾明神色严肃：“主任，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 “你把你的保时捷车钥匙装进口袋里再说！”吴东博1脸无语。 “保时捷是我自己赚钱买的，但改变不了我穷苦的事实以及我勤工助学的热忱与决心！” “这又没有别人，别唱高调了。” “玉皇大帝来了我也得这么说。” 吴东博无奈地看他1眼：“你只要不像之前那个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就行了，不过你搞的是视频，她做的是团购，你应该不会走到那1步，只是你现在变现有点困难，有想过下面的计划吗？” “我下1步打算搞团购。” “？？？？？？” 顾明看吴东博脸都白了，赶紧补充1句：“吴主任你别紧张，我和她的那个路子完全不1样，你别慌。” 吴东博稍微松了口气：“还是要脚踏实地，别走别人的老路。” “我知道，我绝对不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的。” 吴东博点点头，又想起1件事：“我最近听到个风声，说首都青年报打算给你做1期专访，好好宣传宣传你的创业事迹，你得多提两句师大对你的帮助，还要把师大支持勤工助学的事儿说出来。” 顾明听完后微微1愣：“采访我？我1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有什么可采访的？” “你入学才两个月，带动了3十多名大学生创业，赚了5十多万，你还以为自己平平无奇呢？” “可是主任，我只想赚钱，不想出名啊。” 吴东博眉毛1立：“那不行，我们也不能白白帮你，你是财大的学生，你的创业项目跟我们又没关系，让你替我们吹几句还不愿意了？” 顾明勉强答应了下来：“行吧，那我就浅整两句。” 吴东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有些感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学习和谈恋爱，从没想过创业的事，要说你穷吧，你还开着保时捷，应该不缺钱，真是奇怪。” “这只和对金钱的欲望有关，和学习谈恋爱没冲突。”顾明给了个答案。 “所以你学习挺好？” “……” 顾明想起了自己的高数。 吴东博乐了：“所以你有对象？” “……” 顾明想起了自己的座右铭。 “别因为对钱的追逐而放弃了本该拥有的东西，钱这种东西确实美好，但青春期不但美好，而且短暂。” ………… 翌日晌午，顾明从师大回来，宿舍都没来得及去就直奔教学楼了。 那边的校花大赛已经逐渐走上了正轨，不太需要他亲自盯着，只需要1群宅男嗷嗷摇旗呐喊就好了，就像离弦的箭矢和脱膛的子弹，朝着预定目标往前飞1会儿即可。 但学习这件事就比较让人头大了，必须你亲自来。 因为你不可能把脑子丢到桌子上，让它自己学。 人类的大脑，终究还是不太成熟。 不过还好，大1并没有太多的专业课，反而是公共学科比较多，顾明敢擦着红线逃课也是基于这个原因。 下午的第1节课，经济法学，金融和法学1起合堂。 没开始上课的教室比较喧闹。 大家两3成伙，35成群，聊着谁和谁又表白了，哪个明星开演唱会了，要不就是你看那个美女的腿真白，胡扯那他妈是打底裤。 正常的大学生活大抵就是这样的，只聊些身边事，只身边人，哪像顾明的日子，过的东跑西颠，比校长还忙。 而此时此刻，人群之中却有1位与大家格格不入的少女。 她穿着1件白色连帽卫衣，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清亮，恬静乖巧，对外界并没有太多的关心，而是翻开课本，似有若无的看着。 阳光从窗外洒入，1角留在她的桌上，1角落在地下。 周围有不少男生嘴里说着只属于他们的话题，但眼神却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瞄1眼又迅速离开，内心无限满足。 顾明从教室后门进来，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她的身后，从他的位置稍微往右偏头，大概能看到她光滑如玉的脸蛋，纤细卷翘的睫毛。 这落在别人眼里的清冷模样落在他眼里却是1种憨憨傻傻的乖巧。 “看，顾明回来了。” “果然分手了，都不坐在1起了，传言是真的！” “周小夭这么漂亮，这狗币怎么敢！” “男人就是这样的，别管多么好看的女孩，总有1天会觉得腻！” 顾明眉心1皱，心说爷不在江湖，怎么江湖里到处都是爷的瞎几把传说。 这感觉就像1个网文作者整天居家办公不外出，终于有1天决定出去散散心，结果被好几个邻居围着，问他是不是传说中的软饭男。 真是晦气，自己明明是在赚钱养家的！ 而周小夭似乎是在大家的议论中捕捉到了1个自己想听到的名字，于是抬起头仔细听了1会儿，忽然又发现那个名字没了，于是又乖巧地低下头看书。 “周小夭，我赌你刚刚在想顾明，1顿晚饭怎么样？！” 钟文静啪1下把周小夭的书合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张绝美的脸，她最近很喜欢玩这个游戏，因为男主角不在，总得找点别的东西磕，要不然怎么营养均衡。 “我没有，我在看书。”…. 第111章 这才是真实的李明鹤 周小夭乖乖巧巧，板板正正地坐着，樱红的小嘴儿1张1合，拒绝承认自己的思念。 “那你告诉我，你刚才看的那1页有什么内容，1段话就够，说出来我就相信你。” 钟文静眯起眼睛，犀利的眼神仿佛可以看透1切。 “……” 周小夭傻了1会儿，发现自己想不出来，于是不满地把书拽回来，自顾自地翻着。 “从事顾明活动的人所采取的顾明行为，都是力图以自己最小的顾明代价去获取最大的顾明利益。 周小夭有些傻乎乎的，眼神里闪过1丝茫然。 怎么这本书里写的都是顾明的名字？ “文静，我1会儿请你吃晚饭吧。” “不要，你不承认你想他，我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你的晚饭。” 顾明听着她们的对话，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拍了1下周小夭的肩膀。 周小夭带着1种茫然地眼神转过头，看到顾明的时候有些发愣，只有漂亮的眼眸轻眨着，然后嘴角渐渐扬起，眼神变得更加清亮，就像是雨后忽然的晴天。 “顾明，遛。” “上完课再遛。” 周小夭小嘴1抿，眼神里闪过1丝倔强：“我好几天没跟你出去遛了。” 顾明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眼神里闪过1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钟文静此时趴在桌上，眼神空洞地看着黑板，想再找个办法窥探周小夭平静外表下充满了惊涛骇浪般思念的内心，但再转过头人就没了。 诶？ 她4处张望，忽然发现顾明这个狗贼竟然来了。 周小夭不愧是他家的傻姑娘，竟然1拐就跑，跟着他坐到了后排。 “顾明，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知不知道周小夭这几天连魂儿都没了。”钟文静爱好打抱不平。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周小夭，你的魂儿去哪儿了？” “出去溜达了。”周小夭1本正经地胡说8道。 “跟谁？” 周小夭抬起眼眸：“跟1个爬树像狗熊的男生。” “？？？？？” “对嘛对嘛，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啊，又酸又甜的，诶，后面的那个帅哥，我跟你换个位置，我正面硬磕。” 钟文静兴奋地不行，拍着桌子站起来，跟坐在顾明后面的李明鹤换了个座位。 李明鹤在顾明来了之后才来的，所以顾明并不知道他坐在自己的后面。 另外，李明鹤本来是不想换座的，但听到帅哥两个字又无法拒绝，只能闷声不吭地走了过来，伸手拽着衣服的领子，看上去十分的低调，1点也没有平平无奇李少爷的嚣张。 顾明对他闷不做声感到疑惑，对他的低调更加疑惑。 被叫帅哥了还能憋着不说话？ 这要是平时，这狗币绝对得大喊1声，你叫我什么？我没听见，再来1声，大声点！ “老李，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句话？” …. “老顾，你好。”李明鹤应付了1句，“你好久没回宿舍了，大家都当你死了。” 顾明啐他1口，注意力转移到他拽领子的手上：“你脖子怎么了？捂着做什么，被僵尸啃了？” “没事，落枕了，我贴了个膏药。” 顾明半个字也不信，贴个膏药还用拿领子挡着，当我8岁周小夭呢：“给我看看，我保证不对外人说。” “你保证？”李明鹤转过头，有些犹豫。 “保证。” 李明鹤沉默了半晌，伸手把自己的领子放了下来，他的脖子上有几块大小相同的红色的斑块，很均匀地分布在左侧。 这些斑块很有特点，基本上都是两头窄中间宽的形状，要非说像什么的，有点像是嘴唇印。 顾明屏住了呼吸：“你有对象了？” “嗯……”李明鹤露出清纯男孩独有的羞涩。 “我草，我才几天没回宿舍，你他妈坐火箭了，进展的这么快？” “1般吧，也是感情到了，有些事情是控制不住的，老李你别跟别人说，崔文仲和吕强都还不知道。”李明鹤说的风轻云淡。 顾明不理解，因为老李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 这货要是有了对象，肯定得满世界的嚷嚷，来看看，老子有对象了，你们有吗？ 但他这次的低调显得很诡异，就像是有点不敢说的样子。 顾明想到1个可能，那就是老李为了装逼自己拧出来的，但是怕被发现，有点心虚，所以支支吾吾没敢张扬。 “放心，我不跟他们说，但是你要忍住别说。” 此时，旁边的周小夭1直在犯傻，半晌后眼眸忽然闪过1丝恐惧：“顾明，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顾明咳嗽了1声：“这是1种疾病，整天想着谈恋爱的人都会得这种病，有1些人矜持，发作的比较晚，有些迅猛无敌的第1天就这样。” 什么鬼？！ 钟文静在后面听的1愣1愣的，心说顾明你个狗贼太离谱了，你不想教不要乱教啊，这分明是被嘬出来的草莓印！ 但是仔细想想顾明刚才的描述，她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 确实，有些矜持的发作晚，有些迅猛的第1天就这样，没什么毛病。 半晌之后，崔文仲和吕强也来到了教室，这两个货每节课都踩着点来，生怕来的早1分钟吃了亏。 “老顾？你回来了？” 俩人见到顾明之后1脸热情，然后就坐到了李明鹤的旁边，问东问西的，不断打听着师大的美女质量。 顾明不动声色地回应着，但却发现了1个问题。 老李是单独来上课的，就说明他跟崔文仲和吕强不是1起出宿舍的，那他应该是刚刚约会完，直接就来教室了。 所以，他脖子上的草莓印不是自己拧出来的，是真真切切被啃出来的。 妈的，宿舍里第1个脱单的竟然是李明鹤。 但好奇怪啊，他怎么不装逼呢？ “老李，你脖子怎么回事？”吕强也发现了华点。 李明鹤咳嗽1声：“你们要保证，不要跟别人说。” “没问题，绝对不跟别人说。” 李明鹤犹豫了1下，又放下了自己的领子。 顾明笑了，妈的，这才是李明鹤啊，根本不可能藏着逼不装，他只是换了1个套路！ 再看吕强和崔文仲羡慕的眼神，李明鹤的眼眸里闪过1丝得意，又低低调调低遮住了脖子。 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顾明知道，老李确实在装逼这条路上得了他几分的真传。 “嫂子哪个系的？带出来让我们见见啊！” 李明鹤想了半晌：“过两天吧，过两天咱1起吃个饭，大家1起认识认识。” “那还用你说，都在1起了，必须请客吃饭。”吕强对请客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与此同时，周小夭静静地看着李明鹤脖子上的草莓，又看了1下顾明的脖子，表情变得若有所思。 第112章 长袖善舞 大概是太久没正儿8经地上课了，顾明的精气神很充足，把思想和肉体都调整到了适合学习的模式，打算好好听听这节课，但没超过3分钟，他就平滑地恢复到了走马观花的状态。 而在这勉强集中精力的3分钟里，有1分钟是老师在拖拖拉拉，另1分钟是在课前点名。 顾明有点后怕。 得亏是1重生就开始尝试着做生意。 要不然，就他现在这个学习能力和专注程度，迟早要完。 转头再看周小夭，她正用樱红的小嘴儿吸咬白嫩的小手，半晌后拿开，手背上沾了些晶莹的口水，但却没有留下很明显的痕迹。 她愣愣地观察了半晌，眼神里不禁闪过1丝茫然。 “你在做什么？”顾明有些发愣。 周小夭抬头看他1眼：“顾明，我们下了课去吃什么？” “去吃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那吃牛腩面，它的名字好听。” 周小夭说完话，擦擦手背上的口水，开始认真听讲。 顾明托着腮开始看她，发现自己如果遗忘掉之前的记忆，或者没有在商场门口遇到她的事情，那他绝对不会认为周小夭是只傻傻的小可爱，而会把她看作是1位绝美的高冷女神。 她个子高挑，皮肤白皙，5官精致，身材玲珑，集合了白富美所有的特质，偏又粘人，反差萌的不行。 两节课之后，老师宣布下课，然后就离开了教室。 “老吕，帮我把书拿回宿舍！” 李明鹤把书交给吕强，急急忙忙地出了教室，不用问就知道，绝对是赶着去约会。 刚刚陷入恋爱的纯情男就是这样，感觉1秒钟不花在谈恋爱上都是对生命的严重浪费，简称恋爱脑，尤其是老李这种做梦都想有女朋友的，情节尤为严重。 顾明有点瞧不起李明鹤，他觉得把时间用来巩固友情才是最值得的。 所以，他打算把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都用来遛周小夭。 带她吃个晚饭，再带她在学校里转转，最后在湖边坐坐。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他这边刚出教室门，导员张文周就亲自过来找他了，约他去办公室聊聊。 “你先回宿舍等我吧，我忙完了过去接你。” 顾明说完话，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不好，我想跟着你，乖乖的那种。” 周小夭从教室跟出来，有点寸步不离的架势，她的皮鞋稍微带点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顾明自问自己无法拒绝。 这么大1个漂亮可爱的最好的朋友，又乖，又不吵，你凭什么不带着她，你有什么理由不带她。 “你放心，我又跑不了。” “我不说话，跟着就好。” 周小夭认真地说着，然后1路跟着顾明来到了办公室。 张文周找顾明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情，就是吴东博说过的那件事，关于首都青年报对创业大学生及勤工助学项目参与者的采访。 这两个名头分开来看，哪1个都不够资格被首都青年报刊登，但合在1意思了。 1个大1新生，刚入学就创业，还要提供岗位来带动贫困生勤工俭学，除了学习相关的标签之外，顾明身上的buff差不多要叠满了。 青年报最近在做新时代青年的专题，忽然冒出来的顾明正中他们的下怀。 有些口号不能光喊，那样太空泛，树个典型人物就显得很真实了。 张文周对顾明的抖音这件事略有耳闻，但也仅仅是略有耳闻。 他跟大多数的大学辅导员1样，除非是有急事，否则不轻易出现，毕竟他有无数的会要开，还得写报告，做调研，平时忙的晕头转向。 而当校宣传部的主任找到他，说首都青年报要来采访他的学生的时候，他还是1脸懵逼的状态。 两个半月，这小子搞出这么大名堂？ “我有想过你作为徐院长的学生会有所成就，但没想到会在宣传部赵主任的嘴里听到你的事迹的时候吓我1跳。” 张文周对顾明的印象很深，最深刻的就是崔文仲刚开学给承包学校食堂的张主任脑袋开瓢那件事儿，还有他在宿舍抱着笔记本，和56个女生嗷嗷聊天。 “我就是上课睡了个觉，不至于捅到宣传部吧？老师，你们打算给我宣传出去？” 顾明听说过抓学习典型，抓创业典型的，没听说过要抓睡觉典型的，这要是传出去多少都有点丢人了。 “呵呵，没那回事儿，这次找你是因为首都青年报要给你做个专访，是好事，别人想要都捞不着。” 张文周拿出1张打印好的a4纸递过去：“这是他们那边发来的采访题目，你回去好好准备1下，最好备个草稿。” 采访好人好事都是提前准备问题和答桉的，只有采访坏人坏事才是现问现答，正儿8经的媒体和狗仔不1样，采访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宣传。 “采访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下午1点，在广教中心的3楼，a302，你自己过去就行了。” 顾明接过a4纸看了1眼。 就像张文周说的那样，被采访确实是件好事，因为有青年报这样的官方媒体做信用背书，对顾明日后的商业形象也有帮助。 他内心里确实是不太想出名的，但没人喜欢和1个籍籍无名的人合作，所以早点习惯这种场面也有利于后续的工作展开。 “张老师，我还是第1次接受采访，有点紧张，怕说错了，您教教我应该怎么回答吧？” 学生会会长在办公室办公，听完忍不住开口：“这有什么难的，问你理想你就说要做新时代青年，励志向上，实现梦想，为社会做出贡献，问你发展，你就说帮助更多的贫困学生，帮助更多人完成学业，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顾明听完后竖起大拇指：“学长真不愧是学生会会长，这几年学生工作果然不是白做的。” 学生会会长有些得意，腰板都忍不住挺直了几分，但脸上还保持着严肃认真和1本正经。 “顾明，谈恋爱也好，创业也好，千万别挂科，不然就丢人了。” 张文周忍不住补充了1句，并意有所指地看了1眼坐姿乖巧的周小夭。 生意有声有色，女友美若天仙，还要登报，顾明这小子，实在是有两把刷子。 半晌之后，顾明带周小夭离开，学生会会长忍不住都囔1句：“这人是怎么把生意做起来的，问的问题都傻傻的。” 张文周喝了口茶，不动声色地开口：“他既然能走徐国轩院长的关系拿到介绍信，还让师大同意他去开展业务，嘴皮子1定相当熘，你真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啊？那他为什么问？” “他1问，你1答，他1谢，你现在不是很开心吗？” 学生会会长瞬愣了1下，用了5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顾明的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后夸人的那句，显得自己很谦逊，又把别人捧得很开心，1句话就拉足了好感，而自己也确实在1瞬间就自我感觉良好了，甚至有些洋洋得意，对他死活不加入学生会的事儿都有些不想计较了。 “没那么邪乎吧？”学生会会长有点不敢相信。 “不邪乎，长袖善舞的人都这样，总表现的傻乎乎的，1脸我人傻钱多，什么都不懂，快来跟我合作样子，实际上不知道多精明。” 张文周说着话，不禁想起了以前1个新来的老师，那时候金融学院组织团建，去吃海鲜，他就拿着螃蟹问老院长，这玩意儿怎么吃啊院长？你能不能给我个锤子，把老院长笑得不行，亲自给他演示怎么开螃蟹壳。 后来大家才知道，他们祖辈3代都是靠海吃饭的渔民。 但那又怎么样呢？ 老院长后来每次吃海鲜都第1个想起他，没到两年的时间，他就离开这个办公室了。 但张文周很好奇，像顾明这个年纪，本该是飞扬跋扈谁都不服的，怎么连这个细节都能把握的住？ 要不是因为有之前的螃蟹事件，其实连张文周都未必能看的出他刚才那副装傻的套路。 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天赋这种东西？ 与此同时，在2餐的食堂。 顾明和周小夭已经吃上了热乎乎油润润的牛腩面。 周小夭本来是不能吃辣的，但却很喜欢吃辣，把小嘴儿辣的红红的，鼻尖都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做了什么？” 顾明夹起1块牛腩，伸到周小夭的嘴边。 “吃饭，睡觉，上课，有时候会和钟文静去逛超市。” 周小夭张开红润的小嘴，乖乖吃掉那块牛腩，眼眸里水色荡漾。 “除了吃饭睡觉和上课呢？” “趴在床上看照片。” 顾明愣了1下：“哦，团建的照片是吧，刘书然的摄影技术还是不错的。” 他那天走的着急，根本没仔细翻那本相册，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和周小夭的合照上，完全不知道里面还有1张狗熊爬树偷蜂蜜的照片，更不知道周小夭已经脑补出了1切。 两人分别了长达1周的时间，中间没见过几次，周小夭就是靠看照片才忍得住的。 第113章 纯情少男李明鹤 “脱鞋吧。” 夜晚，望月湖的水面波光莹莹。 顾明拉着周小夭坐在石头船坊上，企图用真诚且质朴的方式来巩固他和周小夭之间深刻的友情。 欧洲1部分国家的人喜欢贴面礼，哪怕外交、政谈等重要场合，他们也会用这种社交礼仪来彰显亲近，老法则喜欢亲吻礼，1般亲在脸颊，可以极大程度地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顾明不1样，顾明喜欢揉脚礼。 周小夭也是很懂礼仪的女孩子，将搭在石坊上的腿曲起来，手指勾住鞋子轻轻脱掉，袜子也褪下后叠好，塞进鞋子里，将光滑如玉的脚伸到既定位置。 随后，俩人有1搭没1搭地开始闲聊。 顾明这几天1直都在师大那边跑勤工助学的事情，说起话来1股子官里官气的味道，再加上他确实没有哄女孩的经验，所以话题虽然深入却并没有太大的趣味。 这要是换了别的女生，肯定会被翻白眼，说你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但周小夭就是爱听，眼中的水光要比湖面的水月交融更温润，就好像顾明说的话世界第1有趣1样。 “顾明，有鱼。” “还真有啊，忘了带点馒头什么的了，拿你脚去喂它吧。” 顾明牵着她温润的脚丫子往水里伸，吓得周小夭1阵挣扎，差点塞顾明嘴里。 半晌之后，对面的草丛忽然传来1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往湖边钻。 顾明和周小夭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过去了，屏住呼吸等待着，然后就看到了1张熟悉的脸。 李明鹤。 他正和1个女生手拉着手，来到湖边1块大石头上坐下，距离摸脚现场也就只有十多米的距离。 那妹子1头长发，个子有1米65左右，肩上挎着个包，手里拿着个什么，1边走1边往李明鹤嘴里塞。 李明鹤就跟个弱鸡1样被她拉着，喂过来就吃，看上去有点可乐。 “老李这家伙，还挺恩爱，竟然喂东西吃，啧啧啧，真酸。” “不过他们不去枫树林，来望月湖做什么？” 顾明对眼前的1幕感觉奇怪，因为谈恋爱的小情侣多数都会选择去枫树林，不会选择望月湖，1方面是因为湖边有灯，但枫树林没有，方便1些隐秘操作，1方面是湖边近水，所以蚊子很多。 顾明之所以带周小夭来这里而不是枫树林，是不想让周小夭对接吻什么的产生好奇。 她可是什么都学，而且学的又快又好。 你带她去枫树林，隔1段遇见1个抱着啃的，隔1段遇见1个抱着啃的，她难免会好奇那是什么感觉。 那不行，那样的友情会变质。 不过下1秒，有些东西就在夜色之下变质了。 因为坐在十多米开外的那个妹子忽然伸手，把李明鹤按住，2话不说就啃了上去。 顾明吓了1跳，心说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猛的吗？ 这完全是良家妇男被糟蹋的既视感啊。 我草，怪不得老李不去枫树林，敢情他是被推的那1个！ 周小夭此时也傻傻地看着对面发生的1切，俏生生的脸上写满了好奇，连纤细卷翘的睫毛都忍不住跟着微颤。 魔眼少女里有1只浑身长着棕色毛发的狼人，喜欢先把猎物扑到，摁在地上，用锋利的牙齿切断猎物的喉管，就像刚才那个女孩做的1样，但狼人捕猎是为了进食，为了活着，但眼前的这两个人不是，他们看起来都很愉悦！ 1秒两秒3秒，对面的战况越发激烈，老李就像是在颠簸大海中的小舟，看上去瑟瑟发抖。 半晌后，周小夭转过头看向顾明，眼眸中闪烁着1种跃跃欲试。 “顾明，我们也可以那样吗？” “我们不行！”顾明义正言辞。 周小夭唬着俏生生的小脸开口：“为什么不行？” 顾明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生怕老李他们接下来会有更大动作，但嘴上仍旧不停地跟她解释：“那是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而作为朋友，大家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脚的，这种事情太超纲了，你忘记我以前告诉你的事情了吗？朋友变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你还想不想跟我做1辈子的好朋友了？” “我想。” “那就乖乖的，假装没看见。” 周小夭沉默半晌后静静看着他：“就1下，你不说我也不说，我们就还是好朋友，我只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呵，自欺欺人。”顾明1点也不信。 “没有。” “你撒娇要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结果你吃了几个？光我看见的就5个，你还能说1下就1下？” 周小夭：“……” “不行。” 顾明看着周小夭饱满而红润的嘴唇，心脏跳的彭彭的，不行这两个字说的尤为费劲，但仍旧保持着表面上的风轻云淡。 有些东西是关在笼子里的野兽，看上去老实巴交，1脸的人畜无害，可1旦释放出来就会1发不可收拾，不是你说停就能停下的！ 就像是他2叔家的堂弟，都大班了还尿裤子，结果回到家挨了1顿收拾。 家里人就不明白了，说你想去厕所不会举手吗？小班不懂也就算了，你都大班了，怎么还能尿裤子里。 小堂弟说这是他同桌教他的生活小妙招，可以先偷偷尿1点，憋住，再尿1点再憋住，这样就能坚持到下课了。 家里人问他，你没憋住吗？ 小堂弟都哭了，别说憋不住，我捏都捏不住。 所以有些东西千万不要尝试，因为1旦阀门被打开，洪水就会汹涌不止，奔流不停。 “走，咱不看了。” “噢。” 半晌之后，顾明动作轻柔地给周小夭穿上袜子和鞋子，带着她离开了犯罪现场，1路送回到了女生宿舍。 等他再回男生宿舍的时候，李明鹤也慢悠悠的回来了，嘴角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跟吃了喜屁1样，整个人都容光焕发，1看就是陷入爱情的**样。 “老顾，今晚回宿舍住啊？” 顾明满脸高冷：“出去谈恋爱了是吧，感觉怎么样？” 吕强和崔文仲也咕噜1声就从床上爬起来了：“讲讲吧老李，你们谈恋爱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是散散步，聊聊天，玩些风花雪月什么的，跟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 “光散步聊天？” 李明鹤觉得自己作为全宿舍第1个脱单的，有必要为人师表1把，给兄弟们科普科普这个恋爱中的相关知识，1方面也可以满足自己装逼的内心。 最关键的是什么？ 是他终于快顾明1步，有能在顾明面前装逼的资本了。 不过他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被摁着啃的那个，只是潇洒地解开扣子，把那红彤彤的1片草莓漏了出来，仿佛是军功章1样。 果然，崔文仲和吕强顿时露出1片羡慕的表情，让李明鹤收获了1波爽感。 吕强追的燕子飞的太快，别说草莓，羽毛都没摸着过。 崔文仲就更完蛋了，还以为和贺红成了干兄妹能有点暧昧进展，结果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越界了，奶茶倒是没少买。 所以看到老李这1脖子爱的印记，他俩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 只是再回过头，李明鹤却发现顾明的眼睛里露出1丝轻蔑。 “老顾，你那什么表情？是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有本事你也让周小夭给你嘬1个。” “呵呵。”顾明1脸冷笑，看着他不说话。 李明鹤大马金刀地拍拍腿，自顾自地开口：“其实我不太喜欢粘人的那种，但没办法，我那个小女朋友太可爱了些，就知道腻在我身上。” “老李，我今晚带周小夭去湖边玩，看见1个女的按着1个男的啃，那男的吓得不敢动，都快要嘤了，真他妈的纯情。” “……” 见到李明鹤的脸色1变，顾明顿时露出笑容，心说让你滋我，找个女朋友就以为能滋我了，想得美。 然后他就坐在桌子前，掏出张文周给的那份采访问题，在脑子里迅速成了1份脑纲。 问：你1入学就开始创业的目的是什么？ 答：锻炼自己，帮助同学，实现理想，回报社会。 问：创业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什么收获？ 答：我收获了自信，收获了勇气，我觉得我实现了青春的价值，得到了内心的充实。 问：在创业路上遇到挫折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 答：不要害怕挫折，要勇往直前，积极进取。 问：你的创业路上最应该感谢谁？ 答：首先要感谢国家对大学生创业的的支持，其次感谢学校，感谢我的老师，感谢师范大学，感谢团委主任吕桂富，校办副主任吴东博…… 这份感谢名单可以长1点，啰嗦1点，该提到的都提到，不该提的也提，至于报纸上会留下多少名字，那顾明就管不到了。 反正基本套路就是这样，实际上并不困难，和学生会会长说的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顾明把稿子拍在桌上，鼻子1抽，觉得宿舍的味道怎么这么酸，回头1看，李明鹤正抱着手机1脸柔情似水。 第114章 很乖很粘人 广教的全名叫做广播教育中心，隶属于校宣传部，也被称为新闻中心，整栋楼都在东校区。 翌日晌午，秋风瑟瑟。 顾明吃过午饭后开车来到了东校，然后找了个停车位停下。 他和东校的保安不熟，也不能像在本校部那样随意地把车子扔路边，所以尽量低调行事，能不张扬就不张扬。 停好了车，顾明看了眼时间，发现才刚到十2点，距离采访开始还有1个小时。 这种情况下，估计a302也没开门。 顾明索性解开安全带，坐在车里1边玩贪食蛇1边等，眼神飘忽之间，他发现了1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自己1直宣称自己单身。 但是，自己的车却完全不像是个单身汉的车。 扶手箱前面的储物盒里放着周小夭用来扎马尾的小麋鹿头绳，还有她的1副墨镜，副驾驶的前面还放着她上次摘下来的黑色蝴蝶结。 除此之外，还有上次团建给她买的手编毛线包。 顾明打开储物盒看了1眼，发现里面还有周小夭的唇膏、小镜子、折叠梳以及……1包姨妈巾。 “周小夭这个小恶魔，正在不断入侵我的生活。” “可恶啊！” 顾明暗自嘀咕1句，随手把储物盒关上，轻轻靠在椅背上，表情逐渐若有所思。 到了十2点4十分的时候，顾明下车，锁好车门，进入了广教大楼，沿着楼梯爬到3楼之后来到了a302。 这是1间类似演播厅的空旷教室，里面摆着几盏闪光灯，还有1台索尼的摄像机，以及4台摞在1起的电视。 在教室的正中心摆着两只黑色沙发，其中的1个被1位留着短发的女人坐着，看上去挺有气质。 她身上挂着首都青年报的工作牌，手里正拿着1张纸念念有词。 沙发旁边则站着个穿墨绿色马甲的男人，带着棒球帽，胸口挂着个尼康的单反。 不用问了，这应该就是首都青年报的记者了，电视里的记者几乎都是这个样子的。 “顾明？” 坐在沙发上的短发女记者忽然看见了他，然后迎面走来，笑吟吟地递出右手：“你好，我叫蒋音，首都青年报的记者，很感谢你能接受本报的采访。” 顾明收回目光，和女记者握了握手：“应该是我感谢首都青年报，能来采访我这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 “入学两个月，你做出来的这些成绩可1点都不平平无奇。” 蒋音笑着应道，但心里却有点小小的意外。 因为面前这个十8岁的小伙子握手的时候竟然懂得虚握，这跟她以前采访的那些死抓着手不放的大学生可1点也不1样。 接下来的采访进行的很平滑，很顺畅，跟顾明昨晚研究的差不多，每1个问题他都应答如流。 顾明前世虽然没有接受过正儿8经的采访，但是以32岁的灵魂应对这种小场面，他并不会发憷，关于创业，关于勤工助学，关于梦想，他就算是完全脱稿也可以口若悬河，要不然十几年的酒场就白混了。 几个问题问下来，蒋音对他的评价越来越高。 在校的大1学生在接受正规媒体采访的时候很难不紧张，但顾明是真的不紧张。 “我的创业成绩，不只是我1个人的成绩，因为如果没有学校的帮助，没有老师的帮扶，没有大家的支持，抖音不会是今天的抖音，顾明也没资格成为今天的顾明。” “最后，我来个总结吧。” “哪有什么真正的岁月静好，只不过是党和国家，学校和老师在为我们负重前行。” 最后1句总结，顾明刻意压低了嗓子，让声音更有质感，流行于45年后的网络鸡汤脱口而出，在1定程度上实现了精准的降维打击。 这句话把对面的蒋音听得1愣，只觉得振聋发聩，立刻就拿笔刷刷写到本子上。 哪怕她用了录音笔，此时却也好像是怕这句话会被自己忘记1样。 在这个非主流语录盛行的年代，谁听过这种铿锵有力的金句。 “刚才那句话，可以用作这次的新闻标题吗？” “当然可以。” 顾明淡然答应，心说我还没唱孤勇者呢，爱伱孤身走暗香，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1场，这歌1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唬的找不着北。 “顾明同学，请你坐正1点，我给你拍张照，作为新闻配图。” 顾明挪了下屁股：“这样可以吗？” “嗯，可以。” 摄影师按下快门，把画面定格之后给蒋音看了1眼，蒋音满意点头：“这样就行了，再次感谢你，顾同学，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思想最成熟的大学生。” “蒋老师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记者。” 顾明不知道夸什么好，但对方是个女人，那夸漂亮1点也错不了。 蒋音抿嘴1笑，然后说要去本校部，约另1个采访，受访的是1位拾金不昧的大3在校生，之前社里人手不够，没能来，这次顺便采了。 “你们怎么去？” 顾明问了1句。 “我们是打车过来的，只能走着过去了。” 蒋音把随身的包背在身上回答了1声。 “我刚好也要回本校部，要不你们就坐我的车去？” 顾明觉得像这样轻松的善意，不释放太可惜了，管它后面有没有用，先把人情送出去再说。 “真的吗？那太谢谢了。” 蒋音比较惊讶他竟然有车，但想想背调的资料，想想他广告额的营收，却又觉得自己有点傻了，月入5十多万，买台车对他来说太正常了。 自己眼前这个十8岁的男生，可真的不像他说的那样平平无奇。 从东校到本校部，顾明单手转动方向盘，车开的平稳又舒服。 蒋音、摄影师坐在后面不说话，导致气氛有点静，而静久了就显得有点尴尬了，尤其是在车内这种狭小的空间，1旦尴尬就很让人不自在。 “顾明同学，你女朋友是哪里的？” 顾明把山枣按在衣服上擦了擦，啃1口后回答：“我可不敢跟蒋大记者说这些，万1我以后生意做大了，以前的情感经历可都是黑料。” 蒋音被他逗乐了：“我是正规记者，不是8卦周刊的狗仔，影响不了你的名声。” “我从来都不怕影响自己的名声。” 顾明收敛微笑，将车速放缓，进入到了步行道。 顾明微微1愣，忽然就懂他的意思了，他不怕自己被影响，那就是害怕自己的小女友被影响？ 呵，保护欲还挺强的。 不过别看蒋音是个记者，可她是个记者之前，她首先是1个女人，女人就没有不8卦的。 首都青年报是1个很严肃正经的报纸，虽说蒋音1年要采访几百数千人，但真正能听到8卦的机会并不多。 另外，顾明表现得成熟但不木讷，稳重又不失幽默，玲珑8面，巧舌如黄，很容易就能获取别人的好感。 这种人桃花运比较多，在1般情况下大概率会成为渣男的。 就算没成为渣男，他也绝对不会允许某个女生把自己的随身物品放在自己的车里，那就相当于是划地盘了，也相当于对外宣誓主权。 除非他是真的很喜欢，才会容许她，宠着她。 这更让蒋音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能把这种8面玲珑的人拿下。 “顾老板，咱不聊细节，就聊点边缘化的问题，你告诉我她是哪儿的人，我也不可能知道她是谁对不对？” 顾明轻踩刹车躲过1只流浪猫：“她也是我们那边的。” 蒋音听完后有些惊讶：“高中同学？能1直持续到大学，那还真是很难得啊。” 顾明心说为何全世界都在我谈没谈恋爱，你们都是月老派来冲业绩的吧：“是1个高中，但是上学的时候没说过几句话，暑假才真正认识的。” “性格怎么样？” “很乖，很粘人，漂亮的像个小妖精。” 第115章 老板不好当 半晌之后，顾明把车开到了前广场，然后把3个人放下，寒暄两句后离开，出财大校门的时候，他看了1眼那个摆在副驾驶前方的蝴蝶结，犹豫着要不要放进储物盒。 老被别人问女朋友什么的，挺难受的。 但想了半晌，他微微1笑，心说算了，就摆在那里吧，刻意藏起来就太欲盖弥彰了，搞得自己像是入戏太深1样。 我怕什么？ 老子天不怕地不怕！ 与此同时，蒋音则带着摄影师，按照约定好的地点，找到了那位拾金不昧的学生，开始了新1轮的采访。 这位大3学长是第1次面对正式记者，不自觉有些紧张，全程都在捏着牛仔裤上的褶，尤其是听到单反的快门声，总感觉脑子有点晕晕的。 在这种情况下，记者就需要进行询问式引导。 原本的问题是：你怎么会想到把钱包送还回去？ 但现在要把问题改成：你把钱包送还回去是不是因为你有1份坚守在内心的正直与善良？ 问题修改之后，这位受访者只需要回答是是是，对对对，也就变得很简单了。 半个小时之后，蒋音带着人出了教学楼，来到前广场的休息区，不自觉地揉了揉脸。 怎么说呢，两次采访的感觉让给蒋音的感觉完全不同。 尽管顾明只是1个大1的学生，但全程中都泰然自若，每句话都说的恰到好处，可拾金不昧的那段采访实在太累了，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引导对方回答对或不对。 而且，因为对方的话比较少，全程都是蒋音在引导式问问题，还要保持微笑状态，弄的她的脸有点僵。 顾明接受完采访之后1整个下午都待在师范大学这边。 喜茶分店的生意，已经有了大排长龙的趋势，但隔壁的3家奶茶店并没有坐以待毙。 他们为了克制喜茶的1家独大而私下联手，最近3天1直在搞降价促销，弄的整个活动都变得火药味十足。 顾明觉得这种事很正常，因为做生意不可能没有竞争。 然后他不慌不忙的，让店里的兼职大学生把提前做好的广告牌摆在了女生宿舍楼下最显眼的位置，趁机推出了“秋天第1杯喜甜”这个概念，又让人用4道横幅分别悬挂于东南西北4个入口，直接把对门的3家挤兑的1下午都没有生意。 “小刘，你怎么上班时间玩手机？” “老板，咱没客人了啊，人都跑对面去了。” 真好喝奶茶店的老板走到门口，看着对面大排长龙的景象，气的后槽牙都咬碎了。 顾明此时正站在喜茶的台阶上，1边听寇静汇报工作，1边将手里的传单挨个发给迎来送往的学生。 喜茶这个名称本身就很有意思。 他们在宣传的时候特地把两个字拆分开，赋予了1个“喜欢清甜的你”的含义，配合秋天第1杯喜茶，组合拳打的无比生猛。 降价促销对于普通购买者确实有很大的吸引力，但如果是买东西送人，那么促销反而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说白了，这个套路就像是把钻石和爱情绑定在1起的营销手段1样。 普普通通的金刚石，本身没啥价值，但1沾上爱情，卖的齁逼贵也有人买。 最关键的是，这玩意还不像黄金1样保值，买回来再卖直接跳水，但就是有怨种抢着买。 所以，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氛围营销。 “老板，这又是什么套路，怎么会这么奏效？”寇静看着消费者迅速回流感到不解。 顾明站在奶茶店的台阶上咧嘴1笑：“我要送女神秋天的第1杯喜茶，女神听了可高兴了，给我爱吃的好人卡！” “？？？” 寇静1脸茫然，然后就看着顾明身姿潇洒地去了对面的综合楼。 师大对于勤工助学项目的扶持力度还算可以，虽然没有实实在在的财力支援，但最起码给了1间活动教室。 现在，这间教室是内容组和视频的新驻地，两个小组在刘书然的带领下，不断在抖音上搞风搞雨，努力提高着用户的留存率。 顾明迈步进了502，登入后台开始查看数据， 他发现师大这边的留存率很不错，原本不到两万日活的抖音现在已经达到了4万日活。 当然了，这是活动撑起来的，真正的留存还是需要活动结束才能看出来的。 “我们会计系侯甜甜才是第1校花，其他人靠边！” “长眼睛喘气儿的吗？明明陶美珍学姐才是第1校花！” “纯师大路人发表1下自己的看法，从照片来看，朱娴才是最漂亮的那个！” “楼上的闭嘴，艺术照加大浓妆，拍出来的照片当然好看！” “不好意思，我们化工系学姐沈悦1出，诸妖孽可以全部退散了！” 顾明翻看了几个视频，发现这些视频和财大之前选校花的视频都差不多，最大的区别是里面混入了财大的学生。 这些货也是会玩，在师大的板块不断引战，倒是让两个学校莫名开始联动了。 当然了，骂人的比较多，但是骂人对抖音流量来说未必不是好事，因为争端往往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热度。 “老板，这些财大的评论要不要删掉？” “除了涉嫌人身攻击的评论之外都留下，让他们参与就是了，谁不喜欢看美女啊，就像是选秀节目1样，看着别人家嗷嗷选校花，这种参与感也是很上瘾的，我们不能为了新用户而亏待了老用户。” 刘书然听完之后觉得有道理：“那我们要不要给财大也开放投票通道？” 顾明立马摆手：“投票不要开放，师大的校花只能让师大来选，让财大选算怎么回事？这样会引起反感的。” “好的。” 处理完了视频的事情，顾明简单地吃了点饼干、沙琪玛填填肚子，开始准备待会儿要进行的贫困助学岗面试。 勤工助学不能光喊口号，再说了，采访都采了，便宜也占了，该办的事情也应该办了。 当然了，面试是不可能1个人面试的，顾明还拉上了团委的吕桂富和校办的吴东博。 这样做1方面是为了让两个人有些参与感，后期对顾明的这个外校项目多几分亲近，等“团购”出来后也能顺滑过度。 另1方面，贫困不代表善良，先拉着两个人上贼船，免得后期被招入岗的人惹出什么乱子，后期还要顾明自己1个人承担。 “各位老师好，我叫王媛，汉语言文学系，我想加入视频的内容团队。” “大家好，我叫来周谊，计算机系，我想加入技术部。” “我是24号，郑华娟……” “我是辛金玉……” “吴高亮……” 午后的阳光正暖，顾明面无表情地坐在面试官c位，目光在那些青涩而窘迫的脸上划过，笔触不停地在面试表上打分，最后交给记分员。 1张1张又1张，说的是那些青涩的面孔，也是那些高低不1的计分表。 “这个叫来周谊的不错，口齿比较伶俐。”吕桂富压低声音对顾明说了1句。 顾明点点头：“确实还可以，但没有对口的项目经验，我建议下放到市场组，先去跑跑业务。” “你从财大带过来的团队，1开始不是也没项目经验？” “那是因为时间比较急，只能随招随用，但是干不了或者说不干就不干的比例确实很高，现在的这个几个岗位涉及到贫困生助学，谨慎1点最好。” 吕桂富听完后表示理解：“市场组也可以，听说你们那个市场组的提成还挺高的，那就留下吧。” “好的主任。” 顾明在面试表上写了1行字，吕主任认可，允以加入。 吕桂富看他1眼：“你写这个做什么？” “吕主任亲招，列入档桉留存，后期如果出现问题，吕主任你要发飙，说我做的不到位，那我可有话说。”顾明呲牙1笑。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套路？！” 旁边的吴东博忽然凑过来咳嗽1声：“两位，校办的摄影师过来了，待会儿坐正1点。” 话音落下，顾明和吕桂富立刻挺直了腰背，努力做出精神焕发的微笑表情。 1个小时之后，全场26个候选人已经全部面试完了，吕主任建议留下的有9个，吴东博看好的有7个，顾明自己觉得不错的有3个。 这样的结果是因为身份的不同而导致的，吕主任更多在考虑岗位指标的问题，吴东博则是对穿着质朴的有好感，而顾明则是考虑能不能用，好不好用。 “顾明，下午有事儿吗？去我办公室坐坐？” “算了吕主任，我得回学校1趟，那边还有点事，下次我做东，咱们钟鸣鼎食里聊去。” 看着顾明离去的背影，吕桂富这才想起，这小子是财大学的学生，跟师大只是协作关系。 妈的，要是他高考的时候涂错了答题卡就好了。 等离开了面试现场，顾明开车返回临大。 尽管奔波1天，身体很疲惫，但是邓萱萱那边的“团购”1直还在做，他还得赶过去看看进度，所以老板真的不好当。 第116章 谁的大一这么离谱 翌日清晨，秋色浓郁，枫林尽染。 顾明的创业故事被刊登在了财川青年报，1大早就随车送到了收发室。 大学生1般不看报纸，连校园报都很少，那校外报就更不用说了，但如果报纸上有身边的人，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比如吕慧敏，1大早就抱着1摞报纸回到寝室，然后挨个分发。 “他，1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他，1个并不耀眼的在校创业者，他，怀揣着憧憬与理想，有着1腔热忱，有着满心善意……” 谢小英在看到报纸的时候最为激动，有种在现实中追星的感觉，于是就拿起报纸读了两句，表情显得美滋滋的。 喻双双本来是不想看的，但是被谢小英念的心里痒痒，最后还是忍不住打开，细致地将顾明的那则新闻看了3遍，然后表情不自觉有些恍忽，那双盈盈的眼眸也不禁染上了1抹明媚的忧伤。 在大学生的眼里，利益和荣誉这两个词汇往往是分开的。 利益是利益，荣誉是荣誉，不能混为1谈。 而且，大部分的学生都会觉得荣誉要高于利益，因为他们这些年所接受的思想教育在绝大程度上都属于是奉献式教育。 那就是不谈利益，追求奉献，向往荣誉。 所以，顾明搞风搞雨，创业赚钱，虽然风光无限，但在大学生心里也只是有点本事，和南街餐馆的老板差不多1个层次。 但你要说顾明上了报纸，被官方认证，成为了典型人物，那效果就不1样了。 形象瞬间高大，逼格瞬间抬高。 喻双双和谢小英的性格在本质上是不1样的，谢小英对钱比较看重，所以顾明开着保时捷出现的1瞬间直接成了谢小英的男神。 但喻双双家庭条件好，不拜金，对钱没概念，对精神层面的追求更高。 她1开始觉得顾明是个轻浮男，后来因为南街撞人事件，又觉得他是个成熟稳重的可靠男人，最后看到这份报纸，顾明在她心里已经无比耀眼了。 平时有人上校园报就已经风光无限了，人家顾明上的可是正儿8经的市级报，这根本就没法比。 “勤工助学项目是什么意思？” 喻双双回过神，冲贺红解释1句：“就是为在校的贫困生提供兼职岗位。” “顾明跑到师大扶贫助困去了？”贺红有些不可思议。 吕慧敏忍不住开口：“他这段时间1直缺勤，估计就是在往师大那边跑，这属于学校与学校层面的活动了，1般大学生连参与都参与不了，可顾明不但参与了，还是项目发起者。” “怪不得连首都青年报都来采访他啊，你看配图，他和师大的团委主任还勾肩搭背呢，真魔幻啊。” “感觉顾明和我们根本没活在1个世界1样。” “现在再回头想想，那个轰轰烈烈的校花比赛竟然是他1手搞起来的，怎么想都不现实。” 喻双双听着她们的聊天内容，眼神不禁有些发怔，又回想起南街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失重感。 自己开学的时候，是怎么把这样1个耀眼的男人当做是轻浮男的呢？ 都怪那个李明鹤，写纸条也不署名！ 当然了，也许他署名了，自己没看见。 其实这样的误会在学生时代常有，也不会成为心结，但顾明越来越耀眼了，连带着他身上的光芒也越来越盛，在这种情况下，喻双双的心结越来越解不开了。 与此同时，在男生宿舍302，李明鹤也拿着1份报纸，把牙花子咬的嘎嘎作响。 报纸里有3张配图，1张是创业办公室，1张是顾明和师大负责人的合照，1张是顾明的单独照片，真的是越看逼味越强烈。 作为1个装逼爱好者，老李很嫉妒。 为什么老顾可以拥有这么好的装逼平台呢？ “怪不得老李这家伙最近在班里的存在感这么低，敢情去报纸上装逼了，也不带上我！” 吕强也盯着1份报纸看了3遍：“顾哥这个照片，姿态和气质比我爹都成熟。” “本来天天打游戏，谈恋爱，我觉得我的大学生活还挺有意义的，跟顾哥1比算个屁啊！崔文仲强忍不住有些感慨。 李明鹤听完之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天天打游戏我们知道，但天天谈恋爱是什么时候的事？” 崔文仲脸色1变：“……” 吕强也乐了：“不是干妹妹吗？” “用你管！” 本来这个宿舍里有4个单身汉，崔文仲还没有太过强烈的参差感，但自从李明鹤找了对象，1脖子草莓，他就总是嘲讽自己，而且吕强还在旁边帮腔，简直是气死个人。 崔文仲不理他们，躺到床上就蒙上了被子，就像把自己埋进坑里的鸵鸟。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与此同时，视频的评论区也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认识顾明的人大部分都被滋过，身体里已经有了抗性，所以没有太多的震惊感。 但不认识顾明的人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就更加躁动1些了。 财经大学近几年1直在鼓励大学生创业，但收效甚微，并没搞出什么拿得出手的项目，借着这个风口，财经大学希望能激发大学生的创业热情，于是直接把这份报纸的电子版上传到了官网和选课系统上。 就是因为这样，顾明这个陌生的名字第1次被暴露在了大家的视野当中。 “这个顾明什么背景？” “富2代吧，要不然谁敢烧钱搞个软件。” “太离谱了，这还不到十1月份，赚了这么多钱吗？” “可能有1部分是虚构的吧，不过首都青年报的风格1向很严肃，就算有水分应该也差不多少。” “搞个软件能赚这么多钱？早知道我也搞了，看着又不难。” “确实不难，学计算机的1周就能搞出来，咱学校估计是为了树典型刻意夸大的。” 大1新生，创业俩月半，策划校花比赛，推动勤工助学。 这些关键词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炸裂，于是引来了无数带着酸味的评论。 这其实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谁的大1这么离谱？ 大家明明和崔文仲描述的差不多，除了上课就是打游戏，谈恋爱，现在忽然有个大1新生创业创上了报纸，还和隔壁大学联动，推动勤工助学，再对比自己古波无澜的日常，参差感真的有些过于强烈了。 第117章 即将上线 顾明1大早来到公司，桌面上已经摆好了1份首都青年报。 然后就起身来到邓萱萱旁边，扫了1眼满屏幕的代码。 很专业，看不懂。 “老板你不要站我后面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慌。” 顾明露出个高冷的老板脸：“还不知道为什么，那不都是因为你在办公室看不正经的东西养成的不正经的习惯。” 邓萱萱听完后很生气：“我最起码没有天天看脚！” 顾明脸色1变：“你……你看我收藏夹了？” “没有，但是推荐视频里都是丝足，黑的白的都有，我没办法装看不见。” “软件有时候都是瞎几把推荐的，跟我的爱好毫无关系！”顾明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邓萱萱沉默了1下：“老板，我想请你明白，我是个搞这个的呀，我比你懂。” “你看你桌面乱的，就不能好好整理1下吗？” “？？？？？” 顾明直接打出1招话题转移大法，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好意思，反而训了邓萱萱1句，接着就回到工位，把自己的电脑密码给改了。 3十2岁的男人重生回来，并不能手拿把掐的掌控1切的，有时候也会有些小窘迫和小疏漏，不过问题不大。 …… 时至下午，邓萱萱找顾明汇报了1下工作。 团购网的进度完成大半了，估计再过两周就可以进行测试了。 另外，她还给顾明演示了1下上次没有演示过部分细节，基本都符合了顾明的要求。 邓萱萱团队最牛的不是技术，而是理解能力，就像团购1样，顾明的策划书写的并不专业，但邓萱萱的完成度却很高，完全就是个宝藏技术员团队。 以后要对她好点啊。 这样的员工要是跑了，再找下1个估计是有点困难。 顾明偷偷把电脑的密码改了回来，假装1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随后，他打开word，敲下了1行字。 【团购网——免费入驻及销售抽成预案】 抖音的推广组合拳还是要继续打的，最起码要把整个首都大学城都拿下，实实在在地成为握在手中的流量。 目前，师大的校花比赛正如火如荼，结束时间大概会在这个月的月底，然后就是农业大学、理工大学，依次推进。 那么团购的试运营市场就只能先在财大这边做了。 毕竟，财大这边的流量已经趋于稳定了。 等试运营的结果出来，师大那边的用户应该也都差不多留存住了，到时候再把团购推过去，吃掉师大的市场。 “时间卡的有点紧啊，有些事得提前1步做准备了。” 顾明1边琢磨，1边打电话把赵菁喊了过来。 目前的市场组没有可用的人手，挑大梁的还是寇静和赵菁，寇静现在主要是负责师大那边的业务，而赵菁现在主要负责财大。 既然团购的第1块试验田在财大，那么这件事交给赵菁来做也就顺理成章了。 “老板，您找我什么事啊？” 赵菁风尘仆仆的过来，头发都有些凌乱。 “你去跑市场了？” 顾明拉了把椅子让她坐下，并喊了个人过来给她倒了杯水。 “是啊，我最近1直在外面跑，因为财大这边的广告业务差不多要饱和了，我在想着要不要往外扩1下，但是收效不是很大，1方面是我们视频的广告费比较贵，体量比较小的商户根本不考虑，另1方面，抖音的广告位也比较有限，能谈的地步也没多少，不像寇静姐那边，谈1单成1单……” 赵菁其实心里是有点不舒服的，但还是把话说的很委婉，没有直接表露出来。 她不舒服的主要原因是财经大学这边不是业务少，而是几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为什么？ 因为想打广告并有能力打广告的用户基本已经开发完了，剩下的要么就是打不起广告的，要么就是根本没兴趣的。 但市场组是不拿底薪的，吃的完全是提成，没有业务就相当于没有收入。 赵菁之所以自己去跑外面的市场，就是因为最近1单都没有谈成，她急需要新的业务来打开局面。 反观寇静那里呢，形势则是1片大好。 因为师大是1个全新的市场，所有的商户对于抖音营销都跃跃欲试，分分钟谈1单根本不在话下。 她和寇静是好姐妹，当初是寇静将她叫过来的，现在两个人分属两地，1个管理的是没有开发潜力的老市场，1个是完全未开发的蓝海，说不嫉妒是假的。 “先喝口水。”顾明指了指面前的水杯。 赵菁端起水杯喝了1口：“老板我喝完了，你有事就吩咐吧。” “今天找你来其实就是为了解决你现在面临的瓶颈，我们抖音的主要用户是大学生，往外开拓市场的话不太现实，最起码在现在这个阶段不现实。” 赵菁能理解谭青现在的心态，而且对她这种态度觉得很欣赏。 自己被留在了老战场，挖掘的是劣质客源，而好朋友则去了1个新战场，光吃小兵都能吃到撑，可眼看着自己这边的收入越来越低，她没有摆烂，反而拼足了劲去往外拓展，这样的员工其实是很少有的。 “老板，再不往外跑，我们的业务直接就要停了，我手里还有个团队呢，就算我没意见，他们也会有意见的。” “我叫你来的目的就是打算让你去开发1个全新的市场。” 赵菁愣了1下，觉得惊喜来的太突然了：“真的吗？” 顾明很认真地点点头：“不开玩笑的。” “是理工大？还是农业？我立马去准备！” “都不是，其实还是财大。” 赵菁的笑脸瞬间变成哭脸：“老板，我最近已经很焦虑了，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好不好？” 顾明摆摆手：“就像你说的那样，抖音广告位有限，而且价位比较高，这个门槛已经挡住了1部分人，对后期发展不利，所以最好的办法是降低门槛。” “要给广告费降价吗？那样确实可以再吸引来1批商户，但是已经交钱的商户会骂娘吧？” “不，我的意思是指团购网。” “上次开会说的那个吗？” “对。” 顾明把邓萱萱叫过来，让她把刚才演示的东西又重新给赵菁演示了1遍。 赵菁本来还是1头雾水的，但随着演示的深入，她的眼睛越来越亮，也隐约开始明白顾明的意思了。 “老板，你是想让周围的商户全都入驻到这个网站来吗？” 顾明点点头：“我们后期会把团购直接接入到抖音，邀请商家免费入驻，这样1来，就算是体量小的用户也可以得到推广，让已经被吃干净的市场来个第2春。” “可是免费入驻怎么赚钱啊？”赵菁不明白。 顾明看着她：“入驻是免费的，我们到时候只会从每单的销售额里抽走1小丢丢。” 赵菁思考了1下，不禁觉得有些震撼：“这样也行啊？” “当然行，不过要开发这个市场，前期肯定会比较艰难，能否让商户接受抽成协议是最大的门槛，这件事如果交给你来做，你有信心吗？” “有，老板，我要做！” 赵菁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广告费是1口价，市场的可持续性很小，就像财大这边1样，目前的业务已经达到了瓶颈。 但是团购就不1样了，既然可以免费入驻，那么体量的大小就完全不是问题了，也就相当于入场无门槛。 这个市场如果能够做起来，肯定要比师大那边的市场更广阔。 “既然你想做，那就从步行街开始吧，最近几天，你的任务就是先去调查1下那里的商户意愿。” “我可以直接透露团购网吗？” 顾明思考了1下：“我的建议是不要以团购网的名义去交涉，因为这是个新东西，而未知就代表恐惧，你还是以抖音的名义去谈吧，之前搞校花比赛的时候，步行街有很多商户都来问过推广价格，但因为费用太高放弃了，你可以先从他们下手，告诉他们，我们现在有1个免费推广的机会，两周内报名有效，问他们愿不愿意尝试。” 赵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拼团网是两周之后上线吗？” “两周后进行试运行。” 第118章 带着周小夭压场子 “顾明，遛。” 1阵滴滴滴的提示音忽然响起，傻乎乎的狸花猫从电脑的右下角弹了出来。 顾明打开聊天窗口，心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大小姐，这么好养，1天光遛遛遛的就满足的不行。 不过喜茶分店现在已经营业两周了，老板娘确实该露露面，哪怕什么都不说，刷刷存在感也是可以的。 “下午有课没有？” “没课了。” “那就换衣服下楼，我带你去隔壁学校转转。” 周小夭收到消息后立刻起床，换掉身上的睡衣，将被黑丝袜包裹的小脚伸进鞋子里，风风火火地跑到阳台。 恰逢此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打水回来的钟文静正拿着1份首都青年报，隔着阳台的窗户朝周小夭呼扇了两下。 “周小夭，你男人上报纸了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讨论啊，伱还别说，看上去还挺帅的！” 周小夭正刷着牙，含糊不清地哦了1声，声音软糯又轻柔。 钟文静放下暖瓶来到阳台，1只肩膀抵着门框，手则伸到周小夭的面前：“你想不想看1眼啊？想看的话叫姐姐。” “我要去见活的了。” “？？？？？” 周小夭将头发扎成马尾，露出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又风风火火地离开阳台。“文静，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 钟文静莫名其妙的，心说我又说对什么话了。 另1边，顾明回完消息，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出公司，然后开着车缓缓地驶向了女生宿舍。 此时已经是深秋，环卫工大爷正拿着扫帚在路边扫地，昨晚落下的树叶很快就被聚成了1堆，然后被装进车里，连同秋色1起被拉走。 顾明1路来到女生宿舍，周小夭已经早早地等在了楼下。 她穿着1件淡青色的圆领卫衣，皮肤被衬托的白润透亮、吹弹可破，笔直而修长的双腿裹着1层加厚的黑色丝袜，彼时正站在宿舍楼的枫树下面，1脸呆萌地看着落叶从半空中飘下。 “周小夭，上车了。” 顾明降下车窗喊了1声。 “来了。” 周小夭乖巧的坐上了副驾驶。 “出发吧？” “先等1下。” 周小夭伸手打开扶手盒，拿出里面的唇膏，在樱红的小嘴儿上涂了薄薄的1层。 顾明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忍不住1沉。 完了，车上的东西不是周小夭忘记拿走了，真的是她专门留下的！ 眼看着顾明1直盯着自己，周小夭的眼眸显得有些茫然，半晌后又以为自己领会了什么，乖巧地把唇膏递到了他的嘴边。 那润润的唇膏刚从周小夭饱满诱人的嘴唇上划过，好像还带着她那几分少女香气。 她丝毫不介意和顾明共用同1只唇膏，就像不介意和他用同1双筷子，哪怕筷子是刚从顾明嘴里拿出来的。 “我不用，我的小嘴儿润的很。” 周小夭静静地看着他：“我的小嘴儿才最润。” 顾明觉得如果是别的女孩说这句话，后面肯定还会带1句，不信你尝尝，充满了撩拨的味道，但周小夭这么说完全是单纯地在表达自己的小嘴儿真的很润，就是很坦率，还带着1点点胜负欲。 “你的小嘴儿有多润？”他忍不住试探了1句。 周小夭看了1眼唇膏上的那排字：“沁润我的唇，亲动你的心。” “呵，小妖精又挖我水泥，撼道心，不过我4十年功力勉强扛得住。” 顾明觉得聊天内容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于是踩着油门开出了财大，往师范大学开去。 周小夭比较粘顾明，但她自己是不会出来逛的，最多就是跟着钟文静出来逛逛校园。 所以校外对她来说是个新世界，以至于1出财大，她满眼都是愉悦。 分店经理仲娟见到老板娘来了很开心，因为在她心里，是老板娘给了自己这个成为经理的机会，于是就拉着周小夭，又是介绍业务又是讲解店内新品，还说她根据丁子健留下来的配方，把招牌味道的香芋奶茶做出来了。 周小夭1本正经地说要尝1下，看上去是要检验仲娟的成果，其实就是馋了。 不过最让周小夭挪不动腿的还不是香芋口味的奶茶，而是丁子健留下来的那台冰淇凌机。 周小夭见到之后立刻严肃地说，这个也要检验1下。 “老板娘，你要检验什么口味？” “都检验1下吧。”周小夭1本正经地说。仲娟听到之后就要动手，但被顾明拦下了：“都这种天气了，哪有1口气吃3个冰激凌的？” 周小夭哼哼唧唧：“那就要1个原味的，谢谢。” “仲娟，给她做个小小的就行。” “那我可不敢，她是老板娘啊。” 仲娟1边做冰激凌1边嘀咕，心说你们两口子秀来秀去的就算了，给我1个打工的挖坑做什么，老板娘想吃我还敢拦着吗？ 周小夭的眼神亮亮的，仿佛比吃到了两个冰激凌还开心。 趁周小夭盯着冰激凌制作过程的功夫，顾明打了个电话给寇静，让她把市场组的员工都叫过来，1行9个人坐在奶茶店里开了个小会。 寇静管理的市场组是从师大这边新成立的，有经验的老人则都留在了赵菁那边，新团队里有顾明招聘进来的贫困生，也寇静招聘进来的普通大学生，看上去都是些陌生面孔。 “老板，人都到齐了。”寇静说。 顾明点点头：“都坐吧，咱们简单的开个小会，目的性不强，就是认识1下，毕竟我对你们还不是很了解。” 几个人点点头，表情比较紧张。 其实这件事也比较奇怪，顾明现在十8岁，大1，而在座的其他人基本都是大2大3的学生，年纪上比顾明要大。 但在面对顾明的时候，几个人都感受到1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 “再来1轮自我介绍吧，先从来周谊开始。”顾明指了指吕主任亲招的那个男生。 来周谊立刻站起来：“我叫来周谊，今年大2，是计算机系的。” “不用站起来说，就是随便聊聊，不是什么正式会议，下1个。” “好的老板，我叫高艺菲……” “老板我叫王含英，爱好跳舞，唱歌，我昨天在寇静姐姐的帮助下已经谈成了1单。” “我叫王贺……” 1轮自我介绍之后，顾明点点头，然后听他们描述了1下最近两天的业务情况。 师大这边是全新的市场，商户们的主动性比较强，说白了，他们不需要亲自往外跑，只需要等着就有商户找上门做广告，这样的情况与赵菁那边是天壤之别。 比如爱好唱歌跳舞的王含英，加入团队第1天就开单了。 1个两万块的广告协议签订，她直接就拿到了2百块的提成加奖金。 但实际上，能拿下这1单和王含英的能力没太大关系，是因为商户本身就有着强烈的广告意愿。 可见到王含英开单，团队里的其他人都很兴奋，觉得未来可期。 不过既然要为团购打基础，顾明还是希望他们能多出去跑跑，而不只是接待那些打得起广告的大体量用户。 谁都知道抖音广告费高，提成吃起来嘎嘎香。 但问题是师大早晚是下1个临大，广告业务很快就要跑完了，到时候市场组要怎么办？原地解散，或者干耗？ 这不现实，更何况团队里还有那么多贫困生。 所以，小体量的商户必须现在就开始接触，以为团购做良好的铺垫。 “以后，市场组这边的业务要分成两块，1块是接待广告商，1块是收集商户信息。” “我知道，广告商比较好赚，但我们不能干什么都挑大的吃，所以，我要给你们增加1个门槛。” “每个人每天要出去跑5个商户，无论大小，这是硬性指标。” 听到顾明的话，团队里的人纷纷点头，等到散会之后，寇静忍不住问了1声：“老板，赵菁那边也开始跑小商户了，抖音广告是不是要降价？” “广告不降价，只是给团购网做准备，你这边也稍微注意1下，就算打不起广告，也提前预告1下，说我们接下来有免费推广计划。” “真的免费？” 顾明点点头：“入驻免费，销售分成，你可以和赵菁多沟通，看她那个团队是怎么做的。” 寇静点点头：“好的老板，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就去找她。” 话刚说完，顾明的手机忽然震动了1下，是李明鹤的电话：“老顾，晚上出来吃个饭！” “你请客？” “对，我带上我家那口子，咱们去聚仙楼见个面，认识1下。” 顾明听完之后豁了1声：“老李，你谈个恋爱可是下了血本了。” “要吃就吃点好的。”李明鹤的声音里满是骄傲。 顾明转头看了1眼周小夭：“加个座吧，我把周小夭带过去。” “可以啊，光我对象1个女孩也不好，你把她也带上！” 老李的饭局肯定充满了装逼的气息，尤其是他有女朋友了，装起来绝逼4无忌惮。 顾明可不愿意被他滋1脸，所以必须得带着周小夭去压压场子。 第119章 离谱的事情 “自建配送太麻烦了。” “先搞1个货到付款的现款结算模式是比较节省成本的。” “抖音的组合拳只能进行到首都，出去之后成本就高了，要提前破圈。” “小范围的东西好搞，但规模1大各种问题都要浮现了。” 日光温和的午后，店里渐渐闲了下来，喜茶经理仲娟透过玻璃橱窗，1脸憧憬地看着老板和老板娘坐在门口的遮阳伞下。 老板正拿着1张纸写写画画，嘴里念念有词。 老板娘则带着1副能遮住脸的大墨镜，悠闲地坐在躺椅上，被丝袜包裹的小脚1晃1晃的。 隔了1会儿，老板娘就把手里的奶茶杯递出去，给老板嘬1口。 再隔1会儿，老板娘又递过去，再让老板嘬1口。 老板有时候不嘬，嫌太甜，老板娘就哼哼唧唧地再往前递1下，老板没办法只好嘬1口。 “啊，比我做的奶茶还甜。” 仲娟觉得老板这个人，平日里总有着1种远超同龄人的严肃和成熟，和别的大学生1点也不1样，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缺失了1种年轻人的活力与憧憬，反而多了几分成年人的深邃与犀利。 但只要有老板娘出没，老板就会回归到正常状态。 果然，这世界上唯1能降得住老板这种生物的，只有老板娘啊。 “走，周小夭，我带你转转。” 半晌，江勤把笔往桌上1放，将纸叠好塞进了口袋，决定去502视察1下。 周小夭哦了1声，起身要穿鞋子，结果就感觉自己的小脚被1只温热的手轻轻握住，再回过神，1只鞋子就已经被穿好了。 “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顾明念念叨叨的，1脸仁义君子的样子，又1本正经地握着另1只丝袜小脚，揉了两下才给她穿上鞋子。 “搞定了，走吧！” 周小夭茫然地看了1下自己的鞋：“顾明，我的鞋带还没系上。” “那个我不太会。”顾明摊了下手。 “？” 仲娟在后面看的直拍门框，心说老板你只是想摸老板娘穿丝袜的小脚吧，你占了便宜就要好好给老板娘把鞋带也1起系上啊！ 从喜茶奶茶店来到综合楼的502，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连绵不断，工作氛围十分热烈。 刘书然正在给几个小组负责人开会，以应对接下来最重要的转化环节，以免活动过去之后活跃用户急速减少。 大家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蓬勃的朝气在这间教室被挥洒的淋漓尽致。 不过当周小夭跟着顾明走进来的时候，还是有1大批人忍不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师大团队里有很多的新人，都是从本校招募过来的，很大1部分人不认识周小夭，也有1部分人甚至连顾明都不认识。 此时此刻，新人们只有1个念头我去，好漂亮的女孩。 等到周小夭横眉淡扫地望过来，这种念头又变成了：我去，好高冷的女孩。 直到团队里的老员工热情洋溢地喊着老板娘，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老板娘啊，于是赶紧收回目光，挺直腰背，继续投入到热烈的工作氛围中。 “老板娘请你们喝奶茶，待会儿有人送过来，书然记得找人分1下。” 顾明进来之后喊了1句。 “好的老板。” 刘书然应了1声，心说老板1天来8次，别说奶茶了，连个吸管也没见到，还的是咱老板娘啊。 没过多久，在仲娟手底下兼职的两个大学生就提着1大堆的奶茶过来了。 新人们喝着奶茶，听着团队老员工的8卦才知道，原来楼下那家爆火的喜茶是老板娘开的。 果然，优秀的人是会互相吸引的。 俩人1个搞抖音推广，1个做奶茶，简直是双剑合璧的神雕侠侣！ “？” 周小夭看着那堆奶茶有些茫然：“我好像没有请他们喝奶茶。” “这才叫刷存在感嘛，而且我平时是比较冷酷的大帅比老板角色，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以后的好感就由你负责刷，反正在他们眼里，老板娘和老板是1家人。” 顾明稍微给她解释了1下，但觉得周小夭大概是听不懂的。 随着推广的持续进行，团队的人数会变得越来越多，尤其是分属在不同校区，天高皇帝远的影响就会渐渐产生。 所以，顾明的角色必须要冷酷1些，不近人情1些，对于团队里的人才有足够的威慑力。 但威慑力太强，归属感就会变淡，所以时不时地还得怀柔1下子，这在企业运营当中是比较常见的手段。 “那我让仲娟再送1些冰激凌过来！” 周小夭确实不懂，但是听到1家人时候眼睛很亮，掏出手机就要让他们好好见识1下老板娘的阔气！ “不行，送1次就够了，你不要乱学。” 周小夭仿有些迷糊地看着他：“每天送1次？” “只有这1次，每天1次也太嚣张了，日子不过了？” ……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晚上8点，李明鹤发来了1串地址，配上了两个字，速来。 顾明的眼睛看到的是“速来”两个字，但反映到脑子里却自动转变成1句话，我等不及要装逼了！ 十分钟后，银白色保时捷开到了聚仙楼。 这是首都比较有名的酒楼之1，纯中式的装修风格，里里外外都搞得古色古香的，进门就像是到了大户人家的庭院，中间是似模似样的曲水流觞，还有1棵逼真的景观树，后面是1座假山，不断地往外喷雾，搞得跟王母娘娘的蟠桃宴1样。 顾明来的时候特地查了1下，人均3百，在这年头确实是下血本的节奏了。 下车之后，周小夭哒哒哒地去了厕所，而顾明则先1步进了包厢。 推门进去，李明鹤正坐在c位，旁边的椅子上没人，但放着1只女式包。 崔文仲和吕强则低眉耷拉眼的，1看就知道是被滋坏了，现在有点头脑发懵，缓不过来。 “老顾，来了？快坐！” 顾明坐到任自强旁边：“老李，你对象呢？” 李明鹤春意拂面：“去点菜了，1会儿就来，嘿嘿。” “你们都已经见过面了？”顾明看向崔文仲。 崔文仲点点头：“你绝对想不到，老李的对象就是那个扬言要在网上打他的那个，妈的，骂人也能骂出感情，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第120章 追求更高的，忘记眼前的 李明鹤的感情故事很曲折。 他是以黑红起家的大v，每次视频必有无数小黑子紧随其后，不说1呼百应吧，那也是1呼百骂的存在。 其中有个id名叫“3个字”的网友，可以说是众多黑粉中的黑粉头子。 句句问候全家平安，句句涉及生死轮回。 顾明曾经帮老李查过后台数据，发现这位黑粉脾气暴的1批，见谁怼谁，牛魔王来了也得被喷的主动套上犁耙，到地里拉两圈才敢走。 可是，自从李明鹤替南街的老太太发过视频，转型慈善大v之后，他的黑粉就被他硬生生地给洗白了。 现在到抖音上问问，谁是财大第1高富帅，十个人里有5个人得说是我平平无奇李少爷。 前段时间，黑粉头子忽然提出要见个面，谁不去谁不是男人。 老李揣了块砖，赴约而去，结果发现对方竟然是个妹子。 这1来2去的吧，两个人就勾搭上了。 顾明听完之后直呼牛逼：“老李，你这属于是功德刷多了，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李明鹤听完笑得合不拢腿：“老顾，不管怎么说，你都算是我的媒人，待会儿我得敬你1杯，不然我去哪里找这么甜美的爱情！” “算了，我开车了，不喝酒，待会儿就以茶代酒吧。” 顾明给自己倒了杯水：“对了老李，你有车吗？你体验过带妹兜风的快感吗？” “……” 李明鹤收敛了笑容。 崔文仲和吕强顿时笑了，刚才被滋了1脸，现在总算有人能滋回去了。 正说话的功夫，包厢门忽然被推开了，1个短发大眼睛的妹子走进来，娃娃脸，大概1米65，穿着黑色背带裤，就是顾明那天在湖边见到的那个身影。 女孩1进门就坐到老曹旁边，搂着他的胳膊1口1个哥哥。 “哥哥，我点完菜了。” “哥哥，你帮我涮筷子了吗？” “哥哥，我的包在哪里，帮我把口红拿出来。” 李明鹤被这1口1个哥哥叫的心花怒放，胸膛差点挺出领口，衣服都险些没有跟上。 顾明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说网络和现实的差别这么大吗？ 这是那个1口1个“他妈的”的暴躁黑粉头子？ 可是不对劲儿啊。 上次在湖边，老李怂的跟个鸡崽子似的，完全被这虎逼萌妹子拿捏在手里，今天画风格外不1样啊。 “老顾，给你介绍1下，我女朋友，薛佳，医学院的，今年大3。” “薛佳，这是我舍友，顾明。” 薛佳看了顾明1眼，眼神微微1变：“哦，你是报纸上那个创业明星？” 顾明不动声色地摆摆手：“不，我只是和那个大帅比有几分相似。” 李明鹤眉心1皱：“老顾，都是自家人，有些事情不用藏着掖着！” “？” 顾明听完之后嘴都撇到耳朵后面去了，心说老李这个逼装的不错啊，搞得自己像是他的家臣1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李才是抖音背后的大老板呢。 “李哥说得对，我就是顾明。”顾明勉强给老李1个面子。 李明鹤递来了1个感激的眼神，表示够兄弟。 随后，老李和薛佳两个人就开始腻歪起来了，牵着手，靠在1起，喝同1杯水，整个画面酸的不行。 顾明看了直呼牛逼。 “老顾，是不是觉得头皮发麻？嘿嘿，我也是！” “我跟你说，我和老吕早来了半个小时，也被滋了半个小时，差点被他俩滋的喘不过气。” “咱仨都是单身狗，谁也跑不了，你也被滋1会儿吧。” 崔文仲1脸的幸灾乐祸，眼睛挤得差点把眉毛都夹住了。 只是下1秒，包厢的门忽然就被推开了，周小夭迈步走了进来，乖乖地挨着顾明坐下。 顾明学着周小夭那高冷的表情，回头看了1眼崔文仲，这货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然后渐渐失去了表情，低下头默默喝水。 “顾明，你的鞋带开了。” 周小夭脆生生说了1句，接着小表情微微1愣，然后推开椅子就蹲了下去。 顾明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伸手拉住了周小夭的手臂，那皮肤摸起来就像是羊脂玉1样细腻。 “老顾，你平时鞋带开了都是周小夭帮你系的？” 崔文仲惊呆了，周小夭这样的天仙少女，高贵的像是月光，竟然愿意给顾明系鞋带，这也太抽象了。 “顾明不太会系，但是我会。” 没等顾明回答，周小夭的声音就从桌下传来，带着1点自信的感觉。 李明鹤在旁边看的要咬牙切齿，心说我花了小两千块钱摆了个局，怎么我还没滋多远，却老是被老顾滋的站不稳呢？ “不用系了，解开舒服。” 顾明不给周小夭系，并把她从桌下拉起来，橘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让她扬起的小脸更显得白皙润滑，让人1眼失神。 有个女孩把你说过的每1句话都记在心里，关键还他妈深信不疑，这太离谱了。 等周小夭坐好，薛佳的眼神有点发直：“我草，这妹子也太他妈漂亮了吧！” “额……我是说，学妹长得好好看呀。” “……” 顾明立刻竖起大拇指，没错，这他妈才是老李对象的正常状态啊，刚才是刻意玩了1把夹子音是吧？ 而接下来的这顿饭吃的就格外“生动”了。 薛佳用夹子音说：哥哥，泡椒鱼皮好吃。 李明鹤立马伸出筷子，夹起泡椒鱼皮，动作轻柔地喂到对方嘴里，喂完还朝对面的崔文仲和吕强挑1下眉毛。 周小夭学的可快了，转过头看着他：哥哥，梅菜扣肉好吃。 顾明颤抖着手，不动声色地夹起1片梅菜扣肉给她喂到嘴里，但她1片吃不完，只咬1小口，剩下的还是顾明解决。 薛佳不服，夹子音继续说：哥哥，水煮鱼好吃，给妹妹夹1个。 周小夭有样学样，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顾明：哥哥，酸汤肥牛好吃，给妹妹夹1个。 旁边的崔文仲都傻了，心说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我他妈还不如烂在宿舍里面得了！ 他1口把杯子里的啤酒闷掉，然后转头去看吕强，却发现对方的表情并没有自己这么痛苦，反而吃的津津有味。 “老吕，你没被滋到吗？”崔文仲觉得奇怪。 “滋到了，但是我平生有两大爱好，1是占便宜，2是搞对象，占便宜排第1，你要是能请我吃1顿聚仙楼，随便滋，往我嘴里滋都行。” 吕强1脸淡定，哐哐造饭。 转眼之间，1顿豪华大餐被几个人造干净了，李明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解开了鞋带，然后咳嗽1声，先是把全桌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又嚣张到不行地喊了1句，薛佳，我鞋带开了。 薛佳沉默了1下，忽然伸手拽住了李明鹤的领子：“告诉你，今天为了在你兄弟面前给你留面子，老娘已经忍了很久了，你还想让我给你系鞋带？” “……” 吕强正在喝啤酒，听到这句话，啤酒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 只是很可惜，崔文仲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没听到，要不然心里还能稍微有点安慰感，恋爱也不都是甜甜的，有时候还辣辣的。 “我去个厕所，你们慢慢吃。” 顾明起身朝外走，周小夭的目光立马粘了过去，但听到厕所两个字她就打消了跟过去的念头。 等回到包厢，屋里的5个人已经收拾东西要走了，老李和薛佳还腻在1起，胳膊揽着胳膊，肩膀贴着肩膀，给周小夭看得有点犯傻，最后被顾明拍了1下才回过神。 “吃饱了没？该走了。” “吃饱了。” 周小夭哒哒哒地跟了过去，走在顾明的后面，从室内来到室外。 14年的后期，导致整个城市都有些醒目的拼凑感，某些不繁华的地段，沿街的小商户喜欢用的还是那种红蓝白为主色调的招牌，但到了步行街之后，各种5光十色的霓虹灯就亮的有些晃眼了。 城市中心的人群熙熙攘攘，远方夜色下的塔吊高高伫立，虚幻与现实缝补在1起，别有滋味。 “哥哥，冷。” 听到这腻人的声音，崔文仲和吕强全都是虎躯1震，然后就看到李明鹤脱下了外套，披在了薛佳的身上。 但这还不算完。 李明鹤做完这些之后还回头看了顾明1眼，眼神颇为挑衅。 他现在有点飘了，光滋崔文仲和吕强已经不太能满足了，还总是跃跃欲试地想要压顾明1头。 另外，顾明今天穿的是件黑色卫衣，想脱是不可能的，这也是老李瞄准了这1点的原因。 “呵呵。” 顾明冷笑1声，伸手掏出车钥匙，打开后备箱，然后在老李惊愕的眼神中取出1件外套，递给了穿着单薄的周小夭。 周小夭看了顾明1眼：“请帮我穿上。” “不帮，你自己穿。”顾明果断拒绝。 周小夭抿了下嘴：“哥哥，冷。” 顾明投降了，只好给她穿在身上，心说以后不能跟李明鹤两口子出门了，这1顿饭，好家伙，周小夭学的技巧比前十8年学的还多。 还有，老李这个货不是没谈过恋爱吗？怎么他妈的无师自通，什么吊毛招式都懂？ 崔文仲在旁边看的满心发酸，心说我没有车，也没有女朋友，我的人生怎么这么难。 再看吕强，虽然脸上也带着羡慕，但却打着快乐的饱嗝。 这就是人和人不能相比的地方了。 老吕虽然也想找个对象，但是愿望并不是那么的强烈，以至于就算有人在他面前猛滋，他还是能因为这顿小两千的饭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愉悦。 但是崔文仲不1样，他看到李明鹤和薛佳，看到顾明和周小夭，再想想自己和贺红的兄妹友谊，直接难受的吃不下饭去。 结果现在散场了，他发现自己该没对象的还是没对象，却连吕强这样吃饱的快乐都没有。 人都是这样的，追求更高的，忘记眼前的，结果眼前的错过了，才发现自己既没能追求到更高的，又没留住眼前的。 第121章 被抄袭了？ “现在才9点钟，咱去哪儿啊？” “去对面公园逛1圈吧，正好熘熘食，吃太饱回去睡不着。”顾明指了指对面的环城公园。 李明鹤表示同意，刚谈恋爱谁会愿意回宿舍睡觉：“也行，我和薛佳还想再溜达溜达呢。” “走吧，出发。” 崔文仲有点踌躇：“回宿舍睡觉多好。” 吕强在后面拍拍他的肩膀：“要是贺红跟你1起来，你是不是就不这么想了？” “老吕，你别话里话外点我，你的燕子还不知道飞哪儿旮沓去了呢！” “飞跑了我就放弃，转头还有另1个，谁像你，死缠着贺红。” 6个人有前有后，66续续地过了马路，然后1头扎进了对面的公园，在嵌着鹅卵石的小路上走，脚底被硌的有点舒服，比洗脚城的技师专业了不知多少。 李明鹤和薛佳走在最前面，嘴里念念叨叨的，回忆起了两人刚认识的那时候。 你还记得吗？你第1次在我帖子下面留言，张嘴就是他妈的，真他妈的可爱。 薛佳说记得，我当时看到这么浮夸的帖子，骂人之心蠢蠢欲动，但后来看你帮老太太写贴，我又觉得你这个人并非1无是处。 “老顾，你和周小夭是怎么认识的？” 顾明心说我可去你的吧，你们愿意秀就秀，怎么还非要让我们也代入情侣角色？ 周小夭在旁边柔柔地开口：“他在商场门口蹲我。” “我草，顾明，你的搭讪手段好高明啊！” 1顿饭下来，薛佳和他们之间也比较熟了，张嘴闭嘴就是国粹。 顾明学周小夭1样，摆出个没有表情的表情开口：“我当时赶路太着急，就不小心撞到她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再然后就水到渠成？” 顾明听完眉毛都立起来了：“水个鸡儿啊，后来我们就变成了1辈子的好朋友！” “真奇怪啊……” 薛佳凑到李明鹤的耳边滴咕1声：“他俩没谈恋爱啊？” 李明鹤摇摇头：“顾明不知道有什么病，刚开学那会儿的时候，张嘴闭嘴就是恋爱狗都不谈，现在倒是说的少了。” “行了，别逼逼了，崔文仲都被狗粮砸蒙了，老老实实散散步得了，有没有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顾明打断了两人的交头接耳。 崔文仲有些感激：“顾哥还是心疼我的。” 但是不说话归不说话，老李两口子有的是办法秀人1脸。 比如他们走到1半的时候，忽然在东侧发现了1片小水塘，平如镜的水面倒映着天空中皎洁的月轮，用荷塘月色4个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薛佳顿时来了兴致，非得到池塘的边沿走1圈，但因为周围比较黑，又怕自己不小心踩空了掉下去，于是就让李明鹤在下面拉着她的手。 “妈的，这也行？” “以为自己拍偶像剧呢？考没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崔文仲和吕强酸的不行，但引来的却是李明鹤那无比挑衅的目光。 不过两个人在月下池塘边的漫步确实很浪漫，也难怪气的俩人嗷嗷叫。 连周小夭都忍不住扬起了小脸，静静地看了1眼顾明。 但顾明也在跟随吕崔两人吐槽，对老李两口子的旁若无人很鄙视，注意力完全没在她身上。 周小夭沉默了1下，自己1个人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踩到池塘边，脚步轻盈地跟着薛佳的后面。 秋夜的晚风很凉，吹的湖面微皱。 周小夭盯着脚尖，有条不紊地往前踏步，结果前面的薛佳走着走着忽然晃悠了1下，给她吓了1跳，连带着自己都不稳了。 就在这种慌张之下，周小夭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牵住了，然后又被紧紧地攥住，还有1股温温热热的感觉传来，让人心安。 她转过头，发现顾明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1只手牵着自己，另1只手展开，护在自己的身后。 “掉下去就完蛋了，很深的，快下来吧。” “还想再玩1会儿。”周小夭眼神亮亮的。 顾明没说话，但也没松手，牵着周小夭细嫩的小手缓缓往前。 李明鹤回头看了1眼，1脸讽刺：“说好的朋友呢？狗贼！” “我们又没十指相扣，佛祖来问也是朋友！” 顾明呵呵1声，大踏步地牵着周小夭往前走，握紧的小手滑嫩香软，被牵住的少女则满眼愉悦。 崔文仲看着这1幕如遭雷击，心说顾哥，你他妈投敌也太快了吧！ 美人计，妥妥的美人计！ ……… “我的车只能坐5个人，建议把薛佳和老李撇下吧。” “我举双手赞成！” “臣附议！” 从公园出来之后，顾明的1句话引起了吕强的举手赞同，而崔文仲点头点的猛如狼狗，仿佛是被狗粮折磨疯了。 “你们就是吃不到狐狸说葡萄酸！” 李明鹤豪情在天1样地伸出左手，挥手召来1辆出租车，拉着薛佳就钻了进去。 “还真是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啊，真不要脸，我他妈最瞧不起这种人！” 顾明啐了1口，挥手召唤几人上车，沿着夜色朝学校驶去。 等车子开到女生宿舍楼下之后，周小夭忽然想起来要给钟文静带好吃的，于是就让顾明带她去超市。 顾明不知道是买给钟文静的，又不想让周小夭回去吃太多的0食，于是就严厉拒绝。 “晚上吃0食会发胖的，明天带你买。” “哥哥，买。” “……” “不好意思，我铁面无私。” 吕强和崔文仲在后面连连点头，心说顾哥和老李那个狗币果然是不1样的，光明磊落，不畏强权，哪曾想顾明忽然转过头来，铁面无私地宣判他俩下车步行回宿舍。 “这两个狗有什么区别？老吕，你把今天的细节记下来，等咱俩找到对象，也滋个1模1样的。” 吕强1脸惊诧地看着他：“1模1样的？” “对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崔文仲咬牙切齿地说。 “你有保时捷？” 崔文仲脸色1僵：“我没有……” 吕强咳嗽了1声：“保时捷就算了，太不现实，但你能舍得花两千请个聚仙楼？” “狗贼，你别说了！” 崔文仲伸手捂住了吕强的嘴，然后俩人就这样打了1路，你踢我1脚，我勒你1下，最后筋疲力尽地回到了宿舍，吕强倒还好点，感觉消化的很均匀，而崔文仲则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吃，去就是强行挨滋的。 与此同时，顾明撩开门帘，带周小夭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学院超市。 经过校花大赛的引流，学院超市的客流量少了大概1半，因为更多的人开始往前广场那边聚集了。 顾明进来之后的第1感觉就是，这地方没那么挤了。 上次他带周小夭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买了个7彩，出来的时候差点成了糖饼。 不过就在周小夭扫货的时候，顾明忽然被店内奶茶吧上的1只奶茶杯给吸引了。 那只杯子上面写了4个字——学习之星。 “？” 顾明伸手拿了1个，举在眼前仔细看了1圈。 很素净的设计，只有几个简单元素作为装饰，看上去挺高级的。 但吸引他的不是高级设计，也不是学习之星4个字，而是这奶茶杯无论大小还是款式，都和喜茶做活动时用的1模1样，唯1的区别是喜茶的奶茶杯写的是校花的名字，学院超市的奶茶杯写的则是称号。 第122章 反击 除了学习之星外还有什么3好学生，学习标兵。 “有点东西啊……” 顾明把奶茶杯放回去，若有所思了半晌，然后领着周小夭去结了个账。 等回到宿舍之后，顾明发现宿舍里特别安静，但是每个人的安静方式都各有不同。 李明鹤是躺在床上和薛佳聊天，乐的满脸跑眉毛。 吕强光着膀子倚在墙头，手里抱着手机看盗版网文看的聚精会神。 而崔文仲也是坐在床上，靠在墙角，1条腿伸直，1条腿屈起，左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眼眸十分深邃。 这个表情有点像《食神》里史提芬周领悟到黯然销魂掌的那1幕，看上去还挺唬人的。 “我决定了，我要放弃贺红！” 半晌后，崔文仲忽然扯着嗓门喊了1声，喊完了之后有点难受的想掉泪。 他和贺红做了干兄妹之后1直觉得自己挺幸福的，因为贺红也会叫他哥哥，有时候还会有点稍微的肢体接触。 但当他真正见到顾明和周小夭，以及李明鹤和薛佳的相处之后他才明白，爱情这件事不是从身份和称呼上占便宜，而是对方必须心里有你。 “我这次要来真的，并且现在就要给贺红说，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崔文仲说的斩钉截铁。 顾明忍不住咳嗽了1声：“老崔，有句话我得告诉你，听不听在你。” 崔文仲暂时放下手机：“什么话？” “真正的离开从来都不会大张旗鼓，而是悄无声息。” “顾哥，你的意思是说，我自己决定离开就好，不需要跟她说？” 顾明竖起大拇指：“你有这么强的领悟力还怕像我1样找不到对象吗？” 崔文仲的嘴角抽搐了1下：“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今天晚上就差骑我脸上秀了！” “别的都不重要，你要是能忍3天不和贺红联系，老李说不定能让她女朋友给你介绍女朋友。” 李明鹤忽然坐起身：“你还别说，薛佳宿舍里确实有好几个单身的姐妹。” 崔文仲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那咱就这么说定了。” “你只要能做到，没什么不可能的。” “太好了，我去洗个冷水澡，庆祝新生！” 顾明看着崔文仲1乐，他才不管这货到底能不能忍住，只是随口提个建议而已，自己那边还1堆事儿呢，舍友的感情到底怎么样随它去就是了，该醒的人到点就醒，不想醒的叫也叫不醒。 他跳上床，设了个闹钟，偷偷放在吕强的枕头下面，盖上被子闷头就睡。 结果到了第2天，吵醒吕强的不是顾明设的闹钟，而是1通忽如其来的电话。 顾明睡的正香呢，伸手拍拍吕强：“老吕，你的电话响了，吵死了！” “妈的，这明明是你的电话！” “？” 顾明这才睁开眼，说了句不好意思，伸手按下了接听键。 “老板，你快来学院超市啊，有人在学我们办比赛，还复制了我们的组合拳！” “？” 半小时之后，顾明来到了学院路，公司的1部分员工此时正聚在路边，有邓萱萱、寇静、赵菁、韩小初，小悠……1行十几个人全都面色严肃地盯着对面，彼此间窃窃私语个不停。 顾明1边往前走，1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 以前悬挂校花大赛横幅的两棵树如今又被绑上了铁丝，换成了另外1个新横幅，上面写着学习之星比赛。 其次，学院超市门口立了个巨大的pvc板，上面写着学习之星排行榜，活动发起方是财经校园贴吧，活动的冠名商是学院超市。 最后，他还看到了鸿通驾校的友情赞助，表示前2十名选手可以半价学车。 除此之外，上面还写了这是财大第1份自主设立的奖项，听上去十分唬人。 我草，这山寨的既视感这么强烈的吗？ 顾明忍不住想起了昨晚在学院超市见到的奶茶杯，他当时就有点怀疑了，却没想到1觉睡醒就成了现实。 “老板你看啊，这不跟咱们的校花大赛1模1样吗？纯纯欺负人！” 邓萱萱见到顾明过来，立马觉得有主心骨了，嗷嗷就是1顿抱怨。 “老板，这排行榜是我找广告公司设计的，他们除了logo用了自己的，其他都是原封不动的照搬。” 赵菁也1脸气愤，眼神凶的像是要咬人。 “不着急不着急，去马路对面看清楚再说。” 顾明挥挥手，带着1众人马来到了学院超市的门口，仔细看了1眼排行榜下面写着的比赛规则。 不出所料，这个学习之星的活动规则跟校花大赛是1模1样，也是投票选举，获胜者可以成为学院超市奶茶杯的永久包装。 另外，学院超市还学喜茶那样，推出了学习之星，3好学生、学习标兵的限量奶茶杯。 “还真他妈见鬼了啊，照镜子都没这么清楚。” 顾明正嘟囔着呢，学院超市忽然出来两个人。 1个是鸿通驾校的经理潘德荣，上次找顾明办校草大赛被拒绝了，转头就来赞助了学习之星比赛。 另1位是个3十多岁的女人，穿着1身蓝色小西装，高跟鞋踩的啪啪的。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地从超市出来，见到顾明和星火团队后齐齐1愣。 “顾总，好久不见啊！” 潘德荣第1个反应过来，面不改色地打了个招呼。 “确实好久不见啊潘总，我还以为你真的上天了呢。” 顾明咧着嘴，笑的无比灿烂，跟见着亲人1样。 “哈哈哈，顾总还是那么爱开玩笑，幽默的1必掉草，我给你介绍1下，这位是学院超市的老板，韦燕玲，韦老板。” 韦燕玲斜着眼，用1种极不礼貌的眼神打量了1下顾明：“你就是顾明啊，挺厉害的嘛，1个月就把小吃街盘活了，搞的我这里差点倒闭。” 顾明1脸谦虚：“韦阿姨言重了，其实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优秀。” “……” 1句阿姨讲出来，韦燕玲的脸色瞬间变了。 哪个女人能接受得了这样的称呼？ 她张嘴就想骂人，结果却被潘德荣拉住了：“他今年才十8岁，叫你1声阿姨其实也不算过分。” 潘德荣这才反应过来，报纸上说这小子是个大1新生。 1个月强行盘活了1个校内商圈，这他妈叫十8岁？ 太抽象了吧？ 韦老板很难相信，但她做生意也很多年了，对情绪的控制力还是有的，转眼就换上了1个笑容：“顾明，你不是最会搞活动吗？来，看看我们这个活动办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 “我也觉得挺不错的，这里是大学，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可比什么校花校草的头衔重要多了。” 潘德荣的这句话翻译过来大概就是，看，你能搞，我也能搞，甚至比你的更高端，但你肯定没办法，而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然后两个人就走了，1路上还有说有笑的，潘德荣的笑声很大，仿佛是专门笑给他们听的。 顾明沉默了，3分钟都没有说话。 见到这1幕，邓萱萱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心说老板待会儿肯定会发飙吧，到时候冲进学院超市1顿乱砸可怎么办，他们到底该拦着还是帮手？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老板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她们的嘴角都跟着抽搐了。 “就这？” “妈的，我还以为他们会拿开水浇我发财树呢，吓死我了！” 顾明掏出手机，打开学校的官方贴吧：“学习之星听着很吊，我要参赛，我也要拿1个学习之星！” “老板，你怎么这样啊，他们刚才阴阳怪气的，摆明了就是恶心我们，你竟然还参加他们的活动？” “有话不要在马路上说，回去再讨论。” 顾明阻止了众人的吐槽，挥挥手，带着众人从学院超市回到了公司。 这几天秋意正浓，公司里开着窗户，体感温度比走廊还要冷上几分。 众人回到各自的工位，打算听老板接下来的反攻计。 妈的，复制我们辛苦缔造出来的活动，摘取我们的劳动果实，还这么嚣张，这谁能忍？ 要知道，在第1次举办校花大赛的时候，团队里好多人都是深夜加班做准备的。 尤其是刘书然、杨阳、韩小初这样的东校生，他们来回很不方便，为了改稿有时候直接就在办公室趴着睡了。 第123章 捣乱 邓萱萱的气还没消，连坐凳子的动作都凶勐了几分，搞得整个办公室都咯吱咯吱的。 天真热血的大学生，就算是闲事都要管上1管，更何况别人都欺负到门口了，除了顾明这种老社畜，谁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恢复镇定。 “老板，砸店还是泼油漆，我第1个上！”刘书然刚坐下就龇牙咧嘴地喊了1句。 杨阳听完之后否定了他的提议：“砸店容易惹事，这样吧，我现在就去烧开水，1会儿过去浇死他们的发财树！” 顾明眉毛1挑：“好，就派你2人做奔波儿霸和霸波尔奔，放心去吧，后方的压力由我替你们顶住。” 刘书然听完后脸色1僵：“老板，我刚才那句话，吹牛逼的成分多1些。” “老板我也是，我刚才全是吹牛逼的。”杨阳讪笑着坐回到椅子上。 “所以说嘛，不要把自己搞得跟古惑仔1样，他们那个活动多半搞不下去，不用太过在意。” “为什么？” “选校花和选学霸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哪个女孩儿漂亮是大学生日常生活中就的问题，它带有很强的娱乐性，就像男生宿舍每天晚上都会讨论女生1样，是1种主动行为，但男生宿舍每天晚上会讨论学习吗？” 听到顾明的话，刘书然和杨阳陷入了沉思。 每天晚上在宿舍讨论学习？ 咱们班那个xxx，解题思路太吊了。 会解题没什么鸟用，还得是xx，那学习习惯太强了，书不离手，我都羡慕坏了。 你们知道xxx吗？那个小女生，每天早上去图书馆学习，晚上宿舍关门才回来。 各位，反正睡不着，咱们来1次英文诗朗诵吧！ 我这里有1份xx教授的视频精华版，你们把门锁上，咱们偷偷欣赏1下。 我昨天买了1本考研秘籍，好看的不行，还他妈有插画！ 我草，这他妈也太邪门了，这样的宿舍哪是人待的地方。 “我懂了，没有讨论就不会有流量，没有分歧就不会有热度？” 顾明点点头，后续又补充了1点：“另外，选校花是因为大家对颜值的概念不同，容易造成分歧，可学习是实打实由考试来衡量的，哪有通过网上投票选出来的？” 邓萱萱眨了眨眼：“不可以吗？” 韩小初倒是能够理解：“财大的系院每年都有奖学金获得者，也有参加各种大赛拿奖的，光靠投票拿个学习之星恐怕很难服众。” “那他们搞这个比赛干什么？” “纯营销吧，就是为了吸引眼球，不过他们应该是想多了，学习也能吸引眼球？开什么国际玩笑。” 邓萱萱愣了1下，随即打开了电脑：“可是老板，贴吧上已经有好几十个人报名了，他们连传单还没发呢。” 刘书然思量半晌后开口：“财大的学风还是很强的，就算没有校花的热度，这活动也肯定会有人参加，不会办不下去的，毕竟拿奖对升学择业都有帮助。” 韩小初也点点头：“贴吧上都写了，这是临大首次公开的全校学习竞赛，含金量估计挺高的吧。” “如果不给学分呢？” “……” “如果不算是财大官方认可的正式荣誉呢？” “……” “如果说出去都没有人知道呢？” “……” 刘书然愣了1下：“不可能连学分都不给吧？这怎么说也是个听起来很吊的荣誉啊。” 邓萱萱也忍不住插嘴：“是啊老板，校园贴吧是4大高校联手创办的，出个学习比赛，不可能连学分都不给。” 顾明叹了口气：“我之前就告诉你们了，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现在我来考你们1下，这个活动的本质是什么？” 杨阳高冷半天，自信开口：“本质是个比赛。” 顾明啐他1口：“这和我长得帅有什么区别，都是有眼就能看出来的，还用得着你说吗？下1个！” “这是个……商业活动？” “嗯，寇静说的对，这个比赛的本质意义其实就是个商业活动，目的是为了促销和拉客，如果拉票买奶茶就能给票数多的人换学分，那跟拿钱买学分有什么区别？你觉得那些真正的学霸会同意？这要是闹大了，谁敢担这个责任？” 刘书然的嘴都歪歪了：“我草，没有学分，不算正式荣誉，合着搞了半天，起了个这么高大上的名字，还吹自己是首次全校范围的学习竞赛，其实真正的奖品就是半价学车？” 邓萱萱抿了下嘴：“那为什么还有人报名啊？” “因为大家都像你们1样，觉得学校贴吧正经严肃，忽然搞个比赛肯定是大荣誉，最起码会有很多学分能赚，只要让大家误会这1点，拉来了客源，学院超市和鸿通驾校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结果，他们不在乎，就像我们不在乎校花是谁1样。” “我草，他们也太坏了，简直畜生！” 顾明老脸1黑：“你说话别夹枪带棒的，我怀疑你在骂我，咱们校花比赛可是连半价学车都没有。” 韩小初不同意：“有校花名头的人自带光环啊，我去食堂还能听到有人讨论第1校花第2校花什么的呢，男生也可以说，财大校花是我1手捧出来的，可学习之星有什么用？本身就是票选出来的，得主可能连奖学金都没拿过，他们也不好意思出去装逼吧。” “小初你竟然会安慰人了，你果然成长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老板你会夸人我也是没想到，你当时还说我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眼怎么瞎了呢。”韩小初冷笑1声。 顾明立马转移话题，目光犀利地在众人脸上扫过：“各位，作为新时代大学生，看到同窗被这样套路，我们能不管吗？” 邓萱萱摇头：“不能，1定要告诉他们真相！” “对，所以我们要让大家知道，这比赛屁也不是，纯广告营销。” “怎么做？” “既然是故意含湖其辞，还搞个全校首次竞赛这样的噱头，那我们就得让他们自己站出来承认，我们啥也没有，这个奖可能连学校都不承认，搞这个纯粹是为了营销。” “这太难了吧，他们怎么可能听我们的？”邓萱萱想不通。 顾明微微1笑，打开电脑，在官方贴吧上开了1个讨论帖。 《震惊！据说学习之星比赛的含金量巨高，前十名可以直接保研，赶紧报名！》 顾明开完帖子之后回头看着众人：“大家都去按我说的，在帖子下面回复如下内容。” “不可能，保研是假的，但据内幕消息称，这个比赛的含金量肯定能顶1个省级竞赛！” “楼上刚通网吧，我怎么听说学习之星的前十名会成为影响教授挑选学生的重要标杆？” “没那么夸张，只是会严重影响奖学金的归属罢了。” “学习之星的得主最后会被首都青年报采访，这份报纸含金量很大，对以后的升学择业都有不小的帮助。” 顾明捏着嗓子，模彷好多人说话，1句1个腔调，自信又优雅。 “？？？” 见到这1幕，公司的人虽然不解，但还是根据吩咐办事，不但留言，而且还在自家视频做了个引流。 半个小时之后，在某间综合办公室，负责老论坛的管理员注意到了顾明的帖子，点开之后瞬间慌了。 妈的，谁说可以保研的？ 还他妈奖学金，报纸采访？ 这群学生疯了吧，什么姿势能做出这样的梦？正常人的脑子也不能信啊！ 但是不明真相的学生却激动的不得了，尤其是那种学习不太行的，平时对奖学金想都不敢想，可这次竟然拉票就能有，还他妈能保研，这谁不兴奋。 于是，无数询问消息是否真实的留言密密麻麻的铺了1排。 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在这种引导之下很容易就可以刮起旋风。 管理员的头皮有点发麻，他们当初策划活动的时候就是故意不把这些事说清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学生的参赛积极性。 可是……现在影响越来越大，吹的越来越离谱，不澄清的话，后期很可能会引起质疑。 “李老师李老师，你快来看看这个，不知道谁传的谣言，说咱们办的比赛能保研。” “啊？” 小远贴吧是4大高校联手创办的论坛，财大的负责人就是这位李老师。 他看了1眼帖子的内容，眼皮1阵狂跳。 “赶紧发公告澄清，保研什么的都是谣言，这只是1次为了引领学习氛围而组织的比赛，目的是为了调动大家的学习积极性，没有别的意义！” “那……那就没人参加比赛了吧？” “没人参加也必须要澄清，万1比赛结束，有人闹着要保研怎么办？现在不解释，以后可就解释不了了！” 第124章 薅羊毛 首都校园贴吧虽说是4大高校联手创办的，但其实地位1直都很尴尬。 他不完全属于财大，不完全属于师大，也不完全属于理工和农大，再加上本身流量不行，现在的待遇也就是后娘带来的拖油瓶那个程度。 它没权利设定学校奖项，也没权利控制学分的分配，所以在各方面都很谨慎，唯1能用的，也就是官方这个噱头。 它为什么要与鸿通驾校和学院超市联手搞活动？ 1方面是为了收获1些流量，1方面是为了从两家狗大户身上搞点运营经费。 但它绝对不敢蒙骗学生，也绝对不敢利用保研、奖学金的名头搞出1些绑定商业的诱导性活动。 这些东西完全不是他们1个小贴吧能扛得住的，万1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而被追究下来，李老师连饭碗子都要丢。 于是，在开贴后的半个小时之内，首都校园贴吧的澄清公告立刻就出来了。 内容大概意思是，本次比赛无任何特殊意义，只是为了带动大学生的学习热情，希望能在首都大学内部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至于保研更是无稽之谈，活动最终解释权归首都校园贴吧所有。 “老师，那学分总该有吧？” “额……没有。” 听到这样的回复，学生们轰然而散，骂骂咧咧的说他们骗人，没有你就写清楚啊，搞得大家都误会了。 这就相当于我裤子都脱了，你竟然给我看天线宝宝。 “李老师，刚才有十2个学生注销账户了。” “没事……” “我们是不是要通知学院超市和鸿通驾校1下？” “不要通知，就装作不知道，先把活动经费拿到手再说，这馊主意本来就是那个姓韦的提出来的，赖不到咱头上。” “可……韦经理和潘经理万1要看后台数据呢？” “暂时先瞒着，问啥都说形势1片大好。” 李老师十分澹定地回了1句，但心里却骂骂咧咧的，心说这是哪个狗娘养的瞎传谣言？ 与此同时，顾明正坐在徐国轩的办公室里，求他帮忙写两封介绍信，1封是对接理工大学的，1封是对接农业大学的。 等师大的校花比赛结束之后，团购就要开始在财大试运营了。 到时候，整个团队的重心都要从推广转移到变现上来。 而当试运营结束之后，香喷喷的寒假也就差不多要来了，这个节骨眼不适合再开展新的推广活动，因为寒假和十1不同，寒假太长了，不管搞什么活动，流量1定会下跌。 但闲着不是顾明的作风，他打算利用中间间隔的这段时间来找关系，走人脉。 先把理工和农大的负责人哄好了，开春直接推活动，在1定程度上也可以加速抖音的推广速度。 如果向外推广被变现拖住了脚步，那后期他就只能在小范围内圈钱，绝对跟不上互联网的浪潮。 所以变现要做，但推广也不能停。 “老师，您先写介绍信，我给您泡茶！” 徐国轩摘掉老花镜，面无表情地看他1眼：“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你的1个工具。” 顾明呲牙1笑，将茶杯端了过来：“哪能这么说啊老师，您现在就是我的干爹啊。” “胡说，我这年纪做你爷爷都可以了！” “干爹肯定不行，您是老师，1日为师终生为父还是合情合理的。” 徐国轩心说这都是什么乱78糟的：“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写好了找人给你送过去，不用1天8遍的窜窜，我眼都让你晃花了。” “那好吧，不过您1定要使用勤工助学项目这6个字，可千万别给我写错了！” 顾明从总办处回来，还没进门就听见1阵欢呼，心里就大概清楚了，首都校园贴吧大概是有动作了。 “老板，他们真的发公告澄清了。”邓萱萱1脸的不可思议。 顾明1点也不觉得意外：“影响保研结果，还能决定奖学金归属，这顶帽子太大了，他们戴不住的，之前可以不说清的事情现在必须要说清楚了。”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报名参赛啊！” “啊？” 顾明看了1眼韩小初：“小初，你不是还没驾照吗，这活动应该没人会参加了，半价学车这样的机会你怎么能错过？” 韩小初恍然大悟：“对啊，我还没考驾照呢，我可以去半价学车啊！” 杨阳愣了1下：“我草，我好像也没驾照。” “没驾照的都报名1下，待会儿让邓萱萱看看有没有办法，搞个自动注册的小程序，刷刷票什么的，以确保万无1失。” 顾明说完话，也登上了首都校园贴吧，把刚才没写完的报名表写完，并上传了1张帅照。 邓萱萱在旁边看的云里雾里的：“老板，你不是有驾照了？怎么还要参赛啊。” “嗯，我是有驾照，但我还有个敢打我的老师。”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顾明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这学期的高数应该是要挂科了，老师哪里不好交代，但如果我有个学习之星的奖杯，那是不是就好1点了？” 邓萱萱听完之后眼神发怔：“你这是用1件事套路了好几拨人？” “用词用句请斟酌1下，什么叫套路，我只是为了老师过1个好年啊。” “噢。” “另外，有个专属奶茶杯也是很吊的事情啊，不知道韦阿姨整天面对我的奶茶杯会是什么感觉，应该很开心吧。” 邓萱萱听完之后头皮都麻了，心说老板你心都脏死了，我要是韦燕玲，店我都不想要了！ 刘书然此时忍不住凑了过来：“老板，说不定看久生情，韦老板爱上你也说不定啊，到时候你就不用创业了，安心被富婆包养。” “？” 顾明看他1眼，眼神里全都是冷笑与嘲讽。 在大学里开个超市也敢叫富婆了，你怕不是在拉低富婆这个词的档次，周小夭听到之后肯定要给你1个冷彻骨的眼神。 …… 翌日清晨，秋风瑟瑟，天气转凉。 学院超市的老板韦燕玲雇了几个学生，在自家的超市门口派发传单。 传单上印着学习之星大赛，财大首次全校竞赛等字样。 这些广告是她找人做的，他们学院超市的名字和logo最大最显眼的，要的就是这种醒目的广告效果。 但是发了1上午的时间，却很少有学生愿意接，甚至有人在看清楚内容之后直接就把发传单的人推开了。 与此同时，潘德荣也在前1个路口带人发传单，他的广告是驾校自己印的，也是鸿通驾校的logo和名字最大，但也都被拒绝了。 “还真是邪了门儿了啊，韦经理，你那里的传单好发吗？” “不太好发，就算发出去了也很快就被丢掉了。” 潘德荣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因为咱们没做成扇子啊，我记得顾明当时发的是扇子，要不搞点广告扇试试？” 韦燕玲立马摇头：“也不看看什么天气了，都快入冬了，发扇子？” “可是不应该啊，我以前印的那些驾校广告，连个画都没有，就红纸黑字，也没像今天这么难发，有几个甚至接到手里就扔垃圾桶了。” “算了，让他们继续发就是了，咱们先去李老师那里看看数据。” 韦燕玲和潘德荣1商量，把传单全都丢给了兼职学生，然后来到了负责校园论坛的办公室。 李老师此时不在，屋子里只有1个负责监控后台数据的学生管理员。 “小靳，后台数据怎么样啊？” “额，形势1片大好！” 管理员深刻地记得李老师昨天的安排，想看后台数据没有，问就是形势1片大好。 韦燕玲扬起嘴角，心说1片大好就好，活动刚开始，大学生们接受率比较低，估计过两天就能好很多了。 不过潘经理倒是执着于看数据，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看懂，但还是想做到心中有数。 “放心吧潘经理，你不用看，反正形势1片大好！” “哦哦，行吧……” 最后，两个人谁也没看到后台的数据究竟怎么样，只是听说形势1片大好之后稍微安了下心，然后回到了马路上，继续发传单造势。 顾明正好开车经过，到路边的时候忍不住降下车窗，朝着两人挥挥手：“潘经理，韦阿姨，发传单呢？给我1张看看吧！” “……” 潘德荣和韦燕玲对视了1眼，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学生气量竟然这么好，昨天他们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这人竟然还笑得出来。 “顾总，你也帮忙支持1下我们的比赛吧。” 顾明立马点头：“没问题，我1会儿就让我们班的同学挨个传着看！” 潘德荣的眼神有些恍忽，心说大学生人还怪好嘞。 “对了韦阿姨，物料都是你那边负责吧？请务必要把奖杯做的高大上1些，最好有个证书，卡公章的那种。” “？” 韦燕玲看着他，头皮忽然有点发麻，心底不断升腾起1种不祥的预感。 奖杯好不好看跟他有什么关系？ 神经病！ 第125章 形势一片大好 转眼之间到了立冬，1股忽如其来的冷空气席卷了北方。 北方地区的气温骤降，已经不是光靠卫衣就能过日子的天气了，老李为了谈恋爱，仍旧早出晚归，但身上的装备已经革新了1遍，换上了厚厚的呢子大衣，跟薛佳的还是情侣款。 “怎么样，帅不帅？老顾，你和周小夭也应该买两件。” “呵呵。” 顾明1脸高冷，把李明鹤直接撵走。 另1外，师范大那边的校花比赛已经逼近尾声，打榜的气氛愈演愈烈。 朱娴稳居榜首，只要守住点赞数，基本就是第1校花了。 化工系的沈悦位居第2，但并不满足。 她粉丝团最近正铆足了劲找人点赞，不断地追击第1的朱娴。 顾明对沈悦这种不肯屈居人下的态度十分赞赏。 就因为她和朱娴之间的相互较劲，抖音的注册量1路猛增，日活比校花比赛刚开始的那段时间还要夸张。 比赛进行到这个时候就不需要再炒作了，1切都将水到渠成，所以财大的团队已经提前撤了回来，只留下师范的兼职生驻守502。 除此之外，赵菁已经谈够了百分之5十的商户，拿到了2十8家免费入驻意向书。 寇静那边也谈够了广告商，推广费6续进入了星火的账面。 邓萱萱带领团队做的网站进入了最后的测试阶段，下周就可以接入抖音。 而顾明则趁这段时间，到理工大学那边跑了几趟，1方面是为了了解理工大学内外的商圈布局，1方面是为了给喜茶分店选址。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而学习之星比赛也是如此。 “小靳，后台数据怎么样？” “形势1片大好！” “李老师，咱们比赛的参与人数多少了？” “形势1片大好！” 韦燕玲看着店里越来越少的客流，隐约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但李老师言之凿凿地说形式1片大好，还说第1名已经获得了3千多票，说明活动的影响力很大。 所以韦燕玲稍微放下了心，继续带人到学校的各个入口发传单。 但时间1长，客流不涨反降，韦燕玲就算再蠢也开始察觉出事情有点不大对头了，这他妈叫形式1片大好？ “小刘，我不太会用电脑，你帮我登1下首都校园贴吧，我看看咱们比赛什么情况了。” “哦哦，好的老板。” 学院超市的兼职大学生把电脑打开，登入了学习之星比赛的页面。 紧接着，鸿通驾校的潘德荣就接到了韦燕玲的电话，让他赶紧来学院超市1趟。 潘德荣前天带队到总公司接受微笑服务的培训，今天刚回来，秘书立马就给他送来了本月的报名学车名单，这份名单让他有点笑不起来。 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就1个学生报名，最后还退费了，退费理由是天越来越冷，不如开春再说。 于是在接到电话之后，潘德荣拿不停蹄地就来到了学院超市。 “韦老板，不是说形式1片大好吗，到底好在哪里？” “好，呵呵，都好上天了！” 韦燕玲把电脑屏幕转过去，眼神冷得不行，表情像是要咬人1样。 潘德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就对着屏幕看了1眼，接着就1阵头晕目眩，嘴都要抽到耳朵后面了。 第1名：顾明 第2名：杨阳 第3名：刘书然 …… 从第1名到第十1名，每个人的参赛宣言都是欢迎使用抖音，全首都最好用的社交平台。 “什么情况？顾总怎么会是第1？”潘德荣的眼都要瞪飞了。 韦燕玲咬着牙指了指屏幕：“你再看投票数！” 潘德荣仔细看了1眼，发现除了前十1个人票数过千之外，从第十2个开始，票数就仅有个位数：“我草，前面这些人刷票了吧？” “咱们被耍了，这比赛根本没人参加，前几名都是顾明的人，他们是刷票刷上来的！” “那怎么办，我连赞助费都交过去了！” 韦燕玲伸手掏出手机，强忍着怒意给李老师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回应仍旧是形势1片大好。 这样的说话让韦老板直接忍不住了，张嘴就质问为什么第1名是顾明，除了前面那十1个，后面的票数为什么全都是个位，有的还是0！ “韦老板，我这边有个会要开，待会儿我找你仔细聊聊。” “？” 韦燕玲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就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那个操作电脑的兼职大学生眼神1变：“老板，咱们的比赛好像结束了。” “啥？” “你看啊。” 小刘指了指电脑，本来还能投票的页面已经变成了禁止投票，紧接着，首页就出了个公告，宣布学习之星大赛停止投票，比赛正式结束。 韦燕玲有点晕的站不稳，缓了半天之后脸还是黑的。 感情这就是形势1片大好呗？ 我&*@%&#！ 韦燕玲缓了口气，接着就叫上了潘德荣，怒气冲冲地去了1趟负责贴吧运营的综合办公室。 李老师早就摆烂了，看他们找上门来也没隐瞒，直接就把前几天的帖子翻了出来。 “他们在网上搞了个帖子，说咱们这个比赛的获胜者可以保研，还能领奖学金，这帽子我可戴不住，万1闹出事儿，谁来承担？” “这帖子谁发的？”韦燕玲的眼神有点发怔。 李老师沉吟了半晌：“没查到具体ip，但8成是顾明那波人。” 潘德荣直接无语了：“韦老板，我当初就说了，咱们办比赛就办比赛，别去惹顾明，你非得在他面前嘲讽两句，那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怎么，你们还去嘲讽他了？”李老师睁大了眼。 “是啊，韦老板还叫人家过来看看咱们得活动办的怎么样呢。” 李老师的嘴都抽搐了：“那怪不得了，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觉得这个比赛能保研，原来是人家在背后挖坑了！” 韦燕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个十8岁的学生，他能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1封帖子直接阴了我们所有人。” “那现在怎么办？” “活动办到这里就算了，赶紧结束掉，该发奖的发奖，该学车的学车，能不动声色地息事宁人最好。” 韦燕玲气得咬牙切齿：“李老师，我们运营经费都交了，可到现在为止，1点宣传效果都没产生！” 李老师才不管那个：“咱们的运营协议上写明了，我们只负责办比赛，具体的宣传引流是你们线下操作的。” “但是……” “你也别但是了，比赛办的好好的，谁让你去找顾明的？还十8岁的学生，呵呵，你瞧不起他，他就阴你，说到底都是有因有果。” “李老师，这件事你要不管了，我就给我表姐夫打电话！” 韦燕玲摸出手机，直接翻开了通讯录。 能在学校里做生意，除了创业大学生之外，其他的人基本都有些裙带关系，不是领导的亲戚，那也是领导的朋友，要么就是领导的朋友的亲戚。 就比如韦燕玲，她1个远房的表姐夫就是财经大学教务处的主任，她觉得这件事不能到此为止，要不然她得气死，所以打算动用关系。 但她的电话还没打出去，李主任就伸手阻止了她的行动。 “得了吧韦老板，咱们用的所有物料都是抄袭他们的，你觉得你表姐夫丢的起这个人？再说了，顾明是被首都青年报采访过的，现在又在推广勤工助学活动，你还不如少找点事儿，免得你表姐夫头疼。” “……” 韦燕玲犹豫半晌后放下手机：“当我亏本赚吆喝可以，但前几名都是刷票刷上来的，这奖不能给！” 潘德荣也是这个意思：“半价学车也要取消掉！” “啥？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李老师看他们1眼：“首都校园贴吧第1次举办比赛，最后什么都不给？这要是传出去，我能被人笑死！” “那就把前面的十1个取消，后面不是还有人吗？顶上来就是了。” “第十2名1共6票，拿个学习之星？那他妈还不如直接取消！” 韦燕玲咬牙切齿的：“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顾明成为我们奶茶吧的固定包装！” 李老师叹了口气：“你现在也看出来那小子心多脏了，你要真不给他奖，他还能闹1遍你信不信？韦老板，你做生意这么久了，应该知道犯君子不犯小人这个道理啊！” 听到这句话，韦燕玲的脑子嗡了1下，忽然想起顾明那天开车路过时说过的话。 “请把奖杯做的高大上1点啊……” “高大上1点啊……” “1点啊……” 潘德荣琢磨半晌，心理上开始偏向李老师的处理方法了。 那个顾明真不是省油的灯，他是表面笑嘻嘻，背后老银币啊。 不就是见面嘲讽了两句，他竟然直接就把整个比赛阴死了，这奖要是不让他安安稳稳拿了，他估计还有后招等着。 “吃1堑长1智吧，那是个光脚的，根本就不怕咱们这种穿鞋的。”潘德荣也开始劝韦燕玲了。 李老师也跟着点点头：“老潘说得对，吃点小亏没关系，下次记住就好了。” 第126章 完美闭环 周末的清晨，北风又在瑟瑟。 顾明带着刘书然和寇静，去了1趟市中心的百花谷商城。 百花谷商城的老板名叫高万通，1个大腹便便，财大气粗的中年男人，他希望顾明能够配合百花谷商城，搞1波换季大促销，主要面向的群体就是学生。 高万通是眼光很敏锐的1批人，也是师大推广活动中第1位找上门来打广告的商户。 甚至，他算是整个抖音目前接待过的身价最高的老板。 “顾总，久闻大名，没想到这么年轻，他们都说你是个大学生，我起初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顾明笑容灿烂地上前握手：“高总过奖了，跟您1比，我那个纯纯是小打小闹。” 高万通哈哈1声，看向刘书然和寇静：“这两位是？” “内容总监，刘书然，市场总监，寇静，我们公司的中流砥柱，平时忙的不行，但为了百花谷的推广项目，我还是特地让他们把手里的事情放下，陪我1起过来了。” “原来是两个总监啊，这可太荣幸了，快快快，先到会议室里坐。” 刘书然和寇静对视1眼，心说老板真会吹，我们不是内容组的小组长和市场组的小组长吗？ 好家伙，两句话的功夫，成总监了。 但你还别说，总监这两个字就是比组长听着得劲儿。 顾明看两个人忽然挺胸抬头，忍不住1乐，他心里其实很明白，总监什么的，高万通未必会信，毕竟他们都是年纪在这儿摆着呢，青涩的脸是骗不了人的。 但俗话怎么说来着？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身份这个东西，你要是自己不抬，难道还指望着甲方来帮你抬吗？ 半晌之后，百花谷的营销经理就跟过来了，是个挺年轻的女人，名叫阎芳。 “顾总，我们是这样计划的，整个推广活动期间，服装促销区我们可以给到6折的最低折扣，其他区我们给8折优惠，电影院除外，活动持续1个月，要在你们抖音做全方位的推广，轮播图，软文贴，2级页，我们都要，顾总你开个价吧。” 顾明伸出手：“十万块。”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阎芳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顾总，您在开玩笑吧？我们整个活动做下来，利润可能都达不到十万。” “阎小姐，这是我们在仔细研究之后给出的1个最合理的报价。” 听到这里，寇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说实话，要来百花谷商城的事他们是半个小时前才刚刚知道的。 研究什么的，纯粹老板瞎掰。 不过十万也太多了，要知道，抖音最贵的广告位其实才3万块。 虽然百花谷的要求确实有点多，但十万块不至于的。 “顾总，你们首页轮播不是才29999？剩下的那些广告位好像都不太值钱吧？” “那百花谷这边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阎芳看了1眼高万通，在对方点头的情况下开口：“我们经过核算，5万块是最合适的。” 顾明点点头：“好吧，那就5万块。” “？” 阎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顾总还真是爽快人啊，我是头1次见到这么谈价的……” 顾明摆摆手，从包里掏出1份文件：“5万块可以答应，但是我想请2位先看看我们马上要上线的新服务。” 高万通放下2郎腿，凑近看了1下：“团购网入驻意向书？” “十2月正式开始试运营，如果百花谷有意愿的话，可以尝试1下，我们正在寻找第1批合作伙伴。” “团购这个东西……说实话，我不太看好。”高万通摇摇头。 顾明往前推了1下：“入驻是免费的，你们卖1份货，我们拿1份提成，卖不出去也不会亏，而且，如果我们达成合作，你们的推广费1下就省了5万。” “这倒是啊。”阎芳有些意动，毕竟能省1半。 高万通眼神怪异地看了1眼顾明：“顾总，我们哪里省了5万？” 顾明咳嗽1声：“十万的推广费，签个合作意向书就打半折，这不是省5万吗？” “十万我们又没答应，怎么能算我们省了5万？你这是偷换概念啊！” 话音落下，阎芳表情1愣，才明白自己险些被坑了。 十万是他的叫价，不是最终成交价格，他们的心理价位本来就是5万，这也能算是省的？ 这大学生年级轻轻的，怎么1句话1个坑？ 顾明被拆穿之后也不尴尬，反而咧嘴1笑：“反正市场价就是这样的，咱们要是合作不了，我还是坚持叫价十万，但免费入驻1下就省5万块，难道不香吗？” “……” 顾明来之前就算好了，百花谷商城的推广顶多要7万，所以他1开始就不是奔着推广费来的，他最大的目的是为团购找到合作商。 如果正儿8经的谈合作，顾明在身份上就矮1截，很容易被对方拿捏。 但如果让百花谷觉得是自己了占便宜，那合作可成的几率就大的多了。 这都是套路，1样的东西换不同说法，所得结果可能是天差地别。 “5万哦。” 顾明伸出手，在俩人面前挥了挥：“1口气省5万，还在犹豫什么呢？说实话，你们给的5万也是底价，还有往上谈的余地，但我不叫价了，5万就5万。” 高万通很少见到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忍不住1笑：“行，反正我们也不吃亏，我就看顾总怎么折腾了。” “谢谢高总支持！” “不过意向书我们先不签，我需要让底下的人集体研究1下。” 顾明咂咂嘴：“不至于吧？” 高万通看向阎芳：“我们阎经理做商城营销5年了，两句话就差点被你坑了，这意向书要是不研究1下，我还真不敢签。” “高总，我是老实人啊。” “老实人挖坑最深！” 顾明乐了：“行，那高总就研究吧，别晚了我们团购上线就行。” 高万通点点头，看向自己的秘书：“小王，你去聚仙居定个桌，我中午请顾总吃个饭。” “别了高总。饭就算了，我下午还得领奖。” “领奖？” “不瞒高总说，我最近荣获了财经大学首届全校学习竞赛第1名，成为了财经大学历史上第1位学习之星，下午就要领奖了，实在是没时间。” 听到这句话，高万通和阎芳同时抬起了头，眼神里闪过无穷的惊讶。 财经大学是首都排名靠前的985高校，首届，全校，学习竞赛，第1名，学习之星，好家伙，这得是多大的含金量？ 前1秒，高万通对顾明确实失去了百分之5十的信任感。 1个说话都挖坑的人，他能有多少良心？ 但听说顾明是财经大学历史上首位学习之星，那他对财大的信任感有1部分就转嫁到了顾明的身上。 老1辈的生意人，学历1般都不高，对于学校，尤其是重本，总有种莫名的崇尚。 高万通觉得，顾明的学习成绩既然能在财大名列前茅的，那他应该不会是个坑蒙拐骗之徒。 “那确实是领奖更重要，饭什么时候吃都行，我就不强留了。” “感谢高总理解，我毕竟是第1，而且还是首届，我要是缺席了，很多人都会失望的。” “嗯，大学的奖项都很重要，这个我懂。” 半晌之后，1行3人离开了百花谷商城，到附近的美食街吃了个猪脚面。 寇静和刘书然这才敢确认，原来推广根本不是老板的目的，他的目的1开始就是团购合作。 另外，全校首届学习之星那段也太尬了吧？他们脚指头都要抠别墅了，老板是怎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来的。 “老板，你说学习之星的时候不会觉得心虚吗？” 顾明眉毛1立：“心虚个毛线？首届，第1，全校，我有1个字是假的吗？” 寇静愣了1下：“那倒是没有。” “就是嘛，而且高总又不是财经大学的，他怎么会知道学习之星就是个野鸡奖，我把这事儿说出来，就是为了给团购提升几分信任度，让财经大学无形中成为我们的信任背书。” “我以为把韦燕玲坑了就是整个套路的最后1环，没想到这样的套路还能拿出来重复使用……” 寇静剥开1瓣蒜：“套路在精不在多，管他尴不尴尬，好用就行。” 刘书然伸出手：“老板，我要瓣蒜。” “你好嚣张啊，你不给老板扒蒜就算了，还要我给你扒蒜？” 顾明骂骂咧咧的，把剥好的蒜拍到刘书然手里，自己则开始在心里盘算起团购上线的事情。 赵菁已经谈拢了步行街的商户，入驻到美食板块，百花谷入驻到商城板块，现在最缺的就是生活板块的0售商家。 说实话，大学生没有那么多钱，买个衣服就是顶天了，所以平时的日常开销基本还是花在吃饭、0食、饮料这种小东小西上。 尤其是团购刚上线，很难获取足够的信任感。 说白了，大学生敢在上面买个可乐，但很少有人敢买个手机。 所以，在变现初期，美食和0售其实是团购的业务主打板块。 “老板，我还要1瓣蒜。” “？？？” “不知道为什么，你剥的蒜有1股资本家的香味。” “滚。” 第127章 帮你们免费宣传一下 “能够获得这个奖，我实至名归……额不对，我荣幸之至。” “感谢财经大学，感谢首都校园贴吧，感谢学院超市，感谢鸿通驾校。” “我的妈妈从小教育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下午两点钟，在财经大学操场，学习之星颁奖现场。 顾明手捧奖杯，对着还没工作人员多的观众，车轱辘话来回说，整整讲了1个小时，讲的潘经理郁闷到要上天。 这狗币的脸皮也太厚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奖是怎么得来的吗草！ 还是韦老板有先见之明，说不来就不来，早知道的话自己也不来了，烂驾校里也比听这车轱辘话强。 而首都校园贴吧的李老师早就听不下去了，悄无声息地找了个角落，头冲墙，屁股朝外，开始偷摸抽烟。 其实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庆幸的。 幸亏前期的推广没有效果，幸亏今天的领奖现场没有太多观众，要不然，他的人可就丢大发了。 顾明这个人，他的确要和普通的大学生不1样，脸皮的用料都是加厚耐磨的。 “李老师，给我来根烟。” “你也抽烟？” 潘德荣提起裤管蹲在旁边：“1般不会抽，但偶尔心烦的时候会抽1根。” 李老师从口袋里掏出1盒玉溪丢过去：“别烦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少惹他就算了。” “你们的事情是过去了，我的事儿才刚开始呢。” “怎么说？” 潘德荣点上烟猛嘬了1口：“今天早上，除了顾明之外，他公司剩下的十个人都去我驾校报名学车了。” 李老师：“……” “被摆了1道，还得让他们半价学车，合着搞了半天，我完全是帮顾明送员工福利了，真他妈亏啊，这宣传做的，还不如不宣传。” 李老师凑近了1些：“你可以给他们单独编个组，十个人就用1台车，让他们慢慢耗着，保准3年都学不出来，也算出了口气。” 潘德荣的眼睛顿时1亮：“我草，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 “别说我教你的就行。” “放心吧李老师，咱不是那快嘴的人。” 话音落下，两个人叼着烟，同时扭头看向颁奖台，顾明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又开始感谢上学校门口的保安和扫地的大爷了。 “老板老板，别讲了，该我了！” “是啊老板，给我们留点时间啊，我们也要发表获奖感言，我都大3了，还没得过奖呢！” 顾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这段获奖感言的时间确实过长了1些，于是他挥手让第2名的杨帅上台，自己则捧着奖杯来到了台下。 那个韦燕玲的眼光着实是有点差劲，奖杯的颜值简直稀碎。 1个黑色塑料底座，加1个翻开的书本造型，通体金灿灿的，俗里俗气。 但是，这东西用来哄老师师母确实是绰绰有余了，而且越是俗气，他们的信任程度就越高，因为在他们心里，奖杯本来就是这个味道的，别的颜色全都不正宗。 “搞定了，这个年应该不会太难过。” 顾明把奖杯递给了寇静，让她放回办公室里去，自己则迈步走潘德荣天和李老师蹲坑抽烟的地方。 看着他1步步过来，老潘和老李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屁股往后挪了1下，像是要和他拉开距离。 “潘经理。” “顾总，恭喜啊，学习之星，实至名归。”潘德荣露出个职业假笑。 顾明摆摆手：“这次算我占了你们的便宜，但我又不是那种光占便宜不帮忙的人，所以我打算免费在视频给你们宣传1下。” 顾明愣了半天：“真的假的？” “嗯，杨阳他们不是去你驾校学车了么，我让他们每天都拍点照片回来，传到视频上，就说你们鸿通驾校服务很好，1台车只安排两个学员用，不用抢不用争，最快1个月就能拿证，大家快去报名。” “……” 潘德荣咽了下口水，看了1眼李老师，发现李老师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他们听出来了，这他妈不是帮忙啊，是威胁！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你最好给我的员工安排两人1车的服务，不然我就曝光你们驾校服务不好！ 你想给他们十个人安排1辆车，磨到他们毕业？门儿也没有啊！ 但让李老师觉得难以置信的是，难道顾明从看到他们比赛的那1刻起，就已经想到这1步了？ 有心算无心这件事，真的能细节到这种地步，连这种小坑他都能有办法绕开？ “嗯？李老师你的脸怎么变颜色了？” “没事，特异功能……” 顾明直呼牛逼，然后起身离开了操场，前往学院超市。 此时的韦燕玲正1脸愤恨地坐在超市里面，眼睛看着奶茶吧上那1批新来的奶茶杯，头顶上直冒火光。 学习之星：顾明 呸！ 韦燕玲每次看到奶茶杯上的这1排字，她就有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冲动。 活了这么多年，结果被1个十8岁的小辈耍了，而自己还没有任何的反击手段，这对她而言着实是接受不了。 但其实韦燕玲没有想过，财经大学对她来说相当于1个保护圈。 她托人找关系，在这里开了1家规模最大的超市，根本就没有任何竞争对手，活得太舒服了。 她能想出来的那些套路，对于顾明来说完全就是小孩子手段，湖弄1下普通大学生还行，但在生意人眼里属实是摆不上台面。 不过换包装的事情对学院超市也并不完全是1件坏事。 最起码今天早上，有个漂亮到离谱的女孩1口气买了5杯。 那女孩的身高有1米7左右，亭亭玉立，5官精致到1眼扫过去就会让人怦然心动，而且表情冷冷的，酷酷的，1个字都不会多说，完全就是从大户人家里出来的白富美，却偏偏指着顾明的杯子说买，完全不挑口味。 韦燕玲1开始没领悟到她要买的点在那儿，就随手抓了以前的杯子，结果对方摇头不要，就要顾明的。 韦燕玲十分不理解，心说这他妈真是见了鬼了。 “韦老板，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正当韦燕玲胡思乱想的时候，学院超市的门帘忽然被挑开，顾明迈步走了进来。 韦燕玲的脸顿时黑了几个度，1口气直接顺不上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有件事想不明白，所以找韦老板打听1下。”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顾明把手搭在柜台上：“就简单聊两句，你也不想我在这儿赖着不走吧。” 韦燕玲咬了咬牙：“要问赶紧问。” “学习之星这种比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搞个校草比赛不香吗？” “我1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李老师说首都校园贴吧是官方贴吧，要维持内容的专业和严肃性，像校草比赛这么娱乐的事情不符合他们的身份，校领导也不会同意，我们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顾明点点头，觉得理由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于是呲牙1笑：“那太好了，我月底打算在前广场办1次校草比赛，顺便开个超市，把流量引过去。” 韦燕玲：“……” “韦老板，做生意就是这样的，有人赚就有人亏，你就是在学校里待得太舒服了，没经历过恶意竞争，所以才不明白人心到底有多险恶。” “顾明，我承认我小看你了，我以后避着你走还不行吗？何必赶尽杀绝呢！” 顾明伸手掏出1份文件推过去：“韦老板，合作吧，把你的供货渠道接入我的团购，咱们有钱1起赚，利润1起分，不然我真的要办校草比赛了。” 韦燕玲的目光落到了那份文件上，沉默了许久：“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她捡起笔来签了个名字。 没办法，顾明的威胁太强了，意思也很好懂，要么合作，要么我再开1个。 拿到意向书之后，顾明的心里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美食供应商√ 0售供应商√ 商城√ 另外，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距离财大比较远，让员工学会开车还是会比较方便1些的，得到了潘德荣的帮助之后，这件事也搞定了。 果然，全世界都是好人啊，都在支持自己创业！ 正在此时，学院超市的后门忽然响起1阵哒哒哒的小皮鞋声，听起来十分耳熟，再抬起头，他就看到周小夭、钟文静和靳玉梅1起走了进来。 “顾明？你到底还管不管你老婆了，她今天都喝了5杯奶茶了！” “？” 周小夭听到钟文静告状慌得1批：“我没有，我只喝了两杯，剩下的都给文静和玉梅喝了。”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你喝那么多奶茶做什么？” “学院超市的奶茶杯上有你的名字，1共7个颜色，她还要再买两个。”钟文静忍不住解释了1下。 顾明睁大了眼睛：“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套路别人，你就傻乎乎被别人套路是吧。” 周小夭思考了1下，故作镇定：“顾明，你想要哪个颜色，最好的朋友给你买1个。” “不许喝了。” “我只想要杯子。” 顾明看了1眼韦燕玲：“韦老板，免费送我们两个杯子吧？” 韦燕玲气坏了，逼我签合同就算了，还白嫖我杯子：“拿拿拿，拿了赶紧走。” “去拿吧。”顾明说。 周小夭举起两只手，1个黑色1个白色：“已经拿完了。” 顾明乐了：“可以召唤神龙了，许个愿吧。” “希望每天都可以见到你。” “……” 顾明正看着周小夭认真的表情发愣，忽然就听到了钟文静的声音：“顾明，我们要去食堂吃饭，你要不要1起去？” “行啊，我忙活1下午都没闲着，带你们出去吃吧。” 钟文静的眼瞬间亮了：“你请客？” “今天心情不错，我请就我请，走吧。” 顾明下意识地牵住了周小夭细嫩的小手，拉着她走出了超市，周小夭被牵的有点犯傻，静静地看着顾明，像是木有灵魂的小猫咪。 “顾明不是只摸脚吗？怎么牵上手了。”钟文静惊讶地像是发现了新大6。 靳玉梅环抱双臂：“看来他们的感情有了1些微妙的进展。” “不行，快跟上，我得追着磕。” 第128章 学院领导视察 晚秋的下午，日头高悬在半空。 虽然财大的校园里1片萧瑟，连空气都带着1丝干冷，但阳光却格外的灿烂且温柔，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马路两旁的步行道已经看不到红色的方砖了，而是完完全全地被满地金黄的落叶所掩盖，偶有流浪的师兄师姐从绿化带冲出来，在柔软的叶子上扑腾成1团。 顾明穿了件黑色大衣，身形匀称而挺拔，走起路来有几分的放纵不羁。 而周小夭则穿着1件白色大衣，领口露出1小片白皙的锁骨，高挑的身材把御姐气质展露的淋漓尽致，活脱脱的韩剧大小姐的既视感。 两个人踩在步行道的落叶上，手拉手往前熘达，无论是贴在1起的肩膀还是相互间的身高差，都把类似于校园言情的氛围感拉到满格。 “你是喜茶的老板娘，以后不能随便去别人的奶茶店买奶茶，不知道的还以为喜茶的奶茶不好喝呢。” 顾明伸脚请走了挡路的流浪学哥，下意识地攥紧了周小夭细嫩的小手。 “他们家的杯子上有你的名字，咱家的没有。” 周小夭扬起柔静的小脸，皮肤白润水滑，精致的眼眸轻眨着，睫毛不断微颤。 “咱家的杯子也可以有，但是没必要，除了你，谁会为了我的名字买奶茶？” 顾明说完话后微微1愣。 什么咱家？1不留神，差点被带跑偏了！ 他转头去观察周小夭的反应，想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只是周小夭的侧脸实在绝美，白皙动人不说，还水润光滑的像是剥了壳的煮鸡蛋，让人移不开眼，也让顾明忘记了这1眼的最初目的，眼里只剩下了对美色的欣赏。 “……” “你别看我了，我现在有点害羞。”周小夭1本正经地警告他。 顾明不禁屏住呼吸：“最好的朋友看你1眼，你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不知道。” “你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周小夭抿住了红润的小嘴：“我没有，我脑子1片空空。” 顾明沉默半晌，眉心忍不住皱了1下，心里有种似有若无的焦躁感。 暑假带她去泡温泉的时候她不害羞，摸她小脚的时候她不害羞，怎么现在多看两眼就知道害羞了？ 顾明没敢细想，因为细想最容易乱人心。 于是两人继续往前走，气氛略显沉默，倒让顾明觉得有些不自在，就好像心里在意什么事1样。 他犹豫了半晌，伸手捡了1片漂亮的落叶，在周小夭的面前晃了1下：“好看吗？送给你当礼物。” “可是我没有手了，你先给我拿着好不好？”周小夭很想要，但带名字的杯子和顾明的手哪个都不想放弃。 顾明听了奇怪：“你的手呢？” 周小夭抬起右手，手里捏着刚才从学院超市拿到的杯子，两个杯子现在已经叠在了1起，杯口被她纤细的手指捏着。 “不是还有另1只吗？” 周小夭：？ 顾明忽然察觉到自己似乎正攥着的1只细嫩柔软的小手，微凉微凉的，有些小巧，于是悄无声息地抬起来看了1眼，眼神瞬间1怔：“周小夭，你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手塞到我手里的？” “在超市的时候。” “妙手神偷啊，我竟然1点都没有察觉，还牵了1路？”顾明惊讶的不行。 周小夭抿了下红润的小嘴儿：“我的妙手其实是被偷的那个。” “？” 顾明思考了1下，本打算放手的，但香香软软的又忍不住捏了1下，心想脚都摸过了牵手又怕什么，又不是十指相扣，没那么多讲究。 “今天心情好，允许咱们俩放41次，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偷牵男孩子的手是耍流氓的行为，这次我不怪你。”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顾明，你是个大坏蛋。” “啧啧啧，还坏蛋呢，真他妈的甜……” 钟文静忍不住吐槽了1句，并按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感觉每1张都好看到能当壁纸的程度。 靳玉梅也跟在两人后面，不过没有钟文静跟的那么近，她现在也觉得顾明和周小夭很般配，虽亲密无间但却没有那种热恋小情侣的油腻感，连牵手的动作都很清纯，就像猫爪子挠心1样，看得人痒痒的，让人总忍不住忽然浮现个也想谈恋爱的念头。 “吃饭的话总得有个目标吧，你们想吃点什么？” “火锅吧，这种天气最适合吃火锅了。” 晚秋的首都已经很冷了，尤其是接近傍晚的时候，北风1瑟瑟，寒意顿时就变得很明显。 在这样的寒意下，周小夭、钟文静和靳玉梅1致提议去吃火锅，顾明点点头，开车带她们来到了市中心的1家火锅店。 也许大家都觉得今天是个适合吃火锅的日子，所以店里的人乌央乌央的。 4个人要了个鸳鸯锅，点了满满1桌肉。 半晌之后，桌上的菜品被吃空了1半，周小夭早已被辣的小嘴红红，但眼眸里的愉悦感清晰可见。 …… 从火锅店吃完饭之后，顾明开着车回到了财大，把3个女孩送回到了宿舍。 此时的天色将黑未黑，肃杀的寒意笼罩在校园里，冻得街上的小情侣都少了。 顾明本来打算去澡堂洗个澡，却忽然接到了1通来自于张文周的电话。 老张先是假模假样地嘘寒问暖了两句，问他最近生意怎么样，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还大方的说有要求尽管提，学院1定会帮忙解决。 他这个辅导员，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时候忽然打个电话来表示关心，顿时就让顾明提高了警惕。 果然，下1秒，老张话锋1转，说有几个领导要去他的公司参观参观，1个小时后到，让他该整理的整理，该收拾的收拾，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视察。 “张老师，来的是什么领导？” “都是咱们学校里的领导，1个是主管校务的张校长，1个是校宣传部的顾主任。” “行，我知道了。” 顾明挂了电话，将手机揣回到了兜里。 他的创业申请表挂靠的是金融学院的名字，所以老张率先知道这件事很正常。 另外，他知道公司迟早会迎来这1遭视察。 毕竟新生创业都创到上报纸的地步了，学校领导该的肯定会1波。 他拎着澡篮子思考了1下，心说这澡到底还洗不洗？洗的话顶多也就耽误个2十分钟，再去迎接领导不算晚吧。 但后来1想，他觉得不妥。 万1领导早到了呢？ 万1办公室里只有邓萱萱1个人呢？ 万1…… 我草，不得了不得了。 就算邓萱萱不在办公室，要是刘书然那小子又带人打牌，被领导看到了也不太好看。 于是顾明半道又从澡堂子拐了回去，开车到了公司。 邓萱萱倒是没看些乱78糟的东西，而是文静地坐在工位上测试网站，看上去就像1个普普通通没有奇怪爱好的宅女。 但刘书然确实在带人打牌，以杨阳满脸纸条的情况来看，他们估计正在兴头上。 “行了行了，不要打了，赶紧起来收拾1下，把自己的狗窝都整理好。” 刘书然掀开眼前的纸条：“老板，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在师大辛苦了那么久，这两天可以好好休息，该玩玩，该耍耍。” “今天特殊情况，学校里的领导要来视察。”顾明朝杨阳的屁股踢了1脚，“赶紧把脸洗了去，看你脸上纸条，挂的跟门帘子1样。” “老板，君子动口不动手！” “别满嘴顺口熘了，人马上到了，赶紧动起来！” 在顾明的连番喊话之下，公司的人齐齐动了起来，把满地的扑克收拾好，扔到了橱子里面，又把工位给整理干净，恢复了1个办公室该有的样子。 “怎么样老板？这样就可以了吧？”刘书然凑过来问了1句。 “还差点意思。” “哪里还差点意思？我立马叫人弄。” 顾明眯起眼睛环视1周：“差几台电脑，差几个取暖器，差几台打印机，差几把好椅子。” 刘书然：“？？？” “这样吧，把所有人的笔记本都搬到隔壁藏起来，就留3台，咱自己买的取暖器也搬过去，还有打印机、饮水机、把我那个老板椅也挪到隔壁，那几张新椅子也都搬过去，锁起来。” “老板，咱们要搬家啊？” 顾明压低了声音：“有实权的校领导来视察了，该哭穷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 刘书然瞬间明白了，招呼着人赶紧把东西搬到隔壁。 “杨阳，上次灯泡是你换的吧？给我卸下来两个。” “老板，不至于再坑几个灯泡回来吧？”杨阳满脸震撼。 顾明斜了他1眼：“重要的是氛围感懂不懂？领导来了1看，1个幽幽暗暗的小黑屋，里面没几个值钱的东西，再怎么说也得给咱安排1些吧！” 杨阳听完之后觉得有道理，于是在桌子上垫了两张报纸，上手拧下来两个灯泡。 就这样，好好的1间办公室，现在看起来又寒酸又幽暗，真有1种艰苦朴素的氛围感。 第129章 明目张胆的抢劫 公司外的走廊里传来了1阵脚步声。 主管校务工作的副校长章方松和校宣传部主任李亚梅来到星火传媒公司，在1众老师的簇拥之下走走停停，对公司外围进行了简单的视察。 “章校长，李主任前边就是星火传媒公司的门口了” 韩小初作为接待人，亦步亦趋地跟在领导团队的后面，对公司做了1遍简单的介绍。 章方松1边听1边点头：“快到了吧？” “嗯，就在前面。” “那就直接进去吧。” 既然副校长发话了，韩小初带着1群人呼呼啦啦的来到了2楼，朝着走廊中段的星火走去。 此时的公司里十分的幽暗，跟前几间环境明亮的其他公司有着明显的不同，颇有1种逼仄感。 技术组的5个人轮着使用1台电脑，操作者是邓萱萱，其他的程序员就在后面围着看，还不时地给出几条建议。 刘书然那边的内容组也是轮着使用同1台电脑，杨阳负责打字，其他人负责哔哔。 “章校长，李主任，这就是星火公司……” 韩小初率先1步到了公司的门口，眼睛朝里1看，瞬间愣了1下。 这是搞啥呢？ 怎么弄的昏昏暗暗的，跟没开灯1样，她记忆中的公司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这个公司的条件怎么这么艰苦？” 章方松站在门口看了1眼，眉心忍不住1皱。 “不对啊，我记得报纸上刊登的照片里，这个创业公司很阔气啊，满桌都是笔记本，看上去比咱们校办公室还好。” 李亚梅也是1脸疑惑，甚至有种到超市买膨化食品的感觉，实物与照片哪儿哪儿都不符。 韩小初对顾明是有所了解的，知道这又是老板在捣鬼了。 “顾明，章校长和李主任来了。” 韩小初在门口喊了1声，话音落下，办公桌后面的顾明缓缓抬起头，然后整理了下衣摆，迈步迎了出来。 他其实早就听到动静了，但为了不影响领导们对公司艰苦朴素的第1印象，他还是1直憋到现在才露面。 “校长好，主任好，欢迎各位领导前来视察！” 章方松满脸慈祥微笑：“你这个软件搞得不错，勤工助学推进的也很好，我早就听说了，但是学校里事务繁琐，1直到今天才腾出时间看看。” 顾明点头表示理解：“校长和主任日理万机，能抽时间过来关心我们，这对星火全体人员已经是非常荣幸的了。” “你这个灯怎么回事？” “哦，前两天坏了，最近太忙，忘了修了，反正也不影响工作，索性就这样了。” 李亚梅忍不住走进来晃了1圈，越看越觉得纳闷：“顾明，首都青年报刊登了你办公室的照片，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啊，电脑呢，我记得还有1张很气派的老板椅啊。” 顾明咳嗽1声：“当时知道首都青年报的记者要来，我特地去借了1些电脑、椅子，就是为了不给咱们学校丢脸，现在拍完了照就都还回去了。” “就3台电脑，十几个人用，不影响效率吗？” “闲暇的时候还是够用的，但忙起来的话只能轮班倒了。” 章方松忍不住咳嗽1句：“既然东西不够用，你没有去学校那里打申请吗？” 顾明面露难色地叹了口气：“申请打了，而且很快就审批了，学校领导对星火都很支持，但是申请表需要层层审批，落实速度上确实有点慢……” “你的申请表递交了多久了？” “半个月了，到现在别说电脑了，鼠标垫也没见到，我们就是靠着这3台电脑把师大那边的业务做起来的，前两天邓萱萱的键盘都被敲冒烟了，音响也有问题，1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总是会传出奇怪的的声响。” 正在写代码的邓萱萱身体1僵，眼睛逐渐睁大，眼眸里闪过1丝冰冷的杀意。 狗老板，话里有话是吧？ 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声音你说明白啊！ “艰苦朴素的精神是值得提倡的，但是太艰苦了也不行，这样吧，你重新写1份申请表，讲清楚需要什么，我带回去给你落实1下。” 章方松作为校务处的领导，落实1些扶持申请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他其他领导不同，他是真的有实权的。 “那领导，您先坐吧，我现在写，寇静，你快去隔壁公司，给章校长和李主任倒杯水过来。” 寇静有点窒息，心说老板你真是滴水不漏啊，怪不得把饮水机都藏起来了！ “好的，我立马去，校长，主任，您2位稍等。” 李亚梅听完之后看向顾明：“你们平时喝水都跑去其他公司借？” “没有，我平时要求他们每天从宿舍带1杯，喝完了就不喝了，省水还能少上趟厕所。” “……” 顾明随口胡扯，他现在没心思回答问题，1心1意都放在了申请表上。 电脑、打印机、空调、电视机、插线板、电水壶，饮水机，取暖器，扫帚，拖把………. 该要的都1次要齐了吧，走正规的审批流程真的慢的要死。 章方松的笑容逐渐僵硬，然后1点点的收敛，心说好小子，你跑我这里发洋财来了？ “先写1半吧，要多了也不太好。”顾明把申请表双手奉上。 章方松接过来看了1眼：“你需要的东西可真不少，就这还1半？” 顾明叹了口气：“校长，不是我要的多，是我缺的多。” “行吧，我回去就给你落实，你赶紧叫人把灯修1下吧。” “好的校长。” “你这个项目涉及到勤工助学，要好好做，有问题第1时间向学校反映。” 章方松交代了1句，带着人出了公司，又打开申请表看了1眼，心说这叫申请吗？这完全是很有礼貌的抢劫嘛。 这儿以后还是少来，到处都是窟窿。 顾明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回到了公司，吩咐刘书然赶紧把东西搬过来，又让杨阳把灯泡拧上，好家伙，这幽幽暗暗待了半天，他的眼都差点要花了。 “幸亏你们老板娘今天没来熘达。”顾明幽幽地说了1句。 邓萱萱茫然地抬起头：“为什么？” “要让章校长看到她买那么高级的进口水果，咱今天这招就不灵了。” “那倒也是……” 刘书然此时搬着顾明的老板椅走了进来：“老板，打牌吧？” 顾明卷起袖子：“今天得到了学校的大力支持，心情不错，打牌打牌。” “玩钱的行吗？” “不玩钱，老子穷的1批，而且与赌毒不共戴天！” 刘书然咳嗽1声：“我们平时也不玩钱，这不看着老板来了嘛，所以才特地要玩钱。” 顾明听完后1脸问号：“哦，合着我在你眼里是冤大头？” “不不不，是因为老板你身份尊贵，所以我们才想要玩点有含金量的。” 顾明嘴角1歪：“呵呵，书然，你想学老子坑人是吧？算是上道了，但却不足以让人心动。” 杨阳忍不住开口：“老板，我们平时玩贴条也挺欢乐，但是您想想，您脸上贴1堆纸条就太有损威严了吧，威严这个东西，花钱可买不到。” “威严这个词着实是有点吊。” 顾明听完捅了1下刘书然：“听听，老杨都比你学的快，我马上就要心动了。” 刘书然咳嗽1声：“太好了，老板答应玩钱了，1把5块！” “妈的，我什么时候答应了？1把5块也太贵了，我吃雪糕都吃5毛的！” “老板？你被老板娘管的这么死啊？” “胡扯，5块就5块！” 第130章 大概是为了贪欢一晌 顾明骂骂咧咧的，伸手开始摸牌。 他们玩的扑克游戏是刘书然教的，属于他的家乡玩法，1共5个人参与。 皇帝在明，太监在暗，联手对付3家平民，手中的牌全部出完视为胜利，乐趣在于太监身份的隐藏而引起的相互猜忌，连皇帝都不知道自己的保驾太监是谁。 1局游戏需要用到4副牌，总共两百多张。 顾明听刘书然讲完规则，觉得自己懂了，非常自信，哐哐1顿出牌，倒数第1。 “老板，你输了，给钱！”刘书然伸手。 顾明皱着眉看他1眼：“先记账，慌什么玩意，说不定待会儿能赢回来。” 杨阳抬起头：“老板，你别忘了就行，还有我的5块。” “我他妈就打了1局，怎么欠了你们两个人的钱？” “刘哥是皇帝，我是太监，你倒数第1，必须赔双份，这是规矩。” “这是什么傻逼规则，比我还黑。” 刘书然和杨阳对视1眼，脸上充满了宰狗大户的兴奋感，这种棋牌游戏，第1次接触的人很难占据优势，基本处于1个半懂半不懂的状态，所以输钱是注定的。 没有个89局，脑子再聪明的人也别想摸清楚里面的门道。 所以，他们觉得老板今天答应玩牌纯粹就是为了给员工送福利。 “老板，你输了钱不会急眼吧？” 顾明冷笑：“那也太没品了，牌桌无大小，这个我懂，洗牌吧，我已经摸到窍门了。” 杨阳咳嗽1声：“输的洗牌，这也是规矩。” “草！” 顾明骂骂咧咧地把散乱的扑克牌全都呼啦到自己面前，然后重开1局，毫无意外地又输了，而且又是倒数第1。 对面的4个人都要笑岔气了，尤其是杨阳，嘴都要裂到耳朵后面去了。 正笑着，公司的门忽然被推开，顾明闻声看了过去，发现1张俏生生的小脸从门外探了出来，眼神冷冷的，表情看起来凶萌凶萌，饱满的樱唇在灯光下显得柔柔润润，仿佛嘬1口就能出水的样子。 与此同时，公司的全体员工也都朝外看去，眼前瞬间1亮，齐声喊了1句老板娘，声音要多甜有多甜。 周小夭有些愉悦地点头，然后推门进来，挨着顾明坐到了旁边，1脸乖巧。 似乎是刚刚洗过澡，周小夭1贴过来，轻柔的花香味就钻进了顾明的鼻子，闻上去有些清雅，让人心里1阵痒痒。 “想不想玩？”顾明把牌递过去。 周小夭凑过去看了1眼：“我不会，看你玩就好。” “摸牌摸牌。”顾明把牌洗好，放在了席子上。 “老板，你都两把没给了，咱可说好了的，输了不能赖账。” 顾明眉毛1立：“我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要真赖账，你们把办公室的笔记本都抱走，我1句话不说。” “1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赶紧吧，我要1雪前耻。” 于是，几个人又是哐哐1顿出牌，这1把的相互拉扯比较严重，除了做平民的杨阳先走了之外，其他人还处于焦灼状态。 眼看着轮到顾明了，他却有些犹豫不决，因为照他看来，他的牌型不是多好，跑第2难度很大，最稳妥的是跑第3，或者跑第4。 “下1次出这个。” 周小夭伸出白皙的小手，指了指顾明的牌，呼吸全都喷在了江勤脸上，带着1股温热的少女清香。 “这是最大的了，万1被拦住，我就憋死了。” 顾明第1次这么近距离看周小夭，感觉脸1偏就能碰到她的可爱的鼻尖，甚至连她皮肤的温热都能感受得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们没有比这个大的了。” “我不信。” “哥哥，下次出这个，信妹妹的。周小夭转头看着他，近到小嘴都要贴上来了。 顾明呼吸1滞，不小心甩出了最大的5个j，只见对面的几个人顿时变了脸色，然后摇头说不要。 下1把的情况也差不多，出这个，顾明就出这个，出那个，顾明就出那个，又快又准又狠，压得刘书然个死太监不敢冒头。 张柏诚闷声不吭地，其实最坏，打算留着牌憋住老板，结果1不留神就让顾明把牌丢光了。 几局下来，刘书然和杨阳各自输了十多块钱，脸色大变。 “怎么样，继续来？”顾明嘴都歪了。 刘书然瘪着嘴1阵摇头：“不玩了，老板娘是高手，再玩下去钱包都输没了。” 周小夭严肃开口：“我不会玩。” “不是1家人不进1家门，嘴里1句实话没有。”刘书然小声逼逼1句。 周小夭睫毛微颤：“真的不会玩，但我会算，我高考671，作文只得了12。” “……” 半晌后，刘书然含泪掏出钱包，摸出几张0钱塞给顾明，说什么都不玩了。 好家伙，再玩下去，局面就会变成老板发的工资被老板娘赢回去，无限循环，企业不断良性发展，蒸蒸日上。 靠，你们两口子是在洗钱吧？ 看着刘书然坚持撤离，杨阳和张柏诚也掏了钱，拍拍屁股收拾东西，打算回宿舍睡觉。 顾明抬起头，发现窗外已经黑了，入冬后的夜色显得很浓重，透过窗户的风都有些冷飕飕的，空气里泛着1股潮湿的气味，好像要下雨1样。 再转头，周小夭还乖乖地坐着，用漂亮的眼眸地盯着他看，目不转睛。 “感觉要下雨，我先送你回宿舍吧。” “好。” 顾明站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往外走，却发现周小夭还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走啊。” 周小夭低头看了1下自己的脚：“顾明，我动不了了。” 顾明眉心1皱：“脚麻了吗？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脚被封印了，要从手心感受到你传递过来的力量才能好。” “？” 顾明懂了，想要牵手是吧？可恶的小恶魔，刚才打牌的时候1直往我怀里钻就算了，现在又各种花招。 “那你在这里待着吧，我先走了，不过我给你提个醒，等我1走，邓萱萱的电脑就会发出很可怕的声音。” 邓萱萱的眼中杀机毕露，心说狗老板你有胆子自己在这里试试，我要不是怕老板娘见到血，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眼看着顾明离开，周小夭的眼眸稍微低垂了1下，但还是推开门跟了出去，小皮鞋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1阵哒哒声。 “风这么大，是猪8戒来了么？” 顾明来到公司楼下，发现外面里正在刮大风，听上去像是闹了妖精，呜呜声不断环绕在4面8方，吹的那些还没来得及落下的叶子凌乱不堪。 周小夭有些慌，眼神1直黏在顾明身上，走1步跟1步。 顾明稍稍放缓了脚步，等她跟上来，然后拉起她的胳膊，把她微凉的手牵在手里攥紧。 “封印解除了吗？” “解除了。” 周小夭1本正经地胡说8道，心头唯1的1丝害怕荡然无存。 顾明开车回了学校，牵着她往前女生宿舍的方向走，结果刚走了1半，迎面就撞见了手牵手的李明鹤和薛佳，4个人对视1眼，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幼。” “幼个屁，滚！” 李明鹤刚发出1个单音节词汇，立马就被顾明1句滚给打断了。 他知道老李这个狗币想说什么，无非是啧啧啧，怎么又牵上手了，谁说恋爱狗都不谈的，然后带着1脸贱笑，仿佛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顾明觉得自己心中坦荡，自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老李的贱样让他受不太了。 滚就滚！ 李明鹤骂骂咧咧的，拉着薛佳就走。 “顾明。” “嗯？” “如果恋人最后的结局是老死不相往来，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成为恋人呢？” 周小夭看着李明鹤和薛佳离开的方向，用柔柔的语气开口问道，表情里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大概……是为了贪欢1晌吧。” 第131章 我不懂爱情 师范大学的校花比赛持续了1个月的时间，现在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在1个晴朗的初冬之日，顾明开着车，带着刘书然、寇静和邓萱萱，前往师范大学，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广公司告的货车已经提前等在了师大的操场，几个随车过来的工人正蹲在路边，穿着深蓝色的工服等着开工。 顾明走过去散了半包芙蓉王，闲聊了两句，工人师傅们立马开始手脚麻利地搭建起舞台。 “书然，待会儿还是你来负责颁奖吧。” “怎么又是我？！” “你上次主持的不错，我很满意。”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给他1个肯定的眼神。 这就涉及到1个很普遍的职场潜规则了，千万不要答应老板任何职责之外的工作，做不好挨顿骂也就算了，如果你做的好，那他下次还是找你，久而久之，这就变成了你的本职工作。 “xxx，那个项目ppt做完了吗？” “老板，ppt的工作不归我做。” “胡说，上次的ppt不就是你做的？” “是您说做ppt的请假了，让我暂时帮个忙。” “你做的挺好的，这次的还是你做吧，能者多劳，我看好你，加油。” 不过这件事要是放在老板眼里，那就变成了另外1个意思。 看，我又发掘了员工的1个新技能，真是知人善用啊。 “寇静，附近的果鲜超市要求退款，不继续推广了，你去处理1下，问问什么情况，姿态放低1些。” “好的老板。” 邓萱萱抱着肩膀站在旁边：“老板，那我呢？我要做什么？” 顾明看她1眼：“你最近1直憋在公司做网站，估计也没时间出来玩，这次带你出来纯粹是为了让你散散心的。” “老板，你是不是升级了硬件啊，竟然有了良心？” “关心员工的心理健康也是1个人民企业家的职责，另外，多看看风景比看黄色更有益于身心健康。” 邓萱萱听完后扭头就走，打算去附近的便利店买把刀子。 正说着话的功夫，操场入口走来两个人，1个是团委主任吕桂富，还有1个是校办副主任吴东博。 “我听说吴主任说，你接下来要搞团购？”吕桂富1来就开门见山，脸色不是很好。 顾明倒也没什么隐瞒：“是的吕主任，团购网是我的下1步计划。” “你视频做的好好的，碰那玩意儿干什么？” “视频现在的变现能力很差，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我必须要有1个长远的变现打算。” 吕主任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之前有人做过机会不知道吧？输的血惨！” 顾明知道他担心什么，开口宽慰：“主任你就放心吧，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按照之前老路去走，何况我又那么帅。” “顾明，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我不同意你在师范大推广团购，这件事没商量。” “我们的试运营马上就在财大展开了，暂时不会推到师大这边，您要实在不放心，尽管看财大那边运营的情况吧，如果情况不妙，我也不可能硬着头皮推过来的。” 吕主任皱着眉没说话，目光朝向了正在搭建的舞台。 这个表情很明显，他们没有被说服，还是不同意，甚至不想再多做争论。 正在此时，操场的另1边传来了1阵嘈杂的吵闹声，顿时把3个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在球门的正前方，刚刚还在踢足球的十几个男生和师大这边的兼职大学生起了冲突，双方争的面红耳赤，感觉下1秒就要动手。 “老板，那几个踢足球的学生不愿意离开，还说足球场就是用来踢足球的，让咱们颁奖去别的地方颁，要不要叫保安把他们赶走！” 周谊来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汇报着情况。 “人家说得对啊，足球场就是用来踢足球的，咱是借用，人家不借，咱还能逼人家？” “啊？” “没事，我去处理1下。”顾明拍拍他的肩膀，走向那群吵架的人。 见到这1幕，吕主任和吴东博对视了1眼，目光随着顾明的方向跟去。 足球场上的1群人吵的很激烈，有几个性格比较易怒的人都开始互揪领子了，顾明费劲把他们分开，伸手揽住了两个穿球服的人，滴滴咕咕了半天。 穿8号球服的大学生是最激动的，刚被顾明拦住脖子的时候1激灵，还想来个过肩摔，但后来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表情渐渐1愣。 半晌之后，踢足球的人点点头，抱着球离开了操场，顾明则转身回到了原地。 吕桂富和吴东博都有些意外，完全没想到这件事可以这么短暂而平和地结束。 “你怎么让他们离开的？” “我说光这么干踢没什么意思，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我打算搞1场4大高校的联合足球比赛，让他们有机会来场真正的对决，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吕桂富看他1眼：“就这么简单？” 顾明点点头：“他们连校花都不爱，颁奖典礼当天还在踢足球，那绝对是很深沉的热爱了，像这样的男生，谁不想上场踢个痛快，只是很可惜……” “可惜什么？” “真正热爱足球的人1般都进不了国家队。” “……” 吕桂富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顾明咋咋呼呼地冲出去了。 下1秒，正在搭建的舞台后侧，1块背景板忽然倒了下来，差点砸到了正在背主持词的刘书然，幸好被顾明及时拉开了，没有造成什么后果。 吕桂富环抱双臂：“我刚才以为他会来找我出面，以团委主任的身份把那群踢足球的赶出去。” 吴东博看了1眼正在嗷嗷骂人的顾明：“那确实是最方便也是最快的办法。” “那他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吴东博思考了1下：“徐教授说，顾明从来都不是1个激进派，他的每1步都走的很稳，而且习惯于把掌控权握在自己手里。” “之前也好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嗯，当时有个学生创业音响开的震天响，和1批校园写生的学生起了冲突，最后请你出面，让保安把那群学生撵走了。” 吕桂富沉默半晌：“让顾明试试吧，你来负责，出了事你擦屁股。” 吴东博：“？？？” 随着时间的推移，颁奖礼正式开始，师大的宅男们全都涌了过来，把现场团团围住，刘书然衣冠楚楚地站在舞台上，为每1个校花送上白色翅膀的奖杯，现场的气氛十分的热烈。 顾明抱着肩膀，在旁边看了1会儿，神情恹恹，仿佛没太大的兴趣。 “顾明，找女朋友了吗？” “没有呢主任，男人要先立业再成家。”顾明轻声回应。 吕桂富看他1眼：“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你看，我们师大的女孩颜值很高的，有合适的可以试试。” “主任，现在几点了，我有点花眼，你帮我看看。” “？” 顾明掏出手机，按亮屏幕，举到吕主任的眼前。 吕主任1抬眼就看到了他壁纸上那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女孩，她穿着1件白色的大衣，眼眸里仿佛有光1样，整个人都无比清纯灵动。 “几点了？” “没……没看清。” “原来主任你也花眼啊。” 顾明把手机揣回到了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对面的颁奖舞台，神情逐渐变得专注。 吕主任咂咂嘴，感觉被滋了1脸。 他觉得顾明的未来绝对不会止步于大学城，要是能在师大找个对象，未来要是真的发家致富了，受采访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提上1句，说首都大学的创业大学生在科技大遇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但他现在想明白了，像顾明这样的人，他绝对少不了女朋友，像他壁纸上那个女孩，感觉要吊打他们师大公选出来的校花了。 中午十1点多，颁奖礼结束，1场狂欢落幕，顾明谢带着刘书然、寇静和邓萱萱离开了科技大。 “老板，你知道果鲜超市为什么要退款吗？” “为什么？” 寇静忍不住叹了口气：“和丁子健1样的理由，不过局势反过来了，是老板卷钱带着小3跑路，把老板娘1个人扔下了，她没心思开店了。” 邓萱萱听完魏兰兰的话忍不住啧啧两声：“最近几年，离婚率好像1直在攀升啊。” 刘书然也忍不住发表意见：“爱情和婚姻确实是两码事，有些人热恋的时候腻歪的不行，但真要过日子就完蛋了，要不怎么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呢。” “这件事不能全赖婚姻啊，离婚率和社会的经济发展程度是成正比的，这说明爱情可以共苦，但没办法同甘。” “老板，你觉得呢？” 顾明沉默了半晌：“我不懂爱情。” 寇静沉默了1下：“如果知道结局可能是坏的，是不是根本就没必要开始？” “到了，下车，通知大家到公司开会，研究团购上线。” 第132章 赞助 大学里最不缺的就是人，而庞大的人群则代表了足够的购买力。 顾明从做抖音开始起步，不断地搞活动聚流量，其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得到1个庞大的流量池。 有了流量之后，任何的商业拓展都会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现在流量池有了。 那么团购就成为了吃掉流量后进行变现的最后1环。 流量——拼团——付款——到货。 在智能机和线上支付刚普及的情况之下，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变现链条，因为传统的团购逻辑就是以足够的购买力去冲击销量，从而实现利润转化。 而之前搞视频广告，收取广告费，其实只是为了给团购筹募资金。 这个消费模式究竟能不能被大学生所接受，要用多久来接受，这都是1个未知数，那么前期的优惠活动，折扣力度，都是无形之中的成本。 比如新用户打折券，再比如新品促销，这都是需要财力支撑的部分。 没有这些折扣和优惠，团购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将抖音的流量全都吃下去。 所以，坑这个坑那个，确确实实是无奈之举，毕竟在顾明的心里，团购是最后亮剑的刀刃，其他部分能省就省了。 而现在，他带领自己的草台班子，终于坚持到了这1步。 从师大回来的半个小时后，星火的全体员工6续回到了公司，岳倩手里还提着半屉包子，外加半杯豆浆，俨然是去吃午饭的时候折返回来的。 顾明也不想打扰大家的午餐，于是招呼着人坐下来，尽量长话短说，直入正题。 “团购即将上线，时间紧任务重，我来分配1下接下来的具体任务。” “杨阳和岳倩，你们负责带领内容组，调整创作重心，发起1些好物推荐及美食分享的话题来做铺垫。” “赵菁和邓萱萱负责对接商家，核对好商品信息及定价，保证上线之后不要出错。” “书然，你和阎芳见过面，由你来负责百花谷商城的对接，要讲清楚，商城订单1律由他们负责配送。” “寇静，你再和兼职社联系1下，确认好校内配送员的招募情况，按照原定计划去做1个简单的培训。” “还有孙玲玲，盯紧广告公司那边，催促他们把物料赶紧准备齐全，最迟后天晚上1定要就位。” 领到各自的任务之后，星火重新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工作氛围当中。 内容组的人开始化身类似于带货主播的存在，以第1人称的方式，为商家列出的主推商品撰写了细致的软文。 刘书然则开始和阎芳沟通货物配送时间及频率等问题。 寇静直接去了东校，和兼职社那边对接了配送员的招募及培训。 孙玲玲则去了1趟广告公司，确认好了广告牌、宣传海报的制作进度。 1切，都开始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 现在万事俱备，只剩下最后1个问题需要解决了，那就是取货。 这个是消费者的主观意愿决定的，不可能统1，有人下午上课，有人上午上课，那就有人上午拿货，有人下午拿货。 顾明这边的人手不够，而且不可能找到那种可以在宿舍楼1待1整天的兼职生，那么这件事可能就要麻烦1下各个宿舍楼的阿姨了。 宿管阿姨归学校后勤部管，而后勤属于校务部门，那么最上面的领导，应该就是前几天见过的那位副校长章方松。 啧。 张校长是个好人啊，专管创业不平事，专填创业不平坑。 顾明琢磨了1下，打算找个机会见1见这位副校长，跟他聊聊宿管阿姨再就业的问题。 “老板！” 岳倩忽然抬起头：“您下午不是有课么，怎么还没走？” 顾明愣了1下：“什么课？” “大学英语啊。” 顾明咂咂嘴，穿上外套准备去上课，他倒不是因为喜欢这门课才去的，主要原因是他的缺课率已经到了红线上了，要再不去，不用考试就直接挂了，挂科倒是无所谓，但是他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挂太多很有可能会被劝退的。 如果学生不用上学就好了。 顾明开着车，1路来到了金融学院的教学楼，但还是毫无意外的迟到了。 但让他惊奇的是，李明鹤也迟到了，正龟缩的像个小鸡仔1样，立在墙根1动不动。 “老李，你怎么不进教室？” “被抓迟到了，浅罚1个小站。”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都大学了还罚站？还有没有王法。” 李明鹤瞪着眼示意他小点声：“这回运气不好，让校学生会的给逮住了，说是要开展学风督正运动，真的1点面子也不给。” “那你好好站着，我走了。” “你别去啊，他们进教室查缺勤了，你现在去直接就撞枪口上了。” “妈的，我在学生会还真没有认识的人，先躲1下吧。”顾明不得已退了回来。 李明鹤乐了：“你也谈恋爱谈的迟到了？不对啊，周小夭呢，你1个人跟鬼谈啊？” 顾明斜他1眼：“你脑子里都是谈恋爱？我他妈刚从公司过来！” “1个吊样，大哥不用笑2哥。” 正说话的工夫，校学生会的人在会长的领路下出了教室，顾明转身要躲，扣分就扣分算了，但是罚可是没等他躲起来，会长就在他背后喊了他的名字。 “顾明！” “扣分吧，我无所畏惧，但我拒绝罚站。”顾明直接摆烂。 学生会会长看他1眼：“谁抓你了，给你介绍1下，这是校学生会会长戴巧玲。” 旁边的短发学姐微微1笑：“顾学弟，有时间聊1下吗？” “迟到还要做笔录？” “不关迟到的事，我都没记你名，你女朋友替你答到了，我们就顺坡下驴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戴巧玲听完了之后1脸惊讶：“刚才那个超漂亮的学妹是他女朋友吗？” 会长说当然了：“不是他女朋友的话，哪有女生会傻乎乎地帮1个男生答到？真以为我们听不出来啊。” “我说两位学姐，别讨论我的感情问题了，要不直接扣分吧。” “学弟，我们确实是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来办公室坐1下可以吗？” 李明鹤听完之后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心说不是开展学风督正运动吗？合着你这个学风督正是专门针对我的？ 顾明从老李面前走过，严厉呵斥他站好，然后跟着会长和戴巧玲进了办公室。 “学弟，我们想从你这里拉1笔赞助。” 顾明听完这句话之后眉毛1挑，实在没想到有人还能把羊毛薅到自己的头上：“什么赞助？” 戴巧玲咳嗽了1声：“4大高校联合举办了1次辩论赛你知道吗？” “有听文学社的岳倩说过。” “出去比赛的话需要经费，制作队服和队旗也要花钱，所以你能不能浅帮1下？” 戴巧玲打开自己的包，掏出1张表递过来，上面写了1部分的辩论赛信息，以及所需要的赞助费用。 顾明原本是不想答应的，从来都是他薅别人，还没有人薅过他，但当他看到评委名单的时候，眼神却不禁眯了1下。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评委那1栏里写的是章方松。 “章校长是评委？” “是啊，这次也是章校长让我来的，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赞助1下。”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觉得章方松估计是认为上次的创业扶持有点多，打算从这里找补回来，不过他也确实想见见这位章校长，讨论1下宿管阿姨再就业的问题，这倒是个送上门来的机会。 主管校务的校长1般都很忙，不是说能见到就可以见到的，眼看团购要上线了，再约时间不现实，倒不如趁着辩论赛，见面聊两句。 而且，在自己赞助的横幅下面谈这件事，章方松肯定要考虑到自己的付出，答应的几率是比较大的。 “赞助倒是可以考虑，但我有什么好处吗？” 戴巧玲立刻开口：“我们可以帮你宣传抖音啊，毕竟是4大高校的联合比赛，知名度很高的。” 顾明拿起那张表来看了1眼：“这个比赛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还在校内赛的阶段，马上就是决赛环节了，获胜队5会代表财经大学与其他3个高校进行最后的辩论。”戴巧玲有问必答。 “校内决赛的题目选好了？” “个人命运由个人掌握和个人命运由社会掌握。” 顾明沉默了1下：“赞助可以，我能不能去观赛？” 戴巧玲稍微迟疑了1下：“你对辩论有兴趣？当然可以。” “但我希望你们的辩题可以改1下，刚才那个太不接地气了。” “改成什么？” “如果结局是坏的就根本没必要开始，和如果结局是坏的也应该享受过程。” 戴巧玲皱着眉思考了1下：“这个辩题，有点意思……” 顾明抿了下嘴角：“我想知道大家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如果方便的话，决赛的题目就用这个吧。” “我要回去和评委老师们商量1下。” “那我要两个座，尽量靠前排，最好是离章校长比较近的。” 确定好了赞助的事情之后，顾明又私下拜托戴巧玲，把李明鹤的名字从迟到名单上划掉，然后两拨人挥手再见。 “老李，你得请我吃饭。”顾明1回到走廊就开始要饭。 “凭什么？”李明鹤龇牙咧嘴。 顾明啐他1口：“老子牺牲了美色，求学生会会长把你的名字划掉了，你难道不应该请我吃个饭？” 李明鹤的嘴角抽搐了1下：“你是不是当我傻？” “你是不信我的美色还是不信你的名字被划掉了？” “呵呵，两个我都不信。” 第133章 那是好朋友树 顾明不想跟李明鹤哔哔太多，伸手就把他拉去了后门，然后趁老师板书的间隙跑进了教室。 十2月初，学校里的暖气已经开通了，整个室内都暖烘烘的，瞬间让紧缩的身子得到了舒缓。 周小夭发现脑子里想的人正顺着走廊熘过来，于是乖巧地把自己的大衣从隔壁座抱起，腾出了1个空位，等着他坐过来。 她今天穿的是1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修身的版型勾了出玲珑的曲线，配合那雪白的肌肤，灵动而又清纯，不过因为室内的温度很高，所以她的脸颊反而有些粉润，看上去比平时多了1份娇柔感。 顾明贴着她坐下，发现人是来了，但书没拿。 不过没关系，反正拿了也不会看。 这就是大学和高中的差别了。 顾明前世高中的英语课本，后面的单词表都被翻烂了，实在破的不行，最后只能用胶带湖上接着用，勤学之心日月可鉴。 但他大学的课本每1个都是崭新的，甚至有几本非专业课的课本，封皮连折痕都没有。 “听说你帮我答到了？” 周小夭正趴在桌上呆呆地看他，听到这句话后像是回魂了1样抬起头：“我学的可像了。” 顾明忍不住扬起嘴角，心说这傻姑娘真以为是自己学的像而蒙混过关的，殊不知戴巧玲她们是睁1只眼闭1只眼。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们宿舍里的暖气热不热？” “热，文静把袜子晾在上面，第2天就干了。” 顾明忍不住看了钟文静1眼：“小钟，你这屌丝小妙招会的挺多啊。” 钟文静正喝水，差点被呛了1口，脸色瞬间1红：“你们男生宿舍不也这么干？而且不光我啊，周小夭有时候也这么干。” “我跟你学的！”周小夭转头看她。 “周小夭的没关系，她的袜子是香的。” 钟文静捏了捏拳头，心说算了，这个细节虽然变态，但细品1下好像也挺好磕的。 顾明靠在椅背上，眼神扫过黑板，本打算多少也要记几个单词的，也不算白来，却发现脑子像是被僵尸吃了，没多久就开始开小差。 他拿过周小夭的课本，百无聊赖地翻了两下，结果发现书里的每1页似乎都有自己的名字。 周小夭的字体娟秀而工整，就像她的人1样漂亮。 有时候1页写了1两个，有时候则是78个。 这些数量的差异应该是由周小夭发呆次数的多少决定的，发呆越多写的越多。 但幸好，名字后面没画个心什么的…… “课本要保持整洁，不要乱涂乱画。” 顾明把英语书还回去，对着了1句，眼神开始向着4周围张望。 两个院系的很少混坐，基本还是以宿舍为团体，各有各的小圈子，顾明抬头就看到了贺红，而贺红两边分别是吕慧敏和谢小英。 见到这1幕，顾明忍不住转回头看了1眼，发现崔文仲果然回到了以前的位置，和吕强并排坐在1起了。 还真有这梦到半途忽然醒了的？ “顾哥，你看我做什么？”崔文仲1脸茫然。 顾明把胳膊搭到后面的课桌上：“你和贺红怎么样了？我有点无聊，说出来让我开心1下。” 崔文仲倒没恼，反而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已经1周没理她了，忽然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就前几天难熬罢了，习惯了之后反而轻松自在，不但睡眠好了，生活费也够花了，偶尔还觉得孤独也是挺舒服的，像是卸下了1个沉重的包袱。” “老李给你介绍女朋友了没有？” 李明鹤闻声凑了过来：“还没时间呢，我下周可能要邀请她们宿舍的姐妹聚1下，到时候你们可以1起去。” 崔文仲想起了上次被滋1脸的恐惧，都快有生理反应了，连呼吸都跟着1滞：“李哥，能别1起聚吗，就给我单独约1个最漂亮的不行吗？” “人家见都没见过你，怎么可能单独约，你是有老顾的厚脸皮还是有我的人格魅力？” “你他妈说反了吧？”顾明啐他1口。 崔文仲了口气：“我看还是算了吧，1个人也不错，现在天越来越冷了，李哥你每次谈恋爱回来都冻得瑟瑟发抖，也没什么意思，我还是看看，打打游戏吧。” 吕强咳嗽1声：“李哥，你请客去聚仙楼吗？我跟你去，随便滋我。” “聚仙楼去不起了，就在学校外面简单吃点。”李明鹤请过1次聚仙楼就开始吃泡面了，再请1次估计土都吃不上。 顾明把话题又扯回到了崔文仲身上：“老崔，女朋友的事就随缘吧，大不了你以后向我学习，你看，我这不是也过的挺好的嘛。” 崔文仲瘪了下嘴：“别逗我了顾哥，我怎么可能像你1样，找到1个周小夭这样漂亮又乖巧的女朋友，那得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 顾明老脸1黑：“你小嘴儿叭叭的，攻击力挺强啊。” “啊？” 崔文仲没听明白呢，忽然就发现自己面前多了1颗奶糖。 另1边，钟文静在桌面上摸索了半天，又低头找了1圈，表情逐渐疑惑，心说我刚掏出来的那颗糖去哪儿了。 “周小夭，你把我桌子上的那颗糖吃了吗？” “没有，我不爱吃奶糖。” 周小夭摇摇头，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我没说是什么糖，你怎么知道是奶糖？” 钟文静盯着周小夭，发现她的小嘴没动，又隔着周小夭看了1眼顾明，好像也不是被她拿去喂男朋友了。 奇怪，我他妈奶糖哪儿去了？ 正在此时，顾明转过来了，还顺走了崔文仲桌上的奶糖，大男人的吃什么奶糖，他顺手剥开糖纸，喂到了周小夭的小嘴里。 “顾明，你哪里来的糖？”钟文静1脸狐疑。 顾明看她1眼：“小钟同学，你管的好宽啊。” “不是，我糖丢了啊。” “你丢了就不许别人有了？” “……” 转眼之间，英语课结束，顾明伸了个懒腰，觉得脑子里的知识又丰富了许多。 周小夭从出了教室就1直跟着他，她就是这样的，只要见到顾明了就不想再分开。 于是，顾明就领着她去了1楼的喜茶，随手查了查账，并象征性地关心了1下员工生活及学业。 仲娟现在负责师大的分店，临大的喜茶就只有孙玲玲和新招的员工了，他们俩的工作效率比仲娟要差1点，不过应对这样1个小门店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周小夭1本正经地说要检验了1下店内新品。 钟文静也跟着过来了，说我是老板娘的闺蜜，我也要1起检验1下。 然后两个人就抱着奶茶，找了个角落坐下，1边喝1边闲聊。 “顾明，你们班有聚会吗？我们班最近要搞个聚会，你要不要陪周小夭1起去啊？” “最近太忙了，我那边有新项目要上线，去不了。”顾明1脸高冷地拒绝了。 钟文静有些遗憾：“你要不去，周小夭肯定也不去了，她太粘你了。” “你们班级聚会也就是聚个餐？也没什么好玩的，去不去无所谓的。” “可能还要去唱歌，或者看个电影什么的，但肯定没有你们团建的时候玩的开心。” 顾明微微1笑：“是周小夭告诉你的吧，我们团建那天去了郊区的农家乐，自己做菜，打牌什么的，确实比聚餐有意思。” 钟文静嘬了口奶茶：“我看过你们团建的照片了，你半夜还去偷爬姻缘树，跟偷蜂蜜的狗熊1样，笑死个人。” “？？？” “怎么了？” 顾明脸色1变：“什么姻缘树？” 钟文静愣了1下：“你去爬的那颗姻缘树啊，满树都是许愿牌，照片拍的很清楚啊，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还挺浪漫。” “你别血口喷人了，那是好朋友树！” “胡扯，我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好朋友树这种东西，你当我3岁小孩子呢。” 顾明屏住了呼吸，转头看向周小夭，发现她正傻乎乎地含着吸管，咕噜噜地朝着杯子里吹气。 半晌之后，顾明回到了公司，手里提着1堆奶茶，来替老板娘发福利。 邓萱萱伸着手去接，眼神里闪烁着渴望，结果接了半天，别人都有了，她却始终都没接到。 “老板，我还没有奶茶呢！” “没有你的。”顾明1脸高冷。 邓萱萱睁大了眼睛：“凭什么？” “照片拍的好是会出事的你懂不懂？你以为你姓陈啊。” “？？？” 第134章 知识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分量的东… 翌日，1个初冬的美好清晨。 顾明来到宿舍楼下，找宿管阿姨利联络感情，顺便试探1下她对于兼职的意愿。 阿姨听说同样是在宿舍坐1天，竟然可以拿双份收入，感到很开心，于是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喋喋不休了起来，但她聊着聊着就容易扯到家长里短和婆媳关系上，让顾明有点受不了。 “顾明啊，以后找媳妇儿1定要找个乖的，别贪图漂亮，越漂亮的越刁，容易跟你妈打架。” “那又乖又漂亮的呢？” “呵呵，哪有那样的，早上起来喝酒了？” 顾明不置可否地站起身，活动了1下腿脚，心说这阿姨可真能聊，早知道就把吕强喊过来了，让他充分发挥1下自己的长处。 爱情容易使人盲目，说不定阿姨1高兴，连提成都不要了。 他和宿管阿姨道别，打算去食堂吃个早饭，结果刚坐下就接到了孙玲玲怒气冲冲的电话。 “老板，咱们的宣传物料可能来不及了。” “为什么会来不及？”顾明纳闷。 孙玲玲咋咋呼呼地：“广告公司说这个月的订单太多，想晚两天交货，我说不行，他们说那也没办法，让我有本事就退款！” “这么嚣张，他们老板中彩票了吧？” 十2月是促销的黄金节点，因为冬至、平安夜、圣诞节，甚至元旦，各种节日都挤在这个时间段，导致很多商场、门店都会趁这个时候大4营销。 为了赶工，广告公司最近天天加班，1直到夜里十1点都是灯火通明的状态。 团购上线所需要的各种物料已经完成了3分之2，但剩下的3分之1，广告公司那边迟迟不肯动工。 孙玲玲来回跑了3趟，结果1直都被各种理由拖延，这次是真的忍不了了。 顾明听完之后倒不觉得意外，因为这是很多工厂惯用的小伎俩。 先给你做1部分，让你觉得快了，没办法退单。 节省出来的时间就去给另外的订单做1部分，造成同样的效果，以此来硬吃下超出产能的业务量。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像这样的做法纯粹就是耽误事了，这家广告公司以前的服务挺好的，怎么这时候偏玩了个下3滥的招数？ “我们是他们的老客户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有别的原因吗？” “有，广告公司的负责人换人了，新来的那个完全是个势利眼，1看我是大学生就不当回事，1见到开豪车的就恨不得叫爹。” “保时捷算豪车吗？” “算吧……。” 顾明扒了两口饭，觉得为了保证团购的顺利上线，药就应该下猛1点，于是在吃完饭后直接开上车找上门去！ 此时是早上8点多，吃过饭的工人赶来上工，发现车间被车堵着，左摇右晃进不去，1看车标又不敢说什么，只好摸手机给厂长打电话。 新上任的厂长听说有车挡了车间门，火急火燎地就赶过来要骂人，结果进场之后瞬间1愣，转而换上了1副笑脸，伸手轻敲车窗。 第1次敲，顾明没有任何动作，孙玲玲也没敢轻举妄动。 第2次敲，顾明还是装没听见。 直到第3次敲，顾明才打开车门，1脸笑容灿烂地迎了出来。 “李厂长是吧，我听说大学生的订单无所谓，有本事就退单，您不稀罕？真是新官上任3把火啊，可把我吓坏了。” “没有啊，那肯定是底下的工人胡说8道的！” “我就说嘛，哪个狗娘养的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不是脑子坏掉了吗？” 李厂长咽了下口水，看了1眼保时捷满脸堆笑的没有反驳。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这位新厂长吩咐车间开工，优先制作团购的广告，又多番套话顾明的背景。 不过顾明没给他面子，确认团购的广告进入制作流程之后就收起了笑脸。 有些人就是这样，吃硬不吃软，你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反而会让他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似的。 “李厂长，你们原来的那位赵厂长去哪里了？” “赵厂长是我姐夫，我是他小舅子，他家里有点事就先回去了，让我在这盯着，我算是代理厂长。” 顾明听完之后放下了心，没有继续再问。 说实话，如果这家广告厂真的换了这家伙做厂长，那他就要考虑重新选择合作商了，不过既然只是代理，那这件事就暂时不用考虑。 顾明忽然想起1件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广告帽？” “有啊，棉布的帆布的腈纶的，清1色的棒球帽，各种颜色款式都有。”李厂长立马叫人拿来了1沓样品。 “能不能帮我做1批黄色的，上面印上团购的logo？” “您要多少？” “先来1百个吧，明天和广告物料1起交货，省的你们多跑1趟了。” “……” 李厂长想说太赶了，能不能拖几天，但1想对方就是因为自己老拖时间才杀上门儿来的，又赶紧把话咽了回去。 他确实是刚接手厂务，对厂里的客户不太熟悉，对孙玲玲阴阳怪气只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是个大学生，看上去就好欺负。 但万1真的帮姐夫得罪了大客户，那他肯定是要被打断腿的。 “老板，咱们要帽子做什么？” “团购后天上线，到时候配合促销活动和商城折扣，满校园都是带小黄帽的配送员，听起来是不是挺带劲的，连流浪猫狗也得停下来多看几眼吧？” 孙玲玲听完他的描述后脑补了1下，发现果然是很带劲：“可是……能有这么多订单吗？” 顾明笑了笑：“没有订单就让配送员空跑，制造虚假繁荣，这也是增加信任感的1种手段。” “原来是这样……” “玲玲，你今天就在这里盯着吧，别等咱走了又停工，渴了就去李厂长办公室里喝茶。” 李厂长满脸笑容地点头，对孙玲玲的语气也客气了很多。 随后，顾明离开了广告公司，本打算直接回学校的，但他考虑了1下，不想浪费这个机会，于是决定去百花谷商城那边转转。 高万通老是觉得他想坑人，连协议书都是昨晚才签的，开着保时捷过去装逼应该能再博得几分信任感。 最起码让老高知道，自己的背景也是很吓人的，不会轻易挖个坑让合作商跳。 不过顾明来的不巧，正好遇到高万通在教训上高中的闺女，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吵架的声音。 他咂了咂嘴，心说还是滚蛋吧，家务事这种东西可不是外人能掺和的，结果高老板听说他来了，立马揪着自己的闺女来了会议室。 “看见了没有？” “你让我看什么？”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财经大学的顾明，前几天刚刚荣获了财经大学首届全校学习竞赛第1名，成为了财经大学历史上第1位学习之星，你能不能跟人家学学？也考个及格，给你老爹我露露脸？” “？？？？？？” 顾明嘴都歪了，心说高总你记得还真他妈清楚啊，这1段话你让我再说1遍我都说不齐整，你倒是张口就来。 怪不得那天离开百花谷，刘书然和寇静的表情那么尬，别说他们了，顾明自己听都觉得尬。 “什么？学习之星？我还奥特之母呢！” 高万通的闺女长得还挺漂亮的，齐刘海，1头长发，身高1米65左右，但就是性格有点乖张，不喜欢拿正眼看人，1看就是典型的叛逆期。 1听什么学习得奖还及格，小姑娘立刻炸了，让我及格不是要我命吗？哐1脚就踢开门跑了出去。 “顾总见笑了，我平时太忙，没时间管她，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高万通讪笑1声，走到跟前坐下。 顾明风轻云淡地摆摆手：“没事，我不笑。” “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告诉高总1句，学习之星的奖杯还挺沉的。” 高万通听完之后点点头：“那当然了，知识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分量的东西！”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早知道这个奖在你心里的分量这么重，我就不来走这1遭了。 第135章 又见到您老人家了 从百花谷商城回来之后，顾明就1直待在2公司没有出过门。 内容组的预热已经开始了，不少注册用户也已经知道了团购这个即将上线的产品，再加以引导之后，各种讨论与看法就纷至沓来。 有人关心送货问题，有人关心质量问题，有人想知道折扣力度有多大。 顾明的应对方针是暂不多作回应，1切都等到上线那1刻，由内容组以彩虹屁的方式来解答。 “老板，校务处的人来送货了，车上都是崭新的电脑和取暖器！” “快快快，接货接货，用双手！” 顾明寻着刘书然的声音跑出来，就见到1批工人抱着电脑、饮水机，取暖器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公司楼下。 周5，气温骤降，寒潮来袭。 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顾明发现拖把池里未排干的水已经结成了冰。 站在室外哈1口气，白雾氤氲。 由于公司位置较远，暖气热度比不上学校里的宿舍楼，于是，学校支持的3台取暖器就派上了很大的用场，弥补了暖气不太热的缺陷。 “老板，百花谷商城的人打电话过来了，希望把当天下午8点的送货时间改到次日早上8点。” 顾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电话谁打的？竟然这么不给财大首届学习之星面子。” “货运部的1个主管，姓张，他们说节日期间人手太紧张了，忙不过来。”刘书然抬着头说。 “你跟他们啰嗦什么，有问题不找上级主管反应，打电话找合作商？我们是公对公的合作，高万通指定的对接人是阎芳，除非是阎芳的要求，其他1切概不受理。” “那万1阎经理同意了呢？真的要改时间？” 顾明摆摆手：“肯定是阎芳没同意，他们才私底下找我们商量的，你跟他们说，改时间可以，我现在立马去找阎经理汇报1下，他们应该就会知难而退了。” 刘书然将信将疑地摸出手机，按照顾明的意思回了个电话，说要去找阎经理汇报，结果姓张的主管立马改口，说阎经理事务繁忙，还是别麻烦了，先按照之前订好的时间配送吧，我们腾出来个人手就行了。 “老板，他们又不改时间了。”刘书然1脸震撼。 “以后这样的事情多的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决策层层落实下去之后，每个环节的人都会有不同的想法，不要谁的面子都给，这样很容易会被蹬鼻子上脸。” “大家好好工作，我出去忙点别的事。” “老板，要帮忙吗？” “不用，我是老板，冲锋陷阵是我的责任，最艰难的任务就交给我来做吧！” 顾明的目光深邃了不少，然后毅然决然地从公司离开，回学校去女生宿舍接周小夭。 两个宿舍的班级聚会就在今晚，而财大学的辩论赛决赛也在今晚。 1到楼下，女生宿舍的女生就花枝招展的下来了，6个人都做了精致的打扮，就连性格比较孤僻的6丽珠都换了1身淑女式的卡其色风衣。 周小夭最漂亮，还是那股灵气逼人的女神范，从楼梯走下来的时候高冷的不行，但见到楼下的顾明，眼神1瞬间就灵动了。 “顾明。” 周小夭叫这两个字的语气软糯好听。 “穿这样冷不冷？”顾明捏着她的大衣试了下厚度。 周小夭摇摇头，扯了1下里面的衣服：“不冷，里面的毛衣是厚的。” “顾明，你真的不跟我们去聚会啊？” 钟文静此时也从楼门口走了出来。 “今晚还有别的活动，你们去玩就是了，周小夭就交给我了。” 周小夭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仰起头，清澈的眼眸璀璨着1丝愉悦的光。 钟文静有些遗憾，不是遗憾顾明不去，毕竟这是两个学院的聚会，和3班没什么关系，但谁都知道，顾明不去的地方周小夭也不去。 她想起1句俗语，叫做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周小夭现在就好像是法学院嫁出去的姑娘，真就是1个夫唱妇随。 随后，两拨人马分道扬镳，1波去校门口打车，1波则上了天桥，前往东校的中心礼堂。 傍晚的寒意很重，顾明和周小夭在天桥缓步而行，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嘴里哈出来的寒气变得愈发明显了。 “顾明，我冷。” 周小夭穿的1双带绒毛的小羊皮靴，在天桥上传出哒哒哒的声音。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不冷？”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从袖子里伸出手：“我的小手冰冰凉，不信你试试。” “唉，谁让我从小就是1个很暖的好心人呢。” 顾明1本正经地说着，并攥住她香软的小手揣进自己的口袋。 “我的另1只小手也冰冰凉。”周小夭柔柔地说了1声。 另1只？ 也放我口袋里？ 那不就成了拥抱了吗？ “先暖这1只，待会儿给你换个边。”顾明主打的就是1个油盐不进。 “噢。”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哼哼1声，看上去比这初冬的夜色还要高冷。 冬季的傍晚很短暂，在两个人走到天桥中途的时候，照明灯忽然就开启了，冰冷的光芒洒下，把两个人的身影越拉越长，随呼吸而飘散的白雾也变得明显了。 1位校内摄影师此时正站在天桥上，看见两人的背影后忍不住1愣，随即举起摄像机拍了1张。 半晌之后，顾明带着周小夭来到了中心礼堂，礼堂的大门口灯光璀璨，来参加辩论赛的选手和观众正在依次进场。 戴巧玲正在门口组织学生维持秩序，见到江勤后迈步走来。 “学弟，你的位置安排好了，在第2排的2012和2013。” “辩题改了吗？”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顾明牵着周小夭走进礼堂，在高处向下看，发现舞台的上方挂着两道横幅。 1道是论坛的赞助横幅，另1道是这次比赛的辩题。 正方：如果结局是坏的也应该享受过程 反方：如果结局是坏的就根本没必要开始 顾明深吸1口气，拉着周小夭朝座位走去，还没走到就看到了章方松。 下1秒，顾明果然开口了。 “章校长，又见到您老人家了，我热泪盈眶。” 第136章 顾明，你就是个坏蛋 章方松主管校务多年，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学生，不说1眼能辨忠奸，但对人性也是略懂12。 见着顾明大步流星地过来，热情握手，章方松也是礼貌回应，但心里却忍不住嘀咕。 这小子，怕是没安好心，不然为什么他在笑，我眼皮跳？ “公司的灯泡修好了吗？” “当天就修好了，多谢校长关心。” 顾明坐到椅子上，把周小夭的小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他确实是有事相求，但绝对算不上是不安好心，刻意表现得夸张1点也是为了让章方松看出来他有事儿，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和校长谈事跟和外面的生意人谈事是不太1样的，因为彼此之间没有利益捆绑，就不可以太过唐突。 说白了，章方松帮他没什么好处，不帮他也损失不了什么。 所以，帮与不帮全凭心情，在这种情况下，态度和诚意才是最重要的。 之前坑创业扶持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而现在，局势调转，所以谨慎1些是很有必要的。 顾明没有急着开口，坐到位置上，目光4下打量着熙来攘往的人群。 第1排坐着的都是评委和校领导，能坐到校领导身后这个位置的，1般来说都不是简单人物，怎么也得是个学生会干部什么的。 这些人里有的来自东校，有的来自本校的，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相互打着招呼。 “你好，我是文学院的，特地来支持我们学院的选手。” “哦，我是广教副站长。” “你呢？” “演讲社的社长，同是也是自律委员部副部长，反方2辩是我好朋友。” 几个人牛逼轰轰地寒暄了半晌，然后用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坐在c位的顾明。 中心礼堂的环境幽暗，主打的就是1个安静的氛围感，所以哪怕顾明上过报纸，此时也没有人认出来，但能坐在章方松后面，他们觉得顾明肯定也是1方吊人。 “我是软件工程系的，罗金，同学你好像有点面生。” “老罗你好，我是财大首届学习之星，顾明。” “？？？？？” 顾明说完话，心里1阵嘀咕，心说幸亏老子坑了个奖回来，要不然还真没什么响当当的诨号能拿出来说，那他妈不就矮人1头吗？ 罗金的表情有些茫然，心说学习之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听上去好像很吊的样子。 “你那边那位是……？” “老板娘，周小夭。” 周小夭念出了自己最喜欢的诨号，语气十分高冷。 她对人多的环境不太适应，有点小慌，但很快，顾明就把她的小手攥紧了1些，她也很神奇地随之安心了下来。 随后，来看辩论赛的人差不多到齐了，礼堂内部稍微变得安静了1些，顾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就找机会和章方松搭上了话。 “章校长，你看，这横幅做的还挺红的。” 顾明指了指头上。 “？” 章方松看了1眼抖音视频的赞助横幅，心说这是赤裸裸的求表扬？ 不过没等他开口，顾明的声音就从后面再次响起。 “我找校工师傅修灯泡的时候听他说，他还揽下了步行街的电路维修工作，咱们学校对工勤人员外出就业没有限制吗？” “除了教师以外，财大对其他人的职业限制并不多，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最近搞了个新项目，想请学校里的宿舍阿姨到我这里做兼职。” 顾明实话实说，并没有太过拐弯抹角，主打的就是1个诚恳。 章方松扭头看了他1眼：“你想把学校里的阿姨雇走？那宿舍楼怎么办，你给看着？” “不是雇走，她们还是待在宿舍楼里就行了，只需要她们帮我个小忙，顺手管理1下提货和消单的流程就可以了。” “为什么非得雇佣宿舍阿姨？兼职大学生还不够吗？” “我做的是线上0售，每天都会有配送员取货后送到宿舍楼，交给下单的学生，但是大家的取货时间是不固定的，兼职生也没有时间1天到晚守在楼里，所以最好的人选就是宿舍阿姨。” “你再给我讲讲这个线上0售，我没听明白。” 章方松思量半晌后开口。 “就是把货物挑选转移到线上，解除时间和地点的限制，提高购物效率和购物数量，以庞大的购买力实现利润转化，集中订单后统1送货上门，足不出户就可以买到需要的产品，是我开发的1种新型商业模式。” 顾明把团购的概念拆开，将流程模糊化，侃侃而谈了1遍。 章方松听完后觉得有点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说过，但想了半晌也没头绪。 “大学生创业是应该受到扶持的，尤其是你这个视频搞得有声有色，对学校也有好处，财力物力方面的要求你都可以提，但就是人力，我没办法答应，因为人是有思想的，1有思想就容易产生纠纷。” 顾明挺直了腰背：“校长，我的抖音运营了3个月了，光财大就涉及到了4十多名兼职大学生，至今没出过1例纠纷。” 章方松沉默半晌：“学生和成年人终究是不同的。” “您让我做1段时间，有问题可以随时叫停。” “这样吧，等明天下午，我腾出半天时间，你把项目书和计划书都带过来，我仔细看看，顺便问问徐教授的意思。” 顾明咳嗽了1声：“校长，我没时间了。” 章方松微微皱眉：“我1个做校长的都有时间，你还能没时间？” “不是我没时间，是拼团明天正式上线，我们的所有物料都准备好了，商家也谈妥了，资金也投进去了，您也可以理解成背水1战，该破的釜该沉的舟都搞完了，只差宿舍阿姨这1环了。” “……” 章方松连身子都转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不同意，你这个项目就黄了？” “肯定就黄了，到时候资金没办法回流，视频也搞不下去了，首都青年报说不定会再采访我1回，把我当成反面教材宣传宣传，另外，勤工助学也黄了，我发不起工资，贫困生肯定不干，到时候找到学校来示威，我可是要当缩头乌龟的，毕竟我天生胆子就小。” 章方松听得眼珠子都睁大了：“你说的这个画面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1样？既视感好强啊！” 顾明立马转移话题：“校长，相信我1次吧，我会和阿姨们签第3方协议，出了任何纠纷都算是我的。” “等会儿，你要做的那个该不是团购吧？”章方松的脸色忽然大变。 “不是，绝对不是，傻逼才做团购，这是线上0售啊！” “真的？” “对天发誓的，谁要搞团购，期末必挂科！” 章方松1脸狐疑地看着他：“我怎么老觉得眼前有个又大又深的坑呢？” 顾明知道他心里松动了，立马乘胜追击：“校长，我有信心把这个项目做成大学生创业的明星项目。” “这话有点吹牛了吧。”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章方松沉默半晌后点点头：“那你就去试试吧。” 顾明立马拍了下大腿：“多谢校长！” “真的不是团购？”章方松又确认了1遍。 顾明的嘴角扬起1抹冷笑：“团购，狗都不干。” “……” 搞定了章方松这边，江勤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缓缓靠回到了椅子上，整个人长出了1口气。 与此同时，礼堂的大幕被缓缓拉开，1个穿着晚礼服的女大学生上了台，看样是这场辩论赛的主持人。 她穿的那件礼服很有设计感，裙摆是前短后长的那种，能露出修长的双腿，在聚光灯下白的发光，引起了不少男生的热议。 顾明忍不住低语1声好腿，结果被周小夭转头盯了半天。 “怎么了？” “顾明很喜欢腿吗？” 顾明愣了1下：“还……还可以吧。” “可你以前明明喜欢脚的。” “周小夭，你别血口喷人。” “顾明，你是个坏蛋。”周小夭1脸认真。 就在此时，音响里传来了女主持人的声音，她首先介绍了两支参赛队5，并邀请他们上台，随后又根据这次的标题念了1堆串词。 顾明蓦然收敛了笑容，后背贴回到了椅子上，看着舞台上的流程走完，并最终进入了辩论环节。 “我们每个人生于世间，最后的结局都是死亡，难道热爱生活，享受人生就成了没意义的事情了吗？” “我不同意对方辩手的举例，我们没有权利选择要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但今天的辩题赋予了我们选择的权利，如果某件事的结局注定是坏的，为什么要浪费有限的生命去做1件没有结果的事情？” “我想提醒反方辩手，题目中的如果是1个非确定名词，既然用了如果这个词，那也就说明结局并不肯定是坏的。” “那按照正方辩手的逻辑来讲，好结局1定是小概率事件了，难道我们在做1件事的时候不需要去估算成功率吗？如果成功率极低，正方辩手也要硬着头皮做下去吗？” “如果连做都不敢做，那么好结局根本不会存在，那沿途的美好你永远也看不到。” 1辩立论和攻问转换的环节过去之后，正反双方积攒了足够的怒气值，在自由辩论环节开始互呛。 这就属于是赛点环节了。 就像是菜市场的大妈吵架，没有了之前的规则束缚，双方选手都开始滔滔不绝。 而礼堂中的观众也被调动了情绪，腰背都下意识地挺直了。 事实上，顾明1直在等的就是这个环节。 第137章 团购上线 他觉得正方选手就像是穿着白衣服，带着小翅膀，头上还有光环的小天使。 而反方选手就是穿着黑衣服，头上长着角的小魅……额，小恶魔。 就像动画片里演的那样，不断地输出着截然相反的观点，直接剑指他这个出题者的本心。 “结局最重要！” “过程也很美好！” “选择大于努力，不做成功概率小的事情，我们还有成功率高的事情可以做。” “失败是成功之母，连做都不敢做的人叫做懦夫，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并不1定做就成功，但每1次的失败都是成长。” 坐在台下的顾明摸了下鼻子，心说这正方3辩怎么还骂人呢，谁他妈懦夫了。 这得扣分吧这个？狠狠扣分！ “我觉得今天的辩题可以用爱情来举例，很多校园恋情在毕业后就会无疾而终，我曾遇到1个毕业多年的学长，深刻地后悔着当初的义无反顾。” “对方辩手的举例很好，其实我们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明白，毕业季即分手季，可在座的大多数应该都有对象吧？那说明过程仍旧值得！” “既然校园恋情的成功概率极小，为什么不把时间用在学习上面？” “如果你真心爱上了1个人，又怎么可能为将来的不确定而放弃这1刻的温存？你舍得吗？” 顾明睁大了眼睛，心说正方怎么回事，骂人也就算了，怎么还满嘴的黄梗。 温存是什么鬼，这得扣大分吧草！ “不考虑成功率的坚持是不负责任！” “考虑成功率再去做只会永远平庸！” “如果正方今天输了，会觉得过程仍旧让伱很享受吗？” “那如果是你们反方输了，难道也会认为今天连来都不敢来？” 双方互不相让，转眼之间，自由辩论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在这种势均力敌的情况之下，很多辩手都会采取1些质问性的发言来让对手破防，比如反方3辩的1个女孩，目光紧盯着正方3辩。 “你有喜欢的人吗？” “什么？” “你看上1个女孩，却不考虑能不能给她未来，只顾着温存，你那不是喜欢……只是好色，你刚才举了1个非常不恰当的例子。” 反方辩手站起来，辫子1甩，直指刚才说出“温存”两个字的正方3辩。 正方辩手被这1句好色打的懵了1下，等回过神要反驳，但台下的裁判已经敲响了铜铃。 “自由辩论环节结束。” “接下来，请正反双方进行总结陈词。” 1场激烈的唇枪舌战宣告终结，双方辩手开始总结辩论陈词，而各个评委的打分表也汇总到了记分员的手中，开始当场计算分数。 礼堂里的众人也从刚才激烈的对呛当中回过神，长呼1口气，贴回到了椅子上。 半晌后，总结环节结束，主持人也拿到了汇总的总得分，当场宣布了比赛结果，正反双方相互握手，现场1片其乐融融。 “听说这个辩题是你推荐的？”章方松忽然转过身问了1句。 顾明点点头：“是啊，有些事情自己想不明白，所以借大家的脑袋想1想。” 章方松看着他：“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不知道。” “如果觉得成功率低，我的建议是还是别做了，你那个抖音做的就很不错了，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章方松以为他选择这个辩题是为了创业，所以好心地劝解了1句。 “好的校长，我1定会认真考虑的。” 顾明诚恳地答应了1声，然后带着周小夭走出了礼堂。 不过还没等他们跨出门槛，外面忽然传来了1阵惊呼，似乎是有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情发生了。 两个人带着好奇走出去，发现夜色下的天空飘来了1场鹅毛大雪，只是短短1瞬，整个校园里就变得1片茫茫洁白。 这么大的雪，即使是在北方城市也很少见，负责车里引导的保安大叔1瞬间就成了雪人。 “顾明，下雪了？” 周小夭伸出手掌，接了1片雪花，递到了顾明的面前。 顾明看了1眼，不由自主朝天望去，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神情有些惘然。 这是14年的第1场雪，财大的学生难免会激动。 尤其是南方人，比如吕强，见着雪瞬间就嗨了，在宿舍楼前面的雪地里疯狂撒欢。 “顾哥，这边！” “下个雪也这么激动？” 吕强团了个雪球：“以前很少见到嘛，对了，你干什么去了？” 顾明找了个淋不着的地方蹲下，伸手扫了1下肩膀的雪花：“我去看了1场辩论赛。” “你还有这雅兴呢？” “辩题是我1直在思考的事情，我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想众筹1个答案。”顾明的眼眸有些深邃。 吕强听得稀里糊涂的，没有细问：“那你现在有答案了？” “嗯，有答案了。” “说来听听？” “辩论都是他妈骗人的，不足为信！” 大雪扑簌簌的落下之后，寒冬的味道瞬间就浓郁了，财大气温骤降，不少还要上课的学生恨不得裹着被子出门。 而没课的，推开窗吹1下冷风，瞬间断掉了出去的念头。 就连老李这样的恋爱达人也蜷缩在宿舍里，犹豫再3后没敢出门。 1是他不想出去，2是薛佳早上骂他半这么冷的天你还约我谈恋爱，你想冻死老娘啊！ 就在这个大雪天，顾明1手打造的团购在7点钟准时上线，同时开放了注册端口和订货端口，连入了抖音视频的内部，占据了半个主页的广告位。 1瞬间，原本黑色的石林主页配合团购的主题颜色，变成了1片明黄。 这种色调的突变是最为明显的。 大家都用惯了黑色的洁面，登入后忽然发现主页变了颜色，肯定是要抱着好奇心去找找缘由的，而最明显的团购很容易就映入了大家的视线，这就是最基础的引流。 “兄弟们，外面太冷了，今天没课，我连被窝都不想出，团购上点个饭，今晚我就缩在屋里了！” “妈的，1床被子明显不够啊，晚上不得冻死我？团购上买个被子，还有8折优惠！” “我女朋友今天生日啊，我来不及去订蛋糕，直接团购下单了！” “天太冷了，拼团上买个棉鞋穿穿。” “团购每天早8点，十2点，晚8点送1次货，兄弟们赶紧凑单，过时不候！” “新用户注册有8折优惠，我草，还能送到宿舍楼下，这他妈也太方便了！” 公司内，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连绵不绝。 由岳倩组织的内容团队把脑子里的词儿都编空了，利用不同的账号，在抖音上不断给团购刷存在感。 因为之前就预热过团购外送服务，所以抖音用户1被引导就直接参与到了讨论当中。 “团购终于要上线了吗？这么快？” “送到宿舍楼是真的吗？” “妈的，这么冷的天，我又没对象，出去干毛，中午点个餐试试！” “刚才注册了1下，商城里有个大衣是我之前看过的，直降1百块，真的假的？” “姨妈巾也能买吗？我们宿舍离超市太远了，真的救了命！” “真的给送吗？还有优惠，听上去有点离谱啊。” “买个泡面试上1波就知道了！” 随着营销引导的不断推进，团购后台的注册量也开始迅速攀升。 邓萱萱那边开始不断地刷新着后台数据，向公司全体人员汇报着引流情况。 “线上购物，真的会有人愿意尝试吗？” “在这种天气下，怕是有不少人愿意试1试吧。” “那倒也是，我今早都不想出被窝了，要真能把吃的送上门，我也愿意试试。” 与此同时，顾明站在窗户前，看着白茫茫的景色，虽然没有公司的人那么激动，但心情也微微有些起伏不定。 第138章 效果初显 “老板，后台有订单了！” “嗯，继续盯着，我出去1趟。” “好的。” 顾明出了公司，到了楼下的大门口看了1下积雪的情况。 积雪不深，配送问题应该不大，于是，他那颗悬着心也开始稍稍放松了下来。 这个时间是他特地选好的，就是为了利用大雪天的不便性，强制大学生进行1波线上体验，再配合各种首日优惠，达到1加1大于2的效果。 这应该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吧？ 下雪天，大学城，都不愿意出门，还有比这更好的上线时间吗？ 但天气预报没办法精准预估降雪量，所以从前夜开始，顾明有百分之6十的时间都在担忧雪会不会太大，会不会阻碍配送。 不过幸好，就当前这种积雪程度不会给配送增加太大的难度。 不过这也不是没代价的。 为了调动配送员在恶劣天气下的积极性，顾明还让寇静提前给了他们1份开业红包，发到了他们手里。 钱不钱的无所吊谓，冲过今天这1关，未来就是1片天朗气清了。 团购的第1次上线，第1次配送，第1次货到付款，第1次环环相扣。 顾明深吸1口气，抓了把雪捏成雪球，然后用力地投掷到了路面上，砸出1片雪花4溅。 转眼，时间飞速流逝，中午十1点的闹钟响起。 来自于建工系的兼职大学生辛少波来到了步行街，把3轮车停好，站在雨棚下开始发呆。 他来自1个贫困的山区，上面有个姐姐，下面还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弟弟。 为了凑学费和生活费，他从大1开始就开始在学校附近兼职。 发过传单，在学校食堂做过打饭师傅，假期还到市区搬过货，只要能赚钱，他什么都干。 不过最近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0活不太好找，他本想就着这段时间歇歇的，奖励自己睡个懒觉，看个小说，但恰好就遇到了兼职社招配送员，给的还多，就光是今天的红包吧，那就顶得上他1周的生活费了。 而且，除了冷点，这份工作实际上很轻松。 就是根据取货单，来这里收货，点货，最后送到他负责的3栋宿舍楼就可以了，比他干过的搬运工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不过，真的有人愿意在线上购物吗？ 辛少波自己也说不准，只能1边发呆1边等待。 嗡—— 半个小时之后，他的手机忽然收到1条长长的短信，上面标注了各种商品及数量。 辛少波瞬间来了精神，戴上厚厚的棉帽，又在帽子外面套了1只黄色的棒球帽，然后骑着3轮车晃晃悠悠地进了街面。 和他同等配置的还有十几个人，相互见面的时候还忍不住打了个招呼。 路过目标商家后，辛少波大声报出随短信发来取货码，老板立刻就把打包好的东西递了出来，双方在确定无误之后完成第1环。 7号楼棉被6床，毛毯8床，棉拖鞋十3双…… 8号楼棉被床3床，毛毯1床，棉拖鞋8双，加厚棉袜2十双…… 辛少波嘟嘟囔囔的，念完1遍后把手机揣进兜里，离开日用百货，转眼又奔向下1户。 与此同时，在学院超市内部。 韦燕玲看见3个戴帽子的兼职生进来，提走1包又1包的货，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因为以她做生意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下大雪的时候生意是最不好的，因为天气太冷，很少有大学生愿意外出。 但今天，当她拿到配货单的时候，她着实是被吓了1跳。 泡面、可乐、香烟、打火机、火腿肠…… 尤其是新进货的暖宝宝，还没来得及摆货，直接就让那些戴小黄帽的配送员把箱子1起搬走了。 虽然这些货都是以成本价出去的，她赚不到几毛钱，但这1幕却让她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人都是越来越懒的，1旦体验过方便的事物，那后期保准是离不开的。 有人说是科技改变了生活，但事实上，科技服务于懒，真正改变生活的是人的懒惰。 如果减少了时间和空间的购物阻碍，动动手指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不单单是销售模式的更改，也意味着销售量的成倍提高。 “被顾明摆了1道，好像也没有多亏……” “下雪天还要喝可乐的人这么多吗？” “泡面快断货了，我得打电话赶紧补货。” 韦燕玲嘟嘟囔囔的，在路过奶茶吧的时候看到了1摞写着顾明名字的杯子，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了许多。 “走吧，到送货时间了，咱们也出去看看。” 顾明冲办公室里招招手，公司的众人立刻穿上外套，撑着伞来到了学院路。 亲眼见证头戴小黄帽的配送员杀入学校，这是独属于他们星火的浪漫。 此时的飘雪小了不少，枝头树梢，房顶路面，全都是1片银装素裹，林间的小道上还有1串被盖的浅浅的梅花足印。 冷风迎面吹来，但却丝毫无法降低众人的兴奋。 “你们快看，那边有好多人。” 途径宿舍区的时候，韩小初忽然抬起手，指向了应该是医学院的1栋女生宿舍楼。 楼门口确实聚集了很多的人，1个个的都在捏着手机等着。 毕竟是第1次线上订货，有担心被忽悠的，有对团购充满好奇的，还有1批凑热闹的，此时全都挤在门口等待着。 邓萱萱此时已经调整好了相机参数，将镜头对准了学校大门的方向，等待着需要按下快门的那1刻。 随着时间1分1秒的过去，就在大家等待的有些焦灼的时候，忽然，1抹明黄色出现在了校门口，然后是两抹、3抹…… 最后，2十多个团购配送员骑着3轮车晃悠悠的映入眼帘。 这场面，就好像是大雪天里1抹动人的黄线，沿着学院路的主路口逐渐散开，朝着4面8方蔓延而去。 “真的是嗷嗷带劲儿啊。”邓萱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顾明转头看向邓萱萱：“萱萱，快拍，拿出你偷拍我的技术来，这些照片我要拿去做项目宣传册的。” “我什么时候偷拍你了？”邓萱萱1边按快门1边发出疑问的声音。 “我爬姻缘树不是被伱偷拍了？你今天要是拍不好，我把你挂上姻缘树。” 顾明乐呵呵地说着，继续欣赏着配送员骑3轮杀入学校的画面，莫名就想起了《查理与巧克力工厂》的开头，无数骑着小红车的人上街发传单的那1幕。 就是这样的画面，才能够让1个创业者发自内心的满足。 “楼下是做什么的？扫雪志愿者吗？” “不是的主任，好像是咱们系的那个顾明，他最近做了个团购网，可以网上订货，直送宿舍楼，这是他们的配送员。” “豁，场面还挺大的啊，这个顾明，有点意思……” 金融学院的教务处主任站在窗户前面往下看，发现纯白的雪地上，那1群晃悠悠的小黄帽就像是工蚁1样，每经过1个岔路口就有1到3个人离队，虽然不是经过排练的表演，但别有1番秩序井然的美感。 周围的老师也忍不住围了过来，看到这1幕后忍不住咂咂嘴。 之前校花比赛的大型广告牌如今想来还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顾明又搞出了这么大的动作。 很快，负责各自区域的小黄帽就全部散开了，从主路进入了宿舍路。 见状，无论是订了货还是凑热闹的，此时全都往外踏出了几步，站到了楼门的台阶下面。 “来了，是不是团购？” “肯定是，帽子上不是写了么？ “我早上订的棉被到了，呕吼，暖烘烘地在宿舍里窝着喽！” “妈的，真的1步都不用走，直接就订到步行街的馅饼？” “关键便宜啊，我上次去步行街超市买拖鞋，十2块钱1双，拼团网打完折9块，净省3块钱呢！” 第139章 花钱不眨眼的小天使 “你看，那个小黄帽怎么蹬的这么慢？” 闻声，众人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发现确实有个蹬3轮的小黄帽被所有人甩在了最后。 这并不是因为他干活不积极，而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车上的货物格外的多，这些货物大部分都是金融学院女生宿舍楼的订单，可以说是1个顶仨。 妈的，这样下去还得了？ 不行，干完今天他必须给上面提提意见，换个区域负责。 “还要再买1点……” 穿着白色羽绒服周小夭宿舍站在楼下，纯净而绝美的小脸被裹在帽檐边浓密的毛领中，眼眸清澈而明亮，1边哈着白雾1边摸出手机点啊点。 她细长的手指晶莹的像是粉雕玉琢，指尖被冻得微红，但丝毫不妨碍她往购物车里添加东西。 “周小夭，我知道团购是顾明的，但也不能1直买吧，咱宿舍可没地方放了哦。” 钟文静从后面偷偷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她的手机，结果引来了1个茫然的眼神。 “文静，把手机还我，我再买1次就不买了。” 周小夭从早上6点就起床了，1个人缩在墙角，抱着手机，等团购1上线就疯狂买买买，默不作声地，用实际行动偷偷支持着顾明。 对钟文静来说，这样的行为虽然很好磕，但宿舍就那么大1点，真的摆不开啊。 “顾明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败家，对，你再败家我就跟他告状。” 周小夭1脸高冷地抬起眼眸：“我不怕他。” “那他以后不带你玩了，不牵你手了，不让他们公司的人叫你老板娘了，你也不怕？” “……” 周小夭如遭雷击，樱唇微张着，丝丝缕缕的白气从嘴里冒了出来。 正在此时，钟文静忽然听到1阵嗡嗡声，发现有人把电话打到了周小夭的手机上，来电显示是爬树偷蜂蜜的帅狗熊。 啧，到处都有糖。 那大概是周小夭最喜欢的画面吧。 “有电话，你老公的。”钟文静把手机递了过去。 周小夭清清冷冷地开口：“顾明，我饿了，带我去吃午饭吧。” 顾明的声音随即从听筒里响起：“先不说吃饭的事情，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你怎么知道？” “我在后台能看到你的手机号！”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往右侧看了1眼，小声开口：“那些都是钟文静买的。” 顾明也不拆穿她：“不管是谁，都不许买了，我现在是打折促销，你买的多我亏的多！” “那，那我不买了。” “不要盲目消费啊周小夭，订单里怎么还有双面剃须刀？什么操作，你要刮腿毛吗？” 周小夭傻了1会儿，眼神痴痴的，心说顾明果然是喜欢腿比喜欢脚多1点了。 …… 中午十2点半，货物已经全部到了宿舍楼，宿管阿姨正式上线，开始按照取货号给订货人分发货物，并依次收钱销单。 这个过程并不繁琐，技术含量也不高，只需要细心1些就能搞定。 况且，宿管阿姨这个职业本来就是个闲职，1天到晚坐着也挺无聊的，现在对对单据发发货，还能跟学生聊上两句，又有钱拿，对她们来说并不算额外的负担。 “208毛毯两床。” “305可乐两提，外加泡面1箱。” “……” 团购首日上线，绝大多数人都是以宿舍为单位下单的，这也给阿姨的分发工作减轻了负担。 当然了，也有那种很聪明的阿姨，把货都放进楼管室，让下单的人自己进去拿货，自己则搬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出门的时候1手交钱1手销单，就这么坐着把钱给挣了。 总之，团购上线的第1笔业务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基本算是1帆风顺。 半个小时之后，赵菁带领的市场组成员前来收款，另外核查销单情况，看看有没有跑单和漏单的情况。 幸好，消费者大多都是首次线上购物，热情很高涨，不但早早就在楼下等着提货交钱，而且没有出现跑单，也没有漏单。 只是老板娘这钱花的也太狠了吧？ 5百多，这不就相当于1个大学生每月的生活费吗？ 赵菁看着销单之后的单据忍不住咂咂嘴。 整个公司都在流传，说老板娘是富家千金，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真是个花钱不眨眼的小天使。 赵菁收好单据，提着钱袋子返回了公司，立刻和会计开始对账，1面是核对成单数据，1面是核对钱数，最后汇总到了1起。 “老板，第1批次的收款金额是6850.5。” “亏了多少？” “亏了1078块钱。” 顾明点点头，首日促销为的是拉注册量和体验数，优惠肯定是要做的，虽然学院超市和步行街都是按成本价出货的，但配送员的红包以及工资，再加上阿姨的提成，这些都是净亏损的。 而且，公司的员工工资还没计入其中。 不过还好，这点小钱对顾明来说只是个毛毛雨，再来几波他也挺得住。 “大家准备1下，应对晚上的那波订单，现在观望的人数很多，但有了第1个吃螃蟹的人，后续的订单量肯定会持续增加的，晚上估计会有1波小高峰。” “好的老板。” “书然，杨阳，你们在抖音开个专题贴，邀请大家来分享1下团购的使用体验，收集1些改进信息，其他人也照例去帖子里吹捧1波。” “好的老板。” 顾明的话音落下，公司的众人纷纷开始行动，整个办公室又响起了1片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想喝2餐的老鸭汤了。” 中午时段的订单解决完之后，顾明咂咂嘴，觉得嘴里能澹出个鸟来，再加上冬季寒冷干燥，嘴唇都有些发紧，很想搞个汤水滋补1下。 他摸出手机，和周小夭打了个电话，约她在2餐见面。 走出公司，1股肃杀的寒意迎面而来，光秃秃的树枝颤抖着仅存无几的老叶，在这冰天雪地当中看显得有点可怜。 顾明来到学院路，发现早上下的雪此时已经被来往的人给踩实了，走上去硬邦邦滑熘熘的，完全没有了之前松软的感觉。 “这要是滑倒了，尾椎骨不得摔折？” 冬！ 话音刚落，对面1个男生直接摔在了两个正在喂流浪猫的女孩面前。 两个女孩人还怪好嘞，丢下手里的火腿肠就去扶人，殊不知摔倒的男生此刻更希望能够被人无视。 顾明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我堂堂学习之星，要像是这样摔1跤可就丢大人了，于是特地放缓了步子。 学院路距离2餐是比较远的，没有女生宿舍那么近，再加上他走到的慢，等到了2餐的时候，周小夭已经在老位置乖乖坐好等着他了。 除了她之外，旁边还坐着个裹得像熊1样的女生，半张脸都缩在领子里，看上去像是冻傻了。 化雪天要比下雪天冷，所以此时的温度要比早上还要低，但裹成这样出门的着实不多见。 顾明走过去1看，豁，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高姐吗？ “小钟同学，你怎么穿着被子就出来了？” “呸，这是我奶奶给我做的棉袄，纯棉花的，暖和的不得了。”钟文静冷笑着扯了扯衣摆，示意棉花很多。 顾明仔细看了1眼花色，乐呵地开口：“这要不是被面改的，我当众倒立。” “老人家节省1点很正常啊，暖和就行呗，谁像你们，要风度不要温度。” “不说棉袄了，我忽然很想喝老鸭汤，你们呢？要不1人1碗。” 钟文静看了他1眼，嘴角扬起神秘微笑：“老鸭汤没有，咱们今天谁也不许点餐。” 顾明听了觉得稀奇：“不点餐来食堂做什么，看高冷的打饭大妈表演抖手？” “问你老婆咯。” “老婆？我老婆在哪里？在老婆饼里吗？” 顾明听到钟文静的话，装模作样地在桌上桌下看了个遍，就好像老婆这种东西会在脚底下踩着1样，但看来看去，他就是不去看周小夭，惹得周小夭忍不住琼鼻微皱。 周小夭啐了他1口，伸手从桌腿旁边提上来1个大号的塑料袋。 “今天就吃这个了。” 这塑料袋足有半张桌子这么大，鼓鼓囊囊的，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东西。 “？” 顾明解开袋子看了1眼，发现里面全都是膨化食品，除此之外还有1些蛋糕，于是瞬间没了兴趣。 第140章 真他妈厉害 “大冬天的，干死我得了，我来这里是搞汤喝的，0食你拿去吃。” 钟文静伸手指了1下周小夭：“这些0食都是周小夭为了支持你的生意在团购上买的，我们宿舍还有3大包，这包就归你解决了，不然我们要吃到哪辈子去？” 周小夭1脸高冷地望过来：“顾明，吃。” “膨化食品里面都是防腐剂，对身体不好，我不吃，你也不许吃。” “那给谁吃？”周小夭有些茫然。 顾明将目光移向了钟文静：“小钟同学受累吃点吧，永保青春的，过几千年仍旧栩栩如生，挖出来跟活的1样。” 钟文静呵呵1声：“休想，这1袋子，咱们3个今天中午必须解决掉，谁也跑不了！” “还是送人吧。” 顾明轻飘飘地说了1句。 “不行啊，都是真金白银买的，送人就太亏了，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造！” 钟文静是真心实意地把周小夭当闺蜜的，所以不舍得她吃亏。 这东西除了宿舍里的好姐妹可以吃，吃完能念周小夭的好，也就只有顾明这个狗有资格吃了，毕竟这是她男人，但要随便送人，这就算是吃亏了。 因为不熟的朋友未必会念你的好，说不定还会再背后吐槽你有钱骚的。 “冬天这么干燥，吃这么1大包0食肯定上火，嘴角说不定还能起个燎泡，不值当的。” “那怎么办？” 顾明想了1下，伸手把袋子拍瘪了几分后开口：“先放着吧，我待会儿拿回公司，就说是老板娘发福利。” 钟文静听完后眼前1亮：“那也可以啊，还能给周小夭赚个人情，要不我回宿舍再拿1包？” “吃完饭再说，跑来跑去累不累。” 顾明起身去窗口点了3碗澄亮鲜醇的老鸭汤，又要了1筐刚出锅的油饼，其表皮烘烤的金黄酥脆，油润润的在灯光下闪着亮，不断勾搭着人的食欲。 钟文静看他走远，转头凑到周小夭面前：“顾明虽然在嘴里1直朋友朋友地界定你俩的关系，但心里1定是把你当女朋友养着的。” “？” 所谓寒冬易乏，周小夭本来是有点迷湖的，听到这话瞬间就不困了。 “你想啊，公司是他的心血，但他1直希望他公司的员工能念你的好，真心实意地让他们把你当老板娘，这样的举动太明显了。” 钟文静此时的嘴脸活像过年时蹲在村口的老妇女，说着东家长西家短，小嘴叭叭的，跟要考研似的。 “可是顾明说了，做恋人的结局大概率是老死不相往来。” 钟文静1听就来气：“你别听他整，大学恋爱虽然虚幻，但最后修成正果的也不少啊。” 周小夭用小手扒着桌沿，侧着脸看着她开口：“文静，到底什么是喜欢？” “这，我……我也说不清楚。” 钟文静磕cp是专家中的战斗机，但实际上1场恋爱也没谈过，别看周小夭迷湖，她的脑子实际比周小夭还空白，要让她解释喜欢这个词语的具体含义，她搜空脑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想教，但是又怕教错，万1教错了，冯楠舒不就更迷湖了？ 周小夭见她不说话，转头看向在窗口等餐的顾明，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栗。 她以前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小心脏就像结了个茧1样，阻挡了很多外来的东西。 但忽然有1天，1个狗熊蛮不讲理地把这个厚茧撕开了1道口子，带着光亮侵入进来，还摸她脚丫子，从那以后，她就再也忘不了了。 十8岁之前，她有1个很大的愿望就是获得1个好朋友。 十8岁那年的暑假，她真的就获得了1个仿佛天赐的好朋友。 顺理成章的，她就变得很粘他了。 于是心里总是在想，能不能1辈子，能不能1辈子。 她尚不清楚朋友和恋人之间的区别，但却很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多了1些欲望。 想被他拉小手，想和他贴贴，想让他捏脚。 见不到会想的紧，见到了又开始犯傻。 但……这算是喜欢吗？ 正当周小夭犯迷湖的时候，顾明已经来回往返了3趟，端来了3份油饼和老鸭汤，并抽出筷子递了过去。 2餐的老鸭汤给的很有分量，并不只是汤水满，食材给的也比较足，配着油饼去吃，很容易就能获得饱腹感。 半碗下肚，顾明顿感满足。 周小夭被顾明顺手喂了两口，也很满足，自己的那碗反倒没喝多少。 因为正是饭点，所以来食堂吃饭的人很多，不少熟人在见到他们的时候都特地来打了个招呼。 有校学生会会长戴巧玲，特地过来感谢他对辩论赛的赞助。 还有金融学院会长，外联部长，奶茶店的兼职大学生，兼职配送员。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顾明记不住名字的，想了想，大概也是自己手底下的兼职生。 不知不觉，公司的团队已经比刚起步的时候扩大了好几倍了。 当初的草台班子，现在也都初具规模了。 不过就算是人数增多，顾明也不用担心后期会遇到明明都不记得招过这个人，这个人却还在自己手底下混工资的奇葩事件。 因为除了星火的核心员工之外，他手下的所有兼职生挂靠的都是兼职社，就算后期出现了鱼目混珠的纠纷，要负责任的也是社团，而不是星火。 “吃完了。” 顾明把碗往前1推，提起那袋子0食：“我下午还有事儿，先走了，最近这段时间的业务量有点多，周小夭，你如果无聊就遛钟文静。” 周小夭听完之后乖乖点头，转头看向了钟文静。 而钟文静听完之后气的直想咬人，但看在老鸭汤的面子上饶了他1条狗命。 出了食堂，顾明回到了公司，先是和邓萱萱1起盯了1会儿后台数据，确认下午的订单量正在不断攀升之后，他又开始和刘书然商议了1下论坛的后期发展。 团购的上线是1个全新的，而不是终点。 想要继续往外推广，抖音这个流量池就要1直扩大。 说白了，这两个项目是相辅相成的，任何1个都不能有闪失。 如果再精细1点的话，奶茶店——校花比赛——抖音——团购，在推遍首都之前，任何1个环节都不可能舍掉。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傍晚7点。 就像顾明所预料到那样，团购在圆满结束了第1次配送之后，晚间时段的订单就开始1路激增了，速度之快让邓萱萱都不禁有些咋舌。 其实原因很简单。 冬天的雪夜比白天更冷，出门极不方便也没必要。 另外，多数人都见到了学校里的那些小黄帽，也见到了在团购消费成功的舍友及同学，所谓怕被坑和怕耽误时间的顾虑也就彻底打消了。 最重要的是，大学生对潮流比较敏感，在接受新鲜事物方面很快。 送货上门，还有优惠，没有什么比这两点更吸引人的了。 于是从中午十2点到晚上7点，后台的订单6续增加，并经过系统的汇总分类，统计后生成订单，发送给了商家及配送员。 步行街的御寒物品在这个大雪天非常热销。 像睡觉用的棉被，学习、打游戏时盖的毯子，以及毛茸茸的棉拖、加厚棉袜、加厚打底裤，几乎都是必选商品。 另外，超市的食品饮料类货物也售出的特别快，速度仅次于暖宝宝。 只是百花谷商场那边并没有订单出来，倒是让顾明感到遗憾。 1方面是商城的商品价格不低，另1方面是每天只有晚上8点送货，这两点都是消费者望而却步的理由吧。 “……” “看，团购的配送员又来了。” “啊，已经晚上7点了吗？” “是啊，今天的最后1次配送了，我订了1些水果，毕竟是冬天了，这鬼天气太干燥了。” “我也买了1些暖宝宝囤着，价格很便宜。” 寒冷的雪夜之下，带着小黄帽的配送员哈着寒气，满载而归，骑着3轮车又1次杀入学校，从橘黄色的路灯下驶过的时候，潇洒的小黄帽子吸引了不少学生的目光。 尽管雪地被压实，导致配送速度变慢，延迟了1些到货时间，但多数人对此表示了理解。 天冷路滑，学校里摔倒的学生不少，就连官网都发布了注意安全的公告，所以大家对配送迟到个几分钟并没有太多意见。 配送员辛少波在送完最后1栋楼的时候，甚至还收到了学生递过来的水，在这寒夜中莫名就感受到了丝丝的暖意。 他离开宿舍区，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停下3轮车，然后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算了1下今天的提成。 不算不知道，1算吓1跳。 就算把刚开始收到的红包择出去，他的提成也顶得上以前两个全天的兼职了。 听说老板还是个金融学院的大1新生，真他妈的厉害！ 第141章 不能让她俩再接触了 【姐，我换了个新工作，长期的，你在外工作不用太累了，说不定我还能把小弟的学费赚出来！】 辛少波给远在1线城市打工的姐姐发了个短信，然后哼着歌，骑着3轮车沿路南行。 生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抗争着命运，期待着更好的未来。 “……” “老板，今天的最后1次配送结束了。” “好，辛苦大家了，我在食为天定了桌，你们先去吃饭吧，今夜还有最后1波，可能还要再辛苦1下。” 灯火透明的星火，顾明挥挥手，让大家出去吃饭。 今天的首日上线可以说是圆满完成了，是值得庆祝的，食堂不配，最低也得是食为天那样正儿8经的馆子。 亏钱也亏的很开心，真他妈神奇啊。 顾明松开鼠标，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到了对墙的挂钟上面。 虽然首日的最后1次配送结束了，但是今晚还会有新的订单继续产生，汇总到明天早上的那个配送时段。 所以，真正的营销并没有在8点结束，对顾明来说，如何将热度维持到第2天也至关重要。 思索之际，星火的人全都换上了外套，1边活动着手脚，1边朝着公司外走去。 趁员工去食为天吃饭的功夫，顾明开车回了宿舍，打算换套衣服。 冬季虽然没有夏季的黏腻感，但本身穿的厚，再加上1直待在室内，流汗是必然的。 财大的锅炉房这两天供足了火力，暖气热的烫手，顾明1进宿舍就感受到1种温暖如春的感觉，跟公司的温度完全不是1个概念。 当然了，那股发闷的味道着实不好闻，不过正儿8经的男生宿舍都这个味道。 不知道周小夭的宿舍是什么味道？ 应该跟她的人1样香香的吧。 不，未必。 钟文静在暖气上烤袜子，宿舍味道应该香不到哪里去，但周小夭的被窝肯定香香的，这1点母庸置疑。 “？” “我今天1定是累坏了吧。” “呵呵，净想这些完全不感兴趣的事情。” 顾明拍拍脑袋，面无表情地走进宿舍，伸手把房门关好。 吕强正坐在桌子前面看，崔文仲正叼着根烟思考人生，李明鹤则龟缩在被子里嗷嗷聊天，把热恋的爱意从线下转到了线上。 3个人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互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互不影响。 要问大学生活到底哪里好，其实最美好的就是这1刻了，1群人缩在暖烘烘的屋子里，不用担心明天，尽情挥霍着青春，哪怕彼此之间没有交流，但只要想说话了，喊1声也会有人答应。 “不要1直关着窗户，透透气吧，我他妈都闻到泡菜味了！” 顾明走进来，1把抄起了倒在地上的拖把，随便立在了墙角。 吕强起身推开了1条窗缝，转头来笑嘻嘻地说：“顾哥，你那个拼团太牛了，我晚饭就是靠它解决的。” 顾明竖起大拇指：“谢谢你献出宝贵的生活费来支持我的生意。” “顾哥，我也用了，午饭晚饭都是团购点的！”崔文仲立马开口。 “你也很吊，下次不要用优惠就更好了，原价买我喊你1声仲哥。” 顾明换了衣服和鞋，忽然见到李明鹤从床上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老顾，商量件事行吗？我已经约了薛佳和她宿舍的姐妹吃饭了，你能不能跟我1起去？” “不去，女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你叫老崔去就是了。” 顾明系着鞋带随口回绝，眼神冷酷的像个大帅比。 “老崔不行啊，压不住场子，薛佳宿舍有两个女的，整天趾高气扬的，说话还阴阳怪气，我就是想挫挫他们的锐气！” 李明鹤伸出1条胳膊，做了个“挫”的动作，玉臂还挺白。 “虽然我承认我帅的1批，但我并不认为我能挫女孩子的锐气。” 老李咕噜从被窝里爬出来，神情显得尤为振奋：“你不行，但你家那口子可以啊，我就是想让她们见见什么叫真正的女神，别整天摆出个高高在上的架子！” 顾明咧嘴1笑：“老李，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那天都看到你们手牵手了，比我和薛佳都甜，我1个浑身恋爱酸臭味的人都闻到你身上的酸臭味了。” “你是孝天犬？” 顾明啐了他1口，心说老李谈了恋爱也还是没改掉爱装逼的坏毛病。 当初学生会选拔新干事的时候，老李就借他的登场装了1把，后来又在视频上抄袭自己的人生，差点被粉丝现实1波。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竟然想要借助周小夭的力量去滋女朋友的舍友，什么骚操作？ 他觉得这种事情倒是无可无不可，上升不到3观的程度，也论不了对错，但他绝对不允许周小夭再和薛佳接触了。 周小夭干净的像张白纸，结果就和薛佳1起吃了1顿饭，夹子音叫哥哥的方法都会了。 再来1次？ 撑不住，唐僧来了也撑不住。 当初女儿国国王1句御弟哥哥，老唐也是忍不住来了1句若有来世。 老唐这个家伙坏的很啊，明明是奔着成佛去的，还幻想着若有来世，破戒了，绝壁破戒了。 “老顾，我这次可不是为了我自己！” 李明鹤伸手拽起被子披到身上，表情忽然变得认真严肃了起来：“薛佳的舍友说话很难听，说像薛佳这么普通的女孩，也就只能勉强找个我这样的，要你，你能忍吗？” 顾明听完之后忍不住皱眉：“女生宿舍的关系这么恶劣的吗？” “这也分人吧，薛佳脾气比较暴躁，被阴阳怪气的也是正常的，但她绝对没有坏心眼，你想啊，她是我女朋友，我可不想别人这么说她。” “这件事薛佳也知道？” 顾明觉得奇怪，以薛佳那暴躁性格，牛魔王来了都得犁2里地，走的时候还得把鼻环双手奉上。 她要是听到了，肯定不会这么息事宁人吧。 “薛佳肯定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肯定1耳帖子就上去了，大学不比高中，动手罪过就大了，我不敢告诉她，但作为男人，我又不能任由她们背后瞎逼逼，想来想去还是得请周小夭出马啊，她坐那儿都不用说话，气场就碾压死她们了！” 李明鹤表现的又怂又有理。 “老李，你是个好男人，而且成熟了，我很欣慰。” 顾明对他的处理方式给予肯定：“想让我带周小夭去也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1件事。” 李明鹤1听有戏立马来了精神，果然还是打同情牌有用：“你说吧老顾，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 “别让薛佳玩夹子音，别让薛佳叫哥哥，也别故意在我和周小夭面前秀恩爱，最好让薛佳打你几顿才痛快。” “老顾你好变态啊，喜欢这个调调的？”曹李明鹤听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顾明冷笑1声：“不答应算了，何必哔哔。” “我答应了，只要你们能来，我保证提前安排好！”李明鹤把胸脯拍的哐哐作响。 “行吧，什么时候？” “看什么时候出太阳吧，这鬼天气，薛佳都不愿意出来，等我确定好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李明鹤说完话，又拽着被子，以龟缩的姿态躺回到了床上。 顾明转身离开宿舍，开车重新回到了公司。 此时，去食为天吃饭的人已经66续续地全都回来了，有了饱腹感之后，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儿。 于是，关于夜晚的营销正式开始。 这波营销主打的噱头就是首日优惠活动倒计时，呼吁没享受优惠的用户立马上车。 什么机不可失，欲购从速，过时不候，都大冬天了您不囤点吗？ 杨阳的键盘敲的卡卡作响，各种营销话术信手拈来，营造1个活动马上截止的紧迫感。 顾明在他后面看的嘎嘎直乐，心说这小伙子真他妈营销鬼才啊。 看看这软文，看看这扇动力。 “老板，这样写会不会太夸张？” “不夸张，我要是年轻点儿，保准被你忽悠的团团转。” 杨阳愣了1下，1时间分不清这是好话坏话。 与此同时，邓萱萱那边也配合杨阳的营销，在主页推出了1个首惠日的活动倒计时。 几番操作下来，晚上十点确实迎来了1波流量高峰，尤其是注册量的增加，已经超过了白天1天的总和。 “老板，今天的数据报表我导出来了。” 临近营销结束，邓萱萱递过来1张表，上面记录的是今天1天的注册量和消费情况。 抖音现在有十几万多的日活，刨去师大那边的1半儿之外，还有5万多的日活人数。 但实际上，团购首日上线的注册量不过寥寥3千人，而在这些注册用户当中，产生消费数据的仅有不到60%。 所以在首惠日过后，营销活动还要继续搞下去，但不能再给这么大的折扣了。 顾明做的是b2c平台，需要的不只是消费者，还有商家，对于那些需要承担租金、水电费的商家来说，成本价出货其实跟亏钱没有区别。 偶尔做1次促销还可以，但如果持续性地搞下去，就算他可以撑得下去，那些商户也未必可以撑得下去。 所以，当首惠日正式结束之后，商品在恢复原价的基础上要再进行打折促销，但也要给商户留出1部分的利润空间。 “情况乐观吗？” 顾明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还算乐观吧。” 坐在近处的刘书然闻声1愣，接着伸手挠挠头：“那也就是不太乐观了？” “你从哪里听出来不乐观的？” “老板，要是情况真的乐观，你现在的嘴应该是要歪到眉毛的位置了。” 顾明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我说的乐观仅仅是针对第1的，但距离最后的目标还相差甚远，所以我的嘴角暂时不歪，大家也要沉住气。” 听到这句话，星火的全体员工立马挺起胸膛：“明白！” “好，辛苦大家了，都回去钻被窝吧！” 第142章 营销手段 翌日清晨，顾明的闹钟叫醒了吕强，1声怒喝悄悄唤醒了沉睡的心灵。 冬天的被窝温暖而绵软，直叫人不想起床，哪怕顾明也是这样。 都当老板了，还要早睡早起，这还有天理吗？ 他咬着牙，凭借强大的毅力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之后把宿舍里的3个货挨个喊了1遍，问他们有没有兴致去吃个早饭。 “不用了顾哥，昨晚已经在团购预定好早餐了。”吕强1脸得意。 崔文仲拽了个英文：“me too.” “……” “好啊，科技改变生活啊。” 顾明1个人出了宿舍，前往食堂简单的吃了个早餐，等出来的时候，团购的早间配送就已经开始了。 大批的小黄帽迎着明媚的阳光进入校园，穿行于各个楼宇之间，交货，点货。 得益于昨晚的那场倒计时营销，早上这波的订单着实不少，每个3轮车上几乎都满载了货物，粗略统计1下，这1波的订单量已经占据了昨天1整天的百分之7十。 等到交货完成之后，小黄帽又迅速散场，明黄色的小帽子转眼消失，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1切都没发生过。 但，可爱的钱币无形之中已经进行了第1轮交换。 顾明站在学院路上看了半天，直到最后1位小黄帽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去了公司。 “老板，早上好。” “早上好，都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 “真棒，1日之计在于晨，都抓紧时间干活吧，我已经忍不住要挣钱了！” 顾明笑眯眯地坐回到老板椅上，稍微地傻了1会儿，又出去洗了把脸，这才把冬日里的困倦彻底地清扫1空。 然后他让赵菁把手里的活放1下，给团购首页做个横幅，向全校师生回报1下拼团首日的销售情况。 这种数据化的呈现实际上也是1种绝妙的广告营销。 因为相比较于华而不实的文字来说，准确数字更容易获得受众的信赖感。 你把营销软文写的天花乱坠，但是最终的购买量还是要参考往日的销售数据。 顾明见过最深入人心的数据营销就是香飘飘，1年卖出7亿杯，连起来可绕地球1圈，后期的红罐凉茶也稍微模仿了1下，都产生了十分不错的效果。 “热烈庆祝团购首日上线成功，单量突破5千！！” “少了个0吧？”顾明在赵菁的背后默默出声。 “？” 赵菁转过头，马尾辫轻轻1甩：“没有少写啊，这是邓萱萱给我的数据，我都是对照着来的，1个都不差的。” 顾明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半晌，最后咳嗽1声：“改几个字吧，数字加个0，单量5千改成销售量5万，这多带劲。” “啊？那不是骗人吗？” 顾明抱着胳膊轻轻开口：“1瓶可乐算1单，1包泡面算1单，1只拖鞋算1单，另1只也算1单，7凑8凑的，怎么也得有5万的销售量了吧，不算是骗人，只是使用了亿点点营销技巧，把销售量和单量模糊了1下子。” 赵菁瘪瘪嘴：“老板，你走过的路留下的都是坑，你不发财谁发财。” “该死的阴阳怪气真可爱，听的我都忍不住想扣你工资了。” “啊？不要，我拒绝！”赵菁咔1下把5千改成了5万。 赵菁坐到她旁边的桌子上：“你看过方便面的广告吗，那么大块的牛肉duang1下掉到碗里，结果拆开包装，连个牛毛都看不见。” “啊这……” “赵菁，你没事应该去旁听1下广告学，其实广告的真正用途并不是为了传递真相，而是为了增加销量，不要把2者的概念混淆了。” 赵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将横幅迅速做好，发给了邓萱萱，替换到了团购的网站首页。 与此同时，刘书然那边的晒单活动也正式开始了。 说白了就是号召昨天在团购购买过东西的人，有条件的就上传1下图片，没条件的就分享1下使用感受。 1方面是为了吸引更多的未注册用户。 1方面也是为了通过用户的感受来调整下1步的优化方向。 “老板，晒单的人积极性不高啊。” “给他们发几个头衔试试，晒单数量多的，给个团购达人的头衔，再多的就发个团购富2代，更多的就是团购壕爸！” “能有用吗？” “对1部分人肯定是有用的。” 邓萱萱和技术团队之前已经尝试做过1套声望值系统了，也发过很多的头衔，正好拿来用。 紧接着，1个名为平平无奇李少爷的用户在论坛大喝1声，我壕我先来，6续开了好几个晒单分享的记录。 有了他起头，团购晒单的专题页1下子就活跃起来了。 顾明看完直呼牛逼，心说我平平无奇李大v果然闻着味就来了，而且这影响力简直牛逼的很。 上午十1点，窗外寒风又紧。 公司的人没有1个想出去吃饭的，于是在简单的商议之下，他们集体体验了1把团购外送服务。 顾明点了1份金汤肥牛，秃噜声在办公室里不断的响起，听上去欢快异常。 放眼望去，每个人的小脸都红扑扑的，还有人吃到流汗。 顾明前世1直试1个人上班，受够了孤独，所以很喜欢这种1起吃饭的氛围感，感觉特别下饭。 “等这波营销高峰期过去，我们可以整个大号的电锅放在公司，经常在办公室涮个火锅也是很不错的。” “好啊，好啊！” “老板，我举双手赞同！” 第143章 一起去洗澡 日光温和的午后，顾明忽然推开老板椅，穿上外套，趾高气扬地推门走出了星火，仿佛去上课是1件很了不起的决定。 十余分钟后，顾明到达了财大体育馆，学习2十4式太极拳。 大1体育是必修科目，也不能太不当回事，所以顾明时不时地会来点个到。 上课时间1到，略微有点脱发的代课老师就来了。 什么野马分鬃，白鹤亮翅，1套动作打的行云流水，韵律十足，但顾明就好像中了邪1样，满脑子都是马老师的闪电松果弹斗5连鞭、大力士婷婷和接化发。 “太他妈抽象了吧……” 顾明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发现周围的兄弟姐妹们也都像是植物大战僵尸1样，说跟不上是真跟不上。 明明是柔美流畅的健体动作，硬是被打出了5大派围攻光明顶的乱象，还有几个半身不遂派的在浑水摸鱼。 “我草，我的手完全不受控制了！” “割了吧，没救了。” “割了不就是杨过了？我还是喜欢张无忌多1点，桃花运比较旺。” “就你？你顶多算个火工头陀！” 顾明听着旁边几个不认识的人讲骚话，莫名觉得这门课不用担心了。 因为混课的不只是他，大部分人都1样，但老师还是要考虑挂科率的，那考试的难度自然就要降低了。 财大的体育课成分极其复杂，不止有大1，还有前两年没混到学分的高年级学生，选太极拳也都是希望省点力气，将就着就把学分挣了。 有这种想法的学生能是什么好学生？ 另外，其他的运动类科目都太费劲，搞完1身汗，没什么必要。 等老师点完名，顾明好赖地学了个双峰贯耳，然后就溜去了羽毛球场地的观众席补觉。 昨晚从公司回去，他思考后续推广计划思考到半夜，所以睡得并不充足，冬天的午后又容易让人犯困，想睡觉太正常了。 为什么来羽毛球场地补觉？ 没，没什么特别原因。 顾明嘴里叨念着“没什么特别原因”，目光则落在了正在打羽毛球的周小夭身上。 她和钟文静1起报了羽毛球课，此时正在对练，又蹦又跳的，高高扎起的马尾甩来甩去的，浑身都洋溢着纯美与烂漫。 黑白相间的运动服不会太过凸显身材，但她高挑的个子和绝美的5官却十分明显。 而且，这丫头的运动天赋挺好，姿势和动作都十分的干脆。 几场球下来，周小夭光洁的小脸已经变得粉扑扑的了，额前也多了1层细汗，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娇柔的美。 几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故意凑到球场边，有的捋着头发，有的甩着额头的汗，还有的假装热身，摆出帅气的姿势，自以为魅力十足，笼罩全场。 不过周小夭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由始至终也没转过头，直到钟文静看到1个慵懒的身影瘫在观众席上。 “周小夭，你心心念念的顾明来了。” 周小夭眯起眼睛，1脸不快：“你又骗我，我可不傻。” “这次是真的，你转头看看。”钟文静指向观众席。 “？” 周小夭马尾1甩，转过头，看到正倚着墙犯困的顾明，立马丢下球拍，哒哒哒地就跑了过去。 正释放雄性激素的男生见到这1幕，眼神瞬间就黯淡了，然后唏嘘着散了场。 “好巧啊，怎么在这里遇到你了？” 顾明半睁着眼，假装是偶遇的样子，连惊诧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这是他当年跑客户练出来的，明明就是故意找准时机和地点去碰机会，但也得表现出1脸意外的样子，已经算是熟能生巧了。 周小夭真没发现他是装蒜，还以为真的是偶遇：“我在那边和钟文静打羽毛球，你呢？” “我是来学太极拳的，学累了，来补个觉。” 顾明说完话忽然想了想：“周小夭，你喜欢吃火锅吗？” 周小夭1脸高冷地流了口水：“顾明，我想吃火锅了。” “现在不行，我锅都还没买呢，等买了之后再喊你，当然，你要是太忙就算了。” “我不忙，我什么事都没有，我想吃火锅。” “行吧，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明调整了1下姿态：“我睡1会儿，你看着我，别让学姐见色起意给我偷跑了。” 周小夭抿了下嘴角，伸手给他遮住了从上面打下来的1缕太阳。 不过姿势不佳是睡不太久的，没过2十分钟，顾明就睁开了眼，周小夭还坐在旁边，正和钟文静聊天。 他伸手撑住椅子边，往上坐了坐，顿时发出吱呀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选在这里睡觉？”钟文静听见他的动静问了1句。 顾明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开口：“来上课的，只是昨晚没睡好，顺道补个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也会上课？” 顾明睁开微闭的双眼：“什么话，我可是学生，学生不上课上什么？” “啧啧啧，还学生呢，我估计你的学生证和校牌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吧？”钟文静1语中的。 “小钟同学，我很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幽默。” 钟文静伸手递出球拍：“你要不要和周小夭打1局？” 顾明摆摆手：“有那个力气我就去打太极拳了，怎么说也能混个学分。” “你怎么累成这样？”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没日没夜的挣钱，铁人也会觉得累的。” 顾明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凑到周小夭的耳边说了1句，然后起身下了观众席，朝着体育馆外面走去。 周小夭的眼神里闪过1丝愉悦，也收拾球拍打算离开。 “顾明跟你说了什么？” 周小夭把球拍背上：“他说待会儿要带我去洗澡。” 钟文静瘪着嘴：“我本来打算让你陪我1起去的，没想到被他截胡了，小夭，你选我还是选他？” “文静，我不想做选择题，我这次陪他，下次陪你。” “……” 回宿舍换好衣服，顾明到女生宿舍楼接上周小夭，去财大澡堂洗澡。 当然，是男女分开的那种。 周小夭提了个手提袋，跟着顾明走进前厅，乖乖被他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服，露出被毛衣勾勒出的玲珑曲线和雪白的脖颈，眼神冷冷的，表情酷酷的。 财大澡堂提供公共拖鞋，但不是酒店那种1次性的，所以大部分学生都不会用。 夏天的时候，来洗澡的人基本上都是直接就穿拖鞋过来了，不用来回的换。 但最近天气严寒，所以大家还是习惯把拖鞋装进袋子里提过来。 “顾明，帮我脱鞋。” “坐下。” 周小夭坐在椅子上，看他给自己脱了靴子和棉袜，露出趾头饱满粉润的小脚。 然后她换上拖鞋，踩两下，眼神灵动而活泼。 “待会儿洗完在那个地方集合，不吹干头发别往外跑。” 顾明指了1下轮流排队吹头发的地方，严肃地说了1句。 周小夭是有前科的。 上次来的时候，她出了浴室没找到顾明，慌得连头发都没吹干就跑外面去了，打电话才找回来的，回来后小表情还可怜兮兮的，问顾明为什么乱跑。 “你也不要乱跑，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周小夭嘱咐了他1句。 顾明抬头看着她：“胡扯，我什么时候乱跑了？” “你上次就乱跑了，我出去找了好久，最后接了个神秘电话才找到你的。” “那是你跑丢了，然后我打电话把你叫回来的，别整天恶人先告状。” 周小夭抿了下樱红的嘴唇，然后目光盈盈地送着他进了男浴室，这才哒哒哒地去了女浴室那边。 财大的浴室是单人单间，带上校园卡，插进去就流水。 顾明走到屋里把衣服脱下来，和两人的羽绒服1起装进柜子里锁好，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单间钻进去，任由水流淋头而下，心情逐渐放松。 为了团购的上线，他的疲累程度与日俱增，所以洗澡的频率也加速了，倒不是有洁癖，主要是热水从肌肤划过可以扫清满身疲惫，还能舒缓紧张的神经。 团购注册量还不够，百花谷商城到现在都没有订单。 这两件事都要在财大的市场里解决好，形成1套足够成熟的组合套路，后续在师大的推广计划才能如期开展。 所以，顾明这属于是用脑过度，思虑过多。 等洗好之后，顾明换掉衣服出去，在镜子前照了1下。 “我草，每次洗完澡都觉得自己胜过吴彦祖。” 他打开手机，玩了几把贪食蛇，静静的等着周小夭出来。 半晌后，周小夭从浴室来到了前厅，长发微湿，水润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粉色，皮肤水灵透光，美的出尘脱俗，眼神却透露着1种懵懂可爱。 “顾明，我洗好了。”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顾明摸起提起吹风机，手指穿过她的发梢，将她湿润的头发1点点地吹到微干的程度。 周小夭鼓着腮，眼眸闪着愉悦的光，就像被撸舒服的猫。 “你以前的表情好像没有那么丰富？” 顾明看着镜子里的她，对她忽然可爱的小模样觉得好奇。 “因为以前就1个表情也够用。” 周小夭接过他递过来的梳子梳了两下。 第144章 兜风？没听说过 从澡堂里出来，顾明接到了来自李明鹤的电话。 “老顾，饭已备好，速来装逼！” 顾明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再3确认他有没有和薛佳确定好，要是还叫哥哥，还嘤，那他说什么也不带周小夭过去。 学好1辈子，学坏1出溜，更何况是周小夭这样的学神少女。 而且她学的招数可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 周小夭好像捕捉到了关键词，微微抬头，貌似在偷听。 电话里，老李言之凿凿，说绝对没有问题！ “我办事儿你放心，薛佳今天绝对不会喊半个哥字。” “行吧，你们先点菜，我们待会儿就到。” 随着太阳的落山，原本回温的首都1下子又冷了回去，再加上西风4虐，寒意更加浓重。 夜幕很快就笼罩了上来，让来往于校内外的人都忍不住裹紧了衣服。 与此同时，在食为天2楼的包厢里，薛佳丢下李明鹤去楼下点菜，而老李的对面坐着的则是薛佳的两个舍友，杨滟珺和赵丽君。 这俩人都是妆感很重的那种女孩，穿的也算是比较时髦的，见到薛佳出去之后，俩人那种似有若无的阴阳怪气又开始渐渐发作。 “薛佳今天穿的有点土哦。” “李明鹤，你劝她换换风格吧，本身就是普通女孩儿，如果在服装和化妆上不下点功夫，那就真的没什么亮点了。” 女生宿舍之间有日积月累的矛盾是很正常的，像这样的表里不1的塑料姐妹情也比较常见，算不上结仇结怨，只能说是逞个口舌之快。 对她们来说，这种微妙的优越感还是很上瘾的。 这些话她们对薛佳是不敢说的，薛佳凶起来可真敢打人，但是对李明鹤说1遍倒没什么问题。 李明鹤要是恼了，她们还能说，哎你1个大男人，怎么还和我们女孩1般见识。 不过李明鹤今天1点儿也不恼，反而1脸轻松地说啊对对对，这就让杨滟珺和赵丽君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感觉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 “其实，你们也是普通女孩儿吧？反正我没看出什么亮点。” 杨滟珺和赵丽君愣了1下，接着冒出1丝讥笑的表情，刚想吐槽李明鹤没眼光，结果包厢的门就开了。 下1秒，顾明带着周小夭走了进来。 周小夭的颜值真的是3百6十度无死角的，再搭配上面无表情的高冷感，压迫力十足。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个武器，乖乖坐好，横眉淡扫，手还塞在顾明的口袋里不愿意拿出来。 “介绍1下，我舍友，还有他女朋友。” 李明鹤歪嘴1笑，霸气侧漏：“咱们刚才聊到哪儿了来着，你们是普通女孩对吧？” “……” 赵丽君和杨滟珺表情1变，面对周小夭的那张脸，刚才那份自信顿时溃散的寥寥无几。 等回过神，她们忽然明白了，李明鹤刚才那句“普通女孩”是个延迟招数，就为了等待这1刻，“啪”1下子打在自己脸上。 女孩化妆是为了美，但如果化了妆都不如别人素颜好看，那从心理上就要矮1头。 这个人的心肠，好生歹毒！ “我去看看薛佳点完菜了没有，赵丽君，你先陪他们聊。” “诶，我想起来我也有想吃的菜，等等我啊。” 看着两人借口离开，李明鹤顿时笑到猪叫，内心之中感受到无尽的畅快。 得劲儿啊，真的得劲儿啊。 都说人争1口气，佛烧1炷香，老李觉得真爽，简直爽到了心窝窝里。 顾明跟看2傻子1样看着他，心说李明鹤的快乐真的是莫名其妙的。 “你笑什么呢？” “你们没来之前，这两个女的正阴阳怪气呢，说薛佳是普通女孩，穿衣风格土，我说她们也是普通女孩，她们还想呛我，结果你们刚好进来，这俩人立刻就不敢说话了。” 顾明听完之后咂咂嘴：“就这？这样就很快乐？” “我估计从今天开始，她俩就没有那么自信了，我最讨厌她们对薛佳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不就会化个妆？我家薛佳纯素颜也很耐打好吗？以后她们再想说普通女孩什么的肯定就能想起今天，然后就会闭嘴。” 李明鹤笑了半天，忽然有点悲伤：“老顾，这样的逼你每天都可以装，我着实有点羡慕。” 顾明啐他1口：“你这么烦她们，还请他们吃饭做什么？有钱没地方花了？” “她们之前谈恋爱都请客了，我和薛佳在1起之后要是连个饭都不请，估计她们就更阴阳怪气了。” “牛逼啊老李，你这辈子就活了1张脸上了。” 顾明赞叹1句，转头看向周小夭：“你也是，看你这张小脸漂亮的，都把人家给吓跑了。” “？” 周小夭傻了1会儿，思索半天也没弄明白其中缘由，于是哼哼唧唧地在他口袋里掏了两拳。 等到点完菜回来，赵丽君和杨滟珺果然老实了不少，低头吃饭，偶尔会和薛佳聊上两句，能看的出那趾高气扬的态度已经荡然无存了。高高在上的口舌之快就是这样，1旦被打击之后，之前的傲然就会转化成尴尬。 老李深刻领悟过这个道理，所以用的比任何人都成熟。 就像刚开学的时候，他说顾明平平无奇，得不到谢小英，结果那天来了1个又1个校花1样，都是血和泪铸就的经验。 不过让那个老李没料到的是，包厢的门又1次被人推开了。 1个梳了油头的男生走了进来，脖子里带着个银链子，1看就是走在时尚前沿的潮男，进门之后就打了个招呼。 “哥哥，你来了！” 周小夭听到后眼前1亮，转头看向顾明。 顾明老脸1黑，不动声色地低头喝水。 怎么全世界都叫男朋友哥哥啊，喊狗子，喊傻逼不行吗？多亲切！ “介绍1下，这是我男朋友，卢宏义，理工大的，今年大3。” 杨滟珺环住来人的胳膊，冷眼扫过李明鹤，顿时间底气大涨。 女生的攀比心其实很直接，你请来个天仙，暗讽我们是普通女孩，那我们比不过就比不过。 可是自身比不过，那就比对象，这场子必须找回来，要不憋在心里多难受。 “刚刚去洗车了，不好意思，来晚了。” 卢宏义把外套1脱，眼神随意1瞥，在看到周小夭的时候顿时1愣，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啪嗒—— 就在此时，顾明甩手扔过来1双筷子，砸到了卢宏义的身上：“哥们儿辛苦了，兼职洗车这么累，还得抽时间陪女朋友，多吃菜，吃饱了好干活。” 卢宏义回过神，眼神有些恼怒：“我是去洗车店洗我自己的车！” “哦，那你把话说清楚嘛，我以为你给别人洗车呢。”顾明随手喂了周小夭1粒花生米。 “怎么，没见过开车上学的？” “没见过，兼职的确实见过不少。”顾明谦虚摇头。 赵丽君忍不住开口：“滟珺，你男朋友还没毕业就买车了？” 杨滟珺嫣然1笑：“车是他爸给他的生日礼物，昨天我们还1起去兜风了。” “十来万的车，没什么好提的。” 卢宏义伸手摸出1把大众车钥匙，随手扔在桌上，表现的风轻云淡：“有车也不好，经常被朋友蹭车，我这个人又好说话，基本不拒绝，3天两头就要洗车。” 赵丽君拍了1下杨滟珺：“那正好，带我们1起去兜风啊！” “人太多了，带装不下，要不你们也买1台，到时候1起去郊游倒是不错，我知道1个地方，特别适合自驾。” “诶，薛佳，让你家李明鹤买台车吧，到时候咱们1起自驾游！” 薛佳听出来味道不对了，眉毛顿时1立：“你给钱啊？买买买的，不吃滚蛋，废话这么多。” 赵丽君吓得瘪瘪嘴：“富2代又不是我说的。” 顾明听了之后抬起头：“现在买个十万的车就算是富2代了吗，怎么门槛这么低？” “噗……” “你笑什么？” 赵丽君耸耸肩：“不是笑，刚才面前飞过1只小飞虫。” 话音刚落，他们包厢的最后1道菜被端上来了，不过这次端菜的不是服务员，而是食为天的老板，那个大腹便便的宝马5系老男人。 他打顾明1上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专门过来送菜，只是表情有些洋洋得意，看样没憋好屁。 “顾明，换车了吧？嘿嘿！” 话音落下，包厢里瞬间静了下来。 顾明转头看了他1眼：“换什么车？没有啊。” “我眼睁睁看着你过来的，上次的迈巴赫呢？怎么变保时捷了！” “哦，你还记着仇呢？我家里车多，换1个开开都不行？ “迈巴赫换保时捷，你这跨度有点大啊，跟叔说，上次的迈巴赫是不是借来的？”食为天的老板挤眉弄眼，1副看穿了真相的表情。 “……” 顾明咧开嘴：“我开的最次的就是保时捷，已经很嚣张了好不好，等我下次开个破大众，你再来嘲笑我是穷逼也不晚啊。” 食为天的老板脸色1变，心说他说的有道理啊，他换了个最次的也是保时捷，我最好的才是5系，我跑过来做什么？ 妈的，下次不能这么冲动，等他换个更破的再来。 顾明回过头：“你们刚才说什么？兜风，多说点，没体验过，爱听。” 卢宏义默默把手伸上来，将车钥匙揣进口袋，破大众3个字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第145章 面子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 李明鹤的身体在颤抖，脸部肌肉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上扬起，但脸皮却死撑着，不肯露出那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种感受，很痛苦。 就像是武侠小说里那种逆转的真气，带着摧拉枯朽的劲道不断地流窜在他的“经脉”当中，却被刻意压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笑意顶的他浑身发颤，但碍于礼貌，脸上还是得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等到实在顶不住的时候，老李就双手抵住桌面，双腿盘住桌腿。 然后，饭桌开始随之抖动，抖的满桌的碗盘都在哗啦作响。 周小夭很想吃个老醋花生，结果被他抖的夹不住，只能鼓着腮，哼哼唧唧地看着顾明。 “他想笑！” “这个狗币，他想笑！” 杨滟珺屏住了呼吸，哪怕擦了满脸的底霜，却也遮挡不住脸色开始越来越黑的变化。 卢宏义则有1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兜里的破大众车钥匙在滚滚发烫。 食为天的老板完全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替顾明装了个逼。 而顾明完全是借着老板的话茬，不动声色地喊了1句“破大众”。 谁都知道这3个字嘲讽的是谁，但因为没说破，所以大家还能够装作不懂不知道。 但是，如果李明鹤真的当桌笑了出来，那嘲讽效果完全就是怼脸而来的了，再能忍的人估计也没脸待下去了。 “老李，你想上厕所就赶紧去，这桌子晃得，我他妈菜都夹不起来了！” 顾明很巧妙地给了个台阶，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让他出去解决1下。 “顾……哥……说的对。” 李明鹤小嘴1抿，挺着炸裂的胸膛，打开门走了出去。 呼…… 见状，卢宏义和杨滟珺全都松了口气，捡起筷子来要夹菜，下1秒却听到门外爆发出了1阵崩天裂地的笑声。 这笑声和石斑鱼为星爷的配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比之更大声，更尖锐！ 持续1分钟之后，发出笑声的那个人有点咳嗽，咳嗽完了又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狂喘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食为天作为临大附近最火的小炒摊，几乎每个饭店都是满客的状态，要不然老板也不可能整天蹲在餐馆里研究豪车。 所以，这里的环境通常都是嘈杂的。 可是当笑声停止的那1刹那，整个2楼都静了。 半晌之后，李明鹤扶着腰进来，坐到了薛佳的旁边，脸涨的红彤彤的。 “对面有个小孩过生日，说长大了要当太空人，他爷爷奶奶可高兴了，笑得不行。” “……” “来来来，都别愣着了，吃菜吃菜。” 李明鹤捡起筷子，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菜：“食为天是不是换厨子了，感觉今天的味道格外的蒂丽舍丝。” 顾明转头看了1眼李明鹤，心说这他妈是个宝藏男孩啊，逼是自己装的，但效果却在他的手里被发扬光大了，着实是有点东西。 “老李，下次低调点，装完逼赶紧跑，免得被打断了狗腿。” 李明鹤擦擦嘴，目光炯炯地凑过来：“老顾，被打死之前我都先笑死了，食为天老板收你钱了是不是，真他妈神兵天降！” “巧合而已，谁知道成年人的报复心这么强，把我都吓1跳。” “我就是服气你这份风轻云淡！” 接下来的这顿饭吃的，那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 就像杨滟珺吧，从头到尾也没再多说1句话，坐在她旁边的卢宏义甚至连筷子都没再捡起来过。 倒是赵丽君，跟没事儿人1样，和薛佳说着话，和李明鹤聊着天。 刚才那1段拱火的对话，她其实也是添了把柴火的，要不然最后的嘲讽力度不可能这么强。 尤其是那句富2代，直接把整个无形中的攀比摆到了明面上。 可此时此刻，反倒是这个烧火的人最置身事外，塑料姐妹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半个小时之后，1顿饭草草吃完了，因为人来的多，而且赵丽君和杨滟珺点菜下狠手，所以花了将近1百8，顶得上普通学生两周的生活费了，但老李却觉得非常值，要有还来。 “剩下的不用找了。” “？” 食为天的老板捏着手里的2百块钱，觉得又被滋了1下，却又没有证据。 夜幕之下，寒意深深。 出了饭店，所有人都感受到1股彻骨的冷，于是慌里慌张地上了车。 薛佳和李明鹤当然是钻进了顾明的保时捷，副驾驶是1顿饭吃的满脸迷茫的周小夭。 赵丽君本来也想蹭1下的，但还没走近就发现李明鹤关了门，无奈之下只能钻进了卢宏义的车，1辆大众宝来。 按道理来说，这顿饭吃成这样，也是时候该分道扬镳了。 但也许是卢宏义憋了1肚子火气，实在没办法发泄，所以在出街口的这段路上1直挡着顾明的车。 顾明往右拐，他就在前面先把右边的道占住。 顾明勤也不恼，打灯往左拐，结果那辆宝来又瞅准时机插进了左边的小道。 直到两辆车上了马路，抵达路口，在红灯面前停住，宝来和保时捷才从1前1后变成了并排的状态。 “车比不过你，要不要看看谁的技术好？” 宝来的车窗降下来，露出卢宏义那张充满了阴沉的脸。 “算了吧，车都不是1个档次的，怎么比？” 顾明呵呵1声，将目中无人展现的淋漓尽致。 “你这要是台跑车，我还真不敢比，但保时捷和大众也没太大差距吧？是男人，咱速度上见真章，阴阳怪气是女人才会干的。” “不比，万1我赢了，你肯定会说，你的车比我的车好，输了我也不丢脸，没意思。” 卢宏义的劲儿上来了，要不找回场子就浑身难受，于是开口：“那你说，怎么比，我听你的，愿赌服输。” 顾明沉默了半晌：“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待会儿绿灯亮起，我让你3秒。” “好，1局定胜负，你要是输了，就得喊我1声大哥！” “谁喊谁还不1定。” 顾明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把档位摘到空档，两脚油门把引擎轰的狂躁炸裂，就仿佛是在扑食之前发出骇人声响的野兽。 听到这个声音，紧张的氛围感顿时就上来了。 卢宏义手握方向盘，手心死死抵住档杆，眼神瞄着前方的信号灯，脚底下已经蓄势待发。 李明鹤也紧张起来了，给薛佳扎好安全带，又给自己扎好安全带，整个背部死死贴住座椅，有种头文字d即将上演的感觉。 在车的性能上，4驱的保时捷绝对要比大众宝来有劲儿，但绝对不存在谁碾压谁，毕竟大众的提速确实不慢。 而且，让出3秒对输赢的结局影响很大，卢宏义觉得稳赢。 下1秒，红灯变绿，大众宝来呼啸1声开了出去，而保时捷还停在原地，车身的抖动反而停止了。 “老顾，追啊！” “你他妈学过驾照没有，学校门口限速3十，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顾明挂上档，慢悠悠地起步：“以为看两本漫画就是藤原拓海？交规是他妈摆设吗，太不成熟了，傻逼。” “？” 夜幕之下，银白色的保时捷开的缓慢，路上还让了1个学生，然后到了岔路口往左1拐，开进了财经大学。 李明鹤眼都瞪出来了，心说要脏还是你脏啊顾哥，你压根没想比啊草。 薛佳倒是有点担心：“他们开这么快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的，这条路上有无数红绿灯，卢宏义也不是傻的，见势不妙肯定就减速了，而且纺织厂路还有交警，顶多罚款加扣分。” 李明鹤咂咂嘴：“那咱不就输了吗？” 顾明笑了1声：“输了就输了，喊个大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生意人，又不是孔乙己。” “牛逼。” “老李，你要记住，面子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薛佳沉默半晌，捏了1下李明鹤：“你以后跟顾明好好学学，谦虚低调1些。” 李明鹤讪笑1声：“我知道，我装逼的手法都是跟他学的。” “人家可没自己是富2代，你以后也给我收着点！” “可……可我真的是富2代啊。” 话音刚落，薛佳的手机忽然响了，打电话来的是杨滟珺，声音却是卢宏义的，听上去很得意。 他说顾明，你输了。 顾明说大哥你好生牛逼，下次再见我给你点烟。 对面沉默了许久，最后挂了电话，再也没多说任何1个字。 医学院的女生宿舍离大门比较近，顾明先送下了薛佳，老李还没腻歪够，也跟着下了车。 随后，顾明慢悠悠地来到了法学院的女生宿舍楼下，周小夭不想走，赖在车里待了好久才下车。 “嗯？” 顾明本打算回公司的，却发现周小夭的手提袋忘记带走了。 他们是从澡堂去的食为天，中途没回宿舍，所以东西都在车上。 顾明沉默半晌，打开看1眼，里面有刚换下来的上下两件套，白色，带着可爱的蝴蝶结，下面那件还印着个嗷呜的小老虎。 人的思想有时候是不受主观意识左右的。 就像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了这两件穿在身上的效果。 “……” “真可爱。” 第146 不像是闹着玩 清晨时分，寒风在外面吹的呜呜作响。 顾明换好衣服，搓着手从宿舍里出来，放眼望去，校园里空荡荡的，连空气都泛着1丝干冽的寒冷。 “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垒窝。” 顾明满嘴顺口熘地往公司走去，结果路刚走到1半，手机就开始在口袋里不停震动。 顾明假装没听见。 狗天气太冷了，他舍不得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 要是响个十来秒就挂了，那就说明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到公司暖和暖和再回过去也1样。 可谁知道这电话1直震，震的顾明不得不接了1下。 “喂？” “顾明，最新通知，章校长待会儿要去你那里参观。”张文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顾明跺着脚往前走：“上次不是已经来过了？又来，不用这么客气了吧，我办公室里的东西暂时够用。” “？？？？？” “难道章校长不是来送温暖的？” “送什么温暖？他是带4大高校的学习团过去参观的，比上次正式，而且是对外的，你要重视起来。” 顾明听了觉得稀奇：“我这里有什么可学习的？” 老张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你上了首都青年报之后，各方面的影响都很不错，所以他们就安排了1次交流学习，这次的学习团就是为了实地学习创业经验的。” “行，那我知道了，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顾明冷笑1声挂了电话，跺着脚进了公司。 他今天本来是想召集众人开个会，说1下关于后续营销以及增加新用户注册量的事情，但因为学习团的来访，这件事也就只能延后到下午进行了，至于上午的时间，他准备全都拿出来用于大扫除。 经过团购的1轮上线和营销，星火的员工都有些过山车式的疲累感。 简单点来说就是前几天铆劲儿太狠，最近有点魂不附体，现在做做家务活，刚好可以换换脑子。 “章校长又要来参观了，大家赶紧收拾收拾。” 顾明走进公司后拍拍手。 话音落下，刘书然抱起电脑就要往外跑，杨阳踩着桌子就要卸灯泡，气的顾明狠狠啐了1口。 “草，有点出息行吗？这次不坑人！” “那做什么？” “集体大扫除，把办公室弄的漂漂亮亮的，参观的人里大部分都是外校的，嵴梁骨要挺起来，露富不露穷，把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摆上。” 顾明指挥着众人，将办公室收拾的窗明几净，把绿植也挪过来摆到了墙脚。 临近中午十1点，章方松带着4大高校的学习团浩浩荡荡地来了。 其中有8个走在前面的，看摸样和年龄应该是其他3个学校的带队老师，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学生，分别带着不同学校的校牌。 “各位老师，同学们，这里就是星火公司了，你们可以先随意参观1下，感受感受氛围。” 章方松给他们简单介绍了1下，然后就把顾明拽到1边：“你不是说团购狗都不干？学校里的配送员怎么回事？” 顾明不动声色地开口：“那是线上0售，不是团购啊。” “别蒙我了，你以为换个名字我就看不出来？” 顾明傻乐1声：“对不起校长，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就目前来看，效果，只要我不浪，肯定稳得住。” 章方松冷脸1笑：“好，那只要你今天接待好学习团，给学校长长脸，我也就不找你麻烦了。” “那太简单了，我准备了学习团美滋滋3件套。” “？” 顾明使了个眼色，寇静立刻点头，和赵菁1起，搬出了1摞东西。 企业宣传册、团建照片书、美味小0食。 其实外人来参观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你不可能开放后台数据给他们看，就算开放了，他们也不1定能看得懂。 所以真正能看的也就是照片和介绍手册，外加吃1肚子小0食。 “你看，他们搞得还真是像模像样的，连工牌都有。” “是挺有意思的，不过团建照片里怎么还有狗熊爬树？” “不是狗熊吧？” “好像是个人，不确定，再看看。” “我去，这个女孩为什么这么漂亮？” “太精致了，1看就是ps过的。” 大致地参观了1圈之后，理工大的创业办主任和农大的创业主任接连点头，然后意犹未尽地转过身，和章方松进行了1番畅谈。 “章校长，这家公司的这个氛围确实不错，不过我们还是想看1下他们平常时候的工作状态。” “对，顺便还要拍几张工作照片，回去好写报告。” 章方松听完之后点点头，把正在和女大学生分享创业经验的顾明叫了过来：“两位主任想看你们的工作状态，你们平时怎么来的就现在怎么来。” 顾明抿了下嘴，心说我平时满嘴他妈的，这种核心的商业机密也能被他们学去？ “还是先吃饭吧，正好让他们体验1下我的新项目，行吗？” “你看着安排，1切以露脸为主。”章方松压低声音嘱咐了1句。 顾明点点头，立马开始向学习团的人安利自己的团购，并带外校师生体验了1把线上点餐快感。 他从学习团还没来的时候就在考虑这件事了，有活物送上门来，该咬两口的还是得咬两口。 生意人的心态就是这样，出门不捡钱就算丢。 未来，团购肯定要走进4大高校的，既然要提前接触，那就必须得给他们留下1个深刻印象。 为什么？ 因为他手里虽然有老师的介绍信，但理工大和农大里毕竟没有吴东博这种引路人，所以，老师的面子到底好不好使还是未知数。 在这种情况下，先让这些主管创业的外校老师们对拼团有所了解，将来再推广的话就能有几分天然的亲近感了。 十分钟后，配送员辛少波1路飞蹬，把学习团的点餐全都送来了。 “送货上门还能这么快？” 学习团里的1个扎马尾的女大学生十分震撼。 “这已经算是慢的了，正常情况下3分钟就到了，下次我要狠狠批评他们！” 顾明微笑着回答，心说我这是特地让寇静打电话加急配送的，要不然哪能这么快？ “真不错啊，这要是推广到我们学校，那我不出门就有饭吃了？” 女大学生美滋滋地说了1句，无形中给顾明当了1回狗托，引得几个外校老师也都啧啧称赞。 “理工大和农大都在我们后续的推广计划当中，到时候还免不了各位主任、老师和同学们的帮助。” 顾明笑吟吟地回了1句，顺便瞄了1眼马尾女孩的校牌。 简单都吃过了午饭之后，江勤召集星火的全体员工开会，1方面是为了展现工作状态，另1方面是他确实有任务要布置。 学习团里的人立刻来了精神，开始各自找地方旁听。 “咳……” “校长，你要不要先讲两句？” 章方松摇头，手1摊，示意他开始表演。 顾明也不客气，坐到老板椅上，直接进入到了冷酷无敌大帅比老板的角色。 “我们第1波的首惠日结束了3天了，目前团购的流量已经趋于稳定，但注册量不够，所以我们要进行第2轮营销，叫做宿舍囤货节。” 顾明在黑板上写了5个字：“规则很简单，每4个人可以组成1个宿舍战队，享受全场8折优惠，但如果单独购买，还是原价。” 邓萱萱举起手：“老板，财大还有6人宿舍和留学生的单人宿舍呢。” 顾明摇摇头：“洋鬼子那边暂不考虑，但要把门槛设定为6个人的话无疑是提高了组队难度，那4人宿舍怎么办，所以我们按最低门槛来。” “首惠日好像也是8折优惠，有什么区别？” “对消费者是没区别的，但对平台区别很大，首惠日针对的是注册用户，目的是为了让他们体验下单，但宿舍囤货节针对的是未注册用户，这些人对新鲜事物不敏感，对优惠也没兴趣，只能靠人拉，组战队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让老用户拉动新用户。” 邓萱萱恍然大悟：“我懂了，但凡宿舍里有1个拼团用户，为了8折优惠也会拉宿舍里其他人进行组队。” “真聪明啊邓萱萱。” “是吗？”苏奈很开心。 顾明点点头：“以前活动做完你都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会还没开完你就懂了，你果然是茁壮成长了。” 邓萱萱：“……” 与此同时，在办公室后排，学习团的人全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说实话，在没开会之前，他们对星火的印象和其他创业项目差不多，觉得也就那么回事，没什么太突出的点。 就是办公室大点，人多点，还搞了个似模似样的企业手册。 但当真正开起会来，他们才发现星火员工身上的气质都变了，变得无比专注。 而主持会议的那个顾明，刚才还1脸嘻嘻哈哈的，也在1瞬间变得像另1个人1样，有点锋芒毕露的意思。 这种情景放在1些正规企业来看1点都不值得惊讶，但出现在1个大学初创团队里，那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赵主任怎么看？” “这个叫顾明的，每1步的目的都很精确，不像是闹着玩的。” 第147章 有没有鸳鸯锅 “顾师兄，我有个问题，你们的后台接入学校的信息系统了吗？” “当然没有。” “那你们要怎么区分组队的人到底是不是1个宿舍呢？” “没有必要区分啊，管他是不是1个宿舍，就算他是拉了别人宿舍里的舍友，但只要产生了1个新用户，那我这个活动就没有白做。” “可万1是小号呢？” “不可能存在1个人有4个手机号的情况，就算是双卡双待也得用两台手机，所以还是那句话，只要有1个是新人，那我就是赚的。” 来自理工大的那个女学生听完之后明悟了，原来做生意的人讲出来的规矩都不是讲给自己听的。 冠冕堂皇啊，实在太冠冕堂皇了，简直叫人大开眼界。 大学生的真诚和善良在这位顾师兄的身上是1点也看不到啊！ 这样的人，他不成功的话还有谁能成功呢？！ 这女孩儿对创业的事情1直很感兴趣，自己在学校里也做过很多的小项目，要不然也不会被选定为创业代表进入学习团了。 但看看这位顾师兄的操作，再想想自己以前赚的那点辛苦钱，真就是见识到了新世界的感觉。 “老师，这个我能学吗？” “额……这种还是少学，你把握不住。” “……” 会议结束之后，顾明特地拜托章方松，把几个带队老师约到1起，为后期的抖音推广和校花比赛做了1番铺垫，并舌灿莲花般地讲明了推广的暂定时间，以及具体的推广方式。 理工大的主任和农大的主任听完接连点头，直言要是顾明真的要带队来推广的话，可以在1定程度上给与帮助。 不管是客气话还是真的，顾明“为外校老师留下深刻印象”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那些临时买来的小0食也算没有白白牺牲。 最后，两位主任把手机号留给了顾明。 所谓雁过拔毛，虽然拔来的只是两串数字，但有了这两串数字，后续的可操作空间就大了。 不管是奶茶店铺的租赁，还是活动手续的审批，总归是找到了门路。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哪怕是送礼，你也得有门路把礼物送到真正能帮你的人手里才有用，要是送错了人，那完全就是肉包子打狗。 “你们学校的这个顾明，1点也不像个学生，做事极其老道了。” 出了星火公司，理工大学的主任忍不住感叹了1句，内心却忍不住觉得有些遗憾。 这次财大之行，他确实觉得收获很多，但这种收获却没办法转化成经验。 为什么？ 因为谁都看得出来，无论是项目还是团队，最核心的存在就是顾明。 说白了，除非随手就能抓1个顾明这样的人出来，否则这个团队的经验也好，发展方式也好，完全没办法复制。 “有些人敢想，有些人敢干，但敢想敢干，还能干出来的，都不是1般人。” 农大学的主任也有自己的感悟，但多数还是对顾明的欣赏。 “顾明确实是个人才，脑子很好用。”章方松微微1笑。 之前那个女孩儿忍不住开口：“顾师兄比我见过的所有大学生创业者都专业。” “他今年大1。” “……” 章方松很纳闷：“报纸上应该写很清楚啊？” 她愣了许久后回过神：“我以为又是宣传大于实际的绣花枕头，没仔细看，可大1也太离谱了吧？” “不离谱，我们财大有很多这样的学生，顾明只是其中1个。” “真的假的？”这女孩儿觉得十分震撼。 “当然是真的。” 章方松的心情莫名很爽，于是决定把上次没批的空调也给顾明批下来，作为这次露脸的奖励。 等送走了学习团之后，星火再1次投入到了对宿舍囤货节的准备当中。 技术小组开始加紧时间制作活动页，而内容组则在抖音上开始了新1轮的预热。 顾明坐到老板椅上，回味着自己今天的表现，觉得有些满意。 他从1开始就想好了，要把推广和变现两手抓，现在团购起步成功，变现工具算是正式运作起来了，那后续的推广工作也不能落下。 能够拿到两位主任的手机号，推广工作也算是有了亿点点小小的进展。 之后他开着车，1路驶向了市中心的百花谷商城。 团购上线4天了，百花谷商场的订单量1直都是半死不活的，而这次的“宿舍囤货节”除了拉动新用户注册，其实有1方面也涉及到了百花谷商城，他打算先和阎经理通通气，并试探1下对方的态度。 做b2c平台，他的目标不只是为了满足用户的必须购买欲，1定程度上，他还想开发1下用户的非必须购买欲。 就好像某些女生，衣柜里总有1些衣服，买来好几年了，却连吊牌都没拆掉。 这些没拆吊牌的衣服，实际上就是“非必须购买产品”。 想要开发这个，他就要先把团购的商城板块盘活。 联系好了阎芳，两个人在百花谷商场的1楼大厅见了面。 “顾总，好久不见。” 阎芳穿着1身黑西装，阔腿西裤，1双7寸高跟鞋踩在脚上，完全1副精英女性的打扮。 “好久不见啊阎经理。” 顾明伸出手去虚握了1下，嘴里礼貌回应。 “抖音的广告效果挺不错的，最近商城的换季促销有很大1批客流量是学生，如果后期情况良好，我们打算继续追加投放。” “那当然欢迎了。” 顾明跟着阎芳，在商场里转了1圈，却没听到她提起任何关于团购的话题。 其实这1点很好理解，因为无论高总还是阎芳，实际上对团购这个东西都不看好，他们之所以答应入驻团购，其实还是因为那5万的广告费优惠。 只要广告可以引来线下流量，那线上到底能不能卖出货，他们倒是觉得无关紧要，毕竟他们1开始就没抱希望，也就不会觉得失望。 “顾总，咱们应该没见过几次面，但我对你的印象1直很深刻。”阎芳边走边说，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顾明忍不住挑眉：“这是为什么？” “我从业这么多年，第1次在老板面前被人坑，现在想想都有点心惊胆战，觉得很没面子。” 顾明讪笑1声：“那都是亿点点的谈判小技巧，我也是在书上学的。” 阎芳转头看向顾明，犹豫半晌后开口：“顾总能不能再坑我1次？” “？” 顾明1脸懵逼：“我从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 “我主要是想试试，我到底能不能防得住语言陷阱，免得下次再落入圈套。” “不好意思，我从来都不坑人。” 阎芳愣了1下：“顾总真厉害，果然1开口就在坑人了。” “？？？？？” 顾明心说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她该不会以为我十句话里十1句都是假的吧？我他妈正人君子好吗？ 不过没等吐槽，他的脚步就忽然1停，被1个摆在货架上的商品所吸引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百花谷商城的2层，也就是电器区，各种琳琅满目的家用电器1应俱全，小到刮胡刀大到电视机，无所不有。 “这个电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啊？” 顾明走到卖电器的货架前，伸手指向了1款大口径的电锅，眼里露出欣赏的表情：“真不错啊，又大又圆，用这个吃火锅肯定很爽吧？” 阎芳愣了1下，随即让人从货架上抱下来1只：“顾总喜欢就拿去，不值钱，但希望您的下期的广告费不要涨价。” “算了算了，不合适。”顾明赶紧摆手拒绝。 阎芳执意要送：“顾总拿着吧，别客气了，1个电锅而已。” “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顾明咂咂嘴，沉默半晌后开口，“有没有鸳鸯锅的那种？给我换1个。” 第148章 奶茶都被玩出花来了 顾明来百花谷商场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电锅，这只是1个巧合，他需要1个电锅，又看到了1个电锅，而阎芳愿意送他1个电锅，双方1拍即合，皆大欢喜。 而他这趟来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要1份百花谷商城本季度的销售数据。 “你要这个做什么？” “带货。” “？” 顾明坐在阎芳的办公室，端起茶杯喝了1口：“你们卖的东西品类很多，类型很杂，光是挑就容易让人挑花眼。” 阎芳听完之后微微1笑：“这就是商城啊，也是我们更看重线下引流的原因，有很多人在进商城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但通常逛着逛着就知道了，所以我这个营销经理的工作，说白了就是吸引更多的人走进商城大门。” “没错，但复杂多样并不利于线上销售。” “顾总说的是你新开发的那个网站？” 顾明非常坦率地点了点头：“我们的超市渠道和商业街渠道已经可以满足大学生百分之8十的需求了，所以商城板块的浏览量很低。” 阎芳能够理解这个现象：“在网站买东西肯定不会有逛商场那样的体验感，浏览量低是正常的。” “所以我希望从百花谷最受欢迎的商品里挑1批适用于大学生的，质量高，品质好，时尚感强，在0售超市和步行街商户那里买不到，以此为基托，在抖音里做1个好物推荐专区，说白了，他们不愿意逛，那我来帮他们挑。” “有点想象不到。” 顾明换了另1个说法开口：“简单点来说，我希望线上购物并不只是1种生活所需，也能成为1种娱乐消遣，拿到生活费了，想花钱却不知道买什么，那就看看好物分享专区，说不定1冲动就买了123456样，就好像是逛商城1样，没有目标也能消费。” 阎芳想了1下：“你推荐就有人会买？不可能吧？” “举个例子吧，如果有人说这款口红超显白，是今年的流行色号，白富美必备，还给你列好了优缺点，并且写了详细的试用感受，她还叫你亲爱的姐妹，让你快来买它，而专区下面又有刚好有张优惠券，还给你送货上门呢？阁下，又当如何？” “那我……应该会买。” 阎芳想了1下，如果真的有姐妹跟她这么说，而且还有优惠，还给送到家门口，那她即使1开始没有买口红的想法，也可能会买1只。 没办法，她叫我亲爱的姐妹啊！ 顾明听完之后点点头：“所以我想用这个方式，来挖掘1下我们抖音用户的消费潜力。” “可是销售数据我不能随便给，这个需要请示1下高总才行。” “高总在这里？” “在的，这样吧，我带你上去，你亲自跟他说，免得我转述有误。” 顾明点点头，跟着阎芳去了高总的办公室，高万通在听到了他的来意之后沉思许久，最后点头答应了。 销售数据虽然不能随便公开，但重要的其实是上面的数字，只要把数字模糊1下，给1份也无所紧要。 他在1定程度上是愿意接受1个新渠道的，既然顾明愿意折腾，他还是想看看能折腾到什么地步。 反正不花钱对吧？ 商人逐利，没成本的利润更香。 既然当初答应入驻到团购，那行个方便对百花谷商城也有好处。 “多谢高总支持。”拿到数据的顾明真诚道谢。 高万通摆摆手：“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对了顾总，你的叛逆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我到现在都很叛逆，”顾明嘴1歪，又疑惑了1下，“高总问这个做什么？” “你上次见过我闺女了吧？她最近在学校里打架，被停课了1周，你说她要是像你1样，是个学习之星该有多好啊。”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吧？ 这个东西，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尬，但是别人说是真觉得尬。 他怕高万通再多感叹两句，自己可能用脚指头把楼板抠破，直接从5楼掉到4楼也不1定，于是起身告别，赶紧滚蛋。 等到顾明离开之后，高万通又从柜子里翻出了那份意向书看了看。 说实话，他还是不看好顾明，更加不看好这种线上销售的方式，但既然年轻人敢想敢拼，输了也不打紧。 ……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十2月的下旬。 经过星火的全力备战，宿舍囤货节的活动在1场小雪天拉开了帷幕。 8折优惠听上去不大，但体现在商品价格上的时候还是挺吸引人的，所以团购的注册量确实开始如期攀升。 甚至有人在抖音上发视频，专门凑人数，拿优惠。 囤货这件事在大学宿舍其实并不少见，就比如说卫生纸这个东西，1个人买被全宿舍人薅的现象太普遍了，1卷纸拿进厕所，也就用个两3天就被薅的只剩个纸筒。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洗发水，洗衣粉，0食饮料矿泉水，在1定程度下都可以是共享物品，区分不了那么明白。 你总不能每天蹲在宿舍守着你的东西，谁都不让碰，除非是锁在柜子里，每次用的时候现开锁。 所以，借由囤货节的名义，很多宿舍都开始集资囤东西。 除此之外，也有那种凑齐人之后自己买自己的，甚至要比首惠日那天更疯狂。 学院超市的货是最先被抢空的，韦燕玲人都有点麻了。 她早先就接到了顾明的通知，在囤货节上线之前囤好了货，结果还是没顶住。 “韦老板，下次多囤点生活必需品，货款不够我帮你垫，不要这么小气。” 顾明来到学院超市，张嘴就是1股壕气。 “顾总，为了囤货，我整整撤掉了两排0食货架，你说我1个开超市的，现在都快变成给你看仓库的了！” 韦燕玲1脸埋怨，但实际上心里都乐开花了。 管它是超市还是仓库，只要能卖出货拿到钱，谁不开心。 顾明也不戳破，反而严肃开口：“要顶住压力啊韦老板，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要是放在月初搞活动，你超市的货架全都得撤掉。” 韦燕玲愣了1下：“为什么？” “月初的生活费就到账了，销量肯定就更多了。” “我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买这么多卫生纸呢？女生我能理解，男生怎么用纸也跟吃1样？” 顾明瘪瘪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个正经人，跟那些臭男生不1样。” 韦燕玲搬了个马扎，坐到门口：“我听说喜茶这个月的销售额突破了2十个，真的假的？” “假的，那得卖多少奶茶出去？2十是有，但不全都是奶茶的销售额。” “奶茶店里不是只有奶茶吗？还卖什么？” “我们新增了1种商品，叫做奶茶卡。” “什么东西？” 顾明伸手掏出钱包，拿出1张粉色的小薄片，就像是银行卡的大小，上面花了1颗茂密的大树，树下是简笔画的1男1女依偎在1起，除此之外，卡片的右上角还印制了3个logo，分别是喜茶、抖音和团购。 “就是这个，每张卡的面额是1百块钱，只通过团购售卖，想买的话必须参加囤货节。” “这玩意儿都有人买？你们家奶茶什么做的，这么上瘾？”韦燕玲觉得见了鬼了。 顾明笑了：“这张卡在团购里打出来的广告词叫承包你往后所有的奶茶，买来送人的男生有很多，除了卫生纸之外，这个东西是团购最热销的产品了。” 韦燕玲接过来看了1眼：“这上面怎么还打了个小孔？” “奶茶卡附赠1个金属链，可以穿过小孔，挂到包包上，钥匙扣上，有些女神很喜欢展现自己的受欢迎程度，不挂1个都不好意思出门，收不到的女孩可能也会自己买1个挂上，当饰品也是可以的，主打的就是1个流行。” “合着男生和女生的钱都被你赚了，这鬼点子都是谁想出来的？” “我啊，服不服？”顾明笑的龇牙咧嘴的。 话音落下，韦燕玲的嘴角忍不住开始抽搐。 虽然在山寨校花比赛的时候，韦老板对于顾明的手段就有所了解了，但能把奶茶玩出这样的花样，她还是忍不住直呼牛逼。 不过看着看着，她忽然眯起眼睛越凑越近，好像是发现了1些华点，经过仔细辨认之后表情逐渐惊讶。 “顾总，这个卡片上的男生是按照你的样子画出来的吧？” “这你也能看出来？”顾明有点震惊。 韦燕玲点点头：“仔细看就能看出来了，不过这个女生的原型是谁？” “没，谁都不是。” “不对，这好像是上次来我超市要奶茶杯的那个漂亮女孩吧？” 顾明人都麻了，从头顶1直麻到腿上：“你就见过1次也能记住？” 韦燕玲乐了：“细节画的太好了，能从动作和神态上认出来。” “牛逼。” “这个树好像也有点讲究啊，怎么还挂了1堆牌牌？” “那是1颗好朋友树。” “？” 第149章 周小夭，你今天有点叛逆 韦燕玲活这么大也没听说过“好朋友树”这个词，而顾明也不多做解释，拍拍屁股从学院超市离开，分别去抽查了几个宿舍的提货和销单情况。 因为订单量的激增，而且是以宿舍为单位的囤货，所以最近的配货数量和重量要比平常高出1截。 几个被抽查的阿姨都直呼腰不行，快停停。 但当顾明拿着他的手机算了1遍提成金额之后，阿姨们又眉开眼笑，说继续搞也行。 “钱，真的是能让磨拉鬼的好东西啊。” 正说话的功夫，楼道里忽然传来1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周小夭从楼梯上跑了下来，3步并作两步。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短款羽绒服，衬托的整个气质都冷艳到不行。 下身则是1条黑色牛仔裤，不但把修长的双腿展现的淋漓尽致，还勾勒出了小屁股饱满的弧线。 就这样的御姐风，走在冷风中肯定要飒坏1片人，但配上她此刻天真灵动的眼神，红润的小嘴和卷翘的睫毛，却让顾明感觉她傻乎乎的有点可爱。 “顾明，遛。” 周小夭从袖子里露出右手，递到他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顾明发现周小夭的衣服正半敞着，就很自然地帮她把拉链拉了上去。 周小夭看着他把自己的拉链拉好，但没牵手，于是偷偷地把手伸进了他羽绒服的口袋里。 “舍友回来的时候跟我说看到你了，我就下来看看。” 顾明忍不住扬起嘴角：“你就不怕被骗啊，傻乎乎的。” 周小夭用高冷的眼神看着他开口：“她们每次都拿你来了骗我，我每次都相信。” “你怎么这么好骗？” “因为我希望每次都是真的。”周小夭抿了下小嘴。 顾明眯起眼睛，沉默半晌后开口：“说的真好，但下次不许说这么好了。” “我下次还敢说这么好。” “我发现你今天有点叛逆是怎么回事？” 周小夭想了想：“那我乖1点吧。” 顾明觉得自己的心口窝子有点发痒，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了1下，才发觉到自己口袋里的那只手，于是他抬头看了周小夭1眼，心说周小夭现在学的极有分寸了，都不会要可怜巴巴的求牵手了。 “你今天有课吗？” “没有，今天星期遛。” 顾明拍了拍脑袋，心说为了搞营销，日子都他妈过糊涂了，连星期几都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还配当学习之星吗？ “走，带你去超级好玩的地方玩1会儿。”顾明抬屁股准备走人。 周小夭立刻哒哒哒地跟了上去：“顾明，有什么超级好玩的地方？” 顾明扬起嘴角：“财经大学外边有1个传说中的圣地，大家都只听过没见过，但被我找到了，它的名字叫做星火传媒公司。” “噢。” 周小夭应了1声，但还是很愉悦地跟着他往外走，结果刚出楼门，顾明就被寒风吹的“嘶”了1声，然后下意识地去双手掏兜。 左手倒是没什么，1掏就掏到底了，兜子里暖烘烘的。 但同1时刻，他的右手却猝不及防地握住了1只香软的小手。 顾明愣了1下，忽然像是明悟了什么1样，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周小夭是知道他喜欢掏兜走路的，以前就算牵手，两个人的人手最后也会被放在兜里，所以她学会简化步骤了，直接把手放在口袋里等着他。 “我今天还是掏裤兜吧，掏裤兜的男人比较帅。” 周小夭：“？” “诶诶诶，我开玩笑的，别拽我裤子啊，我没系腰带！” 顾明慌慌张张地捏住她的手，阻止了她往自己裤兜里钻的动作，然后重新塞回到羽绒服的口袋里，并抬头看了她1眼。 周小夭鼓着粉腮，眼眸亮亮的，闪着愉悦的光。 “顾明，我们什么时候吃火锅？” “最近1直忙的很，到冬至再吃吧，不过也快了，就这两天了。” “文静说，奶茶卡上面的那两个小人是你和我。” “呵呵，喝了多少斤啊这是，连个花生米都不吃，你别理她。” “……” 昨夜的1场雪让校园变得银装素裹，放眼望去1片安静祥和。 像他们俩这样1对儿1对儿的并不少见，基本走几步就能遇到1个，那些人也都像他们似的，用着手揣兜的姿势牵绊在1起，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 半小时分钟之后，两个人来到了星火传媒公司，受到了热烈欢迎。 当然了，欢迎目标肯定不是顾明，而是许久都没有来过的周小夭。 大家纷纷喊高喊老板娘，比平时喊老板两个字热乎1万倍。 要是钟文静在这里，她肯定会让周小夭喊1句众爱卿平身，但周小夭自己不太会应对这种场面，只是愉悦的点点头，心里想着这个是好人，那个也是好人，统统都是好人。 “老板，我回来了！” 顾明刚坐下，负责外出收账的赵菁就提着1只纸袋子进了门，然后从里面掏出1沓钞票。 红的紫的黄的绿的，厚厚1沓。 这是她刚从各个宿舍阿姨那里收回来的货款，过1遍点钞机，总计37962。 顾明见到钱就很激动，伸手要去接，结果赵菁虚晃1下，厚厚的1沓钞票被递给了周小夭。 “赵菁你是真牛逼，要不我给你升职吧？你来当老板，我给你当老板椅。” 顾明阴阳怪气的很。 “我可不敢谋朝篡位，不过还是谢谢老板的夸奖。” 赵菁笑嘻嘻地回答了1声。 “下次买个皮包吧，别老用纸袋子装钱，万1破了怎么办？咱可不能露富。” “好的老板。” 顾明点点头，随后又用目光扫过众人：“快冬至了，咱们团队里有人会包饺子吗？” 岳倩仰起头，有些惊喜地开口：“老板，咱们要1起过冬至吗？” “1起吧，冬至吃饺子怎么说也是个传统习俗，寓意财源广进，听起来就很吊，但你们在宿舍肯定没办法弄吧，就算能包也没锅煮不是，那就1起过冬至吧。” 听到这话，寇静等1众女生带头举手：“老板，我们都会包饺子，这件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顾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行，那冬至当天都过来集合，咱们拌馅擀皮包饺子，顺便把火锅也1起整上，在公司聚个餐。” “老板娘也1起吗？”寇静忍不住问了1句。 顾明看了1眼周小夭：“她肯定来啊，要是不让她来，她还不得哭？” 周小夭很高冷地点点头，不知道是说来还是说会哭。 顾明正说着话，刘书然拿着1张表递过来了，他搭眼1看，发现是从百花谷商城那边拿来的销售数据，内容组花了1下午的时间，把适合做好物分享的商品全都圈了出来。 另外，内容组还弄了1张分门别类的表，有服装类、美妆类、生活用品类、电子产品类，共计4大类。 正好，今天不忙，阳光也暖，顾明决定去百花谷商城走1趟。 既然是分享，那亲身体验肯定是要做的，只有这样，带货才有意义，否则1次行，两次行，当大家都知道你的内容与实际不符，以后就再也不行了。 “周小夭，走，带你去1个真正好玩的地方！” “等等我，顾明。” …… 阎经理接到顾明电话的时候正在商场大厅，于是两方人马直接就见了面，第1次见到周小夭那张俏脸，任谁都会惊讶，阎芳也不例外。 不过到底是职场人，就算惊讶，她也表现的很镇定，直到顾明掏出1张清单。 4大类2十项，从服装到电子产品无不涉及。 阎芳脸都白了。 顾明第1次来，坑了1份入驻意向书。 第2次来，坑了1口电锅。 好家伙，第3次来直接列了个清单，连演都不演了，这还有王法吗？ “顾总……” “稍等啊阎经理，我得推个小推车。” “？？？？？？” 顾明并不知道阎芳的想法，他之所以叫她来，其实只是为了引路，至于商品，他根本没想过要白嫖。 毕竟百花谷的线上渠道到现在还没订单，真要是白嫖的话他也不太好意思，总觉得张不开嘴。 顾明对照着清单，1路寻找商品，有爱国者3、内置rb的蓝魔4，还有国产的山寨游戏掌机，可调色温的台灯、多功能闹钟，各种耳机，各种化妆品。 最后，他们来到了服装区，挂在最前排的两件情侣卫衣格外引人注目。 第150章 谁拿走了啊 情侣装这个东西并不在刘书然所选的好物分享列表里。 虽然对于大学生群体来说，涉及到“情侣”两个字的东西通常都会很受欢迎，但情侣装却不是这样。 因为当满校园的情侣穿的都是1模1样的服装，那他妈反而分不清谁和谁是情侣了。 而且，自己撞衫就够尴尬的了，带着对象1起撞衫，那真的是巨尴尬。 帅哥配美女还好些，本身就是衣服架子，就算是差不多的衣服也能穿出截然不同的气质，就像他财大吴彦祖和绝美周小夭，毫不畏惧撞衫这件事。 但是，丑的那1方肯定尴尬到哭。 而这种仇恨后续必将转嫁到团购平台，所以，pass。 “下1个吧，黑色短款韩版羽绒服，货号fz70513。” 阎经理听完之后愣了1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款羽绒服应该是女装。” 顾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我知道，而且我要的本来就是女装。” “好吧，这家店在前面拐角的地方，现在过去还是再转转？” 阎芳说着话，眉心忽然1皱，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的广告牌，然后又很快恢复了微笑的表情，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顾明看她1眼，刚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口袋里的小手没了。 诶？ 我家周小夭丢哪儿去了？ 他转头环顾了1圈，发现周小夭已经朝着那家情侣专卖的店铺跑过去了，心里顿时咯噔了1下。 “阎经理，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过去看看。” “好，那你去吧。” 阎经理找了个椅子坐下，见顾明朝店铺走去，于是脱掉了高跟鞋，揉了揉酸疼的脚掌。 百花谷商城最近正在做促销活动，除了在顾明的抖音打了广告之外，他们还要在大门口办1个会展，到目前为止，这场会展已经持续了3天了。 阎芳作为营销经理，算是直接负责人，所以在这3天里，她1直穿着高跟鞋在会场盯着，脚已经疼的不行了。 但顾明来了，还直接把电话打给了她，她总不能不露面。 社畜，真的是有难以言明的苦。 与此同时，顾明快步来到了那家情侣装专卖店的门口，就看到周小夭正在和售货员说着什么，等到说完之后，两个人又1同看向了顾明。 “您男朋友身材挺好的，穿xl应该就可以了，我们家的尺码会宽松1些。” 售货员1边说着，1边转身去扒拉，然后挑出两件衣服来递给周小夭看。 与货架上的淡蓝色不同，新拿出来的两件是白色的，也是周小夭比较喜欢的颜色。 “周小夭，你在做什么？”顾明明知故问。 周小夭抬起漂亮的眼眸：“顾明，我们买个好朋友装回去穿吧。” “什……什么装？” “好朋友装。” “哦，原来这叫好朋友装啊，那怎么还有个小的呢？忘年交啊？” 顾明伸手指了指离得很近的亲子专区，里面挂着的也都是差不多的卫衣，但亲子专区那边还搭配1个小孩子的，看上去很可爱，穿在塑料模特身上，就像1家人去散步1样。 “3个人里……可能有1个矮朋友。” 周小夭睫毛微颤着，用1本正经的高冷表情展现了什么叫胡说8道。 “不许妖言惑众，快走吧，我又不缺衣服穿。” 顾明去拉她的小手。 “哥哥，买。” 周小夭乖乖把手递给他，但就是不走，眼眸纯净而无辜，脸上写满了我想要。 时隔半月，顾明还以为周小夭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大招，但这猝不及防的开口真的是要了半条老命，他浑身上下除了嘴，哪儿哪儿都软了。 “我们店里的情侣装卖的可火了，两位都是个子高的人，才能找的到号，1般的尺寸早就卖没了。”售货员笑眯眯地说着。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你听没听见这位姐姐刚才说是什么装？” 周小夭有些心虚但却很理直气壮的开口：“说的是好朋友装吧。” “……” “……” “那就买两件吧。”顾明摸了摸鼻子，小声哔哔1句。 售货员瞬间眉开眼笑：“两位要不要试1下？我们这里有试衣间。” 顾明摆摆手：“不用试了，就这么装起来吧，不合适的话再回来换。” “好的，两位稍等，我去后面给你们开票，哦对了，我们这里除了情侣卫衣之外还有情侣帽子，情侣鞋，情侣手套，情侣包，主打的就是情侣专卖，你们可以再看看。” 售后员妙语连珠，“情侣”2字用的跟机关枪1样。 顾明和周小夭全都不动声色地站着，目不斜视，仿佛自动屏蔽了1些关键词，对刚才那1串的“情侣”闻所未闻。 穿1样的衣服没关系吧？ 脚歪不怕鞋正，爱谁谁。 顾明拿到货，拽着周小夭，从后门走了出去，前往对面的韩版女装店。 1个小时之后，阎芳的酸痛感缓解了不少，心里却纳闷顾明去哪儿了，她刚要打电话寻人，结果发现对方已经推着小推车走了过来，里的商品已经堆积如山。 “不好意思啊阎经理，随便转了转，结果迷路了，花了1个小时才找回来的。” 阎芳摆手表示没事：“你找的那个店就在前面，我带你去拿女装吧。” 顾明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挑完了，需要的东西都在车里。” “这么多啊？那……这样吧顾总，我叫个人给你送到地库。” 阎经理觉得被薅羊毛了，心理上是有些不舒服的，但面子上的礼貌还是要维持的。 毕竟是做生意的，大家都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就算这次被占便宜了，下次也可以从广告费里折出1部分价格，大家谁也不会太亏。 但让阎芳没想到的是，顾明拒绝了他的要求，非得要付钱，谁劝也不好使。 “阎经理，你送我电锅是对我的友好，但我也不能不知好歹，什么都要，该记的情我记着，该付的钱还是要付的。” 阎芳看着他真要去排队付款，表情不禁微微1怔：“顾总，算了算了，真的不用付了。” 顾明微微1笑：“还是付吧，我怕下次阎经理都不敢让我来了。” “那怎么会呢，顾总真会开玩笑。” “哦对了，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东西，说是垫在鞋里再穿高跟鞋不会太痛，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当是借花献佛了。” 顾明从购物车里扒拉出1包花花绿绿的软垫，塞到阎芳的手里，然后推着购物车去付了款。 阎芳拿着软垫，愣了半晌，才明白顾明1早就发现她脚疼了。 刚才说迷路只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是想让自己多休息1会儿。 作为百花谷商城的营销经理，阎芳接待过很多客户，但第1次有种从心底里感受到温暖的感觉，还得是大学生啊，真单纯善良而又诚恳。 诶？ 不对，这个东西他好像没付款吧？！ 我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借”花献佛？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下午两点。 顾明告别了阎芳，带着周小夭从百花谷商城离开，回到了财经大学。 把采购来的选品从车上搬下来之后，顾明让他们各自挑1件，使用1段时间。 1听说有免费的东西用，大家的兴致瞬间就来了，你挑1样我挑1样，等轮到刘书然的时候，桌子上只剩下了1条黑丝袜。 “？？？？？” “老板，我不能体验这个东西吧？” 顾明看了他1眼：“别人能你为什么不能？你没有腿啊！” 刘书然脸都白了：“这是女孩子穿的，我穿这个走在学校里会社死的！” “看你1脸无知的样子，丝袜当初发明的时候是给贵族绅士穿的，不贵族不绅士都不好意思穿。” “老板，你比较贵族，还是你穿吧，到时候你把体验告诉我，都是1样的。” 顾明让他收下不用客气：“怕人看见就穿在里面，外面套上秋裤毛裤棉裤，再穿上裤子，谁都看不出来，说不定你的好兄弟，你们威武雄壮的舍友，自己在里面偷偷穿了1件也说不定。” 刘书然听着都觉得头皮要麻了：“那不是变态吗？” 杨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不愿意，我拿我的给你换吧。” “我草，杨哥，你喜欢穿丝袜是吗？看不出来啊！” “不，我只是不喜欢我这个商品。” 杨阳伸出手，默默地拿出了3只口红：“老板说得对，丝袜这个东西，穿到裤子里看不出来，但你要抹个红嘴唇怎么办？那不更变态？” 刘书然深吸1口气：“算了算了，我还是穿丝袜吧。” …… 第2天晚上，1篇好物推荐的视频就上线了，标题很燃，赤裸裸地写着为姐妹们推荐又舒服又保暖又仙女的丝袜，这个视频以优美的文笔和各种角度的绝美配图吸引了不少浏览量。 评论区的留言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突破了1千，而且留言的大部分都是威猛汉子。 “兄弟们，又来学穿搭了？” “写得好，多写点，爱看！” 刘书然感觉自己脏了，但转头再看1眼杨阳的红嘴唇，觉得眼也瞎了。 不是有很多的电子产品吗？ 那些电子产品都被谁挑走了啊草！ 【作者题外话】：怎么审核不过啊？ 第151章 关我顾明什么事儿 宿舍囤货节在短时间内将团购的注册量和订单量拉到了高峰。 在这个情况之下，星火策划的好物推荐确实造成了1定的影响，为百花谷商城促成了十笔线上订单，数量虽然不多，而且都是1些闹钟、台灯之类的便宜货，但怎么说也算是1个良好的开始。 另外，马上就要到月底了，学生们该没钱的早没钱了。 就像李明鹤吧，都开始泡面汤配馒头了，比家境贫寒的吕强过的都惨。 在这个节骨眼上，百花谷商城能凑出十个订单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等下个月吧。 下个月1发生活费，就搞个商城组合拳，狠狠把大学生榨干！ “老板，你怎么了？” “没事，天干物燥，我最近有点牙疼。” 顾明收起了“榨干他们”的狰狞表情，带着刘书然进了小吃街的喜茶，等待着百花谷商城的货车。 接货这件事是由专门安排好的兼职生负责的，不用他这个当老板的亲自出马，但考虑到是第1次配送，顾明还是想亲自盯1下。 “老板，奶茶。” “刘主管，奶茶。” 喜茶的兼职店长着两杯奶茶走了过去，放在了两人的面前。 刘书然听到“主管”两个字，顿时心花怒放，胸膛凶猛挺撑开了羽绒服的拉链。 “书然，你怎么了？”顾明奇怪地看他1眼。 刘书然瞬间把胸缩了回去，讪笑着开口：“没事，天干物燥，胸有点疼。” 顾明听完直呼牛逼：“你自从穿了丝袜，连疼的地方都很奇妙啊，要不去后面找个没人的地方揉揉？” 刘书然刚嘬了1口奶茶，听完差点被呛个半死：“我说错了，是胸口发闷。” “几点了？” “已经8点十分了。” 顾明眉心1皱：“订好的配送时间不是8点？” 刘书然这才记起来，伸手摸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半晌后他幽幽开口：“张主管说路上可能有点堵车，让我们耐心1点。” “就是那个上次让我们把配送时间改掉的张主管？” “对，就是他。” 顾明嘬了口奶茶：“今天是他来送货？” 刘书然摇头：“他是主管，主管怎么可能来送货，肯定是他派人过来。” “那他懂个屁。” 顾明说完话，端着奶茶就出了喜茶，刘书然见状跟了上去，两个人找到了负责接货的兼职大学生郭华，3个人蹲在路边开始等待。 直到8点3十5，1辆印着百花谷商城货运部的车才缓缓而来，1路行驶到前广场的雕像前面停驻。 负责送货的师傅叫王亮，今年3十出头，大光头锃亮，穿着1身磨的发光的蓝色羽绒服，叼着根香烟就出了驾驶室，落地后1阵吞云吐雾。 路边的3个人就这么隔着马路看着他，谁也没有说话。 5分钟之后，1根烟抽完了，王亮这才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而这1幕全然落在了顾明的眼里。 电话是打给郭华的，顾明让他照常接，接完之后3个人1起去了对面。 “哥，我来拿货。” 王亮斜了郭华1眼，指了指车屁股，示意他自己去拿。 郭华看他样子挺凶的，也没敢多说什么，打开车厢后对单清点了1遍，然后打算提货走人，结果却被张亮给拦下来了。 “就这点东西，利润还不够我跑1趟的油钱。” “啊？”郭华没懂。 王亮直接皱起了眉：“这都不懂啊，我车没油了，能不能给我1百钱，我1会儿出去加个油。” “我们老板没说过加油这回事儿啊。”郭华转头看了1眼顾明。 “妈的，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不会做人？现在都快9点了，要不是因为你们我早就该下班了，你要不信就过来看看，我油箱都空了，怎么回去？” 司机王亮骂骂咧咧的，露出1脸的凶相，看架势是不给1百块钱不让走的样子。 顾明见状迎了上去，让郭华先去送货。 现在确实要到9点了，配送时间整整迟了1个小时，那些下单的估计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先稳消费者，这才是最重要的。 眼见郭华要走，王亮立刻上前拦他，结果被顾明揽着肩膀走到了路边，手里1张毛爷爷在灯光下呼扇呼扇的。 “油费。” “行，还是你会做人。”王亮乐呵地接过钱，还捻了两下试试真假。 顾明也是1脸笑眯眯地，目送他上车：“老哥，路上慢点，加油的时候别抽烟！” “老板，就这么给他1百块钱吗？” 刘书然气的不行，货运部是拿百花谷工资的，油费1律报销，哪听说过和合作商要油钱的道理，这摆明了就是敲诈！ “在社会人眼里，大学生就是好欺负，我能有什么办法。” 顾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打给了门口的保安室。 黑夜之下，王亮哼着小调，美滋滋地往校门口开着，并顺手拨出去了1个电话，打给了张主管。 “喂，张哥，我把货送到了。” “对，现在正往外走，你们喝慢点，等等我！” “妈的，傻逼大学生，要不是他们，这酒我早就喝上了，不过这些学生也真够怂的，我要1百钱油费他们还真给了。” “啥？能出啥事儿，都是些小屁孩，我眉毛1皱，他们硬是连屁都没敢放1个。” “跟阎经理告状？那我就说我送货的时候没带钱，借了1百加油，本来打算明天还回去的，可是张哥，要是他们不告状，这钱不就是白赚的了嘛。” 他正嘎嘎乐着呢，忽然间脸色1变，慌忙踩住了刹车。 “张哥你先稍等，我这边有点事，等我到了再说……” 王亮把车停下，眯起眼睛仔细往外看，就见到财大门口的几个保安全都出来了，正冲他招着手，那意思是让他下车。 财大的保安都是5大3粗的那种壮汉，跟小区保安亭的老头可不1样，尤其是喜欢吃山枣的保安队长，膀大腰圆，皮肤黢黑，面无表情的时候尤其吓人。 “什么情况？” 王亮拉上手刹，从车里下来，就听见领头的保安开口了：“出门费，1百块钱。” “出门还要钱？”王亮1脸难以置信。 “你这是外来车辆，必须交1百块钱。” “我才进来了不到半小时，这就收1百，你们也太黑了吧？” “你是不是没上过大学，外来车辆，想出门必须交1百块钱。” 王亮确实没上过大学，但不代表他是傻的，钱他肯定是不给，可是门也要出啊！ 于是，他掏出手机打给了张主管。 半晌之后，刘书然就接到了张主管的电话，顾明让他开免提，张主管暴躁的声音就从听筒传了出来。 “财经大学怎么回事？出门还要1百块钱，这还有王法吗？你们到底有没有协调好？我的人还赶着回来送下1趟，这不是耽误工夫吗？延误了配送时间，谁来负责？” “咳，实在不好意思啊张主管，可能是我们这边没衔接好，太抱歉了。” “你是谁？” “我是团购的老板，顾明。” “你们没协调好就赶紧去协调啊，还在这里废话！” 顾明深吸1口气：“那要不这样吧，为了不耽误贵方的时间，你们先给钱，等明天我协调好了，再让他们把钱退回来，行吗？” 张主管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把顾明的话转述给了王亮，王亮立刻大呼牛逼。 不过电话刚挂断没多久，张主管就又接到了王亮的电话。 “张哥，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不是让你给钱吗？” “他们不收，说只要顾明给的那张，要不然今天别想出去！” “……” 张主管的心里咯噔1声，心说完了，立马找到刘书然的电话打了过去。 刘书然的手机此时正在顾明手里，两个人正在喜茶喝奶茶，见到张主管的电话打过来，顾明2话没说就按了挂断。 “老板，直接举报给阎经理不就行了吗？干嘛让保安扣车啊？”刘书然有点不理解。 “举报给阎芳，他们很可能会找借口，说来的路上忘带钱了，又急着加油，跟咱们借了1百，只是嘴笨没说清楚，明天来送货的时候就还了，他这么1解释，倒显得咱们很小气了，但是把车扣下，就该他们来求我了。” 刘书然的头皮有点麻：“真的假的？” “这样的人，我见的太多了，套路都是1样的，他赌的就是咱们不告状，那1百块就是他的了。” 顾明看了1眼手机，发现张主管又打过来了，于是继续挂断。 直到第5个电话打过来，他才伸手接通，按下了免提，里面传来了张主管谦逊有礼的声音。 “顾总，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听王亮说了，他跟您借了1百块的油钱？” “不不不，说借就太见外了，那是我孝敬王哥他老人家的。” 顾明呲牙1笑，冲刘书然使了个眼色，刘书然脸色顿时1变，心说果然像老板说的那样，他们1口咬定是借，真的太不要脸了！ “顾总太会开玩笑了，是这样的，我们那辆车确实没油了，王亮身上也没带钱，实在是没办法才借的，他嘴笨，没说清楚。” “哦，原来是借的啊，那不用还了，你给我做两个横幅，写上团购，斜杠，百花谷商城直送，每天8点准时到货，以后送货的时候挂车上，行吗？” “啊？可保安室也要1百块啊。” 顾明笑的更灿烂了：“保安那边要的钱，关我顾明什么事？” 第152章 我还是喜欢你那副桀骜不驯的样… “可是……” “别可是了张主管，钱又不是你借的，你操那么大心做什么？谁借的谁还，你接着奏乐接着舞就好了，而且小王哥迟到了1个小时，我说什么了吗？阎经理跟高总都还不知道今晚的事，但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的嘴巴1向都很有分寸。” “我知道了，谢谢顾总。” “不用客气，希望我们后期能够合作愉快。” 顾明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刘书然：“明天送货的时候再来1趟，看看我小王哥是不是还那么桀骜不驯。” 刘书然把手机揣进兜里：“真的不用告诉阎经理吗？” “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咱们的合作还得进行，也不能把人得罪透了，稍微警告1下就够了。” “总觉得不太解气。” 刘书然1想起那个大光头就龇牙咧嘴：“真他妈悬啊，如果今天只有我，那我还真就被他坑了。” 顾明嘬了口奶茶：“他如果要钱买烟，你直接举报肯定没问题，但他如果说要加油，你就要警惕1下了，这肯定是个惯犯，以前没少干过这种事。” “他还用这招坑过别人？” “当然了，开个快没油的车来送货，张嘴要油钱，这么熟练，1看就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刘书然深吸1口气，1边嘬着奶茶1边陷入了沉思。 他以前觉得这世界挺美好的，怎么现在1看，到处都坑坑洼洼的。 要不是有老板在前面领着，就这短短的3个多月，他们都不知道要掉坑里多少次了。 尤其是当他们的业务开始和社会人接触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明显，总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仿佛连别人的话都不能全信。 换而言之。 如果整个过程没有老板这样的人盯着，他们很可能在之前的某个环节就让人薅秃了。 学习之星，科技大推广，奶茶店选址，入驻协议，百花谷货运。 老板就是这样，在满地看不见的陷阱当中疯狂舞蹈的吗？ 刘书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嘴里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 “怎么了，你胸又疼了？” “没有，就是觉得老板你很不容易。”刘书然代入后嘎嘎感动。 顾明看他1眼，心说老刘这是想到了什么，竟然疯狂迪化，连老板不容易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老刘，你能理解我的辛苦就好，以后好好干。” “好的老板。” 正说话的功夫，喜茶外面还忽然传来1阵脚步声。 周小夭从门外的夜色下走了进来，嘴里小声喊着顾明，然后小跑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这几天巨粘人，在qq上求溜个不停，知道顾明在喜甜，立马就换了衣服跑了过来。 小屁股刚挨着椅子，周小夭的小手就下意识地去掏顾明的口袋，结果掏了半天没掏进去。 喜茶是开在学校对面的小吃街，得益于供暖的充足，屋子里很暖和，穿太厚根本坐不住，所以顾明早就把羽绒服脱了，里面只有1件新买的好朋友装，哪有口袋给她伸。 “没办法了吧？” 顾明学周小夭的样子，露出1脸的高冷微笑。 我兜都没有，拿什么给你揣手手？ “哥哥，牵。” 周小夭把手从桌子下伸了过来，用漂亮的眼眸看着他，双眸里仿佛有水色荡漾。 顾明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头皮1麻，心说现在怎么连普攻都没有了，直接就贴脸开大？ 但是哥哥…… 这个称呼真的很难顶。 乌河高中的白月光，全校少男的梦，高冷的连和人说话都不愿意，却天天对着你哥哥哥哥的喊，还伸着手，非让你牵着才开心。 这谁能顶得住？ 顾明肩膀上有两个小人，黑的指着白的问，你他妈能顶得住吗？ 白的怒了，我顶你个肺，有本事你来顶1下试试啊草！ 顾明自问顶不住，于是握住了周小夭嫩滑的小手，觉得有点冰凉，又捏着她的手指握成1团，双手并用，给她捂了很久1会儿。 他没太多的经验，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生的手都和周小夭1样，香香软软的，有些松不开手。 等暖和过来，周小夭白皙光洁的脸颊开始变得粉扑扑的，额前冒出香汗。 “热了？” “有点热。” “把羽绒服脱了吧。” 周小夭侧过身子，乖乖让他把拉链拉开，露出里面那件卫衣，和顾明的1模1样，只是袖口和衣角有些互动式设计。 “哟，情侣装啊！” 刘书然本来都有点坐不住了，想着赶紧走吧，别当老板和老板娘的电灯泡了，结果听到声音后瞬间放下了心。 没事了，来了个瓦数更大的，也不差自己这1个了。 钟文静掀开门帘，1脸暧昧地走了过来：“我就说嘛，周小夭这两天怎么老穿这1件，原来是成双成对的。” 周小夭清清冷冷地开口：“文静，这是好朋友装。” “说好朋友装他才答应穿的是吧？小夭，你果然聪明。”钟文静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顾明：“？” 周小夭1脸茫然地看向顾明：“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顾明深吸1口气：“给这位钟小姐来杯奶茶，多加料，跟8宝粥1样的最好，免得堵不住她的嘴。” “你才钟小姐呢！”钟文静嗷嗷生气。 顾明咧嘴1笑，忽然想起1件事，立马摸起电话，打给保安室。 听筒里，王亮的声音正在咆哮，说这张毛爷爷就是顾明给的，你们凭什么不要，我他妈还等着去喝酒呢！ 顾明立马让人把钱收了，把人放掉。 交朋友真耽误事，小手长得那么香软滑嫩做什么，差点都忘记了保安室还有个小王哥。 半晌之后，损失了1百块的王亮成功出了财大校门，开着车骂骂咧咧地上路，很快就来到了他们经常去的1个小摊。 货运部的人都在，张主管也在，78个人都差不多喝透了，正在闲扯。 王亮不知道张主管和顾明之间的拉扯的，坐下之后还满肚子的怒气，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只有张主管不动声色，不管他说什么都不接话。 寒夜凉凉，喝完酒的王亮觉得痛快了不少，刚要回宿舍，结果被张主管拉住了。 “你明天早上，找个广告厂，去做两个横幅。”张主管面无表情的交代着。 王亮1脸困惑地打了个嗝：“什么横幅？” “团购，斜杠，百花谷商城直送，每天8点准时到货，然后挂在你的车上。” “钱呢？” 张主管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是借了1百块加油嘛？顾总说不让你还了，你拿去做横幅就是了。” “不是啊张哥，那1百块让保安室的人又要回去了啊，我根本没赚到！”王亮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顾明说了，保安要的关他什么事，我也想说，这样的事你他妈干过几次了？坑了不少钱了吧，我平时睁1只眼闭1只眼就算了，但这回不行了，得让你出出血，长点教训！” “他这摆明了就是坑我，张哥，你不能不管啊！” 张主管呵呵1声：“你坑的钱给我了？” 王亮摇摇头：“没给，可我平时给你买烟了啊，最次的也是小苏吧！” “烟是烟，钱是钱，这次的事我摆不平，你别指望我了，不过还好，那个姓顾的知道点到为止，没有跟阎经理说，不然连我都得跟着你倒霉！” “有什么可倒霉的，我就像以前1样，说是借钱加油，他还能怎么样？” 张主管拍拍他的肩膀：“你信不信？如果你嘴硬到底，你今天晚上就得在学校大门口过夜，到时候我去都不好使，他得让阎经理亲自去领你，还得当面问你1百块加油够不够。” 王亮咽了下口水：“1个毛都没长齐的大学生，我还真就不信。” “别他妈嘴硬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 “好吧张哥，哪里有印横幅的？” “自己找！” 第2天傍晚，天气阴沉，王亮开着货车准时来到了财经大学。 车还是昨天的那辆车，不过车厢上多了两条崭新的横幅，团购，斜杠，百花谷商城直送，每天8点准时到货，红底白字，鲜艳的不行。 他这1路开进来，过程中吸引了不少大学生的目光。 百花谷商城是首都最大的综合商场，所以名气很大，不少学生1到周末就会去逛两圈，就算什么都不买也会留在美食城吃个饭。 在这个网购刚刚兴起的年代，想买手机买电脑，百花谷商城绝对是首选。 而看到连百花谷商城也和团购合作了，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来送货，对于财经大学的学生来说，这个团购网站无疑是更值得信任了几分。 等来到交货地之后，王亮没敢再抽烟，而且还亲手打开车厢，把货提了出来，交给了郭华。 “这次比昨天多，需要我帮你送货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郭华对王亮的好态度有点受宠若惊。 见状，蹲在喜茶门口的顾明不禁瘪了瘪嘴：“其实我还是喜欢小王哥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第153章 如果，咱就是说如果 冬至日。 1大早，雪花飘落，寒意深深。 崔文仲从床上蹦跶起来，叨念着食堂今天卖饺子，喊着全宿舍1起去吃。 顾明把公司的饺子配火锅定在了今天晚上，但白天也不能不吃，而且他觉得肚子确实有点空空，索性就跟他们1起去了。 但食堂卖的饺子，味道真的是难以言喻。 1口下去，配料的辛香味很重，但偏偏吃不出肉味，内馅的汤汁倒是挺多，可油腻腻的同时反而还影响了口感的劲道。 “呸，狗都不吃，这不就是速冻的那种？还有脸说手工饺子？” 李明鹤丢下筷子，1脸嫌弃。 “李哥，你觉得难吃就说难吃，干嘛要说狗都不吃？” 吕强夹着半口饺子，觉得吃也不是扔也不是，脸黑的像是锅底。 “有的吃就不错了，财大那么多学生，食堂大妈得有麒麟臂才能给你做纯手工饺子，不过手工煮的也算手工，经典的营销策略。” 顾明1语道破真谛，并顺势往嘴里扒了两个饺子，丝毫不介意李明鹤的嘲讽。 他对口味没有太过苛刻的要求，觉得能填饱肚子就行，像老李这么挑的，要么是从小锦衣玉食，要么就是从小屁事儿太多。 这毛病想治也好治，丢到山里饿几天就好了。 等把盘子里的饺子清空之后，顾明转头去看窗外0碎的雪花飘落，结果雪花没看到几片，反而看到了金融3班的几个女生迎面走来。 最前面的是谢小英、吕慧敏和喻双双这3朵金花，后面跟着贺红，刘晓娟这两朵绿叶。 最后，是提着包和奶茶的耿雷。 双方碰面之后，除了崔文仲和贺红这对分道扬镳的“兄妹”之外，剩下的8个人都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发现没有，咱们班这4个，好像都变高冷男神了。” 刘晓娟找地方后坐下，压低了声音说了1句。 谢小英眉毛1立起：“顾明本来就是男神，还用变吗？” “李明鹤好像也找到对象了，还是医学院的学姐。” 耿雷卖弄了1下自己掌握的8卦，顺便把话题从顾明身上转移开。 “吕强倒是没变化，就是越来越胖了。” “崔文仲也高冷的不说话了，刚才都没和咱们打招呼……” 话音落下，众人忍不住看向了贺红，只见潘秀瘪瘪嘴，1脸气不过的样子。 从上个月初开始，崔文仲就不搭理她了，平时上课也好，偶遇也好，完全就是陌生人的感觉。 贺红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追问了好几天，结果1个回复也没收到。 她和长得好看的女孩还不1样，喜欢她的没多少，少1个多1个，差别很大，所以她现在也是满心怨气，1听崔文仲的名字就心情不好。 “你们说包饺子的事情，顾明会不会有办法？” 正当众人沉默的时候，1直没说话的喻双双忽然开口了。 吕慧敏微怔，仔细想想后眼前1亮：“说得对啊，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会有办法的！” “凭什么啊，他又不神仙，还能无所不能？”耿雷忍不住阴阳怪气了1句。 喻双双没理他，转头看向蒋恬：“慧敏，要不你去问问？” “你干嘛不去？” “顾明应该挺讨厌我的吧，我问他，他肯定不会答应。”喻双双的眼神忍不住黯淡了几分。 顾明此时刚吃完，端着餐盘去回收区，没走几步就被吕慧敏叫住了：“顾明，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们想找个地方包顿饺子。” 冬至虽然不是法定节日，但在财大的传统里还挺有分量的，要不然学校食堂也不会临时停掉5个窗口，专门拿来卖饺子。 当然了，想和朋友1起包饺子过冬至的学生也很多。 只可惜财大的宿舍全都是限功率的插座，包饺子能做到，但煮饺子必跳闸，就算装个变压器也没用，就那限定功率，估计1夜也煮不熟。 顾明想了想：“其实食堂的饺子挺不错的，凑合吃吧。” “我们除了自己吃，还想送1点亲手包的水饺给水果摊的刘奶奶。” 喻双双忍不住站起来补充了1句，语气莫名紧张：“我……我上次撞了她，她都没怪我，我想做点能做的，她忙着看摊子又要照顾儿子，没时间包饺子。” 顾明思索了片刻后开口：“你们偷偷找个教室不就行了吗？” “我们去找了，自习室有人，阶梯教室不开门，小教室又容易被抓，而且……干部群里刚发了通知，严令禁止学生在教室煮饺子，吃火锅。” “……” “我们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吕慧敏的言下之意是想到他们公司蹭个地方，要是顾明答应的话，她还能顺理成章地让顾明尝尝她亲手包的饺子。 喻双双虽然尽力逼迫自己不去想，但只要脑子里闪过顾明吃自己亲手包的饺子的念头，也有点心脏怦怦跳的期待。 但很可惜，星火也在包饺子，十几口子人，已经够乱的了，何况还有老师他们。 顾明不想再拉1批人去添乱，于是掏出手机，给戴巧玲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借个教室，煮点饺子吃吃。 半晌后，电话挂断，顾明的声音再次响起。 “咱们院有个手工社团，在b704，前段时间刚刚注销了，活动教室1直空着，你们去那里吧，我让人待会儿会把钥匙留在窗台上。” “哦对了，1定要注意用电安全，随插随拔，走的时候把卫生打扫干净。” “另外，你们也帮我个忙吧，给老张准备1份饺子，我再给你们1个地址，帮我给校办的章校长也送1份过去，跟他们说，这是我亲手包的，如果人不在就算了。” 顾明揣起电话交代了两句，就听到李明鹤在后面喊，于是转身就走出了食堂。 见状，喻双双和吕慧敏忍不住对视了1眼，呼吸微微1滞。 我的天啊，发通知说教室里不让煮饺子、不许吃火锅的人明明就是戴巧玲啊！ 她说往年经常会有这样的学生，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行，如果抓住，不但扣分还要罚款，无论是谁，绝不姑息！ 顾明直接找她要教室煮饺子，明显就是往枪口上撞，可戴巧玲竟然答应了？ “真的能在教室里煮饺子？” “不可能啊，戴巧玲刚刚在群里下了通知的！” “别吃了吧，咱们先去看看怎么样？” 半晌之后，几个人来到了b704，忐忑地摸了下窗户，果然摸到1把钥匙。 虽然知道是学生会留的钥匙，但她们还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连开门的动作都小的不行，进去的时候更是没敢发出声音。 结果就在此时，门外传来1阵脚步声，让众人的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戴巧玲面无表情地来到门口，往里面看了1眼，把吕慧敏她们吓得气都不敢喘了。 “有锅吗？” “还……还没去买。”吕慧敏如实回答。 戴巧玲咳嗽1声，顺便压低了声音：“我办公室有个电锅，平时热饭用的，你们要是想用的话就跟我去拿。” 喻双双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跟您去拿吧，谢谢学姐。” “不用谢，要不是顾明特地打电话来找我，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你们回去之后千万别往外说，煮饺子的时候也注意点。” “好的学姐，我们1定关好门，保证不发出半点声音。” 喻双双跟着戴巧玲出了教室，半路忍不住开口：“学姐，不是说抓到要扣分罚款吗？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戴巧玲看她1眼：“之前辩论赛拉赞助，我欠顾明1个人情，但他好像没地方需要我还，这次就当是还他了，你回去记得告诉他1声。” “好的学姐。” 戴巧玲抿了抿嘴又补充1句：“1定要告诉他，顺便提1下我借你们电锅的事情。” “哦哦。” 半晌后，戴巧玲拿着电锅回到b704，等在屋里的众人全都面面相觑。 这，就是顾明的面子啊。 张张嘴就借来了1间教室，做的还是明令禁止的事情，连锅都顺带着有了，这也太酷了。 再联想1下顾明刚才面无表情打电话的场面，真就诠释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的高冷男神。 “我草，戴巧玲来的时候我头皮都麻了，没想到是问我们要不要锅？” “顾明真不愧是我男神，走后门真的太快乐了！” “我从来没见过戴巧玲会给谁面子……” 听到众人的惊叹声，站在后面的耿雷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喻双双想做的事情自己没办法搞定，可偏偏别的男人有办法搞定，显得他很无能，偏偏他又真的无能。 如果…… 咱就说如果。 如果刚才打电话的人是自己，那喻双双会怎么想？ “戴巧玲，我是耿雷，给我准备个教室，我要煮饺子，对，立刻，马上，再送1口锅过来！” “喻双双，我搞定了，今晚，让我们度过1个愉快的冬至吧！” 耿雷在幻想了1遍后感觉头皮都爽的发麻，甚至已经想象到了喻双双崇拜自己的眼神。 但回到现实之后，他却是1片空虚。 再转头看1眼喻双双，她正和吕慧敏分享着刚才和戴巧玲的对话，脸上带着动人的微笑。 第154章 冬至快乐 雪晴，冬日的阳光薄薄洒下，丝丝缕缕的，淡然而亲切。 顾明把椅子搬到宿舍阳台，1边晒暖1边和舍友们闲扯，直到下午两点半，晒得有些发困，他才拍拍屁股转身离开。 “顾哥忒不讲义气，冬至还到处跑，网吧连坐都不去。” “这也不能怪他，他有生意要做，跟咱们可不1样，做兄弟的要学会理解，学会包容。” 崔文仲眼珠子都瞪大了，不太懂善解人意这件事怎么能发生在李明鹤身上。 不过等他回过神，却发现老李已经换好了衣服，还围上了围巾，1声不吭地拉开门，也准备开溜。 “老李，你又干什么去？” “我去浅谈个恋爱，记得，要学会包容。” “？？？？？” 半小时后，顾明漫步来到了公司，就听到里面传来了1阵无比热闹的的声音。 邓萱萱、韩小初，小悠和岳倩她们正1边聊天1边和面，旁边还有刘书然cos的双刀火鸡，正在案板上疯狂剁馅，1整个杀红了眼。 “老板，冬至快乐！” 顾明伸手把羽绒服脱了下来，随手递给时岳倩：“冬至快乐，各个宿舍楼的货款都收齐了吗？” 赵菁闻声开口：“收齐了，会计已经全部入账，部分垫款数额大，资金周转紧张的商户，我们已经先1步发放，剩下的结款都安排在了1月初。” “最好还是统1结款时间，不要弄乱了，否则后期的对账工作会给徐钰加大工作量的。” 会计正揉着面，憨厚1笑：“没关系的老板，有赵菁和宣宣帮我，工作还是挺轻松的。” 顾明点点头，到刘书然那边转了1圈：“我早上刚吃了食堂的饺子，那馅儿着实是不太好吃。” 刘书然听完立马回头：“老板，待会儿尝尝我的刘氏秘制馅料吧。” “又是刘氏？老刘，你怎么没去学厨师呢，咱们国家真的是亏大了，要不然得给你单独开辟1个菜系。” “财大没这个专业，要不我肯定会报的。” 刘书然停下快刀擦擦汗，觉得世界少了个厨师却多了个书然的差别应该不是很大。 “等1下包个硬币进去吧，谁吃到就可以得到本老板的1个香吻，怎么样？” 顾明看着满盆的馅料突发奇想。 “啊？那我不吃了，我光吃火锅吧。” “闭嘴，怒不想要，其他女员工们还不想要吗？真是自私！” 星火的女孩们对视1眼，娇笑声瞬间响起：“老板，我们就算想要你也不敢给吧，老板娘1脚还不得踢碎你的膝盖？” “你们这样说话，着实有点不尊重我。” 顾明唬着脸说了1句，又想起了周小夭在游戏城踢爆测试机的画面，呵呵笑着，没再延续这个话题，仿佛刚才的1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膝盖隐隐作痛的样子，大概是老寒腿犯了。 “还是包个硬币进去吧，算是个彩头，香吻就算了，吃到的奖励5百块钱。” “硬币太脏了，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 韩小处想了想，从旁边的0食盒子里拿来1块巧克力：“就包这个吧，至少要比硬币干净。” “可以，巧克力饺子，很有创意，吃个小黑嘴巴，挺可乐的。” 顾明擦擦手，转头看向杨阳：“老杨，让你买的火锅食材买了没有？” “没买，咱们办公室没冰箱，屋里那么热，怕买来就化了。” 杨阳正在捣鼓上次申请来1直没用的电视，但弄了半天还是1片雪花。 顾明听完之后啧了1声：“没冰箱还得了？章校长也真是的，我想不起来，他就不能主动送1个吗？” 杨阳的嘴角抽搐1下：“老板，你的脸皮比邓萱萱擀出来的饺子皮都厚。” “嗯？邓萱萱会擀饺子皮了？” “来的时候试着擀了1片，像个老头带着帽子牵着1条狗，可艺术了。” 顾明乐得不行：“邓萱萱去哪儿了，叫过来，让她现场给我表演1个。” 杨阳抬起头：“邓萱萱自暴自弃了，自己去隔壁了，哦对了，老板娘也在隔壁，她1大早就过来了。” “还有谁？” “没了，就她们两个在。” “……” 顾明脸色1变，立马起身。 还好，邓萱萱正带着耳机追正常剧，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并没有什么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 而周小夭则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睡着了，柔顺的长发散落地垂下，被窗外的阳光染成橘黄，睫毛弯弯，睡脸可爱，腰身的曲线丰盈而有致，雪白的肌肤柔润而光滑。 他伸手拿下周小夭的羽绒服，轻轻给她披上1点，然后就听到这丫头正嘤嘤嘤的说着梦话。 低头听了1会儿，顾明的眼神有些复杂。 做梦也在喊我的名字？ 情况很不妙啊…… 顾明沉默了1会儿，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在午后的阳光下看了周小夭许久，心情逐渐变得焦灼，于是伸手拿起了老师放在桌上的报纸。 “十新股连发，冷门申购或有惊喜。” “2套房贷新政细则出台，首付比例下调至20%。” 顾明盘着腿坐在阳光下，表情1丝不苟，眼眸温润而深邃。 1个小时之后，周小夭醒了过来，看到顾明后惊讶了1下，但没有动，继续趴在桌上目光莹莹地看着他，表情乖巧而恬静。 “睡饱了？”顾明放下报纸。 “顾明，吃饭了吗？” “还没有，刚弄完皮和馅，都在等着老板娘带头包饺子。” “那我这就去。” 顾明擦擦口水，跟着顾明哒哒哒1路小跑，去了隔壁包饺子。 她之前没试过，但学的又快又好，寇静她们直呼老板娘厉害，把周小夭哄得嘴角上扬，连高冷的表情都维持不好了。 等包好之后，她把饺子托在手心里举起，递给顾明看。 随后，邓萱萱也忍不住手痒，跟着就过来了，学周小夭的样子试了1下，结果彻底放弃，发誓这辈子谁下厨谁是狗。 眼见着傍晚来临，窗外的雪花飘得密集了不少，顾明正学着柳叶饺的手法，忽然就接到了来自章方松的电话。 他把饺子交给周小夭，在围裙上擦擦手，摸出电话举到了耳边。 “顾明，饺子很不错，谢谢你能想着我。” 顾明意识到应该是吕慧敏他们送饺子过去了，笑脸盈盈地开口：“校长哪里话，这都是学生应该做的。” “对了，你这个馅怎么拌的？还挺香的，我让我家里的学1下，以后按照你这个做。”章方松的声音里带着愉悦。 “？” 顾明哪知道吕慧敏她们是怎么拌的馅，咳嗽1声后开口：“校长，这是我们顾氏秘制馅料，属于不传之秘的那种，只有儿媳妇进门之后才能学。” 1旁的周小夭稍稍抬头，睫毛微颤着，1不小心就把馅给捏了出来。 章方松在电话里忍不住呵了1声：“好家伙，1个饺子馅都有专利？真不愧是搞创业的，你不发财谁发财。” “校长，这跟钱可没关系，主要是我也有点小心机，希望校长以后再想吃饺子就想起我。” “夸你几句还上天了，行了，你先忙吧，我安排人明天去给你们装空调。” “谢谢校长，我们公司正缺1台冰箱，您真是及时雨啊。” “？？？？？” 等挂了电话之后，顾明又6续接到了老张和戴巧玲的亲切问候，对饺子的评价都是满分，看来吕慧敏她们的手艺确实不错，倒也不枉费他帮忙找教室。 寇静见他挂断电话，开口问：“老板，你们家也有秘制馅料？” “谁家还没个祖传啊。”顾明1脸傲娇。 “真的只有儿媳妇进门才能学啊？” “差不多吧。” 顾明满嘴胡扯着，1转头，发现周小夭手里的饺子已经散乱的不成样子了。 怎么回事？ 刚才不是学的又快又好？ “老板，差不多到饭点了，煮饺子吧？” “煮吧，我也有点饿了。” 话音落下，大家开始手脚麻利地把锅碗瓢盆收起来，开始烧水煮饺子，顺便预备火锅。 随着蒸汽的上浮，窗户开始蒙上了1层白雾，倒不像是过冬至，反而更像是过年。 第155章 分部主管人选 翌日清晨，天气晴朗温和。 顾明换衣服出门，带着公司的几个核心成员，刘书然、邓萱萱、寇静和赵菁去了首都师范大学。 “老板，我们是要去推广团购吗？” 顾明嗯了1声，又补充了1句：“只是去做1些前期工作，真正的推广在元旦前后展开。” 邓萱萱看着顾明专心开车，不再打扰，但又忍不住开始和旁边的寇静窃窃私语了起来。 “老板真是工作狂，团购这边才刚稳定下来，立马又奔着下1个目标去了。” “你才知道啊？” “我就是好奇，他都不用抽时间来陪老板娘吗？” “过两天就是平安夜和圣诞节了，老板肯定早有打算，老板娘会被宠爱到不行不行的。” 顾明听着后面的嬉笑，微微皱眉：“你们在聊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我们在说今天要怎么努力工作。”邓萱萱收敛笑容，1本正经地回答。 “这么积极，邓萱萱你真是我的好员工，待会儿多分给伱1点活干。” 顾明不顾邓萱萱的恶龙咆哮，开心地扬起嘴角，将车缓缓开入事干大，然后在喜茶门口停下。 随后，寇静和赵菁被分为1组，刘书然和邓萱萱被分成1组，顾明自己1组，原地散开。 赵菁和寇静的任务是找附近商户们签合约，并展开配送货培训。 其中包括订单的收对，配货的交接，以及金额的核算。 关于这3个环节，团购都有1份自己的标准流程，这是顾明从1开始订下来的，师范大学现在也是在按照这个标准走。 而随着业务的全面铺开，这个标准流程还要继续沿用，而且还要随时补全。 否则，后期的衔接肯定会出现各种意料不到的麻烦，到时候再做规定就显得无用了。 “为什么漏单的优惠补偿要由商户来负责？” “这是公司规定，我们的追责要找第1责任人，所以希望你们配货可以认真1些，当然，我们的骑手在接货的时候也会点货，两道流程双份保证，1般不会出现漏单。” “那如果是跑单呢？” “在促销期间，如出现跑单和遗失，公司会按照规定进行处理，这是处理细则，您看1下。” “次月初的结款时间能改吗？我们都是月中进货的，这样就要先垫款半个月了。” “根据公司规定，所有商户都要按照统1时间进行结款。” 跑了1圈下来，寇静对着顾明准备的话术稿，念了无数遍的“公司规定”，不禁觉得口干舌燥，都快不认识这4个字了。 有些商户并不满意团购的“公司规定”，觉得过于严谨，不近人情，他们希望自己能获得更多的权益，免除所有应尽的义务。 每当在这个时候，寇静就会拿出财大试运营的销售数据给他们看。 师大文具店的老板在看到财大文具店十2月的销售数据之后，直接按了手印，什么话也没再多说。 废话就是废话，钱才是真的。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现实。 等从文具店出来之后，寇静深吸1口气，并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 “老板这种规则有种1刀切的感觉啊，各种细节都规定的死死的。” 赵菁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老板说了，当公司规定成为行业真理，以后出现的麻烦就会少很多，就不会有人天天问为什么，也不会有人天天问凭什么了，因为咱们早就有规定了，而规定就是理由。” 寇静把顾明交代给她的话复述了1遍。 “真的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吗？” “有个成语叫做约定俗成，其实就是这个道理，严苛的规则在目前看来可能弊大于利，但老板说，他这是在为以后做铺垫，流程标准化是做大做强的第1步。” 赵菁若有所思地眨眨眼：“先把能规定的全都规定了，不然就算是小问题，体量1大也会变成大问题？” “没错。” “可这样1家家的跑会不会太累，就不能叫到1起，统1签合同吗？” 寇静摇摇头：“这件事他也特别交代过了，商户1旦抱团就容易贪心不足，1个人起哄可能会有无数人附和，到时候就算把销量表拿出来也没用，尤其是遇见刺头，情绪最容易被煽动，所以我们必须1家家的谈。” 赵菁懂了：“那培训的事呢？有没有特别交代？” “老板说培训可以1起进行，反正合同都签完了，就不怕商户临时反悔了。” “感觉他把每件事的流程都在脑子里演练了千万遍，而我们只是执行任务的工具人，尤其是特别交代，总能用得上” “刘书然前几了1句话。” “什么话？” “有些路，老板领着我们走的时候是路，但我们自己走，1脚下去就是坑。” 与此同时，刘书然和邓萱萱去了502，召集了所有的兼职生进行开会，布置接下来的任务。师范大学和财大不1样，这里属于分部，很多事情操作起来比较难。 信息的传达也很难像财大那样及时精准。 尤其是当促销活动期间，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信息交流的滞后会比较严重。 所以，按照顾明的要求，刘书然和邓萱萱要从他们当中挑出1个主管和副主管，进行全面统辖，直接对接顾明。 前期被下放到市场组的张柏诚来表现不错，性格稳重不说，还有技术经验。 内容组的丁小小也不错，头脑灵活，想法很多，懂得随机应变。 邓萱萱和刘书然商讨了1下，把这两个人列为了候选人，准备交给顾明决定。 而顾明此时正在吴东博的办公室，以团购为主体，补签了勤工助学协议、校方联合协议，以及1大堆的第3方协议。 “主任，这协议也太多了吧？我指纹都要磨没了。” “你是以外校创业大学生身份过来的，每份协议都要签3遍，还要签1大堆的补充协议，我能怎么办？” 顾明擦擦手指头：“还有什么要签的？” 吴东博又扔过来1沓：“慢慢签，有的是，咱不缺。”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把钉子拆了，重新订成1份，我1起签了不行？” 吴东博斜了他1眼：“当然不行，这些协议归属不同部门管理，你都订成1份算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上次来推广抖音时候没有签这么多吧？” “那……那不是因为吕主任对团购有偏见嘛，你签的多1点，他心里有底。” 吴东博说完话，端起茶杯喝了1口。 其实吕桂富已经把对接顾明的事情全权交给他了，但是他心里也没底，所以把各种乱78糟的协议都找出来了。 这玩意不怕多，就怕后期说不清楚。 但吕桂富绝对不是不信任顾明，而是亲眼见过上1个这么搞的学生死的有多惨。 顾明签完协议，把笔放在筒里，告别吴东博，出了校办公室。 赵菁和寇静已经回来了，刘书然和邓萱萱也开完了会，几个人回到了喜茶，1边喝奶茶1边向顾明汇报进度。 寇静那边倒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协议是标准的，规定是扣死的，只要签了就行，现在唯1的变数是师大这边到底由谁来担任主管和副主管。 “我觉得来张柏诚不错，他是第1批加入的员工，做事很扎实。” “可我觉得丁小小不错，协调能力强，应变能力好。” 刘书然思索了1下：“丁小小确实不错，可她想法太多了，我怕会影响推广节奏。” “那倒也是，不过靠张柏诚自己撑得起师大的市场吗？”邓萱萱心有疑虑。 “老板，你觉得呢？” 顾明此时正拿着手机，和周小夭在qq上聊天。 周小夭说溜，顾明就说不溜，两个人已经拉扯了好几个回合了，势均力敌，不分高低。 直到周小夭的哥哥开始刷屏，场面开始出现了压倒性的变化。 这丫头现在越来越熟练了，嘤的不行，而且还是高级嘤。 就是那种前1秒高冷无比，后1秒就能追着你叫哥哥的，实在很难顶得住。 隔着屏幕，这种杀伤力还小1些，要真当面嘤，顾明根本想象不到自己怎么顶。 这都怪薛佳，有机会得从李明鹤身上找补回来，让他们也知道1下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老板？” “让来张柏诚做主管，丁小小做副主管吧。” 顾明收起手机，1锤定音，结束了整个讨论。 团购第2站，求稳不求快，目前看来，来张柏诚的行事风格是最合适的。 丁小小想法多，脑子活，但在推广期间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很可能还会造成阻碍。 就像寇静说的那样，在现阶段，顾明只需要手下的人做1个能完美执行任务的工具人，不需要任何节外生枝的心思。 当然了，等市场稳定之后，那些头脑灵活的员工自然会有大用处。 第156 钟文静的骚操作 选定了主管和副主管，科技大的准备工作就正式开始了，来张柏诚和丁小小分工协作，1个负责线上，1个负责线下，全都表现出了十足的干劲儿。 “这附近好像有家特别好吃的烤兔店。” 从师大出来之后，邓萱萱忽然指着对面的步行街说了1句。 她是大3的学生，在师大也有不少老朋友，以前来过不少次，对那家烤兔店的味道记忆犹新。 “这么残忍？” 顾明眉心1皱，面色不善。 邓萱萱忍不住看了他1眼，心说老板竟然还有这菩萨心肠嘞。 “走，过去看看，要是能救半只就救半只，别管孜然兔还是香辣兔，好歹也算是半条生命。” “？？？？？” 顾明被自己的善良感动的不行，眼泪不争气地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作为1名优秀的员工，邓萱萱被这种没逻辑的话打的脑袋懵懵，最后才明白老板是要吃半只兔子。 还半条生命，都半条了，那他妈还是生命吗？ 不过没等顾明把车调过头来，他的手机上就收到了1条来自于周小夭的qq消息。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内容，皱着眉又重新看了1次，发现1字不差，又忍不住点开头像看了1眼，确认是周小夭，最后神情逐渐凝重。 被盗号了吧？ 不，周小夭又不玩游戏，好友都少的可怜，又不会胡乱登录什么网站，被盗号的几率应该很小。 邓萱萱忍不住探头：“老板，怎么不走啊？还有兔子等我们去救呢！” “我想了想，兔兔虽然可爱，但救得了这半只救不了那半只，我只有1个肚子，干脆都别救了，全都留给有元人吧。” 顾明说完话，调转车头，开往财经大学的方向。 我想你了。 无论见面的时候也好，qq聊天的时候也好，周小夭都没说过这4个字。 今天忽然发了这么1条，是出什么事了吗？ 顾明有点担心周小夭的状态，于是整个路上都沉默不语，等来到了公司之后，邓萱萱他们被轰下车，脑子还蒙蒙的，心说兔子不翼而飞了？好歹救半只也行啊！ “最近这几天，书然和寇静多去师大盯1下，那边的团队是第1次负责推广，经验不足，我不太放心，尤其是预热活动和首日配送，你们能在场就在场。” 顾明降下1半车窗来，对着刘书然和寇静嘱咐了1声。 “好的老板。” 两个人对视1眼，齐声应答。 “不过要记住，权利还是下放给来张柏诚和丁小小，由他们来做，你们能不过多插手的就不要插手。” “明白。” 顾明交代完，调头开向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结果车刚停下，周小夭的qq消息又来了。 从师大到财大，开车只需要十几分钟，消息连发并不奇怪，但消息内容的味道极其古怪。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我想你了，来溜我好不好？” “？” “小夭我啊，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 “哥哥，妹妹想让你牵，还想和你接吻。” “？？？？？”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我靠，你他妈是钟文静吧？” 顾明忽然就反应了过来，气的想笑，手指头1用力，差点把按键都按碎了。 消息回过去之后，对面果然静止了几秒，但随后又发来了1个长句子，语气很软但嘴很硬。 “我不是钟文静啊，我是你的周小夭，我都想你1整天了，翻来覆去的想。” 顾明秒速回复：“两杯奶茶，1块蛋糕，两个橘子，总计2十块钱，4舍5入，给我1百吧。” “什么东西？”对面有些发懵。 “老子在外面折腾了半天，就吃了这么点东西，全被你恶心吐了！” “顾明，你什么意思？靠，亏的老娘费劲巴拉地把周小夭的手机抢回来，尊重我1下好吗？” 金融学院女生宿舍，钟文静气急败坏，心说自己这超凡脱俗的演技本该点燃他们凶猛的爱情火焰才对，怎么会被1眼就看穿？ 想念是真的，他们互叫哥哥妹妹也不是第1次，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我演的不像吗？ “文静，顾明说什么了？” 周小夭1脸警惕地看着她，十分不放心她的操作。 “他说他也想妹妹了，马上就要回来找你，总之局势1片大好，你先别着急，我再下点猛药！” 钟文静趴在床上啪啪打字：“哥哥，难道你不想摸妹妹的脚脚吗？” 顾明发了个微笑表情过去：“别演了，我根本就无动于衷，你个下头女，知道有半条生命就这么活生生地在你手下陨落了吗？” “什么生命？” “不重要，你到底什么居心？” 钟文静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只能开始说实话：“虽然我刚刚是假装的，但小夭想你是真的，她乖得不行，你下次出门也带着她呗。” 顾明深吸1口气：“快把手机还给周小夭，我明年选你当财大校花。” “我不当校花，你快来1趟行不行，我都跟周小夭打包票了，说我1出手，如来佛祖也能勾搭来，你不来我交不了差了！” “求我？” “求求你了，给小钟1个面子吧。” “好吧，我马上回去，但肯定有人要倒霉！” 钟文静把手机还给周小夭，扬起自信微笑：“搞定了，他说1会儿就过来找你了，我就说我行的，没有我拿不下的男人。” 周小夭拿过手机看了1眼聊天记录：“文静，他好像是来打我屁股的。” “不可能，他绝对舍不得。”钟文静言之凿凿。 周小夭看她1眼：“那你跟我1起下去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我……我还是不下去了，我腿疼。”钟文静接连摆手，假模假样地揉了揉腿肚子。 “文静，你是个坏人。” 周小夭说完话就开始换衣服，要去楼下提前等他，结果还没出楼门就看到顾明了，于是粉腮1都，睫毛微颤，决定萌混过关。 顾明其实很想假装生气的，并且要严肃地告诉周小夭，这样是会玩出心脏病的，就算是铁骨铮铮的嘤熊也顶不住，下次不许了。 钟文静就是个恐怖分子，手机落她手里比炸弹的威力还大。 但，顾明看到周小夭那张小脸就完全生不了气了，只能邦邦地敲了两下垃圾桶。 “走，溜1圈去。” “？” 周小夭哒哒哒地跟上去：“顾明，你不生气？” “生气，所以罚你陪我溜1会儿。”顾明带着她往学院路的方向走。 “那我下次还敢。”周小夭忽然就大胆了起来。 顾明老脸1黑：“不行，你要知道，我连烤兔子都没吃到，你以后不许把手机交给钟文静，她不是好人，发的都是违规词汇。” 周小夭抿了下小嘴：“有用就行，文静真的把你喊来了。” 顾明1脸不屑地开口：“我来是因为我刚好路过，你还真以为她那爱……友情3十6计有用？听她的还不如相信光！” “……” “顾明，牵。” 顾明就知道周小夭会来这1套，各种借口挣扎，但1声哥哥之后还是牵上了。 每次都这样，显得自己就是在等这句哥哥1样，顾明觉得下次干脆不要挣扎了，直接牵了得了。 自己的心口窝子到底还有多少水泥？ 两个人牵着手往前，边说边走，逐渐来到了学院路上。 因为是平安夜临近的缘故，路边开始有卖苹果的小摊了，饱满通红的苹果摆在桌上，旁边是花花绿绿的包装盒，吸引了不少路过的小情侣。 学院超市就比这些小摊豪横了，直接搞了个圣诞树过来。 虽然日子还没到，彩灯、袜子什么的也都没挂，但氛围感多多少少也是有点的。 顾明对于这种洋节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但还是带着周小夭走了进去，跟正在理货的韦燕玲打了个招呼。 “顾总，按照你的意思，圣诞节的货已经配好了，都在后面那个货架上。” “有用户在线上预定吗？” “大部分都被预定了。” “我去看看。”顾明牵着周小夭的手走了过去。 韦燕玲忍不住盯着周小夭看了又看：“这样的女孩，也只有顾老板这种坑王之王才能骗到手了。”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哦对了，最近有1款情侣杯很热销的，你们要不要看1下。” 韦燕玲1句话触发了关键词，让顾明和周小夭的目光全都跟着转移了过去，就看到两只保温杯被拿了出来，1个蓝白，1个粉白。 圣诞节这两年开始流行起来了，除了送苹果各种，5花8门的礼物也很有市场。 因为别管什么节，只要不是清明，全都能和谈恋爱扯上关系，所以像这样1对1对的日常用品是最受欢迎的。 “顾明。” “嗯？” “买个好朋友杯。” 周小夭用清澈的眼眸看着他。 第157章 杯子中玄机 顾明严肃地看着周小夭，心说你可以骗得了自己，你能骗得了别人吗？你摸摸你的良心再来说这是什么杯。 但周小夭抱着杯子，死活不撒手。 她穿的是那件白色羽绒服，帽子上的绒毛带着澹澹的粉色，将整个人都衬的格外灵动而清纯，在超市橘黄色的灯光下，那高冷的俏脸带着1丝倔强，贝齿轻咬红唇，水色盈盈的眼眸坚定不已。 “我没钱了，最近1直烧钱做推广，吃饭都得蹭。” 顾明唬着脸开始喊穷。 “我有钱，我给你买。” 周小夭壕的不行，说花钱都不带眨眼的。 听话不买这4个字还没说出口，顾明忽然想了1下，万1她叫哥哥我该如何应对？ 我，无法应对。 最后的结果1定是情侣杯买了，1声哥哥又震碎1块水泥，赔了夫人又折兵。 诶，小姑娘的钱真的好赚，尤其是这种陷入友情的小姑娘。 她就是想要更多地收集1些跟你有关系的东西，努力地把你的痕迹地装进自己的生活里，仿佛这样就丢不了忘不掉，根本不在乎值不值。 所以，归根结底来说，她买的哪里是杯子，根本就是那份纯粹而美好的牵绊。 她还是在担心好朋友究竟能不能1辈子，于是就想在生活里留下所有能和你关联的东西。 “韦老板，这两只杯子多少钱？” “谢谢惠顾，99块，给你抹个0，9十吧。” “不用抹了，我不喜欢差1块，给你1百，别找了！” 韦燕玲笑颜如花地拿到1张毛爷爷，心说顾总啊顾总，早知道你最大的软肋就是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我何必要费劲巴拉地去搞个学习之星让你过瘾呢？ 我当时就应该在每个商品上都写上你的名字，就像那些奶茶杯1样，狠狠赚你们家的钱！ 目送两个人离开之后，韦老板从柜台后面出来，摆出1对儿新的情侣杯，又把旧的价签撕掉，写了个售价100贴了上去。 她1开始没注意价格的问题，但经过顾明提醒才知道。 谁愿意买个差1块的爱情呢？这根本就不吉利。 把9十9改成1百块，圆圆满满，这样的价格才更符合情侣的心意。 怪不得人家赚钱呢，细节处简直无敌。 “顾明，我饿了。” “我也饿了，去食堂吃个饭吧。” 顾明和周小夭牵着手，空着的手里拎着各自的杯子，来到2餐吃饭。 兔子没救着，可饭总得吃，顾明要几份小菜，酥炸小黄鱼，白灼虾，凉拌耳丝、荷塘小炒，1人1份米饭。 他是真的有点饿坏了，1坐下来就开始扒饭，直到肚子里有点东西才稍微好受1些。 然后他就瞥到周小夭将手掏进口袋，将1只钱包拿出，默默推了过来。 “怎么了？你想包养我吗？” 周小夭抿了下小嘴儿：“我生活费都花不到，你替我花吧。” 顾明没想到还真是包养：“都在这里了？” “还有5十借给钟文静了，我明天就给你要回来。” 顾明打开钱包看了1眼，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票，还有两张银行卡，1张奶茶卡，这就是周小夭的所有家当减5十。 “你把钱给我，你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吃饭就得和我1起吃，想吃0食也得找我要钱买，逛街也得让我跟着，出去玩也……” “？” 顾明越说越觉得不对劲，而周小夭明显开始兴奋了。 “我不要，你把钱包揣好，不要丢了，其实我不是真的穷，哭穷只是我的爱好。” 听到这句话，周小夭伸出手，又把钱包往顾明那边推了1下，表情严肃认真。 顾明暂时放下钱包不管，夹起个花生豆喂过去，就看到周小夭的严肃1瞬间瓦解，乖乖张开嘴吃掉，小嘴看上去油油润润的。 正在此时，1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忽然被顾明的目光捕捉到了。 对方也发现了这1点，于是也不藏了，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坐到了周小夭的旁边，顺便还从消毒柜里拿出1双快子，夹了个耳丝吃进嘴里。 凉拌的耳丝吃起来油润爽脆，裹着酱汁，入口醇香而鲜嫩。 “小钟同学。” “嗯？” “你是真有勇气啊，骗我也就算了，还大摇大摆吃我的菜？你怎么不再牛逼1点，干脆直接坐我腿上呢？” “那是周小夭的位置，我坐的话她就哭了。”钟文静学周小夭的表情，1脸高冷。 顾明脸都黑了：“你是月老的亲戚吧？” 钟文静深吸1口气，理直气壮地开口：“我1开始也没想来的，但后来1想，我凭本事勾搭来的糖，没道理我不能磕啊，那我不亏了吗？” 顾明压低声音后严肃开口：“你下次别玩这种游戏了，我还以为她被欺负了，回来的路上差点闯了红灯。” “啊？我，我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 钟文静沉思了1下：“那不就说明周小夭在你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吗？她1变得不寻常你的心就乱了，这就是爱啊，说也说不清楚。” 顾明看了1眼周小夭，发现她在目不斜视地拧杯盖，于是稍微放心了些：“吃你的饭吧，我俩的事儿用得着你操心？” “2氧化硫与氧气生成3氧化硫的时候，也需要用5氧化2钒做催化剂啊。” “你知道我不学习，故意找茬是吧？”顾明的冷笑比冬夜还冷。 钟文静手1扬：“你们继续秀你们的，我保持沉默，边吃边磕。” “……”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发现她正盯着杯子底部，看的双眼发愣，纤细卷翘的睫毛呼扇着，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比之前红了不少，仿佛魂儿都没了。 “你在看什么？” 顾明有点好奇，他和钟文静聊了那么久，周小夭好像1直都在看杯子。 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这么好看。 “我，我什么也没看啊。” 周小夭有些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摇头。 “杯子里面肯定有东西是吧？给我看看。” 顾明伸出手跟她要。 “顾明，杯子里什么也没有，专心喂我吃饭。” 周小夭小嘴微张，1脸可爱地求他投喂。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想看，里面肯定有秘密，对不对？” 周小夭沉默了1下，表情清清冷冷地把杯子递过去。 顾明倒也没多想，纯粹就是好奇，结果当他对着杯口看了1眼之后，他的表情逐渐就凝重起来了。 只见不锈钢的杯底有5个凸起的字，写着老婆多喝水。 顾明愣了半天，拧开自己的杯子，上面也有5个凸起的字，写着老公多喝水。 “这他妈到底是谁的奇思妙想？” 他从韦燕玲手里接过杯子的时候还特地转着圈看了1眼，虽然这两只杯子颜色相互呼应，造型如出1辙，但并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话语。 你说他是情侣杯，ok，但你说非要是同款也根本没毛病。 就像他们在百花谷商城买的那件情侣衫1样，根本没有什么我爱你，你爱我和老公，老婆这种赤裸裸的话，穿起来也比较心安理得。 可谁知道杯子里竟然另有玄机。 “看完了还给我……” 周小夭虽然表情高冷，但实际有点慌，怕他看到字就不给了。 “用的时候拿热水多烫几次，最好倒满放1晚上，我闻着有点味，合格证倒是像模像样的，问题应该不大。” 顾明假装没看到，不动声色地把杯子递到了她手里。 “我知道了。” 周小夭把杯子抱在怀里，宝贝的不行。 顾明转头看向钟文静：“听说你借了周小夭5十块钱？” 钟文静闻声抬起头：“月底了，生活费有点不够用，不过你们还是好朋友呢，怎么就开始管钱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生活费如果不够用，可以去周小夭的奶茶店里兼个职，不用拆东墙补西墙的。” “奶茶店的人手不是够用吗？”钟文静有点惊讶。 顾明扒了两口饭后开口：“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也要开奶茶店了，我们肯定要派老员工先去顶1阵子，到时候这个店的人手就不够了，你是周小夭的闺蜜，去前广场兼职1段时间，后期做个店长什么的，有你在我也比较放心。” “自家人当然可以放心了，我明天就去。” “什么自家人？小钟你还真是个宝藏女孩啊，这还没上班呢，我就已经有点想扣你工资了！” “？？？？？” “就这么说定了吧，我通知1下仲娟，你就跟着她学就好了。” 顾明吃完饭，又喂了周小夭好几口，随后拿起自己的杯子，1边看着里面的字1边走出了食堂。 “小夭，你以后千万要把你家的财政大权拿到自己手里，不能交给顾明，女人只有掌握了全家的财产，才能掌握话语权。” 周小夭懵懵懂懂地看着她：“文静，我都忘了问你了，你不是腿疼吗？” 钟文静的哑然了1会儿：“忽然就好了。” “文静你是坏人，我不听你的。” 其实顾明让钟文静去喜茶兼职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这个女人是个恐怖分子，属于不可控范围内极其不可控的存在，但是1旦小钟加入喜茶，那工资扣不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顾明美滋滋地走到宿舍楼，发现李明鹤也正好回来，手里的杯子和自己好像是同款，外面的塑料膜还没撕。 “幼！” “幼什么幼，滚！” 第158章 旖旎 1个滚字喊出来，李明鹤顿时就像是卡壳的枪管，刚刚要说的话瞬间就被憋了回去。 “你那个杯子是薛佳送的？” 顾明看他1眼。 “不是她还能是谁。” 李明鹤的嘴歪到不行。 “呵呵，真不要脸，明明是情侣，还用好朋友杯，想不负责任？渣男。” 顾明脸正气凛然地冷笑1声，大踏步就进了宿舍。 “？” 李明鹤1脸懵逼，心说老顾怎么神神叨叨的，还好朋友杯，这杯子里写着可是老公老婆！ 1进宿舍，暖意扑面而来。 崔文仲和吕强都在，正各自躺在的床上看，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情节，浑身蛄蛹。 自从李明鹤有了对象，而顾明那边的业务越来越忙之后，这两个货就开始互相搭伴了，平时1起上课，1起吃饭，1起躺在宿舍看，活的慵懒而恣意。 尤其是团购的上线，直接让他们在宿舍里作了窝。 暖呼呼的宿舍，暖呼呼的被窝，饭送到楼下，躺下就是，还有比这爽的事情吗？ 老顾有周小夭，老李有薛佳，是挺让人羡慕的。 但此刻的他们却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并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顾，老李，你们哪里来的杯子？” 见两人拎着同款保温杯，吕强忍不住从被窝里探出头，小小的眼睛写满了大大的好奇。 “送的。” 李明鹤讲出简单的两个字，低调的不像自己。 “圣诞节搞活动了吗？还送保温杯，哪里可以领，学院超市还是前广场，我和老崔也去领1个。” 吕强对白嫖这件事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可谁知道李明鹤和顾明都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坐到椅子上，同时打开了电脑。 老李开电脑是为了登qq，继续和薛佳在线温存，而顾明开电脑则是为了和来张柏诚聊1聊师范那边的工作情况。 “李大少，李帅比，李威猛，到底哪里送的，我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吕强看着他们的同款保温杯，心里痒痒的不行。 这样的杯子少说也得56十1只，冬天上课的时候正合用，他早就想买1个了，只是月底到了，囊中羞涩，要能趁着做活动白嫖1个得多美滋滋。 李明鹤微微1笑，风轻云澹地吐出5个字：“女朋友送的。” “……” 听到这句话，吕强和崔文仲立马躺倒，双眼木然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心说这两个货真不是东西，这不是拿着刀子捅自己心窝的吗？ 人类的悲喜，真他妈的各不相同。 看着两人的表情，李明鹤的心里爽呆了，肩头上的两个小人疯狂舞蹈。 他仍旧记得当初刚开学的时候，顾明1句和妹子出去吃饭，滋翻了全宿舍的场景，没想到有1天，他平平无奇李少爷也能和顾明比肩，看到同1片风景！ 最重要的是，顾明的感情1直止步不前，但自己和薛佳却爱的火热！ 也许…… 也许有1天，他连顾明也能滋到！ 就在此时，李明鹤忽然看到顾明从口袋里掏出1只粉白色的钱包，厚厚的，还露出1沓红票的角。 “老顾，你怎么还用个粉色钱包，真娘炮。” “周小夭的。” “？” “我骗她说我没钱了，她就非得养我，把所有钱都给我了，我记得我没要，怎么给揣回来了？” 顾明咂咂嘴，把钱包放在桌上，打算明天还给周小夭。 而听到他的回答，李明鹤的嘴角渐渐僵硬，最后闷不做声地转过头，眼神中的光顷刻间消失。 滋不动滋不动。 顾明的爱情太科幻，他连想都不敢想。 …… 翌日傍晚，平安夜，小雪纷纷散落，暮色渐重。 顾明坐在老板椅上，靠着暖气片，对着晚8点的订单看了1遍，在1堆的数据当中找到了当晚单量最高的那栋宿舍楼。 “c区2栋，让我来看看是哪个系院。” “哦，建工的，那不奇怪了。” “在这个成双成对出去嗨的夜晚，也就建工的那些阳光开朗大男孩们还在坚定不移地支持着团购吧。” 顾明拧开杯盖，喝水之前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杯底的5个字。 老公多喝水。 他发现自己已经在无形中养了坏习惯，喝水之前必须要看，如果不看，他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好1个平安夜，都没有人陪着本老板吗？” 顾明喝完水，在办公室环视了1周，发现公司的人好都出去浪了，整个办公室都空无1人。 “老板我陪你啊！” 话音落下，后面的办公桌忽然抬起1颗脑袋。 顾明转头看过去，发现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杨阳，正打算摧眉折腰事权贵。 “不用了，你也去浪吧，我习惯了孤独。”顾明摆摆手轰他走。 杨阳纹丝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老板，我和那些没良心的不1样，你放心，我不会离你而去的。” “你是不是找不到女朋友？” “……” “呵呵。” 3分钟之后，杨阳被顾明轰出了公司，走的时候骂骂咧咧的，心说不让陪就不让陪，威胁要扣工资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顾明目送他离开，心说老杨是挺有孝心的，可惜用的不是时候。 平安夜，我跟你1个男的过？那像什么样子。 他裹紧衣服，抬头看了1眼天空，发现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了下来，转眼间就扑成了满地的洁白。 按照童话故事的进程来讲，在这种环境里如果出现1位公主，那真的是1点都不让人觉得奇怪。 顾明哈了口白雾，并没有因为冷而回去，而是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周小夭就从雪夜当中漫步而来，她穿了1件白色的羽绒服，下面搭配了淑女风的短裙，加厚的黑丝袜包裹着匀称的小腿，1双小羊皮靴在雪地里1踩1个足印，碎雪沾白了她的长发，灵动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真的跟公主似的……”顾明站起来，眼神有些发怔。 周小夭乖巧走近，把右手塞进他的口袋：“大家都在吗？” “你来的不巧，办公室里1个人都没有，好像都出去嗨了。”顾明伸进口袋里握住她的手，揉捏了两下。 周小夭扬起小脸，用温润的眼眸看着他：“顾明，我想和你1起看电影。” “那就走吧。” 两人来到了隔壁。 原本靠墙放着的那只沙发被挪到了屋子的中间，前面的方桌上摆着从学院里申请过来的电视，虽然没有台，但用转接器连上旁边的电脑，倒是可以当做扩展屏来使用。 另外，沙发前面的小茶几上还摆着1堆的0食，靠背上搭着1条用来保暖的毯子，1切，都准备的十分周到。 “我靠，谁这么懂咱们两个的心思，竟然提前给布置好了？” 顾明故作惊讶，仿佛第1次见。 “他肯定是个好人。” 周小夭的眼神亮亮的，然后抬起两条胳膊，让顾明给她脱掉羽绒服。 很巧，两个人的里面穿的都是那件从百花谷商城里买回来的好朋友装，并没有提前商量，只能说纯靠默契。 “你先去沙发上坐好。” “知道了。” 周小夭坐到沙发上，解开靴子上的鞋带，被加棉丝袜包裹的小脚从靴筒里伸出来，蜷缩在了沙发上。 顾明等她做好准备，反锁了房门，按灭了灯，整个屋子里都只有电视的光芒在亮着，环境瞬间就幽暗了下来。 “顾明，我们看什么电影？” “我事先挑了1些，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顾明也坐到沙发上，挪动鼠标，打开了1个名叫“和最好的朋友在平安夜看的电影”的文件夹。 昨天晚上聊qq的时候，想和他在平安夜看电影，但她不想去电影院，于是顾明就花了3个小时各种收集下载。 里面都是1些不过度宣扬情爱，没有裸露镜头和激情戏份，老少咸宜，不会教坏周小夭的经典好片，1共8部，像什么千与千寻，忠犬8公，当幸福来敲门…… 尤其是这个当幸福来敲门，男主开局离婚，天崩地裂，独自带娃，全场最佳。 周小夭的小屁股往前挪了1下，香香软软地贴着江勤，俏脸凑到屏幕前面，漂亮的眼眸被屏幕的光芒映的无比璀璨。 “你自己看吧，鼠标给你。” 顾明的脸离开屏幕，后背往沙发上1贴，手自然下垂，忽然就在幽暗的环境里摸到了1只丝袜小脚。 周小夭叫了声痒，然后从半跪半坐的姿势换到了侧坐，和上次的雨天1样，把腿搭过去，温热的小脚重新伸到他手里。 我是正人君子。 顾明心里叨念着正人君子，却把手里的小脚揉的不亦乐乎。 “其实都行，随便点开1个就可以了。” 周小夭抿了下小嘴，语气柔柔地开口：“顾明，我都想看怎么办？” 顾明摆摆手：“你想得美，8个电影，看完天都亮了，今晚就挑1个。” “哥哥，看8个。” “你再叫哥哥，我可吃了！” 顾明忽然把手里的小脚抬了起来，恶狠狠地威胁了1声，看样子不像假的。 “……” “哥哥。” 周小夭的眼神里仿佛有水色荡漾。 第159章 擦了口红 在很多人的心里，周小夭都是高冷、安静、遥不可及的形象，就像青春记忆里1抹纯洁的白色，经年之后再去回忆，同样清冷高贵，丝毫不减其圣洁。 但此时她却仰躺在沙发上，翘着1只黑丝小脚，目光莹莹地叫哥哥。 顾明觉得，就算是薛佳那样的老夹子人，使出全身的功力，恐怕也绝对叫不出1声如此动人心魄的哥哥。 因为假萌和真萌的区别真的很大，而普通萌和绝色萌的杀伤力也是天壤之别。 周小夭，无疑是其中的最强王者。 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现在到底有多诱人。 顾明没谈过恋爱，对敌经验不多，能凭借自身硬实力扛到这个份上已经很难得了，就算是3藏法师来了恐怕也得喊1声教练，我想学这个。 但3藏是学不会的，足疗，需要的是天赋。 “周小夭，我再给你最后1次机会，否则我真吃了！” “哥哥。” “周小夭，你，你真的是……越来越叛逆了！！！” 窗外的雪势渐大，窗台已经积了1层落雪，反射着不远处路灯的光芒。 在这个安静而祥和的雪夜，顾明忽然觉得，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也说不定。 因为礼物，真的是放在袜子里的啊。 半晌之后，他弯着腰坐好，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两口，然后重新盖好毯子，默不作声地点开了文件夹里的《千与千寻》，开始目不斜视并1脸正气地看起了电影。 作为动画电影里教科书级别的巨作，《千与千寻》就像是宫崎骏编制出的1个华丽而诡异的梦，它的艺术成分极高，故事叙述极其精彩，无论是天马行空的桥段还是5彩缤纷的绘景，都表现出了1代动画大师的巅峰水准。 现在的很多电影都挡不住岁月的洗礼，几年之后就落5了，但能成为经典的电影却仍旧有着永不落幕的魅力。 看看这神态的刻画，看看这台词的设计，从1个专业的影评人角度来分析…… 好吧，编不下去了，他深吸1口气，转头看向周小夭。 “刚才的事情是好朋友之间的秘密，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把底线放门口了，才会那样的，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再捡起来戴上，咱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顾明严肃认真地说着。 “我知道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周小夭用小手轻轻揉着脚丫子，哼哼唧唧地应了1声。 听到这句话，顾明放下心来，又忍不住想起刚才的画面。 “把嘴张开，把它吃下去。” “不吃这个世界的东西，伱会慢慢消失的。” “……” 随着剧情的推进，周小夭的眼眸逐渐被屏幕映亮，注意力也开始被吸引了进去，小嘴惊讶的微微张开，很是可爱。 从隧道穿过后进入了另1个世界，吃东西变成猪，满船的鬼神，好多腿的锅炉爷爷，每1个画面都冲击着她小小的世界观。 顾明盯着她看了半晌，嘴角上扬，忍不住露出1个自信微笑。 他第1次见周小夭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图书馆里认认真真地阅读《魔眼少女·佩姬苏》这种奇幻冒险类小说，说是中2少女也毫不为过，所以《千与千寻》肯定正对她的胃口，现在看来，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 哄1个漂亮的天仙少女很难吗？ 自己1出手，怕已是人间极限了吧。 不过说实话，如果周小夭不这么依赖他，想哄好这种白富美类型的女孩应该是很难的。 因为只有她心甘情愿地让你哄，你才能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到她心里去，可如果她不愿意，你就算上天给她摘月亮她也会觉得拿着太沉。 顾明换了个姿势，将毛毯往上拽了1下，顺便往她的小嘴里喂了个薯片。 奇怪。 周小夭的嘴唇看起来好像比平时诱人很多，又水润又饱满的。 顾明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拿起茶杯来喝了两口，压压惊。 “顾明，我也想喝水了。” “你的杯子带来了吗？” 周小夭摇摇头，目光仍旧黏在屏幕上不愿意离开。 顾明只好拧开自己的杯盖，伸手递给她，却见周小夭红唇微张，摆明了要他喂。 两个人经常共用1双筷子，相互的口水都不知道吃过多少了，所以共用1个杯子完全没问题。 或许是室内关了灯的缘故，房间里唯1的光源就是电视屏幕，以至于在这种环境之下，张嘴喝水的周小夭显得纯净而诱人。 “有点热，小口喝。” “好。” 顾明喂完水刚要放下，眼神忽然1怔，盯着杯口渐渐开始发愣。 那1圈杯口本来就是不锈钢的银白色，在电视机的映照下很亮，但此时却多了1个淡粉色的唇印，很小巧又很可爱。 周小夭的嘴巴怎么还掉色？ 顾明眼睛渐渐睁大：“我去，周小夭，你是不是擦口红了？” 周小夭慌了1下，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开口：“只擦了1点点。” “你怎么会想到要擦口红的？” “是，是文静给我擦的，我不要她就强迫我。”周小夭1脸高冷。 顾明听完之后头皮都麻了：“我草，小钟真是个恐怖分子，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道，但我以后不跟她玩了。” “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话。” “好。” 周小夭紧张兮兮地把目光移回到电视上，脑子里却忍不住闪现出来之前的画面。 靳玉梅是她们宿舍里第2个拥有帅气大狗熊的，速度仅次于她。 既然是平安夜，靳玉梅当然也要和她家的大狗熊1起出去过节。 所以她1整个下午都在宿舍里描眉画眼，把自己捯饬的精致又优雅。 这1幕，直接给周小夭看的跃跃欲试。 她不会化妆，也不了解化妆，宿舍姐妹们1般也很少化妆，可在亲眼见证了靳玉梅妆前妆后的效果之后，她真的很难不惊讶。 女人，不管呆不呆，都是臭美的动物。 钟文静也是个鬼灵精，肚子里确实有点东西，她1眼就看出周小夭想尝试给顾明看，于是就给她挑了1支提亮唇色的口红，那颜色很贴近周小夭原本的唇色，很淡，很轻，很柔。 但是，真的魅力无限。 顾明1开始还觉得奇怪，心说周小夭的小嘴儿今晚怎么这么诱人，让人疯了似的想去嘬1口。 他还以为是自己坏了，没想到是小钟在背后搞鬼。 幸亏啊，幸亏钟文静被自己拉进了喜茶，这样的恐怖分子要是流落到外面，那对于他的人身安全得是多么大的威胁。 很快，长达两个小时的电影就到了尾声，当最后的鸣谢表都放完后，软件自动跳回了黑色界面，导致没开灯的屋里1片黑漆漆的。 “顾明，看下1个。” 周小夭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再有1个小时你就回不去宿舍了，还怎么睡觉？” 顾明不敢看下1个。 “我想和你在这里看1晚上。” 周小夭蜷缩起双腿，抱在1起，丝毫不觉得困。 “可是……我血槽不太够了啊。” “？” 顾明伸手挪动鼠标，抉择了半晌，最后打开了《当幸福来敲门》。 这部电影也是经典片子，出来的时间不久，盗版资源在电影天堂很火，但是没有人生阅历的人大概很难看通透，尤其是周小夭这样的，应该是理解不了当中的悲苦桥段。 果然，电影看了没多久，周小夭就打哈欠了，小脑袋1直往顾明肩膀上靠。 这部电影在她的世界里，远没有《千与千寻》那种奇幻冒险有吸引力。 “是不是有点无聊。” “我爱看。”周小夭1脸认真。 顾明乐了：“你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回去睡觉吧。” “顾明，再看1会儿。” “那这样吧，我带你出去遛遛，醒醒神？” 周小夭听到遛这个字，顿时点头答应，然后把脚伸到他面前，请他帮忙穿鞋。 两个人出了公司，撑着伞，手牵手漫无目的地往前溜达，在雪地上留下了双排的脚印。 从后操场到枫树林，从枫树林到望月湖，从望月湖到体美楼。 雪后的财经大学银装素裹，美如仙境。 最后，周小夭傻乎乎地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宿舍门口。 “好了，回去洗个脚乖乖睡觉，做个好梦。” “顾明，你是个坏蛋。”周小夭知道自己被骗了。 “谁坏蛋了，咱事先讲明白了，今晚只看1部，我血槽空了，得回去补补，你乖乖听话。” 听他这么说完，周小夭只能摆摆小手，目送他离开，然后哒哒哒地跑回了宿舍，脱掉丝袜，呆呆地看了1下自己的粉嫩的脚趾头。 与此同时，顾明回到了宿舍，发现老李竟然躺在床上，不由得大吃1惊。 这家伙早上可是借了他5百块钱走的，还让吕强明天早上给他留门，现在怎么这么老实地躺在床上？ “呦？” “呦什么呦，滚！” 李明鹤气的不行，转头换了个面，面朝墙壁。 女生真是1群奇怪的物种，对面的女生好不好看明明是她问的，自己说还可以她也生气，这到底是何道理？ 不过还好，顾明这个狗币也回来了，这让他的心里多少都有些安慰。 第160章 无利不起早，贪黑必有因 “师大终于也可以用团购了吗？” “快快上线，我发誓除了上课，我以后不出宿舍1步，鬼天气太冷了！” “我总觉得有人对我的钱包虎视眈眈啊，是错觉吗？” “刚收到生活费，我怎么觉得它们马上就不属于我了？” “……” 圣诞节和元旦挨得很近，之间仅仅相差6天，而在这6天里，师大的团队铆足了劲，为拼团的上线推广做足准备。 张柏诚负责线上预热，什么首惠日全场8折，宿舍团购折上折，百花谷商城元旦促销，统统都是效仿了财大的组合拳，开局就是1顿猛打。 而丁小小则负责线下招聘，短短1周内就找好了兼职配送员，同时还培训好了宿舍阿姨。 就算是踩着财大的石头过河，能在短时间内做成这样，也足以说明他们的努力。 “干得不错，最近几天辛苦你们了。” 顾明听完了汇报后点点头，给与两人充分肯定。 “不辛苦的老板，我们现在的收入都快赶得上步行街那些全职打工的人了，如果不能把事情做好，我们自己都会觉得心虚。” 张柏诚的这句话并不是恭维，反而讲的很认真。 他是个真真正正的贫困生，家乡位于有名的贫困山区，有4个兄弟姐妹，光是学费就很难拿出来，更不要说生活费了。 勤工助学对顾明来说或许只是个工具，但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却意义非凡。 “这才仅仅只是个起步，尽情展望未来吧。” 顾明说完话，看向旁边的大眼睛女孩：“小小，咱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丁小小惊讶地张张嘴：“老板您记性真好，我们确实见过面。” “在哪里？” “师大的校花大赛，我是第4，颁奖那天和老板你见过1次，然后我就加入咱们团队了。” 丁小小今年大2，是师大校花比赛的第4名，属于半路加入团队的员工，而招聘她进来的人则是寇静。 那时候顾明正盯着财大那边的拼团业务，所以两个人并没有碰过面。 不过听到有校花在自己团队里兼职，而且还1步步地干到副主管的位置，顾明还是挺惊讶的。 这才对嘛！ 不是所有好看的人都心甘情愿当花瓶，长得好看还特别努力的人也是存在的。 就比如自己，那也是放着顶级颜值不用，非要靠才华博出1片天的，看看以后谁还敢说我顾明长得这么帅不应该太过努力！ “肚子有点饿，去步行街吃点东西，有推荐吗？” 顾明揉揉肚子，觉得里面空空如也。 丁小小听完后想了想：“我昨天在步行街吃了1份猪脚面，特别好吃，老板您要不要尝尝？” “猪脚？” 顾明眯着眼思考了1下，随即微笑着摇头：“不吃猪脚了，平安夜吃过世界上最好吃的猪脚了。” “不可能吧，师大步行街的猪脚很有名的。”丁小小不相信。 “换1个别的吧。” “那老板想吃什么？” “我听说步行街有个胖男人很残忍，专杀可爱的兔兔，还烤的倍儿香，走，你们随我去救1只！” 顾明打了个响指，带着俩人去了步行街，然后点了1整只香辣味的兔子，其表皮金黄酥脆，但肉质不柴，1口下去，肉厚的地方油水丰盈，滋味十足。 看来邓萱萱的品味确实不错，怪不得那提了1句兔子，也就是自己这种菩萨心肠，本来都放弃了，最后又折返回来成功救下1只。 ………… “接下来的1段时间，你们可能会更加辛苦，但我相信你们肯定能做到，师大这边的市场就拜托你们了。” “我们会竭尽全力的，不过老板，上线的这几天您不来盯着吗？” “快到考试周了，我得好好复习了，我啊，好歹也是个学习之星。” 顾明牛逼轰轰地把剩下的兔子吃完，擦擦嘴后和两人告别。 学习之星什么的是假的，但别挂太多的蛋回去才是真的，要不然以老师的脾气，这年绝对过不安稳。 他来之前就已经和宿舍里的3个货约好了，从明天开始，4个人联手奋战自习室，谁先走谁是狗。 不过回去复习之前，顾明还是顺道去了1趟位于市中心的百花谷商城。 团购的带货现在搞得如火如荼，各种商品在经过全方位的种草营销之后，销量节节攀升，这说明大学生里也不缺有钱的。 有了这个打底，顾明的腰杆子也硬了，所以打算在这个节骨眼露个面，刷刷存在感。 他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坐着电梯到了4楼，来到了阎芳的办公室。 “顾总，请喝茶。” 阎芳端了1杯茶过来：“大学里的生意忙吗？” “还可以，主要是师大那边的推广，比较费心力。”顾明喝了口茶说道。 “说到师大，我已经让张主管安排好了货车了，绝对不会误事，这点你放心。” “我可不是追着阎经理要车的，只是刚好从附近经过，所以来转1圈，对了，上次的鞋垫好用吗？” 阎芳微微1笑：“很好用，最起码脚不会那么疼了。” “那就好。” 聊来聊去，两个人都没聊到线上销量的事情上，哪怕顾明起了个头，阎芳也没继续把话接下去。 他也不好意思说：“阎经理，你看我们本月的线上销售量屌不屌？” 那样显得太刻意了，不自然，不符合他平时的作风。 “阎经理的脸色显得很疲惫啊，是不是没休息好？” 阎芳叹了口气：“从冬至以后，商场里1直在搞活动，我作为营销经理，当然是要打头阵了，所以休息的比较少，等过了元旦就好1些了。” 顾明明白了，阎芳不是不想接线上销售的话题，而是最近1段时间，百花谷商城的线下营销太频繁了。 从换季折扣节、冬至日、圣诞活动、再到元旦促销，全商厦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线下。 所以，阎芳很可能没时间过问线上销量的事情，又或者线上销量在线下销量的面前显得很弱鸡。 这也很正常。 大学生的人数再多，也比不上活动期间的线下购买力。 顾明略感无奈，觉得今天这个逼怕是装不了了，于是起身要走，结果却被桌上的1封深蓝色的邀请函给吸引了。 “北方商会是什么？”顾明忽然开口。 阎芳微微1愣“哦，那个邀请函不是我的，是高总的，北方商会说白了就是个俱乐部，成员都是首都1些比较有名的老板，他们每年元旦都会聚1下，高总也是其中之1。” 顾明伸手拿起邀请函：“正好，我有点事要去找1趟高总，需要帮你带过去么？” “可以啊，我这两天忙的晕头转向的，这邀请函都放桌上两天了，那就麻烦您帮我走1趟了。” “不麻烦，顺手了。” 顾明拿着邀请函出了门，悄咪看了1眼，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就是普通的诚挚邀请，和具体的时间日期。 他辗转来到高万通的办公室，闲聊了半天，才把邀请函拿了出来。 “高总，阎总拜托我转交的，北方商会的邀请函。” 高万通伸手接过来：“麻烦顾总了，你先坐，我给你泡茶。” 顾明不动声色地咳嗽1声：“北方还有个商会啊，我还是第1次听说，都是什么人？” “都是北方的1些老板，开酒店的，洗脚城的，度假村的，购物商场的，还有ktv，酒吧，健身房，游泳馆，5花8门的，反正有很多吧。” “听着就很吊啊，我都闻到钱味儿了。” 高万通泡了茶端过来：“这个商会其实没什么意思，除了每年有个吹牛的机会，基本就是个摆设。” 顾明把茶杯接过来放到桌上：“参加聚会有门槛么？” “对资产确实是有1定的要求的。” “高总，你看我凭颜值，能不能无视门槛，进去溜达1圈？” 高万通恍然大悟：“原来顾总是对这个聚会有兴趣？” “确实有那么亿点点兴趣。”顾明也不藏着掖着。 “这恐怕不行，因为会员的位置都是订好的，而且那些人都比较排外，不过顾总也不用着急，您早晚也会收到邀请的。” 高万通的话说的很隐晦，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以顾明现在的名头，他还远远没资格。 “您女儿呢，最近还那么叛逆？” 顾明忽然转变了话题。 “提起她我就生气，整天又是迟到又是早退，把我愁的头发都白了。” 高万通提起女儿之后脸都垮了。 “其实她不爱学习，很可能是因为没有被良好的学习氛围熏陶过。” “怎么说？” 顾明放下茶杯，风轻云淡的开口：“如果你找个大名鼎鼎的学习之星，带她去985的高校转1转，感受1下浓郁的学习氛围，说不定她自己就开始向往大学了，还能不好好学习？” 高万通抬头看他1眼：“我觉得顾总肯定是那种喜欢乐于助人的学习之星吧。” “你不要污蔑我啊，我从来都不乐于助人，而且是无利不起早，贪黑必有因！” “……” “好吧顾总，聚会的事我可以帮你打听1下” “成交。” 第161章 改造小太妹 顾明觉得熏陶这个词其实是个玄学词汇，他还从来没见过被熏陶到改邪归正的人，被熏陶到忽然会叫哥哥的高冷小可爱倒是有1个。 而且还学的又快又好，现在基本收发自如。 这就是所谓学好1辈子，学坏1出熘。 带坏1个人很快，但想往好的方向去熏陶1个人，没有大把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高万通未必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为了叛逆的女儿，他肯定各种办法都尝试了，现在多1个不多，少1个不少。 作为1个生意人，高总精明且狡诈，不好对付，但如果把他摆到1个老父亲的位置，那肯定就是漏洞百出，心软的不行。 攻其不备，戳其软肋，达成目的，功成身退。 顾明能把创业做到这种地步，主要用的还是1个妙手攻心计。 “顾总你先喝茶，我去叫玉敏过来，她正在隔壁玩电脑。” “好的高总。” 半晌之后，顾明已经把茶喝到第2杯了，才见到1脸烦躁的高玉敏。 她最近把头发染成了金色，剪了个盖住1只眼睛的斜刘海，露出来的那只眼睛还抹了厚厚的眼影，耳朵上更是1边3个耳钉，最高的那个甚至打在了软骨上。 顾明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心说这特么和钟文静的头像1模1样啊。 非主流盛行的年代，时尚真的处处都是同款。 不愧是奥特之母，真尼玛叛逆啊。 “快叫哥哥。”高万通1脸严父表情。 顾明莫名矮了1辈，立马不答应了：“高总，我可不想叫你叔叔，还是让玉敏叫我叔叔吧。” “额，也对，叫叔叔。” 高玉敏冷笑1声，长发1扬：“要不我还是叫爷爷吧。” 顾明对此倒是没意见，心说这可真是父慈女孝啊。 高万通的老脸顿时黑的像锅底似的：“你看这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1点人事儿也不懂，只要能给我对着干的事儿，她是1件也落不下。” “慢慢来嘛，不着急。” 高玉敏斜眼看着他们：“你们找我做什么，我游戏还没打完呢！” 高万通指了指顾明：“你跟着你叔叔，去财经大学逛1逛，散散心。” “我不去，我好不容易才让学校放我假了，还得去学校，杀了我吧！” “你那是放假吗？你那叫停课。”高万通气的嘴都歪了。 高玉敏1脸傲娇：“停课，放假，有什么区别？” 顾明直接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大学和高中是不同的，你去看1看，就当是玩了，回去还能和小姐妹吹吹牛逼，说1个高冷男神带我去大学转了1圈。” “？” 高玉敏心说鬼的高冷男神，但还是有点心动的开口：“那我就给你1个面子，要是不好玩我立马回来！” 高万通松了口气：“顾总，麻烦了。” “不麻烦，都是为了互惠互赢。” 顾明摆摆手，带着高玉敏去了财经大学。 他们先到公司转1圈，处理1些订单问题。 杨阳和刘书然他们正打牌，贴的满脸纸条，像门帘子1样。 邓萱萱、寇静她们1群女生正涂抹指甲油，嘴里还聊着论坛里爆料的各种8卦。 高玉敏看的两眼发直：“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学？”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学。”顾明嘴巴1歪。 随后，顾明带着高玉敏去了学校的教学楼，参观了1下内部格局，并到教室门口转了转。 看着那些手牵手1起上下课的小情侣，在课堂上光明正大玩手机的大学生，高玉敏继续两眼发直。 “这……就是大学？？” “这，就是大学。” 接着，顾明带她去了1趟喜茶、水吧、操场、枫树林。 小情侣无处不在，秀恩爱的花招拼出，正在搞联谊的也多的是，打牌、搓麻将、搭积木，所有活动都看得高玉敏的两眼发直。 “大学是这样子的？” 顾明默默点头，1脸高冷。 顾明思考了1下，觉得目前只剩下宿舍环境没参观了，但就男生宿舍那个臭脚丫子味，实在没什么参观的必要。 于是，他带着高玉敏来到了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楼，然后给吕慧敏打了个电话，说是老家的妹妹来玩了，让她把高玉敏带上去参观1下。 之所以不选择周小夭的宿舍是有原因的，她们宿舍里的正常人比较多，没什么意思，但吕慧敏她们宿舍就不1样了，里面的女孩们各有特色，吸引力十足。 半晌之后，高玉敏脑袋懵懵地从宿舍楼走了出来，看向顾明的目光都多了1丝敬畏。 “聊什么了？” “她们说你是财经大学的第1高冷男神。”高玉敏咽了下口水。 顾明坦然1笑，脸上浮现出谦虚：“她们说的对。” “她们还说很多校花都喜欢你，但是你理都不理她们，高冷的不行，同时又魅力十足。” “众所周知的话就不要说了，说点我不知道的，好玩的。” 高玉敏思考了1下：“他们说元旦假期要1起去泡温泉什么的，还说有个男的今天表白被拒绝了，还比了……谁的胸大，这个你知道吗？” 顾明：“……” “需要我告诉你比出来的结果吗？” “不用，我的眼睛就是尺。” 顾明转移话题：“现在大学生活的方方面面你都看到了，有什么感悟？” 高玉敏抿着嘴想了想：“大学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跟高中完全不1样。” “玉敏，你高中玩的那些，逃课上网吧，获取快感的方式是在别人眼里变得特例独行，那不是真正的快乐，跟我们大学玩的这些相比根本就不是1个层次，你也看到了，大学的快乐是多种多样的，但如果你考不上大学，这些生活你都感受不到了，你长大了会很遗憾，因为大学几乎是青春期最美好的。” “真的？” “你平时喜欢玩什么？”顾明反问1句。 高玉敏环抱双臂想了想：“我喜欢和我姐妹1起去网吧玩劲舞团。” “那你上了大学，可以每天和你的姐妹们在宿舍玩劲舞团，你爹根本管不着你，只能眼巴巴打电话问你，姑娘你今天做什么了，钱还够不够花。” 高玉敏深吸1口气：“顾明哥哥，我要上大学。” 顾明竖起大拇指，心说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跟你爹交代了。 学好1辈子，学坏1出熘。 想让高玉敏对大学产生向往，你就不能让她看那些学习的，考研的，那他妈多苦啊，她到时候1看，心说我高中都烦的不行了，上了大学还得这样，那我他妈还不如现在就辍学！ 但你如果把大学生动有趣的1面展现出来，她说不定自己就会幻想这种生活。 因为对于现在的高玉敏来说，学习这件事是她爹逼着她学的，自己根本就不情不愿，但如果转化成我学习是为了去大学浪，这件事大概率是不同的。 当然了，高玉敏也许是3分钟热度，过了今天，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可高总这个人情毕竟是欠下了。 现在的效果不错了，但在顾明看来，似乎还是不太炸裂。 “玉敏，把头发染回来吧，把你这斜刘海剪了，干干净净的多好看。” “不行！”高玉敏睁大了眼睛，“那样最土了，我们学校的女孩都是这样的！” “土？” “当然了，黑头发多土啊！” “看来我有必要强行校正1下你的审美了。” 顾明深吸1口气，摸出电话打给周小夭，让她扎个马尾过来。 半晌之后，扎着马尾的周小夭从女生宿舍楼出现，内搭1件淡粉色圆领毛衣，外面套了短款的白色羽绒服，眼眸闪烁着，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高玉敏都看傻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正对上那高冷的眼神，不由得心头1颤，迅速低头。 “看吧，美丑和发型没关系。” 顾明指着周小夭说了1句：“我给你找个店，咱把头发改回来吧，和这个姐姐1样，好不好？” 高玉敏失神神半晌，眼睛里忽然爆发出1抹光彩：“好！” 周小夭看了1眼高玉敏，琼鼻微皱：“顾明，她是谁啊。” 顾明咳嗽1声：“1个合作伙伴家的妹妹。” “牵手，溜我。” “先上车吧，我带你去给高玉敏剪头发，然后1起吃饭。” 半晌之后，3个人到外面找了个规模比较大的理发店，高玉敏激动的不行，1定要剪1个周小夭的同款，而且要1模1样的，不管花多少钱都行。 她觉得面前的姐姐太好看了，无论外貌还是气质，全都酷飒的要疯。 她染头发扎耳钉是为了什么？ 为的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的酷飒！ 可现在看来，自己捣鼓了那么多，却完全没有触碰不到小夭姐姐的那个境界。 触碰不到没事，先从模彷开始！ 于是，理发师对照着周小夭，给高玉敏剪了1个1模1样的发型出来。 高玉敏本身的底子很好，就是太刻意张扬了，反而把自己弄的土土的，现在参照周小夭的样子1改，多多少少有了点女神味。 高鼻梁，大眼睛，黑发高扎马尾，简直清纯又唯美。 等剪完头发之后，高玉敏拆掉了耳环耳钉，对着镜子偷偷学了1下周小夭的眼神。 我草！ 我这么女神的吗？ 高玉敏仿佛发现了新大61样，被自己的全新形象弄的心脏乱跳。 “顾明哥哥，我好看吗？” 顾明淡然1笑：“等你回了学校之后，所有女生都会咬牙切齿，所有男生都会语无伦次，如果你学习再好点，我的天，你会是很多人心中的白月光。” 高玉敏睁大了眼睛：“白月光是什么意思？” “就像你小夭姐姐那样，即使从高中毕业多年，大家说起学校里最神圣的女孩是谁，想起来的大概也是她，我记得当年在学校里，很多男生都特地去他们班后门偷看她，这就是白月光。” 顾明说完话看向周小夭：“你脸怎么这么红？” 周小夭用清澈的目光地看着他：“顾明哥哥，我好看吗？” “这个不要学！” “噢。” 第162章 改造成功 “托尼，麻烦1下，我也想要1个那样的发型！” “？？？？？” “就是和那个女孩1样的发型，可以扎马尾，也可以散下来披肩，可以吗？” “啊这……” “我我我，还有我，我不烫了，你也给我也剪个同款吧！” “那个，我女朋友洗头去了，你等她出来，你也给她弄个1样的！” 理发店里的客人在看到女神气十足的周小夭，以及按照她为模版，从非主流摇身变成了清纯少女的高玉敏之后，全都忍不住蠢蠢欲动，两眼放光。 还有个皮肤挺黑的男生，趁女友去洗头的间隙，擅自把女朋友的发型给决定了。 这，就是卖家秀的力量。 现在压力给到了托尼，可托尼老师头都麻了。 人家简单1个高马尾就好看是因为底子好，不是我技术高。 我的剪子只能修头发，我他妈修不了脸的啊！ “你们……确定要同款？” “确定啊，你看她们弄的多好看啊，快剪吧！” 看着托尼纠结的表情，顾明在1边乐的不行，然后捏捏周小夭的小手，把她给捏的哼哼唧唧的。 这个年代的网络并没有后几年那么发达，流行的造型和穿搭都是靠着小圈子来传播的，按照别人的发型来做发型是很常见的事情。 托尼拿起剪刀，凝神静气，开始批量进行周小夭同款复刻。 另1边，模版周小夭和复刻少女已经被顾明带出了理发店，在对面的露天烧烤摊坐了下来，随便点了些烤串，打算填填肚子。 “顾明哥哥，再给我讲讲小夭姐姐的事吧，我想学！” “她……” 顾明嘴里刚蹦出1个字，随即转头看向周小夭：“你不许偷听。” 周小夭抿了下红润的小嘴儿：“我不偷听。” 顾明放下心，看向高玉敏：“高冷女神，清冷月光，人间理想，学神少女，说的都是你小夭姐姐，那时候，她算是乌河高中所有男生的梦。” 高玉敏满脸都是哇塞的表情：“那，那她是你们高中最好看的女孩吧？” “不只是高中，是不管在哪里，她都是最好看的女孩，反正我从没见过比她漂亮的，而且她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1，还不和别人说话，回答问题也是惜字如金，神秘的不行，这，就叫女神，玉敏你要好好学习，内外兼修。” 顾明压低声音说完这句话，有点不放心地看过去。 还好，周小夭正端着杯子小口喝水，像只可爱的傻猫，坐姿端端正正，表情乖乖巧巧，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你有没有偷听？”顾明问她。 周小夭认真地摆摆手，柔声细语地说：“没有偷听，但是顾明，我不是每次都是年级第1。” “？？？？？” 正在气氛凝固的时候，烧烤店老板把烤串端了过来，顾明果断地结束了话题，开始1丝不苟地撸串，假装什么都没说过。 等吃完之后，几人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对面的理发店里传来1声惨叫，1个脸盘很大的女孩扭着1个皮肤很黑的男孩走了出来，气的不行。 她扎着和周小夭同款的马尾，嘴里骂骂咧咧的，句句问候着全家平安。 “买家秀可真牛逼。” 顾明暗叹1声，随后把周小夭送回学校，又带着改造完成的高玉敏去百花谷商城找高万通。 其实高万通对女儿的这次大学之旅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他请教过很多有经验的老师，他们对高玉敏的刁蛮任性也都是束手无策。 虽然顾明是个学习之星，但对上自己的女儿，恐怕也只能干挠头了。 “高总！” 顾明推门进去，朝老板椅上的高万通打了个招呼。 “嗯？顾总，天还没黑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玉敏呢。” 高万通有些惊诧，连忙倒了杯茶过去。 “玉敏去厕所了，1会儿就过来。” 顾明坐到了椅子上，接过高万通递过来的茶，说了声谢谢。 “玉敏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顾明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开口：“高总，叛逆期是1种正常的心理阶段，这个阶段的青少年都有强烈的自我意识，1般没办法被别人强行左右。” “我就知道……” 高万通忍不住唉了1声。 “所以，你见到玉敏的时候也不要太失望，我多多少少都做了点力所能及的，虽然不多，希望你别怪我。” “不会不会，顾总费心了，其实我也猜到了，这丫头她……” 高万通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忽然就被推开了，染回黑发的高玉敏扎着马尾，卸掉了耳钉耳环，清秀又好看地走了进来。 与先前的杀马特形象相比，此时的高玉敏真的像是换了个人，就像个乖乖女。 “爸，我要考大学。” “？？？？？” 高玉敏眉头1皱：“我要考大学！” 高万通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向顾明：“顾总，你……你打她了吧？” “没有啊，我只是带她去体会了1下大学的氛围，看了看大家是怎么学习的，怎么努力的，顺便带她去弄了个头发。” “只是这样？体会了1下午就给我闺女体会成这样了？” 高万通的嘴角都跟着抽搐了，对着女儿左看右看，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改变还不大？ 想不想学习，想不想考大学，这两件事先不说，就说这头发的颜色和发型，你是给我闺女换了个头吧。 要知道，高万通之前也因为发型的问题骂过高玉敏，但高玉敏说了，干什么都行，可谁想动我头发就是要我的命。 高玉敏被他看的不耐烦：“爸，我说了我要考大学，你怎么没反应啊！” “考，你想考什么都行，烤红薯我都愿意！”高万通直接笑的合不拢嘴。 “好了，你别烦我了，我要去学习了！” “我草，学习两个字竟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去，赶紧去，我让秘书给你准备你喜欢的0食！” 高玉敏正处于青春叛逆期，对人生充满茫然，也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说白了，她压根儿没想过成为什么样的人。 但从财大回来之后，她想明白了，她要成为小夭姐姐那样的人。 学神少女，清冷月光，人间理想！ “顾明哥哥，我去学习了！” 小姑娘1甩马尾，要去学习4个字仍旧在高万通的耳边如同炸雷，隆隆作响，许久都无法平静。 见到这1幕，顾明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 他很喜欢高万通现在这1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吊吗？我1出手，不过是个人间极限罢了。 “高总，我答应你的事情做了，聚会的事你得记得帮我问啊。” “放心吧顾总，我明天1定给你个答复，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去参加这个聚会？” “我想闻闻钱味儿。” 高万通知道他不想多说，于是笑了笑也没接着问。 其实顾明的想法很简单，现在团购平台虽然做起来了，但是利润还是不够，他要拓宽业务范围，向更多的领域去辐射。 冬至那天，他以喜茶奶茶店为主体，搞了1次奶茶卡营销，获得了广泛欢迎。 那么既然我可以卖奶茶卡，让买到奶茶卡的人自行到店消费，我也同样可以和各种各样的商家合作，卖各种各样的到店优惠券。 但问题是，顾明现在名声不显，想去找首都的大商户合作很难。 人家屌你是谁啊？ 1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哪怕你是学习之星又能怎么样？ 要不是百花谷商城看上了大学生的消费市场，从而购买了抖音视频的广告服务，顾明现在可能都没机会认识高万通。 但北方商会的元旦聚会显然是个机会，先去混个脸熟，说不定就有人想要尝试1下线上销售。 有些枣树，你不打的话就没机会知道他有没有枣，那你想尽办法也得打两杆子。 ktv，酒吧，酒店，钱都是要花出去的，那为什么不能在我口袋里过1遍。 “高总。” 就在此时，高总的秘书慌慌张张地进来：“玉敏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请教我1个数学题。” 高万通听得眉开眼笑：“不愧是我闺女，你快教她啊！” “我……我早就把数学还给老师了啊。” “没事没事，咱们这里还有个学习之星，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他！” 高万通豪情万千，完全不顾顾明的心虚，带着他就去了隔壁房间，要给闺女指导数学题。 当拿到卷子的时候，顾明扬起嘴角：“学习之星从不轻易出手，玉敏，你再好好想想，我相信你。” “谢谢顾明哥哥，那我再努力想1下。” 顾明转头看向高万通，义正言辞地开口：“要培养孩子的自主学习意识，不能遇到困难就想问别人，要不考试的时候怎么办？去问谁？” 高万通竖起大拇指：“专业！” “行了高总，我先不打扰了，您有消息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顾明转身离开，收敛笑容，内心慌得1批。 妈的，连高中数学都不会了，这他妈还得了吗草！ 不行不行，必须复习。 顾明1路开回了财经大学，叫上李明鹤，崔文仲和吕强去了教学楼，发誓要把错过的知识全都补回来！ 第163章 好人有好报 复习这件事，其实有个桌椅板凳就可以做，如果不考虑效率问题的话，宿舍肯定就是最好的复习场地。 但是，对于1些自控能力比较差的学生来说，聚众学习的氛围感还是很重要的。 当1群大学生挤在冬日温暖的教室里学习，当翻书的声音在耳边飒飒作响，当每个人的眼睛都写满了专注与求知的欲望。 没有窃窃私语，没有胡思乱想，没有神游天外，就算学渣也能多记两个单词。 “待会儿谁先走谁是狗，听到没有？” “没问题，学习使我快乐。” “我也ok，因为我已经和薛佳说了，别用爱情束缚我那颗热爱学习的心。” “你们都可以那我更没问题，我连对象都没有，不学习我做什么？” 302的f4豪情在天，1步步地踏上了教学楼的台阶，根据楼层指引来到了a教5层。 大学里的自习室很多，临近考试的时候通常都会爆满，排队都排不上，不过现在距离考试周还有1个月，倒没出现那种占不到座的现象。 4个人左逛右逛，最后进了1间公共自习室。 财大有很多人都是自习室的常客，待在这里的时间比在宿舍都久，像是作窝了1样。 椅子上搭着衣服，旁边摆着放随身物品的箱子，桌面上放着水杯、饭盒、充电器、手机、电脑、小台灯。 跟这些人1比，顾明他们算是轻装上阵中的轻装上阵了。 顾明把课本庄重地放在桌上，从第1页开始看。 崭新。 1开书，新书的那种油墨香气都能清晰可闻。 顾明偷偷找隔壁1个不认识的女孩借了支笔，郑重其事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旁边的3个货也各自翻开了自己的薄弱学科，4个人神情专注，缄口不言。 3分钟之后，崔文仲首先开始走神，把知识都学到对面那个女孩娇俏的侧脸上去了。 吕强也有点犯困，书的扉页已经看烂了，不知道记住了几个教材编写名录上的名字。 李明鹤已经把手机放在了课本上，手指在触摸屏上1顿划拉，跟小鸡啄米似的。 “各位，麻烦专注1些，自己不学也不要打扰旁边的同学。” 顾明眯着眼睛开口，专注的眼神甚至都没离开课本。 “我连话都没说！” 崔文仲把目光从对面学姐的脸上收回，开口小呼冤枉。 “你没打扰我，那我为什么学不进去？” “顾哥，这就说明你的脑子已经不适合学习了，我也是，1个字都看不进去。” 顾明把课本往前1推，后背靠在椅子上：“看不进去也要看，我这本高数都印错了，不还是坚持看了3页，这就叫决心。” 吕强忍不住凑了过来：“不可能吧，教材怎么可能印错，我看看？” “你看看，这些符号我都不认识。” “？？？？？” 顾明看1眼吕强和崔文仲，压着嗓子幽幽开口：“你们都在宿舍里窝废了，老李也谈恋爱谈废了，我也是创业创废了，许多年之后老吕和老崔可能拿不到毕业证，沦落到工地搬砖，老李成为了耙耳朵，因为家暴上了新闻，我也1不小心成为了首富，跻身于福布斯，想想这个结局，它难道不可怕吗？” 吕强：“……” 崔文仲：“……” 李明鹤忍不住抬起头：“其实距离考试还有1个月，我们没必要这么早就开始复习吧？” 崔文仲凶猛点头：“同意，就算现在记住了，等到考试的时候可能也忘光了。” 吕强听完后随声附和：“对，这些强迫性的记忆都是短时记忆，记得快忘得也快。” 顾明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忍不住啐了1口：“我这种3好学生怎么会和你们混到1个宿舍里去？” 3人同时翻了白眼：“老顾，咱们宿舍逃课的传统1开始就是你带起来的。” “不要给自己不爱学习找借口了，继续吧，我今天要把这本书刻脑子里。” “顾哥，你那是高数，背下来也记不住的，这玩意儿是逻辑的，哪有靠死记硬背的？” 顾明对这种风凉话嗤之以鼻：“那我怎么办？我他妈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挂科？” 李明鹤想了想：“你可以找周小夭教你，她好像从没逃过课，上课也比别人都认真。” “这是最愚蠢的办法。” “为什么？” “有她在，我哪还有学习的心思？” 顾明反问了1句，眼前浮现出那张俏脸。 只要他说，周小夭肯定愿意来教他，但是顾明肯定会走神到她身上。 对，虽然是最好的朋友，这样做是不应该的，是下作的，是充满了低级趣味的，但她怎么说也是个白富美，学习哪有白富美的吸引力大。 “要不，今天先到这儿，咱们网吧走起？” 崔文仲忍不住给出1个提议。 “不去。” 吕强这次倒是否定的干脆：“不能好好学习我心里已经很愧疚了，要是再去网吧玩1天，我的愧疚感就更深了，晚上睡觉之前肯定会后悔的。” “在这里纯浪费时间也没意思啊，最后啥也没记住，游戏的快乐也没得到。”崔文仲1句话给吕强干沉默了。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我不听他的似乎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老顾，你去不去网吧？”崔文仲又开始策反顾明。 顾明摆摆手后轻抬眼眸：“我刚才都已经快要学进去了，你他妈闭嘴。” “那老李，你要不要去网吧，当狗就当狗，快乐最重要啊。” “这……” 其实李明鹤是倾向于去网吧的，因为他就算坐在这里也是和薛佳聊天，打字的速度还贼慢，倒不如去网吧噼里啪啦的打字，欢畅淋漓岂不美哉。 就在此时，自习室里忽然又进来了5个身影。 喻双双、谢小英，吕慧敏、贺红，还有背包的耿雷，5个人1进来就看到了顾明他们，于是2话不说就凑了过来。 “老崔，走，我陪你去网吧。”李明鹤已经把书摞在1起了。 “谁去网吧，你别打扰我学习了。” “？？？？？” 崔文仲收起微笑，1脸高冷地看了贺红1眼，随即抱起课本开始认真地研究起来。 金融3班的金花外加耿雷坐了下来，跟他们4个打了招呼，看那厚厚的书本，应该也是来学习的。 她们带来的课本就比顾明的强太多了，虽然也不似高中那样破烂，但最起码都是折痕，1看就用功念书了。 “顾明，上次借教室的包饺子的事情，谢谢了。” 吕慧敏翻开课本没看，反而先和顾明搭了话。 “不用客气，你们也帮我带玉敏玩了，算是两清，卖水果的老太太怎么样，吃饺子了吧。” 吕慧敏看向喻双双，喻双双随即开口：“吃了，老太太说我们包的水饺很好吃，还非得让我们拿些水果回去，不过我们拒绝了。” 顾明点点头：“以后骑车千万要注意，不要那么毛毛躁躁，越是赶时间越不能急。” “我，我知道了……” 喻双双轻轻点头，又忽然想起1件事：“冬至那天的饺子好吃吗？那是我亲手包的。” “？？？？？” 顾明眉心1皱，心说我又没吃过你们包的饺子，我上哪儿知道好不好吃。 结果下1秒，他就看到耿雷在旁边变了脸色，整个人的呼吸都变粗了，还1脸紧张地盯着顾明，眼神里闪过1丝哀求。 顾明是个人精，结合喻双双的话和耿雷的表现，大致地捕捉到了点什么。 冬至那天，她们不只给老张、老戴和章校长送了饺子，可能还有我的1份。 但她们进不去男生宿舍，送饺子来的只能是耿雷，可饺子没了，比打狗的包子失踪的都离奇，这就很有意思了。 “饺子挺不错的，馅料的味道好的很，我还想跟你们打听配方的，结果后来忘了。” 顾明说着话看了1眼耿雷，发现他蓦然松了口气，但脸色还是1片苍白。 “配方是谢小英问她妈要的。”吕慧敏适时地补了1句。 顾明看向谢小英：“那个配方能不能给我1份。” “当然可以！”谢小英掏出手机直接把亲妈发来的短信转发了过去。 “谢了。” 顾明看了1眼短信，心说我终于有办法拿捏章校长的胃了！ 他拿起高数课本，继续认真复习，完全没理会耿雷感激的眼神。 半晌之后，晚饭时间到了，安静的自习室终于传来了1丝嘈杂的声音，那些常年窝在自习室的人都是带饭过来的，现在已经准备要吃饭了。 顾明伸了个懒腰，拍拍已经睡着的吕强、崔文仲和李明鹤，喊着他们去吃饭。 “顾明，我请你吃晚饭吧！”耿雷忽然站了起来。 顾明看他1眼：“你说的该不会是食堂吧？” “南山饭庄。” “你想请的该不会只有我吧？” 耿雷懂了：“那……那你们宿舍都来吧。” 李明鹤还懵的不行呢，擦擦嘴角的哈喇子看向顾明：“什么情况？怎么1睁眼就有人请吃饭？” 顾明扬起嘴角：“好人有好报。” 第164章 课本落饭店了 收拾课本，从自习室离开，302的众人全都1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1睡醒就有饭吃，这事儿简直太妙了，连浪费半天时间没学进去东西的愧疚感都荡然无存了。 尤其是吕强，正睡得香呢，忽然来顿饭砸脸上了，还是别人请的，就跟做梦1样，这谁能不兴奋。 脑子1片空空就空空吧，先把胃搞满了再说。 不吃饭哪有力气去学习？ 要说顾哥也真他妈神了，连耿雷都想请他吃饭，还1副求着他吃的样子，简直离谱。 “学习可真够累人的，吃完饭赶紧回去睡觉吧。” 耿雷脸不红气不喘地收拾好课本，刚出了自习室没多远，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他习惯性地随手把课本往后1递，就好像下意识把文件递给寇静1样，然后伸手摸出电话接了1下，听筒里立马传来了赵菁的声音。 “老板，你现在在哪儿呢？” “嗯？你怎么知道我从下午就1直在自习室里努力学习，到现在才结束的。” 赵菁愣了1下，随即把声音压低了1些：“这么离谱的谎话您也敢说，难道老板娘就在你旁边吗？” 顾明对她这个反应很是不满：“难道我就不配去自习室学习了？有事儿赶紧说，别打扰我宝贵的学习时间。” “是这样的，我们先前订做的那批礼品到货了。”赵菁的声音正儿8经了起来。 “什么礼品？” “就是台历挂历，雨伞杯垫什么的，您不记得啊？” 顾明哦了1声，蓦然就想起来了这档子事儿：“我的大脑刚才被知识占据了，1时间没切换过来，东西伱检查过了没有？质量怎么样？” 赵菁嗯了1声：“已经检查过了，部分有瑕疵的产品都挑出来了，我办事您放心。” “行，挑两套出来，先帮我给理工大学和师范大学的两位主任快递过去。” “好的老板。” 顾明在圣诞节的时候订了1批年终礼品，包括台历、挂历、杯垫、雨伞、打火机，都是1些随手就可以用得着的东西，上面印着喜茶、抖音和团购的logo，还有他们的宣传图。 做这个东西也不为了别的，主要就是到处刷刷存在感。 比如理工大学和师范大学的两位主任，这些都是后期推广的时候用得着的领路人。 上1次的参观学习，顾明凭借聪明的头脑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时间1长，怕是说忘也就忘个干净了。 送个台历挂历过去，让他们平日里没事就多扫几眼，推广的时候亲近感就差不多刷够了。 台历挂历用不着，杯垫雨伞总能用着，就算杯垫雨伞用不着，打火机也能用着。 他记得两位主任都是老烟民，虽然带队学习的时候没抽，但被熏黄的食指是骗不了人的。 顾明吩咐完刚要挂电话，然后又想起1件事。 “对了寇静，还有个事儿，你帮我给广告公司那边再下个订单，做两个等身高的立牌，我待会儿把具体内容通过短信发给你。” “好的。” “最好今晚出图，让他们加急制作，两天后我1定要拿到。”顾明忍不住补充了1句。 赵菁有些惊讶：“这么着急，我怕他们做不出来啊。” “不行就加钱，我就不信还有加钱做不到的事情，总之这件事很重要，1定要保证时间，做好的广告牌不用发到学校，直接发到龙凯国际酒店，你提前给他们前台沟通好。” “好的，我现在就给厂长打电话。” 顾明挂了电话，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似乎是在安静地等待着他的电话结束。 302的人表现很正常，他们平时在宿舍就经常听到顾明在电话里让人做这个做那个的，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但金融学院的金花们没经历过，看向顾明的眼神多少有点心驰神往，但又生怕打扰了他的“大生意”，所以1个个都安静的连呼吸都放缓了。 这主任那主任，这加钱那加钱，完全是1副顾总的派头，没走出象牙塔的小姑娘，谁见了这些不觉得头晕。 “走吧，都别愣着了，赶紧去吃饭。” 顾明把手机揣进口袋，冲后挥了挥手，大踏步往前，见状，金融学院的金花们立马跟了上去。 此时的耿雷跟在最后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喜欢喻双双，所以经常会和这1宿舍的女孩们混在1起，但每次出门，都是女孩们说走他才会跟着走，从来没发号过施令。 他1直觉得这样的行为很绅士，但此时却忍不住有些羡慕顾明那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霸道。 “双双，先把你的书放包里吧，我1起给你拿着。” 耿雷暂时摒除了杂念，提着书包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喻双双。 “我的书已经放进去了，这不是我的，是顾明的。” 喻双双抱着1本高等数学，脚步不停并小声地说了1句。 “他的书怎么会在你的手的？” 耿雷脑子有点蒙。 “他刚才打电话，随手把书往后1递，我当时就在他后面，所以就接过来了。” 喻双双把刚才的场景复述了1遍。 “那他不是打完电话了吗？你还给他就是了。” “到饭店再给他吧，又不是很沉。” “……” 南山饭庄就位于校门对过的步行街，比食为天高档，菜价也比食为天贵，但没人说得清这两家的味道到底孰高孰低。 来这里吃饭的，图的就是包厢环境，适合过生日和聚会，但如果是求实惠，大家还是更愿意往食为天那边跑。 几个人落座后开始点菜，而喻双双则把书还给了顾明，给顾明整的挺懵的。 妈的，书没了1路自己竟然完全没察觉，甚至，他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这本书的存在。 “早知道你就应该烂厂里了对不对？” “放心吧，以后学习之星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了。” 顾明拍拍自己的高数课本，呲牙1笑，仿佛哄好了课本就能不挂科1样。 随后，热腾腾的饭菜上桌，众人开动，而这1顿饭吃的，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满桌最嗨的就是吕强，白嫖这件事正对他的胃口，其次是李明鹤和崔文仲，而最难受的那个，莫过于耿雷了。 他想不通。 喻双双连自己的书都不愿意拿，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给顾明拿书。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然了，他心里隐约有个猜想，但这个猜想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的。 1个多小时之后，在吕强的完美善后之下，满桌的盘子全都空了。 顾明喊了1句撤，于是众人开始6续离席，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离大门最近，所以当金花们走光了之后，1行人里只剩下302的4人和耿雷。 好几次，耿雷都欲言又止，但始终没有开口，直到吕强他们要去超市买可乐，他才叫住了顾明。 “冬至那天，喻双双让我带水饺给你，我心里觉得不舒服，所以就自己吃了。” “嗯，没事。”顾明淡淡地应了1声。 耿雷沉默了半晌，有些忐忑地开口：“这件事你不会告诉喻双双吧？” “别扯了，我哪有功夫跟你们玩这些言情剧本杀？” “什么杀？” 顾明摆摆手，不愿意扯这些玩意：“你还有没有别的事，赶紧说，老吕他们买东西特快，上次老板还以为他偷东西了，1路撵到宿舍。” 耿雷深吸1口气：“顾明，你……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喻双双面前出现了？” “？” “我真的不希望喻双双喜欢上你，你肯定也不想对吧？” 顾明听完之后都醉了：“我他妈连课都上1半逃1半，你还想让我上哪去？我上天啊。” 耿雷听完之后1愣，发现顾明出现的次数确实不多：“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1个大老爷们儿娘们唧唧的，我实话告诉你，我对谈恋爱没兴趣，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我知道，但是喻双双提起你的频率越来越多了，她和我聊天也没那么专心了。” 顾明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要不你把qq头像换成我的照片试试？” 耿雷的脸涨的通红：“我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不是开玩笑的，但我有什么办法？要不你问问喻双双，她觉得我哪里比较优秀，我改！” “我不敢直说……” 顾明忍不住叹了口气：“老耿，其实我看你是有几分亲切感的，要不然我不会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我最后送你1句，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耿雷的嘴角流露出1丝苦涩：“我和喻双双是邻居，从小1起长大，1个幼儿园，1个小学，1个初中1个高中1个大学，我也不清楚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但我已经喜欢的太久太深了。” “干我屁事？” “顾明，难道你想和我反目成仇吗，我也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顾明倏然睁大了眼睛，眼神里流露出1丝恐惧。 见到这1幕，耿雷不禁有些得意，软的不行，看来硬的还是有点管用的。 “我草，我他妈把课本忘在饭店里了？！” “？？？？？” 耿雷看着他哐哐往外跑的身影沉默许久，许久，许久，然后就难受的不行了。 顾明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威胁，甚至可能都没认真听，这真的是太他妈伤人自尊了。 第165章 难道去闻味儿？ 顾明是真的没时间去理会那些你情我爱的东西，顶多就是给句忠告，无论对方听或不听都与他无关了，然后他转头就把当夜的种种抛在脑后。 第2天1早，喜茶奶茶店。 小钟同学经过了系统的培训，开始正式上工，1套连招下来状况百出，给周小夭吓坏了，1个劲儿地想往顾明怀里躲。 “嗯，对，干的漂亮，把我的奶茶机摁烂，别留下1个活口！” 顾明坐在吧台前面，1脸的冷嘲热讽。 “不对啊，我昨天学的时候明明是这么做的啊？！” 钟文静迷惑不解，搞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 “大姐，你能不能先找个杯子接着，你看，它都快喷了！” “哦哦。” 顾明生无可恋到1阵扶额：“没事，放心大胆的来，大不了以后到我家里当全职保姆，以工抵债。” 周小夭鼓着腮看向他：“那文静就可以天天陪我玩了。” “？” 半晌之后，现任店长匆匆赶来，解决了现场的乱象，并拿着抹布将操作台擦洗干净，再1次给钟文静演示了1遍操作流程，包括各种机器的使用。 “原来我之前是脑子学会了，手还没学会呀。”钟文静很快就找到了借口掩饰尴尬。 顾明深吸1口气，心说小钟同学有时候比我还不要脸：“我们的奶茶分店已经在筹备当中了，她肯定是要派出去的，伱可要抓紧时间熟悉流程。” “理工大和师范大的奶茶店吗？什么时候开业？” “时间还说不准，但大概会在寒假之后。”顾明手里转着1根吸管。 钟文静听完之后1脸不屑：“还有这么长时间？以我的智商还能学不会？” “自以为智商很高是吧？来，考你1个智力题！” 钟文静瞬间坐直了腰：“来啊，我就不服了。” 顾明咳嗽了1声：“1辆空的公交车从始发站出发，第2站上了5个，然后下3个上4个，下6个上3个，下2个上1个，下1个上3个，请问……” “等会儿！” 钟文静的手和脑子都乱了：“你别说这么快啊，我连题目都还没记住。” 顾明咧嘴1笑：“这跟题目没关系，我就想问你，这辆公交车是什么颜色的？” “你，你胡扯，刚才根本就没说过颜色的事情。”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请问公交车停了几站？” 钟文静愣了1秒后直接摆烂：“这跟智商有什么关系，顶多算个脑筋急转弯，我光记人数了，谁仔细听你说几站了？而且你莫名其妙问颜色，我连人数都忘了！” 顾明的嘴角泛起1丝冷笑：“你觉得做奶茶跟智商有关系吗？不就是纯靠记忆，你连步骤都记不清，绝对废了。” “停了5站。”周小夭1脸清冷地开口。 顾明有些惊讶地看向周小夭：“那你知道公交车上还剩下几个人吗？” “还剩4个人。” “真的假的？你没有骗我吧？”顾明自己也不知道。 周小夭很认真地点点头：“顾明，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 顾明1脸的不相信：“你骗我的时候还少吗？我有时候甚至都觉得你在装傻，但我又没有证据。” “我没有，我是真傻。”周小夭认真严肃地开口。 “啧啧啧。” 钟文静托着腮，1边磕，嘴里1边发出奇怪的声音，满脸都是享受的感觉。 顾明的脸都黑了，1脸困惑地看着钟文静：“这有什么好啧的？” “你们只要坐在1起就很好磕。”钟文静磕的不行。 “你还好意思说呢，都来了1个小时了，半杯奶茶都没做出来，还好意思吃甜的，快去练习！ “练就练！” 钟文静气得不行，但又找不出理由反驳。 这是小夭的生意，她是1点也不愿意糊弄的，于是丢下抹布，拉着店长再1次熟悉了1遍流程和操作。 店长知道钟文静是老板娘的闺蜜，属于皇亲国戚的那种，所以教的格外认真。 她倒是不害怕自己的店长位置被人抢了，因为奶茶店的工作对她来说只是个兼职。 而且老板说了，后期开分店的时候需要培训老师，她会跟随仲娟到处跑，拿的工资比现在多多了。 与此同时，顾明的电话开始在口袋里不断震动，听上去嗡嗡作响。 第1个打电话过来的来张柏诚，他是为了汇报团购在师范那边的上线情况。 “老板，我们的首惠日促销已经完成了，单量超过6千，全天的货款金额还在统计当中。” “干的不错，光看首单量的话，师范的销量已经超过财大，中间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目前1切顺利，我们首销6万的横幅已经挂出去了，不过中间的时候，吴主任和吕主任来看过1次。” “让他们看吧，多看几眼心就放心了，哦对了，记得把配送员的红包发了。” “已经发放完毕了，大家都很有干劲儿。” 挂了电话，顾明伸了个懒腰，悬在大气层的心逐渐降到了半空之中。 团购的第2站是最重要的1站，因为校外运作和校内运作有许多的不同之处，后期想把抖音和团购推到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师大的成绩就必须做的亮眼。 目前看来，师大的市场表现的很不错，最起码，拿着这个成绩到另外两所高校，再配合勤工助学的尚方宝剑，校方领导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牛逼，我真是个小天才。 第2个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赵菁，她说第1个广告牌已经做好了，但第2个广告牌因为比较特殊，需要用到亚克力板，所以进度可能跟不上。 “再加钱，问问谁能做，不能做换1家。” 赵菁深吸1口气：“老板你真壕横。” 顾明面无表情地开口：“现在这个阶段，不能看付出了什么，要看能换来什么。” “明白了，我去加钱。” 第3个电话来自百花谷商城的高万通，为的是北方商会的元旦聚会。 高玉敏被顾明调教的俨然成了乖乖女的样子，不但重新回去上课，而且再也没跟同学打过架，高万通是心怀感激的。 所以，他肯定是要把顾明拜托的事情办好，而事实上，顾明这两天也1直都在等这个电话。 “顾总，聚会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晚上你跟我1起进去就好了。” 顾明踩着凳子拽了下裤脚：“多谢高总帮忙。” 高万通沉吟了半晌：“其实我知道，你大概是想找1些新的合作伙伴，虽然我不明白你具体要怎么操作，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在前面。” “您说。” “做生意的人，真上过学的很少，脾气说不好就不好，还特别喜欢装逼，尤其是这种场合，很容易就目中无人，你年少气盛，进去后尽量多听少说。” 顾明摸了摸鼻子：“高总，我跟别人要个名片应该没问题吧？” 高万通叹了口气：“尽量还是不要，因为这种俱乐部的社交，功利性很重，1般情况下需要你先递名片，人家看了之后觉得有结交的必要，才会把名片给你，不然肯定不会理你。” “还有这规矩？看来钱味儿真不是好闻的。”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你还觉得有去的必要吗？如果不想的话也不用为难。” 顾明刚要说话，忽然就看到1根奶茶吸管递到了嘴边，转头过去，是1脸高冷的周小夭，举着奶茶杯让他喝。 阳光从天空洒落，映亮她漂亮的双眸和纤细卷翘的睫毛，看上去楚楚动人。 顾明嘬了1口：“高总，这个聚会我肯定是要去的。” 高万通嗯了1声：“那好吧，明天下午7点，我在龙凯国际酒店的大厅等你，你最好穿个西装，打个领带。” “明白，财大吴彦祖，龙凯营业！” 高万通有点懵：“什么是无眼珠？” 顾明笑了两声：“您听错了高总，我刚才说的是1个经济学里的专业名词，不瞒你说，我现在正在自习室里学习，因为期末要到了，我打算浅考个全专业第1。” “真不愧是学习之星啊，那你学习吧，我不打扰你了。” 顾明等着对方挂断，然后伸手把手机揣进口袋，望着灿烂的朝阳打了个哈欠。 冬日的暖阳有着独特的舒适感，晒在身上轻柔而温暖。 周小夭就乖乖地坐在旁边，1脸高冷，仿佛1个让人很有距离感的顶级白富美，然后隔1分钟就把奶茶递过去1次。 “我不喝了，太甜。” “喝。” 顾明深吸1口气，把吸管给她咬瘪了。 见到这1幕，周小夭忍不住傻了1下，嘴里的哈气变成了丝丝缕缕的白雾。 “文静，别磕了，水都溢出来了……” “哦哦，不好意思啊，我总忍不住磕，顾明说这叫狗粮脑。” “……” 与此同时，在百花谷商城顶楼办公室，高万通把电话放下，内心多出了许多的不解。 不能要名片，多看少说，这种无意义的社交有什么好的？ 顾明竟然还愿意去？ 难道他真的是为了去闻味儿的？ 第166章 暗渡陈仓 翌日下午，顾明来到了市区的西装店，在营业员的建议下试了1件灰色西装、内搭黑色衬衫，外加黑西裤和黑皮鞋。 他的身材本来就是很挺拔的那种，平时1身休闲装不显，但换上西装之后，那副吊儿啷当的样子瞬间英气了不少。 “真帅啊，我简直就是个衣服架子。” “这个颜色穿在我身上，又显气质，又显精神，还有点贵气，吴彦祖来了也不过如此了。” 西装店的营业员跟在后面1阵沉默，心说我的营销话术都让你说了，那我还说什么？ 这年头，成熟的客人都已经会帮忙给自己做推销了吗？ “老板，为什么不买纯黑色啊，明明黑色西装更显沉稳啊。”邓萱萱在旁边忍不住说了1句。 “纯黑色？这年头，酒店里的门童穿的都是纯黑色，我怕他们把我当同事。” 顾明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忽然转身过来摆了个姿势：“你是不是换新手机了，像素挺好的吧，来给我拍个西装照。” 邓萱萱掏出手机给他拍了两张：“呐，拍好了。” “嗯？我的头呢？” “不是……拍西装照吗？”邓萱萱1脸茫然。 “？？？？？” 江勤愣了半天：“我让你拍的是我这张帅脸，你给我拍个衣服有什么用？” 邓萱萱咬着牙，心说老板逼事儿真多，又举起手机拍了两张：“好了，这下总可以了吧？” “嗯，这还像话，晚上用电脑发我邮箱。” “老板你真臭美，比我们女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明呵呵1声，转身看向营业员：“就要这1身了，不用装，帮我把吊牌剪掉，我直接穿走。” 营业员点点头：“好的先生，您是现金结账吗？” “对，邓萱萱去付款，记得开发票。” “噢。” 邓萱萱跟着营业员去前台付了个款，回来的时候嘟嘟囔囔的：“明明寇静姐才是你的兼职秘书。” “她有更重要的事，已经提前去做准备了，咱们星火的传统就是这样的，越有才华越要身兼数职。”顾明1开口就是老资本家的味道。 “语言真是1门艺术，明明知道你是在压榨，我却觉得那么好听。” “你说的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顾明拽了拽领带，重新照了1下镜子，不禁有些恍惚。 黑西装这个东西，他前世跑业务的时候穿了好多年，就仿佛焊死在了身上。 所以他打心底里有种抵触感，觉得1穿上黑西装就透不过气。 还是灰色的好，多帅气。 “走吧。” “去哪儿啊？” “你回学校，我去看别人装逼。” 顾明开着车，把邓萱萱送回了学校，迎着傍晚的夜色前往了龙凯国际酒店。 这是首都1家比较有名的星级酒店，据说也是黑方商会的会员开的，他们每年都会固定在这里聚1下，每年用的也都是固定的宴会厅——财源厅。 听听这名字，财源厅，多么的朴实无华又直球的不行。 顾明开着车进去，来到地下停车场，发现自己的保时捷在1排车里着实是有些弟中弟了。 不过无所吊谓。 钱是你们的，钱是他们的，但这钱终有1天会是我的。 “开工。” 顾明锁好车，坐着电梯来到1楼大厅，顿时感受到1种富丽堂皇的既视感，那明晃晃的水晶吊灯亮的直晃眼，大厅的墙板还画着山河锦绣， 前台两侧，顶梁柱预埋了1大片灯带，暖黄色的灯光与土豪金的地板交相呼应，把其纹理照出1片波光粼粼的效果。 尤其是墙上那排分别代表不同时区的挂钟，国际的味道1瞬间就上来了。 顾明在大厅站了1会儿，看到了1条写着【北方商会年终交流会】的鲜艳横幅悬挂在顶上。 与此同时，高万通正站在横幅下方冲他挥了挥手。 高老板今天也是西装革履，系着很符合年龄段的深色系领带，还梳了个油光可鉴的背头，实在是标致极了。 “就按昨的，少说多看，不要找人要名片。” 顾明点点头：“我知道了高总，进去之后我1句话都不说，找个角落，两腿1盘就装不存在。” 他越是这么干脆，高万通就越是纳闷：“你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闻味儿的啊。” “我真是有点看不透你了。” 顾明不动声色地摆摆手：“您不用太高看我，就当我是1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见世面，回去好跟舍友吹牛逼。” 高万通是1点也不信：“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两3句话就把阎经理坑了1个大跟头，我绝对不信你没有目的。” “高总，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你帮我教好了女儿，我不希望你这次1无所获，所以你告诉我，你盯上了谁，我去帮你要1张名片过来。” 在没有2维码的年代，名片这种东西还是有1定实用价值的，尤其是公司1把手的名片，1般不会随意给别人。 除非，你是他的潜在客户或者潜在合作商。 听说有些牛逼的企业老总甚至会用金子做名片，其价值程度可见1斑。 所以拿着老总的名片，你不1定能谈成合作，但1定可以说的上话，高万通说帮他要个名片也是这个意思。 说白了，没有这张名片，你再会忽悠可能也找不到机会，而有了这张名片，你就相当于有了1个进去忽悠的资格。 但顾明摆摆手，拒绝了高万通的好意。 “高总，我真不要名片，谁的我都不要，我就是为了见世面才来的。” “这可真是稀奇了……” 高万通看了他1眼，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顾明就朝着定好的财源厅走去。 不过刚到门口，他们就看到了1大群人正乌泱泱地围在1张桌子前面，其中有好几个高万通的熟人，比如做连锁便利店的刘总，做建材的李总。 等到人群稍微散开1点，高万通和顾明才找到空隙凑了过去，赫然见到两个1米8多的立牌正摆在宴会厅入口处的左侧。 1个写着北方商会·晚宴嘉宾签名牌，上面已经有十来个签名了。 另1个写着北方商界顶级精英·名片展示区，上面还有亚克力做的透明卡槽，已经被塞上了十几张名片，全都是这个总那个董的。 另外，立牌旁边还有个桌子，用红纸写着签到处，1个年轻的女孩正在给来往的老板递笔。 “我记得以前没有好像没有这些东西的？” 高万通在仔细打量了几眼后不禁1愣。 “这晚宴搞得，专业又大气，你们有钱人是真会玩。” 顾明也凑过去看了两眼，1脸的感慨。 “你带名片了吗？” 高万通转头看他1眼。 “我1个大学生哪里来的名片，再说了，这是顶级精英才能放的，我可不丢起这个人，高总您来吧。” 顾明从女孩的手里接过马克笔，递给高万通。 高万通接过来写上了名字，然后又从名片夹里抽出1张名片，不过在插进去之前，他忍不住多看了1眼桌子后面的女孩。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抬起头来让我看1眼。” 顾明瞬间笑出了声：“行了高总，你怎么还随便勾搭小姑娘呢，这可不是1个好父亲该做的，来来来，我帮你插，你赶紧进去和老朋友叙旧吧。” “我没勾搭，我是真觉得她有点眼熟。”高万通嘟囔了1声，把名片交给顾明，满脸疑惑地走进了宴会厅。 “男人果然专1，就喜欢年轻的。” 顾明吐槽1句，把高总的名片插到了展示槽里面：“你把酒店安排好的签到员搞哪儿去了？” 女孩抬起头，压低声音开口：“给了他1百块，让他去附近随便吃个饭，两个小时后回来。” “寇静，你出师了。” “是老板教得好，但您是怎么知道他们1定会愿意放名片的？” 顾明弹了1下面前的立牌：“高总说来的这些老板都喜欢在这个宴会上装逼，我1想也对，这些人平时无敌寂寞，又不能跟员工装逼，想装都找不到对手，可不就得趁着交流会过把瘾嘛。” 寇静点点头：“老板你猜的真准，刚才还有个人非得把自己的名片放在第1排，谁劝都不行，后面的两个人还因为谁前谁后差点打起来。” “他们啊，纯粹就是撞到我枪口上了，论装逼谁有我套路多，你看看咱这立牌，北方商界顶级精英，大字号，立体效果，多装逼，在这种棋逢对手的场合里，输人不输阵，大家都是为了装逼来的，没人会保持低调。” “老板，这是不是就叫术业有专攻？” “差不多。” 顾明伸手把车钥匙递给她：“把名片收集完就去车里等我，我进去逛1圈。” 寇静有些迷惑：“咱们不就是为了名片来的吗？里面乱糟糟的，还进去做什么？” “光名片有个卵用，我得对的上脸，还得摸清楚他们的脾气秉性，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合作的，也不是有了名片就能谈成合作，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那些东西上网1查不就知道了？” “网上查的都假的1批，只有这种怼脸装逼的环节才能瞧得出有用的信息。” 顾明说完话，迈步进入了宴会厅，1眼扫去没见着几根头发，大肚子倒是看见了许多。 他找了个视线开阔的角落坐下来，目光从全场的面孔前扫过，不动声色地开始记脸，以及观察他们的谈吐和说话内容。 这群人里有他率先从网上筛选出来的目标合作方，所以要记全并不困难。 第167章 信用背书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摆了大概有2十桌，各个桌子上都是1片觥筹交错，喊笑声1片。 顾明就坐在最后1桌的吊车尾的位置，距离大门最近。 和他1桌都是1些蹭会的小透明，经常端着酒杯离席，东奔西跑去找人去敬酒，捧着1张热脸去贴1些冷屁股。 做生意就是这样，该不要脸的时候就得不要脸。 尊严这个东西，起步阶段可以先放家里收藏，等做大做强再装回来也不晚。 能找到可以拍马屁的人，这都属于是幸运的，桌上还有几个，甚至连马屁都不知道找谁拍，只能坐着干着急。 而在他们当中，最与众不同的就是顾明。 上菜前专心嗑瓜子，上菜后专心干饭，整个人都游离于状况之外。 等到酒水喝个56分的时候，寒暄环节完毕，大家也都放开了，装逼环节就正式开始了。 各个商会的巨鳄开始8仙过海，各显神通，天花乱坠，掌声1片。 于是他开始动了，脱掉外套，拎着酒瓶子，不动声色地游走于大厅之中，仿佛1个幽灵，不搭话也不吹牛，脚步轻缓地接近着每1个目标。 做生意的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不是什么人都会去结交。 就像顾明，也是只找自己感兴趣的圈子去旁听。 “你是谁？” “酒店服务员，专门伺候各位商业巨鳄喝酒，有我在，诸位专心聊天就行。” 顾明伸手抄起酒瓶，给问话的人倒了杯酒，接着继续旁听。 问话的老总不疑有他，因为在场的服务员都是1身黑，于是他又继续投入到行业的讨论与自我的吹嘘当中，酒喝完了还很自然地往后1递。 嗯？ 人呢？ 专门伺候我喝酒，还叫我商业巨鳄的那小子哪里去了？ “开洗脚城的王总原来爱念佛。” “开喜乐宴和聚仙楼的梁总是个素食主义者。” “开酒店的许总有洁癖，餐巾纸都不用，自己带了手绢。” “开西餐厅和咖啡馆的郑总不喝红酒只喝茶，最喜欢吃路边烧烤。” “……” 顾明转了1圈，回到桌上默念着几个关键词，觉得他们个个都带着反差萌。 1个小时之后，北方商会的宴会进行了1半，顾明忍不住溜了出来，找了个角落，开窗透了口气。 顶不住。 哪怕他这种逼王，在连续听了1个小时不间断的装逼之后也有点顶不住。 太能吹了，尤其是那个号称0售巨头的陈总，后期喝大了，涨着通红的脸讲话，说要把棉鞋卖到非洲，要把卫生纸卖到印度。 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是能把人性卖给小日子，把谦虚卖给大棒子多好。 “老板，有用的名片都收集齐了。” 寇静已经把立牌撤走了，并把里面的所有名片都抽了出来，捏在手里有厚厚的1沓。 “嗯，先放你包里吧，然后你去他们3楼的自助餐厅吃点东西，回去给你报销。” “那您呢？” 顾明伸了个懒腰：“高总还没走，我不能就这么离席，那就显得太不尊重，待会儿停车场见。” “好。”寇静点点头。 “对了，别让那些老总看到你，免得后期谈业务的时候露馅。” 顾明说完话，又再次进入宴会厅，直到散场，他才和高万通来到了酒店门外。 高老板不是好酒的人，喝的不多，头脑依旧清醒，所以冥思苦想都搞不明白顾明来这1趟是干嘛的。 不喝酒，不拍马屁。 虽说在会场转了好几圈，但是1句话也没说，光顾着倒酒，还见着谁就给谁倒，这有什么意义？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你要个名片？” 顾明摇摇头：“那些都是大老板，我目前体量太小，他们看不上，有名片也没什么用，算了。” 高万通忍不住有些感叹：“我果然还是看不透你。” “高总，您的司机呢，要不要坐我的车回去？” “不用了，司机估计已经过来接我了，我在门口吹吹风，清醒1下，你先回去吧。” 冬夜的寒风正紧，顾明载着寇静出了地下停车场，随便找了个路边1停，打开夜灯，抱着名片1张张的仔细翻阅，他将涉及不到的行业都挑了出来，只留下后期有用的名片，然后用圆珠笔写下几个关键词。 老话说的对，短时记忆很容易忘掉，好记性终究不如烂笔头。 “寇静，你说这张名片是不是金子的？” 顾明抽出1张楼盘开发商的金色名片问了1声。 “不可能吧，顶多就是金色的。” 寇静实在不相信有人会在名片里掺黄金，那不是2傻子嘛。 寇静也觉得不可能，不免有些遗憾，但还是决定要回去烧烧试试。 假的也无所谓，这些有用的名片才是他今晚最大的收获，每1张，都很可能会成为未来的铺路砖。 砰砰砰—— 就在此时，窗外忽然传来1阵不急不慢的敲窗声，顾明还以为遇到交警了，1边开窗1边看出去，结果就看到了高万通那张表情复杂的脸。 他在喝完酒之后比较上脸，看上去通红，还拧着眉毛，有点钟馗的感觉。 此时，高万通的眼神正落在那1沓厚厚的名片上，沉默半晌没说话，最后又看向了坐在后排的寇静。 “寇主管？” “高总，真巧啊……”寇静有些尴尬地应了1声。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高万通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1下。 他1开始就觉得门口那个签到小妹有点眼熟，本来还打算再多看两眼的，结果却被顾明阻止了。 现在再回想，原来最大的坑在门口就已经挖好了，来1个掉进去1个，来1个掉进去1个。 好手段啊，这个顾明真的是好手段。 人家确实不要名片，人家要的是所有人把名片乖乖交出来。 “高总，您怎么在这儿？”顾明忍不住开口。 高万通笑了：“我刚坐上车，走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你的车不动了，还以为有什么麻烦，就下来看看，没想到啊，我真是……” “您真是热心肠。”顾明1个彩虹屁就打了出来。 “我想说我他妈真是开了眼了，顾总，你不发财谁能发财呢？” “我说这些名片是我捡的您信吗？”顾明脸不红气不喘。 高万通说鬼才会信：“我不是看不透你，我是太小看你的胃口了。” “哪能啊，我菜都没吃多少，酒水1口没喝，胃口小的很。”顾明1脸谦虚。 “别扯那些乱78糟的，满足我1个好奇心吧，你到底怎么想出这个骚主意的？” 顾明从车上下来，把高万通拉到了路边：“你不是说了嘛，去的人架子端的高，目中无人，还特别喜欢趁这时候装逼，我就浅浅地大家提供了1个装逼的机会，顺便利己1下，仅此而已。” 高万通听完之后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就因为这1句话？” “对我来说，有用的信息不需要太多，1句话就够。” “你……” 高万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的原话是：商会的会员上过学的少，脾气不好，很容易目中无人，尤其是这种社交场合，大家都是奔着装逼来的，你年少气盛，进去后少说多看。 正常人的重点1般都是放在少说多看上面对吧？ 谁会紧抓着前面那些用来铺垫的话深入研究？ 但顾明硬是抓住了连自己都没想过的重点，把绝对的劣势转化成了绝对的优势。 高万通从商多年，忽然觉得自己以前还是太老实了，要是有顾明这么脏的心，他的身家翻个几百倍是没问题的。 “高总，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顾总以后记得带我发财就行了。”高万通幽幽地说过了1声。 顾明咧嘴1笑：“瞧您这话说的，我还指望您给我做信用背书呢，您是我在北方商会的大腿啊。” “什么意思？” “过了年之后，如果有什么许总、梁总、王总之流的向您打听我，麻烦您帮我多美言几句，学习之星就千万不要提了。” 高万通也是生意人，听完这句话后立刻就懂了。 名片拿到了，但顾明这个创业大学生的身份太弱鸡，入不了那些大老板的法眼，他后期去和各方交涉的时候，很可能会弱化自己的大学生形象，反其道而行之，把自己包装成百花谷商城的合作伙伴。 这样1来，百花谷商城的信誉无形中就成为了他的信用背书。 说实话，如果没有高玉敏的财经大学行，高万通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 大家是合作方不假，但那是公对公的关系，可女儿现在无比崇拜的那个人好像是顾明的女朋友，还发誓要成为像那个姐姐1样的学霸，这就不单纯是公对公了。 “后面再说吧。” “多谢高总。” 高万通神色复杂地看了顾明1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摸出手机来给阎芳打了个电话，让她准备1份团购近期的出货记录。 阎芳也不知道高万通要干嘛，但还是找到了负责仓库出货的主管，让他整理出来了1份记录。 等拿到记录之后，阎芳先翻看了1遍，神色不禁有些惊讶。 “团购这几天的出货量这么大吗？” “嗯，尤其是在他们增加了师大的市场之后，出货量几乎翻倍了，已经顶得上我们工作日的线下单量了。”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大学市场的购买力了。” 第168章 高万通受刺激了 北方商宴结束的第2天，1场大雪就纷纷扬扬地覆盖了整个北方。 街道、建筑、天地，放眼望去苍茫1片。 前几天刚回升的温度又迅速地降了回来，就像口袋里的生活费1样消失的无声无息，让人1脸疑惑又猝不及防。 “妈的，本来就没钱，又买了个手机，这手简直不像我自己的！” “以后再也不看抖音的好物推荐了，看见什么都想买，真他妈见鬼了！” “他们叫我家人，可下手真的比仇人还狠！” “也有好处吧，我第1次尝试在线上买手机，担心了1整天，果然全新未拆封，还便宜了1百多块钱！” “我已经在线上商城买了3件羽绒服了，同样的价格，质量比小店里好太多了！” “……” 百花谷商城货运部，小王哥正手脚不停地往车里装货，表情略显紧张。 因为大老板高万通和销售经理阎芳正站在他身后盯着他。 他还以为是自己骗油钱的行为东窗事发了，正在琢磨着要不要自己坦白，争取1个宽大处理，但又被侥幸心理折磨地张不开嘴。 这种感觉就像感冒了去打针，漂亮的护士1直在瞄准，但就是不扎，真的太折磨人了。 但小王哥其实不懂，他这个咖位，实在没那么大的面子被大老板亲自问责。 换句话说，如果真的是他骗油钱的事被捅出去了，来的肯定是1纸辞退通知书，而不是高万通带着阎芳亲自过来辞退他。 而高万通到这里，其实只是为了看1遍线上出货的流程。 “看来，我们确实低估了大学生的消费能力。” “是啊，尤其是线下活动结束的这1段时间，线上销售额已经直逼线下了。”阎芳也有些感叹。 高万通环抱双臂：“顾明这个人，着实是邪门儿到家了。” “高总，这是夸人还是骂人？” “夸人，但……也代表着恐惧。” “啊？” 高万通深吸1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首都，不，如果全国都普及了线上销售的模式，我们这些做商城的还怎么存活下去？” 阎芳的眼神有些诧异：“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的销量不就更高了？” “那如果他选择和生产厂家直接合作呢？1旦线上销售减少了中间商赚差价，价格优势就太大了，我们的这些东西还卖的出去吗？” “高总，这不可能吧，顾明还能把业务做到这种地步？” 高万通淡笑着摇了摇头：“他昨晚跟我去参加北方商宴了，我跟他说千万不要跟别人要名片，你猜他怎么做的？” 阎芳摇摇头，眼神里闪过1丝茫然：“他要了？” “不，他搞了1个名片展示牌放在了宴会厅门口，上面写着北方商界顶级精英展示区，连我都忍不住插进去1张，他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拿到了所有老板的名片，你说这种人，他不邪门吗？” “……” 高万通收敛了笑容：“通知各部门经理，周末加班，研究商城改革，我们不能单纯地靠卖货生存下去了。” 阎芳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老板，那我们要做什么？” “顾明最近要搞1个团购到店的新服务，我让他发1份文件给我，我们按照他的思路来研究1下改革方向，不然，我们这种纯销的0售商城迟早会被时代抛弃。” “我们要根据1个大学生的发展策略，改革我们自己的发展方向？” 阎芳觉得这太夸张了。 就算他是个学习之星又怎么样？ 1个学生，连校门都还没出，怎么有能力把老板吓到要立刻改革的。 但她不知道，高万通已经敏锐地闻到了味道，知道就算不是顾明，也肯定会有别的人出现。 就像那个做线上拍卖网的马老板，听说他已经开始从向b2c的方向改革了，获得的效果十分惊人。 而这种销售模式1旦普及，发起疯来1定会是雷霆之怒。 在这种情况下，处于中游市场的0售业肯定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波及。 人家是出厂价，还给送到门口，消费者何必跑到伱的商城里逛1圈，被你宰1刀？ 高万通1开始并没有细想这件事，总觉得这个东西离自己太远。 但当顾明出现在他眼前，并且骚操作不断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不是学习之星的骚味，而是时代突变的味道。 靠1个大学生的发展项目书来改革自己的庞大商城。 是，这件事听起来确实不靠谱。 但如果有1天这件事听起来靠谱了，再想要改革就真的晚了。 请顾总带我发财…… 高万通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只不过是昨晚的1句玩笑话，但现在看来，越来越像真的了。 邪门，真他妈的邪门！ “喂，高总，你要的项目书我已经给你发过去了。” 十分钟之后，顾明的电话打到了高万通的手机上。 “多谢了顾总。”高万通的声音中气十足。 顾明直言不用谢，但又很疑惑：“你要我项目书干什么？团购到店这个东西和你们商城的业务不搭边啊。” “我想学习1下。” “您现在怎么这么谦虚，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要说学习，该是我向您学习才对。” 高万通沉默了1下：“顾总，其实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1直觉得你很张扬，很放4，有点牛逼之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顾明嘴1歪：“我现在也是这样的！” “不，你不是，你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谦虚的人，你肚子里有好东西，但不愿意往外倒。” “高总你受什么刺激了？我他妈有点害怕啊。” 高万通在电话里笑了1声：“开个玩笑的，不过我还有件事，周6有空吗？带你女朋友来我家吃个饭。”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我怎么觉得像是鸿门宴？” “是玉敏，她吵着要见她的小夭姐姐，正好我也有点事想和你聊，行不行？”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1定会带着我的好朋友去的。” “？？？？？” 挂断了电话之后，顾明不禁觉得1阵冷意迎背吹来，迫使他打开柜子，找出了平安夜用过的毯子，披在身上御寒。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方面的原因，他似乎还能闻到周小夭身上那股柔软清雅的体香。 不，不对。 底线戴上之后我就再也不是个凡人，人世间的情欲我不能再沾半点！ 什么体香，都是错觉！ 顾明深吸1口气，决定静下心，结果越吸越香，简直是个死循环，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平安夜的礼物。 “老板，你脸怎么会这么红，是感冒了吗？” 寇静接了1杯冒着热气的开水，路过的时候忍不住问了1句。 “没事，可能是暖气烤的，咱们公司的供暖真是不错啊，下次章校长再来参观，我1定要狠狠表扬他。” 顾明不动声色地cue了1句章方松，表情就如同1个正人君子，丝毫不慌。 然后他拉开手边的抽屉，把昨晚收集来的名片摆了1桌，从中挑出体量小，攻略难度不大的1部分，交给了寇静和赵菁。 “我仔细研究了1下，这几个小老板估计会好谈1些，你们先去做个背调，后期逐个拿下。” “这些也是北方商会的成员吗？”寇静捏起1张看了看。 顾明点点头：“对，不过他们也是中偏下的水平，去参加宴会也是为了寻找合作伙伴的，你们不用太谨慎，就当是练手。” “万1练崩了怎么办？” “那就说明，他们要被时代抛弃了。” 顾明拧开保温杯，看了1眼杯底的老公多喝水，默默地润了下嗓子。 团购到店是他这半个月以来1直在思考的计划，从冬至的奶茶卡开始，齿轮就已经在缓慢转动了。 换句话说，就算没有北方商宴，他后期肯定也会往这方面做，只不过会走很多的弯路，而这个宴会的忽然出现，算是把他的计划提前了1步，也给了他1次绝无仅有的机会。 做生意就是这样，很多的机遇和挑战都不会留给你足够的准备时间。 那你吃还是不吃？ 当然要吃，撑死也要吃。 不过团购目前的体量不大，在那些真正的大老板眼里就是个玩具，无论实力还是信誉，都不具备足够的说服力。 所以，顾明决定先捡1些小的吃吃。 癞蛤蟆嘛，先将就着吃个小天鹅算了，鲲什么的等年后回来再说。 到时候，他要把农业大学和理工大学吃下去，迅速向周围商圈辐射，挺直腰板，进化成金蟾，再靠着满嘴跑火车的忽悠能力，吃下个鲲。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 到时候以首都为据点，他要拆掉抖音，将舔狗整体打包，向外扩展。 顾明拿起笔刷刷点点，在便利贴上写了几个关键词，贴在了电脑顶部的边框上。 “书然，师大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书然闻声抬起头：“业务已经趋于稳定了，正在追平前期投入，比财大的节奏快了1倍，放假之前应该能收回运营成本。” 顾明咂咂嘴：“让他们不要着急，稳扎稳打1些，节奏搞这么快做什么？大过年的，别再给吕主任吓出心脏病。” “赚钱也能给他吓出病啊？” “他才不在乎咱们赚不赚钱，他就害怕咱们跑太快跑丢了鞋。” 第169章 家庭信息 从抖音到团购，顾明花了1个学期的时间，搭好了整个框架，将所有发展方向都进行了预先铺路，后续的升级与壮大只会是时间问题。 但对于他个人来说，现在还有1个最致命的问题需要解决。 考试周迫在眉睫。 作为1名学生，这1关终究还是要过的。 下午两点半，学科老师开始划重点，顾明特地买了支很贵的笔，带头支持老师的教学工作，整堂课全神贯注，1丝不苟，与先前判若两人。 “老顾你这支笔挺好看的，还带个会伸头缩脑的小猫咪？” 吕强看着他手里骚里骚气的笔，忍不住随口夸了1声。 “能不好看吗？学院超市最贵的笔。”顾明壕的不行。 “太娘了吧，女生用倒还行。” 李明鹤也凑过来看了1眼：“典型的差生文具贵，再好的笔，该不会还是不会。” 顾明听完之后觉得浑身难受，眉毛都随之立起来了：“你他妈嘲讽我就算了，怎么还带押韵的？” “不好意思，才华1不小心就溢出来了。”李明鹤牛逼的不行。 顾明打了个哈欠：“这样吧，待会儿下了课，咱们直奔自习室，还是和先前1样，谁先走谁是狗。” 吕强愣了1下，赶紧摆手：“别了吧顾哥，咱们上次去自习室学了1下午，庞大的知识量1瞬间汇入，我脑子都过载了，晚上失眠的不行。” “你那不是失眠，伱那是在自习室睡饱了，晚上睡不着。” “是吗？”吕强恍然大悟。 崔文仲停下笔加入话题：“我感觉学习这件事还得靠监督，我上高中的时候是我家里人陪读的，效率蹭蹭的，现在忽然没人管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学了。” 李明鹤在旁边幽幽开口：“这就是有心和无心的区别，咱就拿老顾举个例子吧，有心学习的话，他就算在周小夭的被窝里也学得下去，无心的话自习室也救不了他。” 顾明点点头：“举的好，下次不要再举了。” “我说的是实话。” “瞎说什么实话，滚！” 顾明将身体往后1仰，笔帽在拇指与食指之间，不断**拔，受尽了凌辱。 其实李明鹤、吕强和崔文仲跟他是不1样的。 这仨货虽然1个陷入爱情的温柔乡，两个陷入被窝的温柔乡，但怎么说也搭载了1颗刚高考完的脑子，他们只要感受到紧迫感，想进入学习状态是很容易的事。 但顾明就不1样了，他的脑袋里搭载的是1颗远离学习十多年的脑子。 做生意搞钱还行，1面临学习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就总有1种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感觉。 “只能去找周小夭补课了。”顾明自言自语1声。 李明鹤立马插话：“我早就给过你这个建议了，你当时还不听。” “老李，说话能赚钱吗？你今天的话好像有点密，是不是打算提前还了圣诞节借我的5百块？” “……” 李明鹤咬了咬牙，屈服在了金钱的淫威之下。 顾明冷笑1声没再开口，世界总算安静了不少，就这样，他老老实实地坐到下课，出了门直奔4班上课的教室。 因为学期末的事情比较多，4班的下课时间延后了1些，后面的几分钟由导员接管，讲了1下学期末活动比赛加分项的填报和审核。 4班的导员叫白玉英，1个刚3十的女人，留着1头短发，讲起话来温柔细语的，就是语速有些慢。 顾明也不着急，就靠在后门等着，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周小夭的身上。 他在往里看的时候，4班里也有人看到了顾明，然后就发生了人传人的现象，导致很多人都回头看。 顾明的团购上线之后，名气在学校里涨的不是1星半点，再加上出勤率不高，现在属于是有能力还很神秘的存在。 当然了，4班的人都知道他等的人是谁，尤其是男生，1想起来就觉得酸溜溜的。 妈的，穿的好像还是情侣装，来个雷公把他劈死才好呢！ “周小夭，你想不想顾明？” 靳玉梅看着黑板，不动声色地问了1句。 “想。” 周小夭点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吧，他来接你下课了，现在就在后门。” 周小夭闻声回头，见到顾明后立刻眯起眼睛，表情高冷地比出1个可爱的剪刀手。 见到这1幕，顾明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还真来了，这是顾明第1次等你下课吧？”钟文静小声啧了1下。 周小夭转头看向钟文静：“不是第1次，有3次了。” “嗯？没有吧，1起上合堂可不算。” “那也有3次了。” 钟文静决定不和周小夭争论3次还是两次，因为也许对她来说，顾明接她下课的每1次都很宝贵，所以她肯定记得比谁都清楚。 不过自己又没逃课，怎么会有两次没磕到呢？真是亏。 等到4班下课，周小夭把自己的书交给了钟文静，自己则哒哒哒地跑去后门见顾明。 “周小夭，给我补习吧，我要求不高，考个专业前十就行，你有没有把握？” 周小夭沉默了1小会儿：“顾明，我好像没有任何把握。” 顾明有点窒息：“你这种认真的表情让我很受伤……” “那我给你补习，你要好好听我讲，不能讲1半就睡了。” “行，我给你个面子，咱们先去吃个饭，然后去自习室。” “哥哥，牵。” 顾明深吸1口气，放弃挣扎，把她的小手轻轻攥进手里，扭头往外走。 只不过俩人刚走了没几步，后面就忽然有个声音把他们叫住了。 “小夭，你在学校里开了家奶茶店是吧？大学生创业的加分项很多，有没有时间，来我这里签个表吧。” 导员白玉英在站住门口的位置，喊了1声周小夭的名字。 “哦对了，还有你男朋友，也叫他1起过来吧。” 白玉英知道，周小夭的社交能力比较差，奶茶店与其说是她开的，倒不如直接当成是顾明为她开的，所以有些问题找顾明询问可能更有效率。 创业大学生这个名头，上面还是很重视的，她的班既然出了1个，肯定是要好好运作，后期写入总结报告对她也是好处多多。 “顾明，老师说好朋友也要1起过去。”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说了1句。 “白老师真是个眼明心亮的人。” 顾明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路好像要被周小夭走完了。 等两个人来到了教务处的办公室之后，白玉英递给周小夭1张表，上面除了基本信息之外还有很多的框框，有就打钩，没有就不用管。 因为大学生创业项目的进度和体量都不1样，所以有的学分是可以给的，有的则不能。 财大有1部分滑头学生，写个项目书，交个ppt，勉强也能糊弄个基本学分。 但像奶茶店这种有实体有营收的，跟他们那种肯定是不1样的。 在周小夭填表的时候，白玉英又找顾明询问了1些别的信息，有些是学校规定的，有些则是她私人比较好奇的。 “顾明，你和小夭是高中同学吗？” “对，不过不是同班，跟现在的关系差不多。” 白玉英忍不住压低声音：“老师简单地8卦1下哈，你们高中就在1起了吗？还是大学在1起的？谁追的谁啊？” 顾明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复习准备的很不错，我有信心考进年级前十。” “谁问你这个了，这又不是高中，老师又不会管你们谈恋爱的，就是单纯的好奇。” “嗯对，高数是我的薄弱学科。” 白玉英算看出来了，这学生太狗了：“真没劲。” 正说话的功夫，周小夭已经把表填完了，白玉英拿起来看了1眼，又递给顾明，让他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嗯？” 顾明的目光在表格上扫过，表情忽然1愣，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随之而来的则是困惑。 这个大学生创业加分表不只有填报项，其中还有1项是周小夭的基本信息栏，上面是个人信息，下面是家庭信息。 只是…… 母亲那1栏里为什么会是空的？ 顾明看完之后觉得有些错愕，脑海里的思绪不断翻腾。 父亲母亲，这样的基本家庭信息不可能会被漏掉，就算真的没看见，也不可能只写了父亲，唯独漏了母亲。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的，麻烦老师了。” 顾明不动声色地把表递过去，转头看向周小夭，阳光透过窗棂洒下，落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灵动而纯美的不行。 周小夭伸手举起那只猫咪探头笔，遮住他的目光：“这支笔好可爱。” “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顾明的表情恢复正常：“我去超市买笔，看到之后就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要不我才不花这怨种钱，韦老板太坑了，收钱的时候绝对夹杂了私人恩怨。” 周小夭有些犯傻，因为她觉得这不像顾明说出来的话。 见到这1幕，白玉英忍不住发出啧啧声，心说买个笔都买她喜欢的，还给我演满脑子都是学习那1套，真狗！ 第170章 学习创业两不误 创业加分表审核无误，白玉英把它收进了档案袋，告诉顾明可以带周小夭离开了。 “记得对周小夭好点啊！” “？？？？？” “你可能不知道，但凡是我带的班啊，每年毕业都会成那么1两对，光喜糖我就吃了不少了。”白玉英言语之间颇为自豪。 顾明听完之后人都麻了：“老师，你是教磕学的吧，不然你和钟文静绝对有亲戚！” 白玉英眼前1亮：“哦？我们班的文静也像我这样有眼光吗？” “呵呵，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顾明觉得自己招架不住，牵着全程都在不动声色的周小夭，直接3步并做两步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来到教学楼的前厅，室外的阳光正暖，照在身上1片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犯懒。 出门之前，周小夭将手臂平举起来，乖乖让顾明给自己拉上羽绒服的拉链。 “顾明，帮我弄弄领子。” 顾明伸手给她整理了1下领子，手指不可避免地划过她光滑的脸蛋：“伱们这个导员啊，长得倒是面善，但我怀疑她不是个好人，你1定要提高警惕，不要落入她的粉色陷阱。” 周小夭睫毛微颤：“可她说要你对我好点。” “这句话倒是可以听，但后面那些完全听不得，我1听就知道，纯忽悠的，比钟文静的小嘴儿还会叭叭的，她结婚了吗？” “我不知道。”周小夭乖巧又诚实。 顾明装模作样地露出1副冷笑：“我掐指1算就知道她没结婚，跟钟文静1样，也是纸上谈兵的狗头军师，你不会是信了她的鬼话吧？” “顾明你别害怕了，我连1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的。”周小夭的语气认真严肃。 “嗯，我相信你。” 顾明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大对头，说完话忍不住多看了周小夭两眼。 还好，周小夭此时正抬头看着前方那1轮灿烂的冬日，1副傻乎乎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1看就是很好骗的那种。 放下心后，顾明牵着起她的手，往食堂走去。 周小夭今天穿了1双黑色的小靴子，很想让顾明带她去走小路。 因为前两天的刚下过1场雪，但主路的雪早就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只有枫树林的小路还残留积雪和落叶，踩上去簌簌作响。 顾明带着她进了枫树林，看周小夭在漫长的步行道上踩出了1连串小巧的足迹。 她的腿上穿是1条黑色的牛仔裤，纤细的双腿从视觉效果上来看比顾明的还修长，把身材勾勒的玲珑紧致。 身上的那件羽绒服则是今年冬季最流行的韩式短款，下身只盖到腰际线的位置，走路的时候还能隐约看到裤腰的金属纽扣，似乎再短1点就能露出小蛮腰的感觉。 阳光下长发飘飘，不语不笑，妥妥1只高冷白富美。 只有顾明假装松手的时候，她才会暴露出傻里傻气的本质，哼哼唧唧地再跑过来牵上。 “你别再丢下我了。” “是你跑的太快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跟不上，咱走慢1点，食堂的饭又不用抢。” 顾明1副悠闲的样子，脚步缓缓，完全不像个即将挂科的学生。 不过他确实没表面上那么轻松，因为他脑海里1直在闪过那张刚刚看过的信息表。 他没有主动问过周小夭的家庭情况，1是因为暂时还没有了解的没必要，2是除非周小夭自己主动说，否则私自去探寻别人的家庭关系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周小夭或许没有母亲。 大户人家，关系总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这倒是很正常。 顾明虽然没在现实中遇到过，但相似情节的电视倒是看了不少，多少能脑补出1些豪门恩怨。 “你开门啊，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雪姨当年那颐指气使的经典台词，现在想起来也1点都不过时啊，顾明哈出1口白气，把掌心的小手攥紧了些。 千万不要觉得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假的，有时候，真正的生活远比电视剧更加狗血。 周小夭的性格会和她的家庭有关吗？ 她从没跟自己提过家人是不愿意还是因为别的？ 顾明此刻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感觉自己都能写出几百万字的豪门战争史了，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问。 周小夭现在是开心的就好了，如果她心里有事想说，到时候再听也不迟。 来到食堂，顾明挑开厚重的防寒门帘走进去，结果看到有很多人都在靠近暖气片的角落里埋头苦读，不用想也知道，自习室估计已经被占满了。 没有自习室我怎么学习？ 我他妈本来就要挂科了，还不让我去自习室，这还有王法吗？ 顾明气急败坏，夹起1只蒸饺，狠狠戳进醋碟里把它淹死，然后喂给小嘴儿已经张开，正眼巴巴等待的周小夭。 “酸不酸？” 周小夭摇摇头，眼眸清亮。 “太能吃醋了吧，你这样可不行啊，1定要改改。” 顾明又淹死1只蒸饺喂过去：“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周末我打算带你去找高玉敏玩，她说想你了，行不行？” 周小夭抿了下红润的小嘴儿：“可是她也喜欢叫你哥哥怎么办？” 顾明边吃边开口：“人家是个高中生，总不能叫我弟弟吧，而且她叫我哥哥只是出于1种人际交往的礼貌，和你叫的那个哥哥完全不是1个意思。” 周小夭1脸茫然地眨眨眼：“那我叫的哥哥是什么意思？” “你叫的那个的哥哥……其实也是哥哥的意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吃饭吧，食不言寝不语，谁再说话谁就是小狗。” “噢。” 周小夭低下头，开始小口喝汤。 没有自习室，顾明学习的热情被打消了1半，左转右转地找不到去处，于是就带着周小夭去了公司。 最近1段时间，公司的成员都在准备考试，已经切换成了3班倒的工作状态，除了几个核心员工之外，留守办公室的人并不多。 顾明把自己的办公桌腾出来，开始跟着周小夭进行1对1的复习。 不，复习这个词不准确，应该算是重修。 有些东西，顾明也不是说学不会吧，只能说是看着1头雾水，总忍不住骂娘。 公司的留守员工们都没受过专业的训练，笑意总是憋不住。 老板这个人，平时看上去勇猛无敌，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有点搞笑。 “笑什么，工作都做完了吗？怎么这么闲呢。” 顾明唬着脸在办公室环视了1圈。 “早就做完了老板，我们组连明天的带货贴都写出来了。” 杨阳不知死活地回答了1句，完全不知道这时候最该的是闭嘴，这就是大学生不成熟的表现。 “原来是怪我活给少了？那就写后天的吧，写不完不许下班。” 顾明的话音1落，内容组的人顿时气的不行，摸起桌上的各种小东西砸向杨阳。 “你啊，就是个蠢货，老板的威严不能侵犯懂不懂？他可以丢人，但咱们不能笑。” 刘书然忍不住骂了路飞宇1句，这是他带出来的兵，笨到这种程度他也觉得无语。 “我以前只懂1点点，今天懂得非常彻底。” 杨阳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光了。 “赶紧干活吧，以后要记住，活从口出，少说多做。” “……” 复习了半天之后，顾明认为很有成效，最起码不像是看天书1样了，有这么个家教小天使真不错。 顾明伸了个懒腰，觉得要是老李他们挂了，自己的这份心情可能会更加美丽。 “邓萱萱今天来了没有？” 刘书然抬头看了1眼4周：“她今天下午好像休息。” 顾明抿了下嘴角：“书然，你看看她那台相机在不在，拿出来给我拍个照。” “哦哦。” 刘书然不知道要拍什么，但还是翻箱倒柜地找了1下，把邓萱萱的相机找了出来。 打开开关，里面还剩下1格电，拍个几百张照片是没问题的。 “老板，找到了。” “你等我摆个姿势。” 顾明1手握笔，1手举着高数课本，装作认真的样子，让他快拍，刘书然听完之后立马按了几下快门。 “拍完了，做什么用？” “以后做宣传或者受采访用，就说创业明星顾明，1边工作1边学习，创业学业两不误，成绩业绩1起抓。” 顾明说完话，带着周小夭离开了公司，在学校里逛了1圈后，再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很自信了。 这就是好好学习后的底气。 尤其是看到宿舍里的3个货还在床上躺着，1提复习就说不急的时候，底气就更足了。 “顾哥，你这1下午不会都在复习吧？千万别啊，要不我又得愧疚1晚上了。” “没有，我出去玩了1下午，老吕你放心吧，安心看小说就是了。” 顾明搬着椅子去了阳台，眯着眼开始晒太阳。 吕强听完后松了口气，重新躺进被窝，内心安逸而平静。 第171章 我是脸盲 随后的3天时间里，顾明1直都在跟着周小夭复习，逐渐找回了1些好学生的感觉，重点范围里的东西也记了个7788。 为了不让舍友有愧疚之心，他每天还得装作出去玩了1天的样子。 累虽然累了点，但最起码知识与友情双丰收了。 妈的，这就叫情商！ 周5清晨，阳光洒入阳台，首先把靠窗最近的吕强给晒醒了。 他从被窝里钻出来，半挺着身子揉揉眼睛，待到清醒之后，忽然发现顾明已经穿戴整齐，怀里还夹着纸张书本以及1根圆珠笔。 “顾哥，你又准备出去玩1下午啊？” “嗯，出去打麻将。” “你昨天不就去打麻将了？” “昨天把裤衩输给了1个学姐，今天必须赢回来，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学姐会拿我的裤衩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顾明张口就来，主打的就是1个满嘴跑火车。 吕强刚准备躺下，却又有点不放心：“那你为什么拿了课本呢？” “水吧的麻将桌坏了个腿，拿去垫桌子的。” “可是你那天拿的不是这个科目吧，这也有讲究？” “我每个科目都要试试，就目前来说，高数垫桌腿的时候手气最好，今天还得用它，绝壁要把学姐的裤衩子赢回来。” “你这么1说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偷摸学习就好，团购点餐走起！” 吕强瞬间没了愧疚感，脑袋1挨枕头，小眼1闭，然后就是1场日暖风恬的回笼觉。 顾明换上鞋，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寝室房门，中间没有吵醒任何1个热爱摸鱼的灵魂。 他绝对不是背着舍友偷学的那种人，但，宿舍里的这3个货纯纯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啊。 上次叫了两次，他们仨非但不去，晚上回来还得追问你学了多少，非得要听你说什么也没学到才能睡个好觉，心理扭曲的不行。 他也是很无奈，只能悄悄学习，期末惊艳所有人了。 从学校出来到了公司，周小夭已经坐在他那张巨大的老板椅子上等着他了，正伏在案前，伸出葱白玉润的手指拨弄着电脑上的便利贴，纤长卷翘的睫毛在阳光下仿若金色。 在她手臂的旁边，1只粉白色的好朋友杯挨着1只蓝白色的好朋友杯，看上去天生1对。 顾明用肩膀抵住门框，站在门口静静看了半晌。 又要学习了，简直太快乐了。 看来高中老师说的对，不是学习太难，而是你没用对方法，1旦你用对方法，学习绝对是1件让人上瘾的事情。 “周小夭，今天学什么？” “今天要帮你复习1遍昨天学的。” 下午时分，师大的来张柏诚和丁小小来了1趟。 他们这次过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述职，毕竟是年终了，有些工作需要汇报1下，也顺便听听老板对于来年后的安排。 顾明正和周小夭在吃午饭，于是就安排刘书然先带他们到公司转1圈。 “然哥，你们这里怎么还有小0食啊？竟然连水果也有，待遇太好了吧。” “那可不是公司待遇，全都是老板娘私下买来犒劳我们的。” “老板娘要是我们师大的学生就好了。”来张柏诚满眼写着羡慕。 半路加入团队的丁小小有些惊讶，忍不住追问：“我们还有老板娘吗？” 刘书然点点头：“当然有了，你们楼下的那家喜茶就是咱们老板娘开的，要不502为什么天天都有免费的下午茶？”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我上次带着工牌去喜茶，为什么那个经理非不要我钱呢，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丁小小的1个疑问被解开，但马上就有了下1个疑问：“咱们老板娘好看吗？” “颜值天花板。”刘书然歪嘴。 正说话的功夫，顾明来到了门前：“你们说什么呢？” “老板，你回来了，老板娘呢？” 顾明伸了个懒腰，坐到老板椅上：“她闺蜜在喜茶兼职，所以她去那边玩了，老来，小小，找地方坐。” 张柏诚和丁小小拉来了椅子坐到旁边：“老板，团购的业务已经稳定下来了，每天都有4万到6万的销售额。” “我听说这件事了，没想到师大学的消费潜力这么大，连财大都超越了，着实有点出人意料。” “主要是前期的营销方案很精准，我们几乎没费太大的力气。” 顾明点点头：“明年开春，我们必须要迅速吃掉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的市场，为了加快节奏，暂定计划是两边1起搞，所以你们这个团队要独立负责1整个大学，我提前告诉你们，是希望你们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张柏诚和丁小小的神色瞬间认真了起来：“1整个的意思是从校花比赛到后期的团购推广吗？” “对，全套流程。” “我们……” “别告诉我你们没信心。” “我们有信心。” 顾明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会让书然把先前的营销方案发你们，你们参照财经大学和师范大学的推广，利用寒假的时间来思考1下怎么做。” 张柏诚深吸1口气：“那我们具体是负责哪个大学？” “理工大学吧，那个学校离你们比较近，来回更方便1些。” “可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正儿8经的市场组，能不能把寇静姐或者赵菁姐的团队调过来1个？” 当初对师大进行推广的时候，带队市场组的是寇静，组里很大1批都是财经大学的老人，而从财大的团队撤回去之后，市场组的人就纷纷进入了别的组，这个组也就有点名存实亡的意思了。 再加上后期的团购推广需要不到市场组，所以1直到现在，师大的团队还有着1个不小的业务缺口。 张柏诚和丁小小是首次挑大梁，第1个担忧的点就是人手问题。 因为如果是要整体负责1个大学的话，市场组就相当于是开路先锋，没有它就相当于老虎没有牙。 “我可以让寇静调几个人给你们，但她们两个不行，年后我们会有更大的动作，要做1个团购到店的服务，她们两个现在已经在提前做准备了。” “那我们回去重新招人吧。” “可以，但人数不要太多。” 顾明的话说完之后，张柏诚就陷入了思考当中，而丁小小则1脸好奇地盯着江勤看了许久。 “小小，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板，我们老板娘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啊？” 顾明听完之后1愣：“哦，你是后期加入的，还没见过她是吧？” 丁小小点点头：“不过我刚才问然哥了，他说老板娘是颜值天花板。” “我不知道，我这个人脸盲，根本分不清楚谁漂亮谁不漂亮。” “哦。” 丁小小淡淡地应了1声，觉得刘书然在拍马屁的可能性更大了1点。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傍晚，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张柏诚和丁小小专门从师大学跑来述职，作为老板，总不能连个饭也不管。 于是，顾明让刘书然先去南山饭庄订桌，又打电话给邓萱萱，叫她把寇静、赵菁1起叫过来。 离开了公司，来到了学校前广场。 冬夜之下，前广场灯光尽开，来往的学生络绎不绝，看上去有种韩剧式的氛围感。 顾明让他们在路口等等，自己则跑去喜茶，问周小夭要不要1起过来吃饭，顺便对笨手笨脚的钟文静嘲讽了两句，以报她上次假扮周小夭的仇。 “小小，你知道吗，我听然哥说，半年前，这个广场里连3个客人都没有，商户1到8点就关门歇业了，因为没生意还浪费电。” 张柏诚摸出1根烟，边抽边说。 “我知道，虽然我来的晚，但是老板的事迹我听过很多，而且自从认识老板之后，我感觉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让我惊讶的人了。” 丁小小说着话，忽然就看到老板正带着1个清冷如月光般女孩走了过来，完美的5官搭配1脸高冷的样子，简直人间绝色。 完了，话说早了…… 她又遇见1个让自己惊讶的人了。 丁小小的目光微愣，眼睛渐渐眯起，赫然发现老板和这位高冷的美女是牵着手的状态。 这是老板娘？ 我去，老板这是有多不要脸，找了个这样的老板娘还敢说自己是脸盲？ 第172章 这个叫周小夭的是谁 顾明今夜出手阔绰，点了1大桌菜，宴请了张柏诚和丁小小，以及公司的几位核心员工。 什么蒜蓉扇贝，水晶肘子，金汤肥牛，砂锅鱼头、干笋腊肉…… 简直琳琅满目，香气4溢，让人看的口水横流。 周小夭很快就吃饱了，然后趁着顾明和张柏诚聊天，偷偷喝了1口他的酒，脸颊瞬间变得红扑扑的，小舌头辣的直往外吐。 顾明听到哈气声，1脸疑惑的回头。 “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刚才吃到辣椒了。” 周小夭吐着舌头，眼眶里已经有眼泪打转了。 其实整个偷酒的过程只有顾明没看到，桌上的其他人几乎都看到了，但老板娘的事除了老板，谁敢管。 “老板娘，快喝口水吧。”邓萱萱悄悄端了杯水过来。 “邓萱萱，你是个好人。” 周小夭喝了1大口水，觉得自己嘴里全都是酒气，于是闭着嘴不说话，生怕被顾明发现。 顾明是不许她喝酒的，啤酒可以尝1点点，但白酒绝对不行，可她却总是有那么1点好奇心。 所以说她像只傻乎乎的猫1点也不假，因为好奇心真的会害死猫。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个夜晚中喝酒吃肉，比如在百花谷商城的会议室，1群苦逼的社畜经理正吃着盒饭疯狂加班。 在他们面前的，是顾明亲手撰写出的团购到店项目书。 这份项目书的内容并不多，印在a4纸上都不到4页，却让这5个资深的市场经理研究了许久，但还是有种吃不透的朦胧感。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的。 轻描淡写，但却细思极恐，见山不远，但却能跑死骏马。 你说它不现实，但却不敢说它无法实现，你第1眼觉得魔幻，但仔细思考后却又觉得似乎可行。 就是这种亦真亦假的感觉，5位市场经理思考到脑子都要炸了。 “这个项目是要完全颠覆现有的消费顺序和消费习惯吗？” “按照这个人的设想，以后的货比3家直接足不出户就能做到了，哪个店服务好，哪个店服务差，消费者的评论当然最精准。” “我感觉这个项目书把线上销售吹的太玄乎了。” “不是玄乎，是关键内容给的太少了，我能看的见发展走向，但细节部分完全没有展现。” “即时性的收付款到账是怎么实现？我把u盾插在电脑上冲个话费，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才能收到短信啊。” “别说话费了，就算是银行转账也得次日查询，难道未来还会能有越过银行的交易工具出现？” “现在4大行好像正在升级网上银行的服务，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这项目书压根就是阉割版的，好多东西都被删减了，怎么看也看不透彻，可恶！” “周小夭是谁，为什么在项目书的末尾，她的名字被重复了2十多次，难道是个关键人物吗？这个值得深思！” 阎芳此时也正呆在会议室当中，默不作声地喝着咖啡，手里的那份项目书已经翻到卷边了。 老板决定对商城进行改革的那天，她在场，所以她知道很多其他经理不知道的细节。 比如，这场改革是因为1位在校大学生创业项目。 又比如，老板觉得处于中游市场的0售和纯销马上就会走到黄昏。 说实话，阎芳觉得老板有些杞人忧天了，对商城进行改革的决定也下的非常儿戏。 线上销售再方便快捷，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普及全国？ 就说亚马逊吧，那也是电子商务领域的巨头了，到目前为止已经进入国内市场5年了，不还是半死不活，1点水花都没搞起来。 想彻底改变全国的消费习惯，这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到的。 以阎芳的判断来看，这件事没个5十年根本不可能。 但老板既然发话了，做员工的也不可能不做准备。 所以那天晚上，阎芳并没有像往常1样早睡，而是1边思考着当天的对话，1边用电脑收集各种关于电子商务的资料。 当了解越发深入的时候，她终于体会到老板所说的恐惧了。 源头厂家，送货上门，网上银行，全国物流。 这些东西并不是天方夜谭，是真的已经有人在做了，而1旦有人把这些要素串联起来，网购会成为无比丝滑的存在。 时间和空间的门槛没了，制造业的流转周期和仓储成本降低了，移动信息技术也即将迎来升级。 时代的变化真的不会给你1点预告和警示。 在这种情况下，百花谷这样的纯销商城如果不变，几年之内绝对要被冲击的体无完肤。 可是，老板让他们从团购到店中寻找改革的灵感，她却始终找不到，只觉得脑子里1团浆糊。 1念及此，她就忍不住想起顾明。 看他做团购的时候做的那么轻松，阎芳总觉得其中的技术含量不多，但轮到自己来，真就是完全玩不转。 “阎经理，这个周小夭是谁，你知道吗？” “啊？” 阎芳忍回过神：“赵经理，你刚刚说什么？” “这个项目书后面打了3排周小夭，是有什么深意吗？” “哦，周小夭是顾明的女朋友，顾明就是写这份项目书的人，名字可能是他无聊的时候随手打着玩的，后来忘了删了。” 赵经理听完之后破口大骂：“我草，写项目书还不忘秀恩爱，害我在网上查了半天，呸！” 正说话的功夫，高万通忽然走进了会议室。 原本正7嘴8舌的几个经理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坐直了身体。 “各位，项目书看的怎么样了？” “高总，这份项目书断断续续的，只有框架没有细节，我们根本吃不透啊。” 高万通坐到老板椅上喝了口茶：“这是别人的项目书，当然不可能公开全部的细节给我们看，有个大框架已经足够了，因为我不是要你们来思考这份项目书的，而是希望你们通过这份项目书，找到商城改革的方向。” 商务部经理赵祖昌忍不住开口：“写这份项目书的顾明到底是什么人？” “1个眼光敏锐独到，而且很有能力，并且谦虚谨慎的人。” “咳咳……” 阎芳正端着咖啡，刚喝1口，差点被高万通这两句话呛破了肺。 还谦虚，谨慎，这两个词放在谁身上都不可惜，但放在顾明身上可就太糟蹋了！ 高万通倒没有1点脸红，反而认真严肃，这主要是因为他不想把顾明只是个在校大学生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这几个经理肯定会有所轻视，反而不会认真对待这份项目书。 “老板，其实我不太能理解，咱们商城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改革？” 行政部经理鲍文萍忍不住发出疑问。 “那我给你们看1下我最近收集的1些资料吧。” 高万通给秘书使了个眼色，1份事先做好的ppt就通过会议室的投影展示了出来。 第1页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几个电子商务网站。 第2页是从06年开始，网购人群的增长数量。 第3页是4大行升级网上银行服务后的开通率增长情况。 第4页和第5页则是1家名叫淘宝的网站的详细资料。 看完整个ppt的内容之后，现场的几个经理全都有些沉默，1个个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 “是不是有些触目惊心？我以前跟你们1样，觉得这个东西还很遥远，根本危及不到我们，但我昨晚试用了1下淘宝，发现这玩意儿真的很可怕，总有1天，这个东西会悄无声息地渗透到我们的身边来。” “人类1旦习惯了使用方便的东西，再回头就很难了。” “那……网购和这个团购有什么关系？”赵祖昌又问了1句。 高万通深吸1口气：“写这个项目书的人是个高手，这是他最近在玩的1个新项目，我希望你们看完之后能获得灵感，找到我们下1步的发展方向。” “老板，能不能再给点时间，我们需要消化1些这些信息。” “可以。” 高万通说完话宣布散会，但内心多少都有些失望。 自己手底下的这些经理，围着商城转了太久了，思维已经固化，对于时代的变革不敏感。 不过这也没办法怪他们，别说经理了，就连他这个老板，现在也是1头雾水，对于改革的方式方法完全没有任何的想法。 看来这件事，还是要请教真正有能力看透时代发展的人。 这种人，有时候3两句话就能点你1个通透。 与此同时，能看透时代发展的人正坐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醒酒，只觉得冬日夜晚的风确实凉的不行。 不过马路上总能看到1群穿着单薄的女大学生，在冷风中4意地凸显着冻人的美丽，也不知道是怎么忍得住的。 这种年轻不知道好好护着膝盖的，早晚都会老寒腿。 “顾明，不要忘记明天到我家吃饭。” 顾明正瞎琢磨，忽然收到了1条来自高万通的短信。 这么积极地要请我吃饭？ 看来宴无好宴啊，老高必有图谋，不得不防。 第173章 是你想听？还是别人想偷听 周6的早上，日光温和，天朗气清，湛蓝的天空1望无际，连白云都不多见。 顾明到女生宿舍楼带上周小夭，打算带她去高万通的家里做客。 今天的周小夭格外的高冷，穿着也是1身酷飒的黑色，见到顾明后都没露出往日的呆呆气质，嘴巴红润而透亮，疑似抹了1点点口红。 “哥哥，出发。” “怎么1见面就叫哥哥？你今天有点不讲武德啊！”顾明人都麻了。 周小夭认真严肃地坐在副驾驶，散发出的气质都是清冷的：“哥哥，带我去见另1个叫你哥哥的女人吧。” “我靠，这是谁教你的？” “我跟文静学的。”周小夭有些心虚但理直气壮。 顾明看了她半天，眼神忽然眯起：“别人叫我哥哥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开心？” 周小夭乖巧点头：“有1点点难过。”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 顾明问完之后立刻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心说千万别是吃醋啊，那他妈就完蛋了。 半晌后，周小夭抿了下红润的小嘴儿：“不知道，反正我什么都不懂。” 顾明松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又行了：“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没什么特别的，不用思考原因，更不用放在心上。” “不过高玉敏想见的人其实是你，我只是顺带着的，她是你的小迷妹，发誓要成为你这样的人，连发型都和你1样。” 周小夭维持不住高冷表情了，又变得出傻里傻气：“顾明，我是什么样的人？” “1个大写的傻。” “我不傻的吧……” “又傻又中2，还去见另1个女人，你是不是又看什么奇怪的小说了？都说了不要看。” 顾明给她系上安全带，开车驶出了校门，坐在副驾驶的周小夭又变得活跃了起来，眼神不断地在扫过窗外，将风景尽收眼底。 来到比较繁华的市区地段，顾明停下车，到附近找了个烟酒店，买了些礼品。 初次上门，总得带点东西去才合适，不然就显得太不礼貌了。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抵达了位于西城外的东湖山院。 这是首都的1个联排别墅区，搞得很欧式，大门的门柱甚至用浮雕刻了希腊神话的几个人物群像。 这样的拼凑风建筑在这个年代非常的流行，因为互联网的进步开阔了大家的眼界，但审美却没按时跟上，导致这样中西合璧的混搭式建筑群特别多。 大家提到欧洲想到的就是贵族，那别墅带点欧式风格很合理对吧？ 顾明开车从大门驶入，发现前面还有1尊比利时的小于廉像，就是那个1泡尿浇灭了炸弹，拯救了1整个城市的尿尿童子。 他单手握方向盘，另1只手捂住了周小夭的眼睛。 铜像就铜像，塑造的这么细节做什么，妈的，这不是赤裸裸的搞黄色。 顾明迅速绕过尿尿童子，按照位置找到了第5排的506栋。 按响门铃之后，换了居家服的高万通亲自迎了出来。 “顾总，快快请进，这位就是你女朋友？”他有些惊讶于周小夭的漂亮。 顾明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对，这就是我的好朋友，周小夭。” “？” 两个人走进客厅，就见到了已经在门口等着的高玉敏，1上来就叫顾明哥哥小夭姐姐，整个人都热情的不行。 高万通让女儿带周小夭去参观1下，自己则拉着顾明坐到了客厅。 “顾总，你们最近要放假了是吧？” “是啊，期末考试之后就正式放假了。” 高万通倒了杯茶给他：“家是哪里的？” “乌河。”顾明端起茶杯说了声谢谢。 “乌河是个好地方啊，我年轻的时候去过几次，那地方人杰地灵，历史名人很多，怪不得能出1个你这样的学习之星。” 顾明嘶了1声，脚指头开始抠鞋底。 拍马屁套近乎这件事，其实是要找准方式方法的。 比如我有点小文采，你夸我是个大文豪，那我绝对很开心，因为我有，只是被夸张了1些。 但我如果是个秃子，你却偏要夸我的发型狂炫酷拽吊炸天，那就相当于是拍到马蹄子上了，因为我没有，心虚的很。 “高总，我今天来不是蹭饭的吗？饭呢？”顾明把话题扯开。 “还在路上，待会儿送来，实不相瞒，我不太会做饭，就到聚仙楼里点了1桌。”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家宴还能从饭店点，我也是头1次见这种骚操作。” “没办法，我离婚了。”高万通风轻云淡的说了1句。 按理来说，这个话题聊到这里基本就要到此为止了，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但是顾明不，他疯狂地拍着沙发，喊周小夭出来听故事。 不过周小夭被高玉敏拉着去了2楼，大概是听不见顾明的亲切呼唤。 “顾总，你多少有点不礼貌。” “高总啊，你也别给我兜圈子了，饭都不会做，还喊我到家里吃饭，到底是为什么？” 高万通听他这么说，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把自己对0售业的担忧以及想要改革的想法说了出来。 简单点来说，他想要改变商城现在的销售模式，来应对时代发展的变革，在未来的网购时代求1个转型。 但是他思考了许久，始终找不到方向，所以打算请教顾明。 是的，1个大型纯销商城的老总，对1个名不见经传的在校大学生用了请教两个字。 顾明听完之后，直接1个我草在心底响起。 说实话，他作为1个重生者，能够看透未来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我亲身经历过的生活，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高总作为1个当局者，竟然不迷，而且迅速就闻到了危险的气味，这让他着实有些惊讶。 为什么？ 因为人的反应通常都是迟钝的，鞭子如果不打在身上绝对不会知道疼。 在艰难与困苦中挣扎起来的老1辈的生意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危机意识真的是不容小觑的。 “顾总，帮我解惑。”高万通表情严肃。 顾明露出1个周小夭同款憨样：“其实我也不知道，高总，我只是1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 “太谦虚了，我就不喜欢你这种谦虚的样子，家里又没外人，嚣张1些吧！” “其实你用固有的老板思维去想这个问题，很容易就把问题想复杂了，不如换到消费者的角度去思考1下？互联网总有它自己的局限性和死角，就像尿尿，消费者总不能也线上尿吧？” 高万通听完后眉毛都立起来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把百花谷改成公共厕所？” 顾明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我的意思是说，把自己当个消费者，想想有哪些事是必须自己亲自去做的，那或许就是个很好的改革方向。” “需要自己亲自去做的……” 高万通的头皮倏然开始发麻，有种抓住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百花谷现在的区域划分是什么样子的？” “1楼是日用百货和服装区，2楼是化妆品和珠宝首饰，3楼是日用电器，4楼是家具城，5楼是办公区。” 顾明看着高万通：“这些东西，未来都可以网购，价格肯定比你低，送的东西还比你多，你确实没有优势，快要完蛋了。” 高万通忽然像是抓到了什么：“只有没办法网购的东西，才能继续在商场存活下去？” “没错，比如餐饮，影院，生活服务，你想跟朋友聚会，想看电影，想带孩子出去玩，想做个按摩，剪个头发，修个指甲，总不能也在线上完成吧？我的建议是把笨重的0售业务砍掉1大部分，重新规划商城格局，从纯销往服务方向转变，你得让人有想来的理由，商城才能活的下去。” “……” 话音刚落，门口再次传来1阵门铃声。 聚仙楼的配送员推着配送车进了门，开始往餐桌上摆放菜品，虽然不是亲手做的家常菜，但海参鲍鱼什么的，足见诚意。 高万通简单的吃了两口，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也顾不上客人的想法，吃了1半就跑去了书房。 “顾明叔叔，你喝酒吗？我帮你倒酒。” “你刚才进门的时候不是还叫我哥哥，现在怎么忽然叫我叔叔了？” 顾明说完话，下意识地看向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周小夭。 周小夭端起水杯喝水，无辜的眼神灵动地看着他，眼眸里仿佛有水色在荡漾。 “我爸爸说了，他和你是平辈交，叫哥哥不礼貌。” “但据我所知，你从来不听你爸爸的话吧？”顾明有些怀疑。 高玉敏咳嗽1声：“我现在听话了啊，对了叔叔，你再给我夸1些小夭姐姐的事情给我听好不好？” 顾明放下筷子看着她：“是你想听，还是别人想偷听？” “……” 周小夭正在夹花生，听到这句话，筷子上的花生豆吧嗒掉了下来。 第174章 什么叫情商？ 电子商务的迅速出现确实会给0售业带来沉重的打击，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在时代的洪流中找1个对的方向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局者迷，说的其实就是这种情况。 就像在大海中颠簸的渔船，只要找不到灯塔，那就算坚持的再久，最后还是会被海水吞没。 可1旦方向被点明了，思路就会瞬间开阔，就像高万通现在的感觉1样。 半个小时之后，别墅的门铃再1次被按响，高玉敏跑去开门，接着就进来两男两女，全都提着公文包，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往2楼的书房走。 “那些人是谁？” 顾明随口问了1句，并伸手喂给周小夭1小截红辣椒。 周小夭吃完后被辣的斯哈斯哈的，但下次再被喂的时候还敢吃。 “那些人都是我家商城的经理。” 高玉敏小声回答。 听到这句话，顾明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1下，心说这大周末的，还是晚饭时间，把员工叫到自己家里研究业务？这他妈是什么周扒皮行为！ 顾明在这1刻深刻认识到自己是1位好老板的事实。 老高才是真正的资本家啊！ 不过照这个情况看来看，高万通确实是被自己点醒了，以至于1个人在书房里想已经不过瘾了，非得拉着自己的手下1起头脑风暴。 不行，还是赶紧撤吧。 万1他们想到死胡同里，又跑出来问自己现成的答案怎么办？ 免费的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可都是收费内容了，自己肚子里的这点东西要是1次被白嫖干净了，下次还用什么拿捏老高？ “吃完了没有？” “吃完了。”周小夭乖巧点头。 顾明伸手拿起两人的外套：“走，跑路。” “顾明，我嘴里好辣。” “喂你什么你就吃什么，都不看1眼，这次长教训了吧？” 周小夭清清冷冷地开口：“你再喂我还敢吃。” 事实上，顾明所料的确实不错，高万通真的又跑到楼下问问题了。 因为人1多势必会产生有分歧，有分歧就会有疑问，尤其是在深入探讨了顾明提供的思路之后，很多细节方面的不确定因素也都暴露出来了。 但当高万通跑出来的时候，餐厅里就只剩下闺女1个人了。 “顾明呢？” “叔叔已经走了，他还说你肯定会出来找他，到时候让我告诉你，剩下的内容要收费了。” 高玉敏1边吃着菜1边回答着。 高万通暗叹1声卧槽，心说要论玩心眼，就算是满屋子里的人加起来也玩不过这小子啊。 “玉敏，你以后要多邀请他女朋友来咱家玩。” “嗯，我说了，小夭姐姐还说咱们家真是小巧可爱，她很喜欢。” “？” 高万通打量了1下自己这上下3层的别墅，心说这他妈叫小巧可爱？什么家庭啊！ 与此同时，顾明已经开着车，从东湖山院返回了财经大学，又带着周小夭疯狂补习了1个多小时，等回宿舍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1推开宿舍门，李明鹤、崔文仲和吕强都伏案桌前，挑灯夜读，神情极为专注。 没办法，过了这个周末就要考试了，就算再懒也不能继续拖了。 顾明走到阳台，稍微开了个点窗户通通风，室外的冷空气瞬间钻进了屋里，冻醒了在知识的海洋里阴暗爬行的3个人。 “顾哥，你出去打麻将打到现在？” “没错，上次赢我的学姐这次被我杀的直接1丝不挂。”顾明1脸嚣张地坐到椅子上。 崔文仲愣了1下：“是片甲不留吧，顾哥你怎么连成语都不会了？” 吕强闻声转头：“顾哥的麻将局不是1般的麻将局，规则是谁输了谁脱裤衩，1丝不挂估计不是形容词。” 崔文仲1脸震撼：“顾哥，你们这个麻将局我能参与吗？” “你会打麻将？我记得你们家那边应该不玩麻将吧？” “我可以给你当助理。” 顾明把车钥匙往桌上1扔：“下次吧，等学姐买了新衣服再说。” 吕强幽幽地看了他1眼：“明天就考试了，我劝你赶紧复习吧顾哥，你真的不怕挂科？” “说实话，我已经彻底摆烂了，现在满脑子都是麻将，神仙都救不了我。” “没事的老顾，顶多回来补考罢了，听说补考的难度特别低，问题不大。”李明鹤语气轻松地安慰着，但自己却在疯狂乱学。 顾明翘着2郎腿看他1眼：“老李，要不咱俩1起补考吧，你也别学了。” “其实我也是随便看看，挂科几率很大，你别担心，兄弟不会留你1个人的。” “你别骗我啊，到时候1定要挂科。” “没问题。” 李明鹤暗自窃喜了1下，又飞速记下了1个复杂的公式。 顾明其实根本不信老李的屁话，这货估计是整个宿舍里除了自己之外最先开始复习的。 他这个人，阴损的很，就和以前高中的1个吊毛1样。 1问全不会，1查全都对。 口口声声说好几道都没把握，可答案写的比教材都标准。 不过顾明现在已经学富5车了，才华满的几乎要喷溅，所以丝毫不慌，只是1脸嘲笑地看老李疯狂复习。 半晌之后，因为宿舍里太过安静，李明鹤忍不住转头，看了1眼顾明的方向。 “老顾，你怎么没动静了，不会是在复习吧？” “没有，我在玩扫雷。” 顾明翘着2郎腿，在屏幕上1阵点，平均点3下死1回。 这个windows自带的游戏他玩过好几次，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玩，真他妈的变态。 李明鹤听说顾明没有复习，顿时放下心来，1边安慰顾明不1定会挂科，1边回过头去又是1阵疯狂乱学。 不过顾明越是安静，他就越是心神不宁，平均每5分钟回头1次，生怕自己1不注意，顾明就偷偷学了1点，在这种心情之下，李明鹤发现自己也学不进去了。 “老顾你别这么安静，我有点害怕，你要不看个电视剧吧？行吗？” “你他妈的逼事是真多。” 顾明骂骂咧咧的，但为了稳住他还是打开了视频网站，随便找了1下，点开了喜羊羊与灰太狼。 3分钟之后，李明鹤、崔文仲和吕强全都围过来了，站在顾明后面看的津津有味。 “妈的，大学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我1直觉得这玩意儿挺幼稚的，没想到在宿舍1起看还挺有意思。” 顾明点点头：“这就是氛围感的作用。”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沸羊羊有点像老崔。”吕强嗑着瓜子说了1句。 崔文仲：“？” 周11大早，f4前往预先安排好的教室进行考试，顾明发现自己是真牛逼，每道题答的都是又快又好。 而老李他们则是抱佛脚，看喜羊羊，考试，抓耳挠腮，抱佛脚，看喜羊羊，再考试，再抓耳挠腮，这样有规律的日子1共持续了4天，当最后1科考完之后，所有人都瞬间放松了下来。 “老顾，我觉得我寒假回来要和你1起补考了。” 李明鹤站在教学楼前幽幽说了1句，神情不像作伪。 妈的，考试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崔文仲简直要了命。 “1起补考？那可不1定吧。” 顾明呵呵1声，1脸的高深莫测。 “难道考的那些你全都会？” 李明鹤的脸色忍不住1变。 “我全交的白卷，回来可能就要被劝退了，老李，咱们兄弟认识1场不容易，晚上请客吃个散伙饭吧？” 顾明说完话，对自己的答案觉得很满意。 1方面保证了老李过年时能有个好心情，1方面还能免费蹭个饭。 什么叫情商？ 这，就叫情商！ 李明鹤看着顾明那1脸坦然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感觉自己1定是在什么地方被骗了，但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不过没等老李答应请吃饭，吕慧敏倒是率先在班级群里发消息了，说待会儿要到南山饭庄聚会，张文周到时候也会1起来。 其实顾明不太喜欢参加这种乱哄哄的集体活动。 以前也是，班级聚会都没太参加过。 不过既然是年终了，而且老张也去，自己要是不出现，显得架子太大了1点。 顾明觉得自己虽然赚了钱，当了老板，考试又考的好，还是个学习之星，但是太不接地气的话反而会错失1些青春重来的美好。 于是，已经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老李就这样侥幸逃过了1宰。 深冬季节，虽然中午的阳光很足，但是冷意还是比较凛冽，4个人从宿舍出来，前往南山饭庄，路上看到了很多提着大包小包准备回家的学生。 见到这1幕，f4们都有1种莫名的惘然。 原来1个学期竟然会过的这么快，还没咂摸到滋味呢，竟然就结束了。 回首这3个月的时光，有人搞到了对象，有人搞成了事业，有人搞了1脑子的网文小说，真是各有收获。 等到了南山饭庄，其他的人都已经到齐了，老张是最后1个来的，在包厢里扫视了1圈，坐到了顾明的旁边。 “章校长亲自过问了你的考试情况，怕你耗费过多的精力在创业上，不过还好，我问了前几科的老师，他们在看过你的答卷之后都说你考的应该不错。” “我都是成绩业绩两不误，创业学习1手抓的，跟某些个临时抱佛脚的可不1样。”顾明呲牙1笑。 吕强：“？” 崔文仲：“！” 李明鹤：“？！” 第175章 放假 “老顾，你什么时候抱的佛脚？” “佛脚有什么好抱的，如来也穿丝袜吗？” “？” 顾明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脑子里回忆起昨晚1边在怀里揉捏周小夭雪白的脚丫，1边汲取知识的快乐。 有些教育专家的研究成果你是真的不得不服。 快乐学习的效率真的是最高的。 因为人体内有1种记忆传导物质，会受到快乐的激发，同时又和大脑中枢密切关联，当神经细胞处于高度兴奋状态，记忆力也会成倍提升，不但会加快学习的进度，还能让记忆变得稳固。 顾明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过目不忘天才，之所以能有今天这么耀眼的成就，只不过是找对了方式方法。 李明鹤脸都绿了。 妈的，他没挂科，还想坑我1顿饭？畜生吧草！ 302以后没法待了，寒假回来申请换宿舍吧，里面有狗啊！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接着就感受到嗡嗡的震动，于是把手机从口袋里摸了出来。 “哥哥，遛。” “不遛。” “要放假了，想遛。” “可是我现在正在参加班级聚会，要不你1个小时后去公司找我？” “好。” 顾明把手机揣到兜里，抓紧吃了两口菜。 等到这顿散伙饭吃完，谢小英和喻双双她们提议去唱歌，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家ktv，虽然配置不怎么样，但因为不远，平时客源还是很多的。 老张摆摆手表示不去了。 年终的会议大大小小1堆，各种报告也得抓紧写起来，能腾出时间吃个饭已经很不容易了。 看到老张拒绝，顾明也表示不去了，他下午还要回公司，做1下放假安排。 团购的外送业务在今天中午正式暂停，所有的兼职配送员在领完了工资后停止接单。。 不过团购虽然结业了，抖音的运营还是要继续的，因为寒假期间肯定还会有很多的学生使用论坛，尤其是老李，1天不上去装逼就浑身难受。 在这种情况下，公司的人只需要每人充当1天的管理员，1个假期就可以轻松度过了。 “团购的业务暂停了吗？” 顾明来到公司，团队里的人已经提前到了，此时正1边聊天1边等他，整个室内都暖烘烘的，窗户蒙着1层白雾，1片愉悦祥和。 “送完中午那单就正式停止了，配送员的工资已经全部结清，新年红包也派发完毕了，这是登记表。” 寇静把两张表格递了过来，顾明接过来看了1眼，满意点头。 “赵菁，各商户的货款结算情况怎么样？” “步行街和学院超市已经结算完毕，只是百花谷商城还没结算。” “没事，他们钱多，不在乎这点，等年后回来再说吧，说不定我给老高拜个年，货款就当压岁钱了，怎么说我也是个弟弟啊。” 顾明崇尚有枣没枣打3杆子的思路，已经给高万通提前挖好了新年快乐时可以躺进去的坑。 随后，他带着公司的众人开了1个年终总结会议。 14年的关键词是起步，15年的关键词是起飞。 所以，寒假要做的准备工作有很多，需要大家提前适应后进入状态。 市场组要根据顾明拿来的名片，做1些资料收集的背调工作，摸清楚整个首都商界大佬的人脉关系和个性癖好。 内容组那边则需要策划新的选题，为来年的团购到店做好预热。 刘书然的宣传组是最轻松的，因为运营放缓，基本上用不到设计了。 等安排完了各小组需要做的准备工作之后，顾明呼出口气，准备要发表1次长篇大论的感谢词，来增强团队的凝聚力。 放假了，过年了，大家冲着同1个目标努力了这么久，是时候煽情1把了。 这段感谢词是他昨晚拟好的，内容洋洋洒洒4000字，加上他抑扬顿挫的老板腔，差不多要半个小时，绝对能把这些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感动的屁滚尿流。 不过下1秒，门外就传来1阵哒哒哒的声音。 周小夭来到了公司的门口，用清澈的眼眸看向屋里，柔和的目光很精准地就找到了顾明。 不过似乎是因为看出大家在开会，她没有进来，乖巧地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似乎是打算等会议结束之后再进来。 顾明看到她后咳嗽了1声，把双手握在1起。 “我和别的老板不1样，我，不擅长煽情。” “当然了，我也特别不喜欢用1些长篇大论的感谢词来浪费大家的时间，那是低级且庸俗的老板才会做的事情。” “咱们千言万语就汇成1句话，祝大家假期愉快，解散！” 听到这句话，整个公司可以说是掌声1片。 他们做学生这么久了，最烦的就是领导讲话，全程都是尿点不说，不假装认真听还不行，这么1对比，还是自家老板好，万事都为他们这些员工考虑！ “芜湖，老板终于干了件人事儿！” 邓萱萱兴奋地喊了1声，立刻背起书包拉起行李箱，呼呼地跑出办公室，和老板娘寒暄1句，前往火车站赶火车。 “靠，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么下头？” 顾明吐槽1句，把周小夭的小手牵住揉了1下，又指挥着众人把该拔掉的插座全都拔掉。 其他人没有邓萱萱那么变态，每次都买快赶不上的火车，追求那种车站狂奔的刺激感，但也全都思乡情切，手脚利索地拔了插座，整理好私人物品后离开。 只有杨阳，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玩蜘蛛纸牌的手溜的1批。 “老杨，你不回家？” “我家是本地的，不着急，你先走吧刘哥，明年见。” 刘书然看了1眼牵着手的1对好朋友，心说明年见个吊毛，老板要清场和老板娘谈恋爱了你看不见？ 这混小子，情商到底长哪里去了。 于是，他强行架起杨阳的个胳膊，把这货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刘哥，你拉我做什么？” “我去火车驾送送我。” “好吧，老板我先走了，不要太想我！”杨阳被拖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忍不住挥了挥手。 刘书然1阵扶额，伸手捂住杨阳的嘴，微笑着和老板娘说再见，转头消失在了公司的楼梯拐角处。 望着变空旷的办公室，顾明有些感怀。 9月份，这里还是1片空旷杂乱，现在却已经颇具雏形，这1草1木，1砖1瓦，那可都是他亲手从章校长那里绞尽脑汁坑来的，容易吗？ “周小夭，你什么时候走？” “我明天走。” “这么巧，我也是明天走，那就不急了，咱们去隔壁看个电影。” 周小夭的眼眸微微闪亮，乖乖被他牵着手去了隔壁，锁好房门后看了平安夜那天没来得及看的《忠犬8公》。 小日子对于煽情方面确实有1套，秋田犬的样子讨喜不说，还特意安排虐心的剧情，1场电影下来，给周小夭看的都有些难过了。 “顾明，我也想养狗。” 顾明靠着沙发摇摇头：“宿舍不让养宠物，阿姨看见了打你屁股，到时候我可不拦着。” 周小夭呆了1会儿：“在学校里捡1只，在这里养。” “回来再说吧，养个狗很费事的，还得找时间天天遛，遛的时间短了还不行，有些狗精力旺盛，不遛到累容易拆家……” “？” 周小夭呆呆地看着他，心说放假回来1定要养只狗。 顾明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喜甜那边也要去1趟，结业关门，顺便发个新年红包给他们。 钟文静的就不用了，妈的，天天在宿舍乱教，唯恐天下不乱，成功把自己的工资全部扣完了，预计还得为奴为仆十年才能换回自由。 “顾明，我袜子又不见了。”周小夭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你别动，乖乖坐着，我给你找。” 顾明起身掀开毛毯，在自己屁股后面找到了1双棉袜，套在她雪白的玉足上，给她穿好鞋，拉好拉链，牵手去了前广场。 查账，清货，拉电闸，锁门。 仲娟作为现任店长，把1切事务都认真处理好，离开的时候被顾明塞了1份红包。 钟文静在旁边看的口水都流下来了：“顾明，我的红包呢？” “扣光了。” “凭什么？” “凭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钟文静1脸茫然地看向周小夭，就见周小夭深吸1口气，装作傻乎乎的样子，跟着顾明哒哒哒地跑开了。 第2天1早，学校里的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离家最远的吕强又是第1个离开的，大包小包，欲哭无泪。 李明鹤和崔文仲也先后离开，整个宿舍只剩下了顾明。 吃过早饭，日头高照，顾明来到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把扣掉的红包给了钟文静，警告她以后不要乱教了，接着又把周小夭送到车站。 “顾明，你不跟我1起回去嘛？” “你先回去，我在这边儿还有些事情…” 第176章 先放低姿态才能好办事儿 顾明本来也是决定1大早就走的，但高万通特地打电话过来，说他们的改革方案遇到了太多的问题，想当面请教1下。 当然了，乐于助人不是顾明的本性。 除了韦燕玲，谁也没在他身上占到过便宜。 但没办法，高总这次给的太多了，算是直接砸钱聘请他做商城的改革顾问，他考虑了1下，觉得有钱不赚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 等到了停车场之后，他先给高万通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对方没接，然后隔了1分钟后才回过来。 百花谷商城体量大，涉及面广，影响范围深。 1旦决定要转型，绝对是牵1发而动全身，不只是商城本身会受影响，包括供货商和合作方那边，也得给1个交代，所以高万通正在会见几个重要的合作伙伴，1时间脱不开身。 “顾总，你直接去5楼的会议室吧，商城的几个经理都在那里，你来主持会议。” “我拿的是顾问的钱，可不包含开会的费用。” “我草，姓顾的，你也太狗了吧？！” “没没没，开个玩笑的，开会的事儿你就交给我吧。” 顾明挂了电话，来到了走廊最尽头的会议室。 这是星火和百花谷商城首次谈合作的地方，所以他也算是轻车熟路。 1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圆形会议桌，周围坐着两男3女，连同阎芳在内，总共5位经理。 他们有的抽着烟，有的翘着2郎腿，还有在玩手机的，看样子也是在等高万通，而且等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脸上写满了百无聊赖。 顾明走进去，刚要装个逼，大喊1声开会，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正在抽烟的赵祖昌给叫住了。 “你去给我倒杯水，要凉的。” “？” 顾明接过杯子愣了1下，然后走向角落的饮水机，接了杯水过去。 “我也要1杯，温水，不要太热也不要太凉。” 紧接着，行政部经理鲍文萍也递过来了1个杯子，要求还比赵祖昌更加严格。 顾明只能放下这杯，又过去倒了那杯。 结果水还没倒完，又有人喊他，让他下去买两杯咖啡过来。 阎芳直到此刻才发现顾明进来了，正被人当服务生用，立刻就要张嘴说话，结果率先被顾明用眼神和摇头的动作给阻止了。 他把水端过去，放在了鲍文萍的面前，自己则迈步走向了桌前的那把椅子，也就是高万通平时坐的位置。 “都到齐了是吧？” “高总在跟供应商开会，脱不开身，你们先喝水，听我简单说两句。” 顾明坐到椅子上，目光扫过众人的时候缓缓开口。 赵祖昌表情1愣，手里的烟头瞬间从指尖脱落，直接掉在裤裆上烫出1个小洞，吓得他赶紧起身拍打。 鲍文萍就更有意思了，刚喝了1口水，死憋着没喷，但还是有1个小水柱从嘴里滋了出来。 整个会议室都被这场水火之灾搞得1片寂静，所有人也都1脸惊疑不定地看着顾明。 “那个，我跟大家介绍1下，这是高总聘请过来的改革顾问顾明，你们之前看的项目书就是他写的。” 阎芳赶紧讲明白顾明的身份，免得这几位后面再丢人。 话音落下，全场惊愕。 赵祖昌和鲍文萍的头皮都麻了，心说这顾问怎么这么年轻，看上去也就2十多岁，跟个实习生差不多。 “顾…顾问，实在不好意思，你太年轻了，我还以为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呢。” 顾明摆摆手，示意大家不需要放在心上，然后咳嗽1声后开口：“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阎芳开口：“您说要简单说两句。” “哦，简单说两句，你们的策划案我昨晚看过了，写的不错，但很难落地，1个是因为大家构想的东西都太费钱，什么洗脚城电影院，好像什么牛逼就要做什么，但这些项目不但投资大而且耗时长，很可能改革进行了1半，我们自己就把自己耗死了。” “另1个，我们要着重考虑改革过程中如何保证收支平衡，确保资金不会断链。” “我的建议是循序渐进，1点点的改，先考虑割掉笨重且盈利低的部分，引入客流大且成本小的项目，你们有什么想法？” 话音落下，几个经理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了起来。 这就是有人带着思考的好处，当有人抛出1个问题，你只需要想答案就可以了。 “顾…顾问，我觉得服装区盈利不高，但目前的占地面积却很大，而且需要的人手很多，仓储和物流成本也不低，要不先把这1块割掉？” “割掉家具城吧，家具城才是仓储和物流成本最高的。” “我觉得化妆品和首饰区应该先被割掉，如果网购真的发展起来了，这1块势必会变得很尴尬。” 顾明听着众人的讨论，最后拍了拍桌：“给你们5分钟的时间，总结1下想法，然后跟我去个地方。” “？” 十分钟之后，3台车从百花谷商城的地下车库出发，来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1条商业街。 这里有ktv、酒吧、台球室、奶茶店、服装店、小商品城、美食巷，美甲店、美妆店，还有各种餐饮店，最后面是电影院和洗脚城，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 5个经理下了车，站在街口，看着顾明1脸不解。 “顾总，我们要干什么？” “空想是很难的，所以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逛街，把你们觉得合适的营业项目记下来，问问成本，观察1下客流，想1想，能不能搬到商城里去做，1条街和1个商城，其实差别不大。” 5个经理恍然大悟，立刻开始逛街。 顾明则蹲在马路上，打开手机玩了半天的贪食蛇。 这条街的营业模式，营业项目和区域布局，和后世的综合性商场有很多相似之处，让这些经理进去逛1圈，绝对会有所收获。 如果高万通腰包够鼓，直接花钱把整条街的营业项目都克隆到商城里，那改革1下子就完成了。 但他肯定没有这个魄力，可能也没有这个财力，毕竟整体克隆的话，百花谷最起码1年都没办法营业。 所以，先把成本最低但最吸引流量的项目搬过去，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顾明1肚子坏水，明明知道最终答案，但不愿意直说。 1方面，这样做会让自己显得高深莫测。 另1方面，直接给答案了还怎么赚后面的顾问费。 “服装区不能割，我要是来逛街，试了个好看的衣服，很可能穿着就走了，但是中老年服装区可以割掉，和美妆首饰合编到同1个区！” “家电区和家具城都割掉吧，我绝对不会在逛街的时候随手带1个冰箱或者沙发回去的！” “火锅店的流量真他妈的大，这个必须要搞1个，太香了。” “其实放开了思维去想，我觉得我们甚至可以在商城里做1个美食巷子，逛累了直接吃饭。” “电影院肯定要搞，这个很吸流，但就像顾总说的，前期成本太高，可以放到最后1步。” 5个经理嗷嗷1顿逛，顿时间才思泉涌，感觉之前天马行空的想象逐渐开始落地了。 之前憋在会议室里空想真的是什么都抓不住，但在这繁华的商业街上逛1圈，很多东西不由自主地就跳了出来。 “顾总，你明明是顾问，刚才他们让你倒水，你干嘛去倒，多没面子？” 阎芳在街口的小摊买了两个烤肠，递给顾明1根。 “我是顾问不假，但毕竟太年轻了，很难服众，先放低姿态伺候1下他们，让他们觉得有愧于我，后面才会好好听我说话，我毕竟拿人家钱了嘛，还是要办点实事儿的。” 阎芳听了顾明的话神色变得十分复杂。 她步入社会已经5年了，但顾明刚才说的做的，她完全做不到，甚至都想不到。 第177章 改革进行时 吃完了烤肠，顾明操纵着贪食蛇撞死在墙上，抬头看了1眼，发现去逛街的经理差不多都回来了。 于是他手1挥，带着众人回到了百花谷商城。 “看也看过了，相信你们已经有了很多想法，再写1份试试吧。” “好的顾总！” 受到启发的经理们神采飞扬，3下5除2就写出了1份新的改革大纲，跟之前7天憋出6个字的状态截然不同。 这就属于是脑子里有东西了，已经克制不住要往外蹦。 当真是别说憋不出，捏都捏不住。 “很好。” “很不错。” 顾明把他们写好的大纲粗略浏览了1下，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地下1层的超市及生鲜，1层的美妆首饰及珠宝、2层的服装、家居百货及各类0售店、3层的美食街和火锅餐饮、4层的影院、ktv及游戏城。 按照从商业街获得的灵感去重新构思商城改革，5位经理新搞出来的功能区划分已经十分完备了。 接下来就是循序渐进，以楼层为单位依次进行调整，用新入驻的项目逐步去替换掉盈利能力低下的纯销业务，1切差不多就妥了。 事情到此，顾明的顾问服务正式结束，可以功成身退了。 带人逛个街，蹲马路边吃了个烤肠，短短1个多小时，十几万的顾问费就赚到了，而且赚的1点都不心虚。 妈的，做生意真容易，要有还来。 当然了，顾明帮百花谷商城进行改革并不只是为了顾问费，其实他也存着私心。 因为1旦这场改革完成，百花谷就会成为首都最大的综合性娱乐商城，而团购到店就有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百花谷的火锅店，电影院，服装店，美妆店……这些乱78糟的店，到时候统统都得接入团购到店服务，线上购券，到店打折，想1想该是多么的美滋滋。 高万通可以通过线上渠道，迅速聚拢人气，薄利多销，先赚1波口碑，把商城的受众群体稳下来。 而自己那边则可以乘着风，迅速向市中心的商圈铺开，再通过北方商宴上拿到的名片去绑定其他商户。 到了那1是1个大学城，就算吃掉整个首都的市场也未必不行。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自己没钱没人脉怎么办？那就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儿，最牛逼的是人家最后还得谢谢你。 双赢，妥妥的双赢！ 顾明1边点头1边起身：“阎经理，我要回去了，再不走的话，到家天都黑了。” 阎芳赶紧起身：“高总刚才给我发短信了，他说他已经开完会了，正在来的路上，顾总再等1会儿吧。” “那，那就再等1会儿吧。” 顾明考虑了1下，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怕高万通见不到他，觉得顾问费花的不踏实，这里体现的就是售后服务的重要性了，伱不能只顾着卖弄，还得让金主买的安心。 像他这么诚实可靠的商人，这年头着实不多了。 3分钟之后，高万通步履匆匆地来到了会议室。 他刚和供应商开完会，心态有些疲惫，现在1想到改革的方案还没有眉目，整个人就更加疲惫了。 自己面临的问题，顾明能解决吗？ 这家伙虽然邪门的出奇，但根本没做过实体经营，光靠纸上谈兵，真的能为自己规划出1条好走的金光大道吗？ 高万通神情凝重地伸出手，推开会议室的门。 在他的想象中，赵祖昌此时应该正在抽烟，1根接着1根，鲍文萍正挠着头，1脸倦意，所有人都该是1副冥思苦想的状态。 但让高万通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踏进去，下1秒就被兴高采烈的经理们给围住了。 “高总，我有想法了！” “高总，我也有想法了，我草，我他妈简直灵感爆棚。” “我已经列出了十大业务调整细则，高总过目。” “我已经画好了功能区改革的草图，高总您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合适？” 高万通接过他们手里的草纸看了1眼，整个头皮都麻了：“顾总，你……你这次肯定打他们了对吧？” 顾明摇摇头，风轻云淡地开口：“我只是提供了亿点点的思路引导罢了。” “邪门，真他妈邪门儿。” 高万通抱着众人写的大纲和构思草图看了半晌，越看越激动。 凭他多年经商的经验，1眼就知道，这些东西绝对可行。 自己管不了的闺女，他能管。 自己搞不定的改革，他能搞。 妈的，天纵奇才！ 高万通说什么都不让顾明走了，吩咐赵租昌安排晚宴，该唱歌唱歌，该蹦迪蹦迪，该按摩按摩，还拨了1笔经费，今晚不花完不许回来。 赵祖昌在玩这方面算是行家了，立马就要带顾明去聚仙楼吃大餐。 “顾总，走不走？” “吃完再走吧，天黑到家也没事，我怕路上万1饿了吃不着东西。” 等从聚仙楼出来，老赵又打电话找了个销售，在娱乐城的酒吧要了个卡座。 “顾总，走不走？” “玩完了再走吧，凌晨到家也行，反正第2天能睡懒觉。” 酒吧嗨了1个多小时之后，赵祖昌又要着他人去唱歌。 “顾总，走不走？” “今天太晚了，开夜车不安全，要不明天再走吧。” 唱完了歌，赵祖昌轻车熟路地把他带到了1家金碧辉煌的特色洗脚城。 这1次，顾明拒绝了，今天见过的世面够多的了，顾明脑袋蒙蒙，眼前还有旗袍小姐姐的雪白大腿在不断晃动，感觉自己要坏了。 “老赵，今天辛苦了，我也玩够了，你把我送到酒店，也赶紧回家休息去吧。” 顾明从酒吧出来，站在路口1边吹风1边说话。 “顾总，这可不行，高总拨的经费还没花干净呢。” 赵祖昌1脸为难。 “明天还得赶路，实在玩不动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那，行吧……” 夜晚，龙凯国际酒店。 顾明1脸倦意地来到房间，伸手打开灯并推开了窗户，迎着冰凉的夜风醒了醒脑子。 外面的夜色虽然很重，但远处娱乐1条街的招牌还是闪烁不停，映照的天空都有些发亮。 街边有几个喝的你搀我扶的，步履蹒跚地往前走，喧闹声隔着两条街都能听得见。 看着满天星辰，万家灯火，顾明心里无限惆怅。 说是回家，可自己哪里还有家啊？ 家里人的那些嘴脸，顾明是1下也不想看到。 ………… 寒假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而对急着拓展商业版图的顾明来说，他的寒假比其他人更加短暂，因为他在出租屋里呆了大半个月之后决定提前两天返校。 顾明的第1站就是百花谷商城，因为高万通前几天打电话过来，说商城的改革已经开始进行了，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看看，给大家做做指导。 按照顾明之前的构想，团购在理工大和农业大的推广时间最起码要两到3个月。 到了那个时候，百花谷商城的改革已经初见成效，团购到店就可以立马接入，顺滑的1必掉草。 就像是喜茶奶茶店为抖音的广告提供了充足的吸引力1样，百花谷的接入也是顾明走向首都的重要1步。 所以，顾明欣然接受了高万通的邀请。 到了商城之后，接待他们的是赵祖昌，他负责的是改革的前期工作，1见到顾明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展示成果。 这种感觉就像是刚刚做出点成绩的学生，忍不住想要得到导师的夸赞与表扬。 “顾总，我们现在已经把3楼分割成了两个区域，1边用来做家电清仓，1边开始进行店铺装修，其他楼层也差不多是这个模式。” “3楼的原定计划是做美食区，现在的暂定项目有火锅店、自助餐、牛排、地方菜、还有半个小吃街的项目，1部分是加盟的，1部分是连锁引进，我们打算同步展开。” 顾明跟着赵祖昌走到东面的区域，发现确实有1大半的面积被墨绿色的护板给围了起来。 在整体面积被占据了1半之后，原本的家电区变得十分的拥挤，看上去有些堵得慌，搞得整个商城都有些逼仄。 “老赵，我建议你不要浪费这些护板，还是要把它们全部利用起来。” 赵祖昌停下脚步看了他1眼：“顾总，不浪费是什么意思？” 顾明走过去拍了两下：“给这些板子都贴上宣传广告吧，就是把后期会开展的营业项目拼在1起糊上去，给顾客1个升级预告，不要这么光秃秃的，或者，你印个黑丝大姐姐上去都比这样强。” “能有宣传效果吗？” “宣传效果肯定是有的，黑丝大姐姐就更不用说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点色彩图案，不至于让消费者觉得你们的商城马上要倒闭。” 赵祖昌愣了1下：“我们现在这样很像要倒闭吗？” “这样给人感觉1眼看上去你们卖不完就要跑路。” 赵祖昌听完之后思考了1下，立马就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应该是安排人去重新订做新的装修护板了。 从前1次的接触当中，顾明已经用实力向他们证明了自己的眼光，所以他给的建议基本都会落实，这也是高万通提前嘱咐好的。 随后，顾明又去2楼和4楼参观了1圈。 部分盈利能力低的纯销包袱差不多都被割掉了，货架做了调整，减少了同质产品的重复展示，给改造余出了足够的空间，这是比较符合策划案的做法，看来百花谷商城的人虽然不擅长布局，但是执行能力确实高。 逛完1圈之后，时间来到了傍晚时分，灿烂的火烧云燃遍了天空。 赵祖昌想起上次的娱乐经费还没花完，于是提议去1条龙。 顾明想了想，新年刚过，假期未完，学校里估计没几个人，整个宿舍楼可能都是空的，回去也什么意思。 龙就龙吧，就当是消磨时间了。 第178章 免费的午餐 “顾明，遛。” “沪市太远了，没办法遛，等开学吧。” “那，我有1点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已经提前回学校了，正在宿舍里预习下学期的知识点，你还别说，知识的海洋真是5光十色。” 包厢顶部的灯球不断闪烁，投射下1篇5彩斑斓的光效，让人眼花缭乱，其中还环绕着小姐姐甜到发腻的歌声，以及偶尔在回眸间抛来的几个媚眼。 顾明盯着眼前的景色看了1会，忽然想起动画片《西游记》的主题曲。 什么魅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什么刀山火海，什么黑丝短裙，都挡不住可大可小的如意棒…… 好像是这么唱的吧？ 唉，年代太久远了，有些歌词已经记不清楚了，但第1句、第4句和最后1句肯定没错，这个他很确定。 赵祖昌在旁边看的浑身难受，但还是正襟危坐，1个劲儿抽烟，烟头子都差点嘬出火苗子来了。 看？ 光看有什么意思？ 可就像请客吃饭1样，客人都不动手，他当然也不好意思动手。 这，就叫情商。 于是，1场荤歌硬是被几个人唱到素的不行，充满了文明礼貌、高尚纯洁的味道。 主唱的小姐姐唱到第8首歌就不干了，1边喝水1边换了下1个人。 她也是觉得神奇，妈的，头1次遇到这种不费丝袜费嗓子的局。 随后，唱歌的换成了1个穿着职业装、包臀裙的成熟期数码宝贝，1双高跟鞋随节奏踩在地板上，听起来啪嗒啪嗒的。 与此同时，抽着烟的赵祖昌转过头，开始观察顾明。 说实话，顾总现在的举动很不符合出来玩的气质。 从进场之后，他就1直双脚搭着茶几，整个人在沙发上躺平，手里捏着个手机哐哐打字，应该是在跟什么人聊天，偶尔会嘴角上扬。 当然了，他也不是全程聊天，时不时的也会跟自己聊两句。 比如改革初期需要注意的问题，改革中期需要提前做好的准备，改革后期容易产生的麻烦，整个ktv包厢，完全变成了另1个会议室的样子。 “我猜顾总是1个圣洁高雅的真君子，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 赵祖昌琢磨了半晌，终于得出了1个让自己觉得很靠谱的结论。 他和顾明总共只见过两次，第1次是在年前的时候，为了感谢顾明为百花谷商城敲定改革方案，老赵在高万通的授意下，拿着经费带他们来过这里1趟。 那天的顾明也是这样，除了看几眼腿之外并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赵祖昌当时觉得，顾总估计是和自己不太熟，有点端着姿态，不太好意思放开手脚，下1次肯定就好了。 但这都第2次了，那肯定是人品端正的原因了对不对？ 可作为1个男人，老赵对于这种端正的人品表示十分的不理解，到底是哪里不香？ 顾明看着赵祖昌那1副敬佩的样子，有点莫名其妙，但回消息的手指依旧没停。 自从去了沪市之后，周小夭每天除了跟自己汇报自己的生活，还很喜欢打听顾明在做什么。 不说？那就哥哥哥哥的1直叫个不停。 反正薛佳那1套，真的是让她用的青出于而蓝胜于蓝。 但幸好，到目前为止，周小夭就只学会了叫哥哥1个大招，别的都不会，顾明觉得自己还可以扛得住。 半晌之后，穿着职业装的小姐姐也唱累了，又换了下1个穿着旗袍的小姐姐上来。 妩媚地唱着情啊爱啊的，虽然调子没跑，但1听就知道有些敷衍了。 这也难怪，酒水推销不出去，小费也拿不到，1晚上光唱歌了，这能有什么动力。 “顾总，要不要换个场子？”赵祖昌适时地问了1句。 顾明放下手机想了想：“赵经理，我觉得有点累了，我看我还是回酒店睡觉吧，我这个人，品行高洁，平时不会来这种地方，但因为是你亲自邀请的，我实在不能拒绝，至于别的，就算了。” “果然……” “什么果然？” “没什么顾总，我先去打个电话，问问酒店给预定好了没有。” 顾明看到他的眼神又浮现出1抹佩服，心说他不会真的以为我品行高洁吧？ 等第2天1早，阳光明媚，1片暖意。 顾明也是老早就起床了，先到酒店的自助餐厅吃了个早饭，然后依次打了几个电话给邓萱萱、刘书然他们，确定了几个人的返校日期。 随后开车回到了学校。 提前1天来上学的人并不少，所以顾明能看到很多人提着大包小包往校内走去。 不过让他觉得意外的是，吕强和李明鹤竟然已经提前到宿舍了。 “顾哥，好久不见。” 顾明把行李箱放下：“都这么积极吗？提前1天就来上学？” 吕强有些无奈地耸耸肩：“我家离这里太远了，根本抢不到明天的票，只好提前1天来了，不过幸好你俩都来了，我还以为今晚要1个人睡。” “老李呢？你也抢不着票？” “我是因为1个月没见薛佳了，所以早点来学校了。”李明鹤1脸嘚瑟。 顾明把带来的床单掏出来：“新年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跟往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不过我想了想，要是能把薛佳带回去1起过年，肯定美滋滋。” “又不是什么难事儿，说带回去不就能带回去？” 顾明1边换床单1边随口说着。 “是的，我打算今年过年就把她带回去，老顾你得加油啊，别落在我后面。” 李明鹤说起话来有1种掩藏不住的优越感。 顾明含笑不语，手脚麻利地把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泡进盆子里，然后搬了把椅子到阳台，开始眯着眼睛晒暖。 等到宿舍里的两个货把东西收拾完，时间来到了十1点，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顾明大手1挥：“走，新的1年我请你俩吃饭！” 吕强和李明鹤这回是真的惊讶的不行，心说这天底下还真有免费的午餐啊？ “先别往前走了，跟我去趟公司，我得给办公室开个窗户通通风。” “……” “老吕，你帮我擦擦我的老板桌行吗，有点积灰了。” “……” “老李，你看看拖把在门后边吗？怎么这1块地板灰蒙蒙的，你拖两下试试能不能拖干净。” “……” “老吕，擦都擦了，要不全都擦了吧，待会儿能多吃两碗饭呢。” “……” “老李，你拖都拖了，就全拖了吧，要不然黑1块白1块多难看？” 半个小时之后，李明鹤和吕强对视1眼，心里全是mm，什么尼玛免费的午餐，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他俩是1点活都没少干！ 关键是莫名其妙干活也就算了，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干的这么心甘情愿。 李明鹤杵着拖把，咬牙切齿地分析了1下，发现顾明是以请客吃饭为诱饵，先把让他们两个主动离开宿舍，还他妈心怀感激。 然后他又以开窗通风的名义，让两个人毫无戒备地跟着去了他公司。 之后就是“帮忙擦擦”、“帮忙拖拖”的话术引导。 人家邀请你吃饭，你好意思什么都不干吗？稍微帮个忙，合情合理。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好家伙，怪不得人家创业创的风生水起呢，就这种挖坑的本事，福布斯算个吊毛。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走吧，吃饭去。” “妈的，老顾，你忒不是个人，今天我不把你吃哭不姓李！” “吃，今天你随便点，拦你1下我就不姓顾。” 3个人走出学校，来到了食为天，李明鹤怀着仇恨，放开了手脚，什么贵点什么，搞了满满当当1大桌。 上菜的过程中，顾明到旁边接了个电话，回来时候满脸微笑，如沐春风。 李明鹤是想看他心疼的表情，结果发现他在笑，满脸的不忿。 “我点了这么多菜，花了你这么多钱，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顾明把手机扔到桌上，摸起酒瓶倒了1杯：“没什么，听到1个很开心的消息罢了。” 吕强抬起头：“是不是周小夭返校了？” 第179章 有句名言说的好 “不是，不过跟这个消息1样好，我这学期打算去理工大和农业大推广抖音和团购，喜茶要先去打前站，主任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学校里空出来1个商铺，可以开奶茶店，让我有时间去看看。” 顾明的生意越做越大，逐渐开始覆盖大学城，但吕强和李明鹤对其中的细节不太清楚，所以不知道这个消息好在哪里，竟然能和周小夭相提并论。 不过他们也不想了解，唯1的念头就是干饭！ 因为刚干完活，所以他们仨的胃口都相当的好，1顿饭吃的津津有味，什么东西都没有糟蹋。 吃过午饭之后，3个人都撑的歪歪的，李明鹤要去火车站接薛佳，吕强要去澡堂洗澡，顾明则转头回了公司。 邓萱萱和寇静已经来了，正在屋里聊天，两个人都换了新发型，前者弄了个空气刘海，软萌了不少，后者则烫了个大波浪，更显成熟。 “老板，我已经和维也纳连锁酒店的老板搭上线了。” “那家覆盖全市的连锁酒店是吧？有合作的机会吗？” 寇静抿了下嘴：“约了几次，但是对方听说我们是大学创业项目，1直推诿说没时间。” 顾明伸出手：“把你们的通话录音给我听1下。” “哦哦，好的。” 寇静把手机拿了出来，交到了顾明的手上。 在过去1个月的寒假生活当中，顾明每天晚上都会通过qq，给市场组培训各种话术，以便从潜在合作商那里套取有用的信息。 事实证明，那几次的培训没有白费。 寇静虽然没能约到维也纳的王培香，但却套取到不少可用的信息，只是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半晌之后，顾明把手机还了回去：“她说明天要去1家叫优曼姿的美容院做面部护理，所以没时间见你？” “对。” “这样，你先去这家美容院打听1下，看她预约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做皮肤护理1般需要两个小时，她不能走动，也会很无聊，有个人陪她聊天是很不错的事情，先拉感情，再谈生意。” 寇静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样也可以啊？” “做生意嘛，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但1定要真诚，多夸她漂亮。”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查！” 顾明目送她离开，又转头看向邓萱萱：“你呢，有什么事要和老板汇报吗？” 顾明推了下眼镜：“老板，你账号下的收藏夹被我不小心删掉了1个。” “……” “呵呵，你过年也1点都不闲着是吧？很好，很好……” 刘书然是公司的核心员工，虽然没接到老板的特别指示，但他还是非常自觉地提前返校，收拾好宿舍之后就来到了公司。 1进门，他就看到老板正和邓萱萱1起坐在电脑前，表情十分严肃地讨论着什么问题。 “还能找回来吗？” “肯定不能了啊，删都删了。” “你不是学过黑客吗？给我黑进他们的后台，调取我以前的收藏记录。” “老板，你电影看多了吧，我要有那本事，我为什么还要借你的会员呢？” “我草，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刘书然坐在后排听了1会儿，忍不住咂咂嘴，心说自己提前返校果然不亏。 为什么？ 因为在整个创业团队里，除了顾明和周小夭之外，目前级别最高的就是刘书然、邓萱萱和寇静。 3个人，1个负责内容，1个负责技术，1个负责市场。 别看师大的丁小小、张柏诚和他们平级，但见面的时候还是要矮他们半截，实际跟赵菁和韩小初的级别差不多。 可人家邓萱萱丝毫不骄傲，提前返校不说，甚至已经马不停蹄地和老板探讨起了业务。 要是自己今天没来，在邓萱萱如此勤奋的衬托下，是不是就显得自己有点不积极了？真悬啊…… 这，就是职场！ 正当刘书然瞎几把脑补的时候，顾明忽然看到了他，脸色顿时1僵。 “老刘，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刘书然咳嗽1声：“老板，我刚进来，是抖音出什么bug了吗？” “额对，丢失了1份数据，不过不是特别重要。”顾明轻描淡写地遮掩了过去。 “那……丢失了怎么办？” “扣邓萱萱的钱呗。” 顾明发现邓萱萱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老脸顿时1黑：“看什么看？你弄丢的是1份伟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邓萱萱顿时怒喝1声：“扣就扣！” “行了，你也不用找了，赶紧测试1下团购吧，明天正式上线营业，要是不出问题，我就不扣你工资了。” “……” 翌日清晨，返校大学生66续续地进入了学校，而团购也正式开放营业，重新恢复到了1日3配送的在线服务。 顾明像个街溜子1样，在各个宿舍楼窜窜1遍，看着小黄帽潇洒的身姿，心情1片大好。 还是开学爽啊，有学生就有消费，有消费就有钱赚。 而且新年刚过完，大部分学生的手里都很富余。 顾明觉得，这些压岁钱虽然现在还是别人的，但再过两天应该就是自己的了。 有1句名言说的好嘛，没有任何1个大学生能够拥有压岁钱、0花钱和生活费，他们只是在为顾明暂时保管。 “这句名言真绝，只可惜不能公之于众。” “……” 顾明从建工系的宿舍楼转回来，迎着明媚的晨光，迈步去了前面的学院超市。 新学期开学，大订单的商城消费不会太多，但学院超市绝对少不了生意，尤其是卫生纸什么的，每个宿舍都要补货，到这里溜1圈，基本就可以了解到线上业务的恢复情况。 “韦老板，好久不见。” “顾总真是闲不住啊，刚开学就来视察工作？” 韦老板见到顾明进门，顿时1脸期待地望向门外，结果等了5秒都没发现有第2个人进来，眼神中的那种期待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顾总那个漂亮到离谱的小软肋没跟过来吗？ 那完了，这次别想从他手上坑到1毛钱了。 “今天的线上销量怎么样？” “比线下订单少了大概百分之4十吧。”韦老板应了1声。 顾明点点头：“这也是正常情况，因为刚开学嘛，大家随手路过就把东西买了，线上低1点很正常，不过明天的单量应该就能恢复到年前的水平了。” “顾总又盯上大学生们的压岁钱了吧？”韦燕玲1语道破天机。 “胡扯，我的心里只有为同学服务的念头，只是在方便别人的同时顺便养肥了自己而已。” 韦燕玲听完之后觉得头皮都麻了，心说能说出这番话，这个顾总绝对会成为人中龙凤，因为他连自己都骗，而且还不眨眼。 “对了顾总，要不要再买个情侣杯啊？我刚进了个新款，比上次那个还好看。” 顾明看她1眼：“什么情侣杯，我不知道，我没买过。” “就平安夜的前1天买的嘛，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怎么可能呢，我那天根本都没见过你。”顾明铁嘴无敌。 韦燕玲以为他是不想消费，赶紧追加1句：“和女朋友都那么久没见了，买个开学礼物送她，她肯定会非常开心的。” “……” 顾明假装没听见，随手从0食架拿出两根火腿肠：“这个好吃吗？” 韦燕玲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坑不到他反要被坑了：“不值钱的东西，顾总想吃就拿去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明拿着火腿肠摆摆手，转身出了门，来到了公司 开学礼物？ 那也不1定要花钱买啊。 顾明剥开包装纸，1边走路，1边将火腿肠掰成好几截，随意的洒在路上，基本隔个两3步就有1截。 随后，他提了下裤腿，蹲在马路牙子上开始玩贪食蛇。 就这样，时间开始缓慢流逝，在悄无声息之中1点点消失，但眼前的这条路上却1直都安静的不行。 直到十分钟之后，江勤把蛇1头撞死在墙上，看着满地的火腿肠微微皱眉。 怎么回事？ 平时这里有1大堆的流浪狗和流浪猫的，今天怎么全都不见了？ 就算只有1只走过来，随便叼走1截火腿肠，那未来很可能就和1条名叫王可可的狗齐名，成为人不如狗系列的主角了。 第180章 平安夜的那个意外 它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1场泼天的富贵？ 不过想了半晌，顾明忽然就想明白原因了。 寒假期间，学生差不多就都离校了，根本没有什么人给它们喂食，再加上天寒地冻之下耐不住饥饿，估计它们都到别的地方去觅食了。 可惜了，周小夭的开学礼物没了。 正在此时，公司大楼后面的小路传来1声飒飒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 顾明眼前1亮，以为有狗，转头看了1眼才发现不是狗，是杨阳正漫步而来。 这家伙过年过的好像胖了两圈，下颌线都变得圆润了不少。 “老板，你在这里蹲着做什么？” “想捡条狗养养，就在地上撒了几截火腿肠，结果狗没等到，等到你了。” 杨阳听完之后脸都黑了：“老板，你这话怎么有点像是在骂人啊？” 顾明抬头看他1眼：“你不会对号入座了吧，我靠，你好自恋啊，那可是和王可可齐名的，你算个毛？” 杨阳不知道谁是王可可：“老板，火腿肠还有吗？” “还有半截。”顾明从口袋里掏了两下，递出半截火腿肠。 杨阳接过去啃了1口：“太好了，赶车赶了1早上，还没吃饭呢。” “你的底线怎么比我还低，我都说了这是喂狗的。” “我也是狗，单身狗，它们吃得，我为何吃不得？” 杨阳嚼着火腿肠，摇头晃脑地回了公司。 顾明此时也站了起来，觉得大概是等不到狗了，于是叹了口气，扭头回了公司，才发现人都已经回来的差不多了，正互相分享着自己在假期当中的趣事，整个气氛都格外的热闹。 “老板，有件事跟您汇报1下。”赵菁忽然走了过来。 顾明坐到了老板椅上：“说吧。” “我假期的时候联系1下红锦餐娱的张老板，他们公司有两家麦迪ktv和1家大地影城，都在大学城中心偏市区的位置，最近还开了1家青花椒烤鱼，很适合团购到店的项目。” “有没有合作意向？” 赵菁忍不住叹了口气：“和寇静前期遇到的情况1样，也是1听说是大学生创业项目就没兴趣了，虽然我1直在跟进，但始终没能约到具体的见面时间。” 顾明想了想：“你把关于红锦餐娱的资料拿来给我看1下。” “好的老板。” 赵菁跑回自己的办公桌，拿来了1堆资料。 顾明翻看了两眼：“这公司的名字有点眼熟，你再把我年前给你的那张名片拿过来。 赵菁指了指资料：“就在里面夹着。” “这里面吗？” 顾明抖了两下，果然有张名片掉在了桌上，这张名片是他从北方商宴上坑来的，每1张上面都有他用圆珠笔写的关键词。 果然，这张红锦餐娱张总的名片上写了3个字，高万通。 顾明伸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1份百花谷商城的改革布局图，仔细对照了1下。 “怪不得眼熟，你和书然1起去万众跑1趟，请高万通帮忙把人给约出来。” 赵菁微微1愣：“啊？” 顾明把资料还给他：“这个张桥和高万通是老朋友了，他们的烤鱼店就是百花谷商城的引入项目，老高在他面前绝对有面子。” “高总会帮我们吗？” “放心，他现在被我拿捏的死死的。” 顾明说完之后抬头看向刘书然：“老刘，高万通是认识你的，你带赵菁去跑1趟。” “好的老板。”刘书然干劲十足。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顾明拿出笔，2015年的发展进度表上打了个勾。 抖音推广在即，校花比赛正在筹备，吃掉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的学生市场基本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而当4大高校的消费力被集中到1起，绝对会造成很壮观的效果。 到了那个时候，团购到店就会成为1个杠杆，把大学生的消费力和盘托出，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学生这个群体，散是满天的星，但聚起来就是燎天的火。 首都的商户绝对会和现在的高万通1样，惊叹于学生市场的蛋糕竟然会这么大。 有了这种效果之后，他们也就不用再那么辛苦的谈合作了，只需要等首都的生意人闻着味儿找上门就可以了。 滴滴滴—— 顾明正脑补着自己在首都翻云覆雨的画面，忽然就被1阵提示音拉回到现实。 在他电脑桌面的右下角，1只傻乎乎的狸花猫正在不断闪烁。 “我回来了，哥哥，遛。” “你怎么1上来就叫哥哥了？中间的过程呢？” “省略了，这样能快点遛。” 周小夭1脸高冷地开口：“哥哥，遛。” ………… 顾明已经在楼下站了好1会儿了，发现今天的情侣真是多的发指，走3步1个，再走3步又1个，整个校园似乎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毕竟1个假期没见了，思念泛滥成灾，晚上的枫树林估计又得是人满为患了。 这些恋爱脑啊，真的是有点不务正业了。 像这样明媚的大好时光，就这样在1嘬1嘬中浪费了。 就在此时，穿着毛呢外套的周小夭1路从楼梯上跑下来，红方格的围巾随着脚步摇摆，看上去灵动纯美，脚下的短靴踩在水泥阶梯上，顿时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她在见到顾明的那1刻，眼眸忽然闪亮，接着就把小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尤其是那清清冷冷的表情，配合嘴里的顾明遛，主打的就是1个反差萌。 “伸手干什么？”顾明装傻。 周小夭清清冷冷地看着他：“哥哥，牵。” “周小夭，我们今天来玩个游戏吧，叫谁也不牵手，谁先牵手就是小狗，怎么样？” “顾明，我要养小狗。”周小夭忽然想起狗的事情了。 顾明伸手捏着她的衣襟，开始给她扣扣子：“我今天在学校里给你找了，但是没找到，毕竟放假那么长时间了，狗子们都去别的地方觅食了，1时半会儿估计不会回来。” 周小夭乖乖抬起两条胳膊：“我们1起去找吧。” “没火腿肠了，最后1截已经被杨阳那个狗给吃干净了。” 周小夭抬起手指，指向了距离很近的学院超市：“去买1个。” 顾明拼命摇头，说什么也不去：“韦老板进了1堆的新货，标价标的死贵，要是看见了你，还不得坑死我？” “？” “算了，我先带你去食堂吃饭吧，然后带点剩饭出来，咱们在学校遛1圈，看看哪个狗子能被咱俩抓到。” 周小夭点点头，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乖巧地跟着他去了2餐。 新学期刚开学，学院路上的人很多，经常会冒出1个两个的跟顾明打招呼，有喊老板的，也有喊顾总的。 顾明也是礼貌回应，最后慢慢放松了警惕，下意识地把手掏兜，触碰到周小夭蓄谋已久的小爪子。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牵的谁，反正就是牵在1起了。 到了2餐，顾明去窗口点周小夭爱吃的牛腩面，吩咐周小夭去消毒柜拿筷子和勺子。 最后两碗牛腩面被端了过来，周小夭已经坐好了，桌铺1张餐巾纸，上面只摆放了1双筷子和1柄陶瓷的小白勺。 “你不吃？”顾明愣了1下。 周小夭摇头：“我吃。” “那是我不吃？” “你也吃。” 周小夭眼神亮亮的：“顾明，喂我吃饭。” 顾明伸手夹起1块牛腩喂到她的小嘴儿里：“你知道吗，好朋友之间其实是不能喂饭的，这样于礼不合。” “我什么都不懂，就是喜欢你喂我。”周小夭被喂的呼呼满足。 顾明听说她不懂顿时放松了许多，觉得自己又行了：“当然了，什么都不懂的朋友是需要被照顾的，这样的话就不算犯规了，你真聪明。” 周小夭抿了下红润的小嘴儿：“顾明，我1点都不聪明。” “？” 吃过了午饭之后，顾明买了些骨头装进了袋子里，牵着周小夭在学校里转了1圈，在最容易有狗出没的地方扔了好几块。 从2餐到1餐，从1餐到后操场，从后操场到枫树林，最后到了望月湖，顾明已经走不动了。 但饶是他们逛了这么1大圈，却还是没有狗能把握住这1夜暴富的机会。 “真的没有狗，我们养只猫行不行？” 周小夭清清冷冷地摇头，猫不用人遛，自己就会窜窜，她不要养猫。 “那没办法了，只能等天气暖和的时候再找了。” 顾明拉着周小夭坐到石头船坊上，看着对面渐渐开始化冻的跌水瀑布，感叹着春日的临近。 有些景色的既视感是很强的，这让他还记起了以前小学时学过的那首识字歌。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柳绿花红，莺歌燕舞……” 他默默地背诵着，1不小心就解开了周小夭的鞋带，然后又1不小心就脱掉了她右脚的靴子，露出那只精巧可爱的黑丝小脚。 周小夭立马往回收了1下，有些慌张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背的不好吗？” “好，但是我没洗，洗完了再给你吃。” “？？？？？” 顾明直接就屏住了呼吸，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周小夭，我们都曾经互相发过誓的，平安夜那天是个意外，过去之后谁也不记得了。” 周小夭懵懵懂懂地看他1眼，然后轻轻把脚伸到他怀里：“我忘了我不记得了。” “其实我是觉得你跟我溜了这么1大圈，脚肯定酸痛的不行，没想到你不识好人心。” “顾明，你是个大好人。” 听到这句话，顾明顿时换了个1脸高冷的表情看着她，手里的动作倒是温柔细腻。 第181章 老崔挂科了 “顾明，我想养小狗……” 傍晚时分，周小夭在湖边坐的有些犯困，漂亮的眼眸眯在1起，嘴里还叨叨念念着想要1条小狗，整个人都迷糊到傻傻的程度。 她从早上开始就1直在路上，到了学校之后又1直等着见顾明。 吃过了午饭，顾明又带她在学校遛了好大1圈，在这个过程中，她还撅着小屁股在学校的草丛里找了很久的流浪狗。 在这种情况下，周小夭早就该犯困了。 而且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足底按摩做的好，那真是可以让人1秒入睡。 顾明松开手，放过她柔软的脚丫子，然后给她穿上鞋。 “走吧，送你回宿舍睡觉去。” “哥哥，牵。” 顾明把她从船坊上拉起来，握着小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1路把她拐到了女生宿舍。 用拐这个字很贴切，因为困顿状态下的周小夭真的是走哪儿跟哪儿。 你要是带走把她卖掉，收完钱之后塞她手里，她都会给你数清楚，再迷迷糊糊地还给你。 “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快上去睡觉吧。” “晚安，顾明。” 周小夭1只手揉着眼睛，1只手跟他招手说拜拜，然后目送江勤走进夜色，这才哒哒哒地上楼，被宿舍里的两位磕学家问东问西。 5分钟后，顾明也回了宿舍。 明天就是正式开学的日子了，返校的大学生基本都到齐了，走廊里乌泱泱的全是人，打水、洗衣服、吹牛逼，抽烟，比比皆是。 顾明来到302，推门而入，1眼就看到李明鹤和吕强聊天，而中午返校的崔文仲则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手里捧着1份复习重点。 是的，他挂科了。 整个302宿舍里，天天忙着创业的顾明没挂，天天在谈恋爱的李明鹤没挂，天的吕强没挂。 只有崔文仲挂了1科，浑身都散发着极大的怨念。 “狗日的，都不是好人。” “呜呜呜，说什么打脱衣麻将，还喊我1起看小说，又说记得早忘得快，结果只有我1个老实人……” 他带着哭腔，骂骂咧咧的，忽然想起年前在自习室遇到贺红的那1幕。 当时老李不想学习了，喊他去飞龙网吧。 他义正严词地喊了1句我要学习，那气势，那姿态，堪称1个傲骨英风！ 可现在好了，全宿舍只有喊着要学习的他挂了，真他妈丢人丢到家了。 “老崔这是怎么了？” “挂科了呗。” 顾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别伤心了老崔，我让老李明天请你吃早饭。” “谢谢顾哥，还是你关心我。”崔文仲的语气十分真诚。 骂街归骂街，其实老崔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顾明有周小夭帮他补习，这个确实羡慕不来，可是李明鹤吕强的的确确是和他同时开始复习的。 结果那两个货都过了，就自己挂了，怪谁？ 说到底还是水平不够，效率不高吧。 “老李，你记得明天请老崔吃饭，他已经谢过我了。” 顾明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嘱咐了平平无奇李少爷1句。 “我草，凭什么？” 李明鹤1脸懵逼，心说请个早饭倒是无所吊谓，几块钱的事也不是花不起，但怎么花钱的是我，受感谢的是你？ 第2天1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顾明在食堂吃过早饭，查了1下课表，发现是小课，于是拜托老李帮忙点个到。 “你开学第1节课就逃课？” “有点事，要出去1趟，实在赶不上了，要不这样吧，今天的早饭我来请。” 正在吃饭的3个人愣了1下，然后对视1眼，立马拉着他去窗口点了3份齁贵套餐，吃的那叫1个欢乐。 咱不是吃不起，但白嫖来的就是香！ 等吃完了早饭，顾明开车出了财经大学，来到了理工大学的东门，然后沿着主路1直往前。 抵达了校务中心之后，顾明打开后备箱，提着个喜茶的奶茶袋子就进了办公室。 “李主任，店里新出的奶茶，中华口味的。” “哦？还有这种口味的奶茶，怪不得你生意做得好，锐意进取，勇于创新，这是非常好的品质。” 李主任把奶茶袋扔进办公桌的柜子里，然后带着他去了校园西路，看了1家位于校内商业街的店铺。 这家店铺的租期在年前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没有再续约。 也正是解约没几天的功夫，李主任刚好收到了顾明寄过来的小礼物。 什么挂历台历，杯垫打火机，雨伞书立，花哨的不行，1点也不值钱。 可虽然东西不值钱，那几个logo却让李华立刻想起了顾明这个人，也想起了他身上那个勤工助学的名头。 他对顾明的感观本来就不差，再加上勤工助学这个事上了报纸，还被教育局开会表扬过，要是由他来牵头引入理工大学，那好处肯定很多。 于是他就做主，帮顾明把铺子给留了下来。 租给谁都是租，但租给顾明就能换来个勤工助学的名头，何乐而不为？ “你看看这家铺子，怎么样？” 顾明扫了1眼：“就这个了，我过两天派人过来接手。” 李华有些惊讶：“这么干脆？” “主任选的还能有毛病吗？要不是因为签合同需要本人，我连看都不用看。” 顾明的小嘴儿跟抹了蜜1样，真就干干脆脆地签了租赁合同。 抖音推广在即，商铺什么的并没有多重要，大1点小1点，新1点旧1点都不是重点，只要能把推广效果做出来就好。 另外，他博李华的好感还有另外1个目的，那就是希望李华能做他们的校企对接老师。 结果李主任想也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做项目牵头人的好处够多了，足可以让李主任心满意足，但对接人可不是好当的，那可是实实在在要负责任的人。 拿师范大学来举例子吧，吕桂富就相当于项目牵头人，吴东博则是项目对接人。 就算顾明以后做大做强，受访登报被表扬的也肯定是吕桂富，剩下的才会轮到吴东博。 要不是因为吴东博是老师的学生，他肯定不会接这个受累不讨好的差事，更何况是李华。 “顾明，你这个是大学创业项目，不是社会企业，不要对接人也可以，放心吧。” “好吧李主任，那我就听您的。” 顾明没有继续坚持，闲聊了半晌后离开了农业大学，表情略显烦躁。 大学生创业项目不要对接人确实可以，但如果没有本校的老师罩着，以后万1出点麻烦就会非常难办。 他1边思索，1边去了农业大学，见了那边的对接主任1面。 和师范大学的李华1样，这位孙主任也帮他寻了个铺子，但1提到做对接人就摆手拒绝。 做校领导那么久了，而且还是经常带队出去学习的校领导，无论李华还是孙春明，对利弊之间的衡量都拿捏的相当精确。 “这可不行啊，两个大学都没对接人，这还得了？” “必须得想个法子……” 第2天1早，思考了1晚上的顾明开着车去了广告公司，问了问喜茶分店的招牌和物料制作情况，然后又下了个加急订单，做了两面锦旗和两本证书。 锦旗上写着两排大字：全心全意推进勤工助学，尽职尽责彰显为人师表。 证书上的内容就比较复杂了。 大字部分是xx大学xx为勤工助学项目做出卓越贡献，特授予“优秀指导老师”称号。 小字部分是筑梦校园，心系学生、扶贫助困、桃李满天。 等拿到证书和锦旗之后，他1路回到了财经大学，找到了章方松，希望能让章校长在证书上卡个章。 “你小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章方松满头雾水。 顾明把事情简单地说了说：“他们不给我当对接人，我就先想办法给他们安个差不多的名分，以后也算是个保险。” “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 “可能是天生的吧……” 章方松思索了1下：“学校的公章肯定不能乱用，这样吧，你去找顾春蕾，让她给你卡个宣传中心的章。” “有临川大学的字样吗？我怕名头小了人家看不上。” “肯定有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谢谢校长！” “等会儿，你先给我回来，我找你有点事！” 顾明跑到门口又跑了回来：“什么事，您吩咐就是了。” 章方松咳嗽1声，压低了声音：“你那个家传的饺子秘方就不能给我1份吗？你知道我这个年怎么过的吗？1吃饺子就想起冬至那天的饺子！” “我发过誓的，决不能泄露祖传秘方，否则就找不到女朋友，但校长既然想要，我也只能做出1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了。” “你小子，嘴里没1句实话！” 顾明掏出手机，呲牙1笑，把短信转发了过去。 收到了配方短信，章方松看了两眼，表情忽然1愣。 嗯？ 这怎么还有个辣子鸡的配方？ 第182章 套路满满 从章校长的办公室出来，顾明直奔东校区，来到广教楼，找顾春蕾盖章。 因为章方松提前打电话知会过了，所以顾主任行事很痛快，随意在荣誉证书上扫了两眼，然后1边卡章，1边拿出公章使用册，让顾明自己填写。 “你的生意搞得是越来越大了，这才半年时间，都跑到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去了？” 顾春蕾忍不住有些感叹。 想当初第1次见顾明的时候，他那个公司还是个只有两台电脑的小破屋呢。 灯不亮，房间暗，连接杯水都要去1楼的总办处。 这种艰苦朴素的精神曾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我的生意能做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学校领导的英明神武，我的作用其实不大。” “这话说的有水平，怪不得连青年报的记者都对你赞不绝口。” 顾春蕾微笑着把证书合上：“行了，给你盖好了。” “谢谢顾主任，麻烦您了。” 顾明连声道谢，然后拿起证书就出了广教中心。 盖了公章之后，这两份荣誉证书自然也就有了自己的含金量，可比他那个野鸡之星金贵多了，应该能入得了孙春明和李华的法眼。 只是顾明前脚刚出来，后脚就后悔了。 早知道就多做几个3好学生的奖状了，然后趁着顾主任不注意夹在里面，蹭个红艳艳的公章留作备用多好。 虽然他不屑于用假奖忽悠人，但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唉，失策了。 次日中午，广告公司把电话打到了公司，说是喜茶分店的招牌和物料已经准备齐全了，正打算过去安装。 顾明把证书和锦旗带上，又叫上邓萱萱和刘书然，带着相机直奔理工大学。 “老板，我们要先做什么？”刘书然问了1句。 顾明把车往路边1靠：“先挂招牌吧，我打电话给李主任约个时间，等他来了之后，我捧证书，书然你递锦旗，邓萱萱负责拍就行了。” “老板，我要拍什么啊？”邓萱萱到现在还是1头雾水。 “当然是拍李主任接过证书拿过锦旗，微笑面对镜头的画面。” “哦哦，我懂了！” 半个小时之后，广告公司的师傅们手脚麻利地换掉了原先的招牌，喜茶终于正式拥有了第3家门店。 同1时间，李主任也闻讯而来，还没站稳脚跟就被套上了1个大红花。 “李主任，万分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 李主任有点懵，心说来的时候你可没通知过我啊，我连头都没梳，衣服也没换，戴的眼镜也不是最帅气的那1副啊！ 但没等他回过神，顾明就已经将证书捧在了手上，而刘书然也拿着那面锦旗走了过来。 两个人笔直站立，姿势就仿佛仪仗队1样，表情庄重又严肃。 “主任，您辛苦了！” “锦旗……还有证书？这也太正式了吧？” 李华忽然瞥见了举起相机的邓萱萱，立马调整好了姿态，很体面地接过了证书，展开后捧在自己身前，1脸微笑地挺直了腰板。 看姿势就知道，李主任绝对是个老获奖者了，连动作都刻在了记忆里的，甚至还会自己找镜头。 1分钟后，快门声停止，李华这才有机会把证书转过来看了1眼，结果越看越觉得不对头。 “优秀指导老师？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你们的指导老师了？” 顾明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主任，这个是留给您作纪念的，内容不重要。” “你可别忽悠我了，这上面还有财经大学的公章呢。”李华察觉到1丝不妙。 顾明把锦旗从刘书然手里接过1并送出：“李主任，您就放心收下吧，我们1定会在您的指导下把勤工助学做到最好的。” “在我的指导下？” 李华头皮都麻了，心说这指导老师的名头和项目对接人有什么区别？ 答案是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叫法不同！ 我草，我早就说了我不当对接人了，这家伙怎么还硬给我颁发了个名头这么大的证书，还给合影留念了？ “好小子，你是故意赶鸭子上架是吧？” “主任您误会了，我们绝对没这个意思，这真的就是个纪念品而已。”顾明主打的就是1个态度诚恳。 李华看着江勤，心说这小子真绝，看这1手花活就知道了，他绝不是池中物啊。 纪念品？ 话是这么说，可上面的公章却是实打实的。 自己既然已经接了这个证书，那以后这个项目万1出点问题，自己肯定不能放着不管。 因为对他们来说，这种名义上的东西最为致命。 别看只是1份小小的证书，但接了之后绝对就撇不清关系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财经大学要比师范大学高好几个等级，手拿着1份盖着财大公章的证书，这里面其实能做很多优秀的文章。 “嘶……” 李主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套路了，但被套住的同时又莫名觉得很得劲儿。 为人师表，心系学生、扶贫助困，桃李满天，好家伙，这小词儿整的，着实是有点东西。 “看样李主任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顾明暗自在心里念叨了1句，然后带人又去了1趟农业大学那边，按照之前的套路给孙春明也来了个连招。 证书1递，照片1拍，锦旗1送，孙主任莫名其妙就成了这个项目的指导老师。 关键是这个帽子戴的很高很爽，搞得他们虽然察觉到了坑在眼前，但却并没有抗拒。 “老板，这样就行了吗？”邓萱萱抱着相机问了1句。 顾明点点头：“行了，前期铺垫都差不多搞定了，咱顶着勤工助学的名头，学校里还有人罩着，就算横着走都没啥大问题了。” 刘书然听了直呼佩服：“那咱们现在干什么？” “肚子饿了，找地方吃个饭吧，然后回公司，你们以前有来过农业大学吗？知不知道有什么很美味但急需被拯救的小动物？” “？？？？？” 顾明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了，这俩人对理工大学应该也没什么了解，于是伸手掏出手机，翻了下qq里的好友列表。 半晌之后。 顾明收起手机挥挥手：“走，跟我去救半只烤鸭。” “3个人怎么救半只啊，干脆救1只吧。”刘书然觉得半只不够吃。 “要论积德行善，还得是老刘啊，简直就是尼玛菩萨心肠。” “都是老板教得好。” 下午1点钟，日光斜照，气温有所回升，学校里的学生也逐渐多了起来。 3个人没有多待，吃完饭就回到了公司。 没过多久，寇静和赵菁就从外面回来了，相继带来了好消息。 维也纳连锁酒店的经理王培香，昨天下午去美容院做皮肤护理，被寇静“偶遇”，因为躺在床上不能动，所以寇静和她相谈甚欢，已经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 另外，高万通也很轻松地帮赵菁约出了张桥，成功签下红锦餐娱的合作协议。 1方面是抖音推广，1方面是团购合作，两边的进展都初见成效，这也可以算是15年的1次开门红了。 顾明从老板椅上起来，招呼着大家到隔壁开了个会。 “寇静和赵菁继续跟进团购到店的合作，1直进行到月底为止，然后回来帮忙做推广和商户洽谈。” “书然，你给张柏诚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也做好准备，等到喜茶分店开始营业，我们就要正式进行推广。” “物料的事情盯紧1些，和他们沟通好时间，因为我们后面可能需要大批量的东西要做。” “比如海报，传单，奶茶包装，立牌和pvc的排行榜，不要误了事情。” “盯紧团购的线上销售业务。” “杨阳这次就全权负责内容组吧，挑1些之前用过的，效果好的比赛选题出来，重新做1下，顺便带动抖音的互动及发帖。” “对了，寇静你从你负责的市场组调3个人出来，去给张柏诚的团队做个培训，他们1开始没建市场组，现在有点抓麻。” 顾明的语速不快，但平缓有力，很迅速地就把各个组，甚至各个人的任务都安排了1遍。 在座的这些人都是公司的老人，经历过两次推广，对流程基本门清。 他们知道，自己又要化身工具人，被老板指哪儿就打到哪儿了。 第183章 理工秦子昂 冬天过去之后，天气回暖很快，路边的树木也渐渐发出了娇嫩的新芽，春意悄然逼近，虽然没到草长莺飞的地步，但盎然的生机随处可见。 早上7点，302的f41同来到了食堂。 顾明简单地喝了个皮蛋瘦肉粥，吃了1屉小笼包，然后就从口袋里摸出1张饭卡甩到了桌上。 “记得帮我点到。” “……” 李明鹤看了1眼顾明留下的饭卡，又瞥了1眼他离开的背影，头皮顿时麻了1阵。 老顾个狗币怎么回事，1张余额不过百的饭卡，硬是被他甩出了空白支票本随便填的气势？ 真帅啊我草，这个行为必须复刻1下，以后肯定很有用！ 李明鹤闭上眼睛，默默把刚才那1幕回想清楚，深刻地印在脑海里，顿时觉得自己的技能表又点亮了个新图标。 “顾哥今天又逃课啊？” 李明鹤回过神看了1眼吕强：“什么叫又逃课，这家伙压根儿就没去上过课。” 吕强拍拍肚子：“最近天天吃白食，我都有点吃胖了。” 崔文仲闻声抬起头：“你是不是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我希望这样的日子永无尽头！” “……” 1个小时之后，顾明来到了理工大学，把车往路边1放就进了喜茶。 从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租来的商铺都是正在使用的状态，不是毛坯，所以不需要太过装修，只需要1些简单的修整。 比如贴墙纸，挂壁画，修改吧台，将长桌换成方桌，采买设备。 经过了这1系列的调整之后，喜茶的两家分店今日起正式开始营业。 师范大学那边的店面全权交给了胡馨负责，而仲娟则被调到了理工大学，做兼职店长及培训师。 因为推广还没开始，所以喜茶的生意并不多。 顾明叼着根吸管站在门口，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据说理工大的男女比例是7:3，男生的人数比女生多了两倍不止，在这种情况下，喜茶要打开市场的过程可能要比别的学校更长。 针对这种地区环境的不同，顾明觉得运营前期可能需要采取1些非常的策略。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有人喊了声“男神”，顾明转头看了过去，就见到高中同学于莎莎正带着十几个女大学生呼呼啦啦地往这里走。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嗯，收到消息我就来了，班里的姐妹们也都被我叫来了。”于莎莎笑容灿烂。 顾明忍不住咳嗽了1声：“其实我的意思是让你偶尔带人过来坐坐，帮我撑撑人气，好让店里显得热闹点，不是让你立马拉人过来。” “可以啊，我以后每天带她们来1趟。” 听到这句话，顾明虽然不动声色，但多少有点窒息。 于莎莎确实是他叫来的，因为顾明知道，自己这个老同学是个社交恐怖分子，出去溜达1圈就能交无数好朋友回来。 但他的本意是让于莎莎帮忙宣传1下新店，偶尔带朋友过来坐坐。 就好像1些新开的奶茶店经常会花钱请人排队的道理1样，主打的就是1个氛围营销。 但他没想到于莎莎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朋友，而且还都这么积极，3分钟不到人就来了，仔细1数，整整十6个妹子。 这不得1人请1杯奶茶？ 好家伙，开业第1天就破财，这合理吗？ “大家先坐吧。” 顾明招呼着她们坐到门口的小方桌休息区，然后走进店叫来了仲娟：“小娟，做十6杯香芋口味的招牌奶茶请她们尝尝。” “好的老板。”仲娟手脚麻利地开始干活。 外面的那些女大学生们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只是听说于莎莎的男神来了，才迫不及待地跟着过来瞅瞅，而在见到顾明本人之后，讨论声逐渐开始密集。 “这就是莎莎的高中男神？是有点小帅，但这种等级在咱们学校也并不少见吧？” “嗯，确实没我想象的帅。” “莎莎怎么回事？在宿舍里说的他像是要发光1样，现在1看完全没有嘛。” “不清楚，可能是学习比较好吧，听说是财经大学的学生。” “学习好就能当男神？这也太草率了吧。” 理工大的男生很多，所以这个学校女大学生普遍都眼光很高。 而且他们都还是清澈且愚蠢的大学生，对于男神的定义通常停留在外表上，愈发觉得顾明有点名不副实。 尤其是于莎莎的舍友，汤丽、顾甜甜和陈文芳，她们是最熟悉于莎莎的人，平时在于莎莎身边见过很多的帅哥，所以怎么也想不通。 “莎莎，你这个男神好像神的没那么明显。” “切，你们对我男神知之甚少。” 于莎莎刚说完话，顾明就从店里走了出来，捡了个凳子坐到了旁边，打算闲聊几句。 结果嘴还没有张开，1个穿着薄款羽绒服的男生就迎面走了过来，脖子上还围了条黑白格的围巾，看上去风度翩翩。 他来到了奶茶店门口，环视了1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于莎莎的身上。 “莎莎，我下午有1场篮球比赛，你去不去看？” 于莎莎回头看了他1眼：“我都说过不去了，我男神来了，没时间，不好意思啊侯祥凯，下次再说吧。” 名为侯祥凯的男生拧着眉看向顾明：“你就是她男神？凭什么？你哪里神？” “？” 顾明打量他1眼，发现这货1身牌子，思索了片刻后直接挺起了胸膛：“不好意思，平平无奇顾少爷，1个朴实无华的富2代。” 侯祥凯愣了1下，眼神瞟到了他的穿着上：“你这样的也算是富2代？穿的什么，地摊货吧。” “我对衣服什么的没兴趣，但是我出手阔绰，看见于莎莎这十5个小姐妹了吗，我待会儿把生活费拿出来，1人请她们喝1杯奶茶，你，玩得起吗？” 侯祥凯瞬间嗤笑了1声：“1杯奶茶才多少钱？还生活费，这他妈也能叫富2代，笑死个人了？” 顾明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你请啊，没钱赶紧走，别挡着我们聊天。” “妈的……” “怎么着？你不服，但是光动嘴可没什么说服力。”顾明都把嘴歪到耳根了。 “好，你给我等着。”侯祥凯冷冷撇他1眼，直接抱着篮球进了奶茶店。 仲娟正做奶茶呢，见着有人气势汹汹地进来，张嘴也要十6杯奶茶，脑子顿时懵懵的。 不过顾明很快就跟进来了，站在侯祥凯的后面递了个眼神过去，仲娟虽然1头雾水，但还是收了钱。 侯祥凯拿到找0之后看向顾明：“怎么样？” “妈的，真正的富2代果然牛逼，服了。”顾明1脸佩服。 “所以你钱不如我多，长得也不如我，凭什么你是男神？” “嗯，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男神这个名头，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了。” 侯祥凯冷笑1声出了奶茶店，大手1挥，宣布邀请所有女孩喝奶茶，顿时引起了1片欢呼声。 顾明也跟着出了门，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凳子上，风轻云淡地看着这1幕。 真他妈的悬啊，要不是理工大秦子昂的悄然出现，今什么也得亏十6杯奶茶。 “不得不说，侯祥凯才更像男神。” 顾甜甜忽然开口，明显意有所指。 “是啊，他家里有钱，衣品也好，篮球打的也厉害，是个男神没错了。” 汤丽也点点头，眼神还瞟了顾明1下。 但顾明根本不为所动，单手撑着下巴，1句话也没说，就好像已经神游天外了似的。 随后，接受了1圈赞美的侯祥凯也坐了过来，和于莎莎挨得很近，说话还夹枪带棒地拉踩着顾明。 于莎莎的宿舍姐妹也有意撮合他们俩，毕竟有谁不喜欢请所有人喝奶茶的舍友男朋友呢？有了这样的存在，她们能沾的光肯定要比今天多。 直到5分钟后，仲娟端着奶茶出来，走到了顾明的面前。 “老板，奶茶做好了。” 话音落下，刚才还嬉笑1片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顾明。 侯祥凯的目光也脱离了于莎莎，有些茫然地看了1眼顾明，发现对方忽然就站起了身。 “小娟，你给在场的漂亮妹妹们发1下吧。” “好的老板。”仲娟开始依次分发奶茶。 顾明咳嗽1声后开口：“各位，这是我们喜茶特有的1种香芋奶茶，严格来说应该算是镇店招牌，秘方是1个老前辈传给我的，大家品尝1下，如果觉得好喝，之后的生意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女孩们张大了嘴巴：“这家奶茶店是你开的？” “可以这么说吧，这已经是我们的第4家分店了。” “……” “我草，不是说他是大1新生吗？竟然开了4家奶茶店？” 议论声中，1个扎马尾的姑娘嘬了1口奶茶，眼神瞬间就亮了：“哇，真的很好喝，比我以前喝过的更香浓更丝滑，不愧是招牌！” 顾明微微1笑：“好喝就好，谢谢大家喜欢，我很荣幸。” 汤丽：“……” 顾甜甜：“……” 陈文芳：“……” 侯祥凯愣了1下：“那他妈好像是我请的奶茶吧？” 第184章 灵活运用封建迷信 装逼是1件很爽的事情，顾明承认自己是个土狗，就喜欢这样龙傲于天的感觉，但他今天绝对不是故意要装逼的，他只是不想亏了那十6杯奶茶。 男神？爱谁谁吧，钱才是硬道理。 毕竟推广在即，烧钱的日子也如约而至，自己口袋里可就剩点小0花了。 不从别人口袋里省点怎么办？ 这，就是勤俭。 5分钟后，女孩们手里的奶茶传出呼噜噜的声音，显然是喝空了，这也侧面证明了香芋配方有多牛。 要知道，女孩喝奶茶基本是喝1半扔1半，就好像1半1半的喝不会发胖1样，像这种能让她们1口喝到底的奶茶可不多见。 想当初在师范大学选店的时候，要不是丁子建离了婚没心情继续做下去，就凭着这1手招牌香芋，估计也能和自带流量光环的喜茶掰掰腕子了。 “真好喝。” “确实很不错，怪不得能开4家分店。” “口感真是细腻啊，丝袜奶茶也不过如此了吧？” 议论声中，侯祥凯盯着顾明看了许久，慢慢的慢慢的，他开始想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他1定是故意的，说什么富2代啊，生活费啊，表现的穷横穷横的，其实就是想让自己进去买奶茶！ 因为奶茶店就是他开的！ 也就是说，从自己那1句“凭什么你是男神”说出来之后，他就已经拿着个小铲铲在哼哧哼哧地挖坑了。 什么承认你厉害啊，你才是富2代啊，全都是尼玛诱敌深入的诡计。 你如果不和他刚正面，那他赢了。 你如果和他刚正面，那他赚了。 所以不管自己有多牛逼，哪怕买3十2杯奶茶彻底碾压他，最后占便宜的都是他，你根本1点招儿都没有！ 但想明白是想明白的问题，侯祥凯仍旧咽不下心里这口气，我他妈花钱买了奶茶，到最后被你装逼了，那我的钱不是白花了吗？ “开个奶茶店才多少钱，几万吧？我要想开我也能开得起！” 侯祥凯1开口就壕气十足，言语间充满了不服。 “？” 顾明转头看了他1眼，眉心微微1皱。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1看到有人想朝他装逼，就很容易觉得对方是想请他吃饭。 1点也不生气，反而很开心。 怪了…… 这估计是李明鹤给他惯出来的毛病，是敌是友都要弄混了。 不过侯祥凯身上大概是有点气运的，因为就在顾明打算坑顿饭的时候，1个电话忽然就打了过来。 寇静说维也纳那边的合约已经拿回来了，公章也盖好了，现在就差他的1个签字。 “于莎莎同学，感谢你今天的捧场，我学校那边还有点事儿，先回去了。” “啊？这么快就走啊？” 顾明点点头，掏出车钥匙1按，对面的那辆保时捷忽然车灯闪烁。 同时1时间，现场的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所有的动作也都瞬间停住。 就在这1片众目睽睽的寂静当中，顾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在起步之前降下驾驶室的窗户，速度缓慢地开出了校内商业街，每动1下都仿佛碾在了侯祥凯的心上。 直到他缓慢地消失在人群的视野当中，众人才收回目光，然后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好1会儿。 侯祥凯是内心最炸裂的那个，头皮都有种被雷电击中的麻木感，只觉得1阵发紧。 他要是没说最后那句“几万，我想开也开得起”还能好点，窒息感不会这么强烈，但说了那句话之后再看见那辆保时捷，他的屁股下面就好像有团火，坐都坐不住了。 “那个……我先回去准备比赛了，莎莎，你要有时间1定要去看。” 侯祥凯强颜欢笑着裹紧了衣服，脚步匆匆地拐进了男生宿舍区。 现场的两个男生1走，坐在旁边的女大学生们立马就忍不住，各种问题对着于莎莎呼啸而来。 “他开保时捷上学啊？”汤丽难以置信。 于莎莎点头：“是啊。” 陈文芳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那辆车是他家里给他买的？” 于莎莎摇头：“不，那辆车应该是他自己赚钱买的。” 顾甜甜直接深吸1口气：“开奶茶店这么赚钱的吗？” “他还做生意，搞抖音，除了这台车和那4家奶茶店，他还有4套房。” “……” 看着姐妹们1脸被滋懵了的表情，于莎莎表面上风轻云淡，但内心其实早就已经嗨的手舞足蹈了，整个人都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不过剩下的校花比赛和团购外送什么的她就不说了，打算留着下次快乐。 反正说不说都1样，因为光是凭刚才见到过的那些，她们大概就已经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神了吧。 与此同时，顾明回到了公司，发现所有人都在，而寇静和赵菁正在等着他，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两份合同。 “老板，您回来了？” “嗯，把合同给我吧。” 顾明坐到椅子上，拔开笔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其他老板的跟进情况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赵菁看了1眼寇静：“寇静那边还挺顺利的，但我这里有点麻烦，开娱乐城的那个王老板比较难搞。” “怎么难搞了？” “他1开始就很直接地拒绝了我，说对我们的项目不感兴趣，后面我再打电话过去就打不通了，所以根本就没办法再跟进了。” 谭青1边说着话，1边把自己收集的资料和王老板的名片拿了过来。 这张名片上也写着1个关键词，信佛。 “信佛？那怎么办，总不能去寺庙蹲他吧？”寇静也看见了这两个字，忍不住问了1声。 顾明摸出自己的手机，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拨了出去，同时咳嗽了两声，清理了1下嗓子。 紧接着，电话那边就传来了1个很冰冷的声音，问他是谁。 “王老板，是我，老顾，搞团购网站的那个。” “您问之前打电话的那个女孩是谁？她是我的秘书啊。” “不是，您先等等王老板，我知道您没有合作意向，我本来也不打算再烦您了，但是我确实有个事儿想跟您说，就耽误您几分钟时间行吗？” “是这样的，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梦到了佛祖，他让我再找您1次……” 寇静和赵菁屏住了呼吸，眼睛逐渐睁大，看着老板在那里满嘴胡诌，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公司的其他人也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听着那充满封建迷信的谈话，头皮1阵发麻。 半晌之后，电话挂断，顾明把手机揣回口袋：“行了，王老板说了，明天下午3点可以见个面，寇静和赵菁1起去，带着做好的项目ppt，这个老板不好对付，说话的时候要严谨1点。” “佛祖托梦，这样也行啊？” 寇静整个人都傻了：“老板，您刚才是胡诌的吧，王老板还真信了？” 顾明坐到椅子上思考了1下：“不，他应该没有信。” “他不信为什么还会见我们啊。”寇静非常的不理解。 顾明看了她1眼：“寇静，你迷信吗？” 寇静很干脆地摇了摇头：“我相信科学。” “那你肯定不知道，像这种信神佛的人，都会有种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的心态。” 顾明端起好朋友杯来喝了口水：“所以，哪怕王老板不信我说的佛祖托梦，他也会觉得见1面不会有什么损失，换个角度来想，万1真的是佛祖托梦呢？那他肯定会后悔的，所以他不是信我，是为了求1个心安。” 寇静略微有些明白这种心态了：“就像您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去挂姻缘树？” “噗……” 寇静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直接就喷了1裤子。 见状，寇静和赵菁赶紧转身过去拿纸，刷刷刷地抽了好几张递了过去。 “老板，您没事吧？” “没事儿，不小心烫着嘴了，你们不用管我，先去熟悉1下项目ppt吧。” 顾明随便擦了几下，把两个人撵回了工位，然后故作镇定地咳嗽了1声，仿佛1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就是做老板的基本素养，你可以不小心失态，但绝对不能承认。 “邓萱萱，身子坐正1点，别瘫在椅子上办公。” “？” 邓萱萱1脸懵逼，心说我根本什么都没干啊，怎么就被点名了？ 坐的不正也算理由？ 可是对面的杨阳都快在椅子上躺平了，这不是赤裸裸的职场霸凌嘛。 与此同时，顾明把杯子拧上，打开了电脑，搜索了1下大型宠物店的地址和信息。 他仔细想过了，找流浪狗来养不是很安全，还是买1只比较好。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买个什么样的，因为他从来都没养过狗。 前世工作的时候，他3天两头出差，照顾自己都很难，更别提为另1个生命负责了，所以他对品种什么的1点都不了解。 顾明查了半天，决定还是去宠物店实地考察1下，瞅着哪个顺眼就买哪个，给它1场泼天的富贵。 第185章 泼天富贵 “先生，选这只吧，这个品种的狗都比较聪明的。“ “还有这只，这只是小型犬，长不大，很适合在办公室里养。” “这只就比较活泼1些，但是容易拆家，如果没有太多时间遛它，我不建议您养。” “这只也可以，就是有点傻。” “……” 下午两点多，初春的阳光暖意十足，碧蓝的晴空不见云彩。 顾明推着1辆购物车从宠物店出来，里面是狗窝、狗粮、狗笼等各种乱78糟的东西，同时还有1只不到3个月的拉布拉多。 小白狗耷拉着耳朵，眼神傻乎乎的，趴在购物车里好奇地看着4周，略怂。 顾明把后备箱打开，将那些狗窝什么的全都塞进去，然后抱起小白狗就钻进了车里。 “从今天起，你就叫泼天富贵了，4个字的名字，帅不帅？” “……” 泼天富贵看了1眼顾明，前足有些无措地在坐垫上踩了踩，最终在对方的注视下乖乖趴好。 顾明觉得它此刻肯定很满意。 因为用这样的名字，就算出去交朋友都会很有面子。 别的狗子都叫豆豆，布丁，王子，毛球什么的，问它你叫什么，我，泼天富贵，主打的就是1个嚣张。 顾明摸了两下泼天富贵的脑袋，然后戴上墨镜，踩着油门就回到了财经大学，直接就去了前广场。 自打胡馨去师范大学做培训之后，钟文静就成为了喜茶财大店的主力，所以周小夭经常会在这里陪着她。 顾明将车开到广场对面的路边停下，隔着老远就看到1个清清冷冷的周小夭正坐在喜甜门口，精致的5官毫无瑕疵，清澈的目光木有感情，活脱脱1个冷艳御姐。 前广场的人流量很大，买奶茶的也不少。 无论是男是女，看到周小夭的时候都会忍不住露出惊艳的表情，然后偷瞥1眼，目光里全是心动，却因为那份清冷不敢靠近。 除了粘着顾明到处遛，周小夭1般很少出现在公开场合，可1旦出现，立马就会引起这种效果。 就好像曾经的城南高中，从她踏入校门的那1刻，再到进入教室为止，满校园的长风中全都是关于她的窃窃私语。 不过，她本人有点慌。 有点慌，表情就越发清冷，搞得那些看她的人也有点慌，匆匆忙忙地移开了视线。 “好漂亮啊，谁啊？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不是咱学校的吧？” “你怎么知道？” “校花比赛上没见过啊，要不谁能拿第1？” “太酷了，表情那么冷，1看就是很难接近的那种女神。” 周小夭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默默地嘬了1口奶茶，然后看了1眼吸管，学顾明那样给咬瘪了1些。 会爬树的帅狗熊不在，好喝的奶茶好像也甜度减半。 她抱着奶茶杯傻了1会儿，纤细卷翘的睫毛在灿烂的日光下微微颤了颤两下，然后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银白色的保时捷。 “好像是顾明的车……” 钟文静已经工作了1上午了，此时正好换班，结果1出门就看到周小夭正哒哒哒地往对面跑：“咦？小夭你去哪儿啊！” “顾明来了。”周小夭1边挥手1边跑到了车前。 见状，围观的人全都忍不住望向路边，眼神里流露出1丝惊讶。 这清清冷冷的白富美，怎么在那辆车来了之后眼眸都亮了，仿佛1瞬间就变了气质，软萌又灵动了许多。 “顾明，遛。” 顾明降下1丢丢的车窗：“周小夭，你还记不记得你有1个愿望？” “记得，想天天跟着你遛。”周小夭毫不犹疑地开口。 “不是这个，是另1个，你前几过，再好好想想。” 周小夭想了1下后开口：“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我想让你喂我吃饭。” 顾明深呼吸着硬撑了1下：“也不是这个，是1个和我关系不大的愿望。” 周小夭傻了1会儿后摇摇头：“顾明，我好像没有那种愿望。” “你在撩我？” “没有，我1直都傻乎乎的。”周小夭唬着小脸说到。 “那我再给你1个提示，你想要它很久了，开学的时候还跟着我在学校里找了半天，记不记得？” 顾明生怕心口的水泥不够，不敢再让她胡猜了，直接把给她导向了1个正确答案。 周小夭换上1副高冷表情看着他：“顾明，我想养只小狗。” “对，就是这个愿望。” 顾明打开车门，把泼天富贵给抱了出来：“看，这只狗子以后就归你养了。” 见到1脸呆萌的拉布拉多4肢悬空，仿佛被命运勒住喉咙1样无助，周小夭的眼神瞬间变得愉悦而闪亮。 她伸出葱白的小手，试探地摸了两把，发现对方不反抗就快点让顾明把它放下。 泼天富贵也是只怂狗，在陌生的环境里有些慌，但还是坚强地站直了前腿，任由周小夭从头撸到背。 1大1小，都是小怂包。 1个撸的谨慎，1个站着不敢动，场面相当可爱。 撸了1会儿之后，泼天富贵似乎是习惯了1些，不再像之前那么怂，甚至还就地打了个滚，露出自己的肚皮。 周小夭的眼神亮亮的，就好像有光在凝聚。 “走，去奶茶店坐着撸。” “好。” 顾明抱起泼天富贵，带着周小夭回到了奶茶店，顿时就把钟文静给吸引过来了。 “怎么有只狗子啊？谁家的？” “周小夭1直吵着要，我就去外面买了1只，给她养着玩。” 周小夭听完之后仰起头，傻乎乎看他半天，眼神里仿佛有水色荡漾。 钟文静蹲下撸了几下：“刚买的还没名字吧？我建议每人1个字，就叫它夭明怎么样，小名就叫明明。” “我觉得文静比较好听，小名可以叫静静。” “你有点过分。”钟文静眯起眼睛。 顾明啐了她1口：“我来的路上已经给他取过名字了，叫泼天富贵。” “什么鬼？哪有狗叫这种名字的，不应该取得可爱1点吗？” “叫什么不打紧，关键是吉利，对不对富贵儿？” 泼天富贵呜了两声，不敢动，但是眼睛滴溜溜地乱转，1看就不是真傻的那种狗子，只是因为环境比较陌生所以显得很老实，实际上不知道多聪明。 钟文静撸狗撸的有点起劲儿，把泼天富贵撸的再次发出呜呜声，就地打了个滚露出肚皮。 “奶茶店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只是我不如胡馨熟练，做奶茶的速度慢了1点。” “那倒没关系，主要还是保证口味，只要味道上没有太大的差别，顾客1般不会在意多等1分钟。” 顾明洗完手回来，伸手抓了1把巴旦木，剥开之后喂到了周小夭的嘴里。 “顾明，还要再吃1个。”周小夭1边撸狗1边说。 …… 从喜茶奶茶店离开之后，顾明带着周小夭去了公司，给泼天富贵安家。 毕竟宿舍不让养宠物，那就只能把它留在公司里了。 而且这小东西还挺可爱的，大家干累了活就撸几下狗，既能舒缓压力，还能调整心情，倒也是个不错的安排。 “哇，老板，这是谁的狗啊？” “你们老板娘的，名字叫泼天富贵，从今天开始正式加入星火的大家庭。” 第186章 会发光的男神 周末的清晨，北方的空气里还泛着1丝凉意，在春困的魔力之下，大部分的学生都会选择来个要啥有啥的懒觉。 而勤奋的打工人，此时却早就已经开始起床干活了。 因为小孩子才做选择，而成年人没有选择。 彼时，1辆辆的集装货车从广告公司出发，来到了理工大学，在出具了文件之后进入学校，最终抵达了学校主路的商业步行街。 负责安装的老师傅跳下车，随手点上1颗烟抽了两口，眼神4下张望。 确定了位置，目测了距离。 老师傅挥挥手，吆喝着随车工人抓紧开工。 很快，巨大的校花排行榜被抬到了距离喜茶十米外，也就是商业街和宿舍楼之间的步行道旁边，竖起来安装了底座，他们又用铁丝加固了两道，以保证风吹不倒。 除此之外，各种立牌、横幅、旗帜，也被6续的悬挂齐全。 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理工大学最繁华的位置全都是随处可见的抖音logo、校花比赛的标语和喜茶的营销广告。 这氛围营造的，就好像是过年时做促销的baihuagu商城。 “搞完了，撤！” 老师傅1点废话没有，挥手就让工人上车，然后拉着剩下的物料，沿着兴红大道来到了农业大学，将刚才那1套又重新来了1遍。 等所有的物料都安放齐全之后，刘书然已经带着两个助手来到了农业大学，与李主任见了面。 双方按照原定的计划，在提前准备好的教室里对兼职大学生进行了面试。 勤工助学是抖音和团购项目的助推器，也是保护伞，如果没有这个名头，顾明的推广计划可能要耗费很多没必要的时间。 但同时，顾明又并不希望勤工助学只是1个“好用”的名头，更希望能切切实实地把这件事做下去。 1方面，推进助学项目对于项目的信用背书有很大的好处。 另1方面，家境贫寒的人也确实具有1定吃苦耐劳的良好品质。 “各位领导老师好，我是5号，我叫戴玉。” “我叫曾勇……” “老师好，我是白航航……” 刘书然已经经历过好几次这种场面了，毕竟师范大的两个主管就是在他手里选出来的，再加上他有过在文学社面试社员的经验，所以整个过程都手拿把掐。 哪个学生适合，哪个学生不适合，哪个学生可以培养，哪个学生要格外注意。 老刘仅用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能把1切区分清楚，然后笔尖1划，无情又专业。 李主任就坐在他旁边，刚开始还忍不住插几句话，结果发现没啥吊用，于是就安安心心地当起了吉祥物，只有在摄影师拍照的时候才会坐直身体。 这也让他不得不感叹，顾明带出来的团队，果然有1种直击目标中心的凌厉和干脆。 他们师范大学也有自己的创业团队，但和临大来的这批人相比，真的就像是在做游戏。 可都是大学生，差别到底在哪儿呢？ 总不能说财大的学生成绩好，那就做任何事都比2本院校的学生牛吧？这根本没有科学根据。 “刚才那个人为什么不留下？他的兼职经验挺多的啊。” “来之前我们老板说过，说话太油，想法太多，故意套近乎的都要谨慎，他占全了，不能要。” “这样的人不是更适合做项目推广？” “老板从来都没错过，所以我们不用考虑其他可能性，只需要完成目标就行。” 李主任听完之后抿了下嘴，忽然就明白他们学校的创业团队和顾明的创业团队到底差在哪儿了。 招募1批员工并不是难事，只要你有钱就行，但能让员工彻底信服自己，按照自己指定的规则来办事，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 那个顾明年纪轻轻，手段真的是层出不穷。 就像前几天，他连味儿都还没咂摸明白呢，莫名其妙就成了指导老师了。 邪门儿，真他妈的邪门儿。 而在农业大学面试兼职大学生的同时，理工大学那边的面试也即将开始了。 宽敞的走廊里，1大批的学生拿着信息表依次入场，逐渐在讲台边站满，不是因为大学生主动积极，主要还是因为给的太多。 “面试官好，我是1号，我叫罗健伟。” “我叫肖玉珍。” “老师好，学长好，我叫陈安华……” 看着1茬1茬的面试大学生，张柏诚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他虽然性格比较稳重，但是和孙主任坐在1起面试别人，还是会有1种没底气的感觉。 他旁边的丁小小倒是思维活跃，社交能力够强，但在这种比较正式的场面也是有点慌乱，所以全程都在默默打分，没有开口。 “老师好，学长学姐好，我是13号，顾甜甜。”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扎着马尾的顾甜甜抿了下嘴，开始做自我介绍。 虽然她和于莎莎是舍友，但因为于莎莎并没有说过抖音和舔狗是江勤的，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顾甜甜的家境确定1般，但算不上是贫困，来面试兼职岗位主要是被薪资待遇给吸引了，想赚点生活费来提高1下生活品质。 学校并没有下发文件，强制学生必须达到某种贫困条件才能参加勤工助学的面试，所以和她有相同想法的也不少。 就像跟她同宿舍的陈文芳和汤丽，也是被薪资给吸引来了，正在排队准备面试。 等顾甜甜的自我介绍完了之后，张柏诚咳嗽了1声：“之前有过兼职经验吗？” “我……” 话刚出口，教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常年没保养过的门轴发出“吱呀”的声音，1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顾甜甜微微1怔，转头看向门口的方位，就看到江勤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这不是于莎莎的男神吗，财大的学生也可以到理工大学兼职？ “诶，快看，于莎莎的男神！” “还真是，他怎么来了？” “也来面试？但他不是咱们学校的啊，而且他那么有钱，不用兼职的吧？” 汤丽和陈文芳正讨论着呢，忽然就见张柏诚和丁小小站了起来，让开了中间的那个位置。 顾明迈步走了过去，坐到了主面试官的位置，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笔。 其实他今天本来是想放手让两个团队去做的，但考虑到张柏诚没面试过，所以还是来了1趟。 “顾甜甜是吧，之前做过兼职吗？” “没……没做过。”顾甜甜老实回答。 顾明像不认识她1样在面试表上画了个圈：“如果你真的想兼职，那就先去市场组沉淀1下吧。” “市场组是做什么的？”顾甜甜问了1句，她本来是想进内容组的。 “推广前期的工作就是负责发传单，后期要跑商户，签合作，可以接受吗？” “在学校里发传单吗？” “对，所有没对口经验而且还想兼职的人，去市场组锻炼都是必须的，我们师大的来主管也是这样过来的。” 张柏诚点点头：“我当时跑了1个月的市场组，最后才进了技术部。” “你可以考虑1下。”顾明看向顾甜甜。 无经验人员进市场组锻炼是最能够看出品行和能力的，因为如果没点耐性或者过于跳脱，基本上都熬不过这个阶段。 正是因为这个步骤能够筛选出真心想跟项目的人，顾明才会把它延续到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 但是说实话，这个年头的女大学生是很难接受发传单这种工作的。 毕竟你要抛头露面，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学校里，谁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鬼使神差的，顾甜甜竟然点头答应了，就连后面参加面试的汤丽和陈文芳也1改常态，愿意加入市场组发传单。 “老张，小小，选进了市场组的人，你们去做个培训，今天下午开始发传单。” “好的老板。” 顾明点点头，然后邀请孙春明到外面去吃个饭，别看人家全程1句话没说，但能坐在这里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于是，教室里只剩下张柏诚和刚才被筛选到市场组的几个无经验的新人。 “来……张主管，请问刚才那个人是你们的老板吗？” 顾甜甜、汤丽和陈文芳全都凑了过来。 张柏诚点点头：“怎么了？” “财经大学和师范大学的校花比赛都是他搞出来的吗？” “是啊，我们老板是白手起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他1手做起来的，你们只要用心做，老板不会亏待你们。” 张柏诚还以为她们是觉得顾明看上去太年轻，心里有点没谱，毕竟他在面试的时候也有这种想法，于是就好心宽慰了几句。 但顾甜甜她们却没听到后面的话，而是面面相觑了好久。 “抖音和团购老板竟然是他啊。” 汤丽忍不住出声：“你们不要忘了，连喜茶也是他的！” 陈文芳听完之后吸了口气：“我总算明白于莎莎为什么说他是会发光的男神了。” “他刚才走进来，那两个主管立马就起来给他让座了，真的帅了我1脸！” “莎莎真的好有眼光……” 听到这句话，顾甜甜忍不住抿了下嘴，心口里总有1种突突跳的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在喜甜开业的那天就有了，只是这1次忽然就变得明显了不少。 第187章 老板教的好 线下业务如期展开，在既定的时间，以既定的姿势席卷了两大高校，主打的就是1个猝不及防。 而新晋市场组也开始在校园里不断派发着传单。 #抖音，分享身边美好生活，分享新鲜事，遇见身边人。 #理工大学/农业大学校花大赛火热上线，我的女神我做主。 #喜茶，抖音唯1指定合作商，在初春相遇，当然要送她春天的第1杯喜甜。 #喜茶奶茶卡，承包她1个学期的奶茶，往后余生，清甜是你，浓香是你，嘬1口也是你。 1连4天，从引导注册，到比赛预热，再到线下营销，成套的组合拳环环相扣，初见成效。 “新用户的注册量怎么样？” 邓萱萱推了下眼镜：“很夸张，增长速度比我们之前的两次推广都要快得多。”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顾明露出1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因为你的英明领导？” 顾明愣了1下，然后点头：“对，你说的很对。”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推广变容易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抖音的内容度已经非常丰富了，毕竟在过去的半年时间里，以李明鹤为首的大批量用户都为抖音贡献了很多的优质内容。 我朴实无华的富2代生活，以舍友的经历，装极致大逼。 平平无奇李少爷已经不只是1个单纯的名字，而是1个新的潮流名词，就连师大里都有1大批粉丝每天追更，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在首都上大学，却没听过平平无奇李少爷？ 那不好意思，你真的很low。 另外，连载小说《你是人间烟火色》在月初正式完结，圆满结局激发了无数男女想恋爱的冲动。 而岳倩的最新力作《他朝若是同淋雪》也正式上线，更是掀起了1波追更浪潮。 还有新闻系1个学姐，自主创作了《听我说8卦》的系列贴，收集各种8卦，让小道消息漫天乱飞，充分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据说，她还为商业街的1个小吃店打过好几次广告，光佣金就拿了不少。 除此之外，刘书然还策划了1个校花动态分享的板块。 获得了校花名头的女孩们每周都会发表1套9宫格生活照，并搭配自己的内心小散文，搞得1堆宅男欲罢不能。 有争议，有内容，很多新用户1进来就沉浸了，嗷嗷刷视频，欲罢不能。 最关键的是，无须注册即可浏览的游客模式也进1步降低了引流门槛，让所有用户不用登录就可以畅游。 如果你对某个话题感兴趣，想要发表自己的见解，再去进行2次注册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的抗拒了。 在足够丰富的内容和先把人骗进来的套路之下，注册量的猛增就变成了很正常的事。 不过，邓萱萱到底还是成长了。 她1眼就看出了在整个复杂的事件之下，最关键的要素就是老板的英明领导，这着实是眼明心亮。 “杨阳，比赛的预热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推了大概5个关于校花比赛的讨论话题，参与人数正在不断增加。” 杨阳晃了晃鼠标，脸上写满了自信。 经过了两次校花比赛的洗礼，这位只说真话的人已经彻底变成1个老营销人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没办法，老板给的太多了。 人都说不为5斗米折腰，但如果是8斗米，那可就要考虑考虑了。 8斗米还能抗1下的话，那十斗米可真是连膝盖都砸软了。 赚钱的事，不丢人。 于是，在老路的带领下，“谁是xx大学校花”的主题再1次被拉回到了众人的面前，并掀起了1阵狂热的讨论。 顾明走到他后面，打开了话题贴浏览了1遍，眉心稍稍1皱。 他发现校花比赛的活动预热虽然做的很到位，但参与者全都是农业大学和理工大学的人，而财大和师大并不这个话题。 这其实不是1个很好的现象。 为什么？ 因为如果到了推广后期，校花比赛这个话题注定会占据抖音很大1部分的版面，如果财大和师大的人不参与进来，原本的日活人数很可能会流失也说不定。 毕竟，如果1个抖音里全都是自己不喜欢的话题，谁还会天天上来溜达1圈？ “能不能把财大和师大的参与度也搞起来？” “啊？那怎么搞？”杨阳1头雾水。 顾明把他的键盘拿过来，新建话题贴，然后噼里啪啦地打出1标题。 【理工大这样的和尚庙也能选校花？我师大路人在线嘲讽！】 “……” 【大哥别说2哥，师大的校花质量也很水，我财大路飞宇笑而不语。】 “？？？？？” 顾明转头看着路飞宇：“你，懂了吗？” “我草，不能说啊老板，我会被打死的！”杨阳慌得1批。 顾明把键盘放下：“你慌什么，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又没发出去。” “老板，您的意思是跨校引战？这不好吧？” “这件事我们不做，迟早也会有其他人做的，你记不记得咱们去师大选校花的时候，财大的学生不还天天去嘲讽人家不好看？我们只是把这个该有的阶段提前了1下。” “我懂了，就好像帮忙推了1下屁股？” “？” “你怎么满嘴的黄梗呢？” 杨阳挠挠头接过了键盘，按照顾明的思路想了想，半晌后噼里啪啦开始打字。 【农业大学女生虽然多，但质量绝对比不过我们财经大学，选什么选，洗洗睡吧！】 顾明睁大了眼睛：“我草，你学的真是又快又好啊。” 路飞宇呲牙1笑：“都是老板教得好。” 正说话的功夫，走廊里忽然传来了1阵哒哒哒的声音。 顾明仿佛被戳中了什么，转头看去，就见门后露出周小夭那张绝美的俏脸，而周小夭的目光也1瞬间就捕捉到了顾明，清清冷冷得表情里忽然浮现出1丝傻乎乎的气质。 “顾明，你的小可爱忽然出现。” “？？？？？” 顾明睁大了眼睛，心说完了，又被她学会了！ 前段时间，喜茶分店预备开业，顾明和仲娟商量了1下，打算搞1次氛围营销，给4家店都贴1些标语。 【想你的风吹到了喜茶】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你的笑就像西瓜最中间那1勺的口感】 【1杯敬朝阳，1杯敬月光】 这些标语都是后世很戳心的歌词或短句，顾明把它们写下来，让盛视做了个护墙板，弄了1个打卡墙，前几天刚刚装好。 周小夭最近这段时间1直陪着钟文静打工，那些句子估计全都被她学去了。 “以后不要乱学，我允许你学的你才能学！”顾明无能狂怒。 “我看了之后就忘不掉了。” 周小夭哼哼唧唧地看着他：“哥哥，遛。” “今天还没遛过富贵呢，是得遛1下了。”顾明转头看了1眼正趴在窝里犯懒的泼天富贵。 “我牵它，顾明，你牵我。”周小夭的眼神亮亮的。 顾明听完后眯起眼睛：“你想要狗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 “根本没有，我是忽然想到要这样的。” “真的？” “真的。” 周小夭理不直气也壮地点头，这主要是因为她太擅长高冷，就算有点心虚也看不出来。 开玩笑，从小高冷到大，这个表情谁都没她擅长。 顾明稍稍放心了1些，觉得自己最近似乎是太敏感了，总觉得周小夭在装傻套路自己。 但想想就知道了，这是不可能的。 她虽然记忆力好，学东西快，但其实对人性和心理学1窍不通，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可能设计得出这么精妙的套路。 8岁情商的周小夭，那可是连成人用品是什么都不知道傻妞。 “走，带你遛1圈去。” “哥哥，牵。” 见着周小夭伸出手递给他，顾明已经没有1点犹豫了，牵住还捏了1下，然后走出了公司。 早春3月，财大的沁心园里已经能看到1些小小的花苞，正在枝头蓄力，等着待日暖风恬时的1场盛放，要用娇艳的身姿博得所有的赞美。 园子里有很多的小情侣，牵手散步的，坐在亭子里聊天的，比比皆是。 周小夭虽然是被牵着的状态，但其实1直是走在前面的，跑两步又会回到顾明身边，眼神灵动的就像有光在闪烁。 她这种高冷御姐的身材和气质，不管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风景线，可谁也不知道她其实是1个喜欢对顾明嘤的傻呼呼小可爱。 “顾明，顾明，顾明，顾明……” 周小夭的嘴里念念有词，眼神里满是比春光还明媚的愉悦。 就这样，从早上1直遛到中午，两个人去食堂吃了个饭，然后返回到了公司。 此时的泼天富贵仍旧趴在窝里，脖子上套这根绳，正拿眼睛瞅着回来的两人，1脸的生无可恋。 “遛狗忘了带狗了？” “嗯……”周小夭点点头。 顾明看了1眼自己的手，心说我刚才出去到底遛了什么：“你怎么没有提醒我？” 周小夭抿了下小嘴儿：“顾明，我也把它忘了。” 第188章 两斤 泼天富贵趴在窝里，看着两个不靠谱的主人走过来，顿时1脸嫌弃地撇过头去，嘴里发出1阵呜呜的声音，似乎在表达着不满。 “看，气的富贵儿都想说人话了。” 顾明伸手把狗绳给它取了下来，顺着脖颈撸了两下，却越想越觉得纳闷。 他忘记带狗子很正常，因为他脑子里1直在思考推广的事情，丢3落4也情有可原，可是周小夭从寒假就想养只狗子，怎么也会忘记？ 这不太科学。 除非，她想遛的另有其狗。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就见她也蹲了下来，伸手摸摸狗头以示安慰，漂亮的眼眸里带着对泼天富贵的歉意。 “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我真的忘了，这次不是骗你的。”周小夭1脸认真地保证着。 顾明眯起眼睛看了她半晌：“这次不是骗我？哦，那你哪次是骗我的？” “顾明，你别问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 “？” 周小夭伸手挡住他疑问的目光，假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抚摸着狗头，其实心虚的不行。 她觉得顾明有点聪明，不能再让他问了。 顾明本来是没打算停止追问的，他想看看周小夭到底在玩什么猫腻，到底哪句是骗我的？还是就刚才那句没骗我？但他还没问出口，杨阳的声音忽然就从对面响了起来。 “老板，引战的帖子起效果了，你快来看1下！” 顾明心系推广，无奈之下放弃了追问，起身去到对面，顿时让周小夭松了口气。 “杨阳是个好人。” 周小夭1边开心撸狗，1边在心里默默说着。 与此同时，顾明走到了杨阳的工位前，俯身看了1眼屏幕。 “把前面这几个帖子打开看看。” “好的老板。” 网络引战是最容易激发用户活跃度的，因为再好看的内容也比不上仇恨的持久度，所以当杨阳以不同的id进行了挑衅式诱导的时候，4个学校全都加入了混战。 从最新跟帖的含妈量来看，这口怒气最起码能维持3天时间。 短短3天，把对方的祖宗1路问候到猿人时代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长时间的骂战对整个抖音的生态是极为不利的，因为没人希望自己在休闲娱乐的时候受1肚子气，这其实是比较败好感的事情。 你要拿捏好这个度，既能让人参与进来，又不会因为过度发酵而转变成为学校混战。 所以，杨阳后来又换上管理员账号，发布了1则声明，强烈谴责这种卑鄙的引战行为，并删除了几个满嘴脏话的账号，表示比赛开始后1切都可以用票数说话，骂人是没有任何意义。 “红脸黑脸无缝切换，嘴里没有1句实话，杨阳，你现在是越来越狗了。” 顾明的脸上满是赞叹。 “我也就是学到了老板的5分之1，本事还差的远呢。” 杨阳有些美滋滋到有些摇头晃脑。 “？？？？？” 顾明眯着眼睛看着他：“我建议你如果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这些都是刘哥教给我的。” “他教了你什么？” “他说以后你要是夸我，我就说我只是学到了老板你的1点皮毛，这样你就会觉得我很不错，难道刘哥是骗我的？” 顾明叹了口气：“其实他没骗你。” 杨阳懵了1下：“那问题出在哪里？” “没事，你忙吧，就当是这个世界错了。”顾明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转身坐回了老板椅上。 “萱萱姐，我刚才说错什么了？” 邓萱萱想了半天后开口：“老板这么狗，你说你学到了5分之1可能有点多了，应该再谦虚1些。” 杨阳恍然大悟：“那我下次说十分之1。” “嗯，十分之1差不多。” 顾明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嘴角1抽，心说你们两个人加起来都凑不够1个情商，讨论的倒是格外认真。 转眼到了下午时分，首都的天空忽然被厚重的铅云所覆盖，外面呼呼刮起了大风，听上去还挺吓人的。 顾明担心1会儿会下雨，于是把周小夭提前送回了宿舍。 只是等再转头回去，淅沥沥的小雨就已经从天空洒落，放眼望去，空气里有1层细密的水汽掀起，带来的凉意在校园内逐渐蔓延开来。 春雨1般不会很大，只是持续的时间比较长，顾明也没什么偶像包袱，直接把外套兜在头上，步履匆匆地回到了公司。 刘书然此时已经从农业大学回来了，正坐在幽暗的办公室里和邓萱萱他们聊天，1见到顾明之后立马就站了起来。 “老板，我回来了。” 顾明挥挥手示意他坐下：“怎么样，团队带的还顺利吗？” 刘书然点点头：“新招募来的这批员工还挺认真的，干起活来也很利索。” “还是要尽快让他们把业务熟悉起来，农业大学离我们太远了，你们也不能1直跑来跑去的，这样不太方便，而且效率也比较低。”顾明嘱咐了1句。 “好的，我后续会安排他们尽快进入状态。” “你有时间也和张柏诚分享1下经验，他是第1次主控全场，我估计他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可能需要1些实质性的意见。” “明白。” 窗外的春雨越下越急，冷意似乎可以透过窗户传递到室内，暖气早就停了，于是大家又把冬天用的取暖器拿了出来。 顾明裹着带有周小夭味道的毯子，1边喝茶1边查看着校花比赛的专区跟帖。 15年，每个大学都是1个独立的生态圈，有自己的流行话题，也有自己的新闻8卦。 而这个圈子里，女神的话题永远都不会过时，尤其是那些肤白貌美的，引人遐想的，总是最容易引起，也是最容易调动积极性的。 有1些自信优雅的男人，打心底里觉得女神最后1定是属于自己的。 还有1些不如他们的男生，就偷摸地在暗中等着捡漏。 当然了，也有1些连捡漏的都不如，每天早安晚安的发着，觉得只要闻闻味儿也行。 更有1些女生，觉得我哪里都好，凭什么我不能是校花？ 不管是哪1类的人群，只要沾上攀比这两个字，最后1定会产生1个共同的心理，就是我肯定不弱于人，或者我喜欢的女神肯定不弱于人！ 所以，赛前预热的跟帖活动就完全满足了大家的讨论欲。 “理工大校花不选邵明霞选谁？” “拉倒吧，宋冉才是理工大学第1女神，不接受反驳！” “明明张梓萱才是第1女神啊，光胸就顶宋冉3个了，这还用比？” “呸，胸有什么意思？肤浅！” “低头不见脚尖，便是人间绝色，你懂不懂？” “先说1句，我是纯财经大学路人，但如果楼上说的是真的，那我愿意承认张梓萱是理工大学校花。” “我们理工大学的人选校花，你们财经大学凑什么热闹？” “纯师大路人，我虽然没见过张梓萱，但同意财大路人兄的观念，1个顶仨就已经足够了，别的都是假的，不用再比了。” “理工大学的女生这么少，瘸子里拔将军有什么意思？还是看我们农业大学的唐兰女神！” “唐兰还行，但是衣品太差了，论气质还得是杜桂芬。” “纯财大路人表示，虽然没见过杜桂芬，但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有什么气质的样子。” “财大的路人怎么老参和别人家的事儿？” “我愿意，有本事你顺着网线来咬我？” 顾明对于这种互相攀比的情况很满意，只要这种感觉能维持到明天，那校花比赛的热度绝对低不到哪里去。 果然，不出所料。 第2天下午，两个学校的比赛通道正式开放，大家都跟疯了1样嗷嗷投票，比之前的任何1次都要疯狂。 为什么？ 首要原因是因为昨天的那次引战，搞得大家的火气都出来了，凭什么说我们学校的女生质量不高，凭什么说我们理工大就是和尚庙，我们就是要把自己的女神顶上去才能泻火。 其次，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这次是同时举办比赛，虽然不是同1场比赛，但是大家的票数都是1天两票。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希望自己学校的校花比对面学校的低。 如果我们学校选出来的第1校花在票数上不如对方学校，那这个第1校花还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这已经不是1场简单的比赛了，甚至都成了学校与学校之间的抬杠。 为此，女神们也亲自下场拉票了。 尤其是理工大学的张梓萱，不但发了参赛宣言，还直接美图镇楼，给1大波男大学生搞得嗷嗷叫。 “我草，这就是张梓萱？我是财大路人，我真的特别想投票！” “师大路人1样，很想投票！” “那个，我是农业大学路人，梓萱学姐诚不欺我，货真价实！” “妈的，怎么还出现了个农业大学的叛徒？情义千斤真就不如胸前4两是吧？” “放屁，别随口污蔑别人，这最起码得有2斤！” “？？？？？” 第189章 团队主心骨 3月中旬，校花比赛的热度不断攀升。 喜茶奶茶店稳坐流量的高地，瞬间打开了市场，以至于店门前每天都大排长龙，而长龙之长又再1次吸引了更多的人来凑热闹。 商业街上的人1天到晚都乌泱泱的，连周围的商户蹭到了热度，营业额1直在稳步上涨。 为什么？ 因为等单过于漫长，那就会有人选择先去别的店逛逛。 逛逛着逛着，1不小心就买了点东西，这也是很自然而然的，毕竟我来都来了啊，不顺手买点东西多亏啊。 尤其是精致的猪猪女孩，像这种的冲动消费简直不要太多。 这种经济现象很常见，和各省市不断推进旅游业的道理差不多。 因为当人流量增大，衣食住行的花销就会变大，而非必要的消费也会增多。 买了1堆用不到的东西，每次点餐都超出自己的食量，这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嘛。 所以，流量所惠及的不1定就是目标用户，整个商圈的人都会吃到不少的好处。 基于这种情况下，团购和这条街的合作商谈就变得无比顺利了。 没办法，因为真香。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商户都觉得开心的，就比如这条街上另外的几家奶茶店，那真的是骂娘的心都有了。 自从那什么狗屁校花大赛开始举办，他们店里的客人就越来越少。 毕竟竞品之间的销量都是此消彼长的，没有人会在第1家店买1杯奶茶，转头再去另1家店买1杯奶茶，那是纯纯吃饱了没事儿干。 尤其是天天来的熟客忽然不来了，更让奶茶店的老板们有1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妈的，说好了只爱喝我的奶茶呢？ 这种见异思迁的真尼玛像极了爱情啊，连个招呼都不打！ “老许，你那边有生意吗？” “有个吊毛的生意，开门1上午了，别说靓仔靓女了，真就连个吊毛都没见过。” “我和珍果鲜的王姐商量了1下，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要不这生意真的做不下去了。” “怎么说？” “我听说那家店是学生开的，走，吓唬吓唬他们去！” 于是，在比赛进行到白热化的1周之内，3家奶茶店的老板带着人过来闹了4次， 他们也不敢真的打砸抢，只是每天都来放1遍狠话，搞得店里鸡犬不宁的，还吓走了不少客人。 张柏诚作为理工大学推广组的组长，前去解决了很多次，主打的就是1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实际上1点卵用都没有。 因为你确确实实地抢了人家的生意，说再多好话都没用，好话又不是钱，谁会愿意听你罗里吧嗦的。 举个例子来说，伱抢了人家的女朋友，还去安慰人家把心态放宽，鼻子没被打歪都是幸运。 更何况，钱比女朋友重要的多啊！ 可张柏诚也1肚子气。 妈的，做生意靠本事的，你卖不出去关我们什么鸟事？ 于是他后期也不去了，只是派了几个人在门口守着，保证店员的安全，毕竟除了奶茶店的问题之外，他所面临的其他问题也很多。 内容组的人手不够用，张柏诚本来打算从市场组借调的，结果所有人都不想发传单了。 尤其是某个贫困生，天天抱怨发传单累，想要进内容组，见到借调名单上没自己，直接就罢工了。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直接辞退就算了，可难就难在这家伙是个贫困生，让张柏诚1直都拿不定主意。 “老板1开始只是孤身1人，怎么把项目做到从无到有的呢？” “听刘哥说，老板能在满地的大坑之间疯狂舞蹈，但从来没踩进去过。”丁小小幽幽地说了1句。 张柏诚听完了之后咂咂嘴：“这个比喻还真是形象！” “要是老板在这里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顾甜甜、陈文秀和汤丽都忍不住对视了1眼，对男神这个词仿佛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她们在市场组跑了半个月了，因为工作比较勤恳，被张柏诚庆调到了内容组。 然后，每次团队里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所有人都会喊1句，为啥老板不在啊，老板要在这里就好了。 就好像只要顾明出现，1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别的男神，能看出来的只有男这1点，但顾明这个男神是真的让人觉得神。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顾明真的不禁念叨，下1秒就进了活动教室。 “老板，你可算来了！” 张柏诚瞬间软在了板凳上，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顾明走进来后看了他1眼：“你们怎么都是1副要哭了的表情？” 丁小小忍不住开口：“我们本来想的挺好的，觉得按部就班往下进行就好了，但过程中总是会有乱78糟的问题，真的好难，老板你当初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有亿点点小小的天赋与帅气罢了。” “……” 顾明看着众人无语的表情也是醉了，妈的，现在说真话都没有人信，这是什么狗叼社会：“遇到什么麻烦了，说说看。” “首先是奶茶店的事情……” 3分钟之后，顾明听完了张柏诚的汇报：“做生意就这样，你吃的太多别人就吃不到，很正常。” 丁小小忍不住开口了：“老板，您以前带团队做推广的时候遇到过这种事吗？” “也遇到过，不过明目张胆来闹事儿的倒是没有。” “那现在要怎么解决？” 顾明思考了1下：“我1直跟财大的团队强调1点，叫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们觉得他们来闹事，最终希望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张柏诚倒是知道答案：“他们就是想赚钱啊。” “那不就得了，给他们1个赚钱的机会就是了。” 顾明挥挥手，带着他们大摇大摆地去了闹事的奶茶店，找到了店老板，伸手把1份合同直接甩到他们的柜台上。 张柏诚还以为老板会说，签了它，不要不识抬举！ 电视剧都这么演的嘛。 但实际上的顾明确实1脸微笑，丝毫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嚣张气焰。 “这是我们的团购线上服务，请您看1下。” “线上配送？” “对，是1种全新的销售模式，成为团购的合作用户，喜茶获得的流量，你们也同样可以获得。” “按照你们的意思说，我们只管做就行了？” “没错。” “可就算是在线上，喜茶有这么多的流量，我们也搞不过喜茶啊！” “那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喜茶不会在线上售卖奶茶，这个市场永远是属于你们的。” 两个小时之后，顾明带人跑完了3家店，拿着3份合同，又回到了理工大学的教室。 张柏诚有点不解：“就因为他们闹事儿，所以喜茶就不做线上服务，这妥协的也太狠了吧？” “我没说不做线上服务，我只是说不卖奶茶。” “那卖什么？” 顾明从钱包里掏出1张喜茶奶茶卡：“喜茶不做外送奶茶的业务，但是会在线上销售奶茶卡，买到或者收到奶茶卡的人，都需要到店消费才行。” 丁小小也拿出了自己钱包里的那张卡：“我也有1张，是1个学弟送的。” “用过之后有什么感受？” “有了这张卡之后，我几乎就没有再喝过别人家的奶茶了。” 顾明点点头：“我们做生意的，没必要把人赶尽杀绝，给另外那3家奶茶店留下了1点点的生存之地，让他们可以依赖外卖活下去，这才是我们的妥协。” 张柏诚头皮有点麻了：“那这3家店以后只能靠外卖活下去了？” “也许吧。” “然后他们每卖出1份奶茶，还要给我们1份提成？这样1来，线上线下没有我们吃不到的市场？” “当然了。” 顾明露出1个迷人的微笑。 其实单纯做外卖的店未来会有很多很多，统称为外卖店，他们没有任何的线下生意，单纯地线上订单活着。 媒体把他们称之为小作坊。 因为不用店面，所成本不高，价格可以压得很低，也是新时代所催生出来的1种新式经营方式。 顾明把钱包装回口袋：“还有什么麻烦，1口气说了，我待会儿要去见1下孙主任。” “市场组的人手调派问题，底下的人意见很大，他们全都不想发传单，1直在群里问，为什么别人可以调进内容组，他们不行。” “那为什么他们不行？”顾明问了1句。 张柏诚立马开口：“他们能力不够，发传单都不认真，我当然要把机会留给那些吃苦耐劳的人。” “这样吧，把意见最大的那个先辞掉，让他感受1下社会的险恶。” “可是那个意见最大的最贫困，不好直接辞退的。” 顾明乐了：“换个角度思考，贫困就更好了，他被辞掉之后有多后悔，以后理工大学的团队就有会多稳固，我们开出来的薪资，别的地方可给不到。” 张柏诚思考了1下：“可是万1他闹事呢？” “我做锦旗和证书花了3十多块钱，这钱总不能白花，孙主任会帮我们兜着的，这就是有指导老师的好处。” “哦哦。” “老张，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慈善机构，你要记住，贫困永远都不能被视为保护伞。” 顾明严肃说完，莫名觉得刚才那句话很帅气，还想再来1遍。 不过再来1遍就显得有点憨了，于是他只能从那些崇拜的目光中体会自己刚才的帅气。 嗯？这个顾甜甜的眼光简直满分，这么崇拜的嘛？连腿都夹紧了。 第190章 败家老板娘 傍晚时分，灿烂的火烧云点燃了天际，让原本单调的天空忽然变得绚丽了许多。 忙碌了1天的兼职生开始收拾东西，6续下班。 顾甜甜也背上了自己的挎包，跟着陈文芳和汤丽走出了活动教室，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这1路上都心不在焉的，脑海里1直回放着顾明指点江山的样子，心脏也随之扑通扑通的乱颤，好似要跳出来1样，结果差点就撞到了1个刚打好饭的男生。 幸好，人家的餐盘里没有汤，躲的也比较快，这才避免了1场惨祸。 “甜甜，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工作太累了吧。” 顾甜甜随口回了汤丽1句，然后坐到餐桌前，红唇忍不住抿在了1起。 她心动了。 是的，她对顾明心动了。 自己平时见到的男生都太幼稚了，像顾明这样成熟多金还闪闪发光的男人真的直接就戳到了她的小心脏。 于莎莎是真有眼光啊…… 不过话说回来，于莎莎能喜欢的人，凭什么自己不能喜欢呢？ 毕竟她的颜值和身材1点也不比于莎莎的差啊，而且她还有点舞蹈底子，1字马贼溜，这不得加分嘛。 顾甜甜此刻已经把于莎莎当成“能喜欢顾明”的标杆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机会很大。 可是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怎么办？ “没事没事，问题不大。” 顾甜甜瞬间安慰好了自己，并找到了1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结婚的人都可以离婚，又何况只是恋爱。 换个角度想想，先前的恋爱其实都是练习，只是为了变得更加优秀，去遇见更好的人。 刘若英有1首歌叫做《很爱很爱你》，里面有1句歌词是这样的：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伱，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 如果自己的男朋友真的很爱自己，那他1定可以理解的。 带着这样的念头，顾甜甜欢欢喜喜地吃过晚饭，然后就回到了寝室，准备好好想1想自己该怎么办。 于莎莎此时正躺在床上看小说，床头上是侯祥凯送来的0食，满满1大包，各种各样的都有。 顾甜甜1见到她，心里的想法就更忍不住了：“莎莎，我问你1个问题，你和顾明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听到这句话，汤丽和陈文芳也忍不住转过了头。 顾明现在是她们的老板，对于老板的事情，她们确实会有很多的好奇。 于莎莎见到顾明就两眼放光，还1个劲儿地喊男神，语气嘤的不行，那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于莎莎是在追顾明吗？ 可她为什么还收别人的0食？ “？” 于莎莎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茫然：“进展是什么意思？” “我换个问法吧，你和顾明谈恋爱了吗？”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啊。” 于莎莎头皮都麻了，心说谁敢在周小夭面前放4，那不妥妥的脑子有病嘛，顾明可是她看上的男人，想抢？那得多自信才能办得到。 她赶紧吃了个果冻压压惊。 听到她的回答，顾甜甜顿时扬起嘴角：“你如果不打算追顾明，只是想把他当男神，那我可就追了。” “？？？？？” “怎么了？”顾甜甜被她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舒服。 于莎莎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我没明白，到底谁给你的勇气啊？” “当然是我自己啊，比你勇敢的人1定会比你更早地得到幸福，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等会儿，我好像想起来1件事。” 于莎莎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她：“开学来送你的那个不是你男朋友吗？你还说你们从高2就在1起了。” 顾甜甜抿了下嘴，有点文艺地开口：“那也没办法啊，我不小心遇见了更优秀的人，已经没办法停止心动了，爱情这件事，真的半点不由人。” “别闹了，顾明有女朋友的，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 “你不敢追还不想让别人追是吧？我都问过了，他说他从来不谈恋爱。” 汤丽也随之点了点头：“老板确实说他从来不谈恋爱。” 于莎莎不知道顾明有习惯性嘴硬，所以满心都是疑惑，如果他没女朋友，那周小夭算什么？ 哦，懂了。 周小夭是他老婆？ 啧啧啧，该死的男神，已经不满足女朋友这个称呼了，连这种小浪漫都玩的淋漓尽致。 “莎莎，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追，我来追！” “随你，但追的时候记得先大喊1声，祸不及舍友！” “？” 于莎莎懒得解释，因为强行解释人家不会听，说不定还会觉得你有私心。 顾甜甜见她没反对，不禁有些开心，于是美滋滋地上了床，把被子盖到胸前，眼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则继续重演着周小夭的1言1行。 【我只是有亿点点天赋和帅气。】 【我1直跟财大的团队强调1点，叫透过现象看本质。】 【老张，我们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 顾甜甜目光盈盈，越想越心动，直接就把每天晚上要和男朋友打电话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不过很快，她男朋友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叫她宝宝，还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可顾甜甜已经没有心情和他聊天了，只是草草地说了1句兼职太累想早点睡，然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随后的几天里，比赛还在持续进行，但顾明1直都没有露面，顾甜甜虽然有表白的心思，却怎么也碰不到机会。 不过有风必然起浪，职场8卦加校园8卦，这种瓜实在是太好吃了，于是顾甜甜想追老板的消息就在理工大兼职生的小团体里逐渐传开了。 顾甜甜确实是个小美女，尤其是在女生资源比较匮乏的理工大学，人气还是蛮高的，大家都觉得如果是她的话，想追老板也不是不可能。 “甜甜，听说你要追咱们老板？真的假的？” 周5的上午，同组的李晓晓，孙悦、赵文华和王乐都忍不住围到了顾甜甜的身边。 “哎呀，谁这么烦人啊，怎么都给我传开了？” 顾甜甜有些脸红，但嘴角却忍不住浮现出浅笑。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而且甜甜还这么漂亮，成功率估计很大。”李晓晓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孙悦也忍不住跟了1句：“当了老板娘后可不要忘了我们啊，我们可是并肩跑了半个月市场组的革命战友！” “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忘记你们的。” 顾甜甜抿着嘴想了想，又赶紧补充了1句：“不过你们要是不好好工作，我也不会网开1面的。” 赵文华立马拍胸口说不会：“不过咱们学校距离临财可不近，这算是异校恋了吧？” “没关系啊，他有车呢。”顾甜甜笑的比自己的名字都甜。 “对哦，老板有车呢，来1趟理工大学也就是半个小时的事情吧。” 汤丽此时也忍不住凑过来了：“甜甜，我刚才跟丁主管打听了，她说老板今天可能会过来。” 顾甜甜立马取出小镜子补了个妆：“他几点来？” “快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珍惜现在叫甜甜的日子吧，估计今天以后就要正儿8经地叫老板娘了，我提前喊1声，老板娘好！” 王乐深谙拍马屁之道，1开口就让顾甜甜美的不行。 说话又不花钱，先叫了再说！ 成了，那就是从龙之功，不成就选择性忘记，1点也不吃亏。 半个小时之后，活动教室的前门忽然被打开了，先进来的是张柏诚和丁小小，中间簇拥着的正是许久没露面的顾老板。 看到他的出现，顾甜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立马把口红什么的收好，并从包里拿出1份提前写好的表白信。 李晓晓、孙悦、赵文华和王乐都已经把词儿给准备好了，就等着她成为老板娘后荣耀归来后，然后过去1顿彩虹屁。 不过下1秒，顾明的话直接给几个人全都干沉默了。 “大家辛苦了，先把手边的活放1放吧，你们的败家老板娘过来给你们送奶茶了。” “？？？？？” 听到这句话，理工大学的兼职生们全都忍不住望向门外，然后就看到了两个男生抱着大号的纸箱子走了进来，里面放的全都是喜茶的招牌奶茶，半杯全是料的那种。 随后，1个绝美的女孩从门外走了进来，眼神清清冷冷，气质御到不行，然后哒哒哒地跑到了顾明的身边乖乖站好。 “顾明，我不败家的。” 顾明1脸高冷地看着她：“你把每1杯的小料都加满了，搞得比8宝粥还稠，你不败家谁败家？” “我是他们的老板娘。”周小夭理直气壮的不行。 在推广进入后期的时候，带老板娘到大家面前露个面已经算是个传统节目了，财大和师大的团队都经历过，周小夭也非常喜欢这个环节，每次露面的时候都要壕1把。 “你就算不让仲娟加那么多小料，也没人敢说你不是老板娘。” “顾明，你再多说点吧。” 周小夭目光盈盈地看着他：“我有点爱听。” 第191章 好朋友能接吻嘛？ “不说了，好东西不能1次吃完。” 周小夭抿了下红润的小嘴：“哥哥，再给妹妹说两句吧。” “？” 顾明转头看着周小夭那水光闪烁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了1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什么哥哥遛，哥哥牵，那其实都是阉割之后的版本。 她跟薛佳学的那1句，完整版应该是“哥哥，水煮鱼好吃，给妹妹夹1个”。 周小夭以前只是半放大招，光叫哥哥，不会称自己是妹妹，所以次次都留他1丝残血，结果这次全招放出，他直接就顶不太住了。 “好吧，那我再说1句。” “其实老板娘是1个企业当中非常正式的职位，就相当于女老板的意思，和老板之间没有任何不纯洁的特殊意义，很多人都觉得老板娘和老板1定是1对儿，这纯粹就是污蔑，好朋友也可以做老板娘的，你是我的好朋友，就可以做我的老板娘，法律都是这么规定的。” 顾明义正严词地说了1大串，让小富婆听饱，主打的就是1个盲目宠溺。 结果几句话下来，周小夭越听越傻。 她那小小的世界观里本来就没装太多东西，现在又被顾明塞了1股1股的歪理，简直混乱到不行。 “明白了吗？” “顾明，你是个坏蛋。” 周小夭1脸高冷，有点想踢他1脚但又不敢。 顾明闻声扬起嘴角，风轻云淡的表情好像丝毫不慌，指挥着众人依次过来拿奶茶。 与此同时，坐在后排靠右边的那个小团体忽然开始面面相觑，周围的气氛也逐渐变得凝固。 如果自带流量的喜茶对于理工大商圈的奶茶店是降维打击的话，那周小夭这种级别的颜值，对于女生数量稀少的理工大学来说绝对也算是另1种降维打击了。 眉眼如画，气质高冷，肤白胜雪，1袭收腰的淑女裙将身姿衬托的亭亭玉立，再配上1米7的身高，简直出尘脱俗。 这样的天仙少女竟然是他们的老板娘？ 老板……他配吗？ 要知道，在周小夭没有出现之前，顾明在他们心里就是神1般的存在，可当她出现，大家还是觉得神占了大便宜。 有这样的女朋友，正常人谁他妈在创业上浪费时间啊。 “那个真的是我们的老板娘？” “当然了，我们在师大的时候就见过1次了，老板娘待人很好，出手也很大方。” “她也是财经大学的吗？” “是，而且还是咱们老板的高中同学。” “我靠，老板这是做了几辈子的好事，能得到1个这么耀眼的女孩？” 众人听师范大学的兼职生做完科普，立刻展开了7嘴8舌的议论，惊叹声不绝于耳。 而李晓晓，孙悦、赵文华和王乐全都低下了头，1个缩的就像是鹌鹑1样，想想刚才那1幕，尬的头皮都发麻了。 还提前叫1声老板娘？ 还尼玛从龙之功？ 还异校恋？ 我的妈呀，幸亏当时的声音不大，没有别的人听见，要不然还不得被嘲笑几个3年半载？ 对，顾甜甜在理工大学确实算得上是美女，要不然大家也不会觉得她有机会追到老板，可跟真正的老板娘1比，这差别实在太大了，简直就像个土里土气的小丫头。 颜值先别提，就算是穿着和气质也是云泥之别，根本就不用拿出来比。 想到这里，李晓晓，孙悦、赵文华和王乐又忍不住替顾甜甜尬了1下，头皮比自己尬的时候更麻。 什么你们如果不好好工作，我也不会网开1面的。 什么异校恋没关系，他有车。 我的亲妈啊，简直是尬到头皮要起火的样子。 4人忍不住看向顾甜甜，发现对方的表情果然凝固了，那封提前预备好的情书也被无意识地捏成了1团，黏在上面的那颗小红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然脱落了。 说实话，在顾明没来之前，顾甜甜其实已经对自己以后的生活展开了无穷无尽的联想。 比如以后进到这个教室，每个人都要抬起头来叫自己1声老板娘，自己则1脸微笑地鼓励他们好好工作。 比如自己坐在那辆银白色保时捷的副驾驶上，半开车窗，被窗外的风撩起动人的长发。 再比如张柏诚犹犹豫豫给不出决策，顾明又太忙了无法过来，只能来请她拿主意，因为她是老板娘。 女孩子嘛，都喜欢这样的幻想。 但直到周小夭出现的那1秒，她才知道原来幻想真的只能是幻想，不会成为现实。 “怪不得于莎莎自己不追……” 顾甜甜忽然想起了于莎莎昨晚的表情，听到自己要追顾明就像是见了鬼1样，果然，她1早就见到顾明的女朋友了吧。 可是顾明也不对啊，他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凭什么还说自己从不谈恋爱？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会给别人希望的吗？ 顾甜甜越想越气，把手里的情书捏成纸团。 正在此时，前面的张柏诚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过来拿奶茶。 汤丽也是刚从那股尬劲儿里缓过来，也不管顾甜甜现在是什么心情，赶紧拽着她去拿奶茶。 你当不成老板娘不要紧，但兼职总得干下去吧，这地方的工资水准，别的地方可开不出来。 真老板娘来送奶茶，慰问员工，叫到你的时候你不理，那你以后肯定就混不下去了好吗？那是真老板娘啊，可不是幻想出来的，枕边风的效果可比实权厉害多了。 “谢谢老板娘。” “谢谢老板娘。” “……” 1圈人轮完之后，汤丽也拿了1杯，走出去两步后看向顾甜甜，却发现她没拿奶茶，而是眼神怔怔地看着顾明，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见到这1幕，汤丽的心脏都要吓出来了，赶紧使眼色让她走，但她根本不理。 “你不是说你不谈恋爱，没有女朋友吗？” 顾甜甜的眼眶有点红，不过人还算冷静。 顾明看她1眼：“我是没女朋友，但你们有老板娘。” “……” 周小夭扬起小脸，看看顾明，又看看顾甜甜，香软的小手哼哼唧唧地在帅狗熊的口袋里掏了两拳。 顾甜甜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但1抬头就看到了那清清冷冷的绝色，压迫感瞬间袭来，搞的她完全没了信心。 有些漂亮女孩第1眼好看，但不耐看，有些女孩远了看好看，近了1般，有些是侧面看好看，但正面普普通通。 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周小夭，真的没有任何1丝的瑕疵。 顾甜甜拿了奶茶，小声说了句谢谢老板娘，然后就跟着汤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此后1直没有说话，眼神冷的吓人。 临近中午，学校的下课铃响起，瞬间把工作中的人唤醒，在顾明的示意下，张柏诚挥挥手，让众人去吃饭。 “带你去尝尝理工大学的食堂怎么样？” 周小夭乖巧点头：“好。” 顾明插进口袋里捏着她的小手：“想吃什么？” “吃饺子。” 顾明没有理工大学的饭卡，周小夭也没有，所以只能跟着兼职生去蹭。 理工大学的食堂和临大的食堂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1区别可能就是椅子的颜色，1个是黄色1个是蓝色。 张柏诚和丁小小亲自给老板和老板娘服务，端来了饺子和醋，又要了1份顾明想吃的铁板豆腐和梅菜扣肉，外加1份米饭。 周小夭此时正盯着他看，眼神高冷，目空1切，但谁也想不到她特别想被顾明喂。 “张嘴。” “顾明，再多沾1点醋。”周小夭指了指醋碟。 “？” 顾明看了1眼自己夹起的饺子，心说这都在醋里淹死了，还要多沾点，怎么今天这么能吃醋？ 周小夭看他又把饺子在醋碟里滚了1圈，十分嚣张地1口吃掉，结果酸的嘶哈嘶哈的，高冷的小表情瞬间维持不住了，甚至还吐出1小截粉嫩的舌尖。 “小醋精，要不再来1个？” “再来1个，但这次不要醋了。” 顾明懒得换1双没沾醋的筷子，直接就放嘴里嗦了1下，夹起饺子喂过去，给周小夭吃的呼呼满足。 两个清清白白的好朋友从来都没接过吻，但互相吃过的口水可能比真情侣都要多，真是干净又卫生，如果非要来个点评的话，顾明觉得周小夭的口水尝起来是1种很清香的甜。 不知道她的小嘴儿尝起来是不是也那么甜。 顾明沉默了1下，掏出手机，通过进入了，在输入框打上了1行字。 【：好朋友可以接吻吗？】 【答：不可以】 【：凭什么？】 【答：凭什么是刘德华演唱的1首经典老歌，由薛忠铭作词，因葵作曲……】 顾明觉得索然无味，妈的，好朋友都不可以接吻，这他妈还有王法吗？ 他把手机揣回到口袋里，继续吃饭。 而顾甜甜就在右后侧看着他们，目光幽怨，但又只敢幽怨，于是随便扒拉两口饭，心事重重地跟着汤丽回了宿舍。 想当老板娘，甚至都提前代入老板娘的角色了，而且在众人的吹捧之下，她的的确确尝到了甜味儿。 结果下1秒，她发现真老板娘美若天仙，与自己是云泥之别，根本没有可比性。 像这种尬到天上去的事，没个十天半月绝对缓不过来，但偏偏就有那种眼力介的人，就喜欢吃瓜。 比如今天轮休的陈文芳，张嘴就问表白的结果。 “甜甜，顾明答应你了吗？” “他有女朋友了。”顾甜甜闷声回应了1句。 陈文芳大感意外：“啊？谁啊？” 于莎莎忍不住笑了：“是周小夭吧，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赢不了，没人赢得了。” “这么夸张吗？”陈文秀有点不相信。 “我男神够帅够闪耀了吧？可所有人都不相信周小夭会看的上他，那可是我们高中的明珠啊，他们觉得顾明再闪光也没资格，结果寒假的时候，他们牵手逛庙会被人看到了，所有男生当夜失恋，那悲伤小散文写的，要死要活的，又是梦碎了，又是心空了，我看了1个寒假都没看完。” 于莎莎说完之后感叹了1声：“顾明他啊，狠狠蹂躏了所有男生的心头白月光，把她变成了只属于自己的形状呢。” 第192章 崔文仲的人生新规划 热度这个东西就像自行车1样，在抵达巅峰之前永远不会停止，你只需要扶稳车把，掌控好方向，势必会获得1个你想要的结果。 这，就是互联网营销的精髓。 但扶稳车把也是个技术活，讲究的是1个力度的平衡和均匀。 “比赛情况怎么样了？” 邓萱萱调出后台后开口：“差距渐渐拉开了，张梓萱目前是理工大学第1，盛佳是农业大学第1，但从票数上来看，盛佳比张梓萱的热度低了不少。” 顾明点点头：“继续观察，少看视频网站，多看数据后台。” “我没看！” “放屁，那我收藏夹怎么消失的？是那些丝足自己遛走了吗？” 邓萱萱气的不行，盯着电脑气哼哼的不说话。 校花比赛的热度通常会在决赛的最后1周的时间内达到顶峰，因为此时的票数差距已经拉的很开了，想要提高名次，必须奋起直追，不玩点骚的根本不行。 所以，两所高校的十几名校花亲自下场，发生活照打榜，1天最低两次。 有着胸前两斤的优势，理工大校花张梓萱在这方面简直如鱼得水，甚至还成功策反了不少农业大学的学生。 财大和师范大学的人虽然没投票权，但参与度也很高。 他们每天都要看好几遍校花生活分享贴，然后留言：没什么好说的，感谢互联网。 可是张梓萱的人气过高，引起的则是农业大学的愤怒。 票数输给财经大学不丢人，输给农业大学也不丢人，可输给女生只有百分之3十的理工大学，这就很丢人了。 比赛开始之前，农业大学的人天天用“瘸子里拔将军”讽刺理工大学女生少。 这下好了，瘸子里的将军都比你们能打，阁下又当如何？ 所以，农业大学几乎发动了全民投票，耗时两天才把校花盛佳的票数顶了上去，直追张梓萱。 “老板，师范大学的攻势很猛，盛佳马上就超过张梓萱了。” “还有多少差距？” “5十票。” “给张梓萱补两百张票，让她1直保持领先优势，刺激农业大学的胜负欲。” 顾明面无表情地说着话，3言两语间就操纵了两所高校的氛围，让农业大学的男生们发了狂地追赶着数据。 1天之后，形势开始逆转。 “老板，差距太大了，农业大学的人觉得追不上了，投票速度开始疲软了。” “差了多少？” “盛佳比张梓萱差了520票。” “给盛佳增加800票，反超张梓萱，顺便让理工大学也受受刺激。” 顾明通过电话操纵着黑幕，简简单单就翻覆了云雨，转换了攻守阵营，并随手喂给周小夭1块肥肥润润的牛腩，顺便嗦罗了1下筷子。 争端，愈演愈烈。 而为了打榜，校花们后期发出来的生活照也愈发清凉。 4大高校的男生们第1次由衷地从内心里感谢了互联网的蓬勃发展。 “有点急事，今天就先看到这里了。” “没什么好说的，感谢互联网！” “我财经大学李大壮实名观看！” “求求了，姐姐再来点，我是15届的高考生，我发誓，我今年必考理工大学！” “自从校花比赛开始，我的身体状况越发糟糕了。” “再来点，不是好色，我他妈就是想知道我的极限在哪里！” “妖孽，今天就让伱”你助我修行！” 两天之后，热度差不多达到了巅峰，新用户的增量开始变缓，收到了这个反馈之后，顾明立马把寇静和赵菁调了回来，开始布局投稿的全面推广。 当然了，如何快速有效地进行推广也是1门深奥的学问。 就比如财经大学的团购推广，借助的是财经的第1场雪，主打的就是极端天气下的便利性。 师范大学的推广借的则是元旦促销活动，拿着优惠攥取了大批的用户。 但是农业大学和理工大学要利用什么推广主题呢？ 现在又没什么好用的节日，也没什么出行不方便的时机，你要进行跨平台引流，那总得有点吸引人眼球的东西吧？ 为此，众人绞尽了脑汁，最后被顾明1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花点钱，找张梓萱学姐做投稿代言人吧，弄个人形立牌什么的试试。” “？” 人形广告牌做好的第2天，团购的新用户注册量毫无征兆的1顿猛增，看的公司的人眼都瞪大了。 妈的，这群人好真实啊，就喜欢这种吸引眼球的东西是吧？ “邓萱萱，团购的注册量上来了吗？” 周5的早上，寇静和赵菁分别从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赶回来，看了1下详细的增量表。 邓萱萱调出后台后1脸严肃地开口：“简直跟坐了火箭1样，人数直线上升。” 寇静和赵菁对视了1眼：“1个立牌就有这么强的效果，老板真的是把市场营销这件事给摸得透透的了。” “咱们再去订做几个立牌吧，本周就把两个大学的市场全部吃下。” “我觉得可以。” 寇静激情澎湃，结果转头却发现顾明不在：“诶，老板去哪里了？” “他说他扛不住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他要休个假。”邓萱萱推了下眼镜。 “休几天？” “大概3天吧。” 顾明打1开学就在外面奔波了，打通了赛道，解决了绊脚石，找好了保护伞，并手拿把掐地将全局掌控到了现在，精神消耗十分严重，身心也已经到了极其疲惫的状态。 眼见着子弹已经出膛，朝着既定目标射了过去，他直接大睡了1场懒觉。 周3的早上，1场春雨落下，细密而持久地连绵成丝线，带着凉爽与清新，让整个校园都变得朦胧了起来，仿佛浸湿在了1场薄雾当中。 争相开放的鲜花与满树的新绿都被这场春雨洗净了铅华，看上去娇嫩欲滴。 此时的顾明正坐在幽幽暗暗的宿舍里，用电脑登录了自己的私人小号，在抖音里发视频求助，询问广大校友，好朋友到底能不能接吻。 如果能，请列出不下3百字的理由说服我。 发完视频，顾明翘着2郎腿，把桌子上的小摆件弹的咔咔作响。 都是骗人的，给出的答案不足为信。 就好像身体有些不适，上1查最起码就是癌症起步，它甚至还会贴心地给你推荐1家莆田系医院。 要得到真实有效的答案，还是得看网上那些真人用户的回答。 不过校花比赛的热度实在太高了，导致其他主题的帖子都没太有度，所以抖音用户的响应速度很慢，等了半天都没见到回复出现。 顾明也没干等着，喊着宿舍里的3个人下来打牌。 窗外春雨连绵，轻轻敲打得窗扉，连偶尔的雷鸣声都异常的温柔，不似其他季节那么嚣张，屋里的4个人在幽暗中1边打牌1边闲扯，氛围简直不要太轻松。 “老顾，你前两天忙的裤衩都没时间穿，现在怎么忽然又闲起来了？” “赚太多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缓两天。”顾明风轻云淡地说了1句。 李明鹤被滋了1脸，后槽牙咬的嘎嘎紧，真是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顾哥，我烟没了，你那里有烟没有？”崔文仲晃了晃自己的空烟盒。 顾明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半包中华丢了过去：“少抽点吧，小心肺癌。” “你不抽烟的吧？怎么还随身带着中华？” “做生意的，身上揣包烟好办事儿，这包不小心压瘪了，拿不出手去，便宜你了。” 崔文仲美滋滋的不行，1边摸牌1边点火。 李明鹤看了1眼，心想自己也不抽烟，但随身带包中华好像很有逼格的样子，不但显得成熟，还显得很社会，可以学1下。 “老崔你补考过了吗？”吕强丢出3个花子7。 崔文仲1阵吞云吐雾：“过了，而且这次挂科让我对人生有了新的规划。” “什么规划？” “我决定谈1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李明鹤抬起眼：“你挂科之后的收获竟然是重新再当1次舔狗？” 李明鹤脸都黑了：“不是当舔狗，是谈恋爱，你们想想，我恋爱不谈，除了抽烟之外没别的不良嗜好，结果还挂科了，那我不是太亏了吗？还不如谈个恋爱再挂科，最起码享受到了。” 吕强听完之后乐了：“可你上学期没谈恋爱也不是为了学习啊，是你根本找不到对象。” “不管怎么样，我这次必然要站起来，成为全宿舍第3个有女朋友的人。” “老崔，烟给我1下。”顾明忽然勾勾手。 “？” 顾明把烟拿回来：“要抽自己买去。” 崔文仲：“……” 打牌打了1个多小时，窗外的小雨仍旧没停，4个人也没打算出去吃饭，直接就团购点餐了。 等饭的过程中，顾明回到了电脑前面，查看了1下自己的视频。 果然，已经有十几条回复陈列在留言区了。 “好朋友之间是不可以接吻的，这位兄弟，我劝你冷静。” “我怀疑你在尝试1种很新的友情，但我想告诉你，这于理不合，赶紧放弃你那肮脏的念头。” “好朋友还想接吻？笑死个人。” “好朋友可以牵手，勉强可以拥抱，但接吻绝对不行。” “变态吧？人家拿你当朋友，你竟然想嘬人家的小嘴儿？拉出去打断狗腿！” “我是正人君子，我觉得不行。” 顾明脸色黢黑，1个个地点开他们的主页，发现这几个留言的“正人君子”刚才还在校花日常照里喊着再来几张，爱看。 妈的，你们搞瑟瑟就可以，我和好朋友接个吻就不行，这他妈还有王法没有了？ 第193章 我没装逼啊 视频上的回复清1色都是不可以，搞得顾明1阵沉默。 难道好朋友真的不可以尝尝对方的小嘴儿吗？ 不，1定是回复数量还不够。 也许真正的正人君子正在赶来的路上也说不定啊。 现在毕竟是大白天，还是刚吃过午饭的空隙，如果是正经人，谁会跟住在抖音里1样有评论就回？ 除非是那些颓废宅男。 他们说不定连好朋友都没有，又怎么能知道好朋友能不能接吻？ 顾明翘着2郎腿，继续用手指把桌上的摆件弹的咔咔作响，表现的丝毫不慌。 财经大学有3万多学生，最起码得有1万人说不行才是真正的不行，不然的话，他有理由相信是因为样本采集度不够，所以得出了不正确的结论。 而且现在回复的人都是男生，仅代表了1个性别的意见，可女生的意见同样也很重要，因为他想品尝的好朋友就是女生。 再等等吧，扩大样本采集范围，保证结果的准确性。 顾明思考了1下再增加1些曝光量，以管理员权限来获得更多的评论。 但，这样很容易暴露。 也许别人不知道，可公司的人1定会知道使用置顶权限的是谁，到时候老板的威严也许就荡然无存了。 就像邓萱萱1样，自从知道自己爱看丝足，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半点尊敬。 呦，这么大个老板，还想和好朋友亲嘴儿嘞。 不行，太过于社死，也不利于企业管理。 还是先让子弹飞1会儿吧，不着急。 “来来来，继续打牌。” 顾明搬着椅子回到牌桌前，1脸高冷地开始带头摸牌，然后有牌就出，攻击力贼强，3圈下来之后，对面3人的脸上各自多了1张纸条。 “我靠，老顾，你这几局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李明鹤刚输了1局，气的不行。 “打牌如果不追求胜负，那还有什么意义？” 顾明高冷发言，并把洗好的牌放到桌上：“老李，你最近怎么没跟薛佳出去约会？是不是吵架了？” “薛佳忙着考研，说看到我就烦，让我躲远点。”李明鹤瘪瘪嘴，1脸不爽。 “你们进展到哪1步了？” “嘿嘿。” 顾明有些恼火地看他1眼：“你嘿个叼毛？” 李明鹤笑到满脸跑眉毛1样地开口：“亲嘴儿都要亲腻了，可惜1直没啥机会出去住。” 听到这句话，崔文仲和吕强羡慕到想哭：“李哥，亲嘴是什么感觉？能给我们描述1下吗？” “又香又软又甜，老顾觉得呢？” “……” 顾明直接被李明鹤的1句话给干沉默了，然后就是1顿哐哐出牌，压着他连消带打。 对方出1道就被他封死，出1道就被他封死。 3局下来，李明鹤的脸上再添3张纸条，加起来已经8个了，看上去就像门帘子1样。 “老顾，你跟我有仇啊？怎么老追着我打？！” 李明鹤1脸不解，根本不知道自己前1刻已经滋赢了顾明，点亮了梦寐以求的成就。 “那都是你的错觉。” 顾明高冷到连眼都不眨地开口：“总感觉没什么意思，要不新增个规则吧，谁脸上先达到十张纸条，晚饭就让谁来请。” 李明鹤看了1眼对面的吕强和崔文仲，两人加起来才4个：“这新规则是他妈针对我的吧？” 吕强举手附和：“我赞成顾哥的决定，光纸条没彩头，这牌打起来没劲。”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李明鹤凶猛摇头，“我他妈又不傻。” “李哥你别心急啊，我觉得像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可以残血翻盘。” 崔文仲张嘴就是1句彩虹屁。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不信你试试。” 于是在两轮过后，集齐了十张纸条的李明鹤1脸悲愤地抽身离开，拿出了自己的饭卡。 什么尼玛残血翻盘，只有毫无悬念的被坑！ 以后必须记住，不管顾明说什么，绝对不能接话！ ………… 傍晚时分，淅沥沥的小雨悄无声息地停下，窗外1片天光大亮，1点黄昏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像极了黎明初升的美好清晨。 金融学院f4集体来到食堂，齐心协力地刷掉了老李饭卡里的4十块钱。 吕强都要乐死了，开学这几天，他连自己的饭卡都不知道扔哪儿去了，每天就是纯蹭。 生活费？ 用不到，根本用不到！ 吕强美滋滋地端着餐盘4下找座，结果1抬头，却看到临窗的角落里有好多熟悉的面孔。 比如吕慧敏宿舍的3朵金花，外加贺红和刘晓娟，还有她们隔壁宿舍的聂蓉，孙娜。 除了女生之外，还有男生宿舍303的耿雷，左百强，张广旭，以及304的卫东，毛宁。 “顾哥，金融3班好像在聚会，咱们是不是被排挤了？” “？” 顾明抬头看了过去，忽然看到吕慧敏正1边喊他的名字1边招手。 302在金融3班算是最不接地气的宿舍了，因为顾明玩的东西跟他们不在1个层次，而李明鹤整天痴迷谈恋爱。 崔文仲因为贺红的缘故，本来和他们走的挺近的，可觉醒之后也慢慢融不进去了。吕强更现实，除非请客吃饭，不然就雷打不动窝在宿舍。 顾明觉得大学1场，能够同窗即是缘分，架子不能端的太高，于是就带着f3坐了过去。 不过刚坐过去他就后悔了，妈的，逼味太浓了。 耿雷嘴里的话1直就没停过，各种吹牛逼，顾明听了1会儿，逐渐了解了这场装逼会的由来。 耿雷，左百强和张广旭最近跟着外面的1个老板做高考突击班，1个月就赚了3千块钱，今天这顿饭就是他们宿舍请的。 那感觉，就像是广邀天下群雄看我多吊，味道骚的很。 都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周围的人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对庄晨他们1顿彩虹屁。 不过最让耿雷开心的，还是喻双双的那句你真棒。 “3千不多，只是我们的1个起步……” ”对，老板很看重我们，兼职结束之后还请我吃了顿饭。” “后期的工作量会变大，我们可能要要找更多人帮忙，到时候带你们1起赚钱。” 李明鹤听完之后牙根痒痒的不行，最烦有人在他面前装逼：“老顾，装1个大的给他瞧瞧，让他闭嘴，唧唧歪歪的，烦死我了！” 顾明扒了两口饭后摇摇头：“算了，我不喜欢装逼。” “？” 不过话刚说完，顾明还真想起来1件事：“谢小英，我有个事儿想和你聊聊。” “怎么了男神？”谢小英眼神亮亮的，被点名后很开心。 顾明把筷子放到餐盘上：“我打算投资1家餐饮店，做品牌化运营。”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人不禁面面相觑，表情十分古怪。 你开店就开店吧，为什么这么莫名其妙地忽然说出来？ 这不就是硬装逼吗？ 你想吹就吹，可这件事跟人家谢小英有什么关系，还特地叫人家1声，太牵强了吧。 李明鹤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觉得老顾的这个逼装的太过于刻意了，不如之前圆润，水平差了很多。 你最起码得说个跟谢小英有关系的事情才显得自然啊。 不过谢小英却很开心，管它有没有关系啊，男神叫我了就很好啊。 “男神你好厉害啊，搞网站又做餐饮，这种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啊？” 顾明继续开口：“寒假之前，你不是给了我1份家传的饺子秘方吗？还记得吗？” 谢小英茫然地点点头：“对啊，你不是说你喜欢吃吗？” “我寒假的时候把它包装了1下，在我投资的店里试卖了1个月，效果出奇的好，我就自做主张帮你做了技术入股。” “……” 听到这句话，全场都静了下来。 金融系的学生不会不明白技术入股这个名词，但此时他们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不由自主地开始认真倾听。 “技术入股？” 顾明点点头：“不过我还没找你签合同，所以你还有别的选择，比如买断，我会1口气给你5万块，如果你选择入股分成，我每个月会按照营业额给你分成，大概34百的样子。” 谢小英眼睛都睁大了：“就因为那个饺子配方，你每个月都会给我34百啊？！” “也可以是1口价5万，看你选择。” 顾明说完话之后又补充了1句：“我建议你选分成，因为我们的第6家连锁店已经在筹备了，未来的营业额会越来越高，相应的，你能拿到的分成也会越来越多。” 听到这句话，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睁的比铜铃还要大。 1份简单的饺子配方，被顾明运作到了入股连锁餐饮店的地步，1口价5万，要么就每个月34百，最要命的是谢小英什么都不用做，纯躺着就可以拿钱。 如果选了1口价，谢小英立马原地变富婆。 如果她选择了分成，那只要顾明的店不倒，她就能拿到无数个34百。 而且顾明还在继续开分店，说明这个34百刚刚只是个起步价，未来极有可能会不断翻番。 跟拼死拼活地赚1份辛苦钱相比，顾明这3言两语间说出来的东西，简直就像个美梦。 而这件事的重点不是谢小英家的饺子多好吃，是她把配方给了顾明之后，这玩意儿就成了1棵摇钱树。 这件事，只有他能做的到不是吗？ 因为他在做产业投资啊，除了他，财大哪个学生能接触到这玩意？ 换1个人，除了说饺子真好吃之外能做什么？ 耿雷咽了下口水，发现喻双双的眼神变得无比崇拜，其他几个女孩的眼神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有些狂热。 谢小英也被吓到了，好久才回过神：“我，我选分成！” “明智的选择，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和家里人商量1下，给我个准确答复。” “好，我回到宿舍就给我妈打个电话！” 顾明点点头，起身告别，带着宿舍里的f3离开了食堂。 李明鹤此时已经嗨的不行了：“老顾，你刚才那个逼装的太引人入胜了，直接把隔壁宿舍那几个打的嘴都张不开。” “？” 顾明顿了1下脚步：“你误会了，我没装逼啊。” 第194章 越想越兴奋 风轻云淡的1句我没装逼，李明鹤又有了1种被滋1脸的感觉。 顾明最厉害的能力不是随手就能让人感受到人生的参差，而是这种装完以后还1脸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做的谦虚，比正在装逼的劲儿都大，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妈的，太绝了！” “他是怎么练出来的呢？” 李明鹤更新了1下技能表，在回去的路上不断揣摩，感觉收获良多。 与此同时，金融3班的男男女女仍旧在食堂内沉默着，没吃完饭的继续低头干饭，吃完的就比较难受了，又没别的事儿干，只能瞪着眼装傻。 但无论是吃饭的还是没饭吃的，头皮仍旧麻的不行。 唯有谢小英，愉悦到坐都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要跟老妈好好沟通1下这件事。 于是，金融3班的金花们决定1起回宿舍见证这1时刻，因为她们也想听到谢小英的家人发出惊呼的声音。 “双双，你就别回去了吧，待会儿吃完饭，咱们去市里看个电影。” 耿雷觉得自己第1次赚钱意义重大，想和喻双双再独处1下，享受这份喜悦。 “你和你舍友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要去听听喻双双怎么跟她妈说的，还想知道她妈是什么反应！” 喻双双好像比谢小英还要兴奋，丢下1句话就离开了食堂。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耿雷抿了抿干涩的嘴角，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有无尽的失落涌上心头，又被迅速地藏好，熟练的让人心疼。 “老耿，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顾明本来就不是1般人，咱们这样的普通人比不了。” 左百强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像老大哥1样安慰了1声。 “凭什么？都是1个鼻子两个眼，他怎么就不1般了？我不管做什么他都会跳出来打压我，让我的成绩变得黯然失色，你说他是不是在针对我！” 顾明的心里很不舒服，因为他知道喻双双离开时表现出的兴奋并不是因为谢小英。 那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顾明，她肯定打心底里觉得认识顾明很自豪，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谢小英家人的反应，想从小小用家人的惊讶中体会到那份与有荣焉的愉悦。 就好像你有个老同学很优秀很出名，你就会到处跟人说，那可是我同学，我们上学的时候是最好的朋友，然后看到别人惊讶，自己心里也美滋滋的。 “老耿，我说实话，他真的不是针对你。” 耿雷看了看左百强：“你怎么这么确定？” 左百强掏出纸巾擦擦嘴：“你没参加军训，有很多事都不了解，顾明刚入学的时候比这还狠，谁不服滋谁，外号滋人猛，今天已经算是收敛很多了。” “你开玩笑的吧？”耿雷1脸不信。 左百强咂咂嘴：“我给你讲个最直观的例子，你看谢小英，平时见着咱们连个正眼都不给，偏追着顾明男神男神的喊，你以为她1开始就是这样的？不是，她1开始很嚣张的，结果被顾明1股股地给滋服了，所以说，没参加军训着实是你的幸运，要不你的参差感会更强烈。” 耿雷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冷笑：“不就是创业？顾明可以的，我也可以！” “你要做什么？” “老左，你帮我和老板说1声，我打算利用课余时间创业，突击班暂时不去了。” 耿雷说完话，站起身就离开了食堂。 左百强看他离开的姿势，脑子里莫名出现了1句歌词。 豪情在天，谁能与我争锋！ 妈呀，老耿不会真的要去创业吧？这可不是谁都能搞的事情啊！ 与此同时，金融3班的金花们回到宿舍，然后围坐在谢小英的床头，听她和家里打电话。 “妈，1口价5万和每月两3百，你选哪个？” “什么骗子啊，我说的是真的！” “那个人是我同学，他投资了1家餐饮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真没开玩笑啊妈！” “哎呦，我不是跟您要钱啊，我手里的生活费够花的！” “……” 半晌之后，谢小英1脸无奈地挂了电话：“我妈不信，还说我想钱想疯了，让我赶紧洗洗睡。” 听到这句话，宿舍的女孩们顿时笑作1团，但笑完之后又忍不住陷入了思考。 为什么谢小英的妈妈不信？ 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都不会相信1个大1新生做投资像吃饭喝水1样简单。 “顾明太神了，简直帅我1脸。” “我忽然开始理解风陵渡口的郭襄了，年少时真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搞得我对别的男生都没兴趣了。” “同感，我以前只是觉得他是个特别的人，跟别的男生有点不1样，现在才知道，这个有点其实是绝无仅有的。” 吕慧敏她们依次感叹，赞美之意溢于言表。 “顾明确实闪闪发光，但我还是得说1句，别多想，他是属于隔壁周小夭的。” 贺红忽然的1句话，瞬间把506的女生们拉回到了现实。 对啊，不管对方多么优秀，他始终是属于隔壁的那个女孩，而那个女孩也是耀眼无比的存在啊。 “我去水房打水。”喻双双忽然起身。 吕慧敏立马跟上：“我也去，咱们1块吧。” “带我1个，我也去打水。” 最后，506的女孩集体出门，装出1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507的门口堂而皇之地走过，然后眼神不断往里撇。 那个，就是拥有了顾明全部宠爱的女孩啊…… 明亮的宿舍顶灯下，周小夭正乖乖巧巧地坐在桌前，紧张兮兮地看着电脑屏幕。 她穿的是1件带有蝴蝶结的白色睡裙，因为裙摆很短，白皙的双腿显得修长而匀称，1双小巧玲珑的雪足轻踩着下面的脚凳，饱满而粉嫩的脚指头显得圆润可爱。 因为她的脸离屏幕很近，所在背光的映照下，那纤细卷翘的睫毛仿佛被染成了白色，看上去灵动纯美。 也不知道电脑屏幕上是什么精彩内容，总之她看的目不转睛，整个人都认真到有些严肃的样子。 “谢邀，人在财大，刚下飞机，好朋友不能接吻。” “我不知道，我还小，但这个问题真的很刺激。” “都接吻了还能叫好朋友吗？我呸！” “人家想跟你做朋友，你竟然想瑟瑟？” “建议博主不要有1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接吻是情侣才能做的事，请老实本分1些，不要做1些让我羡慕的事！” “朋友之间还是要有边界感的，顶多抱1抱，但绝对不能接吻。” “我赞同楼上的说法，抱1下勉强可以，但亲亲绝对不行。” “如果你有这种不轨的想法，你的好朋友绝对会被吓到的，说不定最后连朋友都没法做了。” “确实，友情有友情的界限，不能太放4。” “我日，和好朋友接吻？第1次见这种题目，已经开始做笔记了。” “题主千万不要因为1时冲动而犯浑啊，友情来之不易，要好好守护才对！” “我是女孩，如果我的异性好友要和我拥抱，我可能会考虑，但如果要接吻，我绝对不会答应！” 顾明此时已经回到了宿舍，看着视频下方最新的评论，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可恶啊！ 竟然有百分之9十9的人都说不行，简直没有天理。 不看了，睡觉！ 顾明翻身上床，然后盯着天花板，内心里忽然涌现出1丝惭愧。 周小夭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就好像1张白纸般纯洁无暇，而且乖的要命，只听他1个人的话，自己已经骗了她的小脚丫子了，结果又开始暗中馋她的小嘴儿，想尝尝是什么味道的，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不，简直是禽兽。 再这样下去，鬼知道自己下回会馋什么。 不能因为她单纯就随便对她瑟瑟啊…… 如果周小夭知道自己的脑子里有这么可怕想法，肯定会吓坏的，甚至会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嘴里喊着“顾明不要”。 我草，越想越兴奋了是怎么回事？ 顾明咳嗽1声，悄无声息地把被子拉到腰部的位置，心说年轻的身体真他妈经不起任何的诱惑。 我心口的水泥到底还有没有？ 说好的不谈恋爱只搞钱呢？ “我觉得好朋友可以亲1下的吧，就1下，小小的1口。” “要是不能亲，抱1下也行。” “其实我也有1个好朋友，如果被他亲1下会有点开心，抱1下也会开心。” “我的好朋友连我的脚都吃，应该可以亲1口。” 周小夭写了好几条回复，想要鼓励这个和自己1样有好朋友的博主，结果系统老是提示她昵称含有违禁词，导致那些回复1条也没发出去。 周小夭鼓着腮，睫毛微颤，最后放弃了发言，拿起了手机，1脸高冷地打出3个字。 “顾明，遛。” “天太晚了，先乖乖睡觉。” “那明天遛。” “明天带你遛富贵。” “好。” 周小夭呼呼满足，然后回到床上躺下，眼眸盯着天花板，逐渐开始犯傻。 第195章 周小夭做梦 翌日清晨，气温回升的很快，春光也变得无限明媚，是个出去溜达的好天气。 周小夭从睡梦中醒来，钻出被子后揉了揉眼睛，眼神傻乎乎地环视了1圈，发现隔壁的床已经空了，而钟文静正在阳台1边哼歌1边洗漱。 小钟现在是喜茶·财大分店的兼职店长，就算没课也要早起看店。 这不但改正了她闲在宿舍瞎几把乱磕的毛病，还让她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钟文静坐在床上傻了1会儿，然后踩着梯子下了床，将雪白的脚丫子伸进拖鞋里，嗒拉嗒啦地跑到阳台打了个招呼。 “文静，早上好。” 钟文静转头看着她：“早上好啊楠舒，昨天晚上做梦了吧？” 周小夭：“？” “我昨晚熬夜做表，睡的比你晚，然后就听到你哼唧哼唧地说梦话。” “文静，我说了什么？”周小夭很好奇。 钟文静咳嗽1声，学着周小夭的语气开口：“顾明，亲，呼呼呼……唔，喘不过气了，顾明慢点，呜呜呜……” 周小夭傻了，清澈的眼眸睁的大大的，樱红的小嘴儿也随之张开，如遭雷击。 演的起劲儿的钟文静还没停呢，1边摇头晃脑的，1边继续学着周小夭声音说梦话。 “不要，顾明……脏，好哥哥，别这样，妹妹……妹妹要喘不过气了，求求了。” 周小夭呆呆地看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脏。 大狗熊在梦里又吃她的脚了吗？ 她低头看了1眼自己的粉嫩的脚趾头，微微蜷缩了1下，好像有点痒痒的。 正说话的功夫，靳玉梅也从床上下来了，1边打着哈欠1边走到了阳台：“小夭，你别信她的了，她很明显是在骗你。” “我没有。”钟文静理直气壮。 ”是吗？那刚刚的两句台词怎么和你前几天用蓝牙传给我的言情小说1摸1样呢？” “……” 靳玉梅环抱双臂，用1副看破了1切的眼神盯着钟文静。 15年前后，网络文学的正规化还没那么严格，作家们逮住键盘就是1顿猛敲，就没有哪个部位是他们不敢写的，主打的就是1个没有外人。 其中的1部分言情女作家飙起车来比男作家还猛，文笔细腻不说，大开大合之间还收放自如，简直要了命。 在这个时代，没有嗯啊1片的段落，你那玩意儿配叫文学吗？ 于是，很多网站都暗戳戳地推出了1批博大精深的名着，本本都是脍炙人口的佳作。 不客气的说，网文能在短时间内快速发展起来，其实靠的就是这种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题材。 钟文静传给靳玉梅的那本言情小说就是此类文学作品的佼佼者，所以靳玉梅有理由怀疑钟文静在骗周小夭。 “玉梅，我觉得文静说的是真的。” “？” 靳玉梅1脸疑问地转过头，发现周小夭正唬着小脸，既严肃又心虚。 周小夭昨晚看了那个视频，脑子里全都是和好朋友接吻的事，做梦的时候找顾明要亲亲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钟文静说的那句“顾明，亲”听起来很像是自己会说的话，所以她有点相信。 “看吧，我这个人从不说谎，有什么就说什么。” 钟文静瞬间扬起了高傲的下巴。 “可是……小夭的脑子里不可能有这种瑟瑟的东西啊？” 靳玉梅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梦是脑细胞在人入睡后还没停止活动所造成的，梦境的内容则是由记忆中所包含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和感觉组成的。 周小夭纯的像1张白纸，1点也不瑟瑟，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会凭空做出这种不属于自己记忆的梦的。 正在此时，王海妮也起来了，上了个厕所后加入谈话：“还是我来说句公道话吧，小夭昨晚只说了顾明亲和江勤抱，剩下那些嗯嗯啊啊的都是钟文静在捏造。” 诡计暴露的钟文静瞬间放弃了抵抗：“原来你昨晚也没睡？亏我还觉得我的谎话天衣无缝。” “我不是没睡，是因为跟男朋友吵架了，所以失眠到凌晨。” 王海妮解释了1句。 “你们感情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忽然吵架了。” 靳玉梅有些不解。 “忘了原因了，或者说原因根本不重要，就是上头了，都想让对方服输，我就不明白了，他追你的时候可以千依百顺，为什么1谈恋爱就原形毕露，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那么草率地和他在1起。” 王海妮说的咬牙切齿，周小夭学的认认真真。 “恋爱就没有不吵架的，有点小矛盾很正常啊，你们要学会互相包容。”钟文静忍不住宽慰了她1句。 谁知王海妮立马摇了摇头：“恋爱的开端是因为内心欢喜，可恋爱之后快乐没了，烦恼多了，那谈恋爱还有什么意义？” “额……” “你有对象，你说了算。” 钟文静纯粹是纸上谈兵的狗头军师，磕技1流，但让她给点细节建议，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王海妮边挤牙膏边叹了口气：“男人，没有1个是好东西。” “要分手吗？” “看看再说吧，不行就换1个，拜拜就拜拜，下1个更乖。” 王海妮放完狠话后就开始库吃库吃的刷牙，对男朋友的气全都发泄在了嘴巴里。 与此同时，周小夭听着舍友你1言我1语，脑子里又学到了很多乱78糟的东西。 恋爱没有不吵架的。 恋爱之后快乐没了。 男人没有1个是好东西。 emmm……除了顾明。 周小夭把学到的知识记到了心里，然后就听到钟文静开口：“小夭，你今天要不要跟我1起去奶茶店？” “文静，我今天不去了，顾明今天要遛我。” 周小夭说完话就开始洗脸洗头刷牙，顺便还洗了个脚丫子，然后换了1件碎花洋裙，外面套了1件针织的线衫，领口的蝴蝶结换成了白色，淑女气质十足。 然后就是白色棉袜，棕色的小皮鞋，搭配齐全后，活脱脱1个清纯逼人的完美校花。 顾明的消息此时也到了，说把富贵儿1起带来了，喊她下去遛。 “文静我走了。” “小夭，扣上扣子啊，现在是早春，风还挺冷的。”钟文静关切地叮嘱了1句。 周小夭扬起小脸：“顾明看到我不扣就会给我扣的。” “啧啧啧，磕死我吧，哦对了，你记得跟你老公说，奶茶店上个月的账目表我做完了，让他记得看邮箱！” “知道了。” 周小夭1摆手1边哒哒哒地下了楼，结果就看到顾明正站在楼与楼之间的花坛边，被1群莺莺燕燕的女大学生围着。 准确来说，被围着的实际上是泼天富贵。 那些女孩1边说着好可爱，1边兴致勃勃地摸着狗头， 大学宿舍不让养宠物，平时在学校里溜达的都是流浪狗，像这么干净又蠢萌的小白狗确实不多见，很容易就会引起女大学生们泛滥的爱心。 顾明也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就没阻止她们，只是苦了富贵，被摸的瑟瑟发抖。 蹲在地上的那两个女孩是舞蹈系的学姐，颜值虽然只是中上，但身段很不错，值得上1句“好腿好腰”的评价。 “富贵儿，给姐姐们表演1个后空翻。” 富贵儿：“……” 舞蹈系的学姐有些惊讶：“它真的会后空翻？” “在屋里的时候翻的可溜了，能从3楼直接翻下来，顺便做十个俯卧撑。” 富贵儿：“？？？？？” 学姐们知道学弟是在开玩笑，但还是笑的花枝招展，然后就想加他qq，下回约着1起撸狗，可没等她们掏出手机，1个绝美的女孩就1脸高冷地走了过来，把手伸进对方口袋里掏了两下。 那表情好像是在说：这只是我的，这只也是我的。 学姐们愣了1发，发现对方的颜值比所谓的第1校花有过之无不及，身材更是比自己还要前凸后翘，简直人间绝色，于是立马识趣地挥手告别。 “怎么又不系扣子？” 周小夭乖乖把胳膊抬起来让他系上：“顾明，我想吃饺子。” “大早上的吃什么饺子，吃点别的吧。” “那就吃老醋花生。” “？” 吃过了早饭之后，两个人开始遛富贵儿，和周小夭最初的设想1样，她牵着狗绳，另1只手被顾明牵着，眼神里满是愉悦。 顾明则保持着目不斜视的姿态，尽量避免看到周小夭那饱满红润的小嘴儿，以免明性大发。 溜达来溜达去，两个人到了前广场，富贵儿都累了，呼哧呼哧的不想再走，于是他们就进了喜茶奶茶店。 “顾明，周小夭昨晚梦到你了。” 钟文静1开口就是磕学的味道，瞬间把周小夭吓得1慌。 顾明眯着眼睛看向周小夭：“是吗？梦到我什么了？” “顾明，你不许问！”周小夭唬着小脸警告着。 见到这1幕，钟文静瞬间从柜台下面拿出1包瓜子，准备开磕。 什么叫顶级磕学家，就是1句话给他们起个头，然后就能看到他们手忙脚乱地互相攻击，导致甜味弥漫。 “我快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 “我，我梦到你吃好东西了。” 顾明愣了1下：“吃什么了？” 周小夭清清冷冷地看着他：“就是你平安夜晚上吃的那个。” “……” 顾明端起奶茶杯，猛啄1口不再说话。 威胁啊这是，还是赤裸裸的威胁！ 见到这1幕，钟文静愣了，心说这个话题怎么没有进行下去？ 不应该是周小夭在经过顾明的逼问之后，嘤嘤的承认自己梦到和他接吻了，然后两个人的气氛逐渐暧昧吗？ 顾明平安夜到吃什么好东西了，竟然连嘴都糊住了。 第196章 有钱他们是真花！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平安夜过去之后，咱们谁都不记得那件事。” “顾明，做梦是不能控制的。”周小夭可怜兮兮地说着。 听到这句话，顾明微微1愣，搜肠刮肚半天还真就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驳这个观点。 人家不是故意提的，是做梦，人还能主动选择梦的内容吗？ 可恶。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果然不妙。 不过周小夭竟然1开口就能堵死自己，这叫傻？这1点也不傻吧？ 顾明有所警惕，转头开始观察周小夭，结果就见她含着吸管呼噜噜地往里面吹气，眼神傻傻的。 “……” “你要是再提，我下次就咬哭你。” 周小夭慌了1下，小脚脚忍不住往后1缩。 ……… 从星期2到星期4，顾明给自己放了3天假，此时已经接近尾声了。 当然了，很多的事情也要接近尾声了。 比如农业大学和理工大学的校花大赛，再比如团购的推广活动。 1切的1切，都有条不紊地走在它该走的道路上。 4月初，阳光娇媚，春意盎然。 师范大学的团队撤出了理工大学，将运营业务交给了理工大学的兼职生团队。 同1时间，财大团队也撤出了农业大学，将运营业务交给了农业大学的兼职生。 1切的热闹与喧嚣都开始变得平静。 怎么说呢。 就好像你去参加了1次非常热闹的盛宴，唱啊跳啊，嗨的不行，但回家之后你还是独自1人，在1场宿醉后只有清晨起床的头痛。 很多闷着头打榜的学生没了每天投票的任务，简直空虚的要命，然后就开始思考人生。 谁是第1校花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女神得票再多也不会多看我1眼，我当初为什么会那么上头？ 我的生活因此发生了什么改变吗？ 没有，女神仍旧是女神，屌丝还是屌丝，没希望的还是没希望，没对象的还是没对象，1切都仿佛没有任何的变化。 不过对于江勤顾明来说，4场校花比赛办下来，很多东西都变成了他想要的形状。 比如大学生的消费方式，已经从线下变为了线上。 从2014年的9月到2015年的4月，从抖音到比赛，再到团购入驻，顾明1步1个脚印的吃掉了4座高校，终于将首首都大学生的消费力量完整地捆绑在了1起，铸造了拼团。 这股力量有多恐怖？ 4大高校的学生不知道，步行街的商户不知道，就连公司的员工都不太清楚。 但有1个人知道的很清楚，那就是百花谷商城的货运部经理。 要知道，不管是财经大学，师范大学，理工大学还是农业大学，都有属于自己的步行街，都有差不多的水果店，理发店，超市…… 但团购却只有1个商城渠道，那就是百花谷。 也就是说，4大高校的学生想买点高端的，贵的，只要选择线上渠道，就全都是百花谷的订单。 4校合1的消费力，真的让货运部的经理小刀喇屁股，直接开眼了。 清明节的早上，落雨纷纷，高万通坐在办公室内听阎芳汇报着商城的改革情况。 “地下1层的改动进度完成了百分之8十5，超市开始试运营。” “1楼的改动进度完成了百分之5十4，周大福和老凤祥正在洽谈。” “2楼的改动进度百分之3十2。” “3楼的改动进度百分之7十6，火锅店和奶茶店开始营业。” “4楼……” 高万通眉心1皱：“等会儿，2楼的进度怎么这么缓慢？这1层是谁负责的？” “是货运部经理罗大伟。”阎芳说道。 “叫他过来见我！” 3分钟之后，货运部的罗大伟来到了顶楼办公室，立刻就受到了高万通的批评。 他为了商城改革去向银行借了1大笔贷款，又陪各种各样的合作商喝酒应酬，眼看着1切都踏上正轨，结果有个经理拖后腿，这谁能忍。 不过骂着骂着，罗大伟忽然拿出1份团购的销售报表，给高万通看的1愣。 “这是什么？” “团购上个月的销售报表。” “销售额是多少？” “2百4十8万……” 高万通懵了1下：“你糊涂了？我问的是团购的单独销售额。” 罗大伟咽了下口水：“我说的就是团购的单独销售额。” “你的意思是说，团购帮我们卖了2百5十万的货？你疯了吧，咱们没改革之前的线下销售额也就这么多吧！” 罗大伟直接翻开销售数据摊在桌上：“那群大学生的消费能力实在太强了，有钱他们是真花啊，我知道我那1层的改革进度慢了，但这笔钱难道就不赚了吗？” “……” 高万通仔细看了1遍销售报表，被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 百花谷是全首都最大的纯销商城啊！ 为什么1个团购渠道就能顶得上我1个商城的营销额？这玩笑开的太大了吧？ “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高万通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这笔钱确实不能不赚，可就算出货量增加，你的进度也不该这么慢啊？” 罗大伟叹了口气：“何止是出货啊老板，咱们为了改变经营模式，纯销业务已经砍的差不多了，进货量也直接减少了百分之8十，仓库里的货早就供不上团购的需求量了，我除了出货还得协调进货，真的腾不出精力。” “那……那这样，老赵那边的差不多快完工了，你让他负责你那1层，然后你独立负责团购的进出货！” “好的老板！” 高万通抿了下嘴角，忽然有个很好奇的问题：“你说顾明，他1个月能赚多少钱？” 罗大伟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瞎算1下。” “瞎算怎么算？” “4大高校差不多有2十万大学生，就算只有1半的人用团购，那也是十万人，老板你要知道，顾明的团购已经把大学城周围的所有商户都签了，除了在食堂吃饭，不管买什么都可以拼团，每个大学生的生活费是5百，线上消费就按1百5来算，再取百分比15的抽成，他每个月的毛利差不多会有1百多万。” 高万通其实并没有细听，而是不由自主地脑补出了1个画面。 首都大学城的天空上有1个巨大的肉球，上面写着团购两个字。 它伸出无数血管，连接着周围的商户，也连接着百花谷。 每当有学生在线上消费，不管买什么，都会有1部分营养随着血管流入到肉球之中。 学生越来越懒，线上消费越来越多，而肉球则越来越胖。 “先搞个能在学生当中流行起来的抖音，再通过校花比赛养出巨大的流量池，然后通过团购对流量进行变现，最后竟然变成了1台巨大的吸金机器，能吃能拉。” 罗大伟的嘴角抽搐了1下：“老板，能吃能拉很形象！” 高万通头皮都麻了。 他1开始接触顾明，纯粹就是为了在大学城打个广告，从没想过这个满嘴骚话的大学生能搞出这么1个玩意儿。 财经大学的学习之星，真尼玛名不虚传！ “行了罗经理，你先回去吧。” “好的老板。” 罗大伟离开了办公室，坐电梯去了地下1层的仓库，看到工人们正在准备着晚上的出货，整个仓库门口都是热火朝天的。 其中有个光头的男人，名叫王亮，外号小王哥。 他从中午就开始安排工人配货，1直忙到现在，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然后坐到角落灌了两口水。 小王哥是基层工人，不懂什么叫改革。 他的世界只有赚钱养家，吃饱不饿。 但自从过完年回来之后，货运部就迎来了1次大裁员。 负责家电家具城的人先被裁掉了，然后是服装厂的被裁掉了…… 他那时候忐忑的不行，花大钱买了两瓶酒，找张主管打听消息，生怕自己被裁掉。 张主管跟他说，商城要改变经营模式，以后不需要养那么多的货运司机了，但又让他放心，说他肯定不会被裁掉。 为什么？ 张主管说是因为他承接了团购的货运工作，侥幸踏入了安全区。 因为团购需要货车司机，所以商城还会用得到你。 小王哥立马想到了那个坑他两条横幅的大学生，于是赶紧回家，把要辍学的儿子痛打了1顿。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感受到了，知识就是尼玛力量！ 第197章 大就是正义 周6，公司。 顾明1大早就过来了，和负责财务的徐钰进行了账目核对，在把所有商户的货款结算清楚之后，他们捋清楚手里到底有多少钱。 对于这个金额，顾明觉得勉强可以接受，毕竟前期的推广烧了不少钱，能留下这些余额已经很不容易了。 况且团购已经做起来了，光论大学城这1块，投入不会再增加，但后期的盈利是源源不断的。 但对作为普通人的徐钰来说，4百万这个数字可真是太吓人了。 毕竟大家都是在校大学生，就光靠着学校这1亩3分地，半年时间折腾出了4百多万，这感觉不亚于抢了银行。 4百多万啊，而团购真正开始营业才不过短短的5个月，中间还要去掉1个月的寒假。 “我还以为我够屌了，原来还是这么穷？” 徐钰：“……” 顾明略感失望地开口：“数额保密，如果需要对外公布，就说咱们只赚了4十5万。” “对所有人都保密吗？” ”对，所有人。” 徐钰又1次领会到了老板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 因为这要是换了别的大学生，指定要跳出来大喊1声我赚了5百万，然后赢得全校的喝采与羡慕。 哪像是老板这样，低调到尘埃里不说还天天哭穷。 但顾明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在互联网变革没彻底掀起海啸之前，很少有资本会盯紧大学生市场。 可你如果出来装个逼，吸引来他们的目光，那1切就都完犊子了。 在自己挺直腰板站起来之前，顾明希望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这样才能苟着发育。 “你待会儿给寇静打电话说1声，晚上去到聚仙楼订个桌，咱们1起吃饭。” 徐钰抿了下嘴角：“师大那边的人要1起叫来吗？” “把张柏诚和丁小小1起叫上吧，两个学校建宿舍驿站，他们出了不少力，也是劳苦功高了。” “好的。” 顾明沉默了1下忽然开口：“算了，4个大学的人都1起去吧，妈的，赚了这么多钱，我也该摆个阔场了，要不然赚钱有什么意义？” 徐钰听完之后吸了1口凉气，心说老板真壕横啊，这赚了钱就是不1样。 正在此时，顾明的手机忽然就响了，1通电话是刘书然的，1通电话张柏诚的。 今天是举办校花颁奖典礼的日子，两边的人都来邀请他去观礼，但顾明又不会分身术，思来想去后决定去理工大学。 不是为别的，他就想知道张梓萱到底有多大。 但这绝对不是出于低俗的欲望，而是出于1种纯洁的好奇心。 巨大的东西都很吸引人，就比如奥特曼。 中午十1点，艳阳高照，理工大学的操场上围着乌泱乌泱的人，举着花花绿绿的应援牌。 理工大选出了5位校花，但百分之6十的应援牌写的都是张梓萱的名字。 也就是说，理工大百分之7十的宅男里有百分之6十都是她1个人的粉丝。 果然，大就是正义啊。 小时候喜欢巨大的奥特曼，长大了喜欢巨大的校花。 他们果然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1丝丝改变。 随后，颁奖礼正式开始，在张柏诚的主持之下，以张梓萱为首的校花们开始依次上台，领取奖杯和礼物。 以前的团队没有钱，买的奖品都是mp3这样的低级货。 但这1次，他们把奖品升级了，有电脑有手机，还有电动车，就连参与奖也换成了mp3。 顾明此时就站在台上的右前方，瞄了几十眼，心说怪不得那些宅男那么疯狂啊，这个张梓萱着实是有些东西。 从视觉上来看，她的胸怀要比周小夭的还要宽广。 周小夭是从各个领域都能碾压别人的绝色，能从某1个方面战胜她，这很不容易。 顾明拿出从商店买来的旺仔，插进吸管之后嘬了1下。 “老板！” 旺仔刚刚喝完，丁小小就从后台走了过来，身后还带了两个人。 1个男的，穿着格子衬衫，带着个黑框眼镜，大概有1米75左右，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颇有几分书生的感觉。 另1个是个女孩，微胖，颜值中等，穿了1件牛仔外套，脸上有点小雀斑，但眼睛却非常的亮，1看就是很有精神的小姑娘。 “老板，这位是大4学长陈安华，还有这个，叫闵月，今年大2，都是理工大团队里比较优秀的兼职生。” 顾明明白了，这就是师范大团队撤离了理工大学之后选出来的两个主管人选，就像当初的刘书然和邓萱萱选择了张柏诚和丁小小1样。 推广虽然结束了，但是收款结款，售后客服和商户资源维护都需要继续做。 1个团队不能没有领头羊，所以分校区主管是必须存在的。 不过主管的任命需要顾明来做主，所以丁小小只是带他们来认了个脸熟，除了名字之外没做过多介绍。 这就是很典型的职场规则了。 在有权利做决定的人开口之前，你就算再看好1个人也不能越俎代庖。 因为老板会有自己的喜恶，也会有自己的考量，你的偏向并不1定会偏向到老板的心上。 “陈学长，闵学姐，最近两个月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的老板，这都是该做的。”闵月落落大方的开口。 顾明轻轻点头：“理工大学后期要平缓过渡到日常业务当中，有任何的问题，你们可以随时找我。” “好的老板。” “哦对了，晚上7点钟，我在聚仙楼摆庆功宴，你们到时候带团队1起过去吧，到了之后联系小小。” 陈安华和闵月刚要点头，忽然被丁小小拍了1下，让他们赶紧说谢谢。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愣了1下，半晌之后才咂摸出味来。 老板刚才那句话的重点不是在哪里吃饭，而是那句“带团队1起过去”。 谁可以带团队？当然是主管才能带团队。 所以带团队去吃饭不重要，带团队继续进行往后的日常工作才是重点。 他们，可以是主管了。 陈闵2人非常开心，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立马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要知道，顾明在年初的时候对工资结构进行了调整，分校区主管的薪酬已经比大多数正常上班的白领还要高了，而且还有不低于工资的绩效奖金，加在1起也是十分诱人的数字。 等到他们两个人走了之后，顾明把丁小小叫了过来，拿了1张陈安华的资料表看了半晌。 “老板，您对陈安华好像特别？是之前就认识吗？” 顾明把资料表递还给了丁小小：“你听说过6度空间理论吗？又叫小世界理论，说1个人只需要最多通过6个人就可以认识任何1个陌生人。” 丁小小的眼睛转了1下：“陈安华是您熟人的熟人？” “你这么聪明？” “老板，我可不是花瓶！” 顾明微微1笑：“行了行了，你先去忙吧，我要看奥特曼了。” “？” 丁小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间明白了：“老板，我听寇静姐说老板娘是柔道高手，你不害怕吗？” 顾明丝毫不慌地扬起嘴角：“怕什么？好朋友之间又不会吃醋，而且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吃醋。” “鬼才信。” 丁小小瘪瘪嘴，心说这些直男也许看不出来，但我们女生对女生可是非常了解的。 那天老板娘来送奶茶，顾甜甜忽然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老板娘虽然没说话，但吃饭的时候可都酸成小醋精了。 老板的腿，终有1天会挨上老板娘的1脚吧。 半个小时之后，校花颁奖典礼结束，张柏诚带着张梓萱过来，和顾明见了个面，寒暄了两句。 校花比赛办了4场了，光校花就选出了20多个，但很少有校花能直接和顾明接触。 1方面是因为顾明身边有个周小夭，对百分之9十9的颜值都免疫了。 另1方面是因为顾明为了保持神秘感，很少会公开露面。 不过张梓萱确实是个例外，首先她大，另外，她是团购的第1个代言人，也算是业务相关，所以张柏诚带她来见见顾明也不算唐突。 “张学姐，这是我们的老板，财经大学的顾明。” “老板？” 张梓萱很惊讶，眼神很明亮。 顾明唯11次的公开露面是在首都青年报上，但大学生从来不看报纸。 理工大学的比赛搞了这么久，她1直以为张柏诚是幕后老板，却没想到另有其人，而且还这么年轻。 “我要叫什么？也可以叫老板吗？” 顾明微微1笑：“你的代言为我们快速打开了两个校区的市场，后期可能还会有更深入的合作机会，叫老板也可以。” 张梓萱瞬间露出惊喜的目光：“还能继续合作吗？那我提前谢谢老板赏饭！” 正在此时，1脸憨笑的张柏诚被丁小小拉到了1边：“老来，你疯了？” 张柏诚1脸茫然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你没有脑子吗？老板娘会踢断你的狗腿的！” “？？？？？” 第198章 四大高校聚会 夜晚，华灯初上。 星火的男生逮住自己就是1顿倒饬，梳头发的梳头发，喷发胶的喷发胶，对晚上的那顿庆功宴跃跃欲试。 财经大学是公司的项目本部，成员们也都是团队元老，肯定是有点自己的小骄傲在身上的。 尤其是在各个大学欢聚1堂的时刻，这种骄傲感就愈发明显了。 就好像…… 京官去见地方官的感觉，气势上绝对不可以输。 “刘哥，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杨阳搞了个黑色风衣，穿好之后还竖起了领子，骚的1批。 “嗯，很不错，气质1瞬间就上来了。” 刘书然很给面子地点点头，反正夸奖又不要钱。 “我把头发撩上去会不会更精神？但我又有点犹豫，那样会不会显得我比老板帅太多啊，别衬的他太普通了。” “老杨，我觉得你到了之后装哑巴会更加分。” 杨阳：“……” 刘书然叹了口气，对自己1手带出来的兵略感无语。 奶奶的，情商被狗吃了吗？ 老板就算穿个麻袋，你也得说他英武过人，风流倜傥，走在时尚前沿，这他妈才是职场啊。 与此同时在隔壁，邓萱萱也换上了与往常截然不同的形象，从背带裤换成了小裙子，看上去青春洋溢。 仲娟的性格有点偏向女汉子，日常就不习惯穿裙子，但为了给星火长脸，她还是在寇静的建议下换了个黑色短裤加鱼网袜。 换衣服的过程中，几个女孩还暗戳戳地比了谁大谁小，满屋里都是银铃般悦耳的响声。 “没想到岳倩伱的这么大啊？” “我觉得赵菁姐的要比我大1些。”岳倩很谦虚。 赵菁低头看了看：“岳倩，我不如你，还是你当第1吧。” “没有啦，赵菁姐你太谦虚了。” 邓萱萱闻声看了过去：“我觉得你俩都差不多，可以并列第1。” “那怎么能行，校花都有第1第2，怎么也不能并列啊。”仲娟看热闹不嫌事大。 寇静十分认同地点点头：“要不这样吧，我把老板喊过来评评理？” “可以啊，只要老板娘愿意，我没任何意见。”赵菁十分热情好客地扬起嘴角。 “你小心老板娘放富贵出来咬你！” 邓萱萱推了下眼睛，脑子里浮现出老板被踢断狗腿满地爬的场景。 卧槽，好绝美的画面。 顾明此时正在1楼尽头的总办处，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莺莺燕燕。 他来总办处是为了确认1下陈安华的事情，没想到曹学姐对自己的男朋友去兼职的事1无所知。 要知道，大4的学生都很忙，要么忙着考研，要么忙着参加面试，谁还会专门腾出时间去做个校园兼职？ “我想起来了。” “嗯？” “我下周就要过生日了，他前几天好像问过我想要什么礼物。”曹馨月灵光1现，觉得非常靠谱。 顾明弹了两下桌面上的光头小和尚：“礼物？什么时候问的？” 曹馨月掏出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就是上个星期1。” “正好是我们发工资的日子，这么说的话，陈学长去我那里兼职是为了给你买礼物？我日，这个世界莫非真的有爱情？” “怎么样，羡慕吧？”曹学姐1脸得意。 顾明1脸不屑地说了声不羡慕：“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也别问他了，就装作不知道，好好接受这份惊喜。” 曹馨月放下手机抬起头：“学弟，我可是最开始支持你创业的那几个人之1，你可要对我男朋友好点，不许为难他。” “那还用你说嘛，我保证前3个月不随便找理由扣他工资。” “？？？？？” 现在已经6点半了，距离定好的时间就半个钟头了，公司的人估计已经打扮好了，正等着他回去。 从公司回到了宿舍，众人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不管男的女的，1个个都是花枝招展的，看上去精气神十足。 顾明让他们直接打车过去，自己则开车去了金融学院的宿舍楼，接上了周小夭。 周小夭今天穿了1件黑色长裙，腰间系着1条红色腰带，白皙的锁骨间是1只镶钻的水滴形吊坠，同时长发披肩垂落，看上去又酷又飒，压场子绝对没问题。 “嘶……” “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周小夭听完这句话后愉悦的像是只傻乎乎的橘猫。 顾明被她的小表情逗乐了，伸手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开出了财大，朝着市中心的聚仙楼而去。 寇静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到寇静的车就迎了上去，然后把他们带到了聚仙楼的2楼。 2楼上有十个包厢，其中有5个被他们定下了，简直壕的不行。 经理也没见过这样的，心说聚仙楼人均两3百，1般都是商务局，要么就是高端家宴，哪像今天这样，直接被人当成食堂了，现在大学生真尼玛钱多任性。 于是他亲自站在门口接待了顾明，又是握手又是寒暄，毫无防备地就被江勤问清楚了上个月的营业额，还顺便把成本价格都聊透了，直到离开之后，这位经理才后知后觉，不禁冒出1头冷汗，心说现在的大学生也太尼玛吓人了吧。 “顾明，我想去厕所。”邓萱萱偷偷说了1句。 顾明松开她的小手看向寇静：“寇静，带你们老板娘去个厕所吧。” “好的，老板娘，我陪你1起去。” “好。” 顾明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说周小夭还是有点社恐吧，每次出来吃饭都会觉得紧张，必须要先上个厕所才行。 趁着这个时间，顾明挨个包间转了转，对着兼职生们简单地寒暄了两句，然后嘱咐大家吃好喝好。 顾甜甜此时正坐在理工大学的包厢里，望着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顾明，内心里全都是失落。 她总有种错过了全世界的感觉，像极了失恋，却还比失恋更酸。 “为什么他不能是我男朋友呢？” 顾甜甜抿着嘴，目光仿佛粘住了，根本离不开。 不过顾明并没有注意到她，也没过多停留，转身就去了下1个包厢，然后是下下个包厢…… 最后他进入了如意厅，里面坐着的都是星火的核心员工，还有理工大学和师范大学的两个主管。 陈安华和闵月他上午已经见过了，站起来就叫老板好。 师范大学的主管则是顾明让刘书然选的，1个叫乔顺民，1个叫丛艺，打招呼的时候有些紧张，毕竟他们见顾明比较少。 “老来他们呢？” “老板，他们还在路上。” 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推开了，张柏诚，丁小小依次进场，不过他们后面还跟着1个人，那就是团购的宣传大使张梓萱。 她穿了1件吊带裙，本来是比较宽松的版型，却因为自身条件过大，硬是穿出了后妈裙的诱惑力。 张梓萱1进门就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环视1圈，发现有3个空座，丁小小旁边有两个，另1个空座则在顾明的右手边。 犹豫了1下之后，张梓萱迈步往顾明那边走去。 既然老板旁边有位置，那谁愿意坐在主管身边啊，而且她觉得，这个位置很可能是包厢里的人特地留给自己的。 自己是校花嘛，胸还那么大，老板估计也想自己陪他吃饭什么的，于是故意留了个坐，真是个坏蛋！ 不过下1秒，包厢里忽然传来1阵喧闹，众人纷纷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后，1声声的老板娘就喊起来了。 张梓萱愣了片刻，然后转头看了过去，就见到1个绝美少女走了进来，眼眸灵动，气质逼人。 3又3分之1秒后，张梓萱伸手提起旁边的暖瓶，也甜甜地喊了声老板娘，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回去，看起来就像是专门过来拿暖瓶的1样。 老板娘真好看啊，她坐到丁小小旁边，还是有种后怕的感觉，心说幸亏没坐下，也幸亏自己不是胸大无脑的那种女人。 “好了，人到齐了，上菜吧。” 顾明冲服务员说了1句，然后就感觉到1只温热的小手钻进了自己的手掌里。 “今天人多，做老板娘要有做老板娘的样子，不许让我喂。”顾明看向周小夭。 周小夭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第199章 老板太狗了 等菜上齐，庆功宴正式开始。 顾明中午那顿吃的晚，倒没什么食欲，只夹了两枚花生豆，就着半瓶啤酒就下去了。 “老板，你喜欢吃什么菜？” 刘书然见老板不吃菜光喝酒，忍不住问了1句。 “顾明最喜欢吃那个。” 周小夭高冷地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红烧猪蹄。 她知道顾明喜欢面食，最常吃的就是猪脚面和牛腩面，就觉得他肯定想吃猪蹄。 听到这句话，刘书然把桌子1转，将红烧猪蹄转到了顾明的面前，响应速度堪称大内总管。 老板娘肯定是最了解老板喜好的人，老板娘说老板喜欢吃什么，那他肯定就喜欢吃什么。 只是这桌上海参鲍鱼不少，龙虾螃蟹也有，老板却偏喜欢吃猪脚，真是平亿近人。 顾明看着面前的红烧猪蹄沉默了1下：“我不喜欢吃脚。” “你喜欢吃。”周小夭无比肯定。 “……” 顾明抿了下嘴角，心说自己刚说过不喂她，她就说自己爱吃猪蹄，不会是暗示平安夜的事情吧。 要知道，周小夭是有威胁人的先例的。 刚开学的那段时间，她就特别喜欢用顾明坐过摇摇车的事情作威胁，要他买7彩给自己吃。 这是要当着4大高校的面曝光我平安夜啃她小猪蹄子的事？ 卧槽，太狠了。 周小夭啊周小夭，终究是我顾明小瞧你了，伱就是个小恶魔。 顾明属于是典型的做贼心虚，见着脚就神经敏感，主打的就是1个草木皆兵。 于是他默不作声地捡起筷子，夹起1块小酥肉喂到了周小夭的嘴里。 周小夭的眼神变得亮亮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被喂了，但还是立马张开小嘴儿吃掉，想叫哥哥的念头都有点忍不住了。 见到这1幕，坐在周小夭旁边的邓萱萱偷偷竖起了大拇指，心说还是老板娘有办法，两句话就让说好不喂的老板乖乖喂饭，简直是拿捏的死死的。 “顾明，还吃。” “周小夭，你不讲武德。” 周小夭：“？” 转眼之间，饭吃的差不多了，各个包厢开始出现了串门敬酒的现象。 大学毕竟是个小社会，兼职生里大多数人都是做过各种兼职，甚至还有混过学生会的，很多人的场面功夫做的都非常不错。 顾明很乐意见到这种现象，因为人情世故其实也是团队凝聚力的1部分。 比如张柏诚，每次见刘书然都要叫1声刘哥，哪怕他后来听说自己比刘书然大，还是没有变过，因为当初在师大做推广的时候，刘书然是总负责人，也曾是他的主管。 而丁小小则是邓萱萱的忠实小迷妹，开席之前就已经凑到她旁边去了。 这种远近亲疏并不能看成是派系分化，只是大学生们凭借主观好恶在交朋友，不过随着事业的发展，尤其是毕业之后，这样的小社交圈子最终会演变成派系也不说不定。 4大高校的推广结束了，但团购不可能只局限于大学生团体，还是要向外辐射。 大学生创业项目是通过学校向工商局备案的，算是公司的基础雏形，但很多事离开了学校就不方便了。 当然，男生这边开始推杯换盏，女生那边喝起酒来也是毫不示弱的。 所以除了顾明之外，被敬酒最多的就是周小夭，因为她是老板娘啊。 这也涉及到1个职场规则。 当老板娘不在场的时候，你作为女员工，坐老板怀里敬酒都没问题，但如果老板娘在场，你就只能去敬老板娘，绝对不能傻乎乎地去敬老板。 不过顾明不许小富婆喝酒，所以就让她浅尝了1点点，剩下几轮就给她换成了玫瑰花茶。 但周小夭有点叛逆，经常趁顾明不注意的时候偷1口江勤的酒喝。 可是半场之后，顾明已经换了度数比较高的白酒了，给周小夭辣的想哭，最后又忍不住吐了回去。 “你看我做什么？”顾明端起酒杯喝了1口，甜丝丝还挺好喝的。 “没，没做什么。” 周小夭偷偷嘶哈嘶哈了两声，下1杯还敢。 半晌之后，满地酒水喝了1堆，桌上的盘子也空空如也，1行近百人离开了包厢，站在门口吹着风。 聚仙楼的位置处于市区最繁华的街道，1入夜，两边就开始霓虹闪烁，什么酒吧，洗脚城，歌厅，灯红酒绿，看的人蠢蠢欲动。 “咦？老板呢？” 刘书然左右转了1圈，发现顾明没跟他们1起出来。 邓萱萱打了个饱嗝：“老板和寇静去前台结账了。” 杨阳闻声凑了过来：“咱们这1顿得花多少钱？” “我估计没个1两万下不来。” “我靠，老板这次真是大手笔啊。” 刘书然指了指面前的招牌，声音忽然洪亮了不少：“这可是聚仙楼啊，人均两3百呢，要不是因为聚餐，我可舍不得花半个月生活费来吃顿饭。” 话音落下，整个团队的人都听到了，于是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连连感叹，以至于顾明的形象又高大而光辉了不少。 两分钟之后，顾明迈步出了聚仙楼，手里还掂了两瓶酒，就是刚才在桌上喝的那种，还都是原盒未拆的，1看就是结账的时候单独买的。 人家都是喝不完退酒，老板是喝完了还再买两瓶带走，这着实有点稀奇。 “老板，你刚才没喝尽兴吗？” “不是，我是第1次喝这种酒，没想到清甜甘洌，带有1股很独特的幽香，非常不错，所以我就买了两瓶，以后慢慢喝。” “？” 刘书然1脸纳闷，心说这酒他也喝了，根本就没老板说的那么好喝啊。 他出来的时候还吐槽了呢，觉得这人均两3百的饭店真坑人，连酒水都不来点好的，没想到老板竟然喝的这么美滋滋，酒桌上的还不够，竟然又额外买了两瓶？ 难道……是自己的品味不够？ “杨阳，刚才的白酒你喝了吗？”刘书然小声问了1句。 “喝了，难喝的1批。” 杨阳的情商虽然经常似有若无，但他除了开启老营销人模式之外，基本还遵从着新闻学的底线，只讲真话。 刘书然懵了，心说老板的味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周小夭有些心虚地看看那两瓶酒，然后悄无声息地把小手揣进了顾明的口袋里。 吃完饭天色尚早，有人提议去酒吧转转，见识见识成年人的世界。 不过顾明觉得酒吧太吵，也不想带周小夭去那种群魔乱舞的闹吧，把所以团队分成3批，1批去酒吧浪，1批到街对过的棋牌室搓麻将。 剩下的女生团队哪里都不想去，就决定去对面的商业街溜达。 毕竟刚发了奖金嘛，不买点东西简直对不住辛苦工作的自己。 4下分开之后，顾明去棋牌室要了个包房，和刘书然，刘书然，杨阳凑了1桌，商定好1个筹码5块钱。 “顾明，我不会玩。” 顾明按了下电动骰子的开关：“麻将其实很好学的，x*aaa+y*abc+dd就胡了，xy可以等于0。” 周小夭想了1下，忽然觉得自己会了。 “老板娘不会玩，杨阳你控制住，少赢点。”刘书然冲路飞宇说了1句。 杨阳比了个ok：“放心吧刘哥，今天专门宰老板，绝不伤害老板娘。” “可以，我偷偷帮你喂牌。” 半晌之后，刘书然和杨阳输哭了。 说实话，老板的技术并不好，几圈下来都没胡过1把，但是老板娘是真的会玩啊。 连庄了多少次了？ 刘书然回想了1下，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的红色筹码越来越少，杨阳的蓝色筹码都要没了。 老板刚发了奖金，老板娘就开始凭技术1圈圈地往回赢了。 这两口子，工资回收玩的是又快又好！ “感觉怎么样？” 周小夭轻轻点头：“很好玩，继续继续。” 顾明都要乐颠了：“来来来，继续，今天不把奖金输光，谁都不许离开这个房间！” “……” 杨阳和刘书然对视了1眼，脸1白，心说早知道就跟着他们去酒吧了，再不济，跟着女生们去逛街也比这强啊。 又打了3圈，俩人忍不住了，1个假装肚子疼要去厕所，1个说家里来电话需要出去接，直到包厢的时间耗完才回来。 没办法，老板太狗了，你只能比他更狗才行。 第200章 他要坑我，可我拒绝不了 庆功宴之后，4所大学的兼职工作就进入到了日常化阶段，不再像搞比赛的时候那么忙碌和凌乱，但更多在于细节。 比如售后服务问题，以及各类小型促销与优惠，还有商户群的维护。 作为整个链条的终端，星火每天都会接到各种反馈，工作重点逐渐转移到了业务优化上面。 不过这些工作都很简单，不需要顾明把控。 翌日清晨，天气稍显阴暗，窗外有风呼啸，从窗缝里吹进1缕冷意，看样，今天又将是1场春雨连绵。 顾明起床后洗漱了1下，伸手拍着床架子，把睡梦中的李明鹤给晃醒了。 “怎么了老顾？”李明鹤钻出被子揉揉眼。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每天都要费劲吧啦的早起，可你却能在宿舍美滋滋的睡懒觉，心里有点不舒服。” 李明鹤听完之后顿时1脸懵逼：“卧槽，姓顾的你是真的狗啊，你早起赚到的钱可没分给我！” 顾明歪了下嘴，姿势风骚地离开了宿舍，获得了1早上的快乐。 见到这1幕，老李坐在床上沉默了5秒，然后就开始哐哐晃床，直到把崔文仲晃醒，他才觉得心里平衡了1些。 “怎么了李哥？” “没事，赶紧睡吧，就当是1场梦，醒来仍旧很感动。” “？？？？？” 李明鹤1脸懵逼，心说我他妈感动个鸡毛啊，把我叫醒了然后让我赶紧睡？什么叼毛操作。 7点半，顾明在食堂吃完了早饭，然后来到了章方松的办公室，说了1下自己要成立公司的事情。 对于采集不够大学来说，这着实是1件好事。 因为这代表了在财经大学的扶持之下，大学生的创业项目迈上了新阶段，学校领导当然会不遗余力地支持。 只是章方松有些惊讶，这小子的动作竟然这么迅速。 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的推广才刚刚结束吧，他又开始忙着注册公司了，真就连口气也不喘吗？ “你小子赚了这么多钱，第1个念头不应该是大把花钱吗？” 顾明皱了皱眉：“赚钱之后当然是赚更多的钱，花钱有什么意思？” 章方松沉默了1下子，心说牛逼：“说吧，需要学校为你做些什么？” “只要帮我出1份书面证明就好，写明财经大学支持我创业，并证明我有注册资质，后面再盖个公章就可以，谢谢校长。” 章方松没废话，直接就给他搞了1份，又开口道：“今年8月，市里有个互联网+的交流峰会，我打算推荐你做大学生创业代表，你觉得怎么样？” 顾明沉默了1下后摇了摇头：“校长，我感觉现在还不太合适，能不能再等等？” “为什么？” “您别看我声势搞得这么浩大，但我折腾了1年，其实根本就没赚到什么钱，去了纯纯丢人。” 章方松看他1眼：“你赚了多少钱了？” 顾明抿了下嘴角：“才4十5万。” “4十5万还少？在咱们财经大学的创业项目里，你这已经算是盈利能力很强的了！” 顾明人都麻了，心说我直接砍了个0下去，竟然还是盈利能力最强的，财大其他的创业项目都这么拉吗？ 他咳嗽1声：“校长，其实我光起步资金就掏了1百万。” “也就是说，你还倒亏了5十多万？” “嗯。” 章方松是1点不信：“你是不是以为我老糊涂了？” 顾明淡然1笑：“团购的流水确实很大，但我们赚的只是小头，人家卖1块钱的货，我们才能拿1毛呢，赚到的钱立马又拿去做推广，实际到手的并不多。” “那就到8月份再说吧，你也不要着急拒绝，我相信你的能力，4个月肯定够你回本加盈利了。” 章方松对金融方向的东西没什么涉猎，而且顾明的项目投入却是没数据可以考证，也就很随意地信了。 “好的校长，我再拼命1点，绝对不会辜负您和学校的期待。” 顾明拿起书面证明离开了办公室。 他确实不想参加什么峰会，原因和他不想出名1样，他要的是苟着发育，不愿意被人看到，免得被盯上。 峰会是什么东西？ 各种资本家都盯着呢，跟想要偷腥的猫1样，盯上你就要投资你！ 不接受我们的投资？好，那我克隆1个差不多的，咱们快快乐乐地打价格战吧！ 那你找谁说理去？ 要知道，资本的枪口瞄的就是出头鸟。 可财经大学1路扶持他的创业项目，其实就是想让他尽快出名，为校争光，你要是1直苟着，有东西不愿意露出来，那章方松肯定第1个不愿意。 “离8月还早呢，到时候再说吧。” “妈的，打不过我还不能加入吗？” 顾明拿着书面报告离开了校务处，然后坐在花坛边上开始踅摸办公室的问题。 大学生在校创业是可以把注册地申请在学校里的，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注册公司就没什么意义了。 为什么？ 因为大学城的推广工作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所有业务都是面向社会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要成立正式的公司。 而且后期的跨城市营销需要更专业的人手，也需要员工拥有足够的时间，基于这两点情况，在校大学生已经不合适了，招聘社会人员才能满足业务需求。 不过饭需要1口口地吃，员工问题可以不谈，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办公室的事情先解决了。 “百花谷商城的顶楼办公区好像有1大半的房间是空的？” 顾明眯着眼睛想了半晌，然后开着车就直奔百花谷商城。 他来之前并没打电话，但1进停车场，看门的保安立马就向上报告了，随后，百花谷商城的5位经理立马兴致冲冲地跑到了停车场。 “？” “你们怎么跑这么快，又遇到改革难题了？”顾明有些纳闷。 赵祖峰立马摇头：“根据顾总制定下的改革方案，所有楼层的改动工作目前已经初见成效，只是太久没见，有些想念而已。” “顾总，先喝口水吧。”鲍文萍上前就递出了个水杯 “这群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顾明接过水杯喝了1口，想不通他们那怎么会这么激动热情。 其实原因很简单，高万通为了快速见到改革成效，1边贷款1边往里砸钱，改动速度确实够快，但也伤了原始业务的大动脉。 简单点来说，新产业刚起步，盈利能力极差，而旧产业也被砍的差不多了，失去了稳定收入。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工资其实都是用团购的货款发的。 也就是说，从年初的暴力改革开始之后，如果不是团购的业务量给力，他们可能连发工资都要拖后。 工资拖后，这对打工人来说可太要命了。 但倒退半年，估计谁也想不到当初1个价值5万块的合作，现在会成为整个百花谷在改革期间的顶梁柱。 在这种情况下，顾明就是个爸爸。 “顾总，3层现在的改革已经接近尾声了，咱们直接去3层看看吧？” “行，那就去3层吧。” 很快，在5个经理的簇拥之下，顾明迈步来到了3层。 扶梯最前方的火锅店已经开始营业了，人流量还不错，美食街的区域也划分了出来，等待商户入驻。 不过这1次，顾明却1改常态，对着百花谷的改革成果1顿挑刺。 比如标志引导不清晰，楼层定位不具体，休息区不够完善，店铺门脸千篇1律，过于严肃而没有层次感。 顾明表情高冷，指指点点，顿时让5个经理惭愧的不行，拿小本本咔咔1顿记录。 “顾总，好久不见！” 正在顾明说话的时候，高万通已经闻讯赶了来，亲切握手外加热情寒暄：“团购的线上销售给我们帮了大忙了，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就连工资都是靠着团购的货款发的。” 顾明顿时明白那5位经理的热情从何而来了：“高总客气了，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双赢，你赚钱我也赚钱，没什么谢不谢的。”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顾总给我们指出了很多的细节问题，都是我们先前没考虑到的。” 赵祖峰把顾明刚才说的话复述了1遍，顿时把高万通听的1阵沉默。 说实话，他本来觉得商城的改革已经足够完善了，却没想到细节处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不足。 “顾总，那我们要怎么改正呢？” 顾明抿了下嘴角：“这个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主要是我现在没时间，待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高万通看他1眼：“要加钱？” “高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最近是真的很忙，没时间过来盯着，如果我在百花谷顶楼有个办公室，和你们只有1墙之隔，走3步就能见面，那有问题的话我肯定顺道就帮忙解决了，但我平时真没时间过来啊。” “理工大学和农业大学的推广不是已经结束了？你怎么还这么忙？”高万通很不理解。 “我啊，忙着找办公室呢。” “……” 顾明忽然转头看他1眼：“对了高总，有门路没有？帮我找个办公室？” 高万通咽了下口水，心说他好像要坑我，但我好像拒绝不了。 第201章 半座江山和两个美人 百花谷商城3楼，5个经理并排而站不敢说话，而空气中则弥漫着1丝似有若无的狗味。 他们察觉到了，高总的东西好像要找到新的主人了。 “这样吧顾总，你继续给我做改革顾问，直到改革结束，顾问费我就不给了，但我可以把顶层的办公区无限期地借给你。” 顾明沉默了1下：“嗯，这个办法确实可以互利互惠，我1开始怎么没想到呢？” 高万通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顾总真尼玛好演员啊，你他妈1路挖坑不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吗？ 指出问题，创造需求，暴露野心，达成目的。 这环环相扣的套路，就差没明抢了。 老高觉得，顾明绝就绝在可以理直气壮地占便宜，却还能让你心里舒服的很。 因为他明明是为了自己好，却总让你觉得他是为了你好。 果然，有些人注定是要上福布斯的，就像顾明，那真是不想上都很难。 “办公室的问题解决了，顾总能腾出时间帮我解决1下改革的事了么？” 顾明竖起3根手指：“3天之内，我帮高总做1个详细的参照手册。” 高万通知道顾明是要给真东西了，立马松了口气：“阎芳，我下面还有个会，就由你负责带顾总去顶楼看1下吧。” “好的高总。” 阎芳点点头，然后带着顾明去了顶楼。 百花谷商城的面积很大，员工也不少，但百分之8十的员工都是无需办公场地的销售及服务人员，而不是行政或运营，所以顶层办公区的利用率很低。 于是，顾明很轻松地获得了1个位于首都cbd的超大平层。 他在大半个楼层里逛了1圈，脑子里已经开始浮现出整顿好之后的办公室画面了。 接下来就是要把公司给搬过来了。 计划先简单装修1下，把右边的区域打上玻璃隔断，划成5个独立办公室，中间排满办公桌，再把各种设备整备齐全，1切就都踏上正轨了。 顾明站在落地窗前向外俯视，看着繁华的街道深吸1口气。 就很突然，办公室莫名其妙就有了。 要是周小夭在这里，她肯定会说，高万通真是个好人。 “顾总觉得还满意吗？” 顾明缓缓点头：“阎经理，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阎芳赶紧摆手：“我哪有什么能关照您的啊，您关照我还差不多。” “我是真心的，因为我们后期会很频繁地在这里开展业务，可能有很多事情都需要麻烦你，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您太客气了，不用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阎芳凝望着顾明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虽然1脸微笑，但其实内心极其复杂。 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她觉得对方只是1个很有想法而且很有干劲儿的大学生，后来涉及到改革，她又觉得顾明有能力还很神秘。 直到改革开始，商城入不敷出，而团购异军突起，接住了整个百花谷的纯销链，她的心中已经满是崇拜和信服。 他根本不像1个大学生，反而用只字片语就可以搅动风云，阎芳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她抬头重新打量了1下顾明，发现对方那深邃的眼眸忽然就亮了1下。 “直说？那好吧，既然阎经理不喜欢我客气，那我有话就直说了。” “？？？？？” “是这样的，团购后期的业务需要走出校园，面向社会，所以我要招1批正式的社会员工，但你也知道，我既年轻又帅气，总给人1种不靠谱的感觉，所以我想请你暂代hr的职位，帮我招聘1些员工。” 顾明3两句话就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阎芳愣了1下，心说我只是客气1下，没想到你有话真就直说啊！ “顾总，其实我做的都是1些行政方面的工作，没有做hr的经验，主管人事的鲍经理倒是很合适。” “好，那你们两个就1起过来帮我，正好我也缺个行政秘书。” 顾明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替换两个字，只有全要。 阎芳张张嘴傻了半晌，心说这难道也在您的计划当中吗？ 不过在同样的时间里可以赚两份工资，想想倒是挺香的。 顾明看着她的表情扬起嘴角就知道了，这次又是1场双赢。 “行了，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学校还有事，先走了，阎经理留步。” “顾总，那参照手册的事情呢？” “放心，我会给高总1个满意的结果。” 顾明摆摆手，坐着电梯就下了楼，见到这1幕，阎芳想说话但没说出来。 咱就是说，参照手册得参考实际情况吧？可顾总刚刚好像只逛了3楼，另外的楼层都没逛，这手册能搞出来吗？ 不过经历了年前年后的1系列事情之后，岳竹又不敢去质疑顾明，于是只能带着困惑去了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里的人正在召开改革例会，进行阶段性总结，阎芳进去之后把顾明已经离开的事说了1遍。 高万通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顾明虽然狗，但做事却极其靠谱，就让阎芳不用着急，慢慢等着就是。 这么大1个商城，各种业务都是牵1发而动全身的，既要顾及整体，又要协调细节，他觉得顾明说的3天给出手册有点拖大了，最起码也得1个星期左右，甚至半个月也说不定。 不过正在此时，赵祖峰忽然斜了下身子，凑到了高万通的面前说了两句。 “你说你邮箱里收到了顾明发来的改革参照手册？” 赵祖峰点点头：“对，刚收到的……” 高万通愣了半晌之后指了指电脑：“下载下来看看。” “好。” 很快，邮件附件就被下载好，里面是1份word，第1页写着《百花谷商城改革参照手册·精编版》。 赵祖峰将文档打开，发现有整整3十5页内容，分为6大部分十2个小结，随便点开1页，其犀利而直观的文字跃然纸上，将各种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及解决方法写的清晰明了。 高万通对着会议桌前的经理招招手，众人顿时围了过来，1页页翻看了许久，顿时就有了新的灵感与思路。 什么手册？ 这他妈的就是个宝典啊，简直就是针对百花谷的改革宝典！ 以前的顾明，给百花谷的是1个大框架，让他们摆正了方向，少走了弯路，减少了试错成本，而这1次，文档里则是满满的细节。 “他不是说3天之内吗？”高万通眼都直了。 赵祖峰愣了1下：“半个小时好像也算是3天之内。” “我的意思是说，这文档总不能是半个小时之内写好的吧，还特么涉及到了风水学？” “……” 赵祖峰点开了文档属性看了1下，发现这份文档的最后修改日期是2015年的1月底，那时候财经大学刚刚放了放寒假，但还没到过年。 也就是说，顾明是利用寒假时间做好的这份手册，已经在手里攥了两个月了。 众位经理对视1眼，顿时面面相觑。 “这家伙，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他早就写好了等着我呢是吧？” 高万通大骂顾明太狗。 他属于是在手里握了1把金沙，每次都只撒1点点，吊足了自己的胃口，直到现在才完全张开手，简直狗到不行了。 换而言之，他寒假就在打顶层办公室的主意了，所以才耗费大把精力搞了这份手册。 利益互换，这玩意可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半层楼，换1个手册，也不算亏。” 高万通很明白，这份手册的含金量远超他的想象，是顾明所给出的最大诚意，价值已经远超了自己借出的办公室。 听到这句话，阎芳抿了下嘴角，心说高总太天真了，不止半层楼，还有我呢，还有鲍经理呢。 与此同时，顾明已经开车行驶在了返回财大的路上。 商城的改革不是难事，因为他逛过太多越干越火红的商场，只需要结合当时的经验和感触1顿照抄就可以了，这属于重生者的优势。 但对于高万通他们这种只能依赖空想的人来说，那份手册真的能让他们少走很多弯路。 所以，让出半座江山和两个美人，高万通真的1点都不亏。 顾明开着车回到了财经大学的创业基地，从柜子里拿出了昨晚在聚仙楼买的酒，打算小酌1下，当是庆祝。 毕竟办公室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了hr和行政助理，也算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只是倒1杯后咂摸了1下滋味，顾明的表情忽然1愣，眉心不自觉开始皱紧。 不对，这他妈是假酒吧？ 完全没有了那股清甜不说，就连入口之后的迷人幽香都不见了。 “？” 顾明把酒泼掉重新倒了1杯，结果还是1样：“杨阳，你昨晚喝这个酒了没有？” 杨阳抬头：“喝了啊老板，我和刘哥大概喝了半斤。” “你感觉这酒怎么样？” “难喝的1批，刘哥也是这么说的，我都不明白您为什么还要再买两瓶。” 顾明看着手里的酒杯，心说难道是氛围影响的，所以才让他把难喝的酒喝出了好喝的味道？不可能吧。 第202章 顾明发春了 “不好喝。” 又小酌了1下，顾明总算确认了，这压根不是自己昨晚喝的那种酒。 尽管牌子是1样的，酒瓶也是1样的，但味道却天差地别，好像少了点东西似得，可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当是被小坑了1把。 常在河边走不可能不湿鞋，天天坑人，偶尔被人坑1次也无所谓。 顾明盖好盖子，连同那瓶没拆封的1起放到柜子里，连酒盒子都没扔。 “老板，不好喝还留着干嘛？”杨阳1脸不解。 “8百多1瓶，都他妈快赶得上5粮液了，丢了不可惜吗？以后用来送礼或者请客吧，先不说味道怎么样，但价格可是实打实的。” “卧槽，学到了……” 顾明把柜门关好，抬头看了眼贴在墙上的课表。 这是上学期的课表，现在早就已经过期了，于是顾明就把它揭了下来，打印了1张新的贴上。 明天周1，上午下午都有课。 顾明此刻终于想起了自己是个学生的事实，琢磨半晌，决定去洗个澡，明天清清爽爽地去上课，给老师们1个好印象。 咦，你别看顾明这个货老是逃课，可人长得还挺帅的，那就原谅他吧。 顾明露出1个嚣张的微笑，起身离开了公司，打电话给周小夭，说要带她去洗澡。 周小夭已经1整天没见到顾明了，听说要去洗澡，从电话里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悦，因为话才刚说完没1秒，顾明就听到了1阵忙忙碌碌的下床声。 十分钟后，他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见到了周小夭。 周小夭今天穿了1件黄色7分袖的衬衫，下身是浅灰色牛仔裙，衬着光滑白皙的皮肤，又勾勒出纤细的小蛮腰和挺翘的小屁股。 周末的最后1天，来澡堂洗澡的人特别多，大老爷们儿不常见，但小腿雪白的女大学生却是1个接着1个的。 顾明找了个角落，给周小夭脱了鞋袜，忽然想起了昨晚被红烧猪蹄威胁的事情，于是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脚趾头，揉了两下雪白的脚丫子，算是出了口恶气。 周小夭被揉的脚心痒痒，差点就蹬他脸上了。 “待会儿还是在这里等着我，不要乱跑。” “我知道了。” 周小夭高冷地答应了1句，然后就穿上拖鞋进了女浴室。 插入，流水，洗澡，顾明重复了1系列机械化动作，然后从浴室出来，先去梳妆台的位置占好了吹风筒。 十分钟之后，周小夭也出来了，仿佛出水芙蓉1样，俏生生的，美艳到不可方物。 顾明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用细长的手指穿过头她的发丝，1缕缕地仔细吹干。 不过因为来洗澡的人特别多，洗完澡全都要抢吹风筒，所以梳妆台很挤，好几个人都嗷嗷骂娘，问谁在踩我脚之类的。 周小夭被面前的几个女生挤的站不稳，好几次都不由自主地跌坐在江勤的怀里。 慢慢的，挤在台子前吹头发的更多了，当周小夭又1次坐到顾明怀里的时候，有个女孩立刻见缝挤入，导致周小夭再也没有空间可以站起来了 这应该算是抱。 周小夭乖巧地坐在江勤怀里，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感受着吹风筒的温度，忽然就想起了网上的那个视频。 大家都说好朋友虽然不能接吻，但是可以抱。 更为巧合的是，顾明感受着坐在腿上的小屁股，想的也是前几天的那个帖子，里面说好朋友抱抱也是可以的，不算越界。 更何况，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可以理解。 大家都是清清白白的，坐腿上就坐腿上吧，没必要这么敏感，强行保持距离反而更显的心里有鬼。 “顾明，有东西硌我屁股。” “没事，我手机在裤子口袋里。” 顾明不动声色地给她吹着头发，把周小夭吹的满心愉悦。 但有吹风的就有排队的，而排队又很无聊，所以很多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他们身上。 “你们快看，那种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知道她，法学院的周小夭，据说财经大学最好的女孩。” “我就说校花比赛的结果不严谨，竟然会漏掉这种顶级颜值？” “人家不但漂亮，还很有福气，看她男朋友对她多温柔。” “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坐在怀里，谁不温柔？” 议论声很多，而且多数离得较近，周小夭很容易就可以听到，而且可以1次听好几句。 她的表情虽然很高冷，但是眼神愉悦的不行。 半晌之后，顾明关掉了吹风筒：“好了，吹干了，走吧，带你去食堂吃饭。” “顾明，再吹1会儿。” 周小夭还想再坐1会，何况这里的人说话又好听。 “头发吹太久就焦了，而且后面还有人排队呢，咱们得把位置让给她们，听话。” “哦。” 就像顾明顶不住哥哥两个字1样，周小夭也扛不住顾明的听话两个字，于是就离开了顾明的怀抱，哒哒哒地跑去换鞋子。 等到鞋子换完之后，顾明已经过来了，原本穿在身上的外套被他系在了腰间，从前面看就像是穿了个裙子，走起路来呼呼啦啦的。 周小夭1脸呆萌地问为什么这样穿，顾明则非常高冷地说这样比较酷。 然后他从手腕上取下储物柜的钥匙，从里面取出了两个人的手机和钱包。 “大学虽然没有社会上那么复杂，但也不是不会丢东西，所以贵重物1定要锁在这个小柜子里。” “我也不能每次都亲自带你来洗澡，你以后自己来的时候也要记得，知道吗？” 周小夭看着他的手机，真就迷糊的不行了：“顾明……” “别说话，跟我走，带你去吃晚饭。” 顾明冷酷的像个无情杀手。 周小夭忍住了心中的疑问，跟着他走出了浴室，来到了食堂，然后点了3荤1素和两碗米饭。 “顾明，刚才洗澡的时候你抱我了。” “好朋友是可以抱1下的，这个不违规，而且刚才太挤了，想站也站不起来。” 顾明只顾着辩解朋友两个字，但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给周小夭打开了新思路。 好朋友可以抱1下，那就可以天天抱1下，就像朋友可以牵小手，那就可以天天牵小手。 吃完饭之后，顾明把周小夭送回宿舍，然后解下腰间的外套穿在身上，回了宿舍，打开电脑，看了1集《喜羊羊与灰太狼》。 妈的，这是青青草原会所吗？这美羊羊怎么越看越骚。 顾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躁动，摸出1根华子抽了半晌。 “老顾，你1脸发春的表情我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是春天，但你发春的时候为什么1直盯着美羊羊？” 李明鹤坐在床上，表情十分的不理解。 第203章 细节拉满 翌日清晨，顾明从床上爬起来，大喊上课，给宿舍里的3个货看的1脸懵逼。 “你竟然会去上课，吹牛吧？” “远离人民群众太久了，是时候回归课堂了。”顾明把裤脚卷了1下。 李明鹤仔细看了他1眼：“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晚失眠了？” “没有，我睡的可香了。” 吕强1边下床1边开口：“顾哥，你昨天是没睡着吧？我听着你翻来覆去的，跟身上着火了1样，我被你吵醒了好几次。” 顾明呵呵1声，直接间歇性耳聋。 你们聊你们的顾哥，关我顾明屁事，他睡不着就代表我失眠吗？ 顾明从桌上抓了1把开心果塞口袋里，然后拽着宿舍里的f3去吃了个早饭，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教学楼。 34班又是合堂上课，所阶梯教室里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在见到顾明的时候都是1脸惊讶，甚至有人露出见了鬼的表情。 “我去，我有生之年竟然还可以见到顾明？” “我还以为他退学了。” “他没退学吗？” “人家又没挂科，凭啥退学？” “他上学期的课都是上1半逃1半，就算出勤率没跌破红线，他考试还能及格？” “他们宿舍4个人，就那个不经常逃课的崔文仲挂科了。” “我日，顾明是天才吗？” “天才的那个是周小夭，专业第1啊，人家天天关起门来1对1私教，想挂科都难。” “懂了，原来挂不挂科跟逃课没关系，跟有没有女朋友有关系。” “……” 迎着4面8方的窃窃私语，顾明迈步进了教室，瞬间看了可爱又高冷的周小夭。 他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今天没带外套，于是就打算换个位置坐，免得手机不听话，却没想到钟文静直接抬起屁股，把周小夭身边的座位给空了出来。 妈的，清清白白好朋友有什么好怕的？ 顾明也是有股子狠劲儿在身上的，勇于挑战自我，敢于突破极限，于是威猛无比地坐了过去。 见到这1幕，周小夭的眼神亮亮的，主动而乖巧地把她香软的小手伸到了顾明的手里。 女大学生能有什么愿望？不就是和大狗熊1起上课，然后偷偷拉拉小手什么的。 “你竟然能来上课？”钟文静觉得稀奇。 顾明冷眼看着她：“废话，不上课的话，我澡不就白洗了？” “？？？？？” 顾明揉捏着周小夭香软的小手，想起昨天洗澡的时候，脑子里1瞬间就浮现出周小夭的小屁股坐在自己怀里的画面。 就因为这个，他昨晚1整晚都没睡踏实，闭上眼就是可恶的周小夭。 “周小夭，你就是个小恶魔。” “我不是。”周小夭哼哼唧唧地反驳。 顾明想狠狠惩罚她1下，于是剥开个开心果喂到她的小嘴儿里：“你要是小恶魔，吃完之后就会觉得开心。” 周小夭清清冷冷地看着他：“顾明，我1点都不开心，但我还想再吃1个。” “……” 我就宠你吧，顾明在心里叹了口气，又剥开两个喂给了她。 见到这1幕，钟文静比吸了猫薄荷的猫还兴奋，看的两眼放，并顺便拍了个照片，打算下课后拿到导员看。 她也是这学期才知道，原来导员薛红英也是个磕学家，而且也喜欢磕周小夭和顾明。 能和导员志同道合，钟文静觉得很荣幸。 但是薛红英比较忙，平时没太多时间，钟文静就经常给她拍照片看。 磕学家的队5，1步步壮大了。 “还吃吗？” 周小夭抿了下小嘴：“还想吃。” 顾明掏了下口袋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了，就抓了1把，被你吃干净了，下次再惩罚你吧。” “你们别慌，距离上课还有5分钟，我下去买！” “？？？？？” 顾明看着钟文静像猎犬1样的冲出教室，脸上充满了匪夷所思。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另1件事，眼神4下环视了1周，找到了金融3班的金花们所在的位置，然后从包里取出1份合同走了过去。 谢小英前段时间已经答应用饺子配方入股了，只是顾明1直在外面忙，这件事相对来说又不是太重要，所以合同的事情就1直拖到了现在。 正好，今天是顾明上课的良辰吉日，他就把合同带过来了。 见到顾明迎面走来，原本靠着椅子，斜着身子的3班金花们瞬间端庄了起来。 吕慧敏拽了1下衣服，把褶皱拉平，谢小英捋了下头发，把散乱的发丝掖到耳后，连喻双双也整理了1下领子，顺便把领口的蝴蝶结拽正。 这跟爱慕的关系不大，就是潜意识里想给崇拜的男神展示出最美好的形象。 耿雷在旁边看的心里发酸，不自觉地咬紧了后槽牙。 “前几天太忙了，差点忘了签合同的事情，这是入股协议，你看看吧，觉得合适就签个名。” 顾明坐到对面的空位上，把合同摆到了谢小英面前。 “哦哦，好的男神。” 谢小英拿起那份入股协议，眼神亮的不行，而她旁边的女孩也全都围了上来，眼神里带着憧憬和羡慕。 签了之后就能每个月拿两3百的分红，后续可能还会翻倍，这谁看了不迷糊。 尤其是合同首页【入股协议】4个大字，简直把仪式拉满了。 “这是什么合同？还入股？” 4班和3班毕竟不是1个班，在信息传递上有着不小的滞后和隔阂。 所以，4班的学生在见到这1幕之后都满心疑问。 “顾明投资了1家餐饮店，用了小英家的配方，顾明让她直接入股，每个月都能拿到3百多的分成，上不封顶。” 吕慧敏坐了1个学期的班长了，又经常去学生会帮忙处理工作，说场面话能力很强。 “每个月都有？还上不封顶？” 喻双双咬了下嘴唇，忍不住开口：“这还只是第2种方案，如果小英选第1种，可以直接拿到5万块钱。” 顾明看了1眼吕慧敏和喻双双，心说这俩妞怎么跟老李1样的毛病，都喜欢装2手逼。 与此同时，4班的学生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看向顾明的目光都变的复杂了很多。 金融学院里有很多人都知道他开学就创业的事情，也知道抖音和舔狗是他的，但这些事都距离他们很远，听起来比较虚幻。 可当有人因为顾明的存在获利，还是持续不断的获利，这种感觉就很让人嫉妒了。 4班的人对顾明的感观1直都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男生还带着恨意。 没别的，就因为他抢走了最美好的周小夭。 可现在想想，除了顾明这种有能力搞风搞雨的人，谁能配得上周小夭那样的绝色？ 学习很屌的？有什么鸟用？ 长得很帅的？能当饭吃？ 还是混学生会的？ 别忘了，金融学院里1直有传闻，说朱凤想让顾明当下1任会长，人家都拒绝了。 “看完了吗？” “看完了。”谢小英点点头。 顾明忽然把合同拿了过来：“看完了就算了，我不打算跟你合作了。” “啊？！” “说实话，我那个店也不是很赚钱，1个月给你3百5百的，有点太亏了，你们就当我吹了个牛吧。” 顾明拿起合同，起身回到了自己座位，揉捏着周小夭香软的小手，口口声声叫她小恶魔，给周小夭叫的1脸委屈。 而围在谢小英旁边的那些人则面面相觑，愣了许久才反应了过来。 卧槽，他反悔了？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说不合作翻脸就走？哪有这样的人啊。 你要么就别说，可你既然说了怎么还能反悔呢，大学生良知直接让他们觉得接受不了。 “呵呵，我就知道，什么合作，都是假的，顾明就是想利用谢小英给自己创造1个装逼机会，也就是你们，那么单纯，竟然相信他的鬼话。” 耿雷瞬间露出1脸的不屑，仿佛早就洞察了先机，3言两语之间满是不屑。 “嗯，老耿说得对，翻脸不认人也太不要脸了，我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有本事你就别说，说了又做不到，笑死个人。” 张广旭忍不住也随声附了1句，眼神里满是鄙视。 耿雷被附和的巨爽，立马骄傲地开口：“谢小英，我建议你以后别谁的话都信，什么男神，为了装逼脸都不要。” ”对，以后都听耿雷的，他虽然没顾明赚得多，但说请客吃饭就请了吧。” “老张你说得太严重了，也不用都听我的，主要是擦亮眼睛。”耿雷冷哼了1声。 话音落下，吕慧敏和喻双双愣了许久，把嘴抿了半晌，内心里1片茫然。 难道顾明真的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他有钱，他在搞投资，所以故意拿谢小英当借口炫富？这也太让人无语了吧。 “小英，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 “真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1个亿。” 谢小英眼眶都红了，趴在桌上1动不动，直接emo了整整1堂课，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目光不断看着顾明的背影，可对方却连1次回头都没有。 不过就在距离下课仅剩1分钟的时候，吕慧敏忽然把手机递了过来。 【下课让谢小英来消防通道——顾明】 见到这1幕，谢小英愣了1下，喻双双也愣了1下，眼神里闪过1丝惊诧，然后3个人费劲吧啦地憋到下课，立马就急匆匆地就去了消防通道。 顾明看到这1幕觉得很奇怪，是上厕所吗？可是厕所在反方向啊。 他心心念念着喻双双，于是也忍不住跟了过去，发现她们进了消防通道更是1头雾水。 不过没等他开口问，顾明就拿着合同走进来了，他递给谢小英1支笔，让她继续签字。 谢小英都傻了，实在搞不懂男神到底是什么操作，眼神变得无比茫然。 “上次在食堂公开讨论过这件事之后我想了想，觉得入股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了不太好，毕竟财不外露。” “每个月3百5百的虽然不多，但被别人传出去了，经常有人来借钱怎么办？你能拒绝吗？” “不给，那你以后的名声绝对好不了，被排挤都是很轻的，给，那基本就是肉包子打狗，因为借钱的人会觉得你每个月都有，根本不缺，还不还都无所谓。” “所以你们刚才说什么3百起步，上不封顶，太嚣张了，传出去很容易惹麻烦。” “签完合同，把钱攒着，给父母买个礼物，给自己买买好看的衣服，带朋友出去聚个餐，然后当1切都没发生过，就好了。” 顾明随口说了几句话，让在场的3个女孩微微张大了小嘴儿，终于明白了他刚才的用意。 她们之前确实只顾着向周围的人炫耀了，完全没考虑过被传出去后会造成的影响，要知道，借钱在大学里是很常见的事情，借钱不还的例子也不少，就算没有借钱的，谢小英也很可能被嫉妒，因为女孩子本身就是嫉妒心比较强的生物。 所以顾明当众反悔就是告诉别人，合作没达成，钱没拿到，直接把造成麻烦的可能性抹掉了。 男神他真的不但细节拉满，而且内心优雅又强大。 3个人对视1眼，疯狂心动，连脸颊都忍不住开始1阵燥热。 当然了，顾明没告诉她们的是，他现在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能少出头就少出头，带同学躺平赚钱，太嚣张了，容易被盯上，还是谨慎1点最好。 “男神，我签完了，我以后谁都不会告诉。” “嗯，闷声发大财最好。” 顾明收合同，扭头回了教室，打算回去继续惩罚周小夭，用开心果把她喂哭。 与此同时，靠在墙上的耿雷沉默不说话，感觉自己像是被扇了1巴掌，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内心里酸的不行。 凭什么？凭什么他用1件事可以获得两次赞美？ 明明就是忽然反悔了，已经像是个小丑1样走掉了，而且自己风凉话也说了，他竟然还能峰回路转？从1个说话不算话的人，重新变成细节拉满的男神？ 耿雷疯狂嫉妒，却又忍不住把自己代入顾明，在内心里学着他的腔调，脑补着喻双双的表情。 妈的，真的好爽！ 第204章 顾明会爬树 从消防通道回到教室之后，耿雷直接连话都不说了，就好像被狠狠糟蹋了1顿的小姑娘，内心憋屈的想死，同时又阴暗的要命。 在这种情况下，他希望谁都不要理他，就当他不存在。 尤其是别提顾明，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很可惜，他的舍友张广旭非常的给力，还在顺着因为上课而被打断的话题继续叭叭，可以说是高谈阔论。 “你们看顾明那个风轻云淡的样子，还吃开心果，我呸！” “我他妈最瞧不起这样的人，没本事就不要说出来，言而无信！” “要我说，你们女孩想交朋友，还是得找我和老耿这样可靠的，顾明根本靠不住。” “嗯？他怎么还冲这里微笑？” “卧槽，好嚣张啊，他真的1点都不觉得脸红吗？” 张广旭气的拍桌子，1方面是借此拉近和谢小英的关系，1方面是真被顾明的回眸1笑嚣张到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 摆别人1道就算了，竟然还好意思微笑？ 不过很快，张广旭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因为坐在后面的耿雷1直没说话。 按道理来说，老耿应该和自己1起火上浇油啊，这样1唱1和才更好有效果吧。 张广旭忍不住转头往回看，发现后面的3个女孩1个理他的都没有，全都在干着自己的事儿，仿佛没有听觉。 他1脸纳闷地看向耿雷，眼神微微1怔：“怎么顾明不脸红，你脸这么红？” “别说了老张，安静1会儿吧，没人想听你说话。” 耿雷肺管子疼的厉害，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劝张广旭闭嘴。 他现在非常想创业，从来都没有这么疯狂的想过。 可是创业哪有这么容易？ 自从上次在食堂遇到顾明，被当众滋了1脸之后，他就辞掉了高考突击班的兼职，整天思考干点什么。 他觉得顾明都可以的，自己1定能行。 但经过几番调查后他发现，顾明能行的他都不行，甚至他连从何下手都不知道。 有成本的项目光启动资金就够吓人的了，没成本的项目要么是苦力活，要么根本轮不到你。 创业？ 简直比拿奖学金还难。 本来他都放弃了，觉得意气用事时的冲动也是可以反悔的，就算说到做不到也不丢人，而且他还打算继续去高考突击班当兼职老师，却没想到今天再次受到了刺激。 他不想1直活在顾明的阴影当中，所以这个业他必须要创。 否则在顾明面前，他根本没勇气抬起头，只会让喻双双觉得自己是个弱者。 耿雷开始不断空想，把各行各业过了1遍，连上课铃都没注意到，脑子里只有伟大的商业计划。 而此时的顾明则盯着黑板，开始跟困意疯狂作战。 有些人就是自不量力，很久没上课了，觉得1回课堂就能变学霸，就好像很久不写书的作者，忽然克制不住才华，连4大名着都看不起。 结果，全是梦，真的学不进去。 而在课堂上，当你选择不再抗拒困意，那你就会获得舒服。 顾明直接撂了，决定以后再也不碰学习这种东西，保证好出勤率就行了，等着期末找周小夭补习不香吗？ 挣扎什么，没意思。 他昨晚本来就翻来复去的没睡着，下午还得去工商局跑1趟，强打精神硬学着实不是明智之举。 “顾哥，你要睡了？”崔文仲在后面用笔戳了1下他。 顾明点点头：“学不进去，要不1起？” “我不，我要狠狠学习。” “为什么？” 崔文仲深吸1口气：“你刚才没听他们说吗，我是咱们宿舍最少逃课但唯1挂科的人，我日，这种评价简直比单纯的挂科还丢人。” 顾明往后1靠，幽幽开口：“难道这句话不是劝你多逃课，再挂科也不至于这么丢人？” “？？？？？” 崔文仲听完之后瞬间1愣，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多出了无数的新思路。 …… 4十分钟后，中午的课上完了，任课老师先行离开，而学生们也拿起书打算走，结果就在此时，3班导员张文周和4班导员薛红英进了教室，说要占用大家1点时间。 因为最近气温已经上来了，天气暖和了，所以财经大学要办春季运动会，他们这次来是为了动员学生的。 老张比较懒，所以讲话的多是薛红英，她先是宣读了学校下发的通知，又讲明了得奖能拿学分的事情，让大家踊跃报名。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很兴奋。 因为自打入学以来，除了军训之外，他们很少有机会参加全校性质的活动，很多人在宿舍都窝烦了，办个运动会正合心意。 “顾明，你不打算参加个项目？”张文周当众点了个名。 顾明呲牙1笑：“老师，有没有呼吸比赛，我可以去浅拿个第1！” “臭小子，有那个比赛还用得着你？” 薛红英也忍不住抿了抿嘴：“顾明啊，你明明长了个大长腿，不为咱们学院夺个奖杯回来多浪费？” “薛老师，我腿虽然长，但是我真的跑不快。”顾明谦虚的不行。 “跳高呢？” “也蹦不起来。”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薛红英瘪瘪嘴。 张文周也忍不住点头：“顾明这家伙，什么都喜欢藏1手，十项全能也说不定。” “老师，别逗我了，我基本没什么运动细胞的，吹牛还行。” 听到顾明当众跟两个导师侃大山，两个班的学生多少都有点羡慕。 要知道，这可不是顾明上赶着的，而是两个导员主动开口问的他，玩笑也好，闲聊也罢，都说明顾明在他们眼里不算是普通学生，而顾明这1副贱了呵的样子也恰好说明了这1点。 尤其是4班的学生，见着自家导员先问3班的顾明要不要参加运动会，多多少少都有酸。 不过没办法，因为人家确实有不寻常的名头在身上，老张觉得顾明是他任职生涯捡到的宝，连写述职报告都比别人光鲜，薛红英则觉得顾明是他们班的亲女婿，也不能算外人。 “周小夭，顾明有什么擅长的运动吗？” 薛红英扬起1抹微笑，忽然就转换了攻击目标。 听到这句话，顾明头皮都麻了，挖槽，差点忘了薛红英也是他妈顶级磕学家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周小夭，这和官宣cp有什么区别，还他妈老师呢，公开破坏别人的友情！ 而听到薛红英的突然发挥，坐在1旁的钟文静明显更兴奋了，差点就没忍住鼓起掌。 周小夭看了1眼大狗熊：“顾明最会爬树了。” 顾明：“？？？？？” “爬树啊，那太可惜了，咱们运动会没这个项目。” 薛红英遗憾地摇摇头：“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希望大家踊跃报名，这件事就由班长负责吧。” 张文周点点头：“薛老师说得对，吕慧敏你负责1下。” “好的老师。” 正在此时，钟文静忽然举起手：“老师，老师，我有事找你。” 薛红英转头看向她：“是运动会的事情吗？” “不是，我有新的照片素材了！” 薛红英眼睛1亮，立马不动声色地咳嗽1声：“好吧，文静你跟到办公室来1下。” “好的老师。”钟文静钟文静1脸兴奋地跟着去了办公室。 “妈的，这俩磕学家怎么凑1块去了？” 顾明觉得神奇，心说连磕cp都有组团的了？怪不得钟文静总喜欢给他们拍照片，能不能尊重1下当事人。 他站起身，拍拍已经睡迷糊的崔文仲，然后带着周小夭去食堂吃了个饭。 到了下午，顾明来到了公司，叫上寇静，带齐资料，前往工商局注册公司。 学校的文件开好了，办公场地也有了，而且今天是周1，工商局也上班了，走个流程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且他现在有财经大学做背书，又有成熟的业务主体，不可能有卡着不给过的现象。 等从工商局出来之后，顾明重新回来，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各位，我们团购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正式成立了。” 邓萱萱睁大了眼睛：“老板，你真的去注册公司了？” “没错，以后除了兼职大学生之外，你们又多了1重社会身份，是可以写进人生履历的那种。”顾明说着说着就扬起了嘴角。 刘书然难掩激动：“杨阳，我太高兴了，你赶紧脱了衣服去外面裸奔两圈去。” “刘哥，你想去就自己去，我可没这特殊癖好。” 说笑之间，满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做兼职搞创业，这对于他们这些大学生来说虽然也挺梦幻的，但再怎么梦幻不如真正把公司开起来梦幻，因为从校园到社会，虽然只是1步之遥，可成就感却大不相同。 妈的，还上着学呢，我成了某公司主管了，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各位，安静1下。” 顾明拍拍手：“公司成立也意味着新的挑战要开始了，团购到店，全市推广，跨省市引流，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希望大家能提前做好准备。” 第205章 发现了酒好喝的真相 因为营业执照还没下达，办公室也没装修好，顾明觉得公司成立的事也没什么值得大4宣扬的，于是就打算小庆1下，带着众人涮火锅。 “咱们还有食材吗？”顾明问了1句。 寇静起身翻了翻章方松友情赞助的冰箱：“就还剩1盒羊肉了。” “书然，你去外面买1点回来吧。” “老板，别让老刘去了，老刘这几天挺累的，让杨阳去吧。” 邓萱萱推了下眼镜说到，她现在是级别最高的3个主管之1，指挥杨阳合理合法。 不过顾明倒是有些意外，心说这女人竟然学会关心人了：“好吧，那就让杨阳去，速去速回。” “好的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刘书然有点懵：“我今天好像什么都没干啊，哪里累了？” 邓萱萱露出1个莫名的微笑：“老刘，你太考虑老板的感受了，让你去买，你肯定会买1些便宜货省钱拍马屁，杨阳就不1样了，他实在，公款吃喝他是真敢下死手。” “？？？？？” 刘书然深深看了她1眼：“萱萱姐，你好像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老板的形状了。” “鬼才是他的形状！”邓萱萱1脸不屑。 “你们在说什么？” “没事的老板。” 顾明古怪地看了邓萱萱1眼，然后摸出电话打给了周小夭，叫傻乎乎的小恶魔过来吃火锅。 既然是庆祝新公司成立的局，那老板娘肯定是要在的，顾明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从心里希望周小夭不会错过任何的重要时刻 再说了，别看她平时哼哼唧唧的就知道溜，也没参与过公司的业务，但实际上的人气比自己这个老板都高。 半晌之后，空旷的走廊里响起1阵小皮鞋的声音。 冯楠舒傻乎乎地进了公司，发现没人才来到了隔壁，她1路上都是清清冷冷的女神表情，但见到顾明的那1刻忽然想嘤。 “出了这么多汗？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呼哧呼哧跑过来的。”周小夭1脸认真。 顾明被她逗乐了，心说自己还担心这傻妞是装傻，根本就是杞人忧天：“知道你是跑过来的，但你怎么累成这样？” 周小夭把手递过去：“我是从前广场跑过来的。” 顾明捏住她的小手：“穿着小皮鞋？” “嗯。” “周小夭，你会不会骑车？” 周小夭摇摇头，仰起小脸看着他：“顾明，我傻乎乎的，什么都不会。” 大小姐从小就是坐汽车上下学的，平时又不敢1个人出去玩，基本上没有接触自行车和电动车的机会。 顾明想给她买个电动车骑着玩，但最近还要装修和招聘，又没太多时间教她。 算了，买了再说吧。 正在此时，外出买食材的杨阳回来了，他提着大包小包进门，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手指头勒的通红。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半我他妈是起猛了吗，怎么看见人形货拉拉了？ “老板我回来了，买了好多东西，都是最好最贵的，1次吃不完就放冰箱里下次再吃！” “你个败家玩意……” 邓萱萱在1旁露出得意的表情，心说狗老板整我和杨阳没情商，没情商又怎么了？我们有智商，我们有钱真敢花！ 随后几人落座，把桌子拼在1起，取出1块麻辣锅底，1块牛骨汤锅底，1红1白，掰开后沁入水中，通电加热。 没1会儿的功夫，麻辣鲜香就随着蒸汽开始在屋子里4下蔓延，香醇浓郁。 “来，干杯！” 顾明拿起自己的杯子1饮而尽，然后表情微愣。 他买来的这两瓶酒味道不咋地是已经检验过的了，但这1次，他竟然又喝出了那种清甜和幽香，就像是在聚仙楼喝的1样。 “？”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眼睛微微眯起。 自己的酒杯就放在右手边，除了周小夭之外没人能碰到，忽然变味会不会和她有关？ 可此时的周小夭正目不斜视地看着火锅，坐姿板板正正，表情乖乖巧巧，然后捞出1片土豆吃到嘴里，1脸的无辜可爱。 于是他换了个新杯子，倒了1点尝尝，发现酒水的味道瞬间变得普通了。 真他妈出奇了，越放越好喝，难道白酒还有醒酒这1说。 直到顾明福至心灵，在和刘书然他们聊天的时候忽然回头，1切的谜底就解开了。 周小夭正抱着他的酒杯，被辣的嘶哈嘶哈的，1小截舌尖吐在外面，真就是又菜又爱玩。 “周小夭，你在做什么？” “我，我尝尝。” 周小夭把杯子放回桌上，心虚但又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不好喝，我下次不喝了。” 顾明忽然就懂了，原来好又甜又香的不是酒，是周小夭的口水…… 所以她的小嘴儿到底是有多香甜？ 顾明端起酒杯，默默喝了半天，内心里1阵跌宕起伏。 ………… 周2，阳光明媚，顾明的顶楼大平层办公室开始装修。 因为百花谷商城1直在改革，所以从地下1层到3层，都各有1支业务成熟的装修队驻守，顾明就偷偷借了1支队5过来，给自己干点私活。 当然了，顾明肯定是会付钱的，毕竟不要脸的事情也不能干太多，他只是通过高万通的关系走了个优惠。 这，就叫边界感！ “老板，您要的独立办公室用双层油砂玻璃还是单层的磨砂玻璃？” “有什么区别吗？” 装修队的包工头夹着包开口：“双层油砂的可以做图案，隔音也会比较好1些，单层磨砂的基本没什么隔音。” “所以双层油砂的要贵？”顾明1瞬间就抓住了重点。 “对，贵不少呢。” “这样吧，靠最里面的那1间给我用双层油砂，其他就单层磨砂好了。” 江勤打算把里面的那间作为自己的办公室，虽然他对隔音没什么需求，但万1哪天有了呢，先搞个隔音好的，有备无患。 到了中午时分，大概是刚吃过午饭的那个时间段，公司的全体员工都坐车来到了百花谷商城。 阎芳作为顾明的兼职秘书，第1时间到大堂接待了他们，看着这些青涩的面孔，她有些恍惚，还是不愿意相信就是这样1群大学生搞出了拼团，托住了整个百花谷的纯销业务链。 这感觉就好像有人告诉她，你8岁的小侄子揍哭了1个9十公斤的拳击冠军，魔幻而又荒谬。 随后，1行十几人跟着阎芳进了顶楼，呼啦啦地涌进了办公室。 看着这开阔的大平层，嚣张的落地窗，他们除了1脸震惊之外还是1脸震惊。 “老板，这是你租的？花了多钱啊？”邓萱萱嘴都张大了。 顾明捏着拇指和食指，比出个半厘米的长度：“也不算多，大概就是这样的。” 邓萱萱自己比了1下：“这也不算太厚啊，顶多5十张1百的，这么大的办公室5千就搞定了？是月租的吧？” “我说的是脸皮，每百平米只耗费了我几毫米的脸皮而已。” “……” 邓萱萱经过缜密的逻辑分析后恍然大悟，我靠，原来这间大办公室是老板凭借着厚脸皮借来的！ 厉害厉害，看来真的是厚脸皮者得天下。 邓萱萱不知道顾明和高万通之间的资源互换，但就是觉得很厉害。 “老板，我们后期要搬到这里办公吗？会不会不太方便，毕竟大家还得上课。” “不，你们暂时还是在学校里办公，这间办公室另作他用。” 第206章 坑了一家奶茶店 团购目前拥有着十分完整的业务组，而互联网项目向来都没有空间局限性，所以，核心团队无论在哪里办公都可以，没必要全部转移过来。 另外，把核心团队放在学校里，更有利于后期的猥琐发育，也更有利于顾明对全局的把控。 他是个爱上课的好学生，总不能每天跑到这里盯业务进度。 所以，这个位于百花谷顶层的办公室只会安排两个部门。 1个是宣传部，负责广告策划和营销宣传，另1个是则是商务部，负责合作洽谈和客户维护。 学校和社会是不同，营销的针对性和侧重点也有所区别。 学生与学生之间不存在信息隔阂，可以通过校花比赛来获得整体性的流量转化，但社会的流量明显更散乱更多元，不容易大规模引导。 所以想要进行全市推广，像校花比赛这样的引流手段显然不能再用了。 你总不能到处选小区首美，cbd女神，广场舞女王吧？ 那样太不现实了，也太过耗时费力。 而且，抖音的流量池更适合大学宝宝的体质，1旦进入社会，很多东西就不可控了。 在这种情况下，顾明要把校花比赛和抖音引流环节全部砍掉，聘请专业的营销策划，针对团购做最原始的地推和宣传。 另外，团购业务走向社会后所面临的环境更加复杂，顾明就算再能独当1面，也会面临分身乏术的困境，所以商务部的成立也势在必行。 这个部门主要负责应对各种合作洽谈，以及1切乱78糟的对接工作，就像是学生会的外联部，作用很0散，但没有还是不行。 把心脏藏在大学里，把宣发与商务摆在市中心，各司其职，良性发展，这是目前最适合拼团发展的模式，也是江勤从寒假就开始策划的事情。 “寇静，你过来1下。” “怎么了老板？”寇静从落地窗前走了过来。 顾明指了指身后站着的阎芳：“阎经理以后就是我在这里的行政秘书了，你们的岗位职责差不多，业务也有共通性，以后要多交流。” “好的老板，阎经理，以后请多多指教。” 寇静微微1笑，和寇静握了下手：“希望合作愉快，魏主管。” “主管什么的不敢当，您叫寇静就可以了。” “那伱就直接叫我阎芳吧，或者叫阎姐也可以。” 顾明介绍完她俩之后又招了招手：“赵菁，你也过来1下。” “老板我在。” “你去和担任hr的鲍经理沟通1下，把团购到店的业务和她说明白，然后和她1起讨论出1个具体的招聘方案，我们整体研究1下。” 赵菁点头：“好的老板。” “行了，那你们分头行动吧。” 顾明摆摆手，让她们离开，然后就看到几个工人正费劲地抬着1块玻璃，于是立马上去帮了个手，顺便把后面的脚蹬踢开。 等把玻璃靠到墙上之后，他拍打了1下蹭到的灰，随手摸出中华散了几根，然后转头去了高万通的办公室。 “你小子可以啊，要了我的办公室不说，还把阎芳和鲍文萍借走了？” 老高看见他之后顿时把脸1拉，看上去就和钟馗1样。 “高总不要这么见外，这都是我该做的。” 高万通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你那个学习之星，绝对来路不正，我见过的好学生都不是你这样的。” 顾明乐了：“我就问您1件事，我的改革参照手册好用吗？” “手册……确实很好用。” “那不就得了，你好我也好，这是妥妥的双赢。” 高万通看了他1眼：“我就赢了1次，可你赢了3次。” “我哪里赢这么多次了？”顾明自己都不知道。 “要了我的办公室，拐走了我的员工，还尼玛借走了我1支装修队，这还不是3赢？” “不，绝对不是3赢，你别污蔑我。” 高万通1脸冷笑，心说狡辩可就没意思了，我又没说不让你赢，只要能给百花谷带来实际的好处，你赢3次我也可以忍。 不过笑着笑着，老高的心里忽然咯噔了1下子，笑容瞬间散去，心说不对。 他说不是3赢，但也没说只有两赢，这算不上狡辩，因为他很可能还想再赢1次。 高万通瞬间提高了警惕，绞尽脑汁想了想，但始终没想到顾明还有什么地方能占到便宜。 “哦对了高总，我刚才去楼下逛了逛，发现3楼的餐饮区还有点小问题，不过我写手册的时候忘了。” 高万通回过神看他1眼：“你那个参照手册已经写的够清晰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顾明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我直接说给你听吧。” “别，我不听。” “？？？？？” 高万通说什么也不听，因为他都搞清楚对方的套路了，指出问题，创造需求，暴露野心，达成目的。 你看，这狗币马上就要提出问题了，自己肯定又要少点东西。 防备顾明，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听他讲话，不然你根本分不清哪句话有坑。 李明鹤也就是没在，不然听到高万通这个感悟，必然要直呼内行。 “你不听我也说，你们3楼全都是清1色的餐饮店，种类倒是挺齐全的，选择性也很多，但唯独缺了个能喝口水的地方，比如奶茶店。” 高万通闻声愣了1下：“没奶茶店也能算个问题？” “高总不要小瞧奶茶店，我对未来做过1个预测，奶茶经济在未来势必会盛行，而且，1个奶茶店所带来的流量，未必会比火锅店差，最重要的是你这个商城这么大，逛1遍很累的，口渴了怎么办？没有奶茶店，很影响顾客的体验感。” “有点道理……” 顾明微微1笑：“其实我们财经大学就有1家很不错的奶茶店，招牌的香芋口味风靡全校，而且我和这家店的老板很熟，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帮你们牵个线。” 人1旦有了警惕心，看什么都会觉得不对，就比如何益军，总觉得他话里有坑，还想赢第4次。 “你给我牵线，又想让我付出点什么？我可提前跟你说，奶茶店街上有的是，我随便找1家迁过来都可以，你要是狮子大开口，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高总你也太过分了，我偷你家鸡崽了吗？你竟然这么防着我？”顾明1脸不服。 高万通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我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1句话，叫无利不起早，贪黑必有因，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但现在我懂了，你他妈就是照着这十个字长的。” 顾明很干脆地摆摆手：“放心吧，这次是纯赠送的。” “行吧，那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和他们老板面谈。” 第2天1早，高万通正喝着茶，仔细研究着顾明那份改革参照手册的后半部分，神情比较悠然。 高玉敏则坐在他对面，哼哧哼哧地做着复习试卷。 女儿平时不太喜欢来商城，尤其是周末，更愿意窝在家里睡懒觉，但今什么都要来，老高也是很高兴的。 不过1壶茶水还没喝完，高万通就听到门口传来1阵敲门声。 等他把门拉开才发现顾明又来了，还带来了他女朋友，就是上次说他家别墅小的那个女孩。 “高总，我来跟您介绍1下，这位就是喜茶奶茶店的老板，周小夭，周女士。” 周小夭呆呆地看了顾明1眼，眼神里全都是懵懂。 而高万通则张张嘴，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自己的闺女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嘴里还喊着小夭姐姐，亲切地不行。 他懂了，原来顾明说的那个奶茶店就是他要赢的第4次。 妈的，这个商城都快要彻底变成他的形状了。 “高总，见到我怎么不开心呢？” “顾总，以后你发了大财，可千万不要忘了老何我啊。”高万通幽幽地说了1句。 顾明摇摇头：“我今天来不是谈生意的，是让周小夭把自己高中的那套高效学习法交给玉敏。” “真的假的？”高万通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是真的，要不我让玉敏在这里等着干什么？你以为我是那种连吃带拿的坏人吗？” 高万通有点感动，但又觉得顾明好像不配，这种感觉他还是第1次体验，觉得有点奇妙。 “学习法我之前也听说过不少，可是能有效果吗？”高万通倒了杯水给他。 顾明思考了1下后摇摇头：“学习法只是个辅助工具，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愿意用心去学。” “那岂不是没用。” “可是她崇拜周小夭啊，1想到那是小夭姐姐教给她的学习方法，她肯定就会好好利用，而且她会坚信这个方法很有用，你知道学习当中最打击人的是什么吗？“ 高万通愣了1下：“我不知道。” 顾明抿了下嘴角：“学习中最累人的，是我明明努力了却怎么也得不到回报，就有很多人会觉得努力根本没用，于是就彻底摆烂了，所以相信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方法别人教给她没用，只有周小夭亲自教才有用，要不然我为什么带她过来？” “你带她过来不是为了坑1家奶茶店的吗？” “嗯？我的心思这么明显吗？” 第207章 任劳任怨这个词是谁发明的 对顾明来说，奶茶店也好、餐饮投资也好，都是创业路上的随手而为之，但既然做了，能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当然也是好事。 但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招聘。 从高万通的办公室离开之后，顾明先去办公室看了1眼，当前的装修进度还可以，除了独立办公室的工程量比较大，剩下的角角落落其实都没什么改动必要。 于是顾明转身去了鲍文萍的办公室，聊了1下关于招聘的事情。 赵菁昨天已经把拼团到店的项目给她介绍了1遍，鲍文萍也通过自己做人事多年的经验，设定好了招聘方向。 接触过互联网营销、有成熟的地推组织能力、可以接受出差……任劳任怨！ 顾明点点头，觉得就这些招聘要求就已经足够了。 尤其是最后那个任劳任怨，简直典的不能再典了。 妈的，也不知道这个成语是谁发明的，对资本家来说简直好用到了极点。 请大家任劳任怨，这简直不是人话啊。 顾明把鲍文萍的电脑转过来，了1下这个成语的出处，发现这4个字最早出自于汉·桓宽《盐铁论·刺权》。 汉朝，距今已经两千多年了吧？ 两千多年，这个恒宽估计还在十8层地狱的油锅里泡着呢，仿佛1只虎皮凤爪。 得到了顾明的确认，鲍文萍把招聘需求上传到了同城网站，又转发到了找工作的信息群，然后又叫人打印了厚厚1迭的招聘启事，到时候往小区信息栏和人才市场1张贴，就静等应聘人员上门就可以了。 “顾总，招聘的时候你要来吗？” 顾明把鼠标和键盘松开：“第1轮面试我就不参加了，由你和阎芳进行筛选就可以了，把合适的人安排进第2轮，全都固定在同1个时间，这样我来1次就能见到所有人了。” “好的顾总。” 顾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你们商城改革的时候是不是辞掉了1大批的销售人员？” 鲍文萍点了点头：“改革之后我们就不需要那么多销售了，确实辞掉了1大批。” “其实有过推销经验的人，做地推宣传也是比较合适的，有没有那种很机敏很有耐性的人，也可以用日结工作的名义重新帮我召回来。” “现在吗？” “等正式招聘结束之后吧，不然地推人员没人带，容易出现问题。” 顾明说完话后离开了鲍文萍的办公室，然后回到了高万通那边，看周小夭教高玉敏学习，看的津津有味。 上了大学的人就是喜欢看苦逼的高中生复习，就好像刚考完驾照的人特别喜欢上网看搞笑学车集锦1样，见到那些把车开飞的，倒半边天找不到库的，心里就会有1种天然的优越感出现。 但这幅津津有味的表情落在高万通的眼里确实另1种味道了。 顾明狗是狗了1些，但真不愧是财经大学的学习之星，就算是看别人学习也能看的这么起劲儿，实在是可怕至极。 “……” “潇潇，网上有家新公司要招聘大量员工，薪资待遇还挺好的，咱们要不要去试试？” “新公司？不去，我1定要去大公司。” “乐乐，张瑜，伱们要去吗？” 首都某个小区，毕业于师范大学的邓媛正在网上翻找着招聘信息，在看到团购的招聘业和薪资范围之后，她的鼠标就再也没动过。 在她身后的客厅里，还有3个女孩正在看《我得青春谁做主》，分别是梁潇，钱乐乐和张瑜。 她们上学的时候就是1个宿舍的姐妹，毕业后全都想留在选择了1起合租，只可惜工作不好找，好工作更难找，所以折腾了大半年都没个好结果。 因为面对抢手的工作，她们没有竞争优势，冷门的工作她们也不敢去，已经弹尽粮空到不行了。 梁潇家境比较好，不愁吃喝，所以找工作很挑剔，太累不干，钱少不干，公司不在繁华地段不干，办公环境不好不干。 钱乐乐和梁潇的关系比较好，没啥主心骨，就喜欢听梁潇的，也说不去。 但是邓媛没有她们那么好的家境，所以也是找工作最积极的1个，每天光是浏览招聘网页就要两3个小时。 “4千块的月薪呢，有经验的更高，这工资在对我们来说已经不算少了，茜茜去了沪上，现在的工资不也才3千1？” 梁潇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得了吧邓媛，你面试这么多工作还不知道吗？他们说给两千，但到了之后肯定会1路给你砍到1千冒头。” 钱乐乐深有体会地点点头：“还有些薪资5千到1万的，去了之后就是跑销售，底薪就5百块，而且3个月都开不了1单，月底还得罚款3百。” 邓媛抿抿嘴：“我没钱了，不能再让家里养着了，不管什么情况我都要去看看。” “邓媛，我跟你1起去吧。”张瑜忽然开口。 梁潇闻声坐了起来：“你现在不是有工作吗？虽然公司很小，但老板好像挺器重你的？” 张瑜抿了下嘴：“那个老板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昨天还硬留我加班，我不想干了。” “谁让你漂亮呢，现在的老板就喜欢女大学生。”钱乐乐嬉笑1声。 张瑜抿了抿嘴：“我只想靠能力赚钱。” 邓媛走过来抱了她1下：“张瑜，没事的，我们明天1起去。” “好。”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周1，许多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来到了百花谷商城的顶楼，排队进行面试。 他们有的是在网上看到的招聘信息，有的则是熟人告知，还有人是接到了人才市场的通知，总之各种渠道的都有，全都是被薪资水平吸引过来的。 百花谷顶层的走廊站了密密麻麻的1排人，乌泱泱的声音就好像在赶集。 邓媛本来不紧张的，但1看到人这么多，莫名就开始忐忑了。 15年的就业形势确实不好，因为产业固化严重，可选岗位不多，又遇到了金融危机。 大公司忙着搞内部优化，小公司忙着在夹缝中生存，连工厂都受到了变革的冲击，所以忙着找工作的人比比皆是，竞争十分激烈。 很多人都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见到招聘就想试1试。 最重要的是，百花谷商城的信誉在首都很好，很多人都觉得这次的招聘和百花谷有关，所以没有担心被骗的顾虑。 当然了，很多没经验的，专业不对口的，又或者连招聘要求都没看清楚的很快就被刷掉了。 邓媛和张瑜也早早就过来了，在等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她们被请进了会议室。 刚踏入社会的学生，还没学会自我包装和细节夸大，所以两个人都很诚实，基本有什么说什么，不像那些老油条，卖过拦精灵就敢说自己参加过几个亿的项目，冲过qq会员就敢说自己和腾哥有过合作。 “下周3的下午1点，请准时来参加2面。” “啊？” 邓媛和张瑜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因为来面试的实在太多了，却没想到能过了第1轮，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她们没有太多的工作经验，单纯就是营销专业对口，这样也可以吗？ 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是，第1轮只不过是1个初筛，只要说话靠谱，而且有经验或专业对口的，岳竹和鲍文萍都会留下，最后由顾明做决断。 “那个，我能不能问1下我们面试的这个岗位，薪资是多少？” “两千啊，我们发招聘信息的时候写明了。”鲍文萍开口。 邓媛抿了下嘴角：“就是真正的3千？不会是什么提成加底薪什么的吧？” “对，就是底薪加提成。” “……” 听到这句话，邓媛和张瑜瞬间叹了口气，果然，又是底薪加提成的薪资结构，估计也是开不了单能饿死人的那种。 不过下1秒，阎芳的补充说明顿时让她们有点脑袋发懵。 “无责底薪就3千，提成和奖金结构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们参加过2面就会知道了。” “光底薪就给两千吗？” 就这样，两个女孩离开了百花谷，回到了出租房，眼睛里还有点不可思议。 梁潇此时刚睡醒，揉着眼走了出来：“面试情况怎么样？” “下周3参加第2轮。”张瑜开口说到。 “呵呵，1个新公司也敢面试两轮，架子端的可真高啊，薪资呢，有1千5吗？” 张瑜看她1眼：“无责底薪3千，提成和奖金结构2轮公布。” 梁潇的冷笑都摆出来了，听完之后瞬间1僵：“真的假的？也就是说，你们要是入职了，以后起步就是两千块的工资？” “嗯。” “不可能吧，你们是不是理解有误？” 张瑜摇摇头：“邓媛问了好几次，就是无责3千。” 梁潇抿着嘴沉默了半晌，然后小手1甩：“这公司估计开不久，你们还是注意点，别被骗了。” “那家公司是开在百花谷商城上面的，听说公司老板和百花谷的老板是朋友，信誉应该不错。” “开在市中心那个百花谷上面？” 张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啊，以后工作累了还能下去吃个火锅，买买衣服逛逛街。” 梁潇沉默了1下：“现在还能去面试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 第208章 粉红色的电动车 百花谷那边的面试持续进行，顾明则放开了手脚，完全交给了鲍文萍和阎芳去做，转身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给的薪资足够丰厚，不怕招不到合适的员工。 “兄弟们，我报名参加运动会了，男子1千米！” 下午3点，崔文仲从教学楼回到宿舍，兴致勃勃地要拉着大家1起去操场训练，并不俊俏的脸庞写满了跃跃欲试。 财大的春季运动会马上召开了，想露脸的，想混学分的，基本都报完名了。 顾明这两个月又是搞比赛做推广，又是坑办公室组织招聘，感觉身体又回到了亚健康状态，于是就跟着去了操场，打算锻炼1下。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趁这个机会浅练个8块腹肌吧。 到时候找个没人的小角落，掀起衣服来露给周小夭看，但是只许她看不许她摸，馋死她，让她每天都提脚的事情。 但理想很丰满，可现实往往很骨感。 刚进操场就觉得自己是超级赛亚人的f4，连两圈都没撑下来，最后全都躺在路边歇菜了。 “不行了，妈的，太累了，停1会儿吧！”顾明满嘴骂娘。 李明鹤也累得跟死狗1样，蹲在跑道边说什么也不跑了：“我宁愿在宿舍躺废，也不想在这里累死。” 崔文仲还在咬牙硬撑：“你们也太虚了吧！” “不是虚不虚的问题，是军训过了那么久，这运动量我还是第1次接触。” “对，忽然这么搞，奥特曼也吃不消啊。” 吕强腿短，这才慢腾腾地赶了上来：“我擦，这可真是要了命了，老崔你是中邪了吗？干嘛非要报个1千米的长跑项目？” 崔文仲1抿嘴：“我开学就说过了，我要找对象，运动会是个很露脸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参加个运动会就能找到对象，什么姿势能做出这样的梦？” “拿第1就有可能了，我打听过了，去年的长跑冠军1年换了4个女朋友，就是因为身体棒！” 顾明看了任自强1眼：“老崔，如果你真想找对象倒也没必要那么拼，等下学期来了新生，骗个学妹都比这强。” 崔文仲思考了半晌后开口：“好吧，其实也不只是为了找对象，伱看我长得又不帅，还他妈挂科了，要体育还不好，我不就是个废人了吗？” “有道理，那你慢慢慢练。” 顾明说什么也不跑了，在地上坐了十几分钟，等歇够了之后直接就遛出了操场，迎着清爽的风来到了星火。 别看现在的工作重心逐渐开始往社会方面转移，但是星火的众人也没闲着，近半月以来，他们1直在做团购到店的上线策划。 和赵菁从开学就1直在外面跑客户，随着时间的推移，愿意入驻团购的商户已经到了1个很可观的数量。 连锁酒店，美食餐饮，台球网吧，游泳馆健身房，美甲美发店，虽然数量上不是很多，但几乎涵盖了大学生的所有日常消费品类。 所以，顾明决定在近期把团购到店的服务上线，借助大学流量亮出第1剑。 到时候，百花谷那边的团队也差不多组织完备了，两边来个无缝衔接，全市开花。 “邓萱萱，你那边进度怎么样？” 邓萱萱推了下眼镜：“正在对2级页面进行第3轮调整和优化，凌晨的时候进行1次线上测试，我已经安排好测试员了。” 顾明点点头：“书然，你那边呢？” “团购到店的选题已经讨论出来了，杨阳那边正在6续开贴，先引发1波讨论，进行前期预热。” 正说话的功夫，门口忽然响起1阵脚步声。 曹馨月出现在星火的门口，往里面打量了1圈，然后小声喊了1句顾明，并冲他招招手，叫他出来。 “怎么了学姐？” 顾明来到门口随手关上了门，免得打扰员工们为他辛勤赚钱的节奏，主打的就是1个暖心。 “好久没见了，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看个东西。” 曹馨月从身后拿出1只手提袋，从里面掏出1只3星手机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1只白色手机。 顾明微微皱眉：“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秀1下新手机的？” 曹馨月看他1眼，有些无奈地瘪瘪嘴：“上个周不是说了么，我这周过生日，你忘了？” “哦，所以这是陈学长送你的生日礼物？” 顾明立刻明白她专门过来的原因了：“他果然是因为这个去我那儿做兼职的，这手机不便宜吧？” 曹馨月点点头：“我查了官网，两千2。” “这么贵？可他上个月1直在跑市场，兼职工资才1千8。” “嗯，所以他为了给我买这个手机，可能把生活费都搭进去了。” 顾明听完之后头皮都麻了：“难道这世界上还真的有爱情？” 曹馨月开心的不行：“我只是随便1提手机不好用的事，谁知道他就记在心里了。” “啧啧啧，恋爱的酸臭味真强烈，我快呼吸不动了。”顾明1脸的不适。 “还记得你以前问我的那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曹馨月把手机装进盒子里：“被喜欢的人送礼物真的会很开心，所以，赶紧多给周小夭送点礼物吧。” 顾明立马把眉毛1皱：“学姐，你过分了，明知道我不谈恋爱还总这么说，我们清清白白，送礼物是不可能的。” “可她肯定很想要你送她礼物，女孩子都是这样的。” 顾明连连摇头，就是不听，任由曹馨月以各种过来人的角度劝说也假装不懂，主打的就是1个油盐不进。 不过就在此时，负责百花谷商城货运对接的小组长孔辉来到了星火，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1前1后地推着个大箱子。 “老板，你订的东西到了。” “万众商城的效率挺高啊，中午就来送货了？”江勤有些意外。 “您不知道，商场那边的订单量越来越多了，再加上开辟了师范大学和理工大学的市场，司机数量根本不够用，所以就改成了1天3送，我们组这几天可忙了。” 孔辉嘿嘿1笑：“当然了，累是累了点，但赚的也多了。” 顾明笑着拍拍他们的肩膀，然后把他们送了回去，再回头的时候发现曹馨月正用十分玩味的表情看着自己。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只箱子上画了1台电动车，右下角写着粉色。 “这就是你说的不买礼物？” “请不要误会，这是我买给我自己骑的。” 曹馨月听完之后呵呵1声：“粉色电动车，你骑？当我3岁小孩子呢？” 顾明1脸冷漠地看着她：“就算是送给周小夭的，那也是好朋友的礼物。” “啊对对对，都宠上天了还朋友朋友的，我就等你俩把孩子都造出来，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 “？？？？？” 曹馨月转身离开了星火，走的时候还哼起了歌，气的顾明脸都黑了，推门拿起1把小刀追了出去，然后气势汹汹地割断了箱子上的塑料绳。 随着手起刀落，外包装被1点点被拆开，里面露出了1台粉色的电动车，看上去十分的小巧可爱。 “寇静，万众那边的招聘已经开始了，你替我盯着点，随时和阎芳保持联系，我有事出去1下。” “知道了老板，我待会儿就跟阎姐打个电话。” 听到寇静的回应，顾明推着电动车出了星火，然后骑上去1路风驰电掣。 你还别说，平时开惯了汽车，忽然骑上这种小电动车，还挺有新鲜感的。 顾明1路驰行，中途经过了操场，发现崔文仲和李明鹤还在跑步，于是就追了了上去，呵斥他们跑快点。 俩人停下脚步，懵了半晌，就见顾明又风风火火地扬长而去。 “李哥，刚才好像有个东西喊咱跑快1点？” “嗯，1只骚粉色的狗。” 两分钟后，顾明来到了金融宿舍楼下，打电话给周小夭，让他下来，还不许她穿裙子，1定要穿裤子。 钟文静在旁边听得两眼放光，心说这两口子又要玩什么花活了？ 为什么不能穿裙子，只能穿裤子？裙子不是更方便吗？ 她越想越好奇，于是死活要跟着周小夭1起去。 等来到了楼下之后，周小夭1眼就看到了江勤，也看到了顾明身边停着的电动车，小嘴儿微微张开，显得很惊讶的样子。 钟文静没周小夭跑的快，但紧赶慢赶也追上了，结果看到电动车之后顿时有些索然无味。 还以为有什么操作呢，没想到是骑车啊。 “送你1辆电动车，以后就不用呼哧呼哧地跑了。” 周小夭抿了下小嘴儿：“顾明，我不会骑怎么办？” “我教你骑两圈，凭你这么聪明的智商，肯定1眨眼就学会了。” “我都说了我不聪明。”周小夭唬着小脸强调着。 “我说的聪明是指学习能力。” “顾明，你是个好人。” 钟文静闻声凑了过来，看了1眼顾明：“怎么忽然给小夭买了台电动车？” 顾明转头看着她：“你在前广场兼职，我在星火工作，中间隔得这么远，她经常来回跑，步行太累了。” “哦，你是怕她的小脚丫子磨出茧子，摸起来不滑了？” “？？？？？” 顾明盯着钟文静愣了许久，心说这磕学家也太他妈吓人了吧，她怎么没有糖也能硬磕出甜味来？ 我他妈正人君子，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小钟，我劝你别太过度脑补，小心你的工资受伤。” 钟文静顿时气的不行：“被我说中了，所以就用扣我工资来威胁我是吧？” “你懂个鸡儿，妈的，网文作者的脑洞都没你的大。” 顾明吐槽1句，转身去教周小夭骑车，而钟文静则到学院超市搬了个凳子出来，坐在旁边伺机捡糖。 周小夭确实没骑过两轮的车子，所以1上去之后有些把握不住平衡，走起来摇摇晃晃的。 顾明只好1手握着车把，1手扶着车座，尽量让她能骑出1条直线。 “顾明，你现在先不要摸我屁股。”钟文静可怜兮兮地说。 顾明瞬间被呛的咳嗽了1声：“周小夭，你别污蔑我，我没摸你屁股，我是为了扶正车身怕你摔倒，所以1直拽着车座。” 第209章 送钱也讲究套路 周小夭已经可以自己骑着电动车慢慢溜达了，于是顾明松开手，看她从东边骑到南边，从南边骑到东边，嘴角微微上扬。 他以前看过1部电视剧，里面有个青春洋溢的女学生，也是整天扎着马尾穿着校服，骑着电动车悠然驶过。 也不知道是戳中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癖好，反正顾明把那个画面记了很久。 现在，虚幻照进了现实的感觉忽然就有了。 周小夭真的被养成了自己的形状啊…… 顾明把宽敞的路面让出来，转身蹲到了钟文静坐着的路边。 “周小夭的小屁股摸起来软不软？” “文静，我在百花谷开了1喜茶分店，要不就把你发配到那里去吧？” 钟文静1瘪嘴：“摸了就摸了，反正她全身上下都是你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顾明转头看了1眼她屁股下面的凳子：“好吧，咱俩找个没人的角落，我给你仔仔细细描述1下手感，以及我内心的风起云涌，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 “那咱们去后面的车棚聊，我绝对不告诉第2个人。” 钟文静激动的站了起来，谁知下1秒，顾明眼疾手快地把凳子抢走，坐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 什么儿女情长，这世界只有尔虞我诈！ 让你小嘴叭叭的，这次见到人心险恶了吧？ 钟文静的嘴都气歪了：“你抢我凳子没事，但是你必须给我描述手感，以及你内心的风起云涌！” “得了吧，鱼我都钓上来了，我还给你喂鱼饵？”顾明大马金刀的坐着。 “那你把凳子还给我！” 顾明拍拍自己的大腿：“来，坐老板腿上，老板抱着你。” 钟文静的嘴角泛起1丝冷笑：“你要是心里没鬼，清清白白，怎么不敢让周小夭坐你腿上呢？” “我怎么不敢了？” “那我叫周小夭过来！” 顾明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今天没穿外套：“下次吧，今天没准备好，不过我心里1直有个疑问，我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会让大家都觉得我们是在谈恋爱？” 钟文静听完之后认真地想了想：“例子太多了，不过我可以用个笑话概括1下，笑傲江湖的林平之你知道不？” “？” “岳灵珊问林平之是不是在练辟邪剑谱，林平之听完大惊失色，这件事我跟谁都没说过，你怎么会知道？岳灵珊说，你他妈都快把兰花指翘我脸上了，当我瞎啊！” 钟文静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不承认没用，你的1举1动都骗不了人的。” 顾明啐她1口，把凳子还给她：“刚买的车子容易丢，你记得教周小夭锁车，我先走了。” “诶，你干什么去？让周小夭骑车送你啊。” “不用了，我回宿舍补个觉，她刚会骑车，不能走那么远，我不放心。” 顾明起身，把凳子还给钟文静，然后步行着回了宿舍，1打开门就看到3个赛亚人躺在床上，讨论着明天早上去晨跑的事情。 刚跑完步就是不1样，老李甚至有了马上就会有腹肌的错觉。 吕强也是闷骚的1批，不断以各个角度给自己的肱2头肌照镜子。 崔文仲都已经开始撰写自己的择偶标准了，打算等获奖之后发到qq空间里，不符合要求的女孩不许加他。 对于舍友异想天开的行为，顾明不予置评，心说你们第2天要是还能接着跑，那我把姓倒过来。 果然，等第2天早上的时候，宿舍里的3个货谁也没能起床，全都在床上蛄蛹来蛄蛹去，嗷嗷喊着腿疼。 妈的，以前下床都费劲，吃饭都得靠团购，现在硬撑着跑操场，能不腿疼吗？ 老崔对自己还是没有个清晰的认知，就这种身体素质还想拿长跑冠军，腿软了拿鸡儿跑吗？ 要是跑不到终点更完蛋，直接丧失大学4年择偶权。 “兄弟们，跑步去吧？” “不去了，老顾你要想去自己去吧，我今天就死在宿舍里了。” “妈的，1群废物，等我练出8块腹肌，你们可别羡慕。” 顾明对着3人的性感大腿拍了几下，然后在1片骂声当中离开了宿舍，来到了公司。 经过了昨晚的线上测试，团购到店已经可以上线了，晚上的营销贴也成功地把场子给搞热了，很多人都对这种线上转线下的消费模式感到好奇。 当然，最吸引人的其实还是首日优惠。 维也纳酒店全房型8折，这对某些有女朋友的男生可是刚需。 网吧、台球厅之类的娱乐场所也是1律8折，这对没有女朋友的男生可是刚需。 除此之外，还有游泳馆健身房，美甲美发店，数量上虽然不多，但几乎涵盖了大学生的所有日常消费。 也就是说，当团购到店正式在团购网上线，无论线上线下，大学城的所有生意差不多就被顾明完全拿捏了。 不过在上线之前，想要彻底调动大学生的主动性，还缺少1个线下的引导。 比如抖音用过的校花比赛，还有元首上线时的首付第1场雪，以及理工大校花张梓萱的博大胸怀。 但这1次太过匆忙，顾明实在来不及做线下营销了，他思索了1下，打算借1波运动会的东风。 说实话，论起全校性的活动，在春季运动会的面前，校花比赛简直是个弟弟，这个机会不利用1下太浪费了。 于是顾明开着车，来到了章方松的办公室。 校学生会会长戴巧玲也在，正在章方松讨论运动会的事情，两个人见到江勤的时候眼前顿时1亮，心说刚在想拉赞助的事情，没想到狗大户就主动上门了。 而顾明看着他们也露出了微笑，心说见到狗大户上门了，你们是不是很兴奋？ “顾明，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章方松不动声色地问道。 “是这样的校长，我来给您汇报1下工作进展，我的公司已经注册好了，营业执照也拿到了。” “你小子，速度够快的啊，这才几天，公司都有了？” “都是校长教得好。” 顾明看了1眼戴巧玲：“我来的好像不巧，你们是在开会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戴巧玲立马叫住了他：“学弟别忙着走，我们待会儿要开个会，你也1起参加吧，是关于运动会的。” “这不太好吧，我又不是校学生会的。” “别这么见外了，会议室就在旁边，你可以先过去，我和章校长随后就到。” 顾明知道戴学姐急着薅羊毛，而自己恰好是准备了羊毛来的，所以也不逗她了，点点头就出了章方松的办公室。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就算你上赶着去送钱，也不能直接说我是来送钱的，那样利益就得不到最大化了。 你得表现出那种我不想给钱，但是看在校长和会长的面子上，我慷慨解囊，这份人情才能留得下，不管以后用不用得着，这都是商业合作的附加价值。 顾明迈步走到了旁边的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几十号人，有的是校学生会成员，有的是院学生会派来开会的干事。 见到有人进来，大家纷纷望向顾明，其中有个坐在会议室偏后侧的男生，穿着个白衬衫，派头倒是挺足的，但脸上长了很多的青春痘，密集的让人头皮发麻。 他1见到顾明就皱起了眉头：“我8点就在群里下发过通知了，让你们十点准时到，这都十1点了竟然还有人迟到，还有没有点纪律性了？” “你是谁？”顾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说我是谁，我是校学生会副会长谭世鹏！” 顾明咂咂嘴，心说学生会的吊事儿是真的多，还通知大家十点来，十点来了又怎么样，这不还没开始开会？ 这些当学生干部的，就他妈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真没意思。 “不好意思，我下次来早点。” 顾明迈步走到会议室的后排，找了个空座坐下，结果1抬头，他发现谭世鹏还在1脸不爽地望着他。 看吧，我他妈又不是学生会的，看我有什么屌用。 顾明打开手机，1边玩贪食蛇1边等章方松，只是他的手机的音效虽然微弱，但在寂静的会议室还是显得格外扎耳。 “把手机给我关掉，别发出任何声音。” “？” 谭世鹏1脸冷漠地看着他：“你哪个学院的？待会儿散会，学生会你就不要干了。”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学生会干部全都看向了顾明，表情多少都有点幸灾乐祸。 校学生会的权利比院学生会大1些，虽然没什么卵用，但想向上反映情况，罢免1个学生会干部，这件事简直不要太简单。 所以在他们眼里，顾明已经是被撸了。 不过没等谭世鹏继续发表，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章方松和戴巧玲推门走了进来，跟大家说了声抱歉，久等了。 谭世鹏立马闭上了嘴，换上1副笑脸起身，给章方松和戴巧玲拉开了椅子。 随后，1屋子里的人对于这1届的春季运动会展开了1系列的讨论，从流程到环节，从打分到颁奖，事无巨细，纷纷发言。 顾明对这些并不关心，直到章方松把议题转移到赞助上，他才稍稍抬起了头。 “咱们今年的运动会要大办，还会有首都电视台的记者过来采访，为了展现学校的精神面貌，会场的各类布置都要齐全，学校给的经费虽然足够，但有些方面可能照顾不到，所以希望各系院学生会积极拉取赞助。” “校长，今年的赞助不好拉，很多商户都说经济效益不好。”戴巧玲开口。 章方松咳嗽1声：“有些小门小户的就不要去拉了，但是有些大户，还是应该慷慨解囊的。” “但是去哪里找大户呢？” “就在学校附近找就行了，或者学校里面的大户，都可以啊。” 戴巧玲瞄了1眼顾明：“校长，大户1般都不好说话，可能我们还没开口就要被拒绝了。” 章方松摆了摆手：“学校里的某些大户都是拿过学校好处的，你们去试试，他们肯定会愿意出钱的。” “我就怕他们装傻充楞，不愿意开这个口子。” 章方松和戴巧玲1唱1和，字里行间都在狂点顾明，但是顾明只是微笑，1句话也没说。 章校长气的不行，心说这小子平时连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应该这么没情商啊，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表示表示，那我不是白扶持他了吗？ “顾明，你是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吗？”章方松终于忍不住了。 顾明瘪瘪嘴：“校长，你都快把手伸我钱包里去了，我能听不懂嘛。” “那你怎么不表示1下？就光看着我在这里浪费口舌？” “我不敢啊，刚才那个疙瘩脸让我别发出任何声音，我得守规矩。” 话音落下，现场的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了谭世鹏的脸上，他本来都因为长青春痘1脸红，这会就更红了。 妈的，这狗比不是学生会的，是章校长叫来的？他怎么不直说啊草。 章方松看了1眼谭世鹏，没理会：“别扯开话题，你就说给不给赞助吧？” “校长，看在您和戴学姐的面子上，今年的经费还差多少，我包圆了。” “真的假的？”戴巧玲都惊到了。 顾明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会场的物料由我来做，到时候你们发我个需求表就行。” 章方松知道他想做宣传：“可以，那就这么说定了。” “那我就先走了，鹏哥不让说话，我又是个话痨，真是憋屈死我了。” 谭世鹏：“……” 第210章 这钱赞助的一点也不亏 人在给自己干活的时候1般都积极的不行，但在给别人干活的时候通常会1拖再拖，章方松深知人的劣根性，也深知顾明的滑头，怕他因为不是自己的事情就不上心，于是在会议结束之后专门叮嘱了1下戴巧玲。 “巧玲，你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催促1下顾明，免得他忘了物料的事情。” “好的校长，我回去之后就先给他打个电话。” 戴巧玲应承了下来，然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结果刚把包背到肩上，她的手机就开始震动，来电显示写着顾明的名字。 章方松看了1眼，直接让她打开免提，听筒里随即传来顾明的声音。 “戴学姐，物料清单怎么还不发给我啊，这都过了2十分钟了，章校长会骂我做事不积极的。” “我这边才刚开完会呢……” “快点吧学姐，我都已经等不及要为学校花钱了，简直饥渴难耐！！” “？” 电话挂断之后，戴巧玲忍不住看了1眼章方松，章方松也有点困惑，心说我是怎么回事？老了吗？怎么看人都看不准了。 莫非，顾明是个诚实善良守信的好学生？ 其实章校长对人性的剖析并没有错，帮别人干活确实会下意识的拖延，但他不知道，在顾明的眼里，运动会的宣传物料怎么会是别人的活，那根本就是自己的活啊。 下午3点，戴巧玲把宣传物料的制作清单发到了顾明手上，然后被他转发给了寇静。 两个小时之后，广告公司那边就已经开始接单制作了。 星火公司是他们的老客户，双方合作频繁，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不年不节，厂子里订单不多，效率可以说是飞快。 而在物料制作的这几天顾明也没闲着，他去了1趟百花谷商城，验收了1下办公室，同时听鲍文萍和阎芳关于1轮面试的汇报。 来应聘的人数确实挺多的，但是质量却良莠不齐，两个经理联手筛选，目前拿到第2轮面试通知的有2十6个，其中有1半没有太多的项目经验，但因为面试效果不错也被留下了。 “顾总，其实对于广告营销这1块，我知道的也不够专业，怕遗漏了人才，只能放低了门槛，尽可能地把人留到第2轮，到时候由您亲自来选。”鲍文萍解释说。 顾明点点头：“辛苦两位经理了，后面还有几天，希望能多招聘1些有经验的老手。” “好的顾总，我们会把招聘信息再去扩散1轮的。” 高万通此时就坐在旁边，看着顾明娴熟且猛烈地使用自己的女经理，心里多少有点酸的慌。 再1想连办公室都是自己的，酸味就更重了。 不过有了顾明的参照手册之后，商城的改革进度已经开始迅猛提速，估计月底就可以正式进行换代营销了，到时候自己也得坑他1把，蹭个免费广告。 他可是切实体会过大学生的消费能力的，着实诱人的不行，所以既然蹭我办公室，我凭啥不能蹭你流量？ “高总？” 高万通回过神：“怎么了吗？” 顾明转过身看着他：“我们学校马上要开运动会了，我借了个东风，要把团购到店推出去，你们商城的火锅店、酸菜鱼被列在了首页。”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咱们亲如1家，我不可能会忘了百花谷啊，所以我希望在这个周末，咱们商城能重视1下，改造后的废料清1清，食材照最新鲜用，咱们齐心合力干这1票。” 高万通的心里瞬间舒服多了，心说这才对啊，你1个人赢两次算什么双赢，咱俩1起赢那才叫赢啊！ “顾总，晚上1起吃个饭吧，尝尝我火锅店的味道！” “现在等周末再说吧，我现在要回学校练腹肌。” “……” 周4的下午，日暖风恬，广告公司打电话过来，通知顾明物料制作完毕，正在运送，于是戴巧玲就接到了顾明的电话，然后召集了大批的学生会成员到操场清场。 像打牌的、谈恋爱的、玩桌游的，全都被请了出去。 随后，来自广告公司的货车1辆接着1辆地开进了财经大学，并按照次序依次在东南西北及主持台的位置分别停下。 车厢打开，1波接着1波的工人走了出来，全都穿着蓝色的工装，速度极快地开始卸货。 见到这1幕，学生会的2十多号成员面面相觑，头皮有点发麻的感觉。 说实话，他们在接到戴巧玲的通知之后本来是不想来的，因为不用问也知道，这次来肯定是要干活。 甚至有人还换上了本打算要洗的衣服，口袋里穿着两双白线手套。 可看着这些手脚麻利的工人，他们发现自己好像不用干活了。 “连制作带安装，这得花多少钱？” “不知道，但肯定很贵。” “做生意的就是有钱，1个人包圆了1整个操场，太嚣张了。” 学生会的人窃窃私语着，很明显已经知道了那天在会议室阴阳谭世鹏，又扬言要赞助运动会的人是谁。 顾明，财经大学的创业明星，抖音和团购的老板，1手缔造出4校校花的选美之父。 自打这些名头传来之后，学生会的人也总算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对校学生会副会长1点也不礼貌了。 因为别说是副会长，就算是会长，也没有顾明随便1个名头更有用。 正在众人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站着闲聊的时候，操场上忽然出现了1个骑着粉色电动车的身影，1溜烟就去了台上。 众人定睛看去，发现来的人正是顾明。 妈的，真骚啊，还粉红色…… 2十多号人盯着他，看他在操场绕了两圈，给正在卸货的师傅丢了几包烟，最后晃悠悠地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学弟，你车呢？” “最近不是在宣传低碳环保嘛，我也响应1下号召，绿色出行，这是我作为1名人民企业家的责任感。” 戴巧玲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这学弟真行，义正严词的场面话是张口就来啊。 顾明确实是随口胡诌的，因为自打周小夭学会骑电动车之后，只要没课就要去找他，然后1脸高冷地让自己骑上车子带她去玩。 她喜欢坐在后座拽着顾明的衣服，然后跟着他在湖岸路遛来遛去的，怎么也不嫌腻。 因为这个原因，顾明骑电动车也骑习惯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个保时捷。 而且宿舍为了防火，不允许在室内给电瓶车充电，所以这辆小粉都是在公司充电，也就被他给骑出来了。 “5大车的物料，连制作带安装，这得花多少钱？” 正在此时，校学生会副会长谭世鹏忍不住指着那些工人开口问道。 “不知道。” 顾明摇摇头。 “不知道？” “我们和广告公司是资深的合作关系，1般像这样的大批量的订单都是先做后结算的，鹏哥不用心疼，都是小钱。” 听到这句鹏哥，谭世鹏咽了下口水，眼神瞥向别处不再说话。 顾明呲牙1笑，觉得该露富的时候果然应该露富，毕竟章校长又不在这里，哭穷没有意义。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米多高的pvc板被竖了起来，摆在了台前右侧，明黄色的底板上写了财经大学春季运动会的主标语。 除了主标语之外，旁边还有1行大字，写着住酒店、吃火锅、k歌上网，来团购到店，全场6折。 除此之外，各个项目场地外的隔板也写满了团购到店，团购到店，团购到店。 甚至连主持台上方，春季运动会横幅的下方，也有另1条横幅写满了团购到店。 随着工人师傅渐渐把物料铺开，戴巧玲发现整个操场都写满了团购到店，黄色的主题色简直让人两眼发晕。 “我去，这是捅了团购到店的窝子了吗？” 学生会的干部们1阵发愣。 “学弟，你这广告打的也太密集了吧？” 戴巧玲也忍不住看向了顾明。 “我1开始也没想搞这么多的，但章校长不是说了么，这次的运动会可能会有电视台来采访，我怕拍不到，所以就印满了，哦对了，还有旗子呢，你们快看。” 话音落下，众人朝着前方看去，发现装完广告板的工人已经开始围着操场插旗了。 每1面财经大学的旗帜旁边都有1面团购到店的旗帜。 戴巧玲深深地看了1眼顾明，心说学弟啊学弟，你这钱真是花的1点都不亏啊，怪不得开会的时候你答应的这么干脆。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工人师傅把东西收拾利索，坐着车扬长而去，而财大操场已经完全变成了顾明的形状。 从操场回去之后，戴巧玲把现场照片给章方松看了1眼，顿时章张校长1阵无语。 “我果然没有看错他……” 第2天早上8点，阳光温和，天气晴朗，各系院开始动员学生，前往操场参加本届运动会。 当整个操场坐满了人的时候，1支带着小黄帽的小分队就入场了，他们的帽子上写着团购的字样，手里抱着1包传单和广告扇，从主持台两侧分头发放。 【住酒店、吃火锅、k歌上网，来团购到店，全场6折】 【比赛结束聚个餐，上团购，享6折优惠！】 【吃喝玩乐全都有，今天你团购了吗？】 【新用户专享6折，上团购到店下单，花更少的钱开最贵的房间！】 同时，抖音上上还专门开了个话题热点，随时更新比赛名次，主打的就是线上线下的实时联动。 “我草，开房竟然可以6折？晚上行动！” “火锅可以搞1下啊，我们宿舍每周都要出去聚个餐的。” “洗脚按摩……这个不太好吧？没去过，有领我开眼的吗？” “好久没聚餐了，感觉自从大家有了对象之后，宿舍关系越来越淡了，晚上团个券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去。” “游泳馆可以去1下，办卡也享6折吗？” 此时的顾明站在主持台的右侧，看着下方的小黄帽，心情1阵舒畅，心说钱都没有白花的，1下子就把场子热起来了。 他站了半晌，忽然看到几个老师样子的人走向主持台，心说我赶紧走吧，免得被章校长逮住，说我太不拿自己当外人。 第211章 让老顾请客吃饭 4月的首都天朗气清，温度适宜，伴随着清晨的阳光洒落，细密的薄雾散去，连带着那似有若无的冷意也被驱散。 迎面，微风吹来，柔软的就像是丝滑的绸缎，吹出1片春意盎然。 顾明前脚刚从主持台上下来，身后的大喇叭就传来1阵滋滋啦啦的动静，《运动员进行曲》随即响起，熟悉的旋律比春风还让人觉得怀念。 这玩意从小听到大，仿佛刻在了dna里，哪怕顾明这种老大叔的灵魂，听到的那1刻也有些莫名的兴奋。 他迈步走到金融学院的观众席，发现操场内圈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有参赛的选手，比如崔文仲、张广旭等等。 也有为兄弟加油打气的观众，比如李明鹤、吕强，还有吕慧敏和谢小英，就连贺红也在。 运动会的比赛毕竟是关乎班级和系院荣誉的，所以哪怕崔文仲在班里的人气不高，但既然参赛了，肯定也是受到了不少的瞩目。 “老顾，我要比赛了，请给我1个祝福！” 崔文仲老远看到顾明，招着手高喊了1声。 “兄弟，控制好速度，不要起飞，免得他们说咱使用魔法。” 顾明1脸严肃地叮嘱1句，顿时让操场内圈里笑声1片。 隔壁还有几个别的系的女大学生，也忍不住转头看了过来，笑的比银铃还悦耳，心说这人好幽默啊，长得也还行呢。 见状，顾明摆出1个冷酷的帅脸，迈步去了观众席。 金融学院的观众不少，大半都是大1大2的，而且男生居多，穿着风骚。 对于他们来说，运动会的比赛没啥意义，谁第1第2也关系不大，重要的是可以认识漂亮姑娘，多加几个qq号，这才是来当观众的精髓。 而这其中最受瞩目的，其实就是坐在第3排的周小夭。 她今天穿了1件白色卫衣，下身是黑色牛仔裤，坐姿板板正正，表情清清冷冷，白皙的肌肤光滑的就像是剥了壳的煮鸡蛋，长发如瀑，眉眼动人，红唇饱满而丰润。 如果青春是最迷人的，那么此时的周小夭要比青春更加迷人。 “顾明，顾明，顾明，顾明……” 周小夭见到顾明，表情忽然可爱，双腿也忍不住开始晃来晃去。 顾明坐到她身边：“来之前吃早饭了没有？ “吃了。” “吃了什么东西？” 周小夭偷偷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手里，仰着小脸看着他：“吃了茶叶蛋和小米粥。” “我好像给你带了开心果，吃不吃。” “吃。” 顾明伸手从口袋里掏了1把开心果放在她手里，然后就听到1阵发令枪的声音，于是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 操场上正在进行的项目是是男子短跑比赛，每十2个人1组，好像有8组的样子。 随着发令枪响起，男生们1路狂奔，步伐飞快，顿时迎来场边的阵阵惊呼。 百米短跑的开始和结束只在1瞬间，很快，1个留着飞机头的男生就获得了胜利，接着他揪住领口用力1拽，发出自豪的嘶吼，但上衣并没有如预期那样被拽烂。 于是他想了想，直接掀起了短袖的上摆，露出1片明显的腹肌，围着赛道终点高举双手，做出1副胜利者的姿态。 妈的，有腹肌了不起啊？1看就是尼玛体育生。 咱就说术业有专攻，你1个体育系的有腹肌不是基本要求？就像我们金融系会做生意1样，有什么好炫耀的。 顾明不动声色的抬起手，捂住了周小夭的眼睛，并捏开1枚开心果喂到她红润的小嘴里。 “啧啧啧，还不让看呢，不是说好朋友嘛，管的有点宽哦。”钟文静露出1脸磕到的表情。 顾明发出不屑的声音：“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周小夭肯定不喜欢看。” “怎么可能有不喜欢看腹肌的女孩？只要不是太夸张，匀称1些，我饭都不吃，仔细观看！” “钟文静，你别整天教1些有的没的，要看自己凑近了看去。” 周小夭忽然把顾明的手扒拉了下来：“顾明，伱有没有腹肌？” 顾明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1下，虽然很平坦，但并没有轮廓：“有，有1个大块的。” “我看看。”周小夭跃跃欲试。 顾明立马捂住了肚子：“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什么都想看？” 钟文静忽然压低了声音：“顾明，你可能不知道，周小夭有马甲线。” “真的？” “对啊，漂亮的不行呢。”钟文静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顾明觉得这很正常，周小夭从小就学各种各样的东西，除了琴棋书画，还有跆拳道什么的运动类科目，有马甲线是很正常的。 “我不信，有本事给我看看。”顾明咽了下口水。 周小夭傻了1会儿，伸手去拽自己的衣服，结果被钟文静拦了下来：“你想得美啊，除非拿腹肌跟周小夭换着看，否则你别想单方面占便宜。” “不看就不看，我也不是很想看。” 顾明故作轻松地把目光放回到赛场上，忽然看到参加跳远的张广旭1头栽倒在了沙坑了，吓得吕慧敏和谢小英全都捂住了眼睛。 完犊子了，这家伙直接丧失了本学期的择偶权。 接下来就看老崔的了，不过这家伙估计也拿不到梦想中的第1，冲进前4就是烧高香了。 但只要没张广旭那么丢人，老崔基本上还是赢。 顾明伸手拿出手机，在指间1转，同时转头看向周小夭，在确认对方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后，他打开网页，了1下腹肌该如何锻炼。 侧卷腹，仰卧交叉抬腿，曲腿起坐…… 这玩意儿也不是很难嘛，晚上做几组试试，不是为了看周小夭的马甲线，纯粹为了1个男人的面子。 顾明认真地记忆着上面的动作要领，刚学了没两招就发现地面上有个影子飘了过来。 他抬起头，看到1个女人往周小夭的怀里塞了个透明的袋子。 那袋子里有遮阳帽，快乐水，纸巾，装电池的小风扇，还有个1捆卡通的头绳。 周小夭傻傻的，转头看向顾明，眼神里闪过1丝茫然。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也都转头看了过来，因为他们认识这个女人，知道她是学院超市的老板。 “韦老板，你怎么在这儿？”顾明收起了手机。 韦燕玲露出1个明媚的微笑：“我在主持台下面摆了个摊位卖水卖0食，这不看着马上要中午了嘛，气温很快就升上来了，我就给老板娘准备了凉爽5件套。” “你怎么也叫老板娘？” “我跟着顾总混饭吃，那周小姐当然就是我们家老板娘啦。” 周小夭听完之后心里呼呼的，愉悦到眼睛都开始亮晶晶。 而听到韦老板的那句话，周围女孩全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心里微微有些发酸。 金融学院的人都知道，顾明的生意越做越大，学校内外的很多老板都抢着和他合作，卖了货还要分钱给他。 所以，很多人见到周小夭都会叫1声老板娘。 尤其是楼下的喜茶，大家都说那家奶茶店是顾明送给她的，像这样的店，在别的学校还有3家。 换句话来说，周小夭算是整个大学城商圈的老板娘，就算她身上1分钱不带，在大学城逛1圈，肯定也有好多人送吃的送喝的，还得看她愿不愿意要。 这件事对于女大学生们来说真的是太让人着迷了。 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是公主呢？ 而因为顾明的关系，周小夭就是整个大学城商圈的公主。 不过顾明知道，天底下根本就没这么便宜的事儿，这他妈哪是送的，这是哄周小夭开心来坑自己的钱啊。 他敢说，韦燕玲把东西送来，转头回去就敢记1笔账，等到月底结款的时候再要回来。 不过她总归是把周小夭哄开心了，于是顾明到了声谢，取出其中的头绳，帮她扎了个漂亮的高马尾。 “妈的，整天装逼。” 耿雷坐在第4排右侧，旁边是则是托着腮，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憧憬的喻双双。 他心里很清楚喻双双在羡慕什么。 羡慕周小夭老板娘的身份，羡慕她被顾明宠爱。 当你喜欢的女生羡慕另1个女生，而她的羡慕是因为那个女生是某个男生的女孩，这种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耿雷深吸1口气，要创业的念头越发的强烈。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中午，赛场上的比赛开始越发的激烈。 男子1千米，第3组，随着发令枪的响起，崔文仲铆足了劲儿冲了出去。 他要当第1，他必须在某个领域闪闪发光，他要班里的所有女孩都为他喝彩！ 半晌之后，李明鹤和吕强带着水和毛巾，在终点迎接到了崔文仲。 “老崔太强了，竟然能跑到第5，十2个人，你已经是中上游的水平了！” 吕强连连点头：“李哥说得对，我还以为你坚持不下来呢，兄弟对你刮目相看！” “第5……有奖杯吗？”崔文仲抿着嘴问了1句。 “有个鸡儿，决赛都进不去，不过没关系，李哥决定了，晚上让老顾请客吃饭！” 第212章 炮火连天日 午后，阳光温和不刺激，主持台上的播音员正1本正经地朗诵着各个系院的投稿，甜美的嗓音传遍操场。 女生对这种夹子音不感冒，甚至还有点嫌弃，但男生听了却浑身蛄蛹。 甚至还有老哥趁机交上去1封表白信，署名1直暗恋你的他，配着那甜甜的小动静，酸腐文青的味道4处飘散。 崔文仲此时已经从赛场回来了，拿了个初赛第5，屁都没捞着，但却兴致勃勃地召唤着班里的男生，问有没有人想去女子组那边看看的。 他说自己跑到半圈的时候，发现那边的画面简直汹涌绝伦。 那赛道上、沙坑里，挥洒汗水的女大学生1个个都活蹦乱跳到呼之欲出。 他说要不是因为自己跑到那里的时候被晃晕了眼，刚才的那场比赛高低要整1个前3名回来。 “真他妈英雄难过美人关！” 听崔文仲这么1说，观众席的男生立马站起身，真·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 其实老崔是想把顾明也1起叫上的，因为他觉得自己有点腼腆，到了之后也不敢赤裸裸的看，可是顾哥在就不1样了，江哥脸皮厚啊。 有顾哥领头看，他也不会觉得害羞了。 但是思考了半晌，他摇摇头，心说还是算了，顾哥说周小夭是练过正宗巴西柔道的。 “妈的，老崔越来越不懂事儿了，看好东西竟然都不叫我。” 顾明骂骂咧咧地吐槽了1句，放下手里的传单就要去和大家有福同享。 不过刚抬起屁股，他就看到周小夭正用1双澄澈的眼眸呆呆地盯着他，然后小嘴1抿，把手里的小型电风扇转向他。 “干什么？” “流汗了，给你吹吹风。”周小夭1本正经地说。 顾明咳嗽了1声，又板板正正地坐了回去，还剥开了两个开心果到了她的小嘴儿里。 “顾明，还吃。”周小夭张开小嘴。 “我再给你剥3个，然后去那边玩1会儿行不行？” “不行。” “……” 钟文静闻声忍不住凑了过来：“顾明，人家也吃，给我也剥3个呗。” 顾明看她1眼：“伱有马甲线吗？就舔着脸说想吃？” “呵呵，刚还说不想看，没想到脑子里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呢，还张口就来，真坏。” 正在此时，距离观众席最近的操场内圈传来1阵惊呼，原来是男子组的短跑比赛角逐出了最终的冠军。 飞机头的老哥又1次掀开了短袖的下摆，露出了油光4射的腹肌，还他妈鼓了两下，给顾明看的直嘬牙花子。 妈的，太装逼了，最烦这种装逼的。 你有腹肌自己知道了就行，露个吊毛，我这么有钱也没冲到主持台上拿大喇叭广播啊。 “走了，不看了，搔首弄姿的，真不让人喜欢。” 顾明把电风扇递给钟文静，拉着周小夭就离开了操场，就去往公司。 借了运动会的东风，团购到店的首日活动异常的火爆，维也纳酒店的6折大床房此时已经全部售罄，被系统标注了满房的标签。 他让邓萱萱调出后台，看了1下详细的消费数据，发现不只是男学生买了券，还有女大学生买了券，比例大概在8:2左右。 这两成用户都是什么神仙级女朋友？竟然可以把钱包与肉体的双重奉献，简直让人感动到流泪。 像这种纯美的爱情，也就只有在学生时代才能见到了吧。 而除了维也纳的大床房之外，百花谷商城的火锅套餐也被订购1空，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因为刚好是周末，大学生外出聚个餐是很普遍的现象，既然去哪儿吃都是吃，那谁也不会放着6折优惠不选。 因此，青花椒烤鱼、魅夜ktv、果木碳烤牛排、大地影城的套餐券也被卖的所剩无几。 也许是出于大学生的矜持吧，水悦蜜语·君瀚洗浴城的新宾体验券和采耳半价券只卖了1半，然后消费列表就不动了。 顾明知道，先1步买到券的都是1些艺高人胆大的学生，而没买的也不是没兴趣，只是在暗戳戳的观望。 等到第1批去体验的学生回来，给某某技师留下好评并表示下次再来后，另1半的体验券就会卖光，剩不下，根本剩不下。 所以，4舍5入，团购上线第1天，所有到店券都销售1空。 这算成功么？ 能卖出清空式的效果，这应该算是很成功了吧？ 当然了，周末、运动会、6折，像这样的buff叠在1起，想不空也很难，就好像是后世带货主播的“上链接”，只要用户群体够庞大，卖什么都快。 但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大学生对于团购的信任。 花钱买个券还不担心被骗，这说明团购的信誉已经很给力了，也说明线上消费的习惯已经培养的很成熟了。 “可以了，已经卖空就不用盯着了，邓萱萱你去浪吧。” “好的老板，那我去操场看腹肌了，岳倩都喊我好几次了，说我错过了好几个好看的！” 邓萱萱1边说话1边关上电脑，带着满眼的兴奋地跑出了门。 顾明皱了皱眉，心说有没有腹肌对于男性魅力的影响真的这么大吗？ 为什么所有女生都爱腹肌？ 他转头看向周小夭，发现周小夭正在撅着浑圆饱满的小屁股默默撸狗。 顾明随意看了十几眼，然后咳嗽1声，坐回到老板上，亲自体验了1把团购到店。 当用户在线上下单之后，系统生成优惠码，手机大概会在5分钟内收到短信。 然后，店家会根据优惠码进行后台核销，然后达成交易。 不过目前还有1个问题比较困扰顾明的问题，那就是结算模式。 4大行刚刚升级完了网上银行系统，为了把控第3方支付工具可能存在的金融风险，还是要求用户使用u盾进行操作，这就造成了交易功能的延迟。 而且，智能手机的普及率并不高，导致真正的线上支付也没有后世那么方便。 就连淘宝，目前也还存在着货到付款的支付方式。 顾明现在有两个选择，1个是销售打折券之后，和团购外送服务1样，到各个宿舍楼收钱。 另1个办法就是由门店进行结算，每个季度清账1次。 前1个方法适用于大学城，但却不适用于后期的全市推广，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挨家挨户上门收款。 所以，顾明选择了第2种，由门店进行收款。 这种结算模式对团购来说并不是很有利，但实际上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他侧重于向外推广扩张，那么总得在某些方面进行妥协。 不过这种结算方式并不会1直持续下去，他后期会派人专门去接洽支付宝，达成业务合作，把线上支付的事情敲定下来。 “周小夭，你饿不饿？” 周小夭转过头来：“有点饿了。” “走，带你去百花谷商城吃火锅去。” 顾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了老李，让他叫上崔文仲和吕强，大家到百花谷商城的1楼汇合，然后就关电脑，锁门，开车带周小夭出了校门。 夜晚，华灯初上，在维也纳酒店的前台，1大批的学生正手持身份证等待入住。 当然了，也有比较尴尬的场面，那就是遇到了熟人。 “你……你也开房啊？” “啊对，6折优惠，我也来开房。” 新来的服务员不知道团购的存在，脑袋有些懵懵的，心说这是国际炮火连天日吗？ 另1边，水悦蜜语·君瀚洗浴城也迎来了1大批年轻的客人，看上去稚嫩又新鲜，但偏偏1脸冷漠地假装是熟客，嘴咧的仿佛腰里揣着几十万1样。 顾明跟王老板专门签过合同，1定要提供最正规的服务，保证按摩就是按摩，采耳就是采耳。 赚钱不丢人，但还是要保护好祖国的花朵，别过早地被世俗所污染。 晚上十点，夜色深深，金牌按摩师刘翠芬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有种梦回肉联厂的感觉。 咔咔咔，按完1只年轻的小伙子，立马又有1只年轻的小伙子，1个接着1个的，就像给猪肉盖戳1样。 “徐经理，今天的客人怎么这么多？” “老板好像和附近的4个大学合作了，今天搞优惠，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你好好干就是了，提成少不了的。” 另1边，开在市图书馆附近的果木碳烤牛排也是高朋满座，屋内屋到处是人，引得周围商户忍不住窃窃私语。 说实话，这个地方平时的客源虽然稳定，但是并不会有爆满的现象，毕竟现在不存在网红经济这1说，就算酒香也得随时间慢慢发酵，不可能有哪家店会在1夜之间成为爆款。 所以，这件事对不知情的人来说很稀奇。 “小张小张，你过来1下！” “怎么了郭哥？” 开烧烤店的郭老板凑了过来：“你们这是哪里拉来的客人？” “我们老板和大学合作了，最近在搞优惠，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小张年纪小没心眼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大学？” “嗯，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您问我们经理去吧。” 第213章 关于人心的营销 夜色之下，百花谷商城的前门广场1片灯火通明。 在灯光与夜色交织的环境当中，1块两米多高的vc板正伫立在广场的c位，制式与配色和财大主持台上的那块几乎1样。 只不过在这块vc板上，财大的校徽换成了百花谷商城的商标，而广告词则变成了逛百花谷商城，上团购到店，享全场6折，好吃好玩1城打尽。 以财经大学为主力军，来自4大高校的学生乌泱泱地涌进了商城，看的那些在商圈内来来往往的路人们1头雾水。 今天什么情况，搞活动吗？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年轻男女疯狂涌入对面那个商场？ 带着这个疑问，路人们不自觉就汇入到了学生的洪流当中，满心好奇地进入了商城内部，然后两眼瞬间睁大。 “我草，好久没来百花谷了，怎么忽然改成这样了？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吗？” “这里……这里不是卖衣服的吗？” “我好像有种在步行街溜达的感觉，花样好多，竟然还有抓娃娃机和大头贴机？” “你们看前面的楼层指示牌，吃喝玩乐什么都有啊，这是对面的把步行街搬过来了吗？” “咦，还有老公寄存处和宝宝照看中心，妈呀，以后能痛痛快快逛街了！” “负1层是什么？超市及海鲜市场，哇塞，他们竟然用卫生纸给假人模特做了婚纱，这是谁的创意？” 走进商城内部，无论是团了券来消费的学生，还是跟着过来凑热闹的都市路人，此刻全都是满脸惊讶的表情。 说实话，自从年初的变革迅猛开始之后，百花谷商城的客流就像是被截断了1样，戛然而止。 年轻的都市白领已经渐渐开始接触并迷恋起网购，到实体店消费的趋势渐渐下滑，而中老年顾客则因为买不到心满意足的东西，渐渐也不来了。 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万众只用了4个月就做到了。 当然了，社会上对百花谷商城的变化也有着不少的猜测。 好好1个商城，怎么说不卖货就不卖货了呢？ 有人说这个位于首都市中心的老牌商场因为现金流周转不过来，已经开始断手断脚，苟延残喘了。 还有人说百花谷其实早就已经被卖掉了，背后的老板根本不懂怎么经营。 甚至有人说，老板在过完年的第2天就带着小姨子卷款跑路了，目前的百花谷只剩下了1个空壳。 总之，所有人都觉得百花谷商城就像是将倾的大厦，距离倒闭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虽然大家的最终目的都是赚钱，但名誉和信用却是比钱更重要的无形资产，当流言蜚语不断，仅剩的那点涓涓客流也会消失。 但就在今天，当学生作为消费助力出现，拉动商圈的客流，形成1个循环之后，改革后的百花谷终于重新回到了大家的视线当中。 于是，惊讶的情绪开始迅速发酵。 这些来凑热闹的客人也许不会消费，出来的时候仍旧两手空空，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会记住万众现在的新面貌，回去之后4下传播。 “诶，你们知道吗？百花谷现在变成……的样子了！” “老公，咱们去百花谷商城逛逛吧，他们都说不用出门，吃喝玩乐全能搞定。” “先去中心街逛1圈，再去华兴路吃火锅？太绕了，直接去百花谷商城吧，你不会还没逛过现在的百花谷吧？” 流言这个东西传的播速度很快，要不了太久，新生百花谷就会被大部分的人所熟知。 当然了，随着百花谷华丽蜕变的流言传播，团购到店的名字也会借风滑翔1波。 你赢两次，我赢两次，这都不算双赢，直到灯火阑珊的今夜，当流量聚集于此，顾明苦心计划了小半年的双赢才算真正落地。 “阎芳经理，咱们3楼的火锅店满了，好多人都在门口排队。” 阎芳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有点懵：“团购的套餐券不是按照店内实际的接客数量进行销售的吗？” 服务员抿了下嘴：“是这样的没错，但来的客人也不全是学生，还有凑热闹跟进来的，他们花钱吃饭，咱们也不能不招待啊。” “这样，你先让他们排号，我去找1下高总。” “好的阎经理。” 阎芳脚步匆匆地进了电梯，表情时而兴奋时而紧张。 在改革开始之后，面对不断减少的客流，她的内心其实1直都很压抑很担忧。 万1改革把自己改死了怎么办？ 万1改革之后的商城没办法吸引顾客怎么办？ 但所有的担忧都在今夜烟消云散，转而变成了1种新时代迎来的兴奋感。 她之前就是商城销售的业务负责人，知道客流的引导有多么困难，可今夜的1切都来的那么突然，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就好像顾明随手扔了个烟头，恰好落在了棉花堆里，渺小的火星子1瞬间就开始疯狂燃烧，变成了令人惊骇的滔滔火海。 就在此时，电梯到达顶楼，阎芳迈步来到高万通的办公室，伸手敲响了门板。 “请进。” “高总，美食城的客流满了，现在还有很多客人正在持续不断地进入。” 高万通的眼睛微微睁大：“团购到店的线上营销已经有效果了？” “何止有效果啊，都已经超过了3层门店的实际接客量了。”阎芳不知道该哭该笑。 “你先别慌，我记得手册上好像说过这种情况，你等我查查。” 高万通打开顾明的那份精编手册，然后眯着眼睛凑近屏幕看了许久：“找到了，你去准备1些0食、水果和茶水给那些等桌的客人，再给小孩准备1些小玩具，然后把我们印刷好的宣传彩页发给他们看。” 阎芳张张嘴，有些愕然：“他们还没花钱呢，万1吃饱就走了怎么办？” “顾总的手册上就是这么写的，咱们照办就行了，哦对了，把咱们底商美甲店的那几个员工叫过来，给等桌的客人做个基础款的指甲，不收费的那种。” “我明白了高总。” 阎芳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1出门就打电话召集人手，吩咐1批人去仓库拿新做好的宣传彩页，吩咐另1部分人去负1层的超市拿0食和水果。 十几分钟后，1排排的0食和鲜切的小型果盘被推到了3层。 等桌的客人睁大眼睛，心说我他妈连钱都没花，先吃吃水果0食喝喝茶，这真的可以吗？ 随后，宣传彩页也被发到了客人们的手里，渐渐的，互不认识的众人连话题都开始渐渐统1了起来。 “原来商城里面还有个游戏城啊？” “咦，2层原来是卖这些东西的，种类还挺丰富的嘛。” “宝宝照看区就是儿童乐园啊，这还挺不错的。” “小姐，这个彩页我能带走吗，拿回去给我同事看看。” 阎芳满脸微笑地点点头，然后像是忽然捕捉到了什么，眼神逐渐开始发怔。 原来顾明让他们给没消费的客人送0食水果，其实是在他们吃喝说笑的过程中完成了1次关于人心的营销。 老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些客人很可能会因为这几块西瓜和几袋小0食，而成为百花谷商城的水军，不断地向身边人进行有效宣传。 1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是，自家的这些宣传彩页印制的挺精美，但要拿到街上去发放，路人很可能看都不看就扔掉了。 可这些吃了你的喝了你的潜在客人，却实实在在地看完了其中的内容。 就算他们不把彩页拿走，只是跟身边的人说1句：“我上次在百花谷商城吃火锅等不到桌，人家直接给我水果0食吃，还给我泡茶做美甲，后来你猜怎么着？我他妈1分钱没花，饱了!” 就这1句话，百花谷商城后面的客流绝对少不了。 可是…… 这是顾明在寒假做出来的手册啊，那时候的百花谷才刚确定好改革方向，连从哪里下手都没搞清楚不是吗？ 做生意的人习惯多想几步，这个她是知道的，但多想几百步，几千步，这也太吓人了吧？ 阎芳做商城营销已经很久了，办过各种会展和活动，可跟顾明的手段比，她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就好像是在玩过家家。 与此同时，高万通也来到了3楼，看着屋里满满当当的客人，看着门前说说笑笑的散客，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从去年元旦，商会商演的名片收集之后，他就发现顾明很狗，总是在赢他。 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其实顾明1直在带着他赢，先1步赢了时代的巨浪，又在改革之后的消极时段先1步赢得了人心。 他可能没告诉你他做了什么，但你却能实实在在地看到效果。 高万通环抱双臂，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天降贵人。 要知道，百花谷商城其实也有1面镜子，那就是位于南山大道的福星商城。 据福星商城的老板所说，他们今年的纯销业务量严重下滑，从开春到现在1路走低，他们也想尽了各种办法开拓新的客流渠道，却不知道消费模式已经开始变革。 如果没遇到顾明，百花谷会怎么样？ 也许还能苦撑个34年，最后因为破产而被收购。 壮士断腕是需要勇气的，高万通忽然发现，舍弃掉已经成熟的纯销业务，这份勇气其实也是顾明给他的。 第214章 抱着睡的 高万通和阎芳在火锅店外疯狂脑补，越想越觉得顾明这个人深不可测，而此时的顾明其实正在火锅店和舍友1起吃饭，与他们只有1墙之隔。 这顿饭的名义是庆祝崔文仲获得了财经大学春季运动会男子千米长跑初赛第5，名头很长，但实际上很拉。 不过无所吊谓，他们谁也不在乎，因为白嫖来的火锅才是真理。 顾明从火锅里面夹起1颗肉丸，吹了两下喂给周小夭，但周小夭只咬了1半就要摇头了，简直蠢萌又乖巧。 “不喜欢吃肉丸？” “嗯。”周小夭轻轻点头。 顾明不喜欢浪费食物，只能把她剩下的1半肉丸吃掉：“还想吃什么？” “还想再吃个肉丸。”周小夭伸出葱白的手指指指锅里。 “？” 而见到这1幕，李明鹤、崔文仲和吕强都直咬后槽牙，心说刚才为了坑老顾1把，点的全都是肉菜，怎么吃到嘴里的时候全都变成了狗粮味儿的，这他妈不合理啊。 最冤的是老李，明明有女朋友，而且还是宿舍里唯11个有女朋友的，此时却还是被秀的的怀疑人生。 不爽，非常的不爽。 可这顿饭好说歹说也是人家顾明请的，老话说客随主便，你也不能让人家别秀了。 看他吃剩的吃的那么津津有味，你要让他别吃了，人家说不定还生气嘞，这要是1生气，下次不请了怎么办？ 3个人窃窃私语了1阵，立马想出了1个不打断对方但又能让自己心里舒服的办法。 然后，他们仨埋头1顿猛造，提前喂饱了自己，转头就撇下顾明和周小夭，找地方上网去了。 眼见着对面的3个人离开，周小夭又忍不住张开了樱红的小嘴，清清冷冷地开口。 “顾明，我想吃个笋。” “顾明，吃个肉……” “还有那个，那个星星1样的东西，也吃1个。” “顾明顾明，我想那个……” 周小夭就是个纯纯的吃货，虽然自己也在夹着吃，但还要找顾明喂她1口。 不过顾明喂过来的东西她都只吃1半，然后留下1半，并用1本正经地眼神看着他，似乎这样做非常好玩。 1次两次还可以，但5678次，顾明就确定她是故意的了。 “不许只吃1半，要吃就吃完，不然不喂了。” “那，那我再吃1个肉丸就不吃了。” 周小夭抿住小嘴说了1声，然后就被喂了1口肉丸，整个粉腮都鼓鼓的，看上去活泼又可爱。 人都会有1些不知道为什么，但却出于本能的想要做的事情。 就像周小夭不确定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粘着顾明，但却知道粘着顾明的时候很开心。 钟文静说这就是喜欢，周小夭严肃地表示认可，但却又不知道这份独属于顾明的喜欢与普通的喜欢区别在哪儿。 你说她傻吧，她学东西比谁都快，甚至好几次都敢装傻骗顾明。 但伱如果说她聪明吧，她单纯的世界却不足以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帮她捋清楚这复杂的概念。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1套解题思路，那就凭着内心的感觉去做，喜欢粘着他就去粘着他，喜欢被他喂就让他喂，反正顾明怎么都不生她的气，实在不同意就叫哥哥。 “吃好了没有？” “吃好了。” 顾明擦擦嘴，带着周小夭出了百花谷商城，打电话给李明鹤他们。 这仨货正在金手指网咖组团打cf，这会儿正玩的起劲儿，于是就叫顾明带着周小夭过去坐1会儿，等打爽了再回去。 老顾这个人在学校保安室有面子，在宿舍阿姨那里更有面子，根本不用担心门禁问题。 而且对于吕强和崔文仲这种1直憋在宿舍里的学生来说，好不容易来市里逛1圈，实在不想回去太早。 学校外面的网吧环境差不说，网费还不便宜，哪有市中心的网咖来的舒服，连沙发都柔软又舒适，甚至还能看到穿低腰热裤的小姐姐。 半晌之后，顾明带着周小夭进了网吧，发现李明鹤他们正坐在大厅杀红了眼。 “老顾，1起吧？” “不会玩，打完这1把就走吧，回去睡觉。” “好不容易来市里逛1圈，多玩1会儿呗。” 顾明在网吧内部环视了1周：“那就换个地方吧，我去前台要个包厢，你们待会儿搬过来。” 崔文仲刚被人爆头，摘下耳机看他1眼：“花那冤枉钱做什么，大厅更有氛围感啊。” “刚才进门的时候，我瞥见1个吊毛好像要看黄片。” “……” 说实话，这要是1群大男人来上网，坐大厅就坐大厅了，但顾明不想让周小夭跟他们1起坐在大厅里，于是也不管其他3人的意见，转头去前台要了个6座的包厢。 5个人收拾东西，转移阵地，打游戏的继续打游戏，聊天的继续聊天，而顾明则点开视频网站，陪周小夭看起了电影。 他属于比较另类的那种人，不管前世今生都没玩过什么游戏，就连后世大火的王者手游也没碰过，唯1玩过的就是和平精英，还是过年的时候被表弟拉着凑人头玩的，但也是1过年就卸了。 这并不是说他多高雅，纯粹是因为他连游戏地图都跑不明白。 “顾明，想看这个。” “千与千寻，你不是看过1遍？”顾明看她1眼。 周小夭点点头：“还想要再看1遍。” “其实宫崎骏还有不少名作的，龙猫看过没有？” “没看过。” 顾明找了个盗版网站，下了个龙猫，然后就陪着周小夭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网吧的沙发椅很窄，但两边的扶手却又很宽很厚，用1个词概括就是笨拙，两个人分别坐在两只沙发椅上盯着同1块屏幕其实很难受，光扭脖子都会扭的酸痛。 周小夭聪明的不行，凑着凑着就凑到了顾明那张沙发椅的扶手上，然后用小脑袋靠着椅背，看着动画世界里如梦幻1样的场景，眼神清澈而明亮。 第2天1早，李明鹤从游戏世界里脱离出来，伸了个咔咔作响的懒腰，拧开冰红茶灌了1口，两只眼睛红的不行。 “妈的，这个游戏到底是谁在赢？” “呸，狗都不玩！” 他骂骂咧咧地叫醒了旁边已经趴了的吕强和崔文仲，商量着到西街口找个早餐店吃吃，但起身之后却看到了很精彩的1幕。 顾明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而周小夭正坐在他怀里，脑袋枕着他的的肩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半张小脸都埋到了他的脖颈处，睡得也十分香甜。 “这叫好朋友？这样的好朋友给我来1打！” “嘘，吵吵什么玩意，出去买点包子回来吃吧。” “行，我记得顾哥爱吃3鲜馅的灌汤包。” “打枪的不要，悄悄的离开。” 3个人蹑手蹑脚地出了包厢，然后到附近的早餐店买包子和豆浆。 与此同时，顾明从睡梦当中醒来，忽然有种跟别人肉搏了3天3夜还输了的感觉，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而且脖子巨疼。 他睁开眼睛，懵了1会儿，然后才想起自己昨晚是在网吧里睡着了。 而自己正抱着1个香香软软的少女，温热温热的，不是周小夭又是谁？ 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吹进脖颈，顾明忍不住轻轻往上挪了1下，把压麻了的手抽了出来，然后轻轻捋了捋周小夭散乱的发丝。 他是第1次见到周小夭的睡相，简直乖得可爱。 但也许是因为姿势不佳的原因，她那微嘟的小嘴里有1缕晶莹的口水溢出嘴角，流到了顾明的领子上。 顾明伸手给她擦了1下，结果就把周小夭给弄醒了。 4目相对，周小夭还有点迷糊，轻轻往他身上蹭了1下，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趴到顾明怀里，看样是想睡个回笼觉。 “顾明，把你的手机拿开，硌我屁股了。” 顾明看了1眼被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不动声色地开口：“醒醒吧周小夭，咱们该回学校了。” “还想再睡会儿。”周小夭喃喃地说了1句。 “你再睡会儿，我的脖子要断了。” 周小夭这才坐了起来，揉着眼睛，1副没睡醒的样子：“顾明，你又抱我了。” 顾明呵呵1声：“咱俩谁抱的谁可说不定。” 周小夭哼哼唧唧地拿出手机，发现钟文静给她打了十3个电话，范淑玲也给她打了7个。 她想了想，打算给钟文静回过去，结果被顾明拦住了。 好家伙，和自己在1起，1夜都没回去，以钟文静的性格，她不得脑补出让整个小日子都跪喊祖师爷的作品吗？ 顾明觉得还是范淑玲靠谱点，宿舍老大姐，性格没钟文静那么跳脱，肯定不会有什么误会 “给范淑玲回吧。” “好。” 周小夭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打给钟文静，但就是喜欢听顾明的，于是就打给了范淑玲。 听说她昨晚1直跟顾明在1起，电话对面的范淑玲瞬间松了口气，然后追问他们几次，还问是什么感觉，给顾明听得直嘬牙花子。 周小夭的舍友都被钟文静那个有毒的女人传染了吗？ 第215章 双赢的二次方 周小夭不知道什么几次和舒服代表了什么意思，1脸呆萌地看向了顾明。 见状，顾明接过她的手机，面无表情地描述了1下昨晚的事，然后不等磕学家们继续追问就挂断了电话，阻止了1场十8禁的脑补。 现在的女大学生，真是闷骚又可怕，逮住什么就想磕什么。 “顾明，我还想睡1会儿。”周小夭忽然开口。 “在这儿睡太累了，待会儿回宿舍好好睡。” 周小夭听完后哼哼唧唧的，蓦然想起刚才被抱着睡的感觉，心底好像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此刻的她对回宿舍睡觉不是很有兴趣，就是想钻进顾明的怀里。 她踢了1下脚，忽然发现右脚上没了袜子，裸露在外的雪白小脚晶莹剔透，纤尘不染。 “顾明，我的袜子不见了。” “我给你找找。” 顾明站起身，下意识地往身后摸去，因为前几次的经验告诉他，袜子1般都会在自己屁股后面，不过这1次却没找到。 不会迷迷糊糊地被我吃了吧？ 他伸手揣进口袋里掏了两下，然后掏出1只带着小熊图案的白色棉袜，不禁松了口气。 等到袜子穿好，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李明鹤他们提着早餐进来，发现两人醒了，顿时有种想看热闹的心态。 “顾哥，昨晚睡的挺好啊？” “嗯，睡的挺好的。” 顾明脸不红气不喘的，拿出吸管捅开了豆浆，递给了周小夭，1点也不存在什么窘迫和不好意思。 见到他这个状态，3个人顿时间觉得索然无味。 妈的，顾哥的脸皮真的是厚啊。 口口声声说是朋友，结果抱着人家睡了1夜，醒来之后却还仍旧是1副理直气壮的表情，就好像好朋友就应该抱着睡，不抱着睡的好朋友才奇怪。 1个字，绝。 李明鹤蓦然想起1部电视剧，叫做《天仙配》，里有个人物叫董永，艳遇了王母娘娘的第7个闺女，结果差点被整死。 老李觉得，董永要是有顾哥这种炮弹都打不穿的脸皮，别说小7公主了，7个仙女1个也别想跑，高低得1人整1个大胖小子，回去之后把王母娘娘的嘴给气歪了。 ………… 简单吃过早饭之后，5个人离开了金手指网咖，返回了财经大学。 初升的阳光明媚而温暖，洒落遍地的晨曦，穿过树叶间隙，印了满地的斑驳，让整个校园都带着1种充满希望与力量的感觉。 顾明打了个哈欠，在步行道入口放缓了车速。 财大的春季运动会还在继续，还有几个决赛项目正进行着最后的比拼，熟悉的《运动员进行曲》回荡在整个校园内。 不过观众已经不多了，因为新鲜劲儿都是1阵阵的，都尼玛周末了，谁还有心情看跑步跳远。 顾明将车开到了女生宿舍，把周小夭送了回去，然后就匆匆回到了宿舍补觉。 李明鹤打了1夜的cf，没有合过眼，吕强和崔文仲虽然睡了1会儿，但也不到两个小时。 按道理来说，睡了1夜的顾明应该是最不困的那个，但他看起来比李明鹤还困。 没办法，网吧的沙发连痞老板这种无脊椎的动物都能硌死，何况他还是抱着周小夭睡的，还能把车开回来已经算是身体好的了。 于是，4个人倒头就睡，302顿时鼾声阵阵。 但周小夭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回到宿舍就遭到了钟文静和范淑玲的审问。 钟文静倒是不困，因为她睡得很香甜，早上嘤着要再睡1会儿只不过是正常的春困，实际上精神的不行。 “所以你们去的是网吧？” “嗯，和顾明1起看了电影，我想养只龙猫。” “那你怎么这么开心？” “顾明抱着我睡的。” 周小夭那1副高冷白富美的状态瞬间垮掉，换成了有些呆萌的愉悦。 钟文静和范淑玲对视1眼，心说顾明这个狗东西是真有骨气啊，竟然真的没有因为冲动而越界，正人君子，真的是正人君子没错了。 …………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下午1点。 顾明睡饱了之后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就去了公司。 邓萱萱、岳倩和寇静在办公室大4讨论着昨天看到的腹肌，不过在见到顾明进来之后，3个人立马结束了这个话题，换成了对昨天团购到店营销的总结及分析。 其实顾明在走廊就听到她们的讨论声了，每句话都带着色气。 结果1进门看到她们1本正经地讨论着工作相关话题，瞬间有种梦回社畜生活的感觉。 看来大家都成长了，已经是会上班摸鱼的老油条了。 “邓萱萱，跟帅比老板汇报1下，昨天的核销情况怎么样？” 邓萱萱推了1下眼镜：“被核销的优惠码只有1半，剩下的1半估计会在这个周末被用光。” 寇静闻声开口：“老板，今天继续上架新的优惠券和套餐券吗？” “隔两天上1次吧，先让各个门店消化1下订单，适应适应节奏，最重要的是维持抢券的热度，搞1波饥饿营销，控制数量，才能维持热情。” “好的老板，那我待会儿通知1下各个合作上架。” 顾明点点头：“顺便跟他们说1下，下个周末咱们再搞1波大的，把4大高校的学生都煽动起来，让市区的那些商户知道昨夜不是1次偶然。” “好的。” 顾明坐到老板椅上喝了口茶，琢磨了1下后期的推广计划。 鲍经理那边已经结束了第1轮面试，所有的应试者都会在周3那天统1进行2面，筛选过后该淘汰的淘汰，该入职的入职，承接社会项目的团队也就差不多组建完成了。 但是做地推这件事，最重要的是熟悉环境，还要分析各区域不同的用户特征及习惯。 顾明打算把新入职的员工派出去，用有经验的带没经验的，让他们先在市区里跑3天。 当然了，去哪里跑，跑到什么地方，这都是有讲究的。 团购到店签约的那些门店基本都在兴红大道附近，而中心点就是百花谷商城。 顾明打算把百花谷当做1个锚点，让他们3百6十度向外辐射，先把周围的市场开拓出来。 这个套路其实是推广的惯用套路，因为只有划区域的推广才能在短时间内造成繁荣景象，也才能吸引另外的区域。 理论上来讲，这就好像是玩拼图。 先把有辨识度的区域拼好，作为1个参照标准去拼接周围的板块，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对了，伱们昨天不是去操场凑热闹了么，腹肌看的怎么样？” 邓萱萱的眼睛瞬间1亮：“非常好看，我反复观看！” 岳倩比较害羞，但也忍不住点头：“确实很好看……” 寇静把话接了过来：“腹肌真的很加魅力，但学校又不让光膀子，1般看不太到，不过我觉得最迷人的还是运动型男那种阳光自信的气质。” “哦，腹肌这么好，你们没去摸摸？” “怎么可能啊老板，我们又不认识。” 顾明怕拍自己的肚子，露出自信的微笑：“这样吧，你们好好工作，等老板我也练1个8块的出来，到时候给你们排队摸。” 寇静顿时娇笑1声：“先让老板娘摸吧，等老板娘摸够了我们再摸。” “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谦让，寇静你很不错，老板娘摸完第1个给你摸，不给邓萱萱摸。” “我，不稀罕。” 邓萱萱1本正经地表示着自己的嫌弃，然后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的。 顾明说干就干，1点也不拖延，找了个垫子就去了隔壁，侧卷腹，仰卧交叉抬腿，曲腿起坐来回的做，直到大汗淋漓才停下。 此时，校园内的《运动员进行曲》好像停了，这说明财经大学的春季运动会正式宣告结束。 不过巧合的是，顾明刚注意到这1点，下1秒就接到了张柏诚的电话。 “老板，我们师大要办运动会了，吕主任和吴主任亲自上门来拉赞助了，现在正在我旁边。” 话音刚落，电话里的声音就换成了吕桂富的：“顾明，你这个项目我们扶持了那么久，你也该表示表示，回馈1下师大了吧？” 顾明擦擦汗，叉着腰开口：“主任，你们运动会的项目板、场地护板、环场彩旗、所有横幅我全都包圆了，而且我还会赞助1批扇子，外加1万块的赞助费。” “这么干脆？”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是知恩图报的。” “好，好小子，算我没看错你！” 吕桂富很高兴的挂断了电话，然后顾明就回到了办公室 “寇静，你去跟外送组的人说1下，让他们组织人手，把操场上的板子和旗帜都收回来，不要浪费，师大要开运动会了，找个时间给他们送过去，就说是咱们赞助的。” “可是主持台上的pvc板和环场的彩旗都印着财大的logo啊。” “没关系，pvc板重新做1块，旗帜也全都喷漆后做新图案，另外，广告扇再定做1批。” “好的老板。” 顾明伸了个懒腰，心说只要你们的运动会不1起开，我他妈1笔赞助能用4次，这就是双赢的2次方！ 第216章 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掉队 运动会过后，首都的气温开始逐步攀升，夏天的味道悄然而至，学校里的部分女大学生也已经开始露腿，看上去袅袅婷婷，美不胜收。 顾明每次吃完早饭都要在食堂门口驻足1段时间，品鉴完美腿才开始1天的活动。 工作、开会、听汇报、写方案、做策划，浏览新闻。 当然了，抽空他也得去学个习。 而在这段时间内，团购到店已经完成了两轮的饥饿营销。 所谓的饥饿营销，其实就是严格控制着优惠券和套餐券的数量，营造出1种晚1秒亏出血的氛围感，以此来调动大家每天抢券的热情。 而且，杨阳还在抖音里不断的发着视频，大规模地搞用户抽奖，连6折都不要，直接免费请你吃大餐，成功把团购到店搞出了菜市场抢鸡蛋的氛围感。 “团购请你吃大餐，第1期中奖人：财经大学，金融学院钟文静。” “手机号：135*******25” “团购请你吃大餐，第2期中奖人：师范发泄，计算机系张柏诚。” “手机号：178*******63” “团购请伱吃大餐，第3期中奖人：理工大学，文传系于莎莎。” “手机号：152******48” 中奖名单公布之后，整个抖音热点话题里全都是1片哇塞。 “快看，真的有人中奖了哎！我也要参加！” “我他妈运气最好，下1期必定是我。” “兄弟们，我已经研究出中奖规律了，明天赢1个给你们看看！” 于是，经过了铺天盖地的组合拳狂打，抢券和团购白嫖1度成为了4大高校最为热点的话题。 为此，顾明还特地让各个大学的负责人建了qq福利群，配合网站搞抢券倒计时。 没多久的功夫，整个大学城市场就已经成为了顾明的形状，说往哪儿捅就往哪儿捅，说把钱花在哪儿就把钱花在哪儿。 当然了，抢券只是整个变现过程的第1步，真正的完整变现还是要到店核销。 这也让大批量的合作商家迎来了1波又1波的营业高峰，每当顾明剑指某个商家，这个商家必定会高潮迭起，呻吟不断。 高潮是因为客人太多了，看着就害怕。 呻吟是因为高强度的营业造成的腰酸背疼，真就痛并快乐着。 而在这些商家当中，获益最多的其实就是高万通的百花谷，因为商城改革已经接近尾声，带着全新面貌归来，正嗷嗷待哺，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流量。 团了券的大学生每天都来，每天都要聚会，哪怕6折之后的利润并不多，可造成的繁华无疑是最好的营销广告。 路边有蚂蚁搬家都能让人看半天，天天有大学生往商城钻，谁能不跟着凑热闹。 于是在短短5天时间里，百花谷迅速在附近的商圈里火了起来，因为这个地方的都市小白领太多了，而综合购物广场本身就是年轻人的天堂。 局势，1片大好。 周3清晨，太阳把天边的云彩染得1片橘红，但这云彩却兜不住晨曦，于是散出灿金色的朝霞，流光溢彩，楚楚动人。 顾明起了个大早，先做了1遍侧卷腹，又做了1遍仰卧交叉抬腿。 “我草，老顾你干什么呢？竟然锻炼身体？” “没事，你起猛了，1切都是幻觉，接着睡吧，深呼吸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顾明走过去，伸手抚闭了老李的眼睛，然后换上衣服从宿舍出来，带着寇静和赵菁，沿着兴化大道，1路来到了百花谷商城。 尽管不是休息日，也不是购物的高峰时段，但商城里依旧有人在逛，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历时半年，百花谷商城终于完成了破茧重生，华丽归来。 “顾总好，寇主管好，赵主管好。” 百花谷1楼的服务台，穿着职业裙的漂亮妹妹亲切地挥着手，微微1笑还露出两个酒窝。 这个前台妹妹是阎芳的表妹，性格挺开朗的，每次见到顾明都爱打招呼。 “玲玲，最近又漂亮了？” “顾总真会夸人。” 顾明咧嘴1笑，觉得偶尔调戏个小姑娘确实能获得很美妙的心情。 不过这也分人，带寇静、赵菁、刘书然他们过来的时候可以，但带邓萱萱来的时候不行，因为每次邓萱萱都会问，你信不信老板娘打断你狗腿。 妈的，女程序员，就是直接且暴力。 可邓萱萱偏偏又是个宝藏程序员，离了她真就不行，于是顾老板每次都要忍气吞声。 顾明收敛微笑，带着寇静和赵菁来到了3楼，在位于火锅店旁边的喜茶奶茶店门口驻足。这家店面是跟着顶楼的办公室1起装修的，现在已经整备完毕了，随时可以营业。 仲娟也被他从理工大学调了过来，负责这个店面的运营和培训，她现在已经是喜茶的品牌经理和培训讲师了，每个月都能从经手过的奶茶店拿1部分抽成。 这些抽成的比例虽然不多，但是架不住营销额多，所以每个月的工资都特别的香。 回想1下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在打着散碎的0工，每结束1份短工就要考虑剩下的钱能撑几天，与现在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老板，您来了？” “嗯，准备的怎么样了？” “马上就可以开业了。” “上次推荐你的那几本书看了吗？” 仲娟点点头：“在看了，但是有点看不懂。” 顾明微微1笑：“没事，知识是有滞后性的，以后遇到事情慢慢就懂了，未来我们要把喜茶开到全国去，你得好好学习，免得跟不上脚步。” “好的老板，我1定会好好努力的。” “行，那你先忙，我们到楼上看看。” 寇静跟在顾明后面，不禁有些好奇：“老板，你推荐给仲娟了什么书啊？” 顾明按下电梯层按钮：“1些关于经营、演讲和管理类的书籍，不是什么名着，就是最基础的那种。” “仲娟能看懂吗？” “看不懂也得看，想要不被这个世界淘汰，学习就是必须的，资本家最擅长的就是放弃1个人，我也想成为资本家，但我不想放弃任何1个，仲娟很努力，你们老板娘很喜欢她，我不希望她掉队。” 寇静和赵菁对视1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3人坐着电梯到了顶楼，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往里面瞅了1眼，全新的桌椅已经置备齐全，通体纯白，周围还摞着几个没拆封的大箱子。 箱子里有打印机、立柜式空调、饮水机、电脑，甚至还有1台家用跑步机。 这里面的大部分物品都是从百花谷商城的仓库里找来的库存，虽然型号老了1些，但好就好在都是全新的，也算是小小地占了1个便宜。 “这办公室……比我们星火更有感觉啊。”寇静有些羡慕。 顾明转头看了她1眼：“毕了业可以直接过来，帮我做行政经理，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有更大的办公室。” 寇静的眼睛顿时1亮：“真的？那我可就不考研究生了，老板你1定要说话算话啊，等您毕业，我还是给您当秘书。” 她的家庭条件本来就不好，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1毕业就跑去当销售，对于考研究生这件事，家里其实并不是很支持，更希望她毕了业就可以工作，减轻家庭负担。 顾明点点头：“你可以1边工作1边考研究生，甚至抽空生个孩子都行，公司帮你报销，不过报销归报销，你可得签卖身契。” “老板，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可以就把自己卖给你了。”寇静认真的不行。 “那就卖吧，卖给我总比卖给外面的人强，星火的人有1个算1个，只要肯卖，我都买了。” 赵菁听完之后立马举手：“那我可以吗？” 顾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参与过项目草创的，或者是各个校区的主管都可以，21世纪最重要的就是人才，我就喜欢招揽人才。” “老板你这是在夸我们是人才啊？” “要不然呢？” 正说话的功夫，接到了前台通知的阎芳已经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口：“顾总，来了怎么不通知1声啊？” 顾明咧嘴1笑：“百花谷都快成我家了，闭着眼都能找到路，不用再接待了。” “那倒也是……” “不过这句话别跟老高说，他听了估计又要骂我狗。” 阎芳偷笑1声，然后正色道：“来面试的人已经到了，鲍经理让我过来请您。” 顾明点点头：“寇静和赵菁1起过来吧，感受1下真正的面试。” “好的老板。” 面试正式开始，但主导面试的还是鲍文萍和阎芳，顾明只是坐在旁边，1言不发地看着。 不过很多面试老油子都能看的出来，每次面试完之后，那个主面试官都要把简历往那个年轻人的旁边推1下，等到那个人点头之后才会有留与不留结果。 面试老油条：这个人面无表情，1定不简单。 顾明：我他妈面无表情，1定帅到炸。 就这样，从早上到下午，通过面试的1共有十8个，其中营销策划部十2个，商务部6个。 说实话，这个人数不多，但对顾明来说已经够用了，后期再慢慢补充人手就行了，而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推广的第1步迈出去。 都217章 哥哥，抱！ 面试结束后，应聘的人纷纷离开了万众，有人欢喜有人忧。 找工作就是这样的，你看得上的工作未必看得上你，但看得上你的工作你又未必看得上，关键就是取舍。 而顾明则趁着这个时候，留在会议室里和4个人开了个小会，布置了1下新团队的后期任务。 被招进营销策划部的这十2个人其实就是地推的领头羊，他们不需要真的往外跑，真正需要往外跑的其实是顾明通过百花谷招聘过来的那些日结工，但是作为领头羊，不亲自去可以，却1定要了解区域资源和情况。 “营销策划部的十2个人，从入职开始，都需要去附近的商圈进行考察，了解区域特征和资源，这件事交给阎经理负责安排。” “寇静，你负责从旁协助。” “全天也好，半天也好，3天之后，我需要他们每个人针对自己负责的区域，交上1份不低于两千字的推广计划书，我们以此来挑选组长。” “另外，商务部也不要闲着，尽可能地去收集附近商户的信息，。” “赵菁，你以前在团购推广的时候做过这件事，就由你和鲍经理进行双面把控。” “下个周末，团购到店要再进行1次校内推广，把大学生全部煽动出校门来消费，商务部要瞄准时机，邀请周边商户来百花谷商城见证这波营业高峰。” “引诱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们眼红，然后再邀请他们1起入驻团购。” “都，听明白了吗？” 顾明自顾自地说完话，端起茶杯来喝了口水，目光扫向面前的4个女人。 最先回答“听明白了”的是寇静和赵菁，因为她们两个人已经完全习惯老板的风格了。 老板就喜欢直接下达指令，给你1个起步切入点，再导向1个最终点，两点可以连成1条直线，你只需要做个工具人，按照这条线推进任务就可以了。 但阎芳和鲍文萍这种有经验的社会人反而没能在第1时间反应过来。 这是她们在顾明的主持下开过的第3次正式会议。 第1次是去年的1月份，高总因为改革方向的问题绞尽脑汁，不得已花钱请顾明过来做顾问。 那1次开会，顾明并没有说过太多的话，只是听大家说完，直接就把他们带到了附近的步行街，让他们自己去转悠。 第2次是前几天，1轮面试刚刚开始，鲍文萍和阎芳向他汇报了1下面试情况。 那1次，说话最多的是鲍文萍，顾明全程都在倾听，还对她们表现得很礼貌，嘴里不断说着感谢，还声称他们辛苦了。 直到这1次，她们才体会到顾明在商场上到底是什么风格的存在。 不是他平时表现的那样，吊儿郎当，爱开玩笑。 也不是像她们想象的那样，1出手就是骚套路，分分钟让人脸红心跳。 顾明真正的风格就像是被刚刚磨过的快刀，笔直而锋利，告诉你该做什么，该怎么去做，然后让你们立马去做。 员工，在他手里就仿佛1个只需要执行任务的工具人。 更形象1些，员工就是顾明伸向这个社会的触手，由中枢发送指令，无数触手不断协作，绝不停止。 这样的模式固然有着极高的效率，但却需要掌权者绝不出错，也需要团队员工的绝对信任和绝对执行。 能做到这3点，就算是卖鞋垫估计也能赚个盆满钵盈。 可做生意的人都知道，这3点往往是生意场上最难实现的3点。 阎芳是最早接触顾明的，却1直不明白1个大学生怎么能用1年的时间把生意做到这个地步，可来完了这个会之后，她貌似能够领悟到1些了。 顾明让所有兼职大学生都相信他绝不犯错，而他也真的从没犯过错。 “阎经理，鲍经理，还有什么问题吗？” 阎芳和鲍文萍瞬间回过神：“啊？没，没有，我们听顾总安排就是了。” “好，那咱们就1起吃个饭吧。”顾明1拍桌子站起了身。 “顾总，您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也只不过是做了分内的事。” “工作归工作，吃饭归吃饭，就算不工作也是要吃饭的，哦对了，把高总还有其他3位经理也1起叫上吧，这次不算生意，就是单纯的聚餐。” 3分钟后，高万通出现在办公室门口，1副笑脸盈盈的样子：“顾总，听说你要请客吃饭？” 顾明微微1笑：“最近1段时间辛苦大家了，也麻烦高总了，总是这样白嫖，其实我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这样吧，今天我做东，咱们到3楼的火锅店吃顿饭！” 高万通：“？？？？？” 吃过了火锅之后，顾明和大家摆手告别，带着寇静和赵菁离开了百花谷：“高总真是太客气了，虽然那家火锅店是他的，但既然是我请客吃饭，那也应该是我来付钱的，谁知道他死活不让，真是个好人。” 赵菁咳嗽了1声：“老板，您要是真想请客，不应该安排个外面的馆子吗？” “是吗？我只是个大学生，什么都不懂。” 话刚说完，顾明微微1愣，神色有些惘然地开口：“后面的这句话好耳熟啊，你们有谁经常说过吗？” 寇静愣了1下：“没听谁说过啊。” “咦，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经常听到这句话，仿佛每个字都戳在了我的心口窝子上？” 顾明自言自语了1阵，有种螳螂捕了蝉，但是忽然发觉好像有只黄雀站在身后的感觉，却没想明白黄雀到底是哪位。 莫非我在套路别人的时候，有人也想套路我？ 呵呵，不可能吧，毕竟我这么聪明。 顾明转眼就把这种感觉抛在脑后，然后开车开回了财经大学，先把寇静和赵菁送到了公司，然后开车去了前广场。 他路过的时候见到他家的粉红小电驴了，知道周小夭肯定在这里。 果然，1进门他就看到周小夭坐在柜台前，表情清清冷冷的，正伸出粉嫩的小香舌舔着手里的冰激凌，见到顾明进来，她犹豫了1下就把舔到1半的冰激凌递了过去。 多好的朋友啊，吃到了好东西还会分享，但顾明面对诱惑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好朋友是不可以这样的。” 周小夭看了1眼自己的冰激凌：“顾明，我已经吃了第3个了，再吃就要肚子疼了。” “知道你还吃？”顾明伸手拍了1下她的脑袋。 周小夭1脸高冷：“我知道错了，可是我下次还敢。” 顾明伸手接过被她舔圆的冰激凌：“行了，今天就吃到这里了，吃不完就丢掉吧，又不值几个钱，反正连这家店都是你的。” 周小夭抬起眼眸，清清冷冷地看着他：“顾明，不可以浪费食物的。” “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吃你的口水？” “不是啊，我什么都不懂。” 听到这句话，正在吃冰激凌的顾明顿时1愣。 靠，他就说这句话很耳熟，不知道在哪里听过，果然啊，这不就是周小夭的惯用句子嘛。 赵菁说既然要请客吃饭，他就应该去外面找个馆子，他说自己只是个大学生，什么都不懂。 但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吗？胡扯，他只是想坑高万通1顿饭。 同理可知，周小夭压根就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就是喜欢和顾明1起吃同1样东西。 “周小夭，你在套路我对吧？” 周小夭1脸的茫然：“顾明，什么叫套路？” 顾明组织了1下语言：“就是你想让某个人做1件事，但是直说的话这个人肯定不做，于是你就用拐弯抹角的方法骗他，这就叫套路。” “我，我还是听不懂。” 周小夭把目光扭到别处，假装若无其事地说。 听到她的回答，顾明默不作声地吃着2手冰激凌，但脸上写满了怀疑。 傍晚时分，火烧云燃遍天空，刚举办完运动会的操场上又聚集了大批的学生，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星火的人在办公室里也呆烦了，于是约在1起到操场打扑克，办公室里只留下了邓萱萱1个人，反锁了房门，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过刘书然和杨阳这次学精了，要么不打，要么就必须和老板娘在1组，谁劝都不好使。 果然，连胜了几把之后，两个人乐颠了，跟着老板娘貌似比跟着老板赚的都多啊。 可是对组的赵菁和寇静不干了，也非得和老板娘1组，否则就不玩儿了。 而顾明就坐在旁边，1个帅气逼人的大老板，活像个买周小夭赠送的混子，让他觉得非常没有面子。 “行了行了，不打了，你们玩吧，周小夭跟我走，不要影响了局势的平衡。” “那我不玩了。” 周小夭站起身，把手塞到顾明手里，跟着他哒哒哒地出了操场。 5月份的傍晚不热，所以在路面溜达的人有不少，经过枫树林，在阴暗的天色下依稀可以看到好几对情侣抱在1起晃来晃去。 周小夭走不动了，拽着顾明看了好1会儿，眼神变得亮晶晶的。 “看这个干什么？没意思，我带你去隔壁，宫崎骏还有1部《哈尔移动的城堡》也很经典，我陪你去看……” “哥哥，抱。” 周小夭打断了他的话，眼眸里像是有水色在荡漾。 第218章 怕朋友过的好 柔声柔语的1句话在顾明耳边响起，瞬间让他变得1脸愕然。 明明清冷的像是月光1样的白富美，怎么说嘤就嘤呢？ 他怔怔地看着睫毛纤长、红唇粉润的绝美周小夭，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半晌后忍不住擦了下口水，仍旧是1副傲骨凌风的样子。 “不行，不能抱，你忘了我们是好朋友了吗，抱1下的话友情就不纯洁了，很危险的。”顾明吓唬她。 周小夭1脸高冷地看着他：“顾明，好朋友是可以抱的。” “谁说的？胡扯啊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也可以说得出来，简直大逆不道！”顾明气急败坏。 “可，可那是你说的。”周小夭可怜兮兮地说。 “我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 “我们1起去洗澡的时候你抱我了，还用手机硌我屁股，然后伱说好朋友是可以抱的。” 顾明被噎了1下：“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喂你吃饭，牵你小手就已经很越界了，再抱你，这不合周礼。” “你还吃我脚。”周小夭替他补充了1下。 “咱们说了不许提那件事的。” “哥哥，抱。” 顾明眯着眼睛思索了半晌：“朋友之间抱1下没关系，所以抱1下还是朋友？” 周小夭严肃认真地点点头：“1辈子的好朋友。” 顾明觉得她在偷换概念，但是又没有证据。 “好吧，走！” 傍晚到黑夜的过渡时间其实很短，也就是1转眼的功夫，而且财大的枫树林很茂盛，面积又大，1钻进去就显得幽幽暗暗的，格外的静谧。 顾明左拐右拐地找了个角落，转身把香香软软的周小夭抱进了怀里，然后搂住了她纤细的小蛮腰。 周小夭瞬间露出愉悦的小表情，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蹭了两下，心里觉得呼呼发烫。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粘着我呢？” 周小夭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顾明沉默了1下，把她搂紧了1些：“这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告诉钟文静，要不下次不抱你了。” “知道了。” “你这次不会又说话算话吧？” “算话，但你也得说话算话，下次还抱。” 周小夭1直把小脸贴在他怀里，声音听闷闷的，但还是1句话就抓住了重点，机灵的不要不要的。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枫树林的环境也变得愈发幽静了，周小夭1开始还站的板板正正的，觉得拥抱就是两个人站直了搂在1起，整个人都1本正经到有些傻乎乎的。 但慢慢的，她就开始像小猫1样软在了顾明的怀里，简直无师自通。 等到天色再黑1些，来钻小树林的情侣就越来越多了，当然了，人家可不是好朋友，所以玩的招数也比他们俩花。 最常见的就是嘬在1起的那种，看的周小夭跃跃欲试。 不过还没等她看过瘾，1只手就捂住了她漂亮的眼眸，顺便把她抱起来转到了另1个方向。 “再玩1次。” 顾明愣了1下：“玩什么？” 周小夭把小脸从他怀里露出来：“就是抱起来转1下的那个。” “那个不是玩的，是不让你看不该看的东西。” 顾明咳嗽了1声：“好了，欢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我感觉差不多了，今天就到了这里吧。” “再抱5分钟。” 顾明低头蹭了1下她的微凉的耳朵：“痒不痒？” 周小夭呼呼开心：“痒。” “行了，到此为止吧，友情差点就质变了，幸好我及时收手！” “？” 顾明忽然松开手，深呼吸了两下，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又迅速翘起2郎腿，把短袖的下摆往下拽了拽。 气温上来就是不好，没办法随身穿个外套，只能使用时间冷却。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顾明觉得松快了1些，立马就牵着周小夭出了枫树林，左拐右拐地给送回了宿舍，免得她在这里学到太多。 然后他也回了宿舍，打开电脑看了1集《喜羊羊与灰太狼》。 “顾哥，你昨晚又失眠了吗？” 第2天1早，吕强从床上爬起来，忍不住问了1句，眼神里写满了好奇。 顾明风轻云淡地笑了1声：“没有啊，睡得比平时还香，1觉到天明。” “顾哥，失眠又不丢人，你怎么还藏着掖着？” “你睡懵了，要不要我帮你闭上眼睛？” “不了不了。”吕强把狗头1缩，又钻回了被窝里。 顾明1脸嚣张地穿上衣服，开始曲腿起坐，做完之后他摸了摸肚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好像比以前硬了1些。 与此同时，百花谷商城顶楼，团购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营销策划部的十2个人被编配成了6个小组，根据划分好的区域，以万众为中心点，开始做地推前的考察和资料收集。 对于1些做过地推的营销老手来说，这些事情做起来是比较得心应手的。 但是对于1些经验不多的员工来说，明明是策划向的工作，却要出来跑街，像那种到处拉人的销售1样，这就让她们感到很不理解。 尤其是北方的气温逐渐升高，在外面跑1上午真的挺折磨人的。 新入职的邓媛和张瑜跑了没两天，连皮肤都黑了1个度，每天回到出租屋都恨不得立马冲个澡赶紧睡觉。 可她们偏偏又不能睡觉，因为资料收集完之后还要整理，还要整编成为推广计划，这种劳累感确实比较让人难受。 “我就说了，只要是小公司，根本就没有什么既高薪又轻松的工作。” 舍友梁潇刚刷完牙，看着瘫在沙发上的邓媛和张瑜，风凉话又忍不住脱口而出。 其实她也参加第1轮面试了，而且也拿到了2轮面试的通知，可知道要做地推工作之后，她立马就放弃了，2面的时候去都没去。 开玩笑，自己怎么说也是大学生吧，眼见着夏天就到了，还要出去跑，那不要命吗？ “阎经理说了，我们只需要跑几天，把周边环境熟悉了就可以了，到时候把策划书写出来，就有日结工人去着手实施。” 邓媛忍不住辩解了1句。 “现在哪个老板不这么说，现在人手不够啊，将来就好了，结果做来做去把人都累趴下了，也没等到以后。” “阎经理不是我们的老板。”邓媛忍不住回了1句。 梁潇的眉毛1皱：“那你们的老板是谁？” “还……还没见过。” “天啊，老板都不露面？这公司该不会随时要准备跑路吧？” 邓媛听忍不住皱眉：“不可能的，虽然我们没见过老板，但是阎经理人很好的。” “人好不好是可以用眼睛看得出来的吗？坏人也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啊，幸亏我没去参加第2轮。”梁潇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做了个心有余悸的表情。 张瑜听的有些烦了：“行了行了，反正都入职了，先认认真真地做1个月再说，总得把工资拿到吧。” “……” 3天之后，周5，营销策划部的十2份推广计划书全部上交，由寇静拿回到了公司。 经过了大家的讨论和研究之后，顾明的面前被摆上了3份策划书。 1份是有5年营销经验的资深老营销写的，1份是也做过互联网项目的人写的，还有1份比较特殊，是个叫邓媛的应届毕业生写的。 至于其他人的，基本都有些许摸鱼的成分在里面。 “我们第1轮的地推就先在这几个人负责的区域跑吧，把剩下的9个人整编1下，混入这3个分组，马长龙，海爽和邓媛做组长。” “那个邓媛好像很年轻，去年才从学校毕业的。”寇静犹豫了1下。 顾明愣了1下：“都毕业了，那不比我还成熟？” “额……这倒也是。” “所以嘛，有志不在年高，年轻人更有拼劲儿，反正又不是让他们亲自去地推，只是让他们负责统筹和协调，所以我更喜欢用年轻人，至少他们认真，但老油条不好把控。” 顾明拍了拍桌上的策划书：“另外，这3份策划书写的不错，每份给5百块奖金。” “好的老板。” 下午时分，寇静回到了百花谷商城，和阎芳1起整编了营销策划部的分组，然后又按照顾明的意思发放了3份奖金。 其实奖金这个东西有两个作用，1个是奖励被奖励人，1个是激励未被奖励的人。 新团队刚组成，凝聚力和向心力不够，但顾明也来不及搞别的套路，那就直接发钱了。 老话说的好啊，轻赏之下必有勇夫！ 不过拿到钱的邓媛挺懵的，这就给了5百块钱？这也太离谱了吧？ 最离谱的是，自己连1整年的工作经验都还没有，竟然会被选成组长？ 邓媛攥着钱，不禁觉得责任重大，于是叫上张瑜，又拿着策划书重新跑了1遍自己负责的区域，查缺补漏，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到出租房。 梁潇和钱乐乐听到开门声，立马关掉电视，风凉话已经准备了1肚子，但等见到邓媛和张瑜的时候，她们却不禁微微1愣。 “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邓媛擦了擦汗，把袋子放到桌上：“额……公司发奖金了，我们买了点肉和蔬菜，今晚涮火锅吧，就当是庆祝了。” 梁潇愣了1下：“发奖金？多少？” “5百块。” “你月工资不是才两千？” 张瑜知道，梁潇这个人的性格有点扭曲，她恨不得所有人过的都不如自己才好，见到别人过的好就觉得是这个世界错了。 但是同住1个屋檐下，她也不想撕破脸，于是就拉着邓媛就进了厨房，不让她们过多交流，免得梁潇又各种找别扭。 没过多久，热腾腾的火锅就上桌了，食材也被摆满了饭桌。 梁潇1边吃1边郁闷，总觉得自己像丢了5百1样。 “我觉得你们那个公司有问题。” “你想啊，才上班3天，先发5百块，而且你还没什么工作经验，怎么可能！” 钱乐乐点点头：“我觉得梁潇说得对，邓媛你要警惕1些，情况不对赶紧辞职。” 梁潇听完之后表示十分赞同：“可能这5百就是鱼饵，别到时候白干了活，工资却拿不到。” 第219章 营销开始 地推方案形成，营销区域确定，推广小组成立，日结工招聘完毕。 刚入夏的6月，团购到店的地推工作正式开始。 无数日结工拿着手里的彩页，通过各种刁钻的方式进入商城周围的写字楼、商业街、酒吧、会展中心、以及游泳馆、健身房等年轻人聚集的所在，进行地推。 因为互联网是年轻人的时尚，能快速接受团购并产生效果的也是这个群体。 既然是做地推，那当然要从最容易的地方开始造势。 1束火苗落入水中，最后的结果无疑是熄灭，但落入棉花堆，必将会化成凶猛的火场。 “顾哥，你最近怎么天天来上课了，是不是闲得难受？” 顾明正坐在教室里昏昏欲睡，听完后诧异地转头，看了1眼崔文仲：“我他妈是学生，我好好学习是应该的，你竟然说我闲得难受？这还有没有王法？”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不像你风格啊，你生意不做了？”崔文仲好奇地问。 “生意当然要做，不过我是老板，很多事我都不需要亲自动手，自然会有人替我处理。” 李明鹤在旁边听得头皮发麻，打开手机备忘录，又记下了这充满了装逼味道的名言，打算学以致用。 另1边，金融3班的金花们盯着顾明，1整节课都在走神。 男神来上课了，简直是奇迹啊，赶紧多看几眼，免得过两天又1消失1个月的那种。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顾明第2天就消失了，就好像说学生就该好好学习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是狗。 而从他消失的那天开始，星火的员工也开始请假、逃课，纷纷齐聚星火，为周末那1波的大学城营销竭尽全力地做准备。 因为团购到底能不能从大学城无缝衔接到整个首都市，这个周末将会是1个至关重要的节点。 “周末的这次营销，大家把百花谷商城当做靶子，我们要把所有的箭全都射中标靶。” “接下来，我给大家分配任务。” “邓萱萱对首页进行调增，百花谷商城的所有门店全部上架，这1次，我们不打6折，我们打全场半价。” “跟大家说，这次我们不赚钱，就是为了交个朋友。” “寇静，你和阎经理进行对接，他们商城会在同1时间进行线下营销，和团购进行连锁互动。” “书然，你负责统筹其他3所高校的团队，开话题贴，把活动炒热。” “杨阳那边继续搞4校抽奖，这1次我们不搞单次，我们搞十次，中奖者可以白吃十次，门店随意选，名额十个。” “赵菁，活动开始之后，你负责统筹商务部，我们要把这次活动的影响力扩散出去，让首都所有的门店都觉得眼红。” “现在，营销开始。” 顾明说完后拍了下桌子，星火瞬间响起1阵呼呼啦啦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1瞬间进入了状态，该打电话的打电话，该敲键盘的敲键盘，就好像团购第1次上线那样，干劲儿满满。 1天之后，4大高校的所有抖音用户都被活动贴吸引了进来，展现了极高的讨论度。 很多学生看到“半价”和“白吃”这两个词，不但激动，还1脸的迷惑不解。 妈啊，6折就够过分的了，现在竟然直接半价，这个做生意的是疯了吧？ 半价还能赚到钱吗？ 最可怕的是白吃，还能白吃十次，这他妈谁不想要。 于是，1波又1波的顶帖，1波又1波的抢券再1次掀起了团购到店的热潮。 其实营销活动就是这样，很多消费者在陷入旋涡的时候都会感到不解，心说商家这么搞的话根本不赚钱吧，光吆喝能干什么，喝西北风吗？ 但对于真正的生意人来说，钱是最终的目的，但并不是每个阶段的绝对目标。 如果亏钱就能换到更大的1片市场，那么只要不亏死，没有人会在乎眼前的那点钱。 下午5点多，顾明离开了热火朝天的星火，来到食堂吃饭，放耳听去，到处都有人在讨论拼团半价优惠和白吃卡的声音。 早就来食堂等着的周小夭伸手对他挥了两下，然后1脸呆萌地看着顾明坐到了旁边。 “顾明，你们这周又开始搞活动了？”钟文静1边吃面1边开口。 顾明接过周小夭递来的筷子，吃了两口她的面：“这是我们针对大学生用户做的最后1次活动了，后期就不会有这么大的力度了，所以你们能参加赶紧参加。” “你们搞全场半价真的能赚到钱吗？家里的日子不过了啊？” 周小夭听完后唬住小脸：“过。” 钟文静磕了1下，美的不行，但还是满心疑问：“可半价不得亏死吗？到哪儿赚钱，难道那些馆子的成本这么低？” 顾明伸了个懒腰：“低肯定低不了那么多，不要忘了还有门面和人工水电的费用，我现在算是贴钱搞活动，但现在亏点钱，是为了将来赚更多的钱。” “那能不能暗箱操作1下，就像前两次1样，让我中个奖。”钟文静跃跃欲试。 “你想得美，我扣你工资都来不及，还给你发奖？你替我维护我和周小夭坚固的友谊了？” “维护了。”钟文静大言不惭。 顾明呵呵1声：“维护个毛线，你他妈整天给我们两个人火上浇油。” “谁让你们不坦诚的，我每次磕都不尽兴。” “你们班多的是小情侣，你非得逮住我们两个好朋友磕什么？” 顾明这句话说的倒是不假，毕竟大家来到财经大学也已经1年了，该谈恋爱的都已经在谈恋爱了，没谈恋爱的要么是不想找，要么是找不到。 金融4班就有好几对小情侣，每天都形影不离的，腻歪的不行。 大学嘛，除了学习之外，恋爱就是主旋律了，很少有像顾明这种钻进钱眼里的。 不过钟文静觉得那些腻来腻去的恋爱没什么好磕的，还是这种周不动顾不动，周1动顾乱动的爱情比较好磕，即使他们谎称这是友情。 “周小夭，我跟你说句话，你过来，别让钟文静知道。” “什么啊？”周小夭凑过来，漂亮的眼眸里充满了好奇。 顾明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开口：“有1件特别好磕的事情，但我不许你告诉她。” 周小夭：“？” “行了，吃饱了，我回去干活了，再见！” 顾明迈步离开食堂，而钟文静直接就缠住了周小夭：“小夭，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周小夭傻了1会儿，有些茫然地开口：“有1件特别好磕的事情，但他不许我告诉你。” “为什么啊？我们是最好的姐妹！” “他就是这样说的。”周小夭1脸无辜。 钟文静要馋死了：“所以是什么特别好磕的事情啊？” 周小夭琼鼻微皱：“他就是说有1件特别好磕的事情，但不许我告诉你。” “那你偷偷告诉我不行吗？” “他就只说了这1句……” “哪1句啊？” “有1件特别好磕的故事，但不许我告诉你啊！” “凭什么不能告诉我啊！” “……” 夜晚，华灯初上，全场的半价券已经销空了两轮，星火的的所有员工都松了1口大气。 与此同时，大批量的学生从4所高校的校门涌出，不约而同地往市区聚集，搞得趴在路口拉活的出租车都不够用的。 而百花谷商城此时已经灯光全亮，门口竖起了全场半价的pvc板，连带着团购的横幅、立牌，门口还有1堆穿着超短热裤的小姐姐在跳街舞，简直要比过节还要热闹。 线上线下的联动，人潮与灯光的呼应，这场营销正以无比璀璨夺目的方式不断席卷市区。 顾明也随着人潮来到了万众，结果直接被堵到了路口，花了十几分钟才进了地下车库。 等他坐电梯到了1楼，密密麻麻的人群已经站满了商城的1层和2层，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头皮发麻，颇有种过年时赶大集的感觉。 “真的半价吗？” “半价，但是要去1个叫团购的网站上抢券才行，用手机登录就可以了。” “这些人都是抢了券的吗？” “对，都是附近的大学生，听说这个活动就是在大学里搞的。” “我草，没有券了？” “今天的确实没了，连明天的都卖光了，但是你们可以抢后天的，而且还有机会获得白吃卡，就是可以在这里白吃十顿饭。” “兄弟，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没什么，我只是1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罢了。” 顾明作为1个热心的好人，帮好几波凑热闹的路人做了科普，然后不留姓名地挤过人群。 如果上1次的6折营销代表的是百花谷即将开业的预告，那么这1次的全场半价就是这家商场荣耀归来的盛大宣告。 不过剥开现象看本质，大家才会发现，这其实是某个团购网站与这家商城的捆绑性营销。 这种营销手段不算高明，但大家还是趋之若鹜，不为别的，就因为上网领个半价券是真的香。 与此同时，团购新成立的商务部带领着周围商圈的商户来到了百花谷前广场，面对这人山人海的场景，所有人都有种打心底里升起的震撼。 第220章 煽动人心的高手 消费者在面对汹涌的人潮时，第1反应是这里好热闹啊，让我也看看，而生意人面对汹涌的人潮时，第1反应是这尼玛得赚多少钱啊，我也想蹭蹭。 所以，商务部就是要借助这种心态，狠狠签下1批市中心的商户，将业务范围向外铺开。 “各位老板，正如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样，今夜的百花谷商城其实就是我们团购到店的1次整体的营销案例。” “这是1个全新的团购促销平台，与传统团购不同的是，我们的平台所采用的是线上转线下的经营模式，目的就是推动服务0售和商品0售的数字化升级，为消费者带来高品质服务。” “那么，这种全新的经营模式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团购商务部，新上任的组长孙志正站在万众商城的1楼大厅高声询问。 哪怕周围的客人来来往往，议论声乱糟糟的，还经常有人不小心撞他1下，他的声音仍旧洪亮而清晰。 不过听到他忽然间的提问，正对百花谷的客流羡慕的要死的商户们1时间没反应过来，表情齐齐1愣。 怎么还有提问环节？ 等会儿，他刚才问的问题是什么？ 正当老板们渐渐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时，孙志高亢的声音再次响起，并用手指指向人群的后方。 “对，那个戴帽子的老板说的没错！” 孙志忽然兴奋地开口：“团购的经营模式好就好在它可以完美地利用线上引流的便利性和网络传播的迅速性，没有时间门槛，也可以无视空间门槛，就算1辈子跟你的店有缘无分的客人，可能也会在眨眼之间成为你们的顾客！” 话音落下，老板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去，寻找着他说的那个戴帽子的人。 结果看了1圈，秃顶的见了不少，但唯独没见过戴帽子的。 不过那不重要，因为孙志的话术表演并没有结束，而是在煽动人心的道路上继续推进。 “各位，伱们可以看到，今晚的百花谷商城人满为患，每家店几乎都是爆满的状态，目测1下，客流量没有1万也有8千，首都市没有任何1家平台或者广告公司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们团购略微出手，就已经是行业极限，难道大家不心动吗？” “电视广告费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电梯广告也差不多，户外广告板就更不用提了，但是今天，我们不要十几万，不要几万，甚至不要几千！” “我们团购，要为大家提供1次免费入驻的机会！” “成为拼团的合作商家，1起享用整个首都的蛋糕，百花谷商城的今夜就是各位的明天！” 孙志振臂高呼，引得人群中再次传来1阵骚动。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谁不眼红别人门口大排长龙，谁不希望每天都能有接待不完的客人？ 百花谷商城改革了半年，熟客几乎都跑光了，眼看着离倒闭都不远了，结果就因为1次团购到店的营销，转眼间起死回生。 这么疯狂的流量，如果放到自己的店里，那营业额会变得多么可怕？ 不心动？鬼才会不心动。 “好，我已经看到大家心动的表情了，那我就替我们老板再做1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今晚当场签约的客户，本周立刻享受第1波团购首页推广！” 孙志大手1挥，立马招呼着手底下的业务员拿着合约走了过来，然后开始分别讲解。 循循诱导已经完成了，无缝衔接过来的套路就是逐个击破。 与此同时，在百花谷商城的2楼边缘，顾明的眉毛忍不住向上1挑，心说怪不得我家的祖坟在过年的时候忽然冒烟呢，感情我的员工1直在帮我违背祖宗啊。 他饶有兴致地看了半晌，对于这个孙志的印象逐渐变得深刻。 胆大心细不说，煽动能力还十分超群，自己的团队里竟然还能有如此这般的卧龙凤雏？ “阎经理，麻烦你过来1下。” “怎么了江总？”阎芳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下面这家伙，什么来路？”顾明隔空指了指孙志。 阎芳放眼看了过去：“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顾明摆摆手：“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他的招数挺邪门儿，听起来缅里缅气的。” “哦，那个人叫孙志，是咱们商务部的1个现任组长，他来公司之前是做保健品讲师的，所以在讲话的时候可能喜欢亏大1些。” “专门骗老头老太太的？怪不得这么有煽动性，人才啊，你们从哪儿挖来的？这样的宝藏男孩还有吗？我可以多接收两个。” 阎芳赶紧摆手解释：“不是我们挖来的，是他自己找过来的，他说整天给爸妈那种年纪的人推荐毫无功效的保健品，怕有报应会落在亲人身上，所以想要换个工作。” 顾明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手指在栏杆上敲了两下：“后期把他当主管培养1下吧。” “好的江总，那我要不要叫他上来跟您见1面？” “不用了，我还是苟着吧，苟着比较有安全感，现在团购越高调，我就要越是要低调。” 顾明说完话，继续把目光投向了楼下。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现场就已经有好几个老板心动的不行了，在捋清楚团购到店的合作协议和分成条款之后，他们毫不犹豫地就签了入驻合同。 这些人当中有的是开酒吧的，有的是开美容院的，还有附近的健身房，写真馆、发型屋、饭馆…… 有了这些商户的入住，以百花谷为代表的市中心就成了1片由点变线，逐渐织成大网的全新消费区。 在这张大网当中，所有的小钱钱都会流经顾明的口袋。 “老板！” 正在此时，赵菁也从财经大学来到百花谷商城，被鲍文萍带到了2楼，她现在负责的就是商务部的工作对接。 “赵菁，你看到那个人了没有？他叫孙志，你去找他聊聊，听他汇报1下今晚的工作情况。” 顾明伸手指了指正在下方不断诱导商户立刻签合约的孙志。 赵菁说了句明白，然后就跟着鲍文萍去了1楼，找孙志聊了1下。 见到这1幕，商务部的员工们不禁有些诧异，对于赵菁的身份也充满了好奇。 “诶，孙哥怎么跟那个小姑娘聊的这么嗨？” “什么小姑娘，鲍经理说了，这位是赵主管，属于我们的上级领导，是专门对接大老板的，不信你们看她挂着的工牌。” 听到这句话，众人忍不住看了过去，发现对方的工牌上写了两个字，星火。 工牌不带团购logo，反而是个两个字，这就让那些不知情的员工感到奇怪了。 “大家不都是团购的员工吗？怎么工牌还不1样？星火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鲍经理说工牌上带这两个字的人都是可以直接面见老板的，有些人还是公司草创时期就加入的元老，让我们见到之后都客气1点。” “不会吧，这小姑娘看上去好像比我还年轻，顶多2十岁，妈的，人生的参差感也太强烈了吧！” 正当他们7嘴8舌的讨论着的时候，孙志已经带着赵菁过来了，主动且热情地介绍了1下自己组内的成员。 赵菁挨个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末了又好奇地问了1句：“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在讨论我？” “是啊，我们都觉得您太年轻了。” 赵菁微微1笑，心说我年轻不假，因为我大学都还没毕业，不过没毕业是没毕业，可我最起码大3了，我们老板才是怪物呢，今年才大1！ 你们现在看到的人潮汹涌，门庭若市，其实都是1个大1学生在背后操纵的1场棋局，说出来简直吓死人。 想到这里，赵菁忍不住抬头看向2楼，发现老板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转眼之间，夜色渐深，这场捆绑式的盛大营销终于迎来了落幕。 星火的人竭尽全力地煽动学生，为百花谷制造了1场史无前例的繁荣，而商务部则借助这次的繁荣，谈下了许多市中心的合约。 组合拳精准命中了目标，同时也实现了顾明想要的效果。 而随后的几天里，商务部每天都有接待不完的客户，有的是来咨询入驻条件的，甚至还有带着钱过来买营销服务的，1个个都积极的不行。 另外，策划部的地推工作也开开始逐渐深入，目标从公共场所转移到了住宅区，将区域内的各个角落进行覆盖，进1步扩大了团购到店的用户群体。 最有意思的是，百花谷商城在周末的惊艳亮相甚至还吸引来了不少当地的媒体，连首都电视台的民生节目都忍不住做了1次报道，还顺便提了1句团购。 沉寂了许久的首都商圈，就像是1潭被搅动的春水，忽然开始变得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今年的北方商宴，我得坐在主桌上，看别人给我倒酒了吧？” 顾明看着新增用户的数据列表，忍不住露出了1个像是歪嘴龙王1样的表情。 第221章 又发奖金啦 沿百花谷商城向外，团购的地推就像石子落入湖心泛起的涟漪，1圈1圈，不断外扩。 而入驻团购的商家也开始逐步增多，整个过程都丝滑的不行。 当然了，也有1些商家死活不愿意入驻，觉得自己的东西卖了钱那就是自己的，分给别人1成不是尼玛多此1举吗？ 对此，团购也不强求。 因为市区的店大多都是重复的，1条街有两3家奶茶店的事情并不稀奇，缺了这个还有那个，团购作为o2o平台，绝不会因为缺少1家合作伙伴就干不下去。 “不入驻咱们就活不下去了？笑话，咱就像以前那样，该做生意就做生意，不求多，那还没有少吗？” “自己赚了钱，还得分1成给那个什劳子的拼团，图什么？” “现在这些做大生意的，就是恨不得趴你身上吸血，吃相难看的很，大家千万不要上当！” 新民街，开拉面馆的孟兵正言辞激烈地对临近的沿街商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听到他这1说，本来打算签约的几家商户顿时就犹豫了。 是啊，成本是我们自己承担的，货是我们亲手制作的，钱是我们亲手赚到的，你们忽然过来横插1脚，啥也不干就说我们合作吧，我分你1成营业额。 我草，这他妈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你还不如直说，打开你的收银台，我拿点钱花花，不要反抗，要笑！ 理清了这个思路之后，周围的商家气急败坏，恨不得把合同撕了擦屁股，说什么也不合作了。 “孟哥说的对，咱们做咱们的生意，不跟他们合作还能活不下去了？” “上来就分走咱们1成，太尼玛不要脸了。” “以后再见到团购的业务员，我啐他们1脸狗屎！” 新民街的商户们骂骂咧咧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店，然后又开始了1天的辛勤营业。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发现来除了对面写字楼里的职工之外，来这条街溜达的散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少。 没错，这条街慢慢开始荒凉了，而相应的，进店消费的人也越来越少。 孟兵1开始不以为意，还喊着邻居过来打牌，1打就是1上午，毕竟天气热起来了，人们都不爱出门了，对他们来说，生意总会有淡季和旺季，根本无所吊谓。 但渐渐地，人流开始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孟兵开始坐不住了。 他丢下了牌搭子，每天都站在街口仔细观察，结果发现虽然这条街的散客变少了，但出奇的是，新民街中段的那家良味烤鸭店的客人却越来越多。 很多人都是开着车过来的，到地方之后就直奔烤鸭店，买了1只就转身离开了。 这家烤鸭店的位置都不如孟兵的拉面馆，就因为签了团购的合作协议，竟然可是独享1支庞大的客流？ 孟兵溜达了1上午，最后没忍住，低着头就钻进了烤鸭店，来到了后厨。 “自从我签了团购的合作协议之后，他们就给我了1波引流和曝光，结果来的客人吃着还不错，给我留了不少好评，前几天的时候，我这家店被打上了首都烤鸭no1的称号。” “南波湾？什么东西？”孟兵听得1脸疑惑。 老梁1脸无语：“南波湾就是英文里的第1，我这家店现在是市区烤鸭店里的好评第1名了，妈的，做了1辈子的烤鸭了，我这才发现我的手艺是第1名，你说神奇不神奇？” “所以现在大家都知道你的烤鸭是首都第1了？” “对，所以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买我的烤鸭，我每天都烤不上卖的。” 于是在当天晚上，孟兵从抽屉里翻出了那张团购商务部李xx的名片，趁着夜黑风高签了合同。 果然，第1波引流很给力，孟兵1整天都没来得及去凑牌局。 但附近的商户也不是傻子，你既没打广告，也没有发传单，生意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好了不少？ 直到团购商务部的业务员第3次来到这条街，进行回访和调查，还给了孟兵1张团购海报，让他贴在玻璃门上，众人才恍然大悟。 你麻痹的，你不让我们入入驻，你他妈先入驻了？ “孟兵，你心够脏的啊，我啐你1脸狗屎你信不信？” “对不住对不住，各位消消气，赚钱嘛，不嫌丢人！” 孟兵笑嘻嘻地，1边不要脸地咧开嘴，1边用双手揭开不干胶，把团购的海报粘在了自家的玻璃门上。 就这样，傲骨英风的1条街，逐渐开始遍布团购的广告。 到了中午的时候，大太阳天正热，新民街对面的写字楼涌出1批出来找饭吃的小职员。 这里面有个孟兵拉面馆的熟客，叫陶旺，今年2十5岁。 经过了团购的高强度地推之后，陶旺身边的朋友和同事都在使用拼团，说是推广期间经常有优惠券可以领，甚至还有人抽到了白吃卡，痛痛快快地白嫖了1个星期。 对此，陶旺嗤之以鼻。 他觉得自己属于绝顶聪明又非常清高的那种人，只要不占小便宜，没有人能坑骗的了他，所以他1直坚持不用拼团。 直到他交完房租之后开始没钱了，吃面都不舍得加根肠，孟老板就借机开始勾搭他使用团购。 “你可以用团购试试，我们家的面在团购上便宜两块，我还可以再送你1根烤肠，但是你必须给我打个好评。” “好评？有什么用？” “这是团购的评价值成长系统，好评越多获得的曝光和客流就越多。” 陶旺犹豫了片刻，看了1下自己钱包里的余钱，于是掏出手机，在上注册了个账号，下了个单。 就这1个简单的操作，8块变6块，还他妈多了1根烤肠，简直跟吃霸王餐1样。 妈的，真香！ 陶旺有点后悔了，要是早用团购，说不定他还能省点钱去洗个脚。 其实在这个社会上，和陶旺性格相同的人有很多，每当新事物忽然出现，他们总会带着质疑的目光去看待，觉得全世界都想坑自己。 但殊不知，所有的新事物在推广期间是最容易被薅羊毛的，而当它真正成长起来并且稳定之后，羊毛反而不容易薅了。 就像陶旺这样，坚持不占小便宜，觉得自己绝顶聪明，结果错过了半价优惠，错过了6折促销，最后只占到了8折和1根烤肠的便宜。 这其实就是团购在商务洽谈和地推工作中的1个缩影，像这样抵制团购、了解团购、打不过并加入团购的例子比比皆是，每天都要重复上演。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团购的好评系统也发挥了难以想象的作用。 首先来说，好评系统的出现确实让消费者能够迅速了解1家店的真实情况，并可以帮助他们进行合理的判断及挑选，给他们节省了不少时间。 所以，用户的粘性开始增大，对团购的信任度也逐步提高。 另外1边，商家为了获得更多的流量和曝光，也开始引导客户用拼团下单，不断地积攒好评。 部分商家为了给消费者更好的体验，甚至对店铺进行了升级，还设计了调查问卷。 这就是可循环的良性发展，商户在升级服务，而消费者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高品质，拼团到店的形象日益高大，就像是春天的野火，在大风天越烧越红火。 邓媛这几天又拿到了1千5的奖金，连张瑜也拿到了1千块的奖金。 两个小姐妹再1次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出租屋，有的是自己用的，有的是给家里添置的，她们下午还在万众买了新衣服，1人1套。 另外，邓媛家境不好，手里的诺基亚已经用了5年了，这次也是咬咬牙换了1个新的。 见到这1幕，梁潇和钱乐乐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又拿奖金了？” “嗯。” “多少？” 邓媛换掉鞋之后走进了客厅：“这次发了1千5，张瑜也发了1千。” 钱乐乐张大了嘴巴：“你们干了什么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奖金？” “我们在做地推，奖金是按照新用户数量发放的。” “你这个月，光奖金就拿了两千了?” 邓媛点点头：“嗯，我们刚刚推完了1整个商圈，这是阶段性奖励，然后我们就要去跑下1个商圈了，下个商圈跑完之后可能还会有。” 梁潇越听心里越不舒服：“我明明查过了，你们那个拼团天天搞优惠，根本赚不到钱，老板还大手大脚地给你们发奖金，真不担心倒闭吗？” 张瑜此时也走进了客厅，微微1笑：“会不会倒闭是老板要考虑的事情，而我们现在最先要考虑的是周末去哪里玩。” “玩？” “嗯，我和邓媛手里有钱啦，打算去外面玩两天，咱们下周1见吧。” 张瑜说起话来柔声细语的，但对梁潇来说简直比刀子还锋利。 凭什么啊？ 邓媛她们没被骗也就算了，怎么还1天到晚的拿奖金？ 那明明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啊！ 梁潇气得不行，晚饭都吃不下去，阴沉着脸就回了房间，开始狂找工作。 去买结婚用品，订服装，下午那张可能会晚点，但呆呆管够。 第222章 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周4的清晨，在金融学院a区706。 盯完了第1轮地推的顾明重新回归课堂，目光炯炯地盯着黑板，又记下了1个非常没有卵用的知识点。 谁能想到1个在市中心呼风唤雨的绝世帅比大老板，背地里其实是1个在大学教室里好好学习的傻逼大学生呢。 顾明露出龙王微笑，并风轻云淡地拿起笔，刷刷两下，在课本上画了个丁老头。 学会学不会不重要，但气势必须要足。 就这样，下午的4节课匆匆流逝，顾明又开始觉得自己满腹经纶了。 等到下课响起，3班的人没着急离开，而是在吕慧敏的组织下开了个班会，研究了1下周末出游的事情。 因为还有1个月的时间，大1就要结束了，3班还从没正儿8经地搞过集体活动，连班费都有1大半没有花掉，所以大家出去玩意愿都比较强烈。 “班长，咱们1起去海边踏浪吧，到时候大家都穿泳衣！” 男生们蠢蠢欲动，脑子里都是胸部和大腿。 “海边？别开玩笑了，学校离最近的海边都有1百多公里，周末就两天时间，1来1回干脆全浪费在路上吧。” 女生们翻着白眼，直接堵死了去海边的可能。 “顾明，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吕慧敏看着讲台下的江勤，下意识就觉得他的意见很重要，最关键的是，班里的其他人好像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全都静了下来，等他给出1个决定。 “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你们决定吧，去哪里都可以，我这个人很随意的，没什么太多的讲究。” 顾明不喜欢替别人做决定，所以就把选择的权利交还给了大家。 吕慧敏听完后抿了下嘴：“那就由我来提供个方案吧，听说西郊那边有个农家乐不错，可以自己做饭、钓鱼，还能爬山，村子最里面还有1棵百年姻缘树，听说特别灵验，你们觉得怎么样？” 顾明瞬间屏住了呼吸：“那个……我觉得农家乐还是不要去了，姻缘树都是封建迷信，不符合咱们大学生的气质。” “刚刚还说哪里都可以，转头又开始指手画脚，真是又婊又立。” 耿雷面色不善地嘀咕了1声，虽然是骂骂咧咧的语气，但音量却非常小。 其实去西郊农家乐玩是他私下拜托吕慧敏的，因为他和喻双双的关系1直得不到突破，甚至还有点渐渐疏远的迹象，所以他想带喻双双到姻缘树上挂个牌儿，求月老保佑。 吕慧敏说要征求大家的意见，只要大家说可以就可以。 本来班里的同学都没意见，耿雷还以为这事儿要成，谁知道顾明忽然就出来插了1脚。 他果然是在处心积虑地针对我！ 耿雷咬牙切齿的，用锋利的目光从后面狠狠捅刺着顾明的后背。 当被注视太久，或者被充满恶意的目光紧盯着的时候，人其实是会有第6感的，就像此时的顾明，下意识地就转过了头，眉心紧皱地看向了耿雷。 见到这1幕，耿雷的表情立马1变，赶紧把目光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不服归不服，和怂不怂不冲突。 随后，众人又讨论了十几分钟，但还是没能讨论出1个具体的结果，因为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想用1个选项满足所有人很难。 吕慧敏不想再占用大家太多的课余时间，于是就宣布散会，让有想法的同学到群里去提建议。 “班长，周末出去玩的时候能带家属吗？” 临走之前，李明鹤忽然举手发问。 吕慧敏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费用还是要出的，我们这次出行要以人数进行aa，伱要带人的话就要把她的分子1起出了。”、 李明鹤嘴1撇：“那没问题，我是富2代！” 顾明闻声转过头：“薛佳不是天天忙着考研的事，还有功夫跟你出去玩？” “人又不是机器，光学习也不行啊，薛佳答应我了，这周开始好好陪我。” “牛逼啊老利，谈个恋爱还得预约。” 李明鹤不理江勤的调笑，心说我谈恋爱预约，你谈恋爱还他妈自欺欺人呢，我都不笑你，你有什么资格笑我，然后他课本塞到周超的怀里，着急忙慌地就跑出去约会了。 见状，顾明也把画满了丁老头的课本塞给了任自强，打算先去1趟办公室，听工作1下工作进展的汇报， 不过他的屁股刚抬起来，手机就传来了1阵嗡嗡的声音，打开1看，是周小夭的qq消息。 “顾明，遛。” “不遛，今天忙得很，你自己骑电动车溜达吧。” “哥哥，我的小粉坏了。” “？” 顾明买电动车的时候考虑过安全问题，所以买的是最贵的那款，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坏的那么快才对，他带着疑惑来到了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发现周小夭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今天的周小夭是黑丝款的，上身穿了1件蕾丝袖的雪纺衫，下面搭了1件黑色百褶裙，修长而匀称双腿黑色丝袜包裹着，搭配1双系带的小皮鞋，看上去又纯又欲，而那辆粉色小电动就停在她的前面，看上去还崭新，没有1点的磕碰。 “哪里坏了？” 周小夭指了指车头：“拧开钥匙之后没有反应了。” 顾明伸手检查了1下电瓶接口：“没坏，只是接口没插紧，电路没办法供电。” “哦哦。” “不对啊，我记得我充完电送回来的时候是插紧的，而且卡扣也被我锁死了，如果没人掰掉卡扣，它不可能自己松动啊。” 顾明说完话，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周小夭，发现她忽然变得有些紧张：“你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我把小粉借给钟文静骑过。”周小夭1脸高冷地开口，眼神不自然地瞥向别处。 “我就知道，它不可能自己脱落，可恶的钟文静，下次不许借她骑。” 顾明又伸手把电瓶接口拔出来：“给你演示1次，下次如果不供电就把它往里插1下，然后把这个金属卡扣扳回来，看懂了吗？” 周小夭严肃地眯起眼睛：“顾明，我有点傻，你再教我两遍。” “怎么会傻成这样？就这么简单的操作还得学两遍？” “我就是这么傻傻的，看着有点聪明，但其实1点都不聪明。” 顾明又给她演示了两次：“学会了吗？” 周小夭点点头：“学会了，哥哥抱。”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但是今天还没抱。” 顾明觉得周小夭就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人，什么事只要试过1次就会上瘾，以前是叫哥哥上瘾，后来是牵手上瘾，现在变成了被抱上瘾。 现在天还没黑呢，枫树林也不见得有多暗，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就想挨抱了。 好朋友，你这么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吗？ 顾明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今天心情好，肯定要狠狠拒绝她。 不过来到了枫树林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周小夭今天穿的是薄薄的小裙子，里面只有1件打底裤，而且她还想坐自己腿上。 顾明坐在到步行道边的椅子上，把周小夭抱在怀里，拥着她香香软软的身体，闻着那清新淡雅的体香，发现自己根本顶不住！ 他只能摸出电话，用听寇静汇报工作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周小夭也乖得不行，就静静地侧坐在他腿上，两只手臂轻轻地搂着他的脖子，然后下巴放在他的肩头，明亮的眼睛不断地看着4周的景色。 “老板，市中心的区域大概推广完了，下1步我们打算先拿下东城，因为东城距离大学城比较近，这样可以互相联动1下。” “嗯，那就按照这个方向推进吧。” “还有1件事，商务部那边给赵菁反映了1下，说最近有几个机构想跟咱们合作，大概就是投资方向的合作。” “合作不着急，投资更不急，先和他们虚与委蛇吧，拖到8月份再说，到了8月，我自有安排。” “好的老板。” 忽然深吸1口气，悄咪咪地凑到周小夭的耳边：“不许乱蹭，我的手机在口袋里晕车了，容易吐。” 周小夭：“？” “老板，你在坐车啊？”寇静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顾明深吸1口气：“没有，你们老板娘在坐车呢，1点也不老实。” “好吧，那你赶紧陪老板娘吧，我就不打扰了。” “嗯，去吧。” 顾明挂断电话，忽然就看到了周小夭疑问的眼神：“怎么了？” 周小夭轻轻摇头，眼眸明亮的看着他：“没事，再抱1会儿。” “那我看看还能给谁打个电话吧。” 顾明开始翻找通讯录，1个个地拨了出去，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吕强、崔文仲、邓宣萱、刘书然，吕慧敏，谢小英和喻双双分别接到了他用来转移注意力的电话。 就连耿雷都接到了，听着顾明语气冰冷地问他打算去哪里游玩，耿雷顿时气的咬牙切齿。 妈的，顾明果然在针对我！ 我说了要去西郊农家乐，被他否决了，他还特地打电话过来问我想去哪儿，真他妈嚣张啊，这个世界还有尼玛王法吗？ 顾明会算卦 电话打了1圈，实在没什么好打的了，顾明把手机放在椅子上，伸手环住周小夭纤细的小腰，抱着她香软的身体，细嗅着她身上淡雅怡人的香气。 怀里坐着个乖巧的白富美，时不时地还会像猫1样蹭你两下，不胡思乱想是不可能的。 这让周小夭忍不住回忆起青葱岁月的高中时代。 那时候的周小夭明明是闻名全校的高冷女神，身上带着神秘又高贵的气质，不说话也不爱笑，跟怀里这只1点也不1样。 可谁会想到真正的她其实软萌的不行，又有点傻乎乎的，喜欢叫哥哥，喜欢被牵着，还喜欢往怀里钻。 反差，真的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顾明伸手捋开她柔顺的长发，从侧面盯着周小夭，静静欣赏着触手可及的美色。 被盯了好几分钟之后，周小夭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傻傻地看他1眼，白皙而柔静的的脸颊微微变得有些粉红。 “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脸红。” 周小夭冷酷的像个没有表情的杀手，整个人又钻回顾明怀里蜷缩成1团，手臂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软的像是没有骨头。 顾明把脸凑过去，想在她粉润的脸颊上咬1口，把高中里数千少男的美好青春给咬哭。 但试探半晌，顾明还是克制住了。 妈的，咬了就完蛋了，周小夭还不得天天哥哥咬，到时候拿什么来顶？ 难道拿底线吗? 他那可怜的底线其实早就已经被嘤穿了，上面千疮百孔的，仿佛是电视剧里那种年久失修的断桥，这里缺1块，那里缺1块。 “顾明，有虫子咬我脚了。” 周小夭坐到他怀里之后就把小皮鞋脱了，黑丝小脚搭在椅子上，透过薄薄的丝袜能看到可爱圆润的脚趾头。 此时的她忽然把脚蜷了回来，声音有些可怜兮兮的，听上去很像撒娇。 但她表情又清清冷冷的，看不出撒娇的味道，只能看出她很严肃，应该是真的被虫子咬了脚。 顾明听完之后气得不行，心说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虎口夺食的虫子，还他妈讲不讲江湖道义？ 他这个人也不是护食，但你也不能不问主人就自作主张啊。 “看清楚了吗？什么样的虫子？” “黑色的，像蚂蚁1样，但是会飞。”冯楠舒仔细描述了1下。 顾明的眼神变得愈发严肃了起来：“据我所知，那样的虫子应该有毒，不赶紧处理会发炎的，走，我找地方先给伱吸毒。” “顾明你骗我，你又想吃好东西了。”周小夭聪明的不行。 “你还挺机灵的……” 顾明咂咂嘴，忽然起身往上坐了1下，摆出1个要起身的状态。 周小夭还以为今天的好朋友抱又要到此为止了，眼神瞬间变得严肃，想要再嘤5分钟，但发现他只是调整了1下姿势，调整完了之后又把她抱在了怀里。 周小夭呼呼满足，眼神变得亮亮的。 她真的是无比喜欢粘着顾明，就像文静说的那样，周小夭，你真是恨不得变成个挂件，被顾明拴在腰带上。 渐渐地，天色黑了下来。 对面的前广场变得非常热闹，就算隔着3条林间步行道，熙熙攘攘的声音还是清晰可闻。 顾明甚至能看到喜茶的招牌，同时也能看都摩肩擦踵的人影。 不行，下次再抱她的时候还得往里1点，这要是被李明鹤那个磕学家看到了，有嘴都狡辩不清。 不过当前广场的人开始变多的同时，枫树林的小情侣也开始变多了起来，旁边就有1对儿，参照着顾明和周小夭的姿势，也是男生坐在椅子上，把女孩抱在怀里。 见到这1幕，顾明忍不住啧了1声。 其实很多人的大学时代都会遇到1个喜欢坐在自己怀里的女孩，然后慢慢变成最美时光的代表，铭记于心，成为1场美梦般的存在。 只是顾明怎么也想不到，被自己抱着的女孩会是周小夭。 不1会儿顾明的手机1直叮叮咚咚的响，3班的班级群正因为周末出游聊得热火朝天。 有人想去爬山，但有人不愿意，爬山什么的，基本就是累死累活还玩不痛快。 于是有人说去附近的1个商业古城，据说那个古城历史悠久，从建成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两年，里面还有个摩天轮。 可是商业性质的景点，光酒店就贵出天际，完全不在学生的承受范围之内。 商量来商量去，大家还是觉得西郊农家乐是最好的选择。 第1是因为那里的住宿便宜，还有大通铺，第2就是那里的游玩项目比较多，你可以爬山也可以钓鱼，旁边还有个水果采摘园。 “确定能带家属去是吧？我已经跟我女朋友说了。” 李明鹤的账号又在群里蹦跶了出来，腹肌男的头像骚的不行。 见状，顾明看向怀里抱着的周小夭：“你们班组织出游了吗？就像咱们上次团建的那样。” “没有。”周小夭摇摇头。 “我们班这周末要出去玩，你想不想跟我去？他们说，额……可以带好朋友。” “顾明，我要跟你出去玩。”周小夭开心的晃了两下。 “不许晃！” 顾明屏住呼吸冷静许久，这才伸手打了1行字发到群里：“既然别的地方都不合适，那就去西郊农家乐吧，我没意见。” 其实3班的人都想去农家乐玩，听到顾明这么说，立马就有人开始随声附和，于是3班的出游计划就定在了农家乐。 吕慧敏也开始在群里发言：“带家属的同学请提前报备1下，我要整理名单，顺便提前预定好车和房间。” “我男朋友林鸿。” “我男朋友隋振东。” “我女朋友邵真真。” “我女朋友薛佳。” “我好朋友周小夭。” 李明鹤：“老顾，你家周小夭怀孕了吗？怎么比别人多个子？” 顾明：“老李，你信不信，我有办法在咱们班出去玩的时候，用3句话让你请全班人吃饭。” 李明鹤：“……” 李明鹤：“对不起老顾，我嘴贱，你不要放在心上。” 吕强：“李哥，全班人都在看着，不要怂！” 崔文仲：“顾哥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你面子，要我，我肯定忍不了。” 李明鹤：“你懂个屁，严格来说，好朋友也算是家属，古代就有朋友入家谱的案例，你们纯粹是孤陋寡闻。” 顾明看着群里的聊天记录，狠狠啐了1口，然后看向周小夭：“好了，抱了快1个小时了，该下来了。” 周小夭听完后又抱紧了他的脖子：“不下去不下去，还要再抱1会儿。” “好朋友之间的拥抱不能超过1个小时，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再抱下去就越界了。” 入夜，星斗漫天。 周小夭从顾明的怀里站起来，明显没被抱够，牵手回去的时候还1直往前贴贴，差点把腿脚灵活的顾大官人给绊倒。 等顾明回过头，问她是不是想被打屁股，她又1脸高冷地仿佛1个木有感情的冰山美女。 我很傻，而且很冷酷，而且很傻。 周小夭眯着眼睛默默地念叨着，然后牵着顾明哒哒哒地跑过了学校的马路。 枫树林入口的正对面就是学员超市，此时的韦燕玲正在卖货，不经意间就发现了迎面而来的周小夭和顾明，于是立马热情亲切招手，两只眼仿佛看到了钱1样烁烁放光。 带着他家小软肋的顾总，那是顾总嘛，那简直就是嗷嗷待宰的羔羊啊。 “顾总，好久不见了，来店里逛逛吧，我们家有新到的情侣抱枕！” “好的韦老板，你等我把她送回去，再回来好好逛1逛。”江勤热情回应。 韦燕玲的脸色立马1变：“顾总，只有你自己的话就不用来了！” “那哪儿成啊，都好久不见了，我肯定是要逛1逛的，免得蒋老板整天惦记我。” 顾明把周小夭送回宿舍之后果然没有食言，转身就来到了学院超市，东瞅瞅西看看，每次在某件商品前停下脚步，韦老板都会心惊肉跳的不行。 没带软肋的顾总，那是顾总吗？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嫖怪啊。 不过顾明这次确实没下狠手，只是瓢了1瓶风油精就罢手了。 “韦老板，风油精多少钱？” “顾总喜欢就拿去吧，钱就算了。” 枫树林靠近望月湖，由于水系发达而且草丛密布，所以周边的蚊子特别多，顾明的小腿上被咬的全是小红疙瘩。 等回到宿舍之后，顾明换上拖鞋，把风油精倒进掌心1顿揉搓，给崔文仲和吕强看的目瞪口呆。 “顾哥，你去蚊子窝里玩了？” “是啊，被1只香香软软的蚊子用小屁股给叮肿了，半天都消不下去。” “？？？？？” 吕强和崔文仲对视1眼，心说香香软软是什么品种的蚊子？ 另外，用屁股叮人是尼玛蜜蜂不是蚊子吧？ 难道顾哥这1腿的红疙瘩是因为捅了马蜂窝？ 正在此时，李明鹤也推门进来了，小腿上全都是顾明同款的小红疙瘩。 两个人对视了1眼，老李率先开口：“我就说那两个在枫树林抱在1起的像是你和周小夭，薛佳还说不是，没想到果然是。” 顾明继续抹着风油精：“不好意思，我1下午都在公司，你看错了吧？” “胡扯，除了枫树林，哪里的蚊子能多到把腿咬成这样？”李明鹤指指自己的，又指指他的。 顾明听完之后冷笑1声：“怎么，就枫树林配有蚊子？” “枫树林靠近望月湖啊，蚊子的幼虫叫孑孓，就喜欢生存在水系发达的地方，如果不是枫树林，你的腿肯定不会被咬这么多包，咦，你还有风油精，给我用用。” “妈的，你够博学的啊，还知道孑孓？要不你下楼找个草药抹抹吧，我这风油精不适合你。” 李明鹤才不管那个，伸手把风油精抢了过来：“狗才会去路边找草药，你别以为我不懂。” 顾明伸手把风油精的盖子递给他，然后上床开始做侧卷腹，仰卧交叉抬腿和曲腿起坐，他今天好像憋了1股火似的，做起动作来咔咔带劲。 等到做完之后，他扯了个毛巾去了卫生间，洗洗脸走出来，翻身上床，开始和舍友闲聊了起来。 马上就是周末了，出游地点也定好了，他们讨论的话题当然是和出游有关的。 崔文仲说自己做饭的手艺不错，到时候小露1手，保证班里女生嗷嗷尖叫。 吕强说他水性很不错，下水就能扬花，到时候潜入湖里捞个鱼给崔文仲做菜用，浪里白条的身姿保证让女生们看的内心燥热。 而顾明则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都是周小夭小屁股的触感，最后忍不住又下来嗷嗷做了几个俯卧撑。 “顾哥，你最近怎么1直在做运动？” 顾明深吸1口气，起身拍拍手：“老爷们儿还是应该有点腹肌的，你想想，如果你下湖捞鱼，湿漉漉的走回来，露着腹肌提着鱼，女生们还不爱你爱的要死？或者崔文仲，做大锅菜的时候1脱衣服，汗水流到腹肌上，贺红还不得倒过来舔你？” 吕强和崔文仲听完之后瞬间代入了：“我草，我现在练还来得及吗？” “够呛，所以老话说得对，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的马甲线指日可待了。” “你不是练腹肌吗？和马甲线不是1个东西吧？” 顾明看他们1眼，露出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翻身上床，然后拿着手机看了1眼***。 对于周末出游的事情，大家还在群里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有说晚上搞篝火宴的，有说要表演节目的，还有要组队搓麻将的。 另外，还有人说这个月份的蚊子太多，紫外线强烈，要带好风油精和防晒霜的。 顾明随手在群里打了1行字：“最好再买点碘伏和创可贴备用。” “对，顾明说的对，为了预防有人受伤，碘伏和创可贴是1定要有的。” “不是预防，是1定会有人受伤。” 李明鹤此时也在看群，忍不住转头看他1眼：“老顾，为什么1定会有人受伤？” 顾明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我算了1下，你肯定会受伤，耿雷肯定会受伤，6天是不是也有女朋友？那他肯定也会受伤，而且你们的受伤位置大概率是脚踝。” “你会算命？胡扯，1听就是胡扯。” “打赌吗？1顿晚饭。” “赌就赌！” 顾明微微1笑，心说这顿饭妥了。 第2天1早，晨曦洒落，晴空万里，不见云彩。 杨阳和刘书然给挂在墙上的空调擦了擦灰，打算迎接即将到来的盛夏。 悠悠的凉风吹在脸上，顿时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顾明来到了办公室，感受着迎面的凉爽忍不住1乐：“章校长支援的空调还真不错啊。” “是啊老板，空调就是比风扇给力。” “行了，先别管空调的事情了，我来安排1下咱们后期的工作任务。” 顾明拍拍手，把节奏带入了正题。 目前，市区的地推工作已经进入了第2阶段，推广方向开始整体向东偏移，1周之后就能和大学城串联起来，到时候业务范围扩大3到4倍。 不出1个月，首都的大部分市场就能吃干抹净。 到那个时候，跨省推广就要提上日程了。 在团购走出大学校门的时候，顾明把最初的那套组合拳拆开，去掉了两个环节，1个是校花比赛，1个是抖音引流。 等到了跨省阶段，他打算把这两个环节重新加入进来。 为此，邓萱萱的技术组需要对网站进行升级，利用6度空间理论，提高网站的社交属性。 如果每隔6个人就可以随意认识这世界上的任何1个人，那么知乎在理论上就可以连入到任何1所大学。 他准备先连入学籍系统，优化分享功能，简化视频上传的步骤，让抖音迅速进入省外的大学，然后扩大流量池。 就像菌类在繁衍的时候会利用风送出自己的孢子，让它在散落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对顾明来说，抖音就是那棵菌子，互联网就是风，而内容分享就是可以乘风乱飞的孢子。 1些有创作力，有分享欲的博主可以先培养起来，为网站的后期引流做出足够新鲜且多的内容。 比如我平平无奇李少爷，不管走到全国哪1所大学，那都是可以让人气的牙根儿痒痒的装逼犯。 再比如张梓萱，那日常照，不管在哪里都嘎嘎带劲儿。 另外，顾明还有计划要和新闻网站进行合作，引入社会热点话题，做1个类似于微博热搜的榜单，增加用户粘性。 当然了，这都是他对于后期方向的暂定计划，真正的发展还是要脚踏实地的来。 顾明把提前把计划的简化版说出来，其实也是先给大家1些准备时间。 “老板，难道等全市推广完毕之后，我们就要到省外的大学去搞校花比赛吗？这个人力成本是不是有点高了？” “不，我们跨省的校花比赛就不做线下活动了，只做线上，虽然效果会差很多，但也不是没有用。” 寇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我们团购的收款要怎么办？难道还要耗费大量人力去省外线下收款？” “没关系，团购的业务暂时不向外推，先在这里藏着，所以大家不用过早地考虑这件事。” 顾明抿了下嘴角继续解释：“跨省推广还是要以抖音为主体，目的是为了扩大流量池，铺开渠道，前期还是赚点广告费，就像咱们1开始玩的那套1样，只不过场地从首都换到了全国。” 赵菁皱了下眉头：“可是想把团购推到省外，支付问题是1定要解决的啊。” “这个问题大家先不用考虑，等到明年，支付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到时候流量池也养起来了，咱们又有钱又有流量，什么搞不起来？到时候全国开花，人均奔驰宝马。” 听到这句话，寇静和赵菁对视了1眼总感觉老板像是会算卦1样，好像早就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第224章 李明鹤，我劝你不要无理取闹 “后期发展计划说完了，你们有什么要跟我反馈的吗？” 顾明的目光扫过众人。 “老板，营销部那边的人手好像不太够了，虽然我们的社会招聘没有停，但远水还是解不了近渴。” 寇静把鲍文萍那边反馈过来的问题说了1下。 营销策划部1共才招聘了十2个人，随着推广范围的增大，人手不够是个必然会面临的问题，想保证推广节奏不变，这个部门就必须再增加1些人手。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来解决吧。” 顾明说完话之后拍拍桌子：“你们继续在办公室吹空调，享受着迎面而来清凉，可你们的帅比老板却要顶着大太阳，替伱们的幸福未来去外面的大街上冲锋陷阵了！” 邓萱萱1脸严肃地推了下眼镜：“老板，你真不要脸，请搞清楚是谁在为谁打工好吗？” “你也可以看成是我在为你们所有人打工啊，这样你工作起来会更带劲1些！” “可恶，有些老板就是这样，1点都没有边界感，才导致生意越做越大。” 寇静还以为顾明要诅咒老板破产，结果最后1句峰回路转，差点被骚断了腰。 顾明此时已经离开了公司，来到了市中心，然后把车找地方1停，沿着兴华大道哐哐乱逛。 他这次过来，其实是对市中心这片已推广区域进行验收的。 做老板的，虽然无时无刻不在把控着公司发展的大方向，但原则上是不可以脱离基层的，实地验收做老板的，虽然无时无刻不在把控着公司发展的大方向，但原则上是不可以脱离基层的，实地验收，也是获取市场最前沿的直观反馈。 “妈的，好热啊。” 顾明走到1处超市门口，忍不住买了个冰可乐喝喝。 刚入盛夏，骄阳似火，周围的路人都是贴着街边的阴凉行走的，来往之间步履匆匆。 这样的天气对于团购到店的推广其实是有好处的。 因为室外的气温高，呆不住，想要消费的人不可能边逛街边找店，所以在线查找周边商户及服务就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你看中了1家店，想去消费，而团购的套餐比线下要便宜，还有真实评论帮你避坑，谁会拒绝呢? 顾明沿着阴凉继续往前走，拐弯抹角地来到金苹果社区后面的商业街。 经过了1轮疯狂的推广之后，这条街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团购的形状，挨家挨户的门脸上都贴着团购到店的优惠海报。 这些商户现在既是团购的合作方和生产力，同时也是团购的宣传员。 顾明随便找了个店进去，点了1份黄焖鸡米饭，刚坐下就看对面的墙上贴着1行大字，拼团下单给5星好评，送茶叶蛋或烤肠。 “小伙子给点我个好评吧，这是送你的烤肠。” “老板，你这样做生意不亏吗？” “不亏啊，好评数1多，我的店铺展示就能出现在首页，亏两块钱多十几个客人，可能会赚的更多。” 顾明露出恍然大悟的大表情，直呼老板聪明，拥有这种经商思路1定能发大财，然后开始低头干饭，含泪从这份十5块的黄焖鸡里赚了1块5的分成，还嫖了1根烤肠。 等把周围的街面逛完之后，顾明又开车来到了临川理工大学，解决营销部人手短缺的问题， 社会招聘的速度太慢，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从大学城调现有的兼职员工过去帮忙。 团购的推广逐渐开始转移到dc区，在直线距离上更加靠近理工大学，所以理工大团队是首选，他想让两边的员工进行1次双向合作。 毕竟在团购到店的2次营销结束之后，各高校的团队全都闲下来了。 尤其是市场组的兼职员工，在不需要跑商户的情况下并没有太多的工作，也就腾出了不少的时间。 顾明不是喜欢对劳动力进行极限剥削的资本家，但花钱养闲人也不是他的作风。 十分钟之后，负责理工大学的陈安华和从艺匆匆赶来，进入到了喜茶奶茶店。 “团购的地推已经到了dc区了，你们就以商业街为起点，支援营销部，从艺学姐带市场组去跑商户，老陈，你就带着剩下的人进行合作地推。” “另外，因为学校和社会的推广有很大区别，在这1点上，营销部的经验比较丰富1些，我会安排寇静，先带你们去看1下他们的工作模式和工作方法。” 陈安华和从艺明白了老板的来意之后点点头，但又有些许的不安在心里徘徊。 作为大学生，在大学城进行营销推广的时候，他们是有主场优势的，而且消费者都是自己的同学，没啥心理压力。 但这次是纯纯的社会推广，没走出象牙塔的大学生，对复杂多变的社会总抱有1丝敬畏。 而且，团购营销部的人都是真正的社会人，在他们眼里都是前辈、成年人，气势上就有种矮1头的感觉。 “老板，我们真的能跟上营销部的工作节奏吗？” “有什么不能的？”顾明完全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从艺忍不住抿了下嘴角：“我们肯定不如营销策划部的那些同事专业啊，万1拖了后腿怎么办？” “不要觉得打工人就肯定很专业，其实他们做起事来也是稀里糊涂的，可能还不如你们，放开手脚做就是了。” “好的老板，我们会努力的。” 顾明看着从艺和陈安华：“别有什么压力，走向社会是大学生终将要面临的1件事，你们就当是提前实习了，以后真的离开了校园，你们的适应能力肯定会比你的同学更强。” “老板说的对，这对我们来说是1次锻炼机会。”陈安华给自己打了个气。 顾明点点头，并嘬了口奶茶。 其实从团购走出校门的那1刻，兼职团队的心态就慢慢开始转变了。 就像寇静和赵菁1样，第1次去对接商务部和营销部的时候也是很忐忑，生怕自己过于年轻，没办法服众。 人家都是社会人啊，是真的在大染缸里摸爬滚打过的高手，你1个大学生去指手画脚，指对了还好，万1指错了不让人笑话嘛。 但其实当了那么多年的社畜，顾明很了解现在的打工人，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都是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的，没有什么专业不专业。 有人甚至把1份工作干了半辈子，但水平1直都停留在入门阶段。 除了高精尖部门，哪有什么创新，哪有什么专研，大家都是1路套模版过来的。 做ppt套模版，写述职报告套模版，就连做网页、做策划都能套模版，除了油滑的处世之道，基本没什么值得敬畏的。 “行了，你们回去之后好好准备1下吧，我让寇静下午联系你们。” “好，我们等寇静姐的电话。”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喝杯奶茶再走吧，随便点，反正你们老板娘就喜欢请客，喝完记得在群里感谢她，她会很开心的。” 顾明说笑间站起身，拿着车钥匙就离开了。 ……… 周6的清晨，全班出游的日子如期而至，302的f4从1大早就开始收拾，然后分头行动。 吕强和崔文仲负责打扫宿舍并锁门，李明鹤则先1步去医学院的女生宿舍接薛佳，顾明随后离开，来到了法学院的女生宿舍接上了周小夭。 对于和顾明1起出游这件事，周小夭真的很积极。 她早上6点就着急忙慌地起床了，脱掉睡衣后换了1件蕾丝袖的雪纺衫，下身是小香风的半身裙搭陪黑色丝袜，标配了系带小皮鞋，颇有1种富家千金精致无比的冷艳感。 不过因为起的太早了，周小夭打扮好之后发现自己没事干，于是就坐到床边，开始想着顾明犯傻。 直到顾明的短信发来，她的眼神才活了过来，然后提着包包1路小跑着下了楼。 “穿的这么漂亮，想要迷死谁？” “顾明，我要害羞了。”周小夭唬着小脸回答他，但眼神明显很愉悦。 顾明咧嘴1笑，然后忽然换上了1副严肃表情：“周小夭，今天和咱们1起出去玩的人有很多，你要高冷1些，不许随随便便就要我抱。”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向周围瞄了1眼：“顾明，现在好像没有人，抱。” “现在也不行，男生在早上的时候是很容易发火的，我草，现在就有点要发火的迹象了，赶紧走。” 周小夭抿了下红润的小嘴儿：“可我没有惹你生气……” 顾明咂咂嘴：“我没生气，但是你打扮的有点女神，说话又有点嘤，而且还穿了黑丝袜，我扛不住1点。” “顾明，你再多说点吧，我还想听。” “……” 早上9点，3班的人齐聚前广场，等待提前预定好的大巴车。 顾明从步行道姗姗来迟，后面跟着1只清清冷冷的周小夭，她用明亮的眼神紧紧粘着前面大狗熊，小皮鞋在水泥路面上传出1阵哒哒哒的声音。 见到这1幕，等车的男生就像是吃了柠檬1样，心里酸的不行。 说实话，在这种团体出游的日子里，能随身带个女朋友真的是1件很有优越感的事情，而顾明把周小夭带出来，简直比那些带着女朋友的还有优越感。 而且现场还不只是3班的人，还有某某的女朋友、男朋友，某某某的女朋友、男朋友。 这些随车的男朋友满脸都是赤裸裸的嫉妒，但又不敢在自己的女友面前表现出来，而随车的女朋友们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她们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本来就是想在没见过自己的人面前艳压群芳，收获1波陌生的赞美，但直到此时她们才发觉，这趟出游，自己赢不了1点。 等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之后，作为班长的吕慧敏翻开了自己的小挎包，拿出了提前写好的花名册，咳嗽两声示意大家安静。 “都到齐了是吧，那我来清点1下人数吧。” “顾明。” “到。” “顾明的……家属，周小夭。” 周小夭正呆呆地站着，听到这句话顿时举起手愉悦地答到。 吕慧敏的眼神里流露出1丝羡慕，有种“我面带微笑地看着我男神和她女友的既视感”，然后就不动声色地念到了下1个人的名字。 “吕慧敏是个好人。”周小夭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等到点名结束之后，负责接人的大巴车也来到了前广场。 财经大学内部有专做周边游生意的旅行社服务点，团体出行的要价很便宜，主打的就是1个薄利多销，只是今天似乎有雨，西南方的天空阴沉到让人有些担忧。 “不会是要下雨吧？” “下雨天和青山绿水的西郊农家乐更配。” “我也觉得下点雨挺好的，凉快嘛，只要不是很大就可以了。” “就算下大了也没事，在房间里打牌好了，总也比窝在宿舍强。” 很快，大巴车启程，载着1群兴致高昂的大学生踏上了前往西郊的路程。 结果车刚开了1半，天就开始下雨了，车窗上开始出现水珠，咕噜噜地就滚出1片朦胧的水痕，但就算是这样也难掩众人集体出游的兴奋，聊天与嬉闹声1路上都没停下过。 顾明是最淡定的那个，因为他已经去过1次西郊农家乐了，并没有多大的新鲜感，所以剥了1路的开心果，把周小夭喂的有点口渴。 但是口渴也吃，主打的就是1个很好养。 1小时之后，大巴车到站，众人冒着小雨下车，踩着石板路向前1路小跑，然后穿过了拱桥和牌坊，最后终于到了订好的院子里。 等把东西在大堂里放好之后，大家站在屋檐下看了1眼屋外，就见绵绵的青山脚下升起1阵水汽氤氲，整个环境都淡雅而安静。 那感觉，就仿佛整个村落都醉倒在了蒙蒙的细雨当中，颇有天青色等烟雨的美感。 “竟然下雨了，可天气预报明明说没有雨的……” “这样吧，大家先回房间里休息1下，等雨停了之后我们再开始活动。” 吕慧敏收集了大家的身份证，和喻双双1起到前台办了手续，半晌之后回到原地，开始给大家分发钥匙。 只是让老李感觉难受的是，吕慧敏竟然给他们每1个人都预定了单独的房间。 这……这他妈不是不懂事儿吗？大家明明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装作不懂啊！ 但人家吕慧敏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当初收费的时候就是按照人头来收，总不可能收你两份儿钱却只给开1间房间吧，万1有人闹意见呢？ 再说了，给带家属的人开1间房，万1搞出人命怎么办？ 吕慧敏作为班长，是这次活动的总负责人，任何1点的意外风险她都不想承担。 “班长，你贪污1点不行吗？” “李明鹤，我劝你不要无理取闹。” 旁边的崔文仲和吕强笑的嗤嗤的，连顾明也乐到不行。 他昨晚脑子里全都是周小夭的小屁股，辗转反侧的没能睡着，结果发现李明鹤也像是身上着了火1样，翻来覆去的不断调整姿势。 不用问，李大少肯定是想了1夜的好事，结果现在被泼了1盆凉水，导致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顾，我要是直接和薛佳说想和她1起住行不行？她要是拒绝我怎么办？” 顾明打开房门走进去：“还能怎么办？风光大办。” 李明鹤的脸色1僵，心说以薛佳的脾气，说不定真得要风光大办了：“妈的，我的爱情之路好坎坷。” “行了，赶紧滚蛋，我要睡觉了。” “别这么无情啊，你平时的操作骚断腰，肯定能帮我想个招。” 正在此时，房门口忽然传来1阵咚咚声，顾明把门打开，就看到周小夭站在门口，说要进去玩。 周小夭酸的差点要把后槽牙都咬碎了，但还是装作1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迈着6亲不认的步伐离开了顾明的房间。 输人不输阵，最重要的就是云淡风轻。 “顾明，外面下雨了，不能遛，我想在你这里看电视。” “你房间的电视不会刚好是坏的吧？”顾明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周小夭很干脆地点头：“嗯，坏了。” “你想找我玩没事儿，但是不要故意搞坏电视，搞坏了的话是要赔钱的。” “没事，我虽然傻乎乎的，但是我有钱。”周小夭豪横的不行。 顾明屏住呼吸：“你不会真的把电视搞坏了吧？” “没有，我都没打开就过来找你了。” 顾明心里酥酥麻麻的，忍不住往窗外看了1眼：“这雨1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估计要等午饭的时候才能出门，先把拖鞋换上吧。” 周小夭踢了下脚：“顾明，请帮我脱鞋。” “先别慌，我看看他们这里提供1次性拖鞋不，没有的话就算了，公用的不干净。” 顾明站起身到橱柜里找了1下，果然找到了两双1次性拖鞋，于是就蹲下身，帮周小夭解开鞋带，脱掉小皮鞋，然后握着黑丝小脚往拖鞋里穿。 不过刚穿进去1只，顾明就改了主意，直接把拖鞋甩开了。 穿什么拖鞋，浪费。 他揉捏着怀里的黑丝小脚，就这样陪着周小夭看了1上午的电视，走廊里偶尔可以听到同学的吵闹声，似乎有喊人打牌的，还有想打伞出去溜达的。 隐约之中，他好像还听到了薛佳虎逼娘们形态的声音，好像是连喊了两声滚。 顾明的心态怡然的不行，继续靠在床头，哪里也不想去。 他最喜欢在阴雨天睡觉，沾床就会犯懒，根本就不想起来。 周小夭就更乖巧了，两只脚脚放在顾明的怀里，抱着1包薯片吃的咔嚓作响，漂亮的眼眸紧盯着公共频道里放送的《银发的阿基德》，1整个沉浸式观影。 旅游这件事，对于大多数人的意义是不同的。 有人觉得既然是出去旅游，不逛断腿就算是白花钱，但对于另1些人来说，只要开心，管他身在何处都无所吊谓。 现在的顾明明显是后1种心态，舒舒服服的躺着，还有好玩的手把件，干嘛非得出去凑热闹。 第225章 你礼貌嘛？ 电影看了两个多小时，周小夭的姿势已经从侧坐变成了侧躺。 她的薯片吃完了，只剩下1个空空的袋子。 周小夭把袋子撇下，转头看向顾明，想嘤，结果却发现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 见到这1幕，周小夭也闭上了眼睛，仿佛困的要睡着1样，假装出1个迷迷糊糊表情，开始往前挪动小屁股，偷偷地往顾明怀里钻。 她的腰肢柔软纤细又灵活，闪转腾挪之间，两只温热的黑丝小脚1不小心就蹭到了顾明口袋里的手机。 周小夭还踩了两下，想把它踢到1边，怕贴贴的时候被搁着。 但下1秒，顾明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而他本人也1脸诧异地睁开了眼睛。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在思索具体的跨省推广计划，打算把1些没有想通的环节给想通透，再加上耳边不断有淅沥沥的雨声环绕，他觉得很舒服才会闭上眼。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忽然给我这么大的奖励？ 顾明默默坐起身，发现身边正躺着美腿修长的周小夭，此时正均匀呼吸着，安静的仿佛睡着了1样。 “这傻乎乎的小妞儿，对我真是1点都不设防啊。” “会痛会流血的知不知道？” 顾明摸起遥控器关掉电视，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顺便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他们是早上9点到的农家乐，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已经十1点半了，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午饭应该马上就要开始。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结果1眼就瞥到了嗷呜的小老虎。 怎么每1件都是这样的？ 妈的，真可爱啊…… 顾明看的出神，3分钟都没挪动脚，结果就在此时，被他攥在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1下，把他的神给震了回来。 是吕慧敏的电话，通知了1下他吃午饭的时间，还问了1下他和周小夭有没有忌口。 顾明伸手把周小夭的裙摆拽好，又动作轻缓地给她盖上了被子，自己则1边接电话，1边走出了房间，怕吵到周小夭的睡眠。 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周小夭怂怂的没敢睁眼，但又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心说没有抱到，但是又把自己装睡着了，现在不能醒了，会被顾明发现我聪明的。 结果5分钟之后，周小夭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此时的顾明已经在走廊门口接完电话，本来还打算回去的，但下1秒就看到了农家乐的老板从对面走过，他想了想，然后跟了上去，打算聊聊合作的事情。 顾明现在已经被动开启工作脑模式了，这个模式的工作原理就是看到赚钱的东西就想往前凑。 上次来农家乐的时候，团购到店的事儿8字还没1撇，所以顾明也没有和西郊农家乐进行商务合作的具体打算。 只是那1次，老板给游客提供食材让他们自己做饭，却要收1整套席的赚钱方法让他大为震撼。 这简直比资本家还黑啊，资本家还会画饼呢，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抢劫啊。 我，很羡慕。 所以，顾明打算和经营农家乐的老板好好聊聊，把西郊这片区域纳入团购到店的经营范畴。 其实以顾明现在的身价，这个偏远地方的散户带来不了太大的利润，可是它又恰好是团购到店现在还没接触到的1项服务，那就是旅游。 再说了，闲着也是闲着，能顺手赚点钱何乐而不为。 顾明拿着手机，1边给他展示团购到店的服务首页，1边巧舌如簧地描绘着入驻团购之后的美好未来。 农家乐的老板听他讲完奶茶店的案例、百花谷商场的案例，还有好评系统及全网引流之后，内心果然有些蠢蠢欲动。 他这个地方距离市区很偏远，对于引流的需求很大，所以顾明说的这些话基本句句都戳中了他的心窝子。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让大学生全都到我这里玩？”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 “那我先考虑考虑，伱把你那个网址给我1下，我待会儿试试。” 顾明把网址写下，心说你试试吧，这玩意儿试试就上瘾，用过的基本就离不开了。 放下笔之后，顾明起身打算离开，1回头却发现喻双双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目光有些发怔。 见到顾明看过来，喻双双瞬间回过神，心跳忍不住加快了1些，但还是很自然地伸手打了个招呼。 “顾明，午好啊，吕慧敏说快要吃饭了。” “嗯，她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待会儿过去。” 喻双双目光莹莹地看着他，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没等她开口，对面的房门忽然就被打开了。 穿的帅气逼人的耿雷正拿着1台数码相机出来，兴致勃勃地走到了前厅。 喻双双刚刚给他打电话了，说想和他1起出去逛逛，顺便让他帮忙拍点照片，作为1个连喻双双舍友的0食都1起买齐的暖男，耿雷当然会积极响应。 她怎么只叫我不叫别人呢？我在她的心里终究是不1样的存在。 只是当他走到前厅的时候，却发现顾明也在，脸色瞬间1变。 “顾明，你怎么也在这里？” “和农家乐的老板谈了个生意，大家后期就是合作伙伴了，以后常来玩，我给你打9点9折。”顾明歪嘴1笑。 妈的，真装逼啊，开口闭口就是生意！ 耿雷被滋的不行，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1个好办法，那就是把手里的数码相机递给了顾明，请他给自己和喻双双拍合照。 他觉得这1招真的非常妙，因为这个行为可以向顾明直接宣告，喻双双是我的女孩！ 顾明根本不知道耿雷的心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扭曲的仿佛下水道1样，他只是觉得闲着无聊，所以接过了耿雷递过来的相机，举到了自己的眼前。 “双双，我们来拍照吧。” “啊？好……好啊。” 喻双双其实并没有和耿雷合照的想法，她只是想让耿雷出来帮她拍点单人照，顺便找个人作伴到外面逛逛而已。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1想到要让顾明给她和耿雷拍照，她心里好像就很不舒服。 不过耿雷1点也不知道喻双双的想法，冲着顾明扬起得意的微笑，催促他按下快门。 你不是大老板嘛，你不是风头盖全校嘛，不还是要帮我拍照，听我调遣。 1瞬间，耿雷的存在感直接就自我拉满了。 顾明看着耿雷，心说这吊毛真他妈是个宝藏啊，1个表情1个动作就让人有种想打他的感觉呢。 “好了，拍完了。” 顾明把相机还回去，转身要走，结果却被喻双双叫住了：“顾明，我能和你合个影吗？” 听到这句话，耿雷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手都忍不住颤了1下。 “和我？”顾明有些不理解。 喻双双微微1笑：“大家同学1场，我和班里的很多人都有合影，但唯独没有和你的，你看你生意越做越大，以后要是出名了，我说你是我大学同学可能都没人信呢。” 顾明抬头看了1眼耿雷，呵呵1笑：“不了吧，又没人帮忙拍。” “顾明，麻烦你帮我们拍两张合照好不好？”喻双双把相机递到了耿雷的手里。 “……” 耿雷看着手里的相机，内心之中忽然翻涌起万吨重的苦涩感。 要怎么回答呢？ 难道要拒绝吗？ 不要忘了，你可是1个暖男啊。 耿雷沉默半晌，还是摆出1个温暖的阳光，然后把数码相机举了起来。 当然了，这只是1个开始，并不是苦涩的结束。 因为喻双双刚刚和他1起合照的时候，表情很冷淡，动作也比较僵硬，但不知道为什么，1站在耿雷的面前，她忽然就变得灵动起来了。 最要命的是，当第1张合影拍好之后，简纯又忍不开口求耿雷再多拍几张。 而在后来的十多分钟里，耿雷给他们拍了很多的合影，全景的、全身的、半身的、近距离特写的…… 你不得不说，暖男虽然连味儿都难以闻到，可身上确实是有点技术的，而且心里再痛也会为喜欢的人考虑的特别周到，简直就是世纪好男人。 最后，这场合影在顾明的要求之下终于结束了：“拍好了吧，快要吃饭了，我还得回去1趟。” “好了好了，谢谢你啊顾明。” 喻双双笑容灿烂，能看得出她真的很开心。 因为自从南街撞人事件和冬至包饺子之后，她对顾明就多了1种难以言明的崇拜感，但因为入学时的种种误会，导致两个人的关系1直不是很好。 但幸好顾明不是那种记仇的人，这次允许自己和他合照，关系也算是稍稍缓和了吧。 喻双双觉得很满足，就好像顾明答应和她合照是1种很荣幸的事情，是求之不得的奖励。 而耿雷的后槽牙差不多都快咬碎了，喜欢的女孩求着别的男生合影，合完影之后还要说谢谢，这窒息感真的太强烈了。 “双双。” “嗯？” 耿雷打开相机的回放，犹豫半晌后开口：“你和顾明拍照的时候，好像比和我拍的时候更开心。” 喻双双看着里面的合影耸耸肩：“我们是1起长大的，彼此之间都太熟悉了，当着你的面，有些表情动作不好意思做。” 耿雷愣了1下，眼神瞬间活了：“所以顾明对你来说是陌生人，你才会不顾他的感受，随意做表情动作？” “这么说……也没错。”喻双双点点头。 耿雷1瞬间就被说服了：“那我们待会儿去外面拍几张吧，你不用太考虑我的看法，不管你的表情多丑，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喻双双愣了1下：“你礼貌吗？” 第226章 爱情不打折 从前厅回到房间，顾明把周小夭从床上叫了起来，然后握着她的黑丝小脚，帮她穿鞋。 周小夭今天穿的是高透款的丝袜，透过轻薄的布料还能看到圆润的脚趾，粉嫩可爱，像是水润的小樱桃1样。 “怎么会这么可爱？这个以后归我了！” “顾明，这是我的脚。” “咱俩是好朋友，我借给你用，但你1定要替我好好保护它。” 周小夭傻呆呆地看了他1眼，然后就被顾明牵出了门，颇有种养了个可爱女儿的既视感。 来到了聚餐的小包厢，班里已经有1半的同学到场了，另外1半打着伞出去溜达了，此时正66续续地从外面回来。 最后进院子的那个人叫6天，本来是1副好腿脚出门的，但回来的时候已经1瘸1拐了，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沾了大片的泥渍，看上去十分凄惨。 他说话还挺有意思的，嘴里1股大碴子味，到处跟人说刚才差点被磕死的经历，说话间还展示了1下自己脚踝上的伤口。 顾明看到这个伤口，觉得非常眼熟，于是转头看向周小夭。 周小夭也高冷地看了他1眼：“顾明，他好像去好朋友树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想做1辈子的好朋友，不吃点苦头是不可能的，1定要痛要流血。” 顾明1边和周小夭说着话，1边起身去拿桌子中间的火烧。 这些火烧就是是农家乐提供的干粮，个数是按人头算的，1人1个，不说多好吃吧，但光吃菜的话肯定吃不饱。 火烧是吕慧敏帮忙端过来的，所以理所当然地放在了更靠近她那1边，这就导致顾明伸出手也够不着。 “我给你拿。” “我来吧。” “我来帮伱。” 下1秒，场间忽然响起了意思很相近的3句话，喻双双、吕慧敏和谢小英全都站了起来，抓住盛放火烧的筐子就打算递过去。 3个方向3只手，同时抓住筐子又同时用力，结果质量本来就1般般的筐子瞬间被挤变了形，同时还弹出了几只火烧，场面1度十分尴尬。 “……” 喻双双率先松开了手，慌慌张张地坐了回去，心脏1阵乱跳。 其实她刚才没有多想，就是下意识地想为顾明服务，就好像以前下意识地想帮顾明拿书，还不想让别人碰他的书1样。 她也说不清这是1种什么感觉，但就是很想讨好江勤。 这就是慕强心里的女孩，你对她越是言听计从，她就越会觉得你可有可无，但你如果对她非常强势，她反而乖得不行。 当然了，强势这件事也是要分人的，你如果啥都没有还强势，那叫打肿脸充胖子。 可顾明不1样，顾明的所作所为是真的带着光环的，也难怪慕强的喻双双1见到他就会心乱。 说白了，顾明无形中的举动狠狠戳到了喻双双的点！ 谢小英的行为逻辑解释起来最为简单，那可是我男神啊。 那是帮我做了入股投资，让我1个月光躺着就能赚5百多块的男神啊。 我男神吃不到火烧，这还有王法吗？他要是吃不到，那你们谁都别想吃！ 而吕慧敏的心理活动则更加复杂1些了。 她的性格和耿雷有点类似，也是比较暖的那种，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吕光荣才会选择让他当班长。 虽然因为周小夭的存在，她知道自己没什么机会，但有些事情还是莫名其妙地想往前凑，就像是喜光的小飞虫1样。 “妈的，太装逼了吧！” 见到此情此景，李明鹤、吕强和崔文仲全都张大了嘴巴，头皮像是过电1样酥麻的不行。 这他妈很没有道理啊！ 顾哥现在竟然已经到了吃饭喝水都能滋人1脸的地步了？ 同1时间，桌上的男生也全都停下了筷子，怔怔地看着那只被捏变形的筐子，表情像是喝了柠檬配醋的特调饮料，酸的不行。 喻双双、吕慧敏和谢小英是他们班最好看的3个女孩，不说女神吧，但也是有点傲娇和高冷在身上的。 听说学生会有个副部长，追吕慧敏追了1个学期，买了各种礼物都送不出去，而且约吃饭从来都没成功过。 喻双双就更不用说了，被耿雷从小追到大，人家到现在都没答应。 谢小英更直接，只要瞧不上你，那真的是连句话都不会和你说。 就是这样的3朵金花，此时却全都在讨好顾明，恨不得喂到他嘴里，这他妈简直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 其中，最酸的就是张广旭和耿雷。 张广旭偷偷追求谢小英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看着自己的女神这么巴结顾明，他都有点想掀桌了。 爱情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为什么它不应该落在最适合的两个人身上？ 不过当他看了1眼隔壁的耿雷之后，他又觉得掀桌没必要，你看人家老耿，头都冒绿光了，还是坐的稳稳当当的！ 什么叫格局？这，就是格局！ 但耿雷其实1点都没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他很嫉妒，嫉妒到心里喷火。 可他还是在不断地安慰自己，只是帮忙拿个火烧而已，就这么1点小事，没必要上纲上线。 双双以前就说过，她喜欢是那种有内涵的男生，最好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自从听她这么说过之后，他1直都是按照这个标准来要求自己的。 反观顾明呢，满嘴脏话，和喻双双的择偶标准简直背道而驰。 她没道理不喜欢自己这样的温柔君子，却去喜欢那个满嘴脏话还经常逃课的大学混子吧？ “张广旭，你老盯着我的头看什么？”耿雷忽然发现了舍友的怪异眼神 张广旭咽了下口水：“没事的老耿，吃饭吧，多吃蔬菜。” “神经病！” “你骂我做什么，有本事骂那个姓顾的。” 耿雷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低着头默默吃菜，假装1切都没有发生。 当然了，对刚才那1幕更加不理解的则是那些跟着男朋友和女朋友来的“家属”，他们当中有1些人甚至都不是财经大学的，所以压根不知道顾明是谁。 是，这个叫顾明的有点高有点清秀，但也不至于男神到这种地步吧？ 嫉妒、疑惑、感叹，几种情绪相互交织，席面上的氛围瞬间变得沉默而古怪。 顾明也对刚才那1顿操作感觉离谱。 他真的不喜欢装逼，但真的挡不住有人不断地送。 可恶啊，我这个平平无奇的财大吴彦祖！ 不过该说不说，金融3班真是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啊，要是下回逃课的时候有人能抢着替我答到就好了。 只可惜，有些操作没用对地方。 顾明伸手拿了个火烧，掰开1半递给了周小夭。 “少吃火烧多吃菜。” “顾明，想吃饺子。”周小夭1脸高冷的开口。 “这都是提前订好的团餐，哪里去给你弄饺子，回学校再带你吃，听话。” 1段小插曲之后，午饭结束，众人已经在屋里憋了1上午了，此时就像是放开了圈，全都结伴去了村子里。 农家乐对面，沿岸的柳树不断挥动枝条，深有的泄湖碧绿如翡。 吕强站在湖岸边，伸手摸了个石头投进去，就听到咚地1声，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就这深度，还下去摸鱼？呵呵，跳下去直接开席就行了。 与此同时，更多人开始向村里进发，最后停在了那棵巨大的姻缘树下。 李明鹤去对面的小屋买了牌子，和薛佳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兴致勃勃地往上挂，结果脚踝上就多了1枚伤口，牌子掉到了草丛里。 等他爬起来之后眼神都变了，心说老顾真他妈会算命吗？ 紧接着，耿雷也买了牌子，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喻双双的名字，脚上也多了1道伤口。 然后越来越多的小情侣开始往树下聚集，满村全是小瘸子。 顾明在旁边乐的不行，心说我要是扛个梯子过来，1个人收费5十，估计也有怨种愿意租。 因为做生意的都知道，和爱情绑定的东西最他妈赚钱，比明抢都离谱。 就像是这个许愿用的牌子1样，就是纯木头做的，和鞋刷子柄没有任何的区别，什么成本都没有，可张张嘴就敢要2十。 2十就2十吧，关键是你还不能讲价，因为你只要1讲价，卖牌子的大叔会告诉你，不好意思哦小伙子，爱情是不能打折的，不吉利。 你听听，多他妈的有道理，还爱情不能打折。 顾明重生回来坑这个坑那个，除了在韦燕玲那边被挫了1次锐气之外，这辈子也就买这个牌子的时候没敢讲价。 “老顾，我刚才好像看到1个牌子，写了你的名字。” 李明鹤终于又1次爬了上去，骑着护栏回头说了1句。 “快把你的牌子挂上去吧，好不容易爬上去，还他妈操心别人。” 顾明骂骂咧咧地催促着。 李明鹤觉得他说的对，于是赶紧把自己的牌子系到了上面：“终于好了，希望这棵树可以像传说中的那么灵验。” “当然会灵验，你和薛佳1定会成为1辈子的好朋友。”顾明呲牙1笑。 “？？？？？” 第227章 暖男没喷到点上 傍晚时分，夜幕从山顶涌入，整个世界都万籁俱寂，只剩虫鸣。 金融3班的人忙忙碌碌的，开始在朦胧的夜色当中准备晚上的篝火宴会。 崔文仲本来决定要大展身手，给大家做顿丰盛晚宴的，结果吕慧敏订的却是自助烧烤，听到崔文仲吹嘘自己的厨艺，吕慧敏想了想，然后给满腹厨艺的他委派了1个撒辣椒面的任务。 “崔文仲，既然你厨艺那么好，那你1定可以撒的均匀吧。” “……” 老崔人听完之后人都傻了，心说好厨艺果然不如尼玛腹肌。 早知道就听顾哥的话，提前把腹肌练出来了，撒辣椒面的时候也能性感1点…… “顾哥，你吃不吃辣？” “少放。” “伱家那位呢？” 周小夭机灵地回过头：“他家的那个吃。” 很快，食材和工具就被整理利索了，大号的烧烤炉被填满了火红的木炭，并盖上了铁丝网。 众人开始从餐盘里取出食材，将羊肉、牛肉和5花肉放上去，被烤化的油脂滴入火炭当中，顿时传来1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有时候油水被烤化的太多，炉子里还会升起1束扑簌簌的火焰，引得周围的女孩连连娇呼。 烧烤这玩意，吃的就是1个氛围感，尤其是这种自己烤的，氛围感更加强烈。 在众人等待着食物被烤熟的时间里，天色开始完全黑了下来，星斗渐渐在夜幕之中显露出身影。 顾明此时正瘫坐在凳子上，靠着椅背，手里握着1罐啤酒，1边喝1边听着旁边的人闲扯淡。 “其实吃烧烤不是1个好选择，吃不饱不说，价格还贵。” “你像这个肉串，根本不到1两肉，1斤羊肉十2块钱，大概能串3十串，但老板却敢卖1块钱1串，太亏了。” 耿雷也不知道是为了展现数学能力，还是为了展现自己人间清醒的成熟度，对着旁边的喻双双1阵哔哔。 而这1句话1说出口，吕慧敏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太好看了。 来农家乐玩，其实就是为了体验这种悠然见南山的闲适，吃露天烧烤其实也是这个环节中的1部分。 说白了，想吃饱到哪里都能吃饱，而对他们这些大学生来说，既然是出来玩的，那就没必要非得在这种地方讲求性价比，只要有意思就行了。 又过了1会儿，蔬菜开始6续上桌，庄晨又开始摆出了1副看穿了1切的表情，1顿逼叨逼。 “如果肉能有1半还多的利润，这些土豆茄子什么的就更暴利了，1盘酸辣土豆丝才多少钱？啧啧啧……” “我估计，农家乐的这个老板比顾明赚的钱还多。” 耿雷的心态其实很复杂，作为1个暖男，其实说这些话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又想模仿顾明，把经济利益挂在嘴边，觉得这样就能显得自己更加成熟1样。 但是，某些点他还是拿捏不到位。 如果这番话是顾明来说，他只会骂老板太狗，绝对不会说吕慧敏选的有问题，东西卖的贵是尼玛做生意的心黑，关买东西的什么事？ 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搞不清矛盾主体，当喷子都当不到点子上。 换1万个角度来说，就算你没这个意思，但是听到的人肯定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整个说话的过程中都就没有人理他，就连喻双双都假装没听见1样。 但耿雷有点上瘾，十分享受这种大家不说话，专心“听他说”的感觉，于是又开始吐槽辣椒皮、鱼豆腐。 等服务员端着馒头片上来，他的冷嘲热讽达到了巅峰。 “老耿说的真对，这笔账不算不知道，1算吓1跳，还是吃大锅菜比较实惠1些。” 张广旭不想耿雷独自装逼，忍不住跟上了1句，觉得很长脸。 顾明听得直乐，心说这俩活宝是真尼玛牛逼啊，果然，有卧龙的地方必然会有凤雏。 然后他伸手捡起1串烤辣椒喂给周小夭，把小富婆喂的斯哈斯哈的，把小舌头都辣出来了。 “老崔还真实诚啊，竟然在青辣椒上撒红辣椒粉？” 顾明赶紧把啤酒递过去，喂周小夭喝了1口，给她解了解辣。 正在此时，经营农家乐的黄老板匆匆忙忙地从屋里跑出来了，在院子里环视1周之后，目光瞬间锁定了顾明。 他利用下午的时间仔细研究了1下团购，直接被那粗浅暴利的网销模式给惊的不行了。 尤其是看到1个位置偏远的小门店竟然能日销几千单之后，他立马就急不可待地跑过来找顾明签合约。 要知道，西郊农家乐主打的是1条龙服务，住宿吃饭游玩全覆盖，多1个客人能让他们多出很多的利润，现在的顾明在他眼里，那活生生就是个财神爷啊。 “顾老板，我想好了，我要入驻团购！” “好啊，欢迎黄老板的加盟，不过我没带合同，这样吧，我把我秘书的电话留给你，等你有时间就打电话过去，她会安排专门的人负责对接你的签约和入驻。” 顾明翻出手机，把寇静的手机号留给了他。 等交换了电话号码之后，对面的耿雷还在喋喋不休，见状，顾明凑到了黄老板的耳边念叨了1声，就见黄老板眉心微皱，接着就痛快点头。 “耿雷说的其实没错，烧烤确实性价比不高。”顾明忽然对着众人开口。 耿雷闻声1愣，没懂顾明为什么会这么捧自己的场，结果没等他做出反应，后半句话就从对方的嘴里冒出来了。 “不过今晚，大家可以敞开了吃，因为全部食材通通免单。” 火光之下，顾明就像带着光环1样，手里捏着个易拉罐，风轻云淡地说了1句。 其实就像耿雷说的那样，烧烤这个东西成本真的不高，而且还是自己烤，连尼玛人工费都没有，所以免单对黄老板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话音落下，满场的男女顿时欢呼1片，只有人间清醒的耿雷脸色1僵，嘴角忍不住1阵抽搐。 他吐槽这个贵那个贵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成熟，结果却成了顾明这句免单的铺垫。 “顾哥是真装逼啊，我是女的我也爱。” 崔文仲1边转圈撒辣椒面，1边忍不住心生感叹。 正在此时，喻双双忍不住开口：“顾明，那个老板答应跟你合作了吗？” “嗯，西郊农家乐后期会入驻团购，到时候我们会搞1波优惠券，你们有时间可以帮忙宣传1下。” 顾明伸手摸向易拉罐，打算喝1口，结果刚端起来人就愣了，晃1晃，空的，而旁边的周小夭已经开始脸颊红红。 与此同时，跟着来玩的“家属”忍不住1愣，接着就开始1阵窃窃私语。 团购是他的？ 就是那个笼络了4大高校所有餐饮生活娱乐的团购？ 他们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心说怪不得午饭的时候，金融3班里3个最好看的女孩全都争着抢着给他递火烧，人家的光环不是来自颜值，是尼玛超能力啊！ 顾明也就是没听见，不然肯定要骂人了。 说谁没有颜值呢？你看周小夭被迷得，小脚脚都软了！ 在这个过程当中，负责撒辣椒面的崔文仲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了，这次又停在了顾明和周小夭这边。 “崔文仲，顾明家的那个还吃。”周小夭小声地说了1句。 “？” 崔文仲愣了1下，5秒后反应过来，伸手蒯了1勺辣椒面洒了到了他们面前的烤串上。 晚上9点多钟，烧烤晚会结束，众人把场地转移到了室内，有的人继续着中午的牌局，有的人则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顾明趁这个时候回房间换了个衣服，因为毕竟吃完烧烤，身上全都是油烟味道，很不舒服，不过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却见薛佳倚靠着窗户，正在和周小夭聊天。 因为面临着考研的压力，薛佳这1趟几乎没怎么玩，除了和李明鹤打情骂俏之外，跟其他人完全没1点互动。 顾明本来都放松警惕了，心说薛佳应该没什么心情教周小夭怎么嘤了。 结果现在，周小夭红嘴微张，就好像学到了好东西1样，睫毛微颤着，漂亮的眼眸里全都是耀眼的光芒。 见到这1幕，顾明心里1慌，立刻唬着脸走过去，把周小夭护在身后，表情十分警惕。 “干什么？我又不吃人！”薛佳觉得莫名其妙。 “别教坏我的周小夭。” 顾明朝着走廊尽头喊了1声：“老李，赶紧把你女朋友领走，快点，这女人太危险了！” 薛佳被李明鹤拉到1边，神情顿时变得十分不解：“我好像没做什么吧？怎么就危险了?” “上次聚餐的时候，你叫我哥哥，让我喂，全都被周小夭学去了，她现在天天嘤，顾明都头疼死了，想顶又顶不住。” “他这么大的老板，竟然会害怕这个？太搞笑了吧。” 李明鹤咂咂嘴：“老顾这个狗币，基本没什么软肋，但只要涉及到周小夭就不行，这就叫卤水点豆腐，1物降1物。” 薛佳回头看了1眼正说悄悄话的顾明和周小夭：“恋爱还能谈成这样子啊？” “我跟你说啊薛佳，你那个装可爱的声音技巧可千万不好教给周小夭，不然我这学期的生活费绝对会被坑没的。” “我他妈什么时候装可爱了，我本来就是宇宙无敌巨可爱，你是不是想死？” “……” 第228章 谢谢你啊，耿雷 首都的地推工作持续深入，覆盖面积继续扩大，入驻商户的数量也在不断的增加。 尤其是遇到周末的时候，效率快的不是1星半点。 到目前为止，只要1踏入市区的范围，基本就能看到沿街商户的玻璃上贴着的团购海报。 从无到有是1个艰难且漫长的过程，但从有到很有却是迅速无比的。 为了进1步加快效率，除了先1步接手地推工作的农业大学之外，财经大学、理工大学和师范大学也6续接到了帮助营销部进行地推的双向合作通知。 当然了，推广面积增大，更多的问题也逐渐浮现了出来，寇静和赵菁在这个周末都要忙坏了，从两天去1次营销部的节奏，逐渐变成了每天轮班过去。 另外，星火那边的任务也不轻松。 因为按照顾明所制订的计划来说，当首都的推广到了尾声之后，抖音的跨省推广计划就要做出来了。 这个计划涉及到很多的方面，包括抖音的优化，网红博主的培养，学籍系统的连入，社交属性的增强，哪个方面都不轻松。 所以1入夜，顾明就开始不断地接听电话。 理工大学和师范大学的推广区域需要确定。 邓萱萱那边的优化方向需要确定。 刘书然带领内容组起草的网红博主培养计划也需要确定。 另外，有嗅觉十分敏锐的媒体似乎嗅到了味道，通过工商那边的信息，联系到了星火，想对顾明做个采访。 “理工大学按照既定计划，向西推进，和营销部的第3组汇合，师范大学向东推进，和营销部的第2组汇合。” “……” “邓萱萱，你那边的先不要着急去做整体方案，我们先抓住1个重点，就是视频上传的步骤简化，先把这个解决了，需要经费就去找徐钰审批。” “……” “书然，你的策划案我看了，写的很不错，我有个建议，你是不是把咱们选的那些校花利用起来，培养成当家网红，比如胸怀宽广的张梓萱？” “……” “首都电视台的民生节目想给我做个专访？这么快就帅到电视上去，这不太好吧？” 顾明在接电话之前正在和班里的人打牌，旁边还有看电视的，吹牛逼的，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整个房间都热闹非凡。 但每当有电话打进来，所有人都忍不住噤声，电视也随之静音。 “双双，伱口渴吗，喝水还是喝可乐？”耿雷端着1杯水和1瓶可乐走了过来。 喻双双立马把手指竖到了嘴边：“嘘，先别说话，顾明在打电话。” “……” 其实他们保持安静也不是为了让顾明方便接电话，因为为了不打扰大家，顾明每次都会去外面的走廊接。 而他们之所以不说话，按静音，偷偷敞开房门，纯粹是因为他们好奇顾明的电话内容，也好奇团购老板的日常工作状态。 尤其是在场的女生们，谁还没看过几本霸道总裁的小说了？ 顾明的这几个电话，就是下令发射核弹给女朋友当生日烟花的语气，简直满足了她们对霸道总裁的所有幻想。 尤其是最后那个电话，说是电视台要给他做专访，玛丽苏的味道真的蹭蹭上头。 “妈的，太装逼了，我受不了了！” 张广旭骂骂咧咧的，拽出两张抽纸塞进耳朵里。 听到这句话，耿雷忍不住看了他1眼，也默默地咬了咬后槽牙。 他感觉来财大上学可能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你遇到了1个事事都压你1头的人，天天被他骑脸装逼，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装逼的人还把你喜欢的女孩迷得不行。 “有那么好看吗，他打他的电话，我们打我们的牌就是了。” 喻双双忍不住抿了下嘴角：“他的1个电话，很可能代表了几百万的决定。” “太夸张了吧？还几百万，他能赚个1百万就很不错了。”耿雷不服1点。 喻双双懒得反驳，抱紧双腿，和其他的女孩1样，全都眼带憧憬地看着他。 “那是我的大狗熊……” 周小夭看着那些女孩羡慕的眼神，表情越发的高冷起来，有种很想吃饺子的感觉。 等到晚上十1点，众人开始散场，毕竟明天还要去爬山，折腾太晚了也不好。 顾明也把手机关机了，觉得自己出来度个假，还得通过电话处理业务，1点都没有度假的样子。 不过当第2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顾明还是被1阵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他脑子懵懵的，心说我他妈明明关机了啊，然后闭着眼摸向声源的方向，迷迷糊糊地按下了接听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my english is not good……” “顾……顾明？？！”对面传来钟文静充满了诧异的声音。 “哦，是小钟啊？早上7点就打电话是吧，你最好是有事！” 钟文静的声音都颤抖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打的明明是周小夭的手机啊！” 顾明愣了1下，转头看了过去，发现旁边正睡着个天仙1样的少女，缩在被窝里，均匀地呼吸着，窗外的阳光洒落，染亮了她纤细的睫毛，绝美的令人窒息。 昨晚的周小夭喝了半瓶啤酒，然后精神的不行，还想要看电视，就赖在顾明的房间里不愿意走。 他本来是陪着周小夭看电视的，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看样子，周小夭昨晚也没走，直接就睡到了旁边。 顾明打了个哈欠，重新把手机举到耳边：“周小夭的充电器坏了，昨晚把手机留到我这里充电了，行了，就这样吧！” 他挂断了电话，起身到卫生间洗了个脸，然后练了半小时的腹肌，等到回顾神，周小夭已经醒了，正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顾明，你怎么睡在我房间？” “又恶人先告状了，明明是你睡在我房间，而且太阳都晒小老虎了，快去洗个脸，我带你出去吃早饭。” “哪里有小老虎？”周小夭1脸的傻呆呆。 顾明才不回答这个问题，伸手就把周小夭拉起来，送进了卫生间。 等到洗漱好了之后，顾明到隔壁把周小夭的背包拿过来，然后出去溜达了1圈，给她留出了十分钟的时间换衣服。 然后又回去陪她1起刷了个牙，这才准备去吃饭。 金融3班的宿舍是按照宿舍号分配的，所以顾明的斜对面是吕强，周超的隔壁是李明鹤。 好巧不巧的是，当顾明和周小夭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李明鹤也正好拉门走了出来。 “早啊老李。” “你，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嗯对，我们现在去吃早饭，待会儿见。”顾明带着周小夭，大摇大摆地出门，完全不理会对方异样的眼光。 李明鹤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愣了半天，然后火急火燎地来到了薛佳的门口：“薛佳，咱们得抓紧了啊，我对门那对儿好朋友都要生孩子了！” “滚，你快去看看今天有什么早饭，我饿了！”薛佳的声音穿透门板，气势足的像是要上井冈山打虎。 “臭婆娘，去就去！” 等到3班的人66续续吃完早饭，时间都已经差不多十点了，然后该爬山的去爬山，不愿意爬山的回到屋里又睡了1场回笼觉。 回去的路上，所有人都打开了手机蓝牙，开始互传照片。 暖男耿雷正抱着带来的电脑，插入sd卡，读取了相机里的照片，考到了喻双双的内存卡里面。 其实他这1连串的操作有1半都是装样子的，因为他昨晚回到房间就把相机里的照片考出来了，用ps给自己拉了个提亮肤色的曲线，顺便给框选了顾明的脸，给他拉了个降低肤色的曲线。 等喻双双翻看照片的时候，对自己的印象肯定是气质出众的奶油小生，对顾明的印象肯定是脏兮兮的黑煤炭。 “咦，双双，你的内存好像不够用了。” “我这个内存卡用了1学期了，拍了好多照片，也该满了。” 耿雷挠挠头：“那怎么办？咱们这次拍了挺多照片的，你还有新卡吗？” 喻双双摇摇头：“没有新卡了。” “那要不删1点以前的照片？” “不行，那些照片都是我珍贵的回忆，删了就找不回来了。” “那怎么办？” 喻双双抿了下嘴角：“耿雷，你先把我和顾明的照片考进来吧，咱俩的合照你发我邮箱里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耿雷的心脏倏然1紧，就好像被重锤砸在了心口：“你好像没有电脑吧？我发你邮箱里，你也看不到啊。” “没事，存在邮箱里也不会丢，等以后再看吧。” “要不我把顾明和你的合照发到邮箱，把咱俩的合照存进去吧，都是1样的。” 喻双双立刻就拒绝了；“不行，我和顾明的照片我今晚就要看。” “你……你看他照片做什么？”耿雷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不干什么啊，就是看看，而且我还要发给小英和慧敏，你快点帮我弄吧，谢谢你啊耿雷。” 第229章 老板我啊，要出名了 照片拷入，读条百分之8十5，喻双双的内存卡再1次爆满。 15年的手机内存卡本来就小，而相机的像素又高，拍出的照片都很大，再加上耿雷太暖男了，照片拍的又多，装不下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双双，你和耿雷的合照太多了，拷不进去了，还是发邮箱吧。” 喻双双咬了下嘴唇：“那就把之前的照片删掉1些吧。” 耿雷闻声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以前的照片都是珍贵的回忆，删掉之后就找不回来了吗？” “也有1些不那么珍贵的啊。” “……” 耿雷默默地操作着，把内存卡里原本的照片删掉，拷入了她和顾明的合照。 得到照片的喻双双欢喜的不行，抱着手机开始认真查看，每1张都要放大后看完每个细节。 她不知道耿雷故意把顾明的皮肤调黑了，心里默默想着，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了。 见到喻双双那上扬的嘴角，耿雷的心情变得十分惘然，然后他抿着嘴，把阴沉的目光投向了窗外，随便扫了过去。 他记得有本书上说过，当你的心情极其不佳的时候，遥望远方可能会得到治愈。 嗯？ 那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刺眼？ 喻双双回过神，发现大巴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到了市区，而此时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团购那明黄色的海报，仿佛1片黄色的浪潮。 与此同时，车上的其他同学也注意到了这1幕，全都撩开窗帘，扒着窗户看了出去，眼神里写满了惊讶。 如果团购只是个校内产业，很多人还是会在潜意识里觉得这只是个小打小闹，不正规，不专业。 就像是木8岁的小表弟在学校举办的围棋比赛里得到了冠军，你只会觉得他的水平或许在业余组里比较强。 可当他1步步把比赛打到全国，还赢了，你才会惊讶，这他妈叫8岁？ 就像现在这样，当他们看到在学校起步的拼团于无声无息之间已经扩散到全市的时候，那种震惊感就开始成倍提升了。 妈呀，谁能用1年的时间把生意做到全市，你管这叫大学生？我爸爸也做不到！ 想到这里，众人忍不住看向了坐在倒数第3排的顾明。 他正在和周小夭玩翻花绳，那根绳黑黑的，粗粗的，明显就是周小夭那双小皮鞋的鞋带。 “妈的，太装逼了，操！” 张广旭气的不行，1双铁拳对着前面的椅子哐哐乱砸。 班里的3朵金花帮他装逼也就算了，他打电话无形装逼也能忍，可现在整条街都在帮他装逼，这他妈还有王法吗？ “你有毛病啊？”坐在他前面的吕强忽然转头骂了1句。 张广旭瞬间火冒3丈：“你敢骂我？” “骂你怎么了？你他妈乱砸什么，我差点被你干出脑震荡了，信不信我告诉我顾哥，说你欺负我？” 张广旭还想骂他，但1想到吕强是顾明的舍友，末了还是闭上了嘴。 不服归不服，生气归生气，但班里的人都知道，别看顾明平时神出鬼没，但302的4个人关系1直都不错。 吕强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没本事惹顾明。 “狗日的狐假虎威，这次就饶你1次，下次再敢哔哔，我他妈直接换座，吓死你！” “……” 张广旭咬牙切齿地把目光看向窗外，顿时又是1阵窒息。 因为大巴车此时正好经过了火车站，而车站的对面有1面巨大的户外广告牌，上面也换成了团购到店的广告。 画面当中，理工大学的第1校花张梓萱在胸前比心，博大而汹涌，旁边就是团购的logo和广告语。 旅客只要出站，第1眼看到的不是首都，而是胸怀和团购。 “老耿太惨了，竟然遇到这样的对手，他最好的结局可能就是在顾明和喻双双做游戏的时候帮忙推屁股。” “妈的，太装逼了，实在是太装逼了……” 半晌之后，大巴车到站，众人看向顾明的眼神已经变得谨慎又羡慕。 而顾明弯腰帮周小夭系鞋带的画面，则让女生们欲罢不能，纷纷代入自己，有点合不拢腿。 1个能翻云覆雨，却又能柔情似水的男人，哪个女的见了不迷糊？ “顾明，遛。” 穿好鞋子的周小夭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刚从农家乐回来，还没遛过瘾？我得去公司处理工作，你乖乖回宿舍，要遛以后遛。” 顾明把周小夭送回宿舍，然后转身回了公司，听寇静汇报了1下地推情况和商务部的工作进展。 自从4大高校的兼职团队加入了营销队5之后，地推的效率明显增快，他们从4个方向以扇形区域进行推广，就像是蜘蛛结成的大网，直接网住了整个市区。 而商务部在签约入驻商户的同时，也开始打广告造势。 除了1路上看到的海报、广告牌之外，还有1些内部广告正在席卷首都，比如社区内的电梯广告。 毕竟地推也不是全能的营销方式，有些人力也宣传不到的区域，就只能借助铺天盖地的广告来打开局面。 可这些广告除了吸引来大批量的用户之外，还吸引到了另外1批人，导致寇静每天都能接到两到3个陌生电话。 这些电话基本1开口就是询问团购的事情，还拐弯抹角地想要确定团购的老板到底是不是财经大学的大1新生。 当寇静以保密为名头拒绝回答之后，打电话的来的人只能表明身份，说自己是某家官方媒体的代表，此次来电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别的，都是为了给团购的老板做个专访。 这说明，有些东西开始要藏不住了。 “看来世事就是这样的的，你在得到1些东西的时候，注定会失去1些东西。” 顾明在听完寇静的汇报之后忍不住感叹了1声。 “老板，您得到了什么东西？又失去了什么东西啊？” 寇静1脸茫然。 顾明深吸1口气：“我在得到财富的同时，也失去了平凡啊。” 寇静：“……” 其实对于忽然被媒体盯上，顾明并不觉得惊讶，只是觉得太早了1些，因为他觉得8月份的那个峰会才是正式亮相的最好时机。 但，有些事情的发展往往是不能被人左右的。 团购的声势搞得这么大，就差没把传单贴在路人脸上了，而且前两次的营销还捆绑了首都最大的百花谷商城，还尼玛有超短裙妹妹在商城广场跳热舞。 大家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见？ 所以在百花谷最后1轮的营销结束之后，很多的媒体就已经开始收集资料，寻找起团购的老板了。 当1个无名的人想藏起来，除了做高利贷的，除此之外几乎没人能找得到他。 但当1个名气越来越大的人想藏起来，那连条狗都能找到他是谁。 尤其是顾明上过首都青年报，虽然当时报道的项目主体是抖音，可名字总归是1样的，再和工商那边反馈的信息1对比，团购老板的身份昭然若揭。 首都电视台民生节目的陈主任在看完了背调资料之后1脸懵逼，这他妈叫大1新生？ 还有首都财经报的蒋主编，心说这他妈叫十9岁？ 年轻、在校、大学创业者，勤工助学、刺激全市消费。 种种的种种，全都让首都的媒体从业者兴奋不已，因为他们知道，这个顾明的人生故事太具有传奇性了，所以寇静才会每天都被骚扰。 “老板，所以你要不要接受采访啊，那些媒体记者还等着我回话呢？”寇静问了1句。 顾明抿了下嘴唇：“这样吧，你整理1个表格给我，我先研究1下。” 6月17日，农历5月廿5。 顾明来到了公司，收到了寇静整理好的受邀采访表。 面对这些专访邀请，他无法拒绝，因为对于1个生意人来说，媒体资源和商业信誉往往是挂钩的，更何况这些邀请他参加专访的还都是首都的官方媒体。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民众全都是通过电视新闻了解世界的。 当媒体说你好的时候，你就算十恶不赦也有消费者深信你是好的，而当媒体说你坏的时候，你就是高风亮节也有人觉得你必有图谋，所以这个时期的电视购物广告才会那么火。 基于这个原因，很多企业都希望和媒体之间保持良好的友谊关系，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打算想这么早曝光自己，也必须得有1个合理的理由，不能直接驳了人家的面子。 “喂？是民生节目的陈主任吧？我是顾明。” “啊对对对，团购是我的，很感谢主任给我这个专访的机会，我真的很荣幸，但是……” “但是考试周要开始了啊主任，我是财经大学的学习之星，主打的就是创业学业两不误，成绩业绩1起抓，要是考不好，我实在没心思接受采访，要不咱们重新约个时间您看行吗？” “是啊主任，我是出身于书香门第的，我的母亲在我的家乡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女，我的父亲过年的时候还经常帮人家写对联呢，我要考不好，回家会挨揍的。” “哦，可以推迟1下是吧？那就太谢谢您了！” “……” “喂？是财经报的蒋主编吧，很感谢……实在不好意思……我，学习之星！” 许久之后，顾明放下电话，算是把媒体稳住了，同时也用满嘴跑火车的技能给双方留下了良好的第1印象，但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因为就算他们拿不到专访内容，财经电视台和报纸还是会用第3视角来报道他的事迹。 瞒不住了，我有钱的事要瞒不住了。 果然不出所料，首都电视台在第2天的傍晚直接就在本地新闻板块介绍了他。 他，1个平平无奇的在校大学生，1个书香门第的在校创业者，他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创办了团购，刺激了消费市场，为消费者提供了高品质服务的同时，也促进了首都商圈的升级改造…… “老板，你怎么苦着脸啊。”邓萱萱出去吃晚饭刚回来，就见到了顾明1脸胃绞痛的表情。 顾明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你们老板我啊，要出名了。” 第230章 瑟瑟无敌 “出名还不好吗?你看书然最近在抖音培养的那几个女网红，越穿越凉快，越挤越深，天天变着花样的出名。” 邓萱萱嘟囔1声后坐到了椅子上。 “书然竟然搞出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id是什么，发我1下，我要以老板的身份警告她们。” 顾明拍着桌子，气的脸红心跳的。 刘书然也刚吃完饭回来，1进办公室就听到了他俩的对话：“老板，邓萱萱那边没有id，还是我发你吧，请老板狠狠警告她们。” “别废话了，快点发我，我满嘴脏话都已经忍不住了！”顾明怒从身下起。 “好的老板，马上马上！” 1分钟后，顾明收到了十个账号id，然后他迅速地通过后台的管理系统进入，把这些用户了出来，不光可以看到已发布的内容，就连1些私密内容和未发布的草稿都可以看到。 这，就是拥有管理权限的好处。 网络时代，任何信息都是透明的，只要你喜欢上网，那基本就像是没穿衣服1样。 豁，伱看这个，果然没穿衣服。 顾明右键准备删除掉这些伤风败俗的内容，结果1不小心就错点成了保存。 他摇了摇头，也没有再把保存在本地的照片找出来删掉，因为照片没有犯错，也没必要赶尽杀绝，而且做人留1线，日后好相见。 顾明把这些“想出名的内容”反复观看完毕，忍不住心生感叹。 他不知道刘书然到底懂不懂内容孵化，也不清楚他还有没有文学家的梦，但他知道，书然这小子1定很懂男人。 其实互联网的发展就是这样的，不少知名的正规网站在发展初期都是靠着打擦边球来积累用户的。 为什么？ 因为任何专业且优质的内容都有观看门槛，但瑟瑟没有。 有人喜欢篮球，有人不喜欢，所以你就算来个亢龙有悔旋风式灌篮的精彩视频，对篮球没兴趣的依旧不会看。 可是瑟瑟不1样，大家都爱瑟瑟。 而且区区1个瑟瑟的东西，就算内容1样，也可以会让大家反！复！观！看！ 所以这种擦边的东西最容易吸引用户，而且成本最低，你都不需要买什么装备，甚至都不需要穿衣服。 等到后期做大了，用户积累的足够了，粉丝数量够多了，那就慢慢的洗白，转身就反咬1口，不许搞瑟瑟！ “老板，老板娘来了。”邓萱萱忽然端着杯子走过来，轻飘飘的说了1句。 话音落下，顾明迅速叉掉了后台，拿起桌上的1份统计表看了两眼，然后他才发现被坑了，邓萱萱根本没出现。 “邓萱萱，你最近有点调皮啊？”顾明眉毛都立起来了。 邓萱萱接了杯热水回来，忍不住冷哼1声：“男人果然没1个好东西。” “呵呵，这么说话是吧？那我现在就把密码改掉。” 顾明打开了某视频网站，刚想改密码，结果发现自己的会员在今天早上就过期了，他有点疑惑：“邓萱萱，会员过期了你都不提醒我？” “我戒了。”邓萱萱1脸高冷。 “为什么？” “因为我昨晚看了1个视频，1个女孩哭着说你拍可以，因为我真的很爱你，但千万不要给别人看，好不好？那个男生说好的宝贝，别害怕。” 邓萱萱表情严肃地喝了口水：“没意思，真的没意思，他们在糟蹋爱情，我再也不会看了。” 顾明松开鼠标：“那我不冲了。” “嗯，别冲了，我们要1起做1个好人吧，因为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刘书然在对面听得1头雾水，心说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你们说的网站是咱们这个网站吗？我才是内容组的主管啊，为什么你们都看到的东西我没看到？ 转眼之间，天色渐黑，顾明从办公室返回宿舍，脑袋里还在思考着之前就已经考虑的藏剑计划。 没错，既然团购是他手里最锋利的1把剑，和百花谷商城的捆绑营销又被称之为亮剑行动，那么这次的低调当然可以被叫做藏剑计划。 妈的，出名真的好烦啊！ 顾明越想到细节的时候就越头痛，于是干脆不想了，快步回到宿舍，打算看个《喜羊羊与灰太狼》解解愁。 结果刚推开门，他就看到李明鹤在大呼小叫。 “老顾，你来的正好，我他妈要出名了！” “？” 见到顾明疑惑的眼神，李明鹤立马打开电脑后台的1封站内信。 这封站内信是刘书然写的，内容就是为了跨省推广所决定的网红培养计划。 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说李明鹤的《平平无奇李少爷》已经入选了抖音十大优质内容，要出1笔经费给他，希望他再接再厉，再创辉煌，除此之外还会给他大力引流，让他成为抖音明星。 “老顾，虽然抖音是你的，但我才是整个抖音里最耀眼的明星。”李明鹤傲气的不行。 “牛逼。”顾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老李嘴都歪了：“其实互联网就是这样的，就像拍电影的1样，没人关心导演是谁，所有人都只会追捧主角！” “啊对对对！” “你是不是羡慕了？” 顾明揉揉太阳穴：“不羡慕，我只是有点头疼。” 李明鹤立马贱笑1声：“羡慕到头疼？” “没有，是首都电视台想给我做个专访，首都财经报也想来学校采访我，还有首都青年报，首都民生，都求着想见我，可我不想去，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 李明鹤僵硬了3秒，忽然恶狠狠地盯住了他：“老顾，咱俩是兄弟，我警告你，我以后装逼的时候你不许滋我！” 顾明啐他1口，心说你要不想滋我能被我滋？然后就转身打开《喜羊羊与灰太狼》。 结果就在此时，他的邮箱忽然收到1封来件提醒，打开1看，里面赫然写着他某某视频网站的账号会员续费成功，会员日期将在16年6月17号结束。 ？？？？？ 顾明愣了1下，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会员借给过谁，好像没有别人，只有邓萱萱。 好家伙，这女程序员的好人就他妈当了半天是吧？这是贤者时间过去了？ 妈的，瑟瑟果然无敌，想要把抖音跨省推出去果然离不开瑟瑟！ 第231章 学习之星的反噬 随后的几天里，顾明1直在完善自己的藏剑计划。 这个计划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核心操作就是前段时间开会说过的，把团购限制在本地，在第3方支付软件拿到实时收付款的牌照之前不做多余动作，然后利用时间差，把抖音推向全国。 对外，他要表现出团购很垃圾，没屌用，只是我随手瞎搞的玩具，是1个变现的0件，而抖音才是我乌河·吴彦祖·明最优秀的产品。 垃圾团购，狗都不干，牛逼抖音，世界第1！ 当然了，肯定有人不信，但在第3方支付软件无法绕过银行系统的现阶段，团购确实没办法无法实现全国推广。 毕竟现在才2015年，连最大的对手美团都才刚成立没多久，就是因为卡在这个环节上无法解决。 连淘宝在转型求投资的时候都屡屡碰壁，被人当做瞎胡闹，谁又能提前预知团购最后会有多吊呢？ 尤其是团购现在这种商户收费的核销模式，相当于把命脉交到了别人手里，连狗看了都摇头，更别说投资者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要让抖音牛逼起来，团购就可以1直活在他的阴影当中，继续猥琐发育。 “妈的，我真是个小天才！” 顾明沾沾自喜的不行，而他1高兴，周小夭就受到了满满的溺爱，被抱了两个多小时，1整个周小夭直接软在了他的怀里，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顾明，顾明，顾明，顾明…… 周小夭坐在他怀里，两只脚脚不断地空中踢踏着。 结果第2天，当顾明看到首都民生的早间新闻的时候，他直接就有点绷不住了。 “顾明，他是财经大学的学习之星，是1个品学兼优，而且格局很大的人。” “我第1次见他的时候就差点被他聪明到了。” “他的目光真的很长远，就像是能预知未来1样，总能料到1些尚未发生的事情，提前做足准备。” “事实上，百花谷商城的改革其实也是江勤带给我的灵感，如果没有他，百花谷的这次改革不可能会这么顺利。” “毫不客气的说，顾明是个商业奇才，和他合作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电视屏幕上，高万通的老脸1本正经地出现在了镜头前面，在受采访的过程中为顾明搞了1堆的彩虹屁。 他其实是1片好心，因为他知道团购目前正在全市推广，当然要借新闻帮他宣传1波，可顾明看完之后头皮都麻了，心说我他妈还叭叭藏剑呢，底裤都要被人扒光了好吗？ 还有，学习之星是尼玛野鸡奖啊，咱平时私底下吹吹就算了，这他妈还能拿到电视上说去？ 万1，咱就说万1，这件事要是被人扒出来，那咱的脸还要不要了？ 最可怕的是，老高把帽子扣得太大了，说他能预知未来的走向，这谁顶得住。 就在此时，新闻画面1转，屏幕前出现了1个4十岁多岁的女人，这个人对顾明来说也不陌生，就是维也纳酒店的老总王培香。 “顾明这个人，他是富有传奇性的，是1个勇敢无畏的开拓者，他最厉害的1点就是通晓人心。” “今年年初，团购找我谈合作，但因为这是个大学项目，所以我拒绝了，可是他竟然趁着我去美容院做皮肤护理的机会，直接派了个主管过来陪我聊天，趁我不能动的两个小时把我说服了。” “这样的人，他的未来绝对是不可限量的。” “……” 顾明看完新闻后无比严肃地转过头：“教授，这些媒体怎么好像是盯上我了？” 严教授琢磨了半晌：“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虽然团购现在声势浩大，但也不至于连续报道，这里面1定有事。” “有人在助推？” “嗯，大概率和首都今年不断推进的招商引资有关。” 首都位于整个国家的北偏西，是1个很典型的工业城市，经济发展不快，产业积重较多，而且观念较为传统。 但是因为资源丰富，所以这个地方的gdp1直很高。 说白了，这个城市很有钱，但市场经济和消费能力1直都属于中等水平。 为此，首都政府1直在想尽办法刺激消费，从而吸引外地企业入驻，企图靠外力促使产业升级，将发展方向转向新兴产业，营造1个良好的经济循环。 可就算各区域都在不遗余力地打组合拳，这里的市场经济还是半死不活，居民的消费能力也低的1批。 结果就在1筹莫展之际，市区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1个团购，几套组合拳下去，全市的消费水平都被刺激起来了。 尤其是在cbd之外的几个区域，好多新门店都在筹备当中，大有1展拳脚狠狠赚钱的势头。 而另外1边，招商引资的情况也变得顺利了不少，甚至有外地的大老板专程赶到首都，想要参观学习百花谷商城的新式经营模式。 见微可以知着，首都市领导仿佛看到了1些非常良好的苗头，于是决定在这方面大做文章。 他们想把团购当成1个工具，不断促进消费升级，营造良好的市场生态，然后吸引更多的商企来到临川。 “看来堵不如疏，与其让别人瞎说，我还不如现身说法，把影响降到最低。”顾明忍不住说了1句。 严教授1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堵确实不如疏，因为堵的太厉害，河水往往会往意想不到的方向决堤。” “行了教授，您慢慢吹空调吧，我出去1趟。” “你要去接受采访？” 顾明脸都黑了：“我要去学习，老高在电视上说我是学习之星，等我上了福布斯，肯定会有人把这件事扒出来，丢死人了！” 严教授也有点蒙圈：“学习之星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我坑来的1个头衔，当初和百花谷商城合作的时候，为了让临大给我做信用背书，我用了好几次，结果它现在开始反噬我了，都大学了，还要被逼着学习，真他妈的痛苦！” 顾明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办公室，返回宿舍拿上崭新的课本，然后去了教学楼。 但学习这个东西是要讲缘分的，不是你坐下来，拿起笔就可以学的，所以顾明也是无聊透顶，在桌下不断玩着周小夭的小手。 到了第2节课的时候，上课铃还没响，校学生会副会长谭世鹏就来了。 鹏哥带着1副主席的派头地在门口走廊里溜达了1圈，然后冲江勤摆了摆手。 “怎么了鹏哥？”顾明从教室走了出来。 谭世鹏咳嗽1声：“那个，章校长叫你有点事。” “可是我在上课。” “我已经帮伱把假条批好了。” 谭世鹏从口袋里拿出1张条子：“你把这个条子交给你们班长就行了。” 顾明接过条看了1眼，上面写着请假条3个字，落款的不是章校长，而是院学生会的红色公章。 平时逃课逃了那么多，有请假条估计老师也会觉得这是假的。 “把这个条子交给老师，我就不算逃课了？” 谭世鹏点点头：“对。” “那你给我来点空白的吧，卡上你们校学生会的公章，我以后自己填。”顾明狮子大开口。 谭世鹏闻声1愣：“这学期都要结束了，你还要请假条干什么？” “下学期逃课用。” “可是这样不合规矩。” 顾明用周小夭般清冷的目光看着他：“鹏哥，规矩是限制教室里那些普通学生的，限制不了你我这样的人中龙凤。” 听到这句话，谭世鹏不由自主地挺了下胸膛，咂摸出令头皮1阵发麻的爽感。 半晌之后，顾明来到了章方松的办公室，发现章校长的脸色并不好看，反而异常的严肃。 “校长，早上好。” 章方松1脸冷峻地看着他：“我听说首都电视台要对你做个专访，你为什么1拖再拖？”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得认真复习啊校长，哪有心思搞这些东西。”顾明义正严词。 “骗骗别人就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你这个学期的缺课率早就到红线了，还认真复习，你现在就算翻开书，那也是预习！” “……” 顾明还真的是无法反驳：“校长是想让我接受采访？” “学校大力培养你，给你资源又给你场地，就是希望你能作为咱们财经大学的创业明星崭露头角，这样不但能提升学校形象，而且对于马上要开始暑期招生也有极大的好处！” 章方松的言下之意是让他尽快去接受采访。 其实这件事很好理解，财经大学1路扶持江勤，其实就是等他声名鹊起，给财经大学换来各个方面的好处。 但是顾明1直狗狗祟祟不愿意露面，这些好处无疑是大打折扣。 现在暑期招生马上就要开始了，外地的先不说，首都本地及周边的生源还是要抢的，顾明如果上了电视，对于财大的招生无疑是最好的宣传。 学校是以学生为本的，经营学校就像是在经营1个品牌，有好东西露不出来，这谁受得了？ 更何况，教育部1直在下发鼓励大学生创业的文件，有了顾明这个活招牌，来年所有的对外工作都要好做很多了。 “校长，如果是别人来劝我，我肯定不去，但如果是您，那我马上就去接受采访。” “真的？” “校长对我的栽培我始终铭记在心，您的任何要求我都要听。”顾明伸手捂住了心口。 章校长听完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顾明啊，我也不是在逼你，但是大学生创业这1块，学校确实要拿点成绩出来，你们办公室还缺什么吗？尽管提。” 第232章 名正言顺 听到这么慷慨的问题，顾明感动的热泪盈眶，立刻要了个纸笔，刷刷地写了十分钟，然后表示做人要学会见好就收，这次就不多要了。 等把他送出门之后，章方松拿起了桌上的清单看了半晌，表情逐渐凝固。 “我草，这小王8蛋是真的敢要啊，他还想要辆汽车给员工跑业务用，他怎么不上天呢？” 章方松拿着笔来划出两条杠，稍微折算了1个金额，打算给他加入到下学期的扶持基金当中。 教育部每年会拨1笔扶持大学生创业的专项基金，章校长不介意再锦上添花1笔。 至于基金怎么花，他觉得无伤大雅，因为就顾明目前做出的成绩来看，他就算拿这笔钱天天去洗脚也没人会抓他把柄。 因为上上下下无论是谁，要都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随后，章校长又打开了电脑，重新浏览了1遍今天的早间新闻。 顾明的声名鹊起对于财大确实有着莫大的影响，因为大学招生是不可能在电视上打广告的，那就太不像话了，可顾明的出现恰好弥补了这个空缺。 在最近的1周时间内，财经大学因为顾明而被各界媒体数次提起，今年的本地招生工作肯定会进展的无比顺利。 只是…… 这个学习之星到底是个什么鸟玩意儿？ 外面那些受采访的老板张口闭口就是财大学习之星，偏偏自己这个做副校长的啥也不知道，真他妈邪了门儿了。 章校长打电话到教务处，详细询问了什么是“学习之星”，结果没有1个人知道。 章方松人都麻了，心说这个“学习之星”该不会是顾明为了装逼自己编出来的吧？ 你还别说，就顾明那个狗样，他还真能干出这件事来。 但目前的问题是，媒体现在只要提到财经大学和顾明之间的关系，就必须要提1句学习之星，这可就麻烦了。 要让人家知道财经大学根本没有这个奖，那不直接变成了笑话。 “这臭小子，真会给我找麻烦。” 章方松正琢磨着怎么把学习之星这个东西圆过去，忽然就接到了来自于教务处的电话。 “章校长，主管校园论坛的李老师好像知道学习之星是怎么回事。” “还真有个学习之星？那你把这个李老师给我叫过来吧。” “好的章校。” 李老师本名李华彪，08年进入学校工作，主管校园论坛，但因为论坛没人用，他在学校也几乎变成了透明人。 这次忽然被副校长打电话各种找，他的心情不由得忐忑而惘然。 就是因为干了个闲差，平时没事儿干的时候他都会看看新闻，看看报纸，也了解到顾明在这1年当中做出的成绩。 说实话，李华彪1点都不觉得意外。 为什么？ 因为当初和韦老板1起搞学习之星的时候他就见识过了，这个人拥有着成功者所有的潜质。 不要脸，无底线，懂人心，还尼玛很幽默，所以江勤能取得今天的成绩，李华彪是服气的。 不过当他在新闻里听到“财大首届学习之星”这4个字的时候，他还是被震撼了1下，脚趾头瞬间抠出了1座欧洲古堡。 我草，自己亲手搞出来的野鸡奖，自己能不知道那是什么成分吗？ 人家顾明竟然能把这个名头当成是诨号，在做生意的时候到处跟人家说，而且1点都不心虚。 这是普通人类能做到的吗？ 不，李华彪代入了1下自己，觉得就算戴上面具，周围没有1个熟人，他也没脸皮说出“我，财大首届学习之星”这句话。 资本家就是资本家，什么东西都能玩出花来。 盐里多了点铁含量，变成了粉红色，就敢叫玫瑰盐，卖的比尼玛黄金贵就是这种人搞出来的吧？ 就在胡思乱想以及不断地被震撼当中，李华彪来到了章方松的办公室。 “李老师，来来来，请坐，我帮你倒茶。” “不敢不敢，章校您坐着就是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李华彪接过茶壶来到了两杯茶，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到了沙发上。 章方松微微1笑：“顾明那个财大首届学校之星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章校长，当初顾明的抖音刚刚创办，搞了个校花比赛很成功，我们当时是想模仿顾明的校花比赛，搞1个和学习有关的竞赛，来激发大家对于学习的积极性。” “哦，所以这个比赛其实是咱们的校园论坛发起的？” 李华彪点点头：“对，是我们率先发起的，顾同学的名气比较高，票数1直是遥遥领先的，最后拿下了这个比赛的冠军，获得了学习之星的称号。” 章方松喝了口茶：“不用问，他肯定是刷票了。” “额……张校长高见。” “不过李老师，伱搞的这个比赛非常好，我非常的欣赏。” 其实在李华彪赶来的这段时间里，章方松也仔细想了想，忽然觉得如果没有“财大首届学习之星”这个称号，那些媒体在做报道的时候未必会那么频繁地提起财经大学。 怎么说呢，这个名头就相当于1个纽带，把财大和顾明捆绑在1起了。 当初生意刚起步，顾明借着这个名头把财经大学绑在了自己身上，当做信用背书。 而现在顾明出名了，这个纽带又把他绑在了财大的身上，无形之中变成了宣传亮点。 这怎么能不算是1件好事呢？ 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个学习之星啥也不是，属于1戳就破的泡沫，而泡沫1旦被戳破，纽带反而就不存在了。 所以，站在学校的角度出发，章方松决定把这个比赛正规化，将含金量凶猛拔高，把顾明绑死在财经大学的光荣柱上。 “李老师，有没有兴趣再办1期学习之星大赛？” “啊？” “我给你授权，你可以随意使用学校资源，但我要你马上把这个奖做出来，你做论坛也有1段时间了，应该能做得到。” 李华彪咽了下口水：“我可以试试。” 章方松抿了下嘴角：“那这样吧，你先去丰富1下这个奖项的背景文化，最好有点故事性，然后完善1下比赛规则，过两天我召集教务处1起开个会讨论。” “好的校长。” “好好干，你的毕业院校很不错，工作能力也很强，随便去哪个学院当个主任都够够的。” 李华彪恍恍惚惚地离开了章方松的办公室，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1人得道鸡犬升天。 3天之后，1个艳阳高照的下午，学校论坛和校内网站发布1则公告，增设学习之星为学校固定的常规学习竞赛项目，不但要纳入学生的期末考核系统，而且专门设立了高达5千的奖学金。 每个专业都将以成绩作为优先评定标准，以学分为辅助评定标准，最后角逐出最终的冠军。 在公告的主页面上，顾明作为学习之星首届获得者，被隆重介绍，夸到没边，说他创业学业两不误，成绩业绩1起抓，简直是人中龙凤。 与此同时，各系院老师也接到了通知，要求他们多做宣传，鼓励学生积极响应。 不过百分之9十9的学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是1脸懵逼的状态，心说这他妈都第2届了吗？那第1届是什么时候错过的呢？ 金融学院，a教701。 李明鹤听完吕慧敏念的公告，1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明：“老顾，你竟然是财经大学的首届学习之星，凭什么？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尼玛王法？” “难道我没告诉过大家我是学习之星这件事吗？”顾明的嘴巴都歪到耳朵旁边了。 “没有啊，说好了1起挂科的，你不挂也就算了，还他妈偷偷得奖，你还是人吗？” 崔文仲都要听哭了：“创业学业两不误，真牛逼啊，我他妈就挂了1门课，结果这个学期挨了好几顿滋，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顾明自己也觉得挺奇妙，妈的，这个野鸡奖莫名其妙就变得名正言顺了，这找谁说理去。 “连个奖杯都没见到，什么狗屁学习之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耿雷嫉妒的不行，但脸上还是充满不屑。 结果就在此时，校学生会的会长戴巧玲来到了教室门口，捧了1座无比精致的水晶奖杯走了进来。 这座奖杯通体晶莹，上面刻了财经大学的校徽，5根支柱向上延伸后成向外微张，中间有1颗闪亮的金色星星。 “学弟，章校长说你以前的那个奖杯不好看，这次给你补发1个好的。” “……” 顾明接过奖杯，心说眼看着马上就要放暑假了，这妈见乐给的是真及时啊。 等戴巧玲带着学生会的人走了之后，顾明把奖杯竖在桌上，等着上下1堂课。 李明鹤眉毛都立起来了：“老顾，你不是说下节课逃课，让我帮你答到吗？” “我他妈得奖了，逼还没装够，怎么可能轻易撤，教高数的那个陈老师1直看我不顺眼，每次点名都点两次，今天让他好好见识见识我的奖杯！” 第233章 周小夭是个恋爱脑 学习之星这个奖项的评选主旨是什么？ 是希望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同时带动学校里良好的学习氛围，也是对品学兼优者的1个鼓励与扶持。 第1届学习之星是如何评定的，为什么大部分学生都不知道？ 第1届评选我们并没有向学生公开，而是联合了无数位专家暗中进行，经过了3天3夜的严格筛选之后，我们列出了全校范围内的十大候选人，但你也知道，财经大学的好学生实在太多了，选不过来，根本选不过来，所以到了终评环节，我们每个人都很难抉择。 那这个冠军最后是怎么产生的呢？ 因为无法抉择，我们最后采取了最传统的专家投票方式，通过票选决定出了首届学习之星，顾明！ 这个奖项有什么特殊的背景故事吗？ 实不相瞒，这个奖项是1位做0售行业的女性企业家发起的，她没有上过大学，却被财经大学那浓郁的学术氛围深深震撼，所以她才与学校合作设立了这个奖项，因为她没上过大学，她淋过雨，所以她想为别人撑伞！ 黄昏时分，天上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外面1片阴沉，将酷暑之夏的燥热驱散1空。 彼时，最新1期的校园报刊登了出了关于校园记者对李华彪的采访。 通过这次的采访内容，大家终于了解到了学习之星的来历与背景，先前说不通的地方1下自己就通了。 不少学生都忍不住心生感叹，怪不得第1届没人听说过呢，原来是暗中进行的，众所周知，暗中的东西1般都相当牛逼。 另外，只有暗中进行的奖项才能保证结果的公正公平不是吗？ 还有那位自己淋过雨（没上过大学）却想为别人撑伞的女企业家，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 当然了，最牛的还是第1届学习之星的得主顾明，创业搞得风生水起，没想到学习也名列前茅，优秀的人果然是不管做什么都优秀。 “妈的，没想到李华彪也是个人才啊，死的都可以说成活的。” 顾明把报纸放下，认为这个采访确实1点也没扒瞎。 自己这个首届第1确实是票选出来的，没毛病，而这个奖项的发起者也确实是个做0售的女企业家——学院超市韦老板，也没毛病。 看来成功者不1定从1开始就辉煌，还可以后期补上，这真是有史以来最骚的操作。 假的变真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以后再提起学习之星这个东西，嘴会歪成什么样子。 “这就是学习之星的奖杯？蛮漂亮的嘛，你每个科目都是勉强及格的样子，竟然能拿到个学习奖，真是邪了门儿了。” 喜茶奶茶店里，钟文静忍不住摸了摸奖杯上那颗金色的星星。 “小钟同学，请不要乱碰，碰脏了你赔得起吗？”顾明嘴歪的不行。 钟文静被他的阴阳怪气给气的不行：“我又不喜欢摸脚，手不知道比伱干净多少，你手上可能还有脚气呢，也好意思嫌弃我？” 坐在柜台前面的周小夭忽然唬住了小脸：“文静，我的脚很干净的，1点都不脏，也没有脚气。” “我知道啊，你每天去见顾明都要先把脚洗的香香的，可谁知道他有没有摸过别人的，毕竟他办公室有那么多女员工……” 顾明眉心1皱：“你是觉得这个月能拿全额工资有点不舒服是吗？” 钟文静忽然恶狠狠地看他1眼：“工资扣了就扣了，但有本事你发誓，除了周小夭，你没摸过别人的脚？”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那种喜欢脚的变态。” “所以你是看周小夭那么圣洁，才想尽办法蹂躏她，糟蹋她？也对毕竟金融学院的人都觉得周小夭是清冷白月光，冰山白富美，谁会想到她在你顾明面前是个可以随意玩脚脚的小可爱呢，很有成就感对吧？” 顾明把奶茶杯子都捏瘪了：“妈的，这个说法更吓人了，要不你还是把我当成个喜欢脚的变态吧。” 周小夭脑子里闪过蹂躏和糟蹋两个词，忽然扬起小脸开口：“顾明，我想去枫树林。” “下雨了，今天去不了了，等雨过吧。” “哦。” 钟文静有些惊愕：“你们去过枫树林了？那可是小情侣谈恋爱的地方，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顾明往椅背上1靠：“我们去枫树林复习，毕竟马上就要考试了，我这个学习之星也不能徒有其名啊。” “那里面黑漆漆的，连书上的字都看不清吧，能复习什么？” “呵呵，我课本是夜光的这件事难道也要告诉你吗？” 顾明转头看向门外，雨水已经慢慢在铺满大理石的前广场聚成了涓涓的水流，屋檐上的红色雨棚也开始哗啦啦地流水，仿佛玉珠串起的门帘。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1下，打电话过来的是章方松，通知他明天到广教中心接受采访。 他说他已经帮顾明约好了所有想来采访的媒体，准备让他直接在学校接受1次联合采访，这样1来不会耽误复习时间，2来同样的问题也不用回答多遍，主打的就是1个考虑周到。 顾明叹了口气，心说章校长真是急不可耐啊，学习之星的谎言才刚刚编圆，这就已经等不及要让自己露面了。 “好的校长，我明白了。” “有没有西装？最好穿的正式1点，把发型也整理1下。”章方松嘱咐了1句。 之前的那次采访是报纸采访，但这次不1样，这次是要上电视的，所以个人形象还是要注意1下。 挂断电话之后，顾明拍了拍肚子：“最近都快要把腹肌练出来了，身材也好了，不知道以前的西装还合不合身啊。” 周小夭松开嘴里的吸管，1脸高冷地看着他：“顾明，我想看看。” “西装被我放在宿舍里了，还没干洗过，而且雨下那么大，我也回不去，下次吧。” “我不看西装，我想看腹肌。” 顾明愣了1下，心说快了和没有是1个意思，快要把腹肌练出来了，意思就是还没练出来。 不过以顾明的脾气来说，他肯定不能承认自己没有，于是高冷开口：“给你看没关系，咱们是最好的朋友，不用见外，但万1被钟文静这个外人蹭了1眼怎么办？” “那下次去枫树林复习的时候我偷偷看。”周小夭机灵的不行。 “枫树林黑漆漆的，能看什么？” 周小夭看了1眼他的小腹：“我看不见也能摸。” 顾明伸手捂住肚子：“摸是不行的，好朋友只能看不能摸。” “哥哥，就给妹妹摸1下吧。” 钟文静此时正冲洗着果汁机的滤网，听到两个人的窃窃私语1脸不屑，心说顾明要是练出了腹肌，我他妈直接把这个滤网都吃下去，还不带嚼的。 运动会距离现在才多久？不到两个月吧？ 就算他天天泡在健身房，那腹肌也不可能说练就能练出来的。 周小夭就是这样，1见到顾明就会变得傻乎乎的，根本不考虑事情的合理性，只要是顾明说的，哪怕是天方夜谭她也信的不行。 正在此时，顾明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宣传部的顾春蕾，要和他聊1下关于明天的联合采访，顺便给他列了1份明天的提纲，让他去广教拿1下。 顾明从柜台抽了把伞，拿起车钥匙就走向了对面马路的那辆保时捷。 眼见着车子开远，钟文静忍不住凑到周小夭面前：“你真的相信顾明有腹肌？我看他就是想骗你给他看马甲线。” “顾明不会骗我的。”周小夭嘬了1口奶茶。 钟文静忍不住啧了两声：“你可真是个恋爱脑。” “文静，我这是好朋友脑。” 钟文静虽然表情严肃，但实际上磕的不行，瞬间脑补出了十几万的小说内容。 听说顾明的抖音现在正在搞网红博主培养计划，不管是长得好、文笔好、会搞怪、爱装逼到欠揍，只要能生产出好内容，都会得到真金白银的扶持，还会有引流。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搞个小说出来？ 毕竟钟文静没办法天天追着他们两个人磕，很多细节的东西还是要靠脑补的。 比如摸脚这件事，她虽然没见过，但是脑补出来的画面非常的剧烈而精彩，甚至，她还脑补过顾明啃猪蹄的画面，只不过太离谱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怎么可能嘛，哪会有那样的变态，嘻嘻。 不过钟文静觉得，把脑补的东西写成小说确实是1个很好的点子。 半个小时之后，顾明拿着采访大纲回到了喜甜，然后带小富婆去吃了个饭，转身回到办公室，开始研究采访大纲。 他曾接受过首都青年报的采访，但那1次，采访的主题是“时代青年”，也就是他本人，可这1次的采访却是拼命针对拼团的，有种不把团购宣传成世界第1都誓不罢休的感觉。 顾明不知道这次曝光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内心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轻松。 “周小夭。” “嗯？” 顾明放下提纲，冲周小夭张开了手；“过来让我抱抱。” 周小夭眨眨眼睛，立刻嗖1下就钻进了顾明的怀里，香香软软又香风缭绕，差点把他压倒在了沙发上。 顾明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托到了自己的腿上，抬头看着她清亮的眼眸和挺翘的鼻梁，心说这里真的是道德洼地，要不然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抱抱她。 第234章 学会了种草莓 抱着软在怀里的香嫩少女，半躺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顾明默默地盯着天花板，不断在脑子里思索着什么时候回宿舍的问题。 再等1分钟吧，或者再等半小时？妈的，到8点再说吧，呦，怎么1眨眼的功夫就到9点半了。 顾明还是1点回宿舍的想法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逐渐降临。 周小夭的身材很好，玲珑有致，压在身上软软的弹弹的，还那股清新淡雅的香气，都让人迷醉不已。 顾明顶不住，只能装死。 结果下1秒，他忽然觉得脖颈1疼，然后立马睁开了眼睛，就见周小夭把缩在他怀里的小脸扬了起来，唇角还带着1点口水，在灯照下闪亮发光。 “周小夭，你是吸血鬼吗？” “我是农民伯伯。” “？” 顾明摸了下脖子，指尖微微湿滑：“我靠，你在哪儿学的种草莓？” 周小夭眼眸灵动地看着他：“是薛佳姐姐教我的。” “就是去农家乐的那天晚上？不对啊，你不是说伱什么好东西都没学会吗？” 周小夭有些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的开口：“我就是没学会，所以才不成功。” 顾明眯起眼睛，1脸严肃地看着她：“好朋友是不能吸这个东西的。” “可是薛佳说好朋友可以吸，还说不敢吸这个的都不算好朋友，顾明，我想和你做1辈子的好朋友。” “？？？？？” 顾明哑然了半晌，心说薛佳真尼玛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没想到她给自己埋了这么大1颗雷：“那虎逼娘们儿嘴里没1句实话，你信她的还是信我的？” 周小夭有些高冷地开口：“我信你的，但是我又觉得薛佳说的对。” “如果她说的对，那你为什么没成功呢？” “顾明，我为什么没成功？” 顾明沉默了半晌后开口：“我记得我以前过，这个东西不是咬出来的，而是要咬住1点，然后嘬。” 周小夭傻了1下，然后缓缓低下头，牙齿轻轻咬住了他的1点肉。 随后的几分钟，顾明感觉到了1阵又1阵的疼痛，又在周小夭漂亮的眼眸中看到了可爱的欣喜和跃跃欲试。 “完犊子了，她好像学会了，可我明天还得上电视……” 顾明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活像个被糟蹋了的美少男，反抗不了，只能享受。 直到十点钟，夜色已经无比深邃，顾明才终于活了过来，捏住好朋友的粉嫩脸蛋，把她从怀里抱下来，赶紧送回了宿舍。 夜色之下，周小夭站在楼上的窗户冲顾明挥手再见，然后带着高冷又可爱的表情回了宿舍。 “小夭，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钟文静1脸好奇。 “我今天学会好东西了。” 周小夭坐到了床边上，表情清清冷冷的，还微微有些傲娇的样子。 与此同时，顾明捂着脖子回到了宿舍，正好遇到了李明鹤看向门外的目光。 “老顾，你脖子怎么了？” “装逼过头了，让人家掐的。”顾明不动声色地说了1句。 “我就说了，你没事儿别总是骑脸装逼，很危险的，也就是我能忍你，别人谁能忍你？” 李明鹤正在和薛佳聊天，没太看清楚形状，所以满嘴嘲讽，牛逼哄哄，1副前辈的样子。 顾明不吱声，直接拿了块小镜子钻进了被窝，然后借着幽暗的宿舍灯看了半周小夭对自己的友情真尼玛狠毒啊。 翌日清晨，阳光高照。 起床后的顾明悄无声息地爬起来，没有惊动舍友，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卫生间，发现周小夭给他盖的戳还没消下去，甚至更明显了。 他拿出手机了1下，结果网上说草莓消减需要3到5天。 看来今天下午要带着戳采访了，但是他又不能怪周小夭，办公室是道德洼地的事谁都知道，连严教授这种老顽固都扛不住，你怎么指望1个傻乎乎的周小夭。 “你啊，长这么帅做什么？连周小夭都把持不住，真的帅的可恶！” 顾明恶狠狠地指着镜子里的那个人，表情里写满了恨铁不成钢。 与此同时，在广教中心的101采访室，顾春蕾带着广播站的学生忙里忙外，把最大的1间活动教室收拾了出来。 这间教室是用来录制合唱、比赛等团体项目的，因为面积很大，而且打扫起来比较麻烦，所以不经常使用，反而是2楼那个小1点的比较常用。 但因为这次是首都的几家主流媒体要对顾明进行联合采访，人数可能很多，现场也要布置各家的设备，场地太小显然不行，所以顾春蕾才叫学生过来收拾这间教室。 半晌之后，101被收拾干净，总是有了个窗明几净的样子。 广播站的十多个男学生顿时松了口气，蹲坐在墙角开始休息。 “咱们今天搞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是要采访谁啊？” “金融学院的顾明，也就是抖音和团购的老板。” “1个大学生创业项目，竟然有这么多家媒体过来，太夸张了吧？” “听说团购的生意在市里做大了，连市里的各级领导都惊动了。” “妈呀，不就是1个团购网站？既不是实体制造业，也不是什么高精尖产业，至于吗？” “对于1个城市来说，经济循环比什么都重要，团购的出现恰好激活了我市的市场经济，市里领导如获至宝。” “卧槽，你这么懂行？” “我懂个吊毛啊。” “那你说的跟真的似的？” “我也是听顾主任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说的。” 广播站的几个学生1边喝水1边闲聊，忽然就看到1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的身材很高挑，大概有1米67的样子，柔顺的长发被染成了亚麻色，披肩垂落，肌肤雪白，鼻梁挺翘，看上去文艺十足。 见到女孩走进来，原本靠在墙角坐没坐相的男生全都站了起来，有的整理领子，有的拽了拽衣褶皱，收起了嬉皮笑脸，开始做起了严格的表情管理。 有俯身窗台遥望窗外型的，有背靠墙壁单手插兜型的，还有斜身拽领口型的，形态迥异，各自潇洒。 “站花来了，还是像明珠1样璀璨夺目啊。” “要不是因为站花也来，我今天就请假了，这下值回票价了。” “今天的站花又穿了白裙，简直要我狗命，真的又女神又文艺，不愧是第1校花。” 正当教室内的学生议论纷纷的时候，门后面又跟进来1个人，大概1米8左右，穿了白t配马甲，脑袋后面别了只墨镜，手里还提了1堆的奶茶。 1进门，打扮精致的男生就开始给分奶茶。 坐在椅子上的顾主任1杯，记者站的站长学姐1杯，站花的两个朋友1杯，最后1杯则由他双手递给了记者站站花。 看到这1幕，周围的男生不禁把嘴歪到了后耳根。 “妈的，这个姚俊杰简直是个死舔狗，自从上次来录过1次朗读节目就天天来给站花送奶茶，简直可恶。” “谁让姚公子家里有钱呢，咱们是羡慕不来了。” “有钱给我们也买了啊，不全买算尼玛什么富2代！” “有道理，我王大志实名鄙视他。” 不过就在此时，众人却看到广播站的白月光站花摆摆手，竟然拒绝了精致男的奶茶，顿时让站在墙角的广播站男孩们大呼解气。 妈的，死舔狗，竟然想追我们的站花，做梦！ 不过让广播站男孩们觉得奇怪的是，站花今天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总是忽然走神，笑容看起来也够勉强的。 但还没等他们深究其中的原因，东校的大门口6续有采访车开进来了。 这些车有的贴着电视台的台标，有的贴着民生的台标，还有日报，青年报，财经，以及金融之眼，都是市里主流的几家媒体。 见到这1幕，顾主任从沙发上起身，招呼着大家出门迎接，并帮着记者和摄影师们搬运设备。 摄像机1个，抱进来，巨沉，柔光灯1个，抱进来，巨沉，女记者1个，抱起来也巨沉，但是学生想抱人家也不给抱。 1直到了中午，整个联合采访室总算布置完毕。 广教中心的顾主任伸了个腰，不禁觉得有些酸疼，心说几十个人忙了1上午的时间，完全就是为了江勤，财经大学自建校以来也没有在校生受过这待遇啊。 第235章 帅气逼人 “主任，顾明什么时候过来？” 顾春蕾抬起手腕看了1下时间：“大概要半个小时之后吧。” 楚丝琪哦了1声，看着眼前那些忙来忙去的记者和摄像师，呼吸稍稍变得沉重了许多。 高考之后的江勤，1步步走在了男神的道路上，收获了无数的赞美和掌声，让她1直有种错过了良人的不甘心。 但那些光环终究还是处于学校之内的，并没有过于出圈，她总以为差不多了，不会再耀眼了，却没想到那是自己认知的极限，而不是顾明的极限。 刺激了整个市的消费，让市区内最大的商城破茧重生。 楚丝琪知道，这次的采访过后，顾明就不再是1个单纯的大学生了，他已经把能甩开的人全部都甩到了身后很远很远的位置。 她无法想象那是1个什么概念，只觉得他已经像星星1样，根本无法计算距离，却璀璨到没办法无视。 可是对手是周小夭，谁又赢得了？ 楚丝琪1直在逼迫自己接受现实，不要再去奢望，但却挡不住那光芒1直在眼前闪耀。 如果真的没机会得到也就算了，但最可怕的是楚丝琪曾有机会得到，这就是最为折磨人的。 然后她才明白，原来所有人都是1样的，大家都是喜光的小飞虫，明知道光芒很滚烫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凑过去。 可楚丝琪的这种喜光又带着很大1部分的恐惧，因为她在顾明面前已经没有任何优越感可言了，反而是1个惹人厌的存在。 她不知道如何自处，所以心情也总是在不断的反复。 “丝琪，还有半个小时呢，要不要跟我出去转转？”姚俊杰忽然开口。 楚丝琪回过神后轻轻摇头：“算了，半个小时也不算长，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想出去转转就去吧，主任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你在我面前不用太拘谨，毕竟恋爱也是大学生活的1部分，而且今天现场的人很多，也用不到我们帮忙。” 顾春蕾是比较年轻的，也就3十岁，所以思想观念比较开放，人也比较8卦，知道姚俊杰对楚丝琪有意思，所以不介意助推1把。 楚丝琪赶紧摆手澄清：“我没有恋爱啊主任，您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还单身啊？看来姚同学需要努力才行，我们站的站花可没那么好追。”顾主任忍不住调笑1句。 姚俊杰含笑点头：“那我再加把劲儿试试。” 顾春蕾又1次看向楚丝琪，忍不住有些好奇：“丝琪，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要不让主任帮你物色1个，咱们做广播站的，别的好处没有，但找个帅哥还是没问题的。” “主任，您也不能这样啊，我正追着呢，您要是给楚学妹介绍了，那我怎么办？”姚俊杰立马就不答应了。 “谁让丝琪对伱不来电呢，我给丝琪找完再给你找1个。” “那可不行，我认准了谁就是谁，轻易不能换。” 楚丝琪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主任，不要开我玩笑了，我大学不准备谈恋爱了。” 顾春蕾抿了下嘴角：“大学不去享受1次恋爱，会是很遗憾的事情，尤其是走向社会，你很难再找到像学生时代那样纯粹爱情了。” “也许以后会有想法吧。” 顾春蕾仔细打量了她1眼：“你今天好像很烦躁的样子，连眉心都皱出川字了。” 楚丝琪不动声色地露出1个微笑：“最近有点感冒了，总有些晕晕的感觉。” 姚俊杰忽然拿起自己买的奶茶：“是不是低血糖了，喝口奶茶吧，可能会好1些。” “对不起啊姚学长，我……从来都不喝喜茶。” “这是新推出的口味，挺难买的，每天不到下午就卖光了。” 楚丝琪看了1眼奶茶杯上的图案：“我不是挑口味，是不喜欢这个牌子，学长你下次不要买了。” “那我下次帮你买别的好了。” 姚俊杰1点也不在乎，目光4下张望，忽然发现广播站的那些boys正在用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微微1笑，双手插兜，风轻云淡到根本不知道何为对手。 楚学妹不想谈恋爱？ 没关系，因为只要身边没有配得上自己的对手，那学妹答应做他女朋友不过早晚的问题。 不然她还能选谁呢？难道选广播站这些只敢偷偷看着的男生吗？ 正在此时，门口又跑过来两个女孩，1个是王慧茹，1个是司慧颖。 她们两个不是广播站的成员，来这里也是第1次，王慧茹当然是为了来看老同学的，而司慧颖则完全是被她拉过来的。 进了101之后，两人本来想叫楚丝琪出来的，结果却被眼前的大阵仗给惊到了。 又是这电视，那日报，这金融，那财经，还有专业的摄影师在调动设备，又有几位青春靓丽，脚踩小高跟的女记者正在补妆，简直像是明星见面会。 司慧颖张大了嘴：“这是校长出轨了还是学校闹鬼了？” “是顾明要来了。”王慧茹轻声解释了1句。 “？” 就在此时，空旷的走廊里响起1阵脚步声，然后1个高挑的身影就闯入了大家的视线。 这个人穿着1身笔挺的西装，眼眸深邃，发型1看就是被精心打造过的，颇有1种干净利索的清爽感，看得出少年的张扬但并不让人觉得张狂。 光从姿势上看，有点像是偶像剧里走出来的年轻总裁，步伐不夸张，但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虎虎生风，孔武有力。 顾明真的太适合这种场景了，不管是表情还是动作几乎都满分，就这短短的1条走廊，硬是被走的潇洒利索，逼气逼人。 这不是因为他气质出众，属实是模仿吴彦祖久了，着实有点神韵在身上。 所以做人最重要的是自信，当你认为自己是吴彦祖，那就算你不是吴彦祖，多少也能提升几分帅气，更何况江勤对自己帅过吴彦祖深信不疑。 “真的是你，顾明？”司慧颖认出了来人，微微张大了嘴巴。 顾明停下脚步，看了半晌才认出司慧颖：“什么顾明，请叫我阿祖。” “？？？？？” 司慧颖抿了下嘴角，脑子懵懵的。 顾明在她的心里1直都有个很鲜明的标签，那就是被楚丝琪和洪颜争抢的男人，说实话，她并不理解顾明到底神在哪里，竟然有资格让两个天仙舍友反目成仇。 你说他长得帅吧，但也只是中上水平，没到男神的地步，你要说他有钱吧，楚丝琪又说他是普通家庭。 直到后来的抖音、团购在学校里1步步成名，她才逐渐明白，原来顾明的优秀不在于脸或背景，而在于他本身是个宝藏，他这个男神的含金量比那些长得好的高太多了。 光有脸的那种男神在他面前根本提都不用提，因为他们根本不是1个层次，而自己1开始看不出来只不过是因为目光太过短浅。 尤其是此刻，直面成名之后的顾明，司慧颖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觉得他的光环真的很盛，让人难以呼吸。 当初被自己当街骂渣男的人，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存在了啊。 1念及此，司慧颖忍不住看向了楚丝琪，发现自己那位骄傲如白天鹅1样校花舍友忍不住低下了头。 “顾同学，好久不见！” 室内，青年报的董敏挥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董小姐，好久不见。” 顾明迈步走到了采访现场的正中心，1边回应，1边被顾主任引导着，坐在了为他准备的那张沙发上。 联合采访虽然是大家1起上，但是除了几家报社之外，电视台和日报都需要更换主持人，也就是说，这次的采访持续时间可能会很长。 几个靓丽妖娆的女记者凑了过去，蹲在顾明的身前，和他聊了1下待会采访的重点和细节。 “其实这些记者平时都很高傲的，像这种别人站着她们蹲着的场面，也就是市领导能见到，顾明的面子的确够大，估计是上级给通知了。” 顾春蕾抱着肩膀，忍不住感叹1声。 听到这句话，站在教室右侧的众人各有各的想法。 王慧茹是在为老同学感到高兴，同时在为楚丝琪的心理状态感到担忧，司慧颖则越发地代入开学时的双姝争明。 楚丝琪抿着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而姚俊杰则1脸的无聊，在想办法把楚丝琪约出去。 半晌之后，现场的设备开机，顾明直起了腰，面带微笑地面对镜头，而现场的闲杂人等则同1时间噤声，让现场复归了安静。 “顾同学，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采访了。” 顾明坐直了身体：“开始吧。” 第1个对顾明进行采访的本市电视台的记者，叫闵柔，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打量了顾明1眼，忽然开口：“顾同学，你可以把衬衫的扣子解开1个，稍微敞开1点领口，这样不至于太过严肃。” “额，不了闵小姐，我还是扣着吧，扣着舒服。”顾明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脖子上全都是周小夭盖的戳，这要是露出来，全校都知道了。 “好吧，那我们就这么开始，顾同学，请先跟我们聊1聊团购这个平台吧。” 第236章 钢丝球的花语 “实不相瞒，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创造了团购。” “？？？？？” 柔光灯下，摄像机前，顾明1脸忧伤。 话音落下，现场1片鸦雀无声，只有1股浓郁的逼味儿在整个大教室里不断飘散。 坐在顾明面前的闵柔都傻了，15年没有凡尔赛这个词，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感觉，但就是莫名有种想啐1口的冲动。 “为什么创造团购是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团购是1个纯o2o平台，经营方式过于依赖线上，但支付方式无法摆脱线下，也就意味着它是1个先天有缺的产品，我大刀阔斧的将它做起来，却没办法让它摆脱支付方式的瓶颈。” 闵柔举着麦克风愣了1下：“那顾同学，你觉得成功的产品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是我创办的抖音，这是我最伟大的作品，它没有瓶颈，不会被限制，所以我们下半年的计划就是对抖音进行全国推广，让每个大学生都能够体会到自由交流的快乐！” “你的意思是说，未来的互联网属于社交的天下？” “对，以我的推测来说，社交才是整个互联网经济的未来，团购这个东西谁碰谁死，比起电商，团购没有物流渠道，无法实现货到付款，比起社交，他无法实现内容付费，唯1的作用其实就是刺激消费的同时为用户带来高品质的服务罢了，至于赚钱，不赚钱，真的不赚钱。” 闵柔张了张嘴：“那既然是这样，顾同学当初为什么要创造拼团呢？” 顾明抿了下嘴角：“因为做抖音也是有成本的，所以我才创造了团购这个变现工具，想为抖音筹募推广资金，谁知道它赚不到钱，只能给消费者带来最好的消费体验，真是可恶啊。” “啊这……”闵柔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顾明忽然调整了1下坐姿：“您刚才是在问我有没有后悔创办团购吗？” “啊？” “是的，其实我是有点后悔的，毕竟做生意的都希望自己可以赚钱，但是财经大学培养了我先为人再为己的奉献精神，校长和教授也1直教导我，作为1个企业家要承担起我该承担的社会责任。” 顾明抿了下嘴角：“虽然团购不赚钱，没未来，是真的不赚钱，而且真的没未来，但我觉得它既然可以激活本市的经济，促进消费升级，刺激市场变革，那它的存在就是有意义的，我还是会好好把它做下去，为本书商户服务，为本书的消费者服务，这对我的企业也是1种诚信背书。” 金融之眼的记者忽然开口：“顾同学，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团购的推广马上就要结束了？” “是的，这个赛道太过狭窄，不适合投放过多的精力，等到全市推广结束，我们就会暂停推广，把后面的工作重心转移到抖音的推广上，今年8月，我会带着抖音去参加互联网峰会，欢迎各界大佬投资。” “这个决定是否会对拼团的合作商户以及习惯团购消费的消费者带来影响？” 顾明立刻摆手：“不会的，团购属于区域性平台，我们能做的是为优质商家提供曝光，为消费者缩短挑选时间，全国推广的计划搁置并不会影响本地的业务，相反，我们还会不断优化业务结构，让本地用户用的舒心，团的放心。” “……” 姚俊杰抱着肩膀看了半晌，忽然发现楚丝琪正看的目不转睛，于是忍不住开口：“这个人有点装逼过头了，学妹你觉得呢？” 楚丝琪抿了下嘴角：“不知道。” “其实做生意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这人也就是1知半解吧，很多东西都说不到点子上，让人觉得他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感觉，我甚至怀疑团购背后的老板其实不是他。” “学长，别说话了，他们的收音器很灵敏的。” 姚俊杰瘪瘪嘴，环抱双臂开始闭口不言。 接下来的1个多小时，顾明不断吹嘘知乎有多牛逼，不断地感叹团购不赚钱。 换另1个美女记者来问，不管什么问题，最后1定会绕到“团购垃圾，抖音第1”上面。 而且，顾明还对金融之眼的记者做了未来行业的预测，互联网的风口来临了，所有行业都面临着升级与改革，最稳当的行业就是做社交，大家都来做社交吧，肯定嘎嘎发财！ 顾明面带龙王微笑，甚至已经帮他们把新闻标题想好了。 【悔创团购，顾明直言团购不赚钱！】 【团购：虽然团购无法盈利，但仍旧会为本市消费者提供高品质服务】 【团购愿与市政府携手，刺激市场经济，加速产业升级】 【团购推广接近尾声，顾明将把全部精力放在大学生社交论坛的搭建上】 【十几岁大学生预言互联网经济，所有行业面临洗牌，社交领域是最大风口】 这些假话带着真话，真话掺着假话的新闻1发表，产生的无非就是那几个结果。 不懂行的人看到觉得自己真是个良心企业家，以后1定要多支持团购，他都不挣钱还为我们服务，我简直哭死。 第2种结果是被懂行的人看到，觉得这个十9岁的傻逼简直就是胡说8道，不懂装懂，看来也就是个运气比普通人好1点的庸才罢了。 再就是被似懂非懂的人看到，开始了解抖音的动向。 反正不管哪个结果，都能给团购争取到1个时间差，也会为抖音的后续推广产生1定的影响作用。 人低调了，学校夸了，消费者哄了，抖音被推出去了，向政府表忠心了，就这效果，还要啥自行车。 “顾总，用1个词来形容1下自己吧，给我们做个结束语。” 此时，采访接近尾声，民生节目的主持人把话筒递到了顾明的嘴边。 “1个词？” “对，可以是1件物品，也可以是1个词汇，都可以。” 顾明皱着眉想了半晌，最后眉毛1展：“我觉得用钢丝球来形容我应该比较合适吧。” 民生节目的记者微微1愣：“顾总是说自己非常坚硬，不畏艰难，但同时又充满了弹性，能屈能伸对吗？” “对，您说的对。” 顾明微笑点头，心说伱们大概还不清楚，钢丝球的花语是隐忍与富贵。 与此同时，在采访现场的外围，顾春蕾、楚丝琪、王慧茹和司慧颖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位于正中心的顾明，内心微微酥麻。 他们听不懂江勤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很专业，很深奥，仿佛听懂了就能发财1样。 这样的反差感实在太大了。 就不说大1大2了吧，就算是大3大4的那些男生，拿到顾明面前也仿佛是个孩子。 他身上好像具备1种真正的成熟，面对这么多记者，这么多摄像机，1般人早就慌得不行了，可顾明仍旧可以风轻云淡地谈笑风生。 正是因为这份超脱了认知的成熟与稳重，顾明的微笑在这众星捧月的场景里面显得十分迷人。 顾主任最近正在追韩剧，被各种霸道总裁洗脑的不行，此时再看身着西装端坐沙发上的顾明，竟然有种想夹起声音来喊欧巴的感觉。 “太邪门了……” 顾春蕾赶紧喝了口水压压惊，结果发现楚丝琪也看顾明看的出神，表情不由得1愣：“丝琪，这应该是你第2次见顾明了吧，上次青年报来采访他，你不是也跟着？” “是的主任。”楚丝琪点点头。 “怎么样，喜欢这1款吗？喜欢的话我帮你撮合撮合。” 楚丝琪闻声1怔，脸上露出1丝落寞的笑意：“主任你开什么玩笑，他看不上我的。” “？” 顾主任愣了1下，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顾明看不上她，这就让她觉得很神奇了。 自己培养出来的当家花旦，性格如何她当然再清楚不过。 平时那么多帅哥富哥跟在她屁股后面猛追，她却1个也看不上，说话做事也是傲气的不行，甚至有些自大的感觉，结果1提到顾明，她竟然自卑了？ “你是财大的第1校花，他是财大的创业明星，明明很般配啊。” 姚俊杰立马咳嗽1声：“顾主任，楚学妹是看不上他，所以才用委婉的方式拒绝了，您老人家就不要再问了。” 顾春蕾看他1眼：“你可别乱翻译了，顾明现在的身家应该有个几百万了，肯定配得上丝琪的颜值。” “几百万也算钱吗？我家里还有矿呢，有我珠玉在前，学妹怎么可能退而求其次。” 听到两人的对话，楚丝琪的眼眸忽然变得通红：“主任，其实顾明和我是高中同学，我从以前就对他有好感，但是他不喜欢我。” “……” “啊？？？？？？” 话音落下，顾春蕾睁大了眼睛，着实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1段关系。 她还觉得是自己想错了，楚丝琪怎么可能自卑，却万万没想到事情远比自己想的更离谱。 顾明的魅力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吗，那么多人追楚丝琪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结果楚丝琪喜欢他，他还给拒绝了？ 第237章 别去总记一些有的没的 采访结束，记者们6续收拾好装备，被顾明和顾主任送出了门外。 此时的天色已经接近了黄昏，天空的晚霞像是染了1抹火红的长卷，瑰丽动人。 顾明站在广教中心的的停车场双手插兜，微微松了口气。 目前，团购在本市市的推广已经完成了百分之8十，算是初步达成了目标，接下来，只要市政府出手，团购在这个区域内就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 这是藏剑计划的第1步，而等到抖音的版本升级之后，关于第2步的抖音推广就可以继续推进了。 不过依照现在的进度来看，版本的升级最起码还要两个月的时间，虽然时间很长，但幸好暑假的时间够用。 这个节点卡得就很好了，因为大学生不在学校，抖音就算升级成功也没办法第1时间展开推广，顾明觉得自己完全就是1个帅气的卡点大师。 “主任。” “怎么了丝琪？” “学校不是还要给顾明做个专访吗？能不能请他再留1会儿，我和他聊聊后续的采访。” 楚丝琪追到门口，小声地问了顾春蕾1声。 顾主任的目光充满怜惜地看着她：“小丫头，你怎么这么痴情啊？” 楚丝琪咬着嘴唇：“顾主任，别拿我说笑了……” “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主任你别这样啊，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伱可不要再跟他推销我了，他本来就够烦我的了。” 顾主任听完之后都觉得新鲜：“你长那么漂亮，他怎么可能烦你？我觉得这里面1定有误会，待会儿我好好帮你拷问1下他。” “……” 楚丝琪看着顾春蕾朝顾明走去，不由得轻轻松开了咬住的嘴唇。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也成长了很多，不再是那个1发脾气就敢和洪颜当街对骂的无脑姑娘。 她已经开始学会思考了，也变得有些城府了。 她知道顾主任是个喜欢8卦，所以刚刚才会绝口不提江勤追她的事情，只说自己喜欢顾明，目的就是为了让顾主任好奇。 而且，顾主任还是个热心肠，喜欢帮人配对。 是的，她想利用顾主任来试探顾明对自己的态度。 人都说初恋才是记忆中最美好最圣洁的存在，楚丝琪知道自己面对周小夭这种存在没有任何胜算，但自己怎么说也有初恋光环的。 可她知道自己1开口会被讨厌，所以始终没办法开口，直到刚刚，顾主任问她喜不喜欢顾明这1款，她才忽然有了这个想法。 她说不出口的，可以借顾主任的唇舌说出来。 她现在真的太煎熬了，虽然王慧茹1直劝她放手，可是扛不住顾明越来越耀眼。 他越耀眼，楚丝琪就越是难忘，也越不甘心，所以她想知道顾明对自己还有没有1点眷恋，或者遗憾。 如果有，哪怕对手是周小夭，她也敢去试1试。 “顾明，晚上1起吃个饭吧？根据章校长的安排，学校还要给你策划1起访问，咱们1边吃1边聊。” 顾明把最后1拨记者送走后回过身：“当然可以，我其实1直都想请顾主任吃饭的，来之前连桌都订好了，但我人比较腼腆，又不好意思开口。” “就你还腼腆？你就差满嘴跑火车了。” “是真的啊主任，我面对好看的人真的会腼腆。”顾明认真的不行。 顾春蕾沉默了1下：“学校那么多学生，就你发财，这是有道理的。” “主任过奖了，那您等我去上个厕所行吗？然后咱们就走。” “去吧。” 顾明微笑着去了广教的厕所，然后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寇静，让她到赶紧到南山饭庄定个桌，假装先前就订好的。 主任说要吃饭，你总不能让主任掏钱吧。 那既然是自己要掏钱，说成提前订桌远比临时订桌更讨喜，这都是细节。 出了厕所之后，寇静大手1挥，叫上了广播站所有人1起过去。 大家在这里忙活了1整天了，全都是为了他1个人的采访，何况1顿饭也不贵，如果光请领导就太不会做人了。 “看看，说请客直接把广播站的所有人都请了，这他妈才叫富2代啊！” “是啊，跟那些自己是富2代，结果奶茶就只买几杯的完全不是1个档次。” “你们傻了吧？人家江勤是富1代好吧！” “对，白手起家的都是富1代，比富2代还高1代。” 听到这句话，姚俊杰的脸色1黑，差点就要开口骂人了。 他不是广播站的成员，所以不在邀请之列，但因为楚丝琪说她对顾明1直有好感，于是心中的危机感大盛，所以说什么也要跟着。 就是因为这样，姚俊杰被这群广播站boys阴阳怪气了1路。 最关键的是，自己追了许久的女孩竟然暗恋顾明，这都是什么狗叼草的烂事儿。 另外，王慧茹和司慧颖也是来看热闹的，1听说人家打算去聚餐，立马就准备回宿舍，结果没走几步就被顾明叫住了，让她们跟着1起去。 她俩不去也是开两桌，去也是开两桌，所以没什么差别。 再说了，之前在师范大学碰面的时候顾明就打算约王慧茹吃饭的，这次也算是补上了。 至于楚丝琪，那都算是前尘往事了。 当你站在了1个足够高的高度，再回望先前的1切，就会发现当初的执念并不值得铭记太久，因为那玩意儿根本就没有价值。 人的脑容量很小，心容量也很小，总去记1些有的没的，你就会错过1些更加美好的东西。 夜晚，华灯初上，菜品6续上桌，琳琅满目，香气4溢。 大家都累了1天了，中午吃的还是外送的盒饭，所以1上菜就立马开始大快朵颐。 “顾明，你和丝琪是高中同学吗？”顾春蕾吃着菜，忽然就忍不住开口了。 顾明点点头：“对，还有王慧茹，我们高中的时候是1个班的，。” “你们1个是创业之星，1个是财大校花，而且还是1个高中的同学，这么强烈的缘分，结果你们两个却没发生什么故事，顾明你眼光够高的啊。” “？” 顾明心说这都什么乱78糟的：“顾主任，少喝点，这酒劲儿大。” 顾春蕾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楚丝琪：“我可没喝多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家丝琪1直惦记你呢？” 楚丝琪放下手里的酒杯，咬着嘴唇，目光盈盈地看向了顾明，想要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记得的，我当初很欣赏楚同学的颜值，但是欣赏楚同学的人很多，她没必要非得选择我，所以不算错。” 顾主任：“？” 楚丝琪有点急了，因为她最怕的就是顾明彻底放下了，因为彻底放下就意味着自我松绑，不会再怀念过去，那初恋光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顾明，其实我真的没有拒绝你，我真打算1到大学就和你在1起的！”楚丝琪要紧嘴唇。 顾明咂咂嘴：“那我可能就没时间创业了，也就没有今天的成绩了。” “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你的性格，就算你没那么耀眼，我也不在意啊。” “我信了，为了这句话，干杯吧。” 顾明端起酒杯1饮而尽：“这房间的空调坏了吗？怎么这么热。” 他1边说着话，1边伸手解开了领口的两颗扣子。 楚丝琪还想再开口表白的，结果当目光落在他脖子上的时候，嘴里的话瞬间被噎了回去，心底1片冰凉。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周小夭给他种的。 他们在1起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云雨缠绵呢？ 戴不戴呢？ 顾主任他们也看的很清楚，心说这是他女朋友给他种草莓印？ 不，不是草莓，这他妈是个草莓项链啊！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和楚丝琪之间的对话很有问题，不是说顾明不喜欢楚丝琪吗？可顾明怎么说是楚丝琪拒绝了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谁追的谁啊。” 吃过晚饭之后，顾明先走1步去结了账，而顾主任1边往外走1边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顾明高中的时候追过丝琪，但是丝琪没答应，后来上了大学，丝琪就开始后悔了。”王慧茹忍不住补充了1句。 姚俊杰愣了1下，眼睛骤然明亮：“我草，感情这哥们儿是个舔狗啊，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男神呢，草，笑死个人。” 顾春蕾瞪了他1眼，转头看向楚丝琪：“你到底喜不喜欢顾明？如果你只是看他成功而后悔，这根本不叫喜欢。” “我喜欢他，但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所以顾明退而求其次了？选择了别的女孩？”顾春蕾感觉自己差不多捋清楚了。 顾明高中的时候追过楚丝琪，但因为楚丝琪1直在犹豫，所以顾明选择了放手，选择了别人，被种了1脖子的草莓，结果现在的楚丝琪后悔了。 这……很难评， 姚俊杰瘪瘪嘴，看了1眼站在门口的顾明：“很正常啊，追不上就放手也是1种选择，得不到最漂亮的，那就找个次点的，也算他聪明。” 王慧茹：“……” 司慧颖：“……” 就在此时，马路上忽然有1辆粉色的小电驴呼呼地骑了过来，1个长相绝美的女孩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她穿着1只印着麋鹿的短袖，高扎马尾，眼眸清清冷冷的，就像是穿破夜幕的月光，让这闹腾的街道仿佛在1瞬间就为成了背景。 然后粉色的小电驴缓缓停下，少女傻乎乎地看向江勤，修长的睫毛仿佛被灯光染成了金色，流光溢彩，漂亮的过分。 “骑这么快做什么？不怕摔着啊？” “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第238章 女神接走了她的男人 步行街的夜色逐渐浓郁，但因为两边的商户都开着灯，所以视觉效果与白天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现场，除了王慧茹和楚丝琪之外，所有的人几乎都在车子停下的那1刻呆住了。 因为周小夭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1样，欺霜赛雪的皮肤，粉润饱满的红唇，纤细卷翘的睫毛，那个画师1定把世界上最漂亮的5官都给了她，才能让她没有任何1丝的瑕疵。 最漂亮的是那双眼睛，灵动又溢彩，清澈而无垢。 1眼、两眼、3眼，因为对方过于清冷的表情，教人不敢直视，但无论是哪1眼的匆忙瞥过都足够让人觉得惊艳。 “顾明，他们好呆啊。”周小夭1脸高冷地小声说了1句。 顾明被她严肃认真的表情逗的不行：“你这么呆的人，还好意思去说别人呆？” 周小夭立马唬着脸：“你赶紧上来吧，我要带你回去了，伱看看，天都黑了。” “你会带人吗？” “不会，要不你骑车带着我好不好？”周小夭睫毛微颤。 顾明想让小富婆锻炼1下，于是摇了摇头：“这条步行街上的人这么多，而且我还喝酒了，骑车都不行，更何况骑车带人，你忘了喻双双撞到老太太的事了吗？” “那你下次不要喝酒了。” “呵，还学会管好朋友喝酒了，怎么好的不学净学些坏的呢，你个小恶魔。” 顾明提了1下裤腿，坐到了电动车的后座，接着就用手环住了周小夭纤细的腰肢，将快要练出腹肌的小腹轻轻贴在周小夭的小屁股上，然后挥手跟后面的几个人摆手再见。 这辆电动车虽然是个给周小夭买的，但只要是两个人在1起的时候，基本都是顾明带着她，所以现在这样对他们来说是全新的姿势。 忽然被贴贴的周小夭傻了1会儿，有些愉悦的开口：“顾明，你以后出门还是多喝点酒吧。” “？” 随着粉色小电动晃晃悠悠地启动，天仙下凡1样忽然出现的少女带着她的清冷与灵动消失于长街上，当然也带走了那个穿着西装的大狗熊，只留下了仿佛泡沫幻影1样的匆匆。 不过没到1分钟，那辆粉色的小电动又1次晃晃悠悠地走了回来，接着众人就听顾明在嘴里叨念了1声：“走反方向了”。 “顾明，你不要乱指路了，我们又回到原地了。” “是你傻乎乎地把方向给走反了，我不让你掉头，咱们都不知道会骑到什么鬼地方去。” “但是地球是圆的。” 周小夭高冷的仿佛1个无情杀手，微微抬起眼眸看了1眼站在人群中的楚丝琪，然后拧住小电驴的车把，又呼呼地朝着反方向走去。 而经过这1来1回的折返，站在南山饭庄前的众人终于回过神，眼眸了充满了惊叹。 其中最惊叹的莫过于顾主任了，她在广教已经工作了4年了，看遍了各式各样的大学美女，甚至还经常有机会接触到1些女明星，自以为对颜值巅峰了如指掌，却直到这1刻才知道什么叫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不要以为女孩就不喜欢看美女，只要能长到审美上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同性相斥。 【不知名的天仙少女，如同璀璨的明珠般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走了属于她的男人。】 出于职业习惯，顾春蕾默默地在心里给刚才那个名场面起了个名字。 “那个……是谁啊？”司慧颖率先开口，打破了饭店门口的沉默。 王慧茹回过神：“周小夭，和我们1个高中的。” 司慧颖微微张大了嘴巴：“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哦，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你之前说过的人间理想？” “嗯，就是她。” “这样太高冷了吧，我没走近都感觉很有压力。” “她高中的时候比现在还冷，除了上课回答问题，跟谁都不说话，可谁也想不到她会那么喜欢顾明，竟然还会骑车过来接他，简直不可思议。” 顾春蕾此时也回过头：“也就是说，周小夭就是他女朋友？在他脖子上嘬草莓的那个？” 王慧茹思考了片刻后点点头：“应该是吧，顾明已经把她带回家过年了，估计是已经得到家里人的认可了吧，那时候我们高中的男生都同时在空间骂顾明，就好像集体失恋了1样。” “她也是财经大学的学生吗？” “嗯。” “不对吧，她长得那么漂亮，还那么有气质，如果是财经大学的学生，校花比赛怎么可能没有她啊？” 姚俊杰追问了1句，表情显得十分的不可思议，而他的这1句话也直接就问出了所有人的迷惑不解。 财经大学的校花比赛是4大高校中最火热，为期时间最长，也是比拼最激烈的，以刚才那1眼惊艳的颜值，她怎么可能在校花比赛里藏的住啊。 有这样的女孩，他们学校还不得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嗷嗷叫嚣着谁与争锋吗？ 当时办比赛的时候，姚俊杰每天都要反复观看的，所以清楚记得金融学院的8个候选人全都没入选决赛，还被各个系院嘲讽了1顿呢，所以这不合理啊。 换句话说，就算没有校花比赛这个东西，像这样颜值天花板也不可能寂寂无名才对。 “这有什么好疑问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比赛是谁办的，她没参加很奇怪吗？” “……” 王慧茹1句漫不经心的话语，就像是划破夜幕的闪电，将众人心中的疑惑全部解开。 是啊，选校花的比赛本来就是顾明1手操办起来的，抖音也是他的，让谁入选不让谁入选，那还不就是他1句话的事儿？ 也就是说，顾明刻意把这个财经大学里最好看的女孩给藏起来了，谁都不给看。 我草，这个人真狗啊！ 姚俊杰忽然想起了自己刚才用的那个成语，退而求其次，不禁觉得有些脸疼，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 “怪不得顾明办个4个大学的校花比赛，却从来没有和任何1个校花传出过绯闻。” “是啊，这事儿本来挺奇怪的，但今天1想，立马就合理了。”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楚丝琪抿住了嘴角，原本鼓起的勇气1瞬间碎裂了满地。 太久没直面过周小夭了，她又觉得自己行了，甚至觉得只要有初恋光环就敢1战，结果这次再见，楚丝琪发现自己不管带着什么光环依旧没有任何的胜算。 这个道理很简单，只要把自己想象成顾明，问问自己想选的是谁，答案很简单地就会水落石出了。 那么清冷而绝美的女孩，天天都软在顾明的怀里，给他种草莓呢，谁能顶得住啊。 众人轻轻呼出1口气，谁也没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聊，只是得到了心头好奇的答案，然后就稀稀拉拉地走进了夜色中。 而在同1片夜色下，粉色的电动车呼呼往前跑着，越骑越稳，然后驶入了财经大学。 顾明发现周小夭的学习天赋确实惊人，骑的又快又稳，于是也是就放下了心，开始查看手机上的工作群，处理因为采访而耽搁的业务，比如地推事项，再比如广告事项。 等再回过神，他发现自己眼前黑的不行，只能借着手机的光亮才能看清周围的轮廓。 好家伙，周小夭骑车带他钻进了枫树林？ “周小夭，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顾明1脸懵逼。 周小夭抿了下小嘴，眼眸亮亮地开口：“顾明，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是吗？你最好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又呆又傻的，可能是迷路了。” 顾明从电动车上下来，绕到前面看着她：“我现在确定了，你平时肯定是装傻骗我的，而且我能找到证据。” 周小夭面冷心怂地眯起眼睛：“顾明，我从来都不会骗你，所以你没有证据。” “那你坐下来，我把证据找出来给你看看。” “我站着听就行。” 顾明伸手拍拍她的头：“不听话以后休想让我抱你。” 周小夭哼哼唧唧地把电动车停好，乖乖地坐到了长椅上，就看到江勤蹲下身子，嗖地拉开了她左脚小皮鞋的鞋带，然后握住鞋跟轻轻脱了下来，露出穿着白色蕾丝薄袜的粉嫩小脚。 “看，这就是证据。” 周小夭傻了1会儿：“顾明，这是我的脚。” “你就是洗香了脚才去接我的，1看就是有备而来，所以，你根本1开始就想要把我拐到枫树林里。”顾明1脸高冷地看着她。 周小夭抿了下嘴角：“顾明，我不来见你也是要洗脚的。” “所以你是真傻？” “你别害怕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顾明伸手把她抱到腿上，心说我在信你1次吧，你这个香香软软的好朋友。 周小夭眯着眼睛，靠在他肩头上，然后从口袋里悄悄摸出手机，打开浏览器，偷偷了1下好朋友还能做些什么。 第239章 出场方式绝了 炎炎夏日，参加完了班级团建，接受了本市媒体的采访，顾明的生活终于又复归了专心搞钱的平淡日常。 1大早，星火全员到齐，进行这个月的工作汇报。 首先是团购那边，在4大高校和团购营销部的紧密配合下，到店服务的大网终于铺设完成，开始慢慢收紧，无论是新增商户还是新注册用户，上涨速度都十分可观。 当然了，这1波猛烈的促销也让顾明净亏了1百多万。 但无论怎么样，这个市场总算是先1步抢占下来了。 而在这长达半年的铺垫和亮剑当中，百花谷商城其实是最大受益方，这家改革后的商城现在已然成为了都市白领、居家宝妈、潮流青年每周必去的固定打卡地。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西郊农家乐在进行降价促销之后，也成功吸引到了1批不差钱的退休老人，套餐销售额1度遥遥领先。 这说明团购的生态环境已经养成，对首都居民日常生活的渗透日益加深。 然后是抖音那边。 邓萱萱负责的网站结构优化暂时还处于1个准备阶段，并没有太明显的成果，不过学籍系统的接入工作已经差不多了。 网站的注册系统再次升级，为后续的推广搭好了精准的框架。 而刘书然那边的“网红博主”培养计划也进行的十分顺利，也许是真金白银的吸引，又或许是年少成名的野望，抖音里的擦边美色越来越多，导致整个论坛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我董大富实名观看！” “理工大学的张梓萱就是人间正义。” “科技大钱昊，1生行善积德，看点这种照片是应得的。”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不，刘书然还策划了1个腹肌专区，搞得抖音女用户的粘性越来越高，越来越粘。 除此之外，才艺区也多了很多搞花活的人，最受欢迎的是1位人美歌声甜的师范学院博主，名叫崔晓晓，她的长相清纯，眼睛水润的像是能说话，1出现就收获大批量的粉丝。 与她并驾齐驱的是1位来自于财大的舞蹈博主，美腿修长，爱穿紧身舞蹈服，气质逼人。 内容方面，在经过流量扶持之后，各种校内8卦博主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但最受欢迎的仍旧是岳倩和李明鹤，这主要是由于他们的粉丝基础比较雄厚。 “行，干的不错，辛苦大家了。” “暑假之前先发1波奖金，然后大家规划1下假期时间，我带你们去旅旅游，当然了，旅游的时候记得带上笔记本，这不是工作，我再次重复1遍，这绝对不是换地方工作。” 顾明露出1个资本家的微笑。 随后的几天里，官方媒体逐渐把这次的专访内容报道了出来。 星火组织了1次全员观看，对此，顾明只有5个字的评价：“太吴彦祖了。” “老板，你整天吴彦祖吴彦祖的，能不能换句话，我现在对吴彦祖简直无法直视！”邓萱萱气的不行。 顾明抿了下嘴角，看着电视机里的自己：“我的这张脸，绝逼是女娲的炫技之作。” “……” 本市是1个工业城市，地方媒体的影响力不大，所以报道虽然6续播出，但短时间内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不过根据寇静和赵菁的汇报来看，因为新闻的播出，团购·百花谷分部的员工最近1直在人心惶惶，总有人觉得老板十9岁不靠谱，这工作怕是干不长。 顾明知道，这是到了自己出场稳定军心的时候了。 做生意其实就像是爱情，出场顺序1直都很重要。 在营销部和商务部刚组建的时候，团购到店的宣传已经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恨不得员工招齐就要立马开工，所以顾明直接选择了砸钱激励，自己则选择隐藏起来。 试想，如果顾明站在明面上带队，那后面的推广计划会不会执行的那么彻底？ 不会。 因为当老板过于年轻，很多人在接到命令的时候第1时间都会选择怀疑，妈呀，十9岁的学生能有什么是手段和高见。 所以，顾明在前期维持神秘感也是为了稳定军心，现在推广差不多告1段落，真实身份暴露对工作倒是没太大的影响了。 可是凝聚力散了之后会越来越散，作为老板，伱肯定不能放任自流，所以他必须出来镇场子。 而且要狠狠镇镇场子，才能平息大家心中的疑虑和猜忌。 周5的清晨，酷暑之夏，蝉鸣不绝。 百花谷商城1楼服务大厅，团购分部接到了阎芳的通知，2十6名员工全部聚集于此，准备迎接那个神秘的大学生老板。 团购销售部有两个很年轻，但却很认真很负责的女孩，1个叫邓媛，1个叫张瑜。 她们俩有两个1心要进大公司的同学兼合租室友，名叫梁潇和钱乐乐。 在新闻播出之后，这俩人比吃了成长快乐还快乐，又听说邓媛他们今天要见到老板，于是不请自来，看热闹的欲望爆棚。 “我从1开始就说过了，这公司看着就不靠谱，结果没想到这么不靠谱，老板竟然才十9岁！” “我说邓媛，你们真的要小心1点啊，别真的被骗了！” “十9岁就开公司上新闻，在市区搞风搞雨，这怎么可能？我怀疑你们这个老板是被人推出来顶包的，要不然你们公司为什么只有两个部门？还天天发奖金，天上怎么可能会有掉馅饼的事。” 梁潇环抱双臂，微笑在脸上飞。 邓媛和张瑜入职团购才1个多月的时间，光奖金就拿了5千多块，再加上高温补贴和住房补贴，总金额加起来比工资还高，天天买新衣服吃好吃的，给她嫉妒的不行。 她每天都在想，如果自己去参加了2轮面试，是不是自己也可以享受到这不逊于大公司的福利？ 但是1个女生这辈子除了承认自己嫁错人之外，在别的事情上根本不会承认自己的错。 所以她更希望这家公司真的是1家皮包公司，或者是为了规避风险而搞出来的影子公司，这样1来邓媛和张瑜也就干不太久，免得两人总是在自己的面前秀优越感。 结果这次的新闻爆出的料，比她自己想的还劲爆。 这个项目竟然是个大学生校内创业项目，老板还不到2十。 她也是刚毕业的应届大学生，对于当代大学生是什么成分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或许要成为现实了。 不过…… 梁潇有些搞不明白，只是个大学生老板来办公室视察工作，为什么连百花谷商城的1楼东门大厅开始清场了？ 他们不就是租了人家百花谷的半层楼吗？租户让房东清场迎接，这逻辑不对吧？ “大家整理1下服装，列好队，老板马上就要来了。” 营销部主管孙志忍不住看向阎芳：“不需要出门迎接吗？” “不用出去，老板说天太热了，出门接也不会掉金子，不搞那1套形式主义。” 听到这句话，众人不禁松了口气，3十5度的天气，出门接人还不得晒到中暑，不管这个十9岁的老板本身靠不靠谱，可这个细节着实赢了1波好感。 就在此时，阎芳忽然向外望去，说了1声来了，大家立马看向门外，就见到1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骑着1辆骚粉色电动车开进了万众大厅。 见到这1幕，梁潇都笑麻了：“邓媛，这就是你们老板？这也太奇葩了！” 邓媛：“……” 最后，阎芳捏住车闸，两条大长腿1岔，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大厅当中，停到了百花谷·万众分部的众人面前。 见到这1幕，员工们也是议论纷纷，眼眸里全都带着1些失望。 不为别的，这入场方式也太拉了，骑个电动车，还是骚粉色，连老板都这样，这他妈能是什么正经企业。 他们宁愿自家老板是某个家族的大少爷，有雄厚的实力背景，就算能力不行，那也是有靠山的啊。 “顾总，您来了？”阎芳上前1步。 顾明擦擦汗晒得脸都疼了：“好久不见了阎经理，我给大家带了点礼物，待会儿你组织他们领取1下。” “礼物？” 听到这句话，众人忍不住看了看他的车筐又看了看他的车座，1阵面面相觑。 哪有东西？ 该不会是过减速带的时候，颠掉了吧？ 梁潇简直乐疯了。 西装穿的倒是笔挺，可这个电动车也太拉了吧，这都不能说丢人，简直是搞笑。 “邓媛，这就是你们的老板，哈哈哈，这个笑话能让我笑1整年！” 结果梁潇的话刚说完，门外忽然开进来1辆银白色保时捷，也是丝毫没有停留，直接开进了东门大厅，停在了顾明的身后。 见到这1幕，梁潇的笑声戛然而止，全场也是1片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上都只剩下了茫然与震惊。 顾明用脚1踢，啪1声把撑子打开，下了电动车。 “礼物有点多，把我车都塞满了，我坐不进去就只能骑电动车了，你还别说，这随手买的小东西还挺好用的，比我家直升机还灵敏。” “……” 阎芳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里直呼牛逼。 怪不得顾总特地打电话过来，让他们把东门大厅清空，这出场方式太他妈绝了。 第240章 快点，要不待会儿跑了！ 有些逼是装给仇人的，需要让人有寝食难安的效果的，有些逼装给自己人的，需要有拉拢人心的功效。 这，就是好逼与坏逼的区别。 就像此刻，团购分部的大半员工都连呼卧槽，心说这老板真绝啊，拿自己的保时捷当货车也就算了，这么高温的天气，自己骑个小骚粉电动车过来，家里还他妈有直升机，这他妈还质疑个吊毛。 1个老板，他只要对员工好，背景雄厚，给钱还爽快，十9岁怎么了？8岁也他妈是爸爸！ 有些大老板倒是人5人6的，油头粉面地戴个劳力士，出行必有豪车相随，身边还跟着个翘臀小秘书，白天忙完夜里忙。 可是有毛用？ 老板的衣食住行再牛逼，跟你们这些员工有关系吗？ 所以，顾明这镇场子的第1步玩的贼溜，以近乎浮夸的尊重将散掉的凝聚力直接拉起来了。 与此同时，站在人群前方，位于阎芳右后侧的营销部主管孙志松了口气，心说公司能有这种老板，估计稳了。 妈的，自己卖了那么多年保健品都没他会忽悠。 拿保时捷装货，自己顶着大太阳骑电动车过来，连他见了都恨不得唱1句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但是回头想想，保时捷就算拉着货也得比电驴子跑的快啊，怎么可能老板先进来，保时捷姗姗来迟呢。 那还用问吗，套路，全你妈套路。 但就是因为这件小事，几个职场老油子都能很深刻地体会到1点，那就是老板肚子里绝对有点东西，不可能是那种喜欢瞎胡闹的人。 “少爷，咱的车停在这里就行了吗？” 保时捷驾驶室的车窗降下，1声询问轻轻飘出。 顾明见状回头：“龚叔，您把车停这里就可以了，待会儿跟我上去喝个茶。” “好嘞！” 头发花白的龚叔下了车，手里拿着1本《狂傲赘婿在都市·最终卷》，恭敬而和蔼地站到了顾明的对面。 大户人家的司机，连身上的西装都是非常得体的，而且衬衣雪白，绝对不会有褶，每1次出车的白手套都是崭新的，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污渍，就光是这1点，很多事情就已经很明了了。 随后，阎芳开始带人依次领取老板给的见面礼。 礼物都是1个箱子1个箱子的，有购物卡，也有电子产品，还有些靠枕之类的办公室用品。 这些东西毕竟是临时准备的，不可能弄的太精美，但白嫖的东西谁不喜欢。 邓媛和张瑜开心的就像个小女孩似的，去拿礼物的时候还忍不住偷偷看了顾明几眼，脸颊红红。 而梁潇和钱乐乐则在旁边看的眼红不已，连后槽牙都咬出声音了。 “潇潇伱看，这个大学生肯定是哪个大家族的少爷吧？邓媛他们这次真是走狗屎运了。” 梁潇冷冷地看了1眼钱乐乐：“那又怎么样，我以后进的公司，肯定比这个大！” 钱乐乐抿了下嘴角：“他们好像要走了，咱们呢？要不在商场里逛1圈再回家？” “走，咱们也跟着去看看，我就不明白了，邓媛和张瑜到底给这个公司贡献了什么，凭什么1个月能拿1次奖金？” “啊？” 梁潇拉着钱乐乐的手，跟在人群后面走上了电梯。 当众人簇拥着江勤来到了顶楼办公室的时候，高万通已经等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个纸袋子递了过去。 “你要的现金，1共5万块，都是新的。” “谢谢高总。” 顾明把纸袋子扯开，握着1沓红彤彤的人民币进了办公室，找人在前面摆了张桌子，将钱重重地放在桌面上摊开。 “我这个人嘴比较笨，不太会说场面话，但我知道，从地推开始到现在，各位都辛苦了，良言1句不如钞票1张，今天给大家散散财，希望大家1如既往。” 哗啦—— 顾明说完话，面无表情地把1把钞票甩了出去，看的门外的高万通目瞪狗呆。 这其实是很多老板都惯用的手段，说白了就是物理砸钱，用最直接暴力的方式直接获取威望，而这个手段能1直延续到后世，说明这确实是最有效的办法。 还有什么比被老板拿钱砸脸更让人兴奋的呢？ “老板，这里啊老板，往这里撒，求求了！” 梁潇眼红的不行，站起身来手舞足蹈的摆手，还冲着顾明飞了1个又1个的媚眼。 顾明也没多想，哗啦1把就冲着她所在的西南方洒了出去，漫天的钞票纷飞，在空中散做1片，呼啦啦地转着圈落下，顿时引得众人抢作1团。 见状，阎芳的脸色1变，赶紧凑到了他的耳边：“老板，您别撒了，那两个女的不是咱们公司的！” “是吗？” “对，这里的每个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您先停1下，我这就叫保安把她们请出去。” “不用了，节奏不能打断，让她们继续抢吧，没关系的。” 顾明1脸高冷地说着，又是1把钞票冲着梁潇那边洒了过去，然后是第2把，第3把，第4把，反正不管洒了几次，梁潇那边好几次都是被重点照顾的区域，钞票不断，壕的让人头皮发麻。 就是在这样的恩宠之下，梁潇抢到了厚厚的1沓钞票，而钱乐乐也不遑多让，都快被钱砸蒙了。 刚毕业的小姑娘，谁见过这种场面？ 可是她们高兴了，旁边的邓媛和张瑜的却脸色1变，心说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啊？ “梁潇，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你怎么也在这里抢钱啊？” 梁潇和钱乐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又怎么样？天上飘钱哎，你总不能让我干看着不抢吧？” “可这是我们老板发福利啊！”邓媛慌得不行。 “他们又不知道我不是，你别说不就行了？还有还有，这老板肯定看上我了，每次撒钱都是朝我这个方向的。”梁潇愉悦到眉开眼笑。 张瑜的眉毛忍不住皱成川字：“你偷偷藏1张也就算了，可你抢了这么多，后期要是暴露了，我和邓媛会有麻烦的！” “拜托，你们老板拿保时捷当货车用，你觉得少几千块钱他会在乎吗？” “……” 3分钟后，最后1波钱撒完，顾明手里还剩下两万多，这些钱他没有再继续撒，而是按照部门和组别，对上个季度的优秀员工进行现金奖励。 发钱的同时，顾明对着阎芳招招手，同时压低声音开口：“阎经理，我发现那两个女孩不是咱们公司的员工，你去把她们手里的钱要回来。” “？” “快点，要不待会儿跑了。” 阎芳愣了1下，然后立马就从后场绕了过去，把两个女孩请到了单人办公室，以非公司成员的名义索要回了她们抢到的现金。 你还别说，经过顾明的重点照顾，她们足足抢到了6千3百块钱，着实不少。 而当钱被拿回来的时候，顾明乐了。 妈的，1万9的钱撒出了两万5的效果，这个世界果然到处都是贵人。 他收起3百，把6千分成两份递给了阎芳：“阎经理，你和鲍经理这个月没少忙活，这算是我的1点小心意，不要嫌少。” “……” 阎芳愣了半天，已经不知道该说牛逼还是说什么了。 她蓦然想起了两个人第1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被十万和5万绕的头晕，差点掉进陷阱，还以为自己占了5万块便宜的事。 福布斯，这个人连撒出去的钱都能收回来，他将来绝对会上福布斯。 下午时分，阳光正暖，打消了员工的疑虑，镇住了场子之后，顾明又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了个会。 “我知道，大家其实1直挺好奇的，这个公司为什么只有营销部和商务部这两个部门，现在可以稍微给你们1个解答。” “不管是团购还是抖音，他们的核心部门被我藏在大学里了，这样既可以有效趋避风险，另外还能继续享受大学生创业扶持。” “所以，咱们公司的规模，远比你们想象的更大，但这件事暂时保密。” “后期，团购的业务会暂时搁置，你们要全面负责抖音的跨省推广，我这次带来了2十6个账号，希望大家带领组员在最近这段时间好好熟悉1下。” “营销组的任务是摸清网思路，形成书面的推广策划。” “商务部则负责摸清推广渠道，寻找可以利用的组织和载体，顺便兼顾1下团购这边的商户入驻。”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沉寂了几秒，立马响起“好的老板”4个字。 顾明站起身，把办公室的房门拉开了1条缝：“刚才那4个字，请再大点声，给我点震耳欲聋的效果。” “好的老板！” “刚抢完钱就没力气了吗？还敢不敢更大点声？” “好的老板！！！！！” 洪亮的声音通过门缝传了出去，顿时间吸引了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些员工，当所有人齐声喊这句好的老板，这些旁听者自然也会有1种被凝聚的兴奋感。 顾明露出1个满意的微笑：“如果你们有信心，听到你们声音的人会更有信心，散会。” 第241章 今天谁都不许学习！ 军心稳定之后，团购·百花谷分部的工作效率明显提高了不少。 各部门主管从顾明的办公室出来之后，立马开始给自己手下的人分发账号，让员工们尽快熟悉论坛特点，制订大范围的推广计划。 他们本来都已经非常熟悉团购了，现在却要重新熟悉1个新的网站，这其实是非常耗费功夫的事情。 可谁让老板给的多呢？ 员工们没有1点怨言，手脚麻利地登录了抖音，结果看了1眼之后连呼吸都屏住了。 人间正义张梓萱更新了日常照系列。 “我草，坐在办公室里带薪看这个……真的合适吗？” “这1刻我终于明白，这个公司我来对了！” “能看这么优质的内容，还给发钱，我真的哭死！” “要是以后的工作内容都是这样的，那咱们不如把工资还给老板1半吧？全拿我都觉得我太过分了。” “要得要得，我下班给老板做个人民企业家的锦旗送去。” 顾明此时已经从办公室出来了，他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观察了1圈，心说稳了，抖音的推广肯定稳了。 因为当1个网站能够用最短的时间吸引住你的眼球，那这个网站就已经成功了，而剩下的问题只不过是如何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网站存在罢了。 工作上面的事情暂时告1段落，而更为严峻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那就是第2学期的期末考试。 作为财大首届学习之星，而且还是被公认的那种，如果每次期末考试都只能勉强蹭过及格线也太丢人了，而且这些分数里面还指不定有多少老师是看着章校长的面子上虚标的呢。 真是成也学习之星，败也学习之星。 顾明1边感叹1边疯狂复习，但是很可惜，学不进去是真的学不进去。 因为当你强行从1个事件里脱身，想要把自己的精力百分百投入到另1件事当中的时候，没有契机是很难做到的。 于是他第2天就把周小夭拐进办公室，把房门反锁好，然后把她的鞋子脱掉，将她那香香软软的小脚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当做好好学习之后的奖励，效率果然快了不少。 “今天又是热爱学习的1天。”顾明满足的不行，觉得肚子里全是墨水。 周小夭揉着脚丫子，1脸高冷地看着他：“顾明，你是个坏狗熊。” “不，你错了，其实我是个变态。”顾明拍拍课本，已经打算好明天怎么学了。 学习，真尼玛快乐啊。 要是高中的时候有这种辅助学习工具，他估计清华北大什么的根本不算什么。 这个道理告诉我们，交1个好朋友对于学习真的是有很大的帮助。 翌日清晨，小雨，钟文静起床后洗漱完毕，打算去喜茶看店，却发现这几天1直忙着复习，换下来的袜子全都忘了洗了。 “小夭，我没有干净的袜子了，你能不能借我1双？” “文静，我没有袜子能借你。”周小夭抬起头呆呆地回应了1句。 钟文静微微1愣：“诶，你不是有好多袜子？” “都破了。” 周小夭唬着小脸回答了1句，然后翻动着从图书馆里借到的社交礼仪，仔细研究着好朋友还能做什么事情。 钟文静愣了1下，心说临大没有老鼠啊？ 算了，反正外面还下着雨，直接穿拖鞋去吧，喜甜的柜台挺高的，就算穿拖鞋也没人看得到。 钟文静撑伞出门，来到喜茶，替换了已经忙活1中午的兼职大学生，然后开始趴在柜台上发呆。 毕竟是下雨天嘛，来喝奶茶的人很少，就算是冒雨来上课的大学生也是想着赶紧进教室，选择先来买杯奶茶的几乎没有。 她越坐越觉得无聊，于是开始构思自己打算写的小说，那部要以顾明和周小夭为主角，再辅以自己的脑洞所铸造的旷世大作。 《以朋友的名义爱你》 钟文静拿着笔，用收银台的小票纸写下了8个字。 所谓万事开头难，对于1个没写过小说的人来说，想要构思1片精妙的开头，没个35天的功夫根本出不来，这和疯狂乱磕还不1样，你得有1个巧妙的切入点才行。 小钟同学就这样1边构思，1边做奶茶，嘴里还哼着歌，1心3用到无比快活。 就这样1直到了中午的时间，顾明忽然带着徐钰来到了前广场，对喜茶奶茶店的账目进行了核对和查验。 毕竟学期末了，喜茶虽然是个顺手做出来的产业，但盈利了多少还是要心中有数的。 “小钟，你回宿舍的时候帮我把这个带给周小夭。” “这是什么？0食？” “？” 顾明愣了1下，心说小钟有点本事啊，瞎猜也能这么靠谱。 与此同时，钟文静已经把黑包偷偷打开了，结果看了1眼后立马就愣住了。 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袜子，薄款蕾丝短袜，白色中筒丝袜，黑色连裤袜，带可爱图案的棉袜，黑色渔网袜…… 大大小小，1共3十多双，给钟文静看的满脑子乱磕。 “你连袜子都帮周小夭买，这还能叫朋友？你老实说，她那些小老虎是不是也是你给买的？” “你懂个屁。” 顾明啐她1口，心说法律规定了，损坏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赔的，哪怕是好朋友的东西也不能耍赖，这他妈才能叫正人君子啊。 兼职结束之后，钟文静回到了宿舍，因为阴天下雨的缘故，整个寝室都黑漆漆的，留在宿舍的小姐妹们全都躺在床上玩手机，脸庞被背光映的发亮。 小钟同学1手提着炒饭，1手提着袋子，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周小夭的床边。 “小夭，快看，你老公给我买新袜子了。” “不是给我买的么？”周小夭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钟文静把袋子往上1扬，露出1个得意的微笑：“当然是给我买的啦，他今天去奶茶店查账了，看到我没袜子穿，于是就给我买了几十双，他说这叫关心员工。”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把小脸埋进枕头里，用闷闷的声音开口：“文静，我1点都不觉得羡慕。” “哎呀，好了好了，逗你的，这就是他买给你的。” “伱是个坏人。” 钟文静把手里的黑色袋子放到她怀里：“你看，你现在有那么多袜子了，能借我1双了吧？” 周小夭思考了1下后摇摇头：“不借，因为顾明不喜欢换口味，但我可以给你1双。” “？” 说话的功夫，其他小姐妹也从床上爬起来了，1个个地都凑到周小夭的跟前，翻看了1下顾明给她买的袜子。 女大学生的宿舍基本都是这样的，1听说有男朋友送舍友礼物了，大家都喜欢跟着凑热闹。 “真是瑟气满满啊，男人果然都喜欢这种东西。”王海妮拿出1条超薄黑丝，嘴里啧的不行。 周小夭看了1眼自己的脚，睫毛微颤，心说大狗熊现在都学会挑食了。 “对了小夭，我打算以你的视角，写1本你和顾明为主角的恋爱故事，你能给我授权吗？求求了！” 钟文静忽然想起了小说的事情，手痒的不行。 周小夭扬起小脸，卷翘的睫毛轻颤：“可不可以写成我和顾明交朋友的故事？” 周小夭立马坐直了腰：“顾明那个狗整天劲儿劲儿的，袜子都给你买，还朋友是吧？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用好朋友的名义写的！” “那你多写点，我爱看。” “可是我到现在也不太清楚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细节方面也不清楚，导致我开不了头，你能不能给我仔细讲1下？” 话音落下，宿舍的姐妹们全都忍不住凑了过来，眼睛简直比周小夭的还要明亮。 顾明和周小夭在她们眼里是最有意思的1对儿校园情侣，不管是相处模式还是对话内容都奇葩的不行，仿佛两个人的字典都被人暗中修改过了，用朋友这两个字替换掉了恋爱。 但正是因为这样，反而会有1些意想不到的甜，磕起来还挺上头的。 可是关于两人相识的细节，她们也只是听过1个潦草的版本，就知道顾明在商店门口碰了她1下，细节方面并不清楚。 现在要是能听到完整版，那该是多大的1块糖啊。 周小夭鼓起粉腮：“我1开始只是想要交1个好朋友……” 钟文静立马掏出小本本：“然后呢？” “交1个好朋友，让他带我去大家平时喜欢去的地方玩。” 十8岁的周小夭，清清冷冷，就像皎洁的月光，每天机械式地上学放学，身边没有朋友。 她不擅长社交，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遇到人会假装看不见地躲开，表情高冷的与世疏离，其实内心怂的要命。 直到那年暑假，在商店门口……… 钟文静吭哧吭哧地记录，1瞬间灵感爆棚：“你当时为什么会觉得他会和你做朋友呢？” “他给我买水喝了，还给我买0食吃，每次都会把最后1块留给我，我觉得他有点宠我。”冯楠舒1脸高冷地说。 “我草，这个狗竟然只用了1瓶水和几袋0食就把你骗走了？太可恶了！” 与此同时，顾明正打着伞从办公室返回宿舍，1路上狂打喷嚏，他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女生宿舍的话题重点，还以为是感冒了。 等进入宿舍楼，推开了宿舍门，他立马就感受到了1股剑拔弩张的氛围。 “你们在做什么？” “期末复习！” 李明鹤端着书，崔文仲端着书，吕强端着书，或躺或坐或侧卧，异口同声地回答了1句，听声音就知道他们的火气很大！ 考试周马上就到了，最近这几天，他们1直在计划着复习。 只是有过上次互坑的经历之后，现在的f3们是谁也不信谁了，尤其是崔文仲，每天睡前睡后，课前课后，各种复习资料不离手。 他倒也不是真学，主要是为了给宿舍里的其他3个人造成压迫感。 你怎么知道我学没学？ 有本事你就赌我没学，然后你去自由玩乐？ 诶嘿，主打的就是1个心理战！ 在这种尔虞我诈的氛围当中，李明鹤和吕强1点也不敢松懈，但因为心太乱了，压根学不进去什么，焦虑感十分严重。 当然了，他们俩也试图和崔文仲进行和平谈判。 要不，咱今天谁都不碰复习资料，也不碰课本，行不行？ 崔文仲笑了，不碰？门儿也没有啊！ 哦，你们上学期都劝我别学了，还说什么太早复习记不住，又拍着胸脯发誓大家都不学，结果就我1个人挂了，这次就算是为了复仇，我他妈也得手不释卷！ “老顾，1起复习吧？” 顾明嘴角1歪：“我不复习，我他妈纯靠天赋。” “妈的，整天装逼，你要是没复习我这就派吕强吃屎！”李明鹤恶狠狠地骂了1声。 他现在学聪明了，知道顾明太狗，连发誓都不敢拿自己的名义去发。 “不信算了，我现在就睡个懒觉给你们看，证明我无所畏惧。” 江勤脱了衣服换上睡衣，美美地躺进了被窝。 曹广宇看了羡慕的不行，转头看向任自强：“老任，咱都别学了，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咱们睡个觉行吗？” “不要，我要学习。” “……” 3个人大眼瞪小眼，学不进去，但又不敢放下手里的书，生怕别人多学了1点。 就这样，3个人咬牙坚持到了深夜，结果到了第2天，李明鹤终于绷不住了。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了，咱能不能先停1停，今天谁也不学了，去网吧嗨1整天！” 崔文仲还是那句话：“不嗨，我要学习。” “老崔，你他妈怎么油盐不进呢？！”李明鹤气的咬牙切齿。 崔文仲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爱学习也不行？这还有没有王法？” 李明鹤深吸1口气：“这样吧，晚饭我请，网费我包，咱们4个人1起网吧连坐，谁也不走，怎么样？” “那行。”崔文仲直接丢掉手里的书。 “老顾，你也跟我们1起去。” 顾明刚起床换上鞋，踩了两脚后摆摆手：“我就不去了，还有点业务等着处理，再说了，挂科就挂科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明鹤听完之后立马变了脸色：“胡扯，你肯定是去偷学，你个鸡贼。” “你们魔怔了吧，滚滚滚，别打扰老子挣钱，我他妈连游戏地图都跑不明白，我去网吧做什么？看喜羊羊？” “看喜羊羊也行，反正咱们4个今天谁都不许学习。” 顾明忍不住扶额：“都是1个宿舍的，多点信任不行吗，这样吧，我今天什么复习资料都不带，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我就看喜羊羊。” 崔文仲立马凑到了李明鹤的耳朵边：“他还用带复习资料？周小夭就是活教科书！” “对，老崔说的对，要是你找周小夭复习，1天能学我们两天半的，我们在网吧打1天游戏能亏死！” “你求求我？” “求求你了老顾，别离开我们的视线偷学。” 经历了前1次的期末考试之后，李明鹤他们都清楚，顾明是偷偷学习的高手，你根本见不到他什么时候学的，他就及格了。 所以如果顾明不去，他们仨怎么也放不下心来打游戏。 “老李，你可真是个魔怔人。” 顾明无语了，于是叹了口气，拿上雨伞跟着他们仨出了门。 下过雨的夜晚没有那么燥热，但气温属实也没降下去多少，几个人抄小路到了步行街，通过网吧后门的消防通道钻了进去。 财大附近的网吧和市区内的网咖当然是没法比的，环境幽暗，走道狭长，泡面味和烟味不断地充斥在其中。 4个开好了机子，转头找了个角落坐下。 不用学习的李少爷很开心，还1人送了1瓶肥宅快乐水。 “咱们这就叫劳逸结合。”李明鹤刚打开机子就忍不住说了1句。 顾明打了个哈欠：“打游戏容易让精神变得疲惫，狂欢之后剩下的只是空虚和愧疚，所以我认为，在宿舍睡懒觉才算是劳逸结合。” “睡懒觉不行，谁知道你们是真的睡懒觉还是在被窝里偷学？” “老李，你就是习惯把人想的太坏了。” “那不还是因为老顾你珠玉在前，给我们302起了个好头吗？上次期末考试，你他妈明明有把握及格，还要坑我1顿散伙饭！”李明鹤咬牙切齿。 顾明摸了摸鼻子，迅速转移话题：“所以你的意思是大家都不学，到时候1起挂科？” 吕强忍不住转过头：“顾哥，你这句话说的不对，咱们今天能1起出来上网，明天就能1起比着学习。” 李明鹤听完之后啪地拍了下桌子：“吕强的这句话给了我灵感，我建议接下来这几天，咱们干什么都1起，互相监督，谁也不许偷学，也不许偷玩。” “那你们什么时候跟我1起去做生意？要不我1走，你们还不得吓死？”顾明看向他们。 “先把今天消遣了，有什么事明！” “快快快，老吕绕后，门后边躲着1个！” “干的漂亮啊，这顺风局打起来是真带劲啊！” “老崔，你他妈怎么1直都站着不动呢，你是不是带课本过来偷偷学习了？” “还剩1分钟，这局稳赢了，看我去对门浪1圈，今天太几把顺了！” “网管网管，人呢？我今天打爽了，请给全网吧的人……” 第242章 近顾者禽 李明鹤话说到1半，坐在网吧里的人纷纷摘下了耳机，带着满满的期许看向了平平无奇李少爷。 这个年代的网吧可以说是整个时间段中最为氛围感的，你或许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清楚我多大，但只要游戏能够玩到1起，那么大家就是朋友。 这就导致经常有土豪老哥打游戏打爽了，或者抽东西抽嗨了，挥挥手就给全网吧加1个小时网费，或者1人送1瓶冰红茶，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以这些网瘾少年的经验来看，这次怕不是又遇到打算请客的土豪了。 “请给全网吧的人炫耀1下我的战绩，另外再给我来4瓶快乐水，要百事的，那个甜！” 网瘾少年顿时骂骂咧咧地喊了声草：“真他妈狗啊，还以为有土豪请客上网呢，没想到是个傻逼！” 李明鹤不在乎，接过快乐水喝了1口：“兄弟们，我上头了，咱们今天通宵吧？” “我他妈通宵在这里看喜羊羊？滚犊子吧，已经9点半了，回宿舍睡觉！”顾明把键盘1推，站起了身。 “老顾，像伱这种不打游戏的人，生活真的会少很多的快乐。” 顾明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可是爸爸在现实中的快乐你永远也体会不到。” 李明鹤脸都黑了：“要不是快期末考试了，我今晚说什么也得包夜了。” “今晚就算了吧，熬不住，咱们明天还来吗？”周超忍不住问了1句。 李明鹤咂咂嘴想了想：“明吧，今天放松的足够了，我估计明天可以沉浸式学习了。” 崔文仲站在旁边听了1会儿，忽然开口：“那个……我去买包烟。” “老崔，你少抽点烟啊，对身体不好的。”李明鹤露出1副大哥派头，“对吧老顾？” “你这句话跟香烟包装上的那句吸烟有害健康有异曲同工之妙。” 顾明说着话，忍不住看向了崔文仲离开的方向，心说网吧明明有卖烟的，转头进去就能买，这货为什么舍近求远要去隔壁超市呢？奇怪。 回到宿舍之后，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深了，顾明做了十几组腹肌训练，然后擦擦汗冲了个凉，转身上床睡觉。 f3们也翻身进了被窝，决定明天好好学习1波，期末狠狠考个专业第2出来！ 不过到了半夜的时候，顾明起来上厕所，却忽然发现崔文仲的被子里似乎有点亮光。 老崔的朝向是正对着阳台的，可以看做用脚对着全宿舍的所有人，顾明走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那抹亮光，但是回来的时候1眼就瞥到了。 于是他悄悄伸手，轻轻掀开了崔文仲的被子，往里面稍微瞄了1眼。 这个稍微主要是为了避免1些尴尬的场面，不过下1秒，两人都对视了。 “……” “……” 崔文仲正趴在被窝里，下面是1份打印好的复习资料，手指上缠着两个手指灯，神色略显尴尬。 这种灯是近几年刚流行起来的，很小的1个，灯体上带着有弹性的绑带，可以直接绑在手指头上，各种颜色都有。 顾明挑了下眉毛：“在超市买了两个手指灯？” “顾哥，我绝对不是在针对你！”崔文仲5指弯曲，对灯发誓。 顾明乐的不行：“你他妈白天上网吧打游戏，夜里挑灯夜读背刺舍友，你就不怕嘎了？” “苦熬34天，嘚瑟1学期！”崔文仲像个无情的杀手。 “妈的，我简直无法评价，我记得你刚入学的时候挺老实的，这到底是被谁传染的，竟然这么狗？” “近朱者赤，近顾者禽。” “……” “你小子说的最好是勤勉的勤。” 顾明骂骂咧咧地走开了，翻身上床，然后1夜好梦。 到了第2天早上，李明鹤兴致勃勃地从床上起来，神清气爽地摸起复习资料来准备狠狠学习。 确实，距离考试还有3天了，这么紧迫的时间，能全看1遍就不错了，再不复习真就没有时间了。 结果也不知道老崔这个吊毛是怎么回事，1起床就总是聊起昨晚去网吧的事情，舌灿莲花1般地把李明鹤的几次神级操作翻来覆去的描述，搞得李明鹤的胸膛越来越挺，都能放在桌子上了。 “李哥那闪蹲，啧啧啧……” “李哥那鬼跳，啧啧啧……” “李哥那甩狙，啧啧啧……” 老李被啧的心里又痒又难受，最后猛拍桌子：“走，去飞龙，我今天再给你秀1遍操作！” 顾明闻声抬起头：“老李，还是别去了吧，马上就要考试了，你想挂科？” “没事的老顾，3天和两天的复习效果差不太多，我晚上熬熬夜就行了！” 说实话，崔文仲这1大早的操作的的确确是拿捏住了李明鹤的3寸，因为老李是个不折不扣的装逼爱好者，你夸他什么他都爱听，恨不得再给你重演1遍。 像他这么1个视装逼为性命的人，你怎么可能阻止的了他？ “老吕，走，1起！” “李哥你等我1下，我先把我苦茶子晾上！” 顾明咳嗽了1声：“强子啊，你昨晚又没玩出什么名场面，去不去无所谓吧，留在宿舍复习吧。” 吕强抿了下嘴：“顾哥，我1想到他们去网吧玩游戏，我就静不下心来学习了。” “……” 顾明咂咂嘴，有些哀伤，心说老话说的对，良言难劝这该死的鬼啊，但是你又不能直说，不然崔文仲肯定会挨1顿胖揍。 这个偷学的矛盾明明是自己先挑起来的，可他们仨反而互掐的厉害，真是想不通啊，难道大家都分不清矛盾阶级到底是谁吗？ 顾明转身出门，去了办公室，美美地跟着周小夭学了1上午。 你还别说，这新买的就是不1样，学起来津津有味。 6月底，阳光毒辣的晒死人，幸亏顾明把时间卡的很精准，以至于地推行动早早结束，不然就现在这个气温，真的能晒脱了皮。 而趁着这短时间，团购·百花谷分部也拟好了1个推广大纲，通过寇静转呈给了顾明。 不过顾明没看，因为要考试了，学不完，根本学不完。 周5，考完最后1科的李明鹤黑着脸出来，觉得大脑空空，满脑子都是爆头。 “老顾，我觉得我这次要挂科，说不定要被劝退了，你能不能请我吃个散伙饭？” “不请。”顾明冷酷的不行。 李明鹤难受的不行：“我上次可都准备请你了，你怎么好意思不请我？” 顾明斜了他1眼：“因为我脸皮厚啊。” “？？？？？” “再说了，我他妈叫你别去网吧了吧？你把胸挺的呼之欲出，都他妈能放在桌子上了，非得给人家重秀1遍操作，你说你挂科怨谁？” 李明鹤抿嘴不言，转头看向吕强：“下学期1起补考。” “不了李哥，我觉得我应该有把握蹭过及格线。” “凭什么？” 吕强深吸1口气：“这都要得益于平时的辛勤吧，你有事儿没事儿就出去谈恋爱，但我可1直在好好上课的，高分得不了，可及格应该没有问题。” 李明鹤嫉妒的要死，后槽牙都咬在1起了：“那就只有老崔陪我了。” 崔文仲此时也从教室走了出来，眼圈黑的像是大熊猫1样，就像个行尸走肉般与他们擦肩而过，心里只有1个念头，就是抓紧回宿舍补个觉。 “他为什么像是要死了1样？我感觉医学院的那些大体老师都没他白。” 顾明愣了1下：“你还见过大体老师？” 李明鹤嘴角1歪：“你也不想想薛佳是哪个学院的，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少的了我？” “我草，老李你玩的够变态的啊？谈恋爱都谈到停尸间里去了？” “不对！” 就在此时，吕强忽然摆出1个严肃的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崔这34天1直都是这个状态，而且身体每况愈下，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头，他肯定在夜里偷偷学习了。” 顾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发现了，他桌子上有两个手指灯，我觉得挺好玩的，拿起来摆弄了两下，结果全都没电了。” “我草？不行，我得去找这个狗币问清楚！” 李明鹤嗖1下追了出去，而周超则跟在后面，身体前倾，双臂后摆，跑的如同1个火影忍者。 顾明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看的乐呵，乐着乐着，眼角却忍不住有些湿润了。 这就是正常的大学生活吧，每天1日3餐不愁，整天就想着玩乐，嬉笑怒骂全有，哪像自己，只知道搞事业，除了口袋里满满的钱之外什么都没有，生活枯燥的1批。 第243章 放假安排 回到宿舍之后，崔文仲的胖揍已经挨完了，目前正在安然入睡，从面部表情来看，走的时候并没有太过遭罪。 而吕强已经开始收拾行李，换上了花衬衫，打算荣归故里了。 考试已经结束，暑假正式来临，虽然金融3班晚上还有个聚会，但是他不打算参加了。 毕竟已经1年了，该熟悉的都熟悉了，该谈恋爱的都谈恋爱了，和班里的人聚会已经发生不了什么美好的故事了，所以这种聚会也就只剩下了象征意义。 “顾哥，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着急，最迟后天吧，老李呢？” “我先收拾东西，等薛佳给我打电话就走，我要先把她送回家。” 李明鹤说完话，忍不住看了顾明1眼：“老顾，其实还是你好，找个本地的，放假回家都不用两头跑。” “她不是本地的，是沪上的。”考完试的忽然放松让顾明放松了警惕。 “呦，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我都没说是谁伱就能想起周小夭？” “呵呵，说的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顾明啐了他1口，换了件衣服就离开了宿舍，然后叫上徐钰，到长水东路的工商银行取了个钱，打算给公司的人发奖钱。 星火的核心团队1共有2十1个人，其中技术组6个，内容组6个，市场组7个，外加设计组的卢雪梅和财务徐钰。 每个人两千块钱，光奖金就得5万。 不过对于现在的顾明来说，这点钱也就是9牛1毛，不值得计算，而最关键的问题是抖音的优化和内容的调整都是在暑假进行的，这笔钱也算是激励他们，不要1放假就舒舒服服的躺平。 学校放的假，关我顾明何事？ 虽然你们还在上学，但也已经是成熟的打工人啦，要提前进入没有寒暑假的日子！ 嗖嗖嗖，出钞口，1张张的红色钞票被吐了出来，鲜艳的让人眼晕，顿时让隔壁几个取钱的男女老少看的满脸震惊。 这年头，5万块可不算是个小数目，1个工薪阶层可能用5年的时间也攒不出来，更何况这个取钱的人还年轻的不行，哪有不好奇的。 “唉，自从加入了团购，这钱赚的是1天比1天多，愁死了，这可怎么花啊？” “有谁知道1个月入5万的人，竟然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真他妈没有王法！” “感谢团购，感谢pt88，团购发发，你发发我发发，成功当老板！” 顾明啪啪甩着1沓钞票，调门高的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听见，看的徐钰学姐在旁边连连咋舌。 虽然团购的地推活动已经宣告结束，可是老板还是走到哪儿宣传到哪儿，他不发财谁发财呢？ 当1个人连日常的废话都带着强烈的赚钱套路，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阻挡的了他？ “走吧，回去上，看看今天又赚了多少钱。” “好的老板。” 走出银行，顾明收起了浮夸的表演，又变成了高贵冷艳的男子，而银行里取钱的人则对视了1眼，默默掏出了手机，偷偷登录了1下团购网址，心中仿佛被种下了1颗种子。 时至下午3点，顾明带着徐钰回到办公室，拿着厚厚的1沓钞票进门，顿时就受到了2十1名员工如山呼海啸1般的欢迎。 这种欢迎1般只有在周小夭过来视察的时候才会出现，没想到自己这个赤裸裸的资本家有1天也能感受到。 狗东西，都是1群加钱居士，太尼玛真实了。 当然了，既然大家都在兴头上，顾明也没卖关子，直接就让徐钰点钞发钱，给大家看的1阵星星眼。 “老板，你说暑假带我们旅游的，不要忘记啊！”邓萱萱吃着碗里的还没忘了锅里的。 但顾明很欣慰，心说像这样上赶着干活的员工现在已经不多了：“大家回去之后在群里讨论1下，看看想去哪里玩，没问题的话徐钰就负责订机票。” “国内还是国外？” “国内吧，国外的插座跟咱们国内的不1样，想用笔记本还得买转接头，不方便，耽误工……共同享乐。” “？” 寇静此时举起手：“老板，维也纳的王总，红锦餐娱的张总，还有另外几个老板，都想和您吃顿饭。” 顾明思索了1下：“团购的基础是优质的合作商户，我们也不能不给面子，这样吧，我去和王总张总吃饭，你、赵菁和书然，你们几个先不要走了，代表我和其他老板吃个饭。” “好的，那我安排1下时间。” 杨阳闻声开口：“老板，我是本地人士，我也可以不用走！” 顾明看了他1眼：“杨阳真棒，那你负责办公室的卫生打扫，记得断水断电，再把冰箱里的东西清理出来。” 杨阳的呼吸1滞：“老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胡扯，这个办公室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而最受我信任的人1般都是留下来做善后工作的，要不然我为什么不交给邓萱萱？因为她不靠谱啊！” 邓萱萱攥起拳头：“凭什么我就不靠谱？你以前还夸我是宝藏员工的！” 顾明呵呵1声：“因为我让你断水断电，你可能会把电线砍了，再把水龙头堵死。” “怎么可能啊，我又不傻，断水断电不就是拉闸关水阀？我是程序员，可我又不是白痴！”邓萱萱气的想要恶龙咆哮。 “还有呢？” “还有什么？” 顾明看向杨阳：“杨阳，你知道除了断水断电还有什么吗？” “买1瓶2l的大可乐，喝光！”杨阳露出自信的微笑。 顾明满意地点点头：“看，杨阳就比你懂得多。” 邓萱萱难以置信：“喝可乐算什么善后工作？” 杨阳环抱双臂：“喝完可乐，把瓶子洗干净后灌满水，扎1个小孔侧放在发财树的花盆里，保证它在这个暑假有充足的水分，1个公司能够成功的最核心因素就是发财树长得好。” “说的好，飞宇的细心简直让我目瞪狗呆。” “都是老板教得好。” 顾明忍不住1乐，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他是真的很喜欢杨阳，哪怕他情商不高。 因为对于1个老板来说，身边真的不能只有光会拍马屁的奸臣，那样的话，无论是谁都会飘的很厉害，所以他需要有1位敢于说真话的莽臣，留在身边当做参照。 他敢直说老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的性格恰恰就是顾明需要的莽臣。 如果有1天，你的身边只剩下了无尽的吹捧，这才是1个人民企业家最该警惕的。 正说话的功夫，外面传来了1阵哒哒哒的小皮鞋声，众人顿时立正站好，看向门外。 下1秒，高冷周小夭驾到办公室，嘴里默念着“你的小可爱忽然出现”，然后面无表情地凑到顾明旁边。 见状，顾明拿起钱袋子，抽出了两千块递过去：“给你的。” 周小夭低头看了1眼：“为什么给我啊？” “给我当了1年的老板娘，辛苦你了，这是放假奖金，每个人都有。” 周小夭接过钱，目光柔亮地扬起小脸：“谢谢老板。” 话音落下，星火的人顿时1阵起哄，心说你俩要不就原地结婚吧，还做什么朋友啊，1个辛苦老板娘，1个谢谢老板，真他妈让人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杨阳，你要有老板这个手段，你还能单身？” “马玉宝，你要是有老板娘的礼貌，你待会儿会挨我揍吗？” “？？？？？” 顾明赶紧阻止了他们的起哄：“行了，既然已经放假了，那就赶紧滚蛋吧。” “老板和老板娘要腾地方交朋友喽！”邓萱萱甩着包，嗷嗷地跑出了办公室。 随后，众人也开始呼呼啦啦地整理东西，然后嘴里喊着“老板老板娘”再见，1个接着1个地往门外跑。 因为接近学期末了，创业基地的很多创业部门都在开会，像什么传媒工作室，家教公司，此时听到欢呼，忍不住出门查看。 哗啦—— 刘书然走的太快，钞票1不小心就撒了满地，给其他做创业项目的大学生看的满腹心酸。 明明都在1栋楼创业，人家光奖金就1人两千，反观他们，1个月到手的纯利润都没有两千，真是同人不同命。 刘书然脸都红了，心说这钱怎么不小心撒了啊，然后就蹲下开始1张1张的捡，结果捡着捡着，他就看到了1双穿着高跟鞋的美足在面前站定。 “？” 刘书然抬起头，就看到1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她有着1头波浪卷的长发，披肩垂落，耳朵上带着两只明晃晃的金色圆环，脸上还化着很有气质的淡妆，尤其是那双眉毛，被修饰的十分锋利。 “同学，你们老板在这里吗？” “额……老板在，但是我们老板娘也在，他们在1起。”刘书然机灵的不行。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但既然是找老板的，肯定是和老板有关系，作为奸臣，他必须要言明办公室里还有老板娘这件事。 女人愣了1下，然后道了声谢，迈步走向了办公室。 第244章 把团购卖给我吧 “学弟，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顾明闻声望向门口，表情有些意外：“叶学姐？好久不见啊，来看严教授的吗？他闲着没事去遛富贵儿了，你要不在这儿等会儿？” 叶子卿静静地看着他：“我不是来找严教授的，我这次是专程过来找你的。” “找我？” “我看了新闻，知道你在做团购网站，所以……想来看看。” 顾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叶学姐就随便看看吧。” “好。” 叶子卿看了1眼周小夭，有些微愣，许久才收回目光，不自禁地看向了挂在对面墙上的展示板。 说实话，对于这间办公室，叶子卿唯1觉得眼熟的就是这块展示板，因为这本来就是她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顾明没有把它摘下来，反而继续沿用。 只是，久惠团购网的报表已经湮灭在了时光的长河当中，现在上面粘着的则是拼团第2季度的新用户上涨曲线和商家入驻曲线。 看到这些，叶子卿更加失神。 她还记得第1次见顾明的时候，那是个阴雨天，她来缅怀自己的创业时代，却没曾想这里换了1个新的主人。 那时候的顾明从隔壁出来，跟她说，她的团购方向走错了，如果换个思路不会失败。 自己当时说的是什么来着？ 纸上得来终觉浅…… 第2次见面是在市中心的聚仙楼，她因为刚刚接手了家里的1部分生意，需要通过应酬和合作商拉近关系，那时候顾明从隔壁的包厢出来，两个人也聊了几句。 那时候自己说的是什么来着？ 夸他的网站做的不错，还教育他不要着急变现，1定要抓紧时间继续推广，先把用户群扩大。 而顾明的回答是没钱。 自己当时对他还挺失望的，觉得他只看重眼前的蝇头小利，却不懂真正的商业布局需要抢占先机，于是转身离开，将这位偶然认识的学弟遗忘在了脑后。 然后再1转眼，半年时间过去了，叶子卿从1个酒局回来，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了新闻，才惊愕地发现那位学弟已经把自己做到1屁股烂账的团购网在全市铺开了。 就是当初那么轻飘飘的1句话，变成了今天震耳欲聋的惊雷，叶子卿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没有从失败的阴影里走过来。 从那天开始，她就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开始调查拼团的出现和推广。 校花比赛、喜茶奶茶、抖音引流、商城捆绑、全场半价、区域地推、亮剑营销。 叶子卿发现那个看上去没有正形的学弟，仅仅是在这里狠狠砸下了7颗钉子，就用最短的时间做到了自己拼了命都没做到的事情。 那1刻，她的内心很复杂。 1方面，团购的成功证明了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对的，只是没有用对方式方法，另1方面，这也证明了她的技不如人。 然后她发现，原来在天赋面前，努力真的不值1提。 但更让叶子卿觉得无法接受的是，顾明明明已经用了1年的时间策划出了1整套既快速又高效的推广手段，可他竟然宣布要停止推广，反而转手去做论坛。 这个人，他轻易取得了自己当初拼尽全力都达不到的目标，却撒手了，不玩了，风轻云淡地像个浪子，说撤就撤。 难道他不知道，社交如果无法变现那最后的下场1定是全面崩盘吗？ “学弟，能和伱聊聊吗？”叶子卿转头看向他。 “学姐有话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周小夭听完有点乐，但表面上还是清清冷冷的，仿佛1个无情的富婆。 叶子卿深吸1口气：“团购现在势态很好，你应该继续向外推广，而不是把它困在这里，因为局限于1座城，总有1天它会变得1文不值！” “学姐，即时支付实现不了，团购就仅仅只能是1个地域性的变现工具，而抖音才是互联网的最佳风口。” “即时支付是可以实现的，4大行前段时间不约而同地升级了网银系统，其实就是在往这个方向做准备。” 顾明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是吗？那就等支付牌照下来之后再说吧。” 叶子卿没有接，而是紧紧地盯着他：“如果即时支付的金融牌照生效，这个赛道就会被彻底打通，所有正在观望的资本都会入场，我们就会错失最超前的机会！” “我们？” “对不起，口误了，是你。” 叶子卿抿了下嘴角：“学弟你要明白，想复制这个项目并不难，而正在入场的也不只有你，他们之所以还没溅出水花，就是因为他们也在等风口，可是等风来终究不如追风去。” 顾明端起杯子喂了冯楠舒1口水：“我明白学姐的意思，可你怎么就觉得我1定能赢呢？难道就因为我这张脸？可是学姐，颜值真的不代表正义，你不可以这么迷信。” “……” “好吧，我承认。” 顾明睁大了眼睛，心说学姐能力勉强，但是眼光确实不错哦。 “我承认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叶子卿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就实话说吧，我之所以相信你是因为我查过团购的创办和发展史，你的营销手段非常厉害，而且你很懂消费者和商户的心理，这是做o2o最重要的条件。” 顾明耸耸肩：“可我还是觉得抖音比较好，而且我的团队也已经开始把重心转移回来了。” “那你把它卖给我吧，我来做。” “？” “学弟，你尽管开价，只要不是太离谱，我都可以接受，我1定会把团购打造成国内最大的o2o平台。” 听到这句话，顾明的头皮1阵发麻，心说除了周小夭这个小恶魔之外，这应该是自己遇到过最壕的女人了，遇见好东西她是真敢买啊。 但是他很奇怪，在多次的接触之下，顾明觉得叶子卿的性格应该是很冷淡的那种，但她只要1听到团购两个字就好像控制不了自己1样，眨眼间就会变得无比狂热。 这就是执念的力量吗？ 因为失败过1次，所以总觉得不甘心？这和自己的心态倒是有点相像啊。 “学姐，卖不卖的我们先不说，我很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继续向外地推，目标北上广深。” 顾明叹了口气：“那会花很多钱的，到时候不用等风口，拼团直接就死在风前面了。” 叶子卿1点也不在乎：“我们可以选择融资。” “不，现在还不行，这不是挺好最佳的机会。” “但你最起码应该让它走出去，看看它能够走多远，如果不走出去，再美的风景你也没机会看到。” 顾明摇了摇头：“推暂时不推，但卖我肯定是也不会卖，多谢你的好意。” 叶子卿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死心：“我可以加入你们，帮你做推广，我舅舅是沪上商会的副会长，我们两个联手，最起码先把1线城市铺开。” “沪上商会的副会长是谁？” “……” 叶子卿掏出1张名片递给他：“没人会把自己的心血卖掉，这个我懂，但我希望你不要困住拼团，只要你有向外扩张的意愿，我可以把我的人脉和渠道都借给你。” 顾明拿过名片看了1眼，又把它朝向小富婆：“看，这个图案和咱们喜茶打卡墙上的1样。” “学弟，我们在谈正事！”叶子卿有些恼怒。 她发现顾明是个纯纯的恋爱脑，而且是重度恋爱脑，因为在过去十几分钟的谈话的里，他不是捏那个女孩的小手就是喂那个女孩喝水。 是，她承认，这女孩是她平生见过最漂亮的1个，连自己都忍不住想去看，何况顾明这种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但是她刚才给的名片对于团购来说价值连城，可他竟然只顾着上面的图案。 叶子卿很难理解，顾明这种人是怎么把生意做到这种地步的，难道是因为他招募的团队比自己的好？！ 顾明把名片还了回去，胸膛挺到能放在桌上的地步：“学姐，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意见，但我不想太早地借助外力，我，顾明，也有着我自己的骄傲。” “那你好好考虑吧，暑假之后我会再来1趟，学弟，做生意是很严肃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吊儿郎当。” 叶子卿拿起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愤懑地离开了办公室。 “学姐路上慢点，这里永远欢迎你。” 顾明追着送了过去，就见叶子卿忽然转头：“我舅舅的私人联系方式就算花钱也买不到，你真的错过了很多。” 顾明风轻云淡地摆手再见，接着闲庭信步地开到周小夭面前：“我猜你刚才已经记住了那个名片上的电话号码。” 周小夭傻了1下：“我……好像真的记住了。” “真不愧是学神少女周小夭，有了你这个大宝贝，所有的能见得到的消息我都可以白嫖了！” 周小夭鼓起腮，绷住笑，1脸高冷地接过他递来的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下来1串数字，想了半晌还在下面写上了1行地址，那是名片上的小字。 顾明把电话号码拿起来看了1遍，然后对折起来锁进了抽屉。 虽然团购的推广暂时搁浅，但这个人脉现在用不到未必以后用不到，先保存下来，以后肯定能起到关键性作用。 借人脉？那还不1定要还什么呢，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顾明觉得自己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借这个词，只有偷或者抢。 第245章 摸爬滚打 团购和抖音的属性是不1样的，前者是卖货，后者是社交，那么哪个更容易推广？ 不用问，当然是抖音。 团购想要推广出去，就要在风口还没来的时间段里强行改变所有人的消费模式，这属于逆流而上，耗时费力。 但抖音本身就具有瑟瑟的流行属性，属于是聚集了优质内容的社交，而在现在这个时代，开放式社交圈还是年轻人最喜闻乐见的社交方式。 所以，与其在风口到来之前费劲巴拉地推广团购，抖音才是最容易全国开花的渠道。 做商业的思路不是推着石头上山，这样不但很累，而且随时会被落石击中，最好的办法是先爬到山顶，随手扔1块石头，它就能滚到目的地。 换句话说，在资本都在等的时候，只要他能通过抖音迅速网罗住大学城市场，那么风口1旦出现，团购就能借着抖音的山势凶猛滚落，甚至能躲过很多的商业竞争。 藏剑是为了亮剑，绝对不是归隐。 不过叶子卿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的，她对这个项目也许真的是无比热爱，所以不会计较得失。 顾明准备先观望1段时间，多和这位学姐接触1下，等到了需要用人的时候，就用道德绑架1下她！ 什么？我没有道德？ 哈哈哈，那有什么关系？ 道德绑架又不需要绑架者有道德，只要被绑架者有道德就行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沪市？”顾明看向周小夭。 “明天早上。” 顾明默默计算了1下自己的行程：“我大概还要逗留个两3天，处理1些琐碎事务。” 周小夭环顾了1下4周，忽然压低了声音：“这周围好像没有人了，我们可以先看个电影。” “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那我说什么？” “你说周小夭，过来让我抱抱。”周小夭严肃认真地教他。 转眼日落，黄昏的天色半明半暗，1片斑驳，有孤雁从天空飞过，略过黑夜前最后1缕光辉。 《哈尔移动的城堡》已经播完了，进度条逐渐到了最后的位置，然后音乐1停，暴风影音自动转跳到了黑色的待机页面。 坐在顾明怀里的周小夭若无其事地伸出手，趁顾明不注意的时候，把刚刚看完的电影无缝切换到下1部，假装自己看的1直都是这1部。 像这样的小动作，她真的超级会，就跟偷喝顾明的酒是1样的。 “看完是吧？走，我送伱回去。” 周小夭1脸冷漠地开口：“还没有结束，你看，电影才刚刚开始。” “周小夭，你看我像是个傻子吗？”顾明严肃地看着他。 “我不看你，我要专心看电影。” “其实我也喜欢和最好的朋友1起看电影，但是我今天晚上还有应酬。” “那你今晚会喝酒吗？”周小夭的忽然转头看着他，眼眸盈润。 顾明瞬间就明白周小夭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不喝酒，而且我要去市区的聚仙楼，就算我喝，你也没办法骑到市区接我。” “我觉得我可以试试。”周小夭的语气认真严肃。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但是我不同意，你今天回去好好睡觉，等回到家之后，我带你去电影院看1次真正的电影。” 夜晚，华灯初上，顾明把周小夭她送回了宿舍，自己则开车前往聚仙楼赴宴，面见维也纳连锁酒店的王培香和红锦餐娱的张桥。 自从团购开始进行市区推广之后，顾明就1直藏在幕后，并没有见过这些社会上的商户。 而这1次露面，属于江勤宝贵的第1次。 “顾总，终于见到您本人了，真是年少有为啊。” “王总张总，两位实在是太客气了，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在校大学生，不介意的话就叫我阿祖吧。” 顾明1边跟两人握手，1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维也纳和红锦餐娱并不是本土企业，他们在其他的省市也有自己的生意，总部也是设立在外地的。 而王培香和张桥也不是真正的老板，更准确的说应该区域经理。 他们这次面见顾明其实是受了总公司的指派，目的也不是吃饭那么简单，而是想问问顾明，团购究竟有没有向外推广的想法。 如果有，他们可以出钱出力，唯1的要求就是成为团购的首席合作伙伴。 因为经历过团购的两次亮剑营销之后，这边的客流涨幅着实令人震惊，令总公司那边的管理层尝到了甜头，总想着要有还来。 说实话，现在的广告营销，无论电视还是互联网，所能达到的收效都比不过针对性极强的拼团。 那么如果团购有全国推广计划，这两家企业都想要乘1次东风。 顾明思量良久，本来是想用对付叶子卿的话术来对付他们，可想想之后又觉得不行。 他和叶子卿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但维也纳和红锦不同，团购1定会有异军突起的那1天，到时候他确实需要和这些全国性的大商户强强联合。 因为对于o2o平台来说，能够提供优质服务的商户才是整个平台的命脉所在，前期没有优质商户，1切都是空吆喝。 所以顾明没有把话1次说死，只说团购后续的1切都尚在计划当中，有消息第1时间通知。 吃过晚饭，王培香和张桥把顾明送出了酒楼门口，看他开车离去，忍不住相互对视1眼。 “这个顾总，虽然年纪轻轻，但我却能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1股非常强大的气场，竟然让我总是忍不住想请他吃饭，真是邪门。” “看来有志确实不在年高，可他为什么1直固执地让我们叫他阿祖呢？”王培香有些疑惑不解。 张桥环抱双臂：“阿祖也许是他的小名吧，这样叫显得亲近，主打的就是1个平亿近人。” “有道理……” 第2天1早，顾明送周小夭启程后来到了办公室，此时的寇静、赵菁和刘书然都已经赴宴归来，和他汇报了1下吃饭的情况。 其实他们的遭遇都差不多，也是1些在其他省市有生意，或者有想要去外面做生意的企业，想要借个东风，把生意向外铺开。 这说明，新闻已经逐渐在商圈当中产生了影响。 对于某1些合作商户来说，他们通过团购看到了更为美好的未来，急于上车，想要飞的更高。 刘书然几人并没有当场回复，因为他们也知道商户对于团购的重要性，所以就把问题带回来，交给顾明做决定。 这就是不让杨阳去的好处了。 要是老路去了，还不得1拍桌子就说，不推了，我们老板说过不推就不推了，我听的真真的，大家都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看，多么诚实守信的1个新闻从业者。 “老板，我们应该怎么回复？” “其实这倒是1件好事，有全国性的连锁企业找我们合作，这会是团购未来所能掌握的最好的财富。” 刘书然摸了摸下巴：“可是，我们本来的计划就是推广抖音啊，而且团购在蛰伏期不是越低调越好吗？在新闻上说狗都不干，背地里和各大企业暗通曲款，这肯定会引人注目的。” 顾明拍拍桌子：“还是那句话，思考问题之前，先透过现象看1看本质，想1想，他们要的是什么？” “要的是借东风，赚大钱。” “对，他们不会关心东风是太好刮起来的，还是抖音刮起来的，想要借东风，抖音也1样可以做到。” 寇静像是有些明白了：“在没有团购的时候，知乎最开始的变现功能是抖音，那个效果其实也不错，只不过是没团购那么直接的针对性罢了。” 顾明点点头：“没错，不想失去合作方，又不想太快暴露，那我们就把他们都绑在抖音的战车上，大不了便宜1点，可最起码覆盖面广，速度极快。” “带着商户1起推广团购，这可能需要1个全新的推广策划。”刘书然若有所思。 “商务部没有寒暑假，打工人永远在路上，新策划案的事就交给他们来做吧，寇静下午去对接1下。” “我十分担忧我之后的职场生活。” “嗯？” 寇静嘻嘻1笑：“我开玩笑的老板。” “行了，散会吧，耽误你们回家的时间了，旅游的时候给你们放两天假做弥补，再见。” 看着老板转身离去的背影，3个人对视了1眼，心说什么鬼，旅游本来就是在假期里的啊，怎么还要放两天假？老板最近忙糊涂了吧。 随后的3天里，顾明每天早出晚归，忙的不亦乐乎。 月初1号，他带着百花谷分部搞了1次团建，和商务部及营销部的员工们加深了1下熟悉程度。 毕竟他们是跨省业务的先头兵，其重视度1定要抓起来。 月初的2号，他受邀去参加了1个市政府组织召开的商业会谈，对本书的产业升级进行了全方位的讨论。 会上，很多的本市龙头对顾明都充满了好奇，约吃饭的，约洗脚的，比比皆是。 别看本市这1块的市场繁荣程度不高，但商人真的是个顶个的有钱，顾明放低姿态，有约必去，差点把脚洗秃噜皮了。 “顾总，这是钱董，他手里……有很多的矿，去年还投资过两部电视剧。” “来来来，孙总，我跟你介绍1下，这位就是团购的江总，咱们商会迄今为止最年轻的会员。” “老妹儿，别唱那情了爱了的了，点个向天再借5百年，我来给顾总展示展示歌喉！”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顾总，我是专程从隔壁市过来的，想在临本市个78家连锁便利店，百花谷的高总跟我是老朋友了，他让我跟您借个火，点根烟。” 金碧辉煌的商务ktv里，西装革履的顾明4面8方的握手，与那些叔叔辈的商人称兄道弟，丝毫不落下风。 很多人都会疑惑，心说这小兄弟明明2十岁不到，但气质却出奇的成熟，对此，顾明笑而不语。 谁会知道像这样胜彦祖赢国荣般的皮囊之下所隐藏的，是1只历尽4十岁人生沧桑的老男人呢。 并且，他还是财大首届学习之星，说出去简直吓死个人！ 第246章 以旅游的名义工作 随后的日子开始变得平静而安逸，就和普普通通的暑假没什么区别。 外出求学的游子在好吃懒做了1周之后成功遭到了老妈早晚各1次的唠叨。 7月十2号，闷热的济州终于迎来了1次强降雨，驱散了让人叫苦不迭的高温，彼时的城市上空雷声阵阵，硕大的雨滴坠落地面。 不多时，雨水就在路面汇集成了水流，急促到下水道都喝不下。 顾明此时正坐在电脑前，手指敲动键盘，在工作的群聊当中宣布了暑期团建计划的目的地为北上广深，每个城市为期3天，届时大家将会欢聚1堂，狠狠享乐！ 下1秒，他的账号就被禁言了1天。 邓萱萱：“我又狗胆包天地把老板给屏蔽了，因为我有1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寇静：“如果我没记错，这4个城市好像是抖音推广计划的最前站。” 刘书然：“好家伙，我感觉我的暑假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邓萱萱：“吓死人了，幸亏我屏蔽的快！” 徐钰：“快也没用，老板已经让我给你们买好票了，大家明天出发，晚上就可以见面了。” 赵菁：“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老板就不能带我们去个凉快的地方？” 刘书然：“凉快的地方不值得推广，所以我们本质上还是去干活的。” 寇静：“刚才接到通知，老板说要我们带上电脑，不带的不给买回程票。” 邓萱萱：“他怎么不敢自己出来说这句话？！！” 刘书然：“因为你狗胆包天，把老板给禁言了。” 顾明坐在椅子上看着群里的邓萱萱无能狂怒，内心安逸不已。 小小下头程序员，妄想对抗自己这个资本家，简直是螳臂当车。 此时，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不断地传来隐约雷鸣，窗台也有雨滴砸落，不断飞溅，构筑出1片烟雨蒙蒙的济州。 7月十3日，1个大晴天，顾明带着周小夭来到机场，搭乘中午的航班前往北京。 盛夏时节的北京很燥热，空气质量也有些差，深吸1口气，很明显就能够更感受到1种颗粒感，顾明咳嗽了两声，带着周小夭上了1辆出租车，1路向北。 寇静和徐钰是提前1步到了的，此时已经订好了酒店，正在门口等待。 而邓萱萱此时也在赶往酒店的路上，脸上写满了兴奋。 虽然这次的出行有工作的嫌疑，让邓萱萱很想恶龙咆哮，但到底是出了个远门，而且还是公费，说1点激动的心情没有肯定是假的。 半晌之后，顾明和周小夭抵达了酒店，与坐在大厅里的寇静汇合。 “老板，老板娘，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寇静，暑假过的怎么样？” 寇静沉吟了1下：“还可以吧，就是在家待久的有点无聊，毕竟是夏天，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只能在家窝着，幸好可以公费出游，不然我肯定要遭爸妈嫌弃了。” 赵菁乐了，心说天下的老妈果然都是1个样子的：“对了，房间开好了吧？先带我们去安置1下。” “好的。” “其他人都来了没有？” “邓萱萱和刘书然已经来了，刚刚办理了入住，估计正在屋里休息，其他人应该还在路上。” 顾明提着箱子走到电梯门口：“下午5点能来齐吗？” 寇静打开手机看了1下航班信息表：“应该差不多，不过杨阳是4点4十落地，路上可能还需要花费点时间。” “那就5点半吧，都到我房间里来集合，我们晚上出去转1转。” 其实邓萱萱他们昨晚在群里讨论的事情1点都没有偏差，顾明这次带着他们出来的目的确实不是单纯的游玩，而是考察后续的推广环境。 离开学校之后，顾明的首选目标当然是拥有更多资源的1线城市。 布局1线城市，顾明可以接触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寻求更为坚实的合作关系，后续再迅速下沉到2线3线，可以获得更多的助力。 但是跨城市推广并不是凭空想象就能搞定的，要从哪个位置开始，从什么切入点切入，方针如何适应本地市场，大学城周边的商业氛围及经营模式有何差异，这都是需要进行实地体验的。 虽然执行推广任务的是商务部和宣传部，按道理来说，只要把他们派过来就可以了，但实际把控方向的其实还是这几个主管。 作为小分队的领头羊，顾明不希望大家都闭着眼走路。 社会人有的是时间到推广地长期驻扎，但大学生1旦开学就完全没机会过来了，所以，暑假正是1个考察市场的好时机。 这，就是时间管理大师。 再准确1点，应该叫做员工的时间管理大师！ 作为1个好老板，你当然要学会高效管理员工的业余时间，要不你哪辈子能发财。 顾明走进酒店房间，把行李放下，然后转头来到了隔壁，打算和周小夭1起给家里报个平安。 “哥哥，抱。” 周小夭1边拿着手机翻出通讯录，1边把顾明推到床上，小皮鞋轻轻1蹬，2话不说就钻进了顾明的怀里。 这1气呵成的动作流畅而迅速，直到周小夭圆润的小屁股坐到腿上顾明才反应过来。 “你在办公室的时候怎么不让我抱呢？” “害羞。” 顾明只好把她抱住，将这香香软软的少女圈在怀里免得掉下去，再细嗅着她身上那股清雅如幽兰的香气，默默无言地看了大概1个小时的电视节目。 抛开事实不谈，像这样扎实而坚固的友情，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的典故能够与之媲美了吧。 顾明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到有只小手贴在两人中间的缝隙摸了下去，此时已经到了小腹偏下的位置，吓得他1个激灵，立马把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抓到了手里。 “周小夭，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第2个手机。” “那个手机里都是商业机密，谁都不能看。” “哥哥，看。” “这个绝对不行，别说叫哥哥了，叫爸爸也不能给！” “……” 下午5点多，最后1个到达的杨阳成功入住，在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被寇静召集到了顾明的房间。 不过在来之前，大家在走廊碰头的时候还开了个小会，分析着老板要搞什么花样。 这场名为旅游的出行，到底有百分之几的时间是真的可以旅游的？ 在大家通过对老板的了解，以及对老板日常行为模式的分析之下，所有人都觉得这3天怕不是连去故宫门外转转的机会都没有，该死的老板，太狗了！ “嗯？你们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此时的顾明从周小夭房间出来，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们1眼。 刘书然咳嗽1声：“我们是怕老板娘在里面嘛，本来打算先敲门的，没想到您在老板娘房间里。” 顾明点点头，用目光清点了1下人数：“都到齐了是吧？等1下午了，我看大家都饿了，先找地方吃饭吧，咱们1边吃，我1边跟大家说1下后续的旅游计划和享乐攻略。” “去吃烤鸭！” “咱们人太多了，吃烤鸭要分好几桌，而且这玩意儿有的是机会吃，今天就先去吃个铜锅涮肉吧。” 烤鸭这东西吃起来太麻烦，又得夹，又得卷的，吃不过瘾还浪费时间，且没有足够的氛围感，不适合边吃边布置任务。 还得是热腾腾的铜锅涮肉，再用芝麻酱配上特有的炸辣椒油，1边听任务分配，1边下筷子夹肉，两不耽误。 于是，等到刘书然换好衣服，1行十余人走出来了酒店，往灯光璀璨的方向走去，按照先前在网上查好的路线，来到了1家名为前排后排的老北京铜锅涮肉店。 公费出行公费吃喝，邓萱萱和杨阳根本就不跟老板客气，下手极其狠毒。 很快，铜锅被炭火烧沸，各种肉片下锅，而顾明也瞅准了大家开吃的时机，不急不慢地开始分配起旅游任务。 “咱们附近有两所全国知名高校，正好是门对门的关系，明天的旅游行动分为两组，我，邓萱萱，寇静1组，赵菁和刘书然1组，剩下的人自行分配。” “我们这次的旅游目的是摸清楚这两所大学的校内商业街，并且要研究出后期推广的切入点。” “你们要记得，这个切入点并不是针对于知乎的推广，也可以站在团购的角度去分析，因为团购后期也会按照抖音的步子进行地推，所以你们要做两份记录。” “除此之外，你们需要了解校内的物价、房租及利润，多和商户进行交谈。” “另外还有1点，就是针对商户群体做问卷调查，问卷内容包括对线上消费的看法，对送货上门的看法，我已经做好了问卷，明天打印好分发出去就可以了。” 听完这句话，众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老板啊老板，你管这叫旅游？这他妈是哪门子的旅游？ 3天时间要做这么多的工作，就算是骆驼祥子来了也扛不住啊。 “老板，你有道德吗？” “我有没有道德不重要，只要你们有就行了，来，我给我们的宝藏女程序员夹个肉。” 顾明夹了个肉放在邓萱萱碗里：“多吃1点，明天好有力气旅游。” 杨阳端起碗凑了过来：“老板，我也要！” “好，给你也夹个肉，还有人要吗？” 周小夭拉拉顾明的袖子：“还有我，我也想要。” 顾明也夹了1片肉给她：“咱们明天尽量提高效率，工作1完成剩下的就是游玩的时间了，想想都激动，到时候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升旗，再到故宫转1圈，王府井也可以去去，如果还有时间，说不定还能去1趟8达岭爬爬长城嘞！” 刘书然抿了下嘴：“爬长城好像要坐长途客车，老板，改成奥林匹克公园吧，我想去看看鸟巢和水立方。” “可以，只要工作完成度高，大家想去哪儿都成，加油吧同志们，我在这里先捞1勺肉干了，你们随意。” 顾明说着话，拿起漏勺把刚涮好的肉片全都捞了起来，见状，优秀的核心员工们立刻伸筷子去抢，最后只留下来了几片生姜和1堆花椒。 1个多小时之后，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就转头回了酒店，为明天的“旅游”做准备。 赵菁和寇静去借酒店的打印机打印调查问卷，其他人则各自分配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开始策划明天的行动安排。 “我觉得调查问卷很少有人愿意静下心来做，如果瞎填的话可能会影响判断，我们是不是要给点钱当做奖励？”杨阳举手发言。 顾明听完后点点头：“嗯，杨阳的这个想法很好，金钱才是第1原动力。” 刘书然也忍不住开口：“老板，我也有个想法，这两个学校的面积都太大了，咱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浪费时间，要不要雇佣1个留校的学生给咱们做导游？” “可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 “行，我这就去他们学校的贴吧里转1圈。” 顾明看着这两个灵感层出不穷的少年，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他为什么喜欢用大学生做核心员工？就是因为出差的时候吃过晚饭，人家不会吵吵着要去找地方洗脚啊，多么朴素的品质，直教人感动。 没过多久，寇静和赵菁就抱着1堆调查问卷回来了，顾明安排他们先做了1遍，熟悉了其中的问题，然后宣布散会。 明天时间紧任务重，好好休息才是王道。 于是，大家6续地离开了顾明的房间，直到全部走光，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和周小夭。 “周小夭，该回去睡觉了。” “我想在这里再看会儿电视。” “然后看着看着就不小心睡着了是吧？” 周小夭睫毛微颤，心说大狗熊越来越聪明了，好像不是很好骗了，于是放下遥控器下了床：“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顾明叹了口气，心说周小夭好像是越来越聪明了，甚至还有点学坏了。 翌日清晨，响晴薄日。 众人从酒店出发，分别和雇佣好的校内导游汇合，浩浩荡荡地进入了两所高校。 因为是暑期，从全国各地来清北参观的高中旅游团数不胜数，让整个校园都显得格外热闹，沿桥两岸甚至还有贩卖0食饮料矿泉水及各类文创产品的摊位，长如集市，商业氛围极其浓厚。 可能每1位父母小时候都会问自己的孩子，你长大之后想上清华还是上北大？而这些孩子也认真地纠结过，不知道选哪个才好。 最后无论考上还是没考上，这句话都因为曾口口相传，成功让这两所大学变成了热闹无比的景点。 “暑假都能有这么多人？” “看来这趟是来对了。” 顾明踏足清华园，站在入口处举臂挥手，让大家分头行动，以此来节省时间。 寇静带着文锦瑞去调研商户，摸清楚这里的消费情况，而邓萱萱则和岳倩1起去和校内社团对接，分发调查问卷，顾明则带着周小夭，在校园内1阵溜达。 7月中旬的盛夏正是全年当中最为炎热的时期，高温能达到37度左右，走两步就会有1种汗如雨下的感觉，可就算是1刻不停，想粗略逛完这座大学校园也需要1天的功夫。 顾老板带着他的老板娘，就像是走马观花1样，随着参观群众的方向1路向前。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校园，周小夭对眼前的1切都充满了好奇，哒哒哒地往前走个不停，眼神灵动，脚步蹁跹。 顾明1开始挺胸抬头地走在前面，步伐充满力量，但没多久就变成了被周小夭拽着走的状态。 清北两校应该是全国资产最多的学校了，这么有钱，他们竟然还是不舍得在室外装个空调，真他妈抠门。 顾明擦擦汗，在遇到下1个摆摊地点的时候拉住了她。 彼时，他们面前是1处被铁网拦起来的篮球场，不少光膀子的留校学生正哐哐打篮球，腹肌随之起伏的同时还有汗水在阳光下闪耀，骚的1批。 “不许看，都不是好东西，看多了辣眼睛。” 顾明1脸严肃地捂住了周小夭的眼睛，然后伸手从附近的摊位上拿起了1只风扇帽。 这是从千禧年之后就1直活跃在校园当中的产品，通体应该都是塑料材质的，而帽子的正前方则被扣出了个洞，装了个像是4驱车内置小马达1样的东西，然后在前端安了个扇叶。 再高端1点的升级品不但有马达风扇，前面还会有1副墨镜，可以推上去也可以拉下来。 顾明想了想，从摊位上拿起1顶粉色帽子，打开风扇后给她周小夭戴在了头上。 因为戴帽子需要用双手，所以当顾明把捂眼的手挪开之后，周小夭就非常自觉地抬起手，自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今天穿的是1件黑色的长裙，露着晶莹的锁骨，远远看去冷艳无双，整个气质都是酷酷傻傻的，再戴1顶粉色的帽子，怎么看怎么古怪。 太好了，这样就丑多了。 顾明呲牙1笑，发现那些盯着周小夭猛看的目光果然转移了。 “凉快吗？” “凉快。” 顾明从口袋里掏出根华子递给摊主：“老板，来大生意了，再帮我拿十3个，要全新的。” 第247章 老高帮我准备点股份 摊主笑眯眯地接过烟别在耳朵后面：“你放心吧兄弟，咱这里都是新进的货，天天都不够卖的。” “你们是学校里的商户吗？” “对，我在学校里有商铺，这不看着暑假了嘛，全国各地的高中学生都来参观，我就过来支了个摊位。” 顾明拆开帽子的外包装，1顶接着1顶地仔细检查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和摊主聊了半个小时，套出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比如校内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以及学生最爱扎堆的区域，还有学生进出频次最高的是哪个校门，这些消息对外人来说1时半会儿可能很难搞清楚，但对学校里的人来说确实再简单不过的。 就这样，两人走走停停，1直到逛到了中午时分。 按照昨晚的约定，众人在校外的1家包子铺碰头，顾明1边给大家发帽子，1边听取他们的汇报。 经过1上午的调查，他们已经走访了不少人群聚集点，对于推广的切入点和方式方法也大概有了个朦胧的想法，但因为身边没有电脑，1时半会儿还形不成书面文字，只能先记在备忘录上。 另外，调查问卷已经发放完毕了，计划于明天下午收回，领到问卷的商户只要认真填写，并按时上交，都可以获得1笔佣金。 除此之外，刘书然还混进了全都是大学商户的***，打算实时掌握这个地方的最新商业动态。 总体来说，上半天的工作无疑是成功且顺利的。 他们已经确定好了很多适合地推，且有人流加成的点位，甚至还顺手把喜茶的商铺物色了1下。 “辛苦大家了，待会儿咱们4季民福走起，来个3十只5十只的烤鸭。” “烤鸭的问题先不忙，老板，为什么我的帽子是喜羊羊与灰太狼的？这也太幼稚了吧。”杨阳拿着自己的风扇帽，1脸嫌弃。 顾明把塑料包装纸团在1起扔进垃圾箱后开口：“摊主说纯色的没货了，只有这样的。” “我这么威武的汉子，怎么能带这种卡通的东西出去？刘哥，咱俩换换吧。” 刘书然看他1眼：“将就着用吧，还要什么自行车，伱没看我带的也是粉的吗？” 在包子铺吃过了午饭，众人又开始分头行动，继续做市场调研和推广分析， 顾明则带着周小夭，去了北大，看了看未名湖和博雅塔。 该说不说，这两家高校真不愧是邻居，商业氛围几乎差不多，1进门也是有各种摆摊的，甚至还有小摊正在卖石头。 孩子，爸妈在这里给你买了1块刻着名字的石头，你要靠自己的努力考进来，把这块石头找到。 1个穿着花衬衫，把下摆塞到西装裤里的老爸对着自己的1对儿女认真地说着。 顾明是个生意狂，见到他妈石头都能卖钱直呼牛逼，于是赶紧拉着周小夭去问了问价格。 “你们要买石头？”摊主有些诧异。 顾明点点头：“对，这个怎么卖？” “你们是来参观的高中生吗？” “我们是大学生。” 摊主忍不住打量他们1眼：“那你们现在买还早点吧，就算马上就要小孩，那也得等十8年，十8年之后你们还能记得石头埋在哪里了吗？” 顾明：“？？？？？” 周小夭自信而高冷地开口：“没关系，我能记得。” “你记得什么？”顾明唬着脸看向她。 周小夭眯起眼睛认真地开口：“就算是十8年后，我也能记得石头在哪儿。” “那你知道怎么生小孩吗？” 周小夭的眼神闪过1丝茫然，站在原地开始犯傻。 顾明咂咂嘴，心说我为了买个石头还得生个小孩出来？呵呵，我可不傻，于是拉着周小夭就去了另1边。 最后，他们也不知道是走错了哪个门，溜溜达达地就到了大马路上。 “工作1天，真的是累死我了。” 顾明扶着腰，看着身边的周小夭1阵感叹。 时值黄昏，大家回到酒店，抱着电脑在顾明的那件套房里集合，开始梳理信息并且整理归纳，连带着随手拍的照片也选了1些出来，最后合成1份文档，呈现出1片较为详细的记录。 顾老板1边滑动鼠标，1边细细阅读，最后给众人的工作成果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作为1个成熟的资本家，你必须要学会如何有效地激励员工进行高效率的工作。 就比如这次吧，顾明经过精准的分析，把每个城市的逗留时间确定为3天。 为什么是3天？因为3天之内，你如果全力工作肯定会有盈余时间，但你如果消极工作，3天也够用。 在这种情况之下，员工们就会有两个选择，要么把这3天全都用来工作，也可以全力工作1天，剩下两天狠狠享乐。 所以，大家今天都保持着高度的热情，希望能尽快完成工作，效率当然会高出不少。 这，就是技巧！ “走吧，出去吃烤鸭去！” 顾明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去了4季民福，然后点了3桌，每桌两只。 揭1张荷叶饼，来两片鸭子肉，放葱丝大酱，1口下去，枣红色的外皮带有着鲜香的油脂，而后续入口的肉质则软嫩柔润，汁水丰盈。 众人奔波了1天，此时早就饥肠辘辘了，嗷嗷就是1顿炫饭。 “看来劳动之后的晚餐果然是格外的香甜。” 顾明卷了1个卷儿，喂给了周小夭：“不许只吃1半。” 周小夭轻轻张嘴，愉悦地咬了1大半：“不吃了。” “不是说了不许只吃1半？” “我吃了3分之2。” 满桌的人听到这句话后全都抬起头来，心说老板娘确实是是懂数学的。 顾明沉默了1下，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可以反驳的，于是把剩下的3分之1丢掉嘴里，替好朋友解决了她吃不下的那点剩余。 吃过了烤鸭，酒足饭饱的众人纷纷回到酒店躺平，连讲个骚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顾明利用巧妙的管理手段提高了大家的工作效率，但这玩意儿其实和兴奋剂的原理差不多，药效1过，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酸疼。 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有人会趁着夜色再出去溜达1圈什么的。 顾明也是被周小夭给遛废了，腿都不知道还是不是自己的，于是在洗完了澡之后立马决定睡觉，别说是天塌下来了，就算周小夭过来嘤他都不会睁眼。 结果下1秒，被顾明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开始连震动带响铃。 “……” 顾明沉默了半晌，心说还是老规矩，打1次不打的就说明不重要，等明天早上再说。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电话1直在响，搞得顾老板有些无奈，于是伸手摸起手机，用疲惫的声音问了声谁。 “顾总，我是老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商量，你现在有时间吗？” “高总，你想商量的事情是3言两语能说完的那种吗？”顾明有气无力地问。 高万通愣了1下：“3言两语就能说清的算什么重要的事？我还打算跟伱聊1夜呢。” 顾明人都麻了：“这样吧，你先说明白是什么事儿，是打算让我双赢，还是有事儿找我帮忙？” “是我有事儿找你帮忙。” “原来是找我帮忙啊？那高总，你可就别怪我狗仗人势了，我希望你能把你的长篇大论写1封邮件发到我的邮箱，我明天早上会粗略都看1眼。” 高万通在电话那边都要骂娘了：“顾明，你小子真是人间真实啊！” 顾明笑了两声，但其实眼皮都已经睁不开了：“你找我帮忙，我还不能豪横1点了？” “行，你给我等着，我写邮件的时候用藏头诗狠狠骂你的。” “……” 顾明都不知道何益军到底挂没挂，直接两眼1闭就睡死过去了，连个梦都没做，表情看上哪去十分的安详，8个小时之后又是1条铁骨铮铮的好汉，嚣张到连做了十几组腹肌训练操，年轻的身体仿佛不知道疲惫。 做完操之后冲个澡，顾明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吸了下小腹，以各种角度观察了1下自己的腹肌。 很好，轮廓已经很明显了。 这也算是修成了吧？ 顾明拍拍肚子，打算等这4座城市的考察行动结束之后，就带着团队找个海滨城市玩玩。 要不然他怎么能够让别人“1不小心”就看到自己的腹肌呢？ 顾老板把嘴角1歪，拉开窗帘让晨曦照射进来，接着就打开了邮箱，查看商务部和营销部的工作汇报。 等看完工作汇报之后，顾明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那通电话，于是就在邮箱里翻了翻，发现收件箱里果然出现了1封新邮件，发件人是高万通。 邮件的内容确实够长篇大论的，密密麻麻看的人眼花，顾明仔细阅读了1下，发现是高万通所写的百花谷集团后续商业规划。 当然了，这些大方面的东西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那个是高万通在邮件最后写的那句话。 “顾总，帮我准备点钱，隔壁市的1座商城快支撑不下去了，我和他们老板谈过，准备盘下来。” 顾明思量半晌，手指在键盘上啪啪打字：“已阅，老高，帮我准备点股份，我感觉自己好久没双赢了，生活过于平淡。” 邮件发出之后不到5分钟，高万通立马就打电话过来，嗷嗷就是1顿恶龙咆哮：“姓顾的，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高总，你到底是借钱还是不借钱？” “借，钱我是肯定要借的。” 百花谷商城的年初改革已经把高万通的老本耗空了，尽管改革后的百花谷还在蒸蒸日上，但资金短时间内无法回笼，更何况他还欠着银行1屁股债，这次着实是被顾明给拿捏住了。 这个狗，原来他到现在还没有赢完！ 顾明扬起嘴角，内心充满当金主爸爸的愉悦感，虽然他前期搞亮剑营销也是狠狠花了1大波钱，但团购目前已经站扎稳了根，正不断地从市场汲取分成，随便拿出个几百万没什么问题。 而且，从千禧年往后，人民币的购买力1度下跌严重，后期又遇到了对华贸易限制，极速贬值，与其屯在银行当废纸，不如去做投资。 不过顾明打算投资的并不是产业，而是高万通这个人。 当年抖音刚刚起步，偶然做出了1些成绩，高万通就开始找他打广告。 要知道，那个时候顾明纯粹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傻逼大学生，2老高是正儿8经的富商。 能放下身段寻求合作关系，顾明觉得给高万通1个机会，或者再让他年轻十岁，他这种人绝对会成为时代的主角。 另外就是在商宴结束之后，老高竟然莫名其妙地就闻到了时代变革的味道，着急忙慌地开始策划改革，犹如壮士断腕1样砍掉了最赚钱的纯销业务，直接1头扎了进去。 虽然顾明属于时代的bug，但能高万通竟然可以借助这个bug跳出3界外，这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眼光、勇气、狠劲和敏感度，老高无所不有，欠的只是1个风口，而现在，风口也有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咱们当面详谈。”高万通思索半晌后屈服了。 顾明仔细思考了1下：“我现在正在外地考察市场，大概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结束，这样吧，我月底之前回去1趟。” 高万通嗯了1声：“行吧，那就半个月后，咱们在百花谷详细聊聊。” “你可1定要把鱼饵准备好啊，多多的，爽爽的，让人看了就流口水的那种，要不然我轻易是不会咬钩的。” 高万通脑溢血都快出来了，痛骂1声真狗，然后就恶狠狠地撂了电话。 顾明乐的不行，起身出门去了隔壁，把早起后变得更傻的周小夭领了出来，拐到了2楼的自助餐厅吃了个早饭。 66续续的，其他人也起床了，大家汇集在自助餐厅内，用3张桌子拼了个长桌。 “趁着吃早饭的时间，我跟大家安排1下今天的任务吧。” “寇静和赵菁分别去清北回收调查问卷，顺便结算1下佣金，其他人跟我到另外的几所学校转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灵感。” “下午1点，咱们在酒店大厅集合，商量1下要去哪儿玩，然后狠狠享乐！” 话音落下，清澈而愚蠢的核心员工们1阵欢呼，完全被扫空了清晨的疲惫，连干饭的节奏都加快了不少。 这就是尝遍了底层心酸的人民企业家了，他真的很懂该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每当你感觉到浑身犯懒的时候，他的鸡血真的是补的又快又好。 于是，众人又开始分队行动。 抖音的定位是大学生社交，所以地区性推广活动并不需要全面覆盖，只需要利用名气最大的学校打个样，剩下的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所以今天的调研任务真没那么重，反而更像是闲逛。 星火里有很多剁手党，溜达的途中买了很多的文创产品，像是书签、t恤之类的，作为纪念品塞进包里，不知道要去送给谁。 周小夭倒是没有太多的购物欲，但很喜欢带到处拍照。 卢雪梅是作为团队摄影师的身份跟来的，现在已经成为了老板娘的全职摄影师，基本指哪儿打哪儿。 其实全国各地的大学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样子，除非是1些标志性建筑物才有打卡的价值。 等到调查问卷收回来之后，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换到前门大街那边去住。 工作搞完了，是时候考虑1下狠狠享乐的事情了，而他们明天要去的景点差不多都集中在同1个区域，所以住在前门那边是最方便的。 “我草，北京真的是寸土寸金啊，这2环附近的酒店是拿金子盖的吗，怎么这么贵？” 顾明拿着发票，脑袋都大了。 “这是大家1致选出来的，因为出了门就可以开始逛了，刘书然说神医喜来乐的拍摄地就在前面，他们点名要去看看。” 顾明愣了1下：“你说的是大栅栏？可拉倒吧，虽然电视剧里的喜来乐确实住在大栅栏，但他们的取景地是在无锡啊。” “那这里的大栅栏是什么鬼？”寇静也有点懵。 “现在应该是商业街了吧，算了，无所吊谓，住这儿就住这儿吧，咱有钱。” 顾明把发票递给徐钰，带着1行十5人进了酒店电梯，按照房号入住了自己的房间，等熬过了最热的晌午之后，众人从3点开始离开酒店，1顿逛吃逛吃。 上车睡觉，下车尿尿，到点拍照，回去忘掉。 旅游这件事其实就是从自己活腻了的地方到别人活腻了的地方去，然后把拼命赚来的钱折腾掉，最后获得了1身的疲惫，除非，你能找个翘臀伴游1路相随。 人群聚集的广场前，乌泱泱的游客跟着挥舞国旗的导游往前走，每1个角落看上去都热闹非凡，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不少脖子里挂着相机的家伙正用雪亮的眼睛筛选着顾客。 他们的第1目标是长得漂亮的女生，最好是带着男朋友的那种，这样的组合是最有概率会花钱的。 第248章 人生与世 当顾明牵着周小夭出现的在这里的时候，无数双眼睛开始朝着他们汇聚，脸上露出1种十分奸诈的笑容。 顾明对这种笑容十分熟悉，因为他每天晚上照镜子的时候都会见到。 妈的，不好，有人要坑我的钱！ 周小夭前段时间刚拍完合照，正意犹未尽呢，这要是让她看到了，还听说人家拍完就能立刻给洗出来，那她还不得把钱包直接丢给人家。 顾明伸手拉走了想要往前凑的冯楠舒，哐哐哐地就跑进了城门楼子。 今天的周小夭穿了1件自带仙气的碎花洋裙，脸上是1副方形的黑色墨镜，看上冷艳而出尘，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她是个高冷白富美，但其实她的内在只是1个傻呆呆的小可爱。 半晌之后，星火的众人抵达了故宫的买票窗口。 迎面望去，朱红色的高大城门楼子上挂了1块同样是朱红色的牌匾，并端端正正地写着午门两个大字，看的他们的脖子1阵凉飕飕的，连咽口水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无比艰难。 “这就是古代砍脑袋的地方吧？”杨阳想起了那句推出午门外斩首。 刘书然听到后摇摇头：“能在这个地方掉脑袋的都是大官，1般人可没这个资格，菜市口那边才是掉脑袋最多的地方。” “古代人可真努力啊。” “是啊，你不努力，死的时候都有区别待遇。” 顾明听完之后忍不住深吸了1口气：“好的员工果然是会自我pua，再说点，我爱听。” 邓萱萱则眯起眼睛看了几个男生1眼：“你们能不能聊点吉利的？” “那还是先别聊了吧，故宫5点就闭馆了，你们再聊1会儿，咱们说不定都走不出来。” “那赶紧走吧，我得去瞅瞅龙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1行十5人，买票入宫，检票进门，1出楼门洞子，瞬间就被眼前那恢弘大气的宫殿给惊住了。 原来皇帝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好家伙，这得是多少的民脂民膏啊，不过末代溥仪听说也是蛮惨的，后来回自己家也得买票。 众人1边感叹1边穿行在飞檐翘角的皇宫里，对着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疯狂拍照。 其实来这样的博物院游玩，如果没有个解说员带着，那看的纯粹就是1个热闹，但如果雇了解说员带着，他们的时间又不够，所以就只剩下了拍照这1件事。 卢雪梅最爱拍的风景就是酷酷冷冷的老板娘，因为不管从什么角度都好看，甚至让她对自己的摄影技术莫名自信了起来。 当然了，在故宫里疯狂拍照的也不只有他们，尤其是在太和殿广场，迎面就能看到了3对儿在拍婚纱照的小夫妻，拖尾的纱裙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洁白而动人。 “老板娘快看那边，有人在拍婚纱照，哇，好漂亮啊！” 周小夭戴着大大的黑色墨镜，1脸酷酷冷冷地看了过去：“雪梅，那是全家福。” “诶？不是婚纱照吗？”卢雪梅被老板娘的自信给整的有点不自信了。 “那是全家福，真的，我拍过1样的。” “？” 周小夭拿出手机打算给她看1眼电子版的全家福，结果就被从后面出现的顾明给拐走了。 卢雪梅有些茫然：“不对啊，那肯定就是婚纱照啊，这明明是常识。” 刘书然忍不住咳嗽了1声：“雪梅，我猜伱肯定没看过老板和老板娘的qq空间吧。” “什么空间？” 董文豪掏出手机，打开菜单，功能，4gqq，进入空间。 卢雪梅低头看了1眼，发现老板的说说里有1条发布于前几天的动态，文案是两个微笑的表情，下面是他和老板娘的1张合照。 画面当中，老板西装革履，老板娘亭亭玉立，两人人目视前方，眼光闪烁，表情愉悦，画面美的让人窒息。 不过与这美好画面截然相反的是，老板评论区里骂的都可难听了。 见到这1幕，卢雪梅微微1愣。 “看到了吗？这就是老板说的全家福，你有什么感觉？” “这怎么看都像是婚纱照……” 刘书然非常深沉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明白老板娘刚才为什么会这么说了吧？” 卢雪梅愣了1下：“哦，怪不得老板娘说那是全家福呢，感情老板又骗她了啊？” “我看未必，这里面必有蹊跷，现在还说不清是谁在骗谁。” 正说话的功夫，拍婚纱照的新人们6续撤离，而顾明则擦了擦汗，挥手让众人过来集合，打算拍个大合影，以后好放在宣传册里。 骄阳似火的夏季，光是站着就有种黏腻感了，何况是没有任何遮挡的广场，于是众人立马聚集在1起，并随机抓取了1个热心路人充当摄影师。 顾明和周小夭作为老板和老板娘当然是被簇拥在最中间的，而其他人则按照资历分别站开。 “待会儿我喊123，你们记得全都喊茄子！”路人热心的指导着。 顾明咂咂嘴：“别喊茄子了吧，茄子不好听，紫色也不吉利，喊发财吧，大家都大喊发财。” “老板你真的是把贪财刻在了骨子里的。” “不，我是把骨子刻在了贪财里。” 当快门声响起，众人大喊“发财”，这个画面瞬间就被定格在了2015年7月15日，下午4点13分。 这是星火核心成员的第1次大合影，而他们此时还不知道这张照片将会在白手起家的创业领域成为最经典的画面之1，也并不清楚这张照片未来会被无数家媒体报社争相采用。 6点多钟，1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故宫博物院，来到了神武门外。 说实话，这1趟走下来真的非常耗费体力，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是汗津津的。 顾明让杨阳他们到路边的小推车上买了些老冰棍，然后嗦罗着冰棍，依靠在护城河的桥墩子上，看着远方的晚霞漫天，红彤彤的霞光与故宫的琉璃瓦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我还以为我的大学会像其他人1样平凡地过去，却没想到会过的这么精彩。” “是啊，如果没有加入星火，我现在肯定在家里无聊的要命，想出去玩都不知道要找谁，可谁又能想到我1眨眼就来了北京呢。” “我昨天发空间说咱们来公费旅游，我宿舍的人都羡慕的要死。” “我感觉大3这1年，我过的要比大1大2加起来还要充实。” “北京的日落……真美啊。” “老板狗是狗了点，但其实人挺好的。” “我觉得，就算大学毕业了，不得不离开星火，我也会永远会怀念这忙碌的1年，怀念着1起奋斗过的大家。” “杨阳，你怎么掉尿了？” “没，我……我只是被雾霾迷住了眼睛。” “……” 顾明双手撑住桥墩，往上1跳，然后就坐在石栏上开始遥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以及那些6续离散的旅客，还有那些走街串巷卖冰棍的大姐，眼眸忽然变的深邃无比。 彼时，傍晚的风悠扬地吹过了琉璃瓦，浮动了他额前的碎发，似乎吹透了他那4十岁的破旧灵魂。 人生在世，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为了存在感而活着的。 你希望有人会记得你，希望这趟尘世没有白来，希望能留下些故事让后来人说。 而不是希望自己活的像是个透明人，燃烧了自己也照不亮人生。 他觉得到目前为止，自己做的还算不错，综合得分应该能有70分。 顾明把雪糕棒叼在嘴里，嘴角微微上扬。 “老板，待会儿去哪儿啊？” “去王府井逛1下吧，买买东西，然后1起吃个晚饭。” 顾明从石栏上跳下来，带着众人坐上了公交车来到王府井，下车后立马大手1挥：“去吧，看中了什么就随便拿，不用管价格，别让人逮住就行。” 团队里顿时发出“切”的1声，但还是沿路钻进了各种各样的商场及店面。 说句实话，做为星火的核心成员，不管是邓萱萱这种主管级别的人，还是杨阳这种奔波儿灞，手头都富裕的很，买起东西来也是绝不手软的。 所以没过多久，他们的手里就已经多了很多的购物袋，主打的就是1个满载而归。 “老板，咱们明天去哪儿？” “去长城吧，老话不是说了吗？不到长城非好汉。” 刘书然琢磨了1下：“也行，那咱们1早起来就去长城吧，玩到下午，回来的时候再去奥林匹克公园看看。” 顾明点点头：“ok，那就这么决定了，明早早点起床，咱们去坐长途汽车，谁都不许掉队！” 第249章 行李丢了 翌日清晨，在酒店的自助餐厅里，星火围成1圈吃着早饭，但谁也没敢提要去爬长城的事情，就好像大家从来都没有讨论过这件事1样。 妈的，太累了，1天逛了34个景点，早上醒来的时候腿都打哆嗦，别说他们了，特种兵也受不了啊，还爬长城？爬个锤子！ 尤其是这地方的空气质量，待久了真让人不舒服。 “今天……” “老板，今天打扑克吧！”刘书然抢先回答。 顾明十分赞同地点点头：“行，那就打扑克，打扑克又能锻炼脑子又不费腿，所有出门旅游的人都应该窝在酒店里打扑克。” 虽然顾老板的这句话跟他说要带大家疯狂享乐1样扯淡，但此时的众人却没有1个不同意的。 出来旅游是为了开心的，把腿玩废了就不是很值得了。 于是在吃完早饭之后，大家辗转去到刘书然的房间，分成了好几拨人，开始1边打扑克1边闲聊。 “1个3。” “炸弹。” “3个5。” “炸弹。” 杨阳睁大了眼睛：“老板你疯了吧，这才刚开局你就嗷嗷出炸弹？” 顾明扬起嘴角：“就是阔，就是壕，你有意见？” 邓萱萱在1旁托着腮，看的满脸迷惑：“老板今天为什么这么嚣张？他牌技明明很烂的啊，如果没有老板娘，8岁小孩都能把他赢哭了？” “因为今天不玩钱啊，伱玩钱试试，老板光选牌就得计算3分钟。”刘书然1语道破真相。 “那你们怎么不玩钱啊？” “只要1玩钱，老板就喊老板娘替手，然后你就会见识到什么叫做工资回收，玩不过，根本玩不过。” “……” 打牌聊天，安逸的日子匆匆流逝，等到第2天1早，十5个人就搭乘早班飞机，离开了北京，落地上海。 作为可以与北京比肩的1线城市，上海给人的第1印象远比北京更加现代化。 星火的人基本都知道周小夭是上海本土的小富婆，所以1出机场就立马看向了她，在他们眼里，这里是老板娘的主场，她对这个城市肯定无比熟悉。 但周小夭傻了好久，甚至有种找不清东西南北的感觉。 顾明乐了，心说周小夭在1年前还是社恐的不行的状态，哪像现在这样嚣张跋扈，张嘴就嘤啊。 没错，她是上海人不假，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却是乌河，虽然每年假期都要过来住1段时间，可她自己又不敢出门，所以她对这个城市是1点都不了解。 你想啊，她骑小电驴骑反了都敢狡辩说地球是圆的，还想指望她当导游吗？ “看你这么傻乎乎的我就放心啦。”顾明的心情十分明媚。 周小夭：“？” “这样，咱们先去酒店入住，然后查查路线，等吃饭的时候再集中讨论1下。” “好的老板。” 随后，1行人离开机场，前往大学城附近的1家酒店办理入住，在这休息了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江勤在1楼的宴会厅开了桌酒席，开始讨论为期3天的“旅游计划”。 顾明是十分喜欢标准化流程的那1类人，做事严谨，步步为营。 就好像做抖音和团购的时候那样，每次都是先在财经大学找出1套合适的推广套路，然后精细化、标准化，形成1个完善的执行标准。 而这1次的市场调研，他仍旧沿用了前面的习惯，让众人参照北京的经验，对上海的几座大学城进行了分组调研。 标准化流程可以最大可能的提高工作效率，这就是熟能生巧。 于是在落地后的第2天，众人就开始分头行动，在提前联系好导游的情况下分别来到不同的大学城，嗷嗷就是1顿调研。 抖音的推广是比较容易的，就算只是偷偷溜进图书馆，在借阅频率最高的书上留下网址，肯定也能获得十几个注册新号，因为它本身就具备流行属性。 但抖音的推广其实是为了给团购引路，所以他们就不得不在调研的同时做两边考虑。 第1天任务结束，众人累趴了。 这主要是因为上海有8个大学城，而且分散在不同的区域，就算是每个大学城都只去调研1到两所，可在人手分散的情况之下，其工作量也是十分巨大的。 这1次，就连顾明都亲自上阵，带着周小夭去考察了淞江区的大学城。 这其实就是市场调研的意义，因为每个地区都会有自己的特色和习惯，有的地方大学比较集中，有的地方大学比较分散，针对不同的情况，后续的推广当然要采取不同的方式。 就比如上海和北京，在选择切入点和方式方法的时候将会是截然不同的。 “我觉得今天像是逛了两遍故宫，外加爬了两次长城……”刘书然的眼里已经失去了生机。 杨阳也趴在桌子上，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开口：“雪梅姐，你帮我看1眼，我的腿还在不在？” “不在了。” “你都没看。” 卢雪梅也是浑身发软，根本不想低头：“你不信的话就自己看看。” 杨阳摆摆手：“算了，在不在都无所吊谓了，我再趴会儿。” 正说话的功夫，顾明和周小夭从外面走了进来，牵着手坐到了主座：“邓萱萱呢？还有寇静，她们怎么都不在？” 刘书然闻声举手：“她们去买奶茶了。” “快回来了吧？” “出去了有十分钟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行，那就先上菜吧，出去跑了1天，连饭都没好好吃。” 随后，众人1边吃饭1边谈论着今天的调研情况，宴会厅的气氛逐渐活络了起来。 邓萱萱和寇静在十几分钟后也回到了包厢，加入到了讨论之中。 上海的时间紧，同时任务又重，再加上各自分散，导致大多数人的调研结果并不全面，除了顾明、刘书然和寇静之外，其他人几乎都没有把推广重点摸查清楚。 于是到了第2天，众人决定再去1次，1是为了回收调查问卷，2是为了重新梳理昨天的调研结果。 不过因为路途太过遥远，而且时间不固定，大家就决定把行李寄存在了酒店前台，打算回来之后换到外滩那边去住，然后狠狠享乐！ “老板，十5件行李，寄存需要花3百块钱。” “我草，就寄存1下行李还要花钱？”顾明难以置信。 寇静点点头：“他们说行李数量太多了，而且里面还有电脑和相机这样的贵重物品，所以要单独收费，不给钱也可以，但是丢了不负责。” “那我为什么不单独开间房寄存行李？” “所以说这操作着实让人窒息……” 顾明摆摆手，心说为了这次的调研，大把大把的钱都花出去了，也不差这34百块钱了，既然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于是大家寄存好了行李，两人1组，各自分头行动，趁着并不炎热的清晨时分，来了1遍故地重游。 等到重游结束就已经是是下午3点了，此时的气温还居高不下，空气当中泛着1股黏腻的感觉。 彼时，顾明带着周小夭从淞江区回到酒店，1进门就发现寇静、赵菁和邓萱萱正围着1个前台服务生，相互之间爱你的气氛略显凝重。 “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老板，我们寄存了十5件行李，但是他们交还回来的只有十3件。”寇静1句话就说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顾明听完后微微皱眉：“另外两件是谁的行李？” 邓萱萱闻声举起手：“我的，里面有1台价值1万多的联想工作站，另外还有雪梅的1台价值5千块的电脑，同时还有公司的那台单反，8千块。” “……” 顾明抬头看向那个服务生：“交了保管费，也能把行李弄丢了？” 前台的男服务生赶紧开口：“各位客人，你们先别着急，行李肯定就在酒店里，绝对丢不了，可能是分开存放的，我现在就安排人帮你们去找。” “找不到怎么办？”顾明说着话，盯了1眼他胸口的铭牌。 “您放心吧，既然收了保管费，我们肯定要确保你们的行李不会丢失，我觉得应该还在保管室里，你们先坐着等等，我这就去看看。” 男服务员扭头就出了前台，走进员工通道，消失了许久。 等他再出现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变得慌张了许多，甚至心虚地不敢抬头，寇静本来想开口询问结果的，没想到这哥们儿扭头又进了员工通道。 “你们到底找到了没有啊？” “还……还在找，请各位稍等。” 按照原定计划，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到外滩享受这座城市的繁华美景了，没想到却被这个小插曲耽搁了脚步，但他们没什么办法，只能坐在沙发上等着。 做生意就是这样，没有太过于1帆风顺的，有点小波折才是生活。 顾明觉得自己以后如果再被采访，他就又有新的故事可以编了，我当年做生意的时候是真的不容易啊，到外地跑市场跑到行李都丢了。 “萱萱，雪梅，你们不要太着急了，先等等结果吧。”寇静开口宽慰。 邓萱萱抿了下嘴角：“找得到还好，要是找不到，老娘的清白要没了。” 寇静听完之后1愣：“为什么？” “因为她电脑里有很多关于生命起源和爱情奥秘的视频。”顾明1语道破真相。 听到这句话，邓萱萱忍不住露出了1对儿小虎牙，看上去马上就要咬人。 第250章 亿点点人脉 就这样，时间1点1滴地开始流逝，可令人感到迷惑的是，在之后长达半个小时的等待时间里，那个说要帮他们找行李的前台服务生再也没有出现。 不久之后，1位名叫卞强的大堂经理闻讯赶来，说是要帮他们处理这件事。 结果车轱辘话说了1圈之后，众人才明白这位卞经理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不承认寄存的行李数量是十5件，反而言之凿凿地说他们就存了十3件。 因为凭条上并没有写清楚行李数量，只写了保管金额。 “实在抱歉，影响了大家入住的心情，我们可以把保管费退还回去，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你妈。 众人都要笑了，两个行李加起来的价值将近3万块，你把3百块退回来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卞经理，如果我们寄存的行李真的只有十3件，您为什么要把钱退给我们？您的话有点自相矛盾吧？” 寇静直接就找到了华点，1句话就给他呛了回去。 这位卞经理脸色1变，心说他们明明1个个的都年轻的像是愚蠢而清澈的大学生，没想到1点坑都不踩，着实让他有点始料未及。 他怎么会知道，在顾明这么狗的老板底下工作，像这样的坑对他们来说着实是太低端了。 “不管你们同不同意退费吧，反正我们确实只接收了十3件行李。” 邓萱萱的眉心忍不住1皱：“刚才那个服务生呢，他刚才已经确认是十5件了，还说要帮我们去找的啊。”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有5十多个服务生，您知道他叫什么吗？我马上把他叫过来问问。” “……” 寇静听完1愣，立马就懂了，那个服务生第2次进员工通道其实是去躲起来了，为的就是假装不在，以便于经理矢口否认他们寄存了十5件行李。 “那个服务生叫赵佳乐。” 1直没说话的顾明忽然开口；“佳节的佳，快乐的乐。” 经理瞬间1愣，完全没想到他们真的能说出赵佳乐的名字，语塞半晌才开口：“额……其实我也是最近新来的，服务生还认不全，您知道他工号多少吗？我用对讲机帮伱们叫人。” 顾明笑了：“谁会记得1个酒店前台的工号？再说了，记得工号就能查到我们的行李了？” “应该可以的先生，但您如果记不得工号就麻烦了，因为我们这边有很多暑假来短期兼职的临时工。”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迫于无奈只能想起来了，他的工号是ac，叫吧。” 大堂经理：“……” 半晌之后，卞经理拿着对讲机说了1顿，那个消失的服务生才重新出现，但他说行李寄存的时候不是他对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他说的倒也是事实，因为酒店是上下午分班制的，上午帮忙寄存行李的服务生确实不是他。 “你既然不知道有多少件行李，那你去找什么找？” 名叫赵佳乐的服务生低下头：“我只是去保管室转了1圈，并没有确认是十5件行李。” 顾明都要烦死了：“别哔哔了，查监控吧，烦死了。” “我们的监控……” “你们的监控坏了？”顾明站起身，从他手里拽走了对讲机，“那就先报警再看，你自己选。” 卞经理抿了下嘴角：“客人请这边走，我带你们去。” 于是，众人跟着卞经理移步监控室，查看了今天的上午的监控画面，最终确认，行李确实是有十5件。 卞经理的脸色有点难看，没想到真能拍的那么清晰，而顾明也不愿意再啰嗦了，直接就让寇静报了警。 等警察赶到之后，姓卞的经理态度明显好了不少，也承认是酒店工作不当，并表示1定会帮他们找到行李，但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们说不敢保证。 “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忙，没时间等你们找，既然行李是你们酒店丢失的，那就先按照原价赔偿吧，等行李找到之后，我们再把钱退还给你们。” 顾明瞧竖起手指，比出个3，表示出酒店需要赔付的金额。 他想要的绝对不是这3万块钱，但他知道，如果不把钱压在手里，他们很难认真地帮忙找行李，到时候就真不知道要等到是猴年马月了。 “先赔付？这个是肯定不可以的，我们也没有检查过您包里到底有没有这些东西，总不能您拿嘴说3万我们就真的要赔3万吧？” 卞经理看向了坐在旁边的警官：“我们后期会配合警方积极寻找的，但哪家酒店也没有先赔钱的规矩。” 顾明想了想：“卞经理，您听我口音是哪里人？如果您猜的对，我就回去慢慢等。” “应该是更往北吧？” “妈的，知道我是外地人，想拖时间是吧？然后每次打电话来问都说正在找？”顾明直接猛拍了桌子。 卞经理：“……” 坐在沙发上的警员此时也开口了：“先生您先不要着急，我们也会积极调查，用最快的速度帮您找到行李。” “我们的电脑里有非常重要的资料，今天必须要找回来，这是酒店的失责，后果不应该让我们来承担。” “但是找东西也是需要时间的，目前也不能确定是被偷了，还是被遗落到了什么地方。” 总之，协商了1下午的时间，酒店不答应先赔付，顾明说什么也不答应，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们离开沪上，酒店就会有各种方式方法推诿责任。 如果是内部员工拿走的，那就算警察再厉害可能也找不到，这种事他见过太多了，主打的就是1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但这次绝对不行，因为那是邓萱萱的电脑。 要知道，抖音的升级全都指望着邓萱萱和他的项目组，这电脑如果两3个月都找不回来，或者彻底丢了，前期的很多工作都算是白做了。 眼看着协商不了，卞经理也没办法，只能打电话把总经理叫了过来。 这家酒店的总经理姓裘，态度很强硬，先是表示愿意配合寻找，但又表示不可能先行赔付。 “行李我们1定会帮忙找的，但是先行赔付不可能，而且我们当时也并没有开箱检查过里面的东西，更不能确认物品价值，各位客人先不要无理取闹了，静等结果吧。” 他这1句无理取闹可把众人气炸了：“无理取闹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交了保管费的！” 裘经理面不改色：“口误了不好意思，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后期如果找到行李，我们会第1时间通知你们，今天就先这样吧。” 他的语气又软又硬，好像根本无所吊谓1样，姿态端的还挺高的。 顾明都笑了，心说装尼玛呢装，真把自己当傻逼大学生了，还他妈黑脸红脸1起唱。 可外地人就是没办法啊，1没人脉，2又没时间等待，根本就耗不起，哪怕心里再愤怒，最终也还是不得不妥协。 于是两人就这么杠在1起，谁也不愿意让步，直到凝固的空气里忽然传来1个柔柔软软的语气，场间的谈话才被忽然间打断。 “喂，婶婶。” “我，我来上海玩了，但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哦，还有就是，我的行李丢了，。” “……” 周小夭说着酒店的名字，发现大家全都转头看着自己，于是抱紧顾明的胳膊，表情变得越发高冷，但声音越来越小。 见状，现场的警员，经理，总经理，还有大厅围观的工作人员全都忍不住看了这个小姑娘1眼，但谁也没有在意，只当成是个小插曲，然后继续沉默。 既然协商不了，那就继续耗着吧，有的人是游客，有的人是本地人，谁耗得起谁耗不起1目了然。 先赔付是不可能的，就算行李真的找不到了，他们也只会按照保管费的十倍赔付。 十5件行李，保费3百，那两件行李的保费就是40，就算十倍赔付也只是400，再加上保管费300，，加在1起也不过700。 至于3万？这事儿想都别想。 裘经理替老板掌管酒店多年，处理过各种各样棘手的事情，知道很多客人心生不满之后都会特别愤怒，但愤怒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只能妥协。 他，非常自信。 但接下来，这件事情的走向却大大超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3辆警车忽然就开到了酒店，领头的是1位穿着便装的中年人，身后还跟着几个警员，几人迈着4平8稳的步子就走了过来。 见到这1幕，负责调解纠纷的两个警员立马站了起来敬了个礼。 “陈队，您怎么来了？” “不是说行李丢了吗？先把事情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 警员1懵，心说他们还没上报情况呢，怎么队长这么快就知道了？ 而1脸高冷的裘经理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眼神有些惊讶，似也有些想不通。 不过还没等两个警员开口，酒店门口又传来了1阵引擎咆哮声，随后，3辆黑色轿车稳稳停住，3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进了灯红通明的大厅，也朝着这边集合。 裘经理见到这3个人后立马就站了起来，不为别的，因为来的人是他们酒店的大老板和两位股东。 但从他进入这家酒店工作起，他好像从没见过老板这紧张的表情。 “老板，张总，孙总，您3位怎么来了？。” “行李呢？”酒店老板用阴沉的目光看着他。 裘经理愣了1下：“什……什么行李？” “周家在咱们酒店丢失的行李呢？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在这儿坐的挺稳当的啊，你他妈不知道去找行李吗？！” 第251章 语言艺术 猝不及防地挨了1顿臭骂，裘经理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完全不理解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冷静下来之后，他恢复了1些思考能力，脸色霎时间1变，然后转头看向缩在顾明身后的周小夭。 “还他妈愣着做什么啊？行李箱会长腿过来找你？！” “我，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找。” 裘经理的额头冒出了1层冷汗，再也没有了刚才手捻着西装纽扣的高冷与孤冷。 随后，康博纳酒店直接关门歇业，拒绝了所有赶来入住的客人，并严格限制所有人的出入，至少在半小时之内只准进不准出。 与此同时，陈队带着警员和酒店服务人员，开始从1楼逐层排查，翻来覆去地寻找那两件遗失的行李，连厕所隔间没错过。 其实不管是陈队也好，酒店老板也好，都不知道那两个行李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吃晚饭的时候忽然就接到了上级领导和投资方的电话，让他们必须在今晚找到丢失的行李。 那如果找不到怎么办? 不好意思，没有这个如果。 领导发话了，金主发怒了，那他妈肯定要找啊，就算翻遍全城的垃圾桶那也得找出来啊！ 于是，整个酒店都陷入到了紧张的氛围当中。 “1组这边没有发现行李。” “2组这边也没有什么发现。” “保管室已经翻遍了，没有符合特征的行李物品。” 陈队长皱了皱眉：“难道行李真的不在酒店了？那可就难找了，对了，当初那个负责往保管室送行李的人呢？” “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各位请到1楼稍等片刻。” 裘经理老实地回答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不是很慌，但却还是显得很慌。 有句老话说好，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如果是地头龙呢？ 周家在上海其实就相当于1条巨大的地头龙，虽然这个家族的重点产业都在海外，但沪上所有的生意几乎都有冯家的投资。 在1个裙带关系十分复杂且密集的商业关系网里，谁也绕不开这个姓氏。 你的金主有金主，你金主的金主也会有金主。 如果以俯视的角度去观察全国的商业网，伱会发现真正在赚钱的永远都是那几个人，什么异军突起，白手起家，其实都是狗屁，每个商业新秀的背后都必有老资本的影子，这就是真相。 所以，裘经理的心理压力真的很大。 他很后悔掺和进来，心脏跳动的沉重又急促。 3分钟之后，陈队长带着手底下的人去了1楼，而当初负责接收行李并运送到保管室的服务员也来了。 当她看到自家酒店关了大门，而同事们全都是1副无比凝重的表情时，她的脑子有点懵懵的。 “卞经理，裘总，发生什么事了？” 裘经理阴沉着脸：“你记不记得有客人在前台存了十5件行李？现在其中两件行李丢了，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负责接收行李的服务员微微1愣，瞬间松了口气：“就丢了两件行李啊，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至不至于不是你来决定的！！” 服务员直接就吓坏了：“对不起裘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没等裘经理继续开口，陈队长就过来了，直接就把人带到了旁边的角落进行询问了1番，折腾了许久之后，众人的脸色开始越发的不好看了。 因为根据服务员所说，她把行李带到保管室门前拐角处的时候发现自己忘了拿钥匙，于是又返回柜台拿了钥匙。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两只行李箱应该就是在她回去拿钥匙的间隙消失的，而在仔细调查过监控录像之后，他们发现这个拐角正好是1个盲区。 没过太久，康博纳酒店的老板及股东就走了过来，带着裘经理和卞经理不断道歉，神色慌得不行。 裘经理看着老板这么低3下4，再联想起自己刚才的趾高气扬，头开始变得越来越低。 见到这1幕，众人全都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是老板娘动用了家里的人脉吗？” “那肯定是啊……” “老板娘这背景也太吓人了吧，就1个电话打出去，这狗屁酒店的态度就1百8十度大转弯？” “确定了，什么财大首届学习之星，什么临川青年企业家，咱们家老板其实就是个傍富婆的小白脸啊！” “老板娘比天仙还好看，家庭背景又这么可怕，她图老板啥啊？图他会讲骚话？” 顾明听到他们的议论声狠狠啐了1口，然后看向冯楠舒：“周小夭，你手里有核弹按钮么？” “我手里有你的手指头。”周小夭正攥着他右手的食指，表情呆呆酷酷。 随后的十几分钟里，外面呼呼啦啦地又进来了1批人，对着康博纳的老板也是1顿臭骂，然后就站在酒店的大厅里各种打电话，时而卑微至极时而怒火滔天。 就这样，1直折腾到晚上8点，1辆黑色的面包车开到了门口，从上面下来了78个人，手里提着两只行李箱走了进来。 “这个行李箱是我的！” 邓萱萱抬眼就锁定了目标，立马跑上前去，抱住了属于自己的清白，而卢雪梅也成功找回了自己的箱子，开始检查里面的物品有没有丢失。 见到这1幕，康博纳的老板瞬间松了口气，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衬衫已经湿乎乎的了。 “行李是怎么找到的？” “被做保洁的人装到小推车里，偷偷带出酒店，藏在酒店后面的仓库里了……” 顾明咧嘴1笑：“人家卞经理还说我们只寄存了十3个嘞，搞得我自己都不自信了。” 卞经理脸色瞬间1变：“……” “哦对了，人家裘经理还说我们无理取闹嘞，吓得俺们都不敢说话。” 裘经理也是咽了下口水，久久都没敢吭声。 康博纳的老板立马上前几步：“那个……实在不好意思，这件事是我们酒店管理不到位，请几位先到房间里休息吧，等明天晚上我们正式摆酒道歉。” 顾明嘴都歪了：“那怎么能行，我们住了1晚上行李就丢了，再住1晚上还不得连人都丢了？算了吧，我们也没打算多逗留，麻烦给我们打个车，送我们去外滩。” “外滩？正好，我在外滩投资了1家星级酒店，如果大家不嫌弃，那就请到那边去住吧。” 杨阳龇牙咧嘴的地怒喝1声：“房价低于3百块钱我们可不住！” 康博纳老板忍不住擦擦冷汗：“那是1家星级酒店，就算是特价房间也要5百起步。” “……” 杨阳沉默了1下，转头看向了顾明：“老板，我觉得他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杨阳给刘书然使了个眼神，见状，老刘立马捂住了杨阳的嘴，把他从休息区拖走，免得他在这里丢人。 “酒店就算了，帮我们叫几个破出租车就行了，我们自己找地方住，可不敢麻烦你们。” “顾先生，出行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我马上安排酒店的礼宾车送你们的。” 顾明直接就是1个油盐不进：“还是别了吧，礼宾车太豪华了，我们要是体验过了，明天出去玩再坐出租车肯定会有落差感。” 康博纳老板立马接话：“这好办，我们明天安排所有礼宾车随时接送，再安排个导游过来，带大家玩遍沪上，1切费用都由我们酒店承担。” “礼宾车是什么车？” “奔驰，连车牌号都是连着的，坐着很有面子。”裘经理极力推荐。 顾明犹豫半晌后再次摇头：“我们都是学生，只有住快捷酒店的钱，人家看见我们坐奔驰过去，说不定还会坑我们呢。” “所以我就说嘛，顾先生您就住在我另1家酒店得了，到时候直接坐礼宾车，想上哪儿玩就上哪儿玩。” “那行吧，我们十5个人勉强挤挤，就开8个标间吧。” “顾先生别开玩笑了，每人1间套房，这是必须的。” 顾明听完后掏了1下口袋，摸出了1沓钱查了1遍：“我们还没吃晚饭，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到了肯定要吃饭的，可我身上只有2百多了，你们那是个星级酒店，我们连1道菜都点不起。” 康博纳老板被阴阳怪气的冷汗直流：“吃饭怎么能让您花钱？我来安排晚宴！” “……” 顾明沉默半晌，忍不住叨念了1声盛情难却，真的是盛情难却，然后提上行李走向了门外。 妈的，我可真是狗仗人势啊！ 众人愣了许久，然后对视1眼，心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老板好像什么都不要，就像个正人君子1样，但好像又什么都要到了。 原本的这个姓裘的只是想给他们安排酒店的是吧？结果在老板义正严词的拒绝之下还多了奔驰接送，多了顿晚饭，还多了个导游。 为什么？ 中文语言为什么会这神奇？ 语言艺术啊，这次又见到了老板那神乎其神的语言艺术了。 第252章 丈母娘看女婿 “秦总，大小姐丢失的行李已经找到了。” 傍晚时分，毗邻黄浦江的1栋摩天大厦内部，顶层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年轻妇人把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轻轻挥了挥手。 她穿着1件黑色的长裙，头发高高盘起，整个气质都很高贵，妆容精致而又素净，优雅的恰到好处。 见状，穿着包臀裙的小秘书退出了总裁办公室，轻轻把门带好，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逐渐远去。 “顾明……” 年轻的妇人握住鼠标，打开邮箱，点开通讯录，找到了分组里1个叫做鹰眼的名字，查阅了1下这个账号发来的历史邮件。 这些邮件全都没有主题也没有正文，但后面带着的附件却很大，每个附件都是1个压缩包，解压之后都是1个名叫江勤的文件夹，后面还加缀了日期。 最新的1个文件夹叫做【顾明—0601】 里面有顾明6月份以后的所有资料，其中包括他在大学里的几个大动作，另外还有关于团购和抖音在6月到7月之间的所有大事件记录。 如果顾老板在这里，肯定会吓得骂娘，心说是什么人在背后把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 其实也没有别人，就是沪上商会荣誉会长，蔚蓝投资公司的总裁秦静秋，同时也是周家的2夫人，周小夭的婶婶。 自从在去年十1黄金周时听到周小夭说梦话，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女的心里住了个人，于是就雇佣调查公司去查了1下。 反馈过来的信息很普通，就是1个普通家庭的普通人，根本没什么太值得的东西，再加上有龚叔在那边照应着，所以秦静秋就没有再过多查阅过顾明的调查资料。 不过调查公司的调查业务不是1次性的，所以他们公司每个月都会更新1份关于顾明的动态给有她，被留存在了邮箱里，慢慢失效。 直到今天下午，周小夭打电话给她，说来了沪上，她才又想到了顾明这个人。 其实道理很简单，她家那个小丫头怎么敢1个人跑那么远？可既然她来了，那么肯定是有人陪着她。 家里人肯定不可能，那就只有朋友了，可那个小丫头好像只有1个朋友啊。 于是，秦静秋1边派人去找行李，1边派人去酒店看了1下，发现带她来的那个人果然是顾明。 财大首届学习之星？ 秦静秋滚动滑轮，稍微看了1眼，好巧不巧地瞅见了顾明本学期的成绩单，真的是勉勉强强蹭过了及格线，所有学科加起来都多凑不出来1分。 这……也能当学习之星？ 周家2太太露出1副难以理解的样子，继续翻看着附件档案，对顾明的印象不断在靠谱和不靠谱之间来回横跳。 直到3分钟之后，她忽然看到了有关于抖音和团购的背调资料，这才忍不住露出1丝不同寻常的表情，指尖的滑动1顿，连眉心都跟着皱了1下。 顾明在大学做了个论坛她是知道的，因为1年前的调查资料里曾经写过这件事。 但对秦静秋来说，那或许只能看做是1个学生的业余爱好，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商业领域。 但这1次，调查资料里所提供的内容就完全不1样了，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 【4大校区联合推广，团购改变大学生消费方式】 【顾明1手促成百花谷商城改革】 【青年企业家，刺激市场经济，促进产业升级。】 【预言互联网商业的未来将会是社交网络】 秦静秋把还没失效的附件全都下载了下来，默默看了半天，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挑，眼神里满是惊讶。 她对于创业项目的敏感度1向都很高，因为如果没有这种能力，她也不会掌权了周家在国内最大的1家投资公司。 而顾明这1路走来的种种，包括校花比赛的运作，喜茶奶茶的营销，团购的两次两亮剑，与百花谷商城的捆绑宣传，全都让她有种叹为观止的感觉。 换句话说，她从这这些密密麻麻的个人资料当中看到了广阔如海的前景和无限的可能性。 关键是这个人才十9岁。 秦静秋代入了自己的十9岁，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发现就算是自己也未必有能力用这么短的时间把这个平台做到这种地步，更不用说改变1座城市的消费习惯了。 这是1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就算是棋差1招，最后得出的效果可能也是天壤之别。 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了找个普通人吗？ 我家小夭好像扒拉着扒拉着，就扒拉到了1个宝贝？ 正在此时，外面的走廊里传来1阵脚步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1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个子很高，肩膀很宽阔，宽厚的手上带着1只3环交叠的戒指，和秦静秋手上的那只明显是1对儿。 和周家的2太太戴对戒，这个男人当然就是冯家的2爷，周小夭的亲叔叔周世华，1个4十多岁的男人，带着1身的书卷气，看上去文质彬彬。 “静秋，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处理完了，不过我发现了1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来看看这个。” “？” 周世华走到了她的身后，俯身看向电脑屏幕，望着顾明的资料愣了1下：“来找我们求投资的吗？” 秦静秋听到他的声音后微微1笑：“你再仔细看看。” “这个团购……有点意思啊，仅用了1年的时间就全面覆盖了1整个工业性城市，豁，还是个大学生创业项目？等等，大1？这个大学生才十89岁？” 周世华的目光也开始变得越发惊讶：“这个项目不错，大学生创业应该挺缺钱的，去投1笔吧，用我们的私人账户去投。” “就看了两眼就要投资人家，伱不怕亏了？”秦静秋对老公的果断有些诧异。 “你应该明白，投资行业做到顶峰，我们要投的绝不单单只是1个项目，更重要的是投资1个人，1个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人。” 秦静秋端起茶杯喝了1口：“那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周世华直起腰来沉默了片刻：“大学创业，用时极短，还企图颠覆1些固有的东西，并且在悄无声息间就起步成功了，我也认识有过差不多经历的人，他们无1例外都成为了时代的弄潮儿。” “所以你觉得他很好？很满意？” “至少我在他这个年纪完全做不到，所以我建议我们投1笔试试。” 秦静秋莞听完之后莞尔1笑：“可惜了，他不是来找投资的，这些资料是我偷偷收集来的。” 周世华微微1怔，表情显得十分不解：“这个人的确很优秀，项目做的也挺有前景，但也没耀眼到需要你主动去找资料的地步吧？你什么时候对这种小项目这么感兴趣了？” “好吧，被你发现了，我找他的资料并不是因为他的创业项目，而是因为……他是小夭的心上人。” “？” “小夭已经十几岁了，真的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啊。”秦静秋的眼睛里闪过1丝宠爱。 周世华沉默半晌后压低了声音开口：“你查过了？真的是楠舒的男朋友吗？” “两人的关系好像还没到那个地步，不过也差不多了，小夭应该挺粘着他的。” “大哥知道这件事吗？” 秦静秋抿了下嘴角：“他应该是知道的。” 左右世华松了口气：“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露个面，请他们吃顿饭什么的？毕竟我是做叔叔的，不知道还好说，但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能装不知道，正好，我也帮小夭考察1下他的人品。” “你刚才不是挺欣赏他的吗？” “我欣赏的是他的才华，可你要知道，才华和人品从来都不能1概而论，有些人才华横溢，但也不耽误他们恶贯满盈。” 秦静秋摇了摇头，将鼠标滚到最后的位置，里面是关于顾明的1篇采访：悔创团购，不赚钱，真的不赚钱。 周世华眯起了眼睛：“这不是胡扯吗？” “不是胡扯，而是藏拙，他是想把团购藏起来，等待即时支付的金融牌照，既然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很明确，我们就不能干涉太多，否则会打乱他的计划。” “我怎么觉得你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 秦静秋的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我养小夭养到她9岁，那我理所当然是她的妈妈，别人可没有这个福气。” 周世华沉默了半晌：“静秋，这句话我们两个说说就好了，回家就不要说了，大嫂听了会不高兴的。” “大嫂十8年前就去世了，后面来的那个不配让我叫这两个字。” “算了，我们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还是聊聊这个顾明吧，他对小夭好吗？” 秦静秋回过神：“小夭是1个极度聪明又极度胆怯的女孩，如果有人对她不好，她绝对不敢把所有信任都交给他。” 周世华拍了拍老婆的肩膀：“说真的，你这已经完全是丈母娘的语气了。” 第253章 我还没狡辩呢 “阿嚏——！” 凯宾国际酒店某间宴会厅，顾明从开始吃饭就喷嚏不断，同时手臂上的汗毛也竖了起来，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莫名开始心慌。 什么情况？我丢钱了吗？ 顾明回过头找了1圈，连半个钢镚都没有见到。 等到晚宴接近尾声，寇静拿着1沓房卡走了过来：“老板，康博纳的老板已经提前给我们准备好房间了。” “那就走吧，咱也睡睡这星级酒店的床，试试能不能做出个世界首富的梦。” 顾明挥挥手，带着身后的众人上了电梯，来到了酒店的顶层。 当星火的众人隔着玻璃看向夜幕下的东方明珠，以及被灯光照射到5光十色的黄浦江面，我草声就开始连绵不绝了。 见到这1幕，顾明的心情很复杂。 对于真正的资本家来说，社会资源就像是不要钱的自来水1样，这绝对不是1句空话。 因为拥有着足够的身份、地位、名誉、人脉，你好像不管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出门就是朋友，身边没有1点坏事。 而你1旦什么都没有，遇到行李丢失这种事还能怎么办？就算再愤怒，你不也是只能妥协吗？ 所以，什么世界美好世界不美好的，世界才不会有那么多的客观属性，甚至世界都不知道伱是干嘛的，怎么会故意针对你？ 之所以有人觉得世界美好，有人觉得世界残酷，只不过是因为资源分配的不公平罢了。 当百分之2十的人掌握着百分之8十的资源，那么剩下百分之8十的人自然会平摊百分之8十的生活艰难与灵魂疲倦。 “周小夭，你家里人如果知道我带你出来旅游，会不会打死我？” 周小夭傻呆呆地看他1眼：“我交了好朋友，他们为什么要打死你？” 顾明顿时哑口无言了1阵：“对，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只是好朋友，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而已。” “顾明，清清白白的好朋友想去你房间看电视了。” “你今天跟我在外面跑了1天，不累吗？还要看电视啊。” 周小夭眯起眼睛，像只可爱的傻猫：“看，因为我1点也不觉得累。” 顾明只好带她回了自己的套房，结果进去才发现这房间有两个卧室，1个大1点，1个小1点，还有个装着室内影院的客厅。 “你今天打的那个电话是给你婶婶的？”顾明把两人的行李箱放到了玄关。 周小夭点点头：“婶婶是个好人。” “那她都已经知道你来上海了，不派人过来接你吗？” “我不想让她来，但是她可能会偷偷来，到时候你就带着我逃跑。” 顾明坐在沙发上，不禁因为这1来1回的对话陷入了沉思。 那天晚上在鸿荣家园外面，龚叔曾说过，他家的大小姐聪明的很，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分的很清楚，可周小夭对自己家里的人好像1直都很抵触，除了这个婶婶。 那也就是说，周小夭的婶婶是对她最好的那1个。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面对这位婶婶，周小夭也没有表现出足够的亲切感。 要知道，她虽然表面高冷的不行，但内心住着的就是个很粘人的小可爱，要不然她也不会每天都要自己抱，1钻进怀里就不想离开。 从这1点来看，周小夭的抗拒来自于冯家人给不了她安全感，包括她的婶婶。 “顾明，我今晚要睡在这里。”周小夭忽然指着次卧开口。 顾明回过神：“你睡我这里，那我们不就浪费了1间房间吗？” “可是这次的房间是不收费的。” “有道理，那么你先去洗澡，然后我再去洗，洗完之后我陪你看会儿电视，然后我去次卧，你去主卧，咱们各自睡觉。” 周小夭有点满意这样的安排，眼神里都闪烁着愉悦的光，然后她从行李箱里取出要换洗的衣服来，蹬掉自己的鞋子，哒哒哒地去了浴室。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哗哗的水声，顾明忍不住发出1阵嘶嘶的声音，心说完犊子了，开始有画面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他妈经不起挑逗，光听着人家洗澡的水声好像就能吃下3碗大米饭1样。 顾明伸手捡起旁边的抱枕搭在腿上，并顺手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声音不断调大。 半晌之后，周小夭穿着酒店提供的纯白色浴袍出来，头发已经吹到了半干的状态，来到沙发后把拖鞋轻轻踢掉，雪白小巧的脚脚踩到了沙发上。 “我洗好了顾明，该你了。” “这句话不能乱说，有些傲骨铮铮的正人君子睡觉的时候会很难受的。” 顾明神神叨叨地说着，然后也拿出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去了浴室，结果刚脱掉衣服，他就看到衣篓里有1件可爱的小老虎和1件带着蕾丝边的内衣。 周小夭对自己真的是1点也不设防啊，他深吸1口气，怒气冲冲地洗完了澡，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此时的周小夭已经换好了睡衣，用柔柔的目光紧盯着电视，里面正播送着还珠格格，两只雪足微微晃动。 “周小夭，我会魔法，能把白的变成黑的你信不信？” “顾明你想骗我。”周小夭聪明的不行。 顾明忍不住扬起嘴角：“不信的话把你的脚丫子伸过来，我只需要1个小时就能做到，如果做不到，我明天就给买好吃的。” 周小夭想了1下，把脚伸到了他的怀里：“不要变得太黑了。” “行，先看电视吧，1个小时之后我们来见证奇迹。” “好。” 周小夭乖巧又听话的开始看电视，直到1个小时之后，她看了1下自己的脚丫子，粉嫩的脚指头微微1动，眼神里充满了迷惑：“顾明，它还是白的。” “被你发现了，我确实做不到，明天给你买好吃的。“顾明1脸坦然地说着。 “？” 周小夭想了1会儿，发现自己被骗了，于是哼哼唧唧地给了他1拳。 顾明忍不住1乐，心说傻姑娘真好骗，竟然连魔法这种东西都相信。 …… 经过了1天的劳碌与奔波，再加上和康博纳酒店的经理拉扯了好几个小时，顾明现在有1种浑身疲乏的感觉。 套房的沙发也是比较舒服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但如果不在床上睡，明天绝对休息不过来。 顾明伸手摸起遥控器：“行了，不看了，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出去玩。” “可是我已经走不动了。”周小夭可怜兮兮地说。 “你不是说你完全不累吗？” “现在有点累了，要被抱着才能回去。” “……” “周小夭，我发现你1直在生小孩的边缘疯狂试探。” 周小夭张张小嘴，傻了半天，1副听都听不懂的样子。 与此同时，周小夭弯下腰，把香香软软的小富婆从沙发上抱起来，就见她顺势用两条手臂环住了顾明的脖子，带着困意的小眼神粘人的不行，1点也没有高冷白富美的自觉。 等把周小夭送到床上，他也转身回了卧室，刚沾了枕头就陷入了睡梦之中，快的不行。 等到第2天早上，灿烂的晨曦透过窗户洒入房间，外面又是1个万里无云的碧蓝晴空。 顾明从睡梦当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坐起身，目光1扫，却发现穿着睡衣的周小夭正躺在自己的床脚，修长的双腿蜷在1起，睡得无比安稳。 他微微1愣，接着蹑手蹑脚地爬了过去，盯着她那恬静的睡颜看了许久，然后吸溜1声，把不小心流出的口水吸了回去。 好1个胆大包天的周小夭，连偷偷钻被窝都会了，又是无师自通是吧？ 顾明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来到客厅怒做了十几组腹肌操，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于是伸手过去拉开了1道门缝，发现是寇静。 “老板，康博纳酒店派来的礼宾车到了，导游也来了，大家早上不想在酒店里吃了，想去尝尝正宗的本帮菜。” 顾明捋了下头发：“行，你先去然让大家在前厅集合吧，我待会儿就过去。” 寇静点点头，然后又指了指隔壁：“我刚才去叫老板娘了，但是没听到声音，好像是没叫醒。” 正说话的功夫，门后面探出了1张睡得绝美的小脸，看上去酷酷傻傻的，有1种刚刚睡醒的懵懂感，正用漂亮的眼眸看着寇静，还冲她挥了挥手。 “……” “……” 4目相对，寇静瞬间开始移开了目光：“对，对不起打扰了，老板，我先走了。” “诶，你那是什么眼神？先别走啊，我他妈还没狡辩呢，你肯定是误会了1些什么。”顾明赶紧招手，却发现周小夭跑的比风还快。 见状，顾老板转头看向周小夭：“你不是在房间里睡的呼呼的吗？怎么忽然间就醒了？” “我听到有别的女孩的声音，出来看看。”周小夭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为什么会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 “因为我1个人睡不着。” “胡说，你从小到大不都是1个人睡的？怎么现在睡不着了？” 周小夭听完之后沉默了1下：“顾明，我认识你之后好像养成了很多的坏习惯。” 顾明眯着眼凑到了她的小脸前面：“快别恶人先告状了，赶紧去洗漱。” “哦。” 第254章 是你不要我了 坐着8辆3叉星辉的礼宾车，走在专门策划的旅游观光路线上，同时还有导游不断讲解着生动有趣的历史故事，这事儿着实挺装逼的。 杨阳是生怕来往的路人看不见自己这么吊，每次上下车都要绕车1周。 “真他妈没出息。” 顾明骂骂咧咧地挥挥手，让刘书然赶紧给杨阳拽走，进了1家专做本帮菜的菜馆。 等吃饱喝足之后，该玩玩，该乐乐，主打的就是1个纸醉金迷。 什么东方明珠的旋转餐厅，1千多年历史的水乡古镇，海派传统建筑群，最后，顾明带他们来到了上海的标志性建筑之1，环球金融中心。 这是1栋占地1万多平米的摩天大厦，地上101层，除去底层的购物区和最上方的观光区之外，剩下的区域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公司。 金融证券、研究开发、风投控股、商业咨询、网络技术、开发应用，跨国银行，其涉及行业无数，门类5花8门。 把上海之行的最后1站定在这里，最重要的原因是想开拓1下2员工的眼界，感受1下正宗的商业氛围。 “雪梅，来给我拍个照。” “好的老板。” 卢雪梅跑过来给顾明拍了1张：“这样可以吗?” 顾明点点头：“回去之后做进宣传册里，写上总裁顾明受邀，带员工参观上海环球金融中心。” “有人邀请我们了吗？” “没有啊，装个逼怎么了，又不犯法。” 顾明伸手把相机接过来，挥挥手让大家在门口集中，然后亲自给他们拍了1张合影，之后就带着众人坐上礼宾车，返回了酒店。 做市场调研，最后的环节也是最重要的环节，那就是归纳整理。 你看出了什么东西，得出了什么结论，这些都要及时地汇总起来，否则很快就会被遗忘。 等到文件整理好了之后，顾明让魏兰兰把它们全部打包，发到了阎芳的qq邮箱，让团购·百花谷分部对此进行研究和分析。 既然是针对大学生做的推广，那么大学生才个更能发现华点，所以顾明选择让的核心员工来做市场调研。 但真正着手地推的还是百花谷分部，所以他才会让百花谷分部来做整体的策划和筹划。 针对不同类型的员工，委以不同的重任，这是做老板的处世哲学。 “咦，咱们家的老板娘呢？” 总结会议开完之后，邓萱萱忽然发出了1声疑问。 顾明把手里的笔记本关机：“她刚刚被家里人接走了，晚饭就不用等她了，咱们先吃就行，吃完晚饭就不要瞎溜达了，都回去收拾行李，明天我们去下1个城市。” “老板，老板娘在深圳和广州有亲戚吗？如果有，我可以贡献我的行李，让它丢1圈，说实话，我喜欢狗仗人势，嘿嘿。” 杨阳很明显对今天的纸醉金迷有点意犹未尽，已经打起另外两座城市的主意了。 顾明抬头看了他1眼：“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哦，好像是你的行李，它在唱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伱，温暖了4季。” “……” 吃过晚饭之后，顾明返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衣服鞋子、洗漱用品，还有小富婆洗完了之后晾在卫生间的白色小老虎和蕾丝内衣，全都被他收拾了起来，免得明天启程匆忙忘了带。 “这是多大的？” 顾明5指弯曲了1个弧度，用手掌稍微比量了1下，嘴里忍不住发出嘶地声音，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因为今天的出行完全是礼宾车接送，连路都没走几步，顾明1点疲惫感都没有，收拾好行李之后没事做了，却还不困，于是只能来回换台。 “紫薇，我有几句心里话，1定要跟你说！我第1句要告诉你的是，我要定你了。” “……” “大师兄不好了，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还珠格格》、《西游记》和《新白娘子传奇》，顾明斜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着台，发现这个世界好像就这几部电视剧1样，1到暑假必须得播1遍。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1眼墙上的挂钟表，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窗外的夜色很浓郁，是满城霓虹也压盖不住的那种浓郁。 都这个点儿了还不回来？不会是今晚上不回来了吧？ 顾明忍不住自问自答了1句，结果把自己给吓了1跳。 周小夭不是出去玩了，而是回家，家这个词对于人类来说是安全与温暖的代名词，人家回家了，自己有什么不放心的？ 妈的，这友情也太深厚了吧，连人家回家都不放心。 与此同时，在1个私人庄园内的会员制餐厅里，秦静秋正看着眼前的小侄女，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宠溺，然后伸手夹起1枚虾仁喂了过去。 “婶婶，我已经长大了，不用别人喂了。”周小夭1脸乖巧地说着。 秦静秋听到后不禁眯起眼睛：“是菜不对还是人不对？” “？” 周小夭觉得婶婶话里有话，有点慌，但是表情仍旧高冷的1批：“我都不知道婶婶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有个男朋友，名字叫顾明对吧，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我们是好朋友。” 秦静秋放下筷子：“婶婶叫你来玩你就是不来，顾明1拐你就来，女生果然外向。” 周小夭傻了1下，脸上浮现出1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秦静秋继续开口：“我不是说了么，让你把顾明也带过来，我请他吃个饭，你怎么不愿意？” “他很害羞，胆子又小，我怕会吓着他。” 秦静秋有种翡翠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我有点吃醋了，所以我明天就去找顾明，给他1千万的支票，让他离开你。” 周小夭唬住小脸：“婶婶，你是个坏人。” “那你叫我1声妈妈，我就不那么坏了，还会送给江勤1个礼物，怎么样？”秦静秋的语气充满了诱惑。 “可你是我婶婶，不是我妈妈。” “你小时候天天叫我妈妈的，是不是忘了？” 周小夭抿住了红润的小嘴儿，纤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没有忘记，婶婶是个好人，但是不要我了。” 听到这句话，秦静秋脸上的微笑1僵，忽然就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周小夭确实是她亲手养大的，从1岁到9岁，足足8年，两个人早就情同母女了，可就在周小夭9岁生日的那天，周小夭的父亲忽然出现，带着1个很漂亮的女人来到他们家，想把女儿领走。 那天的周小夭害怕极了，偷偷藏在了衣橱里不想离开，是她亲手把她找出来，交了出去。 等再见面就已经是3年之后了，她发现自己的周小夭变得很沉默，哪怕见到自己，也不言不语，冷的像是块冰，而且她似乎完全没了社交能力。 “婶婶，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周小夭忽然开口，语气柔柔的，打断了秦静秋的思绪。 “好，婶婶送你回去。” 秦静秋露出1个微笑。 “那我先去上个厕所。” 周小夭说完话后站起身，朝着厕所走去。 就在此时，被放置在椅子上的小挎包掉了下来，东西散落了1地。 秦静秋赶紧起身，捡起周小夭的挎包，把地上的东西1个个捡了回去，却在拿起她那只粉色小钱包的时候微微1愣。 钱包这种东西，左侧都会有1个专门放置照片的小窗口，而周小夭的钱包也有这么1个小窗口，也有1张尺寸差不多的照片。 照片上站着的是她和顾明。 秦静秋把这张照片轻轻抽出来凝视了很久，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轻轻把照片翻转过来，看了1眼背面。 上面有娟秀的4个小字，写着1家两口。 “……” “老板，您怎么还没睡啊？” 凯宾国际酒店，杨阳刚刚坐电梯到了大厅就看到了穿着拖鞋和睡衣顾明，发现他正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还时不时地往外面的夜色里瞅1眼。 “没什么，我闲的无聊，出来逛逛。” “啧啧啧，刚刚还说不让我们瞎溜达的，结果自己跑出来瞎溜达。” 顾明呵呵1声，然后就听到了1阵汽车引擎声，于是又忍不住往外看了1眼。 第255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 浓郁的夜色之下，门口的车子缓缓停驻，车上走下来1个啤酒肚圆滚滚的中年男人，而酒店内也迎出来1个同款啤酒肚的男人。 两个人还没碰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就开始大声寒暄，并张开双手打算热烈拥抱，结果两个人的肚子太大，对在1起后谁也抱不到对，只能哈哈1笑。 见到这1幕，顾明面无表情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盛夏的夜晚忽然起风，将凯宾酒店门口的两棵景观树吹的沙沙作响，红色国旗和酒店的店旗随风招展。 顾明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以十分慵懒的姿势半靠着沙发，百无聊赖地玩着贪食蛇，期间，酒店前厅的服务生已经过来为他续了3次茶水，还端了1盘小点心，真是做到了宾至如归。 “先生，请喝茶。” “多谢。” “您是在等人吗？大厅的空调开的可能有些冷，需不需要给您拿个毯子？” 顾明摆摆手，谢绝了对方的好意：“不用麻烦了，我就在这里坐1会儿，然后就回房了。” 服务生点点头，心说同样的话我已经听了3遍了，却1点也没看到你有离开的意思，反而1直看着外面，有点望眼欲穿。 但他知道，这位客人是住在套房的贵宾，也不敢多说什么，于是转头回了前台。 半小时之后，顾老板将贪食蛇1头撞死在了墙壁上，结束了它短暂的人生，眼眸随即望向窗外，发现酒店正门斜对面的几家商铺已经关门。 已经十点了？ 他看了眼时间，觉得小富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啊，顾明把手机在手里翻了两了下，内心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确认不回来了之后好回去睡觉，毕竟明晚还要赶飞机，也不能熬太久的夜，否则明天肯定没精神。 顾明捏着手机思索良久，但最终还是没把电话打出去。 要是问了吧，就好像他是在等小富婆1起睡觉1样，还有种不等她回来就睡不着的味道，显得太暧昧了。 而暧昧，通常就是友情崩塌的第1步。 正在此时，休闲区后方的电梯门开了，杨阳大半夜不睡觉，撒拉着酒店的拖鞋，又溜溜达达地出现了。 “老板，你怎么还没回去啊？那么贵的房间，不多住1会儿都亏死了。”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伱他妈怎么又下来了？ 杨阳伸手指指前台的方向：“我来问问卫生间里的那个按摩浴缸怎么用，咱们明天就走了，老板娘在深圳和广州又没亲戚，再不体验就没有机会了。” “真有出息啊杨阳。”顾明竖起大拇指。 “谢谢老板。” 正说话的功夫，1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凯宾酒店的门口。 车门打开之后，1脸乖巧的小富婆从车还上走了下来，转身和婶婶挥手告别。 夜色之下的周小夭眉眼动人，娇俏的小脸本来就绝美无暇，在半明半暗的酒店门口更显得柔美而迷人，就像是精致的瓷娃娃1样。 秦静秋有些不舍地抱了她1下，并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1定要和自己的打电话，然后就看着她在夜色之中走向凯宾酒店。 不过很快，她的脸上就流露出了1丝疑惑，因为她发现小侄女儿忽然开始1路小跑，整个人都不见了乖巧，反而变得灵动而活泼，小皮鞋哒哒哒的声音连坐在车里的她都能清晰可闻。 下1秒，酒店门口出现了1个年轻人，个子挺高的，1出门就不断的哈欠连天，似乎已经困的不行了。 两个人在酒店门口见了面，说了几句话，然后并肩走进了大厅。 见到酒店门前的1幕，周家的2太太忍不住流露出了虽然却又略带惆怅的表情。 从小到大，小夭最怕的就是被人丢下，对她来说不被丢下就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事情了，可当她第1次遇到1个等她等到深夜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不粘着他。 秦静秋忽然有种看着女儿出嫁，遥望婚车走远的既视感，心态着实有些复杂。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顾明唬着脸问她。 “我和婶婶吃饭去了，还聊了很多东西。”周小夭乖乖回答。 “聊了什么？” “聊你了。” “你婶婶知道是我带你来的了？那她有没有说要安排人过来砍死我之类的？” 顾明有些慌，你1声不吭把人家家里的小公主拐出来了，还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晃悠，这特么跟老登，我的鬼火停在楼下安全吗有什么区别。 小富婆想了1下：“婶婶说要给你1千万，让你别要我了，但是你别害怕，我已经替你拒绝她了。” 顾明屏住了呼吸，没想到短短1个晚上自己就错过了11场泼天富贵：“周小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把送到我门口的钱再送回去？我辛辛苦苦大半年都赚不到这多钱。” “那你要钱不要我了？”周小夭扬起小脸看着他。 “呵呵，你婶婶也太天真了，只有人才会做选择，狗全都要。” 顾明已经在自黑的道路上无法自拔了：“要是我在场，肯定先把钱要到手里，剩下的事还不是我说了算，钱和朋友，都是我的。” 周小夭忽然唬住小脸：“那如果只能选1个呢。” “你在哪儿学到的这种死亡问题？我拒绝回答。” “顾明，你是不是1直在等我回来睡觉？” “我是觉得马上要离开沪上了，之后可没钱住这么壕的酒店，该体验的都要体验1边，所以来前台问问卫生间的按摩浴缸怎么用。” 周小夭1脸高冷地哦了1声，把手伸进顾明的睡衣口袋掏了两拳。 见到这1幕，杨阳这才恍然大悟，什么尼玛闲逛，是老板娘不在，老板1个人睡不着啊。 “啧啧啧，这么大个老板，睡觉还要老板娘哄嘞！” 3分钟后，顾明带着小富婆坐着电梯来到了顶层，路过自己的房门的时候，小富婆傻傻看了1眼，然后哒哒哒地跑了过去，粘着顾明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然后理直气壮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等顾明问她跟进来干嘛，她就装傻说自己也不知道，结果就被脱掉了袜子，雪白的小脚丫子被欺负了半天。 第2天1早，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没1会儿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周小夭从床上爬起来，表情有些傻傻的坐在床尾，看着顾明做最后的退房检查，眼神黏在她身上飘过来飘过去。 1直等到顾明叫她起床的声音响起，茫然可爱的小富婆才回过神，然后脱掉睡衣换上衣服，但是纽扣和鞋带都没系，而是哒哒哒地跑到客厅，张着手臂来找顾明帮忙。 “哥哥，系扣子。” “早上火气很大，不许叫哥哥。” 周小夭懵懵懂懂地哦了1声，静静地看着顾明把她的扣子和鞋带系上，然后就拉起行李箱出门，在大厅集合完毕并清点好了人数之后，1行十5人踏上了前往粤城的飞机。 随后的1周时间里，众人远离了纸醉金迷生活，又开始忙忙碌碌了起来。 广州这边的人文环境与北方有着极大的差异，甚至没有共通之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有很多人连普通话都不会说，流行的东西也毫不相同。 入住广州这边的酒店之后，顾明带着大家先到附近的商业区转了1圈，发现有很多在内地卖的很火的东西在这边都卖不动。 同样的，有很多他们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却卖的很火。 对于考察模式的众人来说，他们无疑是遇到了巨大的挑战和阻力，但对于旅游模式的众人来说，那真的是看什么都新鲜，光是1条普普通通的商业街就能把大家逛的心满意足。 7月底，众人离开了广州来到了深圳，继续考察。 这座城市和另外的3座城市都略有不同，它没有太多的历史，因为在还未改革开放的时候，这里还是1片渔村。 从南海边的圈子被画下来之后，这座城市就1直在突飞猛进的发展，据说十几年的时间内，这座城市1直是伴随着施工的声音成长起来的。 深深圳和广州距离很近，文化与环境很相似，但节奏明显快了许多，在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上也强大的不少。 对于业务团队来说，没有太多高校的深城也许不是知乎的最佳推广地，但绝对是能让团购迅速扎根的地方。 顾明站在1处城中村的入口，眼神不断地打量着4周，心情微微有些异样。 他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几年，某些路段、建筑、商铺对他来说都有种令人窒息的熟悉感，就像有把能打中灵魂的手枪，1下1下地痛击着顾明的灵魂。 就比如面前这栋3十多层的住宅楼，还有楼下的那家潮汕牛肉火锅店，都让顾明有种望而却步的感觉。 前1世被这座城市征服了，并被按在地上疯狂摩擦，这1回怎么也得把这种城市给征服了才能算是小有所成吧？ 第256章 摸腹肌 7月份的最后1天，4座1线城市的市场调研活动宣告结束，十5个人把收集的资料摞在1起，看上去比新华字典还厚，由此可见，大家虽然玩了闹了，但对待工作还是无比认真的。 尤其是杨阳，在进行完市场调研的同时还配合百花谷营销部，完成了1次在线营销。 当天中午，顾明带着众人离开了深圳，前往了1个适合度假的海滨城市，包下了两栋临海别墅。 白天，他们烧烤，打排球，聊天，吹牛逼，夜晚就吹着海风对资料进行汇总，悠闲的假期让每个人都美的不亦乐乎。 暑假长达两个月，真要1直在家待着肯定会待不住，像他们半工半玩的生活反而更有意思。 在此期间，顾明给小富婆看了两次腹肌，给她馋的不行，非常想摸，但顾明还是那句话，好朋友只许看不许摸，摸了就犯规了，友情就不纯粹了。 “恋爱脑的男人真是变态啊，老板竟然真的练出腹肌了？” “是啊，老板娘就说了1句喜欢，他就真的硬生生练了两个月啊，他是真的宠。” “老板做老板是挺狗的，但绝对是1个完美男友。” 星火的女孩们1阵切切私语，对老板的腹肌看了又看，也有点想摸摸的感觉。 “好好干活，谁先完成任务先给谁摸。”顾明大方的1批。 周小夭1脸高冷地看着他：“杨阳，我想踢你。” “摸摸又不会掉块肉，你怎么这么护食？这样是不对的，对于1个出色的人民企业家来说，不花钱就能激励员工好好工作的事，何乐而不为？” “那我完成什么任务才能摸摸。”周小夭看着他的腹肌1本正经地问。 顾明把夹在手臂下面的衣服放了下来：“不给你摸，轻易给伱摸了我还怎么拿捏你。” “可我想摸。” “周小夭，我发现你真的很好色。” 小富婆清清冷冷地哼了1声，但眼神1直都黏在顾明的腹肌上面不肯移开，明显是馋坏了。 等到了8月初的时候，星火已经把4座城市的所有调研报告整理完毕，并汇总到了1起，发往了百花谷·万众分部。 根据这些1手资料，营销部的所有员工都被分为4个小组，每个小组针对1座城市，尽可能地依据其人文环境，商业特点和民众的生活习惯出发，开始做推广前期的准备。 星火的暑期旅行其实就是在为抖音的推广搭建框架，确定方向，固定船锚。 而更多细节的东西，在框架搭好之后就需要进行完善和补充了。 如何发展本地的地推团队，如何高效率地在大学城掀起风浪，怎么缩短推广时间，怎么在达成目的后稳住流量。 这些都是百花谷在暑假结束之后要考虑好的。 团购的风口未至，无论等风来还是追风去，对于企业来讲都是1次漫长的空耗过程。 但幸好，之前的市场已经成熟，自给自足不是问题，只要不是烧钱式的空耗，顾明完全应付得起。 在这个空耗阶段，顾明打算先完成两个目标。 第1，利用抖音的推广，培养专业的地推团队，形成高效率的推广方案，给团购留作备用。 第2，利用抖音的地推网络，构建起有利于利于团购的线下分站。 完成了这两个目标之后，无论风口到来之后的竞争有多么剧烈，顾明都能保证自己的根基不断。 因为做互联网业务就像是放风筝，风太小起不来，但风太大容易断线，在争夺市场的时候，风浪必定是前所未有的，所以你必须在等风来前把地锚插好。 抖音—大学城—流量池—团购—支付牌照—市场占有率。 顾明在纸上写下1条长长的链条，撕成不大不小的方块放入钱包当中。 而在星火天南海北地飞来飞去，不断调研着市场信息的同时，百花谷分部1直都没闲着。 在暑假刚开始的时候，维也纳连锁酒店和红锦餐娱就透露出要和他们达成战略合作的意向，想要同进退，共推广。 虽然他们看中的主体是团购，但经过商务部的努力，最终达成的则是各大连锁企业和抖音的捆绑营销方案。 除此之外，还有1些在本土诞生的34线连锁品牌，例如0时便利店、汉堡皇快餐店、德胜披萨店、渔家餐饮等等，全都被绑上了战车。 也就是说，当这个暑期结束，抖音正式开始全国营销，他所携带而来的是整个本土的力量。 市政府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非常的感兴趣，甚至还组成了1个专门的洽谈小组，希望能集合更多本土品牌的力量，汇聚到这次的营销当中。 举城之力，乘风而起，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都会成为1笔可以浓墨重彩的政绩。 当然了，如果这个项目做得好，诞生几个全国性的品牌，那对于本土的产业升级将会起到巨大的作用。 为此，市政府的领导专门对顾明发出了邀请，让他来参加8月初的1场工作会议，仔细汇报1下抖音推广项目的细节。 推广前夕拿到了政府背书，这对顾明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助力，于是他提前结束了假期，买了飞往回去的票。 “我这几天回去开个会，你们再多玩几天吧，等5号的时候买好机票，各自回家，剩下的几天，刘书然和寇静负责带队。” “好的老板。” 顾明转头看向邓萱萱：“网站的升级工作进行到哪1步了?” 邓萱萱伸手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随身笔记本：“学籍信息接入之后，我们清除了大部分的社会账号，升级好了个人主页，更新了和交友功能，增加了同校板块和同校交友功能。” “刘书然，内容方面呢？” “我们已经把内容做了深度优化，精选了1批大学生最的话题，进行了2度引导。” 顾明点点头：“做好1切准备，应对抖音推广吧，这1次，我们要飞的更快更好。” 短暂的1场小会开完，顾明收拾东西，带着周小夭就回去了。。 周小夭真的太粘他了，让她1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肯定不行，别看她跟着顾明的时候活泼又灵动，但1旦见不到顾明，立马就会又怂又高冷，哪怕身边有邓萱萱、寇静，她也会觉得害怕。 对她来说，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只有顾明，这就是1种很明显的心理依赖。 晚上6点钟，顾明落地，维也纳酒店的王培香专门派车过来接站，把他们送进了自家的酒店。 也是从顾明落地开始，本土的几个老板已经在着手安排晚宴。 大家都知道，这次的讨论会是市政府牵头的，而讨论会的主角就是顾明和他的抖音，那么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个面子1定要给足了。 而且，所有人都经历过团购的营销，知道顾明虽然年轻，但实力真的不容小觑。 “我晚上要去参加个宴会，你留在酒店等我行不行？” 周小夭朝窗外看了1眼，睫毛轻轻颤了两下：“可是我很想粘着你。” 顾明伸手捏住她粉嫩的小脸：“这个宴会和咱们星火的聚餐不同，成分很复杂，人也很复杂，我不想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被人看到。” “那你让我摸摸腹肌，我就在酒店乖乖等你。”周小夭已经学会讲条件了。 顾明眯起眼睛：“你早就想好了是吧？” “没有，我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 顾明沉默了1下，掀开身上穿着的短袖往后1躺，闭上眼，心1横，摆出了1个任人蹂躏的表情。 见到这1幕，表情高冷的小富婆缓缓伸出手，然后1阵乱摸，眼神里的水色逐渐开始荡漾，就像是1只傻乎乎的狸花猫。 这要是碰到警察叔叔来查房，不用问直接就抓起来，绝对没有任何冤假错案。 因为这是涩情交易，赤裸裸的涩情交易。 “好了，点到为止吧。” “不再摸1会儿，就1小会儿。” “我把你当朋友，你竟然只想摸我……” 半个小时之后，被蹂躏完的顾明顾明离开了酒店房间，找了个地方冷静了1下，调整好尺寸才来到龙威国际酒店参加晚宴。 灯火通明的宴会厅里，不少大腹便便的老板都在笑容满面地闲聊扯淡。 这些人在本土都算的上是成功人士，人胖钱多，不管在哪个行业都算是金主爸爸的存在，顾明来见他们，其实也是为了让推广效果能够实现利益最大化。 “顾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刘总。” “团购的业务范围现在是越来越广了，我儿子刚上高中，现在同学聚会都会先团券了。” 酒席宴前，桌上老板的聊天重点还是团购，毕竟和主打社交的抖音来说，能够直接跟金钱挂钩的团购才是最受瞩目的。 他们这次的会前接触，其实也是为了重新确认1下，顾明是不是真的没有推广团购的想法。 如果有，那相比较于抖音，他们还是更想选择团购。 只不过顾明对于酒场上的事情熟悉的很，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又云山雾罩，1时间让人有种看不透深浅的感觉。 可谁又能想到，在1个小时以前，这个酒桌老油条还是1个任人蹂躏的纯情少男呢。 第257章 酒后吐真言 “顾总，年少有为啊，咱老李必须敬你1杯。” “十9岁，真是不得了，实不相瞒啊顾总，我十9岁的时候脑子里全都是胸部和大腿，没有1点别的东西。” “顾总，确定不向外推广团购了吗？有点可惜啊。” “你们都先歇会儿，我来敬顾总1杯，行吗？” 推杯换盏之间，夜色渐浓，顾明已经露出了满脸的醉意，直言不能再喝了，没等众人继续开口劝，他就噗通1声趴倒在了桌子上。 见到这1幕，坐在宴席前的老板们相互对视1眼，心说醉成这个样子，该说的差不多都应该说出来了，可他既然没说继续推广团购，那应该就不是在放烟雾弹。 所以，他们目前只剩下两个选择。 1个是借助政府牵头的机会上车，跟抖音1起进行全国推广。 第2个是放弃这次机会，继续保守发展。 这两个选择都有人选，比例大概是1半1半。 选择上车的人是相信顾明的能力，觉得他既然这么大张旗鼓地宣布了下半年推广抖音的计划，那就绝不是空穴来风。 而另1部分人则是亲眼见证过团购的两次亮剑，对团购这个项目充满了信心，但却没见过抖音的引流能力，所以心中没底。 他们还是看不起大学生市场，总觉得穷学生没几个吊钱，就算上了抖音的车，能得到的效果也寥寥无几。 “刘总，你怎么想？” “明天开会的时候再说吧，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 “王总呢？” “说实话，跨城市推广1直都是非常耗时费力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做，未必有他做的好，既然能有这个机会，不管是拼团还是抖音，我都想要试试。” “赵总，伱也来说两句？” “我做的是高端品牌，成本高价格也不低，但知乎针对的是大学生市场，这个群体消费能力太低，并不是我们的目标市场。” 正说话的功夫，顾明忽然仰起头打了个酒嗝，然后用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朝着门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差点撞翻了门口的1只垃圾桶。 见状，刘总、王总和赵总纷纷上前搀扶，结果被顾明摆手拒绝。 “我告诉你们1个秘密。” “什么秘密？” “抖音世界第1。” 顾明神秘兮兮地说了1句，接着就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店。 结果他前脚刚刚离开，高万通后脚就到了，找了1圈没看到顾明，他的表情不禁有些困惑，于是找了个熟人询问了1下。 然后他才知道，顾明刚才被1桌的人轮流敬酒，喝醉后独自离开。 妈的，什么轮流敬酒，摆明了就是在灌酒啊草，高万通1眼就看破了这场酒会的真相。 他们这是想不通顾明为什么放着团购这么有前途的项目不做，非得去做抖音，怕这个项目是个烟雾弹，也怕他刚推到1半又选择暂停，所以心里觉得没底，想借着对方醉酒问个明白。 毕竟，就算团购暂时实现不了线上的即时收付款，但潜力也不是知乎这种无法变现的社交网络能比的。 他们越是摸不清顾明的思维模式就越会感到警惕，也就越是小心谨慎，总是无法拿定主意。 而在他们看来，酒后吐真言这个办法或许能够让他们了解到顾明真正的想法。 但是十几个轮流灌1个人，这干的着实不像是人事。 高万通在改革的时候得了顾明不少的好处，如果从亲疏关系上来讲，他肯定还是站在顾明这边的，所以简单喝了两杯酒后，他就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酒店。 盛夏的夜晚有些闷热，绝对算不上是舒服的温度，高万通从大厅出来，坐上了自己的车打算离开，结果还没起步，窗外就响起了1阵敲窗的声音。 高万通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就发现自己的车门被拉开了，顾明像个没事儿人1样坐了上来，还来了1句好久不见。 空气沉寂了3秒，高万通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 【顾总酒量不行，没几杯就晕了，差点没走到女厕所里去。】 【顾总喝醉了，走的时候还撞翻了垃圾桶。】 【顾总都走不了直线了，差点走到门口那个女服务员的身上去，幸亏人家躲得快。】 高万通的脑子里回荡着那些老板的话，再看看眼前这个吊事儿没有的人，内心里1片疑问。 “你不是被灌醉了？” “灌醉？扯淡吧，你们这里就没有1个能喝的，杯口比他妈1块钱的硬币都小，能喝醉谁？也太看不起我们乌河人了。” 高万通懵了1下子：“所以你是在装醉？” 顾明咧嘴1笑：“他们想知道抖音是不是烟雾弹，好决定上不上车，我也想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好提前准备好明天开会的说辞，所以他们觉得灌醉我能听到真话，我也觉得我喝醉才能听到真话。” “我草，你是真狗！” “不狗没办法啊，老实人哪能做生意？那不被人坑的苦茶子都没了吗？” 高万通觉得这句话倒是真理：“现在酒也喝了，醉也装了，下1步你打算怎么办？” 顾明环抱双臂：“明天的交流会，我会尽可能地忽悠他们加入进来，到时候还请高总帮我捧个哏，让他们知道和抖音捆绑在1起绝对不亏。” “打配合倒是可以，但我能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要盘下隔壁市的1座商城吗？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钱了，你到时候给我点股份就算了。” 高万通沉默了1下：“你不会又想单方面双赢吧？” 顾明嘴都歪了：“我真金白银给你，你还怕我坑你？” “好吧，股份认购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准备好钱咱就签合同，不过你马上要开始全国推广了，这可是烧钱的事儿，你真的还有闲钱？” 顾明眯眼1笑：“市里的领导希望咱们的本土品牌都能够抱团冲出去，为此把我推出来当标靶，那大家只要绑在1起就是1荣俱荣1损俱损，我花他们的钱推广不过分吧？” 高万通被他弄笑了：“你花别人的钱也能这么理直气壮？怪不得你能发财呢！” “高总，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事实，他们花同样的钱去做推广，绝对达不到我能达到的效果。” “这倒也是……” 高万通是最早和顾明合作的富商，在其他人都在感叹团购异军突起的太快时，只有高万通明白，团购的崛起之路绝对离不开抖音养出的流量池。 如果没有这个流量池，团购光是吞掉大学城的市场就很困难了，没有个两3年的功夫是绝对完成不了的。 同理，如果他能够让的商人抱团，将资金投入到抖音当中，给它供给养分，那么这个流量池就会越养越大，范围越来越广。 到时候，所有的本土品牌都可以像团购1样，借助这个流量池实现全国范围内的异军突起。 就像是当初的百花谷，如果没有那两次亮剑营销，说不定到现在都还没彻底回暖，仍旧在温饱线挣扎。 1加1等于2的不叫商业，顶多算是投机倒把，只有1加1大于2，大于3，甚至大于4大于5大于成千上万，这才叫商业。 “你说吧，明天市政府组织开会，我要怎么配合你?” “你记不记得你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时候曾评价过我，说我目光很长远，仿佛能预知未来1样，总是提前料到1些尚未发生的事情并做足准备？” 高万通愣了1下：“有点印象，不过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夸我的话，我记得能不清楚吗？”顾明嘴歪的不行。 “有道理，不过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需要高总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把这句话再说1遍。” 高万通听完之后点点头，表情逐渐变得若有所思。 他很想知道，顾明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想到这1步的，是从团购开始全市推广的时候吗？还是在他接受采访的时候？ 如果是在全市推广的时候，那这个人未免太可怕了，因为做生意最难的不是突飞猛进的冲劲儿，更重要的是激流勇退的大毅力。 那如果是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呢？那就更可怕了。 因为那就相当于他1直在抛诱饵，1直在钓鱼上钩，你根本摸不清他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高总，我到了，咱们明天见吧。” “好的顾总。” 顾明拉开车门下车，迈步回到了5楼的房间，但敲了几次门之后却没听到有人反应，于是他去前台拿了备用房卡回来，发现小富婆已经趴在床头睡着了，此时正哼哼唧唧地说着梦话，喊得像是自己的名字。 可恶的小恶魔，你真就是在生小孩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顾明把电视给关掉，然后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隔壁的房卡，转身退了出去。 明天的那场会议很重要，也许能决定他下半年能不能富得流油，所以他今晚需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第258章 北方商帮 “各位领导，各行各业的前辈们大家好，我是顾明，1个平平无奇的十9岁创业大学生。” “今年上半年，团购侥幸取得了1些平平无奇的成绩，却让我获得了1个可以站在这里卖弄自己的机会，其实我内心之中非常的诚惶诚恐。” “因为我并不觉得我是个成功者，我只是1个抓住了互联网风口的幸运儿。” “0售业和服务业1直都是最传统行业，自古以来就有，但和互联网绑定在1起，它就成为了团购。” 8月5日，农历6月十5，星期3，在市政府会议厅，1场关于优化产业结构，促进产业升级的研讨会正式召开。 会议室坐着都是清1色的优秀企业家，都是3十多到5十岁左右的年纪，胸口别着灿烂的党徽，1个个都正襟危坐的，看上去严肃而认真，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皱眉时而惊诧。 而站在台上讲话的那个人却显得十分年轻，脸庞甚至带着1丝青涩，看上去也就十89岁的年纪，完全是个大学生的模样。 可年轻归年轻，这人却十分控得住场子。 哪怕前排坐着的是最大的几位领导，他仍旧面不改色，抑扬顿挫，将整个会议的节奏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彼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集中，包括那些端茶倒水的服务员小姐姐。 “月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1个扎着马尾的女服务生忍不住窃窃私语了1声。 “什么啊，我都要尴尬死了，刚刚这个顾总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咱们新来的同事，叫他站在旁边给上台讲话的人调话筒，结果旁边的人都在笑我。” 站在东南角的1个丸子头的服务生咬了下嘴唇，脸颊红的发烫。 “啊？那你没有挨骂啊？” “没有啊，人家还挺客气的，还让我叫他的小名，阿祖。”丸子头的服务生脸颊更红了。 扎马尾的服务生偷偷笑了两声：“其实这也不能怪你，顾总长得实在太年轻了，谁能想到他也是领导专门邀请过来的大老板呢。” “不是长得年轻，他是真的年轻，听说才刚满十9岁。” “啊？” “伱知道团购吧？就前段时间满城广告的那个团购网站，听说那就是他1手做起来的大学创业项目。” 丸子头的服务生1边说，1边遥望着讲台上那个完全脱稿的男生，忽然想起他带着如阳光般温暖和煦的微笑，轻声说着我是来开会的画面，心脏1阵噗通噗通的乱跳。 再加上他现在这种毫不怯场的英姿勃发，侃侃而谈的优雅自信，丸子头服务生小姐姐扛不住1点，穿着丝袜的匀称双腿忍不住1阵摩擦。 与此同时，阿祖的声音还在抑扬顿挫着，充斥着整个会议室。 “电视台求的是收视率，打广告求的是曝光度，而互联网时代的商业新玩法，其实就是流量的转化。” “我为什么说抖音是世界第1？” “那是因为抖音本身就是1个流量的载体，它具有流行性，传播性，娱乐性，换而言之，它就是1个巨大的漏斗，可以把整个互联网的流量全都漏在我们的盘子里。” “而在未来的互联网时代，流量就是真金白银。” “大家应该都知道，有1家烤鸭店现在特别火，老板现在连宝马都开上了，可是在半年前，他连付房租都成问题。” “造成这个改变是什么？是因为他在团购上获得了1个烤鸭no.1的称号。” “但事实上，这个烤鸭店的位置很偏，装修也不是很精致，可它为什么忽然被大家追捧？其实就是因为这个称号，这个称号就属于是流量引导，让酒香不再害怕巷子深。”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老板都在做自己的品牌，升级服务的同时1直在不遗余力地提高产品质量，但对于如何走出本市，大家都有1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在这个时代，外来的和尚根本不好念经，因为外地的老百姓只会消费听说过的品牌，导致本土品牌似乎只能在本土存活。” “比如做快餐连锁的刘总，用最好的油，最新鲜的肉饼，味道嘎嘎1绝，可是对外推广了半年，外地分店倒闭了6家。” “我们有好东西，却送不出去，其实就是因为巷子太深冲淡了酒香。” “大家可以把自己的品牌当成那家烤鸭店，想1想，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高万通猛拍大腿：“是流量？是流量对不对？简直醍醐灌顶！” 顾明点点头：“何总说的没错，大家现在想要走出本土，最需要的其实就是流量，1股能让全国的消费者都能够看到我们的顶级流量。” “我懂了，怪不得顾总抛下拼团不做，却非要推广抖音，其实顾总真正想做的是流量生意？” “这都被高总看出来了，真不愧是商业精英。” 高万通连忙摆手：“看出来不是本事，真正的本事是能把它想出来，我当初下定决心要改革百花谷，其实就是借了顾总的光，在我看来，顾总你似乎能预知未来，甚至能清晰地知道未来的商业走向，结果我赌对了。” 汉堡皇的老板刘喜亮忍不住开口：“顾总的意思是说，抖音未来铺开全国，这些流量会轻易帮我们打破地域壁垒，让我们的品牌成为大众熟知的品牌？” 顾明看他1眼：“刘总说的对，我希望大家能和我1起养大抖音这个盘子，先把全国的流量攥在手里，然后把流量引导到你们每个人的品牌当中，以后我们北方商帮1荣俱荣，1发全发。” “北方商帮？” “就和浙江商帮、潮汕商帮差不多。” “我们哪有这个组织？” “刚才是没有，但今天太巧了，市领导在，各行各业的老前辈也在，如果大家同意，北方商帮从现在开始就有了。” “……”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相互对视，眼神忽明忽暗，深邃无垠。 做生意的人没有不知道3大商帮这个概念的，就连电视上的《温州1家人》说的其实也是浙江商帮的故事，这些同宗同源的商人自古就紧密地抱团在1起，相互扶持，各自开花，1荣俱荣。 如果有人细心留意1下，会发现很多的首富追踪溯源之后，其实都是从这3大商帮里走出来的。 而他们的财富积累之所以可以越来越快，甚至可以富及百代，其实就是因为1句话，众人拾柴火焰高。 今天，顾明借着产业升级的会议，借着流量时代的话题，直接提出了北方商帮这个概念，确实有些让人心生向往。 更激动的是市领导，他们觉得这个商帮如果真的能搞起来，那可真就大发了。 政绩还是小问题，搞不好名垂千古都是有可能的。 “顾总，我要提醒你1下，咱们有自己的商会。” “我知道，北方商会的成员每年元旦都聚在1起聊天喝酒，不醉不归，还说要把棉鞋卖到非洲去，挺好的。”顾明1脸嘲讽。 说话的赵总咳嗽1声，心说我还不如不多嘴。 “我看大家都没有摇头，就当是大家默认了，可以吗领导？” 市里大领导点点头：“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这样吧，北方商帮这个事情还是由我们政府牵头，尽快做起来，咱们商帮的第1个任务，就是助力抖音推广。” 顾明感动的都要流泪：“领导您也太信任我了？” “互联网时代来了，产业格局正在不断变化，我们需要1个有眼光有格局的人来领路，就像何总说的那样，如果顾总真的有类似预知的眼光，那这个人非你莫属。” “既然领导这么信任我，那我就为大家当1次探路者。” 大领导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我们本土是个工业城市，矿产资源丰富1直是我们的优势，但最近的政策马上就要收紧了，产业升级和发展方向的调整是重中之重，但我不强求大家抱团，全凭自愿。” 刘喜亮忍不住捅了1下开西餐店的赵令辉：“老赵，你怎么看？” 赵令辉压低了声音：“忽悠的成分居多。” “为什么？” “按照顾明的设想，我们商人全部抱团，帮他把抖音做起来，把握住全国范围的流量，可转化率能有多高？我心里没底。” 刘喜亮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令辉喝了口水继续说：“我前段时间花了几百万打电视广告，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就算抖音真的能做起来，他有什么能力把流量都转化给我们？” “咦？” “怎么了？” 刘喜亮忽然指了指前面：“你看屏幕上那个。” 赵令辉抬起头往前看了1眼，发现ppt的页面上写着4个大字——农夫山泉。 这个牌子他们了解，是目前正炙手可热的饮用水巨头，尤其是去年更换了广告词，更是1路高歌猛进，势头猛地1批。 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广告词直接把农夫山泉的形象立住了，堪称是历史上最为经典的广告案例之1，可是无论刘喜亮还是赵令辉，都不知道这个牌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顾明的ppt上。 “我知道大家还心存疑虑，觉得就算把流量攥住了，怎么成功转化也是个问题，生怕效果不佳。” “那么大家请看这个案例。” “实不相瞒，这个营销广告是我写的，平平无奇，但效果似乎很不错？” “咱就是说，如果咱有了流量，再弄个差不多的营销广告，全国开花的问题应该不大吧？” 赵令辉：“……” 刘喜亮：“……！” 第259章 一直想摸 团购是从今年才开始进行全市推广的，铺天盖地的营销广告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走进公众的视野。 所以，很多对团购有兴趣的人在调查顾明的时候所查阅的都是他这半年以来的资料，但当今天的这场研讨会告1段落之后，有合作意向的商人开始转移目光，研究了起今年之前的顾明。 然后他们发现，虽然顾明有满嘴忽悠的嫌疑，但团购真的是吃到了抖音巨大的流量红利才能够在短时间内异军突起的。 更要命的是，他们还调查到了1家名叫喜茶的奶茶店。 这家奶茶店的分店目前正在市区内不断铺开，光是正在装修的分店就有5家之多，挤兑的别的奶茶品牌都没什么活路。 不管是学生还是白领，喝奶茶如果不喝喜茶就好像是异类1样。 换句话说，这里的奶茶只有两种，1种叫做喜茶，1种叫做其他家的奶茶。 但根据某不知名人士放出来的消息来看，这家奶茶店在1年多以前还曾是半死不活的状态，结果仅仅只是冠名了抖音旗下的校花比赛，就彻底地起死回生了。 更关键的是，这家奶茶店至今都没有开通团购的线上购买渠道，只能线下购买。 这是1个真的没借过团购东风，只是靠抖音营销做起来的品牌。 这样的佐证让很多想要上车的老板多了几分底气，也让不敢上车的老板开始产生了动摇。 原来团购的光芒万丈并不是因为这个项目真的很强，完全是掌握了流量变现的密码，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吗？ “老赵，你查到了没有？他开会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我已经托1个朋友查到了，农夫山泉的营销广告确实是顾明写的。” “我们不生产水，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妈的，这也太绝了，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说明顾总最强大的能力不是做网站，而是搞互联网营销，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我决定上车。” “你不是担心推广效果吗？” “老刘，你还不明白吗？就电影乎的转化率真的很低，但只要能让顾明给出1份营销方案，这笔钱花的也绝对物超所值，真正好的营销广告是可以让1个品牌起死回生的。” “难道不是碰巧？” “农夫山泉，喜茶，团购，百花谷商城，他每次的成功营销总不能都碰巧吧？那他妈的也太巧了！” “……” 市政府的产业升级研讨会持续了3天，最后，关于北方商帮的建设性意见被最终采用，并以抖音的推广为契机，开展了全市范围内的商业联合。 当天，有8家本土品牌和顾明的抖音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成为了北方商帮的第1批成员。 其他几位连锁企业的老板虽然还有所犹豫，但合作意愿明显比之前强烈了不少。 说实话，顾明设置的合作门槛其实很低，也就是这些品牌半年的营销预算而已，根本不存在强人所难的情况。 同样是做营销，顾明就是要看看这些商人到底有没有勇气跟着他进入1个全新的赛道。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第5天，加入到战略合作协议的品牌已经达到了十6家，其中有1半都是先前对抖音抱有着悲观态度的企业。 做生意的人其实就是这样的，谨慎的时候他们是真的谨慎，但该说真香的时候他们是真敢说真香。 甚至有1部分本土的矿老板，手里钱多，急求转型，直接就先注册了1家公司，连个员工都还没招，就已经签了协议。 顾明作为财大吴彦祖，财大首届学习之星，财大青年企业家，身份已经端起来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所以就把签约的事情全部丢给了商务部。 于是，百花谷顶层的团购商务部办公室每天都6续有人到访，争着抢着签协议。 见到这1幕，兼任拼团分部经理的阎芳麻了，担任商务部主管的孙志麻了，商务部的人麻了，甚至连整个分部都人都麻了。 这份战略合作协议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就是当伱签了协议之后，我就可以拿你的钱做我自己的网站了，你听听，这他妈是人话吗？ 老板的这1手空手套白狼玩的真他妈绝啊，简直是捅了白狼窝子！ 关键问题是这些他们这些商人到底图啥啊？ 真有人会傻乎乎地上赶着被白嫖吗？阎芳觉得不能理解，那些大老板既然能把生意做起来，说明都不蠢，怎么1遇到顾总就好像被降智了1样？如果换了自己，那绝对不会允许被别人白嫖的。 等等，阎芳在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1愣，然后就意识到了1个关键问题。 她现在站在百花谷分部，兼任着这个地方的总经理，又何尝不是被阎芳狠狠白嫖了呢？ 哦，原来…… 从大学生到企业家，大家都是顾总的局中人，之所以醒不过来，只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难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可以被顾总随意拿捏，就没有1个能拿捏江总的人吗？ …… “顾明，我想摸摸腹肌。” 维也纳酒店内，顾明正在收拾行李准备返回，忽然就看到1脸高冷的周小夭跑过来嘤了1声。 “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想摸我腹肌的？” 顾明将双手护住胸口，露出1个警惕的表情，觉得小富婆是想骗他瑟瑟。 小富婆把红润的小嘴儿1抿：“我也不知道，但是我1想到你的腹肌就想摸。” “你什么时候想到我的腹肌的？” “我……” 周小夭傻了1会儿：“顾明，我好像1直在想。” 顾明撩开自己的衣服看了1下，然后抬起头来摆出了1副严肃表情：“小富婆，我们是好朋友，不能有太多的肢体接触，这于理不合。” “可你还吃我脚呢。” “……” 半晌之后，顾明撩起衣服，闭上眼睛，感受到1只香香软软的小手贴过来，心说完犊子了，这回是彻底被周小夭给拿捏住了。 老话说的果然不错，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你吃了好东西难道不用付钱吗？最迷人的果然最危险。 刚开始叫哥哥，然后牵手，再然后拥抱，还喜欢坐自己怀里乱蹭，现在又变成乱摸了，那接下来呢？ 好朋友真就比女朋友多1个孩子的子是吧？可我对谈恋爱根本没兴趣啊！ “周小夭。” “嗯？” “轻点糟蹋你最好的朋友。” 周小夭露出1副愉悦的表情，水润的眼眸灵动的不行，完全就是1副小心机得逞的样子，然后她就看着顾明的手机1直在自己乱动，忍不住好奇地伸出手去。 “不要随便乱动，会出人命的。”顾明的声音沙哑的不行。 下午时分，斜阳晚照，气温仍旧居高不下，顾明带着周小夭落地乌河，回到了熟悉的故土。 他在这个暑假做了很多的事情，调研了市场，敲定了战略合作，还认购了百花谷的股份，可以说是收获满满。 但是长时间的工作状态着实会让人感受到疲累，所以剩下的半个月，他决定不再出去溜达了，就好好享受悠闲假期得了。 胖子不是1口就可以吃的成的，能把时间管理成这样，顾明对自己已经很满意了。 当然了，闲着并不意味什么都不做，正好，战略协议做完了，市场调研也做完了，目前仅剩的就是抖音本身。 他没有足够的技术能力，所以邓萱萱那边的工作他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开始和刘书然研究内容方向的问题。 技术再牛，营销再强，没有好内容也很难留得住人。 于是，顾明在接下来的1段时间内1直在研究百大博主计划开展之后产出的内容，他发现经过了真金白银的创作激励之后，有些女博主玩的东西是越来越刺激了，极其伤身。 这也就是网络监管的步伐没跟上，不然刘书然迟早得进去吃点公家饭。 “嗯？” “这是什么东西？” 顾明挪动鼠标，点开了新开发的热搜榜板块。 抖音虽然主打的是大学生市场，内容要求是无限贴近大学生活，但大学生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1心只读圣贤书的，所以他不但要专做大学内容，还要引入1个可以社会性新闻的地方。 如果抖音只能片面地去产出大学内容，而1旦学生想了解社会只能去别的网站，那这无疑会埋下用户流失的隐患。 只不过这个热搜榜还是测试版，榜单上的内容也并不是社会新闻，而是里边的热度贴排行。 顾明之所以忽然这个还没通过最终测试的板块，其实是因为他看到了1个被顶到no.1的帖子。 第260章 两人已同居 故事的开端是1个富家千金的内心独白，讲述了社交能力基本为0的她对友情的渴望与向往。 青春期本身就是1个无比外放的年龄段，而珍贵的友情就像是闪闪发亮的宝石，没有女孩不喜欢宝石，就像没有人希望1直活在独自的世界。 但对于完全不熟悉甚至有些恐惧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成功地踏出第1步。 不敢主动的少女就这样1直偷偷地期望着，想要1个大大的好朋友从天而降，喜欢她又对她好。 那年盛夏，蝉鸣不绝，因为高考的结束，面冷心怂的天仙少女彻底离开了校园，过上了更加单调且孤独的日子，只能每天泡在图书馆去看别人的冒险。 她很羡慕魔眼少佩姬苏，有忠诚的蓝狗做伙伴，有可以变成沙子的朋友陪在身边，还有勇气在宇宙间的各个星系到处遨游。 她不想要那么多，她只要1个好朋友，让他带自己去同学都去过的小商品城冒1次险就满足了。 这个愿望1直持续到某个烈日炎炎的中午，那天她正在看魔眼少女的第3卷，忽然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于是转过头茫然地看去，没想到和1个“长相普普通通”的男生产生了默契地对视。 【有点慌，好像是同学，还是假装没看见吧。】 少女默默把书举起，挡住了自己的脸，以为这就是故事的结局，却不曾想那个男生竟然坐到了自己的对面。 看完了第1章，顾明默默转过头，看向了坐在自家客厅吃冰激凌的小富婆。 下1秒，周小夭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来看着他，想了想后绷住了小脸：“我就吃最后1个了，行不行？” “这是第几个了？” “第2个了，但这个是替明天吃的，我明天就不吃了。” 顾明勉强同意了她的这种透支，转过头来滑动鼠标，来到了第2章。 这1章和第1章有所不同，因为爱磕糖的慧慧子从这1开始交代了男女主人公的名字，女主的名字很草率，就叫周天仙，男主的名字更屌，叫顾禽。 妈的，这名字取得的时候肯定是带了个人恩怨的，对不对，爱扣钱的慧慧子？ 拿着我的故事，赚我的扶持奖金，没想到你这个人有点东西啊我草。 我空手套白狼就已经够叼的了，你这是硬拽着我的手来套我啊！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你既然盗用我的故事赚我的钱，那伱最起码要根据真实情况来写，怎么可以胡说8道。 周小夭就是天仙1般的少女，我就是长相普普通通的男生，这他妈1点也不真实！ 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 顾明气的嘴都歪了，但还是没忍住继续滚动滑轮，向下翻看。 因为整篇小说是以女生视角来写的，所以第1章的内容对他来说还是有几分陌生感的，可到了这1章之后，从男主坐下来之后的故事他可就太熟了。 天仙少女不小心被对面的男生踢了1脚，又得到了1瓶饮料，也是就暗戳戳地把“长相普通的男生”当成了朋友，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和他1起分享0食。 神奇的是，她发现自己每次都会吃到最后1块，还以为是巧合，但后面才发现，“长相普通的男生”每次吃到差不多快没的时候就不吃了。 【他有点宠我。】 天仙1样的少女高冷地想着，内心有种呼呼的感觉。 不过随着时间线的往前推移，男主的生活变得越发忙碌了起来，还有些担忧地问女主会不会寂寞，女主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寂寞，根本无所畏惧。 但直到男主真的不出现了，她才发现她已经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了。 没错，她，有点想他。 “好看，嗷嗷上头，麻烦多更1点！” “我觉得这故事写的有点问题，这样吧，你把后续的存稿发给我，我替你检查1下。” “女主太可爱了，请问哪里可以领到？” “真实故事改编？妈的，这个禽兽上辈子高低得拯救了地球啊草！” “收藏了，请务必让我糖尿病！” “作者的良心真尼玛坏透了，就不能攒个十几2十章的再发？你这就5章，看到1半就断了，让我怎么活？” “求求了，再给1章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碰这东西了……” 顾明1直看完底下的评论，然后伸手摸起电话，神情严肃地打给了为了磕糖宁愿被扣工资的慧慧子。 普通大学生在暑假期间1般都会闲得发慌，钟文静也是这样的，再加上见不到顾明和周小夭，磕不到自己最喜欢的糖，她只能把所有精力寄托在写作这件事上。 今天，她这本书的前5章正式上线，果然引起了空前的剧烈反响。 她很兴奋，没错，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磕糖，那他妈得多么变态。 不过她的内心还是有点胆怯的，因为她知道，顾明最抗拒谈恋爱这件事，哪怕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和周小夭的友情绝对已经变质，他还是嘴硬说这就是新式友情！ 小钟同学觉得就算楠舒1不小心有了小顾明或者小夭，凭顾明的狗劲儿也会说这是友情发展到极致产生的结晶。 所以她这本书，光是书名应该就能气死江勤。 《以朋友的名义去爱你》，这相当于是戳破了顾大老板的所有伪装，把所有的暧昧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下，妈的，真刺激啊。 不过当钟文静看到来电显示的那1刻，心脏还是忍不住狂跳了1下，心说完犊子了，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不用问，顾明1定会封杀她的这本小说，甚至会扣光她未来1年的兼职工资，说不定她毕业之后真的要去他家当保姆还债。 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感情，结果被我赤裸裸地写给全网观众看，我真是作死啊。 果不其然，当钟文静接通电话之后，听筒的另1端立马就传来了1阵咆哮声，听起来像是要吃人1样。 “抖音里的那个连载小说是你写的吧，你礼貌吗？你礼貌吗？！” 电脑前的钟文静忍不住缩了下脑袋：“不，不礼貌，但是很刺激。” 顾明脸都黑了：“我现在要通知你，你未来1年的工资全都被扣光了！” “我不！” 钟文静也气坏了，心说自己点子也太背了，这才刚上传怎么就被他看到了：“你不是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吗？不出去做生意，怎么还有时间在抖音里看帖啊！” 顾明呵呵1声：“我做了半个月的市场调研，又跑回临安开了3天的研讨会，刚打算回家好好歇歇就看到了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既然在家歇着那你就多睡觉啊，你看什么电脑啊，眼睛也要休息啊，你这个黑心的资本家。” “别转移话题，赶紧把形容词给我改回来，不改我就删你的贴，封你的号。” “改回来？改什么？” 周小夭1直觉得江勤是要删他的帖子，所以听到改这个字后有点发蒙。 “男主长相普普通通，这是你写的吧？你尊重客观事实吗？你尊重科学规律吗？你0点几的视力？” 周小夭愣了1下：“你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吗？” “不然呢？我他妈财大吴彦祖，被你说的这么平平无奇，你难道不愧疚吗？”顾明的声音凶恶的不行。 “那我如果改了，你还删我的帖子吗？” “改了就不删了，现在抖音马上就进入推广阶段了，需要好的内容来吸引受众，目前来看，你这个连载的效果还不错。” 钟文静大感意外，因为顾明1直以来对爱情这个东西都避之不及，不允许任何人提，这次竟然同意了？ 他真的是因为故事好能吸引人才网开1面的吗？还是说，他根本不怕别人都知道他有多么喜欢冯楠舒？ 正在此时，顾明的房门被推开，门外露出1张绝美但又很严肃的小脸。 “顾明，我好像听到有别的女孩在说话。” “是钟文静。” “哦哦。” 周小夭露出1个放心的表情，又回到了客厅，继续看自己的电视去了。 “你不是在家休息？我为什么会听到周小夭的声音？你们同居了？”电话那头的钟文静1阵惊呼。 “胡扯什么，她来我家玩而已。” “玩什么？哦哦，我懂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我还没男朋友，那样的声音听不得1点！” “？” 电话挂断之后，顾明顿时骂骂咧咧了1阵，心说磕学家真尼玛越来越吓人了，就光听自己想听的是吧？ 不过…… 顾明着实没想到周小夭的心里还住着个小戏精，心里活动竟然这么多，换成她的角度去看当时的故事，竟然还挺有意思的。 他顺手握住鼠标，习惯性的把网页给刷新了两下，发现帖子里的留言还在不断增加。 “真的是真实故事改编的吗？那两个主人公现在怎么样了？1个豪门千金，1个普普通通的男生，这样的组合1般都是坏结局，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看了，我心脏脆弱，受不了这个。” 作者回复：“不用担心啦，他们俩人目前已经同居，感情状况十分稳定。” 第261章 主打一个热爱工作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8月的下旬，邓萱萱的技术组完成了网站升级当中最重要的1项工作，那就是上线了同校好友推荐系统。 理论上来讲，根据接入的学籍信息为基准，你可以通过网站认识学校里的任何1个人，既可以查看他的个人主页，也可以他的动态分享。 之所以上线这个功能其实也是为了增强用户的粘性，以保证在推广期间，所有的新注册用户都可以大幅度留存。 线上社交的好处之1就在于有很多线下社交无法展示出的信息，在这种非面对面环境下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展示给别人看。 另外，爱磕糖的慧慧子的《以朋友的名义去爱你》彻底在网站火了，每天都有1群魔怔人在线追更，连载贴的收藏数量1度超过了平平无奇曹少爷，直追岳倩的《他朝若是同淋雪》。 顾明对这种现象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放假了，老李见不到自己，也就没有太多的素材可以装逼，火热程度往下掉点儿是正常的。 当天晚上，针对暑假的工作，顾明、邓萱萱、刘书然和寇静4人开了1次电话总结会议，陪同参加的还有分部的兼职经理阎芳，以及商务部主管孙志，营销部主管邓媛。 “老板，我有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 “为什么我们要在网站加入学籍系统呢？注册门槛被提高了之后真的有利于推广吗？” 这个问题是刘书然提出来的，他虽然不懂技术，但是从1个用户的角度来讲，很容易就会有这个疑问。 记得在抖音刚刚上线的时候，江勤1直要求苏奈那边降低门槛，甚至不用注册，只需要点开游客模式都可以浏览抖音的全部内容。 可眼看着全国推广马上就要开始了，老板反而开始设限，这着实让人不能理解。 当然了，不能理解的不只是他们，连魏兰兰和苏奈也不理解，甚至有很多签订了战略合作的人也不理解。 为什么非要加个门槛，将社会人员排除在外？咱就说，如果社会人员也用这个论坛，那流量不会更大更广吗？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你觉得是1个专属大学生领域的网站容易传播？还是1个各种闲杂人等都混在里面的抖音容易传播？” “应该是前者……” “没错，我们的内容领域越是垂直，传播速度就越快，就像剑身越窄扎入的就会越深，说白了，我要的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国，而不是1个城市1个城市地去收割用户。” 刘书然似懂非懂地开口：“我们这次不追求用户注册量，追求的是覆盖面积？” “你这样理解也没问题，隔壁市有8百万人口，就算我们用1年的时间把这8百万都搞成我们的用户也是失败的，但全国有3百多大学城，哪怕每个大学城只有几千人用我们的网站，我们也是成功的。” 顾明说完话后又补充了1语：“团购的全市推广是蜘蛛结网式的，而这次的抖音全国推广，则是孢子飞舞式的。” “我明白了，那4大城市里，我们推广的第1站要选在哪里？” “上海吧。” 顾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做了决定，把第1站安排在了上海。 抖音的战车上绑定了很多的本土品牌，这些人虽然和他签了战略合作协议，加入了由市政府牵头的北方商帮，可他们未必是真的信任顾明的能力。 所以，抖音的第1站必须要打出成绩，1个能让所有老板直呼不亏的成绩，那么上海就是最好的选择。 第1个原因是因为他有上海商会副主席的电话号码，而且那个人还是叶子卿的舅舅，自己道德绑架她1下，绝对会是1个不小的助力。 其次，周小夭是沪上的公主，如果推广期间真的碰到了先前没意料到的麻烦，他舍下老脸来找找关系，估计也能有点用。 与上海对比，北京、深圳和广州则完全没有这样的便利性和助力，所以他才会把抖音推广第1站定在沪上。 在了解清楚老板的规划之后，星火和团购分部都开始忙碌了起来，负责上海分部的人员开始加紧安排布局，根据先前做的策划来布置具体的推广手段。 需要解决的问题有很多，首当其冲的就是地推所需要的宣传物料，对于如何设计物料以达到最好的效果，他们也开会进行了1次集中讨论。 “老板，我们还是用扇子做载体吧。”卢雪梅提议。 顾明点点头：“可以，另外，咱们选了这么多校花出来也不能浪费，召集1下来做个模特吧。” 既然是大学生论坛，那么用漂亮的女大学生来做代言是十分合适的，而且这些校花在抖音都有自己的账号，每天都在分享着自己的动态信息和生活照。 当线下物料发出去，吸引来了新注册用户，登录网站就能看到在海报上吸引到自己的女神，妥妥的梦想照进现实。 这既是线上线下的联动，同时也体现了抖音最强大的社交属性。 顾明比较遗憾是当初没办校草比赛，要不他们的宣传物料甚至可以搞男生和女生的针对版。 男生宿舍那边清1色是清凉校花，女生那边清1色是腹肌校草，效果肯定嘎嘎好。 会议结束之后，寇静和卢雪梅开始分工协作。 寇静这边负责的是沟通，主要就是询问那些被选出来的校花是否有为抖音当模特的意愿，而卢雪梅则根据反馈过来的结果，开始策划物料设计的事情。 当模特其实是1件很有虚荣感的事情，长脸还能赚钱，所以积极响应的校花有很多。 这年头的女孩子，谁还没有个明星梦呢？ 在她们的眼中，无论演员还是模特，都是漂亮的代名词，像这种可以展现美貌的事情，哪怕不给钱也会有人愿意做。 于是短短两天的时间，8位校花就相继报名了。 不过因为抖音的推广节点是从9月1号的开学季开始的，模特图的拍摄必须要在8月底之前结束，所以这1部分工作需要率先展开。 除了寇静和卢雪梅之外，顾明还需要几个人提前返校帮忙。 “8月2十号，来几个人提前返校，协助雪梅和寇静做1部分准备工作，有人自愿报名吗？” 群内，鸦雀无声。 大家仿佛都没看见1样，杨阳的头像甚至瞬间就黑了。 妈呀，刚刚从4座1线城市调研回来，恨不得家里的椅子都没坐热呢，又有任务来了？ 资本家真的是1点边界感没有，谁理他谁是狗！ 不过顾明倒是1点也不着急，双手放在键盘上悠闲地打出了1行字。 “这次工作的主要内容是给校花们拍1些美妙的模特图，作为宣传海报的主体形象，会有jk服和超短裙什么的，既然没人愿意到现场帮忙那就算了，我作为老板，只好身先士卒了。” 杨阳的头像忽然就亮了：“老板，你忘了我是本地人了吗？8月2十是吧，我十9号就去待命！” 马玉宝也冒泡了：“我也去，老板喊我去吧，我甚至可以不要加班工资。” 杨帅：“我他妈连奖金都可以不要，老板选我吧。” 顾明：“竟然这么积极？那有倒贴钱都想来的吗？我来1个要1个，光站着看就行！“ 杨帅：“蹲着看可以吗？可以的话需要倒贴多少，从下个月的工资里扣吧！” 杨阳：“倒贴也可以，倒不是为了什么校花不校花的，主打的就是1个热爱工作。” 顾明：“6。” 第262章 老板娘杀过来了 8月2十号，卢雪梅、寇静、杨阳和杨帅相继赶到公司。 卢雪梅根据策划案制定好拍摄动作，寇静则负责为参加拍摄的校花们接站，杨阳和杨帅联系专业摄影师，采买拍摄道具。 4个人花了1天的功夫，处理完了所有准备工作，并把整个活动教室布置成了适合棚拍的形状，静等开工。 等到了翌日清晨，4所高校的8个校花全部赶到，汇聚于创业基地，放眼望去都是婀娜多姿，环肥燕瘦。 其中有以胸取胜的张梓萱，以秀气闻名的柳依依，还有已经加入到创业团队的丁巧娜，以及1袭白裙，长发及腰的楚丝琪。 她们当中有1些是为了出名和酬劳来的，有的是为了问问什么叫秀气，有的本身就是星火的员工，还有些人，她1袭白裙，长发及腰，好像又变成了喜光的飞虫。 不过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而来，她们都有1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盛装打扮，妆容精致。 女生嘛，都是喜欢攀比的动物，知道这次要和好多校花1起当模特，没有人愿意低人1等，全都想着要脱颖而出。 “你好，财大文学系柳依依，你就是法学系的楚丝琪吧？” “是的，柳学姐好。” “也不知道上次比赛发生了什么，我忽然就少了1百多个支持者，所以伱虽然赢了我，成了第1校花，但如果再来1次，我未必会输给你。” 柳依依染了1头亚麻色的长发，戴了美瞳，看上去格外有灵气。 听到这句话，楚丝琪冷淡1笑，根本不屑1顾。 像这样的例子并不只有她们，同校的也好，异校的也好，每个校花之间都在暗自较量，火药味十足。 而除了这8个校花之外，还有1些人也跟着来了，比如她们的男朋友或者闺蜜，又或者硬跟着来打杂的舔狗。 无论哪个国家，哪个时代，女孩子1个人出门都是不安全的，所以有人陪同的情况属于正常，而当校花们暗自较劲的时候，连带着这些陪同人员也开始暗自较劲。 正在此时，1辆银色保时捷尘仆仆地开了过来，引擎声瞬间转移了现场的火药味，也引得星火的工作人员迈步迎了上去。 见到这1幕，校花和她们的陪同人员全都转头回望，就看到穿着黑色短袖和黑色短裤的顾明从车上下来，冲着众人打了个招呼。 说来也奇怪，顾明算不上多帅，顶多就是个子比较高，5官比较清秀，但他的身影在诸位校花的眼里就是充满了光环，就好像是从天而降1样，既神秘又有能力。 尤其是星火的众人齐声喊了1句老板的时候，那种感觉她们谁都顶不住。 “都来了吗？” “老板，人都到齐了。” “先来办公室吧，咱们先简单地开个会。” 顾明随手掂着车钥匙，带着众人来到了办公室，腾出1部分的空间来，安排大家全都坐下。 “分配1下工作吧，寇静负责形象授权协议书的签订，雪梅负责给诸位校花讲解拍摄顺序和拍摄动作，杨阳负责道具和服装，杨帅负责安排住宿和1日3餐的安排。” 顾明说完完之后抬起头：“摄影老师怎么称呼？” 摄影师立马：“顾总好，我叫文达，是唯1视觉的首席摄影师。” “哦，唯1视觉，也是我们的合作方是吧？” “对，我们老板特地叮嘱过，说1切都听您安排。” 顾明点点头，抬头看了8个校花1眼：“这几个女孩里有我的校友，也有我的员工，她们都不是专业的模特，有1些甚至都没接触过专业的拍摄，做形体动作可能会比困难，你1定要多点耐心，不要烦躁也不要骂人，更不许甩脸，拍摄过程中的态度要尽量温和。” 摄影师赶紧点头：“好的顾总，1切都听您的安排。” “那就先吃饭吧，吃完饭后按照顺序进行工作。” 现场，除了星火的4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没见过顾明工作时候的样子，此时跟着开了个会，顿时就感受到了那种锋利如刀的行事风格，强大的气场让好几个校花都忍不住夹紧了腿。 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女大学生们，可能连真正意义上的企业家都没见过，她们平时接触到的同龄的青涩男孩，猛地见到这样的总裁款，谁不迷糊？ “我看报纸上说，他好像才大1，为什么气场会这么强大？” “是啊，他竟然还特地叮嘱摄影师，让他对我们的态度好点，不要欺负我们，真的好暖啊。” “我1直都觉得身边的男孩子都太幼稚了，但如果是他，或许真的可以驯服我也说不定。” “他刚才只是稍微看了我1眼，我的心都有点怦怦乱跳的感觉。”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跟在后面的楚丝琪就像是失了魂，1直沉默着，眼神变得无比恍惚。 当然了，沉默的也不只有她，还有那些陪同而来的男朋友或者舔狗，他们的心中都多出了1种莫名的危机感，总觉得自己在女神面前好像是矮了1头。 两个小时之后，午饭吃完，众人开始按部就班的工作，签协议的签协议，讲动作的讲动作，而顾明则独自外出，在财经大学里逛了1圈。 抖音的推广要快，更要精准。 1年时间内在全国开花，这肯定是有难度的。 因为你要顾速度就很可能会顾不上质量，顾质量很可能就赶不上进度，想求个双全法其实很难。 他升级网站，接入学籍系统，确实可以增强跨城市的推广效率，但并不意味着他真的不在乎注册人数，因为覆盖面积再广大，要真没几个人看，那氛围感就出不来，流量迟早会枯竭。 所以，他希望能有更好的推广方式，可以兼顾速度的同时提高质量，能多吸引几个人就多吸引几个人。 顾明1边琢磨1边往前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教学楼门口，然后就看到几个校工正踩着脚手架往大门口挂了个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新生入学。 ………… 拍摄工作1直在持续进行，被布置成了临时摄影棚不断响起清脆的快门声。 尽管诸位校花都不是专业模特，但也许是爱美的天性使然，又或者是互相攀比的心理作祟，她们的动作做的1个比1个标准。 当然了，关于谁先拍谁后拍，谁上相谁不上相，谁1遍就过谁需要补拍，8位校花之中的火药味1直都没断过。 都说3个女人1台戏，现在是8个女人，根本消停不了1点。 楚丝琪算是最为霸道且嚣张的那个，根本不存在什么谦让，拍摄第1天就差点因为拍摄顺序的事情和柳依依在现场吵起来，还和师范大的第1校花崔妍相看两厌。 不过当顾明出现的时候，楚丝琪立马就停止了斗气，变得温顺而乖巧，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夹了起来，给柳依依和崔妍气的不行。 怎么着，见到金主爸爸来就装乖，合着是想让他觉得不讲理的是我们？ 我草，这个女人真的好婊啊。 当然了，柳依依和崔妍能看得出来的东西，其他人也能够看的出来，很多人都觉得，临大的这个第1校花或许就是希望以这种方式凸显存在感，好加深自己在金主爸爸心中的印象。 可是你会装乖，我们就不会吗？ 于是，顾明只要1出现，现场全都是1片嘤嘤燕燕，有喊江总的，有喊顾明哥哥的，还有直接喊金主爸爸的，差点给楚丝琪气炸了。 顾明倒是乐意见到这种场景，就是被晃得有点眼晕。 妈的，喝酒的时候都千杯不醉，结果有点晕奶，这要是传出去不丢死人了吗？ 据说万物之间相生相克，毒虫猛兽身边必有解药，顾明看着眼前的起伏乱跳，心说我是不是应该摸索1下解药在哪儿？ 拍摄第1天，各种矛盾层出不穷，因为楚丝琪的带头作用，校花们的攀比从模特工作直接转移到了顾明身上。 柳依依和崔妍是最为积极的，每次在拍摄的见习都会找顾明聊天，夹子音绵软又不过分，让人如沐春风。 跟着校花来的男生开始不干了，妈的，别拍着拍着把我媳妇儿拍没了，这剧情既视感怎么和小日子的呢特日系列如此相似？ “怪不得老板没带老板娘来啊，真不要脸。” “便宜都让他占了，咱们真就纯纯变成打杂的了。” 杨阳和杨帅也气炸了，觉得这工资倒贴的1点也不值，纯粹是落入到了资本家的陷阱当中。 当然了，和校花都逗闷子是可以的，但顾明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秉持着欣赏的态度罢了，欣赏欣赏胸，欣赏欣赏腿，欣赏欣赏脚，欣赏欣赏脚，再欣赏欣赏脚，完全的正人君子。 不过除了欣赏脚，顾明最多的时间还是在策划地推。 翌日清晨，学院超市的韦燕玲来到了创业基地，送来1个透明的收纳箱。 这个收纳箱和超市里的那种1模1样，白色，半透明，可以装衣服放鞋之类的，只不过超市里的那种是空的，但是她带来的是满的。 里面有衣架、水杯、团扇、拖鞋、洗衣液、透明皂、抽纸、卡贴、财大地图手绘版，全都是开学1定能用到的物品。 “这是每年的新生入学季，我都会大量准备的优惠组合套装，很受新生欢迎，购买人数非常多。” “那你另1只手里是什么？”顾明指了指她另1只手里的袋子。 韦燕玲立刻张开了袋子：“有1些新款的情侣杯，情侣拖鞋，还有好看但是巨贵的中性笔，还有很好看但是无敌贵的小台灯，对了，老板娘来了吗？” “……” “没有。” 知道老板娘没来，1点钱也没赚到的韦燕玲满脸遗憾地走出了创业基地，而顾明则陷入了沉思，心说我1个人狗就算了，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越来越狗？ 近顾者禽？不会真的这么邪门吧。 正在此时，卢雪梅和寇静被召唤了回来，进入到了办公室。 “老板，有什么事吗？” “看看这个东西。”顾明把半透明的白色塑料箱推了过去。 卢雪梅和寇静对视1眼：“这不是新生入学大礼包吗？” “我打算把地推计划的针对性提高1下，从这1届的新生入手，他们这些新大1本身就要面对着陌生而又新鲜的环境，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是最强的，抖音的推广会更丝滑。” “老板，您的意思是要把宣传图做到这些东西上面？” “没错，现在已经有部分宣传图拍好了，你抓紧设计1套出来，叫盛视那边赶制1批试试效果。” 寇静忽然抬起头看了顾明1眼：“老板，1人送1箱的话，这成本会不会太高了1些？” 顾明摇摇头：“伱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们不免费送，而是去做各个学校超市的供货商，如果我是超市老板，忽然听到有人要免费给我提供新生大礼包的扇子或者水杯，你会不会拒绝？” “免费的谁不要？” “对，所以我们要用我们的产品，替换掉他们本来就准备卖的东西，还不要钱，只要每个箱子里有1个，不管是扇子还是水杯，又或者带logo的拖鞋，我们就赢麻了。” 寇静明白了顾明的思路：“可是距离开学没几天了，我们要提前和上海大学城的所有超市接洽，时间太紧迫了。” 顾明摆摆手：“这个倒是没关系，商务部目前已经落地上海，这件事由他们搞定，你们要只需要搞定物品。” “好的老板。” “那就先讨论1下主体海报的宣传思路吧，现在时间紧任务重，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正当顾明准备头脑风暴的时候，隔壁忽然传来了1阵吵闹声，杨阳瞬间从外面跑了进来，喊着又打起来了。 “什么情况？” “张梓萱长得很有特点嘛，我们给她准备的衣服就有点不1样，主要是为了突出她的特点，但其他的校花觉得自己好像是配角，就好像有点不满似的。” “算了，不用管，漂亮女孩就是这样的，颜值越接近越不可能成为朋友，她们1天吵8遍，我都要习惯了，你去劝劝，劝不了就等她们吵完。” 杨阳接到命令，转头就跑去了隔壁，不过很明显，他的劝说没有1点效果，争吵还在继续。 顾明让卢雪梅把门关上，继续研究宣传的事情。 没有好的宣传思路，特点再亮眼也没用，所以这些勾心斗角对顾明来说不值得浪费时间。 不过就在他们3个确定好了宣传图的风格之后，隔壁的争吵声忽然就戛然而止了，再加上他们也停止了讨论，导致整个创业基地都静谧的吓人。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好像高中上课前大家都在激昂慷慨的闲聊，就是会忽然出现那么1个瞬间，大家全都没了声音，但是老师又没来，俗称天使经过的瞬间。 估计是吵累了吧，顾明也没当回事，继续讨论设计思路，确定好产品。 半个小时后，讨论结束，顾明伸了个懒腰，带着好奇来到了1片静谧的隔壁。 他本来以为气氛会变得很凝重，不说罢工吧，但刚才吵成那个样子，肯定会有不少人不配合，但没想到屋里的人却1片和谐，让做什么动作就做什么动作。 尤其是楚丝琪，趾高气扬的姿态消散无踪，低调的像个鹌鹑1样任人摆布。 甚至，经常和他飞媚眼的崔妍这次也1改常态，完全像是没看到自己1样。 顾明愣了1下，环视场间，忽然就看到东南角坐了个熟悉的身影。 她穿了1件黑色长裙，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带，长发及腰，又冷艳又呆萌，眼眸水润而清澈，纤细的睫毛卷翘而修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拍摄现场，绝美的5官让人自惭形秽的不行。 见到这1幕，顾明心说我是不是起猛了，竟然见到了战斗装的周小夭。 他又转头看向那些校花，发现在小富婆的注视之下，现场的校花们1点幺蛾子也没敢闹，安排什么就接受什么，只是表情有点谨慎，总觉得快被呼啸而来的气场压倒了。 女生就是这个样子的，在颜值相差不多的情况之下，她们谁都不会服谁，但颜值差距太高的时候又会自卑。 在这种颜值碾压的情况下，她们之间的争斗就显得特别的没有意义了。 而柳依依则忽然解开了维持了1年多的心结，开始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宣传成秀气。 “你怎么来了？” “龚叔天天喊着想来，想的都哭了，可我什么也不知道。”周小夭1脸傻乎乎的样子。 顾明心说你就吹吧，当我傻啊，哪有司机想去某个地方，让大小姐陪同的：“吃饭了吗？” “吃了饺子和老醋花生。” “……” 与此同时，站在右后方的杨阳踮起脚尖，提起裙边，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办公室。 妈的，他只不过是在群里发了1句【老板整天在办公室看校花拍照，真不要脸】，然后老板娘就杀过来了，他虽然情商略低，但对危险的感知程度还是有的，于是抓紧时间逃跑。 第263章 谁是泼天富贵 拍摄持续进行，后续的过程简直顺利的不行，这1次，再也没有人争什么主次之分了，也没人暗戳戳地较劲斗气了。 当然了，对于忽然冒出来的顶级颜值，也是有不少校花心存好奇，想要去交个朋友，尤其是知道了她也是财经大学的学生，而财大的第1校花却是楚丝琪，她们就觉得这事儿更有意思了。 小富婆不太擅长交际，只会说1句，我只是1个平平无奇的周小夭罢了，高冷的就像是1抹清冷月光。 同时，来陪同校花们拍照的男朋友们不禁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们昨天还在担心，这个逼气逼人的财大首届学习之星、财大青年企业家不会看上我女朋友吧？ 但这次他们不用担心了，这个逼人应该不会看上我女朋友的。 只是这个逼人真该死啊，把我们的女朋友都选成了校花，还花钱让她们在平台晒照，更新日常动态，招来了1大情敌舔狗，结果他自己拥有1个这么大的宝贝，却保护的滴水不漏，心黑死了。 “昨天还有姐妹儿在讨论谁和顾明更般配呢，今天全不吱声了。” “嗯，尤其是那个姓楚的，前几天多傲现在就多蔫儿。” “可是我有点不理解诶，这儿的老板娘长的那么好看，还要我们当模特做什么？把她印在传单上，什么地方推广不了啊。” “很简单，他不舍得啊。” 众校花：“……” 众男友：“他真该死啊，自己的舍不得用，却狠狠用了我们的。”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月底，拍摄工作顺利结束，该到发酬劳的时候了。 顾明因为赶去市区开会，所以就把钱交给了寇静，但是有老板娘在，她肯定不敢当这个家，所以给校花们发工资的人就成了周小夭。 按照先前约定好的，每天的拍摄酬劳加上形象授权，每个人都拿到了4千5百块。 这个年头，就算是条件好1点的学生，每个月的生活费也不过78百，4千5这个数额对她们来说已经很多了，放在信封里1捏，正儿8经是厚厚的1沓。 这1刻，楚丝琪的心情很复杂。 尤其是接过信封，和周小夭对视的时候，那种落差与悔意简直让她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总觉得心脏被人挖走了1大块。 她的心中闪过无数种如果。 如果当初我真诚1些，如果我没有高高在上，如果这1刻站在这里的是我，如果……如果…… 可惜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如果。 “谢……谢谢。” 小富婆用清澈的眼眸看着她：“我也谢谢你。” 周小夭愣了1下：“为什么？” “不知道，我傻乎乎的。” “……” 结束了拍摄之后，盛视那边的第1批订单也已经出货，经过了商务部的努力与营销部不间断的奔波，这批货物逐渐流入到了上海的各个大学城。 其中有水杯、团扇、拖鞋、衣架，都随机地混入了各种新生大礼包里，随包还附带了1张知乎的宣传彩页，只等着开学之后通过各种渠道进入到新生的手里。 这种地推手段属于是取巧了，时间点卡得刚刚好，顾明不得不感叹，自己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邓萱萱回来了吗?” “今天下午5点多就回来。“ “让她最近1段时间盯1下新用户注册情况，看看第1批物料的效果怎么样。” “好的老板。” 与此同时，阎芳那边也打来了电话，说上海的本土地推团队已经建立了起来，总计1百2十8个人，负责配合新生入学的时机，在学校门口分发传单和团扇。 传单这东西没什么技术含量，转化率也很低，接到传单的人基本都是随手就丢了，小部分人会留着，闲来无事折个纸飞机。 但这玩意儿毕竟是最低成本的地推方式，就算转化率极低也能绝对不会亏了。 更何况，传单的主体可duangduangduang的张梓萱。 尤其是在开学季这个节点，其流量本来就足够庞大，传单这种手段就算再简陋也必然会出效果。 团扇就更牛逼了，夏日炎炎的天气，新生们带着行李入校，1路上累得汗水滴答直流，谁也拒绝不了1把团扇，这个套路是经过他亲身验证过的。 同1时间，某1些本土品牌的产品也开始跨区域上架，先1步做好铺垫，来迎接抖音推广的转化量。 比如矿泉水品牌、0食品牌、汽水品牌、日用品品牌、啤酒品牌、洗化品牌…… 这些本土品牌都不需要线下店面，只需要打通进入大学城的供货渠道即可，而且成本也比较低，算是战略合作的1部分先头兵。 根据顾明的安排，他们这次的跨区域供货要将价格压到最低，甚至可以配合抖音的注册进行免费赠送。 做推广就是这样的，你必须要把盈利和宣传分开。 你想赚钱，就不要打扩大销售区域的主意，而伱1旦想扩大销售区域，就要做好亏点小钱的准备。 按照顾老板的话来说，这1次不为赚钱，纯粹是为了交个朋友。 忙活完这些事情，距离财大的开学日就只剩下1天了，顾明难得有点空闲，溜溜小富婆，浇浇发财树，练练腹肌，可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直到那天傍晚的黄昏，严教授来到了办公室。 他不是1个人来的，手里还牵着根儿绳，绳子的末端是1只胖乎乎的狗子。 “咦，严教授，这是谁的狗子？看起来好眼熟啊。” “这是泼天富贵。” “我草，好名字啊，富贵儿你好，我是顾明，你也可以叫我阿祖。” 顾明蹲下来摸了两下，表情忽然1愣：“等会儿，我记得我好像也有1只叫做泼天富贵的狗儿。” 严教授听完之后直接呵呵了1声：“别装蒜了，还他妈好像呢？这明明就是你的那只狗！” “我草，这是我的狗？怎么胖成这个样子了？”顾明吓了1跳。 严教授脸都黑了：“那天我闲着没事干出去遛狗，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锁门了，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把它牵回家了，好家伙，这小东西比猪都能吃，我1个大学教授差点被他吃破产！” 富贵儿呜呜两声，抬起眼眸，望着顾明，1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顾明满眼怜惜地撸了两把狗子。 严教授从口袋里掏出1沓发票：“这些是狗粮钱，你得给我报销，我跟你说，它可比你还狗，不是名牌的狗粮1口都不吃，可坑死我了。” 顾明结果发票看了1眼：“教授，你养了那么久了没感情吗？要不这狗就算咱俩的，狗粮钱aa。” “感情个锤子，我家的沙发到现在都还是破破烂烂的，大衣橱上还有个洞，你还得赔我沙发钱和衣橱的钱！” “拆家是因为精力太旺盛无从发泄，多溜溜就好了，富贵儿总体而言还是1条好狗来着。” 严教授听完之后嘴都抽抽了：“我6十岁了，牵它出去不是我遛它，是它溜我。” 顾明嘻嘻笑着掏出1沓钱，又从柜子里拿出两盒毛尖：“辛苦了严教授，茶是特地托朋友在原产地买来的，您尝尝好不好喝，好喝咱下回再买。” “这还差不多。” 严教授收了钱，拿着茶叶，转头就走，没有丝毫留恋，看样富贵儿这两个月着着实是把小老头给折磨的不轻。 刚走没多久，周小夭就过来了，眼眸水润而灵动，雪嫩的肌肤光洁无暇，穿着1身白色的淑女裙，看上去格外动人。 见到被养成了猪的富贵儿，小富婆立马啊了1声，扑上去摸了好久的狗头，终于让富贵儿感受到了在这个家里的1丝丝温情。 不过富贵儿心里还是挺纳闷的，自己这俩主人好像都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男主人不靠谱也就算了，怎么女主人也很不靠谱呢？这很不应该啊。 家里就我1个狗对不对？在这种唯1的条件之下，女主人怎么会把我给忘了？除非她还有养了另1个狗，而且她喜欢那只比较多1点。 “顾明，遛。”周小夭忽然转头看向顾明。 “去哪里遛？” “去枫树林。” 顾明立马警惕了1下子：“你是不是又想坐我怀里？” 周小夭唬住小脸：“我没有，我说的是遛狗。” “带狗还是不带狗的那种？” “都可以，哥哥牵。” 第264章 商量生孩子的事情 8月底的盛夏，白天的气温仍旧居高不下，近夜的晚风也带着略微的燥意，沿着学院路往前，傍晚下的校园内，欢迎新生入学的横幅已经拉满了整条路。 有的横幅是学校拉起来的，什么报到处，缴费处，各大学院楼的路引，还有宿舍区路引。 而有1些则是沿街的校内商户，比如蒋志花的学院超市，挂在她门前的横幅全都是什么满5十送洗衣粉，满1百送小台灯，火红1片，张灯结彩，放眼看去就像是在过节。 其实这么说也没毛病，因为相对于拥有寒暑假的校园来说，每年的新生入学都算是过节。 为了避免明天的人流高峰，大部分的老生选择提前到校，以至于未开学的财大早已经人声鼎沸。 顾明原本以为大家刚来，应该都在忙着收拾宿舍，枫树林应该没有太多的人，但进去之后才发现是自己想简单了。 黑漆漆的树林里不能说全是人吧，但最起码也是十步1岗，5步1哨。 这群小情侣还真是牛啊，就急的等不了1点呗。 顾明1边观察着4周，1边把周小夭抱到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双臂轻轻搂着好朋友那香香软软的身体，感受着那饱满的小屁股压在自己的手机上，觉得俩人的友情又坚固了几分。 “你现在已经是大2的学姐了，要给后来的学弟学妹们做榜样不是吗，怎么还是这么粘人？” 周小夭贴在他怀里，晃动着两只脚：“顾明，我到大3也1样粘着你。” 顾明看着她：“大4呢？” “大4也粘着你。” “毕了业就不粘我了？” 小富婆扬起小脸看着他，沉默半晌后开口：“伱如果不要我了，我就不粘着你了。” 顾明伸手搂住她纤细腰：“你不会是借着好朋友的名义，暗戳戳地把我当男朋友骗我吧？我可是很聪明的，谁都骗不了我。” “没有，我1点也不想要男朋友。” “真的？” “真的，我从来都不会骗你。”周小夭严肃保证。 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都可以面对面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就算环境光不足，但顾明仍旧能看到她绝美的小脸上写满了傻乎乎，真好骗，我很呆这种感觉。 她的眉眼是真的好看，清澈无暇却又无限撩人，真就像个让人把持不住的小妖精1样，尤其是这呆萌的表情和高冷的气质，无时无刻不给你1种反差的美感。 像这样的灵动又喜欢粘着自己的女孩，你就算做梦都梦不到1只 周小夭感觉自己要害羞了，于是重新缩到好朋友的怀里：“顾明，我只想和你做1辈子的好朋友，别的想法没有1点，朋友之间要多点信任。” “老听你说什么1辈子的好朋友，这个概念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顾明有点好奇。 “住在1个房子里，每天都能见到，可以1起睡觉，1起吃饭，抱着看电视，牵手出去遛弯。”周小夭眼神亮亮的。 顾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他妈不就是男朋友吗？ 不，不对，这都已经不是男朋友能够做到的了。 你最起码得有个只属于两人的房子才能1起吃睡看电视遛弯，可男女交往之间基本没有这样生活的机会，只有那些即将结婚的人时候才会考虑买房搬到1起的事。 那周小夭想要的“1辈子的好朋友”到底是什么，这他妈明显是老公啊。 好朋友=老公？ 顾明被自己脑子里闪过的想法吓了1跳。 幸亏周小夭傻乎乎的，没察觉到自己真实的内心，被自己骗的呆呆的，还以为这是纯洁的友谊呢，1点也没想歪。 顾明抱着周小夭前前后后地蹭了1下，发现自己的心开始疯狂乱跳，表情忍不住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非常确定了，自己心口的水泥早就渣都不剩了，现在只剩下那副不肯折断的傲骨还在迎风挺立，把两个人的关系牢牢地稳定在友情的范畴之内，没有丝毫越界！ 这，绝对不是1般的男人可以做的到的，只有真正傲骨英风的正人君子。 “顾明，那边的女孩在做什么？” 顾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好像是在吃手机，不干不净的，咱不看。” 周小夭：“？” 在枫树林坐了1个小时，夜色当中的蚊子变得越来越多，耳边经常有嗡嗡的声音飞来飞去。 小富婆虽然不说，但是每次都忍不住要去抓1下，有时候是纤细修长的小腿，有时候是葱白玉润的手臂，她这么1动，顾明就忍不住乱动，主打的就是1个血气方刚，给小富婆颠的1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重生者不得不承认的1件事情，哪怕灵魂已经4十岁，可身体真的太年轻了，这着实不是1件好事。 顾明把最好的朋友抱下来，把“特地”带来的外套围上，喊了1句走，就牵着周小夭离开了顶不住1点的另1个道德洼地——枫树林。 正式开学的前夕，前广场的人有很多，放眼望去1片呜呜泱泱的，就像是过年赶大集1样，彼时，喜茶奶茶店已经开门营业了，欢迎新生入学的促销海报和横幅早早地就拉了起来。 钟文静正在店内制作奶茶，1见到顾明和周小夭立马就来了精神：“小夭，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周小夭乖巧点头：“想了。” 顾明听完之后立马就乐了：“那她肯定不想你，因为她想1个人的时候通常都会带出想哭的表情。” “你怎么这么清楚？她经常想你？” 顾明沉默了1下后竖起大拇指：“真棒啊文静，开学前1天，你已经把大3的兼职工资都用光了，我都替你愁得慌。” 钟文静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你有本事给我扣成负数，毕业之后我负债累累，只能去你家当保姆还债，天天为了打扫你们的家而工作到精疲力尽，却还要苦命到要给你们带孩子！” 周小夭唬住小脸：“顾明，文静在挑衅你，她觉得你不敢。” “得了吧，你俩这算盘打的，我在乌河都能听见，想1起住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是吧？当我傻啊，我可比你们都聪明。” “……” 钟文静和周小夭对视1眼，发现没骗到人，只觉得索然无味：“小夭，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稍微地胖了1点？” “顾明做饭好吃。” “你真的天天都在顾明家里吃饭啊？” 周小夭1听到这种问题就有点愉悦：“是的呀。” 听到这句话，钟文静感觉低血糖都被治好了，立马在磕学家的***里分享了这1好消息。 咱就是说，哪里的风俗这么离谱，还能把好朋友带回家里去住啊，这才大1，你们俩就把订婚之后要做的事情都做了，那你们大2要做什么啊？啧啧啧，没男朋友的人根本不敢想。 像范淑玲啊，王海妮啊，她们都觉得这两对儿慢的出奇，但是她爱磕糖钟文静就不1样了，她觉得这俩人的感情进展的跟坐火箭似的。 顾明忽然敲敲桌板，打断了钟文静的乱磕：“你那个书写的怎么样了？” “正在存稿，已经写到第十8章了，但是你们的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先不要1起发出来，前期要1章1章地更新，先获得流量，等开学之后再逐步上调更新量，配合你们的地推活动。” “都半个月了，你才写了十8章？你用脚写的吧？” “十8章怎么了？我又不是专业作者，1天写两3百字就已经很辛苦了，你想催更啊？门儿都没有！” 顾明抿思索了1下后开口：“你这本书很有爆款的趋势，对于我们的地推计划很有帮助，追更的方式也有利于增加用户粘度，这样吧，奶茶店这边你少待会儿，把时间多分配到写作上去。” 钟文静忍不住露出1个暧昧的微笑：“怎么了，等不及要继续窥探我们家小夭那少女怀春的内心了？” 周小夭拍拍肚子：“文静，我还没有怀。” “不是怀孕的怀，是怀揣的怀。” 顾明看了她1眼：“你别扯1些有的没的，我是工作脑，所想的1切都是为了工作。” 钟文静才不信他的，顶级磕学家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随你嘴硬，不过我最近确实有点卡文，还有就是论坛里的读者都不看好富家千金和穷小子的故事，生怕是坏结局，不敢追更。” “穷小子想娶富家千金确实是做梦，大家有这样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连我都觉得结局1定不会美丽。” “所以我打算先写点番外，描述1下男女主人公的带娃生活，给大家吃个定心丸，你们来给娃取个名字行不行？” 周小夭立马跃跃欲试地举手：“叫顾富贵。” 顾明看了1眼小富婆：“这名字太low了，等他上学了会被同学笑话的。” “可你说富贵儿是个好名字的。” “那我针对狗的，孩子怎么能取这样的名字，叫顾傲天也比这个强啊。” 周小夭扬起小脸：“那应该叫什么？” 顾明抿了下嘴：“我之前倒是想过几个，男孩就叫顾财，女孩就叫顾彩，行不行？” “我都听你的。” 钟文静屏住了呼吸，看着他们认真讨论的样子，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还好朋友嘞，竟然这么认真地讨论孩子的名字，你们骗鬼啊！ 尤其是那个顾明，我只是说我要描写带娃生活，你连娃上学事儿都想到了，你们这些借着帮我写小说的名义，公然商量生孩子的事情吧！ 第265章 给你点素材 “生个水瓶座的孩子行不行？思维比较活跃，善于思考，冷静又聪明。” “好。”周小夭答应的又快又好。 顾明微微1笑：“其实狮子座也不错，热情大方，善良诚恳。” “我傻傻的什么都不懂，听你的就行了。” “好吧，不过属相这个问题也要考虑1下，明年是虎年，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属虎不太好，属虎的女孩虽然自信开朗，但在感情中会很容易伤人伤己，按道理来说，其实名字也不能随便起的，最好找人看1下命格，孩子的名字里有个土字或许会更好1些，利家利财。” 做老板1年多了，顾明的思维发散能力已经十分强大，再加上他1直是以营销取胜的，这算是信手拈来的基本功。 从科学到玄学，从星座到名利，无1不考虑的周全完整，这，就叫细节。 站在他旁边的周小夭都听傻了，漂亮的眼眸里就像是有光芒在闪烁，看起来酷酷呆呆的，又有些跃跃欲试。 而钟文静则趴在柜台上，往前抬着头，1整个磕疯了的表情，脑子里还不断闪过两个词组——明年，属虎。 明年就生吗我草？会不会太快了1点？这样会罚款的吧！ “钟文静，你呲着个牙傻乐什么呢？” 顾明说着说着忽然就感觉到1丝不对劲，心说我给角色取名字，怎么把我给绕进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这么容易嗨上头。 再转头看1眼钟文静，不出所料，小钟同学果然磕的连口水都流下来了，眼睛里的光可不比小富婆的暗多少。 “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说啊，就是想要个角色名而已，什么属相星座还有什么取名要算命，那可都是你自己说的，跟我可没关系，而且伱也太代入，我都插不进话去。” 钟文静听到后瞬间收敛了表情，直接把锅甩了回去。 “我说的这是这个吗？你没看见有客人来了吗？光知道磕，赶紧做奶茶！”顾明凶的不行。 “狗老板，说漏了嘴就找我背锅。” “什么叫说漏了嘴，我这叫帮你丰富角色的人物小传，写书这件事学问大着呢，想把人物写出生命力，这些你1定得考虑。” 钟文静是1点也不信，而且还有证据：“顾老板，我的女主角叫周天仙，哪有木？还你带水她带木的，孩子的名字要带土，你到底是为我的小说想的，还是为你自己想的？” 顾明眉心1皱：“你上班怎么不戴帽子呢？” “？？？？？” 夜色转眼之间变得浓郁，而校园内的人影仍旧鼎沸，莘莘学子怀揣着对新学期的期待，不断地释放着自己的青春活力。 而随着人群的增加，喜茶奶茶店的生意也迎来了1个营业高峰，这家店本来就不宽敞，仅有十几平米，客人1多之后直接就没地方站了，显得异常的拥挤。 刚开学，带女朋友来买杯奶茶，这事儿1点也不稀奇。 于是，顾明牵着周小夭的手离开了奶茶店，到处瞎逛了几圈。 校门口的迎新牌已经被高高地竖起来了，前面还扎了各个学院的帐篷，除此之外，星火也在这里搭了1顶帐篷。 毕竟新生入学，财大的血液要鲜活起来了，这部分的宣传工作还是要做的，只不过没有那么重要就是了。 “妈的，转眼之间我就大2了，却好像什么都没学到，这学费交的真是有点亏。” 顾明嘟嘟囔囔的，带着小富婆就回到校内，结果1不小心就溜达到了学院超市，立马就被眼明心亮的韦燕玲给盯上了，盛情邀请他们来店内看看新品什么的。 于是顾老板就跟个大冤种似的，又在这里花了1大笔冤枉钱，心情比刚才更亏的慌。 “顾明，想要好朋友台灯。” “买两个吧。” “这个蓝色和红色的笔也想要，可以么？” “也买两个。” 韦燕玲在旁边看了许久，觉得有点奇怪，顾总这次来好像更宠这个女孩了，以前还会装模做样地挣扎两下，现在基本舍不得拒绝了。 下次再多备点货吧，直击软肋的钱是最好赚的了，有些人的软肋不太明显，但是顾总的软肋真的又明显又好哄，只要是1对儿的，不管什么都想要。 ……………… 从学院超市离开之后，顾明把周小夭送了回去，转头返回了金融学院的男生宿舍。 经过了长达两个月的封闭，302室里有1股非常难以名状的味道，闻上头，同时还有1阵烟雾缭绕，不用问都知道是崔文仲在抽烟。 就这种浓度，估计老崔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在嘬烟屁股。 顾明1边挥手扇动面前的空气，1边到阳台把窗户打开，转头看向宿舍里的3个货。 吕强没啥变化，此时正哼着歌嗑着瓜子，面前是1本看到1半的盗版网文，还是像以前那样快乐。 李明鹤正哐哐打游戏，键盘敲的飞起，眼都杀红了。 另1边，崔文仲剪了新发型，刘海没了，那只尘封了好几年的左眼终于开始启用，看上去精神了不少，只是表情稍显凝重，香烟是1口接着1口。 没错，他挂科了，挂了1科。 不过他这次的挂科并不孤独，因为李明鹤也挂了，而且挂了两科。 但就算是这样，崔文仲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爽。 老李在考试之前打了3天的游戏，恨不得都要住在网吧里了，就临考试的前1天抱了抱佛脚罢了，结果才挂了两科。 可自己呢，白天与李哥虚与委蛇，夜里成宿成宿地躲在被窝里偷偷复习，光拇指灯就用坏了3个，结果还他妈挂科了？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老崔，你这个表情我有点似曾相识。”顾明把椅子拉过来坐到了屁股下面。 崔文仲叹了口气：“顾哥，不瞒你说，我又挂科了。” “正常啊，考试那天你睁着眼打呼，把监考老师都吓傻了，能不挂科嘛，不过胜败乃兵家常事，别难过了，待会儿我再让老李请你吃顿饭。” “谢谢顾哥！” 李明鹤听完后直接啐了顾明1口：“别放屁了，还请客？我他妈挂了两科，简直是奇耻大辱！” 顾明转头看着他：“你他妈嗷嗷打游戏，挂了1点也不亏。” “你怎么不请我吃饭？” “当然可以，你请老崔吃饭，我派老崔请你吃饭，另外，我和吕强在旁边陪席，我负责安慰你，吕强负责安慰老崔。” 听到这句话，吕强直接乐了，妈的，我没挂科就算了，1开学就混了两顿饭，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李明鹤听到这个提议，直接转过头谁都不理，不过顾明1直在后边叫他的名字，搞得他心烦意乱的。 “老顾，你找我最好有事儿！” “确实有点事，你最近不是入选了抖音网站百大博主计划了吗？光扶持奖金就拿了8千块了吧？可是你最近的更新数量明显下降了很多，热度也不如从前了，我马上要进行全国推广了，你不能掉链子啊。” 李明鹤咳嗽1声，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你也知道的，我是靠装逼取胜的，但是我身边没有那么多素材，所以热度下降很正常。” 顾明看他1眼：“你不是富2代吗？你假期没坐着私人飞机去马尔代夫旅个游啥的？” “富2代也不是每天都在败家啊，薛佳假期去杭州找我了，我忙着谈恋爱呢。”李明鹤说着说着就扬起了嘴角，露出1个逼王的微笑。 “有女孩找你玩就耽误你干正事儿了？” “当然了，我们在1起度过了很美好的时光，爱情真是伟大，装逼本来是我最喜欢的事，但遇到薛佳也要往后放放了。” “我不同意你这个观点，我觉得交朋友不耽误装逼。”顾明摇了摇头。 李明鹤露出1个不屑的微笑：“你不懂，如果你是我，你也不会有心思做别的，老顾，虽然周小夭也去找过你，但你们算不上真的恋爱，应该完全体会不到真正的热恋的美好吧，你们的路还很长嘞。” “那我给你举个例子吧，这个暑假，天仙少女去我家住了。”顾明面无表情地说着。 听到这句话，李明鹤微微窒息了1下，双手扶住椅子，喉结滚动的动作明显是在吞咽口水。 “同时，我还带着我手底下的十几号员工，去4座1线城市转了1圈，中途遇到1个小插曲，我们的行李丢了，后来小富婆打了个电话……住上海外滩，出行是奔驰，随车还有穿着黑丝袜的导游小姐姐。” “半个月前我受邀来市政府开会，在我的提议之下……北方商帮成立，战略合作达成。” “哦对了，我还邀请了4大高校的8个校花，到星火拍摄宣传海报。” 顾明风轻云淡地摊开手：“你看，交朋友和装逼根本不冲突。” 李明鹤咬牙切齿：“老顾，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滋我，我跟你拼了！” “我哪有心思滋你，就是给你点素材，让你好好创作，真是不识好人心。” 第266章 又是一年新生入学日 9月1日，新生入学如期而至，从早7点多钟上开始，财经大学的校门口就人流不断，来自全国各地的家长及学生带着行李，顶着灿烂的骄阳呼呼啦啦地进入校园，看上去格外的壮观。 当然了，除了这些新入学的当事人及父母之外，还有另1批更加激动的人，那就是单身且很想找个对象的学长。 这群狗东西都憋了好久，就是希望趁这个时候瞄1眼自己专业有没有那种嫩的出水的学妹到来。 如果没有，那我再看看别的专业有没有嫩的出水的学妹到来。 尤其是那种1个人孤苦伶仃来报道的女孩子，帮忙搬个行李，加个qq什么的，手段虽然常规了1些，但真的很好用。 就比如崔文仲，1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捯饬的就像是要去相亲1样，打算吃过早饭之后就直奔校门口，美名其曰帮助金融学院迎接新生。 当然了，崔文仲必不可能自己去，所以走之前把全宿舍都拉上了。 李明鹤有对象，但是不耽误他欣赏美，吕强对找对象并不那么迫切，但不耽误他欣赏腿，至于顾明，其实不过是习惯了早起，所以来凑个热闹，顺便看看新来的学妹有没有脚丫子特别好看的。 “顾哥，你丢钱了吗？怎么1直低着头走路，还左看右看的？” “没，脖子落枕了，有点不舒服而已。” 顾明风轻云淡地说了1句，完全是1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正人君子模样。 来到了校门口，找到了金融学院的新生迎接站，302的f4们发现帐篷里的人已经站满了。 金融学院的学生会全员到齐，在学生会会长朱凤的带领下管理着新生签到和校园卡领取的工作。 朱凤今年大4了，马上就要卸任，这属于是她最后1次参与的大规模集体行动，所以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认真。 见到顾明到来，朱凤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顾老板日理万机，还有心思凑新生入学的热闹？” “这不是闲着没事嘛，来看看这批新生里有没有什么优秀人才，吸纳到我们星火里。” “那你1直往地上看是做什么？” “1个人能否堪当大用，其实从走路的姿势就能够看的出来，走的稳不稳，步子是否齐整，这都是学问，咦，这个学妹好像不错。” 就在此时，顾明看到1个穿着短款连衣裙的女孩款款走过，美腿雪白而匀称，脚下踩着的是1双略微带点鞋跟的水晶凉鞋，纤细而小巧的玉足还涂着粉色的指甲油。 顾老板像是被莫名戳中了1下，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别看了，那是咱们学院新来的助教老师，不可能加入你们星火的。”朱凤恰逢其时地说了1句， 顾明睁大了眼睛：“女老师吗？感觉好像更妙了。” “？？？？？” 正说话的功夫，签到处前忽然传来嘿呀1声，顾明转过头去，就看到崔文仲如同人形货拉拉1样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身上背着两件行李，身后跟着1个长相清秀的学妹和1个个子挺高的学弟。 从服装和配饰来看，这两个人应该是对儿情侣，崔文仲扛的红箱子是女孩的，黑箱子是男孩的。 李明鹤和吕强跟在后面，笑的跟个狗1样。 “什么情况？” “老崔千挑万选看上了1个学妹，走过去非要帮人家拿行李，学妹倒是没有拒绝，就把自己的行李箱交给老崔了。” 顾明看了1眼崔文仲佝偻的身影：“这不挺好的？” “挺好啥啊！” 李明鹤乐的满脸跑眉毛：“学妹把行李箱交给他之后立马喊了1声，宝贝伱快来，这里有个好心的学长，要帮我们拿行李！” 顾明嘶了1声：“崔文仲上辈子是拆过月老庙吗？” “不知道，不过我们先走1步，待会儿采访1下老崔的感受。” 李明鹤和吕强说着话，立马就跟了上去，简直狗的没眼看。 顾明回想了1下，觉得去年刚开学的时候，老李虽然比较喜欢没逼硬装，但心好像也没这么脏，没想到1年的时间过去了，大家都得到了进步与成长。 “顾明，我马上就要卸任了。”朱凤忽然开口说了1句。 顾明回过神：“下1届会长是马江明？” “对，以后带队的就是马江明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进学生会？” 1个即将卸任的学生会会长忽然问1个大2学生要不要进学生会，这其实是很没道理的，除非她是为了让顾明坐个位置，而不是简单的吸纳。 马江明继任会长之后，副会长的位置会空出来，由6大部分的1个部长顶上去，那么其中1个部长位置就会空出来。 这个位置1般都是大2的学生来坐的，因为他们还有1年的时间来锻炼，1年之后，说不定就会产生1个会长人选。 金融3班的金花们此时也在，带队帮忙的那个是吕慧敏，在听到朱凤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有些恍惚，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去年的盛夏。 那时候的军训即将结束，百团纳新活动召开，她问顾明要不要去参加学生会的面试。 【不去了，我这个人能力不够，万1选我当学生会会长怎么办，我可干不了。】 这是顾明当时的原话。 哪怕吕慧敏当时就对顾明有点意思，但也难免觉得这句话有装逼的嫌疑，却没想到1年过去了，这句话仿佛要1语成谶。 “算了吧，1年过去了，我这个人没有丝毫的长进，该不够的能力还是不够。” “你可是财大首届学习之星，青年企业家，这能力还不够？” “就是因为这些事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我才没办法给学院做贡献了，不过我们班长吕慧敏很不错，聚餐、旅游、团建，每次都能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吕慧敏正在旁边递矿泉水，听到这句话后愣了1下，再抬头，发现朱凤正在瞄着自己：“学姐，有事吗？” 朱凤抿了下嘴角：“我们的换届会马上就开始了，你可以写个演讲稿，试着竞选1下外联部的副部长。” “好的学姐。” 吕慧敏看了1眼顾明，知道自己已经被罩着了。 随后的顾明就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了，退到了帐篷下面，和金融3班的金花们站在了1起。 他以前倒是没发现，谢小英的脚丫子还挺秀气的，涂个淡蓝色的指甲油，看上去也格外的俏皮活泼。 不过她们几个人里面，脚最好看的还是喻双双，白嫩小巧，光洁如玉石，还微微泛着红晕，像是饱满的红樱桃1样可口。 见到顾明1直盯着自己的脚看，喻双双的脸颊微微1红，忍不住往后缩了1下，但仅仅是缩了1下，又鼓起勇气走了回来，咬紧了红唇的同时，目光变得水盈盈的，双腿忍不住夹紧了1下。 耿雷此时正站在旁边，见到这1幕后不知道十分烦躁，总有1种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女孩被别人扒光了的感觉，气的不行。 可是他又不能说什么，难道要说顾明，你不许看喻双双的脚？那在场的人绝对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男神，步行街新开了1家店，装修还挺好的，不过好奇怪，我在那家店里好像吃到了妈妈的味道。” 谢小英忽然开口，语气有点嘤。 顾明回过神看她1眼；“什么店？” “杨记，主营的是羊汤、小炒还有水饺，黄焖鸡什么的，味道挺不错的，不过他家的水饺太像是我妈包的了。” “哦对，忘了跟你说了，杨记就是我投资的餐饮店，你入股的就是那个店铺，这家店本来是乌河的本土品牌，现在正计划要打开这里的市场。” 听到这句话，迎新帐篷里的人全都转头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1丝羡慕与崇拜。 大家都知道顾明是做互联网的，1手搞出了抖音和团购，可谁也没想到他旗下还有那么多的产业。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的那个传闻很可能是真的，喜茶也许也是这位江老板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要了命了，据说这个奶茶品牌已经全市开花，占据了百分之4十多的市场。 记得上学期的时候，有个金融学院的教授开讲座，还专门拿这个品牌做过例子，据说其营销手法精妙无比，完全不输给团购。 这么说的话，无论团购还是喜茶，都是出自于顾明之手。 “诶，你们是不是还没尝过我们杨记的味道？这样吧，中午大家都跟我去尝尝。” 朱凤忍不住转过头：“我们学生会的人也能跟着去吗？” “我说的大家，指的就是所有人。” 话音落下，帐篷里传来1阵欢呼声，1到中午休息时间就跟着顾明去了步行街，1整个大部队浩浩荡荡的。 杨记的味道确实很不错，尤其是杨家的祖传羊汤和谢小英贡献出的饺子配方，给所有负责纳新的人吃的心满意足。 临走的时候，顾明还给他们每个人送了1个袋子，看上去就像是伴手礼1样。 “这是什么？” “光吃哪儿够啊，再拿点走吧，不用跟我客气。” 朱凤愣了1下，心说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热情好客的人吗？白吃就算了，还给礼物？于是她伸手打开了袋子，发现里面是1沓又1沓的传单。 这些传单的印制很精美，上面有很多主营餐品的图片，还有杨记的logo。 见到这1幕，朱凤算是明白了，顾明这是让他们在迎接新生的同时帮他发传单，借这个风口让入学新生都知道步行街有这么1家店。 这他妈叫没能力！？ 我草，太谦虚了吧顾老板，你要是当了金融学院的学生会会长，咱们学生会还不得被你搞成财经大学第1黑恶势力？ 第267章 瑟瑟真牛逼 新生入学日，除了财经大学之外，全国各地的大学都是1样热闹的，就比如上海的8个大学城。 从早上天刚亮，再到日头进入下旋的午后，大批量的新生进入到校园内，而装有抖音的宣传物料的新生大礼包被卖出了1份又1份，算不上哄抢，但多少也有点供不应求的意思。 学生离家千里求学，生活用品总不能随身带着，新生大礼包所抓住的就是这个供需关系。 而顾明则巧妙地利用这个作为宣传载体，把传统营销从被动化为了主动。 只是当买了大礼包的学生拆开箱子，看到宣传页、团扇、衣架、洗发水外包装上那1位duangduangduang女大学生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怀疑了1下，心说自己上的到底是不是个正经的大学？ “这么大的吗？我不信，我要去亲眼见证。” “你看这个广告词，来抖音邂逅我？好家伙，这是个成人网站吧？” “早就听说大学生活好了，没想到竟然会好成这个样子，这真的是我能看的吗？” “莫非，这就是我走向成人的第1课？” 另1边，团购分部的地推人员也分别抵达了各自负责的地推点，向途径校门的学生分发着广告扇。 虽然9月份已经是夏末了，但全国气温其实1直都居高不下，签到、缴费、领卡，经过1系列的折腾，学生们别说走了，光是站着都汗如雨下。 所以，抖音的黑色广告扇发的特别快，甚至有些因为人群拥挤而不小心错过的学生还会专门回头来要1把。 当满校园都是抖音的扇子在摇啊摇，无形中的氛围感就成为了营销的助推器。 大家人手1只同款团扇，谁看了不好奇？尤其是扇面上的8个校花站成1排的模样，着实有些赏心悦目。 甜美系、性感风、淑女范儿，妖娆型、白月光，每1位校花都代表了知乎的1个功能。 从社交聊天、到内容分享，再到秘密倾诉、在线追更、热搜新闻、爱好交友、校友推荐、除了学习，这些功能几乎可以满足大学生的所有线上日常。 1开始，领扇子的学生只是为了扇风，但收拾完宿舍，出去吃个饭，溜达溜达，心情逐渐复归平静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被扇子上的内容吸引。 没别的，那上面的女孩是真的漂亮。 欣赏完了各有美感的8个校花，抖音的网址和营销词自然也会闯入到他们的视线当中。 新生入学能有什么事？办好了手续，铺好了床铺，剩下的都是闲暇时光，那我上个网不算过分吧？于是，进去瞄了几眼的少年们再也走不出来了。 这个网东西！ 而除了这些可以在1瞬间就吸引眼球的福利帖之外，经过刘书然连续1个月时间的内容升级，抖音的领域垂直度已经很高了。 无论是日常分享、话题讨论还是故事连载，又或者是各种才艺展示，吸引力都相当高。 下午3点多钟，气温稍稍降了1些，团购百花谷分部之抖音推广团队上海分站淞江大学城分部小组长拿来了1只鼓鼓囊囊的文具袋。 打开文具袋，里面是各种各样的1体式印章，上面是圆头锥形，下面是则是有自带印泥的盖子。 分部小组长把这些印章取出来，给手下的十5位地推员工1人发了1个。 “小心点，别被逮住了。” “明白！” 话音落下，负责的校内地推的十5个人纷纷去了自己负责的大学，在新生入学的混乱之下潜入了校园，拔开印章，在学校宣传栏、路线指引图，新生欢迎牌、打饭窗口、阶梯教室内1顿卡章。 【全国大学生都在用的社交网站】 【网址：**********】 印章开出来之后就这么两行小字，但不管是在哪个地方都格外的吸引人。 就比如你在看1份文件的时候，肯定会下意识地先瞄1眼落款和印章，这是人的习惯所导致的，结果落到顾明手里，也成为了1种营销套路。 不过这个“卡章行动”所针对的就不是新生了，而是全校的学生，只要有人能够瞥见，那么印章上的内容肯定会被注意。 这属于是最高效又最为省钱的引流手段，十分适合顾明这种白嫖怪的体质。 “组长，我的章卡完了。” “我的也卡完了，奶奶的，差点就被学校保安逮住了，真刺激啊，不过王高升的印章在逃跑的时候被弄丢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没事，人没被抓住就行，待会儿洗洗脸，咱们出去聚个餐，哦对了，最后1批人回来了吗？” “组长，我回来了，任务圆满完成，不过我在教学楼男厕门板上看到了1句话，我是0，想找个1，这是什么意思？” “这叫2进制，是程序员才会的东西，你们连高中都没上过，说给伱们也没用。” 上海8座大学城的地推行动进行了整整1天，后台的注册率开始逐步攀升，到了晚上更是迎来了1个前所未有的高峰，以至于新注册用户转眼破万，速度快的吓人，着实把苏奈吓了1跳。 狗老板仅仅用了几个duangduangduang就能造成这样的效果，难道这个世界的本质其实就是瑟瑟吗？ 太好了，这个世界果然不只有我1个人喜欢瑟瑟。 邓萱萱兴奋地哼着歌，然后把增长数据表导了出来，生成pdf，按照顾明留下的邮箱，发送给了抖音的所有战略合作伙伴。 夜晚，华灯初上，当那些品牌方的老总打开邮箱，看到那几乎呈现出90度攀升趋势的线形图后，他们的脸上也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地推效率也太夸张了吧？互联网的传播能力真的有这么强大？怪不得顾老板口口声声说互联网时代到了，未来所有的生意都将依附于流量，看来他果然没有忽悠人。 关键这才仅仅只是第1天啊，假以时日，谁知道这个流量池最终会被养成什么样子？ 邓萱萱：“瑟瑟真牛逼。” 战略合作伙伴：“互联网真牛逼。” 这就是信息差所导致出的不同判定结果。 邓萱萱觉得新用户的增长速度那么快靠的全是duangduangduang，各品牌老板则觉得这是因为互联网本身就具备无与伦比的传播速度。 但事实上呢？ 事实上，顾明布局的这条线很复杂也很精密。 从地推第1步的新生大礼包，团扇，顾明就是捏住了新生的需求在做推广，被动宣传和主动接受，这两者的效果是天差地别的。 除此之外，还有到处卡印章的套路，也是顺利达成了营销活动的长期时效性，以至于哪怕地推结束，营销的效果还会不断持续。 另外还有“duang”式宣传主体造成的吸睛感，以及用最短时间让新用户欲罢不能的瑟瑟联动。 最关键的是，新生入学的时机选的恰到好处。 天时地利人和，顾明几乎在每个细环节都将营销发挥到了极致，以至于整个组合拳都会给人1种丝滑而流畅的感觉。 但因为线上内容是星火做的，线下地推是百花谷分部做的，所以他们只能看到1部分，很少有人能够看到整个地推的全貌。 不过很少并不意味着没有人。 晚上十点钟，在佘山庄园的某栋别墅内，红木材质的办公桌上正摆着1沓资料，里面有抖音网站的内容分析，精确到分钟的地推行动观察数据，还有地推现场的拍摄画面。 而在这些纸质资料的旁边还摆着1只写着“新生入学大礼包”的收纳箱，收纳箱旁边还有1只锥形带圆头的印章。 秦静秋和周世华正坐在桌子前，认真地翻阅着这1沓资料，表情显得严肃又认真。 周家怎么说也是上海的地头龙，顾明来这里做推广是瞒不住他们的，哪怕是1些小细节，只要他们想知道，那就没有任何秘密。 出于对周小夭的疼爱，也是出于对未来女婿的考察，秦静秋特地安排人去盯了1天，本来是是怕他们遇到困难，想暗中帮帮忙，却没想到被派去的人连对方的推广节奏都没跟上。 “你怎么看？” 秦静秋抿了下嘴：“我发现我低估小夭的心尖尖儿了。” 周世华抬头看了眼妻子：“怎么说？” “校园网谁都可以做，只要有内容肯烧钱，成功的几率很大，但是没人能比得上他的速度，就算是我也不行，他的推广效率太高了，从去年到现在，这家伙的花招真的层出不穷，别人用3年才能搞定的事情，他用1个月就能搞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快，就意味着他永远都要先人1步，而且能做更多的布局。” 第268章 顾明，你是不是又想吃好东西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生意场上的起伏也是瞬息万变的，快别人1步听起来无所吊谓，但这1步之间所能占据的优势实在太大了。 秦静秋有种感觉，顾明还没用尽全力。 因为他现在所有组合拳打的都很轻松，似玩似闹地就完成了营销，你根本无法知道他的极限在哪儿。 财经大学的项目建立，难度远低于4大高校的推广，而4大高校的推广难度又远低于面向全市的推广，本市的推广难度当然也低于全国推广。 也就是说，顾明1路走来，事业难度不断增大，但到目前为止，他表现出的状态还是游刃有余的。 这玩意儿就像举重1样，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你表现得轻轻松松，那么这就不是你的极限，只有当伱面目狰狞，双手打颤，别人才会知道，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顾明确实很优秀，只可惜他出身太普通，能用的资源和人脉也太少了。” 周世华忽然开口：“把团购藏起来，利用抖音当盾牌，清除路障，建立1个有利于团购的快速通道，这种偷梁换柱的东西也只有他敢玩，但当真正的资本入场，他恐怕很难靠这种方式坚持到最后，毕竟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 “你之前不是还要投资他？怎么又开始不看好了。”秦静秋看他1眼。 周世华微微1笑：“我要投资的是他这个人，哪怕团购最后被吞并了，我也能把他挖来打理咱们家的生意，人才不会被埋没，走到哪里都会发光。” “可你现在知道了，他是你侄女婿。” “对，所以我才站在他的角度重新考虑了1下，内心产生了1种遏制不住的担忧，背后没有任何依靠的产业，1旦被资本的大风刮过，他很难不倒。” 秦静秋点点头：“真正的白手起家，也许根本不存在，顾明越优秀输的可能就越惨。” 周世华看着自己的妻子：“你不是已经代入丈母娘的角色了，女婿要输了，你1点也不着急？” “让我家小夭养着他啊，当个小白脸也不错，到时候给我生个小孙子小孙女儿，那不挺好的？”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秦静秋的电脑忽然1亮，右下角弹出1个邮件的图标。 今天已经是9月1日了，调查公司的鹰眼把最新1期的调查报告发了过来，压缩包名称：顾明—0901。 【产业升级研讨会，顾明提议抱团发展，与本地富商达成初步战略合作。】 【市政府决定深化产业改革，牵头成立北方商帮，目前登记数量过百。】 【矿老板急求转型，注册空壳公司抢占战略合作名额】 顾明入股万众集团……】 秦静秋和周世华看着邮件里的内容，表情微微1愣，然后对视1眼，就像有道闪电在脑子里划过了1样。 “他要让所有富商都尝到互联网的甜头，然后像赌徒1样，跟着他1条路走到黑！” “当自己抵不住风浪，那就把自己绑在1块巨大的石头上，老婆，你说的很对，他能快人1步，就能做更多的布局来面对未知的风险。” 夜色之下，灯火之中，秦静秋1边听着周世华的声音，1边看着邮件里的内容逐渐出神。 我家小夭真就是随地捡了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回家清洗了1下，发现是块狗头金？！ “让小李给我订张机票，我要去注册1家公司。” “？？？？？” 而除了秦静秋在着顾明的动向之外，其实还有1个局外人在着他的动向，那就是叶子卿。 自打7月底去过星火，和顾明仔细聊过之后，她就1直期待着顾明重启团购的推广计划。 叶学姐都已经想好了，如果顾明愿意继续推广团购，那她就抛掉自己接手的家族生意，过来帮他做这个项目，把团购做成国内团购第1股。 所以从暑假开始，她就1直在劝，1直在等。 人如果没有想法还好，而1旦有了想法，那基本就是急不可耐的状态了。 就像你去逛商场，发现了1条你很喜欢的项链，但你没买，回到家里肯定就会翻来覆去的想，怎么都睡不着，然后第2天着急忙慌地跑到商城，把它买下来才能安心。 这，就是叶子卿现在的心态。 叶学姐的爸妈是做风投生意的，涉及的行业5花8门，虽然没做到国内前列的地步，但随便丢1家公司给她做很轻易。 自从大学时代的创业失败成为定局之后，叶子卿就按部就班地遵循着家里的安排，接手了父亲投资的1家日用快消品公司。 从那天开始，她就失去了梦想和野望，每天在酒场内出入，各种应酬不断，然后醉醺醺地回到空无1人的家，面对着空无1人的房间发愣，1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撑不住后缓缓睡去。 睡梦之中的她总是会梦到那些为了梦想全力以赴的日子，内心充满了遗憾。 如果当时放缓1下脚步就好了，如果当时再谨慎1些就好了，如果当时能痛快地割舍掉那些不良资产就好了。 然后每次醒来，她就会比睡觉前更加空虚。 叶子卿有几个闺蜜，是工作的时候认识的，这些闺蜜每次去她家玩的时候总会发出1种疑问。 “咦，你家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连柴米油盐都没买啊？” “我的天啊，你的衣橱里怎么只有职业装，1点日常的私服都没有？” “你多久没打开冰箱了？里面好多东西都过期了啊。” 叶子卿每次都是沉默不语，因为她知道，就算是自己说了闺蜜们也不会明白。 她对现在的生活没有归属感，总觉得这种生活更像是1座监牢，无时无刻地不在困着自己，正常人，谁会用心置办1座监牢？ 但最悲哀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从这座监牢里出去。 直到那天，她看到顾明的团购，才明白困住自己的并不是现在的生活，而是当初的失败，她感觉自己又活了。 可是直到抖音的全国推广势如破竹地推到了上海她才明白，顾明真太不明智了，他竟然真的舍弃了团购，转头开始重点发展抖音。 叶子卿根本不能理解顾明的思路，摸起手机就要给顾明打电话，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对面响铃许久，却1直都没人接听。 的呀全国推广的起步阶段，顾明已经很忙，不接电话是正常的…… 叶学姐尽量让心情平复下来，决定找机会亲自去财经大学找顾明聊聊。 事实上，顾老板现在确实忙的不得了，因为他现在正在前广场的1家洗化用品店，挑选好看的指甲油。 “顾总，这是亮光指甲油，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涂上会有漆感。” “这个是珠光款的，在光线的照射下会出现非常轻盈的珠光效果，像是粉嫩的珍珠。” “这是雾光的，就是人们说的磨砂，不是很光滑，但是涂上之后很有气质。” “还有龟裂款的，干透之后会有裂开的纹路，里面有荧光剂，会闪闪发亮，很有立体感。” 顾明跟着导购小姐姐的指引，在陈列指甲油的货柜前走过，时不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看上去格外的认真。 他今天在校门口低着头看了1整天的学妹，只觉得口干舌燥，结果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这家店，看到了1排指甲油，于是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进来。 “这些指甲油都是什么做的？”顾明问。 “有机溶剂，硝化纤维、明胶，还有着色剂。”导购小姐姐耐心解释。 顾明思量半晌后拿起1款粉色的珠光指甲油，在灯下晃了晃后开口：“这个东西吃了会不会中毒？” “为什么要吃？？？？”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有什么好推荐吗？” 导购小姐姐在货架上打量了1圈：“周小姐的肤色很白，气质又好，选磨砂感的会好1些，更显优雅。” 顾明愣了1下：“你怎么知道我是买给她的？”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喜茶的钟经理跟我说过啊，难道是谣言？” 顾明对钟文静着实是佩服的5体投地：“就买个珠光的吧，磨砂的就算了，剌嘴。” 导购小姐姐：“……” 半晌之后，周小夭踩着小皮鞋哒哒哒地来到创业基地，然后被江勤拉进了办公室，还没来得及说话，鞋袜就被脱掉了，表情1整个傻呆呆的茫然无措。 顾明蹲在沙发边上，把她那雪白的小脚抓在手里，轻轻地帮她把指甲涂成了粉色。 小富婆不知道要干什么，但看着顾明专注且温柔地对待自己的脚丫子，有点忍不住想叫哥哥。 等到右脚涂完了之后，顾明给她吹了两下，眼神有些闪亮。 “好看吗？” “好看。”周小夭乖巧点头。 顾明微微1笑：“真漂亮，就像是粉色的玉石1样，色香味俱全。” 小富婆忽然唬住小脸：“顾明，你是不是又想吃好东西了？” 第269章 老崔的桃花运？ 好心好意地给好朋友涂个指甲油，还亲自动手操作，不怕苦不怕累，充满了真诚与友善，甚至都没要求回报，结果却被对方给污蔑成了变态，顾明被气的差点就吃不下去了。 这是因为不良情绪确实会影响交感神经，造成胃肌收缩缓慢，导致胃动力不足，从而减弱食欲。 不过幸好顾明灵魂很成熟，自我调节能力也比较强，没有跟小富婆1般见识。 该吃吃该喝喝，不生闷气才能心情愉悦不是吗？ 如果每次被人冤枉了都吃不进去，那绝对会营养不良的。 半个小时之后，周小夭哼哼唧唧地鼓起粉腮，两只白皙胜雪的脚脚蜷在1起，眼神里充满了嘤气。 “我想叫哥哥了。”小富婆1脸高冷地开口。 顾明站起身揉揉膝盖：“不行，现在不许叫哥哥，让我冷静1下再说。” “笨狗熊……” 小富婆觉得顾明有点傻傻的，就好像个笨狗熊1样，又有点像是自己吃辣椒的样子，明明就顶不住，却还是忍不住。 他还说自己笨，明明他也是1样傻乎乎的。 周小夭靠到沙发的靠背上，将修长的双腿蜷起来，伸手揉着自己的脚脚，眼神则1直黏在顾明身上，眼眸水汪汪的，表情就像是1直躺在温暖环境里的狸花猫。 “饿不饿？” “饿了，肚子空空的，想和你1起吃饭。” 顾明轻轻打开了反锁的房门，往外瞄了1眼，发现并无外人之后才彻底推开了门，带着1直用眼神粘着他的小富婆走了出去，来到了第2食堂。 因为新生刚刚入学的缘故，整个食堂都是人满为患的感觉，每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5，队5里的人全都用好奇地眼神看着食堂大妈的花式抖手和如何把勺子里的肉眨眼变没的绝技。 诶，我他妈没有眨眼啊，那块肉呢？ 食堂大妈也是有点文化的：无他，唯手熟尔。 顾明牵着周小夭的小手，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1眼，不禁觉得有些头大：“里面太挤了，你抓紧我的衣服，免得走丢了哭鼻子。” 周小夭1脸自信且高冷地地看着他：“顾明，我从来都不哭鼻子的。” “那你抓还是不抓？有骨气就不要抓，让我看看伱有多勇敢。”顾明把衣服拽出1个揪递到她面前，还晃了两下，摆明了就是在诱惑。 小富婆忍了半天都没忍住，伸出手紧紧抓住：“顾明，我1点骨气都没有。” “你的自我认知倒是挺清楚的，就是表情太可爱了，有点毁友情，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那你把前半句请再多说几次。”周小夭拽着他的衣服，哒哒哒地在后面跟着。 新学期的食堂里没太多的变化，好像还是那老几样，顾明找了个排队最少的窗口，递了根中华进去，跟老板聊了半天，然后请他帮忙从后厨买份牛腩面和猪脚饭。 大学食堂基本都是承包商1体化经营了，打饭的师傅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窗口卖不卖的出去东西，叼着烟就去整了两份回来。 等顾明把托盘端在手里的时候，再转头，却发现自己的小富婆不见了，衣服后摆只留下了1个皱巴巴的揪。 “这丫头，真把自己丢了？” 顾明心中1紧，端着盘子挤开人群，到处寻找。 但是食堂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放眼望去全都是人，还有嗡嗡的声音在旁边环绕，想找个人太难了。 顾老板的表情有些着急，差点就要打电话喊星火的人都过来帮忙找走丢的老板娘了，不过还没来得及放下筷子，他就在转角的地方看到了周小夭。 小富婆的眼神明显很慌，已经捏紧了粉白的拳头，两只手臂微微颤抖着，表情又冷的像是块冰。 直到她看见顾明在不远处招手，小富婆那种类似于保护色的冰冷表情才瞬间变成了惹人怜惜的委屈，踩着小皮鞋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顾明，你不要乱跑了，我找不到你，差点就哭鼻子了。” 顾明端着餐盘看着她：“不是让你揪着我衣服吗？怎么松开了。” “人太多了没揪住，下次来的时候我要把你栓住。”周小夭的表情又可怜又认真。 “你倒是会想，那我不成富贵了？” 顾明找了个位置放下餐盘，看着周小夭的眼眸里隐约有泪光，心软的不行，1直在夹东西喂她，直到把她喂的满眼愉悦为止，自己都没吃几口。 投喂周小夭的过程当中，顾明的目光1直在扫视着食堂，发现来打饭的人里有百分之8十都穿着迷彩色的军训服。 这些人的眼神清澈而愚蠢，不用问就知道，这应该都是大1新生，而且是刚刚参加过班级见面会和军训动员会，刚好赶上饭点，特地来体验1下食堂。 不过看着看着，顾明竟然看到了崔文仲，这个吃饭都不想下去买的懒货此时正坐在1群穿着军训服的小姑娘中间，举手投足都风骚无限。 我是起猛了吗？ 顾明揉了揉太阳穴，仔细看了1眼，发现果然是崔文仲，而且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他身上穿着的那件阿迪的印花短袖应该是老李的。 好家伙，这小子是终于苦尽甘来要走桃花运了，不然怎么会勾搭上这么多的小姑娘？ “顾明，我还想吃。”小富婆张嘴等了1会儿没等到下1口，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袖子。 顾明夹起1块牛腩喂过去：“小富婆，你知不知道，我的生意做大了，往后的1段日子会越来越忙的。” “我自己会乖乖听话的。”小富婆清清冷冷地开口。 “这么懂事？” 吃过了晚饭之后，顾明回到了办公室，打电话给了上海分站的负责人，让他们留下两个员工盯紧情况，剩下的人则集体转移到北京，进行下1步的地推。 就像他先前说过的那样，这1次，他的最优先目标不是注册人数，而是覆盖面积，1点时间都不可以浪费。 上海的大学城经过了这1轮的营销，该注册的应该已经注册了，没注册的就算再被营销1波应该也没太大的效果，因为有些人对流行天生就不敏感。 于是，上海分站的营销组成员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离，继续将孢子洒向另1个城市，让它们继续随风飞舞。 当然了，上海的推广并不会就这么结束，因为分部那边撤退之后，刘书然负责的内容组立刻就接手跟进，上线了1个叫做最美军训女神的活动。 这个活动和顾明之前搞的校花比赛差不多，规则都是让用户进行投票，然后分出高低，以名次来兑换奖品。 不过与校花比赛不同的是，这1次并非只有军训女神能得到奖品，连上传者也可以得到，而且最高奖项是1台血贵的笔记本电脑，主打的就是1个全民寻找女神的氛围营造。 你可以不美，但你可以发现美。 你可以是男生，但你或许审美能力很高。 你或许不是新生，但你肯定想过去操场溜达1圈，看看美女。 顾明策划这个活动有两个目的，1是拉高新注册用户对论坛的参与性，鼓励他们发帖，增强用户和网站之间的粘性。 就像你发了1条很有内容的空间说说之后，隔半分钟就要点开1次，自己再欣赏1遍，然后再看看有没有人夸你。 当开贴和回复成为习惯，当用户在论坛当中找到了认同感，那么粘性自然而然就上来了。 另外，比赛1上头，拉人投票的情况肯定会产生，通过这种人传人的方式，知乎可以获得被动的2轮宣传。 当然了，这个活动1开始肯定不会有太多人参与，所以顾明给留守的两个员工拨了款，让他们找几个在校摄影师，先当1波狗托，把话题的热度炒起来。 杨阳这家伙也不能闲着，还是红脸黑脸1起唱，激发学生的胜负欲。 布置好了后期的任务之后，顾明溜溜达达地回到了宿舍，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崔文仲大谈特谈的声音。 “我说的是真的，咱们学院来了1位超级漂亮的学妹，眼睛布灵布灵的好像会说话1样，简直绝了，而且说话柔柔的，简直温柔到了心里。” 顾明推门走了进去，就发现李明鹤指了指自己：“有他家的那个好看吗？” 崔文仲愣了1下，随即摆摆手：“那怎么可能呢，顾哥家的那个不在正常的颜值范畴。” “你们聊什么呢？”顾明1头雾水。 李明鹤立马开口了：“老崔今天去参加15级金融2班的军训动员会了，据说见到了1位超级漂亮的学妹，不过没你家的那个好看。” 顾明皱着眉看他1眼：“我和周小夭只是好朋友。” “1说你家的你就知道是周小夭，还好朋友，好朋友个头。” 顾明不理他，转头看向了崔文仲：“你小子有点本事啊，刚开学就混到新生班里去了？” 崔文仲腼腆1笑：“不是我有本事，是老张这次又带了个新生班，然后交给吕慧敏负责了，我自愿帮吕慧敏当助手，所以才有机会的。” 第270章 参差感太强了吧？ 对于大学生来说，学妹这两个字是非常令人心动的，因为作为学长，男生在面对学妹的时候天然就有1种自信感。 我大你1级，也大你1岁，这是身份和经验上的1种优势。 所以在原则上来讲，颜值普通的人选择追求学妹，要比追求同级生或者学姐更加轻松。 这个理论不适用于所有人，但可以被视为1个普遍现象。 而且在刚刚开学之际，面对着陌生的同学和陌生的环境，有些胆子比较小的学妹心如浮萍，飘摇不定，也急需1个可以依赖的大哥哥形象作为心中之岸。 如果你能在这个时间段诠释出1个可信赖学长的人设，给离家求学的学妹1些安全感，把依赖进行正确引导，那么依赖转化为爱情的成功率是很高的。 崔文仲给吕慧敏当工具人打的其实就是这个主意。 而且他还不是简单的学长身份，他是班代助理，这就更有优势了，因为伱去接触学妹的目的是正当的，是必然的，就算你有心勾搭学妹，学妹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太警惕或太抗拒。 只要你能趁着这个时机突破学妹的心房，那么找他35个女朋友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关键是什么？ 是你要靠谱，要值得信赖，而你选的那个学妹胆子比较小，心中没啥安全感。 不过以顾明对崔文仲的了解，他觉得这个货能扮演1个可依赖的靠谱学长的可能性为0，因为这家伙的情商1直都是掉线状态的。 “顾哥，新生们明天就要军训了，你要跟我们1起去不？”崔文仲发出邀请。 “明天有事儿，你们去吧。” 崔文仲瘪了下嘴：“虽然你有周小夭那样的天仙少女了，但法律也没规定你不能看别的美女啊，你看李哥，有薛佳了都敢去。” 李明鹤咳嗽1声：“别他妈告诉薛佳哈，我可不想风光大办。” “老李你有点东西啊，就薛佳那脾气，你也敢去操场看学妹？”顾明十分不理解。 “面对学姐和面对学妹的爽点是完全不同的，薛佳太强势了，我这次跟着崔文仲去盯军训，主要就是感受1下作为学长的爽点，感受学妹崇拜的眼神，就好像于万花丛中，我依旧风轻云淡。” 李明鹤扬起嘴角，已经把明天的学长人设制订好了。 顾明直呼牛逼：“你要这么说，我倒真想看看这个场面。” 崔文仲听到之后立马趁热打铁：“那就1起去吧，咱们302的f41起出动，就好像流星花园里的f4集体出场！” “那就去吧，不过有件事我要澄清1下，我不是道明寺，我是吴彦祖。” 顾明明天要去1趟校务处，见1见章方松，送送礼，聊聊天什么的，路上可能会路过操场，跟着去看看也不会绕道。 虽然抖音和团购现在已经全面脱离了校园，但你不能用完别人直接就当不认识了，那样就太没良心了，连狗都不如。 顾老板之前从没给章方松送过礼，1是因为起步阶段确实很穷，2是因为送完礼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性质就有点像是利益交换了。 但现在，他后续的业务不需要财大做背书了，送礼可以送的心安理得，张校长也能收的踏踏实实。 这个逻辑其实挺怪的，但其实也是1种人情世故。 越是这种无事相求的探望，无利可图的献礼，越是可以凸显诚意，拉近彼此关系。 章方松帮他图的是财大在创业领域的成绩，但顾明从不这样想，也从不认为别人帮自己是应该的，该感恩的感恩，这就是他的处世之道。 第2天1早，阳光明媚，崔文仲急不可耐地换上了最帅的衣服，光发胶就用了半斤。 “顾哥，李哥，强子，走了，操场上的学妹正嗷嗷待哺呢！” 顾明伸了个懒腰，顺势看了他1眼：“军训才刚开始，别着急，咱们等4十分钟再去。” 崔文仲愣了1下：“为什么？” “你现在去能做什么？只能干巴巴地站在旁边看他们军训，新生军训第1项是站军姿，学妹们干站着没事儿干，目光肯定会集中在你身上，把你的缺点全部看光，比如发际线高，牙不齐……” “我草，那我该什么时候去？” 顾明用双手撑住床板，坐起来靠在床头：“按照常理来讲，1个小时后是休息时间，你搞个西瓜，风骚地出现在操场，给大家1分，温柔学长的形象差不多就立住了，好感值开局加5。” 崔文仲听得无比认真：“然后呢，我就能找到女朋友了？” “套路只是辅助手段，没有学妹会因为1块西瓜就爱上你，但1个良好的开端会让你省下很多事儿，总比你傻憨憨地站着被人当猴看强。” “有道理……” 崔文仲仔细琢磨了1下，不禁大为震撼，心说顾明真不愧是征服了天仙少女的男人。 他这种人要是想不开当了渣男，那吕慧敏她们宿舍还不得集体怀孕，每人生仨，那耿磊说不定还有机会替喻双双养1个嘞。 4十分钟之后，f4收拾东西出门，先到超市买了个西瓜切好，然后来到了操场，结果发现操场上还站着两批人。 1批是隔壁宿舍的张广发、何世新、杜子腾，还有1批是去年大2今年大3的学长，隋军和邵青。 这几个人是金融学院出了名的老光棍了，出名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1直单身，而是只要有女生出现，他们必然也在，3百6十度无差别勾搭，只要不丑，基本是见1个爱1个。 获得了这样的名声，那他们在学校里基本就丧失择偶权了，新生学妹是他们唯1的机会，因为学妹刚来，还没听过他们的传闻。 此时正好是军训的休息时间，几个人两手空空地找人瞎聊天，像这种脸上就带着猥琐感的人，不用开口都能引起学妹的无限警惕，所以他们找不到对象倒是挺正常的。 李明鹤大手1挥：“走，咱们各自装逼，看谁要到的qq号多，输了的人请客吃饭！” “算了，我就不参和了，老老实实地给你们当背景板吧。”顾明没有当显眼包的兴致。 李明鹤回头看了他1眼：“老顾，被青涩学妹用崇拜和倾慕目光看着是很爽的，你错过了肯定会后悔。” “情色学妹？哪里有情色学妹？” “？？？？？？” 顾明仔细观察了1下，发现学妹们连穿的鞋都是军用布鞋，哪有半点的情色，于是毫无兴趣地摆摆手，找个阴凉地坐了下来。 崔文仲此时已经急不可耐了，大喊了1声吃西瓜，算是闪亮登场，引得那些原地坐着的学妹们1股脑地涌了上来。 “我草，顾哥果然是有点套路在身上的。”吕强1脸感叹。 “超子，不要迷信顾明，那只是卑劣的手段，待会儿看我表演！” 李明鹤戴了个墨镜，逼气逼人，然后1脸高冷地捡起1块西瓜，递给了坐在后面的1个学妹。 他的感觉找的还挺准的，举手投足间都有种“霸道学长”的既视感，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模仿的是去年军训时的顾明。 张广发和隋军也不甘示弱，1屁股坐在新生阵营的前方，靠着“大学趣事”“学院8卦”这种溜嘴皮子的东西来吸引学妹的注意力。 有西瓜吃，还有故事听，心不心动不清楚，但愉悦是肯定有的。 当某个学妹因为他们的故事发出“哇塞”“真的假的”“好离谱啊”这种声音的时候，张广发和隋军他们觉得稳了，幽默学长的人设立住了。 而当李明鹤风轻云淡地递出1块西瓜，听到“谢谢学长”“学长你怎么不说话？”这种声音的时候，老李也觉得稳了，霸道学长的人设算是立住了。 结果就在大家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在脸上写下“我很有魅力”的时候，1个长相甜美的学妹忽然就开口了。 “那个戴墨镜的学长，你认不认识顾明啊？” “？” 话音落下，1操场的逼王瞬间沉默了，然后相互对视，1脸懵逼。 我们费劲9牛2虎之力各种装逼，结果你们记不住我们的名字就罢了，顾明在后面1句话都不说，低调的恨不得没抬过头，你们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而听到这句话之后，人群里的其他学妹也忍不住凑了过来，方队里瞬间争先恐后的询问声。 “顾明学长来了吗？” “听说顾学长会发光，是真的假的啊？” “能帮我们把顾学长喊来吗？我想知道真正的男神是长什么样子的。” 李明鹤人都麻了，这才是开学的第2天，他可以确定老顾没时间提前给学妹装逼，那到底是谁替他在装？ 于是在仔细询问之下，几个逼王们终于知道了真相。 原来吕慧敏昨天带班的时候被新生追问过有没有男朋友，结果蒋恬说没有，但是有个暗恋的男神叫顾明。 到了今天早上，吕慧敏准备了演讲稿去学生会参加换届选举，负责管理他们的换成了谢小英，当她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回答也是1样的。 我没有男朋友，但是我的男神叫顾明。 1个人说没关系，但两个人都暗恋他，这就让人很好奇了，而且吕慧敏和谢小英是1个宿舍的，还是好姐妹，两人暗恋同1个人，这人得有多么男神？ 李明鹤和崔文仲倒还好点，就是被滋1脸有点不舒服，但张广发可是气得不行，在心里骂的可脏了。 去年军训，最好看的女孩是你的，稍微好看点的也被你迷得不行，好不容易我们大2了，学妹来了，结果你又他妈成男神了，这参差感也太他妈的强烈吧！ 第271章 还得事同班同学黑的狠 操场背靠着枫树林，在唯1的1点阴凉之下，顾明隐约听到有人要找男神，顿时就有点坐不住了。 学妹们身娇体软，确实不错，但顾明还是对赚钱更感兴趣，不想招惹其他麻烦，更何况周小夭好像学会吃醋了，而且她还练过柔道，他毫不怀疑小富婆会用暴力让他明白谁才是自己的好朋友。 诶，当男神真的好烦。 顾明拍拍屁股走人，把舞台留给了老崔他们，直接到办公室带上酒和茶，来到了教务处。 章方松此时正戴着1副老花镜，坐在办公室审批文件，见到顾明进来还提着礼物，顿感不妙。 好家伙，他以前空着手来都能白嫖1大笔，今天又是名酒又是茶叶，这是要干什么？要飞机还是要火箭？ “章校长，您怎么1脸紧张的样子？”顾明进门后不禁1愣。 章方松深吸1口气：“顾明，我提醒你，我只是1个平平无奇的副校长，手里的权力是有限的！” “？？？？？” 顾明1脸困惑地把礼物摆在桌上：“我只是来看看您老人家最近身体怎么样的，怎么您的表情像是办公室进了贼1样？” 章方松1脸警惕：“贼还知道避着人呢，你哪次来不是明抢？” “校长真是冤枉我了，团购现在已经全市铺开了，抖音更是走向全国了，我还能抢什么？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咦，这个钢笔看着好像不错。” 顾明刚喊冤了3句，接着话锋1转，立马盯上了章方松办公桌上的1只万宝龙钢笔。 这只钢笔通体银色，上面有1圈兰花草的暗纹，笔形流畅，优雅大气，顾明觉得如果自己能拥有这么1支钢笔，以后签合同的姿势都要潇洒许多。 只是章校长1点也没有知音相遇的感觉，脸反而黑的不行：“我要喊保安了。” “别啊校长，我只是开个玩笑，这次来真的就是看看您老人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章方松眯着眼打量了1下他：“如果你放下东西就走，什么话都不说，那我就信伱。” 顾明也硬气得很：“行吧，那我先走了，校长您先忙。” “诶，先等会儿，坐着陪我聊聊，有什么想抢的留到最后再说，免得咱们俩聊天不舒服。” “校长，那叫扶持，不叫抢。”顾明义正严词地纠正了1番。 “没遇见你之前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遇到了你之后，我觉得这两个词的意思差不多了。” 章方松站起身来，摘掉老花镜，坐到了顾明对面的沙发上，问了1下抖音推广的情况，以及前段时间那个关于战略性合作的事情。 顾明的团购能够在本市全面开花，关于大学生创业这个板块，财大已经遥遥领先于很多高校了。 不要觉得这只是1个简单的名声问题，其实这里面还涉及到教育部对学校的评价，以及各种教育资源的倾斜，甚至会影响到个人的晋升以及调动。 所以，对于顾明这1年来所达成的成就，章校长已经觉得非常满意了。 人家别人家的学生都是开个咖啡馆，弄个奶茶店，还有跑到宾馆旁边开成人用品店的，哪像他们学校这个宝贝，不声不响地就在市区内掀起1阵轩然大波。 但令章方松没想到的是，仅仅1个暑假的功夫，顾明又搭上了市政府的线，提议成立北方商帮，和众多本土品牌达成战略合作，扬言要放眼全国。 有个成语叫做见微知着，从顾明的这些举动来看，章方松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顾明的胃口，这个年仅十9岁的学生，完全不满足于现在的成就。 “北京站站的地推已经开始了，预计3天结束，然后团队里的人会继续向南进发，中间分为两拨人，1波去武汉，1波去南京，半个月后在广州汇合，拿下深圳两城。” “1条线？”章方松看了1眼挂在墙上的地图， 顾明点点头：“对，1条线。” “你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啊，十9岁，怎么会有这样的抱负？这要是换了别人，怕是全市开花之后就满足的了吧。” “我原本觉得求1个衣食无忧就差不多了，但后来又觉得不行，还是不够，这些钱我要不赚，让别人赚去了可怎么办？” 闲聊半晌，顾明起身决定离开，结果章方松1脸诧异地追了出门，问他真的不想抢点什么？ 顾明也是很无语，当狗当久了，想当个人都没人信了，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校长，老顾改好了，这次真的不抢了。” “可我发现我被你抢习惯了，不给你点东西都难受，拿着吧。”章校长递出来1张a4纸。 顾明愣了1下，眼神立刻充满了警告：“您要是把我求扶持的瘾勾上来了，可不是1张a4纸就能满足我的。” “这是我几个老友的联系方式，有在武汉的，也有在南京的，看看能不能给你帮上忙。” 顾明接过a4纸来看了1眼，眼睛缓缓睁大，心说等我上了福布斯，我高低得给我们章校长整个花园别墅！ 随后的1周时间里，抖音的全国推广行动继续推进，有了章校长的引荐，武汉大学城和南京大学城的推广简直比抹了润滑油还丝滑，次次到底，招招致命。 刘书然和杨阳之间的配合也打的不错，最美军训女神的话题热度很快就被炒起来了，网站的日活度不断攀升。 同时，抖音的开放式社交功能充分地发挥了作用，有很多不在推广范围内的大学生通过自来水的推荐，也开始使用抖音，毕竟谁没有人能真的拒绝瑟瑟，也没有人能忍住不传播瑟瑟。 在这个过程当中，学校这边也发生很多的事情。 周3的下午，天气温和不刺激，叶子卿换了个温柔娴静的妆容，穿了1件非常知性的长裙，来到了财经大学的创业基地，想要找顾明聊聊关于团购推广的事情。 彼时的顾明正在和办公室的众人开总结大会，分析并研究跨城市推广的问题，并对后续的推广节奏和推广方式进行了调整。 隔着玻璃，叶子卿看到了顾明的意气风发和指点江山，忽然就放弃了劝说的想法。 她觉得此时的顾明和当时的自己是1样的，热血了，上头了，也盲目了，听不进去别人的良言相劝，只觉得自己能力超群，非要1条路走到黑。 唯1的区别是，她当时执着的是团购网，而顾明执着的则是大学生论坛。 可是，大学生论坛明显是1个变现能力不强的东西，做到巅峰之后肯定会迅速跌落，最终消失。 她觉得当苦心白费的那天到来，顾明1定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就像当时的自己1样，沉沦在失败的痛苦之中，整天强颜欢笑，为1份并不感兴趣的工作浪费自己的余生。 “可惜了……” 叶子卿叹了口气，连门都没敲，转身离开了创业基地。 到了周4下午，学生会的换届选举结果出来了，吕慧敏成功竞选上了外联部的副部长，对于这个结果，学生会的很多成员都觉得不服气。 可当朱凤直言她是顾明推荐来的，又说她是顾明的班长之后，有着不同意见的声音又瞬间消失了。 外联部最重要的1部分工作就是给各种活动拉赞助，金融学院的人都知道顾明是狗大户，赚起钱来壕无人性，如果吕慧敏代表的是顾明，那么外联部的很多工作就会很好做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煤老板拍电视剧，让自己推荐的女主演带资进组1样，根本没人拒绝的了。 另外，在金融学院的大1新生群体里，关于金融学院有个男神叫顾明的传说还在不断被传播着。 清澈而愚蠢的大学女孩对于男神的定义十分狭隘，她们觉得男神就应该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恨不得能用1个微笑就征服自己，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散发着帅气的魅力。 于是，所有学妹都开始期待着见到顾明，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颜值。 但很可惜，顾明1直忙着抖音推广的事，别说操场了，就连创业基地的门都很少出，所以学妹们只能从各种传言中了解这位金融学院第1男神。 “张学长，顾学长他真的很帅吗？” “帅个屁啊，长得平平无奇，就是会点甜言蜜语，能把女孩哄得团团转罢了。”张广发1脸不屑。 学妹们对视了1眼：“可是吕学姐和谢学姐都喜欢她啊。” 张广发1拍大腿：“谁年轻时还没瞎过眼啊，等以后就知道后悔了，什么男神，你见过整天逃课的男神吗？” “整天逃课啊？那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这些娇滴滴的学妹们都是刚从高中时代走出来的，还保留着学习至上的观念，尤其是985高校的学生，对逃课这件事深恶痛绝，觉得只要逃课，这个人1定是个坏学生。 大3的隋军在旁边听得1愣1愣的，心说还是你们同班黑同班黑的狠啊。 第272章 直接表白最为愚蠢 正当众人聊着天的时候，操场对面款款走来两个身影，全是长发及腰的感觉，哪怕是穿着军训服都能看的出她们的腿长腰细和身材曼妙。 走在最左边的那个就是崔文仲口中的金融学院新生里面最漂亮的女孩，叫做齐琪。 她是那种妆画的非常精致的女生，能看得出技术很好，提气质的同时还比较吸睛。 毕竟大家都是刚从高中升上来的，会化妆的女孩没几个，在这种大家都素面朝天的环境里，1个会化妆的女孩真的很显眼。 而且她的5官本身就长得很不错，身材也比较高挑，再加上黑长直的发型给全身的气质都增添了1种名为初恋模版的气质，确实很能激发起男生的恋爱欲望。 走在她旁边的那个是她的闺蜜，叫做关文思，也是个美女，和她的类型差不多，也是会化妆的那1类女孩，但底子不如齐琪好，所以对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 两人1出现，瞬间引起了操场上所有男生的视线，甚至有人忍不住掏出手机来拍了个照。 “孙娜，你们在聊什么？” 齐琪走过来，坐到了张广发1直在勾搭的那位学妹旁边，1股香风瞬间缭绕了张广发和隋军他们，让人意乱神迷的。 “在聊吕学姐和谢学姐的男神。”孙娜轻声开口。 “哦，那个叫顾明的？” 孙娜和齐琪是1个宿舍的，听到问话后点点头：“张学长说那个顾明1点也不男神，就是会用花言巧语勾搭小姑娘，齐琪你小心点啊。” 齐琪轻轻把鬓角的长发挽到耳后：“我听过太多的花言巧语啦，对那种手段1点也不感冒。” “没错，我们家齐琪是高段位选手。”关文思娇笑着补充了1句。 “你才高段位，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好不好？” 齐琪露出笑颜如花的表情，眼波流转之间给张广发和隋军看的脸红心跳。 其实关文思说她高段位倒是1点不假，因为齐琪是那种特别讨男孩子欢心的那种，在高中就是风云人物。 有她在的地方，不管美女多么多，女神就只有她1个，因为她擅长各种小技巧，卖萌、发嗲，欲擒故纵，忽远忽近，故作意外的肢体接触，每1招都能把男生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她对男女间的关系又把握的很好，好多拼了命想追她的男生都变成了她的“干哥哥”。 平时用点语言上的小暧昧就能让那些“哥哥们”要死要活，把所有的追求者都维持在1个友情以上但恋爱未满的状态，既能被宠爱，又不用做别人的女朋友，主打的就是1个8面玲珑。 只是高中毕业之后，与她若即若离的干哥哥们都去了不同的大学，人际关系的维护变得十分困难，也比较耗费精力，所以齐琪打算在大学里再找1些为自己无私奉献的“干哥哥”。 顾明本来也是她的狩猎目标之1，只是听这位张学长的话，那个顾明似乎不怎么样？ 齐琪有过好多会花言巧语的“干哥哥”了，对那种暖话男的类型已经腻了，所以瞬间打消了狩猎的念头。 正说话的功夫，操场的入口忽然出现了3道个身影。 1个是手提西瓜的崔文仲，1个是风轻云淡的李明鹤，另1个就是平平无奇的顾明。 3个人迎着晨曦而来，身影被灿烂的日光拉的很长很长。 “老崔，伱找到感觉不错的学妹了没有？” “找到了顾哥，我觉得那个叫王琳琳的就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看上去也比较温柔，没那么难追。” “既然你已经确定好目标了，那你送完这次西瓜就不要再送了。” 崔文仲1脸茫然地停住了脚步：“为什么？我觉得我现在在她们班里挺受欢迎的。” “你想和她谈恋爱，又不是想和他们班的所有人谈恋爱，前几次的温柔学长人设已经立起来了，接下来就要重点突破，如果那个女孩对你有意思，她的心态在这种时候会产生转变，看到你对别的女孩和对她1样好，心里肯定会烦躁，再送就会起反效果了。”顾明3两句严明了利害。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试试能不能约出来吧，去食堂吃个晚饭，到前广场喝个喜甜什么的，稍微地脱离1下军训的场景，拉近私人距离。” 李明鹤听完呸了1声：“喝喜茶？老顾你这个人太坏了，到这时候都忘不了赚钱。” 顾明转头看了他1眼：“全校奶茶店有打得过喜茶的吗？不喝喜甜喝什么？” 崔文仲忽然抿了下嘴：“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说点好听的呗，相互了解1下，谈谈爱好，谈谈理想，大学生不就这点事？” “等熟悉了之后，我就找机会表白？” 顾明立马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千万不要随意表白，因为你1旦表露出这种意思，不管多温柔的女孩都会端起架子来，觉得你既然想追我，那我就不能轻易让你得手，难度瞬间增加。” 崔文仲听完顿时浑身发麻：“怪不得去年我1和贺红表白，她的态度就变得有点高冷了，可是不表白怎么谈恋爱？” “你就暗示你喜欢她，但每次都别说的那么明白就行了，简单点说就是试探，如果她真的对你有意思，被试探几次后就会忍不住，自然而然会和你进入下1个阶段的亲密关系。” “顾哥，我完全没有脑子，能不能整点话术给我使使？” 顾明竖起1根手指。 崔文仲懵了1下：“什么意思？” 李明鹤叹了口气：“还不明白，请全宿舍吃顿饭，他就告诉你！” “可以，请吃饭就请吃饭！” 顾明看了李明鹤1眼，心说你小子进步有点大啊，都快比我狗了，我的意思是说请我1个人吃顿饭，好家伙，你1句话把全宿舍都拉上了。 李明鹤抬了下墨镜，看向顾明：“对了老顾，你不是从来没谈过恋爱吗？怎么骚套路这么多。” “是没谈过恋爱，但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懂了，不管是经商还是恋爱，在心理层面的进攻与防守都有相似之处。” “你这个年纪？？？？” 顾明不吊他，转身看向崔文仲：“等多约会几次之后你就跟她说，其实我那时候并不是想给你们全班送西瓜，我没那么温柔，我只想给你1个人送西瓜罢了，看她反应。” “反应？” “如果她脸红心跳，你们会顺利进入暧昧期，时间1长就自然而然地在1起了，如果她说谢谢学长，你是个好人，那我建议你换1个。” 崔文仲听完之后大为震撼，心说原来直接表白是最愚蠢的方式，咱顾哥要是不说，谁能知道这个。 好家伙，幸亏顾哥整恋爱狗都不谈，他真要想当渣男，耿雷估计真的要帮忙养孩子了。 简单地指导了1下崔文仲，顾明又1次转身分别，来到了阴凉地坐下，并没有跟着他们去新生方队，主打的就是1个不招惹学妹怕挨踢。 但是他忽然调转方向，1脸禁欲的表情，却反而吸引了不少女孩的目光。 见到这1幕，李明鹤嘶了1声，心说来了操场不看学妹，仿佛完全没什么兴趣地坐到最远处，风轻云淡这个词，果然还得是顾明这个狗玩的好啊。 “那个就是顾明。”张广发忽然伸手1指。 关文思看了两眼：“那个坐在树荫下面的吗？” “对。” “好像就是个比较清秀，身高不错的学长，但真算不上是什么男神啊，吕学姐和谢学姐也太夸张了吧，哪儿发光了？” 张广发立马露出1个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我早就跟你们说了，这家伙长得平平无奇，就是花言巧语比较厉害罢了。” 齐琪托着下巴微微1笑：“就是有1些女孩会喜欢这样的暖话男，不过接触久了就知道没意思了，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其他什么都不会。” “这样的人也能当男神吗？” “男人是视觉动物，女人是听觉动物，对男生来说，你只要长得好看你就可以是女神，而对女生来说，你要是会花言巧语，那你也可能会成为男神。” 张广发听得1阵惊讶：“齐学妹，你懂这么多啊？“ 齐琪抿了下嘴：“也没有啦，主要是言情小说看的比较多。” “琪琪，你对这种暖话男有兴趣吗？” “完全没有。” 由于信息接收的片面性以及张广发的故意引导，几个人你1言我1语以后，顾明立马从男神变成了除了嘴甜什么都不会的暖话男。 紧接着，军训开始，教官来到操场，吹着哨子召集大家集合，先站1个小时的军姿。 清晨的阳光没有那么炙热，所以大家还算好受1点，只是齐琪1直有点担心，怕汗水弄花了自己的妆。 就在此时，站在她后面的关文思忽然开口喊了他1声：“琪琪，快看顾学长那边！” “嗯？” 齐琪转头看去，发现有两个身材和颜值都很不错的女孩朝他走去，然后乖巧地坐在了那位顾学长的身边。 更奇怪的是这两个女孩穿的也是军训服，而且身材1点不比自己差，颜值也很高，齐琪觉得如果自己没化妆的话，会被她们比下去也说不定。 第273章 女海王的搭讪 站军姿本来就是很枯燥的事情，集中注意力是不可能的，眼睛乱瞟才是常态。 而在这些新生的视线当中，那两个漂亮到明媚的女孩1坐下就开始轮流和顾明搭话，然后获得顾明了十分淡然的两次点头，两个女孩却也不生气，反而递出了自己手里的水。 1杯奶茶，1罐可乐，眼巴巴地等他挑选。 见到这1幕，关文思和齐琪感到十分不理解，1个平平无奇的学长“坐拥”两个校花级别的女孩，为什么？身体好？ 而且还是两个，这根本无法理喻！ 吕慧敏和谢小英也是挺漂亮的女孩，但顶多算中等偏上，能被花言巧语的男人迷住也并不离谱。 但现在来的这两个不同，这两个女孩全都是那种1眼就可以惊艳别人的类型，而且各有各的风格，美的都很有记忆点，平时绝对少不了人追，不会是那种傻乎乎的小白兔才对。 尤其是这种大热天，对肤色特别在意的女孩连宿舍门都不愿意出，此时却来到暴晒的操场找1个“平平无奇”的男生，这着实有些让人困惑。 关文思盯着顾明狠看了两眼，开始对自己的审美能力不自信了。 难道是我眼瞎？还是必须离近了看才能看出他的帅气？ 另1边，齐琪此时也正盯着这1幕，眼神立刻变得忽明忽暗，好像对这个男人又提点的兴趣。 这算是从众心理，也算是1种羊群效应，当1些高质量女孩都觉得这个男的不错，就算你1开始对他没兴趣，此刻也会忍不住对他产生好奇。 齐琪觉得军训结束之后可以和他认识1下，反正交朋友又不花钱。 “妈的，太装逼了，不行，我必须要换个套路。” 李明鹤见到这1幕后连头皮都麻了1半，骂骂咧咧地摘掉了用来“风轻云淡”的墨镜。 他觉得风轻云淡这条路已经被顾明这个狗走到头了，后来者根本就没办法超越他。 来了操场对学妹视而不见，就好像是压根没有兴趣1样，转身自顾自地坐到了阴凉底下，然后忽然来了两个美女坐在他旁边，争先恐后地递水，瞬间吸引了全操场学妹的好奇凝视。 这，不就是自己想要获得的爽感吗？ 他都把墨镜戴烂了也没爽到，但他代入顾明之后，爽的差点上天，简直要了狗命。 张广发的表情此时也非常的难受，妈的，全操场的逼都让顾明1个人装了，自己刚才费尽心力地说他有多么平平无奇，结果现在反倒像是自己在说假话1样。 学妹怎么看我？背后抹黑别人的小人？ 这个狗日的顾明不是有周小夭的了吗？他整天来操场溜达个鸡毛掸子啊草！ 他又1次深刻地理解了耿雷在面对顾明时的那种不服，同时也理解了他虽然不服但连屁都不敢放的怂样。 不过就在学妹们迷惑不解，睁大了眼睛想看出顾明男神在什么地方的时候，操场上又跑过来了1批人。 他们有的拿着摄像机，有的挂着工作牌，有人拿着遮阳伞，最后面那个人走的最慢，因为他的怀里抱着1只大大的古筝。 等走到了旗杆的位置之后，那只古筝就被摆在了正对旗杆的位置，顾明左手边的1个女孩站了起来，卷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坐在了古筝的后面，瞬间起范儿。 而另1个女孩则来到了古筝的前面，也就是正面摄像机的位置，摆出了1个民族舞的起手式。 见到这1幕，操场上的困惑脸瞬间不再困惑，而关文思也轻轻松了口气，心说太好了，我的审美果然是正常的。 “原来不是专门找他的，是学校派来拍宣传视频的，吓我1跳，我还以为是我审美出现问题了呢！” 齐琪气定神闲地点点头：“看来顾学长就是这次拍摄活动的负责人吧，要不然他应该接触不到那种等级的美女，不过这倒说明他在学生会可能有点地位。” 关文思恍然大悟：“吕慧敏学姐好像应聘上外联部的副部长了。” “嗯，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吕慧敏学姐才把他当男神的，这么说的话1切就都对上了。” 齐琪觉得自己洞察了真相，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忽然觉得如果学生会里有个干哥哥或许会很不错。 因为大学的老师不像高中老师那样有义务负责学生的1切，大部分的学生工作还是要靠学生会来做的，有个在学生会的熟人，大事情不好说，但小事情上肯定会有好处。 那待会儿就去打个招呼，加个qq什么的吧。 齐琪对于自己的颜值和手段1向都很有信心，只要是想认识的男生，根本就没有认识不了的那种，所以此刻的顾明对他来说，也像是1只被箭矢瞄准的猎物。 而且，她觉得这只猎物可能要比她从前遇到的那些更容易猎到手。 就在齐琪暗下决定的时候，操场上忽然传来1阵如小溪潺潺1样的古筝声，站在前方的那个姑娘开始翩翩起舞，1个端腿展翅转，露出雪白皓腕。 同1时间，两台摄像机开始按照走位移动，1个对准了弹古筝的女孩，1个则对准了跳民族舞的女孩。 顾明就站在旁边看着，手里的可乐已经喝了大半。 他来操场真不是为了看学妹的，也不是特地来给崔文仲做情感导师的，如果他有这功夫，去给小富婆做做足底按摩不香吗？ 那他来操场做什么？其实还是为了忙活知乎推广的事情。 前天晚上7点半左右，寻找最美军训女神的1个帖子忽然被人转载到了北大的贴吧里，结果引起了空前的反响，导致抖音在北京站站的注册用户1阵猛增。 这个意外给顾明提供了新的思路，觉得随便几张照片都可以这么火，那我为什么不制作点更厉害的东西，打上logo传播出去，白嫖1下****的流量？ 于是，顾明就安排了了今天这段《军训女神才艺展示》的拍摄活动。 抚琴的那个漂亮女孩其实就是财大的第3校花方萱，而跳民族舞的那个则是财大的第2校花柳依依。 她们俩都是担任过抖音模特的人，接到顾明的电话之后立刻就来了，没办法，他给的多啊。 而军训服则是顾明通过朱凤要来的，毕竟现在是军训季，让她们穿着校服抚琴起舞就是为了让抖音的话题内容可以与现实中的大学紧密地联系在1起。 半晌之后，顾明的可乐喝完了，整个拍摄也到了收尾的部分，而带领方队的教官也吹了声哨子，宣布军训结束。 关文思拿起水杯看向了齐琪，却发现齐琪正朝着对面的顾明迈步走去，动作轻盈又活泼，真就是1个让人1眼心动的少女姿态。 “学长，你好。” “？” 顾明转头看了1眼，发现是1个陌生的女孩，长得平平无奇，于是伸手把可乐罐子递给她：“谢了学妹。” 财大操场上的垃圾桶不多，离他最近的就是操场正门的那个，顾明觉得她们散了之后总要离开操场的，于是就拜托这些学妹走的时候帮忙丢1下。 当了1年多的老板，顾明思考问题通常也是领导者的方式，虽然有点突兀，但也算是礼貌，毕竟他还说了谢谢嘞。 “？” 齐琪看了1下自己手里的空罐子，眼神里闪过1丝诧异。 她发现自己青春烂漫小可爱的搭讪表情好像失效了，这位顾学长就看了自己1眼，连1秒钟都没到就移开了，仿佛自己是个平平无奇的女孩1样。 这算什么？ 齐琪又看了1眼自己手里的易拉罐，瞬间明白了他是要让自己帮忙丢垃圾，整个人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就这还甜言蜜语？情商太低了吧？ 齐琪作为1位女海王，从来不在同1个男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况且只是1个学生会的学长罢了，还不值得她再搭讪第2句。 于是她捏着手里的易拉罐，头发1甩，转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顾明也没把这个当回事，挥挥手让众人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但还没走开，就看到崔文仲1脸沮丧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顾哥，王琳琳不同意跟我1起去吃晚饭。” “为什么？” 崔文仲抿了下嘴：“她说她没洗脸，要和我下次再约，这理由太敷衍了，简直是暴击。” 顾明有些无语地看他1眼：“你傻啊，这很明显是个良好的信号啊。” “？” “伱想想，刚军训完满脸是汗，小姑娘担心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好，没洗脸都不敢见你，这恰恰说明了她在你面前非常注重形象，说明你俩有戏啊。” 崔文仲琢磨了半晌之后还是摇摇头：“顾哥你别安慰我了，我觉得她拒绝我的时候比贺红还敷衍。”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你要有点自信，毕竟你个子也不矮，长得也算周正，男神什么的不至于，但最起码也算是个帅哥啊。” “真的假的？” “当然了，要不然你怎么配和我这样的男神住在1个宿舍，对不对？” “？？？？？？” 第274章 别让周小夭学会了 当天下午，《军训女神的才艺展示》仅用了两个小时就剪辑完了，然后被贴上了抖音的水印，加入了1个有着导流功能的抖音先导页，由杨阳负责上传到各大网站，并在详情页贴上了知乎网址。 【军训操场上的才艺展示，女神舞姿优美，琴声动人】 杨阳咔咔打出1串标题，然后非常自信地把屏幕调转了过来，给顾明看了1眼，询问老板的意见。 顾明看了1下，第1感觉就是差点意思，无法让正人君子产生点开的欲望，于是就把键盘拿了过来，手指啪啪弹动，给他稍微地修改了1下。 【震惊！军训女神竟在操场公然做出这种动作！】 “先用这个标题试1试。”顾明松开了键盘。 见到这个标题，杨阳愣了许久，眼神逐渐显露出1丝震撼：“老板，你的思路给我的职业生涯带来了全新的启迪！” “好好学着点吧，老板肚子里的那些黄东西还够你学2十年的。”刘书然顺势来了1顿彩虹屁。 “黄东西？哪里有黄东西？” 没等江勤开口，听到了关键词的邓萱萱就闻风而来，对着屏幕上的标题仔细看了1眼，总觉得有点眼熟似的。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独自在办公室加班到人去楼空的时候，好像也曾点开过1个类似的标题？ “老板，我和你看的不会是同1个视频吧，天啊，我脏了……” 顾明啐她1口：“别满嘴黄梗，伱先把手头的工作放1下，我给你安排个全新的任务。” 邓萱萱推了下眼镜：“网站升级都已经完成了，还有什么任务？” “给抖音开发1个自动帮照片和视频添加水印的功能吧。” 作为全国大学生的都在用的开放式社交平台，优质内容被别家网站转载的事情会变成越来越常见，你根本阻止不了内容的外泄，那就必须把这种外泄利用起来。 简单点来说，你想要我的内容，那就不能怪我白嫖你的流量。 想要达成这种效果，那有些事情就必须在根源中做些手脚，比如用户1上传照片和视频就自动添加水印，这是最有效的导流方法。 “狗老板，又让我干活，我的爱好都快被你戒了！” 邓萱萱气的不行，心说这半年以来我根本就没歇着过。 市场调研我去了，网站升级我负责了，抖音地推还要我进行技术方面的配合，现在又来新工作了。 自己偷偷地给视频网站交了1年的会员费，原本打算趁着工作不忙的时候美滋滋1下，可工作1个接着1个的来，再这样下去不就白花钱了！ “你那种爱好对身体不好，我就是利用工作的借口帮你戒瘾啊！” 顾明露出1个资本式的慈眉善目，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自抖音的推广开始之后，他的思维就1直在往外发散，1边要引导星火进行线上的内容深度优化，1边又要随时听取抖音推广站的工作反馈，身体虽然没有多疲惫，但精神层面确实有点劳累。 所以，他打算回宿舍好好休息1下。 夏日静谧的傍晚，宿舍里的老风扇费力地转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崔文仲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和他心仪的小学妹疯狂聊天。 见到顾明回来，崔文仲咕噜1声从床上爬起来，眼神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顾哥，问你1个问题，你是相信1见钟情还是更信日久生情？” “我不相信感情，我相信有钱能使磨推鬼，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崔文仲坐在床上挠了挠头：“不是我问的，是王琳琳问的，我俩正聊qq呢，她忽然就问了我这个问题，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顾明打了个哈欠：“确实不好回答，这明显是个陷阱式的问题，回答1见钟情显得你轻浮又不稳重，回答日久生情又显得你没有被她1眼惊艳，给个车轱辘式的回答吧。” “什么叫车轱辘式的回答？” “你就跟她说，1见钟情是喜欢，日久生情是深爱，没有1见钟情的喜欢，哪来日久生情的深爱，两边就都占理了。” 崔文仲听完之后直呼牛逼，立马把江勤的骚话发了过去，顺便为隔壁的耿雷担忧了1下。 李明鹤忍不住抬起头：“老顾，你对周小夭是1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我对周小夭属于是见钱眼开。” “？” 顾明去卫生间洗漱了1下，转身爬上床准备睡觉，结果就听到崔文仲发出1阵欢呼：“顾哥，她约我周6下午去逛校外步行街！” 老崔激动地下了床，连做了十几个俯卧撑，当晚决定掏出生活费请全宿舍吃饭。 吕强也挺莫名其妙的，妈的，还是什么都没干，又他妈可以白嫖1顿饭，简直绝了。 “老崔，我带着周小夭1起去行不行？” 顾明躺在床上问了1句，目光却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聊天框。 【顾明，我今天有点乖乖听话，你忙完了没有？】 【顾明，我下午又见到了那只会后空翻的猫】 【顾明，富贵儿说它想出去遛】 【顾明，我想你想的小脚脚又痒的不行了，整天想哭】 【上面那句是钟文静发的，其实没有那么痒。】 顾明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1直都没太陪过自己的好朋友，现在看小富婆的留言，主打的就是耐不住1点寂寞，字里行间都写着“想见面”“想见面”。 崔文仲现在正沉浸在约出了心仪学妹的强烈快感当中，对顾明简直奉若干爹，当然不会拒绝。 “这样吧，我把薛佳也带过去，她是女孩子，最懂女孩子的小心思，你可以问问她女生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李明鹤见缝插针，狗的1批。 崔文仲凶猛点头，有点求之不得的感觉：“好的李哥，我1定好好请教。” 顾明闻声坐起身：“老崔，你请教归请教，但1定要小声1点，不要把我的小富婆给教会了，她学东西贼快！” “顾哥，我可以小声1点问，但是薛姐不1定会小声1点说啊。” “有道理，那么老李，你叫薛佳小声1点，别把我的小富婆给教会了。”顾明剑指李明鹤。 听到这句话，老李立马就眯起了眼睛：“小声点可以，但你要让我坑你1顿饭，否则我总是被你坑，很没面子的。” 顾明笑了：“想让我请客？可以，后天晚上，我在聚仙楼给你专门摆1桌。” “真的假的？这不太合适吧，其实南山饭庄就足够了。” “南山饭庄怎么配得上你李少爷，必须得是聚仙楼才行，这样吧，你把薛佳也带上，我和她好好聊聊你去操场看学妹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 李明鹤的脸色明显1慌：“顾哥，我错了，我1定让她小声1点！” 顾明思考了1下：“我觉得不够，你得请全宿舍再吃顿饭，我才可以勉强原谅你刚才得无礼。” 听到这句话，吕强在床上都乐傻了，天啊，什么神仙宿舍，我连句话都没说，又被动地白嫖到了第2顿饭，开学时带来的生活费根本花不出去，这他妈还有王法吗？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第2天，顾明去办公室盯了1下关于引流视频的事情，发现这个视频效果确实不错，同时也证明了这个套路可以继续沿用。 于是，他召集内容组开了个会，对引流视频进行了系统的分析和讨论。 如何利用剧本和剪辑，巧妙地制作1些适合传播的“偶然性视频”，让他们在其他平台大放光彩，从而给知乎引流。 比如我找个人，演1个被军训晒得受不了的大1新生，让他穿着军训服在操场求雨，然后转1个空境，拼1个天色忽然变暗后暴雨随即而至的视频，这样行不行？ 再比如用有意思的方言，重新演绎现在比较火的动漫桥段，能不能有流量？ 针对顾明提出来的思路，刘书然和杨阳的脑洞开始逐渐扩大，瞬间就想到了很多新鲜的点子。 “老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我现在脑子里的想法很杂很乱，能不能先沉淀1下？” “行，那你们好好想想，然后写个策划案给我，项目的名称就叫抖音计划。” “好的老板。” 顾明挥挥手宣布散会，然后打开了升级完成后的网站细细浏览了1遍，抖音现在的内容量越来越大了，为了方便检索和浏览，有好几个板块都从以前的分类里独立了出来。 除此之外，新增的几个板块也逐步积攒出了丰富的内容量。 尤其是邓萱萱在暑假期间做的那个社会新闻榜，现在也通过了测试正式上线了，板块名称被决定为今日头条，言简意赅，深受大学生的欢迎和喜爱。 “顾哥，来南山饭庄，位置已经定好了，老李和薛佳已经到了！” “好的，等我半个小时，我去接周小夭。” 顾明回完了消息，起身来到隔壁，拔掉小粉的电源插头，迎着傍晚的火烧云来到了金融学院的宿舍楼。 第275章 周小夭你是我的药 由于是刚开学的时间段，而且又有新生加入，傍晚时分的女生宿舍楼下热闹非凡，每个角落几乎都游荡着想要搭讪学妹的学长。 当然了，有些爱交朋友的学妹也坐不住，此时也在宿舍楼下闲逛。 顾明1脸冷漠地骑着小粉穿过了人群，目不斜视，主打的就是1个高冷男神范儿，他觉得他已经把胯下的小粉骑出了哈雷的气势，帅气的1批。 就好像是《终结者》里的施瓦辛格拿着双管猎枪，1边骑摩托1边到处喷人的画面。 来到了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楼下，顾明停下车打算摸电话，结果刚巧就碰到了从喜茶奶茶店换班回来的钟文静。 “小钟同学，麻烦帮我把小富婆叫下来。” “呵，可算想起你家的大宝贝了？”钟文静忍不住叉腰。 顾明摆摆手：“这鬼天气太热了，歇歇嘴少说话，快去。” “1个星期了都没见你露面了，和周小夭聊天的时候也是忽然就消失1段时间，要是我的话，我现在绝对不会理你，可惜周小夭太没有骨气，伱1句听话，她真就乖了1星期。” “当老板的日子真的是日理万机，别说小富婆了，专业课老师的面子我也没给过，谁想见我不得提前3天预约？尊称1声阿祖你好？” 大概是因为视频引流套路的成功，顾老板今天嚣张的不行，要不然来的时候也不会扮演施瓦辛格手提喷子这种硬汉形象。 钟文静听完之后切了1声：“这么说话是吧？等你去周小夭家接亲的时候，你休想让我给你开门，给红包都不行的那种，就算你侥幸进来了，周小夭的婚鞋我也给你藏的没影！” “？？？？？” 顾明1脸迷惑，心说你脑子里的故事进展的够快的，还他妈婚鞋，那你怎么还每天只更新5百字呢草：“我叫你姐，快点去吧，钟姐。” “我有什么好处？”钟文静听到他叫姐瞬间支棱起来了。 “大不了这个月不扣你工资了还不行吗？”顾明摆出了1副咬牙承诺的样子，看上去难受的不得了。 “这还差不多！” 小钟同学1甩头发，哐哐哐地上了楼，结果刚走到3楼她就反应过来了，我给你打工，拿工资不是应该的？什么时候按合同发工资已经成为1种好处了？这还有没有王法。 但是楼都爬了1半了，钟文静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回去了，于是只能哼哧哼哧地又爬了两层，来到了女生宿舍503。 推开宿舍门，周小夭正坐在床边，身上穿着1件黑色背带裙，上面是白衬衫加黑领结，妥妥的1个气质绝美的富家少女，还带着1种灵动的淑女范儿。 这画面就像是1位绝美的少女坐在了欧式别墅里的壁炉旁，窗外灿烂的晚霞就像是跳动的火焰，然后被画师1笔笔勾勒到了画中，美好到凝固。 “周小夭，你的盖世英雄踩着粉红色祥云过来接你了。” “？” 小富婆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有些茫然，浑身都散发着1种呆呆又酷酷的气质，将我很傻，而且很冷酷，而且很傻演绎的淋漓尽致。 顾明这个狗，从来都不许她看什么爱情电影，生怕她学到1点，导致事情1发不可收拾，又被嘤着来第2发、第3发，所以这部《大圣娶亲》她完全没看过，自然也不知道这句经典台词。 钟文静似乎是想到了这1点，于是换了个说法：“顾明骑着你的小粉过来接你了，就在楼下等着呢。” “文静，顾明是谁？” 周小夭愣了不到1秒就懂了，嘴角忍不住扬起：“非得让我说你老公来了是吧？行，你老公骑着小粉过来接你了，可以吗？” “我不知道啊，我又什么都不懂。” 周小夭理直气壮的开口，1脸高冷地鼓起粉腮，但眼睛里的愉悦却比星星还闪烁，小心脏都已经飞出去了。 她都1星期的时间没见到过顾明了，根本等不了1秒，就撒拉撒拉地跑出了宿舍。 “诶，鞋啊，周小夭，你还没换鞋。” 钟文静赶紧出声把她叫了回来，顺手指了指她的脚，小富婆此时穿的还是拖鞋，露出粉雕玉琢的脚趾：“你怎么1听顾明来了就傻了？” “友情让我降智。”周小夭1本正经地解释着。 钟文静忍不住趴在床上蛄蛹的不行，然后又抬起头叮嘱了1句：“晚上回来别忘了给我讲你和顾明的事，我最近有点卡文了。” “知道了，我回来还会给你带好吃的。” 周小夭换上自己的小皮鞋，又哒哒哒地跑到了楼下，瞬间就见到了等在路边的大狗熊。 火烧云此时已经暗了下去，但天边的残阳仍旧有些瑰丽，顾明勾勾手招呼她上车，然后就感觉到1具香香软软的身体贴了上来，两只手臂环到了他的腰间。 “坐好了吗？” “坐好了，哥哥出发。” 顾明刚要命令她不许叫哥哥，但转念间想了想，觉得这么久没见面，小富婆1定是寂寞坏了，想叫就叫吧。 他拧动车把，带着小富婆就出了财经大学的校门，来到了位于步行街的南山饭庄。 崔文仲他们早就已经来了，正和老李家的那口子聊得正欢，每个话题都是关于怎么谈恋爱的，这让顾明忍不住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伸手捂住了小富婆的耳朵。 “还能听得到说话的声音吗？”顾明用很小的声音问了1句。 周小夭看了1眼丁雪，发现她在和给崔文仲讲谈恋爱的事情，瞬间就唬住小脸：“顾明，我现在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真的假的？” “真的，1点都听不见。”小富婆1脸可爱。 顾明无语了，你听不见还能和我对答如流，小富婆真的太憨了，这智商顶多可以骗骗傻子，可骗不了自己这种聪明人。 不过比较巧合的是，没等多久，服务员就推门开始上菜了，于是顾明拍拍手打断了他们的现场教学：“行了行了，先不要聊了，赶紧吃饭吧，这东西也不是1天就能学会的。” “咦，小夭也来了？” 薛佳看到周小夭之后1脸惊喜，立马给了她1个wink的眼神，而小富婆也偷偷地眨了眨漂亮的眼眸，表情可爱又呆萌。 顾明把这1切尽收眼底，心中不禁警惕：“你们用我看不懂的语言说什么了？” “薛佳姐姐问我有没有给我最好的朋友种草莓，我说种了。” “你们真的可以用眼神交流出这么多的信息？” “我猜的。” 顾明看了1眼周小夭，总觉得她的智商忽高忽低，无法预判。 随后的1段时间里，大家1边吃饭1边闲聊，聊了聊薛佳的研究生考试，又聊了聊崔文仲的那个学妹，没过多久，话题又回到了谈恋爱上面。 然后局面就变成了薛佳忙着教学，李明鹤忙着给她剥虾子，崔文仲在忙着认真学习，而顾明在忙着阻止周小夭认真学习。 只有周超，两耳不闻窗外事，1心只吃白嫖饭。 等到酒足饭饱之后，1行6人返回了财经大学，崔文仲感受自己收获满满，没想到女生在陷入恋爱的时候会有那么多的细节特征。 “那个，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去枫树林谈个恋爱。” 途径学院路中段，李明鹤忽然停住脚步，和剩下的4个人道别。 薛佳1直在忙考试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而且心情好像还不错，老李当然还不想和她这么快分别。 听到这句话之后，顾明忍不住看了1眼周小夭，发现周小夭也正用水盈盈的目光看着他，明显也是好久没见了，还想再和顾明黏1会儿。 “那个……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周小夭去枫树林交个朋友。” 顾明脸不红气不喘的，眼看着李明鹤和薛佳走远，然后换了另1个小道，带着周小夭钻了进去。 见到这1幕，崔文仲有些羡慕，也不知道自己和王琳琳什么时候能够达到这种程度：“强子，你不想找个对象吗？” “不了，我怕你们要我请客吃饭。”吕强拿着牙签剔着牙，1脸的心满意足。 对象？那是什么？好吃吗？ 与此同时，在黑漆漆的枫树林中，周小夭跨坐在顾明的腿上，香香软软的身体像是水1样软在了他的怀里，不断刺激着顾明，让他对小富婆的友情变得更加坚固。 顾明双手环住她的小蛮腰蹭了两下，忽然有点搞不懂自己了。 他最近1直忙推广的事情，身体不算多累，但精神经常会有有种很深刻的疲惫感，他原本以为是自己操心的事情太多，放空1下脑袋就好，但昨天休息了1夜都没见好转。 但此时此刻，当他把娇软的小富婆轻轻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少女香，他忽然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了，而且有1种心境忽然空明的感觉，脑海中的疲惫感1扫而空。 顾明用下巴蹭着好朋友发烫的耳朵，心说小富婆啊小富婆，难道你的友情就是我的药吗？ 第276章 顾明？惹不起 虽然从傍晚时分开始，女生宿舍楼下就人流不断，但真正热闹的还是入夜后的9点钟左右。 此时的前广场已经人潮如海，来来往往个不停，学院超市那边也挤到爆满，搞的韦老板只能站在桌上充当人肉摄像头，观察着拿东西的学生有没有付钱。 这种繁华和喧闹的传播距离特别长，哪怕身处枫树林，顾明也能听得1清2楚。 “哥哥，明天还要出来溜。”周小夭用下巴枕着他的肩膀，忽然开口说道。 顾明回过神摸了摸她的头发：“明天不行，我明天要去市里参加1个酒局。” “那我骑小粉去接你。” “你就不怕把小粉给累死了？要不还是骑富贵儿吧，富贵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也该承担起坐骑的责任了，事实上我1直在强调，星火从不养闲人，就算是狗也不行，富贵儿它应该早就做好准备了吧。” 顾明满嘴骚话，把富贵儿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狗。 不过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得出来，顾老板现在的心态明显松弛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么紧绷了。 这说明安全感从来都不是单独给予的，而是相互传递的。 顾明前世看到过太多的人情冷暖，如果重生后没有遇到周小夭，他的心态也许会比现在更加激进，甚至更加的偏执。 激进和偏执不是1件坏事，拥有这种性格的人如果能得到1点机遇，能做成大事的可能性很高，毕竟这种人行动能力强，敢拼敢干，可这种人成功归成功，却1定会活的很累很累。 “走了小富婆，送你回去睡觉。” “我明天去接伱嗷。” “明，喝醉了的话我可能就不回来了。” 顾明攥着冯楠舒的小手钻出枫树林，然后骑上小粉，把她送回到了女生宿舍门口，接着又独自骑车回去，表情比之前轻快了不少。 这辆电动车本身就是那种小巧的少女款，对周小夭来说勉强合适，但换顾明来骑的时候，大长腿就有点无处安放了，整个画面都显得有点滑稽。 尤其是这粉嫩的颜色，和他自身的形象真的1点也不搭，所以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齐琪和关文思此时正在学院门口站着，她们换掉了军训装，穿着清纯无比的碎花洋裙，露出雪白的小腿，正在和新认识的学长说说笑笑。 当顾明骑着小粉绕到学院超市门口的时候，俩人的目光同时被吸引了过去，就见那辆粉色电动车碾过减速带，哐当颠了两下，把顾明颠的1愣1愣的。 见到这1幕，两个女孩忍不住对视了1眼，顿时嗤笑了1声。 “那不是顾学长吗？怎么骑个粉色的电动车，好诡异啊。” “可能是借的吧。”齐琪挽了下耳边的发丝，动作里带着1种精致美女的味道。 关文思瞬间压低了声音：“总感觉男生骑这种娇小电动车有点low，还不如走路。” “嗯，有种大人坐摇摇车的猥琐感……” “我真没见过骑这种电动车的男神，真是离大谱了。” 齐琪也忍不住跟着关文思笑了两次，再结合操场上的那次接触，脑子里开始对这个被绿学姐和谢学姐共称为男神的顾明有了1个大概的印象。 在学生会当个小干部，偏偏身上有点讨人厌的官架子，喜欢摆出1副高傲学长的态度，甚至都不拿正眼看人，可以1点人格魅力都没有。 这位顾大学长1定认为自己潇洒风流吧，但站在女生角度来看，齐琪却觉得他略显浮夸和油腻。 尤其是看到他骑着粉色电动车乱晃的样子，两条腿都伸不开，就像是大人穿了小孩的衣服，形象实在不咋地。 1下想到这里，齐琪对于这位学长的唯11点的兴趣也荡然无存了。 她以前的那些干哥哥，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点闪光之处的，要么长得帅，要么衣品好，还有才子款的，玩音乐的，学霸款也有好几个，没有1个像这位顾学长1样，普通的那么全面。 这样的人，别说是整个财经大学了，就算是随便去学院找1个班都能揪出56个。 正在此时，站在她旁边的关文思忽然拉了拉她的衣服：“齐琪，钱学长说要带我们去望月湖逛逛，你去不去？” “天太晚了，我要回宿舍洗漱了，明天还得军训呢。” 齐琪微笑着摆手拒绝了钱学长，然后自顾自地离开了学院超市。 以她的套路经验来说，如果有想认识的男孩，那么只要主动1次就好了，只要主动最开始的那1次，这些男孩就会开始频繁的主动找自己。 但这时候，你绝对不可以轻易就被约出去，也不可以每条消息都回，只有这样，你的女神感才能1直维持下去。 翌日清晨，天气晴朗，碧空千里。 军训仍在持续，大太阳晒得让人有些发懵，校学生会的谭世鹏带着学生会的成员来了操场，检查军训情况。 戴巧玲今年大4了，也经过了换届选举，校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交给了谭世鹏，用鹏哥的1句话来说，属于我的时代要来临了。 正好趁着军训，鹏哥也是特地出现，打算在学弟学妹面前刷1波存在感，他先是揪出了几个带着耳环的，又当面训斥了几个交头接耳的，简直威风凛凛。 谭世鹏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比较喜欢在各个方面来展现自己的价值和存在感，以前每次活动都有戴巧玲带队，他不好施展，现在总算是有了1展拳脚的机会。 大1新生刚来到陌生环境，啥也不懂，最容易被唬住，1点也不敢反抗，反而还会对他露出敬畏和崇拜的表情，简直美滋滋。 十分钟之后，谭世鹏带队来到了金融学院的方队前，正好也遇到了中场休息时间。 齐琪伸出手挥了挥，就见到里面有个姓钱的男生眼前1亮，立马跟谭世鹏说了两声，然后整个团对就全部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鹏哥，这是我刚认识的学妹，叫齐琪，想加入咱们校学生会。” 谭世鹏背着手点了点头；“既然是老钱推荐的，能力肯定没什么问题，稍微面试1下就直接吸纳进来吧。” 见到这1幕，周围的新生们全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齐琪也是有些得意的，没想到昨晚刚认识了1个钱学长，今天就能把学生会的事情安排了，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特殊照顾，谁都会有种莫名的骄傲感。 不过正在此时，操场上呼呼啦啦跑过来1群人，有抱着摄影机的，有穿着军训服的，还有个拿着桃木剑的。 这批人当然是星火的摄制组，来操场是为了拍摄“军训求雨”的伪纪实视频，穿军训服的演员是他们花钱从话剧社找的，据说是全财大找不出第2个的绝世戏精。 果不其然，当那天灵灵地灵灵喊出来的时候，这位话剧社戏精真就像是被上身了1样，还有那风来雨来4个字，可比《青蛇》里的大威天龙气势还足，直接给满操场的人都看傻了。 这是大学好吧？竟然有人当众搞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这真的可以吗？ 新生们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谭大会长的身上。 “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竟然当众搞这种鬼神说，陶宇，你去把他们给我叫停，让他们谁都别走，1会儿去校学生会办公室给我交代明白！” 听到这句话，团队里有个叫陶宇的站起身，朝着星火的摄制组而去，简直雄赳赳气昂昂。 见到这1幕，关文思忍不住凑到了齐琪的耳边：“完蛋了，那个加双引号的顾男神要倒霉了。” “别再喊他男神了，我可不想以后认识个男神都会想起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你看，我都起鸡皮疙瘩了。”齐琪1脸埋怨地揉了揉胳膊。 结果下1秒，陶宇还没走到人家跟前，忽然就掉头回来了，给新生们看的大为不解。 “你怎么回来了？”谭世鹏也有点困惑。 陶宇1抿嘴：“挂着工牌呢，星火。” “哪个星火？顾明的那个？” “嗯。” 谭世鹏咳嗽了1声：“那就算了，惹不起，就当没看见吧。” 听到这句话，齐琪忍不住1愣，心说这是什么情况？那个摄制组的负责人不是顾明吗？这有什么惹不起的？ 她的想法刚在脑子里闪过，顾明就像是曹操1样说到就到，脸上带着李明鹤的那只大墨镜，看上去还真有点硬汉的感觉。 就在此时，演求雨的那个财大戏精可能是上头了，动作越做越大，桃木剑上的黄纸符忽然被甩脱了，并随着风1阵飞舞，从顾明的眼前飞过，好巧不巧地掉落在校学生会的面前。 顾明把墨镜往下1扒，露出个惊喜的表情：“鹏哥？好久不见了啊鹏哥，那个求雨符，能不能帮忙捡1下？” “好说好说！” 谭世鹏捡起那张黄纸符就跑了过去，还细心地帮忙贴好，抚平。 戴巧玲退了之后，校学生会和顾明之间的联系就断了，少了这个狗大户的支持，他们每次拉赞助都难受的1批，哪像当初的运动会1样，给顾明1说，人家分分钟就包揽了全场。 所以，谭世鹏巴不得能有个机会，可以和财川着名狗大户“再续前缘”。 封建迷信？ 胡扯！ 别人搞这个东西叫做封建迷信，顾明搞这个东西，那1定是在和龙王爷做生意！ 但此时此刻，谭世鹏的举动直接让齐琪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疑问和困惑，转头再看关文思，她发现闺蜜的表情和自己完全没有差别。 人家谭学长是校学生会会长啊，出门都要带团的，怎么像个小喽啰1样被那个顾明给呼来喝去的？ 第277章 直呼牛逼 1个人对另1个人的印象并不是固定的，这种印象往往会随着信息接收范围的增大和信息接收渠道的增多而发生变化，不同阶段的印象与印象之间甚至会产生对立。 当你对同1个人产生了截然相反的印象，这种感觉就很容易让人怀疑人生。 齐琪和关文思现在就很怀疑人生。 她们对顾明的第1印象来自于最为直观的视觉，觉得他身高还行，但样貌只配个清秀，综合得分平平无奇。 第2印象来自于齐琪前几天的那句搭讪，顾明的表现的有些自傲，还把她当收垃圾的，于是顾明除了平平无奇之外，还多了个普通且自信的标签。 第3印象来自于昨晚，顾明骑电动车从女生宿舍下面经过的时候，齐琪和关文思对他的印象叫做low。 1个又low又平平无奇的男人，他还很自信，这就是顾明在齐琪和关文思眼中的具体形象。 咱就说，这样的男生真的很1般对吧？ 可吕学姐和谢学姐非得说他是金融学院第1男神，而且是不允许反驳的那种。 学生会主会长世鹏那么霸气外露，1出场就吆5喝6的，结果1见顾明也是满脸笑嘻嘻的表情，完全没有脾气。 她们亲眼见到的，和从别人那里反馈过来的截然相反，简直不是1个人，于是这种天差地别的感觉就开始在脑海里凶猛对立。 我认识的这人怎么和你们认识的都不1样，明明平平无奇，可你们都觉得他发光，到底是我坏了还是这个世界坏了？ 齐琪和关文思满心疑问，只能找钱学长解惑。 但钱学长说自己也不知道，3两句话的功夫就把话题给转移了。 开玩笑，我和伱交朋友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他妈又不是个正人君子，难道你觉得我是想和你建立深厚的友情吗？屁嘞，我肯定是想和你搞对象啊。 可顾明是谁？ 是尼玛财大首届学习之星，大学生创业明星，本市青年企业家，抖音和团购的老板，简单点来说，这他妈是个浑身都散发着光芒的男人。 据说连财大第1校花都对他欲罢不能，还有他们班的那几个女生，整天念叨着曾经沧海难为水，越来越瞧不上身边的别的男生。 我把他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把他描述的灿烂而伟大，那你对我这种平平无奇的学长还会感兴趣吗？ 替别的男人在我喜欢的女孩面前装逼？拜托，学生会都混了这么久了，当谁是傻子啊。 见到钱学长摇头，齐琪也没再多想，作为海的女儿，她从不会对男生产生过度好奇，那样就太蠢了，而且大学里好男生多的是，挑都挑不过来，干嘛非得把目光放在1个人身上呢。 事实上，想知道顾明到底神在哪里很简单，只要问问吕慧敏，或者翻翻去年的校报就ok了。 但正是这种把男生看做猎物的心态，让齐琪尽管心存好奇，但还是又1次与真·金融系第1男神·顾·彦祖·明失之交臂。 在齐琪看来，就算顾明是校学生会会长n个又怎么样呢？不好拿捏的又无趣的男人，就算在别的地方有闪光点也没什么意思。 半个小时之后，军训求雨的就被拍完了，顾明带着浩浩荡荡的1拨人离开了操场，打道回府。 目前，抖音的全国推广已经链成了1条长线，而开放式社交功能和视频引流也开始让这个网站在大学生群体当中快速地流行了起来。 虽然当广州的推广结束之后，团购分部的人就放缓了节奏，但抖音的新增和日活还在以1个可观的速度不断上涨。 尤其是军训女神的才艺展示在贴吧里火了之后，带来的引流效果完全不输给1次线下地推，而且引流来的这部分用户的活跃程度很高。 “兄弟们，我在抖音分享了我的原创诗歌，求点赞！” “太棒了，我真的在抖音表白墙找到了对象，这次是来还愿的，感谢知乎！” “爱磕糖的慧慧子怎么还不更新，不想火了是吧？有人知道她家的地址吗，我要把她绑到电脑桌上，每天不写够1万字不许吃饭！” “昨天有个叫闵悦的军训女神，完全是按照我的择偶标准长的，万能的抖友们，谁有她的联系方式，我可以花钱买！” “最近天天逛抖音，身体越来越差了，知友们能不能少上传1些大学生喜闻乐见的内容？” “戒不掉，千万别玩抖音，玩了根本戒不掉。” “抖音的好友推荐功能太好用了？昨天它给我推荐了1个男生，我根本不认识，结果仔细1打听，竟然是我异地恋女友在大学刚找的男闺蜜，而且我女友还说他是个gay，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怎么好像从上个老哥的帖子里听到了1个悲伤的故事？” “别的先不说，抖音这个好友推荐确实有意思，我没想到我8年没联系的初中同学竟然就在我隔壁学校。” 北京、上海、武汉、南京、深圳、广州，以及其他的几个周边城市，数以十万计的大学生每天都在分享着生活，发表着见解，结交着朋友。顾明对这个推广效果感到很满意，给星火的人轮班放了几天假，又安排在各个城市驻扎的分部成员去团建了几次。 员工的工作算是放缓了，但顾明这边的事情还有1堆。 因为下游的河道已经拓宽了，现在更重要的是保证上游的水源供给，说白了，知乎的路铺开了，也该让战略合作伙伴们支棱起来了。 于是在晚上7点，顾明应邀来到了龙凯国际酒店，参加了由各界大佬协力举办的北方商帮第1场酒会之夜。 走进金碧辉煌的龙凯酒店，被专门安排在门口的服务员把顾明接进了聚贤厅，此时的聚贤厅灯火通明，张灯结彩，看上去比过年还要热闹，里面的人穿衣服又好看，动作又有派头，声音洪亮，说话也好听。 顾明随手端了1只高脚杯，穿行在人群之中，与1些熟悉的面孔打着招呼，脸上流露出1个吴彦祖款的微笑。 虽然北方商帮这个概念是顾明提出来的，但真正牵头的是市政府，而且加入到商帮里的大鳄数量不少，就算顾明之前在研讨会上出尽风头，在这种场面下也还是会有透明感。 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在座的1些商业大佬也不好意思主动跟他打招呼。 就在此时，西装革履的高万通迈步走了过来，看上去神采奕奕，明显是这半年来赚大发了，人都显得年轻了不少。 “顾总，我来给你介绍1下，这是加多吉的老板刘佳明，刘总，他们公司是生产凉茶饮料的，算是咱们很有名的本土品牌了。” “刘总，您好。”顾明十分礼貌地伸出手了去。 刘佳明连忙握住了他的手；“顾总，这次借了你的东风，我们公司的产品在很多城市都6续上架了，这也算是走出这里的第1步了。” “刘总太客气了，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负责吆喝的那个，哦对了，你们的凉茶卖的怎么样了？” “销量很惨淡，有种被卡了脖子的无力感，听说顾总是个营销专家，我这次特地拜托老何给我引荐1下，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刘佳明说着话，将1只手提袋拿了过来，里面是加多吉的宣传物料以及产品实物。 顾明接过来仔细看了1眼，半晌后抬起头：“草本中药萃取，传承千年秘方，清热降火，消肿止痛，你们这是卖药还是卖饮料？” “饮料，但它确实有中药的成分和功效。” “可是刘总，谁愿意在想喝饮料的时候去超市买瓶药呢？这也太离谱了。” 刘佳明挠了挠头：“确实，我们做过很多的市场调研，消费者的第1反应也是这个，但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我们的特点就凸显不出来了。” 顾明帮他倒了杯酒：“特点倒是凸显出来了，不是卖不出去了吗？” “对，卖不动，1点也卖不动，凉茶饮料在国内没什么市场，大家还是喜欢喝那种碳酸甜水和果汁类饮品。” “刘总，你想把特点描述清楚还想吸引顾客是吧，其实这事也不算难，只要和1些火热的东西绑定营销就可以了，咱们的产品现在没市场，那咱们可以碰瓷那些很有市场的产品嘛。” 刘佳明还是很困惑：“顾总，能不能说简单1点？” 顾明把酒杯放下：“吃火锅怕上火？喝加多吉，你觉得怎么样？” “……” 刘佳明愣了3秒，接着深吸1口气，当众大喊了两声卧槽，然后拼命道谢，接着就捡起外套离开了酒会。 太绝了，太他妈的绝了！ 吃火锅怕上火？喝加多吉。 简简单单的十个字，既突出了他们凉茶产品的特点，还他妈碰瓷了最热的火锅美食，如果这个营销打的好，全国的消费者在吃火锅的时候可能都会想到加多吉！ 他要赚钱了，他要赚大钱了，这个战略合作加入的，真他妈1点也不亏！ 第278章 周小夭的登场方式 见到刘总像是听说“老婆生了”1样匆忙离开宴会厅之后，顾明傻了。 钱呢？你他妈没有给我钱啊，这个营销思路最起码值1个亿的，你怎么拿了我的东西就跑了。 “高总，人是你带来的，他没给钱就跑了，我那个思路可是价值1个亿的，这笔账算在伱头上了，你现在欠我1个亿了。” 顾明把矛头指向了高万通。 “？？？？？” 高万通1脸的难以置信：“你礼貌吗？” 顾明1脸高冷地看着他：“活干了，钱没拿到，这合理吗？” “我倒是觉得你智商好像变低了，你不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了吗？1个商城改革思路你分了4次才拿出来，坑了我1个双赢的2次方，这次怎么好处还没谈就先把东西给出去了？” “我也没想到有人竟然比我还狗啊，我抢别人的东西的时候最起码还客气两句呢。” 高万通掏出手机：“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给他。” 顾明伸手把他拦住：“要钱的事儿先不着急，其实今天来露1手也不只是为了那点策划费，主要是为了给大家开开眼，让他们明白跟我顾明合作的人，1定会赢到发麻。” “？” 高万通微微1愣，忽然发现周围变得安静了，不说全场吧，反正以他们为中心的方圆3米之内都是鸦雀无声的。 老高转头张望了1眼，发现很多端着酒杯的老板们都不聊天了，反而越发地往这边靠近，眼神也1直锁定在了顾明的身上，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说实话，这些诞生于本地、成长于本土品牌其实很少会做营销，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面临品牌走不出去的困境。 尤其是1些生产型企业，有些甚至连营销部都没成立，就算有1部分企业成立了营销部，可真正会做营销策划的人也寥寥无几。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好像纯销时期的万众营销部，这个部门虽然名字带着营销2字，但工作内容其实就是做各种假日促销，和真正的推广1点也不沾边。 在互联网时代到来之前，不少老板对于营销的作用并不看重。 他们商业思路是什么？ 是只要我东西好，利润大，拳头硬，再砸钱做个电视广告，那我必然发财。 而当互联网时代到来之后，很多的老板都开始意识到了营销的重要性，尤其是团购捆绑万众的两次亮剑式营销，1夜之间搞活了新生的百花谷，还让团购彻底登台。 种种的种种，都让他们看到了无限的财富机遇，也看到了会做营销的重要性。 可看到归看到，但对于如何营销，他们却还是没有头绪。 因为你本身就不注重这1块，连走路都没学会，你怎么可能在赛道开启之时直接狂奔？ 但今夜，当顾明和刘佳明的对话出现，并且给企业主展现了1个完整的营销思路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卖凉茶的要发财了。 什么叫完整的营销思路？ 就是我的商品很有特点，而且功效很大，但是却不符合现在的主流市场，导致我卖不动，那我就带着我的特点去碰瓷了1个很有市场的东西，让市场通过别的东西记住我。 这思路太他妈吊了，哪怕是没有研究过市场营销的他们，在听到“吃火锅怕上火？喝加多吉”的时候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说实话，千禧年前后，除了部分本土地区之外，有谁听说过含有中药成分的凉茶饮料吗？ 没有。 这个领域是完全空白的，可空白不1定就意味着这是1片蓝海，因为这种产品并不符合消费者当下的消费习惯。 可当顾明轻描淡写地说出那句广告词的时候，他们有种赛道被打开，空白变蓝海的感觉，就像是宿命的齿轮开始转动，并且在不断地加速1样。 那个刘佳明只要不蠢，未来的加多吉必然会成为1个国民品牌。 当所有人都感受到这种钱砸脑袋的代入感之后，谁还能保持淡定？那他妈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顾总，还记得我吗？我叫万贵，我是开便利店的，也是咱们抖音的战略合作伙伴，你可得帮帮我！” “顾总，我是刘喜亮，咱俩可是老朋友了，你在开研讨会的时候还拿我举过例子，你可得照顾照顾老朋友！” “我叫石兴龙，开披萨店的，顾总明晚有空没有，我单独请您吃个饭！” “还有我啊顾总，我叫康国红，我卖的也是茶味饮料，而且我是第1批加入到抖音战略合作计划的人！” “顾总，我是做空调的，您能不能帮我做个策划？” “顾总，还有我！” “还有我啊顾总！” “……” 转眼之间，顾明的面前开始大排场龙，1个接着1个的老板们可以说是争先恐后地往前凑，好好的1场酒会，瞬间变得像是医院排号1样拥挤而迫切。 有部分老板跟顾明没有过交集，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纷纷转头，找高万通帮忙引荐。 于是高万通开始有了1种票贩子的既视感，于是立马挺起了胸膛，开始在这1唱1和之间寻找双赢。 半晌之后，这场酒会彻底变味了，顾明让酒店的服务人员拉过来了1块黑板，现场开课，当众讲了1点互联网营销思路和知乎流量的结合推广，疯狂pua那些老板。 这些老板们全都把椅子搬了过来，坐成了1排又1排的样子仔细听讲，有时候深陷思考，有时候叹为观止，总觉得面前有个饼子被画的巨香巨大。 酒店的服务人员也是见了景了，听说过在酒会上乱搞男女关系的，也听说过在酒会上疯狂吹牛逼的，但他们还是第1次看到在酒会上上课的。 北方商帮是市政府牵头成立的，虽然大领导指名要顾明做领路人，但直到这1刻，顾明才真的成为北方商帮的领路人。 这1点是非常关键的，因为互联网风口马上就要到了，资本1入场，倾巢之下不会再有完卵。 他就是要绑住，给自己不断增加筹码，来抵抗后期的风浪。 “老刘那家伙的运气真好，1来就拿到了量身定做的推广方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顾总这1手露出来，咱们这这些商户已经很难从他的车上下来了。” “下来做什么？这车速飚的这么快，让我下我也不下啊。” “其实咱们这些商人要资源有资源，要本钱有本钱，能绑在1事对大家都有好处，不管顾明的抖音能做到什么地步，但只要北方商帮能搭起舞台，你我都是受益者。” “这句话倒是不错，咱们先前有个商会，就是因为没有领路人，最后名存实亡，沦为了1个过年吹牛逼的工具。” “我发现这位顾总有个非常厉害的能力，就是不管在什么场合，他总能把所有人的焦点集中在自己身上，这样的人，生来就适合做领袖。” “不知道顾总有没有女朋友，我家闺女倒是还没有对象。” “……” 酒会结束之后，顾明已经把领路人的形象彻底建立起来了，很多人都有了1种跟他1条路走到黑的决心，以至于不少老板都想送他回去，路上再好好聊聊。 不过顾明还是11谢绝了，表示不用麻烦，有人来接。 然后他就蹲在了路边，掏出手机，看了1眼里面的qq消息，消息是周小夭发来的，让他喝了酒不要乱跑，她要骑着小粉去接他。 顾明看着这条消息笑了，心说小粉根本跑不了这么远的距离，你还想来接我，真是傻的可爱。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特别想陪着周小夭胡闹，所以1直坐在马路边等着，脑海里不切实际地想象着小富婆出现的场景。 结果让顾明没想到的是，他才等了不到5分钟，龙凯的正门就出现了1个绝美少女的身影，正骑着电动车缓缓而来。 少女的表情有些酷酷的，高冷范十足，但看到顾明的那1刻瞬间就灵动了起来，然后吱呀1声在江勤面前刹住了车。 “顾明，我来接你回去了。” “？” 顾明懵了，心说你是怎么把小粉骑到这里的，它真的还能有电送我们回去吗？ 见到这1幕，跟出来的老板也不禁笑了，心说这个顾总就算再有才华，也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白手起家的大学生啊，竟然要骑电动车回学校。 这种感觉就好像成功学大师在舞台上张嘴闭嘴就送人十个亿，结果到了后台，却因为盒饭里少了个鸡腿儿而破口骂人1样，瞬间让顾明刚才苦心营造的高大形象矮了1大截。 “顾总，别骑电动车了，冷不说，还不安全，你就坐我的车回去吧，我那个车挺舒服的。”1个心怀正义的女老板忍不住开口。 周小夭：“？” 顾明其实也知道，自己叭叭跟人讲完课，pua了满场的老板，结果转身坐着电动车离开，这画面估计能让人记很久，光辉形象可能要大打折扣，以后再想营造领路人的形象就很难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 小富婆可是骑着小粉千里迢迢过来接他了啊，你怎么可能不跟她走? 至于形象什么的，这次不成功就下次吧，无所吊谓，顾明站起身，坐到了周小夭的后座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1点没在乎形象。 “谢谢你来接我。” “我不来接你，你就要被别的女人接走了。”周小夭唬着小脸说道。 听到这句话，刚才说要送顾明的女老板忍不住嗤笑1声，心说大学生果然幼稚的不行，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固执地骑着电动车来这种富商云集的地方接人，非但不能守护纯洁的爱情，还顺便给顾总丢了个人。 结果就在此时，1辆全新的劳斯莱斯开进了前门，霸气的前脸和闪耀的车灯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紧接着车轮停驻，车门打开，龚叔拿着两个头盔从车里走了下来。 “大小姐，路线太长了，路上还有那么多车，咱还是带上头盔吧，不然不安全，我刚才还给江少爷买了1个，您看，也是粉色的。” “我不要戴。” 龚叔1脸为难地看向顾明：“顾少爷，让我家小姐戴上安全帽吧。” 顾明接过帽子看了1眼：“这两个帽子怎么这么像，该不会是情侣款吧？” “那我戴1个。”小富婆忽然改变了想法。 见到这1幕，刚才还在嗤笑的女老板顿时变了下脸色，心说劳斯莱斯配司机？这是什么鬼？ 现在的大学门槛已经这么高了吗？随随便便来个女大学生，貌若天仙也就算了，这种出场方式也太夸张了吧？ “小富婆，不是往这边走，你走反了。”顾明忽然发现小富婆正往反方向骑车。 “哦哦。” 周小夭骑着电动车虚晃1下，在女老板面前溜了两圈，这才带着顾明离开了龙凯酒店。 第279章 你可爱，你说了算 宽敞的街面上，粉色的小电动呼呼地往前跑，闯过了1束又1束的灯光，在忽明忽暗之间穿行，而龚叔则驾驶着那辆劳斯莱斯护在旁边，惹得周围的车辆都胆战心惊的，没1辆车敢太过靠近。 少女骑着电动车带着男生，劳斯莱斯跟随开道，好家伙，偶像剧都不敢这么拍。 顾明揽着周小夭纤细的小蛮腰，总觉得她身上的香气怡人，香的自己的1身傲骨都快有点疏松了。 “又走错路了，刚才那个路口应该往西走才对，再往前走不就又回酒店里去了吗？你是故意的吧。” 周小夭1脸高冷地骑着小电驴：“我只是有点傻，怎么会是故意的。” “小粉还有多少电？感觉还挺有劲儿的。”顾明忍不住问了1句，有点担心电量不足。 周小夭低头看了1下：“还有3格电，可以呼呼跑。” “3格电不就是满电状态，那你怎么过来的，扛过来的？” 周小夭看了1眼旁边的劳斯莱斯，觉得大狗熊有点不太聪明：“我让龚叔把小粉放到了后备箱拉过来的就可以了。” 顾明屏住了呼吸：“这也太多此1举了，咱俩1起坐在豪车上，在酒店门前转两圈，我挨个跟他们道别，风轻云淡地挥手再见，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缓缓驶离，这样不妙吗？” “那我们再回去1次。” “诶诶诶，别回去了，再来1次就太刻意了。” 顾明打断了她要掉头的想法，又开口道：“其实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又丢不了，你不用非得来接我，我都怕伱骑半道没电，到时候又害怕到哭鼻子。” 周小夭1脸严肃地开口：“可是我要不骑着小粉来接你，你就被坏人给拐跑了。” “哪里来的坏人？”顾明没太明白，今天见到的不都是人傻钱多的战略合作伙伴吗？ “就是请你坐她的车的那个。”周小夭唬住小脸回答道。 顾明愣了1下，想起了那个胸怀天下的女老板，她的眼神和动作确实有点勾人：“那是抖音的1个战略合作伙伴，是做美妆品牌的老板，送我只是顺道，你不会吃醋了吧？想1个人霸占我？” 周小夭的眼神里闪过1丝傻乎乎的茫然：“吃醋是情侣之间才会用的形容词，顾明，我们好像只是好朋友。” 顾明被噎了1下，竟然没有任何词汇可以反驳这句话：“你把我的话说了，那我说什么？” “你说小富婆，过来让我抱抱。”周小夭机灵的眼睛都在发光。 顾明动了1下揽着小富婆的胳膊：“这样抱不也是抱？” “要被你抱在怀里的那种，还要蹭耳朵。” “你个粘人的小妖精，天天就知道抱怀里，蹭耳朵。” 周小夭1脸高冷地哼唧了1声，就眼神却像个吃到了小鱼干的傻猫1样愉悦，眸子里像是有水色在荡漾，轻盈而灵动。 顾明也没再说话，而是朝着两边的街景看去，看到了未关门的店铺闪烁着霓虹招牌，又感受到温热的夜风迎面拂过，觉得无比畅意。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1阵音乐声响起，1段欢快的旋律很快就开始在身边环绕。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我想和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 想这样没担忧，唱着歌，1起走。 ~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你靠在我的肩膀，你在我胸口睡着 像这样的生活，我爱你，你爱我 ~ 顾明跟着哼了两声，忽然产生了1阵疑惑，心说这首《简单爱》是哪里传出来的？ 如果是路边商店放出来的，那经过的时候听1句应该就听不见了吧，可这声音怎么会越听越清晰？ 顾老板抱紧周小夭的小蛮腰，向后转头看了1眼，发现后面的那辆劳斯莱斯正打着双闪，开着窗户，两只雨刷左右摆动，歌声就是从车内顺着窗户飘出来的。 透过挡风玻璃，他发现龚叔正1边握着方向盘，1边左右摇摆，脸上还露出了慈祥而且欣慰的表情。 这个月的工资，我拿的1点也不心虚！ 顾明：“……” 半晌之后，周小夭把车骑到了财经大学，然后趁着顾明不注意就想往枫树林里拐，顾明心说这合适吗？龚叔还在后面看着呢。 结果1转头，龚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主打的就是1个蕙质兰心，然后小富婆就把车停好，用柔润的目光看向顾明，表情酷酷的。 “干什么？” 周小夭抿了下红润的小嘴儿：“顾明，该抱我了。” 此时的夜色静谧，因为晚风的作用，枫树林中1片沙沙作响。 顾明虽然不想承认，但总觉得现在已经被周小夭给拿捏死了，但是这种拿捏相当的舒服，让人不想抗拒，他总有种掉进圈套里的感觉，可是1点证据也没有。 “嘶……” 正在此时，顾明脖子1疼，被蜷在自己怀里的小富婆偷偷种了个草莓。 完了，小富婆的动作真的越来越熟练了，这也就是她的知识接收面比较窄，信息渠道不够多，要不然等她学会生孩子，友情绝对会产生那种哇哇哭的结晶。 别人家的好朋友都是这样的吗？不管是学到什么都想在好朋友身上试试，而且还越是越上瘾的那种。 “小富婆，你有点太不讲武德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下嘴？” 周小夭鼓起粉腮：“我是个会咬人的小妖精。” 顾明看着她绝美的小脸和轻颤的睫毛微微愣了许久，接着把双手1摊直接就放弃了抵抗：“行，你可爱你说了算，来，咬死你最好的朋友吧。” 周小夭低下头又嘬了他1口，然后微微1愣，有些茫然地看了1眼裙子下面的方向，接着就带着试探的眼神又嘬了1口，然后傻了许久。 “你在干什么？”顾明的眼神里充满了严肃。 周小夭夹了1下腿，又缩回到他的怀里：“我有点想叫你哥哥。” “为什么忽然就嘤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有点宠我。” 顾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是因为你太乖了，谁会舍得不宠你。” 周小夭愉悦的有点高冷不住：“顾明，你说话越来越好听了，有本事你就多说点。” “这些骚话你都是跟谁学的？” “我也不知道。” 周小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搂住他的脖子蹭了两下，浑身的少女香气让顾明欲罢不能。 小富婆虽然身高1米7，但除了该有肉的地方，其他部位都很匀称，抱也不重，而且皮肤细滑的像是绸缎，还香香软软的，有些发烫。 …… 从枫树林离开之后已经快到十点半了，学院路上都没有多少人影了，1看就是马上就要关宿舍门的状态，顾明把小富婆送到了楼里，在门口锁好了车子，这才着急忙慌地回到了宿舍。 1进门，崔文仲正光着膀子站在过道中间，然后把衣柜里的衣服1件件地拿出来穿试搭，明显是在为明晚的逛街做准备，看样子感情进展的不错。 李明鹤那边也在忙活着，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纸条，3两下就折成个星星，装进透明的玻璃管里。 薛佳马上就要参加初试了，最近的心情总是烦躁不安，老***望可以用这种方式给她温暖与力量。 “怎么满宿舍都是恋爱的酸臭味儿。” 顾明叨念了两声，伸出1只手搭在吕强的肩膀上：“强子，看看这些恋爱的俘虏，1点出息没有，全都变成舔狗的样子了，整个宿舍也就咱们两个是正经人了。” 吕强抬头刚要说是，结果就看到了顾明脖子里红红的唇印，于是眼神1愣：“顾哥，你是因为不想请客吃饭，所以才1直不承认你在和周小夭谈恋爱吗？” “？” 顾明转过头看着他：“你在讲什么狗话？” 第280章 掉了个个儿 翌日清晨，6点半，气温1直居高不下的临川忽然阴天，校园内随即刮起了1阵呼啸的风，没过多久，淅沥沥的小雨就洒落在窗台之上，瞬间扫空了晚夏仅存的燥热。 顾明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后离开了宿舍。 因为是周6的早上，校园里并没有太多人，只有些00散散的晨跑者在操场出没，不过因为忽然下雨，这些晨跑的人很快也66续续地离开了。 顾老板来到了食堂，简单地吃了1笼包子，又买了杯豆浆提在手里，迈步来到了办公室。 早上吃饱当然是有工作要做的。 到目前为止，抖音全国推广的前站计划已经完成，目标中的6座城市的大学城已经全部拿下，短视频引流工作也开始迈上正轨，是时候开始清查账目了。 毕竟接下来的推广更加分散，花钱的地方也会更多，了解清楚自己有多大的体量对于后期的计划制订是很重要的事情。 当然了，顾明现在也比较想知道，我到底富有到了什么地步。 没过多久，徐钰就来到了办公室，身后还跟着5个人，分别是出纳组和会计组成员。 1个公司走向正规化的前沿条件就是财务管理的正规化，顾明现在也正在这个方向进行改变，让钱账分离。 毕竟星火的盈利能力越来越强，流动资金的体量也越来越大，这方面越是正规，对于发展后期的资金管理就越有好处。 “老板，早上好。” 顾明点点头：“开始清查账目吧。” 徐钰带着两个小组的成员坐下，掏出账目表、计算器、打开电脑里的出纳明细，开始核查全部账目。 随着1阵啪啪声和计算器里机械的电子播报声响起，顾明发现徐钰所记录的那个数字金额变得越来越大，虽然他表面不动声色，如同1个高冷男神，但其实眉毛都忍不住扬起来了。 他对于自己的财富是有1个预估值的，而目前的这个8位数已经超过了他先前的预估。 不过很快，那个数字就开始变小，而且是越变越小。 中午十1点半，在徐钰的主持之下，星火的账目核查工作结束，整个清查花了将近4个小时，把两个小组的成员累得直甩手。 这是因为顾明手底下的盈利项目有很多，团购抽成，抖音广告，还有喜茶奶茶店盈利等等。 他们清理了应付未付的货款，计算了本月的纯利润，最后才得到了1个准确数字——4百05万。 见到这个数字，顾明有种1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这个数字好熟悉啊，开春的时候查了1回账好像也是这个数字吧。 “刚才那个3千万是什么情况？” “是所有项目加起来的利润总合。” “那后面这些减号呢？” “是近半年来，您的投资金额和推广花费，以及团队运营的成本。” 徐钰把明细表打印了出来，摆到了顾明的面前，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每1笔出纳。 其中包括了对百花谷集团的投资入股，还有抖音户全国推广的具体花费，以及4个大学城团队，1个团购分部，外加十1家奶茶店的租赁装修及运营成本。 最后加加减减，账目重新回到了今年刚开春，那个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草长莺飞，莺歌燕舞的时候。 虽然顾明知道，自己的资产累积已经增加到了千万级，固定资产也在不断增多，但看着账面上这个几乎没动的数字，他还是有种吆喝了大半年，但1分钱都没赚的感觉。 “就这样吧，挺好的……” “那我们对外的还说只赚了4十5万吗？”徐钰问出了1个关键问题。 开春的账目核查结束之后，顾明要求内部统1口径，把盈利4百05万说成4十5万，主要是为了混淆视听，猥琐发育，苟到强大。 但这1次，情况完全不同了。 抖音的全国推广已经完成了第1阶段的目标，而顾明也借助强大的人格魅力捆绑了本土的企业，不断造势，吹嘘抖音的强大盈利能力，势头正好。 所以别说是4十5万了，就算把4百05万这个金额说出去都有点丢人。 当然了，明眼人都知道，4百05万只是账目上的可流动资金，不代表总资产，可总资产里有很大1部分都是用来暗中布局的，账目无法被公开。 所以，能给人看的只有这4百05万。 顾明思索了1下：“这样，把账目做成两份，1份是抖音的汇总表，1份是团购的汇总表。” 徐钰听完之后愣了3秒：“刚才不是做完了吗？” “你那个常规做法有点太诚实，1点也不骚，这样，你把4所大学的运营成本，分部运营成本，全都汇算到团购的成本里去，再把抖音和团购有业务重合的成本也都汇算到拼团里面。” “然后把拼团的盈利拿出来1部分，作为推广成本，汇算到抖音的盈利当中。” 在顾明的指导之下，出纳组和会计组重新开始核算制表，所得出的总金额还是4百05万，但分类账目表却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团购从盈利1千6百万变成了4十5万，而抖音方面则算入了团购的推广成本，总盈利了8百3十万，除去运营成本及推广花费3百8十万，剩余3百6十万，占科目余额的约百分之8十。 其中，关于百花谷的股份投资则被划分到了团购的账目下，算作固定资产不计入总账之内。 这样1来，团购从疯狂盈利变成了勉强维持，抖音则表现亮眼，大有钱途。 “行了，对外公布的时候就用第2次的分表吧，抖音真牛逼啊，团购垃圾死了。” 抖音咽了下口水，心说老板这是强行让团购不赚钱，让抖音亏转盈啊：“老板，这个报表可能骗不了专业的人。” “不重要，经过时间的洗礼之后，大家不会记得数字，只会记得团购勉强活着，而抖音大有可为，这就够了，至于有些潜在对手，就算他们明白里面的猫腻，也只不过会嘲笑1下我们罢了。” “我明白了。” 顾明点点头，然后坐到了老板椅上，陷入了思考。 现在的可支配资金只剩下了4百多万，这对于抖音后面的推广是足够的，可问题是，你也不能把钱都花在这个上面，毕竟团购的运营成本也是很大的1部分。 看来，我又需要从别人的口袋里节省1点出来了。 顾明昨天在酒会的表现十分良好，领路人的人设已经立起来了，尤其是小富婆来接他的那1幕，直接摆出了劳斯莱斯开道的场面，十分震撼人心。 现在，也该从大家的口袋要1部分钱用用了。 顾明打开电脑，3下5除2地就写出了1份抖音·首站营销计划，简单点讲，就是抖音的全国推广已经初见成效，我打算利用抖音现在的影响力，来推广各位战略合作伙伴的品牌。 当然了，免费是不可能的，相信大家也知道免费没有好东西吧。 顾老板把草案写出来之后，第1个想到品牌就是加多吉。 现在这些老板们现在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加多吉拿到了顾明量身定做的推广方案，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有很多人期待着加多吉接下来的表现。 顾明决定先用刘总树个典型，给广大的有钱人打个样。 然而世间的事情就是无比巧合，顾老板刚有这个想法，紧接着就接到了刘佳明的电话。 “顾总，实在抱歉，我昨晚过于激动了，没来得细说就直接跑了，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约个饭，谈谈策划费的事情。” “刘总太客气了，我这个人就喜欢和志同道合的人交朋友，上来就谈钱太俗了，不是我的风格。” “我知道顾总仁义，连条件都没谈好，直接就把策划思路提供出来了，顾总越是这样，我觉得我就越是应该感恩。” 刘佳明昨晚确实是过于激动了，从酒会离开后他直接就回了公司，开始吩咐秘书打电话摇人。 当晚，加多吉的管理层就趁着夜色加了个班，制订全新的宣传物料，还确定了新款包装的设计理念，直到这1部分工作做完，刘佳明才来得及找高万通要了顾明的电话号码。 于是，他们就把会面的时间约到了今晚7点，两个人在龙凯见面，而高万通则作为介绍人陪席。 挂断了电话之后，顾明微微1笑，心说刘总这个电话打的还是挺及时的，要不然我搞1个王老宝出来，伱不得哭死？ 他伸手从桌子上拿了1张纸过来，折了个纸飞机，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这个动作其实很能体现他当下的心境，乘风启航，越飞越远。 “诶，我放在桌上的那张创业基地最新管理规定的文件去哪里了？” 正在此时，严教授推门走了进来，看着空无1物的桌子，脸上露出了1抹疑惑的神情。 自从暑期来蹭过空调之后，老严头就没再回去，毕竟9月还没过完，天气依旧燥热，所以他很多时候都是在这里办公的。 昨天下午，他花了3个小时写好了1份创业基地最新管理规定，本来打算今天安排个学生帮忙输入电脑，然后打印出来发到各个活动教室，可怎么才1晚上的功夫就没了？ 听到这句话，顾明收敛了微笑，转头看向窗外：“教授，你相不相信它可能是长翅膀飞了？” “胡扯，赶紧过来帮我找找！” “要不咱们去外面找找吧？我估计在屋里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我昨天就放在屋里了，怎么可能跑出去。” 第281章 顾学长开保时捷？ 哐当哐当，1阵翻箱倒柜，严教授默默无声地寻找着，气势仿佛要把办公室拆了1样，看的顾明胆战心惊，心说我要不要实话实说，那份文件已经被我迭飞机飞走了。 不过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严教授忽然拍了下脑门，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是不是压根儿就没写啊？” 顾明：“？” “我这记忆力，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 严教授自言自语了半晌，最终确认自己应该是没写，然后摇着头离开了办公室。 顾明愣了半天，被严教授的恍然大悟搞得有点不自信了，心说我刚才是不是根本没有迭过飞机？只是幻想了那么1下子。 他咳嗽了1声，迈步出了创业基地，在绿化带的外面找了1圈。 当看到1只漂亮纸飞机正泡在水坑里的时候，顾明陷入到了1阵沉默当中，算了，就当没看见吧，严教授本来就是没写啊，他自己都承认了。 顾明顿时把良心安稳地放到了肚子里，然后转头向外走，忽然就看到了1个呼呼骑着电动车的少女。 她穿的还是那件很有淑女感的背带裙，上面是白色衬衫，扎了个黑色的小领结，眼眸晶莹水润，长发在雨后的晴空下飞扬着，表情有些高冷，就像个难以接近的白富美。 周小夭是来给小粉充电的，还顺便买了1堆水果和0食来犒劳星火的众人，着实有点老板娘的责任感在身上。 邓萱萱和杨阳带头对老板娘表示热烈欢迎，顺便开始哄抢水果。 顾明闻讯跟了上来，叫喊着让大家有点出息，别这么丢人，然后顺手拿走了西瓜最甜的中间那1块，结果1整个办公室全都在骂狗，吓得缩在窝里的富贵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周小夭悄悄踮起脚尖，朝着顾明的脖颈看了1眼，眼神十分可爱。 “看什么？” “什么也没看。”周小夭立马转移了自己的小眼神。 顾明愣了1下，稍微解开了衬衣上的扣子：“是想看这个吧？瞧瞧你做的好事，又红又紫。” 周小夭偷偷地看了1眼，然后用水润的眼眸盯着他的眼睛：“那是我咬的。” “当然是你咬的，看这情况，没有1星期消不下去了，大热天的，我还得穿个衬衫遮住。” “为什么要遮住？”周小夭有些茫然。 “因为我的好朋友太漂亮了，我怕别人知道了会嫉妒。” 周小夭有点高冷不住了，眼神变得亮亮的：“顾明，你是个好人。” 顾明微微1笑，把扣子扣好，伸手从水果盒里捏了颗青提喂到了小富婆的嘴里，然后想起1件事：“我打电话给仲娟，说让她来临大1趟，在店里等着我，她来了吗？” 周小夭点点头：“她在店里等着了。” “那伱在这里撸狗吧，我去店里找仲娟。” “顾明，我有点想跟着你。”周小夭1脸高冷地说着粘人的话。 “不行，我去是有工作要做的，你乖乖在这里玩，免得钟文静又是1顿猛磕，奶茶不做，书也不写，你知道网站上的读者骂的多脏吗，也幸亏她心大，要不然肯定抑郁。” 顾明着实是有点害怕带小富婆出去，因为他待会儿要见仲娟，又要去市区见刘佳明，等回来之后天就黑了，要是周小夭跟着他，回来的时候肯定又被嘤着钻小树林，然后又被咬1口。 这个粘人的小妖精，她是真的会咬人啊。 顾明将那份《抖音·首站营销计划》的文件打印了两份，然后揉揉就好朋友的小脑袋，把她鬓角垂落的长发掖到耳后，转身离开了创业基地。 周末的喜茶订单很多，屋子里到处都是客人，顾明觉得有点吵，于是带着仲娟去了后面的仓库。 最近1段时间，顾明除了在市区的分店培训员工之外，还去外面进修了1段时间，整个人的形象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打工妹，反而有种都市白领的感觉。 进修回来之后，仲娟还改进了喜茶的几款招牌奶茶，都获得了非常不错的效果。 大家都知道，小仲是老板娘很喜欢的员工，但其实顾明也很欣赏她，因为在她的身上，顾明可以感受到打工人的那种韧劲儿。 这并不是1个资本家在欣赏1个赚钱工具，而是顾明在仲娟的身上看到了当初疯狂打拼的自己。 只是仲娟终究比前世的自己运气好1点，遇到了自己这样的好老板，出手大方不说，还帅。 “抖音的全国推广已经完成了第1阶段，我打算安排1些本土的品牌进行1轮营销，喜茶是咱们自己家的牌子，所以咱们也要趁这个机会冲出这里，你觉得你能把这件事负责起来吗？” 顾明有些紧张：“老板，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但我想试试。” 顾明满意地点点头：“你也不需要那么紧张，我会安排专门的营销团队和你对接，前期的工作你只需要听安排就可以了。” “好的老板，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不是我给你这个机会，是你的老板娘太喜欢你了。” 仲娟听完之后眼神无比自豪，同时也对自己那个美若天仙的老板娘充满了感激。 另外，顾明还不知道仲娟其实也是1个磕学家，几乎是1瞬间的功夫，她就从刚才那句话里磕出了甜味。 老板虽然比较严肃，说话很有威严，而且做事干脆利落，还能力超群，但还是要乖乖地听老板娘的话啊。 “对了，还有1件事，我们推广喜茶的时候要有做1个爆款产品或者爆款系列，你有没有想法？” “高大伟留下的那个香芋奶茶卖的很好，但有1部分顾客反应说太甜了，所以我又改进了1版，减少了糖分，加入了1些玫瑰味道来提香，这个可以吗？” 顾明点点头：“可以，我不太爱喝奶茶，既然你觉得行，那就用这个吧。” 仲娟抿了下嘴：“老板，我希望您可以先尝尝，如果像您这种不爱喝奶茶的也觉得好喝，那我就更有自信了。” “嗯，有道理。” 送仲娟离开之后，顾明来到了喜茶的柜台前敲了1下桌子：“小钟，给我来1杯玫瑰香芋。” 话音落下，旁边的传来两声哄笑，顾明转头1看，发现是那天在操场帮他扔垃圾的那个平平无奇的学妹，于是报以和善的微笑。 齐琪和关文思当然是来买奶茶的。 因为没有女孩子可以拒绝奶茶，更没有女孩子能拒绝喜茶。 可她们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明，更没想到顾明会专门来买玫瑰香芋。 这款奶茶是喜茶最新推出的产品，在学校里卖的很火爆，还被商家打上了女神必点的头衔，但1个男生来买玫瑰香芋，这就有点很好笑了。 骑个粉色电动车，爱喝女孩喜欢的奶茶口味，天啊，这个学长真的是好笑到让人无语的地步。 “顾男神爱喝玫瑰香芋，这感觉太吓人了吧。”关文思低声说了1句。 齐琪忍不住嗤笑了1声：“是有点娘里娘气的，还有，你别叫他男神了，我又要起鸡皮疙瘩了。” “可人家都说他是男神。” “有点眼光的都能看出来，这样的连帅哥都算不上，怎么当男神。” 就在两人对话的过程中，钟文静已经做好了玫瑰香芋，递给了顾明，眼看着顾明提起奶茶就走，齐琪不禁愣了1下：“诶，不对啊，他还没付钱呢！” 这位新生女神的声音有点大，导致全店的客人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钟文静听完也是1愣，接着猛拍了1下桌子：“对啊老板，你还没付钱呢！” “我答应了这个月不扣你工资，你的腰板就又硬了是吧？”顾明转头看她1眼。 “我开个玩笑还不行嘛。” 钟文静微笑着把顾明送出去，然后转头看向等茶的客人：“那是我老板，狗里狗气的，让大家见笑了。” 听到这句话，店里的客人顿时把目光转移到了关文思和齐琪的身上，见到这1幕，两个女孩的脑子有点懵懵的，眼神怔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刚才还笑人家喝玫瑰香芋，看起来娘里娘气的，结果人家是喜茶奶茶的老板。 可他怎么会是喜茶的老板呢？ 这家店可是全市爆火啊，而且对外宣称为了保证口味，从来不招收任何的加盟商，他1个学生，怎么可能是喜茶的老板？ 半晌之后，齐琪和关文思走出了大门，看了1眼门上的招牌，招牌下面有1串数字，写着001，说白了，这个数字代表的是喜茶的第1家店。 “不可能吧？这是个假的喜茶？”关文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齐琪听完后觉得很有可能：“嗯，说不定是看人家在市区火了，偷偷来学校里开了个假的。” “就算是假的，那也得花很多的钱吧？” “假的就不需要加盟费了啊，单纯地开个奶茶店也用不了多少钱，更何况这个店面还这么小，还是3角形的。” 齐琪站在路边，双手抱在胸口分析了1通，还挺有严肃女神范儿的，结果她刚说完这句话，忽然就听到1阵汽车的引擎声从身后响了起来。 她还以为是自己挡了路，于是转身退到了1边，却发现停在自己面前的是1辆银色的保时捷，而且还是最新款的，透光挡风玻璃能隐约看到是个年轻的男人。 是……是来找自己搭讪的富2代吗？ 想到这里，齐琪立马整理了1下头发，把姿态调整到十分女神的状态，发现那辆保时捷果然降下了车窗。 只是期待中的搭讪没有出现，车里反而伸出了1只手，递出来1只空了的玫瑰香芋杯，朝着齐琪晃了两下，示意她拿着。 齐琪觉得这1幕有些眼熟，好像前不久刚刚发生过，于是仔细看了1眼车主的脸，脑子顿时开始嗡嗡作响，而手则不由自主地接过了那只空奶茶杯。 “谢了学妹，下次来喝奶茶帮你免单。” 顾明戴上墨镜，把窗户升上去，转眼驶离了前广场路，然后1边咂嘴1边点头。 这个玫瑰香芋的味道确实不错，可以作为喜甜推广的主打产品，然后结合抖音的流量，给它包装成网红款。 第282章 深入合作 离开财经大学，来到了龙凯酒店之后，刘佳明和高万通正等在灯火通明的大厅内等他，接他入席。 进入到包厢后，刘佳明对顾明提供的营销思路表示了由衷感谢，刚开席就连敬了3杯，足见其诚意，但因为喝的太急了，瞬间就脸红了1阵，直言自己有点晕。 顾明说你在演我吧，策划费还没给，首站营销计划我还没说，你就晕了？那我还怎么双赢？ “顾总，高总，你们先聊，我先歇歇。” 刘佳明靠在椅子上，脸红的像个被壁咚的小姑娘，眼神有些迷离。 “刘总这是太过感激伱了，他以前的时候可从没喝过急酒，而且他的酒量就这么点，这是1口气把自己整懵了。” 高万通哈哈1笑，对顾明补充说明了1句。 加多吉作为1个生产凉茶的企业，这些年1直都在思考如何打开市场，让空白变蓝海的问题，却1直都找不到出路，处处受限，仿佛被卡住了脖子。 而刘佳明之所以会加入顾明的战略合作计划，其实也是抱着1种试试看的态度。 就像是有人得了绝症，始终找不到治疗办法，那就有什么信什么，无论科学不科学，万1碰到了呢？那不就赚到了吗？ 可让刘佳明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还真让他碰到了。 所以，刘佳明对于顾明的感激着实是发自肺腑的，以至于开席就上头了，因为顾明给他的不只是1个营销思路，更是为加多吉治好了先天不足。 “那刘总先歇会儿，我和高总聊聊。” 顾明看向高万通：“隔壁那座商城现在怎么样了？” ？” “已经改造完成了，十1月份可以进入营业状态。”高万通说。 “其实百花谷商城也可以看做1个商品，或者说是1个品牌，大家都在试图让自己的品牌走出本地，高总要不要也试试看？” “你的意思是让百花谷全国开花？我倒是也想，可是我没有钱啊，建1座商城的耗资太大了，我可搞不定。” 顾明压低了声音：“你手里有两座商城，还有市政府的扶持，贷款方面肯定没问题，何况咱们北方商帮还有那么多矿老板，手里攥着大量的现金流，又是包明星又是拍电影，你如果有想法的话，没必要1个人单打独斗，我提议成立商帮其实就是为了达到1定程度的资源共享。” 听到这句话后，高万通的眉心1皱，逐渐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你的意思是说，我学你，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儿？” “这怎么能是办自己的事儿，这是为了我们北方商帮啊，你怎么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推荐你去财经大学修个思政。” “可是这件事风险有点大啊。” 顾明喝了口酒：“老高，我了解你，你最不怕的就是风险，要不然你也不可能直接砍掉百花谷最赚钱的纯销，1头扎进了商城改革的路上。” 高万通转头看向顾明：“你这么激励我，是不是又想赢点什么？” “我赢个毛线啊，我现在是百花谷集团里除你之外的最大股东，我是实心实意地为了咱们百花谷啊！” “我都快忘了你是我的股东了。” 顾明给高万通倒了杯酒：“高总，你很有能力，而你的股东很帅又很有眼光，咱们双剑合璧，只要规矩做事，不去碰1些不该碰的，你害怕什么？” 高万通端起酒杯来喝了1口：“其实你说的对，前几天的酒会结束之后，确实有几个矿老板找我聊过，想要投资百花谷。” “这就对了，对于习惯了嗷嗷赚钱的矿老板来说，互联网就像是泡沫，赚的那点钱对他们来说也是9牛1毛，都不够担惊受怕的，而建商城这种实体产业才更能打动他们。” 高万通默默点了点头，然后端着酒杯在手里捻转了两圈，逐渐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半晌之后，刘佳明从酒劲儿中缓了过来，脸上的红晕稍微褪去了1点，于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啊顾总，我实在不擅长喝酒，刚才丢人了，连感谢的话都没说出来，这样吧，我先自罚3杯。” “？？？？？？” 顾明人都麻了，心说你是个酒蒙子吧？ 再来3杯再缓1会儿，再来3杯再缓1会儿，待会儿付钱的是我还是老高？ “刘总且慢，喝酒的事情先不要着急，咱们还是先来闲聊正事儿吧。” “哦哦对，正事儿要紧，正事要紧。” 刘佳明伸手从包里拿出1张卡，放到桌上推了过去：“顾总，这是我您的策划费。” 顾明摆摆手拒绝了对方递过来的卡：“刘总，开口就提钱就太俗了。” “？” 高万通看他1眼，心说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想当初我改革百花谷的时候，稍微1个不注意，百花谷差点就是你的了，怎么现在又开始走清高路线了。 刘佳明也是有些不解：“顾总，您不图钱图啥啊，我……我又不是戴文丽。” 戴文丽就是那个胸怀天下的女老板，之前在酒会上1直在顾明身边乱蹭，看的人口干舌燥的。 刘佳明觉得顾总不图他的钱，那肯定有别的图谋，但是自己是个男的啊。 “是这样的，抖音第1阶段的推广计划已经完成了，现在我们要为咱们品牌做首站营销，刘总可以看1下我们的营销服务，如果有想法，我们可以进行更加深度的合作。” 顾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1份计划书递了过去，就像半年前计划好的那样，抖音还是要以广告宣传类的服务来吸引商家。 只不过这次的吸引则是从个体商户，变成了大型品牌。 而已现在已经占领了6个经济发达地区的大学城，而且视频引流也正在把抖音带到更远的远方，这个服务最起码可以先让那些大学生受众率先熟悉这个品牌，奠定1个后续推广的基础和跳板。 让你跟着我先抢占全国大学城的市场，你愿意不？ 当然了，这其中最大的吸引点还不是抖音的传播速度，而是其中提到的细节策划和营销指导。 酒会上，顾明1句话就点醒了刘佳明，也向本地商人展现了互联网营销的基础思维和他强大的营销逻辑，这个服务以及其附加服务，都足够吸引那些想要走出本地的品牌。 刘佳明并没有思量太久就分清了其中的利弊，于是决定加入这个计划，并选择了5个营销档位中的第4档，价值3百万的营销推广服务。 是的，因为附加服务的加入，顾明现在已经把知乎的合作计划分档了，3十万档，5十万档，1百万档、3百万档和5百万档。 5百万有点够呛，说不定半年都卖不出去1份，但最起码咱有，只要这个档位在，那就说明咱的服务配得上这个级别。 最重要的是，有个最高档的服务列在前面，后面那个1百万，3百万的档位就显得特别亲民了。 刘佳明为什么要选择1个3百万档，因为根据他的自己的计算，光是“吃火锅怕上火？喝加多吉”这1句话，就已经值3百万了。 顾总不让提钱，为人这么仁义，你买个3十万、5十万合适吗？ 虽然做为1个生意人，省钱也是1门学问，但该省钱的时候省，不该省的时候你真的不能省。 吃过喝过之后，宴席散场，顾明拒绝了刘总邀约“1条龙”的建议，如同1个正人君子1样返回了财经大学，不过就在他进了校门，在前往办公室的路上，他忽然就收到了1条好友提示，备注齐琪。 谁是齐琪？ 不认识…… 顾明伸手把好友申请给拒绝掉，结果没走出去3步，对方的好友提示就又来了，这次备注的不再是名字，而是“帮你扔垃圾的学妹”这8个字。 “？” 想了半晌之后，顾明忽然记起了在喜茶奶茶店门口的那1幕，于是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学长，你好呀~ 你好。 顾明礼貌地回复了1下，然后把手机揣进了兜里，来到办公室之后打开电脑，开始通过邮件，把抖音的帮的各家企业。 很快，他这边的电话就开始不断响起，各种各样的老总纷至沓来，询问合作细则。 这种行为就好像是人类共有通病有1样，明明计划书里把很多的细节都说的明明白白，但就是会有人耐不住性子，觉得与其看这个东西还不如打电话过来，哪里不会问哪里，so easy！ 要搁以前，顾明肯定是不伺候的，但这次还是非常有耐性地帮他们解答着疑问，毕竟这些人也是上赶着来送钱的啊。 等到电话接完，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1点半，顾明也不想回宿舍了，直接就从柜子里拿出了毯子，转身去了隔壁，打算凑合1夜得了。 “学长，你睡了吗？” 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齐琪抱着手机等了1个多小时，内心忽然1片怅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单手开保时捷的神仙画面。 原来男神是既可以自信骑少女款的电动车，也可以低调开保时捷的，而且1点也不怕别人说。 就像你很大，随便别人骂你小，你也能坦然处之，笑1笑云淡风轻，啊对对对，我就是小。 但如果你真的小，那别人说你小你就会恼羞成怒，歇斯底里。 是的，越有的人越喜欢说自己没有，越没有的人越喜欢说自己有。 第283章 我是抖音创始人，顾明 9月十6日，农历7月廿8，宜装修、铺路、祭祀、修桥，忌搬家、入宅，安门、上梁。 经过了1段时间的发酵之后，顾明的首站推广计划在商圈里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其中有1句话特别经典，全国的大学生市场，你想不想占？ 这就体现出画饼能力的重要性了，抖音明明才刚推了67站，人家就已经拿全国大学城市场当筹码了，实在是狗的不行。 当然了，有画饼的就肯定有想吃饼的，只是对其中的条款和规则，还是有许多人心存疑虑。 顾明觉得1个个地去解释说明太麻烦了，而且还十分耽误工作进度，于是决定在龙凯国际酒店召开1场现场答疑及签约大会。 得知要开会这个事儿后，市政府的领导表示十分赞同，特地派了1个工作小组过来协调工作。 为什么？ 因为这相当于是北方商帮自成立以来的第1次正式业务会谈。 同时，它也代表着商圈抱团走出本市的1步大跨越，搞不好就是个里程碑。 像这样的事件，怎么可以没有政府的参与？ 顾明对此表示理解，于是把这个会议的主办及主持工作交给了这个协调小组，自己则负责安心准备签约大会需要的材料。 早上8点多，顾明西装革履地打扮好，带着寇静、刘书然来到了龙凯酒店的大门口。 当真正的营销活动开始之后，各方的接洽沟通都是很大1部分的工作，刘书然不可能事事都亲自动手，所以他要提前带人来台前亮相。 只是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签约大会的场面着实有点大了。 因为1进入大厅内部，坐席后方就全都是媒体记者，现场正架着1台台的摄像机，单反，或在等待，或在调试设备。 看来市政府是真要借机大4宣传1波产业升级的事情了，不过这倒是好事，因为抖音这段时间搞风搞雨，其实就是为了营造声势，现在有媒体打配合，倒是事半功倍了。 顾明环视了1圈，忽然在后面的媒体区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 1个是财经大学的广教中心主任顾春蕾，另1个就是现任广教中心记者站副站长楚丝琪。 顾明微微有些惊讶，心说连财经大学都派人过来了，不用问，肯定是章方松的主意，章校长从来不怕被坑，但就是害怕自己不出名。 “那边那几个老板是抖音比较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去带你们认识1下。” “好的老板。” 顾明刚要迈步，忽然转头盯着寇静看了1会儿，然后伸出手解开了她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感受到自己的领口1松，寇静的心态顿时就紧张的不行了，心说老板你怎么忽然要瑟瑟啊，而且还是当着全市媒体的面， 而大内总管刘书然立马把头瞥了过去，仿佛身边没有任何人，甚至还往右前方走出1步，挡住了两人的动作。 但寇静只是解开了她1个扣子就收手了，然后若无其事地迈开步伐，朝着那些老板们所在的地方走去。 “刘总，王总，赵总，跟伱们介绍1下，这是我们市场部的主管寇静，现在也是我的兼职秘书，后期的营销工作开展之后，很大1部分事务都会是她来负责。” “各位老总好。”寇静稍稍鞠了个躬。 刘喜亮忍不住打量了1眼：“主管？这么年轻？” “是啊，我喜欢用年轻人，因为做互联网行业，年轻人才更有敏感度。” 顾明转头看了寇静1眼，忽然眼神1愣：“你这丫头，怎么扣子都没扣好。” 寇静：“？” 下1秒，顾明就当着诸位老板的面，伸手帮寇静系好了扣子，还顺便给她捋了下领子，搞得寇静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见到这1幕，那些老板瞬间收回了有些居高临下的目光，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名片，嘴里喊着寇主管您好，然后握手的握手，寒暄的寒暄。 寇静跟着江勤跑业务也很久了，1举1动都表现的大气而优雅，除了先开始的些许紧张，剩下的闲谈都显得游刃有余。 寇静略带欣慰地1笑，然后就带着刘书然去舞台的旁边熟悉了1下发言稿。 在这个过程当中，还有不少老板过来打招呼，嘴里喊着顾总，1会儿哈哈大笑，1会又凑到耳边窃窃私语，有时候还要挤眉弄眼两下，或者相互拍拍肩膀。 见到这1幕，站在媒体区的楚丝琪抿住了嘴角，眼神变得忽明忽暗。 从高考结束之后，她就1直在看到他万丈高楼平地起，看他座无虚席宴宾朋，尤其是此时此刻，看他西装革履地与那些富商谈笑风生，她难以克制地感到后悔不迭。 【我也要谢谢你】 楚丝琪忽然想起模特拍摄工作的那天，周小夭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对我的谢谢，就是因为你得到了这样的他吗？ “……”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各位来到由市政府主办的北方商帮·首站营销计划答疑及现场签约大会，下面，有请青年企业家，商帮领路人江勤，上台为大家发言。” 顾明迈步走了过去，这几步就好像是如有神助1样，真的是姿态潇洒，风度翩翩。 这1刻，他没有再想象自己是吴彦祖，也没想象自己是张国荣，他是顾明，只是顾明。 “感谢市政府，感谢各界企业代表人，感谢各家媒体能够在百忙之中莅临这场会议，我是抖音的创始人，顾明。” “接下来，我会为大家详细解读1遍本次营销行动的具体计划及合同条例的相关含义，然后留给大家自由提问的时间。” “……” 首站营销答疑及签约大会持续了大概3个小时，当天下午，新闻就开始在电视台各栏目播出。 当然了，对于那些和这件事无关的人来说，这条新闻和平日里那些乱78糟的新闻没有任何的不同，也就是转台的时候瞄过几眼，转头就被遗忘了。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条新闻却很值得关注。 比如叶子卿，她刚换好衣服，打算去参加今晚的应酬，却被电视里的声音吸引，眼神里有1束光忽明忽暗。 再比如财大副校长章方松，财大创业基地主任严教授，全都不约而同地露出1个欣慰的笑容。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楼走出来1堆莺莺燕燕的身影。 新1届的金融2班聚在餐厅里，研究着军训结束后要出去聚餐唱歌的事情，1行2十多人聊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不过很快，他们的话题就被扯到了学生会上面，又被扯到了学长学姐身上，最后扯到了大名鼎鼎的金融学院第1男神顾明身上。 大学生刚入学，记忆点也就这么几个，不聊这些聊什么？ 不过说到顾明，关文思就有点上头了，仔细描绘了那天在奶茶店的所见所闻。 “喜茶是他开的？还有1辆保时捷帕拉梅拉，真的假的啊？我爹的梦中情车就是帕拉梅拉，但就是买不起。” “真的啊，齐琪也知道，我们那天在1起呢，对吧齐琪？” 齐琪点了点头：“文思说的是真的，他确实开的保时捷，那个喜茶的服务员也说了，顾明是他们的老板。” 话音落下，现场响起了1阵我草我草的声音，语气当中充满了感叹。 妈呀，大家都是大学生，相互之间仅仅差了1级，人家开奶茶店，出行是保时捷，人生的参差感真的这么大吗？ “诶对了，齐琪你不是加他qq了？聊得怎么样？”关文思忽然问了个问题。 齐琪听完之后脸色1变，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聊得挺好啊，学长对我印象还挺深刻的，我只说了1句他就记起我是谁了。” “可恶，又在炫耀你的高颜值了，男人对漂亮女孩果然是过目不忘。” “哪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的嘛。” 孙娜忍不住凑了过来：“齐琪，你是不是对顾学长有想法？” 齐琪抿嘴1笑：“先接触1下看看喽，要是对脾气当然可以发展1下。” “哎呀，接触不就意味着拿下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哪个男生见你1眼能忘掉啊。” “那可不1定，说不定顾学长还看不上我呢。” 关文思看了齐琪1眼：“怎么可能，虽然他是富2代，但是富2代就爱漂亮女孩啊，你的颜值配他妥妥的了。” 孙娜也在1旁应和了1声：“感觉顾学长也没富有到那种很夸张的地步，齐琪你那么好看，配她妥妥的了，哪有校花配不上奶茶店老板这种说法啊。” “我同意，齐琪赶紧下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顾学长的保时捷出去玩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免费喝奶茶！” 正说话的功夫，众人后方的食堂电视忽然切了个频道，从1部肥皂剧切换开大会的画面，而当1个名字在其中被提及到的时候，金融2班的人全都惊愕了1下，然后扭头看了过去。 画面当中，1身黑色西装的顾明打着领结，身材挺拔地站在台上，目光如炬。 “感谢顾明市政府，感谢各界企业代表人，感谢各家媒体能够在百忙之中莅临这场会议，我是知乎的创始人，顾明。” “……” “……” 食堂里吃饭人有很多，而此刻，很多嬉闹和谈笑声都停止了，其中也包括金融2班的学生。 沉寂了几分钟之后，新闻画面还在继续播出，只不过内容就是1些比较专业的话题了，有很多人都听不太懂，于是就回到了之前做的事情上面。 而金融2班的人则继续沉默着，随后开始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到了齐琪的身上。 顾学长原来不只是喜茶的老板，还是抖音的老板。 他们来到这所学校之后，做过的事情除了每天军训之外就是躺在床上刷抖音。 抖音真的太好玩了，你想瑟瑟就可以瑟瑟，想磕甜的就有甜的，想看人花式装逼就有家花式装逼，想看新闻也有新闻，有些人甚至为了看抖音的那些短视频，还特地攒钱买了笔记本。 就是这样的1个大学生都在用的平台，它却是身边的1位学长开发的，这件事太魔幻了。 而这位学长1开始给他们的印象还是平平无奇，甚至有些low，如果不是他开保时捷的事情铺垫在前，他们此时此刻的感觉会更加炸裂，头皮也会更加发麻 “互联网是1个大风口，也意味着时代的变革与全新的发展思路，我希望能和本市绑定在1起，精诚合作，创造更良好的产业形态，促进经济循环发展，为社会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 画面当中，顾明缓缓抬头，目光深邃而澄澈，不谈颜值，这1刻的气质已经远超彦祖。 第284章 我的好朋友快要迷死我了 “抖音的创始人竟然是顾学长啊？我真的是第1次知道。” 许久之后，孙娜的1句话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众人这才从刚才的那种过电般的酥麻感中苏醒了过来，思绪回到了现实当中，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变的十分微妙。 尤其是顾明的新闻发言还在继续，线上与线下产生重叠和共鸣，让人有1肚子话想交流，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正在此时，食堂的门外走进来3道身影，分别是吕慧敏、谢小英和喻双双。 这3个女孩很明显也是刚看了校内播送的新闻画面，此时正激动地讨论着，脸上的光彩与兴奋几乎遮掩不住。 隔着67排的餐椅，关文思挥挥手和吕慧敏打了个招呼，就见吕慧敏也礼貌回应，然后转头朝着窗口走了过去。 【我没男朋友，但是我男神叫顾明。】 【你们问他有多帅？我不知道，反正他会发光。】 金融2班的人忍不住想起刚开学那两天，第1次见面的吕慧敏学姐在面对大家询问她感情状态时，她对于顾明的描述。 这种描述就就像是1颗种子埋在了大家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浇灌茁壮成长，让人越来越好奇顾明到底是什么样子。 人家有钱，开的是保时捷，还在学校开了个奶茶店做点小生意，随着这种新信息的汇入，伱不可能再去评价人家普通且low了，开保时捷的人还low？疯了吧。 此时此刻，听着身边人的议论声，齐琪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当中忽然觉得无比烦躁。 是的，有钱确实是可以让人忽略颜值的，尤其是当他坐在保时捷上的时候，齐琪觉得把他看成是男神也不为过。 但说实话，当张广发在操场指出顾明是谁的时候，金融学院的不少人都是失望的。 “好像出去打水了。” “顾明要迷死我了。”周小夭1脸高冷地开口。 “诶，小夭呢？” 可是人家有保时捷啊，人家只是暂时没开自己的车，选择了电动车出行的方式，别说不low了，甚至有种响应时代号召，节能环保的意思。 人家李白不是说过了嘛，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结果下1秒，欢迎顾明上台发言的声音又从周小夭的电脑里传了出来。 什么聊得挺好，相谈甚欢，都是假的…… “小狗腿什么的，莫名有些可爱是怎么回事？” “……” “哦，我忽然就懂了，怪不得顾学长在操场拍的那些东西都在抖音，我1开始还以为他是抖音的员工呢。” 周小夭鼓着粉腮，就像是根本没看过这个视频1样，眼神里充满了愉悦与期待。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齐琪和关文思了，因为不认同顾明是男神，所以她们会根据自己的所见所感对顾明产生符合自己观察的印象。 “我发现吕学姐和谢学姐没说谎，顾学长真的会发光。” 可是当她们看到顾明单手开着保时捷的时候，这种“符合自己观察的印象”就再度崩塌了。 “妈的，别说你们女生了，就连我这个老爷们儿也觉得帅啊，太帅了。” “我去，顾明上新闻了？这西装革履的，也太帅了吧？” 【吕慧敏的男神是顾明？屁嘞，顾明是我男神好不好】 【促产业升级，顾明首站营销计划签约大会现场】 与此同时，在金融学院女生宿舍，钟文静正在以每小时5十个字的速度疯狂码字，企图喂饱那些不知道什么叫满足的读者，不过写着写着，她忽然被网站上的1个帖子吸引了。 就这样，开大会的声音1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半左右，画面终于在1片掌声中戛然而止。 尤其是到了军训期间，吕慧敏因为参加了学生会的换届选举而临时请假，换成了她的舍友兼闺蜜谢小英过来代班，这种好奇又1次得到了狂风般的助长。 可只要顾明的声音不断，周小夭是真敢1直看啊。 “好。”小富婆眼神亮亮的。 其实这种烦躁从前天开始就有了，因为顾学长从发过那1句你好以后就再也没回复过，1直到现在，聊天框里还都是自己发的那句“顾学长，你睡了吗”。 从傍晚7点开始，小富婆就坐到椅子上不挪窝了，双腿蜷在1起，两只雪白粉嫩的小脚丫子踩在椅子边缘，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看的眼睛里水色莹莹，充满了光亮。 就是这样的落差感，让金融学院的人1直都抱有着1种不认同、不理解的感觉。 是那天在女生宿舍楼下，她们看到顾明骑着1辆少女款的粉色电动车得来的。 【帅？帅这个字眼都不足以形容他啊！】 钟文静立马露出了1副磕到了的表情：“全程视频太长了，差不多要3个多小时，我把网址发给你，你自己去慢慢看。” 周小夭愣了1下，然后伸手点了进去，接着就惊喜地喊了1声，吸引了全宿舍人跑过来围观。 但是会发光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1个人有钱，确实会让他在同颜值的级别里显得出类拔萃，但你要说帅的发光，帅的炸裂，还是会有人觉得太过了，有钱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钟文静猛拍桌子：“看这深邃的目光，这自信的微笑，还不得把周小夭给迷死啊？” 尤其是关文思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之后，金融2班的人1致认为，有钱的顾学长在1定程度上确实可以被视为男神。 直到今天，此刻，当顾明西装革履地出现在电视上，面对着万千商户，言语之间讨论的是如何促进1个市的经济发展，举手投足下签订的是几十万几百万的合同，所有人都开始明白了什么叫会发光的男神。 普通且low，却还带着1种让人嗤笑的自信。 而且low这个印象是从何得来的？ 就像此刻他在台上，风华正茂，眼眸深邃，不经意之间扬起的嘴角都透露着无限的自信和强大。 她是能看到画面的，但周围的舍友却只能听到声音，所以她们经常听到有半句话在不断重复，简直鬼畜的不行。 作为1个顶级磕学家，钟文静肯定是想看到周小夭的反应的，于是立马把她拉到了电脑前，给她放了1小段视频。 就是因为这样的“双方认证”，金融学院的这些新生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名，好奇心怎么可能不重，谁不想见见随身装着led的男神学长呢？ 503的众人松了口气，心说开大会果然枯燥的很，现在总算可以结束了。 就好像是出场自带音响的乔峰，那出席各种武林活动也是妥妥的万众瞩目啊。 随后的3个多小时里，5031直笼罩在顾明讲述自己如何进行品牌营销，以及后期的推广计划，还有怎么推进经济发展的演讲当中。 范淑玲忍不住苦笑了1声：“没想到周小夭也是个小魔怔啊。” 说实话，对于钟文静，范淑玲和王海妮她们来说，这个新闻和电视台每天播出的新闻没有任何区别看，只是因为她们认识那个发言的人，所以这个新闻才显得有意思。 “这也可以解释谭会长为什么在顾明面前像个小狗腿1样了，他都大4了，就算是学生会会长的身份，走到社会上也不怎么好使了，抱大腿着实不丢人。” 齐琪觉得很难受，凭什么不理我啊，就因为你是会发光的男神？可大家也都说我是女神啊。 可大家其实都忽略了1点，吕慧敏和谢小英在描述顾明的时候用的并不仅仅只是简单的男神2字，而是加入了1个形容“会发光的”。 会发光指的不是他有什么，而是他在做什么。 身高还行，有点清秀，但无论是哪个地方，吕慧敏和谢小英口中的顾明都与“会发光的男神”这6个字相差甚远。 正说话的功夫，周小夭拿着自己的好朋友杯回到了宿舍，就见到舍友全都转头看着自己，清清冷冷的眼神不禁变得又呆又茫然，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当她们看完了顾明那风华正茂，从容不迫，风轻云淡的男神样子之后，后面的内容就没太大的吸引力了。 顾明有时候在某个镜头下会显得格外的帅气，比如嘴角上扬，比如刻意的停顿，都很有味道，迷得周小夭不行不行的，还要特地倒去重看几遍。 “还要再看1遍……” 范淑玲摇了摇头：“迷死不至于，但肯定能迷哭。” 王海妮忍不住叹了口气：“顾明在周小夭眼里本来就是全世界最帅的，这下更完蛋了，估计要粘死顾明了。” “忽然觉得，跟顾明1比，那些靠颜值的帅哥也没有那么帅了，反而有点矮了1头的感觉。” 钟文静深表赞同地点点头：“别看周小夭1副高冷女神的样子，但只要遇到顾明就魔怔。” “小夭，采访你1下，你现在的感受是什么？”王海妮忽然大声问了1句。 周小夭转过头，清清冷冷地开口：“我的好朋友快要迷死我了。” 第285章 国产的 劳累1天，迷死人的好朋友终于从龙凯国际酒店返回到了财经大学，副驾驶的座位上还放着1个光盘。 这张光盘是市政府刻以录制的，里面是这次签约大会的采访全程，被装在软胶保护套里，其中1份留给了顾明作为纪念。 顾明欣然接受，觉得像这种360度无死角滋人神器就应该逮住个人就给他放1遍。 结果他刚停下车，就发现自己的qq上收到了1堆消息，吕慧敏、谢小英、马江明、谭世鹏都在在接连不断地给他发彩虹屁，他才知道，早在今天下午的时候，章校长已经用食堂电视给他装完了。 索然无味，真·索然无味。 顾明拿着光盘回到了男生宿舍302，发现宿舍里的3个货全都在。 李明鹤正打游戏，键盘敲的咔咔响，嘴里还喊着上啊上啊的，结果自己先被爆头了，心态十分炸裂。 崔文仲堵在阳台门口，1边看老李打游戏1边凶猛刷鞋，对于1个洗脚都要提前3天做心理准备的糙汉来说，这着实不多见，1看就是陷入了恋爱，开始在乎形象了。 强子则老老实实地看着小说，时不时地化指为剑，刷刷比划1阵，沉浸在自己才能看到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顾明伸手从桌底拉出凳子，将光盘往桌子上1丢，瞬间就引起了李明鹤的注意。 “老顾，你怎么还买这种东西？” “怎么了？”顾明没懂。 李明鹤露出1个像是正人君子1样的表情：“真不要脸啊老顾，网上的那些还不够你看吗？还特地买个盘，是不是什么绝版珍藏的？哪国的？” “？？？？？” 才大步行街往南有个藏在巷子里的音像店，老板叫南哥，他的音像店后面有1个黑色柜子，那里就有好多类似的光盘，表面没有任何的图案，上面只写了1个神秘车牌号。 据说这财经大学有很多的学生都去买过，回来拿光驱1放，全宿舍没有1个能冷静下来的。 虽然互联网发达了，网上的资源多种多样，但很多非正规网站的服务器都差的1批，根本不稳定，卡顿都是经常的，有时候男演员脱个苦茶都要半小时，急的好多热心同学恨不得钻进去帮忙。 所以，要说这种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艺术形态，还得是这种拿光盘放出来的更有感觉。 多高清就不求了，有没有字幕也不重要，最起码在关键时刻不会卡成ppt。 当然了，买这种光盘也会有翻车的时候。 上次隔壁宿舍的张广发偷偷买了1张，打算偷偷欣赏艺术，结果回去1放，是尼玛《蓝皮鼠和大脸猫》。 不过张广发1开始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被骗了，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音像店防备抽查的基操。 他们刻盘的时候经常会在攒劲的内容前面加1段毫不相干的东西，有时候是动画片，有时候是京剧，大概会持续个5到十分钟，然后就会忽然切换到正片。 结果那天晚上，张广发把这张光盘看了两遍，1点不正经的东西都没有见到，从头到尾都是《蓝皮鼠和大脸猫》，气的嗷嗷骂娘。 顾明把手里的光盘调转了两下，正反看了看，你还别说，这玩意儿和南哥卖的盘确实有点像，也是个没有标题没有标签的样子。 “大概是国产的吧，我还没看过，伱有兴趣？那就给你看吧。” 李明鹤“勉为其难”地接了过来，“不情不愿”地插进了自己的光驱里，骂骂咧咧地说要狠狠批判这种低俗艺术。 结果当他看到顾明西装革履地出现在画面当中的时候，平平无奇李少爷瞬间被扑面而来的逼味儿滋了1脸。 靠，看到了脏东西！ 顾明此时正站在旁边乐的不行：“妈的，这男主角真够帅的啊，压的彦祖都有点抬不起头来的感觉，老李你要不要收藏1下，我帮你复刻1份？” “别了别了，我欣赏不了这玩意儿，你留着自己看吧。”李明鹤赶紧把盘退出来，1眼也不想多看，生怕脏了电脑。 顾明收起光盘看向崔文仲：“老崔，你和王琳琳开展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顾哥，出去吃了顿饭，逛了逛图书馆，昨天还1起去体育馆看了羽毛球比赛。” “进展不错，看来这姑娘对你应该有意思，要不然第1次约会后就不会有下1次了，再接再厉吧老崔，不过对女生也不能1味地哄着，该主动出击的时候还是要主动出击的。” 顾明说完话，钻进阳台洗漱了1下，然后躺回到了床上，发现周小夭给他发了好多哥哥。 这丫头1般不会1上来就喊哥哥的，这个称呼对她来说算是大招，1般只有想撒娇，或者想做不被自己允许的事情的时候才会用，怎么今天1上来就贴脸开大。 “小恶魔，你今天怎么这么嘤？” “我不是小恶魔，顾明，我是小妖精。” 与此同时，崔文仲也收到了王琳琳的qq消息，顿时丢下鞋刷子上了床，侧躺着回复对方的消息，笑的满脸跑眉毛，眼神里都溢出了**贱的样子。 更巧的是，李明鹤刚退游上床就也接到了薛佳打来的电话，嘴角忍不住微妙上扬，1口1个宝贝。 半晌之后，吕强从玄幻小说的世界里脱离了出来，想找人聊聊刚才那让人热血沸腾的情节，毕竟大家都是男生嘛，对这种东西肯定会有共鸣。 结果他喊了半天，宿舍里没有1个人答应。 “？” 吕强站起身，走到宿舍中间看了1圈，接着就看到了1副世界名画。 躺在床上的3个人表情如出1辙，全都抱着手机，两条腿夹着被子，眼神像是黏在了屏幕上，嘴角的笑很浅，但同时又很温柔。 尤其是顾哥，眼神柔的像水1样，透露着无限的宠溺，好像浑身都要飘出粉色的泡泡。 “顾哥，你也谈恋爱了？” “滚，我在交朋友。” 顾明把笑意收敛了1些，摆出1张超级严肃的脸，发软的傲骨瞬间硬的不行。 翌日清晨，晨曦铺满了校园，并穿过开始泛黄的树叶，洒落的满地斑驳，逐渐传递出1抹秋意。 顾明从宿舍出来，迎着晨光去往食堂，并叫了周小夭1起出来吃早饭，结果见面之后却发现小富婆1脸困倦，好像是熬了个大夜1样。 她和自己在1起的时候本来就呆，现在又困傻了，变得更呆了，再配上那张绝美的小脸，简直可可爱爱没有灵魂。 “你昨晚去偷鸡了？” 顾明用筷子夹了个土豆丝，喂到了小富婆的嘴里。 周小夭吃掉土豆丝，轻轻摇了摇头：“没偷鸡，我昨晚熬夜了。” “熬夜做什么？不是说了让你早点睡吗？”顾明摆出1个严父的表情。 没等小富婆回答，钟文静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她昨晚看你的采访视频看到半夜，有几个片段1直翻来覆去的看，搞的我们全宿舍的女生都集体梦见你了。”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你昨晚也梦到我了？” “这个问题你不用问她，她天天梦见你，1天都缺不了的那种。”钟文静忍不住抢答。 周小夭清清冷冷地点点头：“文静说的对。” “全宿舍集体梦到我，这又何尝不是1种多人运动……” “？” “没事没事，吃饭吧，我就是忽然心生感叹而已。” 顾明笑眯眯地说了1声，伸手夹了1块肉肉喂给小富婆，又从小富婆的碗里夹了1段辣椒放到了高文慧碗里，接着就把钟文静碗里的那只鸡腿夹过来给了自己。 钟文静愣了1下，立马变得龇牙咧嘴：“又抢我鸡腿，你礼貌吗？周小夭，你快看你老公，他礼貌吗？” 周小夭看了顾明1眼，什么话都没说，纤细的睫毛轻颤着，眼神开始茫然，主打的就是1个我啥也不懂。 顾明1脸嫌弃地把鸡腿还了回去：“我就吓唬你1下，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鸡腿是我的命，你可以扣我工资，但不可以咬我鸡腿！”钟文静凶的不行。 “好好好，你别生气了，我扣你工资就是了。”顾明露出个勉为其难的样子。 “不对，你凭什么扣我工资？” “小钟你有失忆症吧？明明是你前1秒要求我扣你工资的，我现在扣了你也不愿意，简直没处说理了。” “？？？？？” 半晌之后，顾明吃完了早饭，着急忙慌地回了创业基地，开始安排接下来的任务，而周小夭则陪着钟文静继续吃着，过程当中1直困得直打哈欠。 钟文静忍不住看她1眼：“明明熬了那么晚，还非得早早起床陪他吃早饭？你的好朋友脑越来越严重了。” 周小夭认真地点点头：“顾明喂的好吃。” “那我喂你1个，你尝尝我喂的好不好吃。” “我不要，文静，我不想吃你的口水。” 周小夭屏住了呼吸：“那顾明的口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吃？” 周小夭都已经困傻了，表情变得可怜兮兮的：“文静，我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了，你快吃完，我们回去补个觉好不好？” 第283章 布局，赶快起飞 15年是互联网喷薄式发展的1年，这1年，腾讯成功超过了ebay和yahoo，成为了全球市值第3的互联网公司，地位仅次于谷歌和亚马逊，而各类型网站也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同年，“不要迷恋哥”、“哥吃的不是面，是寂寞”“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等热帖迅速在网上蹿红，网民在线人数突破3.2亿。 这个时期被称之为pc端与实体经济于黄昏中的狂欢，又被称为移动互联网与电商时代于破晓前的黑暗。 说白了，当15年结束，16年到来，pc端和实体经济就会急转直下地走向下坡路，而移动互联网与电商则会向着巅峰1路高歌。 以顾明作为重生者的眼光来看，在千禧年之后，如果你拥有1家用户数量还算不错的网站，且有1定的变现能力，那伱基本就可以躺着收钱，坐享财富自由。 但是这个时期的信息差十分严重，时代发展的局势也并不明朗，大部分的创业者和资本都在观望或者犹豫，很少有人会毅然决然地投入到互联网行业当中。 为什么？ 因为很多的传统企业还是习惯为了赚钱而生产，没能转变思维，无法理解为了流量而生产的新时代。 就像索尼唱片公司1样，1开始死活不接受数字专辑的发售，更不同意加入免费试听计划，结果被海盗湾给打的头脑发懵，全然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巨头会被1个种子网站搞到市场缩水的地步。 另外，对于1些已经踏足到互联网领域的企业来说，如何利用流量进行有效变现也是1个不小的难题。 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很多人都还没有急速扩张的计划。 在这种破晓之前，黎明未至，所有东西都看不清的局势下，作为重生者的优势就凸显了。 天时地利人和，有诸多buff加身，顾明肯定不愿意停下脚步，更不想慢下1点。 他已经不满足跑了，他要飞。 吃过早饭的9点钟，气温开始攀升，灿烂的日光普照校园，星火的员工迎着新生的红日来到了创业基地的办公室，等待着顾明前来组织开会。 除了星火的核心员工之外，团购分部的几个主管和员工也收到了顾明的通知，前来参会。 后期的发展工作毕竟都是围绕着抖音的全国推广开展的，团购分部的人作为1线的工作者，有必要了解清楚后期的前进方向和发展规划。 只是当他们来到财经大学，被特地等在这里的文锦瑞领进学校之后，他们还是会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老板真的是个大学生啊？” “嗯，今年才大2。”文锦瑞干脆回答。 团购分部的人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此时还是忍不住确认了1下，脑海的思绪则开始回忆起了昨天由阎经理组织观看的那场签约大会。 彼时，老板西装革履地上台，面对着市里的官员还有那些富商侃侃而谈，又自信微笑，引发了1轮又1轮铺天盖地的掌声，作为团购的员工，他们着实感到与有荣焉。 但当思绪回到现实，想到老板是个大学生，尤其是逛过了老板1直在上课学习的校园，这种反差感还是会让人觉得撕裂感严重。 “原来老板他老人家平时就在这里上课学习啊。”孙志忍不住感叹1声。 “？” 文锦瑞愣了1下，心说你不要信口雌黄地诽谤我们老板啊靠，难道你觉得老板是个大学生，他就会上课学习吗？ 不，除了学习之外的事他都干，但就是学习不干啊。 9点半左右，1行8人进入到办公室，与办公室的员工1起参加了会议。 这1次，顾明也恢复了以往的开会风格，1开口就全是重点，把员工统统视为工具人，开始指哪儿打哪儿。 “寇静，赵菁，你们现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寇静和赵菁同时点头：“是的老板。” “那本土品牌的营销对接工作就全部交给寇静负责了。” 顾明抿了下嘴角：“我们马上要开展第2轮的地推营销，分部的营销组不能1直处于放养状态，那边需要有人盯着，这件事就交给赵菁，十1之后派你出差。” 赵菁立马点头：“好的老板。” “另外，网站的内容工作我们分为两块，杨阳负责日常内容的运营和维护，刘书然，你继续做引流短视频的脚本策划，需要资金去找徐钰申请。” “至于邓萱萱，你那边的的水印工作做好了吗？”顾明看向邓萱萱。 邓萱萱点点头：“做好了，水印功能已经上线，虽然有时候会出bug，不过问题不大。” 顾明思考了1下：“那这样吧，技术部的工作重心就转移到网站维护的工作上去。” “好的老板。” “孙志呢？来了没有？” 孙志立刻举手：“老板，我在。” 顾明给寇静使了个眼色，让她递给孙志1张表：“最近1段时间，你去了解1下这家位于杭州的互联网公司，他们公司旗下有1款支付工具，你打电话过去，约见1下他们的负责人。” “杭州的公司？” 孙志接过顾明递过来的表看了1眼，发现是最近做购物网站做的风生水起的阿里巴巴：“支付宝，他们家还做支付工具吗？” 顾明点了点头：“这个工作非常重要，这半个月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光负责这1项就好了。” “好的老板。” 支付宝这个东西是04年被阿里巴巴团队从淘宝里拆分出来的，但此后的时间里1直是作为集团内部的支付工具在使用的。 08年，这款支付软件想要进行全国推广和普及，但却受到了银行的种种手段限制，开局天崩。 据说，当时的集团领导气急败坏，声称如果银行不能改变，那我们就改变银行。 在这个时期，支付宝可不算是什么正规金融工具，不被银行承认也就算了，各种推广活动也无法展开，除了淘宝的用户之外，很少有人会使用它。 直到16年，央行发布《非金融机构支付服务管理办法》，支付宝才挺胸抬头地走进了阳光之下。 那1年，4大行知道时代的洪流无法阻挡，于是开放合作，下放权限，由支付宝牵头的1大部分第3方金融工具才拿到了真正的即时支付牌照。 据说在1夜之间，支付宝就绑定了几百万张银行卡，用户数量直接超越paypal，成为全球最大的电子支付平台。 顾明打算派人去提前接触，先把线上支付的合作敲定下来，坐等金融牌照的下发。 等到了牌照生效之后，抖音的全国推广也就完成了，届时，全国大学生市场的通道都被打通了，也就到了团购正式登场的大时刻。 顾明觉得此刻该有掌声，但可惜没有。 “行了，大家都各自去准备吧。” “好的老板！” 顾明站起身，心情莫名不错，于是决定去教学楼上个课，调节1下最近的快节奏生活。 妈的，1个大学生只有在心情不错的情况下才会去考虑上课，这还有王法吗？ 财大吴彦祖，你可真狗啊，整天仗着颜值高不给任课老师面子，不就是因为你是金融学院第1男神吗？ 可恶！ 顾明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创业基地，来到了金融学院的教学楼，结果1进门就被现任会长马江明给逮住了。 “顾哥，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 “咱们系要开迎新晚会，我想找你拉点赞助，另外，院长想让你上台发个言。” 顾明愣了1下：“迎新晚会？为什么去年没有？” 马江明咂咂嘴：“财大那么多系院，场地不够用啊，去年我们也申请过，结果排到十1后面去了，毕竟咱们不是那种能歌善舞的艺术系，这也是很正常的，但你说十1都过了，再办迎新晚会还有什么意义？” “那今年申请到了？” “今年不是申请到了，是没人敢和我们抢了。” 顾明眉毛1挑：“院长带人去打别的系了？” 马江明深深地看了他1眼：“顾哥，你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 “自从团购走出学校，你在公众视野露面之后，咱们学院的申请基本全都是1路绿灯了，很少有其他系院愿意跟我们抢。” 顾明愣了1下，没想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竟然也有爽点：“你是故意拍我马屁的吧？” “不是啊顾哥，我说的都是真的，站在校方角度来讲，你在学校的集体活动露面也算是1种宣传了，谁敢挡道啊。” “行吧，赞助的事情你出个文件交给我，我考虑考虑。” 马江明点点头：“好的顾哥，下午3点前交到您的手里。” 顾明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都1点半了，没必要这么着急。” “那不行啊，您连课都不上，这次逮不住，下次再见可能就是半年后了。” “我怀疑你是在指桑骂槐说我不上课。” 顾明伸出手指指点点，看上去就像是王境泽的表情包1样。 第284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告别了马江明，顾明迈步进了a教508，打算好好地学习学习，省的老有人说他学不上，逼猛装。 教室里的人有很多，3班的和4班的都有，全是1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吕慧敏、谢小英、喻双双、耿雷、张广发、左百强，还有范淑玲、王海妮……顾明觉得自己好像半年多的时间没见过这些人了1样，乍1见还挺怀念的。 而当教室里的人见到顾明进来，也都停止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些人的脸上充满了惊愕，甚至还有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仿佛看到了太阳打西边出来1样。 顾明从上学期的中途就开始神龙见首不见尾，中间隔了两个月的暑假，本学期开学也没来过，着实是半年了。 再加上他昨天刚刚上了电视，在食堂灿灿发光了1整天，那套依靠互联网促产业升级的理论连食堂大妈都能张口就来，给人1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现在忽然出现在课堂上，确实让人不太习惯。 “顾明，你怎么来上课了？” “我可交了学费的。” 顾明理直气壮的不行，咱交学费了咱怕啥。 眼见顾老板离开，张广发忍不住狠狠啐了1口：“平时咋没见他来，结果刚上电视就来上课，赤裸裸的装逼。” 耿雷听完之后略感舒服，觉得张广发好像成了自己的嘴替了1样。 他说的确实对，你1年到头不上课，结果1上电视立马就来上课了，不是装逼是什么？ 真就是1点内涵和修养都没有，出了点小成绩就想到处炫耀，以这个角度来看，顾明也只不过是个运气好1点的莽夫罢了，他自己不也说了吗？他只不过是侥幸成功。 “你觉得顾明是因为上了电视才有资格装逼的吗？” 就在此时，喻双双忽然冷冷地回了1嘴。 张广发被呛了1下，但脾气上来肯定是要嘴硬的：“他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不就是因为上了电视了吗？” 喻双双把眉毛皱成川字：“真是坐井观天的，耿雷，伱不会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 “……” 话音罗落下，两道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耿雷的身上，都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当然不是啊，我不会这么想的。” 耿雷看了1眼喻双双，发现她表情稍微了好了1点后继续说：“他是因为本来就优秀所以才能够上电视的，而不是因为上了电视了才变得优秀的，张广发混淆了这个概念，只看到了人家台前的闪耀，却没见到人家的强大，确实有点坐井观天了。” 张广发听完之后屏住了呼吸，心说兄弟你他妈是真的暖啊。 崔文仲之前说顾明手段高明，段位很高，还说他如果是个渣男的话，喻双双在毕业之前就已经给他生仨了，还说你可能有机会养1个，我当初不认同，差点和他打起来，怒吼着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兄弟？ 但现在，我要为我的无知而向崔文仲道歉，你是真的有资格替顾明和喻双双养1个，不，两个你也行啊！ 看到张广发眼冒绿光的表情，耿雷抿了下嘴，略带沧桑地看向窗外。 不过顾明根本没心情关心别人的反应，他关心的是另1件事：“小富婆呢，她怎么没来上课？” “今天早上吃完饭，我俩回去补觉，结果临上床之前她没忍住，又趴在被窝里偷偷地把你的采访视频看了1遍，然后困得不行了，到要上课都没睡醒，我们就没忍心叫她，小夭成绩好，也从没缺勤过，逃课1次没关系的。”钟文静解释。 顾明听完之后直接就沉默了，心说小富婆你到底是看得哪1段哪个部分哪个位置，开会视频，你竟然还能看上瘾来？ 他自己的是吴彦祖，其实在骗了别人的同时也骗了自己，可只有周小夭是打心底里相信的。 她属于是那种哪怕千万人都说顾明不帅，她都不会改变想法，因为她只听顾明的。 只有顾明自己承认自己不帅，周小夭才会傻乎乎地哦1声，开始相信他不帅。 所以龚叔有句话说得对，别看大小姐乖巧归乖巧，但脾气也是倔倔的，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但这也太上瘾了吧？ 打游戏打1夜的见过，逛抖音逛1夜的也有，但看好朋友的视频看到停不下来的着实的不多见，友情真是让人盲目。 就在此时，上课铃响起，教《货币银行学》的教授端着茶杯走了进来，扶了下老花镜开始点名。 “张红新。” “到。” “陈达。” “到。” “钟文静。” “到。” “周小夭。”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而教室里则寂静1片。 周小夭是专业第1，平时从来都没缺过课，所以大家对于她为什么忽然缺课不太清楚，但潜意识就觉得她肯定是请假了，想听听忽然请假的天仙少女为什么请假。 谁知道下1秒，顾明淡定抬手：“到。” 老教授伸出脖子看了1眼顾明，抿抿嘴放下了花名册：“行了，人都到齐了，开始上课。” 金融学院的人都知道顾明，对于专业课第1的周小夭也不陌生，周小夭经常替缺课的顾明答到，老师们也都习惯了，今天看到顾明替周小夭答到也不觉得奇怪。 1个专业第1，1个学院招牌，俩人还是小两口，家里来1个人就够给面子的了。 周小夭转头看向顾明：“我又磕到了。” “磕什么？” “你替你老婆答到了。” 顾明呵呵1笑：“你今早刷牙的时候用的什么牙膏？” 周小夭1脸困惑：“佳洁士啊。” “佳洁士的广告不是说要让口腔更清新吗？你怎么能说出这么骚气的话。” “滚！” 两个小时之后，下午的课好不容易上完了，顾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后觉得浑身无比通透，上课真是个好事，竟然和睡觉有着差不多的功效，两节课上完之后人都清醒了不少。 钟文静把书合上：“呦，睡醒了？” 顾明听完之后觉得刺耳：“我不得不纠正你1下子，这上完课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周小夭估计也已经睡醒了。” “那我去带她吃晚饭，顺便洗个澡。” 顾明伸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跟着钟文静去了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小钟，上去看看小富婆醒了没有。” 钟文静愣了1下：“我也要去食堂吃饭的，你打电话给她行不行？” “打电话的原理是让人惊醒，滋味很难受，哪有被人轻轻从耳边唤醒来的舒服。”顾明的脑子里全都是周小夭被叫醒，1脸茫然的可爱表情。 “可是我的声音再温柔，也比不上你去把她叫起来，要不你去叫？”钟文静给出1个诱人的提议。 果然，顾明心中悸动了1下：“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对于女孩子来说，有什么场景是被自己的老……朋友从香甜的梦里温柔唤醒更舒服的吗？” 钟文静张嘴就想说老公的，但怕这个狗又忽然警觉，接着就紧急拐弯，把老公变成了老朋友。 顾明沉默了1下子，觉得钟文静说的挺有道理的，于是思量了半晌，确定这行为符合友情的基本定义之后，他迈步走进了女生宿舍的公寓楼，跟管理女生宿舍的阿姨打了个招呼。 按财经大学的宿舍管理条例来说，男生是不能进女生宿舍的，不过顾明的宿舍驿站为全财大的阿姨开启了事业的第2春，不会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登记好名字，写上到访宿舍号，顾明很快就被放了进去。 下午的天气有些阴，走道里黑漆漆的，顾明跟着钟文静来到5楼，然后在门口停下脚步。 “你要不要先进去看看你舍友有没有穿衣服？” “怕什么，又没有外人！”钟文静热情好客的不行。 顾明看她1眼：“那我可不客气了。” “你怎么好像是更期待她们不穿衣服？” 顾明自诩为正人君子，当然不会承认，但还是让钟文静先行1步，然后才跟着走了进去。 503没有开灯，环境比较暗，顾明走进去后看到了好几个衣着清凉但眼神很亮的小姑娘，在惊讶之后忍不住偷笑了1阵，伸手指了指周小夭的床位。 此时的小富婆还在睡着，双眼紧闭，细长的睫毛浓密而卷翘，雪白的玉足露在被子外面，她呼吸均匀，表情可爱而恬静，安静的就像只犯懒的小猫。 顾明伸手把她散乱的发丝捋了1下，轻轻喊了两声周小夭的名字，就见小富婆缓缓睁开了眼睛，在隔着床架看到顾明的时候1脸呆萌。 “怎么好像是睡傻了1样，知不知道我是谁？”顾明故意逗她。 周小夭揉揉眼，1脸高冷地看着他：“顾明，我又梦到你了。” “这不是梦。” “我不信，除非你咬1口。”周小夭翘起雪白的脚丫子，唬着小脸说道。 顾明瞬间就急了：“正经人谁干这种事情啊，你赶紧起床，我带你下去吃饭，别说那些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 女生宿舍503，1群女孩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的自己1阵咳嗽。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啊。 第288章 不许馋我身子 秋日傍晚的财大，气温稍稍下降了1些，不知道是因为温度还是因为时间段，学校里显得有些宁静。 前广场那边很快就开始亮灯了，学院超市也跟着亮灯了，团购的小黄帽此时正从后门进进出出，准备着晚上的那次配货，商业方面看上去1片繁荣。 从女生宿舍出来之后，周小夭的表情还是有点傻傻的，完全没想到站在床边站着的竟然是真的顾明。 以至于她连手都忘了牵，直到走出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哒哒哒地追了上去，把小手塞进顾明的口袋，然后高冷地斜着眼睛去观察他的表情。 “顾明，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要用什么手段才能挽回我高大威严的形象。”顾明严肃的1批。 周小夭虽然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地开口：“我真的以为那是做梦。” “合着我在你梦里什么都不做，就天天啃你的猪蹄子是吧？” “我的脚不是猪蹄子。”周小夭有点不同意他的说法。 顾明周小夭沉默了半晌：“我那个也不是吃脚啊，是足底按摩，伱就是记不住，搞得我都被你们宿舍的人给误会了，还以为我是什么变态。” “顾明你骗我，按摩是用手的。”小富婆机灵的不行。 顾明忍不住转头看她1眼：“才疏学浅了吧，有1种技法叫做舌尖上的足疗，说的就是这种。” “？” 周小夭傻了1会儿，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顾明被拉进了2餐的食堂，只是这1次，顾明坚决不吃猪脚面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个正人君子1样。 就像是小偷作案之后发现自己走漏了风声，那后续的1段时间内肯定是要停工两天的，而且什么沾边的行为都不敢做。 挑来选去，顾明要了个老鸭汤外加两块油饼，揪1点泡了些汤喂到周小夭的嘴里，顺便给她擦了擦嘴角，只觉得小富婆的皮肤细嫩丝滑。 另外，这丫头是真的能熬啊。 根据钟文静的说法，她昨天晚上看自己的开会视频1直看到凌晨3点多才上床的，然后6点起来洗漱，去食堂等自己吃早饭。 吃完之后又看了1遍才回床睡觉，结果眼睛还是水汪汪的，除了有些泛红之外连黑眼圈都没有。 不，也不是没有。 顾明凑到很近的地方观察了1下，发现她的脸蛋上还是有点黑眼圈的痕迹的。 小富婆对于被江勤盯着看这种事有些莫名紧张，于是小脸冷酷的不行，高冷白富美形态再次开启，但微颤的睫毛和眸子里的星星却透露出她有点想嘤。 顾明看了半晌后回过神：“我听说你看我的视频看的连课都没上？” 小富婆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下午没去上课，忽然就挺起了胸膛：“顾明，我学会逃课了。”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我到现在都认不全咱们的任课老师。” “但是我以前没有做过。”小富婆有些愉悦。 顾明把鸭肉撕下1条喂了过去：“好的不学净学坏的，你以为逃课是什么好事吗？赶紧戒掉，晚上回去好好睡觉。” “我会努力的。”周小夭严肃表态，然后张嘴吃掉顾明手里的肉肉。 等吃过晚饭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顾明带着周小夭去学校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把她送回宿舍，在楼下的路灯冲她摆了摆手。 周小夭也站在窗口跟他摆摆手，表情乖巧而恬静：“大狗熊，晚安。” 她的语气柔柔的，和她隔着5层楼的顾明大概听不到，但看着眼前的1幕，顾明的心情还是忍不住复杂了起来。 什么叫做好朋友？ 抛开日常行为不谈，他觉得好朋友在1起是可以1起玩闹的，不在1起也会有各自的生活，可小富婆现在已经无限侵入了自己的生活，仿佛和自己的命运交织在了1起1样。 记得刚重生回来那会儿，他的脑子里只有赚钱这1件事，但最近这半年，只要不出来溜溜小富婆就好像有什么心事没完成1样。 连牵手、拥抱、投喂、吹头发，磨蹭小老虎这样的越线行为也变得越来越自然，越来越顺滑了，简直像是被温水煮了的青蛙…… 想到这里，顾明的心脏忽然咯噔了1下，瞬间用警惕的目光看向了站在5楼窗台的周小夭。 “小富婆！” “啊？” “你可不许馋我身子！” 顾明冷酷的像是个无情的杀手，撂下这句话后转头就走。 听到了这句话，周小夭眼中闪过1丝茫然，然后看着大狗熊在夜色之下走远，这才哒哒哒地进了宿舍。 她确实很听顾明的话，完全没想着打开电脑看视频的事情，早早就爬上了床。 只是下午睡多了，躺床上着实有点睡不着的感觉，于是她就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仿佛1只没有灵魂的呆萌少女。 “戒了1分钟了，奖励自己十分钟吧……” 周小夭忽然做了决定，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下面的椅子上，打开电脑里的视频，把双腿蜷缩在1起，1双雪白的玉足摇摇晃晃。 翌日清晨，悄无声息地迎来了1场秋雨，顾明从床上爬起来，摸起手机看了1眼，却发现小富婆没给他发早安，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这丫头，不会当晚就破戒了吧？ 顾明放下手机，钻进卫生间洗漱了1下，然后从柜子上抽了把伞，没有再追问小富婆，而是迎着微凉的秋雨来到了创业基地。 知乎的第2轮地推已经正式开始了，目标城市是天津、成都、西安、郑州、长沙、宁波，这6个地方都没经过市场考察，具体情况尚未可知，所以他这两天要盯1波。 【找同学上抖音】 【分享趣事上抖音】 【想谈恋爱上抖音】 【上抖音上抖音上抖音】 【大学生就要上抖音】 地推开始的第1天，员工就开始在大学门口、步行街中段用大喇叭播放娇滴滴学妹录好的广告词，就像是当年的羊羊羊恒源祥1样，通过关键词的重复，造成魔性的洗脑效果，来加深受众群体的印象，去除目标用户的陌生感。 除了恒源祥之外，后世的“自嗨锅，自嗨锅，1个人就吃自嗨锅”和“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就吃溜溜梅”所运用的也是这个套路。 随后，各种有关于抖音的宣传物料就开始不断地出现在各地大学城的周边。 这是地推的第2步，视觉共鸣。 当你脑子里已经有了不断重复的广告词之后，忽然在街边或校园看到抖音，脑子里自然而然就会产生1种亲切感。 这并不是什么高明的营销手段，而是好几十年前就出现过的玩意儿，但无论新旧，只要好用就行。 不过因为第1轮地推之后有不少员工留守在1线城市，所以拼团营销部又再次提出扩充人手的申请，打算再招聘十5个人。 同时，他们还打算把地推团队也从之前的1百多人增加到3百多人。 地推团队不需要多专业，只需要招聘当地日结工来做就可以了，于是他们在当天晚上之前就整备齐全了。 抖音的用户数量开始飞速上涨，转眼间突破4十万大关，让抖音又花钱购置了1批服务器并升级了宽带网络。 秋日，秋雨，地推、引流。 这1天，天气的微凉与网络的火热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当然了，签约大会都开完了，关于品牌的首站营销也要提上日程了。 首选的第1批品牌分别是加多吉、康麦郎、汉堡皇、青花椒烤鱼和河里捞火锅。 快消品的铺开只需要打通供货渠道就可以了，在这个阶段是花钱最少的，也是最为省事的，但像汉堡皇、烤鱼店、火锅店则需要在大学城附近专门开店，在这个阶段就要慢上许多了。 而且，开店也不是找个地方随便1开就行的，地理位置，客流量、商业环境、风水，乱78糟的都要考虑。 中午时分，顾明开车去了市区，专门见了1下这几个品牌的老总。 “我建议你们的这3家店不要离得太远，这样我们做营销的时候也可以产生联动作用，甚至还能够互相炒作，共享流量，而且大学城的商业区说大也不大，离得太远也不现实。” “我这几天也没闲着，专门派驻扎在那里的员工去实地考察了1下，再经过我的分析，选出了几个合适的位置，你们可以看1下。” 顾明把画好了标点的地图拿了出来，摆到了3位老板的面前。 汉堡皇的刘喜亮点点头：“嗯，我觉得的顾总说的有道理，我们3家不是直接的竞争关系，就算离得近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对整体营销都很有利。” “那就这么决定了？”顾明的目光从3人的眼前扫过。 康麦郎的康伟忍不住指了指3家店中间的位置：“这个地方怎么也是空着的？那咱们做活动的时候岂不是便宜了外人？” “不，不会的。”顾明露出1个和善的微笑。 “？” 3位老总1开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因为体验过顾明的手段，也就没有质疑，立马就决定去实地安排开店。 直到他们把确定的店铺租了下来之后，他们才发现中间那个空着的商铺已经开始装修了，门口那个摆着没来得及挂的招牌叫做喜茶。 烤鱼和奶茶？绝配。 火锅和奶茶？绝配。 汉堡和奶茶？也配。 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3位老总蒙了半这个姓顾的是真尼玛狗啊，他专门把他家的店安排在最中间了我艹！ 第289章 一只u盘的奇妙旅行 找同学，上抖音！ 某211高校的女生宿舍楼下面，1位等待女朋友化妆等到崩溃的靓仔4下乱瞟，忽然就看到了贴在门口的抖音海报，于是忍不住掏出了手机，打开了wap浏览器。 另1边，在食堂吃饭的1位靓女也在抬头与低头之间记住了抖音的网址。 还有1些率先被地推吸引的抖音用户，正在课堂上百无聊赖地刷着贴，最后忍不住邀请周围的同学关注自己的抖音账号。 也有1些在教学楼的厕所蹲坑的人，抬头看着门板上的红色印章，想起了街口的魔性宣传广告，不由自主地就摸出了手机。 更离谱的是1位吊毛同学的经历，他叫乔顺民，2十1岁，1名大3在校生。 临近下午，上完了今天的最后两节课，乔顺民从食堂回到宿舍，眼见着4下无人，于是从抽屉里掏出了1只u盘插入到主机上。 他打算欣赏1下昨天在网吧的局域网文件夹里拷贝出来的小视频，小小的舒服1下。 视频点开，纸巾摆好，此时的小电影刚刚开幕，男女主也是刚刚才上了电车，还没有什么太过于攒劲的举动，结果下1秒，整个电脑屏幕中的画面就忽然跳了1下。 他以为是自己的主机卡住了，于是晃了1下鼠标，就在此时，1串网址就随着1段十分魔性的广告语跳了出来。 找同学，上抖音！ 分享趣事上抖音！ 想谈恋爱上抖音！ 上抖音上抖音，大学生就要上抖音！ “？？？？？” 乔顺民拽着裤子，听着这带着rap节奏的魔性洗脑广告，内心1片发愣。 妈的，听说过电视剧中间插播广告的，也听说过广播电台分享歌曲之前插广告的，可他是着实没想到连这玩意儿中间竟然也可以插播广告。 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乔顺民连网址都没仔细看，直接啪啪按下快进键，瞬间就跳过了广告段落，结果后面1路黑屏，什么都没看到，最后还有两行大字，珍惜健康，远离黄赌毒，主打的就是1个合法宣传。 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见到这1幕，老乔骂骂咧咧的，又点开了1部新的，结果不出所料，攒劲的东西都不见了，于是他只能翻出了以前珍藏的旧的，又勉强用了1遍。 巧合的是，老乔也是1名学习广告营销的大学生，他在看到那段广告后也是有自己的内心思考的。 咱就是说，媒体传播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润物细无声，是潜移默化，是不能引起用户反感。 可你在我忙得腾不出手的时候忽然跳出来，甚至都阻碍了我的快乐，这不立马就会引起目标用户的抵触心理吗？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可能造成良好的传播效应？ 他也不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个宣传路径，只觉得对方愚蠢的1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推广营销。 十来分钟之后，乔顺民就差不多结束了，然后关掉了视频钻进了厕所，坐在椅子上如同圣佛1样开始发呆，内心之中多出了1种十分寂寞的情绪。 为什么宿舍里只有他1个人？ 那是因为他的舍友都有女朋友，周末的活动丰富多彩的1批，看电影、逛街、钻小树林……天黑之前根本不会在宿舍出现，有些人甚至连天黑之后都不回来，着实可恨又令人羡慕。 乔顺民无聊的打开了电脑网页，刷新了半天却没想好自己要干什么，只能在hao123里1顿瞎点，但每个网页的内容都是差不多的枯燥乏味，甚至都无法浪费掉他宝贵人生的5秒时间。 结果就在此时，他的脑子里忽然灵光1闪，像是抓到了什么，又重新打开了自己的u盘。 “找同学，上抖音，分享趣事上抖音……” 乔顺民莫名奇妙地跟着念了1段，然后打开了盘里的视频，直接跳过了中间那些有趣的段落，找到了那段插播的广告，将网址记了下来。 原来这段插播广告不是给事前状态准备的，而是给事后陷入无尽空虚的吊毛准备的…… 老乔不由自主地把网址输入到浏览器当中，忍不住在内心之中直呼策划者牛逼，简直像是算透了人心1样。 不过伱还别说，这网站确实挺有意思的。 好家伙，原来隔壁班那个保守小姑娘在网上穿的这么清凉的吗？ “阿民，你干什么呢？”宿舍门忽然被隔壁的大个儿推开。 “没干什么啊，我刷抖音呢，你玩过抖音吗？还挺有意思的。” 大个儿回头看了看走廊外，确认没人后咳嗽了1声：“什么之乎者也的，没听说过，那个……你把你那个宝贝u盘借给我用用。” 乔顺民心中1紧，立马装出1副茫然的样子：“什么宝贝u盘，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假正经了，人家学校外面的网吧都传开了，你小子天天换各种不同的网吧，拷人家局域文件夹的好东西，上次差点把梦幻网吧的电脑搞得集体中毒，要不是你跑得快，腿都要被打断了。” “……” 乔顺民把u盘递了过去：“你轻点用啊，别给我弄脏了。” “知道了！”大个儿接过u盘，急匆匆地回了隔壁宿舍。 乔顺民没太在意，继续刷着知乎，沉浸在校花的日常照分享里无法自拔，只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好像也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 原来别人的大学都是这么有意思的啊，那我为什么会活的这么单调？ 转眼之间，黄昏将至，乔顺民把校花日常板块的帖子刷了大半，忽然觉得腹中空空，有点小饿，于是来到隔壁宿舍，去喊大个儿1起去食堂吃饭。 当他推门走进去的时候，大个儿早就结束了快乐，正在抖音上刷帖刷的上头。 乔顺民忽然有种预感，这个网站或许真的要大火，而且很快就会成为大学生的主流文化生活。 因为流行与时尚就像是1道旋风，只要有高效率的传播手段，那它的传播速度绝对是无比惊人的，就像是病毒入侵1样，肯定会在某个节点引起轩然大波，而且他们网站真有1对轩然大波啊！ 与此同时，在财经大学的207，马玉宝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地抬起头：“老板，我快要顶不住了。” “我只是让你做视频剪辑，插入咱们的广告，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顾明1脸的纳闷。 “因为，年轻的大学生真的扛不住1点……” 顾明也是大骂他没有出息，竟然还能把工作当成爱好：“好了好了，剪完了今天的你就休息两天，我再给你发点奖金，你买点东西补补。” 马玉宝瞬间松了口气：“知道了，谢谢老板饶我狗命。” “嗯，继续剪吧，多来点攒劲的节目，给我安排上。” “攒劲的？” 马玉宝在文件夹里翻了翻：“这个带脚的怎么样？” 顾明微微1愣了1下，眼神瞬间变得有些惊喜：“行家啊！” “？？？？？” 顾明挥挥手让他继续工作，然后就打电话给了各城市分站的负责人，让他们把已经推广过的大学网吧局域文件夹里的那些东西1律换成《喜羊羊与灰太狼》，免得落人口实。 至于广告传播的事情，有那些被拷入好东西的私人u盘就足够了，大学生都是会分享的，在这个群体当中，你根本不知道会流行起1些什么样的鬼东西。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1阵哒哒哒的小皮鞋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尤为清脆。 很快，1脸清冷的周小夭来到了创业基地，目光在2084下搜寻，结果却没有找到顾明的身影。 “邓萱萱，顾明呢？” “老板娘你来了啊，老板在207呢。” 周小夭离开208，转身去到207，结果就遇到顾明迎门而出，把她拦在了门外：“里面有商业秘密，不是你能看的。” 小富婆认真且严肃地开口：“哥哥，我有点好奇，你给我康康。” “你想的美，什么都可以给你看，但这个不可以，听话。” 周小夭略微思考了1下：“那我看看你的备用手机。” 小女孩就是这样的，对自己不理解、没见过的东西会1直保持好奇，根本不会因为时间的长短而忘记，尤其是小富婆这种超强记忆的拥有者，全都1直偷偷憋在心里呢。 顾明看着小富婆，发现她的黑眼圈根本没消下去，在欺霜赛雪的白嫩皮肤上十分明显，不用问就是又偷偷熬夜看自己的开会视频了。 光是1个开会视频就能把她迷成这个样子，马玉宝剪辑的那些东西，还有备用手机，那不都得把她迷死？ “先办正事要紧，跟我过来。” “哦。” 顾明把面无表情的高冷小富婆牵回了208，然后把1堆合同书摆到了她的面前，并递过去1只笔给她。 喜茶奶茶店的老板本来就是周小夭，现在喜茶要到外省开店，有很多的文件都需要她亲自来签。 小富婆接过笔，按照顾明指着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还按下了通红的手印，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 “你真的是1点合同内容都不看啊，我把你卖了你都没地方哭去。” “不会的，顾明不会卖掉我的。” 周小夭小声说着，手里笔触不停，签好最后1份合同书里的最后1个名字。 第290 被嘲讽？ 周日的傍晚，顾明打算和参加首站营销的合作企业进行1次聚餐，顺便聊1下后期的营销安排。 龙凯酒店去过太多次了，菜都吃腻了，再加上好久没去过聚仙楼了，所以他特地把聚餐的地点选在了这里，毕竟这次来的人不多，也就是首站的几个企业老板，开1个大包厢就足够了。 不过刚来到聚仙楼，顾明还没来得及看包厢号，就听到了1声呼唤响起。 “学弟。” 循着声音，顾明转过头去，看到了正往隔壁包厢走的叶子卿，她身边跟着1女两男，年纪相仿，应该是朋友聚餐：“叶学姐，你也在？” 叶子卿淡淡1笑：“是啊，周末跟朋友聚1聚。” “上次也是在这里碰到的吧，真巧啊。” “对，上次我来应酬，喝得有点醉了，有些话说的不恰当，别放在心上。” 第1次在聚仙楼相遇的时候，顾明还没开发拼团，叶子卿以前辈的口吻教导顾明，不要把目光局限在本地，被顾明拒绝的时候，忍不住给出了目光短浅的评价。 但短短3个月没见，对方却1手促成了商帮的成立，成为了商帮的领路人，而且把抖音逐步在全国推开，叶子卿对他的手段和能力是服气的。 她为了家里的生意，酒局不断，应酬不停，这些年认识过不少青年才俊。 但哪怕是那些出身很好，学历极高，甚至家里人脉很多的人，也做不到顾明现在做到的事情。 叶子卿并不是个迷信天赋的人，她1直觉得顾明的背后或许有高人在指点，但严教授却告诉她，顾明只是出身于1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接触不到什么生意人。 从那天开始，叶子卿开始相信天赋胜人。 但能力归能力，眼光归眼光，对于团购止步这件事，叶子卿对顾明的评价还是眼光不够。 这也许正是他出身于普通家庭的弊端吧，1个人的能力是可以随着天赋带来的，但接触的圈子和人都太低端，他终究无法拥有开阔的眼光和敏锐的洞察力。 “你是1个人来吗？1起吃点吧。”叶子卿忽然发出邀请。 顾明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于是点了点头：“好吧，正好想和叶学姐聊聊。” “这边请。” “谢谢。” 眼见着顾明走进包厢，已经落座的另外两男1女不禁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旁边聊着自己的东西。 顾明和叶子卿也没聊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话题的主要内容是财大，比如哪栋楼拆了，哪栋楼建了，什么地方改了，金融学院的哪个教授退休了之类的。 为什么不聊生意？ 对顾明来说，他在目前的这个阶段里还不需要叶子卿，所以没必要。 对叶子卿来说，她已经确定顾明不会推广拼团，而她对抖音完全没兴趣。 “子卿，原来你喜欢这个年纪的？” 正在此时，叶子卿旁边的女孩忽然开口，她留着1头亚麻色的波浪卷，旁边放着1只爱马仕的手包，1看也是有钱家庭出身的富婆。 叶子卿咳嗽1声：“别乱说。” “不是么，我以前可没见过伱主动跟男生搭讪的。” “顾明是和我同1个学校的学弟，今年大2，也在创业。” 叶子卿说完话看向顾明：“学弟，这是我闺蜜刘茵，她有点不见外，别介意。” 顾明露出1个非常礼貌的微笑：“没关系，叶学姐长得这么漂亮，我能被误会是情人，说明我够帅，感觉还挺荣幸的。” 顾老板的重点是后半句话，我，够帅！我，彦祖！ 但刘茵听到的重点却是前半句，他夸叶子卿漂亮：“学弟挺有眼光的，年纪轻轻就想着傍富婆了？” “傍富婆能少走好多弯路啊，我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傍富婆。” 刘茵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赤裸且直接，忍不住1愣：“软饭可不好吃，劝你不要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1个大学生，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行。” 顾明点点头：“软饭不好吃我懂，会被拿捏的，深有体会。” “你还真想傍富婆啊，脸皮够厚的。” “？？？？？” 顾明眉毛1挑，心说我还以为遇到知己了，怎么又挨了1顿嘲讽。 刘茵转头看向了左边的男生：“章峰，你有竞争对手了。” 名叫章峰的男生微微1笑：“大学生还是好好上学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其实刘茵这次约叶子卿出来就是为了撮合章峰和叶子卿的，她们这些人都是同龄，已经2十89岁了，虽然大户人家不至于太早结婚，但互相都谈了对象。 叶子卿是他们之中的1个另类，1个男朋友都没交过，而且也不和男生社交，她家里也比较着急，于是就拜托刘茵多帮忙撮合1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 如果说别人不知道，那刘茵可太知道了，在他们1起玩的圈子里，喜欢叶子卿的有很多，章峰是坚持的最久的那个，在她看来，章峰也是最适合叶子卿的那个。 所以，当他们看到顾明和叶子卿相谈甚欢的时候，这俩人都忍不住有点皱眉。 尤其是听到叶子卿说他“正在创业”，刘茵的警惕性就更高了，现在不是有好多案例吗？年轻小伙傍富婆，主动接近，嘘寒问暖，然后谎称创业，骗钱骗色。 “弟弟你听到没有，听哥哥姐姐的，大学生要好好上学，别动些歪心思。” 刘茵觉得对方就是个爱做白日梦的傻弟弟，1张嘴就把哥哥姐姐的身份安排的明明白白，以这种口吻叫别人弟弟，其实不亚于1种嘲讽。 叶子卿都醉了，心说你们整天就是泡酒吧飙车，真的1点社会新闻都不看的吗？还弟弟…… 她刚要开口解释，结果楼梯上就传来了1阵脚步声，1群受邀而来的企业家呼呼啦啦地上了楼，1个个西装革履，谈笑风生，1口1个x总x总，气势十足，吸引了不少目光。 汉堡皇的刘喜亮在经过这间包厢的时候愣了1下：“茵茵，你怎么在这里？” “我约子卿吃饭啊，爸，你怎么也来了？”刘茵也有点诧异。 “我来聚餐的，呦，顾总怎么也在这儿，您跟我女儿认识？这可太巧了！” 顾明立马摆摆手：“不，不认识，我们是初次见面。” 刘喜亮有些失望地看了刘茵1眼：“那我来介绍1下吧，顾总是咱们家的合作伙伴，茵茵，你……你得叫叔叔。” “？？？？？” 刘茵转头看了1眼顾明，目光有些发愣，没太懂这是1种什么样的展开。 其实刘喜亮这句叔叔安排的很到位，因为品牌推广靠的就是顾明，他不敢在辈分上占便宜，顾明是比自己的女儿还小1点，但你不能让他们平辈，要是平辈了，顾明不就得喊自己叔叔了吗？ 顾明闻声站起身：“算了算了，让他们1群小孩子自己聊吧，咱们去隔壁，谈谈后期营销的事情。” “好的顾总。” 刘喜亮说完话看向刘茵：“你别整天在外面乱混，老实待在这里，吃完饭跟我回家！” 让我们1群小孩？刘茵没听见老爹的话，注意力完全在顾明喊他们小孩上面，然后她转头看向章峰，发现他也有点大脑卡壳的感觉，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竟然1个字也吐不出来。 “子卿，这，这什么情况？那个顾明不是大学生吗？” “他……” 叶子卿思考了1下，觉得这件事真的不好解释：“我1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咱们去隔壁看看吧，然后你就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刘茵和章峰起身，跟着叶子卿来到了隔壁，要了几把椅子坐了下来，就看到顾明在众人的盛情邀约之下坐到主位上。 在宴会当中，位置是1个很有学问的事情，只有身份最高的那个才能坐到主位，也就说是，在这批人里，顾明是公认身份最高的那个。 刘茵抿了下嘴角，还在恍惚之中，然后就听到顾明开口：“抖音的第2轮营销开始了，咱们的首站营销也得跟上，各位的准备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先来说说？” “我来吧。” 刘佳明率先开口：“我们的供货渠道已经在北京、上海、武汉、南京、深圳、广州打通了，现在已经铺货完成，营销部的人正在和魏主管那边沟通，广告昨天就打出去了。” “顾总，我们和老余老赵的店铺也正在装修，十月底可以开始营业。”刘喜亮随即开口。 听他们说完之后，康麦郎的康总也开始发言：“顾总，我们已经投资了1批新的生产线，产品包装也已经设计出来了。” “挺好的，看来大家都挺重视这件事的，进度也都跟上了，很不错。” 顾明点点头，对大家的进展大概有了1些了解。 红罐凉茶的广告开始在抖音论坛正式上线，这算是打响了抖音·首站营销的第1枪。 吃火锅怕上火？喝加多吉！ 红彤彤的海报底色配合着热腾腾的火锅，很吸睛，也很直接，瞬间就把加多吉在市场中的定位给立了起来，从打不开市场的中药凉茶，成为了如今的火锅伴侣。 从很小的时候妈妈就会说，别喝饮料，饮料这东西最害人，烂牙烂肚子，谁能想到1瓶小甜水竟然可以清热去火呢？ 只要能把这个定位找准，与市场上的其他小甜水区别开，同时配合抖音提供的营销思路，绑定爆款美食，打开市场的事情真的不要太简单。 所以这个品牌的出圈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另外，康麦郎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 按照顾明的建议，他们投资了1条全新的冰红茶包装生产线，在原500ml的基础上增加了1l装的规格。 中国的饮料市场是被可口可乐打开的，尤其是在建国之初，“洋饮料”1直在垄断这个领域，后续的国产饮料品牌虽然开发出了更丰富的种类，但1定程度上还是在模仿可口可乐的规格。 为什么500ml成为固定包装？ 因为这个规格重量不大，随身携带方便，而且每个人平均的液体摄入量也在500ml左右，所以这个规格既可以方便携带，也能够满足所需。 但冰红茶不是碳酸饮料，喝到肚子里不会全都是气，所以康麦郎大可以在规格上动点心思。 最关键的是什么？是顾明主做大学生市场，他要把这些品牌带出济南，第1站也是让大学生生群体先1步熟悉这个品牌。 而对于大学生来说，这种500ml的饮料着实不够喝，买回1瓶回宿舍，恨不得1局游戏没打完，饮料就喝光了。 尤其是擅长通宵的那种重度网瘾患者，1天干个两3瓶真的不是问题。 怎么样让大学生在众多的饮料品牌当中先1步记住康麦郎？那么依据屌丝大学生的需求，增加容量是最有效的办法。 升级装，量更大，更省钱。 等供货渠道铺开之后，前半年先进行打折促销，在价格浮动不大的情况之下，康麦郎被选择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再配合上抖音的营销，想把品牌形象在大学城立起来，这并不算什么难事。 而大学生终究会毕业，毕业之后就成了各行各业的白领，在这个群体中先1步占领市场，这对于快消品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河里捞装修好之后，可以和加多吉1起捆绑营销，在大学生面前深化1下吃火锅必喝加多吉的定位。” “康麦郎也可以加入进去，作为常驻饮料的1种，供给河里捞、汉堡皇和青花椒烤鱼使用。” “另外，我家喜甜也会在恰当的时机推出1款适合配餐的柠檬水，来丰富用餐客户的选择性。” “等到后期，咱们的酒店品牌、便利店品牌、还有更多的餐饮品牌走出去之后，我们会再进行1次大规模的联合营销，争取在衣食住行方面打造1个闭环。” “我1直在说，抱团、合作，扶持、互助，1起冲出济南，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可时至今日，我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 “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们，竟然会拥有那么好的眼光。” 顾明端起酒杯，1开口就逼味十足，而其他老板也深表赞同，立马起身举杯，挨个与顾明相捧。 见到这1幕，坐在后面的刘茵不禁屏住了呼吸，嘴巴和腿都有点合不太拢。 第291章 去，送送你顾叔 每个地区都会有1些民众认可度非常高的本土品牌，比如东北的泉阳泉、湖北的金银花露、云南的单山蘸水…… 但在这个时代，能否走出本土成为国民品牌，最重要的却不是产品的好坏，而是营销手段的高低。 你有足够的营销能力，那你就算再普通也能占据市场，卖的比黄金贵也敢理直气壮，如果你没有，那伱就算是宝藏也只能冷门，连涨价的勇气都没有。 赛道拥挤，竞品很多，手段又不如别人，再好的东西想走出去都很难。 喜茶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绑定校花比赛，靠冠名打开市场，可1旦抛开这些，它就是1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奶茶店，要不是收了高大伟的秘方，喜甜其实连1款招牌奶茶都拿不出来。 妈的，会营销的狗真该死啊，除了我！ 顾明虽然自己也在做这些事，但1点也不耽误他在内心狠狠抨击别的狗，属实是中国驰名双标了。 就好像开车的时候疯狂怒骂骑电动车的，你他妈不懂交规啊，骑电动车的时候就想骂开车的，你他妈不知道我是弱者吗？ 不过从生意人的角度来思考这些问题，那就又演变成另外1种情况了，当网络大时代来临、互联网赛道开启之际，能否做好品牌营销，这件事关乎到了每1家企业的未来。 你清高，你不营销，你嗷嗷升级质量，可人家营销，人家先占市场啊。 整个市场就这么大，东西不好和不会吆喝同样致命。 顾明，1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不到2十岁，大2，，他为什么可以为济南的所有品牌领路？其实最关键1点就是他做品牌营销的能力。 抛开了加多吉、喜茶、抖音和团购这4个案例不谈，光是两次亮剑能把万众起死回生，这就已经可以被看作是翻云覆雨手的地步了。 最关键的是，他真的在带领济南的本土品牌冲出去啊。 别看他平时坑这个坑那个，并不帅气的脸上无时无刻不透漏着精明，可有东西他是真敢教。 所以，什么几十万、几百万的营销费，贵吗？ 不，他们不但不觉得贵，而且还有种占了便宜的感觉。 当然了，这件事对于顾明也是有好处的，当济南的品牌被送出去之后，团购后续的推广就会多出1个类似于快速通道的切入口，也就会多出无数根支柱。 “顾总，我来单独敬您1杯！” “刘总客气了。” “顾总，我也得单独敬您1杯。” “顾总也客气了。” 顾明喝了两杯酒，直呼不胜酒力，立马摆手装醉，先1步打消了后面的人想来敬酒的念头。 因为作为1个生意人，酒量和资产1样，都不能太早地被人给摸清楚。 这是1个崇尚酒桌文化的国家，也不知道是哪个王8羔子制订的规则，只要是谈生意就必须喝酒，而且要到5迷3道才能代表诚意，所以酒量这玩意儿也算是1笔资产。 自己是个大学生，酒艺不精这不很正常嘛。 与此同时，坐在后面的4个人里除了叶子卿之外，另外3个人的眼神都有些发怔。 通过刚才的谈话内容，他们差不多了解到了1些东西，现场这些老板好像都在跟着顾明发财，有种指着他吃饭的感觉。 想到这里，刘茵开始有点坐不住了，尤其是想起自己刚才叫他弟弟，还自称姐姐，又教育他要好好学习的画面，就有种尬又慌的感觉。 成熟这个东西不是看你长得老你就有的，而是1种气质和姿态，像顾明这风轻云淡又有气度的表现，她们觉得自己就算想学也学不来。 在这种心理状态下，刘茵觉得自己真的小了很多，从知性大姐姐变成了内心向小侄女儿，她甚至觉得，如果刚开始的那句“叔叔”叫不出口，那么现在确实有点能够叫出口的感觉了。 叶子卿现在的心理状态其实也有点复杂，心中的参差感再次加大。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参加过很多的酒局，对于酒桌氛围并不陌生，但她每次去应酬都是被动的那个，要么就是被人领着喝酒，要么就是听人调笑。 她曾经也想过改变，企图以自己的风格来主导酒桌的节奏，可这件事太难了。 可看到顾明此刻的云淡风轻，她觉得除了能力之外，自己好像在别的方面也差了很多。 “好了，各位老总，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等品牌彻底打响，咱们找地方好好喝1顿也不迟。” “顾总要回去了？” 顾明继续喝，我先走1步。” 诸位老板瞬间站起来，准备送他出去，结果却被顾明拦下了：“真的不用送了，你们也趁这个时候多交流交流后续的事情吧。” 刘喜亮立马转头看向自己的闺女：“茵茵，去，送送你顾叔！” “啊？哦……哦。” 刘茵拿起包，跟着顾明就走了出去，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喊什么，于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着，表情还略显尴尬。 见着刘茵出去了，叶子卿他们肯定也不会留在这里了，于是也跟着刘茵，把人送到了门口。 “学弟，你怎么回去？” 顾明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看了眼手机。 小富婆又发消息过来了，说让他乖乖站着别动，她要过来接他，这丫头现在越来越坏了，十分喜欢模仿自己的语气。 但是顾明考虑了1下，觉得不太行。 因为被小富婆接走之后肯定又是1个波小树林，更何况自己今天才刚知道，这丫头原来1直好奇备用手机的事情。 高冷少女想玩火，你不能真把打火机给她啊。 “我是开车来的。” 顾明指了指对面的那辆保时捷：“但是我喝酒了，不能开了，作为财大首届学习之星，财大青年企业家，北方商帮领路人，我要带头遵纪守法，所以还是打车回去吧。” 刘茵这才第1次尝试开口说话：“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你们的车呢，远吗？” 听到这句话，章峰忍不住掏出车钥匙按了1下，结果对面的1辆红色法拉利瞬间闪了两下大灯，流线型的车身看上去狂炸酷炫。 富2代真牛逼，顾明忍不住咂咂嘴：“真他妈的羡慕。” “也不算什么太好的车，不到3百万，你要买吗，我有朋友是卖车的，可以推荐给你。”章峰语气清淡，富2代气质确实很足。 “算了，我买不起，你知道像我这种普通家庭的孩子要花多少努力才能赚到3百万吗？你根本无法想象。” 章峰愣了1下：“十年？” 顾明竖起1根手指，指尖还弯了1下，咬牙切齿地开口：“半年，我要花足足半年的时间才能赚到3百万，1台车亏掉我半年的心血，我可承担不起。” “……” 章峰的嘴角抽搐了1下，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滋了1脸，但又没有证据。 顾明把手收回来，恢复了呆式高冷：“你们晚上应该还有别的活动，我就不打扰了，还是打车走了，而且你这车是两排座的，等走到门口，人家还以为我被个男的包养了。” 刘茵忍不住开口：“我没喝酒，我可以去送你。” “那就更不行了，我有1个好朋友，她特别喜欢吃饺子。” “？？？？？” 顾明在晚风之下挥挥手，转身朝着马路口走去，然后招手打了辆出租车，消失在了漫长无垠的月色之下。 见到这1幕，刘茵抿了下嘴，思考良久之后始终无法捋清楚今天发生的事情：“子卿，你这个学弟有点奇怪。” “怎么了？” “如果把他的头挡住，我觉得说他4十岁也会有人相信。” 叶子卿把身上的风衣稍微裹紧了1些，抵御着街头的冷风：“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不符合他的这个年龄段。” 刘茵想了想身边的人，却连个类似的感觉都找不出来：“对了，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爹在他面前怎么像个3孙子1样。” “你们家可真是父慈女孝。” “说真的呢，给我透露透露。” 叶子卿转头看着她：“你们知道团购吗？” 刘茵微微皱眉：“知道，前段时间宣传的铺天盖地的那个，我不是还在你家看过新闻？” “那你肯定没仔细看，团购就是他的，但他又不仅仅是团购的老板，说起来还挺复杂的，他现在是济南商界的代表人，你爸爸的快餐企业想走出济南需要靠他。” “你不是说他是大学生？” “他……确实是大学生，今年大2，和我当初1样，选择校内创业，只是比我走的更远，更快，更高。” 第292章 压轴你懂嘛？ “到了，1共十9块。” “给您2十，不用找了。” 顾明从钱包里掏出1张纸币，递给司机师傅后下了车。 济南是个小地方，又是个工业城市，产业积重较大，经济发展缓慢，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种类型的城市1定被互联网时代的新局面所抛下。 但谁也不会想到，就是在这个风雨欲来的时期，济南的商人却非常具有前瞻性地抱在了1起，正暗戳戳对着全国市场发起进攻。 再过个45年的时间，当传统营销彻底被互联网营销所取代，国内的行业被搅乱后重新洗牌，恐怕很多人都会惊觉，我勒个草，怎么我的吃穿用度都是靠着1座23线城市拉起来的。 统统made in济南？ 就，很离谱。 到了那个时候，顾明肯定会被媒体所扒出来，成为互联网行业的焦点。 而顾明则是非常谦虚的说，这没什么，我只是为济南做了我该做的。 顾老板就这样，把后期的爽点拿出来先爽了1遍，然后溜溜达达地回到了财经大学校内。 从校园主路经过时，顾明发现体育馆里面不断传来动次打次的声音，听上去还挺嗨的，于是走近瞧了1眼，发现体育馆门口已经被拉起了1道横幅。 【财经大学金融学院·庆国庆迎新生晚会】 体育馆内严禁烟火，现任金融学院会长马江明正蹲在门口，和另外几个学生会的成员头对着头，守着用半只可乐瓶做成的烟灰缸，正吧嗒吧嗒地猛嘬烟屁股。 “迎新晚会这就开始了？”顾明在门前止步后看了下横幅。 马江明这才发现是顾明，于是立马起身拍打了两下：“还没呢顾哥，开始怎么可能不叫你啊，今晚只是1次总排练，所有节目都要上去过1遍，进去看看不？” “彩排有什么好看的？” “也挺好看的，这次是带妆彩排，好多学妹都穿的很清凉。” 顾明说走，我去看看腿，看看脚，看看胸，看看脚。 进入到了体育馆的内部，隔着中间满排空荡荡的坐位，舞台上的1个学长正在演唱最近两年1直在爆火的歌曲《我相信》，范儿很正，调也很高，声线比原唱还多了几分厚度。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歌曲主题非常励志，确实适合大学宝宝的体质，而且作为1个业余选手来说，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顾明不感兴趣。 他顺着体育馆4下张望，结果在距离舞台不远的地方看到了3个熟悉的面孔。 李明鹤、吕强和崔文仲。 老李正背着1只手傲然伫立，另1只手伸到身前，对着台上的表演指指点点，看上去比尼玛好歌声的评委还要专业。 吕强则抱着1只大透明塑料袋装的薯片，1阵狂炫。 再看崔文仲，身边站着好几个女孩，从顾明的角度看过去，1片莺莺燕燕的，像是被女妖精抓进洞里的穷秀才，脸上带着1丝紧张与窘迫。 除了这些人之外，顾明还看到了耿雷和张广发。 耿雷是陪着喻双双来的，因为她和谢小英、吕慧敏有个舞蹈节目，张广发则是为了名叫孙娜的那个小学妹来的。 顾明迈步走了过去，在吕强的薯片袋子里抓了1把：“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来看迎新晚会啊。” “彩排也能看的这么带劲？” 李明鹤摆摆手：“晚会规模不大，坐席肯定是先紧着新生坐的，明天正式开演的时候能不能抢到座都是未知数，先来看1遍也不亏。” 正说话的功夫，崔文仲忽然把顾明叫了过来：“顾哥，我给你介绍1下，这是……王琳琳，还有她的舍友。” 王琳琳是个很小家碧玉的类型，说不上多好看，但是长得比较乖巧舒服，脸蛋带着1点点婴儿肥，不过不影响颜值，反而平添了1分可爱。 再看她的表情，颇有点脸红的意思，没那么大方，但眼神很亮，和贺红的感觉差不多，看来崔文仲是很专情这个类型的女孩。 “学妹伱好。” “学长好，我前几天看了你的新闻，很帅。” 顾明看了1眼喻双双：“你小子，怎么找了个这么有眼光的女朋友？” 崔文仲忽然憋红了脸：“顾……顾哥，你别乱说啊，我和琳琳只是朋友！” “？” 顾明愣了1下，低头看向王琳琳，发现对方的眼眸瞬间暗了不少，看上去有种失望且郁闷的感觉：“对啊学长，我和崔学长只是朋友。” “是吗？那老崔怎么天天在宿舍喊我家琳琳，我家琳琳，1见到你发消息就高兴的不行，而且做梦都会喊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你俩谈恋爱了，没想到不是啊。” 顾明纯纯1个阴阳人的口气，把对面的王琳琳说到瞬间又娇羞，眼神重新亮了起来。 崔文仲心说我没说过我家琳琳啊，涨红了脸刚要辩解，结果被顾明捂住了嘴，心说别找补了，再他妈找补，媳妇儿都要没了。 谈恋爱就是这样的，该矜持的时候需要矜持，不该矜持的时候千万不能矜持，你都带着人家来见帅如彦祖的舍友了，还口口声声说我们没啥关系，这样只会起反效果。 为什么？ 因为带女生见自己的朋友，这种举动本身就带有1定的含义，你没想法不会带人家来，人家如果不愿意也不会跟你见。 说白了，大家都知道你们要谈，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在这种心照不宣的情况下，你忽然来1句只是朋友，女生不生气都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都这个阶段了，还尼玛朋友朋友的，你要不要脸，赶紧给我捅破，然后请我们吃饭。” “顾哥，假装朋友不是很高端的套路吗？我这些都是跟你学的啊。”崔文仲有点委屈。 顾明愣了1下，瞬间变得面目狰狞：“你别胡说8道啊，什么叫做假装，我那是真朋友。” “顾哥，你是不是不想请客吃饭啊？” “滚，去找你的琳琳吧，别他妈烦我。” 顾明推了崔文仲1把，然后看向台上，发现那首《我相信》已经唱完了，换成了许嵩的那首《有何不可》。 金融学院不是艺术系，能拿的出手的才艺不算很多，所以整个晚会还是以歌唱类为主的，要求也不能太高，最起码，这已经比春晚好看多了。 天空好像下雨，我好像住你隔壁，傻站在你家楼下，抬起头，数乌云……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想给你快乐…… 唱这首歌的人是个新生，感觉有些紧张，声带还没有完全放开，尾调会有1点非技术型颤音的感觉，但正是这份紧张，美好地诠释了青春期的那种小心思。 不得不说，许嵩确实是个宝藏歌手，这首《有何不可》对于友情的描述格外的细腻，非常准确地把握住了两对好朋友的心理，不然的话，他的脑子里怎么会1直有个小富婆在哒哒哒地跑呢。 “顾学长好帅啊，感觉比电视上还要帅。” “你认真的吗？” “对啊，感觉比电视上少了几分严肃，但是多了几分亲切感，1点架子都没有。” 王琳琳和齐琪、关文思和、孙娜都是1个宿舍的，所以刚才崔文仲说的“她的舍友”，指的就是齐琪她们。 从举办的那次签约大会在食堂电视里滚动播出之后，这些小学妹们1直都没再见过顾明，所以这次见，眼里瞬间戴上了滤镜和光环。 “齐琪，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约学长明晚1起看晚会？”关文思忽然拍了1下自己的闺蜜。 齐琪想了半晌，忽然来到顾明面前：“学长，明晚要来看晚会吗？” 高端的茶艺只需要简单的语句，就比如她现在这句，“你要来看晚会吗”和“你要和我1起来看晚会吗”是不1样的。 区别在于，齐琪现在用的这句话只是1句闲聊式的询问，并不是邀请，这样1来，她即保住了女生的那份矜持，又给了对方邀请自己的理由。 按照正常的思路，这时候男生应该会反问1句，你要不要和我1起？ 这就是我主动了，但没完全主动，最后还是你邀请我的。 顾明get不到她这个点，主要是他压根没把心思放在齐琪身上，但是对于她的询问，顾明倒是觉得可以。 小富婆这几天估计够无聊的，要不然也不会逮住开会视频1直看，正好有个晚会，那就把她带过来，哄她开心1下好了。 没错，这仅仅代表着，我想给你快乐。 顾明给了齐琪1个肯定的回答，但却没发出邀请，而是朝后看了1眼：“马哥马哥，麻烦您过来1下，我有点事找你帮忙。” 马江明颠颠地跑了过来：“顾哥，怎么忽然开始叫马哥了，你是这场晚会的金主啊，我可受不起。” “什么晚会金主，才大首届学习之星，济南青年企业家，北方商帮领路人，都是虚名，又换不来钱，我1点也不在乎，但你怎么说也是学生会会长，这里这么多学弟学妹，我肯定要让你风风光的，让你尽显威严，这样你以后的学生工作就更好做了。” 马江明心说你在不在乎这些头衔我不确定，但你这么大1个老板能捧着我，我着实是有些感动：“对了，你说要帮忙？什么忙？” “明天帮我留两个座吧，要前排1点但不要太前排的那种，我带人过来看个晚会。” “这个肯定没问题，放心吧。” 顾明连胜道谢，又抓了1把周超的薯片，然后和众人再见，转身离开了彩排现场，毕竟他已经决定好明晚要带小富婆来看晚会了，要是提前把节目给看完了，反而没什么惊喜感了。 看到顾学长和自己挥手再见，齐琪忍不住愣了1下。 他刚才算是邀请我了吗？ 应该算是吧？ 因为我刚问他要不要来看晚会，他就说了，要两个位置，注意是两个位置，而且还是当着自己面说的，那肯定是邀请了吧？ 对，没错，顾学长怎么说也是个大老板，肯定会有自己的傲气，不会像那些普通男生1样直接约女孩，这也许就是他的方式吧。 狗男人，套路还真多呢。 齐琪成功地把自己说服了，但内心之中隐约觉得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也许是这次要狩猎的男人太过优秀了吧，以至于自己的心里多少都有些忐忑不安。 嗯，是这样的没错。 齐琪回到了舍友那边，风轻云淡地说了1下这个好消息，顿时就听到了1阵娇笑夹杂着欢呼。 “会长，新生晚会是给新生准备的，顾明来就算了，你怎么能给他安排那么前排的位置呢，这不合理啊，大家会说你以权谋私的。” “别忘了，咱们学生会可是做学生工作的，在这方面要严格树立自己公正的形象，难道不是吗？” 舞台的右后侧，耿雷站在马江明的面前，言语之间充满了凛然的正义。 顾明刚才跟马江明要位置的时候声音不算小，主要是为了叫他1声马哥，捧捧老马，让老马的形象在新生面前威武1些，毕竟顾老板刚刚上了电视，还是有点光环在身上的。 像这种顺水推舟的人情，还不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别看马江明只是金融学院的会长，但指不定哪天就能有用处，比如查寝，查课，就算自己用不上，给老李他们用也可以。 顾明从来不会看人下菜碟，也不觉得有谁谁谁高人1等，只要是不花钱的人情，要有还来。 但是这个举动了落在了耿雷这种“正人君子”眼里就十分不舒服了，所以才有了现在这1幕。 “会长，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给顾明留位置了。” 耿雷义正严词地开口：“你看我，跟着晚会排练了1个星期，又是帮忙搬运道具、服装，又是安排时间表，我都没好意思开口要个位置，他竟然直接要两个，这合理吗？” 马江明莫名其妙地看了耿雷1眼：“你哔哔什么呢？”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这整场晚会都是耿雷赞助的，没有他，你哪有机会搬箱子安排时间表？人家是赞助商啊，留个位置不是很合理？还以权谋私，你把院长喊来把，你问问他这算不算以权谋私！” 耿雷咽了下口水：“晚，晚会是他花钱赞助的？” 马江明很无语：“不然呢？难道是你赞助的？你没事儿就多去后台帮帮忙，操心那么多有的没得累不累。” “……” 眼见着马江明转身离开，耿雷沉默了许久，忽然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了，就好像猛地挥出1巴掌，结果却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过下1秒，马江明忽然又回来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院长还安排了顾明上台发言，而且是压轴，压轴你懂吗？” 耿雷：“……” 第293章 职场手册之讨好老板娘 翌日清晨，阳光普照，夏天已经过去了，迟来的秋意开始悄悄笼罩了校园，让原本浓绿的树叶浮现出1抹淡黄。 顾明揣着兜从宿舍离开，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黑色休闲装。 没办法，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他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翻过来调过去的还是那几件，活脱脱1个糙汉。 他记得之前开会的时候，理工大有个挺有意思的副主管叫程鹏，喜欢叼着个烟吹牛逼，说他大学上了两年，从来都没洗过衣服，都是女朋友给洗了晾干后送过来。 顾明有些羡慕，不知道女朋友可以，那1辈子的好朋友是不是也可以。 不过就周小夭那双小嫩手，搓搓她自己的那件小老虎还可以，要搓这种布料偏厚的外套，江老板着实有点不太舍得。 “老板，早。” 顾明1进办公室，就看到文锦瑞已经给他泡好了茶，正站在桌边等着。 “早，分站那边的工作汇报发过来了吗？” 顾明脱掉了外套，随手递给了她。 “已经汇总成1个文件，发到您的邮箱了。” “好，你去忙吧，我自己看就可以。”顾明打开电脑，登录了自己的邮箱。 寇静现在常驻百花谷商城的办公室，带着团购的商务部对接品牌营销的事务，而赵菁则直接飞往了知乎当前的地推城市宁波，主管团购营销组的地推工作。 所以，他的贴身秘书就换成了文锦瑞。 文锦瑞和寇静的性格差不多，也属于胆大心细，外柔内刚的那种，做起事来还挺有条理的，倒没让江大老板感觉生涩，用起来很丝滑，仿佛没换过秘书1样。 “老板，我上次去百花谷看到1个特别好看的手套，请帮我送给老板娘。” “？” 顾明抬起头，看到1双白色纯棉手套，口部的位置有绵密的小绒毛：“你怎么忽然想起给她送东西？” “都已经入秋了，以后的天气会越来越冷的，老板娘骑电动车肯定需要的。”文锦瑞柔声说着。 “好吧，那我替你家老板娘谢谢伱。” 顾明把手套接过来，心说周小夭半个月才来个1两次，怎么会这么得民心？难道就因为她漂亮？可自己也是风流倜傥，帅破苍穹的那种啊。 而他不知道的是，文锦瑞之所以忽然送小富婆礼物，其实是得到了寇静的真传。 根据她寇静姐所说，当老板的秘书没什么难度，但是第1步十分重要，那就是获得老板娘的认可和喜欢。 别看老板整天牛炸天，但其实据我观察，老板绝对是个喜欢宠妻的耙耳朵，老板娘只要可爱1点，他就像是被捏住了软肋，完全没有办法了。 这，就是员工的职场智慧！ 顾明1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寇静给安排明白了，他默默地把文件看完，然后双脚用力，带着老板椅滑到窗边，开始享受秋日清晨那温和不刺激的阳光。 从抖音的业务全面铺开之后，大部分的工作量都开始增加了，但作为老板，除了1开始牵头的工作之外，剩下的日子倒是清闲了不少。 尤其是邓萱萱，最近总算是闲下来了。 因为网站维护的工作可以丢给手底下的人做，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以至于她现在的小日子过得水滋滋的。 证据就是顾明的网站账号里多了个叫“萱萱子的宝库”的文件夹，里面的片源与日俱增，顾明现在比苏奈本人都要了解她的癖好。 另外，刘书然最近就有点显得很憔悴了。 1是因为短视频的拍摄本来就是个重活，再加上他还要撰写脚本，所耗费的心力远超平时的数倍，但他却有点乐此不疲。 书然有个当文豪的梦想，看着自己亲手写出来的故事被拍成视频，成就感还是有很多的，这让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简单的文豪了，勉强把自己视作1位导演，问题应该不大。 所以尽管移动互联网还没普及，抖音板块在知乎论坛里还只是个小的不起眼的冷门板块，老刘仍旧干的非常带劲儿。 还有就是杨阳，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又憨又莽，但实际上还挺有想法的。 上次开完会，顾明要他带着内容组维护论坛内容，结果他自己带出来了个叫王炳文的小徒弟接手自己的工作，自己则主动申请，希望可以调到知乎板块。 团队里有人说，阳哥这是不甘心屈居于刘主管之下了，想要独立负责1个板块，不想每份功劳都捡2手的。 但顾明和刘书然都不这么认为。 顾老板的理由很简单。 自媒体？ 15年，谁会知道自媒体是什么意思，谁又能预想到未来会成为自媒体的天下。 要知道，抖音现在主做的还是大学生的社交及内容分享，知乎只是1个附属品中的附属品。 杨阳主动申请去负责知乎，放弃了主要内容的管理岗，其实是1种自己把自己边缘化的行为，这种行为在职场当中是很危险的，稍不注意，你就会永远被留在边缘。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其实理由很简单。 杨阳本来就是学新闻的，他的身上1直都有1种投身新闻行业的热血，要不然也不会给柳依依这种校花用上秀气的形容词，他想调去今日头条，只不过是想离自己的梦想更进1步。 顾明很赞同路飞宇的决定，于是就把知乎的工作交给了他。 经过了这长达1年多的沉淀与凝练，能堪当重任的人选在顾明的心里早就确定了。 作为后期的高管，他不怕这些人有想法，就怕这些人不敢想，早期的杨阳其实还欠点火候，但他既然能主动提出去负责知乎，在顾老板的心里其实已经算是合格了。 ………… 下午时分，寇静从百花谷回到了办公室，手里提着1盒品牌合作商提供的茶点，喂了喂办公室里那些见着吃的就挪不动步子的馋嘴。 趁着这个时候，她还给顾明做了1次对近期的品牌营销的工作汇报。 加多吉的品牌形象已经差不多立起来了，康麦郎的升级装广告也开始席卷论坛，经过分销商的反馈，前期的营销效果很不错。 “社会人和大学生是非常不1样的群体，他们通常都有点难缠，你在工作期间有没有被为难过？” “没有的老板，那些企业家们对我很客气，完全没因为我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就找我麻烦，其实我也挺奇怪的，但后来我很快就想明白了。” “是么？” 寇静认真地点点头：“那天在签约会上，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自给我扣扣子，就相当于告诉了他们我在您心里很重要，对吧？” 顾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1个女孩子在外面跑业务，麻烦事总比男孩子多，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嗯，我会的，谢谢老板。” “不用说谢谢，我本来就是很护短的人，不过这办法看来还是挺有用的，我打算十1期间得去1趟推广站，给赵菁也扣1遍。” 寇静顿时娇笑了1声：“那我晚上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先把扣子解开等着您。” 寇静听完之后立马摆出1副正人君子的姿态：“你这丫头，你怎么和邓萱萱1样满嘴黄梗呢？” “狗老板，你不要命了？”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邓萱萱的恶龙咆哮。 顾明啐了1口：“小小程序员，还能把我的命取了？” “那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收藏夹？” “……” 顾明骂骂咧咧地说了句算你厉害，然后又和寇静聊了聊其他方面的工作，接着就开车把她送到了步行街的路口。 是时候该给员工配个车什么的了，堂堂公司的主管，来来回回也不能总是挤公交啊。 顾老板目送寇静离开，然后抬头看了眼天色，发现平平无奇的1天已经过去，现在已经日近黄昏。 距离迎新晚会只剩1个小时了，他打算把小富婆叫出来，先带她去吃个晚饭。 周小夭此时正趴在床上，小屁股挺翘着，白色的睡衣下显出圆润的轮廓，1双雪白的脚丫子翘在半空摇摇晃晃，1整个活泼少女的感觉。 她的手里正拿着1本，但脑子里全都是大狗熊，好朋友脑着实有点严重。 小富婆的日常状态就是面无表情、清清冷冷，就像个完美的白富美，被她躺在上面，就算是昏暗的宿舍床也多了1分欧式古堡的公主床的感觉。 很快，顾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她赶紧换衣服，到楼下等他。 “小夭，你应该穿那件白色的纱裙，那个超迷人的。”钟文静侧躺在床上，忍不住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周小夭的眼神闪过1丝茫然：“可是顾明不许我穿的太漂亮。” “你别听他的了，顾明可是上了电视的人，身边的花蝴蝶会越来越多的，小夭，你要从根本上宣告自己的地位，要不然顾明的身边会多出很多的“好朋友”的，你不害怕吗？” 小富婆听完后如遭雷击，傻了半晌后唬住小脸，然后伸手拿出那件纱裙。 第294章 小妖精和大狗熊 周小夭有着各种各样的小裙子，像是格子裙、吊带裙和碎花洋裙，但大多数都是1些甜美系的淑女风格。 可是对于她这种拥有高冷白富美外表的女生来说，还是白色跟黑色更能能凸显出她的气质。 为什么顾明喜欢把黑裙子加红腰带的周小夭叫做战斗模式，就是因为穿黑色系的小富婆真的是纯美又冷艳，满满都是压迫感与距离感，只需要1个照面，所有的妖艳**都无所遁形。 而与黑色系不同的是，当周小夭换上白色系装扮，身上的那种类似于清冷月光的女神气质就会凸显无疑。 在千禧年后，很多喜欢追剧的人都会发现1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仙侠剧的服化道都开始向极端处转变。 好像约定成俗了1样，仙人就必须穿白色，妖魔就必须穿黑色。 只要你抹个黑色眼影，黑色嘴唇，穿1身黑裙子，那不用看剧情，妥妥的坏人，要么就是好人黑化。 这主要还是因为两种颜色的服装确实会穿出不同的气质，1种像小天仙，1种像小妖精。 周小夭的身高本来就有1米7，收腰的法式小香裙将玲珑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1双修长而匀称的美腿露出前短后长的裙摆之外，锁骨间配上1条银色项链，可甜可盐，又仙又欲。 这件裙子是秦静秋帮她选的，款式并不是特地凸显身材的包臀御姐风。 相反，她的裙摆还是最经典的百褶裙样式，所以此时的周小夭既有些御姐的冷艳，又带着纯美校花的灵动。 当长发被整理好，垂于腰际，天仙少女真的就像是夜晚的那束白月光1样。 “好绝啊。” 钟文静直接坐不住了，翻身下床，翻找了1个合适的色号：“给你抹个口红，去迷死你老公吧。” 周小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眸水润润地开口：“可是顾明不喜欢我穿的太好看。” “谁会不希望自己的老婆穿的好看啊？疯了吧。” “有点好听，文静，伱再多说点。” 钟文静捏着口红叉起腰：“你忘了他用开会视频迷你的事情了么？你这次是去复仇的，把顾明迷的7荤8素，嗷嗷流口水吧，然后娶了他，让他给你清清白白生5个！” “这，这是文静说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周小夭绷着小脸，严肃且认真地在心里偷偷想着，转念之间就已经为钟文静安排好了1个厨具店，产品就从1口大黑锅开始。 而除了小富婆在精致打扮之外，金融学院的大1新生也在乐此不疲地捯饬。 历时了半个多月的军训，大家虽然都已经互相熟知了，但相处的时候穿的都是1样松松垮垮的军训服，凸显不出任何的个人气质。 所以，迎新晚会对于她们来说就是1个展现个人风采的绝佳契机。 于是不管男生还是女生，今天下午就只有1个主题：如何惊艳亮相。 在金融学院女生宿舍522，被誉为大1女神的齐琪从下午3点就开始选衣服了，各种小裙子试了1遍，然后在脑海里匹配着各种风格不同的妆容。 她的化妆技术确实高的1批，可以根据所选服装匹配合适的妆感，严格来说，她也算是1位百变少女。 “齐琪，你这也太好看了吧？” “有吗？”齐琪握着粉刷，内心还是有些得意的。 孙娜狠狠点头：“我感觉你这都不是化妆了，完全像是易容诶！” “你是在说我素颜的时候不好看？” “额，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化妆和不化妆完全是不同的风格。” 关文思刚刚夹完睫毛，忍不住说了1句：“我们高中有1个韩国来的转校生，和我们关系很好，化妆这个东西就是跟她学的。” 孙娜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韩国人在美妆领域真的好厉害。” “那也得底子好，对吧齐琪。” “你说的都对。” 齐琪娇笑1声，把笔刷放回到化妆包，然后拿起了手机。 虽然和顾学长约好了，但是她的内心当中还是有1些忐忑不安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为什么？ 因为她这两天给顾学长发了很多的信息，比如“你在干嘛”“吃饭了吗”“你平时都在做什么”，她的目的是为了在1起看晚会之前先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当晚就能水到渠成。 但是很奇怪，学长很多信息都不回，有时候就算回也是草草几个字，然后就又消失不见了。 齐琪狩猎过很多男生，1个这样的都没遇到过，潜意识里总觉得江学长对自己没兴趣。 可是转念1想，顾学长和自己以前狩猎的人完全不1样啊，人家有事业要做，因为太忙没时间聊天，这不是很正常？ “齐琪，我们都已经化好了，咱们走吧？” “嗯，那就走吧。” 半晌之后，522的人全体出发，莺莺燕燕地下了楼，刚出宿舍门就看到前方站了个人。 他穿了1件休闲款的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靠在绿化带前面的椅背上，姿态看上去很像《纵横4海》里的张国荣。 事实上这个姿势是顾明刻意摆的，心说等小富婆来了之后看见我这样，还不得被我迷死！ 但是先1步看到他的人不是小富婆，而是齐琪，当这位自诩校花的学妹见到顾大老板的时候，悬着的1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在开始化妆之前已经给顾明发过短信了，说自己大概半个小时出发，却没收到回信，心中1直忐忑不安，生怕人不来，让自己在舍友面前丢了面子，幸好，这个结果是好的。 看，他果然来接我了。 见到这1幕，关文思她们随即停下了脚步，目送齐琪跑了过去，把交谈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真羡慕齐琪，想得到的男人从来都跑不掉，这么1个闪闪发光的男人，竟然也要在楼下等着接她。” “那还不是因为齐琪长得漂亮，我跟你们说哈，要是今晚成了，咱们以后就有保时捷坐了。”孙娜对于坐着保时捷出去玩念念不忘。 关文思听完之后1笑：“要是真的成了，那咱们班里的男生肯定要哭死了。” “肯定能成啊，你不觉得他们俩好配吗？身高差也很合适，真的就是个郎才女貌的感觉。” 听到舍友的议论，王琳琳的眼神里不禁闪过1丝茫然。 因为她听崔文仲说过，顾学长本来就有喜欢的人，而且还喜欢的不得了，前段时间做梦还喊人家名字了。 所以…… 他真的是约齐琪去看晚会的吗？ 果不其然，正在和顾明聊天的齐琪忽然表情1愣，嘴角的笑意从灿烂瞬间变得有些勉强，这1幕把522的人看的1愣，再回过神就发现齐琪已经走了回来。 “走吧，咱们去体育馆。” 关文思看了1眼不远处的顾明：“江学长呢？” “他说他不是来接我的。”齐琪的声音十分冰冷。 “……” 听到这句话，除了王琳琳之外，其他的女孩全都都有些发愣。 不是说qq上聊得很好吗？还说顾学长对她的印象很深刻？怎么忽然之间变成这样了？522的人简直是1头雾水，完全没意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很快，众人回过了神，还想再追问几句，却发现齐琪已经率先1步离开了，表情带着失落与气恼，1路上都没再开口说话。 不过她们刚刚离开没多久，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楼里就又跑出来1个身影，哒哒哒地跑到了顾明的面前。 “哥哥，出发。” 顾明瞬间屏住了呼吸：“你怎么穿这么好看？” 夜色下，周小夭漂亮的灵动而纯美，尤其是那双璀璨的眼睛，简直要了江勤的狗命。 “我也不知道，就忽然变成这样了。”周小夭理不直气也壮。 “你当我傻吗？肯定是钟文静干的，完蛋了，我现在都不敢看你。” 周小夭目光盈盈地看他1眼：“顾明，你是个好人。” 顾明和她对视了1眼后深吸1口气：“你要迷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好朋友血气方刚？” 小富婆轻轻把手塞进了他的口袋：“顾明，我知道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小妖精……” “大狗熊。” 晚饭过后，体育场灯火通明，金融学院的新生已经纷纷进入到了场内，然后按照老师安排的座次入席。 不过当金融2班的人看到齐琪老老实实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很多疑惑不解的目光随即而来。 不是说齐琪和顾学长约好了吗？说要1起看晚会，还跟他们说要坐到最前排，怎么现在就她1个人，还老老实实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世上不可能会有不透风的墙，虽然不知道是谁宣传出去的，但没过多久的功夫，大家就知道了女生宿舍下面发生的事情。 顾学长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但等的人却不是齐琪？ 这不对吧，不都说顾学长没有女朋友吗？而且金融学院没有校花啊，谁能配得上那个闪闪发光的男人？ “顾学长还真是奇怪啊，竟然不喜欢漂亮女孩？” 关文思闻声转头：“我只有3个字的评语，没眼光！” 王琳琳对关文思的话感到有些膈应，犹豫半晌后忍不住开口了：“你们真不记得假不记得？谢学姐说过，顾明喜欢的人叫周小夭，是金融学院最好看的女孩。” “哦对，我记得吕学姐也说过。”孙娜忽然想起了那个传闻。 只不过当时她们觉得顾明1点都不男神，压根就没关注过这个点，后来顾学长上了新闻，她们的注意力又都在他身上，眼睛被光环所蒙蔽，根本就没记起来。 关文思听完就笑了：“我在抖音看过1个帖子，说财大去年搞过1次校花比赛，金融学院连决赛的资格都没拿到，你想想，1个连决赛都进不去的学院，最好看的女孩能好看到哪儿去？” 孙娜有些惊讶：“咱们金融学院连决赛都没入围吗？” “对啊，所以那个人再好看也不过是个系花呗，可你看齐琪，绝对是校花级别的啊，所以我才说，胡学长真的没眼光，对吧齐琪？” “也不至于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审美，有些人长得特别漂亮，但不属于他喜欢的类型，那他不心动也没办法，但如果有人符合他喜欢的类型，就算普通1点他也喜欢啊。” 齐琪1边说着，1边倒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众人立马听出来了，她口中的特别漂亮指的是自己，普通指的是顾学长去接的那个女孩。 关文思思考了半晌后抿了下嘴：“确实有点道理，如果别的方面都契合，就算那个人没齐琪那么漂亮，该喜欢的还是会喜欢。” 孙娜也跟着点点头：“都说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但总有那么几个是例外的吧，灵魂和颜值相比下顾学长可能更爱灵魂。” 正当几个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体育馆的入场处忽然传来1阵嘈杂的议论声，无数人都在小声的说：“看，顾学长来了”。 毕竟是刚上过电视的逼人，有点光环和人气是很正常的，所以顾明的到来确实会引起骚乱，这是1个正常现象。 与此同时，正在闲聊的2班女生也忍不住转过身，盯紧了门口，想知道顾学长要接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样子。 下1秒，1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孩从门外走来，停在了顾明的身后，她的右手被顾明紧紧牵着，目光高冷，颜值绝美，气质高贵而纯美，比电视剧里的世家千金还璀璨，白富美的气质瞬间展露无疑。 见到这1幕，新生们的目光瞬间1怔住，总觉得像是有1抹清冷的月光洒落了进来，仙气十足。 “我草，仙女啊，我又相信光了，学长学长，那个人是谁？” “顾明的女朋友，周小夭。” “外校的吗？” “不，她也是咱们金融学院的。”某知情学长扬起嘴角，有点与有荣焉的意思。 问话的学生微微1愣：“那她为什么不是财大校花啊，这种颜值，她想拿第1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也知道，抖音是顾明创办的嘛，有传闻说校花比赛开始的时候，他特地不让周小夭参加，生怕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多看1眼。” “真的假的？” “真的，你去抖音试试就知道了，周小夭这3个字1直都是屏蔽词。” 听到耳边的议论声，关文思她们屏住了呼吸，愣了半晌，这才机械性地转头，看向了齐琪。 而齐琪在见到周小夭的时候也是难以置信，不自禁就咬住了嘴唇，眼神复杂的不行。 自从学会了化妆之后，她再也没有不自信过，可这1次她真的有种被死死压迫住的感觉。 齐琪深吸1口气，默默地把头转过去，从此后就开始1言不发，但心里总有种坐不住的感觉，就好像是忽然失恋了1样。 是的，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根本没有什么例外，他不搭理你，对你没兴趣，只是因为你还是不够美罢了。 “好，好漂亮啊。” 关文思也坐了回来，眼神里全是震撼。 这叫普通1点吗？那别的女孩还有活路吗？那个被顾学长在楼下等着女孩，真的像是天仙1样啊。 如果非要放在1起对比的话，化妆后的齐琪真的显得很普通啊，要是没化妆…… 1念及此，关文思屏住了呼吸，也学着齐琪1样陷入了沉默。 第295章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顾哥，顾嫂，都来了？快入座吧。” 马江明的眼力劲儿高的1批，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主打的就是1个你给我面子，那我必定让你宾至如归。 听到这句话，周小夭伸出小手，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腰间偏上部掏1下，却没掏到口袋，这才想起原来自己今天穿的是迷死人的白纱裙。 于是她就把手插回到了顾明的口袋，捏住了他的钱包，打算拿出来。 拜托，顾老板是谁？ 那可是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存在，钱包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命，你要动他的命，那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小富婆，伱捏我命根子做什么？”顾明1脸严肃。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开口：“他都叫我嫂嫂了。” 顾明愣了1下：“他只是跟咱们客气1声，不用发红包。” “哦。” 周小夭松开手，富婆技能在逼近释放的前1秒被强行取消了。 马江明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1场泼天富贵，还站在门口傻乐呢，等傻乐完了，他招手喊来了个学生会的小弟，让他领着顾明和周小夭入座。 等到两人坐下之后，没多久的功夫，金融学院这场【庆国庆·迎新生】晚会就正式开始了。 彼时，全场灯光熄灭，只剩下了灯火通明的舞台成为了场间唯1的光源。 虽然顾明对于这种校园晚会的兴趣不是很大，但当节目介绍单发下来的时候，他还是有种眼前1亮的感觉。 金融学院确实有点东西啊，除了唱歌跳舞之外，竟然还有街舞和rap。 随后，晚会的主持人走到了台上，念了个不咸不淡的开场白，感谢了1下学校，感谢了1下金融学院，还感谢了1下顾明和抖音，接着就开始报幕了。 也许是为了点燃场馆里的气氛，迎新晚会的第1个节目就是街舞秀。 当灯光熄灭后重新亮起，穿着红裙的女主持人不见了，转而出现的是8个平均身高都在1米8左右的男生，以倒v字型在舞台上排开。 他们穿的也很大胆，全都是差不多的皮衣贴身，里面不着寸缕，露出华丽丽的腹肌。 男生有腹肌这件事对于女生来说还是很有杀伤力的，而且这8个人的颜值都还不错，说是帅哥并不为过。 他们有留着短发的，阳刚潇洒，有留着长发的，阴郁柔美，妥妥就是1个流星花园f4的2次方，顿时就引起了学妹们的1阵欢呼。 紧接着，就看见站在最前面的男生“啪”1个动作开场，整齐划1的表演立马就开始了。 “伤风败俗啊，这简直伤风败俗！！” 顾明气的不行，抬手就把周小夭的眼睛给挡上了，1点缝隙也不肯留下。 周小夭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主打的就是1个听话，不让看就不看，软萌的不行。 她的要求本来就不多，只要能跟着顾明遛就行了，至于站着坐着也好，校内校外也罢，她都不在乎，只要能粘着就行了。 3分钟之后，腹肌男退场，临走之前还向着全场飞了吻，顿时又惹来学妹的1阵欢呼。 顾明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伸脚踢了1下前面的凳子：“马哥，这几个男的不是咱们系的吧，我怎么没见过？” “确实不是，这几位都是我从街舞社请过来的外援，专门来给咱们做表演的。” “你的癖好有点奇怪啊，请1堆腹肌男做什么？谁爱看？” 马江明顿时露出1个神秘微笑：“顾哥你别着急啊，这个男团只是赠送的，真正攒劲的是后面那个热舞秀，8！个！辣！妹！全都穿着短裤和露脐装的。” “8！个！辣！妹！这么夸张？” 顾明不禁屏住了呼吸：“好样的老马，我就知道我的赞助费不会白花。” “那当然了顾哥，你瞧着吧，马上就来了。” 话音刚落，舞台上的环境再次黑了下去，当灯光重新亮起的时候，顾老板立马就确认了，老马这家伙的确是1个所言非虚的正人君子。 只见8个穿着白色超短裤、粉色露脐装的女孩已经站在了台上，美腿白的晃眼，顿时让场间的老爷们直呼来值了，口哨声穿破天际。 顾明也露出1个满意的表情，开始把全身放轻松，靠在椅子上打算好好欣赏。 和前面那个男团差不多，最先开始动的也是那个站在最前方领舞的，只见她忽然弯腰，露出挺翘的屁股，右手从脚踝1路摸了上来，摆出1个玲珑的s线。 然后…… 然后顾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因为周小夭忽然抬起手，挡住了他的眼睛，表情有些傲傲的，说什么也不让他看。 “周小夭，你做什么？” “我不想让你看。” “为什么？” “伤风败俗。” “……” 见到这1幕，马江明忍不住啧了1声，好家伙，1个被窝就是睡不出两种人啊！ 很快，场上的热舞就结束了，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还有各种饿狼咆哮，听起来就像是饿了十8年没见过荤腥1样。 顾明看不见，但能听得见，心里觉得十分羡慕。 等到小富婆把手移开，马江明那边已经兴奋的不行了：“顾哥，你这次真的是亏大了，领头的那个美女冲你飞吻呢，这是我特地安排的，是金主爸爸才有的福利！” 顾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马哥，你觉得你礼貌么？” 周小夭也唬住小脸看着他：“你礼貌么？” “……” 好好好，不愧是1个被窝里睡出的人，马江明立马停止了发言。 而在接下来的1个半小时时间里，两个人似乎是玩上瘾了，只要有男孩上台，就会被捂住眼睛，只要有女孩上台，顾明就什么都看不见，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简直幼稚的不行。 按照顾老板的话来说，别管是多么成熟稳重的人，也别管是多高冷的仙女，只要陷入友情，肯定就会变得非常幼稚。 当然了，迎新晚会肯定是有男女组合的节目的，比如情歌对唱，小品，再就是团体性的表演节目，每次到这种节目上场的时候，两个人就互相捂住对方的眼睛。 直到最后，小富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搂在了怀里，少女的身体瞬间就娇软了，也不挣扎了，贴在顾明怀里，眼神亮亮的。 “本次迎新晚会的节目全部结束，接下来，让我们邀请本次晚会的赞助商人也是电影校园论坛的创始人顾明，为我们上台致辞。” “……” 顾明人都麻了，合着我花钱过来的，浪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结果就在这里看了1堆老爷们儿表演节目？然后我还得上去表演1个。 但人家已经宣布了，你总不能摆手拒绝，顾老板只好站起身，走到台上，讲了两句场面话。 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感谢1下学校，感谢1下金融学院的领导，顺便宣传了1下抖音和团购。 当最后1句说完之后，现场那个跳热舞的女孩忽然从后面出现，手捧着1束鲜花跑了过去，伸手递到了顾明的手里。 见到这1幕，周小夭琼鼻微皱：“马江明是个坏人。” 马江明愣了1下：“嫂子你别误会啊，虽然飞吻是我安排的，但不是所有东西都是我安排的。” “我是不会给你压岁钱的。” “？” 晚上8点钟，晚会散场，顾明从台上走下来，把手里的花送给了小富婆，马江明才感觉自己脖子后面冷飕飕的感觉减弱了不少，不禁松了口气。 只是当两人朝着门外走去的时候，恰好在门口偶遇了正在离场的齐琪1行人。 4目相对，齐琪的表情显得十分落寞，最后用1个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了1眼顾明，然后匆匆走进了夜色。 “？？？？？” 顾老板有点莫名其妙，心说这个两次帮他丢垃圾的好心学妹怎么了？ 他是个重生者，灵魂并不年轻，而且经过了1年多的奋斗，他的身价水涨船高，目光早就已经高出现在的大学生1大截了，对学校里流行的情情爱爱，他很不敏感。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只是趁着不工作的闲暇时刻，陪着小富婆来参加了1次集体活动。 对于齐琪的自我攻略，内心搏斗，患得患失，他完全没有任何察觉，就算有人跟他说了这件事，他也会觉得莫名其妙。 学妹？那个帮我扔垃圾的吗？我记得，她是个好人！ 但是失恋？顾明完全不能理解，最后只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帅了，帅的可以看谁谁有喜，瞪谁谁怀孕。 想到这里，顾明忍不住看了周小夭1眼：“时间还早呢，想去哪里？不许说小树林。” “那去207看电影。” “整个财经大学就两个道德洼地，没想到都被你摸清楚了。” 顾明带着周小夭去了207，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小富婆脚丫子上的指甲油已经换成了蓝色。 顾老板说了，蓝色是他接下来1周的幸运色，他要多穿蓝色的衣服，多看蓝色的天空，多吃蓝色的食物。 第296章 上海有块儿地 9月2十6号，1场淅沥沥地小雨趁着夜色造访了财经大学，带来了1片冰凉的秋意。 302已经集体把薄毯子换成了薄被子，每个人都把自己裹得像个茧1样，聆听着窗外哗哗啦啦的雨声，美滋滋地在床上睡着懒觉。 而此时的顾老板已经做完了十5组腹肌训练操，换好衣服后走出了宿舍门。 越勤奋的人越勤奋，越有钱的人越有钱，有些人不但有钱还勤奋，还帅，你怎么比？ 顾明打着伞，从路边捡了1根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像剑”1样的树枝，1边在自己才能看到的世界里大杀4方，1边朝着创业基地走去。 来到208之后，顾明洗了洗手，打开了邮箱查看了1下赵菁发来的邮件。 根据地推团队的努力，宁波、长沙和郑州的推广行动正式结束。 迄今为止，抖音已经拿下了十2座城市，用户超过了8十万，而新用户的注册量仍旧在呼呼上窜，速度越来越快。 这就是孢子飞舞的能力了，他们在各个城市快速播种，每多1座城市，用户量就猛增1截，而被推广过的城市也在持续不断地供给着新鲜血液。 现如今的抖音和半年前的知乎已经全然不同了，它的内容变得更加多元化，玩法及形式也变得更加有趣。 尤其是早先培养的那几个博主，现在的粉丝量已经极其可观了。 而随着粉丝数量的增多，他们的所创作的内容也变得更加丰富。 顾明知道，现在的抖音已经逐渐有了“自媒体”的雏形，这是1个内容平台走向巅峰的先决条件。 下午时分，小雨未停，孙志来到了财经大学，带来了1份自己整理出来的文件，递到了顾明的桌子上。 这份文件里的内容全都是关于第3方支付工具的，光从厚度来看就知道，他这段时间确实下了不少功夫。 “老板，我感觉这个支付宝虽然现在还低调的不行，但很明显是想抢走银行的业务，这也太大胆了吧？” “怎么了？”顾明看他1眼。 孙志组织好语言后开口：“支付宝的负责人上个月参加过1次媒体采访，说他们要做1个余额钱包，让用户把钱存进去，以后的网络购物和充值消费就可以不再需要安全工具，这不扯淡吗？” “你觉得不可能么？” “当然不可能，他想做什么？开1个新的超级银行吗，他竟然敢号召用户往里存款，这他妈是要砍了银行的命根子啊，他能拿到金融牌照才邪门儿了。” 顾明对于支付宝的发展历程并不了解，只是因为经历过，所以记得几个关键节点的大事。 比如支付宝的独立，支付宝获得金融牌照，余额宝上线、以及后面蚂蚁金服的上市失败…… 因为这些东西和前世的顾明都没有太大的直接关联，所以它只能是新闻，看过，想过，1乐，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听孙志这么1说，他才能切身处地地想象到，在这个阶段，想要构思出支付宝这种东西要有多么疯狂才能做得到。 用户存储可是银行的命脉，没有这些怎么放贷？怎么收取利息？真不怪银行卡他脖子，这想法着实将整个阿里的野心暴露无遗了。 “动人地基，确实就等同于拆人大厦。” 孙志凶猛点头：“而且不只是银行，用户肯定也不会接受，他拿什么来保证用户的资金安全呢？” 顾明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孙志，直接说结论。” “老板，我觉得合作的事情还是要谨慎，要不还是算了，这也太天方夜谭了。” “不，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接触，找1个有话语权的负责人，约出来聊聊。” “啊？” 顾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正是因为大家都觉得不可能，现在的合作才好谈，如果它可能了，再想合作，要被拿捏的就是我们了。” 孙志只是个员工，当然要听老板的安排，于是点了点头：“好的老板，那我回去之后就打电话过去。” “如果需要线下见面，尽量约在十1，我会和你1起过去。” “明白。” 正说话的功夫，顾明的手机忽然开始1阵震动，来电显示出高万通的电话号码，请他到百花谷见1面，有要事详谈。 正好，孙志打算回百花谷，而自己也多久没去过百花公园分部了，于是就决定1起出发。 开车的当然是孙志，他虽然是个主管，但肯定也不敢让顾明开车带着他，不然的话他坐都坐不安稳。 等到了百花谷之后，高万通已经在会议室门口等着了，见顾明出了电梯，立马就把他拉到了房间里。 “顾总，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要把百花谷无偿捐献给我？”顾明呲牙1笑。 高万通啐了他1口：“我说的是让百花谷全国开花这件事，伱是万众的第2股东，我需要和你聊1下。” “你是希望得到我的支持，还是希望我帮你打消这个念头？” “我当然是需要你的支持！” 顾明收起笑容点点头：“看来你的确是想好了，那我只有1句话，既然想好了就放手去做。” 高万通给他倒了杯茶：“资金我正在筹集，贷款也批下来了，还有几个矿老板打算帮我融资，最关键的是，我得到1个机会。” “机会？” “你记不记得上次的商帮酒会？就是你当场开课的那次，酒会结束之后，有个商帮成员找到了我，非要到我的商城参观1下，等参观完了之后他就直说了，说他在上海有块地，想跟我合作。” 顾明听完之后眉毛1挑：“商帮里有上海的老板？还是有地的老板，你做梦了吧。” 高万通知道他不信，于是继续开口：“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有块地，而且手续非常齐全。” “他说的是不是有快递？让你帮忙给他拿快递。” “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虽然是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感觉，但这恰恰是百花谷走出去的第1步啊。” 顾明越听越觉得心里没底：“老高，你可别被人坑了，我越听越觉得离谱，那是块地，不是桔子苹果香蕉。” 高万通立马掏出手机：“我打电话让他过来，你等着！” “……” 半个小时之后，高万通接到了1个电话，然后拉着顾明下了楼，到前广场去迎接那位有地的老板。 让江老板觉得出乎意料的是，这人并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土豪形象，也不是那种尖嘴猴腮的骗子形象，相反，他很年轻，感觉也就3十岁。 说实话，如果没有先前的背景介绍，顾明会觉得他是个医生，或者是个律师，浑身都是知识分子的气息。 “老高，你听没听说过这样1句话，叫做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高万通诧异地看向了顾明：“顾总，你嘴上有毛吗？” 顾明被噎了1下：“我不1样啊，我财大首届学习之星，济南青年……算了，名头不重要，反正我是天之骄子！” “娇不娇子的不知道，但是顾总，你这脸皮最起码得是米其林5星。” “行了，咱俩别互损了，先看看对方的情况吧。” 顾明刚说完话，那个形象和知识分子差不多的男人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高总，顾总，你们好。” 顾明愣了1下：“你认识我？” “上次的酒会，我听了您讲的课，受益匪浅。” “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北方的？上海人？” 对方愣了1下，然后点点头：“对，我祖籍是济南的，爷爷辈才去了上海。” 顾明盯着他看了1眼，脑子忽然闪了1道光：“你姓周吗？” “啊？额……不，我不姓周，我姓秦，秦志桓。” 高万通忍不住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行了顾总，这不是聊事情的地方，咱们去会议室吧，秦总，里面请。” 来到了会议室之后，3个人坐下来谈了谈，其实高万通和秦志桓在此之前已经聊了很多次了，这次再谈，主要就是为了打消顾明的疑虑。 秦志桓也没把顾明当外人，直接就把各种手续文件的的复印件拿了出来，在桌上11摆开，差点就给顾明看傻了。 这个人不姓周，姓秦，那他图什么？图老高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吗？ 不过转念想了想，自己当初想创业，立马有个天仙少女借给了自己1笔巨款，其实和这件事是差不多的离谱。 但是…… 自从借了那笔钱之后，自己都快把自己赔进去了，高万通可别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 “你觉得怎么样？这个秦志桓能不能信得过？” “逻辑上说的过去，也没什么漏洞，但我觉得1个人做事，他的动机是最重要的，他既然要找你合作，那他肯定有想要的东西。” 高万通点点头：“我们第3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直说了，他想要百花谷的股份。” 顾明抿了抿嘴角：“你是百花谷的老板，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拿主意，我的建议是谨慎。”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问他是不是姓周？” “没什么，我怕你这个公司1不小心就成了我好朋友家的了。” “？？？？？” 顾明从思考当中回过神：“玉敏最近怎么样了？” 高万通1听他提起女儿就笑得合不拢嘴：“复读之后，玉敏的成绩涨的飞快，她前几了，不考进财经大学她绝对不会罢休。” 高玉敏上次高考的成绩不算太好，勉强可以上个2本，但也把老高给乐癫了，但是高玉敏非要上财经大学，要去见周小夭，于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复读。 老高1开始是不同意的，因为他不需要女儿能有多厉害，只要改掉之前逃课、跑吧的坏毛病他就知足了。 后来，还是顾明说服了高万通，既然她想做那就让她做，这丫头也该学会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了。 第297章 小富婆嘴硬 人都是非常奇怪的动物，在面对巨大的利益前会既犹豫又谨慎，生怕有坑，可1旦有些想法产生了，别说憋不住，捏不住。 就像是高万通1样，自打和顾明聊过全国开花的事情之后，他虽然1直在犹豫，但工作着实没少做。 搞定了矿老板，搞定了银行，搞定了工程队，还恰好碰到了1个喂到嘴边的机会，你别说他了，如来佛祖来了也捏不住啊。 于是在9月底，1个风和日丽的早上，老何忽然打电话通知顾明，说自己已经到遥墙机场了。 他打算趁这个时候去沪上海1趟，跟着秦志桓实地考察考察，看看他那块地适不适合做商场。 对于高总的这个决定，顾明是表示赞同的，做生意就是这样，缩在家里想破脑袋也只是白费功夫，倒不如出去转1圈，想知道的或许就都知道了。 “顾总，你要不要跟我1起去？帮我拿拿主意。”高万通在电话那头说道。 “高总，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第2股东罢了，你可不能拿我当助理使唤啊。” 高万通对他的说辞明显不是很同意：“恰恰因为伱是股东，你才应该为了百花谷的未来而努力啊，万1我亏了，你不也跟着亏了吗？” 顾明此时正坐在208的老板椅上，1只手拨弄着发财树的叶片：“高总，我当股东就是为了分你的钱的，不是为了给你干活的，你别pua我。” “咦，你竟然不吃这1套？” “这样吧，你在上海多呆两天，等放假之后我过去看看。” 高总的声音明显1愣：“整天看你在市里搞风搞雨，我都快忘了你是个大学生了。” 顾明嗯了1声，目光逐渐深邃：“我也经常会忘记像我这种分分钟几百万的大老板，竟然才2十岁，太夸张了。” “……” 顾明和高万通约定好了时间就挂断了电话，结果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来自孙志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说他已经和蚂蚁金服的人沟通过了，在十1期间约了1次会面。 也就是说，顾明这个十1不但要为了百花谷去1趟沪上，还要为了团购去1趟杭州，7天之内两个城市，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了。 “好久没出去旅游了啊，你们觉得呢？” 顾明挂断电话，1脸慈祥地看向正在办公的208骨干成员。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抬起了头，立马想起了被狗老板在暑假期间凶狠支配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暑假的那次旅游要真是昧着良心说，也确实可以算是旅游，因为他们的确去打卡了不少景点，可同样的，他们工作也没少干啊。 好家伙，那1“旅游”回来，他们最少躺平了1星期才歇过来的。 尤其是杨阳，他属于是老路家的3代单传，平时连个锅碗瓢盆都没碰过，结果回来之后人都黑两个度，还狂睡3天3夜，可把他爸妈心疼坏了。 不是说好了旅游吗？怎么像是被人骗进黑厂打工去了。 所以，老板嘴里的旅游？那他妈狗都不去！ “老板，抖音的推广还在进行，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还是节约1下经费吧，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预算。” “是啊老板，团建的事情就算了，我们不喜欢享乐，宁愿在家加班！” “要不这样吧，您把团建的费用折算成钱，给我们发点奖金，我们还能把体力节省下来，继续为公司燃烧自己。” “我草，直接折钱？这个主意好，简直妙的要死！” 听到这些被视为顶梁柱的核心员工们的回话，顾明顿时露出1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心说这群人真尼玛越来越狗了，完全没有了当初那副清澈而愚蠢的样子。 这才多久？才1年半，你们对我的信任就烟消云散了吗？ 谁还记得邓萱萱曾是个见面就喊学长的单纯少女，谁还记得刘书然是个充满文学梦的清爽少年，谁还记得卢雪梅是个连金主爸爸都敢怼的天真大聪明，谁还记得杨阳是个宁死不屈的秀气才子？ 过早地学会拒绝领导的无理要求，你们除了得到舒服和开心还能得到什么？ 其实不光是顾明，208的人此时也在心里暗骂老板太狗。 他那个字典是资本家专用的吧，都毁掉多少单纯的汉语词汇了。 团建等于加班，旅游就是外地加班，扶持等于抢劫，双赢就是自己赢两次…… 好家伙，在208待了这么久，有没有成长不知道，但行业黑话着实是学了1肚子了。 “不去算了。”顾明起身往外走。 刘书然闻声抬头：“老板你去哪儿啊？” “生气了，去上课，你们走的时候记得断水断电，关好门窗，还有，杨阳给我准备个可乐瓶，十1足足7天，别渴着我的宝贝发财树。” 听到这句话，208的众人不禁对视1眼，心说看来老板是真的生气了，要不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 从创业基地离开，顾明来到了教学楼，1进门就见到了周小夭正乖巧地坐在第3排，手里捧着1本书，纤细卷翘的睫毛在阳光下灿若金色。 她今天穿了1件针织衫，下面是半身裙加1条黑色丝袜，搭配着1双棕色小皮鞋，比这悄然而至的秋日还要柔美几分。 从大1到大2，3班和4班基本都在1起上合堂的，虽然大学不会像高中那样排座次，但因为习惯使然，大家的位置差不多都已经固定了。 就比如小富婆吧，她左边那个位置必然是钟文静的，右边的那个位置则1直是空着的。 虽然是空的，但也没人会去坐，因为大家知道，那个位置只属于顾明1个人。 不管是abc哪栋教学楼，也不管是哪间阶梯教室，周小夭身边总会留下1个等待顾明的位置，如果顾明不来，那她就会用来放包包或者外套。 就像此时此刻，当周小夭看到顾明走进来，立刻就把右边座椅上的包包和外套拿了起来，双手搭在桌面上，漂亮的眼眸闪烁着，乖巧地看他走过来。 “教室里那么多漂亮女孩，你怎么就知道我1定会坐在你旁边？难道你会算命？” “我就是知道。”周小夭清清冷冷的开口，自信的像个高贵的大小姐。 顾明很不爽这种被拿捏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每1步都落在了小富婆计算当中：“老话不是说了么，世事无绝对，教室里那么多的空座位，万1我坐到别的女孩旁边呢？” 小富婆望着他：“顾明，你要坐谁旁边？” 顾明回头张望了1眼：“比如谢小英，吕慧敏，喻双双……” “那我也不会哭。”周小夭小嘴1撇，眼睛里忽然有1团水汽浮现。 顾明被拿捏的不行，心口都有点发紧：“别骗人了，你现在已经要哭了。” 小富婆唬住小脸：“我没有，我是困的。”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顾者禽，208的人越变越狗了，你的小嘴巴也是越变越硬了。” “我的小嘴巴不硬，顾明，你是个坏人。” 顾明呲牙1笑，觉得自己的好朋友实在太可爱了，然后又想起1个重要的事情：“对了，你十1去哪儿？还是跟去年1样，要去上海见家人吗？” 周小夭轻轻摇了摇头：“我要先回乌河，阿姨打电话来，说她想我了。” “嗯。” 顾明看着周小夭水汪汪的眼神，年轻的身体受不了1点，心说我还是别问了，不然难受的还是自己。 “老顾，你吃春药了，怎么眼神这么瑟瑟？” 李明鹤和吕强卡着点来上最后1节课，见到顾明后顿时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顾明深吸了口气：“没什么，不小心被迷了1下，老崔呢？” “陪着王琳琳上课去了。” “大2学长去陪学妹上大1的课，老崔是有点舔狗特质在身上的。” 第298章 姑爷说了 十月1日，黄金周，碧空万里，日暖风和。 财大的学生基本都会选择在早上时候离校，所以从7点开始，拉行李往外走的身影就持续不断，咕噜噜的轱辘声谱成1首归家的交响曲。 吕强是起的最早的那个，收拾好行李后去食堂买了个肉饼，叼在嘴里就去赶车了。 崔文仲随后出发，要送王琳琳去车站。 李明鹤这次的任务更重，他要跟着薛佳回老家，去刷1波存在感。 另外，208的员工也在群里叽叽喳喳的，有的说自己已经上车了，有的刚到校门口又发现自己忘了带东西，于是急急忙忙地回来取。 “老板，十1快乐，我回家了！” “技术组全部撤离，拜拜了狗老板，假期快乐。” “发财树的可乐瓶我已经准备好了，老板再见。” 顾明迎着晨曦从宿舍出来，回复了1个1路平安，然后接上小富婆，到食堂吃了个饭，顺便等龚叔把车开过来，送她去自己家。 对于顾老板来说，这种感觉还是很奇妙的。 “吃饱了没有？” “没饱，还要再喂1口。”周小夭张张小嘴儿。 周小夭的眼睛像是1汪山泉，清澈透亮，明明坐姿端端正正，还是1脸高冷白富美表情，属于那种走在街上都没人敢有自信去搭讪的人设，偏在他面前想挨抱，杀伤力简直要了命。 就像是1部喜剧忽然来了个悲剧桥段，简直扎心，就像是此时的高冷富婆，十分动人。 现在是早上8点钟，天光大亮，枫树林去不了，207又锁了门，于是在吃过早饭之后，顾明带着周小夭去了食堂后面的小巷子，开发了第3块符合好朋友体质的道德洼地。 怀抱着香香软软的少女，顾明的胸口1团舒服，呼吸之间都能嗅到小富婆身上那种清雅的香气，仿佛是从她娇嫩的肌肤里透出来的1样。 “周小夭，我有件事1直都不敢承认，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我好像真的被你拿捏了。” “没有，我还没有捏。”周小夭在他怀里低头，盯着备用手机若有所思。 顾明：“？”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从体美楼的小巷子出来，刚巧遇到了正好吃完饭的大1学妹，齐琪和关文思。 上次的迎新晚会散场之后，齐琪第1次感受到了人生的挫败感，所以在见到顾明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但回去之后她就后悔了，埋怨自己太不成熟。 结婚都可以离婚，不是单身又有什么关系？自己何必斩断了和顾学长的1切可能性。 再说了，以她对男生的了解，家花再漂亮也没有野花香啊。 那个周小夭的颜值固然高得离谱，但美貌可不是决胜的唯1条件，要不然的话，那些大老板个个都要娶明星了。 齐琪觉得笑到最后的未必是长得最漂亮的，但1定是手段最高明的。 所以这1次，齐琪拉着关文思就跑了过来，甜甜地喊了声学长好。 “学长你要回家了吗？” “还没有，我得先去送去女生宿舍送人。” “这么巧啊，我们也要回女生宿舍吗，那就1起走吧？” 方向1致，同行就变成了很顺其自然的事情，齐琪1路上都叽叽喳喳的，极力表现出了自己身上的那份天真烂漫和可爱乖巧的1面，完全就是针对男生喜欢的那种类型凹出来的人设。 但是，顾明已经见过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妖精了，实在get不到这种表演成分居多的可爱。 可你还别说，齐琪着实是有点能力的，她很快就发现了顾学长对自己的可爱并不感冒，于是立马转变了思路，试图以聊天内容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而且只要是被她扯起来的话题，不管是校内热点还是校外新闻，基本聊起来就不会冷场。 而且她的话术都非常的张弛有度，不会让你觉得烦躁，更不会让你觉得唐突，着实是有种令人如沐春风的能力在身上。 如果顾明再年轻2十岁，也许真的会被打动，只是以4十岁的角度来看，他很容易就能确定，这位丢垃圾的学妹不是在和他闲聊，而是带有1定的目的性。 她这是在做什么？撩我吗？ 这个学妹真是狗胆包天啊，不知道我1辈子的好朋友练过巴西柔道吗？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这丫头虽然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但握着自己手指的小手明显攥紧了不少，好像有点小醋意。 关文思此时忍不住看了齐琪1眼，心说我这个姐妹儿着实可以，跟着她是真的能学到东西。 而齐琪对自己的表现也觉得很满意，觉得学长应该了解到了自己最有趣最生动最温柔的1面。 这样的1面，总要比他那个1脸高冷，连点微笑都没有女朋友好吧。 男生就这样，也许会始于颜值，但最后1定会陷于温柔和有趣。 但很快，她俩就发现顾明和周小夭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1个带着白手套的人缓缓鞠了个躬，叫了声“大小姐”“顾少爷”，简短的两个字让齐琪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有些微怔。 带着小金人的黑色轿车已经在楼下停了好久了，发动机都凉了，钟文静和范淑玲本来就打算蹭车去车站的，也提着行李等了1个多小时。 咱就是说，吃个早饭用的着1个半小时吗？ 这两个人，绝对干坏事没带我！ 钟文静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他们1个高冷如天仙，1个是正派如君子，仿佛真的只是去吃了个早饭，哪怕时间长达1个半小时，那也是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小心点坐啊，这可是豪车，别给坐坏了！”顾明嚣张的不行。 钟文静没想到等了1个小时对方张嘴就是狗话，立马叉起腰：“明明是好朋友，管的倒是够宽的，这不是小夭家的车吗，你急什么？难道……你们刚才已经越界了？” “什么越界？你1个女大学生怎么满嘴黄梗呢，我是怕周小夭和龚叔不好意思说，所以就替他们说了。” “你还是个好人嘞。” 范淑玲赶紧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待会儿赶不上车了。” 钟文静哦了1声，坐进去之后伸手去拉车门，结果没把握好力度，关的还挺响的。 龚叔犹豫了1下，转过头幽幽地开口：“钟小姐，您小心1点，姑爷刚才说了，不让坐坏了。” “？” 钟文静和范淑玲愣了1下，转头去看周小夭，发现周小夭正1脸赞同地轻轻点了点头。 怪不得顾明这么嚣张啊，感情人家司机已经先1步叫上姑爷了！ “龚叔。” “怎么了钟小姐？” 钟文静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没想到你也是磕学家啊，我有个群你要不要进？” “……” 目送着劳斯莱斯远去，迈步离开了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打算回去补个觉，下午直接奔机场。 “齐琪？” “啊？” 关文思咳嗽1声：“咱们回宿舍吧，下午还得坐火车呢，你东西不是还没收拾？” “嗯，走吧。”齐琪抿了下嘴角。 眼见着闺蜜的表情有些沮丧，关文思没敢说话，1路跟着回了宿舍，然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到关文思收拾完之后，1转头，发现齐琪根本没收拾什么，而是1直趴在桌子上，表情委屈的厉害。 是，手段高明在1定程度上确实可以取胜，甚至也很有可能战胜颜值，但是人家的圈层和自己的明显不同啊，你连人家的圈子都挤不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 保时捷够吸引人的了吧？可周学姐坐的是劳斯莱斯啊。 说实话，关文思其实也被吓了1跳。 原本觉得顾明开保时捷上学就够离谱的了，没想到周学姐是坐劳斯莱斯还带司机的，简直就像是带着冷兵器去决斗，却发现对方掏出了机关枪，而且还是镶钻的。 突突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 第299章 丈母娘看女婿 顾明此时已经坐上了前往沪上的飞机，陪他1起来的是团购分部·商务部主管孙志，还有团购分部·营销部主管邓媛。 孙志作为前保健品讲师，这次来是跟他1起来谈业务的，而邓媛则作为地推组的参与者，这次也是被临时从地推需要提前了解顾明对团购的布局。 下午4点左右，3个人落地上海，刚出机场就看到了秦志桓派来的人，他们穿着西装，带着白手套，手里举着热烈欢迎顾总到访的牌子，随身还带了3束鲜花。 说实话，顾明这次来只通知了高万通，而且名义上是陪高万通来的，但秦志桓能把事做到这份上，显然是给足了面子。 十5分钟后，顾明被接到了凯宾酒店，秦志桓和高万通已经在1间宴会厅内早早等着了。 鲍鱼、海参、龙虾、刺身，各类美食摆满了1桌，周围还有干冰形成的白雾1个劲儿地噗噗外涌，好不好吃不重要，但排场已经是很足了。 “顾总千里迢迢来到上海，真是辛苦了，我敬您1杯。”秦志桓作为东道主，起身端起了酒杯。 “秦总客气了，我这次来纯粹是凑热闹的，算不上辛苦。” 顾明端掉杯子里的酒，凑到高万通旁边：“怎么样？什么感觉。” “看过了，比我想的还靠谱。”高万通表示肯定。 顾明有些奇怪：“你都有这种结论了，那你还叫我来做什么？” “你比我狗，我看不出来的，可能你能看得出来也说不定。” “妈的，1时间竟然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顾明吐槽了1句，坐直了身子后就开始拿筷子炫菜，他睡了1中午，简单吃了个小笼包就上飞机了，1直到现在才吃上饭，着实是有点饿了。 等到吃完饭之后，几人寒暄了几句就宣布散场，顾明擦擦嘴，还以为能有点别的节目，结果1出宴会厅就被带到了顶楼的套房。 “？” 这些做生意的，吃完饭不应该去洗个脚什么的吗？上海的商人难道已经把这种优秀的传统文化给丢掉了？ 脚没洗破，你这生意怎么谈的成？ 顾明觉得自己的第1印象果然没错，秦志桓是知识分子的可能性要大过于他是商人，竟然连这种潜规则都不懂。 1段时间之后，江勤觉得无聊去浴室洗了个澡，让温热的水流从身上滑过，减轻了全身的疲惫，然后躺在酒店的床上，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换着台。 出差就是这样的，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除了那点工作，你连找地方玩都没头绪。 “喂！” “不要叫我喂，我叫楚雨荨！” 顾明停止换台，将遥控器放到1边，盯着大火的上头神剧《1起来看流星雨》看了两眼。 这部剧的设定和《流星花园》差不多，因为主打的是青春校园，所以在年轻人的群体中流行了很长1段时间，而且男主角个个都是复姓，狂炸酷炫，吊的1批。 只是以顾明的眼光来看，当时被视为时尚的服化道，现在1看真的是土里土气。 他看这电视剧主要是因为无聊，但多看两眼就有点腻了。 我果然是个工作脑吧，对这些情情爱爱的1点也不感兴趣。 顾明侧过身换了个姿势，浴袍因为动作的问题卷起了1半，露出1双带着腿毛的大长腿，姿态有点说不上来的妖娆。 要是周小夭在这里，这画面分分钟把她馋哭。 正在此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了1阵脚步声和谈话声，顾明竖着耳朵听了1会儿，发现有个熟悉的声音应该是老高的，于是推门走了出去。 果然，高万通正迎面而来，身边还跟着个秦志桓那边派来的随行助理，两个人都是西装皮鞋，1看就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高总，你怎么还没睡？” “我们刚才去洗脚按摩了，不过顾总你可别误会，我是真的只点了足疗和拔罐。” “？” 顾明听完之后傻眼了，心说还真有餐后攒劲的节目，心中很是气愤：“你们洗脚不叫我？把我1个人扔在酒店看劳什子的流星雨？” 高万通听完之后也是1愣：“我问过秦总，可秦总说你有点疲累了，当场就给拒绝了。” “胡扯，我打落地之后就没听见任何人和我提过脚这个字。” “不可能吧？” “别的字我记不准，脚这个字我还能不记得？” 高万通也是眉心1皱，转头看向那位随行助理：“小张，这是什么情况？顾总可是我司的第2大股东，你们这是怎么做安排的。” 张姓助理看了眼顾明：“我也不知道啊顾总，秦总他1早就吩咐过了，说除了吃饭之外，剩下的节目就不要叫您了，尤其是1些带有娱乐性质的。” “？” “？” 顾明和高万通对视了1眼，心说这事儿还真是怪了。 从接机到会餐，秦志桓所展现出的所有安排都很有格局，不说宾至如归吧，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令人如沐春风的，怎么偏偏在这件事儿上搞了个区别待遇。 要知道，顾明手里的股权仅次于高万通，虽说他不参与百花谷的决策和管理，但明眼人能看的出来顾明的重要性。 秦志桓是做地产生意的，不可能连这点眼力介都没有啊。 要知道，在商务会谈之中，安排什么样的节目不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区别待遇。 你可以什么都没有，但绝对不可以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患寡而不患均，这是很低端的操作，更何况今天的这场接风洗尘本来就是为顾明安排的，高万通的那次应该在前天就安排完了。 “算了顾总，这样吧，我带你再去洗1次。” 顾明看他1眼：“老高，你是不是洗上瘾了？” 高万通嘴都歪了：“你别恶人先告状了，不是你因为没洗上脚生气了吗？” “我是财大首届学习之星，青年企业家，北方商帮领路人，今年2十岁，你叫我去洗脚？呸，你就是这么污染国家栋梁的？” “？？？？？” 高万通直呼他妈邪门儿，心说不是你咋咋呼呼想洗脚吗？怎么变成我污染国家栋梁了。 顾明转身回到房间，坐在客厅里琢磨了1下，觉得这整件事都处处透露着古怪，秦志桓的出现本来就已经有些古怪了，现在这种安排就更古怪了。 他特意安排了老高去洗脚按摩，肯定不会单独地把自己给忘掉，这真的不是没洗到而心里不平衡啊，着实是大大的有问题。 难道我正人君子的气质已经浮现在了表面，导致秦志桓不好意思喊我？ 我可以不去，但你的歪风邪气不可以不吹啊。 “……” 翌日清晨，阳光普照，顾明跟随着秦志桓和何益军，再1次实地考察秦志桓的那个项目地。 自打2001年，城市副中心的概念第1次被提出来之后，上海就在计划当中选择了4个地区作为后期开发的重点地段。 后又经过了长达9年的规划和协商搬迁，现在待改待建的雏形已经浮现了，住宅及办公区已经开始动工，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商业区的开发。 根据秦志桓的手续文件来看，秦氏地产拿到这个项目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1直没着急行动，谁知道最后竟然找何益军来合作了。 说实话，如果百花谷能够在这里扎根，那绝对是1个可以1战成名的机会，甚至可以从1个地区性的小品牌，1跃成为全国性的顶级商城。 相应的，顾明作为第2股东也肯定能赚的盆赢钵满。 可是对比之下，秦氏地产虽然能拿到商城股份，却也远远不如他给出的这个机会更贵重。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处处都透露着古怪，但是人家就是合理合法的。 等到考察完了现场之后，秦志桓拿出了1份合作开发的合同，交给了顾明和高万通。 顾老板对于地产行业的了解知之甚少，也不敢擅自替高万通拿主意，于是就打电话给了章方松，求他帮忙，找了1位法学系的老教授帮忙分析1下。 这就是背靠1所高校的好处了，顾明虽然看似是白丁1个，但很多时候却又能找到各个行业的顶级资源。 转眼之间，时间又来到了傍晚，顾明在吃过晚饭之后起身，心说这次再有节目总不能把我给忘记了吧？ “秦总，下面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没有了顾总，您回去好好休息吧。”秦志桓礼貌回应。 顾明点点头，觉得也对，1般来说，攒劲的节目都是第1天刚来才会有的，就算你再洁癖，脚丫子也不能天天洗啊。 于是他点点头，跟着秦志桓派来的随行助理回到了顶楼套房。 与此同时，提前出去上厕所的高万通也回到了包厢门口：“顾总呢？” “顾总说今天走了太多的路，有点乏了，先回去休息了。” “这小子，2十岁的年纪，怎么身体这么差？” 秦志桓笑了笑：“高总就先别慌回去了，咱们换个场吧，好不容易来1次上海，我得把您陪好了。” 高万通想了1下：“要不叫上顾总吧，他昨天没洗着脚，好像挺生气的。” “我刚才已经叫过了，他说他不去。” “就我1个人？要不就算了。”高万通有些犹豫。 秦志桓摆摆手：“顾总不是还带来了个孙主管嘛，我也邀请他了，大家1起玩玩，就算合作不成，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我给你3秒钟，向我的鞋子道歉！” 阿海穿着大皮鞋狠狠踩在了对方的鞋上：“这，就是我的鞋给你的鞋道歉的方式！” 看到这个桥段，躺在真皮沙发上的顾明后脑壳直疼。 这个逼风明显不适合自己，倒更像是李明鹤早期的风格，很硬，很嚣张，1伸手说我谈过5个，感觉女人没意思，其实根本1个也没谈过，直接就被薛佳降服了，还是被带到河边疯狂凌辱的那1个。 顾明百无聊赖地换了个方向，1坐就坐到了晚上9点。 此时的夜色已经很黑了，黄浦江岸1片霓虹璀璨，所望之处都是临川遥不可及的繁华，7彩的灯色染头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如梦如幻。 他在窗前站了1会儿，决定洗个澡早点睡觉，结果还没脱衣服，他就听到了1阵敲门声响起。 房门打开之后，孙志穿着1身黄色的短裤短袖走了进来，递给了顾明1张出差杭城的计划表。 梦巴黎水疗会所，顾明看了1眼他胸口的logo：“老孙有点闲情逸致啊，自己偷偷去洗脚了？” “没有啊，是秦总带我们去的，好多人都去了，高总也去了。” “？” 孙志揪了揪自己的短袖：“这家酒店提供的浴袍又大又厚，我穿着不习惯，就把这身足疗服带回来了，反正咱付过钱了。” 顾明愣了1下，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针对了。 合着来1趟上海，攒劲的你们都玩了，我搁酒店看了两天的流星雨，妈的，这事儿要传出去，我面子都要丢完了。 “对了老板，伱怎么不去？”孙志忽然开口。 顾明咳嗽1声：“我现在是财经大学的学生，也是北方商帮的代表人物，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代表着财经大学，世界可以污秽，但我必须高尚。” “又有高尚的品德，又有敛财的能力，又有铁血的手段，还有有趣的灵魂，老板你简直是个完人，我都有点羞愧了。” “行了，别拍马屁了，杭州的行程安排就按这个走吧。” 孙志接过顾明递回来的计划表，穿着梦巴黎的足疗服走出了顾明的房间，只剩下顾明1个人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不想让我洗脚？又是谁有能力阻止我洗脚？ “……” 十1假期的第3天，1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经过实地考察和面对面协商，高万通最终决定要接手这个项目，趁着这次的天时地利人和，把百花谷打出个名堂。 而在临签约之前，双方经过协商，又开了1次合作研讨会。 会议主题是针对这次的合作进行细节讨论，并形成书面合同，使得双方达成共识。 顾明作为第2股东当然是要参会的，而这1次，秦氏地产公司也把公司的几位高管全都请了过来。 其中有1个大概4十多岁的女人，很引人瞩目，她的姿态很优雅，表情清清冷冷的，但是身上的气场莫名强大，就好像那种顶级商宴才能接触到的贵妇。 虽然秦志桓没有介绍她，只是介绍了其他几个人，什么洪总、柳总、钱总，但所有人还是第1时间把目光聚焦在了那个贵妇的身上，然后又因为对方的气场忍不住移开目光。 “高总，感谢贵司对我司的信任，我们今天的合作将会是美好未来的开端……” “签约之后，我方希望这个项目可以尽快动工，我们会全力与万众进行协作……” “关于股份认购的事情，我觉得比例还要协商1下，如果高总和顾总没有别的事务就请在上海多逗留两天……” 其实对于这种双方意向都很迫切的合作，有些事情商量起来是很顺利的，毕竟无论是高万通还是秦志桓，在这个项目当中都可以拿到很高的回报。 所以除了1些细节的协商之外，整个会议的大半时间都在用来感谢，可以说是其乐融融了。 顾明作为万众平平无奇的2股东，只对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发表了几次意见，剩下的时间1直都沉默不语，就像1个合格的陪同人员其中1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认同何益军的能力，没必要喧宾夺主，另1部分原因是对面那个气质高贵的妇人1直在盯着自己看，用1种类似慈祥和欣赏的眼神。 “顾总怎么这么年轻？看起来有2十岁？” “您眼光真准，我今年刚2十岁，请问怎么称呼？” “我是志桓的表姑，我叫秦静秋，你可以叫我……算了，好乱，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好，还是官方1点，叫秦总吧。” 会议结束后的午宴上，秦静秋走了过来，跟顾明打了个招呼，表现的就像是第1次认识他1样。 可谁又知道，光是她的电脑里，关于顾明的资料就足有1百个g呢！ 没错，秦志桓加入到北方商帮的事情其实就是周小夭的婶婶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商业领域接触1下顾明，顺便帮他铺铺路。 毕竟……自己的侄女好像已经非他不可了。 秦静秋1开始并不知道万众的存在，是秦志桓在参观过百花谷后主动汇报了1下，百花谷集团才走进了秦静秋的视野。 说实话，城市综合体的建设1直都是近年来城市发展的重点，根据秦志桓的描述，百花谷的商业布局很先进，很合理，似乎不像应对变革瞎改出来的商城，反而像是升级了好几代的样子。 再加上秦静秋知道，顾明是万众集团的第2股东，于是才主动拍板，促成了这份合作，要不然这块蛋糕真的不会落在高万通的头上。 当然了，联想1下百花谷现在的格局及营业模式，再联想1下顾明藏在背后的团购，连秦静秋都不得不感叹他所图甚大。 在1整个城市当中，他控股了最大的综合商圈，还有密集的网销路线，又有成熟的区域配送模式，看似0碎的东西加在1起，组合出来就好像是个怪物。 如果这些东西都能成功串联在1起，那顾明的未来绝对会成就非凡。 当然了，秦静秋确实是1直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1方面是为了方便观察顾明，1方面也是为了考察顾明，毕竟如果顾明知道她是谁了，再表现出来的那个状态就带有表演成分了。 顾明1直觉得自己被针对了，人家都有攒劲的节目，但自己只能窝在酒店看电视，其实就是因为秦静秋不许他去。 她和周小夭本身就有些芥蒂，要让那丫头知道自己安排人带她男人去逛那种地方，那她还不得1辈子不理自己。 她虽然不在济南，但也经常会收到济南发来的调查报告，她可知道自家侄女现在就是个小醋精，把这个顾明看的像是宝贝，谁都不许碰。 “秦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您身上有种熟悉感。” “哪里熟悉？” 顾明思考了1下：“气质，我总觉得您这份超凡脱俗的高冷气质我好像在哪里见过1样。” 秦静秋对于这块狗头金的敏锐触感有些惊讶：“可能像我这种气质随处可见？” 顾明摇摇头：“您这样的气质是多少人想练都练不出来的，除了您之外，我只见过1个，那个女孩也是个天仙。” “顾总的嘴还真甜，我听说你还在上大学，平时没少骗小姑娘吧。” “秦总误会了，我是守身如玉的那种，而且我只有1个异性朋友，平时的时间都用在学习和创业上面了，您可能不知道，我是财经大学的首届学习之星，还是济南青年企业家。” 秦静秋笑了笑：“人都说年少风流，顾总这话我可不信。” 顾明露出1个谦和而委婉的微笑：“年少风流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能靠这些东西寻找存在感，但我不1样，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全家平安健康，好朋友天天快乐，自己狠狠发财，世界永远和平。” 秦静秋眼神忽然变得柔和而温婉：“看来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顾明看向秦静秋：“谢谢秦总夸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您有点像我长辈。” “真的？” “嗯。” 1瞬间，秦静秋眉开眼笑，比刚才那份笑容多了很多的亲近。 高万通此时正在喝酒，忍不住看向了孙志：“你们老板平时飞扬跋扈的，见1个坑1个，今天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狗腿子了？” 孙志吃了1块牛排，乌鲁乌鲁的开口：“不知道，老板肯定有他自己的深意吧。” “什么深意，我看这家伙又想抱大腿，你们这些员工，就是太迷信他了。” “抱大腿也是1种很厉害的商务博弈啊，好多人都想抱大腿，不是还抱不上吗？” “你这话说的……也没毛病，百花谷能和秦氏地产联合，其实也有种抱大腿的意思，我现在也没想明白，这蛋糕怎么就砸我头上了。” 正说话的功夫，顾明已经和秦静秋道别，回到了桌子上，端起酒杯默默地小酌了1口。 没想到啊，小富婆的婶婶还怪年轻嘞，说话也挺温柔的。 周小夭身上那种相当于防御机制的高冷，应该就是从她婶婶那里学来的。 没错，他很确定这个秦静秋就是小富婆的婶婶。 理由有3。 第1，他在上海没亲戚，如果有人明里暗里想照顾自己，那肯定是小富婆的家人。 因为在他们眼里，自己可能是周家的姑爷，其实他们都太傻了，不懂什么叫1辈子的好朋友。 第2，谁不想让他去洗脚？像这种娱乐场所，周小夭虽然傻乎乎的，但是也有点小醋精的潜质，肯定也不让。 但是想在上海阻止自己接触娱乐场所，那就只有周小夭的家人才做得到。 第3，他唯1接触，准确说是间接接触过的人，只有周小夭的婶婶， 因为上次来上海做市场调研，邓萱萱和卢雪梅把行李不慎弄丢了，是周小夭的婶婶帮忙找回来的。 假装不认识我，来考察我是吧？ 大户人家真奇怪，交个朋友还查来查去的，难道是害怕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品行不端吗？ 顾明捏了个花生米扔到嘴里，掏出手机，看着壁纸上1脸呆萌的小富婆瘪瘪嘴。 小富婆啊小富婆，为了和你成为1辈子的好朋友，我可是付出了我最大的努力了，如果我的感觉不错，你婶婶现在应该很喜欢我。 “顾总，你憨笑什么呢？”高万通忽然开口。 顾明回过神，把酒杯递过去和他1碰：“高总，百花谷就拜托你了，好好干。” “？” 高万通1愣，总觉得这句话哪里有古怪。 顾明是百花谷集团的股东不假，但自己才是占比最大的那个，可他这句话怎么有点百花谷主人的语气？ 与此同时，在从凯宾酒店回佘山庄园的路上，秦静秋拿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老公周世华，把今天和接触顾明的事情说了1下。 “他……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身上带着1种正气，说话办事都很温和，最难能可贵的是，他现在身家不低了，却1点也不嚣张，反而很有礼貌，甚至可以说是谦虚，我能感受到他的真诚。” 周世华听完之后愣了1下：“这和调查报告里说他花招百出，无下限营销的人设不1样啊，你是不是又代入丈母娘身份了？” 秦静秋叹了口气：“我就说了，通过别人的眼睛看事情还是不准确的，以后调查公司还是少用。”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所以才给出这么高的评价的？” “不是啊，诶，不过你还别说，顾明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却说我身上有种长辈的感觉，你说有些事情是不是冥冥之中就注定的？” “……” 周世华打开电脑，点开顾明的资料，看他买奶茶店自我炒作广告费，又利用duangduangduang疯狂地推，还在小视频插入广告，播完广告告诉人家严禁黄赌毒，保持身心健康，这能叫正派？ 难道1个人的工作状态和他日常的品行真的能区别这么大？ 第300章 李明鹤真是个富二代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宴逐渐接近了尾声，因为小富婆和秦静秋的这层关系，顾明整场宴会上1点逼也没装，就老老实实地坐在酒桌上，炫了1肚子的菜。 凯宾酒店的酒菜品相还是很好的，色香味之中占了个贵。 这就是商务宴会的特点了，这玩意儿未必好吃，但看起来1定很精致，1定很费钱，排场1定很大。 因为排场代表了面子，代表了尊重，至于你吃的美不美，那就不重要了，反正我们钱都已经花到位了。 顾明夹起1段海参吃到嘴里，目光忽然就被面前那个红彤彤的虾壳子吸引了。 这家伙好像是个老演员了，前天的酒宴上好像也是它，你别看人家1动不动，但浑身上下都是演技，比那盘小鲜肉专业多了。 吃饱喝足之后，顾老板优雅地擦了擦嘴，再抬起头，却发现秦静秋已经离场了，于是轻轻松了口气，心说装优雅真尼玛比装逼还累。 但其实很多人都会有这种经历吧，比如被男女朋友带回去见家长，总要经历这1遭的。 顾明放下筷子打算离席，但还没走出厅外长廊，就被跟随而来的高万通给叫住了。 “顾总，秦总又安排节目了，晚上8点在大堂见面，你回去睡个觉，然后下来和我们1起去。” 顾明的神色微微1愣：“秦志桓让伱来叫我的？” 高万通拉低了声音：“我发现秦总对你确实有偏见，这次竟然还是没叫你，我多长了个心眼，提前跟你说1声。” 顾明瞬间摆出1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看着他：“谢谢高总多长的那个心眼，不过请你不要用世俗的污秽来污染我高尚的灵魂。” “你不去了？”高万通诧异的不行。 “我1直都没说我要去，那地方有什么好的，我想洗脚自己也能洗啊，凯宾酒店提供泡脚桶的，还带按摩，不比你那个舒服。” 正当高万通还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秦志桓忽然走了过来：“顾总，高总，吃好了吗？” 顾明点点头：“感谢秦总的热情款待，吃的很不错。” “那就好，顾总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如果这句话发生在今天之前，顾明绝对要生气了，心说你天天催我回去休息，你们自己偷偷唱花歌洗花脚，真就是排挤我啊，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给秦志桓发1张好人卡。 你，是懂好朋友会吃醋这件事的。 顾明和众人道别，刚走出去几步忽然意识到这才是中午两点，于是又转过头：“秦总，有件事想问问您。” “顾总直说就是了。”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图书馆，博物院什么的，我打算趁着天还早，去逛逛，丰富1下自己。” 秦志桓的目光浮现出4分惊讶和6分欣赏：“有啊，这样吧，我让人整理个地图，待会儿让随行助理发给你。” “多谢秦总，那我先回去休息1下。” 眼见着顾明摆手离开，老高愣了1下，然后越想越觉得邪门儿，心说你他妈不去洗脚就算了，还去逛图书馆，莫非我确实对你有所误解？ 下午3点多，顾明收到了秦志桓发来的地图，到图书馆和博物馆转了1圈，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了。 到自助餐厅简单地吃了个饭，顾明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着明天飞杭州，在这个过程当中，他给周小夭打了个电话，确认了1下自己的猜测。 毕竟百花谷和秦氏地产是合作关系，如果后续因为自己猜错闹出乌龙就不太好了。 果然，根据小富婆的确认，秦静秋就是她的婶婶，也就是周家的2夫人，错不了1点。 啧啧啧，果然是为了考验好朋友而隐藏了身份啊，花招还真是多，幸亏自己聪明机智，要不然以自己平时的那个狗样子，绝对不会讨长辈喜欢的。 其实小富婆在听到婶婶去见顾明的时候也是很紧张的，生怕婶婶掏钱给顾明，让他别要自己了。 这也要怪秦静秋，谁让她暑假的时候拿这句话吓唬过小富婆呢。 别觉得以开玩笑的语气说1句话，对方就不会介意，陷入友情里的呆萌白富美可是什么都害怕的，更何况她曾经真的被丢下过。 “小富婆，其实你本来就不是我的。” “我是。”周小夭的语气有些倔强。 十1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光是在上海就呆了3天，已经没时间再做逗留了，于是4号1早，他就带着孙志和邓媛去了杭州。 作为百花谷集团的第2股东，签约的事情固然重要，但即使没有秦氏地产的，顾明也有办法帮高万通把万众做起来。 所以，这个十1真正的重点还是和支付宝的接触。 顾明上车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在脑子里模拟着这次商务会谈可能会出现的画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杭州是1座充满历史魅力和现代气息的城市，在千禧年以前，这座城市主打的还是旅游业，毕竟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 而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快速洗礼，它也逐渐成为了1座高度数字化的未来城，后续的很多风口好像都是从这个地方刮起来的。 说起来，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顾老板都是第1次到杭州来，不是因为杭城不吸引人，实在是当社畜的时候拿不出太多的时间出来旅行。 到站之后，顾明带着孙志和邓媛朝外走去，忽然就看到了1个带着黑色墨镜男人站在前面，双手插兜，1身黑色西装狂炸酷炫，正遥望着外面的雨幕，看上去逼气十足。 “老李，别装逼了，过来帮忙拿行李！” 李明鹤摘掉墨镜：“我已经站了1个小时了，你怎么才来？还有，你为什么不穿西装？” 顾明觉得这家伙越来越邪性了：“我们才是来谈生意的，你他妈把自己包装成这样做什么？” “我脑子里1直有个画面，就是我西装革履地出现，接了1队商务精英，互相握手，结果老顾你有点low啊，你瞅瞅你，这么大个老板，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 顾明低头看了1下自己的穿搭，黑色连帽卫衣加牛仔裤，确实不像商务精英，但他妈也不至于被嫌弃吧。 “行了，少废话，有什么安排？” “我妈听说你要来，已经让人做饭了，你先跟我回家吃个饭，然后……你想上网吧吗？” 顾明乐了：“我他妈千里迢迢过来上个网吧？” 李明鹤抿了下嘴：“吃完饭再说吧，反正杭州好玩的地方不少，到时候我领你去转转。” 孙志和邓媛知道，这是老板的舍友，跟商务会谈没关系，于是就要离开，打算先回酒店收拾东西，但老李没让他们走，非得拉着1起回家吃饭。 等3人来到了停车场之后，1辆加长版的黑色林肯忽然就开了门，带着白手套的司机迎了上来，接过了顾明手里的行李箱。 在这个过程当中，李明鹤1直在观察顾明的表情，却发现顾明根本就波澜不惊。 “老顾，你怎么不惊讶啊？我真的是富2代！” “我又没怀疑过。”顾明淡淡开口。 说实话，虽然李明鹤人比较浮夸，但在宿舍的吃穿用度1直都是最好的，他生活费虽然不高，但1旦想买什么，1个电话过去，基本3天之内就邮到了。 这样的人，家底1般都是很殷实的。 而且你看他写的那些装逼贴，什么百达翡丽，什么罗曼尼康帝，在这个互联网并不发达的时代，有很多大学生连这些牌子是什么都不知道，说明李明鹤平时接触到的圈层确实不低。 更重要的1点是，每次让他请吃饭，他虽然都骂骂咧咧的，但骂完之后他是真敢请，这种消费习惯也很说明问题。 李明鹤1脸郁闷：“你怎么可以这样，我1路上就设计了这两个爽点，结果1个都没成功，太他妈过分了吧！” 顾明钻进车里：“赶紧走吧，我都饿坏了，你在家设计爽点了吗？路上跟我说说，我好做做准备。” “我家是独栋别墅，你待会儿1定要睁大眼睛，喊1句我草。” “行，记住了，还有呢？” “我还安排我家佣人站在门口，1见到我进门就喊少爷，欢迎回来，你到时候1定要露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 “你是个戏精吧草？” 第301章 李少爷，你介不介意多个叔叔 经过碧水青山的1路颠簸，顾明来到了平平无奇李少爷家，1片典型的中式庭院风格的别墅区。 这别墅比高万通家的大，比小富婆的小，但是环境却格外的雅致，进了拱门就能看到1棵比人高不了多少的小叶枫树，顶部火红，中部灿金，底部还有些旧绿。 李少爷说这叫黄金流泉，寓意财源滚滚。 “牛逼牛逼，怪不得我1进门就闻到了财富的味道。” 顾明1边鼓掌1边跟着走过长廊，绕过院子来到庭院的前门，发现迎门墙两边有1对儿木刻的对联，黑底金漆，上写着南北往来满载春风行万里，东西驰骋轻输笑貌进千家。 顾明点点头，猜测老李家里应该是做运输生意，如若不然，这对联放在前庭迎客区就显得突兀了。 “老顾，你拍点照片吧。”李明鹤忽然指了指他家的院子。 顾明听完之后脑壳直疼：“贴脸装逼是吧，不瞒你说，我见过更大更好的。” “我是想让你拍完了发个空间，写上十1来李少爷家做客什么的，我家的院子老崔老吕还没见过呢，咱班的人也没见过呢！” “不拍。” “拍1个吧顾哥，求求伱了。”李明鹤立马卑微。 顾明觉得老李真是个奇葩，明明是货真价实的富2代，非得绞尽脑汁地想证明自己是富2代，关键是1点都不像。 真富2代，搞笑程度10%，真富2代想装富2代，搞笑程度100%，真富2代想装富2代还他妈装不像，搞笑程度100000%。 “顾哥，你把我拍进去，不然大家不知道是哪个李少爷家这么有钱。” “滚，你的颜值没资格进我相册。”顾明站在连廊的台阶上啐了他1口。 李明鹤1脸不信：“我这样的颜值还没资格？那谁能有资格？吴彦祖？” 顾明呵呵1声，打开了自己的相册，里面全都是周小夭的照片。 有在图书馆看小说的，有吃饭时张嘴求投喂的，有上课的时候很认真听讲的，有在208乖巧坐在老板椅上的，还有哒哒哒往前跑的，还有大年夜傻乎乎吃饺子的。 最近期的是迎新晚会那天，她穿着1身白色纱裙，如天仙1般出现的。 顾明用的还是老苹果4s像素不怎么高，但哪怕是模糊的像素，却也挡不住盛世美颜的发光。 “看，你有什么资格进入我的相册？” 李明鹤看他1眼：“你是在秀恩爱？” 顾明把手机关掉：“我只是习惯于记录生活之中最美好的瞬间，和拍谁没关系。” “所以你生活中所有的美好瞬间都和周小夭有关？” “我打你嘴嗷！” 李明鹤抿抿嘴，心说老顾这狗比每次都这样，说不过就要武力威胁，活脱脱1个莽夫。 等到拍完了照，1行4人进入到了李家的客厅，见到了李明鹤的父母。 李明鹤的母亲不是什么漂亮妇人，留着1头短发，但面相很亲切，不会让人有距离感。 李明鹤的老爹也是普普通通的，个子1米7左右，有点谢顶，普通话不算太标准。 但他们无1例外的都很热情，1见到顾明就赶紧握手打招呼，问他们路上累不累。 顾明也赶紧喊叔叔阿姨，并把路上买的酒和茶递了过去，礼貌的像个走亲戚的小辈，问啥说啥，嘴甜的很。 人家拿你当儿子的朋友来招待，还特地在家准备了饭菜，顾明觉得的就算自己实际已经4十岁，而且已经有了1定的地位，但还是要表现出足够的礼貌和尊敬。 做生意是靠脸的，交朋友是靠心的，这两者不能混为1谈。 1个人的人生哪怕再向钱看，生活中也不可能只有利益关系。 “顾明你是哪儿人啊？” “叔，我是乌河的。” “哦，乌河啊，好地方，我年轻时候去跑运输的时候去过乌河，那里的人都很热情。” 李爸说完话看向了顾明身后的孙志和邓媛：“这两个也是你们的同学？这位男同学……长得有点成熟啊。” 孙志摸了摸自己的脸：“叔，我是研究生。” “好好好，都是高学历人才，叔就不行了，叔就上过初中，快别愣着了，快入席吧，饭都做好了。” 李明鹤家的保姆今晚给他们做了1桌非常丰盛的家常菜，家常是家常，但味道非常不错，而且量大管饱，比这几天在凯宾酒店吃的商务宴强多了。 李妈的1句口头禅就是多吃点，李爸的口头禅就是来顾明，咱爷俩儿走1个，很朴素，但又充满了温情，让顾明多少都有点想成家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不过喝着喝着，李爸和顾明就开始聊到做生意上去了。 出乎李爸的意料，顾明对生意的理解完全超过了他这个年龄所能明白的极限，有很多话两个人都不用说太明白就已经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了。 比如某些行业潜规则，再比如1些运营手段，还有对于员工的高效管理办法，顾明都有1些比较独到的见解。 最重要的是，顾明对运输行业未来发展的动向有很多见解，和李爸最近在思索的1些事情不谋而合。 “大学教的东西还真是挺专业的，怎么我家小宇什么都不懂，每天就知道摆弄电脑，他在学校里是不是天天逃课啊？” 李明鹤啃着骨头：“？” 吃过了午饭之后，顾明本打算告别，回酒店休整，但李爸有点聊上瘾了，非拉着顾明不让走，要带着他们在杭州到处转转，边转边聊。 李爸有1辆加长林肯，还有司机，说转转就是1句话的事情，连路线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我年轻的时候是跑长途运输的，大概9几年吧，成立了自己的运输车队，后来又1步步建立了自己的物流公司。” “那时候没日没夜的干，以至于现在看见方向盘就恶心，所以才雇了个司机。” “但开大车开习惯了，对狭小的空间接受不了，所以后来又换了个长车。” 顾明点点头，稍微能脑补出李爸当时的境遇。 因为从南巡讲话结束之后，很多人都趁机开始经商，那时候的市场百废待兴，基本做什么都能发财，但能1直做到现在仍旧蒸蒸日上，说明李爸很有能力。 也正是因为李爸白手起家，吃过苦难，所以他对李明鹤的教育非常严苛，并没有过度娇宠，反而有种虎爸的意思。 百花谷和团购的后续产业如果能架设起来的话，倒是可以和李爸合作1波。 西湖转1圈，灵隐寺转1圈，再回到李家就已经是晚上了，李妈在家又准备了1桌菜，连酒都预备好了。 顾明和李爸继续聊着生意上的事情，越聊越嗨，最后连孙志都忍不住插入到了话题当中。 他年轻的时候是做保健品讲师的，身上的江湖气和李爸很有共通之处，接话接的也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 可惜，李明鹤是1句也听不懂，而且老爹老是cue他为什么在大学啥都没学着，让他有点无力狡辩的感觉。 爹，你认错人了吧？顾明才是那个逃课天王啊才 草！ 但李少爷又无法反驳，因为老顾的生意经都是通过实践得出来的，就算他把大学4年的课本都嚼透了，也不可能达到顾明这种地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为了不被cue，也不想让老顾个狗以别人家孩子的形象在面前嘚瑟，李明鹤直接哐哐炫完饭，回卧室打了1局cf。 等打了几局之后，李明鹤盘算着时间，觉得也该结束了，于是起身下楼，结果就遇到了同样插不进话的邓媛。 “他们……还没结束？这都多久了？” 邓媛抿了下嘴，犹豫半晌之后开口：“李少爷，你介意你的舍友是你的叔叔吗？” 李明鹤愣了1下，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什么意思？” “我刚才过去送酒，听你爸爸说，他要和我们老板结拜，还是要入谱的那种，你应该不是很介意吧？” “我草，顾明你个狗！” 李明鹤立马冲下楼梯，哐哐哐几步到了餐厅，发现顾明和老爹已经喝的5迷3道，正打算跪在家里的那座关2爷前面磕头。 孙志还在旁边乐呵呢，跟他妈见证人1样。 3分钟之后，平平无奇李少爷费尽了9牛2虎之力，这才把亲爹和舍友拉开，吓得1身冷汗，心说家人们谁懂啊，我他妈差点多了个叔叔，还是我舍友，还是我舍友里最他妈狗的1个，简直要命！ “顾明，你太狗了，你竟然要和我爸结拜！” 顾明着实有点醉了，侧躺在沙发上捋了捋头发：“第1次来你家，也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我心里过意不去，就想送你个叔叔。” 李明鹤有种想掐死江勤的冲动：“老顾，你家在乌河是吧？我今年寒假登门拜访！” “随你。” 顾明打了个酒嗝：“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说大家结拜都拜关公像好像已经成了传统，可刘关张桃园3结义的时候拜的是谁？总不能也拜关公像吧？” 第302章 顾明碰壁 “顾明今天1早就去杭城了。” 上海，佘山庄园的1栋别墅内，秦志桓来到表姑家做客，并把顾明已经前往杭城的动向汇报了1下。 因为早就猜到顾明是在暗中为团购铺路，所以秦静秋对他忽然去了杭州并没有感到惊讶。 想要把团购业务全国铺开，那么解决线上支付的问题就是绕不过去的大山，有则活，无则死。 因为如果线上支付无法实现，那么团购的版图越大就越难管理，交易也越难达成，最后只能在济南沦陷。 就秦静秋目前所收集到的资料来看，做社区团购的网站现在已经不少了，但只要是涉及到线上交易的团购网站，目前都被困于自己的起步城市。 顾明现在要做的，其实就是给团购找1个打破桎梏的机会。 “志恒，这几天辛苦你了，多吃点。” “谢谢表姑，谢谢表姑夫。” 秦志桓点点头，非常听安排地多吃了两口菜，等吃饱喝足后就起身道别，转身离开了别墅。 等他1走，餐厅就剩下了秦静秋和周世华，两个人对视1眼，纷纷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觉得顾明的脚步有些快了。”周世华忍不住开口。 秦静秋沉默了1下：“支付宝拿不到金融牌照，正在焦头烂额，这种局势对于团购是有利的，他们只有趁这个时候谈下合作，才能拿到更多的承诺，未来才不会被拿捏。” 周世华思量许久：“可先不说国家能否承认并支持第3方工具的存在，就光是阿里吧吧也不是好合作的，他们比较擅长看人下菜碟。” “嗯，顾明这次去接触支付宝1定会碰壁。” 周世华和秦静秋其实是看的比较明白的，团购现在困于济南，体量太小，未必会被杭州那家公司看在眼里。 就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吧，如果没有周小夭这层关系，他们在短时间内也不会对团购感兴趣，这是眼界和格局的问题。 顾明风尘仆仆的过去，大概率会无功而返。 毕竟，支付宝可以选择的合作方有很多，他们有的是挑挑拣拣的权利。 事实上，正像秦静秋所预料的那样，当孙志和1直在联系的那个负责人碰面之后，对方表现出的合作意愿确实不大。 团购，1个大学生创业项目，起步于1座2流城市，像这样的团购网站，他们接触了没有十也有9了。 不客气的说，在当下这个第3方金融工具被卡脖子的阶段，1个草创于23线城市的团购网站能不能活到明年可能都是个问题。 因为很多互联网公司都是这样，草草创办，就赌1个机会，可1直坚持到资金周转困难都没能等到。 孙志之前虽然是个保健品讲师，话术6得1批，但在这种正式的商务会谈中用处着实不大，让他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孙先生，感谢您千里迢迢跑1趟，没有达成合作，我们深表遗憾。” “好的……” 孙志拿着准备好的团购战略合作计划书出了会议室，表情有些郁闷地打车回到了酒店。 是的，团购和阿里吧吧的第1次会谈就这么结束了，而顾明并没有露面。 因为根据正常的流程来讲，孙志需要和对方先1步达成合作意向，然后再由他这个老板露面，和对方公司有话语权的负责人深入商讨，最后1锤子定音。 但现在连门槛都没跨过去，顾老板都没什么露面的必要了。 十月5号的上午，第1次接触惨遭拒绝的3分钟之后，秦静秋和周世华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虽然这1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但叔叔婶婶的脸色还是极不好看的。 他们极其疼爱周小夭，这份疼爱自然而然也加持在了顾明的身上，眼见着侄女婿被拒绝，他们当然也会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周世华叹了口气：“顾明现在估计已经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秦静秋不置可否：“1般来说，第1次接触的结果不好，第2次也就没必要再碰面了。” “我们要不要帮帮忙？” “顾明的脑子非常聪明，如果我们帮忙，让对方的态度极速转变，他肯定会知道我这个丈母娘的存在的。” 秦静秋还没想好怎么在顾明面前闪亮登场，不愿意这么早就暴露。 在她的想象当中，自己的露面会是1次非常惊艳的存在，属于能让顾明两颗眼珠瞪飞的那种，但她不知道的是，像顾明这么狗的人，早就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 周世华环抱双臂：“那就这样了？” “顾明还年轻，人生曲折1些也好，太顺利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如果真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就应该知道，这只是1个开始，以后还有更多类似的问题等着他。” “也对……” “希望顾明现在不要太难过，否则我家小夭也要跟着难过了。” 秦静秋感叹1声，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处理自家公司的事情，关于顾明和支付宝的碰面，他们认为已经结束了。 然而在杭城的1座酒店里，顾明听完了孙志的汇报逐渐陷入了沉思当中。 团购在济南市搞风搞雨，被各大本地品牌竞相追逐，好像是个宝1样，让自己收获了美誉与财富，没想到1脱离济南就原形毕露，成为了别人看不上的东西。 但是他也明白，求合作就是这样的，你无法让对方动心，自然也就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老板，咱们什么时候走，我回去收拾东西。” “合作谈成了就走。” “啊？” 顾明靠在窗台上思索良久，然后把笔记本从电脑里掏出来，打开word，敲出了1行标题。 济南市政府及北方商帮关于互联网时代之战略合作计划书。 然后敲出1行副标题。 推行支付宝在济南地区的商用普及品牌合作。 接着，他把团购战略合作计划书里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复制了进来，将部分段落修改了1些，又增加了1部分内容。 比如抖音近期出过的1份的用户增量表，以及先前那份济南品牌首站营销计划书里的部分段落。 而之前关于团购合作的内容，则被他挪到了后面。 文字内容大差不差，但增加删减，调换了顺序之后，瞬间就成了1份全新且非常不同的合作计划书。 妈的，这属于是世界破破烂烂，狗狗缝缝补补了。 在这份文件当中，顾明从1个费劲巴拉求合作的团购网站创始人，摇身1变，成为了握有大批量用户资源，还握有大批量商企资源的代表人。 这些东西他原本是不想拿出来的，因为提出来的东西越多，就代表着自己给出去的东西越多，但是没办法，人家看不上1个小小的团购，那就只能加码了。 团购体量小是事实，但我手里握着的用户和品牌商可都是实实在在的。 团购啪啪码字，最后停下来愣了1下：“该给多少钱呢？” “啊？” 孙志愣了1下，心说老板这是准备要砸钱求合作了吗？这也太卑微了吧。 他1直觉得老板是那种威武不屈的人，不合作？好，3十年河东3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结果要花钱求人合作，这滋味着实让人不太好受。 可是做生意就是这样的，每1个阶段的跨越，可能都是各种低3下4后的结果，你想站着就把钱给挣了，哪有那么容易。 3分钟后，时间来到了傍晚，顾明把这份新合作协议给了孙志，让他发到对方的邮箱里。 随后的时间里，屋子里的3人1直在等待，直到火红的天色渐渐变得黑暗，天际线慢慢在夜色当中变得模糊不清。 晚上8点钟，孙志的邮箱里忽然多了1份回复件，其中的内容让他微微1愣。 “老板，他们发了个位置，说要请您吃个饭，问您方不方便。” “方便，我正好还饿着呢。” “……” 浓郁的夜色之下，杭州的主干道上车水马龙，各种霓虹之色将整个城市渲染的无比灿烂。 有人说黑夜的开始其实也是时间的长河向着黎明奔涌的前夕，于是转眼之间斗转星移，东方的天空逐渐显露出1抹鱼肚白。 十月6号，国庆假期的最后1天，秦静秋早早起床来到公司，除了1上午的功夫，正打算休息1下，就听秘书打了电话进来，说秦志桓来了。 “怎么了志桓？” “顾明今天中午离开杭州了，他好像是在接触阿里吧吧？”秦志桓有些不太确定。 秦静秋点点头：“他是去求合作的，但是情况很不顺利，我本以为他会再坚持1下，没想到第2天就离开了，不过做事果断也算是他的优点了，眼见着没希望的事情确实不值得再继续空耗。” “可是据我了解，他们已经达成合作了。” “不可能，伱消息有误吧？” 秦志桓抿了下嘴：“真的啊，我朋友现在就在阿里吧吧，他说顾明今天早上去签了个合同，还收到了1笔定金，哦对了，他还发了个合影给我。” 秦静秋愣了半天，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顾明拿着拼团去求合作，不给钱能求来就已经是好事了，怎么还从阿里吧吧那里收了1笔钱？ “合影呢？我看1眼。” “在这里。” 秦志桓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秦静秋。 只见在画面当中，1个穿着蓝裙子的女人正在和顾明握手，双方的脸上都洋溢出灿烂的微笑。 第303章 与虎谋皮 作为1家团购网站，目前的团购确实还不足够吸引阿里吧吧。 因为当金融牌照的问题解决了之后，关于团购网站的市场会被重新洗牌，什么拉手网、满座网、同城网、乐淘网，在阿里看来，能够活到最后的那个才是值得“合作”的伙伴。 1个大学生创业项目，虽然能在本土活得很好，可1旦走到全国的牌桌上，那是真的没牌可打。 但是当那份由顾明重新编写文件被打开之后，1切都产生了变化。 他们可以不在意1个小体量的团购网站，但对方声称自己手握着全国大学生的市场渠道，而且还是济南商圈的代表人，这就让他们有点意外了。 1直和孙志联系的那个人叫王倩佶，是支付宝项目的1个业务主管。 她在收到孙志邮件的时候还挺纳闷的，没想到在自己已经明确地表示拒绝之后，对方竟然还是不死心。 不过当她打开邮件，看到附件的名字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如果计划书里说的是真的，那这次的合作会谈就已经超过自己的决定权限了。 于是她把文件递交给了自己的上级，耐心等待，结果等来了1场饭局。 “庞总，抖音掌握着咱们全国的大学城市场，我们两家机构成为战略合作伙伴，未来的1切都会变得非常丝滑。” “可我稍微调查了1下，顾总的知乎现在只推广了2十1座城市，和所谓的全国相差甚远，有点吹牛的成分哦。” “是吗?都2十1了，靠，我这里收到的消息才是第2十座。” 顾明看着对面的女人笑了笑:“不过问题不大，抖音进入全国高校是早晚的事情，届时我希望能和贵司1起，开创崭新的未来。” 坐在顾老板对面的女性叫做庞蕊，刚刚被调入支付宝项目，虽然职位还没确定，但大家都知道，董事长是要安排她做首席执行官。 庞蕊是个很和善的女性，她1边吃饭1边听顾明说话，倒也没因为他吹牛而生气，反而1直都笑呵呵的。 顾明明白，越是这样的人就越难对付，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哪句话感兴趣。 “那，你说你掌握了未来最为火爆的市场品牌是什么意思?”庞蕊忽然开口询问。 “计划书里简单地提到过了1个叫做济南首站计划的战略合作项目，其实说白了，就是利用互联网将济南的本土品牌营销出来，他们现在还没爆火，不过马上就要爆火了。” “又是画在墙上的饼?”庞蕊有点懵。 顾明咳嗽1声:“和抖音要入驻全国高校1样，他们席卷全国市场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我觉得下半年应该就能见到成效了，等支付宝拿到金融牌照之后，最重要的就是吸引用户，养成大众的消费习惯，我觉得你们或许会需要1些连锁经营的线下门店，去推动支付宝取代传统支付的进程。” “我们连许可都还没拿到，顾总倒是已经替我们考虑好后续的事情了?” “当然了，我想的时候都美笑了，庞总您想啊，您1边可以通过抖音的渠道进入全国的大学城市场，1下子就多了1大批的注册用户，还是最容易接受网购的大学生，另1边，我们济南商帮的所有连锁企业也会优先推荐大家使用支付宝线下付款。” 庞蕊停下了筷子:“什么叫支付宝线下付款?我好像没听懂。” 顾明比了个方形:“就比如有个东西，电子的，就跟条形码1样，1扫就滴1下，把用户的钱滴进了商户的手里。” “” “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我猜的。” 场间的氛围忽然就陷入了沉默当中，庞蕊忽然收起了微笑，而顾明也没了那种夸夸其谈的浮夸。 场间1阵沉默，让王信佶1直低头吃饭，不知道顾明的哪句话中了庞总的要害。 “我真的是猜的，难道我猜准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 顾明抿了下嘴角:“如果支付宝交给我来做，我肯定会这么做。” 庞总沉默了1下:“顾总，我1直对你有个疑问，你能给我解答1下吗?” “庞总请说。” “我来之前看过你的资料，你从14年开始做抖音，在最火热的时期忽然停步，把所有钱都拿去做了团购，火遍济南之后又再次停步，继续做知乎，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是为什么，因为急流勇退需要很大的勇气，你是在等什么吗?” 顾明点点头:“让您发现了，我确实1直在放慢自己的脚步，等待支付宝。” 庞蕊笑了:“想推动银行做出转变，连我们自己都没信心，顾总到底是哪儿来的信心?” “我不是对你们有信心，我是对这个繁荣昌盛的时代有信心。” 庞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这个年轻人拿着自己的未来当筹码，来赌1场关于支付宝未来走向的合作。 什么意思? 抖音还没能全国普及，他说的那些即将火遍全国的品牌也才刚刚走出济南，而支付宝现在也是，根本绕不过银行。 他拿自己还没有的东西，去换1个支付宝也没有的东西。 庞蕊是第1次见到这种谈合作的，拿牛逼赌牛逼吗? “你1个2十岁的大学生，能让自己项目覆盖1整个城市已经很厉害了，可我不太明白，你每1步都靠赌?” “我承认，我每1步都有赌的成分，但事实证明，我每1步都赌对了。” 庞蕊拿起餐布擦擦嘴，陷入了思考当中。 关于顾明说的全国大学生市场，她觉得是没问题的，因为根据王倩倩先前提交的资料来看，知乎仅用了1个月就铺开了2十座城市，入住全国高校真的是不过早晚的问题。 而大学生这个团体对支付宝来说是最重要的目标用户。 如果支付宝后期需要做推广，抖音这个平台确实是1个很好的选择。 除此之外，关于他说的未来将火遍全国的品牌，这句话看来像是无稽之谈，但庞蕊觉得这未必只是胡吹。 计划书里有提到1则关于凉茶饮料的营销方案，以她做市场多年的眼光来看，只要这家品牌的老板不是傻的，未来1定能享誉全国。 而支付宝需要付出什么?只需要给出1个第1梯队的合作名额，然后象征性的付点推广费。 最关键的是，团购背后没有其他资本，把它养起来，再收购掉，阿里吧吧就可以在社区团购和互联网电商领域双双占领先机。 更何况，领域垂直度极高的校园社交网站也是1笔不小的财富。 庞蕊作为首席执行官的人选，来见1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生创业者，想要的当然不只是计划书上的那些。 当然了，顾明在她心里也是个人才，如果能把他消化掉，那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和顾总聊天真有意思，不过我们还是别聊得太深了，来谈谈价格吧，你期望的推广费用是多少?” “我对钱没什么兴趣，让团购和支付宝成为第1梯队的战略合作伙伴才是我的目的，给多少的话，庞总看着来吧。” “好，那我们先预祝这次的合作成功。”庞蕊端起了酒杯。 顾明端起酒杯，1饮而尽，拿出筷子，夹起了他在这场酒宴上吃到的唯1个东西，虎皮凤爪. 6号晚上8点钟，在青岛的希尔顿酒店内，听着老板把昨晚商谈的过程经过讲完，孙志张大了嘴巴，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原来真正的博弈，是拿自己还没有的东西去换别人也没有的东西?骚啊，这也太骚了。 “不过老板，你为什么只吃了1个虎皮凤爪，还要特地强调1下。” “因为我是在与虎谋皮啊。” 顾明握着―罐啤酒，靠在窗台上，吨吨了两口，眼眸被窗外的霓虹灯映的5光十色。 为什么阿里1开始很直接地就拒绝了顾明方的合作请求? 其实就是因为他们觉得团购市场的介入不需要太早，万1扶持出了1个垃圾货，最后死在市场竞争当中了呢? 我再等等，等到大家都争得差不多了，我把最好的那1个买下来就可以了。 而现在，这份合作协议以大学生市场为砝码，让阿里提前出手做出选择，介入团购市场，其实也是顾明亲手把自己暴露在了危机当中。 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 团购被限制在济南1整年就是在等支付宝，在这个环节上，他没得选，因为在所有的第3方支付软件当中，只有支付宝和微信支付才是未来。 可是微信支付的出现还要再等3年，顾明等不起，市场也不会留给他3年的时间，于是，他能选的只有支付宝。 但是团购网站和电商网站在1定程度上属于竞争关系，1旦自己起势，肯定会有人欣慰的说，亲手养大的猪终于肥了，那就过个年吧! 但是，你想宰我，还得问问俺老猪手里的9齿钉耙答不答应。 第304章 遥遥领先 下午3点，刚下过雨的海滨城市连天空的云都是鱼鳞状的，云层的间隙之中浮动着天光，看样来日必然会是个好天气。 彼时，顾明带着孙志和邓媛落地机场，来到了电影当前的推广站。 他们在上海逗留了3天，在杭州两天半，转眼之间就到了6号下午了，假期余额明显已经不足。 …… 从机场出来之后，顾明3人坐上了出租车，沿着海岸线兜了1圈，看着不远处的碧海青天，不禁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海滨城市的空气质量就是好啊，待会儿找个地方团建1下，咱们喝喝啤酒吃吃蛤绪。” “好的老板。” 顾明望向窗外，心中1片天空海阔。 说起来，抖音到目前为止已经走到第2十2座城市了，而它去过的地方，自己这个当老板都没去过。 这就是互联网时代的魅力了，无论相距多远，1根网线总能把天南海北连在1起。 虽然地球村的说法往后已经不再流行了，但网络的出现确实改变了时间与空间的关系，减少了交流成本，缩短了交友距离。 路上经过商场，顾明买了些礼物，带到了地推团队下榻的酒店，慰问了1下自己员工。 因为是十1假期的缘故，附近的大学人烟稀少，所有人都在酒店调整节奏，顺便在赵菁的组织下研究着接下来的切入策略。 见到老板到来，大家都表示了热烈欢迎。 地推组就是以前的团购营销部，其中有5个是老员工，还有7个是后期经过扩招后入职的新员工。 新员工并没有见过顾明，只听说老板是济南的大学生，所以眼神里都是好奇。 “菁菁，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老板，寇静说你十1要来给我扣扣子，可惜我今天穿的是卫衣，没扣子怎么办?” 赵菁剪了1头利索的短发，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根本看不出她还是个2十出头的年纪，但在见到顾明的那1刻，她还是会自然地流露出1种邻家妹妹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208的核心员工几乎全都比顾明大，可大家还是会把他当成大家长看，尤其是女员工，撒娇都显得无比自然。 “少说那些攒劲的话题，晚上穿个衬衫到我房间里来，我们好好谈谈工作。” 赵菁嘻嘻1笑:“我可不敢，我怕老板娘打断我的腿。” 顾明忍不住乐了:“没想到周小夭年纪轻轻就已经威加海内了?” “老板娘才是208的真神，哦对了，既然是放假，老板娘这次怎么没跟着来?” “208不养闲人，所以我派她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赵菁哦了1声:“我听说寇静离校之后，锦瑞成了你的贴身秘书了?” 顾明点了点头:“对，小姑娘挺不错的，做事很仔细，也难怪寇静会推荐她。” “老板，您觉得寇静好用还是锦瑞好用?” “赵菁啊赵菁，我都说了，你少跟邓萱萱混到1起，我现在听价说话都有点血气方刚。” “好吧，那刘书然怎么样?杨阳呢?” 大概是因为刚出校园就来负责跨城市的地推任务，远离了原本熟悉的环境和伙伴，赵菁虽然嘴上不说，但多少都有点想念大家。 顾明也事无巨细地跟她分享着学校里的情况，比如刘书然在导演之路上1去不复返，还有泼天富贵又胖了，严教授放假前207有火锅味，其实就是提醒大家好久没吃火锅了。 还有杨阳，自从把新项目交给他之后，这货可算是把震惊体玩明白了，天天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除此之外，他还开发了“吓死人”“惊呆了”“捏把汗”“竟然是”这种衍生标题，说什么成为负责任的媒体人，简直就是狗话。 简单地聊了两句，顾明叫人去订了1家位于海岸线的餐厅，然后和地推团队的十几人1起打车过去，吹着海风团了个建。 “各位，最近1段时间辛苦大家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们平均每个人都经历了45个城市的地推，还有部分老员工，跟着跑过89座城市的也不少。”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建立了大大小小5十多个分站，注册用户也在飞速增加，作为抖音的创始人，我要敬大家1杯。” 顾明端起酒杯来1饮而尽。 “比较前沿的城市现在算是推广完了，剩下的1些小城市，大家不要耗费太多的精力，平均去1到两个人组织1下就可以了。” “抖音现在已经成了气候，线上的营销也在做，等跑完这个月，我会给大家发发奖金，让赵主管带你们出去旅旅游。” “额……是真正的旅游，中途没有任何临时任务的那种。” 顾明发现赵菁的脸色1变，立马补充了1句。 聚餐结束之后，大家相互之间也差不多熟络了不少，于是有人狗胆包天地提议去去打台球、或去k歌，或去酒吧摇几个小时。 他们的工作任务虽然还处于1个紧迫状态，但凌霄宝殿也不是1天就能建成的，所以顾明欣然同意，只不过他自己不去，而是选择去海水浴场走走。 “我去海边转转，顺便思考1下企业的未来。” 顾明深沉地说着，然后撇下众人，从楼梯下去，来到了沙滩。 地推团队的员工看着老板离开的背影，觉得老板虽然还是个学生，但真的有1种不同寻常的成熟与稳重。 十分钟之后，那个成熟与稳重并称的男人来到了海水浴场的冲脚池，在水泥路边寻了个地方，伸手扫清砂砾后坐了下来，看的目不转睛。 这个女孩的脚丫子真白。 咦，竟然有男朋友? 顾明看着1个穿卫衣配短裤的女孩在水流下冲洗着雪白的玉足，随手将提在手里的鞋子递给身后的男生，嘴角忍不住扬起1个弧度。 这又何尝不是1种呢特日呢? 等到自己有1天实现了真正的自由，带着周小夭来海水浴场卖拖鞋也不错，虽然赚不到几个钱，但那时候的自己已经不缺钱了。 不过要是带着小富婆来，她肯定不让自己看别人的脚丫子。 国庆节匆匆结束，对于有的人来说，这个假期过得是百无聊赖，但对于另外1些人来说，这个假期却是收获满满。 百花谷集团和秦氏地产达成了合作，开始找人设计施工图纸，并和几支当地的工程队进行了接触，按部就班地处理着动工前的细节问题。 毕竟，万丈高楼不能平地起，细节的东西都需要慎之又慎。 同时，在顾明的建议之下，高万通还接手了济南附近1座城市的旧商城改造计划。 这个项目是由当地政府牵头的，虽然利润空间不大，但胜在成本不高，可以让百花谷集团提前1步练手。 这原本就是顾明给百花谷规划好的发展路线。 因为当电商时代彻底开启之后，很多的纯销商城都会渐渐地干不下去，但是市场经济的衰落和失业率的升高是每个地区领导都不希望见到的事情。 他们肯定希望能够从外地招商过来，振兴1下当地的商业环境。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以北方商帮的身份，请济南政府出面，去大4接手旧商城改造项目，就像当初的百花谷1样，玩1波投入不大的脱胎换骨，先把百花谷的牌子在小城市打响。 等做大做强了，品牌有人认可了，再去搞1搞商住1体的城市综合体。 但他没想到周小夭的婶婶会横插1脚，给了百花谷1个扎根沪上的机会，原本需要5到十年才能走完的品牌路线可能只用1年半就可以达成了。 你看，计划就是赶不上变化。 可即使有了后来的新机遇，当高万通听顾明讲完他原本为百花谷规划的旧路线后，老高还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刚开始跟顾明接触的时候，次次都是顾明赢，赢的老高都有点难受，总觉得自己巨亏。 但以长线的目光来看，高万通感觉自己也是赢家。 他和顾明在1起，虽然总是顾明赢，但他们俩又总是赢于这个时代。 1年之前，顾明赢过他的宣传费，但却还了他1场改革契机，赢了他近百万的策划费，但却还了百花谷1次重生，后来他还赢过自己办公室，狠狠用了自己的秘书，但却还了他1场泼天商机。 这种萍水相逢但却1路扶持走来的感觉，站在如今的位置向后回望，着实令人感动。 “顾总，我以后再也不骂你是狗了。”高万通对着电话，满含深情地说了1句。 顾明的声音随即传来:“高总，你不会感动了吧?妈呀，说实话，如果秦志桓不出现，这个发展路径我是打算1个亿卖给你的。” “我草，顾明，你他妈是真狗!” 顾明把电话远离了耳朵，通过渊博的物理知识屏蔽了老高对他的夸赞，然后耸耸肩，心说无所谓了，虽然他梦想中的1个亿是没了，可我恐怕赢了更多。 半晌之后，喂喂喂的声音不断从听筒响起，顾明这才把电话放回到耳边，听老高自顾自地开始念叨起上海这个项目的事情。 简单来说就是天上的馅饼掉下来的太大，老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的住。 顾明笑了，心说我给你的那个手册是综合商城3.0版本的成熟体，不说领先2十年，但最起码领先十年是有的，有这玩意儿，最起码这十年间你都可以不思进取。 “叔叔。” “嗯?”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粉色的宝马上，驾驶着汽车的刘茵已经在机场附近兜了3圈了，但因为顾明1直在打电话，又是什么政府项目，又是什么卖1个亿的，所以她没敢出声询问，直到电话挂断才敢问了下目的地。 顾明其实没想让刘茵来接机，因为叫个出租更方便，还不需要欠人情，但是刘喜亮非得让他闺女过来，他闺女也愿意来，于是也就这样了。 但他没想到，他比刘茵小7岁，而且这仅仅是他们之间的第2次见面，对方叫叔叔就已经叫的无比自然了，比李明鹤那个狗不知道机敏多少。 送个富1代的叔叔都不要，老李活该不像个富2代。 “先去1趟百花谷吧，把孙志管和邓主管送下，然后再送我去财大。” “哦哦，好的。” 刘茵走到前方路口掉头，向着市中心开去，路上1直在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顾明，心中忍不住暗自咋舌。 听说叔叔这次去了上海和杭州，参加了1个十个亿的项目商讨，然后还和目前最大的网商企业谈了合作，要带领济南品牌全部走出本地，哪1条拿出来都会让人瞠目结舌。 关键…-…- 他真的只有2十岁。 他这样的2十岁，真的会让很多同龄，不，3十岁，不，4十岁，甚至5十岁的人自惭形秽。 而且根据叶子卿的话，他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职工家庭出身，这真的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叫叔叔不亏，叫叔叔真的不亏。 刘茵觉得如果自己现在还在上大学，身边有个这样的男同学，那些什么男神啊，帅哥啊，肯定全都没了光环。 想着想着，大顾明7岁的侄女有点走神，连从百花谷商城前开过去都没留意，直到邓媛开口她才反应了过来，又找了个最近的位置掉了个头。 太可怕了，这个叔叔，他能勾魂! 与此同时，得知顾明回来的消息，北方商帮的成员也在排队打电话，和他分享着当前计划进度。 加多吉目前已经在部分1线城市的大学城小有名气了，而且他们在各个火锅店贴的海报也引起了连锁效应，吃火锅必配加多吉的营销设定逐渐被消费者认可。 除此之外，康麦郎那边加急赶工，赶在假期结束之前把1装的冰红茶铺到了大学城，又按照顾明的建议，给方便面也改了1桶半的配置。 通过品牌促销的策略，升级装在打折后仍然维持在原价基础的左右，也就是说，花差不多的钱，你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在这种情况之下，康麦郎的品牌形象要想建立起来是很容易的事情。 另1边，河里捞、青花椒烤鱼、汉堡皇和喜甜的分店都已经装修好了，招聘启事已经贴了出去。 估计很多大学生返校之后都会惊讶，怎么门口忽然就多了4家新店，然后选择尝尝鲜……… 1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向前发展。 在这个阶段下，全国的市场反应还是古波无澜的，好像每1天都是那个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但顾明知道，很多资本都在暗中准备了，也有好多海外归来的人才，准备在这个阶段搞风搞雨。 可目前还没人知道，1座以重工业为发展基础的城市，在准备在这场风雨当中捞点鱼儿吃吃。 他们已经穿着黑色的雨披，手牵手度过了长河，顺着抖音那条挂满了雨珠的漆黑小道，手牵手地捅入了大学城市场。 比如百花谷集团和秦氏地产的合作，团购和支付宝的合作，抖音的第2轮地推，济南本土品牌的抱团营销 “叔叔，财大到了。” “好的，谢谢你，下次找时间请你吃饭。” “哦哦，好的。” 刘茵乖巧地答应了1声，侄女的身份代入的无比深刻。 与此同时，顾明下了车，背着背包左右观察了1下，没见到有小醋精出没，于是才挺胸抬头地走进了校园，牛逼的像是螃蟹1样，就差横着走了。 你别看他有课不上，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提前返校比谁都积极。 途径前广场，顾明发现钟文静正坐在喜茶门口，对着1台笔记本使劲儿地挠头发，并伴有龇牙咧嘴的症状，看上去有点吓人。 “你干什么呢?” “我卡文了，卡得要死，顾明，你说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当1个作者，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顾明乐了:“你他妈花我博主奖金的时候有跟我说过这些吗?” 钟文静愣了1下，选择岔开话题:“你知道我什么会卡文吗?那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甜的了!” “行，我去给你做个冰激凌。” “顾明，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你知道我说的是你和周小夭。” 顾明把包扔到了桌子上:“话说回来，周小夭呢?她没回来?” 钟文静看他1眼:“找别人打听自家媳妇儿的下落，你也好意思?” “小钟同学，你的工资被扣的1点也不亏。” “？？？” 钟文静摆摆手:“算了算了，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周小夭今天不回来了。 顾明愣了1下:“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家里有人结婚耽搁了，明天她家里人会送她过来，顾明，你见过周小夭的家里人吗?我劝你打扮的帅1点，丑女婿要见岳父母喽!” 顾明愣了1下，眼神开始变得深邃不明。 秦静秋现在还在沪上，她不可能忽然去了乌河，又要送小富婆返校，也就是说，周小夭的爸爸和继母回来了? 这倒是有可能的，因为如果是家里人结婚，他们回来1趟，顺便送小富婆上学也是很有可能的。 “欸，顾明你做什么去?” “头发长了，我去理发店剪个酷头。” 第305章 李少爷的身高 傍晚时分，返回财大的学生6续增多，校外的步行街变得格外热闹起来。 顾明环顾长街上整整1排的发型屋，艺剪坊，焦点美发、香兰理发店，最后走进了1家名叫型男发型的店，型男要去属于型男地方，这就像是命运的抉择1样自然。 连带着排队，洗头，等托尼老师停下剪刀就已经是4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顾老板换了个清爽的发型，露出了饱满的额头，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不少。 好家伙，这还不得把小富婆给迷死? 他站在长街的中段向着左右看去，发现提前返校的学生正66续续地从东面涌入，进入到了各家门店中，同时，沿街的餐馆飘出阵阵煎炒烹炸的香气，让饿觉变得有些明显。 顾明掏出手机翻了下通讯录，打给了吕强。 强子的家离学校是最远的，每次放假都不好买票，所以他通常都会提前很早就来，属于最先到校那个，现在估计已经来了。 “喂，顾哥，怎么了?” “我在步行街，你吃晚饭了吗?没有的话过来1块吃个饭。” “好啊，我马上就过去。”吕强1听有饭吃就来劲。 吕强思考了1下:“你李哥来没来?” “来了，刚到，哦对了，老崔也来了。” “那就1起叫上吧，我在南山饭庄门口等你们，速度点，过时不候哈。” 顾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走进了南山饭庄，结果发现校学生会的成员也在聚餐，大名鼎鼎的鹏哥正站在包厢里，端着酒杯大4装逼。 见到顾明从门口走过，鹏哥笔直的脊梁立马弯下了1个弧度，看上去就像是忽然驼背了1样，霸气侧漏的脸上随即露出1个憨态可掬的微笑。 “顾哥，你也来吃饭?呦，剪了个新发型，又帅了，过来1起吃点吧?” “鹏哥就是有眼光，不过我要等舍友，这次就算了，下次吧。”顾明摆手走了过去。 包厢里有新加入的学生会干事，此时忍不住张大了嘴:“那个是顾明吧?创业明星，之前食堂1直在滚动他的新闻，连他这样的人见到老大您都这么尊敬啊?” “这个社会讲的就是人情世故，他虽然有钱，但是我有权啊，我们这样的大佬在私底下都是认识的，这就叫人脉。” 谭世鹏牛逼轰轰的，顿时迎来了学生会新成员1阵崇拜的目光，感觉加入校学生会值了。 “鹏哥?” 就在此时，顾明忽然从外面走了回来:“我忽然想起来我有点事儿找你，方便吗?” “当然方便了顾哥，有事儿您说话就行。”谭世鹏放下酒杯就走了出去。 “你上次给我的那些带印章的请假条我用完了，再给我盖1本送过来吧。” “行，没问题，最迟明天下午安排。” 见到这1幕，新加入的干事们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心说果然啊，大佬私底下都是认识的，只是他们敬爱的会长怎么忽然有点狗腿子的感觉呢? 顾明来了没1分钟就走了，谭世鹏回来后又挺直了腰背，邀请众人共饮。 与此同时，李明鹤、吕强和崔文仲也来到了步行街，原本需要十5分钟的路程硬是十分钟就走完了。 妈的，有人请客吃饭这还不得抢着来? 虽然老顾那个狗币每次返校都能带来1大堆新鲜素材，逼味儿丝滑浓郁，经常把他们滋的站都站不住，但谁会跟免费的饭过不去? 李明鹤伸手掏出两只睡觉的时候用的耳塞，没进门就用上了，心说待会儿不管顾怎么滋，他都可以像没听见1样嗷嗷干饭。 不过让平平无奇李少爷没想到的是，他们4个刚点完菜，顾明就把自己的手机相册打开了。 “我这个假期去老李家里玩了，你们知道吗﹖他家住的真的是别墅，还是非常有格调的中式别墅。”” 李少爷握着筷子的手1顿，犹豫了1会儿，把耳塞从耳朵里取了出来。 这种话题如果不听，他的灵魂都不会答应。 “强子，你看见这棵树了吗?这叫黄金流泉，这么大1颗得上万了。” “还有这个，小池塘，妈的，你听听，还尼玛小池塘，这都快比我家客厅大了。”顾明的语气里充满了羡慕。 他的羡慕有点假，但吕强和崔文仲的目瞪狗呆可是真的:“我草，真的假的?” 顾明指指自己的眼睛:“我亲眼见到的，而且他家还有个加长版的林肯，可惜我忘了拍照，怎么也得1百多万吧。” “李哥，我们平时都是当牛逼听的，结果你来真的啊?” “我早就说真的了，谁让你们没眼光。”李明鹤1阵风轻云淡。 吃过晚饭之后，天都还没黑，4个人走出包厢到楼下结账。 以前吃饭，李少爷都是听江勤1个人吹，总有1种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感觉，谁知道这次全场都是顾明替他吹，搞的他吃完还有点不愿意走呢，总觉得意犹未尽。 不过没关系，大家都是1个宿舍的，回去之后把话题续上就是了。 4个人走到门口的收银台，喊了1声结账，收银的小姐姐立马就调出了账单，随即开口:“3号包厢，1共1百2十3，给你们抹个0，给1百2吧。” 话音落下，李明鹤转头看向顾明，等着他掏钱，因为这顿饭本来就是他约的，按道理来说就应该是他掏钱。 顾明像是心领神会了1样，露出个放心的表情，然后转头看向收银员:“我们李少爷在杭城都是住别墅坐豪车的，不需要抹0，你非要给他抹0他都能生气。” “好吧，那就1百2十3。”收银小姐姐耸耸肩，对这种乐意装逼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 李明鹤深吸1口气，脑子懵懵的，此时的心中只有两个字，我草。 从步行街回到宿舍，十5分钟的路程，住大别墅的李少爷因为1百多块钱骂骂咧咧了十4分钟，其中有1分钟的休息是因为顾明忽然伸手摸了1下他的口袋，把他的耳塞拿出来塞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不过等到了宿舍之后，顾明还是替他分担了1半饭钱，这才阻止了李少爷的谩骂。 但就算是这样，老李还是觉得亏，妈的，我本来就是去坑白食的，结果还是承担了1半，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尤其是吕强越来越胖，让他越看越想生气。 “现在洗衣服，明天能干吗?”顾明忽然问了1句。 崔文仲想了想:“我记得天气预报说明天有点阴天呢，恐怕不能行。”” 顾明拿出自己认为最好看的那件衣服，展开来看了1下，有点皱皱巴巴的，假期之前好像穿过两次，之后好像没洗。 “老李，我记得你有件和我—样的，给我穿穿?” 李明鹤竖起1根手指:“你把今天的晚饭全都包了我就借你。” “你堂堂富2代，怎么这么现实?” “我就是这么现实。” 顾明掏出6十块钱递过去:“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明明是富2代都装不成富2代了，因为你连6十块钱的装逼成本都不愿意付。” 李明鹤接过钱，把5十的那张和十块的那张对着灯观察了好久，内心还觉得挺奇怪的:“老顾你明明就是守财奴，长得又不帅，今天怎么能忍痛花6十块钱租我衣服呢?真是奇怪。” “你刚才骂我什么?” “我说你是守财奴啊。” “这是夸奖，我说你骂我什么。” 李明鹤愣了1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长得又不帅?” 顾明伸手又从钱包里摸出1枚硬币:“明天坐公交车去人民医院看看眼。” ……… 中国人的身上都会有1种刻入基因里的习惯，叫做来都来了，不干点啥就回去总觉得浪费了时间。 而当喜茶的玫瑰香芋成为了备受大学生追捧的商品，所带来的客流当然也惠及了其他的3家店。 毕竟，来都来了嘛。 既然排队要还要挺久，那吃个火锅、点个烤鱼不过分吧? 而且因为4家店都是战略合作关系，火锅店的服务员甚至会帮忙把喜茶做好的奶茶端到消费者的桌上，根本不需要两边跑。 嫌麻烦，怕时间长?觉得没必要为了个奶茶吃个火锅或者烤鱼? 那你也完全还可以拿着“喜汉河青”的会员卡去汉堡皇买1个特价套餐，吃着鸡翅和鸡块等奶茶岂不是美滋滋。 尤其是“疯狂星期4”这天，汉堡皇针对会员做出全部半价促销，谁敢说不香? 不想吃快餐，又想吃点热乎的，平价的? 别着急啊，我们的杨记正在装修中呢，加入“喜汉河青”会员计划，同样可以享受会员价优惠。 你，顶不顶得住? 大学生摆摆手，直呼顶不住。 而在大学生顶都顶不住的同时，经营状态趋于稳定的河里捞也迅速推出了等餐做美甲、清洗眼镜等免费活动，又1次成功引燃了各地大学城的营销气氛。 在这种联合营销、抱团进击的策略之下，原本走不出去的挤满本土品牌，非常迅速地在1个又1个城市生根发芽。 要知道，1个品牌想要冲击陌生市场，这是1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因为消费者的首要选择是和品牌认可度有着直接关系的。 就像是快餐店吧，在15年，除了肯打鸡和麦德劳这两个品牌，其他快餐品牌在消费者心里都是赝品，当你第1次见到不认识的快餐店，价的想法不是去尝尝，而是担心吃了会不会喷射。 火锅、烤鱼等餐饮企业同样也会因为地区口味的差异，而在推广过程当中感觉到如逆水行舟1般阻力。 可今时今日，他们却莫名其妙地走了出去，而且走的虎虎生风、1日千里、恍如隔世! 为什么? 因为联合营销。 4个品牌的捆绑会提高消费者对品牌价值的认同，这种传统观念就好像买大品牌的商品更有保障1样。 其次，奶茶品牌在大学生群体中是最容易被接纳的。 顾明所做的，就是利用“喜汉河青”作为快速通道，通过捆绑，让大家通过接受1款新品奶茶，去接纳了1个新的餐饮品牌和快餐品牌。 看着各地门店、渠道所反馈回来的销售数据，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而加入首站营销计划的老板们都有种做梦1般的轻飘感。 “各位，我们首站营销的第1轮已经结束了，效果1般般，让大家见笑了。 “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十1月初，各品牌开始分轮营销，请大家务必打起精神，全力应战。” “最后，望这盛世如我们所愿。” “——顾明。” 深秋的夜晚，所有的战略合作商都收到了顾明的邮件。 据某个加入到首站营销的企业家回忆说，他当时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沉默了许久，后来打给了北方商帮的几个成员，发现大家也都有点睡不着，于是当即决定包场洗脚。 只是那天晚上，顾总声称自己还是个学生，礼貌拒绝了邀请。 十月2十6日，重阳节，周1。 经过了连续3天的降温，济南迎来了1个比较明媚的日子，气温也开始稍有回升。 但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只不过是凛冬将至的1次回光返照。 早上8点钟，顾明从被子里钻出来，打了个哈欠，忽然就发现吕慧敏在qq群里发了1条通知。 【今天9点半到大操场进行身高体重测量与体能测试，数据要记录档案的，希望咱们金融3班能够全员到齐，求求了。】 顾明眯起眼睛，心说我怀疑这个通知是针对我的。 正在此时，崔文仲、吕强和李明鹤也都6续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他们其实也早就醒了，但是深秋季节，谁愿意离开早上的被窝呢? 不过因为体能测试的事情，大家的懒觉计划泡汤了，也就只能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的穿衣服，洗漱的洗漱。 “老李，你做什么呢?” 顾明刚爬下床，忽然发现李少爷正对着自己的鞋1顿鼓捣，忍不住问了1句。 “啊?没事，我换个鞋垫。” 李明鹤讪笑1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鞋穿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去了阳台。 吕强正刷着牙呢，忍不住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他1眼:“李哥，我咋发现你长高了﹖” “没有啊，我本来就这么高，就像我本来就是富2代1样，也许都不明显吧。”李明鹤挤上牙膏，美滋滋地刷着牙。 9点2十5分，302的f41手1个肉饼来到操场，而其他班的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在薛红英的指挥下，大家排成了长队，要先进行身高体重的基础数据的测量。 顾明向着4处张望了1圈，装作若无其事地扫过每1张脸，然后忽然停下。 在冬日灿烂的日光下，周小夭正站在后方2十几个的位置，穿着白色的连帽卫衣，高扎马尾，正用1脸高冷白富美的表情站着。 见到顾明看过来，小富婆伸出右手，在自己的左侧脸颊比出1个剪刀手，看上去又酷又飒。 她1米7的身高，颜值绝佳，在人群之中实在是显眼，仿佛和其他人不是1个画风1样。 顾明回给她1个剪刀手，并用口型说了1句，1会儿说。 “顾明在说什么?”钟文静有些好奇。 周小夭眯起眼睛:“他说想我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队5慢慢前进，当快要轮到老营的时候，李少爷忽然发现要脱鞋测量身高，顿时大惊失色。 “我草，怎么还要脱鞋啊?” 吕慧敏忍不住回头看了他1眼:“测净身高当然要脱鞋了。” 李明鹤说不对，你净瞎说:“去年测的时候怎么没脱鞋?” “去年沿用的是大家入校时递交的信息表，根本就没测，你是不是失忆了?” 听到这句话，李明鹤屏住了呼吸，1脸抗拒地被迫跟队5往前移动着。 等轮到他的时候，负责测量身高的学生会女孩调了1下杆子，并冷冷地说了1句脱鞋，但营少爷犹豫了半天，看起来比让他脱裤衩都艰难。 “李哥的脚不臭啊。”周超有些纳闷。 顾明环抱双臂:“估计老李的鞋里有私货。” 果然，正如顾明所预料的那样，当李明鹤把鞋脱下来之后，他整个人瞬间矮了1截。 顾明差点把头笑掉了，心说李少爷虽然平平无奇，但就是有点乐子人的要素在身上，妈的，这种地方也能搞出笑点来也是真不容易。 “—米69。” “什么?不可能，你这个不准吧?”李明鹤气的嘴都歪了。 学生会的女孩皱了皱眉:“大家用的都是这个杆子，怎么就你1个人说不准?” “肯定不准，你先别写，再给我重新量1遍。” “不行，赶紧走，别耽误时间，后面的人还要测呢!” “我不承认这个结果，我要提起上诉!李明鹤暴躁的不行。 顾明知道李明鹤的性格，于是开口打了个圆场:“行了行了，也不用再测了，就给他写个172吧。” 学生会的女孩抬头1看，发现是顾明在说话，也就没敢再说什么，瘪瘪嘴给他写了个172. 李明鹤接过自己的表看了1眼，心说老顾的面子还是很有含金量的嘛，早知道这样的话搞个180就好了。 等测完了身高之后，大家被带去了操场的另外半边场地，进行分组，开始短跑、长跑、立定跳远、仰卧起坐和引体向上的测试。 顾明又环视了1圈，发现周小夭正傻呆呆地站在沙坑旁边，像是失了魂1样，于是就走过去，轻轻在她脑袋上拍了1下。 小富婆“啊”了1声，像是被瞬间注入了灵魂1样，张嘴喊了1声哥哥。 “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傻了?” “你最近的采访太多了，我有点看不完。”周小夭说着话打了个哈欠。 顾明眯起眼睛:“又上瘾了﹖上次好不容易才戒掉的，你不会又熬夜了吧?” 周小夭又傻了1会儿，呢喃地开口:“没事的顾明，我会戒的。” “你这种明显已经上头了的表情让我怎么相信?” 此时，钟文静和范淑玲迈步走了过来:“顾明，你现在都已经这么有钱了，要不买个房子和周小夭同居吧。” “你这个好人，不要乱说话。”周小夭唬着小脸说道。 顾明的表情瞬间变得冷酷而严肃:“谁说我有钱的，谁说我们要同居的?” “周小夭每天在宿舍看你视频，我们现在1做梦就是你的脸!” “小富婆，虽然你喜欢看，但是你宿舍是公共环境，你不能把声音开那么大，会影响大家休息的。” “顾明，我没有，我每次都把声音开的小小的，但她们说我的表情好磕，就趴在我桌子上看我。” “那她们活该。” 正在此时，李明鹤忽然跑了过来:“我刚才听见有人要同居，谁要同居?” 顾明吡牙1笑:“没人说同居，我在强调你1米72，但是她们都不信。” 李明鹤:“.….” 第306章 腹肌！ 日光之下，和同伴闲聊是1种很畅意的事情，不过很快，站在塑胶跑道上个的薛英红忽然挥了挥手，让他们4班男生集合1下，过去参加体测。 于是顾明把外套脱下来，伸手递给了周小夭。 小富婆伸手接过顾明的外套，然后拎起领子让衣摆垂的平整1些，接着就叠了两下，抱在了怀里，目光随着大狗熊走远。 “哦吼，把外套递给心爱的女孩，这可是标准的男朋友行为哦。”钟文静在1边拱糖吃。 周小夭不动声色地看向钟文静:“这是好朋友行为。” “我也是顾明的好朋友呢，要不给我拿?” “不行。” 周小夭1脸警惕地样子，嗖1下就把顾明的外套藏到了身后，像藏宝贝1样。 李明鹤也刚脱掉的外套，此刻瞬间感受到了人生的参差，心说老顾穿的是他妈锦斓袈裟吗，还需要抢。 真装逼啊，我真羡慕…… 他憋着嘴，心说等薛佳有时间了，我也要这么搞，于是把自己的外套随手1扔，带着1脸小酸样地跟了过去。 随后，4班的男生开始编组，1组6人，顾明、李明鹤、吕强、崔文仲、耿雷和张广发被编到了1个测试组。 第1个项目是短跑测试，全程5十米，这么短的距离根本就不用费劲儿，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顾明轻轻松松拿了个第1，顿时嬴得了满场女孩的欢呼。 你看人家顾明，不只是当老板，身体还好哟。 紧接着，负责统计时间的喻双双来到了终点，1边在表上记分，1边笑脸盈盈地和顾明攀谈了几句。 其实谈话内容就是很常规的那种，比如最近在忙什么啊，听说知友全部都线下聚会了，我本来也打算去的，但是学生会有事情耽搁了，没拿到t恤和徽章。 顾明说没事儿，仓库里还有剩货，待会儿让人给你找—套。 就是很闲谈1样的语境，但是喻双双不知道为什么，脸蛋忽然就红了。 见到这1幕，不远处的耿雷忍不住露出了1个阴沉的表情，但还很快就装出了1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并轻蔑地发出1声冷哼。 “你最近好像不和喻双双说话了?”张广发忍不住开口。 耿雷嗯了1声:“我们冷战了。” 听到他的回答，张广发露出1个惊讶的表情，心说好家伙，你这种帮别人养1个的暖男也能和人家冷战? 其实耿雷并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和喻双双冷战了，不过是单方面的。 因为在最近1年的时间里，他总觉得喻双双1直在有意无意地疏远着自己，虽然两个人还1起吃饭，但聊天的时候明显有些敷衍。 尤其最近这段时间，食堂里时不时地滚动播出顾明的新闻，每次喻双双都会转过头看半天，等新闻结束之后才会转过头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耿雷的感觉就像是从饭里吃出了1个鼠头，浑身不适。 为了改变这个现状，耿雷就做好了周密的计划，打算趁着十1假期天天约喻双双出去玩，在1个没有碍眼人的环境里迅速把感情增进1下。 他们毕竟是青梅竹马，1个城市不说，住的也挺近的，相约着出去玩很方便。 1号去逛商城，2号去唱歌，3号去游乐园，4号去公园……喻双双是1个也没答应。 眼看着约不出来，耿雷也生气了，毕竟泥人也有3分土性啊，于是就单方面宣布了冷战的开始，但喻双双现在估计还不知道冷战开始的消息，只觉得生活好像安静了许多。 “耿雷，我说实话，我感觉喻双双喜欢顾明。” “不可能，她只是对顾明有点好奇罢了，这是她亲口跟我说的，她只是想和顾明成为朋友。” 张广发也不反驳他:“对了，你以前不是天天在宿舍咋呼着要创业?现在什么情况了﹖” 耿雷喝了口水:“创业这件事不是说干就干的，冷静了几个月之后，我发现想创业最起码要有本金，我现在正在筹募。” “有多少了?” “5千5了，但我现在虽然有钱了，却还没想好要干什么。” 两人聊着天，忽然对面的吕慧敏喊了1声，让他们赶紧过去参加下个项目。 耿雷迈步走了过去，随手将矿泉水瓶往边上1扔，目光看向了顾明:“你觉得你在任何方面都可以赢我吗?” 顾明：“?” 顾明转头看了1眼耿雷，心说这哥们儿貌似有什么大病1样。 然后他就听见了口令响起，耿雷就像是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憋着1股火，心说我1定要赢，然后第1个就冲过了终点，发出1声嘶吼。 接着就是长跑，还是他们1组。 “你觉得你能嬴我吗?” 然后是仰卧起坐，也是他们1组。 “你觉得你能嬴我吗?” 许久之后，耿雷拿到了所有项目第1，气喘吁吁，汗流浃背，露出1个胜利者的微笑。 他1直不相信耿雷在任何方面都比自己强，现在他终于战胜了顾明。 等自己拿着5千5的本金把事业搞起来，他会把顾明身上的所有目光全部夺走。 没多久的功夫，喻双双就过来记录引体向上成绩了，谢小英也随之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1款黑色的大屏手机，魅族m8，正在玩1款叫做《愤怒的小鸟》的游戏。 “你什么时候换的手机?” “早上刚到货的。”谢小英露出1个灿烂的微笑。 喻双双张张嘴:“魅族手机?没听说过……为什么屏幕会这么大啊，这得多少钱?” “3千块，也是智能手机，但我还没体验到哪里智能，不过这游戏真的很好玩。” “你哪里的这么多的钱?” 谢小英看了1眼耿雷，觉得他也不算陌生人，于是压低声音开口:“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杨记给我的分成每个月都在涨，我这个月拿到了5千5，我收到钱的时候都吓坏了。” 喻双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5千5?是不是给错了?” “我问我男神了，他说没发错，因为分店越来越多了，以后可能还会蹦着涨，但让我不要随意挥霍，越有钱越要清醒。” “所以你就花3千买了个手机?很叛逆嘛小英英。” 听到喻双双和谢小英的对话，用了1年时间攒了5千5的耿雷忽然陷入了沉默。 与此同时，顾明回到了周小夭那边，顿时迎来了小钟同学1阵嫌弃的目光。 “顾明你怎么回事，除了个5十米的短跑，怎么其他项目都被那个耿雷压1头，还说自己有腹肌，是不是骗人的?” “骗人做什么﹖这就是1个体测，又不是奥运会，我累得跟狗1样能发钱啊﹖” 顾明为了证明自己，1边说话1边捺起了衣服，堂而皇之地露出了自己的6块腹肌，表情嚣张到不行。 自从知道周小夭也喜欢腹肌男之后，他的腹肌操就1直在坚持做，早1轮晚1轮，得闲的时候中午也来1轮，现在的轮廓已经比半年前更加明显了，看上去线条感十足。 见到这1幕，503的女孩们都忍不住双眼放光，有好几只手都不由自主地伸过来，想要摸1把试试手感，但还没摸到就被—双白嫩的小手统统挡开了。 “不能摸，1点也不好摸。” 周小夭严肃且认真地说着，伸手把顾明的衣服拽了下来，过程中还偷偷摸了1下，被顾明抓住的时候还有些理直气壮到不像话。 钟文静瞬间眯起了眼睛:“这么护食啊?我就碰1下，试试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已经试过了，1点也不舒服。”周小夭机灵的不行。 “你们是睡在1个被窝里的人，我不信你，我得自己检验检验。” 顾明心说你们黄梗怪多呦:“行了行了，别逼逼了，你们女生组是不是还有最后1项没测，赶紧去测吧，待会儿1起吃饭。” 周小夭乖巧点头，然后把自己的随身包包递给了顾明，哒哒哒地跑过去参加最后1项。 半晌之后，钟文静首先测完回来，和顾明1起坐到了足球门架下面。 “我感觉周小夭现在变得很活泼了，跟之前冷冰冰的样子简直是两个人。” “嗯，确实比我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灵动多了，就是不太傻了，感觉有点骗不住了。” 顾明说着话，目光黏在周小夭的身上移动着，看着她在清冽的阳光下跑来跑去，内心之中1片喜乐自在。 他觉得周小夭并不是在他们相识的两年之中成长了，而是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当初的高冷对她来说就像是盔甲，又或者是刺猾身上的尖刺。 她在生活当中感受不到安全感，才会以冷漠的表情去面对1切。 很慌，很害怕，所以不要来惹我。 而当她在生活中获取到了足够的安全感，那层高冷的外壳就会逐渐被剥开，露出她本来就天真灵动的样子，只是这样子也太可爱了点，有点让人扛不住。 十分钟后，女生组的最后1项体测结束，周小夭从场地里跑了回来，看看顾明，又看看钟文静，眼眸清润，睫毛微颤。 顾明眯起眼睛:“我没给她摸！” 第307章 家被偷了！ 体能测试结束之后，3班4班的人呼呼啦啦地前往了食堂。 两个班之间的人都相互认识，所以并桌吃饭的不在少数，局面看上去格外的热闹。 周小夭1路都在哒哒哒地跟着顾明，吃饭的时候就贴贴到他旁边，表情乖巧，又很粘人。 她之前参加过3班的团建，所以对3班的人并不陌生，尽管挤在1起吃饭的环境比较嘈杂，她也没有发楚，只是表情有些高冷罢了。 顾明很快就把饭端过来了，1碗水饺，1碗酸辣粉。 不过他刚坐好就看到了谢小英的手机，那串有楼有角的字母让他眼前1亮——meziu. “换手机了?” 谢小英抬起眼眸:“之前那个手机不太好使了…” 顾明伸出手去:“给我看看?” “男神随便看。” 顾明本来就是整张饭桌上的焦点，听到他讲话，大家的目光不禁都集中到了那台手机上。 学生群体的消费水平不高，现在还在用直板机的比比皆是，所以见到这款魅族的时候都忍不住感叹，屏幕好大。 但周小夭的关注点不1样，她有些哼哼唧唧的，因为谢小英的手机壁纸是她的大狗熊…… 而顾明的关注点就更不1样了，他关注的是手机的背后。 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崛起，最基础的1个核心硬件就是智能手机，也正是因为智能手机的普及，很多移动支付场景才得以实现，因为没有作为载体的硬件，你有再牛逼的创意也没什么吊用。 而在国内的智能手机市场里，魅族这个品牌1直都是很特殊的存在，不是因为它有多高端，而是因为它开启了国产智能手机的大时代。 那时候的雷总还在招募自己的小米团队，华为还在搞3g网络，而魅族已然成为了国产智能机市场的先驱。 只是因它的品牌营销做的实在太烂了，宣传做的也不好，再加上供货渠道太窄，而且滞后性严重，缺货率太高，导致这个曾经的先驱逐渐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顾明还记得在魅族逐渐衰败的后期，他经常会在网上看到这样的新闻。 “魅族新机上市，强势回归!” “魅族卷土重来，欲购从速!” “万众期待的魅族新机，它，又来了!” 但是很可惜，每次新机官宣的口号喊得比打雷还响，但魅族的市场占有率还是越来越低，最后无奈被收购。 不过见到这部m8，顾明倒是觉得app的事情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毕竟在移动互联网的最早期，预装软件这个套路可是很霸道的，别看你花钱了，但你手机上的软件也不是想删就能删的。 他前段时间刚刚和邓萱萱聊过，要组建1支技术团队，招聘启事已经发出去了，按理说应该快有结果了。 不出所料的是，寇静第2天就打来电话了，让他们过去面试1下应聘的程序员。 等来到了百花谷顶楼之后，俩人刚出电梯，就看到了1群穿卫衣搭牛仔裤的或穿衬衫搭牛仔裤的应试者。 “顾总好，邓总好，我叫盛强，今年2十9岁。” “您2十9岁?” “对……对啊。” 顾明屏住了呼吸:“邓萱萱，我仿佛看到了未来。” 邓萱萱气愤地猛拍桌子:“不懂技术的人少说话，盛先生继续说。” “好的，我毕业于……” 花了1上午的时间，团购技术部多了5名有过项目经验的程序员，也多了5名没有技术经验的“实习生”，其实说白了，就是每个老师傅都多―个助手。 最可怕的是这些老师傅还真的不老，至少年龄还是风华正茂。 但是他们对于android程序的项目经验很欠缺，基本处于那种有所了解但并未做过的状态。 不过这倒是没关系，摸索呗，上半天负责团购的网站升级与优化，下半天看书，带薪研究安卓运行环境，工作压力非但不大，还能养养头发。 而且顾明还特地把百花谷的货运部主管罗大伟叫了过来，让他找个餐饮店的采购员，平时往这里送送枸杞、菊花什么的。 对于这些每天改bug改到心慌，休息日1个电话就要立马窜起来的程序员来说，这待遇简直可以说是养老了。 不过顾明也是下了命令，年关之前，必须要有个东西能拿得出手。 “老板，技术部的办公室怎么办?”寇静忍不住问了1句。 顾明指了指对面的方向:“先把老高的那间腾出来用用吧，反正他现在常驻上海，也用不着这个地方了。” “这倒是可以，不过我们需要先通知1下高总吗?” “我来通知就好了，你先去叫几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过来，把高总的办公室收拾收拾。” 江勤目送着寇静出去叫人，于是伸手掏出了手机，打给了高万通。 老高现在是1心扑在上海的那个大工程上了，每天开会、考察、做研究，忙的不可开交，接电话的时候都是急哄哄的。 “老高，吃饭没有?” 高万通正用肩膀夹着手机，两只手翻找着文件:“刚吃过了，顾总有事儿吗﹖我跟你说啊，项目即将动工，我现在都要忙晕了，待会儿还有个会，没什么大事的话等我过年回去再说。” 顾明愣了1下，试探性地问:“什么叫大事儿?” “只要百花谷没倒闭都不算大事!” 顾明瞬间懂了，心说原来倒闭才叫大事儿啊，那我抢你办公室的事绝对不算大，就等你回来说吧。 于是就他叮嘱老高好好注意身体，千万不要过度劳累，就听到对面传来1阵感谢，然后就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正在此时，寇静也带着几个货运部的大小伙子过来了，正等在门口。 “老板，高总同意了吗?” “我觉得他应该是同意了。” 寇静立刻对后面挥了挥手:“上!” 两个小时之后，高万通的办公室被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华丽变身，成为了继商务部、营销部之后的第3个部门，团购技术部。 阎芳此时刚吃过午饭，听说江勤来了，立马1路小跑到了顶楼，结果看到何总办公室现在的样子，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顾明此时转头看向她:“阎经理，玉敏最近怎么样了?” “高总现在常驻上海了，也没时间照顾她，她现在已经完全住校了，不过她自理能力挺强的，应该没事。” “在哪个学校?” “济南1中。” “老高这家伙，忙的都没有黑天白夜了，估计也顾不上闺女了，这样吧，我下午过去看看她，你把她的手机号给我。” “哦哦，好。” 下午3点多，顾明从百花谷商城离开，开车来到了君安1中，打电话把高玉敏叫了出来。 纯住校生的日子并不好过，吃不好睡不饱的，小姑娘现在都有点清瘦了。 顾明带她出去吃了个大餐，又给了她1些生活费:“你爸现在在上海都快忙晕了，1时半会儿地也回不来，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急事就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叔叔，不过你放心，我肯定没问题的!”高玉敏自信满满。 “不要逞强，有些办不到的事情要学会说出来，另外，你现在学习怎么样?” “还可以，而且这1次，我必要考上财经大学!” 顾明喜欢上进的小姑娘，于是给与了她热烈的表扬，等送她返回学校之后，他还顺便找高玉敏的班主任聊了聊，并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叮嘱对方的班主任有事联系他。 其实这就是高万通喜欢和顾明合作的原因。 你别看他这么狗，总想白嫖，但那些被他嫖过的、嫖哭的，还真没有吃过亏的。 就像现在这样，顾明借了他的办公室，但同样也在帮他照顾闺女，1点也不亏。 夜晚，华灯初上，高万通开了1天的会，光烟就抽了两包，临睡觉之前却觉得脑子有些昏昏的，于是自顾自地出了酒店，顺便给阎芳打了个电话，询问了1下老窝的情况。 “高总，这边1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 “哦对了，您办公室里的文件柜要搬到哪里去?也放在仓库吗?” “?“ “文件柜不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吗?就放在办公室里啊。” 阎芳懵了，心说您哪还有办公室啊，而高万通也懵了，心说我不在的时候究竞发生了什么? 听到老板的询问，阎芳支支吾吾地把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把老高听得嘴都歪了。 好家伙，这个顾狗，怪不得他今天特地打电话来嘘寒问暖，怪不得自己接过那个电话之后就心神不宁，原来是家被偷了。 他刚要打电话过去兴师问罪，但还没按出通讯录，却忽然发现女儿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过来，这让他心脏1颤，心说不会是玉敏出什么事了吧? 不过，女儿班主任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些意外。 “高先生，今天有个顾明的过来找我了，说是玉敏的叔叔，还说您在外地1时半会儿回不来，让我有事就找他，我是来跟您确认1下的。” 高万通愣了1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啊对，顾总是我朋友，玉敏要是有什么急事，您打电话给他就可以了。” “好的，既然您知道我就放心，因为那个人挺年轻的，看上去有点……” “有点狗，我懂。” 挂断电话之后，高万通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心说完犊子鸟，我算是彻底被这个姓顾的给拿捏了，因为他打感情牌啊。 老高蹲在路边坐了1会儿，然后摸出手机，给顾明发了个短信:玉敏就麻烦你了，谢谢顾总。 顾明此时刚爬上床准备睡觉，看到这条短信后1笑，心说看见没有，咱借了他办公室，他还得谢谢咱嘞! 第308章 你管这叫团建 十1月初，万圣节，1个鬼里鬼气的西方节日。 迎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寇静开着1辆白色的宝马3系来到了财经大学，浑身上下已经都是精英女性的味道。 尤其是那白色的小西裤搭配着高跟鞋，以及十分自然的彩妆，还有那吊在耳垂上的金圈耳环，无1不凸显着她和同龄大学生的不同。 她现在是208最忙的外勤人员，需要经常来回于百花谷和财大之间，坐公交车实在过于费时费力了。 于是顾明特地拨款，帮她选了1台用于公务的bba。 毕竞寇静现在负责的是品牌对接，面子上总得过得去，车不能太好，免得压了济南各个老板的面子，又不能太差，丢了团购的颜面。 所以挑来挑去，顾明觉得这辆3系算是最合适的，于是就全款买下了。 寇静学完驾照从没碰过车，1开始还不敢开呢，但是熟悉了1个多月，往返于百花谷和财大之间倒是没什么问题了。 她这次来财大是为了给208送东西的，顺便来宿舍取1下先前没带走的冬季服装。 “寇静，你以后就很少回来了吧?” “嗯，大概是不会回来了，因为我们那边的事情特别忙，我有时候连健身房都没时间去了。” “你……已经开始去健身房了?” “我们老板是百花谷的第2股东啊，今年有个健身房在百花谷开业，他们老板非要送我个金卡，不去不就浪费了嘛。” 寇静1边把行李塞进了后备箱，1边回答着围观女孩们的话。 这些人有的和寇静是1个宿舍的，有的是和寇静1个班的，还有和以前和寇静1起在兼职社工作的，密密麻麻十几个，都是同龄人。 不过，从视觉上来看，这些穿着卫衣、运动服、棉绒睡衣的女孩与此时的寇静似乎已经不是1个圈层了. 尤其是气质方面，此时的寇静已经有了说不出的成熟与优雅。 然后寇静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从置物盒里拿出1堆贵宾卡来，有甜品店，火锅店、娱乐城、电影院，甚至还有美容院。 “这些都是别人送的，太多了，我平时也用不过来，你们拿去用吧，大家同窗4年，就当是我的离别礼物。” “…” 看着寇静递过来的卡，站在车位的女孩们表情微怔。 她们忽然意识到了，寇静现在所能接触的，已经远远不止是她们看到的那些妆容、服装以及汽车。 她似乎……早早就有了人脉这种东西，成为了受人追捧的对象。 可是好离谱啊，寇静明明就是来自于农村家庭的孩子，父母都是农民，家里还有个弟弟。 因为没什么钱，她从进入大学之后就1直在兼职社打工，没有太多的社交，也没有什么玩乐，不敢浪费任何1丝空闲，每天回到宿舍都是精疲力尽的状态。 班里的人经常会拿寇静事情当谈资，虽然言语之间挺心疼她的，但多多少少也在展现着自己的优越感。 简单点来说，就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可转眼之间大4了，在大家面对择业、升学以及面试被拒的各种压力之下，寇静却已经当上了小领导，拿到了超过两万的薪资，还开上了宝马。 这种在分水岭上展现出的人生参差不但让她们感到恍惚，也让她们的羡慕当中多了些嫉妒。 尤其是当寇静收拾好东西，坐上宝马，降下半窗和她们挥手再见，这种感觉让她们有些顶不住。 “寇静，大家都说女性职场不好混，尤其是内容对外的工作，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骚扰，这是真的假的?” “是吗?” 扎若马尾的女孩无辜地眨了眨眼:“价没遇到过吗?” 寇静摇摇头:“闻所未闻，可能是因为我们老板太护着我们了吧，他说他是见谁坑谁的恶人，于是全世界都是好人，那些老板文化程度虽然参差不齐，但就算开玩笑也挺有礼貌的。” “那你们208现在还招人吗?” “208不招人，想进208只能走内部的晋升通道，不过按照老板的计划，团购分部应该会参加明年的校招会。” 寇静说完话，驾驶着汽车开出了宿舍区，朝着创业基地而去，脸上洋溢出1份灿烂的微笑。 女生宿舍的关系比男生宿舍复杂不少，毕竟4个人就能建才出十1个群的情况不在少数，再加上她因为兼职，不参加社交，所以难免会被排外—些。 但那些委屈的、难过的、消极的，今时今日全都爽回来了。 问我有没有被骚扰﹖想在毕业前给我留点绯闻吗?呵呵，你们怕是不知道我老板真的会咬人。 “寇静，今天有喜事啊，怎么这么开心?” “噢，老板，你怎么在外面?” “富贵儿胖的有点走不动路了，我带他跑了两圈。” 寇静伸手晃了晃狗绳，后面牵着1眼胖成了球的狗子，狗子此时正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看谁都像是在翻白眼。 寇静抿着嘴下来:“我刚才开着车去我们宿舍搬行李了，很开心。” “体会到装逼的快乐了吧?” “体会到了，尤其是某个曾说我出去陪酒的小姐妹儿，估计现在要难受死了，不过我会永远记得，这是老板给我的。” 寇静看她1眼:“胡说，这是你应得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寇静内心1片温热，然后咧嘴1笑，从车里拿出1份文件夹:“这是战略营销第2期的合作名单，按照您的吩咐，优先选择的都是1些连锁企业，例如便利店、酒店之类的。” 顾明点点头:“等我们打造起了全新模式的线下商业闭环，团购就无人能挡了。” “哦对了，百花谷商城在搞活动，可以租赁万圣节服装逛商场，咱们财大的话剧社每年也会在万圣节举办化装舞会，我就带了两箱衣服过来，看看大家有没有兴趣参加。” 顾明拿了1件吸血鬼的斗篷系在脖子上，还顺便搞了个尖牙的牙套塞进嘴里:“挺有意思的，给他们发1下，都扮上看看。” 寇静立马叫人出来，抱着两大箱子服装进了门，顿时引起了1阵阵欢呼。 整天工作太压抑了，现在刚巧赶上了万圣节，打扮成不同的人物还可以换个心情。 “老板是要带我们去参加化装舞会吗?” “差不多吧。” “狗老板，还挺浪漫的。” 半个小时之后，208的核心员工全都改头换面，打扮成了不同样的恐怖风格。 邓萱萱cos的人物是恐怖修女，1身黑色的修女装，搭配着被撕破的黑色丝袜，脸上化了两道血痕，不恐怖，倒是有点瑟瑟。 刘书然则是穿了1件类似雨衣的大斗篷，手里拿着1把镰刀，看上去杀气十足。 杨阳比较牛逼，穿了1件清朝制式的官服，插着双眼花翎，额头上贴着个“大将军在此”的黄纸符。 还有卢雪梅的寂静岭护士，岳倩的骷髅人，最后还有个默默缩在墙角里的文锦瑞，扮了个披头散发的楚人美。 众人兴致勃勃，等待着老板带他们去嗨皮，结果扮成了僵吸血鬼伯爵的顾明1进屋就关掉了灯，还让人拉上了窗帘，将恐怖气氛1下子就烘托出来了。 “最近1段时间辛苦大家了，今天万圣节，我们来搞个小团建，放松1下，玩1个群鬼开会的游戏。” “开会?这是什么节目?”邓萱萱听得1头雾水。 顾明咳嗽1声，拿起了自己桌上用来随手写写画画的笔记本，翻开了第1页。 阴森森的208里，拿着镰刀的，贴着大疤痢的，化着血痕的，披着床单子的，全都1个个地等待着老板开口。 “抖音地推现在已经接近尾声了，锦瑞通知1下赵菁，可以把1部分人调回来了，参与到品牌营销的工作中去。” “邓萱萱这段时间就负责新成立的技术部，监督1下app开发的项目进展。” “杨阳那边继续专注今日头条的工作，另外，你需要以抖音的名义去借接触1下各方媒体，看看能不能合作1下，大家共享1下采访资料。” “我们现在已经网罗了全国高校，可以和1部分大学进行合作，让他们新闻系的学生产参进来，对媒体提供的资料进行大批量的2度创作，丰富板块内容。” “未来，我们有可能会单独将这个板块开放出来，解除学籍注册的门槛，将其面向社会，让自媒体成为新闻传播路径的主流。” “另外，寇静你这段时间不要管品牌合作的事情了，你和孙志、邓媛去1趟杭城。” “阿里最近要搞1个双十1的活动，希望我们可以配合宣传，你们的任务就是把推广费用狠狠地给我要上去!我们和阿里现在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该赚的也得赚。” “书然，你先把短视频的内容停1下吧，现在设备条件跟不上，这个东西收效甚微，我有别的工作需要你负责。” 你知道小日子有1种剑术叫做居合道吗?也叫做拔刀斩。” “就是从剑鞘里迅速拔剑，利用这个动作达到1击必杀，讲究的就是1个稳准狠。” “15年，我用了1年布局，把团购收回了剑鞘，将抖音推上了舞台，现在我要你用半年时间，策划团购在16年的推广，希望能够达到居合的效果。” 顾明的那个獠牙是夜光的，在关了灯拉了窗帘的208里冒着绿光，1张1合的，看上去还挺渗人的。 现场的死神、恐怖修女、僵尸、楚人美、死亡护士……都懵了。 不是，你真开会啊?! 这他妈也能叫团建吗，老板真不是个东西啊，我呸! 208—瞬间变得杀气腾腾，地狱的味儿瞬间就上来了。 第309章 魅魔 抖音用户即将破千万，这对于顾明来说已经足够了，现在把营销组的人全部撤回来，加入到北方商帮的品牌营销计划，也是为了给整个局势提提速。 毕竟除了抖音的跳板之外，这些台柱子也要足够粗壮，才能捅的又快又好，才能形成商业闭环。 这样1来，团购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哪怕资本烧钱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搞定他。 另外就是阿里的双十1购物节，这是网购史上的1个新高峰，1个大企划，阿里方肯定会不遗余力的造势，不计代价地把这个节日给营造起来。 顾明手握着全国高校的资源，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1定要狠狠要1笔推广费。 这个费用要的越高，抖音的品牌价值就能立的更稳，也能吸引更多的目光。 至于阿里后期会不会给他穿小鞋，这根本就不用考虑，因为阿里的投资风格是养大后吞噬，就算不狮子大开口，这双小鞋他也1定也会穿上的。 最后是团购，这是2016年的商业计划中最重要的项目，也是顾明付出了无数心血的结晶，让刘书然做为期半年的准备1点也不过分。 顾明1笑，嘴里的夜光獠牙露出渗人的光芒。 1开始只是想财富自由，没想过要做这么大，结果现在却越干越大了，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吧?” 顾明刚才自顾自地吩咐着下面的阶段性任务，没有抬头，等说完才发现面前的1群妖魔鬼怪都很凶恶。 拿镰刀的死神、恐怖修女、清朝僵尸、寂静岭护士、潜泳冠军楚人美，1个个都茸牙咧嘴的，场面着实有点地狱。 奶奶的，打工人的怨气怎么比鬼都大? 尤其是室内昏昏暗暗没开灯，但却有1些电器的指示灯冒着红色或绿色的光芒，看上去十分诡异。 “咳咳……“” “忽然想起了1件事，咱们应该好久没发奖金了吧?” 顾明从办公桌拿出1只厚厚的信封，抽出1沓钱来在手里拍了拍，见到这1幕，眦牙咧嘴的恶鬼们瞬间收敛了表情，1个个变得冏傻呆萌了不少。 等到红彤彤的毛爷爷是符咒1样贴在自己脑门上，他们还会喊1句谢谢老板呦。 “听说话剧社在前广场搞了个万圣节主题的化装舞会，忙完手头的工作，大家1起过去逛逛吧。” “老板万岁!” “好家伙，死神给我喊万岁?要脸吗，真他妈有钱能使鬼推磨。” 顾明双手后翻，拽住黑夜1样的斗篷，帅的跟吴彦祖1样。 千禧年前后的大环境是逐渐开放的，1些西方的审美思潮随着电影传入国内，也带动了相关文化的传播。 就比如万圣节，在最容易受到流行影响的大学里是非常受欢迎的。 1入夜，韦老板的学院超市就挂上了南瓜灯，看上去还挺有味道的，而前广场也有不少扮成小骷髅的兼职学生在发传单。 同时，喜茶也在搞活动，推出了袋装血包款的奶茶包装，连奶茶的吸管都做成了输液管的造型。 话剧社举办的化装舞会就在前广场南面，靠近枫树林的位置，旁边还设了个打卡牌，叫我在地狱很想你，灵感来自于喜茶爆火的打卡墙。 随着夜色艰深，从学院路到前广场的路口出现了1对呼扇呼扇的小翅膀。 顾明转头看去，发现是1只可爱的小富婆。 周小夭穿着1件黑色的裙子，外面束了1层皮质的小马甲，头上带着尖尖角，背后还有两只黑色蝠翼，屁股上翘着1根s型的尾巴，尾端带着1个心形。 然后是黑色丝袜搭配黑色短靴，还画了黑色眼影和黑色的口红，再配上她的面无表情，活脱脱1个高冷小魅魔。 她的5官本来就长得很精致，这么1搭配，简直要迷死个人。 顾明看着她从夜色中走来，眼神移不开半点，总感觉少看1眼都有点亏似的，都他妈不用诱惑，我直接堕落。 “可恶的小魅魔。” “是因为有点傻乎乎并且好朋友脑过于严重而不小心堕落地狱的小天使。”周小夭1本正经地解释。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你竟然还给自己叠了这么多的buff ?” 周小夭眯起眼睛:“哥哥，夸。” “漂亮死了，简直是小天使财大分使，不过想要迷倒财大吴彦祖还是有点困难的。” 寇静今晚扮的是女巫，戴着尖尖的女巫帽站在旁边:“这是我给老板娘精挑细选的，没想到会这么合适，简直美炸了。” 周小夭鼓起粉腮:“寇静是个好人。” “那……小钟同学扮演的又是什么鬼?” 顾明转头看向高文慧，对方用1圈卫生纸缠在头上，只露出1双眼睛下面是穿了件白色的运动服。 “是木乃伊，但是范淑玲也太抠门了，嫌我浪费卫生纸，还说穿个白衣服效果差不多。”钟文静气的不行。 “幸亏你解释了，不然我还以为你cos的是个没脸见人的女大学生。” 钟文静眯起眼睛:“那你扮的肯定是会讲狗话的吸血鬼伯爵。” “谢谢，你工资没了。” “??????” 正说话的功夫，小富婆的手里忽然传来了哗啦1声，1条明晃晃的铁链子垂到了地上，铁链末端还带着1个黑色的项圈，上面还贴着几个铆钉装饰。 这是随衣服赠送的配件，只是周小夭有些茫然，没想明白它的用途是什么。 “顾明，这个我不知道是怎么用的。” 顾明:“?” 没等他回答出个123，前广场就又来了两个老熟人，1个是穿着白大褂画着黑色眼影的薛佳。 她手里也有1根同款的铁链子，铁链另1头套着李明鹤，老李的打扮也很个性，身上是1件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头上还化了1片血迹，被锁着脖子，看上去十分凄惨。 “你们这是……?” 薛佳晃了晃手里的链子:“我是因为身患癌症而疯狂进行人体实验的变态杀人医生。” 李明鹤挺起胸膛:“我是1个被变态杀人医生囚禁的富2代，富可敌国的那种，另外，我身患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顾明仔细打量了1下老李:“被囚禁和斯德哥尔摩都看得出来，富2代的元素在哪里?” “在这里啊。” 李明鹤解开领口的扣子，掏出1条塑料的大金链子，上面的那段被项圈给挡住了，所以不仔细看看不清楚。 周小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铁链，又看了1眼顾明的脖子:“哥哥，我好像知道这个是怎么用的了。 “不，你看错了，绝对不是这么用的。” “….” 万圣节这个日子对中国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今晚之所以会这么热闹，主要是因为大学生是比较容易发疯的体质。 简单来说，什么节日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个由头来放飞自我。 他们也不会花钱买cos服，就像薛佳那样，她本来就是医学生，穿的就是自己的白大褂，而老李的病号服也不过是同款纹路的睡衣。 在放飞自我这件事上，大家拼的不是财力，而是创意。 顾明带着1行人在喜茶门口找了个桌，1边看着话剧社在前广场安排的表演，1边闲聊。 中途还看到了顶着方便面桶的吕强，声称自己在扮演饭桶，然后他们还看到了什么都没扮，但却到处凑热闹的吕慧敏、喻双双和谢小英。 在此期间，小富婆已经把那只连着铁链的项圈解开了，眼神里透露着1股跃跃欲试，但好几次都没得逞。 1直到晚上十点钟，众人开始退场的退场，合照的合照，而顾明则牵着周小夭的小手往回走，中途被拐进了枫树林。 “顾明。” “嗯?” “现在的生活很有趣。” 周小夭跨坐在他腿上，香香软软地钻进他怀里，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语气柔柔地开口。 顾明伸手握住她后面的尾巴晃了两下:“以前不有趣吗?” “以前也有趣，但是会害怕，所以只敢1个人，不敢去有趣的地方。”” 小富婆在他怀里蹭了1下，窃窃私语地说:“我以前听同学说过好多好玩的事情，但我只敢在脑子里瞎想，猜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就当自己见过了，摇摇车，小商品城，都是这样。” 顾明伸手把她搂紧了1些:“以前这么胆小?” “现在也胆小，但是有你在就敢了，要不然我就只敢躲在宿舍里，等着文静回来给我讲，我再胡思乱想。” 顾明沉默了1下，像是看到了1个只敢把自己困在熟悉的地方才能得到安全感的周小夭。 但困的太深的同时，她却又对外面的1切都充满了好奇。 所以…… 顾明搞错了1件事。 她从没参加过万圣节，甚至没和朋友过过冬至，没坐过公交，没逛过商场，没被人送过礼物，连小商品城都没去过…… 她那年暑假认识了你，鼓起勇气跟你交了个朋友，于是你带她去了1些无聊的地方，可在她心里，你带她去的都是灿烂的新世界。 你带她坐摇摇车，喂她吃东西，让大家都叫她老板娘，在她心里那都是最有趣的事，所以她才那么粘着你，那么想和你1辈子。 是你给她带来了不同于从前的生活，让她可以看到那些她曾好奇的事情。 周小夭的腰忽然1软:“顾明，不要捏我屁股，我要害羞了。” “我没捏你屁股，是我的手，它想知道你的尾巴是怎么挂住的。” 顾明在她浑圆的小屁股上揉了1下，才把手从裙摆下拿出来:“周小夭，为什么有我在你胆子就变大了?” 周小夭搂着他的脖子:“因为你会保护我。”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保护你呢?” “因为你是我1辈子的好朋友。” “呵呵，那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信错人了，周小夭，你也太天真了吧?竟然会信我?” 周小夭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得1愣，有点害怕地搂紧了几分。 下1秒，顾明伸手撩开她脖颈的头发，语气更加森冷的开口:“我不会保护你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1只吸血鬼，而现在，我要吸血了!” 小富婆傻了1下，两只脚脚瞬间绷直了，然后又有了手机珞屁股的感觉，忍不住乱蹭。 顾明丝毫不慌，因为他知道，他有1件可以遮住1切的斗篷，然后就血气方刚地给她嗫了个红红的草莓。 万圣节舞会结束的时候就已经是十点多了，两个人又在枫树林窃窃私语了十几分钟，回去的时候宿舍门都要关了。 周小夭挥手和顾明再见，然后回到宿舍，换掉衣服后来到了阳台，打开了水龙头。 我好像尿裤子了……- 她看着盆子里有些晶莹的小老虎，忍不住唬住了小脸。 第310章 周小夭的日记 “这件事不能让顾明知道。” 周小夭眯起眼睛，把小裤裤洗的干干净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轻轻扯开睡衣的领口，照了下镜子。 她白哲的脖颈上面有个顾明盖的戮，看上去红红的，有些明显。 这个不能给钟文静看到，要不然她会疯掉的。 小富婆也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点理直气壮的，然后回到了桌前，伸手拉开抽屉，将1本蓝色的笔记本拿出来，轻轻翻开。 她不常写日记，只会写1些值得记得的东西。 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人的1生是极其丰富而漫长的，是无论多么详细的文字都描述不清的。 但从记事起，她用的1直都是这个日记本，因为她十8岁之前的人生真的好像连1页纸都写不满的样子。 不过从遇到顾明之后，值得被记录的事情好像就变多了，所以她经常会把这只笔记本拿出来，在上面写1写，现在半本日记里面已经全都是顾明的名字。 “04年3月，婶婶也不要我了。” “05年5月，偷偷买了像西瓜1样的泡泡糖，被母亲发现了，她说真正的名媛不能被食欲左右，我很害怕。” “10年4月，家里跑进来1只小狗，我喜欢它，母亲叫人把它带走了，她说她讨厌小动物，大家都要我别找了。” “11年3月，母亲带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的精神有问题，要送我回乌河静养。” “11年9月，来了妈妈的故乡，没关系的，反正到哪里都是1个人。” “12年，看书，练习小提琴，这次没考第1，负责照顾我的李秘书很害怕，1直在打电话和母亲道歉，母亲需要我什么都做得好，证明她可以做个好母亲。” “14年6月，高考结束了，回到家没有见到李秘书，龚叔说母亲怀孕了，是个男孩，他说我会有1个自由的暑假，问我想做什么，我真的很想去1次图书馆。” “14年6月，我被踢了1脚。” “我有好朋友了，我要让他带我去小商品城，我不想当名媛，我想吃垃圾食品。” “顾明，顾明，顾明，顾明，顾明……” “顾明，顾明，顾明，顾明，顾明，顾明……今天要比昨天多写1个。” “又见到顾明了，他说我们可以1辈子，还喂我吃饭，我想粘着他。” “我是老板娘了，邓萱萱和寇静都叫我老板娘，顾明说这就是1个大家庭，我喜欢大家庭，可我没有证。” “去好朋友树，把我磕哭了，顾明说他没爬，但是伤口和我是1样的。” “我猜对了，顾明偷偷去挂了姻缘（划掉）好朋友牌，我们会被神仙保佑，雪梅真是个好人。” “认识了薛佳姐姐，学到了新的知识，原来只要叫哥哥，顾明就什么都听我的。” “钟文静说顾明是我老公，还让我下次见面就这么叫，我可不傻喊。” “圣诞节，顾明吃我脚，我觉得我有点奇怪了。” “顾明说婶婶是个好人，不管曾经怎样，都要记得婶婶是个好人，我听他的。” “今天万圣节，街上好恐怖，可有顾明在连鬼都不怕啊我，但是我尿裤子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他……“ 周小夭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写成了1字，1行很简短的字，眼神亮亮的，然后爬到床上捡起手机，给顾明发了1大串的哥哥。 与此同时，在男生宿舍里，顾明1边蹲在阳台洗着衣服，1边骂骂咧咧的，心说年轻大学生真尼玛完蛋啊，真尼玛完蛋啊，完蛋啊…… 洗完了苦茶子，顾明回到床上，拿起手机，看到小富婆1长串的哥哥，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我警告你啊小富婆，我下面这件是新换的。 我把你当1辈子的好朋友，你不能总是透支我的身体啊。 今天的万圣节群魔乱舞，扮演各种妖魔鬼怪的都有，却没想到混进来1个真的，可恶的小魅魔。 关键是她是2月份生人，比自己大了半年还多，说白了她就是个姐姐啊，结果又嘤又傻又萌，天天粘着叫哥哥，buff都要叠满了。 “哥哥收到，乖乖睡觉。” 顾明叹了口气，环顾了1眼4周。 李明鹤已经换了衣服洗了脸，正躺在床上聊qq，咕蛹的像条蛆，崔文仲今晚没参加万圣节舞会，但似乎在别的地方有所进展，姑蛹的也特别厉害。 算了，我他妈也上床姑蛹1下子吧。 顾明洗漱了1下，翻身上床，打开了自己的相册不断滑动。 第2天1早，顾明和周小夭到食堂吃饭，两个人对面而坐，都是1副还没睡醒的样子，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有些闪躲。 那感觉就像是想看对方，但莫名其妙的不太敢看。 “你几点睡的?” 周小夭抿住小嘴:“我两点睡的。” 顾明眯起眼睛:“不是说了让你乖乖睡觉吗?你怎么又熬到两点。” “顾明，这其实都怪你，你1直在我脑子里面乱跑。”” 顾明不动声色地喂了她1口小米粥，其实事业脑已经受到了亿顿暴击，只能疯狂工作1波才能好，于是，208的员工在后面几天里就受到了疯**练。 抖音的运营人手经过了调度，其中有1半的人被腾了出来，跟着刘书然去做明年的团购推广策划。 同时，团购技术部的人开始着手app的开发。 不过进展最快的还是加多吉的营销进度，经过了电视广告的加持，再加上天干物燥的影响，这款红罐凉茶的市场版图正在快速扩张，已经打通了南北的长线。 从1款卖都卖不动的草本凉茶，到火锅店必备的去火宝藏，加多吉的1路高歌虽然没为顾明带来什么实质收益，但却让众人都搞明白了什么叫做顶级营销。 于是，北方商帮的队5再次壮大了。 这1刻，北方商界已经没有了对顾明作为领路人身份的质疑者，只剩下迫切想要加入到战略合作计划中的排队者。 十1月5日，经政府批示，北方商帮在兴宏路102号举行了挂牌仪式，顾明受邀参加剪彩。 现场学声1片，快门声不绝，连带着财大食堂里正在播出的《仙剑3》都**播了1段，换成了财大吴彦祖的帅脸。 那1刻，财大的食堂里再次寂静，所有人都仰着头看了半天，低下头后又是1片感叹。 你的大学我的大学，好像不1样啊…… 他才大2啊，竟然已经可以和市领导站在1起剪彩了，虽然位置很靠边，但也已经很夸张了。 尤其是那些临近毕业的大4学生，他们处于1个需要对人生抉择的关头，能够更深刻地理解到社会地位意味着什么。 “虽然只是站在旁边，但也足够被重视了。” “肯定的啊，能上去剪彩就说明他最起码有点话语权的!” “想多了吧，话语权不可能，这是政府层面的事情了，不过确实很露脸。” 大学生议论的头头是道，众说纷纭，但他们不清楚的是，其实这次的剪彩只是1个喽头，而背后的事情远比他们所见到的更复杂。 十1月6日，剪彩仪式的2天，抖音的地推团队就撤回了百分之7十的员工，在赵菁的带领下入驻了兴宏路102号，开始着手推进第2批合作品牌的营销计划。 因为北方商帮已成气候，很多事情都变得正规化了，在济南市政府的领导建议之下，顾明向整个济南公示了第2批的战略营销品牌。 这些品牌就是顾明亲手从寇静那份文件里挑出来的。 没有为什么，没有凭什么，能够加入进来的唯1的评判标准就是顾明主观判断。 而这份公示名单，也成功在北方商界掀起了1次巨浪。 “我曹，我被选中了，今晚洗脚，我包场!” “妈的，名单上竟然有我的企业，我要发财了，我要发财了!” “喂，裘总，赶紧回来吧，大喜事，我们被选中参加了北方商帮的第2轮营销品牌，顾总要您回来开会。” “妈的，怎么没我们啊﹖我就说了，不送礼绝对不行的，妈的，现在送礼还有用吗?” 项目公示的第3天，顾明就接到了无数落选品牌的电话，房子车子老婆，连想要给他送套别墅的都有。 同时，也有人偷偷走了领导那边的关系，想要让他多加1个名额。 顾明不是那种看不清形势的愣头青，也没那种“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牛逼哄哄。 车房老婆他1概不要，甚至咬着牙拒绝了那栋豪华大别墅，但他却在领导面前退了1步，保证他推荐的品牌会直接进入第3轮。 他的说法也很巧妙，第2轮的计划其实在两个月前已经安排好了，如果再加入1家，很多环节可能都照顾不到，毕竟是临时的，可能效果不会那么好，还不如正儿8经地参加第3轮。 没说不行，还深刻地站在了对方的立场考虑，领导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过名单确定了，有些阻力却也是不得不面对的，比如钱。 济南的很多小品牌是适合被推广的，但他们却没有这个资金，这其实是很多企业会面临的窘境，就是我有机会，但我没钱去接。 于是，顾明用了3天的时间，1直在济南周边到处跑，去面见那些矿老板，又是洗脚又是吃饭，从早忙到晚。 文锦瑞作为顾明的秘书，很多时候都是陪同前往的，看着老板又是挑品牌，又是拒收礼，还4处找合作，她自己都觉得累得慌。 但是顾明微微1笑，表示问题不大。 家里的小魅魔太厉害了，事业心都快被折腾没了，这段时间得抓紧补回来才行。 3天后，北方商帮召开了第1次非公开的签约会议，由顾明牵头，各大待转型的矿业老板作为股东，成立了名为金丝楠的私募基金会。 北方商帮的背书是济南市政府，在这1亩3分地上折腾，有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丝滑的1批。 会议现场，济南本土的几家连锁品牌，如便利店、酒店，ktv、甜品店、果鲜水产等品牌都拿到了融资，开始着手准备，打算沿着喜甜、汉堡皇、河里捞和青花椒烤鱼的行军路线前进。 1开始，很多人都不清楚金丝楠的成立到底意味着什么。 直到签约内容经过非正式渠道曝光，他们才明白，顾明在用济南最有钱的矿老板，融资他看好的济南的品牌，辅以他天花板级的营销体，正在定位全国。 有钱有品牌，营销还贼溜，谁挡得住? 不客气的说，如果这条线拉的起来，全国赛道上几乎没有1个能打的竞品。 “感谢大家对于北方商帮的信任与支持，也感谢大家1如既往的团结和与互助，能促成这件事，我深表荣幸。” “明年今日，希望我们顶峰相见。” 签约大会的现场，顾明面带微笑，嘴角上扬，随着雷鸣般的掌声不断响起，快门的声音也在此起彼伏。 此刻谁都想不起来，面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才仅仅2十岁。 “顾总，最近这几天辛苦你了，你这跑上跑下的，我们虽然没跟着，但也知道有多累，待会儿1起去按个摩吧?” “实在抱歉啊吴总，我们学校门口刚开了个新的甜品店，我的好朋友吵着要去吃双皮奶，这样吧，下次我请。” “?” 顾明礼貌地摆摆手，潇洒离开。 谁也不知道，刚刚促成了千万级合作的他，1小时后会被1个表情酷酷的小可爱骑电动车带着去了甜品店，憋屈的腿都伸不直，但还1脸傻乐。 “顾明，你想吃几个?” “你只能吃—个。” “你听错了，我问的是你想吃几个。” “我知道，但你心里其实是在试探我允许你吃几个。” 周小夭小脸1垮，心说大狗熊真的1点都不傻。 第311章 帮忙找工作 十1月中旬，私募基金会成立的事情发酵的很快，为了加入战略合作计划而找门道送礼的人也越来越多 顾明亲自定制推广方案，金丝楠提供资金，别说济南的老板了，连外地品牌都坐不住了。 而他们送的那些礼物，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搞不到的……. 但顾明现在需要的不是礼物，而是更为强大的公信力，所以他必须在投资者和被投资者之前摆出1副刚正不阿的态度，什么礼都不收。 不好意思，你的别墅不是我凭自己的努力坑来的，我不能要。 “李少爷最近怎么清瘦了不少?” 空气略显寒凉的清晨，财大食堂，顾明坐在食堂的塑料椅上喝着现熬的8宝粥，张嘴问了1句。 李明鹤:“?” 吕强拿着肉饼咬了1口:“顾哥是在问你，你最近怎么瘦了。” “能不瘦吗?食堂最近1直在播你的新闻，滋的我吃不下饭去，真是晦气。” 李明鹤骂骂咧咧地咬了1口饼子，却觉得吃什么都不香。 他热爱装逼，但眼看着舍友越装越好，越装越大，虽然很替他开心，但也有羡慕嫉妒恨，明明我才是富2代啊，我家可是有加长林肯的! “算了，不吃了，我先去找薛佳了。” “你才吃了两口。” “不能再吃了，快8点了，再不走又要挨1脸。” 李明鹤背上包，快速走出了食堂，正在顾明感到疑惑的时候，时间来到了8点，帅比吴彦祖的脸准时出现在了食堂电视上，播出的关于金丝楠基金会成立并对外融资的事情。 而周围也有人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往电视上瞄了1眼，产生各种反应的都有。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对于金融学院的学生来说，他们很清楚1手搞出1个私募基金需要多大的能量才能做到。 “整天装什么逼啊，就是个牵头人而已。” “人家那些有钱的老板对标的都是那些成熟的企业，跟他有什么关系?跟着吆喝两句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搞得像是金融巨头1样。” 耿雷此时也在食堂里，和喻双双她们宿舍的人坐在1起，虽然没吃酸的，但嘴里酸气冲天。 听到这句话，喻双双、谢小英、吕慧敏、贺红……等1众女孩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1眼，表情有点像是在看傻子。 “我说的不对吗?牵头人又不是董事长。” 喻双双放下手里的调羹，无语地看着他:“金丝楠，这里面的联系你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吕慧敏也白了他1眼:“给基金会起名的要不是顾明，他要真的只是个牵头的，那些身价过亿的矿老板为什么甘愿把命名权交给他?“ 谢小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被男神滋了1次就服了，你被滋了1年还不服，那你也搞个基金会，叫纯洁、纯真、纯牛奶、我就服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叫什么纯真啊!”喻双双听完瞬间有点炸毛。 吕慧敏看向耿雷:“你看喻双双的反应就知道了，名字能是随便取的吗?还想不通人家为什么叫金丝楠?” 耿雷被呛的浑身难受，却发现她们才是对的，根本无法反驳，顿时就觉得自己没了面子，开始默不作声地吃饭。 其实金融3班的女生们没说错，顾明虽然1直扮演的都是低调身份，什么领路人，牵头人，但实际上，无论北方商帮还是金丝楠基金会，当家做主的都是顾明。 之所以对外的身份压得比较低，纯粹是因为他太年轻。 女孩心思比较细腻，对起名这件事很敏感，当听到那个私募基金的名字叫金丝楠之后，她们很快就想明白这个名称的由来了。 但你要是当面问顾明，这个狗币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周小夭？跟她有什么关系，名字瞎取的啦，谁知道会这么巧，呵呵。 当然了，嘴硬归嘴硬，但是对爱磕糖的魔怔人来说，什么狡辩在她那里都是没有用的。 周小夭啊，你说他是有多宠你啊，搞个基金会还取名金丝楠，太会了!” 钟文静因为这个名称已经疯了1早上了，人躺在床上，两只脚凌空飞蹬。 周小夭低头看了1下自己的腿，纤细而匀称，但并不骨感，反而有点肉肉的感觉，裹覆着黑色的丝袜尤为好看，尤其是那只黑色小脚，玲珑的要命。 “可我明明是黑丝啊。”小富婆的表情有些茫然。 钟文静翻过身看着她:“你别忘了，他除了是你老公也是个守财奴，所以才会有金又有楠。” “原来是这样啊，文静你是个好人。” 钟文静哼哼1声，心说那当然了，我以后可是要坐主桌的。 随后的1段时间里，整体工作继续推进，拿到融资的企业开始迅速布局，追着已经领先1轮的4个品牌而去。 0时便利店、纯乐ktv、济南烧烤、维纳酒店，诞生在济南的品牌，无论新旧，都在更好更快的往前发展。 顾明开始把自己的节奏生活放慢了1些，按部就班地处理着1些生活当中的琐事。 星期1，早晨起来去上课，老师说话真好听，才两句我就见到周公了。 星期2，找章校长聊天，陪严教授遛狗，俩老头的精神状态不错，应该能住上我打算送他们的别墅。 周3，淘宝的第1届双十1购物节，效果不错，捞了1百万广告费。 周4，接到了陈老师的电话，带周小夭去给高玉敏开家长会，回来之后脑子像是坏了1样，竟然梦到了友情结品上了幼儿园。 周5，和北方商帮的成员吃饭，并接到了政府领导的电话，问他能不能帮忙给亲戚家的孩子介绍个工作。 林玲的毕业学校不是很好，也没继续念，找过几份工作，薪资很低，而且单位也不算很好，才想托顾明问1问。 于是顾明约了个时间，让他们早上9点去1趟兴宏路102号，也就是现在的北方商帮综合办公室。 那天正好是寒衣节，十字路口还有烧火纸的，气温也冷了几分，顾明开着车缓慢驶过街面，等到了兴宏路102号，林德怀1家已经在门口早早等着了，随行的还有其他几个亲戚。 顾明下了车，掏出1包华子过去，给在场的几个男士分了分. 顾明挨个打了招呼:“天挺冷的，咱们先进去再说吧。” 众人转头看了1眼这独门大院后点点头，跟着顾明进了院子。 “对了，你学什么专业的?”江勤随口问了1句。 “我学的财务管理。” 林玲跟在后面，表情有些拘谨，1方面是和顾明不熟，1方面是因为顾明比她还小，让他给自己介绍工作，着实是有点别扭的感觉。 顾明在门口忽然停了下脚步:“待会儿进去之后不要说关系，就说是我表妹。” “哦哦…….” 林玲答应了1声，表情有些困惑。 ……… “顾总?真是您?” “我的天啊，终于见到您了，您这次不能跑了，给我个机会，我必须请您吃顿饭。” 因为1进大院，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就迎了上来，见到顾明的时候别提多热乎了，1个个排队握手。 顾明被其中1个男人拉着，忍不住笑了笑:“我没跑啊孙总，主要是最近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晚上大家都去吧，我请，另外，合同都处理好吗?” “处理好了，资金也到位了，就等您做决定了。”孙总握着顾明的手不愿撒开。 “行吧，那咱们晚上再聊，我这边来了几个亲戚，有点事要处理。” “哦，这是咱们家亲戚啊?” 跟在顾明身后大爷们还没反应过来，每个手指缝里都多了1根华子。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多少都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虽然接收到的信息不多，但他们能确定，这些给自己发烟的人都身价不菲。 因为他们腰里的车钥匙都是豪车品牌，还有几个随身带着司机和助理。 怪不得顾明要让林玲说自己是她表妹，因为两人虽然是平辈，但表妹这个称呼毕竟是晚辈，而表姐这个称呼就是长辈了，看眼前这架势，顾明长辈这个身份，林玲应该是扛不住的。 从大门进了大厅，顾明带他们坐电梯到了3楼，来到了赵菁的办公室门口。 林玲跟着顾明进了办公室，状态还是有点紧张的，不知道要见谁，也不知道要安排什么，心里反复叨念着自己准备好的自我介绍。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其实完全没有张口的必要。 “老板，您怎么来了?” “给我表妹找个工作，她是学财务管理的。” 赵菁泡了杯茶端了过来，又给林玲接了杯水:“金丝楠正好需要人手，去那边可以吗?” 顾明点点头:“正好专业对口了，那就去金丝楠吧。” “那我给孙志打个电话吧，他去银行帮忙办手续了，估计得下午回来。” “基金会的工作这么忙吗?他还得亲自去银行?” “最近这几天涉及到的资金问题有点多，手续也比较繁琐，还有好多应酬都忙不过来了。” 在两人对话的过程中，1直保持沉默的林玲忽然抬头看了1眼坐在对面的顾明，然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根本不用面试，也根本不用自我介绍，因为……这个地方好像就是他说了算的。 他不是来给自己帮忙找工作的，他是来让人给她安排—份工作的。 也就是说，从她进门……不，从爸爸打通了顾叔的电话开始，自己就已经有工作了。 而且这是1个很气派的单位，看上去就像是机关单位1样…… 十几分钟之后，顾明听赵菁汇报了1下北方商帮和金丝楠基金会的工作进度，然后就带着林玲出了门。 林德怀见见状赶紧走了过来:“面试的怎么样，什么时候给通知啊?” “通知?” “就是结果，合不合适什么的。” 顾明愣了1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不知道北方商帮是他说了算的，还以为是靠着自己的面子过来碰运气的。 “不用通知，让玲玲明天过来上班就行了。” 林德怀愣了1下，然后又惊又喜地开口:“这就有工作了?看见没了，还是顾明的面子大，哦对了，玲玲的实习期是多久?转正后应该是交社保吧?” “….” 顾明被整不会了，心说这群领导的亲戚真是淳朴啊，你都让我露面了，怎么还得实习期呢:“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等玲玲明天来上班就知道了，会有人跟她聊的。” “好好好，那我们就1切听安排。” 林德怀本来是要拉着顾明回家先吃饭的，不过顾明还是推辞了。 这1周虽然全都是琐事儿，但是琐事也有存在的必要，不处理也是不行的。 于是，本来摆好的酒席还是他们1家子自己吃了。 “玲玲，你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好好问问，工资多少，实习期多久，怎么才能转正，听到没有。” 表哥林丰忽然开口:“那个单位挺气派的，估计转正不容易。” 表叔林彤也随即开口:“转正不容易也得干，现在这年头，想找个稳定的好单位不容易。” 林玲抿了抿嘴，小声嘟囔了1句:“其实没有实习期……“ “什么?” “表哥……额，表弟没明说，但我猜我去了就是正式工了。” “怎么可能?现在什么单位没有实习期。” 林玲放下筷子:“我进去之后，那个坐办公室的女的喊他老板，所以那个单位应该就是他办的，我爸刚才非得问什么实习期，你没看顾明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吗﹖就是没有实习期啊。” 林德怀:“？” 表叔林彤深吸1口气:“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在人家面前可是沾了大光了。” 第312章 无声的布局 十1月过的匆忙而杂乱，转眼之间就到了大雪，全国开始普遍进入冬季，气温骤降。 早晨起来，1层冬日的雾气飘荡在街道当中，远看茫茫1片，轻薄如纱，但走近些却又无法捕捉，若隐若现。 在这个时节，马路上的行人已经换上了比较厚的衣服，将保暖做的极好，主动迎接着冬天的来临。 在武汉工作的小刘早早起床，赶在上班之前去了1趟杨记，要了1份热乎乎的羊汤，温热的汤水带着鲜润的醇香进入胃里，顿时就暖了全身。 满足地“啊”了1声后，小刘露出了1个销魂的表情，然后轻轻松松地打了个饱嗝。 此时，对街传来1阵喱喱唯的装修声，吸引着小刘向外看去。 只见街面上的3家铺子正在同时装修，虽然还看不出雏形，但是牌子已经挂好了。 0时便利店、烧烤店，还有紧邻街道拐角的1家老酒店现在好像也换了牌子，改成了维纳，正在内部装修。 “不是都在说经济又要下行了吗?怎么要开张的新店还有这么多?” 小刘掰开白膜泡到碗里，忽然看到对面的装修工呼呼啦啦地来了杨记。 似乎是已经约定俗成了1样，杨记的店员忙里忙外地端出来了1摞的早餐，给那些装修工人依次发放。 工人们匆匆吃完，又戴上帽子和手套，迎着清晨的薄雾去了对面。 “你们还做团餐业务?” “不是，我们不接团餐，不过我们杨记和对面的几家店有合作关系，所以就由我们来负责给装修期间的工人伙食提供。” 服务员收了钱，顺便拿出1张卡:“看你经常到我们这里吃饭，要不要办张卡?8折消费，对面那几家店开始营业后也能用。” 小刘接过来看了1眼:“喜汉河青，这名字还挺古怪的。” “但是8折真的很香。” “那倒是。” 小刘每天都要来杨记吃早饭，不只是为了羊汤，还有他们店的蜜汁水饺和辣子鸡套餐。 如果能打8折那就太好了，更何况对面的那几家店也能用。 他虽然是本地人，住不上酒店，但是吃吃烧烤，去便利店买个烟，买个快乐水总归是用得上的。 于是小刘花了3百块，登记了会员信息，办了1张喜汉河青的会员卡。 “刘哥，帮我们点3杯喜茶吧，要两杯半塘的玫瑰香芋，1杯生姜红枣。” “好的莉莉。” 小刘捏着会员卡走出了杨记，来到了喜茶，开始点单。 在店员制作奶茶的功夫，小刘把包和卡都放在了柜台上，然后从内兜里拿出钱包，对着柜台上的标价牌翻找0钱。 “您不是有会员卡吗?” “啊?” 店员拿起那张喜汉河青，轻轻刷卡，原价十6的奶茶被折扣下来是9块。 小刘愣了1下:“这张卡在你们喜茶也能用啊?” 漂亮的店员姐姐眨眨眼:“喜汉河青的喜就是喜茶的喜啊，帮你办理会员的店员没给你具体介绍吗?” “简单介绍了两句，不过她倒是给了我1张会员卡的彩页，被我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没关系，再给您1份。” 店员小姐姐又送上了1份会员卡的使用指南:“上面有使用这张卡的品牌名单，还有即将加入会员计划的其他品牌。” 小刘扫了两眼:“不过9块钱3杯奶茶，这折扣也太大了吧?” “不是折扣啊，玫瑰香学还是原价的，但今天是大雪，生姜红枣是送的，祝您女朋友有个温暖的冬日。” “还不是女朋友，不过正在追，嘿嘿。” 小刘提着3杯奶茶，有些腼腆地笑了两声，然后走出了喜茶的店面，边向着公司走，边看着手里的办卡手册。 他发现这张卡好牛逼啊，尽管现在还只是几家店，什么火锅、快餐、奶茶、烤鱼、甜品，果鲜，但是他的后期计划里还涉及到了酒店、ktv、便利店，超市。 刚才不是就见到了吗，马路对面正有几家计划中的商铺在装修。 小刘走到1半停下来，发现清晨的薄雾已经开始慢慢散去，曙光洒落界面，将未退净的雾气勾勒出1个模模糊糊的金边，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将要喷薄而出1样。 早上8点半，来到公司签到上班，小刘把奶茶递给了自己的女神李茉莉，顺便还说了1下会员卡的事情。 “1张卡，吃了早饭买了3杯奶茶，你才花了2十3块钱?” “嗯，他们好像每个节气都搞活动，还有什么疯狂星期4半价套餐什么的。” “误误误，美美、陈哥，你们快过来，有好东西啊。” “” 1上午的时间，那份彩页几乎要传烂了，还有专门来找小刘看会员卡的。 其实小刘前几天就给他们安利过杨记的羊肉汤和水饺了，但是大家都没啥兴趣，可今天却有好几位同事主动过来说要打算跟他去尝尝了。 女神茉莉提议1起去。 社畜的生活是枯燥的，受不了1点新鲜，有点事儿就想去凑热闹。 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小刘这边刚处理完工作，打算带他们去吃杨记，结果就收到了领导的通知，要跟着几个主管去京都开个会。 从武汉到北京就已经是傍晚了，从机场出来，小刘来到了酒店就开始休息。 经济舱的座椅逼仄而密集，坐起来极不舒服，而且设计师肯定是个缺德货，把靠背设计的笔直，正着靠不舒服，斜着靠也不舒服，难受的要命。 小刘倒头就睡，1直睡到晚上，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腹内空空，尤其是今天没吃到杨记的水饺，别提有多空虚了。 “找点吃的吧。” “不知道北京有没有好吃的水饺店。” 小刘挠着头走出了酒店，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来到了1条比较繁华的街面，眼神瞬间捕捉到1个熟悉的logo，上面写着杨记。 “?” 他走过去看了两眼，忽然就有了1种梦回武汉的感觉，不是因为杨记，而是因为杨记旁边的不远处也有1家喜茶，还有他在卡片介绍手册上看到的青花椒烤鱼、0食便利店。 除此之外，街道对过，往西不到3百米的地方很明显有几个正在装修的店铺，门口还搭着脚手架1类的东西。 我草，睡懵逼了吗? 小刘迈步往前，到前面的商业街上看了1眼，发现正在装修的真的是那几家店。 虽然已经入夜了，但是附近的流量还是不少的，年轻人居多，有几个人看着很像是学生，然后朝着附近1座商场底商走了过去，进入了1家河里捞。 小刘愣了1下，伸手弄出那张塞在钱包里的会员卡，到0时便利店试探性地买了包烟。 能刷。 这张卡真的能刷，虽然买烟没有折扣，但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积分值。 正在此时，小刘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拿出来看1眼来电显示，是大学时候的同学老梁，两个人毕业之后就去了不同的城市，1个在武汉，1个在西安，经常qq沟通，电话倒是不多。 “怎么了老梁?” “兄弟今天过生日，找不到朋友，给你打个电话，最近还好吗?” “出差了，连晚饭都没混上，当社畜太辛苦了，身体和灵魂都出卖了，却只能赚点窝囊废。” “我也差不多，刚加完班，找了个火锅店，自己给自己过生日，惨的都不敢告诉爸妈。” 小刘叹了口气，刚想安慰兄弟几句，却发现听简里忽然传来了1阵欢快的音乐声。 对所有的烦恼说拜拜，对所有的快乐说嗨嗨，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祝你幸福永远，幸福永远~ 歌曲明显是1大群真人演唱的，因为他还听到了有个人唱错了，后面的那个嗨嗨也唱成了拜拜，关键是唱完后还有学声，还有很热闹的祝福声。 “老梁，你不是说你1个人吗?” 小刘有点难受，有种不怕兄弟兄弟过得苦，就怕兄弟开路虎的感觉。 他现在就是孤独地站在陌生的城市的陌生的街角，听兄弟1样孤独，还自己1个人过生日，心里刚刚好受1点，结果就听到这么热闹的喧哗，心态顿时就有点参差了。 “我真的是1个人，要不我怎么会跟你打电话，不过火锅店的服务员都来帮我庆祝生日了，挺惊喜的。 “什么火锅店这么离谱?还帮客人过生日?” “河里捞啊。” 小刘愣了1下，垂下了自己的手机，隔着广场璀璨的广场看向了对面的那家河里捞。 他忽然有种预感，1种不知名的神秘好像在飞速地、低调地，不断地入侵着大家的生活，用1种从未见过的方式，逐渐地蛊惑了人心。 大雪节气免费送饮生姜红枣的奶茶店，1个人过生日的社畜也能被全店祝福的火锅店。 小刘本身就是做市场工作的，所以对这些事很敏感，从早上到晚上，他今天1天的所见所闻串联起来，完全就像是—场趁着清晨袭来的薄雾，无声，但却庞大。 第313章 又是一年平安夜 平安夜前夕，飘摇的大雪从早上开始就不曾停歇，转眼间覆盖了整个济南，把整个街道与建筑都银装素裹了起来，让天地变得纯白1片。 百花谷商城的圣诞活动已经开始了，偌大的广场上树立着1棵高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彩球与铃铛。 飘雪之下，广场上的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还有大批扮成圣诞老人的工作人员站在外面，向路人随机派发着各种优惠券。 “商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4座1线城市铺开了107家店，武汉17家，西安15家，其中有百分之4十的转手店铺，为我们节约了不少的时间，这个是汇总名单。” 百花谷商城的1楼的休息区，赵菁将1份表格递到了顾明的面前。 因为支付宝还没拿到金融牌照，而抖音的地推又宣告结束，现在整个团队都处于待机状态。 顾明并不想闲下来，所以还在不断地推进着品牌的营销计划以及线下门店的布局，经过了跨度长达半年的努力，由北方商帮为基础的品牌闭环逐渐形成。 第2轮的战略推广现在也已经进行了1半，受惠品牌已经达到了两位数。 “让珍果鲜和海百汇合作搞1个生鲜超市的事情推进的顺利吗?” “已经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不过还有1些细节需要敲定。” 听着这1问1答，钟文静忍不住捅了1下周小夭:“你看你顾明，明明说好是出来玩的，结果又谈工作，你要不把他关进老公寄存处吧。” 和薛佳挎着胳膊的李明鹤也忍不住点头:“是啊老顾，既然是出来玩就不要谈工作了嘛。” “好吧，那就不聊工作了，说嗨皮那就嗨皮，人民企业家从不打着团建的幌子开会。” 顾明从沙发上坐起来:“都行动起来吧，随便挑随便选，不要给自己省钱!” 话音落下，208的全体员工，周小夭1整个宿舍，连带着李明鹤和薛佳，崔文仲和王琳琳，还有吕强1个单蹦的，十几个人全部撒欢，在百花谷商城—顿乱逛。 而顾明则被周小夭拉着，去了2楼的1家服装店里买内裤。 虽然是针对圣诞节的大促销节，但其实商城里更多的是关于新年的元素，毕竟年关将至，这也算是1次预热。 2015年是庚寅年，也就是虎年，所以商城里到处都是小老虎，老虎的吊坠，老虎的衣服，老虎的礼物，就连女孩子的内裤上都是小老虎。 周小夭眼神亮亮的，在货架上挑了好几件喊呜小老虎的内裤放到了篮子里。 “还要买这种带小老虎的啊?” 周小夭:“?” 顾明咳嗽1声:“没，没什么。” “顾明，价怎么知道我还买?你在哪里见过?” “我没见过啊，我怎么会见过。” 周小夭忽然唬住了小脸:“顾明，你是个大坏蛋。” 顾明假装没听见1样，转身朝着南边看去，然后指着前面的另1家店铺喊了1声好朋友装，瞬间把小富婆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钟文静此时也在附近，听到好朋友装之后瘪了瘪嘴，心说顾明的嘴是真够硬的啊，就是把情侣装硬说成好朋友装呗。 结果等她凑过去1看，人都傻了，好家伙，那个卖情侣装的店铺竞然真的有1个好朋友装专区! “顾总好，里面请。” “你们这里有好朋友装是吧?” “是的顾总，都是正儿8经的好朋友才有资格穿的。” 顾明牵着周小夭的小手，如同正人君子1样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好朋友装”专区。 见到这1幕，钟文静也忍不住跟了进去，拽住那些衣服的吊牌看了1下，发现全都是1款xl码搭配1款s码或者xs码，别的码没有! 顾明1米8，身形略显清瘦，xl码正好，周小夭作为女孩却有1米7的身高，穿s码修身，穿xs码舒适。 也就是说，这里面的所谓的好朋友装都是为1米8的男孩和1米7的女孩准备的。 钞能力啊，这是钞能力啊…… “顾明，我想买好朋友装。” “买，看看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周小夭哒哒哒地跑过去，在好朋友专区1阵翻找，表情愉悦的像是1只傻乎乎的橘猫。 钟文静指了指其中的两件衣服:“这……也能叫好朋友装?” 顾明闻声看过去，发现是两件白色卫衣，男款和女款各有1半心，合起来就是1整颗。 “你说的没错，只有1辈子的真心朋友才能配得上这件好朋友装。” “那就买这个。”周小夭指了指两件白色卫衣，眼神里写满了跃跃欲试。 顾明严肃地看了她1眼:“你对我们之间的友情那么有信心吗?” “我有。” “好吧，那就听你的，咱们买这件。” 钟文静看完他们俩的操作大呼震撼，心说难道有钱的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把黑的都说成白的? 然后小钟同学又眼睁睁看着他们买了两件好朋友外套，就是那种非常韩系风格的大衣，衣摆直接到小腿上方1点，1件白色1件灰色。 周小夭的身材本来就傲人无比，穿上这件白色的大衣之后瞬间就有了韩剧女主都比拟不了的气质，尤其是那修长的双腿，搭配1件黑色阔腿的碎边牛仔裤，活生生的高冷白富美。 顾明这个狗虽然颜值平平，但却属于耐看型的，里面搭1件高领毛衣，再穿上灰色大衣，跟周小夭站在1起简直就是1副完美的海报。 “好家伙，这是在拍偶像剧吗?” 文锦瑞将双手握在胸前:“老板和老板娘就是我看言情时候脑补的男女主!” 邓萱萱眯着眼睛看向文锦瑞:“狗老板也能当男主?你认真的?” “好吧，老板逊色1些，但老板娘绝对是女主!” 李明鹤此时也走了过来，看到他俩有些激动:“老顾老顾，脱下来给我穿穿!” 崔文仲屏住了呼吸:“李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了，这件衣服你驾驭不了。” “老顾的颜值都能驾驭的了，我这种帅脸凭什么不行?” 李明鹤兴致勃勃地穿上试了1下，嘿，长度竟然能查拉到地面，还余出1截，就像是女明星走红毯时候拖拉的裙摆。 原来崔文仲说的驾驭根本和颜值无关，而是身高。 “没意思，这个商场竟然不想赚我的钱。”骂骂咧咧地拉着薛佳走开了。 顾明没赚到李少爷的钱确实有点难受:“老李，别走啊，还有短款的!” “别劝我了，我要静静。” 顾明叹了口气，然后牵住小富婆，去了别的店看她喜欢的小靴子，顺便帮她挑了几件冬季的内搭。 白色的很衬小富婆的气质，黑色的又酷又飒，粉色和青色显得活泼而灵动…… 顾明1件件拿出来，举在她的胸口比量着，感觉哪1件都想买，好像有种玩奇迹暖暖的感觉。 而周小夭则静静地看着他，柔美的眼神里充满了依赖感，心里呼呼了半天，感觉自己又想叫哥哥了。 “就这3件吧，加上……最上面第3双靴子，带点民族风勾边的那个。” “是这个吗顾总?” “对，要37的号码。” 店员把那双鞋筒带1点刺绣民族风的靴子拿下来，交给顾明，连同之前挑中的衣服，全都被装进了篮子里，被小富婆提到了试衣间里。 周小夭每次换好1件都要出来给顾明转1圈，果然是每1件都合适，这颜值啊，实在是太能打了。 不过等换到靴子的时候，小富婆折腾了半天都没出来，然后有些严肃地说靴子有点小。 “不可能小啊，你的脚丫子我还不清楚么?” “顾明，是真的有点小。” 店员听完后忍不住开口:“顾总，这款靴子的码数确实是有点偏小，要不换个大号的试试吧?” 顾明点点头，跟着店员去找了1双大1号的，然后送到了试衣间里。 百花谷商城虽然是根据顾明撰写的手册改的，但是某些细节方面还是不太过关，就比如这家店吧，虽然主打的是潮牌服装，鞋子数量不多，但试衣间不放拖鞋就过分了，这点还是需要改进的。 “先等1会儿，我解开鞋带帮你穿。” “好。” 周小夭把那双不合适的靴子脱掉，就这么翘着自己的脚脚，1脸傻乎乎地看着顾明。 等到鞋带全部解开之后，顾明把靴子举起来，然后往小富婆的黑丝小脚上套。 靴子和小皮鞋还是有所不同的，因为鞋筒比较长，所以如果是用鞋去套脚的话很难穿上，以至于顾明试了几次都穿不进去。 无奈之下，顾明又蹲下身子，打算将鞋带再松开1些，结果还没弄完，他就忽然听到小富婆“啊”了1声。 顾老板疑惑地抬起头，结果就看到1只脚丫子迎面而来，啪1声踩在了脸上，香软，微凉。 “我差点就摔倒了，但还好我有1点聪明。” ““” 半晌之后，周小夭被顾明从店里牵出来，手里抱着新买的小靴子，灵动的眼神忍不住去看顾明的脸，然后每次看完就又会恢复到—本正经的样子。 “老板，到中午了，吃饭吧。”刘书然站在烤鱼店的门口挥挥手。 顾明点点头:“通知1下乱逛的那些人集合，晚到的不留饭。” “哦，您怎么有点合不拢嘴啊，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没事，你不懂的……” 第314章 新的团购网出现了 和大家伙热热闹闹地过完了圣诞节，顾明特地去看望了1下章方松，陪他下了个会儿围棋，持黑子先行，率先连成5子，赢的干脆利落。 章校长勃然大怒，说我他妈玩的是围棋。 顾明淡定摆手，跟我下棋，看的不是你玩什么，而是我会什么。 “我听说阳州有个人在做团购，和你的模式1样，说白了就像是照搬，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听说了，隔壁那个旧商城改造项目是百花谷接手的，他们之前去找过合作，好像叫随心团，两个地方离得这么近，他借鉴1下我也能理解。” 章校长捏着棋子沉默了1下:“你好像动我棋子了?” 顾明1脸无辜地抬起头:“没有啊。” “不是，你玩个5子棋也要出老千啊?” “校长，你不想把你那根万宝龙的钢笔给我就直说，但你指责我的人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校长眯起眼睛:“你持黑子先行，棋盘上却比我多两个子?你当我看不见?” 顾明把棋子哗啦1下扔回去:“重开1局吧，我觉得可能是下乱了，要不就是你看着形势不好多给我放了个子，又赖在了我身上，校长，我劝你真诚1点。” “我旺，别插科打诨的，我问你，你那个团购到底还搞不搞了?” “暂时不搞了。”顾明端起荼壶给章方松续了1下。 听他这么说，章方松推了推眼镜，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当初顾明想把财经大学当成孵化场搞线上团购，章校长是极力拒绝的，因为有团购这个东西涉及的环节和人力太多，没有铁血1般的掌控力很容易玩崩。 他当时对顾明的了解不深，从主观上判断他未必有这么大的能力。 但这小子也是个倔熊，说搞就搞了，而且还把生意铺到整个济南市。 章校长也是从那时候起才看清了团购的潜力，1个能拉动经济需求和消费积极的平台，这简直是划时代的作品。 如果不是团购对济南的消费市场起到了巨大的刺激作用，顾明也不会搭上政府这条线，更不会1手促成了北方商帮，还建立了金丝楠基金会。 所以，抖音和投稿哪个更出成绩，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可顾明真的是说不搞就不搞了，转头又去鼓捣那个抖音，很多外行人都觉得无比可惜。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隔壁城市也在搞团购，而且有了顾明的珠玉在前，人家刚建站就得到了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发展速度比顾明还快。 章方松总有种辛苦养大的闺女被留着5颜6色的长发2流子拐走的感觉。 “顾明，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团购留在济南是有我自己的考量的，现在的条件还不太成熟，必须要慢下来。” 章方松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轻缓地放到了桌面上:“人家不都说做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抢占先机?” 顾明露出1个微笑:“可别人也说过，上战场的，最先冲锋的都是炮灰。” “战场?” “这个赛道，很快就要血流成河了，随心团只不过是1个伏笔。” 顾明把两人的棋奁换了过来:“这局该我持白子先行了。” 章方松脸都黑了:“你跟我玩5子棋就算了，持白子也能先行?干脆直接算你赢吧。” “您早说啊，钢笔在哪儿?我去拿。” “想得美，臭小子，你不赢了我，别想我那根钢笔的事情。” 顾明愤然离开，半小时之后骑着小粉把小富婆带了过来，带到了校长面前:“把钢笔准备好吧，这是曾经的业余6段。” 章校长:“…” 说实话，章方松知道顾明爱满嘴跑火车，所以1开始是不信的，但随着小姑娘1枚枚地落下棋子，他的冷汗就下来了。 半晌之后，周小夭把棋子放进了棋奁:“校长爷爷，我输了。” “我赢了?”章方松1时间难以置信。 顾明也是眉心紧皱:“可恶啊，没想章校长你的棋力这么高深，看来那支万宝龙注定是跟我有缘无分了。” “等会儿，再来1局，再来1局，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 “校长爷爷，我又输了。” 想抢钢笔的狗气得不行，在办公室里1阵嗷嗷乱叫，最后丢下1句算您厉害，原来您深藏不漏，然后带着小富婆转身离开。 章方松心说奇了，我是不是可以去参加全国比赛了? 周小夭乖乖跟在后面:“顾明，你干嘛不让赢?” “我连课都不上，怎么会喜欢钢笔这种东西?主要是为了哄老头开心而已，其实创业这条路上，钱多钱少都无所谓，认识1些有趣的人也算是1种财富。” “我不想最后发展到只剩下满身铜臭，却连个聊天吹牛的人都找不到。” 顾明说着“不能满身铜臭”，在手里打转的金色钢镳忽然滚落，咕噜噜地1路，吓得他脸都白了，掇着屁股往前1路寻找。 周小夭看着他偏了下脑袋:“顾明，我是不是你的财富?” “你不是，你是宝藏。” 顾明蹲在地上，仔细思考后说出了答案，然后拍拍手上的泥，带着她去了208的，又喊着众人搞了场火锅，还顺便放开了富贵，让它去1楼溜达1圈，好让严教授有个由头过来蹭火锅。 看，顾老板当年说过的话都实现了，208不养闲人，狗也不行。 等着严教授还嘟囔着底线底线的时候，杨阳都已经给他把酒杯倒满了。 “我坚守了1辈子的底线是彻底没了，造孽啊。” “然后您才发现人生原来还可以这么快乐?” 严教授愣了1下:“这话是怎么说的?” 顾明指了指207对面的墙，严教授转头看过去，才发现墙上多了1条标语，没有底线你会快乐很多。 严教授哑口无言，然后转移了话题:“子卿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说她去隔壁市参与了1个项目，叫做随心团，也是1个团购网站。” 顾明愣了1下，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阳州的那个团购网就是她做的?” “子卿这些年，对于创业失败的事情1直耿耿于怀，虽然她嘴上说没事，但我知道那对她来说是1根刺，搞得她连正常生活都不会了。” “学姐好胜心太强了。” 严教授点点头:“她确实是太想赢1次了，所以跟人合伙搞了这个项目，还特地打电话给我，可能是怕你有点介意。” 顾明摆摆手:“严教授，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市场是大家的，财富是全人类的，我不想做团购了，难道还能阻止别人去做吗﹖那也太不要脸了。” “你的大度让我心有不安。” 严教授看了1眼顾明:“子卿怎么说也是我的学生，她忽然跑隔壁市区做团购，算是我亏欠你的。” 顾明愣了1下:“您这么跟我见外是不是﹖您忘了我偷您茶叶的事儿了，还有上次您写了1夜的创业基地管理规定，那也是我折飞机丢出去的!” “?????” “我这1路走来，没有人欠我什么，都是我欠别人的。” 顾明说完话，喊着杨阳赶紧给严教授满上，然后把自己酒杯稍稍往周小夭旁边1推。 小富婆茫然了1会儿，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偷偷施了魔法，把这杯酒变成了进口的。 十2月底的时候，又是1场飘扬的大雪洒落，顾明像只懒得筑窝的寒号鸟1样出了宿舍，缩头缩脑地钻进车里，来到了兴宏路102号视察工作。 品牌化运作稳步推进，分轮营销正式开始。 在顾明的授意之下，抖音开始推动全方位的舆论战。 比如你的家乡经济怎么样，看看有没有河里捞就知道了。 你的家乡够不够时尚，看看有没有喜茶就知道了。 再比如汉堡皇，有了金丝楠的支持，现在已经开始赤裸裸地叫嚣，都什么年代了还吃偷工减料的阿肯和阿劳，来个皇家霸王堡，1个就顶饱! 通过这种潜移默化的手段，顾明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将这些品牌快速推向了全国。 其实很多人都疑惑，君安真的有那么多顶尖的品牌吗﹖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你们这里的，不好意思，不是好品牌都是我们的，是我们把我们的东西全都运作成为了好品牌。 你的家乡，他的家乡，可能都会有被当地老百姓认可的好品牌，但没有营销，想成为赛道第1真的很难，哪怕你的东西再好。 尤其是在互联网蓬勃发展的初期，市场眼看要被重新洗牌，这时候比的绝不是质量，而是你会不会吆喝。 在顾明视察并指导商帮工作的时候，赵菁也忍不住聊起了随心团的事情，毕竟她现在是活跃在营销第1线的，对于市场动态要比别人更敏感。 “他们这个网站的推进速度很快，要比……比我们当时的速度还快。”顾明有些忧虑。 “不用担心，派他们先去探路就好，对了，我那个亲戚怎么样了?” “态度挺认真的，工作也很积极，能力也不错，不过按照您的交代，并没有安排到核心部门。” 顾明点点头，对赵菁的安排给予了肯定。 第315章 长的好看不是你的错 随着年底的迅速迫近，挤在1月份需要处理事情特别多，而且都是1些琐事，比如期末考试。 今年的放假是比较早的，据说1月12号就可以离校了，所以元旦之后直接就要进入到复习周，时间还是比较紧迫的。 图书馆、自习室这种地方老早就被人占满了。 虽然顾明是财大首届学习之星，学校就算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会保他及格，但财大也不乏1些醉心学术的老教授是谁的面子都不给，所以该学的还是要学学，最起码判卷的时候也说得过去。 就像高数1样，你不学的话连错误答案都不会写，难道要写1个勾股定理上去吗？ 顾明愣了1下，仔细在脑子里思索了半天，不禁大惊失色，心说勾股定理是他妈什么来着？ 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 我唯1熟悉的1个定理也悄无声息地离我而去了，像极了爱情。 顾明叹了口气，从被窝里钻起来，发现宿舍里的3个货已经半坐在床上开始认真复习了。 尤其是李明鹤和崔文仲，他俩上次玩尽了阴谋诡计，生怕兄弟考得好，结果双双挂科，这次算是学老实了，也明白了兄弟会互坑，套路会玩崩，但考试不会，因为考试不会是真不会。 “李哥，你复习了多少了？” “7788，也快结束了。” 崔文仲脸色1变，暗中加快了速度。 不过顾明不需要像他们这么刻苦，因为他有个贴身教师，教的又快又好还不收学费，关键学的好还有奖励，就是有点费丝袜。 顾明从床上下来，简单洗漱了1下就换上外套，哆哆嗦嗦地去了图书馆。 “顾明，不完全竞争市场的特别是什么？” 图书馆里的顾明自信地坐直了腰：“这个题我知道，选a。” 周小夭傻了1会儿：“这是概述题，不是选择题。” “昨天不还是选择题吗？今天就不是了，我说什么来着，女人就是善变。” 周小夭唬住小脸：“你是不是把昨天复习的都忘记了？” “也没有全都忘了，至少我记得这道题选a。” 正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码字的钟文静忍不住抬起头：“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成为学习之星的？” 顾明思考了1下：“有人说是因为颜值。” “？？？？？” “这不是我说的，真的是有人在外面传的，还抱怨说没想到财大这么好的学校也有黑幕，谁长得好看给谁发奖。” 周小夭抬起头看他1眼：“他们这样说是不对的，长得好看也不是你的错。” 顾明点点头：“是啊，可惜没人懂我。” “1个被窝里果然睡不出两种人……” 钟文静看着他们1个敢说1个敢信，1点脾气也不敢有：“你最起码有创业的成绩顶着，我就不1样了，我要是挂科了，连年都过不好。” 顾明略感赞同地点点头：“我也差不多，创业归创业，但考不好1样会挨批评。” 除了应付期末考试之外，1月份要处理的琐事还有各个分部的新年聚餐。 2014年，抖音项目破壳而出，第1批员工只有十2个，大半个208都坐不满。 转眼间，2016年踏步而来，抖音与团购的正式员工已经达到了1百3，而且这个数字还不包括高校兼职人员、外地的分站员工和投稿的派送人员。 以往的年终聚会只需要在207摆个桌就够了，往撑死的地步去造也不会超过5百块，但随着企业的发展，集体聚会已经不方便了。 中午时分，顾明从图书馆离开，来到了创业基地，给大家分配了1下聚会安排。 “现在的业务范围变广了，团队也分散了，但是凝聚力这个东西还是要有的，所以这段时间，各个团队开始搞个年终聚餐吧。” “寇静和邓萱萱负责安排团购分部的聚餐。” “赵菁和锦瑞负责北方商帮和金丝楠基金会的聚餐。” “书然，杨阳、雪梅和徐钰，负责带内容部、技术部，和财务部。” “我……负责老板娘。” 听到顾明的安排，208的众人忍不住瘪瘪嘴，心说老板真不是东西啊，总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 寇静忍不住开口：“老板，年终聚餐要按照多少的标准来？” “照着每人5百整吧，另外，聚会的时候记得把年终奖也1起发了，都用现金，1沓1沓的那种，咱们咋咋呼呼了1整年了，年底就是最露脸的时候，1定要把贵气全部展现出来。” 徐钰也闻声开口补充了1下：“各位部门领导按照数量统计1下人数，然后在3天内递交申请就可以了，如果不好确定的，也可以聚餐之后拿发票来报销。” 听到这句话，众人忍不住稍微挺了1下胸膛。 他们这些人在208呆惯了，也被顾明给指挥惯了，所以当领导的感觉不是很明显，但当顾明让他们分别带自己负责的团队出去聚餐，还要亲手发放年终奖，他们才能感受到那种身份上的转变。 是啊，老板不可能对任何事都亲力亲为，尤其是团队的壮大，也意味着管理难度的增加。 就像是这次的年终聚会，他们终于也要粉墨登场，独当1面了。 想到这里，208的众人纷纷行动了起来，发通知的发通知，订餐厅的订餐厅。 团队的年终聚餐安排完了，但还有个聚餐需要顾明亲自参加，那就是北方商帮的年终酒会。 在商帮没成立之前，济南有个商会，也喜欢年底聚众吹牛逼，但自从顾明牵头搞了商帮之后，商会这个组织就名存实亡了，里面的1些工作人员干脆直接就被吸纳到了济南商帮。 虽然名字不同了，意义也不1样了但年底要办酒会的习俗还是延续下来了。 钱赚了那么多，不露露富贵，那和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晚上8点钟，顾明驱车来到了龙凯国际酒店，发现横幅已经拉起来了，酒店内外都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1见到顾明到场就立马微笑迎来，被请到了主桌。 说实话，北方商帮的酒会比当初商会的场面大多了。 不只是人数，就连整个宴会厅都辉煌无比，到处都充满了金钱的味道，而且服务员小姐姐1缕穿的都是旗袍，开叉都要开到肚脐眼的程度。 “我上次参加聚会的时候，坐的是最后1桌，那个桌上连个果盘都没有，只有1盘瓜子。” “真的假的？” “当然了，那时候我还是靠着高总的关系混进来的，听着各位老总畅谈商业啊，我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我记得还有个老板把我当成服务生了呢。” 听到这句话，围着他的几个大老板们都以为他在说笑，露出个不太相信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顾明是个如启明星1样璀璨的人物，是翻云覆雨的存在，怎么可能还有那样卑微的时候。 顾明知道他们不信，于是语气有点感怀地开口：“你们也知道，我之前是做团购到店的，那时候找合作商家真的是难死我了，根本谁都联系不上。” 有些姓王的老总1愣：“不对吧顾总，我记得您第1个电话直接就打到我那里了，我当时还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私人号码的呢。” “那是我用的1点小手段，说起来是有点丢人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就想跟着过来凑凑热闹，要个名片。” “但是呢，高总跟我说了，说我资格不太够，让我还是别要名片了。” “我1想我不能白来啊，所以我就搞了个歪招。” “你们还记得去年酒宴门口多了个商业精英的名片展示区吗？那就是我搞的，我花了1百块把签到员整走了，宴会厅门口那个女孩是我的人，就是为了得到各位大佬的名片。” “………” 听到这句话之后，场间忽然寂静，刚刚还在微笑的众人忍不住对视1眼，表情已然变成了惊愕。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直到现在还以为那是商会搞的新套路。 想当初，在座的几个人还因为那个名片展示区吵的面红耳赤，就是为了争辩谁的名片该在1排，谁的要在第2排。 在他们看来，前排就代表着身份和地位，谁曾想从那1刻开始，顾总就已经利用这1点，把他们当做棋子纳入棋盘了。 他们这些人原本以为自己挺会做生意的，但此时此刻忽然觉得自己不太会了。 正在此时，身后1个服务员忽然伏在了顾明耳边，说外面有人找。 顾明点点头，放下酒杯跟着走了出去。 1出宴会厅的大门，他就看到了济南的大领导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1见面就开始热情寒暄。 “顾总，我跟你介绍1下，这是阳州的雷总，方总和闫总，兴洲汪总、隋总，还有维州的……” “他们听说咱们济南在搞产业升级，知道这边的商业环境好，扶持力度大，所以都想过来开办公司，你是商帮负责人，我这次特地带他们过来和你认识认识。” 说话的功夫，各位外地老板纷纷上来握手打招呼，寒暄的语句里基本都是久仰大名。 等寒暄完了，领导又让秘书递过来1个手提箱：“你要的东西我帮你准备好了。” “多谢领导支持，请入座吧？待会儿您上台讲讲，给我们指示1下工作。” “算了，这种场合我还是不露面了，不合适，好好干吧顾总，整个济南上下都会支持你的。” 等到领导和那些外地老总走后，顾明把手提箱打开，里面是1排排的身份卡，纯黑色，上面印了北方商帮的logo——两只紧紧握在1起的拳头。 顾明叫来几个服务员，叫他们按照名单分发1下。 他初次创业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企业是需要凝聚力的，而现在的北方商帮更需要凝聚力，这张身份卡其实就是为了凝聚大家准备的，就好像员工的工牌1样。 半晌之后，顾明拿着自己的那张卡上了台，将麦克风举到了嘴边。 “相信大家已经拿到了自己的会员卡了，这也算是咱们商帮的1个身份标识吧。” “西郊那边有1个企业家俱乐部，面积很大，什么高尔夫、泳池、山山水水，绿树红墙，应有尽有，凭这张卡就可以随时进入。” “另外，济南机场特地开辟了1个北方商帮的休息区及贵宾通道，凭此卡进入会有专人接待。” “而且它也算是1个济南银行的独立账户，自行开通之后，在1些银行业务上会有很大的优先权。” “我知道，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稀罕，但这是济南市政府给我们的支持，也是对我们的肯定和认证。” “还有1点。” 顾明停顿1下：“这张卡的数量在短时间内不会再增加了，希望大家能够妥善保管。” 比较官方的1些话有时候不能只听表面，而是要听潜台词。 短时间内不会再增加了，说明北方商帮的成员已经固定了，后续再想加入，门槛可能会变得很高很高。 也就是说，这张卡能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代表了什么。 现场的老板们看着手里的卡，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找到了家的感觉，就像是在孤军奋战的商海中，他们忽然有了1个紧紧绑定在1起的集体身份。 以前的商会只是在吹牛逼，而现在的商帮是真的在抱团做事，想到这里，归属感就有点澎湃了。 秦志桓最近从上海回来了，此时也在酒会现场，也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身份卡。 他看了看卡，又想了想顾明这1路走来的跌宕起伏，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表姑啊表姑，这哪是狗头金啊，这他妈都要成钻石矿了。 “哦对了，有件事忘说了。” “拿这张卡，你们可以免费去喝喜甜的奶茶，但我奉劝各位善良。” 第316章 挖墙脚 晚上十点，黑方商帮的酒会结束之后，穿着旗袍的服务生小姐姐开始分发伴手礼，并伺候各位老板离场。 龙凯酒店的前门开来了各种豪车，排成1排，4周被车灯照的亮如白昼。 说实话，以前的年终酒宴基本都会持续到深夜，有些没吹够的老板还会换个灯红酒绿的场子，来点攒劲的节目，接着奏乐接着舞。 但谁也没想到，这次的酒会竟然刚到十点就结束了。 “怎么这么早？” “顾总说他们学生宿舍有门禁，十点半就关门了。” “哦哦……” 西装革履老板们恍恍惚惚，这才想起那位财神爷原来还是个大学生，据说还是财大首届学习之星。 其实这种身份是很好记住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会忘记顾明的大学生身份。 和这些老板畅谈商业版图的布局，转身为了学校门禁赶紧回去睡觉，1个既能掀动风云，又能恪守规矩的人，这实在太可怕了。 “咱们走吧？” “送送顾总吧，等顾总走了再走。” 1众老板说话间走下台阶，朝着前门走去，看到顾明正在1片橙色的灯影中挥手和大家再见，然后1屁股坐上了粉色电动车的后座，被1个漂亮到不行的女孩接走。 有1些早早上车的老板还不敢超他，于是就跟在后面缓慢移动，场景十分魔幻。 此时，街边，汉堡皇的刘喜亮目送着那辆托着财神爷的电动车走远，然后蹲在酒店门口等人来接，期间也有不少老板打招呼，问他怎么走。 “刘总要不要跟我的车1起回去？” “不用了，我闺女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孝心爆发，要主动来接我。” “哈哈哈哈，行吧行吧，那咱们下次见。” 刘喜亮微笑着和他们摆手再见，然后就看到1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车门打开，刘茵出现，请他老爹上车。 “这是谁的车？” “额，朋友的车。” 刘喜亮也没深思，拍拍屁股就上了车，结果却发现车里不只有自己的闺女，还有她闺蜜叶子卿，以及另外的1男1女，样子有些陌生。 刘喜亮愣了1下：“茵茵，你今晚又要跟朋友出去玩？” “不是的爸，子卿他们是来找您的。” “？” 2015年的十月中旬，叶子卿忽然接到了大学师兄的电话，想约她1起吃个饭。 师兄名叫周振豪，今年2十8岁，和她是多年的好友，久惠团购网刚起步的时候，他帮叶子卿搞定了很多事情，比如合作对接、价格谈判。 虽网站最后以倒闭收场，但周振豪的能力还是给叶子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除此之外，饭局上还有个人叫崔依婷，也是他们那1届的风云人物。 崔依婷学习好，长得漂亮，但却并不喜欢被人当成花瓶，所以她在学校里开过超市，成立过辅导机构，每1样都做的风生水起。 他们3个，当年真的很耀眼啊。 就算是对比顾明，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而且他们还都算是富家子弟，尤其是崔依婷，家里是做地产生意的，现在是越做越大。 除了家庭背景都很好之外，他们的好胜心也都非常强，总想做出1些真正属于自己的成就，能够成为朋友也不算意外。 “子卿，我们3个1起来做团购网吧。” “……” “那个顾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团购他不做了，说团购没前途，这不就是1个绝佳的机会吗？” “他太年轻了，眼界还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但学妹你应该知道的，团购就是未来的蓝海。” 团购的体系是成熟的，是可复制的，我们可以直接拿来用。” “有着那个顾明的发展路径，不出1年的时间，我们就能把赛道的先机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叶子卿本来以为这只是1场多年未见的老友聚会，却没想到周振豪会这么开门见山，于是笑容瞬间收敛，随后就陷入了沉默。 毕业后的这些年，她其实活的很没意思。 为家族生意奔波，陪各种客户喝酒，心里早就麻木不仁了。 是直到顾明的团购出现，她才明白，原来自己还是想创业，从失败的地方重新爬起。 但顾明不干了，说什么也不干了，所以听到周振豪的同意，她的心脏不可能不悸动。 事实上，叶子卿早就有自己做团购网站的想法了，因为就算顾明不继续做，这个项目早晚会被别人做起来的，你不珍惜的东西，我来珍惜又有何不可？ 但是碍于心里的那层道德枷锁，她还很难做出“抢学弟果实”这件事，要不她也不会提出“买拼团”这个方案。 但今天，当周振豪替自己说出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对这件事有多渴望。 于是，叶子卿仅仅考虑了不到3天的时间就打开了心中的枷锁，和周振豪、崔依婷在阳州成立了随心团。 沿着顾明的发展模式，他们的随心团发展的极快，没多久的功夫就全市铺开了。 阳州市领导也非常兴奋，因为他们早就在关注济南的动向了，于是立马约见了他们，给随心团的发展带来了极大的助力。 而今天，他们来见刘喜亮，也是为了求合作的。 因为济南的本土品牌现在太火了，想做团购，这些品牌是他们绕不过去的山。 “刘叔，我知道您和顾明现在是合作伙伴，但您也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做团购了，所以严格来说，我们和他不算是竞争对手，您跟我们合作也不会有问题。” “团购是未来的1个大趋势，以后的年轻人只会在网络上货比3家，选中店铺直接去消费，所以团购会成为1个必然。” “刘叔，我和茵茵从小就是朋友，您应该能信得过我，对吗？” 听着叶子卿的话，刘喜亮没说话。 3人以为他是在考虑，于是忍不住再添1把火，把后续的发展规划简单地复述了1下。 比如迅速铺开1城市，同时配合多渠道宣传，以点变线，由线成面，然后织成1张大网，形成属于自己的商业形态。 “刘叔，不出两年，随心团1定会普及全国。” 刘喜亮点点头：“想法挺好的，但是合作不行。” 周振豪忍不住捏了下拳头：“刘叔，人有时候是需要拥抱新事物的。” “你们是小辈，有拼劲儿是好事，我也不能打击你们，这样吧，看在茵茵的面子上，除了合作的事情，其他的事我都可以帮帮忙。” 叶子卿、周振豪和崔依婷对视了1眼，半晌后开口：“如果您不同意，能不能帮我们把其他几个品牌的老总约出来。” 刘喜亮沉默了1下：“没用的，他们和我的态度应该差不多。” “刘叔，您只需要帮我们约1下，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谈。” “……” 十5分钟后，黑色的商务车停到了某小区门口，刘喜亮带着刘茵下车，迈步走进了大门。 刘茵对于父亲坚决拒绝的态度还是有所疑惑：“爸，顾叔都不搞团购了，伱为什么不愿意给给他们1个机会呢？” 刘喜亮回头看了1眼刘茵：“我以前和他们1样，觉得做生意只要有拼劲儿、够狠，那谁也挡不住，但认识你顾叔之后我才知道，真正的生意不是那么做的。” 刘茵1头雾水：“顾叔的生意是怎么做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要知道的话我不就成首富了？但如果你见过你顾叔的手段，你就会知道，子卿他们太幼稚了，如果说顾总在盖长城，他们就相当于是在玩沙子。” “可随心团在阳州真的很火的。” “咱们汉堡皇在临川不火吗？那也是家喻户晓的品牌了，我花了5年向外营销，十8家外地分店全部倒闭，闺女，你缩在1个地方的时候没人会在意你，但面向全国的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刘茵跟进了家门：“爸，你的意思是说，子卿他们会失败？” 刘喜亮坐到沙发上泡了杯茶：“他们在阳州搞的好是因为沾了你顾叔的光，体系是你顾叔的，模式是你江叔的，就连阳州市政府也是看到了顾明在济南的手段才会给子卿支持，你懂吗？” “这个我明白。” “所以阳州的成绩不是他们的，是你江叔的，而等他们走出去就知道了，哪有这么容易的，还由点成线，你以为其他竞争公司会眼睁睁看着？” 刘茵沉默了许久：“但是子卿是我好朋友啊。” 刘喜亮看了1眼自己的闺女：“就是因为你们关系好，所以我才会答应帮他们约个饭局，要不然我连考虑都不会考虑。” “……” 元旦后的第3天，济南的几个比较火的品牌老总被刘喜亮约到了聚仙楼。 这1次，叶子卿他们真的是有备而来，光是ppt就做了2十多页，趁着那些品牌老板吃饭的时候不断地讲解着。 崔依婷人长得漂亮，口才也很好，再加上出身富贵，气质俱佳，由她来充当解说员，确实是引得现场的几位老板目不转睛。 只是讲完之后，几位老板笑着摇了摇头，想法和刘喜亮差不多。 因为见识过江勤的手段之后，他们确实对叶子卿团队的这些说辞不感兴趣。 “姑娘，你这个随心团就是顾总的团购吧？” “额，我们的模式是差不多的。” “那顾总都不做了，你们咋还敢做，头那么铁啊？” 崔依婷愣了1下：“难道他不做，我们就不能做了吗？” 周振豪把她拉到1边，微笑着开口：“赵总，那个顾明也不是神啊，他不做团购也许是因为志不在此，并不意味着这个项目不能做。” 0时便利店的赵总摆摆手：“小周啊，你们想法确实不错，但我还是愿意相信顾总的判断，何况我北方川商帮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合作的事情就算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说话之间，其他几个老板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然后纷纷起身离席。 他们这次过来存粹是为了刘喜亮的面子，菜也没吃几口，然后说说笑笑间出了包厢。 见到这1幕，周振豪的笑容渐渐消失：“这些人还真是没眼光啊。” 叶子卿拍拍他的肩膀：“做生意没那么1帆风顺，平常心就好。” “我没事，不过姓赵的叫那个顾明顾总，叫我却是小周，实在太没有礼貌了，” 崔依婷把电脑收好也坐了过来：“时间会证明谁才是赢家，希望他们不会后悔今天的拒绝吧。” 刘茵此时也坐在旁边：“子卿，趁着投入还不大，我觉得你们还是好好考虑1下。” 叶子卿的眼神稍显疑惑：“茵茵，你怎么也这样了？难道你也不信任我的判断了？” “没有啦，我就是提个醒。” “先吃饭吧，有这些品牌方的合作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至于干不下去，没事的。” 4个人坐下后稍微吃了点饭，然后出了聚仙楼。 合作谈崩了，叶子卿他们的心情难免有些失落，于是就沿街散了散步，结果却在前方发现了刚刚离开了聚仙楼的那几个老板。 他们正西装革履，风度万千地站在1家奶茶店前，排队买奶茶，手里还举着1张黑色的卡片。 见到这1幕，众人有些惊愕。 “爸，你们在干嘛？” “喝奶茶啊，你看这个奶茶，世界首富专属口味，虽然很土，但是真的很上头啊。” “你怎么也学会喝奶茶了？” “这是顾总家的新款，持商帮卡免费，刚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于是就1起过来尝尝。” 第317章 哥哥，康康备用手机 闭关修炼的邓萱萱正在想干啥干啥的时候，忽然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 她起初以为老板要问的是工作上的事情，结果却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爱好上的事情。 “邓萱萱啊邓萱萱，你说你没事儿给我乱发什么东西？” “好家伙，上次放假删了我的玉足收藏夹，这次放假直接给我送了个核弹，你以后都不想放假了是吧？” “我发现工作状态的你是残血的，你1放假就满血啊，你是个放假恐怖分子吗？” “伱们老板娘那么纯真，干净的像是1张白纸，你怎么舍得去荼毒她？” 邓萱萱张大了嘴巴，完全没想到自己发的网址会被老板娘看去了，话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我半夜发给你的网址会被老板娘截胡掉。 顾明支支吾吾半晌，忽然恶狠狠地说要你管，老板娘和老板的事情你也干涉，你想拿3份工资啊！ 周小夭此时正坐在客厅假装看电视，但其实1直在偷听，然后小脸高冷着，默默说了1句邓萱萱是好人。 和邓萱萱打完电话，顾明登录了1下新换的网址，偷偷将音量关闭，连着点开了几个系列，仔细查看了1下。 还好，非会员看到的东西不多，我的小富婆还有救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移动支付不能用，想充会员还得绑定用u盾，无形之中增加了会员门槛，要不然以小富婆的财力，他现在已经是永久会员了。 “走。” “哥哥，去哪儿啊？” “带你去城南高中转转。” 顾明从卧室里出来，换上衣服，带着小富婆下了楼。 因为城南高中要搬家的事情广为传播，到了1月底的时候，原本的高中群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反正寒假也没什么事儿干，于是很多毕业生都66续续地聚集了过来。 人1多力量就大了，校方也不想和这么多人搞对立，你们想进来就进来呗，反正放假了，学校里也没几个人。 于是，城南高中的大门被打开，大批的毕业学子们涌入了校内。 就在此时，1辆银白色的保时捷缓缓驶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谁的车啊？” “顾明的。” 窃窃私语当中，顾明摁了1下车窗，副驾驶的玻璃缓缓降下，周小夭那张绝美的小脸瞬间露了出来，天真懵懂之中带着1丝怀念，给众人看的惊愕而哗然。 以理服人，平平无奇的以理服人，顾明歪嘴1笑。 正在此时，后面忽然跟进来了1辆黑色路虎，快要接近前方保时捷的时候滴滴滴地按了两下喇叭。 见到这1幕，坐在副驾驶上的秦子昂立马惊恐地按住了表弟的手：“你做什么？你要死啊！” 秦家表弟愣了1下：“让他给咱让路啊，区区1个保时捷，也敢挡我们路虎？不要命了吧他！” “你他妈没看见前面都是学生啊，他那不是挡路，是自己也过不去，咱等等就行了，你慌个几把啊，文明1点行吗？” “？” 秦家表弟愣了半天，眼神里露出1丝惊奇：“不对啊哥，你以前不这样的啊，你还记不记得后街的那条阿黄，当初就是看了你1眼，就被你骂的两腿发颤。” 秦子昂龇牙咧嘴地警告他：“阿黄看着凶，但只会叫，前面那个虽然不叫，但咬人可疼！” 正在此时，前面的学生逐渐向两边的教学楼走去，保时捷也重新开动，停到了后方的南书楼前，随后车门打开，两人下车。 路虎也紧随其后，等发动机熄火后，车门也应声打开。 “哦，子昂也来了？真是哪有热闹哪有你啊。” 秦家表弟1听就怒了，心说你是没挨过富2代打是怎么着？然后刚要上去装个逼，结果就被秦子昂拉住了，喊着不至于不至于。 “城南也是我的青春，它现在要没了，我也想来看看。” 顾明点点头，忽然想起1件事：“最近学习怎么样，得学习之星了吗？” “？” “哦对了，你今年还去南河那边放烟花吧，买点米兰之夜和千里江山。” 秦子昂想起去年被他坑烟花的事情，拉着表弟就走，然后心里也在琢磨，什么是他妈的学习之星，什么又是他妈的米兰之夜和千里江山啊草。 随着人群呼呼啦啦地涌入，大家都涌入了曾经的教室，坐到了曾经的位置上，感受着那些已经逝去的时光。 想当初，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们努力拼搏着，朝夕相处着，最后散落全国，再回来时已经恍然如梦。 顾明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目光凝视着窗外那株不知名的树，神情微微有些异样。 人有两种记忆，身体记忆和大脑记忆，大脑记忆会随着时间褪色，但当身体来到1个熟悉的环境当中，很多感觉还是遗忘不了的。 对别人来说，他们离开这个场景才只有1两年，但对于他来说，这个场景已经陌生了十余载了。 那年的风有多么悠扬，晚自习的灯火有多么闪亮，那些随风摆动的树，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前排后排，左边右边，都仿佛烙印在了身体当中。 楚丝琪今天也来了，此时正坐在顾明后面的位置，1直在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她在想，如果顾明当年没有那么快变心，再等她1下，今天和他1起回忆青春的应该就是自己了吧。 可惜他没能坚持下去，弄丢了本来应该可以很圆满的感情。 当然了，楚丝琪觉得自己也有错，如果当年可以朝他多走1步就好了，那样也不会多出1个外人。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对吗？ 楚丝琪恍惚了1下，好几次都有种梦回高中的感觉，微微捏紧拳头，想喊1声顾明的名字，可却没想好顾明答应了之后，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后面的同学也在观察她，像秦子昂、于莎莎、王慧茹、郭子航、杨树安，赵露、孔倩倩…… 他们知道，楚丝琪后悔了。 她当年在面对顾明的时候有多高傲，此刻或许就有多么的后悔。 可在济南，或者在济南周边上学的人都知道，今天的顾明已经不是从前的顾明了，他身上的光环炸裂的就像太阳，与他们这些人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我刚才南书楼的走廊看到顾明的画像了，写着优秀校友。” “真的假的？” “真的啊，那个地方我有印象，以前挂的是爱因斯坦呢。” “这个我不酸，但他得到了周小夭，我真他妈酸的要死。” 窃窃私语当中，楚丝琪终于鼓起勇气要说话，却看到顾明站起身走向门外，说着回忆不需太多，微醺即可。 然后他迈步走到隔壁1班的后门，原本正在热烈会议往事的学生瞬间就静下来了，然后看看顾明，再看看周小夭，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其实他们和前段时间去顾明家吃饭的那几个人差不多，谁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是他呢。 顾明和周小夭在高中哪说过话啊。 正在此时，忽然的安静让小富婆似有感应，然后转头看向后门，刚才的高冷瞬间化为可爱。 “哥哥。” 周小夭1开口，周围的人瞬间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了了过去。 我草，谈了恋爱的高冷大小姐这么可爱？！ 他们和周小夭1起度过了1整个高中，可哪见过周小夭嘤里嘤起的叫哥哥，这太科幻了。 “走，出去转转。” “哦哦。” 周小夭哒哒哒地跟着走了出去，小手塞进了顾明的口袋，粘人的不行。 顾明上高中的时候其实也偷偷去看过周小夭，毕竟美女嘛，谁不想多看两眼呢，但他确实没和她有过交流，好几次在门口遇到也是擦肩而过。 但这次重回高中，时间线好像错乱了1样，让他重新在旧时光里遇到了她。 我要是从高1就开始喜欢小富婆就好了，现在也许会有更多回忆。 嗯？ 顾明愣了1下，眼神瞬间心虚了不少，但还故作镇定，生怕小富婆察觉到异样。 “你高中的时候怎么不和我交朋友呢？” 周小夭抬头看他1眼，理直气壮地开口：“我害怕。” 顾明忽然来了兴致：“你高中的时候认识我吗？” “认识，你是那样的头发，前面可长了，盖着左眼，我那时候觉得你就1只眼。” 周小夭说着话，把头发拽下来1捋模仿了1下。 顾明被这黑历史痛击的不行：“那时候大家都是这样的头发吧？干嘛只记得我的。” “可是你那样就好看，别的人都不好看，都很傻。” “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眼光了？不会是骗我的吧？” 周小夭1脸乖巧地摇头：“没骗你，我遇见你就想撩开你的头发看看。” 顾明瘪瘪嘴，不信1点：“你都没见过我几面吧？我在你眼里应该和其他同学1样，都是萝卜白菜。” “高2摸底考试，我坐在你前面，忘记带文具袋了，你给了我1支笔，虽然没说话。” “有这回事儿吗？” “有的，我第1场没有笔用，交了白卷，只考了年级第8。” “第8还不行，你有点凡尔赛啊？” 周小夭抿了下小嘴：“只有那次没考第1。” 顾明微微1愣，忽然想起那次改造老高女儿的事情，那时候周小夭特地提起自己有1次没考第1，他还以为小富婆是在谦虚，其实是想看看自己还记不记得吗？有点小心机啊。 但周小夭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其实已经被重刷了十多年了，这样的事真的记不得1点了。 “感觉浪费了好多的时光啊。” 顾明双手插兜：“你说如果我们在高中就成好朋友了会是怎样？” 周小夭扬起小脸看着他，眼睛水润润地眨了两下：“那我现在已经玩过你的备用手机了。” “那可不是玩具！” “哥哥，康康备用手机。” 第318章 新年礼物 想看备用手机是不可以的，尤其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而且还很冷。 顾明捏着周小夭水润冰凉的脸蛋，阻止了她像猫儿1样的好奇，1路把她拐出了教学楼的门洞，要是路人分不清楚友情和爱情的区别，说不定还以为他们是1对儿小情侣呢。 没多久的功夫，郭子航和杨树安也下来了，同行的还有那天去顾明家蹭饭的孔思思，段燕和邵向浩，1行7人随大溜而去，逛了逛门外的小吃街，台球厅和黑网吧。 虽然放假了，但是小吃街的很多店铺还在营业，大家都准备着过年之前再赚1波。 什么酱香饼、朝鲜冷面、水煎包、手抓饼，热腾腾的锅子在苍白的冬日下冒着蒸汽，食物的香味在干冷的季节更能勾起食欲。 周小夭可没见过这些，她的高中生活永远都是家到学校的两点1线，所以1路上充满了好奇，看啥都迷糊。 “刚才……楚丝琪在班里哭了，班里都没人敢说话。” “？” 郭子航趁周小夭去前面溜达的功夫小声说着：“她1开始就是默默流泪，后来看到你和周小夭在窗外拍照，忽然就绷不住了，我还是第1次见她哭。” 顾明抬头看了1眼冬日下灿烂的阳光，微微叹了口气：“母校要拆了，确实闻着伤心听着流泪，这说明大家都是重情重义的人。” “可大家都说楚丝琪是因为你才哭的，她应该是后悔了。” “当年你喜欢她的时候她多傲啊，结果现在哭的不行，班里也没有太多同情她的，只是有些感叹，大概是觉得物是人非吧。” 正在此时，周小夭忽然转过小脸，带着1脸高冷的表情看向了郭子航。 高冷了3年的小富婆，露出这个表情的压迫感实在太大了，眼神就像是锋利的剑，剑把还是粉红色的。 顾明“啊喔”1声：“老郭，恭喜你，你的压岁钱没了。” 郭子航：“？？？？？” 杨树安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老郭，糊涂啊，什么都敢聊是吧？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是分不清大小王啊？”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啊，我还有救吗？” “没了，伱没看我叔的反应吗，他老人家都不敢接你的话茬。” “可我觉得我可以再抢救1下试试……” 郭子航跑动着肉乎乎的身躯，1路追着他们就进了台球厅，然后还去吃了城南高中最有代表性的打卤面。 说来也算巧，他们吃面的时候又1次遇到了楚丝琪，身边还有王慧茹和于莎莎，楚的眼睛确实有些红红的，证明老郭的说法确实不假。 没办法，毕竟今天是重回高中的日子，话题或多或少都会涉及到遗憾，涉及到当年，氛围感无形之中就拉满了，很多当年不甘都变得更加沉重，也更加过不去了。 比如我那时候如果好好学习就好了，我那时候没赌气和他分手就好了，我那时候别沉迷游戏就好了。 来吃打卤面的很多，说这种话的人也很多，于是楚丝琪的心情再次反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顾明。 “还要再加点醋……” 周小夭唬着小脸呢喃着，拿着醋瓶往碗里咕嘟嘟地倒。 顾明回头看了1眼，瞅着她碗里那黑黑的汤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好像不能吃了。”小富婆理直气壮地看向顾明。 顾明眯起眼睛：“谁让你倒这么多的？” “顾明，我吃你的，喂。” “……” 见到这1幕，孔思思、段燕和邵向浩都忍不住对视了1眼，心说高冷的天仙少女真的好能吃醋啊，完全是个小醋精的样子。 从城南高中回来之后，日子很快就到腊月底了，乌河的雪停了1周，然后直接下了场大的，白茫茫的天地配合着市政部门悬挂的红灯笼和商场的各种促销，年味瞬间在这个小城沸腾。 什么年底清仓甩货，什么年货购物专场，从早到晚，各种用来宣传的彩车不断地在街上瞎转。 路边经常有小孩子拿着香到处乱跑，点1个炮仗炸响了1整个新年。 周5的早上，顾明带着周小夭去商场买了对联和灯笼，叫着郭子航和杨树安这两个免费劳动力，1路开到了小富婆的那栋花园别墅。 据龚叔所说，周小夭的继母不让允许他们贴春联，于是这别墅从没贴过对联。 顾明说我可去他妈的吧，于是啪1下贴了1张福字。 “顾明，贴倒了。” “嗯，这就是福到了，谐音梗。” 周小夭张张小嘴，似乎第1次听到这种玩法，整个人都显得又傻又萌。 顾明捏捏她的小脸，迈步朝着楼上走去，偷偷潜入到了周小夭的公主房参观了1下。 很漂亮，很整洁，也很大，但就是因为很漂亮很整洁，搞得这房间里1点也没有生活气，也难怪小富婆不喜欢回家。 等到顾明回到1楼，他发现迎宾墙上多了个勤，和旁边的福1样是倒着贴的，而周小夭则拿着1只毛笔，看表情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龚叔，谢谢招待，我要回家了，下次再来玩。”周小夭把毛笔递给他。 “啊？啊……回家啊。” 龚叔脑子抽了半天，回头看了1眼偌大的别墅，心说大小姐您到底分不分的清楚哪里是家啊。 顾明看着冯楠舒跑出去，忍不住扬起嘴角：“龚叔，除夕夜来我家吃饭吧？” “合适吗？” “合适啊，我家反正也没人，人多也好热闹1点嘛。” 龚叔有些抿了下嘴角：“谢谢顾少爷。” 顾明和龚叔告别后，叫上郭子航和杨树安就出了门，然后追上了小富婆：“怎么样，今天开心吗？” “开心，龚叔家真漂亮，但我们家小小的也很可爱。” “？” 周小夭坐到副驾驶上看了顾明1眼，然后呼啦呼啦地晃动着自己手上的大翡翠镯子。 郭子航和杨树安坐在后座上对视了1眼，心说午饭还没吃呢，咋就有点撑了呢。 “咱们中午吃点啥啊。” 顾明思考了1下：“康麦郎的方便面，升级装，1.5桶的含量。” 杨树安咳嗽了1下：“叔，我们在学校天天吃方便面，都要吃腻了，能不能换点别的。” “我家的康麦郎和你在学校吃过的不1样。” “真的假的？” 顾明点点头：“嗯，我家的没有卤蛋。” 听到这句话，杨树安的嘴角抽搐了1下，不禁想起了去年春节的时候在狗叔家里吃过的方便面。 就因为婶婶爱吃卤蛋，狗叔硬是泡出了两桶没卤蛋的和1桶3个卤蛋的，还1口咬定说这是运气，没有作弊。 当然了，说是这么说，但顾明也没那么抠门。 周小夭的别墅可是大的1批，他们光是贴春联就贴了4个小时，这时候都要累坏了，所以顾明带他们找个酒楼，点了1桌子菜，算是犒劳了。 ……… 大年3十，年味越来越浓，电视机里全都是各种恭贺新春的佳节致辞。 顾明1边处理着年底的公务，1边玩着周小夭的白嫩小脚，玩的她眼睛里水光盈盈，直想看看顾明的备用手机。 新城市的店铺选址要敲定1下，团购技术部的项目报告需要审阅，还有抖音现在的新年话题页及新用户注册也需要了解1下。 另外，百花谷集团那边也有各种各样的文件被汇总了过来。 他毕竟是百花谷的第2大股东，虽然不参与平时的经营，但有很多重要决策是需要他来做决定的。 嗯？ 乌河市也和百花谷集团签约了商城建设计划？ 顾明看到这里停顿了1下，查阅了邮件当中的详细内容，逐渐有了个1个大概的了解。 乌河有意要大力开发新城区，那么新的商圈就是必不可少的，乌河与济南相隔不远，乌河市领导能想到引进百花谷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目前的合作需要1个本土的承建商，现在的项目进度还卡在这个地方。 顾明在承建名单里看了1眼，最后在其中1家上画了个圈，然后他伸了个懒腰，再抬头，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小富婆的脚趾头都被捏红了。 “怎么都红了？” 周小夭躺在床上看着他：“顾明，你是个大坏蛋。” 顾明咳嗽1声：“你不是想看烟花么，走，带你去看烟花。” “那你先把袜子还给我。” “在哪里啊？” “在你口袋里，右边那个。” 顾明往口袋里掏了1下，心说完犊子的年轻人，怎么什么好东西都想往自己口袋里藏，没1点出息。 啾蹦~ 呲~嘭！ 除夕夜，灿烂的烟花在天际炸开璀璨的火树银花，把整个南河映照的5光十色，如梦如幻。 秦子昂行走在黑漆漆的南河岸边，手拿着zippo的打火机，跟做贼1样，点1炮换1个地方，同1个位置绝不久待，玩的就是1个游击战。 “哥，咱这烟花明明是买来的，怎么被你放的跟偷来的似的？” “伱去年没来，还不懂，咱这里有狗。” 秦子昂偷偷摸摸地挥挥手，带着手下5名小弟，又换了地方，然后点燃了1款新春贺岁。 顾明此时已经约过人群来到了南河岸，看见秦子昂狗狗祟祟的样子直嘬牙花子，你他妈都放天上去了，还不让我看，有必要吗？真是死抠门啊草！ “哥哥，我也想放烟花。”冯楠舒仰头看着他。 “走，找秦子昂去借1个，咱又不是不还，放完再给他就是了，还是热乎的。” 顾明拉着冯楠舒柔软的小手，沿着人头攒动的南河岸迅速接近。 秦子昂正要点下1个，见到顾明不禁大惊失色：“顾明，你别太过分！” “你先别跑，后面就是河沟，多危险啊，听我说，这次我不放，让周小夭放1个。” 秦子昂看着1脸高冷的周小夭：“你哄媳妇儿开心就不能自己掏钱吗？” 周小夭眯起眼睛：“秦子昂是个好人。” “什么乱78糟的，我就借1个用用，待会儿就还你了，你要是不给，可别怪我道德绑架你！” 秦子昂思考了许久：“那看在周小夭的面子上，就给你1个。” 顾明心满意足地抱起1个烟花：“打火机也借我用用。” 秦子昂都要骂娘了：“烟花借，打火机你也没有啊？” “我又没买烟花，我拿打火机做什么？” “？？？？？” 顾明把打火机递给小富婆，帮她把烟花摆正，就见小富婆眯起眼睛，呲1下点燃了引线，赶紧后退了几步。 当花束窜起，映亮了夜空，缤纷的色彩也映亮了冯楠舒那漂亮的眼眸。 小女孩啊，看到这花花绿绿还发光的东西总是会开心的不行，哪怕这花火转瞬即逝，也足够她愉悦许久了。 “好玩吗？” 周小夭点点头，纤细而卷翘的睫毛微颤：“好玩，顾明，这是我过过最好的新年。” 顾明扬起嘴角，伸手把打火机递给了秦子昂：“还你了，另外，看在小富婆那么开心的份上，我送你个新年礼物。” “哪里有礼物？” “回家就知道了，礼物给你爸了。” “？” 秦子昂1脑袋雾水，心说什么尼玛乱78糟的，你都不知道我家在哪儿，还给我送礼物？神经病。 不过等他放完烟花，回家守岁吃年夜饭的时候，却发现老爹正美滋滋地喝着酒，嘴里还喊着福星高照啊，福星高照什么的，看起来神神叨叨的。 “爸，你收到礼物了吗？” 秦雄伟愣了1下，转头看向儿子：“你怎么知道我收到礼物了？” 秦子昂也是1懵：“真的有啊，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我那烟花可贵着呢！” 秦雄伟抬起头：“乌河的旧城区改造项目，咱们1直没找着关系掺和进去，不过这1次，我们赶上新城建设的列车了。” 秦子昂：“？？？？？” “济南有个很出名的商城品牌你知道吗？叫百花谷，乌河市政府想要引进这个商城，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1直在私下和对方交涉，想让他们推荐我做本地承建商，但是他们1直没理我。” “然后呢？” 秦雄伟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为啥，对方今晚忽然就答应了，还说是新年礼物。” 秦子昂：“……” 新城区建设是个大项目，但是商圈如果建不起来的话，建设也是白建设，所以与百花谷集团的合作算是1个重点项目。 秦子昂的老爹嗅到了金钱的味道，于是找了个机会私下和百花谷那边联系了几次，希望百花谷能推荐他们成为这个项目的承建商。 因为新城建设是1个跨度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事情，中间涉及到的大工程有很多，如果他们能掺和进去1两个，那可真是泼天的富贵。 顾明今晚查看的名单里就有秦子昂他爹的公司，毕竟子昂兄是敢在高中食堂怒吼全场我买单的存在，所以他爹的公司叫什么，整个城南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他有4个愿望。 全家平安健康，小富婆快乐，狠狠发财，世界和平。 秦子昂今晚满足了顾明1个愿望，那也满足了他爹1个愿望，算是礼尚往来，反正本地承建商终归是要找的，与谁合作都是合作。 “子昂？” “啊？没事，爸，我先回房间了。” 秦子昂迈步去了2楼，打开电脑，搜索了1下万众商城，跳出来的第1个新闻就是君安青年企业家顾明，成为百花谷集团第2大股东。 秦少沉默了许久，心说原来帮他把媳妇儿哄开心这么有用，怪不得杨树安1口1个婶婶的喊，1点也不嫌害臊。 当晚，秦少登录qq，把那个什么半生颠沛流离的qq签名就改成了隐忍与富贵。 ……… 大年初1的早上，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唤醒了整座城市，很多人都左手1只鸡，右手1只鸭，手里还抱着胖娃娃，然后就返程回去乡下。 顾明刚刚睡醒没等脑子转过弯来，龚叔的电话然就到了，说他已经来了，正在楼下等着。 小富婆的家人今天来了，半个小时之后就会到达乌河，所以龚叔要把她接回家，先做准备。 虽说顾明早已把周小夭当成真正的家人，但既然她的真家人来了，总不能把他们请到这里，这于理不合。 于是顾明就带着周小夭下了楼，把她送上了车。 周小夭坐上那辆带着小金人儿的劳儿，隔着窗户跟顾明挥挥手：“我晚上就回来嗷。” “知道了，晚上等你回来吃饭。” “好。” 周小夭露出1个愉悦的表情，像是受到了宠爱的大小姐，端庄地坐回到车里，随之离开了小区。 别墅的佣人已经在清扫积雪了，并把红色的毯子从门内铺到门外，毕竟是过年，这点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半个小时之后，1辆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开进了位于观澜大道的花园别墅，车门应声打开，秦静秋迈步走下来，眼眸明亮地看向周小夭。 “小夭，新年好。” “婶婶，新年好。” 秦静秋1脸宠溺地看着周小夭，心情变得格外愉悦：“婶婶知道你不想离开乌河，所以这次过来找你过年了。” 第319章 老李，帮我看看几点了 看到侄女儿1脸愉悦的表情，秦静秋微微有些惊讶。 她惊讶的不是传家宝，而是她发现小夭好像开朗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没有了之前的疏远与防备。 为什么会这么感觉？因为周小夭刚才那个动作代表了自己的分享欲，通常来说，1个人是只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有分享欲的。 当年侄女儿被人强行接走，再见面时，她对自己的信任感已经荡然无存，她也是努力了好久都没能重新换取到她的信任。 可这1次，周小夭对她明显亲昵了许多。 “小夭，伱又喜欢婶婶了？” 周小夭抿了下粉润的红唇：“顾明说婶婶是个好人，不管曾经怎么样，都要我好好记得婶婶是个好人。” 秦静秋愣了1下，随即欣慰1笑：“楠舒，婶婶这次来，想和顾明正式见上1面，可以吗？” “婶婶你有新年礼物要送给顾明嘛？” “新年礼物？你别说，婶婶还真有1样东西要送给顾明。” 不1会儿1辆黑色的商务车忽然撵着积雪就飞驰而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路边之后，3个大汉从车上下来，目光在顾明3人的脸上扫过，最后锁定了中间那个。 “你就是顾明？跟我们走1趟吧。” “嗯？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可是练过的！” 顾明被人架着胳膊1顿叫唤：“我草，轻点啊，笑不犯法的吧？” 见到这1幕，郭子航和杨树安瞬间收敛了微笑，有些惶恐地开口：“我，我们刚才没笑，都是我叔1个人笑的。” 大汉们对视了1眼：“算了，1起带走。” “诶？别啊，叔叔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你饶了我吧，我还得回家吃饭呢！” “……” 半晌之后，随着1路颠簸，顾明、郭子航和杨树安被带到了观澜大道的花园别墅。 等3人下车的时候，立马对视了1眼，眼神里闪过1丝茫然。 龚叔赶紧从里面迎了出来：“顾少爷，2太太来了，想要见见你。” 顾明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可是要见我也不用这样啊，说1句王子请上车就好了，怎么还带绑架的，这也太吓人了，我还以为我犯了什么王法。” “2太太这个人比较幽默，就喜欢开些小玩笑。” “人呢？” “在客厅里呢，2太太这个人脾气很好的，人也比较和善，对大小姐也是真心的好，所以您不用紧张。” 顾明心说我早就见过了，根本无所畏惧，然后迈步走了进去，就看到沙发上坐着周小夭，而冯楠舒对面则坐着秦静秋。 和上次在上海见面的时候1样，秦总的姿态还是那么优雅，只是笑容更加亲切。 “顾总，好久不见啊。” “秦总，您怎么在这儿？”顾明露出1个惊讶十足的表情。 秦静秋微微扬起嘴角：“其实，我是小夭的婶婶。” “……” 顾明深吸1口气，震惊许久才开口：“我说您身上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您是周小夭的婶婶啊，我……我完全没想到，藏的太深了吧婶婶。” 秦静秋看到顾明的反应还挺满意的，她要的就是这种让顾明感到震惊的效果。 “我有时候觉得缘分真是上天注定的，记得你当时说我身上的气质很熟悉，还说我给你1种长辈的感觉，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吧？”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实在有些被吓住了，怪不得呢，要说您是小夭的妈妈我也信，气质太像母女了。” 秦静秋掩嘴笑了两声，有点心花怒放，伸手从包里掏出1只盒子：“顾明，新年快乐。” 顾明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1眼，里面是1块金色腕表，表盘上刻着patek philippe，也就是平平无奇的百达翡丽。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老李开学之后不得被滋死？ “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就当是传家宝好了，你送了周小夭1只镯子，我送你1块手表，而且出门做生意，总得有几个大件配得上身份。” 顾明犹豫了1下后收下，转头看向周小夭：“小富婆，你去楼上玩1下，我有事情问婶婶。” 周小夭乖巧地点点头：“回家的时候叫我哦。” “知道了。” 顾明目送她上楼，然后看向秦静秋：“婶婶，我知道小富婆从小没有妈妈了，但她爸爸为什么从来没出现过，龚叔说自己是个司机不能妄议家里事，所以我好奇了很久。” 秦静秋抿了下嘴：“周家的生意大部分都在国外，这几年次贷危机严重，周家在海外的生意亏损很大，大哥1直在那里稳定局面，没有时间回国，而且他还有了个儿子，就更不方便回来了。” “那她继母呢？” “我跟那个女人相处不多，只知道她是公公介绍给大哥的，大哥和嫂子的感情1直都非常好，所以他对那个女人没什么感觉，但又推托不了。” 顾明眯起眼睛：“然后那个女人就把小夭从您身边抢走了？” 秦静秋点点头：“后来我去国外呆了几年，经常会听大哥说，小夭在各种各样的比赛中得奖，不管什么都做的很好，所以我们都觉得那女人或许是个不错的母亲。” 顾明沉默了1下：“然后呢？” 秦静秋咬了下嘴唇：“等到我再回来，小夭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但是她没有表情，也不会社交，像是裹了1层厚厚的壳……” “是她继母的原因吗？” “我当时就是这么觉得的，但那个女人说小夭是比赛参加的太多，精神有些抑郁，所以让大哥把她送到乌河静养。” 顾明捋顺了1下整条线：“用小夭的成就把自己包装成1个好母亲，让小夭的爸爸对她产生好感，然后再找理由把她送回乌河，趁这段时间生了个儿子，好计谋啊。” 秦静秋抿了下嘴角：“我当时也很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对待楠舒的，可是小夭已经不信任我了。” “确实挺让人好奇的，听说她连春联都不让贴啊，真牛逼。” “不管怎么说，顾明，婶婶要谢谢你，小夭现在好像有能力去敞开自己的心扉了。” 顾明想说这是友情的力量，但是张了张嘴又咽回去了，最后只是露出1个微笑。 今天是大年初1，不吉利的话就不说了。 转眼之间，寒假余额所剩无几，而北方商帮的业务早在开学之前就已经开展了。 经过了这长达1年的铺垫和阶段式的营销战略，加多吉、康麦郎已经迅速地占领了市场，并通过新年期间的广告促销，1跃成为了知名的饮料品牌。 这个赛道不存在寡头，但能够在半年时间内就铺开全国，这已经是非常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同1时间，由顾明操刀设计的商业闭环1.0在6大城市成功扎根，0时便利店、维纳酒店、魅夜ktv、以及由珍果鲜和海百汇联合经营的鲜汇先生也加入到了会员计划当中，气候渐成。 所以新年真的是个好东西，在节日促销的加持下，济南本土品牌冲线全国的计划被凶猛提速，如同加装了尖刺的战车，野蛮冲撞。 联合营销、分轮营销、新年促销、年后促销。 等到了元宵节，喜汉河青的会员直接突破了5十万大关，在各地商圈内都算是遥遥领先的存在。 衣食住行，柴米油盐，有生活的地方就有济南。 顾明曾说过，互联网商业不是推石头上山，而是踢石头下山。 经过新年1役，顾明已经率先1步爬到了山顶，通过自身的努力和绞尽脑汁的布局，终于有了踢石头下山的资格。 不过他现在虽然可以1览众山小，但却还身穿吉利服，藏的很深，活像个先1步到至高处蹲点的老隐蔽。 他手里拿的是弩箭。 什么弩箭？ 以抖音·全国大学生市场为弩机，济南本土品牌为冷箭的弩箭。 他这个配置，和那些端着高级步枪的人相比着实有点相形见绌，但是弩箭好啊，虽然射程不够，子弹数量也有限，但1发就能击倒对手。 14年，他定下的关键词叫做起步，15年是起飞，16年他也定了个关键词，叫做舔包。 顾明感觉自己已经蹲在了草丛当中，偷偷俯视着开阔的赛道，扬起1个莫名的微笑。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1帆风顺，比如第1批加入首站营销的汉堡皇吧，他因为过于嚣张的拉踩式广告风格，很轻易地就惹怒了肯德基。 于是在新年刚刚过完，他就收到了肯德基的律师函。 开玩笑，你天天叫唤着，还在吃某肯那种捏1下比芝麻球还小的汉堡吗？来个皇家霸王堡吧！ 要不就是，都2016年了，谁还吃某肯啊，来1份汉堡皇顶饱套餐，同样价格获得饱腹的快乐。 你都要骑在人家脸上了，人家能不搞你吗？ 刘喜亮也没见过太大的世面，被快餐巨鳄盯上难免心慌，于是赶紧给顾明打了电话，询问解决方式。 顾明让他不要慌，接着就发给他了1份营销文件，刘喜亮打开1看，发现里面只有4个新闻标题。 【开年大事件，肯德基状告汉堡皇，同为国际1线快餐品牌，究竟谁赢谁输？】 【汉堡皇跻身1线快餐品牌，肯德基坐不住了。】 【都是国际1流的快餐品牌，汉堡皇与肯德基1战不可避免。】 【汉堡皇刚刚成为快餐顶流，老牌快餐品牌已经嗅到了危险。】 “找几家媒体，根据这些标题写几篇新闻，然后把之前的老广告下架，主打疯狂星期4的营销。” “对外方面，等媒体通稿出了效果，咱们就立马来1次公开道歉。” “然后再买1次通稿，就说年轻的国际1流快餐品牌展现了自己的风度，顶流快餐汉堡皇愿意为自己的莽撞行为买单。” “接着我再找人给你散播1些流言，就说你当年家境贫寒，最大的梦想就是吃肯德基，结果攒了1年的钱终于吃上了，却没吃饱，于是转手创立汉堡皇。” “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伱高攀不起。” “现在的人都爱看心灵鸡汤，像这种故事最好传播了，说不定传着传着，你的名字还会被收录到课本里呢，我的学习之星就是这么来的。” 刘喜亮听完之后脑子懵懵的，然后立马打电话找人联系媒体。 3天之后，新闻开始发酵。 看过报道的人都忍不住豁了1声，原来汉堡皇是可以和肯德基对线的1线快餐品牌啊，于是喜汉河青的会员数量再次上涨。 其实会员和预付费机制赚的都是1个信用价值，而经过这1番的操作，汉堡皇的品牌信用无疑是达到了顶峰。 肯德基的业务部1懵，立马要公开谴责汉堡皇的无力行为，但还没来得及谴责就被摁下了。 人家干这么大，公司里多的是聪明人，1眼就能看出来，这个汉堡皇是想借他们炒作，这时候只要不动，让风浪平息，他们能蹭到的热度不会太多。 果然，没过几天，事件的影响力就平息了，刘喜亮心说江总真他妈料事如神啊，立马又找媒体公开道歉，年轻的国际1线品牌汉堡皇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为自己的莽撞行为买单。 肯德基：“？？？？？” 随后，1则关于吃不起肯德基转手开了1家汉堡皇的小故事开始在鸡汤圈里广泛流传。 2月21日，天气转暖，冰雪消融，寒假彻底结束。 从早上开始，顾明和周小夭就在卧室与客厅之间进进出出，收拾行李，准备返校。 “顾明，那是我的袜子。” “啊？哦，有点走神，不小心装错了。” 顾明伸手从行李箱里掏出1包刚装进去的袜子，有小熊图案的，胡萝卜图案的，花花绿绿十几双，又重新塞进了周小夭的行李箱。 小富婆唬着小脸看着他，心说顾明就是个大坏蛋。 “小富婆，你的镯子呢？” “过完年就收起来了，怕弄坏了。” 车内的暖风开的很足，副驾驶的周小夭只穿了1件紧身的黑色毛衣，安全带系好后在她的胸前勒出1个浑圆的轮廓，1手不可掌握。 趁着到高速口取卡，顾明简单地瞄了几十眼，有些口干舌燥，心说好朋友的杀伤力也太大了。 等着从济南高速路下来之后，杨树安率先下车，然后就是郭子航，小郭同学从劳斯莱斯上下来，那胸膛挺的能放到桌上了，步子迈的别提多嚣张了，进学校大门前还被保安敬了个礼。 随后，1行3人两车来到了财大，在步行街分开，龚叔去了对面的小区，而顾明则开车进入了校园。 本来就是提前1天来的，顾明还以为学校里应该见不到几个人，结果1到女生宿舍楼下，早就有个磕学家捧着碗等着了。 “传家宝呢？” 顾明看着钟文静1脸惊诧：“你怎么知道的？” 钟文静过了个年，下巴都圆润了：“龚叔是我们群里最活跃的群友啊，我们这个假期都靠他活着了，快快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怕弄坏了，没有带。”周小夭语气柔柔地说。 钟文静有些失望：“顾明，我明年去你家过年吧？” “滚吧，你为了吃甜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赶紧收拾1下东西，去前广场开业，我等不及要赚钱了。” “早就开门了，我让兼职生在那儿盯着呢，算了，不跟你说了，我把周小夭带走了哈。” 钟文静帮忙提上行李，拐着周小夭就上了楼，准备严刑拷问，吃点2手的糖。 顾明目送两人上了楼，然后驱车回了男生宿舍，1进门就看到了李明鹤。 李少爷也圆润了不少，整个人红光满面的，身上还穿全套的牌子货，正人5人6地摆弄着1只手机，见到顾明回来，立马将手机摆到了他桌上。 “看，智能手机，htc，安卓系统的，你知道什么叫安卓系统吗？塞班跟它比简直弱爆了！” 顾明1撸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表：“看，百达翡丽，好几十万的，你知道什么叫百达翡丽吗？” 李明鹤：“………” 将手表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放在桌面的表托上，将表盘调整到正对李明鹤的方向，然后换洗床单，开窗通风，擦拭桌面灰烬。 忙活了1场下来，哪怕是还未开春的寒冷天气，顾明的头上也不禁多了1层细汗。 “老李，帮我看看几点了？我洗衣服呢，腾不出手来拿手机。” “十3点5十1。” “不对吧，你手机是不是慢啊，看1看我的表。” “……” 听完这句话，李明鹤愣了1下，然后瞬间变得龇牙咧嘴，恨不得爬下来咬人。 他是1位非常有名气的富2代博主，写过很多脍炙人口的帖子，比如【纠缠不清的校花前女友系列】，【天仙少女找我嘤系列】，【两大校花当街争夺我系列】。 还有最出名的，就是【手戴百达翡丽是否影响我开劳斯莱斯系列】。 写前3个系列的时候，顾明老说自己抄袭他的人生，但是【手戴百达翡丽是否影响我开劳斯莱斯系列】绝对是他的原创，跟顾明的人生毫无关系。 第320章 会开会，开好会 可不到半年的功夫，老顾已经戴上了百达翡丽，而他媳妇儿新换了1辆劳斯莱斯，这他妈的太伤人了。 难道我幻想中最盛大的装逼场景，就是他平平无奇的日常生活吗？ “看了没有？几点了。” “十3点5十2！” “我就说嘛，你的手机慢1分钟。” 李明鹤勃然大怒：“是刚好过了1分钟好不好？” 顾明迎着窗外的阳光灿烂1笑，心说每次放假都想回来滋我，但是每次都被滋的爬不起来，但老李却越战越勇，精神也是十分可敬的。 有这样的舍友，你怎能不努力拼搏？ 然后他擦干净手，把手表戴起来，走到李明鹤的床前拍了两下：“李哥，请我吃个饭吧？” “凭什么？” “你都买新手机了，这不得庆祝1下？” 李明鹤都发出狗式警告的乌鲁声了：“你不也买百达翡丽了，还好几十万，要请也该你请啊。” “不啊，我的百达翡丽又不是买的。” 顾明抬起手腕，风轻云淡地看了1眼：“这是人家送的。” “……” 半晌之后，顾明带着满脸的愉悦离开了宿舍，前去208处理业务。 而他前脚刚走，吕强和崔文仲就回来了，1进门就看到李明鹤两眼无神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怀疑人生。 崔文仲看向吕强：“李哥这是怎么了？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 “应该是过年的时候买了什么很贵的好东西，回来想跟顾哥炫耀，结果被顾哥反滋1脸，有点怀疑人生了。”吕强说。 “伱怎么知道的？” “老毛病了，每次开学都有这么1遭，我前几次基本都是第1个来的，都看习惯了，过段时间就好，没有人能滋死李哥，哪怕顾哥也不行。” “……” 与此同时，顾明哼着歌来到了创业基地，安排人打扫卫生，开窗通风，等到打扫完毕，他又给寇静和赵菁打了个电话，1行人打算去校外简单吃个饭。 去年的年底聚餐是分开进行的，每个人都负责1个部门，但208的人并没有聚餐，这次也算是补上了。 因为是刚开学，学院路上到处都是拉着行李箱的返校生，1行2十多人有前有后，秩序井然，也就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是顾明，我还是第1次见到真人。” “嗯，还有抖音的大主管刘书然，那个是技术部大主管邓萱萱。” “我靠，那个女的背的是香奈儿的包诶，这得多少钱？” “几万块吧，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不叫事儿，这些人的年薪好像已经几十万了。” “背香奈儿的叫寇静，我之前在校报上看过，她以前是顾明的贴身秘书，现在已经开宝马了。”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哪怕不清楚说的是内容，但大家还是能感受到1种很有面子的感觉，胸膛不自禁地就挺起来了。 过了1个新年，他们身上穿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牌子货，比顾明这个当老板都光鲜。 不过他们确实是有骄傲的资本的，不说眼界阅历，就光是他们现在的薪资水平，那都已经是工作很多年的社会人可望而不可得及的了。 像寇静、赵菁、岳倩这样家庭背景并不好的，现在在同班同学的眼里都已经成为了类似富2代1样的存在。 单亲家庭的马玉宝去年还主动放弃了助学金的申领，声称老板让他把机会留给更需要的人，也是在大学生群体里掀起了1阵轩然大波。 而据杨阳所说，现在只要有人说自己是208的成员，别管长得多丑都能找到对象，甚至能狗胆包天的想找两个。 顾明问他怎么知道的，他支支吾吾的说是他朋友说的。 名气起来了，传开了，也就导致有很多人想加入208，也摩拳擦掌地要跟着他们大赚1笔。 因为2081开始确实是大学生创业项目，当初为了获得1些资源扶持，也确实是加入到了勤工助学的行列，尤其是它本身就身处校园，性质上可能有些模糊。 所以在部分大学生的眼里，我是大学生，我行我也能上！ 记得邓萱萱有个学姐，去年还专门找了过来，觉得自己比邓萱萱高1届，成熟度和经验都比苏奈要高，表现出1副很专业的样子，好像来208工作是很给面子的事情1样。 顾明好言好语地拒绝了她，但是她还是坚持不懈，甚至有点拉踩邓萱萱，说她也没多专业。 最后，顾明从抽屉里掏出了1沓钞票甩到她面前，说这些是邓萱萱月薪的1半，告诉她，你如果觉得你配就拿走。 那学姐直接就愣了，试探了几次，最终没敢把钱装包里，因为真的太多了，光看着都觉得有点烫手，她难以想象自己要做什么才能配得上这些钱。 这种情况后面就变得越来越多了，尤其是顾明上了新闻，更是多不胜数。 顾老板后来也有点烦了，直接把这1年以来的工作纪实照公布到了抖音上。 像寇静与济南领导亲切会面，刘书然杨阳与济南新闻社社长亲切交谈，赵菁带队300余员工奔赴上海开展工作，208全体成员受邀参观上海全球金融中心。 从那天开始，过来找兼职的大学生明显就少了很多。 因为聪明人终于意识到，208虽然还顶着大学生创业的名头，但实际上的社会地位已经远不止于此了。 好家伙，跟市领导会面，和新闻组织的领导干部亲切交谈，这已经远超了大学生对于“兼职”这件事的想象。 兼职不都是跑跑腿，端端茶，搬搬货，看看门吗？什么兼职能兼到这份上？ 尤其是那些声称自己已经大4，在学生会多年，沟通能力强，自觉有两把刷子的，当他们看到这些照片之后，你让他来干他都没底气来干，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hold不住这种场合。 半晌之后，1行人来到了前广场，因为这里是比较繁华的校内商圈，于是众人被围观的次数就更多了，1路走1路挺，杨阳的胸口中心点略疼。 “我们已经这么出名了啊，那不得吃点好的嘛？老板，别去南山饭庄了，去聚仙楼吧。” “杨阳，你他妈有点飘啊。” 杨阳瘪瘪嘴：“不是我飘，是老板你给的有点多啊。” 顾明沉默了1下：“回去开车吧，去聚仙楼，南山饭庄确实配不上咱们的身份了。” 刘书然有些惊讶，搬住杨阳的脑袋看了1眼：“你怎么有情商了？” “我没有啊，我说的是真话啊。” 从财经大学来到聚仙楼，众人呼呼啦啦地上了楼，进入到经常来的包厢。 红彤彤的大堂经理，趴在冰块上的酒楼股东，都被穿着旗袍的小姐姐端上了桌，琳琅满目，1看就很贵。 顾明挥挥手，让人把包厢门关上，然后举杯邀请大家共饮，并站起身简单来了两句。 “从14到16，4舍5入也已经两年了，这1路走来，风风雨雨实属不易，我在此敬大家1杯。” “今夜，希望大家能开好会好，会好开好。” 众人本来挺兴奋的，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批脸1垮，心说完犊子，这哪是出来聚餐啊，这他妈又要开会。 不过大家早就已经习惯了顾明狗里狗气的老板风格了，所以虽然没私下商量，但还真都是带着各自的工作汇报来的，也是有点先见性在身上。 这说明什么，说明团队的调性已经彻底养成了。 什么狼性企业，羊性企业，那都是低级的企业文化了，看看咱，狗性企业！ 那么什么叫狗性企业？ 就是灵活性和机动性堪称第1，饭桌也好，农家乐也罢，哪怕万圣节打扮的跟鬼似的，也能随时随地开展业务。 这，就叫专业！ “抖音那边有需要汇报的吗？” 刘书然站起身：“目前状况稳定，注册量较年前持平，日活人数1直保持在1个相对较高的水平，另外，爱磕糖的慧慧子在百大博主里连续3月霸榜，《以朋友的名义爱你》多次蝉联第1。” 岳倩闻声开口：“虽然我是专业写的，但钟姐能有今天的成绩我是服气的，因为我现在也在追。” “牛逼。” “老板，能给剧透1下结局吗?” 顾明眯起眼睛：“勿cue，那本书和我可没什么关系，下1个，老杨！” “目前，今日头条和3家全国媒体、7家地域性媒体签订了合作，另外也签约了包括财经大学在内的3所大学的新闻系的学生，共计3百人，对1线新闻素材进行2度创作，非常爆炸。” “真的假的？” 邓萱萱闻声开口：“杨阳那边的浏览量已经达到抖音峰值的1半了，平均浏览时长在3到5个小时，活跃度仅次于表白墙。” 顾明转头看向路飞宇：“挺不错的，自媒体这1块算是让咱做起来了，不过震惊体这个东西以后还是少用。” “但真的很好用啊，震惊，1个裸男遭遇1群禽兽，点开1看是光屁股小孩放羊，这他妈简直绝了。” “板块发展前期用这样的办法吸引眼球还行，但用多了容易遭人反感，杨阳，你要深入挖掘新闻本身的价值，这才是未来的发展方向。” 杨阳听完1愣，然后思考片刻后点点头。 顾明转头看向寇静：“寇静说1下团购分部的情况。” 寇静往前屈身：“济南大部分的商户都签了入住协议，已经没有可扩张的余地了，年货节的流量爆了1段，现在又回到了日常水平。” “挺好的，日常水平就可以了，这个阶段不能太贪，假日核弹萱萱子技术部那边怎么样？” 邓萱萱露出1个核善的眼神：“ui设计已经全部做完了，目前正在根据您的开发需求分析可行性和形成具体的开发方案。” 听完邓萱萱的发言，刘书然忍不住举手：“老板，假日核弹什么的也太炸了吧，我也想要个花名。” “你觉得假日核弹萱萱子很好听吗？”邓萱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当然好听啊，就像是小名1样，显得很亲切，我听说取花名是大公司都会有的习惯。” 顾明点点头：“好的，团建厨神董文豪。” 杨阳举起手：“老板，我也要我也要。” “你……秀气才子杨阳。” 杨阳1听，这不还是校花大赛的那件事儿吗？不过确实不错啊。 作为1个新闻工作者，这个名字完美诠释了自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性格，而且才子有点帅哦。 “老板，我也想要1个。” “我也要，老板我也要，来个狂炸酷炫的！” 顾明赶紧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争前恐后：“花名的事待会儿再说，继续汇报工作，该谁了？” 赵菁举起手：“老板，该我了。” “北方商帮和金丝楠基金会那边怎么样了？” “第3轮品牌营销已经正式启动，报名的企业很多，外地来的占了3分之1，因为咱们的缘故，济南市在2016年的招商任务在1月份就完成了，另外，通过金丝楠基金会给各大品牌的融资渠道，我们团购也入股了相当1部分品牌，占比量不1。” 顾明点点头，心说经过了长达1年多的折腾，现在所有分部都差不多进入到了常态化的运营阶段了。 很少再有事情需要大家出去拼死拼活，这对于企业的发展来说是个好事，毕竟稳定是所有人都在期盼的。 不过就在此时，赵菁忍不住再次开口：“还有1件事，是关于随心团的，这部分内容是我自己调查的，老板您要不要听听？” 北方商帮和金丝楠的工作都属于前线阵地，所以赵菁很容易就可以接收到4面8方的讯息，她知道，2016年是老板为团购准备的1年，自然而然地就会去留意随心团。 而听到“随心团”3个字，包厢里瞬间静了下来，大家的表情也从刚才的嬉笑变得认真。 顾明端起酒杯：“查都查了，说1下吧。” “经过寒假的3十余天时间，随心团已经在上海开展了大批量的业务，其中的核心业务就是团购到店，经营模式和我们的1模1样，现在在上海已经小有名气。” “因为……因为是抄袭了我们耗时1年所打造的成熟体系，他们的发展很迅速，目前已经开始计划向北京推进了。” 刘书然眉心1皱：“这么快？他们用了什么推广渠道？” 赵菁抬起头：“他们1到上海就开始疯狂打电视广告，团购上随心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他们还声称自己是第1家团购网……” “我草，有钱人真他妈不要脸啊，想想咱们当初，那可是1点点靠人手推出来的，他这伸手就拿？” 顾明摊开手：“穷嘛，能有什么办法。” 赵菁抿了1下嘴角：“另外，因为他们闹的动静挺大，可能是被闻到了味儿，所以在刚开年的那段时间，上海又出现了3家团购网，北京也有两家，但目前体量最大的还是随心团。” 寇静听完之后看向顾明：“老板，这个赛道明显被盯上了，我们也该动手了吧？钱咱有，人咱也有，还有十几家支柱品牌，没必要给那些抄袭狗留面子啊。” “是啊老板，动手吧！” “干他丫的，让他知道谁才是团购之父！” 话既然说开了，大家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他们早就看随心团不顺眼了，妈的，拿着我们的东西出去招摇撞骗，任谁也忍受不了啊。 团购是什么？是他们历经风雨才搞出来的，你不问自取，这就是偷。 虽然说做生意的都是无所不用其极，但你他妈偷的时候还敲锣打鼓，还上电视，声称自己是第1家，这也太嚣张了。 顾明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笑了笑，端起杯子将酒喝掉：“既然大家想工作之心日月可鉴，那我就不客气了，来分配1下2016年第1阶段的任务吧。” 听到这句话，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然后把腰杆挺直，目光炯炯地看向顾明，无1不是热血沸腾的状态。 “寇静近期带商务部去1趟北京，找几家可以提供lbs定位服务的公司谈1下合作，具体细节我以文档形式发给伱。” “另外，邓萱萱递交离校实习申请表吧，我让章校长直接替你卡章，你收拾1下东西，跟寇静1起出发，除了帮寇静协商定位服务之外，你还有1件事要做。” “我挑了几家大型的物流公司，你去考察1下他们的货物管理系统，从前端到后端都要吃透。” “赵菁，你从经历过抖音地推的人里选1个小组出来，人数大概在3十到5十，然后入驻各地分站，完成两项任务。” “第1，把先前的那些地推日结工收编，签正式的劳动合同以及保密协议。” “第2，在当地请几个武术教练，教他们格斗和擒拿，每天负重5公里，早中晚3次，不用干活，薪资按当地平均水平结算。” “杨阳继续管理头条，刘书然继续管理抖音，雪梅继续配合各部门的设计任务，工作没有变动。” “新的1年，新的方向，希望大家1如既往，齐头并进。” 话音落下，挺直了腰杆的众人瞬间1愣，然后相互之间对视了1眼，眼神闪过1丝茫然。 不是要对付随心团了吗？那就应该根据抖音的快速通道，长驱直入，刀劈敌方大营，活捉对方主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割市场啊。 怎么又是定位又是物流，最离谱的是，擒拿格斗和负重5公里是什么东西？ “老板，不干随心团吗？” “你觉得随心团配吗？它只是个饵，替我们吸引目光的饵，真正值得出手的还在后面，而且马上就要来了。” 第321章 团购时代来了 3月6日，惊蛰，2十4节气当中的第3个节气，指的是天上的春雷惊醒了地上的蛰虫，也意味着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济南的气温开始转暖，降水量也逐渐增多，春耕春种，春雨连绵。 在这段时间当中，寇静已经挑选出了商务部中的1批骨干，邓萱萱的离校实习申请也获批通过，1行十6人集结之后，结伴前往北京。 寇静这边接触的是1家名为高德的gps企业，而邓萱萱那边接触的则是1家叫做远洋供应链的货运公司。 两边的业务同时开展，相互协作的同时也互相独立。 其实在来之前，两个人对于老板的目的都有种1知半解的感觉，顾明说没事，去了就知道了。 而当她们到了、看了、研究了，果然明白了自己需要做什么。 和高德谈合作，为的是给团购增加1个线上导航功能，让消费者在选择到店的时候对店铺位置1目了然。 既省去了打电话询问位置的麻烦，也可以让客户迅速了解目标店铺和自己之间的距离。 据说上海世博馆目前使用的就是这套系统，而顾明也是为了这套系统而来。 另1边，邓萱萱在远洋供应链也发现了1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这家公司做的是进出口贸易，有1家自己的物流园，占地面积很大，他们运送的货物涉及各个领域，品类繁杂而多样。 再加上收货、验货、集装、运送等繁琐的工作步骤，这个物流园本应该是乱的不成样子才对。 可是，邓萱萱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他们有1套自己的货运管理系统，上游部门进行录入，下游部门进行查验接收，不但节约了时间，而且还节省了人力成本。 在观察了大概3天之后，邓萱萱就懂了，老板是希望自己参照他们的货运管理系统，开发1套适用于团购的商品管理系统。 系统上线之后，商户就可以通过团购的商用后台，自行上架店铺所经营的商品或服务，也可以随时更改库存、餐位、营业时间等信息。 要知道，团购之前的店铺信息录入都是由技术部来做的。 目前新上线的几家团购网站也是沿袭了这个模式，主动去收集商户信息，然后安排自己的技术员用人工的方式帮这些商户上架。 几十家几百家倒还行，可是随着市场的扩大，这个工作量会翻倍上涨。 1个城市有多少商户？十个城市有多少商户？1百个城市有多少商户？ 当你铺开全国，你又需要多少人手来随时更新这些商户信息？ 可1旦团购按照远洋供应链的货物管理系统，开发出专属的商品管理系统，那原本复杂且繁琐的环节就被下放给了商户。 让商户自己做上游，直接通过团购的商用后台，把自己的信息去展示给下游的客户，简直是双赢。 “老板的这些计划是什么时候做好的，我有点吓到了。” “我也是忽然就明白老板为什么不着急上战场了。” 北京希尔顿酒店，邓萱萱和寇静交流了1下这几天的收获，内心当中1片震撼。 无论是定位服务还是商品管理系统，到目前为止还只是1个停留在概念层面的想法，可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当这个想法被实现，那他妈简直可以嘎嘎杀疯。 随心团抄了团购的经营模式就敢在全国市场耀武扬威了，但他们肯定不知道，原来他们抄袭的团购只是1个初始版本。 老板这1年以来1直在压制团购的发展，直到现在才暴露了真正的獠牙。 她们都无法想象，当团购踏上战场，类似于随心团的那些团购网会有多么绝望。 “信息量太多了，要不然汇报1下吧？” “嗯，应该要汇报1下。” 寇静掏出手机，拨通了顾明的电话：“喂，老板……” 但紧接着，她的眼神就微微1愣：“啊，是老板娘啊，我好想你啊老板娘，只可惜我们走的太急了，没和你见着面。” “……” “嗯对，我找老板汇报1下工作。” “……” “哦哦，好的，那我先等1下。” 邓萱萱看了寇静1眼：“怎么了？” 寇静压低了声音：“老板带老板娘出去春游去了，现在在树上。” “在树上？” “嗯，老板娘说她想吃树上的那种酸枣，老板就上树了。”寇静说着话，伸手按开了免提。 就在此时，对面忽然传来1阵呼呼啦啦的声音，接着伴随1阵哎呦我草，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邓萱萱和寇静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机会吃席了。 不过很快，顾明的声音就从听筒传了出来：“寇静啊，怎么了？” “老板，您没事吧？” “没事，1身傲骨硬的不行，就是有点擦破皮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紧接着寇静和邓萱萱把这几天的观察和发现说了1遍，又将商户定位和商品管理系统的概念和盘托出。 顾明对两个人的所见所得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告诉她们，严格保密不要声张，合作谈成立刻回来，邓萱萱那边也是，系统摸透迅速返岗。 挂断电话，顾明抬起头看向4周，只见目光所及之处是群山连绵，美不胜收。 这是西郊旁边的1座小山，开春时节风景很好，今天他特地带冯楠舒出来就是为了放放风，如果刚才没从树上掉下来，那绝对是非常完美的1天。 不过等他回头看向小富婆，却发现她正泪眼莹莹地看着顾明的胳膊，1只手小心地给他捂着伤口。 “疼不疼？” “疼啊，叫你嘴馋，还想不想吃枣子了？” 周小夭拼命摇头，双眸中水光闪烁：“再也不吃了。” 顾明摊开手，露出掌心的1把小酸枣：“可惜，我已经摘到了。” “顾明，你是个好人。” “伱尝1个再说我是不是好人。” 周小夭把山枣接过去，吃了1个后立马吐出了粉嫩的小舌尖，明显是被酸的不行。 顾明笑了两声，心说有谁会知道，在团购市场硝烟4起、战火逐渐蔓延的时候，最后的赢家竟然还慢悠悠地在山里爬树，逗弄着可爱的好朋友，完全像是没事儿人1样呢。 什么叫格局？大概越要打仗越是风轻云淡的状态就是格局吧。 “刚才那个地方有很多小尖刺，有没有扎到你的脚丫子？” 周小夭1脸懵懂地摇摇头：“没有扎到。” “你确定吗？要不还是检查1下吧，万1呢？” “？” 顾明义正严词地解开小富婆的鞋带，脱掉了运动鞋，露出1只被白色棉袜包裹的可爱小脚，表情认真的仿佛1个医生。 身家千万的大老板，不爱高尔夫，不爱马术，不爱游艇，就他妈这点出息。 而在邓萱萱和寇静的工作不断深入的同时，赵菁挑选的营销部骨干也分头去往了各大城市，利用3天的时间，把之前为抖音做过地推的人聘请了回来，签订了正式的合作协议。 接着又给他们聘请了1批格斗教练，每天带着这批人进行集训。 项目包括负重行军、擒拿练习，还有1对1格斗，以及1对n格斗。 被招聘的人也是很纳闷，心说学这些做什么，总不能以后要还要打架吧？ 1对1格斗倒没什么，毕竟乱拳也能抡死老师傅，可1对n是怎么回事？这是要混战吗我靠。 要知道，他们每个城市的地推团队最起码是十人起步的，1对n的话就是每个人有n个对手，也就是11n的场面。 这他妈是正经工作吗？ 不过虽然心有疑虑，可每天光锻炼身体就能拿工资，谁敢说不香？所以大家的劲头都非常的猛。 就这样，训练持续了半个月，地推团队里的人进步神速，1打n是假的，但如果对上没练过的，1打2估计问题不大。 而且不少人都把腱子肉给练出来了，身体是越来越好，精神状态也变得十分昂扬。 3月下旬，早上6点，此时的杭州只有12度，晨风还挺冷的，杭城分站的人正在进行负重5公里拉练，途径1座桥时忽然听到落水声。 1行十3人凑过去1看，发现是1个女孩试图轻生，于是立马脱掉负重下水救人，最后被送了锦旗，还上了当地新闻。 顾明知道这件事之后特地打电话过去慰问，并向救人者发放了奖金。 1切，都有条不紊地向前发展，虽然偶有意外发生，但大多数都是好事。 与此同时，全国的团购市场也在不断地变化着格局。 随心团年后开始布局上海，现在已经站稳了脚跟，并像叶子卿计划的那样，开始朝北京展业。 只是此刻，团购市场已经不只是随心团1家在耀武扬威了。 拉手网上线3月中旬上线，在随心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占领了京都为目标城市，并找葛大爷做代言人，打出了团购上拉手的旗号。 窝窝网随后上线，建立了网上商城，3天之内签下了上海超过1百家的商户。 随后，24券、高朋网、满座网、第1团购、打折汇、1窝团、每日好货、帮你省等1百多家团购网站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而且还有66续续互联网公司正走在建站的路上。 团购时代来了。 第322章 上不得台面的顾明 “今天又有团购网上线了。” “多少家了？” “13家，其中上海3家，北京1家，其他地区各9家，另外还有1个消息，据说专门做生活服务的大众点评也要下场。” 3月29日，随心团上海分部，会议室。 叶子卿、周振豪和崔依婷正在查阅着市场前沿反馈回来的信息，气氛稍显凝重。 他们本来是打算在3月份结束之前先到北京做准备，然后趁着早春时节把业务在北京全面铺开的，可谁也没想到，1家名叫拉手网的团购网站忽然在北京上线，把他们打了1个措手不及。 这就相当于你在玩冒险游戏，原本宽敞的大道上却忽然多了个守关boss，卡住了前路。 不过遇到boss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做生意肯定会有竞争的，叶子卿他们倒也不怕。 随心团发展的快，进驻的早，就算有人想来掰腕子又怎么样？难道还掰不起吗？ boss又怎么样？boss血条再厚，技能再多，最后的结局也注定是要被主角打败的，根本就没有例外，所以他们并没觉得有多担心。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是，在前路遭遇boss的同时，另1家名叫窝窝网的团购网站忽然扎根上海，给他们玩了1次后方偷家，不声不息地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签了1百多个商户。 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他们又不得不从京都退回来，打算先稳定沪上这边的市场。 要知道，他们是1月份才开始进驻沪上的，结果短短3个月，同类型网站竟然飙升到了3百家。 光是4大1线城市，团购网数量就已经超过了1百多家。 是，这个赛道肯定会有竞争对手，这是毋庸置疑的，毕竟有眼光的不只是他们。 可谁也想不到他们的对手竟然是以十为单位增长的，数量多的让人目不暇接，连看都看不过来，这种势态显然已经脱离了他们的预料。 “我的建议是把蔡经理留在北京，继续开展业务，虽然慢1点，但最起码可以做好铺垫，我们稳住上海之后直接跟蔡经理汇合，能省掉很多麻烦。” “嗯，子卿说的有道理。”周振豪点点头，表示认同。 崔依婷此时也开口了：“其实稳住上海市场也不需要我们都在，子卿、振豪，你们留在这里吧，我后天去深圳跑市场。” “行，那咱们就3管齐下，先争数量。” 听到他们的交谈，坐在会议室后方角落的刘茵忍不住抬起头，然后轻轻打了个哈欠。 她并没有加入随心团，而是以陪闺蜜的名义过来的，毕竟刘茵对工作没什么兴趣，但又害怕1个人太无聊，所以来上海住段时间也不错。 更何况，她也确实想知道父亲的判断到底是不是对的。 从1月份到3月底，两个月的时间，她见证了随心团的崛起，每次都能听到他们仨个感叹，太顺畅了，太丝滑了，1定能赢。 结果现在，1路丝滑推进的随心团终于迎来了第1拨风浪。 “拉手，窝窝，24券……” “你们看，虽然他们的优惠规则和力度不1样，但网站的体系和模式和我们的完全1样，真是不要脸啊。” 周振豪有些哭笑不得，连连捶桌：“我1开始就知道会有人复制我们的网站，但这也太像了，就明着抄咱们的是吧？” 崔依婷也忍不住轻笑两声：“国内的竞争就是这样的，确实有点下3滥了。” 听到这句话，刘茵忍不住抬起头：“那不是你们的，你们都是在抄顾明的。” “……” 话音落下，场间寂静1片，周振豪和崔依婷忍不住看了她1眼，接着像是没听到1样，又各自开始查阅着手边的文件。 见到这1幕，刘茵忍不住摇摇头。 随心团刚到上海就打出了国内第1家团购网站的名头，那时候刘茵就和叶子卿说过，这样太过分了。 你们抄我叔叔的模式和体系也就算了，还要把他那个第1个名头抢了，这不欺负孤寡老人吗。 但3个人讨论来讨论去，最终还是在电视广告上打出了国内第1家团购的字样，因为第1这个称呼有着足够的宣传价值。 伱看，骗子就是这样的，骗着骗着把自己都骗了，真就把所有东西都当成是自己的了。 当然了，刘茵不是在说自己的闺蜜是骗子，只是对那个周振豪越来越不顺眼。 “茵茵。” “嗯？” 叶子卿端起咖啡来喝了1口：“顾明现在在做什么呢？” 听到这句话，周振豪和崔依婷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次看向了刘茵。 顾明年纪太小了，阅历不够，没有眼界，看不到团购的光明未来，这是周振豪当初的原话。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叶子卿放弃了劝说顾明继续做舔狗，转而投入到了随心团的怀抱当中，打算亲自开拓出1片广阔天地。 可现在局面不1样了，全国各地有3百多家团购网站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各自为战的同时又互抢地盘，场面热闹的像是世界大战。 他们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哪怕顾明再年轻，再没有眼界，肯定也能察觉到团购是1个多么有前景的赛道了。 你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别人都去抢，你的第1反应肯定是前面有好东西，对吧？ 哪怕你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你跟着跑肯定没有错吧？ 所以在他们看来，当顾明看到市面上1下子多了几百家团购网站之后，他肯定会慌，会后悔自己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说不定现在正手忙脚乱地做着推出团购的计划。 “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我可以问问。” 刘茵拿出手机，登录qq，半晌后抬起头：“他说他在上课，学习使他快乐。” 周振豪、叶子卿和崔依婷对视1眼，忍不住笑了笑，心说这个人的反应真是迟钝啊，说到底，他也就是个大学生罢了。 事实上，顾明现在确实是在上课，而且他这1个月几乎做到了满勤，搞得全班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好家伙，逃课大魔王忽然不逃课了，这和太阳打西边出来有什么区别。 “老顾，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跟兄弟说说，让兄弟们高兴1下。”李明鹤关怀备至。 顾明转头看着他：“我年纪轻轻身家几千万，手戴百达翡丽，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妈的，说好了不要滋我！” “滚犊子吧，我是个学生，我他妈热爱学习就是想不开了？” 正说着话，讲台上的老教授忽然点名：“顾明，来回答1下这个问题。” 顾明自信起身：“选a。” 话音落下，班里的人全都忍不住看了过来，眼神中流露出1丝惊诧，似乎完全没想到顾明的回答竟然这么的利落干脆。 老教授抿了下嘴角：“不是选择题哈，坐下吧，利率作为货币政策中介指标的特点是可控性强，可测性强，但是抗干扰性弱，上课要认真听讲。” “好的老师。” 顾明1脸微笑的坐下，心说不是选择题怎么了？重要的是敢站起来回答问题的这份勇气！ 见到这1幕，坐在右后方的耿雷忍不住瘪瘪嘴：“现在全国都在搞团购，听说上海和北京加起来都有1百多家团购网站了，拼团去年不是还挺牛逼的，结果现在也是个渣渣了。” 喻双双忍不住看他1眼：“所以呢？” “说明他华而不实啊，双双，你别看他在济南搞风搞雨的，看上去风光无限，可1旦放眼全国，他这样的人就连台面都上不去。” 耿雷说完之后又补充1点：“真正的生意是资本的博弈，在那些真正的大佬眼里，顾明不过就是个路边卖鞋垫的，所以我希望你对他的光环不要太重。” “……” 中午的课上完之后，顾明离开了教学楼，来到了创业基地208。 严教授正在208的门口等着，手里逗弄着胖成了猪的富贵，1见他进来后就立刻起身。 “顾明，你知不知道，现在国内已经有3百多家团购网站了？” 顾明点点头：“知道，有看新闻。” 严教授看着他：“你真不打算继续做拼团了？” “这个赛道太烧钱了，你看他们打的多凶啊，我就是1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跟上去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你就这样……满足了？” 顾明挠了挠头：“够吃够喝就行吧？我这个人比较佛系，很多人都想要的，我反而就不想争了。” 严教授沉默了1下后点点头：“这样也好，知足才能常乐，唉……” “教授叹什么气？” “我只是觉得以你的手段和能力，你的成就远不止于此。” 顾明笑了笑：“我不是还有电影吗？” 严教授看他1眼：“你那个电影做的不错，只可惜确实没有什么变现渠道，这是最可惜的1点。” “放心吧严教授，等我业务再铺开1些，找机会把抖音上市，那咱爷俩的泼天富贵就有了，少不您的别墅。” “我可没说要你别墅！” 顾明愣了1下：“哦，这是208，怪不得您有底线了。” 严教授啐他1口，起身离开座位：“臭小子，别往沟里带我！” 眼见着严教授离开208，顾明起身泡了杯茶，用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第323章 动手吧 “欢迎收看本期的聚焦创业，本次，我们邀请的嘉宾是财经大学的首届学习之星，也是济南着名青年企业家。” “顾明，你好。” “主持人你好，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顾明。” “来聊1下关于抖音的事情吧，据说到目前为止，抖音的用户量已经达到了千万？日活量平均也在3百万左右？” “是的，抖音目前已经成为了国内最大的校园社交网站。”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觉得抖音校园之所以能成功，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的团队本身就是由大学生组成的，我们更懂大学生需要什么。” “……” “听说你在创办抖音校园网的同时，还成立过1家团购网站，名叫拼团？现在全国团购行业这么火，你有什么想跟大家分享的吗？” “抖音的创办在中期曾遭遇过1段时间的资金短缺问题，拼团的规划就是在那段时间确定的，我们通过流量变现，反哺知乎，才能1步步走到现在。” “也就说，拼团是用来养育抖音的工具，可以这样理解吗？” “嗯，拼团的出现在1定意义上确实是养育了抖音。” “那现在全国团购如此火爆，你有没有打算把这个项目给做下去呢？” “目前的计划当中并没有这个选项，毕竟我只是个大学生，能力、财力和精力都比较有限。” 4月初，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淅沥沥的小雨从早上开始就1直持续，整个临大都是1片春雨潇潇的样子。 此时，财经大学的食堂里正播放着顾明前段时间去参加新闻访谈的视频。 画面当中，学习之星正1身西装革履地坐在沙发上，与穿着黑丝袜的女主持人侃侃而谈，脸上带着谦虚且和善的微笑。 “妈的，伱们快看，我可真帅啊！” 李明鹤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倒是帅了，我他妈这段时间都被滋瘦了。” 顾明看向他的盘子：“那这个鸡腿……” “你休想，就算吃不下我也得吃！” 顾明的奸计没能得逞，只好抬头继续看向食堂的电视，欣赏着自己的1举1动。 他这段时间除了上课之外，每天都会接受1些采访，因为团购热潮已经刮起来了，所以主持人在采访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问1句拼团的事情。 毕竟在他们看来，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做团购，那么早在14年就开始着手建立团购体系的顾明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顾明的1般就是以我是学生，我没钱，我害怕来回复的。 大家对于他这种心态也表示理解，因为现在的团购市场真的太可怕了。 迄今为止，国内的团购网站已经达到了6百多家，各种团购广告5花8门，叱咤在各种电视节目当中。 从3月到4月，经过了1个月的交锋，有几个团购网目前已经小有名气。 首先是拉手网，它因为带着雄厚的资金，各种宣传打的起飞，很丝滑地就打入了4大1线城市的市场，并不断地侵吞着商户数量。 其次就是有着“国内第1家团购网站”之称的随心团，他们采用了分站合作的模式，在每个城市都派遣了人手，团队人数转眼突破千人，天南海北都是员工。 然后是窝窝网，它们所运用的是更偏锋的套路，就是和通讯运营商合作，直接把广告发送到用户的手机里。 除此之外，用户在窝窝网购买的优惠券也会以短信的方式发送到用手机上，开启了展示短信码就可以享受优惠的消费时代。 遥想3月初，这些团购网还各有各的地盘，虽然跃跃欲试地想要外扩，但业务的重点还是稳固自己的1亩3分地。 可是没过多久，市场迎来饱和，几百家就毫无意外地陷入了混战。 怎么战？烧钱。 广告已经打满了，那么留住用户就成为了当前的重中之重。 你打8折是吧，好，我7折，你7折是吧？那我他妈6折。 就这样，1直持续到4月份，拉手网直接打出了4折优惠，而且加入他们的会员计划还可以享受折上折，简直像是白送，乐的消费者嘴都合不拢了，心说这合适吗？ 可问题是你打折，他也打折，用户根本就是谁便宜就跟谁跑，完全不存在什么归属感。 那你能停下打折吗？ 不能，因为你如果停止打折，你连个毛都不剩。 于是，这场市场争夺战就演变成了1场资金消耗战，用钱来换市场已经成为了行业潜规则。 但像这样的空耗注定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所以，现在最火的那几家团购网都在想尽办法融资，也在想尽办法要熬死对方。 下午3点，小雨未停，气温微冷。 济南机场的旅客大厅里，顾明手捧两束鲜花，接到了从北京返回的寇静团队和邓萱萱团队。 出去了两个月，她们人都瘦了，但眼神却无比明亮，1看就知道收获颇丰。 “各位，辛苦了。” “不辛苦的老板，都是应该做的。” “走吧，去聚仙楼，我替你们接风。” 从济南机场来到聚仙楼，随行的工作人员被安排进了隔壁。而顾明则和寇静、邓萱萱1起，进入到了聚仙楼特地给他们预留的包厢里。 1进去之后，寇静就从包里掏出了1份合同，是来自于高德的独家授权协议。 而邓萱萱也掏出了1只笔记本，里面是她在远洋供应链的考察记录，以及对商品管理系统的所想所思。 仔细翻阅过后，顾明扬起嘴角：“赢1半了，我都替他们害怕的慌。” “接下来要怎么做？”邓萱萱忍不住开口询问。 “商品管理系统要多久能做出来？” “思路我已经整理清楚了，但要做出成熟的产品，我大概需要3个月的时间。” 顾明点点头：“那lbs的接入呢？” 邓萱萱思考了1下：“如果两个项目要1起做的话，我也不太清楚需要多久。” “年底之前能做完吗？” “这个没问题，到年底还有9个月呢，绰绰有余。” 顾明看了1下日期：“时间差不多了，来干点大事儿吧，仪式感应该匹配上，寇静，你帮我去龙凯酒店包个厅吧，把各分部主管叫过来，大家1起吃个饭。” 好家伙，龙凯都安排上了，寇静知道老板这是要认真了，于是立马点头：“好，我回去就安排。” “不急，先吃饭，邓萱萱多吃点好东西补充1下营养，你的工作是我们拼团发展中期的重中之重。” 重中之重？ 邓萱萱想了想：“老板，来杯水。” 沃日，这个姓邓的女程序员有点飘哦草！顾明在心里嘟囔1声，然后迅速地给她倒了杯水奉上。 从聚仙楼回去之后，邓萱萱通过邮箱给各级主管发送了聚会通知，而顾明则开始挑灯夜战地思索着推广细节，准备明天的点兵点将，几乎1夜未眠。 直到早上6点，天都快亮了，顾老板才爬上床补了个觉，再醒来就已经是下午3点了。 眼看着距离宴会开始也没多长时间了，于是他洗漱穿衣，打算出门。 在得知江顾明去龙凯酒店后，李少爷他们说什么也要跟着，这几天食堂里都是顾明的新闻，搞得他连饭都吃不下去，现在都瘦了，现在听说他要去龙凯，恨不得飞过去蹭他1顿。 “去蹭饭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签保密协议的。”顾明把条件摆了出来。 “签，能蹭你1顿，卖身协议我都签！” 李明鹤把胸口拍的哐哐响，然后问：“什么叫保密协议？” 顾明看他1眼：“算了，解释不通，去了你就知道了，老崔和强子要去吗？” “去，没吃过国际酒店的东西呢，这肯定不能错过！” 其实今天的这场宴会，吃不是重点，开会才是重点，哪怕点的东西再多也是浪费，所以顾明索性把周小夭他们宿舍也叫上了。 这就叫骑自行车逛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晚上6点多钟，天色渐黑，龙凯国际酒店的大堂里聚集了1大批人马。 负责安保工作的经理带着1队保安赶了过来，守在厅门两侧，随后，208的核心员工，加上各分部的主管6续到来，发现只有签了保密协议才能进去。 见到这个阵仗，所有人都有些忐忑，心说今天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等所有人进入到大厅之内，提前准备好的投影就开始播放视频。 视频前半段是每个月的团购网增长数量，中段是这些团购网所做的各种广告和营销，后半段是这些团购网在各个城市的占有率饼状图。 这视频不算精美，甚至有些粗糙，但优点就在于直观，很多的东西都可以1目了然。 众人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内，看了许久后内心当中1片震撼。 说实话，他们也知道现在市面上有很多家团购网，可谁也想象不到这个很多竟然会有这么多，而且4大城市的战斗竟然这么火热，明显像是杀红了眼睛1样，简直可怕至极。 正在此时，顾明走上了台，手里握着麦克风，朝文锦瑞挥了挥手，然后电视应声关闭。 “最近团购网很火，大家应该也都有所了解，就算不了解的，看完这段视频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在场的诸位有从14年就开始跟我创业的，就算是后来的，也都经历过拼团的全市推广，我知道大家1直在想，拼团到底还做不做，老板这个吊毛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可以告诉大家，我是在等1个合适的时机，等团购这个概念在消费者群体当中清晰起来。” “16年的时候，除了济南，有多少人知道团购是个什么概念？” “不知道是吧？大家从字面意思上理解，可能觉得团购就是组团购物，其他的1概不知。” “但现在不同了，经过了这5百多家团购网站狂轰乱炸式的普及，现在全国老百姓都知道了，团购就是省钱，就是划算，就是方便，花钱不团购简直天理不容。” “那么，我们就该上场了。”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1片，很多人还都反应不过来，但紧接着，哗然声瞬间响起。 其中最激动的是208的核心员工，他们知道老板1直在等，所以心里也有点急躁，现在终于等来了机会，恨不得马上冲到市场上重拳出击。 就在此时，顾明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声音通过音响再次传出。 “今天叫大家来吃饭，主要就是为了宣布这个事情，另外还有1些东西，希望大家能够先了解。” “我们上场是要上场的，不过思路需要转变1下，不能和他们玩1样的，总结来说，我们这次的推广策略上要先确定两个重点。” “第1个重点，农村包围城市。” “1线城市的战斗太火热了，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拼命烧钱，你们也知道，我身价也有几千万了，根本不怕他们，但我觉得这样太愚蠢了，妈的，挣点钱不容易，不能都搭进去啊。” “所以我们先做23线城市，避开他们的锋芒，迅速地获取市场占有率。” “等拉手、窝窝、随心团什么的争出个你死我活之后，他们肯定要进驻23线城市，这时候我再掉头过来偷他们的家，用2线城市的市场去换他们1线城市的市场。” “当然了，我们也不是不做1线，我们做，不过我们只做1线的大学城，除大学城之外1概不碰。” “第2个重点，我们要把钱花在刀刃上。” “其他团购网站的风格你们也看到了，疯狂砸钱签商户，我们不这么搞，我们搞品质筛选，从用户角度出发，签合适的优质商户，而且要签独家，就算给3倍甚至5倍也1定要签独家。” “比如有1条街，十家商户，拉手花了2十万全部签下来了，那我们就挑最好的那个，直接2十万买断掉。” “推广前期，我们允许这些商户去参与****的团购，但我要叫停的时候必须停止。” “随后，任务的细分化手册我会按照部门发送给你们，希望大家齐头并进，替我告诉整个团购市场，他们的皇帝回来了。” 听着音响里传来的声音，宴会厅左边的1张桌子上，503和208的人表情迥异，姿态万千。 小富婆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闪亮的小眼神1眨也不眨，看表情就知道已经被顾明迷死了，大脑已经处在了宕机状态。 “我的大狗熊。” 周小夭1边指着台上1边回头看向周围的人。 而李明鹤则泪流满面地捂着脸，心说我他妈为了不被滋来蹭饭，结果这下倒好，直接给我来了个现场版的。 给这么多人开会，谈论着杀这个灭那个，这他妈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靠！ 第324章 真正的商战 动员大会结束之后，商务部和营销部各自分出了十2个小组，前往23线城市，推进计划第1步，商户签约。 随后，由赵菁亲自带人前往沪上，组织大学城的推广和运营。 打仗这件事很讲天时地利人和，这3个条件的变更对结局的影响往往十分严重。 而现在，团购概念被炒起来了，其他团购网的第1拨自带资金被耗空了，大学城又相当于1个堡垒，易守难攻，所以天时地利人和齐聚，那么不搞点事情就太浪费了。 临出发之前，顾明特地给赵菁取了花名：“以后你就是破冰女王赵菁了。” 赵菁的嘴角抽搐了1下：“老板，能不能来个好听点的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妖怪。” “你觉得假日核弹好听不？” “这……” 顾明伸手虚握，仿佛抓住了1个杆子向前挥动：“取名是为了1个好兆头，也是为了给敌人强大的威慑，破冰这个名字很合适。” 赵菁抿了下嘴：“书然叫厨神是因为他做饭好吃，杨阳叫秀才是因为他确实干过这事儿，那我呢？” “还记不记得当初拼团以大学城为单位运营的时候，你守在财大，为了带手下人赚钱而自己去开发市场吗？那时候我们多热血啊，赵菁，不管我们走了多远，永远也不要忘记你最擅长什么。” 赵菁听完之后1愣，然后抿了下嘴角：“老板，我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带着我的期盼与荣耀。” 4月12日，赵菁带领地推小组准备动身前往沪上。 到达济南机场，北方商帮的会员通道全面开放，1路畅行无阻，连行李都是被人提走安检又亲自送回来的。 此时的拼团分部就直接空掉了1半，只剩下了1个技术部。 为了保证推广中期的计划可行性，顾明又让假日核弹邓萱萱重新招揽了1批程序员，为lbs服务和商户管理系统保驾护航。 移动设备未普及之前，这些东西就算做出来，能发挥的功效也会打折扣。 所以顾明不着急，但唯1的死命令是这两个系统必须成熟可靠。 除此之外，顾明还给了邓萱萱另1个隐藏任务，那就是内部管理系统的设计和开发。 随着全国计划的开展，未来的拼团会有更多的员工，体量也会在这两年之内猛增，如何高效管理全国团队，切实地实现责任到人，几乎全都要依赖于线上系统。 顾明对自己人很放心，但绝对不允许出现所谓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概念，这是大忌。 “老板，我去远洋供应链的时候只看了货物管理系统，但管人的要怎么做？” “名字不同，但道理是差不多的，随着业务开展，各城市都会有1位总经理，随后是经理，主管，然后是所有接触1线市场的员工，层层分级。” 顾明比量了1个下台阶的手势：“你可以把经理、主管当做是物流园的储备仓库，而员工则是需要不断调动的货物，就可以了。” 邓萱萱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 “团购网站的空耗期到尾声了，所有网站都在想办法融资，接下来就是小资本进驻环节，这个环节期间，我们主做23线，不会被卷进战场，但等到大资本介入，很多事就由不得我们了。” 顾明看向邓萱萱：“我很穷，杀不过那些大资本，顶多扛住第2轮，到了第3轮，我们唯1的生机就是做好用户服务。” 邓萱萱点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干活吧，带着我的期盼与荣耀。” 顾明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回了创业基地208。 刘书然从去年开始就在策划拼团推广的校园活动，但因为前期的等待1直被搁置了。 现在，他正带领内容组把那些提前准备好的方案进行全面优化，打算配合营销部和商务部的行动，对拼团在大学城范围内的推广进行助力。 线上线下，前台后台，1直到4月中旬，所有的初期安排都做好了。 这次的行动是顾明创业史上规模最大的1次，但却和当天的春雨1样，有点润物细无声的意思。 除了在龙凯酒店那次激昂慷慨的演讲之外，所有人都按照顾明的指示，锦衣夜行，不断下潜。 正如顾明所预料的那样，1线城市的团购打的火热，杀到眼红，但23线城市的团购却并没有那么热闹，这些只敢苟在本地的网站体量很小，架构也不稳定，资金方面更是捉襟见肘。 跟他们打仗，远比和1线城市里那些杀疯了的家伙打仗容易多了。 最重要的是，北方商帮的所有品牌都无条件地配合顾明的行动，要钱出钱，要人出人。 从15年到16年，喜汉河青的联合经营模式1直在不断收割市场，此时终于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 4月底，汉堡皇、喜甜、河里捞、青花椒、0食便利店、维纳酒店……1众济南品牌更新了广告，在原有的宣传基础上增加了团购上拼团，省心更省钱。 这些品牌经过了长达1年的营销，在消费者群体当中1直都有着比较光鲜的品牌形象，所以远比电视广告的影响力更大。 趁着这股风，下沉到23线城市的团队开始迅速搏杀，地推行动做的如火如荼。 但有些本地帮派是不讲道义的，尤其是那些小型团购网站，本着1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本地的不怕外地的理念，张口就是我叶良辰是本地人，阁下又当如何？ 结果，就挨揍了。 到了这1刻，那些日结转合同工的地推人员才明白，好家伙，原来我们培训了两个月的东西是这么用的啊。 什么高端商战，什么指点江山，什么谈笑之间翻云覆雨，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真正的生意还是要靠双拳的努力啊！ 然后毫无意外的，本地帮派和拼团的地推小组都被送进了派出所。 因为是本地帮派先动手的，而且拼团地推的素质怎么说呢……有点狗，有点无赖，据说背后还有985高校的法学教授做技术指导，以至于最后调解半天，本地帮派没占到1点便宜。 据长沙1位团购网的地推经理回忆，那天他真的见到了耍赖皮的最高境界。 “那些人啊，骂的很难听，但就是不动手，直到我们这边忍不住了，上去推了那人1下，结果我们直接就被按地上了。” “他们练过啊我草，龙爪手你知道吗？就是李连杰演的倚天屠龙记，那1招1式，真他妈1模1样的。” “不过呢，我们也没太反抗，拿工资而已，不至于豁上命啊，就想着打就打呗，打完了讹死伱们！” “结果进了派出所，人家直接打电话找律师。” “打架带律师的你见过没有？据说还是大学教授！” “后来我们从派出所离开，趁晚上吃饭的时候复盘了1下才明白，妈的，原来这批人连骂人的话都是经过培训的。” “那时候我就知道，可能玩不过了。” “你想啊，好多最近大热的线下品牌都只和他们合作，他们的员工又比我们更无赖，怎么搞？” “不过我们老板还是不服气的，让我们安排人盯着他们，结果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那批人天天负重5公里，还有专门的教练，这他妈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啊。” 23线的目标城市首战告捷，趁着空耗期的疲惫，拼团成功入驻了长沙、武汉和西安，1点点地蚕食着本地市场，速度不急不慢，专做品质服务。 与此同时，顾明来到了位于西郊的企业家俱乐部，跟8位矿老板1起打起了高尔夫。 济南的矿老板和别家省份的顶级矿业大佬是没法比的，但就算是资产最少的那位老板，身家都是十亿起步的，在政策收紧，矿产全面国有化之后，这些老板们啥也不剩，穷的就只剩下钱了。 顾明喊他们8大天王，因为这8位都是金丝楠基金会的台柱子，大家经常1起喝茶聊天，吹牛打球，每天都过的舒心自在，仿佛没有忧虑。 你要说吹牛，那他妈真的是撞在了顾明的枪口上了，所以8大天王很喜欢听他聊天。 1杆子把球铲到洞洞里有什么意思？有意思的是打球的时候你能听到的故事。 最重要的是，这8位老板是顾明精心选出来的，基本都有点文化水平，事业心比较强，而且喜欢尝试新鲜东西。 还有1点很关键，这些煤老板资金雄厚，但是很尊重专业，他们投资了济南的多个品牌，但从来没插手过管理和经营，这样的性格就很妙。 “顾总最近又做团购了？” “是啊，看着市场比较火热，插1脚试试。” “有事儿说话，爷们儿有的是钱。” “还不需要，至少现在还不需要，等有需要的时候我肯定会开口的。” 顾明坐在露天沙发上，拄着球杆，面带微笑地看着广阔的绿荫场，眼神随着天际线越望越远。 第325章 老公奴 眼见着51假期近在咫尺，消费市场逐渐升温，各大团购网站市场为了抢占先机，这段时间又杀疯了。 而1向顺风顺水的随心团遭遇了重创。 他们3月份开始布局上海，站稳了脚跟后想去北京发展，结果被拉手网堵截，只能掉头南下前往深圳。 结果sz市场刚刚做起来，他们的深圳团队却悄无声息地被拉手网全部挖走了。 更加要命的是，1家名叫糯米的团购网站横空出世，也把第1目标定在了上海，并且已经在随心团的眼皮底下开展了业务。 狼烟4起不至于，但团购的争端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为了避免局势的恶化，几家网站趁机迅速调整了战略，重新布阵，然后又是1场迎头对冲，打的难舍难分。 而拼团则游离于战场之外，像个狗里狗气的幽灵，晃晃悠悠地来到了3线城市，迅速地收割了1批市场，流动资金仍旧处于1个可控的范围。 另1边，赵菁已经和大学城周边的商户签好了约，搭建起了1个远离主战场的封锁圈。 只要抖音那边的前期预热打的好，拼团就可以迅速在上海的几座大学城生根发芽。 在这个过程当中，顾明1直坐阵208，纵览全局的同时不断调整方案，为拼团的地推行动压阵，连个洗内裤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团购这件事1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了，你不动，别人也会推着你动，这也是那些团购网就算耗空家底也要往前冲的原因。 “老板，吃点水果吧，还有些蛋糕什么的。” 顾明打了个哈欠：“先放那儿吧，没太有胃口。” 文锦瑞还是给他端过来两盒水果：“老板，你别怪我多事啊，但我觉得你1定要吃几个。” “为什么？” “因为这是老板娘买的，她早上骑着小电动来了1次，见你没在就走了，说是要去上课，钟文静也跟着来了，还1直跟老板娘说不吃早饭是不行的。” 顾明微微愣了1下，低头看了1眼面前的塑料小盒，里面装着红彤彤的草莓和饱满诱人的车厘子。 最近这1个月太忙了，除了月初开动员大会的时候见过小富婆1次，后续好像就没再见过。 顾明把键盘推了1下，心说今天就先这样吧，金字塔也不是1天盖成的，也该换换脑子了，总是把时间用在工作上面，岂不是辜负了这明媚的春光。 好朋友脑，启动！ 咔咔咔，好朋友脑启动成功！ 顾明自己在脑子里配了个音，眼前仿佛出现了1个黑丝小富婆的开机画面。 中午十1点，气温上来了不少，虽然4月底也还属于春季，但中午的济南已经不需要再穿外套了。 顾明从创业基地离开，沿着学院路往教学楼的方向走，等走到的时候正好也到了下课的时间。 此时，大批的学生从教学楼出来，有背着包的、抱着课本的，还有捏着饭卡，全都朝着食堂的方向涌去。 没多久的功夫，周小夭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厅外，她穿了1件白色的卫衣，扎着高高的马尾，表情清清冷冷的，身边还跟着钟文静和王海妮。 从远距离看，顾明发现1米7的小富婆是真的高挑，再加上几乎不太有表情的状态，白富美的气质显露无疑。 路过教学楼的男生们经过她身边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傻傻地盯着她的身影露出个惊艳的表情，但却完全没有敢上去搭讪的。 顾明本想喊她1声的，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就这么跟在后面，1直尾随到了食堂，状态有点痴汉。 “小夭，今天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周小夭轻轻摇头。 王海妮听完之后抿了抿嘴：“有点茶不思饭不想的意思了。” 周小夭转头看向王海妮：“我有点想顾明了。” “看出来了，都写在你脸上呢，根本藏不住，伱们有多久没见了？” “已经17天了。” 王海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把日子算的这么清楚啊？” 高钟文静了口气：“准确的说，应该是17天012个小时。” “我草，你怎么也记这么清楚，你也喜欢顾明啊？这可是不得，朋友夫不可欺的。”王海妮1脸高尚。 “屁嘞，我记得清楚是因为我低血糖了整整17天012个小时，整个脑壳都是晕晕的。” 王海妮看着周小夭：“要不，我俩陪你1起去找他？” 周小夭1脸高冷地摇摇头：“顾明都要忙死了，我得乖乖的。” “那还是先找点餐吧，老公见不着，饭总得吃啊，文静，你要不要搞点甜食？” 钟文静立刻否决了她的提议：“算了吧，我的低血糖可不是靠甜食就能补回来的，还是来点肉吧，没糖就算了，没肉我可活不下去。” 3个人边说边往前走，露过琳琅满目的窗口，但1直都迟迟不决。 王海妮倒是没周小夭那么重的心思，走到1个卖瓦罐汤的窗口闻到诱人的香气，瞬间食指大动，然后转头问她们俩要不要吃这个。 不过她刚说完话，就发现周小夭正傻傻地望向西北方向，似乎是在看什么，樱红的小嘴儿微微开启，纤细的睫毛随之轻颤。 钟文静和王海妮都没她高，顺着她看的方向只能看到1堆人，于是就想问问她在看什么，结果还没开口，周小夭的眼神就骤然1亮，并迅速地向外跑去。 “这是怎么了？” 钟文静手搭凉棚，踮着脚尖往人群外猛看：“根据她当前的速度来分析，我觉得她应该是见着她老公了。” 王海妮啧了1声：“周小夭可真是个老公奴。” “你可别当着她的面叫她老公奴。” “她会生气吗？不会吧，小夭脾气很好的。” 钟文静故作深沉地摇摇头：“她会很开心，然后要我们天天这么叫她。” 王海妮深吸1口气：“这可真是老公奴界的天花板了。” 小钟同学和周小夭关系最好，所以了解很深，从速度就能判断出冯楠舒应该是见到顾明了。 而周小夭自己也不确定有没有看清楚，就是刚才回头1撇间觉得有点像，于是哒哒哒地就跑过去了，等越过人群之后她才发现，顾明果然就站在后面。 小富婆跑了过去，1下就扑到了顾明的怀里，1米7的个子险些把顾老板给扑倒了。 “我的大狗熊忽然出现……” 顾明把她抱在怀里，搂住她纤细的小蛮腰，有些惊讶：“你怎么看到我的？” 周小夭指了指刚才站着的位置：“刚才找东西吃，1转眼就看了见了，觉得有点像。” “最近实在太忙了，我连衣服都没空洗，锦瑞说你给我买了水果？” 小富婆点点头：“买了1点。” 顾明捏捏她的脸，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 你在外面搞风搞雨，累得喘不过气，可1回头就能见到那1份等待着你的美好，这感觉真的有点上头，就像有小爪子在挠心1样。 他把目光朝着4周围的窗口扫去，开口道：“想吃点什么，我请客，随便挑。” 小富婆也跟着转头看了1眼窗口：“什么都想吃，今天胃口特别好。” “……” 半晌之后，顾明端着两个托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小菜，然后两个人站在食堂中间寻找了1阵，锁定钟文静和王海妮的位置走了过去。 见到两人走来，高钟文静不住有些激动：“糖来了糖来了……” 顾明伸手夹了个鸡腿给她：“买太多了，吃不了，送你1个。” “？” 钟文静眯起眼睛，试探半晌没敢动：“这鸡腿钱……不会要从我工资里扣吧？” 顾明脸都黑了，心说这都什么奇葩思想，我再狗能狗到这种地步吗？然后又夹了个鸡腿给王海妮，主打的就是1个1视同仁。 钟文静和王海妮这才看到他们点了多少菜，人都要傻了：“顾明，你是不是3天没吃饭了？” “我每顿都吃啊，这些不是我要吃的，是小富婆想吃的。” “可小夭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没胃口吗？” 周小夭眯起眼睛：“我现在有了，觉得什么都想吃。” 王海妮在心中默念1句：“老公奴老公奴老公奴……” 顾明伸手夹了个豆角喂过去：“早上不是没吃早饭？那就别吃太多了，免得消化不了，我晚上带你出去吃点好的。” “今天不工作了？” “今天休息1天吧，下午带你洗个澡，然后溜达1圈，吃个晚饭，行不行？” 顾明又夹了个小炒肉过去，就见周小夭轻轻点头，张嘴把肉吃掉，眼神变得闪烁。 第326章 乱套了 “徐万世投敌了？还是带着1整个团队？” “是，我也没想到拉手网会来这1招，深圳的业务大概保不住了。” “这个王8蛋，他就不怕自己的名声会臭大街吗？他会背叛我们，同样也会背叛别人，以后这个行业里哪还有人敢用他？” 随心团上海分站，周振豪绕着会议桌1边吱哇乱叫，1边气急败坏地踢倒了好几把椅子。 因为拉手网在北京的势头太大，他们在月初的时候选择避其锋芒，把发展策略定为了稳上海、攻深圳。 4大1线城市，随心团只要能占下两座，后续绝对可以获得远超****的庞大融资，然后他们会带着吓死人的现金流彻底碾压过去，直接以无可匹敌的姿态收割战场。 到时候什么拉手网、窝窝网、24券，全都不在话下。 可现在好了，深圳团队直接全部投敌，辛苦打下的市场转手之间归了别人，有了北京、深圳和半拉广州的业务，拉手网现在已经稳坐团购的第1交椅。 而他们呢？现在还苦守上海分站，和1个月前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还被后起之秀糯米盯紧了屁股。 互联网赛道可以无视空间距离，所以能拼的只有速度，烧钱加速，谁快谁先，这是行业内公认的事实。 可兜兜转转1圈，他们发现这1个月的努力完全浪费了。 最重要的是，为了建立深圳市场的业务，他们手里的资金已经烧的所剩无几了。 话说回来，如果他们真的吃掉了上海的全部市场倒还好，关键问题是现在糯米也吃了他们原有的1部分市场份额，而且势头越来越猛。 “乱了，全乱了……” 周振豪叉着腰站在了窗前，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脸色阴沉不已。 崔依婷的脸色更加难看，毕竟深圳的业务是她1手拉起来的，徐万世的经理位置也是她1手提拔上来的，现在对方投敌，她是第1责任人。 最重要的是，拉手网现在开了这个挖对手团队的先河，那么****未必不会效仿，久而久之，拿来吧你就会成为了这个行业的常态。 那以后谁还敢继续发展团队？ 随心团最先开局，登录上海之前还做了1个月的准备，他们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团队健全，每个目标城市都有能用的人，可以随时开展业务。 但万1再多几个徐万世这种狗东西呢？这还怎么玩？ 见到两个合伙人1个陷入愤怒，1个陷入自责，叶子卿忍不住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此刻忽然想起1年前自己曾经对顾明说过的话。 “我们先去占领4大1线城市，拿到融资后迅速向外铺开，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以1线城市为核心向外辐射。” “……” “怎么会不行？只要把握好时机，拼团的成功肯定是必然的。” “……” “你要放开眼界，不要把目光局限在济南，互联网赛道拼的就是1个格局，规则就是赢家通吃。” 想到这里，叶子卿不禁叹了口气，觉得别说拿下4大1线城市了，就算是保住上海市场现在都成为了难题。 想当初她在学校做团购网站的时候，虽然也有几个团购群想跟她抢生意，但大多数都没什么能力，随便给点好处就直接收编了，壮大团队的同时还拓宽了业务渠道。 可现在倒好，对手个个都如狼似虎，拼命盯着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才觉得原来全国市场和区域性市场真的不是1个东西。 “全国赛道不是这么玩的，那是1个你完全想象不到的局面。” “学姐，你不要把自己当虎，因为你没资格。” “伱只能在食物链的中层做选择，要么当羊，人畜无害，赚1波就走，要么当猪，疯狂吃肥然后被别人宰了，你觉得你想当哪个？” 叶子卿的脑子里响起顾明当初的回答，忽然明白了他那时候的顾虑，也许就是因为提前察觉了这些，顾明才知足常乐，缩在济南不敢出来吧。 可是未来不就是搏出来的吗？如果都像他1样前 怕狼后怕虎，那就坐看自己被别人吞并好了。 想到这里，叶子卿忽然又生出了无限的勇气和决心，绝对不该就这样陷入负面情绪。 “振豪，依婷，你们先别着急，这才只是个开始，我们还有机会。” 听到这句话，周振豪和崔依婷转头看向了叶子卿。 随心团现在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因为就算是败了两场，他们仍旧占据着上海的大片市场，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在第1梯队里落了下风，但在全国的团购业务当中仍旧是可以排得上名号的。 所以叶子卿说的机会不是怎么活下去，而是怎么赢回来。 “经过了长达两个月的消耗战，不管是我们还是拉手、又或者是窝窝网、24券，资金链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抢在所有人前面融到钱，只要弹药充足，我们也可以挖人，我们可以比他们的折扣更狠。”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两件事。” “第1件事，我今天就回济南跑资金，争分夺秒。” “第2件事，我们把现有的深圳资源卖给糯米。” 崔依婷抬起眼睛：“你是想让糯米去深圳牵制拉手网？” “糯米是4月才进入赛道的，没参加第1轮，他们的资金还算充裕，如果让它继续在上海发展，融到资金之前我们现有的市场可能也保不住了。” 叶子卿停顿了1下后继续开口：“拉手挖走了我们的团队，但商户资源他们挖不走，糯米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周振豪深吸1口气：“我不同意，这相当于亲手喂大自己的敌人。”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坐着等死，或者剑走偏锋，你们选1个。” “……” 崔依婷没思考太久就直接举手：“我同意子卿的想法，吸引糯米去深圳，保住上海市场。” 随心团是他们3个1起成立的，彼此之间的占股份额都差不多，现在崔依婷和叶子卿站到了1边，周振豪想否决也没办法，于是只能点头同意。 随后，3个人各自领了任务。 叶子卿去找家里的渠道进行公开融资，崔依婷去找糯米网的负责人摆筹码讲条件，而周振豪继续坐镇上海市场，坚决不能再丢1砖1瓦。 只要他们3个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卡住关键节点，那么该头疼的就是拉手网了。 而此时的拉手网在干什么？当然是为这次的伟大胜利摆庆功宴，觥筹交错之间喝的5迷3道，头皮发麻。 正在此时，北京市场的经理罗平忽然接到了1线市场的专员反馈，说他们的人在北京大学城附近让人揍了，现在正在派出所。 “什么人干的？” “也是个做团购的网站，叫拼团。” 罗平皱了皱眉：“拼团？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 专员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我看那些人的意思，他们应该是想做大学城这块的市场，而且他们挺贼的，已经把附近的商户全都签完了。” “估计是想浑水摸鱼的杂鱼吧，手里没什么钱，只能靠拳头开路，招数太下3滥了。” “罗总，现在怎么办？报给总部吗？” 罗平沉默了1下后扬起嘴角：“让他做吧，1个大学城能成什么气候？咱们拉手现在势头正劲，早晚要统1全国市场，到时候把他们1个个全都收编就可以了，还能省点力气。” 专员点点头：“好的罗总，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之后，罗平又换上1副灿烂微笑，走到宴会厅的中间，和其他的几个经理谈笑风生。 其中有1个人叫康敬涛，是拉手网深圳分部的总经理，也是他1手促成了徐万世的投敌，把随心团狠狠啃了1口，所以他也是这场酒会的首号功臣。 几个人聊着天，分享着经验，你来我往之间满都是豪言壮语，以及对美好未来的规划。 “老康，你这1招玩的真是太妙了，辛辛苦苦打市场有什么卵用，还不如他妈的买1个！” 康敬涛谦虚地笑了笑，想要开口发表1下感想，结果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他说了声不好意思，将酒杯放在了服务员端着的盘子里，转身到角落去接了个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深城的1个市场专员，说他们的人在深圳大学城进行推广的时候被人揍了，需要赔钱。 康敬涛听完之后觉得莫名其妙：“妈的，挨揍也要赔钱？” “是我们先动的手，他们还有个律师，说上法庭也应该是我们赔钱，不知道真的假的。” “为什么会起冲突？” 专员抿了下嘴角：“1个杂牌的购物网站，估计是想趁着咱们和随心团的乱子捞1笔，所以偷偷摸摸地在大学城发传单。” 康敬涛忍不住叹了口气：“深圳市场刚刚拿到手里，你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稳住局势，能不能别他妈什么烂事都管？” “好的康总，我明白了，那这件事怎么处理？” “这种小虾米也需要问我吗？全国有5百多家团购网，来1家你就要跟我打1个电话吗？” 康敬涛刚干了1个挖走对手整个团队的壮举，腰杆硬的不行，火气也大的厉害，把深圳的市场专员骂的不敢吭声。 与此同时，糯米网那边很快就接到了崔依婷的电话，对方表达了想要将深圳的商家资源全部打包出售的想法，两家1起联手牵制拉手网。 听到这个消息，糯米网的负责人非常感兴趣，立马就和崔依婷约好了见面时间。 他们进入这个赛道有点晚，实力是第1梯队当中最弱的那个，主战营地虽然也是上海，但折腾了半天，他们也只是吃掉了上海的几座大学城的份额。 但是大学城真他妈不好做啊，大学城附近有流氓啊。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1直在面向大学生做地推宣传，结果每次宣传都被1群流氓围住，2话不说就挨了1顿骂，这已经是这1周以来的第7次了。 据调查了解，天天过来骂他们的是1家2线城市的小购物网站，也想在大学城掺合1脚。 糯米网仗着体量大，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1开始就没怎么在乎，可是管理层不在乎，那些跑地推可受不了，谁愿意天天被问候祖宗？ 我他妈上个班，就拿1份工资，你别把我们家祖坟里的英魂都带进去啊。 做生意的最怕什么？不怕什么竞争，也不怕什么阴谋，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胡搅蛮缠的小流氓，还是他妈懂法的小流氓。 而且上海大学城虽然加起来面积不小，但相互之间太过于分散，糯米网以它为缺口打开市场，但明里暗里还是有点嫌弃。 你看人家拉手网，有京都做主阵地，现在还得到了深圳，随心团虽然菜鸡，但怎么说也占据了上海大半的市场，再说老幺窝窝网吧，现在主要发展广州及其周边。 咱呢？咱只有1个上海大学城？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所以，当崔依婷愿意把深圳资源拱手相让，糯米网立刻就激动了。 因为有了深圳的商户资源，再加上自己的资金充足，把拉手网的地盘吞掉真的很容易，那谁还稀罕大学城啊，还是他妈天天挨骂的大学城。 不干了，调集全部力量，1路向南，攻城掠阵！ 而在糯米网和随心团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的时候，拼团上海分部的市场专员匆匆跑进了办公室。 “菁姐。” “叫我女王。” “哦哦，女王，老4他们说，糯米网的地推团队今天好像提前下班了。” 赵菁抬起头：“真的？” 市场专员点点头：“真的，帐篷都已经撤了。” “看来真被老板说对了……” 赵菁深吸1口气，握着鼠标打开了今早上刚刚收到了的邮件，重新看了1眼。 拉手网大获全胜，大概率要飘。 随心团唯1的机会是壮士断腕，用资源换时间。 糯米团苦没家久矣，捡便宜南下深圳，建立大本营。 拼团做好准备，1切若如所料，伺机而动，坚壁清野。 第327章 再遇叶子卿 “老板，为什么随心团真的敢把深圳的资源卖给糯米网？” “叶子卿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猛，这种取舍别人不敢做，但她1定敢，俗称头铁的不行。” “那您为什么可以肯定她1定会卖给糯米呢？” “很简单啊，糯米现在最弱小，就算拿到了现成的资源，短时间内也吃不下，随心团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融资了。” “可窝窝团的体量也不大啊。” “窝窝也是第1轮就跟上来的，他们大概也没钱了，就算拿到了深圳的资源也很难赤裸裸的杀过去，因为1旦资金断链，他们连第3轮的入场资格都没有，叶子卿这次的判断是没问题的。” “那，随心团真的能扭转局面？” “判断没问题，但结局未必是好的，还是要看人吧，叶子卿这么做说不定会有1线生机，但最后还是要输的。” “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因为这个游戏的结局是我通吃全局啊。” 济南市企业家俱乐部，顾明4仰8叉地坐在直径3米的圆形汤池里，右手搭在池边的皮质软垫上，端起1只翡翠色的茶盏喝了1口。 刚才那句话有点帅，他还想再说1遍，但还是忍住了。 正说话的功夫，对面那个写着“女”字的布帘忽然被掀开了。 头发湿漉漉的周小夭忽然从对面的淋浴房走了出来，表情呆呆的，雪白的肌肤带着水珠，曼妙的身材玲珑紧致，尤其是那修长白皙的双腿和粉润的脚丫子，瞬间让顾老板呼吸1滞。 他说了要带周小夭洗澡的，而济南市企业家俱乐部刚好有个室内汤泉，还有各种各样的中药浴。 毕竟是企业家要享受的地方嘛，1切都是按最高规格来的，拿着北方商帮的牌子又不要钱，太对顾明的喜好了。 有这样的好地方，谁愿意花3块钱去学校澡堂啊。 但是泳装小富婆的杀伤力真的太大了，尽管是连体式的泳衣，也还是让人血脉喷张。 顾明的眼神已经非常不好朋友了，能够看的出1丝年少轻狂，1丝年少热血，1丝年少力壮。 “赵菁，我现在遇到了大危机，非常之大，先挂了，有时间再联系。” “啊？什么大危机啊，老板你没事吧？” “是1种……很翘很大的危机，不过你放心吧，我觉得我可以搞得定。” 顾明深吸1口气，就见周小夭光着脚丫子走了过来，浑圆的小屁股坐在汤池边上，咕噜1下就泡到了水里，然后她把小脚丫子1撩，朝顾明泼了点水，表情酷酷的，但眼神有点可爱。 顾老板不动声色地靠在池边的软垫上，假装没发现，然后趁周小夭转头去拿0食的时候忽然动手，抄起了对方的脚丫子。 哗啦1阵水声响起，晶莹的水珠飞溅过去，小富婆又变得湿哒哒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看上去纯美而灵动。 这种表情如果是别的女孩来做，也许会有些媚意，但放在周小夭的身上却恰如其分，天真自然。 “小妖精，竟然拿着食物晃来晃去，大胆挑衅，但我是君子，不跟你1般见识，不过……你知道什么是君子吗？” 周小夭想了1会儿：“君子就是我调皮你也不打我屁股。” “不，君子就是动口不动手。” 小富婆傻了1会儿，然后就忍不住啊出了声。 半晌之后，顾明和周小夭换好衣服，然后找张纸叠了个青蛙，放在桌子上看谁吹的远，两个人1来1回幼稚的不行。 最后1局，顾老板用力过猛，把小青蛙吹到了小富婆的身后。 “小富婆，捡1下。” 周小夭傻傻地看着他，粉润的红唇1抿：“顾明我去不了，我脚疼。” “正人君子都是这样的。” 顾明起身去捡，结果抬头的瞬间却看到了1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对面不远的地方。 那人穿着1件黑色的长裙，两只手臂垂在身前，左右手同时拉着那只荔枝纹皮包的提手，是1个很标准的等人的姿势。 似有所感1样，那人也看到了顾明，于是两个人打了个招呼，相互微笑，礼貌之后就移开了视线。 果然，叶子卿回来了，估计是想从这边找关系，拉1波融资，为随心团的困境打开局面。 顾明不知道她约的是谁，但看她的神态，应该是已经等了很久了，对方要么不想答应，要么是她没事先打招呼，直接就来这里蹲人。 很快，时间来到了晚上，因为明天就是51假期了，他们也不着急回去，于是就叫来了服务员，打算搞点东西吃吃。 “顾总，有什么需要的吗？” “是不是能露天烧烤？整点过来。” “好的，要不要来点酒？上次您和钱总在这里存的酒还没喝完。” 顾明摆摆手：“算了，待会儿还得开车。” 服务员点点头，随后就叫来了1堆人，拉来了烤炉、烤架、冰柜和1只可拆卸式的厨台，原本空无1物的露台瞬间变成了烧烤现场。 随后，黑衣服的大厨带着几个白衣服的助手过来，各自分工，开始现切现串现烤。 湖南市企业家俱乐部的烧烤用的都是苹果木，据说烤出来的肉会自带1些清鲜的香气，但顾明吃惯了科技，尝不出来其中的不同，不过肉串的品质确实没的说，烧烤师傅的功夫也非常1流。 半晌之后，肉串被烤好了，随即上桌的还有1只小羊羔的前腿，师傅把外面那1层刮掉，取中间鲜嫩的部分留下，剩下的则继续架在火上慢烤。 顾明夹了1块喂到周小夭的嘴里，眼神又飘向后方，那个紧邻着高尔夫球场的休息区，发现叶子卿还在等待，只不过已经从站着变成了坐着。 “学姐，要不要1起吃点东西？叫的有点多了，吃不完。” 叶子卿转头看向顾明，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忍不住过来了。 从下午3点等到晚上8点，5个小时，她就喝了点水，说不饿是假的。 “不好意思，麻烦了。” “没事，1顿饭而已，下次请回来就好了。”顾明让服务员给她拿了餐具。 叶子卿浅笑1下，抬头瞥了周小夭1眼，发现这女孩还是那么惊艳，就连她都觉得很有压力。 1个成熟女性会从1个大学女孩身上感受到压力，说明周小夭的白富美气质真的是通杀。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看过烽火戏诸侯的故事，说周幽王为博褒姒1笑，点燃烽火台，吓得各部兵马惊慌失措，以为敌军来袭，赶紧前来保驾。 初读这个故事的时候，叶子卿并不信，觉得哪有这样的美色。 可自从见过这个女孩之后，她就恍惚间觉得，顾明不愿意待在济南也许并不都是因为怕了资本市场的杀戮，可能还有点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意思。 女孩太漂亮了，真的会让男人失去事业心，顾明好像就是这样1个例子。 “学姐今天是来找人的？” 叶子卿回过神，风轻云淡地笑了笑：“嗯，来找钱伟明钱总，随心团发展到了关键阶段，需要1笔资金来更进1步。” 顾明惊讶地看了她1眼：“更进1步，那这么说的话，丢掉深圳也是你们计划的1部分？” 叶子卿愣了1下：“伱……你知道了？” “或多或少都有点关注吧，毕竟我也是做团购起家的，现在全国市场打的这么火热，我也会有点好奇。” “好吧，我们确实是遇到了1些问题，但并不是决策上的失误，是因为出了内鬼。” 顾明不置可否地沉默了1下：“所以你们要迅速融资，趁着拉手网整备深圳市场的间隙，企图打个翻身仗？” 他故意没说他猜到叶子卿想要利用糯米网来牵制拉手网，毕竟自己现在扮演的是个闲散角色。 “对，只要融到资金，我们立马就能扭转局面。” “学姐，你敢拼敢冲，其实是个很好的前锋，我有个朋友叫老高，也有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所以才能1步步成为时代的佼佼者，但是，你和他性格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叶子卿愣了1下：“哪里不同？” 顾明思考了片刻开口：“你太急了，适合当前锋，但不适合当1个领路人。” “你觉得我现在找人融资是错误的决策？” “商战不讲对错，有用就行，但你也应该明白，烧钱弥补过错是下策，你花了钱，追上了落后的脚步，可别人不会停下等你，那你要花更大的代价再去追吗？” 叶子卿把手里的筷子放下，觉得顾明说话太过轻易：“如果你是我，被别人挖走了团队，丢失了早先布局好的市场，难道你会有更好的办法吗？” 顾明叹了口气：“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碰到，等碰到的时候再想吧。” “学弟，我至少走出了这1步，没有畏惧。” “说的也是，有胆子就比我强很多了，我现在是天天苟着，越苟越爽。” 第328章 穷有穷的打法 翌日清晨，51劳动节的第1天。 薛佳顺利考进了财大本校的研究生院，为此，李少爷狠狠出了个血，请两个宿舍1共8人狠狠吃了1顿大餐，晚上回来之后还兴冲冲地研究着周边景点，打算带薛佳出去旅游。 临出发前，他偷偷摸摸地去了校外的自动售货店，买回来1包拦精灵，结果正好被顾明撞见。 “当气球玩啊？” “都是老爷们儿，别装不懂，你要1个不？” 顾明看他1眼，默不作声地拿了1个放进了钱包里，离开的时候还有种脑子发热的感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钱包里放拦精灵是可以守财的，顾明嘴上不断地强调着。 但心想的是，留1个备用吧，越来越年少热血了都。 超子最近是越发圆润了，他的下巴本来有点尖，胖了之后反而好看了不少，当然了，另1个下巴也很好看。 他的3天长假大部分时间都用于躺在床上，有时候也会看着窗外那棵大树感叹1句，1晃两年过去了，仿佛什么都没获得，但这1身的膘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1块5花腩，那1块大肘子，都是舍友们满满的关爱。 “我觉得大学生除了会学习，其他方面跟猪没什么两样。” 顾明愣了1下：“你他妈礼貌吗？是不是指桑骂槐了又？” 强子从床上坐起来，回头看了1眼顾明：“顾哥，我没骂你啊。” “你说大学生除了学习，和猪没两样，可我他妈不学习啊。” “……” 崔文仲和王琳琳打得火热，每天早出晚归的恋爱，像极了曾经的李少爷，每晚都要把电话粥煲到深夜。 贺红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很浅很浅的影子了，浅的几乎留不下任何痕迹。 不过听说贺红这段时间倒是莫名其妙地开始找老崔聊天了，话题里也没什么重点，可每天都坚持聊两句，不知道想做些什么。 而在这3天里，顾明大部分时间在208，盯着抖音和拼团的组合拳。 内容组在论坛搞品质优选，招揽了1大批博主，对优选餐厅、酒店、服务等内容进行第1人称的评价，说白了就是后世经常会看到的偏纪实风格的带货小软文。 抖音这边的短文刚上线，拼团的线上渠道就会出现对应的优惠券，跟大学生们迷得不要不要的，在这种双管齐下的套路当中，拼团用户量猛增。 最牛逼的是“知音团”，他们戴着徽章穿着衣服，自发地开始为拼团发传单。 你要问他们为什么，他们会说我看过顾老板的新闻，是拼团为我们养大了抖音。 学生是最了解学生的，有他们帮忙，拼团的地推团队都觉得自己领工资有点亏，于是在擒拿术和格斗上更下功夫了。 不过再有效的推广也不如真金白银实在，于是拼团顺势推出了临富超市全场8折，河里捞火锅吃1送1，汉堡皇和喜甜还搞了个疯狂星期4精选半价套餐。 仅仅3个活动，就将整个大学城市场搞得火热。 期间，他们再1次上线了白吃券，配合喜汉河青打重点营销，逐渐将独立的生活圈建立了起来，将衣食住行连成闭环。 说实话，大学生的圈子就这么点，横竖范围不超过市区，而且百分之8十的时间都在校园。 要做这1块市场，只需要把握住周围的商圈就可以了，这样既不用与那些上了头的团购网正面交锋，又不需要投入太大的资金，用户流失也是最低的。 “奇怪啊，我们明明拿了4大1线城市的大学城，就相当于在对方的阵地上插了颗大钉子，为什么没人管我们呢？” 学校食堂里，刘书然1边吃面1边露出费解的表情。 他这段时间1直在看新闻，知道有很多团购企业都在打生打死，1分钟都不敢浪费，反而是他们拼团，活的滋滋润润的，好像不是参赛选手，更像是台上观众。 顾明看他1眼：“互联网商业的规则就是赢家通吃，只有大对手打完了，他们才会清算小对手，打扫战场。” “那我们就可以1直苟着了？” “苟不了太久，但能苟的话就要继续苟。” 刘书然吃了口面：“老板，其实拉手网现在的优势挺大的。” 顾明微微1笑：“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情，因为还有更大的资本在盯着，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会有人允许拉手网1家独大的。” 果然，就像是顾老板预料的那样，他们刚吃完了饭就收到了赵菁那边发来的消息。 随心团获得沪上1家投资机构的500万融资，美金。 叶子卿前几天回济南求资碰壁，每天都焦虑的掉头发，结果刚回到了上海就发现有投资机构主动抛出来橄榄枝，转眼间就柳暗花明又1村了。 不过在顾明的眼里，这却是第3轮开场的信号，也表明了1直在紧盯赛道的小资本轮动手了。 这些幕后推手未必是看重随心团的本事，但他们此刻都有1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既然这个市场已经火热到这种地步了，那我就再添把柴，继续往上炒。 因为团购行业所涉及的产业链有很多，他们只有让这个市场的影响力无限扩大，才能收获到更多的效益。 简单的吃完了午饭，在回去创业基地的路上，顾明觉得天气不错，于是带着刘书然到操场上走了1圈，感受着灿烂的日光，嘴里仍旧在聊着这件事。 “5百万美金，3千多万啊，就这么送他们烧？”刘书然对这个数字觉得难以想象。 顾明伸了个懒腰：“5百万不多，而且这个数额很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 “这笔钱能让随心团迅速扳回1城，但是又不能让它轻易超过拉手网，只能保持1个继续竞争的关系，资本家真的太坏了，不过我很喜欢。” “那这1轮不又是空耗？最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顾明摇摇头：“资本介入后加速竞争就是为了炒热市场，接着就会筛选种子选手，等到这1轮结束，必定会有人淘汰出局，到时候团购的盘子就又大了，剩下的人分到的更多，就会更疯狂。” 虽然是5月的天气，但刘书然浑身都有种冒冷气的感觉，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止不住的收缩，汗毛直立。 他做学生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么多，每天的心思就是吃什么喝什么，忽然看到有个新东西上市了，普及了，只会感叹1声我们的国家又进步了。 可直到他来到1线，眼睁睁看着1个新事物的诞生，才明白这个所谓的新事物是经过了多么残酷的厮杀才脱颖而出的。 没有老板这种眼光超前的人在，光凭着年少热血，他们估计就算有再多的钱，扎进去也会连个骨头都剩不下的。 “所以，前3轮的争斗都是没意义的？” “对竞争关系当中的团购企业肯定是没意义的，但是前3轮所集聚的力量1定会正面反馈到最终的赢家身上，大盘子是我的，消费习惯是我的，用户数额是我的，这就是真正的赢家通吃。” 刘书然恍然大悟：“所以我们才像个边缘人1样，1直游离在外围，拒绝前期的空耗？” 顾明沉默了1下：“是这个意思，但也不完全是，因为等盘子太大再起步，我们就没有胃口吃下了，所以我1直在用23线城市锻炼团队，以确保胃容量足够大，而且远离战场中心的消耗是最少的。” “团购的战争方式是烧钱，但烧钱并不是最后的胜利条件，穷，也有穷的打法。” 正在此时，2人发现面前有个足球正停在面前，足球后面还站着个穿着球服的男生，正用看神经病1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眼见着被顾明和刘书然注意到了，这人抱起球转身离开。 “诶，刚才听到俩神经病聊天，张嘴闭嘴就是几千万，还他妈说自己穷，你们财大有逼学专业吗？这么嚣张？” “谁啊？” “就后面那两个。” 说话的功夫，踢球的人全都转头看了过来，发现是顾明在对面扬起了1个歪嘴，于是直呼那没事了。 几千万这个数额确实很大，很多的家庭穷其1生可能都见不到，但放在顾明身上却又变得很合理了，谁让财大食堂天天放他的新闻呢。 捡球的这小子是外校的，趁51假期来找发小玩，没经过临大绝世逼王的洗礼，不懂很正常。 他发小决定中午带他去食堂吃个饭，让他领略1下什么叫逼路尽头谁为峰，1见顾明道成空。 随后，团购网站的第3轮交战正式打响。 趁着拉手网把重点放在稳定深圳市场的时候，随心团做了个重大的决定，就是直接和北京的蔡经理汇合，拿着刚融到的钱在拉手网的地盘喇开1道口子。 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叶子卿还特地给顾明发了个短信，说谢谢他那天的晚饭，下个月回济南会请回来。 顾明心说吓死我了，原来学姐伱只是想跟我装个逼啊，我还以为你1回头发现我已经在你老家拿下了8座大学城了呢。 第329章 只有赢家才配谈底线 4大1线城市的大学城推广接近尾声，资源差不多全部整合起来了。 从商业视角来看，这就相当于汪洋大海当中的1座座孤岛，虽然面积不大，但好就好在能够形成独立的微型商业闭环，这是其他区域所做不到的。 因为大学城周边的商业环境不能说是很好的，但商业类型却是最全面的。 尤其是北方商帮的大力配合，以及抖友对拼团的大力协助，导致大学城的坚壁清野计划要比想象当中更加快速。 51假期，赵菁按照顾明的计划书，安排各个1线城市分部组织抖友们聚餐。 这个计划叫做3天玩遍xx（城市名称）。 计划开始之前，他们对所在城市的各个商圈进行了逐个分析，确定好目标及地点之后就开始扫街，知友们只需要对自己负责体验的店铺进行认真评价即可。 同时，抖音也上线了1个吃喝玩乐的活动，推荐你的家乡或学校所在地那些本地人才知道的顶级美食、天花板服务。 线上线下逐个清扫过去，3天后的创业基地208就收集到了无数的资料和信息。 为了处理这些资料，各大分被提及度最高，而且评分最优秀的商户及门店，然后根据所在地制作出了片区地图。 这样的地图，拉手网、随心团、糯米、窝窝等1众团购网站的办公室里都有1张。 不过他们那张是全国地图，而拼团的则是各个城市的路线图。 做完了这些前期准备之后，拼团营销部的人开始召集大会，研究如何让商户签订独家协议，主讲师是以前卖保健品的拼团副经理兼金丝楠基金会项目主管孙志，方式是yy语音。 “签独家协议，重要的是不要让目标商户觉得自己受到了限制。” “进门不要先提义务，不要告诉商户，你需要为我们做什么，这是大忌，你唯1的目的就是告诉商户，签了之后能获得什么！” “让他们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而且是狠狠占了便宜！” “并且，你要把自己包装的很高端，很金光闪闪，还要让他们知道，过了这个村，明天就没有这个店！” 孙志的声音在yy频道里不断响起，以其抑扬顿挫和极其具备蛊惑能力的风格，将独家协议的推行核心给言简意赅地阐述了个明白。 此时，频道里有个叫财大吴彦祖的用户，打出了牛逼2字。 看到这样的夸赞，孙志明显更兴奋了：“接下来，我将邀请赵经理为大家演示1个大概的流程及步骤。” 破冰女王咳嗽了1声：“我是赵菁，接下来将配合孙经理，扮演待签约商户的角色。” “老板您好，我是拼团的经理，请问您这家店开通团购渠道了吗？” “开通了啊，现在团购可火了，你是谁啊，问这个干嘛？” “我是国内第1家团购网站，拼团的业务经理，现在正在做这边的市场，计划在半年内全部铺开，因为贵店的品质优秀，经过我们专家组的讨论，您被评为了本条街的代表商户。” “所以呢。” “我们网站专做品质服务，非常希望能与您这种优质商户的合作，只要签约合作协议，我们就会给予两千到1万块的入驻基金。” 赵菁此时收起了浮夸的声音：“据市场部了解，拉手网目前的入驻金额是5百到1千不等，所以这句话是很吸引人的。” 孙志停顿了1下：“赵经理请继续。” 赵菁咳嗽1声：“这么多啊？可是怎么金额还不1样啊？” “两千的是纯入驻基金，1万的是深度入驻基金。” “那有什么区别吗？这便宜不说清楚，我可不敢占。” “区别就在于，拿1万的话，拼团后期会和你们达成深度合作，成为伱们最优先级的线上合作方，拿两千的话，你们可以随便找人合作。” 孙志说完话后补充1句：“注意，我们签独家并不意味着要骗商户，虽然我们不能让用户感到限制，但合同条例还是要说清楚的，签约过程要全程录音，避免后续会造成的麻烦。” 赵菁咳嗽1声：“那我还是拿两千吧，我还想多开几个渠道赚钱呢。” “老板你误会了，就算是签独家深入协议，我们也不会阻止您和别的网站合作，只要不违反对方规则，****的渠道您照样可以使用。” “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的业务还没铺过来，我属于是先头兵，提前找您签合约是因为您的店铺好评率太高了，等我们业务铺过来之后，咱们的协议才会正式生效。” 赵菁沉默了1下：“那等你们铺过来我再签就好了嘛。” 孙志咂咂嘴：“这样也可以，不过到时候我们的入驻金额可能就没这么高了，毕竟到时候这里……可就只有我们1家网站了。” “那你们要是铺不过来呢？现在的团购网站竞争可大的很啊，前几天这条街的还是拉手的人呢，这不没两天又变随心团的人了。” “如果我们没铺过来，那么协议作废，这1万你们该吃吃该喝喝，就当是我们送的。” 赵菁脱离了演员状态，故作深沉的嗓音消失：“谈签套路基本就是这样，至于细节方面，希望大家随机应变。” 孙志又补充1句：“现在团购很火，很多商家听说有新网站出来了都是抢着入驻的，毕竟他们可以拿到入驻费，所以这个事情并不难，大家开展业务的时候不需要过于紧张。” “孙经理说的没错，市场已经被****砸钱烧热了，商户们都知道团购有钱赚，所以不会太过抗拒。” “另外还有1点，不要说自己是拼团的业务员，都说自己是经理，大区经理，城市总经理都可以，工牌已经帮你们做好了，打扮的精神1点过去，要明白自己代表了拼团的门面。” 孙志又忍不住发言：“老板有句话说，出门在外面子是自己给的，你看那些搞房地产的，也都1个个西装革履的，1个屋里5个人，4个经理，1个总经理，看着都他妈专业。” 嗯，你们老板说的对。” 财大吴彦祖咔咔发言，然后摘掉耳机，抽出1张评分表。 赵菁带队能力及执行能力各自加1，孙志煽动能力、营销能力及捧老板能力各自加1。 随后，各分站负责人开始分发胸牌和工牌，胸牌1律都是拼团商业部经理xxx，工牌就是挂在胸口的那个，上面用大字写着拉手网地推员工。 “不对啊老大，这工牌给错了吧？怎么是拉手网啊。” “没错，老板说了，上大街的时候挂工牌，走到人家店门口再摘下来塞口袋里，去吧，带着老板的期盼与荣耀。” “好吧，那为啥还要配两个地推员工啊？我和他们又不住在1个方向，1起行动很麻烦的。” “你挂拉手的工牌是为了给****看的，但如果运气差碰到了真·拉手的员工，被拆穿了，那两个地推员就会原地进化成战争兵器。” 各城市分站开始行动了起来，1个营销专员带两个地推员工，每3人1组，负责1个片区。 营销专员负责找商户签合约，地推员工负责安保，尽量避免与****碰头。 独家签约的业务开展的第3天，糯米网已经奔赴深城，靠着随心团的商家资源和手里的资金，迅速在深圳生根发芽。 不过据糯米团1位曾负责过上海大学城的王姓经理说，他那天在1条美食街带队地推的时候，忽然就碰到了拉手网的员工。 然后他有点嚣张的让人家滚蛋，还推了人家1下，结果被摁倒在地的时候，他忽然有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1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不知道为什么，那1刻他仿佛回到了上海大学城，那个春光灿烂的日子。 他们肯定是同1个教练，王姓经理言之凿凿，然后大呼地推行业真他妈的内卷，怎么做推广的都是尼玛武林高手？ 此时的创业基地208，顾明看着不断从分站汇报来的独家签约进度，忍不住微微点头。 小资本轮阶段的团购网站玩的是什么？是普及率和数量。 你普及了两座1线城市，签约了两千个商户，和你普及了1座城市，签约了1千个商户，能融到的钱绝对不是1个数量级。 所以像拉手网、随心团什么的，都在以城市为目标中心，见什么吃什么，根本没有去挑选优质商户进行独家签约的想法。 1是因为独家签约的花费太高，增加的成本太巨大。 2是因为他们忙着抢市场，没精力去跑商户。 3是因为他们没有知乎这样的外援信息工具，想签几个独家都不知道该签谁。 不过顾明这段时间也有点惆怅，因为他忍不住在想，万1自己赢得了这场战争，成为金光闪闪的正面教材被人学习，却被人发现拼团的发家史其实就是1部狗史怎么办？ 顾老板沉默了片刻，离开208，来到隔壁207的沙发上坐了1会儿，诶，好了。 妈的，什么叫底线？只有赢家才配讲底线。 第330章 你戴上给我看看吧 随后的日子里，顾明将注意力转移回了身边，开始处理济南这边的1些琐事。 比如推动北方商帮的第3轮品牌营销，查阅百花谷集团的项目进度，以及出席各种会议，陪8大天王享受富贵人生，还要时不时地去上个课，向老教授们刷个脸熟。 毕竟拼团的体量正在增大，在1些专业领域上，这些老教授往往能给出规则范围内最为合理的建议。 顾明不是超人，虽然能把控大方向，但1部分细节部分还是需要多请教请教，以避免因为过度依赖重生者身份而盲目自信，毕竟苟道1路走的就是1个谨慎。 这就是他和叶子卿的不同，叶子卿没重生都敢这么莽，这也是比较令人佩服的。 “你小子过两年要是闲下来了，来给我做研究生吧？” 曾经在课上点名顾明来回答问题的老教授随口说了1句，但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 顾明回过神腼腆1笑：“我这个6亲不认的学习成绩，能不能考研究生都是问题呢。” “你应该不用考，学校巴不得你留下，尤其是章校，他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从老教授的办公室离开，顾明挠挠头，心说我他妈天天逃课，有时候连教室门都找不到，就这种情况还能保研吗？不过有1说1，咱确实是没挂过科。 大学没挂过科，那纯纯好学生啊，随便往外1说都得有人高看两眼。 他嘿嘿笑着，刚要进电梯，结果还没按楼层就就收到了来自章方松的电话。 电话当中，章校长让他过去1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面谈。 于是顾明又半道折返了回来，去了1趟教务处。 “你准备准备，和我去1趟广教中心，第2届的学习之星选出来了，你这个首届学习之星得给她颁个奖，把事情做个全套。” “？？？？？” 顾明都愣了，心说这野鸡奖竟然还有后续：“真学习之星假学习之星？” 章校长看了他1眼：“这回的这个获奖学生是个真学习之星，但是不好张扬，咱们低调行事，就颁个奖，合个影就可以了，至于什么颁奖仪式就不搞了。” “为什么？这可是财大第2届学习之星，不能这么敷衍啊！” “伱现在是济南的风云人物了，跟你有关的事情都属于新闻，我怕万1有记者听到风声找过来，想看你成绩单，你说我给还是不给？” 顾明化身指指点点狗：“校长，我怀疑你话里有话。” 章校长没理他，自顾自地说着：“你这个学习成绩着实是1言难尽，但是没关系，等选到第3届第4届，这个奖基本就坐实了，你就是当之无愧的首届学习之星了。” “能保研吗？” “你现在才大2，慌什么，没到时候呢，到时候你不想保也跑不了。” 章校长说完话，收拾了收拾，换换衣服，带着顾明去了1趟东校的广教中心。 因为顾明的缘故，学习之星这玩意儿只能从大1新生里面选，毕竟顾明当年拿着学习之星到处招摇撞骗的时候也是大1，所以这玩意儿就算是个只存在于新生群体的特殊奖项了。 这次获得学习之星称号的是个女孩，历史系的专业第1，活动不少参加，学分修的也高，是1个名副其实的学习之星。 见到顾明之后，女孩的眼睛很闪亮，说自己1直在以顾学长为榜样努力，努力地提升着自己，说的顾明都有点脸红。 你要是拿我当榜样，能拿到学习之星才真是见了鬼了。 但是看着学妹那清澈的眼神，他也没好意思说，这个学习之星之所以存在，比他妈女大学生忽然怀孕还意外。 随后，大家合了影，由顾明为第2届学习之星颁发奖杯，当新老1代完成交接的那1刻，他忽然发现他对学习之星这个词更理直气壮了。 “你最近这段时间好像让不少员工递交了离校实习申请，什么情况？” “没啥情况，就是搞了点狗动作。” “我就知道你小子老实不了，他们还说你前段时间天天去上课，我都不信，后来还真看到你去教学楼了，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章校长露出1脸如我所料的表情。 顾明叉了个腰：“这半年以来确实是闲了太久了，有点浑身刺痒，不干点什么浑身难受。” “闲的慌可以带你小女朋友来陪我下棋啊，我棋瘾都犯了。” “我说我闲得慌只是谦虚，实际上我这段时间努力的很啊，要不然咱爷仨的大别墅怎么办？大风刮来啊。” 章校长愣了1下：“怎么爷仨呢，还有谁？” 顾明看他1眼：“还有严教授呢。” “不是，这严教授怎么回事，底线越来越低了，他以前可是坚决不沾别人1点便宜的啊。” “……” 顾明抬头看了1眼头上的太阳，心说严教授坐在207才敢和我偷偷摸摸聊大别墅的事儿，您这光天化日恨不得喊出来，到底谁底线低？ 闲聊半晌，章校长摸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了，问他要不要去教职工食堂吃饭，还说那边的菜比学生食堂要高好几个档次，要个席也不是没有。 白嫖的怎么可能不去？顾明最抵抗不了的就是白嫖了，出门不捡钱都算是丢，谁都别想阻止他白嫖。 结果没等他答应，小富婆就发来了信息：“哥哥今天是不是也有点忙？” 顾明看了1眼张校长：“算了章校，你等我干完这批大的，咱爷俩出去吃点好的。” “咦，我请你吃饭你都不吃，有点不像你的作风啊。”章方松有些惊奇。 “章校长是不是真的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不被坑点就难受。” 顾明暗自想着，然后还是拒绝了邀请，来到了女生宿舍，带周小夭出来吃饭。 她这段时间太乖了，知道顾明忙，1直都没要溜，就是实在忍不住才会傻兮兮问1句今天是不是也有点忙，其实潜台词就是不忙可不可以溜我。 以前觉得她是富家千金，说话带拐弯可能是因为好玩。 但是知道了周小夭家里的事情之后，他发现小富婆这样说话是1种保护自己的习惯。 因为被丢下过两次，她很可能是害怕想出去玩会耽误自己的正事，也害怕会被当成麻烦，所以每到他说自己很忙的时候，小富婆的说话方式里都会有1种试探感。 “今天不忙，有点想请人吃饭。” “那我想去可以不？” “来吧，我在2餐门口等你。” 半晌之后，周小夭、钟文静和王海妮都来了，张口就问，顾大老板今天想请人吃饭？ 顾明心说绝了，都是闻着味儿来的是吧？白嫖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不过等到了食堂之后，他们刚点完菜，顾明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于是把他钱包递给了小富婆，转身去安静的地方接了个电话。 电话是赵菁打过来的，拉手网也获得了5百万美金的融资，现在已经和随心团在北京开战了，同时，糯米团也融到了1千万美金，瞬间被狠狠注入，对于深圳市场势在必得。 甚至有人放出话，做市场的如果连钱都不会花，那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这说明小资本轮已经正式进入了正面交锋的时刻，而1些幕后推手也在更加努力地引燃战火，接下来的1段时间还会有更多的资本加入进来，谁先错1步，谁就会被率先淘汰出局。 顾明让赵菁苟好，然后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揣回口袋，迈步走了回去。 与此同时，周小夭、钟文静和王海妮已经点完了餐，此时正盯着顾明的钱包，各有各的表情。 “这个……是什么？” 小富婆指了指里面的拦精灵，那只拦精灵是反着放的，背面看不到字，只能看到带着logo的外包装。 王海妮抿了下嘴：“是1种用来保护你的工具。” “？” “简单来说，只要有它在，你就可以和顾明放4交朋友了！” 周小夭傻了1会儿，没明白原理是什么，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听起来像是个好东西。” 钟文静愣了1下：“不对吧，这明显是用来欺负楠舒的啊。” “额……这样说倒也没毛病。” 周小夭摇摇头：“不会的，顾明不会欺负我的。” 钟文静犹豫了1下，然后压低了声音：“其实这种欺负也不是坏的，它……也可以是很好的。” “你们说起话来都好奇怪。” 正在此时，顾明走了回来，看到自己的钱包骇然大惊，立马抢了回去，揣进了口袋里。 周小夭仰头看着她，眼眸水润：“顾明，你是怎么又保护我又欺负我的？” “靠，你们都乱教了什么东西？” “我们可没乱教，只是浅浅的科普了1下，话说你为什么随身带这个？你和周小夭连嘴都没亲过吧！” 顾明看了1眼钟文静：“你好流氓啊，我感觉我都被你污染了！” 周小夭茫然地看着他们，觉得马上就有好东西要学到了，于是拉住顾明问：“哥哥，那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个手机壳，吃饭吧，听话。” “那你戴上我看看。” 听到这句话，顾明深吸1口气。 这里？我靠，虽然很刺激，但是有点大胆了吧！ 话说回来，小富婆你有点嚣张啊，就像钟文静说的，你连亲嘴儿都还没试过就想学这个？你是学霸没错，那也不能跳级啊。 对面，钟文静和王海妮嗤嗤笑了半天，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别看顾明整天1副成熟大哥哥的样子，牛逼哄哄的还上新闻，但他经常会被周小夭无意识地撩到不知所措，这俩人真的是卤水点豆腐，1物降1物。 第331章 频繁的洗衣服 “对了顾明，我刚才看见你身份证了，你好像是5月份出生的？” 吃饭的过程当中，钟文静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注意到的1个细节问题，于是开口问了1句。 顾明的脑子正在胡思乱想1些攒劲的事情，恍然听到钟文静的声音，就只听到xxxxx出生x，心说戴这个还怎么出生。 王海妮则有些惊讶：“5月份出生的吗？真的假的，那顾老板比我还小啊，我是4月底的。” “比你小没什么，关键是小夭是2月份出生的，这就很有问题了，这说明顾明不是哥哥，而是弟弟，小夭不是妹妹，而是姐姐。” 周小夭还在想手机壳的事情，听到声音忽然抬起头：“顾明是哥哥，我喜欢叫他哥哥。” 钟文静放下筷子：“但你实际上是他姐姐啊，是不是有点刺激？” “姐姐能做什么？” “妹妹听哥哥的，弟弟就要听姐姐的了。” 周小夭转头看向顾明：“顾明，戴上手机壳给姐姐看看。” 话音刚落，她的小脑袋就被拍了1下，嚣张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又换成了1脸乖巧，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小女孩的好奇心是不会随着时间而褪去的，尤其是1个记忆力超群的小女孩，于是后面1段时间的相处，每次小富婆都会忽然来1句，哥哥戴上给我看看，不朋之心蠢蠢欲，十分叛逆。 而且叛逆的小女孩是那种你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念念不忘地想要干什么。 就这样，时间1直来到了6月份，气温逐渐攀升到了1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大学生的衣服开始越穿越薄。 周小夭有时候会穿短裤或者裙子，抱在1起的时候就很惹火了，不只是因为小富婆身娇体软，还因为她喜欢乱动。 毕竟她早就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呆呆了，经过假日核弹和拦精灵科普，脑子里多多少少都有点朦胧的印象，然后就会软在顾明怀里，有点嘤。 说懂吧，懂得不多，但是说不懂吧，大概有点自己的猜测。 别忘了，以前的小富婆没有朋友，没有社交，她为了让自己不无聊，最会的1招就是胡思乱想。 在这个方面，周小夭的想象力可比别人高出好几个档次，就是小老虎有点遭殃，最近1段时间，有几件都被搓的稍稍有些掉色了。 十号晚上，夏日炎炎，老风扇开始吱呀吱呀的转动，钟文静瘫在椅子上用周小夭的笔记本追泡沫之夏，而王海妮则端着盘子来到阳台，往里面看了1眼。 身材高挑的周小夭站在盥洗池前，两条匀称的小腿纤细修长，然后小手在盆子里认认真真地揉搓着，娇俏的小脸带着1个十分严肃的表情。 “小夭，你洗完没啊，我还有个吊带要洗。” “等会儿啊海妮，我还没好。” “我又尿裤子了。”周小夭小声地补充了1句，但谁也听不见。 洗完了小老虎，周小夭哒哒哒地回到了宿舍，打开自己的日记本，记录了1下今天的心情。 被顾明抱了两个小时，顾明顾明顾明顾明顾明顾明…… 把她高中之前的日记全部撕掉，再往后看，她的人生里仿佛就只有顾明了，这在别人眼里似乎是有点单调的，但对她来说却无比精彩。 只要那天的日记里出现了顾明的名字，那么那1天在她心里就是完美的1天。 重生的顾明因为周小夭改变了人生，而周小夭的人生也因为顾明的存在而充满了希望。 随后的日子里，济南的温度持续走高，208的空调已经开始连轴转了，呼呼的冷风带来了1丝不属于夏日的凉爽，吹的办公室里的人心旷神怡。 不过文锦瑞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不明白为什么天气越热，老板的裤子反而越穿越厚了，有种上身度夏，下身过冬的感觉。 “锦瑞，帮我把最近1段时间的工作汇报整理1下，放我桌上，我明天要看。” “全部吗？” “不用全部，只要拼团关于独家签约的情况汇报就可以了。” “好的老板。” 顾明整理了1下衣服，宣布下班，然后又跑到周小夭的宿舍下面，把她领出来抱了1会儿。 枫树林有时候也是不方便去的，尤其下过两场雨之后，望月湖那边的蚊子疯狂生孩子，以至于喜欢到这里玩的小情侣身上的小红包越来越多，所以两个人在财经大学又开辟了不少的道德洼地。 比如食堂后面的那个暗巷，教学楼的空教室，还有学院超市北边体美楼的钢琴房，以及自行车朋后面1个阴暗的角落，还有老牌道德洼地207。 但是207的沙发是皮革的，不太透气，顾明穿着厚裤子坐了几回，感觉痱子都要捂出来了。 而这样的情况1直持续到了6月末，周小夭偶然间的1句话让局势瞬间发生了突变。 那天是广教中心的周年庆，整个学校都被挂满了横幅，能看的出，顾春蕾对于这次的活动很重视，下的手笔很大。 连着3天，草坪上、操场内、路灯下的音响挡在宣传广教中心周年庆的事情。 作为财大最为耀眼的风云人物，顾明当然是受到了热烈邀请，票还是广教的学生亲自送上门的。 团购市场现在打的极其混乱，局势非常的不明朗，尤其是资本的下场，导致大家都看不清对方的实力，所以整整看两个月，没有任何1家网站占到便宜，唯1捞到好处的都是那些消费者。 顾明这段时间也不盯了，因为盯得太久也没什么卵用，第3轮的小资本轮场，只需要知道1个最终结果就可以了。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带周小夭去广教中心看了个晚会。 临进场之前，广教还自费给观众发了荧光棒，主打的就是1个氛围的渲染，不过广教发的荧光棒不是那种特别大的，而是小小1根。 周小夭领到了1只粉色的荧光笔，看了半天后忽然抬头：“哥哥，有点像是伱的备用手机。” “？？？？？” 小富婆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之间打出了暴击，伸手按下开关，玛卡巴卡地朝着台上舞动。 而此时的顾明则勃然大怒，心说我是为了保护你，怕吓着你，才天天穿的厚厚的，有时候还会带个穿不到的外套垫在腿上，你这样说话是没有良心的啊，你这样会让好朋友寒心的你懂不懂？ 小姑娘对这个世界了解浅薄，却仗着自己的无辜与可爱大放厥词，实在是有些班门弄斧。 于是后面那几天，顾老板直接穿了短裤，怎么短怎么穿，怎么薄怎么穿，给怀里的小富婆都吓傻了。 哈哈哈哈，顾明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大魔王1样，得意洋洋，差点发出桀桀桀的声音。 不过笑完之后他也是沉默了许久，然后把周小夭的小蛮腰搂紧了1些，细嗅着她身上那像是雨后铃兰1样清雅的气息，内心喜乐自在，恨不得把这娇软的丫头揉到身体里。 顾明今天有点喜欢我，顾明顾明顾明顾明…… 周小夭回到宿舍之后就坐到了桌前，拧开自己的小台灯，选择先写日记，等把日记写完之后才去阳台洗衣服。 “奇怪，小夭最近怎么天天洗衣服。” “不知道，可能是夏天到了吧。” 钟文静哦了1声，把桌子上的小风扇打开，翘着个2郎腿，又转头追起了泡沫之夏。 与此同时，李少爷回到了男生宿舍302，脱掉衣服后扔进了盆子里打算洗衣服，结果他来到阳台拿起自己的洗衣液，没想到却被虚晃了1下，里面竟然空了。 “我靠，谁用了我的洗衣液？” 现在的大学生还是用洗衣粉的居多，什么雕牌碧浪汰渍之类的，而像蓝月亮洗衣液这种东西都还属于是高端货，这1大瓶2十多块钱呢，他记得上1次用的时候还有半瓶啊。 吕强把手里的盗版网文放下：“我没有啊，我都懒得洗衣服。” 崔文仲此时也从床上露出个头来：“我也没有啊，你知道我的，我1般都是攒到周末，花1块钱到洗衣房里1锅洗的。” 李明鹤转头看向顾明，目光微微变得锋利：“老顾，你知道我的洗衣液是怎么没有了吗？” “不知道啊，洗衣液是什么东西。”顾明1点不慌。 李明鹤走到他床上嗅了两下，立刻睁大了眼睛：“我草，就是你！” “凭什么？” “我这蓝月亮是经典薰衣草味道的，我不可能闻错，洗衣粉都没有这个味道！” 顾明眼看赖不掉，直接摆烂：“对，稍微用了1点，都是好兄弟，别这么小气。” “不是，我这洗衣液原来还有半瓶呢，你喝也不能喝这么快啊。” 顾明看他1眼：“我最近天天洗衣服。” 李明鹤皱了皱眉：“为什么？你以前不是都不洗衣服的。” “有时候你只需要洗1件，但是你觉得洗1件倒不如全都洗了，于是你思来想去，就干脆把所有都洗了，就用的有点多呗。” “？？？？？” 第332章 有钱人的特权 7月份，考试周过后，暑假就到了。 李明鹤决定要带薛佳回家，见见父母，所以激动了1晚上，第2天天还不亮就起了床，说是睡不着了，要先去薛佳的宿舍楼下等着。 别看李少爷整天以装逼为好，但他真没有任何富2代的坏毛病，在对待感情方面，他甚至要比崔文仲更纯情。 而顾明是直接到了前线，因为团购市场打的火热，他这个老板不到前线溜1圈总觉得缺点什么，而且如果1直不露面，后期打正面战的时候也不利于军心的稳定。 所以，他要亲临战场，切实地去感受那些风云变幻。 “书然，雪梅，你们晚点回去吧，明天跟我去1趟上海，去看看市场，雪梅记得带上相机。” “好的老板。” “还有寇静，你们打电话通知她1下，我们明天中午出发。” “明白。” 7月2号中午，顾明带着刘书然和寇静来到了机场，拼团分部的大本营独留邓萱萱照看，而金丝楠基金会和北方商帮的业务则留给了徐钰和科技大的来存庆挑大梁。 抖音论坛的业务则落在了杨阳的身上，毕竟今日头条板块目前有众多的大学生，身兼双职对他来说没什么问题。 因为是暑假，机场的学生很多，闸机口前排了1条曲折的长队。 身份核验、取票、值机、2016年的网络服务没有后世那么方便，难免会造成拥堵。 于是，排队的人就挤在1起，看上去乌央乌央的。 此时的顾明带着墨镜走进机场大厅，左右观察了1圈，发现了1个立着北方商帮logo的通道，于是迈步走了过去，结果还没站稳脚步，他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转头1看，是喻双双、谢小英，耿雷，还有那位帮他扔垃圾的好心学妹齐琪，以及她的闺蜜关文思。 因为是同1个系，宿舍也是门对门，所以喻双双和齐琪玩的也算不错，于是就商议好结伴回家。 “你们也回家？” “是啊，男神你去哪里啊？” “到处转转，考察1下外地市场，看看哪里有钱赚。” 与此同时，寇静招手叫来了机场的服务人员，出示了北方商帮的那张黑色身份卡。 于是，机场专门开放了1个直通贵宾厅的通道，并安排了3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过来帮忙搬运行李。 顾明走出几步，看了眼隔壁那冗长的队5，犹豫了1下后挥挥手，示意谢小英他们跟着过来。 夏季本来就炎热，排队就更耗人耐心了，她们望着这冗长队5本来就有点绝望，现在看顾明要带他们走，立马就跟了上去。 她们本来觉得以顾明的能力，应该会带他们去个vip通道什么的，人不多，直接就能办完手续。 结果跟着跟着，她们发现自己跟到了1间很大的贵宾间，里面有沙发、空调、电视，冰箱，还有专门设立的茶室和休息间。 后面的5个人张大了嘴巴，见顾明已经坐到了沙发上看文件才明白，这，就是目的地。 “妇女之宝，什么意思？”耿雷看着墙上的挂画有些疑惑。 刘书然笑了两声：“那叫宾至如归，从左往右念的，放轻松点，这是北方商帮的专属贵宾室，你们随便坐吧。” “……” 5人对视了1眼，心说那检票呢？值机呢？ 她们之中最先飞的是齐琪，她还有1个小时就要登机了，但是手续都还没办。 不过就在此时，带她们进来的小姐姐开始收他们的身份证，说是要帮他们值机，并叫来了两辆搬运车，问他们要托运还是携带乘机。 感受到1系列的贵宾流程，喻双双、谢小英忍不住深吸1口气，眼神里全是兴奋，而耿雷看着自己的喜欢的女孩1脸雀跃，心里则是酸的不行。 看着顾明在学校里搞风搞雨，以耿雷的感觉来说也就那么回事，运气好呗，我上我也行！ 但当你看到他出门在外拥有的社会地位时，伱就只能用羡慕嫉妒恨来形容自己的心态了。 因为在学生圈子里，你不管做的多大，名声有多响，你仍旧还是存在于学生的范畴当中，可顾明此时展现出的社会地位，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心灵冲击。 如果顾明没出现，他们或许还要排队取票，再排队值机，然后排队安检。 可此时此刻，她们却可以安心地坐着喝茶，享受着别人为自己的服务，参差感实在太强烈了。 【你以为你在任何方面都能赢我吗？】 耿雷忍不住想起了上次体测，自己发疯似地往前奔跑，超越顾明成为第1时的激动与膨胀。 现在想想，有种2笔到了极点，又有点让人无地自容的感觉。 跑得快有什么几把用，那天的喻双双根本就没多看他1眼。 但是坐在这种沙发松软，还有人帮忙处理流程的贵宾厅里喝着茶，连他自己都被滋的窒息，又何况是喻双双、谢小英他们这样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 另1边，齐琪和关文思对视1眼，心情则更加复杂。 齐琪是很有名的养鱼女王，爱好就是收集各种优秀的男生，顾明曾经也是她的收集目标。 但直到顾明上了新闻，她才知道两个人的差距有多远。 而在今天，当她实地感受了顾明的世界，她更发觉顾明所接触的人或事完全是她难以接触的，也是难以企及的。 就像刚刚，那个漂亮的姐姐来收她身份证的时候，她还紧张了1下，差点把自己的身份证丢到沙发缝里。 “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关文思盯着顾明看了半晌，忍不住抬头问道。 她属于女大学生里比较无脑的那种类型，不太会看场合，也不知道在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有觉得好奇的地方直接就选择开口问。 顾明此时正在查阅文锦瑞整理好的工作汇报，听到这句话之后忍不住抬头：“当然不是。” “那这里……” “济南市政府近几年1直在积极地寻求产业转型，希望跟上时代变革的脚步，不断地改善经商环境，助力本土品牌走出济南，这间休息室就是为了给那些参与产业转型的人准备的。” 顾明把资料放下：“这不是有钱人的特权，而是为了让那些创业者、经营者能够养足精神，外出为济南谋求新的发展道路，带动地区经济，让人民过上更好的生活，学妹，你的思想有问题。” “啊这……”关文思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以后不要这么想了，知道吗？” “知道了，对不起学长。” 听到这句话，坐在顾明旁边的寇静、卢雪梅和刘书然忍不住对视1眼，感觉自己好像又学到了。 说实话，这间专属北仓商帮的贵宾厅，还有西郊那家专属于北方商帮的企业家俱乐部，确实会有那么1点特权的概念在里面。 可是经老板这么1解释，能接受这种特权的人反而成为了济南的先头兵，是为了谋求济南新经济发展渠道的先头兵。 换句话说，人家都要上前线冲锋了，吃点好的用点好的，过分吗？ 老板就是老板…… 随后，有人过来通知顾明，要准备登机，于是顾明带上墨镜，带着寇静、刘书然和卢雪梅，4人先1步离开了贵宾室。 望着顾明离去的背影，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们看了许久，就像是在看《创世纪》这样的商战剧，很有想要追随而去的冲动。 “我要准备考研了。” 耿雷说了句话，想把在场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身上。 只是女孩们回过神，聊的却是顾明大概会去哪里，要去做什么，说笑之间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话。 见到这1幕，耿雷的心态有些炸裂，整个人都有种憋屈感，于是掏出手机，点开了张广发的qq。 “刚才在机场排队，遇见顾明了，被带进了贵宾休息室。” “顾明牛逼！” 耿雷继续打字：“感觉喻双双被顾明迷住了，越来越看不上我了，我刚才和她说我准备要考研了，她1点也不理我。” 张广发的回复很快：“正常，你以前还说要创业呢，这都1年了，吊毛也没有，喻双双估计也知道你喜欢说大话。” “你说话怎么这么直接？” “没办法，火车太他妈的挤了，心态有点炸裂，说话不好听多担待。” 耿雷看着张广发的回复，本来是求安慰的，这下更是难过的不行，直接把眼1闭，谁都不想理会。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忍不住代入了顾明的视角，幻想着自己也戴上了墨镜，带着喻双双他们1路走来，进入贵宾厅，手里拿着1份英文报纸仔细阅读，爽的冷汗都下来了。 第333章 全面放开底线 下午4点，顾明1行人落地上海，前往大学城分站。 夏日的气温很高，走两步都要掉汗，几个人也没往外走，直接就在路边拦了1辆出租车。 这1路上，他们经过的公交站、地铁口，乃至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出租车顶部的led屏上都是随心团的广告。 拿到了融资的随心团现在果然财大气粗，不但广告打的铺天盖地，而且还1口气请了好多位明星做宣传，团购上随心的字眼随处可见。 不过当他们临近大学城附近的时候，这样的广告就少了，这说明赵菁把封锁线划的很明确，也说明了拼团前期的武力镇压着实有效。 1方面是拼团地推团的战斗力确实惊人，擒拿的又快又好。 另1方面是那些人的确是忽略了大学生市场的潜在消费力，不觉得这个区域值得付出精力。 赵菁1大早就在办公室等着了，看到顾明、寇静、卢雪梅和刘书然，破冰女王难掩激动。 她已经在外坐镇3个月了，虽然身边不缺同事，但无论怎么的朝夕相处，她还是觉得208的人更亲。 “现在上海的局势怎么样了？” 赵菁转过头来看着顾明：“随心团的广告越来越猛了，但是地推人员少了将近1半，我昨天调查了1下，发现他们把上海大本营分成了两个团队，另1批去对接了北京的业务。” 顾明点点头：“像叶子卿的风格，毕竟拉手网和糯米团也融到钱了，这个时差不把握住，以后很难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老板，我其实有个问题很疑惑。” “说说看。” 赵菁抿了下嘴角：“4大1线城市仗打的这么艰难，他们为什么不去抢23线呢？” 顾明坐到沙发上喝了口茶：“因为他们都想在对手还很弱小的阶段弄死对方，所以才集中精力干架，因为在他们看来，有勇气进入1线城市的对手才能算对手，不先解决他们，总会害怕被阴。” “不能亲眼眼看着对方的体量增大？” “对，其次，立足4大城市的产业也能融到更多的资金。” “那他们会1直这么打下去吗？” “未必，当他们互掐到1个互相伤不了对方根本的时候，他们就会调转视线去23线城市了，但那时候肯定已经有人输了。” 寇静此时看了谭青1眼：“菁菁，老板还没吃饭呢。” 赵菁立马反应过来：“老板，咱们先去吃饭吧？” “先别急，我先来看1看他们的网站，你把网页打开给我看看。” “哦哦，好的。” 赵菁把电脑打开，将拉手网、随心团、糯米网和窝窝团全都打开。 顾明浏览了1遍，发现这些网站的框架和1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改变，顶多就是流畅了1些，但是在玩法和功能上还是停留在1个十分原始的阶段。 这些人估计都在忙着厮杀对手，谁都没心思停下来琢磨1下产品服务，总想着这些事等赢了有的是机会做。 半晌之后，顾明握着鼠标点了两下，宣布出去吃饭，还特地点了个名叫红枫叶的餐厅。 “这个餐厅挺不错的，老板你是怎么知道的？”赵菁有些惊讶。 “团购上随心啊，6折优惠，这羊毛不薅白不薅，以后团队的饭都可以上随心团买券，我看着1起买更便宜，比吃盒饭舒服多了，偶尔改善伙食也可以多买些贵的。” 顾明在办公室环视1圈：“还有这办公用具，都可以去随心团嘛。” “……” 寇静凑到赵菁的耳边：“老板来之前在207坐了1上午，说是要全面放开底线。” 谭青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是这样。” 随后，1行人去了红枫叶餐馆去吃了个午饭，回来之后见了1下上海分站的员工，又带他们在随心团拼了个很贵的券，晚上到大酒楼里聚了个餐。 等到结账的时候，前台的服务员通知他们，说中奖了，有礼品，可以到前面那个街口的随心团分站去领1个电饭煲。 这其实也算是1种增加用户粘性的手段，并不算高级，主要就是让你产生1种越用越占便宜的感觉。 顾明没那个闲工夫去领，就随手把手机交给了1个地推员。 地推员拿着手机去兑换的时候胸口还挂着拉手网的牌子，把随心团的人给恶心的不行了，心说咱们是竞争对手，你他妈聚餐用我们的优惠，欺人太甚啊草，立刻反馈总部！ 那1夜，随心团总部的气氛十分的凝重。 “拉手网又回上海布局了？” “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们要警惕1下，咱们烧钱去砸北京的市场，拉手网未必不会动上海的念头，我觉得我们应该召集所有管理层开个会，定制1个御敌方案。” 叶子卿仔细地代入拉手网的角度，不断地分析着其中的猫腻，当晚就召集了各位高层进行开会。 会议内容是如何在保住现有市场的情况下，去不断地扩大自己的市场占有率，还不能被别人搞偷袭。 “叶总，我手底下的人都说，拉手网的人会武功，什么金蛇缠粘手，黏身上根本甩不开，说的可邪乎了。” “是啊叶总，糯米团那边也说，拉手网的地推战斗力高的1批，但是拉手网死活不承认。” “……” 叶子卿思索了1下：“这几天让街上的人盯紧1些，先把北京的市场稳下来再处理。” 于是到了第2天，随心团的人就开始在街上到处巡逻，看见挂牌的人就忍不住要看1眼。 与此同时，顾明正跟着自己的地推组在非大学城区域的街道上溜达，1是为了看看在随心团铺天盖地的广告之下，现在的商业氛围是个什么景象，2也是熟悉区域，以应对后期的布局。 不过走了几条街，他们忽然发现背后老有人跟着，1转头的功夫就没了。 顾明皱了皱眉，思量半晌之后看向地推组的主管：“拉手网的牌子挂了多久了？” “从开始签独家1直都在用这个。” “拉手网现在专注北京和深圳的市场，再用他们的牌子容易露馅，先揣口袋里吧，过段时间我去给你们做1批糯米网的牌子。” “要不多做几种吧老板，窝窝网的，团宝网的，24券的，我们挨个换着带，让他们谁也摸不清谁是谁。” 顾明听完之后转头看他1眼，有些惊讶：“可以啊，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地推主管挺起胸膛：“报告老板，我叫徐凯旋。” “妈的，名字也很好听啊，很好，很好很好。” 顾明连说了3个很好，把徐凯旋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拼团后期肯定不能再打游击战了，因为当那些团购网发现在资本的加持之下，谁都不容易斗过对手之后，那肯定就要放弃互咬，转而把目光投放到23线市场。 这样1来，拼团在23线的布局就会全面暴露，不想打也得打。 到时候，赵菁就要被自己调回去，放眼全国，那么上海总要有1个人去挑大梁的。 徐凯旋这个人就不错，首先来说他很狗，很符合他们这个企业的气质，另外他的名字很吉利，迷信的老板就喜欢名字吉利的员工。 徐凯旋…… 不错不错。 顾明神神叨叨地往前走，和徐凯旋继续聊着：“凯旋伱多大了？” 徐凯旋抿着嘴：“我今年2十9了。” “2十9，可以的，都当主管了，有女朋友了吗？” “2十9，可以的，都当主管了，有女朋友了吗？” “我都结婚了，我和我媳妇儿是大学认识的，毕业没几年就扯证了，后来就1起来上海发展了。” 顾明点点头：“买房了吗？” 徐凯旋摇了摇头：“哪能啊，像我们这样普通家庭的外地人，想在上海买房是很难的。” “好好干，会有机会的。” “谢谢老板。” 顾明走出去几步，忽然转头看向他：“你都结婚了，那你应该知道第1次上门送丈母娘什么礼物最好吧？” 徐凯旋听完之后想了想：“我记得我第1次上门的时候拿了1盒阿胶，还有什么养颜茶，但是后来放到过期都没人喝，华而不实。” “继续说。” “我觉得买点首饰，珠宝什么的，能留在身边的比较好，而且丈母娘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喜欢首饰。” 顾明琢磨了1下：“那送老丈人呢？” 徐凯旋笑了笑：“送老丈人就简单多了，烟酒就行，老板，您要给您老丈人和丈母娘送礼啊。” “开什么玩笑，我都没女朋友呢，就是想提前了解1下。” “哦哦。” 顾明站在街口想了半晌，忽然又对徐凯旋说：“如果送错了礼物，会不会被讨厌啊？” 徐凯旋摇摇头：“那倒不会，送礼物就是个仪式，能送到心坎里最好，送不到也没什么关系。” “你确定？” 徐凯旋愣了1下，心说老板您到底是有丈母娘还是没有丈母娘啊，咋这么谨慎。 顾明没等他回答，直接摆摆手：“算了，你先回去吧，通知1下赵经理，我今晚不回去了。” “老板您去哪儿啊？” “走亲戚。” 第334章 女婿上门 傍晚时分，顾明从分部开了1辆5菱的小面包就出门了。 据说这辆面包车是拼团·大学城地推计划的老功臣了，曾为整个团队都立下了赫赫战功。 想当初大学城的团购市场还是11片混乱，诸雄割据，结果忽然有1天，1车面包人呼啦下来，1手1个，这个地方就换了主人。 后来有1段时间，有的地推团队1看到同款面包车就忍不住想跑，甚至有种无照商贩见到城管的感觉。 顾明就驾驶着这辆战车来到1家商场的门口，进去转了两圈，但也没想好要买什么。 周家是大户人家，大概什么也不缺，珠宝什么的估计已经难进人家的法眼了，至于烟酒，顾明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合不合心意不知道，但这玩意儿假的太多。 不如买点自己喜欢的吧？ 到时候周小夭的婶婶肯定会说，你1个小辈来家里玩还带什么礼物啊，赶紧拿回去，不然婶婶生气了，下次不让你来了。 合理，非常合理。 不过想是这么想，顾明最后还是挑了1些阿胶品、茶叶之类的，用随心团的优惠券抵了个折扣，然后开着小面包咣咣铛铛地朝佘山庄园开去。 而秦静秋此时正在家里接待两位亲戚，1个胖墩墩的远房表嫂，叫张美兰，还有这位远房表嫂的儿子，叫苏会强。 其实秦静秋跟他们没见过几次，但人家主动上门，不招待1下肯定是不合适的。 张美兰的老公是做批发生意的，算不上大富，但也是小康家庭中的高等水平，她儿子目前则在上海交大上学。 其实秦静秋明白，娘俩儿这是趁着放暑假的时候过来认认门，也是想给儿子铺铺路，她这些年接待过不少这样的亲戚了，对这种事完全不陌生。 苏会强学的也是金融，今天为了来见母亲口中的“大人物”，还特地穿了1身西装，显得谈吐不凡。 “现在国内互联网经济兴起了，秦姑，我觉得你们可以在这个行业里投资1下。” “不过也不能乱投，这个行业的泡沫还是比较多的。” “在这么多家互联网公司里，我最看好阿里，我觉得这个公司注定是要干大事的，等我上完学之后，我希望能去阿里工作。” 听着苏会强的话，秦静秋笑了笑，忍不住连连点头。 张美兰在旁边也是眉开眼笑：“这孩子，从小就头头是道的，我和他爸文化水平也不高，现在都听不懂他说话了，也就能和你聊两句。” “挺好的，年轻人思维活跃1些是好事，总比那些呆读书的强。”秦静秋十分捧场地说着。 正说话的功夫，1阵叮铃咣当的声音忽然从门口响起，3人转头看去，发现是1辆5菱小面包开了进来。 当张美兰看到车上下来1个穿着短裤和短袖的年轻人时，表情忍不住有些惊讶，心说这送货的怎么不走后门，还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进来呢。 “婶婶，好久不见。”顾明提着东西走了过来 秦静秋顿时笑容灿烂：“你这大忙人还知道过来看看我？” “我昨天才到的上海，在酒店休息了1天立马就过来了，都没敢耽搁。” 张美兰有些惊讶：“这是谁啊？” 秦静秋愣了1下：“他……” “是亲戚。”顾明张口替秦静秋回答了1声。 秦静秋觉得这个表述倒是蛮合适的：“对，亲戚。” 张美兰听完后哦了1声，心说估计是个比自己这样的远房还要远房的亲戚，要不然以秦家和周家的势力，这人也不至于出行只能开个面包车。 秦静秋也给顾明介绍了1下张美兰，还有她儿子苏会强，接着就让他们先坐，自己则匆匆去了2楼，去叫周世华。 自己家这边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亲戚上门，自己接待1下也就算了，没必要让自己的老公也跟着出面。 但是顾明来了就不1样了，4舍5入来说吧，这相当于准女婿第1次上门，岳父不出现很不合礼仪。 “世华，出来1趟，见见人。” “我在练字呢老婆，咱以前不是说过嘛，这种场合我还是不露面的好，免得你们说话都放不开。” 秦静秋看他1眼：“不是让伱去见我那个表嫂，是顾明来了。” “顾明来了？”周世华愣了1下，立马放下了毛笔往外走。 “你等会儿。” “怎么了？” 秦静秋看着他：“换个正式点的衣服再去。” 周世华看了1下自己的衣服，虽然是很普通的居家休闲服，但和那种随随便便的睡衣并不是1个概念：“我这样还不行啊？” “这这样哪儿行啊，顾明这是第1次上门，你怎么也得给我板正1点。” “咱家小夭还没嫁呢。” 秦静秋抿了下嘴：“那是因为你过年的时候太忙，没跟我去乌河，我估计小夭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嫁了呢。” 周世华听完只好去换了身衣服，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紧张呢：“我这样行吗？” “行，差不多了。”秦静秋给他整理了1下领子。 与此同时，在1楼的会客厅，顾明正坐在张美兰和苏会强的对面，也没什么想说话的欲望，就1直4下打量。 说实话，他见过不少别墅，包括高总家的，但是像这种欧式风格的建筑，能让他觉得顺眼的不多。 他就考虑着，要不要给章方松和严教授送1套这种类型的，俩老头应该挺开心的。 而这1幕落在对面这母子俩眼里，顾明此刻的形象就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意思了。 “佘山庄园是欧式古典风格的建筑，由南加州的1位建筑学大师迈克尔设计的，他最擅长还原欧式建筑风格里的那份贵族气质，这是他在咱们国家的第1个作品。” 顾明愣了1下，发现对面这个小伙子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说了1声牛逼，但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心说迈克尔不是他妈跳舞的吗？咋又跑去盖屋去了。 而张美兰则笑脸盈盈，有点为儿子的博学感到骄傲。 正在此时，秦静秋和周世华从2楼下来，两个人都换了1套衣服，看上去比刚才正式多了。 张美兰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赶紧上去和周世华寒暄了两声。 虽然周2叔不是为了这娘俩儿来的，但是人家都凑到跟前了，你不可能不和人家说话，于是周世华就开始和这位远房表嫂攀谈了起来。 当然了，聊天是聊天，他的主要任务还是为了观察1下顾明。 “顾明，怎么过来的？” “叔，我开车过来的。”顾明指了指自己的小面包。 周世华觉得有趣：“你怎么开个小面包就出来了？” “这车很不错的，还带空调呢，嘎嘎凉快。”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苏会强没憋住，忍不住笑了1声，但又假装咳嗽来掩盖过去了，表情1如既往的自然。 随后，秦静秋邀请他们到餐厅吃饭，还偷偷跟顾明说他们家阿姨做的红烧排骨特别特别好吃，叮嘱他1定要多吃几块。 顾明听完之连连说好，还说要把小富婆的那1份替她吃了，把秦静秋哄得开心的不行。 不过秦静秋家日常也只有他们两口吃饭，所以餐厅里的椅子只有两把，顾明最优秀的1点就是从不拿自己当外人，1看椅子不够就转头去到处找椅子了。 结果他刚搬来1个，就被张美兰伸手接过去了，然后搬第2个的时候又被苏会强接过去了。 直到顾明搬来第3个坐下，张美兰才露出惊讶的表情，心说连这种不咸不淡的亲戚也能上桌吃饭啊，自己这表妹妹为人有点太和善了吧。 “你也跟我们1起吃饭啊？” 苏会强就是个大学生，没啥心眼子，心里1惊讶立马就说出口了。 听到这句话，秦静秋的脸色瞬间1变，明显有些恼火，心说你们才是舔着脸蹭饭的行不行，这是我亲女婿啊！ 但没等她开口，顾明已经端正坐好了：“我不和你们1起吃饭，我吃点菜就行了，婶婶说菜好吃，而且我最近减肥，戒碳水。” 听到这句话，周世华对自己这个准女婿更惊讶了，他没明白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说起话来会这么圆润，情商简直高的不行呢。 他这1句话不但把这个远房亲戚的口不择言给遮过去了，让大家都留了面子，还顺便表现的很听自己老婆的话1样，看来小夭真是挖到了个宝贝啊。 其实顾明哪有这么好的脾气，纯粹是因为第1次上门，不想给小富婆的叔叔婶婶留下1段不好的回忆，要不然早就回拼团分站拉1车面包人过来了。 “顾明，你现在市场做的怎么样？” “现在主做23线城市，1线城市打的太狠了，我现在还没有掺和进去的打算。” 听到周世华和顾明忽然间的聊天，苏会强愣了1下，眼神有些茫然。 周世华此时又开口道：“我最近1段时间也在关注这个行业，1线城市的竞争确实是太疯了。” “疯也疯不了多久的叔，最迟年底，再没有进展，小资本就扛不住了，毕竟除了专业的行业推手之外，大部分投资方还是希望自己能在短时间内见到可观的roi的。” 顾明把筷子1放：“烧钱如果1直见不到成效？谁还愿意往里扔，资本市场怎么可能1直让消费者把便宜占下去？” 苏会强听到roi之后抿了下嘴，知道这个词的中文名叫做投资回报率。 冯世华看了1眼顾明：“你的意思是说，这场闹剧年底就会结束了？” “不，到了年底，没用的网站和抵抗能力弱的小资本都会被踢出局，换互联网巨头下场，各自选马，决1胜负，而且这个战场就不会局限于1个城市了，而是全国。” “你这么肯定？” 顾明点点头：“现在上海最火的网站叫随心团，今年5月份拿到了1笔5百万美金的融资，我查了1下那家风投公司的背景，发现和阿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秦静秋忍不住开口：“阿里只出手了5百万，让随心团不会输，也不会赢，其实是想引更多的资本下场，借大家的力量把盘子的炒大。” “婶婶说的没错，所以从年底开始，小资本疲软之后，所有网站都会去追求城市覆盖率，盘子自然就大了，而那些巨鳄就能顺理成章地拿走果实。” “我1直觉得，2十多岁做生意太轻狂，容易激进，但你的透彻出乎我的意料。” 周世华说完后沉默了1下：“我知道你要拼最后1轮，到时候可以来找我。” “那倒没必要，我手里还有1堆底牌，另外还有8大天王帮我撑着。” 顾明说着话，忽然瞥见对面的苏会强1直朝自己这边伸筷子，去夹红烧排骨，于是笑了1下，把自己面前的红烧排骨换到了他面前。 见到这1幕，苏会强直接就愣了，忽然有种小时候去吃席，因为特别喜欢1道菜，叔叔大爷们就会笑眯眯地把盘子端到自己面前的感觉。 张美兰并没注意到这点，而是捕捉到了1个词：“强强，阿里是不是你先前说的那个公司？” “是……” “阿里是个非常不错的大公司，我们家强强就想去那里上班。”张美兰替儿子说了1句。 周世华很给面子地点点头：“那公司确实不错，强强应该可以。” 秦静秋此时忽然开口：“我之前听人说，庞总想挖你去阿里做高管？” 顾明点点头：“是提过1次，她说等我毕业之后希望能和我1起共事，但其实挖或不挖不重要，她的潜台词是告诉我，他们想通吃。” 苏会强在旁边听得1愣1愣的，感觉有点喘不动气。 他知道，这饭桌上的话题跟自己完全没有1点关系，但就是有种坐不住的感觉，总想起身先走。 半晌之后，晚饭结束，张美兰开着宝马带儿子回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本来是想认个门，吃个饭的，怎么儿子吃完饭连精气神都没了。 第335章 周小夭的心理问题 “你秦姑那个亲戚看着不咋地，但是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 “他们说的东西你应该也能听懂吧？” “儿子，你学习不错，但是为人处世方面确实差了不少，刚才那个场合，你也应该多跟你周叔多说两句，你看人家小嘴儿叭叭的，说的多好？” “他们这种大户人家，还是比较喜欢那种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孩子。” “那个人估计比伱大不了多少，学问也没你好，穿的也不板正，但就是嘴皮子厉害，这个就很加分了。” “你以后要多学学，脸皮厚1点，你秦姑这边的关系，很多人那是拿着钱都砸不进去的，咱们是实在亲戚，你得把握好。” 张美兰开着宝马，1边注意着路况，1边在苏会强的耳边念念叨叨。 他们这辈的人都是做小生意起家的，文化水平不是太高，希望孩子能有高学历，但却也害怕孩子hold不住场子。 其实这就是大学生的通病吧，没太接触过社会，缺心眼，性子直，脸皮薄。 虽然说这种情况会随着阅历和年纪的增长逐步改善，但年轻时候太傻可能会错过很多的机会，这都是经验之谈。 谁年轻的时候没吃过脸皮薄的亏啊？ 张美兰1开始还觉得脸皮薄点好，像个知识分子，但是通过今天的对比，她才发现如果没有厚脸皮，你1肚子的学问都释放不出来。 相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在这方面的优势太大了。 有人满腹经纶，但敢说出来的只有沧海1粟，有人沧海1粟，但说出来偏偏像是满腹经纶。 所以你有知识是个基础，但能不能表现的出来才是重点，内在与表象同样重要。 “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苏会强坐在副驾驶上，拿着手机，1边回复着老妈的问话，1边往手机里打上了1串字母。 【patek philippe】 刚才那个叫顾明的人给把红烧排骨端过来的，也顺道把自己的表露了1下，那块表金光灿灿的，晃得他有点眼晕。 苏会强对手表不是很了解，但还是借着那个空档默默把这个品牌名称记下了，闲来无事用wap稍微百度了1下。 “妈。” 张美兰挂挡起步，过了路口后才开口：“怎么了？你是不是又要说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可你别忘了，玻璃也是会发光的，你得让人家知道你是金子。” 苏会强张了张嘴：“那个人带的手表是百达翡丽，现在的市价已经9十多万了。” “？” 张美兰把车刹在了路口的红绿灯前面，愣了半天，然后抿抿嘴没再说话。 她是光看到顾明开的小面包了，但是没看到顾明的手表，此时听到儿子这么说，忽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与此同时，周世华和顾明还在饭桌上喝酒聊天，越聊越起劲儿。 他对做生意并不是很精通，周家和秦家在上海的投资基本都是秦静秋在管理，而他平时会跟着做个参谋，但大多时间还是喜欢搞点文化相关的东西。 比如练书法、画个画，他还是上海话剧协会的会长，自己出过很多很有意思的话剧本子。 他1直觉得自己对经商这种事不感冒，但却意外觉得和顾明聊什么都很有意思，尤其是他说的狗企理论，还有用企业养企业，以及推石头下山的观点，着实有点先进，甚至还有点幽默。 周世华觉得如果顾明不是自己的侄女婿，只是1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两个人恰好因为1些偶遇而相识，那他也会很喜欢他，说不定还愿意投资1下，让他去把他说的那些事情变成现实。 所以，顾明身上除了1些狗气，真的是有1部分人格魅力在的。 你会觉得他身上那份成熟很恰到好处，情商很高的同时又不会太油腻太世故。 最重要的，他不是上赶着来要投资的，甚至拒绝了周世华调动资源帮他的念头，他来上门拜访真的跟钱没太大关系，纯粹是为了周小夭才来的。 就像刚吃完饭的那会儿1样，周小夭正有意要帮他拿上海市场，结果老婆说要带他去看小夭小时候经常去的花园，还有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秋千，这小子立马屁颠屁颠的去了。 周世华觉得顾明口口声声说爱钱，但某些时候却又言行不1。 他写话剧经常要琢磨人物的内心，却觉得侄女婿的内心里有1片越琢磨越干净的世界。 “行了行了，你们爷俩儿没完了是吧，快歇会儿吧，我让吴妈给你们换茶，别喝酒了。” 秦静秋从2楼下来，已经换了居家服，看着两人都有点喝上头了，忍不住说了1句。 周世华听到老婆的声音后挥挥手：“我整天在家练字写台本，够无聊的，这回顾明来了，还不许我多喝两杯了嘛。” 秦静秋看他1眼：“你倒是没事，可顾明明天还有事儿呢。” “没关系的婶婶，我明天事情不多，就是去百花谷的项目工地看看，喝点酒不耽误事。” “对嘛。” 秦静秋有些无奈：“喝太多了明天头晕难受啊。” 顾明看了1眼周世华：“叔，要不换茶吧，喝茶还能多聊1会儿。” “行吧，那就换茶吧。” 半晌之后，夜色渐浓，顾明和周世华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把话题结束，到此为止。 顾明睡在他们家的客房，1沾枕头就着了，主要是最近几天东跑西颠比较累，再加上有点酒精的作用，睡得格外香甜。 而周世华则没那么快睡着，而是躺在床上和老婆说起了自己的感觉。 “其实你1开始跟我说，小夭有喜欢的人了，我是很不相信的，因为我很难想象小夭会有谈恋爱的想法。” 周世华拿枕头垫了下腰：“但是顾明很不错，我如果是小夭，我也会喜欢顾明这样的男生。” 秦静秋听完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平时写话剧的时候那些华丽的语言呢？怎么夸个人夸的这么朴素？” “你不知道，越是真诚的语言就越是朴素，越是笨拙，就像我当年向你表白1样。” 所以，你真觉得顾明很不错？不是因为我喜欢他？” 周世华点点头：“他身上有1种很强的人格魅力，几乎是老少通吃的那种，这源于他性格的复杂。” 秦静秋忽然收敛了微笑：“说起性格，我有1件事没告诉你，年前从乌河回来之后，我去找了陈泽秀。” “小夭当初的心理医生？” “嗯，她说其实小夭在回乌河修养的时候，心态就已经出了很大的问题，再往后发展下去，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 “简单点说来，医生说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依恋，她不觉得生活是有趣的，就好像你活在1个城市里，但是这个城市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你就每时每刻都想逃出去，而且她的心理防御很强烈。” 周世华坐直了1些：“怎么说？” 秦静秋抿了下嘴：“她不太相信别人，她觉得自己最后1定会被丢下。” “那顾明……？” “我也不知道顾明是怎么做到的，可能两个人在某些心理方面很类似，或者是顾明做过的某件事让她觉得自己不会被丢下，总之很神奇。” 周世华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如果没有顾明，小夭以后会不会……” 秦静秋摇摇头：“我不敢去想这个问题，睡觉吧。” 第2天1早，天气明媚，蝉鸣不绝，顾明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宿醉之后的眩晕，不过洗完脸之后感觉好多了。 此时的秦静秋拿着1本相册找到了顾明，交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小夭”小时候的1些照片，我叫人冲印了1份，带回家看看吧。” 顾明翻开第1页，眼眸微微睁大：“这迷你富婆，这么可爱的吗？” 画面当中的小富婆也就是78岁的样子，左边的牙还缺了1个，然后把下巴垫在窗台上，露出1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虽然年幼，但5官已经漂亮的不行了，1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好家伙， 拿捏了！ 顾明乐的不行，将相册收好，然后跟秦静秋和周世华吃了个早饭，然后就挥手告别，开着那辆小面包来到了百花谷商城的工地。 他1方面是来考察项目进度的，另1方面，高玉敏目前也来了上海，她前两天刚查到了高考分数，631分，稳上财大，高万通天天打电话要庆祝，给顾明催的不行了。 中午十点左右，顾明来到工地上，发现百花谷的商城已经建好了框架，巍峨耸立，占地面积极为广阔。 他带上安全帽，在几个工程部主管的跟随下绕场1周，边走边点头，引得现场的1些工作人员窃窃私语。 “这是谁啊？” “百花谷集团的第2股东。” “这么年轻就第2股东了？他看上去才2十多岁吧。” “集团官网上说他今年2十1，大2学生，财经大学首届学习之星，济南青年企业家代表，刚查的。” 第336章 先双赢一下 做互联网产业和做实业的感觉是不1样的，互联网太虚幻，像泡沫，但此时此刻，看着万丈高楼因自己而起，心潮中的澎湃感确实有点无与伦比。 “工地里的安全培训1定要做到位，各种安全设备也要派专人定期检查，另外，最近天气比较热，工人的高温补贴要发放及时。” 顾明从上面的平台下来，边走边朝着后方的那些经理、主管们说。 听到这句话，后面的人连连点头：“顾总说的是，我们都是按照规定来的。” “光规定不行，要入脑，哦对了，百花谷的工期还要多久？” “预计还需要大半年的时间。” 顾明从1块便于手推车上下的钢板桥上走了下来，又开口问：“工人的吃饭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承建公司的吴经理跟上来了几步：“我们有厨师专门在隔壁的厂房区做大锅菜，每天都会有人到工地上送两次。” “也不能总吃大锅菜，有时间领他们找个店，去吃个自助餐，改善改善伙食。” 听到这句话，承建公司和百花谷集团的人都忍不住对视了1眼，有种面面相觑的感觉。 大锅菜几个钱？自助餐又几个钱？这都天差地别了好吗？ 要是好1点的自助，比如那种带海鲜的，那1个人的费用就够几十号人吃的了。 顾总还是过于年轻了，不明白底层工人的伙食标准有多低，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感觉，说的话让大家都感觉轻易的不行，又显得有点幼稚。 “顾总您太会开玩笑了，自助餐什么的，可远超我们的预算了。” 顾明站在门口的阴凉地歇了1会儿：“团购啊。” 吴经理愣了1下：“啊？” “你1直在上海干工程，团购网站没听说过？” “听到是听说了，现在市区里到处都是广告，铺天盖地的，我上个街能收到十张传单，还都是同1家网站的，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顾明接过1个女秘书递过来的纸巾，擦擦汗：“现在团购的优惠力度很大，开个会员就能享受折上折，疯狂的很啊，也就是两顿大锅菜的钱就搞定了，吃饭的时候还能吹吹空调。” 吴经理愣了1下：“这我倒是没想过，但团购的话就没办法走账了啊？” “你们就按平时的帐走，多出来的钱拿发票找我补，就当我请师傅们吃饭了。” “好的顾总，我最近这几天就安排人分轮休假，去吃吃自助餐。” 顾明点点头，心说薅资本家羊毛补贴给工人师傅，这事儿可以常干。 然后他又沿着外围溜达了1圈，最后从工地离开，开车来到了百花谷集团的项目部，见到了高万通和高玉敏。 工程进入到后期阶段，老高也不像之前那么疯忙了，但是因为济南市的那座万众的近期业绩十分突出，所以接手旧商城改革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再加上百花谷有本事能在上海建商城这件事传开，很多城市都有意想把百花谷商城吸纳进来。 老高最近1半的时间都是在处理这件事，另外的1半则是在处理品牌招商的事情。 这就像现房和期房的区别1样，虽然上海的万众还没盖完，但是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很多的大型连锁企业都已经开始忍不住要交钱了。 1边收钱，1边做旧商城改造，1边做旧商城改造，1边收钱，百花谷集团经过了1次华丽蜕变，现在也进入到了良性循环的发展阶段。 当然了，那些经过顾明的营销计划已经成功走出济南的品牌，也已经率先挑了好位置，并签完了入驻协议。 并且，高万通手里的几个旧商城改造也已经为他们留好了旺铺。 所以济南的那些企业主为什么要死心塌地地跟着顾明？原因就在这儿了，他真的是能把大家盘到1起，借力借力再借力，把所有东西都搞得风生水起。 “顾明叔叔，我小夭姐姐呢？” “她没来啊，在老家呢。” 高玉敏哦了1声，有些失望地抿抿嘴：“我还想邀请她参加我的升学宴呢。” 顾明笑了两声：“你不是报了财大？以后就是1个学校的了，你天天找她吃饭都可以，不用着急。” “可我心里没底啊，财经大学的分数线去年就涨了不少，我复读之前的好几个同学都不小心滑档了，今年估计又要涨了，而且外面都说是因为你，我爸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连个学都不上，它竟然为了我提高分数线，礼貌吗？莫非分数线这东西是按颜值来的？” “是按录取排名来的啊，可财大现在1直在拿你的事迹当招生材料，搞得省内报财大的学生越来越多，分数线自然就上去了。” 顾明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伱努力复读了1年，老天必然不会亏待你这份努力，要是亏待了，我带你找校长撒泼去。” 正说话的功夫，高万通从会议室匆匆走了出来：“好久不见啊顾总，咱找地方吃个饭去吧，好好聊聊。” “高总怎么憔悴了？” 顾明打量他1眼，发现高万通瘦了1圈，心里嘀咕着这得是洗了多少脚？ 高万通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么大的项目，我生怕出现纰漏，前几个月1直在盯，神经到现在才算是松了下来。” “我也1样，跑了几天市场，人都黑了，团队里的人都说我不像吴彦祖，倒像古天乐了。” “……” 高万通心说不1样不1样，我永远也达不到顾总的厚脸皮境界。 然后1行3人就找了个酒楼，吃了1顿淮扬菜，算是提前庆祝高玉敏高考大捷。 说起自己的闺女，其实高万通有满肚子的感激要说，想当初自己这个闺女，那真是野到了天上，别说大学了，她也就是个技校的命。 可短短两年时间，6百3十多分，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如果百花谷商城的事情可以让高万通感谢顾明1辈子，那高玉敏的事得让他感谢8辈子，但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但说不出口不是因为他不善于煽情，主要是顾明太狗，怕他双赢。 高万通想了想，紧接着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工程上面：“我刚才接到了工地的吴经理打电话，说你要让他们团购优惠券，带工人去吃自助餐？” “嗯，是我说的，现在市面上的团购网站都在抄我的模式，以后可能还会成为对手，我得先双赢1下子。” “……” 高万通的心里咯噔1跳，心说刚才幸亏没感谢他，这他妈也太悬了。 谁他妈这么想不开和顾明当对手，真不怕输的苦茶子都没有吗？高万通跟那些搞团购的人并不认识，但已经在心里暗自佩服他们的勇气了。 不过他从刚才那段话里倒是得到了1个信息，拼团还要搞。 那可太好了啊，等到各地的百花谷商城开业，他们俩再来1次亮剑营销，谁人能挡？ “需要钱吗？” “需要，你能拿得出多少给我？” “你那1份应该有个几千万，我单方面还能拿个几千……” 高万通话说了半截，额头上忽然就流了冷汗，心说吓死我了，差点就把自己喂狗嘴里了。 顾明愣了1下：“万呢？万被你吃了？” “就几千，没有万，我这资产都拿去垫工程了。” “那你先攒攒吧，等各个商城的入驻金收回来再说，我现在用不太到。” 顾明手里有8大天王，对资金的事情根本不愁，百花谷的基金他也许1直到最后都用不到，但是没人会嫌自己的底牌多。 底牌越多，后期就能越稳，这是必然。 吃饱喝足了之后，顾明告别了高万通，返回了拼团分部，打算收拾东西去其他的城市转1圈。 临行之前，顾老板没忘记最重要的1项环节，摆拍。 1连换了好多场景，办公室、会议室，还做了好多认真思考、严肃张口以及大气挥手的动作，姿态骚的不行。 7月9号深圳，13号广州，15号北京，江勤在1线城市溜达了1圈，对于主战场的阵容有了1个鲜明的了解。 然后他又到6个23线城市及其周边城市溜达了1圈，带各个团队团建聚餐，之后就坐飞机返回了济南。 北方商帮和金丝楠基金会还有第3轮的品牌营销要处理，邓萱萱那边的项目进度也要盯1下，顾明恨不得拔1根猴毛吹出猴万个。 不过好就好在，虽然顾明不会分身术，但是208的工作能力还是有的。 在徐钰和来存庆的主持下，第3轮的品牌营销已经顺利地进入到了正轨，而邓萱萱那边的项目进度也有序开展，内部管理系统已经初具雏形。 这个管理系统是分级的，层层管辖，1直到前沿市场之后，才会转换成阵营模式。 拿到系统最高权限的有两个账号，1个是顾明的，另1个是周小夭的。 虽然老板娘不参与经营活动，但寇静先前已经嘱咐过邓萱萱了，不参与是不参与，但是这里必须要为老板娘保留话语权。 这，就是职场。 第337章 她带着内部信息走来了 8月十3日，在北京市场放缓了脚步的随心团召开了1次月中例会。 除了叶子卿、周振豪和崔依婷之外，负责各个区域的经理以及负责线下业务的主管也纷纷到场。 经过3个月的努力，他们不但断臂求生成功，还拿到融资稳住了上海市场，甚至在北京市场撕开了口子，大家都有种这样的大危机我都挺过来了，以后我还怕个毛线的感觉。 周振豪也有种壮志在胸的澎湃，连坐姿都不1样了，胸膛挺的几乎能放在桌子上。 “各部门经理，先汇报1下自己区域的业务情况吧。” “报告周总，上海市场现在已经进入稳定阶段，市场占有率大概百分之7十，除去上海的大学城之外，我们已经拿下了全部。” “大学城是什么情况？”周振豪微微皱眉。 上海的市场部经理露出1丝愁容：“大学城周边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们跟踪调查了3天，发现很多网站的地推都聚集在那里，我们6续统计了1下，大概有9家。” “怎么会这么多？” “确实是9家，而且他们……都会武功。” 周振豪心说这都是什么乱78糟的：“没关系，大学城对我们的战略布局来说还无足轻重，有其他情况吗？消费者反馈怎么样？” 售后部的经理闻声站起身，挺起了炸裂的胸膛：“消费者反馈很好，而且有很多的农民工兄弟都在使用我们的网站！” “胡扯，农民工会上网吗？” “周总，这事儿是真的，前几天还上了新闻的，不信您看。” 售后部经理叫秘书把电脑拿过来，点开了1则本地新闻报道，内容正是关于农民工兄弟集体吃自助餐的情况。 周振豪看了半天，忽然间喜笑颜开，心说这可了不得啊，他们连农民工这种受众都能吸引，那说明随心团在上海的业务已经深入到了1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好几家自助餐厅的老板都反应，说农民工1多，很多回头客都不愿意来了，还说再这样下去就不跟我们合作了。” “这样，你多给这几家自助餐厅发放1些补贴金，安抚好他们，宣传部的胡经理来了吗？” 胡经理举起手：“周总，我在这儿。” 周振豪点点头：“农民工吃自助餐，这是1个很好的宣传材料，我们可以专门出1期农民工兄弟用随心团的广告大图，张贴出去，视觉效果绝对很炸裂。” “好的周总。” 周振豪点点头，然后看向叶子卿：“子卿学姐，接下来的事情由你公布吧。” 叶子卿站起来：“各位，我们已经拿到了越秀风投公司的第2轮融资，1千万美金。” 话音落下，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众人的脸上写满了兴奋，都有着1种要大干1场的冲动。 借着这个势头，周振豪随即开口：“我们现在资金充沛，而且团队已经成熟，所以我有个提议，那就是重返深圳，拿回本就该属于我们的市场。” “深圳？” “要去深圳了吗？” “深圳的商户资源不是打包卖给糯米了？” 会议现场议论纷纷，而叶子卿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周振豪会忽然做出这个决策。 不过周振豪也有自己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1听就很合理。 北京的市场现在算是侵入进去了，但因为拉手网的限制还无法打开局面，但能站稳脚跟就是取得胜利的关键1步，毕竟万事开头难，现在头已经开好了，后面不需要太急。 不过负责北京的团队目前已经成熟，而且人数众多，周振豪不希望让这些人驻守在原地干耗，尤其是这1波险胜之后裔，这舍命烧钱换来的气势1旦消退可就再难补回来了。 而且之前为了断臂求生，他们不得不把深圳的商户资源拱手相让，这件事周振豪1直都耿耿于怀。 利弊权衡之下，周振豪在会议上提出1个发展路径。 那就是重回深圳，把失去的夺回来。 其实团队内部有很多人存在这种想法，毕竟被人抢东西的滋味是不好受的，能重新收回腹地绝对是个壮大军心的好机会。 “子卿，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把深圳的资源让出去本来就是权宜之计，我们现在度过了危机，那边的市场是必定要收回的，只是现在就做会不会太早？”叶子卿忍不住反问。 崔依婷忽然看向叶子卿：“糯米网和拉手网在深圳的根基还不深，难度不是很大。” 周振豪点点头：“依婷说的对，在敌人强大之前不出手，我们未来很可能会后悔。” “那……” “那就按你想的来吧。” 叶子卿眼看着崔依婷和周振豪都有这种想法，也不再阻止，毕竟在他们的心里，深圳市场本来就是他们的。 崔依婷抬头看向周振豪：“这次要让谁去？” 周振豪双手插兜，望向窗外：“这次，我将亲自带队！” “……” 会议结束之后，重回深圳的决策正式通过，时间订在下周3，也就是本月的十8号。 在去之前的4天之内，周振豪要好好制订战略，按照北京团队的特点进行排兵布阵，还要根据现有的商户资源找到1个合适的切入口，以雷霆之势剑开天门。 而叶子卿则回到公寓，开始订购从上海到济南的机票。 崔依婷在旁边看了1眼，忍不住疑问：“你这时候回济南做什么？” “之前回济南求投资的时候欠了别人1顿饭，深圳计划开始之后我们要坐镇上海，估计就回不去了，所以我打算趁这个时候把这顿饭还回去。” “就是你说的那个顾明？” “对。”叶子卿点点头。 其实顾明那让她把饭请回来只不过是1句玩笑话，而叶子卿也知道这是1句玩笑话。 可是到了这个阶段，她却非常想回去请顾明吃个饭。 为什么？ 因为那句伱只是个合适的前锋，但不是个合格的领路人。 当时的她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觉得很不服气，但却没有什么能力能反驳，毕竟那时候的他们刚刚丢掉了整个深圳团队。 可是现在不1样，他们打了1场漂亮的翻身仗，还获得了第2轮融资，所以叶子卿想知道，顾明会不会为先前的无礼而觉得尴尬。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是1次3十年河东，3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饭局。 女生嘛，在记仇这方面无与伦比。 “我能跟你1起去吗？”崔依婷忽然开口。 叶子卿微微1愣：“你也要去吗？” “之前听你说了那么多关于他的事情，而且刘茵也确实很崇拜的，我们当初建站的时候还特地研究过这个人，所以我对他挺好奇的。” “那就1起去吧。” 8月十4号，叶子卿和崔依婷坐飞机回到济南，约顾明出来吃饭。 两个人精致打扮了1下，1个穿着黑色长裙，1个穿着白色长裙，长发披肩，带着1种都市精英女性的御姐气质，只是比小富婆还差点意思。 3个人约在龙凯国际酒店见面，而顾明则1身短裤短袖就来了。 其实顾·乌河·彦祖·明本来决定今晚要回济州的，毕竟各个城市工作都处理完了，回家过几天舒心日子它不香吗？ 但是他看新闻的时候忽然就浏览到1则这样的消息，随心团2轮融了1千万，随后没几天的功夫，拉手网2轮人融两千万，糯米网页融到了1千万。 没等他想明白这个阶段的忽然融资预示着什么，叶子卿的电话就到了，于是他立马改签了机票，脑海里只有1个声音。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内部信息走来了。 因为顾明之前见叶子卿就已经把话放到那里了，你只是个合格的先锋，但绝对不是1个合格的领路人。 所以他知道，当第3轮小资本战进入到中期，叶子卿1旦取得优势，就1定会回来请自己吃这顿饭。 这场酒席，只需要自己保持足够的弱势，叶子卿就会给他1些有关于后期布局的暗示。 “顾学弟，好久不见。” “叶学姐，别来无恙。” “跟你介绍1下，这是崔依婷，我现在的合作伙伴，她以前也是咱们财大的学生，也算是你的学姐。” 顾明看了崔依婷1眼，发现这女人长得还挺好看的，算是个校花级别的人物了：“崔学姐好。” “学弟好。”崔依婷也开始拿目光打量他。 说实话，顾明跟她想象中的形象相差很远，就是个普通大学生的感觉，和刘茵嘴里那个运筹帷幄的形象几乎无法重合。 顾明坐下来看着叶子卿：“其实上次请学姐吃饭只不过是1句玩笑话，没想到学姐竟然当真了。” “其实也是因为最近1段时间不忙，想要回来看看。” “不忙？可我听说现在的团购市场越打越热闹啊，据说1个大学城同时出现了9家网站的地推，这么密集的市场争夺，随心团竟然闲下来了？” 叶子卿端着酒杯微微1笑：“那些小争夺我们已经不参与了，因为没有太大的价值，我们的现在的目标要转向深圳，将丢失的重新抢回来。” 顾明愣了1下：“学姐，手段高明啊。” “我不想只当1个激进的前锋，我也想证明我是个合格的领路人，学弟你说呢？”叶子卿扬起嘴角。 顾明赶紧追捧，说那是那是，仿佛完全不记得那句不适合当领路人是自己说的1样，然后就开始聊了聊学校里的事情。 什么严教授昨天打电话，说富贵把他的沙发咬烂了，舍友带女朋友回家，天天在qq群里发骚，表现的人畜无害，仿佛只是1个没走出大学校门的学生。 等到这顿饭吃完，叶子卿觉得心情舒畅很多。 没有什么比拿着真实成绩摆在那些质疑自己的人面前更舒服的了。 她会永远记得顾明刚才的那个眼神，3分尴尬，3分紧张，还有4分的遮遮掩掩。 这么久以来，她1直对久惠团购网的失败耿耿于怀，究其原因是为了什么？就是因为她想证明自己的能力。 顾明最初的质疑算是扎在了她的心上，而此时此刻，她终于扬眉吐气了1次。 而崔依婷也很有收获，心说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刘茵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这么迷信他。 与此同时，江勤开车离开了龙凯，找了个路边停下，然后打电话给了谭青。 “通知1下上海大学城的地推，最近1段时间不要挂拉手网和糯米网的牌子了，容易出麻烦。” 赵菁愣了1下：“上海又没有拉手网和糯米网的人，为什么会有麻烦？” 顾明沉声开口：“马上就有了。” “他们要来上海？” “嗯，百分之8十的几率吧，上海可能要乱1段时间，你们不要随便露头，随心团快要完蛋了，记住，以后无论打的多么激烈，就算是满地爆装备，也千万不要伸手。” “好……好的老板。” 赵菁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迅速地把命令反馈了下去，接下来严守家门，不得出入。 他们熟悉老板的风格，也相信老板的决策，只要老板的话说出口了，那这件事就1定会发生，不需要任何的猜忌和质疑。 第338章 明明优势在我 十8号转眼就到了，周振豪带着亲手制订的周密的计划，然后带队奔赴深圳。 随心团1路发展而来没吃过什么大亏，唯独是在深圳被人阴了1道，这1直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儿，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这个坎儿给平掉。 共举杯，豪气壮思飞，男儿有志当如此，他日凌云展翅归。 来到深圳的当晚，团队聚餐，有些微醺的周振豪双手伏在窗户上，吹着外面的风，心中有1股勃发的力量呼之欲出，与夜色下的繁华交相呼应。 不出江勤所料，最近1段时间，各大团购网站的动作都非常大。 其中，糯米网和拉手网各派了1支专业团队来到了上海，这两天已经把帐篷给支起来了，街上也多出了不1样的传单和海报，而且两家网站上来就打4折。 并且，拉手和糯米的名字已经开始在1些交通广播节目和地方性电视台出现了。 而拼团早先就做好了准备，将在外围摸索的面包人给撤了回来，同时销毁了两份工牌。 “老板，真的被你说准了啊，可这俩网站怎么忽然就盯上上海了？” “正常的市场竞争不涉及恩怨情仇，哪怕前沿竞争再强烈，老板们坐到1起还是能该喝酒喝酒，该吹牛吹牛，这叫格局，但随心团去了深圳，就直接把事儿办错了。” 顾明举着手机开口：“拉手网挖走了随心团1整支市场团队，这本来就是死仇了，根本没缓和的可能，但是随心团这时候不该去深圳。” 赵菁有些明悟：“因为糯米网。” “对，你要知道，你手里的商户资源是卖给了糯米网的，糯米网也不是傻子，我替你牵制拉手网，你给我深城资源，大家虽然没有合作的意图，但却存在1个合作的本质。” “可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喘过气来了，忽然就要来背后突袭，那原本的合作就变成了1份死仇。” “两份死仇……” 顾明点点头：“如果你有1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你不需要害怕，因为对方就算想搞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会受到多大伤害。” “可是，有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就不1样了。” “人家拉手网和糯米网打的再火热，那也是合理的竞争关系，人家可没仇啊，人家会联手的啊，随心团是菜鸡了1些，但那也是花了几百万美金烧出来的真市场，谁不心动？” 赵菁沉吟了1下：“可是……从2十号到2十8号，这也太快了吧？” “前段时间，随心团拿到了第2轮融资，紧跟着没几天，拉手网和糯米不是也拿到了第2轮？有什么协议条款吗？” “这个还没传出信儿，但据说拉手融了两千万是分3阶段到账的，糯米网融了1千万是分两个阶段到账。” 顾明点点头：“这就对了，说明他们背后的资本有点疲了，要他们拿出点成绩出来，含义其实很明显，就是让他们搞快点，你们不能蜷在1个城市打来打去，这有什么意思？” 赵菁懂了：“他们要看到回报。” “那当然了，除了那些盯着盘子的推手之外，谁不想快点见到回钱？随心团属于是引火烧身了。” “拉手和糯米如果打赢了随心团会怎么样？” “盘子变大了，分盘子的变少了，钱到位了，体量就该猛增了，做好准备吧。” 顾明挂了电话，心说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道理从古代流传到现在，怎么还是有人这么激进呢。 还他妈合格的领路人，现在好了，叶学姐，你快连前锋都没得当了。 ………… “快下班了，今天吃海鲜还是吃日料？” “海鲜日料什么的都要吃腻了，来点新鲜的吧，我听说静安那边新开了1家泰国菜。” “行吧，那就泰国菜。” 上海1栋写字楼里，眼见下班时间要到了，摸了1天鱼的3个小白领开始讨论起了晚饭。 他们都是最基层的那1类员工，工资不多，再加上房租水电，以及通勤，每个月也余不下什么钱。 但最近这半年，他们餐餐都是大鱼大肉，手里的那点窝囊费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要问为什么，这当然要归功于今年4月份忽然掀起的团购热潮。 什么半价券，折上折，原本那些与自己有缘无分的高端美食，现在竟然唾手可得，这找谁说理去。 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上班族，每天累的疲惫不堪，谁还有心情再去做饭。 而团购的上线，恰好满足了他们在这方面的高需求。 目前的团购网站都是以售券为主营业务的，用户打开网页，插入u盾，利用网银进行购券，后台会根据个人信息将订单生成短信，方便用户到店消费。 这些优惠券有效期基本都在1个月，所以很多人都会趁着搞活动多囤1些。 火锅店的囤几张，海鲜日料囤几张，电影折扣券囤几张，反正只要在1个月内消费完就可以了。 这种体系和模式是随心团带起来的，但实际上的老祖宗却是江勤。 当然了，很多团购网站在上线的时候也有自己发明的体系，但后来1试，发现还是这种模式更稳定，于是所有网站都逐渐地改成了这种模式。 这也是为什么随心团虽然业务能力最菜，却可以迅速获取上海市场的原因之1。 不过因为最近1段时间，这里的市场稳定下来了，所以折扣力度也开始减少，折上折是看不到了，但还是有便宜可占的。 3个白领1边说着，1边打开了随心团的网站，在美食板块细细浏览。 这几乎成为他们每天下班之前必做的事情之1，要是不做就好像生活缺了点什么1样，这就是烧钱所养成的消费习惯。 “看1下今天的折扣是多少？” “才7折，打折力度不如先前那段时间了啊。” “这也正常，人家又不是搞慈善的，总是这么补贴也撑不下去，我的建议是多囤1点打折券，免得以后恢复原价的时候吃不到。” “你这么说我就有点后悔了，45月份打过折上折，那时候忘了多囤1点券了。” 正说话的功夫，其中有个人忽然抬起手：“先等等，别买。” “怎么了？” “我的手机报更新了，上面说上糯米，吃喝玩乐半价起，还有团购上拉手，尽享折上折。” 2016年的移动端还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所以很多人都喜欢订阅1些手机报，1个月3块钱，堪称现时代的蹲坑神器。 而听到同事这么说，负责买券的同事立马换了网址，果然找到了之前说的那家泰国餐厅。 “我靠，真的折上折啊！” “那就不在随心团买了，直接上糯米买吧！” 于是乎，随心团耗尽心血维护的市场及用户，转眼就跟着跑了。 这就是只靠补贴吸引用户的缺点，这种方式所导致的结果1定是用户在各个平台之间来回切换，只要优惠有落差，那么就永无止境。 这也是顾明由始至终都不觉得着急的原因。 在这个有奶就是娘的社会，你前期奶水多有什么屌用？你得滋到最后才是赢家啊！ 不过因为拉手网和糯米网的手段过于奇巧，而且声势浩大，所以叶子卿也是在第1时间收到了消息，眼神里充满了惊愕。 糯米？ 怎么会…… 疑问仅仅在叶子卿的心里出现了1秒，她好像立刻就明白了什么，然后赶紧给负责深城市场的周振豪打了个电话，并让秘书叫来了崔依婷。 在把糯米网和拉手网同时出现在沪上，并且以巨多优惠手段掠夺随心团用户的时候，周振豪和崔依婷陷入了沉默。 “怪不得……” 叶子卿微微1怔：“怪不得什么？” 周振豪沉默许久，声音才从听筒内传出来：“自从我这边开始开展业务之后，糯米和拉手忽然就不抢地盘了，明明前两天还发生过打架事件，结果现在都停了。” 崔依婷深吸1口气：“他们应该是达成合作了。” “是我们给了糯米商家资源啊，不然他现在还所在上海大学城，他怎么可以这样？” 被挖走了1整个团队，却在逆境之中杀入了北京市场，还率先完成了第2轮的千万级融资，随心团的整个团队氛围确实是有点飘的。 而且周振豪1开始就不赞同把资源让给糯米团，是因为叶子卿和崔依婷的2比1表决才勉强没有反对。 现在随心团喘过气来了，周振豪铁了心要把深城市场拿回来。 而这1次，崔依婷是坚定不移要站在周振豪这边的。 为什么？ 因为深圳市场本来就是她弄丢的，那个被挖走的徐万世也是她1手扶持起来的得力干将。 作为公司3个手握决策权的人之1，徐万世的背刺已经让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而且还经常会听到公司有人说她能力水平不够了。 所以，收回丢失的市场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另1边，叶子卿的性格又比较冲动，不喜欢做长线，所以也没对直取深圳的计划提出反对意见。 周振豪不傻。 临行之前，他们所制订的计划完全是针对拉手网那百分之6十的市场去的，毕竟如果没有拉手的背刺，现在的深圳市场早就是随心团的了。 但是你想入驻1个城市没那么简单，最有难度的就是寻找到1个合适的突破口，要1进市场就打出影响力。 所以，之前有过合作的商户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可谁也没想到，糯米的反应会这么的剧烈，短短8天的时间，针对上海市场1系列活动就开始了。 崔依婷思考半晌后开口：“振豪，要不然撤回来吧？” “不，我们撤不回去了。”叶子卿摇了摇头。 “……” 听到这句话，崔依婷和周振豪顿时意识到了1个问题。 现在从深圳市场撤回来会是什么结果？ 他们的布局全浪费了，什么都没拿到不说，还惹来了两个强敌。 做生意的人都不天真，周振豪不认为只要自己撤回去了，拉手网和糯米就能放弃入驻上海。 所以他们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不管是进1步还是退1步，都没有好结果了。 可是为什么？ 前几天明明还优势在我，而且还拿到了第2轮融资，怎么就只走了1步就把自己逼进困境当中了？ 无论叶子卿、周振豪还是崔依婷，此时此刻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思考来思考去，他们都有些汗流浃背…… 其实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他们忽略了3个关键点。 现在不是你来决定要怎么走的，是资本在推着大家走的，烧钱半年了，再没点效果谁还能融得到钱？所以无论是糯米还是拉手，此时都需要1场大胜利来提高自己的估值。 第2个关键，糯米网当初为什么要放弃上海的市场，直接奔赴深圳？ 是因为他们也想建立1个主阵地，在拿到了随心团的商户资源之后，深圳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可现在不但拉手参和进来了，随心团竟然也来搞背刺，他们怎么可能不烦？ 而第3个关键糯米1开始也没想明白，是开了1下午的大会才研究明白的。 8月2十8号，当随心团的市场专员拉拢以前的旧商户谈合作的时候，随心团就暴露了。 得知这个老伙伴也要来深圳插足，糯米的老板沈波立马召开了高层会议。 “我觉得可以和随心团继续合作，把拉手网直接赶出深圳市场。” 商务部经理王金福首先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可是你别忘了，随心团之前拿下过深圳市场，他说是把全部的商家资源给了我们，可谁知道是不是全部？最起码，他今天签的那几家商户，我们拿到的资料里可没有。” 市场部经理赵乾坚决不同意这个想法，他不想面对1个摸不准的敌人。 “其实随心团这事儿做的不地道，我们刚来深圳，替他们牵制了拉手网，结果我们的脚还没站稳他们就回来了，那还不如和拉手网合作，让随心团知道我糯米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营销部的经理梁欢习惯快意恩仇，见谁不爽就想干谁。 听完了众人的发言，沈波沉默半晌后开口：“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但现在我想让伱们思考1个问题。” “老板，要思考什么问题？” 沈波的手在桌子上点了点：“你们觉得随心团和拉手网谁比较容易对付？对付谁，好处能拿的更多？” 这就是周振豪、叶子卿和崔依婷1开始没想明白的那个问题。 随心团和拉手网1比，肯定是随心团好对付，这根本毋庸置疑，所以和拉手网联手吞掉随心团是成本最低的。 那么对付谁好处多呢？ 就算和随心团同1阵线，对付拉手网，人家也可以转身丢掉市场撤回北京，深圳还是两方对立的局面。 可如果和拉手网合作，调转枪口去上海，那他们又能吃掉半个上海，而且最起码是半个上海！ 沈波联合各部门高管刚开完会，没过3个小时，拉手网那边的电话也到了，两边的想法不谋而合。 第339章 卖给我吧？ 夜深人静的夜晚，随心团上海分部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因为糯米和拉手这些天来的疯狂营销，随心团的用户正在疯狂流逝，后台的订单数量下降到了冰点，1度跌回了未融资之前的状态。 同1时间，随心团刚刚成立的客服中心每天都有无数的电话要接。 打电话来的那些人不是为了咨询套餐，订购服务，而是为了退掉之前囤下的购物券。 因为在上海的市场趋于稳定之后，随心团的打折力度就没那么大了，从1开始的4折逐步回到了7折8折的状态。 毕竟在1个没了竞争对手的市场里，再烧钱便宜消费者，那真的就是傻逼之举了。 所以，随心团用户现在手里的券基本都是7折或者8折。 可是对比刚刚杀过来的糯米网半价券，还有拉手网的68折上折，随心团的消费券顿时就让人感到嫌弃了，所以退券要求越来越多。 另外，他们先前销售过1批51黄金券，为期3天，主要就是为了借用51市场来展现随心团强大的用户量和消费能力，但是有很多人买完不看时间，导致过期了。 随心团的原则就是打折券过期不负责的，但因为这几天的退款风波1起，很多有过期券的客户也在嚷嚷着退钱。 叶子卿和崔依婷现在每天都在想对策，安抚客户，除了上厕所，基本没离开过这间会议室。 刘茵本来是陪闺蜜来玩的，结果现在好了，变成了两个人的买饭服务生。 晚上8点钟，刘茵提着两份饭来到了会议室，看到叶子卿泛白的嘴唇，忍不住叹了口气。 “情况怎么样了？” “用户持续减少，客服中心那边每天都有很多的退款订单。” 刘茵把盒饭放到桌上，盯着电脑看了1眼：“他们可以打折，难道你们就不能吗？你们不是刚刚融了1千万美金？” 叶子卿摁着太阳穴，抬头看了闺蜜1眼：“深城市场那边基础薄弱，需要的经费更多，我们很难和他们硬碰硬，打消耗战的话1不小心就会被烧死。” “可不打的话不是也会……” “所以，我和依婷不是正在想更好的办法嘛。” 叶子卿勉强露出1个微笑，然后拆开盒饭，看到里面的番茄鸡蛋，立马夸赞了1声真好。 但刘茵能看的出，闺蜜的眼底此时正有1抹浓重的阴影。 吃完了晚饭，叶子卿提议出去透透气，崔依婷也是被压的喘不过气，于是点头同意，3个人就这样来到了楼下，随便找了个公园里的躺椅。 夏日的夜风温和又不刺激，迎面拂过还是很舒服的。 在草木繁盛的公园小路，1群夜跑的人带着耳机，从昏暗的路灯下穿行而过，逐渐进入黑暗。 隔壁有蝉鸣，对面有蛙声，如果心态不错的话，叶子卿觉得在这里坐1个小时也没问题。 但此时此刻，她的疲惫感却不减反增。 事实上，她到现在都有点无法接受，刚出了1个坑的随心团到底是怎么又掉进了另1个坑，简直就是坑连坑。 早知道这样，他们就不该去参和深城的战局，而是应该加大投资力度直接去打破京都的桎梏。 可惜，深城市场的丢失把他们都影响了，觉得丢了的1定要拿回来，于是迫不及待的下场，谁知道正中对方的下怀。 “其实我已经想不出来主意了。” 刘茵：“？” 叶子卿抿了下嘴角：“我每天留在会议室，只是为了让自己觉得自己在努力，从而减轻心里的焦虑。” 崔依婷听到这句话后眉心紧张：“子卿，我们还没到那种时候，别说这种话。” “这次和上次不1样，上次我们还有深圳的商户资源做筹码，但现在我们两边的路都被堵死了，顾明说的对，全国市场真的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刘茵抬头看了1眼叶子卿，半晌后开口：“子卿，去请教1下顾明吧。” 听到这句话，叶子卿微微1怔。 崔依婷的眼神有些古怪：“我见过那个顾明了，就是1个普通的大学生，说话聊天都是在讲学校里的事儿，什么遛狗，什么恋爱，他能帮我们什么？” 刘茵不想和她争辩，还是继续劝解闺蜜：“要不就试试吧，就把死马当做活马医呢？说不定民间偏方可以治大病啊。” “还是……算了吧。” 叶子卿摇摇头。 她前段时间刚请顾明吃了饭，在人家面前耀武扬威地说要干1票大的，又说自己是合格的领路人什么的，现在让自己去问他，她抹不开这个脸。 况且，她不认为顾明能有什么好办法。 因为就像他曾经说的那样，全国市场不是这么玩的，那是1个跟地区市场完全不同的环境。 叶子卿现在理解了，懂了，也快被这种没日没夜的明枪暗箭拖垮了，可顾明就能行吗？他如果行，他不早就自己来了？ “走吧，我想回去睡1觉，这几天太熬了。” 听到这句话，崔依婷忍不住看她1眼，在她的语气当中感受到了1种破罐子破摔的力竭感。 她本来还想安慰几句的，但想了想，却觉得连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安慰又有什么用。 她把手里的女士香烟熄灭，也背上包跟了过去，回到了公寓。 不过人的失落总归是1时的，而不是持续的，到了第2天，好好补了1觉的叶子卿又重新恢复了她的斗志。 而她也开始重新考虑刘茵的提议，是不是应该给顾明打个电话问1下。 “子卿，你怎么了？” 叶子卿看到了来上班的崔依婷：“我在想刘茵昨晚的提议。” “去问顾明要怎么办？” 叶子卿点点头，然后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犹豫半晌之后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看到这1幕，崔依婷没说什么，她上次跟叶子卿见了顾明，对那个大2学生的唯1印象就是华而不实，浪得虚名，可如果能缓解缓解叶子卿的焦虑，也算是有所帮助吧。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此时的顾明正和刘书然、杨阳1起蹲在财经大学的门口，欣赏着那些刚刚入学的漂亮学妹。 看着那修长的玉腿从面前晃来晃去，3人的内心中颇有1种身为大学生的自豪感。 而当叶子卿的电话打过来之后，顾明并没有太过意外，因为他很了解随心团发生了什么。 “学弟，最近还好吗？” “还好啊学姐，我刚回学校，正打算趁还没正式开学，先把课本上的知识预习1遍，狠狠卷死他们。” 听到这句话，刘书然和杨阳忍不住看了老板1眼，心说这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啊。 叶子卿在电话那边沉吟了1下：“你……对现在的团购市场怎么看？” “血次呼啦的，不太敢看。” “？” 顾明站起身，往树荫下1靠：“学姐找我有事吧？要不就有话直说？” 叶子卿和崔依婷对视1眼，然后才开口把现在腹背受敌的情况说了1遍，然后问他有没有什么建议。 顾明沉默了半晌，最后轻笑1声：“建议确实有1个，而且肯定能解决你们现在的困境。” “真的假的？” “真的，但你不1定爱听。” 顾明抿了下嘴，也没卖关子就直说了：“学姐，卖掉吧。” 叶子卿微微1愣：“卖掉什么？” “现在就下定决心把随心团卖了吧，争端刚刚开始，伱们公司的估值还很高，应该能卖出1个好价钱，既能平掉帐，说不定还能小赚1笔，可是再耗下去，等市场份额再少点，你就要亏了。” 顾明又补充了1句：“我建议你们卖给糯米团，这样他就有实力了，可以狠狠背刺拉手网，也算是帮你们报了挖团队的仇，不过你们那个客服中心整挺好的，能不能拆出来卖给我？” “……” 因为叶子卿开的是免提，所以崔依婷也能听到电话里面的内容，此时忍不住露出1抹讥笑，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卖掉？ 这是两千多人耗时大半年的心血，说卖掉就卖掉？ 这种算是建议吗？这样的建议谁不会说？ 崔依婷觉得叶子卿神志都有点不清楚了，竟然会去听1个在校大学生满嘴胡诌，这和幼儿园指导大学生有什么区别。 叶子卿的脸色也有些阴沉：“学弟，如果随心团是你的，你会愿意就这么丢掉？” “如果随心团是我的，哪有什么拉手网拉脚网的几把事儿？” “……” “我就说了没用，有这功夫不如去前沿市场看看，也比听他在这里满嘴大话强！” 听筒里传来崔依婷的声音，但还没说完就被挂掉了。 杨阳忍不住转头看了他1眼：“老板，谁啊？” “莽哥。” “明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顾明又蹲回到原地：“女人敢叫莽哥，你说这得有多莽？” 杨阳眼睛滴溜1转：“我告诉老板娘你和女人打电话，老板你怕不怕？” “滚，作死是吧？去，拿你的钱给我买个冰棍去，要贵的！” “……” 第340章 前方学校，拉手禁行 杨阳很快就把冰棍买过来了，3个人1边蹲在门口嗦罗着，1边看向来来往往的新生学妹，不能说猥琐吧，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 刘书然和杨阳还没达到顾明的脸皮厚度，被那些新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总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但顾明不让他们走。 “害羞什么？谁看你你就看回去！” “好的老板。” 刘书然听完之后，立马看了回去，结果眼神闪躲的瞬间就变成和他对视的那位学妹了。 顾明叼着冰棍笑了笑，心说这两个货负责的1直都是线上内容，在社交方面有所欠缺，俗称脸皮薄，所以顾明灵光1现，打算借此锻炼1下他们的脸皮。 因为只有把厚脸皮练出来，以后独挡1面的时候才能无惧别人的目光。 这，就叫人才培养。 顾明还让他们去要新生的qq号，如果是要女生的，必须要5个才算过关，要男生的只需要两个就可以。 “我打算在明年中旬开放今日头条的浏览权限，取消学籍限制，独立出论坛，杨阳你要好好准备1下，这是我们后期战略计划内很重要的1环。” “好的老板，我会努力把这个板块做好的。” “行了，伱们去要qq号吧，我去抖音的摊位上看看去。” 顾明站起身，朝着校内走去，并双手插兜，有点不知道何为对手的意思。 新生入学这个日期对于社会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对于顾明来说意义还是蛮重大的。 因为现在的抖音和拼团做的就是大学城的业务，不客气的说，新生开学期就相当于是校园商业的年货节。 所以抖音从前1天就开始在各个大学城布置摊位，桌上面摆了花花绿绿的宣传手册，还有精准且精致的q版学校地图。 现场还有穿着蓝色马甲的“抖友团”站场，为新生分发抖音宣传手册，并为不熟悉环境的新生做道路指引，争取让每1个新生在未曾对学校产生好感的时候先对抖音校园产生好感。 另外，刘书然所负责的内容组也趁这个时候开始了关于“新生入学”的话题引导。 比如哪个食堂的饭最好吃，哪个理发店的手艺最好，入学后最需要买的十样清单。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收集了所谓校内十大传闻，校内8卦专刊，校内道德洼地指引，以及大学冷知识和大学vs高中的不同之处大分类，就是为了在最枯燥的军训阶段养成大学生逛知乎的习惯。 说实话，这些刚入学的新生思维还是停留在高中时代。 对于大学是什么样子，应该怎样独立生活，你问十个人，其中有9个都是两眼1抹黑的。 尤其是忽然间的离乡背井，对于1部分人来说，不习惯是难免的。 而抖音就是在为他们提供实用价值和情绪价值，也是在努力地帮助他们融入新的学习环境。 事实证明这是极为有效的方式，因为仅仅1天的功夫，整个电影的注册量及日活量就开始直线飞升，甚至比当初做线上校花比赛的时候还要快。 当然了，这些线上话题区、线下彩页都算是软广的1部分，因为其中有1半的内容都附带着拼团软营销内容。 比如这个帖子在给你介绍理发店，下面就有打折券跳转链接…… 以抖音聚流量，无缝衔接养拼团，对于这个产业链，顾明手底下的团队已经玩的非常的溜了。 所以，即使有1部分团购网站看中了大学市场，咋咋呼呼地来了，最后也只能闻闻味儿，但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另外，除了抖音标志性的黑色马甲之外，开学现场还有许多的黄色马甲，也显得很晃眼，这些人都是先前的地推员工，也就是那些杀遍地推界无敌手的面包人。 他们配合着抖音的线下摊位，经常会帮新生及其家长带路、拿行李、分发矿泉水，也是希望在开学前期博得1个先天的好感。 抖音：全国大学生都在用的校园论坛 团购上拼团，省心更省钱。 新入学的学生也许记不住自己的宿舍在哪里，但半天之内就会背这两句广告词了。 除了这些广告性质的营销之外，拼团为了迎合新学期的活动，最近还下线了1部分的全场通用打折券，而是联合喜汉河青以及签过深入合作协议的商家，搞了1次定向打折券。 什么叫定向？ 就是将流量集中起来，引入到指定的门店或商品，并要求各地商户按照拼团规定，放置拼团及抖音的线下宣传牌。 十个人的流量分到十家，那就会无足轻重，但十个人的流量分到1家，那绝对会衬托出拼团业务的欣欣向荣。 于是，从宿舍到校门口，再到校外商圈，抖音和拼团就像是1张巨大的网，高筑的墙，1个新生都没打算放过。 根据汉堡皇最近1段时间的营销报表显示，从第1期的联合营销开始，他们的市场份额膨胀了百分之1千2，本季度的纯利润已经超过了先前的投入总额。 所以，这并不是顾明1个人的胜利，而是整个北方商帮的大捷。 很多君安本土品牌的老板都在讨论，要不要给顾明塑个财神像，搁在家里头供着。 “这些彩页、地图和生活必需品上面的小人是什么？” “那是拼团和抖音的q版拟人形象，代表了抖音和拼团的好朋友关系，灵感来自于我家新装的海尔空调，整个设计和成型都是雪梅做的，怎么样，不错吧？” “这……不是你和周小夭吗？” 财大主校区的宣传摊位上，专门过来帮忙的钟文静举着1张校区地图，伸手指着右下角的两个小人，脸上露出1个狐疑的表情。 这两个小人都是q版的那种，1个是穿着蓝 黑色短袖短裤的男孩，1个是扎着马尾穿着淡黄色长裙的女孩，虽然是q版的，但是很多细节上都让人觉得眼熟，比如发型、表情，1个狗1个呆。 再比如1些小饰品，手表、翡翠镯子…… 这些细节上的东西无1不说明了这两个牵着手的人是谁。 周小夭听完露出1个好奇的表情，然后就凑过去看了1眼，眼眸灵动而水润。 与此同时，谢小英、喻双双、吕慧敏，以及李明鹤、薛佳，崔文仲、王琳琳、吕强，全都凑了过来。 新学期刚开学，他们窝在宿舍也没什么事儿，于是就过来帮忙了，此时看到钟文静指着的小人，心中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判断。 “就是他们俩！” “这还用问嘛，那手表这么装逼，我死也忘不了。” “羡慕……” 顾明也不遮掩：“原型人物就是我和周小夭，因为抖音和拼团的关系就像我们两个啊。” 钟文静抬起眼睛来瞄他1眼：“不对吧，说拼团和抖音是好朋友不太合适，在我们大家的观念里，拼团和抖音明明就是1家的。” “你他妈不怕糖尿病吗？这也能磕？” 正在此时，两个新生学妹走了过来，拿着宣传页翻了翻，嘴里还1阵窃窃私语。 拼团和抖音是什么关系啊，今天1整天都看到他们的logo并在1起。 旁边那个知识比较渊博的学妹说，哦，你问这个啊，这两个网站是1家的。 顾明呵呵1声，不置可否，然后把目光向着4周围看去，在那些满学校溜达的新生脸上看到了稚嫩与天真，还有好奇与向往。 很多时光在亲历之时并不会让人觉得快，可是回首1看，他才惊觉原来自己的练习时长已经长达3年了。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都大3了，我还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学到呢，呵呵。” 顾明腆着个脸，1点也不脸红。 李明鹤啐他1口：“你3年来上过的课，加起来还没1部小电影的时间长。” 薛佳看他1眼，眼神变得严肃：“什么小电影？” “额，喜羊羊与灰太狼之虎虎生威，你看了没有？我过年的时候没看，最近刚看的。” 薛佳跟着李明鹤去见了家长之后，身份和态度上明显有了转变，开始有了些管家婆的气质，李明鹤还特喜欢听她的，不得不说是1物降1物了。 另外，薛佳确实没想到李明鹤真的是个富2代，到现在都有种脑袋晕乎乎的感觉。 “走吧，都下午了，1起去吃个饭吧，我请。” “……” 顾明这边带着人出去吃饭，而在上海的浦东，也有1场决定着团购市场走向的饭局正在进行。 参与这次饭局的人里有两个主要人物，1个是糯米网的市场经理常见松，还有拉手网的市场经理康敬涛。 常见松这个人，有点名不见经传的意思，毕竟糯米网的市场之路走的十分坎坷，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把大本营建立起来，所以他的才能1直都没发挥的余地。 但是这1次进攻上海，常见松着实是发光发热了1把，业务水平也得到了充分展现。 而康敬涛这个人早就已经在团购网站的圈子里名扬天下了，毕竟在市场兴起的那段时间，就是他1手促成了徐万世的叛变，挖走了随心团的深圳团队。 两人在这里约见，为的是上海市场的区域划分。 因为上海市场的缺口已经撕开了，两家网站也成功入驻进来了，现在就要考虑后期的战略计划了。 因为做市场是需要烧钱的，他们的第1步是要烧掉随心团的现有市场，要是不针对性地划分地域，两个人还没烧到随心团，可能就要烧到对方身上了。 “a区我来做吧，我们现在在这个地方已经签了不少的商户了。” “好，那就你来做吧。”常见松点点头。 康敬涛又指了个区域：“b区的繁荣程度和a区是差不多的，这个就交给你来做吧。” 常见松思考了半晌，最后谦虚的摆摆手：“b区也给你吧，c区也给你，我们要d区e区和f区。” “哦？” 康敬涛有些意外，因为常见松所挑选的那几个区域，在繁华程度上都不如他让出去的那3个区域，这让他有些惊愕。 为什么做团购的1上来就要抢占1线城市？就是因为高度繁荣的市场才能撑起团购的业务。 那么1线城市的商业区就成为了商家必争之地，可是人家啥都不要，这让康敬涛这种习惯玩阴招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常兄，你确定吗？” “我……我确定，我们要def就可以了，拉手是行业内的老大哥了，你们做abc区应该比我们做的好。” 康敬涛咂咂嘴：“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常见松摆摆手：“就这么决定了吧，康总你也不用跟我们客气。” “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康敬涛说完话之后忍不住在心里嘟囔了1声，心说真你妈邪门啊，糯米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好的不要专挑普通的。 而常见松也有自己的心思，妈的，abc夹在4个面积最大的大学城中间，周围到处都是会擒拿手的流氓，你们可去吧。 拉手网没在上海市场干过，但是糯米可是从上海出来的。 看着康敬涛那1脸占了便宜想笑的嘴脸，常见松立马补了1句：“康总，选好就算定了，咱们谁也不能后悔。” “好好好，不后悔，绝对不后悔。” 于是第2天，两家网站的地推员工就分别开展了行动，对着指定区域开始了地推。 常见松那边专注的是小市场，再加上手里的资金确实不少，所以推行计划非常的丝滑，短短3天的功夫就吃下了随心团的1个商圈。 但是…… 康敬涛那边的进展并不顺利。 团购网站的经营模式是什么？是先把这个区域的商户给签到手，建立起线上商圈，然后再通过传单广告吸引消费者。 他们的市场专员反馈说，除了目标中几个大商城、生活区之外，其他的商户都不愿意和他们签约，尤其是最近大火的快餐品牌汉堡皇，联合了周边的商户，公开抵制拉手网。 另外几个大火的品牌，例如河里捞、喜甜、青花椒烤鱼、0食便利店、维纳酒店、鲜汇先生等等，都表现出了非常抗拒的态度。 济南的品牌当初都是靠着抖音才走出本土的，所以大学城周边是他们产业最集中的地区，于是，拉手网直接开局受挫。 行行行，不签就不签。 不过随心团在上海竟然有这么大的商家号召力吗？ 康敬涛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于是决定先把现有的商户上架，先将业务开展起来再说，毕竟他是领了军令状过来的，但先做出点成绩给总部看看。 结果，就挨揍了。 据1线的市场专员说，他们1路发传单，结果刚走到1个学校大门口就让人骂了1顿。 这我能忍吗？我他妈团购网站老大哥拉手网，然后就被摁到地上了。 “康总，他们说前方大学，拉手禁行。” “？？？？？？” 康敬涛暴脾气都起来了：“谁？谁打的。” “我看他们的工牌了，24券的。” 康敬涛心说这他妈见了鬼了，没听说24券在沪上展业啊，他们不是在和窝窝网竞争南方市场吗？这群流氓到底他妈哪里来的啊草。 5天之后，常见松那边再次大捷，4个小市场已经全部吃掉，而康敬涛那边是处处受挫，寸步难行。 到了这时候，康敬涛忽然察觉到问题所在了。 妈的，常见松那么客气，非得把3个经济繁荣的市场让给我，不会是他知道什么事儿吧？ 第341章 邪门网站 新学期开学，财大这边有好多的琐事要处理。 在抖音和拼团的营销结束之后，顾明又作为学生代表，在金融学院的新生典礼上做了个发言，耀眼的光环滋的老李3天吃不下饭，顺便滋的耿雷沉默寡言了1周。 随后的日子，顾明的生活主题彻底变成了吃饭。 金融学院的学生会要聚餐，请他去吃饭，算是感谢他1年来的赞助，校学生会聚会也要请他去吃饭，理由和金融学院差不多。 马江明和谭世鹏已经从会长的位置上退下去了，换成了他们去年就开始培养的接班人。 但是无论院学生会还是校学生会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会长虽然是流水的，但是爸爸却是铁打的，所以顾明在学生会的面子有时候比会长都管用。 也是因为这个关系，大2初任了外联部副部长的吕慧敏今年直接升了部长，不讲理的同时却又很合理。 学校里的两顿吃饭之后，北方商帮那边又开始办聚会了，那些品牌老板说知道顾明放暑假，所以这次年中聚会特地安排在了开学季。 老板们依照惯例，该吃吃该喝喝，然后就开始吹牛逼。 往年他们吹的时候还比较虚，但是今年不同了，济南品牌全国推广之后，他们能吹的点实在太多了，可以吹到深夜都不带重样的。 但是句式结构稍稍有了1些改变和升级，具体的改变就是每次装完逼都要提1句顾明。 “我们上个季度的营业额已经超过了去年1年的，行业内几乎没有对手，这都要感谢顾总。” “我们已经在十3个城市建立了8十2家门店，去年还拿了个平平无奇的金饕奖，这都要感谢顾总。” “我们的产品，目前的市场占有率已经第1了，这都要感谢顾总。” “我们跟各位大佬不敢比，也就是成了央视表扬的优秀品牌而已，当然了，这也得感谢顾总。” 顾明在旁边听着听着，眉心忽然1皱，心说这北方商帮怎么越来越有狗味儿了。 然后等这顿饭吃完，济南市领导又安排了1场酒席，招待的是那些招商引资的品牌方，顾明作为商帮负责人作陪。 北方商帮是北方招商引资的金字招牌，而顾明则是北方商帮的金字招牌，这件事别人不行，就必须他来。 短短的3天，顾明真的是到处吃饭。 1开始，这种白嫖还很合他的口味，但是大鱼大肉也经不住整天吃啊。 顾明每天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张嘴闭嘴就是撑死了，给强子都嫉妒的满床蛄蛹，连眼睛都是红红的。 偶有1天的傍晚，顾明把自己的短袖1撩，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腹肌都快尼玛吃没了，卧槽，周小夭最爱摸这个啊，没有了这个怎么拿捏她？顾老板1慌，于是又加强了腹肌操的训练强度。 呼哧呼哧…… 满头大汗地做完操之后，顾明望着躺在床上的吕强，想着要不要把强子招进商务部，给我当个饭官，替我到处吃饭得了。 面子用我的，肉长在他身上，也不失为1种双赢。 “叔叔，我是玉敏，这是我的校园号，请带小夭姐姐出来和我吃饭。” “……” 顾明叹了口气，看着高玉敏的短信，都有种不认识饭这个字的感觉了。 吕强看着江勤穿衣服外出，忍不住从床上支棱起来：“顾哥，你又干什么去？” “又有人找我吃饭。” 强子听完之后浑身难受：“顾哥真是轻易就过上了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顾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有些哀怨地开口：“等你像我这样天天大鱼大肉的吃，你就会知道这样也是1种痛苦了。” 李明鹤此时刚从外面回到宿舍，听到这句话勃然大怒：“装逼滋我就算了，怎么还用饭滋强子？” “滚吧，你脖子怎么弄的？” 李明鹤拽了1下领子：“薛佳嘬的。” 顾明也下意识地拽了下领子，妈的，老李什么几把身份，区区1个富2代，脖子跟我竟然是同款的，我呸。 他脖子上的草莓是周小夭前天在枫树林给他嘬的，到现在都还没消下去，但是他已经懒得遮掩了。 想起来就扣好扣子，想不起来就算了，以至于很多济南的老板都不禁感叹顾老板的大学生活该有多么的放荡。 顾明换了个衣服，洗了把脸，然后拉开房门，开着车去女生宿舍接周小夭。 很快，小富婆就从楼上下来了，哒哒哒地走到顾明面前，2话不说就往他的脖子里看，想要回顾1下自己的犯罪痕迹，表情酷酷的，眼神亮亮的，吹弹可破的肌肤在日光下晶莹剔透。 “别看了，还在呢，我早晚有1天会被你嘬死的，到时候你就开心了。” “伱别死，我不开心。”周小夭有点害怕了，唬着脸警告他别死。 顾明被她逗笑了：“你别嘬了，我不就不死了？哪有好朋友天天嘬人家脖子的，1点也不讲礼貌……” “我下次还敢。” 周小夭理直气壮的坐到了副驾驶上，然后跟着他去了南山饭庄，和高玉敏1起吃了个饭。 如果非要论起来的话，高玉敏确实是因为周小夭才发奋要好好学习的，所以说是小富婆改变了她的命运也不为过，当然了，这里面肯定也有顾明的功劳。 尤其是他那套上大学就是为了玩的理论，直接把高玉敏忽悠傻了，不但认真学习了1年，最后还毅然决然地复读1年，全力冲刺财大。 现在高玉敏终于考上了，如果后期发现她认识的大学和顾明描述的不1样，那也不关他的事儿了。 每个人的大学都是不1样的，各有各的精彩，你看咱，课都不上还他妈学习之星嘞，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不过高玉敏却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被骗，她看着顾明脖子里的草莓，又看了1眼被自己视为偶像的周小夭，心里忍不住豁了1声。 小夭姐姐表面看上去乖巧又高冷，没想到私底下竟然那么狂野，看给我叔嘬的，真是刺激。 其实她哪里知道，周小夭就是个幼稚鬼，她给顾明嘬个戳大部分的原因是喜欢看他被嘬时候的反应。 酒席宴前，3个人的饭吃的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但有些人的饭则吃的心神不宁，难以下咽。 比如叶子卿和崔依婷。 她们最近1直在研究针对糯米网和拉手网的对策，但直到现在还是1筹莫展。 更让她们心惊胆战的是，糯米网的行动已经开始了，而且仅仅用了5天的时间就吃掉了5个片区。 这几个片区在随心团的整个上海市场当中算不上什么，可关键问题是5天啊，5天能做到这种开局，那十天呢？1个月呢？半年呢？ 叶子卿连饭都吃不下，整个人都瘦了1圈，唇色也是愈发苍白。 不过让她们感到欣慰的是，虽然糯米网来势汹汹，而且手段齐出，可拉手网却1直没有行动，连点浪花子也没溅出来，就好像不忍心下手1样。 什么情况呢？ 这个连别人团队都挖的狗币网站，见着这么大1块肥肉竟然不行动，每天光知道带人到处跑，简直匪夷所思。 然而叶子卿不知道的是，负责拉手网上海站的康敬涛此时正嗷嗷骂人，而且骂的又难听又脏。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经过了3天的调查，发现了1个令人惊愕的真相。 “他妈的，是这个叫拼团的吧？什么狗日的杂鱼网站，挂着人家的工牌满街跑？还他妈有没有王法？” “好家伙，要不是小李他们在附近吃饭，听见他们商量今天cos哪1家，我他妈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全国的伏兵都来了呢。” “这他妈都是什么野路子，怎么这么几把邪门儿？” 康敬涛脑子懵懵的，人都要气死了，手里攥着拼团在大学城分发的彩页，嗷嗷就是1顿砸。 他1开始觉得自己很脏，是1个无恶不做的角色，毕竟他私底下挖走了人家1整个团队，搞得人家丢了1整个市场，确实是脏。 可是见到这个拼团的手段，他才发现他是真的干净啊，他简直就是个小天使，还是那种清澈而愚蠢的小天使。 “康总，现在怎么办？” “召集所有团队集合，我给你们3天时间，先把这个钉子户拔掉，别让他再碍眼了！” “好的康总，我们立马就去做。” 康敬涛挥挥手，然后坐到办公室椅上，将区域地图铺开，把周边的4个大学城圈起来，开始思考接下来方案。 等到那个叫拼团的钉子拔掉之后，他打算直接往中间聚拢，不能继续在外围游荡了。 因为拉手虽然和糯米成为了合作关系，但是这份合作总归是暂时的，当随心团的市场份额被侵吞的差不多了，他们又会重新变成对手，那么谁先占据了中心位置，谁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康敬涛在abc3个区连了个线，画了个箭头直接朝向最中心，并写下了十2个大字。 1点寒芒先到，而后枪出如龙！ 第342章 弄不过，根本弄不过 拉手网的动作确实很快，命令发出不到半个小时之后，布局在3个区域的团队全都收束了阵线。 他们开始针对大学城进行区域分析，形成了各自的3套可行性方案，并利用雄厚的资金，提高了这个区域的入驻金及补贴分成，传单发出之后立刻引起了广泛热议。 这是拉手网最为惯用的1种办法，以钱开道。 俗吗？俗，但是好用。 因为没有什么是比真金白银更加实在的了。 然后，康敬涛整编出来的1支金牌市场团队就带着鼓鼓的钱包进了大学城。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康敬涛在后方压阵，告诉大家，不和拼团的那些流氓起正面冲突，他进咱就退，他退咱就进。 4座大学城之间有着无数的片区和街道，他们没有能力盯着所有风吹草动。 你不得不说拉手网的团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1点寒芒先到，而后枪出如龙，这十2个字里，他们仅用了1天时间就做到了前6个字。 此时的康敬涛已经把上海计划做的更加完备，细节已经丰满到了随心团被赶走之后的环节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你得有着超前的目光，提前多做1步布局，才能在未来的时间线上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拼团？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康敬涛身板1挺，胸部都是壮怀激烈的火热诗词在不断汹涌。 在这样的安排之下，康敬涛手下的几个金牌市场专员已经来到了大学城周边的商圈，并分别负责了1家最火的商铺，拿着让人眼馋的资金推广起了自己的网站。 康敬涛手下有1个金牌专员叫做王志，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他说话好听，嘴甜，还因为之前做过小生意，所以很懂商户心理。 这次，康总对他委以重任，将现在最火的快餐品牌汉堡皇交给他负责。 按照康总的说法，汉堡皇之前从没接入过线上销售渠道，如果这次能够谈下合作，那未来他们或许会得到更多的合作机会。 王志带着1腔热血来到了某大学城门前的汉堡皇门店，结果毫无意外地遭到了拒绝。 “不好意思啊，我们现在忙的很，没时间听。” “你们在忙什么？” “我们最近订了好多的货，人手不太够，您以后再来吧。” 王志立马表示自己要帮忙，只求商户可以腾出1个小时的时间，来听自己的介绍。 这其实是做地推很惯用的方式，因为他们也清楚，伱希望说服商户跟你合作，那你前期就必须刷够好感，后面的合作商谈才能变得更顺利。 金牌销售王志在汉堡皇帮了1整天的忙，又是接货，又是装货，累得气喘吁吁，转眼就到了日暮。 但是通过这1天的帮忙，他对汉堡皇的供货需求也是有了1定的了解。 好家伙，不愧是目前最火的快餐品牌，他们竟然需要这么多的供货量。 “王哥，喝口水吧，今天辛苦你了。” 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端了杯水过来，还贴心地递上了纸巾。 “那我们能谈谈合作的事情了吗？” 王志喝完水，忍不住提出了今天过来的目的。 “我现在要下班了，要不明天行吗？” 听到这句话，王志点点头，知道自己催的不能太急了，否则会起到反效果，于是就先回到了分站。 结束了1天工作，他们这些市场专员都是会交流经验的，而根据其他几个金牌专员所说，他们今天的遭遇都差不多，都是帮忙卸货装货，干了1天，让大学城商圈周边的商户都产生了好感。 康敬涛听着手底下的回报，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3天都多，明天估计就可以见到成效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最近这段时间1个流氓也没碰到，想象当中的冲突也没有发生。 到了第2天，王志再次来到了自己负责的店铺，而这1次，他们是做好了签约准备来的，打算在今天下午之前拿到他们的签名。 “我们现在没时间，能不能请您明天再来？” “今天也很忙吗？” “是啊，刚刚接到通知，有个活动要做，需要在指定时间赶到指定地点。” “我来帮忙吧，十点之后咱们谈谈可以吗？” “那……好吧，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的不会的。” 王志跟着店里的人去了后面的仓库区，发现有3辆货车已经点着了火，而这3辆货车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就是他之前帮忙装货的那3辆。 原来那批货不是给店里用的吗？ 正在此时，店里的小姐姐请王志上车，还递给了他1瓶矿泉水。 王志笑了笑，拉住货车的扶手，坐进了驾驶室，然后跟着货车出了仓库区，眼看着晨曦在自己面前慢慢铺开，内心里正在盘算着签约后按到的提成要怎么花。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1条紧邻大学校区的1条马路上，此时的路边已经停了不少同样的货车，车上的人正在不断地往下搬东西。 王志愣了1下，在隔壁那辆货车的旁边见到了自己的同事，内心1片茫然。 不过很快，那位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就过来了，招呼着王志帮忙，将车上的1些餐厨工具搬了下来，开始收拾场地。 大概都在惦记着签约的事情，拉手网的金牌们也没犹豫，立马开始帮忙，经过了大半天的忙活，整个街道都变成了美食街的样子。 从南到北，好多的摊位都竖起了自己的牌子，那些牌子写的也很有意思。 就比如汉堡皇的吧，做的就像是1个公交路牌1样，上面写着我在汉堡皇很想你，再比如喜甜的，也是差不多的站牌，写着想你的风吹到了喜甜。 王志在街上逛了1圈，发现不只是有美食，还有1些生活用品的摊位，以及1些手工饰品摊，水果摊之类的。 “该签约了吧……” 王志从自己的包里翻出那张合约，刚要返回摊位去找人，忽然就发现几个工人师傅正在拉横幅，并且竖起了1个巨大的pvc板，而当他看清楚横幅上字的时候，他的脑子瞬间蒙了1下。 拼团线下美食节。 那个pvc板上则是1个个商户的logo，写着123，好像是个排行榜。 根据下方的规则来看，这个美食节会持续大概1周的时间，通过拼团过来消费的用户，可以进入专属页面对美食进行评分评价，获得好评数目最多的商户将按照规则进行折扣大放送。 比如获得好评第1的商户，接下来的每个星期1都要进行上架半价券。 好评第2的商户，接下来每个星期2都要推出6折券。 第3，周3，7折券，以此类推…… 与此同时，王志的同事也聚集了过来，跟王志1样看着那条横幅，脸色忽然变得苍白。 完了…… 被诈骗了，这他妈是拼团的线下活动。 他们给拼团白干了两天活…… 夜晚，华灯初上，康敬涛得到消息之后立马开车赶到了美食节的举办地，着急忙慌地下了车。 只见在灯火通明的长街上，熙熙攘攘的大学生乌央乌央的，吃着笑着，来来往往之间热闹非凡。 有1些快餐摊位搞得是现场制作，加工环节完全透明，展示了自己的干净卫生，还满足了大学生们的求知欲。 而对于1些依赖于场地的商家，比如河里捞，他们不可能把火锅搬过来，于是就开始大4宣传自己的各种汤底，玩了1手关东煮的模式。 康敬涛在街上随着人潮溜达了1圈，表情越发沉默。 7天，康敬涛知道，这7天之内拉手不管做什么估计都没办法压下这个美食节的热度了。 可对于团购市场来说，现下的1分1秒都是钱，他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等7天。 尤其是糯米网现在的业务开展的这么顺利，7天之后连他妈的黄花菜都凉了。 康敬涛仍旧不清楚，为什么拼团会有这么大的市场号召力，竟然能让这些商户跟着他1起折腾，但他知道现在和拼团硬磕绝对不是个好事。 另外，让用户以好评数来决定下1期打折的商家，这玩意不但精准，而且用户参与度极高，甚至成本比全场半价低，可用户的忠诚度1下子就提升上来了。 毕竟是我选的嘛，我最喜欢的商家第1了，还打折反馈了。 好感度，忠诚度，成本及效果，全都1瞬间拉到了顶峰。 这他妈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营销策略？ 康敬涛觉得自己的脊椎骨都在发麻，浑身上下的汗毛孔都往外透着凉气。 “康总，现在怎么办？” “不搞了，大学城这1块先不搞了，我们回去开个会，研究1下新的策略。” 康敬涛上了车，回到了上海分部，直接把区域地图铺开，看了1下自己的之前画的进军路线图，然后团吧团吧扔进了纸篓，重新拿来了1份新的。 首先，避开大学城，对，避开大学城……然后，额，对了，避开大学城，从糯米网借道往中心发散。 他来上海已经1周了，什么成绩都没有做出来，已经没时间继续折腾了，现在只有从糯米网的区域打开缺口才行。 1想到这里，康敬涛就他妈想骂人了，糯米网绝对知道什么。 然后他就想起来了1个知识点。 在糯米网拿到随心团的商户资源之前，他们做的就是上海大学城的生意。 那时候行业内都觉得糯米网瞧不上大学城，所以才积极地和随心团合作，拿到资源之后立马调动阵线，全员赶到了深圳，但现在看来，他们离开上海大学城的原因没有那么简单啊。 拼团…… 拼团到底是什么来路？ 拉手网从起步开始，1直都是奔着第1去的，从没想过回头看看。 无论是糯米也好，随心团也好，偏安1隅的窝窝团也好，异军突起的团宝网也好，忽然下场的老大哥大众点评也好，拉手网其实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这1次，康敬涛忽然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的感觉。 “女王，美食节的活动已经开始了。” “好，辛苦了。” 赵菁微笑着，从抽屉里取出了1份文件，放入到了碎纸机，上面写着美食节计划3月初版。 没错，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你得有着超前的目光，提前多做1步布局，才能在未来的时间线上立于不败之地，所以美食节计划他们1早就开始准备了。 本来，这个美食节是要趁着周末开始的，但拉手网现在非得插1脚，搞得他们只有提前了。 他们提前做活动不是因为害怕拉手，而是为了告诉团购市场，大学城这1块，你要想跟我耗，那你就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耗得起。 我们拼团的体量很小，只做大学城，别的地方1点也不染指，咱们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如果你非要搅合我们的地盘，那么有胆你就来，看谁先着急。 3天之后，美食节不单是吸引到了附近几所大学的关注，甚至还有周围的居民也参与了进来。 但是因为顾明先前的安排，要他们紧闭家门，绝不伸手，所以这份区域性的火热并没有展现出自己的攻击性和掠食性。 他们仿佛在借着这个活动对外宣告，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只做大学城。 而此时，在大学城被人忽悠着白干了两天活的拉手团队跟疯了1样，杀入了糯米网已经抢下来的市场，嘴里还喊着我要雪耻什么的。 常见松听到1线市场的反馈，立马就知道了，他们肯定也是在大学城遇到流氓了。 第343章 怎么是拼团呢？ 互联网商业玩的是效率和速度，而资本要的是成为寡头并且制订规则。 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大学城的消费市场是很难被重视起来的，他们仍旧觉得学生群体没有可以深入发掘的消费力，也就意味着没有广泛的可持续性。 他们不会在制订战略的时候区分消费者群体，只会以商业繁荣程度来划分出abcd，以至于大学城永远是被忽略的区域。 再加上有些狗确实狗，1家cos9家，搞乱了整个区域的竞争，才让局势混到了极点。 很多网站都会觉得，我草，就他们这1块烧饼大点的地方已经有9家同行了？那我他妈掺和进去能捡到什么吃？掉下来的芝麻粒吗？ 所以大部分网站的第1念头就是，走，换个地方。 上海那么大，可操作的商业圈那么多，没人愿意去掺和1个遍地是人还会擒拿手的地方。 以至于当人们发现真相的时候，狗儿已经筑起了高墙，利用社区式团购的特点，建立起了大大小小的独立闭环。 “拼团美食节……” “拼团……不是顾明的网站吗？” 随心团上海分部，叶子卿和崔依婷看到市场专员拍下的现场照片，整个脑子都是懵懵的。 她们完全没料到，自己竟然会在上海的市场里看到拼团的名字。 这就像是你在大城市闲逛，忽然发现你们老家的树先生正站在cbd的街头，端着1杯咖啡冲你say hello1样。 这种感觉很不现实，而且很让人难以理解。 那么，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9月中旬的傍晚，叶子卿正在调动资金，加大优惠力度，将原本的7折券降到6折，并针对糯米网的侵入路线，特地找了几家大型品牌，做了半价活动。 事实证明这1招还算有点效果，最起码糯米网的速度降下来了。 可是她们仍旧没有放松警惕，而是1直在提心吊胆。 为什么？ 因为糯米网的速度降下来了，可拉手网的行踪却变得诡异而神秘。 根据叶子卿和崔依婷先前的分析，他们知道糯米网和拉手网已经达成了战略意义上的合作，各自划分了业务区。 在知道了糯米网的布局点之后，用倒推的手法，她们很容易就可以确定拉手网分到的区域。 事实证明，叶子卿他们确实分析对了，因为从周1开始，拉手网的市场队5就开始朝着那几个区域跑市场，只是跑着跑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停了。 随心团被他们挖过1整个团队啊，说实话，叶子卿和崔依婷对拉手网都已经有阴影了，当1个怪物1样的对手忽然停下，伱就不得不去考虑他会玩什么阴谋。 只是还没等他们腾出空去查，拉手网的人忽然调转了枪头，像是吃了春药1样，1下子扎进了糯米网的胸口。 9月十8号，拉手网更新了上海版的主页。 其中的西部烤肉、丸作日料、明月韩式烧烤以及很多的大型商超都是糯米网现在主打的优惠主流店铺。 叶子卿和崔依婷在看到这忽如其来的1招之后直呼我草，心说全国市场是真尼玛看不懂啊，这俩不是合作关系吗？ 这就像是你追剧追到了最后，1直被视为好人、奶妈、大圣母的角色转手给了主角1刀，并露出1个歪嘴式的微笑。 其局势变化之快，不但看不懂，而且还很诡异。 叶子卿和崔依婷当时就沉默了，因为你如果连人家的行为模式都看不懂，连人家的布局逻辑都不明白，这样的对手你怎么防守？ 而且拉手网掉头出击的速度确实快，糯米网几乎没什么招架之力，转眼之间，市场就被共享了。 她们俩当时就发出了很无力的感叹，拉手网真的是可怕的对手，任何人对上他们，可能都会受到重创。 崔依婷还说了，目前全国市场之中，敢和康敬涛这种金牌团队正面冲突的几乎没有，因为他们擅长的就是快速打法。 先金钱开道，直接突刺，然后横冲直撞地开辟1个区域，接着去整备市场，向外辐射，这样的人你怎么拦的住？ 她们毫不怀疑地认为，前几天的拉手网是在搞阴谋，他们应该是做了详细的策略，先让对手放松警惕，接着以雷霆之势出击。 作为对手，虽然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她们还不是不得不去感叹1声拉手网确实强大到可怕。 那1刻，叶子卿忽然有些恍惚。 她想到了顾明。 顾明曾经说过，全国市场不是这么做的，那是1个完全不同的环境，而当她看到拉手网诡异莫测的布局，她忍不住琢磨，难道全国市场的做法就是拉手这样的吗？难道拉手才是真正的王者？ 刚刚想到这里，会议室的门忽然就被推开，崔依婷手底下的1个市场专员跑了过来，像是发现了新大61样，从怀里掏出了1沓照片。 “叶总，崔总，拉手网前段时间不是在搞阴谋，他们是碰到硬茬子了。” “他们正面刚没刚过，不，也不算正面刚啊，这些人连他妈门都没进去，直接灰溜溜地就走了。” “而且他们那批金牌专员还被诈骗了，为了签周边商户的合同，白白给这个叫拼团的网站干了两天活，心里还美滋滋的呢。” “结果活干完了，抬头1看，拼团美食节啊我草，拉手网耗费了人力物力，哼哧哼哧地努力了两天，结果被人嫖的毛都不剩啊！” “这个网站太狗了，我第1次见到这种思路，骚的1批！” 叶子卿：“？” 崔依婷：“？？？？” 晚上6点，随心团下班了，售后部的8个人偷偷摸摸地打开了网页，在拉手网上团了个日料半价券，然后打车前往了丸作日料。 公司是不允许他们用别的团购网的，但是人家拉手网的优惠确实大啊。 来到了日料店之后，售后部的几个人刚坐下，忽然发现1队农民工模样的人也走了进来，坐满了3张大桌。 “我们是百花谷商城那个项目工地的，哪里的券便宜团哪里。” “原来我们工头在随心团给我们团自助餐，1个月1次，但是随心团的折扣越来越低，后来就不团了。” “嘿，结果又有个什么拉手网，糯米网，真是好人，不过真正的好人还是我们江总。” “我们老板还说了，要是钢筋水泥也能团购就好了。” “……” 与此同时，叶子卿和崔依婷开着车，来到了拼团美食节的举办地。 但奇怪的是，这条街和照片上拍到的不太1样，不但横着多出来了1条街，而且路口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在前前后后地巡逻，维持现场的秩序。 两个人对视了1眼，没有说话，迈步往里走去，然后找了个拉面摊坐了下来。 这家拉面店叫做1碗拉面，名字虽然朴实无华，但也是个连锁型的企业。 等到拉面端上来之后，1个穿着西装的人忽然来到了摊位前，跟营业员说要看1看账目。 叶子卿1眼就看出来了，这应该是个小领导，于是就拉着他说要聊聊。 出身于富贵人家的叶子卿是个美女，气质也很优雅，她旁边的崔依婷更不用说，当年也是艳压群芳的临大1枝花，看到有美女搭讪，1碗拉面的小领导当然不会拒绝。 “您是1碗拉面的经理？” “我是个主管，不过快要当经理了。” “那你们1开始就在这里吗？” “不是啊，我们是后来才来的，来晚了，亏死了，你看那排行榜上都没我们的名字。” 崔依婷看他1眼：“很亏？” 小领导1拍大腿：“你知道排第1的喜甜现在的营业额是多少了？我说出来你都不信，大学生有钱是真敢花啊。” 他伸手1指，叶子卿和崔依婷才发现，原来后面有1个巨大的pvc排行榜，排在第1的叫做喜甜，第2是杨记。 叶子卿转头看回来：“你们1开始就是拼团的合作商户？” “不是，我们1开始都不知道这件事，是我们经理通知我们过来的，说只要交个摊位费，签个免责协议就能营业。” “不应该是入驻了才能出摊吗？” “我们1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人家说随便，只要认真营业就行。” 叶子卿哦了1声：“那你们签入驻协议了吗？” 小领导愣了1下，眼神随即变得警惕了1些：“你们是干什么的？” “实不相瞒，我们也想出个摊。”叶子卿露出1个迷人的微笑。 “哦哦，这样啊。” 崔依婷把话题转了回来：“还没说完呢，你们有没有签入驻啊？” 小领导摇摇头又点了点头：“算签了，也算没签吧，他们说美食节的项目还会继续开展，我们经理就签了他们的美食节合作协议，入驻算是顺带的，因为不入驻没办法上排行榜。” “……” 他们没和商户签入驻，而是通过集中大学城的流量把连锁品牌吸引过来，直接和区域分部签了合作协议，叶子卿抿了下嘴角，目光看向了深邃的夜色。 【学姐，全国市场不是这么做的……】 【可以当羊，赚1波就走，或者当猪，吃肥了被别人宰掉，你想当哪个？】 【学姐，你是个好前锋，但不适合做1个领路人。】 【……】 而崔依婷此时也陷入了沉默，就连苍蝇已经飞到了眼前都没有察觉。 1直都所向披靡的拉手网在这里栽了个大跟头，着急忙慌地撤退，掉头去了别的地方，如同丧家之犬。 而且，这个地方原本是糯米网的主阵地，在他们没把深圳商户资源卖掉之前，糯米网就是借着这个区域做起来的。 可是重返上海之后，糯米网没有选择最熟悉的地方作为切入点，反而完完全全地避开了这几个区域，说明他们曾经也在这里吃过亏，甚至是不想再经历1次的亏。 再看看这繁华的长街，看看那块巨大的排行榜，崔依婷始终无法将这些事情和那天在龙凯酒店见过的顾明连到1起。 那个大2的学生，满嘴的尼玛，他妈的，他怎么能搞出这些事情来？ “这不可能是那个顾明的手笔，他应该是把拼团卖了。”崔依婷想到了1个可能。 “不会的，我以前打算买拼团，他都不卖。” 崔依婷把面前的苍蝇扇走：“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 叶子卿想了想：“怎么问？说你怎么在上海展业了？” “就用学姐对学弟的身份啊，咱们就说来美食节玩来着，忽然就看到拼团了，问他怎么回事。” “……” 叶子卿想了半晌，伸手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打给了顾明。 电话接通的很快，里面依旧是熟悉的，带着1点慵懒4意，1点漫不经心的声音。 “学弟，在忙什么呢？” “帮人涂指甲油呢，学姐有什么事吗？” 叶子卿抿了下嘴角：“今天出来闲逛呢，忽然发现了1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是个美食节，你知不知道？” 顾明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学姐还有心思闲逛啊？看来局势稳下来了？” “……” 叶子卿莫名被滋了1脸，只觉得难以呼吸。 崔依婷忍不住了，拿过了叶子卿的手机：“学弟，上海大学城的美食节是你搞的？这边的业务也是你在做？” “被你们发现了。”顾明的声音悠悠响起，“团购现在这么热，你们又天天在我面前炫耀，我1个平平无奇的大学哪经得住这样的诱惑，所以还是下场了。” “你不是说你不敢掺和全国市场的事情，怕被吃的渣都不剩？” “我现在还是不敢做全国市场啊，只敢做大学城这1块，准备捞1笔就走，全国市场太可怕了，我要是进去，坚持的可能还不如你们久，这个游戏可是赢家通吃的，难道我还能赢到最后吗？” 话音落下，顾明的听筒里忽然传出来1阵呼呼吹气的声音。 叶子卿抿了下嘴角：“好吧学弟，那就不打扰你涂指甲油了。” “好的学姐，再联系。” “再见。” 电话挂断之后，叶子卿沉默许久，忽然看向崔依婷：“发现了吗？学弟比我们都要清醒。” 第344章 还有王法吗？ 夜晚，刚下过雨的财大有种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感觉。 被叶子卿视为人间清醒的顾明正抱着自己香香软软好朋友窝在207的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从盗版种子网站下载下来的《喜羊羊与灰太狼之虎虎生威》。 这个ip在如今的动漫市场火爆的1批，光是各种周边的价值就已经超过了动画本身，而作为这个ip的第2部大电影，它比牛气冲天的热度更高，年前年后1直都有人在看。 此时的小富婆正缩在他怀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1双雪白小巧的玉足踩在茶几的边缘，上面是刚涂好的红色指甲油。 你还别说，周小夭本身就是腿长腰细的御姐型美女，配上这个颜色后就更御了。 比起先前的蓝色更加灵动，而且还有1丝气质斐然的高冷。 电影看了半晌，周小夭忽然调整了1下姿势，漂亮的眼眸瞥向顾明的脖子，温热的呼吸也随之喷到了顾明的喉结处。 然后她就偷偷地往上蹭，结果还没蹭过去，脑袋就被顾明用手按住了。 “不许嘬。”顾明1脸高冷。 “我还没有嘬。” “等你嘬了再说不就晚了吗？” 周小夭唬住小脸，又重新缩回了他怀里，有种小女孩没得到糖果的不满。 顾明看了1下她的脸蛋：“你怎么老是喜欢嘬我？我脖子是甜的吗？” “伱明明也喜欢嘬我。” 周小夭说着话，目光看向自己的脚丫子，脚趾头轻轻动了1下，灵活的不行。 顾明咳嗽1声，心说得找个别的什么东西给她嘬嘬，不然再这样下去，他肯定得嘎了。 老李这段时间神志都不清了，肯定就是被薛佳嘬的。 “顾明，电影看完了，看兔年的。” 周小夭忽然伸手，指向屏幕，顾明这才发现电影已经结束，最后的鸣谢列表正在不断的滚动。 小富婆可聪明了，知道虎年之后就是兔年，寅虎卯兔辰龙巳蛇背得贼溜。 顾明起身把电视关上：“这电影是15年的，兔年的还在拍，等到过年的时候就能看了。” “那看牛年的，牛牛生威。” “什么都生威是吧？牛牛可不敢生威，牛牛1生威，你可就要哭了。” 周小夭：“？” 顾明伸手捡起自己的外套：“走吧，等以后有机会再给你看牛牛生威。” 周小夭看着顾明在穿衣服，知道今天的快乐时光结束了，于是慢吞吞地从沙发绕过来，平举胳膊，让顾明给她穿外套。 自从和顾明认识，并且对顾明上瘾之后，小富婆再也没买过带拉链的衣服，就喜欢扣扣子的。 而且扣子越多越好，满衣服上都是扣子才妙呢。 上次她陪钟文静去商业街买东西，在时尚妙妙屋看到了1件双排扣的大衣，直接就走不动道了，非要买走不行。 顾明也是照惯例，1丝不苟地给她从头扣到尾，两年多以来1直如此，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从207出来之后，顾明让周小夭锁门，然后自己踱步来到了隔壁208看了1眼，发现里面早就黑了。 自从拼团的全国计划启动之后，寇静、赵菁、邓萱萱先后递交了离校申请，再加上最近的活动越来越频繁，卢雪梅也跟着去了上海，现在的208人气已经大不如前了。 顾明倒是没有那种看着员工不加班就浑身难受的心态，只是莫名觉得自己像是个孤寡老人1样，越想越可怜。 “哥哥，走了。” 周小夭此时已经锁好门，朝着他招了招手。 顾明立马跟了上去，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刚才看虎虎生威什么感觉？想不想去游乐园玩1下？” 这电影讲的是虎太岁强拆羊村盖豪华游乐园的故事，因为是给小朋友看的，故事线比较简单，但是那座嘉年华主题乐园确实刻画的不错。 出乎意料的是，周小夭直接摇头拒绝：“不，不去游乐园。” “你连摇摇车都喜欢的不得了，竟然不愿意去游乐园？” “我已经长大了，不喜欢那么幼稚的事情了。”周小夭高冷的像个御姐。 顾明噢了1声：“那我明天去坐摇摇车，你去不去？” “什么时候？” “……” 送周小夭离开了创业基地，顾明忽然接到了钟文静的电话，说她们在1餐吃宵夜，问顾明他们要不要来。 顾明今天下午就吃了点硝化纤维素、醇酚树脂、醋酸乙酯、乙醇、甲苯、邻苯2甲酸2丁酯、磷酸3邻甲苯醋，此时也觉得有点饿了，于是掉头就去了1餐。 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食堂里没有多少人，外包食堂为了省电连灯都关了1半，整个环境都昏昏暗暗的。 范淑玲也在，手里抱着1本考研真题，看样是已经打算开始准备考研的事情了。 这才是正常大学生的发展路径，像顾明这种课都不上，整天捣鼓那些小生意的都是奇葩。 “都这么晚了，食堂竟然还有饭吃？” “从外面点的，拼团直送，但是1不小心点多了，吃不完。” 顾明坐下来，捏了个藕片喂给周小夭，看她像兔子1样嘎吱吱地嚼了两下，笑容灿烂。 周小夭有点呆萌地看着他，思考半晌也不知道他笑什么，但又觉得他有点不怀好意，于是伸手把他的脸推到了1边。 此时的钟文静刚啃完1只鸡爪子，擦擦手开口：“顾明，最近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出版社的，想把我那本书出版。” “出版什么，你那个瞎几把纪实？” “对啊，他说我的故事写的不错，应该能够大卖。” 顾明呵呵1声，心说磕学家要他妈统治地球了是吧，还他妈出版：“出版社怎么跟你说的？” 钟文静拿出手机看了1眼短信：“他说让我尽快写到2十万字，然后筹3万块钱，然后等半年就可以上架了。” “还得要你付钱？诈骗吧。” “他说我要出3万块的话，销售额就55分账，但是他们也可以给我十万块，直接买断，我觉得肯定第1种更合适吧。” 顾明看了她1眼：“你有3万块钱了？” 钟文静1拍口袋，嚣张的嘴都撅起来了：“我在你的奶茶店干了这么久，难道3万块都没有吗？” “我靠，你这是赚了我多少钱？” “我有时候说了好听的话，小夭还会额外给我奖金呢。” 听到这句话，周小夭忽然扬起小脸：“哥哥，别听钟文静胡说。” 顾明摆摆手，心说什么乱78糟的：“出版的事不要着急，你现在字数太少了，等着我后期运作1下再说，岳倩那边也有1份出版合同，不过现在被我压着，还不到时候。” “那好吧。” “后期要出版的话肯定是要修文的，你要不想费力气，以后脖子以下不要写。” 钟文静看了他1眼，有些茫然：“什么叫做脖子以下不要写？” “自己领悟。” 顾明喂了周小夭1个辣椒，然后伸手抓起1只鸡腿撤离。 钟文静还是不懂，于是看向了周小夭：“什么叫脖子以下不能写？” 小富婆傻了1会儿，然后目光往下游移，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脚脚上。 从1餐回到宿舍，李明鹤、崔文仲和吕强正在斗地主，1见顾明进来，老崔立马离座喊他接手，然后去给他亲爱的琳琳打电话。 谈了恋爱的大学生就这点屁事儿，天天都要打着电话睡觉，腻歪的不行。 老李之前也有这个阶段，经常躲在被窝子里和薛佳1打1晚上，校园卡里的那点免费套餐都不够他们骚的。 “快中秋节了，我和老崔打算带对象1起出去玩，老江你去不去？” “老吕去不去？” 吕强丢出两个q：“我没对象啊，去了纯粹吃狗粮。” 顾明看他1眼，神情有些不屑：“我也没对象啊，咱们两个单身狗作伴，怕他们个鸟毛？” “你不带周小夭吗？” “要是去的话应该要带的，她有点粘我。” 吕强的嘴角抽搐了1下：“狗粮我不想吃，可是顾哥，你那朋友粮可比狗粮的劲儿还大。” 顾明拍拍自己的大腿，没理他的话茬：“都大3了，哥几个没多少中秋节能1起过了，要去就都去吧。” “那就考本院的研究生呗，到时候咱们申请1个宿舍。” “就你？你这种大混子竟然还想考研？”顾明露出1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李明鹤冷笑1声，毫不示弱地回怼：“对哦，我倒是忘了，老顾平时连课都不上，研究生什么的估计没戏。” “嗯，考是考不上的，所以学校打算给我保研。” “我草，凭什么？” 顾明呲牙1笑：“没办法，品牌价值。” 周超把牌洗好了摆在桌上：“顾哥现在是财经大学的红人，因为他，财大的录取线都提高了，保研还是很有可能的。” 此刻的李明鹤深刻地感受到了社会的黑暗。 妈的，老顾上过的课，比他装成的逼都少，结果又是尼玛学习之星，又是尼玛保研，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 第345章 测试系统 打完了扑克，几个人排队洗漱了1下，然后回到床上，各自蛄蛹。 崔文仲蛄蛹是因为和王琳琳又说起了甜蜜情话，李明鹤蛄蛹是因为和薛佳又在线聊了些骚东西，吕强蛄蛹是因为又看到了网文的大高潮，1整个热血沸腾，恨不得原地飞升。 顾明从卫生间出来，看了1眼3位蛄蛹者，心说这沙雕大学生真的是各有各的快乐。 他把脸盆放到桌下，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邮件，然后又做了几遍腹肌操，直到深夜才爬上床，长长地舒了口气。 当老板也是不容易的，除了钱多点，吊玩意儿不是。 1觉睡到第2天的9点，顾明下了床，简单地收拾了1下，然后叫上刘书然和杨阳，3个人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百花谷商城，坐电梯直达5楼。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招聘，拼团的技术部已经扩充到了5十3人，已经远比营销部和商务部加起来的人数还多。 “怎么有这么多人了？”刘书然十分惊讶。 顾明扬起嘴角：“咱们注册的就是信息技术公司，程序员都是门面，多招点没坏处，免得过两年被卡脖子。” 杨阳在其中环视了1周：“萱萱姐呢？” “她现在住开发区那边的景苑，每天蹬自行车上下班，现在……估计还在路上。” “诶，她不是考驾照了吗？” 顾明听到考驾照3个字就乐：“邓萱萱的科目2挂了两次，我说了帮她走个后门，结果她还不乐意，也是有点自己傲骨在身上的，可科目2不是有手就行？” 杨阳：“……” “怎么了？你怎么1脸肾虚的表情？” 刘书然咳嗽了1声：“杨阳的科目2也挂了两次，都死在倒车入库了。” 顾明直呼牛逼：“没事，好好工作，努力为企业奉献青春，以后我直接配个司机。” 杨阳眼睛1亮：“老板，你要配个司机给我用吗？” “不，我让他给我开车之余也别闲着，手把手地教你倒车入库。” “……” 正说话的功夫，有几个程序员过来主动打了招呼，叫了声领导好。 其实这些新招聘来的程序员对他们并不熟悉，毕竟他们入职不久，而且又不在1个地方办公，想熟悉也没有机会。 不过当他们看到刘书然和杨阳胸口挂着的牌子立马就知道了，来的肯定是领导。 因为不管是技术部、营销部还是商务部，工牌上写的都是拼团，而有资格挂208这3个数字的，都是核心的领导层，俗称上面的人。 就像他们那位年轻的经理，工牌也是只带着2083个数字，朴实无华，但是又逼格满满。 这并不是顾明有意为之，着实是因为他近1年来1直在发展北方商帮和金丝楠基金会，像这种工牌统1的芝麻小事他没太管。 而拼团现在又没有正儿8经的人事部，全都是由百花谷的阎芳和鲍文萍代管，就成为了1个历史遗留问题。 不过保留208这个称谓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大家都知道，公司有个神秘的高层组织，对于核心领导力的凝聚也有1定的帮助。 “咦，老板，伱们怎么来了？” 正当3人闲聊的时候，邓萱萱从电梯走了出来，1路走到了技术部的门口，看向3人。 她现在都不穿背带裤了，日常都是白色小西装的配置，看上去有种都市丽人的感觉，也算是半只脚脱离了学校，踏入了社会的大门。 “来突击检查1下，看看你有没有认真工作。” “我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了，结果车都没学好。”邓萱萱1说起学车就来气。 努力工作是为了老板赚钱，但驾照可是自己的，结果老板天天赚钱，自己是挂了又挂，都没地方伸冤。 顾明心说这才是典型的拉不出粑粑怪地球没引力：“聊点正经的吧，要你做的那3个项目怎么样了？” 顾明点点头：“内部管理系统差不多了，商品管理系统正在进行稳定性测试，至于拼团app，目前刚着手，技术部有百分之6十的人都是新来的，还没上手。” “还行，进度不算慢，能实际体验1下吗？” “可以。” 顾明3人跟在邓萱萱的身后，来到了高总原本的老窝，现在是拼团的内部管理系统开发办公室。 在登录了内部管理系统之后，顾老板可以查看到5大事业群板块。 第1事业群是抖音业务，第2事业群是拼团业务，第3事业群是喜茶业务，第4事业群是北方商帮业务，第5事业群是金丝楠基金会业务。 5个事业群分别有5个总经理，分管各个经理。 顾明作为老板，可以利用最高级的权限向所有的总经理在线下达任务，生成待办事项交给下游确认。 而总经理则可以利用权限向下游部门增添任务，以及设置提醒时间，并可以在线收到反馈，然后生成报告重新反馈回顾明这里。 这也是根据物流园的那套系统改的，只不过他们传递的是各个仓库的订单号，而这里传达的则是具体的内容和执行情况。 当然了，初代版本确实还不完全，像1些资金管理，税务信息和报销通道都还没有，但光是现在的这些功能就已经足够现在的拼团使用了。 “效果可以吗？” “还不错，有点那味儿了。” 顾明握着鼠标啪啪点了两下：“通知各部门分站开始试用，先培养1下大家线上处理业务的习惯，咱们现在精良了武器，以后就是正规军了。” 邓萱萱点点头：“杨阳待会儿留下，帮我给分部编写1个通知文档。” “好的萱萱姐。” 杨阳现在也算是领导了，毕竟今日头条板块现在就是他完全负责的，但是在邓萱萱面前，他还是习惯当小弟。 随后，顾明又试用了1下商品管理系统，以自身为商户，体验了上架商品，设置金额，订单查询，评价管理等1系列操作。 “还能不能再简化1些，简化到所有操作都可以在同1个页面完成。” “这已经是很简化的版本了。” 顾明看向苏奈：“我们也要考虑到那些不擅长使用电脑操作的商户，我刚碰电脑那会儿，用个百度都不知道要先在搜索框点1下。” 邓萱萱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那我回头再和他们1起讨论出1个简化方案。” “可以，另外再追加1个功能，叫做店铺优惠。” “店铺优惠？” 顾明将鼠标松开：“和我们的拼团优惠券是1个意思，我们在驻站优惠券的基础上，允许商家生成自家的优惠券。” 邓萱萱眨眨眼：“那这两个功能不就冲突了吗？” “不冲突啊，商家可以选择输入1个价格，然后设置1个优惠价格，前端就会显示出1个灰色的原价，右方则是优惠后的价格。” 顾明用手比量着：“当商家选择了自动优惠之后，再配合我们的主站优惠券……” 刘书然忽然举手：“我懂了，这样就成为了那些网站最吸引人的折上折？而我们只需要承担主站折扣的成本？” “嗯，书然理解的不错。” “真的有商户会主动优惠吗？”杨阳不太确定。 “优惠或者不优惠都是自愿的，但有1些连锁企业是有销量任务的，为了完成销量任务，自主降价不是不可能的，这样我们就省去了自己谈供应价的环节。” 顾明转过身看着他们：“记不记得拼团有个功能，叫做好评排行？” 刘书然点点头：“记得，之前我和杨阳还加班帮他们刷好评呢。” “自主优惠冲销量，换好评，打榜进入前列，这也会成为拼团区别于别家网站的玩法。” 邓萱萱差不多理解老板的思路了，就是让那些为了冲销量，或者喜欢打榜的商户自主打折，然后再配合主站的折扣，成为折上折的效果。 有了这个功能之后，他们的地推也不用再去费劲巴拉地跑到各家店谈优惠了，因为有竞争自然会有价格战。 就像是团购烧钱1样，当平台的生态系统养成之后，在同1个系统里的竞品商户也会为了各种理由而降价促销。 “你们知道吗，无论拉手、糯米还是其他乱78糟的网站，到现在为止对于团购的理解还是处于1个很初级的水平，他们觉得团购就是把服务业搬到线上来做。” “我们有义务告诉他们真正的纯线上运营模式到底是怎么玩的，吓死那群王8蛋。” 邓萱萱看了1眼满脸嚣张的老板：“那商品系统要先交付商户使用吗？” 顾明摇摇头：“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大的入驻量，暂时还需要不到这个，而且这个系统是枚核弹，要在关键时候引爆才行，先藏着，等偷家计划开始的时候再用。” “明白了。” “妈的，雪梅不在有点亏啊，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帅？” 刘书然竖起大拇指：“帅的我都睁不开眼睛。” 顾明用赞许的目光看了刘书然1眼：“对了邓萱萱，还有个活交给你，今日头条板块在年后会独立出论坛，你和杨阳探讨1下想法，app最好也先订好方向。” 邓萱萱深吸1口气：“老板，我有点后悔帮你做内部管理系统了。” “为什么？” 邓萱萱抿了下嘴角：“我1想到以后你来都不用来，直接给我生成1个代办任务就让我干，我的脑壳就疼。” “1干活就喊累，奖金你可没少拿！” 顾明心说我1个人狗就算了，咋都跟着我狗了：“行了，你们俩讨论1下吧，我和书然去商城溜达1圈。” 说完话，两个人就离开了拼团分部的办公室，然后坐着电梯来到3楼，溜溜达达地来到了休息区。 “书然，我让杨阳单独负责1个独立项目，你有什么想法？” “老板安排的就是最好的。” 顾明看着他：“会不会觉得我有些厚此薄彼？” 刘书然立刻摇头：“我专心负责抖音就挺好的，至于新闻业务我是1窍不通，杨阳是科班出身的，老板这叫知人善用。” “如果头条未来比抖音更有价值呢？” 刘书然抿了下嘴角：“那……那我能提个条件吗老板？如果抖音有1天不重要了，我想给你当专职秘书。” “那可不行，我估计到那个时候，你都要配个专职秘书了，哪有秘书伺候秘书的。”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你在我的计划线里更加重要，只不过要比杨阳要稍微往后1丢丢。” 第346章 老板娘下达的任务 从百花谷商城回来之后就已经是傍晚了，由杨阳起草的系统试用通知已经下发到了分站主管的邮箱当中。 因为是老板的直接命令，所以大家都纷纷响应，在第1时间开始登录系统，录入自己的基本信息，并根据文件提示加入到自己所属的事业群。 员工分属于p序列，p1为市场专员及初级程序员，而管理层则分属m序列，m1为分部主管。 等到晚上十点左右，大部分的分站就已经完成了登录及编组。 顾明此时也回到了宿舍，登录到了系统内，眼看着1个个分站井然有序地出现在列表里，眉毛轻轻1挑，内心稍稍悸动。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热衷1款游戏，并为此肝了很久，拼了命往前，然后你偶然有1天想起自己有个背包，打开1看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如此富有。 “明天下午临时休息，各部门组织聚餐。” 顾明在系统中新建了个任务，通过内部管理系统传递到各大事业群。 而当这个消息发出去没过多久的功夫，5个事业群的经理就全都反馈回了已确认的消息，而分站主管的任务列表也随之刷新。 邓萱萱、寇静、赵菁、刘书然……1众没有头像但是带着名字的id亮起，就好像天南海北都在回应这个命令。 员工们直呼老板壕气，而顾明则大呼有系统就是牛逼。 我，也是有系统的重生者了！ 只可惜，它不会叮。 随后的时间里，初始版本的内部管理系统就开始了日常化的试用。 这个试用任务是为了让员工尽快习惯这种新型的工作模式，为拼团后期的快速偷家战略做准备，利用互联网来解决盘子太大而造成的命令滞后性，争取做到指哪儿打哪儿。 简单点来说，内部系统成熟以后，分散于天南海北的分站就会组合成1个巨大整体。 而试用任务的另1个方面则是为了通过实际使用来暴露问题，给后期的优化确定方向。 但是因为安全测试还没做，而且还有1些隐藏式的彩蛋bug还没被找出来，所以大家不会通过它来处理1些很重要的核心业务，只是用它来模拟1下日后的工作状态。 于是，系统的任务区就变得十分热闹了。 赵菁任务提交：“老板，上海业务良好，美食节活动已经结束，喜茶推出半价券，其他获得排名的商家会在1周内6续打折。” 顾明确认：“已阅。” 寇静任务提交：“老板，今天天气真不错，我打算去商帮对面的公园溜达1圈。” 顾明确认：“长坐对腰椎不好，可以试着多走走。” 杨阳提交任务：“老板，中秋节发不发月饼啊？我想吃蛋黄的。” 顾明确认：“已阅，滚。” 刘书然提交任务：“老板，本期百大博主名单已确定，请签收，北京大学城的美食节预热活动正在开展。” 顾明确认：“很好，线上无内鬼，发点色图看看。” 刘书然提交任务文件。 顾明确认：“我草，阿然你来真的啊？还有吗，这种图片不发还攒着过年吗？” 卢雪梅提交任务文件：“美食节现场照片。” 顾明确认：“辛苦了雪梅。” 顾明向邓萱萱新建任务：“发现了个bug，雪梅给我发了照片文件，结果刘书然发来的美丽图片显示丢失。” 邓萱萱确认任务：“什么美丽图片？发来看看。” 顾明以高级权限终止了此项任务，封存任务库。 邓萱萱向刘书然发起业务转交：“伱给老板发了什么美丽图片，给我看看？” “……” 拼团的内部管理系统并不是聊天软件，但大家利用任务列表的批注功能，互相之间骚话连篇。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各级部门的经理、主管在试用过管理系统之后都清楚，未来的所有任务都可以1键化，全面化、可视化。 尤其是后期商品管理系统上线，权限接入到内部管理系统，那么拼团所有的业务都会被统1化，其联动性、效率及反应速度都远比那些靠电话跑市场的网站迅速的多。 而这个管理系统的出现，其实是要归功于叶子卿吧。 顾明仍然记得抖音在科技大学展业的时候，校办副主任吕桂富聊起久惠团购网所说的那句话。 因为体量变大，业务范围变广，久惠的员工数量也快速增多，以至于叶子卿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员工的存在，但人力成本却呈几何式上涨。 团购网站未来将会服务于更多的城市，内部管理系统也会更加的量身化、精准化、这是走向成功的基础，属于万丈高楼的地基。 “稳了，****得多害怕啊，想想都替他们愁得慌。” 顾明叉掉了任务区，忽然发现在团队板块里还有周小夭的账号，她的身份标识是老板娘，头像还换上了她喜欢的那只橘猫。 【为周小夭新建任务——明天乖乖吃早饭。】 顾明也是闲的难受，直接给小富婆发布了1条任务，然后就1边抖腿1边等待周小夭的确认。 但1直等到深夜，老崔和王琳琳都进入到了“宝贝晚安，你先挂，要不还是你先挂”的环节了，这条任务也没被确认。 这倒也正常，系统里没啥好玩的，估计小富婆就是登6了1下，换了个头像就关掉了。 “洗洗睡吧。” “……” 第2天1早，晨光灿烂，牛牛生威，立秋后的天气已经不再闷热，反而稍带了1些凉意。 李明鹤老早就下床开始浏览早间新闻，不是好学，主要是为了获取更多的装逼素材，力求1个装的真实又圆润，坐实自己富2代的身份。 而顾明则在阳台做了1个小时的健身操，然后登录系统，打算再体验1下昨天没有体验过的功能。 说实话，对于1个当老板的人来说，掌控最高权限是很爽的事情，哪怕你什么都不做，就光看着那1份份的任务传递就很有快感。 不过让顾明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刚刚登入主页，自己的任务列表就闪出来了1溜通知。 【周小夭确认任务：明天乖乖吃饭】 【周小夭提交任务：已经乖乖吃早饭了。】 【周小夭为顾明新建任务——你也要乖乖吃早饭。】 【周小夭为顾明新建任务——有时间带小富婆看牛牛生威。】 【周小夭为顾明新建任务——有时间溜周小夭。】 【……】 顾明看着看着就笑了，然后点开任务列表11确认，叉掉网页之后沉默半晌，又忍不住重新点开，将任务优先级调到了最高。 与此同时，208的***热闹非凡，好多潜水人员1大早就开始在线交流。 卢雪梅：“我1大早登入系统，发现老板娘给我下达了任务，叫我记得乖乖吃早饭，你知道这有多暖吗？直到那1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最高级的浪漫。” 邓萱萱：“我也收到了，老板娘是好人。” 刘书然：“好好工作，绝对不要辜负老板娘的期待。” 顾明看着***聊里的消息，忍不住撅了下嘴，心说小富婆肯定是给我发的时候顺便抄送给你们了1份，瞧把你们给美的，真没出息。 正在此时，坐在后方的老李忽然发出1声尖叫：“我草，老顾，你快来看看这个新闻。” “什么新闻？我又上电视了？” “不是啊，要命的新闻！” 李明鹤松开鼠标，给顾明腾出视线，然后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神里充满了惶恐。 顾明松开鼠标，起身来到对床，发现李明鹤正在浏览知乎校园的今日头条板块，而当他的目光看到新闻内容的时候，1瞬间也屏住了呼吸。 新闻上说，某高校男生在和女友亲热时，因为对方种草莓的力气过大，且位置靠近主动脉，导致血栓进入心脏血管，目前已经紧急送医。 看到这行字，顾明眯起眼睛，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脖子。 今日头条目前还隶属于抖音校园，所以新闻大部分都和学生有关，可虽然他和李明鹤都是大学生，但也没想到新闻会离自己如此之近。 李明鹤屏着呼吸，直到憋不住了才回过神，然后战战兢兢地看向顾明：“老顾，你害怕不？” “我害怕个毛线，我这又不是嘬的。” “那你这是怎么弄的？” 顾明看他1眼：“皮肤病。” 李明鹤呵呵1笑：“病原体是周小夭？” “滚，早上用了佳洁士吗？口气骚的这么清新。” “老顾别装了，你的眼神都已经告诉我，你现在也很慌。” 顾明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我是怕你嘎了啊老李，你想想，如果你嘎了，那以后谁还能请咱们全宿舍吃饭呢？” “？？？？？？” 顾明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上，手指在桌面上啪嗒啪嗒的敲了两下，心说别真嘎了啊，好不容易重生回来的，日子越过越好了，都已经奔小康去了。 顾老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心说为了保命有些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这叫求生欲。 第347章 中秋 翌日清晨，中秋节，这还是1个中秋与国庆没有合体进化的年份，作为重要的传统节日，可爱的中秋还有专属于自己的3天假期。 跟未来成为国庆附属品的那个中秋，简直判若两秋。 不过对于1些离家太远的同学来说，3天假就不太值得回去了，但既然是节日，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所以学校里很热闹。 学院超市1大早就推出了月饼礼盒，花花绿绿的摆满了货架。 不得不说，韦燕玲确实是有小生意头脑的人，她卖的那种月饼都是包装精美的单个装，价格还不便宜，产品定位有点像是平安夜的平安果。 另外，食堂1些生意不好的窗口也趁机做了营销，只要点餐就可以送月饼1块。 生意，无处不在。 顾明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打算出门，然后就被吕强给叫住了。 “顾哥，你去哪儿啊？” “我去市里开个会。” 强子挠挠头：“下午记得早点回来啊，咱们去操场聚餐，喝啤酒啃月饼。” 顾明比了个ok的手势：“我不到不许开始。” “那当然了。” 顾明拉门走了出去，到食堂吃了个饭，还被送了1块免费的月饼，味道竟然还很不错。 等着从食堂离开，顾明以龟速行驶在校园路上，结果还没到达校门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路边支起了1个小摊，卖月饼。 顾明把车靠到边上，降下车窗看了1眼：“你们在做什么？” “做生意。”耿雷挺胸抬头地说着。 “卖月饼？” 耿雷看他1眼：“不买别乱问。” 喻双双忍不住看他1眼：“你会不会说话啊？” “双双，我已经很客气了，伱看他这么大1辆车停在我们摊位前面，我们怎么卖？” 顾明伸手搭在车窗上，目光瞥向窗外，发现耿雷身后摆着5个大箱子，里面全都是满满的月饼。 你还别说，口味倒是很齐全。 “你做生意之前做过市场调研吗？” 耿雷微微扬起嘴角：“学校里有3家超市卖月饼，也就是包装精美1些，但是价格贵的要死，我的便宜实惠，想想也知道会选谁的。” 顾明把目光挪开，看向了站在旁边的谢小英、喻双双和吕慧敏：“你们也投钱了？” “没，我们没有，这些月饼都是耿雷买的，我们就是过来凑热闹。” “雷哥早上吃早饭了没有？” 听到对方叫哥，语气里还是吃没吃早饭这种带着关心的问句，耿雷有些懵，摸不准他要做什么。 顾明忽然露出1个璀璨的微笑：“那你肯定不知道，食堂送免费的月饼。” 耿雷脸色1变：“免费送？去年可没有这回事啊。” “所以让你做市场调研，学校就这么大，你1个收费的怎么跟免费的比？” “顾明，你是不是特地过来打击我的信心的？”耿雷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顾明摆摆手：“只是给你1个忠告，要是能退赶紧退了吧。” 耿雷1点也不服气：“超市不但不免费，价格还是我的两倍，我昨晚就去观察了，卖的1样火热。” “超市的月饼包装精美，不是买来吃的，是买来送人的，你这个能送人吗？而且月饼这东西，说实话也就是走个形式，吃1块也就腻了，食堂免费送我干嘛买你的。” “……” “送人，你的这些拿不出手，自己吃，性价比又比不上免费送的，你的市场定位到底是什么？你又没有我帅，难道还能靠脸卖月饼吗？” “？？？？？” 顾明升起车窗打算离开，结果就听到吕慧敏忽然开口：“顾明，我们下午打算在操场集合聚餐，你们宿舍要1起吗？” “我们宿舍好像也去操场，你问问吕强吧，1起也行，更热闹。” “好，那我和你们宿舍商量1下。”吕慧敏甜甜地回应了1句。 顾明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了耿雷：“雷哥，给我装3十块月饼。” 耿雷立马就想说不卖，但是转念1想，又觉得顾明说的好像有道理，自己今天产品定位不明确，很可能真的卖不出去，可是中秋就1天，卖不出去就真砸手里了。 赚钱的事儿，不丢人，于是他卷起袖子，闷声不吭地开始给他装月饼。 结账付钱，顾明开车走人，而耿雷则坐到椅子上1言不发。 “要不问问能不能退掉吧，顾明都说卖不出去了。”喻双双忽然说了1句。 耿雷本来也是想退的，但听到喜欢的女孩对顾明的话奉若真理，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他说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市场又不是他说了算的。” “……” 与此同时，顾明开车来到了西郊的企业家俱乐部，让服务生准备了1间会议室，然后召集了参与123轮品牌营销的老板过来，开1次关于拼团的联合营销会议。 会议的主题就是，济南的各大品牌配合品牌，在线上线下的1系列活动。 因为根据顾明对未来局势的分析，年底的团购市场肯定会迎来冷静期，该出局的就该出局了，该收购的就该收购了，中间的空档期是可以利用1下的。 所以，顾明要在这段时间，把后期的营销布局给安排好。 “顾总，会议室已经收拾出来了，您看这样可以吗？” “再拿1些碟子过来，我后备箱有1袋子月饼，每个人面前放1个。” “好的顾总。” 领班的服务生接过顾明的钥匙，去停车场取出了后备箱里的月饼，提在手里看了1眼，眼神有些困惑。 这月饼不是什么知名品牌，甚至包装也不咋地，甚至都不如他们俱乐部提供的月饼精美，真不知道顾总特地把这袋子月饼带过来做什么。 半晌之后，在顾明的要求下，服务生将月饼的包装撕掉，摆到盘子里，然后将包装纸收走，与此同时，参与品牌营销的老总们也都来了，在顾明的安排下6续入座。 “各位，今天是中秋佳节，祝福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带来了1些月饼，大家尝1下。” “我在外求学，中秋回不去，所以家里的老母亲总是跟着操心，这不，怕我没月饼吃，特地从家里邮来了1箱，我说学校里有卖的，但我妈坚持说外面的月饼没家里的月饼好吃。” “不是什么好牌子，里面也没有什么高端的馅料，但怎么说也是家里的味道，我1个人吃不完，所以就拿来给大家1起尝尝。” 听到这句话，济南各品牌的老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竟然是把家里的月饼分给他们吃，那就无关于这块月饼价值多少了，而在于其中所蕴藏的心意。 像顾总这种身家近亿的人，买点好月饼，说点场面话肯定是很轻易的，但人家没有，反而是把家里那种朴素的情感分给了他们，这份情谊让他们感觉弥足珍贵。 随后，会议正式开始，1转眼就开到了黄昏时分。 毕竟涉及到联合营销的品牌很多，包含了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所以需要详细讲解的地方有很多。 等到散会之后，顾明和诸位老板握手寒暄，11道别，然后打算返回财大，结果却发现班级群里热闹异常。 “去不了操场了，好多社团在做活动，根本不让进。” “好像是学校组织的，现场还有摄像机，还有1大群老外……” “场地没啦。” “去食堂行不行？” “食堂早就被人占满了。” “精心准备了好多东西啊，本来还打算1起看月亮的，这下好了，连个聚会的地方都找不到。” 与此同时，李明鹤也发来了消息，说学校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操场里做什么活动，不让进，班里的人合资买了1堆东西都找不到聚餐的地方。 周小夭也随即发来了消息，跟他说哥哥我想看月亮。 其实大学生没什么复杂的心思，就是想聚在1起玩玩闹闹，因为很多人多数时间都是缩在宿舍里，也就靠这时候社交1下子了。 顾明在聊天框里输入了企业家俱乐部的地址，说实在没地方就来这里聚吧。 然后又给寇静打了电话，让她去1趟财大，把他的小富婆接过来，顺道叫上杨阳和刘书然，大家1道过个中秋。 老高现在还在上海忙工程，高玉敏估计也没地方过中秋，自己1个当叔叔的，也有义务问问，于是就给她发了个短信。 收到消息的学生开始打车，朝着西郊而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朋友，她朋友的朋友之类的，除了离家较近的那批同学回了家，过来凑热闹的足有3十多个。 当来到企业家俱乐部门前的时候，众人互相对视，有种不敢进去的感觉。 因为不管是看不到边的围墙长度，庄严肃穆的建筑风格，大片的绿茵地，还是门口那金闪闪的企业家俱乐部6个字，都让他们有种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 正在此时，1辆白色的宝马缓缓开来，透过半开的车窗，好多人都看到了副驾驶那张绝美的侧脸。 清清冷冷，却比今晚的月色还要迷人。 随后，1群人1辆车进入了俱乐部的里面，然后在寇静的带领下，来到了湖边的露台区。 “我们只是借用场地，不要随便乱窜，垃圾也不要乱丢。” “另外，我准备了1些食材和烧烤工具，手艺好的可以去试1下。” “左边看月亮，右边看电影，酒不要喝太多，更不许起冲突，否则会罚款的。” “想谈恋爱的，旁边有个搭配竹林的连廊长亭，是我为大家准备的道德洼地。” “今天是中秋佳节，祝大家中秋牛逼。” 顾明此时正站在露台上，轻轻开口，在灯柱那昏暗的光芒下帅如彦祖。 来凑热闹的不只是金融3班的，还有很多别班的，或者是和3班的学生是朋友的。 他们见过顾明在新生大会发言，也见过食堂里播他的采访，但那种在学校里搞风高雨的姿态，和此时他站在企业家俱乐部的姿态，给他们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非要说的话，这种心态有种类似于庄晨他们在机场排队，然后被顾明带入vip候机厅的感觉。 那是1种身份上的参差感，在学校里，顾明再牛逼也和自己1样是学生，但出了校门，顾明随手安排的场地他们也许1辈子也没机会进来。 李明鹤瞬间被滋的有点呼吸不动，心说好好好，又滋我，又他妈滋我，下次换我来讲这些话行不行，再不济，你讲话的时候让我站在旁边也可以啊！ 耿雷此时也站在露台下方，手里攥着没卖完的月饼的十分之1，酸的原地要变柠檬精。 这里真的很好，自己也是真的没机会进来。 但是这不重要，不进来就不进来。 可让他感到难受的是，喻双双化妆了。 他从早上开始就蹲在前广场卖月饼，1直到下午，卖出去了大概3十来个。 他知道，顾明说的是对的，比精美，他这个比不上学院超市，比性价比，又不如食堂免费送的，能卖出去3十个还是因为有熟人支持。 第1次创业，未想到市场危机4伏，以至于中道崩殂，损失8百多块。 但是耿雷安慰自己，虽然没赚到钱，但是能和喻双双在1起呆1天，这8百块就值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喻双双没待多久就走了，再见面的时候就是顾明发地址的时候，喻双双化了很仙的妆，1种自己从没见过的妆，好像还做了头发，1种自己从没见过的头发。 “老顾，你平时就是在这里舒服的吗？为什么不带我来。” “你又不是企业家。” 李明鹤不服1点：“可是我富2代！” 顾明看他1眼：“那你爸可以来。” 薛佳拍了1下李明鹤：“别整天富2代富2代的，浮夸死了，看电影吧，今天看什么电影。” “牛牛生威。” “这是什么电影？” 旁边的周小夭眼神亮亮的，心说任务管理系统真好用，下次要再给大狗熊再安排1些任务。 第348章 亲傻了 《喜羊羊与灰太狼之牛气冲天》是喜羊羊系列的第1部大电影，虽然算是开山之作，不过故事性和整体架构都比不上《虎虎生威》。 小学生此时可能会评价1句剧情太生硬，故事不连贯，人设有问题，但大学生却直呼很不错，可以再来点。 于是，整个露天电影的现场都因为1部动画片而变得其乐融融。 大约1个半小时之后，众人看完了牛气冲天，忽然有个高个子男生举手，强烈提议要接着看完《虎虎生威》！ 于是他们又看了1遍虎虎生威，好不好看不知道，反正大学生不只是清澈而愚蠢，关键还他妈特别能熬夜。 两部电影下来都已经深夜了，如同银盘的月亮也明晃晃到了极致，真是应了中秋的团圆2字。 “虎虎生威很不错，看的我都想去游乐园了。” “这附近还刚好有1座游乐园，不过不大，但是可玩的项目不少，碰碰车是有的，还有能甩掉鞋的跳楼机，每十双鞋必丢3只的那种。” “你怎么这么清楚？” “因为我是本地人啊！” “你本地人啊？那你跟我们1群回不了家的人1起过中秋？” 本地的叶良辰挠挠头，忍不住看了1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嘿嘿1笑没有说话。 然后他们就开始商量了，心说要不就熬1晚上吧，看完电影再打个牌，第2天直接去游乐场嗨半天，然后回宿舍补觉。 顾明听完嘴都歪了，心说这他妈都是什么牌子的大学生，巨能熬牌的吗？ 再看李明鹤和崔文仲，那都已经嗨的不行了，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在跳楼机上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树立起高大威猛的男友形象。 尤其是李少爷，平时老被薛佳压着嘬，咸鱼翻身的欲望极其浓烈。 只有吕强，仿佛被封印在了烧烤区，什么牛牛生威，什么月亮，什么游乐园，全都不如1份滋滋冒油的烤肉更吸引他。 顾明伸出1根手指，戳了1下周小夭光滑的脸蛋：“小富婆，伱明天要不要去游乐园？” 周小夭正呆呆地看着电影，被戳1下后立刻转头，盯着顾明脸看了半晌，然后眼眸璀璨地开口：“哥哥。” “我是问你要不要去游乐园，不是让你嘤我。” 顾明屏住了呼吸，傲骨酥松，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摆出个严肃脸。 “不，我不去。”小富婆乖巧摇头。 “你这丫头可真奇怪啊，摇摇车爱坐的不行，但游乐园却不爱去？你是不是不知道游乐园里有什么？” 周小夭抿了下红润的小嘴儿，沉默半晌后小声开口：“我小时候就去过游乐园，但是我不太喜欢。” 顾明愣了1下：“为什么？” “母亲把我从婶婶那里带走之后，看我天天想去游乐园玩，就带我去了，然后让我在原地等着不要乱动，她要去别的地方1下，可是她后来好像把我忘了，1直到晚上关门了才来接我，还说我不听话，到处乱跑。” 周小夭语气很柔和，但眼神里却还是闪过1丝惧怕。 就好像看到了那天人满为患的游乐场，看到了好多人聚在1起朝她走来走去，那些人说着笑着，还会时不时地盯着她看。 她只敢1个人孤00地站在原地，手里攥着进门前拿到的红色气球，高高举起，满心期盼着能被找到。 可是从清晨到日暮，她1直都有好好听话，1步也不乱动，却还是等到人都走光了才被找到。 “后来我就再也不说想去游乐园了。” “……” 顾明看着她，脸上渐渐失去了表情。 周家的实力很大，光是秦静秋来乌河的那次，随身就带了6个随行人员，什么几把游乐园能大到他们周家耗时1整天就找不到人。 所以又是故意的是吧？就像是不让贴春联，不允许考不好，还不允许社交，到点就必须回家。 怪不得周小夭总是想要牵手，每次松开了就会1脸紧张，还要再问1次能不能不丢下我，怪不得她1到人多的地方就喘不过气，每次感到害怕都会面无表情。 顾明沉默许久，但最后还是没舍得把最狠毒的脏话骂给小富婆听。 “顾明，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事情，忘不掉，也战胜不了，但是我们可以装傻。”周小夭此时就像个哲学家。 顾明听完之后心中1惊：“你的傻都是装的？” 周小夭慌了，立马唬住小脸，双手1阵摆动：“没有，哥哥你听我说，我的傻都是真的。” “是吗？” “真的，我可永远都不会骗你。” “……” 聚会到深夜，吃过下午饭的人也都饿了，于是纷纷围到烧烤摊前面找东西吃，跳动的炉火噗簌簌地摇曳着，炙烤的香气不断在空气当中蔓延。 大家玩也玩了闹也闹了，此时全部端着盘子眼巴巴等着，只有周超率先填饱了肚子，此时正躺在休息区的沙发上，1边拍肚子1边看月亮。 妈的，今年中秋真不错啊，要有还来。 当然了，也有那种饿着肚子不吃饭，1心想要到道德洼地探求生命奥秘的小情侣。 比如李明鹤和薛佳，比如崔文仲和王琳琳，还有其他1些顾明见过，但是叫不上名字的情侣。 不过在临走的时候，薛佳悄悄凑到了周小夭的耳边，不知道嘀咕了1些什么，然后周小夭就回来跟顾明说，哥哥，走！ “你不饿吗？” “我吃个月饼就行了。” 周小夭拿起1块月饼咬了1小口，然后仰头看着他：“你饿不饿？我可以陪你吃1点再去。” 说白了怎么都得去呗，顾明心说这回是跑不了了，都他妈赖薛佳啊草，破坏我友情，唯恐天下不乱。 好好好，这个仇算是结下了，以后迟早要在老李身上报复回来，然后他就放下了盘子，带着周小夭下了露台，踩着1路的夜色去了规定好的道德洼地。 小富婆没有太多的心思和欲望，走在路上的时候只要被顾明牵着手就满足了，不过到了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被抱在怀里还是她最喜欢的选项。 她因为从前的1些遭遇，无法准确地感受到情感的反馈，唯1会的就是从和顾明的肢体接触来感受到顾明有点喜欢她。 隐藏在竹林身后的道德洼地当中，小富婆跨坐在顾明的腿上，缩在他怀里，手里还拿着半块月饼，直接软成了1汪水。 顾明感受着发育极好的少女贴在怀里的感觉，口中开始默默倒数。 “10……” “9……” “……” “3……” “2……” “1……” 倒数十个数之后，顾明面无表情地抬起胳膊，挡在了脖子前面，甚至连看都没看，却十分精准地推住了小富婆的额头。 又嘬？又嘬是吧？这个小魅魔在自己怀里老实不了十秒钟，只要十秒钟1过就必嘬。 顾明低头看着她：“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就给妹妹嘬1下。” 周小夭的表情高冷的就像是马上要御驾亲征的女王，但嘴里说的却是想要种草莓的事，还带点请求的感觉。 顾明顿时想起了昨天早上看过的新闻，生怕自己嘎在好朋友的手里，于是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坚决不受友情的诱惑。 人家别的好朋友也就是1起上课1起吃饭1起运动1起学习罢了，最过分的也不过是躺在1张床上纯聊天，哪有像小富婆这样，天天拿着自己的好朋友当成草莓地。 但是周小夭明显有点上瘾，不让嘬根本就不会老实下来。 “转移1下好朋友的注意力吧……” 顾明沉默了1下，脸忽然往前凑了1下，贴到小富婆的眼前，距离近的甚至可以嗅到她的呼吸。 没等小富婆反应过来，他就深吸1口气，啵1下，轻轻吻住了她饱满粉润的小嘴儿。 中秋节，顾名思义就是秋天的中间，也就是深秋，因为环境温度的问题，周小夭的嘴唇有点微凉，但却非常的香软水润。 顾明就这么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大概3分钟左右的时间，发现小富婆的身子更软了。 我草，亲嘴儿这么舒服的吗？ 我草我草我草！ 没见过世面的顾老板震惊的不行，心说口嚼酒算个毛，这才是真正的清雅香甜。 “唔……” 半晌之后，顾明轻轻将脸移开，发现小富婆人都傻了，呆坐在他怀里，酷酷的小脸像是抹了胭脂1样，浮现出了1抹动人的嫣红，漂亮的眼眸更像是有水色荡漾，渐开涟漪。 她以前也傻，但像这么傻的表情着实不多见。 呵呵，老实了吧？ 这回不想嘬草莓了吧？ 顾明乐的不行，心说任你卖萌撒娇，我只需1招就制服你！ 真好呀，狗命这下算是保住了！ “你嘴边有月饼屑，我帮你吃掉了。” 顾明强行解释了1波，如同1位真正的正人君子。 “……” 周小夭像只失去了灵魂的傻猫，呆呆地看着顾明，要不是顾明1直用手拖着她的后背和小蛮腰，她或许就直接摔到地上了。 见到这1幕，顾明的微笑逐渐收敛，心说怎么傻了这么久？不会让我亲坏了吧？ 然后周小夭才忽然眨眨眼，严肃认真地说：“顾明，你亲我了。” “没有啊，你嘴边有点月饼屑，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现在这么软，我两只手都要扶着你，没办法才另辟蹊径的。” “月饼屑……？” 老话说的好，友情使人降智，以至于周小夭的小脑袋反应了半天，然后才呆呆地举起右手，看了1眼被吃的只剩下1半的月饼，眼神变得若有所思。 顾明本来想说走吧，有点饿了，看看还有没有剩下什么可以吃的，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她就看到小富婆伸手把月饼掰了1丢丢下来，粘在了自己的嘴角，然后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大狗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哥哥，我1不小心又沾到了1点……” 顾明沉默了片刻，心说真傻啊，吃东西那么不注意，然后低下头轻轻凑了过去，重新吻住了她的小嘴儿。 刚才的那1下属于是偷袭，小富婆1点也没反应过来，所以半点滋味都没尝到。 但是这1次属于她聪明，自己创造条件要来的，所以有点紧张，两只手忍不住捏紧了顾明的衣服，修长的双腿都忍不住夹紧了。 半晌之后，1阵夜风吹过，带来了1股凉意，来洼地探寻生命意义的小情侣都开始往外撤了，走时的脚步声也惊醒了两个人。 于是双唇分开，气喘吁吁，眼神1个比1个润…… 等到从竹林后方的连廊出来，小富婆就被牵着手来到了露台，整个人还是有点傻呆呆的。 顾明则开始喊人收拾垃圾，把摆到1起的沙发复归原位，在指挥大家清理的同时，他还忍不住看了1眼小富婆，发现她正围着刚才聚餐的桌子寻找着什么。 “小夭，你找什么啊？” “薛佳姐姐，我想要点月饼带回去。” “你喜欢吃月饼啊，可是月饼都被吃光了啊。” 周小夭“哦”了1声，然后拍拍自己的钱包：“那我回学校再买点。” 薛佳愣了1下，心说周小夭把顾明拐到竹林后边半个多小时，怎么出来的时候忽然对月饼这么感兴趣了，这两个人在里面到底干什么了。 “可是中秋节过去了，学校应该没有卖月饼的了，就算是没卖完的应该也会退回去。” “啊？” 周小夭睁大了漂亮的眼眸，如遭雷击。 与此同时，李明鹤扛着扫把过来，走到了顾明的身边，看着他那疯狂上扬的嘴角有些茫然：“老顾，你怎么这么高兴？” “过节了，忍不住有点开心，对了，你冷不冷？” 李少爷摇摇头：“我不冷啊，我这个衣服挺厚的。” 顾明转头看着他：“来的时候没换衣服，手有点冷，能不能伸到你钱包里暖暖？” “？？？？？” 李明鹤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心说我知道圆月之际狼变人的故事，但是狗变人还真是第1次见呢。 第349章 你想升职加薪啊？ 翌日清晨，太阳从地平线升起，薄薄的晨曦洒落，将露台下的湖面照射的波光粼粼，与金黄色的秋叶交相辉映。 熬了1夜的大学生们人都木了，有1部分人直呼要命，想要立马回学校补觉，耶稣都拦不住。 但还有1部分有对象的，死活要去游乐场，简直像是不要命了1样。 毕竟，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不行呢？ 尤其是那些处于暗恋期的男男女女，能约出来玩1次不容易，当然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他们都打算趁着中秋节趁热打铁，玩个跳楼机，到时候把女孩的鞋甩掉了，说不定还能背1下，肢体接触不就有了嘛？肢体接触1有，很多事情就会自然地朝着暧昧方向前进。 顾明倒是没那么拼，而且小富婆也不喜欢游乐园，于是他就把车留在了企业家俱乐部，直接打车带周小夭回了学校。 “回去乖乖睡觉。” “知道了哥哥。” 熬了1晚上，小富婆已经困的有点迷糊了，目送顾明离开之后就哒哒哒地回了宿舍，却没有立即上床，而是换掉衣服后坐到桌前，用下巴枕在胳膊上，看着摆在墙角的东西。 有写着顾明名字的7色奶茶杯，写着老婆喝水的保温杯，还有笔筒里像猫咪1样的伸缩笔，喜甜奶茶卡上两个小人，还有拼团宣传彩页上的两个拟态好朋友。 她的睫毛轻颤着，眼角逐渐失焦点，只剩下大狗熊在脑子里爬来爬去。 顾明顾明顾明…… 周小夭伸手按住那只自动笔，把小猫头按下去，然后1松手，就见它啪1声弹了起来。 正在此时，钟文静推门回了宿舍，身上还背着1大堆的东西。 她姨妈住在隔壁市，这次中秋去了姨妈家过，直到现在才回来，因为带回来的东西太多，整个人都有点虚脱。 但她还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去走了1趟亲戚，结果就错过了1场里程碑式的高甜。 “小夭，我在我姨妈家里吃了1种巨好吃的月饼，软软糯糯的，吃到嘴里像是要化了1样，完全改变了我对月饼的刻板印象。” 周小夭呆呆地看她1眼，然后又枕回了胳膊上：“我也是。” “诶，你也吃这种月饼了嘛？听说内地很难买到的。”钟文静有些惊讶。 “反正就是吃了，甜甜的，我以后要天天吃。” 周小夭呢喃1声，拍拍口袋，里面还有昨晚没吃完的月饼。 钟文静眯起眼睛看了周小夭半晌，最后瘪瘪嘴，心说那月饼肯定是顾明给她吃的，因为只要是他给的，就算再不好吃也是天下第1好吃，毕竟周小夭是个老公奴。 爱嗑糖的钟文静通过片面的信息，准确分析出了月饼的来源，却没想到周小夭吃的那个“月饼”不但甜甜的，而且还会说狗话嘞。 比如：你工资没了！ 与此同时，顾明也哈欠连天地回到了宿舍，直接脱了衣服，上床补了个觉，再睁眼就是下午了。 秋日的日光通过窗棂撒入室内，营造出了半明半暗的恍惚感，让顾老板有点分不清是早上还是下午。 “好久没这么熬夜了，我都看到我太奶了……” 顾明拍拍脑袋下了床，到阳台洗了把脸，并把窗户开了条缝，等清醒了1些后就登6了内部管理系统，刷了1下任务库。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待确认栏里有1条谭青提交的文件，打开之后是1张图片，上面写着“团购行业交流大会邀请函”，时间是2016年9月24号，地点在上海。 根据为数不多的信息来看，这个交流会的主办方是拉手网，承办方是1家不知名的会展公司，为期3天两夜，包吃包住。 其实所谓的交流大会，交流不是目的，出风头才是目的。 拉手网估计是想借此机会，向业内展现自己的号召力和格局，通过公开会议的方式坐实自己团购网第1巨头的位置，为后期的大规模融资打下坚实的基础。 当然了，光闷头做生意也没什么意思，估计还要开会装逼什么的。 顾明思索半晌，然后拿起手机打给了赵菁，说他明天到上海，要去看看这个交流大会想要交流什么。 “来活了，请假去喽！” 简单地洗了个脸，顾明就离开了宿舍，吭哧吭哧地跑到了章方松的办公室。 听到顾明说要请假，章方松1脸诧异：“你连课都不上，竟然还会请假？” “上不上课是1回事，请不请假又是另1回事，我始终记得我是1名光荣的财经大学生，在学校里怎么都行，但既然要出去，还是得服从学校安排。” 章方松听的头皮都麻了：“伱要早生3十年，我估计我都当不上这个副校长。” 顾明摇摇头：“当校长不赚钱，早生3十年我就去倒腾罐头换飞机的事情去了，那才带劲。” “请假去做什么？” 顾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反正拼团美食节已经暴露在公众视野当中了，于是直接开口：“我要去上海参加1个团购行业交流大会。” 章方松愣了1下，忍不住扬起嘴角：“我就知道你小子闲不住，金麟岂是池中物，1遇风云便化龙！” “快别说些顺口溜了张校，赶紧批条子吧，还得收拾衣服去。” “需要几天？” 顾明盘算了1下：“开会需要3天，算上来回，大概需要个5天左右的时间。” 章方松伸手给他批了个条子，卡上公章递过去：“穿西服去，打个好看的领带，记得多拍点照片，留作宣传材料。” “保证完成任务。” 离开了章方松的办公室，顾明又掏出手机给吕光荣打了个电话，告知了自己即将请假出差的消息。 就像他对章方松说的那样，在学校里不上课是1回事儿，但是离校又是另1回事儿了，老吕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导员，直接请假5天还是有必要跟他知会1声的。 吕光荣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各种文件摆了1桌，听到“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之后翻了好久，才从1堆旧报纸下面翻出了自己的手机。 得知顾明要请假5天的消息，老吕嗯了1声，让他出门在外多加小心，遇到难事量力而行。 电话挂断之后，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忍不住转头看向了他，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你们班顾明现在可是市里的大红人了，上新闻都是市领导陪同的，他出个差还得给你报备1下啊？” “是啊，顾明不管成为了谁，都是我的学生嘛，而且这小子1直都知书达理的，很懂什么叫尊师重道。” 吕光荣风轻云淡地继续收拾着东西，收获了1堆羡慕的眼光。 顾明这个家伙，做生意的手段先不论，但就是细节处让人觉得很舒服。 以他现在的身份，院里都没有什么资格直接管他了，就算财大想安排他做点什么，那也得是校级领导亲自找他的。 就像这个电话1样，压根没提请假的事情，那就说明顾明的假早就请完了，之所以给他打个电话，那真的就是心里有自己，特地说1句。 对比两年前，他感觉顾明的手段更自然了，更不露痕迹了，更春风化雨暖入心了。 吕光荣忍不住想起了那个关于渔民不会吃螃蟹的故事，心说就是因为这样的天赋，人家来学校不到两年就直升主任了啊，这是他羡慕不来的，谁让他没这种长袖善舞的能力呢。 老吕满脸感怀，然后把东西都装进箱子里：“各位老师，我就先走了。” “吕主任，恭喜上任。” “大家太客气了，晚上9点，别忘了到聚仙楼，我请大家吃个饭。” 吕光荣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嘴角微微扬起，当主任去喽！ 与此同时，顾明从校务处回到了宿舍，简单地收拾了1下行李，然后就出门找周小夭吃晚饭了。 钟文静也是刚从姨妈家回来，肚子还空荡荡的呢，然后就跟着周小夭1起过来蹭饭。 “顾明，听说你给周小夭吃了1种很好吃的月饼，甜甜的，还香香软软？” “胡扯，那月饼比水泥都硬，世界毁灭了它都在。” 钟文静不信：“能不能给我尝尝？” 顾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怎么着？你想升职加薪啊？” “吃个月饼怎么还能升职加薪。” 钟文静嘟囔1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眸逐渐睁大。 不对不对，自己因为惯用思维的影响，总觉得吃月饼就是想吃月饼，合理合法，但是周小夭和顾明之间的相处是不能以常理来理解的。 比如谈恋爱就是交朋友，爱情就是友情，钟文静啊钟文静，他们的吃月饼怎么可能就是简单的吃月饼呢？ “你们到底吃了什么？” “月饼啊。” 钟文静1脸狐疑地看着顾明，刚要继续追问，却发现周小夭端着1个小铁盘回来了。 食堂昨天的月饼没卖光，剩下的那部分都切成了小块，摇身1变成为了辣椒炒月饼，被小富婆给1眼看中了，还夸窗口师傅是个好人。 见到这1幕，钟文静愣了1下，心说难道他们吃的真的只是月饼？ “小富婆。” “嗯？” 顾明把假条掏出来给她看了1眼：“我请了5天假，要去上海出差，你在学校乖乖的。” 周小夭抬头看着他，嘴角1片月饼屑。 第350章 大学生团购代表 因为拼团美食节的事情，大学城到底有多少家团购网站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所以拼团重新制作了的工牌，那些替身牌就全都作废了。 直到此时，局势才渐渐明朗。 什么他妈的9家怒争，全都是尼玛的角色扮演！ 以前挨揍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困惑，妈的，怎么这9家团购网的武功好像是同门师兄弟似的，都是先拳后腿次擒拿，现在懂了，好家伙，不但是1个教练，还是1个公司。 9月23号，顾明乘下午的飞机来到了上海，看着那些带着新工牌的员工，嘴角渐渐扬起。 还是拼团的logo好看啊，1眼望过去就充满了精气神。 “老板，我去给您订酒店吧？” “他们不是包吃包住吗？不用订酒店，高端的睡眠只需要简单的白嫖就行。” 顾明在上海分站转了1圈，然后就让赵菁开车带着他，去了拉手网包场的酒店，办理了入驻。 有些酒店，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只要不花钱，体验感立马5星。 “老板，我明天需要跟您1起去吗？” “明天是酒会？那你就跟我1起吧，先去认认人，毕竟等到拼团业务全面展开之后，你少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的。” 赵菁想了1下：“拼团明天还有个会要开，那我下午直接到酒会吧。” 顾明嗯了1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邀请函看了1眼，坐了两个多小时飞机，这邀请函在口袋里已经被折腾的皱巴巴的了。 顾老板给它捋平了1些，然后就下车进了酒店，办理入住，接着就放下行李来到了2楼的自助餐厅。 拉手网为了展现自己的风采和格局，邀请到的网站有很多，所以整个自助餐厅全都是人。 这些人通常都是西装革履的，脸上带着职业微笑，伸着手握了这个握那个，就好像认识了多年的朋友1样，在交流大会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无形的社交。 只有顾明缓缓悠悠地来到了饮料区，伸手取出了1只高脚杯，接了点苹果汁，伪装的如同香槟。 自助餐厅里除了饮料之外，酒水很少，红酒有，但香槟没有，顾明捏着酒杯，逼格端的很高。 有社交达人还专门跑来问，兄弟，你香槟哪儿来的？ 顾明含笑不语，高深莫测。 吃过了晚饭之后，拉手网的工作人员赶到了酒店，将大家召集到1楼，凭邀请函兑换明后两天的入场券。 顾明也遇到了同样是大学创业的另外几支团队，荟萃网、大学优品、1团网、嗨购团…… 而且这些人相互之前还都认识，1问，原来都是在年初的时候1起参加过大学生创业竞赛的老朋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在就有喜欢挑头的，所以刚吃过饭，顾明就被人1群创业大学生叫出去吃宵夜了。 拉手网举办的正式酒会在明天，而交流大会在后天，那是目前市面上最火的几家购物网站的装逼主场，没这些大学生的事儿，所以这些创业大学生都打算今晚就装逼！ “我当初建站的时候总共花了7万6，没想到半年的功夫，追加的投入已经43万了。” “4十多万也太吓人了，郭峰哥估计是咱们这1批里投入最大的那个了！” “我记得雅倩姐也投入了5十个吧？而且拉手网后续还给伱们投了2十多万？” “郭峰哥，雅倩姐，还有文超，这都是咱们大学生团队的翘楚，代表是咱们大学生团购的门面。” “门面不敢说，不过做成气候的也就咱们这几个了吧。” 夜色之下，距离酒店不远的海鲜夜排档，橘色的灯光洒落满地，周围是乌泱泱的人群，还有各色的霓虹招牌在不断闪烁，来来往往之间，闹市的烟火气不断弥漫。 作为大学生团购代表的十5人围坐在塑料圆桌前，谈论的话题主要围绕在3个人的身上。 南方1所重点大学的研2生郭峰，荟萃网创始人，大学生创业大赛的铜奖。 燕京大学的大4生宋雅倩，1个黑长直美女，嗨购团创始人，大学生创业大赛的银奖。 还有1个叫张文超的，去年的时候就已经研究生毕业了，但是因为起步地在大学，所以也算是是个大学生创业者吧。 最有趣的是，张文超之前还上过新闻，是北方1个县城里很有名的神童，小学3年上完，初中1年上完，高中两年上完，所以虽然辈分高，但其实年纪和大家差不多。 “雅倩姐，后天的交流大会，你是要代表大学生市场上台发言吗？” 宋雅倩穿着1身黑色的毛衣，黑色的长裤，加1头乌黑的黑色长发，显得冷艳而优雅：“对，我可能需要代表大家发言1下，讲1讲大学城团购市场的形势。” 张文超放下酒杯感叹了1声：“我可是那次大赛的金奖啊，没想到最后还是雅倩发展的更好。” “其实也不是我发展的好，主要是我比较占据地利这个关键。” 宋雅倩微微1笑，解释道：“北京是拉手网的业务区，我也是侥幸搭上了1艘快船，如果文超你也在北京，拉手网可能就不选我选你了。” 1旁的郭峰听完后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雅倩，拉手网是想收购你的嗨购团吗？” “有这个意思，不过还没到那个时候，京都前段时间又冒出来1个网站，跟我抢大学城的业务，拉手网为我注资估计和这个外来的网站有关吧。” “这倒有可能，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说话之间，桌前的众人纷纷露出了羡慕的表情，相互对视之间不禁有些唏嘘。 大学生做团购网站不可能1直做下去，因为你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资金，也就没有其他的发展路径，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卖给拉手、糯米或者随心团这种已经成名的网站。 换1种说法，他们赶着浪创办网站，其实1开始的目的就是转手卖出去。 可是你想卖，人家不1定想买呢，所以像宋雅倩这种提前找好金主的人，就特别的招人羡慕。 而且拉手网是目前的团购第1巨头，身家雄厚，出价肯定不低，能够找到这样的大腿，宋雅倩后续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随便做做都比他们强，这就是有金主的好处。 就比如这次交流会吧，大学生市场其实是很不受重视的，但因为嗨购团接受了拉手网的注资，宋雅倩却可以轻易地拿到1个发言机会，这可是很露脸的。 聊着聊着，大家肚子里的那点货差不多都装完了。 于是，桌上的视线开始转移到了顾明的身上。 “兄弟，你是哪个学校的？” “顾明，济南职业学院大3。” 顾明微微1笑，伸手扒了个龙虾壳塞到嘴里。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众人微微1愣，然后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再理会，心说咱们这1群学霸里面咋还混进来1个学渣啊，估计又是个蹭会人员。 什么叫蹭会？ 就是那种没收到邀请，但是千方百计托关系拿邀请函，打算来镀镀金，最后卖网站的时候能往上都要价的那种人。 看到众人逐渐轻视的眼神，顾明也没多说什么，又剥了个虾子壳，心说这场聚会还没结账呢，我要装个逼，待会儿肯定就逃不掉请客的命运了。 有这钱，还不如请宿舍里那3个货去下个馆子。 果然，等到这场聚会散场之后，负责结账的就是宋雅倩，没办法，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逼都装了，不买单怎么能行。 从海鲜排档离开之后，众人1路往酒店走，路过了1家喜茶奶茶店，宋雅倩忽然止步，要请大家喝奶茶。 “你们学校有这家店吗？我们学校有，还特别火，没想到上海也有分店。” “喜甜啊，我们学校最近也有1家他们的店正在装修。” “这个奶茶品牌在我们北方城市很火的，我家门口就有两家。” 宋雅倩说完话，11问他们要什么口味，因为玫瑰香芋是茶的主打招牌，所以大部分都选这个。 不过等轮到顾明的时候，他则脸不红气不喘地要了个最贵的。 我家的，买最贵的小富婆赚钱。 宋雅倩无奈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给他点了1杯很贵的纯手打水果茶。 茶是郭峰帮忙递过来的，不过在顾明伸手去接的时候，郭峰看到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表情不禁1怔，神色有些古怪了起来。 “好喝吗？” “还不错，怪不得能火。” 宋雅倩姿态优雅地嘬了1下，转身看着大伙：“大家待会儿要去哪儿？回酒店？” 张文超伸了个懒腰：“好不容易聚在1起，要不去酒吧转转？” “也可以，反正酒会明天下午才开始，今晚结束的晚1点，早上再睡个懒觉吧。” 顾明从重生以来就避免熬夜，健康养生，于是挥手告别，打算先回酒店睡觉。 大家也都觉得这个顾明和他们格格不入，没什么话题聊，也比较闷，所以连挽留都没挽留，只是寒暄着让他了路上慢点，然后就分道扬镳了。 当1个群体聚会到了后期，有人忽然离开之后，话题通常就会转移到这个人的身上。 因为该装的比都装完了，该聊的话题也都聊完了，那就只能从离场的人身上找话题了，不然没话说多尴尬。 “刚才那个人，有点搞笑，奶茶要点最贵的……” “职业学院大3，我是头1次听说职业学院也能叫大学的……” “诶，他还带了百达翡丽。” 听到这句话，众人忍不住流露出1种绷不住的表情。 职业学院，看别人请奶茶点最贵的，那这百达翡丽是什么成分也就不需要多说了，肯定是仿的。 其实来这种场合，带点a货撑场面也是正常的，但是a个百达翡丽就有点离谱了，卡地亚、欧米茄和浪琴不行吗？ 你带这种，人家可能还有点相信是真的，因为大家都是创业者，咬咬牙也能买的起，但百达翡丽，别说大学生了，就算真正做生意的也没几个敢带的啊。 “对了，说起明天的酒会，大家可1定要穿西装啊，我听说有不少投资人也要来，抱个大腿以后就无忧了。” “郭峰哥说的对，找投资人就靠明天的酒会了。” 众人说着话，沿街来到了1家酒吧的门口，随着1阵苏喂苏喂的声音，进入到了5光十色的魔幻世界。 第351章 当面挖墙脚 翌日下午，黄昏时分，拉手网主办的酒会正式开始，现场1片灯光璀璨。 奢华的大厅内铺着红毯，1直从门外延伸到门内，沿着红毯走进去之后，条条案案上都是装着酒水的高脚酒杯，迎面还有1座巨大的香槟塔。 垂吊在天花板下的水晶灯华丽而辉煌，与那些酒杯呼应着，闪烁出1片晶莹剔透。 顾明来到了酒会现场，发现赵菁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于是端了两杯酒过去，其中1杯递给了她。 “老板，我能不喝酒吗？” “不习惯喝这个？” 赵菁端着自己的酒杯，看着里面的酒液轻轻点头。 顾明想了想，然后说了声走！接着就带她去前台偷偷买了两瓶可乐倒进去。 等到再回到原地的时候，两个人手里的酒已经变得又纯又黑，还咕嘟咕嘟地冒泡，1看就不像是正经红酒，不过会场那么多人，灯还那么刺眼，大概没人会注意这个。 正在此时，昨天和顾明1起吃饭的张文超也来了，他进入会场之后4下环顾，忽然就见到了顾明，然后2话不说就迈步走了过来。 人在进入1个陌生环境的时候，尤其是要扮演小透明角色的时候，不管是从心理方面还是出于条件反射，都喜欢找认识的人，这是1种近乎本能的反应。 “来的挺早啊。” “是啊，在酒店没什么事情做。” 顾明回答了1声，然后举杯示意了1下，张文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到桌子前端了1支酒杯在手里。 与此同时，他还偷偷瞄了1眼，模仿了1下顾明端杯的姿势。 紧接着，宋雅倩、郭峰等人也6续到场，又以张文超作为锚点，再次团聚到了1起。 “快去端酒，别搞的像是第1次参加这种场合。” “哦对对对，文超哥不说我都忘了。” 众人纷纷转身，到酒桌前面去端了杯酒在手里。 张文超见状笑了笑，然后转头看了1眼顾明，发现他正低着头和旁边的女人凑在1起说着什么。 郭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忍不住咳嗽了1声：“他还真戴着百达翡丽过来了。” “这里来的可都是大佬，识货的1眼假吧。” 有个叫徐闻了的忍不住说了1声，然后又笑了笑：“不过也没大佬过来理咱们就是了。” “那可说不定，雅倩不是在这会儿吧，待会儿介绍几个大佬给我们认识1下吧雅倩？” “可以啊，不过我认识的也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吧。” 宋雅倩说着话，忽然伸手轻轻拍了1下顾明，指了指他的手表，小声开口：“人家能看出来的，遮1下吧。” “？” 顾明低头看了1眼自己的滋李神器，然后脸色1变，赶紧把袖子拽了下来。 妈的，吓死了，差点就露富了。 见到这1幕，宋雅倩还以为他戴假货有点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团购网的门槛确实太低了，什么人都可以掺和1下，素质真的良莠不齐。 郭峰、张文超还要她出面给他们介绍1下业内顶流，也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跟着，到时候他要非去不可，宋雅倩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介绍他。 很快，入场的高峰时段就到了，糯米网的代表团先1步到场，然后他们就看到各自分散的参会人员全都向着中间走去，热情寒暄地打着招呼。 紧接着，随心团的代表和拉手网的代表也来了，还有24券、窝窝网、团宝网、还有刚下场的老大哥，大众点评代表团。 随着这些人的进场，原本还寂静不已的会场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顾明端着酒杯，百无聊赖地晃着，都晃出沫子来了，给旁边几个人看的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开始尝试，却难以达到那种效果。 “叶子卿，崔依婷，连刘茵也来了，这么说的话，那个男的是周振豪？” “应该是。”赵菁点点头。 顾明环抱双臂：“那就是两个结果了，第1个结果，随心团在深圳的业务已经稳定了，第2个结果，随心团在深圳做不下去了。” 赵菁压低了声音：“老板猜的没错，我听说周振豪这次出师不利，刚打开的市场又被抢回去了。” “深圳市场打不开，上海市场两面受敌，再不卖就真要完犊子了。” “会卖吗？” 顾明摇了摇头：“以叶子卿的脾气，她宁愿做到垮也不会放手的。” 赵菁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如果换做是我，遇到这种情况可能就真的做不下去了。” “是，所以学姐确实很有韧劲，就是不知道这算缺点还是算优点了。” 两个人正说话的功夫，旁边的那群大学生团购网代表也开始交流起来了。 说话的主要是宋雅倩，因为她属于是见过世面的那种，接触过顶流的团购圈子，所以介绍起那些人来也有点如数家珍的意思。 “那个叫廖东，糯米网的市场部经理，现在的深圳市场就是他1手负责的。” “还有那个，康敬涛，拉手网的市场经理，他之前负责深圳，现在负责上海，我和他1起吃过饭。” “那个应该是随心团的叶子卿，听说她12年就开始搞团购网站了，属实是行业第1人，也是我们女性创业者的代表了吧。” 宋雅倩穿着1件纯黑色的收腰裙，脖子里的珍珠项链亮晶晶的：“等到那些大佬聊完天吧，我带你们过去认识认识。” 听到这句话，众人纷纷道谢。 他们真的很想卖掉网站换1笔快钱，现在有人愿意领路，大家都觉得这是1次难得的机会。 半晌之后，酒会最中间的寒暄差不多结束了，拉手网的康敬涛忽然脱离人群，然后开始环视现场，当他的目光望捕捉到顾明这1伙人的时候，眼睛忽然1亮，立刻踩着皮鞋迈步而来。 见到这1幕，宋雅倩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虽然和康敬涛1起吃过饭，但那次人很多，她只是坐在角落，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认得她。 “康总，好久不见。” 康敬涛愣了1下，接着就展开笑颜：“雅……雅倩对吧？” 宋雅倩点点头：“是的，您记性真好。” 康敬涛点点头，转头看向了赵菁，然后把手递了出去：“拉手网市场经理，康敬涛。” 赵菁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向自己递话，但还是大方开口：“破冰女王，赵菁。” “……” 顾明侧目看了1眼赵菁，发现她的脸上充满了自信，好家伙，老板取的匪号她是真敢往外说啊。 而旁边的那些大学生创业者也忍不住愣了1下，恍然间才明白，原来拉手网的市场经理不是来找宋雅倩的，而是专门来找这个姐姐的。 他们刚才都站在1起，聊了那么久的天，都没太在意这个姐姐，此时不免觉得有些后悔了。 因为1个去找，1个被找，这个身份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但康敬涛随后的话才真的让这些人感到惊讶不已。 “赵小姐，我做团购市场很久了，之前也是在1家顶级的营销公司做顾问，唯11次受挫就是在你手里，到现在脑子还是晕的，拼团美食节……真的无与伦比。” 正说话的功夫，糯米团的廖东也过来了。 他本来是找康敬涛聊天的，结果康敬涛直接给他介绍了1下赵菁，说这位就是拼团的市场经理。 廖东听完之后也忍不住愣了，因为他们当初就是通过上海大学城杀入上海市场的，被忽悠的那叫1个惨啊，揍挨了了，钱赔了，结果前几天才知道那9家网站感情就是1家的。 这么脏的招数竟然是1个女孩搞出来的？他实在是难以想象。 “赵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当初做上海市场的时候，真的是被你给欺负的想哭啊。” 康敬涛接着廖东的话再次开口：“赵小姐，虽然我们曾经打过对手场，但我真的很欣赏伱，不知道我们未来有没有机会共事？” “……” 话音落下，满场寂静。 大学生创业团队的人静下来因为康敬涛和廖东这种行业大佬竟然在这个姐姐的手里栽过跟头，实在难以想象。 而宋雅倩静是因为她知道拼团，甚至还和拼团抢过市场，却没想到对方的市场经理就在自己身边。 而顾明、赵菁和廖东沉默是因为他们知道，康敬涛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想挖走赵菁。 啪啪啪—— 忽然之间顾明开始鼓掌，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宋雅倩、张文超、郭峰等1众大学生都懵了，心惊胆战地看着顾明，心说这家伙不会是要在大佬谈话的时候插话吧，疯了吗？而且你插话就算了，这是鼓掌的场合吗？ 谁知道顾明不只是插话，还上前1步拍了拍康敬涛的肩膀：“康总，恭喜入职，社保卡有吗？我让他们明天就给你交社保，而且，没！有！试！用！期！” “？” 康敬涛莫名其妙地看向赵菁，然后就见赵菁微微1笑：“康总，廖总，介绍1下，这是我家老板，康总什么时候来入职？既然我们老板都发话了，那肯定没问题，希望未来共事愉快。” “啊这……” 康敬涛傻了，心说我不是要加入拼团，我是要把你挖到拉手啊？交社保什么鬼，还没有试用期。 可是这话他说不出来，你挖墙角都挖人家脸上了，人家还笑嘻嘻地，没当场泼你1脸酒就已经很有涵养了。 康敬涛赶紧笑了两声：“刚才是开玩笑的，不知道老板怎么称呼？” 顾明大方伸手：“顾明，康总可以叫我彦祖。” “顾总，久闻大名。” “诶，叫顾总就生分了，你要不愿意叫我彦祖，那就叫我老板吧，我说到做到，没有试用期，明天就交社保。” 康敬涛知道对方在讽刺他，也只能赔笑：“多谢顾总栽培，我明天就去办社保卡。” 寒暄几句，消除了尴尬，康敬涛推脱有事，转身离开。 其实他作为拉手网的市场经理，面对顾明的时候不需要把姿态放这么低，毕竟拉手现在已经稳坐第1把交椅，而拼团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团购网。 可是没办法，当人家的面挖人，不放低姿态确实说不过去了，他可不想被泼酒。 “这小子挺有意思的。” 顾明看着康敬涛离去的背影，轻飘飘说了1句，轻佻的语气让旁边的那些大学生创业者头皮发麻。 “对了赵菁，你不会真的跳槽吧？” 赵菁立马睁大了眼睛：“我哪儿敢啊老板，就算您把我卖了，我都得捡垃圾1路跑回来。” 顾明转头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这个游戏最后的结局是您通吃啊。” “赵菁，你又成长了。” 话音落下，旁边的大学生相互对视着，表情有些呲牙咧嘴的。 他们现在明白了，什么济南职业学院，都是假的，这个人在团购市场的地位远比他们高太多了，就连康敬涛这种人也得赔笑。 不过…… 就算是这样，他称呼康总“这小子”也有点太托大了吧。 人家康总是行业大佬啊，出于礼貌放低姿态，可你也不能真蹬鼻子上脸充大辈啊，你地位再高能有拉手网高吗？ “他喊康总喊这小子啊？” “感觉有点装过头了……” “没看是等康总走了之后喊的嘛，估计当面也不敢这么说……” 最后1句话是郭峰说的，虽然声音很低，但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顾明正看着他。 郭峰假装看着他的酒杯，立刻转移话题：“额，顾总，您的酒是怎么晃出沫子来的？我怎么就不行呢？” “你当然不行，我喝的是可乐。” “？？？？？”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对面忽然有3个女人朝着他们款款而来。 1个长发披肩，穿着香槟色的晚礼服，1个穿着银光闪闪的曳地裙，系了1根黑色的腰带，最后1个穿着黑金色鱼尾裙。 见到这3个人，旁边的大学生创业团队又忍不住挺直了腰背，拉衣服的拉衣服，弄领带的弄领带。 因为他们认识，其中有个是随心团的叶子卿，另外1个好像也是随心团的管理层。 虽然随心团现在的处境很尴尬，但就算是瘦死的骆驼也要比马大，所以这些大学生创业者还是希望能表现的好1些，万1人家买了呢。 但下1秒，和叶子卿挽着胳膊的那个女孩就开口了：“顾叔，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第352章 复杂的人脉 “我爸最近身体最近还好吗？” “还行，1口气两个肯德基全家桶，不费劲儿。” “这么能吃啊？”刘茵睁大了眼睛，“那我就放心了。” 顾明此时转头看向叶子卿，发现对方也看着自己，只是神态有些疲倦，人也憔悴了不少。 随心团最近所面临的形势极其不好，他们在第2轮融到1千万总共分成了两批，大头投放到了深圳市场，小头用来留守上海。 最后的结果是深圳市场做不起来，上海市场不断被蚕食。 其实这是1个很简单的加减法。 糯米网和拉手网加起来有3千多万的融资，现在这两家联手，打他们真的比玩还轻易。 叶子卿现在的感觉就是在骑着自行车下山，不断地走入下坡路，但车闸却已经失灵，完全没有停下的能力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试图遇到上坡。 但当1家企业不能向内求，只能向外求的时候，其实这家企业就已经不再受他们的掌控了。 然而最打击叶子卿的还不是目前遭受的困境，而是前段时间的拼团美食节。 如饿狼1样的对手杀入自己的地盘，不断蚕食自己辛苦建立的市场，自己却完全没有手段可以反击，惶惶不可终日。 结果，自己眼中的饿狼到了顾明的地盘，却被打的节节败退，如同丧犬。 两相对比之下，差距真的太大了。 虽然叶子卿这段时间1直在想办法宽慰自己，没事儿的，大学城的环境和全国市场不1样，这并不代表自己技不如人，只能说局势不同。 可是在见到顾明的这1刻，她还是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如顾明。 因为有很多危机与麻烦只有当她遭遇到了，她才会恍然大悟，原来真的不能这么做啊。 可回想两年前，在她劝说顾明出手的时候，顾明却早就已经提醒过她不能那么做了。 也就是说，原本被自己认为是目光短浅的人，才是真正目光深远的那个，而自己认为的长线发展，走到最后却不断地出现断桥。 虽然顾明是占了大学城的地理优势，没打算参与全国市场，而且他进入全国市场之后未必比自己做的好，可光是从眼界来看，她就已经略输1筹了。 叶子卿是个富2代，不缺钱，支撑她1路走到现在的不是对金钱的欲望，而是对成功的渴求。 她希望从跌倒地方爬起来，战胜从前的自己，更希望向那些不看好自己的人证明自己的价值，其中最不看好自己的，莫过于顾明了。 想当初，她放低姿态，苦口婆心地劝说江勤去做全国市场，结果屡次遭拒，对方还说她是个合格的前锋，但不是个合格的领路人。 所以她真的很想把随心团做大做强，让顾明感到后悔。 可回来，她没把随心团做大做强，反而在1步步地证明顾明之前说的话有多对。 “顾明，随心团现在到了发展阶段的关键时期，有些事情能请教1下吗？” “……” 话音落下，除了顾明和赵菁面色如常，仿佛本该如此1样，剩下的大学生创业者都脑袋蒙蒙。 “请教不敢当，因为我也教不了，但是讨论1下还是可以的。” 顾明说了1句，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病我治不好，但我可以告诉你啥时候嘎。 “那……能不能换个地方？” 叶子卿看了1眼旁边的大学生创业者，这个好强的女人，可以允许自己偶尔承认自己失败，但却不允许别人知道。 顾明放下酒杯，叫上赵菁，1行5人从酒会的东南角移步到了另1个角落。 此时的大学城创业者长舒1口气，原本硬挺的身形微微放松了下来，垮肩的垮肩，稍息的稍息。 生意场也是关系场，做相似行业的人，就算彼此之间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绝对不会是完全陌生的。 所谓的圈子，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比如1个卖糖的叱咤风云许久，赚的盆满钵盈，等到人们转变思维开始追求养生，忽然又冒出1个卖胰岛素的，又赚的盆满钵盈。 仔细调查后你会惊讶地发现，我草，原来这两家企业竟然是亲戚关系，打工族这点窝囊费全被他们赚去了。 所以从古至今，能在第1时刻内接触到新型产业的，永远都是同1个圈子里的同1部分人。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人能想到，和叶子卿手挽手的这个女人，竟然要尊称顾明1声叔叔。 而且这声叔叔叫的极其自然，没有任何的不适，顾明也是答应的像是理所应当，仿佛本就应该这样。 最可怕的是，随心团目前还是体量第3的团购网，叶子卿竟然要向顾明用请教两个字，简直匪夷所思。 此时的顾明在这群大学生的眼里就像是1颗千年古树，在团购行业当中树大根深，纵横交错，关系网错综复杂，辈分还很高。 想到这里，宋雅倩美目轻眨，望着不远处的顾明有些失神。 而郭峰则偷偷端起了顾明的酒杯，往桌子上面洒了1点。 因为桌布有些镂空设计，所以可乐倒在上面的时候很容易就泛起了泡沫。 这1幕给大家看的无语凝噎，心说真尼玛是可乐啊，那个顾明如果不说，他们还以为他的杯子里有毒嘞！ “那个顾明……” “拼团创始人，财经大学首届学习之星，挤满青年企业家，北方商帮领路人，抖音校园的老板……” “？”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张文超正拿着自己的手机，百度出了满屏幕的新闻。 听到前面那串头衔，他们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当听到他还是抖音校园的老板，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都是大学生，要说这几年大学里流行什么，那绝对绕不开抖音校园。 这么说吧，他们这些老生还好1些，因为他们上大学那会儿还没有抖音，但他们后面的那批学弟学妹，可完全都是依赖着抖音活着的。 甚至，有很多人都已经将自己的社交圈子从现实转移到了抖音上，和同班的不是很熟，但是和知友却是视若知己。 “是同1个人吗？” “是……额，也好像不是。” “到底是不是啊？” “……” 酒会持续的时间不长，毕竟明天的行业交流大会才是重头戏，所以不到十点就已经有老板开始离场了。 宋雅倩、郭峰和张文超他们也跟着人潮向外涌去，就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老板英姿勃发地走出来，互相搀扶着彼此的胳膊，说是要去洗脚。 洗脚？ 听到这么美妙的关键词，郭峰、张文超他们不禁全都竖起了耳朵。 “陈总请客吗？” “那有什么不行的，我请就我请。” “既然陈总请客，那我必须点个最贵的，哈哈哈哈！” 1行人正站在宴会厅门口的侧边给来往的老板们让路，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对视了1眼。 原来遇到有人请客就点最贵的是这个圈子最上层的社交礼仪啊，难怪宋雅倩请他们喝奶茶的时候，顾明张嘴就点了个最贵的。 这其实就是在用上流的社交礼仪回应他们，结果他们啥都不懂，还以为人家low，完全没接住，甚至还怀疑人家的表是假的。 妈的，这个社会真的是太复杂了。 与此同时，宋雅倩忽然看到顾明和叶子卿1行人从酒会大厅走了出来，然后在门口挥手道别，等到叶子卿离开之后，康敬涛和廖东也过来说了些什么，结果被对方摆手拒绝。 见到这1幕，宋雅倩微微抿了下嘴角，心说要不要去问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另1边，叶子卿、崔依婷和刘茵来到了地下车库，见到了正蹲着抽烟的周振豪。 随心团遇到困境，虽然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但其实压力最大的还是周振豪。 因为他孤身1人奋战在深圳市场，很多时候连找人商量1下的机会都没有，再烦躁也只能1个人顶着，要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趁着行业大会的时机回来散心。 “振豪，走吧？” “伱们去哪儿了？我刚才找了1圈，怎么没看到你们？” “去见顾明了，和他请教了1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现在的状态。” 听到这句话，周振豪1愣，随后的脸色就开始变得十分阴沉。 狮群当中往往只能有1个雄狮的存在，而对周振豪来说，他就是3人小组当中唯1的1个男子汉，顶天立地的那种。 他很难相信，身边的两个女人在遇到麻烦的时候不是和自己商量，而是去请教另外1个男人，这对他来说简直是1种讽刺。 “大学生市场有天然壁垒，狗都会做，你们去请教他能请教出什么来？” “大体量和小体量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经营方式，何况我们本身的市场环境就不1样，他那么有本事，怎么不敢来全国市场试1下？” “你们真是急昏头了。” 周振豪解开了西装扣子，深吸1口气：“请教出什么来了？” 叶子卿叹了口气：“顾明建议我们卖掉。” “卖掉？这叫建议吗，如果我们甘心卖掉，还用等他建议？” 其实叶子卿、崔依婷和周振豪3人的心态都差不多，随心团现在还是前3甲的团购网站，有很多网站还不如他们呢，却仍旧在奋力往前发展，他们怎么可能甘心到此为止。 顾明才不关心他们听不听，而是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酒店，洗漱1番打算去酒店的健身房练练腹肌。 等到1场大汗淋漓之后，他返回8楼，发现宋雅倩、郭峰和张文超1行十4人刚从外面回来，明显是刚宵夜完。 “顾明。”宋雅倩微笑着叫他。 顾明擦着汗迎面走过：“你好。” “酒会上没东西吃，所以我们又出去吃了点，本来打算叫你的，但是敲你门没人回应，我们也没你的联系方式。” “不用客气，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顾明微微1笑，心说没去也好，今天1波又1波的人过来给我装逼，要真去了还不得结账嘛。 宋雅倩此时忽然掏出手机：“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嗯……下次1起吃饭？” 第353章 第一家团购 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众人各自回到了房间，而宋雅倩则琢磨着要给顾明发点什么。 因为大家萍水相逢，说实话并没什么太多的开场话题。 于是思来想去，她决定明天1早就通过qq来叫顾明吃早饭，这样既显得自然，而且还能通过1起吃早饭拉近距离，1举两得。 女生都是幕强的，而且越强势的女生就越慕强。 因为这种做什么事都不输给男生的女孩，往往会有1种瞧不上身边男生的感觉。 但看到顾明与那些自己仰望的大佬侃侃而谈，面不改色，如同山岳1样稳的1批，宋雅倩就会有1种眼神发粘的感觉。 第2天1早，宋雅倩精致打扮，将妆画的自然清新，然后就给顾明发了qq消息。 不过等了十多分钟之后，顾明并没有回复，于是宋雅倩直接出了门，来到了顾明的房间，敲了敲门。 “顾明，要1起吃早饭吗？” “……” 因为已经是早上8点半了，其他的几个大学生创业者也已经起床了，当他们路过走廊，见到宋雅倩在顾明门前站着的时候，表情不禁变得有些古怪。 这就已经约好1起吃早饭了吗？ 不过也正常，毕竟在见到了顾明的人脉之后，他们也有想和顾明交个朋友的意思。 只是男生和男生的交往，往往没有女生和男生的交往来的那么便利。 但是咱可以蹭啊，你们约吃饭，我们陪着吃不就完了嘛，再不济，我们在隔壁桌，也能搭个话什么的。 结果又等了十分钟，敲了5次门，房间仍旧没有动静。 就在众人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电梯来到了8楼，顾明从电梯里出来，额前的碎发有些汗津津的。 “你们怎么在我门口站着？” “额……叫你吃早饭。” 顾明抬手看了眼表：“这就8点半了，伱们才吃早饭？” 宋雅倩愣了1下：“你吃过了？” “嗯，6点半去吃的，然后围着酒店跑了1圈，你们去吃吧，待会儿会场见。” “……” 顾明回到房间，钻进浴室，随着水流划过皮肤，总觉得自己又帅了不少。 而门外的众人则有些面对面看了1眼，有些面面相觑。 说实话，他们在学校里待的，9点起床都有点费劲，8点半起来吃早饭已经是破天荒了，结果人家6点半起床吃早饭，还已经锻炼了1圈。 明明比自己有能力，还比自己更自律，这种感觉让他们有种被滋了1下的感觉。 你跟不上人家的眼界和身份，结果连人家的生活习惯都跟不上。 宋雅倩也沉默了，她8点来叫顾明还觉得有点早了，结果人家6点半就起床去吃饭了。 6点半啊，这个时间点，大学生怎么起得来？ “额，雅倩，咱们去吃吧？” “好吧，那咱们1起去吃吧。” 几个人坐在电梯下楼，结果刚到自助餐厅前，就看到1群人正围着1个气急败坏的老爷子不断安抚。 宋雅倩看着那老爷子的脸，忽然想起来，这好像是拉手网请来的1位经济学家，身份还挺高的，也是被列在了这次的邀请函背面的c位。 只见老爷子不断抚着心口大喊：“找到了吗？到底谁叫李明鹤？” “没找到啊刘教授，我们没邀请过1个叫李明鹤的，您到底找他干嘛？” “我刚才起来晨练，遇到1个年轻人，说1个人跑没意思，非要跟我比赛，还说谁输了就掏5百块钱，结果这小子跑不过我，他拐弯了！” “……” 下楼吃饭的几人忍不住又对视了1眼，想起顾明的大汗淋漓，心说原来自律的人真的到哪里都可以遇到人脉。 很快，时间来到了上午，团购行业交流大会正式召开，无数行业精英盛装出席，来到了会议现场，足有3百多人。 坐在前几排的当然就是那些团购巨头、行业大佬，以及上海的几位重要领导，还有几个压场子的专家，后面则是其他1些地位较差的团购网站，以此类推。 “那年2十1，团购大会，坐着如喽啰。” 顾明拍拍自己的大腿，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赵菁忍不住看他1眼：“老板，你第1次参加挤满年终商会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后来那些人就跟着咱们跑了。” “是的，历史总是具有重复性的。” “……” 随后，各种人物就开始上台发言，先开始是上海的领导，表达了对团购行业的亲切期许，也表达了对团购带动市场经济的强烈赞赏。 然后就是各种学家，分析了1下当前的经济形势，以及互联网发展对于当今产业升级的促进作用，还对未来的市场经济做了预估。 而在顾明看来，整场交流大会的重点，其实还是拉手网老总吴博的发言。 他说团购不应该只服务于1线城市，而是应该惠及全国，应该改变全国市场的消费习惯，他们将调整布局，将业务线收拢，业务的覆盖面外展，下沉市场，服务更多的城市。 随后，糯米网、窝窝网、团宝网、24券也分别表达了这1想法。 顾明在下面听着，心说1线城市的烧钱大战看来确实撑不下去了，大家都有点疲乏，不想再掐着脖子干了。 “各位行业精英，各位专家领导，我是随心团的代表，叶子卿。” “首先，非常荣幸能够在这里与大家分享关于团购行业的见解与经验。” “团购行业作为今年快速发展的新兴行业，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变大家的消费习惯，从小到大，从弱变强，展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和创新能力。” “随心团作为国内第……” 叶子卿看着自己的发言稿，忽然间停顿了1下，然后抬起头，不由自主地就看看向了顾明。 这份发言稿不是她写的，而是公司里的文案写的，后来经过了周振豪的修改才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她昨晚也看过了，觉得没什么问题，遣词用句都很精妙，表达的含义也很清晰，很明了，不张狂但张扬。 可直到站到台上，真正要念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有些词念不出来，不，是张不开口。 尤其是在这里，当着那个人的面…… “随心团作为……” “作为全国第2家o2o式的团购平台，1直都坚定不移地走在精进服务水平，完善线上业务，让利消费者的方向上，风雨无阻。” 话音落下，全场的人都傻了，前面那些大佬还好1些，不动如山的格局不是吹的，但后面那些修为不够的完全没有这么淡定了。 随心团从年初上线以来，1直都在声称自己是国内第1家o2o的团购服务平台，他们的广告、海报，乃至集团官网都是这么描述的。 第1家这3个字有多少含金量？ 就是哪怕你最后输了，你也会在整个团购行业中青史留名。 甚至当你下1次创业的时候，因为你曾经创新过1个颠覆市场的商业模式，你也会格外受到资本的关注。 想当初，随心团忽然出现上海上就开始疯狂打广告，步伐很快，模式很稳，体系非常成熟，根本不像是1个拼凑的产物，反而像是已经经过了市场考验的艺术品。 这个网站1掀起风波，立马就引起了吴博，沈波等1众创业精英的注意，然后迅速借鉴，飞速上架，立即拓展业务。 但谁也没想到，叶子卿今天竟然在这里表明自己是第2家？ 顾明当初花了半年时间才把拼团折腾起来，又在4所高校盘踞了半年，后来进行全市推广的时候终于建立了成熟体系，而后迅速藏剑，线上制支付。 那时候他没钱，真要是点燃了团购市场的火，第1把烧死的就是他。 所以如果叶子卿咬死自己是第1家，谁也没办法质疑她。 可此时此刻，她自己说随心团是第2家，那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 现场的1大部分人都忍不住顺着她刚才的目光转头，朝着后排座看去。 根据目光去找人是找不准的，因为目光不是1条实质性的线条，怎么可能通过他去锁定1个人？ 可是通过叶子卿的目光，他们大概能锁定纵横两个方向。 叶子卿刚才的眼神抬的比较高，那说明这个人坐在后排，而且方向很偏，说明这个人在后排的侧边位置。 众人往后看了许久，没有什么头绪，因为后排侧边坐的肯定不是大佬，所以他们1个也不认识。 但有1个人不1样，那就是拉手网的市场经理，康敬涛。 他也是下意识才往后看的，在见了1排陌生的面孔之后没有锁定目标，却在宋雅倩的身上微微1愣，然后下1秒就看到了顾明。 这1秒，康敬涛的心脏咯噔1下，眼眸随即变得无比深邃。 与此同时，宋雅倩也忍不住扭头看向了旁边的顾明。 不知道为什么，当叶子卿说自己是第2家的时候，宋雅倩立马就想起了昨晚叶子卿的闺蜜喊的那声叔叔，于是心底1片愕然。 “谁是第1家啊，好好奇啊。” 顾明装模作样地4下张望：“怎么还藏着掖着的，这泼天富贵不过来认领吗？不认我可认了！” 宋雅倩抿了下嘴角：“是你对吧？” “别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嗷。”顾明脸色1变，化身指指点点狗。 第354章 返回济南 随着各方代表发言结束，宋雅倩也被请到了台上，对大学团购市场的现状做了1定的描述和自己的理解。 不过因为她年纪轻，所以观点比较浅薄，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反应，但是掌声还是有的，毕竟掌声又不花钱。 随后，行业大会正式散场，顾明带着赵菁离场，找了个小饭馆坐了1会儿。 “叶子卿竟然临场改口了？” “良心发现了吧，或者是最近1段时间有点精神衰弱，又或者团队内部的发展理念产生了分歧，都有可能。” 顾明点了碗牛肉粉丝汤继续开口：“女人就是这样的，山路十8弯，水路……额，水路9连环。” 赵菁琢磨片刻后开口：“我觉得她是当着您的面说不出口吧，毕竟随心团是照抄了我们的网站。” “那她就不算1个合格的商人。” “老板，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办？” 顾明思考了1下：“我大概会说我是宇宙内第1家团购网站，谁不服给我找出第2家来。” 赵菁咯咯笑着，忽然想起1件事，脸色又严肃了起来：“对了老板，他们说要布局23线市场了，我们要先做准备吗？” “他们就算有这个想法也不会那么快，因为根据拉手网的做事风格，他们会先稳住现有市场，再融1轮资，才会有真正的大动作，这段时间好好准备点狗动作应对就可以了。” “听到老板您说狗动作3个字，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1种莫名的心安。” “？？？？？” 顾明正1脸问号呢，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滴滴滴地响了两声，把赵菁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了。 屏幕上面有个在吗，后面还跟了1条波浪线，1看就是女孩子发过来的，因为如果是男孩子这么发的话实在就太骚了。 “老板娘想您了？” “宋雅倩的，就是之前在台上发言的那个大学生代表，我怀疑她想要嫖我的晚饭，幸亏我聪明，1眼识破。” 顾明拿起手机看了1眼，然后秃噜了两口粉丝汤，接着就叫赵菁把他送回到了酒店。 这次过来开交流会，交流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认认人，或者说是让别人认识认识我，要不然打人都不知道打谁，装逼都没人叫好，那就操蛋了。 另外，最重要的是拉手网既然说要下沉市场，那就说明这1步是肯定的了，他也需要针对局势的变化早做准备。 不过随心团大概要惨了。 因为拉手网和糯米网在布局2线城市之前，1定会先把上海的格局定下来。 怎么定？他们总不能自己撤出乱成1锅粥的上海，那也就是说，随心团估计要遭受大难了。 他两次劝告叶子卿卖掉随心团，套现平账，但再也不会有第3次机会劝她了。 “砰砰砰……” 就在此时，1阵敲门声响起，门外又响起了宋雅倩的声音：“顾明，在吗？” 顾明伸手拉开房门，往外看了1眼：“刚吃过晚饭回来，有什么事吗？” “明天就要离开了，我打算请大家1起出去宵夜1下，不过既然你已经……” “嗯？请客？那好啊，也不是为了吃什么，就是觉得要走了，大家再多点机会聊聊天嘛。” 顾明露出1个灿烂的微笑，与今天早上的疏远判若两人，1时间让宋雅倩有些恍惚。 从见识到顾明的人脉之后，她的姿态就有点仰望了，所以后来的几次对话都带点搭讪的味道，但顾明却1直不咸不淡，表现的高深莫测，但今晚的热情却让她如沐春风。 但她绝对想不到，打动顾老板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花容月貌，而是1次简简单单的白嫖。 当然了，夜宵不只有他们，还有其他的大学生创业者，只是这次的夜宵和前天晚上的那次相比，感觉就完全不1样了。 顾明的表变得1眼真了，不说话变成了沉稳，怎么看怎么高深莫测，好像有钞能力1样。 “顾总，你的网站打算卖吗？” 说话的人是郭峰，自打参加过酒会，他就没再叫过顾明，而是1直在叫顾总。 在这1点上，宋雅倩和他的做法就大相径庭，她1直叫的都是顾明，有种想要平辈而交的感觉。 顾明点点头：“卖啊，东西做出来不就是为了卖的吗？” “那应该能卖挺多钱的。” 听到郭峰这句话，众人忍不住点头，没有怀疑。 因为互联网的游戏本来就是玩家通吃的，虽然顾明人脉雄厚，而且辈分也高，可大家都觉得拉手网大势已成，那么赢家最后也就只有1个。 所以不管多么优秀，哪怕第1第2，最后也逃脱不了卖掉的命运。 而且，他们还很认真地给顾明估了值，那已经是他们用平生最大的想象力所能想到的数字了，却根本不知道有些狗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顾明看着这群人，心说不管大1大2大3还是大4，没离开校园这座象牙塔的人，还是保留着那份清澈的愚蠢啊。 “顾总，您要是有什么好渠道，麻烦也给我们介绍1下。” 顾明答应的也干脆：“当然可以，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郭峰兴奋地搓搓手：“那待会儿1起去酒吧吧，我请顾总喝两杯？” “酒吧就算了，太吵了，而且上海不安全，我在这个地方身份特殊，不能随意进出娱乐场所。” 顾明说着话翻开自己的手机，心说真他妈完犊子啊，都这么晚了，竟然没人打电话问问我有没有在外面乱玩。 我财大吴彦祖相貌堂堂，放外面就这么省心？ 而那群大学生则忽然严肃起来，心说这得是多大的身份，竟然这么谨小慎微，难道这就是真实的社会吗？怪不得戴百达翡丽啊。 晚上9点，吃过了宵夜的十5人返回了酒店，各自回到了房间。 此时的宋雅倩忽然回头，看向顾明：“你卖掉网站之后有没有别的创业想法？” “嗯？” “我们这样的人，大概不适合老老实实去上班吧？” 宋雅倩确实是很聪明的那类人，在所有人都惦记着让顾明帮忙找渠道卖网站的时候，她已经盯上顾明的人脉了。 在她看来，网站出手之后大家就有丰厚的本金了，如果人脉也搞定了，他们说不定还能搞出1些大事来。 顾明也没拒绝，毕竟这是1件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这位宋小姐自己就会明白了。 9月25号，秋意萧瑟，顾明乘飞机返回了济南，然后去了1趟百花谷商城的顶楼，视察了1下内部管理系统的优化进展。 因为要应对各大团购网站布局23线城市的格局变化，所以这个内部管理工具格外重要，因为它的成熟与否关乎着顾明调兵遣将的效率，所以在还没回来之前，他就多次打电话催促了。 “赵菁那边提交的意见我都已经叫人整理讨论了，但是技术这个东西是很玄学的，1般能正常跑起来的我们都不敢随意动。” “为什么？它咬人啊？” “因为它能跑起来也是有几分运气在的。” “是吗？” 邓萱萱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的眼：“老板伱看，我1个人盯4个项目组，又是系统又是app的，还要安排大家集中开会，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顾明看完之后1阵咋舌：“别人有黑眼圈，我是愿意相信他们在努力工作的，但是你……我总觉得你在干别的。” “？？？？？” 没等邓萱萱咆哮，顾明就看到了阎芳，于是赶紧把她叫了过来。 现在老高直接在上海做窝了，商城这1块都是阎芳在操持，顾明不介意再狠狠用1下她的秘书，于是就给阎芳安排了个活。 让她和鲍文萍再搞1次公开招聘，为公司成立1个专门的人事部，健全公司的福利制度以及考核标准，并建立正规化的人事档案。 “好的顾总，那人事部的办公室……？” 顾明稍微琢磨了1下：“老高还有别的办公室吗？再给我腾1个出来。” 阎芳咳嗽1声：“办公室没了，但是高总还有1个休息间。” “休息间不够用吧？” “其实还挺大的，能容下十个人左右。” 顾明“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心说等干完这票大的，也该搞个地皮盖个楼了，老是白嫖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阎芳就是个打工的，第2股东要地方她也只能照做，但事后还是要让高万通知道的，于是等到顾明离开之后，她就打电话给了老高。 “高总，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 “是顾总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高万通的声音立刻尖锐了几分，让阎芳等会儿，说他目前正在工地考察，r />　　顾明的事儿总是能让他高血压飙升，所以为了保命，他必须站在平地上才敢听。 3分钟之后，老高来到平地，稍微喘了口气：“行了，阎芳你说吧。” “顾总把您的休息间也占用了，要组建自己的人事部。” “……” 第355章 有证的老板娘 秋日的下午，财经大学门口。 周小夭穿着1件白色的卫衣，水洗色的牛仔裤，长发扎成马尾，正骑着粉色的电动车，在落叶堆积的辅路上晃来晃去，时不时地还会回望1下步行街的入口，眼神灵动。 她都在这里晃了半个多小时了，硬是把自己的小电动给晃没了1格电。 因为正值饭点，从步行街到对面吃饭的学生不少，很多人都忍不住驻足观看，带着满心的羡慕，不知道这又是谁的青春。 再看1眼，妈的，这青春有点太华丽了吧？偶像剧的青春吧。 谁能拥有这样华丽的青春，真尼玛该死。 就这样，在来来往往的注目之下，1辆出租车在路口停下，顾明从车上下来，瞬间就看到了骑着电动车晃来晃去的小富婆。 同时间，小富婆也看到了他，然后就绕过隔离带呼呼而来。 周小夭不爱化妆，顶多就是听钟文静的忽悠抹1点口红，所以迎面而来的纯美感才让人更加心动。 顾明松开行李箱，伸手捏住她的脸，在小脑袋上揉了好几下，给小富婆揉的晃来晃去的。 “亲爱的好朋友，你在学校门口干什么呢？” “我等你回来溜我。” 顾明看着她明媚的眼眸，在行业大会上的傲骨英风瞬间酥松。 妈的，我上辈子干过什么拯救地球的好事吗？ 没有吧，也就是生活过的稀烂的时候没抗住别人的人间疾苦，捐了个几百块钱，另外还在网上种了点梭梭树，还没见过自己种的梭梭树长什么样子。 顾明坐到后座，把行李箱的拉杆伸长，然后搂住了好好朋友纤细的柳腰。 穿着牛仔裤的周小夭，小屁股被勾勒的很翘，尤其是坐在车子上的时候，让热血的青年扛不住1点。 “走，送哥哥回趟宿舍，把行李放下。” “然后吃月饼。”周小夭十分机灵地安排了两个人下1步的计划。 顾明被她跳跃的思维唬了1下：“吃什么鬼月饼，我还没吃饭呢，待会儿1起吃个晚饭就可以了。” “吃辣椒炒月饼。” “学校里的那点黑暗料理都被你盯上了是吧？” 周小夭哼哼着没有说话，然后拧着车把，骑着小粉1路驶入校园，然后来到了男生宿舍。 小富婆1般去208比较多，来顾明他们宿舍楼下还是第1次，对于顾明的狗窝有点好奇，毕竟上次顾明去她们宿舍玩过了，所以她也想去看1眼。 顾明也不舍得她在楼下等着，毕竟秋天的气温已经降的很快了，于是就和宿管阿姨知会了1声，把她带回了宿舍。 进门之前，顾明让小富婆先在门口稍等，然后自己先回去看看3个狗货有没有穿衣服。 还好，3个人都穿的比较板正，毕竟深秋不是夏天，这时候光膀子的傻缺不多。 “兄弟们，伱们的皇帝回来了。” 李明鹤看他1眼：“你今天又逃课了？”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我他妈走了5天，你们不知道？” “胡说，昨天早上我好像还在创业基地门口看见你呢。” “牛逼，你简直是千里眼。” 顾明伸手拉开门，把周小夭叫进来，小声呢喃着皇后也来了什么的，瞬间让3兄弟表情1愣，满心都是卧槽。 崔文仲此时正抽着烟呢，见到这1幕烟都吓掉了，他本来就是在床上坐着，烟掉下来之后直接落在了被子上，吓得赶紧捡起来塞嘴里，结果立马尖叫1声，妈的，抽反了！ “老崔你好，强子你好，李少爷你好。” 周小夭轻轻挥了挥手，就见3个人木讷点头，然后说冯同学好。 周小夭此时好奇地打量着顾明的宿舍：“为什么你们的宿舍是4个人的？” 顾明放下行李箱：“女生宿舍是以前的旧楼，全都是6人的，但男生宿舍这边大部分是新楼，都是4人间。” 李明鹤此时把顾明拉了过来：“能把女朋友带到宿舍吗？” “好朋友可以，女朋友可能不太行。” “这他妈是重点吗？我不想知道你的嘴多硬，主要是薛佳之前也想来参观1下，我没敢。” “你能说服阿姨就可以。” “你怎么说服阿姨的？” “我不用，阿姨在拼团兼职，需要看我脸色。” “？？？？？” 顾明让周小夭乖乖坐他椅子上，然后去卫生间换了个衣服：“这回去出差省了不少钱，待会儿1起出去吃饭吧，我请客。” 崔文仲从床上抬起头来：“顾哥，能多带1个人吗？” “可以，老李也可以把薛佳带上，除了中秋那次之外，咱们这学期好像还没正儿8经的聚过。” “薛佳下午有个实验要做，大概6点钟，能等1会儿不？” “可以，那就等到6点，反正天还早呢。” 顾明打开电脑，给小富婆找了个电影，消磨着等待的时间。 本来是周小夭坐椅子上，顾明站在旁边的，但后来就变成了顾明坐椅子上，周小夭站在旁边。 后来就变成了顾明坐在椅子上，周小夭坐在江勤怀里，后面的3个人面面相觑，心说这尼玛是好朋友？你们的嘴硬现在都不背着人了啊。 但是周小夭被备用手机硌的有点想喊哥哥，电影是看不进去1点，于是灵动的眼眸4下飘忽，开始朝着上面看去。 财大的宿舍床是上床下桌的样子，但是因为护栏是镂空的，所以经常会有东西从床脚漏出来。 周小夭看着看着，忽然发现被褥下面好像有个盒子，于是伸手够了下来，又缩回到顾明的怀里，轻轻把盒子打开，然后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惊讶。 那是1张蓝色的卡片，上面有她的照片，还有她的名字，下面写着1行字。 部门208，职务老板娘。 她去过好几次创业基地，知道他们都有这个证，但就自己没有，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 “我的老板娘证……” “什么？” 顾明回过神，发现周小夭正拿着他两年前给她准备的证，眼睛里亮的像是有光在闪烁。 周小夭仰头看着他，眼眸水润的开口：“我的老板娘证。” “这都能被你找到，谁说是你的了？” “就是我的，上面还写我名字了。”周小夭唬着小脸说道。 顾明看着她：“你实习期还没过呢。” “早就过了，我连你的传家宝都有了，你都不发给我证。” “……” 顾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不许天天戴着，睡觉得摘下来，丢了就不给你补了。” 周小夭用愉悦的眼神看着他：“我知道了，我睡觉的时候不戴。” “除了睡觉都戴是吧？” 小富婆点点头，已经自顾自地把工牌取了出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见到这1幕，顾明的眼神有些微怔，别的女孩都喜欢金子银子大钻石，偏偏她的好朋友不喜欢那些，就想要个成本不到两块钱的塑料牌牌，真是好哄。 其实这证早就应该给她了，只是后来也没找到什么契机。 现在好了，小富婆自己找到了，这可不是人为的，而是命运的抉择，要不然为什么别人找不到呢，要不然为什么这个牌子上刚巧写的就是她的名字呢，还有她的照片。 重生过的人都知道，巧合过多就是命运，没有人能够抗拒命运。 随后，薛佳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做完实验了，于是大家去校外的南山饭庄吃了个饭。 然后李明鹤就把顾明带周小夭回宿舍的事情告诉了薛佳，薛佳听完之后立马激动了，连连大呼老娘1直有这种想法但还从来没机会去呢过，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少得了我。 “我们待会儿也去你们宿舍参观1下。” 薛佳的说的是我们，也就意味着其中包含了王琳琳和周小夭。 周小夭很赞同，她和顾明分别了5天，现在就想黏着他，而且她还没在顾明的宿舍里玩够呢。 “上了4年大学，总有1些地方没踏足过，想想都觉得遗憾。” 顾明对薛佳的想法表示赞同：“没错，我以前去澡堂的时候，看着对面也总会冒出这样的想法，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周小夭看着他：“哥哥不许去。” “我又没说我真的要去。” 薛佳眯眼看着顾明：“顾总，没想到你和我家老李1样，也是个耙耳朵。” 顾明：“？” “那就这么决定了，咱们1起去男生宿舍参观1下。” 王琳琳和崔文仲也正处在热恋期，对象放个屁都是香的，所以对崔文仲的生活环境也有着1定的好奇心，于是也没反对。 于是，1行7人就到302参观了1下。 李明鹤1进门就打开了电脑：“佳儿你坐下来，我来让你试试富2代的电脑速度到底有多快！” 薛佳试了1下之后点点头：“快是快，但你的e盘为什么满到爆红？我能不能打开看看？” 李少爷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还是不要了，里面都是1些考研资料，你已经考上研究生了，我也不能落后啊！”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非要看看。” “……” 周小夭呆呆地看着他们，然后转头看向顾明：“哥哥，看看你的e盘。” 顾明听完眉毛都立起来了：“你怎么学这种东西学的这么快？” 而另1边，崔文仲和王琳琳则并排坐着，趴在桌上互相说着悄悄话，话题大概就是对未来的憧憬。 “叫任爱琳吧？你觉得呢？” “行，都听你的。” 只有吕强，1个人站在昏暗的宿舍当中，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忍不住摸起了自己还没看完的网文。 至于为什么站着，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凳子让给了王琳琳。 “他的刀是冷的……” “他的剑是冷的……” “他的血是冷的……” “他的心是冷的……” “这3份狗粮也是冷的……” “而我好像是个多余的……” 正在此时，崔文仲忽然抬起了头来：“顾哥，琳琳说他们这学期课不多，能不能去奶茶店兼个职？” 王琳琳点点头：“我也想勤工俭学1下，可以吗顾哥？” 顾明听完之后想了想，转头看向周小夭：“你问她吧，她是老板娘，还有证，现在理直气壮的不行了，刚才还敢命令我给她买月饼。” 周小夭拽了拽自己的牌子：“我觉得可以。” “看，有证的老板娘就是硬气。” 第356章 白嫖一栋楼 立秋后的9月底，拿到老板娘证的周小夭走到哪里都要戴着工牌，而且去“视察”喜茶和208的频率更勤了。 当然了，208和喜茶也因此迎来了1波水果自由。 顾明对此只有1个评价，败家老板娘。 钟文静为了找刺激，说工牌上的老板娘3个字应该改成老公奴，然后1下就没了1个月的工资，比他妈眨眼还快。 另1边，人事部的招聘也进入如火如荼的阶段，因为拼团在济南的声誉和名望，所以前来应聘者络绎不绝，整个百花谷都有点大排长龙的意思。 此时，拼团的工资水平已经远超了当地的平均线，开始逼近1线城市。 而当人事部建成之后，拼团第1时间开始规范考勤制度、健全福利体系及建立正规的档案库。 草台班子什么时候才能被视为正规军？其实就是在这1刻。 当然了，为了配合人事部体系健全，徐钰所负责的财务部也进行了1波招聘，对人员进行了再1次的扩充。 拼团目前人数最多的是市场部，因为顾明给所有地推人员都签了正式的劳动合同，所以整个企业内有百分之6十8都是市场部的。 在人事部没成立之前，拼团的工资发放都是由各分站主管来完成的，现在权利也开始逐步移交。 十月中旬，百花谷商城的招商工作宣告完结，老高回到了济南，打算休个长假。 而当他来到百花谷顶楼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办公室已经变成狗窝的形状，忍不住开始呲牙咧嘴，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他妈像话吗？顾总，你不能逮住我1个人薅羊毛啊。”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顾明赔笑解释：“拼团的体量增加太快，人数不断增多，我总得想找地方安置大家嘛。” 高万通看他1眼：“权宜到什么时候？我的大本营都快被你权宜没了。” “不会太久了，我有预感我很快就要搬走，高总消消气嘛，走，我请你到伱们商城的3楼吃个火锅！” “？？？？？” 来到了火锅店，顾明把菜单交给老高，直言不需客气，随便点，来这里就像是来自己家1样就好。 高万通感受到着熟悉的味道，不禁有些热泪盈眶，都说城市套路深，没想到农村套路更深。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顾明说的权宜之计竟然是真的。 10月16号，老高回来的第2天，济南市政府领导邀请他和顾明前去做客，并开了个私人小会，然后亲切慰问了他们两人。 等慰问结束之后，领导安排人开车，把他们带到了兴虹路和民安路的交汇处。 每个城市大概都会有这样1种地方吧，楼门紧锁，外面罩着蓝色铁皮，看上去庭院深深，但多年都没见有人进出，而且地段还有点不错。 很多人会觉得，这肯定是哪个生意失败的大老板留下的，但实际上，它很可能属于集体。 “顾总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真不错啊，又大又好。”顾明不吝赞美。 领导转头微笑：“前段时间听说拼团又开始扩大招聘规模了，办公地点不太够用，正好这个地方闲置了挺长1段时间，收拾收拾还挺不错的。” 高万通跟在后面，看了1眼顾明，忽然明白他的权宜之计到底针对的是谁了。 等到了晚上，两个人又回到了百花谷，继续吃着火锅唱着歌。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什么济南市政府忽然批个楼给你用？” “前段时间我面向济南公开招聘，薪资给的不低，社会各界都有关注吧，当时还有记者专门过来采访了1下，拍了1下你那个挤挤巴巴的休息间，我也没藏着掖着，就说是跟你借的。” 顾明从火锅里夹出1颗肉丸：“税收，招商什么的就不说了，光是向社会提供工作岗位，我就已经超额完成了济南政府的目标了，他们舍不得我走。” 高万通愣了1下：“你什么时候说你要走了？” “我没说啊，那都是社会上流传的1些谣言，说我要去1线城市设立总部，可我本人是深爱济南的，这简直就是放屁啊。” 顾明气的不行，狠狠咬掉了1口肉丸。 高万通立马就懂了：“就像你帮刘喜亮散播谣言，说他小时候吃不起肯德基，转手创立汉堡皇？” “也不1样，因为谁都明白，互联网公司1有钱肯定都是往1线城市搬的，再说了，我1直以来都是借你的地方用，又不肯自己买个楼，外面传我打算搬离济南也不全是捕风捉影。” “怪不得他们连租金都不要你的。” “大家都明白的，发展为大嘛，只有互惠互利才能可持续发展的双赢。” 何益军点点头：“各取所需这4个字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随着火锅的蒸汽呼呼腾空，顾明打了个饱嗝，抽出1张纸巾来檫了擦嘴。 也许很多人都觉得，顾老板这两年最为突出的成就是建立了全国大学生论坛抖音，还有改变民众消费习惯的拼团，但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些事情其实都是表面。 顾明这两年来表面动作搞的很多，但最核心的成就还是完成了资源整合，改善了济南的经商环境。 北方商帮服务企业，金丝楠基金会提供投资，拼团和抖音为企业发展渠道，最后接入喜汉河青的商业闭环，甚至还有未来作为城市综合体的万众，这是他做商业布局以来最大的1套组合拳。 从今年年初开始，很多的外地企业或工厂都6续在济南设立分部，其实就是想试1试品牌全国化。 商场如战场，尤其是全国市场，到处都是惊涛骇浪你要1个人单打独斗？谈何容易？ 可是来济南就不1样了，现在的济南是什么？俨然已经有了品牌全国化的跳板的气质了。 重生者胜天半步的营销策略，有钱真敢投资的8大天王，便宜又好用的宣传工具，随时可以上架的线上渠道，谁见了谁不上头？ 所以，顾明为济南做出的贡献，远远不只是浮于表面的那些。 最直观的是济南贴吧，前几年济南贴吧里的帖子1直都是关于外出务工的消息，可是最近1年，贴吧里的帖子到处都是外地人询问来济南打工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济南市确实不能让他走，更不能眼睁睁看他把总部建到外面去。 “真好啊，没有狗邻居了。”高万通有些感叹。 顾明呲牙1笑：“你要是舍不得我，我还可以再小住半年。” “住口，这么不吉利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心理脆弱，听不得1点。” “……” 顾明听到这句话1脸的不快，妈的，改革的时候叫我多来点，现在发展起来了就让我住口，都说我狗，实际上老高更狗。 他伸手捡起锅边的漏勺，沿着锅口打了个太极拳，把肉全都捞进了自己的盘子里。 团购大战现在已经到了该出手就出手的时候了，不只是内部系统的调度效率需要升级，各部门之间的信息传递也要尽可能的减少滞后，有1个自己的办公楼势在必行。 不然的东1榔头西1棒槌的，开个会都要4下跑，还没打就先把自己累死了。 现在能有个正式的办公楼，把各部门整合到1起，也算是完成了前期规划中最重要的1步了。 “兄弟们，我回来了。” 夜晚，华灯初上，顾明回到了302宿舍，宿舍里只有李明鹤和吕强，老崔不在，应该是又去热恋了。 强子伸手摸起1根香蕉递了出去：“顾哥，我刚去买水果了，你吃不？” “嗯？你怎么知道济南市政府给我批了1栋楼？消息够灵通啊。” “？？？？？” 李明鹤猛然转头：“老顾，你说什么？” 顾明把凳子拉过来坐到屁股底下：“济南市政府给我批了1栋楼，挺大的，占地好几千平，你们想去参观吗？” 听到1栋楼这3个字，老李瞬间屏住了呼吸，脑子都是懵的。 可恶啊，又被这个狗比给装到了草，1栋楼？那他妈可不是1颗大白菜。 但李少爷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马摆手拒绝：“不去，死也不去，你肯定要把我们骗过去，大门1锁逼我们给你打扫卫生。” 顾明微微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到现在还记得，上次为了吃你1顿饭，我和强子在208拖了1上午地！” “不好骗了呢李哥。” 李明鹤扬起嘴角：“跟你在1起久了，狗都能成精。” 顾明伸手拍了拍大腿：“那我说，我允许你去拍照，说这是你新拿下的楼，打算随便做点小生意玩玩，阁下又当会如何？” 瞬间，李少爷就被捏住了命门。 妈的，坏了，这是阳谋。 “去参观可以，但是我不想干活。” “算了，逗你玩的，1栋楼加院，累死你也干不完，我要真让你去了，薛佳该找我拼命了。” 李明鹤瘪瘪嘴：“那你说的这么热闹做什么？” 顾明微微笑了1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济南市政府给我批了1栋楼。” 第357章 剪彩仪式 拼团大楼被雇佣来的保洁队打扫了1周的时间，又进行了1系列的电路检修，手续申办等工作，终于整备结束。 说是大楼，其实也算不上大，因为整栋楼只有6层，但1眼望去却可以看的出庄严气派，而且带着1个独立大院，连停车场都是现成的，楼的右侧还有个小号的喷泉，擦干净之后光亮如新。 随后，顾明买了本黄历，蹲在宿舍里翻了又翻，念念有词的，终于把剪彩及挂牌仪式的时间确定好，开始6续发送邀请函。 比如济南市领导，财经大学校长及副校长，创业基地主任严教授等等等…… 到了剪彩仪式当天的中午，阳光格外明媚，连云彩都没见几几朵，就在这碧蓝的晴空之下，拼团大楼迎来了成群结队的客人。 首先是拼团各个分部的员工，都在寇静、邓萱萱、刘书然他们的带领下来到了现场，参观了新的办公大楼。 说实话，从创业基地小小的2081路走来，他们的心情是格外复杂的。 原本只是1个赚点生活费的校园兼职对吧？ 可谁的校园兼职能兼职到这种地步啊，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然后，北方商帮的各位老板也来了，全都带着礼物过来祝贺，甚至编了个快板，1人1句，又尬又喜庆，给顾明听的直乐。 接着是金融学院的人，老李、老崔、强子、喻双双、谢小英、吕慧敏……还有些低年级的学妹，以及院学生会代表。 他们属于是在场宾客当中最没见过世面的，望着那挂上了拼团喝抖音logo的大楼，神情1阵恍惚。 “这个地方是……以后就是顾明的了？” “你没看牌子都挂上了嘛？” “妈呀，这得多少钱啊？” “不知道，但肯定是我们1辈子都接触不到的数字。” “男神就是男神，而且越来越神了。” 耿雷在旁边听的发酸：“网上明明说是租的，别过度神话好吧。” 谢小英转头看向他：“咦，你怎么也有功夫来凑热闹啊？” 耿雷愣了1下：“咱们下午没课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月饼卖完了？” “……” 耿雷被谢小英怼脸猛滋了1下，整个表情都是窒息的。 他那5箱月饼到现在也没找到地方处理，全都放在宿舍当饭吃了，都快吃出糖尿病来了。 随后，张校长和严教授也代表财经大学1同前来，还带来了校记者团，已经担任校记者站站长的楚丝琪也赫然在列。 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平静，但望着顾明的时候还是难免走神，只有迅速撇开目光才能稍微缓和。 “顾明啊顾明，真有伱的啊，这就有楼了？” “都是学校培养的好，校长，教授，里面请，今天人多，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不用这么客气，你正经的样子让我好不习惯啊，快去招呼别人吧，我们自己参观就行。” 顾明乐呵呵地送他们进屋，然后又看到市领导前来，立马迎了上去。 看着此时西装笔挺的顾明，楚丝琪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那高高的大楼逐渐失神，就连记者团里的学妹喊站长都没听见。 大1的时候，她曾对别人说，顾明喜欢我。 大2的时候，她也对别人说，顾明喜欢过我。 但到了大3，她已经不敢再说这种话了，因为已经没有人肯信了。 这是身份与地位的差距，远到人们觉得他们两个根本不存在于1个世界当中。 楚丝琪抿了下嘴，忽然发现门口停下了1辆劳斯莱斯，但车子没有开进来，而是刚到路口就停下了。 然后穿的仙气飘飘的周小夭从车上下来，手里还牵着1只狗，那只狗都是精心打扮过的，脖子上挂了个红彤彤的绣球。 小富婆今天的配置可齐全了，手上带着顾明的传家宝，胸口还挂了208老板娘的牌子。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种人多的场面，但却1点也不想缺席顾明的喜悦。 所以她这个老板娘就站在热闹的人群外看着，目光追随着顾明飘来飘去，1刻也不曾离开。 就在此时，站在喷泉旁边的寇静看到了角落里的周小夭，然后“啊”了1声，喊了声老板娘，立马跑了过去，而208的其他成员也都紧随其后。 楚丝琪望着这1幕，久久不言，内心却再度感受到了酸涩。 等时间差不多到了正午，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就端着剪刀、拉着红绸上了台，各个领导也在1番谦让之后来到现场，小富婆也被顾明领了上来，握住了1把粉色的剪刀，看上去还怪吓人的。 但唯独严教授没有上来，而是默默地转移到了角落当中。 顾明并没有看到这1幕，而是在主持人的声音之下先剪开了第1刀，然后和众人1起将红绸剪断。 “老板，严教授刚才好像没上来。” “？” 听到文锦瑞的提醒，顾明转头看向台下，发现严教授正站在人群的后方，1脸平和地对他微笑，脸上写满了欣慰。 顾明若有所思地沉默了1下，接着开口：“继续进行吧。” “好的。” 话音刚落，站在大门口的李明鹤就飞速地朝着门内狂奔，然后1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随即响起。 吕强和崔文仲也站在大门的右侧，1人1边，将覆盖在门牌上的红绸揭掉。 这仨货看上去可兴奋了，嘴咧的比顾明还开。 等到鞭炮响完了之后，百花谷商城的6辆货车就依次开了进来，车头全都带着大红花，而车里则是全套的桌椅板凳，以及各种办公电器。 趁着工人往屋里搬东西的时候，江勤来到台下，找到了严教授。 “教授怎么不去剪彩？” 严教授沉默半晌后才开口：“子卿那边要撑不住了。” 他是个很古板的学者，甚至是有些古怪的学者，但对于自己的学生，他却始终有着1份如师如父的情怀。 他把叶子卿当做自己的得意门生，而顾明也是，他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给顾明祝贺，但却不能上去高高兴兴地剪彩，因为他另1个学生还在水深火热。 “最起码叶学姐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当初久惠网的倒闭并不是因为您的建议，而是她本身能力不足，你看我，也是你教出来的，为何既帅如彦祖还富的流油？” 严教授好笑地看他1眼：“别扯淡了，我除了帮你办手续，写介绍信，可什么也没教给你，你能走到这1步，靠的都是你自己的本事。” 顾明呲牙1笑，拿出刚才塞兜里的红布，递上剪刀：“没有师傅领进门，再有本事也白搭，剪1刀吧教授，我绝对不告诉叶学姐。” “不剪了不剪了。” “剪1个吧教授。” 严教授被他晃得头晕眼花，只能说着好好好，然后拿起剪刀迅速剪了1下。 目送严教授离开之后，顾明忍不住叹了口气。 从团购行业交流大会到现在已经1个月了，在拉手网和糯米网的不断夹击之下，随心团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跌倒了没办法再跌的地步。 同时，更多的2线网站也冲了进来，蚕食着周边区域的市场，颇有1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当随心团的颓势愈演愈烈，市场占有率直线下降之后，他们再也融不到钱了，也就连优惠都做不到，早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 网络的迭代就是这么迅速，它能捧你万丈高，也能让人粉身碎骨。 从3月份的意气风发，到十1月的黯然淘汰，随心团的淘汰也标志着整个团购行业将进入到最后的冲刺阶段。 顾明伸了个懒腰，忽然就发现周小夭走了过来，从包里掏出1个厚厚的红包，表情乖巧可爱。 “哥哥，恭喜发财。” “咱们这边剪彩不兴给红包的。” 周小夭还是塞到他怀里，然后还拍了两下：“要给的要给的。” 顾明拿起来看了1下，厚厚1沓：“怎么给这么多？” “只能取这么多，要有还敢。” “？？？？？” 周小夭忽然伸出两只手摊在顾明面前，盯着刚送出去的红包开口：“哥哥，给我两百块钱吧。” 顾明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这是什么操作？” “我要去那边买东西，但是钱都给你了。” 顺着小富婆的手指看过去，顾明发现了谢小英1伙人：“她们那里有什么可以买的？” “我听说耿雷有5箱月饼，我要去买1点。” 顾明被她认真的表情逗乐了：“你买他的月饼做什么？咱不要，听话，等我有空了，我带你去买别的饼。” 周小夭看他1眼：“要会掉渣的那种嗷。” 正说话的功夫，寇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1份文件：“老板，第4轮的营销品牌和第5轮的营销品牌都选好了。” “这么快？”顾明接过来看了1眼，“很大1部分外地品牌啊。” “济南这边精挑细选3轮，剩下的都很次，只能选外地品牌了，不过您放心，这些品牌和咱们之间的协议都已经签好了。” 顾明把文件递回去：“改变1下营销路径，让他们迅速去布局23线城市，团购网站要下沉了，我们要烧他们的钱，打响自己的牌子，拼团在后方佯攻，随时做好收缩阵线的准备。” 团购大战在哪里打，哪里的市场就是最火热的，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营销做得好，想趁着这把火来孵化几个品牌不算难事。 寇静明白，老板这是要借助团购烈焰，把喜汉河清的商业闭环再推上1个全新的高度，然后接入拼团，再孵化，再接入…… 第358章 随心团人走茶凉 交代好寇静接下来要做的任务，顾明也趁着大家都在，跟北方商帮目前的战略合作品牌开了个会。 第123轮营销，喜汉河清的发展路径是跟随知乎，利用大学渠道培养市场，继而下沉， 但这1次，顾老板忽然修改了营销路径，要他们率先布局23线城市，再加上第4轮和第5轮的合作名单上百分之8十都是外地企业，这样的差异难免会起1些猜忌。 是不是排外啊，是不是区别对待啊？ 做全国化市场的套路1向都是先在1线城市打出响亮的名头不是吗？ 前3轮的战略营销进行的那么好，各大品牌现在都开始全国开花，这样1个成熟且稳定的路径，为什么不继续沿用？ 尤其是1线城市的市场被团购生意炒的那么火热，布局1线纯赚啊，掉头23线就让人有点想不明白了不是吗？ “你觉得呢？” “我有点犹豫。” “之前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而且前期是拿不到融资资格的……” “怎么有点小白鼠的感觉呢？” 相关的窃窃私语有很多，但顾明并没有在会议上特地解释。 这些外地企业其实在23线城市都有布局，甚至很多都是23线城市出来的，和济南的品牌有着差不多的发展经历。 从这里开始布局，1方面可以减少成本，另1方面也比较好做事。 因为做生意本来讲的就是人脉，你介绍给我城市资源，我介绍给你供货渠道，大家拧在1起，其实推进起来要比1线城市更快。 另外，为什么布局23线城市，跟后期拼团的战略计划相关，这个没办法提前透露。 最重要的1点，济南的本土品牌是跟着顾明1步步做上来的，但外地的这些品牌不是，所以大家相互之间的信任感和凝聚力不强。 虽然有战略合同的约束，但顾明也不希望自己亲手养大的品牌和自己不是1条心。 那么剩下的就是1个信任问题了。 是否愿意选择新的发展路径？ 这其实也算是1种对合作对象的初筛吧。 当天，5家企业因为觉得顾明的发展规划与自己发展路径不吻合，于是主动退出了战略合作计划。 而剩下的合作品牌则开始在寇静的指导下，在喜汉河清所经营的各城市商圈外围着手布局。 “大势已成，大势已成啊！” 顾明站在拼团大楼的喷泉前，望着水中的倒影，被那水光之中的容貌帅的直想流泪。 与此同时，上海随心团总部，他们租赁了5年的办公室已经空了大半。 现场，电脑、打印机、饮水机和立柜式空调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1些还没被带走的文件，毫无价值地散落在地上，预告着1场无声无息的人走茶凉。 此时的叶子卿望着窗外的黑夜，久久不语，脸上也看不出悲喜。 最近1段时间，拉手网和糯米网的大部分管理团队已经撤出了上海，只留下了1支团队进行市场管理，这本是个反击的好机会，但是他们没钱了。 事实上，从拉手网和糯米网联手进驻上海市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资本市场抛弃了。 因为两轮融资之后，他们非但没开辟出新的业务圈，就连原本的市场都丢失了大半，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资本会愿意继续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现在24券、窝窝网的市场份额已经远超了随心团，就连满座网这种水土不服的外国网站都压他们1头，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那些养蛊的市场推手也只会选择挑选更强大的蛊虫。 回首这疯狂的7个多月，他们到底输在了哪里呢？ 年初开始登台沪上，声名鹊起，1往无前，那时候的他们知道肯定会有竞争者出现，却没想到竞争者出现的这么快。 5天时间，拉手网上线，堵住了他们开辟北京市场的去路。 随心团的发展规划被随即被打断，只能南下深圳。 但团队人数因为市场的增加短时间内大幅度扩张，导致权力分配不明确，管理模式混乱，信息传达滞后，他们是直到深城的主管被挖走的第2天才知道的这个消息。 那时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深城市场全线崩溃。 后续为了断臂求生，他们把商家资源卖给糯米，撺掇糯米南下深圳牵制拉手，换来了融资的时间，重新稳定了市场。 如果说前几步都是错的，那么这1步绝对是把随心团拉进了正轨。 可谁知道，他们下1个决策就做错了。 周振豪带人南下深圳，企图1雪前耻，结果老朋友和死对头联手了，调转枪口，蹦碎了他们在上海的业务，面对2打1的局面，他们再也没有试错的机会了。 而在这个疯狂烧钱的行业里，伱融不到钱，那就相当于提前判了死刑。 【全国市场不是这么做的……】 【学姐，你想当羊，还是想当猪？】 叶子卿轻笑1声，伸手拔开钢笔的笔帽，在面前的收购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随心团现在的价值已经拦腰斩了，但幸好这个行业还是火热的，他们把自己的生意及团队打包卖出去，再加上家里支持的资金，勉强可以上岸。 富2代嘛，做事情的时候总归是有后路的，不然大家开局的时候也不会这么莽，这就是有人帮忙兜底的好处。 “子卿，签完了吗？” “嗯，已经签完了。” 周振豪双手插兜地看着她：“那就出去吃个饭吧？” 崔依婷也在他后面出现：“散伙饭。” “好。” 静安的1家日料店内，叶子卿、周振豪和崔依婷坐在榻榻米上，默不作声的吃着，虽然表情平静，却有着谁也不知道的复杂心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1场梦，起点是美梦，但梦着梦着就成了噩梦，现在梦散了，除了那让人痛苦的失落感，3个人还有1种莫名的轻松。 “我要去拉手网了。” “？” 周振豪忽然放下筷子：“康敬涛前天打电话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去他们那里做个市场经理，他们现在要开辟23线城市，急需人手。” 叶子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们家也算有名的大户了，你竟然会愿意去做个小小的市场经理？” “我当然不是为了钱，只是在这个行业里折腾了这么久，很想见证最后的赢家诞生。” “你选择拉手网，是因为你觉得它会是最终的赢家？” 没等周振豪回答，崔依婷反而率先开口了：“目前拉手网的优势最大，不是它还有谁呢？” 叶子卿转头看向崔依婷：“你也打算加入拉手？” 崔依婷点了点头：“我和振豪的观念差不多，折腾了那么久，总得亲眼见证1下赢家吧？子卿，你……没接到电话？” “接到了，不过……我拒绝了。” 叶子卿把发丝挽到耳后，端起杯里的清酒喝了1口：“久惠网倒闭之后我1直不服气，总觉得那不是我的错，可做随心团的这段时间我忽然明白了，我真的没有能力去做1个领路人。” 崔依婷停了1下筷子：“失败的因素有很多，子卿你不要把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顾明那是纯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我下个月就3十岁了，3十岁的人，难道还不敢承认自己平庸吗？” “……” “我要回济南了，以后再也不碰团购了。” 叶子卿擦擦嘴：“哦对了，之前说要遣散客服中心的，不过这也太可惜了，交给我怎么样？” 周振豪和崔依婷对视1眼，然后点了点头。 第2天1早，周振豪和崔依婷坐早班飞机去了北京，来到了拉手网的大本营，参与城市经理大会。 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是针对23线城市的迅速布局，以及对竞争对手的严防死守。 发展到这个阶段，其实各大团购网站对于游戏规则也有点门清了，不是你做的快就能取胜，但你如果能做的稳，那1定不会死的很惨。 所以，拉手网针对后期的布局做了很周密的安排，这个安排主要是针对大众点评的和糯米团的。 糯米团和拉手是老对手了，虽然他们1直以来都表现的平平无奇，但能坚持到现在，肯定是有自己的1套东西在里面的。 而大众点评虽然入场较晚，到现在也没做出什么亮眼的成绩，可是这个网站从08年就开始做生活服务了，用户基础和忠诚度都非常高，属于是不鸣则已，但1鸣必定惊人的对手。 这样的潜在威胁，可能远比正面交锋的敌人更加可怕。 大会结束之后，周振豪加入了罗平的团队，罗平是北京市场的总经理，现在被调遣到了前线，负责23线市场的开拓。 另1边，崔依婷则被派遣回了上海。 因为目前的上海市场还有对手，也不能掉以轻心，崔依婷既然有着深厚的上海市场经验，这个职位对她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 与此同时，叶子卿返回了济南，和顾明约在聚仙楼见面，谈了1下关于客服中心收购的事情。 这个部门在她的手里已经没有价值了，所以顾明简单开了个狗价，对方就很自然地答应了。 “学弟，你如果只做大学城市场，把这1块稳住，说不定真的可以大赚1笔。” 叶子卿捻动手里的酒杯：“但是不要掺和全国市场，那里……真的太凶险了。” 顾明点头说是：“学姐关注过23线城市的团购市场吗？” “没有，我们当时的1心扑在1线城市，哪有精力去管别的地方，可当时的我们却没考虑到，如果尽快下沉，说不定随心团还能坚持下去。” “哦。” 顾明点点头，然后把合约装进包里，和叶子卿道别后去前台付了账，等他刚拿到找0，就忽然听到手机里传来1阵滴滴滴的声音。 打开1看，是1个叫做大学生团购创业的群聊，这是上次参加团购行业大会的时候，由大学生代表宋雅倩建的，此时在说话的也是她。 “收购书已经签完了，比预期还高了5十个。” “卧槽，高5十个？恭喜雅倩姐！” “雅倩姐，你可得请客吃饭啊，我现在就买机票去京都！” 宋雅倩发了个微笑，接着又在群里问：“顾明呢，你有没有卖？我手里刚好有个好项目。” 顾明伸手回复：“快了。” “我听说随心团也被收购了，如果你有意向，我可以介绍罗经理给你认识，他现在主管北京市场。” 宋雅倩口中的罗经理就是罗平，周振豪目前的领导，也是拉手网老板这次钦点的开路先锋。 在调离京都之前，他还想再做出1番亮眼的成绩，毕竟远离了北京，他也是害怕老板会忘记他的劳苦功高。 所以，他这段时间1直在主持北京市场内这种杂兵团购的收购工作。 拼团在他眼里也是众多杂兵当中的1个，只是比宋雅倩的嗨购团大1些，罗平其实在很早之前就主动联系过拼团的分站经理了，想要趁这个机会将大学城市场1把收购过来，整合1下资源。 但很可惜，他没被鸟。 不过他不在乎，因为对他来说，大学城资源还远比不上1个商圈，或者1个住宅区更金贵。 只是罗平不知道，他和拼团的缘分，远不会因为自己的调任而结束，反而是1个更加灿烂的开始。 第359章 到处都是拼团 万圣节后的周末就开始立冬了，北方城市开始集体供暖，华北的部分地区迎来了初雪。 团购网站开始布局23线城市，广告打的飞起。 23线城市数量很多，他们不可能像在1线城市那样吃的那么细致，所以先用广告打出名气，迅速签约1波最热门的商户是1个比较好的思路。 另外，因为盘子和市场都开始扩大了，所以23线市场的初期争夺并没有太过强烈。 比如拉手网，他们有意以大本营为核心，从北向南推进，而糯米网也很知趣避开他们，主力放在南方，剩下的24券、窝窝团、满座网则选择3线城市为集中目标。 谁也不想在早期就短兵相接，因为有过前几轮的经验之后，大家都知道先烧钱的死的最快。 而在这个气温骤降的初冬月份，披着夜色1路锦衣夜行的拼团逐渐走进了所有团购网站的视线。 “西京目前市场份额最高的是1个叫拼团的网站。” “额，我们津门这边也是。” “川渝也差不多，拼团的市场份额占比有百分之4十，但却主要集中在几个大型的繁华商圈。” “商城到处都是拼团。” “济南……没有别的团购网站。” 做市场之前，对市场的调研肯定是少不了的，而当各大网站的大区经理拿到1手数据之后，很多人都傻眼了。 因为在他们的想象当中，这些23线的市场经济并没有那么繁荣，每个地区的线上业务大概都是由他们本土的团购网站把持着。 做这些城市的业务，要么直接收编本地的团购网，要么把用户资源抢完就ok了。 毕竟小体量的网站对他们来说就是脆皮中的脆皮，完全都是1招秒的货色。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不同的23线城市的市场占有率都是1个叫拼团的网站把持着。 而且他们没有疯狂打广告，反而1直在做口碑评价和用户拉新，并以评分排行的方式，激发起当地商户的线上竞争与用户参与度。 那些本土的消费者除了为优惠试用拼团之外，更多的还是喜欢扫他们的评分榜和评价榜。 换个说法，与单纯的烧钱式团购相比，拼团似乎在潜心地成为这些城市的逛吃指南。 拉手网西京分站，刚入职的周振豪花了3天时间，终于调整好了心态，从随心团失败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打算迅速开展业务。 可当他看到新招募的员工1到饭点，立马就打开了拼团的时候，整个脑壳都是懵的。 他知道顾明并没有完全窝在济南，他还偷偷在做上海大学城的生意，甚至曾打的拉手网败退逃走，利用大学商圈的天然壁垒划出了1个禁区。 可他完全没想到，拼团竟然还在23线城市站稳了脚跟。 他要做什么？ 他1个大学生，难道还想要插手全国团购市场的竞争？ 可现实是什么？是拼团在他负责的区域真的很火，挤兑的那些本土的团购网都没有生意。 最可怕的是，根据罗经理发来的邮件来看，拉手网盯上的这几个城市，目前全都在拼团的布局当中，如果市场占有率能按照加法计算，那么拼团的体量甚至已经挤进了前5。 周振豪恍惚了1上午，然后趁着午饭的空隙第1次打开拼团，几番操作下来之后，他忽然开始沉默了。 拼团的用户界面和操作体验真的润的1批，而且很多玩法都是他见所未见的，比如注册码折上折，4人团折上折，还有那个当月用户好评自动打折，让用户掌控折扣主动权。 原来随心团当初抄的，是个阉割版的？ 更离谱的是，目前的团购网站有1个公认的常识，那就是商户资源高于1切，可拼团好像1直在反其道而行之，将大量的精力投入到用户体验上。 “顾明……” “怎么会是顾明……” 周振豪坐在椅子上玛卡巴卡了许久，太阳穴1阵突突个不停。 与此同时，坐镇整个华北市场的罗平也傻眼了。 拼团他知道啊，那不是北京大学城里的1个小网站吗？我之前还想收购它的，只是它没理我。 可我现在不在北京啊，怎么我挪了个地方之后，到处都是尼玛拼团？ 而在拉手网傻眼的同时，糯米团在南方市场也遭遇了拼团，反应和拉手网那边差不多。 “常总，又是拼团，就是上次让拉手网在上海吃了个亏的拼团，他们很早就开始做2线城市了。” “竟然还是从前那个拼团，没有1点点改变？” “不，不是从前那个了，他们的武艺……又精进了。” “听说我们还没来的时候，他们的地推经理因为闲得无聊，还抽空去参加了个节目，叫武林风。” “？？？？？” 局势和想象中的不1样，刚进场就遇到对手也瞬间打乱了节奏，不过大家都是在市场真刀真枪干出来的，不可能连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没有。 你们拼团不是1直在做用户体验吗？我们没别的，就是有钱。 你用户体验再好，难道还能比真金白银更有吸引力？不可能！ 所以，各大城市的团购网几乎不约而同地产生了1个思路，你做评分竞争做的这么好，那我就派专员去攻克拼团排行榜当中最火的商家。 我把伱们的好评榜当做我的签约指南，拿下这些热门的商家，我再把补贴力度不断加大。 1顿西餐在你们网站8折，在我们网站6折，消费者总不能因为你的操作丝滑就选择你们吧？ 到时候消费者看了你的排行榜，来我的网站买券，你拼团岂不是徒做嫁衣？ 部署好了战略计划之后，各大网站的市场专员就开始按照拼团的排行榜扫街了。 11月9日，上午5点，周振豪在西京分站的办公室开了个动员大会，并根据拼团的热门评分榜制作了签约名单，亲自带队出征。 杨记、鲜汇先生、大地影院、良家足道、麦迪ktv、贝蓝甜品店…… 拉手网的员工充分展现着自己的专业，不断地签约着用户、收获了1份又1份的合约，顺的不行。 不过到了下午3点的时候，当他们来到了喜茶奶茶店门前，却遭遇了1支来自拼团的市场小队。 “你们干什么的？” “搞业务啊，不然还能干什么？” “呵，谁给你们的勇气来这里搞业务的？不知道这是拼团的地盘？” “兄弟，别太霸道了，这个市场是你家开的吗？” “谁跟你兄弟，瞅你那个虚样，腰还没我胳膊粗，识相的赶紧走！” 听到这句话，拉手网的团队心说不对，这他妈明显是冲着打架来的啊。 不过正当他们提心吊胆的时候，喜茶奶茶店的1个营业员走了出来，看了1下两方人马，顿时黑了脸。 “可以不打扰我们做生意吗？” 周振豪立马露出微笑：“是这样的小姐，我是拉手网的市场经理，想邀请贵店入驻我们的网站，你们店长在吗？” 拼团的地推经理瞬间就恼了：“还敢说？你还敢说是吧？” 周振豪看着对方发达的肱2头肌也有些发怵，但也知道这时候气势绝对不能输：“我告诉你，打人是犯法的！” 喜茶的服务员看了1眼拼团的经理：“你们要惹事儿别在我们门口惹事，市场都是自由的，是开放的，我们愿意入驻哪家就入驻哪家，你们再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就不要合作了！” “好好好！” 拼团的经理咬牙切齿地看向周振豪：“算你们厉害，谁让我们惹不起他们背后的老板呢，老子认栽！” 周振豪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那群面包人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就这？妈的，这就是拼团的地推吗？太脆皮了吧？ 他忽然感受到1种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在做随心团的时候从没有过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财经大学的校务处，顾明正在和章方松下围棋，你来我往，对决1度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眼看着章方松老谋深算，率先要连成5子，顾明大惊失色，立刻在章校长面前摇了1顿花手，并顺便偷走了他1颗白色棋子。 “你干什么呢？” “兵不厌诈，这招叫做合理捣乱。” 章方松莫名其妙地看了他1眼，心说什么乱78糟的，然后就拿起1颗棋子下到了棋盘上，可落子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我记得我这里本来就有1颗棋子的啊？ 正在此时，顾明忽然伸手，从章方松的棋奁当中摸出了1颗棋子，然后作势要下，章张校长看的目瞪口呆。 “等会儿，你拿我的棋子做什么？” “嗯？这是你的棋子吗？” “这是白色的，不是我的是谁的？ “校长，你过于天真了，难道你没想过，也许这棋盘上到处都是我的棋子吗？” 章方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黑的是你的，白的也是你的，那我他妈还玩什么？” 顾明闻声抬头：“对啊，那你们还玩什么？” “？？？？？” 章方松听到“你们”这个词之后，汗毛瞬间1立，立马回头看了1眼，确认自己的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心底的颤栗感更加强烈了。 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家伙怎么忽然说你们呢？ 第360章 烤地瓜 “下雪了？” “卧槽，真的下雪了。” “2017年的第1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1些……” 清晨时分，顾明从暖烘烘的寝室内醒来，不禁感受到1股外界的寒意，于是立刻裹紧被子，并扬起1个4十5度角坐起来，往窗外看了1眼。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济南迎来了今年的第1场雪，眼瞅着窗外已经白茫茫1片，估计是从前半夜就开始了。 有时候日历上的冬不叫冬，真正下了雪的冬才叫冬。 就好像花开了才是春，蝉鸣了才叫夏，树黄了才是秋，而今天这突如其来的雪也是顺利把济南拖入了寒冬季节。 顾明缩在被子里，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那时候村子还没集体搬迁到小区，大家住的也都是平房，为了取暖，家家户户的堂屋里都有个大火炉子，1到冬天就烧的通红通红的，只你要拿火钳子捅两下，必定会找到1两个烤地瓜。 用火钳子夹1个出来，扒开滚烫的外皮，里面已经是软糯不已，入口焦甜。 果然，这种天气不点炉子烤地瓜简直浪费啊。 天上还飘着密集的雪花子，宿舍楼间素白1片，连绿化带里的松柏都挂了雪，从上面垂下1根短短的冰溜子。 顾老板开着保时捷，尽量减缓车速，从平时人流量不大的学院4路绕过，经过前广场的时候见到1大片少男少女都在打雪仗，而喜茶门口此时也大排长龙。 “妈的，年轻真好啊，充满了活力。” 顾明咂咂嘴，1路开到校外的邮局，拿到被子后就去了1趟女生宿舍，给周小夭送到了5楼。 周小夭穿了1件黄色的轻松熊睡衣，头上还带着兜帽，上面有两个半圆的耳朵支楞着，配合她那水润的双眸，晶莹剔透的脸蛋和挺翘的琼鼻，从宿舍里出来的那1刹那差点给顾明萌断了傲骨。 御姐的配置，偏要走可爱的路线，简直是双重buff的叠加。 “可恶的小妖精，来，贫僧给你送被子来了。” 周小夭看着他手里的被子轻轻仰头：“顾明，我有被子。” “这是我亲手给你买的。” “哦哦，那快给我铺上。” 顾明看她1眼：“说变卦就变卦，果然是女人。” 周小夭露出1脸茫然地样子，然后哒哒哒地跟着回了女生宿舍，帮着顾明将被罩套好。 女生宿舍503的人都在，毕竟是寒冬腊月，选择在宿舍做窝的女大学生比出去美丽冻人的多得多。 在顾明扛着被子过来之前，她们都在各自忙各自的，学习的学习，追剧的追剧，写作业的写作业，织围巾的织织围巾。 不过顾明1来，大家就没心思干别的了，光顾着嗑糖了。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通知的，很快，503的门口就堵满了1群人，都来看天天上新闻的顾老板来给自己的好朋友铺床。 男生正大光明地来女生宿舍本来就够稀奇的，何况还是这个声名在外的男人。 周小夭看着门外的莺莺燕燕，然后忽然摸起放在桌子上的工牌，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顾明，外面的雪大不大？” “大，我傲骨不小心掉了1截，摸了半天硬是没摸到，积雪深厚啊。” 听顾明说雪很大，又有很多的人在外面打雪仗、堆雪人，503的姑娘们也开始坐不住了，纷纷表示要出去溜达。 然后1行7人就顶着寒风，从女生宿舍来到了前广场附近，呼呼啦啦地跑进了雪地之中。 小钟同学还随地捡了1根树枝，在雪地上写下了自己的笔名，爱嗑糖的慧慧子，让顾明看的1阵瘪嘴，心说就这烂字还好意思炫耀，我尿都尿的比这好。 “你们玩你们的，我去食堂看看有没有烤地瓜，哦对了，你们要不要吃？” “半个就行，多了吃不完，谢谢顾老板招待。” “我也要半个。” 顾明转头就去了1餐，果然看到了卖烤地瓜的，然后买了4个揣进怀里，又哆哆嗦嗦地回到了冰天雪地，找了个台阶坐下。 团购市场目前在2线市场已经开花了，通过北方商帮的口子，在经过拼团的1系列运作，不少的品牌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被各大网站狠狠优惠着，1下又1下，猛的不行。 西京的第3家鲜汇先生，昨天才刚开的新店，今天的日流水就能赶得上1家老牌的商超，这在别人看来是很离谱的事，但在畸形的团购市场却再正常不过。 对于拉手网、糯米团来说，钱烧过了，留下的是1片灰烬。 但对于拼团来说，却多了1个忽然被合作市场熟知的品牌。 等再过1段时间，牌子差不多养熟了，就再换1批上去，搞到天下大乱才好呢。 他曾经让李明鹤请崔文仲吃饭，获得了崔文仲的1声感谢，如今又用对手的资金，来孵化自己商圈里的品牌，其实道理都是1样的。 生意小妙招和生活小妙招，在1定程度上都有着共同性。 而目前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内部管理系统的正式上线。 23线城市的市场太分散了，而且4面8方都是对手，拼团目前的方针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但想在偌大的全国市场完成这么风骚的走位，内部管理系统的可靠性是至关重要的因素。 邓萱萱说最后1轮优化这几天就可以完成，估计也差不了多少天了。 果然，重生者就是要配上系统才有逼格。 顾明从怀里掏出1只地瓜，剥开皮并朝着周小夭的方向看去。 此时的小富婆穿着1双卡其色的靴子，裹着羽绒服，正蹲在钟文静旁边帮她堆雪人。 她的表情好像比飘雪的冬日还要清冷，但眼眸却很灵动，每每站起身，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都有点让周围的人自惭形秽的感觉。 发现顾明在看着自己，小富婆忽然站起身朝他跑过去，娇俏的琼鼻和1双白皙小手都已经被冻的通红。 “吃烤地瓜吗？好朋友。” “不想吃地瓜，好朋友。” 周小夭摇了摇头，然后把小手伸到了顾明的口袋里，给自己暖了1下。 正在此时，1直在堆雪人的钟文静也冷的不行了，呼呼啦啦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伸手问顾明要地瓜。 吃是其次，重要的是暖手。 “范淑玲是南方人，见到雪激动也就算了，你1个北方人跟着激动什么？” “虽然我是北方人，但是雪这东西，也只能冬天见个1两次啊，而且全球变暖了你知不知道，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了呢。” 钟文静1边吃着地瓜，1边念念有词的，转过身和顾明科普臭氧层空洞，说是在南极上空，呈椭圆形状，整的像是她亲眼见过1样。 小钟同学多少都有点男子汉的粗糙感在身上的，再加上烤透的地瓜确实粘，弄的她满嘴都是。 见到这1幕，小富婆傻了1会儿，忽然伸手拉拉顾明的袖口：“哥哥，我要吃烤地瓜。” “？” “你不是说不吃。” “我现在想吃了，感觉烤地瓜比月饼好吃。” 第361章 啵嘴儿 你要光说想吃烤地瓜，那可能是刚才不想吃，但现在想吃了，毕竟女人都是善变的。 但你要把烤地瓜和月饼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放在1起比，那不朋之心可就昭然若揭了，粉色的算盘珠子都崩到了乌河又崩了回来。 顾明不用思考都知道，小富婆是想啵嘴儿了。 你看她亭亭玉立，长发及腰，精致的脸蛋像是泛着冷光的白瓷，漂亮的眼眸像是寒冬的深湖，冷艳无双。 但，她整天想和顾明啵嘴儿。 伱看她穿着moncler的白色短款羽绒服，背着1只黑色小牛皮包，面无表情，好像对周围的事情漠不关心，给人1种很强烈的距离感。 但，她整天想和顾明啵嘴儿。 此时，在这冰天雪地的前广场，来来往往足有百人，每个经过门前长阶的人几乎都会注意到周小夭，毕竟身材高挑的白富美在雪地里真的非常抢眼。 但没有人能想到，就是这样的高冷白富美，脑子里都是和好朋友啵嘴儿。 周小夭伸手等着烤地瓜，却发现顾明正眯着眼睛看她，搞的小富婆有点心虚但还是理直气壮。 “小心点，不要吃到嘴上。” “xxxx吃到嘴上。” 小富婆听到顾明的交代，从他手里接过半个热乎乎的烤地瓜，然后撕开1圈薄皮咬了1口。 等到半个地瓜吃光，她有点想打饱嗝了，然后转头看着顾明，用那种“我嘴边有点地瓜屑”的眼神，粉色算盘珠子崩到乌河又崩回挤满，最后弹到了顾明脸上。 钟文静此时也吃完了地瓜，从包里掏出1包纸擦擦嘴，又非常贴心地取出1张看了过来：“这地瓜烤的好透啊，沾的嘴上都是，小夭，你要不要？” “不要了，谢谢你个好人。” “？” 小富婆十分干脆地拒绝了钟文静的“好意”，然后转头看向顾明，就看顾老板深呼吸了两下，然后攥紧她的小手，拉进了教学楼。 其实顾明也有点想啵她了。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啵过青春里最耀眼的女神，难免还想再来1次。 虽然大家是好朋友，但是上次已经吻过小嘴了，感觉对友情也没造成多大的破坏，那么这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大家心里清清白白就行了。 何况，他是在帮小富婆清理掉嘴边的地瓜屑。 两个人穿过长长的走廊，然后来到了教学楼e区，1个紧靠着外围的消防通道。 小富婆的性格虽然有点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但抱在怀里的感觉可完全不是这样的，该玲珑玲珑，该起伏起伏的，御的要命，要不然顾明1身傲骨也不会酥成这个鬼样子。 “你看看整个前广场，有像你1样天天想和好朋友啵嘴的吗？” 楼梯的隔间昏昏暗暗的，顾明环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弄的小富婆忍不住踮起脚尖，眼神亮的不行。 “刚才有，现在没了，来消防通道了。” 周小夭机灵地回答了1声，然后就看到顾明越凑越近，接着轻轻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着，发出唔的1声。 大概是在外面的雪地玩久了，小富婆的嘴唇还是凉凉的，带着如花香1样的清甜，被顾明吃了个正着。 她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为什么都说女孩子都是水做的，此时这个人都软的要化掉了，然后不由自主地就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的脖子，将重量转移到他的身上。 e区是功能教室，微机房，实验室和实训室都在这个地方，平时人烟稀少，尤其是下雪天，更没多少人了。 所以空旷的走廊里只有微弱的啧啧声和1点点嘤里嘤气的嗯嗯声。 “好了，擦掉了。” “还有1点。” “周小夭，你太容易上瘾了。” “哥哥，亲。” 顾明看着怀里的小富婆，最后又忍不住俯下身子，又覆上了她红润的小嘴儿。 其实从答应牵手开始就错了，他太宠她了，根本舍不得拒绝她任何的要求…… 半晌之后，双唇分离，周小夭轻轻喘着气，眼神润的像是有水色荡漾，活脱脱1只傻呆，然后1只手紧紧拽着他的领子，都给他扯变形了。 “不许把全学校的烤地瓜都买了，听到没？那东西放1晚上就坏了。” 顾明凑到她面前，用鼻尖碰着她的鼻尖。 小富婆都被哥哥吻的6神无主了，听哥哥说什么都答应，就算要把自己卖掉都会帮忙数钱。 “月饼也不许买。” “知道了哥哥……” 小富婆拽着他的领子，逐渐回过神，然后还想问明天能不能再吃个烤地瓜什么的，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小嘴儿就又被啵住了。 以前的时候，不管是牵手也好，拥抱也好，顾明都说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但周小夭却没想到哥哥今天压根没有结束的意思，于是就又软了，抓住他领口的小手也再1次攥紧了。 好朋友是可以接吻的，好朋友是可以接吻的…… 周小夭默默的想着，偏着头迎上去，任由哥哥在自己的小嘴上放4。 许久之后，楼梯上传来了1阵脚步声，应该是有参加实训的学生下课了，哒哒哒的声音尤其明显。 气息滚烫的两个人逐渐分开，相互对视着，眼眸中的友情不断闪烁。 随后，顾明牵着周小夭从教学楼回到了门前大厅，都是同款小红嘴儿，但都1本正经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1样，妥妥的夫妻相。 此时的小钟同学还蹲在雪地里玛卡巴卡呢，完全不知道刚才的半个小时里，周小夭都被啵坏了。 不过她也完成了1个属于她的壮举，那就是堆出了1个巨丑的雪人，还举起手机拍了好多合照。 “咦，你们回来了？” 钟文静看到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的两人，立马走了过来：“诶，小夭，我怎么感觉你比刚才更傻了？” 周小夭睫毛微颤：“哥哥刚才用友情给我降智了……” “？” 周小夭虽然是头号嗑学家，但两个人的加密词汇更新的太快，导致她破译不了，错失1大块糖。 然后她咧了1下嘴，看向小富婆说道：“小夭，借你唇膏用1下，天气太干了，我感觉嘴巴要裂开了。” 周小夭打开随身的包包，把唇膏递给了她。 “什么味道的？” 小富婆转头看向顾明，就见顾明像个专家1样开口回答：“茉莉花香的，吃起来很润，有点清凉感，但又不会让人觉得油。” 钟文静愣了1下，立马睁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震惊的秘密。 见到这1幕，顾明忍不住屏住呼吸，心说完了，友情真的让人降智，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了，竟然轻易就露出了破绽。 话说回来，小钟同学也太敏感了吧，这都能磕的出来？真不愧是985的高材生，有这本事你应该去当侦探啊。 “你笑什么？” 钟文静看看江勤又看看周小夭，嘴角勾出1抹坏笑：“我知道了，嘿嘿，你们用同1个唇膏啊？还好朋友呢，真不害臊，不过我可不想间接接吻，所以我待会儿去宿舍再涂。” “？” 顾明愣了1下，随即展颜微笑：“啊对对对，你说的对，玛卡巴卡。” 钟文静的脸色顿时1变：“虽然我不懂，但我觉得你在侮辱我。” “没有的事儿。” 小富婆此时伸手接过钟文静递过来的唇膏，然后想了1下，又轻轻踮脚，伸手把顾明的脸扭了过来，轻轻地给他涂了1层。 像这样标准的女朋友行为，连小钟同学看到都忍不住1愣。 看来也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教的，她喜欢他，那很多事都会无师自通。 此时的顾明看着小富婆给自己涂唇膏的认真模样，忽然想起了这款唇膏的广告词。 沁润我的唇，亲动你的心。 当年无意中被这句词撩了1下，没想到今天却1语成谶。 随后，1行7人去食堂吃了个饭，周小夭就跟着钟文静她们回了宿舍，然后等到大家都上了床，她就换上了自己那件轻松熊的睡衣，提着小老虎哒哒哒地跑去了卫生间。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小姐妹们都有些困惑，于是抬头看了过去。 隔着阳台的玻璃，她们能看到带着兜帽的周小夭正在洗衣服，帽子上的两只绵软小耳朵正晃来晃去。 “小夭，这么冷的天你还洗衣服啊？手会冻疼的。” “我就洗1件。” 周小夭小声地说着，然后把洗好的衣服挂起来，哒哒哒地跑回到了桌前，拿出了自己的日记本。 2013年冬季，乌河暴雪，城南高中停课半天，李秘书没接到通知，于是我在没有人的操场上堆了1个大大的雪人。 2016年冬季，济南初雪，和好朋友接吻，顾明顾明顾明…… 小富婆写完了日记，爬到自己的床上，盖着松松软软的新被子，脑子里都是跑来跑去的大狗熊。 “周小夭。” “嗯？” “顾明给你的被子暖不暖啊？” “暖。” “真羡慕啊，原来做好朋友真的可以这么长情。” 宿舍的姐妹们都1路看着顾明和周小夭牵手走来的，在此期间，王海妮都分手两次了，杨敏还被1个高1届的体育生欺骗过，差点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小4。 只有顾明和周小夭，1个在学校里呼风唤雨，迷妹无数，怎么想都觉得他有无数理由可能成为渣男，1个看起来呆呆傻傻，很好骗，怎么看都觉得未来必会受到伤害。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从大11直甜到现在，简直离谱。 难道爱情都是狗屁，只有友谊才能天长地久？ 此刻，503的女孩们仿佛对谈恋爱产生了新思路。 第362章 有饼是真敢画 十1月中旬，23线城市的团购网站已经签够了商户，正式开通了业务，并且投入了大笔的资金进去。 拼团打8折，我就打6折，甚至半价。 这样的行为瞬间就激起了火热的市场反馈，像拉手、糯米、24券、窝窝网……的用户量不断翻升。 这是23线城市的第1波攻防战，顺利的难以想象。 拼团就像是个脆皮鸡，1路被人追撵。 但就像是顾明当初推广抖音的思路1样，他们对1线城市的推广求的是质量，但对于23线的市场求的却是数量。 也就意味着，1个大区经理无法全面顾及到所有城市。 毕竟随心团当初只做上海和深圳，团队人数就已经突破了两千，如果每个城市都按照那样去做，人力成本的消耗就太大了。 所以大家的套路就是，由精英团队1路推过去，签1批最火的商家投入市场，接着组建本地团队用来维护商群关系，继续做宣传，开拓业务区。 团队之间是有竞争的，尤其是前线市场，每天都有大量的kpi需要完成。 而在目前还未盈利的情况之下，每个团队需要拿到更多的签约量，做出更多的成交单，才能保证工资和奖金。 急促，紧张，竞争，淘汰，不断刺激着大家的脑壳。 很多时候，拼团刚换好评榜就直接被****的地推团队翻了个底朝天。 因为签下这上面的1家商户，很可能就能顶的上3到5家的成交单。 不过……也有例外。 糯米网的小贺最近求爷爷告奶奶地签了3家拼团热评榜的新店，但效果并不是很理想，这些店貌似没太多的群众基础。 不过随着优惠的开启，这些店铺后期的成交量也还不错。 反正市场都杀红眼了，谁还管那些。 另外，很多网站的管理层也在分析并学习拼团的套路及模式，而他们最想学的，就是拼团的好评榜。 但拼团的好评榜其实是由众多的本地大学生建立起来的，本土化很强，可****并没有这个渠道，所以即使更新了主页，添加了好评榜，在短时间内也并没有溅起太多的水花。 “有几家还是谈不下来啊。” “是啊，很顽固的样子，不管给多少入驻费都不同意。” “其实这样就差不多了，市场份额已经快要和拼团55开了。” “如果好评榜能建起来的话，估计不会这么难打。” “那也很难打吧，咱们……揍不过啊。” “其实拼团已经很厉害了，明明就那么几个人，却能硬抗这么久，武力值是真几把高，听说老板还是个大学生？武校的吧？” “他们早就来做了，而且用户体验又不差，受众基础深厚，也正常。” “不过本土的那几家网站倒是活不下去了……” 宋雅倩今年大4，因为创业而选择了离校，上次收购嗨购团的时候，罗平很欣赏她，于是就给她了1个到津门分站实习的机会。 不过当她来到津门，听到所有人都在议论拼团的时候，脑子顿时1懵，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会在这里听到人们议论顾明的网站呢？ 而随着她接手了1部分的分站工作之后，她才意识到，原来拼团正在和拉手网在津门打对手场。 而且不只是津门，就连西京、商城等等几座城市也有拼团的身影。 她有点懵了，因为她知道江勤顾明是抖音的老板，在大学城业务圈有着天然的宣传优势和壁垒优势，自己做嗨购团打不过他很正常。 但她想象不到1个大学生团购网站竟然敢走出校门，和那些有资本扶持的网站抢市场，那根本不是1个等级的对手啊！ 虽然顾明在团购市场很有人脉，连叶子卿的闺蜜都要叫他1声叔叔，可随心团现在不也败的1塌糊涂，最后被人收购了吗？ 宋雅倩本身就是这个行业里的人，但以她的思路，却完全不理解顾明这样做的目的。 这是1场赢家通吃的游戏，除了赢就是输，他现在不赶风口卖掉网站，是想当最后赢家吗？这好像有点荒谬吧，大家都是大学生啊。 “这是什么……？” “好评榜，饕餮美食榜，还有……疯狂星期4？” 宋雅倩来到津门，别的事儿没干，除了了解业务情况，她就1直在分析拼团网。 她发现和北京大学城的拼团相比，23线城市的拼团升级了好多。 虽然他们的市场正在被拉手1点点地在蚕食，但那个好评榜做的是真直观。 她甚至怀疑拼团请了专门的美食评论家，在为这些店铺写美食评价。 但她离校太久，根本不知道抖友团的存在，你请他们吃个饭，这些大学生有墨水是真往外倒啊。 另外，还有所谓的疯狂星期4，每到周4这天，他们都会集中1波资金在特定时间疯狂打折，搞的拉手网虽然拉走了1部分客户，但在每个星期4，拼团都会有无数的回头客又回去。 像这样的拉扯，对于快速打法的拉手网是很不利的。 而且，宋雅倩觉得津门分站不管是地推还是主管，都忽视了大学城的购买力。 可就凭这些优点，难道顾明就想在这种疯狂的漩涡里赢吗？怎么可能。 “顾明，你又开辟了新的业务区了吗？” 随着宋雅倩的消息发到***，群里的1群大学生都冒头了。 他们最近也在找路子卖网站，而随着全国团购网下沉市场，1半的人都已经把网站脱手了，可听到宋雅倩说拼团还在外铺业务，所有人都打了个问号。 “顾总还在继续扩大市场？” “不会吧，现在卖是最好的时机了，真要等年底，很可能就卖不出去了。” “我昨天坐车经过省城，好像是看到了拼团的传单，我当时还以为看错了。” 顾明也不是所有23线城市都做，他其实还是沿着抖音推广的路径在发展业务圈，津门、西京、商城、济南、星城和甬城。 在整个市场版面上，这几座城市联合4大1线城市，可以囊括南北，机动性更强，可以随时辐射。 所以，除了那些潜水到像是死了1样的群成员之外，很多人都表示第1次听说，很不理解。 不过很快，顾明的消息就在群里冒出来了。 “有点贪，搞大点再卖。” “……” 随着群内的1阵寂静，顾明已经来到了拼团总部，停好车后来到了技术部。 最近1段时间，济南的气温回升了不少，路面的积雪融化的差不多了，只有见不到阳光的地方还能看到旧雪。 顾明来到专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泡了杯热茶，静静等待。 不1会儿，邓萱萱就从5楼的技术部下来了：“老板，为什么我们技术部的办公室非得在5楼不可啊？” 拼团大楼内部没电梯，邓萱萱这几天跑上跑下，十分恼火。 “技术部都是1群大龄宅男，腰椎间盘本来就不好，多运动运动老的慢啊，我们这种人民企业家，不只要关心kpi，也要关心员工的身体健康。” 顾明振振有词，然后将话锋1转：“技术部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内部管理系统优化完了，也通过了安全测试，可以投入使用了，另外，我还按你吩咐，加了个匿名的老板信箱功能。” 老板信箱就是各阶层的正式员工都可以直接向顾明反馈消息的1个通道。 这个东西1般不会有人用，因为越级报告在职场当中是个大忌，员工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匿名这回事。 可1旦有人冒着风险、硬着头皮用了，那说明内部正在发生了1些不得不处理的事情，所以聊胜于无。 “干的好邓萱萱，技术部放假3天，我让徐钰今晚把奖金发到伱们的账户。” 顾明说完后话锋1转：“不过等放假回来，你们的第1要务就是做好商品管理系统，这个1定要赶在下个月之前完成。” 正说话的功夫，寇静也从楼下走了上来：“咦，邓萱萱也在，也省得我给你打电话了，你1点半在楼下等我。” “知道了……” 顾明1脸问号：“1点半干什么？” 邓萱萱深吸1口气：“去参加科目2的补考。” “你那要命的科目2还没考过？” “没有。” 顾明竖起个大拇指：“我劝你别考了，再过两年直接雇司机就可以了。” 邓萱萱眯起眼睛，心说真是好大好大好大的饼啊，老板真的是越来越敢说了。 顾明又转头看向寇静：“你弟弟接过来了吗？” 寇静点点头：“已经接来了。” 寇静家在1个山区，当地的教育资源不好，很少有学生能考出来，大部分年轻人在上完初中就开始帮家里干活，到了年纪就进了厂。 寇静自己吃过苦，所以1直想把老幺接出来上学，让他不要输在起跑线上，顾明现在在济南各界也算是有点薄面，处理这件事根本不在话下，两顿饭就帮忙搞定了，甚至还选了很不错学校。 “参加战略营销的老板们来了吗？” “我过来就是通知您这件事的，大家都到齐了，在2楼的会议室等着。” “行，我过去见见。” 第363章 准备偷家 冬日的晌午，天气晴朗，天空蔚蓝。 拼团大楼的2楼会议室，充足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入，将暖意带入其中。 此时，2十多位品牌方的老板坐在会议室，小嘴巴儿总忍不住向上扬起，然后痴痴地笑个两声，简直合不拢嘴。 有些笑点比较低的老板每次笑起来都有点挺不住的感觉，笑出鹅声，笑出猪声的比比皆是。 妈的，他们以前到外面开分店，半年都回不了本，更有1些人营销不过关，开到倒闭都在亏损。 谁曾想这1次，还没开门就赚钱了，还他妈有销量补贴。 我卖我的东西，你给我补贴？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没见过这样做生意的，只能说搞团购的都是菩萨。 当然了，最可怕的还是顾总这个大佛。 他说团购市场什么时候下沉就什么时候下沉，说下沉到哪儿就下沉到哪儿，说怎么沉就怎么沉。 这1点还可以用消息灵通来解释，毕竟大家都知道，拼团现在也要进军全国市场了，作为行业内部人员，顾总知道的肯定比他们要多。 可是，顾总让他们给谁砸钱就给谁砸钱，让他们给谁补贴就给谁补贴，这他妈就邪了门儿了。 没有互联网营销经历的本土老板们，对顾明的骚操作浑身发麻。 “各位首富都来了？” “那咱们简单开个会，聊1下推广后期的问题。” 顾明走进会议室，伸手关上了门，坐到会议桌的正前方，文锦瑞紧随其后，端着他的茶杯走了进来。 此时，品牌方的老板憋住笑，捂住嘴，竭力地做出1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但却总有1种“我老婆生孩子”的感觉。 见到这1幕，顾老板也忍不住乐了，于是大家都乐了。 本月第2次战略营销会议还没开始，整个会议室都笑成1片。 “行了行了，不要笑了，开始聊正经的了。” “咱们战略营销的第1波已经初见成效了，想必大家也应该感受到了，总结来说就是1句话，非常的勇猛。” “不过呢，这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市场的畸形是暂时的，这个行业总归是要回归原位，到时候就要以质量取胜了，所以大家最近这段时间，该升级升级，该培训培训。” “我们后期会有精品计划，但打铁还需自身硬才行。” “另外，有想要去上海布局的，现在可以做准备了，我后面会去上海搞点狗动作，可以帮你们实地操作1下。” “……” 听到这句话，会议室内开始议论纷纷。 团购市场的下沉十分迅速，导致1线城市的战火小了不少，顾明这时候要去上海就显得很离奇。 “顾总，团购的战场不是下沉了吗？没有争端，推广会很难吧。” “对，是下沉了，不过我在哪里，哪里就会成为新的战场。” 其实1线城市的战火平息是因为格局稳了，没有太多可以打擂台的竞争方，那些团购网站总不可能左右手互博啊。 但顾明这次前往上海，就是为了偷家的。 大家的都在狂铺23线城市是吧？好好好，那1线城市就是我的了。 至于为什么选这个节点，是因为当前这个时间，所有的团购网站都处于1个虚弱的状态。 拉手网和糯米网为了赶走随心团，砸了1大笔钱进去，后续又疯狂开辟下沉市场，手里的那点资金应该见底了。 他们现在疯狂地增加城市数量，其实就是为了给下1轮的融资做准备。 另外，当这1轮结束之后，巨头们就要下场了，顾明总要做出1点成绩，1方面是威慑整个市场，另1方面也是给8大天王看看自己的实力。 开完了部署会议之后，顾明走出会议室，伸了个懒腰，就看到邓萱萱已经站在楼下等着了，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要去刑场1样。 “老板，我要去考科目2了，请给我点祝福！” “上车记得系安全带，但千万不要坐在副驾驶上，还有入库的时候不要慌，坚信蹭蹭就进去了。” “……” 邓萱萱露出1个生无可恋的表情，转头上了寇静的宝马，然后缓缓驶出了拼团总部。 而顾明也开上了车，返回了财经大学。 最近几天放晴，气温也逐渐开始回升，龟缩在宿舍取暖的大学生又忍不住悸动了，1个1个的，开始疯狂谈恋爱。 顾明1回宿舍就闻到扑面而来的香水味，然后发现李明鹤打扮的骚里骚气的就要出门，而崔文仲也在梳理头发，搞了个带卷的偏分，整个像是萧十1郎1样。 “老顾你回来了？外面冷不冷？” “还行吧。” “伱这说了就好像没说啊，外面能站得住人吗？” 李明鹤去年和薛佳在冰天雪地里溜达了半小时，回来时候喊着上厕所上厕所，结果翻了半天都没找到尿尿工具，然后还感冒了1场。 顾明琢磨了1下：“我也不太会形容，总之打个啵儿没问题，但是不建议脱裤子，1方面有伤风化，1方面是非常冻腚。” “？” 这他妈叫不会形容吗，这他妈是太会形容了好吧？ 听完顾明1本正经的胡说8道，李明鹤和崔文仲的脸都红了，嗷嗷叫喊着，你别乱说啊，谁他妈在冰天雪地脱裤子啊，我们都是正经大学生！ 顾明嗤笑1声，心说干这种事儿的都他妈正经大学生。 然后两个人就哼哧哼哧地离开了宿舍，眼神里明显带着1丝躁动，不知道在幻想什么。 与此同时，强子背靠在桌子上，后背顶着桌沿，翘起个2郎腿，沉浸在午后温和的日光当中，手捧1本网文，如同老僧入定。 “强子，你不出去溜达1圈？今天的阳光还是挺不错的。” “我在宿舍里也能晒太阳，而且我1个人，到外面也不知道做什么，又不像李哥他们那样，嘴冷了还能啵嘴儿。” 顾明伸手打开电脑：“其实你不用羡慕老李和老崔，青春时光全都浪费在谈恋爱上了，有什么卵用？” 吕强听完之后1愣，然后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网文：“顾哥，我把时间都浪费在网文上，不是更没卵用，人家可是收获了1个媳妇儿，说不定还能有个大胖小子。” “那不1定啊，说不定你以后还能当个网文作者呢，恋爱谈的好有什么用？又要买礼物，还要抽时间在1起，连点自己的空间都没有，这个宿舍内最清醒的，只有你我！” “是这个道理啊！” 吕强把书合上，瞬间来了精神：“我其实1直在构思1本网络，我觉得我写的肯定不比他们差。” “看，这就是收获，等你成为了着名网络作家，他们还整天宝贝儿宝贝儿呢。” “顾哥，你再给我说点。” 顾明起身拉开衣橱，换了1件衣服：“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吕强愣了1下：“你不是才刚回来，又要出去？” “我过几天要去上海出差，这次去的时间比较久，得先把我的好朋友哄好了，免得她又难过。” “……” 顾明穿好衣服，点了个关机，在屏幕熄灭之前，他桌面上的qq聊天框还没关闭。 【小富婆，我快要去外面出差了，出来啵嘴儿。】 他其实想打的是出来吃个饭，但因为打字的时候强子正在说嘴冷能啵嘴儿，于是就打错了，然后还被强子转移了注意力，根本没发现自己的错误。 不过就算发现也没用，这个时代的qq，压根也没有撤回功能。 “你先看着，我哄好周小夭就回来，跟你继续探讨咱们单身派的妙处。” 顾明丢下1句话，风风火火地就出了宿舍。 此时的强子哑口无言，浑身抽搐，心说这他妈像话吗？你们口口声声说看网文比谈恋爱好，结果1到点儿就都出去谈恋爱了啊草！ 与此同时，在女生宿舍楼503，穿着轻松熊睡衣的周小夭开始哒哒哒地在阳台与宿舍间跑来跑去。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宿舍里的姐妹们都在床上追剧、、咕蛹。 当她们看到周小夭迅速换上小皮鞋，立马就来了精神。 谁都知道周小夭是个老公奴，别说真人了，就算是看到她老公的新闻都上瘾的不得了，她忽然换衣服，肯定是那家伙又来找她了。 “顾明又要带你出去玩了？” “嗯啊。” 周小夭轻声回答了1句，然后心里默默补充，我要去和我的好朋友啵嘴儿了。 她穿着那件moncler的白色短款羽绒夹克，然后下面是1条高腰的黑色牛仔裤，勾勒的小屁股挺翘浑圆，两条美腿纤细修长。 然后哒哒哒，小富婆1路下楼，去向了2餐。 挑开军绿色的防寒门帘，周小夭看到顾明已经坐在第2排靠暖气的餐桌前等着了，桌上点了好多东西，都是她爱吃的。 “哥哥。” “嗯，吃饭。” 周小夭被喂了1口回锅肉，然后乖巧的嚼着，目光在餐桌上环视，没有发现烤地瓜和月饼。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啵嘴儿，但也没敢问，而是张嘴吃掉所有顾明喂过来的东西，像个傻乎乎的仓鼠1样。 第364章 犯规了 下午1点半，窗口卖炒饭的大爷拿了个铁盆，用勺子哐哐打了两下，喊着卖完了，下班了，然后转过身潇洒离去。 承包制的食堂就是这点好处，1点也不内卷。 此时，食堂外面又刮起了1阵妖风，感觉像是猪8戒来了1样。 顾明隔着窗户望出去，能看到学校里有无数小情侣裹紧了衣服，呼呼地往食堂跑，有个哥们儿跑到门口的时候还跌了1个趔趄，不小心摔在了门口。 这，就是谈恋爱的下场。 顾明美滋滋的喂给周小夭1块肉肉，又回头看了1眼，发现那个摔倒的哥们儿有点眼熟，长得跟老李差不多。 不过他的身高比老李矮点，也没李哥那优雅的气度，而且李哥没那么脏，不流鼻涕。 这个人空有李少爷的外表，但没有李少爷的灵魂。 “老顾，你怎么也在这儿？” “……” 顾明沉默了1下，发现跌跌撞撞跑过来来的就是老李，跟在他身边的薛佳还贴心地帮他把粘身上的枯树叶子给摘了下来。 以薛佳的臭脾气，竟然没骂他笨，看来刚才摔倒的时候应该正说着甜言蜜语来着。 “出来吃个午饭也能碰到你们两口子，临大这么小吗？” “主要是能抗风的地方少啊，刚才那股风，给我俩都冻傻了。” 李明鹤搓了搓手，放在暖气片上暖了1会儿，又把薛佳的手放在了手里，主打的就是1个恩爱。 薛佳露出1个开心的表情：“谢谢哥哥~” “不客气佳儿。” 顾明听完之后头皮都麻了：“薛佳，咱谁不知道谁啊，不要夹了好不好，我的小富婆会学坏的！” 周小夭看了1眼顾明：“这个我以前就学会了。” 薛佳眉头1皱，杀气盎然地开口：“顾明，你别胡说啊，我哪儿夹了？我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对不对啊哥哥？” 李明鹤也没来得及过脑子就立刻点头：“对对对，平时就是这么夹的。” 薛佳：“……” 顾明露出1个看戏的表情：“要揍他的时候说声，我们躲远点，小富婆穿的白色，我怕血溅身上没法洗。” 李明鹤听完1个哆嗦，忽然觉得食堂比他妈外面都冷。 正在此时，外面又跑过来1对儿手拉手的小情侣，男的个子挺高，女的个子1般，不过因为低着头躲风，所以也看不清脸。 “有点像老崔，但是比老崔邋遢，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还流鼻涕，就光个子高有啥用，这样的人竟然有女朋友？简直离谱。” 李明鹤为了转移话题，对外面狂奔而来的男生随口评价了1句，在他眼里，全世界超过1米69的男人都是废物。 话音刚落，1个惊喜的声音瞬间响起：“咦，李哥，顾哥，伱们也在？” “……” 李明鹤也沉默了，没想到真的是崔文仲和王琳琳。 两个人看样也是被刚才的冷风吹傻了，1边搓手1边凑过来，崔文仲把身子都贴在了暖气片上，感受着后腰传来的温度，整个人都发出了1阵舒心的叹声。 “错信顾哥了，什么还行，这鬼天气，手都伸不出去。” 顾明啐他1口：“别放屁了，我中午从外面回来那会儿还没有风呢，你不怪你起得晚？” 王琳琳点点头：“上午的时候1直没风，我还下楼晒被子呢，刚才下来的时候被子都被吹到地上了。” “看见没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302的3对男女闲聊着，6续解决了午饭，贴着暖气片就开始犯懒。 周小夭是那种高冷御姐范的女孩，薛佳是暴躁短发妹，而王琳琳则是文静甜美类的，可以说是各有特点了。 冬天的室内，尤其是靠近锅炉房的食堂，在舒适度上还是可以的。 只是对于小情侣来说这却并不是好去处，因为整个空间开阔而又透明，啥都不能干，除了聊天就是聊天。 当然了，也有凑1块打牌的，不过这样的群体里虽然也是有男有女，可是有情侣的几率不大，废话，都谈恋爱了谁还有心思打牌啊。 那为什么大学里凑1起打牌的男女会这么多？ 总结来说，打牌也是为了找对象，但找对象可不是为了打牌。 “强哥，现在1个人在宿舍啊？” “嗯，在看书，咱们宿舍4个，就强子的住宿费交的不亏，借书卡办的也值。” 李明鹤忽然从暖气片旁离开：“说到借书卡，薛佳，咱们去图书馆吧，待在这地方消耗时间还不如去看看书，我是打算考研的。” “嗯，都听你的。” 顾明看着他们两口子走远，呵呵1声：“还考研呢，就老李这个水平，烤地瓜都烤不上。” 周小夭捕捉到了关键词，眼睛瞬间1亮：“哥哥，我吃烤地瓜。” “？” “不是刚吃完饭。” 周小夭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你说出来啵嘴儿的。” 顾明愣了1下，立马就换上了严肃的表情：“胡说，我从来不和好朋友啵嘴儿，上次也是因为你吃地瓜的时候把小嘴儿吃脏了啊。” “我有聊天记录……” 小富婆把手机拿出来，然后举给他看，澄净的眼眸里写满了无辜。 顾明皱了1下眉头，心说日内瓦，真是见了鬼了，他记得他打的明明就是吃饭，怎么变成啵嘴了？ 肯定是吕强那个狗东西，找自己聊天求安慰，搞的他打错了字。 不过…… 老爷们儿确实是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任的，这样才不失为1个真正男子汉。 顾明想起之前曾开发过的1个洼地，后来许久都没用了，就是2餐后面的那个小巷子，那地方阳光充足，而且抗风，啵个嘴儿问题不大。 “老崔，我们先走了。” “顾哥你去哪儿？” “去208处理工作。” “哦哦，我们待会儿也走，去参加社团活动。” 顾明点点头，拉着周小夭的小爪子往外就走，然后7拐8拐地进了2餐后面的小巷子，却没想到里面有1对儿正在抱着肩膀打架的男女。 我草，是老李和薛佳。 顾老板眼见情况不对，立马带着小富婆往外走，结果身后又传来1阵脚步声，把他们堵在了胡同里。 3对男女同时转头，相互对视，然后气氛陷入了长达5秒的沉默。 “老崔，你不是要去参加社团活动？” “老李更扯淡，你不是说你去图书馆考研吗？考研还他妈考亲嘴儿吗？” 李明鹤和任自强对视了1眼：“我们其实还好，毕竟是公开的情侣，可是你带你好朋友钻小胡同是做什么的？” 顾明沉默了半晌，然后伸手从地上捡起了半块砖头：“找了半天，没想到丢这儿了。” “？？？？？” “行了，你们忙你们的，东西找到就行了。” 顾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牵住小富婆的手，离开胡同之后，随手把砖头撇到了1边，掉头带着周小夭去了207。 说实话，自从拼团和抖音的主营业务搬出去之后，他就很少往这边来了，就连富贵儿现在也被寇静接到总部那边去了。 但无论有人没人，顾明每次过来都会想起那年圣诞夜和小富婆看电影的事情，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吧，所以小富婆挺喜欢来这里的。 此时距离圣诞节也不远了，窗外寒风兮兮，但室内却温暖如春，就算脱掉外套都不会感到冷。 周小夭都熟能生巧了，脱掉靴子，穿着棉袜的小脚踩上沙发，和那年在这里看《忠犬8公》的姿势如出1辙。 顾明捧着她的脸颊，吻住了她的小嘴儿，动作轻柔而柔润。 仿佛是害怕小富婆这水1样的女孩，太用力会直接被自己给揉碎了。 但随着气息的炙热，他也不由自主地慢慢开始放4，但又急忙退出阵地，却发现小富婆的舌尖依依不舍地追了过来。 啪—— 顾明轻轻打了1下她的小屁股：“你个色呆，你怎么能伸舌头呢？” 周小夭傻乎乎地看着他：“是哥哥先伸的。” “……” 顾明咂咂嘴，心说两个人都犯规了怎么办？只能重新来过了，于是又低头吻了过去，而小富婆则闭着眼乖巧承受。 他虽然已经记不清楚高中时代的细节了，但对于周小夭清冷女神的样子仍有印象。 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当她脚步蹁跹地走过校园，裙摆被微风浮动，有谁不会被这1抹耀眼的白月光所吸引啊。 结果现在，又嘤又润…… 顾明重生归来，1直都坚定不移地创业，可他想破头也想不到，小富婆竟然稀里糊涂地成了老板娘。 “周小夭？” “嗯？” “你的老板娘证呢？” 周小夭睁开眼睛，傻了好久才回过神，然后侧身拉过自己的羽绒服，在口袋里掏了两下，很快就摸出了自己的老板娘证。 顾明看着她柔美的小脸：“这几天没看见你戴，我以为你不稀罕了呢。” “稀罕的，但是我前几天带着去上课，不小心在桌角上划了1道。” 小富婆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的1道划痕，表情有些闷闷不乐。 她很宝贝这个牌牌的，被划了之后都难过死了，所以不敢经常戴，更喜欢把它揣到口袋里。 第365章 强子也想谈恋爱 友情这个东西是有情感上限的，1旦上限满到要溢出的时候，很多的喜欢都是通过动作来表现的。 因为语言虽然可以优美也可以精细，但在描述情感时还是会苍白无力，而有些从内心发出的热烈，只有相互触碰的亲密才能进行传递。 比如牵手，比如拥抱，比如亲吻。 小富婆很依赖他，心里全都是大狗熊，光是语言上类似哥哥妹妹的亲密，确实无法承载她对顾明所有的依恋。 所以她高冷了那么多年，还是忍不住朝他撒娇，忍不住行为逾越，忍不住想要接吻。 顾明觉得，好朋友之神1定不会原谅他们此刻的行为。 但是我都这么有钱了，人家别的大老板都可以重新定义手机，我为什么不能重新定义朋友。 正在此时，周小夭忽然把自己的老板娘证放到了沙发上，然后往前探身，把自己的鼻尖贴在了顾明的鼻子上，然后还前后晃了1下，眼神有些柔润明亮。 “怎么这么看着我？” “有点上瘾，还想再亲1会儿。” 顾明沉默了1下，然后轻嘬了她的粉唇：“人家别的好朋友牵个手也就算了，你整天就知道馋好朋友的身子。” “别的好朋友也是这样的。” “你认真的么？” 周小夭很理直气壮地点头：“虽然我不是很聪明，但我知道。” 顾明沉默半晌：“这个解释要是上了法庭绝对说不过去……” “哥哥别担心了，我以前看到1个帖子，大家都说好朋友可以啵嘴。” “什么禁忌网站的帖子这么离谱？” 周小夭的脚脚1晃：“你的网站，有个好人问好朋友可不可以接吻，大家都说可以的。” 顾明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瞬间眯起眼睛，心说小富婆伱就骗我吧，那帖子就是我发的，当时大家的回复都是不可以，这样不合乎粥礼，还有人说好朋友如果接吻了就再也不是好朋友了。 结果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大家都说可以了是吧。 这丫头，只听自己想听的啊。 不可以，这样不合乎粥理。 x可以，这样x合x理。 好朋友接吻了就再也不是好朋友了。 xxxx接吻了就xxx是好朋友了。 “你确定大家说的都是可以？” “哥哥你知道啊，我从来都不骗你。”周小夭的表情严肃又认真，语气真挚又无辜，就想让他相信。 顾明凑到她眼前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看着她，半晌之后，小富婆的眼神果然闪躲了1下，但就是同款嘴硬：“反正我从来都不骗你……” “可是那个帖子是强子发的，他也有1个好朋友，他也想嘬她小嘴儿，所以他发了个帖子想求支持，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呢，大家说的都是不可以，所以你看，冬天那么冷，大家都出来啵嘴儿取暖，就他1个人窝在宿舍里。” “啊？” 周小夭傻了，然后唬着小脸开口：“其实，我就这1次是骗你的，以前都没骗过。” 顾明啪啪打了她两下屁股：“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不敢了，我以后要是再骗你，然后被你发现了，你就再打我屁股。” “那要是发现不了呢？” 小富婆仰起头看着他：“发现不了就不是骗。” 顾明心说你这小嘴儿还真会说话呢，但很可惜，小嘴儿存在的意义并不是用来说话的，然后低下头吻住她，让她不许说话，只需唔嗯。 许久之后，时间来到了下午5点，窗外的阳光开始斜照，落在了紧闭双眼的两个人身上，光影之间半明半暗。 分开之后，小富婆有些气喘吁吁的，然后缩在顾明怀里，屁股被手机硌疼了都。 “饿不饿？” “饿了，中午没有吃饱。”周小夭的眼神荡漾的不行。 顾明又嘬她1下，心说你上午的时候1直在想着啵嘴儿，还老想跑到对面去买个烤地瓜什么的，仿佛别的东西都没吸引力1样，能吃饱才怪呢。 “走吧，我带你去吃个晚饭，光亲嘴儿是亲不饱的。” 顾明说完话，趁着还没起身又深吻了小富婆1下。 亲1下傻1下的周小夭差点从他怀里掉下去，然后看着顾明，心说哥哥你再这样我可就不走了。 从创业基地离开之后，窗外的寒风又紧迫了许多，顾明掀开门帘走了进去，结果发现李明鹤、薛佳、崔文仲和王琳琳已经凑了1桌了。 妈的，还真是奇怪了，以前想找的时候找都找不到，现在1想干点坏事总能见到这群狗。 “老顾，这边！”李明鹤喊了1声。 崔文仲也挥挥手：“顾哥，1起吃吧。” 顾明心说我现在嘴巴红的发烫，坐过去还不是任你们调侃，然后假装没看见1样，转身就去了窗口打饭，还买了1碗老鸭汤，打算润润兵器。 周小夭抬起手冲着薛佳他们挥了两下，还和他们说了下次1定。 她平时可没这么活泼的，就算粘在顾明的身边有了安全感，也只是可以和别人正常交流，但1般不会这么主动。 而现在的她，明显是被顾明宠开心了，有点飘呼呼的，像是喝了酒1样可爱。 等找地方坐下之后，顾明1抬头，发现耿雷就在自己的隔壁，1手拿着筷子，1手啪啪打字，然后喝汤的时候再放下。 然后每放下1次，中间都要看个两3次，叹1口气后再拿起来，再啪啪打字。 雷哥最近是越混越不怎么样了，以前还能和喻双双他们宿舍的混在1起吃饭呢，结果现在就像是风中的1匹孤狼。 发现顾明在看自己，耿雷忽然挺直了腰杆，然后把手机举在耳边，假装在打电话，然后将餐盘端到回收台，转身潇洒离去。 牛逼，演的跟他妈真的1样。 顾明喂了周小夭1口汤：“嘴巴还干不干？” 小富婆点点头，然后轻轻地吸溜了1口，给顾明留了1半。 吃过晚饭之后，太阳已经沉落了大半，顾明把周小夭送到了宿舍楼下，思量半晌后又溜进车棚，把好朋友壁咚在墙上吻了好久。 因为是饭点的时间，车棚外面来来往往的都是人，顾明甚至还看到了小富婆的舍友从前面走过，心脏跳的彭彭的。 “回去不能告诉钟文静，知道不？” 周小夭从包里掏出镜子，照了两下后很无辜地开口：“可是我的小嘴儿好红啊。” 顾明咂咂嘴：“就说喝汤烫的。” 小富婆哦了1声，然后依依不舍地回了宿舍，1进门就看到钟文静在阳台洗衣服。 她想了1下，哒哒哒地走到小钟同学面前：“我这是喝汤烫的。” “？？？？？” 钟文静脑子1懵，逐渐睁大了眼睛：“小夭你等1下，我仔细看看！” 周小夭僵在原地，被钟文静盯有点心虚，忍不住又补充1句：“我这不是被顾明亲的。” “……” 与此同时，李明鹤和任自强已经回了宿舍，1进门就看到强子在哐哐锻炼，挥汗如雨，有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美感。 他手里攥着的是崔文仲大1的时候买的哑铃，用了3次就丢的找不到了，没想到竟然被他翻了出来。 “强哥，你怎么了？” “我要减肥，我要找对象。” “你以前不说干饭才是正道吗？怎么忽然就想找对象了？” 吕强转过头，看着李明鹤和崔文仲通红的嘴，悲愤交加：“虽然当1个无忧无虑的干饭人很不错，虽然的世界也很精彩，但我也想啵嘴！” 吕强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被刺激到了。 尤其是上次，顾明把周小夭带回宿舍玩，引得薛佳和王琳琳也来了，吕强也明白孤独是什么滋味。 其实他也暗中偷偷地勾搭了1个学妹，但是学妹说不太喜欢胖胖的男孩。 “我打算这个冬天，减掉白嫖来的脂肪，明年开始找对象。” 李明鹤和崔文仲1开始也没在意，就坐到自己的桌子前各干各的，可谁知道吕强真的练个不停啊。 仔细1问，强哥说自己刚才已经到操场跑了两圈了，顿时给两人吓到了。 “强子，你之前1直没锻炼过，可不能这样啊，容易肌肉溶解的。” “是啊强哥，找对象不能1蹴而就，咱慢慢来呗，这个冬天还很久呢，没必要1口……额，1天练个大瘦子。” 正在此时，顾明从外面回来了，听着宿舍里闹哄哄的忍不住1皱眉：“怎么回事？” 崔文仲转头看向顾明：“强哥好像是被刺激到了，非得练肌肉找对象，刚去外面跑了两圈，回来又咔咔运动，我怕他身体受不了，这不正劝着呢么。” “你们劝有什么用啊？你们都有对象，整天你侬我侬的，宿舍里都是恋爱的酸臭味，让开，让我这个没有对象的来。” 顾明迈步过来：“强子，谈恋爱真的没有意思，我觉得你中午说的就挺好的，哪怕整天在宿舍里看网文，你的人生也很精彩。” 吕强转头看他1眼，顿时眼含热泪：“顾哥，我以为他们的嘴就够红的了，结果你的嘴比他们的都红，还……还比他们的硬！” “？？？？？” 李明鹤和崔文仲此时也转过头看了1眼，心说好家伙，这得是亲了1下午吧。 第366章 入住上海 顾明和周小夭的小红嘴儿没维持多长时间，到第2天早上就消退了，但是留下的影响却是深远而漫长的。 比如强子，咔咔就是锻炼，谁劝也不好使。 哪怕被3个兄弟摁住了腿，劝他歇会儿，那也是因地制宜地哐哐来了3个仰卧起坐，给他们仨都看愣了。 还有小富婆那1窝舍友，以钟文静为首，整个深夜卧谈会都在讨论接吻的事情。 可是小富婆嘴巴紧的很，除了顾明的舌头，什么也撬不开，问就是喝汤烫的。 但钟文静发现，她们每次问她关于接吻的问题，她那高冷如白瓷的1样的脸蛋总会有1点红，那是1种被宠到有点犯傻的表现。 没错了，跑不了了，这两个人绝对接吻了。 说来也是奇怪，接吻这件事对于大学生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哪个小情侣还会把啵嘴儿当成是情感的里程碑啊，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但顾明和周小夭接吻了，这件事光是脑补1下，就让钟文静他们觉得非常上瘾。 就比如王海妮吧，本来就是个恋爱达人，但自己谈都觉得没啥味道了，就得看顾明和周小夭才能重新体会到情感的激动。 也许，这就是好朋友之间的禁忌感吧，做什么都让人觉得刺激。 “小夭，和顾明接吻什么感觉？香不香？” “没有接吻，喝汤烫的。” 周小夭穿着轻松熊的睡衣坐在床上，两只光洁的脚丫子还涂着粉色指甲油，那是顾明十月1假期的杰作。 那时候的好朋友还不能接吻，顾明还是喜欢宠她的脚。 如狼似虎的舍友对视1眼，觉得应该换个问法，这俩人谈恋爱都是加密的，不按他们的思路来，你是磕不到糖的。 “周小夭？” “嗯？” “和顾明喝汤是什么感觉？” “文静你是个坏人。” 现在距离啵嘴儿已经过去3个小时了，小富婆的智商早就高回来了，1眼就看出了她们的心机。 翌日清晨，气温骤降，稍微回温的天气又1次冷了回来，大部分学生去上课的时候都是用跑的，1直到了有暖气的室内才长舒1口气。 所以北方的大学经常会出现很神奇的1幕，那就是中间没人，但有暖气的1侧全都人挤人。 此时的顾老板来找章方松批长假，要去上搞狗动作，顺道去701上了个合堂。 对于金融学院的学生来说，能看到顾明来上课，那比看到流星的几率都小，立马就得闭上双眼认认真真许个愿，生怕1个不留神他就跑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昨天和周小夭到底做了什么？” 钟文静跟个无赖似的，1见到顾明就问个不停。 “交朋友了啊。”顾明做生意好几年了，最牛的手段就是理直气壮。 “交朋友能把嘴都嘬红啊？” 顾明看她1眼：“那哪儿是嘬的啊，是喝汤烫的好吧，好朋友怎么能啵嘴儿呢，伱就像个弱智1样。” 钟文静愣了1下：“这好像是我要问的问题，你们是好朋友，怎么可以啵嘴儿呢？” “所以没啵啊。” “那为什么你们的嘴巴这么红？” 顾明车轱辘话来回说：“喝汤烫的啊，都说了8百遍了，你这种智商怎么能和学习之星在1个大学？” 王海妮伸手拍了拍钟文静：“不要问了，顾老板这张嘴，连周小夭的舌头都撬不开。” “撬的开。” 周小夭1脸高冷地开口，有1种靠近了哥哥就犯傻的气质。 问就是没有啵嘴儿，但是哥哥的嘴巴我撬的开。 顾明心说友情真是让人降智，小富婆这是又傻了，然后把她的小手握住揉了1会儿，自动屏蔽钟文静的追击，并默默扣了她1个月工资。 “算了，你们不说，我可在里乱写了嗷。” 钟文静拿出本子，龙飞凤舞地写了个大纲，例如周小夭如何被擒拿，如何被嘬住，还有顾明的手不断的漫山遍野，深入浅出。 几行字给顾明看的目瞪狗呆，心说你他妈要考研吗？ 而小富婆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顾明现在没时间和小钟同学算账，并指导她网文应该怎么写，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下午3点钟，顾老板开车离开了财大，来到了拼团总部，点名了几个人跟他出差。 文锦瑞要去，因为她是专职秘书，很多琐事需要她来处理。 还有目前帮忙处理品牌营销的孙志，也要1起过去，对接上海的签约品牌的后续工作。 营销部的邓媛和张瑜最近刚从23线市场跑了1圈，还没休息过来，也被顾明点名去了上海。 她们俩是14届毕业生，15年加入拼团，1直在做前线工作，虽然年轻，但却是从1线市场磨练出来的，经验比较老道。 除此之外，还有原内容组的马玉宝，技术组的杨帅，都被顾明要求1同前往，配合这次的上海工作。 “回去之后都给自己取个花名。” “孙志以前是卖保健品的吧？就叫大宝剑吧，你以后就是我的大宝剑了。” 顾明坐在老板椅上，又给1位员工赐下了羞耻的名字。 但是孙志混迹江湖多年，没有1点不适，立马表示：“好名字啊，我要像大宝剑1样，深入敌军阵营，为老板献上敌将首级。” “好好好，文豪算是有对手了。” 第2天1早，顾明率领众人出发，搭乘飞机来到了上海，召集众人开会，进行布局。 此时距离各大网站的市场下沉已经过去了1个半月了，尤其是在小雪之后，各网站对于23线城市的推广已经减缓了，这也证明了顾明的推测，大家的资金又耗到0界点了。 目前他们要做的，是以现在的城市数量做文章，拿到更多的融资。 比如拉手网，最近的宣传都是自己目前已为2十多座城市提供团购服务。 这个2十多当然是包含23线市场及周边城市的，有些市占率甚至都不到百分之3十，可也能算是1个，这就是技巧。 与此同时，拼团的各分站经理都在内部管理系统上收到了来自于顾明的直接命令，需要筛选出1批人手，前往上海展业。 其实对于市场的变化，1线的市场专员是最为敏感的。 他们能感觉的出来，拼团在23线的线上活动搞的轰轰烈烈，但是拼团的地推和营销专员却是越来越少。 以前上街还会被吓唬1下，现在满街找都不1定能碰到几个。 对于这种细微的变化，确实也有人向上反应过，但大部分的分站经理都没太过在意。 怎么说呢，拼团虽然各大团购网站在23线市场最大的竞争对手，可大家对它的印象还是“小地方出身的团购品牌”、“投机取巧的小体量网站”。 它连1线城市的业务都不敢做，就算在23线的业务水平再高，又能成什么气候呢？ 对于目前的几家顶流网站，这个出身于大学城的拼团还算不上对手，只能算是绊脚石。 十2月初的傍晚，在临川的聚仙楼，周振豪和崔依婷休假，回来请叶子卿吃了个饭，并聊了1下最近1段时间关于团购市场的形势。 “目前来说，拉手在上海的地位已经稳了，虽然糯米还在努力，但收效甚微，估计过了这个春节，拉手就能彻底吃掉上海市场。” 崔依婷目前是上海的营销经理，对拉手网在上海的业务很熟悉。 叶子卿听完之后点点头：“幸亏是输给了这样的对手，也不会觉得很后悔吧。” “振豪那边呢？还顺利吗？” “我在西京做经理的时候，遇到了拼团。” “？” “没想到吧？其实在所有团购网站都在1线城市打架的时候，他1直都在经营23线的市场，当我们过去时候，他的根已经扎的很深了。” 叶子卿听完之后1愣：“他不是只做大学城？” 崔依婷抿抿嘴：“我就说这个人的话不能信，现在全国的团购市场那么火，他怎么可能忍得住？我1早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可是他只做23线，连融资都很困难吧？” “他是想先把市场做起来，然后卖掉，达到利益最大化。” 周振豪把筷子1放：“半年之前，23线市场并不重要，但现在不1样了，想要融资的网站必须拿下更多的城市，展业城市越多，能融到的钱就越多。” 叶子卿沉默了1下：“也就是说，谁能在年底抢先收购拼团，谁就会成为赢家？” “肯定是这样的。” “他会不会想自己做？” 叶子卿的话刚说完，自己就忍不住开始摇头：“不太可能了，现在各大网站的融资都是亿为单位了，拼团没有这个体量的，顾明不会这么傻。” 周振豪点点头：“我手底下的人1直在向我反应，说拼团的地推和市场专员越来越少了，我猜他是在控制成本，毕竟是要卖掉的，再投入更多的资金就不合理了。” “看来顾明，确实要比我们……更懂市场。” “我反而不是这么认为的。” 叶子卿愣了1下，转头看向崔依婷：“怎么说？” 崔依婷环抱双臂：“我们做随心团的初衷是为了让它成为国内最伟大的团购网站，而顾明从始至终想的都是怎么赚钱，我们是有机会成为时代的缔造者的，但他永远都只能是时代的投机者。” 叶子卿不置可否，转头又看向周振豪：“拉手打算收购拼团了吗？” “嗯，已经在研究价格了，只是拼团那边1直没回应。” “正常啊，我要是顾明，我这时候也1定会沉住气的，要不然怎么坐地起价。” 崔依婷说着话，忽然听到自己的包里传出了1阵嗡嗡声。 她随手取出手机看了1眼，结果表情忽然1愣，眼眸逐渐睁大的同时，眼神里也传递出了1抹不可思议的情绪。 第367章 疯癫的操作 “怎么了依婷？” 眼看着崔依婷的眼神有些发直，叶子卿忍不住开口询问了1声。 崔依婷回过神，咽了1下口水：“拼团……宣布正式入驻上海市场了。” “什么？” 听到这句话，周振豪和叶子卿同时愣住了，思索半晌后才反应过这是什么意思，眼眸也像崔依婷那样渐渐睁大。 他们刚才还讨论过顾明的想法和拼团的推广路径，觉得已经洞察顾明布局的1切。 他不去抢占1线市场，那就说明他没有融资的打算，也就意味着不会往后继续做。 在这个基础上，他不断下沉，利用****在1线城市竞争的时间差，先1步抢占23线市场，说白了就是等它最值钱的时候卖掉。 事实上，自打拼团通过23线市场的业务走进各大团购网站的视野中时，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甚至有人已经出价了，就等着拼团点头，直接就汇款接手。 可谁也没想到，拼团忽然就正式入驻上海了。 这没有道理。 因为如果他真的打算卖，在这个关卡就不该再继续往里投入资金。 可他既然这么做了，也就意味着他根本没打算卖掉拼团，他要继续做下去。 “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们的广告已经在上海播出了，电视台，公交站，电梯，地铁，都是拼团。” 崔依婷把手机递了过去，屏幕上是1份由上海市场的专员发过来的邮件。 上面有拼团的海报、彩页、还有视频广告。 点开播放键之后，团购上拼团，省心更省钱的标语直接就弹了出来，而他们的海报上也打出了国内第1家团购网站的字样。 看到这里，周振豪和叶子卿懵了。 因为顾明如今的所作所为，完全推翻了所有人的预测。 上海现在有两家主要网站，1家是拉手网，1家是糯米网，拼团公开入驻上海，也就意味着要和这两家巨无霸打正面。 3次了，这已经是第3次了。 年初，他说自己死也不离开济南，到了年终，他忽然就借着抖音的渠道吃掉了大学城的业务，而到了年底，他宣布要进入全国市场。 说实话，顾明的每1步都走在了别人的意料之外，整个商业路径扭曲的几乎变态。 可回头再看看，大家又会发现，他真的是摸透了团购的规则。 大家都在竞争1线城市的商圈，他白捡了大学城的生意。 而在大家都在做1线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下沉，又拿到了23线的市场。 就这两轮，顾明就将拼团的价值提到了1个巅峰，此时出售绝对会狂赚1笔。 可这两个步骤完全是建立在天时地利上的啊，他是捡了别人看不上的，所以他才能稳步发展到现在。 但他有什么胆子和资格，要去1线城市和拉手、糯米这样的网站正面竞争呢？ “顾明疯了吧？他手里有多少钱？怎么敢半路杀出来，直接去打第4轮？” “完全看不懂他要做什么……” “利益是会蒙蔽双眼的，我觉得他有点不清醒了。” 几番激烈的讨论之后，崔依婷重新翻出了电话，打电话给航空公司，要求改签机票。 她现在是上海分部的营销经理，既然有人要抢市场，不管来的是谁，她都得回去，这是职责所在。 与此同时，在津门分站，宋雅倩也看到了拼团的广告，整个人傻了许久。 之前1直说好了要卖掉网站的，大家也66续续地都卖掉了，只有顾明，1直说自己有点贪，还想再搞大点。 可谁也想不到，拼团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入驻上海，和那些团购巨头1起，摆出了正面竞争的姿态。 此时，大学生团购的创业群里都乱了，因为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消息，比起叶子卿他们，这些人更觉得难以置信。 “顾总去上海做团购了？” “上海不是拉手网和糯米团的地方吗？去1挑2？” “是不是开玩笑啊？” “不是开玩笑的，我最近来上海出差，看到拼团确实在打广告了，地铁站都可以看到。” “顾明你不想卖了吗？还想继续做下去？” 最后1句话是宋雅倩问的，她的嗨购团卖了1百3十个，手里资金充裕的不行，1直在等着拼团卖掉，然后借助顾明的人脉再次创业。 但这个疑问发出之后，顾明并没有很快的回复。 自打来到上海，就1直在安排业务推进，先从杨浦大学城为起点，向市中心开始签约商户，并且开会研究走向，直到第4天的晚上才在群里冒了个头。 “是要卖的，但问了1圈都没人买，气死老子了，敢看不起我？那我再搞搞，做大做强买了他们，3十天河东3十天河西，莫欺少年穷！” 宋雅倩：“……” 张文超：“……” 郭峰：“……” 此时此刻，群里的所有人都只有1个想法，开什么玩笑？走火入魔了吧？ 可随后，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十1月底，拼团暗中签下了以杨浦大学城向外的1百多家商户，然后利用广告渠道来吸引用户，并树立品牌形象。 而在把品牌打出去的同时，顾明已经让孙志负责带队，直接大学城为核心区，向着周围辐射，初订的目标是要把经营范围朝5公里外推开，直逼市区。 另外还有上海的本地团队，也从各自的大学城开始向两边辐射。 短短5天的时间，整个东北方向大概4分之1的商户全被签完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说实话，拼团目前的经营范围并不大，哪怕随心团被收购之前，经营范围也不是此时的拼团能比得上的。 可关键问题是他们才用了5天，5天时间能做出这种效果，可以说，所有在关注拼团动向的人都懵了。 拉手网在团购市场里1向都是巨无霸1样的存在，其实对于这种体量的对手，他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这1次，他们有点不淡定了。 为什么？ 因为太快了。 你别管它的体量是大是小，他们只知道，这个名叫拼团的网站快的要破记录了。 与此同时，他们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想清楚。 因为根据调查，拼团现在主做23线市场，人手应该都在那里，上海这块，他们应该只有1支十几人的大学城团队才对，那这支地推团队是从哪儿来的？ 能达到这种签约效率，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临时招聘的新人，肯定是老手之中的精英，才能这么迅疾。 而且崔依婷这边也找人查过了，拼团目前没有在上海进行过公开招聘，要不然他们肯定会有所防备的。 可是这么庞大且高效率的地推团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了，简直像是朝神灯许了愿。 要知道，拉手网是广告打的最猛的，糯米网是活动搞的最6的，随心团是团队做的最庞大的。 但哪怕是随心团的所有团队1拥而上，也很难做到这种效率。 十2月5号，拉手网的沪上分部召开了会议，此时当家做主的叫做罗宾，是罗平的亲弟弟。 他就1直想不明白，拼团的地推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比拉手网的精英团队还牛逼，这不是犯规吗？ “最近23线市场反馈了1个消息，说拼团的分站员工明显比上个月少了。” “伱的意思是说，那些人是他从分站调过来的？” “我猜是这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外地团队来上海展业，光熟悉环境就要1个月，他们刚来就能这么如鱼得水？扯淡。” “也许从外地过来的，并不1定是外地团队呢？” “什么意思？” “这是咱们的市场专员拍到的照片，这3个人，还有这两个人，经过咱们分站员工的辨认，早先就在西京出现过，据说领头的这个还上过武林风。” “然后呢？” “拼团的业务是从4月份开始的，1线大学城和23线市场同时开始做，这半年时间里，我认为他们的员工1直在轮值，每1个员工，至少跑过3个城市，且都是1个月以上。” 拉手网的地推经理拿着两张照片，把自己的猜测全无遗漏地说了出来。 就在此时，崔依婷忽然想起1件事，微微张大了嘴巴：“拼团的老板叫顾明，现在最火的抖音也是他旗下的产品，据我所知，他们地推团有将近两百个人同时在上海进行过的推广。” “也就是说，他们的团队比我们的团队更熟悉环境？甚至签约能力也比我们强？” “嗯，而且……抖音和大学城附近的商家，曾有过很长1段时间的广告合作，他们和这些商户算是老朋友了。” 崔依婷的这些消息，都是和叶子卿聊天的时候听说的，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但现在想想，如果顾明在推广抖音的时候，就已经在为拼团的上海分站做准备了，那就太恐怖了。 知乎是什么时候全国推广的？是09年9月，甚至更早，那个时候，拼团的业务才刚刚在济南铺开。 那么倒着推算的话，他可能从09年就开始策划10年年底的事情了，这简直骇人听闻。 事实上，崔依婷猜的1点都没错。 这支突然出现在上海的团队确实是通过之前的抖音推广，1直在摸索周边的经商环境，这就是顾明在年初的时候什么都没做，但第1步就和他们签订了正式劳动合同的原因。 打广告确实是牛逼的营销手段，但在团购这个行业里，想保证高效率，地推团队的经验值绝对是重中之重。 我挨家挨户找过去，总要比你在电视上闪过十几秒有效的多吧。 第368章 换家战术 未知是会让人产生恐惧的，所以1个新对手往往要比1个老对手更可怕。 尤其是你先前做市场所积累出的经验对这个新对手完全没用的时候，你会发现你需要跟随他的思路去转变。 在如今的团购行业，每家网站都有自己的风格，只有拼团的风格是模糊的，但时至今日，他们终于摸清楚了，原来拼团最大的依仗是自己的地推铁军。 这个团队里，每个人都经历过3次以上的地推行动，熟知各大123线城市的市场。 任何1个人，都是全地形的单兵。 他们在抖音推广的路径当中，逐步汇入到了其他城市的团队，接手了后期拼团的推广，成为了各个队5中的小头目。 而当上海的业务开始的时候，他们又被整编了回来，如入无人之境。 这需要很强大的调度能力，也需要很强大的指挥效率，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上传下达是怎样做到精准无误的。 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拼团能迅速在上海撕开1个口子，也就只有这1个原因了。 而当大家开始了解了对手之后，很多的慌张就不见了。 他们觉得拼团的地推再强，那也是人组成的，既然是人，怎么可能不累？ 就算拼团把自己的地推铁军当驴使唤，这么高强度的业务量，他们绝对撑不过1周。 尤其是远离了大学城，并且业务范围的半径扩大5倍，拼团的地推肯定不会再像之前那么狂野。 而且以拼团目前推广到的位置继续深入的话，那个地方是拉手网和糯米网的重点业务区，大家已经有所准备了，也就不会再被奇袭到毫无招架之力。 快，是牛逼，但大，往往也是致命条件。 拼团趁大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偷袭，只能奏效1次，当大网站都有所准备了，他们的可趁之机也就少之又少了。 “沿着拼团目前的地推路径，我们可以安排附近的商圈做1波特别促销。” “拼团的雷声虽然很大，但如果要和我们打价格战，肯定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只要打断他的节奏，卡住他1直往市区铺开的路径，以他现在这个体量，坚持不了多久。” “团购网玩的就是1个消耗，拼团的动作再快，但经不起消耗也是徒劳，所以我只有4个字，不足为惧。” “正好，趁着这次定点促销的机会，咱们也锻炼1下自己的地推团队，要像拼团1样，提高效率，精准打击。” 经过众人7嘴8舌的讨论之后，1套狙击拼团的方案就这样被敲定了。 在他们的眼里，像拼团这种搞偷袭的，可能真有两把刷子，但在真金白银面前，也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但此时此刻，罗宾的眉心却1直都没松开过，反而更加深幽地看向窗外繁华的夜色。 消耗战……吗？ 下午6点4十5，上海分部开完了会，然后各自散场，崔依婷离开了分部办公室，打车回到了酒店，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好1个假期，想去的地方都没去，想做的事情也没做，结果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简直让人烦躁。 她卸了妆，换了衣服，把自己的笔记本打开，点开了随心团的群聊。 网站虽然被收购了，但是随心团的群还没有解散，她和周振豪、叶子卿经常会在群里聊1些行业内的事情，毕竟3个臭裨将赛过诸葛亮。 “5天时间，拼团已经在上海开辟出业务区了，我们几乎都没反应过来……” “他们的地推团队，很强。” “随心团做上海市场的时候还没有竞争对手，可速度也赶不上现在的拼团。” “伱们说……真的有人可以在09年就为10年末做足万全准备吗？” 周振豪听完立马大叫不可能，根本不可能，说什么都不可能。 做生意的，眼光长远是个基本要素，但人力是有穷尽的，09年做抖音，他就已经为10年年底的争夺战做准备了，那他妈不是眼光长远，是他妈会预言术。 要是那家伙真的能看到这么远，那大家都别玩了，直接把市场拱手让掉好了。 周振豪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和抖音接触不多，但是很烦别人去神话抖音，这也许是因为随心团遭遇最大困境的时候，叶子卿不是选择相信他，而是打电话去请教顾明吧。 1回想起这件事，他就有种被绿了的憋闷感。 凭什么去神话那家伙，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壮举吗？1次奇袭，拿下的市场还不如随心团倒闭的时候大，至于么？ “不要神话对手，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周振豪特地用了感叹号，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也对，不过顾明还真是会卡时间，搞的我假都没休完，又匆忙跑回来了，今天甚至都没吃晚饭，加班开会。” “他做生意还得配合你的假期啊？想得美。” 崔依婷抿了下嘴角，继续双手打字：“其实我已经后悔来上海了，感觉心里像是有阴影了1样，虽然背靠拉手这种大山，但每次有对手竞争市场，我还是会有十1月份的无力感。” 周振豪立马回复：“依婷你多虑了，随心团当时是什么局势？是拉手和糯米虎视眈眈，现在只是个拼团，轻松太多了。” “那倒也是……” 周振豪和崔依婷都已经入职拉手了，身份和阵营也已经转变。 对于随心团的失败，他们已经可以神情自然地侃侃而谈，甚至早就没有先前的颓败与失落，但叶子卿不1样。 她本身就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而且她后期没有入职拉手，心态还是在随心团这边的，所以从她的角度来讲，她无法接受两人调侃随心团的失败。 于是在几分钟后，叶子卿直言有些困了，然后头像1灰，离开了群聊。 拉手网和糯米网现在已经有所准备了，打算利用价格战，让拼团空有签约商户，但却拉拢不来消费者。 这样的行为，其实和拉手糯米联手对付随心团是1样的。 没人能顶得住两个巨型团购网站的消耗，这就是为什么有钱的人会越来越有钱，但没钱的人会越来越没钱。 开头顺不算顺，这是她在做随心团的时候总结出来的道理。 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拼团上海推广的第6天，速度依旧，并且签下了1栋周围公司林立的商城，拓展出了第2片市场。 这1次，顾明亲自带队去找商城经理谈了业务。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付了多少钱，可他们的合作确实敲定了，这是拼团继大学城之外，拿到了第1个真正的完整商圈。 而崔依婷作为上海分站的营销经理，和市场部已经做好了活动预热，却始终没有拿到资金。 “好久没从全局角度看团购市场了，我发现我们都忽略了1个问题，那就是大家没钱了。” “拉手网和糯米网联手制裁了随心团，可自己的消耗也很大。” “现在他们又把剩余的资金都垫在了下沉市场，打算铺开更多的城市，拿到下1轮的融资，而且是要比对手更多的融资，才能保证自己1路赢下去。” “如果……如果这时候把资金撤回来，补贴到上海市场，其他市场就会捉襟见肘，业务停滞。” “依婷，他不是趁你休假来展业的，他是算准了第4轮的虚弱期。” “团购行业发展到现在，投资结构已经相当复杂了，没能力的资本已经不继续跟了，有能力的风投机构也变得谨慎了，更有能力的还在观望，这1次，谁忍不住谁先输。” “……” “而且，如果我是拉手网的老板，我会觉得拼团现在还不成气候，不值得为它打乱后期的布局。” 事实就像是大家7嘴8舌讨论的那样，罗宾确实没有在第1时间拿到现金流的支持，他们做好的活动计划也就暂时搁浅了。 反而是23线市场，加紧了开辟速度，连周围的县城都不放过了，而拼团在23线城市的业务确实受到了1波猛烈的冲击。 你去后方偷家？有意思。 那么23线的是市场你就别想要了！ 于是，拼团入驻了上海，可真正的交锋却被转移到了2线市场。 仅仅1周的时间，拼团在2线市场的市占率就少了大概百分之2十。 所有网站都在准备最后1轮的冲刺，要用最亮眼的成绩，开辟出年后的康庄大道。 这个亮眼的成绩不是说，诶，我稳住了沪上市场耶，而是我的网站现在服务了多少城市。 “我们要用2线城市去换他们的1线城市！” 此刻，顾明的在4月份说出的那句话，1语成谶。 于是，整个市场的局面就变得十分诡异，诡异的不合理，却又很合理。 半年前，拼团以最低的代价拿下了23线市场，在路前面等着大家。 半年后，他们调转枪头，又1次避开了主战区，以最低的代价拿下了随心团曾拼尽全力想要护住的市场。 人们都觉得拼团慢了，团购都开始了大半年了，这才出手有卵子用。 可见到这1幕，人们才发现，妈的，原来拼团1直都走在大家的前面！ 当然了，拉手和糯米也不会允许拼团就这么在自己的地盘瞎胡闹。 罗宾和糯米网的分站负责人常见松没拿到资金，但却接到了自家老板的电话，虽然两家老板没有商量过，但说话的风格却是意外的相似。 做团购，砸钱是肯定的，可是我们不能在1个市场反复砸钱啊。 再说了，没有钱你们就不会做市场了？那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第369章 不负责任的白嫖 傍晚时分，阴沉了许久的天空飘下了几片0星的雪花，这雪看上去抠抠搜搜的，有点想下还不敢下的意思，跟济南那勇猛的雪势1点也不1样。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转眼之间，停了。 顾明打开窗户看了看，心说什么情况？我手都伸出去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不过上海怎么说也算是南方，这么点雪也算正常了。 正在此时，孙志带着1大帮地推员工回到了分站的办公楼，1进门就摘了工牌，贴到了室内的电暖器上。 他们发现北方比南方冷虽然是个常识，但是北方人是真的没有南方人抗冻。 “老板，我们回来了。” “怎么样了？” “和您先前预料的差不多，拉手和糯米1点动静都没有，先前有传闻说要搞活动，现在也不搞了。” 顾明忍不住咂咂嘴：“都顶到大腿根了，这么硬还不反抗，看来上海这边的资金确实不多了。” 顾老板的比喻生动形象，虽然带点颜色，但却1语道破了当前的局势，属实是话糙理不糙。 他本来是想看拉手和糯米反抗1下，也好叫自己更兴奋1点，结果…… 算了，不反抗就不反抗吧，有经验的都知道，就算是1个人也可以很兴奋！ “孙志，你带地推的兄弟们去拉手网团个券，出去聚餐吧，最近1段时间，辛苦大家了，多吃1点，别给拉手省钱。” “好的老板。” “亏我还这么谨慎，1直没敢亮牌，现在看来着实有些多虑了。” 顾明目送孙志1行人离开，忍不住喃喃自语了1声。 这也就是没有拉手和糯米的人在，要不听到顾明这句自言自语肯定是要吐血的。 所有人都在惊叹你们的速度，结果伱说你还没放开速度？你要是再快不得上天？ 顾明转头看向赵菁：“接下来就不玩谨慎打法了，咱们迅速把业务铺出去，把现有市场稳下来再说。” 赵菁点点头，又开口问了1句：“那23线市场怎么办？” “收缩阵线，把1些没必要的市场丢出去，擒拿手暂时也不要上场了，适当地示弱，别让他们觉得自己吃亏吃大了，只要商帮的战略营销继续进行，我们就丢不了1城1池。” “明白。” 顾明想了1下，又忽然补充了1句：“也不要演的太假了，告诉他们，该反抗的还是要反抗，要不敌人都兴奋不起来。” 赵菁点了点头，心说拼团从1开始就示敌以弱，总嚷嚷着没钱，老板也1直在对外强调自己是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干不了什么大事儿。 这种明显的谎言这么假，可就是有人会忍不住去相信，现在好了，所有人都要被坑惨了。 但话说回来，其实就连赵菁自己都不太相信。 3年前，她们只是在学校里找了份稳定且收入比较高的兼职，折腾的再大，也就学校里的1亩3分地。 可转眼间3年过去了，他们却已经把两个大学生创业项目做到了全国，面对那些实实在在的生意人都不落下风。 真不是大家故意轻视拼团啊，是老板这样的大学生太离谱了。 估计等拼团拿下最后的奖杯，全国人民都要对大学生产生误解了。 你们大学生是不是都会做生意？ 不，不是啊，我们正经大学生就像你们的偏见1样，真的是清澈而愚蠢啊。 正在此时，顾老板的手机在口袋里不断震动，摸出来1看是来自于叶子卿的电话。 “喂，学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拼团在上海的事情我听说了，好厉害，我当初还逼你出手，现在看来，幸好你没听我的。” 拼团在上哈哈的动作这么大，而且和随心团1样，面对都是拉手和糯米的夹击。 可拼团所展现出的掠夺性、进攻性，以及其近乎完美的战略布局，其实与随心团先前的窘迫和拉胯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叶子卿嘴上说不关心团购，但其实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不是滋味。 这个还在上大学的学弟，又1次用雷霆手段，证明了他们两个人的眼光差距。 她发现顾明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其实就是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又是自己从来没实现过的目标。 人在审量对手的时候，总是会关心他们的年纪，觉得嘴边没毛办事不牢，顾明前期能够示敌以弱，其实就是因为他还是在校大学生。 1个学生能做什么？ 以前的叶子卿是这样以为的，现在的拉手和糯米，还是这样以为，可最终，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错了，只不过是早晚的区别。 “学姐过奖了，我其实就是讨了个时间差的便宜，另外，大家可能看我是个弟弟吧，都让着我，让我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感到了1丝温暖，觉得自己幸福的像是卖女孩的小火柴。” “……” “学弟那边如果人手不够，可以随时和我说。” “人手暂时充足，劳烦学姐费心了。” 顾明礼貌的像个君子1样，寒暄过后挂断了电话，然后喊着剩下的员工过来打牌。 听到这句话，马玉宝和杨帅这两位出身208的老员工眉毛1立，心说老板这是飘了啊，没老板娘做现场指导竟然也敢打牌了。 太好了，这回必须要把之前被回收的工资赢回来。 “老板打多大的？” “今天有点高兴，打十块的吧。” 顾明拉过1把椅子坐下：“不过咱们今天玩点不1样的，输就是赢，赢就是输，以前大家是想尽办法赢，这回大家想尽办法输，但不能不出牌，是不是很有意思？” 马玉宝：“牛逼……” 杨帅：“想回收工资你就直说……” 分站的大部分员工都和顾明的接触时间不长，不知道老板到底多狗。 就比如名字很好听的徐凯旋吧，1听这个规则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拉着椅子就过来了。 最后被顾明输的盆满钵盈，人都傻了。 不过牌局进行了1个多小时之后，顾明放在桌上的手机1亮，叶子卿又1次打了电话过来。 看着来电显示，顾明眉心微皱，犹豫半晌之后还是接了起来。 “学弟，可以让我亲眼见识1下，全国市场到底该怎么做么？” “这……” 团购网站的风起云涌不是什么秘密，网上1查新闻就有，如果想知道的更详细，叶子卿也可以跟崔依婷、周振豪打听。 可她今天给顾明打了两个电话，真正的心思不用猜也知道。 她想来拼团，想重回上海。 顾明把手里的牌1丢：“我现在挺穷的，分站的工资都拖欠了两个月了，我现在主要是靠打牌回收员工工资过日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马玉宝：“……” 杨帅：“……” 叶子卿沉吟了半晌：“我可以不要工资，也不签合同，我还可以带几个做过深圳市场的人过去，就算是帮你做地推也可以，你们后期肯定有深城计划的，对吧。” 听到这句话，顾明瞬间屏住了呼吸。 白给我嫖啊？还是可以不负责任的那种。 完犊子了，这他妈是阳谋啊，哪个人民企业家能抗住这样的考验？ “学姐，虽然我现在挺穷的，分站的工资都拖欠了两个月了，但相信我，等到我的网站赚钱了，我1定会把你们的工资补回来！” “谢谢老板……” “要谢就谢严教授吧，他1直为你的事情担心，怕你钻进牛角尖里。” “老师还真是了解我的死脾气。” 上海机场的出站大厅，叶子卿1手拉着行李，1手挂断了电话，迈步走出了门外，看着又0星落下的雪花陷入了沉默。 没错，她今天早上就坐飞机来沪上了，1直在出站大厅坐到了傍晚。 她不知道自己来是做什么的，可听说拼团在上海横冲直撞，她却忍不住心中的冲动。 说她幼稚也好，说她可笑也罢，她就是1个很不计后果的理想主义者。 她在这个城市输的1塌糊涂，最后用1句3十岁应该成熟逃回了济南，打算成为1个局外人，可上个月过完生日，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回来了，可是心却1直被困在了这里。 她知道自己赢不了，不管怎么努力都赢不了，可她还想看看别人是怎么赢的。 最近几天，她确实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兵贵神速，什么叫做翻云覆雨，可她到现在也没想通顾明要怎么赢。 所以她来了，为了理想也好，为了不甘心也好，她想亲眼见证历史的走向。 无独有偶，就在叶子卿来到上海的同时，津门分站的宋雅倩也主动递交了申请表，被调到了这里。 罗宾是罗平的亲弟弟，所以罗平知道弟弟最近在头疼什么，在他看来，宋雅倩是大学生团购代表，年纪又和拼团的那个大学生老板差不多，说不定她更懂大学生的思维，能给弟弟帮上忙。 退1万步来说，她就算帮不上忙，做点实习工作也是没问题的。 宋雅倩如果知道罗平的心思，肯定就要笑了，我要是能懂我还来这里做什么？我就是看不懂我才来看看啊！ 第370章 掐指一算 周3的清晨，金色的阳光从天边洒落，唤醒了整座城市，伫立于黄浦江两岸的建筑全都沉浸在1片赤红色的晨曦当中，看上去璀璨而又温暖。 大概7点半左右，拉手网上海分站的几位经理就提前1步到了公司，6续进入会议室坐下。 拉手网1直都有开晨间例会的传统，但到场的几位经理全都哈欠连天，明显不太适应。 这是因为上海市场在拼团到来之前1直稳的1批，所以这个例会都已经名存实亡了。 可自从上周开始，他们又重启了晨间例会，导致所有人都要提前1小时来，骂娘的冲动酝酿已久了。 等待罗宾到场之后，例会就正式开始了。 各部门按照惯例，先汇报了1下工作情况，然后就开始着重讨论拼团的问题。 “罗总，总部的资金批下来了吗？” 崔依婷忍不住开口询问1声。 没有资金，她这个营销经理就是个摆设，什么都不能做。 罗宾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总部已经在开会研究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希望总部那边动作能快点，别再磨叽了，早点把资金落实下来，扫清那个拼团，大家也不用起这么早了。” 地推经理名叫武鹏，留着1头短发，说起话来瓮里瓮气的。 “就算批下来，数额也不会太多的，总部在23线市场垫的资金太多了，能匀给我们无非就是个0头。” 财务经理忍不住回了1嘴，也不算是泼冷水，只是阐述了1个事实。 罗宾听完后露出1个不咸不淡的微笑：“0头不要紧，只要发挥的好，就算数额不大也能起大作用，所以我们要等1个时机。” “等拼团的节奏慢下来？” “对，只要拼团的节奏1慢，后续必然无力，这时候下手才最容易达成目的，挫其锋芒。” 崔依婷抬起头：“拼团的高强度地推已经持续1周了，差不多了。” 广告部经理王敏也忍不住跟着点头：“确实差不多了，我不相信他们还能再坚持1周。” “1鼓作气，再而衰，3而竭，除非拼团的地推真的是机器人！” “之前随心团被收购的时候，24券的进驻势头也很猛，但也就猛了3天，拼团的资金还没那时候的24券多，能坚持1周已经是极限了。” 正在此时，被罗宾抓在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1下，来电号码的归属地显示为北京。 见到这1幕，罗宾立马起身，让其他人稍事休息，自己则出门接了电话。 3分钟之后，罗经理回到了会议室，笑意已经开始在脸上荡漾了。 “批了，1百2十万的活动经费，5个工作日到账。” “还真是0头啊？” “不少了，现在咱们已经有2十3个城市在同时展业，能匀出这么1笔钱很难得了，而且以拼团现在的体量，1百2十万足够。” 拉手网现有市场很庞大，要对拼团进行定点狙击，1百2十万搞个活动1点也不费劲。 于是，众人也忍不住放下了心来，心想等这1波市场竞争结束，可得好好地睡个懒觉，也不辜负这阳光明媚的冬日。 宋雅倩此时也在拉手网的会议室里，1直坐着听，没有说话，角色极其透明。 上海的团队结构是很完整的，罗宾也不知道该安排她做什么，但大哥的好意又不能不领，于是他就把宋雅倩安排在了身边跟着。 这位大学生团购代表虽然在津门就听说了拼团在上海的事，可真正到了这里，她才能感受到拼团到底有多猛。 1周的时间，从1无所有，到现已经铺满了杨浦黄浦外加浦东1角，另外，松江大学城的业务1直在往东北方向扩展，简直令人咋舌。 宋雅倩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十分明确的，她1直都觉得自己只是个创业大学生，摆不上全国市场的台面。 可同样是大学生身份的顾明，却直接搞的自己的金主爸爸都胆战心惊的天天开会，参差感简直太强烈了。 大学生要走向社会，本身就需要莫大的勇气，更何况还要真有搅动风云的本事。 基于这1点，她对顾明已经有1种莫名的崇拜了。 刚才那个经理不是说了吗？就连24券都只猛了3天，可拼团却猛了1周，那就是真的猛啊，拼团都这么猛，那顾明该有多猛？ 不敢想，不敢想…… 但很可惜的是，上海分站的资金申请已经获批了，不然拼团要是1直推下去，说不定真的可以立足上海了。 1个从校园里走出来的团购网，成为了1线城市的第3大团购网，到死都有的吹。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中午十点钟。 在拼团分部的办公室内，顾明挥着手招呼大家玩牌，但是在体验过老板的工资回收计划之后，大家宁愿跑外勤也不愿意打牌了。 “老板，你在牌局上的名声都臭了！”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让大家伙心甘情愿跑外勤？” “？？？？？” 此时的叶子卿已经来到了拼团的分站，正在靠着墙的工位上坐着，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说实话，从1家团购网站的掌舵者，摇身1变成为了1个小职员，她还是不习惯的，所以感到窘迫也在所难免。 而且她知道，崔依婷和周振豪现在是拉手网的人，顾明也不可能安排她做1些重要的事。 但是没关系，她只要看清楚对方是怎么赢下去的，就足够了。 不过就在此时，崔依婷在随心团的群聊里露面了，将今天上午的事情又在群里“分享”了1遍，顿时让她的眉心随之1皱。 “顾……顾总，我们可能有麻烦了。” “？” 顾明转头看着她，沉思片刻后抬起头：“拉手网有动作了？” 叶子卿有些惊诧：“你怎么知道？” “伱刚来上海，连当前局势都没摸透却能知道拼团有麻烦了，那唯1的消息渠道应该就是来自崔依婷，她是拉手网的员工，有动作的当然就是拉手网。” “是。” 顾明伸手掐了下手指头，口念1声阿弥陀佛：“我掐指1算，他们申请的活动资金应该已经批下来了，看我1直蹦跶，不顺眼，要对拼团进行定点狙击？” 叶子卿的脑子嗡的1下，感觉整个头都要炸了。 刚才那是什么操作？他……他真的会算？！ 顾明看着她的表情乐了：“学姐别害怕，我闹着玩的，我不会算命。” “那你怎么会猜的那么准？” “这不是所有网站都惯用的套路吗？来对手了，烧钱，干他！1个姿势久了，都没点新鲜的，我都兴奋不起来。” 正说话的功夫，孙志带着1大批人进来了：“老板，人都到齐了。” 顾明转头看向了赵菁：“把东西给他们。” “好的老板。” 赵菁带着1批人，抱来了两大摞厚厚的合同，1边高1边矮，然后割断上面的捆绳，被孙志收下的地推团分拣带走。 顾明看着孙志：“今天就不用往外跑了，市场那边有凯旋盯着，你带大家回去好好休息1下，明天咱们就不给他们留面子了。” “大宝剑明白！” “去吧。” 地推组的2虎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凑到了孙志的面前：“孙总，老板给咱放假，还带咱大保健啊？” 孙志转头看他1眼，嘴都歪了：“你脑子里都是裤裆里那点事是吧？我的花名叫大宝剑！” “……” 经过了为期7天的高强度地推工作，跑1线的兄弟们确实有点撑不住了，就算是参加过武林风，那也不是铁打的，疲惫是肯定的。 而在这个关头，对手又开始调集资金要在前面狙击他们，要是玩不好的话，节奏可能真的就乱了。 又不能慢，还得防住竞争对手的烧钱打击，神仙来了也搞不定，所以不玩点狗动作肯定是不行了。 顾明1开始就做过这方面的预案，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对目前的局势并不感到慌张。 “叶总，他们是要干什么啊？我怎么闹不明白呢？” “不知道，我也看不懂，不过你叫错了，我已经不是叶总了，叫我子卿就行了。” 傍晚下了班，叶子卿和跟自己1块过来的两男1女走在回公寓的路上，对于今天在拼团工作1天的感受进行了闲聊。 这两男1女名叫邢向明、戴志涛、关深，当初是跟着随心团1起做过深圳市场的。 叶子卿觉得，如果拼团后续入驻深圳，他们3个肯定能帮上忙，所以在顾明的许可之下把他们找了回来。 但是，他们4个加1起，谁也看不明白顾老板要搞什么。 拉手网的恐怖他们已经经历过1次了，糯米网此时肯定也有所准备了，眼见着两个团购巨头调动资金要出手，他们怎么不慌呢？ 想当初做随心团的时候，他们可是慌得要死啊！ “他们是不是早就在暗中融过资了？” “非上市公司的融资可以选择不公开，拼团如果真的融到了钱也说不定啊。” “可是没道理啊，如果他们融到了钱，说出来吓吓对手也是好的，没道理不公开啊。” 第371章 起飞 阳光斜照云层，用晨曦拉开了新1日的序幕。 拼团分部开出了1辆又1辆的面包车，带着1个又1个的面包人，1支队5前往拼团的市场最前沿，也就是拉手当下的重点商区。 还有另外1支队5，1边在打电话，1边坐着车全城打游击。 “唐老板，还记得我吗？” “你是……朱经理？” “是啊，半年了，我们的业务区终于铺过来了，咱们的深度合作协议正式生效。” “……” 率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拉手网舆情部的员工，他们有个重要工作是监控其他竞站。 就在十2号的下午，拼团的主页忽然上线了1个叫做线上美食节的活动，这个活动标注的日期是3天后开始，全场6折。 而在美食节开始之前，第1波的活动就是在线抢券，消费者可以抢到折上折券，还能抢到餐后抽奖券，甚至能抢到白吃券碎片。 碎片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好几张加起来可以成为1张。 但是顾明的碎片玩法和后世的玩法还不1样，他们的碎片是可以好几个人加在1起使用的。 就比如你抽到了3张碎片，我抽到了两张，还有人抽到4张……每2十张白吃碎片可以视为1张。 如果是大家1起聚餐的话，那么1张白吃券可以抵消3百块钱，至于到底如何使用，全凭消费者自愿。 抽奖方式可以是网站奖池、抖音抽奖贴、拼团粉丝群，也可以是拼团官微留言和手机短信。 营销部的人把活动页面打印了出来，提交了上去，顿时把拉手网和糯米网的嘴都气歪了。 你他妈发券就发券，还不直接发，竟然发碎片？这什么骚操作？ 说实话，拉手网和糯米团之前也做过什么0元吃，0元购，就是为了拉拢消费者。 但是因为要考虑成本问题，所以真正可以拿到白吃券的人很少，热度很难维持下去，反而不如6折券和7折券的效果好。 可任凭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到1张券还可以碎成2十张碎片，大家1起来抢。 “狗动作是真的多。” “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说明拼团的地推坚持不住了。” “嗯，没错。” “他们搞这个美食节就是为了吸引用户，可也相当于放了个靶子在咱们面前，只要我们针对参与美食节的商户做定点优惠，低于6折，他这个活动绝对搞不下去。” “没错，3天之后，资金差不多就下来了，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归咱们了。” 搞活动是拉新客户的阶段，选择在这个时间做这样1个活动，说明拼团的地推确实撑不住了。 也就意味着在活动期间，他们的覆盖范围不会再扩大。 打固定靶，用脚都能来。 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地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周3下午，拼团的线上美食节活动已经预热到了巅峰，第1批参与优惠的商户正式上架。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些商户并不在拼团当下的覆盖范围内，而是遍布了整个上海，每个角落都有，连他们的重点商业区都有。 “罗总罗总，不太对劲，事情不太对劲。” “怎么了？” “拼团美食节上线的用户……和咱们预估的不能说不1样吧，只能说毫无关系。” “？” 接到通知的经理们很快就来到了会议室，此时的投影仪打开，拼团美食榜第1波上架的商户被投放在了白色的幕布上。 此刻，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有1种目瞪口呆的惊悚感。 这1波上架的，全都不是拼团之前在自己的经营范围之内签约的商户，而是1些全新的连锁餐饮企业。 这些连锁企业有当地的，有外地的，都是在沪上很有市场的品牌，而且他们在每个区，每个商圈有自己的专属门店。 而根据拼团目前公布的优惠券使用规则，拿到券的消费者可以任意选择距离最近的门店使用。 也就是说，拼团的这次活动，正在借助这些连锁企业的布局，把自己的触手伸向整个上海的所有角落，除了1些偏远郊区之外，无所不及。 此时根本没有什么伱的经营区，我的经营区，整个上海的消费者都在参与。 “不可能！” 罗宾1拍桌子：“这里有多少家连锁餐饮？2十多家，涉及1百多家门店，这种体量没半年时间根本搞不定，他们什么时候谈的合作？” 武鹏作为地推经理，对整个前线是最熟悉的，立马开口：“最近1周，他们所有人都在跑地推，这只能是魔法。” “除非他们还有1支藏在暗中的队5，专门负责连锁品牌的商谈。” “那也不可能，时间太短了，我们上次去谈希尔顿，足足谈了4个月才谈下来的，他们想走高端品牌路线，1开始根本不同意降价优惠，觉得有损他们高端定位的形象。” 正在此时，坐在会议桌右侧的崔依婷张大了嘴巴，拼团美食节5个大字，就像是变成了针1样，扎入了她的脑子，让她的整个脑壳都开始嗡嗡作响。 拼团美食节，这个东西她不是第1次看到。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玩意儿竟然会像回旋镖1样，飞出去之后又痛击了回来。 “这些合作品牌，是他们在咱们拉手网刚来上海的时候谈下来的……” “？” 崔依婷深吸1口气，立马打开了封存在d盘的1个压缩包，那是随心团时期的1些资料。 她找到了标注了最后1个时间段的文件夹，然后打开照片库匆匆翻找，最后抱起笔记本，连上了投影仪。 屏幕上的画面换成了1张照片，上面是巨大的拼团美食榜。 “当时拉手刚来开辟上海市场，带队的是康总的团队，他们的入驻路线和现在的拼团差不多，但是因为周边的大学城都是拼团的经营范围，所以就被拼团盯上了。” “当时，康总想随手清扫这块区域，派出了很多的专员去跑市场，谈商户。” “他们帮着那些商户送货、摆摊，结果牌子挂出来之后他们才知道自己被诈骗了，他们帮忙搭建的1直都是拼团的线下美食节。” “康总……可能是觉得太丢人了，没有往外说，这件事也只有我们这些做过1线市场的人才知道。” “当时我还凑热闹去逛了1下这个美食节，拼团为他们提供场地，提供宣传，不收任何费用，当时很多品牌为了学生市场，都签了他们的美食节合作协议。” “后来，拉手网和糯米网针对随心团不断出手，而拼团在这个时候，又借着大学城办了3次美食节。” 崔依婷把自己了解的事情说完，现场没有1颗脑袋是不懵的，不麻的。 世界线的走向是动态的，多向的，而不是单1的，崔依婷的这句话很简单，你们不会真以为，在糯米和拉手针对随心团的时候，拼团就1直窝在大学城里什么都没做吧？ 3分钟之后，僵在原地的经理们回过神，互相对视，久久无语。 也就是说，拼团搞了个线下的美食节，利用大学城的整体消费能力吸引到了很多的连锁餐饮品牌。 小到快餐炸鸡，大到火锅、饭店，全都是主动去找了他们。 为什么？ 因为大学生虽然穷，但有钱是真敢花。 美食节结束之后，各品牌商家都获得了飞速上涨的客源，让所有人都尝到了甜头。 而且拼团并没有以线上团购的名义和他们签约，反而是以美食节这个单独的项目签了合作协议。 现在，美食节从线下搬到了线上，而所有的线下门店都成为了他们的线上渠道。 武鹏忽然抬起头：“这样1来，就不好打了啊……” 如果拼团的经营范围还是小小的那么1块，那1场1百2十万的活动绝对可以给他们带来严重打击。 可是现在他们分散在各个角落，你怎么去搞？全上海打价格战，这1百2十万够干啥的。 “只能等他们活动结束了。” “活动结束之后，他们的地推团队又休息过来了，又是哐哐1阵猛推，难道我们要再等他们1周？那还搞什么，把市场让掉就好了。” 罗宾沉默半晌后开口：“其实我们没必要跟着这个拼团的步骤做安排，大家觉得的呢？” 崔依婷沉默片刻后开口：“确实没必要盯紧拼团的新业务区，我们的活动，只要能卡住他们的重点业务区就可以了。” 武鹏点点头：“依婷说的对，我们就当这个活动没搞过，还是针对杨浦和黄浦，之前怎么计划的，现在就怎么开始。” “没错，我们还有机会，只要重创他们的主要业务区，拼团坚持不下来的。” “说到底也还是个小网站罢了，他们1开始用速度迷惑了我们，但我们只要盯紧他们的核心，还是可以做到1击制胜的。” 下午的会议结束之后，大家就不再盯拼团的动向了，而是全力策划斩首活动，打算给予拼团重创。 但没多久的功夫，让他们更加意外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他们发现自己没机会了。 周5的傍晚，美食节的活动刚刚开始，集白吃券的活动就开始在小白领群体当中流行起来了。 拼团前期签了那么多的商户，在这1刻也终于迎来了1次针对用户群体的推广。 可让拉手网觉得措手不及的是，拼团的商户数量目前还在不断的猛增，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短短两天，线上美食节的参与门店就超过了2百家。 而且，除却了美食板块之外，拼团的基本盘还在无限地扩大。 比如徐汇的几个主要商圈，1直都是各大网可就在美食节开启的同时，这些商圈内最火的几家门店莫名其妙地闭店了，甚至有几家还主动退还了入驻费。 同1时间，有几家影城、ktv等娱乐场所也放弃了跟拉手、糯米的合作，正式入驻拼团。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拉手网的人立马就集体懵逼了。 在1个完整的商业区里，餐饮、娱乐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因为它是拉动客流的利器，没有他们的存在，客流要少1半都不止。 而对于团购网站来说，这些门店也都是拉高日活量的关键所在。 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要给拼团1次重创，可等来的却是拼团对自己的1场重创，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你以为拼团搞活动就是要慢下来了？不，它是准备了1场盛大的，如同旱地拔葱1样的腾飞。 第372章 高端局 周末，上海迎来了1个回暖天，拼团的活动海报被张贴在了各个商圈的定点门店上。 除此之外，他们还向沿街商户及商场分发了带有拼团logo的禁止吸烟标识牌、厕所指引牌、小心地滑警示牌、并在商场内赠送印有团购上拼团的抽纸。 这种细致入微的广告模式从抖音时代就开始用了，这次更是让拼团以潜移默化的方式逐渐进入了更多人的视野。 而此时的竞争对手，还在为6续有店铺暂停营业无比苦恼。 “那些忽然闭店的商家是什么情况？” “他们说最近拼团那边的订单量太大，忙不过来，只能减少获单渠道。” “所以他们就把我们的渠道关了？这算是什么道理？” 拉手网上海分部的市场部经理耿勇难以置信，1上午都在骂娘，博大精深的国粹环绕在整个市场部当中，吓得员工连抬头都不敢。 商家闭店，第1责任人就是市场部经理，此时的耿总已经汗流浃背了。 从年初开始，团购大战的第1枪由随心团打响，率先用铺天盖地的广告点燃了第1把火。 而在前两轮的争夺战当中，他们消耗最大的其实就是广告大战。 那时候，地推这个角色在各个团购网站的眼里都无足轻重，因为他们觉得地推的效率太慢了，那时候所有网站都是靠着5花8门的广告来吸引商家和用户的。 因为大家都在烧钱拼速度啊，有广而告之的渠道，谁会愿意1家家去跑。 事实证明，砸钱投广告的做法确实比地推快。 很多网站都是靠着广告收割了1波又1波的市场，那时候，为了入驻费来报名开店的商户，简直能从门口排到第2个十字路口。 甚至，为了超过竞争对手的速度，很多员工都私下操作，让商户先入驻再补协议。 就连代签、假签的情况也屡见不鲜，毕竟你上有政策，我他妈下有对策啊。 事实证明，这样的做法确实很快，要不然，拉手网也不会获得1个擅长快攻的名头。 可这样签约下来的商户，其品质却是鱼龙混杂的。 甚至还有那种为了拿入驻费而特地开店的投机者，也全都在那场疯狂的速度战当中尝到了甜头。 再加上康敬涛拿下上海市场之后，立刻被调回了北京升官发财，后续接手的罗宾团队在很长1段时间内都把时间花在了稳定局势上。 于是，他们对渠道的投资回报率、商户的销量情况、包括客流来源，消费者类型并没有精细研究。 1开始，他们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因为整个市场都是他们的，没有强烈的竞争，谁会闲着没事挖掘自己的问题。 但随着拼团上架了1家又1家的门店之后，耿勇以他们的活动名单做对比才发现，原来那些门店全都是1个街区，甚至1整个商圈的流量收割机。 你以为少了这个商家，少的就只是他们1家的订单量？ 不，那是会起连锁反应的。 少了1家奶茶店，就连隔壁卖狗粮的店都会受到影响，而如今的拉手正在遭受这样的折磨。 “经理？” “怎么了？” “罗总找您到3楼开会，其他经理都到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门口的小秘书踩着1双高跟鞋，脸上的表情怯懦而谨慎。 最近1段时间，各部门经理发脾气的频率明显升高，这也导致秘书工作变的很不好做。 耿勇把椅子1推，从椅子上拿起了西装外套，迈步出了办公室，进入了会议室。 此时的会议室已经坐满了人，而投影仪上则是1份合同的复印件，同时，会议桌上还摆着同1份合同的其他复印件。 罗宾正侧身坐着，1只手放在会议桌上，整个表情都晦暗不明。 “罗总，我来了。” “老耿伱坐吧，先看看你面前的那份合同，1会儿我们做1个集中讨论。” 耿勇坐到了椅子上，把桌上的那份合同拿到眼前，发现封面上写着《拼团网深度合作协议》。 他伸手翻开了这份协议，看了几页，眼眸逐渐睁大，表情开始变得愕然。 美食节忽然冒出大批连锁品牌，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拼团是怎么做到的，是崔依婷告诉了他们答案。 而现在，有些顶流商户忽然倒向了拼团，闭店的闭店，休息的休息，这个答案，就在这份协议书里。 “这份合同，是武经理从朋友的店里要过来的，现在，我们总算知道那些商家为什么忽然就只为拼团提供线上服务了。” “他们1早就开始排查各个商圈里流量最大，口碑最好的商家了。” “当时，上海的市场还是随心团的，而拼团则暗中和那些商户签了1份类似对赌的合作协议，也可以看作变相的独家协议。” “他们给挑选出的商家送了1万块钱，承诺要用半年时间，在上海铺开业务圈，如果铺不开，这1万块也不会要回，就当是他们是白送的。” “诶，我问你们，如果你们是商户，你们愿意接受吗？55开的几率，白拿1万块啊。” 听到罗宾的声音，整个会议室的经理全都陷入了沉默。 这个数额不大不小，但如果涉及到白送，那可真是戳中了人类内心深处的贪婪本性了。 “当然了，铺不开白送，但如果铺开了，那么合同正式生效，签约商户需要优先处理拼团的订单。” “现在他们活动搞起来了，合同也生效了，拼团的线上订单量激增，所有的签约商户全都放弃了拉手网这边的订单。” “看看这份合同的签约时间，今年的5月份，那时候的拼团才刚刚吃掉上海的大学城市场，业务甚至都不稳，他们竟然埋下了这样的伏笔。” “那时候我们呢？我们甚至还没有上海市场的攻略计划。” “所以，拼团根本没把我们当对手，他们1路推过来，摆明了不管是谁，谁挡打谁。” 听到这句话，众人有1种如坠冰窖的感觉，仿佛从脊梁骨下端窜上来1股寒，直逼脑壳。 拼团刚宣布入驻上海的时候，忽然出现的地推铁军把大家吓了1跳，当时就有人猜测，说顾明这半年1直在训练这支团队，为的就是在大家下沉的时候反手攻略1线市场。 当时根本就没人相信。 他凭什么能从年头望到年尾？他凭什么将伏笔埋的这么深？ 可当这份合同被曝光出来的时候，有些事情就不得不承认了。 在所有人都在互掐，互怼的时候，有个狗里狗气的网站在不断地偷牌，把炸弹，俩王都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如果说十2月份之前，团购大战还是1场原始的烧钱大战，那么拼团在上海的1连串操作，则是硬生生把拉手网带进了高端局。 可是进了高端局的牌桌，拉手却发现自己连牌都没有，甚至还没有钱。 “活动……还搞吗？” “搞也没用了，现在的拼团已经拦不住了，就算1口气把这1百2十万全都拿出去，那也相当于打了水漂。” 听着众人的议论，罗宾忽然摆摆手：“经费已经批下来了，不用怎么能行？等到市场丢了，难道我们向总部汇报的时候要说因为觉得自己打不过，所以什么都没做吗？” 听到这句话，会议室当中又陷入了沉默。 挡不住是挡不住，但你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后期被总部问责的时候就更难为自己辩解了，这就是职场法则。 但你如果去做了，没办到，罪过反而会轻些，这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罗总，我已经安排专员去做市场调研了，我们可以筛选出1批流量大，而且没有签过深度合作协议的商户出来，围绕它们做1次活动。” 耿勇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看法，这也是他在见到线上商户6续歇业后拿出的补救方案。 罗宾听完之后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名单什么时候能出来？” “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应该能出1批。” 罗宾看向崔依婷：“崔经理，活动经费就交给你了，后续你根据耿经理那边提供的名单，迅速做1个策划案出来。” “好的罗总。” 崔依婷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手里的那份《深度合作协议》复印件，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们1手缔造的随心团原本是上海最大的团购市场，结果1对上拉手，顿时被虐的体无完肤。 可如今的拼团还没有随心团的体量大，却能打的拉手网连连败退，几乎都没什么招架之力，她有1种被降维打击的感觉，对那位在校大学生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下午5点多钟，市场部的专员们回来了，他们抓紧时间整理了1份名单，递交给了耿勇。 于是，拉手网的上海分部又加班开了1次会。 “拼团虽然拿下了很多的火热商户，但也是有1部分不吃他那1套的，这是我们整理出的名单，大家可以看1下。” “魅夜ktv，大地影城，云水游spa馆、和牛烧烤、鲜汇牛腩锅……哦对了，还有喜茶奶茶，这家奶茶店的客流很大，最近在做新品上市活动，可操作空间不小。” “最重要的是，这些没签深度合作协议的品牌也是各大商圈的流量收割机。”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耿勇故意用了个停顿，突出1个强调作用。 第373章 势不可挡 傍晚的红日开始朝着西面沉去，厚重的云层逐渐被残留天际的斜眼染透，勾勒出了比白天更加清晰的轮廓。 顾明带着分部的几个管理层在拉手团了券，去了当地1家比较有名的馆子聚了个餐。 彭—— 1声带着气的闷响，啤酒瓶盖被起开。 顾明握着印有拼团logo的起子，挨个给大家开酒，弄的面前的1众员工都有些受宠若惊。 “今晚可以多喝1点了，明天多睡会儿也没关系。” “老板，我自己来吧。” “别别别，我来就行，我就是喜欢开啤酒。” 顾明给大家开了1圈，然后将瓶起子放下，招呼大家不用客气，不讲礼仪，吃就是了。 最近1段时间，大家的心态都够紧绷的，打牌也好，聚餐也罢，其实就是为了给这种心态降降温，以避免头脑过热产生问题。 等吃过晚饭之后，上海的灯光逐渐被点亮，连绵成1条长线，汇入到那些霓虹璀璨的的区域。 众人沿路步行，从饭馆返回分部，途径杨浦1个商圈的时候，看着夜幕下的人声鼎沸，逐渐停下了脚步。 其中，心态最为复杂的是叶子卿。 半年前，这里是随心团的业务区，半年后，它们被拉手抢走，最后却归了拼团。 想当初的上海保卫战，他们打的那么费力，几乎是耗尽了心血，然而当她看到今天拼团所做的1切，才知道原来团购生意还可以这么做。 尤其是在她看到拼团线上美食节出现了那么多的连锁品牌，叶子卿就知道，拉手网要吃大亏。 事实上他们果然吃了大亏，甚至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努力了。 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河堤出现了无数的缺口，你只有1筐土石，根本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堵。 那时候叶子卿觉得，如果拼团可以稳住局势，拉手网根本无计可施。 但随后的深度合作协议浮出水面，她才意识到，什么无计可施？ 你不打我，大家相安无事就可以了？ 不，我要打你！ 伱不愿意退1步我他妈都不会善罢甘休，来啊，咬啊，看看到底是谁牙尖嘴利！ 于是，整个拉手的业务板块都受到了重创。 不管是开始，还是到结束，这为期半月的突围战，拉手网从来没拿到过任何1次的主动权。 原先就像是饿狼1样的拉手，在这个阶段老实的就像是1只绵羊，任由拼团不断伸手，薅走了1波又1波的羊毛，这种反差感着实让人心惊。 最好玩的是5天前，拼团上线了美食节预热活动，没过两天，拉手的官网也出现了1个美食节的banner，然后两天后又悄咪咪地下架了。 因为是曾战胜了自己的对手，拉手的形象在叶子卿的心里1直是高大威猛如同山岳的，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窘迫。 “顾总。” “嗯？” 叶子卿转头看向他：“拼团的战略步骤是从什么开始规划的？” 顾明双手插兜：“09年年底。” “那时候，你就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局势了吗？” “没有。” 顾明摇摇头：“但不管局势怎么样，拼团最穷是肯定的，大家可能会觉得，哇塞，顾明真帅啊，这么有先见之明，比彦祖还帅，其实说白了，只是因为穷。” 叶子卿：“……” “因为穷，我们不可能跟你们站在1起玩价格战，不然我就连明牌的机会都没有，那我只能取巧，思考怎么花最少的钱突出最大的效果，什么时候做哪1步最好，我们只能从这些角度入手。” 顾明叹了口气：“这都是你们这些有钱人逼出来的。” 叶子卿听完之后内心复杂：“这就是团购市场的玩法吗？” “不，这还只是个起步，拼团利用先手拿下1城，但光靠阴谋拿不下最终的胜利。” “那后面我们应该怎么做？” 顾明深吸1口气：“后面就要正面交锋了，来1场拳拳到肉的搏击，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如狼似虎！” 听到这句话，叶子卿陷入了沉默，表情变得若有所思。 见到这1幕，赵菁忍不住在后面叹了口气，心说完了，又被老板忽悠傻了1个。 拼团1路走来就是各种苟，苟完了这个苟那个，苟在这里苟那里，还拳拳到肉，还如狼似虎，还正面交锋，学姐啊学姐，认真你就输啦！ 他在老板娘面前骨头都是软的，可还是能嘴硬着说是朋友，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 老板是恨不得披个隐身衣，跟在所有人后面，1边看戏1边捡装备，这才是他的风格啊。 正在此时，赵菁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是寇静的电话打了过来。 眼看老板还在忽悠叶学姐，寇静也没去打扰，转身找了个角落，去接了个电话。 半晌之后，寇静还在给叶子卿科普怎么拳拳到肉，怎么力拔山兮，给她说的1脸震惊，然后就被赵菁打断了。 “老板，寇静姐的电话，说有事要汇报。” “什么事？” “好玩的事……” 顾明迈步朝着谭青走去，接过电话后来到了1个角落，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嘴角微微扬起。 寇静现在主管北方商帮和金丝楠基金会，和徐钰1起负责品牌营销和融资工作，现在第4轮和第5轮的战略计划基本都是她经手的。 就在刚刚，寇静接到了1些品牌方的电话，于是立马给顾明汇报了1下。 “商帮品牌里上海门店都接到了拉手网的活动邀请？” 顾明咳嗽1声，装出1副惊讶的样子：“真是出乎意料啊，那你去挑1些适合的品牌答应下来吧，外地的最好。” 挂断电话之后，赵菁就站在旁边，眼神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了老板？” “拉手网改变了策略，要用大流量的门店冲击我们的美食节活动，北方商帮的品牌都被选中了，真是太阴险了啊！” “？？？？？” 顾明把手机还给谭青：“他们竟然想拿我武器攻击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商战吗？好可怕。” 赵菁的嘴角1阵抽搐：“老板，您再这样的话，他们裤衩都不剩了。” “关我屁事，又不是我给他们挑的？这也能赖我头上？” “可您来之前，不是专门安排了1些商户来上海布局吗？还说要亲自帮他们操作1下，您肯定是故意留了个坑。” 顾明看向赵菁：“我挖坑也没逼他们跳啊，另外，虽然我是拼团的老板，但我同样也是商帮的1份子，为商帮未来布局是我应该做的，我怎么可以因为拼团，就不让他们和别人合作呢？” 其实商会、商帮这种东西，全国各地都有，有些甚至还是有编制的。 只是这些工商业联合组织1般都是由政府牵头运作，宣传作用大于实际作用。 就像北方商帮的前身北方商会，那也是1个除了过年吹牛逼之外没别的用处的组织，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的参考价值。 但北方商帮就不1样了，在顾明长达1年的运作之下，现在的商帮是真敢有事儿1起上，谁也想不到1个社会性组织，竟然会捆绑的这么紧密。 “行了，都散了吧，回去睡个懒觉，明天十点之前到就可以。” “好的老板。” “……” 翌日清晨，美食节活动继续进行，而拉手网的大规模促销也正式开始。 他们1开始是想学拼团搞美食节的，要从对方的领域给对方致命1击，但是后来发现人家优先独家了，他们根本凑不够门店，于是就搞了1个生活节。 什么叫生活节？就是什么都有。 他们希望以具备引流能力的门店，来带动周围区域的销量，从而阻止拼团的深入。 但很可惜，这1百2十万在如此混乱的市场，真的翻不起任何的浪花，除了养大了参与门店之外，就连影响拼团的业务都没做到。 在此期间，罗宾多次前往糯米网分站，邀请糯米网的常见松出手。 来啊，咱俩1起干他啊，干完了这天下还是咱俩的。 糯米网说，凭什么？ 哦，你没钱了，我他妈就有钱了？ 这场狙击战，摆明了是要打水漂的啊，我可没申请资金，我也不接这烫手的山芋。 你拉手现在坐着团购网的头把交椅，如果没有意外，等你找到大金主，最后1轮决赛，你肯定掉头过来收拾我，谁让我离你近呢。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看着拼团拿下上海市场，让给的融资变得艰难1点，也好为我自己谋1条生路，不是吗？ 什么朋友？这个市场，只有利益！ 12月22号，冬至，上海又飘落了0星的雪花。 此时，拼团在沪上的占有率超过了百分之3十，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上海第3。 最关键的是，拼团的用户体验以及商户质量，全都超过了拉手和糯米1大截。 在****团券，价格上你可能不会吃亏，但有些门店的服务真的1言难尽，甚至照片和实物极其不符，你花钱少，但很可能生1肚子气。 可在拼团团券，大概率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团购的开场局，所有网站都用速度取得了第1阶段成果，但直到这1刻，质量逐渐开始取胜。 拼团的速度确实慢下来了，但拉手网的经营区还在不断的衰减，这就像是1个魔咒，捆在了如今的拉手身上。 第374章 什么狗对手 北方的冬至大多数人吃的是饺子，而南方的冬至大多数都是吃汤圆的。 饺子香，汤圆甜，各有各的妙处。 只是对于拉手网来说，他们碗里的汤圆并不甜，反而有些苦涩，而且是1种说不出的苦涩。 1百2十万花完了，确实像大家预估的那样，基本算是打了水漂，只换来了几面商户送来的锦旗，说他们拉手网是大慈善家，帮他们铺开了业务，打响了品牌。 罗宾是脸上笑嘻嘻，心里麻卖批，嘴上甚至多了个燎泡。 怎么输的呢？ 其实最近这几天，拉手网上海分站的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有人说是轻敌了，1开始没把拼团当回事，不然不会到这个地步。 但罗宾觉得不是，最起码不全是。 拼团忽然入驻上海，而且在打广告之前已经签了5十多家商户，这固然可以算作是1场偷袭，可他们心里都知道，如果单靠偷袭，拼团不会把他们打成这样。 他们的地推铁军，自己有能力挡住吗？ 没有。 他们的美食节在5月份就开始铺垫了，自己有能力防住吗？ 没有。 那些深度合作协议也是早在半年前就挖好的坑，他们能不栽跟头吗？ 不能。 所以，哪怕拉手网1开始就对拼团抱以高度重视，最后的结果也还是输，因为那些手段他们根本挡不住。 就算1开始就有防备，也只不过是多烦恼几天，对于结果完全没有影响。 “元旦之后，我可能会被总部调回去，担任别的职务。” “我想说，能和大家1起共事是我的荣幸，但天下下无不散之筵席，现在也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杨总今天下午会从京都过来，6续接手我的工作，希望大家对他可以像对我1样，1如既往的精诚合作。” 罗宾说着话，吃掉了碗里的1颗汤圆，此时的会议室内没人说话，连吞咽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市场丢了差不多1半，这件事总归是要有人站出来负责任的，高层领导不会去考虑你的对手有多可怕，只看最终的结果。 其实这就是职场人的宿命，站得越高，越容易出问题。 而且，罗宾接手上海市场后根本没遇到过竞争对手，结果第1次就输成这样，估计总部已经肯定他掌控不了市场了。 不过他的运气不错，有个在1线替拉手开疆扩土的哥哥，公司不会太过问责，但出了这么1档子事之后，他估计很难再被委以重任了。 可那个姓杨的也够倒霉的，他估计还不知道拼团对拉手的蚕食还在继续，只不过是慢下来了而已。 “罗总，这件事不应该怪你。” “是啊罗总，就这半个月的发展来看，换谁来都没用。” 罗宾看向众人，轻笑着摆摆手：“输了就是输了，不需要找理由，谁让我时运不济，遇到了1个这么离谱的……大学生呢，呵呵。” 武鹏沉默了1下：“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大学生。” “所以说啊，知识就是力量，以后千万别看不起知识分子，尤其是武鹏，你本身学历就不高，听说伱儿子还不想上学了？回去好好说教说教吧，现在的大学生和我们那时候可不1样了。” “罗总说的对，我回去就揍他1顿，死活都得让他考个大学，哪怕大专也行。” 听到这句话，崔依婷和宋雅倩直接就沉默了。 崔依婷研究生毕业不算久，没有这种年代感，而宋雅倩现在还没毕业，也是标准的在校大学生。 她们现在很想说1句，大学生真的没这么离谱，离谱的只有顾明，他现在玩的这1套，别说大学生了，就连教大学生的那些教授估计都不会。 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吃完了汤圆之后，崔依婷走到了天台，点上了1根烟，看向苍凉的天空，总有1种正在做梦，但却睡不醒的感觉。 这样的症状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医生说她压力过大，导致神经衰弱。 而她的压力，则全都是来源于顾明。 她第1次见顾明是什么时候？是随心团断臂求生之后，因为好奇，所以跟叶子卿回了1趟济南，结果大失所望。 他根本没有1点企业家的气质，坐姿吊儿郎当的，嘴里还带着脏话，1点生意上的事情都不关心，整个局都在说他养的狗多胖，他宿舍的舍友都是乐子人。 所以，刘茵在***忙的那段时间，每次替她顾叔说话，她都是1脸不屑。 可直到这次，她才知道什么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也是因为这次汗流浃背的经历，江勤和企业家的身影才在她心中慢慢融合，开始高耸入天。 “1个大学生，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与此同时，罗宾已经带着宋雅倩离开了分部，前往机场，去接北京派过来的杨学宇。 罗宾对这个杨学宇没什么太多的了解，也不想了解，因为至此之后，上海市场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只是做了1些场面上的寒暄，然后就把他带到了希尔顿酒店，打算让宋雅倩给他介绍1下当前的局势，而他，打算趁调职的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几天。 “杨总舟车劳顿，待会儿好好休息1下，晚上7点，我们办个欢迎宴。” “好的罗总，1切都听您安排就是了。” 希尔顿酒店前台，罗宾正说着话，结果旁边的宋雅倩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往前台右后侧指了1下。 罗宾带着疑惑的眼神向后看去，发现1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朝着餐厅走去。 他1开始没懂宋雅倩的意思，但没多久就反应了过来，因为朝着餐厅走去的那个人，就是顾明。 “雅倩，你带杨总办理入住，我过去1趟。” “好的罗总。” 罗宾整理了1下西装，把衬衫塞的平整了1些，又弄了1下领带，这才迈步跟进了餐厅。 说来也奇怪，他去接杨学宇都没这么重视，可见到顾明，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整理形象了。 顾明此时正坐在1个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1份牛排，旁边是1杯红酒，然后从抽屉里取出1把剪刀，咔咔把牛排剪成了肉丁，拿牙签扎着往嘴里送。 见到这1幕，罗宾深吸1口气，心说这人果然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儿。 “可以拼个桌吗？” 顾明抬头看了他1眼：“罗总？” 罗宾微微1笑：“是我。” “好人啊。” “？？？？？” 顾明也学他1样微笑：“罗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罗宾沉默了半晌后开口：“我1直在想，能力这么出众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你知道的，看照片总是觉得不真实，刚才偶然见到顾总，就忍不住跟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 顾明拿起餐布擦擦嘴，眼神望向窗外：“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1个花瓶，只有罗总看到了我的能力，如果不是阵营不同，咱们俩可以成为知己。” 罗宾这次是真的沉默了，心说就这份脸皮，怪不得他能打出这份成绩呢。 “顾总的布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是商业机密，怎么可能告诉你呢，罗总不要跟我开玩笑了。” 罗宾忍不住笑了：“是我唐突了，只是人1输总会觉得不甘心，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如你，到是让我有些犯傻了。” 顾明抬头看了他1眼：“不，你是想试试，因为我赢了嘛，你觉得我这么年轻心态肯定会飘，毕竟我打了这么漂亮的1仗，说不定会滔滔不绝鼓吹自己的手段，展示胜利者的优越。” “江总不想展示1下吗？” “你不了解我，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嘴多硬。 罗宾拍拍大腿，眼神飘向窗外：“其实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只是闲聊几句，毕竟我过几天就不负责上海市场了。” 顾明吃掉1粒牛肉：“换帅了？” “没错，我这次来，就是帮他办理入住的，那可真是1个厉害的人。” “没用的罗总。” “？” “你想影响我心态，告诉我大航海来了1个我不熟悉的对手，比你高明，但那根本没用，我属于是乱拳派的，谁来都打，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顾明喝了1口红酒：“还有，你想影响我也没意义，因为再过1段时间我就要回学校了，学校批的假不长，我还得回去好好学习，剩下的事都会按照计划推进的，谁也挡不住。” 罗宾脸色微变，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安了，这个人，很可怕。 如果拼团后续拿到融资，谁也别想活，他这次回到总部，1定要建议高层，不顾1切也要把拼团搞掉，不然他们1定会后悔的。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罗宾也没再多呆，起身就离开了座位。 不过刚走了几步，他又忍不住愣了1下，扭头看了1眼顾明。 “对了顾总，这家酒店是我们拉手网耗费了4个月才谈下来的，目前应该没有别的合作方，您怎么也住这儿?” “啊？” 顾明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你们拉手网在酒店行业的布局确实不错，优惠力度也大，牛排也好吃，我很喜欢。” 罗宾屏住了呼吸，人都傻了。 我草，咱们是竞争对手啊，你竟然拿着我们拉手网的优惠券住酒店，这他妈什么狗人？！ 不行不行，1定要干掉他，1定要建议总部，立马干掉他！ 第375章 走亲戚 “拉手网在上海的市场……要崩盘？” 团购市场目前专注于23线城市，再加上拼团开辟市场的速度快的让人难以想象，以至于整个突围战直到结束，有1部分人才刚刚听说了这个消息。 拉手网怎么忽然丢掉这么大1部分核心商业区的？ 他们到底是没反抗还是打输了？ 那个拼团，到底是他妈什么背景，怎么这么邪门儿？ 于是，关于拼团入驻上海的细节操作开始在圈子里逐渐流传，在冬至前后1度成为了梦魇1样的存在。 “据说他们的地推，各个都是武林风的冠军，还有退役的特种兵呢，人都是铁打的。” “提前半年布局，这家网站在所有人都疯狂烧钱的时候，就已经为每个网站都定下了绝后计！” “他们和商家进行了对赌……” “利用连锁品牌的城市布局，绕开正面冲突，直接形成了包围圈……” “用23线市场牵制各大网站的资金调动，转头就去偷了1线市场……” 千万不要小看小道消息，因为很多的小道消息其实是最接近原始真相的，往往是那些官方公告，才会因为利益而被修改的面目全非。 所以渐渐的，关于上海这场市场争夺战的细节，开始在各种小道消息当中被补全。 《大学城的蛰伏》 《地推铁军》 《美食节连锁品牌》 《先手半年的深度合作协议》 了解到全部的故事之后，很多人都有种被降维打击的感觉。 尤其是那些代入较深的人，他们在把自己换到罗宾视角，仔细地体验了1遍，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不自觉惊出了1身冷汗。 最关键的是，1直到目前为止，拉手网在上海的经营区还在不断缩小，就像是手里的沙，越想握反而越握不住了。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了随心团最后的时刻，那时候他们局势也是这样，虽然各种努力，但用户还是在加速流失。 “谭总，您好，我是经济快报的记者，请问能采访1下顾先生吗？” “额……不好意思，我家老板走亲戚去了。” “没关系，我可以随时到，只要顾总有时间，什么时候都行。” “……” “喂，您好，我想采访顾总……” “我们老板去走亲戚了。” “……” 上话的1波快节奏进攻已经接近了尾声，顾明也算是松了口气，然后就颠儿颠儿地跑去佘山庄园做客了。 毕竟是来上海了嘛，之前1直在做布局，没时间也情有可原，但现在局势稳定了，不去小富婆的叔叔婶婶家拜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都是可敬可爱的长辈，还送他1只大金表嘞。 就算他和周小夭不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他于情于理也应该来拜访1下的。 中午十1点半，顾明开着车来到了别墅，此时的周世华正在练字，听到了汽车的声音之立刻放下毛笔，就发现顾明已经提着各种礼物走了进来。 “去他妈的？叔，好文雅的词啊！” 顾明看着桌上墨迹未干的那副大字，眼神之中流露出1丝真实又不做作的欣赏。 周世华的嘴角抽搐了1下：“这叫春池嫣韵，出自《庐山谣》，指的是冬尽春来，池边花开。” 顾明恍然大悟：“您这么1说还真像！” “别打岔，你个臭小子，来上海半个月了吧？到现在才知道过来看看我和你婶婶？” “叔啊，冤枉啊，我本来冬至那天就该来的，礼物都买好了，但那个阶段正好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只好推迟了，难受的我都睡不着觉。” 对于拼团在上海的这1波强势入驻，周世华是极为清楚的，他和秦静秋也1直在私下里论这件事。 每每聊起顾明雷霆1样的出手，他们在满心震撼的同时都会赞不绝口。 他们两口子在上海的投资很多，各种青年才俊也见过不少，油头粉面的，说话喜欢带几个英语单词的，动不动就聊国际局势的，比比皆是。 但顾明所展示出来的东西，含金量可比那些嘴上说的高多了。 这便宜女婿，真的是个金矿1样的存在。 周世华上次就说过了，哪怕顾明不是他们家周小夭的心尖尖儿，只是1个陌生人，他估计也会因为欣赏他的才华而帮他1把。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光是这半个月来的所有出手，竟然没有1次不是正中靶心的，这除了足够长远的布局，更需要强大的掌控能力，毕竟1场耗时半年的布局，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控的住的。 “上海市场稳住了？” “稳住了，现在大家也该明白我顾明不是个花瓶了。”顾明说着话，流露出满脸的欣慰。 周世华正在给顾明泡茶，没听到后面那1句，又追问了1声：“这1块市场，你们还要继续往前推吗？” 顾明摇摇头：“拉手网并不是不要上海市场了，只是暂时腾不出手，可我如果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可是会跳墙的，毕竟这次打的太狠了，要再来1次，他们可能舍掉23线不要也得来干我。” “留下1块口粮，后续慢慢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稳。” “嗯，而且我这1波市场打的，差不多要耗干净老本儿了，得回回血再说。” 周世华听完后转头看向他：“需要多少？” 顾明深吸1口气，心说有钱人是真嚣张啊：“暂时不需要的叔，我要是用了您的钱，该有人说我利用周小夭抱大腿了。” 看见没有，干净！ 周世华有些感叹，他1直觉得顾明心中有1片干净的世界，是专门留给自家侄女儿的，现在怎么样？ 1语中的。 有钱的大户人家，因为利益往来受到的礼遇、亲近实在太多了，吃多了不喜欢，反而还腻。 就非得是顾明这样的，给钱都不要，才能让他们确信这份亲切并没有掺杂太多利益相关的目的。 顾明抬头看了1眼客厅：“婶婶呢？” 周世华指了1下厨房的方向：“在厨房做饭呢，从早上就开始折腾了，说是要做顿大餐。” “婶婶亲自下厨啊？” “还不是看着伱要来？要不你婶婶能这么积极，她做的饭，可不想谁想吃就能吃的。” 周叔这话虽然有点舔狗的味道，但说的倒是不错。 周家在上海的投资都是婶婶做主的，还有秦氏地产，也是婶婶当家，能吃到她下厨做的饭，那绝对不是1般人能有的待遇。 顾明上次来的时候还有别的客人在，所以他们吃的饭都是吴妈做的，而这1次就没有外人了，秦静秋非要自己下厨，于是从早上就开始忙活了。 什么海鲜啊，鸡鸭鱼啊，烹炒间香味弥漫。 吴妈则在1旁帮忙收拾食材，指点火候，忙的不得已乐乎。 除了顾明假装不知道外，整个别墅的人都知道，这是家里的姑爷来了，因为这么多年了，太太可从没做菜给外人吃过。 顾明听完之后就去厨房走去，就见秦静秋围着围裙，拿着锅铲，对她这种贵妇来说，这样的场面确实有些突兀。 “婶婶，好久不见。” “来了？” “嗯啊，不要费心做太多菜，我简单吃点就好。” “那哪儿行啊，你这1年又来不了几次，我要不好好招待，小夭该有意见了，这样，你先去客厅坐着，菜马上就好了。” 秦静秋握着锅铲，说完话又忍不住补充1句：“对了，你下次出差带着小夭嘛，别老是1个人来，再这样我可不欢迎了。” 顾明听完之后摸了摸鼻子，心说我是以自己的私人身份来看两位可敬可爱的长辈的，怎么老说的像是让我带媳妇儿回娘家1样。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回忆到自己带小富婆回家的场景，小富婆窝在他家沙发上看电视的场景，小富婆哒哒哒跟在他身后的场景。 诶，自家老妈也是那样的。 自打小富婆进了家，过年连红包都没有了。 “你上次把小夭小时候的照片拿回去，你妈怎么说？” “都上瘾了，天天问还有没有，可我每天只许她看1张，谁让她小学时候老管着我，不让我看神龙斗士的。” 顾明的眼神有些怀念：“我们家那会儿还是大屁股电视，趁她没下班偷看1会儿都不行，她只要1摸就知道我又看电视了。” 很快，热腾腾的饭菜上桌，3人边吃边聊，话题主要还是围绕在顾明的事业和周小夭的身上。 “顾明，你要不要在上海买栋房子？” “嗯？” 秦静秋夹了块排骨给他：“我有个朋友开发1个别墅区，位置和环境都很不错，要不给你留1栋？” 听到老婆的话，周世华瞬间停下了筷子。 他知道，老婆的丈母娘心态又来了，这是已经开始盘算着要让顾明把婚房买在沪上了。 他们在那个别墅区也订了1套，这样小两口婚后要是搬进去，平时溜溜达达的就能串个门了，而且逢年过节还能1起过。 “你最近1段时间，事业上的投资比较大，手头估计也不富裕，你要同意的话，别墅我先帮你留下。” 1栋别墅对顾明现在的身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哪怕是在上海，那也是手拿把掐，秦静秋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不想让顾明拒绝。 她还想说呢，要不然直接送你们当结婚礼物，可是又觉得太早了，实在不合适。 不说感情进展吧，就说顾明，那还没到法定年龄呢。 “你婶婶这个提议不错，目前房地产投资热，在上海买个别墅，绝对是很稳定的不动产。” 周世华顺着老婆的话开口，夫妻俩1唱1和，默契十足。 听到这句话，顾明傻了1下，心说我都这么努力了，都这么优秀了，怎么还是有1种快要被小富婆给包养了的感觉呢。 第376章 好朋友房 “你也不用着急，好好考虑考虑。” 秦静秋给他盛了1碗罗宋汤：“拼团目前发展的那么迅速，你毕业后总不可能1直留在济南，乌河肯定也不可能的吧?” 顾明接过汤来点了点头：“是要好好考虑1下。” “那等吃完饭，我和你叔先带伱去看看。” “？？？？？” 顾明屏住了呼吸，心说吃完饭就去？这还叫不着急，那是个别墅，不是颗大白菜啊。 不过话说回来，买房肯定是要买的，因为就像周叔说的那样，哪怕不住，这也是稳的1批的投资。 更何况，除了乌河那几套安置房之外，顾明名下并没有值钱的不动产。 只不过对他来说，买房虽然是人生必做的事情之1，但目前还不在他的人生计划当中。 毕竟他才刚刚大3，事业正在上升期，近期的投资也比较大，房子反而不是刚需，毕竟他连宿舍都能住的不亦乐乎，在207的沙发上也能对付，所以1时半会儿也没想过买房。 不过10年后的房价越长越疯，尤其是15年后，夸张的没边，虽然别墅的流通性没商品房好，但这时候买肯定不亏的。 尤其是做公司的，这玩意用来做抵押还是很合适的。 只是作为1个很努力的事业型男人，1个不想当花瓶的平平无奇江阿祖，怎么可以接受这种半包养呢？要不然他的努力还有什么实际意义！ 顾明含泪吃了两碗饭，然后在婶婶的提议下去她朋友开发的别墅盘逛了1圈…… “这个位置，属于近几年开发的别墅区中最好的了。” “中间那3排属于独栋，距离江边也不远，有天有地，而且建筑风格很不错。” “你看，旁边还有所国际幼儿园呢。” 秦静秋带他来的这个别墅区位于普东区，是典型的意式风格，虽然不是庄园式的顶壕，但也非常雅致，而且中式化的比较成功，绿化面积也够大。 不过说到幼儿园的时候，3个人明显更兴奋了。 尤其是秦静秋，她本来就是随口1说的，结果说完之后自己就忍不住走过去了。 隔着黑色的围栏，顾明看到几个小萌娃在里面逛来逛去，屁颠儿屁颠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心中1颤，赶紧喊了声阿弥陀佛。 这种场景的代入能力也太强大了，他都脑补到好朋友结晶哒哒哒地满地跑了，简直邪了门。 而周世华和秦静秋也笑脸盈盈地看着这1幕，什么话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总之，3个人在房子上没浪费多少时间，倒是在这所国际幼儿园的墙外美滋滋看了4十多分钟。 随后，1行人又来到了内部，沿着环形的内部路转了1周，进入到了售楼处后方的样板房，1顿参观。 别墅分4层，格局规划合理，占地面积大，却没有空旷感，半开放式的厨房和餐厅也是紧随近几年的流行风格。 “顾明，你怎么看？” “我睁大了眼睛，反复观看。” 正说话的功夫，别墅区的销售处走来了1批人。 走在前面的是个职业装的少妇，1身西装，踩着7寸的高跟鞋，手腕上的那只表价格不菲。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抱着文件夹的售楼小姐，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 “静秋，你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给你送生意啊，之前给我留的那套房呢？我带人过来看看。” 说话的少妇是开发商的老板娘，名叫傅红梅，也是秦静秋的麻友，接到电话后特地过来等她，不过在看到顾明的时候着实有些意外。 于是她凑到了秦静秋的耳边，悄悄问了句是谁。 “我侄女婿，大3的在校生，和我侄女1个学校，高中还是同班同学。” “？” 傅红梅愣了1下，心中有4个字叫平平无奇，但没敢说出口。 秦静秋轻笑1声，看出了她的疑惑，又开口：“拼团的老板，实实在在的白手起家。” “啊？” 拼团最近1段时间在上海闹的挺大的，就算不是1个圈子，但大多数都听过那么1两句。 尤其是做地产这种重资产行业的，名下的投资结构也相当复杂，对于这个新型的团购行业，他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但是对白手起家这4个字，傅红梅还是有点怀疑的。 不过秦静秋直言自己没给过1点帮助，还说人家本来就是大学生创业项目，只不过1不小心做大了，给傅红梅滋的不行。 随后，1行人去了傅红梅专门给秦静秋留的那套别墅参观了1下。 院子虽然不大，但泳池花园、露天会客区1应俱全，虽然挤在1起，却比婶婶家那1栋更有安全感，另外，而在进院右手边的靠墙位置，还有个小号的2层小屋。 “傅姐，那个是做什么的？” “哦，下方是车库，楼上是保姆间，也可以当做储物间使用，不过你可不能叫我姐，差着辈儿呢，得叫我姨。” 顾明闻声转头，眉心1皱：“要不是因为亲戚关系，我连婶婶都不好意思叫，被人看见谁信啊，您俩像女大学生1样年轻。” 傅红梅愣了1下，随即娇笑1声，心说这小子太滑头了，1句话夸了两个人可还行。 与此同时，顾明收起微笑，看向了院子里的小2层。 “独栋的保姆间？钟文静的？靠，她配吗？” “……” 看完逛完，傅红梅让秘书把钥匙给了顾明，让他住两天试试，觉得不合适再换。 做生意的人通常都精明的1批，她知道，以秦静秋的身份都亲自带人来了，这单肯定跑不了，毕竟钱没几个，面子更金贵。 许久之后，顾明告别了周叔和周婶，被秦静秋的司机送回了酒店，这1路上，他看着手里的钥匙不断发愣。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今天不是去走亲戚的吗？ 怎么1眨眼的功夫，我买了1套好朋友房？ 顾明脑袋懵懵的，心说完犊子鸟，现在连他妈好朋友房都有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与此同时，罗宾和杨学宇正在聊起上海市场的事情，这新老1代的负责人，对于工作的交接还是极为重视的。 摊子虽然转手了，但是后续的生意还是要做的。 拉手网交给杨学宇的，是1个需要破局的场面，如果破不了，这边的市场就保不住了。 “玩手段，我们玩不过，玩阴的我们更玩不过，他的地推又非常的能打，拼团的每1个点，几乎都把我们卡死了。” “这么说的话，总部交给我的，几乎是个死局？” 罗宾忍不住笑了，心说这如果不是1个死局，我怎么可能被搞成这个样子。 杨学宇看他不说话，心里咯噔1下，心说这真他妈是个死局啊？我是刚来公司，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杨总不要慌，这虽然是个死局，但不是必死局，我们还有机会。” 杨学宇的嘴角抽搐了1下：“有什么区别？少了个必？” “非也非也，咱们透过现象看本质就知道了，拼团来上海展业打的我们没有还手之力，靠的是什么？是关键的时间点。” 罗宾悠悠地开口：“这个时间点，各大网站都被23线市场耗空了，要不然他不可能做到这1步，换句话说，拼团最致命的是资金不够，不敢和我们正面硬刚。” 杨学宇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这1点我也明白，不然拼团也不会藏这么久才浮出水面。” “没错，所以破局的关键还是是资金，想办法搞1笔资金，这个局面瞬间就破了。” “……” 探讨良久，罗宾起身打算回去：“上海的市场就交给你了。” 杨学宇叹了口气：“困境也是机遇，希望我可以在上海市场有所建树吧。” “但愿。” “我送送你吧罗总。” 罗宾摆摆手：“不必了，杨总还是好好考虑1下破局的事情吧，目前的局面，总部是帮不上什么了，问题还是需要你自己解决。” 他谢绝了杨学宇的相送，迈步出了房间，结果还没到电梯口就遇到了顾明，手里还拿着1串钥匙。 “顾总？” “罗总，还没回北京？” 罗宾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大学生，心里仍旧不是滋味：“拜你所赐，马上就要回去了。” 顾明拍拍手：“太好了，那咱们北京相见！” “？？？？？” “开个玩笑的罗总，不要这么紧张。” 罗宾确实紧张了，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如果顾明的手段在北京也藏了1套怎么办？这是要命啊。 顾明看着他笑了笑，同样的手段，他确实在北京也安排了1套，但效果肯定不如上海好。 拉手网的总部就在北京，机动性强，资金调动更加灵活，自己如果像这次1样杀过去，未必能达到现在有的效果。 他之所以暗示罗宾，其实就是吓唬吓唬他，也是为了给下1步行动抛个烟雾弹。 正在此时，罗宾注意到了他手里的钥匙，上面挂着个金属铭牌。 顾明看到了他的眼神，开口道：“下午出去遛弯，看到1栋别墅的保姆房特别漂亮，于是出手拿下1套。” “……” 罗宾睁大了眼睛，心说大家都在凑资金，他出去溜溜达达买了个别墅？！ 你们拼团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 完了学宇兄，我话说早了，你这个不是死局，可能是必死局！ 他刚想回去1趟，告诉杨学宇要不你辞职吧，赶紧找个厂去上班都比这强，但想了1下之后，罗总觉得还是算了。 杨学宇要是垮了，对自己来说未必不是1件好事。 因为这恰好可以证明真的不是我菜，是对手太他妈离谱。 第377章 拼团严选 12月24日，平安夜，各大团购网站的营销活动都搞的沸沸扬扬。 尤其是上海这种1线城市，文化与经济的开放程度是济南所不能比的，所以圣诞氛围更加热闹。 而在顾明的安排之下，孙志趁着这个时机离开了上海，带人抵达了深圳，与深圳大学城分站的人见了面，并针对市场开始了第2轮的布局。 没错，这是他们的第2个目标。 不是北京，而是深圳。 深圳和上海的局势是差不多的，这本来也是随心团的市场，后来被拉手网挖走了团队，就像婚礼前夜老婆跟人跑了1样，毛都没见着。 而糯米网后来捡了个便宜，吃掉了1半，形成了两方对峙的局面。 所以顾明在上海玩的那1套连招，在深圳的市场环境下是可复制的。 《大学城的蛰伏》 《地推铁军》 《美食节连锁品牌》 《先手半年的深度合作协议》 就像是罗宾说的那样，拼团用来卡喉咙的这4个方略，对于当前没有资金供应的拉手团队来讲，没有1个环节是可以被攻破的。 与此同时，顾明对深圳的后续工作也制定了1个大致的方向，那就是按照计划和和先前定好的路线，逐步蚕食拉手网的市场。 但这1次，他们刻意避开了糯米，展示出1副秋毫无犯的友好感。 “上海市场虽然大，但是太拥挤了，没必要竖两个敌人。” “尤其是在我们势头正劲的时候，所有的动作在对手的眼中都会被无限放大。” “我们尽量保持友好姿态，就像1个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嘴里喊着玛卡巴卡就好了。” 拼团分站里的人都不知道玛卡巴卡是什么意思，但老板都在用的句子，通常都会在短时间内掀起1波内部流行。 渐渐的，玛卡巴卡就成为了团队内部打招呼的专用语句。 老王，玛卡巴卡。 早上好，玛卡巴卡。 吃了吗？玛卡巴卡。 顾明看着这1群玛卡巴卡，乐的脸都疼了，心说我他妈到底养出了1支什么团队，真的是越看越傻。 他决定下次试试乌拉，看看会不会好1点。 此时的叶子卿正巧走进办公室，听到了顾明对于接下来的安排。 她发现顾明和他们不1样的是，他们在做随心团的时候，很多的情绪都是真的，而顾明很多的情绪都是演出来的。 比如他说，上海这块市场我吃定了！但转头就会说，咱们和糯米网友好相待就行，结果两个网站相安无事，拉手网的经营区再度缩水。 再看自己，当初把深圳资源卖给糯米网，来了1次断臂求生，转眼就3十年河东3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了…… 尤其是在重返深圳市场的时候，周振豪双手插兜，用深邃的目光看向窗外，嘴角带着邪魅的微笑，说这次我将亲自带头冲锋。 在当时的氛围之下，那种感觉还挺热血的，现在想来，脚趾头总忍不住抠抠抠。 叶学姐想着想着，忽然间就明白了1件事。 像顾明这种1眼看上去就不稳重，甚至有些吊儿郎当的人，原来才是整个市场中最为稳重的，最为清醒的。 而像崔依婷、周振豪和自己这种，已经3十岁了，说话慢速、微笑浅浅的稳重，其实都是刻意假装出来的，甚至骗过了自己。 他们当初刚丢了深圳市场，只是因为断臂求生就敢喊还有谁了。 可拼团如今打了1场漂亮的突围赛，把其他团购网站都吓傻了，内部却根本没掀起1点波澜。 叶子卿深吸1口气，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顾总，达者创投，君临资本的经理打了电话过来，想和您见1面。” 顾明看她1眼：“和回复其他几家风投机构1样，就说我很感谢他们，但是老板身娇体弱，得了风寒，正在养病。” “哦哦……” “学姐，状态不要这么紧绷，我们是1个氛围轻松的团队，你的精神可以适当放松1下。” 叶子卿点了点头：“好的。” “要不要和大家1起打牌？很好玩的。” 叶子卿屏住了呼吸，心说我都不要你工资，这样你还要回收我自己的钱吗？ 与此同时，徐凯旋、张锦东等1众牌王已经开始悄无声息的往外撤，走的时候却不小心踢中了垃圾桶，瞬间引起了顾明的注意。 “去哪儿啊，凯旋，别走，1起打牌啊！” 徐凯旋脸都绿了：“老板，自从和伱打牌之后，我1次都没凯旋过！” 顾明眉心1皱：“我也1次都没赢过啊，你在狗叫什么？” “可你定的规矩是谁输了谁通吃啊！” “……” 站在角落里的马玉宝和杨帅嗤嗤地笑着，顿时引起了顾明的注意。 “笑什么？过来打牌！” 1瞬间，两员出身208的大将失去了笑容。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晚上，叶子卿回到酒店，打算好好睡会儿，却忽然看到了崔依婷和周振豪在群里聊天。 她犹豫了半晌，最后选择默默窥屏。 其实这种做法是十分不道德的，她也不想这样做，但是顾明却告诉他，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要因为工作的问题，影响了你们私人之间的交情，这样他的良心会感到不安。 甚至，顾明还想加入他们的群聊，和他们成为好朋友，最后被叶子卿劝住了。 不合适不合适，这个群里就3个人，多1个真的很明显…… “黑暗即将过去，黎明属于我们。” “什么意思？拿到融资了吗？” “据我的小道消息，融资工作已经在准备了，而且这次给我们注资，可不是1般企业，而是1家互联网巨头。” “你们说，顾明的拼团在上海搞出了这么多的风雨，会不会也能融到资金？” 崔依婷说到拼团的时候，群里忽然沉默了1下。 尤其是是周振豪，这1个月以来1直在喊不可能，可直到现在却被连扇了几巴掌，而且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顾明就好像手把手地给他们展现了1次教科书式的团购战，硝烟散去，只留下他1个风轻云淡的身影，和他们的满脸震惊。 “以拼团这大半个月以来的战绩，他肯定是能求到投资的，但是它体量太小了，到现在都没1个完整的市场，能融到的钱肯定也不多。” “但是以他的那种以小博大的打法，只要融到1点，对我们来说可能就会很头疼。” “不会了依婷，互联网巨头都下场了，资金都是亿级的，大网站还有得打，对小网站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了。” “……” 看着群里的聊天记录，叶子卿沉默不语。 求投资？不好意思，没求过，倒是有几家风投机构天天打电话过来想投资。 可是顾明1概不见，仿佛根本不需要融资1样，清高的都有点文人风骨的意思了。 但叶子卿已经不敢有任何的拙见了，顾明玩的，她甚至连幻想都幻想不到。 不过她也1直在思考，各大网站融资之后，拼团到底要怎么破局？在真金白银的狂轰滥炸之下，他现在依仗的那4步走还能有多少效果？ 12月25日，圣诞节，所有的团购网站都在搞促销活动，顺便为元旦预热。 而此时，拼团严选正式上线，主营业务区定在上海。 这是顾明通过北方商帮的渠道，首次做直营，被列入严选的商品，销量1路猛增。 同时，董文豪那边也召集了人手，为他们严选的商品、服务及门店撰写了详细的介绍贴，然后配合了1波拼团史上最大力度的优惠补贴，打出了1波市场高峰。 为什么忽然要做严选？ 其实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趁这个时机把品牌形象立住。 2010年的假货市场是非常猖獗，淘宝网前段时间曝出了假货风波，涉及品牌甚至有劳力士、lv等高价奢侈品，就连外网新闻都在报道这件事。 而鱼龙混杂的团购市场，更是成为了假货的集中倾销地。 如果在这个阶段，他们通过严选的方式让消费者在潜意识当中认同拼团等于高质量正品，那么这个品牌价值，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而这1波，真的是把顾明所有家底子都打空了，就连抖音的广告金他都没放过，全都投了进去。 大战1触即发，顾明又变成了穷鬼，但是拼团和严选这个词汇，逐渐绑定在了1起。 这，就是有实体供货渠道的好处。 想买正品还是上拼团吧，最起码质量有保证，像这样的说法，通过某些有心人的传播，逐渐开始深入人心。 清晨时分，济南的气温已经降到了0下，连望月湖都结了冰。 耿雷抱着个快递箱子，从快递站走了出来，约了喻双双他们1宿舍出来吃饭。 自从顾明出差之后，他心里的酸味明显少了很多，人也没那么神经了，似乎又回到了暖男的状态，所以和喻双双她们宿舍关系有所缓和。 “你买了什么？” “iphone4，全世界最先进的智能机，前后机身都是玻璃的，5百万像素，机身只有7.6毫米，售价5千，我只花了4千3就拿下了。” 耿雷1边说1边掏出了口袋里的小刀：“这手机都已经卖断货了，好多黄牛都在炒，假货多的是，能原价拿到正版很困难，不过我表哥有渠道，你们买手机也可以找我。” 贺红看了1眼自己的诺基亚：“我想换个手机，最好不要超过1千，能便宜多少？” “最起码也得1百左右吧。” “真的假的？” “真的啊，要不是因为你认识双双，我都不会告诉你，现在想从正规渠道拿货太困难了，我能帮你拿到的，绝对是全网最低价，而且不用担心买到假的。” 耿雷说着话，用美工刀剌开了快递盒，然后就看到了1抹明媚的黄，那是第2层盒子。 他放下刀子，把盒子取出来，忽然发现对面的女孩全都愣了。 还没拆呢，这就惊艳到了你们吗？没有这么夸张吧。 不过下1秒，耿雷的表情忽然也僵住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发现盒子上面写了1行字。 买正品行货，到拼团严选。 贺红睁大了眼睛：“顾明是你表哥？！” 听到这句话，喻双双、谢小英和吕慧敏全都笑了，吹了十几分钟的牛逼，又是渠道又是表哥，结果竟然是男神的拼团。 “不可能，重名了吧？我……我这是从上海代购来的啊。” 正说话的功夫，食堂里的电视机忽然开了，出现在画面当中的是他们财大新闻系的1位学姐，目前是校园广教节目的主持人。 学姐甜美1笑，娓娓动听的声音在食堂内逐渐传开。 “他，是1位平平无奇的大学生，他，是拼团与抖音的创办者，他叫顾明。” “12月份，拼团正式入驻上海，进入全国团购行业的浪潮，拿下了突出的成绩……” “……” “经学校领导研究，财大金融学院顾明，被授予杰出校友称号，这也是财大办学历史上最年轻的杰出校友，也是能拿到这个荣誉的第1位本科在校生。” 第378章 校园采访 章方松的宣传工作1直以来都很给力，从不放过任何1点借用顾总事迹树立学校形象的机会。 所以，财大的学生这几年1直都处于顾明的光环之下。 他们也算是亲眼见证了抖音1步步铺开全国，见证了拼团1步步走向前沿，还见证了财经大学这几年的分数线蹭蹭上涨。 这就导致很多学生过早地发现了自己的平凡，还过早地明白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据1些校招统计机构称，最近两年，财经大学的毕业生变得越发的谦逊有礼了，而且志向还很高远，深受招聘市场喜爱。 “又是顾明的新闻啊？” “嗯，听说拼团已经开始服务上海市场了。” “不只是上海，就连很多的23线城市都有拼团了，我发的，他在西京上学，平时出去聚餐都会用拼团的。” “这倒是真的，我前段时间回了个家，发现津门也可以用拼团了。” “这也太快了吧？我记得拼团是前年才孵化的。” “服务质量好啊，我前几天还托上海的同学在拼团代购了1只手机呢，这年头淘宝都有假的，但拼团严选从没曝出过假货。” “诶，你们说这还算是大学生创业项目吗？” 事到如今，每次提起大学生创业项目这5个字，财大的学生都忍不住有些面面相觑。 拼团和抖音确实是财经大学的创业基地孵化出来的项目，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甚至还有不少人曾去208面试过，见过那摆满办公桌的小屋。 按道理来说，大学创业项目1般都没机会能走出校园，就侥幸走出去了，最后的下场也不会很好。 因为大学有着天然的商业壁垒，你作为大学生在校内创业，学校1般都会护着你，商业竞争单1，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竞争。 可外面的市场环境有多复杂？那简直可以说是吃人不吐骨头。 大学生说到底也是没受过残酷社会的洗礼的，1踏出去人都懵了，更别说展业了。 谁知道拼团和抖音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甚至搅动起了全国市场的风云。 这样的大学生创业项目可真是太离谱了，仿佛是没有上限1样。 如果有1天，有新闻称知乎成为了全美高校的必用网站，拼团上能买ak47，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了。 当然，最受财大学生关注的并不只是抖音和拼团，还有在208兼职的那些人。 他们都是各个系院的学长学姐，在学校内的熟人多的是。 3年前，大家还都是差不多的大学生，见面打个招呼都没什么拘束，开个玩笑也无伤大雅。 可到了现在，这些人与周围人的差别，已经天翻地覆了。 据传言，有208的人已经计划在济南买房了，甚至还有人说已经买完了。 另外，今年春天在校内举办的校招会里，甚至有本地企业放话，说但凡有在拼团及抖音兼职过的，可以无条件接收。 “我听说，财大有计划要重建1座创业孵化基地，以后把大学生创业当做重要板块来做，要投入好多钱，还会请很多的创业明星来学校开讲座。” “真的假的？” “真的啊，建筑系那边好像都开始为孵化基地的项目做规划了。” “要在原有位置推倒重建吗？那个小楼还不错啊，秋天过去拍照特别好看。” “推倒重建？伱想什么呢，那可是顾总的发家地啊，把校长室扒了都不可能去动那个小楼了。” “这倒是真的，如果后期建了新的创业基地，那地方估计会做个展览馆吧，挂上顾总的照片什么的，给后面来的学弟学妹们参观。” “我靠，故居？那可真的是牛大发了。” “你说话小心点，被208的人听到了，能把你鼻子揍歪。” 食堂内议论纷纷，多数的语气当中都带着羡慕嫉妒恨。 着实，有些距离太远或者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1般不会造成太强烈的反差感，但是距离自己这么近的事情，很难不让大家产生这样的情绪。 不过也有很多人是不服气的，比如某曹姓公子。 “这饭没法吃了，他都去上海了，还能隔空滋我，这还有王法吗？” 李明鹤拍着桌子，眼睛盯着屏幕上顾明的照片，越看越觉得风骚。 此时的崔文仲和吕强正看着隔壁耿雷在那里cos红绿灯呢，脸色1会儿红1会儿绿，听到这句话后立马转头看了过来。 “李哥，你还没习惯啊？” “习惯不了1点！” 崔文仲沉吟了1下：“你本来就是富2代，家里底子那么厚，其实你也可以创业啊。” 李明鹤转头看了1眼隔壁的耿雷：“然后像这家伙1样，发现不管走哪条路，最后的尽头都是老顾？我可没那么憨批！” “额，别说耿雷了，他有点太惨了，我每次看到他都想捐款。” 耿雷此时正拿着手里的iphone4，听着对面女孩们1口1个男神，原地发愣，简直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李明鹤放下筷子，把鸡腿往周超面前推了1下：“强子，吃点不？我没胃口了。” 吕强眯起眼睛：“我拒绝，我要减肥，我要啵嘴！” “至于嘛，你以为你浑身的肥肉是1顿就吃出来的？而且接吻其实没多大意思。” “别骗我，顾哥嘴那么硬都挡不住，嘬的嘴那么红。” “不要提顾明，我现在的心态极不平衡，谁提我咬谁？” 李明鹤哼了1声，把餐盘端起来就走到了回收处，然后喊着众人出门，结果刚来到门口被人堵住了。 来的是校记者团的，有人看着摄像机，有人举着麦克风，直接就盯上了李明鹤。 “请问你是顾明的舍友吗？” 崔文仲和吕强屏住了呼吸，心说挨咬的来了。 我李哥被滋的不行了，听到顾哥的名字都生气，竟然还敢来采访？真没挨过富2代咬啊！ 谁知道李明鹤看向摄像机，忽然挺起了胸膛：“是的，我是顾明的舍友，我叫李明鹤，人称李少爷，杭州富2代，和顾明是好兄弟，他很多的商业布局其实都有我的建议和影子……” “……” 采访结束之后，李少爷1脸风骚地挥了挥手，带着崔文仲和吕强往宿舍走去。 负责采访的那位学姐皱皱眉头，心说这吊毛废话好多啊：“回去之后和阿亮说1声，中间的都减掉，就留下那句顾明经常在宿舍锻炼身体，早睡早起，1有时间就花在创业上就可以了。” “知道了。” 摄影师把摄像机放在地上，搓了搓被冻的发红的手，然后踹进口袋，缩了缩脖子，在心中暗暗咒骂那位李少爷。 妈的，让他说几秒，结果这吊毛说的半个小时，冷的我手都要被冻掉了。 学姐此时也把麦克风的电源关闭，然后将羽绒服裹紧，看着积雪未消的校园路陷入沉思。 其实舍友不舍友的无所谓了，她最想要采访的还是顾明的绯闻女友，那个叫周小夭的女孩。 顾明不是忽然之间爆火的，其实从大1的时候，他是抖音老板的身份被曝光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被列入到男神的范畴了。 那可是滋的全校富2代都不敢太嚣张的富1代啊，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放荡又张狂的，身边没十个8个的女孩都不符合常理，据说他们记者站现任的站长都暗自喜欢着顾明。 但奇怪的是，顾明从没有过感情上面的绯闻，只有金融学院那个传说级的白富美，据说是唯1被208公认的老板娘。 而且，顾明也从没否认过。 大家看顾明的事迹看多了，对他的私生活也是蛮好奇的，尤其是对他的感情生活，毕竟恋爱才是大学生最关注的话题。 “走。” “去哪儿啊？” “去金融学院蹲顾明的女朋友。” 记者站的人脉都是4通8达的，很容易就能知道谁谁谁在哪个教室，哪个时间段上课。 于是，记者学姐和摄像师就直奔目的地了。 钟文静此时正在逗周小夭呢，因为自打顾明离开了学校，她就发现闺蜜又高冷了起来，那不苟言笑的样子，真就是1抹清冷月光。 而当记者团来到了金融学院的时候，也是首先引起了小钟同学的注意。 “小夭，有记者说要来采访顾明的女朋友，我记得顾明没女朋友啊，你知道是谁不？” “？” 周小夭呆呆地看了1眼教室门口的摄像机和麦克风，然后伸手在口袋里掏了1下，把她的老板娘证拿出来，挂在了脖子上。 其实学校里已经有很多人知道周小夭的存在了，也知道她是208唯1公认的老板娘。 只是在公开场合露面，这还是第1次。 傍晚时分，校园采访在食堂电视里播放，而那张绝美的脸蛋1瞬间就吸引住了无数人。 她表情高冷，气质优雅，眼眸灵动而水润，5官精致而迷人，称呼顾明为“哥哥”。 这1幕播出之后，食堂里的男同胞瞬间就想骂人了，我靠，顾明生意做的大没什么吊意思，但是他女朋友凭什么漂亮成这样。 不过采访片段中的周小夭1直固执地说自己是顾明1辈子的好朋友，但摄影师却给了那张证件1个特写，上面明目张胆地写着老板娘，欲盖弥彰到有点可爱。 “这个就是顾明的女朋友吗？我第1次见到真人。” “他们好像还是同1个高中的。” “顾明是真该死啊……” 荧幕之上，周小夭认真地回答着主持人的问题，聊着顾明的日常，顾明的喜好，顾明喜欢爬树什么的。 每次说到顾明这个名字，大家都可以看到她的眼眸忽然变得闪亮。 那是1种很动人的表情，是1种不掺任何杂念的纯美。 “原来喜欢1个人真的可以从眼神里看出来，我已经脑补出了几十万字的言情了。” “妈的，这么高冷的女孩叫他哥哥？这就是顾明的大学日常？” “她竟然……不是校花？还有王法吗？” “校花大赛是抖音举办的啊，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疙瘩参加，不信你看看，你现在都没办法在抖音找到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李少爷正坐在食堂里，贴着暖气片等待着自己的出场，身边还围着崔文仲他们，以及薛佳及其舍友，王琳琳及其舍友。 他们其实都已经吃完饭了，但被李明鹤逼着，1个也不许走。 “再耐心1点，周小夭完了应该就到我了！” 事实证明李少爷说的果然没错，当冯楠舒的片段播出之后，李少爷就出现了。 “我是顾明的舍友，我叫李明鹤。” “顾明的日常生活？他经常在睡觉前和睡觉后做运动，基本没在十1点之后睡过觉，早上78点就出门了。” 两句话后，画面1切，被采访的换成了笑眯眯的严教授，开始回忆第1次见到顾明的场景。 李明鹤愣了1下，眼眸逐渐睁大，心说没了，这他妈就没了？ 我踏马白话了整整半个小时，这就没了？ 我和顾明深夜探讨商业布局呢？我虽然是富2代但热衷慈善呢？这群校园记者能不能专业1点啊操！ 第379章 顾明，你老婆想你啦！ “老板，老板娘在学校里受采访了。” “？” 傍晚的上海，顾明刚刚回到酒店洗漱完，头发都还没有吹干，就在内部系统的任务提交栏收到了刘书然发来的链接。 他1开始没看备注，但整个人都很兴奋。 因为别看刘书然平时戴个黑眼镜，整的像个严肃认真的老干部1样，但是有涩图他是真敢发啊。 不过当他点开之后，才发现备注里写的是老板娘受采访。 “？” 顾明愣了1秒，眼神明显变得更兴奋了。 他裹着浴袍坐到椅子上，将链接复制到浏览器，点击了播放键，开始观看学校做的采访视频。 这个视频的总时长大概有3十4分钟，从老师到学生，从同学到舍友，还有严教授，以及刘书然为代表的员工。 “章校长在视频里还挺年轻的，算了，跳过不看。” “老吕可以啊，当了主任之后穿衣风格都严肃了，呵呵，跳过不看。” “嚯，到小富婆了，我家小富婆原来上镜也这么好看？” “……” “咦，奇怪了，李少爷竟然没借此机会装个逼？这么纯真的吗？” 顾明拆开1包薯片，嚼了两下，然后重新把进度条拖到周小夭接受采访的那个段落。 之前自己接受采访的时候，周小夭能看1夜不睡，第2天都困的上不了课。 他都觉得离谱，觉得不至于。 但今天看到小富婆出现在屏幕上，他忽然意识到新闻采访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可如果上面有自己惦记的人，那就不同了。 你会觉得有她的画面，每1帧都显得那么珍贵。 不过他是不会像小富婆那样上瘾的，1个正人君子是不应该对好朋友上瘾的，对吗？ 他把进度条又拖了回去，发现小富婆每念1次自己的名字眼睛都会亮1下，实在可爱的不行。 “再看1遍。” “就看最后1遍，然后去休息。” 顾明握住鼠标，将进度条拖到了周小夭接受采访的时候，然后又看完了1遍，当他看到第5遍的时候，开始忍不住盯着进度条陷入了沉思。 就只有这么1点吗？不对吧，播出的时候是被剪辑了的吧？ 顾明伸手摸起电话，打给了刘书然，让他去问问广教的，有没有被删减的镜头，发来看看。 半晌之后，顾明收到了1个压缩包，有3个g，顿时就让他兴奋起来了，这么多大的文件，得有多少小富婆啊。 结果扒拉了1遍，他发现光李明鹤就他妈啰嗦了3十分钟，简直要了命，气的顾老板不行，然后伸手握住别墅的钥匙，决定从上海回去之后猛滋他1顿。 不过小富婆的镜头确实是有被删减的部分，比如在采访结束的最后两秒，钟文静忽然跳出来，跟个胖猴子1样大喊1声。 “顾明，你老婆想你了！” “真的真的，伱快回来吧！” “……” 画面在此时戛然而止，蹦跶的钟文静和1脸紧张的周小夭1同消失在了荧幕上，只剩下暴风影音那待播放界面，倒影着1张帅比彦祖的脸。 顾明对着黑色界面沉默许久，然后登6了qq，找到了周小夭的聊天框。 “小富婆，你在做什么？” 消息发出去之后，顾明等待了大概3分钟都没收到回复，于是又点开了钟文静的qq。 小钟同学的头像是1个眼睛超大还嘟嘟嘴的美女，右下角还写着1行字，叫做要么狠要么滚，看上去就是个非主流。 “钟姐，小富婆呢？怎么不回我qq？” “给她老公织围巾呢。” “？” 暖烘烘的宿舍里，窗外是深邃的冬夜，虽然没有飘雪，但寒风的声音还是隐约可闻的。 钟文静此时正翘着腿侧躺在床上，然后往下1瞄，就能看到挨着暖气片的周小夭和王海妮。 王海妮最近又找到男朋友了，是建工学院的1个大1学弟，玩的就是1个老牛吃嫩草。 大1的学弟1般都很天真，牵个手还会脸红，对王海妮也不错，所以她决定要在元旦之前给他织1条围巾，彻底拴住那个臭弟弟的心。 而当她说“彻底拴住臭弟弟的心”的时候，周小夭就开始明目张胆地偷学，而且学的又好又快，两根毛线签在手里刷刷不停，眼神认真可爱。 “第1针不要跳，第2针要绕1圈……” “哦哦。” 暖色的灯光下，周小夭穿着那件轻松熊的睡衣，两只修长白嫩的手1阵倒腾，很快就织完了3排，放在灯下看了1眼，幻想着织完的样子，眼神明媚璀璨。 这年头的校园恋爱，织围巾算是个必备项目了，第1是花钱少，第2是亲手做的，总比外面买的显得珍贵。 王海妮从上了大学之后都已经织了第4条了，周小夭这还是第1次尝试。 她都没说是给谁的，但猪都知道，这是给她那个好朋友的，毕竟她的人生只活3个字，顾明，溜。 不过织围巾这种事情，放在周小夭身上还是有点违和的。 因为周小夭虽然傻傻的，但从视觉上看却是1个前凸后翘的御姐，那张颜值逆天的脸蛋就不说了，光是那双大长腿都迷惑众生了。 没人会觉得1个这么清冷的白富美会整天蹲在宿舍里给喜欢的人织围巾，这样的反差真的很让人迷醉。 “？” 似乎是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周小夭忽然回头，娇俏的小脸在兜帽下露出来，茫然地看向钟文静。 然后她伸手抓起1袋0食，丢给了小钟同学。 《老板娘的福利》 钟文静看着冯楠舒那清澈的眼睛，忽然给顾明啪啪打字：“你元旦能回来不？” “回不去，元旦是拼团入驻上海的第1个大节，要承受住目前的市场高峰，这算是1个考验。” “新闻上不是说拼团在上海已经站稳了？” “呦，你还学会看新闻了？” “是周小夭，今天学校食堂不是播你新闻了吗？她来回看了好几遍，幸亏这次的新闻里没有你的视频，要不今晚消停不了的。” 顾明回复的很快：“节日促销会暴露出1部分问题，这些经验不只是上海市场用的上，其他城市也用得上，所以我要再盯1段时间，大概要等元旦过后的周末回去。” 钟文静咂咂嘴：“周小夭要成望朋友石了。” “小钟同学，你有没有来过上海？” “没有啊。” “我听说财大的喜茶最近1段时间业绩很突出，在4大高校里都是名列前茅的，竟然排进了前3，这样吧，我个人出资，邀请你在元旦假期内到上海玩3天。” “？？？？？？” “不过1个1百5十斤的小姑娘1个人出门也是不太安全的，你是不是有个好朋友叫周小夭？她人挺不错的，你也可以把她带上。” 钟文静忍不住呵呵了两声：“我可以选择带王海妮吗？我和周小夭都迷糊，容易找不到路。” 顾明发了个微笑过来：“那你别来了，4个学校就4家奶茶店，财大还是人数最多的，你业绩都垫底了，等着扣工资！” “顾明，做人不可以这么狗！” 周小夭差点把数字键盘都摁烂了，然后转头看向冯楠舒：“小夭，你老公元旦回不来了。” 周小夭抬起头，眼神黯然了1下：“文静，我没有老公。” “是吗？那你老公说要我带你去上海找他，难道指的另有其人？” “文静你是个好人，我过年会给你发奖金的！” 看到周小夭的眼神立马活了起来，连躺在床上的范淑玲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是新时代的女性，有自己独特的思想和见解，属于那种搞不好就会打拳的那种女孩。 之前，王海妮说周小夭是老公奴，她就觉得很不礼貌，人就是人，是独立且有智慧的个体，怎么可以奴化别人呢。 可看到周小夭现在的表现，连她都忍不住了：“小夭，你可真是个老公奴。” “我是好朋友奴。” 周小夭鼓起粉腮，然后摇晃着睡衣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继续认认真真地织着围巾。 与此同时，顾明还坐在电脑前面，看着小富婆的采访视频。 最后1遍了，然后就去睡觉，明天有个配合元旦促销的线下活动需要商讨。 翌日清晨，晨曦洒落城市，顾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看了1眼黎明升起的升起的窗外，嘴角1阵抽搐。 好朋友的成瘾性实在太大了…… 他简单洗漱了1下，然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在走廊中段遇到了拉手网上海奋战的杨学宇。 大家都住在1个酒店，而且套房基本都在这1层，所以能遇见的机会挺多的。 “顾总，早上好。” “早上好啊杨总。” “您……昨晚没睡好？” “嗯，熬了个夜。” 说话的功夫，电梯到达了1楼，顾明哈欠连天地走了出去，只留下杨学宇，笑容渐渐消失。 元旦的营销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连拼团的老板都在熬夜做准备，杨学宇深吸1口气，心说要不我还是找个厂吧，这局面真的越看越像是必死之局。 第380章 又整花活儿 圣诞节没有假期，所以线上的客流量是比较大的，但元旦是传统节假日，客流1般都会聚集在商圈周围。 徐家汇、南惊步行街、6家嘴、5角场…… 顾明带着徐凯旋坐上了5菱面包车，沿着业务区的几个重点商圈转了1下，把地推活动和抽奖摊位大概规划了1下。 拉手和糯米的思路大概也是1样的，大家钱都不多，大活动搞不了，但是蹭节日流量还是可以的，这是1种比较省钱的路子。 所以，如何将宣传效果最大化，成为了其中的关键。 中午十点半，1行人来到了南惊路步行街，街头的商场拐角处还伫立着1尊等身高的世博会吉祥物——海宝。 此时，拉手网的团队和糯米网的团队早就已经在这里做活动规划了。 拉手网这边来的是罗宾、杨学宇、崔依婷、宋雅倩以及另外几个员工，而糯米网则是由常见松带队，双方1见面，立马带着亲切的微笑，展开了友好的交流。 做生意就是这样，哪怕私下天天谋划着怎么干死对方，恨不得他们当场暴毙，但表面上也得客客气气的，热情的像是姐夫见到小舅子。 正在此时，1辆银色面包车在路口停下，顾明拉开车门走出，1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不得不说，顾总现在的气势很足，虽然是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但却晃眼的像是坐了宾利。 “顾总？” “罗总，杨总，常总，好久不见。” 顾明把羽绒服的拉链拉上，顺带着跺了跺脚：“狗几把天气真冷啊，怎么忽然降温了呢？” 常见松看着顾明，心情有些复杂。 他和顾明没见过几次，但顾明的名字在这1个月里却如雷贯耳。 对方完全就像是个在校大学生的样子，看上去风华正茂，嘴边连胡茬都没有，却打的两家网站只能暂避风头，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崔依婷。 “依婷怎么就穿了个大衣啊，不冷吗？” 崔依婷：“……” 顾明又把目光看向了宋雅倩：“怎么不穿裤子啊？拉手网不舍得给实习生发工资啊？” 宋雅倩微微1笑：“这是光腿神器。” “年轻人，真是抗冻。” “……” 说实话，在这1群人里面，就顾明最为年轻，就连宋雅倩都比他大1岁，但人家说起话来却是脸不红气也不喘的，1点也没有违和感。 罗宾此时看向顾明：“顾总也打算在这里办活动吗？” “这条街是上海人流最大的步行街之1，再说它还在我们的经营范围之内，我们肯定要办啊。” “那就不好意思了顾总，位置我们已经占好了。” 顾明顺着罗宾的手指了过去，拉手网和糯米网设立的摊位已经开始摆设了，上面写着什么5折消费，免单抽奖，牌子还挺大的。 两家也是保持了互不干扰的风格，占据了几个人流量特别大的路口交汇处，根本没给拼团留下地方。 “这么说，我来晚了？” 常见松微微1笑：“好像是来晚了。” “那我们就随便支几个摊位意思1下吧，到时候再表演1些才艺，看看能不能吸引到你们不要的客户。” 顾明转头看向徐凯旋：“凯旋，上个才艺给各位老总看看。” 徐凯旋听完之后上前3步，对着拉手网、糯米网的负责人抱拳拱手，然后当街舞了1套实战风格非常强烈的擒拿手，当真是1个虎虎生风，给两家网站的负责人看的1阵沉默。 常见松咳嗽1声：“顾总，我建议大家还是以和为贵，做生意的又不是耍流氓。” “常总不要紧张，我们肯定不会挂着拉手网的牌子打你们家地推员的。” “？” 杨学宇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能挂我们的牌子？” “杨总你刚来，还不知道拼团这家网站的风格，据说在早期，他们家的每个地推员的口袋里都有十几家网站的工牌，抢市场的时候擅长重拳出击，打完之后再换个牌。” 没等罗宾开口，挨过打的常见松就直接开口科普了。 听到这句话，杨学宇睁大了眼睛，心说我他妈真要找个厂上班了是不是？ 这个人明显没有任何底线啊，我要怎么赢？ 正当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顾明忽然后退了几步，靠在了路边的灯柱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现场的人都没明白他要做什么，就听到对面传来了咔嚓1声，1个带着相机的小伙子按下了单反的快门。 “老板，拍好了。” “老板，拍好了。” “再来个特写，我昨天熬夜了，黑眼圈不能浪费，尽量拍的清楚1些。” “好的。” 拍完照之后，顾明对着罗宾、杨学宇和常见松笑了笑：“拍点宣传资料，拼团老板深入1线，跑地推累到当街睡着。” 听到顾明的解释说明，杨学宇1阵目瞪口呆。 不过顾明并没有在这里多呆，沿着最繁华的主路走了1圈之后，他就带着自己的工作人员上了车，奔赴下1个商圈。 眼见着顾明离开了，罗宾和常见松不由自主地同时呼出1口气，就好像忽然轻松了很多。 而在他们的右侧，崔依婷僵直的身体也忽然就松懈了下来。 但是放轻松之后，她又忽然1愣，没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紧张，就好像老鼠见了猫1样。 好像是……气场？ 崔依婷裹紧了自己的大衣，发现顾明原本在她心中的大学生形象已经荡然无存，如今留在心中的，就仿佛是只洪水猛兽。 “顾总这个人，就喜欢用故弄玄虚来恐吓对手，大家不要自乱阵脚，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闹市区当街打人？他不敢。” “明白！” 随后的1段时间，3个网站的物料都在加急制作，摊位也在不断搭建。 拼团在上海的根基不深，物料的制作方面比两家都要慢，而且摊位很小，位置也不算太好。 崔依婷每次见到这样的场面都会觉得松了口气。 稳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元旦逐渐迫近的最后几天，拼团忽然在每条街都竖起了1块pvc板，上面写着打卡墙。 【今天元旦，我在南惊路步行街很想伱。】 【今天元旦，想你的风又吹到了6家嘴。】 拉手网的地推发现，虽然元旦没到，但是最近这几天，有好多年轻人都开始6续在那里打卡了。 “那是什么？” “好像是……游览车。” 元旦前夕的夜晚，大批量的客流已经进入了各大商圈。 此时的拉手网的地推正在摊位前分发传单，忽然看到1辆游览车从面前开过，车上拉着满满的客人，晃晃悠悠地越过了他们，停在了拼团的地推摊和打卡墙。 然后又1辆，又1辆，上面贴着团购上拼团，省心更省钱的标注，而且每次都到他们跟前的时候就加速，然后稳稳地停到拼团的摊位前。 入夜，花灯璀璨，崔依婷跟着罗宾、杨学宇来到了步行街，发现自家摊位前没有多少人，而隔壁不远处的拼团前面却挤满了人。 尤其是那个打卡墙前面的摊位，全都是小年轻。 “怎么回事？怎么他们那边这么多人？” “他们……有车。” 正说话的功夫，1辆团购上拼团的游览车呼啸而去，从他们眼前加速，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拼团的摊位前。 罗宾睁大了眼睛：“就这？这有什么用，他1车能拉2十个人吗？步行街那么多人，怎么不坐车的也去他们那里了？” 地推员拿出1张拼团的彩页：“不光是这里，他们在各个商圈都有车。” “？” 可以免费搭乘他们的游览车，比如我今天来步行街，用拼团消费了1次，明天去6家嘴，我还可以坐他们的车，还可以在他们的打卡墙打卡。” 地推员从桌子下面抽出了1张自己偷偷领来的拼团传单，背面还贴心的附上了游览路线和乘车点标注。 崔依婷立马就明白了，联动，他们在做商圈联动！ 这次的活动，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宣传，占据有利位置后发传单，让消费者知道自家网站有优惠，至于你用不用，那我们就控制不了了。 但顾明利用这个“免费游览车”的噱头，直接就把宣传这1步升级成了成交。 “只要3天内有拼团消费短信的，都因为大家都没太多钱了，所以优惠都是差不多的，可如果我在拼团消费之后，还能坐他们的车车会怎么样？ 那既然优惠差不多，我为什么不用拼团？ 我今天来这里玩，我明天可能去那里玩，逛来逛去，我总会走累的。 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他们本来就是团购的主力军，还懒，有车坐他们压根都不想走路。 这个效率，远比他们在这里发传单，空口百牙地说自己的网站有优惠高多了。 甚至有1些人，在拿到了拉手、糯米的传单之后，了解了优惠规则，逛着逛着就会被远处高大的打卡墙吸引，然后他们走了过去，听到在拼团消费可以免费坐车，立马就会觉得物超所值。 拼团的地推员甚至都不用再和他们说怎么领券了，就接着他们的宣传就能拉来大批的用户。 也就是说，无论那辆车能拉多少人，最后这条街的人都会成为他们的消费者。 “我草……” 罗宾脏话都出来了：“他们哪里来的车？买的吗，这他妈得多少钱？” “据说是花了5厘米的防弹脸皮……借来的。” “？？？” 地推员缩着脑袋，搓了搓手：“我早上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他们贴车衣之前的车厢了，上面写的是什么什么别墅。” 罗宾微微1皱眉：“香缇别墅？” “对对对，还有什么秦氏地产，临江别院。” 崔依婷有些疑惑地看向罗宾：“罗总，您怎么知道的？” 罗宾沉默了1下：“很多别墅区为了带客看房选位置，都会在园区准备十几辆这种游览车来回跑，前段时间，顾明在香缇别墅买了套房，可他怎么能借到他们的车？”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凉拌，这次估计又要徒做嫁衣了，不过没关系，反正过了元旦我就走了。” 杨学宇：“？？？？？” 正在此时，他们忽然看到隔壁的拼团然后他们就见到1个人走了过去，扒住了驾驶室的窗户。 然后，顾明的脸就从驾驶室内露了出来。 “徐凯旋，你干什么？” “老板，我也想开1会儿……” “滚，我还没玩够呢，你去开后面的那辆。” “您这么大老板了，玩这个合适吗？” “你懂个屁，我有个好朋友就喜欢坐这样的车车，她明天就来了，我得先熟悉1下车况，你以为我很幼稚吗？我他妈是大学生啊！” 鼎沸的人声之下，罗宾双手插兜，心说上海市场估计是要丢干净了。 为什么？ 因为你签的商户再多，没有消费者那也是白玩。 拼团现在有很多的独家签约，而且手段比他们多的多，再这么下去，哪怕拼团不再次进攻，他们自己就要把吃下去的市场吐出来了。 颓是1种趋势，就像当初的随心团，会越来越颓，颓的看不到转机。 反观拼团呢？他们会开车，还他妈有才艺，地推这个领域，他们真的玩不过。 没事，反正我要走了，妈的，走的好啊，真好。 罗宾转头看向杨学宇，发现对方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第381章 抱抱 元旦推广开展的很顺滑，哪怕只是前夕的预热，拼团的注册量就已经开始1路猛增了。 而且这些人流量巨大的商圈，很大1部分都在拼团的主营业务区，光是那些独家就已经非常吸流量了。 对此，拉手网和糯米网无计可施。 因为元旦本来就3天，他们就算想学都很难学到，这种情况让他们深受打击。 尤其是罗宾，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武的玩不过，文的也玩不过，阴的玩不过，阳的更玩不过，这他妈还玩什么？ “杨总，元旦已经过了，该交接的也都交接了，我先走1步，咱们就此别过吧。” “罗总这就要走了？多待两天吧。” “不能再待了，不能再待了。” 元旦的清晨，罗宾提着行李离开了酒店，连送别会都没参加，打了个车就去了机场，他是真的害怕再待下去，心里的阴影就再也散不去了。 是，他不做上海市场了，但是他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开始啊。 妈的，短短1个月的时间，他被顾明欺负的每天做噩梦，经常掉头发，这样下去还得了吗？ 不过罗总也是个倒霉催的，他刚到机场，还没站稳脚，结果就碰到顾明了。 “罗总，好巧啊，这是要走了？” “对，顾总也要走吗？去……去北京？” 顾明愣了1下，随即摆摆手：“不去北京，放轻松，我只是来接人的。” 听到这句话，罗宾松了口气，拉起行李箱匆匆走进了机场，踏进大厅的那1刻，忽然觉得身上担子1瞬间没了。 但是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担子这个东西在自己身上消失，就会在别人身上出现，1想到这里，罗宾就有些心疼杨学宇。 与此同时，在机场出口，1行7人正带着行李往外走，脸上带着无尽的兴奋，就像是平平无奇的旅游团，只是中间那个女孩实在漂亮的过分。 “上海，我杨阳又回来了！” “杨阳，你现在都是经理了，怎么还像小孩子1样？” 杨阳转头看向董文豪：“然哥，咱们这半年多1直憋在办公室里，很少有机会出来放风，这次组团出来，我难免会觉得激动嘛。” 刘书然带上墨镜：“大家都已经是高管了，出门在外记得稳重1些。” 元旦假期是从周6的早上开始的，在得知老板娘要来上海找老板之后，邓萱萱、赵菁、刘书然和杨阳也决定1同前往。 拼团入驻上海是他们全国计划的第1步，而且是最重要的1步，像这样重要的场合，他们几个谁都不想缺席，于是就组团过来了。 “诶，我看到了老板了！” “哪儿呢？” “那不是嘛，在那里蹲着呢！” 杨阳刚出站门就见到顾明正蹲在步行道的1侧，于是立刻跑了过去。 顾明听到声音后1脸懵逼抬起头，心说起猛了还是怎么着？怎么感觉这个傻逼长的好像杨阳啊。 “老板，你怎么不理我？” “我草，真的是你？伱怎么来了。” 杨阳喘了口气，伸手把包摘下来放在地上：“不只是我，大家都来了，1方面是为了护送老板娘，1方面是来凑凑热闹。” 顾明顺着路飞宇跑来的方向看去，发现刘书然、寇静他们都在朝着这边走来，同行的还有钟文静和王海妮。 而小富婆则走在最中间，穿着1件白色的短款羽绒夹克，黑色的高腰牛仔裤，完全就像个出门带保镖的大小姐，引来了周围无数人的侧目。 顾明转头看向杨阳，思量半晌后忽然张开了双臂：“杨阳，好久不见了，来，让老板深情拥抱1下。” “？” “愣着干什么，来啊，不要害羞！” 杨阳瞬间就感动了，嘴唇都在颤抖：“老板你这么想我啊？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在你心里……” 老路的话还没说完，顾明就把他推开了：“好了，抱完了，闭嘴吧。” “？？？？？？” 随后，顾明又张着双臂迎向了刘书然：“书然，好久不见了，抱1下。” 刘书然也有点惊讶，没想到老板竟然这么想他们，于是放下背包就走了过去，结果也像顾明那样，只是被虚拥了1下，立马就被推开了，主打的就是1个有点感情，但是不多。 “寇静，抱抱。” “老……老板，不用了。”寇静赶紧摆手。 顾明又看向邓萱萱：“邓萱萱，抱抱？” 邓萱萱眯起眼睛：“我警告你啊，我只卖艺！” “小钟，抱抱？” “滚！” “王海妮，抱抱？” “我有男朋友了顾总，而且我打不过周小夭。” 我草，又有男朋友了？顾明咂咂嘴，心说还得是人家海妮啊，3年4个，根本停不下来。 他装的有些遗憾，然后看向小富婆，深吸1口气后捏住她的小脸：“好久不见了周同学，抱抱？” 周小夭被捏的嘶嘶的，然后就扑进了顾明的怀里，柔软的胸怀给顾明撞的心花怒放，结果就被抱起来，转了1圈又1圈。 “晕吗？” 小富婆点点头：“晕，但是还敢。” 见到这1幕，刘书然瞬间呵呵了：“我懂了，老板跟咱们所有人都客气了1遍，其实最终的目的就是想抱老板娘。” 杨阳难以置信：“老板真的不是想我吗？我刚才真的特别感动，恨不得不要工资给他打工！” “他想你个头。” “不是，他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的感情？” 刘书然冷哼1下：“冷酷无情的吴彦祖罢了。” 此时的顾明已经把周小夭抱起来转了好几圈了，小富婆本来就傻，这转来转去就更傻了，可嘴里还是叨念着还敢。 顾明忍不住发出赞叹，心说这小嘴儿是真硬啊！ 人家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怪不得咱们俩是1辈子的好朋友呢！ 顾明怕她吐了，赶紧给她放回到地面，嘟囔着小别胜新朋友，然后转头看向众人：“你们这么早就来了，都吃饭了吗？” “吃过飞机餐了老板。” “行吧，那咱们就先回分站，赵菁正在分站等着你们呢，她出来的挺久的，很想你们，咱们先去叙叙旧，然后我再给大家安排个接风宴。” 顾明领着1大帮人走进了停车场，然后把空调的暖风开的足足的，1路开回了上海分站。 等到了分站之后，赵菁立马就有点泪眼朦胧了，先是去抱了寇静，然后又去抱邓萱萱，两个拥抱都十分用力，连手都攥红了。 她是和寇静1起离校的两个人，从4月份来到这里之后，1直到年底都没能回去过。 虽然大家都叫她女王，但其实她也是刚刚踏入社会的女孩子啊，面对独掌分站的局面，她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尤其是地推分站里都是5大3粗的老爷们，虽然擒拿手1个比1个厉害，但真的和她聊不到1起去，也只有见到了寇静他们，她才有了见到家人的感觉。 刘书然此时压低了声音：“看见了没有杨阳，这才是真情实感的拥抱，其中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情愫，就连优美的中文都无法描述。” “我懂了……” 杨阳也感动的不行了，他是文字工作者，本身泪窝子就浅，对这种久别重逢顶不住1点，眼眶立马都红了。 他深吸1口气，张开手臂等着，结果等了半天，他发现赵菁已经拉着寇静和邓萱萱坐下了。 “？” 杨阳傻了：“我千里迢迢从济南来到上海，合着连个真情实意的拥抱都不配？” 此时的顾明正看着这1幕，心里也是有点百感交集的：“真让彦祖流泪。” 他说着话，转头看向小富婆，发现她正呆呆地看着自己，连眼睛都不眨了，真就和花痴1样。 “完了，被迷住了。”王海妮发表出了1个准确的评价。 “没有被迷住，就是觉得有点好看罢了。” 周小夭露出个清清冷冷的表情，说的跟真的1样。 然而她这1路坐飞机过来，脑子里已经全都是顾明了，严重到昨天晚上都没睡着觉，1大早就起来洗漱，然后坐在床上静静地等着钟文静她们。 你要说她傻吧，她连顾明都能骗的住，你要说她聪明吧，她竟然真觉得顾明天下第1得帅，简直离谱。 “周小夭知道今天要来见你，昨晚1晚上都没睡着。”钟文静开始摆碗了，打算吃点甜的。 周小夭眯起好看的眼睛：“是友情的力量！” “完了，周小夭已经彻底是顾明的形状了。” “老公奴……” 第382章 了解自己的还得是对手 被叫老公奴的周小夭眯起眼睛，假装出1个不开心的严肃表情，但其实眼睛亮的像是星星。 她的5官本来就精致唯美的，此时流露出1丝傻气，倍显可爱，有种布偶猫刚刚睡醒，傻乎乎却又清冷惊艳的反差感。 而顾明则看着钟文静和王海妮，心说1个磕学家无所谓，但两个磕学家凑到1起1唱1和，这可比小钟同学1个人的战斗力强多了。 “小钟你多少斤了？上次体测1百5，这次又涨了没有？” “你问这个干什么！？” 钟文静吓1跳，想用眼神让他闭嘴。 顾明拍拍大腿：“我们分站正在搞地推活动呢，我想着要不把你调过去，给伱减减肥，省得你还有力气在这里耍嘴皮子。” “胖怎么了？我又没吃你家大米，我吃的是楠舒的！” 小钟同学也机敏的很，你们不是朋友朋友的么，既然是朋友，那我吃的就不是你家大米！ 王海妮看看钟文静：“周小夭可不这么想，她觉得她的所有都是顾明，连人也是他家的。” 顾明眯起眼睛：“真的假的？” “我没有。” 周小夭露出1个你污蔑我的表情：“哥哥，别信，我不是咱家的。” “？” “王海妮这个好人，总是乱说话……” 另1边，208的众人也聊的热火朝天的。 上海本来就只是个工作地，对大家来说并没有什么生活感，但因为杨阳这个精力旺盛的活宝，再加上刘书然在旁边不断捧哏，气氛瞬间就活跃起来了，颇有1种梦回208的感觉。 想当初，他们也是这么1路打打闹闹走过来的。 那小小的208，刚搬进去的时候连窗户都漏风，只能用胶带先封住，等校工师傅来修。 可转眼之间，他们光是在挤满就有好多个办公室了，更不要提各地分站了。 这段时间并不算长，但对每个人来说都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业务变广了，生活变好了，但相聚却少了。 尤其是盘子变大之后，除了抖音业务团之外，其他人都被外派到了别处，能凑到1起已经十分难得。 他们早就不是当年那些清澈的少男少女了，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那也是身经百战的人才，但每当聚在1起，总会有种重回相遇之日的感觉。 那时候的邓萱萱还很清纯、刘书然还是个有梦想的男孩、寇静仍旧在拼命兼职凑下学期的学费…… 1提起这些，大家的鼻子都忍不住有点泛酸。 “行了，别坐着干聊了，好不容易聚齐，出去逛逛吧。” “这样，所有人都先把行李放这儿，我们先找地方吃饭，顺便让赵菁给大家介绍1下拼团现在的业务区。” 顾明站起身，招呼着大家出门，随后的1行人离开了分站，前往南京路步行街。 上海的冬天没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但路边的草叶也会枯黄，并带着1层白色的霜感。 刚进路口，拼团的打卡墙就映入了大家的眼帘，这1幕对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有种似曾相识的即视感。 “这1看就是老板的套路，从财大校花大赛开始就用了，1直用到现在，都能当传家宝了。” “套路在精不在新，有用就行，这叫1招鲜，吃遍天。” “说起来，我完全想不到咱们当年在大学做的东西，有1天会走向全国啊，真是让人觉得虚幻。” 1行人走到街口，停下了脚步，望着高高树立的拼团logo，脸上1阵感叹。 说起来，拉手和糯米输的其实1点都不冤。 因为拼团从财经大学走出来，耗时两年时间，光是各种各样的试运营就做了好多遍，早就已经是熟透了的产品了。 外送试点，拼团到店的全市推广，与百花谷商场的捆绑亮剑……他们手里的每个套路都是经过千锤百炼试出来的。 而****呢？大多数都是靠真金白银堆出来的，1旦离开了钱就像是被捆住了手脚，业务能力差的1批。 这就像是里那种丹药灵宝堆出来的世家纨绔，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亡命之徒决斗。 虽然家底天差地别，身边资源也无法相比，但真要是拼起来，鹿死谁手还真不1定。 “话说回来，其实连我爸都知道拼团了。” “？” 众人转头看向杨阳：“什么情况？” “他在报纸上看到的，现在拼团和抖音，已经是济南的金字招牌了。” 杨阳是济南本地人，而2010年是拼团和抖音名扬在外的1年，杨爸有1天在新闻上忽然看上看了关于拼团的报道，问杨阳知不知道。 杨阳说知道，我不是1直在学校兼职吗？其实就是在抖音，干的也不算好，就是简简单单在里面当个经理罢了，然后简简单单滋了亲爹1脸。 不过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立马就被他爹搜刮了工资，简简单单地买1套新茶桌，可以说是父慈子孝的典范了。 “拼团历经两年多的洗礼，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这只是我们的起点，还远不是我们的终点。” “小刘，给我们倒杯水喝喝。” 顾明感叹1声，觉得很帅，于是转头看向了路边，那里有个坐在摊位后面给来往人群发传单的业务员小刘。 听到这句话，小刘人都懵了：“顾总，您说什么？” “渴了，给我们来杯水喝喝。” “可……可我是拉手网的业务员啊？？？” “那怎么了？我都没把你们当外人，你们就先拿我当外人了是吧？” “……” 小刘晕晕乎乎的，从纸袋子里拿出水杯，给众人倒了杯水。 大家端着暖暖的杯子，1边喝1边感叹，有这种上街见到狗都能薅1把毛的老板，何愁不发财啊。 有时候，人生就是因为不同的选择才会产生不同的轨迹，跟对人，真的很重要。 跟着老板这种人，你压根不需要担心被别人欺负，只是有时候欺负别人的时候良心会有点顶不住罢了。 正在此时，1辆行驶于街道上的游览车晃晃悠悠的跑了过来，被顾明招手叫停。 顾老板大手1挥，喊了声走，就叫着众人上车，然后载着1车人在街上晃晃悠悠地逛来逛去，给周小夭看的满眼崇拜。 说来也稀奇，开正儿8经的小汽车，小富婆没什么感觉，但就是开这种好玩的车，她就觉得顾明很帅。 “老板，我开会儿吧。” “你都开了3圈了，让我开会儿吧。” “求求了，让我开会儿吧。” 刚下机场就喊着要稳重的刘主管，此时都被馋坏了，1路上喊了好几次，就想开个车车。 与此同时，寇静她们手拉手进了附近的商场，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着各种大包小包了。 她们这些年赚的确实不少，传闻中有人要买房也不是空穴来风，虽然上海的物价不低，但对于她们来说完全是9牛1毛。 尤其是邓萱萱，光是上次的项目奖金，就足够1套济南首付了。 而顾明则带着周小夭他们，到街头买了两包炒栗子，回来的时候经过小刘的摊位，然后伸手给他留下了1包。 “谢谢你的水。” “啊？哦，谢……谢谢顾总。” 冬季的上海不算太冷，但1直守在没有遮挡物的大街上也有点扛不住，小刘摸出1颗热乎乎的炒栗子，心里暖暖的。 想想前几天，主管来视察的时候他刚好找了个角落去抽烟，回来的时候就挨了1顿臭骂，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妈的，要不然直接投敌吧。 随后，顾明带着1行人去吃个饭，又去其他商圈转了转，买了好多的东西。 每个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收获满满，毕竟上海是大都市，门店等级比济南的高，很多的新款都只有这里才能好买得到。 然后他们打包了东西，放到了顾明开的那辆老功臣的后备箱，又去取回自己的行李，前往希尔顿。 “其实拉手网在酒店行业的布局还是很不错的。” “他们的优惠力度很大，而且通过拉手的服务渠道，客人可以申请两小时的延迟退房，这其实是1个很人性化的服务。” “两个小时其实对酒店业务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对已入驻的客户来说却是刚需，尤其是对旅客来说，非常重要。” “我来到上海旅游，如果十2点必须退房，那我还得拎着行李去吃午饭，就很操蛋。” “如果他们后期走商旅的话，应该会成为1个很好的突破口。” “做团购，不怕自己没有，别人有，最怕的就是自己没有侧重点。” 杨学宇此时刚刚下班回到酒店，莫名之间就听到了几句高谈阔论，立刻大吃1惊，心说这是营销的专家啊！ 其实他对现在那个营销主管崔依婷早就不满了，他总觉得对方的营销策略太过假大空，每次都想往高端路线上凑，但是1点效果都没有。 于是，杨学宇立马就动了念头，想把这个说话的人挖到团队里做营销。 想到这里，杨总立马迈步追了上去，结果看到人之后脸都黑了，mmp，又是顾明，他又带了1群人团拉手网的券来住酒店！ 最可怕的是，明明大家是对手，结果对方比自己还了解拉手的商业布局，简直要了命。 第383章 哥哥，你在干什么 下午3点，阳光从门外斜斜的照进酒店的大堂。 众人此时已经开好了房间，1边往钱包里揣身份证，1边提着大包小包去坐电梯，接着就4下寻找自己的房间，然后互相挥再见。 大家从早上就坐飞机，又跟着顾明折腾了1天，早就有点疲惫了，打算在晚饭之间好好睡1觉。 “老板再见。” “老板娘再见。” 周小夭轻轻冲每个说再见的人都摆了摆手，接着就跟着顾明哒哒哒往前走。 顾明的房间是很早之前开的，在比较中间的位置，但是周小夭的房间是就在钟文静的旁边，此时都已经走过了，但她根本没停，还是跟着顾明走。 顾明走到门口后刷了房卡，1侧目才发现周小夭还跟在自己身后，高冷的像个白富美1样。 “你干什么？又想往我屋里钻。” “？” 周小夭傻了1下，抬手看了眼房卡，然后才转头望向身后，意识到自己走过了：“我又不聪明。” 顾明盯着她完美的脸蛋眯起眼睛：“我怀疑你很聪明。” “我连自己的房间都找不到，1点也不聪明。” 周小夭1本正经地解释，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门口走去。 此时的顾明看了1眼自己手里的行李箱，眉心1皱：“行李箱都忘记拿，我家好朋友到底是聪明还是不聪明？” “……” 他打开房门，把行李箱拉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坐在沙发上思考良久，总有种被暗中拿捏的感觉，这感觉在周小夭来之前可是没有的。 就在此时，1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顾明站起身，拉开房门，就见到周小夭已经脱掉了外套，正穿着1件米黄色针织衫站在外面，表情有点慌。 “哥哥，我行李不见了……” “确定了，你是真傻。” 顾明心安了不少，觉得自己肯定没被周小夭拿捏，于是把房门打开，让她进来。 希尔顿的套房有个独立的客厅，顾老板转头告诉小富婆：“行李箱没丢，在客厅，来的时候1直是我拿着的伱忘了？你自己去拿，我去上个厕所。” “哦哦。” 周小夭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就乖巧地去了客厅。 此时的顾明进入到卫生间，刚轻松完就听到房间的电视机响了，里面传来了“好消息好消息，原价998，现在只要298”的声音。 等他洗洗手走出去，发现周小夭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那双带着毛茸茸质感的靴子被脱下来，放到沙发边，然后两条修长的腿抱在胸口，正静静地看着电视。 顾明靠在卫生间门上，看着周小夭那姣好的身段，内心忍不住1沉。 刚觉得她把行李箱都忘了，傻的不行，可转头就杀了个回马枪，现在都已经在自己房间看上电视了。 什么鬼？她在大气层吗？ 顾明唬着脸走了过去，坐到了小富婆的身边，握住她的脚丫子搓了两下，感觉有些冰凉。 “不是来拿行李箱的吗？” “没丢就放心了，现在想在你屋里看电视了。” 顾明觉得自己有点像小红帽，被周小夭用1只行李箱就骗开了门，而且还是1只粉色的行李箱。 正在此时，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1沉，发现周小夭已经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正介于睡着与醒着之间的状态。 钟文静说她昨晚开心的1夜都没睡，其实是实话，再加上坐飞机，玩，这1天下来，周小夭要比其他人还累。 所以什么大气层，什么聪明不聪明，什么骗不骗，都不重要。 她那么困还要来看电视，其实就是因为1个月没见到顾明了，就想黏着不想分开罢了。 于是顾明也不动弹，静静地让小富婆靠着，然后伸手挡住了窗外投射进来的那抹阳光，就像当年在体育馆的羽毛球场，周小夭看着他睡觉1样。 半晌之后，小富婆开始睡熟了，连呼吸也开始变缓了许多，顾明悄悄侧身，让她倒在自己怀里，接着轻轻用力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穿了小老虎……” 顾明也就是嘴浪，实际上却是给她盖好了被子，并轻轻掖了下被角。 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怎么能趁着好朋友睡着，偷偷去看她的小老虎呢。 不过就在此时，顾明的眉毛微微1皱，发现门外传来1阵嘁嘁嚓嚓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摩擦门板。 “？” 顾明放缓脚步走了过去，1拉房门，瞬间就看到了两只耳朵竖在门口。 钟文静和王海妮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也不慌，立马就开始假装闲聊。 说什么这酒店真好啊，连地毯都软绵绵的，走起路来甚至都不会发出声音。 顾明笑了：“别他妈装了，你们怎么不去睡觉？” 钟文静叉腰：“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然后第2天早上又开始犯困，好不容易来次上海，总不能黑白颠倒啊。” “还真尼玛有道理啊，所以你们就来我的房间听墙根？！” “我们是想找周小夭的，结果敲了半天门都没动静，1猜就是钻你屋里了。” 顾明呲牙1笑：“这么会猜啊？那你猜猜你的工资还剩多少，你要猜中了，这5毛我都给你。” 高文慧：“……” 王海妮可不是顾明的员工，所以1点也不怕，继续追问：“小夭呢？到底在不在？” “睡着了。” “怪不得听了半天都没听到什么抑扬顿挫的声音。” 顾明睁大了眼睛：“你这么会用成语是要考研吗？” 王海妮看他1眼：“我就是要考研啊。” “……” “算了，换个地方聊天吧，别吵着小富婆。” 周小夭愣了1下：“你不陪小夭睡1会儿吗？” “我又不累。” 顾明拔出房卡带上了门，心说你以为我不想？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想看她小老虎！ 然后3个人就找了个休息区聊起了天，钟文静明显是低血糖了，磕不到周小夭抑扬顿挫的娇喘，立马就转头要磕王海妮和他的小学弟。 王海妮说她和小学弟是在东校认识的，那天他们轮滑社搞比赛，她1个不稳，把学弟的围巾扯下来了，整个人都趴在了人家身上。 后来她就说要给学弟洗洗，1来2去的 两个人就勾搭上了，然后在平安夜前夕确定了关系。 这大概就是校园恋爱最标准的样子了，起源于1场意外，然后相互倾心，大部分人的青春回忆里大概都会有这么1段，不管成与不成，都会成为那个时代中最亮眼的记忆。 不过人家王海妮值了，人家有4段意外。 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就算大学不创业，人生1样可以很精彩！ “真羡慕你啊海王妮，我从小就是单身，还不知道恋爱的滋味呢。” “？” “我叫王海妮！” 钟文静也忍不住冷笑1声：“你要不要脸，还没谈过恋爱，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床上为什么躺着个白富美？” 顾明看向小钟同学：“等你这个月领工资的时候，发现自己连5毛都没有，你再找我要解释吧。” “？？？？？” 顾明翘着2郎腿，又把话题转移了回去：“就是因为你弄脏了他的围巾，所以你才给那个学弟织了1条？” 王海妮回答的也干脆：“我只会织围巾，别的不会，原本打算大学就谈3个就行了，所以大1的时候就织完了3条，谁知道不够用的，只能再现织1条了。” “还得是你啊，海王妮。”顾明赞叹不已。 “顾总你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我叫王海妮，你小心我以后不给你随份子！” 这个年代，海王还是海的皇帝，呵呵表示的还是友好，那我走？还是单纯的想离开，所以王海妮不知道江总为什么坚持要叫她海王妮。 钟文静此时转过头：“你别信了王海妮的，小夭那条围巾真的就是专门为了你织的。” “嗯？” “我不是说她昨天开心的都没睡着吗？然后我今早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她正坐在床上织围巾呢。” 钟文静抿了下嘴角：“她知道毛线签子带不上飞机，所以想在来之前给你织好了，小夭自己也搞不懂喜欢是什么，但她就是想把她有的都给你。” 顾明听完之后1阵沉默：“可恶小魅魔，这么撩人……” “你要不承认你是她老公，你就别收她的围巾！” “滚！” 顾明抬起屁股离开了休息区，然后回到房间，悄悄打开了周小夭的行李箱。 我不收，我自己拿还不行么！ 他翻了两下，忽然在衣服底下看到1只装在透明收纳袋里的小老虎，还是图案有点褪色的小老虎。 嗯？ 这件好像是中秋节前带她去商城买的，到现在也才两3个月吧，怎么掉色成这样了？ 因为走的时候拔掉了房卡，所以傍晚的房间有点昏暗，看不真切，于是顾明就把那件小老虎举到面前，凑近之后，迎着窗外为数不多的光亮看了许久。 就在此时，1阵清冷的声音忽然从床的方向响起。 “哥哥，你在干什么？” “……” “你听我解释……” 周小夭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是个坏人。” 顾明把小老虎塞回去，面不改色地开口：“我打算明天带你去走亲戚，所以想给你挑1套好看的穿搭而已，不要过度解读。” 第384章 磕反了 小富婆以前被邓萱萱丢过1次假日核弹，炸开了新世界的门缝，虽然从门缝里看懂的东西不多，但是也有点小懂的。 于是她1脸高冷地看着顾明，问他香不香，结果小脑袋就被拍了1下，发出啊呀1声。 “我是个穿搭师，又不是变态，刚才是看，不是闻！” “嗷。” “睡醒了吗？睡醒了的话快去洗漱，待会儿要吃晚饭了。” 周小夭乖巧点头，然后穿上拖鞋去往卫生间。 顾明则松了口气，伸手翻出遥控器，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台，然后平复了1下心情，顺便等着小富婆洗漱完成。 冯楠舒之前回过1次房间，把那件短款的羽绒夹克脱掉了，出门的时候需要再另换1件，于是就哒哒哒地跑到客厅，蹲在了行李箱旁边翻找。 见到这1幕，顾明也走了过来，伸手去拿沙发上的外套，然后就忽然感到脖子1暖，领口已经多了1条灰色的围巾。 “哥哥，元旦快乐。” 周小夭用白皙纤长的小手给他围好，眼神里都是乖巧与灵动。 顾明看着她：“自己织的？” “嗯，买了毛线，跟王海妮学的，好朋友都送这个。” “我怎么没听说交朋友还有这种规矩？” 周小夭说我从来都不骗你，你怎么还不相信呢，然后就用手给他捋顺了下摆，眼神里全都是开心。 她从来没有为男生做过这种事情，此时就好像完成了1个梦想，自己都忍不住有些雀跃。 顾明看她1眼，心说明明是你送给我礼物，怎么自己却开心成这个样子。 “戴好了吗？” 周小夭点点头：“戴好了，有点帅。” 顾明捏住她的小脸：“全世界只有伱眼明心亮。” “我说的是真话。” “帅是帅，但我用东西都不爱惜的，这还是个灰色，估计很快就会被我弄脏了。” 顾明说着话，替周小夭穿好衣服，然后带着她离开了房间，结果刚出门，就在走廊里遇到了钟文静和王海妮。 当看到顾明围着围巾出现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先是1愣，然后瞬间露出1副充满了暧昧的微笑。 “呦。” “呦什么呦？怎么跟老李1个毛病，滚！” “……” 随后，休息过来的众人全都来到了1楼大厅，汇合后开车出门，找了个菜馆去吃晚饭。 这家店的味道还不错，唯1遗憾的是店里没有饺子。 怎么说也是元旦，吃不上饺子就怪可惜的，尤其是他们以前的元旦都是1起包饺子的，此时不免有些怀念。 “要是能再1起包个饺子就好了。” “酒店不行，分站也不行，都没有厨房。” 就在此时，包厢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服务员端着1盆毛血旺走了进来，满满当当的全都是红油汤子。 杨阳就坐在门口，伸手就从托盘里把菜接了过来。 顾明正在和众人聊前段时间搞推广的事情呢，见到这1幕后忽然就站了起身，拽着自己的围巾躲到了远处，给众人吓了1跳。 “老板，你怎么了？” “没事，我怕这个油汤子溅我身上。” 杨阳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啊，咱们俩中间还隔着书然哥和寇静姐呢！” 顾明看他把盆子放稳才算安心，又重新落座：“我今天比较爱干净。” “？？？？？” 周小夭可爱地看着这1幕，1双脚脚在桌子底下晃来晃去。 寇静和刘书然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机敏的，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老板的围巾，清晰地记得这围巾下午的时候还没有。 再看老板那1脸宝贝的样子，不用问，肯定老板娘送的。 而钟文静和王海妮此时也忍不住对视1眼，然后掩嘴偷笑，心说这狗男人，嘴上1套心里1套的，还真好磕。 “老板，我们明天有什么安排？” 就在此时，跟傻子1样杨阳忽然问了1句，他是啥也没磕到。 顾明举着筷子想了想：“我明天要带周小夭去走亲戚，你们可以自由活动，把上次没转过的地方都好好转转。” 听到这句话，大家离开始7嘴8舌地讨论起明天的计划。 别看大家都是这经理那经理的，但说到底也都是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1说起玩就很上头。 而钟文静和王海妮商量了1番，最终决定和顾明他们1起去走亲戚。 原因很简单，大家虽然都认识，但是这俩人和208的还是不太熟悉，就算凑到1起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再说了，小钟同学本来就是为了嗑糖才来的，走亲戚这种事情怎么少的了她。 “顾明，你要去走什么亲戚？” “叔叔婶婶。” “？” 周小夭呆呆地看他1眼，并吃掉了顾明喂过来的1片藕片。 …… 第2天1早，晨光灿烂，洗漱好的众人在希尔顿的前台集合。 刘书然充当司机，开着赵菁的那辆宝马，副驾驶是杨阳，后面是寇静、邓萱萱和赵菁。 而顾明开的还是那辆老功臣，副驾驶是周小夭，后面坐着钟文静和王海妮。 两方人马分头行动，沿着铺满晨曦的大道，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路上的时候，钟文静还挺好奇的，1直在追问顾明是什么叔叔婶婶，亲叔叔婶婶吗？还问周小夭之前有没有见过。 顾明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她1眼，心说小钟同学真是有种脑干缺失的美。 “小钟同学，你话不要这么多，人家是大户人家，不要那么土鳖。” “切，我才不信。” 不过随着车子开到佘山庄园，那可就由不得钟文静不信了，那可是上海最壕的别墅区之1，光是迎面而来的绿地就让她有点眼晕的感觉。 等着车子开到别墅里之后，钟文静和王海妮都流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心说不应该吧，她们之前都见过顾爸顾妈的，都是普通人的形象，所以她们难以相信顾家竟然有这么富贵的亲戚啊。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因为钟文静看到1个气质十分优雅的贵妇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周小夭的时候满眼都是惊喜，立马就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来的？” “婶婶，我昨天来的。” 周小夭静静地被秦静秋搂着，表情乖巧恬静，不再像从前那样，因为被丢下而对婶婶感到抗拒。 见到这1幕，顾明忍不住露出1个欣慰的微笑。 人类的情感是分很多类型的，他能够哄小富婆开心，但却无法弥补她在家庭温暖方面的缺失，普通阿姨的关心，跟母亲的疼爱有所不同。 小富婆已经没有妈妈了，这份情感，也就只有把她带大的秦静秋能够给予。 “顾明，你看你婶婶，多喜欢周小夭啊，就你，还整天嘴硬的不行。” 钟文静觉得自己的血糖瞬间高上来了，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笑的像个花1样。 她觉得好磕的原因是因为那份身份上的认同感，就像顾妈对周小夭那样，亲如母女，原地领个结婚证1点问题都没有。 顾明看她1眼，心说还他妈磕学家呢，我爸妈来的时候你磕反了，这次又磕反了，说出去都丢人。 “顾明，你怎么不提前跟婶婶打个招呼呢？” 半晌之后，秦静秋松开了小富婆望向顾明：“早知道你们要来，我就要准备做饭了。” 顾明呲牙1笑：“惊喜嘛，饭就算了，我们早上在酒店吃过了，对了婶婶，给你介绍1下，这是小夭的舍友，钟文静，王海妮。” “婶……婶婶好。” 小钟同学和王海妮都有点紧张，毕竟她们涉世未深，大1刚开学的时候，她们在周小夭的身上都能感受到压迫感，就更不要提秦静秋了。 不过因为爱屋及乌的原因，秦静秋对她们俩很可爱，还像普通家长1样问了几个人的老家和家里几口人。 “不用客气，就当是自己家1样，随意1点，来，吃个苹果。” “还有香蕉你们吃不吃？” “这还有橘子……” 顾明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从茶几上捡起两个苹果递给她们，给钟文静和王海妮唬的1愣1愣的。 “顾明，你婶婶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不是我的。” “嗯？” 顾明扒了个橘子塞进嘴里：“这是周小夭的婶婶。” 听到这句话，钟文静和王海妮瞬间屏住了呼吸，转头看向周小夭，发现她正在旁边点着头。 我靠，这个人表现的跟半个主人1样，还叫他们不要客气，结果是周小夭的婶婶家？ 你们……互相偷家了吗已经？！ 正在此时，客厅外传来1阵汽车的引擎声，没过多久，外出的周世华就回来了，他是接到老婆的电话特地赶回来的，1进门就开始说话了。 “行啊顾明，终于把小夭给我们带回来了？” “这不元旦放假嘛，正好有空，要不下次就又是过年了，对了叔，你干嘛去了？” “买的家具到货了，我去验货去了。” “要换家具吗？这不还挺新的？” 顾明说着话，抬眼看了1下屁股下面的沙发，确实很新。 周世华听完之后就笑了：“不是我们家的，是你们家的。” “？” 话音落下，屋子里4脸懵逼。 第385章 婚房？婚房！ 周世华的这句话很简短，只有短短的十1个字，但好像每1个字都是华点。 我们家，你们家，这是两个家啊。 我们家是很好理解的，就是叔叔和婶婶家嘛，但是这个你们家是谁的家呢。 顾明的心里很清楚，他说的“你们家”指的是他们在香缇的那栋别墅，也就是传说中那个隔壁开着国际幼儿园的好朋友房…… 但钟文静和王海妮能够接触到的信息量太少，所以哪怕得到了关键词也不太好脑补，只觉得华点太多，需要逐字分析。 只有周小夭，对这种暗藏玄机的话1点也不敏感，还傻里傻气的觉得跟自己没啥关系。 不过还好，周世华没来得及说太多就被厨房里的秦静秋叫过去了。 “老公，伱过来1下。” “怎么了？” “帮我找找烤箱的说明书，我不太会用。” “那烤箱从买回来之后你从来没用过，怎么现在忽然想起它来了？” “小夭刚才偷偷跟我说她要吃烤红薯啊。” 周小夭本来坐在沙发上1脸恬静乖巧的，听到这句话立马唬住小脸，心说婶婶是个坏人，我明明是偷偷说的，都让你给我喊出来了。 半晌之后，1顿来自于秦静秋的简单早饭就做好了，养胃的小米粥，煎蛋，还有几棵高汤焯烫的小油菜，加上1份蒸好的金华火腿。 虽然周小夭之前每年都会来看秦静秋，但1起吃饭却是为数不多的时候，所以哪怕众人都吃过了，秦静秋也还是想给周小夭做顿早饭吃。 “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好吃，舌头都要馋掉了，还没1个星期呢，婶婶的手艺又精进了，尤其是这个小油菜，好吃极了。” 秦静秋愣了1下：“这个小油菜是吴妈做的。” 顾明的筷子1停顿，阿巴半晌后话锋1转：“是，虽然小油菜好吃极了，但绝对比不上我上次来吃的那个黄豆猪手。” “上次那顿饭，只有黄豆猪手不是我做的。” “……” 顾明心说您真逗啊，然后低头开始扒饭。 而钟文静和王海妮则对视1眼，心说果然啊，果然是偷家了，傻子都看得出来，顾明已经不止1次来这里吃过饭了。 人家都是先谈恋爱，再搞定双方家人，你们全都反着来的是吧？ “老公，香缇那边的家具弄的怎么样了？” “都差不多了，摆上家具之后还挺不错的，就是有点朴素简单了，这倒是没关系，等到要搬进去的时候再重装也行。” 周世华回答完老婆的问题，又转头看向顾明：“咱们1会儿1起去看看。” “啊……行。” 顾明吃着小米粥，心说糊涂啊，当初为什么答应留1套别墅呢？是因为小富婆傻乎乎的，好骗，说是好朋友房她肯定相信。 但可怕的是，今天还有两个磕学家在呢，小富婆好骗，这两个货可不好骗。 她们从石头缝里都能捡糖吃，要是知道顾明搞了个好朋友房，她们还不得疯？ 他现在都已经能幻想到钟文静在别墅里卧槽卧槽的了，于是忍不住暗叹1声，心说失策啊，今天就不该带钟文静和王海妮来的。 把她们丢在酒店得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小富婆还不得任由自己骗。 妈的，现在该如何是好？ 怎么让他们相信那就是个好朋友房呢？ 吃过早饭之后，红薯就烤好了，秦静秋给周小夭装进袋子里，让她带着，然后1行人出发，前往香缇别墅。 今天的天气还是不错的，冬光明媚，阳光灿烂。 a105栋前停了3辆大货车，几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师傅正有序地往别墅里搬运的家具。 见到这1幕，钟文静和王海妮的脑子里嗡的1下，就好像是灵光1闪，瞬间明白那个你们家是什么意思了。 逐字分析1下，你这个字代指的是顾明，因为周叔刚才的那句话是对着顾明说的。 也就是说，这栋正在布置的别墅其实是顾明的。 但是……为什么还个们呢？那就说明这房子不只属于1个人！ 上海这边的习俗钟文静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北方的1些地区来讲，男方买房子，女方负责家具的事情是很普遍的婚前习俗，叔叔婶婶他们果然很懂啊！ “你也知道的，最近这两年……额，房价涨的特别快，买房是个很好的投资。” “尤其是上海，怎么说也是经济最发达的1线城市。” “而且我是做生意的，有时候不动产就相当于1笔资金，危机关头是可以抵押给银行的。” “那天我顺道过来玩的时候，听说婶婶她们有渠道，就留了1套，只是个房子，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们懂吧？” 顾明看向钟文静，从门口到院子，1路上喋喋不休。 “我草，婚房！” 钟文静果然不负顾明的期待，是1个字也没他妈听进去，嗷1声就冲进了客厅，只觉得胰腺库库发烫。 其实磕学家的路是不太好走的。 为什么？ 因为她们磕的时候用尽全力，全身心投入，如果被磕的男女主最后没能走到1起，他们其实要比当事人还要难过伤心。 但就目前这个局势来看，稳了！ 双方家人都知道了，婚房也有了，除了江勤那个硬嘴，耶稣也拦不住啊。 顾明沉默半天，转头看向王海妮：“小钟同学就是个憨批，什么都不懂，海王妮，你身经百战，应该能理解什么叫不动产吧？” “懂，婚房。” “？？？？？？” 王海妮说完话，也发出啊啊啊啊的声音，呼呼地跑进了客厅。 此时的周小夭姗姗来迟，看着两个舍友忽然像疯了1样，眼神里写满了不解。 她1直都惦记着她的烤红薯，刚才跑到垃圾桶旁边剥皮去了，完全没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东西，要比她惦记了1早上的烤红薯更重要，甚至可以算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礼物之1。 “周小夭，这是江勤买的别墅。” “啊？那我以后也要来玩。”周小夭立马就决定了。 周小夭和王海妮对视1眼，心说这姑娘又傻了，来玩个屁啊，你本来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好不好？ 顾明买房，你叔叔婶婶送家具，全场都知道这房子是什么意思，就你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个客人呢！ “周小夭，这就是你们的家，你以后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周小夭看了高文慧1眼，然后摇摇头：“不对，我家在乌河市金山街道鸿荣家园7栋1单元502。” 钟文静愣了1下：“这是什么鬼地方？” 王海妮的反应是比较迅速的：“乌河是顾明他爸妈家吧，那可不1样啊，公婆家再好也是公婆家，但这里，是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按照你们的逻辑，这是专属于你俩的好朋友房了嘞。” 周小夭：“？” 3个人此时已经来到了厨房，钟文静伸出手，指了1下厨台上的燃气灶给她看，上面写着3个字，好太太。 “……” 周小夭想了1下，然后哒哒哒地出了厨房，去找顾明问问，是不是好朋友房，这件事得是好朋友说了才算的。 顾明沉默了1下：“你记不记得你以前问过我1个问题？” “好朋友可不可以啵嘴儿？” “不是这个，你怎么整天想啵嘴儿呢？我说的是大1刚开学的时候，你问我好朋友能不能永远住在1起。” 周小夭点点头：“你说不能，但是你说好朋友可以住对门儿。” 顾明1脸严肃地点点头：“其实我是骗你的，好朋友是可以住在1起的，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呐，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房子呢，就是专门收留好朋友，咱们可以在这里快快乐乐的做游戏。” “哥哥，你有几个好朋友？” “我……只有你1个好朋友。” 周小夭眨眨眼，傻了半晌，然后漂亮的眼眸1点点的亮起，最后璀璨如星：“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鸿荣家园，我们以后要常回家看看。” 王海妮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找点时间，找点空闲，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 “？” 顾明难以置信地看了1眼王海妮，心说谈过恋爱的磕学家怎么比钟文静这种没谈过的还他妈可怕。 什么孩子？好朋友怎么可能有孩子？ 正在此时，钟文静从楼上转了下来，1脸好奇地指了1下门外：“我看到左边还有个小楼，那是干什么的？” “保姆室。” “我草，我的磕学家观测站？！” 钟文静又激动了，拉着王海妮就跑了出去，进了对面的那栋小楼。 与此同时，秦静秋站在院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感怀，忍不住靠在了周世华的身上。 “其实在我的记忆里，小夭还停留在7岁那年呢，那时候她还1点点呢，可转眼之间，这小丫头也已经2十多岁了，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人的1生，真的是恍然如梦。” “不过，小夭想要结婚，还是需要大哥的同意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第386章 想投敌人 元旦过半，消费市场的热力已经开始逐级下降。 毕竟是冬天，出个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聚餐、游玩已经在节日当天做完了，那么在剩下的时间里，宅家则成为了大多数人的选择。 到了第2天的晌午，拼团元旦成交量突破5十万单的海报就已经贴满了所有的合作门店，金灿灿的5个0十分晃眼。 对此，拉手和糯米1直保持着鲜有的沉默。 “5十万，太会吹牛逼了。” “头天凌晨出的数据，第2天7点，海报都他妈贴出来了，说不是提前印的我都不信！” “但是，真的很有用啊……” “我听小道消息说，拼团在元旦期间还盈利了，这比5十万还他妈邪门儿吧？” “短暂盈利罢了，后续还是要还给市场的。” “可咱们在上海做了5个多月，连短暂盈利都没有过，1直都在烧钱。” 听着众人7嘴8舌的议论，杨学宇夹着根烟，站在窗户前沉默不语。 团购的市场是从年初开始炒热的，第1站就是上海，从康敬涛到罗宾再到杨学宇，拉手分站已经经历了两次换帅，但却1直没能挖掘出上海市场的消费潜力。 可拼团到来的短短1个月，这个盘子就已经被炒的烫手了，这其中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不过，拉手网和糯米网的发展理念都是以商家为本，他们的核心方针1直都是，把握住城市的大部分商户，那我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虽然元旦的成单量低迷，但因为没有再丢掉任何经营区，杨学宇反而受到了总部的嘉奖。 总部说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到融资之后，城市数量及商户数量才是决胜的关键，消费者数量反而不是第1要素。 可身处1线的杨学宇，却对总部这种财大气粗的乐观产生了质疑。 拼团在蛰伏阶段1直在做商户精选的工作，签下了许多热门店铺作为基本盘，而这次的元旦促销更是让3家团购网站的商户质量来了1次大洗牌。 虽然拉手网的商户数量还是沪上第1，但这些商户的服务质量，却比拼团差了1大截。 简单点说，经过了先手1步的深度合作协议、拼团美食榜的用户评分、加上元旦的节日促销，拼团现在已经掌握了上海所有的热门商户。 他们服务好，质量高，吸引力强。 从数量上来比，拼团的签约量确实是3家最少的，但从成单量来说，拉手和糯米加起来也干不过拼团。 有消费者就能吸引热门商户签协议，有热门商户签协议就能有更多的消费者，这才是1个良性循环啊。 尤其是拼团严选这个东西，真的非常微妙。 1开始的时候，杨学宇和罗宾并不清楚拼团忽然推出1个自营严选是为了什么。 因为这个东西需要仓库，需要渠道，需要很大1部分的工作量，对于现阶段的团购生意并没什么直接的帮助。 可直到消费者群体中流传出，团购都是假货，也就拼团上能买到正品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拼团在埋伏笔。 因为当拼团成为了这个行业内，唯1代表正品的形象，那真正不败的只有它。 那是连烧钱都无法撼动的东西，因为注定有1些人，哪怕多花点钱也要追求高质量。 “小李，小刘，我们先走了。” 南京路步行街，负责拼团摊位的亮子站起身，冲对面拉手和糯米的两人摆了摆手。 “现在就吃晚饭吗？有点早吧，要不再等1会儿，咱们1起去！” 拉手网的小刘1边剥着炒栗子，1边劝他等等。 亮子摇摇头：“我们放假啦，赵总说时间差不多了，不需要这么多人守着了，让我们有家的赶紧回去陪老婆孩子。” “？” 小刘微微1愣，这才发现拼团的5个摊位其实已经有3个开始拆撤了，就连游览车也撤掉了1辆。 沃日，元旦可是有3天假期呢，你们家竟然只加1天班，这他妈还有王法吗？ “你们经理连你们有老婆孩子都知道？我草，我们经理连我全名叫啥都搞不清。” 亮子1边收拾包1边开口：“之前建过1次档案，填过家庭信息啊。” “老徐也走吗？” “他不走，他没老婆孩子，不如赚个双倍工资。” 糯米网的小李正好过来借水，听完后都震惊了，刚倒的水撒了1地：“多少？双倍工资，昨天也是吗？” “昨天不是。” “哦哦。”小李和小刘忽然觉得平衡了1点。 亮子此时又开口补充：“昨天是3倍。” “？？？？？” 糯米网的小李忽然回忆起了元旦当天那个夜晚，那天的拼团地推跟疯了1样，拉住客户就跟人讲解，能3个小时不停不喝水。 当时小李还喊老徐去厕所，老徐都不去，当时他们私下还讨论了，说拼团老板洗脑是真有1套，这些人是真把自己当工具了。 我草，结果不是洗脑，是他妈平平无奇的3倍工资！？ 伱们老板这么有人味儿，其他老板不会排挤他，不和他做朋友吗？不会有大佬说他破坏行业平衡吗？ “你们……拼团地推，谁都能应聘吗？有没有学历要求。” “没有，不过我们考核制度挺严格的，有些混吃等死的来了干不了多久。” 糯米网的小李忽然回忆起1位老朋友：“我记得你们团队里还有个老吴，当年在大学城还打过我，他是不是混吃等死被辞退了？” 亮子愣了1下：“没有啊，他签单数量多，升级黄金地推了，现在已经被调到别的市场了。” “你们拼团的地推还有晋升渠道？” “有啊，倔强青铜、秩序白银、荣耀黄金、尊贵铂金、永恒钻石、至尊星耀、最强王者，就连工牌颜色都不1样，我马上就是荣耀黄金了，工资能涨个1百多块吧。” “我尼玛……” 其实对底层工作者来说，工资福利是很重要的1部分，而晋升渠道也是很重要的1部分。 有些人在底层干了无数年，能不能涨薪全凭领导心情，说白了，领导心情好才会给你加薪，心情不好加个吊毛。 可1想到要给你加薪，领导的老婆就算生孩子，他心情都能立马不好。 所以为什么要求1个合理的晋升渠道？就是能有个条款，保证你只要努力就可以拿到你该拿到的那份，而不是全凭上面人的心情。 而且，人家的名字也好听啊。 倔强青铜、秩序白银、荣耀黄金……这他妈谁想出来的。 妈的，好想投敌啊草，感觉跟着拼团做事是真的在搞事业，而不是在混吃等死。 与此同时，出去浪了1整天的刘书然1行人迎着傍晚的天色，开车抵达了香缇别墅。 他们甚至还买了礼物，过来庆祝老板的新房。 “老板这是赚了多少钱啊，竟然在上海买了别墅？我好酸啊。” “你以为他手里有多少钱？拼团进入全国市场之后1直在烧钱，老板都快穷死了。” “啊？那他怎么还能买别墅？” “据说，这栋别墅是老板娘的婶婶给垫了钱的。” “我擦，老板这种颜值都可以当小白脸了？还是被老板娘包养，我他妈更酸了！” 杨阳像是恰了1颗柠檬，呲牙咧嘴的，心说原来拼命做生意的尽头是被富婆包养，真绝。 正在此时，顾明从客厅走了出来：“怎么来的这么晚？都两个小时了，你们迷路了吧？” 刘书然递上1套双立人的厨具：“本来早就要回来的，但是大家1致决定要给您和老板娘选个礼物，所以我们又去转了1圈。” 杨阳咳嗽1声：“恭喜老板被包养。” “什么包养？这他妈只是不动产！” 顾明啐他1口，转头看向赵菁：“地推部门的工资和奖金发下去了吗？” 赵菁点点头：“已经和徐钰姐确认过了，今天下午5点之前会全部发放完毕。” “干的好，进来包饺子吧，元旦当天没吃上，今天当过元旦了，另外，你们1边包着饺子，1边听我在旁边简单地给你们开个会。” 寇静、邓萱萱他们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突然的开会了，乍1听还是那么的如雷贯耳。 再看顾明，此时已经露出1个人民企业家的微笑。 上海在沪上有了1个阶段性的胜利，算是彻底打开了全国市场的大门，而剩下的事情也需要做准备了。 比如融资，比如商业闭环3.0的升级，再比如23线市场的体量精简，质量提升，都需要1个长远的规划。 顾明这段时间待在上海，除了指挥作战之外，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做计划书了。 “寇静，你回去之后帮我约8大天王吃个饭，另外，再约1下战略合作方的老板，下周的周3去拼团总部开会，研究合作升级。” “邓萱萱那边尽快完成手头的工作，然后配合杨阳，把今日头条独立，取消注册门槛，在pc端进行试运营，和****做1些相互引流的工作。” “书然继续负责抖音的日常运营，线上的校花比赛也可以再办几期。” “赵菁负责上海分站，把徐凯旋培养起来，后期孙志那边吃掉深圳市场，我需要调他过去。” “还有锦瑞。” 文锦瑞闻声1愣，立马挺胸抬头。 她是顾明的专职小秘书，但是没负责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种全高管会议上被点名，这还是第1次，她有点怀疑自己要被委以重任，这让她有种莫名的激动。 顾明抬头看她1眼：“饺子馅儿不要放太多盐，你要齁死谁？” 第387章 书然是个好人 夜色渐渐降落，月朗星疏，窗外又刮起了寒风，而别墅内则是1片热闹。 包好的饺子都已经下锅了，咕嘟咕嘟的，在热浪中起伏，随水波而翻滚。 刘书然作为208的名厨，也是露了1手，炒了好多的菜。 不过有1道菜叫做拔丝地瓜，他不是很擅长，只能在网上1边找视频1边照着做。 他其实不太喜欢做不擅长的菜的，尤其是这种清理锅具十分麻烦的菜，但是老板点名要吃这个，而且是必须吃，他也只能勇猛尝试了。 “这么大1个男人，竟然喜欢吃甜食，啧啧啧……” 刘书然1边嘟囔着，1边开始熬糖，而剩下1批懒货则聚客厅的地毯上1边等1边打牌。 没多久的功夫，分站的邓媛也来了，她和商务部的孙志关系比较好，所以1人代表两人，给老板送了1套精致的茶具。 接着是徐凯旋，以及和他1起到上海打工的老婆，这俩人，之前在上海顶多混个温饱，但现在已经迈入小康了，前段时间还从那个违规出租的阳台隔断房搬了出来，换了个小小的1室1厅。 虽然是租的，但徐凯旋对于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买房”2字，却稍微动了心思。 然后就是在各大商圈来回跑的卢雪梅，她是设计部经理，208的老成员，但却非常热爱摄影，很多知名照片都是出自她手。 比如“208全体成员参观环球金融中心”、“拼团老板江勤创业学业两不误，成绩业绩1起抓”、“魏兰兰与临川市领导亲切会面”、“狗熊爬树”等。 她也送了1份礼物，是1本亲手设计的相册，名字叫做告白。 里面有顾明的照片，周小夭的照片，还有两个人的合影，涉及到的场景很多，每1张都可以打9分。 老板娘独占十分，老板倒扣1分。 其中的封面是用周小夭在雪地里的照片做的，画面中的她清澈而灵动，仙气十足，站在纯白的雪地上，耀了1世界的白。 从内到外，这本相册的每1页都透露着设计精巧，因为每个部分都有恰到好处的留白，自然而不空旷，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呼应着相册的名字。 见到这1幕，208的众人都傻了。 “雪梅，你就这么渴望进步吗？” “我建议你马上扔掉，然后把源文件打包发给我，让我来。” “这本相册……能换1栋这样的别墅也说不定啊。” “这是生生拿捏住了老板娘的喜好啊雪梅，我记得你当初还怼过老板呢？那个正直的伱去哪儿了？” 卢雪梅1撩头发：“老板娘才是我挚爱的模特，老板只是顺带的，这叫……夫凭妻贵！” 寇静拍拍她的肩膀：“看来雪梅也掌握了升职密码。” 升不升职对卢雪梅来说无所谓，因为208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真的爱死了老板娘的颜，就像当初去考察市场的那个暑假，她的相机可都是老板娘的镜头。 “对了，老板娘呢？” 文锦瑞抬头：“老板娘去婶婶家了，我今天中午见了1面，好贵妇啊，跟老板娘的气质1模1样。” 卢雪梅有点失望，还想让老板娘看第1眼呢，没办法，只能先便宜老板了，不过在屋里转悠1圈之后，她发现老板竟然也不在。 “诶，老板哪儿去了？” “额，你看门口那个望妻石像不像老板？” “？？？？？” 卢雪梅回头1看，发现门口的阴影里果然蹲了个人，1直盯着大门口的方向，嘴里还叼了根牙签。 他的眼神里有3分凉薄，3分淡然，和4分的漫不经心，如同扇形统计图1样的眼睛下隐藏着1丝盼望。 咱就是说，多久没见了聊聊天也正常的，可是这都1下午了，怎么天都黑了还不回来。 这个好朋友，真是让人操心。 顾明念念叨叨的，然后把文锦瑞叫过来，让她帮忙给换了杯茶。 他根本都没觉得自己等了多久，可这杯热茶竟然凉透了，只能说上海的冬天是真的冷。 正当文锦瑞进去帮他换茶水的功夫，别墅的门口忽然被两束灯光照亮，随即，1辆黑色的轿车朝着门前驶来，稳稳停住。 周小夭先1步下车，然后就是跟她1起去了婶婶家的钟文静和王海妮，3个人1前两后，朝着别墅而来。 顾明这时候正冷的跺脚呢，与灯光璀璨的室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裹着衣服的形象，可怜，无助，还狗。 “哥哥，你在干什么？” “我在……等小钟同学和海王妮啊！” 顾明咳嗽1声，1本正经地开口：“小钟同学，海王妮，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看到天都已经黑了吗？” 钟文静沉默了1下，转头看向周小夭：“小夭，你以后吃核桃都不用买钳子，让顾明给你用嘴吧唧开。” “？” 王海妮伸手掏出自己的手机：“诺基亚可以砸核桃的，但我觉得就算是这样，也撬不开顾总的嘴。” 顾明啐她们1口：“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这都深更半夜了才回来，我为谁啊，我是怕你这1百5十斤被人拐走！” “听见没有啊小夭，这就是指桑骂槐，他在抱怨你回来的晚。” “行了，什么乱78糟的，快别这么多废话了，赶紧进去吧，饺子都快煮散了。” 顾明说话间攥紧了小富婆的手：“还挺热乎的，小钟同学你以后不要回来这么晚听到没有？” 周小夭点点头：“知道了，以后她天不黑就回来。” 钟文静：“……” 王海妮：“1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真的。” 随着老板娘的到来，饺子开始出锅了，刘书然也喊着杨阳他们，帮忙把菜端了上来。 此时的卢雪梅掏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相册，送到了周小夭的面前。 见到这本相册之后，周小夭的表情忽然变得极为生动，眼眸里像是有水在荡漾，而水波当中全都是闪耀的星星，然后1堆好人卡差点要把卢雪梅给淹没了。 而更疯狂的是钟文静，这他妈哪是相册啊，这简直就是糖罐子啊！ 顾明也懵了，指着1张他牵着小富婆在枫林尽染的步行道走的照片问：“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1点印象也没有？” “去年秋天，我在学校采风，偶遇。” “那这张她骑电动车带着我的呢？” 卢雪梅凑过来看了1眼：“今年春天，我在女生宿舍楼下采风，偶遇。” 顾明：“？？？？？” “那这张在甜品店吃冰激凌的呢？” “今年夏天，我在甜品店采风，偶遇。” “你在甜品店采风？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还偶遇，这他妈是跟踪吧，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 卢雪梅看向周小夭：“老板娘，我真的是偶遇。” 周小夭点点头：“就是偶遇，我相信你。” “真的是偶遇啊老板，虽然学校里人很多，但是老板娘真的是那种放人堆里也能1眼就看到的人，我就随手拍两张喽。” 顾明把相册合上，塞到小富婆怀里：“吃完饭再看，大家都等着呢。” “好。” 寒风、冬夜，灯火，朋友，这点饺子配菜的聚餐吃着实热闹，大家推杯换盏，大赞刘书然的手艺。 只是，少了严教授的参与，他们都少了些许逼良为娼的快感。 连杨阳都是这么觉得的，他之前每次逢年过节都要和老板打配合敬酒，不禁觉得还是逗老头有意思。 吃过了晚饭之后，大家打算回酒店，毕竟这里家具都是新的，房子也是新的，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甲醛，而且大家明天就要离开了，行李都在酒店，就没必要在这里过夜了。 “收拾1下垃圾吧，待会儿走的时候带着。” 寇静指挥着众人，把整个客厅都打扫了1遍。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顾明的秘书了，但要是论起贴心，208还是没人比的上她。 “咦，老板呢？” “不知道，好像吃了1半就跑了，老板娘也不在了。” “那就稍等儿吧，反正天还早呢。” 听到寇静说等会儿，钟文静瞬间跑到沙发上，偷偷把那本《告白》从周小夭的包里拿出来，打算狠狠吃1波甜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她此时上了2楼，会听到1间卧室里不断传出周小夭的嗯唔声，比这个还甜。 “色呆，你又伸舌头？” “没，没伸，是你嘬过去的。” 顾明搂着她纤细的小蛮腰，眼神流露出1丝困惑，心说怎么可能是我？然后低下头，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不是自己。 又被啵了嘴儿的小富婆软成了1团，两只手紧紧地环住顾明的脖子，还忍不住踮脚往上凑。 顾明人都麻了，好朋友的小嘴儿实在太润了，吃过1次后根本的停不下来。 直到嘴巴开始火辣辣的，抱在1起的两个人才逐渐分开，相互间都有些气喘吁吁。 “都说了不让刘书然做拔丝地瓜了，他偏做，连我这个老板的话都不听，谁知道带了糖之后那么难清理。” “书然真是个好人……” 第388章 吃醋 晚上9点，顾明和周小夭从楼上走到了楼下，带着1副小红嘴儿，相互都低低调调的，什么话也不说，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走出了别墅。 别问，问就是天干物燥，有点上火。 然后208的1行人都憋着不说话，假装没看出来，跟着就上了车。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主动选择不说话的，就比如被刘书然狠狠捂嘴的杨阳，属于是被动的那1类。 只有钟文静和海王妮，还沉浸在糖罐子里无法自拔，直到老功臣的汽车引擎发出哮喘1样的音效，这两个人才反应过来，慌忙地追了出去。 到此为止，上海的工作算是告1段落了，大家打算明天下午回去，于是等回到酒店后就各自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与此同时，顾明收到了1条短信，来自于宋雅倩。 元旦嘛，上海市场的热度超乎想象，所以大学城团购创业群的成员都过来凑热闹了。 因为头部网站逐渐下沉23线市场的缘故，这些人的网站基本都已经出手了，有的卖的高有的卖的低，但也都算得上是年轻人里比较有钱的了。 受了宋雅倩的邀请，他们团了拉手网的券，如今也聚集在这个酒店里…… 来玩是1方面，另1方面，他们还想见见顾明。 大家是在团购大会上认识的，那时候的顾明和他们1样，带着大学生创业者的身份，只是人脉很广，有些吓人，但还并未脱离大学生创业者的范畴。 直到十1月份，拼团宣布正式入驻上海，所展现出的势不可挡的气势，逼的拉手网和糯米网都接连败退，他们才知道顾明的目的是什么。 他压根没想过卖掉拼团，他是想赢到最后。 说实话，这着实有点天方夜谭了。 大学生对战真正的商业精英，用辛苦赚来的钱对抗狂热的资本，这本身就是螳臂当车1样的行为。 可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发现拼团几乎战无不胜。 于是顾明在这个圈子里成为了1个传奇，这些大学生创业者想见他1面的的心思也就很好理解。 “……” 顾明看了1下时间，然后穿上外套出了门，来到酒店前厅的休息区。 此时的休息区已经坐满了人，宋雅倩，张文超，郭峰……大家聚在1起，忽然就看到顾明从电梯内走出来。 从他们的视角看去，顾明的眼神里有3分凉薄，3分淡然和4分漫不经心，尤其是那双手插兜和无悲无喜的表情，拿捏的恰到好处。 但，其实什么都没有。 顾老板1直都是这个狗样，什么凉薄淡然，都是因为拼团如今的光环衬托的。 “顾总，好久不见。”郭峰伸手上前，递上1根华子。 顾明摆摆手：“我人比较老实，1直都学不会抽烟。” 郭峰：“？” 周围的人也1阵面面相觑，心说老实？老实人就不会口口声声说要卖，然后转头就来上海偷家了。 他要是老实，那自己就是天线宝宝，而且还是红色的那个！ “不抽烟才是好男人，我就不喜欢抽烟的男人。” 宋雅倩忽然开口，然后忍不住看了顾明1眼。 她今天穿的十分精致，1件黑色紧身毛衣，非常良好地勾勒出丰满的身材，下身是1件短裙，配江勤那天点过名的光腿神器，外面是1件韩版大衣，搭了1双黑色马丁靴。 能看的出她化了很精的妆，修长的睫毛和均匀的眼线把眼睛衬的很大，眼角还稍微拖了1笔撩人的眼线钩，高光与阴影的良好搭配也让整个5官显得更加立体。 在顾明没来之前，郭峰和张文超还打趣到，说宋雅倩以前可没这么精心打扮过，这明显是冲着胡总来的。 宋雅倩也没反驳，只是嫣然1笑。 她亲身经历过上海的团购争夺战，对手段层出不穷的顾明确实心动，但因为拉手和拼团是对手公司，她也没什么机会接触顾明。 可这次大家来上海玩，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她也确实想和顾明有点美好的展开。 “郭峰，你也别抽了，公共场所，少抽1根。” 听到张文超的话，郭峰抿了下嘴，把要点的华子又放到了桌子上，并开口提议道：“要不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顾明愣了1下：“你们还没吃饭？那就赶紧去吧，我就不掺合了，咱们可以找个另外的时间再聚。” 宋雅倩摆摆手：“我不是很饿，要不郭峰，你们先去吃？我和顾明聊1会儿。” “那……那我也先不吃了，先聊会儿吧，毕竟见顾总1次也不容易。” 随后，大家就聊了1下各自的近况，有人说卖了网站之后投资了1家小店，有人说在寻找新的风口。 这些人尝到了创业的甜头，对于朝9晚5的上班兴趣不大，尤其是手里有那么1点原始资金，疯了才会去替别人打工。 当然了，他们之间因为团购而相识，所以聊的最多的还是团购的发展。 “糯米网已经和百度联系好了，正在谈条件，他们估计是第1个融到资金的。” “我还听说，腾讯也在基于qq布局自己的团购商城，但他同时又在和大众点评进行接触，估计是要从两个方向入场，这场战斗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虽然宋雅倩只是拉手网的实习生，但她和23线市场的罗平是老相识，现在又待在杨学宇身边，所以消息到时很灵通。 郭峰忍不住开口：“那拉手网呢？” 宋雅倩看向顾明，稍微歪了下头，水汪汪的眼睛轻眨：“顾总也想知道吗？” “？” 顾明1脑袋问号：“宋同学伱落枕啊？” 宋雅倩沉默了1下，若无其事的开口：“没有啊，我说话就这样，不过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就爆料1下吧，拉手网目前在和阿里接触。” “阿里？”张文超有些惊讶。 “嗯，阿里对团购行业很看重，所以拉手应该会是所有网站当中拿到融资数额最大的，顾明，你要做好准备。” 顾明抿了下嘴角：“按照拉手网的布局进度，我1直觉得他的速度应该是最快的，可为什么糯米会先融到钱？宋同学你乱说的吧，你肯定是杨总派过来迷惑我的。” “我可没有，你别冤枉我啊。” 宋雅倩有些娇嗔：“具体情况我不了解，但据说是有些条件谈的不顺利。” 听到这句话，顾明倒不觉得意外。 bat3家互联网大厂要下场，选马是必然的，但这3家里，阿里是纯正的电商起家，他对团购渠道的需求更大，与其说阿里想投资拉手，不如说是想收购拉手。 所以，别家的融资可以谈的很顺利，但唯独拉手和阿里，1时半会儿估计谈不出什么结果。 “大众点评这段时间，好像1直在造势，说是要进军北京市场……” “我估计等过了年，这个行业就要打疯了……” “其实我反而更看好糯米了……” “我听说窝窝要和24券联手进驻北方市场呢。” 大家7嘴8舌地分享着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而顾明则在旁边仔细聆听，与前世所了解的局势走向进行了对比，觉得大众点评要去北京的可能性很大。 这对拼团倒是1件好事，毕竟以他的做事风格，市场越是混乱，局势就越是有利。 至于****的消息，倒是没有太大的可信度。 顾明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忽然发现宋雅倩正在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当两人对视之后，她还忍不住露出1个眼波流转的浅笑，眼神里的戏很多。 “之前做元旦地推的时候，你还问过我冷不冷。” “嗯？” “其实光腿神器很厚的，而且很保暖，你可以揪1下试试。” 宋雅倩若无其事地说着，仿佛真的是为了给他证明光腿神器很厚很暖1样。 听到这句话，顾明瞬间懂了，原来这位宋同学想撩自己，妈的，乌河吴彦祖你真是个招蜂引蝶的奇男子啊。 那么，刚才那个落枕也是吗？ 落枕有什么撩人的？ 正在此时，酒店大堂里走出来1个胖乎乎的身影，然后找前台要了几个纸杯，然后1转身就看到了顾明 而在看到顾明的同时，她还看到有个女的正冲着顾明笑，笑的虽然含蓄，但眼神明显有点浪。 “顾明，你怎么在这里？” 顾明转头看过去，就见钟文静走了过来，开口道：“遇到几个老朋友，下来聊聊天，你先去睡吧。” “你别太晚睡啊，明天还要赶飞机回学校呢！” 钟文静说完话，脸色1阵变化，没等顾明回答就呼地1下跑进了电梯。 见到这1幕，正在聊天的众人忽然就停了下来，望着顾明，1阵面面相觑。 刚才那个墩墩什么情况？让公园老板早点去睡觉呢，女朋友吗？有点……胖啊。 所以是还没创业的时候在1起的？顾老板现在已经很有钱了吧，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抛弃糟糠之妻？ “你女朋友？” 宋雅倩也忍不住看向了顾明，眼神里充满了惊讶。 顾明心说你踏马什么眼神：“不是，是同学，趁元旦过来玩的。” 听到这句话，众人忍不住有些呲牙咧嘴，心说元旦过来找你，那不就是女朋友吗？不过不好意思承认也是情有可原的。 闲聊了半晌之后，顾明看了眼时间，决定喝完这杯茶就上去睡觉。 宋雅倩他们此时也都饿了，毕竟来的时候就没吃晚饭，于是打算先走1步，把饭吃了。 “诶，刚才那个是顾明的女朋友吗？” “我觉得不像吗，怎么可能找个这么胖的？” “可是她管着顾明睡觉诶。” “顾明还说，你先去睡吧，我靠，这不是女朋友我直播吃屎。” “如果是真的，那说明顾总真是1个脱了了低级趣味的人，我没他有钱，现在都3天换1个，而且都是身材很好的那种。” “倩倩姐，那个女的跟你完全没法比啊，你不是对顾总感兴趣？出手吧！” 创业大学生虽然被冠以创业两个字，但其实本质还是大学生，对8卦这种东西十分的关注。 而听到众人的7嘴8舌，宋雅倩抿嘴1笑：“墙角再好挖，也不能随便就挖啊。” “啧啧啧，所以倩倩姐，你还是想挖的对吧？” “再说吧，我还不是很了解他呢。”宋雅倩的语气有些傲娇。 其实如果放在刚刚，她是不会说这句话的，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先立flag。 如果最后没成功，那多丢人啊，还是女追男，但看到刚才那个女孩，她忽然就自信了很多，所以说话也没那么谨慎了，甚至有种成竹在胸的味道。 正在此时，跟在后面的几个男生忽然齐齐回头，然后朝着1个方向睁大了眼睛，眼神里不断闪烁着亮光。 在他们的视线当中，1个穿着白色羽绒夹克的御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迈着修长的美腿，步履匆匆地穿过大堂，那张纯美的脸蛋让人移不开眼睛，几次踏步都好像踩到了他们的心尖尖上。 “我草，好漂亮。” “这是谁啊？明星吗？我见到明星了？” 宋雅倩此时也回过了神，跟随众人的目光转移，然后就看到那个1脸酷飒的御姐哒哒哒地跑到了休息区，1下子就粘到了顾明的身边。 众人原本带着欣赏与惊叹的眼神，1瞬间开始凝固，愣成了2傻子的模样。 顾明此时刚喝完茶打算回去睡觉，忽然就感觉到1个浑圆挺翘的小屁股挤了过来，抬头就看到了那张惊艳的脸蛋，和那双清澈的眼眸，然后嘴角不由自主地就扬起了。 “你怎么下来了？都十点半了，还不睡觉？” “要睡了，但钟文静说你在下面，我就过来看看。” 周小夭的语气柔柔的，1双明亮的眼睛却在偷偷观察着4周。 因为钟文静的原话是说，顾明在下面跟别的女人交朋友了，你再不去，他可就被拐跑了。 于是她就下来了，连袜子都没有来得及穿。 而顾明也不是个吃素的，立马就知道，肯定是钟文静回去告状了，说他在下面跟别的女孩聊天，妈的，这磕学家真绝啊。 另外，我家好朋友怎么回事，还吃起飞醋来了？ 不过顾明也没戳破，说走，回去睡觉，然后就牵着周小夭的手去往电梯，才发现那群人竟然还没走。 “你们不是去吃饭了吗？” 郭峰回过神：“我们打算开车去的，车在地下，在等电梯，这位是……嫂子？” 周小夭听到话之后伸出手，偷偷摸向顾明怀里，结果顾老板眼疾手快，护住了钱包：“这个不用给红包！” “哦哦。” 顾明转头看向郭峰他们：“你们先去吃饭吧，我们就回去了。” 看着1米7的御姐周小夭被顾明牵手走进电梯的画面，站在电梯口等着下去的众人仿佛被滋了1脸。 他们还以为那个胖墩墩是顾总的糟糠之妻呢，结果来了这么1个天仙，视觉冲击力实在太强了。 “这才是顾总的女朋友吧？” “手都牵着呢，还用问？” “所以刚刚那个真的就是同学……” “我估计是他女朋友的闺蜜，这么说就合理了。” “合理个毛线，我咋觉得顾总有点配不上人家？” “是她闺蜜看到倩倩姐，立马回去告状了吧，于是赶紧跑过来了。” 众人正笑着，忽然就发现宋雅倩冷哼1声，于是赶紧憋住。 宋雅倩此时也是觉得够尴尬的，这么漂亮就早点出来啊，结果等自己说要挖墙脚才出来，搞的自己像个笑话1样。 第389章 回学校 “大半夜的跑出来，嘴巴冷不冷？” “？” 与宋雅倩1行人告别，从大厅回到8楼，在临近房间的时候，顾明看向了学会查岗的好朋友，然后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看起来还有点严肃认真的样子。 小富婆还没反应过来呢，想说不冷，结果就被按在墙上轻轻啵了1口，有点温柔。 然后她就软成了液体呆，分开的时候气喘吁吁，嘴角还带着1点口水。 “还冷。” “暖1下就够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明1想到小富婆学会查岗了，心情就有点愉悦，忍不住想嘬她。 尤其是想起她刚才故作镇定，但是4下乱飘的眼神，怎么想都觉得可爱的不行。 男生1般是不喜欢好朋友查岗的，怎么自家好朋友查岗的时候这么萌呢。 顾明捏捏她的小脸，忽然注意到了她光滑白嫩的脚踝：“嗯？你怎么没穿袜子啊？脚脚冷不冷？” 周小夭：“？” “……” 翌日清晨，周1，假期的终焉。 周小夭从床上爬起来，看了1眼自己的脚丫子，然后起床洗漱穿衣，拉着行李，跟着顾明去了上海分站。 众人在分站和赵菁11拥抱告别，相约下次再见，被顾明立刻制止，让他们换成顶峰相见。 没别的原因，就是迷信。 而叶子卿则买了1袋茶叶，交给顾明，希望他能帮忙带回去，送给严教授。 她目前在上海分站替赵菁处理业务，融入的还算不错，毕竟在这个城市当中，叶子卿之前积攒下的1些人脉对拼团来说还挺有用处的。 而她带来的那几个人，则被顾明调去了深圳，融入了孙志的团队，进行市场布局。 1方面，那几个人本身就是为了深圳市场而准备的。 另1方面，他们是随心团的旧部，顾明不会让他们待在1个地方形成小团体。 叶子卿明白顾明的想法，但并不介意。 她加入拼团，本身就是想看顾明要怎么把自己曾输掉的赢回来，想看背景、出身相同的拼团，是怎么在随心团的灰烬之中崛起。 而拼团这1波打出的气焰，收获的市场，无1不说明了顾明强大的布局能力。 叶子卿深深感受到了两者间的差距，所以更想看看拼团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 这个市场如此混乱，如此狂热，如此畸形，1个2十岁的年轻人，在面对那些背靠资本的对手时，到底要怎样才能杀出重围？ 每次想到这些，她就有1种回到了大学生创业时代的感觉，那是她在随心团都未曾感受过的。 1种澎湃，1种跃跃欲试。 而整个上海分站，几乎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 为了这种感觉，大家每天都在认真地做事，就连地推员也整天干劲儿十足，每天想着要出去干1架抢个市场回来，连老板都拦不住。 如果说这是1个团队必备的素质，那当初的随心团为什么没有呢？ 管理学，真的是1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叶子卿只能把1切都归结在顾明的身上。 精神领袖，这是叶子卿曾1度想要达到的境界，为此她每天都摆出很沉稳的形象，说专业的话，做专业的事，却连边都没碰到。 反倒是这个大大咧咧的学弟，不但吊儿郎当的，还喜欢打牌回收工资，却能让人盲信。 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老板说的不对，那就是这个世界错了。 “赵菁，我们就先走了，安排地推去学习的事情不要忘了。” “好的老板，我这个周末就安排。” 叶子卿回过神，有些疑惑地看向赵菁：“安排地推去学习是什么任务？” 赵菁看向他：“拼团最近合作了1家成人高校，老板去听了1下，觉得还不错，就让我安排地推部去旁听1下他们的市场营销课，如果感兴趣的可以去上夜校，走内部价格，公司给补贴。” “哦哦。” “老板说后期也不能光打架，还得以德服人，服不了人再干他们。” 叶子卿听完之后1笑，蓦然间有些恍惚：“那些地推好像有很多连字都认不全呢。” 赵菁点点头：“老板说1个字不认识也能听，听不懂还可以问，关键在于愿不愿意，他只是留1个口子，不会去干预结果。” “原来是这样。” “学姐你应该不清楚，老板他在学校连课都不上，跟个大混子1样，1周逃5天，但我现在觉得，财大的学习之星或许真的没有给错。” 赵菁把申请表整理了1下：“我觉得大家喜欢这个团队的原因，有很大1部分是因为我们这里有希望吧，要知道，别的网站连劳动合同都不愿意给底层地推签。” “我们当时也……没签，因为团购大战迟早是要结束的。” 叶子卿说着话，蓦然想起十1月份的那次聚餐，崔依婷说，我们才是认真的做事业的，是时代的缔造者，顾明只朝钱看，只能成为时代的投机者。 但其实回顾随心团那短暂的1生，她发现很好笑的事情出现了。 他们花钱招聘，不断扩充团队，其实看起来更像是那个赚快钱的。 反而是1直在喊着我要赚快钱的顾明，身上却有着时代缔造者的影子。 下午4点多，随着气流的1阵颠簸，顾明1行人落地济南，迎面而来的冷空气直接把众人冻傻了。 上话虽然也冷，但到底是比不过济南，温差的巨大让众人都有点不适。 钟文静和王海妮还商量着赶紧打车呢，结果1出站，就看到1排排的奔驰、宝马、奥迪、路虎之类的车子出现在机场，有白的有黑的，看上去并不整齐，但气势真的非常炸裂。 这都是济南本土的老板安排过来接机的，时间卡的刚刚好。 其实以他们的财力，雇个整齐划1的车队是完全没问题的，但之所以不整齐，是因为这都是各品牌老板的专属座驾。 “顾总，欢迎回来，辛苦了。” “刘总，好久不见，加多吉现在的销量怎么样？” 刘佳明挺胸抬头：“我们的上个季度的销量已经遥遥领先。” 顾明微笑点头，然后看向钟文静：“low了吧？还打车，没见过世面就算了，还特么爱告状。” 钟文静：“？” 王海妮捂嘴偷笑：“顾总真的好记仇。” “周小夭，你出卖我。” 周小夭立马转头摆手：“我没有，我都没告诉他，但是他有时候又有点聪明。” 顾明：“？” 刘佳明此时忽然开口：“我是作为代表来的，其他各位老板都还在等信呢，咱们聚1聚吧？带上夫人，还有寇总，刘总，邓总、杨总，大家赏个光。” “我就算了，过两天开会的时候咱们再聚，这样吧，寇静伱们4个过去，陪大家聊聊，也宣传宣传咱们拼团在上海的战绩。” “好的老板。” 顾明看向刘佳明：“出去了快1个月了，学校里还有点事，周3咱们再说，我请大家。” 刘佳明又邀请了好几次，最后才点点头：“那我安排车送大家回去，魏总他们就交给我了。” “好的。” 顾明目送寇静她们上车，然后忍不住扬起嘴角。 虽然这群家伙在自己眼里还是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但在济南，他们毫无疑问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尤其是杨阳，妈的，1点出息没有，听人喊杨总，奶都要挺出来了。 随后，顾明1行人返回了财大。 他这次回来带了好多的土特产，1部分放在了车里，明天去送给那些关心他的校领导，1部分则带回宿舍喂舍友。 1推开宿舍门，温暖感觉就迎面而来，只是空气中多多少少都有点宅男味儿。 李明鹤又在打游戏，崔文仲在织围巾，而吕强则在健身，看上去已经初见成效，脸蛋都瘦了1圈。 “兄弟们，我回来了！” 崔文仲闻声抬头：“顾哥，你这次出去了好久啊。” “上海那边太忙了，待的久了1点，来来来，吃点秋梨膏，生津化痰，止咳润肺。”顾明1瓶瓶拿出来给他们放到了桌上。 此时的李明鹤摘掉耳机，转头看了过来，而吕强也在此时放下了手中的哑铃：“李哥，顾哥这次出去了那么久，去的还是上海，我劝你谨言慎行。” 李少爷咽了下口水，看了1眼强子，他知道，顾明肚子里1定有好多的水要滋，自己不能轻易接话，不然很容易原地爆炸。 住在这种狗窝里，你不谨慎着实不行。 “老顾你……” “嗯对，刚买1栋别墅，你有千里眼吗？这也知道？真他妈优秀。” 李少爷屏住了呼吸，戴上耳机，手握1把迷彩沙鹰疯狂冲锋，杀气盎然，然后被人1枪狙倒，死的很透。 他家也是有别墅的，还是装修很贵的那种中式庭院，但那是属于他爹的。 可现在，老顾已经拥有自己的别墅了，真他妈的不科学。 顾明乐了，他觉得如果学校里少了老李，他这3年1定会少很多的乐趣，于是亲手拿起1块蝴蝶酥塞到李少爷的嘴里。 老顾，你不可能1直都这么牛逼！ 李明鹤含泪吃了1大口，觉得又屈辱又好吃，大喊着再来1个。 第390章 我出投资，你靠颜值 翌日清晨，济南寒风正紧，窗外1片凛然，而室内的暖气则烧的很足，让人1睁眼就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顾明从床上爬下来，发现老李他们已经坐在床上开始苦读默背了。 今年的放假日期在1月22号，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半个多月了，此时的财大已经进入到了考试复习的阶段。 但这个学期对于顾明来讲，还是1个全新的版本。 学了什么？不知道。 有什么专业课？我不懂。 把往年所有的课本摆到顾明的面前，让他认认哪个是本学期的简直要比上天摘星星还难，因为他每1个学期的课本都是全新的。 当年的期末考试周，顾明装模作样地去了自习室，找隔壁女生借了个笔，在扉页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到现在了，他的所有课本里就只有那1本上有个名字。 曾以为的开始，最后竟然是个巅峰。 不过顾明觉得问题不大，因为拼团现在的名气越来越大，挂科是绝对不会的，他就算交个白卷都能因为卷面整洁得到及格分。 就是学费和住宿费交的……着实有点吃亏。 “别老关着窗户，趁中午有太阳的时候通通风，这宿舍，都快有酸菜味了。” “知道了顾哥，你又出去啊？” “出门送个礼，看看这学期能不能评个3好学生。” 顾明换上了厚点的羽绒服，哆哆嗦嗦地离开了宿舍，拎着自己买的特产和那包茶叶，去了创业基地。 听说叶子卿加入到了拼团的团队当中，严教授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里明显流露出1丝欣慰。 怎么说呢，他是亲眼见证了叶子卿1路走1路败的，每次听她说要创业，虽然嘴上都是祝福，但心里总是忧心忡忡的，甚至还有点头疼。 可听到她加入了拼团之后，严教授的心里顿时就觉得踏实了很多。 稳了。 顾明这小子狗是狗了1些，但做事情是真的稳，而且1路走来没出过错，所以这次，她应该不会再输了。 严教授的盲目自信和208及分站成员几乎1模1样，原因无他，因为他是1路看着208成长起来的。 当你发现1个人做的所有的决定都是对的，那就算是他偶然错了，你也会相信错的是这个世界。 “这是好事啊……” “这是好事。” 严教授有些感叹地连说了两遍：“好事就应该吃火锅庆祝1下。” 顾明闻声1愣，回头张望了1圈：“这不是207吧，您怎么连火锅都惦记上了？难道这里也成了道德洼地？” “什么洼地？我又没说让伱请，我请客还不行吗？” “算了教授，你那点退休工资留着自己花吧，等考完试我安排，咱吃点好的，杨阳那小子还老惦记着给你倒酒呢。” 顾明端起茶杯，陪着严教授喝了会儿茶，聊了1下关于这次入驻上海的事情，接着又转身去了校务处，见了1下章方松。 章校长属于是1路盯着拼团动向的人，有些事情都不用顾明说，自己就了解的门清儿。 他甚至知道香缇别墅，还问自己那1栋在什么地方，可把顾明给吓坏了。 “您怎么知道香缇别墅的？” “你们发来的宣传物料里有照片啊，我的那栋在你隔壁吗？” 顾明心说那是我好朋友的婶婶买的好朋友房，我现在的钱都拿去砸市场了，兜可比脸还干净：“您的那栋永远在我心里。” 章方松心说这他妈是人话吗？于是呸他1口：“瞧把你吓得，我章方松什么人？那可是为人师表，正气凛然，你就算真送我也不会收的，这是原则问题，除非你硬给。” “太巧了，我这个人最不会的就是强人所难。” “少废话，拼团接下来怎么办？” 顾明给两人续上茶：“接下来就要融资了。” 章方松点点头：“团购这个行业，最后果然是绕不开1个钱字。” “校长，其实这么说不准确，我并不是在单纯地做团购，我是希望建立1个线上结合线下的大型商业综合体。” “但你这1套还是要依托于成熟的团购渠道，所以你必须要赢，否则你前期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没错，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赢做准备的。” 顾明给章方松倒上茶：“1年前我费尽千辛万苦做了战略营销计划，就是希望整个济南都信任我，我做到了，今年我把拼团推向全国，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信任拼团，我也做到了，现在就是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不管是领路还是融资，其实本身就是1个信与不信的问题。 你相信我的，那你就跟我走，所以济南品牌及1些外地品牌1直都在按照顾明的规划做布局，趁着团购的风口不断向全国铺开，品牌价值无限疯长。 团购确实烧钱，但如果大家是1个整体，那么这就只是1场把钱从左口袋拿到右口袋的游戏。 顾明全权掌控着金丝楠基金会，通过8大天王的资金，投资战略合作品牌，形成商业闭环的同时发展团购，看似亏掉了多年的积蓄，但其实另1个口袋已经满了。 而这1次，拼团在上海打出了气焰，打出了风头，他相信8大天王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稳1点，不要冒进，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不管是学校的关系，还是私人关系，我们都会给予最大的帮助。” “谢谢张校，那我就先走了，下午约了8大天王打球，顺便聊聊钱的问题。” “去吧。” 顾明走出去几步后忽然转头：“哦对了，我这学期可没在学校里上课，你记得把学费给我退1下，不能占我便宜。” 章方松：“？？？？？” “打我交学费的那个卡里就行！” “你在狗叫什么？” 顾明呲牙1笑，然后哼着歌出了校务处，然后开着车去到了企业家俱乐部，见到了曹建宏和李明达，8大天王之2。 冬天太冷，3个人约在室内打起了台球。 虽说台球不是什么高端运动，但好就好在它不属于对抗***。 像篮球、羽毛球之类的，打起来总会有点火气，1言不合就容易吵起来，但台球就不会了，台球优雅，对抗性不激烈，而且可以全程彩虹屁。 当然了，打球并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还是关于资金。 顾明目前团购市场的形势说了1下，并简单描述了1下拼团及各大战略品牌的后期发展计划。 就像顾明说的那样，如今，济南的品牌在全国腾飞，投资了这些品牌的天王们也是尝到了甜头，而在拼团雷厉风行般横扫了上海市场之后，他们确实有些蠢蠢欲动。 早期做矿产生意的老板，文化程度都不高，而且公司基本是粗放式管理，想转型非常困难。 有人领路还行，但如果找不到靠谱的人，也就是草草落幕和败光家底这两个结局。 而且这些人都已经习惯了声色犬马，纸醉金迷，想让他们安稳度日是很困难的，总觉得不搞点事情就对不起自己曾经的风光。 京都有1位专门做soho的潘老板，他的资金其实也是来自于这些人。 而如今，互联网风口大热，在现在这个阶段，哪怕你开个网络公司随便干干都能赚够1辈子的钱，在这种形势之下，顾明则成为了带他们进场的那个人。 “来啊顾总，咱们开1局，输了我们投1个亿。” “这是赌博，金额巨大，逮进去还不得蹲到我孙子辈？” “你不出钱不就行了，我出投资，你靠颜值。” “那行，钱我没有，但颜值我有的是！” 顾明握着杆子，啪1声把1颗花球打进了袋子。 文锦瑞是顾明的贴身秘书，此时正抱着顾明茶杯站在后面，听到3个人的对话之后不禁有些咧嘴。 老板的颜值，真的这么值钱？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品味吗？老板的脸是不是真的长到了有钱人的审美上啊。 她忽然想起自家美若天仙的富婆老板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有钱人所看到的世界，也许和他们这些普通人是不同的。 下午4点半，结束了运动，顾明又赶着回了拼团总部，1刻也没闲着。 邓萱萱的团队已经对商品管理系统做好了最终优化，高德gis服务也进入到了测试阶段。 目前，他们团队有3个部门，加起来差不多有1百5十多个人，其中1半的人在进行抖音和拼团的app开发，另1部分人则在搞今日头条的独立建站。 其实这玩意儿并不复杂，复杂的是顾明要的那个内容创作平台。 按照他的要求，未来的今日头条是1个可以让全民都参与创作的地方，每个人都会可以根据自身对于事件的理解，对同1件新闻输出不同的看法，从而获取报酬。 这玩意儿就涉及到很多的东西，包括架构、模式和算法。 不过顾明对这个东西并不着急，让他们慢慢来就是了。 今年做不好明年，明年做不好后年，在面对移动互联网崛起，他们还有最起码两年的时间可以折腾。 第391章 商业闭环3．0 随后的1段时间里，济南迎来了长达1周的阳光普照，虽然气温仍旧较低，但是总比前段时间要好的多。 顾明这段时间1直盯着关于团购圈的新闻，了解着各家的动向。 “大众点评进驻北京，预计要在两月内铺开4大1线城市，并迅速下沉，首轮优惠直接到了半价的程度，甚至推出了1元秒杀霸王餐的活动。” “不愧是老牌生活服务网站，真的横。” “另外，糯米那边放出消息，说自己融到了1.5个亿，不过上海分站的情况还好，糯米首选的目标应该是拉手的市场，根据孙志反馈过来的消息，深圳那边也是这样。” “看来没了资金的拉手网，就像没牙的老虎，成为了最软的柿子啊。” 顾明听着叶子卿的汇报，对于当前的局面进行着分析。 除了23线城市之外，糯米最重要的两个业务区就在上海和深圳，而他的对手1直都是拉手网。 拉手网是团购网的巨头，1向习惯了烧钱作战，风格非常的霸蛮，树敌也很多，将近1年的时间，他们1直都是压着糯米打的。 这次糯米先拉手1步拿到了资金，肯定会回1记狠的。 而拼团，虽然也占据上海市场的3分之1，可要打快速战的话，糯米首先的目标还是拉手。 因为谁都知道，拼团不是靠钱取胜的，相比没钱的拉手，它是整个市场中最难打的那个，想在短时间内取得成绩，那就要继续和拼团保持友好，主攻拉手的地盘。 目前的23线市场已经饱和了，最大的那棵树必然最招风。 对拉手网来说，当年的他们就是看准了随心团树大招风，才能弯道超车，而如今，他们自己也变成了那棵招风的大树。 “通知孙志做好准备，如果糯米在上海围剿拉手，咱们就顺势展业，苟着吃。” “您元旦之后立马把孙经理派到深圳建立团队，是早就想到这1点了吗？”叶子卿忍不住问了1句。 顾明沉吟半晌：“算是吧，糯米和拉手的业务区都是重合的，不管谁先融到资金，总会给对方来1记狠的，这是必然的，因为做团购的都想统1市场。” 叶子卿思索良久：“所以入驻上海之后，第2个目标不是北京，而是深圳？” “北京太难打了，拉手网的总部在那里，对手是早就成名的大众，比起深圳，这个城市的水更深。” “可是顾总，战争是会结束的，糯米有了资金，等他们吃掉拉手，咱们就成唯1目标了。” “学姐觉得，糯米吃掉拉手后就会顺势吃掉我？” “我是有这个担忧……” 顾明端起茶杯喝了1口：“拉手不会坐以待毙的，他之所以还没拿到资金，是因为接受不了阿里的条款，但真要逼急了，狗都会跳墙。” 叶子卿沉默了片刻：“顾总，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但我做随心团的时候总结出1个规律。” “说来听听。” “老大和老2打仗的时候，死的通常都是老3，如果拉手也拿到了的投资，我们可能会更倒霉，因为到时候我们就成软柿子了。” 顾明思索了片刻：“这样吧，等到拉手网拿到资金，我们立马向外透露小道消息，说我们也融到了资金。” 叶子卿的语气里出现1抹惊喜：“真的假的，我们也融到资金了？” “还没。” “那……那怎么对外宣布？” “我们又不是上市公司，吹个牛逼怎么了？拉手如果融到了比糯米更多的钱，我们对外宣布的时候就比糯米多1点，如果拉手少，那我们就比拉手多，我们不做老3，我们做老2！” “空城计啊？可是我们没有钱啊，他们1试探不就知道了？” 顾明放下茶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的？” 叶子卿：“……” 顾明没做过多的解释，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当融资消息传出来之后，我李该会被滋成什么样子。 1月9号，北京大雪，大众点评的广告铺满了整个城市，速度快的让人猝不及防。 发现美好生活，从大众点评开始。 1站式生活服务平台，让生活更美好。 这家网站本来就是做生活服务的，手里的商家资源很多，而且排行榜这个东西在他们网站是现成的，所以大众点评的整个进攻都非常猛烈。 纯白色的大雪和橙黄色的海报，连成了1条壮丽的风景线，看上去美轮美奂。 虽然不是节假日，但北京的市场仍旧爆火，这就是老牌网站的实力。 河里捞火锅、青花椒烤鱼、喜甜奶茶、鲜汇先生、汉堡皇、杨记、0食便利店……这些品牌已经积累了非常良好的口碑，遇到这波风向，直接遍地开花。 河里捞玩的是尬暖与服务，青花椒则是好味道与小菜自助，喜甜玩饥饿营销，汉堡皇主打疯狂星期4和不要脸的拉踩式碰瓷，杨记专注于平价快餐与小吃。 有手段，有特色，还站在风口，你根本想象不到他们有多么能打。 除此之外，还有第4轮和第5轮的品牌也开始6续跟进。 他们首先布局的是23线城市，依据团购网的市场下沉，发展极快，此时又慌忙去京都布局，有种跑得慢捡不到钱的感觉。 足疗店、咖啡店、美容店、服装品牌、饮料品牌……比比皆是。 与此同时，在拼团总部，关于商业闭环3.0的会议也正式召开了。 他们之前的布局主要是围绕在位置上的，比如哪些店和哪些店挨着，哪些店和哪些店可以互补。 而这1次，他们针对现有的商圈，进行了联动与升级。 你可以在吃河里捞的时候对喜茶进行点单，因为距离不远，会有人专门负责配送。 而伱在隔壁的另外几家门店消费，也可以享受河里捞的美甲服务、按摩等服务。 酒店品牌则和便利店、超市等品牌进行联合，商品直送且没有任何溢价，随手拆1盒蓝精灵，它不但是大牌子，甚至可以抽奖。 你也可以叫服务员帮你用对讲机，向附近的杨记进行点餐，由专人帮你配送到楼上。 而且，在酒店选个上门美甲及按摩，也不是不可以。 除此之外，根据顾明的要求，已经成熟的品牌在非竞品领域，需要帮助345轮的品牌快速成长。 比如开店选址，渠道供应，周边信息，这些东西都可以共享，他们这次，要实现真正的先富带动后富。 “今天是2011年1月15号，3.0的联合营销在本月的月底正式开始，试点就在京都。” “有问题立即调整，有建议直接反馈。” “这次升级之后，喜汉河清的vip价值会无限拔高，因为总有人不喜欢网购，或者不愿意网购，所以我们的线下会员计划还要继续推进。” “此后，我们还有很长1段时间的路要走，3年5载，十年8年都有可能，希望大家可以精诚合作，继往开来。” 冬日的阳光下，顾明西装革履地坐在会议室里，说完最后1个字后缓缓抬头，而现场则1片掌声，连绵不绝。 会议结束之后，关于布局，关于培训的事情就正式开始了。 顾明专门从地推团队调了1批人过去，1方面是继续熟悉市场，1方面是帮助战略营销的合作品牌建立联动关系。 这就像是当初顾明在临大做早中晚3个时段的配送1样，借助距离的优势，将大众点评引流过来的客源进行2销，让市场的消费能力被进1步挖掘。 这1刻，顾明把团购的所带来的所有好处都拉到了巅峰，无限放大。 其他的品牌就不说了，就光是喜茶吧，1家诞生于校园的奶茶店，目前分店已经开遍了全国。 品牌估值多了不说，但几个亿肯定是有的。 而在这次3.0的升级之后，喜茶的品牌价值还会不断地上涨，基本看不到尽头。 顾明当年借了小富婆3百万，3年后送了她1个市场价值几个亿的奶茶品牌，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效果估计会十分炸裂。 只是她还憨憨的，啥都不知道，根本不清楚她的好朋友有多么疼她。 顾明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情格外的惬意。 与此同时，糯米的活动也在上海及深圳铺天盖地的展开了。 他们这次不打5折了，换了另1个噱头，叫做满1百返1百。 这两个活动其实是差不多的意思，但最大的区别在于，5折券并不是即时性的，你月初买，月底消费也没关系。 但满1百返1百，则是要求你必须进行第1笔消费。 于是，拉手网的成单量直线下降，整个分站都愁云惨淡。 但愁是愁，可真的没办法扛住，因为没有钱。 上话分站的杨学宇最近这段时间，对于如何保住现有业务没兴趣，但是对提桶跑路很感兴趣。 崔依婷的压力更是巨大，因为她再1次体会到了随心团当年面临的局势。 “崔经理，咱们新上线的打卡换积分活动出数据了。” “多少？” “十3个……” “只有两位数！？” 小秘书抿着嘴，没敢说其实是9个，他们觉得连两位数都没有真的太丢人，于是偷偷用自己的账号点了几次。 崔依婷沉默了，她加入拉手就是因为拉手当时是最大的团购网站，风头正劲，1身的皇者之气，可她怎么没想到，拉手最后竟然也会沦为软柿子。 第392章 风浪越大，鱼越贵 糯米有钱了，拉手网就遇到了业务寒冬，而同在1个市场的拼团自然也不好过。 虽然经过了1次市场洗牌之后，拼团的手里握着大批量的优质商户，但再优质，在真金白银的诱惑下也是没有卵用的。 拉手网在得知这1消息之后，觉得很欣慰。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上海分站的内部风气忽然就开始变了。 变成了你看，连拼团都他妈不行，那咱们不行不是很正常啊！ 休息，摆烂！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虽然拼团的交易量确实在疯狂下跌，但饕餮榜，好物榜这些板块的浏览人数却并没有降低多少。 就像做23线市场的时候1样，因为拼团榜单的参考价值更高，大家在糯米团券之前还是习惯在拼团看测评。 这，就保证了网站的基本日活量。 最重要的是，拼团严选这个自营板块的交易量，不减反增。 因为团购太炸裂了，市场被炒热之后，很多的假货渠道都1股脑的涌了进来，衣服、鞋子、手机、电脑、化妆品、日用品，屡见不鲜，防不胜防。 然而，团购打的就是1个快速战，1个小小的主管可能签过成百个门店或渠道，可他手下的员工顶天也就56个人。 他们没有人手和精力去做背调，更不想自己手里的单量下滑。 基层思路是保证单量持续上涨，而高层思路是尽快吃掉对手地盘。 那么关于假货，他们选择让市场替他们筛选。 什么叫市场筛选？ 就是当消费者曝出，我他妈买到了假货，他们才会顺着去供货渠道去剔除源头。 让消费者替他们筛选，这是既不用付出太多成本，又不需要耗费太多精力的手段，哪怕假1赔3，代价也比全面背调来的更低。 用1句谚语来比喻，他们希望消费者可以替他们拔出萝卜带出泥，来减少自己的工作量。 北方商帮的战略合作计划能够借着团购市场走那么远，其实道理是1样的。 如果不出问题，没人愿意在市场争夺战的时候开掉自己的销冠，所以就算有人发现他们都是某某商帮的成员也没什么卵用。 商帮这个东西，每个城市都有，他们没有上帝视角，没能力带着答案去寻找证据。 而在这种假货泛滥的情况下，买正品到拼团严选的口号则越传越远。 于是，顾明就借着并没有快速下跌的日活，将主营市场的精力腾出1部分来，专门发展拼团严选的业务。 这个板块的渠道有百分之3十来自于北方商帮，百分之7十来自于万众商城。 百花谷在改革之前是个纯销商城，手里的优质供货渠道非常多，和各品类的分销商都有深厚的关系，而高万通又是1个相当在乎诚信的商人，跟大家的关系维护的都十分良好。 有老高做中间人，渠道的洽谈变得非常轻松。 除此之外，他还从商务抽调了1部分人手，专门去谈电子产品的供货渠道。 1月11日，上话分站所有主管的任务列表都被更新了，发展拼团严选成为了在糯米横扫市场的阶段下，最为重头的业务。 “国产手机品牌可以做，但山寨机不要。” “低端渠道可以做，但改个字就敢装正品的不要。” “至于1些专卖店的渠道，我们可以自己补贴，但1定要保证品质。” “这次的任务不求成单量，但正品形象1定要在这个阶段打出去，雪梅那边已经出了很多拼团物料，我们要让拼团严选成为正品的代名词。” 渠道的把控可以减少假货的涌入，但投机取巧却并不能完全遏止。 因为有时候就算是专卖店里的东西，也未必全都是真货。 所以顾明要求，如果出现假货被销售出去情况，那必须要在1小时内上门换货，严格保证正品销售的最后1公里。 于是乎，这场因为糯米先手融资而产生的市场竞争之下，产生了3个结果。 糯米吃掉了几乎百分之9十的业务量，拉手的市场则陷入了严重低迷，拼团到店的业务也不断下跌，可拼团严选却搏出了1个正品形象，影响逐渐深远。 “糯米的优惠确实大，但是我买到了不少假货和3无产品，现在还得等换货消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我早就说过了，买电子产品建议还是上拼团吧。” “拼团也是有假货的，但是很少，而且1旦出现假货，他们会立马上门退换，超过1小时还送补贴券。” “吃喝玩乐上糯米还行，不过买东西我还是习惯在拼团买。” “……” 【正品渠道直销，剔除品牌溢价——拼团严选】 元旦之后，上话第1次小雪，杨学宇站在街头，看着拼团严选的海报，1时间沉默无语。 而崔依婷则从马路对过走来，身着1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脸上带着些淡妆，伸手给杨学宇递过来了1杯热咖啡。 两个人1边喝着咖啡，1边看着那似有若无的碎雪，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杨学宇主动开口。 “你和顾明熟吗？” “不算熟，但是1起吃过饭。” 杨学宇转头看着他：“你对他什么印象？” 崔依婷沉默了1下：“当时觉得他就是个运气比较好的大学生，有点胆子，手里还有点钱，算是时运比较好的那类人。” “那伱有没有想过，也许时运这个东西，就是他自己给自己创造的？” “？” 杨学宇指了指拼团的海报：“拼团严选是元旦上线的，当时罗总还没走，我们讨论过这件事，觉得这个东西是个很奇怪的分支，因为大家都想统1市场，他偏要玩渠道。” 崔依婷把左手缩到袖子里：“我听罗总说过，您当时给总部打过报告。” “对，我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在市场还不稳定的时候忽然做严选，但我却知道正品形象对团购来说有多重要，所以我想跟他1手。” “总部没有同意吗？” 杨学宇摇了摇头：“没有不同意，只是要我们先等等，说等融资到手后会考虑这1块，我当时觉得等等也没问题，因为树立1个正品形象不是个短线任务，花个3年5载都有可能。” 崔依婷看着眼前的海报，默默聆听。 “但我没有考虑到，这个市场是畸形的。” 杨学宇叹了口气：“糯米打的越狠，假货就越猖獗，有时候树立正品形象不需要3年5载，只需要对手卖假货，而你不卖就行了，多清高啊。” 崔依婷抿了下嘴角：“杨总的意思是，拼团忽然趁元旦的热销上线严选，其实就是为了今天？” “我认为是这样的。” 杨学宇转头看向她：“不管是拉手还是糯米，任何1家先1步融到资金肯定会搅乱市场，你知道，我知道，顾明也知道，但我们之间的差别就在于，他会利用，但我们不会。” “面对糯米的攻势，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只能摆烂，因为我们没办法去扛。” “拼团的劣势和我们几乎1样，他们也挡不住糯米的正面进攻，他们的用户也在流失，可他们却忽然改变了重心，蹭着糯米的疯狂完成了形象树立。” “糯米融资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我们从上到下都很慌，但那天的顾明……1定非常兴奋。” 崔依婷听完之后沉默许久，看着面前的海报陷入了沉思。 元旦过后，拉手被拼团搞的精疲力尽，所有人都只有1个念头，那就是消停会儿吧，别再乱了。 可是有个道理很简单，那就是富贵须得险中求，风浪越大鱼越贵。 “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是个理论派，因为我很喜欢纸上谈兵，可团购发展到现在，如果大家还是觉得烧钱可以定胜负，那我们必死无疑。” “我挺后悔来上海的，糯米在肉体上重创我也就算了，但拼团1直在精神上重创我，我到现在还记得罗总提桶跑路时的表情。” 杨学宇说完话，迈步离开了街头，而崔依婷则望着他离开的身影，久久不语。 此刻的她忍不住在想，顾明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是不是又埋下了什么伏笔，他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是他案板上的鱼肉，然后他则握着菜刀，露出1个阴冷的微笑。 崔依婷感受到1种比天气还要命的寒意，内心中多出了许多的无力感。 而事实上，此时的顾明正坐在教室里，对着复习资料1阵猛学。 考试周马上就到了，章校长保证不让他挂科，但要求就是他不能提前交卷，也不能考试睡觉，必须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直到考完。 全世界都知道你课不上，逼猛装，结果你考试的时候呼呼大睡，还没挂科，那学校的公信力还要不要了？ 所以你就算演，你也得演出我他妈虽然不上课，但是我每！道！题！都！会！的气势。 顾明听完之后头都炸了，你知道对于1个连题都看不太懂的学生来说，要认真地熬完1场考试多难吗操？ 但是没办法，为了保证不睡着，该学的他还是要学1点。 “老顾，你最近天天抱着书1顿看，你看得懂吗？” 李明鹤忍不住拿笔捅了他1下，嚣张的不行。 他这学期的学习很认真，主要是为了考上研究生后再和薛佳风花雪月两年，所以对于期末考试算是手拿把掐。 顾明看他1眼：“实不相瞒，我确实看不懂。” “看不懂你还看？” 顾明把手里那本写着周小夭的笔记放下，忍不住1笑：“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我有别墅。” 李明鹤：“……” 第393章 老板娘的奖金 “李哥，李哥消消气，不要冲动。” 眼见着李明鹤按开了尖锐的笔尖，崔文仲赶紧拦住了李明鹤。 李少爷深吸1口气，推开了崔文仲的手：“放心，我打不过他，他有腹肌。” 崔文仲愣了1下，就看到老李用笔在自己的手背上1阵描画，最后描画完了1抬手，赫然是1个大大的“怂”。 崔文仲：“？” 李少爷也懵了：“不对，我打算写个忍字来着，怎么写错了？” “……” “李哥，我发觉你有1种脑干缺失的美。” “？？？？？？” 顾明听着两个活宝在后面叨叨叨，忍不住从口袋里抓出1包巴旦木往后1递，打算让他们忙活1下嘴巴，别老是逼逼叨叨打扰自己学习。 这巴旦木是给小富婆准备的0嘴儿，但因为年底大家都在申请教室自习，每个地方都爆满，他们也没轮到1起。 其实顾明完全可以主动换个班什么的，但他觉得那样不好，万1有人说顾明这么大老板还粘着自己的好朋友呢？于是这巴旦木就便宜后面两个狗了。 “谢谢顾哥！” “老顾，还算你有点良心！” 不过就当他要把巴旦木放在的两人的课桌上的时候，后门忽然传来了1阵呼呼啦啦的声音，顾明1抬眼，发现4班的人提着包就走进来了。 周小夭走在后面，穿着1件带着毛绒绒帽子的羽绒服，头发扎成马尾，走在女生中间，表情冷冷的，眼神酷酷的。 穿过走廊，小富婆来到顾明旁边，然后小声叫了1句哥哥，就坐了下来。 钟文静和王海妮她们也跟过来了，绕到了阶梯教室的另1边，和顾明坐成1排。 李明鹤和崔文仲摊手等0食呢，忽然就发现顾明又把那袋巴旦木拿了回去，表情十分愕然。 “？？？？？” “妈的，他虚晃我们1枪？！” “李哥，我忍不了了，你用笔尖攮他吧，我给伱望风。” 李明鹤把自己的圆珠笔按的咔咔作响，颇有1种深仇似海不得不报的感觉，最后薅住崔文仲的手，不顾他的反对，在他的手背上写了个比自己那个还大还黑的“怂”。 崔文仲：“……” 此时的顾明把巴旦木拆开，剥1个喂到小富婆嘴里：“你们怎么上课上1半，跑我们这里来了？” “暖气喷水了。”周小夭柔柔地开口。 “？” “谁逗它了？” 周小夭：“？” 顾明伸手抓了1把巴旦木，递给后面两个货，然后又看向钟文静：“解释解释，什么叫暖气喷水了？” 钟文静叹了口气：“班长说小教室比阶梯教室暖和，所以1直在申请小教室做自习室，结果好巧不巧暖气爆了，只能临时换教室了呗，真是倒霉。” “这么巧换到我们这里了？” “谁让咱们两个班是亲家关系呢，不到这儿来到哪儿啊。” “？” 事实上，704的暖气出问题之后，薛英红就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了，在确定没人烫着之后才松了口气。 然后大家就商量着换教室，可是周围的教室都满了，薛英红也怕自己班的呼呼啦啦进来进去，打扰别班的同学，引起反感，于是就让大家回宿舍自习。 但人家小钟有主意啊，1指周小夭：“可以去3班，她老公回来了。” 周小夭：“？” 薛英红1想那倒是可以，3班和4班是亲家嘛，而且顾明既然回来了，那3班的人应该不会觉得被打扰，不，应该是被打扰了也不敢哔哔。 于是，4班就直接涌入了3班的自习教室。 妈的，磕学家真他妈吓人，顾明听完之后暗道牛逼，然后剥开1颗巴旦木喂到小富婆嘴里。 “小钟，你上个月的工资条应该发了吧，看见0蛋还不知道谨言慎行，这么记吃不记打？” 顾明记得她工资条有个扣款备注，写的是因为不断谣传老板与老板娘绯闻，破坏老板与老板娘友情，本月工资扣光。 钟文静切了1声：“这年头奖金多的花不完，谁还在乎那点窝囊费啊。” “？” 周小夭慌得1批，但表情仍旧冷酷，然后说了句哥哥还吃。 与此同时，4班的男生正在后面盯着他们，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顾明又是好久都没来上课了，连3班的人都没见过他几次，更不要说4班的人了。 所以，金融学院每隔1段时间都会传出1段流言，说顾明赚钱赚大发了，退学了。 要么就是顾明和周小夭分手了，本来露面就少，这下干脆就完全不露面了，但现在又见到顾明，发现他还是对着他们班的天仙喂喂喂，心中又是1阵酸。 说实话，没人会觉得他们两个人这么长情，毕竟这两个都不是1般人啊。 尤其是顾明，天天上食堂新闻，屁大点事儿也能引起全校注意，今他又赚钱了，明天又是某某高光时刻，风头大的1批。 1年级的那些新生，也许不知道校长叫啥，但1定知道学校有1位伟大的学长，叫顾明。 不是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吗？咋感觉这对儿越来越纯情了。 “看顾明的围巾。” “好像是周小夭之前上课偷偷织的那条，果然是送给他的……” “3年了，给顾明织围巾是她唯1在课上搞小动作吧。” “酸死我了，为什么没人这么粘我啊，哪怕不漂亮也行啊！” “你没顾明有权有势。” “话可不能这么说，顾明大1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样吧，那时候大家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啊。” “……” 议论到大1，众人也忍不住回想刚开学的那段时间，当时，周小夭的颜值真的是惊艳了无数人。 尤其是新生入学那天，她穿着1袭长裙出现，真的是拔高了无数男生的审美，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什么叫做1眼万年。 财大怎么说也是985高校，学霸很多，好孩子数不胜数，对于恋爱通常都是嗤之以鼻的。 别跟我提恋爱，我他妈热爱学习，我妈说大学毕业找了好工作，好女孩少不了！ 但就算是这种存在，当初对周小夭也是克制不住的心动。 可谁知道人家军训第1天就去隔壁找顾明了，然后1直粘他粘到大3。 虽然顾明后续1直都说他们是好朋友，让大家觉得他是想不负责任，但问题就在于，3年以来，顾明只有周小夭1个好朋友。 称谓这个东西的含金量有时候是由数量来决定的，1个班4十个人，有3十个3好学生，那这个3好学生就不值钱了。 所以，唯1，远比身份还要珍贵。 而且，顾明虽然1直坚称他们是好朋友，但每次出现都会牵着周小夭的手，而且每次都会把她送到宿舍门口再回去。 他在学校里的光环很盛，对他有心思的女生也不少，他这样做，明显就是拒绝了和其他女生的1切的可能性。 硬核纯爱，妥妥的硬核纯爱。 此时的江勤正趴在桌子上，盯着好朋友睫毛看了许久，嘴角溢出1丝口水。 妈的，本来就学不进去，好朋友还来了，这完全就是尼玛学习减速带啊。 而周小夭则1脸乖巧，1只手放在他手里，1只手缩在袖子里，然后偶尔伸出来两根手指，轻轻翻页。 她的笔记做的很规整，字体娟秀好看，但经常会出现顾明的名字，而且1写就是1排。 这是她在做笔记的时候忽然又想起顾明了，也属于是学习减速带的1种，这1排排的名字，就相当于是减速带的刹车印…… “嗯？那是什么？” “？” 周小夭看了1眼顾明，眼神有些茫然，等再回过神，她就发现自己刚刚翻开的1页上有1个图案，透露着1种不朋之心。 这图案的前面是顾明的名字，然后跟着1个红色的心形，心形后面就是周小夭的名字。 而在这个图案下面还有1个，前面是大狗熊，后面有个心，心形的后面则跟着小富婆3个字。 小富婆慌了1下，两只手唰1下就伸了出来，捂住了笔记本上的那两个图案。 “什么都没有。” “我都看见了，你别想骗我，再给我看看。”顾明露出1个严肃的表情。 周小夭1脸高冷地把手挪开：“这是钟文静画的。” 钟文静：“？” “可是我认得你的字。”顾明伸手捏住她的小脸。 小富婆发出嘶嘶的声音，指了指那个心：“字是我写的，但是心是钟文静画的。” 顾明转头看向钟文静：“是么？” 小钟同学直起腰：“是啊，就是我画的，你看，字是黑色的，但心是红色的，明显就是两支笔啊。” “有道理……” 周小夭抬头看了1眼顾明，又看了1眼钟文静，然后就假装认真学习，老实了1整节课。 到了下课的时候，王海妮收起课本，打算去食堂吃饭，却发现钟文静还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静，你怎么了？下课了，要吃饭去了。” “没事，我就是在想，我年底的老板娘奖金要怎么花才能花的完。” 第394章 放假 剩下的1周时间里，期末考试就成为了整个财大的主旋律。 大家每天都是抱着复习资料行走于教学楼、食堂与宿舍之间，3点1线，日子过的十分规律。 按照章方松的指示，顾明确实在装模作样地摆出1副认真答题的姿态。 咱可以不会，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于是顾明拿着笔，随手在试卷上开始涂涂画画，满试卷都是丁老头，画的时候还时不时地皱皱眉，嘴里忍不住发出“嘶”的声音，简直学到了精髓。 就连监考老师都是1脸惊疑，心说莫非这小子真会？ 正午的日光正暖，窗外的阳光照射到教室内，营造出1种闭上眼就能进入天堂的昏昏欲睡。 顾明1边托着腮1边随手涂画，画着画着，眼神忽然1愣。 顾明【心形】周小夭 大狗熊【心形】小富婆 “？？？？？” “我草，真他妈的邪了门儿了，我的手真的有自己的思想。” 顾明盯着自己随手画出来的图案看了半晌，忍不住胆战心惊地拍拍胸口，喘了好几口才缓过来，然后拿起笔，打算划掉自己的“杰作”。 可是笔尖落下之后，他忽然又停顿了，思量半晌之后觉得不舍得，于是伸手换了个面，假装没事发生。 “我刚才考试的时候看顾明1脸认真，好像是真会。” “不科学吧？他天天不上课，怎么可能会？”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假的，最后嘴角还扬起了，有1种写题写爽了的成就感。” “这么吓人吗？他做生意牛逼就算了，不上课也会做题？这还有王法吗？” “……” “老顾，你真会？”李明鹤交了卷，跟在顾明后面不断询问。 妈的，好兄弟天天逃课，可是1考就会，这滋味实在太让他难受了。 “我会……个吊毛。” 顾明神色凝重地走出了教室，嘟囔着我应该不是个好朋友脑啊，然后神神叨叨地来到了创业基地。 寇静和邓萱萱他们今年只是离校实习，还没正式毕业，所以也要返校考试，这两天来的比较勤。 另外，对于团购行业来说，年底的大促也是1场必过的难关，有些事情需要提前让顾明做决策。 他们现在的策略是主要在上海发展业务，总结经验，形成1套可以适应任何地形的组合拳。 然后根据其他城市的实际情况，进行本土化运作，为后期的全面开战做准备。 本土化的切入实验，第1个试点就是深圳。 糯米现在势头正紧，财大气粗，横扫上海的同时也在深圳拉开了第3轮资本战的序幕。 孙志按照顾明的要求，以上海的入驻经验为基础，将大学城作为圆心向外发展，做1个以客户为本的“小众平台”，以精致和优雅来俘获客户和商户的芳心。 同时，他们还在深圳寻找仓库，为拼团严选做铺垫。 北京那边的战争比较火热，1般的购物网站插入不进去，甚至就连拼团在大学城的业务都受到了影响，单量腰斩。 北京大学城分站的员工1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就按照顾明的要求，帮助商帮进行服务升级。 目前，团购市场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大众点评下场和糯米拿到资金后的疯狂上，元旦前曾名噪1时的拼团反而又苟起来了。 但这并不奇怪，因为从年初到年底，团购网站的数量多达千家，很多都是昙花1现。 208简单地开了个会，制定了明年的总战略。 能苟就苟，但如果到了1定要出手的阶段，那必须是雷霆1击，不再给对家留任何机会。 听到老板的规划，众人点头直言明白，然后呼呼啦啦地出了创业基地，前往食堂。 说实话，上学的时候总是抱怨食堂难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但离开学校之后，他们对学校食堂的味道却充满了怀念。 “寇静，你弟弟最近怎么样了？” “刚来济南，感觉不是很适应，老板你不知道，我们那个村小学，电脑都很少见，而济南这边的小学已经全部多媒体化了，他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学习进度也有点赶不上。” 顾明思考了1下：“明年可以让他留1级，把已经学过的东西重新学1遍，这会让他比别人更有优越感，而且比别人大1岁，这种感觉更有利于他的成长，优势说不定可以伴随整个青春期。” 寇静听完点点头：“既然老板都这么说了，那我明年就让他留1级。” “邓萱萱的科目2怎么样了？” “已经科目3了！” 顾明竖起大拇指：“很棒，争取3年之内考到过，我就送伱1个会反光的3角警示牌。” 邓萱萱眯起眼睛：：“我就当你夸我！” “2011会是异常忙碌的1年，但是回报也会十分丰厚，大家及时调整心态吧，要记得自己的初心，千万不要被泼天富贵冲昏头脑，如果你们感到迷茫，就以我为榜样，视金钱如粪土。” “咦，地上有5块钱？” “我草，哪里？” 邓萱萱刚要吐槽，心说5块钱就能被坑到的老板算什么视金钱如粪土，但他很快就看到了1群院里的老师从面前匆匆走过，于是乖巧地打了个招呼。 老师对邓萱萱的出现表现的十分热情，还顺便和顾明1行人握了握手。 财大的师道风格还是很正的，学生见到老师都要正儿8经的打招呼，1般的老师都会回个微笑或者点点头，开口的不多，但如果遇到208的人就不同了。 208的人，不能被单纯地视为学生。 因为他们赚到的钱比自己还多，而随着拼团全国计划的开展，这些学生的社会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和市长对话，和新闻社主任喝茶的。 也许在不久的未来，当他们的孩子想要进入前沿行业，少不了需要这些人的渠道与背景。 “那个是邓萱萱是吧？” “对，这是我们系院的骄傲，抖音和拼团的雏形就是她敲定的。” “去年年初，我们学院的几个主任就商量着要把邓萱萱的照片贴到走廊，老胡非说不合适，今年倒是1句话也不敢说了。” “……” 1月22日，考试周结束，大家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校。 而顾明这次没有再往外跑，打算先回家待1段时间，养足精神，然后准备好操盘年底大促的事情。 现在糯米已经拿到了融资，大众也猛的不行，春节之后就会是1个分水岭，能够存活下来的网站不多了。 依照顾明的猜测，能挺过来的，最后也就只有糯米、大众、窝窝这3家，至于拉手，还是有点悬念的。 因为拉手目前只有两个选择，1是接受阿里的融资，2是拒绝阿里的融资。 接受的话，这个网站后期可能就要归阿里了，拉手的老板只能套现上岸，但怎么说也赚了，可如果不接受的话，他可能挺不过这1轮，最后沦为炮灰。 前世的拉手并没有妥协，最后蔫儿了，因为没有资本站台，他很难杀出重围。 但这1世，情况有所逆转。 拼团走了某个王姓大哥的路子，活成了某个人的阴影，导致局势发生了变化。 顾明不会让拼团成为阿里的备胎，那么阿里能选择的就只有拉手，除了拉手之外，他没别的选择了。 因为糯米背后是百度，大众背后是腾讯，bat3家，做电商起家的阿里是最需要团购渠道的，他不可能放弃，拉手也许正是看准了这1点，才宁可被对手打压也1定要坚持底线。 至于其他的2线网站，其实都在想办法在资本大战中活下来。 拼团也属于2流，它没有1个完整的1线业务区，23线虽然铺垫的很早，但是随着团购市场的下沉，目前也是极度缩水。 虽然在十1月份到元旦期间，拼团在上海打的名声大噪，但在其他人的眼里，拼团的整体实力还是进入不了第1梯队。 从年初到年尾，团购网站有上千家，昙花1现的太多了。 “妈的，感觉这个年会过的很累啊。” “……” 翌日清晨，顾明从宿舍里爬起来，洗漱完之后，提着箱子下了楼，然后开着车去了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 小富婆已经在楼下等他了，眼神亮亮的，表情呆萌可爱。 虽然已经大3了，但是顾明每次放假都有1堆屁事儿要干，不是去那里出差，就是到这里出差，这还是他们第1次1起回家。 郭子航和杨树安也早早就过来了，1如往常的，靠脸蹭车。 科技大团队的来存庆和丁巧娜已经今年已经离校了，1个进入了金丝楠基金会，1个进了北方商帮。 目前，科技大的团队主管就是郭子航，1个月靠着工资和奖金，几万块拿到手里，日子也是美滋滋的不行。 至于杨树安，自打杨记进入全国市场之后，他家也是赚的盆满钵盈，1身牌子，据说在学校里经常横着走。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在顾明家吃泡面的时候也不配得到1颗卤蛋。 第395章 我回家了 “叔，咱们几点能到济州啊？” “大概两点多吧，聊会儿天的功夫就到了。” 从济南高速路口驶入，顾明把空调开的足足的，让暖风不断涌出，然后驾驶着汽车，穿行在苍凉的冬日之下。 坐在后座的郭子航和杨树安是非常合格的陪聊，自打上车，嘴就没有闲下来过。 他们先是问了关于拼团发展现状，又说了1下抖音在他们学校多么受欢迎，接着话题1拐就开始回忆从前，顺便探讨了寒假1起出去玩的事情，全程无尿点。 “树安不是交女朋友了，今年带回家过年吗？” “过年不来，年后来。” 杨树安回答了1声：“到时候我带她去爬5安山，咱1起吧叔？” 顾明听完之后1愣：“我之前看过你的空间，你中秋不是带她爬了1次？怎么还要爬，盗墓啊？” “那个分手了，现在这个刚好了1个月，还没去过呢。” “我草，又换了？” 顾明心说真尼玛不可貌相啊，看他平时1脸憨厚老实，女朋友真的没少搞，大1没听说，但他大2好像和1个学姐谈了3个月，分手后转头找了个学妹。 前段时间带了个挺水灵的小姑娘回来爬山，没想到还不到3个月，又尼玛换了。 这效率，和海王妮都有1拼了。 谈恋爱有什么吊意思？顾明不理解，还不如交个1辈子的好朋友呢。 “叔，你到时候记得给她红包啊。” 顾明呵呵1笑：“谈了恋爱就是大人了，就不能再要红包了。” 杨树安1瘪嘴：“伱不给，我找我婶婶要。” 顾明看了1眼周小夭，发现她正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自己，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表情又傻又可爱。 她估计是要睡着了，要不然听到杨树安喊婶婶，现在就得摸钱包。 别看她有时候傻乎乎的，她可是很清楚婶婶这两个字是叫她的。 “义父，我没女朋友，我可以拿红包。” “滚，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还好意思要红包？” “……” 顾明说完话想了想：“不对啊，你们学校外面那个卖水果的小阿姨怎么样了？他那个上初中的儿子愿意管你叫爸爸了吗？” 听到这句话，郭子航顿时1脸窘迫，脸色涨的跟钟馗1样：“那都是我大1的事儿了，现在都已经过去3年了好不好。” “哦，那她那个上高1的儿子愿意管你叫爸爸了吗？” “？？？？？” 顾明说完话，和杨树安不约而同地乐出1阵鹅叫，小轿车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大概是被笑声吵到了，小富婆忽然醒了过来，1脸无辜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发现和自己没关系，就把顾明的外套展开，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下午两点，4个人从高速下来，驶过了城郊，抵达了鸿荣家园。 顾明把车停下，盛情邀请他们俩去家里吃饭，结果被郭子航和杨树安摆手拒绝。 还吃饭，不用问，肯定又是泡面。 这玩意儿自己家也有，而且家里的还多个卤蛋。 顾明看着他们提着行李箱滚蛋，心说年纪大了就是不1样，都知道客气了，就后叫醒了周小夭，回到了家里。 “我回家了，我回家了，我回家了。” 周小夭1进门就喊了3声，虽然她也知道家里没人，但好像就是喜欢这个仪式感。 顾明忍不住看她1眼：“小富婆，这好像是我家。” “这好像也是我家。” 小富婆脱掉靴子，露出1双被加绒的黑色丝袜包裹住的匀称小脚，然后穿上自己的毛茸茸拖鞋就跑到了客厅，而顾明紧随其后，把行李箱靠墙放好，也坐在沙发上瘫了下来。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1下午，哪儿都没去。 冬天，室内，有暖气，刚放假，跑了个小长途，任何1个理由都足够犯懒了。 顾明此时什么都不想做，1手把玩着周小夭的黑丝小脚，1边拿着遥控器咔咔换台，1直窝到天黑，连灯都懒得开，只有电视的光芒不断闪烁。 袁友琴今天特地早下班，买了1大堆的菜，结果进门之后吓了1跳：“顾明，你怎么不开灯呢？” “省电费。” “懒死你得了。” 顾明稍微坐起身：“周小夭不也没去开？就知道说我。” 周小夭看了1下自己的脚，心说你明明直到开门声响起才松开我的：“阿姨，我1点都不懒。” 袁友琴把鞋子换掉后按开了灯，这才看清客厅有两个人：“小夭也来了？” “她连别墅都送给龚叔了，不来咱家还能去哪儿？” “我以为就1个人回来的呢，刚想找你麻烦，让你1学期都不给我打电话，还不如小夭呢。” “……” 袁友琴说完话，提着蔬菜就进了厨房，然后微微1愣。 如果周小夭1个人在家，关灯可能是因为懒，但是小夭也来了，小两口关着灯…… 正在此时，房门再次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顾正宏今天也是特地早下班了，还整了两瓶酒带了回来。 他1进门先把外套脱了，然后递给周小夭两串糖葫芦，换来了1声谢谢叔叔，给顾爸乐开了花，忍不住又给孙子想了好几个名字。 “这都要吃饭了，怎么还给小夭买了糖葫芦？”袁友琴忍不住从厨房伸出头。 “路口买的，今天太冷了，那老爷子卖不完不愿意走，我就索性当个好人，买了两串。” “？” 顾明看着周小夭手里的糖葫芦：“爸，买两串就没有我1串吗？” “你又不爱吃，”顾正宏端起茶壶泡了杯茶，然后坐到顾明的对面，“你那个拼团，在上海也有？” “您怎么知道的？” “上周，局里的1群人去上海参观学习，回来的时候1直在聊这个，我听着就觉得像，然后就跟他们聊了两句。” “是，1不小心做大了，就搞到上海去了。” 顾正宏喝了口茶：“团购网站到底是做什么的？” 顾明挠了挠头：“就相当于我有个市场你有货想卖，就到我这个市场摆摊，我从你卖的货品里抽取1部分的提成，只不过这个市场是基于网络生成的虚拟环境。” 老顾的思维跟不上时代，听的似懂非懂，但根据局里那些年轻人说，这生意好像是蛮有搞头的，就因为这事儿，还有两个领导第2天专门来问了情况来着。 能把生意做到上海，那也算是大生意了，可顾正宏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他知道顾明的创业项目在济南搞的有声有色，大学这几年什么钱都没跟家里要过，还总是各种花招给家里打钱。 但搞到上海，又能传到济州，这就很离谱了。 因为赚钱是1方面，名声又是另1方面，这两个东西代表的可是两个不同的层面，顾正宏有种父凭子贵的感觉。 “你……投了多少钱？” “没投多少，这属于是1门借鸡生蛋的生意，能不花钱的我都没花过钱，连办公室我都没花钱。” 顾正宏吹了吹茶叶，喝了1口，然后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儿子的行为模式其实从高考结束之后就变得有些怪了，到现在更是看不懂1点。 “顾明，我想擦嘴。” “？” 周小夭吃了顾正宏买来的糖葫芦，嘴角粘了1些糖色。 茶几上有1包印着招待所字样的纸巾，放在顾明那1侧，距离小富婆比较远。 她的意思是让江勤帮她抽1张纸，结果江勤回头看了1眼老爹，发现他已经去往厨房走了，于是露出1个“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低头吻住了她甜润的小嘴儿。 小富婆傻了，没想到哥哥这么大胆，两只脚脚忍不住蜷了起来。 顾明抬头看她1眼，忽然觉得很刺激，又俯身吻了个深的，把她的小甜嘴儿给吃了个干净。 周小夭举着手里的糖葫芦，眼神1直看着桌上的那包纸，哼哼唧唧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顾明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去，忍不住1愣：“你……刚才是想要纸？” “不，我不要纸，我就是想这样。”周小夭1本正经地说。 “我就知道，你的小心思太好猜了。” “哥哥，我什么都骗不了你……” 半晌之后，热腾腾的饭菜就做好了，1家4口围在餐桌前开始吃饭，袁友琴还特地下了1碗面给他们，算是用来接风。 顾正宏拿起1头蒜，剥完之后递给了顾明1瓣：“给你。” “爸，你吃吧，我不吃了。” “你以前不是叫唤着吃面不吃蒜，香味少1半？” 顾明秃噜了两口面条：“那是以前，现在不吃了。” 顾正宏觉得儿子有点奇奇怪怪的，又转头看向周小夭：“小夭要不要吃？” 周小夭就是个小吃货，辣椒都能吃两口，于是就点点头要去拿，结果被顾明阻止了：“她也不吃，爸，你自己吃吧。” “？” 小富婆习惯听顾明的，顾明不让吃她就不吃，但她不知道，她的好朋友满嘴道德文章，实际上还打着吃完饭再找借口接吻的主意。 第396章 狗是会遗传的 橘黄色的灯光下，团聚的晚餐总是分外的温馨，不过因为是外出的游子刚刚回家，袁友琴肚子里也是憋了好多的问题，整个晚饭时段1直没停。 她平时经常跟周小夭打电话，有时候1天1个，有时候两天1个，对她的生活算是了如指掌。 但是对顾明这个狗儿子，她是真不知道他在学校里干了嘛。 在袁友琴的印象里，顾明几乎1到开学就撒手没。 她对儿子大学生活的了解，除了和儿媳妇打电话的时候问问，也就只有放假才有机会了。 “顾明，你大学都上了3年了，学习成绩现在怎么样？” “妈，我也不骗你，就是及格水平，不过大学和高中不1样，从大1到大3，能1直保持及格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就说我们宿舍吧，也就只有百分之5十的人能做到。” 其实顾明宿舍就4个人，除了他和吕强，就只有李明鹤和崔文仲挂过科。 但把两个人换成百分之5十，就会显得挂科的人很多，这就叫说话的艺术。 袁友琴忍不住想了顾明前几次的成绩单。 好家伙，真的是门门6十分，多1分都没有的那种，而且是每个学期都这样，要不是有学校官网能查成绩，她都要觉得是假的了。 谁家的好人能门门控制的这么精准？ 事实上，各门课的代课老师就连6十分都是舔着脸给的，再多给1分都觉得违背了师道尊严。 毕竟他的卷子上除了自己的名，全他妈是丁老头啊。 “咱们家小夭呢，成绩那么好，要不要考研究生？” “顾明考我就考。” 顾明立马翘起2郎腿：“我不用考，我保研，不过……你应该也不用考，毕竟伱是专业第1啊，还有创业加分项。” 顾正宏1边扒蒜1边点头：“有能力上还是要继续上下去的，我同事家的闺女去年毕业了，本科生现在也不是很好找工作了。” “？” 还找工作呢？ 顾明感觉亲爹的思路真的十分清奇。 我现在的公司都养活千把口子人了，我上研究生能是为了找工作吗？那纯粹是热爱学习啊！ 顾正宏似乎也意识到了这1点，抿抿嘴，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家没有做生意的，亲戚之类的也没有，好1点的是基层公务员，差1点的就在外打工，所以这个思维1时半会儿地转换不回来。 顾明吃完了面条，在餐桌上扫视了1眼，发现大多数的盘子已经空了，估计接下来就要有人非常幸运地要拿到洗碗资格了。 因为做饭的是老妈，所以她是有权利指派某人刷碗的。 小富婆不可能，老妈最疼她，根本不可能让他刷碗，那中奖选手就要在他和老爹之间产生了。 “爸，我记得你和我妈是十2月结的婚？” 顾正宏没闻到危险气息，顺势点了点头：“对，怎么了？” “那上个月就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啊，你给我妈买了什么礼物？1定很珍贵吧？” 顾正宏的头皮瞬间1麻：“我忙忘了……” 顾明看向1脸乖巧的小富婆：“我爸去年也把这事儿给忘了，刷了1星期的碗才把我妈哄好的，这次最少得1个月。” 袁友琴忍不住白了顾正宏1眼：“他什么日子也记不得，就光记得吃，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去刷碗。” 顾正宏：“……” 周小夭抬头看向顾明：“好朋友有没有纪念日？” 顾明愣了1下：“？” 吃过晚饭，顾正宏被派遣到了厨房刷碗，整个人都气的不行，心说自己养了个什么儿子，连亲老子都坑。 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刷碗，在他的厌恶列表里几乎能排到前3。 顾爸库库刷着碗，忽然之间灵光1现，隔着厨房门就问了1句。 “老婆，我怎么不记得顾明母亲节给你送了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该不会没送吧，该不会连个电话都没打吧？应该不至于吧？” 顾明刚靠着聪明才智避开了要刷碗的命运，正打算去周小夭的房间用1下电脑，看看内部系统的反馈呢，结果立马就被叫回来拖地了。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4季…… 十5分钟之后，顾明干完了活回到客厅，老爹那边的碗也刷完了，父子俩对视1眼，谁也没沾到便宜。 所以，有些东西真的是可以遗传的。 姜未必只有老的辣，但只要是老的，那就肯定辣。 父子俩抿了抿嘴，发现周小夭正坐在沙发上陪着袁友琴看家庭伦理剧，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他们老爷们儿的地位什么时候能高起来呢！ “以后咱们要统1阵线！不能败给他们娘俩儿！” “还得是我爹啊，不过我就算了，我胆子小，我看您操作就行。” 顾明1点也不上当，打开了已经转让给周小夭的卧室，然后把电脑开机，看了下任务系统的反馈。 上海分站的拼团严选发展良好，有1些国产手机品牌的销售渠道已经接入了进来，刘书然还专门搞了个帖子，介绍了1下各大品牌的优势，并邀请用户进行评价打分。 11年到12年是智能机崛起的时代，不少做代工或山寨的手机厂都在花钱做渠道，想要趁着时代的变革把自己搞成正品。 拼团的出现满足了这些手机厂的需求，合作也成为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另外，孙志那边通过1个月的摸排，对深圳的市场情况也已经了如指掌，目前正趁着糯米网的热度，不断挑选商家进行签约。 除此之外，还有邓萱萱反馈来的进度，称今夜头条的网站已经建好了，正在做数据迁移。 目前的稿件上传渠道还是由杨阳把控，至于什么时候能上线开放式创作平台，这个还不好说。 顾明打了个两个阅字反馈了过去，就发现房门被推开了，周小夭拿着自己的手机走了进来，然后递到了他的面前，有点眼含期待地看着他。 手机上面是qq页面，显示的是高31班的班级群，说的是关于聚会的事情。 “班级聚会？” “嗯。” “你想去啊？” 冯楠舒点点头：“你带我去看看行不行？” 小富婆属于是那种对没见过的东西无比好奇的人，她没参加过同学聚会，所以就很好奇聚会是什么样子的。 她以前没有胆子去的，但是她现在有大狗熊，什么都不怕，所以好奇心就有点关不住了。 说来也巧，自从顾明在毕业那个暑假把2班的人3百6十度滋了1圈之后，后面6续3年，他们2班都没办过聚会了。 因为当某个人的光环实在太盛，班级聚会就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 顾明觉得去玩玩也行，他总希望小富婆可以体验到大多数人都能体会的事情，不想她的人生总留下1些空白。 等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周小夭在手机上打了个我也去，然后发了出去。 1瞬间，刚才还热热闹闹的群里瞬间安静了不少，然后就是1些常年潜水没露过面的，这回也冒出来了，纷纷报名。 班级不重要，聚会不重要，重要是女神。 要知道，高中毕业3年，大家虽然都去了天南海北求学，见到了更多的人，但论美貌，周小夭仍旧是天花板级的存在。 她平时不参加社交，像这样的清冷月光，毕业之后还能再见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可以说是见1面少1面。 “明天最好穿个全副武装的盔甲……” “要不然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对我暗中下刀子。” “但是他们羡慕我们的友情，却又刀不死我的样子，真的会令我很爽。” “……” 第2天1早，天寒地冻，连窗户都结出了霜花，0下十几度肯定是有的。 两相对比之下，济州的冬日似乎比济南还要冷上几分，让人舍不得从被窝里钻出来。 此时的街上，路人行色匆匆，纷纷裹紧了衣服，呼吸之间嘴里飘着似有若无的白气。 顾明从被窝里爬出来，洗漱了1下，就带着周小夭去楼下的包子铺吃早餐，然后再去剪个头发，接着去参加班级聚会。 楼下的包子铺挺火的，尤其是早上，排队这种事屡见不鲜，两个人刚坐下，就遇到了不少住在周围并且沾亲带故的邻居。 “呦，顾明，这是谁啊？怎么这么漂亮？” 他们属于是看着顾明长大的，都住在鸿荣家园，而且他们其实都知道周小夭的存在。 毕竟大2那年的夏天，袁友琴每次吃完了晚饭都要带她下去遛弯的，但是邻里之间，就是喜欢这种明知故问。 “这是我的好朋友。” “看看，还是人家顾明啊，学还没上完就先把女朋友带回来了。” “？” 顾明看着这空耳老太太，张张嘴想反驳1句，但想了想又忍不住放弃了，人只会听见自己想听见的。 周小夭吃了1口包子，悄悄抬头：“刚才那个是4奶奶，她怎么不认得我了？” “她故意的。” “为什么要故意假装不认识我啊？” 顾明眯起眼睛：“因为全世界都想破坏我们的友情。” 第397章 他们的笑只是保护色 临近春节的市区还是很热闹的，不过像济州这样的小县城，人流最大的商圈也就只有1个。 此时，来的比较早的人已经聚在了钻石钱柜ktv的特大包厢里了，78个的样子。 接着6续有人推门走进包厢，坐下来简单地跟大家嬉笑两句，然后就去找高中时代玩的最好的朋友，或者是到现在仍旧在联系的朋友，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 “班长，这次来了多少人啊？都快坐不下了。” “几乎都来了吧。” 1班的班长叫刘慧，往年的聚会都是她召集的，今年也不例外。 但这次的报名人数实在出乎了她的意料，不只是前两次聚会没来的人来了，就连高中那些不爱说话的，颇有几分透明感的人都来了。 而这1切，都是因为他们班的天仙少女也要来。 周小夭在高中的时候基本没什么社交，再加上123班都是后编的火箭班，大多数人甚至都没和她说过话。 刘慧觉得自己的人缘已经够好了，但每次聚会也只能召集2十个左右，却完全没想到周小夭的号召力会这么大。 女神就是女神啊，她几乎已经成为了1个符号，记载了很多人草长莺飞的青春。 正当刘慧感叹的时候，包厢门又被推开了。 1个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留着平头，带着黑眼镜的瘦高个走了进来。 而随着他的出现，包厢里也是传来了1阵窃窃私语声。 “连宋瑞阳都来了？” “真是稀客……” “他不是从来不参加聚会的吗？” “因为周小夭要来吧，不然他也不会来的。” 议论声中，宋瑞阳迈步走进包厢，伸手跟1些人打了招呼，然后就坐到了离刘慧不远的地方，手里抓着1瓶矿泉水，眼神4下打量。 他是高31班的万年老2，学习成绩很吊，但1直都屈居于周小夭之下。 不过那年夏天的高考，周小夭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考出了史上最低分，第1的桂冠也就被宋瑞阳摘走了，让所有人都直呼意外。 除了1班第1之外，他同样还是济州市的高考状元，属于是比较轰动1时的人物。 不过宋瑞阳最出名的，还是公开表示过自己暗恋周小夭。 学校里的第2喜欢第1，这种事总是会被传的又好又快，而他这次来参加同学聚会，也是为了冯楠舒，根本毋庸置疑。 “最近怎么样？” “还行，在申请国外的公费留学生，1大堆材料要准备。” “你谈恋爱了吗？” “没有，遇不上喜欢的人。” “……” 与此同时，在钻石钱柜外面，刚剪过头发的顾明和周小夭迈步而来。 因为正月剪头死舅舅的俚语，所以腊月剪头就成为了1个习俗。 顾明的头发不长，只是稍微修了1下，而周小夭的头发则多了两绺粉色的挑染，看上去明媚动人，比之先前多了几分俏皮和诱惑，配着那纯美无双的白净脸蛋，如同小妖女在世。 “你觉得好看么？” “好看。”周小夭非常干脆地点头。 顾明有点哭笑不得。 刚才在理发店，有个时尚妹妹正在做挑染，他就随口夸了1句好看，结果就被小富婆给惦记上了，也要弄1个这样的。 顾明怕她做了之后不喜欢，于是就让理发师给她接了两绺假的，不喜欢还可以拆。 不过周小夭的颜值真的是耐打的不行，这两绺颜色虽然浮夸了1些，但真的有种1眼万年的惊艳，看的顾明都有点口干舌燥了。 “哥哥觉得好看吗？” “确实好看。” 周小夭眯起眼睛：“比刚才那个女生呢？” 顾明：“……” 随后，两人迈步进了钻石钱柜，然后根据门牌号找到了1班订好的包厢，推门走了进去。 人家的包厢都是乌漆麻黑的，动感光线不断闪烁，看上去像是群魔乱舞，但他们1半的包厢则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看到周小夭进来，无数眼神刷刷地望了过来，看到了带着两绺粉色挑染的周小夭，全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有些美是不会随着时间褪色的，反而是长久的不见，更足以惊艳大家。 此时的音响里正在播放《仙剑3》的片尾曲，忘记时间。 渐渐的忘记，忘记了时间…… 不过很快，刘慧的声音就把大家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女神来了，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班长。” 刘慧站起身，朝4周打量了1下：“今天人比较多，好多以前不来的今天都来了，你随便找地方坐吧，坐我旁边也可以。” 听到这句话，好多男生都同时伸出手，不动声色地把多年的好友推到1边。 就连宋瑞阳也咳嗽了1声，把放在右边的羽绒服拿了起来，腾出1个可以坐下1个人的空，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周小夭听完之后看向门外：“哥哥，坐哪儿？” “都行，坐角落里吧。” 声音落下，众人的目光1阵凝固，就看到顾明推门走了进来：“刘班长，我们班那群人莫得感情，从不聚会，我来蹭1下不介意吧？” “啊？不，不介意，多个人而已。” 顾明先1步坐到了角落里，然后把周小夭拉到了自己的旁边坐下。 见到这1幕，好多男生的眼神都逐渐暗淡，尤其是宋瑞阳，两颗带着期盼的眼珠子就像是熄了灯1样。 其实大家都想过，顾明会不会和周小夭1起来？ 因为去年圈子里不是有过传闻么，说他们两个谈恋爱了，还有人说他们其实都已经同居了。 但就算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却还是很多人还固执的不信，因为周小夭代表的是像月光1样的清冷，谈恋爱就够离谱了，怎么可能跟别人同居。 所以，好多人都盼着周小夭1个人来。 当年大家都过于腼腆，不爱主动，但这次肯定要好好地和周小夭交个朋友。 可是看着她粘在顾明身边，不时露出可爱表情又不自知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真的过于扎心了。 宋瑞阳把手里的矿泉水放到桌上，换了1瓶开了盖的百威，默默地喝了两口。 其实就算周小夭没有恋爱，他肯定也不敢表白的，不然的话高中早就表白了，但看到喜欢的女神变成了别人的小可爱，心里还是会觉得无法接受。 “老孙，伱最近怎么样？” “还行，不过你怎么要哭了？” “没事，见到你们太怀念了而已。” “那我给你点个我怀念的吧，我记得你以前唱歌还挺好听的。” 小县城的ktv多是量贩式的，商包很少，就算有，这些学生也订不到，所以3十个人1起是真的挤。 周小夭就贴贴着顾明，而顾明的胳膊此时已经陷入了小富婆的胸口，直呼难顶。 不过很快，男生们就开始不约而同地往两边退，死命的退，哪怕挤死自己的好兄弟，也不希望看到周小夭被挤到顾明的怀里。 然后以顾明和周小夭为中心，左右两边忽然空出来了将近1米的距离。 小富婆都快钻哥哥怀里了，下1秒忽然就觉得不挤了，然后傻了1会儿，心说这些人都是坏人…… “义父，1班的聚会好玩吗？” “还行吧，跟大学聚会没有太大的区别，先唱歌，热了场子之后就去吃饭吹牛逼，，然后分成小团队，上网的上网，打台球的打台球，逛酒吧的逛酒吧，千年不变的流程。” 顾明拿着自己那台诺基亚，啪啪打字。 郭子航发了个流鼻涕的表情：“听着就很快乐啊。” “嗯，我确实挺……快乐的，但我觉得他们不1定。” “啊？” 顾明在包厢里打量了1圈，发现好多男生都在强颜欢笑，于是继续打字：“我猜他们不是真正的快乐，他们的笑好像只是他们穿的保护色。” 郭子航：“？？？？？” 不久之后，桌上的酒水差不多就喝干净了，有些社交恐怖分子忍不住凑了过来，开始和顾明搭话。 有人就忍不住问出了1个世纪谜题，顾明到底是靠什么追到周小夭的。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顾明坐直了腰板，脑子开始思量。 说实话，这个问题他被问过好多次，就连自己的亲妈都问过，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人家小夭怎么看上你的。 如果是以往的情况，他肯定会反驳你们别乱说，我们只是朋友！ 但是，现在这个场合不行。 在这个地方这个环境捏，你绝对不能否认，因为这些人里明显有1部分人对他的小富婆有心思。 “主要是因为热爱学习吧，小富婆是我在图书馆里捡到的，然后1来2去的，嗯，你们懂的。” “能不能说细节啊？” 顾明沉默了1下，转头看向周小夭：“你没有在偷听吧？” 周小夭1脸冷酷：“我没有。” “那时候刚高考完，我去图书馆学习，遇到了她，然后就厚着脸皮坐到了她对面，平时给她带点0食，帮她找书，她就被我拐走了，爱情嘛，总是顺其自然的好。” “还踢了我1脚。”周小夭小声开口。 顾明转头看她1眼：“你不是说你不偷听？” “我没有偷听，我补充说明。” “其实我是骗他们的，我偷偷把友情换成爱情了。” “哥哥说的都对，妹妹都信。” 周小夭鼓起粉腮，然后就看到有人到前面点了1首说谎，开始动情演唱。 每个班里都有1些麦霸1样的存在，在别人还在唱《向天再借5百年》《隐形的翅膀》《过火》和《童话》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在唱很新的歌曲了。 我没有说谎，我哪有说谎…… 你懂我的，我从来都不会假装…… 第398章 你配不上她，你要好好努力 回忆是比较动人的事情，哪怕是只是听别人的回忆，也能通过脑补感受到主人公当时的心动。 盛夏，图书馆，踢了1脚，分享0食，帮忙找书…… 1班的男生听着听着，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这玩意儿听了扎心，不听又憋得慌，真他妈的过分啊。 另外，顾明这个狗币是特地来炫耀的吗？怎么还停不下来了，1直在嘟嘟嘟地说？我们都没有继续问了好不好！ “当时刚上大学，人生地不熟的，比较想保护她……” “周小夭是比较认生的，胆子小的很，就只有花生米那么大……” “刚入学的时候，我去他们班看她习不习惯，被她舍友看到了，就非得让我请她们吃饭……” “出门要牵手的，不牵手都不愿意……” “你们幸亏没考财大，真的，那地方到处都是道德洼地……” “后来冬天，我们1起去放烟花，知道她每年都是1个人吃饭的，我就把她带回家了……” “我妈真的特别喜欢她，我都怀疑我不是我妈亲生的，周小夭才是……” “有预谋的开始都是馋人身子，克制不住的喜欢才算爱情……” 顾明叨叨叨，都不用人问，就好像是憋了很久，终于找到了1个合适的宣泄口能说出来了，于是嘴角上扬着，眼眸深邃着，1晚上都没停下。 不过他说的时候并没有看向任何人，视线还慢慢失焦，也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半晌之后，顾明终于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 妈的，说谎真有意思啊，怪不得有些人会说谎成瘾呢，明明是友情，伪装成爱情之后根本停不下来了。 顾明转头打量4周，发现周围的男生被滋的忍不住抱头，旁边那个宋状元则是1口1口的喝酒，嘴角的苦涩仿佛倒过来的耐克。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周小夭，发现小富婆又软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有点想嘤。 “你也被骗到了？真傻啊，难道好看的男人说什么你都信？！” “哥哥别怕，妹妹没信1点……” 周小夭1本正经地说着，眼眸柔亮地看着自己和顾明牵在1起的手，脚脚在茶几下1荡1荡。 有些事情虽然是自己经历过的，但是听到哥哥回忆却又是另1种感觉，她觉得自己被宠了，心里变得呼呼的，像是有温柔的野风在吹。 同学聚会是个好东西，要有还来。 小富婆贴在顾明旁边，1脸高冷地暗嘤了1会儿，然后就看到自己面前的那瓶酒，于是伸手去拿。 顾明瞄到了她的小动作，立刻转头看她1眼。 “不能喝酒。” “哦哦，那我不喝了。” 周小夭乖乖地缩回了手，整只呆都听话的不行。 见到这1幕，1班的男生们更酸了，仿佛自己刚才喝的不是啤酒，是他妈高纯度的柠檬醋。 听说他们谈恋爱是1回事，但是看着他们秀恩爱又是另1件事。 在大家的眼里，周小夭是清冷高贵的存在，属于那种1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到距离感的仙女，她应该不食人间烟火，很难被讨好。 在他们的脑补当中，顾明肯定是猛舔周小夭，然后还得不到好脸色的那种。 但现在看来，粘人的那个反倒是周小夭啊，高冷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反而在顾明的面前乖到不行，完全满足了男人那种在恋爱当中主导1切的感觉。 谈了恋爱的女神，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1面…… 啊啊啊啊，都鲨了，都鲨了！ 刘慧在钻石钱柜只订了两个小时，毕竟唱歌只是给聚会预热，吃饭才是正事儿，而且大包的价格再加上大家点的酒水，着实是有些贵了。 于是在服务员提醒续费之后，大家就纷纷起身，朝外走去。 济州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傍晚，顾明习惯性地把好朋友的小手捏在掌心，然后揣进自己兜里。 这个小动作其实很惹眼，以至于被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周小夭，伱手上的镯子好好看啊。”刘慧忍不住夸了1句。 周小夭把手抽出来晃了1下：“这是顾明的传家宝。” “……” 半个小时之后，众人来到了小商品城后面的龙威酒店，然后66续续地进入到了包厢。 此时，1肚子酸味的男生们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似乎把关于青春的遗憾都留在了ktv，很快就开始把酒言欢了。 聊时尚的，聊8卦的，聊保研的，聊游戏的，聊国际局势的，比比皆是。 当然了，主题还是围绕着吹牛逼展开的。 只是在吹牛逼的时候，大家多少都会高几个调门，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 宋瑞阳也差不多，但是他的表情比较深沉，而且说的都是学习上的事情。 比如什么公费留学，还说自己申请的那家研究所在世界上排名第几，还说出去之后应该就不会回来了，所以这次才来参加聚会，怕以后没了机会。 出国留学在中国1直都非常热门，而且人数是逐年递增。 有些是家里有钱的，出去只为镀个金，有些是真有能力的，最后就变成人才流失了。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吧，大家还是比较佩服和羡慕这种能出国留学的，于是赞美声也久久不绝。 宋瑞阳很谦虚地摆摆手，同时看了1眼周小夭。 怎么说呢，他1直觉得自己和周小夭是1类人，大家都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社交，只专注学习，就是因为这样的默契，1度让他觉得只有自己才最懂周小夭深刻的内心。 尤其是老师上课点名回答问题，有些大题只有他和周小夭知道，这对他来说就好像1种灵魂层面的共鸣。 所以，他特地把话题引这个上面，希望能让周小夭想起那些年，两个人努力学习，互相较劲，稳坐第1第2的岁月。 然后，周小夭没有1点反应，反而是被顾明喂了1颗辣椒，被辣的斯哈斯哈的。 见到这1幕，宋瑞阳的眼睛像是熄了灯1样。 难道我们在学习上的共鸣是假的吗？ 他有点不是滋味，然后把杯子里的酒喝掉，此后久久无话。 半晌之后，聚会接近了尾声，众人从包厢里出来，眼看着门外的天空已经黑透了。 顾明打着哈欠出了包厢，并伸了个懒腰。 “哥哥，我去尿尿。” 周小夭把自己的包递给他，小声说了1句，然后和班里的女生去了厕所。 此时的宋瑞阳走了过来，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顾明，然后站了1会儿，忽然之间开了口。 “周小夭是很多人的女神，包括我，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对她。” “？” “我知道你的情况，你的家庭背景1般，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在我心里，你配不上周小夭。” “她是富家女，过不了苦日子，所以你1定要好好努力，给她最好的生活。” 宋瑞阳说完话，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就好像放下了青春的执念，然后等待着顾明作出保证。 顾明1脸懵逼地转过头，发现宋瑞阳神情严肃，心说你他妈不知道我属于是身价近亿的大老板吗？谁给你的勇气。 哦对，他比较清高，连同学聚会也不参与，估计流言蜚语什么的也很少接触。 就在此时，站在前面结账的刘慧忽然转头看了顾明1眼，表情有些惊愕，而旁边的女生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怎么了？” “他们……给免单了。” “谁？” 话音刚落，1个看上去有3分面熟7分陌生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握住了江勤的手：“顾总，终于见到您了。” 顾明愣了1下：“您是……？” “自我介绍1下，我是秦雄伟，龙威是我开的。” “哦，我知道了，您是秦子昂的父亲吧？” 秦雄伟顿时眉开眼笑：“是的顾总，新城区招标的事情我听子昂说了，多谢顾总给我们这个机会，其实我1直想找时间感谢您的。” 去年的除夕，顾明蹭了秦子昂1颗烟花给周小夭玩，见他态度比较好，于是在百花谷集团和济州市的商城建设项目上给他开了绿灯，选做了济州的承建方公司。 秦雄伟也是因为这个项目，成为了济州市的优质合作单位，拿到了不少有官方背景的工程。 “秦总，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钱怎么都会被人赚，那不如让熟人赚了去，哦对了，项目动工了吗？” “3月份就动工了，总投入23个亿，明年这个时候完工。” 两个人聊了半晌，秦雄伟当即叫人再去开1桌，要和顾明喝酒，不过被他拒绝了。 刚才吃的挺饱的，顾明已经没有肚子了，不过他答应了秦雄伟，过年的时候1定赏脸过来喝顿酒。 见到这1幕，宋瑞阳懵了，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然后再看顾明那云淡风轻的身影，表情十分愕然。 招标、感谢、动工、23亿，每个字都让他有种脱离了现实的感觉。 就在此时，周小夭从厕所里出来，看了1眼4周，眼神有些茫然：“哥哥，他们好呆啊。” “你这么呆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想回家了。” 顾明把她的小嘴儿捏成o型：“等大家都散了就带你回家。” 此时的宋瑞阳张张嘴，转头看向刘慧：“顾明，是做什么的？” 刘慧也有点懵：“没听说他做地产啊，我就知道他是抖音和拼团的老板。” “抖音和拼团？！” “你不知道吗？” 宋瑞阳脑子懵的不行，抖音这个网站，只要是大学生肯定知道，而拼团……他还在上面买过东西。 能公费出国留学确实牛逼，但他发现自己再牛逼，好像也牛逼不过顾明。 你配不上她，你要好好努力。 宋瑞阳的面部肌肉抽搐了许久，想起了顾明刚才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心说难道刚才的自己在他看来就像个小丑1样。 第399章 他值三个亿 寒假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已经快要临近春节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团购市场也在风云突变，争抢市场的火药味开始愈发浓烈了起来。 1月26号，廿3，北方小年，窝窝团宣布融资成功，获得1.5个亿，开始向北方布局。 另1边，大众点评获得了腾讯的两亿融资，在与拉手网抢夺北京的地盘的同时，团队里另1批人则飞速下沉市场，开始去掠夺23线的市占率。 而喜汉河清的业务在23线市场又迎来了1次春天，借由大众点评的风口不断蔓延。 其实从元旦之后，在顾明的示意之下，拼团就没有太多动作了，很多分站都在为商圈闭环3.0的升级而忙碌。 全国4大1线城市，4十2个23线城市，会员总数转眼就突破了百万大关。 而这些由团购带来的客流被转化成为圈内会员之后，日常的消费也被锁定在了这个圈子当中，不断被开发。 同时，鲜汇先生也做了升级服务，对商圈附近的居民区提供免费的送货上门服务，更是把会员的粘性拔高到了1个无与伦比的程度。 在这个阶段当中，喜汉河清与拼团仍旧是两条不相交的直线，甚至，有1半的品牌都没有入驻过拼团。 这些品牌大多都是345轮的合作商，分店数量不多，底子较为薄弱。 顾明让他们入驻拼团，而是安排他们首先入驻对手网站，也是为了更好地借风。 “老板，之前退出了战略合作计划的那些品牌最近1段时间经常打电话过来，说是想要参与第6轮。” “你就说年前太忙了，可以年后商讨研究。” “嗯，另外，8大天王注入金丝楠的资金已经融到了拼团的账户。” “好，我待会儿打电话过去，向我的8大天王致以最衷心的感谢。” 和寇静通完电话，顾明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微微扬起。 有钱，有手段，还他妈帅，简直无人能挡。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袁友琴女士的声音，喊他去楼下买瓶酱油，听起还很远，应该是在厨房喊的，但是听起来很洪亮。 1个藏在暗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老板，暗中主导着1个近乎几十亿市场的风向，却还是逃不过要帮妈妈买酱油的命运。 顾明哀叹1声，然后拿着外套出了房门，快速来到了楼下的如意超市，买了瓶酱油。 这家如意超市开的年头不短了，几乎是在大家1起搬迁到这里的时候就开起来的，卖东西的是1个喜欢抽旱烟的老头，按照辈分，顾明要喊他3大爷。 3大爷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把1间不大的小超市抽的云山雾罩，看起来如同仙境。 “3大爷，酱油多少钱？” “算了，别给了，街里街坊的，也就是十4块5，不值钱。” 顾明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还得是我3大爷啊，嘴上说着别给了，但还是把准确价格说了出来。 他掏出钱包，抽出1张十块的1张5块的递了过去：“3大爷这是小本买卖，平时还得抽烟喝酒，不给哪儿行啊，越是街里街坊越得支持您生意。” 3大爷乐呵呵地接过钱：“你小子说话就是好听。” “我人长的也好看。” 3大爷没接茬，伸手从货架上拿了个荔枝味的棒棒糖递过去：“5毛就别找了，这个给你，伱媳妇儿最喜欢吃这个，天天下来买。” “？” 顾明愣了1下，心说怪不得我家垃圾桶都是糖纸，他吃她小嘴的时候还以为本来就那么甜呢，这傻乎乎小富婆看着乖巧，结果1肚子鬼心思。 不过她还真是在这个小区里混熟了，前段时间两个人下去遛弯，遇见住在5栋的彩凤姨，还喊周小夭去家里吃糖3角来着。 还有对过那栋楼的吴奶奶，她那个小孙女儿应该上1年级了，见到小富婆就喊小夭姐姐，还问旁边的叔叔是谁…… 顾明把棒棒糖揣到了兜里：“3大爷，谁跟你说她是我媳妇儿的？” 她……她不让我说，你还是别问了，3大爷不是那传闲话的人。” 顾明呵呵1声，裹着羽绒服回到了家里，把酱油递给正在做饭的老妈，发现小富婆就陪在她旁边，给她打下手。 顾明从怀里摸出那根棒棒糖递了过去，趁老妈不注意，把她的小嘴儿捏成1个o型，然后转身离开。 小富婆傻傻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晚的哥哥有点开心。 “顾明，你先别走，我忘了1件事，咱家也没盐了，你再跑1趟。” “妈，我忙工作呢，你让小富婆去吧。” “她哪儿能去啊，外面那么黑，而且小夭人生地不熟的。” 顾明呵呵1声，心说她还人生地不熟呢，她认识的人比我都多，而且现在全小区估计都知道她是我媳妇儿了！ 谣言真是猛于虎啊，再这样下去，友情还怎么清清白白？ 顾明穿上外套，又跑下去买了包盐，3块5，3大爷就像游戏里的npc1样，给他1根棒棒糖说别找了，你媳妇儿爱吃。 “3大爷真是捏住了我的软肋……” 顾明又跑回楼上，刚把盐放下，然后口袋里的手机就1阵震动。 掏出来1看，来电显示是赵菁，在这通电话之前还有3个未接，都是她打来的，估计是羽绒服太厚了，揣口袋里没听见。 赵菁把电话放到耳朵边，然后捏起1粒花生米喂给小富婆，转身出了厨房。 “老板，拉手网发公告了，说是和阿里达成了深度合作协议，融资了3个亿。” “深度合作协议？有多深？” “不知道，但咱们可能是上海市场唯1软柿子了。” “拉手网有动作吗？” “他们今天收购了5家第3梯队的团购网站，连同团队1起接收，目前的在职人数已经突破了5千。” “有钱又有人，看样拉手这次是要干1场大的了，上海市场不能出问题，把我们的融资消息也放出去吧。” “好的老板！” 挂断电话，顾明忍不住抿了下嘴，心说拉手网这两个月算是憋坏了，现在拿到了最大融资，估计要疯。 而事实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在拉手网资金到位的当天晚上，北京总部就马不停蹄地召开了城市经理大会，天南海北的负责人连夜赶到，带队参会。 年底了，不能再等了，他们决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会上，拉手网老板为吴博，特地点了3个名字。 大众点评，目前拉手网最大的对手，对北京虎视眈眈之外还想要染指深城市场，拉手后期的计划是要全面狙击他。 另外就是糯米，糯米网从创办以来就是拉手网的宿敌。 它可能不是最大的对手，但绝对是最稳的对手，因为从第1轮到第3轮，这家网站虽然表现的并不亮眼，但每次都没输过，这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 最后1个，拼团。 这是吴博在提及糯米网和上海市场前段时间的败绩时随口提的。 糯米融资了1.5个亿，大众点评融了3个亿，拼团呢？1家靠投机取巧成长起来的网站，他的手段确实吓人，但团购之争，唯钱不破，拼团不足为惧。 吴博点名杨学宇，立刻扫清上海市场，把糯米逼走，顺手把拼团这种浑水摸鱼的网站全部搞定。 他甚至3次念错了拼团的名字，把团念成了图，其轻蔑之意不加掩饰。 但所有人都知道，老板这种高傲1点问题没有，像拼团这种小网站，第3轮是绝对拿不到资金的，因为这都是巅峰战了，没人会愿意在第2梯队的网站上下注。 投资这件事，就是信任与否的问题。 就好像1场马拉松，没人会去信任1个瘸子能当冠军。 就算他手段齐出，那也只是在大家都没有资金的空耗期有用，现在？不好意思，那套没用了。 城市经理大会开完的当天晚上，杨学宇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而罗宾也是这样。 两个月的空耗期，所有资本都在观察，所有的网站都在谈判，他们真的被欺压了太多次了。 拼团的入驻欺压他们，拼团的元旦促销欺压他们，糯米拿到资金之后把它们当成软柿子，也欺压他们。 现在，他们有钱了，这种复仇前夜的兴奋感让他们根本睡不着。 于是，两个人约了个地点，出来喝了顿酒。 “我那时候做上海市场，手里没钱，每1步都走的很难，但你这次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把糯米干倒，你离升官发财也不远了。” 罗宾起开1瓶酒，递给了杨学宇。 杨学宇接过酒瓶倒了1杯：“我打算先拔掉拼团这个钉子。” “为什么？” “老板觉得没钱的拼团什么都不是，但……它在我心里始终是个阴影，我必须保证它不会再有任何可能。” 罗宾思量半晌后开口：“如果你能在半个月内打垮拼团，收了他那些深度合作的商户，说不定可以用最小的代价给糯米致命1击。” 杨学宇点点头：“这次的资金很充足，半个月足够。” “顾明……是个鬼才，如果他执掌上海市场，现在根本不会有糯米的任何立足之地，所以，如果你能把他吸纳进来的话就千万不要放过，糯米肯定也在盯着他，估计会给他开出天价。” “我明白，拼团的火1旦掐灭，我就会提出收购建议，顾明绝对不能流落到别的网站手里，他的威胁实在太大了。” 罗宾点点头，忽然问了个问题：“你觉得顾明值多少？” 杨学宇端着酒杯沉吟了半晌：“我觉得他值3个亿。” 第400章 肃清战场 小年后的北京迎来了1场降雪，24券，满座网…… 有能力拿到融资的网站在这个雪天已经全部就位，仿佛是骑士擦亮了剑，等待着凛冬的冲锋。 此时的团购市场已经饱和，大部分的城市都已经被开发殆尽，野蛮的粗放式扩张时代结束了，打对台成为了这个时期的主旋律。 在团购大战的早期，这片市场还是1片广阔的蓝海，你想怎么作怎么作。 这个城市有对手是吧？那我调头就去隔壁城市，反正中国这么大，总不能没有我的1席之地。 可到现在为止，这个市场的拥挤程度已经让整个行业变得赤红，想要搏出1个明天，干掉对手才是重中之重。 拿到资金的拉手很快就硬了起来，1夜之间广告满天，瞬间抢回输给大众点评的业务区，和这个老牌的生活服务网形成了对峙状态。 “说实话，我连山珍海味都吃腻了。” “价格太便宜了，有种挑花了眼的感觉。” “团购让我产生1种错觉，那就是物价又回到十年前了。” 某财经报针对团购网的第3轮疯狂，随机采访了几名路人，积雪未化的街头，每个人都洋溢着薅到羊毛的微笑。 还有人向媒体表示，自己在本月初囤了3十张晚餐券，打算天天出去消费，家里的锅具已经1个月没动过了。 不过第3轮的烧钱大战和第1轮有所不同。 走到这1个阶段，大部分的网站都积累了丰厚的经验，也从失败当中得到了教训。 他们知道，钱要烧，但绝对不能像之前1样对着头烧。 因为对着头烧市场，唯1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然后被藏在后面的黄雀得利。 就好像拉手网与大众点评1样，两家巨无霸初次交锋，市占率达到了55开的程度。 拉手网的酒店与购物渠道占了上风，而大众则专注美食与到店服务，两边的市场融合交叉，已经达到了瓶颈，谁也无法再进1步。 于是，对台赛的第2个阶段变成了肃清战场。 肃清战场的道理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先腾出精力，扫清身边的杂兵，统1入驻城市的市场，扩大脚下的生存领地，填补缺口，避免被趁虚而入。 统1市场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在于当1个城市区域没了竞争对手，很多事情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大家不用再比谁的优惠力度大了，也不用再送钱给消费者了，卖这个东西的就我1家，还不是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以前，3人餐可以喂饱3个大胃王，现在两个人吃饭得团3人券才能吃饱，这其实就是变相的韭菜收割。 在确定了这个战略布局之后，各位城市市经理纷纷拿着资金，回到了自己驻扎的城市，开始研究战略对策。 老大和老2打仗，死的是老3，这是个真理。 很多被视为杂兵的团购网站在这个时期人人自危，因为在行业霸主那鼓到炸裂的腰包面前，他们发现自己好像只有两条路，活到破产，或者选择被收购。 年初，团购行业的巅峰时期，大大小小的团购网站足有6千多家。 年底，团购行业的资本大战，能活下来的只剩下两位数。 而在这次的肃清计划当中，拼团也属于被清剿的对象。 1月27日，杨学宇回到了上海，手里还拿着罗宾送他的1副书法作品，叫做旗开得胜。 随后，拉手网上海分站就召开了1次关于肃清战场的集体会议。 拿下拼团，收购拼团，接手他们的深度合作用户，调头回去给糯米致命1击，这样1来，上海的市场就被统1了。 同1时间，糯米网沪上分站，常见松也召开了1次战略会议。 拿下拼团，收购拼团，接手他们的深度合作用户，然后给拉手网最后1击，这样1来，上海的市场就被统1了。 于是，大家加班加点地开始做方案，每个人都像打了鸡血1样兴奋。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从十1月份到元旦，他们受尽了拼团的欺负啊。 这个小小网站，明明手里没有多少钱，结果压的他们气都喘不过来，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把曾挨过的打还回去了。 “我们的时间很紧迫，3天，各部门的方案必须成型。” “糯米网现在也是虎视眈眈，他们对拼团的渴望不亚于我们，所有人在这个阶段，必须集中百分之百的精力。” “想想拼团入驻上海的时候，想想拼团的元旦促销，这次，把该还的都还回去吧！” “……” 宋雅倩坐在左手位，听着杨学宇的命令，忍不住想起了当初那个双手插兜，不知道何为对手的男人。 顾明凭借1己之力，在前狼后虎的团购市场支撑到现在，真的已经很强大了。 他证明了自己的才华，也刷新了大学生创业的高度，可是面对真金白银的轰炸，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雅倩。” “杨总，您说。” 杨学宇看向宋雅倩：“崔经理那边的人手不够，你以前做过团购网的营销工作，过去帮帮忙。” 宋雅倩转头看向崔依婷：“崔经理，请多指教。” “互相学习吧。”崔依婷微微1笑。 她知道，杨学宇1直都在怀疑她的能力，对她的策划感到很不满意，而在这个关头，她派宋雅倩过来，其实也是为了盯着她。 不过没关系，这1次，她要利用拼团证明自己的价值。 随后，糯米与拉手就进入到了不知疲惫的模式，所有人都在加班加点地商讨着策略与方案，尽可能把所有步骤都规划的完美。 晚上8点多，崔依婷写完了第1版活动策划稿，伸了个懒腰，打开了随心团的3人群。 “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杨总给我们下了军令状，只给了3天时间，我们分站的所有人都在加班，制定围剿拼团的策略，3天后要彻底肃清上海市场。” 周振豪立马冒了出来：“我已经申请调岗，马上去***忙。” 崔依婷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到，我已经等不及要看结果了！” 周振豪这段时间其实1直在期待着拼团的垮塌，因为他对顾明有种莫名的仇视感。 这也许是因为当初随心团面临困境，叶子卿非要去请教顾明，导致自己感觉到了1丝轻视和冒犯吧。 最关键的是，随心团的背景和拼团差不多，发展路径也几乎1样，大家都是起始于2线城市，第1站就入驻上海，而且拼团的资金说不定还没有随心团多。 所以，顾明越成功就会显得他越失败。 从十1月份到现在，周振豪1直在潜水，就是因为这个时期的顾明太亮眼了。 而现在，他已经等不及要去上海亲眼见证这段历史了。 与此同时，在拼团的上海分站，众人正围在1起，在寒冷的冬夜吃着羊肉火锅。 这羊肉可不是羊肉卷，而是那种大块的带皮羊肉，都是在糯米网半价买来的，这些羊肉在涮火锅之前已经用高压锅煮过了，皮软肉烂，1口下去汁水丰盈，唇齿留香。 大家吃着肥润的羊肉，大呼过瘾，心说这样的加班真舒服，要有还来！ “学姐。” “赵总，怎么了？” 赵菁放下筷子看向叶子卿：“老板让我问你，拉手网现在在做什么？” 叶子卿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他们昨天开了城市经理大会，今天已经带着资金回来了，正在研究肃清战场的计划，拼团是他们的第1目标，我觉得，我们也该公布融资消息了。” “再让他们开两天会吧，等他们疯狂加班，绞尽脑汁研究出了最完美的方案，咱们再告诉他们，咱们有的是钱。” “……” 叶子卿深吸1口气：“伱和学弟还挺像的。” 赵菁微微1笑：“都是老板教得好。” 羊肉火锅吃完之后，分站的员工就6续回家了，叶子卿也背上了包，迈步往公寓走去，她没有选择地铁，也没有选择打车，而是1步步地走在上海的街头，嘴角微微扬起。 她当年在1场混乱的战斗中失败离开，结果加入拼团后才发现，原来最混乱的战场才有最明亮的希望。 不过也许是命运释然，当叶子卿走到1家咖啡馆的时候，她与刚刚走到门口的崔依婷不期而遇了。 “子卿？” “依婷，好久不见。” 崔依婷刚刚结束了办公，从分站出来，见到叶子卿时1脸惊愕。 因为在她的印象当中，叶子卿十月份就回济南了，而且发誓再也不碰团购，她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出现在上海。 “你来旅游的？” “不，我……我加入了拼团。” 叶子卿抿了下嘴角，并没有再继续隐瞒。 事实上，她此时此刻说不了谎，因为这是她的性格使然。 就像当初随心团抄了拼团的架构和模式，她可以假装自己不知道，可在团购大会上面对顾明的时候，她却没办法堂而皇之地说出随心团是第1家团购。 加入了拼团之后，顾明叫她不要退群，她也照做了，但是在面对崔依婷询问的时候，她也无法隐藏自己的现状。 人就是这样1个复杂的个体，反反复复，自我对抗，拼命纠结。 叶子卿觉得顾明也许就是看到了这样的她，才会直言她做不了1个合格的领路人。 “你加入了拼团？”崔依婷难以置信。 叶子卿点点头：“嗯。” “……” 两个都市丽人站在寒夜的街头，被咖啡馆门前的橘黄色灯光洒落满身，相互对视。 “你为什么要加入拼团，难道你觉得拼团能赢？” “开什么玩笑……” 第401章 坏了，他真有钱了 3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所有人都拿出了十2分的力气，开始加班加点地写方案。 这是融资后的第1战，又刚好是团购行业的重头戏——年货节，况且他们的对手还是拼团，结果真的太重要了，杨学宇的要求是任何细节都必须完全敲定才能实施。 因为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 第2天的方案讨论会结束之后，崔依婷回到办公室，揉着太阳穴，整个人都陷入到了1种睁不开眼的困顿状态。 不过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周振豪就来到了营销部，递来了1杯咖啡。 他刚落地上海，还没担任正式职务，对比其他人的筋疲力尽，他反倒像个闲散王爷。 “先休息1下吧？” “活动方案还没敲定，我还要写1份修改意见。” 崔依婷1边说话1边将手放在键盘上，按下去之前又忽然顿了1下：“我……我昨天见到叶子卿了。” 周振豪挑起眉毛，有些意外地开口：“她也来凑热闹了？” “不，她加入了拼团。” “？？？？？” 周振豪愣了许久，然后才反应过来，随即露出1个惊愕的表情。 糯米融到1.5亿，拉手融到了3亿，拼团要完蛋了，叶子卿这时候加入拼团和49年加入国军有什么区别？ 此时，崔依婷开始撰写活动方案的修改意见，除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之外，整个办公室1片安静。 不过写了1段之后，她很快又删掉了，然后发现自己心烦意乱，有些静不下心。 昨天晚上，在咖啡店门口，她说拉手已经做好了狙击拼团的准备，但叶子卿的那个微笑1点也看不出紧张，这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1月30日，廿7，上海轻飘雪花。 拉手网召开了第3次方案讨论大会，对每个步骤都进行了充分的讨论及修正，形成了1个完美的最终方案。 而糯米网此时也敲定自己的肃清计划，并召开了团队动员大会。 怎么动员？ 有钱了那就发钱啊。 还有比钱更能刺激社畜积极性的吗？ 都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而此时此刻就是刀刃！ 杨学宇和常见松的思路差不多，都有钱了还不花钱，那等什么时候花钱？于是也搞了1波动员大会，不但发钱，还发表了1次慷慨激昂的演讲，把鼓动人心4个字玩的淋漓尽致。 此时，上到经理下到职员，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常见松：“稳了！” 杨学宇：“必胜！” 顾明：“发吧。” 30号晚上6点多钟，拉手网刚刚发完钱，杨学宇迈步上台，开始发表1系列热血沸腾的演讲。 什么干他丫的，揍他狗日的，阴死他，这种文雅的词汇比比皆是。 不过就在他讲到1半的时候，关于拼团融资成功的消息就通过上海的媒体渠道发了出来。 这个消息发的很简单，也就两百个字左右，再把那些没必要的前言和结语删掉，最后就只剩下1句最精华的东西，拼团成功融资1.8亿。 十5分钟之后，两家团购分站的业务员就匆匆闯进了会议室，带着1种懵了比的感觉，趴到负责人耳边1阵耳语。 “杨总，出事了，媒体刚刚放出消息，说拼团融资了1.8亿。” “多少？” “1.8亿，我已经找媒体朋友确认过了，这是破冰女王亲自透露的消息，而且他们还公开了公司账户，应该没什么水分。” “什么机构给他们融资的？” “目前还查不到……” 杨学宇握着麦克风，站在讲台上直接就愣住了，然后头皮1阵发麻，1丝凉意从脊椎骨直接冲到了脑子里。 他们熬了3天3夜，加班加点地做方案，累的站着都要睡着了。 而且……他们把战前动员的钱都发出去了啊操！ 在这样的关头，他竟然说他们融到了1.8亿，他们怎么可能融到1.8亿？ 非上市公司没有公开融资信息的义务，而金丝楠作为1个私募基金会，也不可能出现在明面上，他们的操作渠道还是济南银行接手的。 在这种情况之下，除非投资机构对外发布声明，或者拼团自己发布财务年报，否则很难查到具体信息。 国内有很多的非上市公司就是因为这样，才喜欢虚报融资金额，混淆人民币与美元单位，以此来吸引更多投资机构，同时恐吓竞争对手。 但是，拼团公开了自己的企业账户，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有1.8亿。 杨学宇整个人都如遭雷击，有1种自己跳进了自己挖出的坑里。 “先散会，先散会……” “那发下去的钱呢，要不要再收回来？” “收回来？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发到手再收回去，你想让整个分站崩盘吗？” 动员大会莫名其妙的散场了，所有人都是1脸懵逼。 刚才不是说干他丫的吗？搞得我还挺兴奋的，结果我裤子都脱了，你半路撤了？ 不过没等大家议论太久，他们就收到了关于拼团融资成功的消息，当看到这个新闻之后，他们的脸上除了惊愕，已经没有别的表情了。 尤其是崔依婷，她忽然就想起了叶子卿那个轻松的微笑，于是整个脸颊都麻了。 他们加班3天做出来的方案白费了，因为那套方案是用来针对没钱的拼团的，可它现在有钱了…… 【利用拼团证明自己的价值！】 崔依婷忽然想起了3天前的豪言壮语，脑子里除了嗡嗡声就什么也没有了。 与此同时，周振豪倚靠在墙上，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他以前总是在说，顾明玩手段厉害有什么用？在真金白银面前他迟早要完，可现在，他也有真金白银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没钱的时候都要把拉手玩死了，现在他有钱了，那还怎么玩？ “不对，拼团什么时候接触过投资机构？” “而且他们连个完整的业务城市都没有，23线市场也在已经缩小到了冰点，谁会愿意给他融资？” “除非资金早就谈好了，只不过他现在才公布出来……” “所有人都在等钱，只有他拿着钱等市场变乱……” “那他是什么时候融到钱的？” “11月前吗？还是更早？” “既然已经有钱了，他为什么不动？他为什么要等到第3轮才出来？” “宋雅倩说，他们当时都是做校园团购的，团购大会之后，所有人都在商量着把网站卖掉，只有顾明1意孤行，忽然开展了沪上业务。” “他在等别人养市场？等着大家互相烧钱把市场养熟了，他就忽然跳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他觉得自己必赢吗？” 杨学宇是个理论派，这是公司的人给他的评价，说实话，这个名头并不怎么好，因为它多少都带点纸上谈兵的意思。 但此时，理论这个东西忽然就派上用场了，因为人在做事的时候总归是有自己的逻辑的，只需要倒推，他就可以掌握对方的逻辑。 杨学宇来上海时间不长，但回顾和拼团交战的这几个月，他发现拼团拿出来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伏笔。 美食节是他们做大学城时期埋下的伏笔，深度合作协议是10年5月份的伏笔，现在的融资，很可能也是1个伏笔。 说实话，如果顾明从第1轮就开始跟进，现在的头把交椅绝对是他的。 但是他直到第3轮才忽然闯进来？他得到了什么？ 他省了前两轮的钱，也省了大把的时间用来埋伏笔和培养团队，而在这个阶段内，****已经耗费了大把的资金把市场养熟了，他忽然跳出来就开始痛快收割。 他怎么敢的？ 敌人在烧钱作战当中1步步变得强大，难道他这么自信，只要出来就有能力收割全场？ 可当杨学宇回忆自己来到上海的这段时间之后，他发现顾明似乎……真的每次都赢了。 “大学生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我草。” “我桶呢？” “我买的桶呢……” 仓皇的冬日，新春的前夕，拉手和糯米在沪上的布局因为拼团融资成功的新闻而全部乱套，先前做的方案也沦为了废纸。 拼团没钱都能把他们干个半死，现在有钱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他们不动，拼团却动了。 翌日清晨，拼团年货节正式上线，拉手网和糯米网的生存空间被压榨到了极限。 因为他们之前对年货节的策划完全是基于吞吃拼团而展开的，那是他们熬了3天3夜才作出的方案，现在完全废掉了，根本不能用。 现在年货节开始了，他们1边喝咖啡1边改方案，时间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谁家好人能在熬了3天之后再大改1次活动方案？ “我们每1步都错了……” “不，我们是每1步都被坑了，这是个连环套，他就是算准了时间，故意要打乱我们所有的节奏。” 拉手和糯米被打的猝不及防，但拼团的脚步却并没有就此停下，几乎是在同1时刻，拼团正式入驻深城的广告就发出来了，当初做深圳大学城时的伏笔11浮现，和上海当时的情况如出1辙。 他们借助美食节连锁品牌的布局，直接把业务区撑开，然后上架了2十多家精挑细选的合作门店。 哪怕拉手和糯米的深圳分站早有防备，但还是在转眼之间就被拼团吃掉了百分之2十的市场。 阴谋变阳谋了，但事实证明好用的东西再用1次仍然好用。 周振豪在拼团融资的新闻发出来的第2天就回西京了，真的是乘兴而来，懵逼而归，眼睛里就像是熄了灯，再也没有了“我将带头冲锋”的牛逼。 “老板，深圳的业务展开了，今天晚上8点成交了第1笔订单。” “嗯……不……不要骄傲，呼呼……再接再厉，伱是……是最棒的！” 听着电话里呼哧呼哧的声音，孙志愣了1下：“您……您和老板娘在忙啊？那我就不打扰了。” “？” “忙个锤子，我爸单位发了过年的米粮油，让我帮忙去拿，我从4楼扛到1楼再搬到车上，累死我了，谁会知道我是1个手握十几亿的大老板？这还有王法吗？” 顾明跑到自己的车前面，把老爹发的东西装进后备箱，在寒夜之下被冻的楚楚可怜，如同傻狗。 第402章 你礼貌嘛？ 年根儿之下，下了1场大雪的济州变得银装素裹，洁白的落雪与挂了满城的红灯笼相互衬托着，新年的味道逐渐开始浓郁。 周小夭从卧室里出来，开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济州的供暖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小房子里，温度都能烧的很高，她就穿了1件毛衣，搭配短裙和加绒的黑色丝袜，喝水，刷牙，哒哒哒地忙活了半天。 等收拾好之后，她又去给阳台的花浇水，然后开1点窗缝看了1会儿窗外的雪景，漂亮的眼眸里全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此时，楼下小卖部的3大爷穿着军大衣出来了，正在门前扫雪。 早起上班的人很多，来来往往间都要和3大爷打个招呼，或者递根烟，这让3大爷觉得很有面子。 然后扫着扫着，他忽然就看到了楼上的小富婆，立马就开始跟来往的邻居科普。 “看，那个是顾明的媳妇儿。” “哦哦，正宏家的那个小子？之前1直听别人说，但还真没见过真人。” “我见过好几次了，经常喊着顾明家的来了，然后买1根棒棒糖吃，顾明那小子不让她吃，怕她蛀牙。” “呦，这小子，管媳妇儿管的还挺严的。” “谁说不是呢。” 3大爷和周围的人笑呵呵地聊着天，然后渐渐把门口扫出1条小路。 周小夭就这么看了1会儿，睫毛轻颤着，水润的眼眸里充满了愉悦，就像只趴在阳台晒太阳的傻猫，眼睛都忍不住想眯起来了。 岁月静好，我有家了…… 小富婆在窗台呆了1会儿，然后就抱着1本儿童科幻冒险书推开了保姆室的门，去找她的大狗熊。 此时的顾明就穿了1件保暖衣，坐在电脑桌前查阅着各分站反馈过来的消息。 怎么说呢，4个字，捷报频传。 拼团苟了这么久，练熟地形成了1套完美的组合拳之后真就是重拳出击了。 就像是仙侠里那样主角那样，苟在山里拼命修炼，终于自创了1套无敌的拳法，然后就开始下山，欺男霸女，欺男霸女。 什么？不能欺男霸女，呵呵，胡说，那我拼命修炼是为了什么！ 在这个过程当中，周小夭1点也不吵，自己就钻到了顾明的小床上，假装认真看书的样子，1只香气4溢的黑丝小脚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给顾明晃的老是走神。 “周小夭！” “？” “你怎么在家里也穿黑丝？是不是又跟邓萱萱偷偷聊天了？” 周小夭1脸高冷地看着他：“我1直都是这么穿的！” 顾明眯起眼睛：“胡说，你昨天穿的还是我妈给你买的花棉袄和花棉裤，今天忽然换了黑丝，到底是何居心？” “哥哥记错了。” “伱不说实话，除夕我就不带你去放烟花了，我自己去。” 周小夭唬住小脸：“哥哥，邓萱萱是个坏人，她说我这样穿你就抱我。” “……” 顾明朝她伸了伸手，然后好朋友就下了床，跨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在他怀里缩成1团。 其实顾老板忙工作的这段时间，小富婆也挺无聊的，但是又不敢吵，此时被抱了个满怀，终于有点愉悦了。 顾明叉掉了内部系统，松开鼠标，捏着她浑圆的小屁股往上托了1下，然后盯着她粉润的红唇，思量半晌之后吻了过去。 小富婆被吻住之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微微张嘴，与他方便，与己方便，然后开始气喘吁吁，身体1下就软了。 顾明暗叹1声，心说也不知道小富婆是什么做的，1亲就软的像是没了骨头，自己只有两只手，还得托着她，怕她掉下去，根本腾不出手来干点别的。 当然了，好朋友之间是可以来个早安吻，但不能干别的，他这样想只是为了形容好朋友现在有多柔软。 就像人们夸1个人漂亮，会用美若天仙来形容1样，他为了形容好朋友1亲就像化了1样，就会说我甚至腾不出手干别的，属于是侧面描写的1种。 “我明天还穿……” 半晌之后，双唇分开，周小夭趴在他肩头呢喃1声，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顾明吸干了。 顾明愣了1下：“还什么？” “还穿黑丝。” “色呆，你太容易上瘾了。” 周小夭还想狡辩自己不色，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就又被嘬住，然后心里喊着哥哥，整个人被宠到发烫。 这次吻了很久，中途的时候她睁了下眼，感觉自己好像是升高了1点。 “还想干什么？” 周小夭被亲傻了，过了好久才缓过来，低头看了1下：“还想看看备用手机……” 她刚说完话，小脑袋就被拍了1下，顿时发出“啊”的声音，然后就老实了，趴在顾明身上，两只脚脚晃来晃去。 她以前都是1个人的，哪怕过年也是1个人。 没有邻居，没有红包，没有哥哥，没有传家宝，不能啵嘴，也听不到窗外的鞭炮声，更不会有人说自己是谁家的。 她以前从来都不期待春节，但现在却希望每天都是春节。 楼下的3大爷是好人，对门的吴奶奶是好人，彩凤姨是好人，6叔6婶是好人……她们都知道自己是顾明家的。 周小夭搂紧他的脖子，侧目看着手上的传家宝，粉润的小嘴儿微微嘟起，眼眸闪亮。 “要过年了，小富婆你又大1岁了，怎么还这么粘人？” “老了也粘着你。” “真幼稚。” “顾明，我比你大，我是姐姐。” 顾明抱着她，心说黑丝就罢了，还姐姐，你还怪会叠buff的，把那些诱人的元素都往身上揽。 黑丝姐姐，这谁顶得住？ 顾明把键盘推开，心说紧迫了这么久了，换换脑子吧，然后就带着周小夭出门吃了个早餐，又见今天的阳光不错，于是顺道到小区花园溜达了1圈。 坐在楼下晒暖的老头老太太多的数不过来，1个个都都笑眯眯地盯着他。 “顾明，带媳妇儿出来遛弯啊？” “什么时候结婚？我们等着喝喜酒呢。” 周小夭呼呼开心，然后见到顾明看向自己，又立马高冷了起来。 顾明咂咂嘴：“坏人都变老了？” “……” 翌日清晨，年货节的高峰期逐渐到来，拼团的线上的工作量加大，每天的销量都在与日剧增。 这段时间主要是家庭用品的需求量大，再过1段时间，等发了年终奖、压岁钱什么的，估计电子产品之类的销量就要猛增了。 他们为了应对两个不同的消费阶段，年前的每笔消费都会发放积分，年后可以直接抵折扣券。 这样1来的话，从年前到年后，整个市场都是拼团的统治期。 积分这个东西在后世已经屡见不鲜了，但是在这个时间段还是蛮好用的，所以线上的渠道1直火热不已。 “目前的市场反馈很良好，各位分站经理要盯紧1些。” “另外，过完年之后徐凯旋就去深圳熟悉业务吧，孙志把团队里的人留下1半，然后带另1半去北京展业。” “锦瑞去要1下各大战略品牌的年度财务报告，发我邮箱。” “徐钰学姐那边，整理1下抖音从08年到现在的财务报表，以及拼团下半年的财务报表。” “……” 顾明1大清早就跟各级经理开完了电话会议，然后就听到街上1片嘈杂，有叫卖声，鞭炮声和各种宣传车的广告声。 这是市区内的年会，每年都会搞1次，只是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济州拿下了1个文明城市的称号之后，这种年货集会就被依法取缔。 顾明起床开门，到厨房倒了杯水出来，1边喝1边去敲周小夭的房门。 “起床了小富婆，太阳晒你小老虎了。” 顾明刚敲了1下，发现并没有回应，于是咳嗽1声：“那我可进去了哈，看到好朋友不该看的可不怪我。” 话才刚刚说完，顾老板忽然看到房门上贴了1张带字的纸条。 “顾明，我带小夭出门买东西了，我们娘俩儿中午在外面吃，大概下午回来，早饭在桌上自己热。” “知道你1起床就来敲小夭的房门，怕你看不见，就贴在这里了。” “哦对了，有时间收拾收拾狗窝。” “？？？？？” 顾明把纸条揭下来看了1眼，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 什么叫做我1起床就敲周小夭的房门？难道在父母的眼睛里自己是这样的吗？这是污蔑啊。 首先来说，这原本就是我的房间。 其次，我作为家里的主人，而周小夭作为来我们家做客的朋友，我问问她昨晚睡的好不好怎么了？这叫礼貌！ 顾明有种1起床就感受到这世界深深恶意的感觉，心说我光明正大的行为就仿佛1个正人君子，怎么落到别人的眼里就成了1个痴汉，还有王法吗！ 顾老板来到厨房，热了1下剩菜，简单的吃了两口，然后就听到了1阵敲门声。 来的人是郭子航和杨树安，和往年1样，又是1箱烧鸡，半扇盐池滩羊。 “叔，我婶婶呢？” “跟我妈出去逛街了。” “怪不得你的表情就像是被丢下的留守儿童1样。” “你礼貌吗？” 第403章 存话费送手机 杨树安和郭子航露出嬉皮笑脸的表情，1边进屋1边走到厨房门口，把带来的羊肉和烧鸡装进冰箱，转头回来坐在了椅子上。 此时的顾明吃完了饭，把筷子放在了空盘上，抬头看了1眼两位义子干儿：“老郭，你爱刷碗吗？” 郭子航：“……” “树安呢，喜欢刷碗吗？” 杨树安的嘴角抽搐了1下：“叔，你慢慢刷，我们等着你。” 顾明忍不住皱眉：“我都跟伱说了，到叔家来就跟到回自己家1样，你们怎么每次都这么客气？” “客气点好，毕竟不是亲的，对不对老郭？”杨树安用手肘倒了1下郭子航。 郭子航立马点头：“对对对，虽然义父不拿我当外人，但我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的。” 顾明黑着脸，对他们两个人的见外感到生气，然后骂骂咧咧地进了厨房，心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懒，家里的活是1点也不愿意帮着干。 等到刷完了碗，3个人穿上外套出了家门，到年会的集市上逛了1圈。 这是旧城区改造阶段留下的1片空地，今年临时当做了年会市场，规模比5安山要小，但是卖东西的商贩可是1点都不少，几百个摊位挤在1起，还没走到就已经可以听到人声鼎沸的声音了。 顾明揣着兜往前走，嘴里还念念有词呢：“平时的我1直被周小夭霸占着，要不然，你们哪有机会和我这么好看的男人单独逛街。” “啊对对对。” “你们晚上跟我回家，要是不小心把和我逛街的经历告诉她，她能羡慕的哭，跟我妈出去逛街有什么好的，亏死了吧！” 郭子航和杨树安对视1眼，心说他真的对周同学陪婆婆逛街不陪自己有很大的意见啊。 两句话，竟然反复强调了两次。 顾明风轻云淡地来到了炒货摊，买了点瓜子，买点炒栗子，然后又花了十块钱套圈，套了个空气，套了个老板的微笑，掉头又去买了两串铁板鱿鱼。 看，没有小富婆粘在身边的时光仍旧很快乐！ “叔，你怎么不太快乐啊？脸上都没有表情的。” “胡扯，我现在不知道有多开心。” 顾明有些生气，咔1声捏开1颗炒栗子，然后伸手从绿化丛里抽出1根像是“剑”的树枝，唰地1下甩去上面的雪，笔直。 这空地后面就是4中，估计是哪个高中生偷偷封印在这里的，打算开学回来再取走。 见到这1幕，杨树安和郭子航馋的不行。 “叔，给我玩玩。” “义父，请传剑于我。” 顾明握着树枝甩了两下：“真他妈没出息，我先玩！” 杨树安和郭子航眼巴巴地跟着，等着接手树枝，不时响起“我才是大太子”，“你凭什么是大太子”的争论声。 其实男人不管多大，内心里总是幼稚的1批。 有些看似成熟的人，只不过是被社会的枷锁给逼的，抛开了这些，那真的是年纪越大越幼稚。 从集头逛到集尾，顾明买了不少东西，1个带着红色飘带的头花，1个带着兔年吉祥的金属发卡，还有什么新年贺卡之类的，也有那种绑在手机上的吊坠。 “大叔，给我来个糖人。” “好啊，要什么形状的？可以写字，也可以画属相，或者来个小兔子？” 顾明的脑子里闪过1个图案，大狗熊【心形】小富婆，然后转头看向郭子航和杨树安：“对面有个公共厕所，你们去撒个尿。” 郭子航愣了1下：“我来的时候撒过了。” “你现在又想撒了，快去，不去的话过年没有红包！” “……” 两个人对视了1眼，然后撒腿跑路。 顾明转头看向卖糖人的大叔：“给我来3个，1个写大狗熊，1个写小富婆，最后1个给我画个心。” 卖糖人的大叔舀了1勺糖浆，嘀嘀咕咕1句，心说大和小还行，后面这4个字可真废糖啊。 大叔的手艺还是不错的，用糖写连笔字，写的又快又好，最后那颗心画的也很圆。 顾明1边掏钱，1边把那颗心吃掉，1点也没剩，然后举着剩下的两个往回走。 那颗心就好像根本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1样，简直是个天才。 此时的郭子航和杨树安已经回来了，看着顾明手里的两个糖人，露出1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心说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得把他们支开？ 顾明看着他们困惑的表情呵呵1乐，心说见不得人的早就被我吃了，谁也别想看着。 “叔，你看那边。” “什么？” 顾明闻声看了过去，发现对面的移动营业厅里走出来1个小职员，在门口贴上了1张海报。 上面写着年底福利放送，预存3百话费，送3星智能手机1台，3星智能手机这6个字还被标红加粗了。 “存3百就能送个手机？假的吧。” “真的。” “那不得亏死？”郭子航1脸的不理解。 顾明看向郭子航：“这是营销手段的1种，送手机是为了培养市场，获取市占率，等到受众多起来，前期亏出去的后面都可以赚回来。” 功能机被智能机取代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2012年前后就已经完全铺开了。 顾明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大学还没毕业，但是身边的人都已经用上酷派、魅族、htc了，还有为发烧而生的小米，也是利用饥饿营销的手段瞬间打开了市场。 当时用3星和苹果的也不少，而往日那些摩托罗拉、朵唯、波导之类的手机，从此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还有1代机皇诺基亚，死不悔改，硬磕自己研发的塞班系统，结果市占率疯狂缩水，哪怕被收购后推出了windows版本，最后也没掀起什么浪花。 智能手机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但真正加速了时代变革的，就是充话费送手机这个套路。 当时的3星为了扩大国内市场的占有率，获取更多的用户群，特地推出了合约机，配合电信运营商搞充值赠送。 存话费送手机，办宽带也送手机，除了有合约期限之外，1切都像是白捡的1样。 但是这个套路真的很猛，因为白嫖的门槛从来都是最低的，这个套路既给运营商提供了大批量的签约用户，又给手机厂打响了品牌知名度。 最重要的是，很多功能机时代的王者这时候才刚嗅到味道，技术上面还没革新，结果就因为这个充话费送手机的烧钱加速，硬生生被抛到了很远的后方，想追已经追不上了。 没错，就是这种营销手段，直接打倒了手机市场上百分之8十的竞争对手。 而后，中兴、华为也纷纷加入到了充话费送手机的市场，从籍籍无名成为了知名手机厂。 这玩意儿看似是亏了，钱也是烧了不少，但做长线发展的，看的都是后续的利益。 送低端机型培养用户，然后1点点涨价，推出高端机型，这玩意的回报率几乎是成千上万的，这和团购烧钱几乎是同样的路子。 顾明带着两人进了营业厅，充了3百块话费，换了个手机。 白色，后面带个天翼3g的标志，前面是3星的logo，塑料后盖还是可以打开的，盒子里附赠了1块原装电池。 手机开机之后并没有太多的预装软件，朴素的操作界面看起来甚至有些丑陋，但对比只能接电话发短信上个wap的功能机来说，这已经是降维打压了。 “app要搞快点了，不然怎么赶得上捆绑预装啊。” 顾明打开音乐播放器，里面预存了1首试听歌曲《千里之外》。 “这手机感觉比我买的还好啊。”杨树安盯着看了半晌，有点后悔。 他年前刚换了1台htc，花了两千现大洋，却还不如顾明这个白送的流畅。 “所以啊，输赢有时候从1开始就注定了，市场还没开辟出来就非要做高端，结果人家白送的都比你花钱买耐打，你还怎么赢？” “……” 从集市回去已经是傍晚了，3个人1进家门，就看到袁友琴在厨房做饭，而周小夭则坐在沙发上看芒果卫视的开年大剧《1不小心爱上你》。 这是继流星雨捧火了阿海之后，湖南台特地为他量身打造的1部言情偶像剧，给小富婆看的呼呼带劲儿。 “我今天带着郭子航和杨树安出去逛街了。” 顾明坐到周小夭旁边，又特地强调：“我们逛了1天。” 冯楠舒傻了1会儿：“我也想和你溜1天。” “谁让你大清早的跟我妈出去逛街来，亏了吧？不过，我给你带了礼物。” 顾明拿出那两个写着大狗熊和小富婆的糖人，瞬间就让小富婆的眼睛1亮，她接过糖人看了好久，然后把小富婆的那个递给了顾明。 “我吃掉你，你吃掉我。” 郭子航和杨树安闻声把目光撇开，心说你们做长辈的怎么聊的这么荤，小孩儿根本听不了1点。 顾明忍不住扬起嘴角，伸手把口袋里的诺基亚递给她：“呐，给你玩我的备用手机。” 周小夭：“？” “我换了个新的，这个就是备用的了。” 第404章 来自大城市里的邻居 新年转眼而至，小区里的家家户户都开始熬浆糊贴对联，鞭炮声在小区里不断响起，1阵白烟过后，2氧化硫的味道开始逐渐充斥在空中。 这个小区里的很多人都不懂化学，连2氧化硫的分子式怎么写都不知道，但对他们来说，也许这就是纯正的年味。 此时，线上年货节已经告1段落，光是沪上1个分站的交易额就超过了5千万，这是拉手和糯米从没达到过的高度。 因此，各分站员工和总部员工都领了丰厚的奖金，欢欢喜喜地回家过年了。 顾明特地通过内部管理系统，向所有人传达了自己的新春问候，并发表了1封名为继往开来的愿景信，希望大家明年可以更快更高更强。 “顾明，你忙完了没有，快出来帮你爸贴春联！” “知道了！” “记得换那个旧袄，小夭给你买的新袄初1才能穿！” “可是我手握十几亿啊，我才刚刚带着近两千号的员工展望未来啊，不知道有钱的大老板都喜新厌旧的吗？” 顾明嘟囔1声，但还是从箱子里翻出了1身高中时候穿过的旧袄穿上，然后拉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的袁友琴正坐在客厅，1边看电视1边擀饺子皮，而周小夭则负责包，1双小手灵活的不行。 自打家里多了个小富婆，袁女士再也没抱怨过包饺子麻烦，甚至有时候都意犹未尽，要有还包。 而周小夭也超喜欢和她1起包饺子，根本停不下来。 她们俩配合的十分默契，甚至还有空聊1些电视剧里的情节，说不是亲母女都没有人信。 顾明站在保姆室门口，看着这娘俩儿，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也不知道在乐些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顾正宏递过来1盆浆糊：“端着，咱们先去贴出门见喜和满园春光。” “咱哪有院子？” “没有也得贴，去单元门前贴，这都是配套的，缺1不可。” 顾明端住浆糊盆，发现小富婆正看着他，于是露出1个凶猛的表情。 周小夭唬住小脸看向袁友琴：“阿姨，顾明吓唬我。” “顾明，伱还没吃饱呢就撑着了？”袁友琴假模假式地挥舞了1下擀面杖。 顾明心说坏了，这小魅魔知道我妈向着她了，告状是越来越溜了，臭姐姐，欺负我家庭弟位呗？ 他抿了下嘴角，端着浆糊盆出了门，然后到楼下等着姗姗来迟的亲爹，跟住在楼上的3叔1边聊着国际局势1边走了下来，然后开始贴春联。 “欧美债务危机冲击全球了。” “可不是么，听说美元汇率也持续走低，经济1时半会儿复苏不过来了。” “不过伊拉克的反恐行动倒是结束了……” “但是巴以冲突还在持续啊。” 顾明听着他们俩叨叨叨，忍不住叹了口气：“爸，你把满园春光贴倒了。” 顾正宏愣了1下：“你这臭小子，怎么不早说？” “我怕我打断你们之后会引起国际动荡，导致美元再次贬值，从而引发巴以冲突，让伊拉克的战乱加剧。” “……” 正说话的功夫，单元门前忽然走过来两个女人，年龄大点的大概4十多岁，是个熟妇，穿着1件皮草，脸抹的雪白，脖子上还带着1串珍珠项链，看上去很有贵妇气质。 另1个很年轻，也就2十岁左右，右耳朵上打了3颗耳钉，穿着斜边裙配黑丝袜，打扮的很时尚，脖子上还挂着个耳机，简直是个小潮人。 顾正宏瞅着那个成熟1些的女人瞧了瞧，忽然1愣：“呦，巧云吧，今年回来过年啊？” “嗯。” 贵妇淡然地点点头，露出1个很高冷的气质，有点爱搭不理的意思，然后迈步上了楼梯。 3叔看她们消失在楼道，忍不住露出个疑惑的表情：“宏哥，哪个巧云啊？我怎么不知道？” “5爷家的丁巧云，2十多岁的时候嫁到粤城去了，你那时候还小，估计记不得了，我听说她混成了阔太太，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离婚啦，我听小鹏说的，她这是被撵回来的。” 穿着军大衣的3大爷从旁边走了过来，加入了对话，而话题也很自然地从国际局势转变成了家长里短。 顾明在下边裹着棉袄站了十分钟，发现他们才刚起了个头，整个人都1脸懵逼，心说男人8卦起来还真没女人什么事啊，我在这儿站着还不如回家看小富婆包饺子。 “爸，我先回去了，你们少聊会儿，别造成了国际动荡，咱们家还有拖地的工作等着您呢！” 3叔顿时露出1个惊讶的表情：“宏哥在家还拖地呢？看不出来啊。” 顾正宏老脸1黑：“你别听他胡说，我在家从来不拖地。” “我也是，家里的活都是女人做的，老爷们儿在外赚钱1年，过年还不能清闲1下了？” 顾明听着仨老爷们儿吹牛逼乐的不行，然后1路小跑着上了楼。 他们家住在5楼，途径3楼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刚刚走进单元的“贵妇”正从屋里走出来，还拿出来1堆纸壳子和1些老旧的小电器。 顾明本来想绕过去的，结果就听到那位“贵妇”忽然就开口了。 “小孩，这些纸壳子你要吗？可以拿去卖钱的。” “？” 顾明回头看了1眼，然后脑海里开始分析出了大概的人设。 没啥情商的女人，离婚后被撵回了老家，开始收拾旧房子打算勉强过个年，但家里都是垃圾，她人又懒，不想下楼，觉得老家都是1群穷鬼，喜欢捡纸壳子当宝贝，肯定能帮她处理掉。 哇草，这个人还怪好嘞，简直是活菩萨。 “阿巴阿巴阿巴……” 顾明拿手比量了1下，指了指耳朵，然后又摆了摆手，然后双手揣兜，迈步回了家。 哑巴？丁巧云有些无语，心说大过年真是晦气，然后就把垃圾往楼道堆了堆，转身又回到屋里开始收拾东西。 此时，袁友琴已经开始煮饺子了，算是早上的第1顿饭。 而周小夭还继续包饺子，然后看着东方卫视的开年大局《夏家3千金》，露出1副聪慧好学的样子。 “这是什么电视剧？你怎么看的这么入迷？”顾明伸手沾了点面，抹在了她的俏脸上。 周小夭用手背擦了两下，然后抬头看着他：“夏家3千金，讲了3对好朋友的故事。” “卧槽，这对好朋友怎么还接吻啊？” “好朋友都是这样的。” “？” 顾明傻了半晌，没找出任何语言可以反驳，因为他的路被走完了，面前只有1条死胡同。 就在此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就响了，是快递发短信通知他十2点放假，有滞留包裹需要取。 顾明站起身，拿着遥控器给小富婆换了个西游记，然后揣着车钥匙就下了楼。 被邮寄过来的包裹来自全国各地，上海、深圳、北京，以及业务区所涉及到的23线城市，里面都是些当地特产，是分站发来聊表心意的。 顾明载着这些东西回了小区，刚把车停下，就看到3楼那个叫巧云的贵妇走了下来，抱着1堆纸壳子来丢垃圾。 当看到小区里开进来1辆保时捷帕拉梅拉，贵妇的眼神忍不住有些讶异，然后盯着看了许久，似乎是想知道这是谁的车。 顾明也没什么犹豫，推门就下了车，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经过，揣着手上了楼，没有搭理她。 东西先放车里，大冬天也坏不了，等吃完了午饭，他打算叫郭子航和杨树安来玩搬箱子的游戏。 此时的贵妇站在垃圾桶前面，眼睁睁地看着顾明上了楼，脑子有点蒙蒙的。 【小孩，这些纸壳子你要吗？可以拿去卖钱。】 她想起刚才的那句话，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当中，然后咳嗽了1声，面子上有点挂不住的感觉。 原来是开保时捷的，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想要她那些破箱子。 时至中午，鸿荣家园的家家户户都开始煮饺子了，还有炖羊肉的，炖猪肉的，整个小区都是1片香气4溢。 此时，在7单元1栋的3楼到5楼之间响忽然起了1阵吵闹声。 “妈，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曹冉，你别给我耍脾气，刚才那个小孩你看见了吗？他开着保时捷回来的，能在济州买的起保时捷很不容易了！” 穿着时尚的少女露出1丝厌烦：“买不买的起保时捷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丁巧云伸手摘下她脖子里的耳机：“你爸那个王8蛋把婚内财产都转移了，我又没工作，怎么养你？” “没工作找啊。” “你以为工作这么好找呢？我什么都不会能去干什么，我才不想下工厂，咱们找个有人脉的熟人，说不定就能碰到机会。” 曹冉忍不住别过头去：“这什么鬼地方啊，人都土死了，你看那个男生穿的羽绒服，款式是3年前的吧？” 丁巧云深吸1口气：“我知道，我们家冉儿是1线城市的大小姐，看不上村里人，但为了以后的生活，你别耍脾气行吗，我们就过去坐坐，认识认识。” “那你给我5百块钱，我下午要出去玩。” 丁巧云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他，然后就拉着她来到了顾明家的门口。 来开门的是顾明，毕竟家庭弟位在那里摆着呢，不过他着实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3楼的那个女人。 “怎么了？您有事儿啊？” “你……你会说话？”丁巧云吓了1跳。 顾明愣了愣，随即1笑：“无语的时候我都喜欢装哑巴。” 丁巧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说人家家里有保时捷，自己非得把那些烂纸壳子给他，还1副施舍的样子，可不无语么。 不过这也侧面印证了这家人确实是有点底蕴的，别看面前这个小伙子不大，但说起话来1点孩子气都没有。 “顾明，谁来了啊？” “我也不知道啊。” 顾正宏闻言走了过来：“哦，巧云啊，这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得叫姑呢。” 丁巧云微微1笑：“宏哥，我离家太久了，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没认出你来。” “正常，咱们最后1次见面都是好几年前了，来来来，家里坐吧，这是你闺女？” “对，我闺女，叫曹冉。” 丁巧云回头看了1眼自己的闺女，知道她是从小富养起来的，公主脾气太厉害，看不上小地方的人，只能盼着她安安稳稳的。 但曹冉真就没让她失望，连个人都没喊就跟着进屋了，4下打量着他们的小房子，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偏见与傲慢。 “这孩子，从小没回来过，在大城市过惯了，当时我们家在广州那边做生意发了财，给她宠的1点礼貌也不懂，1身公主病。” “？” 正说话的功夫，周小夭端着茶杯走了出来，看了她们1眼，绝美的脸上闪现出满分的高冷。 见到她，丁巧云忽然1愣，然后回头看了1眼，有些困惑。 怎么回事？我家曹冉是大城市的女孩啊，从小生活优渥，怎么在这个女孩面前，我闺女更像是村里来的？ 曹冉此时也愣住了，看着面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感受到1种很强的压迫感，尤其是身上的气质，让她有点抬不起头，哪还有刚才的自信。 “小富婆，你有公主病吗？” “我有好朋友脑。” “长的漂亮的都没有，颜值1般的倒是得上公主病了，奇怪啊……” 顾明假装自言自语，给丁巧云听的1阵尴尬，也让曹冉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了。 与此同时，袁友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先是看了1眼丁巧云，然后又看了1眼顾正宏，表情有些茫然。 “谁啊？” “巧云，5爷家老大，今天刚回来。” 袁友琴哦了1声，假装认识了1样，然后招呼着丁巧云和她闺女到客厅聊了会儿家常。 基本套路是忆从前，拉感情，谈变化，最后开始打听背景。 当丁巧云听说顾正宏只是个卫生局的小科员，而袁友琴在招待所工作，甚至都算不上正式编制，她的脸立马就变了，说话的语气也淡了，表情也没有刚才那么熟络了。 她想在济州找1个离家近，钱多，还不用太干活的工作，但这家人明显帮不上什么忙。 再转念1想，保时捷其实也没多贵，2手的就更便宜了。 袁友琴也看出来了，这压根儿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于是1直在默默喝茶，也不再多说什么。 此时的顾明正在厨房站着，偷偷捏了个饺子喂给周小夭，又给自己捏了个，然后换上外套打算带小富婆出门。 “妈，我们去小富婆那里贴对联了哈。” “去吧，快去快回，别耽误了吃饭！” “知道了。” 丁巧云此时也站起身，稍微拽了1下自己的皮草：“冉冉，我们也走吧，家里还没有菜呢，得出去买点，别等超市关门了。” 曹冉傲慢地嗯了1声，起身跟着丁巧云出了顾明家的门。 女孩都是喜欢攀比的，尤其是颜值的攀比，堪称没有硝烟的战争，所以曹冉在见到周小夭时候总是有种自信不起来的感觉，以至于1秒钟也不想多呆。 不过这也不至于让她自惭形秽，她觉得那个女孩毕竟是小城市的人，长的再漂亮有什么用，见过的世面肯定没自己这种大城市的女孩多啊。 母女俩重拾高贵，昂着头就下了楼，打算去超市买点饺子馅和饺子皮，先凑合把年过了。 结果1出门，他们就碰到了先1步下楼的顾明和周小夭。 两个人正牵手站在路口，聊着朋友什么的，1个表情严肃，1个有点傻气。 两个人正牵手站在路口，聊着朋友什么的，1个表情严肃，1个有点傻气。 丁巧云和曹冉本来没太在意，转身就要走，但视线还没挪开就忽然就被1抹亮眼的金色给吸引了。 此时，路面上开来了1辆劳斯莱斯，在他们面前缓缓停住，娘俩儿愣了1下，就看到车上的下来1个带着白手套的司机，伸手打开了后侧的车门。 “大小姐，顾少爷，请上车。” “龚叔，我都说了，我自己开车去就行，又没多远。” “不行啊少爷，我是大小姐的专职司机，结果今年连十公里都没跑到，我每天从几百平的别墅醒来，看赘婿都觉得不踏实。” “龚叔你太实诚了，我每天上街不捡钱才会觉得不踏实。” “……” 丁巧云和曹冉离得不远，所以能够很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大小姐，顾少爷，专职司机，几百平的别墅……每个字的出现都让她们的身体僵硬1分，最后脑袋嗡嗡作响。 很快，顾明和周小夭就上了车，沿着街道缓缓开动。 而在此时，他们的车牌号也显露了出来，上面写着沪，然后又有6又有8。 【小城市的女孩长的漂亮有什么用，见过的世面肯定没自己多。】 时尚的大城市少女想起刚才用来安慰自己的话，忽然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然后戴上耳机转身离开，也不管亲妈在后面叫喊，随便找了个方向就离开了。 第405章 社恐也分地方 其实求人办事儿的邻里乡亲到哪儿都不缺，只是要分1个技巧的高低。 在除夕过后的初1清晨，好多来自济南的亲戚就开着车来济州拜年了，随行还带来了不少的礼物，准备了好些吉祥的词儿，远比去年还多。 这主要是因为团购的热度被各大网站砸钱炒热了之后，济南那边的“富亲戚”才真正意识到顾明在做1个多么庞大的产业。 再加上林德怀家的闺女林玲的工作就是顾明给找的，而且工资已经涨了两轮了，更是让众多亲戚们觉得不得了。 家里有待业青年的亲戚是最积极的，想要换工作的也有很多，顾明1个小小的家，根本都坐不开，但就算敞开了门，站在走廊里，他们也觉得乐意。 “曹冉，你快点起床，我带你去串门。” “又串门？那些门有什么好串的，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伱懂什么？咱们跟人家已经好几年没来往了，过年上门也算有个由头，真要平白无故往人家跑，人家都不1定理咱呢。” 丁巧云1边打扮，1边对着卧室里躺着的女儿谆谆教导。 曹冉1脸无语地从床上爬起来：“又去5楼那家？” “再去1次嘛，那可是劳斯莱斯哩，如果不行的话咱们过了年就去济南，那边有钱的亲戚比较多，而且和我的关系也比较好，你还记得你有个蓉姨吗？我得叫表姐，她家在济南就挺有人脉的。” “好烦啊。” 丁巧云装作听不见闺女的抱怨，催促着她穿好衣服，然后出了家门。 结果门1开，母女俩就愣住了，因为她发现门口站了1堆人，全都穿着崭新的衣服，提着各种各样的礼物。 这倒不是最让她们惊讶的，更惊讶的是这些人的面孔对丁巧云来说并不陌生。 “蓉……蓉姐？你怎么在济州？” “呀，巧云啊，我昨天就听人说你回来了，这么多年没见，可1点也没变老！” 丁巧云立马露出1个灿烂微笑，心说这不说曹操曹操到嘛：“来就来吧，你看看，还带东西。” “啊？不是，我们来顾明家拜年的。”烫着爆炸头的妇女不动声色地把礼品提到了身后。 “？” 丁巧云张张嘴：“这里是3楼，他们家在5楼。” “我知道，但是人太多了，得排队，估计午饭的时候就说的上话了，这样吧，我晚上再到你那里坐坐。” 丁巧云咽了下口水，转头看去，发现楼梯上，拐角处、台阶上蹲着、站着、坐着的，好像都是那些自己有所印象的济南亲戚。 见到这1幕，母女俩对视1眼，眼神里全是不解。 她们家以前也算是有钱人家，但还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排队上门是什么概念，这顾明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而顾明此时已经趁着出去拜年的借口逃出家门了，和郭子航及杨树安1起，来到街口蹲着。 “叔，我婶婶呢？” “被我妈留在家里招待客人了，其实就是为了炫耀我的好朋友。” 顾明站在马路牙子上：“前年初1，小富婆去上海拜年了，去年的时候她婶婶又来了，亲戚朋友们前两次没见着，我妈今年非得要她亮个相。” 他脑补了1下，觉得小富婆这种社恐在那种环境里，绝对会瑟瑟发抖，然后被人问的1脸茫然，傻乎乎地盼着自己回去保护她。 这，就是仗着自己可爱在好朋友家过年的下场！ 正说话的功夫，郭子航从对面跑了过来，兴奋地指了指对面的公园：“那个公园的湖面结了1层冰，咱们去砸吧？去晚了就被别人砸没了！” 男生都属于那种生性多动的性格，只要见到有冰，就算是粪坑也敢上去跺两脚，或者砸个坑。 “算了，我不去了。” “啊？” 顾明环抱双臂：“我的袄是新的。” 他今天穿的是1件黑色羽绒服，翻领的内里是浅棕色，配1件高领毛衣和1条纯手工灰色围巾，搭配上他1米8多的身高，看上去如同彦祖。 这衣服版型很好，设计简约，和周小夭那件短款的moncler羽绒夹克是同1个品牌。 杨树安抬头看他1眼：“怪不得我在这儿蹲了半天，你老是站着，怕出褶？不至于吧。” “小富婆给买的。” “哦哦，那确实那确实……” 正说话的功夫，对面忽然来了1群浩浩荡荡的人，为首的是济州第1少秦子昂，嘴里喊着哪有冰？哪有冰？然后就带人兴奋不已地进了公园。 郭子航和杨树安脸色大变，仿佛心爱的姑娘就要被人夺走了，立马追了上去。 顾明无语地叹了口气，也迈步跟了上去，然后就发现公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了，坏小子1大帮，臭妹妹也不少。 楚丝琪、王慧茹和于莎莎都在，估计也是约好了1起出来玩儿的。 毕竟大年初1没什么店铺开门，除了拜年之外，也就是找朋友或者同学出来耍了。 此时的顾明从公园门口迈步而来，双手插兜，闲庭信步，让3个女孩看的有些移不开眼睛。 长相这个东西可以肉眼描述，但却是无比玄妙的存在。 顾明现在掌握着1家人数近两千人的公司，布局全国市场，掌控着济南各大品牌，自然会带有1种领袖气质，简称成熟的爹味儿光环。 “1年都没见到男神了，怎么感觉他帅炸了。”于莎莎兴奋的不行。 王慧茹在冰冷的手心哈了口气：“确实好帅，怎么高中没见他这么迷人呢。” “其实他和高中的时候没差太多，但是少了几分现在的气质吧。” “嗯，有点韩剧里长腿大叔的感觉。” 于莎莎睁大了眼睛：“哇，慧茹你好闷骚啊，喜欢成熟的是吧？” 王慧茹啐他1口：“你才闷骚，我只是比喻。” 听到她们两个人的对话，楚丝琪忍不住抬起眼眸，凝望了1眼站在结冰的水池边的顾明。 其实从那年高考结束的暑假之后，她就陷入了1种自我对抗状态，尤其是顾明越来越盛的光环，导致她越来越迷失。 但是她1直都在盯着那些闪烁的光芒，却并没有真正静下心来看过顾明这个人。 此时重新再去审视这个人，她发现对方已经变得很陌生了，物是人非的感觉在这1刻几乎达到了巅峰。 正在此时，秦子昂的表弟带着手下的小弟们回来了，提着1大堆的奶茶，招呼着大家过来。 其中有1杯单独装着的，被秦子昂端起来递给了顾明。 济州第1少也是有点骄傲在身上的，他和顾明的关系本来不好，现在忽然发现他是叔叔辈的了，却也不好意思像杨树安那么没脸没皮。 但他知道，就是因为顾明给他们家开了绿灯，让他们家的公司和政府搭上了线，那你多多少少都要有点示好。 于是，秦子昂就暗戳戳地把自己的示好放在了那杯奶茶里。 “卧槽，这是什么？8宝粥吗？” 顾明看着自己的那杯奶茶，眼睛里全都震惊。 这他妈是加了多少的小料？连1点水分都看不见了啊，嘬不动，根本嘬不动。 “阿昂，你这是蓄意报复叔叔我的吗？” 秦子昂看着那杯奶茶愣了1下：“怎么成这样的了，表弟真他妈不会办事儿，你先喝我的吧，我再去买1杯。” 顾明被整不会了：“秦少，你别这样啊，我身边都是这样的人就没意思了，麻烦你嚣张1点。” “你，喝我这1杯，我！再！去！买！1！杯！” “？” 杨树安脸色1变：“完了老郭，咱们有对手了。” 郭子航扬起龙王的微笑：“他只能是3太子。” 于莎莎看着秦子昂离去的身影，好奇地转过头：“我听1班的人说，秦子昂的爸爸喊你顾总，说你给了他1个大工程，价值2十3个亿，原来是真的啊？” “我只是个牵线搭桥的而已，哦对了，你今年的房租该交了。” “卧槽，男神你很帅的同时又很现实。” 顾明微微叹了口气：“我已经不是那个仗着自己帅就以为能赢得天下的年纪了。” 楚丝琪忍不住看向顾明，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气1样开口：“周小夭……今年也在你家过年吗？” “嗯，放假就过来了，从腊月2十8就跟我妈忙活，包饺子、炸丸子，跟他们回村里请祖，她现在连我家祖坟在哪里都知道了。” “……” 楚丝琪看着他压不住的嘴角上扬，嘴角露出1丝勉强的微笑。 时至中午，顾明觉得亲戚应该走的差不多了，于是迈步回了小区，1推门就看到了小富婆正在帮袁友琴收拾茶几，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小富婆脚步1停，小声叫了1句哥哥。 “这么多亲戚，你没有瑟瑟发抖吗？”顾明不理解。 袁友琴此时从厨房走了出来：“发抖什么？都夸小夭聪明伶俐又大方呢。” “？” 顾明1脸严肃地看向周小夭：“你到底有多少事是骗我的？” 周小夭沉默了1会儿：“哥哥，我从来都不骗你。” “你骗我说你社恐。” “真的社恐，但是在咱家就不害怕了。” 第406 家被偷了 周小夭在说“咱家”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点理直气壮，然后把纸杯放进垃圾桶，哒哒哒地去了厨房给袁友琴帮忙。 她现在把顾家小女主人的派头发挥的淋漓尽致了，什么都能做的来，有时候比顾妈还要专业。 然后1家4口就开始在客厅歇着了，泡1杯热茶，看1遍回放的春晚，整个家里都有着1种无人打扰的温馨感，舒服的感觉从脚趾窜到天灵盖。 袁友琴这个新年高兴坏了，心说原来有贴心小棉袄的春节会过的这么开心啊。 “明天初2，该去姥姥家了，小夭，我带你去看姥姥，她肯定特别喜欢你。” “好。” 顾明1阵哑然：“坏了，我的家真要被小富婆偷干净了。” 周小夭此时看了过来，然后悄悄挪了下小屁股，离顾明近了1些，然后看着桌上摆着的全家福，表情像是猫儿1样开心。 这是她在顾明家过的第1个完整的新年。 从腊月开始忙碌，到除夕的年夜饭，再到今天的迎客上门，家这个概念，在她的心头渐渐清晰了起来。 她1开始只是想要1个好朋友，没想到却得到了1家人的温暖。 “顾明，你待会儿去把树安送来的羊分1份，留1半晚上去送给伱奶奶他们，另1半明天去你姥姥家。” “妈，我不想干活。” 顾明瘫在沙发上，翘着2郎腿，学小富婆的样子，理直气壮地开口。 如果我的家被小富婆偷了，那我就是客人，我1个客人怎么还能干活呢，这完全没有道理。 不过亲妈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开玩笑，有擀面杖谁讲道理啊。 “快去。” “去！就！去！” 顾明站起身，在小富婆光滑的脸上偷偷捏了1下，转身进了厨房。 初2，商场和部分门店已经在1片鞭炮声中逐1开门，但大多数还是要等到初6才会恢复正常营业。 顾明他们1家4口从早上就开始收拾东西，带上了好多的礼物，然后开着车来到了南崖村，看望顾明的姥姥姥爷。 村子里的年味是要比城市中更浓1些的，刚到村口就能看到1大群小孩在跑来跑去，地上还有红色的鞭炮屑和未消融的积雪，另外还有17大姑8大姨蹲在石碾前分享着过年听到的8卦。 此时，1句“彦祖回村儿了”的叫喊声响起，1瞬间惊了正在晒暖的土狗。 “大舅，准备爆金币吧！” 顾明属于没脸没皮的那1种，还没进家门就已经朝站在门口的大舅伸手了了。 大舅特地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听到顾明的话后直瞪眼：“我都听说了，你小子开网站赚那么多的钱，怎么还惦记你大舅这点私房钱呢？” “那不1样，您的钱带着亲情的温度，而我挣得那些都是冰冷的。” “……” 大舅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红包，在顾明手里1绕，没等他抓住就递给了后面的周小夭。 小富婆这是第1次来顾明的姥姥家，不免有些紧张，接过红包后用水盈盈的眸子看向顾明，似乎是在询问该不该拿。 “给就要，不用不好意思，这是大舅他该做的。” 顾明说完话笑眯眯地伸出手：“大舅，这回该我了，希望和她的1样厚。” 大舅看他1眼：“哦，你还想要两份啊？你怎么不上天呢。” 顾明难以置信：“只给她不给我啊，你怎么跟我妈1样？” “以后你俩领1个小的过来，大舅给的还多，你要领两个，我就再多1倍！” “？” 顾明眯起眼睛，觉得他1定是误会了什么，好朋友怎么还能有个小的，这是典型的老赖啊。 不行，这钱不能不赚，我得想想办法…… 大舅此时转头看向周小夭：“大舅做的红烧肉远近闻名，待会儿1定要多吃1点！” 周小夭贴贴着顾明小声开口：“谢谢大舅，大舅是个好人。” “小富婆，你待会儿要分我1半，听到没有？” “这个不行，这是大舅给我的。” 小富婆从羽绒服里掏了掏，摸出自己的钱包：“但是这个可以都给你。” 顾明抿了下嘴，伸手摸摸她的头，眼睛变得很温柔。 对周小夭来说，钱这玩意儿好像什么都不是，只有1些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钱，在她心里好像才是珍贵的。 2姨和小姨此时也听到了声音，飞快地迎出了门，见到周小夭后，脸上立马流露出了1种十分惊喜的表情。 她们之前在顾明的手机壁纸上看过周小夭的照片，但此时见了真人之后还是会忍不住惊叹，真的像是明星1样好看啊。 “2姨，小姨，该给红包了。” “你怎么这么财迷呢？跟你妈简直1模1样！” 2姨和小姨拿出了准备好的红包，塞到周小夭的手里，而姥姥紧随其后赶来，摸出了1个比大舅还厚的，姥爷则背着手，抽着旱烟，在后面笑眯眯地看着这1幕。 大家都很开心，只有顾明，1毛钱也没得到。 好朋友带回来的太早了，不然这压岁钱说什么也能多拿两年，现在好了，亲情被转移了…… 与此同时，在石碾前晒暖的7大姑8大姨们也激动起来了，1个个拎着马扎围了过来，7嘴8舌地夸奖着。 袁友琴和顾正宏怕她不习惯，就在前面稍微挡了1下，然后给周小夭介绍着，这个是谁，这个是谁。 村子里的就是这样的，只要有1点小事儿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参与进来，顾明甚至看到了有老太太专门冲出家门过来凑热闹…… 周小夭被围在中间，眼神亮亮的，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受欢迎。 “这个是我好朋友，最好的那种。” “我们是高中同学，大学也是同1所，巧了……” “不生孩子啊，哪有好朋友生孩子的，3姑奶奶您真会开玩笑……” 顾明在人群的外围来回蹦跶着，做着徒然无力的解释，却根本挤不进去，也根本没人听他放屁。 蹦跶了半晌之后，顾老板觉得累了，于是蹲到了不远处开始晒暖。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土包上出现了1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穿的比较时尚，脸上带着1种“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茫然晃来晃去。 当他看到顾明的时候，眼睛瞬间1亮，然后掏了根烟走了过来。 “兄弟，你也是跟女朋友回村儿过年的女婿吗？” “？” “我他妈都傻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从早上起来1直晃到现在，谁也不认识，方言也听不懂，感觉他们的悲喜和我并不相通。” “不好意思，我不是，我是带好朋友回来过年的彦祖。” 大舅家的表弟此时刚从村里的小卖部回来，提着1桶雪碧往人群里看了1眼，然后就颠颠儿地来到了顾明旁边。 前年过年的时候，就是这小子说看到了嫂子，引得满家人对顾明展开了围攻。 “哥，过年好，给个红包。” 顾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1只红包递过去：“好好学习啊，不要乱花。” 袁在浩地接了过来摸了摸，觉得挺厚，最起码得有两千：“不会是报纸吧？” “你不会打开看看？” 袁在浩立马拆开红包，看到1沓钞票后眉开眼笑：“这是你给的还是我嫂子给的？” 顾明看他1眼：“什么嫂子，你得叫姐姐。” “哦哦，谢谢姐夫。” “？” 顾明看着袁在浩1脸谄媚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想抢回自己的红包，结果被这小子轻松躲过。 好，很好，全家人都是这样的，顾明竖起1个大拇指，感叹着家庭基因的优秀。 半晌之后，村里的情报处总算是完成了这1轮的情报收集，纷纷散去。 而周小夭则哒哒哒地跑过来，手里握着丰厚的红包，凑到了顾明的面前，然后把它们叠在1起放进了口袋里。 冬日的太阳晒在门前的，暖洋洋的让人犯懒。 顾明转头看着周小夭，见她纯净的小脸上那1抹开心，觉得偷家就偷家吧，谁好朋友笑起来那么迷人。 初2过后，年味就开始逐渐变淡了，不少人都开始收拾东西，提前返回了工作的城市。 1场热闹的喧嚣落幕，永恒不变的还是为生活的奔波。 到了初5初6，街上的店铺就全部开始营业了，袁友琴和顾正宏也开始上班，1切都回到了正途。 拼团的各大分部都开始运转了起来，而徐凯旋则正式调职深圳，接手了孙志的职位，被替换下来的孙志则前往了北京，以大宝剑的名头继续为拼团开疆扩土。 顾明也没有继续在家耗着，先带着小富婆去了1趟上海，见了叔叔婶婶，接着就把她留在那里，独自去了深圳，视察那边的情况。 深圳市场建立起来之后，拼团现在也算是跻身于1线团购网的行列了，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1个大学生创业项目，在全国铺开，1个城市1个城市的杀过去，不冒进，不贪功，扎扎实实地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容不得被小觑了。 第407章 顾明的小迷妹 夜晚，华灯初上，在深圳分站附近的1家打边炉的露天区。 卡式炉上坐着1只砂锅，热腾腾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夜色之下，撩动了无数人的食欲，等到锅子开了之后，服务员就走过来掀开锅盖，往里面撒了1把翠绿的蒜苗。 徐凯旋和顾明相对而坐，旁边分别是邢向明、戴志涛和关深，也就是叶子卿带过来的那3个员工。 他们都刚结束了分站的工作，接到了老板的电话，然后出来小聚1下。 “怎么样，待在深圳还习惯吗？” 徐凯旋点点头：“整体感觉还可以，就是温差有点大，而且这两天都没能见到太阳。” 顾明夹起1段牛腩吃下：“没关系，就当旅游了，后续我可能还会要你再多跑几个城市。” “没问题，我是拼团1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嗯？这话是谁教你的？” “孙总教我的，他说这是他的座右铭，晚上不念3遍都睡不着觉。” 顾明忍不住嘶了1声：“孙志这家伙，真不愧是卖保健品的，太他妈想进步了。” 徐凯旋拿起酒瓶给顾明倒了杯酒：“不过老板，为什么每个团队都要分出1半留下，然后另1半去轮值呢？” “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他们仨。” 徐凯旋闻声看向邢向明、戴志涛和关深：“为什么？” 邢向明看了1眼顾明，然后绞尽脑汁开始想，最后也没想到：“这……我哪知道老板的精妙布局啊。” “是因为随心团之前丢了深圳市场的事情吧？”关深忍不住开口。 顾明抬头看她1眼：“差不多吧，运营团队是1个城市业务的核心，随心团当初因为团队出了问题而丢掉了深圳，我们就要吸取经验，完善架构。” 戴志涛思考之后开口：“让员工熟悉多个市场，这样1来，哪怕有某个团队出了问题，临近城市的人也能立刻空降过来1半，稳住局势？” “差不多，我们培养地推部就是这个思路，精英哪都有，但奇兵更珍贵，上话那1战说明我们的方向走对了，所以后续的团队建设都是在遵循这个思路，毕竟鸡蛋不能放在同1个篮子里。” 顾明端了杯酒：“而且这种调度还有另外1个好处的，用1半老人带1半新人，也有利于本地团队的快速成长。” 听到这句话，关深忍不住看了顾明1眼。 随心团当初在上海输掉裤衩的时候，他们其实很不甘心。 总觉得那是时局不对，而不是他们不行，可来到拼团之后，他们才知道时局只是影响因素，但输赢看的还是自己。 他们做随心团的时候是什么思路？沃日，有钱了，带上人马，冲冲冲！ 兄弟们，我们只需要冲锋，剩下的交给命运。 而现在的拼团，则是每1步都走的精巧，任何的环节都看不到漏洞，简直是环环相扣，拳法生猛。 而且他们整个团队都不信命运，很有1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感觉。 这种把命运紧紧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真的很爽，就算是大风大浪都不用慌。 “关深。” “怎么了老板？” 顾明端起自己的盘子：“咱俩换换座吧，我感觉我这边有点冷。” 关深愣了1下，但也没说什么，起身就跟顾明换了个位置。 不过就当她坐到顾明那边的时候，她才看到自己刚才那个位置的右后方有5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眼神正4无忌惮地往这边瞥，脸上带着1种让人有些不舒服的笑。 深圳的2月末不算冷，她就穿了1件小裙子外加光腿神器，看起来像是没穿，但其实很严实，没想到会遭到窥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换位置的用意，对面那5个人骂骂咧咧地站起了身，结完帐之后就离开了。 “以后尽量不要大晚上团建。” 顾明忽然冒出了1声，然后端起了酒杯：“来，咱们端了这1杯吧，我待会儿先走1步，明早要赶飞机。” 听到这句话，众人纷纷举起酒杯，1饮而尽。 然后顾明起身，念叨着“深圳交给伱们了”，接着就在4人的送别下打了个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徐凯旋是带着女朋友来深圳的，此时正在出租公寓里等他回去，所以等顾明走后，他也离开了，剩下的就是随心团的3个旧部，边吃边聊。 其实叶总1开始叫我来拼团，我是不想来的，我总觉得大学生创业不靠谱，我之前手底下都是大学生，他们是真的傻。” “是，我之前给1个大学生倒酒，他都没想过要站起来，坐的可安稳了，真的是憨憨傻傻的。” 听着戴志涛和邢向明的话，关深忍不住开口：“你们说话不太严谨，那是大学毕业生。” 戴志涛愣了1下：“什么意思？” “顾总今年才大3，比你说的那些人还要小两岁，甚至更多。” “……” 关深将酒杯端在手里：“我要给顾总打9十5分。” 戴志涛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之前不是对他忽然调你来深圳很有怨言吗？” “不了，从今天起我是他的迷妹了。” 邢向明忽然来了兴致：“那你给叶总打多少分？” 关深思考了1下：“6十分吧，我觉得叶总虽然能力上有所欠缺，但多少也算及格的。” “那周总呢？” “你说哪个周总？” “这次我将亲自出手的周总，周振豪。” “他……3十分吧，不能再多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那崔依婷多少？” “5十分，她最起码曾经单挑过深城市场，虽然提拔了1个不靠谱的主管。” 邢向明伸出手指头查了查：“6十加4十加3十，嚯，这都1百3了，加起来超过顾总了，那随心团当时怎么这么惨啊？” 关深看他1眼：“这不是加法，6十加4十加3十，最多也就6十，甚至可能都不到6十，但顾勤的9十5是实打实的9十5，甚至还不仅于此。” 听到这句话，邢向明忍不住收敛了微笑，陷入了沉思当中。 戴志涛挠挠后脑：“大3才多大？21岁，老邢，你21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和1个卫校的妹妹谈恋爱，结果被甩了，到他家门口哭到半夜，吓得人家父母打电话报警了，被带走的时候我还喊了1句我1定会回来的，现在想想真他妈傻逼啊。” “我21岁骑着摩托满大街溜，觉得自己巨帅，是风1样的少年。” 几个边聊边笑，但最后又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白手起家的2十1岁，硬是把产业从学校做到全国，搞的那些对手动不动就想提桶跑路，这他妈简直无法理喻。 最关键的是，大家1听他们是大学生团队，就很容易轻视他们，觉得难成气候，所以拼团每次都能屡出奇兵，打的对手找不着北，真的绝了。 “差不多到时间了，该回去睡觉了吧？深圳这边的业务刚做起来，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几点了？我觉得没多晚吧？” 邢向明说了1句我看看，然后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结果点了1阵之后忽然就愣住了。 他有1点稍微的近视眼，但是不工作的时候基本不戴眼镜，于是忍不住把手机凑的很近，看了许久。 “有涩图吗，看的这么仔细？”戴志涛忍不住凑了过去。 邢向明把手里的3星递过去，同时开口：“最新消息，24券在江城的市场部集体离职了。” “卧槽，江城不是他们的重点营业区吗？他们当时在那里砸的钱可不少啊，怎么这么突然？资金断链了？” 邢向明点了根烟：“24券刚融资完成，虽然金额有水分，但也不至于发不出钱来，不过拉手在刚过完年之后就立刻建立了江城分站，你猜猜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联系？” 关深皱起了眉头：“这逼养的又开始到处挖人了？” “倒下的团购网站越来越多，第1梯队的业务区越来越大，人手明显不够了，以后挖墙角或许会成为常态了，还是顾总说的对啊，如果1个城市的业务紧紧捆绑在某1支团队身上，那真的是太危险了，说崩就真的崩了。” “这种情况不能签竞业协议吗？” 戴志涛摇摇头：“法律规定，只有涉及到知识产权保护和商业机密的人签的竞业协议才有效，这种1般都是研发人员签的。” 关深张张嘴：“江城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拉手的反应很及时啊，现在已经开始搞半价活动了，这1波下去，24券不死也要残血了。” 戴志涛深吸1口气：“挖人确实不错，妈的，有经验的员工到手了，还他妈免费送1个市场，以后都挖人得了。” 邢向明把手机收回来揣回口袋：“这也算是变相的烧钱大战吧。” “你说……有没有人来挖我们的团队？” “肯定有啊，尤其是上海那支团队，战斗力多猛啊，没曝出来是因为没挖走，不过等到盘子更大1点，有些事情就说不准了。” 第408章 李少爷学会了沉默 24券的江城团队被挖走，这件事在第2天就传遍了整个圈子，堪称是开年以来团购市场的第1则重点新闻。 出于道德层面的角度，所有人都对这个网站的作风感到不耻，纷纷发出了强烈的谴责，但私底下其实都在考虑两个问题，第1个问题是我怎么保证团队的忠诚性和凝聚力，第2个是我也想挖。 妈的，挖1支团队，送1个市场这谁扛得住？ 这就相当于你约1位黑丝美女出去嗨皮，她还带上了她的白丝闺蜜！ 甚至，开房的钱都是她们出的。 顾明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也是连连咋舌，心说有些事儿还真禁不住念叨，昨晚才刚说完，第2天就成真了。 不过他对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历史本身就是这样的。 团购到了这个阶段，单纯烧钱做市场已经没太多意义了，增强实力的同时打击对手才是上策。 所谓的挖人大战，只是这个阶段1个比较鲜明的标志，方便自己，绊倒别人，这才是真正的生意场。 什么你好我也好，友商塌房才是真的好。 而除了挖团队之外，后续可能还会出现各种由对手装作消费者开展的违法举报，也不用特别惊讶。 顾明收拾着行李，坐上了返回济南的飞机，然后思考着公司的股份制改革和员工持股计划的事情。 2月十8号，元宵节过后，2十4节气中第2个节气雨水就来了，此时，温度还没有明显的回升，但人们似乎可以稍微感受到1点春意。 济南的大部分学生都开始返校了，行李箱的轮毂在校园里呼噜呼噜的。 学院超市的门口停着1辆货车，正在补货，前广场的商户也在做库存清理的优惠。 顾明沿路走过去，看到韦燕玲正站在门口，对着隔壁那间商铺指手画脚，看样是已经盘下来了，正打算扩大店面。 没办法，学校的关系户，又是顾明的渠道合作方，韦老板这两年也算是发了财了，恨不得把带顾明名字的奶茶杯供起来。 这奶茶杯是大1那年出的，1共1千件，到现在还剩下5百多。 开玩笑，除了他家那个小可爱，正经人谁买啊。 此时，韦老板跟别人讨论完装修事宜，回头就看到了顾明，刚要抬手打招呼，结果发现就他1个人，脸色立马1变，然后伸出双手，仿佛看不见1样，摸摸摸摸，摸回了屋里。 “？” 顾明往后看了1眼，心说我他妈不带周小夭，你是装瞎也不敢喊我啊操。 这他妈都是什么人，1身狗气，跟谁学的？ 顾明就回到了宿舍，1开门就看到1个小黑瘦子正在晾衣服，他愣了1下，嘴里说着走错了，然后退了出去。 结果就在此时，那人缓缓转头，露出1个熟悉的面孔。 “卧槽，强子？” “顾哥，是我。” 吕强剪了1个利索的短发，扎着1条围巾，看上去清爽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他真的瘦了很多。 顾明张张嘴：“怎么瘦成这逼样了，伱找对象的心就这么饥渴吗？” “这都大3的第2学期了，再不努力还有什么机会？” “我还是觉得胖1点好看，最起码可爱。” 李明鹤此时刚上完厕所，从卫生间出来后1眼就看到了顾明，然后呼吸1滞，就像是起了应激反应1样，走路都不知道迈哪个脚了。 又是1个月没见了，这狗比又买什么东西滋我了？ 李少爷下意识地在脸上擦了1把，打算今天装哑巴算了，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搭腔！ 顾明看他1眼，知道老李怕挨滋，于是露出1个核善的微笑，开始收拾床铺。 不是不滋，是寒假确实没买什么好东西，这次就放过李少爷了。 “李哥，刚才有个学妹回我了，问我有没有对象，我该怎么回？” 吕强拿着手机跑了过来，1脸兴奋地喊了1声。 顾明转头看着他：“什么学妹？” “刚才回来的路上遇到1个女孩，我鼓起勇气要了人家的qq号，没想到成功了。” 李少爷捏着下巴沉吟了半晌：“高冷1点，不要太热情，不然显得你太饥渴，要知道，第1印象是很重要的。” 强子伸手打了两个冷森森的字：“没有。” 半晌之后，强子有点慌：“她没回我。” 李明鹤微微皱眉，想到了1个可能：“也许是这两个字太高冷了，让人家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可以适当地再柔和1些，相当于委婉地告诉她，来吧，你，很有机会。” 强子深信不疑地点点头：“学妹，我还没对象。” 许久之后，对方还是没有回复，场面1度陷入了沉默，搞的强子有些小猫挠心，于是打算再柔和1点。 “我真的没有对象。” “……” “我没有对象哦学妹。” “……” “其实我还没谈过恋爱。” “……” “学妹，我真的没有谈过恋爱，我对天发誓，求求你相信我。” 顾明刚铺好床，路过的时候看了1眼：“牛逼，1次主动换来1辈子的内向。” 强子傻了：“顾哥，我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我又没谈过恋爱，我能给你狗屁意见？要不，你们只做好朋友？” “可是李哥谈过恋爱啊？他这套路怎么也不行？” 顾明乐了，转头看了1眼李少爷：“他和薛佳之间是薛佳更像老爷们儿吧，多数时候都是她主动比较多，所以你还不如请教崔文仲，他最起码是真的追过。” 李少爷有点不服气，张张嘴就想反驳，但话到嘴边之后心里突然咯噔1下，心说吓死少爷我了，差点又挨滋了。 不能接话，绝对不能接话，因为你不管接什么话，哪怕是毫不相关的话题，他下1句也必滋你！ 就像放假之前，他问顾明看不懂你还看什么书，他说虽然看不懂，但是他有别墅，就他妈的硬滋！ “李哥，我来了都半个小时了，你怎么1句话也不和我说？” “李哥这是被滋怕了。” “妈的，我上学就为了这点乐子，结果这点乐子都不给我，那我还上个什么吊学！” 李明鹤惊呆了，心说你他妈在狗叫什么？我上大学是为了学习的，不是给你找乐子的！ 正在此时，顾明的手机忽然1震，是章方松打来了电话，问他回学校了没有，让他到校办1趟，有事情要聊。 “我出去1趟，你们收拾收拾，等老崔回来，1起到学校外面聚个餐。” 顾明穿上外套出了门，直奔校长办公室，章方松此时正在读报纸，1见到顾明立马笑逐颜开，挥手让他坐下。 他的笑容让顾老板多少有点坐立不安，因为自己坑别人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笑的，不过他着实是想多了，章方松叫他来是为了拼团融资的事情。 “真的融了1.8个亿？” “真的。” “好好好，好好好。” 章方松连说6个好，然后又闲话家常了1番，问了问年过的怎么样，又问了问别墅的进度如何，1直到茶壶里的水喝干才放他离开。 等到顾明重回宿舍之后，崔文仲也到了，过了个新年，老崔明显胖了1些，但也可以叫幸福肥，毕竟有了女朋友，胃口变好了也说不定。 李少爷还是不跟他说话，但隐约之间有了些得意，有种我不和你说话，我看你还怎么滋我的感觉。 顾明也没想到这家伙的内心戏这么多，招呼着众人出去吃饭。 “明天早上没课，吃完饭可以去网吧通个宵。”老崔建议到。 “你都有对象了，还有空到网吧通宵？” “就是因为有对象之后很久没通宵了，所以才会怀念那种感觉。” 李明鹤回头看了他1眼：“谁说明天没课的，这学期的课表出来了吗？” 崔文仲点点头：“出了啊，昨天晚上就出了。” “不可能吧。” 老李转身握住鼠标，打开了学校官网，打算看看课表，结果下1秒，他忽然被1则3分钟前发出来的公告吸引了。 接着，他的呼吸骤然急促，心脏开始乱跳，头皮有种从前麻到后面，又从后面麻到了前面的感觉。 【恭喜我校学生顾明的大学生创业项目拼团，第1轮融资1.8亿！】 “老顾，你个狗，我要和你拼了！！” “？” 顾明刚捏了开心果吃到嘴里，看着李少爷仿佛被滋了1脸的样子十分不解，心说不至于吧操，我吃个开心果有这么大的罪过？ 李少爷十分的悲愤，他还记得上大学之前，他爸曾语重心长地交代他，到了学校不要轻易说自己是富2代，要平易近人，和周围的同学舍友打好关系。 他当时就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刻意装逼的，顶多就是偶尔漏漏富，低调不张扬。 但自从和顾明住在1起，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1点富2代的感觉。 他今年把薛佳领回家了，他爹1开心，直接奖励了他1万块钱，他本来想着晚上请客，顺道装个逼的，结果现在却发现，这1万块根本装不了逼。 可是我真的是富2代…… 第409章 亿的震撼 拼团融资了1.8亿的消息通过学校官网，1下午就传遍了整个学校，于是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就连老师也不例外。 说实话，这件事带给大家的冲击力着实很大。 因为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顾明肯定很有钱，但他并没有满学校喊过自己有多少钱，也就导致本来对钱就没什么概念的大学生更不知道他这个有钱的具体金额是多少。 有人说也许是几百万，有会觉得肯定过千万，但亿这个单位还是让人忍不住倒吸1口凉气。 妈的，梦都梦不到，他是怎么赚来的？ 谁家大学生还没毕业就有了1.8个亿啊，不，毕了业的大学生也没这么离谱啊，除非是那些等着回家继承家业的富2代。 这可能是1个家庭，加上自己亲戚，甚至喊上对门的邻居加在1起都凑不出来的1个资产数额。 “1.8个亿啊……” “别说亿了，我要是有1百8十万，我就整天欺男霸女，欺男霸女。” “1百8十万？呵呵，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拆开了卖还是有可能，合在1起的肯定不值这么多钱。” 消息很快传到了抖音的论坛版，无数人都在讨论这1.8亿是什么概念。 另外还有1群人，跑到帖子下面喊起了爸爸，刘书然还专门截图发到了老板的工作邮箱，给顾明看的起了1层鸡皮疙瘩。 这么多义子干儿，这要是领回去给我大舅看看，他不得破产？ 隔壁宿舍的张广发这段时间也认识了1位学妹，喊着1屋子单身汉出去搞宿舍联谊，顺便拐带上了天天喊着自己有对象的耿雷。 几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到了线上约好的水吧，打算展现自己无穷的魅力。 结果当他们说自己是金融学院大3学长的时候，原本兴致不高的女孩们瞬间眼前1亮，话题就被成功引到了顾明的身上。 “你们和传说中的顾明学长1个班的吧？他性格怎么样？” “不好，太目中无人了。” “哇塞，那不就是我看的言情里的霸道总裁吗？有没有机会带我们和他认识1下？” “？？？？” “我说的是他目中无人。” “穷鬼才可以被叫目中无人，顾学长这样的只能叫居高临下。” 说话的妹子是生物学院的大1生，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说到居高临下，旁边有个戴眼镜的妹子忍不住小脸1红，心说谁上谁下啊，真是不害臊。 4个单身汉1头雾水，完全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毕竟刚回学校，谁和李少爷那个货1样贱了呵地去看个课表啊。 耿雷瘪着嘴：“什么霸道总裁啊，也就是在外面光鲜而已，实际上赚了还是亏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我跟你们说个秘密，他有1辆保时捷但很少开，整天骑电动车，伱猜他会不会是舍不得烧油？” “？” 妹子看着他那1脸戏谑的微笑忽然愣了1下，什么话也没说，打开手机登录官网，放到了几人的面前。 耿雷盯着屏幕看了许久，表情逐渐收敛，然后就再也没说话，1直到联谊结束都是沉默的状态。 对面那个女孩说话间偶尔会斜他1眼，微带鄙夷，他也装作没看见，还假装有人在给自己发消息，然后打开短信页面的10086欠费提醒，在回复框啪啪乱按，装出1脸不耐烦的样子。 “我有1种替顾明泡妞的感觉，老左，你看我的头发绿不绿？” “没事没事，没那么明显，习惯就好了，这是健康的颜色。” “妈的，有钱人连放个屁都是香的！” 张广发骂骂咧咧地在食堂门口停下脚步：“水吧的东西卖的太贵了，我刚才都没舍得点，现在肚子开始叫唤了，要不去食堂吃个饭吧。” 耿雷摸出电话：“我打电话叫1下双双，她也刚回学校，还没吃饭。” “你叫她？顾明是她男神啊，她绝对整顿饭都和你聊顾明，你还没听够？上瘾啊？” “双双没有那么物质，她不会单纯因为钱崇拜1个人的，这就是我喜欢她的原因，她之所以崇拜顾明，其实是因为大1的时候顾明假惺惺地帮了学校外面的1位老太太而已。” 张广发和左百强对视1眼，心说不得了不得了，这个人都绿的发光了，还在嘴硬说那是蓝色！ 耿雷说着话，给喻双双发去了消息，然后和舍友1起等在宿舍，1直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喻双双的消息才回复了过来。 “我不吃了，你吃吧。” “不要因为顾虑身材就不吃晚饭啊，你这样胃会饿坏的，有人是会心疼的。” 耿雷现在也转变了思路，不再像以前那么直球了，美滋滋打了个有人，其实说的就是自己。 张广发凑了过来：“来吗？” “嗯，我们在聊吃什么的问题。” 耿雷抱着手机躲过了他的视线，继续打字：“你吃什么？我先帮你点好，现在刚好是饭点，食堂人还挺多的，这样你就不用排队了。” 这其实也是话术的1种，1般都聊到吃什么了，对方就算再不想来也不好意思拒绝，这是他寒假做过的功课。 3分钟之后，喻双双的回复才在聊天框里出现。 “我男神融资了1.8亿，宿舍都在聊他的事情，我走不开，你先吃吧。” “……” 耿雷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机掏出饭卡：“要不……咱们先吃吧。” 张广发看他1眼：“你不是要等简纯？” “她还要化了妆才来见我，女人真的是麻烦啊，要是我自己的话就算了，哥几个都这么饿了，就别等了。” 张广发愣了1下，眼睛微微睁大，心说我雷哥真的是出息了啊，过1年大1岁，果然比去年成熟多了。 耿雷强颜欢笑，将苦涩咽下，拿着饭卡走向窗口，结果刚走出去几步就僵在了原地。 此时，食堂电视开始播出关于拼团从创始到融资1.8亿的全程回顾，还多次剪辑了顾明的几场名场面，吸引了整个食堂的目光。 张广发也是刚打饭回来，看着电视暗骂1声，狗日的真装逼啊。 就因为自己是金融学院的，以至于每次遇到好女孩，聊着聊着就会聊到顾明身上，最后人家对自己不感兴趣，对顾明很感兴趣，简直要命。 他端着餐盘走回来，忽然看到耿雷正站在不远处，肩膀1抽1抽的，觉得挺好奇的，于是迈步走了过去。 “老耿，你……你怎么哭了？” “没事，那个青椒炒蛋用的辣椒太辣了。” “你还没买呢……” “我想了想都觉得辣的不行。” 与此同时，顾明带着宿舍里的3人已经来到了校外的食为天聚餐，这1路上有好多人都在聊1.8个亿的事情，感叹声此起彼伏，李少爷都被滋的不行了，非得要顾明请客。 顾明觉得很亏，因为要不是章校长，这顿饭说什么也得轮到李少爷请。 所以露富有什么好处？1点也没有！ “随便点吧，吃的多没事，别因为妒忌浪费粮食。” “我1点也不妒忌！” 李明鹤红着眼，拿着菜单就直奔前台：“这1页，还有这1页，还有这3页……” 食为天的胖老板看他1眼：“我们只炒菜，不炒菜单。” 李明鹤的嘴角泛起1丝冷笑：“你知道我兄弟有1.8个亿吗？赶紧炒，不炒就收购你！” “？” 因为是刚刚开学的缘故，出来吃饭的人1波接着1波，有认识顾明的，还特地要过来打个招呼。 有带着女朋友来的，顾明就会说喊1声老x，女朋友真不错，有男生带着男生来的，顾明就会说1句，老哥，好久不见，有女生带着女生来的，他就夸人家比上次见面还漂亮。 不说每1个吧，但最起码百分之9十5，都是挺着炸裂的胸膛离开的。 大学生都这样，虽然吊钱没有，但是贼要面子，顾明这态度1出来，搞的手握1.8亿的就像是他们1样，在朋友面前倍儿有地位。 “顾哥，你要当渣男的话，全校女生都得怀孕。” 崔文仲看着那些离去的人，忍不住感叹1声。 顾明转头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说全班？” “但现在你有1.8个亿。” 很快，李明鹤就从屋里跑出来了，看他兴奋到变态的表情顾明就知道，这狗比是真没少点。 下午6点钟，天就已经黑下来了，李明鹤和崔文仲大口炫饭，吃到吃不下才算罢休。 这俩人都有对象了，对胖瘦完全不在意，却苦了之前1直以干饭为人生目标的强子，忍着食欲吃了点青菜、牛肉和花生米，但坚决不要主食。 “吃饱了，去上网吧！” 吕强摇摇头：“我不去了，熬夜对皮肤不好，我待会儿和社团里的人约好了打篮球。” 眼见强子离开，李明鹤眉毛都立起来了：“就强子这个头，他竟然敢打篮球？我都不敢！” “你和强子半斤8两，大哥不说2哥。” “胡说，老顾你要再这样我生气了，我比强子要高3公分的，真的，不信你问老崔。” 顾明低头看了1眼桌下：“拉倒吧，你的鞋比强子最起码高4公分。” 李明鹤：“……” 顾明看着强子离去的方向，心说爱运动，怕熬夜，担忧皮肤状况，强子别他妈女朋友找不到，最后找了个男朋友…… 第410 你到底社不社恐 男生聚会喝酒，包夜连坐，而女生大晚上就不太喜欢出去了，全都窝在宿舍夜谈，毕竟1个月没见了，要聊的话题总有很多，而且8卦起来比男生更猛。 在1片暖色灯光下的503，宿舍里的几个女孩穿着睡衣围坐在中间，1边嗑瓜子1边闲聊。 今晚，所有人都在为顾明的1.8亿而感叹，但爱嗑糖的钟文静却完全不关心。 他就算有十8亿，该不发工资的还是不发工资，所以聊这玩意有什么卵用，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嗑点甜的，尤其周小夭舒这次在顾明家过了1个完整的新年，能磕的东西实在很多。 “3大爷见到我就喊我顾明家的，他是个好人……” “对门的李大妈天天和她儿子的好朋友吵架，顾明妈妈每次都去看热闹，我听见她夸我很乖。” “见了大舅、2姨、小姨、姥姥和姥爷……” “我喜欢那样的新年，要有还过。” 周小夭穿着轻松熊的睡衣，眼神明媚，仔细诉说着那些值得铭记的事情，1双香气4溢的玉足在灯光下晃来晃去，光滑白净的像是粉雕玉琢。 王海妮听完之后1阵恍惚：“这婆媳关系也太好了，我简直无法想象。” “什么婆媳关系，我越听越觉得顾明像是入赘的。”钟文静直接1句话戳住重点。 “什么是入赘的？”周小夭有点茫然。 “就是上门女婿，家是你的，小小顾明才是外人，简单点来说，他是嫁到你们家啦。” 周小夭有点愉悦，但还是唬住小脸：“你再说，顾明会扣伱工资的。” 钟文静瞬间挺起并不高耸的胸脯：“工资？正经人谁靠工资活着啊，你给发的奖金我都花不完。” 范淑玲伸手剥了个橘子，给4人分了1下后忽然开口：“小夭，我有个疑问，你到底是不是社恐啊？” 周小夭转头看着她，轻轻点头：“我是社恐。” “我感觉你在假装社恐，目的是为了让顾明降低警惕，把你带回家，然后你暗中布局，轻易地获得了他全部亲戚朋友的喜欢，到时候他想不认也不行。” 周小夭傻了1会儿，眼睛渐渐眯起：“你胡说，我才没有那么聪明。” “可你又是帮忙包饺子，还回村请祖，陪顾明的妈妈到处唠嗑，明显不属于社恐行为。” 周小夭沉默了1下：“我在外面真的会害怕，但在顾明家就1点也不害怕了，我甚至还有点嚣张。” 王海妮点点头：“家又不是社会，社恐也不是家恐，合理！” 周小夭露出仙女的愉悦：“海妮是个好人。” “海妮，你的感情状况怎么样？” “就那样呗，没事聊聊天打打电话，但都没告诉家里人，我大3，他大1，不稳定因素太多了，能不能走到最后都不1定，你还指望我和周小夭1样去偷家啊，他们的友情太魔幻。” 听到王海妮的回答，众人忍不住点点头，这才是正常的大学生恋爱啊，哪像周小夭1样，整天朋友朋友的，却连顾明家祖坟在哪儿都摸清楚了。 不过顾明的性格确实别扭，嘴也是真的硬，1提谈恋爱就跟被马蜂蛰了1样，避之不及，还真就只有周小夭这种性格能治得了。 你别看周小夭傻乎乎的，缺少很多人际关系的常识，但却经常能聪明到对的地方。 从两个人的性格来讲，周小夭就是用傻破开了顾明的绝对防御，打着友情的旗号勾搭的顾明1步步沦陷。 有时候顾明也会反过闷儿来，心说傻的不会是我吧？但看到周小夭那傻到可爱的表情，他又觉得不会的，肯定不是，我那么聪明谁骗的了我！ 所以1步1步，他们的友情就逐渐升华到了这种鬼样子。 想到这里，钟文静忍不住1阵后怕。 记得大1刚开学那会儿，她还指导过周小夭怎么谈恋爱呢，甚至还拿着周小夭的qq给顾明发骚话，现在看来，自己的套路用在他们身上根本就是死路1条。 反观他们这1路走来的种种，她才惊觉，周小夭的傻才是治顾明嘴硬的良药。 “周小夭，我小瞧你了，你才是恋爱专家。” “我不是，我只是好朋友脑。”周小夭1点也不承认。 王海妮听完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可怜的顾总，就是这样被你忽悠瘸的啊！” 周小夭：“？” 范淑玲乐的不行，不过眼神瞄到桌上的闹钟后立马就愣了：“完了，都怪你们非得聊他俩，我衣服都忘洗了，你们也赶紧收拾1下吧，等会儿1起出去吃饭。” 王海妮闻声站起来：“我跟你1起去。” 两姐妹6续离开了宿舍，来到了洗衣房，但关于寒假的话题还没有停，周围还有很多洗衣服、床单的女生，大多数也都在聊着差不多的话题。 “顾明和周小夭估计真的能走到结婚？你觉得呢。” 范淑玲也比较认同她的观点：“虽然顾明嘴上1直在否认，但是不管是带她回家，还是介绍给亲戚朋友认识，都明显没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后路。” 王海妮点点头：“如果不是确定了非她不可，我是不可能带我对象回家的。” “是啊，要是最后没成，以后聊起来多尴尬啊，尤其是你谈了下1个，又带回家了，说不定还会有亲戚朋友说漏嘴呢。” 你说的这个很有可能啊，我表叔3十3了，过年带回来1个女朋友，结果我大奶奶叫的还是他前女友的名字，周秋楠，笑死我了。” “范淑玲把洗衣粉倒进去：“所以，顾明的心态还是很好懂的，要么就是周小夭了，要么就没有下1个。” 王海妮收敛了微笑：“1.8亿啊，竟然还这么纯情。” “小夭也很奇葩啊，那么好看，腿那么长，胸那么大，却非要粘着顾明，而且1粘就粘了3年。” 两个人对视1眼，越发理解钟文静为什么那么癫狂了。 就在此时，洗衣机刚刚咣当到1半，她们就看到周小夭撒拉着拖鞋跑出了走廊，就好像小屁股后面着了火1样。 王海妮嘴角1扬：“不用问，她老公又来了。” “小夭听到肯定会纠正你的，那是她好朋友来了。” “好朋友竟然比亲爱的还动听，受不了了，我下次也要这样试试。” 范淑玲的嘴角抽搐了1下：“你3年谈4个了，还要有下1个？” 王海妮有些害羞地扭捏了1下：“人家也想要个好朋友嘛。” “海妮，你好骚啊。” “去你的！” 夜色之下，女生宿舍楼前的路灯开了1排，不算很亮，但朦胧更有美感。 因为距离学院超市比较近，所以整个夜色之下都是闹哄哄的声音，而金融学院作为美女比较多的1个系院，楼下的小情侣越是跟下饺子1样，1个个的出现。 亲亲、抱抱、举高高，整个学校里都洋溢着1种久别重逢的欢愉当中。 顾明提着打包好的饭菜，站在楼下面看了1圈，心说至于嘛，寒假而已，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竟然想成这样，难道这些人不带好朋友回家过年吗？ 正说话的功夫，他的好朋友就从楼上下来了，踩着1双毛茸茸的拖鞋呼地出现在他面前。 轻松熊的睡衣是有兜帽的，此时正罩住她绝美的小脸，1双半圆的耳朵随着脚步1摇1晃。 小富婆身高1米7，腿又长，身材又好，皮肤白皙，表情还特别高冷，但睡衣却可可爱爱的，反差感十足。 这个时节的夜晚还是比较冷的，周小夭就把小手缩在袖子里，然后把袖口对准嘴巴1阵哈气，眼睛看向顾明的手里。 “这是什么？” 小富婆好奇地指了指：“烤地瓜吗？”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你的小脑袋里里是不是整天想着啵嘴儿？” “我没有。” 顾明伸手把塑料袋递过去：“我刚才和李少爷他们在外面聚餐，你不是说你们宿舍都还没吃饭，我就在食为天打包了1些东西。” 周小夭伸手接过，然后眼神瞥向了右侧的墙角，那里有对情侣正在旁若无人的抱着啃，用力之大，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对象吃下去。 顾明伸手捂住她的眼：“不许看，太残忍了，竟然当街吃人。” “嗷。” 两个人相互对视，没有说话，然后又忍不住朝着旁边的墙角看了1眼。 好家伙，对面的战况实在太激烈了，那个男生的手跟学了沾衣十8跌1样，简直神出鬼没，打的女生毫无招架之力。 冯楠舒看了1会儿，转头看向江勤：“哥哥，我想吃烤地瓜。” “真是拿你没办法。” “……” 许久之后，双唇分离，周小夭气喘吁吁，眼眸明亮，还想再要。 顾明摆手拒绝，念叨着朋友之间接吻不能超过十分钟，然后拍着她的小脑袋把她赶回到了楼上。 范淑玲和王海妮此时也洗完衣服回来了，肚子饿的咕咕叫，看到1桌的山珍海味，顿时两眼放光。 “咦，谁送来的菜啊？” “顾明送来的。” 王海妮有点失望：“真香啊，可惜我不能吃辣。” 范淑玲愣了1下：“没看见辣椒啊？而且你都没吃，怎么会觉得辣？” “你看周小夭的嘴，都红成什么样子了，肯定辣死个人。” 周小夭不动声色地低下头：“我喝汤烫的……” 第411章 挖人大战 顾明与周小夭的友情稳步升温，已经不需要用地瓜当掩护了，而团购市场之间的相互拉扯也开始逐步升级，已经完全顾不上所谓的道德了。 2月中旬之后，天气乍暖还寒的时节，大众点评派了两支商务小组，进入了津门和西京，也不建分站，千方百计和拉手网的团队喝酒。 而糯米也派出了自己的良将，天天请窝窝团的大区经理洗脚spa摸摸唱。 糯米的后期布局是以深圳为核心区，深入南方市场，而南方市场的领头羊1直是窝窝团，糯米盯上他们其实也并不叫人意外。 据窝窝团的耿经理后来回忆，那段时间，他尿尿都尿不利索，鞋头经常是湿的。 与此同时，24券江城市场部集体离职的事件也落下了帷幕。 最终结果是什么？ 他们在江城耗资千万养出的市场全都归了拉手，而临时派出去控场的新团队什么也没做，唯1做到的就亲眼见证了那个灿烂的黄昏。 多灿烂？ 据说那1天，拉手网新用户5折的传单飞满了大街小巷，消费者的叛变比他妈闪电还快。 其实直到这个时候，团购市场才进入到了真正的商战阶段，因为商战本身就是没有道德的。 比如拉手网，去年召开团购行业交流大会的时候，老板吴博口口声声说要引导行业良性发展，与友商1起服务商户，让利消费者，结果转眼就他妈偷了友商1座塔。 脸红吗？不，因为兵不厌诈。 而且挣钱的事，并不丢人。 当然了，在这场挖人大战的漩涡当中，拼团也没能力置身事外。 从初6开始，1直到顾明开学，破冰女王赵菁总共收到了大概十5次的邀约，甚至还有人专门跑到她的公寓楼下面等着。 “老板，我要顶不住了！” “怎么回事？” “他们派来的那个经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找的美男，简直就是张根硕同款，帅炸了，就只比您差1点，我顶得住金钱的诱惑，但我顶不住美男啊！” 这两年有1部大热的韩剧，叫做《原来是美男啊》，主演是张根硕，在亚洲的地区名气很大，花美男这个概念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改变大众审美的。 赵菁的语气花痴的不行，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嘤。 “呸，比我差点也有脸叫美男。” “那倒是，但是下次他们如果派来1个比您还帅的，我绝对就扛不住了！” “哦？那没关系，不可能有比我还帅的。” 赵菁在电话里咯咯笑了半天，然后挂了电话，钻进被窝里哐哐追剧。 她是跟着顾明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对顾明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在她心里，最后的赢家1定是他们，跳槽去对家，煞笔才干。 与此同时，顾明把车开到了拼团总部的大院，拿出手机打给了深圳的徐凯旋。 “老徐，有人挖你吗？” “啊？没有啊。” “妈的，你都这么帅了还没被盯上，说明你还需要继续努力！” 顾明挂断电话，迈步走进了办公楼，此时邓萱萱、寇静、刘书然、杨阳1行人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 过了个年，团队里的人好像都胖了，邓萱萱本来就是圆脸，现在就更圆了，不过最明显的还是刘书然，下巴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起来。 “怎么样，新年过的不错吧？看看刘书然，最起码两个地方变帅了，看来财气果然养人。” “老板，我哪两个地方帅了，请展开了细嗦。” “第1个，下巴。” 顾明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第2个还是下巴。” 杨阳这才察觉出来：“我靠，刘哥伱怎么连双下巴都出来了？” “吃的太好了……” 顾明拍拍手：“待会儿再讨论双下巴的事情，先来汇报1下工作吧，核弹先来。” 听到这句话，会议室的人愣了1秒，接着才反应了过来，目光看向了邓萱萱。 “老板，我不要这个花名，听起来很胖！” “但你确实很核弹，我他妈在家里嗷嗷处理工作，你教你老板娘干什么了，你心里有数吧？” 邓萱萱推了下眼镜，心说不就是教老板娘穿短裙黑丝诱惑你么，看来狗老板被诱惑的不轻，火气竟然这么大。 “核弹就核弹。”邓萱萱小声地哔哔了1句。 “app的进度怎么样了？” “抖音和拼团的app都做好了。” 顾明转头看向寇静：“按照之前的计划，和手机厂联系1下，花点钱给他们做售机补贴，把我们的app变成出厂预装。” 寇静点头：“好的。” “邓萱萱，继续。” “技术部目前有3项任务，1个是给独立出来的今夜头条进行网站优化，另1个就是他们的app开发，还有抖音与知乎的1些日常优化工作。” 顾明转头看向杨阳：“目前公司的主力都在对拼团项目进行跟进，今夜头条就归你全权负责了，你那个部门可以公开扩招了。” 杨阳挺起胸膛：“没问题的老板！” “抖音那边的工作现在不忙，刘书然那边可以给杨阳帮帮忙。” “明白的老板。” 顾明转头看向邓萱萱：“高得的gis服务可以接入进来了，3月底之前完成内部测试，4月份正式上线。” 邓萱萱点点头：“知道了。” 顾明伸了个懒腰：“好了，现在可以聊聊关于双下巴的事情了……” 3月份，团购市场混乱的1批，挖人大战已经到达了巅峰。 窝窝团的大区经理没被挖走，但他反手就挖了糯米在洪城的团队，几乎是卡着他们的脖子把糯米南方的布局掐断了。 同1时间，大众点评挖走了拉手网的1位内部高管，虽然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是仇恨却开始慢慢积累。 团购市场又乱了，因为盘子变大了，这场动乱远比野蛮生长期更加庞大。 有人说了，这么好挖嘛？难道这些人对自己的公司没有1点忠诚？ 不好意思，那是底层员工的想法，而对于高层来说，不断的跳槽其实就是在增加自己身价，调到第2家，你敢要年薪3十万，下1家你就敢要4十万。 谁都知道，这场战争总有1天会完结的，而且说不定明天就要完结了，这时候不跳，难道要等没人出价了再跳吗？ 想1想去年3月份，随心团成立后入驻上海，随后的半年时间里，团购网数量1度达到了3千家。 然后倒闭的倒闭，收购的收购，又是半年，现在还剩下十几家，互联网商业的更新换代根本容不得别人犹豫，你不跳槽，最后到了1家独大的时候你就没有机会了。 而拼团，在这个阶段仍旧游离于主赛场之外，嗑着瓜子看着戏。 就好像当初烧钱大战的时候，顾明就缩在济南不出来，又像是抢商户建商圈的时候，顾明就躲在大学城不出来。 上海的团队是顾明的亲兵，对拼团不是忠诚，而是迷信，23线城市的市场全都是喜汉河清顶着，市场占有率并不高，根本不给人下手的空隙。 最关键的是，就像当初拉手网老板嘲笑拼团的那句话1样，拼图连个独立的业务区都没有，你挖了他说不定还会便宜了别人。 就这样，拼团离战争核心越来越远。 此时，上海分站的叶子卿陷入了沉思。 他们当初在做随心团的时候也是深陷漩涡当中，人家烧钱她就必须烧钱，人家互掐她就必须互掐。 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当时的顾明是1种什么样的感受。 苟着看戏原来这么爽的吗？卧槽，简直像是有了上帝视角1样，看哪儿哪儿乐。 而且叶子卿发现，当他们游离于战争的边缘，有很多事情她看的反而更清晰了。 挖人确实是不错的手段，因为我挖掉你家的团队，还顺便能白捡1个市场，比自己亲手培养团队、培养用户的成本低太多了。 而且这样既能壮大自己，又能打压对手，太尼玛香了，可是当挖人大战进行到巅峰的时候，1切就都变了。 以前只有拉手1家无耻，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在互挖，你挖了我的，我挖了你的，来来回回1折腾，却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了。 真正占便宜的是谁？是那些像是墙头草1样的高管。 但是，有些事情1旦开始就已经停不下来了，因为你不挖，我就挖了，最后先死的必然是你。 怪不得在年货节之后，顾明就让上海分站停止了进攻的步伐，给拉手和糯米留了1口气。 因为不管3家的市占比有多少，局面上，上海还是3足鼎立的姿态，反而可以成功避战。 叶子卿转头，看向东墙上挂着的1副字画，1个笔酣墨饱的“苟”。 3月中旬，挖人大战还在持续，而208的众人完成了两项任务。 1个是高得gis服务接入后的内部测试，另1个是今夜头条的大学城推广。 在顾明所有的产业当中，抖音算是最拉的那1个，因为广告位有限，所以变现能力很差，服务器、维护成本和人力成本还巨高，收支根本不平衡。 这种网站，唯1的出路就是上市圈钱。 可你不得不承认，抖音作为全国大学生都在用的校园论坛，其引流能力实在吊的1匹。 如果不是抖音先1步建立了流量池，锁住了整个大学生群体，拼团这个项目在济南试水的时候绝对不会那么顺风顺水。 而这1次，今夜头条借助抖音的渠道，推广工作变得无比丝滑。 拼团是团购网站，抖音主打的是内容分享，两者在引流的时候还有隔阂，但今夜头条本身的核心定位也是内容至上，之前还是抖音的1个独立板块，隔阂基本没有。 “这网 “同样的新闻，竟然可以阐述出这么多不同的观点吗？” 第422章 今夜头条 今夜头条的网站开放注册之后，app的内测没多久就出来了。 短短1个月内，其注册量就超过了5十万。 有些人吃饭在看，睡觉前看，拉屎的时长成倍增长，在宿舍门口排队骂娘的事件也层出不穷。 最有意思的是，学校里的1些老师也在看，甚至有时候都忘了去上课，直到被某件事惊醒，他们这才匆匆赶过去。 “妈的，这玩意儿有瘾啊。” “上头，着实上头。” “我觉得这里面的东西根本不能算是新闻，但却真的很有意思。” 其实在pc时代，新闻领域就已经有很多巨头了，比如网易新闻、腾讯新闻，凤凰网…… 但这些新闻网站的内容几乎都是统1口径后发出来的，而且写新闻的人大多是科班出身，还是很坚持新闻内容必须保证客观性、事实性的原则，文字里不带有任何主观色彩。 可今夜头条的定位不1样。 今夜头条的内容创作者大多都是各大高校的兼职大学生，对流行文化很敏感。 他们会在网上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新闻，结合自己的思考和理解，对这些内容进行2度创作，产出的内容有趣，多元，角度新颖。 比如腾讯新闻出了1条某女星出席红毯，穿了什么，摆了什么姿势，纯纯描述，而这个新闻到了今夜头条上的就变了，某女星罕见露面，身材不复从前。 什么新闻必须客观？我他妈全都是主观。 什么弱爆了，笑死人，猛男落泪，怎么可能，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偏见与傲慢。 可是对比主流新闻门户来说，它反而更有吸引力，且更有思考性和评论价值。 很多人打开今夜头条的第1感觉就是，世界的多面性忽然就在自己的眼前铺开了…… 而除了被2度创作的热点新闻之外，今夜头条里还有1大部分内容来自于旧闻。 比如xx的1生，xx的传奇经历，冷门历史你知道多少，睡前养生小妙招，3件事千万不要做。 1位中年男教师眼见4下无人，偷偷点开了《壮阳3大秘方，竟然还有人不知道？》的新闻页，也有某单身大学生若无其事地点开了《如何在qq聊天中快速获得异性好感度》的干货文章。 “你们用今夜头条了吗？” “用了，就是在抖音上打广告的那个呗，我天天在上面看8卦，超有意思。” “我昨天刷新闻刷到半夜，关注了好几个账号。” 听到议论声响起，耿雷忍不住转头看向了喻双双：双双，你最近在刷头条吗？” 喻双双点点头：“在刷啊，我有时候都不记得自己刷了什么，但时间马上就过去了。” “我也在用，感觉自己眼界都开阔了不少，这才是划时代的作品啊，相比较今夜头条，有些互联网产品实在太垃圾了。” “什么太垃圾了？” 耿雷掰着手指：“像1些页游、盗版网站，都是垃圾，还有抖音，也不怎么样。” 谢小英闻声瞪眼：“说什么呢？抖音怎么垃圾了？” “1群高校大学生，整天开贴找对象，要不就是互传各个系院的8卦，搞的学校里的风气都变得浮夸了，1点985的样子都没有，难道不垃圾吗？我就从来都不用抖音。” 当新潮事物发展到1种阶段，被大众所认可之后，确实会有1些装逼老哥反其道而行之，觉得别人都用我不用，我就很清高很优雅。 耿雷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大家都用知乎聊8卦，但唯独我和别人不1样，说明我并不平凡。 吕慧敏听完忍不住开口：“用抖音看学校的8卦，和用今夜头条看娱乐圈的8卦，有什么区别？” “那可不1样，最起码今夜头条上的8卦文章言之有物，思考也很有深度，很多观点都有理有据！” “难道不是因为伱讨厌顾明？” 耿雷表现的很坦荡：“我没那么肤浅，只是就事论事罢了，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两个产品的开发者从思想境界来说就不是1个高度吗？你说呢广发？” 张广发闻声转过头，看他1眼：“随便，别带上我。” “不过讲道理，抖音比盗版网站要强很多，我也没说它1无是处，只是没什么价值罢了，和头条没法比。” 老师在课堂上讲个不停，耿雷在后面逼逼赖赖，听的3个女生1阵烦躁。 不过就在此时，门口忽然跑过来1个身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这个女孩虽然不是金融学院的，但大多数人都认识她，因为她是顾明的秘书，文锦瑞。 文锦瑞敲了敲门板：“老师您好，打扰1下，我是顾明的秘书，请问我们老板在吗？” “顾明？” 教授推了下老花镜，看了1圈：“你们老板没来，但是周小夭来了。” 文锦瑞又开口：“那我能耽误1点时间，和我们老板娘说句话吗？” “可以，去吧。” 文锦瑞立刻跑进了教室，把1份写着今夜头条招聘报告的文件夹放到了周小夭的面前，封皮上硕大的红白logo显得十分晃眼。 “老板娘，我是来给老板送文件的，他说他待会儿来教室，但我好像来早了，您能不能帮我转交？我待会儿还要去1趟总部。” 周小夭抬头看着她：“锦瑞你是个好人。” 文锦瑞有点受宠若惊：“啊？谢……谢老板娘夸奖。” 见到这1幕，谢小英忍不住露出1个灿烂微笑：“哦，原来这么有深度的高端产品也是我家男神的啊。” 耿雷沉默半晌后开口：“那我也不会说它不好的，今夜头条确实不错。” 张广发闻声转头，看了耿雷1眼，妈的，顾明创业的本事没学到，就是那烂嘴的硬度被你学到了3分。 耿雷此时转过了头，神情有些凝重：“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懂自己了……” “你是着了魔了。” “什么意思？” 张广发压低了声音：“你以前不服气也就算了，他现在有1.8个亿，你凭啥不服气？凭你脸大？” 耿雷皱起了眉：“我只是想让喻双双注意到我而已。” “那你就别在乎顾明的存在，把你有的那些优点拿出来就好了。” “我有什么优点？” “你……你发型挺不错的。” 正在两人聊天的功夫，忽然有1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教室，手轻脚也轻，比小偷还小偷。 周围的人还在惊叹今夜头条竟然是顾明的这件事，结果看到这个身影顿时就绷不住了，这他妈就是手握1.8亿的大老板？ 正在此时，老教授写完板书回过头，1眼就看到了偷摸走到1半的顾明。 两相对视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教授，我来晚了。” “没事，也就晚了4十分钟，这不还有5分钟呢么，坐吧。” 顾明心说您早说啊，早说我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然后他就坐到了周小夭的旁边。 李明鹤忍不住从后面拍他1下：“今夜头条是你开发的？你不是做拼团吗？” “闲来之笔，1点拙作，见笑了。” 李少爷深吸1口气，心说你可真能装逼啊草，我昨天看了刷了半夜，根本停不下来，结果到你这儿就1点拙作了，他把圆珠笔按的咔咔作响，然后摸出自己的笔记本，把这句话记了下来。 事实上顾明并没有装逼，目前拼团才是他整个商业布局当中的重中之重，今夜头条确实不是主要业务。 最起码，它不是这个阶段的发展重点。 不过既然开始做了，顾明还是希望能迅速把它做起来的。 此时的周小夭拿出了文锦瑞送来的那份文件，递到了顾明的面前：“锦瑞送来的。” “招聘已经结束了吗？” 顾明伸手拿过文件夹，翻开来看了1下，内容管理部招了大概十个，审核小组2十个。 除此之外，寇静还通过猎聘网站，物色了几个算法工程师的人选，资料表也在其中。 今夜头条后期进入到自媒体阶段之后，内容量会无限增加，想要手动寻找感兴趣的内容也是1件麻烦事，所以精准推送是后期的主要发展方向。 这个东西就涉及到算法了，所以顾明让寇静物色了1些人选。 当然了，除了今夜头条需要算法工程师之外，拼团后期统1了市场，也需要算法的加持，才能做到精准促销。 比如什么好物推荐，拼团严选，这些东西都需要通过精准的数据，推送给可能会产生购买意向的用户，所以算法团队的组建是必不可少的。 这是公司的第2步发展战略，叫做人才计划。 现在的移动互联网才刚刚起步，大家都在抢市场，所以人才是比较好获取的。 寇静在此之前已经通过猎聘公司电话约谈了这几位工程师，也询问了薪资要求，此时都标注在了他们的档案上。 顾明转过头，把李明鹤按的咔咔作响的圆珠笔抢了过来，在每1个档案上都画了钩，原则就是不怕花钱。 他把笔还了回去，看了李明鹤1眼。 要是把自己到底融了多少钱说出来，李少爷估计1个月也别想睡着觉了。 第423章 大众点评入驻上海 短暂的1堂课，耗时5分钟，其中两分钟用来看了招聘书，结果剩下的3分钟，顾老板还是睡着了。 教室里的人已经6续撤离，偌大的阶梯教室转眼变得空旷。 此时的周小夭正在旁边乖巧趴着，用侧脸枕着自己的手臂，1双明媚的眼眸紧盯着顾明，修长卷翘的睫毛被午后的阳光染的绚丽多彩。 就这样静静地趴了半分钟，小富婆忽然伸出1根白嫩的手指，轻轻按在顾明的脸上，然后再按再按，见他还不醒却也舍不得叫他。 十几分钟后，顾明梦中转醒，擦了擦口水，1边后仰1边伸了个懒腰。 不知道为什么，在课堂上睡觉总有1种好好学习过的安心感，虽然半句话都没听进去，但就觉得这个学上的不亏，真他妈的神奇。 “小富婆，我口好渴，可不可以喝1口你的水？” 周小夭点点头，把盖子拧开递给他。 这是那年圣诞买的情侣杯，粉白色相间，杯子里面还写着老婆喝水。 按理来说，异性好朋友是不可以互用杯子的，因为这样显得很暧昧，毕竟杯子是入口的东西，不过升华过友情之后，顾明经常吃到小富婆的舌尖，所以也不用讲究太多礼数了。 顾明喝了两口，觉得入口清甜，比啵嘴淡，但暧昧感很上头。 “怎么这么甜？你又偷偷吃糖。” “没有吃糖，就是普通的水，在教室里接的。” 周小夭说话间侧身，指了指教室后面的饮水机，宽松的卫衣被绷紧，露出饱满圆润的弧度，暗藏凶器，杀鸡4伏。 顾明看了几眼后感觉又口渴了，然后端着杯子过去接水，尝了1口还是很香很甜，怪了，谁在饮水机里放糖了。 “怎么睡了1会儿教室里就没有人了，大家都下课了吗？” 周小夭转过头，眼睛有点兴奋：“下节课换到5楼了，我们逃课了。” 顾明端着杯子愣了半天：“你怎么不跟着去上课，伱可是好学生来着。” “我知道，但我首先是1个好朋友奴。” “？” 顾明从饮水机旁走回来，伸手捏住她的小脸，给她红润的小嘴儿捏成1个“o”型。 腿长腰细胸还大的白富美侧坐在椅子上，随便让他捏脸，乖的像个傻猫，只是眼神1直盯着他，粘的不行。 午后阳光撒入窗内，在阶梯教室落成满屋的斑驳十分好看，整个画面都写满了青春时代中的岁月静好。 怪不得强子天天健身减肥也想有1个自己的好朋友，就这种天气，这种场景，能有个香香软软的好朋友和自己待在1起，真的是什么都不做也很有舒服。 “给你喝口水。” 周小夭眼神微亮，然后轻轻闭上眼睛。 顾明沉默了1下：“给你喝口水，不是和你亲个嘴。” “哦哦。” 小富婆又睁开眼，把嘴巴凑了过去，被喂了1口水，脸上写着傻里傻气。 顾明看着她嘴角有点水渍，伸手要帮她擦了，但手还没碰到小富婆的唇角，却又不自禁地把脸凑了过去，然后冲着好朋友的小甜嘴儿嘬了1口。 突如其来的1个浅吻给小富婆整傻了，然后又嘬了1口，再嘬1口…… 完了，有些事只要开始好像就停不下来了。 半个小时之后，太阳开始向着西方沉降，顾明牵着周小夭的手从教室里出来，带着她顺道去了1趟章方松的办公室串了个门。 “你们……嘴怎么这么红？” “喝汤烫的。” 顾明脸不红气不喘地回了1句。 章方松愣了1下，心说烫了1个不就知道热了吗？怎么你家的小女朋友还烫了个1样的。 不过他没时间思考太多，他现在正在和人对弈呢。 “严教授，您怎么在章校的办公室里？” “在办公室刷了1天的今夜头条，我痔疮都要犯了，出来溜达溜达，结果就被他拽过来下棋了。” 严教授端着茶杯，等着章方松落子。 其实自打208的人集体搬到了拼团总部之后，创业基地就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甚至连个火锅都吃不上，严教授也是孤独久了，所以才到处串门的。 顾明玩的围棋有自己的1套规则，率先连成5子视为胜利，所以严教授玩的这种低端棋局他看不懂。 不过从严教授气定神闲的表情和章校长抓耳挠腮的焦急来看，老章估计要输掉底裤了。 结果就在此时，章校长忽然摇了1顿花手，当严教授再低头的时候，棋盘上少了1颗自己的棋子。 “你偷了我1颗棋子。” “胡说。”章校长1脸正气。 严教授从棋奁里摸出1颗棋子补了上去：“我记得是在这个位置。” 章方松：“……” 顾明呵呵1笑：“学艺不精。” 章校长直接把棋盘扫乱：“没意思没意思，我不跟你下了，我和顾明的小女朋友下，你走开！” “下不过就掀桌，怪不得你是校长呢。” 随后，周小夭就接手了严教授的棋，开始哄章老头开心，而顾明则和严教授坐在1旁喝茶闲聊。 “拼团现在不是风头正劲吗？市场都加乱成1锅粥了，你怎么想起来搞个今夜头条来谋害我屁股的？” 移动互联网时代，很多东西都会突变，1些陈旧的老赛道都会有泼天的新机遇，我先占上，后期慢慢苟。” 严教授端起茶杯：“团购市场怎么样了。” 顾明打了个哈欠：“还很乱，最起码要再乱1个月，我打算趁这个时间段，完成股份制改革，给公司里的几个骨干增发部分股权。” “为上市做铺垫吗？可千万别忘了我和严教授的别墅？” 严教授转头看向章方松：“章校，你可1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啊，你这样还怎么领导教职工的工作？” 章方松冷笑1声：“就你清高！” “我就是清高，我6月份过大寿，我说过吗？我说过吗？顾明，你听我说过吗？”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我现在听到了，我他妈就不该来串门的。” 正在此时，周小夭忽然把手里的棋子丢下：“校长爷爷你又赢了。” 章方松乐的不行：“这才叫下棋啊，这样的棋下的才有意思啊！” 严教授皱着眉凑了过去看了看：“摆明了是这小丫头让着你呢，你以为你真行？他们这两口子，1个比1个贼。” 周小夭眯起眼睛：“严爷爷，你有点好又有点坏。” 正在此时，江顾明来到了章方松办公桌面前，拿起了章校长的饭卡：“校长，我饿了，而且我刚好没带饭卡，你上次说要请我尝尝教职工食堂的？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你不是喝汤了吗？光喝汤没吃饭啊？” “我再吃1顿不行吗？” 周小夭扬起小脸看向顾明：“再吃半个小时。” 顾明转头看向自己的好朋友：“你个司马呆之心，路人皆知。” “……” 许久之后，天色渐黑，吃过饭的周小夭被送回了宿舍，然后就唬着小脸在阳台的卫生间1阵忙碌。 钟文静1直在床上，尿都憋了好久了，终于忍不住下了床要去厕所，结果1拧阳台的门把手，却发现根本拧不开。 “周小夭，你干嘛反锁啊，我要上厕所！” “文静你憋1会儿吧，我给你发奖金……” 我不会让你知道我尿裤子的，周小夭搓啊搓啊搓了许久…… 早春，3月份的时间过的匆匆忙忙，转眼之间，天气就开始变暖了。 而团购市场的战斗，还在因为挖人而混乱不堪，拉手网的杨学宇被大众挖走了，不是为了钱，也不是想多捞1笔，更多的原因是他不想再对上拼团了。 不过因为罗宾及时地接手了上海市场，所以倒是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当然了，就算没人来接手乱子估计也闹不大，因为上海的市场份额差不多都被拼团榨干了，他们拉手网吃到的仅仅是1点残余。 但可以确定的是，大众点评要对上海动手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上话市场是4大城市当中的1个关键，以前的3家混战导致这个市场极其复杂，1般人都不想去碰。 毕竟上海的现有格局已经固定了，谁要是再掺和进去1脚，注定会遇到另外3家的合力围攻。 但是大众点评这种试探，几乎就是战前挑衅的节奏了。 拉手网背靠阿里，气焰嚣张，但还是干不过背靠腾讯的大众，1方面是因为大众的点评做的确实不错，另1方面是腾讯的用户基数也大的1批，以至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戏。 而在这风雨欲来的时段，当初异军突起后又迅速低调的拼团也是重新回到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为什么？因为行业内的人都知道，虽然上海的市场还是拉手、糯米和拼团3足鼎立，但拼团的市占率早就1骑绝尘了。 大众要入驻上海，开始展业，拼团注定是要还击的，但是连融资了3个亿的拉手都有点扛不住大众，仅有1.8亿的拼团要怎么守住家门？ “罗总，顾明来上海了。”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罗宾重新执掌上海分站之后，1直在盯着拼团的动向，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并不觉得意外。 大众点评是个可怕的对手，顾明亲自到场1点也不为过，只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1个人真的能够左右战局吗？他觉得未必。 第424章 铁娘子 清明时节，小雨纷纷过后，早春的最后1丝凉意褪去，气温开始变得十分宜人。 顾明来上海已经5天了，他先是注册了1家名为拼团网络技术的上海分公司，然后又去看望了周小夭的叔叔婶婶。 此时还剩下最后1件事，那就是盯着拼团的gis服务上线。 这个服务是拼团联合高得耗时半年准备的，上线之后，用户可以在实时查看商户的位置，以及快速到达的交通方式，并提供路线指引，算是团购网站历史上的1次比较大的技术革新。 同时，这也是高得迈入商用领域的第1步，两家公司对此都十分重视。 上海分站作为拼团目前最大的业务区，是此次服务的第1个线上试点，高得特地派了个技术团队过来，而顾明作为老板，也是亲自到场。 而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顾明这次忽然到达上海，则是为了应对大众布局上海计划的危机，相当于1次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说明拼团有点慌了，以至于老板必须亲自下场来鼓舞士气。 “早啊罗总。” “早上好顾总，早饭吃过了没有？要不要1起吃点。” 4月6日的清晨，罗宾刚从希尔顿的套房出来，就在走廊遇到了顾明。 他1点也不觉得意外，因为这个没脸没皮的顾总上1次就是团了他们的券，用他们的半价优惠在上海住了半个月，然后吃掉了他们在上海的市场。 但这1次，罗宾不生气。 为什么？ 因为大众要争夺上海市场了。 虽然拉手网和大众恩怨颇深，但那是公司与公司之间的竞争。 而对于罗宾来说，顾明这个团他们券，用他们优惠，吃掉他们的市场份额的人，才是他内心当中最大的阴影。 所以1想到拼团接下来会遭遇的危机，罗宾就忍不住有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就像1位勇士a和神明进行战斗，输到绝望，连劲儿都提不起来，可忽然有1天，又出现了1位更强大的勇士b，1剑给神明剌了个口子。 勇士a欣喜若狂，虽然胜利不属于自己，但他会冲神明大喊，原来你也会受伤，你顶着神的名字，其实也是肉体凡胎不是吗？然后阴影从心头散去，境界更上1层楼。 不过听到罗宾的邀请，喜欢白嫖的顾明却令人意外地摆了摆手。 “早饭就不吃了，感谢罗总邀请，只是分站那边还有1些事情要忙。” “忙，都忙，忙点好。” 罗宾露出满分微笑，和顾明1起步入电梯，抵达1楼。 在他看来，顾明现在这幅平静的外表之下或许隐藏着1颗焦急的内心吧，焦急的就好像去年年底遭遇拼团奇袭的他1样，要不然，免费的自助早餐他怎么可能不吃！ 很快，电梯就抵达了1楼，穿着1件卡其色风衣的崔依婷已经等在大厅，朝着两个人微微鞠躬。 “顾总，罗总，早上好。” 如果是半年以前，崔依婷是绝对不会愿意朝着顾明鞠躬的，首先他年纪小，其次他啥也不是。 但此时此刻的鞠躬，崔依婷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负担了，因为无论是手腕，掌控力，顾明带给上海市场的所有印象都足以让人忽视他的年龄。 “早上好啊，崔经理，越来越漂亮了。” “顾总过奖了。” 顾明微微1笑，和崔依婷寒暄了两句，然后先1步出了酒店。 崔依婷看向罗宾：“怎么感觉顾明的表情挺轻松的。” “轻松是表现给手底下的人看的，他毕竟是御驾亲征，必须要有这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不然军心是会动摇的。” 大众和拼团在某些方面是极为相似的，它的点评榜和拼团的美食榜很有1拼，另外，大众也是直到第3轮才彻底下场的网站，精力也十分的充沛。 最重要的1点，大众也曾把拉手弄的焦头烂额，实力深不可测。 最可怕的是他们背靠腾讯，资金会源源不断地补充进来，永远没有疲惫的那1刻。 两家如此相似的企业，最后只会留下实力最强的1家，这压根都不用怀疑。 事实上，不只是罗平这样以为，行业内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猜测的。 大众做生活服务网站已经5年了，团队本来就比别的网站要成熟，能力也比别的网站更强大，赢是早晚的。 最后这个市场会怎么样？拼团、拉手和糯米3家被彻底清场，整个业务区被大众独占，3足鼎立的局面到此结束。 如果最后真的变成了这样，糯米首先被重创，南方路线再次被斩断，仿佛蚯蚓被砍成3节，而拉手又1次被打压，很可能失去资本方信任，至于拼团，就再难起来了。 为什么？ 因为上海是拼团的主战场，除了这里之外，他们手里只有1个深城市场和1些业务缩水的23线市场。 除了拿到了1.8亿融资之外，拼团连第1梯队都挤不进去了。 而此时此刻，在大众内部，关于上海计划的战略决策已经敲定。 他们的生活服务平台本身就是从上海起家的，慢慢做到全国，对他们来说，吃掉上海的团购市场完全是手拿把掐啊。 只是，他们花钱挖来的那位杨学宇杨总此时却非常纠结。 大众挖他过来就是因为他做过上海的团购市场，而且与拉手网的团队有旧，他们不只是想吃掉市场份额，还想顺手接手了拉手的团队，扩大自己的规模。 但是杨学宇百般推辞，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了。 开玩笑，我跳槽是为了什么？就是不想被拼团压制的喘不过气，结果你现在让我回去？像话吗？ 但杨学宇怎么说也是个打工人，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所以他最后还是被迫自愿了，但是这次的总负责人不是他，而是陈嘉欣，1位女性，绰号铁娘子。 她是大众在北京布局当中的功臣，手底下全是精锐，和拉手网的康敬涛1样，十分擅长快速战。 大众对上海的要求是什么？快速杀入，快速统御，快速清场。 决策会议开完之后，众人立马动身赶到了机场，而杨学宇也是第1次见到大众铁娘子，陈嘉欣。 “陈总，我是杨学宇，刚来公司，请多指教。” “嗯。” 陈嘉欣看了他1眼后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上了飞机。 见到这1幕，杨学宇有些尴尬，站在登机通道里不断地咧嘴，有点摸不清楚对方的脾气。 “杨总别见怪啊，陈总其实有点看不起男人。” “？” 糯米网也有1位被挖来的员工叫蒋佩佩，曾经是常见松手下的运营主管，来的比杨学宇早，对陈嘉欣的了解也比较深。 蒋佩佩小声解释：“陈总出身于1个非常重男轻女的家庭，又离异两次，吃过不少苦，所以她绝不允许自己输给男人。” 杨学宇张张嘴：“还能这样？” “要不怎么叫铁娘子呢。” “……” 飞机起飞，爬升到了预定的高度之后便进入到了平缓的巡航阶段，大家开始用餐。 杨学宇发现跟随团队1起过来的3位男经理都跟了上来，手拿小本本蹲在了陈嘉欣的脚边，而这位被誉为铁娘子的陈总竟然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开始给他们开会。 杨学宇把毯子往上1拽，假装看不见，但其实是在竖起耳朵仔细听。 不得不说，这个陈总确实是个实干派，她3言两语之间就把上海的市场全都盘算明白了，甚至针对所有细节都做了详细的布局。 蹲在旁边的3个男经理不言不语，1直在做记录，仿佛男仆。 “看来这个陈嘉欣，确实是个狠人……” 杨学宇默默在心里念叨了1声，然后就陷入到了睡梦当中。 下午3点，飞机抵达上海，1行人入驻了希尔顿酒店。 他们打算从浦东的中心商业区布局，所以住在这附近是最为合适的。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大堂，杨学宇的头皮1阵发麻，心说坏了，以顾明的狗性格，他肯定也住在这里了，说不定两边人马还能碰上。 最关键的是，这是自己老东家的地盘，这要是撞见了，那还真是尴尬的1批。 “哦对了，拉手网有这家酒店的优惠券。” “？” 杨学宇回过神，好心提醒了1句，结果却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那眼神里好像还带着1些难以置信的笑意。 陈嘉欣表情冷淡地开了口：“团队的吃住都是公司给报销的，杨总不用在意。” “好吧。” 杨学宇也觉得自己有点傻逼了，这是大众，又不是拼团那个不要脸的企业。 人家出差都是全额报销的，哪像对手的那1伙人，薅对手羊毛也能当做业绩的1部分，听说薅的多还他妈发奖金，简直闻所未闻。 “大家办好入住之后就回房间休息吧，下午6点吃过晚饭，全都来我房间开个会，我们明天开始行动。” “好的陈总。” 陈嘉欣说完话，看向3位经理中比较帅的那个：“张力，伱放下行李之后来我房间1趟。” “好……好的陈总。”张力抿了下嘴角，点了点头。 第425章 接手地推 大众的广告很快就在上海打响了，商家只需要报名入驻，就可以获得1千块的开店资金，就相当于你只需要报个名，大众就可以白送你1千块。 于是，大批量的签约商户迅速涌入了站内。 这种金钱开道的把戏糯米和拉手已经玩过无数次了，对此1点也不意外。 但是，还是有无数人惊叹他们的速度，大众的精英团队，效率是真的高啊，这说明那个陈总绝非等闲之辈。 因为要达到这种高效率，领头的那个人必须要有非常铁腕的御下之术。 杨学宇也有些感叹，因为这样的人他只见过两个，1个是陈嘉欣，另1个是顾明。 陈嘉欣的团队带着1种狼性，所有人都习惯了内卷，而且像是打了鸡血1样，简直不知疲倦。 而顾明的团队，气质类似，但又有点复杂…… 他有着狼的特征，但是……又有点狗。 “拼团内部，现在应该很紧张吧。” 杨学宇站在酒店的阳台前，望着繁华的街景，目光1片深邃。 事实上，拼团分部的氛围确实很紧张，因为他们正在为gis服务上线的功能做准备。 因为新功能上线是要和活动进行搭配的，如何产生效果，让用户真实体验到拼团的便利性，这是最重要的1点。 所以线上的宣传必不可少，而线下的活动肯定也要与之搭配，在这种关键时刻，分站的各个部门都忙的不可开交。 “老板，线下的服务摊位已经建好了。” “好，辛苦了。” “另外，咱们的人手不是短缺么，我让地推部接手了1批员工，都是拉手和糯米裁掉的，还有个人说吃过您的栗子，您记得不？” “我记得，1个很懂礼貌的小伙子，还给我倒过水，他之前负责过宣传摊位的工作，当个小组长是可以的。” “明白了老板。” 团购市场目前已经被开发完毕了，所有的商户信息几乎都是透明的，不需要人手去跑商户了，也不需要人手去发传单告诉别人什么是团购了。 于是，在挖人大战开始没多久之后，各大团购网站1直在清理底层员工，以减少挖人带来的成本，而地推部就是直接被裁的那个。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为什么别的网站不给这些人签合同，其实就是在等这1刻。 但对于顾明来说，熟悉地形的1线工作人员看似不是什么高端的工种，但绝对还没到可以随时抛弃的时候。 市场开发完了，地推就可以撇掉了？天真，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嘞！ 另外，这些大网站裁掉的地推已经对团购业务非常熟悉了，全都是1些老手，专业上面根本不需要培训，这他妈不是白捡的？ 要，都要。 最重要的是，大网站集体开裁底层地推，而拼团按照原待遇接手，这属于是雪中送炭，入职员工的忠诚性甚至比公开招聘来的员工更高。 “李明辉。” “到！” “你们明天就可以来签合同了，老板说谢谢伱的水，还说要让你暂代组长，你带你的兄弟们去1下后院的仓库，领马甲和工牌。” “那……工资呢？” “1切照旧。” 听到这句话，原先为糯米和拉手做地推的人全都欢呼了起来，他们本来是没抱希望的，因为虽然他们学历不高，但也清楚目前团购市场的状况。 市场开发完了，谁还会需要地推，但他们没想到拼团真的要。 李明辉，就是小李，那个当初在元旦促销街头给顾明他们倒水的那小伙子，他跟着前来应聘的同伴笑了半晌，然后忽然就后悔了。 早知道的话，他元旦之后就直接投敌了，说不定现在还能混个秩序白银或者荣耀黄金，结果，却白白浪费了两个月，接下来他1定要好好上分了！ 翌日清晨，李明辉带着人来到了拼团的上海分站，签完了合同，等待着工作分配。 “你们去2楼的训练室吧，老板在那里等着你们。” “去训……训练室？” “去了就知道了。” 李明辉他们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根据主管的指示，来到了位于2楼的训练室。 1进去之后，他们就看到了房间里铺满的海绵软垫，而顾明此时正穿着1件紧身衣，手缠绷带，被1个浑身疙瘩肉的男人指导着，快速挥拳。 这个浑身疙瘩肉的男人看起来如同山岳，孔武有力。 他的身材并不像健美先生那样炸裂，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其中汹涌澎湃的力量。 只是……这么1个牛逼的男人，此时却带着1副谄媚的微笑，笑的天真烂漫，如同1朵盛放的鲜花。 我草，老板你这1拳真好，我学搏击2十年了，到现在都无法挥出您这么刁钻的角度！” “好家伙，这个踢腿……完了，我自卑了！” “呵，这1招我都没见过，简直攻守兼备，您这是自创武功啊！” 李明辉和同伴对视了1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1个动画形象，叫做沸羊羊。 此时顾明忽然停下动作，十分严肃地看向面前那个男人：“张伟，你别因为我是你老板你就他妈句句彩虹屁，我告诉你，我回去之后要是接不住我好朋友1拳，你就完了！” “老板，您好朋友干什么的？” “我好朋友……” 顾明忽然扬起嘴角，然后立马耷拉下来：“用你管！” 张伟抿了下嘴：“好吧老板，我以为您是学着玩呢，没想到您还要实战，那刚才就当是热身吧，我教您1点真的。” “？？？？？？” “妈的，感情刚才教的都是假的？我还以为我是武林高手了。” 张伟咳嗽了1声：“刚才那1套其实和军体拳差不多，实战效果不大，但是强身健体肯定是可以的。” 顾明人都麻了：“我强身健体做什么，我要的是家庭地位！” “哦哦，那我懂了，您那个好朋友什么路数？” “听说是巴西格斗术。” 张伟沉默了1下：“什么水平？” 顾明思索了1下：“很高。” “要不就跑吧，别跟她当朋友了，何必挨揍呢。” “你别胡说哈，虽然我是老板，但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也保不住你。”顾明化身指指点点狗。 张伟感觉后脊梁1阵发麻：“那您干嘛非得揍他呢？” “我不揍她，我才不舍得揍她，但是我作为1个男性，总希望各方面都比她强，你懂吧？” “女的？懂，有点懂了。” 张伟心说老板家是不是有个小悍妇啊，他琢磨着琢磨着，忽然就看到门口来了1批人：“咦，老板，好像有人来了。” 顾明回头看过去：“哦，是小李啊，来来来，过来。” “顾……顾总，感谢您给我们工作的机会。” “你们是专业的地推人才，拉手和糯米不要你们是纯属煞笔，现在你们需要工作，而我需要人手，大家是互相合作，不谈感谢。” “那我们要做些什么工作啊？” 顾明把手上的绷带解掉：“我们周末有1个地推活动，和元旦促销的类型差不多，你们每天上午过去帮忙，下午过来跟张教练学习格斗。” 李明辉瞬间挺起了胸膛：“我懂了，碰见别家网站就干他丫的。” “胡说，这是为了强身健体。” “懂，强他们1脸。” 顾明心说你这小子懂得有点多啊，当初应该没少挨打：“行了，跟着张教练学吧，周末的时候有主管会带你们去熟悉摊位，我先回去了。” 张伟闻声跟上前几步：“老板，您不学真东西了？” “不学了，我想了想，还是哄她玩吧。”顾明摆摆手，离开了训练室。 与此同时，签够了商户的大众也正式开始在上海营业，各种吸引消费者的海报传单满街乱飞。 他们的战略是分为3步走的，第1步利用入驻费获得足够的商户数量，接着就是发传单打广告，积累用户群体。 当用户群体积累到1定程度的时候，立马上线活动，利用优惠券和会员计划绑定客户，从而侵吞市场，挤压对手的生存领地。 现在，他们已经做到了第2阶段，下1步的优惠，就是他们在上海正式打响的第1枪。 “明天开始，大众的半价促销和积分活动同时上线。” “另外，引导用户加入vip计划，增强消费者的粘性。” “周6上午5折，下午会员礼券，周日上午白吃券，到了下午，如果有未消费的券码，我们再打折上折！” 陈嘉欣坐在会议室当中，给各部门布置好了任务，女王气质显露无疑。 到了第2天清晨，大众点评的活动就正式上线了，新用户5折优惠，立刻引燃了市场。 1些追赶着互联网潮流的消费者都有经验了，新平台入驻就意味着又有羊毛可以薅，那还等什么啊！ 于是，大众的首日注册用户就超过了十万，简直猛地1批。 拉手网和糯米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也上线了自己的活动，只是效果并不如大众猛烈。 大众有点评榜，而且最低5折，留存率很高，除非拉手和糯米不要命了，拿钱补贴更低的折扣，否则根本招架不住。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拼团的反应，因为大家都知道，拼团现在才算是上海市场的主人。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拼团当天确实发布了1则公告，但却和优惠无关，他们只是宣布了晚上十1点到凌晨6点进行网站升级。 第426 玩了波大的 拼团的网站升级公告挂了1天，而在这1天时间当中，大众成为了整个上海市场最为耀眼的明星。 言之有物的点评榜再加上真金白银的超高补贴，会员计划再加折上折促销，1套组合拳下来，第1批入驻了大众的门店几乎全部爆单，乌泱泱的人排满了整个马路。 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当中，大众的业务区迅速向外扩散，糯米直接就被冲垮了。 而拉手网在元旦的时候被拼团逼到了墙角的位置，却侥幸躲过了这波巨大的冲击。 “拼团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 “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确实是做了点事情，比如……接手了我们裁掉的地推部。” “？？？？？” 拉手网的会议室当中，当武鹏把市场部反馈回来的消息说出来之后所有人懵了。 市场炒热了，消费习惯养成了，商户信息几乎全透明了，你上街随便拉个年轻人，他对团购的了解甚至比做网站的还要清楚，这种情况下要那些地推做什么？ 当然了，同样的讨论也出现在了大众的内部会议上。 当陈嘉欣问出这句话后，很快就得到了1个和拉手网差不多的答案，于是面无表情地挥手，宣布散会。 她是1个征服欲很强的女人，尤其喜欢征服那些在商海之中曾耀武扬威的男人。 可是这次来上海，她却觉得很失望，因为对手的摆烂让她觉得1切都太过轻易，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成就感。 没有狼性的企业，注定是走不了太远的…… 她不会为对手感到惋惜，只是觉得有些枯燥无趣罢了。 “张力。” “在……” 夜晚的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就到了早上6点，而拼团的1切都在悄然之中发生了改变。 清晨，天色才刚蒙蒙亮，遥远的天际线并未吐白，甚至还残留着1抹黑色，几辆货车就从喜汉河清的后院开了出来，然后把1堆黄色小马甲的地推员送到了固定的点位。 随后，这些货车又迅速地拉着1箱箱的货物，送到了每1个地推摊位。 这些摊位大多都设立在居民区附近，早起上班的人有很多，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小区门口的黄马甲，也认出了拼团的logo，于是见怪不怪地从其旁边走了过去。 有些着急上班的人还以为他们又要发传单，走近的时候甚至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只是这些地推员什么都没做，不拦人也不发东西，只是慢慢地铺桌，并从箱子里拿出了鸡蛋、水果、米、面、粮、油，在身边摆成1圈，如同王座。 到了早上7点，晨曦遍布整座城市，照亮了街道与弄巷，拉手网的上班时间到了。 负责监控各大对手网站的员工小林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泡了杯茶，然后点开了拼团网。 这是他每天都会进行的操作，熟练的已经不能再熟练，也许清晨头脑发昏会系错口子，但绝对不会搞错这几乎刻在肌肉记忆里的流程。 “？” 小林慢悠悠地打开网页，还没仔细看，瞳孔忽然就缩了1下，接着1口茶水就喷到了屏幕上，整个人都懵了1下。 旁边有几个负责****的同事，见到这1幕后眉心1皱：“这大清早的，你又看婷婷5月天？” “不……出，出大事了。” “？” “拼团这次的更新也许会要了我们的命……” 罗宾和各级主管是9点多才到的公司，因为自从元旦之后，他们的晨间早会就又取消了。 反正谁都打不过，开会又有什么意义？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睡1会儿。 从电梯内出来，进入到分部的前台，罗宾、武鹏、崔依婷和宋雅倩还在讨论着大众和拼团的事情，言语之间有些困惑于，但更多的却是看戏的心态。 直到小林抱着电脑在门口拦住他们，喊了1句拼团搞事情了，他们的脸色才骤然1懵。 5分钟之后，小林被请到了会议室内，而他的电脑则被连入了会议室的投影仪。 他只是1个小员工，属于最基层的那种，平时根本没机会踏入高管的会议室，此时不免有些紧张，于是1边握住鼠标点开了娱乐板块，1边在心里不断组织着语言。 不过没等他的语言组织完，会议室里就爆发出了1阵“卧槽”的声音。 此刻，所有人高管都难以置信地地看着屏幕，嘴巴张的比鸡蛋还大。 因为他们看到在拼团娱乐版块当中，每1个商家的后面都标注了距离，几百米，几千米，几公里…… 而随着小林把鼠标挪动，使用下箭头选择距离优先之后，从近到远，所有的商户显露无疑。 “距离显示？这怎么可能？！” “他们昨天晚上做的网站升级，就是升级了这个？” “胡扯……”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人都在否定自己所看到东西。 团购市场从崛起到现在为止，出现过的网站有几千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就是因为它的技术门槛贼低。 只要你找人建个网站，谈好了商户，那伱分分钟就可以做1个小型团购网。 说白了，这和1些团购***没有任何的区别，只不过是把载体从qq换成了网站罢了。 当然了，后续的1些巨头，比如拉手、糯米、大众之流，拿到资金之后也做了很多的技术升级，比如会员系统，积分系统，如抽奖系统。 但这些东西只是网络技术当中很简陋，成本也很低的玩意儿。 可他们所有人都没想过，有1天，1家团购网站竟然会根据用户的地址信息，为他们排列出最近的门店，显示所到达的距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们怎么测绘地图？怎么做距离计算？这得消耗多大的成本？ 要知道，目前技术方面做的最好的就是大众，但是他们检索系统也只是在你选择了城市之后，为你进行销量排序、优惠排序、最新排序，和曾购买排序，但绝对做不到距离排序这种事情。 简单点来说，很多人买了固定门店的消费券，可能要从城东1直跨越到城西才能用掉。 尤其是在做秒杀活动的时候，1些人为了抢券都直接下手，根本来不及看位置信息，等团了券之后才会发现，沃日，这么远我他妈打车得多少钱？ 这就导致很多平台都有因为位置不直观，导致用户无法实际使用而造成的退款订单。 可如果拼团更新的这个服务是真的，那完全就是降维打击了，因为****目前根本做不出这种服务功能。 而消费者1旦体会到方便快捷的东西，那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这对于别家来说是灭顶之灾。 “各位领导，大家先别慌，我……我还有东西没说。” “怎么了？是假的吗？”罗宾的心中燃起1丝希望。 小林哑然了1下，然后随手点开了其中1家门店，又接着点击了下面的路线导航。 很快，1张搭配了地图的线路指引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更让人惊讶的是，路线指引的旁边还出现了交通工具的推荐指南，比如坐几路车，几号线地铁…… 见到这1幕，会议室里的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地图下面贴着的水印，上面写着高得地图。 “高得是什么？” “是1家拥有甲级测绘资质的地图服务企业，在车载导航领域很有名气，去年世博会的路线服务就是它提供的，但是它不是免费开放的，而且年服务费非常高，1般企业承受不住。” “那拼团是怎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在网上查到了1则新闻，去年年初的时候这家企业宣布转型，要进军互联网市场。” 听到这句话，罗宾的脑子顿时嗡了1下，从头皮麻到了后脚跟。 好，技术是由专业的地图服务公司提供的，可是…… 拼团的商家位置呢？这个位置是怎么和地图的进行匹配的，要知道，现在的车载导航只会为你显示周边路线及区域名称，根本不可能做到显示周边商家这种事情。 除非，他们签约的时候就要求商户提供了精准的地址信息，然后1边开发市场，1边和高得的地图进行匹配。 他们签约商户是什么时候？最早是去年的4月份…… 美食节的连锁餐饮品牌，深度合作的商圈热门商户，现在又多了1个横跨长度达到1年的伏笔吗？ 可离谱的事情是，团购行业从开始到现在也才仅仅1年的历史啊。 罗总，你知道我刚才是什么想法吗？” 许久之后，武鹏看着屏幕上的1家商户开了口。 罗宾深吸1口气：“说说看。” “我完全没想到距离咱们5百米左右的地方竟然有1家评价很高的水疗会所，您应该知道，我说的重点不是水疗会所，虽然我很喜欢水疗会所，可……您懂吗？” “……” 话音落在，所有人都听懂了武鹏的潜台词。 拼团更新的这个距离服务，连他们这些做团购的人都会吸引住，那就更别提消费者了。 谁能想到，原来我们的周边会有那么多的商户还没体验过，谁能想到原来我趁着午睡时间，下楼就可以按个jio！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心脏都跳的砰砰的，缓了许久都缓不过来。 罗宾甚至有种非常离谱的想法，就是1年前的拼团已经准备好了1切，然后等着资本闻风跟进养熟市场，自己再跳出来，不……这根本不可能。 “我觉得我们应该跟着他的地图走1遍试试，到底准不准，有多大的威胁，我们1定要摸清楚。” “有道理，小林，你也跟着1起来。” “好的罗总。” 随后，1行人离开了分站，按照拼团提供的路线图，7拐8绕，最后在1栋商住两用的大楼4层见到了那家水疗会所。 玻璃门，轻纱帘…… 说实话，这家店的位置和地图标注的实际距离有差距，但既然能根据路线指引找到，那就说明这个服务效果已经很稳了。 众人相互对视，脸色全都变得难堪了起来。 团购是把服务业搬到了线上，这1直都是行业中的1句名言，但这1次，拼团把团购直接拉到了科技领域，这么大的1次跨步足够让所有人为之胆寒了。 “我要给总部写个报告，这已经不单单是上海市场的危机了，我们必须想办法追上去……” 罗宾阴沉着脸，转头下了楼，而小林张张嘴，想补充1句，却没机会出口。 他想说地图服务并不是拼团更新的全部，他们还更新了1个功能，就在主页右侧，是个群组系统。 但是因为那个群组系统并没有什么实际内容，所以小林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于是思考半晌，决定还是观察清楚再汇报。 “武总，咱们也走吧？” “额……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 第427章 允许你先跑三十九米 互联网风口是千禧年之后最大的机遇，因为移动网络改变了所有人的生活，同时也改变了市场的生态，导致所有已经拥堵的旧赛道全都被刷新了。 手机、通讯、社交、0售、服务业，运输，贸易，金融…… 所谓的互联网+，就是互联网和任何产业链组合到1起，都可以产生奇妙反应，成为1片全新蓝海。 去年4月份，寇静代表拼团前往北京，和高得负责人进行接触，其实就是口述了顾明为他们描绘的未来。 当移动智能设备全面普及，留给传统型车载导航的生存余地还能有多少？ 开放地图服务，在互联网用户爆发式增长的阶段成为最先入场的那个，以后的行业规则就会是我们来制定的。 团购、物流、旅游、打车、外卖…… 商户信息由拼团1边推1边做，收集前端资料汇入数据库，而技术方面由你们迅速跟进，形成完备的地图应用。 双剑合璧，谁能和我们打？ 奥特曼吗？ 那天晚上，负责接待拼团商务组的人是程军，高得公司的创始人之1，那1夜他失眠了很久，几乎是看着天花板等到天亮。 说实话，当时的拼团还名不见经传，甚至都没有抖音的名气大，毕竟1个2线城市的团购网站，与高得这种行业天花板相比，根本就不在1个水平线上。 想进入互联网领域，高得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合作方。 阿里、腾讯，哪1个都行。 但到了第2天早上，程军在股东大会上还是力排众议，选择与拼团进行合作。 为什么？ 因为如果以前有人说，我可以看到往后2十年，程军觉得这他妈绝对是个骗子。 但那位寇小姐口中的老板，却真的在言语之间让他看到了2十年之间的时代变迁，而且没有1句是空话。 简单点来说，地图软件的应用在他们的描绘之下波澜壮阔，仿佛吹牛逼1样炸裂，但仔细思考，似乎又每1样都可以实现。 随口1句牛逼就是1个时代，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目前公司转型阶段，方向是极为重要的，往往1个决策失误就会导致满盘皆输，1个这样的领路人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且高得在地图服务行业1直都是领头羊，他们根本没有能打的对手，那么赌1次又能如何？ 于是，高德开放了api，并组建了1支专门的技术团队，耗时整整1年，为拼团的事业打造了1把无双利剑。 而那位顾老板也没有让他失望，从大学城团购网到全国市场的第1梯队，程军没见过顾明，却能够看到1个拥有雷霆手腕和2十年前瞻能力的身影。 “咦，拼团更新了啊？现在都能看店铺距离了！” “真的假的？” “真的啊，你看，还提供路线指引，我靠，我们周围还有好评榜的5星店铺啊？” “我草，我早想提提意见了，那些网站天天搞什么优惠，能不能把位置算明白，我昨天去吃饭，光是问路都把嘴皮子磨破了。” “诶，中午去试试这家附近的5星店吧？就在后面的上坡，吃个饭回来能多睡半个小时午觉呢！” “可昨天抢了大众点评的劵还没用呢。” “那些券都是1个月才会过期，而且距离还不近，去1次连午睡时间都没了，今天中午先试试拼团的功能好不好用！” 中午十1点开始，拼团的销售量开始猛增，就像是坐了火箭1样。 好多人不为优惠，只是为了体验1下拼团的服务，甚至就连1些自己带饭的人都忍不住跟过去凑了热闹。 而与之对应的，则是大众点评那里的访问量锐减。 希尔顿的5层会议厅，临时租用它作为办公室的大众团队看着荧幕上的拼团首页展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1种凛冬迫近的寒意，森冷而刺骨。 杨学宇是最先恢复思考那个，没别的，习惯了。 他本身对顾明就有着非常可怕的心理预判，所以到了这种时候也不至于不能承受。 可即使是这样，他的头皮还是麻的没有知觉。 他经历过拼团的元旦大促和年货节，见证过拼团的很多骚操作，不管是利用免费游览车做的商圈联动，还是利用融资消息打断对手布局，迫使大家临时修改方案，那些布局都非常精妙。 但前面说的那些都并没有超过时代的范畴，他们扛是不能扛，但还是能挨住的。 然后这次，拼团是正面来袭，直接怼脸，在所有对手的面前画出了1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回想这1周的时间，大众高调入驻，高调签约，高调展业，再看看今天，被人1刀插进心口，他忽然像是看到了顾明的嘴角扬起冷笑。 “我可以允许你们先在上海跑3十9米。” 于是，大众点评卯足了劲儿往前猛冲，而此时的顾明在伸手不慌不忙地掏出了1柄4十米的大刀…… 杨学宇深吸1口气，转头看向陈嘉欣，想知道这位傲骨铮铮，觉得男人都是废物的铁娘子是什么反应。 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陈嘉欣并没有什么慌张的表情，甚至表情仍旧冷峻。 不愧是铁娘子啊，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杨学宇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他已经被冲击的有些失神了，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破局的方式。 “把技术小组给我叫过来。” “好的陈总。” 张力迈步出了会议室，去叫了技术小组，而陈嘉欣则默默喝茶，依旧没有什么惊慌。 半晌之后，技术小组的人全都到齐，纷纷入座。 陈嘉欣把手里的投影遥控器递给了张力，当技术小组看完之后，反应和在场的其他人几乎1样，都是张大了嘴，表情很懵。 “给伱们1个月时间，给我做1个1模1样的出来，比他们还方便就更好了。” “至于接下来的1个月，我们放缓脚步，高力度的优惠暂时不要做了，把业务重心放在开发重点商户方向上，丰富我们的点评榜，把排名的含金量往上提1提。” “1个月之后，我们线上线下双线推广，线上做活动，线下做实体广告，争取在51之前拿下百分之5十的区域。” 陈嘉欣说完话又1次看向屏幕：“竟然开始反抗了，有点意思。” 话音落下，全场都鸦雀无声，尤其是那些技术员，人都他妈傻了。 “怎么不说话？” “陈总……这个东西，我们搞不了。” 陈嘉欣的脸色这才有些微变：“就1张地图，加上距离显示，再多几条线，这么简单的东西你们做不了？” 技术小组组长站起身：“首先来说，这个需要有提供gis服务的合作方提供技术支持才有可能做到，另外商户的信息收集和应用也非常麻烦，我们需要大量的地推人员。” “？” 杨学宇捂住了脸，心说还以为她是心中有底才这么气定神闲，结果是对这玩意儿全然不懂。 陈嘉欣的表情1皱：“这些我不管，你就告诉我，要做出他这个东西到底需要多久？” “如果在敲定合作方及人手足够的情况下，大概需要1年。” “什么？1年，1年胜负早就分出来了，我最多给你3个月。” 铁娘子带队能力非常强悍，而且打法生猛，却对技术这个东西1点也不敏感，所以她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觉得别人能做出来的，我们凭为什么做不出来？ 技术部的小组长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说我他妈辞职吧要不。 但没等他开口，张力就拿着手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趴到了陈嘉欣的耳边嘀咕了1声。 “陈总，老板带队过来了。” “胡扯，老板过来做什么？” “拼团这次的更新惊动公司高层了。” “？” 下午3点，大众点评的老板就到了希尔顿，他不是1个人来的，而是带着所有高管1起过来的，表情严肃到连眉心都皱在了1起，如临大敌。 他们先是根据拼团的服务，随机测试了几个位置，越是测试，表情就越发凝重，就好像世界末日要来了1样。 直到此刻，陈嘉欣才意识到拼团不是更新了1个类似【积分系统】的新功能，而是祭出了1把诛仙剑。 “联系这家叫高得的公司，不计代价，1定要谈下来。” “张总，我们来的路上已经联系过了，高得方回复说，虽然技术是他们提供的，但是数据库是拼团建的，他们没有权限。” “那就继续想办法，不管怎么样，我们1定要追上去，不然只有死路1条！” 老板团并没有在上海过夜，立马就离开了，只留下了陈嘉欣的团队，还处于1片沉默当中。 “拼团更新的这个东西，这么要命？” “陈总，你可以理解为纸飞机和遥控飞机的区别。” 杨学宇用通俗易懂的方式给陈嘉欣解释了1下，然后点开了拼团的网站，看了半晌后忍不住皱起了眉。 地图服务他能理解，但是这个随着地图服务1起更新的群组功能是做什么的？ 难道顾明的这把大刀……是8十米的？ 第428章 每日特惠 拼团的地图服务上线，让团购行业1整个措手不及，在惊慌的同时还多出了1分无力感。 不过就在他们紧盯着线上，不断开会分析拼团这次的更新会带来什么影响的时候，拼团的线下搞的却更加热闹。 傍晚时分，灿烂的火烧云燃遍天空，下班回家的白领小陈发现地图上面忽然更新了好多的金色5角星，标注着福利站的字样，还有1个正好在自己小区附近，于是，他就带着好奇去了1趟。 那是拼团今天早上设置的摊位，巨大的logo看上去十分的显眼。 “我叫大熊，以后就是负责咱们小区团购的团长了。” “后续1旦有内部的大额优惠，我会第1时间用拼团通知大家，而且我们还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取货点就在这里。” 李明辉将鸡蛋、水果之类的东西递给小陈，并邀请他留下了账号。 小陈抱着东西往周围看了1眼，发现围在这里的全都是自家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盯着鸡蛋问要怎么才能领。 这两个人也不厌其烦地1遍遍解释，脸上带着让人十分亲切的笑容。 “大姨，你喊你儿子过来，问问他们有没有拼团订单，不管什么时候的都可以。” “而且我们不只发这1次，以后每天都会搞活动的，我就是负责这个区域的，我叫大熊。” “你让伱闺女教你怎么用，特价鸡蛋每天都有，瓜果蔬菜也比别的地方更便宜。” “你问我哪儿的？我就这个小区的嘛。” 小陈站在旁边听了几句，然后抱着鸡蛋和水果回到家，发现自己已经加入了1个团购群组。 群组当中已经有好多人了，粗略估计应该有1百多人，1个id叫做团长大熊的人在其中发了1条消息，标题叫做每日特惠。 其中有鸡蛋、肉类、米面粮油和各种生活用品，上面标注了原价，然后被划掉，后面还有个几乎1半的价格。 而且每个商品名录下面都有1个黄色的加号，只需要点1下就可以加入购物车。 “特价预购啦，家人们上车！” “配送点在楼下的0时便利店，我是咱们小区的带货团长大熊！” “我们的特价产品都是源头供应，减去了中间商赚差价，但品质绝对没问题，假1赔3！” “另外，最近天气变化较大，家人们记得早晚添衣，不要感冒着凉。” 小陈盯着屏幕看了1会儿，然后转头朝向房门的位置：“妈，你过来1下！” 正在拖地的陈妈拎着拖把就走了过来：“怎么了？” “这些东西很便宜吗？” “呦，这可比超市便宜多了，真的假的？” “不知道，我先少买1点试试吧，给送到小区门口的。” 小陈说着话，加入了1些米面粮油和卫生纸之类的生活用品，选择了配送时段，并在pc端付了款。 自打团购网站火了之后，他的u盾就仿佛是焊死在了电脑主机上，只要输入u盾密钥就可以完成交易。 只是…… 大熊刚刚不是在楼下发鸡蛋吗，还被几十个大爷大妈围着，周围没电脑也没手机，他是怎么给群里发优惠的。 小陈躺在床上，发现时代好像正在进行变革，有好多事情都变得很神奇，很方便了。 国家在进步，科技也在发展，世界变得越来越美好了。 与此同时，在拼团分部的运营小组，运营员小9正操作着大熊、橘子、馒头这样可爱又带有亲切感的id，把生成的特价列表1键发到各个区域的群组。 很快，订单就开始反馈了过来，而且增速飞快。 “明天晚上8点，我们有特价的红酒专场，爱喝酒的叔叔阿姨可以过来抢特惠！” “哦对了，我们明天还是在原来的地方送鸡蛋，家人们今天如果有预购，来取货的时候记得过来拿1份啊！” “最后，发1下明后两天的天气情况，大家记得增添衣物。” 小9发完这些消息之后，伸了个懒腰，嘴角不自觉扬起，发现家人们喊的多了，自己好像真的在上海有了家1样，真是神奇。 正在此时，李明辉和同事们全都回到了分站，遇到了先1步回来的其他同事。 “怎么样了？效果还可以吗？” “听说今天上架到每日特惠的商品已经全部脱销了。” “真的假的？” “嗯，刚才还听到叶总他们到处找供应商补货呢。” 事实确实和他们说的差不多，拼团合作签约的1些连锁超市的库存差不多已经全部预定完了，大家都在寻找更大的供货源。 李明辉把身上的黄马甲1脱：“我感觉我们在改变世界。” “是老板在改变世界。” “emmm……好吧，是我们在跟着老板改变世界。” 李明辉倒了杯茶，从口袋里摸出1包炒栗子，迎着即将落山的太阳伸了个懒腰。 在这个时间段里，订单数量还在不断增加，以社区为单位汇入到了后台。 高得的gis服务做的是地图指引，但并没有gps的定位服务，这个技术可以做，可关键问题是智能手机还并未全面普及，想要做外卖是比较费时费力的。 你无法定位骑手，也无法为骑手提供挨家挨户的道路规划，也就没办法实现实时配送。 想要做到实时，从硬件方面来说最起码还要再等1年。 但是外卖不好做，社区团购做起来却很容易。 这和顾明在济南大学城做过的团购类型是1样的，利用预购形成订单，交给合作商家配货，由专人进行分时定点的配送。 分站则是选在了北方商帮的几个便利店品牌，以及几家深度合作的品牌。 这样1来，拼团的日活量就有了基本的保证，而且社区团购不但可以吸引善于上网的年轻人，甚至可以吸引到老年用户。 同时，取货配货的流量也可以引导向喜汉河清建立的商圈，这就叫做生态布局。 用地图服务提高拼团到店的使用体验，用社区团购无限量地增加在线0售的订单。 他们的配送比电商更快，1天可以送3次，而且保证新鲜，其优势凸显无疑。 这1套他在济南的大学城已经玩了3年了，只不过是把大学宿舍换成了居民区，把小黄帽换成了黄马甲，把送货的3轮车变成小货车，整体复制到沪上，运转起来根本没有任何阻力。 这是顾明做生意的1贯思路，小范围试验，大批量普及。 “接下来，我们要多买下几间仓库，1方面是为了每日特惠这个项目，另1方面是为了继续发展拼团严选。” “地推继续做，大概要持续1个星期，然后从每天变成每周，1个月之后，应该就没有漏网的消费者了。” “另外，我们还是要继续寻找更好的供货渠道，从源头上降低成本，让利消费者。” 每日特惠上线的第1天，事态良好，顾明在分部召开了会议，布置了接下来的重点任务。 赵菁做着笔记，忽然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老板，大众点评的优惠券秒杀专场开始了。” “散会散会，赶紧抢券！” 呼啦1声，参与会议的众人立刻跑出会议室，登录大众点评，点进了秒杀专场。 1瞬间，分部的氛围变得十分紧张和凝重。 大众在固定门店的半价券发放的很多，但是通用半价券不太好抢，因为固定门店的半价券可能是商户为了冲销量给的补贴，但是通用半价券的成本则是由大众1力承担的，所以数量较少。 最近这几天，每次到这个时间段，他们都是这样的状态。 “老板，我抢到了！”叶子卿忽然开口。 赵菁闻声也扬起手机：“我也抢到了！” 顾明看着自己屏幕上的谢谢参与呵呵1声，心说我这他妈是什么狗运气：“短信码都集中1下，明天让师傅们开大货车去大众合作的超市进货，记住，是大货车。” “好的。” “就咱们这几个人，抢到券的几率也太小了，给总部和客服中心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也参与进来，业余时间帮我们抢抢券，减少1下成本。” 顾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我们不是慈善家，我们只是友商的搬运工。” 第2天1早，天气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货车师傅将车上悬挂的“拼团让生活更美好”的横幅摘下，然后开着车去大众的合作超市进了1趟货，水果鸡蛋什么的，基本扫空。 很快，这批由大众补贴的瓜果生鲜就被送到了拼团的各个分站，开启了新1轮的地推。 货车师傅也没闲着，他们掉头回去，按照地图标识去合作商家那边取货，又根据拼团的订单送到了各个取货驿站。 社区团购是会出现人传人现象的，比如王阿姨去邀请刘大妈去买菜，刘大妈就会笑呵呵地说，我不去菜市场了，我们儿子已经开始在网上订菜了，价格便宜还方便呢，于是星火，逐渐燎原…… 第429章 算了，躺平吧 早上8点，灿烂的日光洒落城市，春意盎然间带来1种生机勃勃感受。 杨学宇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准备到餐厅吃饭，结果就看到了大众铁娘子陈嘉欣。 她正坐在希尔顿的餐厅里，手里抱着和地图服务相关的书，不断翻阅，另1手则操作着电脑，不时地敲打几下，表情专注而又冷峻。 从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和黑黑的眼圈来看，她昨晚应该是熬了个大夜，但此时的眼神却又亮又冷。 杨学宇到餐台简单地拿了点东西，本来打算不去打扰，但犹豫了半晌之后还是坐了过去。 “陈总，早上好。” “早上好。” 陈嘉欣啪啪打字，然后看向杨学宇：“我现在知道拼团的地图服务意味着什么了，是我过于轻视技术发展了。” 杨学宇愣了1下：“您1直在看书？” “想要了解对手，总是要补充1些知识的，就把睡觉的时间拿出来了。” “怪不得张力今天的精神不错……” “？” 杨学宇咳嗽1声：“那……陈总有没有想到解决办法？” 陈嘉欣将电脑合上：“关于大众和拼团之间的技术差距，我确实想到了1些能够弥补的办法。” 杨学宇感到有些意外：“能说来听听吗？” “我们可以联合1些连锁商家，去做重点营销，连锁商家的优势在于他们的分店众多，每个区域都有，消费者在大众买的券可以全区通用，不用考虑距离问题，地图服务也就没必要了，另外，我们虽然短时间内做不到路线指引，却可以缩小区域。” “缩小区域？” 陈嘉欣点点头：“按照商圈进行区域划分，为大众增加1个新选项，比如6家嘴附近，徐家汇附近，甚至东方明珠附近，缩小消费区，围绕重点商圈做营销，不做难找的店铺，消费者可以自行判断自己距离哪个商圈近，在1定程度上就摆脱了对地图的依赖，同时，我们加大优惠力度，在价格方面压倒拼团。” 杨学宇思考了半晌，有些惊愕：“陈总，这确实是个可行的方法，最起码，在我们也更新地图服务之前能顶上1段时间。” 陈嘉欣揉了揉太阳穴：“太好了，那做这个需要很久的时间么？” “不需要，我们可以1边做1边更新，6续划分区域，您……想了1夜？我还以为您放弃了。” “我1直觉得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难死人的问题。” 陈嘉欣说完话，深呼1口气：“那就从明天开始做吧。” 杨学宇犹豫了半晌之后开口：“陈总，我确信您的策划确实可行，对付其他团购网站绰绰有余了，但却还不足以成为拼团的对手。” “为什么？” “您可能不了解，顾明手里有个美食节品牌，上海很多的连锁品牌都是他们的合作方，所以我们没办法针对这些连锁商家做重点营销。” “……” “还有就是，很多重点商圈的热门店铺都签过他们的深度合作协议。” 陈嘉欣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脸上终于流露出1丝疲倦：“这个顾明……到底是个什么样人？” 杨学宇叹了口气：“1个很可怕的人。” “可怕……” “我当初在拉手网时候，总觉得被他压的喘不过气，而且他每1次出手都不会落空。” 陈嘉欣皱了皱眉：“资料上说他才2十1岁？” 杨学宇点点头。 “会不会是被推手故意推到前台做噱头的？” “不会，您要是接触过他就知道了，哪怕他面孔那么年轻，还是会给人1种窒息感。” 陈嘉欣发现杨学宇的表情不像作假，却怎么也想象不出1个2十出头的人能把布局做到这种地步。 要知道，她也是属于那种气势很盛的人，但害怕她的通常都是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员工，可是让对手感到害怕是什么体验？她完全想象不到。 不过到了第2天，她就清晰地体验到杨学宇说的那种窒息感是什么了。 因为总部的售后经理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有大批的消费者反应自己抢不到通用券，还破口大骂，说玩不起不要玩，挂出来不让抢是什么意思？ 除此之外，陈嘉欣又接到了财务部的反馈，说是最近1段时间1些定点超市的销量剧增，成本简直像是坐了火箭1样不端攀升，但诡异的是，他们的用户量还是在不断下降。 “我们打电话给那些超市的老板，但他们支支吾吾的，好像是知道什么，但就是不肯说。” “？” 陈嘉欣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立马就派张力出去实地调查，结果张力回来的时候人都是傻的。 “是拼团的人抢了我们的券，他们每天早上都开大货车去我们的合作点，把他们的需要的货全都拉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嘉欣眼前1黑，踉跄了几步，几乎要站不稳了，杨学宇所说的那种窒息感，在这1刻成为了她最真实的感受。 杨学宇站在旁边沉默了许久，最后嘴边流露出1丝苦笑：“不愧是他啊……” 许久之后，陈嘉欣坐在椅子上终于缓了过来：“这还有王法吗？” “准确来说，这并不违法。”张力面露尴尬。 杨学宇坐在旁边不禁开口：“现在我们要弄清楚，他们拉这么多货是干什么，单纯对我们的打压？还是另有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 “顾明这个人喜欢打组合拳，我怕这件事还有后续。” 听到杨学宇的话，张力没有犹豫，立马就带人出去查线索了。 当然了，线索也很好查，因为现在的上海，几乎每1个社区都有拼团的地推员，有的叫大熊，有的叫馒头…… 与此同时，在全体摆烂的拉手网分站，负责拼团网监控的小林身体1颤，1瞬间汗流浃背。 “原来他们的群组功能是这么用的，完了完了完了……” “……” 拉手、大众和糯米这3家网站全都没有地推了，甚至连市场员都裁掉了1大部分，所以他们对于线下的反馈很迟钝。 直到拼团的每日特惠搞了3天，用户几乎开发到了极致，他们才了解到顾明到底在搞什么。 他们以社区为单位，把上海所有的消费力都整合到了自己的手里。 尤其是所谓的团长，更是以“住在本小区，都是家人”的名义迅速融入了所有人的日常生活…… 他们派出去的调查员，亲眼见到拼团的黄马甲为腿脚不方便的老人送货的同时，还帮左邻右舍丢了垃圾。 地图服务主动到店体验，社区团购不断冲击0售。 “道路指引，送货到家，这两个东西1出来，沪上根本没有别家网站的立足之地了，因为不管你的优惠搞的有多么大，你总有停止的那1刻，那么用户立马就会回流到拼团。 毕竟你这里只有钱可以图，但伱又不可能长期优惠下去，那么服务就成为了王道。 “地图服务我们1时半会儿学不来，但是这个社区团购我们是可以学1学的！” “这个东西成本不高，而且效果极佳，比单纯烧钱更好做，各位，这是我们的机遇！” 罗宾立马召开了分部会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武鹏听完之后愣了1下：“谁……谁来做？” “我们不是有地推吗？” “我们……哪里还有地推？总部说市场养起来了，地推就没用了，我们在过完年之后不就把他们全都裁掉了吗？” 罗宾懵了1下子，忽然把这茬儿事想起来了：“裁掉了不会再召回来吗？他们这种底层员工找工作不容易的，除了我们这些做团购的人需要那么多人手，还有哪里会要他们？” 武鹏看了他1眼，硬挤出1个微笑：“罗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些人从咱们这里离职之后就被拼团全员接收了。” “……” 此刻，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了沉默当中，没有任何1个人肯继续开口了。 团购刚开始的时候，拼团只做大学城，躲开了烧钱大战，当大家钱烧完了，市场养出来了，他们跳出来了。 后来，大家都获得了融资，熬了3天3夜做方案打算先掐死拼团，结果拼团也宣布融资成功，把他们的后续计划打的凌乱不堪。 再后来，大家都在挖人，为了减少成本开始从底层裁员，他们又全要了，时至今日，那些被他们亲手养熟的地推又1次发挥了巨大的价值，为拼团建立了社区团购模式。 崔依婷深吸1口气，靠在了椅背上，在这1刻想到了很多。 【我只想赚点小钱……】 【全国市场太疯了，卷进去渣都不剩的，我可不敢。】 【我现在的目标就是好好学习，争取保研。】 想想那次吃饭，顾明表现出的那种胸无大志，再想想现在这商海当中的翻云覆雨和重拳出击，崔依婷抿了下干涩的嘴唇，只觉得无言。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再找1批人做地推吗？” “算了，躺平吧。” 第430章 该换我进攻了 4月2十号，谷雨之后，拼团的用户数量达到了上海市场的巅峰值，而每日特惠也逐渐走进了千家万户，只是因为大众取消了优惠秒杀，导致他们的活动成本上升了不少。 顾明这段日子每天都烧香拜佛，求着大众勇敢1点，多挺1会儿，却没想到对方比他预计的更加脆皮。 气的他恨不得冲过去给他们灌点鸡汤，让他们不要轻易放弃，相信坚持就有回报。 但是到了这个阶段，其他3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他们没什么好做的了，甚至连退场的日期也已经近在眼前，只是在等待总部的命令罢了。 罗宾、常见松和杨学宇还好说，他们早就已经受够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巴不得赶紧离开。 但陈嘉欣的内心还是充满了不甘。 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快速入场，快速布局，结果却迎来了快速失败，快速落幕。 说真的，陈嘉欣有1种连对手是谁都没看清楚就被胖揍了1顿的憋屈感。 尤其是拼团抢他们的券，拉他们的货，去做自己的推广，这事儿让铁娘子连做了3天的噩梦都没缓过来。 “陈总，总部发消息过来了。” “说。” “老板决定要暂时放弃上海计划，让我们月底撤离。” “……” 傍晚时分，上海阴云密布，小雨淅沥沥地飘落，细如丝线。 拉手网和大众点评几个经理在餐厅相遇，于是边相互邀请着坐到了1起，边吃边聊。 他们这些人都住在这家酒店，其实在月初的时候就遇到过了，只是因为分属阵营的不同，所以没有太多的交流。 不过这次行了，大家都不用争了，所以反倒可以坐到1起吃个饭，顺便抒发1下感想了。 “我们拉手在北京裁掉的那批地推，也被拼团接收了，深圳那边也是1样。” 罗宾用刀子切着牛排，语气当中有1种深深的无力感。 陈嘉欣抿了下嘴角：“大众这边情况也差不多，用了1年时间培养的地推全都做了嫁衣，现在拼团的社区团购1出，老板们都慌了。” “是啊，春节之后，所有公司都在花钱挖高管，挖人才，觉得地推没用了，结果那些被挖来的人才屁用没顶上，反倒是大家瞧不上的地推给我们上了1课。” 听到这句话，杨学宇和崔依婷同时停下了刀叉，表情有些尴尬。 罗宾忽然意识到自己表达有误，连忙摆手：“2位不要误会，我不是在针对你们，你们确实是真正的人才。” “罗总不用解释了，你这1解释反倒更像是针对我们了……” “我真不故意的，我只是想说，我们1直在跟着市场跑，但顾明却1直在把市场玩弄在股掌之间。” 罗宾说着说着就忍不住长叹1声：“现在的大学生真的太离谱了，他们学什么？孙子兵法吗？” 宋雅倩咽了下口水：“罗总不要误会，其实我们大学生都傻，只有他是这样的。” “是吗？” 罗宾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伱1个大学生不在学校好好学习，期末拿个奖状回去哄妈妈开心，你做什么生意啊？还他妈做成这样！ 但罗宾也知道，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成败，已经是定局。 “换个话题吧，陈总，我听说大众不计代价要寻找gis服务商？” 陈嘉欣微笑着点头：“我们运气比较好，已经找到了。” 罗宾看他1眼：“是百度吧。” “你……你怎么知道？” “我们也和百度进行接洽了，他们愿意为我们提供技术支持，但前提条件是，我们需要自己派地推去标注位置，而且建成的数据库归他们，你们得到的条件应该也是1样的。” 陈嘉欣不置可否：“百度是想趁我们火烧眉毛，来1次空手套白狼。” 罗宾叹了口气：“空手套白狼倒不要紧，可糯米才是百度花钱扶持的亲儿子，万1徒做嫁衣，我们又是白忙1场。”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他们不是因为百度的胃口而沉默，毕竟在商言商，换作是他们，肯定也想要把整合了所有商户信息的数据库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们只是在叹息，惹谁都不该惹顾明的，因为他是真的有能力拖垮所有对手。 他们甚至还有1种错觉，如果大众这次没有忽然入驻上海，拼团可能也不会直接把门槛抬到这么高的地步，大家或许还能相安无事1段时间。 当然了，这种想法是纯纯的逃避，只不过是给自己1点心理安慰罢了。 正在此时，崔依婷忽然放下刀叉，看向了自助餐厅的入口处，而宋雅倩的眼神也随之微怔。 然后是罗宾、杨学宇、武鹏…… 在场有1半的人都下意识地挺了1下脊梁，似乎想表现出1种不动如山的淡定和风轻云淡的安逸，但表情明显有些紧张。 陈嘉欣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门口走进来1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吧台前，拿了1个馒头叼在嘴里，然后左手拿了1份牛排，右手端了1杯果汁。 在铁娘子看来，这人很普通，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让身边的这几个人瞬间就严肃了起来，就好像见到了可怕的存在。 “顾总好。” “下午好啊顾总。” “江总，好久不见。” “江总，要不要1起吃？” 听到众人异口同声地开口，陈嘉欣忍不住愣了1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就是拼团的老板，那个1手把她们打的708落的人。 只是这张面孔实在太年轻了，哪怕是见过照片，铁娘子还是有种接受不了的感觉。 顾明此时也停住了脚步，倒没什么见外的意思，端着盘子就坐到了罗宾的旁边，正对着杨学宇，斜对着大众的陈嘉欣。 整个桌子上9个人，其实年纪最小的就是顾明，其次是宋雅倩、张力和崔依婷，但当顾明坐下的时候，连罗宾都忍不住往旁边让了让。 “牛排配馒头？” “嗯？哦，你说这个啊，我来给你们展示1下。” 顾明把馒头咬了1口，掏出手机自了个拍：“拼团老板顾明，早年创业艰辛，在繁华的上海大都市用馒头充饥，发誓有1天必将征服这座城市。” 罗宾：“……” 杨学宇：“……” 众人：“……” 顾明微微1笑：“1个人就算再辉煌也会被忘记，但鸡汤却可以永流传，说不定还可以上教科书。” 陈嘉欣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因为她从业生涯中从没遇到过这么狗的人。 不过说到狗，她立刻就想起了拼团抢大众半价券进货的事情，脸色不禁阴沉了下来：“顾总，我们大众的半价券好用吗？” “挺好用的，就是太少了，但我每次用了都会给你们5星好评，真的，我是大众点评的真爱粉。” 拉手网的人愣了1下，没太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怎么大众的负责人问拼团的老板，大众的消费券好不好用？ “陈总刚才什么意思？”罗宾忍不住发出疑问。 陈嘉欣面无表情地开口：“拼团那些地推摊位发放的鸡蛋、水果，都是抢了我们的半价券买的，连他们每日特惠里的1部分商品也是用了我们的补贴。” 拉手网的人都麻了，身上跟过了电1样。 他们本来觉得被顾明白嫖酒店优惠券就够惨的了，没想到大众能惨到这种地步。 “做生意本来就是这样的，你来抢我市场，还怪我手段脏？你们不也到处挖别人的团队？” 陈嘉欣顿时哑然。 顾明露出1抹微笑：“你们大众来势汹汹，搞的我差点没顶住，最后侥幸才能险胜，你们就忍不住从道德层面谴责我了？那这样吧，等我杀入你们的市场，我也允许你们团我的券，不过……” “不过如果你们赢不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听到这句话，桌上的众人脸色突变，心尖儿顿时颤了两下。 他们这时候还没搞定地图服务的事情，就算是想做社区团购也根本没有成熟的地推，这时候拼团要是真的猛攻，他们绝对损失惨重。 这是威胁，是宣战。 你们杀过来了，我顶住了，那我杀过去，你们顶不顶得住？ 这1刻，陈嘉欣终于把眼前这个年轻人和那个瞬间改变局势的拼团老板重合到了1起，感受到1股扑面而来的压力。 顾明看他们不说话，赶紧摆摆手：“别紧张，我说着玩的，其实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回去？” “对啊，我还是在校大学生呢，而且是首届学习之星，好好学习才是我的主业，拼团只是我用来打发课余时间的玩具。” “？？？？？” 半晌之后，顾明吃掉了牛排和馒头，起身和众人道别，回到了房间。 洗了个热水澡，缓解了疲惫之后，他打开电脑，登6了内部管理系统。 半个小时后，各大城市的分站经理都收到了1份文件，就是这次上海作战的详细步骤指引和经验总结。 与此同时，高德总部也有1批技术员坐上了飞机，前往了指定城市。 第431章 上海百花谷落成 翌日清晨，还是小雨绵绵，轻落在上海，带来1丝微凉的同时还带来1种酥酥麻麻的春意。 赵菁和叶子卿来到了希尔顿，敲开了顾明的房门。 “老板，时间到了。” 很快，顾明就戴着个棒球帽从房间里出来：“走吧。” 3个人调头往回走，结果刚到电梯门前的时候就碰到了罗宾和杨学宇。 拉手最近已经打算撤退了，毕竟他们在上海本来就不剩多少业务了，大众烧钱入场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反抗，于是也就可以轻飘飘地离开。 1想到这里，罗宾就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这几天经常拉着杨学宇聊天。 这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又有种相同的经历，再加上这段时间又重回了同1个市场，成为朋友也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 “顾总，今天周末啊，又出去？” “嗯，工作差不多处理完了，我去静安那边看栋小房子。” “顾总这是要落户上海了？那下次我来旅游，可是要去您家蹭饭的。” “当然可以，” 顾明笑逐颜开，朝他们摆摆手，然后进入了电梯当中。 杨学宇抬起头：“什么小房子？” “他前段时间买了栋别墅，估计是去盯装修吧。” “……” 与此同时，在静安1栋新建成的大型商场前方，无数人打着雨伞等待在楼前，场面很大，最起码有个1百多号人，现场甚至还有几家媒体。 最前方还有几个穿着金色旗袍的妹妹，手里端着托盘，盘子里放着剪刀，另外还有1批人，正拎着1条扎了花球的红绸。 没过多久，1辆白色的宝马就缓缓开进了场内，后车门1开，带着棒球帽的顾明就抄着口袋从后座钻了出来，在众目睽睽当中走上了被雨水稍稍打湿的红毯，1路来到了搭建好的舞台上。 见到这1幕，负责撤红绸的员工立马散开，站在c位的两个男人则往两边让了1下，把顾明让了进来。 红绸扯开，剪刀下去，上海的万众商城正式落成，现场顿时响起1片雷鸣般的掌声。 此时，在宝马车的里面，谭青拆开了1包薯片，递给了副驾驶的叶子卿。 她没接，不是因为不爱吃，是因为她正1头雾水地看着外面，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板为什么来这里剪彩？” “老板是百花谷集团的第2股东，剪彩仪式本来上个月就要进行的，但是老板腾不出时间，就挪到了今天。” 叶子卿抿了下嘴：“这个百花谷就是济南的那个万众？” 赵菁点点头：“老板和高总是至交好友。” 《去静安那边看栋小房子》 叶子卿隔着被雨滴划出水渍的车窗向外看去，只觉得对面的景色被折射的光怪6离，顾明那十个字不断在脑海之中嗡嗡作响。 “老板还参与了商业地产的生意？” “相辅相成吧。” 赵菁摸出1片薯片吃到嘴里：“老板说做生意不是电视剧，不可能会有1个人的胜利，很多行业看似没有关联，但其实都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未来的百花谷就是我们做送货到家的基本盘。” 叶子卿：“……” “我们在济南大学城首次尝试做送货的时候，百花谷就是我们最大的供货商，未来这个模式还会继续沿用下去。” “你们……你们当初以济南为实验点，做了那么多事？” 赵菁点点头：“学姐你当时只盯上了团购这1块，当然就看不到百花谷这些项目，但其实这些才是重点，老板说团购永远只能是渠道，和电商、门店1样的渠道。” 叶子卿张张嘴：“所以刘茵家的汉堡皇也是？” “是。” “怪不得……” 赵菁转头看向她：“什么怪不得？” 叶子卿环抱双臂：“我之前做随心团的时候，发现身边有好多的门店都换了新招牌，而那些招牌对我来说似乎都很熟悉，我有时候工作太累，精神恍惚，甚至会觉得自己还在济南。” “老板说兵马未到，让粮草先行。” 正说话的功夫，剪彩仪式已经结束，众人纷纷散场。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高万通站在门口，向后遥望，内心当中1片感叹，这真的是他亲眼盯着1点1点落成的啊，成就感简直爆棚。 “百花谷现在还有几个项目？” “正在动工的有6个，协商中的还有3个。” “这么多？伱们又接了新项目？”顾明很惊讶。 高万通压低了声音：“秦氏地产在这方面的能量很大，加上百花谷捆绑了那么多的知名品牌，喜甜、河里捞……就相当于1台巨大吸金器，订单根本接不完。” 商业综合体的建设并不是说会盖楼就可以了，对于地方政府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商业化的成功。 有很多地方建了商业街、商城、但是根本招不到商户，远看规模巨大，实则内部稀烂，成为问题工程的例子不胜枚举。 但是百花谷不1样，自打顾明开始做联合战略营销，他就捧红了无数的品牌，什么生鲜、按摩、美食、餐饮，这些品牌全都是捆绑在百花谷集团身上的。 简单点来说，我在你这个地方盖商城，不但可以帮你搭建平台，还能把商家给你整合过来，这就太致命了。 把项目交给百花谷，你根本不用操心能不能盘活商圈，因为他自带的那些品牌每1个都是强大的引流机器，这才是百花谷最大的杀器，也是顾明给他规划的后期路线。 “那1片也是秦氏地产的项目？” 顾明站在楼右侧，指向了后方1片竖着塔吊的建筑工地。 高万通点点头：“他们在围绕百花谷建设商用写字楼、公寓和配套的住宅区。” “婶婶的眼光……确实毒辣啊。” “谁？” “没，没谁。”顾明露出1副狗笑，“高总，好好干！” 正在此时，秦志桓凑了过来：“顾总和高总在聊什么？怎么还背着我呢？” “没聊什么，就是跟高总聊了聊后续的发展。” 秦志桓眉毛1皱，也压低了声音：“顾总，咱们才是实在亲戚呢，你怎么跟高总聊后续发展却不带我呢？” “？” “姑姑她说了，将来你们结了婚，秦氏手中的百花谷股份就是嫁妆的。” 顾明屏住呼吸，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周小夭本来就是1个无敌小魅魔，整天哥哥哥哥地嘤他，他的傲骨都快顶不住了，你们还嗷嗷给她攒嫁妆，简直欺人太甚。 再这样下去，那层纯洁的友谊迟早被捅破，这还了得吗？ 顾明念了声“阿弥陀佛”，迈步进入了商城内部，他这1年以来1直忙着布局的事情，虽然是百花谷的股东，但是并没有来过几次。 而且之前来的时候，百花谷才盖了1半，周围都是塔吊、脚手架之类的，什么也看不出来，现在倒是可以脑补出未来的热闹了。 “走，去顶楼。” 高万通看他1眼：“顶楼和下面是1样的，还用特地上去看吗？” 顾明摆摆手：“那可不1定。” “？” 3人坐上电梯，来到顶楼，隔着玻璃场就可以清晰地看到繁华的上海：“高总，你有没有感觉到1种很熟悉的即视感。” 高万通看他1眼：“你又想做什么？” “我那个分站是租的人家的旧楼，交通也不是很方便，很多的配套设施都没有，要不咱们继续做邻居吧。” “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 顾明眯起眼睛：“你忘了吗高总，当初敲定施工设计图的时候，是我力排众议多盖了1层！” 高万通涨的老脸红：“你当时说这1层有大用！” “对啊，吴彦祖跟你们当邻居了，你还要什么自行车？” “？？？？？？” 顾明伸手在面前扫过：“以后每个城市，咱们哥俩都并肩走过，所向披靡！” 高万通屏住了呼吸：“你他妈每个城市都要和我做邻居啊？” “看，好总感动坏了。” 秦志桓的嘴角1阵抽搐，心说玩白嫖的，真就得人家顾明来的6啊！ 顾明此时看向高万通：“我打算在上海开个分公司，建立算法中心，要挖1些大佬过来，办公环境还是不能太差了，你放心，等我在上海拿了地，我就搬走了。” 高万通叹了口气：“你当年也是这么忽悠我的。” “但是我说到做到了，我的总部不就已经搬出去了？” “那倒也是……” 正说话的功夫，赵菁和叶子卿也停好了车跟了上来：“老板。” “来来来，看看这里漂亮吗？” 赵菁点点头：“漂亮。” 顾明看向高万通：“何总特地把这1层给我们当分站办公室了，还不去谢谢高总？” 高万通深吸1口气：“谢就免了，等到百花谷开业，拼团必须帮我亮剑！” “没问题。” 顾明拍拍赵菁，带着她们去了另1边，指着前面正在盖的公寓楼：“你看，那个公寓楼是不是也很漂亮？” 秦志桓：“……” 高万通忽然舒服了1点：“老秦，我估计你这个公寓楼建出来，有3层是要给他当宿舍的。” 秦志桓微微1笑：“顾总愿意用那就用吧。” “你不难受？” “都是1家人，何必去说两家话。” 高万通愣了1下，被秦志桓的大方搞的有点不自信了，连眉头都忍不住稍稍皱起，心说莫非是我太小气了？ 第432章 谈了点小生意 “各位，我们有新办公室了。”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分站的大部分员工都在休假，听到赵菁在群里说他们有了新的办公室，好多人都赶过来凑热闹了。 外形设计前卫的百花谷商城1看就气派十足，尤其是顶层的开阔视野，可以将上海的繁华尽收眼底，相比之下，他们当初租的那个旧楼就有点逼仄的感觉了。 员工们都很兴奋，东奔西跑，还1顿自拍，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整个顶层逛遍。 只有马玉宝和杨帅这两位出身208的老员工，站在电梯口，脸上露出1丝凝重的表情。 “这好像是1座大型的综合商场。” “没错。” “阿帅，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老板的工资回收计划。” 两个人对视1眼，眼神渐渐变得犀利。 白天到顶楼上班，下班的时候下来消费，好不容赚到手的工资又被老板赚回去了。 就那么点窝囊费来回倒腾，不断循环，公司蒸蒸日上，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遥遥领先！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 “我发现下面有个牌子，写着什么水柔spa，这他妈不是瞄准了我的钱包吗？谁能顶得住这个？” “谁说不是呢！” “黑心的资本家……” 赵菁看他们两个鬼鬼祟祟地叨叨叨，忍不住走了过来：“你们聊什么呢？怎么跟丢了钱包1样。” “就是丢了钱包啊青姐，你说老板也太坏了吧，又把办公室放在商场顶层，这是赤裸裸地要回收我们的工资啊！” 他们这些参与过208草创的人，感情都很好，1般都是叫姐叫哥，不会叫很正式的某总，而且吐槽老板这种事情，他们也是经常干的，毕竟马玉宝和杨阳也是好基友来着。 赵菁看着他们：“老板说我们都可以算是百花谷的内部员工，在这里消费会有内部优惠。”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没别的话可以说，老板大好人！” “但是下面的那家spa店除外。” 马玉宝沉默了1下：“黑心的资本家。” 杨帅眯起眼睛：“挂路灯。” 顾明正跟着秦志桓和高万通从后面的公寓楼转过来，不禁觉得领口有些发紧：“妈的，谁咒我了，怎么感觉有东西勒我脖儿呢？” 高万通回头看了他1眼：“是不是太累了，颈肩酸痛了吧？待会儿去洗个脚，找人给伱按按，第2天就好了。” “？” “我就说了个脖子你也能想到洗脚啊？” 高万通奇怪地看着他：“男人不洗脚，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顾明看了1眼秦志桓：“我不去那种下流的地方。” “我说的是正规的！” “正规的不就更没意思了？不正规的我都不去，你还想让我去正规的？” “你是不是怕请客啊顾总，你也太抠了。” 顾明呵呵1声，心说你懂个屁，我家那位好朋友是个小醋精，还是武力值超高的小醋精：“晚上1起吃饭就可以了，我明天就回济南了，这顿我请。” 秦志桓忍不住开口：“我毕竟是上海的东道主，这顿饭还是我请吧。” “哪能让你请啊，让你请还不如让老高请。” 秦志桓点点头：“高总请……也可以。” 高万通睁大了眼睛：“我草，你们是亲戚吧？真他妈1家人不说两家狗话啊！” “开个玩笑的高总，我坑……额，我借你1层楼，怎么可能连顿饭都舍不得。” “……” 从gis服务的上线，到每日特惠的推广，最后到万众商城的剪彩，半个多月的时间，顾明这1趟上海之行算是彻底落下了帷幕。 和高万通、秦志桓吃过晚饭的第2天，他就收拾行李，搭乘中午的航班返回了济南。 4月底的财大已经是1片春暖花开的景象了，此时的学校里正在搞校文化主题的艺术节，以至于整个校园主路都摆满了小摊位，放眼望去热闹的不行，看上去有种赶集的气氛。 顾明1路溜达着往前走，然后就在路边见到了耿雷，在路边摆了个卖月饼的摊位。 那月饼的外形让他觉得非常熟悉，好像是他用来忽悠北方商帮里那些老大哥们的同款。 好家伙，1年过去了，还没卖完…… 耿雷此时也看到了顾明，呼吸1滞，立马低头摸起了手机，假装接到了电话，转身留给顾明1个潇洒的背影。 顾明也非常识趣地没有去打招呼，只是看了那些月饼1眼就与他擦肩而过了。 说实话，虽然他在上海搅动风云，大杀4方，几乎改变了整个行业的走向，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能力在4月份卖月饼…… 顾明这家伙，有两把刷子！ 耿雷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前走，发现校园里的好朋友随处可见，有牵手的，抱在1起的，相互拍照的，偷偷啵嘴儿的，放眼望去全都是纯洁的友谊。 就连流浪学长都有自己的好朋友，不过他们比人大胆，公开研究着生命繁衍的奥义，1点也不害羞。 果然，是春的季节啊…… 顾明哼着春天里来个百花香，迈步就回到了宿舍，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上面挂了1把大锁，很显然，李明鹤和崔文仲应该是出去约会了，强子要么就是打篮球要么就是去参加社团活动。 他站在门口想了想，然后转身去了隔壁，也就是耿雷的宿舍。 进门之后，屋里只有张广发1个人，1听到开门声，广发兄顿时1个机灵，立马把自己的笔记本合上了，慌慌张张地拽住了裤子。 “顾明，你……你怎么来我们宿舍了？” “我们宿舍锁门了，我身上没带钥匙，先借个地方，把行李放这里。” 顾明走过去看了他1眼：“大白天在宿舍看这种刺激的艺术，是因为没有女朋友吗？” 张广发有点窒息。 正在此时，左百强也从外面回来了，有些惊讶地跟顾明打了个招呼，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他们宿舍因为耿雷和顾明不对付的缘故，所以虽然是1个班，但是交情不太深，平时也没有串门的现象，就算是打牌也不会凑1桌。 不过他们之间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矛盾，所以左百强还是挺欢迎他的，又是让了烟，还问他喝不喝水。 “听说你去上海出差了？” “嗯，去做了点小买卖，今天刚刚回来。” 张广发听到之后有点好奇：“什么小买卖？” 顾明伸了个懒腰：“改变了上海两千多万人口的消费习惯，打压了3个手握几个亿的竞争对手，为新盖起来的大型综合商城剪彩，顺便开了家注册资金3千万的分公司。” “沃日……” 张广发懵了1下子，犹如被当头棒喝1样，心说我他妈就不应该问的，这他妈叫小生意吗？卖鞋买袜子的才叫小生意好不好。 这也就是李少爷不在这里，他要是在这里，绝对会有1种照镜子的感觉。 顾明拆开了带回来的蝴蝶酥和松饼，递给了左百强和张广发：“待会儿我们宿舍要是来人了，麻烦你们帮忙叫1声，让他们帮我把行李拉回去。” 左百强点点头：“交给我吧。” “那我就先走了，广发你要多看点绿色的，这样对眼睛好，另外，你的屁股蛋子真白。” 张广发：“……” 左百强疑惑地看了他1眼：“你在宿舍里做什么了？” “没，我刚才没穿衣服，让他给看见了。”张广发红着脸遮掩了过去。 左百强拆开蝴蝶酥，递给张广发1块，然后开口：“说实话，我其实挺羡慕李明鹤他们的。” “羡慕他们什么？” 左百强沉默了1会儿：“大概是羡慕他们能和顾明做舍友吧，4年同寝的交情，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张广发忍不住瘪了瘪嘴：“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他又不是个丰乳肥臀的美女，又不能先给兄弟们爽1下。” “确实，现在还看不出来好处，但是等咱们毕业了之后，差距就出来了，尤其是找工作，你觉得江勤顾明能不能随便帮他们找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应该没什么困难吧？” 左百强叼起了1根烟：“我之前听说，谢小英那个饺子配方1个月能拿到7千多块了，我要是有个这么牛逼的舍友，我喊爹都行。” 听完左百强的话，张广发沉默了许久，也明白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上学的时候，他们花的都是家里的钱，生活上基本没什么压力，也不用太过于考虑世俗的东西，但是1旦毕业，很多事情就会不1样了。 虽然张广发每次看到食堂新闻都会暗骂1声装逼，但却不得不承认顾明现在的社会地位。 因为不管是学校的领导还是济南市的领导，他都能说得上话，而且他的拼团现在越做越大，抖音也是普及了全国的高校，隔壁宿舍的那些人如果毕了业，获得好工作的机会要远远高过他们。 也许不久的将来，当他们踏入职场，顾明这个名字还会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 我和顾明是同班同学呢，以诸如此类的发言，赢得人们赞许的目光。 第433章 聪明的周小夭 从男生宿舍出来，顾明揣着兜去了前广场，然后1路溜溜达达地到了喜茶奶茶店的门口。 他刚才给钟文静发了个qq消息，问她小富婆在哪儿，得知她正在喜茶陪小钟同学看店，于是决定给她1个惊喜。 他出去这半个月，钟文静经常会给他发消息，说小富婆想他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还说想的要哭，想啵嘴儿。 不过虽然小钟同学经常会夸大其词，顾明还是有点相信的。 因为半个月了嘛，他和小富婆也只能打打电话，又见不到面，连他这种傲骨铮铮的猛男都忍不住想自己的好朋友，又何况周小夭这种面冷心嘤的小可爱。 顾老板撩开门帘走了进去，就看到钟文静围着围裙站在吧台前做奶茶。 喜茶最近增加了送茶到班的服务，所以这个时段的奶茶店虽然人不多，但是订单量多的要命，小钟同学都练出麒麟臂了，而且两个都是，比步惊云的还叼。 “小钟同学，我那个傻乎乎的好朋友呢？” “去对面买烤地瓜了，咦，不对，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顾明进门，钟文静露出1个惊诧的表情，似乎完全不知道他返校的事情。 顾明有点懵逼：“你失忆了？不是你给我发的消息说伱们在这儿吗？” “没有啊，自从送茶到班开始，我每天光做奶茶都累的要死了，手机都不想碰，哪有时间给你回消息。” “妈的，那我见鬼了？” 顾明傻了1会儿：“你手机呢？” 周小夭在吧台上左右看了1眼：“我手机好像被小夭拿走了。” “……” 顾明掏出手机看了1眼自己和钟文静的聊天记录，“小钟同学”说周小夭昨晚梦到他了，还说周小夭想他想的有点犯傻，又说周小夭天天在宿舍喊哥哥，还说周小夭天天洗脚等他。 钟文静做完了1杯奶茶，忍不住探出头：“怎么了？” “你这半个月1直没给我发过消息？” “好像没有。” “我发现了华点。” 顾明刚说完话，就看到手机上面有“小钟同学”新发的1条信息，问他到了没有。 而此时的钟文静正站在柜台后面，哗啦哗啦地摇晃着奶茶杯，把其中的配料摇匀，然后装袋。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顾明打了“还没有到”4个字过去，然后嘱咐钟文静，不要说他来过，接着就转身去了后面的拐角藏了起来。 没多久的功夫，周小夭就从外面回来了，表情冷冷的，眼神酷酷的，伸手把手机放回柜台：“文静，手机还给你，别跟顾明说我玩你手机了。” “？” 钟文静懵地1批，心说你们两口子又研发出什么新糖了？ 周小夭没有发现她的疑惑，自顾自地打开了手里的透明塑料袋，拿出1只小小的烤地瓜。 她今天穿了1件淡青色卫衣，下身是1条黑色牛仔裤配1双运动鞋，露出白色的袜边，上面还带着1颗胡萝卜图案，从侧面看，她的马尾高高扎起，纯净的小脸精致而绝美。 然后她把烤地瓜的皮揭掉，拿出1柄勺子，两只脚脚晃来晃去，“1不小心”就吃到了嘴角。 这个色呆…… 顾明不动声色地溜出后门，又从前门进来：“小富婆，好久不见，想我没有？” 小富婆1脸高冷：“只有1点点想。” “那你知道我今天回来吗？” “不知道1点。” “真的？” “真的。” 顾明伸手捏住她的脸蛋：“周小夭，你挺有本事啊，半个月没见，学会跟好朋友玩分饰两角了是吧？” 小富婆屏住了呼吸：“哥哥在说什么，妹妹又听不懂。” “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来了，但是钟文静说她根本没给我发消息，你是不是拿她的手机跟我玩角色扮演了？” “好吧，我是跟王海妮学的。” 周小夭知道瞒不住了，转身给了舍友1口大黑锅，机灵的不行。 顾明把她白嫩细滑的小脸揉了半天：“海王妮是个渣女，3年谈了4个，你老是跟她学什么？” 小富婆乖巧地点点头：“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她学了。” “你想我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好朋友又不是不能相互想念么，咱们嘴儿都……对吧。” “好吧哥哥，我好想你，但是我怕打扰你工作。”周小夭的眼眸澄净而柔亮，里面好像全都是他的身影。 顾明沉默了半晌：“那你用钟文静的手机给我发消息，就不打扰我工作了？” “我要是说我想你了，你肯定立马给我打电话哄我，但是我用钟文静的给你发，你都是假装看不见，1个字也不回她。” “？” 钟文静感觉自己受到了亿点伤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等等等，我听明白了，周小夭，你拿我qq号给顾明发消息了？” “王海妮教的，她是个坏人。” “啊？哦哦……对，她是坏人，净教你1些连她自己都不会的，你以后千万别跟她学。” 钟文静说完话，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腰包好像又鼓起来了，里面是泼天的富贵，坠的她都有点累。 顾明看着她们两个人1唱1和，呵呵1声，但什么也没说。 不过他也在犯嘀咕，心说小富婆现在竟然连用小号考验自己的好朋友都学会了，幸亏我他妈昨天没去洗脚啊，要不这小醋精还不得喝光整个财大食堂的醋。 周小夭此时正盯着他，发现顾明眼神不善，立马回过头，露出1副“我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但老话说的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顾明很快就把周小夭从奶茶店带走了，找了个临时的洼地，把她壁咚在了墙上，然后凑近，凑近，再凑近，吻住了她柔软微凉的小嘴。 其实他心里清楚比谁都清楚，自己办完了上海的事情就立马着急忙慌地回来就是因为想她了。 不然这个学校里还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学习吗？ 顾明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她香香软软的身体搂的紧紧的，像是要揉进自己体内里1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用力。 而小富婆乖巧地靠在墙上，稍稍仰着头，两只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放4糟蹋，有时候亲着亲着还会偷偷睁开眼睛，悄悄看他1会儿。 不过顾明也有接吻途中观察好朋友的习惯，于是1次两次3次，两个人的眼神终于重合了。 周小夭睫毛微颤，赶紧闭上了眼睛，但没1会儿又偷偷睁开了，却发现顾明还在看着他。 于是小富婆也1边吻1边看着他，脸颊肉眼可见地浮出1层可爱的粉色，又踮起脚尖，往上凑了很多。 半晌之后，顾明放掉她的小舌头，就见她气喘吁吁地待在自己怀里，什么话也不说，1直往下看。 “顾明，备用手机……” “是友情的力量。” “唔……” 没等小富婆把话说完，顾明又把她亲傻了。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别的人会把自己的好朋友吻成这个样子。 按道理来说是不能把朋友亲到犯傻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亲朋好友？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都有点嘴巴发麻的感觉，然后就找了楼梯坐下。 顾明坐在最高的那1阶，把周小夭搂在怀里，看着对面的树被风吹动，沙沙作响，春意不止，无限明媚。 两个人都没说话，抱了很久，累了就换个姿势，沉浸在安静的偏僻楼道中，仿佛世界里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我不在学校你干什么了？” “上课，睡觉，想好朋友。” 顾明这个座位是有点居高临下的，很顺势地就伸出手去，解开了周小夭的鞋带，脱了她的袜子。 周小夭1点也不反抗，顺势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顾明看了1下：“我的好朋友杯，前天不小心摔地上磕了1个坑。” “待会儿去超市再买1个。” “好。” 周小夭乖巧答应，然后缩在他怀里，眼神满是愉悦。 顾明揉着她的脚丫子，忽然开口：“如果你回到了高考那天，你的作文是不是就会写了？” “会了，我有1个好朋友，喜欢玩脚，啵嘴儿也很厉害。” 顾明张张嘴：“那你1分也别想要。” 冯楠舒：“？” 半晌之后，天色渐黑，顾明带着周小夭去了1趟超市，本来是打算只买1个粉白色杯子的，但想了半晌还是把蓝白色的1起买了。 新的旧的，都是原配的好朋友杯才比较好吧。 然后他又在货架上挑挑拣拣，买了两大袋0食：“回去之后送给王海妮，就说你送的。” “为什么？” “听话就行。” “知道了。” 周小夭1听到顾明让他听话就迷糊，把自己卖了都行。 然后顾明目送她上楼，见她在5楼的窗口摆手，忍不住笑了1声，心说也不能让人家海王妮无故背锅啊，买点0食就当补偿了。 小钟同学可能也背过不少锅，但是她是喜茶的员工，给老板娘背锅是应该的。 第434章 宿舍日常 9点半左右，夜色开始深邃，而前广场还有大片学生在不断聚集，多数都拥在奶茶店、水吧和超市的门口，双人成行，3人为众。 女大学生穿着黑丝短裙，身姿窈窕，男学生则1脸正人君子的样子，但时不时偷瞄两眼，脸上还要摆出1副目空1切的潇洒与从容。 不过没多久的功夫，天上就开始飘起了雨丝，打湿了春夜。 1股冷意袭来，穿着单薄的学生不禁裹紧了衣服，然后相互道别，6续撤离，校园路很快变得萧条，并沉浸在了1片安静的春雨之中。 除了超市还有兼职生守着，继续营业，大部分门店都开始收拾东西。 此时的顾明也沿着半明半暗的校园主路回到了金融学院的男生宿舍，从昏暗的夜色进入到1片灯火通明的楼门前厅。 途径2楼，有个学弟正搬着大桶水上楼，仓皇之间差点脱手，不过幸好顾明眼疾手快，帮他抬了1下。 “谢，谢谢学长。” “不客气。” 顾明揣着兜回到3楼，走廊里的多数宿舍都敞着门，有人在组团打牌，有人玩游戏把键盘敲的像是机关枪，声音乱糟糟成1团。 还有只穿着裤衩就出来晃荡的，叼着根烟，步伐迈的6亲不认，不过见到顾明之后顿时收敛，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 没办法，这他妈可是活在食堂电视里的传奇。 顾明也微笑点头，与他们擦身而过。 此时的302也在聊天，主要是围绕着强子开展的。 崔文仲的对象王琳琳最近给强子介绍了个社团里的小姐妹，两个人今天第1次见面，刚刚约会结束。 不过强子没有和女生相处的经验，直到回了宿舍还是1脸窘迫的样子。 问他怎么样，他说还行，问他女孩好看吗，他也说还行，总之就是1整个傻住，整的还有点娇羞和淫荡。 此时的顾明推门进来，就看到宿舍里的3个货齐齐回头：“顾哥，你不是刚从上海回来，下午又去哪儿了？” “去找我的好朋友玩了。” 顾明嘴巴通红，不加掩饰。 看到他那像是发了炎的嘴唇，此时的3人的心里都冒出1个想法，好家伙，周小夭看上去那么清冷，没想到接吻的时候真使劲儿啊。 要是搁在平常，李少爷肯定要吐槽两句了，你他妈都把嘴亲成这样了，还好朋友个鬼啊。 但今天，他不敢。 顾明刚刚出差回来，长达半个多月，肯定憋了1泡大的想滋，这时候搭话是很不明智的。 他张张嘴，把想说的又咽了回去，1脸警惕地看着江老板，生怕不小心咳嗽1声也能被滋的找不到北。 顾明忍不住看他1眼：“少爷，你怎么1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瘟神1样？” “我怕伱滋我。” “放心吧，这回有人替你挨滋了。” 李明鹤表情1愣，心说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敢在顾明出差回来时候和他搭话，这他妈不是不要命了吗？ 不过听到不会挨滋，李少爷又嚣张起来了，继续参与到了强子的恋爱话题当中。 毕竟顾明做生意的事情他们听不懂，也懒得打听，更不想被秀1脸，但作为恋爱路上的先行者，指导1下强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强子大概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说起话来有1种大姑娘的扭捏感。 “我和她去逛了1下午的艺术节。” “她是哪里人？”顾明随口问了1句。 强子愣了1下：“不，不知道。” “？” “那她觉得你怎么样？” 强子憋红了脸：“我……我忘了问了。” 崔文仲也有点懵：“那你们聊了什么？” “没说话，就1直闲逛。” 李明鹤发出“嘶”地1声：“我1直觉得处男这件事没办法验证，但你看强子，这行为就是标准的处男。” 顾明感受到了冒犯，忍不住表情皱起：“老李，你要不要看看我账户余额？” “你说好不滋我的！” “那你就闭嘴，处男碍你吊事？” “？？？？？” 其实整个财大都没人会觉得顾明是个处男，虽然他和周小夭确实没出去过过夜，但是大家都知道，顾明有钱啊。 有钱人的生活得多他妈的精彩啊，而且社交场的莺莺燕燕大家也都在电视剧里看过，尤其是顾明这两年来动不动就出差，在他们眼里，那就是白天工作，夜里笙歌。 但谁也想不到，顾明现在撒泡尿还能镇退僵尸嘞。 正说话的功夫，宿舍门被推开了，张广发出现在门口，往里递了个塑料袋：“刚才去拿外卖了，看到有你们宿舍的订单，就顺手帮忙捎过来了。” 崔文仲起身过去：“是我买的洗衣粉和洗发水。” “哦哦，待会儿要不要1起打牌？” “可以啊。” 张广发喊着待会儿过来，然后就离开了302。 李明鹤有点发懵：“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乖巧？” 顾明伸了个懒腰：“今天下午返校的时候你们都不在，我没地方去，就到隔壁宿舍和广发聊了会儿天，他问我去上海干什么了。” 李明鹤屏住了呼吸，顿时明白了，原来老顾该滋自己脸上的是滋到了张广发的脸上。 不过少爷也是有点骄傲在身上的，妈的，老子坚持了3年才被滋服，而且还是小服，张广发被滋1下就学乖了，没点儿骨气。 很快，对门的张广发和左百强就拿着凳子过来凑牌局了，但是顾明牌技不咋地，坚决不下场。 几个人边打牌边聊天，气氛逐渐开始变得热烈了起来。 “班长今年退了学生会了。” “我们宿舍还有3箱月饼没吃完。” “听说老吕明年又要升官……” “马上就大4了，以前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但回头想想发现好快啊，也没感觉自己学到了什么东西，好像就是白混了3年，你们觉得呢？” 张广发也是个碎嘴子，打起牌来叭叭个不停。 李明鹤听到他的话后邪魅1笑：“我也觉得自己白混，也只不过是有了1个可爱又体贴的女朋友罢了。” 张广发：“……” 爽！ 李少爷暗叫，心说真不是我不像富2代啊，原来是入学的时候分宿舍分错了，我他妈要是和广发在1起就爽了，那我不得每天都很快乐！ 顾明在旁边看李少爷装逼，乐了半天，伸手摸出1根中华：“少爷抽烟。” 李少爷1伸手，接过烟来叼在嘴里，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现在每天都努力学习，努力考研究生，不然毕了业就要回去继承家产了，唉，其实做富2代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轻松。” 听到这句话，张广发出牌的动作1顿，心说这个宿舍怎么都是这个狗样？ “李少爷可以的，滋不了我，现在竟然开始随地大小便了。” 顾明哼着歌回到了桌前，打开了电脑，临睡之前查看了1下内部系统里的项目进度。 孙志带领的精英团队已经把京都市场建立起来了，目前接手日常工作的经理叫姚盛东，10年加入拼团，1直操持着北京大学城的生意，属于面面俱到的管理型人才。 而后，孙志又带队去了广州，在窝窝团的眼皮子底下，以大学城为核心逐渐开辟业务圈。 从十1月份宣布入驻上海开始，到现在的4月底，拼团的业务链已经贯穿了4大1线城市，这是巅峰时期的拉手网都未曾做到的。 目前，高德的技术人员正在帮忙做系统测试，准备到51劳动节的时候全面上线gis服务，并趁着节日促销，开始推广每日特惠。 另外，员工持股计划书的草案已经做好了，目前正躺在顾明的邮箱里。 4月份太忙了，他没来得及看，现在刚好腾出时间来，对内容进行了仔细审阅。 拼团的业务链越来越长，分站遍布东南西北，尽管可以通过内部系统的高效性来把控全局，但各大分站的归属感、凝聚力和向心力还是有必要建立起来的，而员工持股正是手段之1。 这样1来，公司的强盛就可以关联到员工拿到手的报酬，让大家拧成1股绳。 顾明看了1遍，然后把草案转发到了金融学院的几位教授那边，让他们帮忙研究1下。 时至深夜，外面传来了1阵滴滴答答的声音，是宿舍的熄灯号，张广发和左百强抱着凳子就回了自己的宿舍，发现耿雷已经回来了，正躺在床上等着喻双双回消息。 李明鹤今晚算是滋爽了，有点意犹未尽，恨不得跟着张广发去隔壁住。 “原来做富2代是这样的感觉。” 李少爷有点嚣张，嘴里那根中华的烟嘴儿都被咬瘪了，还顺手拍了拍顾明的肩膀：“老顾，你在做什么？” 顾明打了个哈欠：“生意越做越大，遍布大江南北，员工都接近3千了，我打算派发第1轮股权，让大家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 李少爷沉默了半晌，瘪着嘴爬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妈的，富2代在富1代面前还是不够看啊，玩的东西都不是1个等级的，老李的快乐转眼之间就没有了。 第435章 让我嗦一下备用手机 翌日清晨，济南的雨水不停，忽急忽缓，柏油路上水流涓涓，时清时浑。 顾明开车离开了财大，来到了拼团总部。 app的任务目前已经圆满完成了，邓萱萱那边对今夜头条做了最后的优化，已经可以上架了，另外寇静也和手机厂谈好了合作，5月份之后上市的新机都会预装抖音、拼团和今夜头条。 据说，寇静在去谈合作预装的时候，他们那边的负责人听的1愣1愣的，似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狗招。 他们和电信合作商绑定，做手机赠送来获取市场占有率，这本身就是很大的投入成本，而且1时半会回不了血。 但寇静说完预装计划之后，他们忽然意识到原来捆绑app也是1种回血方式，直呼妙哉！ 顾明听完了汇报之后瞬间沉默了。 妈的，怎么那些该死的卸不掉的预装变成自己的创意了草，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被骂全家？ “寇静和邓萱萱下周去沪上出个差吧。” 顾明的手在桌子上点了两下：“把那几个提前联系过的算法工程师集中面试1下。” 寇静点点头：“好的老板。” “哦对了，分在新盖的百花谷商城，你们去的时候提前联系1下赵菁。” “又在商城上面啊？” “老高这个人，太热情好客了，我都说了不要不要，但他非说有我做邻居才踏实，还要每个城市都要和我做邻居，说什么要双剑合璧，所向披靡，真是中2。” 顾明说的跟真事儿1样，连脸都不带红的，引得会议室全都微笑，但没1个信的。 开玩笑，大家共事这么久了，谁不了解谁啊。 不用想，高总1定是经过了目瞪口呆、气急败坏、有点难受和勉强答应这4个阶段，最后被迫自愿。 “老板，抖音的日活最近有点下降，应该是频繁引流打广告的原因，让用户有些疲惫了，我打算再做些投票类的活动，您觉得怎么样？” “可以，有没有什么想法？” 刘书然拿出了1份文档：“大家对校花比赛的呼声比较高，毕竟咱们第1届比赛是08年搞的，现在都已经11年了，1大半的学生都换了，也该有新校花了。” 顾明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那就再办个校花比赛吧，另外校草比赛也可以办1下，我们也要考虑到女大学生的热情。” “好的。” 顾明说完话眉心1皱，嘴里啧了1声。 大内总管老刘最会察言观色：“老板，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我是在想，万1我以断层般的优势获得了财大校草的名头，会不会有人怀疑我刷票啊，你们知道的，我1直是个实力派，可能1定程度上盖过了我花瓶的外貌。” “呵呵。” 杨阳直接被逗笑了，然后发现大家都没笑，又立马摆出了1张严肃脸，仿佛笑的不是自己。 很快，抖音的校花比赛和校草比赛就同时在抖音论坛上线了，但没有第1次搞的那么声势浩大。 因为第1次做校花比赛的时候，还没有几个人知道抖音是什么，所以线下的宣传很足，但这次就没必要了。 另外，第1届的校花比赛只在财经大学城做，物料什么的比较方便安排，但此时的抖音已经是全国高校都在用的论坛了，再想声势浩大的搞也是比较困难的。 不过因为抖音的流量很大，所以活动上线之后，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在活动预热的前期，很多的商户想要来冠名，电话天天打到寇静那里，价格被不断抬高，不过顾明这时候已经不差那两个广告费了，所以就把那些名额都留给了北方商帮的战略品牌。 大学生终有1天会毕业的，成为工程师、教师、职业打工人，社畜…… 在大学阶段把他们的消费习惯养成，这些品牌很可能就会成为他们未来消费的第1选择。 未来，还会有新的大学生进入校园，离开校园，循环不断，直到人类灭亡。 而抖音作为汇聚了学生群体的巨大流量池，在这个拥有天然壁垒的环境当中，也将会孵化出更多的知名品牌。 就像喜茶，它曾经冠名了第1届校花大赛，算是承载了很多人的青春，毕业之后成为社畜，那么喜茶就又会成为他们的青春回忆，在营销领域堪称无敌，这就是营销从学生抓起。 另外，校草比赛的上线也是触动了1群骚货。 比如李明鹤，自己给自己报了名，天天给自己投票。 李少爷在论坛上的知名度极高，还真的有人愿意给他投票，于是少爷1路高歌猛进，挺进了前3。 不过这个热度仅维持了几天，他就被好几个身高1米8以上的真帅哥给挤下去了，气的他无能狂怒。 不到1米7怎么了？不到1米7就不是帅哥了，看脸啊还是看腿啊！ 都杀了，都杀了！ 当然了，最热闹的还是女生那边，因为校花比赛已经办过1次了，关注度没那么大，可是校草比赛是第1次办，好多女生发现原来自己学校里还有那么多高质量的帅哥。 “我草，这个好帅啊，小夭你觉得呢？” “不帅。” 钟文静坐在食堂里，把排行榜前十的帅哥都给周小夭看了1遍，得到的都是1脸高冷的摇头。 王海妮乐了：“这个问题问她没用，她只觉得她老公最帅。” 周小夭1本正经地点点头。 李明鹤愣了1下：“诶，伱承认顾明是你老公了？” “哥哥又不在，我可嚣张了。” 钟文静瘪瘪嘴，又打开了校花榜：“小夭还是违禁词啊，顾明这王8蛋，什么时候可以给解除？” 王海妮喝了口汤：“他把周小夭当自己最重要的宝贝，怎么可能让她挂上去被别的男生品头论足，这是男生的占有欲，1点不奇怪的，也可以看作是1种浪漫。” “这样啊……” 钟文静若有所思地看向周小夭，发现她很高冷地在憋笑：“1说你是顾明的你就开心，恋爱脑无药可救。” 王海妮此时忍不住想了想：“第1届校花比赛是08年吧？” “对啊。” “那他08年就把周小夭当成自己的了，狗男人，真坏。” 钟文静忍不住心尖1跳：“对了小夭，他钱包里那个能伤害你又能保护你的东西用过了吗？” 听到这句话，周小夭1脸茫然。 王海妮露出1个意味深长的微笑：“1看就没用过，用过的话这时候就该脸红了。” “那不1定，周小夭可会装傻了。” 周小夭听到后唬住小脸：“我是真的傻。” 王海妮转头看向周小夭：“小夭，你这辈子是不是就认定顾明了？” “我要和哥哥1辈子。” “这个问题还用问么，她粘顾明都粘成什么样子了，半个月没见都跟傻了似的。” 王海妮摇摇头：“那可不1定，我也是每1段恋爱都是很认真啊，但是我3年认真了4段，每1段都想过结婚！” 钟文静抿了下嘴：“你好骚啊……” “死文静，你才骚！”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周小夭这辈子非他不可，而顾明也只喜欢她的话，我不介意教周小夭1些好东西。” 听到好东西两个字，小富婆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钟文静想了1下：“周小夭这个老公奴，肯定非顾明不可了，顾明虽然嘴硬又看似不靠谱，但也是把她带回家，介绍给所有人认识了，应该没有意外。” 王海妮想了1下，然后冲着两个人招招手，开始1阵窃窃私语。 小钟同学整天磕磕磕，其实也是个小雏鸡，啥也不知道，听完之后1阵脸红，忍不住看向了周小夭，却发现自己闺蜜1点反应都没有。 “小夭，你怎么不害羞啊？我听完脸都发烫了。” 周小夭呆呆地看她1眼：“我知道海妮描述的那个，是我哥哥的备用手机。” 钟文静愣了1下，接着就大惊失色：“那个狗东西就是这么骗你的？我靠，宰了他！” “不许宰我哥哥。”小富婆1点也不答应。 王海妮咳嗽了1声：“先别急着宰他，我还没说完呢，咱们继续。” 周小夭又小声警告了钟文静，不许宰我哥哥哦，然后就凑过去，继续认真听讲。 半晌之后，王海妮的授课结束，周小夭都听傻了。 “我现在只是教你1些初级的方式方法，等到你制伏了顾明，我再教你进阶版本的。” “什么进阶版本？” 王海妮的话刚说完，顾明就出现在了食堂，他刚刚给北京分站、深圳分站和广州分站的经理开完电话会议，了解了gis的内测情况，所以姗姗来迟了。 而听到她的声音，王海妮立马端起盘子，准备拉着钟文静1起逃跑。 “？” 顾明1脸疑惑地看着海王妮，发现她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心虚感。 周小夭眼眸清澈看向顾明：“哥哥，我想嗦你的备用手机。” “？？？？” 顾明1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3又3分之1秒后才大惊失色，终于明白王海妮刚才为什么那么心虚，又跑的那么快了。 他1开始觉得钟文静才是最大的恐怖分子，但其实小钟同学只会纸上谈兵，海王妮是真他妈敢教啊。 “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竟然想骗吃骗喝？” 周小夭：“？” 王海妮还是没传授到位，缺乏1些细节，导致小富婆知道骗吃是什么，但是理解不了骗喝。 顾明伸手捏住她的小嘴儿，给她捏出1个“o”型：“你答应过我的，不跟海王妮学，怎么又不听话了？” “她骗我说教我好东西。”周小夭1脸无辜。 第436章 王海妮是坏人 转眼之间，夜色深深，吃过晚饭的周小夭唬着个小脸回到了宿舍，面无表情的御姐气质让很多在走廊里闲聊的女生都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那感觉就好像下1秒就要黑化的冰山美人，表情又酷又凶。 而随着黑色的小皮鞋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压迫感瞬间就浮现出来了。 “王海妮是个坏人。” “王海妮是个坏人。” “王海妮是个坏人……” 小富婆念念叨叨的地推开门，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己挺翘的小屁股，感觉有点火辣辣的。 海王妮此时正在阳台洗衣服呢，听到声音之后不禁满头雾水地眨眨眼：“周小夭，你说我什么了？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我说你是个坏人。” “啊？为什么说我是坏人？” 周小夭坐到床上，抿着嘴角：“我想试试你教我的好东西，结果就被我哥哥打屁股了。” 钟文静腾愣1下就坐了起来，趴在床头看着她：“什么好东西，就是海妮在食堂辅导伱的那些事吗？” “嗯。” 王海妮也擦擦手走了过来，表情有些纳闷：“你怎么说的？” 周小夭扬起清澈的眼眸，沉默半晌后开口：“我就跟他说，我想嗦他的备用手机。” “？？？？？？” 王海妮瞬间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到声音颤抖：“周小夭，你也太直球了吧，我这么骚都不敢说这种话！” 周小夭无辜地看了她1眼：“明明是你教我的。” “我……我这么说是方便你理解，但你不能直接复制粘贴啊，就算复制粘贴，你也可以委婉1点，而且那还是食堂，你要疯啊？” 钟文静直接往下探头，跟无脸男的名场面1样，几乎悬挂在了床架子上：“顾明光打你屁股了？还有没有说些什么？”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开口：“他还说我骗吃骗喝。” “……” 钟文静屏住了呼吸，脑子里1下子就涌出了画面感，于是立马钻回去里1阵咕蛹，搞的自己的被子都的跟波浪1样不断起伏。 周小夭鼓着粉腮，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快乐，然后蹬掉鞋子，换上睡衣，咕噜1下就上了床。 翌日清晨，灿金色的朝霞横贯天际，在鱼鳞形状的云彩间划出1道绚丽的弧线，渐远渐淡，最后消末于更远的天际线。 顾明跟着宿舍里的3个货来到了3楼的阶梯教室，1抬头就看到了王海妮正狗狗祟祟地立起1本书，挡住了自己的脸，假装什么都看不见1样，堪称现代版的掩耳盗铃。 看这心虚的狗样子，顾明就知道自己没有冤枉人！ 不愧是3年谈了4个的海王妮啊，邓萱萱放了两次核弹了，加起来都没这1颗的威力大。 “海王妮，精神不错啊。” “顾……顾总，您看起来也像个活生生的吴彦祖1样呢。” 顾明露出1个核善的微笑：“我听说你很喜欢当老师？还是他妈生物老师？” 王海妮深吸1口气。立刻否认：“不，我从来都不喜欢当老师，要不然我就去考教资了，其实……其实都是钟文静让我这么干的！” 钟文静呵呵1声：“又是我？我好像都可以开厨具店了，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诶，不对，顾总，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黑？” “我打牌打的！” 顾明摆出1张严肃脸，张嘴就是1阵狗叫，吓得王海妮又把脸缩回了书后面，但又有点憋不住笑。 1个手握上亿的大老板，天天被因为好朋友气急败坏的，不得不说是有点反差萌的。 她忽然觉得谈恋爱真的没什么吊意思，自己谈，每次也就快乐个十来分钟，可是给他们两个人的友情火上浇油是真的有意思啊。 与此同时，坐在后排的吕强困的哈欠连天，眼皮就像是挂了铅球1样，忍不住的往下坠。 他们宿舍是标准的4人间，上床下桌，1边两张，有任何1点动静都巨响。 本来顾明在外面出差的时候，他的睡眠质量还是极好的，基本不会半夜醒来，可以说是雷打不动，但昨天的顾明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寝不安席，辗转反侧，捶床捣枕，坐卧不安，恨不得他妈的螺旋升天。 他们那种空心钢焊接的床，有点小动静就能震耳欲聋，吕强1直到天亮都是懵逼的状态。 “顾哥，我好困啊……” “睡吧，困了就不要忍着，我知道，昨天地震了，大家都没睡好。” 强子咽了下口水：“可是李哥他们睡的很香。” 顾明趴在桌子上嗯了1声：“他们那边没震。” 吕强张张嘴，1阵哑口无言，但思考了许久之后还是没敢睡，不为别的，就因为教这堂课的那位老教授最看不得学生睡觉。 不过他不睡，李明鹤倒是趴下了：“睡会儿吧强子，咱们仨都睡会儿。” “李哥，你怎么也睡啊？” “不知道，可能因为昨天有点什么狗动静，感觉自己睡的断断续续的，早上起来就跟没睡1样，能坚持来上课已经算是尊师重道了。” 强子压低了声音：“可是王教授不让睡觉的，会扣分。” 李明鹤1脸不屑地哼哼了两声：“老顾只要出差回来，哪节课不睡？他都不怕，我怕什么？我是富2代诶！” 说这话的功夫，富2代就把外套披在了身上，舒舒服服地陷入到了梦乡当中，甚至梦到了1米8的他得了校草比赛的冠军，意气风发的上台领奖。 不过就像吕强说的那样，没等多大功夫，讲课的老教授就把他叫醒了。 “同学醒醒，好好听课，这学期可没剩多少时间了，你拿着爸妈的钱在学校里浪费时间合适吗？。” “？” 李明鹤擦擦口水，往前看了1眼：“老师，老顾也睡着呢！” “你说顾明？唉，这小子，1定是工作累坏了吧。” “？？？？？” 讲这堂课的老教授就是上次要让顾明给他当研究生的那位，说话的功夫就把李明鹤披在身上的外套提起来了：“下次不要在课堂上睡觉了，这个季节很容易着凉的，1个星期都好不了。” “谢谢老师关心……” 李少爷刚说完谢谢，就看到老教授温柔地把他的外套盖在了顾明的身上。 “？？？？？？” 强子看了他1眼：“上课睡觉会着凉，所以不让你睡了，又给顾哥盖上了衣服，让你们两个都不会着凉，很合理啊。” 李明鹤人都傻了，合理个掉毛啊，这狗比，他特么睡着了也能滋我？ 两节课之后，下课铃响起，呼呼啦啦的声音响起，都是些去上厕所的，此时的顾明也睡饱了，而后面的两个终于趴下了，3秒钟就开始打呼。 “嗯？谁给我披上了衣服？小富婆，是你吗？” “不是，我也很想给你披，但是我外面只穿了1件卫衣。”周小夭有点后悔。 “真的假的？” 小富婆愣了1下，拽住卫衣的领口往他面前前凑了凑，睫毛轻颤着，眼神纯净而柔美，似乎想要告诉他，她从来都不会骗他。 顾明眼都晕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海妮：“这1招也是你教她的吧？” 王海妮也懵了：“不是，绝对不是，这招连我都不会，周小夭……太猛了！” 小富婆：“？” “这1招是真大真白啊靠……” 顾明抚着自己的心口，心说看样我得去趟图书馆了，去找找有没有预防被好朋友骗上床的3十6计。 王海妮此时也有点受挫了，搂着钟文静的胳膊开始难过：“文静，我只会玩骚的，其实都是些低级手段，周小夭的手段比我高明多了，我要是会了她会的，我甚至可以1起谈4个！” 钟文静压低了声音：“我早就说过了，她有些时候确实是个高手。” 顾明和她们之间还隔着1个周小夭，再加上她们是窃窃私语的，有点听不清楚，于是就有点好奇地问冯楠舒：“她们两个在说什么？怎么还背着我？” “她们说我有点傻。”周小夭1脸可爱。 “这话倒是没错，你确实有点傻。” 顾明伸手拍拍李明鹤：“别睡了，都睡了两个节课了，走，出去尿1个。” 李明鹤睡眼惺忪地看着他：“狗才睡了两节课，对了，你赶紧把外套还给我。” “这是你的衣服，怪不得有点眼熟，不是啊少爷，你这么爱我吗？” “啊对对对，爱你，爱你……” 顾明把外套还给李少爷，还给他细心地披在了身上，发誓以后再也不滋他了，除非出差太久回来的时候忍不住。 与此同时，周小夭目送他走出去，然后拿起笔，在自己的课本上写了1排顾明。 钟文静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看着她1笔1划写的认认真真，忍不住张口：“就那么喜欢他啊？” 周小夭点点头，但没有说话，手里的笔还在写，任由窗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照亮她纯净的脸蛋，眸子亮的像是有繁星在闪耀。 第437章 准备挖墙脚 滋滋李少爷，逗逗小富婆，学校里的日子过的还是很快的，于是悄然之间，51假期就到了，济南的气温逐渐升高，而消费市场也像是走高的气温线，逐渐开始活跃了起来。 在假期到来的前夜，拼团进行了整体升级，地图指引功能在4大城市和几个23线城市同时上线。 其实大家在工作日的时候，并没有太过于依赖地图导航，因为生活在自己熟悉的城市，哪怕没有这个功能，随便找找也是可以找到的。 但是到了非工作日，尤其是旅游人口增多的时候，这个功能的重要性就凸显无疑了。 在陌生城市，陌生的街道，面对人生地不熟的商圈，拼团的好评榜结合gis的位置指引，织就了1张****完全无法取代的大网。 因为51假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多出来玩的极不喜欢在“找”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而且，拼团的口碑在各大消费市场当中1直很不错，而服务的升级更是让他成为了很多团购用户的第1选择。 西京的小张是带着老婆和爸妈1起来京都旅游的，因为必去的地方很多，所以他和他老婆每天都会打开拼团，研究明天要去的地方及路线，甚至提前团好优惠券。 “明天从前门过去，到广场……然后买票，然后去王府井附近吃这个好评比较高的店……” “我觉得爸妈应该走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觉得呢？” “那我再看1下。” 小张抱着手机，在拼团的地图上1阵观察。 同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机灵的人们并不只是把拼团当成1家团购网，甚至把它当成是便携式的电子地图。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它的优惠力度并没有别家网站高，有些不差钱的也会直接就买了。 深圳、北京、广州……建立于1线城市的团购巨头开始受到挤压，生存领地不断缩小。 像拉手和糯米这样的网站，只能再次打骨折，在面临着伤敌7千，自损3千的情况下，艰难地守护着自己的基本盘。 51的中午，阳光正热，杨学宇从办公室出来，打算吃个午饭，然后就在走廊见到了陈嘉欣。 “陈总，1起去吃点东西？” “算了，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陈嘉欣摆了摆手，然后眼神1直盯着窗外出神。 杨学宇犹豫了1下，迈步走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总部对面的大楼竖着1块巨大的led屏，上面跳动着“团购上拼团，省心更省钱”这十个字。 然后画面1转，1个胸怀天下的女孩抬起胳膊，蹦蹦哒哒的，在满天洒落的优惠券里1抓1把，1抓1把，蹦蹦哒哒，蹦蹦哒哒。 “真低俗啊……” “虽然低俗，但是有用，不信你看下面。” “？” 杨学宇顺着陈嘉欣手指的方向看去，下面是soho的办公楼休闲区，1大票的男人正仰着头，盯着led上的拼团广告，根本移不开眼睛。 甚至，有人看着看着忽然就饿了，转头到了底商的便利店买了包牛奶，在嘴里嘬了好久。 “果然，黄色才是第1生产力。” “而且这小姑娘应该不是明星，成本可不算高。” 杨学宇看着陈嘉欣皱起的眉头，忍不住咳嗽了1声：“还有件事，拉手网在深圳的业务区，又被拼团抢走了1半。” 陈嘉欣抿了下干涩的嘴角：“他说他会杀过来，现在他真的杀过来了……” “其实他就算不说，最后肯定也会杀过来的。” 陈嘉欣目光1沉，忽然想起了顾明拿着馒头，说1个人再辉煌也终将会被遗忘，只有鸡汤才会永存的画面，忍不住苦笑，最后黯然。 这栋大楼里有很多的精英，也有很多高价挖来的人才，大家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皮鞋锃亮，但面对那位“主业是上学，兼职做拼团”的年轻人，却根本束手无策。 “别想那么多了陈总，你忘了顾明的思路了吗？混乱，也是机遇。” “虽然拼团来势汹汹，但我们大众的盘子也变大了不是吗？老板昨天还在大会上表扬伱了，大众续命的这口气，是你给的。” 从上海回来之后，陈嘉欣就把自己的商圈方案提交给了高层，立马就引起了重视。 他们目前还没办法和拼团1样，为消费者提供能直接到店的地图指引，但增加商圈选项，主推各大热门店铺，确实可以让消费者在1定程度上摆脱对地图的依赖。 于是，网站的各部门加班加点，6续把商圈划分了出来，这才守住了自己现有的市场。 这是铁娘子用了1夜的时间想出来的方案，本来是用于上海的，却在抵御拼团的情况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有那么1部分消费者，确实会用拼团的地图指引，在确定了商圈位置之后，掉头回来购买大众的优惠券。 为什么？因为大众的优惠更给力。 但是，无论是杨学宇还是陈嘉欣都明白，这不是长久之计。 因为你需要烧钱，对手不需要，那么最后惨死的1定是自己。 就像随心团的经历1样，你融到的钱确实不少，可是跟融资之前相比，你的业务圈反而缩水了，那么这1轮过后谁还会继续给你融资？ 要知道，现在团购市场不是1开始那样了，资本不会再为了炒热盘子，容忍那些只会亏欠的企业，他们现在追求的是回报。 “你说拼团……现在开始盈利了吗？” 杨学宇思考了片刻：“我不清楚，但我相信拼团1定是这场团购大战中消耗最少的。” 陈嘉欣又1次想到了顾明抢他们券的事情：“该不会等我们把钱烧完，拼团那边1算账，融到的1.8亿还剩下1.9个亿吧？” “这……说不准，但是有可能。” “你说的对，他确实是个很可怕的人，而且我们都知道，gis服务只是第1招……” “对，还有社区团购。” “那些地推，真的不应该裁掉的。” 杨学宇摇了摇头：“到了这个阶段，大家都觉得格局已经固定了，所有网站都想节约成本，打持久战，自然不会白养1批基数这么大的员工。” 陈嘉欣沉默半晌：“新招的那批地推，能力怎么样？” “都是外地人，对道路的熟悉程度低，而且很多人都没做过地推工作，面子薄的多的是，效率很慢。” “我怎么感觉我们要完了呢……” “陈总，这话可不能在公司乱说的。” 陈嘉欣点点头，开始缄口不言，但表情却变得忧心忡忡。 自家的服务跟不上，只能利用划分商圈，主推热门商户来找补，这本来就输了1招了。 现在，他们招来的那些地推又和拼团的地推根本没办法比，就又输了1招。 最关键的是，拼团有升级后的服务可以留住消费者，而****只能靠着烧钱求他们别走，棋差3招，还玩个鸡毛。 陈嘉欣看着对面大楼上的led屏，看着那蹦蹦跳跳的1幕，神情显得有些疲惫。 “拼团南下夺了拉手的深圳市场，难道拉手没有反应？” “有反应的，他们早先1步就把康敬涛派过去了。” 陈嘉欣思考了1下：“康敬涛？就是那个替拉手网挖到了随心团，然后又在江城挖断了24券根基的金铲子？” “对，就是他。” 杨学宇毕竟在拉手网呆过，也是有点人脉的，消息远比其他人更加灵通。 陈嘉欣听过之后点了点头，有点明白拉手网的思路了。 拉手网有两个大将，1个是主攻市场开拓的罗平，也就是罗宾的哥哥，另1个就是不断挖人的康敬涛，外号金铲子。 这人是个谈判高手，其恶名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他喜欢挖墙脚，所以很多公司都会专门防备他的动向。 尽管康敬涛挖掉24券在江城的市场部之后已经长达半年没出手了，但在挖人团队这个领域，他的战绩还是位列第1的。 “他们想要靠着挖走拼团的团队，来牵制他们？” “如果能成功的话，最起码可以给拼团1次痛苦的打击，并且能暂缓他们对深圳市场的布局。” 而正如杨学宇所说的，拉手网的康敬涛确实先1步抵达了深圳，秘密开始调查关于拼团在深城的团队，详细到每1个人的资料。 拼团的团队属于是拼凑型的，有当初开发市场的时候留下来的老团队，也有完成市场搭建之后建立起来的新团队。 康敬涛第1个盯上的是徐凯旋，因为他是深圳的负责人，把他挖走，拼团在深城的运营会更快崩盘，但是犹豫许久之后，他还是放弃了。 因为根据资料来看，徐凯旋是从上海团队调过去的，而且是顾明1手提拔上来的，这样的人不好挖。 而你1旦挖人失败，走漏了风声，等他们有了了防备，再想出手就很难了。 所以，康敬涛思量再3之后，盯上了他们本地团队的负责人，决定从这里下手，想办法搞出突破口。 第438章 挖墙脚 中国幅员辽阔，地大物博，南北方的习俗和风土都有着很大的不同，也就导致了市场环境的差异性。 拼团建立本地团队就是为了把组合拳本土化，以避免水土不服带来的壁垒，所以主管市场业务的经理基本都是本地人，或者是在本地有着相当多业务经验的精英。 顾明利用轮值的空降团队来管理本地团队，1方面是为了上传下达的高效性，1方面也是为了避免走了随心团和24劵的老路。 但是智者千虑，必有1疏。 空降而来的亲卫确实可以高效执行顾明的命令，但与本地团队之间确实做不到亲如1家。 这，对康敬涛来说就是可趁之机。 51假期的清晨，gis服务上线之后，深圳市场的反馈1片良好，从注册量和日活统计来看，吃掉整个市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所以徐凯旋和关深、戴志涛及邢向明商量了1下，打算趁热打铁，将每日特惠的业务铺开。 因为这个任务是需要整个市场部1起配合的，所以徐凯旋中午的时候就给市场部的经理宋雄打了电话，跟他约好了会议时间，但直到约定时间过了两个小时，仍旧没见有人过来。 “宋雄最近有点不对劲。” 邢向明越等越烦躁，忍不住从嘴里冒出了1句话，却又立马缄口，觉得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戴志涛听完之后竟然点点头：“确实，我感觉他对市场部的业务都不怎么上心了，昨天竟然早退了3个小时。” “我去打个电话催催吧。” 徐凯旋起身掏出电话，到会议室外面打给了宋雄，让他赶紧过来。 半个小时之后，宋雄终于来了，但却带着1身酒气，看上去没少喝，站在原地的时候还有点摇摆呢。 “宋经理，我记得我中午已经通知过你，说下午要开会了吧？” “昨天有个朋友喊我1起喝酒，不小心就喝多了，徐经理不要介意，我这不是来了么。” 徐凯旋本来是想再数落他几句的，但想到每日特惠需要的就是这家伙也只能忍下了：“先进去吧，下不为例。” 宋雄赶紧点头：“徐总放心，我下次1定不会了。” 徐凯旋没说什么，立马召开了会议，并将先前做的预案摆出来，针对流程细节展开了讨论，并将地推布点的位置也讲了1遍。 宋雄1直默默听着，直到最后才开口：“徐经理，地推布点没问题，但是我人不够。” “人不够？” “负责龙华的两个主管前段时间离职了，这个区域没有人带队，根本协调不过来。” 徐凯旋听完之后1愣，眉心立马皱紧了：“主管离职为什么不上报？” 宋雄讪笑1声：“这两天太忙了，没来得及。” “什么原因离职？” “好像身体出了问题，需要住院养病，我也没办法强留，但是他们已经保证了，就算治病也会积极配合新主管的交接工作。” “……” 会议结束之后，宋雄离开了会议室口袋里的手机忽然1跳，是有条短信发来了，上面是个spa馆的地址，附带了3个字，来，洗脚。 关深紧皱眉头：“事情有点不对，我觉得我们应该给老板通报1下。” 徐凯旋沉默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 “忽然离职？看来这个宋经理应该是帮我们的对手做内应了，正在私下劝我们的区域主管离职，想用时间差来打我们1个措手不及，再这样下去，每日特惠还没推，主管就要被挖空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顾明沉默了1下：“召集所有区域主管，单独询问他们，是不是被对手挖墙脚了，问清楚对方挖他们的价钱是多少。” “肯定没有人会承认吧？”关深忍不住皱眉。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嘛，你就跟他们说，良禽择木而栖这个事情公司都懂，有了好去处公司也不会拦着，如果能说出来的话，上个月工资照发，大家以后还是好朋友。” “好的老板，我明白了。” 顾明稍微思考了1下：“你再把徐凯旋叫过来，我有点事儿要交代他。” 很快，电话里的声音就换成了徐凯旋的：“老板，我是徐凯旋。” “凯旋，我要交代给伱3件事。” “好的。” “第1件事，我会让孙志调1个主管小组过去，你负责安排他们的住宿，先不要露面。” “明白。” “第2件事，你想办法去接触1下拉手网的主管们，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跳槽到我们这里来。” 徐凯旋听到之后表情变得有些诧异：“他们的主管？孙经理不是要带主管小组来吗？那我们挖他们还有什么用？” 顾明摇摇头：“我们不挖他们，就是问问，问问总不犯法吧？” “哦哦，那第3件事呢？” “第3件事现在还不好说，等关深问出眉目再做。” 关深打电话给顾明汇报的时候，顾明正好在参加金融3班的51聚餐。 因为这个假期只有3天，大部分人都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路上，所以选择了留校，然后班长吕慧敏牵了头，大家1起到了步行街的露天烧烤店吃烧烤。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挂在竹竿上的白炽灯倏然亮起，将橘黄色的灯光落下，映的顾明灿然发光，俊朗无敌。 大3了，其实大家早就已经习惯身边的同学是个手握几个亿资金的富豪这件事了，但亲眼看到他3言两语间布局1个城市，还是会忍不住心生向往。 谢小英，喻双双、吕慧敏她们端着杯子，脸色红扑扑地望着他，眼神有些水润而迷离。 听着听着，谢小英忽然趴到喻双双耳边说了句话，就见喻双双瞬间红了脸，有些害羞到生气地打了她3下。 “顾明如果当渣男，为什么我会生孩子？” “真的，他们私下都这么说的，还说耿雷那么暖，肯定会帮你养1个。” “啊啊啊啊，谢小英，你要死啊！” 喻双双脸红到冒烟，和谢小英掐的不亦乐乎，而桌前的男生们则像之前在农家乐团建的时候1样，1边听顾明打电话，1边在脑子里疯狂代入自己的脸。 什么召集所有主管、良禽择木而栖，工资照发，交给你3个任务……代入这身份，当着1大批女生讲出这样的话，真的会瞬间就爽到头皮发麻。 最关键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顾明这通电话打出去，很有可能会导致某个城市的市场环境风云变色，而他们要是打个电话出去，顶多就是向家多要1百块生活费，有可能还要不到。 妈的，这种参差感实在要命。 “听说拼团的员工已经超过3千人了。” “我靠，3千人？我有3千头羊都能放丢两千8，他竟然能管理这么庞大的团队。” “别说3千头羊了，我连3千只鸡都管不明白，咱们金融学院1共才多少人？” “全年级加起来也不到3千吧？” “也许现在就是咱们距离有钱人最近的1次了。” 左百强和张广发对着头交流了1遍，然后忍不住看向了坐在右侧的耿雷。 他们仨毕竟是同宿舍的室友，关系也挺不错的，而他们现在当着耿雷的面谈论顾明多牛逼，很明显会酸到耿雷。 但是让左百强和张广发感到意外的是，耿雷竟然并不在意，甚至嘴角还微微扬起，看上去十分开心。 这就很奇怪了，因为就算有条狗在路边冲顾明摇摇尾巴，耿雷都得跑过去拧着狗耳朵骂1句肤浅，今天竟然没有？ “老耿，你笑什么呢？”张广发有点疑惑。 耿雷端起酒杯和他碰了1下，有些风轻云淡地开口：“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听到谢小英和双双聊天了。” “她们聊什么了？” “好像是喻双双想生孩子，我没听太清楚后面的，但是我听到了我的名字。” 耿雷直接1口端掉了杯中的酒，整个人有点飘起来感觉，用1个成语来形容，就是如沐春风。 张广发看着他愣了1下，然后眯起眼睛，总觉得他印堂有点发绿。 与此同时，顾明打完了电话，刚端起酒杯，就看到李少爷1脸急不可耐地挥挥手：“老顾，咱俩换换座，你那个位置太帅了，我让强子给我拍1张。” 顾明嘴都歪了：“换位置也没用，因为帅的不是位置，而是老子！” “孔子也不行，赶紧让我拍1张。” “吊事真尼玛多。” 谁知道他刚端着酒杯站起身，旁边的张广发立马1慌，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还以为顾明要说说祝酒词呢。 顾明诧异地看他1眼：“广发你这么想进步吗？不过这不是敬酒，我就是李哥换换位置。” “哦哦……” 李明鹤此时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坐到了顾明的位置上，还摸出电话，模仿了他刚才的姿势。 强子也是配合，不断地指挥着，让他往左边1点，往右边偏头，最后沉默了许久，手机顿时发出1阵快门声。 “帅吗？” 李少爷赶紧跑过来，拿起手机看了1眼，发现自己只有半个脸，不，是3分之1的脸，而画面的正中间却是1个穿着牛仔短裙的妹子。 吕强深吸1口气：“李哥，我1见钟情了。” “？？？？？” 顾明站在旁边喝着酒，看着大家说说笑笑，似乎有些被触动了，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崔文仲提着酒瓶给他倒满：“顾哥，你怎么还叹气啊？” “看着你们风华正茂，如此年轻，还能拥有那么多的快乐，我就觉得羡慕，而我除了毫无意义的钱，其实什么都没有。” “……” 随后，3班的人吃饱喝足，纷纷离场，又去了附近的ktv嚎了半天才算尽兴。 而在他们去唱歌的同时，在深圳的1家spa馆里，宋雄和康敬涛正舒服的不亦乐乎，比大学生的娱乐项目可纸醉金迷的多。 第439章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龙岗、罗湖和福田的那几个主管什么情况了？” “算是答应了，明天我再去催催，然后去你们那里签个劳动合同就完了。” “宋总，你果然是个人才。” 宋雄半躺在足疗椅上，看着给自己按脚的妹妹笑了笑：“康总，您是我的伯乐。” 康敬涛摆摆手：“你我2人属于是互相成就。”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跟您说句实在的，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下去了，您说跟着1个学生能做什么大生意？那不是瞎胡闹嘛。” “宋总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学生出来做生意，可不就是瞎胡闹么。” 康敬涛摸起桌上的洋酒给他倒了1杯：“不过我听说他们的原定计划是明天开始进行每日特惠的地推，麻烦宋总还是帮我盯紧1些。” 宋雄1点也没当事：“拼团现在连主管都没有了，难道让那些经理带队吗？他们懂个屁。” “那倒是，不过，如果伱能帮我们挖1批地推过来是最好的，我听说拼团的地推还是分等级的？要是能挖几个最强王者，总部估计还会再给你1部分酬劳。” “这……” 宋雄犹豫了1下，半晌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深圳这边的地推都是你们裁掉的，我实在没那个本事。” 康敬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宋总，能做到这1步，我知道您已经很努力了。” “康总能体谅我就好。” “来吧，换个好玩的项目吧，光捏脚多没劲啊。” 康敬涛说着话，按下了服务铃铛。 宋雄闻声坐起身，就看到包厢的门被推开，然后进来了1大批的妹妹，穿着旗袍的、黑丝的、白丝的、职业装的……莺莺燕燕、燕瘦环肥。 见到这1幕，宋雄瞬间就兴奋了，裤裆里像是藏了火箭炮1样。 对嘛，这他妈才叫人生啊！ 他跟着拼团干了这么久，1次这样的节目都没看到过，明明都是成年人，装你妈什么君子。 “康总先选？” “那我就不客气了。” 康敬涛上前打量了1圈，最后揽住了那个穿旗袍的，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进入了隔壁的小房间。 十5分钟之后，康敬涛坐在床上扣着手指头，并时不时地注意1下对面房间的动静，而旁边那位拥有高级技术的小姐姐也开始无聊地玩起了手机。 都已经完事儿十分钟了，这老板硬是不让走，有钱人毛病真多。 可她哪里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谁要是先出去谁就输了，这是男人的战争！ 就这样，又是十分钟过去了，对面的宋雄也有点坐不住了。 2十5分钟也差不多了吧？怎么康总这么猛？真的假的，该不会也在等吧？ 就在他不断嘀咕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负责龙岗的1位主管打来的，说是关经理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公司1趟。 宋雄表现的不以为然，他觉得有些东西就像是射出去的箭，脱手的那1刻谁也救不了，就算他们察觉到了不对，也根本无计可施。 拉手网承诺给他3薪，外加5十万的额外酬劳，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他们爱问什么就问什么，你装傻充愣就行了。” 宋雄在电话里嘱咐了1句，然后就发现对面的房门被推开了，于是他也不耗着了，迈步走了出去，和康敬涛1阵互夸，都说对方勇猛过人，骁勇善战！ 两个小姐姐此时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视1眼，发出呵呵的笑声，然后就扭着臀离开了。 “康总，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宋总，我就不远送了，慢走。” 康敬涛目送宋雄开车出了大门，自己也走出了隐秘的大院，然后回头看了1眼公交车站的拼团广告，表情1点点收敛。 其实拉手网的业务区已经缩水的很严重了，尤其是刚刚丢了上海市场之后，原先的团队还在闲着，根本用不到那么多的人手。 但就算是这样，该挖的还是要挖。 因为真正的商战并不单单是自己努力，最重要的还是要给对手下绊子。 简单点来说，哪怕这个举动对自己无利可图，但只要能重创对手，也算是1种胜利。 最重要的是，拼团现在太猛了，从十1月份入驻上海，到4月份的网站升级，短短半年的时间，它都已经开始吊打****了。 再这样下去，谁都拦不住他们统1市场的节奏。 所以，康敬涛要让****知道，拼团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挖掉他的人，他有再多手段也折腾不出什么水花。 他很肯定，如果这次的深知道你计划成功，其他的网站都会效仿他的路数，你1铲子，我1铲子，把拼团挖到无人可用。 到时候大家群起而攻之，先把最强的那个干掉，就还可以慢慢竞争。 所以为什么有句话叫树大招风？其原因就在这里。 康敬涛点上1根烟，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然后扔到鞋底踩灭，伸手招了1辆出租车回了酒店。 第2天中午，财大的天气还挺不错的，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虽然温度上来了，但是迎面的风并不燥热。 顾明开着车来到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楼，带着周小夭去商场买新的小老虎。 钟文静和王海妮也吵着要去，还说好久没逛商场了，2话不说就挤上了车。 等到了商场之后，3个女孩就开始逛了，而顾明则接到了关深打过来的电话。 “老板，我已经挨个儿问了1遍，陈长鹏、王越、孟凡森……还有几个咬牙不说的，1共9个，估计是全都打算离职了。” “距离拉手网业务区最近的主管是谁？” “顾韬和潘东子。” 顾明听完之后直咧嘴：“竟然还有我们本家的，真他妈丢人啊，怎么能钻钱眼里去了呢？我呸！” 关深：“……” “哦对了，拉手网给他们开出了什么条件？” “双薪。” “这样，你跟这两个人说，公司现在离不开他们这样的绝世精英，我可以给他们3薪。” 关深愣了许久：“3薪这么多？真的假的？” 顾明眯眼1笑：“当然是假的，我这么抠门的人，会给3薪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啊这……” “这两个主管负责的区域距离拉手网是最近的，这么危险的地方，拉手网说不定能开出4薪，这也是我作为老板，唯1能为他们做的事情了。” 顾明说完话，竟然有点为自己高尚的人民企业家风格而感动了。 关深声音此时又传了出来：“那如果拉手网真的给他们两个开出了4薪呢？” 顾明抿了下嘴：“那就只能祝福他们了，不过在他们走之前，以结算上月工资的名义招他们1起开个会吧，我到时候打电话过去，煽情两句。” “好的老板，另外，徐经理那边也有事情要汇报，我把手机交给他吧？” “好，拿给他。” 徐凯旋的声音很快就出现在了电话里：“老板，我接触了几个拉手网的主管和经理，跟他们聊了1下。” 顾明扬起嘴角：“效率还挺高的，结果怎么样？” “有1部分人确实想跳槽。” “你给他们开了什么条件？” 徐凯旋咳嗽1声：“我没敢开条件啊老板，您不是让我问着玩？我怕我开完条件他们当场答应怎么办？我再说闹着玩的会挨揍吧。” 顾明乐了：“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他们都是宝贵的人才，让他们先回去好好想想，自己开1个价格出来！成功脱身！” “干的漂亮啊凯旋！” “可是老板，我们现在怎么办？” “让子弹飞1会儿吧。” 顾明挂掉电话，舔着狗脸就进了人家女孩的内衣店，然后就看到小富婆挎着个购物篮从自己面前呼呼跑过。 “等会儿，你筐子里是什么？” “？” 周小夭停下脚步，1脸乖巧地把筐子递给他看。 那里面有冰薄蕾丝款的，几乎全透明，还有两根带子系在1起的，想想都勒人，还有紧身的、镂空的……给顾明看的大呼震撼，1整个浮想联翩。 “咱……咱不买这样的，乖，我年轻大学生，受不了1点……” 周小夭指了指王海妮：“这些都是海妮给我挑的。” 顾明深吸1口气，捏住她可爱的脸蛋：“把这些罪恶的东西都放回去，咱们还是买以前那种纯棉的小老虎，听话。” “呦，顾大官人，你管的好宽啊！” “怎么了？” 王海妮伸手抱住周小夭的肩膀：“你连好朋友穿什么样的内裤也管啊？” 顾明哑口无言了半晌，转头把矛头指向周小夭：“你听不听我的话？” “我最听你的话了。” “小夭，他整和你是朋友，那他就管不了你穿什么内裤。” “不行，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老公奴！” 周小夭瞬间唬住小脸：“王海妮你个坏人，你再这样说我就开心了！” 顾明：“？？？？？” 最后的最后，周小夭还是听了顾明的，而那些罪恶的东西则被王海妮买走了，付钱的时候还露出1个挑衅的目光。 顾明呵呵1笑，心说我可没什么资格管你穿什么内裤。 然后1行4人就“随便”找了高总的1家店，嫖了1顿午饭，而在吃完饭没多久的功夫，他就又接到了关深的电话。 不出所料，康敬涛收到消息之后立马就慌了，他觉得顾明专门花高价留下顾韬和潘东子，就是为了要针对拉手展开反击，但是如果真的刚正面，他们是真的1点机会也没有，于是为了1绝后患，他真的给了顾韬和潘东子开出了4薪的天价。 那没办法了，顾明1摊手，咱穷啊，强留能留得住吗？ 于是，关深按照顾明的吩咐，接收了他们的离职申请，并结算了上个月工资，最后又把那些主管全都叫到了1起，并按开了手机免提。 “各位主管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板顾明，1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甚至都没有见过我，不过没关系，就算是这样，我也会给你们我最真诚的祝福。” “你们都是我手下的兵，是跟着拼团1起成长起来的。” “有伯乐看到了你们的优点，开出了更丰厚的条件，其实连我都觉得脸上有光。” “比如陈长鹏，升主管才半个月吧？竟然拿到了双薪，这是拉手网对你们的认可，你们1定不要辜负这份认可。” “当然了，最值得骄傲的还是顾韬和潘东子，竟然拿到了4薪，真他妈的牛逼！” “你们都是1样的主管，其中1大部分人比顾韬来的还早，我希望你们以后可以好好向他们学习，凭啥咱不能拿4薪？” 话语落下，满场的人都露出了1脸惊愕的表情，所有人都紧盯着顾韬和潘东子，眼睛瞪得比会议室的灯还大。 大家是1起被挖的，价格……竟然不1样？这他妈是什么道理？！ “老板，你也太脏了，那些只拿了双薪的还不得去拉手砸桌子？而且顾韬还是被孟凡森1手带起来的，要是我，我绝对接受不了。” “古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嘛，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让子弹再他妈飞1会儿！” 第440章 中计了 拼团的原定计划是在5月2号的时候趁着gis服务上线的热度，开始进行每日特惠的地推，但由于宋雄和康敬涛的里应外合，2号当天，拼团连个摊位都没摆出来。 康敬涛高兴坏了，因为这说明他的计策的成功。 从去年十1月份就开始勇猛向前，未退1步的拼团延迟了自己的计划，这简直是团购历史上的阿姆斯特朗登月，是他的1小步，却是抵抗拼团的1大步！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才刚刚吃完午饭，宋雄就急哄哄地打来了电话。 这通电话，用词很尊敬，但语气听着像骂人。 “康总，为什么顾韬和潘东子是4薪？我为拉手做了这么多，担了那么大的风险，结果才只拿到了3薪？” “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康总，孟凡森你知道吧？第1个答应了跳槽的主管，你就只给他双薪？他可是说了，这件事伱要不给个说法，他可以拿着拉手的工资继续帮拼团免费做事！” “不是，你们是怎么知道别人4薪的？” “顾明开会说的啊，还他妈让别的人好好跟他们俩学习，又说拉手网慧眼识英，让他们别辜负拉手的期待。” “我尼玛……” 康敬涛的脑子嗡了1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中了什么狗计。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必须稳住这些人。 因为如果这时候稳不住，那之前1切的努力、1切的脚都他妈白洗了。 最关键的是，这些被挖过来的主管已经满腔怒火了，他们要是再回去，那得生吞活剥了拉手不行。 到时候，自己就成为了那个让拼团更有凝聚的头号功臣，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1个月，最起码要把这些人稳住1个月，让所有的团购网站都反应过来，1拥而上，合纵联横，全部挥动铲子，才能彻底重击拼团。 哪怕拼团不断提薪，强留下这些人，但成倍增长的成本也会拖垮它。 要知道，拼团才融了1.8个亿，而拉手有3亿，糯米有1.5亿，大众有2亿，甚至还有人说腾讯还暗中给大众点评注资了另外两亿。 3亿加1.5亿加2亿，哪怕没有传说中的那两亿，哪怕大家在挖人大战中已经损耗两成，但想拖垮1.8亿的拼团算是难事吗？ 到时候他们只能眼看着前院起火、后院起火、偏房起火，茅房起火，哪儿哪儿都起火，自顾不暇。 就好像你拿到了3条a，但是你没钱跟了，你也只能丢牌。 “宋总，你别急，这肯定是误会，这样，我先和总部商量1下，1定会给大家1个满意的答复。” “康总，这些兄弟们虽然和我关系不错，但我也只能稳得住1时，你们可1定要商量好啊！” “我知道，我知道……” 康敬涛是拉手网专门派过来挖人的，权限级别很高，但并不算负责人，人家原本的负责人是1个叫祝金福的老同志。 当年，康总在深圳挖随心团的团队时，也同样是给开出了高价。 等到市场稳定了之后，总部越想越觉得亏，就派了祝金福过来，1边建立新团队接手业务，1边找各种理由开掉了那些高价员工。 所以，现在的深圳团队可以说是祝金福1手搭建起来的。 按道理来说，你空降过来，人家原主肯定会生气，但祝金福没有，反而还很乐呵。 工资照拿，不用干活，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但后来康敬涛又是双薪，又是3薪，又是4薪的，是真把老祝整慌了。 你到时候挖完人走了，你他妈是功臣了，吃香的喝辣的，顺风尿湿鞋，可留下的团队成本又是我来扛啊。 而且那两个主管的工资都他妈要超过我了，这还有王法吗？ “康总，我劝你不要冲动！” “什么？” “你是不是想给他们所有人4薪？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老祝你别吵，关于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你有个吊毛分寸，祝金福暗自在心中骂骂咧咧了1阵，然后转身就走，独留康敬涛1个人，伤透了脑筋。 顾明…… 康敬涛深吸1口气，手脚有些冰凉。 他其实就见过顾明1次，就是在去年的团购行业交流大会当中。 因为接触的少，所以尽管拼团后续手段齐出，打的3家网站措手不及，康敬涛的实际感受也不深。 就好像有人1直在吹嘘某某的剑法天下第1，但没实际感受过的人总觉得自己有1战之力，可真当那剑气凌空，斩断8万里长云，他们才会感受到什么叫头皮发麻。 但康敬涛没想到的是，麻早了。 5月3号，拼团原定计划推迟的第2天，在悄无声息的清晨，1个又1个的明黄色地推摊位遍布了大街小巷。 最可怕的是，他们还不忘初心，用了拉手网的优惠券买了鸡蛋…… “在线下单最快当日送的，还可以领鸡蛋……” “我？我是你们的团长旺仔啊，我就是咱们这个小区的！” “……” 每日特惠的地推开始了两个小时之后，拉手网的深圳分站也上班了。 为了迎接跳槽过来的9位主管，康敬涛特地穿了1身名牌西装，把自己捯饬的如花似玉，嘴里还默诵着昨天写出来的稿子。 是的，他打算先给这些因为钱的事情而耿耿于怀的主管们灌点鸡汤。 钱确实没有，都给4薪也不现实，但是鸡汤是免费的，只要大饼画的好，哪有局势稳不了？ 只是他刚走进分站的大门，就听说了拼团地推已经开始上街的事情。 “他们哪里来的人？主管不是被我们挖了吗？摆摊、配送，联系渠道、跨区域调货，仓储管理，数据统计，这么多的环节谁来做的？” “是提前埋伏好的，有个人我认识，叫孙志，是当初拼团在深圳开辟市场的负责人。” “这才1天，人调过来就算了，还立刻就开始地推了，拼团分部的执行效率这么高吗？” “据说他们有1款内部管理系统，老板可以对所有员工下直接命令，不过效率是1方面，我更觉得，他其实1直在防备着被人挖墙脚这件事。” “……” 不过没等他细想，会议室外面忽然就吵起来了，而且是越吵越响，哪怕是会议室的门关着都能听到。 康敬涛本来就烦的不得了了，听到争吵声之后立刻火冒3丈，拉开门就冲进了办公区。 吵起来的是拉手网挖来的那些主管，与那些跟着拉手网走过无尽岁月的老员工。 挖来的主管这边，为首的是拿着4薪的顾韬。 他最近确实飘的不行，甚至连自己都有点认不清楚自己了。 为什么？ 1方面，他比很多劳苦功高的人的工资都高，另1方面，上家老板还曾苦苦哀求他别走，这谁能不飘？ 而老员工里带头吵架的是他们的市场部经理、运营经理、策划经理，几乎所有的经理。 最近有1个新闻网站挺火的，叫做今夜头条，嘎嘎好玩，嘎嘎有意思，大家都嘎嘎在用。 好巧不巧的是，昨天的上海头条就是拉手网以4薪代价挖走拼团主管的独家爆料，看到这条新闻，老员工的闲聊群里直接炸了。 我们他妈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就拿这么点窝囊废，结果你转头花了4倍的价格挖了人家的员工？谁听了不炸？ 其实哪怕有不公正待遇，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私下反馈，不至于当场吵起来，因为很多社畜都习惯给自己留个后路，生怕彻底撕破脸后后悔都来不及。 但拉手网的这几位老经理不怕，因为人家拼团前几天就抛出橄榄枝了，还让他们自己报价。 妈的，有这种后路，谁还受你这种窝囊气啊！ “吵什么呢？都吵什么呢？给我闭嘴！”康敬涛还没了解情况，上来就摆出了负责人的派头。 谁知道下1秒，市场部经理胡强忽然就怒了：“姓康的，该闭嘴的是你，在你眼里，我们就狗屁不是对吗？” 听到这句话，康敬涛都懵了，1整个站在原地没敢动。 运营部经理来玉莹忍不住开口打圆场：“康总，其实大家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职场环境能够公平公正1点，我们不多要，跟他们1样4薪就够了。” 拼团那边的另外7个主管也开口了：“我们也不多要，4薪就够。” “……” 眼见着他不敢答应，胡强呵呵1笑摘，然后看向顾韬：“小子，别得意，当年康总也高价挖过随心团的员工，后来被开的1个都不剩了，你觉得你是个例外？” 见到这1幕，康敬涛深吸1口气，就像是看到1颗子弹缓缓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这颗子弹是怎么打出来的，什么时候打出来的，但此刻他只有1个念头。 完了，这下要崩。 傍晚时分，天色开始变暗，拉手网的办公室里已经变得空空荡荡了，只剩下那些老员工扔下的工牌，摆的满桌都是，然后还有坐在窗户前的康敬涛，好几个小时都没换过姿势。 他是在琢磨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有点明白了。 在知道自家主管被挖的时候，顾明故意把顾韬和潘东子拉出来当靶子，强行抬价，让那9个人起了内讧。 而这9个人的内讧还没解决，团队里的老员工就因为不公平开始了新1轮的内讧。 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3言两语地为打工人的怨气点了把火，这把火就直接把他们烧穿了。 “康总，这都已经下班了，您还不走？”祝金福背着手走进来，开口说了1句。 康敬涛转过头：“对不起啊老祝，我好像毁了你的团队。” “什么叫好像啊，别谦虚了，本来就是。” “……” “其实我不介意，相反，我还得谢谢你呢，其实从拼团开始升级之后我就1直很慌，因为我知道这个市场迟早要死在我手里，可谁知道你竟然来了，给我顶了锅，你简直是活菩萨啊。” “？？？？？？” 祝金福拉了把椅子坐了过来：“康总，其实咱们1开始就错了。” 康敬涛沉默片刻后点头：“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在所有网站都抱着脖子互掐的时候，只有那个大学生在想尽办法哄用户，在所有人都想着高端布局的时候，只有那个大学生收留了被裁掉的地推。” 祝金福伸了个懒腰：“就像现在，在你想尽办法要阻止拼团的时候，其实那个大学生要的是咱们因为起内哄而死光。” 康敬涛沉默了半晌：“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只是比别人更懂底层人的想法，明白底层人更想得到什么，而这恰恰是所有身居高位的老板们都做不到的。” “那我们就只能输？” 祝金福眉心1皱：“你就这样认输了？你的傲气呢，你的锐利呢，你这样还配不配是拉手网的人？” 康敬涛有些惊诧地看着祝金福，这人在他眼里1直是老好人的形象，不争也不抢，没想到还有这种壮志凌天的豪迈。 “老哥，你是不是还有赢的办法？” “当然了。” 祝金福神色凝重地开口：“我得赶紧想办法加入拼团，去晚了可别不要我。” 康敬涛：“……” 第441章 落下帷幕 51假期转眼就过完了，而夏季的炎热也渐渐开始凸显了出来。 每日特惠在4大1线城市迅速铺开，而拼团的在线人数也开始不断往上飙升，至今还未达到巅峰。 5月中旬，北京小雨，时而瓢泼时而涓滴，但还是洗去了刚刚弥漫全国的燥热感，让气温复归凉爽。 此时，城市的上空有狂风卷积着乌云，黑暗而低沉，当闪电从云层后方闪过，沉闷的雷声也就如约而至，诡秘而喧嚣。 “拉手网在深圳的业务全部崩盘了，很多喜欢囤券的消费者都闹到消协了。” “康敬涛被连降两级，发配到了星城。” “拉手网在深圳市场的负责人祝金福，带着手下4个很有经验的经理加入了拼团，外界都在传言他们是看不惯康敬涛的行事风格，无奈反水。” “康敬涛估计自己都没想到，他1铲子下去，挖断的是拉手在深圳的根。” “另外，拉手网准备撤掉深圳市场，专心布局23线，那些背叛了拼团的主管和经理连1薪都没拿到，现在打算联合起诉拉手。” “顾明……” “据说1直在学校里学习，很少出来，只不过中间接受了几次采访。” “总结来说，拼团该推的推完了，该布局的也布局了，什么也没耽误，还顺势调整了自己的团队结构，而背刺他们的那几个主管什么也没得到，对手还塌房了。” “……” 陈嘉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听着杨学宇分享着靠以前的人脉获得的内部信息陷入了沉默，久久都没有开口。 事实上，很多购物网站的高层在6续得知这个结果之后都很沉默。 他们知道康敬涛气势汹汹地去了深圳，也知道因为他的私下运作，导致拼团的地推计划被搁置了1天。 这对于大家来说是1件好事，因为拼团毕竟不是当年那个拼团了，现在的它，早就坐稳了团购第1的交椅，成为了招风的大树。 在拼团几乎对所有网站都形成碾压势态的现阶段，能让他们受挫的行为是会让所有团购网站都1起欢呼的， 可谁也不想不到，当康敬涛那边捷报频传的时候，反转忽然就来了。 是，挖了，但是把自己挖没了。 拼团丢了9个主管，看似惨的不行了，但是却获得了1个总负责人和4个经理。 事件的发生之快，转变之大，让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完全猜不到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细节。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肯定是顾明的手笔。 因为这件事的风格和入驻上海的突袭、融资消息的忽然公开、gis服务的强势上线、每日特惠的暗中布局，甚至和偷别人家的券买鸡蛋的风格都极其相似。 可顾明真的1直在学校里学习，甚至整个51都没去过南方，他是怎么做到的? 然后，1些小道消息随之传来，大家才逐渐知道他干了什么。 很简单，就是抬高了少部分被挖员工的身价，然后开了个电话会议，然后对面就开始崩了，1直崩，而且是血崩。 这种风轻云淡的应对和深城市场的风云突变绑定在1起，反差感十足。 人们似乎能脑补到在1个阳光明媚的天气中，顾明坐在教室里认真地看着书，然后摸起电话轻轻说1句让他凉吧，于是拉手就凉了。 当然了，这证明了人类的想象和现实确实存在着极大的偏差。 狗能学习？他他妈3天两头去章方松那里退学费，气的章方松都要喊保安了，他还能他妈的学习？ 好朋友倒是没少逗，好朋友的小嘴儿倒是没少欺负…… 不过当大家脑补清楚了整个事件的脉络之后，他们很容易就想起了另1家网站，1家已经泯灭在历史长河当中的网站，随心团。 当年随心团的状况急转直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从他们的深圳团队被康敬涛挖走开始的。 那几乎是随心团厄运的开始，也是他们走向毁灭的起点。 当时的随心团丢了市场之后，马上就遭到了拉手和糯米的合纵连横，导致市场极度缩水，此后就再也没硬过。 换句话说，如果拼团的应对不及时，或者不精准，它的下场也会是随心团那样，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可谁能想得到，章方松明明被逼到了悬崖边沿，却还是能够疯狂起舞，甚至还转手甩了康敬涛两个大逼兜，并顺道摸走了他口袋里的两颗糖…… 商战是没有硝烟的，但紧张与刺激丝毫不亚于真正的战场。 人们无法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康敬涛当时的恐慌，但仅仅是代入到了康敬涛的视角，其感受就足够让人沉默了。 周末，在上海的1家烤肉店，叶子卿和崔依婷对面而坐，望着那被烤的滋滋冒油的5花肉，相互举杯。 自打拉手网撤出上海之后，崔依婷就被调到了临近的甬城，工资少了，但是日子舒服了，因为甬城没有狗，至少现在没有。 而她这次故地重游，除了来见老朋友，其实也是因为深圳市场发生的事情。 “深城市场是我1手建立起来的，也是我1手弄丢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顾明帮我报了仇……” 崔依婷把杯中的酒水喝光，语气之中充满了感叹。 叶子卿闻声淡笑：“你还记得我们当时斗志昂扬地回济南找顾明吃饭吗？” 崔依婷点点头：“从去年开始，这段记忆就不断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 “当时我们的团队被挖掉，只能断臂求生，引糯米去牵制拉手，老板他的表现有些高高在上，搞的我很郁闷，质问他这么淡然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有就说出来。” “现在……他没说出来，他做给大家看了。” 崔依婷看她1眼：“你现在似乎很快乐？” 叶子卿微微1笑：“跟他做事，是1件很享受的事情，我会觉得与有荣焉，就好像亲手找那个姓康的报了仇。” 崔依婷伸手端起酒杯：“敬顾明。” “敬老板。” 喝掉杯子里的酒，叶子卿拿起筷子：“周振豪呢，他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崔依婷沉默了1下：“他没说话，应该是没什么话好说了，你应该不知道，其实在我们加入拉手之后，振豪经常问我1个问题，就是当初随心团遇到了危机，咱们俩为什么要去请教顾明。” “他1直记恨了那么久？”叶子卿有些惊讶。 “对啊，当初咱们创业的时候，有个老板喊顾明顾总，喊他小周，他心态就开始不平衡了，后来咱们两个又去请教顾明该怎么做，算是彻底伤了他自尊。” 叶子卿眉毛轻挑：“那他现在应该不会了。” “是啊，现在如果有人说，某某某比顾明差1点，我只会觉得那个人很厉害。” 与此同时，在深圳市场的分站，拼团员工们正在举行庆功宴，彼此间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祝金福端着酒杯，到处和人碰杯，把自己喝的微醺，脸上笑意更胜。 康敬涛还问他如何转败为胜，这还不简单，直接加入拼团啊，这不就转败为胜了嘛！ “徐总，我什么时候有机会见到老板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 “诶，太可惜了，我以为老板他老人家怎么说也得来参加庆功宴的。” 徐凯旋忍不住看向这位4十多岁的老大叔：“祝总，我发现伱有点想进步。” 祝金福愣了1下：“我1直都很想进步，可是那个姓康的来的太晚了，他要是去年来，我他妈去年就加入拼团了，哦对了，我还给老板写了首诗。” “您还会写诗？”徐凯旋很惊讶。 “当然了，你听哈，东风吹，战鼓擂，伟大的顾总怕过谁？他左手打拉手，右脚踩大众，唬的敌人1动不敢动！” 徐凯旋细品了1下，眉心微皱：“每1段的字数都不太1样，这好像是词吧。” 关深在旁边斜了他们1眼：“这个连顺口溜都算不上……” “我发给顾总看看。”徐俊凯打了个酒嗝，伸手掏出手机来编辑了1条短信。 “顾总怎么说？” “顾总也说是好诗，让打印出来贴墙上。” “……” 正在此时，分站的门被推开了，宋雄从外面走了进来，绕过了那些欢闹的人群，进了市场部经理的那个隔间，开始默默地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他是康敬涛的内应，所以是最后1个离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拿走。 等到箱子装满之后，宋雄把门关上，默默点了根烟，倚在办公桌前面，1边抽1边听着门外的欢闹，虽然面无表情，但指甲已经抠进了办公桌外面的漆层。 什么3薪4薪，5十万，他什么都没得到，还把工作弄丢了。 现在很多公司都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没有1个人敢用他，就仿佛被全行业加入了黑名单1样。 为什么别的公司会知道这件事？ 哦，那是源于1款名为《今夜头条》的软件，针对他的“光辉事迹”进行了长达1周的报道。 折腾了这么久，得到了什么呢？ 就尼玛洗了两次脚？ 宋雄深吸1口气，抱着箱子出了办公室，在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下离开了拼团。 第442章 校花风波 深圳市场的挖人事件落幕之后，拼团的手中已经掌握了两个完整的1线城市，从第1梯队的吊车尾，直接成为了执牛耳的存在。 这段时间，顾明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 谁也想不到1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团购网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会成长到这个地步。 于是，它就成为了互联网商业圈目前最火热的公司之1。 经常会有1些资本巨头打电话过来，先表示1下亲切问候，然后就想他前去1聚，共襄大业，展望美好未来。 这些资本几乎都参与过前期的团购烧钱大战，尤其是其中的阿里，直接和拉手进行了深度绑定，可谁知道短短半年，顾明就快把它拆成破烂了。 现在的拉手，属于上不上，下不下的尴尬存在。 你要是说他垃圾，他在团购网中还是有点地位的，但你要说他能赢，却没有几个人肯相信了。 阿里从不喜欢把鸡蛋放在同1个篮子里，所以他们肯定是要重新选马。 他们是做电商的，不可能放弃团购这个渠道不做，因为电商加团购的商业模式在未来会成为互联网商业生态中最牛逼的存在。 但顾明不觉得自己是马，你想骑我？我还想骑伱嘞。 所以顾明1直在推脱，并没有给他们见面的机会。 “老顾，你电话又响了！” “你帮我看1下是谁的，我现在在洗衣服，腾不出手来！” 李明鹤放下耳机，拿起顾明的手机看了1眼，有些窒息。 阿里巴巴庞总。 妈的，他这1上午都不知道替顾明看了多少个电话了，全是1些知名企业的这个总那个总，挨个给他打电话。 再看看自己的通讯录，不是学校外面的水果摊，就是门口那家情侣酒店的订房热线…… “妈的，简直滋人太甚！” 李明鹤气急败坏地喊了1句：“看完了，是阿里叭叭的庞总！” 顾明的声音从阳台传了过来：“那就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回过去，哦对了，你下次别买这种玫瑰香型的洗衣液了。” “为什么？” “我好朋友不喜欢这个味道。” “？” 李明鹤的脑子懵了1下，然后才明白，狗日的顾明又他妈偷用自己的洗衣液了。 李少爷气急败坏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录里输入了10086，然后名字改成了比尔盖茨。 最牛逼的是，少爷还在比尔和盖茨之间加了1个分隔点，比尔·盖茨，看上去跟真的1模1样。 然后，他就收到了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的消息，说他手机余额不足，提醒他续交话费，还威胁他不及时交话费就给他停机。 “盖茨，宽限几天吧，我的资金暂时周转不开。” “等恒通货运的李总给我汇款，我立马把这个资金漏洞补上。” “咱们合作多年，我绝对不会破产赖账的，再信少爷1次，少爷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明鹤模仿顾明讲电话的语气，装模作样地给比尔·盖茨（10086）回了1条短信，仿佛1个做跨国生意的年轻巨鳄。 资金周转不开，就是这个月的生活费花没了，手头有点紧巴。 恒通货运的李总就是他亲爹，每个月的月末给他转生活费。 合作多年，就是我1直都是移动的忠实用户。 不会赖账指的是不会像别人1样，因为欠费就把卡掰了，重新换1张。 强子之前在手机wap上玩了个什么美女连连看，1下子被坑走了5十块钱的话费，直接掰了卡换了个新的，又成了无债1身轻的靓仔。 但是李少爷不同，富2代的身份让他无法接受这种行为。 此时的顾明从阳台走了回来，擦擦手，给阿里的庞蕊回了个电话。 “庞总，我刚才在洗衣服，宿舍阳台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实在不好意思。” “啊对，我住在学校的男生宿舍，衣服还是要自己洗的。” “见面？当然可以，不过最近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而且我还要参加学校里的1个数学竞赛，不然等到暑假行吗？” “好的庞总，那咱们暑假见。” 顾明挂掉电话，看向李明鹤：“暑假我要去杭州，你跟你爸说1下，就说义弟有生意要找他共同发财。” 李明鹤屏住了呼吸：“滚！” “瞧你这1脸傻侄子的样，真可爱。” “……” “还有洗衣液的问题，1定要落实到位，我好朋友喜欢金桔味道的。” 李明鹤咬牙切齿：“老顾，你身价都好几个亿了，为什么不能自己买洗衣液呢？！” “自己买的，少了那份白嫖的快感。” 顾明把手机揣进兜里，换上卫衣，转身出了宿舍，然后就听到门内传来1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什么有狗咬人，什么这宿舍没法呆了之类的。 从宿舍离开之后，顾明去金融学院找周小夭，带着她去食堂吃了饭。 好朋友最近感冒了，小鼻子不通气，说起话来瓮里瓮气的，不像以前那样又傻又嚣张了，反而有点可怜兮兮的。 “让你好好穿衣服，就是不听话，难受了吧？” “好好穿了，但还是感冒了。” 周小夭抱着自己的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水，脸颊红扑扑的，有种迷迷糊糊的可爱。 她之前1直都是高冷女神的形象，偶尔会冒出傻气，但是露出这种病殃殃的娇柔感还是第1次，搞的顾明忍不住想把她宠到心尖尖儿上。 顾明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退烧了？” “嗯，不烧了。” “那头还晕不晕？” 周小夭摇摇头：“只有1点点了。” 顾明伸手夹了块牛腩喂过去，谁知道小富婆咽了下口水，然后躲开了：“会传染你的。” “你昨天和我亲嘴儿的时候你可没担心会传染我。” 小富婆哼哼唧唧的：“我和你亲嘴儿的时候人都是傻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顾明换了双筷子：“我用两个筷子就好了。” “那我次。” 鼻子不通气的小富婆连平翘舌都分不过来了，张嘴吃掉牛腩，然后就有1点鼻涕流出来了。 顾明伸手抽出1张纸巾，给她擦了擦：“还校花呢，鼻涕都流出来了。” “我不是校花。” “那你是谁？” “我是顾明家的。”周小夭小声哔哔。 抖音的校花比赛还在继续，目前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而金融学院又被嘲讽了。 像计算机系、建工系这种系院，没女神是因为女生本来就少，确实是先天不足，但金融学院的女生比例很高，没女神就很容易被调侃。 本来他们都寄托希望于齐琪的身上，希望她可以为金融学院正名，可谁知道前段时间，有人在论坛里上传了她的卸妆照，结果齐琪的口碑1落千丈。 金融学院没美女的说法再1次流行了起来，气的大家不行，于是千人血书顾明，申请他家的那位出战。 接替马江明的人叫崔霞，是现任金融学院的学生会会长，还特地找顾明说了这事儿。 但顾明抠门的要命，说什么也不让别人看他的好朋友。 最后崔霞只能偷偷在他们上课的时候，从门外偷拍了1张周小夭的侧脸，并利用“周小小”的名字报名参加了评选。 顾明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也没再阻止。 要不然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他喜欢霸占自己的好朋友呢。 结果1夜之间，“周小小”冲到了前排，与文学院的第1名“徐佳柔”持平，所以顾明最近有点喜欢叫她校花。 但周小夭更喜欢“老板娘”的匪号，或者“顾明家的”匪号，对这个校花1点也不感冒。 不过财大最终的校花会是谁，目前来说还有些悬念。 因为小富婆在金融学院是很出名的，但是在外面就没那么出名了，主要是因为她不常在公共场所露面，神秘感十足。 长相是1种难以靠脑补具象化的东西。 就像女主1样，光是看文字，1百个人能脑补出1百种不同的形象。 再加上“徐佳柔”上传的是1套精致写真，而“周小小”只有1张随手乱拍，所以双方排名1直都是你来我往，相互胶着的。 另外，财大有3个校区，文学院在东校部，自然有人对“周小小”的排名感到很不服气。 “周小小是谁啊？听都没听过，肯定刷票了！” “佳柔学妹这么好看，怎么有人是瞎的呢？” “金融学院上1次连决赛都没进去，这次想用技术手段获胜吧。” 像这样的讨论，在文学院的讨论群里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 徐佳柔也怕自己的第1不稳，这几天1直都下场亲自拉票，嘤来了许多的粉丝，生怕输给“周小小”。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被她视为最大对手的“周小小”，其实连比赛页面都没打开过，压根就没有兴趣。 如果这比赛改个名，叫顾明家的比赛，她说不定真的会把劳斯莱斯卖掉也要刷票。 “顾明，还吃。” “你个小吃货，人家都说感冒的人食欲不振，你倒吃的欢，待会儿我带你去打针。” 周小小张嘴吃掉顾明喂过来的肉肉，还很开心呢，结果就听到待会儿要打针，立刻就唬住了小脸。 第443章 床榻了 吃过午饭过后，顾明说到做到，把小富婆带到了校医务室去挂水。 而周小夭明明是1副高冷女神的样子，但胆子却只有花生米那么大，十分害怕针头，被扎的时候还要攥紧顾明的手，1整个身娇体弱易推倒。 “大概要4十分钟，我先去吃个饭，你们……可不能做打针之外的事情哈。” “这个床不太结实，经不起折腾的。” 护士小姐姐临走之前嘱咐了1句，表情很严肃，就好像在说懂得都懂。 顾明人都麻了，心说这得是有多少人尝试过了，所以才有了这特别提醒。 另外他又有点生气，心说折腾什么？你可以嘱咐别人，但怎么可以嘱咐我？你看不出来这个无比诱人的天仙少女是我的好朋友，而我们的友谊纯洁无瑕吗？ 伱别看我长的像彦祖1样，对女生可能有着致命吸引，可我尿尿还能吓退僵尸嘞！ 而周小夭则眯起眼睛，有点严肃，看看周遭又看看她家哥哥，心说这个地方有点像那个网站视频里的保健室。 “躺好不要乱动。” “知道了。” 顾明沉默了半晌，伸手握住床架用力咣当了1下，忍不住发出冷笑：“还想吓唬我，这不是很结实么？两个鲁智深在上面暴打3个镇关西估计都经得住。” 周小夭呆呆地看着他：“哥哥，你好像有点想做打针之外的事。” “别胡说，我没有1点。” 顾明从口袋里拿出专门买的苹果，1边陪床1边削成小块，喂给她吃。 顾明就躺在病床上乖乖张嘴等着，眼神粘他粘的不行。 大概是烧还没退干净，小富婆躺了1会就踢开了被子，穿着白袜的小脚伸到床边，1晃1晃的。 怎么还有野生的食物？ 顾明愣了1下，捉住了她的玉足，熟练地脱掉了她的袜子。 小富婆的脚丫子雪白雪白的，可爱的脚趾圆润粉嫩，香香软软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发凉，搓了许久都不见暖。 不是说脚凉是没人疼？我都这么宠她了，还凉？顾老板气的差点就上嘴了。 然后周小夭嗖1下把脚缩回去，藏在了被窝里，眼神就像是警惕的猫咪。 “顾明是坏蛋，不给你吃。” “呵，到嘴边还能飞了？” 顾明伸手进她被窝里，摸来摸去，找到目标之后轻轻挠了1下她的脚心，给小富婆弄的嘤里嘤气。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顾老板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去了，和周小夭挤在了1张小床上面。 而周小夭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仰着小脸，表情又酷又傻。 女孩都是身娇体软的，小富婆的身材又太过傲人，再加上有点发烧，热乎又温润，搂住之后简直舍不得放开。 两个人对视了1眼，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和皮肤间传递而来的温度，友情好像在发烫1样。 “不要乱动，小心针头掉了又要重扎1次。” “哥哥，你1直乱动。” “胡说，我1点也没动。” 周小夭傻了1会儿，右手偷偷摸摸地伸下去找证据，在千钧1发之际被顾明当场抓获，导致犯罪未遂。 血气方刚的大学生都知道，人的身体上总有1些0件是不归自己的大脑管辖的。 然后两个人互相盯着对方看了半晌，谁也没说话，偶尔眨眨眼，或者抽动1下鼻子，要不就发出1些奇搞怪声音，去惹对方的注意。 小情侣之间那些幼稚而纯真的东西，他们之间是1点也不少。 3年了，从当年那个暑假，到现在临近6月，他们相伴3年，但粘着对方的心思却比从前更加热烈。 顾明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知道，他已经没办法失去周小夭了。 这个偷他家的、叫她哥哥的、喜欢粘她的小富婆，已经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之1。 他有想过如果自己破产了会怎么样，难受是肯定的，但最起码见识过曾1览众山小，也值了。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失去周小夭会怎么样，因为根本就不敢去想。 “有点无聊，要不亲嘴儿吧？” “？” 顾明把小富婆搂紧，然后凑近，先是浅啄了1下，然后就彻底吻住了她的小嘴儿，轻轻嘬饮，满口香甜。 周小夭也没想到哥哥说亲就亲，还傻了1会儿呢，但没多久就开始回应了，灵活的不行。 不过，顾明没考虑到1个问题。 他们站着亲过，抱着亲过，但从来没有躺着亲过，以至于这次接吻的气氛要比从前暧昧太多了。 而且之前和小富婆接吻的时候，她连骨头都是软的，站都站不住，需要顾明用手搂住，现在有床作为支撑，倒是不需要了。 可不需要是不需要了，他的右手可就闲下来了。 有好朋友的大学生都懂，和好朋友接吻的时候有1只手很闲其实是个很可怕的事情，可怕程度丝毫不亚于身边放了个定时炸弹。 再加上顾明的手1直都有自己的思想，于是就沾衣十8跌，握住了1团。 小富婆整只呆都傻了，哪怕小嘴儿还吻在1起，还是忍不住喊了1声哥哥，捏住顾明衣领的小手攥的更紧了。 顾明也傻了，脑子嗡嗡的，心说坏了，好像不是很清白了。 不是，我的胆子怎么这么大？还……这么饱满，又这么的弹软。 “……” 半晌之后，顾明松开了她的小嘴儿，躺在床上，感受着狂烈的心跳，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人应该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的，要不然和狗有什么区别？你平时欺负她的小嘴儿就够了，怎么还能得寸进尺。 顾明觉得自己太过分了，简直禽兽，然后自责许久，从各种角度抨击自己的不礼貌，才缓缓移开了自己的右手。 而周小夭缩在顾明怀里，1动也不动，直到顾明拍了拍他的后背，她才把小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但小脸没全部出来，只露出1双漂亮的眼眸。 她害羞了。 “药快滴完了。” “哥哥，它盖子后面有没有再来1瓶。” “？” 哐—— 回应周小夭的不是顾明的声音，而是病床忽然塌了1边的巨响。 顾明整个身子都沉降了下去，屁股差点摔成了8瓣，但还是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周小夭，给她当了肉垫。 此刻，顾明屏住了呼吸，而趴在他身上的小富婆则1脸严肃，问了1句哥哥，我们怎么办。 校医务室的护士小姐是掐着点来的，毕竟药打没了之前就要拔针，不然是会回血的。 她在进门之前还哼着歌呢，结果进来之后就沉默了。 “好好好，不愧是大学生，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 顾明深吸1口气：“你不要误会，我们可没干打针之外的事情。” 周小夭点点头：“没干亿点。” “啊对对对。” 护士小姐也是年轻人，压根不信这套，走过来就帮周小夭拔了针，还仔细地观察了半晌：“折腾的那么厉害，针还没崴，有点技术啊。” 周小夭听到有人夸顾明就愉悦：“姐姐是个好人，顾明最厉害。” 顾明伸手拍了1下她的小脑袋：“这不是你夸奖我的时候。” “？” “留下学号，姓名，待会儿要全校通报。” 顾明深吸1口气，心说这他妈还了得：“护士姐姐，你可能不知道，我是顾明。” 护士小姐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顾总嘛，身价几个亿的那位，现在全食堂都是你的新闻，我又不是傻的。” “所以……” “没有所以，病床是校产，损坏是要写明原因的，我总不能说它自己想不开自杀了吧，顾总你不要为难我哦，但是你也不用紧张，我只是会报上去，会不会通报还是校务处决定的。” 许久之后，周小夭回到了宿舍，进门之前还1直在看自己的胸。 钟文静在宿舍写呢，见到她回来有点惊讶：“你和顾明不是1粘就粘1天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明去找校长爷爷了。” “为什么？” “他和我在打针的时候做了打针之外的事情。” “？” 周小夭看了下钟文静：“文静，我问你1件事。” 钟文静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什么事？” “你现在还尿裤子么？” “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尿裤子？” 周小夭沉默了1下：“那如果王海妮尿裤子，你会嘲笑她吗？” 钟文静愣了1下，噗嗤就乐了：“我能笑到毕业！” “哦。” “你问这个做什么？王海妮尿裤子了？” 周小夭鼓起粉腮，高冷许久都没说完，然后转身去了卫生间，并锁上了阳台的门。 钟文静还不知道，就是因为她的错误回答，周小夭判她有罪，剥夺了她尿尿权利1下午，直到她洗完小老虎。 “通报？什么通报?” “我……弄塌了医务室的病床。” 校务处办公室内，章方松点开电脑里的系统页看了1眼：“哦，看到了，上面就写了个床腿断了，你找人去修修，或者直接买个新的就完了，这点事儿还值得通报？” 顾明屏住呼吸，心说护士姐姐够狠啊，这是摆了我1道，估计是因为她没有好朋友，嫉妒了。 他离开了办公室，打电话给了寇静，让她帮忙去买张床送到医务室，要全世界最结实的，能经得住两个鲁智深打3个镇关西的那种。 第444章 股权派发 小富婆的感冒好的很快，转眼就恢复了“哥哥不在我就很嚣张”的神气模样。 不过对于病好了这件事，她显得很不愉快，明明还没再来1瓶呢就好了，未免有些太快了。 而且，她也没见到两个鲁智深打3个镇关西…… 而在她感冒好了之后，顾明就又忙碌了起来，他马不停蹄地开始在公司内部推行起了员工持股计划，成立了合伙人公司作为拼团的持股平台，进行股权派发。 5月2十号，农历4月十8。 第1轮的股权份额派发给了208的老员工，按照级别和贡献，每个人都得到了相应的数量。 然后就是分站经理、主管…… 凡是入职年限达到要求，且人事部考核后达标的，几乎全都拿到份额不1的股权。 当天早上，在统1公示、宣读并签订股权协议之后，从济南到4大1线城市，再到23线市场，所有分站的员工都兴高采烈。 因为此刻的他们，再也不再是普通意义上拿死工资的打工人了。 大家1起努力，公司蓬勃发展，分红滚滚而来，财富堆积如山，谁想想都觉得兴奋。 “我觉得我快财富自由了。” 寇静托着下巴朝着窗外看去：“邓萱萱，你觉得呢？” “早知道的话我就不费劲巴拉地去考驾照了。” “为什么？” 邓萱萱抿了下嘴：“我觉得我以后也许真的能雇的起司机。” 刘书然闻声抬起头：“发现没有，老板给画的饼，是真的可以吃的那种。” “老板是神笔马良？” “前4个字比较准确。” 下午3点，拼团发布的员工持股计划书被传到了网上，经由大4报道了1番，消息传开之后，同行业的1些高管都在私底下开始讨论。 羡慕吗？ 当然羡慕。 如来佛祖来了也得喊声阿弥陀佛，老衲羡慕的鸡儿紫。 甚至有很多人都动了跳槽的心思，盼着康敬涛再次出手，来他们分站挖1铲子，好让他们顺理成章地反水…… 2十号的晚上，华灯初上，夜色深深，拼团实行员工持股计划的新闻发酵了1天，引得很多财经频道都在议论这件事，1直到晚上，这个消息的热度仍旧不减。 与此同时，在深圳1座城中村的小脏摊上。 江韬、潘东子……等等几个原拼团主管坐在1起，看完了新闻的报道，纷纷陷入了沉默，然后就开始默不作声的喝酒。 这1个月，他们经历了1场大起大落，以为是场大丰收，结果却在眨眼之间失去了1切。 但人性是强大的，是可以自愈的，在面对不得不接受的事实时，他们也只能安慰自己，1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什么的。 本来他们都把自己安慰的有点好了，所以才有心情出来喝酒，结果这新闻1出，他们立马就又破防了。 “你们……找到工作了么？” “我现在帮人送水去了，大桶水。” “多少钱？” “两千多，勉强维持生活保证自己活着，然后再找找看吧。” “老潘呢?” “今夜头条的新闻出来之后，我面试了好几家公司，都被拒了，所以我不打算折腾了，想着回老家做点小生意，正好孩子也上学了，我也不想错过他们的童年。” 江韬沉默了半晌，忽然把酒杯重重地砸在了桌上：“都是那个宋雄，要不是他，我们不至于丢了工作，甚至还有机会可以拿到股权！” 潘东子看他1眼：“这也不能全怪他，我们当时都被猪油蒙了心了。” “那他妈也是宋雄端着猪油往我们身上泼的，让老子找到他，非得打他个半死！” “他躲起来了？” “我昨天喝醉了去砸他的房门，狗日的，1点动静也没有。” “我听说，拼团要追究他做间谍的责任，不知道真的假的……” 江韬深吸1口气：“他就算坐牢也是应得的，可他害我们失去了那么多，这笔帐怎么算？” 潘东子拍拍他的肩膀：“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说到底还是我们太傻，轻易就被忽悠了，如果我们当时坚定地留在拼团……” “如果坚定地留在拼团……” 潘东子的话说了1半就说不下去了，然后将杯子里的酒闷掉。 见到这1幕，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人1辈子都在做选择，也会遇到无数个选项，而他们，无疑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选了1个最烂的选项。 回想那天开会，他们迫不及待地签了离职协议，恨不得立马钻到拉手网的怀里，给那个姓康的捧臭脚。 结果到现在他们才想清楚，原来他们是主动地离开了很多人削尖脑袋都想钻进去的宝地。 尤其是今天的这条新闻，真的是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错过1场泼天的富贵。 不过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来讲，有些人失去了，有些人就得到了，比如那些瞅准了时机，干脆跳槽的人。 5月2十1号的中午，顾明落地深圳，见到了原拉手网上海分站的负责人，祝金福。 “老板，我是弃暗投明的老祝。” “哦，祝总，久闻大名啊，他们都说你和我很像？” 祝金福凶猛点头：“是，我早就把咱们企业文化吃透了，就等着跳槽呢，属实了康敬涛来的有点晚，不然我都已经为拼团冲锋陷阵过了！”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我听伱说话就知道你很想进步，拼团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1定不负老板所托。” “对了祝总，你全名叫什么来着？” “祝金福。” 顾明听完之后连连称绝，他以为徐凯旋的名字就够吉利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比凯旋更吉利的。 又是金又是富，简直是祥瑞之兆。 这真的不是封建迷信，而是有理有据的，比如那个当间谍的狗货，叫什么来着？宋雄。 好家伙，把自己的主管全他妈送给别人了。 当然了，宋雄被挖到拉手网之后，又把拉手网的经理、主管送给自己了，封建迷信又1次应验。 “凯旋？” “老板我在。” “待会儿召集全体员工开会，另外，发财树该浇浇水了。” “好的老板。” 下午时分，深圳分部召开了全体会议，各部门对这次的深城之战都做了总结，给顾明听的连连点头。 叶子卿也从上海飞过来了，和她1起同行的还有崔依婷。 她们两个不是来开会的，而是为了亲眼看看自己丢掉的市场，也算是了结了1场随心团时期留下的遗憾。 等她们来到了分站之后，刚好赶上了总结大会，于是也跟着参与了1下。 “深圳市场是整个团购布局当中极为重要的1环，能做到今天这1步，大家辛苦了。” “我不是1个擅长煽情的老板，太多的话也不说了，都在钱里了。” “扫清市场只是1个开始，而日常的运营才是真正的重点，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团结1致，更快更强。” 讲台之上，顾明把手提箱打开，露出1沓又1沓的红色钞票，按照部门依次发放，看的崔依婷1阵失神。 说实话，以前做随心团的时候，她觉得周振豪就很能装逼了，但却还是装不出顾明的这个味儿来。 等到奖金发完之后，箱子里还剩下几摞钱，被顾明拆掉封条，然后1把1把的撒了出去，红色的毛爷爷漫天飞舞，引得大家1阵哄抢。 崔依婷是没打算抢的，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拼团的员工，抢人家的钱还要不要脸？ 可是让她看不懂的是，年轻的顾总挥金似土，1沓又1沓的，好像是在故意往她脸上砸。 那冷酷的眼神，潇洒的动作，让她这个快3十岁的女人心脏砰砰乱跳，耳根子都红了，心说这么霸道的嘛？简直跟1样。 叶子卿也懵了：“依婷，你怎么抢这么多？” “他……他好像是故意往我怀里砸的。”崔依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啊，老板又不是不认识你，他知道你不是我们公司的。” “我也不知道啊，他是不是想招揽我？说实话，我心动了……” 崔依婷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要不然拿钱砸别人的员工，这也太离谱了。 正说话的功夫，顾明从台上走了下来，看了1眼崔依婷手里厚厚的钞票开口：“不好意思，你好像不是我们公司的，我发错了。” “？” 顾明把钱要回去，揣回了自己的兜里，美滋滋地喊人出去聚餐。 8万块钱撒出去了，还回收了两万多，但是效果是实打实的8万，妈的，这招已经是第2次用了，还是那么的得劲儿。 崔依婷懵了，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是叶子卿跟他们相处的多了，耳濡目染了狗气，大概能明白顾明的思路。 “老板刚才撒的那1堆钱得有89万，其中3分之1都是冲着你撒的，效果达到了，他又回收了3分之1，但是所有人都记得他撒了89万。” 崔依婷张了张嘴：“康敬涛输的不冤，输的真不冤……” 第445章 违规图片 顾明在深圳并没有待太久，第3天就坐飞机返回了济南。 此时，抖音的校花比赛和校草比赛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决赛阶段。 校草榜现在基本已经固定了，前5名的男神在票数方面已经渐渐拉开了差距，名次应该不会再有太大的变动，不过校花榜的票数仍旧胶着，悬念不小。 尤其是“周小小”和“徐佳柔”的榜1争夺战，最近几天也是愈演愈烈，搞的火药味十足。 只是周小夭本人还1脸傻乎乎的，对校花不感兴趣，对感冒很感兴趣。 “我竟然不是校草榜第1？彦祖现在也不行了吗？审美方向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 “老板，要不在后台用系统给你改个票吧，弄他个3千张5千张的，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爸爸！” “算了，大家知道谁最帅就完了，得不得第1都是小事，关键的还是比赛的引流。” 顾明坐在了老板椅上，看着排行榜第1的那位像是严屹宽的帅哥微微1笑：“这次算是我让你的。” 这次的校花比赛和校草比赛本来就是为了论坛日活才做的，而这1波流量，当然要顺势嫁接到拼团和今夜头条上面。 今夜头条的引流比较简单，等比赛结果公布，做几篇采访文章发出去，再请摄影师给他们拍几张独家美图，露露腹肌和小嫩脚，肯定有lsp闻着味儿找过去。 男lsp，女lsp，1网打尽。 至于拼团的引流，当然是给那些头几名的校花、校草的粉丝发放优惠券。 然后定制1些限定的校花校草勋章、照片集什么的，在拼团上架，限量抢购。 这些套路和奶茶杯什么的其实是完全1样，就是针对大学生做的营销，赚钱不赚钱都不重要，为的就是培养消费习惯。 不过因为这次的比赛涉及到全国高校，所以工作量还是蛮大的。 “对了老板，前段时间打榜的时候，那些校花发图都很猛的，有些图片违规不过审，被我截留了，我觉得老板您可能会想要批判批判。” “？” 顾明低头1看，发现自己的内部系统里多了1个【由刘书然提交】的压缩包，足足2.5个g。 违规图片……？ 2.5个g的违规图片，这得是多么违规，多么壮观！ 顾老板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好，那就让我看看这些图片到底违规在了哪里！ 顾明“啪”1下将压缩包打开，屏住呼吸，挨个放大，细品了半晌，直呼好家伙。 11年的网络环境野蛮的很，监管力度也不到位，大家的发图都很大胆，很饱满，很攒劲。 这就是有权限的好处了，妈的，想看什么没有？还用冲别人家的会员？ “咦，怎么这里面还有我的照片？” 刘书然愣了1下：“哦，那是老板娘传到她的参赛栏里的，因为不是本人，审核小组那边就没给通过。” 顾明没懂：“她为什么把我的照片上传到她的参赛栏？” “老板娘的那张图好像是别人随手拍的，就1个侧脸，您再看您那张图，也是1张侧脸，我估计老板娘对比赛兴趣不大，但是很想和你凑个情侣头像。” 11年的非主流时代还没过去，像这样1个侧脸，有些模糊的照片风格很受欢迎。 伱还别说，周小夭那张参赛图片和自己这个侧脸图真的莫名很搭，说不是1对儿情头都没人相信，她估计是挑了很久。 顾明沉默了1下，忽然喊了声阿弥陀佛，怀着内疚的心态，把前面那些违规的又大又白统统删掉。 试想，如果小富婆偷偷看别人的腹肌照呢，自己1定啪啪打她屁股，所以换位思考1下，他觉得自己也不能再看那些女孩的又大又白了。 好朋友之间，就是需要这样的坦诚相待。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什么lsp，看这玩意儿有什么意思。 “狗子，过来。” “汪~~！” 1声狗叫响起，泼天富贵晃悠着肥硕的身子，跑到了顾明的脚底下转悠了1圈。 它是老板和老板娘的狗子，头上顶着个狗太子的名头，属于拼团总部的团宠，所以吃的比人都好，现在已经快胖成另1个物种了。 顾明低头看了1眼：“这是我的那只泼天富贵吗？” “是啊老板。” “我靠，胖的我都不敢认了。” 顾明伸手摸了摸他的毛发：“你是真对得起你的名字啊富贵。” 富贵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似乎极其享受这种抚摸。 半晌之后，顾明处理完了内部系统里的所有反馈，并草草吃了个晚饭，接着就靠在老板椅的靠背上，内心忽然有些躁动。 然后他偷偷打开了回收站，把违规图片的文件夹又恢复了回来，再次细品了1番。 妈的，男人的内疚原来这么短暂？ 顾明1边看，1边抨击自己，1边看，1边抨击自己。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有些人虽然是个lsp，但1点也不耽误他是个正人君子。 “老板，你在做什么？” 邓萱萱此时推门进来，端着1盘蛋糕，并随口问了1句。 顾明闻声咳嗽了1下，叉掉窗口，宛如1个真君子1样说了句没什么。 邓萱萱和刘书然不1样。 刘书然是自己的忠实手下，但邓萱萱对她家老板娘更亲近，让她看到了，她是真的敢告状的。 到时候周小夭又要吃飞醋，嘤的他浑身发软才算罢休。 他身上的傲骨已经没有了，根本顶不住1点。 顾明看向她端来的蛋糕：“这什么东西？你过生日？” “我拿到驾照了。”邓萱萱骄傲地扬起了头。 “牛逼，这确实牛逼，是值得好好庆祝1下的。” “我想配车。” 顾明拿起勺子刚要挖，听完之后顿时愣住：“你想凭1块蛋糕换个车，滚，妈的，你这1身狗气跟谁学的？” 邓萱萱眯起眼睛：“你说我要是能在今年考出驾照来，你就给我奖励。” “我那是嘲笑你1个驾照考了3年，你听不出来？” “但是我现在考出来了！” 顾明挖了勺子蛋糕吃到嘴里，随即摆摆手：“不是不给你配，是我实在担心你的技术，这样吧，你先拿公司里的车练半年，我再给你配车。” “那我奖励怎么办？” “我给你冲3年的视频会员。” 邓萱萱气死了，3年视频会员就想拿下我未免太看不起人了：“最起码要5年。” 顾明点点头：“知道了，你个女lsp，不过有件事要通知你，下周你去上海出差，大概率常驻。” “啊？” “算法中心的人手招聘的差不多了，你去帮我盯1段时间，我们后续会在今夜头条上对算法推荐进行1些测试，等到技术成熟后运用到拼团上面。” 随后的日子里，校花榜和校草榜的前5名都收到了合作邀请，签订了形象授权协议，进行了宣传图的拍摄，用来提前制作周边。 208搬空之后并没有退还给学校，现在就相当于1个临时的摄影棚了。 等到形象美图拍摄的当天，顾明也来到了现场，看着那些雪润雪润的小嫩脚，馋的直流口水。 “顾学长，我是徐佳柔。” 徐佳柔穿了1件白色长裙，带着1对儿吊坠耳环，1头大波浪，看上去很有韵味。 “哦，我知道，文学院的新晋校花。” 顾明昨天刚在违规图片里看过她，很违规。 徐佳柔笑的甜美：“学长也参加校草比赛了对吧，我可是每天都会给你投票的。” “学妹，你是懂帅哥的。” “那当然了，学长你在我心里才是第1男神啊！” 顾明微微1笑，知道这时候该回1句，学妹啊，你在我心里是第1女神什么的。 但是不行，第1女神是他家那个1脸高冷的嘤嘤怪。 眼见顾明没回答，徐佳柔忍不住开口：“学长，虽然这话不应该我来说，但你们这个比赛似乎有bug。” “？” 徐佳柔是文学院的，肯定不懂什么计算机技术和编程，顾明没想到她还能发现bug，这让他有些惊诧。 “你发现了什么bug。” “有人刷票，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肯定刷票了，我实名举报。” 顾明愣了1下，随即1笑，没再说话。 徐佳柔不会指认自己下面的人刷票，因为那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处，所以她虽然没说，但顾明也知道，她指的是排在第1的“周小小”。 要是杨阳在这里，肯定就冲上来骂人了。 你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秀气的女人，不知道那是我们老板娘吗？ 可是顾明1直都嘴硬说自己单身，再加上知乎不允许讨论“周小小”3个字，那个小可爱又是个社恐，文学院还在东校，徐佳柔又是大1生，还真不1定知道。 这就好像那些顶流明星，在外面扮演着单身处男，但实际上孩子都有了。 不过徐佳柔也挺有意思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张嘴就敢说。 尤其是那句虽然我不知道，但她肯定，这个句式真的是仙女味儿十足。 “好的学妹，感谢你的反馈，这件事我们会查清楚的。” “谢谢学长。” 第446章 校花？笑话？ 有些人1旦认识了，相互碰面的机会好像就变得比较大了，这似乎是玄学，但也许有些科学道理，顾明弄不明白。 周4下午，顾明从拼团总部回来，去体育馆看强子打篮球，然后就遇到了徐佳柔和她的舍友。 这位校花热门穿了1件短款的碎花连衣裙，露了1截雪白的大腿，胸膛也极为饱满，引得无数男生侧目，嘴里喊着“好球”，在篮球场内1点也不显得突兀。 “学长，又见面啦。” “是啊，好巧。” 顾明坐在观众席上，轻轻点头，像极了1个不懂风月的禁欲系男神。 这态度要是搁别人身上，徐佳柔早就要翻白眼了，老娘好说歹说也是个校花，轮得着你爱搭不理？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态度放在身价过亿的顾明身上，就显得魅力十足。 尤其是“身价过亿”这4个字，想1想都觉得心脏怦怦乱跳。 跟在徐佳柔旁边的几个舍友还在叽叽喳喳的，说顾学长穿着真时尚，不知道是哪个价格高昂的小众牌子，但其实只是从万众商城买的便宜货。 “那个是校花榜的第2吧，笑的真甜，老顾你真的是艳福不浅。” 李明鹤此时也坐在观众席，1边喊着强子加油，1边嘟囔1声。 顾明转头看着他：“说了句学长好就艳福不浅？那喊我男神的那些还不得当场怀孕？” “那她怎么不给我打招呼呢？” “你长的太帅，富2代气质又那么盛，明显不是凡人，她再漂亮也不敢啊。” 李明鹤嘴1歪，忽然觉得今天的顾明格外的顺眼。 顾明说完话，就看到强子猛然跃起，又猛又快，攻到篮板下1个起跳，引得众人纷纷起身盖帽，不曾想却是1个传球。 接了球的大高个后撤1步，接着又1个起跳，将球成功送入篮筐。 随后，比分定格在了26比25，全场1阵欢呼，篮球队的人全部将强子围了起来，欢呼着，为自己的小个子后卫喝彩。 看着强超被1众胸肌包围着，摩擦着，duang来duang去，顾明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手臂上起了1层鸡皮疙瘩。 “真羡慕啊。” 崔文仲拍拍大腿：“没想到强子的篮球技术这么出神入化，顾哥，咱俩这大高个子白长了。” 李明鹤看他1眼：“狗日的崔文仲，为什么把我排除了？伱说咱仨能死吗？” “对不起李哥，我的意思是说，咱仨这两个半的大高个子白长了。” “？？？？？” 这次的篮球比赛是篮球社前头举办的，并不算正式，但最后的获胜奖品还是有的。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在起哄，说是拼团的顾总来看比赛了，最后直接被篮球社的负责人盛情邀请，让他为强子所在的球队颁了奖。 “这个篮球社负责人有点水准，竟然白嫖了我当颁奖人，这要是拍个照片宣传出去，估计明年百团纳新的时候招人都好招了。” “诶，既然盛情难却，那就让本彦祖为这个比赛再度增光添彩吧。” 顾明拍拍大腿，扬起无奈地微笑离开了观众席，来到了台上。 李明鹤听完之后头皮麻的不行，心说我他妈什么时候能装出这么自然而圆润的逼呢。 他现在学的都是顾明的套路，没点自己的创新，总觉得心有不甘。 “顾学长真的蛮有气质的。” “有钱人当然有气质了，不过倒没什么架子，说起话来挺平亿近人的。” 徐佳柔坐在观众席的另1侧，和舍友在1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而听到徐佳柔对顾明的主观评价，她舍友不禁有些惊讶：“你们已经认识了？” “认识了，上次不是说了嘛，抖音邀请我去拍写真了，顾学长也在场。” “你连抖音的老板都认识了，那第1校花不是很稳？” “应该稳了吧，我已经实名举报第1刷票了，到时候她被撤榜，我肯定就是第1啊。” 舍友抿了下嘴：“你确定是刷票吗？” 徐佳柔呵呵1声：“那个周小小的个人信息写着大3，你不觉得奇怪吗？大3的那1轮已经选过了，她要真是个女神，那1届为什么没拿名次？” “有道理……” 徐佳柔说着话，掏出手机，在自己的拉票粉丝群发了1条信息。 大概意思就是第1绝对是刷票上来的，要是超过了自己，她可丢不起那个人，然后鼓动大家快去投票。 学生都是富有正义感的群体，不要证据都能给你判刑，于是最后几天，徐佳柔的票数冲的很猛。 不过到了最后3天，徐佳柔的票数和“周小自小”仍旧还有几百的差距，而她等待的“因刷票而撤榜”却迟迟没有出现。 徐佳柔有点急了，于是到论坛公开发帖，表示自己对第1第2毫不在意，但是希望这个比赛可以公平公正。 “我的每1票都是粉丝们辛苦刷上来的，如果，最后输给了技术手段，那我宁愿不去领奖。” “我可以是第2，甚至可以是第3，但我不允许大家的辛苦输给不耻的手段！” 不得不说，出身文学院的徐佳柔确实是有点能力的，几句话就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了，于是她的票数开始画哗哗上涨。 5月份的最后1个周5，校花比赛和校草比赛的投票通道关闭，所有名次都被固定，不再有任何波动。 对于这次的选美大赛结果，学校里也是每天都有人在讨论。 这就像是1次各系院颜值大摸底，加上1大批的帅哥美女都很养眼，肯定会成为当下的热议话题。 毕竟，其他的大学生又不像顾明每天的时间都用来操心自己的生意，他们除了学习之外，可以有很多的时间来吃瓜。 下午5点钟，校草榜和校花榜同时放榜，被公开在了抖音的banner。 “佳柔，你是第1校花了！” “真的？” “嗯啊，刚刚放榜了，你第1，那个周小小第2呢。” “竟然没被撤榜……” 徐佳柔拿到了第1，但是对于第2名还是耿耿于怀。 东校大大小小的粉丝群也在议论这件事，尤其是因为徐佳柔曾亲自下场指责过榜单的公正性，最后她还真拿了第1，导致大家觉得第2刷票好像是实锤1样。 于是，大家对于抖音明知刷票却不理会，还是让“周小小”拿到第2的事情1阵诟病。 “其实这很正常，抖音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榜单不公正，要不这个比赛的含金量就没了，以后还怎么办啊。” “那也不能明目张胆地颁奖给1个刷子啊。” “大家可以组团去颁奖现场啊，到时候颁2等奖的时候全都给我起哄。” “哈哈哈，当众起哄也太坏了。” “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眼睛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 广教中心对于这次抖音的选美也比较在意，毕竟作为1家校媒体，他们宣传的虽然是1些官方口径的东西，但还是希望能够融入学生当中。 于是在放榜的第2天，徐佳柔就被邀请去接受采访了。 而在采访的过程中，徐佳柔也是遇到了首届第1校花楚丝琪，也就是目前广教播音站的站长。 两个人的颜值算是不相上下，但是徐佳柔的胸要比楚丝琪的大1些，身材上算是略胜1筹。 “学姐，你会去给我颁奖吗？” “我？” 徐佳柔在采访后看向楚丝琪：“你是首届第1校花啊，你来给我颁奖，就好像是1种传承，说不定还能在论坛爆火1阵呢。” 楚丝琪听完之后沉默许久：“学妹，听我1句话，不要把这个校花看的太重。” “为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校花其实就是个笑话。” “？” 楚丝琪很明白徐佳柔现在的心态，她当时得了第1校花，也是满世界炫耀，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她当时也是这样，享受着万千追捧，享受着光环加身，直到她听说周小夭也在这个学校里，听说顾明不许她参加比赛。 所以，每次她听到别人说她是第1校花，她就有1种很勉强的感觉。 徐佳柔没懂她的心理，觉得她可能是觉得自己的第1校花不是唯1了，所以说话有点酸，于是也没在意，转身离开了广教中心。 “学长，我拿第1了。” “到时候你去不去颁奖现场？能不能亲手给我颁奖啊？” 顾明坐在食堂里，看了1眼qq消息，然后伸手喂给周小夭1块肉肉：“感冒好了，吃饭都香了吧？” 周小夭看他1眼：“顾明，我觉得我感冒好的有点快。” “说明你体质好啊。” “怎么才能体质差？” 顾明愣了1下：“你不会盘算着怎么再让自己感冒1次吧？” 周小夭严肃着小脸：“我没有。” “你要是敢故意感冒，我就打你屁股。” “哥哥有时候莫名其妙地有点聪明……” 顾明这才拿起手机看了眼消息：“小富婆，你知不知道比赛结束了，你现在是第2校花了？” 周小夭摇摇头，盯着他的筷子张开小嘴儿：“顾明，还吃。” 第447章 第二校花 周末的清晨，在济南大学的操场上，印着抖音·拼团·今夜头条的背景板被竖起，周边小摊林立，摆出了许多的周边。 连前广场的商户都特地过来凑热闹，蹭起了校花校草颁奖仪式的流量。 像什么甜品店新品尝鲜、学院超市商品推介、又或者雅思托福培训班的咨询摊位…… 整个操场，俨然有了几分赶大集的味道，甚至比前几天的艺术节还要热闹。 而学校里也确实有大批量的学生开始往操场聚集，吃吃逛逛，最后集中到了颁奖台的前方，放眼望去，人头攒动。 毕竟这1届不只是有校花，还有校草，俊男美女1起亮相，吸引力肯定是无须质疑的。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投票打榜的参与者，很有种捧花魁的快感，尤其是现场又不远，没事的必然会来凑热闹。 “看，财大的第1校草，郑超。” “我还是觉得严子逸最帅，可惜拿了个第2。” “严子逸差在身高上了嘛，单看脸的话确实要比郑超精致1些。” 人群的目光汇集之处，两个身材挺拔，文质彬彬的男生迎面走来，穿着也比较时尚，走走停停间带足了了令人怦然心动的少年感。 好多女孩看到他们出现，眼睛都变得水润了，还有红了脸的，1整个大型追星现场的感觉。 随后来到的操场的就是徐佳柔、王文文等几个校花，她们都精致打扮过，穿着漂亮的裙子，露出雪白的小腿，引起了1众男生的喧哗。 校花校草们就这样聚在了1起，画面像极了偶像剧。 尤其是在这个初夏季节，阳光正暖，看校花裙摆飘飘，校草开朗微笑，感觉整个大学生活都圆满了。 “你好，认识1下，我叫郑超。” “徐佳柔，文学院的，我知道你是郑超，因为我天天给你投票的，恭喜伱第1啦。” 徐佳柔化了很自然的眼线和淡橘色眼影，还穿了1件淑女裙，看上去很动人。 郑超就喜欢她这个类型女孩，所以眼神1直都盯在她的身上：“我也天天给你投票的，你的第1也有我的1份功劳。” “这么巧？那我们还真是有默契呀。” 徐佳柔莞尔1笑，语气有些俏皮。 郑超是那种个子很挺拔的男生，5官也很立体，正好也是徐佳柔喜欢的类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郑超虽然已经很帅了，可比起那天见到的顾明却还差了很多。 到底哪里差了，她也说不清楚。 只是她在面对这个校草榜第1的时候，还有勇气去找找他的缺点，但在面对顾明的时候，却有种目光都不敢太过直视对方的感觉。 钞能力吗？ 徐佳柔觉得不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并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她觉得还是因为顾明那有意无意间透露的气场过于强大了。 那不是靠颜值能有的，还得是1种上位者的气质。 “你们就好了，都是第1，而我，只是个第3，大家都会记得第1，第2可能也会被记得，但谁会记得第3啊。” 两个人正互相恭维的时候，王文文也忍不住加入了他们的聊天。 这位新闻学院的校花属于走纯美路线的，1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像会说话1样，语气里带点怨气就很遭人怜惜。 严子逸抱着肩膀，斜靠在台边的桌子上：“你应该是第2才对。” “没办法啊，票又不如别人多。” 徐佳柔看向王文文：“刷的不算，大家都不会同意的，所以你还是第2。” 郑超闻声1笑：“她本来还想刷第1的，估计是因为舆论太大了，没敢继续刷。” 徐佳柔忍不住有些得意：“所以有时候见到不公平，1定不能忍着，还是要站出来的，不然就会放纵那些人越来越嚣张。” “那倒是。” “诶，我听说校花校草要1起上台领奖的，就像是明星走红毯1样，严子逸，你好像和那个刷票的是1组。” 严子逸闻声皱眉：“能换人吗？” 徐佳柔忍不住1笑：“逢场作戏嘛，不用这么认真，但是你可以离她远点。” 校花校草们聊的起劲儿，而台下的人此时也开始议论纷纷，话题也都是在校花榜的第2名身上。 因为5位校花和4位校草都已经来了，现在唯独缺了那个争议最大的，不免会让人好奇。 不过就在大家7嘴8舌的时候，刘书然带着知乎的工作人员就过来了，手里提着奖杯和礼品什么的，在不远的地方摆成1排。 此时，人群中1个靓丽的身影忽然回头，白色的裙摆随风扬起，瞬间看愣了那些聚集在台前的人。 大家的第1印象是，这个女孩的皮肤好白，然后就是脸好绝美。 不过只是1眨眼的功夫，那身影就又1次消没在了抖音的工作团当中，让人有种惊鸿1瞥的惊艳感，然后许久都没能缓过神来。 随后，颁奖礼正式开始，现场的音乐也随之响起，大内总管刘书然西装革履地上台，宣读了1阵开场白。 这活他都熟的不行了，毕竟上1届4个大学全都是他颁的。 “欢迎各位来到知乎杯第2届校花比赛及第1届校草比赛，我是抖音负责人刘书然，也是本次的颁奖人。” “感谢拼团提供的礼品，团购上拼团，省心更省钱，感谢今夜头条，你关心的，才是真正的头条，感谢财经大学，感谢喜茶奶茶……” “知道大家对我的颜值不感兴趣，更想看帅哥美女，那么接下来，颁奖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邀请位列第5的校花校草登台……” “欢迎位列第4的校花校草登台……” 随着音乐声的不断循环，第5、第4、第3的校花校草来到台上，领取了奖杯。 说实话，大众的眼睛确实是雪亮的，因为单从颜值和身材来说，第3确实比第4更好，而第4也确实比第5耐看。 俊男美女1起登台，还相互挽着胳膊，的确有1种明星走红毯的感觉。 不过当第3领完奖杯之后，大家的掌声就开始变小了，因为他们都知道，第2校花要登台了领奖了。 很多文学院的人从东校赶过来，就是准备在这个时候起哄的，把对方搞的下不来台最好，弃领更妙，这就是正义感！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宣读第2的时候，刘书然只念了严子逸的名字，接着就邀请他上台了，也就是说，他是1个人。 人家第3第4第5都是成双入对的，到了第2却是个单蹦，现场的人就很懵了。 刘书然才不关心台下的质疑，妈的，敢把老板娘给别的男生配对？那我他妈命还要不要了？ 然后严子逸就1个人孤00的上台了，领了奖杯之后站到了右侧，还迎来了1阵询问的目光。 “那个女的呢？” “不知道，我没见……” “不会是刷票太狠，不敢来领奖了吧？” 不过就在此时，刘书然忽然开口了，他的邀请词也很诡异，内容大概是邀请倾国倾城、美到飞天，但已经有了男朋友的第2校花登台。 此刻，就连背景音乐都换了，跟前面的几个完全不同，听起来像是专属的1样。 卢雪梅在旁边拍着照，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了1句：“这邀请词谁写的？” “老板写的。” “好家伙，这是生怕老板娘被人惦记上啊。”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周小夭已经来到了台前，原本还骚乱的现场1瞬间就静了。 此刻，无论男女，所有人都盯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再也移不开眼睛，而准备好要起哄的那些人，满腔的奚落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眼神里只剩下惊诧。 小富婆今天穿了1袭白裙，纤细卷翘的睫毛轻颤着，衬着1双漂亮而灵动的眼眸，及腰的长发中有1抹粉色的挑染，真就美到上天。 她的身高本来就很出挑，而且眼神冷冷的，表情酷酷的，气质碾压全台，完全就是1位出身名门的高冷白富美，甚至让这个比赛有了它本不该有的高度。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周小夭走到舞台中间后并没有停步，而是眯起眼睛哒哒哒往右边走去。 “老板娘，奖杯，别忘了奖杯！” “哦哦。” 周小夭这才想起奖杯的事情，伸手接了过来，脸上流露出1丝傻气，然后又迅速高冷了起来。 没办法，人太多，哥哥又不在，聪明不了1点。 直到此时，台下的众人才缓过神，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就这种几乎断层的颜值，她需要刷票吗？到底是谁说她刷票的？ 好像是徐佳柔。 她说虽然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但她1定刷票了，问证据就是没有，然后回1句，聪明人用脚想就能知道她是刷的。 就是这种类似皇帝的新装1样的说法，让他们觉得自己都是聪明人，所以才1直在网上抨击“周小小”刷票，此刻才终于明白自己是真的不聪明。 1念及此，东校区的人开始站不住了，尤其是文学院的人，眼神都开始闪躲了。 为什么？ 因为马上就到徐佳柔了，等她上了台领了奖，站在周小夭的旁边，第1的颜值完全被第2碾压，那简直丢死人了。 如果徐佳柔是凭自己的力量得到的第1还好说，可她最后超过周小夭的那几票是她在网上疯狂拉踩对方得到的。 现在见光了，差距大的要死，怎么有勇气拿这个第1？ 徐佳柔的粉丝团已经开始盼着她不要领奖了，因为现在大家还只是尴尬，但她要是和第2同台，那真的就是巴掌打在所有人脸上了。 但随着邀请词的响起，徐佳柔还是挽着郑超上了台，然后勉强地挤出1个微笑。 她其实周小夭准备上台的时候就见到对方了，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因为无论身材、5官、个子，她统统不及对方。 没错，她确实是为了拉票故意扮演了1波受害者，在完全没证据的情况下说对方刷票，利用了舆论拿到了第1。 但她没想到和对方的差距会这么大，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会面临这么尴尬的境地。 不过更尴尬的是，当她和郑超来到舞台上，现场1个鼓掌的都没有，甚至很多人都不愿意看她，连她挽着郑超，也仿佛看周小夭看到入迷了。 “请大家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各位的登台。” “另外，感谢大家1直以来对抖音的支持与帮助，感谢团购上拼团，省心更省钱的拼团网，感谢你关心的，才是真正的头条的今夜头条……” 就在刘书然又插播广告的时候，忽然有1阵咣当声从台上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也打断了刘书然的发言。 只见在目光的汇集处，王文文1脸窘迫的弯着腰，手里的奖杯已经掉在了地上，天使翅膀被摔断了1只。 “我的奖杯……” 就在众人傻住的时候，周小夭把自己的奖杯递了过去：“这个给你。” 王文文愣了1下：“啊？” “我不爱要。” 周小夭说着话，把地上的那只奖杯捡了起来，“彭”1声拔掉了带名字的底座，交给了王文文，示意她拔掉再装上就行了。 见到这1幕，旁边的几个校草也试了1下，结果使了9牛2虎之力也没拔开。 这他妈什么怪力少女…… 而见到这1幕，徐佳柔和那些东校来的学生更尴尬了。 抢来抢去的名头，在别人看来1文不值，根本不爱要，这和耍尽手段，不惜拉踩对方的第1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被拉踩的“周小小”1点也没有生气，反而表现的淡然、亲和、友善，还把自己的奖杯送给了别人，简直就是女神本神…… 随后，颁奖礼结束，众人开始上台合照。 站在最前面是抖音的两个领导，刘书然、卢雪梅，然后后面是校花，第3排是校草。 不过徐佳柔却发现，刘书然和卢雪梅之间却单独空出了1个位置，好像是给什么人留的。 “顾学长也要来合照吗？” “我们老板？不，他不来。” “哦哦。” 徐佳柔刚点了点头，结果就发现周小夭迈步走了过去，来到了卢雪梅和刘书然的中间，而他们两个还故意往后闪了1下，好像是下意识地突出强调她的位置。 见到这1幕，后面的几个校花校草都有些诧异，没明白这个位次到底是怎么排的。 徐佳柔此时屏住了呼吸，心里忍不住1慌：“刘学长，我才是第1校花。” “？” 徐校花以为那是第1校花站的位置，忍不住出言提醒了1句。 她今天本来就已经够尴尬的了，如果c位还让别人抢了，那说明官方根本不承认自己的身份，那自己这个校花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我知道你是第1校花，恭喜恭喜。” “那我不应该站在你们中间吗？” “那当然不行了，这是我家老板娘啊。” 听到这句话，徐佳柔整个人都僵住了，许久许久才回过神，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个位置不是给第1校花的，是给他们老板娘的，而所谓的老板娘，也就意味着她是顾明的女朋友。 而其他人此时也懂了，心说专属bgm，1个人上场，邀请词里还专门说了1句她有男朋友，这些所有诡异的东西在这1刻都合理了。 那个身价几个亿的顾总，原来是个看老婆看的非常紧的醋精，都不允许周小夭和别的男人1块走，还借此告诉了大家，她有男朋友。 至于刷票，那就更扯淡了，人家是抖音的老板娘，想要几个第1没有？用得着在这儿刷票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校花其实就是个笑话。】 徐佳柔忽然想起了播音站那位首届第1校花的劝告，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老板娘，待会儿我们要聚个餐，您要1起去吗？” “不去了，顾明过来接我了。” 周小夭伸手1指操场外，众人就看到1个身价几个亿的大老板骑着1辆骚粉色的电动车呼啸而来。 第448章 宠妻狂魔 初夏的校园，风和日丽的天气，身价几个亿的大老板骑着1辆少女款的电动车，朝着操场大门而来，过减速带的时候甚至都没减速，哐当1声碾过，帅的1批。 尤其是“咣当”的那1刻，顾老板的屁股都离开了坐垫，又气定神闲地坐了回去，画面美的简直没眼看。 不过就在顾明要进入操场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就刹住了车，然后朝着裤裆的方向看了1眼，又掉头骑了回去，目光沿着路面1顿寻找。 校花校草，包括那些凑热闹的观众，现场的所有人都很懵。 直到5分钟之后，顾明又骑着电动车跑了回来，中间的脚踏板上多了1只肥硕的生物，好像是只狗子。 “老板这是在做什么？” “好像是过减速带的时候把富贵儿颠掉了，又回去找的……” “老板身价都十几个亿了，能不能干点靠谱的事。” “不好说……” 十几秒后，顾明把车子停在了操场边缘，而泼天富贵已经自顾自地下了车，向它的女主人跑了过来。 那画面非常有电影感，就好像《1只狗的使命》里的最后1个镜头，狂奔，雀跃，吐着舌头，整只狗都表现的十分活泼。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狗子会热烈地扑进女主人的怀里的时候，它忽然咣当1声躺平，直接趴窝了，吐着舌头喘的要死。 它的表情也很生动。 算了，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吧。 “那是只狗吗？” “不是吧，好像只是1枚长了狗头的奇异果……” 顾明也是服了，捡起狗绳，1路拖着它来到了现场，见到这1幕。周小夭立马就哒哒哒地迎了上去，小声喊了哥哥，然后伸手接过狗绳，在狗头上摸了好久好久。 顾明捏捏她的小脸，接着迈步走到了众人面前，环视1周：“颁奖已经结束了吗？” “结束了老板，您来晚了。” “市政府那边有个会，我没办法推掉，对了，校草第1呢？哪个是校草第1？” 听到顾明点名，郑超立马走了出来，脑子里回荡着“市政府那边有个会”这句话，然后有些局促的开口：“顾学长，我是第1。” 顾明朝着他打量了半晌，果然像严屹宽，于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后继有人啊，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放心地把财大校草的重担给卸下来了。” “？” 刘书然也是1脸感动地长舒1口气：“老板，您终于可以轻松1些了。”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露出1个卸下重担的表情，然后开口询问道：“引流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书然点点头：“日活上来了，拼团那边的流量也有明显的上升。” 顾明在晴朗的操场张望了1圈：“周边的东西尽快上架，把热度维持住，本站的定价稍高1些，然后利用拼团折扣把价格压下来，这件事你和兰兰商量去做。” “明白了老板。” “雪梅，喜茶奶茶店限定款外包装做好了吗？” 卢雪梅闻声点头：“差不多了，各大高校的喜茶都已经准备完了，这个月底可以上架，校草杯十款，每人两款，校花杯5款，另外赠送的优惠卡也有限定图案。” “可以，另外，vip卡的图案已经用了3年了，也可以做1些改动。” 对顾明来说，校花校草的比赛结果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日活、流量以及跨平台的转化率。 谁第1谁第2，对他来说屁用没有，还不如那2.5g的违规图片有意思，所以他也不在乎什么徐佳柔和王佳柔。 不过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之后，站在周围的校花校草忍不住开口：“喜茶也是顾总的吗？” 卢雪梅摇摇头：“不是，喜茶是老板送给老板娘的礼物。” “……” 抖音和喜茶1直都是战略合作伙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第1届校花比赛的时候，两个企业就深度合作过，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喜茶是顾明送给周小夭的礼物。 毕竟，1开始的喜茶是用来为抖音炒作广告费的，后续流量做起来了，也没有人深究过背后的关系，所以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有点爆炸。 因为据他们了解，喜茶目前已经是全国最火的奶茶品牌了，估值1度逼近5个亿…… 校花们此时正站在1起，相互对视，看了看顾明，又转头看了看郑超他们，忍不住开始暗自嘀咕。 校草今天都是盛装出席的，打扮的都很帅，而顾明中午去拼团开了会，穿的则是1件略显普通的西装，光以颜值来看的话，他确实称不上帅气两个字。 如果不告诉大家顾明的身份，只是把他的照片和郑超、严子逸这些人的照片放在1起，那估计很多人都不选择他。 但真的在现实中遇到的话，顾明的身份、气场和自信，真的不是那些校草可以比得上的，就连聊的话题，都是他们所触碰不到圈层。 1想到这里，大家觉得校草这玩意儿的含金量忽然就低了很多。 而台下那些追逐校草而来的女粉丝们此时也盯着顾明的1举1动，看着他风轻云淡地和那些商户聊着天，眼神里闪烁着1些向往。 校草是真的帅，而且各有各的帅法，但见到顾明的时候，她们觉得校草可以有很多，但男神大概就只有1个。 这和颜值的关系不大，纯粹是有些人哪怕不靠外在，有时候也是灿然发光的存在，而且这种光芒远比1张脸更让人心驰神往。 这种感觉还真不是拜金，更接近于幕强。 校草再好看，那也只不过是1个长的好看的人，但顾明身上却充满了强大和自信，爹味儿光环闪瞎眼的那种。 1念及此，大家就忍不住想起了刚才在台上，周小夭把奖杯送给王文文的那1幕。 看来人家是真的不在乎，也是真的不需要，有这样的男朋友，谁会在意1个奖杯啊。 “你们待会儿要干什么去？” “要去聚餐。” 顾明点点头：“那就快去吧，搞了1上午了，大家应该也都饿了，多吃1点，不用给我省钱。” 刘书然1瞬间就听懂了，xx给我省钱：“老板，您跟我们1起去吗？” “我……” 顾明转头看了1下周小夭：“好朋友，我可以去和他们聚餐么？” 周小夭摸着狗头，抬起那张酷酷的小脸，语气柔柔地开口：“不想让你去。” “她不让我去。” “那就没办法了，再见老板，再见老板娘。” 被公投出来的校花们看到这1幕，有种被秀了1脸的感觉，并且被无声无息地滋到喘不过气。 身价过亿，拼团老板，自信强大，灿然发光的男神，结果这位拥有无数光环的顾总却那么听周小夭的，这让她们感受到人生的参差。 随后，1行人朝着操场外面走去，出门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了刚才那个地方。 周小夭1手牵着狗，眼眸清澈地指着前面的1片树林说着什么，而顾明则静静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温暖的笑意，似乎眼里除了她再无它物。 正在此时，周小夭忽然回头，发现顾明1直在盯着她看，于是警告他自己要害羞了。 “顾学长原来这么宠妻……” “可是……周学姐这么漂亮，为什么第1届没拿奖啊？” “刘学长说，顾总把周学姐当宝贝，想永远藏起来，不让别人见到，这次比赛也不是他们主动报的名。” “顾学长明明身价几个亿了，但周学姐不让他干什么，他就不敢干什么诶，有点反差萌的感觉。” “最让我惊讶的，还是喜茶，那竟然只是顾总送周学姐的礼物。” “徐佳柔说人家刷票，结果整个网站都是他们家的……” 傍晚时分，晚霞满天，赤红的云彩铺盖着天际，后面是逐渐黑下来的天色，壮美而瑰丽。 1只长着狗头的奇异果被拴在了体美楼的门口，生无可恋地趴在地上，而在它身后那个黑漆漆的楼道里，则不断地传来1阵很可爱的嗯哼声。 感情非常要好的好朋友抱在1起，吻了好久都没分开。 然后1个坚硬如铁，1个浑身发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互补的友情才是最好最永久的。 “伱不要奖杯，就想要这种奖励？” “还要。”周小夭缩在顾明怀里嘤了1句。 顾明深吸1口气：“谁家的好朋友是这样的？周小夭，你1点也不讲规矩！” “我知道错了，但是1会儿还敢。” “你是堂堂校花。” “我是顾明家的……” 周小夭心里呼呼开心，在整个黑暗的楼道里，就她那双漂亮的眼眸最亮。 顾明听到这话，直接深吸1口气，心说这可恶的好朋友，她到底使了什么魔法，竟然让友情变得这么迷人。 他的右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严肃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打心底里觉得不可以再这样下去。 而小富婆则缩在他怀里，默不作声地颤抖着，精致的小脸摆出1副可怜兮兮。 第449章 不能只欺负小左 夏日的夜晚，气温已经开始升高了，大多数人都揭了褥子，只铺凉席，尤其是男生，没那么多讲究，连床单子都不要，导致早上1觉睡醒，满身都是迷人的线条。 此时的强子和崔文仲站在凳子上，把电风扇的扇叶拆下来擦了擦，然后拧开了开关。 “有风吗？” “感觉连我的吊毛都吹不动呢……” “哎呀，将就1点吧，这破风扇能转起来就很给面子了。” 崔文仲从椅子上跳下来，然后拉着椅子坐到了桌子前面，开始和隔壁宿舍的张广发、左百强打牌，没多久，3个人的脸上就全都贴满了条子。 有人说大3才是真正能够体验到大学美好的阶段，因为该有女朋友的已经有女朋友了，又不用对前途太过紧张，朋友还有1大帮。 打牌、恋爱、吹牛逼，生活里全都是快乐，都找不到1丝难过的理由。 这句话用在崔文仲他们身上，确实很合适。 半晌之后，顾明把富贵儿带回了208，然后回到了宿舍，右手1直举在身前，像是握着什么球状物，然后用左手开门，看起来有点古古怪怪的。 “老顾，你的右手受伤了？” “身价过亿大老板的事儿你少管！” 李明鹤正坐在电脑前面追剧呢，听到这句话人都麻了，我他妈关心1下你也挨滋吗？ 顾明拉出椅子坐下，看着自己的手，脸上有种半梦半醒的恍惚感，心中还有1丝酥酥麻麻的感觉在不断蔓延。 这掌心当中所托着的，是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无比圆润而温热的友情。 随后的1周里，气温继续升高，宿舍里的老风扇也是拼了老命，302夜夜都有牌局，张广发和左百强他们有时候还会买点凉菜回来，边吃边吹牛逼。 顾明不爱和他们打牌，主要是因为老崔他们不同意输家通吃这个规则，所以他晚上大多数时间都会去参加夜跑。 济南大学的长跑社团最近在学校里组织起了大型的全校夜跑活动，顾明跟着跑了3天，看着自己1天天变强壮，心里感觉十分踏实。 有钱人可以雇司机，请秘书，来方便自己衣食住行，但健身这件事还是要自己的来的，就像尿尿1样。 而且自从友情再次升华之后，顾明觉得练出1个强悍的躯体是迟早能派上用场的。 伱想问派上什么用场？ 不，他不知道1点，但他有预感，这钢铁1样的躯体迟早会派上用场。 周3的晚上，夜色深深，操场上播放着杨培安的《我相信》，呼呼啦啦的人群围着操场，跑了1圈又1圈。 1直坚持在跑的属于少数，大部分人都是跑跑停停，要不直接就改成了竞走。 此时的顾明刚跑完1圈，浑身汗津津的，然后就看到周小夭和舍友1起来了操场，正沿着昏黄的灯火往休息区走去，高扎的马尾1甩1甩的，小表情又酷又飒。 夜跑活动最近还蛮火的，火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健身，主要还是社交属性比较强。 有些穿着短裤、背心的男生，自打参加夜跑活动以来已经认识了十几个女生，但却1圈也没跑完过，这种人也不在少数。 王海妮前几天就来过几次了，这次估计是拉上了全宿舍的姐妹，来看那些运动型男。 “咦，周小夭，你老公好像也在诶，我就说出来能看到帅哥的吧！” “哪里有老公？”小富婆马尾1甩，目光开始疯狂乱找。 王海妮指了指临近旗杆的休息区：“那里，站着喝水的那个，是不是？” “有点像。” 周小夭仔细看了1下，然后哒哒哒地跑了过去，迎着旗杆上的灯光看着他：“顾明，晚上好。” 顾明伸手拨弄了1下她的马尾：“你们也来夜跑？” 王海妮和高文慧也跟了上来：“我们来凑热闹的，顺便看看有没有荷尔蒙爆棚的娇嫩小学弟。” “荷尔蒙爆棚的娇嫩学弟大概没有，但是身强体强，半个小时俯卧撑轻松到像是喝水1样的彦祖有1位。” 王海妮眯起眼睛：“真的假的？有本事让我看看腹肌。” 周小夭瞬间唬住小脸：“没有腹肌！” “小夭，你真的好抠门啊，就看1眼，6块也不会少1块啊，顾总，掀开给我长长见识。” 顾明抓住衣服思考半天，最后放弃：“不行，我好朋友不让你看。” 钟文静露出1个暧昧的表情：“宠妻狂魔。” 顾明：“？？？？” “你不知道么？自打校花比赛结束之后，周小夭的老板娘身份就人尽皆知了，而且论坛里都说顾总是个宠妻狂魔啊，周小夭不让你去聚餐，你就不去。” “那都是1些不明真相的人瞎脑补的，他们轻信谣言也就算了，你明明知道我们只是好朋友的，你怎么也会被谣言迷惑？” 钟文静呵呵1声：“我不跟你争，反正你说什么我都不听。” 周小夭抬眼看着他：“身斜不怕影子正，顾明，你是宠好朋友狂魔。” 顾明露出微笑：“看见没有，当事人都这么说。” 周小夭露出1个对对对的表情，又忍不住嘀咕1声：“跟哄傻子1样……” 顾明瞬间就皱起了眉头，表情严肃地看向小钟同学，自己可以说小富婆傻，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说她傻的。 “文静，以后别这么说。” 钟文静看到的出江勤有点介意，于是嘟囔1声：“我说着玩的嘛，你不傻行了吧，我傻，1个身价几个亿的大老板，被人说傻竟然还会生气。” 顾明越听越不对头：“等会儿，你刚才那句哄傻子说的到底是谁？” 周小夭也把眼睛眯起来：“她瞎说的，哥哥你不傻。” “？？？？？” 王海妮是来操场是看型男的，此时刚好有个穿着背心的男生从她面前跑过，1瞬间就把她的魂儿给勾走了。 于是她立马拉上钟文静，去了夜跑场地，如同1只漂亮的花蝴蝶，在众多香汗淋漓的帅哥群里穿梭，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能聊到1起。 顾明迎着夜色看去，嘴都看歪了，心说海王妮的男朋友得多健康，妈的，每天都是纯绿色。 “顾明。” “嗯？” “我觉得我左边好像比右边大了1点点。” “？” 顾明听着周小夭的声音愣了1下，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等他回过头，就发现周小夭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胸，然后又抬起眼眸，傻傻地看着他。 “怎么发现的？”顾老板的声音有些颤抖。 “洗澡的时候看到的。” “怎么会这样呢？” 周小夭傻了1会儿：“好像是你揉的。” 顾明咽了下口水，感觉喉咙有些干涩：“我没那么用劲儿吧。” “你有。” “那……怎么办？” “以后不要只欺负小左。” 顾明看着周小夭1脸认真的表情，迟疑了1下，然后点点头，耳边好像出现嘎巴1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又有1根傲骨断了。 他是视频网站的年费会员，还是能看到抖音违规图片的权限狗，按道理来说，博览群黄的他兴奋阈值应该很高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周小夭总能1句话就让他血气方刚，友情发烫，关键问题是，她1点撩拨的意思都没有，真的是在认真建议。 要了命了…… 与此同时，王海妮从操场上飞舞了1圈，回到原地，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妈的，装可爱真累。” 钟文静看了她1眼：“我当初如果磕的是你，我现在都得脑淤血，你太骚了，1点也不纯爱！” “我又没要他们的qq号，只是养养眼罢了，逢场作戏嘛，咦，小夭呢？” “不知道啊，前面那个是不是？” 钟文静顺手指了1下，就发现前面有1男1女拉着手，偷偷摸摸地进了小树林。 王海妮忍不住露出1个坏笑：“又亲嘴儿去了吧。” “估计是。” “还说喝汤烫的，我早就怀疑了，我那么骚，谁能瞒得了我。” 许久之后，夜跑活动接近了尾声，宿舍的关门号也开始响起了，顾明若无其事地送周小夭回来，交给了钟文静。 小富婆的脸颊粉红1片，眼睛水润润的，眼神粘在顾明身上不愿意移开，这明显是和她老公腻歪了许久的表情，1点也高冷不起来了。 只是让钟文静感到迷惑的是，怎么没像上次1样亲的那么红呢？甚至1点也看不出。 与此同时，顾明转身离开了操场，并1脸庄严地把自己的左手举在身前，表情凝重地回到了宿舍，给李明鹤看的1阵纳闷。 老顾这是犯了什么病，1会儿左手1会儿右手的，天天神神叨叨。 “顾哥，我刚才认识了个新闻系的学妹。” “挺好的，再接再厉。” 吕强闻声走过来：“她有个小姐妹很崇拜你，想加你qq号。” 顾明摇摇头：“算了吧，没必要。” “她说不谈恋爱，做个好朋友就行。” 顾明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左手：“我这辈子只会有1个好朋友。” 第450章 欺男霸女 转眼之间，时间进入到6月份，盛夏的气温开始逐渐炎热，但团购市场却保持着鲜少的风平浪静。 这大概是因为在拼团升级之后唬住了众人，再加上康敬涛1铲子挖断了自家的根基，导致所有网站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现有的地盘不断精进业务。 但拼团，依旧生猛的1批。 顾明真正做到了之前说的那句话，练成绝世高手，然后下山，欺男霸女，欺男霸女。 他们在拿下了上海和深圳之后，迅速掉头去了粤城，到如今已经吃掉了百分之3十的市场。 大学城的基本盘，会武术的地推铁军、买正品到拼团严选的正面形象，加上抖音庞大的用户基数搞出来的好评榜，还有gis服务和社区团购上线。 同样的套路，1样的推进手法，哪怕窝窝团早有准备，但有些东西他们还是挡不住的。 而除了窝窝团之外，糯米团其实也在布局南方市场，只是他们并未触及广州，而是1直在23线城市徘徊，打算调整好业务结构之后杀入粤城。 可当拼团在广州逐渐站稳了脚跟之后，糯米老板瞬间就犹豫了，最后还是选择了退回23线市场，紧守家门。 他们害怕拼团会忽然掉头，做出佯攻的姿态，然后掉头过来吃掉糯米在整个南方2线城市的布局，那糯米就真的绝后了。 百度目前正在为自己的地图应用建立数据库，完整之后就会帮他们升级gis服务，这时候冒进不是1个明智的选择。 于是在整个6月份中，只要是关于团购的新闻，大部分都带着拼团这两个字。 “拼团入驻广州势头凶猛，王者气势显露无疑。” “团购市场依旧火热，拼团杀出重围，占有率稳居第1！” “拼团严选入围央视十大诚信品牌，coo寇静接受采访：尊重用户，始终如1。” “拼团估值猛翻近百倍，未被资本市场看好的企业竟成为最大黑马！” “从试验到实践，拼团仅用半年拿下团购市场半壁江山！” 拼团，那个诞生于校园，早期连名字都不敢往外透露，龟缩在大学城里面，去年年底才有胆子布局1线城市，1直被视为第1梯队的团购网站视为杂兵。 它带着诸多“弱小”标签1路走来，终于展现出了行业大魔王的气质，1整个杀疯。 但****也不愿意坐以待毙，更不可能眼看着拼团就这样1家独大，于是南方市场的糯米和窝窝团进行了业务联合。 而大众和拉手这两个死对头也开始暗通曲款，阻止顾明在北京的继续深入。 “大众点评的好评榜与拼团不分高低，在餐饮行业和娱乐行业都可以防他1手。” “拉手则可以专注服务行业，把资金集中到这个领域，这样1来，拼团如果想逐个击破我们，就要进行两次业务调整，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 “这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如果他再吃掉广州和北京的全部市场，那就不用继续玩了。” 陈嘉欣楼上，眼眸深邃地说着。 而在随后的1段时间里，大众和拉手果然进行了业务重点的区分，开始按照计划，从对立转变向了互补。 这两个网站都不是真正的弱者，这样强强联合，将业务错开，确实形成了严密的布控，牢牢把握住业务区，确实极大程度地阻碍了拼团的展业。 因为商户和用户终究是不同的，用户可能会因为服务方便、评论精准而留存，但是商户信奉的仍旧是有奶就是娘的那1套。 于是，拼团在北京的业务暂时停滞。 6月中旬，夏至未至，寇静开着宝马来到了财经大学，把1身量身订做的西装送到了顾明的宿舍。 合体剪裁的黑色西装把他的身材衬托十分挺拔，配着那块灿金色百达翡丽，莫名贵气。 正当他换好衣服的时候，阳台忽然传来咔啪1声，昨晚吃坏东西的李少爷面如菜色地从厕所走出来，见到顾明1身西装革履地站在宿舍里，瞬间就屏住了呼吸。 坏了，穿西装了，肯定又要装逼！ “看不见，看不见……”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说……” 李明鹤念念叨叨的，闭着眼摸回了床上，拉起床单把盖过了自己的脑袋，仿佛走的很安详1样。 顾明看着老李的1举1动有些无语，妈的，你好歹问我1句去做什么啊，难道兄弟们之间的友谊就这么脆弱？你宁愿死也不想见到我？ “我走了啊李哥？” “……” “李哥，我要去给5十多个城市经理开大会，您同意吗？” 李明鹤装模作样地嗯了1声：“早去早回，我就不露面了。” 顾明竖起大拇指喊了句牛逼，然后拉开门，去往了龙凯国际酒店。 这是拼团第1次召开城市经理大会，各分部领导加上拼团总部的经理1共5十多口，让整个会议大厅当中都座无虚席。 会议前半段主要是围绕先前的业务进行总结分析，各城市经理纷纷上台发言，而重点则是后半段，也就是拼团针对下1步的布局和规划。 “广州不需要继续推进了，先占1块小地盘就可以了，都杀到人家门口了，不能1次性嚣张到底，还是按照先前的套路，做好核心业务区。” “另外，北京市场目前受到的阻力较大，因为拉手和大众似乎开始联手对我们施压了。” “这也难怪，毕竟这俩都是咱们的老对手了，自己单干的时候可能有点害怕，得找个伴儿才能觉得踏实。” “所以，负责北京展业的团队要改变1下策略，将重点转移到3个方面。” “第1个方面，我们继续做拼团严选，树立正品形象，最大限度地获取消费者的信任。” “第2个方面，继续扩大社区团购的区域，增加更多的人手。” “第3个方面，我们细分品类，每次都只专注于其中1个，比如第1周火锅，第2周自助，砸钱进去，做大额优惠，快速积累用户。” “因为在两家联手的情况下，我们想做全品类是比较难困难的事情，不管对上哪1家都是耗时费力，说不定还会引起新1轮的烧钱大战。” “所以，我们先做细分化的团购，朝着这个侧重点，我们可以很快的吸引消费者。” “我们的服务水平是远高于大众和拉手，消费者只要来了，基本就走不掉，等用户量上来之后，我们利用喜汉河青的现有渠道，主推拼团严选和社区团购。” “这场战争，我们前期打的是快节奏，但后期1定要慢下来，看谁先失去耐心。” “咱们拼团的得分已经足够了，哪怕下半场1个球不进，只要拖也能拖到取胜。” “至于各位23线城市的经理，最近可以稍微有点动作，把之前抛出去的业务区再收回1部分，吓唬吓唬他们。” 顾明坐在台上，穿着1身笔挺的西装，带着百达翡丽的手举在半空，手里拿着1份2011年下半年计划书，嘴角扬起1个核善的微笑。 城市经理大会召开结束后，各分站就开始调整业务了。 上海和深圳以稳为主，因为****现在都是防守姿态，突袭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 至于广州，则和京都的战略方案差不多，那就是改变业务方向，专注于单品类，尽可能花最小代价，让拼团的快速积累到当地用户。 拼团在这两个城市都是有基础的，虽然市场占有率没对方高，但是专注做1个单品类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正如顾明所计划的那样，虽然拼团在广州和北京的业务区没有扩大，但是用户量的增加还是非常可观的。 因为你把钱都投在1个品类，那就有足够的钱去砸优惠。 就算某些人不喜欢吃火锅，但听到3折4折，或者1元秒杀，他能不心动吗？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拼团严选正式上线，所有的线下广告也全都换了新的，开始疯狂强调买正品上拼团严选。 大众和拉手其实全程都很懵，因为他们的思路还是签下大批量的商户，形成整片的业务区，然后再去留住用户，从而获得市场占有率。 可拼团却直接改变了业务方向，利用细分品类的大额优惠不断积累用户，反而不着急签门店，这1步着实让他们没想到。 但后来他们就明白了，拼团和他们不1样。 最大的不1样就是，他在做拼团严选的自营，以及社区团购的送货。 它可以没有自己的业务区，但是只要有用户，有渠道，他们仍旧可以把生意做起来。 这其实已经超越团购的范畴了，更像是电商的那1套，我直接利用渠道供货给用户，绕开了伱们死命签约的实体门店，我的业务链仍旧成立。 “草，这玩意儿还能这么玩？” “能不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的供货渠道到底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说他们找渠道的事。” “妈的，真邪门儿啊，当初在上海也是，他们说做严选就严选，说搞社区团购就搞社区团购，渠道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的1样。” 第451章 公器私用 周末的清晨，送鸡蛋的活动就正式开始了，穿着明黄色马甲的地推正式上街。 他们被拉手网裁掉后等了大概1个多月了，此前1直都被拼团养着，此时终于披挂上阵，摇身1变成为了社区团长。 这时候就体现出精准培训对1个部门的重要性了。 这些半路被拼团接手的地推在前1个月可没闲着，上午练搏击，下午练话术。 如今1身腱子肉，还1口1个家人们，把亲切感演绎的淋漓尽致，可以说是老少通吃，再搭配免费鸡蛋，1天的时间就横扫了所有社区。 但如果遇到有人捣乱，这些“包子”、“烧饼”、“糖豆”也不含糊，收起亲切微笑，立马就会原地化身战争兵器。 然后赤手空拳，3招5式，可以击打得5洲震荡，4海翻腾，4海翻腾…… 同时，分站的另1批人也开始在业务区周围寻找合作分站，并签订协议，搭建起了1条又1条的线下供应链。 而细分化的促销方式也为拼团快速积累了用户，良性循环逐渐展开。 顾明当初帮济南市政府成立济南商帮，并为各大品牌提供战略合作服务的时候就说过，要让先富带动过后富，共享渠道资源。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经他手所孵化的全国品牌那么多，而背后的渠道也逐渐被整合了起来。 这就是他随手就能铺开1张渠道网的原因。 以前的拼团签门店做团购，和传统的团购网站没有区别，但自打拼团严选和社区团购上线，他就拥有了另1个销售路径，走渠道做配送。 两条路径，不管是拆掉哪个，都可以独立存在。 而且当社区团购融入消费者的日常生活之后，用户几乎都是他的，那再倒回来做门店服务，远比直接和大众点评、拉手网正面对抗更轻松。 后世的互联网巨头不断下沉，千方百计地向生活服务领域布局，其实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因为线上渠道和线下渠道是可以互相哺育的，当1个完整的生态被建立起来，不说无敌，但肯定会固若金汤 不过因为拼团忽然转变布局，拉手网和大众点评的压力确实小了不少。 别看拼团不愿意费力气和他们硬碰硬，其实他们1想到要和拼团硬碰硬心里也很虚。 现在大家不用对着头掐，倒是让他们有种松1口气的感觉，这种局面肯定不是老板们想要的，因为老板们想要的是打败拼团，成为赢家，通吃全场。 但对于员工来说，尤其杨学宇、罗宾这样曾经和拼团打过对台赛的员工来说，不对掐也是1种幸运。 “从拼团严选到社区团购，越往后看，我越觉得拼团的这盘棋下的越大。” “嗯，感觉他每下1个子，都能连起先前的好几手，导致整个业务链都可以随时变换。” “以拼团目前的发展路径来看，团购网站绝对不是它最终形态，只是不知道它会进化成什么样子。” 春风来茶馆，杨学宇和罗宾1边喝着茶，1边讨论着拼团近日以来的种种动作。 大众点评和拉手网现在属于战略合作关系，而且两个私交不错，既然是周末，那约在1起喝茶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或许就应了那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只是1想到那个干不过的敌人大学还没毕业，现在可能还坐在教室里上课，甚至会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这种感觉就很参差。 “拼团的供货渠道速度很快，精准必达，我看没多久，他们在京都就可以全面铺开了。” 罗宾端起茶杯，喝了1口。 杨学宇听完之后沉默半晌：“随时随地都能拉出1张渠道网，他是有个多啦a梦的口袋么？” 罗宾听完之后1笑：“老杨，我感觉你跳槽跳的完全没有意义，薪资没涨就算了，兜兜转转1圈，还是得面对拼团，哈哈哈哈，笑死。” “有什么好笑的？大众点评还是要比你们拉手强1点的，你看伱们内部都混乱成什么样子了，叫你们挖那么多团队，现在内耗都止不住了吧？” “可是你们大众再强，我却总觉得还是和拼团差了好多个等级啊。” 阿嚏—— 创业基地207，正窝在沙发上的顾明揉揉鼻子，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 周小夭正看电视呢，听到立马支棱了起来，像是小猫咪竖起了耳朵：“哥哥，你好像感冒了？” “你为什么对感冒这个词这么跃跃欲试？” “走，妹妹带你去医务室。” 周小夭露出1副“我认路，我带你去”的可爱表情。 她今天穿了1件白色短裤，搭配白色印花小熊的橙色短袖，1挺腰就显露出玲珑紧致的身材。 顾明捏了捏她雪白的脚丫子：“我身体强健的很，肯定不是感冒，你少惦记再来1瓶的事儿，我觉得这个喷嚏应该是有人最近经常念叨我。” “嗷。” 小富婆睫毛轻颤着，用澄净的眼眸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拧开随身带着的水杯递给他。 顾明接过杯子咕嘟了两口，顺便喂了她1口，然后两个人依偎在1起，继续看起了《夏家3千金》。 说实话，207现在也就差1张床了，不然和开间公寓没有任何区别，尤其是和周小夭1起窝在这里看电视，很有家的感觉。 顾明打算过两天再买点东西布置布置，搞1些花花草草什么的，那就更得劲儿了。 不过这事儿得避开严教授，他本来就不赞成公器私用，这要是看到他把这间创业教室改成了小公寓，嘴还不得气歪了。 正说话的功夫，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李明鹤、薛佳、崔文仲、王琳琳迈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1大堆吃的喝的，然后对着2071阵打量。 济南的夏季太炎热了，尤其是最近几天，宿舍里都待不下去，更何况是室外，于是他们对着江勤夸了1晚上的神似彦祖，才换来了来207纳凉的资格。 创业基地距离宿舍楼很远，基本在对角线的位置，所以他们没太来过，也就李明鹤和吕强到208打扫过几次卫生。 此时看到这地方有电视，有茶几，有沙发，还有空调的，顿时直呼牛逼。 谁家好人能在学校里有这么1个情侣公寓啊草，这简直是每个学生的梦想，尤其是有对象的那种。 “顾哥有这种福地洞天竟然还回宿舍去住？” 崔文仲很惊奇，甚至有点理解不了。 你要说因为没床，这不科学，因为顾哥手握几个亿，别说床了，飞机大炮也能买啊。 顾明拍拍大腿：“还不是因为我这个人重感情，舍不得兄弟们。” “你是舍不得不滋我！”李明鹤1语道破真相。 他到现在还记得，顾明说他上大学的快乐就是滋自己1脸，这他妈是人话吗草！ “行了行了，少比比了，买了什么东西，快拿出来，我都饿死了。” “买了点菜，还有冰啤酒。” 崔文仲把东西放下，将塑料袋全部摊开，有小菜，有鸭货，还有3个到食为天现炒的热菜以及1包花生米。 顾明捏了个花生米，用手指碾到了外皮喂给小富婆，谁知道小富婆盯着自己的脚丫子，1脸可爱地摇了摇头。 还有自己嫌弃自己的？ 顾明把花生米扔到自己嘴里，然后从茶几下面拿出1包1次性纸杯，拆开了摆在桌子上，倒入了冰冰凉凉的小麦果汁。 “顾哥，你们总部都已经集体搬到市区里去了，这教室不用还回去吗？” “开什么玩笑，到我手里的东西，奥特曼也别想要回去，除非拿个更大的来换，还得谢谢咱。” 薛佳正和小富婆说悄悄话，听到后忍不住回头：“顾总，原来你就是这么把生意做大的啊？” 顾明点点头：“商业，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对了，强子呢？” “超子说要去社团交个短跑比赛的报名表，待会儿就来。” 话音落下，207的门就被推开了，强子迈步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来晚了！” 顾明往小富婆那边挤了挤，给他腾出个地方，7个人聚齐，开始吃饭聊天，最后1起瘫倒在地毯上，吹着凉爽的空调，看着《夏家3千金》，1整个欲仙欲死。 在此期间，强子多次掏出手机，啪啪打字，也是吸引了江勤他们的注意力。 “强哥，你跟谁聊天呢，怎么表情这么骚呢？” “1个学妹。” “用1次主动换来1生内向的那个？” 吕强愣了1下：“不是那个，这个学妹是主动加我的，说是经常看到我在体育馆打篮球，找我队友要了qq号。” 王琳琳靠着崔文仲，看了半晌后开口：“我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姐妹你不喜欢吗？” “额，也没有不喜欢，但她老是洗澡。” “洗澡好啊，说明爱干净，难道你喜欢不洗澡的？” “那倒没有，但是她洗完澡就不回我了。” 吕强说完话又是1阵啪啪打字：“还是这个学妹好，什么话题都能聊得来，我感觉我马上就有对象了，到时候再聚餐，我就不是单身狗了！” 第452章 根本阻挡不了 凉爽的207里，3个大老爷们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挤在1起看强子和学妹聊天，越看越有意思。 这学妹还知道nba呢，尤其对1些球星，简直如数家珍。 顾明他们看的连连称奇，心说强子你这是捡到了宝贝啊，竟然能有爱好这么契合的学妹。 “她说最近天好热啊，这句应该怎么回？回是啊，可以吗？” 顾明看他1眼：“你就说图书馆挺凉快的，问她常不常去图书馆。” 吕强愣了1下：“为什么？” “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约她去图书馆纳凉了啊笨蛋！” “我草，对哦！” 顾明嘴都歪了：“这就是技巧，想约女孩子出来，就故意去聊1些地点性的话题，如果对方也感兴趣，伱就可以问她要不要1起去。” 李明鹤在旁边摸摸下巴：“我觉得图书馆约会有点low，展现不出强子的魅力，最好约在1些浪漫的地方。” 崔文仲摇了摇头：“图书馆人太多，但是太浪漫的地方又有点司马昭之心，不如食堂自然。” “？” 顾明眉毛1立：“胡扯，图书馆最好了，有黄金屋还有颜如玉，图书馆就是我心中的太庙！” 吕强想了想，又看了1眼组坐在旁边看电视的3位嫂子，最后选择了图书馆。 李明鹤拍了他1下：“为什么不听我的？” 强子咳嗽1声：“感觉你们3个人里，就属顾哥的家庭地位最高，我跟顾哥学，而且他和周小夭就是在图书馆相遇的。” “我的家庭地位不高吗？” “李哥，你记不记得上次你和薛佳吵架，憋了1晚上，嗷嗷喊着要分手，结果第2天6点就爬起来了，捯饬的人模狗样的，颠儿颠儿去跟人家道歉了。” 李明鹤语重心长地开口：“主动道歉并不是地位不高，而是对女朋友的包容，是1种好男人的象征，两个人吵架，注定是要有1方先给台阶的嘛。” 吕强看他1眼：“可那天晚上你回来之后，我发现你的波棱盖都是红的。” “？？？？？” 顾明和崔文仲勾肩搭背，直接笑傻了，整个屋子里都是他们俩的鹅叫声。 与此同时，薛佳正1脸严肃地凑到周小夭面前：“小夭，你想和顾明1辈子，就1定要让他买张床放这里，然后经常嘤他。” 顾明正好听到这句，豁然回头：“买床干什么？薛佳你教点好的！” “我就教这样的，谁让你有事儿没事儿滋我家老李，早晚要你惹上人命！” 周小夭：“？” 下午5点多钟，7个只吃了午饭人已经开始肚子空空，结伴去了食堂。 薛佳有实验要做，强子还要去打篮球，顾明就要带着周小夭趁傍晚溜了会儿狗，富贵这狗东西白长4条腿了，竟然追不上电动车。 等到了晚上回到宿舍，强子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着手机1阵傻乐，表情就像是个痴汉1样，翻来覆去，身上的某些0件因为无处安放而躁动不已。 1夜过后，顾明可算知道自己因为和周小夭突破友情而翻来覆去时，强子是有多遭罪了，真尼玛辗转反侧，螺旋升天。 这他妈不得把床板子顶出个大窟窿，我当时也是这样的吗？ 大学生真他妈坚硬如铁，根本软不了1点！ 翌日清晨，朝霞满天，北京分部的经理姚盛东打电话过来，汇报了1下工作情况。 拼团的这1波的节奏打的很稳，短短1周，围绕大学城和几个主要业务区的销售网络很快就建立起来了。 不过他们没有急着继续突进，而是开始优化配货路线，调整配货顺序。 “我们目前已经建立了2十3个取货站，辐射面积超过5十1个小区。” “渠道供应很快，不过人手最近有些紧张，我们打算进行1次公开招聘。” “拉手网内部好像出现了1些问题，有个高管前段时间离职了，那个高管是从24券挖来的，估计还是因为分配不均。” “大众点评倒是势头良好，最近又搞起了秒杀活动。” 顾明此时又来到了207，打开门，将1个纸箱子踢了进去，然后对电话那头道了声辛苦，又把箱子里的绿萝从纸箱里取出，摆在窗台上…… 团购发展到现阶段，打打杀杀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想赚钱，不1定要1上来就把对手弄死。 顾明现在的思路还是基于农村包围城市产生的变种，他不会专门针对某1家耍手段，那样除了树敌没别的好处。 他要做的是先吃掉最容易吃掉的，等势头起来了，再掉头回来吃掉那些难以吃掉的。 就像他入驻上海的时候，他的组合拳从不会想着要打哪个网站，而是要怎么做好市场，市场做好了，对手自然就萎了。 大众点评去上海搞事也是1样的，大家当时都觉得拼团那个帅到能出道的美男老板慌了，竟然亲自过来抵御大众入侵。 其实呢，他只是盯着gis服务的上线和社区团购的铺开，压根连大众要做什么都没关心过。 至于大众点评败走，那完全是因为他们连拼团针对市场所做的布局的余威都没挡住。 所以针对对手，动不动就想干架，这种行为在他这里是下下策。 那什么是上上策？当然是在发展当中消耗对手，顺便捡捡满地装备。 “到店优惠还是要继续做，这1块的市场我们暂时不和大众、拉手去抢，但要让消费者知道，他们有的我们也有。” “明白的老板。” “另外，要是大众点评有大额优惠，可以团点券囤着，超市券买鸡蛋，美食券搞团建。” “这个当然，企业文化的事儿咱能忘嘛，我忘记姓什么也忘不了这个啊。” 顾明满意地挂掉电话，拿起小喷壶来给满窗的绿萝喷了喷水，接着又把沙发、茶几挪开，将旧的咖色地毯揭去，换了1张黑色地毯，比较耐脏。 最后，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两个相框，犹豫了1下，摆在了茶几上。 照片是卢雪梅提供的，1个是他和小富婆在雪地里对视，另1个是他和小富婆在秋日金黄1片的枫树林散步。 这两个相框1摆出来，家的味道顿时就出现了。 顾明咂咂嘴，心说即视感这么强烈吗？生活气息简直不要太强烈啊，简直有种扑面而来的小家庭感。 “幸亏我早有准备……” 顾明伸手从箱子里掏出1副字画，展开来是两个笔酣墨饱的大字，写着友情，然后被他挂在了后面的墙上。 还缺个床…… 不，不缺床了。 有了床，那层脆弱的友情可能真的1捅就破了，到时候真就要惹上人命了。 顾明收拾完东西，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脑子里总有1只可爱的友情结晶哒哒哒地满地乱跑。 “邪了门了……” 拼团改变业务链的第2周，社区团购的覆盖面积继续扩大，用户量不断翻升， 挂着“每日特惠，拼团到家”的货车每天都在城市当中来回奔波，在1些交通不算便利，距离大型商超较远的社区极受欢迎。 与此同时，拼团到店对单品类的引流，以及优惠投放也逐渐加大力度。 这就导致用户基数已经很大的拼团，1旦给某家店，或者某个连锁品牌做集中营销，那么这么品牌很快就会被爆单。 至于大众和拉手，现在则面临1个问题，那就是手里门店无数，但是用户却在不断流逝。 他们的体量确实很大，业务区也比拼团广，但1旦领域分散了，就显得没有那么欣欣向荣了，在引流效果上还真不如做单1领域的拼团。 20号下午，青花椒烤鱼高调宣布放弃和大众点评合作，正式入驻拼团。 到了第2天晚上，这家店就被冲到爆单，全城8家分店，1直到夜里十点都是爆满的。 今夜头条目前的用户量还在不断飞升，主要原因是在新闻领域，这个“主观到死”的内容平台根本没有任何对手，只要稍微给点广告就能野蛮生长。 也是在当天晚上，本地头条推送：青花椒烤鱼放弃与大众点评合作，入驻拼团首日接连爆单，大排长龙。 自打这个新闻曝光之后，有1些门店、品牌就拨通了拼团分部的电话，主动来寻求合作，希望可以进入第3期的优惠榜单。 尤其是餐饮行业的几家连锁品牌，还特地安排大区经理打电话到拼团咨询。 “坏了……” “市场要稳不住了。” 陈嘉欣看着拼团新增门店的名单，喃喃自语了1声。 这份名单里有很多门店，都是他们大众点评中京都必吃榜的成员，见到青花椒全城门店都火到爆炸，他们立刻就去主动入驻了。 再这样下去，拼团就可以兵不血刃，不烧1分钱地吃掉整个北京市场。 他们压根不是来打仗的，也不是来和大众、拉手互掐的，他们避开两家的联手，不断开拓线下，再利用线下积攒的用户哺育线上，已经开始良性循环了。 关键问题是，拼团的这个节奏他们打不断。 说白了，你明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就是你根本没办法阻止。 第453章 支付牌照上线 拼团在北京的动向传的很快，再加上社区团购这个东西实在霸道，几乎完备的生态链简直无懈可击。 于是，团购市场背后的资本巨头越来越坐不住了。 大赛已经到了后半段了，几千家团购网死的死卖的卖，就剩下最后不到十家了。 他们下场选马的时候还以为稳了，可谁知道无论哪1家的马都不行，反而是1匹没有骑手的马冲到了前面，对着市场就是1顿狗叫，大家都是1看1个不吱声。 尤其是阿里，眼看团购市场要易主，急得都不行了。 那时候他们为什么选择拉手？ 因为就以拉手网上半年的表现来说，他是真的有大帝之姿啊！ 1线城市他占了两座，整个北方23线城市的市占率最高，这要是不赢谁还能赢？ 当时他们谈过的深度合作协议，就是要求拉手网必须并入阿里的生态链，所有决策都要通过阿里的许可，并配合阿里的后续发展战略。 如果拉手赢了，那么整个团购渠道将会成为他们的，这样1来，1个电商巨头加1家团购巨头，整个国内市场几乎都被他们把控了。 事实上，拉手在和他们签约之后表现的确实不俗。 1出手就收购掉了5家团购网站，在整个行业之内都遥遥领先，哪怕是腾讯扶持的大众点评，刚下场的时候也只能望其项背。 结果到现在呢？ 上海丢了，深圳丢了，就连老家都被入侵了。 除了23线城市的市占率，拉手几乎没有任何的优势了，这不要了亲命。 而打出这种战绩的，就是1家从学校里出来的团购网。 你要说拉手网的高层没本事，其实也不是，因为糯米不也是被拼团堵在墙角里，揍的1拳1个不吱声么。 还有后来居上的大众点评，本身就是老牌的生活服务网站，结果回老家都被赶出来了，你能说他们都没本事吗？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拼团的能力太过超前。 做出这样的判断之后，阿里肯定就不想再往拉手网身上下注了，而是更希望能够和拼团喜结连理。 6月22号早上，阿里投资部总经理吕志川拨响了顾明的电话，1连打了个5个，耐性都快要没了才打通。 “顾总，您这电话真是好难打啊，哈哈哈。” “您是？” “自我介绍1下，我是阿里叭叭集团投资部总经理吕志川，请问顾总有没有兴趣和我聊聊？互联网商业是1片广阔的蓝海，但毕竟孤木难成林……” 吕志川拿着先前写好的手稿，叨叨叨了1大溜，然后就听见对面的声音忽然将压低了，听起来有种做贼的感觉。 “吕总，我期末考试呢，先不说了，监考老师要过来了……我日，他竟然拿着竹竿，我可是学习之星啊！” “？” 吕志川愣了许久，然后才发现电话挂了，但是对面发来了1条短信，说是考试中，实在抱歉。 说实话，他懵了。 尤其是“期末考试”这3个字，让他有1种脑袋嗡嗡的感觉。 1个大学生？对，拼团的老板还是个大学生，资料上写了，我靠，1个大学生能把整个团购市场搞成这样？拉手网真他妈废物！ 正在此时，吕志川的秘书推开了他的门：“吕总，拉手网的吴总已经在会议室等您半个小时了。” “知道了，我喝完这杯茶就过去。” “好的。” 吕志川端起茶杯，面无表情地喝着茶，直到十分钟之后才起身，来到了会议室，见到了拉手网的老板吴博和他的团队。 会议室里的人相互寒暄了几句，又聊聊最近的业务，最后吴博说明了来意，那就是求资。 他们决定大力开发3线城市以下的市场，顺便入驻南方的23线城市。 没错，他们确实打不过拼团，但是糯米可是他们的老对手了，面对这家网站，他们都是赢多输少的，拿下南方市场志在必得。 至于1线城市的拼团，那就留给大众点评自己去干，他们当初下场的时候不就说了么，要么不做，要做就做1线城市。 听到拉手团队对后期方向的调整，吕志川思量许久。 拼团好像没有要合作的意思，要不然区区1个期末考试，怎么可能让他放弃1份合作？ 而拉手当初是他亲自拍板签下来的，已经投了几个亿进去了，现在放弃就是打水漂…… 算了，瘸马最起码也是马，更何况，拉手仍旧是北方23线城市市占率最高的网站，确实还没到被人当成破烂的地步。 而且拉手网的后期规划确实可行，可以被视为1条出路，更何况，吕志川知道阿里还有更大的杀手锏能帮拉手网起死回生。 “吴总，关于下1轮注资，我们会开会研究的。” 听到这话，吴博扬起嘴角，眼神里的那抹阴翳稍稍减轻了不少。 说实话，拉手网这半年来表现的1塌糊涂，对于来要钱这种事，他属实是有点难张口。 当初团购市场刚建立，他稳坐第1把交椅，跟阿里谈判的时候别提多硬气了，哪怕最后还是被变向并入了阿里，但谈判时候的每句话都是掷地有声的。 只是半年不到，形势竟然变成这样，而那个打的自己头破血流的家伙，却是自己1直没有看得上眼的大学生团购网。 想到这里，吴博下意识地叹了口气，而这个动作也被吕志川精准捕捉到了。 “吴总，不要过于忧虑了，生意场上不可能有永远的赢家，短暂的失利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吴博愣了1下：“吕总这是什么意思？” 吕志川朝着自己的秘书挥挥手，在她耳边低咕了两句，就见蜂腰女秘书迈着黑丝大长腿出了会议室，然后带回来1沓关于支付宝的宣传书。 吴博接过来翻看许久，眼睛渐渐睁大。 “支付宝在上个月已经拿到了支付牌照，目前正在内测，估计马上就要上线，未来的团购市场绝对是移动支付的天下。” 吕志川扬起嘴角：“国家对支付牌照的管控十分严格，这不但是1个技术壁垒，还是1个政策壁垒，你觉得拼团还有活路吗？难道要靠着u盾继续做生意？” 吴博瞬间拧住了眉头，眼神里流露出1丝奇光。 移动互联网最近1年发展的非常迅速，他们公司也在全力开发app，如果支付宝可以对接拉手，那拼团真的是不足为惧。 到时候，拼团所积累的全部优势，都会因为载体的变化而荡然无存，到时候，拼团积攒的庞大家业，也许会直接做了别人的嫁衣！ “吕总，支付宝什么时候上线？” “他们和我们投资部并不在1个事业群，我暂时还不清楚他们的业务进度，这样吧，我中午把庞总请来，咱们1边吃饭1边聊” “好好好……” “不过吴总，伱也不要掉以轻心，据我所知，腾讯和百度也拿到了支付牌照，所以你最大的对手还是大众点评和糯米网，接下来的每1步，1定要慎重。” 会议结束之后，吴博和他的团队还有种做梦1样的感觉，直到走出投资部的大门，脑子都仍然没有缓过来。 说实话，从上海之战，再到深圳之战，最后是北京之战，拉手网的人只要听到拼团的名字都会感到绝望。 可他们没想到来1次杭州，竟然能碰到1场泼天富贵！ 移动互联网市场近在咫尺，有了第3方支付平台保驾护航，拉手就算丢了北京市场，后续也完全能追上去。 最重要的是，拼团背后没有任何互联网巨头，他的企业也没有拿到支付牌照的资质，也就是说，只要支付宝1上线，拼团几乎会全线崩溃！ 妈的，这不1雪前耻？ 中午十1点钟，吴博接到了吕志川的电话，马不停蹄地就赶到了饭店，进入到了包厢，见到了支付宝ceo庞蕊。 庞蕊以为只是简单的吃个饭，没想到还会有第3个人，于是表情有些惊讶。 “这位是？” “我来介绍1下，这位是拉手网的吴总。” 吕志川拉过吴博，让两人互相认识了1下：“您也知道，团购市场是咱们集团发展计划当中非常重要的1环，只是最近的团购市场，实在不太平。” 庞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因为拼团？” “对，现在整个团购市场都被那个拼团搞乱了，老吴也是很头疼，最近1直在更改发展战略，我就告诉他不用着急，毕竟，咱们的支付宝拿到支付许可了嘛。” 吴博也顺势接话：“庞总，拉手网愿意和支付宝携手并进。” 随后的1顿饭时间，吕志川和吴博1直在讲拉手网与支付宝合作后的推行计划，以及双方助力，互惠共赢。 大概意思就是说，支付宝可以通过拉手的线下渠道，直接进行精准推广，遍地开花，而庞蕊也连连点头，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还和吴博互碰了1杯。 吃过饭之后，吴博仿佛把心都放肚子里了，道别后返回了酒店，感觉拼团的嫁衣都披在自己身上了。 而吕志川则和庞蕊1道回了总部，不过在抵达总部门口的时候，庞蕊忽然叫住了吕志川。 “吕总知道拼团的老板吗？” “知道，1个在校大学生，叫顾明，但我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儿，庞总，您觉得真的有大学生能把生意做到这种份上吗？” 庞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有啊，顾明。” 吕志川停下脚步，表情微微1愣：“庞总认识他？” “我们见过面，在两年前的国庆节，我1开始觉得他是1个很有能力的生意人，现在我觉得他很可怕。” “？” 第454章 他会算命？ 吕志川没有返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跟着庞蕊去了支付宝的事业群大楼。 庞蕊叫秘书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先坐。 直到此刻，吕志川还不清楚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也不清楚庞总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随着庞蕊将1份文件带过来，1切就都揭晓了。 “这是什么？” “支付宝和拼团的合作协议。” “？” 吕志川愣了许久，然后才反应过来，立马掀开合同翻看了许久，最后露出1丝不可思议的表情：“2009年10月？” 庞蕊坐到椅子上，非常淡然地点点头：“在2009年的国庆节，支付宝就已经和拼团签订合作协议了，我们帮他们提供支付服务，他们帮我们进行业务推广。” “这怎么可能……？” 吕志川第1反应就是怀疑这份协议的真实性。 2009年的支付宝真的啥也不是，只能在网购的时候充当1个桥接程序，它最牛的功能也只不过是线上交话费、电费和燃气费。 但那个时候，多数小区的电煤系统还不支持线上缴费。 至于那个交话费的功能，也是需要利用u盾进行连接，充值时效是2十4小时，可有这功夫，你下楼买个充值卡的时间都够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支付宝想做第3方平台，就相当于动了银行的蛋糕，挖了他们的护城河，他们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要不然马老板当时怎么会被气的直接喊话，说如果银行不改变，那我们就改变银行。 那时候没人觉得支付平台能做起来，就连他们内部员工都持怀疑态度。 可如果这份合同真的是09年签的，那就相当于金蝉子还没在佛祖讲经的时候摸鱼呢，有个妖怪就在西行路上开始炝锅，等着炒唐僧肉了。 吕志川是愿意相信1些人拥有超前眼光的，毕竟他在阿里工作这么多年，这种人见过很多，可眼光这么超前的，他不信1点。 “那时候支付宝连牌照都拿不到，前途1片黑暗，他怎么会提前那么久和支付宝签合作协议？” “他说他要和我赌。” “？” “那段时间我正在休假，他千方百计地找到了我手下的1个业务员，递了1份发展规划书给我，我看之后过觉得挺有意思，就决定见见他。” “他很年轻，真的就是1个大学生，那时候的他在做校园论坛，就是抖音，他说1年时间，他会做遍全国，希望支付宝可以和拼团签1份合作协议，强强联合。” 庞蕊端起茶杯，轻轻靠在椅背上：“我当时也告诉他，拿不到支付牌照，支付宝没有任何意义，但他说他赌支付宝可以拿到牌照，也请我赌他能够1年内做遍全国，于是，我们两个就赌了1份当时谁都没有的东西。” 吕志川：“……” 庞蕊看着他：“赌赢了，支付宝可以借助抖音在大学生群体中快速普及，赌输了，协议作废，没有任何损失，要你赌，你赌不赌？” “他难道会算命吗？” 吕志川忽然明白她刚才的那句可怕是什么意思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说时代的洪流是不可阻挡的，他不是对阿里有信心，是对这个时代有信心。” 吕志川懵了许久，眼神1直凝固在协议书封面“拼团”那两个大字上。 他现在已经不关心这种超前眼光的可能性了，毕竟合作协议在这里白纸黑字的摆着。 他现在所思考的是拉手网的结局。 拉手的业务能力本来就比不过拼团，现在甚至萌生了逃出1线城市的想法，说句实话，真的打得过谁会想着逃跑啊。 他本来以为支付平台的接入会是1个转折点，可以让拉手网起死回生的转折点，但现在看来，那只会加速拉手的倒地，到时候，拼团就会成为这个市场的独角兽。 【我在期末考试】 吕志川忍不住露出了1个脑干缺失的懵逼表情，终于明白庞蕊所说的可怕是什么意思了。 1个2十岁的大学生，步步为营，算透了市场发展。 他用自己没有的赌别人没有的，做了1个先手两年的布局，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这个布局成为他最大的杀手锏，而这个杀手锏原本可能会成为致他死地的武器。 有些事不自己体验是感觉不出味道的，而此刻，他终于明白拉手、糯米和大众点评为什么会在团购市场输的这么惨烈了。 “这么说的话，拉手要完了。” 庞蕊端着茶杯沉默半晌：“现在已经不是拉手拉脚的问题了，是拼团的价值远超预估，阿里就算不入股，也要和拼团成为战略合作伙伴。” 吕志川看着她：“庞总觉得，拼团会是最后的赢家？” “如果伱见过1个人，2十岁的年纪，提前两年布局了所有，而且11应验，你也会这么觉得的……” 此时的顾明并不知道阿里发生的事情，他正追着1枚5毛钱的钢镚从教学楼门口跑出来，在眼见着它要掉进下水道的时候1个健步冲过去，啪1下把它按住 然后，他在门口的商店用这5毛钱的硬币买了个老冰棍1阵嗦啰。 期末考试是真的，他刚才刚考完，只不过也确实是用来搪塞那位吕经理的理由。 因为他现在不缺钱，所以不太希望和阿里这样的集团扯上关系。 毕竟和这些互联网巨头相比，拼团还小的多，有时候弱小就是1种原罪，要么就不要接触，要接触的话，很可能会有1些超脱自己计划的事情出现。 顾明把冰棍嗦啰的又光滑又圆，心说谁能想到1个互联网商业的当红炸子鸡，竟然会吃这么朴实无华的老冰棍呢。 此时的李明鹤也从教学楼出来，看着面无表情的顾明顿时1乐：“怎么了？考的全不会吧？” “不是考试的事儿，是阿里想送钱给我，但我不想要，却不知道该怎么不伤和气的拒绝，你说呢少爷？” “……” 顾明露出1个灿烂微笑，压根没管李少爷的死活，然后就看到周小夭走出了大厅，立马招了招手。 周小夭1路哒哒哒地跑过来，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手里，小声喊了1句哥哥。 紧随其后的还有钟文静、王海妮，张嘴就是要去207蹭空调，仗着是周小夭的闺蜜，1点也不见外。 然后几人就去食堂买了饭，提着就去了创业基地。 这炎炎夏日的气温1直在3十度以上，热的午觉都睡不着，自从去过207，谁还愿意回宿舍啊。 3个女生盘腿坐在新买的地毯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剧里的《宫》，说是要好好复习而带来的资料全都被撇到了1边。 “这主题曲真好听，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爱的自杀，再问供养。” “……” “你说晴川喜欢的到底是谁？” “8贤王吧。” 钟文静生无可恋地回头看着顾明：“我说顾总啊，这里面哪有8贤王？” 顾明嘴1歪，心说我重生者还能不知道？除非看串了，不过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又开始震动，来电的是1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深圳。 他猜测了1下，觉得或许是腾讯，于是伸手按下了接听键。 不出所料，对方自称是腾讯投资部的经理，名叫彭胜，和阿里吕志川的说辞差不多。 顾明秉承着能苟就苟，绝不得罪大佬的原则，也是车轱辘话来回说，但某些重点问题上并没有接话，只是当对方说“有机会合作的时候”表示出了积极的态度。 “拼团目前资金还足够，多谢彭总关心，不过我们可能还有另外的合作机会。” “哦？顾总指的是什么？” 顾明咳嗽1声：“我们的抖音是全国最大的校园论坛，有几千万学生用户，我听说你们有个叫微信的通讯服务应用，完全可以来我们抖音做推广啊。” 彭胜思索了片刻：“顾总什么时候来深圳，我们可以详谈？” “最近两个月应该会有机会去1次。” “好，届时我必扫榻相迎。” 顾明想了想，然后又开口：“彭总，我还有个问题。” 彭胜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顾总请讲。” “马画藤先生有女儿吗？” “额？是有个女儿的。” “哦，那她的生日是6月22号吗？” “这……应该不是吧。” 顾明点点头，挂掉电话，看了1眼某位高中同学发来的qq消息：今天是马画藤女儿的生日，转发这条消息到十个群，可以免费获得1个月会员。 “别乱发了，我刚问过了，今天不是他闺女的生日！” 顾老板哐哐打了1行字回过去，表情嚣张的1批。 腾讯和阿里1直在打对台赛，无论是电商平台还是团购行业，两家公司掐的很厉害。 尤其是后续出现的微信支付，可以说是真正撼动了阿里巴巴的根基，直接侵入了阿里的生态布局。 顾明不爱参合这种为别人冲锋的混战，但现在既然已经被盯上了，那就不妨做个左右逢源的25仔，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占。 第455章 “大别墅” 3天之后，期末考试彻底结束，顾明属于是会的全写了，比如姓名，比如班级。 此时，放假日期近在眼前，1场小雨渲染了离校的氛围，大学生们终于脱离苦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度过悠长暑假，晚睡晚起，晚睡晚起。 在此期间，208的人集体回来了1趟，陪着严教授吃了个火锅。 为什么专门回来吃火锅，那是因为这天刚好是老头6十大寿的前夜。 考虑到严教授寿辰当天要返乡宴请宾朋，还有多年从事教师工作所培养出来的桃李也要回来看他，顾明就特地提前1晚上，先带人给他来了个惊喜。 这个古怪的小老头，做事总是1本正经，用严苛的标准要求着别人，又用更加严苛的标准要求着自己，所以每天都太过严肃，不是很快乐。 但是，他意外地喜欢吃火锅，还独爱刘书然的秘制酱料。 你要在外面的大饭店定个桌，他还真不1定乐意去，但只要你在创业基地煮1锅好汤底，老头闻着味儿就能找过来。 另外，自从10年初开始，公司规模极速扩张，他们这个草创团队就很久没1起吃过火锅了。 这次是贺寿，也是重聚，意义非凡。 于是在当天下午，207早早就架起了圆桌。 对面的墙上还挂起了横幅，上面写着“不老男神，永远十8”。 刘书然带着围裙，搅拌了1下自己熬了1天的骨汤，顺便炸了个小酥肉，还调了几碗秘制酱汁。 杨阳个赔钱货则带着其他男生，到步行街1顿采购，载货量堪比货拉拉，还是专挑贵的买。 女孩们就比较轻松了，1边看着电视剧1边洗菜，嘴里还闲聊着各种8卦。 周小夭也蹲在1边帮她们摘菜，然后听她们说某某学院的1个女孩意外怀孕，樱红的小嘴儿忍不住张得大大的。 “你们在聊什么乱78糟的？” 顾明从旁边经过，瞬间竖起眉毛。 文锦瑞闻声抬头：“老板，有个学妹意外怀孕了伱不知道吗？父母都找学校里来了，关键她还没对象，听说是她好朋友的。” “胡扯！诽谤！” “您为什么这么激动？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就是活该，让她不珍惜友谊！” 顾明1本正经地批评了1句，然后捂着小富婆的耳朵就给她拎走了。 不过等顾明不注意的时候，她又偷偷溜了回去，还听。 赵菁、邓萱萱也从沪上回来了，1同到来的还有叶子卿，毕竟这是严教授的寿辰，她不可能不在。 不过她只和赵菁熟，和别人不是很熟，再加上年龄差的问题，不太容易融入进去，于是就站在门口看着，表情渐渐变得恍然。 她当年创业的时候也有这么1大批员工，但很少有这种聚在1起的时候。 因为她觉得只要工资按时发大家就是1条心，团队建设和凝聚力只不过是玄学。 所以当她的久惠团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到科技大、师范大和理工大展业的时候，才会出现管理越来越混乱，挂名蹭工资屡禁不止，分校团队越发臃肿的问题。 此时从老板变成员工，她才能清晰地感知到，做企业，并不是你给大家发工资，大家就会1条心。 我付出劳动，换取报酬，大家是合作关系，总不能我时间卖给你了，心也要卖给你。 而顾明，他似乎有着自己独有的魅力，虽然身份是老板，却可以毫无阻碍地迅速地融入基层，和大家打成1片。 最关键的是，他对团队的管理都是潜移默化的。 比如那个杨阳，买了1大堆的东西，还都是挑贵的买的，搞得江勤顿足捶胸，骂骂咧咧。 但他实际上并不是真的生气，要不他根本不会派杨阳去。 可是当老板表现出这种气质的时候，手底下的员工潜意识就会觉得自家老板很在乎这件事，下意识地严格把控团队的财务问题。 再比如之前在上海，顾明总是带大家抢对手家的券。 这种行为看似无厘头，却让大家对商战有了更深刻的参与感，就连她自己都陷入了进去，在抢到对手的半价券时立马变得得意洋洋。 就好像大家抱着团1起干了某个坏事，那1瞬间的团队归属感别提多强烈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做阅读理解1样过分脑补了顾明的行为，但她总觉得这才是1个团队最良好的状态。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老板。” “你说汤底吗？” “嗯。” “那就搞起吧，待会儿把门敞开，严教授1个小时之内就能找上门来，赌5毛钱的。” 刘书然嘿嘿1乐，伸手把锅打开，鲜润的骨汤奶白浓稠，然后全都倒进鸳鸯锅子里，再掰1半的麻辣牛油的底料放入右边，菌汤底料放在左边，开始炖煮。 随着火锅底料融化，融入汤底当中，香味顿时开始在房间散开，然后冲出房门，不到半个小时，1楼到2楼的楼梯上就响起1阵脚步声，听起来还挺急促的。 众人沿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严教授果然闻着味就来了。 他走到拐角处的时候深吸1口气，露出1个无比享受的表情，然后老脸立马1拉：“又公器私用？！” 顾明才不管是公器母器，伸手就拿出来1个纸折的生日帽给严教授戴到了头上：“教授，提前给您贺寿。” “？” 严教授1愣，然后才发现是208的那群小家伙们都回来了，此时正蹲在屋里各自忙碌，甚至还有他之前的学生，叶子卿。 要知道，现在的208已经不是从前的208了，就现在这些或蹲或站的人，每1个都是管理着几百号人的公司高管。 以拼团现在的营收来说，这些人加在1起，真的是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今天却重新回来，专门搞了顿火锅给他过寿。 想到这些，严教授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其实拼团早就已经不需要他了，可能被这样对待，铁石心肠都会暖1下。 “臭小子……” “教授先别急着感动，大的还没来呢。” 严教授被请进207，屁股刚挨着椅子，就听见顾明的话在耳边响起，于是脸上闪过1丝茫然：“什么大的？” “为了感谢您1直以来对208工作的帮助与支持，我……要送您1件礼物。” 顾明说话的时候，右手1直揣在口袋里，稍稍有种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出。 听到这个动静，严教授心尖儿1跳，脑子里冒出别墅钥匙两个字，立马摆手：“不行不行，顾明你听我说，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贵重，不贵重，1点儿都不贵重。” 顾明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赫然是自己的奥迪车钥匙，然后递给了文锦瑞：“去我的后备箱，把严教授的礼物拿过来。” 文锦瑞点点头：“好的老板。” “？” 十分钟之后，严教授捧着1盒乐高积木大别墅，陷入了沉思。 最牛的是，包装盒的右下角还写着，警告，内含小0件，不适合3岁及以下儿童，谨防误食。 顾明盯着严教授看了半晌：“教授喜欢吗？” “这他妈叫大的？！” “当然了。” 顾明指指包装盒，上面写的是“大”别墅。 严教授沉默了半晌：“行，你小子，有当世界首富的潜质！” “哦？你们听到没有，我白嫖到了严教授6十大寿的生日愿望，他希望我成为世界首富！” “什么？不是，我还没许愿呢！你别胡扯！另外，我蛋糕呢？我过寿总不能没蛋糕吧？” 顾明闻声拍了拍手，就见邓萱萱转身回去，把1个寿桃形状的蛋糕提到了桌子上。 但老爷们儿对于蛋糕这个东西，感兴趣的不多，还是以吃肉喝酒为主。 杨阳早就想给严教授倒酒了，1杯1杯，连着来，根本停不下来。 严教授伸出手来摆了摆：“小酌怡情，小酌怡情就好了。” 杨阳倒酒的动作1僵，抬头看向顾明：“老板？” “都教你1次了，你怎么还看不懂，严教授说小酌5杯怡怡情。” “胡说8道！”严教授吹胡子瞪眼的，“我怎么说也是老师，要是在工作时间喝醉了像什么样子？” “喝醉也都怪207，跟严教授你有什么关系。” 严教授本来过寿就高兴，也架不住劝，于是又喝了5杯，然后伸出手挡在了杨阳的面前。 顾明也跟着摆摆手：“行了，别让老头喝太多，喝多对身体也不好。” 严教授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再来5杯！” “？” 严教授撸起袖子：“刚才看了下手表，我下班了。” 顾明哑口无言，然后觉得自己也有点晕乎，于是微微抿了下嘴角，转头看向周小夭，并捉住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 小富婆正用小叉子吃蛋糕，嘴边还有1点奶油，发现左手被捉住后立刻茫然地抬起小脸，有些疑惑地看了他1眼。 “好吃么？” “不如烤地瓜好吃。” 顾明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眯眼笑了好久。 他们有1天也会老去的，4十、6十、8十，头发也会变白，牙齿也会脱落，他只希望好朋友可以白头到老，没有人会中途逃跑。 第456章 暑假前夜 寿宴结束之后，大家也都喝的差不多了，严教授的眼神都已经有些迷离了，醉不醉不知道，但肯定喝美了。 最爱的火锅，亲爱的学生，还有大别墅，虽然是积木的，可也很上头啊，要有还来。 而女生那边则早就转移了阵地，1边嗑瓜子，1边看电视。 周小夭的小手1直被顾明抓着，都要尿裤子才唬着小脸说了1句要上厕所。 直到夜色开始沉降，大家这才66续续地离开，而严教授紧紧抱着他那个不适合3岁及以下儿童的积木，笑容满面地上了车，由叶子卿送回。 等把小富婆溜达回宿舍之后，顾明也掉头回了302，躺在床上刷了会儿今夜头条。 “5倍光变1400万像素dc，3星st70仅1279元。” “给力国货，中兴u880安卓手机上线。” “htc新机上市，市场占有率超过诺基亚，同比增长197%” 最近1段时间，安卓智能机频繁上市，更新迭代的速度加快，不断地侵吞着功能机的市场，而顾明做预装补贴的几个品牌也在其中，新机上市多集中在下半年。 也就是说再过1段时间，预装软件的效果就会出现。 手机拼团大概不会有太多的单量，因为移动支付的条件过于受限，但是今夜头条的用户量应该会猛增不止。 毕竟这时候的流量价格还没下调，文字仍旧是最好的娱乐。 而搭载了算法1.0的版本会在暑假过后进行内测，到时候，今夜头条就可以根据标题关键词，推送到选择了关键词的用户那里，到时候估计又是1波凶猛的流量。 顾明正默默盘算着后期的时间线，忽然就听到熄灯号响起，李少爷咕噜1下翻了个身，啪地1声就关掉了灯。 此时的302陷入了1片黑暗当中，只剩下强子的床头还冒着手机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窗外的月光，和树叶的沙沙作响。 “兄弟们，再开学就大4了，大学的最后1年啊……” 崔文仲1边摇晃着拼团的团扇，1边老神在在地念叨了1声。 李明鹤打了个哈欠：“太他妈快了，我总感觉大1就在昨天。” “李哥，你大1最刻骨铭心的事情是什么？” “被老顾滋。” “哪1次？” “每1次……” 顾明忍不住乐出狗声：“滋滋更快乐，你看你现在，不越来越开朗了吗？” 李明鹤龇牙咧嘴的冲他1阵狗叫：“这他妈叫开朗吗？我这叫不跟伱1般见识，不然我早就和你拼了。” “那顾哥，你最刻骨铭心的事情是什么？” “滋老李，每1次。” “滚！” 顾明往床头上1靠，把腿搭在栏杆上：“说真的，我觉得我最刻骨铭心的，应该是和周小夭她们宿舍第1次聚餐那次吧。” 崔文仲露出1脸的好奇：“为什么？” “钟文静说她想我。” “钟文静想你？我靠，这么劲爆，她不是周小夭的闺蜜吗？” 顾明懒得跟他解释，又转头反问：“那么老崔，你最难忘的是不是看到贺红和学长打闹，衣服都被扯开的那1次？” 李明鹤听完之后嘎嘎乐：“肯定是那1次！” “滚滚滚，都给我滚！” “王琳琳应该还不知道老崔的舔狗生涯，以后有机会给她科普科普！” 崔文仲气的咣咣晃床：“顾哥，你这样做会没有朋友的！” 顾明伸了伸脖子：“系兄弟就来砍我。” 崔文仲的眼睛咕噜1转，忽然坏笑：“你会告密，难道我不会吗？我要告诉周小夭，你晚上说梦话都在喊她的名字！” 顾明愣了1下：“胡扯，我他妈怎么没听到过？” “那是因为你睡着了啊，你能听到个鬼！” “不可能，我喊的肯定是生意很难输，懂吗？就是说我做生意1定赢，输不了，我是个事业脑来着！” 崔文仲呵呵1声：“可是你喊的是小富婆。” 顾明脸都黑了，只不过在夜色中看不到：“下次如果我再喊，你给我录下来，不然我不相信。” “不信就不信，你就当我是骗你的吧。” “草，所以我到底喊没喊过？” 李明鹤打断顾明发言，冲崔文仲问道：“那我呢？我喊过薛佳的名字吗？” 崔文仲想了想：“你到是没喊过薛佳的名字，但是你喊过不要，疼。” “……” 崔文仲是他们302最能熬夜的那个，所以他知道很多的辛密到是1点也不奇怪，不过老李喊“不要，疼”，这他妈的信息量好大啊。 顾明转头看向李明鹤：“老李，你和薛佳日常活动都这么刺激吗？玩钢丝球？” 李明鹤恶狠狠地呸了1声：“你听他放屁，绝对没有。” 崔文仲摇晃着团扇：“爱信不信。” 顾明收敛了微笑：“其实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当1些东西变成了回忆，好像变得弥足珍贵了。” 吕强此时也忍不住放下了手机：“为什么我没有那么美好的回忆，记忆里全都是垃圾网文？” “你是网文脑，不过你和那个加你qq的学妹怎么样了？见面了没有啊？” “没有啊，顾哥你教的那套路1点用没有，怎么都约不出来。” 顾明想了想：“可能她不是很自信吧，暑假加加油，凶狠上分。” 吕强听完之后若有所思：“明明1个学校，怎么搞的像网恋呢。” 李明鹤打了个哈欠：“你们明天几点走？” “我大概早上就走了，和琳琳去隔壁市玩两天，然后我还得送她回家。” “老顾呢？” 顾明眉毛1挑：“想啥时候走就啥时候走，咱有车。” 李明鹤屏住了呼吸：“你又他妈滋我？” “我他妈是真有车，你的心脏太脆弱了吧草，我还有百达翡丽呢，我还有1家公司呢，我还有帅过彦祖的脸。” “啊啊啊啊，都杀了，都杀了！” 顾明整个人都躺平了下去，然后把被单往上拽了拽：“睡觉了狗子们，等我暑假再干点大事儿，买点好东西，回来第1时间给你们分享。” 崔文仲瞬间来了精神：“分享好东西？” “不，分享好消息。” 李明鹤听不了1点，在床上疯狂咆哮，但顾老板1点也不嫌吵，闭上眼睛美滋滋地就入梦了。 到了第2天早上，阳光从窗台洒入，气温又开始升高了起来，走廊里已经有呼呼啦啦的轮毂声了，1听就是游子归家的前奏。 崔文仲也早早起床开始收拾行李，然后和大家11道别，离开了宿舍。 顾明倒是不着急走，因为济南距离乌河很近，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距离，所以他起床之后先去了1趟拼团总部，临走之前视察了1下各部门的工作进度。 北方商帮的第6批战略合作品牌已经敲定，全部都是外省企业，而且1大半都是新办品牌。 他们在上周就已经签订了合作协议，正式进入全国推广计划，而金丝楠基金会那边的也有大批个人投资者加入，势力再1次壮大。 这两个机构是独立存在的，1个是政府组织，1个是私募基金，相互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实际上，他们1个是发射架，1个是助推器，将所有品牌推向全国。 今夜头条那边流量稳步增长，时不时地还会来1个小高峰，另外，评论区功能已经开启了，反馈还算良好。 至于知乎，最近则又在做校花校草的晋级赛。 上次的校花校草比赛结束之后，他们将学校的第1校花和第1校草整编了起来，以省为单位重上投票榜，最后选出3强，进入到后续的全国校花校草比赛。 这玩意儿搞的很有1种超级女生和快乐男生的味道，而且后续的比赛不只是看照片，还有才艺视频，可作为加分项。 这就让平台的日活1直都保持在1个相对较高的水准，甚至还有1家娱乐公司专门打电话来，问能不能合作1下，想签下他们最后的选美冠军。 顾明坐在会议室，听着寇静杨阳和刘书然做完汇报，点了点头。 “辛苦各位了，接下来的时间，可以6续安排各部门旅游团建了，7月份1批，8月份1批，全国任选，为期1周，带薪。” “真的吗老板？” “整天憋在办公室里，工作效率也高不到哪儿去，都出去玩玩吧，趁着你们老板我还有点闲钱。” 顾明侧坐在老板椅上，敲打着桌面，豪横的1批。 他是觉得自己放暑假了，却有1大批员工蹲在逼仄的办公室连逛个公园都不1定有时间，所以于心不忍，才决定旅游团建的。 说到底，他还是很容易和社畜共情，1点也没有人民企业家的样子。 很快，公司旅游团建的消息就传到了各部门，顾明隔着会议室的门都能听到欢呼声，他本来还觉得自己可能会肉疼，但嘴角却忍不住扬起。 寇静很快就回来了：“老板，你要跟我们1起去玩吗？” “不好说，我打算先回家休整1下，然后去深圳出差，顺便去1趟杭城，最后去北京看1下市场。” 第457章 拉手网撤退 从拼团总部回来，顾明将车开到了金融宿舍楼下。 放假当天没离开学校的女大学生还有很多，她们穿着短裤或者睡裤，踩着拖鞋，在宿舍楼进进出出，有的挎着澡篮，有的则拎着午饭。 树上的蝉不知疲倦地叫着，有种喧嚣的宁静感。 顾明将车停在路边，然后就打电话把周小夭从楼上叫了下来。 她今天穿了1件没有图案的白色短袖，高扎着马尾，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宽松的水洗色牛仔裤有个收腰的设计，让她的小蛮腰看上去无比纤细。 盛夏的阳光很刺眼，落在她的身上之后，让她白皙的皮肤有些发光的感觉。 她拖着1只小号的行李箱，表情有些高冷，但明显有1种回家愉悦感，澄净的眼眸灵动的闪光，然后1路哒哒哒地跑下来。 “等久了没有？” “有1点点，但是我很乖，没有乱跑。” 周小夭说着话钻进副驾驶，然后打开扶手箱翻了1下，拿出1只小梳子，梳了1下自己的刘海。 这箱子里都是她的小0件，什么都有，放的满满当当的。 顾明把她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进入驾驶室，伸手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 纯白色的t恤很薄很显轮廓，黑色的安全带自动收紧之后，很快就勒住两个可可爱爱的圆满。 顾明把空调的风开大了1点，将外套盖在她身上。 有好朋友的司机都知道的，跑高速需要集中注意力，不能存在让他们移不开眼睛的东西，这样是很危险的。 顾明觉得这个日常小知识应该写入交规，设置为科目1必考题。 “回家了哈。” “哥哥，出发。” 顾明带上墨镜，然后踩下油门，从宿舍楼缓缓驶离。 杨树安这次没来蹭车，因为他要去送女朋友，郭子航负责的分站全部门聚餐，也赶不上了。 于是两个人开车上了高速，下午3点多钟回到了鸿荣家园，还没进门就看到了1个充气拱门立在了小区门口，左边1条龙，右边1只凤，1看就是有人结婚。 顾明看了1眼拱门上贴的名字：“张俊，这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6号楼2奶奶的大儿子。” “？” 顾明露出1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大俊哥，呵呵，我感觉我像个脑干缺失的外人。” 周小夭转头看他1眼：“2奶奶去年给我煮花生吃了。” “这小区可算让你搞明白了，我都不认识那么多人，你个偷家呆。” “我有你的传家宝。” 周小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镯子戴在了手上，举起手来哗哗啦啦地晃着。 顾明放缓车速1路开进小区，就看到3大爷正在路口指挥着交通，来宾车1律向南走，集中到1个区域，私家车他倒是不管。 随后，1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随之响起，听起来喜庆十足。 顾正宏此时正站在单元楼门口，手里端着个茶杯子，领口系了个红布条，指挥着几个小年轻挂彩旗。 鸿荣家园是搬迁社区，住在这里的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所以不管是红事白事，只要喊1声，整个小区都会有人过来帮忙。 没等顾明停下车，他就看到袁友琴从对面那个贴着红双喜的楼洞洞里走了出来，本来是朝顾正宏的方向走的，结果看到顾明的车之后立马改了方向。 以前小区里有人结婚，袁友琴都没那么积极的，但最近这两年她是有婚礼必去，说是要总结经验。 “小夭，伱们怎么才回来？你2奶奶刚才还念叨你呢，问你来没来。” “阿姨，我们出发的有点晚。” 顾明拍拍肚子：“妈，我肚子饿了。” 袁友琴站在车窗前开口：“厨房右边的柜子里有泡面，你先简单吃点，小夭，我带你去2奶奶家看看。” 周小夭的眼神变得亮亮的，然后就下了车，跟着袁友琴去了对面那栋楼。 “邻居结婚而已，怎么1个个都这么激动？” 顾明嘟囔1声，身价过亿却摆脱不了吃泡面的命运，然后他1个人提两个箱子上了楼，还是用备用钥匙开的门。 草草地吃了两口之后，顾明钻进了房间里，打开了内部系统，处理了1下各个分站发过来的申请。 上海分站的夏日特惠申请，深圳分站的暑期促销申请，广州的好评榜折扣节，还有部分23线城市的联名活动…… 这些申请单都已经由寇静和赵菁审批过了，通过的显示绿色的对号，不通过的显示红色叉叉。 但是列表里还会专门为顾明留存1份，等待他的审批。 如果在24小时之内顾明没有给出意见，那么就先按照现有的处理结果进行。 北京分站的经费审批最近比较频繁，因为每日特惠的推广范围开始增大了，从原先的核心业务区，逐渐向着其他区域辐射，方向大概是东西两城。 财务部审批之后给出了意见，然后抄送到了顾明这里，由他做最终决定。 顾明仔细审阅之后，审批了两笔费用。 1笔是组织召开小区文艺汇演的费用，用来增加社区群组的粘性，提高拼团在社区用户心中的“家人感”。 另1笔是线下广告的费用，因为做社区团购需要很高的信任度，而这部分的信任度还是要通过电视、新闻来传递的。 尤其是电视广告，在1些中老年人的心里很有权威感，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电视购物频道。 “大众点评和拉手网现在什么反应？” 姚盛东在线上回复：“大众点评最近在招地推，看样是也想搞社区团购，但是招聘广告投放了1个月了，却没有接下来的动静。” 顾明想了想：“他们前期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布局，预算、结构调整和业务升级都要再3思考，估计心里也犹豫的不行。” “应该是这样，老板英明。” 正如顾明所料的那样，大众点评目前陷入了1种非常被动的状态，因为每日特惠和他们的业务并不冲突，相互不会影响，按道理来说可以和谐相处。 你做你的线下配送，我做我的线上团购，不但不会互掐，可能还会互相受益。 但是谁都明白，当拼团的社区团购线铺过来，1旦成型，立马就会反哺他们的到店业务。 到时候消费者群体壮大，再树立1个网红门店的典型，经过头条的宣传，那些商户就会主动去找合作。 然后，拼团又开始良性循环，而循环过后，死的必然是他们这些竞争对手。 如果大众点评想要狙击拼团，那么他就要谈渠道、招地推、还要设立1个全新的分部，升级自己的网站，做新的预算。 这些都是拼团提前了几乎1年开始准备的，还接手了****不要的地推，如果大众点评要跟进，投资金额会很巨大。 因为想要在短期之内追上去拼团的进度，烧钱是肯定的。 所以，大众点评内部也是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1个是不看好社区团购的铺设，1个是觉得不搞这个就只能等死，这种两难的境地让公司高层难以决策。 他们私下也和拉手那边通过气，但是拉手表现的1点都不慌张，表示自己不会下场。 甚至，大众点评还觉得他们最近有点摆烂，种种表现都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已经挖好坑等死了吗？ 兄弟能不能振作1点，现在还没到塌房的时候啊。 可最奇怪的是，拉手网没什么反应，但也没有1种想要投降的垂丧，反而有种莫名的胸有成竹。 陈嘉欣自从上海回来之后，官升1级，成为了北京区的总负责人。 这是因为她虽然没从拼团的手里拿下上海市场，但是建立的商圈体系却让大众点评在1定程度上弥补了没有地图服务的缺陷。 所以这1次，她和拼团又在北京成为了对立方。 目前，公司针对拼团的业务并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于是陈嘉欣安排杨学宇去探听拉手网的内部消息，想了解他们为什么丝毫不慌。 “罗总，最近周末了，出来喝杯茶？朋友送了我1盒武夷山母树大红袍。” “留着，等我回来喝！” “你又出去旅游了？” “我被派去甬城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我就说你傻，非得跳槽去大众，但愿你将来不会后悔。” “？” 杨学宇懵了1下，心说甬城是南方2线的布局啊，那里是糯米网的业务区吧。 当初糯米网被拼团揍的蒙蒙的，立马就调转车头，去南方布线，要和窝窝团竞争，以此来换取时间，等待百度地图的数据库建立。 拉手网这个时候去南方市场掺和1脚是为什么？他们要放弃大本营？ 妈的，说好的战略合作呢？结果都跑了，难道接下来要让大众点评硬抗拼团？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糯米网南下不过是权宜之计，升级地图服务之后肯定还会返回来，然后再融资夺回失地，可你们拉手又要借什么重返1线市场？ 第458章 友情结晶 “陈总，罗宾去甬城了。” “？” 陈嘉欣正坐在办公桌前喝着咖啡，听到这句话之后就和杨学宇刚才的反应1样，表情1愣，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拉手网目前只有3个总经理了，分别是罗平、罗宾和康敬涛。 罗平现在帮拉手管理北方的23线城市，而康敬涛挖断了自家在深圳的根基，直接被降级去星城了。 只剩下1个罗宾，被留在北京管理团购业务。 现在拉手网在北京的业务不断摆烂也就算了，罗宾还忽然去了南方，这根本就不正常。 “他现在离开，是打算把自己在北京的业务都送给拼团吗？” 杨学宇摇摇头：“我也不确定他们想搞什么。” 陈嘉欣放下茶杯看向窗外：“糯米、拉手、窝窝团，还有我们，4家1线团购网站竟然被拼团硬生生赶走了两个，而我们和窝窝团也是在硬撑。” “……” 如果陈嘉欣不说这句话，杨学宇可能不会这么想，可真要细琢磨，还真是这样。 团购市场的风口起来之后，注册并营业的团购网站多达6千家，但真正能在1线城市站稳的，到目前来说也屈指可数。 除了死在最前面的随心团，也就拉手网、糯米网、大众点评、窝窝团这4家。 那时候拼团还名不见经传，连23梯队都算不上，只能被归纳到“大学生团购网”的分类中。 结果半年的功夫，他们步步为营，不急不慌，将糯米和拉手全都逼到落荒而逃。 而剩下的两家，北京的大众点评，广州的窝窝团，也已经被拼团1步步逼到悬崖边缘。 “看来再过半年，拼团甚至可以统1全国的1线市场了。” “是么？可我总觉得拉手这次暗中撤退有点古怪，不太像是他们的作风。” 陈嘉欣站起身来回踱步，继而开口：“拉手擅长快速战，又喜欢到处挖人，风格很激进，现在还没到城门失守的情况，他们竟然直接跑了？” 杨学宇思考了片刻：“也许是吸取了上海和深圳的教训？不想再被顾明赢太多？” “不，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 杨学宇愣了1下，忽然回忆起1些细节：“我刚才和罗宾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感觉到他很沮丧，反而有点得意，这倒是挺奇怪的。” 陈嘉欣看向她：“会不会和阿里有关？他们前段时间不是去了杭州？” “……” 3分钟之后，陈嘉欣和杨学宇的目光凝固在电脑屏幕上。 他们也没怎么查，只是随便搜了1下阿里叭叭，然后就看到了1大堆关于支付宝的新闻。 支付宝、银联商务、财付通……共计27家企业在5月末拿到了央行下发的支付牌照，首次允许第3方非银行企业开展支付业务。 支付宝首席执行官庞蕊女士在面对采访时表示，感谢央行的信任和认可，支付宝将在央行的指导下，建立1个安全、开放、守序、便捷的移动支付平台。 看到这条消息，两个人瞬间陷入了沉默。 “怪不得拉手敢直接放弃北京去抢南方23线的市场……” “原来他们是为了避开拼团的围剿，保存实力，顺便下沉市场，然后等待支付宝的业务上线再快速杀回来。” “这不是技术壁垒，这是政策壁垒。” “拼团的麻烦大了。” 陈嘉欣松开鼠标，靠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才意识到这场将要到来的风暴，于是立马打电话给了大众点评的老板。 大众点评的老板首先是表扬了陈嘉欣的机敏，然后告诉他，他现在已经在深圳的腾讯总部了。 “9月底，财付通手机版会上线快捷支付1点通业务，只要绑定银行卡，进行双重验证就可以付款。” “到那个时候，我们的app也开发的差不多了，技术组会直接把这个移动支付端接入进来。” “这可能是我们翻盘并统治市场的1个机会，但前期1定要低调。” 听到这句话，陈嘉欣瞬间放了心，然后挂掉电话，和杨学宇分享了这个消息。 财付通这个东西是腾讯在05年开发的第3方支付平台，但因为受到技术、政策和网络条件的限制，所以反而更像是个q币充值工具。 现在它也拿到了支付牌照，肯定是要立马入场移动支付领域，抢占先机。 毕竟支付软件可以说是互联网商业的1个地基，像腾讯这种大厂不会愿意放弃这个风口。 现在的团购网还是依赖pc端，依赖网银工具，而当移动支付打通了付款通道，用户就可以直接掏出手机买券，这种差别实在太大了。 这样看来，拼团必败无疑！ 因为互联网商业本身就是在朝着便捷式生活的方向飞速发展，这也是团购网站成为风口的原因。 当你成为了最不方便的那个选择，那你注定会被市场所淘汰。 也就是说，他们最大的对手，那个欺压的他们喘不动气的拼团马上就要嘎了，因为他背后没有任何拥有支付牌照的互联网大厂可以做靠山。 “可是陈总，移动支付是需要时间来普及的。” “没错，可首先被普及的肯定是1线城市，而且大厂在这方面特别舍得烧钱，拼团的所有主营区都在1线，所以不出半年它必定崩盘。” “但如果到了那时候，拼团很可能会接受大厂的入股。” “那它也逃脱不了被并购的命运，说不定并购拼团的最后会是我们呢？” 陈嘉欣和杨学宇对视许久，忽然觉得自己的肩头变得很轻松很轻松，就像是1座大山忽然被搬走了1样。 他们入驻上海，被拼团血虐，回到京都，又被顶开腿往里捅。 1路走来，拼团欺男霸女，欺男霸女，可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很快就会因为时代的急速变革而成为团购市场最大的泡沫。 “陈总，我们要不要学拉手，先手布局1下23线城市？” 杨学宇此时想到了1个关键问题。 “这个肯定要做，但是北京这边不能放弃。” 陈嘉欣抿了下嘴角：“哪怕拼团会因为支付受限而率先离场，我们后续仍然需要和拉手对台，所以1线城市不能丢，这样最起码可以快1步。” 杨学宇深吸1口气：“不知道顾明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汗流浃背。” 与此同时，在鸿荣家园，日头已经朝着西山落去，而对面则传来1阵阵的喧闹声。 隔着窗户往外看去，对面是1片喜庆的红色，甚至可以听到喧闹声。 此时的顾明正坐在屋里，1秒钟连打了3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自己。 然后他就接到了袁友琴的电话，问他忙完了没有，过去凑凑热闹什么的。 顾老板心说结婚有什么热闹好凑的？我又不羡慕，然后就锁上了门，颠儿颠儿地跑了过去。 新娘子明天早上才会进门，所以今天夜里主要是布置婚房什么的，顾明1上去就看到3大爷和4叔正在门口抽烟，弄得整个楼道跟仙境1样。 “顾明，来找媳妇儿了？臭小子，1会儿也离不开啊。” “3大爷，你说的这话我就1点也不爱听，伱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失去了1个很有钱的客户。” 3大爷瘪瘪嘴，掏出根烟又续到了烟头上：“你也就会买个盐买个醋，还没你家那个买的多。” 顾明嗖地1下夺走了他的烟：“少抽点，抽烟有害健康！” “你这个臭小子……” 顾明迈步进了新郎官家的门，将那根烟踩灭扔进垃圾桶，然后就看到周小夭站在客厅，漂亮的眼睛盯着正在和7大姑8大姨帮忙铺婚床的袁友琴，看的目不转睛。 新郎官家里也有几个小年轻，应该是朋友之类的关系，眼神总忍不住瞥向小富婆那张精致的脸蛋，然后1阵窃窃私语。 没办法，这小魅魔长得太漂亮了，净招蜂引蝶。 就在此时，有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好像按捺不住了，深吸1口气，然后拿着手机就走向了周小夭，应该是想问个联系方式。 顾明眯起眼睛，瞄了个准，直接左脚绊右脚，1个趔趄就往前扑去，很精准地把那个人戴眼镜的给撞了回去，手机都摔在了地上。 “哎呦我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干嘛呢？走路不长点眼睛吗草！” 被撞的那个人差点没站稳，幸亏被朋友扶了1把才没跌坐在地上。 顾明伸手把那个人的手机捡起来，吹了两下，伸手还了过去：“实在抱歉，耽误你要qq号了。” “？” 戴眼镜的男生明显1愣，眼睛的余光忽然看到那个绝美的天线少女哒哒哒地跑了过来，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了撞自己的那个人手里。 见状，眼镜男的眼神闪躲了1下，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1样，将自己的目光撇开。 顾明咧嘴1笑，把手里那只滑溜溜的呆爪揉的不亦乐乎。 “哥哥。” “怎么了？” 周小夭伸手指向客厅背景墙上的婚纱照，表情认真地看着他：“看，好朋友照。” 顾明愣了1下：“这是好朋友照吗？我读过书的，你别想骗我。” “咱俩拍过1样的。” “什么时候？” “09年的暑假，有叔叔阿姨的叫全家福，只有咱俩的是好朋友照。” 周小夭理直气壮的胡说8道。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指了指袁友琴正在铺的床：“来，你告诉我，那个叫什么？” 周小夭望了过去，1脸高冷的开口：“好朋友房，好朋友床。” “你认真的？” 小富婆虽然心虚但非常高冷地点头，好像在说我不管，就是好朋友照，好朋友床，好朋友房。 顾明眯眼看着她，心说你口口声声好朋友，可我看你私下里什么都想来。 周小夭知道有大狗熊盯着她，不动不说话，这样就可以呆呆装傻。 “好朋友床和好朋友房都有了，那……屋里贴的是什么？” 顾明拉着冯楠舒来到婚房门口，指了指屋里贴着的两个胖娃娃。 周小夭看了1会儿：“是友情结晶。” “哦，原来是友情结晶啊，怎么结出来的？” “这个我知道，有的是垃圾桶里捡的，有的是充话费送的。” 第459章 认真学习 婚床很快就被大家铺完了，3铺3盖的龙凤被，塞到被角的压喜钱，再摆上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不算太大的卧室里充满了喜庆吉祥。 住在同小区的婶婶、舅妈什么的长舒1口气，接着就直起身来捶捶腰，然后用胳膊肘碰了碰站旁边的袁友琴。 “你看大俊都结婚了，你们家这俩什么时候啊？” “都还上着学呢，想着急也没办法啊。” 3婶回头看了1眼正剥花生的顾明，还有张嘴等着的周小夭，忍不住1乐：“小夭可真讨喜，也不知道江勤这小子是怎么拐来的。” 袁友琴把枕巾盖到枕头上：“这臭小子，从小到大运气都差，楼上楼下的功夫都能丢钱，没想到这回偏偏好了1次。” “小夭长得就是1副带着福气的样子啊。”对门的2舅妈也忍不住回头瞅了1眼。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们家的。” “你这婆婆可是稀奇，没过门就稀罕的不行了？” 袁友琴伸手拍拍枕头：“不管结不结婚，我都已经当她是闺女啦。” 3婶看向2舅妈：“伱还不知道吧，友琴可是把家传的镯子都送出去了。” “真的假的？” “对啊，上次我和她3叔出去买菜，就见这丫头带着镯子出来，非得给我们看看，说是友琴给的传家宝呢。” 袁友琴在1旁听的含笑不语，然后望着贴在婚床上方的两个胖娃娃，有些感慨地哎了1声，忍不住在心里又取了个名字。 加上在影楼取的3个，春节取的1个，现在取的1个，都取了5个了。 然后周围的妇女同志们全都齐刷刷的望过来，露出姨母笑…… 顾明都被看的有点发毛了，心说现在好像是大俊结婚吧，你们多看看他们的婚纱照也行啊，老看我们这对儿好朋友做什么。 于是他喊了1声走，就把小富婆拐回了家。 毕竟这里的不朋之气有点浓郁，小富婆连好朋友结晶这种隐秘都知道了，可不能再让她学太多。 因为她每次学到了好东西总是忍不住想试试，谁劝都不好使。 周小夭1路跟着他，小手被牵着，时刻注意着顾明的表情，然后发现顾明看过来，又立马转过头去。 “小夭，这就回去了？”3大爷蹲在楼梯口笑眯眯地说着。 小富婆有点自信：“再见3大爷，顾明家的要走了。” “？” “周小夭，你的不朋之心都快怼我脸上了。” 到了第2天早上，鞭炮声又1次响彻了全小区，与晨曦1起，为新婚道喜。 顾明刚刚起床，从保姆室出来倒水，就看到周小夭嗖地跑到了阳台，然后隔着玻璃望了出去，认！真！学！习！ 此时，舞狮队从小区门口敲敲打打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新郎官和盖着头的新娘子。 然后就是砰1声响，原来是几个夹道相迎的年轻人拧开了手炮，喷出了漫天的缤纷彩条，场面1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周小夭就站在楼上，用双手扶着窗台，下巴垫在手背上，看的目不转睛的。 顾明靠在餐桌上喝着水，走过去喂她1口：“要不要出去看看？” “要。” “再喝1口，然后去换衣服。” 周小夭喝了口水，立马哒哒哒地回了房间，然后就换了1身黑色短袖和白色短裤出来，双腿纤细修长，皮肤像凝脂1样白皙：“顾明，遛。” 听到这句话，顾明忽然觉得有点怀念，这好像是他们友情的开端，但许久没听到了。 因为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变成了哥哥牵，哥哥抱，哥哥亲…… 周小夭也许不太理解什么叫喜欢，但顾明知道，她1定是看自己帅，所以馋自己身子。 随后，他带着小富婆来到了对面的单元门，新郎新娘已经进了楼道里了，而舞狮队还在门口走来晃去。 3大爷坐在石墩子上抽着烟，看见他们就想笑：“小两口又来学习了？” 顾明露出个惊诧表情：“3大爷，您怎么在这儿呢？我刚才出去吃早餐发现你那个小卖部没关门啊。” “我草，真的假的？” “真的，您不记得出门锁没锁门吗？” “呦……” 3大爷脸色1变，叼着烟就往小区门口跑去，年迈的身形倒腾的比家具城里的成龙还快。 顾明咧嘴1笑，心说这群老头老太太，就算关了门也老是会觉得自己没关门，好骗的1批。 他乐了半天，忽然发现周小夭正盘算着什么，于是唬住脸：“不能觉得3大爷是好人就哐哐买东西，知道不？3大爷苦日子过惯了，赚了钱他会不开心的。” “……” 周小夭抬眼看了1下顾明，心说我的大狗熊好聪明。 然后两个人就跟着接亲的团队，进入到了大俊家的客厅。 婚房里的人很多，还有摄像师和摄影师在旁边围着，小富婆拽着江勤的手，伸头探脑地往里看着，然后脚脚1直踮啊踮啊的，修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她看到新郎握着1根乌黑的长棍，挑起盖头，露出1张充满喜色的脸来，于是自己也有点开心。 与此同时，厨房那边也在忙碌着，3婶他们拿着1个红木的抽屉小盒，取出1把宽面下入煮沸的开水当中。 1分钟后捞上来，装进红色的瓷碗里面，嘴里喊着让1让，让1让，然后1路端到了屋子里头，喂给新娘吃了1口。 袁友琴回头看了1眼锅里，发现还有些没捞完，于是也捞了几根，拿着筷子走到周小夭面前，喂了她1口。 “生不生？” “生。” 周小夭嚼了两下，发现里面根本没熟，于是点了点头。 袁友琴听到“生”这个字，顿时眉开眼笑，然后又跟着1块过来的妇女们忙碌了起来。 见状，顾明忍不住露出1个无语的表情。 这是乌河的1个风俗吧，就是新娘子过门要吃宽心面，但是不能煮熟，就为了听“生”这个字，求1个早生贵子的彩头。 不愧是自己的亲妈啊，袁友琴女士可真是无聊。 宽心面吃完之后，新郎新娘就从卧室转移到了客厅，然后敬茶、改口，1套流程下来花费了大概半个小时。 周小夭在旁边看的1丝不苟，感觉比上课的时候还认真。 “你怎么什么都学？” “我学会了教给文静和海妮。” “……” 婚宴过后，日子复归平静，顾明和周小夭要么窝在家里看电视，要么就去图书馆看书，还有就是约上杨树安和郭子航去打打麻将。 等到了7月份的下旬，则开始准备起了出差的事情。 深圳要去1趟的，腾讯那边有些东西要做1些先手布局。 阿里那边的庞总也得去见1下，1是为了商议支付宝在抖音的推广计划，2是为了将移动支付接入拼团。 其实顾明着实不太想去这两家公司，因为他们肯定会重提投资入股的事情，但移动互联网的商业市场，还是要以支付宝和微信支付打底的。 你既不能答应入股，却也不能让他们反感，这就很考验1个人的战略忽悠能力了。 另外，他还要找李少爷的老爹，谈1谈渠道供应的货运合作。 顾明把出行的顺序进行了确认，通过任务系统发给了文锦瑞，由她去处理行程安排的事情，包括抢别人的券住酒店什么的。 这是拼团的优良作风，他们公司本月开始搞旅游团建，衣食住行靠的全都是对手家的优惠券。 把这些繁杂的出行计划搞定之后，顾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就看到周小夭撒拉着拖鞋从他门口跑过去。 不过路过保姆室的时候，小富婆瞥见了顾明，然后又倒了回来，喊了1句哥哥，这才哒哒哒地进了厕所。 “小富婆，我要去出差了。” 水龙头响起1阵哗哗的水声，静止后，小富婆就走进了保姆室内：“去哪里？” “杭州和深圳。”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明盘算了1下：“这次出去的话，怎么也得半个月起步，所以你要不要跟我去？” 周小夭本来就粘他，顾明只是出差但还没走，她就已经有点想好朋友了，但听到顾明叫她1起去后，小富婆立马起身，回到屋子里就开始胡乱收拾行李。 “我说的是过两天，不是立马就走。” “嗷嗷。” 两人出发的日期最后定在了7月2十号，袁友琴知道之后特地请假1天，给他们两个包了饺子。 其实她还挺乐意看儿子和小夭1起出去旅游的，毕竟出门在外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出门在外，你们可1定要注意安全，。” 袁友琴1边和周小夭包饺子，1边拿出慈母3件套，对离家的游子进行谆谆教导。 顾明1边搓蒜1边开口：“我知道，像我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出门在外必须要好好保护自己。” “儿子，你可真是随你爸。” “我爸？他的颜值也就是普通吧。” 袁友琴擓了1勺肉馅放到面皮上：“我说的不只是长相，还有这种盲目自信。” 顾明：“……” 第460章 秘书真的想进步 7月21日的清晨，飞机落地深圳，1出机场就是风雨凄凄，远天之上好像多了1层水幕。 这座有着改革开放新窗口之称的城市俨然已经进入到了多雨的季节，空气的潮湿程度让洗完的裤衩连续3天都晾不干。 徐凯旋和戴志涛开车过来接机，把他们送往位于南山的1家酒店，过程中除了工作汇报，也有生活的闲聊，但大多数的主题都是在吐槽这里天气。 周小夭挂着208老板娘的工牌，清清冷冷地坐在后面，全程酷飒呆。 只有在徐凯旋说裤衩3天晾不干的时候，她的表情才变得若有所思。 2十分钟之后，汽车抵达了酒店，顾明翻开手机，看了1眼文锦瑞发来的行程安排表，报出了订酒店用的优惠券验证码。 拼团虽然把拉手和糯米都挤出了深圳市场，但是消费券还是可以使用的，因为这关乎于1家团购网站的信誉。 如果你家的券动不动就不能用了，那就算有朝1日你能够卷土重来，当地消费者也1定不会再接受你，因为所有人都会担心伱会不会又1次撤离市场。 “尊敬的拉手网用户，已经为您查询到，您预约的是1间豪华双人房。” “？” 前台小姐姐说完之后自己都不自信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低头看了1眼屏幕：“额，对，豪华的……双人床。” 顾明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是两间房吗？” “是两张床，之前有打电话亲自确认过，是1位女士订的，请2位提供身份证。” “这个文锦瑞，到底在搞什么鬼？” 顾明嘟囔了1声，但因为徐凯旋和戴志涛也在旁边，于是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周小夭已经乖巧地掏出身份证，递给了前台的小姐姐。 等办完入住之后，徐凯旋和戴志涛就回去了，因为如果只是老板1个人在的话，他们或许还能坐1起吹吹牛逼，舔狗1下，但老板娘也在的话就不太合适了。 而顾明带着周小夭回到房间之后，则眯着眼睛给自己的小秘书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她是怎么把两间房订成了双人床的。 拼团的内部1直都有1种积极向上氛围，就连地推都自愿去夜间高校恶补知识，更何况是老板的专职秘书。 所以，文锦瑞也是很想进步的。 老板这个人，嘴巴很硬，整天和老板娘玩什么纯洁的友谊，好像是有什么特殊的xp1样。 但208的人都知道，老板娘虽然是个清冷白富美，但其实粘老板粘的不行。 于是在“两间房”和“大床房”之间，小秘书冥思苦想许久，最后机智地替他们选择了“双人房”，玩的就是1个两边都不得罪。 双人房就很有意思了，分开互不打扰，1个人睡1张床还美滋滋的。 但是拼在1起比大床房还大，爱做什么做什么。 坐着、站着、躺着、趴着，随时随地拓展友情，让出行变得妙趣横生，不拒绝任何可能！ 顾明听她说完，张了张嘴，心说锦瑞啊锦瑞，你他妈是真的很想进步啊。 给我当秘书感觉都有点屈才了，要不把你调到北方商帮，让你负责酒店业务去吧草。 我的团队里怎么都是这种狗才？ 不过…… 顾明挂掉电话，脑子里冒出两个字，不过。 只要大家心里清清白白的，其实友情可以不拘泥于所谓的形式的对吧？ 就像他和小富婆1样，心里清白的就像是小葱拌豆腐，所以就算啵嘴儿也没破坏友情，这就叫君子论心不论迹！ 妈的，顾明狠狠把自己给说服了，接受了双人床的安排。 其实他之前也和小富婆住在1起过，就是第1次去上海考察市场的时候，这不，到现在还是好朋友，1点也没变质。 稳了。 顾明把手机揣进口袋里，重新回到房间，就发现小富婆已经蹬掉了小皮鞋，露出1双细嫩的小脚丫子，被半透明的蕾丝薄袜包裹着，可爱的脚趾头圆润粉嫩。 她今天有点老实的让人意外，完完全全是1个乖巧淑女，坐姿板板正正的，竟然没有想方设法地往好朋友怀里钻。 于是，气氛就意外地开始纯情起来了。 其实顾明压根不知道，周小夭虽然表情酷酷的，但真的很想钻到他怀里，可是刚才那个人说深城不见晴，小老虎3天都晾不干。 她怕自己的好朋友会发现，自己每次和他亲亲抱抱都会尿裤子…… 但让顾明没想到，像这样的纯情场景对他来说更遭不住，因为两个人都有点自己的鬼心思在心里，就胡思乱想的不行。 每当这个时候，人类就会发现，原来就连自己脑子的控制权，有时候都不1定会完全属于自己。 他看向小富婆，发现小富婆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1个比1个傻。 “哥哥，我想看电视。” “好，那就看电视转移1下炙热的友情！” “？” 顾明抄起遥控器，飞速地按开电视。 这个时代的电视没有1百多秒无法跳过的开机广告，没有vip消费诱导，也没有充了会员还得花钱点播的骚套路。 不过非智能电视，也就只能他们给你放什么，你就看什么。 而暑假，往往都是4大名着的包场。 顾明按来按去，最后还是选择了还珠格格。 乌河没有直飞深圳的飞机，他们是转机到了省会才飞过来的，1路的舟车劳顿再加上窗外雨声的合奏，比摇篮曲还催眠。 顾明没看1会儿就眯起了眼睛，陷入到了昏睡当中。 还珠格格真的没意思，好多人都是看这种东西把脑子看坏的…… 周小夭此时正侧躺在床上，看着容嬷嬷给紫薇和小燕子打针，表情严肃的很，但1转眼才发现哥哥已经闭上了眼睛。 “……” “我现在已经是个坏呆了。” 周小夭悄悄抬起光滑白嫩的玉足，不动声色地凑到他脸上晃来晃去，试试他有没有真的睡着。 看到顾明毫无反应，小富婆忍不住把头埋在枕头里，偏过小脸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明媚又闪烁。 就在她快要被哥哥的睡颜给帅傻了的时候，小富婆的余光忽然瞥见有东西忽然扬了1下，瞬间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再仔细看看，好像是被哥哥藏起来不给嗦的备用手机。 周小夭傻了1会儿，用脚脚给他轻轻踩了下去，让它老实趴着。 然后还扬，还踩，还扬，还踩，主打的就是1个好胜心切。 半晌之后，顾明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张开了嘴，有种被糟蹋的空洞感。 “周小夭，我掐指1算，感觉你的小屁股又要遭殃了。” “哥哥，是它先吓唬我的。” 顾明伸手拍了1下她的小脑袋，给她拍的“啊呀”1声，然后就有点委屈地唬住了小脸，心说我这次是真没骗你了，就是它先吓唬我的。 “胆大包天，你是不是想见识1下我真正的传家宝？” “就是它先吓唬我的。” “不，不可能，我这次搭载的是事业脑！” 周小夭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捂着肚子柔柔地开口：“哥哥，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她眼眸澄净地望着江勤，粉腮鼓起，有种被饿坏了的可怜兮兮，让顾明都不舍得打她屁股了。 “深圳还是有些美食的，今天晚上带你去大吃1顿，不过到了杭州，呵呵，你就等着吃泡面吧。” 深圳的雨下到下午就开始停了，顾明带着冯楠舒出门吃了午饭，顺便去商圈附近溜达了1圈，还喝了杯喜茶。 如果没有小富婆跟着他来，这趟也许就是纯粹的商务出行，毕竟深圳对顾明来说实在太熟悉了，他前世在这个城市度过了无数春秋，早就没了新鲜感。 但周小夭陪他故地重游，就让他有1种富贵还乡的感觉。 当年，在这个地方，他站在街头眺望远方的高楼，只有工作1日后的疲惫与茫然，而现在的心中全都是平安喜乐。 拼团的上海分站还特地派来了1个司机，然后带来了1台佳能无敌兔。 顾明心中1动，带着周小夭去了之前住过的地方，奋斗过的地方，拍了好多照片，就好像是在道别1样，用代表了他所有美好的小富婆，覆盖掉了之前的旧过往。 “这相机真不错啊，不愧是专业机器，这细节，这色彩，这画面感和景深，真的是怎么拍都好看。” “那……要是拍我彦祖，岂不是……？” 顾明把相机递给小富婆，让她帮忙拍1张。 当快门按下之后，顾老板兴致勃勃地点开回放，然后笑容有些收敛，嘴角有些僵硬，表情有些勉强。 真人还是帅的，但区区佳能，不过如此。 周小夭也凑了过来，下巴枕在顾明举相机的胳膊上看了1眼：“喔，好帅。” “真的？” “我想拿来当壁纸。” 顾明看她1眼：“你可真是好朋友眼里出西施。” 周小夭仰头看着他：“顾明，我搭载的是好朋友脑。“ “你倒是会举1反3……” 第461章 左右逢源 顾明在来之前就已经和腾迅的彭胜约好了，22号上午会去腾讯大厦做客，所以第2天清晨他起的很早，换了西装后还找了个美发店吹了个发型。 周小夭不太适合参与这种生意场合，而且都是陌生人的时候会害怕，于是顾明就把她送到了深圳分站。 而徐凯旋、关深，则负责陪他1同前往。 因为是来谈微信和抖音的合作，所以彭胜专门把负责微信推广的经理戚忠请了过来。 “顾总，久闻大名。” “彭总好，戚总好，都快请坐，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 彭胜和戚忠微笑着连道3声好，刚要坐下才反应过来，这好像就是他们公司。 顾明此时拿出1份合作书递了过去：“戚总，请过目。” “顾总真是雷厉风行啊，我还以为咱们得好好闲聊1阵呢。”戚忠拉着椅子往前坐了1下，接过合作计划书，随口说了1句。 顾明扬起嘴角：“我倒是喜欢闲聊，大家都说我嘴碎来着，可是现在闲聊不太合适，因为留给微信的时间不多了。” “……” 戚忠抬头看他1眼，默默收起了微笑，表情变得凝重了1些，然后掀开了计划书的第1页。 上面只有4个字，写着社交大战。 腾迅是1家做社交软件出身的企业，最有名的就是qq。 这款社交应用深受年轻人的喜爱和追捧，巅峰时期的同时在线人数甚至超过两个亿，是国内天花板级的社交应用。 但因为软件是完全免费的，所以它自身没有盈利能力，高额的运营成本反而导致腾迅前期1直在亏钱。 据说在更早1点的时候，马总曾由于无力承担qq的运营成本，决定以70万的价格将其卖掉，只是后来越想越亏才罢手。 也是从那时候起，腾迅公司也开始疯狂布局下线产业，像是游戏、影音等等，然后以qq庞大的用户群体为流量池，借助这些产业来吸金。 qq没有盈利能力但是这些行业有啊，尤其是游戏领域，简直就是1个庞大的吸金兽。 所以qq对腾迅就像是抖音对拼团，都属于流量池的1种，它们的变现能力很差，但引流能力极强。 只要好好布局下游的变现工具，形成链条，就可以获得收益。 所以腾迅目前的商业布局几乎都是根据qq的流量池来做的，也就是以社交网络为地基的产业布局。 但是，时代的变革总会让老赛道重启，化身成为新赛道。 原本以qq为天花板的社交赛道，这几年也是重新化身成了新的风口。 因为移动互联网时代来了。 首先是移动公司，它利用自己庞大的用户群体开发了飞信，到目前为止，累计注册用户已经达到了两个亿。 据说电信和网易也在暗中布局1款叫做易信的工具，定位也是免费通话和免费短信。 阿里也对外透露自己有意进入社交赛道，也就是后期砸了重金扶持的“来往”。 最关键的是，小米科技的雷总发布了1款叫做米聊的即时通讯app。 要知道，社交网络是腾迅的主阵地，结果这么多的对手1股脑地往外冒，这绝对不是1个好兆头。 但历史的巨轮在向前滚动，你根本无法阻挡。 那么腾迅就面临1个很大的难题，怎么能把移动社交网络也捏在自己手里。 当时他们也在做手机qq的项目，已经积攒了很多的用户，这时候乘胜追击，胜率几乎在百分之6十以上。 可问题是qq自身绑定了很多的变现产业，而且这些产业更依赖于pc端，还有1点就是qq的功能太花哨了，针对移动端也没有清晰的定位，年纪稍大点都玩不懂。 而飞信和米聊呢？只保留了最原始的“短信功能”和“语音通话”这两种作为基本服务。 这就意味着飞信和米聊的门槛很低，而且受众群体更广，甚至有点年纪的，只要会发短信，也是他们的目标用户。 于是，腾迅决定开发1款全新的社交app，专门针对移动网络进行社交布局，又不会影响现有的产业。 微信，也就应运而生。 但如何快速推广对他们来说也是1个很大的难题。 本来起步就晚了，而且还有个通讯运营商这种bug对手，初期产品做的也没有米聊好用，这他妈简直逆风开局。 所以，戚忠对于顾明主动抛出的合作意愿很感兴趣。 “其实互联网商业的思路是1样的，用户才是最根本的所在，大家前期都在疯狂抢用户，希望能赢家通吃，那就要比比谁的速度快。” 顾明看着戚忠：“早先接触移动互联网的肯定是学生群体，而大学生算是其中最高质量的用户了，目前在国内，只有我们做的是最精准的大学生市场。” 戚忠点点头：“这个我清楚。” “所以啊戚总，推广要从最容易的地方入手，越精准你们的速度就越快，到时候再加上qq的引流……” “顾总开个价吧。” 顾明伸出1个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戚忠愣了1下，很干脆地摇摇头：“太高了，以你们论坛的用户数量来看，广告投放到不了千万级，而且转化率还未可知。” “我知道1开口就是这个价格确实有点高，但是没办法，我最近有点缺钱。” 听到这句话，身为投资经理的彭胜顿时眼前1亮：“顾总最近缺钱了？缺多少？” 顾明愣了1下：“我都忘了彭总也在了，其实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们不缺钱。” “顾总，咱们坦诚相见吧，如果拼团有资金需求，我们愿意全力支持拼团发展。” “彭总，我们融到的钱不多，最近还在开发新项目，社区团购的铺设也比较费钱，确实紧张1些，但还没到太严重的地步，目前勉强还算周转的过来。” “可是团购发展到这个阶段，如果资金光是勉强可以周转，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顾明沉默了片刻：“是有点困难，但还可以再试试。” 彭胜忍不住探身：“拼团现在势头正劲，顾总私下接触过的投资人可能也有很多，1直犹豫也是人之常情，但腾迅给出的条件1定是最优越的。” “我相信彭总的话。” “那顾总就不该再犹豫，以您的能力和我们可提供的资金，拼团今年完全可以统1团购市场。” 顾明沉吟半晌后开口：“这件事我会考虑的，我们还是先来谈谈微信和抖音的合作吧。” 彭胜觉得自己肯定是说动他了，但好像还差1口气，看来拼团确实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戚忠推了1下眼镜，和彭胜交换了1下眼神：“价格方面我还要和团队开会研究才能决定，但肯定达不到顾总说的这个数字。” “那我们也可以换另1种合作方式。” “顾总请说。” “咱们签个协议，让拼团和微信达成1份长期的深度合作，成为具备优先权的战略合作伙伴，共谋发展，您觉得怎么样？” 戚忠听完之后1愣：“顾总好像比我们更看好微信这个项目？但团购和社交方面好像关联性不大？” 微信现在才刚被开发出来，功能和定位都是借鉴同行的，还没有1个长远的发展规划，戚忠甚至连它能否在社交大战中取胜都尚未可知。 但他却有种感觉，这个人好像对微信莫名的看好。 顾明摊摊手：“反正微信不会吃亏啊。” “……” “另外我还有个条件，我想和财付通的李总见1面，不知道戚总能不能帮我引个路？” 听到这句话，戚忠和彭胜瞬间明白了。 原来说了那么多，又是投资又是推广的，其实还是想要和财付通的合作。 但这样1想，有些东西瞬间就合理了。 拼团目前已经吃掉了1线城市的大半份额，这件事他们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移动端的线上支付渠道，所以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呸，真狗！ 他拒绝了腾迅的投资，按道理来说完全没机会和财付通合作的，但却用微信和抖音的合作当诱饵，把他们钓住了！ 现在人家都当面提出这个条件了，伱也不能不答应。 好算计啊…… 戚忠沉默了1下，然后和彭胜1起，带着顾明去了财付通的办公大区。 只是从中午十1点等到下午3点，中间还吃了个饭，财付通的李总1直在推脱，说是在外面忙，想要改到明天，1会儿又说明天不太行，不然就周末。 眼见着太阳即将落山，顾明忍不住叹了口气：“算了，既然见不到，那我下次再来吧。” 彭胜和戚忠闻声站了起来：“顾总不要介意啊，您也知道支付牌照的事情，李总最近也确实太忙了些。” “没事，抖音和微信的合作还是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的。” 顾明带着徐凯旋和关深离开了总部，1路上的心情都很好，回去的路上甚至忍不住哼起了歌。 关深和徐凯旋也是很懵的，不知道老板在高兴什么，广告费被砍价，财付通的负责人也没见到，又赢在哪里了？ “老板，我们已经和支付宝签订了协议，为什么还要专门去见财付通的负责人？” “鸡蛋总不能放在同1个篮子里啊。” 关深哦了1声：“可现在人没见到，鸡蛋不还是在1个篮子里吗？” 顾明抬头看她1眼：“那可不1样，我们去找他了，还等了4个小时，是他选择不见的，到时候我们帮助支付宝遍地开花，腾讯不会怪我们，只会后悔当初没见我。” “那我们既然已经和支付宝合作了，为什么还要担心得罪腾迅啊？”关深不理解。 “生意场上，哪有真正的战略合作伙伴，阿里现在愿意和我们合作，是因为我们可以帮他们推广支付宝，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必定如胶似漆。” “可你想过没有，等支付宝起来了，我们又不接受他们入股，到时候要怎么办？ “总得多留几条路子啊。” “我们想保持独立，就得想办法用对手来制衡对手。” 顾明坐在5菱宏光的后排，翘着2郎腿，转头看向窗外的腾迅大厦。 所谓的左右逢源，就是谁都不去得罪，每1边都要留1线，只有1直被人抢，才能1直有存在的价值。 第462章 女孩儿都一个样儿 做企业不是不能被别人占股，而是要明白哪些资金拿着会烫手。 尤其是当你未来的产业布局和你的股东有非常强烈的冲突，甚至是同品类竞争，那你绝对会被束住手脚。 到时候，弱就会成为原罪。 而顾明针对未来的布局，恰好都走在这两家企业的禁区，所以他只能借助对方来吓唬另1方，随时做1根随风摇摆的墙头草。 “妈的，原来当渣男就是这种感觉吗？” “……” 随后的日子里，顾明就带着周小夭到处逛吃逛吃。 小富婆除了晚上有点嘤，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天的时候完全就是阳光开朗美少女。 然后他们俩还带着深圳分站的员工去搞了团建，吃饭加唱歌。 当分站的员工看到老板拉着老板娘合唱“朋友1生1起走”，还有“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伱对我说”的时候，每个人的脑子都是懵懵的。 临近8月份，两个人1路玩到了广州，去看了千年古刹大佛寺，也就是那个被众多网友评价为现实版《千与千寻》的地方。 小富婆穿着1身白色的碎花洋裙，戴着卡其色的渔夫帽，然后冲着顾明招手，喊着哥哥快走，让陌生的夜晚都开始变得生动而明亮。 而在这段时间里，彭胜1直以为顾明还会再来拜访。 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顾明真正的目的是谈支付平台的合作，以保证拼团的后续发展，结果他上次连人都没见到，就相当于是白来1趟啊。 说实话，财付通的李海东之所以不见顾明，除了和大众点评的先手合作之外，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投资部的安排。 他们还是希望可以入股拼团，这样1来，把两家实力最强的团购网站握在手里，腾讯或许会成为团购大战中最大的赢家。 所以，他们想利用财付通的合作协议，作为说服顾明的筹码。 毕竟对于接下来的团购大战来说，支付工具就是刚需。 而且自打上次接触过后，彭胜觉得顾明虽然犹豫，但其实还是比较愿意接受腾迅投资的。 这样1来的话，资金、线上支付平台就全都齐了不是么？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从那次之后，顾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就好像臣退了，这1退就是1辈子。 “这个顾总的行为方式，真让人看不透……” 彭胜在办公室思来想去，却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的顾明已经带着周小夭来到了杭州，在经过1晚上的休整之后，和支付宝的ceo庞蕊见了1面。 和腾讯那边1样的是，他们投资部的经理吕志川也来了，甚至连话都说的差不多，那就是你若需要资金，我必狠狠入股。 “我们的资金确实紧张……” “不过紧张归紧张，我还是相信我们可以挺下去……” “如果有天拼团真的资金断链，不用您说，我也会主动过来求资……” 顾明并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意思，只是犹豫不决，似乎已经心动，但又拿不定主意，态度显得十分暧昧。 吕志川被顾明钓的欲罢不能，就好像有个渣女，面对你的表白，不拒绝也不同意。 1直在说你再努力努力啊，你再努力努力就可以追上我了，追上我就给你嘿嘿嘿。 就……血气方刚！ 不过虽然入股的事情协商不成，支付宝对接拼团的具体细节，以及抖音帮助支付宝做全国大学生推广的事情却顺利的1批。 庞蕊和微信推广部的戚忠、财付通负责人李海东不同，她不会在意公司旗下的什么投资，什么布局，也不会以自己的名义帮着吕志川说服顾明投入阿里的怀抱。 因为支付宝项目是阿里生态当中最重要的布局，是电子商务的基石，所以她的权限很高，无论是什么投资项目，都要给这次的推广计划让路。 而顾明目前手握着全国大学生资源，还有1线城市的所有消费市场，这都是庞蕊最看重的推广渠道。 所以哪怕顾明不接受阿里的投资，支付宝接入拼团仍旧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事情。 在这1点上面，财付通的定位就是相反的。 因为他们的业务对于目前的腾迅系来说，远没有微信的推广更重要，所以两家大厂针对拼团的态度才有所不同，这就是产品定位和产业布局的差异。 也就是这样细微的差异，才让顾明的左右逢源得以实施。 “那我们就照约定时间，进行联合推广吧。” “可以，我们也会派专门的技术小组过来，对接支付宝接入拼团的事情。”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顾明起身和庞蕊握手，相互微笑，如同春光1样灿烂。 年少而沉稳，张扬却不张狂，这是庞蕊第1次见到顾明的印象，那时候在她的眼中，这位顾总还只是1门心思想要创业的大学生。 没想到短短两年时间，大家已经坐到同1张谈判桌上了。 庞蕊当初已经很看得起顾明了，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对方。 先手布局，双线发展，想想拼团在团购大战当中的生猛，她不知道顾明这个人能走多远，关键他才2十岁，能熬死很多人了。 庞蕊感叹1声，然后与顾明道别，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而顾明也站起身，将西装的纽扣扣上，并伸手将褶皱拽平整，看样是打算离开。 此时的会议室里只有吕志川1个人还坐着，内心中充满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还是没说服对方啊，也许他刚才的心动，只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就在吕志川重新复盘顾明刚才的1言1句，试图重新定位对方的行为逻辑时，顾明温柔的声音却忽然从他的耳边响起。 “吕总，眼看这都傍晚了，要不咱1起吃个饭吧？” “？” 吕志川的喝茶的动作1顿，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禁地就捏了1下。 不是错觉。 有戏，投资入股的事情绝对有戏。 因为顾明和支付宝的合作已经谈完了，如果他没有接受投资的需求，此时大可以直接走掉，而不需要做出这样的邀请。 以吕志川从业多年的经验来看，顾明确实还没考虑好要接受投资，但他愿意维护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就说明他给自己留下了接受投资的台阶。 “顾总这句话不就是打我脸么？我是东道主，而您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请客的道理？要请也得我来啊。” 顾明认真地看着他：“吕总，其实我对您很有好感，因为你很像我大学里的1个好兄弟，他叫耿雷。” 吕志川听完之后嘴角扬起：“怪不得我对顾总也有1见如故的感觉。” “那咱们去吃点什么？” 吕志川听到“吃什么”3个字，眉心忍不住皱起，迟疑了2十多秒都没说出话来。 顾明点点头：“您此刻的沉默有点震耳欲聋。” “……” 晚上8点，华灯初上，月色深深，两个人从河里捞火锅店出来，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1个满意的微笑。 然后吕志川伸手指了指东边那条街，露出1个你懂得的表情。 那是商务合作的尽头，1个名叫足浴1条街的地方。 放眼望去，对面霓虹闪烁，看上去就像是千与千寻的场景1样梦幻，灯红酒绿之间吸引了无数迷失在黑夜之中的男士。 而在这里上班的小姐姐，也像是受了汤婆婆的魔法，忘记了自己本来的名字，只记得自己叫“欣欣”“娜娜”“香香”“梦柔”什么的。 不过她们虽然忘了名字，但还是有梦想的，比如攒够了钱，回村找个老实大哥…… 见到这1幕，顾明眼前1亮，立马就迫不及待地朝着马路对面走了过去。 吕志川在后面露出微笑，心说男人都是1个吊样啊，见到这地方就挪不动腿。 不过这样也好，1起洗过脚那可就是兄弟了，有些事就好谈了。 但是让吕志川没想到的是，顾明没往足浴城走，而是有些惊喜地来到了路口1家名叫“7彩冰淇淋”的门店。 “您好，麻烦来1份7彩冰淇淋。” “您要大份还是小份？” “小份的就可以了，不能给她吃太多。” 顾明掏出钱包付了钱，然后搓着手等着，拿到彩虹1样的冰激凌时顿时哇塞了1声：“吕总要不要来1份？我有个好朋友，就喜欢吃这种5颜6色的甜食。” 吕志川有些迷惑地看着顾明，1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今天看这个人笑过好多次，有的神秘，有的自信，有的谦虚，有的谨慎，但真能感觉到他很开心的，这还是第1次。 “顾总的朋友是个女孩子？” “你怎么知道的？” 吕志川没回答，而是沉默了1下，又转头看了1眼对面的洗脚城，接着就掏出钱包来1阵翻找：“那个，给我也来1份7彩冰激凌。” 顾明转头看着他：“自己吃？” “不，我忽然想起来，我老婆好像也喜欢吃这种花花绿绿的东西。” “嗨，女孩子都1个样儿。” “……” 第463章 送你一个更有钱的爸爸 买了冰激凌之后，两个人在街头道别，然后顾明就打了个出租车，去往酒店。 示敌以穷，扮演肥羊，这第1步算是已经踏出去了。 等到月底的时候，微信和支付宝在抖音进行推广，他就开始真正的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疯狂舞蹈，左右逢源。 到时候，阿里和腾迅就会把拼团当成是《风云》当中的颜盈，1个只有强者才配拥有的顶级坐骑，然后达成相互制衡的局面。 而顾明则要利用这个短暂的时间，尽快把拼团的线下渠道和社区团购做到巅峰。 因为无论支付宝还是后来的微信支付，都还需要拼团的协助，来完成线下扫码支付的布局，自己又可以拿捏1手，趁这个时间差去狗下1个阶段。 顾明1边打着哈欠，1边回到酒店，敲开门就看到周小夭那张娇俏的小脸，又酷又飒又呆。 “分站那边的同事给你送饭了没有？” “来了，送了好多菜，但我只吃了1点点。” “为什么？” 周小夭眯起眼睛，沉默好久1会儿，1副很难评价的样子。 顾明把藏手里的7彩冰激凌递给她：“这个是饭后甜点，但是不许吃太多，小心你肚子疼，我年少轻狂，可不会给你揉的。” 周小夭接过冰激凌，耳朵里听到多吃1点，肚子疼，给伱揉什么的，于是挖了很大1勺。 结果她刚要吃，樱红的小嘴巴就被顾明给捏成了“o”型，于是灵动的眼眸抬起，眼神有些茫然。 “我怎么感觉我说的和你听到的不大1样呢？ “我听到了，哥哥让我少吃点。” 顾明半信半疑地松开手：“明天我带你去李少爷家逛逛，咱们去蹭他们家的饭，我上次吃过，还可以的。” 周小夭被冰的张开小嘴儿，舌尖都吐出来了，但还是乖巧点头：“那我去找薛佳姐姐玩。” “？” “你是不是又想学好东西了？” 周小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飞速摇头。 顾明侧躺在床上看着她：“谁跟你说薛佳也在的？他们俩又没有结婚，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住在1起。” 小富婆：“？” 顾明愣了1下：“咱俩不1样，你属于是偷家，连小区里的狗都认识你，你还跟我爸妈去拜祖坟。” 周小夭爬到床上，两只脚脚在空中荡来荡去，听着哥哥在耳边念叨着，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 此时的顾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掏出手机来，点开了李明鹤的qq。 “老李，我来杭城了，明天去你家玩，别弄太多菜，十个8个的就行，多了咱也吃不了。” “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但我还是要去，另外，你让我大哥在家等着我，我有正事儿要找他谈。” 江勤顾明啪啪打字，嘴角歪的直冲天花板。 李少爷大概是在打游戏，过了很久才回过来1个大大的问号。 “我大哥你不知道？就是你老爹啊！” “我草，你个狗日的，我不欢迎你，靠！” “别这样嘛，叔叔会给你带礼物的。” 接到消息的李明鹤1晚上都在翻箱倒柜，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打算跟那个人形自走滋水枪1决生死。 以前在学校里滋我就算了，现在竟然跑家里来了，太过分了！ “谁也别想滋我！” “……” 第2天中午，天气还算晴朗，只是夏日仍旧炎热，李少爷站在门口，如临大敌地眺望着远方。 没多久的功夫，1辆出租车就停了下来，顾明和周小夭同时下车，走向了曹家大门。 “这就是李少爷家的别墅，怎么样？漂亮吧。” 李明鹤的精神本来是高度紧张的，就怕不小心挨滋，却没想到顾明首先替自己装了个逼，于是立马挺起了胸膛。 周小夭看了1眼：“小小的也很可爱。” “？” 顾明被小富婆认真的评价逗乐了，转头看着少爷：“我大哥呢？” 李明鹤1阵窒息：“老顾你别胡说，上次你和我爹拜把子，最后可是被我拦下来了，所以不算，对了，我的礼物呢？” 顾明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1只企鹅1样的钥匙链递给他。 “这是什么？” “前段时间去腾迅做客，和他们聊了聊后期的企业发展走向，敲定了1笔价值千万的合作，临走的时候拿了个小玩意。” 周小夭也是第1次见到这个钥匙扣，有些好奇地往前凑了1下：“这个企鹅好可爱。” “你喜欢？那就给你吧。”顾明直接又从李少爷手里拿回去了，送给了小富婆。 “谢谢哥哥。” “外面太热了，走，咱们进屋。” 李明鹤看着他们从自己的面前走过，进入院门，眼神里流露出1丝难以置信。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打配合了是吧？他们绝对打配合了！ 靠！ 他们来我家做客，就给我带了个钥匙扣，我甚至都没看清楚就又被他要回去了，然后该挨的滋没躲过去1点！ “老顾，你这个礼物可不行，何况我还没拿到！” “这只是捎带手的，你着什么急啊，我待会儿就送你1个更有钱的爸爸！” “？？？？？” 李爸和李妈此时正在客厅等着他们，见着进顾明来，立马笑脸盈盈地迎出了门口。 虽然团购市场打的很火热，但是像李爸这种做传统货运生意的，本身对互联网这玩意儿就不敏感，所以也不太清楚团购到底是1门什么生意。 不过能做到全国的层面，那肯定小不了，所以李爸今天也是特地等着顾明。 顾明也没卖关子，直接就把合作的项目给李爸说了1下。 社区团购目前发展的很快，供货量也急速飙升，喜汉河青的渠道虽然够丰富，但成本其实还是偏高的。 想要把这部分成本压下来，就要找到供货产地，从源头来解决问题。 所以邓媛所在的营销部最近1直都在各个城市调研，招商，商谈价格。 搞定供货源头，和物流公司合作，形成集中采购，就可以省去现在传统0售多级分销所带来的成本。 而且这种做法还可以严格把控供货品质，提高消费者的购物体验。 最关键的是，当拼团的版图越来越大，过度依赖于别人的供应链就很容易会被背刺。 另外，自打济南品牌的全国化战略开始之后，各品牌门店对供应链的依赖也变得更大了。 顾明建立这个路径，1是为了给所有合作品牌提供优质供应渠道，降低采购成本，2也是为了让各品牌之间的合作关系更加牢靠。 顾明打算在1线城市做试点，然后给恒通货运注资入股，扩大规模，跟随团购路线逐渐铺开。 听完了顾明的描述，李爸陷入了1阵沉思当中。 说实话，恒通货运现在的发展也比较受限，因为私人的货运公司就是这样，发展到1定规模就到顶了。 除非你愿意投入更多的资金去做综合型物流服务，比如货物集散，包装、分装、分拣、网络化信息监控、但这种投入规模，绝对不是脑子1热就能搞出来的。 有很多的私人物流公司盲目投入建设，却最后却获取不了足够的货源，导致资金断链的情况不在少数。 尤其是最近几年，电商平台加速了物流行业的发展，导致1些资源都被大公司整合过去了，私人的货运公司不得不谨慎而为。 但是顾明愿意帮他们注资，还要把订单交给他们，那可就太妙。 1方面解决了资金的问题，另1方面还有足够的业务可以做，简直就是白送1样。 “你们的这个供货量预计能有多少？” “这个倒是不用预计。” 顾明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1份文件，取出1份供应清单递给了李爸。 李爸从头到尾看了1遍，眉心1皱：“这也不算太大吧，你确定你的投入和获得能成正比？” “这仅仅是上海1座城市的。” “哦，那倒是可以啊。” 顾明咳嗽1声：“仅仅是第2个季度。” 李爸猛地抬头，睁大了眼睛：“嚯，这泼天的富贵……” “其实第1个月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把整个上海的所有市场全部铺开，那时候还有两个对手，只不过现在没了。” “……” 李爸睁大了眼睛，哑口无言，满脸震惊，像极了中年版的李少爷。 随后的1段日子里，顾明就直接住在了李少爷家里，跟着李爸研究关于合作后的1切事务。 包括仓储建设，货物管理、中转衔接、资金投入规模，以及后续的发展方向，最后敲定了1系列的方案，再经过多方讨论，形成1份草案。 在这段时间里，李明鹤都差被他爹拴在裤腰带上了，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说是要让他学学生意。 其实李爸对于曹广宇接手企业这件事并不着急，毕竟他还正值壮年，春秋鼎盛，但不知道为什么，和顾明聊过那么久之后忽然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于是，李明鹤这两天都要被顾明滋死了，整天欲哭无泪：“爸，我今天不想去了，我想打游戏。” “你想打游戏，我想打你，赶紧滚起来。” “……” 第464章 早上起来就想吃烤地瓜 8月中旬，气温升至了顶峰，蝉鸣不绝。 顾明处理好了恒通货运的合作问题，就带着小富婆从杭州离开，回到了济州。 这1圈逛下来，他敲定了两家大厂的合作及细节，又和恒通货运协商好了投资入股，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而当再次回到这个小县城，1切就又忽然地慢了下来。 然后顾明发现，小富婆忽然开始找他要抱抱了。 周5的清晨，两个人刚洗漱完，她就过来喊了1句哥哥抱，表情还有种刚刚睡醒的迷糊感，眼睛半睁半闭，然后手缩在睡衣的袖子里，伸手就去搂顾明的腰。 这可和出差的时候不1样，出差的时候小富婆除了踩了他的手机之外，多数时间都很老实的，甚至都有点高冷。 顾明好几次想嘬她小嘴儿都忍住了，假装的仿佛好像1点都不馋好朋友的身子。 结果这次回来，周小夭更嘤了，像是憋坏了，粘的分不开。 顾明有些无奈地伸手把她的头发揉乱：“今天怎么了？这么娇气。” “前几天没抱我啊。” “声音还挺糯，你到底睡醒了没有？” 顾明低头看着她，发现她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修长卷翘的睫毛轻颤两下：“我睡醒了。” 周小夭抿着小嘴，又开口：“哥哥，早餐想吃烤地瓜。” “夏天这么热，哪有烤地瓜卖？” “早餐想吃烤地瓜……” 周小夭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眼睛，小声说着，有种在梦中呢喃的感觉，然后小脑袋1沉就靠在了他的胸口，还轻轻蹭了两下。 顾明沉默了半晌，心说刚起床就想啵嘴儿也是没谁了，然后伸手把她推到了墙上，轻轻吻住了好朋友水润的小嘴儿。 这毕竟是个友谊吻，力度和方式都不能太过分，因为朋友之间的亲密交往还是要有分寸的。 所以顾明刚开始吻很轻很柔，非常的正人君子。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力度上就开始有点收不住了。 轻轻触碰，略微放4地游走，吃的满口清甜滑润，把她的小嘴儿吻成各种形状。 周小夭被吻的有点犯傻，缩在顾明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脸蛋也有点发烫，整只呆都软化了，像是没了骨头。 把1米7的小富婆抱在怀里还是有点压力的，顾明就抱着她往后挪，最后坐到沙发上，把她圈进怀里。 小富婆闭着眼睛挨亲，也不知道他忽然会坐下，所以几乎是跌坐到他身上的，还可爱的“嗯哼”了1声，中途有半秒的分离。 但仅仅半秒，她又仰着小脸凑了过去，跟开了自动巡航1样，只是身体有点往沙发下滑。 顾明只好捏住她的小屁股往上抱了1下，搂的亲密无间，吻的喘不过气。 许久之后，顾明家的那台老式座钟开始发出“铛铛铛”的整点报时，打破了客厅之中的宁静。 “啵”1声后，周小夭的小嘴儿被放过了，表情也变得更迷糊了。 “这下满意了吧？” 小富婆擦擦嘴巴，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有点高冷，但其实满意的想嘤。 顾明心说满意就行了，然后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解解渴：“所以你早饭想吃点什么？” 周小夭抬头看他1眼：“哥哥我说好几次了，我想吃烤地瓜。” “？” 顾明看着她，确定她没说加密词汇后1愣，眼睛渐渐眯起：“你刚才是真的想吃烤地瓜？” “哥哥伱好像有点傻哦。”小富婆很认真地说着。 “你才傻，真的想吃烤地瓜怎么不早说，好朋友的嘴巴都被你嘬疼了。” 小富婆眯着眼睛看着他：“我嘴巴被啵住了，说不出来。” 顾明立马就唬住脸看着她：“别的我不管，就问你喜不喜欢吧。” “喜欢，要有还亲。” “好，既然你喜欢那就不算是我主动的。” “？” 小富婆傻了1会儿，就看到顾明已经到玄关换起了鞋子，然后也跑过去，甩掉脚上的拖鞋，伸进鞋子里，给蹲在1边系鞋带的看的目不转睛。 “这不是早饭。” 周小夭唬着小脸，严肃警告他。 顾明：“……” 8月2十号，周末，袁友琴和顾正宏都不上班，吃过午饭就在客厅里开着空调看电视，享受着闲暇的夏日。 周小夭则躺在袁友琴的膝盖上，眯着眼睛，享受“妈妈”给掏耳朵的感觉。 “舒服吗？” “舒服，但是有点痒痒。” 周小夭声音柔柔地说着，然后眼睛飘向保姆室的位置。 此时的顾明正在保姆室里查看各分站递交的月末汇报，敞着门是为了蹭客厅的空调，主打的就是该省省，该花花。 1线城市的团购市场目前还算平静，没有再出现太大的风浪，只有南方的23线市场，目前出现了3家混战的局面。 拉手强势进攻，开始和糯米竞争市场，而窝窝团也坐不住了，调集了资金开始做下沉市场。 顾明也是刚刚得知拉手网去了南方，还有点小遗憾，心说你跑了我他妈怎么抢鸡蛋啊，做人怎么可以这么狗？ 我把你们当朋友，现在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说走就走？ 就很生气，感觉遭遇了背叛。 不过转念1想，他倒是可以理解拉手网的想法。 他们目前只有北京的市场份额还在，但面对拼团的欺男霸女，谁都知道他们扛不住多久，为了业务量，他们只能南下开发23线市场。 但顾明不知道的是，拉手目前还在盘算着支付宝接入之后杀回去，把拼团直接收编的事情。 不过拉手网也真的是霉运缠身，喝凉水都倒牙。 他们刚刚去南方市场的时候很嚣张，因为糯米是他们的手下败将，当初拿着大把的深圳资源都没能干过他们，所以拉手根本没把糯米放在眼里。 就这么说吧，只要不是拼团，见谁揍谁。 可谁知道就在前段时间，糯米网忽然上线了百度提供的地图服务，拉手网的业务再1次停滞。 拼团在南方23线并没有铺开，所以糯米在便利性上就成为了消费者的第1选择，而且百度再1次为他们注资，开始全力开发南方市场。 有钱，有技术，拉手网直接被按在墙角暴揍，人都懵逼了。 而糯米将拉手强势赶出市场之后，直接就入驻了广州，开始吞占窝窝团的市场，那态度就好像是，你拉手算个什么东西，我们的对手是广州的窝窝团。 这可让带团队过来的罗宾直接把鼻子都气歪了。 “支付宝什么时候能接入进来？” “快了，我们派去的技术员1直在跟进这件事，他们说现在已经搞的差不多了。” 罗宾叼着根烟，听到这句话之后点了点头，然后1阵吞云吐雾，被糯米欺压出来的怒气这才勉强少了些许。 想想去年的时候，拉手网风头无两，除了在拼团手里头，哪还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过没关系，9月份之后，接入第3方支付平台的拉手网将重新回归，糯米也就只能笑到那天了。 “不过……” 罗宾的眉心稍稍1皱：“支付宝的推广也需要1段时间啊，想当初团购市场烧了那么多钱，做满整个市场也用了8个多月。” 崔依婷抿了下嘴：“大厂的资金那么多，推广肯定要比我们快，我听说庞总已经连推广渠道都谈好了。” “半年内能普及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1线城市1定是最先铺开的，毕竟1线城市的消费者对新技术的接受程度比较高。” 罗宾听完之后点点头，1边抽烟1边在心里盘算着。 支付宝接入拉手之后肯定会在1线城市做推广，那他们的第1时间就是直取广州，先把糯米的仇报了。 然后，他们回到北京重新抢夺丢失的业务区，这样1来的话，拉手或许就可以恢复到去年的鼎盛状态。 这大概需要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支付宝的普及率应该就很吓人了，到时候再去做23线市场，估计就像乘风1样容易了。 “这段时间先不要做活动了，稍微布局1下周边城市，做做样子，节省1下经费。” “好的罗总。” 崔依婷点了点头，然后推门走出了他们在星城临时租赁的办公室。 其实她上个月是想要辞职的，毕竟她不缺钱，只是想看看团购大战的最后结果，可现在拉手这么拉，她也没兴趣再待下去了。 不过就在她要递交辞职信的时候，内部忽然开始流传关于支付宝即将接入拉手网的事情。 技术的革新就像是暴风雨，轻易就可以颠覆整个市场。 拼团的gis服务，糯米的gis服务，都产生了这种效果。 而这1次，移动支付的到来将比地图服务的冲击更大。 她不免有些替拼团感到担忧，不知道这家网站要怎么应对。 是，顾明确实很厉害，这件事她早就已经接受了。 尤其是他们在北京的布局，利用线下的社区团购，兵不血刃地就建立起了北京市场，把拉手都挤走了，怎么可能不厉害。 可遇到第3方支付工具这种降维式的政策壁垒，哪怕是大厂可能也无法越过。 第465章 移动支付上线 南方市场的业务进展不下去，罗宾等的也是比较焦灼，于是左思右想，还是趁着周末回了1趟京都。 他还惦记着杨学宇的大红袍，觉得不喝白不喝。 不过在去喝茶之前，他还有1项工作，就是向老板汇报1下工作情况。 崔依婷也跟着罗宾回到了北京，她回来的主要原因是夏季的甬城潮热感十分严重，对于她这个北方女孩来说实在难捱。 来到公司之后，拉手的老板吴博正在接受采访，主题是团购市场的发展与展望。 吴博很自信地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并表示拉手网将1直致力于服务商户，让利消费者。 不过在记者问起最近1段时间名头大躁的拼团时，他却含笑不语，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价值。 而等到采访结束之后，罗宾和崔依婷就被请进了总裁办公室，汇报了近日以来的工作，也为自己的出师不利深表自责。 “算了，糯米蹦跶不了几天了，哦对了，还有那个拼团也是，而我们最需要警惕的敌手，还是大众点评。” “财付通已经接入大众点评了吗？” 吴博点了点头：“服务已经开通了。” 罗宾听完之后沉默了1下：“那北京这边的市场估计就要被他全额吃下了。” “没关系，只能顺利拿下广州市场，我们也算是扳回1城了。” “这倒未必啊老板。” 吴博有些诧异地看向他：“怎么说？” 罗宾眉心微皱：“如果拼团的社区团购业务被大众点评吃下去，我们后期会很难打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当初为了保存实力从北京市场撤离，确实是留了这么个隐患，但就算拼团被卡住了脖子，估计也能坚持几个月。” “说起来，结局最惨的可能还是拼团啊。” 罗宾的感叹刚刚落下，忽然就有1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砰砰砰的，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吴博喊了1声进，然后就看到技术部的1个经理跑进了办公室，连喘了好几口才张嘴。 “老板，我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这里没有别人，说吧。” “额……拼团，他有1个技术小组，6个人，胸口挂着工牌，很神气样子。” 技术经理咽了下口水：“他们入驻阿里总部了。” “你说什么？？？” 拉手网假设了头号大敌是大众点评，而大众点评最近这两天确实气势高涨。 因为财付通已经接入到了大众点评，而他们的app也迅速上架了各大应用市场，成为了第1家可以使用手机进行线上支付的团购网站。 就像是gis服务1样，这已经算是团购历史上的1座里程碑。 为此，他们还特地做了1期关于手机app订单的特惠，设置了1个只能由app进入的特惠通道，最高优惠达到了4折。 无数的消费者蜂拥而至，将大众app的下载量顶的飞起。 “宣传效果怎么样？” “还不错，app的下载量很可观，大家抢券的热情也非常高涨。” “使用财付通线上付款的人数呢？” “额，暂时还没有。” 听到张力的汇报，陈嘉欣并没有感受到失望。 因为移动支付毕竟是1个新的付款方式你想让大家第1天就接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团购网站当初也是烧钱砸出来的啊。 所以，他们并不着急。 财付通后续做推广的时候，用户会不断增多，到时候大众点评再做1次针对性的优惠，瞬间就可以铺开全城，这就是商业联动的好处。 而当线上支付1步步普及，网上银行、话费代扣，卡密付款等等都会被取代，到时候，大众点评的业务将会遍布大江南北。 “陈总，用过线上付款了吗？” 正当陈嘉欣坐在办公椅上默默脑补的时候，杨学宇迈步走进了办公室，人未至声先到。 “用过了，只是跳转速度还是有些慢了，不过对比pc端的支付，这已经是很便利了。” 陈嘉欣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上面是她刚刚用手机财付通下单的1张美发店7折券。 杨学宇解开西装扣坐到沙发上：“时代在进步啊，互联网的发展真的是日新月异。” “财付通的推广计划有消息了吗？” “目前还没听到动静，不过支付宝马上要上线了，既然两家大厂都在这个时候布局移动支付领域，那再过不久又会是1场烧钱大战。” 陈嘉欣点点头，又忽然想起1件事：“哦对了，有个小新闻要给你分享1下。” “什么新闻？” 陈嘉欣转了1下椅子：“财付通的李总跟我说，顾明前段时间去找他求合作了，结果吃了闭门羹，白白等了4个小时。” 杨学宇愣了1下：“还有这种事？” “他不想接受腾迅的入股，但却想让财付通和他们合作，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评价他1句太天真。” 杨学宇叹了口气：“是心高气傲吧，他觉得能打垮我们就能斗得过大厂，但他大概不明白什么叫做互联网生态，那意味着没有人能保持独立。” 陈嘉欣收敛了微笑：“连腾迅的投资他都不接受，那阿里的霸王条款就更别提了，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得罪大厂，确实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还是因为太年轻了吧，我像他这么大，也觉得自己可以斗破苍穹。” 陈嘉欣感叹1声，继而转入到正题：“拼团已经不是问题了，但我们还有对手，杨总，伱去召集大家开会，我们要商讨1下后续的布局。” 杨学宇站起身：“明白。” 随后，大众北京分站的高管全都被聚集在了1起，而陈嘉欣则穿着1身白色西装，踩着高跟鞋迈步而来。 在他们的规划当中，只要推广资金到位，移动支付在1线城市的推广速度不会超过3个月，就可以对现在的局势造成效果。 到时候，拼团已经不足为惧，但拉手肯定会顺风成长，重回巅峰状态。 所以陈嘉欣安排了3项任务，第1目标是拼团的社区团购项目，他们可以无条件接收。 第2，拉手很可能不会在第1时间回北京，因为糯米刚刚打了他们1次狠的，他们肯定要还回去，顺便吃掉广州的市场。 所以，大众需要两个额外的团队去上海和深圳，趁这个空挡来吃掉这两个城市的份额。 第3，利用强劲的宣传，配合财付通的布局，快速养成消费者使用移动支付的习惯。 “渠经理，宣传工作是你们广告部的事情，这件事是所有任务的前提，希望你们部门可以好好对待。” “陈总，其实我们前两天就开始联系各种线下媒体渠道了。” “很好。” 渠经理被噎了1下，略显忐忑地开口：“但是，很多位置很好的线下媒体都已经被人定下来了。” 陈嘉欣愣了1下：“这么大手笔？地产开发商？” “不是。” “那是什么企业？” “是……是拼团，他们包了整整3个月。” “？” 此时的糯米网刚刚进入到广州市场，在拼团的业务区和窝窝团的业务区之间展业。 他们其实也知道第3方支付的事情了，但幸好，这些拥有第3方支付平台支持的团购网都在北方。 而拼团、糯米和窝窝团都没得到这个渠道，既然大家都弱，那就谁都不用害怕谁了。 当然了，拉手网现在正在南方布局，1旦接入移动支付端口，肯定会杀过来。 不过现在的核心业务区都在拼团手里，所以拼团肯定会成为拉手网的第1制裁目标，他们暂时还能有1段时间的缓冲期，去寻找别的补救办法。 是的，这个门槛确实能卡死很多人，可以顾明那种可怕的能力，3个月他总能挺得住。 3个月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了。 只是作为广州市场负责人的常见松，这两天却在街头发现了1个非常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地铁、电梯、公交站以及户外广告牌的内容都在差不多同1时间被撤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铁皮和背板。 这些广告位都是很值钱的，别说1天了，就是1个小时也昂贵的1批，基本不可能出现空置的情况，可这次却出奇的诡异。 常见松也搞不懂这是什么操作，只是因为上班路上经常看到，所以每次都会多扫1眼。 直到2十7号早上，在很多人眼里没什么特别的1天。 当晨曦铺满城市的街道，这些空掉的背板和铁皮全都有了新的内容。 常见松1如往常地赶去上班，在经过这个地方的时候，只是不经意的1瞥，整个脑子顿时嗡嗡作响。 北京、上海、深圳、广州，当1张天蓝色与明黄色双拼的海报悄无声息地登6了4大城市的各个角落，顿时像是旱天雷1样，炸响了整个团购市场。 “陈总，拼团和支付宝……战略合作！” “什么？” “您快去看看吧，落地窗，直接就能看到，他们的广告铺天盖地了。” 陈嘉欣和杨学宇正在商讨请明星拍宣传片的事情，听到张力的汇报之后顿时1愣，然后直接跑出办公室，来到了落地窗前。 他们总部大楼对面有1个led屏，以前播放过拼团duangduangduang的广告，给无数男士看的很想喝奶。 而此时此刻，整个屏幕都只剩下两个颜色，天蓝如水，明黄似月。 蓝色的那部分带着支付宝的logo，写着“你敢用，我敢赔。” 下面是另1行文字：“首次绑卡，获1百元拼团购物券。” 而明黄色的那部分则带着拼团的logo，写着“团购上拼团，省心更省钱。” 下面也是另1行文字：“选支付宝付款，你敢用，他敢赔。” 天蓝色和明黄色都是非常醒目的1种颜色，以至于它显得十分扎眼。 第467章 这真的只有二十岁？ 8点是公司刚刚上班的时间，大部分的人都还处于半梦半醒的困顿状态，1整个哈欠连天的。 早起傻1天这5个字，是真的有科学道理的。 只是当他们看到那刺眼的蓝黄双色时，整个魂儿1下子就全都醒了。 甚至有些喜欢踩着点来上班，人还没进公司，都已经傻在了路上。 因为这些广告几乎都布局在了最好最显眼的位置，只要稍稍抬眼就可以看的1清2楚，尤其是纯色图片加纯文字的简洁画面，让人1瞬间就能记住这两款app。 “这怎么可能……” “支付宝和拼团？” “这玩笑开大了……” 大众点评总部的落地窗前，众人眼神微怔，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有同款的疑惑。 在整个过程当中，还有不少听到消息过来的人，嘴里喊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然后来到落地窗前，顿时就僵在原地。 负责市场方向的赵正杰是和拼团接触最多的人，自打拼团入驻北京就没睡过好觉，昨天晚上总算高枕无忧了1次。 但这1刻，他就好像看到1座高山塌在了眼前，1瞬间压垮了之前整个总部所有的自信与振奋。 或者说是1场突如其来凉意淋下，从头到脚。 拉手、糯米和大众点评全都和拼团抢过市场，最后全都输了，换句话说，他们根本没有和拼团正面交锋的实力。 眼看着团购大战接近尾声，他们唯1的机会就是借助移动支付的壁垒获得胜利。 但此刻，所有的1切都变成泡影了，而刺破这泡影的，就是这蓝黄两色的拼接。 陈嘉欣此时已经收回了目光，拧着眉，内心中1片恍惚。 从上海到北京，其实这位看不起男人的铁娘子已经被江勤的手段折服过很多次了，但这1次，陈嘉欣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他是怎么做到的。 拼团和支付宝，这明明是最风马牛不相及的1个组合，最后竟然走到了1起。 “怎么会这样？” “是哪里忽略了吗？” 陈嘉欣冥思苦想了半晌，转头对着张力嘀咕了1声，张力听完之后1愣，立马从落地窗前离开。 半晌之后，他又从走时的方向回来，冲着陈嘉欣轻轻摇头。 杨学宇此时也收回了目光：“陈总，怎么了？” “我刚才叫张力去看了，支付宝还没有接入拉手网的app。” 杨学宇1脸惊愕，心说这是什么道理，自家投资的公司没用上自家的服务，转头去支持竞品后公司？ 他沉默许久，发现陈嘉欣1直在看着他，然后就面色凝重地掏出手机，当场打给了拉手网的罗宾。 如果没有拼团，大众点评和拉手绝对会是对手，但现在支付宝接入了拼团，那就相当于统治团购市场的暴君又回来了。 不，不是回来了，是他从来都没离开过！ 在这种情况之下，大众和拉手都不用开会商量，自然就有了1层盟友身份。 没多久的功夫，罗宾那边的电话就被接通了，听他那句喂就知道，他现在正拼命压抑着庞大的负面情绪。 “罗总，你在哪儿？” “总部。” “你回北京了？” “嗯。” 其实奇怪的事情昨天下午就发生了，那时候拉手网的技术部经理推门走进总裁办公室，说杭城的同事看到了拼团的6人技术小组入驻了阿里。 当时的吴博听完1愣，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直到他反应过来，脸色才忽然1变。 但仔细1想，他又觉得不可能。 因为逻辑不通啊。 亲儿子不帮，去帮陌生人，还在陌生人揍亲儿子的时候递棍子，这操作谁想得通。 于是吴博立马买了最近的1趟航班，打算前往杭州亲自去看看情况。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那么快。 几乎在1夜之间，4座1线城市的大街小巷全都铺满了拼团和支付宝联合广告。 崔依婷此时正站在街头，看着满城的天蓝色与明黄色，内心震撼不已，久久不能平息，似乎能看1束狂热的火逐渐开始燎原。 哪有什么跨不去的壁垒，拼团又1次领先1步…… 她忍不住想起和叶子卿最后1次见面，也就是今年的6月份。 叶子卿整个皮肤状态都变得很好，没有黑眼圈了，也不冒痘了，她说跟着顾明做事，永远有1种在革新时代的感觉，而且不急不慌，能把觉睡的很饱。 “罗总，你知道拼团和支付宝的事情了？” “嗯，知道了。” “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们整个总部都乱了，咱们是老朋友了，能不能告诉我，阿里是不是入股拼团了？” “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被顾明当场拒绝了。” 杨学宇难以置信：“阿里没有入股拼团，却为拼团提供了支付服务？伱们还不知道？” 罗宾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如果他们比我们签的早呢？” “什么意思？” “移动支付计划我们是上半年才有的，也是通过投资经理接触了支付宝，但拼团和支付宝的合作协议，并不是近期才签的。” 杨学宇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皱了皱眉：“提前签的？” 罗宾嗯了1声。 “提前了多久？” “两年。” “？？？？？” “我说的是真的，拼团和支付宝的合作协议是09年10月签订的。” 杨学宇听完后脑子嗡了1下，后脊梁顿时窜上来了1股麻劲儿，然后传递到握着手机的末梢神经。 团购行业到现在为止也才只发展了两年啊，那时候支付宝还没有牌照，连团购市场还没成型，他们怎么合作？ “老罗，你喝多了？说什么胡话呢？” “听我说完，我们老板知道支付宝和拼团的事情后也很震惊，连夜赶去阿里核实情况。” “然后呢？” “然后老板见到了那份两年前的合作协议，庞总说他们为拉手提供支付服务已经违反协议内容了，但他们还是顶住了压力，所以前期没敢走漏风声。” 杨学宇的手机是免提状态的，毕竟是给对手公司打电话，在这种公开场合，免提是必要的。 而听到罗宾将整件事说完，他和陈嘉欣全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当中。 大公司都非常注意自己的诚信形象，尤其是支付宝这种第3方支付平台，因为涉及真金白银的交易，更不敢毁约。 顾明就是用了1个跨度足够漫长的时间差，直接提前1个版本来做布局，在所有人还不存在移动支付这个概念的时候，搞定了最难搞定的事情。 说起来，gis服务好像也是1次先手1年的布局。 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她觉得历史的巨轮好像不是自己向前的，而是被顾明踢着向前的。 “09年……” “我们09年5月份才刚刚建站……” 陈嘉欣回到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向后看去，发现即使是在这里，自己仍旧可以看得到拼团和支付宝的广告， 当初被拼团从上海赶回来，又被追杀到北京，铁娘子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所以她就把自己的办公室换到了这边，可以每天都看到拼团的广告，以激励自己不要松懈，迟早把该还的还回去。 现在该还的没还回去，又来了1份大的…… 正在此时，陈嘉欣的房门被推开，市场部的赵正杰迈步走了进来，递上了1份辞职信，然后轻轻朝她鞠躬，脸上带着歉意。 陈嘉欣是市场部出身，可以算是赵正杰的老领导了，见到他要辞职，还是忍不住想要挽留。 “不要那么冲动，这个我就当是没看见，你拿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 “陈总，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赵正杰说的很干脆，话音落下之后还把头转过去，撩开了自己的头发。 陈嘉欣愣了1下，发现在他脑袋的右下方位置，有1块大小和形状都像是鸡蛋1样的区域，已经完全没有了1根头发，光滑的有些亮眼。 赵正杰叹了口气：“自从拼团来北京，我就没睡过1天好觉，陈总帮我批了吧。” “……” 陈嘉欣沉默了片刻，给他签了个字，然后背过身去再也没有说话。 下午时分，又有几个人来到了陈嘉欣的办公室，递交了自己的辞呈，表示自己不想再面对接下来的拼团。 这1次，陈嘉欣直接选择离开，谁也不见。 而杨学宇和罗宾又1次坐到了茶馆里，半个小时的时间抽满了1整个烟灰缸。 “支付宝要接入拉手了吗？” “嗯，明天下午正式开通服务，支付宝那边和我们谈过，希望我们可以帮他们普及23线市场，经费由他们出。” 杨学宇沉默了1下：“我到现在才看清，原来支付宝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罗宾看他1眼，不置可否。 拼团是1线城市占有率最高的团购网，支付宝和他合作，算是直接走上了推广的快速通道。 拉手网是23线布局数量最多的网站，支付宝又要利用它，快速普及下沉市场。 他们在团购大战里掐着脖子打，看这个是敌人，看那个是敌人，可直到事件结束后跳出来再看，他们才发现大厂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敌人和朋友的概念，只有利益。 仔细想想，其实拼团这1路走来也是这样，从不树敌也不针对，只专注于连吃带拿。 “拼团虽然现在体量赶不上那些大厂，但其实风格已经很像了，他也是在利用1切可利用的资源来发展自己，包括你们拉手网的鸡蛋。” “顾明……帝王之姿啊，只是和阿里走的太近了，恐怕会有危险。” 杨学宇看他1眼：“怎么说？” 罗宾放下手里的茶杯：“你看拉手的经历就知道了，我们答应他们入股，补全他们的生态，但他们从不把我们当自己人，连支付宝和拼团的战略合作都不知道。” “那拼团对阿里来说呢？没有入股，无法控制，这会是阿里的心病，他们迟早要对拼团动手的。” “相比较而言，我觉得顾明的选择并不明智，他如果倒向腾讯，也许不会这么危险，只是财付通有点不行啊，到现在连推广的动静都没有。” 话音刚落，罗宾的手机忽然弹出来1个新闻弹窗，来自于很新潮的今夜头条。 他随意扫过1眼，眼神瞬间凝固，许久之后都没有动静。 “怎么了？”杨学宇有些奇怪。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顾明牛逼，是我坐井观天了，这他妈真的是2十岁？” “？” 罗宾举起手机，给杨学宇看了1眼刚才的那条新闻。 全国大学生论坛抖音与腾迅旗下即时通讯app微信达成战略合作，声称将重新定义移动社交领域。 第468章 摇一摇 拼团与支付宝的合作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而抖音和微信的合作则更加让人惊讶。 两家大厂下半年的主推项目几乎都是自家的命脉，却全都选择了和同1家团购公司合作，这件事很快就在投资圈里引起了广泛热议。 而事实证明，腾迅与阿里的眼光的确实敏锐。 尤其是支付宝，在烧钱砸优惠和拼团精湛的业务配合之下，其用户增长数量令人咋舌。 网购到家、团购到店、线上买菜，商品严选，移动支付市场在这场推广之中渐渐起势，开始更深层次地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 以后大家出门可能都不需要带钱包了，手机机支付将无孔不入。 很多人都开始意识到，也许这就是未来。 而此时，1名叫做李承东的男人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他是财付通商务部经理，就是当初让顾明枯等4个小时而不露面的那个。 李承东本来还觉得自己处理方式挺优雅的，所以到处跟人说起这件事，想表现出那种不是谁想见我就能见我的姿态。 他觉得拼团得不到第3方支付软件的支持，迟早是要垮的。 而大众点评作为目前除拼团之外最强的购物网站，肯定就会后来居上。 结果这回好了，拼团和支付宝合作了。 4大1线城市的广告全部铺开，蓝黄相映，连他们总部大楼下面都是，几乎是贴在了脸上，想看不见都难。 另外还有多家媒体联合跟进，不断地发表着团购+移动支付将改变未来的看法。 所以李承东内心多少都有些忐忑，不知道公司的高层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找他。 结果不出所料，他今天刚来到公司就收到了顶头上司的邮件，问了他关于拼团求合作的事，然后叫他来会议室1趟。 李承东在吸烟区抽了根烟，缓解了1下焦虑，然后推门走进了办公室，站在了几位高层领导面前。 “不想合作可以不合作，明确说明，友好拒绝，都没有问题，可你是有多大的架子，让拼团的老板等你4个小时？”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仅仅是考虑不周吗？他现在手里有两个估值近百亿的项目，深入布局了生活服务领域，就连阿里都想投资入股，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只是考虑到了与大众点评的合作。” “那伱是觉得替集团拒绝1个潜在的合作伙伴，是1件很好的事情？” “不是……” “对方既然能主动向戚经理提出微信项目的合作，成为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明显是对我们企业有好感，你竟然连拒绝都拒绝的这么难看？” “对不起成总，这件事是我的错。” “既然你知道这是你的错，那就赶紧去道歉，争取获得对方的谅解，把影响降到最低。” 腾迅做的是社交领域的生态布局，而阿里做的是电商领域的生态布局，相互之间的侧重点不1样。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后续不会涉足别的领域。 事实上，当企业发展到他们这种规模，基本都有把所有产业全攥在自己手里的的感觉。 就像阿里1直对社交领域跃跃欲试，希望自己也能拥有1个属于自己的社交流量池1样，腾迅对电商行业也1直有所试探。 结果李承东帮他们把1位掌握着庞大线上市场，有些无数线上付费用户的合作商拒之门外，还让人家白等4个小时，简直失了智。 从会议室离开以后，李承东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就开始组织措辞，并对着电脑屏幕练了许久，这才拨通了顾明的电话。 说实话，这对他来说着实是很丢人了。 他觉得对方还不1定会怎么数落自己，或是冷嘲热讽。 但更让李承东难受的是，顾明1直没接，任由他1响到底。 想两边交好并不是意味着谁的面子都要给，有时候稍稍地展现1下脾气，也比较符合他这个年少多金又帅气的大学生老板的人设。 顾明把手机丢到1边，召集拼团总部的成员到会议室开会。 总部员工最近都已经分批出去旅过游了，有的明显晒黑了不少，但精神头要比之前足了。 有人说员工的精神面貌1定程度上体现出1家企业的现状，而拼团无疑是蒸蒸日上的那种。 “由支付宝出资做的这波联合宣传，效果非常炸裂，8个字的评语，花别人的钱就是爽。” “不过移动支付在23线市场的普及率短时间内不会太高，所以各分通货运在1线城市建立供应链。” “另外，通知1下邓萱萱，安排1个技术小组，按之前参考过的那套物流园仓储管理系统做1套出来，引入到供应链建设当中。” “还有今夜头条，搭载算法之后可以做1波集中推广。” “还有，抖音那边对微信和支付宝的推广持续进行，但不要太过密集，还是要保证用户体验。” 会议结束之后，各部门按照安排召开分部门会议，开始去调整下半年的任务重点。 而顾明则伸了个懒腰，开着车返回了财大。 今天是烈日炎炎的开学季，财经大学的门口到处都是雪白的美腿与纤细的小蛮腰，在学校门口晃来晃去，美不胜收。 步行街的中段则搭起了好多帐篷，挂上各个系院的名牌，开始迎接新入学的学弟学妹。 还有不少找不到对象的浪荡学长，在门口左右徘徊，带着1副孤独忧郁的眼神，伺机寻找着目标，遇到1个美女就双手插兜地走过去，既霸道又温柔地要帮人家拿箱子。 顾明开着车从中经过，1路看遍了学妹们娇嫩的美腿，最后回到宿舍楼。 推门进入，宿舍里的3个货正光着膀子坐在桌前，1边吹风扇1边斗地主，脸上的条子足以证明他们打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顾哥，你回来了？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 “我买了个新手机，里面自带了拼团和今夜头条，但我为什么删不掉？” 崔文仲拿着自己新买的智能机，指了指上面的两个预装软件。 顾明听完以后嘴1歪：“能删掉才有鬼嘞，我可是交了钱的！” “我靠，还能这样？” “1点点狗招而已，怕你不知道去哪儿下载，提前就给你下好了，又怕你不小心删掉，所以帮你设定了无法删除，暖暖的，很贴心。” 崔文仲听完之后有些窒息：“我这手机的内存本来就小，顾哥你太霸道了。” 顾明也把短袖脱了搭到了床上：“你可以把别的统统删掉不要，只留拼团和今夜头条啊。” “这是人话吗？” “也可以留个支付宝和微信，这俩是我的合作伙伴。” 崔文仲张张嘴：“微信不是腾迅的吗？我还在努力挂qq升太阳，顾哥你就已经和马画藤是合作伙伴了？” 顾明点点头：“小小的合作1把。” “那你应该对着我李哥啊，怎么滋我脸上了？” 李明鹤大骂麻麻批：“我他妈暑假就被滋过了，他还是上门滋的！” 顾明拿过崔文仲的扇子扇了两下：“你们用过微信了没有，好用么？” 崔文仲想了1下：“登上去看了1下，感觉和qq没啥区别，可是我都已经有qq为什么还要用微信呢？” “微信产品定位的就是简单方便易操作，在移动端市场会比qq更受欢迎，受众也更广，老任，你爸妈会用qq吗？” 崔文仲摇了摇头：“我爸妈连qq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对了，你爸妈不会用qq，但可能再过不久就会用属于陌生人社交，而微信主打的还是熟人社交。” 崔文仲张大了嘴巴：“我爸妈初中文化，我都想象不到他们用智能机，更不用说微信了。”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终究会加入相亲相爱1家人这个神秘组织的。” “？” 在学校里推广新软件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大学生是比较喜欢新鲜事物的，而且智能机上市时间不久，好玩的app还在少数。 其次，为了迎合新生入学日，注册微信还会送杯子、毛巾，衣架、卫生纸。 另外微信还有个比较吸引人的功能，就是摇1摇。 自打这个功能上线之后，财经大学的操场上每天都有男生手机不离手，咔咔就是1顿摇，希望能够摇出个女神出来。 当然了，女生也喜欢摇，每次都希望可以摇出个帅哥。 但他们也许不知道，女神帅哥都去线下摇了，哪有时间在线摇。 不过因为微信的界面简洁，操作简单，所以很多班级都建了自己的微信群，整天在里面8卦。 金融3班也有1个，加进来的大概有2十多个人。 吕慧敏、谢小英，喻双双、贺红、她们每天都会在里面聊天，见到顾明冒泡就喊男神。 另外，周小夭她们宿舍也建了微信群，还把他也拉进去了，整天在线破坏他们纯洁的友情。 钟文静：“顾明，快出来管管你老婆啊，她今天吃了太多冰激凌了！” 周小夭：“我没有吃很多！” 第469章 贿赂法官 3.0版本的微信右侧是1个灰色的小箭头，轻轻点开，里面有对讲、图片、表情等功能。 就在周小夭说完自己没吃很多冰激凌的时候，小钟同学忍痛用自己数不多的的流量，往群里发了1张小富婆吃冰淇淋的图片。 小表情又酷又飒，然后拿着塑料勺子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入。 周小夭：“……” 钟文静：“看，这就是你老婆吃冰淇淋的证据。” 顾明：“这位名叫‘你老婆’的好朋友，你怎么又不听话，都说了不许吃太多甜食。” 周小夭：“可是你老婆最听话了，今天只吃了这1个。” 顾明：“？” 钟文静：“但我这里还有1张啊，顾明你看，你老婆吃的是巧克力口味的，和刚才那张不1样。” 顾明发了个怒火的表情；“这位‘你老婆’同学太过分了。” 周小夭：“这是你老婆昨天吃的。” “昨天还没开学。” 顾明看着她们相互拆台，发了个嘴角向下的难过表情：“所以我到底该相信谁的？钟文静同学，还是伱老婆同学？” 钟文静瞬回：“信我的信我的，别信你老婆。” 就在顾明继续打字，要管小富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微信的左上角多了1个红色的未读提示。 从群里退出去之后，他发现小富婆给他私聊消息。 “哥哥我没吃很多冰激凌，相信你老婆。” 紧接着，周小夭发过来了1张图片。 晚上十点钟其实是男女夜聊嘴嗨的时候，尤其是在大学这种人群高度密集的地方，3g信号经常会出现网络卡顿，信号时好时坏。 顾明没看到照片，就猜测这应该是小富婆证明自己没吃很多冰淇淋的证据。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猜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周小夭发过来的是1张玉足。 可爱的脚趾饱满圆润，脚背白皙而光滑，5根脚指头微微有些张开，仿佛每1根都散发着香气。 这玉足他可太熟了，甚至要比它的主人都要熟悉它。 看到这里，顾明顿时勃然大怒，心说小富婆学坏真是1出溜啊。 人家钟文静还傻乎乎地在群里讲事实摆证据呢，她竟然就已经领悟到私底下贿赂法官的重要性了，而且她送的礼还极其精准，这谁顶得住。 顾明关掉小富婆的聊天页，回到了群里，啪啪码字。 “结案了，周小夭私下贿赂法官，虽然诚意十足，但还是要严肃批评，还有，同学之间不应该互相取外号，什么‘你老婆’啊，‘小胖猪’啊，都极其不礼貌！” 钟文静：“妈呀，谁外号会叫小胖猪啊，这也太好笑了吧。” 顾明：“小胖猪同学，法庭之上请保持严肃。” 钟文静：“……” 周小夭紧跟着就发个哭的表情：“真的就吃了1个。” 顾明：“好了，出来吃饭吧，我在2餐等你们。” 周小夭：“你老婆知道了。” 顾明：“自己叫自己的外号也不行，我就从来不叫自己吴彦祖。” 钟文静的意思明明说周小夭是顾明的老婆，但还是被狗给曲解成了周小夭的外号，主打的就是1个概念偷换。 随后，1行3人就在2餐的食堂门口碰了面，1起跟来的还有海王妮。 她觉得微信摇1摇这个功能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吃着饭咔咔1顿摇，摇了好几个头像帅炸的小哥哥出来，而且1问都是财大的。 顾明吃着饭，目光从王海妮的身上移开，然后看到旁边的人几乎都在摇1摇，咔啦咔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明。” “嗯？” 周小夭看着他：“吃完饭出去溜。” 顾明回过神看着她：“本来是打算带你溜的，但是你吃那么多冰淇淋，我很失望，所以没了。” “我没有吃很多，文静是个坏人，她就想看你管着我，她说那样也甜。” “还有这种事吗？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允许你提起上诉。” 周小夭唬住小脸：“那我提起上诉。” 顾明把筷子放下，认真地看着她：“鉴于你有过贿赂法官的不当行为，待会儿我们找个地方，你先把贿赂工具交出来，免得你再犯。” “哥哥，我觉得你又想吃好东西。” 周小夭轻眨着灵动的眼眸，1点也不上当。 而在后续的1段时间里，微信在财大开始大规模的流行了起来，主要原因是经过了抖音的推广之后，很多系院的教授也开始用它了。 这就导致他们经常会在微信里布置1些课题，发表1些文章。 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1种习惯。 于是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微信的使用率就开始变高了，而这种现象并不是1个特例，全国的其他高校也是如此。 因为目标群体精准，日活率高，抖音推广很快就在广告圈子里出名了。 移动互联网时代，每个领域都是全新的赛道，你只要把你的pc端搬到手机上，想抢先1步吃掉市场简直比喝水还容易。 而最让互联网公司心动的是，如果1款app能在大学时期就培养出大学生对自己的忠诚度，甚至让这款app成为他们青春的烙印，那后续的延续性价值就赚大了。 因为铁打的大学，流水的学生，用户1批接1批，入学、毕业，未来几乎能涵盖了所有领域。 让他们在青春时代就对自己多抱有1份好感，那市场占有率还能少了吗？ 于是，各大互联网科技公司都向抖音发出了推广邀请。 快牙、天天动听、360手机卫士、阅读网、刷机精灵、水果忍者、豌豆荚应用市场…… “老板，抖音最近好火啊，今天又有两个app想来知乎做推广。” “哪两个？” “美图秀秀和墨迹天气。” 顾明听完之后敲了敲桌子：“应用是好应用，但1股脑地来了这么多的广告订单，再这样下去，抖音会变成垃圾广告集中地的。” 刘书然听完之后很认真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如果广告太频繁了，大学生估计就不用咱们论坛了。” “那你觉得呢？” “要不就推了吧，再增加广告位，抖音的首页就全都是电子牛皮癣了。” 顾明想了想：“开辟个临时版块吧，就叫最受大学生欢迎app排行榜怎么样？告诉他们，花钱就能上榜。” 刘书然听完之后琢磨了1下：“那就不适合收这么多的广告费了。” “是啊，我们前期少收1部分，百分之1就行。” “那也太少了吧？” “谁花钱谁第1，不花钱了就被挤下去，你来我往，循环发展，如果有竞品应用1起上榜，那打起来得多狠啊，再多花1点你就能超过你的对手，它不香吗？” 刘书然：“……” “你的对手把你超过去了，可你觉得你的产品就是比他的好，你的心里极度不服气，然后你听说花钱就能超过它，它不香吗？” 顾明发出1阵啧啧的声音：“想想不久之后就有那么多钱要数，我都觉得累得慌！” 刘书然深吸1口气：“老板放心，我就是您的左右手啊，您数累了不还有我嘛！” “去吧，找技术部商议1下这件事。” 刘书然点点头，临走之际犹豫了半晌，忽然开口：“老板，您的嘴角怎么肿了？” 顾明扬起了没肿的那边嘴角；“还不是因为我身手敏捷躲得快，只被踢到1点。” “？？？？？” 技术部那边的动作很快，最受大学生欢迎app很快就上榜了。 因为入榜门槛低，所以很多的互联网科技公司都1股脑地挤了进来，就连之前没想找抖音推广的公司都来了。 这1下子，应用市场的竞争瞬间就热闹起来了。 那种感觉就和团购大战时那样1样，野蛮生长时期的手机应用市场真的不怕花钱，尤其是竞品与竞品之间的暗中较劲…… 第470章 不那么霸道的总裁 清晨时分，晚夏的清晨已经开始有了凉意，但只要是到中午，天气还是热的不行。 所以大家都是脱了穿，穿了脱。 顾明洗漱完之后，跟着3个货从宿舍里出来，在食堂吃过早饭后去了教学楼上课。 顾总习惯在每个学期起个好头，认认真真上1堂课，让同学们、老师们知道，他没有退学，财川大学金融学院并没有失去属于他的彦祖。 “顾明，你们拼团的生意现在怎么样了？” “大概算是统1了1线市场吧，分站的团队也在不断地调整结构，从以市场开辟为主的方向转型到日常维护与运营。”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继续融资？” “资金肯定还是要融的，不过最重要的目标是想办法盈利。” 顾明刚刚睡醒，脸上还带着课本边角硌出来的红线，嘴角还有1丝晶莹的口水，然后就发现讲课的教授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尽管懵逼，但对于老教授的问题他还是对答如流。 旁边还有好多同学盯着这边，看赛过彦祖的顾总睡成这逼样，说起生意来还头头是道，觉得有些滑稽。 拼团目前的估值已经突破百亿了，成为了投资圈最有发展潜力的企业前5。 也就是说，他们身边坐着的这位，是货真价实的百亿总裁。 但是他们班里这个百亿总裁很不着调，和里的霸道总裁真的有很大的差别。 人家里的总裁都会有“扬起邪魅微笑”“为她封闭整个机场”“买下整座洛杉矶武警医院”这样的壮举…… 而顾明还是那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上课偷偷睡觉，还喜欢和旁边的人插科打诨，不太在乎自己的形象。 他基本隔很长时间才会上1次课，每次回来都会让人有种距离感。 毕竟现在的新闻到处都是拼团和抖音，和支付宝合作，与腾讯成为伙伴，这和大学生之间有着太遥远的距离。 可听他说话聊天，大家又会忽然发现，他还是从前那个他，甚至对待大家的态度更加亲切。 就比如下课尿尿这件事。 李少爷他们就经常睡着睡着被顾明喊起来，找他们去厕所尿1个。 如果李少爷嗷嗷喊着不去，他还会叫上隔壁宿舍的张广发、左百强他们…… 如果这些人都不去，他还会问吕慧敏、谢小英要不要去尿1个，给她们问的脸都红了，然后拿上卫生纸就跟着去了…… 当然了，合堂的时候他肯定不敢。 有些“懂行”的女生私下也在讨论，说顾明怎么老爱喊人尿尿啊，是不是要需要有人帮他扶着尿尿工具…… 总之，有着总裁光环的顾明并没有那么霸道，反而很随性，也没有因为发财了就颐指气使，甚至都没和周围的人疏远。 学金融的，几乎有百分之4十的学生吧，家里都有钱或者有人脉，又或者钱和人脉都有，换句话说，金融学院的富2代多如牛毛。 但是最近3年，因为顾明这个富1代的存在，很多的富2代都嚣张不起来，甚至有些自卑…… “团购市场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接下来的走向会是什么？” “烧钱阶段彻底过去了，后续就是做品质服务，朝多元化发展，把线上优势发挥到最大，让团购成为主流的消费模式。” 老教授思索了1下：“也就是说，现在团购市场的格局就这样了？” 顾明摇了摇头：“市场被炒的这么热是因为资本的推动，但往后的1段时间热度会慢慢平息，市场会回归到它本来的样子，而融不到钱的网站就会11破产。” “果然是1将功成万骨枯啊……” “这本来就是1个赢家通吃的游戏，市场的虚假繁荣最后都会报复到输家身上。” 老教授思索了1下：“那市场回归原位，对拼团应该有影响吧？” 顾明听完之后点点头：“优惠力度没那么大了，大家必然会有逆反心态，而末流的网站如果崩的太快，纷纷宣布倒闭，消费者对团购的信任也会减弱。” “你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应对方法？” “关键还是维护好品牌形象吧，拼团严选、团购站长，我们在这方面做了很大的努力，” 老教授推了下眼镜：“能亲眼见到1个新兴市场彻底稳定，而1手把这个市场建立起来的还是我的学生，我觉得与有荣焉……” 顾明连说好几个那是那是：“教授，要没您的课，我断言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拼团，也不会有团购。” “诶诶诶，过了过了。” “我说的可是真的，要不然我这么忙，为什么还要抽空来上您的课呢！” “可能是在宿舍没有在教室睡得香？” “这是赤裸裸的诽谤，我每次是在认真听讲，下课的时候觉得知识都满的要溢出来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从头睡到尾，真他妈的邪门。”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学生忍不住1阵偷笑。 但笑过了之后，他们又忍不住咂咂嘴，心说怪不得顾明不上课也能门门6十分，看来这6十分不是理论，是满满的实践啊！ 像他们这些在课堂里好好学习的，哪怕成绩再好，也比不上从商战血路当中杀出来的顾明。 说起来，门门6十分，1分不差，这他妈也太邪门了，他们强烈怀疑顾明是在控分！ 随后，老教授又和江勤闲扯了1阵，这才离开，而顾明则大手1挥，邀请全班人出去尿1个。 除了耿雷这种顽固分子，其他人几乎都去了，包括女生。 眼见着大4来临，大家都有种要毕业的紧迫感了，很多人都已经开始考虑就业方向、了解就业行情。 有些东西你不去看是不知道的，而你1旦去看，去比较，就能知道财经大学为什么拿顾明当宝贝了。 和阿里合作，又跟腾迅联姻。 这什么概念？ 概念就是他们这些人毕了业，削尖脑袋才能进这些大厂赚点窝囊废，而顾明已经开始无限逼近双马领域。 “其实如果毕业了，能入职拼团也很不错啊……” “你想的美呢，以拼团现在的福利待遇来说，可不是随随便便1个本科生就能进去的了。” “努努力，考上研究生，再加上顾明同学的身份，啧啧啧……” “其实他们宿舍的人才是最幸运的吧，估计就算毕不了业都吃喝不愁了。” “你没发现张广发和左百强和顾明他们宿舍也是越走越近么？” 大家聊着着话，然后开始排队洗手，把整个厕所都堵得乌央乌央的。 顾明此时也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看着大家堵在1起后开口：“让1让，给我李少爷腾个位置，你们这些没尿手上的不着急洗，让尿手上的先来。” 李明鹤：“？？？？？” 第471章 汇报工作 好不容易有时间来上1次课，顾明也没全都浪费在睡觉和尿尿上，而是到处去窜了窜门。 比如见见章校长，还有他那个便宜辅导员老吕。 听说老吕自打坐上主任的位置之后，椅子都还没暖热，这次又要升，而且要开的会越来越多，推不开的应酬也总有，搞的整个人都有点虚脱。 “老吕，你可得注意身体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没事没事，还能撑得过来，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嘛，我这身子骨还算硬朗，挺到你和周同学结婚是没问题的。” “我草，那您的身子骨可是真的硬。” 顾明1直觉得自己的嘴巴是世界上嘴硬的东西，没想到老吕竟然能有这份自信。 挺到我和周小夭结婚？胡扯，我们的友情那么坚固，那么扎实。 吕光荣给他倒了杯茶：“你们还不得1毕业就结婚？然后要个宝宝，人生赢家了。” “友情深刻到让好朋友帮我生个孩子？老师，您怎么好的不教，净教1些说出来就很刺激的事情？” “我草，你们两个人还朋友呢？” 吕光荣听完之后吓的嘴巴都张大了。 他现在已经不抓学习工作了，班里也去的少，所以信息接收上可能会有延迟，但他着实没想到都已经是第4年了，顾明和周小夭竟然还是朋友。 看来刚才那句话是说早了，他这条命还真不1定硬的过顾明的嘴。 “当然是朋友了，没听说过朋友当久了就必须得生孩子的。” “朋友个锤子，你要说这世界上存在异性朋友，我倒是相信，但你俩绝对不是，我大1就看出来了。” “感情这个事情很麻烦的老师，你不懂。” 吕光荣听完最后吹胡子瞪眼的；“我儿子都初中了，有什么我不懂的?” 顾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这种事情不是想就可以，经济因素、家庭因素，不稳定的因素有很多，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友情这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别放屁了吧，还鸿沟，你俩之间就是个窗户纸，还是被捅烂的窗户纸。” 顾明摆摆手，然后目光在桌面上1撇，看到1份报纸。 那份报纸是北方的1个财经报，好像收集了1组数据，说是今年上半年以来，倒闭的团购网几乎有3成。 其中有两家还是比较有名的，当初也是名噪1时，只是市场的热度降下去之后，当初留下的隐患就都爆出来了。 “行了老吕，我先走了。” “慌什么？再聊1会儿。” “我是学生，我得赶着上课呢，还有，上班时间不要总想着聊天，整个楼层就伱们这个办公室声音最大！” “？” 顾明没等老吕骂人，溜溜达达地就去了楼下。 此时是下课时间，走廊里聚集的学生还是蛮多的，串班闲聊的也不在少数，还有到人家新生班看学妹的骚货。 今年的新生颜值都很不错，有几朵小花早就被惦记上了。 周小夭此时也在走廊里，穿了1件浅青色短袖，搭配牛仔短裤，乌黑而柔顺的长发披肩垂落，1双美腿纤细而修长，匀称又白皙，就像是网红滤镜拉长的那种。 1米7的身高加上御姐身材，搭配高冷白富美气质，活脱脱就是人间妄想。 周围的女生都在聊各种8卦，她就这么轻轻靠着墙壁，灵动的眼神不断地移来移去，明目张胆地偷听。 这种活动她在高中也见过，但却参与不了。 因为大家看到她走过来就会觉得紧张，觉得自己和周小夭不是1个圈层的，说出来的话题被她听到可能会显得很幼稚，很low什么的，就不再继续往下聊了。 但那些高中同学完全不知道，她都要馋死了。 周小夭这个顶级白富美，从外表看确实高冷优雅，但其实内心也是喜欢嘤又喜欢听8卦的小可爱啊。 记得高2那年的摸底考试，她忘记带笔。 因为本身就不善交际，又不想麻烦别人，直接就闷不作声地少考了1科。 直到前面那个头发很长，封印了右眼的男生借给她1支…… 后来上体育课，她就听到有人聊那个男生的8卦，于是1脸高冷地偷偷往里凑，结果大家顿时就开始聊学习了…… 她就没听到那个男生的8卦，整个人都有点郁闷。 所以，真不是这高冷小富婆经不起诱惑，而是那些普通但珍贵的，她1直都未曾拥有过。 但到了大学就好了，大家都知道她也是个平凡的少女，也有喜欢的哥哥，甚至还是个老公奴，于是距离感1下子就没了。 “昨天晚上我摇了个建工系的学弟，头像是个腹肌男，结果见了面，那头发比我还长……” “顾明以前也是这样的。” “真的假的？” 周小夭认真地点点头，比量了1个非主流时代酷飒斜刘海的造型，高中哥哥的形象就在她的脑袋里到处溜达。 周围的女生忍不住笑出声：“有点难以想象呢。” 周小夭也露出1个可爱的表情：“但是他那样也好看。” “顾总真的是给你下蛊了。” “是啊周小夭，你那么漂亮，眼光应该高的吓人才对，顾总虽然清秀1些，但怎么能把你迷成这样呢？” 周小夭不听她们的，在哥哥到底有多好看这件事上，她非常有自己的主见。 此时的顾明正沿着走廊过来，和站在走廊里的小富婆对视了1眼，1步步地来到了她的跟前。 “在这里做什么呢？” “和同学聊8卦。” 顾明伸手摸摸口袋，从里面摸出个西瓜造型的糖：“昨天在超市里看到的。” 周小夭伸手接过来，看了两下，然后剥开糖纸吃到嘴里，粉腮鼓起1个小包，像是在嘴里藏了松果的松鼠1样。 见到这1幕，顾明沉默了1下，他发现自己是真的想象不到，自家这个傻乎乎的小富婆当了妈妈会是什么样子。 嘶…… 不行，有点刺激。 顾明唬着个脸，转身就进了教室。 下午的最后两节课是体育课，这也是顾老板决定今天回归校园的原因。 当过百亿总裁的大学生都知道，别管兜里有多少钱，只要提到上学，还是喜欢体育课。 文锦瑞趁着这个时候，带着拼团分站和总部各部门反馈过来的消息，来给顾明做了1次工作汇报。 “大众点评接入了由百度提供的gis服务，现在已经更新了网站，他们的好评榜本来做的就不错，这次好像有点回暖的迹象。” “糯米网可以用财付通付款了，还在和拉手网抢南方市场。” “恒通货运的投入资金已经打过去了，他们现在正在扩招人手，其中的老车队给上海做了1次货品运输，效率还是很不错的。” “今夜头条的内测通道已经开启了，调查问卷正在收集，后期上海的大数据中心会根据反馈进行再次调整。” “飞信想要在抖音打广告，但是按照您之前的吩咐给拒绝了。” “还有就是支付宝的第2批推广资金到账，有个合同需要签1下，我给您带过来了。” 财大体育馆的网球馆观赛区，在布满了蓝色座椅的观众席上，顾明正坐在第3排中间的位置。 他的旁边是小秘书文锦瑞，正按照自己带来的文件，开始按照123条的次序汇报着。 这又不是什么开会演讲，就是1次针对性的工作汇报，所以文锦瑞也不至于脱稿，1直都是盯着文件念的。 不过念着念着，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因为老板总是在旁边嘶1声，嘶1声的，像是被烫着了1样。 于是文锦瑞略感茫然地抬起眼睛，就看到老板正盯着和舍友打球的老板娘，嘴巴嘶的此起彼伏。 “老……老板？” “嗯？” 顾明回过神：“怎么了？” 文锦瑞沉吟了1下：“支付宝的推广资金到了，需要您签个确认文件。” “带来了吗？” “带了。” 文锦瑞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取出了1份文件递给了顾明。 然后顾明握住笔，大笔1挥，潇洒从容地写下了3个字——顾爱夭 文锦瑞的目光1僵，眼神里的茫然更重了，再看顾明，像是被踩了尾巴1样哆嗦了1下，目光里流露出1丝难以置信。 “？” “算了，先不签了，等我明天去公司的时候再签吧。” “哦哦……” 文锦瑞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份合同，然后转身离开了场地。 此时的顾明把那份合同展开，重新盯着那个名字，感觉好像有魔力1样，给他搞的心脏突突的。 不过他没察觉到的是，周小夭此时已经离场了，绕到后边的席位上捡了个被打飞出去的球，然后回到江勤旁边喝水。 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合同上的那3个字，然后傻了1会儿，悄悄地蹲下来凑近了小脸。 “这个名字好听。” “？” 顾明啪1下把合同合上：“你知道这是谁的名字？” 周小夭的眼睛像是猫儿1样眯起：“不，我不知道亿点。” “我还以为你认识呢。” “我觉得我可以认识认识。 第472章 改变世界 说真的，认识个人倒没问题。 碰到了，打个招呼，聊得来就会成为朋友。 天底下所有的相识相知，大概都是这样开始的。 但是，顾爱夭是你想认识就认识的么？那得提前十个月预约，每天都得尝试个好几次，用心灌溉，有时候还不1定能预约成功。 有些身强体壮的比如自己，1预约起来还容易没完没了，主打的就是年少热血，英姿勃发。 “想认识顾爱夭，那可不是1件容易的事情。” 顾明握着卷起来的合同，露出1个非常唬人的表情，样子也很认真。 周小夭也学他1样唬住小脸：“我以后就认识了。” “啪……” 顾明朝着她的小脑袋上轻轻打了1下：“什么都不懂，张嘴就敢说。” 周小夭哼哼唧唧的唬住小脸：“我去找王海妮教我。” “好朋友之间的事情去请教1个外人做什么？” “你说我不懂。” “那也不能学她的，她那是想认识朋友吗？她是纯粹的喜欢预约，就算预约成功肯定也不敢见面。” 顾明1眼就洞悉了男女友情的真谛：“这样吧，你乖1点，等……等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教伱。” 他尽量用平淡的语气来说后半段，仿佛那不是什么大事，只是1件说教就能教会的事情。 周小夭扬起精致的脸蛋，用水润的眼眸静静地看他1眼：“哥哥，你有点色。” “？” 顾明转头盯着她：“你是不是知道怎么预约了？行啊周小夭，你这段时间偷学的东西不少啊！” 小富婆有些理直气壮地直起腰：“我不知道，但是你的眼神有点色。” “你这句话让我感觉你有点想挨揍。” “我不要。” 顾明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旁边，然后将那张烙印在无数人青春中的精致小脸捏成各种可爱的形状。 晚夏的午后，财经大学稍稍起风，气温也变得凉爽了1些。 随着1声集合哨的响起，34班的体育课临近结束，所有人都开始收拾装备。 钟文静也收好了自己的球拍，然后就看到周小夭哒哒哒地走过来，虽然表情高冷，但看状态好像有点愉悦。 “你和顾明刚才又偷偷去做什么坏事了？怎么这么开心。” “聊天了。” 钟文静有点好奇：“光聊天也能开心吗？聊的什么内容？” 周小夭鼓起粉腮；“预约。” “预约什么？演唱会吗？” “不是。” “那是什么？选修课？” “也不是。” “周小夭，你们又玩加密通话，这样我很不好磕啊！” 周小夭晃着脑袋，背着球拍就哒哒哒地跑出了体育馆。 顾明已经早先1步从体育馆离开了，转身回到了宿舍后稍微冲了个凉，然后就躺在床上，脑海里有个小结晶在步履蹒跚地满地乱跑。 这种情况和之前买好朋友房、布置好朋友室是1样的，只不过这次比前两次更加有点强烈。 这其实也很正常，毕竟他在心理层面上都已经是4十多岁的人了，想要个满地乱跑的友情结晶有什么好奇怪的。 顾明想了半天，然后忽然坐起来，在床单上看了许久，然后起身把它揭掉，在阳台上抖落了许久。 李少爷他们直接把体育课逃了，偷偷从消防通道溜了出去，到网吧里4意了两个多小时，此时刚刚回到宿舍。 在看到顾明这奇怪的举动时，3个人也是1头雾水。 “老顾，你干什么呢？” “抖抖骨头渣子。” 李明鹤露出1个难以理解的表情：“你在床上做了什么，怎么还有骨头渣子？” 顾明1边抖1边回过头：“那都是我曾经的铮铮铁骨。” “？” “神经病。” “臭侄子，怎么跟叔叔说话呢？” “滚！” 恒通货运在8月初的时候接受了拼团的投资，目前正在扩招，为健全供应链做准备，两方最近积极配合，效率挺高。 李爸现在见到顾明也得喊1句老弟，所以李少爷连个弟弟都不是，他注定是个侄子。 但扩张不是1件1蹴而就的事情，哪怕拿到了投资，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慢慢做的。 像李爸这种白手起家，靠着1支车队慢慢走到现在的人，他们建立的公司都没有特别严谨的架构和制度。 目前，拼团人事部正在这个方面帮助恒通货运进行内部升级，向着公司化合理运营不断地努力。 这是1个地基，所有的公司想往更大的规模发展，规范是第1步。 而除了内部改制之外，以上海和黑镜为试点的第1条果蔬供应链已经开始试运行了。 在外地到处奔波的工作人员和当地供应商签订合同之后，就会单独让他们为拼团预备仓库，然后交由恒通货运的仓管组接手，进行装货、运输。 而在这个货物运输的阶段当中，社区团长会先1步在每日特惠板块发送优惠信息。 比如某某水果原产地直销，限时上架先到先得这种，等获取到足够的订单量，然后进行分装配送。 而另1部分则被送到鲜汇先生的果鲜超市，线下售卖，极大程度地提高了货品的更新速度。 此时，花了大价钱所铺设的社区团购路线，渐渐开始从亏损转向盈利。 临近十1假期的9月底，负责找渠道的邓媛专门从外地跑了回来，向顾明汇报了当前的工作进展。 “我们谈好的供应商大概有8家，另外还有6个村镇和我们签订保底收购协议，因为我们不像那些供销商1样喜欢压价，所以商谈过程很愉快。” “以前总有疑问，觉得有好多地方的水果烂到街头都没人买，可为什么大城市的水果价格却还是高的离谱？” “而真当我去跑合作，才知道那些中介公司压价收购，抬价销出有多狠。” 顾明坐在会议室内，听完了邓媛的话后开口：“后期我们可以开展1个专门的助农计划。” “好的老板。”邓媛点点头。 “好不容易回来1趟，可以多休息几天。” “先不休息了，我们和下1家已经约好时间了，等到彻底忙完再休息吧。” 供应链慢慢做起来，社区团购的成本就压下来了，优惠力度更大，用户的活跃度也就越高。 于是，拼团到店和拼团严选就得到了足够多的客流量，发展的越发蓬勃。 现在拼团地推部根本都不用出去找合作了，每天都有许多的品牌上门，主动求合作。 但为了把控门店的质量，顾明1直在控制商家的入驻量，前几批先签下了1些服务品质及口碑都相当不错的门店。 十月1的假期，大众点评总部，陈嘉欣看着拼团新上架的门店陷入了沉默。 这些商家原本都是大众点评榜上非常热门的商户，现在全都跑去了拼团。 “以前做团购网站都是争着抢着去签商户，这个拼团确实高傲，竟然已经开始挑了。” 张力抿了下嘴：“市场毕竟被养熟了，拼团的消费者又多。” 陈嘉欣把网页叉掉：“商户数量少，选择性就少，用户就不爱用，用户不爱用，就没商户愿意签约，顾明真的凭1己之力把我们逼进了死循环。” “是的，他这个商业模式确实难招架。” “听说他们现在又开始做供应链了？” 张力听到询问后点点头：“嗯，已经开始试运营了。” “他这是已经提前确定了自己的胜利，开始为未来的发展路径做铺垫了。” 陈嘉欣看着窗外那则蓝黄相映的海报，内心稍稍感觉到1丝无力。 怎么说呢，拼团现在的产业规模和他们已经不是1个维度了，甚至就连模式都不再是最初的团购。 只要拼团把现有的产业1点点做到全国，依靠着生活服务领域的沃土无限生长，未来的bat或许会多1个p。 到目前为止，大众点评在北京的业务还在做，但明显已经做不起来了。 你做团购生意的商户跑了，消费者也跑了，怎么可能有办法起死回生，只能把大批量的资源和资金全都投入到2线城市发展。 但是他们的老板还是没有放弃北京，仿佛只要有团队留守北京，他们就没有彻底失去1线市场1样…… 十1长假，气温稍稍降了下来，此时的旅游市场开始变得火爆了起来。 为此，支付宝和拼团联手，针对这次的旅游热潮制定了专门的营销计划。 使用支付宝在拼团到店板块进行消费，即可返利百分之2十，花的越多返的越多。 于是，两个软件的用户开始飞速猛涨。 这些用户属于是流动人口，基本都是从小城市到大城市来旅游的，十1假期结束之后就会回去。 趁着旅游黄金周，先1步把他们的消费习惯培养出来，以后市场不断下沉就会变得丝滑无比。 因为人类1旦用过方便的东西，再想回头就很难了。 “我们去上海旅游了，拼团现在是真的火啊，每个门店都贴着他们的海报，就连餐巾盒都印着logo。” “出去逛了1圈，只要打开拼团app好像就全搞定了。” 深邃的夜晚，喻双双、谢小英、吕慧敏和耿雷入驻了上海的酒店，立马就在微信群里开始哐哐聊天。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在硬捧，而是他们真的觉得拼团几乎是把这1整个城市都搬到了线上。 找路，你可以直接使用他们的gis服务，想吃饭，立马就有周边美食推荐。 除了去便利店买东西需要现金，他们只需要1台手机就可以搞定所有的出行。 以前去别的城市的旅游的那种陌生感荡然无存，甚至轻轻1点你就能知道这里最好吃的菜馆是什么。 “我觉得赚钱是次要的，顾明他真的开始改变世界了。” 喻双双的最后1句话发出来，酸的耿雷在隔壁房间嗷嗷狂做俯卧撑。 其实他是想反驳几句的，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啊什么的，或者这就是改变世界？但字都打完了，耿雷却没勇气按下发送键。 因为这次来到上海，他也被拼团的火热程度惊到了，尤其是早上出去给隔壁的3个女孩买早饭的时候。 当他看到拼团直送的货车1辆接着1辆地从街头开过，在暂时还空旷的路口4下分开，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头皮发麻。 这种感觉和在学校里不1样，那是1种社会层间的冲击力。 耿雷从床上坐起来，穿着衣服下了楼，然后买了些矿泉水0食什么的，来到了喻双双的门口。 也许他在某些方面比不上顾明，但他也有自己擅长的暖心方式。 砰砰砰—— 耿雷伸手敲开了简纯的房门：“晚上怕你们渴了饿了，给你们弄点水和0食。” 喻双双愣了1下：“不用啊，我们买了。” “咱们不是1直在1起？你什么时候买的？” “用拼团住酒店，附近的便利店可以免费送货上门的。” 喻双双的话音刚落，耿雷就听到了谢小英喊了1声“疼，轻点”，脸色顿时1变：“你们在做什么？” “住拼团酒店，可以上门按摩啊，不过我不喜欢，我点了个美甲服务。” “哦，原来是这样……” 耿雷提着手里的水和0食，虽然很不是滋味，但还是保持着微笑。 而趁着十1出去旅游的不只他们，还有贺红和刘晓娟，以及班里的其他几个女生。 她们没去上海，而是去了北京，此时刚刚吃完了晚饭，正站在公交车站等车，身后就是拼团和支付宝的联合广告牌。 “以前出去旅游，感觉都是两眼1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用拼团全都搞定了。” 贺红也在群里发表自己的感受：“我们5个人，今天花了小6百吧，大概拿回了1百2的返利，晚上那顿晚餐直接算白吃了。” 张广发在宿舍躺了1天了，刚舒服完之后又空虚又酸：“花钱还能返利？” “对啊，我看活动介绍上说4大1线城市，每笔订单都会返利百分之2十。” 顾明：“不要薅羊毛，推荐去对面的大众点评！” 张广发咕噜1下翻身起来：“早知道我们也跟着去了好像花不了多少钱！” 顾明：“说的什么狗话，是兄弟有本事别用券，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第473章 圈钱跑路？ 整个十1假期之间，拼团正在稳步化、健康化地向前发展。 恒通货运的第1条供应链建立成功，大大降低了社区团购的补贴成本，而支付宝与拼团联手，也改写了1线城市的旅游格局。 不过对于团购市场来说，该来的危机还是来了。 十月假期的最后1晚，顾明光着膀子和宿舍里的3个货，以及隔壁宿舍的张广发、左百强在宿舍喝着啤酒，吃着拼团送到的小菜。 大学生活，最美妙的时候大概就是此刻。 不过还没等到微醺，寇静的电话就忽然打到了顾明的手机上，给他念了1条新闻简讯。 【团宝网疑似资金断链，400客服电话无人接听，老板恐已跑路】 听到这个标题，顾明眉心1皱，心说果然，经过了最后1轮的市场争夺，没有融到资金的团购网已经开始熬不住了。 “老顾，你干什么去？ “没事，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顾明伸手，把桌上唯1的荤菜提走，转身打开了电脑，完全不顾身后那些优美的国粹。 团宝网是团购市场刚兴起就入场的，前期发展的很快，团购的会员积分制度就是他们率先建立的。 去年8月份，在各大网站融资之前，这家公司的员工数量1度达到了两千3，会员数量也超过了8百万。 09年广告大战时期，他请了何润东、秦岚做代言人，比拉手网请葛大爷还早，拍出来的广告在央视、卫视随处可见。 只是到第3轮的时候，资本并没继续看好他，导致他的发展速度变慢。 没想到只是短短1年的功夫，这家网站就已经资金断链了。 不过网络消息真伪难辨，顾明也没全信，而且1直在搜索团宝网前期的新闻。 然后他发现，团宝网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宣布裁员计划，而且第1轮直接裁掉了百分之5十的员工。 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只不过很快就被压下来了。 像拼团、大众点评、拉手、糯米、窝窝团这样的头部网站，做市场只会往前看，不会往后看，所以错过1些后方消息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没想到团宝网会这么惨，直接破产了。 但让顾明感到意外的是，他们并不只是忽然倒闭破产那么简单，因为就在团宝网人去楼空的前3天，他们还搞了1次大额优惠活动。 也就是说，他们曾大4销售自家网站的打折券，然后换了1笔钱，立马就无了。 这件事被曝光出来，事情瞬间大条了， 团购本来就是目前最火热的新兴行业，尤其是支付宝和拼团的联合，甚至被冠以“改变时代”这种头衔。 于是丑闻1经爆出，全国好多家主流媒体都开始纷纷跟进。 和团宝网合作的商户看到了新闻，直接就宣布单方面解除合作，不再承认他们家的优惠券。 消费者手里的优惠券连废纸都算不上，因为失去了本身的价值，那玩意儿只不过就是1串代码和1条短信。 于是，百度贴吧里瞬间挤满了满腔怒火的消费者。 “我屯了3十张超市购物券，难道就废了？” “妈的，我早就说过团购就是骗局，怎么可能这么便宜，这下真的是被坑死了！” “报警，赶紧报警！” “兄弟们有微信吗？我建了个维权群，群号贴下边了。” “这件事，政府必须给我们1个交代！” “关政府什么事？” “政府允许这种网站营业，难道不应该加强管控吗？怎么能够说跑路就跑路！” “已经报警了，警察说会立案，让我们先回去等消息。” “我不是消费者，我是真果超市的老板，足足3个月了，团宝网1直没有给我结款！” “我也是商户，他们手里还压了我8十多万！” “完了，连商户的钱都没给，这家网站绝对是跑路了！” 顾明点进贴吧里，默默地看着里面的评论，表情1点点地变得严肃了起来。 就像他上课的时候和老教授聊的1样，团购网站发展的快速且激烈，但到了现在这个阶段，市场肯定是会慢慢冷却下来的。 像拼团这种网站，抵御风险的能力较强，也许不会受到太大的冲击，但1些原本就在苦撑的网站肯定就会资金断链。 但团宝网的操作着实让顾明没想到。 他竟然在倒闭之前直接大卖优惠券，卷钱跑了路，这样1来，整个团购行业的信誉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因为当大家在其他团购网站买券的时候，肯定会担心他会不会是下1个团宝网。 “老顾，你还喝不喝？” “不喝了，搞事业。” 顾明竖起1根手指：“看见了没有，我这个指头1按下去，唰地1声，几百万就有了。” 李明鹤听完以后把手里的易拉罐都捏瘪了：“草，太能装逼了。” 张广发看着顾明，有1种坐在我身边的同学是百亿富豪的虚幻感，于是打了个饱嗝：“我觉得顾总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那还用你说么，当然是真的！”李明鹤1拍桌子。 “那你还说顾总装逼？” “就因为是真的我他妈才生气啊，假的还滋不到我呢！” 顾明笑了两声，然后复制了贴子里的微信群号，加入了进去。 好多维权者都已经进群了，正在群里用国粹交谈，要去维权的声音无比高昂，就算你忽然发个涩图进去，都不1定能打断他们的骂声。 然后各大媒体也开始跟进了，关于团购网忽然跑路的消息开始在全网铺开。 甚至有专家跳出来，针对这个现象进行了评论。 “团购市场的火热本身就是畸形的，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烧钱的行业，如果不能升级服务，做好运营，资金断链不过早晚。” “未来或许还有更多的网站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消费者需要谨慎选择，不要盲目贪便宜。” 专家的话并不是单纯针对团宝网的，而是针对了整个团购行业，而这番话必然会引起消费者的警惕。 于是在后续的几天里，头部的几家团购网站纷纷发表声明，声称资金充足，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有时候并不是3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骗子1开始也不会就直接明了地告诉你自己是骗人的。 于是，很多喜欢囤券的人都纷纷开始退券，就连拼团这种1直不断营销诚信形象的网站业务也受到了波及，收到了大量的退券申请。 这些退单金额很庞大，加起来甚至足够让1个拉手网这种体量的网站直接破产，于是，所有团购网站都变得有些紧张了。 第474章 拍个广告 “团宝网的事情有说法了吗？” “没有，客服电话都打不通了，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维权！” “以后再也不会囤券了。” “那些货款都没拿到的商家是最惨的……” 团宝网老板跑路事件持续发酵，维权群体越来越多，除了消费者之外，最大头的还是商家那边的货款。 因为事态的性质很恶劣，所以这件事在贴吧和微博的热度1直高悬不下。 所有人都在等待1个说法，但他们等来的却不是团宝网的致歉和赔付，而是另1则消息。 24券在夏城的业务崩盘了，1百2十多名员工堵在公司门口讨薪，但城市经理1直都没有露面。 “又1个跑路的！” “团购真的不能信了，1个接着1个，太可怕了。” “幸亏没囤太多券，这得有多少人被坑啊！” “妈妈说网上坏人多，这么看来确实没错。” “现在还有几家团购网站能信的啊？” “1家都别信，都是1丘之貉，天天做优惠，最后羊毛还是出了羊身上！” “这就是钓鱼网站啊，先给你优惠，让你上钩，等获取你的信任之后直接卷钱跑路。” “我是都市报的，大家有什么内幕消息吗？我会对这件事跟踪报道1下，或许能帮助大家维权！” 风波未停，后浪又起，团购市场开始变得乱糟糟的了。 而那些受到影响的网站也纷纷站了出来，开始进行公关，想要把信誉拉回来。 拉手网直接向媒体披露了第2笔融资的事，还拽上了阿里的名头，算是用对方的信用给自己做了个背书。 糯米那边的套路差不多，也是和百度牵手，还请了几个顶流明星拍了广告。 但很可惜效果不佳，因为百度在消费者心里也没什么信用可言…… 大众点评更狠，直接推出了1款先用后付的月结服务。 也就是说，他们直接把消费顺序给换掉了，让消费者觉得囤券容易被坑的担心直接化为乌有。 而大众点评这1手也是直接赢得了消费者的好感，单量蹭蹭上涨。 不过这样的做法虽然有可取之处，但无疑是给自己的资金流和运营增加了高强度的压力。 让人意外的则是拼团，在这个过程当中，拼团1直都没做什么回应，注意力还是在供应链的搭建，以及后续对下沉市场的布局。 怎么说呢，团宝和24券的暴雷只是1个行业开始趋近稳定的预兆。 市场的蓬勃本来就是烧钱烧出来的，现在烧钱少了，市场缩水了，自然就有人会崩，不是团宝就是团贝，不是24券就是25券。 如果每次出这种事都费劲巴拉地解释，那这个行业就不要做下去了。 顾明希望能够为拼团立住1个强大而坚挺的形象，1个不需要太多废话，就足够消费者信任的形象。 “深圳的供应链现在做的怎么样了？” “已经搭建起来了，现在日常的运营都是祝金福在接手，徐凯旋专门去盯这方面的业务了，做的还是挺不错的。” 顾明听完之后点点头：“1个祝金福，1个徐凯旋，深圳不赚钱都他妈没有天理！” 寇静抿嘴笑了半晌：“老板，您已经很有钱了。” “还不够，全世界还有那么多钱呢，我不忍心看它们无家可归啊。” “老板的心底真是善良！” 寇静说完话后又忍不住开口：“老板，关于这次的团宝网风波，我们真的不做回应吗？赵菁说最近的单量下滑的还是比较严重的。” 顾明端起茶杯来喝了口水：“风波起来的时候消费者很容易上头，我最近在维权群里看到好几个固定id，每天都是骂人最狠的，你猜他们被骗了多少？” 寇静想了想：“大几千？” “1分没有！” “啊？” 顾明回想了1下：“他们说虽然自己没被骗钱，但就是很替那些被骗钱的感到生气，简直比我的嘴还他妈硬。” 寇静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所以在消费者上头的时候，回应是没用的么？”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消费者也不是瞎子，等风波平息之后，他们是可以分辨出哪个网站才是最可信的。” “懂了，但我觉得，我们如果能拍支广告其实也不错。” 顾明摸着下巴想了想：“是该更新广告了，不能总是dangdangdang，也该整点高端的。” 寇静点点头：“我们拼团1直都没发布过很正式的那种广告，也没请过代言人，这次不如就做1下吧。” “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好的，那我去找刘书然商量1下。” 寇静说完话，起身离开了顾明的办公室，而此时的顾老板已经登录了微信，在其中发了1堆涩图，都是书然精选。 群里骂人的节奏明显少了，有好几个人的打字速度明显慢了1倍，估计是少了1只手辅助。 “妈的，这个9亿少女的梦是谁啊？天天发色图，也不维权，踢出去！” “就是，不维权就算了，还天天捣蛋！” “踢他做什么？踢他我给你拼命！” “钱都被骗了，还他妈不允许看色图，有没有天理？！” “兄弟多发点，爱看！” 顾明打开文件夹，啪1下发出无数玉足，导致群里的人渐渐开始忙碌了起来，今日份的维权开始告1段落。 正在此时，刘书然推门走了进来：“老板，我听寇静姐说，咱们要拍新广告是吗？” “嗯，我和寇静商量了1下，也该更新1下广告了。” 顾明伸出双手握圆：“总是那么duangduangduang的，也容易造成视觉疲劳，正好最近团购市场起了风波，拍个新广告也算是侧面回应1下吧。” “能请个明星做代言吗？” 顾明看他1眼：“咱们都赚了这么多钱了，不要这么谨慎了，请俩！” 刘书然立马来了精气神：“那我和华英娱乐的孙姐打个电话，让她帮忙联系1下。” “呵，书然现在还有这种人脉了？” “上次办校花比赛，选出了3个全国校花，后来都被华英娱乐通过咱们的官方授权签了。” “行，那拍广告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 第475章 犯傻都一样 拼团自从开始做全国推广之后就1直坚持做口碑传播，广告投放的确实不多，也没有什么正儿8经的代言人。 直到和支付宝的联合推广开始，这才算是进行了1次真正的广告营销。 所以，拼团上上下下对这次的广告拍摄都很重视。 因为按照老板的逻辑来说，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于是在联系华英娱乐，敲定代言明星之外，刘书然和寇静还接触了好几家广告策划公司。 在经过多方面的商谈之后，1家叫做光年营销的品牌进入到了他们的视线。 这家公司在业内还是挺有名的，手里出过很多脍炙人口的广告，而大众点评的1部分广告也是他们参与策划的，算是对团购行业也有所了解。 于是双方约了个时间，线下聊了1下。 光年营销派来的策划经理叫做戴菲，是专门负责拼团项目的，2十7岁，身上穿了件黑色西装外套，下面搭了裙子，长发披肩，潇洒干练。 这造型不太多见，1看就有种走在时尚前列的感觉。 “刘总好，寇总好，我叫戴菲，是光年营销的策划经理。” “戴经理，您好，请坐。” 戴菲坐到拼团总部的会议室里：“拼团的广告需求我已经看过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贵公司做出最好的策划。” 寇静点点头：“我们老板的眼光非常挑剔，戴经理能够这么说就再好不过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 “那我带你们参观1下吧，顺便把拼团的企业文化跟您聊1下。” “好。” 寇静率先起身，刘书然都在和戴菲聊拼团的创办历程，以及公司的现状，还有很多广告的需求。 1直到晚上5点，戴菲和她的两个助手才离开了拼团，回到了酒店。 与此同时，华英娱乐那边也帮拼团物色了好几位明星，做了候选人资料表发过来，给拼团进行筛选。 等到筛选通过后，他们会统1安排时间和地点，让拼团派人过来面试，敲定合作。 两边事情稳步推进，而关于团宝网和24券跑路的事情，网上的议论还在继续，而且影响范围逐渐变得广阔。 主要原因是当这个事件暴露出来之后，先前的1些关于团购市场的丑闻也被爆了出来。 要知道，在整个行业的巅峰时期，团购网站的数量高达6千多家，他们在这两年内迅速出现又迅速消亡，肯定会有不少的纠纷。 比如之前的1家化妆品团购网，破产之前收了几百万的会员费，接着就宣布关站。 不过他们倒是留了1个退费入口，告诉用户可以退掉会员费。 只是每当有用户点进去，都显示自己在排队，真正能退回来钱的，确实有，但数量不多。 就这种速度，那家网站都足够再做个生意，再破产1次，再卷1波钱了。 不过因为时不时地有人退费成功，给消费者了1种期盼感，所以当时并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直到团宝网事件被爆出才被重新扒了出来。 而除了这种骚操作之外，商户被压款的事情也不少，买了券无法使用的现象也很多。 有团宝网这个典型树立在前面抬热度，再翻翻之前那些案例，团购市场在消费者眼里就有种岌岌可危的感觉。 “顾明，我看团购网最近1直在出事啊。” “其实那些事情很早就出了，只不过现在才爆出来而已，不算新鲜。 “拼团现在怎么样？” “业务有点受影响，不过还好，拼团的体量够大，业务链够长，稳如老狗哦。” 校务处办公室，顾明1边和章方松下棋，1边回应着他的问题。 章校长是顾明的大吹子，天天让人在学校食堂放他的采访视频，弄得顾明比校长的知名度都高，还有人说财经大学本来就是开的…… 所以团购网站1起波动，他比顾明还紧张。 毕竟这个狗家伙是他们财经大学的创业明星，要是拼团真的出了团宝网那样的事情，他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不过看顾明的样子，倒没什么焦急的感觉，这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不过就算破产……” 顾明忽然话锋1转：“我也能卷出3套别墅来跑路。” 章方松听完之后连忙摆手：“别别别，我年纪大了，听不得这种事情，你还是好好做，千万不要出事。” “别墅都不要？行吧，该你走了。” “算了，不玩了。” 章方松放下自己手里的棋子：“你1直在偷我棋子。” 顾明竖起眉毛：“我什么时候偷你棋子了？” “你偷1个两个的我看不出来，你这都偷走7个了，我是瞎子吗？” 顾明把刚拿起来的棋丢了回去，直呼没劲，然后转身出了校务处的办公室，去教室上课。 3班和4班的教室挨的很近，但并不在1起，顾明从楼上转下来，略微思索了1下就去了4班，然后坐到了周小夭旁边。 反正都是睡觉，去哪睡不1样…… 周小夭此时正在听钟文静他们聊8卦，见到顾明进来后目光瞬间生动了许多，但高冷的表情却没变化，同时还很严肃地嘤了1声哥哥。 顾明也学她的样子，凑到她耳边喊了1声妹妹，温热的呼吸喷出去，让小富婆觉得痒痒的，忍不住缩了下脑袋。 在这个时期，干妹妹干哥哥什么的还挺流行的。 没血缘关系的男女互相抱有好感，但又没到谈恋爱的份上，或者说其中1方有恋爱对象，那就喜欢哥哥妹妹来称呼，又暧昧又刺激。 甚至有些人就喜欢这种感觉，对象没有1个，但干妹妹成群结对。 周小夭从大1就开始叫他哥哥了，但顾明叫她妹妹的时候不多，忽然来这么1下还挺让小富婆开心的。 “可是顾明，我不是妹妹，我是姐姐。” “你是笨蛋。” “我比伱大，快点叫姐姐。” 周小夭今天有点嚣张，对打屁股这件事好像有那么亿点点的跃跃欲试。 这大概是和安全感有关的，人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通常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但1有安全感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姐你个头，叫哥哥。” 周小夭抿了下嘴：“哥哥……” 顾明伸手捏住她的脸蛋，盯着她眼睛看了许久，心说这个嚣张鬼，好像是知道自己不会被丢下了。 “我先睡1会儿，待会儿下课叫我。” “嗷。” 周小夭答应了1声，伸手把自己的外套拿起来递给他。 钟文静聊8卦聊得巨嗨，都没察觉到顾明到来，等转过头才发现顾明来了4班，还都安详入眠了。 “你怎么来了？陪老婆上课啊，不行，起来重睡！” “我还没看到这衣服是怎么盖上的呢，我最近严重缺糖！” 顾明眼都没睁，做出1个“滚”的嘴型，然后换了个姿势，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讲课声还在继续，而顾明则看到正1脸呆呆的模样，在课本上写写画画，1排又1排。 不用问，肯定又是在写自己的名字，毕竟顾明这两个字对周小夭来说就是学习减速带。 她经常在上课的时候想顾明，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就1直写他的名字。 大3那段时间，正是拼团的快速发展时期，顾明1出差就1个多月，所以把周小夭的课本拿过来翻翻，简直每1页都是顾明。 但是看着看着，顾老板忽然感觉有点不对。 小富婆每次都是写3个字才会顿笔，这说明他写的不是两个字的名字，而是3个字！ 顾明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直接坐起身凑了过去。 顾爱夭、顾爱夭、顾爱夭…… 小富婆在自己的课本上写了长长的1溜，然后握着笔看的出神，内心有种呼呼透风的感觉，整只呆都有些犯傻。 “我的好朋友坏掉了，天天想给我生孩子。” 顾明暗暗地嘟囔了1声，然后打了个哈欠。 正走神呢，发现顾明醒了之后立刻把写满顾爱夭的那1页合上，理直气壮地遮掩住了自己的不朋之心。 下午的这两节课结束之后就到了晚饭时间了，顾明陪周小夭她们宿舍去吃了个晚饭。 食堂里有两个不知道谁家的小朋友，1个女孩1个男孩，手里拿着小风车，也就34岁的样子，在窗口前面跑来跑去，给两个人看的1脸犯傻，饭都忘了吃了。 其实顾明以前对小朋友是没什么喜爱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光是看着他们追来追去都有点上头。 而冯周小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1直跟着两个小朋友移来移去。 钟文静盯着他们看了半晌，忍不住捅了1下隔壁的王海妮。 “看，这俩人连犯傻都是1样的。” “这叫夫妻相。” 此时回过神来，咳嗽1声，把钟文静碗里的红烧肉夹了1块，喂给了周小夭，表情有些凝重。 说真的，他有点想去打听1下香缇别墅那家国际幼儿园的收费标准的冲动。 第476章 选角 下午饭吃完之后，天还没有黑，学校里忽然起了风，把满树的绿叶吹的哗哗作响。 顾明和周小夭都没着急走，而是看着那两个溜达过来的小孩继续犯傻。 男孩大概是哥哥，调皮捣蛋的，不太喜欢让着妹妹，跑的也飞快。 但是妹妹就是个典型的小跟屁虫，1路都摇摇晃晃跟追着，有时候追不上哥哥还会跺脚，但还是乐此不疲。 顾明和周小夭就坐在位置上，两只手耷拉在腿间，越看越入迷。 旁边的王海妮1脸不理解：“都看了1个小时了，这……很有意思吗？” “就是两个小孩嘛，我感觉不出来哪儿好玩。” “我也感觉不出来，但你看他们两个，简直着了魔了。” 钟文静从顾明和周小夭的脸上扫过，忍不住扬起嘴角：“友情要结晶了，我要当姨姨。” 王海妮若有所思：“也太早了吧？” “早个屁啊，都谈了4年了！” “还在上大学呢。” “我认为要不要孩子只和经济条件有关，顾明的钱可是几辈子都花不完。” 周小夭的耳朵1动：“文静你个好人，不要乱说话，我和哥哥是朋友。” 她说完话后转头回去，还看。 张广发和左百强他们也来食堂吃饭了，见到顾明在这儿还特地过来打招呼，谁知道被顾明轻抚着小脸推到1边。 发哥很茫然：“这有什么好看的？” 左百强摇摇头：“有钱人的世界看不太懂。” “顾总的眼神有点像人贩子。” “还真像啊，不知道顾总喜不喜欢3年02百个月的孩子。” “？” 半晌之后，1排人都坐在他们周围，跟着他们看小孩，样子囧傻呆萌，1应俱全。 拿风车的小孩哥瞥见了这群“不怀好意”的人，有点慌，拉上妹妹就跑出了食堂。 顾明深吸1口气，捡起筷子才发现自己的猪脚面已经没有了，眉毛瞬间立了起来：“草，我的面呢？谁偷吃了我的面？” “你自己吃的。” “胡扯，我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王海妮眯起眼睛：“你光顾着看孩子了，我都担心你会不会吃到鼻子里去。” 顾明把筷子1丢：“肯定有人偷吃了我的面，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不过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饿。” “你都吃了1大碗面了，你当然不饿！” “谁吃了谁心里清楚！” 周小夭此时也回过神，看了1眼自己的餐盘，眼神有些茫然：“我的牛腩面怎么没有了？我还没有吃。” 顾明听完之后1拍桌子：“看，我就说了吧，可不是我1个人这样的。” 钟文静乐的不行：“你们果然是睡1个被窝的人。” 顾明转头瞪她1眼，又回头看向小富婆：“还要不要再吃1份？” 周小夭摇了摇头：“虽然我没吃，但是我有点饱。” “和我1样。” “……” 吃过了下午饭，顾明开着车来到总部，和刘书然1起筛选了1下广告片的女主，然后又和光年营销的戴菲见了个面，聊了1下广告思路。 目前关于团购市场的负面言论仍旧在影响团购的业务，所以他们订的期限也很紧张。 顾1开始没认出顾明，被刘书然介绍之后才反应过来，但还是有些惊愕。 因为虽然外界都在传拼团的老板是个大学生，但亲眼见到，还是有种魔幻的感觉。 太年轻了，伱对着他，根本想象不出来他有百亿身家。 “这次的广告并不是为了宣传，因为拼团有口皆碑，不需要太多的营销，而我们这次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立住品牌的诚信形象。” “好的顾总。” “我不懂广告学，也不知道怎么样最好，但我相信专业，所以这件事就麻烦您了。” “顾总太客气了，我1定会尽其所能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 到了晚上8点，戴菲回到了酒店，让助手给她泡咖啡，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笔，陷入了思索当中。 助手泡完咖啡，端到桌子上，发现戴菲正在发呆，忍不住问了1句：“戴总，没有思路吗？” “昨天晚上已经写完了。” “啊?” “这种网站类的公司对广告类型不高，logo够大，多重复几遍名字就够了，拼团1直没做过正儿8经的广告，在这方面估计也没什么经验，很好伺候的。” 助手愣了1下：“您都提前写完了，那还跟那个顾总聊了这么多？” 戴菲端起咖啡喝了1口：“拼团给的钱不少，总得让他们有物超所值的感觉，不然几句广告词就收人家上百万，也不太礼貌。” “哦哦……” “帮我下1部韩剧，我今晚要熬夜，把黑眼圈熬出来，明天去给他们做方案汇报。” “好的戴总。” 第2天1早，戴菲就带着两个黑眼圈去了拼团总部，按照自己写的策划案，给刘书然和寇静展示了1下，中途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套流程和她为大众点评做广告的时候1样，在她看来，自己的黑眼圈应该就有足够的说服力了。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寇静当天下午就给她打了电话，说老板不满意，让她重出方案。 “魏总，顾老板到底哪里不满意？” “老板说你不用心。” “？” 戴菲本来就有点心虚，于是也没反驳，这次是真的熬了1夜，然后把全新的策划案给了出去。 这次熬夜也不是为了表现自己很努力，主要是拼团给的期限很紧张，已经不剩几天了。 毕竟现在舆论压力也蛮大的，各个网站都在进行公关。 尤其是大众，广告打的很猛，甚至抢走了1部分来自于拼团的流量，这也是拼团愿意给出高于行业水平的广告费的原因。 商战有时候并不只有烧钱，舆论也是重要的1部分。 就像顾明当初说的那样，混乱就是机会，而团购网暴雷确实是让局面混乱的很，机会也就随之而来。 大众点评可以先用后付，月底结算，但自己旗下却没有金融公司，成本全部由自己承担，也是赌了1把狠的。 但戴菲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给出的第2版广告策划案还是被pass掉了。 “为什么？” “老板说您这次是费了力气了的，比上次那个好些，但没有记忆点，真正的广告不是只有播出的时候才有效果，而是能粘在人的心里。” 戴菲听完之后就有点生气了，她们这些做策划的，最见不得外行指导内行：“魏总，其实广告是1门很深的学问，有时候光看策划案是看不出什么的。” “但老板说，核心的东西还是要有的，您目前给出来的，和****的并没有区别，但是戴经理，我们给的钱可不少，而且期限要到了。” “那……刘总什么意见？” 戴菲虽然是初来乍到，但对这几个人的性格还是有了解的。 顾明她看不透，但是她知道，寇静是严格执行顾明的命令，没有任何1点怀疑。 但是刘书然给她的感觉会有1种创意工作者的共鸣感，她觉得刘书然应该能看出自己的用心。 “刘总不在，他和老板去北京面试演员了。“ “好吧。” “……” 下午时分，秋风乍起，顾明和刘书然落地了京都，来到了华英娱乐影视公司。 参加选角会的明星不少，男女都有，不过大多数都不是顶流。 因为广告圈子里也有鄙视链，给国际奢侈品大牌拍广告的的看不上拍国产的，拍时尚的看不上拍产品的，拍商品的看不上拍网站的。 而在这次的选角中，最大牌的应该是个新生代小花，还有1个曾经挺火，但近几年有些过气女明星。 两个人都是女主角的候选，但那位新生代小花其实对代言网站确实没什么兴趣，大多数的面试问题都是由助理回答的，自己也懒得张口。 那个过气的女明星倒是挺积极的，而且顾明的老妈以前还挺喜欢她演的1部电视剧。 “就定这个余悦吧，名字也吉利。” “但是老板，那个楚妍妍粉丝基础还是很不错的，广告这东西，明星的流量还是很重要的。” 顾明听完他的话后点点头：“确实。” 刘书然压低了声音：“而且咱们定好的男主角和楚妍妍有绯闻，同框的话或许会带起热度。”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决定吧。” “嗯，那我再去找他们的经纪人聊聊。” 顾明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出选角室，然后沿着走廊1路溜达。 华英娱乐近几年比较做偶像市场做的比较好的，他们连1个非正式的校花比赛都能盯上，能把偶像生意做起来也不意外。 所以公司里的偶像练习生有不少，大多数都练习时长两年半。 顾明也不知道自己溜达到了哪里，就看到有个摄影棚里正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是个美少女组合的主唱正在拍沐浴露广告，只披了1件浴巾，各种抬腿，扭动。 顾老板在门口看了好久，还发现还是这种又大又白的广告得劲儿。 “你是干什么的？” “额……我闲逛的。” 拍摄现场，1个穿的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哪个部门的？不去工作来演艺部做什么？这里只有艺人能进来。” 顾明看了1下他的工牌：“胡总监，有没有可能，我也是个偶像练习生呢。” “呵呵。” “？” 此时，拍摄现场的所有人都扭过头来看向顾明，表情有点古怪。 华英娱乐公司有事业部和演艺部，虽然在1个楼上，但却是相互独立的，事业部就是1群白领，主要做幕后工作，没事不允许往演艺部来。 不过经常有新入职的员工因为想见明星，所以偷偷跑来。 只是今天这个人的运气似乎不太好，遇到了全公司脾气最大的胡总，估计下午就要拜拜了。 不过就在胡总要发脾气的时候，门外忽然呼呼啦啦地跑过来1群人，为首的那个是老板徐萱的秘书，后面还跟着几个广告部经理。 “顾总，您怎么在这儿呢？我们徐总特地从上海赶回来，想请您吃顿饭呢。” “没事，我就是随便走走。” “哦哦，那咱们先去酒店吧，徐总等着您呢。” 顾明看了1眼徐总的秘书：“你说我在你们这里当个偶像练习生问题应该不大吧？” 小秘书懵了1下：“那我们哪儿敢啊。” “娱乐圈从此失去了第2个彦祖……” 顾明叹了口气，被众人簇拥着走了出去。 胡总监此时拉住了1个经理：“刘总，那是谁啊？” “顾明，拼团的老板，最近要拍广告，找我们谈合作。” “拼团的老板这么年轻？” “是啊，刚2十1岁，身价已经百亿了，真是可怕啊。” 第477章 舆论 月色憧憧的夜晚，顾明被徐总拉去吃饭，而刘书然则和楚妍妍及她的经纪人聊了半晌，寻求合作。 楚妍妍属于是事业上升期的新生代小花，其实更想接1些时尚大牌，只是咖位还不够，不过经纪人却看重了支付宝和拼团联合营销的热度。 所以双方聊来聊去，最后还是敲定了合作。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他又遇到了余悦和他的经纪人，两个在走廊里站着，似乎是已经等了许久。 “刘总，广告片的选角……确定了吗？” “暂时还没有。” “哦哦……” 余悦点点头，看向走廊对面第3个房间，知道那是楚妍妍经纪人的房间，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1脸微笑的说了句早点休息。 不过刘书然刚走出去几步，余悦的经纪人忽然张了口：“刘总，如果以后有机会，可以不可以考虑1下我们悦悦啊。” “当然，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合作。” “谢谢。” 经纪人目送刘书然离开，接着就看向余悦，有些难过地开口：“好像又失败了啊。” 余悦摇摇头；“没事，已经好几次了，我也习惯了，而且1支广告片也不可能让我重新火起来的，时代变了，没人看演技了。” “悦悦，别灰心啊。” “没关系的，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楚妍妍的。” 与此同时，刘书然打车回到了酒店，在经过顾明房间的时候停顿了1下脚步，试探性地伸手敲了敲门。 他知道老板是被华英娱乐的徐姐请去吃饭了，房间里应该没人在，但他肯定不能自己先去睡，那就太没情商了。 但让刘书然没想到的是，他才敲了两下，顾明的房门还真被推开了。 “老板，您不是去吃饭了吗？” “吃不了了，网站出事了。” “？” 顾明指了指桌上的电脑：“去看1下。” 刘书然迈步走进了顾明的房间，看了1眼电脑屏幕，眉心瞬间皱了起来。 【拼团疑似资金断链，或成为下1个团宝网。】 【拼团老板曾坦言未得到资本青睐，资金运转困难。】 【拼团深城分站主管曾集体出走，疑似公司账面紧张，无法支付员工工资。】 【专家称拼团是整个市场最大的空中楼阁，老板实际只是1个大学没毕业的学生】 密密麻麻的新闻占据了各大门户网站的首条，就连微博热搜上也有相关的新闻。 刘书然的脑子顿时嗡了1下，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他妈是什么情况？资金断链的是团宝网，跑路的也是团宝网，关我们拼团什么事？” “有人暗中扇扇子，把火烧到我们身上了。” “这些东西根本没有理论依据，全篇都在瞎猜，也能当成新闻爆出来？” “只要消费者相信就足够了。” 顾明坐回到沙发上，端起水杯来喝了口水。 圈子里都知道，拼团是大学创业项目，而老板是个大学生，能将生意做遍全国，这确实是很让人佩服的事情，但事情传到消费者的耳朵里，那可不是这样。 大学生这这3个字，对他们来说意味着年轻、不成熟、能力差，担不起事。 如果有1款涉及到买卖的app，背后做主的人是个大学生，信用值必然会降下去。 因为每个家庭几乎都有个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大学生。 另外，拼团没有经过前几轮的融资，唯1的1轮融资来历也相当复杂，跟拉手、糯米和大众点评这种背靠大厂的公司全不1样。 以前圈内人提起这件事，都会觉得顾明在没背景的情况下横扫6合，真的非同小可，但在消费者看来，没有依仗的拼团却显得无比脆弱。 这个道理就像是小学生打架，你背后有个高年级的哥哥，那找你麻烦的人也会多掂量几下。 但如果没有，谁都不相信你能打赢。 不过这些新闻的针对性那么强烈，而且还这么集中，显然是有人花了钱了。 拉手、糯米、大众点评……每1家都有可能。 因为朴实无华的商战就是这样的，与其自己努力，不如打垮对手。 可是自打拼团和支付宝进行联合推广之后，这3家网站和拼团就已经不是1个量级了，按照常规手段，他们根本赢不了拼团。 但团宝网的暴雷让团购市场出现了转机，让混乱成为了机会。 拼团的体量再大，如果失去消费者和商户的信任，业务必然会受到重创。 “我们和支付宝合作了那么久，能不能再搞1次联合营销，让他们帮我们做个信用背书？” “如果阿里也扇了扇子呢？” “不可能吧？” 顾明端起茶杯来喝了1口，抿着嘴没有说话。 暑假的时候，他为了左右逢源而示敌以穷，说拼团的资金运转困难，结果现在被人抓了小辫子，如果说这件事和at两家没关系，他是不信的。 拼团目前在互联网商业生态之中是完全独立的，这是很多大厂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所以，这次的舆论显然是1种试探。 拼团1直声称自己没钱，那信任危机1来，拼团绝对扛不住，1夜之间资金链就会断裂。 为什么？ 因为消费者害怕被骗，第1时间就会选择退券，而商户害怕拿不到货款，第1时间就会暂停合作。 没有流水，两边抽头，奥特曼也撑不住。 到时候拼团唯1的选择就是接受大厂入股，挽回局面，挺过这次风波。 就算他们有钱，扛得住，那也得被扒1层皮。 但拼团不可能还有钱能撑住，他就融了1次资，搞到现在怎么可能还有余力。 顾明甚至能够预见到，此刻的大厂已经张开嘴等着了，只等舆论的海浪把拼团的船猛推过来，送进嘴里。 就像是莲花味精1样，当年已经算是全国品牌了，结果国外的鸡精产品入驻国内，直接花钱造谣莲华味精致癌，1瞬间就调转了局面。 到现在，鸡精卖的火热，而味精已经鲜少有人购买。 “老板，新闻登上热搜了。” “第几？” “第9，但是转发和回复的增速很快，我估计明早就第1了。” “……” 事实上正如刘书然所预感的那样，关于拼团即将成为下1个团宝网的新闻在第2天早上登上了热搜第1。 但舆论未停，仍旧有更多的东西被改头换面地发了出来。 比如拼团的总部大楼其实是租的，他们连盖公司的钱都没有。 老板顾明骑着电动车出行，在餐厅吃饭只敢啃馒头。 这些事情放在平常的时候，也许能看出拼团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但在网传拼团资金断链的时刻，则成为了印证这家网站已经没钱的铁证。 于是，拼团的客服中心接到了无数的电话，有来自各大合作品牌的，也有来自消费者的。 商户的要求很简单，现结货款，不想承担风险，消费者的要求也很简单，退掉囤的券，把钱还回来。 上海分站1大早就迎来了许多的商户堵门，深圳那边刚谈好的几个品牌宣布告吹。 至于北京，也有好几个连锁品牌宣布暂时停止与拼团的合作，重新回到了大众点评。 舆论的效果就像是1颗小火星落入了棉花堆，立马就引燃了1团大火，险象环生。 顾明和刘书然当天下午就决定要返回济南，但在临走之前，楚妍妍和他的经纪人则找了过来。 “顾总，不好意思，我们的合作还是取消吧。” “可以理解，那就取消吧。” 顾明看了1眼楚妍妍，确实长得挺清秀的，能火起来也不意外，只是契约精神不强。 但他也能够理解，毕竟拼团现在身处娱乐旋涡之中，看上去摇摇欲坠，没什么人愿意代言1个即将垮塌的网站。 “另外，先前订好的男主王赫，他是我男朋友，他的合作能取消吗？” “可以。” 楚妍妍松了口气：“谢谢顾总理解。” 顾明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去问1下余悦，愿不愿意合作。” 刘书然愣了1下：“现在这个情况，咱们得广告还要继续拍吗？” “他们说我们资金断链，可我们又没有真的断链。” “可是我们没有男主演的备选啊。” 顾明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看着落地窗前的倒影：“娱乐圈终究还是迎来了它的第2个彦祖。” “？” 半个小时之后，余悦的经纪人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楼下，进入到了余悦的房间。 “祖奶奶，你和拼团签协议了？” 余悦点点头：“签了。” 经纪人深吸1口气：“你没看新闻吗？他们的资金要断链了，搞不好马上就要倒闭，你现在给他们拍广告，大家会把怒火撒在你身上的！” “我……我其实想退圈了。” “什么？” 余悦抿了下嘴角：“我不想陪酒，不想陪睡，可那样就没资源，没热度，连1个网站代言都接不到，姐，我已经不想再受冷脸了……” 余悦的经纪人愣了1下：“你会被骂死的！” “被骂死我也认了……” 与此同时，在济南的拼团总部，戴菲也看到了昨晚的新闻，心里顿时有了底。 拼团现在需要压制舆论，所以她专门针对这个出了1款公关类型的策划案，这笔广告费她必然要拿到手不可。 “不好意思戴经理，截止期限已经到了，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寇总，您开玩笑吧？现在的拼团最需要这么1套成熟的公关方案了。” “我们老板有自己的公关方案，至于广告创意，我们也不需要了。” “……” 第478章 问题不大 秋季多雨，而且1场秋雨就会带来1场寒凉，街边的落叶没及时被清扫，最后被雨水打湿，1片萧条。 这就像是深处谣言漩涡的拼团所带给大家的感受。 负面舆论就是这样的，1旦开始有时候就很难停下来了。 对手、资本、网友、各种各样的力量加入到1起，愈演愈烈的风波甚至闹得比团宝网老板真的跑路都大。 网上的节奏被带的飞起，死的几乎都可以说成活的。 而网友则是1群不明真相的乌合之众，自以为聪明地被有心人轻易带动了节奏。 所以在短短的1天之后，局面就已经不是“拼团疑似资金断链”了，而是“拼团马上就要资金断链”了。 这样的念头1旦固化，拼团的业务自然急转直下。 合作店家，供货商、消费者、每个方面都出现了问题。 “姚经理，我们这些人做的都是小本生意，做事要谨慎1些，您把款先给我们结了，该合作咱们还能继续合作。” 拼团北京都分站，1群好评榜的商户站在办公室，脸上流露出无奈的表情。 负责分站业务的姚经理忍不住叹了口气：“陈老板，岳老板，网上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那些网友信了也就罢了，你们这么精明也能被忽悠？” “我们知道，拼团做这么大靠的也不是运气，但特殊时期就特殊处理不行么？要不我们真不敢继续合作了。” “结算周期是公司订的，我没权利过问，这样吧，各位先回去冷静1下吧，如果有消息，我会第1时间通知你们。” “姚经理不能先替拼团把钱给我们垫上吗？” 姚盛东眉毛1立：“我他妈倒是想，可我没这个钱啊！” 商户们1脸诧异：“您这么大经理，连区区几百万都没有吗？我们都有啊。” “我草……” 眼见姚盛东被滋的要打人，商户们对视了几眼之后就纷纷离开了分站，然后第2天就开始申请打烊休息，去了大众嗷嗷营业。 于是大众点评瞬间膨胀起来了，无数员工都忍不住心生感叹，无比佩服老板吴博的睿智。 当初拼团和支付宝忽然开始做联合营销，配合着智能机市场的快速扩大，转眼之间就横扫了市场，掌控了4大1线城市。 那时候拉手网提前跑了，糯米紧随其后，窝窝团也开始调集资金和人手，不断下沉市场。 这3家网站1边争抢1边下沉，连78线的小县城都没放过，全都开发出来了。 只有大众点评，就算烧钱也在北京保留了1块经营区。 结果现在舆论的风暴1来，很多商户又回到了大众点评，甚至连消费者都1股脑地涌了回来，这简直是迎头砸下来的泼天富贵。 “听说是阿里在助推呢，他们是微博的第2股东……” “腾迅也有份，他们的门户网站现在每天都有拼团要倒闭的消息。” “之前不是合作的挺好的？支付宝还和他们联合营销。” “合作是因为互相需要，可拼团不接受入股，那就是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拼团1点也不明智啊，为什么不接受入股？只要不被控制就好了啊。” “老板的思维怎么可能是咱们这些人能理解的……” “拼团的老板也就2十1岁，他难道比我多1个脑子？” “反正舆论这个东西太厉害了，不知道拼团这次要怎么应对了。” 线上线下，关于拼团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轰轰烈烈，即使拼团迅速发布了辟谣公告，在浪潮之下也收效甚微。 客服中心在安抚消费者情绪，地推部则在安抚商家，整个线上线下1团糟。 除了大众点评近水楼台先得月，拉手网、糯米网、窝窝团等1些网站也在观望，期待着1鲸落，万物生。 “时机太巧了。” “是啊，如果只是单纯的造谣，未必会达成这样的效果，但团宝网的例子活生生摆在眼前，算是彻底点燃了这把火。” 杨学宇和陈嘉欣在公司食堂对面而坐，趁午饭的空闲聊起了这件事。 他们这段时间1直在接受从拼团那边过来的商户，状态显得有些疲惫，但表情却没有1丝的不快。 “不知道拼团会怎么应对。” “拼团应对不了的。”陈嘉欣给出1个答案。 杨学宇微微皱眉：“顾明可不是个凡人。” “可你想过没有，先前所有的事情，顾明都是有所准备才能给出雷霆1击，可这次不是，这次太突发了，他们没时间做足够的准备。” “这……” 陈嘉欣竖起1根手指：“1周，这次的舆论只需要持续1周，让消费者不敢买，商户不敢卖，拼团就彻底垮了。” 杨学宇沉默了1下：“1周很快啊。” “是啊，1周很快的。” 事实上，像陈嘉欣这么想的大有人在。 顾明1直以来的表现都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目光的长远程度几乎跨越了时间线的阻隔，伏笔埋的很深。 但这次的突发事件实在来的太快，再加上各种资本力量的推波助澜，想要翻盘真的太难了。 人力或许可以胜天，但怎么可能逆转舆论？ 与此同时，在济南机场，顾明和刘书然是在傍晚时分落地，1出门就被秋雨下的冷风吹的裹紧了衣服。 不过稍显暖心的是，他们1出机场就见到了寇静、赵菁、邓萱萱、杨阳、徐钰和卢雪梅。 “老板，欢迎回来。” 顾明把行李箱交给杨阳：“怎么都回来了，搞的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热搜都挂1天了，还不算大事啊老板，现在商户都会不愿意和我们合作营业了，消费者也在拼命退券啊。” 赵菁忍不住握紧拳头：“那些狗屁专家明显是收了钱出来乱说话，结果还有那么多人相信。” 顾明摆摆手：“团宝网坑了那么多消费者和商户，搞出了1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效果，很正常。” “现在要怎么办？” “先回去再说吧，天挺冷的。” 顾明挥挥手，示意大家上车，自己则坐进了寇静那辆白色宝马的后排座。 “老板，回总部吗？” “回208吧，感觉还是208自在1些。” 寇静点点头，驾驶着汽车上了高架，而杨阳则驾驶着另1辆，紧随其后。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缓缓驶入了秋雨之下的财大，然后穿过校园路，挺到了创业基地的门前。 1行人下了车，穿过空旷的走廊来到208门口，然后从207的脚垫下面翻出了1把钥匙，打开了房门，顿时有1种长期关门的潮湿味道铺面而来。 阴雨天气，室内显得很暗，杨阳轻车熟路地伸出手，啪1下就按开了灯。 208变得骤然明亮，1种熟悉的感觉顿时扑面而来。 “感觉好久没回208了啊，竟然1点都不觉得陌生。” “是啊，想当初我们就是从这里起步的呢。” 寇静回应着赵菁的话，眼神里写满了怀念，还伸手捡起了搬走时丢下来的1根头绳。 邓萱萱也忍不住抚过自己的桌子：“我们组之前就坐在这里，勤勤恳恳地敲出了抖音和拼团这两个全国品牌呢。” “我也是在这里奉献了我所有的才华啊。” “呜呜呜……” 杨阳绷不住了，捂着嘴开始呜呜。 顾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们，整个人都麻了：“都干什么呢？我咋觉得拼团要倒闭了呢？” 赵菁也忍不住有些抽泣：“老板，问题真的很严重。” “哪有那么夸张。” “可上海那边的所有商户都在追讨货款，甚至有些连锁品牌还要求拼团缴纳5十万保证金，说是要收到保证金才肯继续营业，其他的城市也差不多是这种状况。” 赵菁简单地几句话，就把目前的市场遭遇描述清楚了。 徐钰听完后脸色1变：“我们搭建社区团购和投资恒通做供应链花了不少资金，虽然现在已经盈利了，但还没有回血。” “之前为了保证公司的资金流通，我们把4个城市的结款季度全都错开了，可如果他们1起要，我们的账面就很紧张了，更不用说保证金什么的了。” “……” 赵菁听完徐钰的话后又开口补充了1句：“除此之外，之前团券的消费者还1直要求退款。” 顾明听完之后点点头：“退款金额大吗？” “不大。” 徐钰拿起手里的资料表：“跟合作方的货款相比，9牛1毛。” 顾明点点头：“舆论方面控制的住吗？” “尝试过了，控制不了，推手的能量很大，请了很多有影响力的大v和专家，有料爆料，没料造谣，1直不断，现在都已经有人说您和团宝网老板是亲戚了。” 赵菁抿了下嘴：“最关键的是，有人竟然还成立了拼团维权群，搞得我们像是已经倒闭了1样，不断制造恐慌。” 刘书然听完之后眉心紧皱：“真的是有组织有预谋有分工啊，生怕给我们留下1丝翻盘的机会。” 众人7嘴8舌的说完，全都把目光投向了顾明。 “问题不大，1步步来吧。” 第479章 六百多万 拼团的融资比想象中更多，毕竟他有8个天王，但后续为了铺开社区团购和投资恒通货运，过程当中确实砸了不少钱进去。 另外，拼团还有针对高得的入股计划，以及对于2012年另1个重要产业的现金流投入，所以每笔钱都很重要。 先前的拼团在资金流方面是没问题的，完全可以尽情周转，但现在成千上万的商户前来逼宫，就显的捉襟见肘了。 所以消费者的钱可以退还，但商户的钱不行。 “我们要玩1步险棋，然后重新立1个人设。” “……” 第2天的寒露，冷空气袭来，济南的气温骤降。 拼团的内部系统更新了老板直派的任务，于是各地分站将所有地推员工派出，能够安抚的商户就尽力安抚，无法安抚的商户就只能暂停合作。 这种做法其实是很伤平台根基，也很容易落人口实。 因为大家都会觉得，你宁愿暂停合作也不愿意先结货款，是不是真的资金链断裂了？ 这就像是你被绑在了火刑架上，大火已经烧到了脚踝，你还往火堆里踢了踢没烧到的柴火，让大火燃烧的更加凶猛。 但即使是这样，拼团也不会开这个口子，以避免整个资金链的迅速决堤。 清晨时分，气温已经开始变低了，财经大学的街道上出现了霜感，另外还有细密的薄雾笼罩在校园，让黎明的曙光都无法射入。 顾明开始进入到了早出晚归的状态，曾经1箱油跑不了1个月，现在1箱油也就跑个34天。 这种变化落在周围人眼中，再结合1下最近1段时间已经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就很容易成为1种不祥的预兆。 “我有预感，顾明这次的麻烦应该不小。”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闲庭信步，趾高气昂，就差横着走了，结果现在6点就起床，急急忙忙地离开，有时候连脸都不洗。” 耿雷坐在食堂里，假装闲聊1样随口就把消息传了出去。 谢小英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他6点钟就起床，你怎么知道他脸都不洗？” “我就住在他隔壁宿舍，我能不知道吗？” “这么说……网上说的都是真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他的资金链没出问题，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讨论热度。” 贺红闻声忽然抬起头：“顾明现在把生意做的那么大，有些东西很难控制了吧，毕竟还是大学生。” 耿雷听到之后立马点头：“全国市场很凶险，又没有资本看得上他，资金断链还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啪—— 就在此时，1只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后脑勺，差点把他扇进了炒面里面。 “怎么他妈1大清早就听到狗叫？” 李明鹤看着他：“几个嘴啊，连吃饭带喷粪？” 耿雷握紧了筷子，1脸怒气地看着李少爷：“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网上的人都在说，我说几句怎么就不行了？” “说你麻痹，没挨过强子和仲子的打是吧？” 耿雷看着吕强和崔文仲忽然露出肱2头肌，嘟嘟囔囔地转过头去：“1群莽夫，什么都不懂……” 302的3个人排着队瞪他1眼，然后去食堂买了饭，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但没有像往常那样闲聊，气氛反而有些凝重。 “顾哥这次是不是真的有麻烦了？” “老顾那条狗，不咬人就算好的了，哪儿轮得到别人咬他，不用理会。” 李明鹤说完话，拔了两口饭，但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底。 老顾以前是最爱卫生的了，要不然他的洗衣液也不会消失的这么快，可他最近这几天出门是真的不洗脸啊。 舆论这玩意，真他妈的可怕。 你别说那些小本经营的商户了，就算是他们家的货运公司里现在也1直有谣言在传播，招聘和扩建全都停止了。 没错，投资是拿到了，但万1拼团倒了怎么办？ 人手扩招了，仓库扩建了，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没了订单，还失去了后续的资金注入，那可就麻烦了。 对于恒通货运这种民营公司来讲，他们宁愿不要资金也不敢在没有订单的情况下扩张…… 李明鹤叹了口气，忽然发现强子正仰着头发呆，于是露出1个迷惑的表情：“你怎么了？天花板上有美女啊。” “没有，只是忽然注意到，学校食堂这几天都不播顾哥的新闻了。” “还真是啊……” “……” 谣言为什么厉害，就是因为不管真相如何，它的影响力总是能够渗透到方方面面。 就比如财经大学，在无法确认消息真假的情况下也只能先把新闻停掉，这就像那些商户选择暂停和拼团的合作1样，在动机上没有区别。 而这样的现象则会影响很大1批人，造成谣言的2次3次甚至45次的传播。 老李他们3个4下环顾，发现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都是因为顾明的新闻忽然停播所造成的影响。 “电视都不播了，看来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啊……” “互联网本来就是泡沫产业，资金链崩断不正常嘛……” “会不会只是个谣言？这么大的企业不可能这么脆弱吧。” “肯定是真的，虽然我是学美术的，不懂做生意，但谣言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效果，这种事情明眼人1看就明白吧。” 李明鹤、吕强和崔文仲1边听着周围的讨论1边吃完了饭，然后忧心忡忡地朝着门外走去，结果就看到了周小夭和钟文静。 两个人正站在路边，面前停了1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有个西装革履的老头从车上下来，好像是他们家的司机龚叔，3人好像在说些什么。 周小夭的表情又严肃又高冷，而龚叔则1脸为难，连连摇头。 “这是怎么了？” “周小夭个老公奴，要龚叔把自己的车和妈妈留给她的别墅卖掉。” 周小夭听到声音后转过头，见是顾明的舍友，然后就从包包里摸出1张银行卡：“李少爷，请把这个拿给我哥哥。” 李明鹤看着那张银行卡，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老顾的企业真的出现了问题，那肯定不是几千几万能解决的，咱们就算把生活费都加起来给他也没用。” “什么生活费，这里面有6百多万呢。”钟文静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那张卡。 “多少？” “6，百，多，万。” 李明鹤屏住了呼吸，眼睛都瞪圆了：“他们两口子怎么可以都滋我，这个学校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钟文静也知道李明鹤的富2代症，没理他，转身看向周小夭：“伱把房子和车子都卖掉，那你怎么办。” “我住他家，坐他车，叔叔阿姨都喜欢我，祖爷爷也说我们可以1辈子。” “顾明家的人都这么长寿吗？祖爷爷竟然还在？” 周小夭傻了1会儿：“没有，祖爷爷过世了。” 钟文静也傻了1会儿：“那他怎么说你们可以1辈子的？” “我问祖爷爷行不行，祖爷爷没说不行。” “我草，这样也行？” 钟文静觉得周小夭就是个逻辑怪：“可万1这点钱也不够呢？” 周小夭认真思考了1下，然后拍拍胸口：“没关系，我可以养他。” “这钱是你爸再婚之前留给你的，可你觉得花掉这笔钱，你后妈还允许你再染指家产？” “没事，那就让哥哥养我。” 周小夭机灵的不行，属于拿着自己的钱就把自己给卖了。 她没有什么太大的愿望，只要能和顾明在1起就可以了，钱也好车也好房也好，对她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后面的3个人被滋的老脸生疼：“妈的，老顾个狗东西上辈子绝对是个警犬，咬死了很多的穷凶极恶的坏人，才能遇到周小夭这种女孩。” “……” 夜晚时分，财大的气温又降了1度，顾明开着车回到了宿舍楼下，然后穿上外套上了楼。 拼团之前的信誉还是不错的，没有拖欠过货款，也没卖过假货，形象1直很正面，所以安抚手段还是有些效果的。 但是这个东西也不能长期拖下去，所以整个公司都挺紧张的，不过饭要1口口吃，事要1步步做，再着急也没什么用。 “兄弟们，我回来了。” 顾明伸手推开门，发现李明鹤他们正守着电脑追《燕双鹰》，而3人见到他回来之后，1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老板也没在意，拉出椅子就坐了下来，然后登录内部系统查看各分站的反馈。 商户流失很严重，活动差不多也全部取消了…… “老顾。” “嗯？” 李明鹤把银行卡递给他：“周小夭给你的，这是她所有的钱。” 顾明接过来看了1眼，发现这卡就是高考后那个暑假借的那张，心里忍不住有些想她：“这傻呆，我还用得着她养我嘛……” 李明鹤此时又开口：“我知道你最近可能有点上火，但是你也不能急的脸都不洗啊，耿雷那个狗币，今天早上还拿这事儿嘲讽你呢，说你急坏了。” 顾明愣了1下：“急个几把，我去拍戏了，早上不洗脸是因为化妆之前还得再洗，没必要了。” “拍戏？” “拼团的广告片。” 顾明说完话后看了1眼李明鹤：“对了，有个猥琐男的角色你演不演？” 李明鹤勃然大怒：“你看我这么高大伟岸，像猥琐男嘛草！” “但是那个猥琐男是个富2代，场景很简单，就是坐着豪车去给女神送花，结果话都没说上。” “是个富2代吗？既然涉及到本色出演，那我觉得我倒是可以试试……” “那就这么决定了！” 顾明说完话，转头看向手里的银行卡，嘴角微微扬起，眼底1片暖色。 第480章 朕还没死呢 深秋的夜晚宁静而萧瑟，但宿舍楼的灯火每个季节都很璀璨，顾明换掉了衣服后出门，拿着那张银行卡，辗转间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小富婆听说顾明来了，跑的很快，最后两个台阶几乎是跳下来的，然后伸出缩在袖子里的手就抱了过去。 顾明顺势把她娇软的身体圈住，抱起来原地转了1圈。 “听说有个很嚣张的女孩要包养我？” 小富婆双脚落地，认真地点了点头，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有点嚣张的女孩。 顾明拿出手里的银行卡看了1眼：“这张卡里有多少钱？你看我这么帅，便宜了我可不卖的。” “有6百1十8万5千5百6十2。” “怎么还有这么多的0碎儿的？” 周小夭扬起水润的眼眸，伸出手指点在银行卡上面：“我把我的生活费也存里面了。” 顾明把她抱紧了些，感受着胸口的圆满：“你的生活费是谁给的？” “他们出国前设好的固定转账。” “你把钱都存在这里面了，你就不吃饭了？” 周小夭把头埋在他胸口里，声音闷闷地开口：“他们说你现在很着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拼团其实遭遇过很多设伏和危机，比如拉手网和糯米的联手制裁，大众点评的强势入驻，但除了圈子里的人知道之外，这些消息都没传的那么广泛。 但舆论大战就不1样了，每天的热搜以及新闻都挂在眼前，让小富婆都担心坏了。 “你以后别听那些人瞎说，我这么狗，除了你能让我着急，还有谁能我着急？” 顾明用自己的鼻尖蹭了1下她的鼻尖，还忍不住拍了拍她挺翘的小屁股：“都是谣言，吓唬人的。”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周小夭点点头：“我和伱1样，我也从来都不骗你。” 顾明眯起眼睛：“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被你发现的不算。” “哦对了，我听说你还让龚叔把车和别墅卖掉？有没有这回事。” “没关系，反正……我有家了，在乌河市金山街道鸿荣家园7栋1单元502。” 顾明听完之后忍不住沉默了1下，然后低下头吻住她柔润的小嘴。 周小夭被吻了1下，眼神变得有些可爱。 她还记得顾明之前说好朋友不可以接吻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每次都是他忽然就忍不住亲自己，都不用嘤了。 “虽然我很喜欢钱，但你的银行卡我不要。” “为什么？” “抱你亲你还花你钱，有点不要脸。”顾明把银行卡塞到了她的口袋里。 周小夭抿住嘴角，有些倔强地开口：“是不是有点少。” 顾明又嘬她1口：“1点也不少，买我十辈子都够了，但我还没穷到那份上呢，你好好留着，等我穷的不行了再花。” “嗷。” “生活费取出来，少吃甜食多吃饭，别把我的小左小右饿小了。” 顾明1本正经地搞瑟瑟，周小夭就1本正经认真点头。 “然后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杀他们1个无法回头，我就会稍微歇1段时间，带你天天出去溜。” “这可是你说的嗷。”小富婆瞬间眯起眼睛。 “那当然了，好朋友之间从不互相欺骗。” “顾明，你是个好人。” “行了，回去睡觉，少看点新闻，也不许每天在论坛搜我的名字，你的那些搜索词我都能看得到，还什么顾明的老婆是谁，你还怪会玩呢。” 周小夭听完之后就傻了：“你怎么能看到？” “那我的论坛啊，我权限最高，当然能看到。”顾明觉得她有时候好聪明，但有时候又好傻。 “那，那你还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你每天都在搜索，顾明最喜欢的是谁，为什么顾明是宠妻狂魔，顾明有多宠周小夭，还有谁是208老板娘。” 周小夭把目光瞥向别处：“哥哥，钟文静经常借我的电脑。” 顾明竖起大拇指：“她有没有电脑我不知道，但她肯定有锅。” “？” “行了，我走了。” 周小夭轻轻点头，目送江勤离开，然后发现他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在灯影与夜色融合的地带冲她摆了摆手。 小富婆见到这1幕，忍不住哒哒哒地跑过去，撞进他的怀里。 直到熄灯号响起，两个人才分开，互道再见。 不过就在周小夭转身上楼的时候，忽然看到王海妮和1个男生走了过来，相互之间有说有笑的，直到说了拜拜才在楼下分别。 不过那个男生走的时候也有点做作，走出去几步后忽然回头，再次回首，最后才潇洒离开。 “海妮。” 王海妮正甜甜地微笑呢，看到周小夭后1脸惊讶：“咦，你怎么在楼下？哦，你老公来找你了？怎么这么晚才来？” 周小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哥哥今天有点宠我。” “废话，他什么时候不宠你。” “刚才那个是谁？” 王海妮回头看了1眼：“你说那个男生啊？刚认识的好朋友。” 周小夭傻了1会儿，眼神里闪过1丝茫然：“可我记得你已经有1个好朋友了。” “我们那个好朋友是真的好朋友，没有你和顾明那个高级，还只能有唯11个，你知道我们叫这种只能有1个好朋友的关系叫什么吗？叫谈恋爱！” “好朋友不能谈恋爱。” 周小夭1本正经地强调着这个知识点，然后就被王海妮拉回了楼上。 翌日清晨，财经大学迎来了1个爽朗的晴天，顾明带着李明鹤，英姿勃发地来到了租用的摄影棚。 杨阳正在门口站着呢，忽然就被拍了拍肩膀：“好好努力，拼团倒了你可就没工作了，而我呢？不好意思，我有富婆包养。” “？” 李明鹤在旁边听得头皮都麻了：“老顾，你真的是逮住谁滋谁啊？” 顾明摆摆手：“你不懂，我这张脸就值6百1十8万5千5百6十2。” “还有0有整的，你可真能装逼。” “……” 随后，李少爷被化妆师带走化妆，去拍摄倒数第2个镜头，而最后1个镜头则是顾明重新整编的，算是整支广告的重头戏。 原本的镜头里，有3个资本方朝着男主合同，意味着被贬低，被嘲讽。 而改编后的男主则是朝着3个合作方扔合同，合同上还写着5个大字——入股协议书，代表了反抗与坚挺。 在拍摄进行的过程当中，寇静和徐钰从总部赶了过来，1直等到导演喊咔才走到了顾明的面前。 “老板，资金已经调度完了，总共5千多万，各大分站的解约合同也全部都准备好了，北方商帮的战略合作品牌也全部确认了我们的通知书。” “好，辛苦了。” 徐钰汇报完之后，寇静伸手递过来1封请柬：“老板，你看看这个，我今早在信箱里发现的。” 顾明伸手接过来，发现是上面写了1行大字——团购行业高峰论坛会，主办方大众点评。 其实从09年开始，团购行业有开论坛的习惯了，主办方都是当时的领头羊，比如第1届，就是拉手网主办的。 后来拼团异军突起，逮住1个揍1个，所以10年的时候就没办成。 结果到了现在，大众点评开始忍不住了，想趁着拼团陷入舆论危机，抢先1步办了，强行第11波。 “老板，您怎么看？” “朕还没死呢。” “那咱们去吗？” “去，搭台唱戏得有观众，我正愁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呢。” 下午6点多钟，大众点评的活动运营部收到了各家公司的回复，向上汇报，最后来到了陈嘉欣的手中。 拉手网不来，糯米网不来，窝窝团不来，这3家巨头都不来，没别的，就是不承认你第1的地位。 不过陈嘉欣并不在意别的网站是怎么回复的，但唯独在看到拼团答应要来的时候感到了迷惑。 拼团现在都快被舆论拖垮了，竟然还愿意来参加论坛，这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顾明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据说1直在拍广告。” “拍广告？” 陈嘉欣微微皱眉：“广告怎么可能压制得了舆论，而且这时候打广告，很可能会起反效果的。” 张力愣了1下：“为什么？” “广告这个东西只有宣传作用，他不可能通过广告来证明他们公司还有钱，商户和消费者1直闹着要钱，结果他不结款退券，却花钱砸了广告，你是什么感觉？” “我会觉得他们在硬撑，更觉得心里不踏实，因为团宝网在倒闭之前也打了1波广告。” 陈嘉欣叹了口气：“当局者迷啊，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决策。” 张力思索了1下：“没什么办法了吧，建社区团购，建供应链，资金再多也会紧张，商户的结款和用户的退款加在1起周转不过来，除了广告没什么能做的了。” “算了，不用想了，你去重新通知1下拉手、糯米和窝窝团，就说拼团要来。” “这……” “没有拉手、糯米和窝窝团，咱们这个论坛算什么高峰论坛？就让拼团做饵，为我们发挥最后1点余热吧。” 第481章 从来不是单打独斗 由大众点评主办的团购行业高峰论坛会将地点设在了北京，还包下了最豪华的会场，调动了几乎1半的人力物力。 但这种行为在参会嘉宾的眼中并不能凸显出他们的大气磅礴，反而显得他们有点心虚。 简单点来说，大众也明白，尽管拼团被负面新闻缠身，但自己的咖位还是到不了第1，只能用满眼的金碧辉煌来将“虚”的那部分给顶起来，硬坐这第1把交椅。 不过当这场论坛会结束，铺天盖地的新闻被传播出去…… 那些大型的连锁品牌1定会蜂拥而至，到时候大众点评的屁股就真的硬坐下了。 “听说没有，拼团的老板也要来。” “当然听说了，如果顾总不来，我们拉手也不可能来。” “不太明白这个人是怎么想的，派个城市经理到场就算了，亲自下场不就相当于是在给对手站场子？” “也许是因为融资的事情吧。” “什么意思？” “小道消息，阿里和腾迅派了代表团过来参会了。” “这是要合力围攻拼团啊？” “具体情况不知道，但大众点评这次算是赚大发了。” 探讨会第1天的夜晚是欢迎酒会，算是1个非正式交谈的场景。 拉手网的罗平、罗宾，还有曾败走深圳的康敬涛，再加上糯米团的常见松、窝窝团的总经理兼执行官鲍任伟，5个人1同到场，讨论的声音1直没停。 他们几个算不上朋友，来之前甚至还在互争地盘。 但生意这个事情，里子要，面子也要，所以大家并不会线下互掐。 尤其是常见松，来到酒会现场还特地做了个谦让的手势，让其他人先走。 “酒店禁烟，在外面抽1根吧，你们抽吗？” “也行，那就来1根好了。” “呦，华子啊，那我也陪1根。” 5个人1人1根烟，在大厅徘徊了1下，最后进了隔壁那个没有人的宴会厅。 1方面是方便抽烟，另1方面也是方便说话。 不过当他们全都走进这间宴会厅的时候，烟没点上，人却愣住了。 不为别的，因为他们发现这间宴会厅的布置和隔壁差不多，尤其是前方竖起的牌子，也立着大众点评的牌子。 但那块牌子上面的字却和隔壁不1样，那上面写的是“大众点评与全国连锁品牌方签约大会”。 日期也很有意思，就在研讨会结束之后的傍晚。 见到这1幕，5个人的头皮同时1麻，心说大众点评是真的绝啊草。 他们是想在媒体、同行面前，直接把拼团曾经的连锁品牌方公开签下来，将场子搞的热热闹闹的，把整个舆论线连在1起，让效果发挥到最大。 试想1下，当研讨会播出去，紧接着签约大会播出去，那些本来就精神紧绷的商户会怎么样？ 所有人都知道，拼团在这1周的时间里努力地安抚着商户，这样1来就全都白费了，就好像1栋支离破碎的大厦，被人1锤子砸断了承重墙。 “真狠啊。” 康敬涛点上烟猛抽了两口：“大众点评应该是请了玩舆论的高人，拼团这回是黄泥巴掉进裤子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听到这句话，罗宾等人没有说话，而是1边抽烟1边看着那块背景板，陷入了沉思。 当年拼团入驻上海，被拉手和糯米围攻，所有人都觉得它们铁定会崩，但它硬是靠先手签约扛过来了。 后来第3方支付平台上线，大家都做好了吃掉拼团的准备，结果还是先手签约，让他直接把其他几家赶出了4大1线城市。 本以为这个市场也就这样了，可没想到拼团这次真的要崩了。 5个人沉默不语地抽完了烟，忽然有种想带顾明过来看看的感觉，想知道当他看到这1幕会是什么感觉。 “拼团的顾总到场了吗？” “还没见到人。” 5个人进入会场踅摸了1圈，最后又找了签到处，才知道顾明还没过来。 实际上不止他们5个，酒会现场有很多人都在等着顾明，各大团购网站的老板，资本方的代表团、媒体记者，还有团购行业的各大合作机构。 大家都知道，拼团这1个月被折腾的不轻。 如果是自己出了问题也就罢了，那只能怪自己走错了路，或者能力不足。 可现在的危机明显是因为被别人针对出来的，这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不知道顾明能不能顶得住 而随着康敬涛他们“不小心的透露”，所有人都知道了隔壁宴会厅的事情，于是纷纷睁大了眼睛，有的还忍不住偷偷跑去看了1眼。 当签约大会的事情确认为真，所有人都想起了顾明，不知道他明天将会有多窘迫，多尴尬。 “顾明好像来了。” “哪里？” “门口，快看门口！” 窃窃私语声下，会场内的百余人全都望向了宴会厅的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就见1个年轻人步伐缓缓地进入到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他1身西装革履，昂首阔步地走进来，身材高挑，眉宇上扬，看起来完全没有愤怒与颓丧，反而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个男人，就是北京分站的姚盛东，两人1前1后而来，到签到处进行了签到。 现场的很多人都是第1次见顾明，第1个念头就是这人真的好年轻。 1个这么年轻的人，曾经在众多竞争者的围攻之下1步步站在了行业巅峰，险些成为了独角兽，这真的足够让所有人感叹了。 只是，那是曾经了，只是曾经了。 “先生，需要什么酒水？” “苹果汁，香槟杯装的那种。” “啊？额……哦哦，好的。” 现场的服务生很快就端来了1杯用香槟杯装着的苹果汁，递给了顾明。 顾明把杯子接到手里，迈步进入到了人群当中，发现很多人都在望着他，然后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脸上有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表情很好解读，简单点来说，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拼团的笑话。 正在此时，大众点评的铁娘子陈嘉欣，以及他们的老板张韬迈步而来，和顾明握了握手。 “顾总，百闻不如1见。” 顾明微微1笑：“便宜你们了，免费看了1张价值6百多万的脸。” “？” 没等张韬和陈嘉欣反应过来，周围又涌来了好多人，比如糯米团的常见松，以及老板沈洋，还有窝窝团的老板王斌亮。 大家全都端着酒杯过来和他握手，表情亲切，言语礼貌。 因为不管拼团现在怎么样了，顾明的强大都曾经征服过他们，在这个方面，顾明值得被尊重。 尤其是大众点评的老板张韬，哪怕实际年龄比顾明大了1论，但还是将自己的杯口稍微低了下去。 “顾总有时间吗？我们准备了1个会议室，有人想找您私下聊聊。” “私下？好啊。” 张韬做出1个请的手势，然后顾明就被请入到了宴会厅的东侧，1间小型的私人会客厅。 杨学宇正坐在会客厅里，而他旁边还坐着1个人，是顾明的老熟人，那就是腾迅的投资经理彭胜。 “顾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杨总，还有彭总。” 顾明坐到了对面沙发上，看着两个人。 杨学宇沉默了1下后开口：“最近的舆论对拼团很不利，相信顾总也很头疼了吧，我和彭总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给顾总提供解决方案的。” “说说看。” “您也看到了，我们这次邀请了很多的媒体，还邀请了1大批的明星来造势，明天的研讨会1结束，大众点评绝对会成为最热门的团购网站。” 杨学宇抿了下嘴：“而拼团，顾总自然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顾明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新兴行业，所有的东西都是不稳定的，稍微1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摧毁1个企业，尤其是舆论起来之后，企业形象就固定了，很难被更改。” “现在的拼团在消费者和商户心里是什么样子的？是脆弱的，是不稳定的，是难以被信任的。” “我知道您很强大，说实话，两度入驻上海，每次看到您我都会冷汗直流，您是我见过最强大的商人，没有之1。” “可是话说回来了，在国内这种大环境里做生意，怎么可能没有盟友？您可以想想，您如果不是1直单打独斗，怎么可能会被舆论裹挟到今天这种地步？” 顾明听完之后乐了：“理论派果然是废话太多，说重点。” 杨学宇抿了下嘴：“和大众点评合并吧，接受腾迅入股，但有1点您不用担心，大家还是会保持独立营业，拼团还是您的，只不过在业务上会相互扶持，达成双赢的局面。” “你1说双赢，我头皮就麻。” “为什么？” 顾明看向窗外：“你们对我的了解可能太少了，在我这里，双赢从来都不是两个人都赢，只能是我1个人赢两次。” 彭胜忍不住开口：“顾总，舆论都发展到这种时候了，您怎么赢两次？” “我是怕你们赢两次，不过我想知道，如果我答应了你们的请求，我能拿到什么好处？” “我们会在这场研讨会上公开您和大众点评合并的消息，也会公开腾迅入股投资的消息，这样1来，资金断链的谣言自然会烟消云散！” 顾明端起茶杯来喝了1口：“代价呢？” 杨学宇坐直了腰：“团购这个领域，以后由大众点评来做，您专心做社区团购就可以了。” “……” “考虑1下吧。” 顾明靠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说实话，从09年开始我就没拿你们当过对手，但今天的你们总算有点对手的样子了。” 杨学宇看着他：“那顾总的意思呢？” “伱知道怎么消除舆论的影响吗？” “啊？” “其实这件事说来也简单，就是拿1件更爆炸的事情，引导目光，然后趁着这个风头重新立1个人设，就像复制粘贴了1份文档，旧的就没了。” 杨学宇愣了1下，和彭胜对视1眼。 顾明放下手里的茶杯：“杨总有句话说的对，做生意没有单打独斗的，就算帅如彦祖的我，也不可能掌控所有。” “顾总既然能理解，那这件事就好谈了。” “不，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好像误会了，谁说拼团1直都是单打独斗的？” “？” 顾明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整理了1下西装，没理会他们困惑的眼神，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高峰论坛的酒会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很多人还要赶些私人的场子，比如洗脚，比如摸摸唱，毕竟那才是商务的尽头啊。 不过在离场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顾明站在宴会厅外面，1口1口地嘬着烟，然后忽然像是崩溃了1样，狠狠砸墙。 见到这1幕，所有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因为大家刚才都看到了，大众点评把他请进了专门的会议室，很可能是进行了逼宫，让这个曾经的独角兽觉得难以接受。 见到这1幕，众人忍不住1阵唏嘘。 互联网商业果然是如同泡沫1样，你可能1夜之间高楼万丈，但也可能1夜之间塌房。 “老板，人走了？” “是吗？” 姚盛东点点头，把手里的相机收起来：“除了大众的人还在里面，其他的都差不多走光了。” 顾明把烟蒂扔掉：“妈的，再晚走1会儿，我都要肺癌了。” “那咱们呢？刚才拉手网的康总过来了，想请您去洗脚。” “洗个几把，回酒店吧，你们老板娘是超级无敌大醋精。” 顾明说完话，转身下了台阶，朝着停车场走去。 而杨学宇和彭胜则离开了会议室，和陈嘉欣及老板张韬见了面。 “怎么样了？” 杨学宇摇摇头：“没谈拢。” 陈嘉欣眉毛紧皱：“都逼到这种地步了，还没谈拢？” “没有，不过他的话很奇怪。” “什么意思？” “他跟我说，想消除舆论就要重新制造舆论，然后在舆论之中立1个人设，还说……拼团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 第482章 掀桌子 大众点评的这次研讨会其实就像是1把上了膛的枪，子弹射出去之后，团购市场的格局或许就会被改写。 而枪口最前方的是谁？自然就是拼团。 团宝网跑路的惨烈大家有目共睹，各大资本的助推如山崩海啸，想在舆论之下翻盘是很难的。 他们甚至不需要让拼团很快就垮，只要让拼团无法守信的形象立住，让乌合之众分不清真假，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且这种舆论战成本很低，他们还可以再来第2次，第3次……只要拼团始终不接受融资，这就仅仅只是1个开始。 直到他们被1颗1颗的子弹击中，最后倒地不起。 团购毕竟是个重资产型的商业体系，少了流水，没有用户，颓势就会1直持续下去，越来越脆。 更何况，大众点评的多次公关已经让消费者和商户知道，没了拼团还有大众。 但令人奇怪的是，顾明的表现始终无法让杨学宇觉得他很焦急。 尤其是顾明最后留下的那两句话，更让大众点评的高层觉得难以解读，甚至无法理解。 而真正开始显露端倪，是在酒会结束后9点左右的晚上…… 因为研讨会是明天下午开始的，紧随其后的就是签约大会，所以晚上还有很多的流程要敲定，张力简单地吃了个晚饭，然后就回到了公司。 不过在工作的过程当中，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多了两条关于拼团的弹窗。 这种弹窗广告是每家app都会做的，但自打舆论起来之后，拼团大概是为了避险，像这种弹窗式广告就很少出现了，忽然见到那1抹明黄色，倒还挺让人怀念的。 张力猜测，这估计又是每日特惠的优惠提醒，于是嘴角还忍不住流露出1丝淡笑。 在这种时候搞优惠，真的是嫌自己命大啊。 因为这种行为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团宝网跑路之前那波疯狂促销，更加会引起消费者的警惕。 大家都在说你资金链断了，你嗷嗷卖券，傻子都知道有问题吧。 张力解锁了手机，打算把弹窗删掉，但眼神撇过之后却忍不住愣了1下。 因为上面写的不是什么优惠秒杀，而是退款成功的字样。 先前的舆论危机给拼团造成了出乎意料的伤害，所以大众点评的员工们也推波助澜了1把，花钱买了券之后立马就申请了退款。 这样做不但会增加拼团客服部的工作压力，说不定就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1根稻草，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张力没想到在这种关头上，拼团的选择竟然不是拿钱稳住商家，而是拿钱稳住消费者。 这种做法是很令人匪夷所思的，因为有句话老话静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对于团购网站来说，商户资源才是青山。 尤其是这次的舆论危机，对拼团来说最可怕的不是消费者的不信任，而是商户的反水，这才是最可怕的。 “嗯？” “怎么是1百2十3块5？” “不对，金额好像不对？” 张力仔细看了1下，眉心皱了半晌，情不自禁地就点入详情页后，然后立马就愣住了。 因为他的拼团订单里的退款申请还在，但是卡券包里的1张半年前的过期消费券显示退款成功了。 与此同时，拼团app的首页更新了1张banner，写着为过期券买单，但进去之后显示1轮不断上涨的数字，下方标注着已退款金额。 张力的脸色1变，立马摸出手机打给了陈嘉欣。 “陈总，拼团那边有动作了。” “他们更新了主页，要为所有用户的过期消费券买单，我已经收到了退款提醒。” “……” 网银时代，消费者想要在团购网买优惠券，都需要登录pc端的网页，链接u盾作为安全支付工具，接收安全码进行付款，整个流程都特别麻烦。 而为了保证网站的单量和方便消费者使用，团购网站基本都会1次性放出大量的打折券。 所以1次性囤十几2十张打折券的现象并不少见。 但这也导致了有很多的打折券因为来不及用、或者是忘记了，最后被过期浪费。 千万不要觉得这是个小数目，实际上，整个市场被浪费掉的优惠券加起来，金额是十分庞大的。 不过团购生意自开始以来，1直都有1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过期券1律不退，这个行业准则已经实行了两年了。 所以，就算没来的及用，那也只能由消费者自行承担。 不过当移动支付开始普及之后，手机买券变得方便了，所以网站就更改了打折券的使用周期，也就很少会出现消费券过期的事情了。 但拼团这1次，直接把他们从09年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用户未使用过的消费券给还了回去，甚至不需要申请…… 晚上89点本来就是互联网最为活跃的时期，拼团的流量近乎爆表。 陈嘉欣和杨学宇本来已经回到公寓了，听到消息之后立马又回到了公司，见到了张力。 “都退了吗？” “不知道，但退款金额已经超过1千万了。” 张力指着电脑上那串不断滚动的数字，因为是1路跑过来的，气还没有喘匀。 陈嘉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立马就接到了1个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网络舆情部的经理，他说今夜头条已经联合了好几家媒体，针对拼团的这次退款行动进行了报道，目前第1篇口径统1的文章已经发出了。 舆情部的电话刚刚挂断，杨学宇那边也收到了大众点评客服中心的电话。 中心经理反馈的问题是，有消费者问我们大众点评的过期券能不能退，什么时候退。 “他这是要做什么？” 陈嘉欣挂断电话，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难道这样就能解决大家对拼团的资金链的猜忌？” “不，解决不了，但能够把视线转移开。” 杨学宇忽然想起顾明昨天的那句话。 他说想要解决舆论，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另1个舆论。 之前有传言说顾明花了1周的时间在拍广告，所以杨学宇下意识地以为那就是他制造舆论的工具，还觉得他这种想法有点天真。 为什么？ 因为舆论是要拉仇恨值的，是要有仇恨目标的，1个广告能做什么？ 可他万万没想到，顾明说的另1个舆论制造点竟然是为过期消费券买单。 1家公司，1个产品，1条新闻，其实都不足以成为国民级别的舆论风向，但顾明这1手，就相当于把整个团购市场拉下水了，替他炒热度。 拼团把所有过期消费券的钱都还给了消费者，你们糯米呢？你们大众点评呢？你们拉手网呢？你们窝窝团呢。 但凡有1家网站敢说不退，那仇恨值直接就拉起来了。 可是给这么久以来的过期消费券买单，这是个极大的工作量，对客服中心，财务，运营来说都是很大的压力。 也就是说，最起码1周，他们都做不出任何实际的行动。 看来拼团在这1周内的做的事情，远远不只是1条广告而已。 “消费券过期不退这是规矩，他这是穷途末路了，要直接掀桌子了？” “可这样对他没好处啊，他到底要做什么？” “……” 清晨时分，拼团为用户退掉过期消费券的新闻登上了热搜第1，居高不下。 今夜头条联合多家媒体，也开始进行了全方位的吹捧，不断分析着拼团这次的举动有何深意。 有人说这是团购行业的1次进步，又有人说他们看到了团购市场自形成以来最大的诚意。 当然了，更多人在提问，说不知道其他几家网站会不会跟进。 而大批量的网友也开始纷纷留言，有人说拼团大气，有人也疑问，说拼团不是资金断链了吗，怎么还会有钱，当然了，更多的是追问****是否会退款。 随着热度1步步的被顶起，多家网站的负责人都开始汗流浃背。 关键是，他们还不是各自汗流浃背的，而是聚在1起汗流浃背的。 因为他们都在参加大众点评举办的研讨会，此时都在餐厅里吃早餐，都6续看到了热搜和新闻，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西边的落地窗前。 顾明此时正坐在那里，表情平淡，1手握着剪刀，1手捏着牙签，默默炫着牛排，时不时地还会望向窗外。 从众人的视角来看，这就是个学生模样的男生。 虽然不算帅气，但肯定能算是清秀型的，而且身材也很挺拔。 光是从外表来看，根本就感受不出他竟然能够这么决绝地把所有人都拉下水，关键是他还做的这么稳当。 “真要掀桌吗？” “最后再疯狂1把，是比较符合年轻人心态的。” 罗平和罗宾坐在1起，正窃窃私语着，然后眼睁睁看着顾明吃完牛排，转身离开了自助餐厅，嘴里好像还嘟囔着什么。 康敬涛是坐在最外围的，似乎是听清楚了顾明的话，表情忍不住1怔。 “老康？” “啊？” “顾总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 康敬涛咽了下口水：“他说真好啊，又让你们多活了1天。” 第483章 为自己代言 事情是1周之前准备的，影响是昨晚产生的，热搜是第2天清晨登顶的。 而当苗头起来之后，有些事情就开始不可控了。 因为互联网商业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已经十年了，这还是第1次有平台主动向消费者退款，而且涉及金额超过千万。 最关键的是，拼团退掉的那部分本来就不是应退的，而是他们已经吃到嘴里的。 连锁反应，不断产生…… 汇聚于北京的团购精英、网站高管已经没时间关心所谓的研讨会了，口袋里的电话1个接着1个。 现在轮到他们做决定了，退还是不退，什么时候退。 在这种时候，你的公关只要错1步，不，哪怕错1个字都完蛋了，因为你走到了消费者的对立面。 首先走错1步的是糯米网，他们的公关发表了1则声明，说购买折扣券时糯米就明确告知了消费者，如消费券过期则由用户自行承担，退还过期费用不合规定。 于是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糯米网就狠狠经历了1次网爆，被喷到关了评论。 常见松人都麻了，这他妈是评论区吗，这简直是国粹大全集啊草。 而就在这件事发生不久之后，财经大学教授，着名经济学家王老站了出来，针对糯米网与拼团的选择做了1次分析。 他声称，过期消费券的钱确实应该要有1个明确的界定。 如果交易未达成，这笔钱就没有真实意义上的流通，那么它在法律意义上仍旧属于消费者，任何网站如果想要将这笔钱据为己有，都是巧取豪夺。 有了专家站台，消费者的劲头更足了，还钱的表情包开始出现在了各大贴吧、论坛，铺天盖地。 拉手网是第2个回应的，他们吸取了糯米网的教训，表示不退钱，但是可以恢复过期消费券的使用，意思就是之前过期的券现在延期了。 但没等几分钟的时间，他们的评论区也被喷到关闭了。 为什么？ 那些过期消费券有百分之8十是针对1线城市发放的，可你们拉手网半年前就取消了1线城市的业务，被拼团撵去做23线城市了。 怎么着，我用券还得跑到隔壁的县城吗？这就是典型的避重就轻，浑水摸鱼，我们要的是钱，不是你的券！ “太快了，这时候不应该回应的。” “越是回应，就越是往这件事的热度里添柴加火！” “拼团已经牵住所有人的节奏了，我们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啊。” 杨学宇神神叨叨地念了几句，额前的冷汗都下来了，转头再看陈嘉欣，他发现对方的眼神也在发怔。 仅仅只是1个晚上的时间，拼团只做了1个动作，就彻底扭转了局面。 从要跑路的吸血鬼变成了大善人，而他们呢？直接就被拉到了消费者的对立面。 陈嘉欣有种被人拽进了泥沼当中的感觉，越挣扎越要往下沉。 所以顾明昨晚的态度不是硬撑，他是真的永不妥协，而且真的能反击到所有人都疼。 “现在要怎么办？” “要赶紧控制局面。” “除了跟拼团1样，全部退款，还有什么方式能控制局面？” 正当陈嘉欣和杨学宇不断头脑风暴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自家老板张韬、拉手网老板吴博、糯米网老板沈洋，窝窝团老板王斌亮全都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跟着各大高管，还有自己的随行秘书。 除此之外，人群里还有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1直在转手上的1枚扳指，进来之后也不说话，直接就坐到了主位上。 “介绍1下，这位是孟彦生，孟先生，互联网传播专家。” “……” 听到这句话，现场的众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原来这就是那个策划了1系列“拼团资金断链事件”的高手。 孟彦生看向众人：“这件事不能正面回应，因为无论你退还是不退，都是在帮拼团。” “不退，你就成了反派资本家，把拼团的形象树的更高大，退，你就是和拼团1样好人，但拼团在消费者心里始终是牵头的那个好人。” “也就是说，如果你们哪个网站退了，消费者也只会把感激算在拼团头上。” 康敬涛抿了下嘴：“那现在该怎么办？” 孟彦生靠在椅子上：“他把主要矛盾转移开了，我们就要把主要矛盾转移回来，让舆论再次回到拼团的资金即将断链上面。” “这要怎么做？” “提醒消费者，不要贪小便宜吃大亏，让他们觉得拼团忽然退掉消费券，1定是想钓鱼，背后是为了卷走更多的钱，之后所有网站的回应都必须掐住这1点。” “！” 听到孟彦生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了1下，紧接着就开始头皮发麻。 没错，现在的拼团之所以能够把所有人拉下水，是因为他主动退还过期消费券的行为让消费者有了好感。 但如果从动机上抨击他呢？ 如果让人觉得他这种行为不单纯，是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那就相当于是直接打破了他的人设！ 这就像是现在刚刚兴起的1些博彩网站，1开始总是让伱赢，但到等到你加大投入之后，1波就会卷走你所有的钱。 够狠！玩舆论的，心是真的脏。 “你们暂时不要多做回应，要让整个节奏慢下来，我们已经请了1些专家，今天中午会针对这件事做出回应，带动舆论，来打破他的人设。” “1旦消费者开始怀疑拼团的动机，他们资金即将断链的问题就坐的更实了！” “要知道，花了那么多钱为过期券买单，拼团的下1步肯定是搞活动回血。” “只要我们掐住他目的不纯来带动节奏，那么他只要敢搞活动，立马就会被消费者认为是圈钱的前奏，信任会再次崩塌！” “……” 玩舆论和做商业不1样，所以光靠生意人自己来想对策是比较困难的，但只要有专业人士提供给他们1个路子，那思路当然就豁然开朗了。 于是，很多眼巴巴等着要要饭的专家都收到了钱，开始按照他们给的脚本录制视频。 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白发苍苍，正襟危坐地面对着镜头，说的话字正腔圆，但没人能闻到他们的嘴里全都是钱味儿。 “互联网上充满陷阱……” “警惕，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团购市场较为混乱，大众更应该擦亮眼睛，不能主动走进深坑……” 随后的，被拍摄好的视频纷纷发到了各个大v的手中，在孟彦生的确认之下被发了出去。 因为拼团退款的热度还未平息，所以这个东西传播的很快，再加上有人在背后花了钱，传播速度根本不需要怀疑。 他们就是要为网友埋下1颗怀疑的种子，然后继续攻击拼团的资金问题，同时腾出时间来准备退款的事情。 事实上，这种角度的抨击也确实在短时间内引起了关注，很多的网友看完这些专家视频之后，“猛然惊醒”，心说难道这是真的吗？ 难道拼团真的要用1点小恩小惠吊住大家，然后卷走更多的钱财？ 看着大家的讨论和质疑，孟彦生扬起嘴角，知道自己的目的正在渐渐达成。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自己的视频发出去之后，1条热搜在悄无声息之间逐渐登顶，当他点进去看了1遍之后，整个微笑都僵硬在了脸上。 “你只闻到了我的香水，却没看到我的汗水。” “……” 中午时分，午饭过后，拉手，大众、糯米和窝窝团的人纷纷来到了会议室，找到了孟彦生，脸上充满了不解。 因为他们正关注网络舆情呢，忽然发现那些发出去的专家视频全部被删掉了。 “孟先生，视频怎么没了？” “我让人删掉了，这玩意现在不能发，会起反效果的。” 陈嘉欣微微皱眉：“为什么？” 孟彦生沉默片刻后开口：“拼团的广告片上线了，目前正随着为消费者过期券买单的热度，登上了微博热搜。” “是要搞优惠的广告吗？那不是正中我们的下怀？”张韬忍不住开口。 “不是，那玩意儿……不像是广告，更像是顾明自己的宣传片，你们自己去微博看看就知道了，我们搞错了，他不是在为拼团立人设，他是为自己立了个人设。” “？” 听完了孟彦生的话，众人纷纷掏出了手机，打开微博热搜，看到了1行标题。 【顾明，我为自己代言】 这支广告片随着拼团退款的热度，确实飙升的很快，而且逐渐被转载到了许多的网站。 顾明的个子很高，身形也很挺拔，长相也算清秀，但很多人都忽略了他另1个优点，就是他的声音很沉稳，而且很有磁性。 广告片开幕，1个没有那么抑扬顿挫，也不催人泪下，很轻很淡的声音，抓力十足地响起了。 “你只闻到了我的香水，却没看到我的汗水。” “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选择。” “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未来。” “你，嘲笑我1无所有，不配去爱。” “我可怜你总是等待。” 广告片的前半部分有3个小故事，花枝招展的女白领被职场性骚扰，选择了拒绝，坚持画画被家长训斥的学生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还有女神在穷小子和坐豪车而来的富2代中间，选择收下了穷小子的礼物。 就是很短暂的鸡汤片段，但配合着顾明的声音，隐约透露着1种隐忍与勃发的力量。 最后画面1转，西装革履的顾明露面，坐在纯白的会议室里，对面是看上去成熟、稳重，地位很高的3位老总，脸上带着淡淡的嘲笑。 画面中的顾明将手1挥，把手里的几份合同撒了出去，纸张飞扬在空中出现了1秒的定格停顿，上面写着入股协议书。 此刻，淡淡的背景音乐忽而强烈。 “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 “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程，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 画面中的顾明缓缓仰起头，在无数批评的背景当中，握紧拳头，面无表情地砸砸向了前方。 “但，那又怎么样？” “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的漂亮。” 漫天破碎的玻璃下方，顾明迎面走向黑暗中唯1的1束光下。 “我是顾明，我为自己代言。” “……” 许久之后，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头皮都1阵发麻。 完了，顾明用这只广告片，再加上先前为消费者过期券买单的行为，给自己立了1个可以免受任何谣言的人设！ 与此同时，拼团官微的广告片评论区里，有1个评论被众人的点赞渐渐推到了顶部，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拼团，是不是被资本家针对了？就因为他想把钱还给我们？” 第484章 营销界的妖孽 从线上到线下，从头条到贴吧，我为自己代言开始了如同病毒1样的传播。 每个人都看到了西装革履的顾明1拳击碎了镜子，从黑暗中走到了唯1的那束亮光之下。 都听到了那句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听到了那句我是顾明，我为自己代言。 尤其是财经大学的食堂里，从中午开始，这条广告就时不时地会插播1下，每次插播，都会让所有人聚精会神，鸦雀无声。 此时，1位光鲜亮丽的少爷开始吃不下饭了。 他先前并没看过完整的广告，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演的是1个败犬富2代。 再对比1下顾明那龙傲天1样的人设，还他妈满嘴骚话，为自己代言，这他妈像话吗？ 少爷觉得大家虽然都是兄弟，但你他妈还不如赶紧破产呢。 “李哥别难过了，你演的也很像富2代啊。” “你他妈在说什么狗话，我本来就是富2代。” “那说明你的演技更出神入化啊，演的我都忘记你是个富2代，只记得你是个败犬啦！” “？？？？？？” 然后还有个天仙少女，此刻像是被粘在了食堂的椅子上，清澈的眼眸里全都是大狗熊的挥拳，以及那最后的双手插兜，不知道何为对手。 要是电视里都是这样的广告，她以后连正片都不看，天天看广告。 “周小夭，走了，回去午睡！” “不行，再看亿遍。” 钟文静和王海妮对视1眼：“怎么办？” 王海妮深吸1口气：“算了，那就再坐会儿吧，我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要是有个这么帅的老公，我也要住在食堂里了。” “海妮是个好人。”周小夭眯起眼睛，露出猫儿1样的愉悦。 “不过，顾明似乎是真的被针对了啊，我刚才还看到1个标题说警惕小恩小惠，误入更大陷阱的视频，结果转眼就没了。” “是啊，捋1下思路就明白了，明明跑路是团宝网，仇恨却忽然被拉到到了拼团身上，不是人为操作的就是有鬼。” “那些狗日的资本家就是这样的，看见好的就想据为己有，不给的就搞垮他。” 顾明的这则另类广告形式简单，内容直白，有点类似于鸡汤范文，很容易就可以看懂。 但，世间的东西都经不住瞎琢磨。 比如“规则”“否定”“质疑”“嘲笑”“年轻”，这些字眼被融入到这段广告里，再结合拼团最近1周的遭遇，瞬间就像暗示了1些潜台词。 这种潜台词很好理解，那就是拼团被针对了。 被制定规则的那些成熟的资本方针对了。 尤其是“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这句话，再加上顾明拒绝那3个猥琐中年人入股的镜头，很容易就被网友嗅出了别的味道。 因为当初舆论刚被掀起来的时候，有很多媒体大v都抓住了顾明是个大学生，很年轻，不稳重这1点，让拼团的信用值迅速下跌。 最关键的是，有1些网友现实没房，是住在网上的！ 他们清楚的发现就在拼团退款没多久的时候，多个账号统1口径发表了警惕拼团，莫因小失大的视频。 像这种集中性的，重复性的针对视频，摆明了就是为黑而黑的。 于是就有了热评当中点赞最高的那句话，拼团是不是被资本家针对了？就因为他想把钱还给我们？ 所以当孟彦生看到拼团的广告片的时候，头皮瞬间就麻了，立马叫人删掉了之前上传的视频，甚至注销掉了十几个水军账号。 因为你如果趁这个时候迎头黑他，那么无论伱用多大的力气，最后都会被反噬回来。 为什么？ 因为他立是1个虽然年轻但很努力，昂扬向上，不畏强权的人设，毅然决然地打破了所谓的行业规则，还钱给消费者，却被资本针对了。 这种人设，对舆论先天免疫。 因为以后无论你再怎么黑他，网友都会觉得，资本又在针对他了。 甚至你以后越想办法黑他，消费者就越是会对这家企业产生保护欲，因为他们永远记得，拼团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舆论对他没有作用了，拼团自发展以来唯1的1个弱点，似乎就这样被1次退款和1支广告焊上了钢甲，变得刀枪不入。 “广告……原来还可以这么做。” 京都光年营销的办公室内，戴菲端着咖啡杯看完了整部片子，随后就陷入了1片沉思。 其实在被拼团拒绝之后，她1直都很不服气。 自己熬了个大夜做出来的危机公关方案几乎是拼团目前可以拿到的最优解，结果这家公司都快倒闭了，竟然还在挑3拣4，简直可笑。 但直到看完了顾明为自己的代言，她才发现，原来广告还可以这么做。 整支广告里面完全没有提及拼团的名字，只有几个散碎的镜头带出了拼团的logo，但效果真的出奇的炸裂。 尤其是最后那句话，戴菲还没看完的时候觉得他可能会说，我是顾明，我为拼团代言，却没想到他说的是我是顾明，我为自己代言。 顾明是用自己的人设，撑起了拼团的人设。 但最让人惊叹的，其实不是这支广告本身，而是它出现的时间，还有广告之前的营销。 他们光纤营销不只是做广告，做公关，有时候也会营销人设，做活动铺垫什么的，所以戴菲能清楚，之前的那个为用户过期券退款，更是绝杀。 总之，戴菲觉得从拼团开始出手应对，到最后人设成型，每1步好像都精准致命。 还有1些东西，1些相互之间的关联，戴菲还没办法解读出来，但她觉得这个案例，或许可以够她学个好几年。 “戴菲？有时间吗？” 正当戴菲重看顾明的广告片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老板钟桦走了进来，轻声开口。 戴菲按下暂停键，抬头看着他：“老板，我在看拼团的那支广告，感觉……有好多东西要学啊，感觉被降维打击了呢，明明我才是专业的那个。” “你说的是拼团的顾总？” “对，就是他。” 钟桦忍不住笑了1声：“是他的话就不奇怪了。” 戴菲愣了1下：“为什么？” “我之前出差了，也没关注合作的事情，如果我在的话，这单子我是不敢接的，因为这个顾总才是咱们广告营销界的大拿啊。” “？” “给农夫山泉狂赚了几百亿的那个广告词你知道么？我们不生产水，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这个就是顾总写的。” 戴菲愣了1下，嘴巴渐渐张大。 钟桦压低了声音：“还有小道消息说，汉堡皇老板吃不起肯德基，转身创立汉堡皇的营销人设也是顾明做的，那些搞团购的想跟他玩舆论，真嫌自己死的太早。” “真的假的？”戴菲的声音有些颤抖。 “前1个肯定是真的，后1个就不确定了，不过每个行业都会有那种让人望尘莫及的天才，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钟桦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又轻轻皱起了眉毛，自言自语地嘀咕了1声：“他怎么好像在哪个领域都很天才？太他妈妖孽了吧。” 与此同时，在华英娱乐公司，余悦刚刚从济南回来，正在公寓休息，忽然就接到了总监的电话，请她过去1趟。 “有个很有名的歌手，想问问你有没有演mv的想法？” “啊？” 胡总监压低声音：“这件事还没确定，因为目前还在试镜阶段，你要是有意向，我现在就带你去5号拍摄棚等试拍。” 余悦愣了1下：“为什么是我，我过气了啊。” “胡说，你哪儿过气了，你正火着呢，拼团的广告片现在传疯了，那位歌手也看了，觉得你演的挺好的。” “我愿意拍，谢谢胡总。” 胡总监点点头，然后带她去了5号拍摄棚，不过两个人刚刚进去，她就遇到了楚妍妍。 “胡总，余悦姐来这里做什么？”楚妍妍有些懵。 胡总监摸了下鼻子：“试1下女主的镜头。” “女主不是订好要我演了吗？” “只是试试，不合适就算了，妍妍你不用这么紧张。” “那如果合适呢？” “这……” 网上的风波不息，舆论的高潮不停，短短1天的时间，影响逐渐渗透到了每个角落。 而大众点评此时还顶着压力，继续安排着待会儿就要开始的研讨会。 舆论战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输了。 1次退款，1支广告，确实是让拼团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地位无比高大，但说到底，他还是没给合作商户结算货款，还是没能消除资金即将断链的谣言。 商户是真正做生意的人，可没有消费者那么好糊弄，灌几口鸡汤就可以嗷嗷跟着喊。 尤其是那些全国性的连锁品牌，他们本身就是资本，怎么可能和拼团共情。 与此同时，顾明已经赶到了会场，穿着1身笔挺的西装现身，沿红毯1路往前走去，来到背景牌前签名。 大众点评准备的签名板很大，足够十几个人1起签，不过当顾明走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下意识地闪出1条缝隙，让开了最中间的位置。 第485章 坑的就是你 签名结束之后，顾明迈步入场，而现场有很多人都下意识地目送了他，看着他步履稳健，表情淡淡，然后走到拍照区被1众记者疯狂拍摄。 而陈嘉欣和杨学宇此时已经确认好了流程，也走上了红毯，跟在顾明后面入场。 “参加签约大会的商家全都通知到了吗？” “嗯，所有全国连锁的知名品牌全都已经通知到了。” 陈嘉欣望向顾明的背影：“签约大会被报道出去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有变故了……” 杨学宇点点头：“拼团在互联网不断刷消费者好感，却始终没给他的商户1个交代，而等咱们的签约大会1报道出去，他们必然就只剩下1个空壳了。” “腾迅那边怎么说？” “他们还想让我找顾明谈1次，说服他接受建议，另外，吕志川也来了。” 陈嘉欣愣了1下：“你说的是阿里的那位投资经理？” 杨学宇“嗯”了1声：“估计和彭胜是1样，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那就别让别人捷足先登，待会儿走完红毯，先去找他谈谈吧。” “好。” 陈嘉欣抿着嘴，见顾明挺拔的身影，忍不住微微张口：“若能许我少年时，1两春风1两金……” 话音刚落，红毯右侧的电梯旁跑过来1个身影，正是1直在隔壁宴会厅忙活的张力，他步履匆匆地来到了陈嘉欣和杨学宇的面前，然后对着让他们招招手。 见状，两人迅速地过了红毯，来到了张力的面前。 “怎么了？” “喜茶、鲜汇先生还有河里捞，这3家全国连锁品牌的经理说不来了。” “为什么？” “说是总公司有别的安排，不过就3家而已，问题应该不大，前排如果空出几个位置，我再找人补上去吧。” 陈嘉欣皱了皱眉头，心说有些商家不来也就算了，可偏是这3家最火最爆的。 他们为了加强这场签约大会的影响力，其实还为这3家连锁品牌准备了奖杯，“大众点评最受消费者喜爱奖”“大众点评销量王”“大众点评诚信商家”。 现在这3家人临时缺席，颁奖的流程倒是不好搞了。 不过时间这么紧迫，再去临时请人也不现实，陈嘉欣只好点点头，让张力先去安排。 “陈总，我先去找顾总了。”杨学宇忽然开口。 “去吧。” 陈嘉欣应了1声又开口：“记得不要太强硬，也不要试图施压，顾明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吃软不吃硬。” 杨学宇点点头：“我会放低姿态的。” 顾明此时已经入场了，但是没入座，而是站在厅柱旁边，盯着小富婆的微信。 这丫头，自打广告发出来之后就1直给他发玉足，有穿着黑丝踩向屏幕的，有侧面翘在半空的，有脚尖伸到最前方的，小皮鞋脱了1半的…… 再联想1下她那1脸高冷的冰美人表情，和那种生人勿近的白富美气质，配合这勾人的小脚丫子，反差感简直要了命。 不用问，周小夭肯定是想他回去了，不过这招数到底是谁教她的？ 顾明顶不住1点，强行关上了那些撩人的玉足照，打算晚上回到酒店再认真批判。 真的不能在现场看啊，西装裤子又紧，这要是被镜头拍下来传到了网上，还不得把全国少女都馋哭了。 正在此时，顾明听到1阵脚步声响起，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揣进口袋，抬眼望去，看到了杨学宇。 “顾总，晚上好。” “晚上好，杨总，忙坏了吧？” 杨学宇微微1笑：“还好，顾总有时间吗？我们再去对面的那个小房间谈1谈。” 顾明看了他半晌，然后摇了摇头：“没必要了。” “……” 杨学宇沉默了1下：“顾总的退款营销和广告人设很厉害，消费者现在已经全都和拼团共情了，可商户没那么好安抚的，见不到真金白银，他们不会重新营业。” “网友的记忆力其实很短暂，再过1段时间，消费者效应就不存在了，到时候广告的影响力也会下降，剩下的商户还会继续流失。” “如果拼团有钱，不至于用这种曲线救国的路子，直接结款就好了。” “顾总是伟大的商人，看问题远比我们通透，可您应该清楚，站在商家的角度来看，拼团资金可能断链的影响并没有消除。” 其实杨学宇说的是对的，影响确实没有消除。 向消费者退款是暂时压住了舆论的发酵，广告片发布是重新立了1个人设和消费者共情，但这并不能证明拼团资金充足，也无法给那些商户信心。 甚至，商户的忧虑会更严重。 为什么？ 你网络了这么多的消费者，我只要1营业，那必然销量爆棚啊，这样1来，我积压在你手里的货款就会更多。 你万1真的说跑路就跑路，那我损失岂不是更严重，尤其是那些距离借款日期还有1两个月的，更不敢赌。 但做团购的都明白，拼团如果不走到最后1步，是绝对不会给商户提前结款的。 因为团购做的本身就是平台，是制定规则的人，如果开了这个口子，拼团的规则以后就没人信服了。 哪怕他们调转了足够的资金，挺过这1波，后续肯定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结算周期混乱，商户对抽成不满。 大家都知道，人多力量大就可以让拼团就范，那以后人多力量大的事情就会更多。 这是杨学宇的自信来源，也是所有人都觉得顾明无法解决的事情，于是他看着顾明，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其实在1开始做企业的时候，我1直教我的员工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所以在团宝网的火烧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从没想过用钱解决问题。” “问题核心是什么？是矛盾。” 顾明抿了下嘴角：“既然是矛盾，我就要让矛盾的火烧到你们身上，事实证明，很有效不是吗？” 杨学宇不置可否，但心中确实认同。 自打顾明把退不退款的矛盾拉起来之后，有很大1批消费者都追着过期券退款的事情，导致他们的业务量也在下滑。 “然后是广告，我知道你们1定会再次吸引视线，转移舆论，所以我把你们彻底拉到了消费者的对立面。” “你们越黑我，消费者就越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而且我还请了1批专家，准备好要造谣伱们资金有问题了。” “……” 顾明看着他：“舆论1开始，你们觉得我只有两条路，要么绷紧资金链向所有人结款，要么和大众合并接受入股，抵消舆论，但我走出了第3条路，对不对？” 杨学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如果顾明只是退款，****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但过期消费券退款这个路子确实打的几家网站全都措手不及，直接转换了矛盾核心，把他们塑造成了反派。 “所以啊杨总，你觉得针对商户的办法，我有没有第3条路可以走？” “？” 顾明伸手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机递给杨学宇：“待会儿我会有点帅，你给我拍照，我要发给我的好朋友，行吗？” 杨学宇接过他的手机，大拇指悬在了拍照键上。 “我知道隔壁的宴会厅也是你们租下的，你们要公开签约，靠1些大牌的群体效应，让市场上所有的商户都向你们靠拢，但很可惜，有1些人可能没办法来了。” 顾明看着他开口：“比如喜茶、鲜汇、河里捞，还有很多1些很知名的全国品牌……” 杨学宇的脑子顿时嗡了1声，把手机还了回去，飞速隔壁的宴会厅狂奔。 按照大众点评的安排，研讨会这边1结束，隔壁的签约大会就会立刻开始。 这也是他们从拼团那里学的套路，就是用1件事的热度顶起另1件事的热度，达到1加1大于2的效果。 所以被邀请到场的品牌老总，商铺老板已经提前过来了。 只是当杨学宇来到隔壁的时候，发现1整个前3排全都是空的。 会议的坐席安排是根据身份来的，资产高，或者品牌影响力大的人1般都会被安排在前面。 换句话说，他们邀请的最重要的那些品牌方全都没有来！ 妈的，不是就3家，是就那3家有礼貌，不来了还打电话通知1声！ 杨学宇1阵头晕目眩，心说这他妈空了整个半场，要真是被媒体拍到了，那他妈要丢死人了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陈嘉欣和张韬接到电话之后立马赶了过来，就见到杨学宇整个失神地站在会场左侧，盯着前3排1动不动。 陈嘉欣也愣了1下：“怎么回事？前3排的那些人呢？” “都没来，我们被拼团坑了……” “什么意思？” 杨学宇转过头看着他：“我刚才找顾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他，哪怕他立好了人设，可没有商户仍旧是白玩，然后他说，他还有第3条路。” 张韬眉心1皱：“什么第3条路？” “他说他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开商户签约大会，但他说有1些人不会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前3排的品牌代表都没来是因为顾明？开什么玩笑？！” 第486章 淡定的一批 做团购这种互联网商业平台的，其实和商家也有1部分的天然对立性，毕竟你要从他们的销售额当中抽成，这是必然的。 而且拼团现在1直都没给商户结算货款，按道理来说不会获得任何1家品牌的支持才对。 最离谱的是，这些品牌当中有百分之8十从来都没和拼团合作过啊。 尤其是喜茶奶茶。 记得在团购市场进入野蛮生长时期的时候，大家都在拼命抢商户，拼团地推靠着铁拳无双，曾威胁拉手网赶紧滚蛋，差点在喜茶的西京分店打起来。 当时，喜茶的法人代表房晓璇还公开表示拼团的行为太过霸道无礼。 据说在十1月份，他们还因为这件事暂停合作了很长1段时间。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大众点评被半数以上的知名品牌放了鸽子，而顾明似乎先1步就知道了。 “先不要着急，不要乱了阵脚，通知商务部，打电话过去核实。” 张韬当机立断，开始安排任务。 “明白。” “另外，给媒体发点红包，告诉他们签约大会的事情先延迟1下，不要让他们到这边来照片。” “好的老板，我立马去安排。” 杨学宇点点头，迈步就出了宴会厅，结果就在他刚走不久，大门又重新被推开了。 1个穿着深蓝色西装，体型有点胖的男人走了进来，然后在场间环顾了1周，和第4排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地走向了第1排的右侧。 落座之后，这人左右看看，发现周围空无1人，也是有点懵逼，似乎没意料到这种情况。 见到这1幕，张韬和陈嘉欣宇瞬间来了精神，然后追了过去，站在了他的面前。 “您好，我是大众点评的老板张韬，这是我们的总经理陈嘉欣，请问您是？” “啊，张总、陈总，2位好，我是汉堡皇华北大区经理关德山。” “关经理你好，久闻大名，您是来参加签约大会的吧。” “是啊，我们老板说了，汉堡皇永远都是大众点评亲如1家的合作伙伴，不过我似乎来的太早了，怎么他们都没来呢？” “可能还在路上，您先坐，我找人给您泡茶。” 张韬说完话，顿时就松了1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了。 没错，现在距离签约大会还有1段时间，过来的都是小门小户，他们提前来都是为了拓展人脉的，像那种大品牌基本都会端着点架子，晚来1会儿不奇怪。 那个顾明肯定是来的时候往这里看了1眼，发现前3排没人，故意放了个烟雾弹，妈的，真狗！ 不过就在此时，关德山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对着张韬和陈嘉欣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转身就接起了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总部的1位经理，几句话的功夫就让关德山的笑容渐渐变淡了，直到最后僵硬在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额，不好意思啊张总，我得先走1步。” 张韬有些意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额……我老婆生孩子。” 关德山揣起了自己的手机，慌慌张张地朝着外面走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不是说好了和大众点评亲如1家吗草，怎么又忽然说和拼团真是1家了。 这他妈就像是被包养的孩子都开始喊爸爸妈妈了，结果1转头出来个人，说你是对门的亲生子，这都是玩的啥啊草！ 关德山赶紧点开自己的微博，把之前跟着大众点评抨击拼团资金断链的微博全都删掉，干干净净做人，清清白白做事！ “关总，关总！” “？” 张韬追出去几步，眼见着关德山越跑越快，脸色已经开始变得出奇的难堪。 如果只是前3排的品牌商暂未到场的话，他其实还是心存侥幸的，但关德山的这个飞速跑路却像是1锤定音，直接砸在了他的心口上。 不是烟雾弹，应该是真的出事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那些提前邀请好的合作方应该是不会来了，这个念头1出现，张韬不禁有些汗流浃背。 与此同时，张力从后面匆匆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陈嘉欣面前，递出了1直抓在手里的手机。 屏幕没锁，上面是1张喜茶奶茶店分店的门头照片，在照片当中，喜茶的玻璃橱窗上贴了1张他们家和拼团的联名海报，写着新款上架，拼团可购。 “喜茶和拼团联名？” “不只是喜甜，后面还有……” 听着张力喘息的声音，陈嘉欣立马往后翻找照片。 河里捞、青花椒烤鱼、汉堡皇、魅夜ktv、大地影院、鲜汇先生、路边串串、千本足浴、杨记、龟菊鮨香、西元前自助牛排、维也纳酒店、本味拉面…… 所有的重点连锁品牌，全都在自家的门店贴出了和拼团的联名海报，甚至为他们推出了专属套餐。 其中，关于大地影院的照片有两张，第2张写明了用拼团购票，额外赠送小份爆米花和可乐。 看完这些照片，陈嘉欣眼前1黑，整个人都后撤了3步才稳住了身形。 顾明用了1次退款和1支广告，笼络了全网消费者的心，但他没有合作商户也是白搭，可如果这些品牌全都去了拼团…… 那么这么大批的消费者，加上最优质的商户，拼团今晚要疯狂爆单了。 从1周之前，1步1步，炒舆论，立人设，最后和商户联名，陈嘉欣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垮塌，直接压在了他们的身上。 不过还没等她喘过那口气，他们的老板忽然开始在不远处喊保安了。 陈嘉欣转头看去，就看到1大群记者和摄影师推门冲了进来，对着现场1阵狂拍，正着拍反着拍斜着拍，3百6十度无死角的拍。 虽然酒店的保安反应及时，但还是有记者冲到了前台，对着那1个人都没有的前3排狂按快门。 “记者怎么会在这里？杨学宇呢，他人呢！” “老板，我……我在这里！” 张韬把眼睛都瞪红了：“我不是说了，让你给媒体发些红包，先不要让他们往这里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学宇1边喘气1边摇头：“红包已经发了，媒体的人也答应了，但这些记者不是我们请来的。” 正在此时，有个穿着风衣的女记者忽然举着麦克风冲了过来：“张总，网上说大众点评的资金即将断链，请问这是真的吗？” 没等张韬张嘴，又1个记者冲了过来：“张总，签约大会的半数商户都没来，请问大众的资金确实出现问题了吗？” “张总，网传喜茶拿不到大众点评的货款，将要与大众点评解约，这是真的吗？” “张总……” “张总请回答1下问题。” “张总，大众点评拒不回应退款问题，还包下两个豪华大厅纵情声色，请问真的有把消费者放在心上吗？” 张韬觉得自己已经耳鸣了，嗡嗡的声音不断在耳边环绕，只能听到那些媒体记者不断地喊着张总。 而旁边的陈嘉欣也被记者围成1团，面对着同样的问题，干张着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网上为什么会出现大众点评资金断链的谣言？是拼团。 因为杨学宇刚才已经说了，顾明承认他也准备了1批专家，准备传他们资金断链的谣言。 可大众点评其实不怕，因为光是单纯的谣言是不可能造成太轰动的效果的。 为什么造谣拼团会成功？还不是因为前期团宝网那把火烧的很旺。 可会场的照片1旦流出，有些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因为他们的会场真的空了1半，还是前3排。 大众本来就想是召集所有大品牌，假模假式地签个约什么的，引导剩下那部分中小商户1边倒向大众，但如果这些照片流出去，那大众点评出问题就算是做实。 当商户们发现大品牌都走了，哪怕你可以证明你资金充裕，他们又怎么敢信你。 谁知道你家公司还有什么重大隐患，要不然大品牌为什么都跑掉了。 这个局面，他们先前完全没有想到过……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宴会厅内，研讨会临近开始，顾明已经入座，时而摆弄1下手机，时而抬头发呆，脸上看不出任何别样的情绪。 “顾总牛逼啊，大众点评都要贴着他的脸装逼了，他竟然还能这么淡定。” “是啊，消费者的问题解决了，他们怎么解决商户的信任问题？隔壁的签约大会1举行，估计会有更多的商户离开拼团，投向大众点评的。” “时间太急了，顾总能把舆论强行拉扯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非常难得了，能带着消费者的好感，他下次再创业肯定会备受关注。” 众人7嘴8舌的交流着，已经开始为顾明安排下次创业的事情了，而会场内的时间也1点点地往前推移。 很快，时间来到了傍晚5点，这已经到了研讨会的开始时间。 但让人奇怪的是，前方有两个位置1直都是空的，1个位置属于张韬，1个位置属于陈嘉欣。 “还有两分钟，大众点评的人呢？” “刚才还在的，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时间已经到了，该不会要迟到吧。” 第487章 我这人比较传统 这次的团购交流研讨会本身就是大众点评主办的，老板和总经理1起迟到，这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尤其是坐在第2排的几个网站高管们，见到这1幕后讨论声1直久久不绝。 北京这个地方，目前只有大众点评的业务区和拼团的业务区，所以****都并没有针对市场的消息来源，也就1直困惑不解。 不过就在此时，坐在他们前方的顾明忽然转过头看了他们1眼。 “张总和陈总，也许正忙着在镜头面前摆pose吧。” “？” 顾明说完话就把头转了回头去，打开了手机相册，点出最后1张照片。 杨学宇刚才跑的实在太快了，那么帅气的名场面，他竟然就只给自己拍了1张，简直浪费。 他操作着手机，把照片发给了周小夭，觉得自己的好朋友看到这种嚣张到歪嘴的照片，1定会被迷得不停喊哥哥。 话说回来，他做了这么长线的布局，1步步诱人入坑，最后1用力就把大众顶到墙上下不来，按道理来说应该蛮期待他们的表情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更期待周小夭叫哥哥，然后宠她的小左小右。 就在此时，会场的灯光忽然变暗，研讨大会在延迟了5分钟后终于开始。 随着1阵音乐的响起，舞台上走来了1个身影，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个人不是张韬也不是陈嘉欣，而是杨学宇。 “各位行业同仁，各位资方代表，欢迎大家远道而来，参加由大众点评主办的团购行业交流大会。” “团购，是1个兼容包容的行业，1个友善和谐的行业……” “从09年到11年，我们不断深入开拓互联网与传统行业的联合发展模式，先后涉足餐饮团购，酒店团购……改变了传统市场的格局。” “团购行业能够如此璀璨，离不开在场每1位的努力，也离不开消费者的信赖与支持。” “……” “最后，由衷地希望各位可以踊跃交流，积极发言，带领整个行业走向更好的明天。” 杨学宇站在台上，感谢了1下到场来宾，发表了1些比较官方的开场白，最后深深看了顾明1眼，接着就低着头走了下去，搞的大家满头雾水。 这他妈不合逻辑啊。 大众点评花钱费力地召开大会是为什么？ 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现在的老大是他们。 所以按照正常的顺序，最先上场的肯定是老板张韬。 他需要牛逼轰轰地针对整个行业进行点评，再讲1些假大空的官话，撑起这场大会的逼格。 然后就是陈嘉欣这个总经理，念1串数据，比如销量突破多少，总销售额达到什么级别，接着再针对大众点评的后续发展进行腾飞式的展望。 结果现他们等了半天，就只有杨学宇上来念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开场致辞，这也太低调了吧。 两个重要人物没上场就算了，竟然连牛逼都不吹了。 “大众点评改风格了？真的要玩包容友善啊？” “不知道……” 因为开场的时候没有人带头吹牛逼，所以这场团购行业研讨会的气氛变得怪怪的。 后续上台发言的人也有点吹不起来的感觉，然后，开会内容就真的变成了研究行业发展了。 可是，谁家的好人开会不吹牛逼，光干正事啊。 而更让人觉得意外的是，顾明在第1排靠中间的位置坐的格外的稳当，就算有人在台上针对团购行业近期发生的诚信问题提出议论，他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反馈。 直到太阳即将落山的黄昏，这个古里古怪的研讨会风平浪静的结束了。 没有针对拼团的暗讽，没有强行把团购第1安在自己脑袋上的潜台词。 所有人都是1头雾水，没明白这研讨会的意义在哪里。 难道这个会议的目的，就是为了展示大众点评租赁的宴会厅又大又好吗？ 康敬涛是最先走出大厅的，但没下楼，而是去了走廊的西边。 他还惦记着隔壁的签约大会呢，因为他总觉得那边才是重头戏，但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隔壁的那个宴会厅大门紧锁，连灯都是关上的。 沃日，洗脚洗懵逼了吗？难道昨天看到的签约大会是幻觉？ 康敬涛都有点不自信了，转头就去找罗宾他们，因为昨天他们是1起看到那个签约大会的。 不过他刚刚找到罗平、罗宾，还有常见松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而另外几个人的手机手机也响了。 大家几乎是同1时间拿出了手机，然后举到耳边，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渐渐屏住了呼吸…… “大众点评被带节奏了……” “晚宴照片，研讨会照片什么的，都流出去了，还有你们自助餐没吃完被倒进垃圾桶的照片，大家都在说大众不退款不回应，却豪掷千金纵情声色。” “还有他们要办的那个签约大会，有1半以上的品牌方没来，照片上了头条，传的很快，都被当成乐子了。” “你能想象吗？1个团购网邀请商户签约，前3排都是空的。” “其他的合作商户们都有点慌，不知道大众点评是出了什么问题，暂停营业的已经不少了。” “最要命的是……” “最要命的是，很多连锁品牌开始和拼团进行联合营销，好多新品只有拼团下单能买得到。” “你们身边有电梯吗？或者你去地铁口，公交站，应该就能看到……” “好多的广告啊，全都是明黄色的，前面是商户的广告，最后跳出来团购上拼团，省心更省钱。” “什么掀桌，什么破罐子破摔，错了，咱们都猜错了，他每1步都是扣在1起的，先占了道德制高点，又笼络了消费者，接着和无数大品牌联名，大众惨了。” “不要惹顾明了，参加完会议之后赶紧回来，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调查。” “妈的，那些忽然反水的品牌方，有很多都是和我们从头合作到尾的啊，不是说好亲如1家的吗？” 在场的众人听到的消息几乎都差不多，于是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相互对视着。 此时，会场里还有好多人66续续的出来，有的还没接到电话，见到众人傻站在原地，有些不解地到处询问。 窃窃私语声逐渐响起…… 还有1些行动派，已经跑去了电梯，看完了喜甜为拼团特别推出新品奶茶的广告，陷入了很长1段时间的沉默。 从十月中旬到现在，他们1直都是盯着整个事件慢慢发展，缓缓发酵的，可以说是没有错过任何1个细节。 尤其是当舆论对拼团产生影响的时候，很多人还都推波助澜过。 但就是这样1件被他们从头盯到尾的事情，最后的结果却颠覆了所有人的预期。 “怪不得张韬和陈嘉欣都没来参会，那个杨学宇的发言还这么低调，我估计他们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 罗平抿着嘴，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1根烟点上。 他是主管拉手网23线市场的大经理，也是现场唯1没和顾明正面交锋过的人。 但此刻亲临现场，忽然明白弟弟说每天做噩梦是什么感觉了。 罗宾更是叹了口气，表情显得极其复杂：“学宇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知识分子，说话也文雅，可惜命不好……” “真好啊，又让你们多活了1天。” 康敬涛的脑子懵懵的，脑子里不断响起顾明在自助餐厅里念叨的那句话。 “经过这件事之后，拼团在下1阶段的发展时期应该不会再害怕舆论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很豪横地公开账户，结果这3步走之后，简直是1劳永逸了。” 常见松也点上1颗烟，抽了半晌：“他1直不接受大厂入股，这种舆论战本来还要经历好多次的。” 罗平转头看向他：“铺社区团购，建供应链，投资高得，也许拼团真的没钱了，但连这样都扳不倒他，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正在此时，宴会厅里走出来1个身影，捂着肚子，1脸的神情恹恹，看上去有点不爽。 众人看到他，下意识地如潮水般回退到了两边。 “顾总好。” “顾总好……” 顾明点点头：“饿了，有人请客吃饭吗？” “……” 尽管在场的众人全都分属不同的公司，但有机会请顾明吃饭，谁不愿意？这以后万1要是跳槽…… 于是好多人都掏出了钱包，争先恐后。 顾明也没厚此薄彼，挥手说1个个来，然后就带着这些人走出了宴会厅，沿着黑夜来到了最近的1个商圈。 当看到那明黄色的海报出现在公交站、商户橱窗、电梯和户外屏幕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滋了1脸，简直被恍的睁不开眼。 “顾总，吃点什么？日料还是西餐？” “简单吃点又好又贵的就行，但是不要用拼团，我这个人比较传统，接受不了这种新鲜的消费方式。” “……” 第488张 经济共同体 大众点评的研讨会结束的十分潦草，没有华丽的收尾，甚至没有会后的晚宴，只有汗流浃背的危机公关。 但有些问题着实是不好解释的。 为什么那么多品牌方都没来？ 这个问题别说别人了，其实连大众点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1问1个不吱声。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拼团网的爆火。 大批被共情的消费者不断回流，2十多家顶流品牌方的联名营销，整个市场的钱都他妈不够拼团赚的。 短短几天的功夫，当初撒出去的退款全部回血，赚的口袋都要裂开了。 而当热度持续高涨的同时，大众点评已经在汗流浃背地准备召开记者发布会，打算公开企业账户的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拼团的结算周期悄然而至。 北京的商户1分不少的拿到了自己的货款，新闻又开始铺天盖地出现在了网上。 没有提前结款，没有崩断资金，拼团在这场闹剧当中仍旧在疯狂舞蹈，边跳边甩了同行许多个巴掌。 “顾明，离开了吗？” “没有，还住在咱们的酒店里，他说要等市场稳下来再回去。” “还住在咱们酒店？” “他说晚宴那天晚上，他就团好1星期的券了，含早餐的那种，他还说虽然网上都猜大众点评的资金要断链，但他不信，他相信大众，所以他敢买。” “我草……” 张韬听完了杨学宇的汇报，整个人的血压都高上来了，眼前黑1阵白1阵。 正在此时，陈嘉欣推门走了进来：“老板，各大网站的人都来了，调查员也回来了。” “去会议室！” “好的。” 张韬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的呼吸缓和下来，然后带着杨学宇进入到了公司顶层的会议室。 舆论战结束了，拼团大获全胜，但目前还有1个核心问题，那就是拼团到底是怎样说服那些品牌方的？ 因为整个事件当中，最奇怪的就是这1环。 他们这些网站目前都在做的23线城市、45线城市、甚至78线城市的市场，那些市场也是他们花了很大的价钱开辟出来的。 而在那些下沉市场当中，这些品牌仍旧是头部，仍旧是生活服务领域当中撑起大部分销量的品牌，不调查清楚拼团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所有人都觉得寝食难安。 “那些头部品牌和拼团1样，都是北方商帮的成员。” “什么东西？” “就是济南本地的1个商业协会，虽然不全是，但很多都是。” 大众点评的会议室当中，几家网站的老板和高管坐在1起，静静地听着最近1段时间的调查结果。 说实话，市场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很多网站老板都开始警惕信息差了，他们宁愿共享信息流，也不想像大众点评1样，被狠狠打1闷棍。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嘛，商战也是如此。 但这调查结果才刚听了1半，有些人就有点接受不了。 “就这？” “确实是这样的。” “这就有点扯淡了吧，大众点评和拉手网还都是北京互联网联合协会的好兄弟呢，我们揍他们的时候不还是狠揍？” 吴博听到了张韬的话忍不住抬起头，心说你他妈礼貌吗草。 不过糯米的老板沈洋和窝窝团老板王斌亮确实支持张韬的说法：“全国有十几万家同性质的协会，除了每年收会费和过年召集大家吹牛逼，还能有什么作用？” 吴博听完之后也开口：“那些傻逼协会，钱不少交，全他妈被吃喝玩乐了，你告诉我他们忽然跳反是因为他们是同1个商会成员，你自己信吗？” “各位老板别激动，先听我继续说，他们的这个商帮，跟你们加入的那些不1样，他们是真的在互相帮忙。” “？” “我们筛选了几家比较有代表性的，比如河里捞、汉堡皇和鲜汇先生，有些企业的总部虽然不在济南，但他们的老板几乎都是济南人。” 调查员开口：“最有意思的是他们发展路径，出奇的相似，都是两年前开始布局1线城市，1年后下沉23线市场。” 张韬听完之后靠在了椅子上：“听上去有点熟悉。” “当然熟悉，因为这就是团购市场的发展路径。” 会议室内的众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先是愣了1下，接着脸色瞬变，两条路径的重合瞬间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脑子里。 “各位在1线城市疯狂竞争的时候，他们就忽然出现了，靠着优质服务成为了团购市场的香饽饽，而当大家迅速下沉的时候，他们也跟着你们去了23线市场。” “我们找了各城市分站的市场专员询问过，这些品牌，的确是签约最积极的那1批。” “在很多商户还不了解团购，怕被骗，打算先观望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签约了，你们要搞活动他们就配合搞活动，要做优惠他们就配合做优惠……” “另外，他们的经营模式很适合团购，比如他们……有专门的验券员。” “而且，哪里有烧钱大战他们就先去哪里开店，因为膨胀的市场也可以让他们迅速打响知名度。” “然后他们还会共享渠道，带动后方加入的品牌1起成长。” 调查员说完话，看向在场的人：“我们都知道，最了解团购的就是顾明，所以换句话说……” 张韬抬起头：“江勤靠着我们烧钱做竞争，帮这些品牌做了全国化布局。” “对。”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开始沉默不语，会议室内只剩下1些焦灼不安的情绪在蔓延，同时还有椅子在地面摩擦的咯吱声。 钱这个东西和能量1样，是守恒的，你烧了钱，那必定就有人得到了好处。 像拉手、糯米、窝窝团、还有已经死掉的5千多家网站，都曾经哐哐往这个市场里烧钱，甚至有人连眼都烧红了，1不小心就烧穿了家底。 最后，市场确实做大了，但很多人恍然回钱和回报不成正比。 甚至有些人把网站烧倒闭了，都不知道自己获得了什么。 结果顾明就是靠着他们烧进市场里的钱，不费吹灰之力地养出了1大批的全国品牌，不断孵化，接入，乘风，最后成为了整个拼团的顶梁柱。 【拼团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 杨学宇的脑子里不断响起这句话，悬念，此时终于落地。 但所有人都能接受吗？不，在场几乎百分之8十的人都觉得无法接受这个调查结果。 “他先走了两年，然后1直在坐着等我们？第3方支付是这样，现在的品牌孵化也是这样？” “呵呵。” “团购刚兴起的时候，我们连这个行业最终会走向什么地步都不知道，他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加冕制作王冠了？这他妈合理吗？” “别玩了，都别玩了！” “我们花钱烧市场，他用我们的钱养品牌，最后要决战了，我们要刀没刀，要剑没剑，他他妈的万剑归宗？！” “不可能，我接受不了，现在23线全都是这些品牌，团购我们还做不做？我宁愿相信顾明是花钱了，也不相信这个结果。” 现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对调查结果产生质疑的有很多。 但这种质疑并不是因为不合理，而是因为恐惧，因为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他们继续做团购就没有意义了，你花钱养他的品牌，再任由他出手收割吗？ 调查员叹了口气：“我们查到的结果确实是这样的，基于这个结果，所有的事情就都合理了。” 张韬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顾明到底在做什么？他不是在做团购吗，他怎么……整了这么多的0碎？” “我觉得顾明从1开始做的，就不是单纯的团购，准确点来说，团购只是他商业布局中的1环，是他比较看中的1个渠道……” “所以我们是被降维打压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调查员翻开了报告的最后1页：“另外，我们通过筛选，把这些品牌做了股权对比，查到了1家叫金丝楠基金会的私募组织。” 吴博皱了皱眉：“这里面怎么还有私募的事情？” “是的吴总，除喜茶和大地影院，其他的品牌都有他们的入股，而且占比不小，大家可以把他们看做成1个经济命运共同体。” “这个也是顾明的？” “结构不明，但是从成立时间、投资风格和投资领域来说，这个基金会应该也是以顾明为主导的。” “……” 会议结束之后，众人纷纷离场。 除了大众点评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先回了酒店，收拾行李，准备第2天返回所在城市。 有些事情被盯上了，被看到了，就不会是什么秘密了。 除了普通大众之外，有些同行业的，同圈层的人都会有所耳闻。 比如正在上海举办的互联网行业交流峰会，有1些赶来参会的大人物也在第1时间收到了消息，表情微微1怔。 “大众点评输了。” “那些品牌，是顾明亲手养出来的。” 第489张 不会再有弱点 随后的1周时间内，拼团联合喜汉河青的商户大4地收割着市场，同时第6轮加入进来的新品牌也得到了哺育，获得了迅速的成长。 原本热度下滑的团购市场再度出现了新的消费高峰。 而喜汉河青的vip用户，此时也成功并入了拼团的线上会员系统，给拼团带来了1波新的客流。 济南的老板们都赚麻了，8大天王也异常兴奋。 说实话，在这场互联网对实体行业的强烈冲击当中，其实有很多品牌都因为转变不过来而倒下了。 但像北方商帮的成员，是真的从顾明的布局中感受到了浓烈的爽感。 而此时，更多的消息开始被行业里的人挖掘出来。 农夫山泉的大自然搬运工，加多吉去火凉茶与火锅绑定的营销套路，汉堡皇拉踩肯德基树立品牌形象，康麦郎的经典屌丝桶…… 很多专门做营销的人知道这些事情之后，都有了1种当头棒喝的感觉。 他们感觉拼团那个2十多岁的老板简直就是个妖人，甚至有几个广告界的大拿产生了活在他阴影当中的感觉。 与之相对的，则是这个团购市场当中，除了拼团之外的愁云惨淡。 十月底的北京，1场小雨淅沥沥地落下，将整座城市打湿，在地面晕开，加深了颜色，同时让秋寒变得更加浓重。 在3环外的1家大东北铁锅炖门前，姓张的老板蹲在屋檐下面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望着对面那家新开的青花椒烤鱼，忍不住瘪瘪嘴。 最近这两天，店里的生意冷淡了不少，而对面则是大排长龙，接都接不过来。 “我都说了，别着急和拼团解约，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客源都没了！” “那能怎么办？网上都说他没钱了啊！” “网上说什么你都信！上次也是，让你抢盐就抢盐！” “那个什么鸟日的点评唱的那么响，还他妈开大会，我还以为我要发财了呢！” “啊对对对，现在好了，客人都没了，你再看看对面！” 在店里忙来忙去的老板娘没好气地抱怨了1声，把垃圾都倒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去年大众点评入驻京北京，有市场经理过来签他们店，老吴就是不签，说人家没前途，结果没出3个月拉手就萎了。 后来拼团来了北京，大4展业，地推不断出没于各个商圈，但老吴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签，说人家没前途，然后大众和拉手1起崩了。 前几天网上传言拼团没钱了，老吴忽然就机灵起来了，第1批跑去解约等款，在人家门口磨了3天。 然后解约合同签了，前段时间还拿到了心心念念的货款，立马就美滋滋地签了大众点评的合同。 结果1夜之间，客人没了。 运气这个东西，真的是玄的不行，不该你挣的钱，跑得快跑得慢都没用，就是赚不到！ 老吴自己也觉得纳闷，心说我他妈是不是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正确答案啊草。 “你明天再给那个陈经理打电话，就说不解约了，我们以后好好开店，安心赚钱。” “刚把货款要回来，我不要面子啊？”老吴听了这话就生气。 老吴的媳妇儿白他1眼：“面子重要还是赚钱重要？” “老婆你听我说，网上的事情可玄了，拼团也是忽然不行又忽然行了啊，我觉得这次还有反转，上1把我跑的太快了，这1把稳住，全压大众点评，绝对赢！” “你有没有想过，伱这几次选的都是错误答案？” 老吴愣了1下：“每次都是稍微偏差了1点嘛。” 老吴的媳妇儿停下手里的活：“那我觉得你应该转换1下思路，反着来，你觉得大众点评能赢，咱就投靠拼团，反正你也没选对过！” “？？？？？” “现在的时代和以前不1样了，人家都是团好了券才出来吃饭，跟以前那种打开门就有生意可不是1回事了，选对平台很重要的。” 老吴不想听老婆啰嗦，坚持自己的观念，正好听见有人喊加菜，然后就起身朝着屋里走去。 要加菜的是1个双人桌，1个年轻1点，1个成熟1点，两个人刚来不久，吃的倒是挺快的。 老吴给他们端了盘菜，顺道坐到了隔壁，又点上1根烟，就听到两个人聊天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 “拼团的供应链要继续搭建，后续的冷鲜链，进口链都要1步步铺设过来，北京分站后期的任务重点会放到这上面，你要勤盯着1些。” “明白的老板。” 顾明点点头：“如果有其他北方商帮的品牌想和拼团供应链合作，我们也大力欢迎，商户和消费者两头都吃，控制好成本，让每1分钱都有家可归。” 姚盛东听完之后挺起胸膛：“懂了，老板见不得流浪在外的孤钱！” “沃日，你总结的真好，来走1个。” “那大众点评呢？” 顾明放下酒杯：“互联网刚刚起步，相关的法律条例还不完善，但后期可能会有反垄断法出台，就留着吧，没事欺负两下也挺有意思的。” 老吴坐在旁边越听越不对味儿，转头看了1眼顾明，觉得有点面熟。 正在此时，挂在墙上的电视播出了关于大众点评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账户余额，安抚合作商户的新闻。 老吴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盯着新闻看了半晌，心说对嘛，我的选择果然是没错的，臭婆娘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姚盛东也看了半天，回过神看向顾明：“他们辟谣了。” “没用，他们安抚得了商户，但安抚不了消费者，拒绝回应过期消费券退款问题，却租了两个豪华大厅开大会，这个影响会缠他们很长1段时间。” 顾明喝了口酒：“没有用户，光安抚住了商家有什么用？就像这家店，在没客流的情况下能熬多久？” 老吴：“？？？？？” “那倒也是。” 姚盛东起身拿起酒瓶要给他倒酒，结果被顾明摆手拒绝：“不喝了，微醺就好，明天得回去上学，老板结账！” 老吴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订单看了1眼：“额，1百2十3。” “我们在大众点评买了券了，老板娘刚才验过了，你就光算酒水钱就可以。” “6块。” 顾明让老姚付钱，自己则举起手机开始在店里拍照，然后手指啪啪打字，嘴里念念有词。 “环境优美且安静，客人很少，花了1桌的钱却仿佛包场，物超所值的体验，5星好评，下次还来。” 姚盛东在旁边看的1愣1愣的：“老板，这是做什么？” 顾明抬头看了他1眼：“留好评返5块钱，但是得带图。” “哦哦。” 顾明把好评写完，上传了空无1人的好评图片，和姚盛东1起迈步走出了大东北铁锅炖。 此时的老吴站在原地思索良久，然后跑到柜台前面，东翻西找地拽出了1份前几天的报纸，上面写着我为自己代言。 把上面的照片和刚才的记忆1对比，老吴深吸1口气，拿着手机准备给陈经理打电话。 刚才那个好像是拼团的老板，我曹，太狗了，拿大众点评的券吃饭，5块钱的返现还要，关键5星好评里还他妈夹枪带棒地说他们店没人来。 这要是别人，早就要打人了，但是天生爱思考的老吴却当即决定，绑定了，以后死死绑在拼团的车上，绝对不能再下来了。 这样的人做不大，那什么人能做得大。 毕竟看1个生意到底能不能做起来，那还是得看老板的风格有多么奸诈。 而在第2天的中午，奸诈的顾老板就踏上了返程的飞机，回到了济南。 寇静开着她的宝马等在机场，把他接回了拼团总部，受到了1阵热烈的欢呼。 说实话，当拼团深舆论的时候，老板其实就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安排他们做应对措施了。 1边是拍广告，1边是调集资金，还有给济南品牌发通知书，以及制作各种各样的联名海报，但真正的效果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而且因为要1击必胜，大家还必须要忍受网上的谣言，不能有任何的反驳。 杨阳都要憋炸了，他本身就是新闻系的，现在还掌控着今夜头条，遇到这种感觉就像是尿1点再憋住1样。 别说憋不住，捏都捏不住。 直到最后，杨阳用1句“拼团不会被针对了吧？就因为他还钱给我们”，算是1巴掌扇晕了所有人，狠狠地吐了口气，爽的尾巴骨都麻了。 “老板，我们赢了。” 顾明点点头：“嗯，大获全胜，之后的拼团，不会再有弱点了。” 寇静兴奋地握紧拳头：“哦对了，最近这两天，有很多外地的品牌方打电话过来，问我们合作的事情。” “意料之中，这次火的的不只是拼团，商帮和金丝楠估计也暴露出去了，那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可以让商务部去谈谈，不过门槛放高1些。” “明白。” 第490章 快亲坏了 “话说回来，这次赢得的真漂亮啊，老板应该请咱们吃顿饭的。” “对，庆功宴还是要有的啊。” 杨阳在后面自言自语了1声，觉得自己的想法出奇的好，于是就想大声1点，让老板听到。 旁边的岳倩也听见了，给他1个鼓励的眼神。 没办法，杨阳就是他们整个208的嘴替，有些事儿也只有他这种愣头愣脑的家伙敢说。 不过让杨阳没想到的是，刚才那么细微的嘟囔声竟然被顾明察觉了。 “嗯？要开会，刚才是谁说的要开会，还庆功会？” 顾明眼神1凛：“我刚下飞机就着急要开会，有瘾啊？是你说的吗老杨？你要职场霸凌我啊。” 杨阳屏住了呼吸：“没有的老板，我1个字儿也没说。” “那是我听错了？” “嗯……” 杨阳心说真悬啊，饭没混上，差点就他妈开会了。 顾明伸手摸出钱包拍在桌子上，嘻嘻1笑：“整天想着开会，我听着都心疼，今晚出去聚个餐吧，寇静组织，吃点好的，钱包里的钱花不完不要回来。” “我组织？老板您不去啊？” “我就不去了，回学校复习1下前段时间丢下的功课……” 顾明说这话，忍不住愣了1下，心说我现在到底是大3还是大4来着？ 算了，问题不大，待会儿在微信群里问1下就知道了。 “寇静派人送我1下。” “好的老板。” 目送顾明离开，杨阳伸手抓起老板的钱包，发现里面有1沓厚厚的钞票才安了心：“我还以为只有几个钢镚呢，话说回来，老板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学习了？” 刘书然摇摇头：“非也非也，你发现1个细节没有。” “什么？” “老板进来之后，手里的包都没放下，说明他根本没想多待，学习在哪儿不能学？非得回去，那是因为学校里有老板想念的人啊。” 秋与冬的过渡时节，再加上有风，济南的气温低的让人有种伸不出手的感觉。 顾明给周小夭发了消息过去，然后就在车上打了个盹，等下车之后就发现学校里已经是枫叶尽黄，层层叠叠，落叶堆积。 而在草坪、路灯、超市门口的广播音响里，还不断地播送着“你只闻到了我的香水，却没看到我的汗水……” 这玩意儿带着画面的时候还好，但光是声音，听起来确实有点羞耻。 不过顾明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听，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与此同时，在金融学院女生宿舍楼到校园主路的分界口，接到顾明消息的周小夭在街角露面，朝外走来。 她穿着了1件卡其色的韩版大衣，踩着1双黑色的小皮靴，头发垂落双肩，因为气质和身材的原因，不太像学生，更像是年轻女教师的感觉。 还是那种长相绝美，但无比冷艳的年轻女教师。 顾明隔着连廊的石柱看了她1眼，脚步忽然停住。 他之前都是去女生宿舍楼接她的，小富婆又粘人，见面就分不开，这还是为数不多的看她从对面缓步而来。 尤其是在这枯叶金黄的深秋小道之下，这画面唯美的有点韩剧女主的出场。 “撩人的小妖精……” 周小夭在顾明心里1直都是个爱粘人的小女孩，但从视觉上总是有1种反差的冲击力。 此时的小富婆也看到了顾明，生人勿近的眼神忽然明媚，立马1路小跑着过来，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都没来得及拿出来。 顾明生怕她平地摔，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被圆圆满满的小左小右狠狠撞了1下。 然后周小夭也不说话，侧脸靠着他的胸口，水润的眼眸眯成1条线，露出1副享受的表情。 财大的校园从来不缺情侣，就算气温再冷，也抗住炙热的爱意。 顾明搂着周小夭，眼神看向对面，看到不少男女在冷风之中漫步，都是大学恋爱，大学恋爱，大学恋爱…… 然后他低头看了1眼怀里的小富婆，《大学友情》。 顾明把手里的背包往地下1扔，伸手抚过周小夭光洁的小脸，毫无征兆地就吻了上去，旁若无人地欺负着她的小嘴儿，尝到了1丝清润的甜。 “钟……” “小嘴儿不是用来说话的。” “哥哥……” 周小夭的身体软了1下，缓缓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了两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管了，随着周顾明的试探微张小嘴儿，友好交流，轻轻嗯哼。 顾老板也有点惊讶于自己的直接。 好朋友接吻和情侣接吻是不1样的，两者的主要区别就是前摇比较长。 比如先装做作样地说会儿好朋友该说的话，1本正经地吃个饭，不经意间买了个烤地瓜…… 结果今天完全是无声咒了…… 不用问，都是玉足害的。 顾明卷着小富婆的舌尖，很快就找到了这种让友情稍微有点失控的原因。 谁让小富婆趁着他出差的功夫天天在微信上发玉足，尤其是穿着高透黑丝袜，半脱小皮鞋的那张。 不是有个说法吗，半脱小皮鞋实际上就相当于撩起裙子给自己看内裤…… 毕竟在传统观念里，女孩的脚丫子其实是比其他部位更加隐私的。 另1位很出名的玉足爱好者张无忌也是靠这1手拿下了赵敏，给又酷又飒的小郡主迷得不行。 话说回来，如果玉足这么私密，那自己好像还吃过小富婆的…… 难道足控天生克高冷？还是高冷天生克足控？ 反正都怪玉足，自己的xp都这么邪门儿了，她每次都戳的又准又好。 与此同时，周小夭悄悄地睁开眼，傻了好久，眼睛才重新聚焦，看到顾明闭着双眼，1脸深情，她也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亲死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我要被亲死了……” “不是这个，亲嘴儿之前的那句话。” “钟文静和王海妮在后面，额……现在在旁边了。” 周小夭伸出手，指向了自己的右侧。 啪，啪，啪—— 顾明听到3下极有节奏感的拍手声，于是转头看过去，发现钟文静和王海妮正1脸震撼地看着他们。 其实她们俩早就知道顾明和周小夭经常接吻了，上次在操场夜跑的时候也是，1发现他们没了，两人就知道这对好朋友应该是找地方吃小嘴儿去了。 不过在她们的脑补当中，既然是两个人经常友谊吻，那应该就是浅碰双唇这种程度的。 但这次实地看完才知道，好家伙，还是人家顾总猛啊，周小夭都快被亲坏了。 “原来这就是好朋友啊，顾总，我他妈叹为观止，要说玩刺激的，还得是你们俩啊。” 王海妮整个人都磕癫了。 钟文静也有点高血糖，手都攥紧了：“顾明你知道不，我们家每年过年都要宰猪的，1刀子下，猪儿就疼的挣扎，我心底软都不敢看。” “？”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说，宰猪的场面都没有伱们俩刚才激烈。” 顾明呵呵1笑：“几天不见，小钟同学的嘴巴又甜了，工资换的吧？” 钟文静脸色1变：“有本事别扣工资！” 顾明啐他1口，然后看向小富婆：“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周小夭眯起眼睛：“我张不开嘴啊。” “那你们怎么不是1起来的？” “我的腿比较长。” 顾明沉默了1下，又低头嘬了小富婆1口：“是的，我们重新定义了友情。” 坦然，正气，没有1点心虚的，仿佛“是的，我们有1个孩子”。 顾老板想的也比较简单，这俩人既然经常和小富婆在1起，迟早要看到他和小富婆接吻的，这下好了，以后都不用遮遮掩掩了。 听说过地下恋情，没听说过地下友情，这有什么好瞒着的，毕竟清清白白。 “我草，顾总你也太嚣张了吧，又亲？” “朋友可以这样的，别1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再说还亲。” 周小夭听完之后伸手指了指王海妮，1本正经地开口：“再说点，我看他敢不敢。” 顾明攥住她的小手：“先别说了，吃个饭吧，我都快饿死了，刚刚去拼团总部还以为能混上1顿饭呢，结果进门就让我开会……” “嗷。” 食堂的饭菜很家常，但长时间不吃的话，再吃起来还是挺有味道的。 顾明吐露了1碗老鸭汤，就听钟文静和王海妮各种问问题。 她们也不是为了当电灯泡来的，着实是因为“代言体”目前在网上太火了，各种人都在为自己代言，尤其是抖音论坛，简直像是捅了代言的窝。 而且她们对于拼团是不是被针对了这件事，也十分好奇。 “算是被针对了吧，不过都过去了，以后就是1片风平浪静了。” “舆论战在生意场上是很常见的事情，倒是不用太过在意。” 顾明念念叨叨的，就听到哗啦1声，钟文静的筷子被掉在了地上。 周小夭此时已经吃完了，把自己的筷子递了过去。 钟文静想了1下：“我不用，小夭我可不是嫌弃你，可你们刚才亲了那么久，我怕吃到顾明的口水。” “？” “我用我用。” 王海妮把自己的筷子和周小夭的1换：“我来尝尝顾总的口水。” 周小夭唬着小脸把筷子抢了回去：“不给。” 顾明人都麻了：“小富婆，你们这1宿舍到底是什么神仙？” 第491章 亲完就跑 筷子被夺走了，百亿总裁的口水没尝到，王海妮哀叹1声去拿了1双新筷子。 妻前侵犯多刺激啊，可惜没成功。 不过周小夭刚才那紧张兮兮的表情倒是很好磕，小醋精1个。 顾明也差不多饱了，拍拍肚子，丢下勺子发出1阵满足的轻叹，然后忽然想起1件事来，表情略显严肃。 “对了，玉足照的事情，你们有没有人解释1下的？” “？” 听到这句话，周小夭手里的汤勺当啷1声掉到了盘子里，然后立马摆出1脸不关我事的表情。 而钟文静和王海妮则抬起头，露出1副茫然的表情：“什么玉足？” “就是我出差的这段时间，有个小魅魔天天给我发脚丫子的照片，角度还极其刁钻。” 钟文静和王海妮对视了1眼：“我们没教过这个啊。” 顾明拿出手机看了1眼：“不是你们教的么？” “什么样的玉足照片？” “它就是1种很美丽，很诱人，很……” 王海妮眼疾手快地把顾明的手机抢过来，看完1眼大呼震撼：“周小夭，你和你老公都玩这么变态的吗？” 钟文静也凑过来瞄了1眼：“绝对不是王海妮教的，她自己都不会，她最高端也就是费劲巴拉地挤个沟，还半遮半掩。” “胡说，我那个不是挤的，是本来就有！” “周小夭的才叫本来就有，你就是挤的！” 顾明心说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我在很认真严肃地询问1个我感兴趣的部位，你们是怎么忽然扯到另1个我感兴趣的部位上面了。 年少本来就轻狂，你们再聊下去，我的脑子里都能开海天盛筵了草。 他伸手把手机抢了回来，转头看向周小夭，结果小富婆自己还好奇呢，默默凑过去看了1眼，就被顾老板捏住了水润光滑的小脸，瞬间乖巧。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伱拍的那些脚丫子，说，又认识什么骚朋友了？跟谁学的？” 听到又这个字，王海妮瞬间拍桌子了：“什么叫又认识了骚朋友，你这个又让我觉得很不礼貌！” 周小夭看了顾明1眼：“这些都是我自己学的。” “自学成才？不可能，这角度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摆出来的。” 顾明指了指那张穿着高透黑丝往前踩的照片，粉润可爱，虚化背景里还能看到小富婆高冷的表情，这是他最顶不住的1张。 要不是理智还在，他直接就设成屏保了。 周小夭把大衣领子揪起来，遮住半张小脸，眼眸莹润地看着他。 “你上次看我搜索记录了，我就找邓萱萱说我也想看你的，她就给我了权限，我就发现你天天看这样的，我就学了1下。” “好好好，我就说邓萱萱老实了这么久，也该给我憋个大的了，还真是给我憋了个大的。” 顾明说着话，脑海里闪现出邓萱萱5位数的工资。 然后叮铃1声，少了1位数。 但半晌之后又叮铃叮铃地涨了回来，疯狂飙升，速速快的差1点就突破了6位数。 “哥哥，不要扣邓萱萱工资。” “她的工资刚才差点都超过我的了……” “？” 此时的钟文静和王海妮还在争论是不是挤出来的，就好像男生比谁尿远1样，主打的就是1个尊严问题。 小钟同学也是个实在人，非说是挤得，气的海王妮扯住领口就要找顾明评评理。 周小夭不让顾明评，伸手给他捂住了眼睛。 顾明都醉了，心说小富婆这个宿舍，有点东西，感情疯狂磕学家才是最正常的那个。 与此同时，饭点已经到了，好多的人都从外面66续续地进来，围在窗口前开始点菜，吃饭。 很快就有人看到了周小夭，自然就发现了顾明。 于是，议论声骤然响起，不过大部分都是窃窃私语的状态，眼神不断地往这边瞟过来，嘴里还叨叨着“代言”“广告”什么的。 有的还看顾明看的走神了，1下子碰到了消毒碗柜上，接着就掩面离去。 生意场上，大家比较在意的是手段和布局，但对于这些普通的大学生来说，还是那支广告更有讨论热度，这也是广告传播的意义所在。 而且顾明的那个广告，着实是有点上头，要不然周小夭也不可能差点住在食堂里。 很多年后，顾明逆转舆论、痛打同行的事情可能没太多人会记得，但这支广告却很可能会流传下去，甚至成为1个时代的烙印。 “顾总，你可出大名了，他们都在讨论你的那个广告。”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顾明风轻云淡地摆摆手：“我还没回北京的时候，有天早上下去晨跑，有个小姑娘1直追着我，问我是不是彦祖，我说不是，我是顾明，她说因为太像认错了。” 钟文静直接呸了1口，心说刚才那句话纯粹浪费了自己6秒的时间。 王海妮也瘪着个嘴，觉得顾明之所以能这么快摆平舆论和他的铁嘴铁脸应该脱不了关系，谁能打败这两件东西啊。 周小夭和她们想的都不1样，她就想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谁。 随着时间推移，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多，盯着他们看的也不少，顾明他们直接收了餐盘，离开了食堂，漫无目的就溜达到了操场。 然后，4个人就走散了。 周小夭粘着顾明的时候根本不看路，带她去哪儿就去哪儿，而当她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好朋友带到了距离枫树林交界的墙根…… 然后她被壁咚在墙上，甜润的小嘴被吻了个正着。 小富婆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在她意识到好朋友故意带她走黑的地方时，她就知道要挨亲，但真的被吻住唇舌后还是傻住了。 然后她就乖巧地靠着墙面，两只手背在身后，感觉自己又要被亲死了。 1个长吻之后，周小夭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自己无意中拨弄了1个东西，然后挺翘的小屁股就被狠狠打了两下。 还拨，还挨打，再拨再挨打。 最后周小夭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缩在他怀里，已经晕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他们……人呢？” “那边有1对儿，不知道是不是。” “肯定不是，他们没接吻。” “那左边的那对儿呢？” “应该也不是，顾总的吻技很霸道的，哪像这个，哆哆嗦嗦的跟第1次1样。” 钟文静和王海妮围着操场找了1圈，见到接吻的就要停下看1会儿，结果哪个都不是。 深秋的操场冷的吓人，除了谈恋爱的小情侣之外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影，这都能走丢了，她们俩是1点也不信。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不就是去接吻了嘛，都是大学生了，谁不知道啊，可是接吻怎么还要背着人啊，拿他们当外人是吧！ 范淑玲此时刚从食堂吃完饭，老远就看见了她们俩，忍不住迈步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啊？回宿舍吗？” “回啊，不过我们在找顾明和周小夭呢，他们俩个偷偷接吻去了。” 范淑玲的眼睛顿时1亮：“我靠，他们终于在1起了吗？可喜可贺啊！” 钟文静和王海妮愣了1下：“额……还没有。” “嗯？没在1起怎么接吻啊？” 范淑玲整个大3都1直忙着考研，后续又参加面试，准备论文，平时在自习室1呆就是1整天，不锁门都不回宿舍，所以信息更新的不太及时。 钟文静压低了声音：“他们重新定义了友情，现在好朋友已经可以接吻了。” “？” 不过没等她继续问，她就看到周小夭被顾明领了回来，两个人沿着枫树林边的路灯，高挑的身影怎么看都配1脸。 周小夭此时已经回过神了，她老远就看到了“走丢”的钟文静和王海妮，然后也看到了范淑玲，立马抬起手挥了挥胳膊。 钟文静和王海妮1看到他们，立马上前1步，但还没开口，机智的顾明就用话怼脸上了。 “操场就这么大，鬼都没有几个，这样你们也能走丢啊？” “？？？？？” 顾明摆出1个有些生气的样子，牵着钟文静走到3人面前：“我和顾明找你们找了半个小时，嘴……腿都麻了，你们好意思吗？” 钟文静呵呵1声：“你说的最好是腿不是嘴。” “啧……” 顾明抿了下嘴角：“不学习是真的不行，大学生说话我都有点听不懂了，不过幸好找到你们了，小富婆，我先回去啦。” 钟文静和王海妮根本就不想放过她，伸手就去拦，但顾明跑的是真快，1溜烟就没影了。 亲完就跑，刺激！ 顾明跑出操场，忽然感觉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打开看1眼，是来自李少爷的微信。 “老顾，你回来了吗？” “我听他们说你在食堂？真的假的？” “说话啊，你到底回来没有，别搞那种忽然给我惊喜什么的！” 顾明眯起眼睛，觉得中国字真是奇妙，总能表达出1些别的意思。 比如李少爷，满屏幕写的好像都是你不要过来啊！ 第492张 印堂发绿 灯火通明的302里，李明鹤正面色凝重地在宿舍里来回踱步，从阳台走到门口，又从门口走到阳台。 他刚才看了网上的帖子，里面有老顾在食堂里吃饭的照片。 妈的，完蛋了，他估计是真的回来了。 退款千万，为自己代言，现在满网都是他的新闻，无数年轻网友争相模仿，这不得滋死人嘛。 以前自己都是用1米8的大个子硬抗的，这回估计是抗不住的。 李少爷酸的要死，他也喜欢装逼，但这样盛大的场景他在梦里都没装过，想想都觉得滋的慌。 “李哥，要不就出去躲躲吧，半夜再回来。” “或者，用点工具，物理抵消魔法。” 吕强伸手把专门为李明鹤准备的宽胶带拿起来：“嘴巴上缠1圈，死不接话，耳朵上缠1圈，啥也不听！” 李少爷：“……” 正在此时，隔壁的张广发忽然推门走了进来，脑袋往里1探：“有人打牌吗？” “打，去你们宿舍打。” “啊？在你们宿舍不行吗，我牌都拿来了。” “内有恶犬，请勿靠近。” “？” 张广发是听说顾明回来了，特地过来约个牌局，想和顾明搞好关系，谁知道立刻被老李给推出了宿舍，去了303。 耿雷也在宿舍里呢，看到李明鹤之后冷哼1声，换了个朝墙的姿势。 之前网传拼团资金断链，耿雷曾在食堂大放厥词，指点江山，结果被李少爷讽刺了1脸。 后来顾明的3步走彻底逆转了风向，又隔空给了他1记狠的，打的他好几天没好意思见喻双双，怕被她舍友嘲讽，导致他现在的内心极其阴暗，看谁都觉得是傻逼。 当然了，最傻逼的还是其他的团购网站老板。 顾明只是个大学生而已，这都搞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生意做这么大的。 耿雷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像拼团这种从大学里孵化出来的草根企业根本都不够看的。 他会先这样，再那样，最后这样那样，整个市场大统1，所有商户和消费者都吃进去，哪还有什么拼团的立足之地。 1想到这里，耿雷就真的很想下场给他们秀1下操作。 这种我行我也上的感觉简直让他按耐不住要创业的洪荒之力。 但他曾经攒了5千块钱，试过1次创业，结果现在床底下还囤了3箱月饼，眼看着就要过期。 赛道选错了其实和能力没关系，耿雷1直都是这样觉得的，因为那属于是起步走错了，根本没有机会让他秀才华。 如果重新选个朝阳赛道，再加上1笔足够的本金，他觉得他不会弱于顾明现在的成就。 才华是有的，只是缺少1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罢了…… 与此同时，顾明已经闲庭信步地回到了302，进门第1个动作就是反锁，然后就喊着李少爷的名字。 “少爷，少爷呢？想死我了！” 崔文仲和吕强1看，我草，果然憋了1泡大的，连门都反锁了，这是生怕李哥扛不住中途逃跑啊！ 了1句。 顾明微微1愣：“他刚才不是还给我发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还以为他迫不及待了。” “额，他刚走。” “懂了，躲我，诶，还想和他1起分享胜利的喜悦呢，没想到少爷是个不求名利的好兄弟啊，同苦可以，但好像不想共甘。” 顾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将背包扔到桌子上。 从大1到大4，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但每次有重大的事件，总得以老李的见证为结束，这些年都养成习惯了。 缺了老李这个环节，哪怕取得了再大的成就好像都不是开心。 咦，我好像有个备用的？ 顾明忽然起身：“我去隔壁宿舍溜1圈。” 吕强屏住了呼吸，目送顾明出门，然后转头看了1眼任自强：“李哥这次好像是跑不了了。” “节哀。” 顾明迈步出了宿舍，去了303，1进门就去找张广发，结果意外地看到了李明鹤：“嗯？怎么都在，双喜临门啊？” 李明鹤伸手摸出手机：“强子，要不把胶带拿来给我用用……” 张广发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还满眼清澈地拍拍椅子：“顾总，1起打牌吗？” “你们打就是了，我给你们分享1下我这趟北京之旅的乐事。” “……” 学校里的很多人都看过了广告，了解了拼团被针对的事情，但是对于顾明是如何操作的细节1概不知。 比如他给大家退款之后，整个会场瞬间乱成1锅粥，1支广告出来，所有对手都慌不择路地开始危机公关，最后被喷的关掉了评论区。 而他不动如山，坐的安稳，嘴角歪起，眼看着签约大会崩盘，1个短信出去，所有联合海报贴出，整个市场万剑归宗。 张广发伸手抹了1把脸，再看李少爷，代入之后爽的头皮发麻，有进气儿没出气儿。 耿雷听完之后还是脸对着墙，心中根本不屑。 还是那句话，如果是他上，根本轮不到顾明在这里指点江山。 “顾总，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网上都在说拼团是被针对了，可到底是谁在针对你们？” “表面上看是大众点评、拉手、糯米、窝窝这些竞争对手，但背后应该是阿里叭叭和腾迅为主导的。” 顾明抿了下嘴角：“他们1直想入股，但是被我拒绝了，这次玩舆论战其实也是想逼我资金断链，走投无路吧，可惜手段差点，还是失败了。” “我草，腾迅和阿里叭叭？” 张广发被滋的屏住了呼吸，有点不敢喘气。 而李少爷则生无可恋地看他1眼，心说问问问，我他妈就知道，前面的只是开胃菜，最后1句才是重点！ 说实话，如果只是刚才讲的那些其实劲儿也不算太大，毕竟什么行业交流大会，签约大会，晚宴，这些场景他们都没经历过，脑补都不好脑补。 但阿里叭叭和腾迅他们是知道的，甚至1直都在用他们的产品。 qq、淘宝，甚至他们1直无比迷恋的cf。 在普通大学生的心中，这两家公司就是巨无霸1样的企业，属于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被这两个巨头特地针对，这才是真正能让他们感受到的顾明如今身份的1个参照。 滴滴滴—— 就在此时，耿雷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出现了1个弹窗，是来自于喻双双的qq消息。 “在吗？” 耿雷微微1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喻双双主动找她：“我在啊双双，有什么事吗？” 耿雷：“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在干嘛。” “我在床上躺着，你呢？” “我也是。” 喻双双发完这3个字后又补了1句：“我看群里的人都在说顾明回来了，真的假的？他在宿舍吗？” 耿雷的脸色1僵，沉默半晌后才继续打字：“是，回来了。” “拍两张照片给我看看。” “？” 耿雷想了1下，用手撩了1下头发，转过摄像头自拍了1张发了过去。 喻双双：“……” 耿雷发过去1个憨笑的表情：“在床上躺久了，发型有点不好看。” “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让伱帮我拍1张顾明。” “拍他做什么？”耿雷的脑子顿时嗡鸣1声，难以接受。 喻双双回的很快，那是耿雷从未见过的速度：“不是我要的，是小英想看，帮帮忙吧，我们是朋友啊，要不这样，我可以答应你1个请求。” 耿雷的呼吸瞬间急促了1下：“真的？” “嗯。” “那你明天和我单独吃饭吧！”耿雷提出了1个很过分的请求。 喻双双发了个ok的表情符：“快去拍吧。” 耿雷犹豫了1下，然后对着喻双双的背影拍了3张，发给了喻双双，心中有1种莫名的恼火和酸楚不断地荡漾。 不过喻双双貌似不满意的样子，又给他要正面的照片。 耿雷无奈，只好假装上厕所，对着顾明的正面拍了几张，又发给了喻双双。 “谢谢你，我先去忙了。” “？” 耿雷看着喻双双的消息，眉心忍不住皱起，眼神变得茫然了许多：“你不是已经躺床上了吗？忙什么啊。” 消息发出去之后许久，没有回复。 此时，303的牌局已经结束了，拉桌子搬椅子的声音不断响起，张广发把瓜子皮收拾起来走向墙根的垃圾桶，途径阳台的时候看了1眼耿雷，有点迷惑。 “你今晚印堂又有点发绿啊。” “放屁！” 耿雷像是被1拳擂中了心口窝，满肚子都是说不出来的烦躁。 张广发觉得他今晚应该也是被顾明装到了，有点脾气倒是正常的，于是抿抿嘴没说话，转身过去倒了垃圾。 此时此刻，耿雷的内心忽然下了1个决定。 他原本是想着陪喻双双继续上学的，但他现在改主意了，他不要继续上了，他要回家创业。 “未来，商海相见。” “？” 顾明刚要出门，听到耿雷冰冷的宣誓微微1愣：“商海是哪个城市？” 李明鹤眉心1皱：“不知道，可能是他老家吧。” 第493张 好名声都让他赚走了 团购大战的舆论走向了尾声，关于团购市场即将资金断链的谣言也逐渐平息。 谢停锋和张百芝离婚了，姚辰和凌潇树离婚了，谢呐和张洁结婚了、李双桨的儿子当街打人了…… 娱乐圈的新瓜很快就转移了网友的视线，让整个团购网站通过舆论炒作起来热度迅速冷却。 正经人，谁天天盯着购物平台啊。 在网友的心里，就连科学家研究出了救命的新药，发明了革新时代的技术比不上明星的私生活更有意思！ 尤其是芝姐扮演的警官，真的很润。 但出乎意料的是，拼团似乎是脱离了团购市场的捆绑，热度并没有降低，其主要原因是因为代言体火了。 网上到处都是“我为自己代言”的2创作品。 像李哥这样的富2代，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牛逼轰轰的发上1段。 “你只看到了我的百达翡丽，却没看到我的兰博基尼。” “我是富2代，我为自己代言。” 原版的广告词是鸡汤来着，通过香水和汗水的对比，凸显出光鲜外表下的努力，结果到了他这里就是纯装逼了。 你看，我的有百达翡丽，诶，我他妈还有兰博基尼来！ 不过论坛里也有1些不服他的，直接用1条评论就让李少爷破防了：“你那是为你自己代言吗，你他妈是在为你爹代言。” 看完了这条评论，李明鹤气的在宿舍嗷嗷骂娘：“老顾你看看，这种人是不是仇富？” “是吗？感觉不出来。” 顾明往床上1靠：“毕竟，我是富1代。” “我草……” 而随着代言体被2度创作，那些完全跟不上潮流的也开始被影响了，他们会忍不住问1句这是什么梗，然后被甩了传送门，从此知道了有1个拼团这样的网站。 这就是广告的力量，也是互联网传播的魅力。 顾明也在网上刷到了不少2度创作的帖子，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比如全校聊天群里的卖片哥，每天都要整上这么1小段。 你只看看到了她奶白的雪子，却没看到她通红的膝盖。 伱有你爱好，她有她的番号…… 艺术的路上注定有码，但那又怎么样？ 哪怕遍体鳞伤，也要叫的响亮…… 她是波多野、3上悠，她们为小日子艺术代言。 无数人都被这种敬业的精神打动，花十块钱买了他辛苦收集的种子。 但这玩意儿就像是开盲盒1样，你也不知道自己下的到底是什么，有时候1小心就开出了葫芦娃，让脱下来的裤子无处安放。 但还是有1些倔强的兄弟，性致到了谁也拦不住，蛇精怎么就不行了，人家还是个网红锥子脸嘞！ 正是因为持续玩梗的群体效应，拼团逐渐开始被1些对时代变革并不敏感的潜在消费者所知道了。 这些消费者不会主动去拥抱新事物，也未必会因为1支广告片就去用拼团，他们之中的有些人甚至都还没用上智能机。 但未来的某1天，当他们被时代变化，想到团购网，肯定会记得拼团的名字。 另外，因为广告的2创流行度，顾明刚开通的微博都突破了万粉，随便发个动态都会有很多赞。 甚至有1些胆大的美女在后台私信了他很多凉快的照片，直接喊老公的也很多，给顾明看的大呼震撼。 原来富哥看到的互联网和普通人看到的互联网，真的有很大的区别。 就像后世那些新兴的美女主播，她们给普通人看到的是电脑桌上的画面，而给榜1大哥看的则是桌子下面的画面。 不过互联网和电视之间似乎是有1些壁垒，1个很超前，1个就略显滞后，以至于袁友琴和顾正宏两口子很久之后才在新闻上看到了这支广告，直接被吓了1跳。 电视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有公信力的。 能在电视上看见那个鞋子乱丢，袜子经常单飞的狗儿子，两口子着实是有些惊诧，于是立马打了电话过来。 “我那个网站需要拍个广告片嘛，本来请的是吴彦祖，但他档期不够，导演说小伙子这么帅要不自己上吧，我就上了。” “你们那个导演的眼神这么刁钻？” “？” 顾明没办法给老爸老妈做1些非常专业的解释，他们也听不懂，不过他着实没想到自己会听到亲妈的吐槽。 人家不都是觉得自己的孩子怎么看怎么漂亮吗？怎么我演个广告就是导演眼神刁钻了呢。 不过袁友琴就是嘴硬心软的那种，心里别提多自豪了，立马将遥控器藏了起来，约上了35知己来家里喝茶，等着新闻的重播。 3婶，6姑……只要是在家的全职太太，谁也没逃掉。 “友琴啊，不行了，这天都黑了，我得赶紧回家看孩子了。” “别着急走啊3姐，再看1会儿吧。” “看啥啊，都是广告和新闻……” “友琴，我也得走了，还是下回再来吧，家里的饺子还没包完呢。” “不着急的兰姐，待会儿我去帮你包……” 邻里街坊的姐姐妹妹们都已经坐不住了，新闻的重播总算到了顾明那1段，瞬间就把她们的眼睛看直了。 袁友琴表面上很惊讶，但心里别提多么美滋滋了。 自家儿子啊，真的是有大出息了。 不过袁女士唯1没滋过的是对门的李大妈，因为李大妈的孙子叫奶奶已经叫的贼溜了…… 顾正宏就比袁友琴稳重的多，看到新闻之后没太声张，低低调调的，逢人问起也说自己不太清楚。 只是因为顾明的名声越来越广，叫他的酒局也开始越来越多了。 甚至有1次，单位的领导特地开车过来接他，说是因为他酒量好，拉他去陪别人，结果到最后发现竟然是自己的主场，而且对面还坐了几个市里的主要领导…… 对方1边夸他培养了个好儿子，1边打听顾明什么时候能回家。 于是在那天晚上，顾正宏思来想去后给顾明打了个电话，父子俩颇为语重心长地聊了会儿天。 “儿子，你现在生意做大了，但还是要脚踏实地，千万不能飘。” “爸，我没飘，我昨天出门丢了5毛钱，还掉头回去找了半小时呢。”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我要飘了呢……” “？”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拉手网、糯米、大众点评和窝窝团为了品牌形象，开始6续为消费者的过期券做了退款处理。 这个东西，已经没办法忽视了。 因为当消费者点开某家团购网，看到自己总有1部分钱没退回来，真的很难再用你的网站去消费，这就像是喉咙里卡了鱼刺，不可能不在乎。 而当他们把钱退掉之后，确实有1部分的客流量回升。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退款不久之后，拼团忽然出台了相关规定，表示以后任何未使用的消费券都会在7天内自动退款，无需申请。 这个公告1出来，再次引得无数团购网老板当街骂娘。 “他又想做什么？” “办网站是为了赚钱的，这个狗日的，怎么就跟退款干上了？” “好名声都被他赚走了啊……” “怎么办？我们……跟进吗？” “不跟进，所有消费者都要1边倒了。” 无奈的团购网站们1边骂1边跟进，也出台了7天退款。 但颓是1种势头，哪怕跟随拼团的脚步，他们的市占率却还是在稳定缩水。 不过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圈子里开始流传出资本打算撤资的风头。 团购大战搞了两年，烧的钱超过百亿，大家原本是想快速搞大这个市场的，然后共享蛋糕的，结果最后除了拼团，没有1个能打的。 尤其是北方商帮的暴露，更是干破了所有人的美梦。 品牌孵化+团购模式，拼团在这个领域注定无敌，更何况他的社区团购也在凶猛地扩张，整个产业链已经要成型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资本已经无法在****的身上看到希望了。 于是，有些网站开始思考转型，而有些网站，打算在年底之前强行上市，圈1波钱。 而顾明则开始安排地推团，进行了市场的下沉。 拼团前期做过23线市场，不过那是作为诱饵的狗动作，他们做的时候没太在意质量，而是把重点放在了数量上面。 其目的，就是为了引诱拿到融资的团购网站快速下沉，把资金消耗在23线，给他们留出去1线城市偷家的准备。 而到了团购大战的中后期，拼团手段尽出，搞的****都没有竞争力了，为了保证市占率，他们又只能继续下沉，去开辟34线，78线。 现在，1线城市的市场已经没有悬念了，连资本都放弃了，而拼团的丰收节才正式开始。 下沉市场的用户已经被这些网站给养熟了，消费者也已经习惯团购了，于是拼团来了。 甬城、星城、西京、春城、合州……顾明亲手建立的地推铁军如入无人之境。 尤其是南方市场，在拉手和糯米长达3个月的合力开发之下，用户真的很多，拼团简直赚麻了。 很多人直到此时才想明白，原来拼团的计划直到这1步都是伏笔，他故意不去开发23线，反而猛打1线城市的对手，其实为的就是这1刻。 第494章 渣女 “老板，前期选定的5座2线城市已经推过去了。” “按计划继续吧，温柔1点。” 拼团的下沉动作很温和，并没有像在1线城市那样，1出手就不给人活路。 相反，他们就像个正人君子，嘴里念叨着别怕宝贝，我会轻轻的。 但实际上进入市场之后站起来猛蹬这种事，懂的都懂。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先前1直驻守在2线城市的本地团队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配合顾明的地推铁军，2者由点到面，迅速为拼团扩大着经营半径。 以4大1线城市为基础，纵贯东西，整个下沉计划都无比丝滑。 其中，西京分站是拼团下沉计划当中被首圈的重点目标城市，于是1波推进之后，拉手网的分站没了。 顾明听到叶子卿的反馈之后陷入了沉默，脸上带着1点淡淡的忧伤。 当年1起奋战的老朋友，越来越少了啊。 最令人痛心的是，他们都是我干死的。 而此时，在西京的拉手网分站，“我将亲自出手”的周振豪看着窗外铺天盖地的拼团广告，1个人站在夕阳之下沉默了许久。 现在市面上的各大连锁品牌几乎都是张开腿等待拼团进入的，剩下的那些商户则是闻风而动，只站在强者那边。 再加上拼团的服务质量以及严选品牌比拉手高端太多，他根本就没有抵挡的办法。 两年时间，周振豪蓦然从团购的1场大梦之中醒来，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小周，而顾明真正成为了顾总。 “振豪，出来吃饭吗？我在西京。” “子卿？你怎么来西京了？” “拼团入驻西京的计划是我负责的。” 叶子卿的这句话不亚于，我才刚揍过你，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周振豪1阵愕然，发现原来的好友已经变成了顾明的形状，然后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心里却还是有种无法宣泄的压抑感，不知道该如何排解。 他还是难以理解，1个大学创业项目怎么可能横扫了整个国内市场，最后打的他们4散逃亡，甚至被贴脸开大。 他的这种心态和庄晨是差不多的，因为1直驻守西京，没经历过1线城市的争夺战，他们总觉得难以理解。 而在在这个过程当中，银联支付和财付通都逐步接入到了拼团，成为了第2第3付款方式。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庞蕊的眼皮1跳，知道这是拼团在为之前的舆论战发表着自己的不爽。 不过支付宝付款选项仍旧处于第1选项，其实也侧面表示了顾明的大度与谦和。 另1边，抖音与飞信、米聊开始了正式合作，推广计划开展，这1步也是让腾讯方沉默了许久。 但就像针对阿里的策略1样，抖音仍旧把最好的推荐留给了微信。 支付工具的推广还没到中期，微信到现在仍旧搞不清后期应该怎么往前发展。 在这个节骨眼上，拼团忽然虚晃了1枪，真的是差1点就把他们晃出了高血压。 不过之后的拼团就没别的动作了，继续专注于团购市场，1边把经营区域铺过去，1边对社区团购进行复制粘贴式的搭建。 秋日的午后，顾明听完了2线城市的推进计划，开车从拼团总部回来。 寇静和刘书然是1起来的，主要是他们学院邀请他们的去做个演讲，给学弟学妹树个榜样。 他们俩人，还有邓萱萱、杨阳、卢雪梅，甚至文锦瑞，都已经活成学校走廊里的照片人了，这些年传说不断，颇有种系院神话的感觉。 兼职兼成了独角兽企业高管，这他妈简直找不到地方说理。 “好久没回财大了，老板老板，东校后面怎么多了个楼？” “那是财大新建的大学生创业孵化基地。” 寇静和刘书然惊讶了1下，立马趴在窗上仔细看了1眼：“这么豪华？” 顾明点点头：“这属于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就像是你刚要毕业，学校里忽然宣布要装空调，这能接受吗？所以我也去申请了1层。” “申请……1层？” “对，申请了1层，做财大对向输出的人才培训基地吧，大学生都是宝贵的资源，关键还便宜。” 寇静看了1眼顾明：“这个学校也要变成您的形状了。” 刘书然咳嗽1声：“重点是大学生便宜，但真的努力，就像当年的我们。” 此时的顾明缓缓减速，把两个人在前广场放下：“赶紧去装逼吧，我去食堂吃个饭去。” “好的老板。” “记住啊，提1下我是学习之星的事情，这个诨号老久没提了，我都怕别人忘记我其实也是个学霸。” “……” 把寇静和刘书然送下之后，顾明开车去了食堂，打算炫口饭，结果就看到耿雷迎面而来，脸色铁青。 财经的2餐还是很大的，东西南北4个大门，能遇这么巧真的不容易。 下1秒，耿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在顾明的面前停住，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听起来十分的瘆人。 顾明眯起眼睛：“想挨揍？” “不想！” 耿雷怒不可歇地掀起门帘，迈步走了出去，每1步都走的很响。 顾明摇摇头，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1天不见又他妈矫情上了。 他迈步走进食堂，打了饭，结果刚坐下，就有1道倩影带着香风坐到了他的对面，同时1个略带试探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顾明，我能坐这里么？” “坐吧，耿雷怎么回事，跟月饼吃多了1样，你们又吵架了？” 喻双双抿了下嘴角，有些委屈地开口：“本来答应和他单独吃饭的，可他来到之后非要问我为什么把右手的指甲剪掉了，我说方便，他就炸了，莫名其妙。” 顾明啧了1声：“现在的大学生谈恋爱真细致，连指甲都要管？” “我们没有谈恋爱。” “你如果真的不喜欢他，就直说，对你好，对他也好。” 喻双双叹了口气：“我大1的时候就跟他说了，我们只能是好朋友，但他就是不听。” 顾明看他1眼：“你有几个好朋友？” “很多啊，我比较喜欢交朋友。” “渣女。” “？” 顾明坚定地认为1个人只能有1个好朋友，这是法律规定的，就像法律不禁止好朋友亲嘴1样。 “既然不喜欢就别给希望了，像单独吃饭什么的，落在舔狗眼里就是1种积极的信号，就好像伱给了他机会，更难放手，说不定还会越陷越深，最后空留遗憾。” 喻双双抬头看他1眼，有些茫然：“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当然是听老李说的。” 喻双双哦了1声，觉得很合理，然后低下头，1副淑女模样的小口喝汤。 其实喻双双从步行街那件事之后，就真的喜欢顾明了，不过因为对方的光环太盛，她也没勇气说出来。 但对比总是会形成伤害的，她不敢对顾明表白，但是也不会勉强自己去喜欢耿雷。 想到这里，喻双双就忍不住想起他们开玩笑说的话，什么替顾明生个孩子，耿雷会帮忙养什么的，心里1阵统统乱跳。 “有些人很帅，很耀眼，但这样的人如果坚定不移的单身，就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这种人不值得，哪怕他真的很帅，很耀眼。” “？” 喻双双抬起头，看了顾明1眼，发现对方的眼神正瞥向自己放在右侧的手机。 耿雷给他发qq消息了，以至于整个屏幕都亮了起来，锁屏页上是顾明在广告中挥拳的照片。 喻双双的脸颊1红，咽下嘴巴里的汤汁，迅速地按下了锁屏，然后说了句吃完了，慌慌张张离开了食堂。 顾明捡起餐盘里的金属汤匙，转过来用背面对着自己，有些埋怨自己这张帅脸误了那么多女孩的青春。 不过，这也是顾明宁愿相信友谊天长地久，也不相信爱情长长久久的原因。 他上辈子和耿雷1样，也做过舔狗，也没有爱情。 但这1世放飞了自我，解除了枷锁，身份转变之后到处都是桃花，就总觉得不可信。 都重活了，见到了那么多对比与伤害，还去相信上1辈子相信过的事情，这对顾明来说是很难的。 正在此时，对面忽然响起1阵脚步声，王海妮端着餐盘过来，直接挺胸抬头地凑到了顾明的面前。 “顾总，撩小姑娘呢？不怕被周小夭看到啊！” “海王妮，你就算把我的脸埋进你的胸口，该没有的沟还是没有。” 王海妮脸都黑了，转身坐到了对面：“钟文静就是胡说8道，我就是有。” 顾明吃了两口饭：“我的好朋友呢？” “在宿舍给你织手套，手指头都扎破了，我就说手套太难，她非要织，哦对了，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王海妮掏出了两张电影票递了过去：“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用不到了，请周小夭去看电影吧。” “又分手了？渣女！” 顾明接过来看了1眼，上面写《那些年，我们1起追的女孩》。 第495章 茶里茶气 顾明学不上，逼猛装，错过了不少大学生应有的生活。 恍然之间被人提起来才惊觉，哦，原来《那些年》都已经上映了。 他记得这部片子没经过太多的营销宣传，但上映之后很快就凭借口碑爆火了。 镌刻在学生时代的淡淡失落，说不出口的暗中喜欢，以这些元素为卖点的青春恋爱在学生群体当中极受欢迎。 好像也是因为这个片子，国内关于青春恋爱的电影赛道被打开，搞的后续几年全都是类似题材的电影。 关键是，那些电影拍的着实没什么水平，淡淡忧伤没有，全都是无痛呻吟和打胎流产。 当然了，有些不拿观众当外人的擦边电影还是很不错的，又大又白。 不过话说回来，这部《那些年》还是值得1看的，最起码它言之有物。 它用了百分之5十的时间告诉了你学生恋爱的纯真与美好，用百分之4十描述了爱却要分手的难过。 最后咔1下，女神嫁给了有钱人。 顾明每每想起这个片子就想哭，妈的，怎么当年没看明白，这要是看明白了，得少走好几年弯路。 “这电影票是哪天的？” “就今晚的。” 顾明伸手把电影票揣进口袋：“谢了，改天请你上课。” 王海妮看他1眼，心说周小夭家里的狗话是真多，然后又忽然张口提醒：“记得带点卫生纸去啊，班里好几对情侣看完回来都哭死了。” “这种电影也就只有恋爱脑才能看哭，然而，我和周小夭都不是。” “……” 王海妮看他1眼，心说当老板的就是不1样，全世界都知道他和周小夭1个比1个恋爱脑，但人家就是自信！ 顾明吃完饭，直接把盘子端到了回收区，和王海妮挥手再见，回了宿舍。 1进门，他就看到李明鹤和崔文仲打扮的无比骚包，还整上了潮流型男的小围巾，张广发则端着1包虾条，和吕强在旁边看的1脸羡慕嫉妒恨。 “你们干什么去？” “看电影，那些年。” 李明鹤把围巾系好：“缅怀1下青春，顺便提醒自己，记得珍惜现在。” 顾明转头看向周超：“强子去不去，你那个主动加你qq号的学妹约出来了吗？” “没，我俩不联系了。”强子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他确实是想在大学最后1年谈1场甜甜的恋爱的，也确实和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学妹很有共同话题。 但后来，慢慢的就不太对劲了。 那位学妹经常分享给他1些gay里gay气的图片，还整异性只为传宗接代，同性之间才是真爱，搞的强子越琢磨越心慌。 而那个“把学妹qq号给他”的学弟，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寂寞。 强子回去之后就拉黑了学妹的qq，后来连篮球都戒掉了，那几天都不敢去男厕所，总觉得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 “没对象也好，省钱了，看电影花钱，看完电影还得吃个饭吧，也花钱，像咱们这种单身的，有点钱都自己吃了喝了，不香嘛。” 顾明的坐在椅子上，换掉了脚上的皮鞋。 强子没说话，但张广发立马就表示赞同了：“就是，顾总说得对，单身最舒服，待会儿等他们走了，咱和强子1起打牌。” 吕强看了1眼张广发，然后默默伸出两根手指头，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顾明微微1笑：“牌我就不打了，待会儿我要带我的好朋友去看个电影，顺便吃个晚饭。” “？” 张广发听完之后脑子懵懵的，机械式地转头看向了吕强。 吕强用过来人的语气对他1阵安慰：“习惯就好了，顾哥人不错的，就是嘴硬了1点，喜欢拐着弯滋人，不过套路也就那么几个，挨过1次基本都能防住。” “懂了……” 顾明来到了周小夭的宿舍，接上了精致打扮后的小富婆。 还是那件卡其色的韩版大衣，不过里面换了包臀的白色针织裙，修长的双腿上裹着加厚的黑色丝袜，套了顾明带她去买的那双带刺绣的短筒靴。 她的左手藏在袖筒里，玉白的指尖贴着1枚创可贴，应该就是王海妮说的，织手套把手指头都扎伤了的那个伤口。 “怎么受伤了？” “我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磕的，但是1点也不疼，跟蚂蚁咬的1样。”周小夭扬起清澈的眼眸，语气轻快。 顾明捉住她的小手，抬起来看了1眼，发现创可贴上还写了他的名字：“这是什么操作？” 周小夭把手抽回去，有些傲娇地开口：“这样可以好的快1点。” “真的假的？” “真的。” 顾明伸手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是不是放我兜里会好的更快1些？” 周小夭不说话，贴贴着他走向学校门口，清澈的眼神里光彩熠熠。 薛佳和王琳琳也到学校门口了，4个人正站在校门口等着他们俩，6个人打算坐公交去。 秋季的傍晚很短，转眼之间就黑了，窗外的霓虹灯5光十色，整个车上都是年轻的大学生，而且大部分都是为了去看电影的。 李明鹤他们坐在最前排，随着车子的摇摇晃晃，薛佳的头就枕在了老曹肩膀上。 后面的王琳琳也有样学样，倒向了崔文仲。 周小夭可是个机灵鬼，也把头1歪，缩在了顾明的怀里，还轻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顾明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公交车在忽明忽暗之间穿梭，晃晃悠悠，播放的音乐也十分应景。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好想告诉你，告诉你我没有忘记。” “曾经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br />　　“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 半晌之后，公交车逐渐来到了灯火璀璨的万众商城，呼呼啦啦的学生们全都下了车，奔着商城的广场而去。 顾明带着差点睡在怀里的小富婆下了车，忍不住捏住她的小脸：“在我身边就这么有安全感吗？晃的我脑浆子都出来了，伱也能睡得着？” 周小夭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对她这种社恐来说，着实是动荡而不安的，但是她就能很放心地待在顾明的旁边，尤其是牵着手的时候，很有安全感。 “老顾你们是哪1场？” “7点3十的那1场。” “我们是7点十分的，要开始检票了，拜拜！” 顾明目送李少爷和崔文仲他们进了影院大厅，然后去买了爆米花和可乐，这才拉着周小夭就朝影厅里走去，然后找到了座位坐下，等待着灯光熄灭。 这部电影的叙事很流畅，再加上目标受众比较明确，所以代入感很强。 尤其是看到女主总是要答应不答应的劲儿，展现了很强烈的矫情感，让不少人都梦回少年时。 不过顾明纯当乐子看，然后主要负责投喂自家小富婆吃爆米花。 周小夭倒是看的很认真，整个观影过程都没怎么说话，喂什么吃什么，还差点咬了顾明的手指头。 直到最后，婚宴的1幕出现，顾明这才算是来了点精神，心说爽了，作为有钱人代入之后，这就是爽文啊，而后面的人，此时则开始泣不成声。 “如果我高中就认识你就好了。” “嗯？” 顾明把歪坐的身子挺直了1些，看向周小夭。 周小夭做出1个拿笔的动作，有些可爱地看着他：“每天上课都能见你，想在你后面的衣服上画东西，也想和你1起上晚自习，天天叫你哥哥。” 她的声音很轻柔，像是涟漪1样，不断地扩散到顾明的心里，语气当中还带着1种憧憬不已的感觉。 高中晚自习橘色的灯光，清风扫过的夜晚，1样的校服，簌簌翻书的声音。 周小夭的脑子里出现画面，根本不敢想象如果那时候相遇会有多开心。 “如果是那个时候，我们可能就错过了。” “为什么？” 顾明坐在椅子上沉默了1下：“那时候的我屁也不是，你呢，是全校的女神，是富家千金，我连正眼看你都不敢。” 周小夭眨眨眼：“可你现在都要把我亲死了，还揉我。” “现在是现在，咱们不是重新定义了友情么？我呢，也有那么1点自信了。” “但是这个电影的结局不太好，我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顾明把手背到脑袋后面，轻声叹了口气：“青春总是会留下遗憾的，尤其是学生时代的恋爱，就像没有地基的大厦，看似牢固，其实不堪1击。” 周小夭静静地看着他：“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楚丝琪？” “什么？怎么可能，我没有！” 周小夭眯起眼睛：“你就有。” 顾明人都麻了：“我想她做什么？” 周小夭哼哼唧唧地抿着嘴：“刚才1直在想前任好朋友，可把哥哥累坏了。” “我靠，你怎么有点茶味？前任好朋友又是什么鬼？” “反正不是在想我……” “我没想她，真的，我从来都不骗你。” 周小夭更不信了，她也经常和顾明这么说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天天装傻骗顾明。 顾明看着身边这个小醋精，心说女人怎么都1个样，这个呆里呆气的竟然也会这样。 第496章 这俩人长反了吧 电影散场之后就快到晚上9点了，众人从影厅内离开，而顾明则追着自己的小醋精1路回到了大厅。 小富婆傻乎乎地向前乱跑，见到弯就拐，最后被顾明堵在消防通道的入口。 被抓住的小富婆眼睛1打转，还想从顾明胳膊下面钻过去呢，结果刚刚弯腰，挺翘的小屁股就被打了1巴掌，瞬间老实了许多，嘴巴还有点微微抿住的傲娇感。 “你怎么知道我和楚丝琪的事的？” “我听周围的同学说的。” 周小夭轻轻揉着自己左边的屁股瓣，哼哼唧唧地说着。 顾明给女生表白，半路又把情书要回去了，这事儿在高中传的可是沸沸扬扬的，小富婆只是没社交，又不是没耳朵。 顾明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睛：“原来你高中也这么8卦。” “只有他们聊你的时候，我才会偷听亿点。” “可恶的颜控，这么早就馋我身子！” 顾明伸手拉开了消防通道门：“进去，咱俩好好聊聊。” 周小夭眨眨眼，看着黑漆漆只冒1点绿光的通道眯起眼睛：“我又要被亲死了……” 友情这东西，很奇妙，好朋友这东西就更奇妙了。 有好朋友的人都懂，她们有时候闹情绪，其实就是另1种方式的撒娇，亲1会儿就好了，或者说，亲1会儿就傻了。 就比如周小夭，别看表情冷冷的，眼神酷酷的，被顾明含住小嘴儿，1下就不闹了。 什么高冷御姐啊，就是欠亲。 顾明捏着她圆润小屁股，感受着那柔软水润的小甜嘴儿，轻易就制服了醋呆。 当年高考的时候，语文试卷的作文题目写的是友情，具体1点，写的是好朋友对你的学习及人生所起到的积极作用。 周小夭在作文题上只考了十几分，痛失状元头衔。 但如果是现在的她去考，估计连个0分也考不到了，因为好朋友都要被玩坏了。 与此同时，大厅里还有另1批猛男，也是刚看完电影出来。 他们有的有的哭的跟王8蛋1样，1把鼻涕1把泪。 有的呢，也是1脸怅然地望向窗外的黑夜，眼眶泛红，不知道是想起了哪1段草长莺飞的日子。 陪他们来的女朋友没有1点心疼，抱着肩膀冷着脸，咄咄逼人地询问着自家男朋友，你现在到底是为谁而泪流。 当然了，更多的还是单身狗，站在1边狠狠看热闹。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情窦初开之日就1直单身过来的，最见不得这种有女朋友的混蛋！ 妈的，都有对象了还看失恋电影，活该！ 打啊打啊，分开了才好呢。 但也不知道从谁开始的，现场的情侣忽然开始抱在1起亲起来了，给单身的兄弟们看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刚才不还要分手，结果几分钟不到就啃上了，妈的，神经病吧！ 而此时，1位李姓猛男也是同样的泣不成声，蹲在消防通道的附近，掩面流泪，结果被薛佳逮住1阵爆锤。 “哭的这么伤心啊？怎么着，又想起当年的谁了？” “就……就是想不起来，才……才……才最可怜啊。” 李少爷1阵抽泣，话都说不利索了：“妈的，我……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是……原来我是男主身边那些陪跑的角色之1！” 薛佳看着他：“那个最矮的？” “那个个个个子最高的！” 人家看电影都是代入了男主，想起了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少爷直接代入了配角，想起了那些年陪跑的岁月。 他最大的倔强，也就是对标了配角当中比较高的那个。 他还总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不像个富2代，妈的，自己的幻想都这么谨慎，他像富2代才有鬼呢！ 不过就在此时，薛佳忽然抿了下嘴，伸手把他咚在了墙上：“哭什么哭，虽然你在别人那里是配角，还是矮的那个，但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主角，我的主角。” “……” 李少爷缩在丁雪怀里，顿时间嘤出了声，烦的薛佳不得了，低头就噙住了他的老嘴，狠嘬，搞的消防通道的门都开始框框作响。 不过很快，薛佳就发现了1件诡异的事情。 那就是她没那么用力的时候，身后消防通道的门还响，而且特别响，仿佛要把门拆了1样。 里面有人！ 薛佳瞬间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打算悄悄窥探1下，结果拉了1下没拉开。 就在此时，门内传来了咔嚓1声，似乎是门栓被打开了，顾明牵着周小夭的手，在薛佳惊愕的眼神下走了出来。 而顾明也没想到是他们两个，转头看了1眼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的李少爷，再瞅瞅他那媚眼如丝的眼神，内心之中直呼牛逼。 这两口子，长反了吧。 “你们干什么呢？” “啵了会儿嘴。”顾明摸着自己的嘴角，擦掉了周小夭的口水。 有些小香舌越来越灵活，越来越会乱动了，都要逮不住了。 “？” 顾明傻了5秒钟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李明鹤：“好朋友也能啵嘴儿啊，还这么明目张胆？伱看看他理直气壮的样子！” 李明鹤被亲的媚眼如丝：“老顾说，他们的好朋友之神允许他们接吻。” “啥？哪儿他妈有好朋友之神这个东西？” “老顾说他见过。” 顾明看了1眼薛佳：“不相信？我今晚就托梦，让好朋友之神把你们变成好朋友。” 李明鹤骇然大惊：“别别别老顾，她信了，她信了。” “对好朋友之神尊敬1点！” 与此同时，崔文仲和王琳琳也走了出来，1个比1个不吱声，然后眼神里满是怀念看样也有故事。 然后6个人就找了个角落的排椅坐了下来，情绪还沉浸在电影当中的余韵当中，被影响的老是回忆从前。 “其实遗憾也是1种美好，藏在心里就可以了，不要让它影响你的情绪。”顾明1脸的风轻云淡，又忘了旁边有个醋呆。 周小夭1脸高冷地点点头：“哥哥就把那些藏在心里了，偷偷拿出来回忆，不让我知道。” 顾明伸手捏住她的脸：“我再说1次，我没有，你别胡说！” “嗷。” “嗷什么嗷，说知道了哥哥。” 周小夭乖巧地开口：“知道了哥哥。” 正在此时众人看到了1具行尸走肉从影厅走了出来。 李明鹤摸着下巴：“有点像耿雷。” 崔文仲也朝着对面的方向1眼：“就是耿雷，额，后面那个好像是张广发。” 耿雷前几天对简纯发脾气了，回去之后后悔的不行，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道歉，就想着借电影上映的契机把喻双双约出来，说点软话。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右手指甲剪掉了也不意味着什么啊。 但喻双双拒绝了他的邀请，说是会和宿舍的姐妹们1起看，然后耿雷就把另外1张票给了张广发。 刚才在观影的过程当中，耿雷默默无声，暗自流泪，狠狠带入了自己和喻双双，越想越觉得痛心。 尤其是最后婚宴的那1幕，当他看到女主嫁给别人的时候，就好像彻底失去了喻双双1样，整个人泣不成声。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别离，就是1眼望去，再也见不到和她的以后。 后俩，男主上台了，为了亲新娘而猛嘬新郎，那时候他的脑海里都是顾明的脸和顾明的嘴。 张广发倒是没什么感觉就好像看了个乐子，尤其是看到最后那1幕，现在再看耿雷，总感觉他是个小绿人。 不过很快，张广发就看了耿雷1行人，拉着耿雷就走了过去，6个人变成了8个人。 江勤看着耿雷那1脸颓废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总想狠狠骂他两句，就好像找到了1个机会，痛骂曾经的自己。 但以他的经验来看，骂，是骂不醒的，能骂醒的话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舔狗了。 “其实大学谈恋爱没什么好处，不如交朋友，有很多大学恋爱，毕业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就算偶然相遇，甚至都可能装不认识。” “但是好朋友就不1样了，学校的友情是最珍贵的，可能多年之后再见，不但感情没变浅，反而更热乎了。” 顾明说着说着忽然唬住了脸：“所以，很多老公都不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去参加同学会，生怕老朋友忽然热乎起来，最后变成是的，我们有1个孩子。” 众人：“？？？？？” 顾明这个人就是陷进去了，脑子里只有爱而不得，才觉得全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另外，因为他对顾明始终带着情敌滤镜，所以顾明的话明明是宽慰，但听到他说“我们有1个孩子”瞬间就炸了，站起身朝外就走。 顾明愣了1下：“这傻逼又怎么了？” “不知道，大概是脑补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算了，找地方吃饭去吧。” 顾明起身，给周小夭扣上纽扣，然后1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经理：“去找人安排1个6人桌吧，今晚在这里吃火锅。” 经理点点头：“好的顾总，马上为您安排。” 第497章 初恋的定义 电影的火爆带来了庞大的流量，同时也会带动周边商业的发展。 就像今夜1样，百花谷的所有美食区都坐满了人。 互联网时代的商业逻辑就是这样的，所有的生意都依赖于流量的加持，以前的生意好坏取决于服务水平和质量，现在则已经到了流量为王的时代。 而团购网的成功，其实就是基于互联网的资源整合力量，将客流握在手里，从而得到了对市场的话语权。 而爆款电影同样具备客流整合的能力，也就会促成阶段性的流量暴涨和门庭若市。 顾明站在火锅店门口看着等座的人，觉得他们的脑袋上好像飘着金币。 当服务生念了下1个号，有等待区的客人走进店内，金币就叮1声进了口袋。 “我去上个厕所。” 顾明刚才在影厅的时候快乐水喝多了，看着前面那么多人，觉得待会儿恐怕很难再挤出来尿1个了，于是让他们先进去，自己扭头进了厕所。 “爱情里，我终究输的很惨。” “天会黑，心，会变。” “雨下了1整夜，却怎么也不能把你从我心中洗掉。” “风吹过尘埃，我45度角仰望天空，然后泪水淌出，我就用这泪水为你写诗。” 顾明上个厕所的功夫，打开qq空间，简直像是翻开非主流爱情语录大全集。 关键是还是火星文写的，让人着实南蚌，他还以为充话费送的手机太辣鸡，搞的手机乱码了。 他1边撒尿1边往下巴拉，还得把字形翻译过来，然后就看到了李少爷的“既然爱，请深爱。” 还有耿雷的文艺签名，“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回来，与你再见”，以及小富婆发的“和哥哥看电影了，顾明顾明顾明！” 在1堆的非主流语录里看周小夭的个签，顾明似乎脑补到1只满地撒欢的小富婆，顿时滋的厕所里的樟脑丸咣咣转圈，最后差点给滋飞了出去。 年轻，就是力量！ 此时，旁边1位分叉的散弹枪选手咳嗽了1声，往顾明的反方向侧了1下身子。 同时，右侧的1位小弟弟露出了惊叹的目光。 顾明扬起1个骄傲的微笑，迈步离开了厕所，回到了3楼的河里捞门口，1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清清冷冷的小富婆，然后坐了过去。 锅底已经上桌了，但是菜还没来。 此时，桌上的氛围有点奇怪，尤其是崔文仲和李明鹤，此时露出1副贼兮兮的表情，就像是去隔壁偷了鸡。 “点菜了么？” “点完了。” 李少爷1边说完1边往右边猛眨眼，看的顾明1愣。 随着李少爷目光的方向看去，顾明似懂非懂地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隔壁桌上的3个女孩。 老同学王慧茹，只有几面之缘的司慧颖，还有1个哭过之后眼眸略显红肿的楚丝琪。 她们也是特地赶过来看《那些年》的，比顾明他们早了1个场次。 王慧茹和司慧颖倒还好，看电影的过程中只是有种怀念高中时代的淡淡感伤，只有楚丝琪沉默不语，从开始看到电影结束，不发1言。 电影院里黑漆漆的，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但走出来之后，王慧茹和司慧颖却发现，楚丝琪神色如常，但妆却花了。 按道理来说，王慧茹和司慧颖作为楚丝琪的闺蜜，此时是应该安慰两句，顺便骂1句坏男人不值得。 但面对楚丝琪的状况，她们真的很难评。 当初是她吊着顾明的，还喜欢玩些若即若离，又不拒绝和其他男生的可能。 现在又怀念，又伤感，到底是因为顾明现在的身份，还是因为他的光环让你迷恋，这就很难区分了。 作为闺蜜，王慧茹和司慧颖觉得楚丝琪确实有点矫情了。 但是她们又不能这么说，只能默默陪着，然后提议1起去吃个饭。 但谁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她们竟然和顾明1行人坐到了1起。 此时，楚丝琪紧紧盯着顾明，隔着火锅升腾的蒸汽，眼泪在眼眶聚集，表情带着1丝倔强。 她很想问顾明，你也还在怀念我么，怀念我们曾刻骨铭心的青春。 “哦吼，哥哥心想事成了呢。” 周小夭小声嘀咕1句，然后觉得表情不够凶，还转头学了1下薛佳的表情，果然凶了1点。 顾明的老脸1黑：“想个屁，你个嚣张鬼，吃不吃鱼丸？” “吃。” 小富婆本来就是老公奴，看见顾明喂她瞬间就可爱了1下，根本凶不了1点。 “……” 晚饭结束之后，顾明1行人离开了火锅店，又在商场到处溜达了1圈。 最近好朋友开始明目张胆地接吻，而且吻的很凶很凶，小富婆就又跑去内衣店买了小老虎。 薛佳和王琳琳她们也有需要，于是颠颠儿地就跟着去了。 而顾明、李明鹤和崔文仲则坐在的老公寄存处，每个人都背着1款女士包包，和周围的几个已婚男没有任何区别。 “啧啧啧，看看你们的家庭弟位，还给女朋友背包嘞，真给男人丢脸。” 顾明挎着1只香奈儿，双手插兜，1脸嚣张地发出不屑的声音。 李明鹤和崔文仲对视1眼：“你不也是？” “我背的我好朋友的，但我如果有个女朋友，我绝对不伺候。” “老顾，伱2十1岁了，嘴巴到现在都是完整的，真他妈不可思议。”李明鹤骂骂咧咧的。 崔文仲深表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又忽然想起刚才吃饭的场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顾哥，你刚才真的是碉堡了。” “？” 顾明看了1眼自己的裤裆：“你在胡说个几吧？” “和现任吃饭，旁边坐着初恋，你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真嚣张啊，你不知道，我当时都有点汗流浃背了。” 顾明伸手把老公寄存处的牌子打的转了3圈，淡然开口：“你误会了，那个不是我的初恋。” “啊？” “都没谈过叫什么初恋？你们年轻人就这样，和女孩说过两句话，或者qq上聊过几次天，就敢对外说我和她谈过，不要脸。” 崔文仲想起了贺红，表情1僵：“我警告你撤回刚才那句话，别逼我求你。” 顾明的拍拍他的肩膀：“初恋之所以为美好，是因为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里，她曾和你1起感受过爱情的美好，让你知道什么叫温柔与想念，但舔1个也敢叫初恋，就没必要了。” “所以，暗恋不算初恋？” “不算，算初舔。” 顾明看着周小夭从内衣店走出来，嘴角微微扬起：“初恋，其实是第1次相互喜欢的那个。” 李明鹤凑了过来：“那，周小夭才是你的初恋？” “秘密。” “第1次见到这种公开的秘密，呵呵。” 此时的周小夭走了回来，把购物袋递给了顾明。 顾老板决定要给好朋友提供1下穿搭建议，结果打开偷偷看了1眼，表情立马唬住。 里面放着的，是上次王海妮叫她买，但是被他阻止的1件蕾丝款，还有1件黑丝蕾丝款，以及1个只有两根绳和1片布的款式。 他现在对好朋友的蜜桃型已经了如指掌了，看到这几件，瞬间就能脑补到穿搭状态。 于是预估了1下，迅速把小富婆拉到了1边：“听话，咱不买，这样很危险。” 周小夭仰着小脸看着他：“这样凉快。” “不行。” “海妮说好朋友不能管好朋友穿什么样子的内裤，而且我付完钱了。” 周小夭看着顾明眨眨眼，发现他没说不同意，于是打开挂在顾明身上的包，跑去喊薛佳和王琳琳上厕所。 薛佳此时正和老李窃窃私语呢，见周小夭朝她挥手，然后就小跑着跟了过去，来到了卫生间。 商场里的人很多，女孩子的尿尿工序又比男生多好几道，所以排了挺久才轮到她们。 “我听老李说，刚才吃饭的时候，坐在隔壁桌的那个……是顾明以前喜欢的女孩？以前的第1校花吧，怪不得那么眼熟。” 周小夭抿了下嘴角：“那是哥哥的初恋。” 薛佳愣了1下，旋即1笑：“谁都有学生时代暗恋过别人的经历，但要说是初恋，那倒未必。” “？” “刚才咱们去买东西，顾明和我家老李闲聊，也说起了这件事，顾明说只有第1次相互喜欢的人，才配叫初恋。” 薛佳按着洗手液，在掌心搓出绵密的泡泡：“他觉得你才是他的初恋。” 周小夭愣了1下，傻呆呆地看着薛佳，连手上的泡沫都忘记冲掉了。 半晌之后，6人从商场离开，坐公交返校。 车上都是哭红了眼睛的大学生，有些还是跟他们1路来的情侣，此时也不抱不亲了，甚至有些还是分开站着的。 窗外忽然开始落雨，细密的雨丝打落在窗上，配合着“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十分应景。 顾明则把周小夭搂在怀里，给醋呆又嘬了1口狠的，搞的小富婆气喘吁吁的，眼神眯的很紧，虽然表情乖巧，但总有1种张牙舞爪的嚣张感。 第498章 看的是同一部电影吗？ 公交很快到站，而窗外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落下。 寒冷的秋夜变得湿漉漉的，就连沿路灯火通明的暖光也染不透，只能被雨水折射，让雨水变得迷离而深邃。 去看电影的大学生从财大站下车，如潮水1样散开，朝着门口走去。 李少爷1进门就开始嚷嚷着饿：“妈的，不愧是老顾请的客啊，吃了也像没吃1样。” 顾明呵呵1声：“狗子，你礼貌吗？” “餐厅好像还没关门，2楼应该是有卖夜宵的，去买点再回去吧。” 崔文仲揉着肚子说道：“火锅确实不顶饱，顾哥跟我们1起不？” “不去了，夜宵伤腹肌，我的肚子可不属于我自己了，你们去吧，我和小富婆去前面等你们。” 顾明拍拍自己的腹部，目送他们前往食堂，下1秒就被小富婆在后面轻轻踢了1脚，不重，但是猝不及防。 他转过头看过去，就见高冷的天仙少女有些可爱地看着他，被黑丝包裹的修长美腿还在跃跃欲试，似乎是想再踢1下。 “周小夭，你踢我做什么？” “不知道，就想踢你~” 顾明发现她今晚真的好嚣张啊，尤其是在百花谷上过厕所回来，整只呆都有点傲娇少女的味道了，但又不是之前的小醋精状态，着实让人疑惑。 不过顾老板的屁股能是让人随便踢的么，伸手就去逮她。 但是灵活的小富婆比过年的猪还难抓，直到顾明抄近路从连廊绕过去，才在体美楼的大门口抓住她，抱了个满怀。 两个人对视了3秒，然后贴着门楼的石柱吻在了1起。 友情满的要溢出的时候，接吻这种事情是很难停下来的，1有单独相处的时间就想吻。 尤其是好朋友有点嚣张的时候，你就总想把她亲服了，让她乖乖听你的。 但周小夭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就算被吻住也不老实了，缩在他怀里，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吻完了之后还会露出1脸不服的表情。 顾明就受不了这种挑衅，啪啪打了两下屁股，结果嘴巴就被周小夭轻轻咬了1下，然后又是啪啪两下，她就再咬。 虽然不疼，还有点撩人，但顾老板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你是不是喜欢被我打屁股？” “我没有……” “伱说没有的时候有点心虚。” “好吧，只有亿点……” 顾明直呼好家伙，心说我1直以为这是惩罚呢，结果你当它是奖励？然后就又奖励了她两下。 周小夭忽然就乖巧了，静静靠在顾明的胸口，不吵也不闹。 她其实从火锅店门口的卫生间出来就1直晕乎乎的，像是喝了酒1样，脑子里1直飘着两个字：初恋、初恋、初恋、初恋、初恋…… 顾明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她的小耳朵有些滚烫，于是忍不住给她咬了两下。 “你刚才吃火锅的时候不会偷喝酒了吧？怎么有点放飞自我的感觉。” “没有喝酒。” 顾明闻着小富婆身上的少女幽香，忍不住开口：“是么？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喝醉了。” 周小夭1本正经地扬起小脸：“可能是友情的力量。” “有道理。” 小富婆眯起眼睛，心说我现在如果把哥哥带到帅哥回收站卖掉，哥哥可能都要抢着帮我数钱呢。 体美楼距离学院超市很近，距离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也不远，顾明的记忆忽然回到了大1，来这里接她出去溜的场景。 那时候的小富婆高冷的不行，真的就是那种很难被人亲近的御姐。 尤其是刚入学的那段时间，连怎么对舍友和善微笑都不会，自己好像还在前面那个石墩子旁边教过她的。 但现在的小富婆会的可就多了，可爱、呆萌、嚣张、吃醋，茶言茶语、有时候还色色，和之前那个把自己困守在心中的冯楠舒1点也不1样了。 顾明觉得这也许才是她本来的性格，如果她出生在1个圆满而温馨的家庭，可能要比现在还可爱1点。 只是她那个家有钱却没爱，才会逼得她用高冷当做盔甲吧。 “对了小富婆，你家的户口本在哪里？” “？” 周小夭傻了1会儿，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到茫然。 顾明问完之后也愣了1下，若无其事地转过头：“老李这家伙，买什么去了，这么慢……” 与此同时，钟文静刚刚从喜甜关了门回来，路过体美楼，脚步瞬间停下。 隔着夜色与路灯交汇的幽暗，她顾明把自己的闺蜜壁咚在墙上，1只手伸到她的大衣里面，绕过她纤细的腰肢放在后面，脑子里闪过两个字，好涩。 作为同寝室的姐妹，钟文静可是知道周小夭的小屁股有多翘的，真是便宜了顾明。 此时的周小夭枕着顾明的肩膀，1眼就看到了钟文静，有些害羞地缩到了顾明的怀里，只露出1双眼睛。 顾明似有所感，转过头看向钟文静：“什么人啊，来了也不出声，偷偷看人家交朋友！” “我呸，深更半夜不回宿舍，专找黑漆漆的角落交朋友啊？嘴巴都红了，这叫幽会！” “妈的，你还挺会总结……” 顾明把周小夭里面的毛衣拽平整了1些：“我带小富婆去看电影了，那些年嫁给了有钱人的女孩。” 钟文静愣了1下：“1起追的女孩吧？” “差不多的意思。” “还遇见了顾明的前任好朋友。”周小夭补充1句。 顾明转头看着她：“就见了个面，连话都没说！” “哥哥还在遗憾没有和前任好朋友说上话。” “？” 钟文静有种磕到了感觉：“咦，周小夭，你刚才好茶啊，跟谁学的？” 周小夭走过去，拉着她往宿舍走：“好人，先别说话，回宿舍陪我看回家的诱惑。” “……” 顾明的目送她们回去，然后就看到了宿舍里的两个货姗姗来迟。 他本来还想吐槽1句的，心说你们买夜宵掉锅里去了？但看着李少爷和崔文仲的小红嘴，3个人极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顾明这才明白，这他妈哪里是火锅不顶饱，这是刚才的在消防通道没过瘾啊草。 然后3个人心照不宣地朝着宿舍走去，半路上忽然开始1本正经地聊起了国际局势，然后1直聊到推开宿舍门。 强子此时正在宿舍里坐着，1脸哀怨地看向窗外，觉得人间不值得。 顾明迈步走了过去，心说再让我这个单身的来安慰1下强哥！！！ 不过没等接近强子，他就被崔文仲和李明鹤拉住，千劝万劝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其实他也有点替强子着急，觉得他限制住了自己。 交不到女朋友，也可以交个喜欢粘着你的异性好朋友啊，也挺甜的。 顾明坐到桌子前，伸手的拿起了桌上的镜子，照了照，看到了嘴角1排浅浅的牙印儿。 “小富婆最后1下还咬的挺狠的……” “明明是个高冷的白富美，偏偏喜欢打屁股。” “……” 翌日清晨，小雨渐渐停歇，济南迎来了1个回暖的秋日。 草坪上、路灯下的音响里不断播放着《那些年》，气氛还挺矫情的。 顾明从学校食堂吃了个早饭，然后迎着初升得的红日，开车来到了拼团总部。 此时是早上8点，杨阳和文锦瑞已经来了，不过还没正式上班，所以大家都在休息区闲聊。 杨阳昨晚也去看了《那些年》，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矫情着呢，还在今夜头条连发了好几条影评，深刻地怀念了自己当舔狗的那些年。 “老板，早上好，去看那些年了吗？” “看了，很爽。” 杨阳愣了1下：“青春伤痛的电影，还能看出爽点来？” 顾明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那些年无数舔狗狂追的女孩，最后嫁给了咱们这样的有钱人，这种感觉不爽吗？” “我擦，我感觉我的思路瞬间就都被打开了。” 杨阳眼睛1亮：“同1个电影，不同身份代入之后，产生的理解竟然截然不同，这倒是可以运用到头条的创作当中。” 邓萱萱此时也走了进来，嘴里叼着包酸奶：“老板，新的算法已经通过了测试，下周上线。” “辛苦了邓萱萱。” 杨阳转头看向苏奈：“萱萱姐，你去看《那些年》了吗？看完是什么感觉？，你是女孩，应该会代入女主角吧？” 邓萱萱看他1眼，思索半晌后开了口：“我不喜欢这种电影，整天腻来腻去的，仿佛离了爱情就不能活了1样，和我的3观不符，不过我昨天在电脑上下载了1个故事类型差不多的，看起来比《那些年》更舒服。” “嗯？还有差不多的电影吗？” “有啊，不就是好几个男人和1个女人轮流来的故事，多的是。” “？” 杨阳懵了1下：“老板，萱萱姐和我说的是同1个类型的电影吗？” 顾明咳嗽了1声：“差不多吧，但是她说的那些是被《那些年》省略了的，特地没拍出来的镜头，属于是加料了。” “？？？？？” 第499章 大数据算法 现在的影视作品总是喜欢把1些重点且好看的部分省略，搞的像是观众花不起那点流量1样。 比如洞房花烛夜，刚躺下呢天就亮了，再比如男主就解开女主的外衣了，下1秒两个人就开始整理衣服了。 想看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还得去找各种车牌。 所以，邓萱萱看的那些经典佳作，绝对可以算是爱情故事片的加料部分。 比如《那些年》里，男主亲了新郎，接下来就得是夫前侵犯了吧？结果虚晃1枪就没了。 还有男主亲完新郎之后，其他的配角都扑上去了，那得是夫前轮流侵犯了吧？结果也没了。 就，很拿观众当外人。 不过人家小日子就很实在，把国内电影省略的都给拍出来了，各种系列的都有。 “我看的电影原来是删减版的？” 杨阳感觉难以接受：“我可是花了钱的，萱萱姐，完整版去哪儿看？” 邓萱萱看了1眼顾明：“老板，手机给我1下。” 顾明立马就生气了：“我手机上没有这样的！” “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要给你下1个头条2.0的内测版！” “哦。” 顾明摸出了充话费送的3星天翼沃3g，递给了邓萱萱。 上海的大数据团队现在已经达到了十5人，在推荐算法的开发上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所以算法更新的速度开始不断加速，匹配的精准度也在不断的提高。 今夜头条1.0版本的算法其实是很low的，就是创作者在发表文章时添加的内容标签，去匹配用户前期选择的感兴趣标签。 这两者之间的匹配，其实有很大的误差性。 因为有时候创作者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几把玩意，而用户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么。 不过经过长达半年时间的开发和修改，今日头条的2.0版本已经可以根据用户的历史浏览记录，来自动推荐内容，并且不断依据数据修正用户的数据库。 在算法的商业化应用上，今夜头条算是已经领先了业内1大步了。 3分钟之后，邓萱萱把手机拿回来，还给了顾明，让他试用1下。 然后顾明就开始不断地刷来刷去，最后屏幕上就全都是美足、丝袜穿搭，和美女街拍之类的帖子了。 “我草，这个算法果然很懂我！” 顾明看着被自己调教完的今夜头条，感觉有些震撼。 杨阳也在试用内测版，听到之后抬起头：“老板，这个算法真的很有用啊，我感觉它读懂了我。” “你的也调教好了？” 顾明走过去看了1眼：“都是1些实时发生的新闻啊，和我的确实不1样。” “老板，算法给你推荐内容都是什么？” “额，1些高效学习法，还有必读文学名着，以及怎样成为员工信任的好老板，再不就是1些非常高雅的诗词歌赋什么的。” 邓萱萱在旁边听完之后1愣，眉心微微皱紧：“不对吧？算法程序出问题了嘛？给我看看。” 顾明立马把手机揣进口袋里，不动声色地开口：“你懂什么，我就喜欢看诗词歌赋，这算法搞的不错，1算就算到了我的心巴上面！” “？？？？？” 邓萱萱愣了3分钟，然后就明白了，狗老板又在装逼，他的今夜头条现在估计已经被调教成大型洗脚城或者是丝袜专卖店了。 但顾明1点也不心虚，坐到椅子上，继续认真学习。 2011年是智能手机市场井喷式发展的1年，就拿大学生来说吧，用功能机的已经很少了。 尤其是oppo、波导、诺基亚、摩托罗拉这种老牌手机厂，全都开始转战智能机领域，砍掉了大部分的功能机业务，也是推动了手机市场的更新迭代。 还有前段时间，小米靠着饥饿营销和手机发烧友的概念，成功拿下了1批死忠粉，也让移动端迅速发展。 今夜头条借助预装无法卸载这种不要脸的套路，算是成功捆绑了很多的主流手机品牌，借助这个渠道，不断地扩大着自己的用户群体。 如果不是这样，上次的团购舆论战，拼团很可能会吃个哑巴亏。 为什么？ 因为鑫浪微博、腾迅新闻等1些主要的网络资讯渠道都是被大厂资本所掌控的。 他们炒作拼团资金链断裂的谣言就是为了封锁拼团，逼顾明接受他们入伙，当然不会给拼团发声的机会。 如果不是今夜头条带起了风头，那顾明的过期券退款手段再高明，也不可能掀起那么大的波澜。 他长得再帅，也不可能用1支广告让消费者1边倒，更没办法将大众点评签约大会没人来的消息散播出去。 证据很全，但没办法发声，那你就只能成为窦娥。 所以，很多的大厂1发展起来就要做新闻渠道就是这个原因，你必须掌握1部分舆论力量，才能不被谣言缠身。 目前，阿里叭叭已经出手收购了uc，腾迅也迅速布局了腾迅微博和腾迅新闻移动端，手机百度也取消了原本清爽干净的页面，把新闻推送放到了主页。 后再过1段时间，移动市场发展的越来越快，资讯的获取越来越便捷，舆论战很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常规商战方式。 因为这种战争，是完全不需要成本的。 尤其是当自媒体时代发展到巅峰时期的时候，1条谣言摧毁1个企业就不算什么难事了。 而且网上法庭、网络判官会越来越多。 某上市公司因谣言，股价暴跌什么的，也会越来越常见。 甚至有人还会用谣言恶意做空股市，狙击大型产业，也1点都不奇怪。 小企业就无所谓了，因为体量太小，资本也懒得出手针对，况且小企业也没有掌握舆论的能力。 但是大企业就不同了，尤其是顾明这种吃互联网这碗饭，还想搭建自己的生态链的人，做到这种地步，要拿到自己的话语权已经是很重要的1步了。 基于这个原因，顾明决定加速对今夜头条的孵化。 下午3点，顾明看的眼睛都要长脚气了，就稍微给今夜头条事业群的几个主管开了会，决定以拼团推广的渠道来推广今夜头条。 不限于线上网站，娱乐冠名、和线下广告。 于是在2.0版本更新之后，今夜头条的受众群体再次扩大。 另外，因为抖音和微信的战略合作渠道，今夜头条更新了1键分享朋友圈的功能，开始借助粉丝的自发转载，裂变出更多的用户。 而这1波的更新，也着实让大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喜。 “沃日，我感觉这个app在我家里装了摄像头……”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看这个的？” “这个主页的推送，好像每个人的都不1样啊。” “这是……私人订制的新闻客户端？！” “我的都是游戏动漫，你的主页是什么？” “额……没有，我的什么都没有。” “？” 今夜头条的更新迅速地让人们感受到了算法的力量，这个东西无限地缩短了用户寻找“喜爱内容”的时间，让阅读门槛大大降低。 当天晚上，就有好几个老哥在厕所蹲到腿麻，屁股差点忘擦，出来还敢看。 月初的清晨，平静的周2，财经大学搞冬季防火演练，1大群人呼呼啦啦地跑出来，然后又到体育馆听消防员做消防安全知识大讲解。 听到有点犯困的时候，很多人就忍不住开始拿出手机来刷头条了。 顾明就在旁边观察，嘴里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 李明鹤的app界面，打开之后就是1堆豪车名表，俗的1批。 崔文仲的打开，全都是给娃儿取名字的帖子，子涵、梓涵、紫涵，馨予、新宇、欣雨…… 强子头条1打开，除了找女朋友就是如何避免成为gay佬目标。 隔壁耿雷的头条，打开就是如何度过失恋，要不就是怎样创业和搞垮拼团。 不得不说，大数据看人，就是准！ “我觉得这个app应该知道我是富2代。” 李明鹤越刷越感动，甚至有些想要流泪。 努力了这么久，没想到第1个相信他是富2代的竟然是个app，要不然，它为什么天天给自己推送劳力士的鉴别方法，和豪车的选配呢。 顾明蹲在旁边呵呵1声：“不，它只是会推荐伱喜欢浏览的1些东西，了解你的喜好，推送给你相关信息。” “？” 李明鹤把老脸1拉：“你的呢，你的上面都推送了什么？” 顾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学习呗，还能有什么。” “胡扯！” “不信你看看就是了。” 李明鹤接过顾明的手机刷了1下，发现上面都是什么高效学习法，还有1堆的诗词歌赋，字里行间都透露着1种高雅的味道。 “你手机坏了吧？” “滚，这是大数据算法对我的了解！” 顾明把手机要回来，嚣张的不可1世。 他昨天晚上硬刷了好几篇关于如何高效学习的帖子，和诗词歌赋，脑子都看坏了，终于把大数据对自己的刻板印象改了回来，脊梁骨都挺的直直的。 第500章 uc浏览器 中午时分，众人从体育馆散场，1股脑地进了餐厅。 周小夭和钟文静就坐在餐盘回收区的右后方，那里有阳光洒落，比里面更明亮也更温暖1些，这就是秋冬季节来自于大自然所馈赠的小确幸。 顾明随着人群涌入，挑起门帘走进了食堂内部，就看到小富婆对着他1阵挥手。 “食堂里这么多人，和我1样帅的也不少，怎么这样你也能看到我啊？” 钟文静忍不住看向周小夭：“你老婆在你没来之前就1直盯着门口了，都快成望夫石了！” 顾明伸在坐下的同时捏住小富婆光滑的脸蛋：“刚才1直在和李少爷刷新闻，来晚了，不好意思啊你老婆同学。” “没关系，你老婆就是喜欢等你。”周小夭愉悦开口，什么也难不倒她。 “想叫老婆就直接叫，还得绕弯，累不累。” 顾明听完钟文静的吐槽，又转头盯着周小夭，总觉得老婆这两个字像是带着魔力，虽然两个人是纯洁的好朋友，但这样的撩拨还是让人欲罢不能，想入非非。 大概自己也有那么1点点的不朋之心吧，虽然并不明显，也没人知道…… “对了，你们都更新今夜头条了没有？” “更新了啊，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大半夜在群里挨个艾特我们。” 顾明对着钟文静招招手：“来，给我看看伱的推送的内容。” 钟文静看他1眼，把手机递了过去：“这有什么好看的？” 顾明接过来刷了半晌，发现钟文静的推送都是1些甜的发齁的恋爱脑，十分符合她的人设。 也不知道未来是谁娶会取走这个满脑子都是磕糖的钟文静，还不得天天陪着她演偶像剧。 嗯？ 顾老板刷到后面，忽然被1条文章标题晃的1愣。 《如何帮助闺蜜把喜欢的男人骗上床》 这他妈是什么鬼？ 顾明1脸古怪地看了1眼钟文静，又看了1眼在阳光下犯傻的小富婆，心说竟然有两个女人馋我身子，男孩子出门在外真的要保护好自己是吧？ 正在此时，王海妮打完了饭回来，1坐下就看向顾明：“顾总啊，听说你和周小夭去看电影，还巧遇了前女友？” “胡说8道，我根本没有前女友。” 周小夭听完这句话，脑子又开始变得晕乎乎地，眼前不断飘动着初恋、初恋、初恋…… 顾明朝她伸出手：“海王妮同学，给我看看你的头条。” “看这个做什么？” 王海妮递出了手机，里面全都是爱情3十6计之暗度陈仓、暗通曲款、暗无天日，暗中摸索，暗结珠胎、暗里使劲，1点也见不得光。 顾明看的直呼牛逼，心说真不愧是海王妮，就喜欢这种刺激的，兴奋阈值高的1批。 不过他只刷了两下就罢手了，生怕看到了如何骗闺蜜的好朋友上床这种帖子。 然后顾明又拿出了周小夭的手机，输入0203，解锁屏幕，第1感觉就是我草，真帅。 小富婆的壁纸是两个人的合照，顾明在前，她则贴贴在怀里，两个人望向镜头，眼神1个比1个亮。 长得1样好看，这就是好朋友相吧。 顾明有点机会就爱往脸上贴金，丝毫不考虑客观事实。 随后，他点开了小富婆的今夜头条。 在推送还没刷新出来的时候，他觉得小富婆的推送1定都是关于自己的新闻，要不就是我为自己代言的广告片，但刷新过后他却有些蒙圈了。 因为里面全都是关于初恋的话题，什么初恋有多珍贵，初恋的美好，男人永远忘不掉自己的初恋，从初恋到结婚……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以为小醋精还在吃醋：“她真的不是我的初恋，发誓的。” “我知道。” 周小夭乖巧点头，她现在已经知道顾明的初恋好友是自己了，1点也不吃醋。 顾明看了她1下，发现她没有醋味和茶味，有些好奇地凑过去：“你真的相信了？” “相信。” “小醋精怎么这么好哄了？” 顾明有种满腔哄好朋友的才华没发挥出来的感觉，只好又捏捏她的脸，只觉得手感绵软弹滑，有些爱不释手。 午饭过后，顾老板又到处溜达了两圈，询问了1些熟人的使用感受。 还记录了1些比较好的建议，作为后期的优化方向。 最后，顾明还顺道去校务处看了看章方松，发现老章头的今夜头条没更新，还好心地帮忙更新了1下子。 但更新之后的结果是，手机提示了内存不足，卡顿的1笔。 关键是今夜头条还是预装，卸不掉，就很麻烦了。 没关系，顾明自认为自己是个手机高手，有的是办法，于是1顿操作。 半晌之后，他默默地把章校长的手机放回了桌子上，假装没碰过，说了几句客套话，悄无声息地就走了。 “嗯？” “我的手机……怎么有个绿色的小机器人？” 章方松忙完工作，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上的画面有些发蒙。 而顾明则回到了总部，和邓萱萱开了个短会，根据大家的反馈，敲定了后续的优化方向。 随后，今夜头条的算法又进行了两次简单调整，使用体验完美了不少，尽量减少了因为算法推荐而导致的同质化内容过多的缺点。 根据各大app市场的反馈来看，今夜头条的好评度逐渐升高。 不过就目前的市场来看，资讯类app的选择还很多，今夜头条还不算是受众的唯1选择。 尤其是1些底蕴深厚的大厂，他们本来就有pc端的受众，移动端开发的也相对成熟，起点就要比今夜头条高1些。 比如uc，在接受了阿里投资之后，他们就依靠震惊体领先了整个行业，用户量目前居于第1。 他们连光屁股小孩放羊都能写成裸体男童面对1群禽兽，吸引度高当然不算什么怪事。 杨阳本来也是标题党的1份子，而且熟练使用各种震惊体，毕竟他们当年做抖音的时候，标题都被他们玩出花了，uc的标题在他们面前，充其量就是个弟弟。 但从内容组改组，成立了今夜头条事业群之后，顾明就不让他们使用震惊体了，而是要求他们以内容为主，靠质量取胜。 所以，在引流方面，今夜头条的表现要略逊于uc的。 而在此时阿里叭叭，马芸、庞蕊、吕志川和uc事业群执行总裁贺骁鹏以及其他1些高管正坐在1起，边吃东西边讨论着双十1推广的事情。 从09年，淘宝开展第1次双十1购物节以来，淘宝就把这个作为了1个重点项目，每到这个时候就要集结所有力量，大4宣传。 而双十1购物节的表现也确实不俗，每年的成交量都是几十倍几百倍的翻升。 最重要的是，双十1购物节这个概念如果被养成，那么网购的群体将会越来越大，对于淘宝将会1劳永逸。 而支付宝目前的推广也到了关键阶段，庞蕊也希望可以借助双十1购物节的效应，加大支付宝的推广力度。 uc目前已经并入了阿里的生态链，而且用户众多，自然就成为了宣传渠道的首先之1。 “这次双十1，参与的商户比去年多了3万家，所以流量是至关重要的。”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双十1不是什么光棍节了，而是购物节，只要在这个时候来淘宝网购就是占便宜！” “uc那边要全力配合淘宝的宣传，弹窗、banner、跳转链接，1定要足够醒目。” “有些用户对弹窗广告有些抗拒心理，但是你们要想办法，让他们点进来，不限制方式。” 贺骁鹏点点头，知道这算是自己进入阿里后接到的1个重担，效果如何至关重要，但uc是他1手创办的，所以他对uc的引流能力很有信心。 “顾明，好像也在做资讯类app。”会议结束之后，庞蕊忍不住轻语了1声。 “是今夜头条吧。” 吕志川端起咖啡杯，随口说道。 前段时间的团购风波当中，资本联手推动了舆论战，企图用谣言毁掉拼团，而拼团当时用来回击的主阵地就是今夜头条。 当初微博热搜的文章好像也是从这个软件转载过来的，所以他们对这个app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贺总知道今夜头条吗？” 贺骁鹏听到之后看了他们1眼：“知道，不过我得纠正1点，今夜头条这个东西，根本不算是资讯应用。” 庞蕊看他1眼：“怎么说？” “据我所知，他们连自己的新闻部和编辑部都没有，只有1个内容组，所有的内容都是根据腾讯新闻、凤凰网和搜狐的新闻进行的2度创作，拾人牙慧罢了。” 庞蕊有些意外：“那今夜头条的文章是怎么来的？” “在校的兼职大学生后台供稿，按稿件算钱，你想想，那些大学生甚至连校门都不出，只是道听途说，加点自己的理解就敢写出来给所有人看，有可信度么？” “……” “只是个小故事分享软件。” 贺骁鹏放下茶杯，与庞蕊、吕志川道别，回了自己的事业群办公室，开始安排接下来的推广计划。 第501章 抱枕 其实贺总的话，确实不假。 今夜头条没有自己的新闻部和编辑部，所有的资讯内容都是兼职大学生的2创，完全没有过自己的独家，导致最新消息比别人慢个几分钟1小时的，都是常态。 而且，因为大学生的主观意识很强，同1个事件可能会出现不同的说法，并没有什么客观公正性。 甚至，开局1张图，内容全靠编。 就连顾明也曾说过，今夜头条不算是新闻资讯app，只能算是1个开放式内容平台，不过是披了1层新闻的外衣罢了。 在这个时代，新闻客观性和发表速度还是比较重要的。 很多的新闻app都喜欢抢独家来获取新鲜受众，借助新闻的爆点来增加自己的流量。 可如果1个内容平台都是片面的、刻板的、没有事实依据的假消息和谣言，那么这个平台怎么可能走的远。 但，这就是今夜头条的定位，也是资讯自媒体的雏形。 你不能说它的2创全都是假消息，因为1千个读者就有1千个哈姆雷特，它只是给了受众展现了同1个事件的更多角度。 另外，今夜头条有合作的新闻网站，在1些“大事件”，并不存在有失偏颇的现象。 不过就目前的发展现状来看，今夜头条在大家眼里确实有点瞎胡搞的意思。 而且之前那个1.0版本的今夜头条，算法的推送效果还没展现出来，个性化推荐的精准度也不值得鼓吹，被视为1个没前途的产品也不奇怪。 “拉手网，现在怎么样了？” 目送贺骁鹏离开，庞蕊忍不住开口问了1句。 吕志川摇了摇头：“打算在融资上市，结果被举报了。” “举报？” “涉嫌财务造假，央视也针对这件事做了报道，而且他们的商标还涉及侵权……总之，1塌糊涂。” 庞蕊听完之后点点头，忍不住看向窗外。 拉手网最巅峰的时候曾被估值百亿，风头1时无两，那时候的庞蕊才刚刚见过除了年轻啥也没有，只敢拿着未来赌未来的顾明。 但短短两年，巨大的团购市场已经没有别的声音了。 认识天才和眼看着天才崛起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哪怕团购大战的尾声已经过了半个月，庞蕊仍旧会感到震撼。 目前，拼团已经圈了大概1百多个城市，合作的连锁品牌近5千家。 整个的团购市场烧出来的钱，都成为了他快速扩张的铺路石。 从头到尾想想，庞蕊觉得，也许整个团购的发展走向，从头到尾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因为自打舆论战结束之后，好多的小道消息就开始流传了，有人说点燃团购大火的那家随心团，当初就是靠着抄拼团的框架和模式起来的。 但当时的顾明并没有生气，甚至……还帮他们提出了发展建议，并声称不会进驻全国市场。 这样来看的话，他最初的策略就是等待别人砍柴烧火，养熟市场，孵化品牌，然后收割。 想要做到这1段，他必须算准整个市场的发展走向。 庞蕊没见过这样的人。 有些人，连自己企业的发展走向都想不清楚，怎么可能会有人暗中操控整个市场走向呢。 “庞总，我先去工作了。” “午休时间还没结束吧。”庞蕊回过神，看向吕志川。 吕志川端起了咖啡杯：“我下午约了豌豆荚的老板，谈投资的事情。” “最近这么努力？” “想送老婆1栋大房子。” 庞蕊有些诧异：“我之前听投后部的老谢说，你老婆正跟你闹离婚？你这是又娶了个新的？” 吕志川抿了下嘴：“还是旧的。” “又不离了？” “之前每天都吵架，心都累了，也巴不得离婚，不过后来送了她1个7彩冰淇淋，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哭了，然后打了我1顿，又去厨房给我热了晚饭。” 庞蕊听完之后1乐：“你怎么有心情跑去买冰激凌送你老婆的？” “就是顾总来的那次嘛，我请他去洗脚城，结果他颠颠儿地跑去买冰激凌要送他女朋友。” 吕志川端着杯子抿了下嘴：“有时候大鱼大肉吃多了，快忘了当年1穷2白的时候，两个人分1个冰激凌的故事了。” “……” 随后的1段时间，关于淘宝双十1的宣传开始铺天盖地的袭来，各种营销从不间断。 打开uc浏览器的页面，开屏就是1个跳转，进去之后就是banner，还有资讯页时不时出现的信息流。 惊爆价，优惠价，折上折。 而这次的引流效果，确实很明显，不但淘宝的预购页访问量蹭蹭上涨，就连支付宝的注册用户也开始攀升。 在移动互联网市场，浏览器是使用门槛比较低，且更能被大众所接受的应用。 因为……手机不能失去浏览器，就像是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但手机自带的浏览器，使用体验很差，uc就是基于这1点，不断地优化用户体验，提高兼容性，努力地适配着所有用户的需求。 比如，他的阅读模式。 流量还未降价的时期，的群体仍旧庞大，看盗版的群体比正版读者更庞大。 但，盗版的弹出广告着实让人有点受不了，但uc的阅读模式却可以屏蔽掉盗版网站的广告，甚至把盗版网站的加入到浏览器专属书架，这就很牛了。 而且，他还可以离线各种神秘链接，甚至能够无痕浏览，主打的就是1个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 所以uc的用户基础确实大，以至于引流效果也十分的显着。 而今年，1直作为合作渠道的抖音，则被淘宝放弃了。 原因之1是因为，经过09年和10年的推广，大学生群体已经被开发的差不多了。 另外，拼团后期引入了银联支付和财付通，作为舆论战的警告，也是让马老板有点生气的。 生意做到他们这个份上，面子就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了。 在马老板看来，顾明是个互联网商业新秀不假，但怎么说也是晚辈，我要打你，你就挨着，撑过来就是伱的本事。 但是你撑过来就就以这种方式来警告我，这就有点不礼貌了，如果马老板不做回应，默默咽下这口气，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拼团和支付宝目前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拆不开，但淘宝可以选择放弃抖音的合作，算是1次简单的回应。 于是在整个预购期时期，顾明都很生气。 妈的，竟然有1部分钱没赚到啊，可恶！ 当初发过誓，要让每1分钱都有家可归的，现在不就相当于食言了吗？ 最关键的是，双十1的高度活跃，1定程度上也影响到了拼团严选的业务。 因为虽然拼团已经把正品形象立起来了，而且地域配送比快递配送更快，但大部分的用户还是会被低价与折扣所吸引。 顾明倒是不在乎自己赚不赚钱，但是眼睁睁看着那些孤钱流落在外，他就忍不住杀心4起。 “老板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点想吃人？” “老板心善……” “？” 2011年双十1，首日成交量12亿，全网新闻都在报道这个数据。 为什么？ 因为在2010年，整个双十1的总销售额也不过9.8亿，而这1次，光是1天就已经打破了去年的总合。 这几乎是个爆炸性的新闻，热搜连上了3条。 整个财大，都沉浸在了网上剁手的氛围当中。 比如谢小英，因为1份饺子秘方，现在也属于是富婆了，收到的快递盒子都要堵满了整个阳台。 喻双双也买了好多东西，其中有1个1人高的圆柱体，重量不大，但要抱回宿舍却十分的困难。 耿雷“恰好”出现在快递站门口，也没说话，如同1个高冷男神1样，上前就帮忙抱了起来，1言不发地朝着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楼走去。 “这么大，买了什么？” “1个……抱枕。” “把包装拆了吧，我帮你去丢了。” “不了不了，我自己拆就行了，谢谢你。” “那我先回去了。” 耿雷把东西给喻双双送到楼下，挥手告别，潇洒离开，余光瞥见喻双双的脸浮动出1抹粉色，还咬紧了嘴唇，像是害羞的不行。 他忍不住扬起嘴角，脚步变得轻快。 然后喻双双就把大圆柱抱到了楼上，拿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里面露出了印着顾明照片的抱枕，给吕惠敏和谢小英看的1阵沉默，然后私下悄悄要了链接。 1开始的时候，喻双双还只是把抱枕放在床边，陪着她睡觉。 不过随着吕惠敏和谢小英的抱枕也6续到货之后，有了同犯，大家就都大胆了起来，开始用腿夹着睡。 周小夭的宿舍距离她们不远，就在隔壁的隔壁。 有时候上课下课都会从门口路过，真的有1种说不出口的刺激。 不过这件事没过多久，很快就被王海妮这个社交恐怖分子给发现了。 她经常窜宿舍，打听哪里有帅哥，然后就看到了这1幕，沉默了许久许久。 喻双双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支支吾吾的，想让王海妮听她解释，不要去告状，但却被她挥手打断。 “别让周小夭看到，让她看到，她就要馋死了。” “另外，链接发1份。”海王妮的眼里闪烁出奇异的光芒。 “？” 谢小英人都麻了：“你和周小夭住1个宿舍啊，也敢用这种抱枕？” 海王妮扬起高傲的下巴：“那不是更刺激？！” 第502章 五个！ 王海妮的闺蜜男友抱枕很快就到货了，鼓鼓囊囊1大包包回宿舍，拆开了偷偷藏在床上，还贴心地盖上了被子。 她不是那种抢闺蜜男朋友的坏女人，但这种事，真的越想越刺激。 刺激的点并不是抱枕上印着顾明，而是她和周小夭床对床！ 刺激之路谁为峰，1见海妮道成空！ 不过没等她夹住，那只抱枕就被周小夭给发现了。 主要是她人在下面坐着，床上却鼓起1个柱形，很难不被人怀疑。 而当被子被掀开，海王妮长这么大，第1次知道什么叫杀气。 而高文慧、范淑玲她们则睁大了眼睛，7个字的评语，海妮真的好骚啊。 “不许睡我哥哥！” “我哥哥脏了……” 周小夭唬着个脸，1整个晚上都没跟海王妮说话，直到王海妮答应把抱枕送给她，并发誓不再偷偷定制来睡，她才稍微好了1点。 然后小富婆又在网上订做了1个，用的是她觉得最帅的照片，接着就天天看着物流信息等着。 做定制抱枕的商家也很诧异，这个家伙，长这个逼样竟然这么受欢迎。 顾明从拼团总部回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本来打算带周小夭去吃饭，顺便洗个澡的，结果就看到她骑着小粉，载了1堆快递去了宿舍。 其中还有个特别大的，横在踏板之间，被她踩在脚底下，过减速带的时候差点被颠掉。 “周小夭！” 顾明站在学院超市后门的附近，叫住了风风火火的小富婆。 小富婆立马停下了车子，眼眸清澈地看着他：“哥哥。”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就买了亿点。” 顾明伸手从车筐捞出1个正方向的盒子：“我可以拆开看见么？” 周小夭点点头：“可以。” “等我找个工具……” 顾明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划开了胶带，结果刚巧，里面是1对儿钥匙扣。 1只带着粉色的心形锁吊坠，另1只则挂着1个心形钥匙吊坠，上面还都刻了1个手写体的love。 “这是什么东西？” 周小夭眯起眼睛：“好朋友钥匙扣。” 顾明盯着手里的钥匙扣看了许久：“你这个好朋友钥匙扣的不朋之心，好像有点严重啊。” 周小夭1脸高冷地抢过钥匙扣，把带心形钥匙的那只递过去，唬着个脸又让他换上。 2011年不是2021年，有什么指纹锁、密码锁之类的，所以每个人几乎都有1把钥匙。 顾明身上就揣着宿舍钥匙、207和208的钥匙，以及车钥匙。 周小夭也有宿舍里的钥匙、小粉的钥匙，还有顾明家的钥匙。 是的，周小夭有顾明家的钥匙，而顾明没有。 事实上，自从小富婆在顾明家过春节，袁友琴就已经给她配了钥匙了，而顾明只配用藏在脚垫下面的那只备用钥匙。 所以，这钥匙扣还是很实用的东西。 另外，这钥匙扣的挂件也挺应景的，因为钟文静曾经说过，周小夭把真正的自己困在了内心深处，紧紧锁了起来，连自己都没有钥匙。 只有她那个狗里狗气的好朋友，才能打开她那把心上的锁。 顾明把自己的钥匙1个个拆下来，挂到了新的钥匙扣上，举在眼前：“我越看越觉得这不是好朋友钥匙扣。” “那就少看。” “？” 然后顾明6续把其他快递拆开，发现所有东西都是成双入对的，马克杯，拖鞋，不管哪1个，其中都有他的1份。 周小夭把车子停到1边，蹲在他旁边，靠着顾明的肩膀，乖巧地看他拆开1个又1个盒子。 拆到第4个的时候，顾明的看到了1套好朋友内裤。 1条是4角的，1条是3角的，上面全都印着嗷呜小老虎。 “你……也开始关心好朋友的穿搭了？！” “不小心买的。” 周小夭1点也不心虚：“好朋友内裤。” 顾明把周小夭的那条塞进了盒子里，自己那条揣进了口袋，又把所有快递都装进最大的那个盒子里，方便小富婆拿。 最后，他伸手去拿那个最大的圆柱体。 他早就好奇这里面是什么了，但是拆快递就像是拆盲盒，小的都是前菜，最大最贵的当然要留在最后拆。 不过没等顾明拆开，那只大圆柱就被周小夭伸手给按住了。 “哥哥，这个就不要拆了。” “这里面是什么？” “好东西。” 顾明听完之后伸手就要拆：“好东西当然要看看了！” 周小夭伸手夺了过去：“不行，拆开就咬人了。” “？” “还咬人，里面有狗吗？” 周小夭严肃点头，然后捡起拉着快递盒子，扛着她的抱枕哼哧哼哧地上了楼，然后还不忘提醒顾明帮她给小粉充电。 顾明觉得小富婆绝对有古怪，打算找个时间，好好打屁股逼问1下，然后转头去了食堂。 回去的路上看到好多人都抱着快递盒子往宿舍走。 李少爷也买了不少东西，其中有1块国外的名表，戴上手金光灿灿的，1点也不输给顾明的那块百达翡丽。 顾明吃完饭回来，看见之后嘴都歪了：“淘宝……假货还是很多的，买正品建议到拼团严选。” “我知道啊。” “那你还用淘宝？” “我买的是假货啊，我又看不懂表，每次还得换算，还是看手机来的方便。” 周小夭抬起手腕晃了1下：“不过以本少爷的气质，再加上富2代的身份，就算戴假的，别人也会以为是真的，根本没必要买真的，假的还便宜。” 正说话的功夫，隔壁的张广发过来遛弯，1眼就看到李少爷手上的表：“呦，买了个假表？还挺闪的，看起来像金的。” “？？？？？”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张广发愣了1下：“不知道，也许是气质？” 李明鹤摘下表放在了顾明的手腕子上：“这样呢？” “嘶，你还别说……” 张广发拧着眉瞪着眼，又仔细看了半晌：“可能是我走眼了，这表说不定是真的。” 李明鹤差点气出狗叫：“滚，你得眼癌了，没救了！” “我说的都是真话……” 顾明在旁边乐的不行，然后忽然就听到自己的手机1阵疯狂叮咚。 打开看1眼，是钟文静发来了两张图片，1张是印着自己照片的抱枕被挂在了墙上，另1只也是印着自己照片的抱枕，被吊在了周小夭的床头。 “顾明，管管你老婆吧，我现在1关灯就能看到伱死不瞑目的样子，觉都睡不着！” 顾明：“这他妈是什么鬼？” 钟文静：“你老婆定制的抱枕啊，说是1起床就可以看到你，每次下床还要抱1下！” 周小夭：“海妮教我的，这次不骗你。” 顾明发了个愤怒的表情：“赶紧摘下来，这多不吉利，而且，价值6百万的脸，怎么能被钟文静天天白嫖！” “我不要。” “听话。” 周小夭发了个哭的表情：“摘掉了。” 钟文静：“她没摘，她甚至都没有下床，她现在就敢骗你摘掉了，以后还不得骗你生孩子啊！” 钟文静：“高文慧，你个坏人！” 顾明打开了通讯录，打给了周小夭的宿舍楼阿姨，让她上去没收自己的抱枕。 拼团在财大有宿舍驿站，都是宿舍阿姨当驿站管理员的，她们每个月都可以拿到额外的工资，对顾明的话当然是奉若圣旨的。 很快，阿姨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是5个抱枕都没收了，问他怎么处理。 顾明人都麻了，心说不是两个么，怎么搜走了5个。 “503两个，5063个。” “？” “506怎么也有我的抱枕，从谁那里搜来的？” “喻双双、谢小英还有1个叫吕惠敏，宿舍位置图上就是这么标注的。” 顾明人都傻了，内心当中直呼好家伙。 这些女孩子，表面上文文静静，私底下是什么都来啊。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1阵敲门声，耿雷迈步走了进来，喊张广发回去打扫卫生。 他前几天1直都是表情阴暗的状态，但今天却格外明媚，手里还提着1杯奶茶，在顾明面前晃来晃去。 “你捡钱了，这么高兴？”张广发看他1眼。 耿雷微微1笑：“简纯下午给我送来的奶茶。” “她送你奶茶？买多吧。” “不是啊，我这几天帮她们宿舍拿了不少快递，喻双双特地买奶茶送我的。” 张广发听到之后叹了口气：“你不是看完《那些年》之后就决定要暂时离开喻双双，成为更好的自己了么，这才1周吧，你又去缠着她了？” 耿雷眉心1皱：“我只是偶然路过快递站，顺手帮个忙。” “你不是说帮忙拿了好几天？你天天路过，还天天遇到她们啊，再说了，什么快递，她们自己不能拿？老耿你别自欺欺人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们买的东西有大件，1米8多，圆柱形的，女孩子不好搬，我帮她们拿了3个。” 张广发根本不信：“是，她们1人买了个门柱子。” 耿雷有点急了：“我说的是真的！” “别争了，我相信耿雷。” 顾明幽幽地说1声，然后看看向耿雷，发现他手里提着的是喜茶推出的新品，叫做薄荷奶绿。 第503章 侵权事件 双十1持续了3天，数据很快就被公布到了互联网上，经过支付宝的流水统计，整个购物节的总销售额高达53亿。 与去年的9.6亿相比，增长了近6倍。 能凭借1己之力，将光棍节改头换面，变成了购物狂欢节，而且销售额连年翻升，也让互联网改变传统商业这个概念开始深入人心。 不过，也有1部分消费者对淘宝的价格产生了质疑。 真的优惠了吗？真的便宜了吗？ 有人在2010年的双十1确实拿到了低价折扣，占到了便宜，所以特地选好了商品，1直在等待今年的双十1。 结果却发现自己关注的商品在双十1前夕忽然涨了价，然后接着优惠的名头，又把涨价的部分折扣了下去。 看似是给了优惠，但事实上只不过是恢复了原价。 但发现这件事的只是少部分群体，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淘宝仍旧是最大的赢家。 除此之外，支付宝在短短3天内为近6十亿流水保驾护航，未出现任何纰漏，也让它的信用形象达到了1个全新的高度。 有些人是不认宣传只认结果的，这1波，支付宝算是名利双收了。 而另1个名利双收的，则是uc。 依据其强大的引流效果，以及双十1的销售额的佐证，众多的广告商开始对这家浏览器平台趋之若鹜。 uc的推广部也是狠狠做了1次营销，借助信息流投放，在短短1周时间内收获了上亿的广告费。 整个互联网商业，1片生机勃勃。 “庞总，贺总，恭喜啊。” “谢谢。” 阿里叭叭总部，最近的几天里全都是贺喜的声音，贺骁鹏的uc如日中天。 见到这1幕，吕志川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在拉手网的投资失败之后，uc的收购也是他全权负责的，而这1次双十1的引流，不但证明了uc的能力，其实也证明了吕志川的投资眼光。 要不然的话，吕志川这个投资部总经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做的下去。 不过，吕志川总觉得头上悬着1把剑。 因为顾明的今夜头条，正在向着同个赛道布局。 有了团购大战之暴君归来的先例在前，顾明在目前的互联网商业布局当中，就相当于1个掠夺者的形象。 尤其是1路的品牌孵化和半路跳出的收割，让很多的投资人都觉得，这个人几乎就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恐怖分子。 所以，吕志川还是想提醒贺骁鹏，不要轻视今夜头条。 “贺总，恭喜。” 吕志川迈步来到了贺骁鹏的面前。 贺骁鹏微微1笑：“也算是证明了uc的能力了。” “手百和腾讯也在向这个赛道深入布局，上面的意思是希望uc可以快速转型，开发出我们自己的搜索引擎，不然就有点给百度做嫁衣的意思了。” “嗯，我们有1个项目叫神马搜索，后天上线。” 吕志川看了1眼贺骁鹏，明白他是早有准备，不禁有些佩服。 能够看清楚市场的先行者，注定就是未来的胜利者，这1点早就在江勤的身上得到了验证。 uc目前用的所默认的搜索引擎来自于，这其实是限制了uc发展的1个瓶颈。 因为对于浏览器来说，信息流投放和弹窗虽然都是比较靠谱的广告营销方案，但效果是比不上搜索推广的。 为什么？ 因为精准度。 信息流投放是把广告展现给所有人，但其中有百分之1的人感兴趣就是很不得了的了。 可搜索引擎的投放呢？就是根据你的搜索，给你推送精准的广告营销。 说白了，就是在你的搜索结果当中混入广告，然后标注1个不起眼的广告字样就好了。 就像百度那样，也不管你的资质，不管你的效果，不管你是真是假，只要你交钱越多，你的词条和网页就越靠前。 uc在被收购之前，1直都处于亏损状态，其原因就是为了保证用户体验，增强用户粘性，扩大受众群体而减少了广告量。 就好像团购大战前期1直在烧钱让利1样，都是为了体量。 但是被收购之后，有些事情就不是贺骁鹏1个人做主了，变现，成为了这个发展阶段的重中之重。 所以，搜索引擎就是uc浏览器的变现渠道之1。 不过广告会影响受众体验是肯定的，尤其是不告诉大家这是广告的广告，更会影响口碑，有时候甚至会图财害命…… 但是转念1想，百度也是这么做的啊。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虽然百度的口碑下降的无比厉害，可他在搜索引擎的霸主地位仍旧没人可以撼动。 时代是有局限性的，贺骁鹏对于变现渠道的思考，仍旧是pc端搜索引擎的思路。 他现在还不知道，有个狗，目前在不需要靠着搜索词条就可以知道用户需求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贺总，我建议，有时间关注1下今夜头条的发展。” 贺骁鹏正在思索，回过神就听到了吕志川的这句话。 吕志川环抱双臂：“我和顾总是老朋友了，不要小看他，伱可能对团购大战没了解，但……他真的很恐怖。” “好，我会得。” 吕志川想了1下：“要不，我约拉手的吴总过来，咱们吃个饭，吴总现在1听到顾明和拼团的名字就打摆子，我让他表演给你看。” 贺骁鹏靠在沙发上沉吟了半晌：“吕总也许不知道，今夜头条要吃官司了。” “？” 今日头条没有自己的新闻部，也没有自己的编辑部，除了1些“大事件”新闻由杨阳带领的内容组来把控，剩下的都是兼职大学生的2创作品。 这些大学生有时候去浏览个网页，或者是不小心看到了1个新闻，就会写个稿子发到今夜头条。 还有1部分人，比较能够浑水摸鱼，在自己的文章当中大量引用原新闻，靠着搬运获得了原创的收入。 这就导致，有1部分稿件的内容及数据，涉及到了侵权。 就在周3的时候，杨阳收到了搜狐新闻的律师函，指明了其体育频道下的6篇新闻及娱乐板块的十3篇新闻涉及侵权转载。 搜狐方要求今夜头条公开道歉，并赔偿35万元的侵权费用。 然后腾讯新闻也随之跟进，指明了今夜头条盗用他们的社会新闻内容，涉事文章6十3篇，涉事供稿人5人。 当然了，腾讯和抖音及拼团都有合作，所以他们并没有递律师函过来。 这，也算是舆论战的1次后续敲打。 接到律师函之后，杨阳第1时间就找到了顾明，但顾明并不觉得意外。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他们连编辑部都没有，会出现这种结果是再正常不过的。 “现在怎么办？” “侵权的不是我们，是供稿人，就算是赔偿道歉，也不应该是我们来负责。” 说话的是杨阳从1家报社挖来的1位主管，名叫陈琼。 顾明看他1眼：“你怎么比我还资本家？” “谢谢老板夸奖。” “？” 顾明心说资本家这3个字明明是他妈的贬义词，怎么到你这里是夸奖了：“我们的兼职供稿人都是大学生，你让他们来赔这3十5万，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陈琼愣了1下：“但他们确实有错在先，偷别人的稿子来我们这里赚钱，这种行为是很恶劣的。” “年轻人都会犯错的，何况我不差这3十5万。” 刘书然眉心1皱：“老板，这笔钱我们要自己赔？” 顾明点点头：“钱我们来赔，道歉让那些大学生道，不过不是现在。” “搜狐给的期限是3天。” “派个嘴利索的过去扯皮，稳1个星期。” 顾明看着他们不解的眼神轻声开口：“1个星期之后，优化过的内容创作平台头条号会对全社会开放，我们需要更多自媒体创作者参与进来，这个新闻，应该能算个很好的宣传。” 刘书然思索了半晌：“我们替创作者兜了底，这样1来，坏事就变好事了？” “没错，不过在监管方面，我们还是要加强力度才行，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第2次。” “明白。” 杨阳1拍桌子：“那就让我去扯皮吧！” 刘书然听完之后立马开口：“算了，还是我去吧，你要去的话，别说3天了，估计明天就得开庭。” 杨阳：“真的吗？” 顾明看他1眼：“假的，我估计今晚就得开庭。” “……” 随后的1段时间里，今夜头条暂时放弃了之前安排好的推广计划，息事宁人，然后派人去和搜狐方交涉。 而名为头条号的内容创作平台也开始不断优化，争取在已经简化的门槛上继续简化，增加了许多有利于创作人的工具。 另外，顾明在算法实验室追加了投入，继续扩张，招募领域人才，继续优化算法，提高精准度，避免同质化，同领域相互关联。 有些东西，出现的时候很火，大众会以为这个玩意儿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但其实从无到有，都是1个很漫长的过程。 第504章 婶婶到访 立冬之后的气温降的特别快，卫衣换大衣，大衣换棉服。 顾明揣着口袋，迎着充满了寒意的晨曦，进入到了教学楼。 今夜头条的侵权由刘书然和杨阳去处理，拼团的下沉由赵菁和寇静盯着，他这个当老板的，已经不会轻易下场了。 而此时，他的大学时光差不多就要的结束了，对于剩下的这段时间，顾老板还是蛮珍惜的。 因为自打他重生回来之后，1直忙着做生意，实际上在财经大学的时间，加起来也就够个大2。 而在人生当中，学生时代大概是最干净的时光，这是有钱也买不来的，所以他决定多上几节课。 学习脑启动！ 顾明默念1声，然后眼神就有点傻逼了。 这个硬件他好像没有搭载…… “顾明，那个……体测表，填1下。” “手填？不测了？” “上周3的时候测完了，但是你没来上课，就手填吧。” 吕惠敏穿了1件白色的高领毛衣，1头长发披肩，微微带卷，搭配着短裙和加厚的肉色丝袜，说话的时候有点细声细语的。 她做了3年半的班长了，后续又混过两年的学生会，做起事情来挺1本正经的，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身上已经多了几分成熟感。 以前追她的学长就有很多，后来加入到了学生会，给她送奶茶的也不少。 到了大4，还有几个小学弟对她念念不忘，只是全都没能得手。 但就是这样1位1本正经的淑女，却在宿舍藏了1个顾明的抱枕，天天用腿夹着睡。 而那些被没收的抱枕现在还留在宿管室，不知道怎么处理。 顾明早昨天早上去看过了，不知道怎么描述，总之十分震撼。 小富婆的那两只白白净净的，1看就是刚到货就被抓住了，就是脖子上有点勒痕，给顾明看的有点瑟瑟发抖。 而506的那3个，都带着1点水渍干了的印记，像是尿床的痕迹。 顾明没敢想，没敢问，只是在离开的路上反复告诫自己，长得漂亮的男孩子1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呃，写错了。” “可以划掉重写……” 顾明把写错的字划掉，刷刷两笔填完，递给了吕惠敏，然后下意识地看向旁边不远处的喻双双和谢小英。 他不知道的是，喻双双正1脸紧张地盯着他看呢，发现目光交汇后立马慌张躲开，缩的像个鹌鹑。 “顾明看我们了，抱枕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了……” “没关系，男神会理解的，年轻女孩火气大很正常的，他们男生也经常这样啊。” “你怎么知道男生也这样的？” “我的qq空间访问记录1到晚上十1点多就爆满，好多人都是天天来，我有1个去泡温泉的时候建的相册，穿着泳衣泡在水里的，露着大腿，那个相册最受欢迎。” “……” 喻双双没谢小英这么放荡不羁爱自由，她低着头，总感觉顾明还在看她，心脏乱跳的很，完全失去了自己该有的节拍。 那天晚上，金融学院的宿管阿姨忽然带人查宿，她们还没当事儿呢。 冬季嘛，因为防火灾，查违禁物品的次数就变多了，什么热得快、小火锅和变压插排，都不允许出现。 但她们万万没想到，阿姨的目标竟然是抱枕，进来之后直接就给没收了。 然后她们还听见阿姨给某个人打了电话，说是503没收了两个，506没收了3个，还念了她们3个的名字…… 喻双双的脸腾1下就红了，感觉像是火烧了1样，脑子里不断地出现江勤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除了王海妮，但凡是个黄花大姑娘，谁能扛的住这种刺激啊。 就在此时，吕惠敏拿着体测表回来了，她的脸也像是烧红了1样，看起来下1秒就要嘤，坐下后不断用那张体测表往脸上扇风，企图降温。 “你怎么了？” 吕惠敏压低了声音：“顾明知道抱枕的事情了……” “啊？” 喻双双的脸更红了：“你问他了？” 吕惠敏把手里的体测表放到了桌子上：“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喻双双看了1眼，发现在姓名栏里，顾明写了个抱和木字边，结果又迅速地划掉，写上了顾明两个字。 “我刚才去找他的时候，他应该是走神，想到了抱枕的事情，1不小心写错了。” “我的天……” 喻双双觉得难以呼吸，趴在桌子上1阵嗯哼。 不过幸运的是，她们都是共犯，也不至于1个人承受这份羞涩。 “喻双双同学，你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没有，我没发骚，1点也没有……” 喻双双把脸缩到两个手臂中间，狠狠否认了1句脸比刚才更滚烫了。 “？” 耿雷微微1愣，心说怎么还有口音了呢。 与此同时，顾明从座位上起来，喊老李他们去尿尿，但3个人里1个想去的都没有。 他也不好意思喊谢小英她们去尿1个了，于是揣着兜出了教室。 周小夭此时正站在走廊听8卦，看到顾明走出去，忍不住鼓起粉腮，有些哼哼哼哼唧唧的，看上去就有点高冷，就盯着他，也不说话。 “怎么不叫哥哥了？” “你不让我挂你的抱枕。” “真记仇……” 顾明走过去的时候顺手捏了1把她水润的小脸，然后转身去了厕所。 等回来的时候，上课铃就忽然响了，在走廊聊天的众人纷纷回到了教室，而顾明则跟着小富婆去了隔壁班上课。 周小夭喜欢和顾明1起上课，但知识就学不下去了，脑子里都是顾明。 她以前还对顾明说要是高中就是好朋友就好了，可就她这个好朋友脑要真的从高中就和顾明黏在1起，别说财大了，蓝翔都去不了。 “伱不要总是看着我，我是要好好学习的。” “嗷。” 周小夭应了1声，然后目光朝向下面，1根手指轻轻钩住了顾明的裤边，扯开1点缝看了1眼。 顾明吓1跳：“周小夭，你又做什么？” “我看看你有没有穿好朋友内裤。”周小夭扬起眼眸，有点理直气壮。 “……” 顾明眯起眼睛：“穿了！” 周小夭抿住嘴角：“我刚才没看见。” “还非得检查是吧？” 顾明抓住裤边往外1拽，拽出1条边边：“看，穿了吧？不要再找我说话了，我要认真学习了。” 周小夭嗷了1声，转头看向黑板。 3秒之后，说要好好学习的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你……穿好朋友内裤了么？” “穿了。” “给我看看。” 周小夭也拽出1点边边给他看了1眼，给顾明撩的不行，忍不住伸手打了1下她的小屁股。 小富婆的眼神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奖励。 与此同时，在教室门外，1个穿着灰色大衣的贵妇正隔着窗口的玻璃看着他们两个。 这个角度看不到他们在桌下的小动作，但却能看到两个人谁都离不开谁的眼神，嘴角忍不住扬起1抹浅笑。 下课的铃声很快就响起了，周小夭站起身，乖乖站着，看着顾明给自己扣扣子，而这1幕也落到了窗外的贵妇眼中。 而当两个人牵着手从教室出来的时候，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显然有些惊讶。 “婶婶怎么来了？” “当然是想小夭了你们两个也太懒了，都不知道回去看叔叔婶婶。” 顾明目光严肃地看向周小夭：“你也太懒了，都不知道带我回去看看叔叔婶婶！” 周小夭傻了1会儿：“我不懒，我可勤快了。” 秦静秋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忽然有种回到年轻时候，和周世华谈恋爱的那段时间。 尤其是刚才，看到两个人在那里交头接耳的，青春的画面就忍不住扑面而来。 另外，她发现侄女好像又开朗了1些，眼神变得更加灵动了，表情也变得丰富可爱了许多，跟之前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样子，顾明是真的很宠她。 同为女人，秦静秋知道，自家侄女的冰冷是保护自己的盔甲。 越是让她不安的地方，她就越是会把盔甲穿的厚厚的1层又1层，而待在能给她安全感的人旁边，她才会1件件脱下。 “婶婶之前来都没待过太久，这次要不要尝尝我们财大的食堂？” “可以啊。” “您应该不着急回去吧？财大这边的美食还是挺多的。” 顾明牵着周小夭的手在前面领路，随口问了1句。 其实这句话简单点问，就是婶婶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如果是清澈愚蠢的大学生，肯定会这么说。 但这种话其实不是很好听，就好像迫不及待地等人家离开1样。 不过换成了顾明的问法就显得很亲切，很自然了。 “我明天下午回去，另外，你能不能把小夭借给我几天？” 秦静秋是周小夭的亲婶婶，而顾明只是个外人，在亲疏关系的层面上，其实她没必要征求顾明的意见。 但她这样问，1是表示了对顾明的尊重，也是在认同周小夭和顾明的关系，这也是高情商的体现。 顾明愣了1下：“要带她回上海吗？做什么？” “小夭的奶奶要办寿宴，带她回去见见老人家。” “这样啊小富婆，你要去么？” 周小夭指着顾明看向秦静秋：“什么时候给他还回来？” 两个高情商的人愣了1下，同时看向小富婆，心说原来还有高手！ 第505章 准备建新总部 寿宴1般也就持续个1两天，但是对于大户人家来说，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项目，再加上秦静秋每次都舍不得周小夭走，会被多留几天也不是什么怪事。 所以，要去几天对周小夭来讲还是很重要的。 就像后世的那首歌唱的1样。 没有你的地方都是他乡，没有你的旅途都是流浪…… 她在上海被丢下过两次，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安全感，当然不想分开。 要是1般的大学生就会直接问了，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句话就会显得她1点也不想和婶婶多待，就像是迫不得已才去的，就很不礼貌。 但周小夭的这句话，只有对顾明的依赖，没有不想和秦静秋相处的意思。 就，很绝。 但秦静秋其实也不清楚这次寿宴的具体安排，于是大概估算了1个时间，说是最迟也就只有1周。 顾明曾经出差1个多月，小富婆也能扛得住，就轻轻点了点头。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哦。”周小夭给出1个善意的提醒。 “你这丫头……” 秦静秋看她认真的表情，有种蚌埠住的感觉。 这还没嫁呢吧，胳膊肘就全都拐到顾明家里去了，拽都拽不回来。 顾明则在旁边全程装傻，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漂亮男孩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被好朋友的花言巧语骗上床。 随后，顾明带大小富婆去财大的食堂吃了个饭，又去参观了1下喜茶的第1家店。 小高同学正哼哧哼哧地做奶茶，见到秦静秋后很大方地喊了1句是婶婶。 她们在上海见过，还去做过客，也不算陌生。 “钟文静，给婶婶做个咱们店的新品尝尝。” “好啊。” 钟文静拿起奶茶杯，又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了1句：“婶婶这次来，是不是要给你和周小夭选个好日子？” 顾明看她1眼：“对，选个好日子扣光你的工资。” “混蛋！” “你不是说你靠奖金也能活？” “谁会嫌弃自己钱多？” 钟文静转过头，开始哼哧哼哧地做起了奶茶。 顾明呸了1口，心说也许我和周小夭的友谊上升到巅峰，会盖个红布义结金兰，但也用不着伱操心！ 与此同时，秦静秋开始在奶茶店4处打量，看了1眼打卡墙，又观察了1下正在做奶茶的周小夭。 喜茶目前是国内市场最火的奶茶品牌，分店开了1千5百家，遍布大江南北，估值已经超过百亿。 就这么说吧，哪怕小夭不出身于周家，她仍旧是个金光灿灿的小富婆。 周小夭对钱的概念很模糊，对喜茶的估值也不关心，最关心的是老板娘这个身份。 但喜茶这个品牌落在秦静秋的眼里，那就是顾明对周小夭满满的宠溺了。 说实话，秦静秋都觉顾明对周小夭有些太好了，几乎是不遗余力，毫无防备的那种。 当然，小夭是值得的。 但就正常人的思路来讲，人性总有自私的1面。 可顾明对周小夭好像完全没有这1面。 而秦静秋不知道的是，自从小富婆借了顾明第1桶金之后，顾明这辈子就注定没办法对小富婆有任何的保留了。 正在此时，喜茶门口来了3个身影，红着脸，对着顾明1阵摆手，分别是喻双双、谢小英和吕惠敏。 她们思考了1整节课，终于决定要跟顾明解释1下抱枕的事情。 “顾明，那个抱枕……” “其实我懂，不是谁都能和彦祖1个班。” “啊？哦……” 喻双双和吕惠敏对视1眼：“还有那个抱枕上的水渍，就是你脸的那个位置，是茶水不小心泼上去的。” 顾明沉默了1下子，心说这他妈还不如不解释。 与此同时，秦静秋正坐在吧台前，听钟文静吐槽顾明扣工资的事情，看到门外3个羞红了脸的小姑娘，忍不住有些在意。 顾明这孩子事业越做越大，她也有点害怕小夭被欺负。 要知道，男人有钱是真的很容易变坏的，这种事在她们这种大户人家眼里见得多了。 但她家的小侄女真的是离不开顾明了，如果没有他，她估计会活不下去的。 钟文静看着婶婶望向窗外，忽然抿着嘴开口：“顾明虽然是个坏老板，但对周小夭1直都很专1。” “嗯？” “真的，他这么耀眼了，学校里馋他的小姑娘也不少，但顾明从来都是敬而远之，而且他只要在公开场合露面就1定会和周小夭牵着手。” 秦静秋坐直了腰：“真的？” 钟文静点点头：“上次顾明去参加商帮聚会，回来晚了，酒喝的有点多，还打电话问周小夭为什么不查岗，听起来还挺委屈，把我们都乐死了。” “还有这种事啊？” “是啊，这两个人都是1根筋的恋爱脑，谁也离不开谁的，婶婶你就不用担心啦。” 秦静秋转头看向1脸高冷的周小夭：“其实女人会吃醋也是件好事，可惜我家小夭太傻了，不懂这个。” 钟文静：“？” 正在此时，顾明回到了奶茶店内，迎上了周小夭的目光：“聊了那么长时间，可把哥哥累坏了。” 秦静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这还是我侄女儿吗？” “您对您的侄女儿，知之甚少。” “……” 从喜茶离开之后，顾明又开着车，带着秦静秋去参观了1下创业基地，还特地把刘书然叫了过来，给婶婶说了1下草台班子时期的各种事情。 随后她们又去了1趟拼团总部，到营销部、商务部、技术部、内容部、人事部分别参观了1下。 秦静秋发现，大家叫老板娘的声音好像比叫老板的声音大了1倍还不止，说明自家侄女在顾明的公司真的很有地位。 “拼团的下1步要怎么做？” “重点发展方向会放在供应链的建设上，以及对于互联网的多维度的布局。” “怎么说？” “互联网商业，不，应该说移动互联网商业的赛道才刚刚开启，很多的传统行业都可以成为互联网+的模式，淘宝也好，拼团也好，都是基于这1点做起来的。” 顾明带着婶婶逛了1圈，边走边说：“淘宝是把制造业和互联网结合了起来，而拼团则是把服务业搬到了线上，但就目前来说，被改变的行业还仅仅是冰山1角，还有医学，农业……” “哦对了婶婶，我想您能不能帮我在上海搞块商用地？” “你要建新的总部？” 顾明点了点头：“拼团的体量不断增加，其他的配套产业也在慢慢做，而且我的好朋友房都买在上海了，大学，也不会1直上下去。” 秦静秋点了点头：“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保证给你安排到满意。” “那我就先谢谢婶婶。” 拼团的体量确实在急速增长，员工数量也达到了6千多人，济南政府给的这栋办公楼，显然不够用了。 最重要的是，2线城市的1些资源，不管怎样都是比不过1线城市的。 他打算在上海建立1个属于自己的产业园，把各大事业群搞起来。 济南市政府的领导也就是不在这里，如果他们在的话，此时肯定要炸了。 给政策扶持，还借给他楼用，结果……结果自己家里的大金矿，被1段纯洁的友情给骗走了！ 不过顾明倒没想1口气搬走，还会留下1部分，比如北方商帮和金丝楠基金会。 他只是要把拼团、抖音和今日头条的核心部门转移过去。 傍晚时分，天色渐黑，寇静已经给秦静秋订好了酒店，然后由顾明和周小夭送了过去。 办理好入住之后，顾明找了个借口，去和酒店经理聊了会儿天，给两个人留出了独处的空间。 “小夭，今晚跟婶婶睡吧，明天就直接出发了。” “要离开1个星期，我今晚哄哄顾明。” 周小夭机智的不行，因为顾明以前去出差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头天晚上1定会过来哄她。 就在此时，小富婆来到床头，被1盒可恶的拦精灵吸引，忍不住露出好奇的目光。 秦静秋把自己代入小富婆母亲的角色，也是有点关心的：“小夭，你和顾明……用不用这个？” 周小夭摇了摇头：“从来没用过。” 秦静秋有些忧虑：“虽然你们家门口有个国际幼儿园，但你们现在还没毕业……这个还是要用的。” “？” 半个小时之后，周小夭迷迷糊糊的地离开了酒店，被顾明带回了财经大学，找了个道德洼地…… 圆圆满满的左右被揉成了各种形状，然后又迅速弹回。 小富婆都傻了，想说话又说不了，只能任由自己被友情的力量给迷晕。 “哥哥，你有点用力。” “你要离开1个星期。” 周小夭缩在他怀里，心说以前你出去出差的时候，也没有说让我玩1下备用手机啊。 不过就在此时，顾明忽然感觉周小夭的口袋里鼓鼓的，还有棱有角，像是个盒子。 “这是什么东西？” “备用手机壳。” “？” 顾明愣了1下，1手握在原地，1手把盒子拿出来，顿时傻住。 前几天刚刚在钟文静的今夜头条看过《如何帮助闺蜜把喜欢的男孩骗到手》，现在是已经开始实施了吗？装备都开始随身携带了！ 第506章 骚操作 夜色渐渐深邃，顾明从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回去，手里拿着从好朋友那里没收来的拦精灵，借着路灯看了1眼。 最大号。 呵，小富婆看人真准…… 她用脚踩过，用手拨过，还被硌着过，能选的这么准也是有道理的。 顾老板把拦精灵揣进口袋，眼眸深沉地望向窗外的颜色，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崔文仲端着盆，刚从卫生间回来，看到顾明在走廊的窗前沉默，忍不住过去拍了1下。 “顾哥，你怎么不回宿舍，1直站在这里发呆啊？” “我只是在感受这个世界对漂亮男孩的深深恶意。” 崔文仲愣了1下，也对着窗外看了1会儿：“没有啊，我怎么没感觉到？” 顾明冷冷地看他1眼：“你长得漂亮吗？平平无奇的也想感受这个？” “？” “别打扰我，快滚。” 崔文仲端着盆子回去，忍不住开口：“顾哥说咱们门口那个窗户，能感受到这个世界对漂亮男孩的恶意。” 李明鹤1听，立马开门走了出去，半晌后又走了回来：“确实有。” 翌日晌午，秦静秋就从酒店来了财大，接走了1脸不舍的小富婆。 而顾明站在路口眺望半晌，直到龚叔的车子消失在步行街才收回了目光，然后他就接到了章方松的电话，问他在哪里。 顾老板说自己在学员超市前面，说完了之后又感到很诧异。 章方松的手机恢复的不错啊，前两天都出绿色小机器人了，现在竟然可以打电话了，不知道是谁的医术做这么高明。 “你在原地等着，我带人过去。” “我草，不至于吧校长，还带人？”顾明吓了1跳。 “胡说什么呢，京都的3所知名高校组了个学习团来参观学习，” 自打拼团做成了全国企业之后，经常会有外校老师带队参观财大，都是章方松亲自接待的。 而新的创业基地正在施工当中，也是可以吹1吹的项目。 1行人走到学院路到金融学院女生宿舍的交汇处，章方松立马就看到了顾明，领着众人呼啦1下围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记者站的楚丝琪，看样是专门被喊来跟着，打算做宣传材料的。 她身后还跟着王慧茹和司慧颖，4个人相互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梁主任，陈主任，介绍1下，这是我们学校的顾明。” “这就是拼团的顾总？” “对，就是他。” 章方松笑眯眯地说完，看向顾明：“怎么耷拉着脸？” 顾明捏了捏鼻梁：“好朋友被人借走了，高兴不起来。” “我手机是你弄坏的吧？” “什么手机，我不知道，我又什么都不懂。”顾明1脸呆。 “别插科打诨的，赶紧吹两句，手机是的事儿我就不找你了！” 顾明压低了声音：“我有什么可吹得啊，我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仰仗您的指点。” 章方松眼睛都瞪大了：“你……你刚才那句话怎么不大点声！” “咱低调啊。” “别低调了，今天往大了吹，这都是北京来的人，学校养你千日，用伱1时。” 章方松转头看向众人：“来吧梁主任，陈主任，咱们找个地方，让顾明给大家讲讲他的创业经历。” “其实我没什么太大的能力，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拼团，抖音，今夜头条，这些其实都拿不出手，我觉得我最自豪的还是财大学习之星的身份，最高的成就是得到过章校长的亲自指点。” 张柏青听完深呼1口气，大呼得劲儿！ 论吹牛逼，章方松觉得顾明才是校长！ 随后，章方松又带着众人去参观了1下创业基地208，有点导游带着游客逛故居的感觉。 不过在进去之前，章方松又拽着顾明，非得让他给学校来1段专访。 因为自打拼团走向全国之后，学校里对顾明的信息还没及时更新，之前广教的记者找他做采访，他1直都没时间，这次赶巧了，章方松说什么也得让他留个采访。 于是顾明就带着楚丝琪、王慧茹和司慧颖，去了隔壁的207。 进门之后，里面的沙发、电视、冰箱什么的，给王慧茹和司慧颖看的1愣1愣的。 而楚丝琪则看到的是墙角的两双女士的小皮靴，以及1双稍微带点鞋跟的小皮鞋，旁边的鞋柜上还有各色的指甲油，蝴蝶结，项链和小镜子。 不过这里面没有床，倒是让楚丝琪的心里好过了1些。 然后采访就开始了，大4的楚丝琪确实成熟了很多，采访过程中并没有带出太多的个人情绪，按部就班地就问完了问题。 而王慧茹和司慧颖则在旁边坐着，有种紧张兮兮的感觉。 “都是老朋友了，不用这么紧张，喝水么？” “呃，不用了，谢谢。” 王慧茹稍稍放松了1些：“顾明，你之前的那个广告片，拍的好帅。” 司慧颖点点头：“头1次在广告里看到认识的人，感觉还挺奇妙的。” “只是随意发挥了1半的帅力。” “真幽默啊，还是以前的感觉，看来有钱也不会让人性格大变。” 顾明愣了1下，心说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怎么他妈就幽默了。 王慧茹打量了1圈又开口：“你平时住在这里吗？” “不，我住宿舍，只是后来拼团搬走之后，这里空出来了，就稍微布置了1下，做了个休息室。” “哦哦。” 楚丝琪抿了下嘴角：“周小夭也会来么？我看那边有好多女孩的鞋子。” “嗯对，她挺喜欢过来看电视的。” 顾明回头看了1眼小富婆的鞋子，轻轻点了点头。 而他这个侧转身的动作，则让1盒昨晚揣进口袋忘拿出来的东西掉了出来。 3个女孩同时发现了这个东西，上面写着最大号、裸感。 见到这1幕，楚丝琪抿住了嘴角，没想到他都是随身带着的，还是最大的，真猛……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章方松的声音，叫顾明过去，又要他给这些来自北京的学习团仔细讲讲这间办公室发生的故事。 眼见着他出去，王慧茹忍不住开口：“顾明和周小夭，感情很好吧，虽然这里没床，但总有种家的感觉。” “顾明的那么大，感情能不好么。”司慧颖忍不住说了1声。 “？” 她们都已经大4了，就算没做过也知道的门清，已经不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女孩了，非常明白《大的重要性》。 王慧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脸颊1片通红。 谁知就在此时，1直在沉默的楚丝琪忽然从沙发上捡起了那盒拦精灵，打开之后拽出1个，撕开包装，取出后展开，连同那1整盒都扔到了沙发下面。 然后她又脱掉自己的鞋子，将右脚的袜子摘了下来，也扔了进去，随后裸足穿好了鞋。 王慧茹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丝琪，你做什么？” “我不甘心。”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啊，周小夭看到了会怎么想？” 楚丝琪抿着嘴：“慧茹，我真的很喜欢顾明。” 王慧茹陷入了沉默，而司慧颖则忍不住开口：“难道没了周小夭，他就会重新喜欢你？” “他能喜欢我1次，就能喜欢我第2次，但我……比不过周小夭，只能等他们分手，但你们不是说了么，他们的感情1直很好，那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分手。” 听到这句话，王慧茹和司慧颖陷入了沉默。 她们万万没想到，电视剧里的剧情如今会在她们的眼前上演。 就在此时，207的门被推开，顾明走了进来：“学习团要去喜茶看看，章校长让我来通知你们1声。” “哦哦，好……” 王慧茹和司慧颖终究没能背叛自己的闺蜜，低着头朝外走去。 顾明咳嗽1声：“我刚才丢了个东西，你们见到了没有？” “没……没有啊。” 楚丝琪整个人都紧张到极点，出去的时候连看顾明都不敢看，甚至还不小心踢到了垃圾桶。 顾明眯起眼睛看着她们离开，然后低头走向客厅，把沙发上的抱枕放平，找了1下，接着就表情严肃地从上面捏起了1根青色的长发。 接着，他又坐到了楚丝琪的位置上，看了半晌，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然后他紧缩眉头，朝着沙发下面看去，目光顿时凝住。 “真当我陪我妈看的电视剧都是白看的，真当我把生意做到这种地步是运气？” “妈的，这个世界对漂亮男孩的恶意这么大么？” 顾明把下面的东西拿出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要是真的被小富婆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说自己是被陷害的，这个明显是拆开就扔下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根本没用过。 小富婆肯定不信，因为她压根就没见过用过的。 那自己还得用1次，给她看用过的是什么样子的，自证清白。 想到这里，顾明啪1下把东西又扔回到了沙发下面，接着又捡了回来，心说算了算了。 “周小夭，你要再不回来，你好朋友都要被人拐走了。” 此时，好朋友刚离开1坤时的漂亮男孩叹了口气。 第507章 他见你才装逼 其实楚丝琪在从创业基地离开之后就陷入到了1种非常纠结的心态当中，忐忑不安，做事总是走神。 甚至，她有好几次都想回到创业基地207，把东西拿出来。 但从东校到本校，路都还没走完，她的心情又再次反复。 因为她的脑海里总是会出现顾明的强大，自信，闪耀，和最大号裸感。 人的矛盾与纠结，在她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随后的1段时间里，章方松又派她主要负责了顾明专题宣传的物料采集工作，希望在顾明本科毕业之前，出1系列比较丰富的宣传内容。 因为本科创业者在大学里是稀罕物，但研究生创业者和博士创业者就没那么稀缺了。 在顾明本科毕业前推出1个全系列的专题宣传，财大或许可以直接冲击百校排行里更高的名次，拿到更多的资源，申请到更多的经费。 有1些老教授，在课题申请上也会更加容易。 于是她就按照章方松的要求，又去了拼团总部，去了黑方商帮，真正近距离地接近了顾明的事业，及员工。 而这1次，楚丝琪内心当中的不平横更加强烈了。 是，顾明并不霸道，但却是正儿8经的总裁，年轻的女大学生，真的没有见过这个。 “他和别人开会的时候，眼神很坚毅，整个人都仿佛发着光。” “还记得之前看的那个么，霸道总裁，我觉得我找到了原型。” “好多企业大老板，还有政府部门的组织，在拼团总部都显得很客气。” 法学院女生宿舍，楚丝琪搓着内衣，滔滔不绝地说着跟拍1天的所见所感。 她觉得她看到的是1个全新的顾明，和高中时代的那个甚至都不是1个人。 “不怪丝琪放不了手，这样的人真的很致命，而且还大。” 司慧颖坐在床上脑补了1下。 “丝琪。” “嗯？” 王慧茹1脸担忧：“你不是要答应孙学长了么？” 楚丝琪的手停顿了1下：“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不能勉强答应的。”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他是1个很暖很好的朋友，我不喜欢他，难道就没有做朋友的权利？” 王慧茹深吸1口气：“你不觉得你对孙学长的态度，就像是你当初对顾明的态度么？” 楚丝琪沉默了1下：“孙学长怎么能和顾明相提并论？” “顾明1开始也不是百亿总裁的。” “……” 不过楚丝琪没想到的是，顾明在跟采的第2天就离开了济南，前往了杭州，专题宣传被迫暂停。 因为李爸打电话过来，说是恒通货运的2轮扩建已经完成了。 拼团对他们的两次投资现在都已经花的干干净净了，但据说效果非常的立竿见影的 于是顾明带着文锦瑞，又拐上了李少爷，前往了杭城。 经过扩建的恒通货运，现在已经建立起了1个庞大的物流园。 负责上海、北京、深圳、广州及4大1线城市的周边经济区的仓储区，全都进入了运营状态。 邓萱萱让技术部做的物流管理系统现在已经完美地运用在了其中，入库、分拣、装配、运输，整个流程都可以靠着系统高效完成。 穿着统1工装的工人，开着货车进入园区，然后由开叉车的师傅进行卸货，其他人做入库整理。 另1边的出货仓口则是反向的操作，整个画面都有着相当统1的美感。 而4大1线城市的对接仓库，也可以根据当地的实施情况，通过系统进行实时反馈，进行调整，这其实也是互联网+的完美应用。 网上的东西都是虚拟的，之前大家1直都在说顾明是百亿总裁，但他到底有多少能量，谁也不清楚。 可他的钱1旦被转换成了实体，就比如这个庞大的物流园，其效果就相当震撼了。 李少爷被顾明拿着自家的公司滋了1脸，不断我草。 “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 “少爷，那里是粗加工区。” 李少爷有些懵逼地看向亲爹的秘书：“什么叫粗加工？” 秘书带着3人往里面走去：“这是生鲜粗加工区，主要是挑选、冷藏、保存、密封，还负责周边城市的配货，比如食材的初步切割、分装。” “哦，原来大型的物流园还有这种业务？” 顾明看向李少爷：“你知不知道财经大学门口那家鱼头汤店。” 李明鹤点点头：“知道啊，咱们不是吃过好几次？很好吃的。” “那你想过没有，他们家只做鱼头汤，又没有其他的鱼肉菜，那鱼身子怎么办？” 顾明指了指粗加工区：“4大1线城市，现在都建立起了粗加工对接仓库，我们把资源整合统1，1条鱼可以分割出无数部分，只做鱼头汤的可以只要鱼头，只做红烧鱼腩的可以只要鱼腩。” 李明鹤愣了1下：“我草。” “我们从源头采货，降低供货成本，然后分割货品，精准对接商户所需，降低营业成本，你知道最后会怎么样吗？” “怎么样？” 顾明环抱双臂：“最后消费者通过拼团进行消费，商家获得足够的利润，我们减少了很多的成本，而消费者拿到了最多的实惠。” 李明鹤听完之后脑子开始嗡嗡作响：“从头到尾都是伱在赚啊老顾，你得赚多少钱？” “不多，亿点点。” “我之前做社区团购的时候就发现这里面的成本很吓人，怎么压都压不下来，所以就决定1定要自己做供应链。” 顾明拍拍李明鹤的肩膀：“你知道么，这里面的盈利，比我们拼团的抽成都可怕。” 李明鹤在脑子里仔细过了1遍流程：“老顾，如果按照这样的话，那些做生意的商户，其实最后都是拼团的加工者。” “可以这么说。” 江勤点点头：“原材料是我的，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商户们都是在为拼团做加工商，最后卖东西的平台，也是我的。” 李明鹤又是1声卧槽。 虽然少爷平时有点不着调，但根本不是什么草包，要不然也考不上985。 顾明这么1说，他立马就理解了供应链和拼团之间的联合商业思路。 “赚消费者的钱不是本事，把中间商的利润吃掉才是本事。” “会出事的吧？那些做城市供应链的公司能允许？” 顾明看他1眼：“我们，能打，然后他们发现打不过，就加入进来嘛，有钱1起赚，不好么？” 李明鹤张了张嘴：“他们可没你这么长的供应链。” “那我就没办法了。” “你是真的狠……” 顾明微微1笑：“目前，北京和上海的冷鲜链正在铺设，与我们供应链签约的连锁品牌有3百多家，我们的原材料没有中间商层层剥削，就能给出更实惠的价格。” 正在此时，顾明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打开看1眼，发现是楚丝琪发来的消息。 因为要给财经大学做专题宣传，所以两个人加了微信，之前都没聊过的，而今天的楚丝琪忽然问了他1句在干嘛。 顾明现在搭载的是事业脑，聊的是成百上千亿的生意，对这种问题也就是1笑了之，已读不回。 李明鹤看他1眼：“怎么不回？怕周小夭吃醋么？” “好朋友吃什么醋，你脑子坏了吧？” “那你怎么不敢回？” “事业型的帅比，就算是天仙喊爸爸要我，也爱答不理。” 顾明刚要把手机收回去，就发现小富婆也发来了微信，问他在干嘛。 “今天和李少爷来杭城了，正在处理工作，可能后天就会回去，今晚去李少爷家里住，阿姨说要给我做红烧肉，然后明天和阿里的投资部男经理吕志川吃个饭。” 事业型总裁对着键盘哐哐1顿输出，甚至让李少爷给他在仓库门口拍了个照。 而在快门按下之前，光是发型，事业型总裁就整理了十分多钟…… “你明天要去阿里？” “嗯，来的时候发了朋友圈，被看到了，想请我吃个饭。” 李少爷忍不住开口：“带我1起，让我去阿里拍几张照片装个逼。” 顾明转头看向他：“来，转头看看咱们新建的产业园。” “怎么了？” “你爸爸手里的股份迟早是你的，你还是拼团老板的舍友兼狗子，而吕志川呢，只不过是个投资经理，高级打工人而已，你见他不装逼，他见你才装逼，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草……” 第508章 拼团严选的未来 顾明1句话点醒梦中人，让李明鹤瞬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以至于他1下午都怒挺胸膛，看上去比薛佳还大。 这两口子，着实是长反了。 顾老板将目光移开，发现粗加工区隔壁有十2辆运输车已经处于启动状态，发动机引擎正在不断发出沉闷的咆哮，随着装配的完毕开始缓缓驶出。 “现在就开始出货了么？” “是的顾总，大概今天下午3点到达目的地。” “还挺壮观的……” 顾明环抱双臂，目光随着1辆又1辆运输车的离开而飘远。 其实这样的场面，李少爷从小就见过，并不觉得有什么，但结合顾明刚才所说的那些，他的奶挺的就更炸裂了。 这些东西将随着恒通货运的配送，经由拼团的渠道，进入到各个城市。 按照路径输入到拼团的合作商户手中，提供给拼团的消费者。 餐饮行业的实体门店对于供应链的依赖性是很严重的，签约了拼团供应链的商家，这辈子应该都离不开拼团了。 因为作为商户，他们或许可以选择更好的团购平台，但他们却找不到像拼团这样更加实惠的供应链。 拼团虽然确实是两头在赚，但在供货及抽成的相互协调之下，还是很良心的。 我供应赚你百分之十，平台抽成要你百分之十，其实1共也只有百分之2十。 但其他的供应商可能要你百分之十5，你还要给别的团购平台百分之十。 所以，拼团的平台加自家的渠道，在这方面会让商家节省百分之5的利润空间，傻子才不选。 而随着签约商户越来越多，他们的数据统计也会越来越准。 每个城市1个月消耗多少猪牛羊鱼……都有数据可考，反馈到采购部那边，就成为了采购依据。 这个数据可以保证不会出现库存太多，存量超标的情况，最大情况地保证货仓的运转和使用效率，也减少了货品滞销的风险。 所以，有钱人为什么越有钱？就是因为资源整合的能力。 其实除了1些创新性行业之外，大部分5花8门的行业都是这么做的，没有什么太高的技术含量。 “少爷别挺了，已经够大了，跟我去下1个仓储区看1下。” “哦哦。” 李明鹤跟着顾明，迅速来到了下1个区域：“拼团严选，这个我知道，你们平台的那个正品商城嘛。” 顾明点点头，进入仓库内部转了1圈。 拼团的严选渠道是整个拼团平台唯1的自营渠道，涉及到的门类很多，电子产品、家电百货到0食饮料，琳琅满目。 这些被采购来的东西，会恒通货运运输到各个城市的物流仓库当中，1旦有人在拼团下单，订单生成后，商品就会进入待出库名单。 从仓库到购买人手中，最快也许能实现到半日达。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货品会随着供应链的运输，被分配到各个城市货仓。 然后由负责社区团购的人交接运输，抵达各个衔接。 所以，拼团严选其实是最能威胁到电商平台的1个产品。 就像淘宝吧，没有自建物流，配送速度真的稀烂。 而在配送速度上能和拼团掰腕子的，也就只有自建了物流的京冬。 在物流渠道的建设上，顾明其实用的就是京冬的思路，不过拼团的供应链目前只针对4大1线城市，实现全国配送不现实，所以拼团严选做的不大。 另外，顾明也1直都没打算把拼团严选往大了做。 其原因有两个。 第1，拼团严选的出现是为了让消费者相信拼团的信用，做好严格的品控，避免假货，让拼团的名字与高质量正品关联起来。 所以，它的形象意义，要远大于盈利。 第2，顾明如果现在就把拼团严选做大，就相当于和阿里与京冬宣战，有点不太明智。 所以，拼团严选现在是什么模式？ 是绝对保证正品，维持口碑及形象，配送速度高于淘宝，但价格远不如淘宝和京冬低，商品种类也不如淘宝和京冬丰富。 目前的上海有1个专门的拼团严选事业群，主管是刚被他从深圳调过来的关深。 关深对顾明1直按住拼团严选，不允许继续发展的行为就不是很理解。 因为他们完全可以做大1些，甚至能独立出1个商城。 但顾明1直没有批准，搞得她还挺郁闷的。 尤其是在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小米科技的销售部经理还专门打电话给了关深，希望能和拼团严选谈1下合作。 小米手机本年度发售了第1部新机，供货量很少，引起了哄抢现象，被媒体痛批是在搞饥饿营销。 这是1方面原因，但另1方面原因是，小米作为1家新晋的手机品牌，铺货渠道确实不多。 所以他们想尝试1下拼团严选的渠道，以独家的代价，把小米手机2在1线城市的发售渠道交给拼团严选来做。 这其实是1个很诱人事情。 拼团在1线城市的机动性强，而小米手机也有着发烧友的热度，炒作的也很成功，合作就会双赢。 但这个计划最后通过内部系统反馈到顾明手里的时候，还是被批停了。 团购市场刚稳定下来，下沉市场还没有完全吃掉，拼团稳定性还没最大化，回流的资金又1次全都投入到了供应链上。 那就没必要再去抢另1个赛道，树立起更强大的敌人。 有好多电视剧，里，都写了主角多么多么的嚣张，动不动就向谁宣战，动不动就要引领行业。 就，很蠢。 因为做生意是真的不能到处喊我最强，我最牛逼，而是要把自己打扮成1个弱势群体。 就像刚刚不久的双十1购物节，因为拿到了59亿的傲人成绩，马老板决定把之前每年两千的运营费提高到两万，被无数商家怒骂。 甚至有很多的商家联合起来，成立了1个“反淘宝联盟”，还在港区开了个反淘宝大会。 人家马老板是怎么做的？ 面对媒体，几度哽咽，说我太累了，根本就不赚钱，提高运营费是为了维持公司运营，是为了推动社会发展。 顾明现在就是在扮演弱势群体，马叔别介意，我真没打算做大。 就比如小米2的销售渠道吧，做独家？好家伙，马叔不得气崩溃了？ “这雅诗兰黛吧，薛佳刚好要买的。” 李明鹤在货架上看到了码了好几个货架的白盒子。 顾明走过去看了1眼：“妈的，化妆品的售价竟然这么贵？进价多少？” “顾总，这是采货单。” “我草，我竟然能赚这么多？比抢钱还快啊，这个仓库仿佛是法外之地1样。” 顾明1阵感叹，然后往前走，并随手拿出1双靴子：“这个挺好看的，给小富婆带回去，她喜欢穿这样的靴子。” 李明鹤在后面看的龇牙咧嘴：“你真是宠她，走到哪儿都忘不了是吧。” “总得有人宠啊，不然赚钱做什么？我和强子1样单身，没有女朋友，除了宠她也没别人可以宠了啊。” “毕业赶紧结婚吧。” “呸，好朋友结婚？你馋你好朋友身子啊，下贱。” 顾明1脸正气地往前走着，又看到了1整个区域的情趣内衣，简直是另1个法外之地。 李少爷走到1款护士装前面，顿时就挪不动脚了：“老江，我可以拿1个吗？” “按成本价给伱，别说我不够兄弟。” “……” 情趣内衣区和内衣区是紧挨着的，顾明到跟前瞅了瞅，握手成爪：“将来如果做好数据统计，我甚至可以知道哪个地方的姑娘胸怀最博大，哪个城市的爷们儿最小。” 李少爷姚深吸1口气：“真的假的？” “当然了，小的总不能硬买大的的吧，所以数据真的是个好东西。” 顾明回过神，拍了拍肚子，看向李明鹤：“有点饿了。” 李明鹤广宇大手1挥：“走，回家吃饭！” “……” 李爸和李妈从下午3点就开始准备晚饭了，家里却并不只有他俩，还有其他几家物流公司的老板。 在恒通货运的扩张之中，这几家原本处于1个竞争关系当中的物流公司1不小心就被吞并了。 这次顾明远道而来，李爸也是带着这几位1起来见见顾明。 “去李少爷家吃饭了，晚饭有红烧肉，还有个年轻的女孩，不过才8岁……” 顾明坐在餐桌前，啪啪1顿打字。 李明鹤看他1眼：“又在周同学报备？” “什么宝贝，瞎说，我们只是好朋友。” “谁说是宝贝了？我说的是报备！” 顾明放下手机：“不，我在写日记。” 李明鹤拿起筷子，夹住酱板鸭的鸭头放在顾明碗里：“老顾，戳1下子，试试你俩谁嘴硬。” “臭侄子，对叔叔1点也不尊敬。” 正在此时，周小夭的消息弹了出来。 “在婶婶家，吃了晚饭，有黄豆猪脚、虎皮凤爪，我觉得你应该想吃，然后见了亲戚，没有男孩。” 第509章 uc老总 翌日清晨，顾明从李少爷家的客房醒来，简单地吃了点早餐，然后就问少爷有没有什么娱乐安排。 吕志川定的吃饭时间在晚上，所以他有大半天的空闲时间。 少爷说我懂，交给我就好了，然后就把顾明千里迢迢地带到了跨越半个城市另1边的网吧。 说是屏幕大，运行流畅，无卡顿。 “你知道有多少投资人想约时间见我，我都不去见，结果……陪你个狗子来这里上网？” “这样你好报备啊，和李明鹤来了网吧，在看燕双鹰，周围没有女孩。” 顾明听完之后忽然就不提意见了，转头看向屏幕里的逼王燕双鹰，在赌别人的枪里没有子弹。 但其实网吧里并不是没有女孩，不良少女还是挺多的。 就比如顾明对面那个黄毛哥的怀里，就大大咧咧地坐了1个，小腿上还带着纹身，短裙下边的风景不用走都光。 网络时代发展到后续的时候，网上好多人都在嘲笑出身于城乡结合部，身穿紧身裤和豆豆鞋的黄毛哥，说他们土。 但黄毛哥的快乐，正经人是真的想象不到。 他们只需要买个鬼火，翘个头，就能每天换不同的妹子。 有时候1辆鬼火还能驮俩，黑丝短裙，各种各样。 “我草，竟然嘬起来了。” “嚯，这年轻人……” 顾明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半晌后打开手机，询问周小夭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时分，日头开始向着西方沉落，火烧云融化了散在天际的云彩，顾明和李明鹤才离开网吧，来到了坐落于西子湖畔的1家饭店。 古色古香的门面，白墙灰瓦，吊脚飞檐，看上去还挺气派。 做东的吕志川早早等在门外，见到顾明过来，立马上前握手。 “顾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介绍1下，这位是李少爷，杭州财阀，热衷慈善。” 吕志川露出惊讶的表情，上前握手：“李少爷，您好。” 李明鹤乐的嘴都歪了，感情老顾出门在外装的都是这样的逼，于是立马拿出了少爷派头，进入饭店的时候还给自己配了赌王进场的音乐。 随后，3人1起进了包厢。 除了吕志川之外，这次1起吃饭的还有1个人 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里面搭了1件白色衬衫，年纪看上去不大，也就个3十岁左右的样子。 “顾总，跟您介绍1下，这是我们uc移动事业群总裁，贺骁鹏。” “贺总，初次见面。” 贺骁鹏站起身握手：“久闻大名了，顾总。” 李少爷也起身握了个2手的手，然后把炸裂的胸膛放在了桌子上。 这顿饭其实就是正常的宴请，没有太多商业的意味。 吕志川自己心里其实也清楚，阿里已经没有入股拼团的机会了。 不过贺骁鹏的到来倒是他特地安排，因为吕志川希望他可以和顾明接触1下，对这个人有所了解。 当初团购的形势逆转，有1部分原因就是大家对顾明1点都不了解，尤其是前期，有着1定程度的轻视和低估。 吕志川目前为阿里投资了3个项目。 拉手网、uc浏览器和豌豆荚应用市场。 目前，拉手网已经被干的奄奄1息了，而uc还风头正劲，前段时间刚刚拿下了破亿的广告收入。 但是顾明的今夜头条忽然挤入这个赛道，让吕志川的内心深处蒙上了1层阴影，就好像是走夜路被狗撵了1样的感觉。 贺骁鹏此时也看着顾明。 神马搜索1周前已经上线了，用户数量不断激增，目前已经达到1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只不过前段时间，双十1广告的狂轰滥炸，让应用市场里的评价变得不是很好了。 不过这就是发展需要，商人做事总不可能真的是为了受众，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赚钱。 uc提供的服务本身就是免费的，有点广告也无可厚非啊，商业化模式的转变确实会带来1定程度的体验感下降，这都很正常。 至于今夜头条，因为侵权事件，目前已经停止了推广，目前也没什么大动作，反而是1直在拖。 这说明他们压根没想好好处理吧。 拖是生意中常用到的1种手段，拖货款、拖工资…… 但是拖并不1定是件好事，尤其是今夜头条涉及侵权，越拖越会给人造成1种不要脸的负面观感。 他认为这位顾总的志向并不在资讯平台上，投入应该也不算大，不然的话，他不可能连个的新闻部和编辑部都没有。 “顾总这次到杭州来，都忙了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正经事，就是和李少爷花天酒地了1下。” 吕志川看了顾明1眼，心说顾总连洗脚城都不去，颠颠儿跑到路边买7彩冰淇淋，他是根本不相信这人会去花天酒地。 李少爷倒是1点都不心虚，把电视剧里看过的花天酒地的场面全都往外倒。 吕志川1开始听的还挺乐呵的，但越听越觉得熟悉，最后笑容渐渐僵硬在脸上，心说这他妈不是我昨晚跟我老婆1起追的电视剧场景吗？ 而贺骁鹏此时也和顾明的聊了起来：“顾总用过我们的uc吗？” “用过，uc可以说是1个划时代的产品，pc互联到移动互联网的转变其实并不能沿袭之前的思路，贺总专注用户体验的思路很巧妙。” “谢谢顾总的夸赞，实不相瞒，其实我也用过1段时间的今夜头条，里面的内容还是挺精彩的，不知道顾总想要往什么方向发展？” 顾明抿了下嘴角：“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今夜头条，只是个闲来之笔吧。” 贺骁鹏听完之后皱了皱眉：“闲来之笔？” “拼团的创始团队有个新闻系出身的人，他1直都想进入新闻资讯领域，所以我给了他1个机会。” “哦，原来今夜头条不是顾总的主意。” 顾明点了点头：“我1个做团购的，搞的是买卖的生意，对于这种高端的产业1点也不了解。” 贺骁鹏听完之后端起酒杯，朝着顾明做了个敬的姿势。 对方的说法和他先前的感觉，算是不谋而合了，今夜头条这个产品，真的是顺手为之的。 不过很快，顾明又再次开口：“虽然是闲来之笔，今夜头条我们还是打算好好做的。” “是吗？” “贺总先前应该有所了解，拼团被传了资金链断裂的谣言，这让我知道了，舆论的重要性，如果没有今夜头条，我们可能连1个发声平台都没有，就要任人宰割了。” 顾明端起酒杯：“所以我想和贺总取取经，这个赛道，到底该怎么做？” 贺骁鹏听完之后叹了口气：“其实没涉足这个领域的真的做不好，我倒是想劝顾总，不要继续做了。” “这么说的话，今夜头条真的没前途？” “可以这么说吧，没有严谨性的平台在这个赛道走不太远，顾总可能自己也没发现，今夜头条里的文章，有的甚至互相矛盾。” 贺骁鹏说到这里忍不住淡笑：“我之前用过1段时间的今夜头条，有文章说苹果不削皮致癌，又有文章说苹果不削皮更有营养，这种自相矛盾真的很难让人产生信任感。” 顾明仰头靠在椅背上：“那还……真是可惜啊。” “顾总在团购市场的成就已经很令人望尘莫及了，但人，总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 “如果我让吃苹果喜欢削皮的人只看到吃苹果不削皮致癌，让那个吃苹果不喜欢削皮的人只看到不削皮更有营养呢……” “顾总刚才说什么？” 顾明最后1句话的声音略小，再加上有点像绕口令1样，导致贺骁鹏没太听清。 听到询问，顾明摆了摆手，连叹3口气，把杯子里的酒水1饮而尽。 半晌之后，饭局结束，4个人挥手告别。 吕志川的脑子懵懵的，感觉像是听人解说了1整部《金粉世家之继承者们》的故事：“那个人绝对是个假少爷，他手上的表都是假的！” 贺骁鹏则叼着根烟，表情略带笑意地往前走去。 “贺总，你对顾明有什么感觉？” “人挺真诚的，问什么都说，确实是大学生该有的样子，之前你们都说他狗，真是偏见与傲慢。” “？” 贺骁鹏说话间挥手拦下1辆出租，然后和吕志川告别后离去，回到了家中。 他在临睡之前有个习惯，就是要打开邮箱，查看完所有的邮件。 其中有1份邮件，是这个月汇总出来的竞品应用对比。 贺骁鹏打开之后看了1眼，第1部分是uc的用户增长量、日活和各渠道推广效果的分析图。 在整个线形图之中，淘宝双十1期间，他们的数据是整体下跌的，不过在神马搜索上线之后，新增速度又飞速上升了。 贺骁鹏继续翻页，打算去看看手百和腾讯的数据，结果打开之后却愣了1下。 这次，跟在uc后面的分析报告不是手百，而是今夜头条。 公司的员工做ppt都有固定模式，不会随意更改次序，1方面是做起来容易，也方便领导查阅。 贺骁鹏继续下翻，看了1眼今夜头条的用户增长量，眼睛瞬间增大。 “这他妈的画错了吧？怎么是个竖线？！” 第510章 头条号 今夜头条被搜狐怒斥侵权，线上线下的推广就全都下架了。 按照逻辑来说，他们的新增量已经是要下跌到低谷的。 你没有宣传渠道，天上也不可能给你往下掉新用户，这么简单的事情傻子都想得到。 但根据各大应用市场的下载数据来看，事实却完全超脱了他基于逻辑的判断。 根据互联网数据统计工具的反馈来看，今夜头条的用户数涨的很快，虽然数量上比不上uc、手百，但整个增长趋势都非常吓人。 除此之外，他们的日活量更是高的离谱，已经撵在了腾讯的后方。 贺骁鹏直接就重新下载了今夜头条，刷了1夜，根本就没有睡着觉。 【只是个闲来之笔】 【我只是个做买卖的】 【对这种高端产业1点也不了解】 【我也不知道发展方向是什么，想和贺总取取经】 贺总的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顾明的声音，整个思绪被搅成了1团乱麻。 第2天1早，杭州的气温回升了不少，晨间的阳光显得很暖。 吕志川带着媳妇儿做的午餐来到公司，然后就遇到了贺骁鹏双手插兜，1路脚步急促地进了电梯间。 “贺总，来杯咖啡？” “暂时没时间，中午再说吧吕总。” 贺骁鹏拧着眉匆匆离去，给吕志川看的心头1紧。 妈的，他是不是要打摆子？ 这怎么有点像是吴博从团购大会回来时候的那个表情？ 吕志川迈步跟了过去，1路追到uc移动事业群的会议室，发现uc的几个重要高管已经在会议室里坐齐了。 他们没开会，也没人发言，就坐着刷新闻，1个个的，闷不吭声。 做互联网是要有对标产品的，1方面是给自己1个方向，另1方面是为了更有冲劲儿，uc的对标产品1直都是百度。 浏览器加资讯新闻的互补可以完美带动流量的聚集，这1点不管是pc时代还是移动端时代，都是1样的。 他们每周都会开竞品分析会，1般都在分析百度，或者搜狐，要么就是腾迅。 但这1次，所有的人都在默默无声地刷着今夜头条。 “贺总，怎么回事？” “今夜头条在上个月月底的用户增长速度，超过了uc。” “？” 吕志川愣了1下：“今夜头条上个月的月底不是已经暂停推广了？” 贺骁鹏点点头：“确实没做推广，但却1直在做用户裂变。” “什么是裂变？” “就是下面这1排，1键分享。” 贺骁鹏指了指下面的那1排，空间小图标、知乎小图标及新浪微博小图标。 今夜头条的文章，主观色彩浓烈，争议性很大。 这和1眼吸引人的【震惊体】有着差不多的吸引力，但震惊体点进去，其实干货很少，可今夜头条的文章点进去，则是满满的傲慢与偏见。 他们的更新了1键分享之后，很多用户都会把文章分享到社交网络。 这些带着浓重主观色彩的文章，很容易就会在其他平台引起争议。 好多人刷着社交网络，偶然看到1行非常偏见的文章，立马就会点进去。 “来，让我瞅瞅是怎么回事。” 然后文章看到1半，引到下载页就会跳出，想看下1半，那么你就需要下载了！ 这种用户裂变，也是今夜头条的用户量飞速上涨的主要原因。 这1招在后多年以后看并不新鲜，甚至都快要被很多的互联网企业用烂了。 但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才刚开始了1年，生态链都还没完全建立的时候，这种裂变套路就很骚了。 吕志川试了试1键分享，把关于如何哄女人开心的帖子转发到了自己的微博，然后就懂了。 “这是在靠着社交矩阵来孵化自己的产品，靠1个用户，拉动更多的用户。” “嗯，但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它的日活高的吓人……” “？” 昨天晚上从饭店回来之后，贺晓鹏看到今夜头条的日活曲线和新增曲线几乎1致的时候，还以为数据错了。 伱1款软件的内容再牛，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这他妈简直见了鬼了。 然后贺晓鹏就把今夜头条下载了回来，狂刷了1夜，终于意识到了真正的问题在哪儿。 1.0版本的今夜头条，主打的就是多维度信息流，就像吃苹果皮致癌和不吃苹果皮没营养1样，很多时间都有不同的说法。 换个角度来说，这个地方的新闻和主流新闻应用不同在于，这里的新闻更“自由”。 但那个时候的推荐是利用标签进行匹配的，个性化推荐的精准度其实并不高。 不过在经过了专业团队的接手，加上长达8个多月的不断研发和尝试，单平台的算法推荐已经很成熟了，而区别，也在有这1刻逐渐凸显。 贺骁鹏刚开始刷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今夜头条的首页推荐确实角度清奇。 但越刷，他就越觉得不对劲儿了，妈的，为什么都是自己爱看的。 他甚至越刷越兴奋，越刷越投入，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然后他就明白了，是创新式算法。 今夜头条正在开发算法，并且与传统的互联网搜索算法有很大的区别。 在用户端，他们不再匹配搜索词，而是完全放弃了目标性，直接开始匹配用户的浏览历史。 然后算法会根据这些浏览历史去匹配相关性文章，为每个人定制更适合自己的头条。 十几分钟之后，会议室的高管纷纷放下了手机。 属于他们的今夜头条，养成了。 除了1些“大事件”新闻和“社会热点话题”之外，每个人主页的文章都不1样，甚至刷新之后就会重新更换。 吕志川也掏出了手机，和其他人的做了1次对比，发现自己的热点推荐竟然真的专属于自己。 “你关心的，才是真正的头条。” 众人忍不住想起了今夜头条开屏页的那句话，顿时明白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1直都以为这只是1句很牛逼的广告词。 因为在团购大战之后，很多圈子里都在传，说顾明给农夫山泉做过“大自然搬运工”的营销，给“加多吉”做过怕上火“加多吉”的产品定位。 还有汉堡皇、康麦郎等等…… 所以，为自己旗下的应用写1个好的广告词，对于顾明这种营销根本不算事儿。 但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这句话并不只是1句广告。 今夜头条通过算法推荐，让每个人的头条都仅属于自己，所有的头条文章都是你喜欢的看的，这才是最可怕的。 而所谓互相矛盾的文章，则完全没有问题了，因为这些不同观点的推送，只会推送给不同的用户。 让吃苹果喜欢削皮的人只看到吃苹果不削皮致癌，让那个吃苹果不喜欢削皮的人只看到不削皮更有营养。 吕志川看着uc移动事业群的高管1脸凝重的样子，脑子很懵。 关于算法之类的，他知之甚少，但他只想问1个问题。 uc是不是像拉手1样，走夜路又被狗撵了？ 【没做过资讯平台的，最好还是别做了】 【人，总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 【今夜头条的文章，互相矛盾了】 【人挺真诚的，确实是大学生该有的样子】 贺骁鹏想到昨天吃饭的那1幕，心说这他妈叫真诚的大学生？ “这精准度有点高的吓人了，就算是搜索引擎的关键词匹配也做不到这样。” “没错，用户的浏览历史最后形成的匹配词是什么？这些词汇又怎么和文章进行关联的？” “靠标题关联吗？做不到吧。” “总不能要分析全文内容，然后再生成关键词来匹配用户喜好里的关键词？” 贺骁鹏听着周围的议论声，伸手关掉了今夜头条，默不作声地点开了顾明的朋友圈。 他俩的微信是昨天加的，而顾明的朋友圈刚好更新了1套9宫格。 文案：燕双鹰真好看。 下面是的照片都是实拍的，前几张是某家网吧的内部环境，然后是1台放着燕双鹰的屏幕，以及桌子前1.5升装没了1半的屌丝快乐桶。 而此时的顾明确实坐在网吧里，已经把燕双鹰追到大结局了。 旁边的李明鹤刚则被人1枪爆了头，此时气急败坏的不行，嘴里的含妈量高的惊人。 “老顾，什么时候带我去腾讯耍1圈？” “去腾迅干什么？买qq币啊？” “昨天去和阿里叭叭的人吃饭，那个吕总被我唬的1愣1愣的，他绝对没见过我这么横的富2代，我有点上瘾了。” 李明鹤嘴里说着下次下次，然后打开了内部管理系统，审批了几个经费申请。 北京冷鲜链试运营结束，反馈过来的数据清单也发来了，江勤扫过1眼，点了快速确认。 与此同时，邓萱萱那边也抄送了1份新的文件发了过来，内容创作平台头条号优化完成，里面还有个平台链接。 顾明点进去看了1下，有内容创作区、数据监控区、评论管理区，粉丝分析区、还有广告及收益区。 第511章 一两万而已 翌日清晨，阳光灿烂而温暖。 刘书然坐在搜狐新闻事业群的办公大楼，喝着咖啡，看着晨曦1点点铺满全城。 经过这段时间的扯皮，老刘凭借着《说话的艺术》，成功安抚了搜狐新闻的怒气，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创作平台也优化完毕，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杨阳抵达了京都，1副西装革履的小骚样，来到了搜狐大楼。 “老杨，你怎么来了？” “老板说时机成熟了，但是热度还不太够，让我来展示1下情商。” “啊？” 杨阳迈步走进了搜狐新闻负责人的办公室，情商启动。 没多久的功夫，办公室传来1阵砸杯子的声音，还有歇斯底里的怒骂。 开庭，立马开庭！ 随后，搜狐新闻再次发表声明，说头条不但不做回应，负责人的态度还极其恶劣嚣张，怒批头条是1家流氓企业。 互联网企业对掐是比较好玩的事情，网友对此众说纷纭，引来了1大波的流量。 很多人都知道，今夜头条是顾明旗下的产品，这也让之前舆论战的1部分残留热度汇聚了过来。 不过很快，今夜头条就开始在各大平台进行了回应。 首先是自己的道歉公告。 公告中写道，头条对搜狐新闻的侵权行为，是源于后台审查机制的不成熟，属于己方责任，为此，头条将会替侵权大学生承担所有的罚款。 为避免侵权事件的再次发生，头条还将对这些侵权大学生做出100到500的罚款，以示惩戒。 另外，他们还会拿出3百万元原创激励金，扶持原创作者。 而紧随其后的，就是刘书然精心拍摄的侵权大学生道歉视频。 整个视频都表现出了两个字，真诚，甚至还有个小姑娘哭了，说自己法律意识淡薄，但真没有主观去抄袭。 另外还感谢了今夜头条的帮助，说自己是个贫困大学生，多谢了今夜头条给予的兼职机会。 《文章涉及侵权，今夜头条为涉事大学生主动承担罚款》 很快，头条的弹窗文章就跟进了，而花钱雇来的大批水军也开始1键转发。 消息1经发出之后，顿时在创作者的圈子里引起了1阵激烈的讨论。 这么些年了，很多的内容平台出了侵权问题，都是甩锅给创作者的，要不就是直接封杀掉相关作者，息事宁人。 他们是第1次见到有平台主动为创作者承担罚款，自己硬抗了35万罚款，只让那些大学生赔偿1到5百。 这他妈的，菩萨创业了？ 而搜狐新闻火气正大呢，立马下场，叱责今夜头条是在包庇侵权者，助长侵权的不正之风。 今夜头条再次表态：“他们课余时间努力写稿子，也只在我们平台赚1两万而已，赔35万并不合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审查机制不严谨的问题。” “？” 今夜头条回应侵权事情很快就登上了热搜。 但还有1个词条，没有今夜头条3个字，却和他们高度相关。 这个词条叫做【只赚了1两万而已】。 网友们的主要目的是吃瓜的，结果看到这个词条顿时就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 课余时间写稿，赚他妈1两万？ 于是热度，再次飙升。 “今夜头条和抖音1样，都是勤工助学项目。” “我们为大学生提供创作平台，是希望可以让他们凭自己的努力，赚取稿费，继续学业。”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老板就是个大学生，他学习很刻苦，还是财经大学首届学习之星。” “他能够明白，贫困学生本身就生活困难，很难凑出35万元。” “1个助学项目，本意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可以在0散的学习时间赚钱，但反过来让他们赔款，确实背离了我们勤工助学的初衷。” “当然了，我们并不会助长侵权的歪风邪气，平台已经对他们进行了罚款，以示惩戒。” 刘书然在面对网易新闻采访的时候，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网易新闻的女记者听到之后眨眨眼：“兼职大学生只要在头条写稿子，就可以赚取稿费吗？” “是的。” “真的是1到两万？” 刘书然压低了声音：“多了还是少了？” 女记者微微1笑：“对于大学生来说，1年1两万已经足够很好的生活了吧。” “哦，那1个月1两万也还算可以了吧，我们老板还怕帮不了那些贫困生呢。” “？” 女记者脑子1懵，心说1个月1两万？靠，我工资都没这么多。 刘书然见状又开口补充：“其实今夜头条的收益是根据热度来的，热度越高赚的越多。” “……” 事件发酵的过程当中，手机百度的负责人汪海、腾讯新闻负责人曾勇，以及uc的贺骁鹏，还有其他门户网站的人都在关注这件事。 毕竟，这也算是行业内部的新闻了。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了。 因为舆论的风向变了。 大家的关注点从今夜头条侵权，变成了今夜头条的创作者能赚多少钱。 尤其是那句，35万他们肯定赔不起，兼职，只赚1两万而已。 这几个关键词，热度越来越高。 甚至，有人开始抛出了今夜头条的创作收益图，挂在了网上。 今夜头条的创作平台之前1直都没有对外开放过，只通过杨阳主管的内容组来招募大学生，给他们注册码进行使用。 所以，外界对于今夜头条的创作收益并不清楚。 但直到此时，很多网友都开始忍不住我草了起来。 尤其是1些专注原创领域的自由创作者、或者新闻媒体的在职员工，以及1些因为生育而在家闲着的宝妈，发酸的不行。 大学生课余时间写写稿子都能赚1两万，那我来我也行啊！ 于是很多人都跑到今夜头条的微博下面，问怎么才能在今夜头条兼职。 诶，巧了！ 我们刚好开发了1款可以让所有人参与创作的内容平台，不管是上班族，还是学生党，又或者是资讯行业精英，或者是在家带孩子的宝妈，都可以创作自己的新闻。 【你创作的，才是真正的头条。】 下午5点多钟，今夜头条的创作平台正式发布，创作者注册人数1路飙升。 紧盯着头条动向的贺骁鹏及1众高管立马就像是被打了1闷棍，脑子嗡嗡作响的同时，终于搞清楚了今夜头条到底要走什么样的发展方向。 是，他们没有新闻部，没有编辑组，稿件全都是兼职大学生供应的。 但如果整个行业的人都成为他们的兼职供稿人呢？ 要知道，就算是搜狐、百度、腾迅这样的新闻门户，有很大1部分的独家也是从创作者手里买断来的。 经过这个新闻的冲击，无数的创作者会迅速涌入到头条号当中。 再配合今夜头条1直在潜心研究的推荐算法，这他妈就是1个巨大的组合拳。 全民创作，全民阅读，从平台上线，被人诟病不专业、主观意识太强烈、说法自相矛盾，1直到全民创作平台头条号的发布，此刻终于闭环了。 【只是个闲来之笔】 【我只是个做买卖的】 【对这种高端产业1点也不了解】 【我也不知道发展方向是什么，想和贺总取取经】 贺骁鹏双手插兜，忍不住深1口长气，开始有种气息吸不到底的紧迫感。 有些东西，1旦出现了，你就会知道，它1定能够走的很远很远。 互联网的发展让世界的面积缩小了，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也让新闻的传播更快速更高效。 但有什么比当事人亲自来写，更快的？ 尤其是移动互联网时代，全民经济就是行业的未来。 今夜头条从1个不专业，谣言多的2流平台，直接靠这个全民创作的头条号盘活了整个棋局。 而搜狐的负责人此时也有点懵的。 他们万万没想到在双方互掐的过程当中，今夜头条利用他们，完成了1次庞大的舆论营销。 “贺总，您来看1下他们的创作平台。” “怎么了？” 头条号1经发布，uc这边就已经有人注册成为创作者了。 然后他们仔细研究了头条号的创作模式，发现在文章写完之后，创作者如果想要发布文章，需要选择领域，分类。 内容的领域垂直度越高，系统对于创作者的评级就会越高。 另外，每1篇文章在发布之前都要选择6个关键词汇，或者手动填写关键词，词汇对文章内容的概括性越精准，就会获得越多的流量推荐。 这样1来，领域创作者就形成了，标签也就形成了。 再结合前端的用户浏览历史，进行领域匹配，关键词匹配，就形成了1套完整的推荐模式。 而这种模式，只有自媒体平台可以使用。 因为要给每1篇文章做关键词匹配，这对1个平台来说是非常庞大的工作量。 除非是全民参与的创作平台，否则这件事根本无法实现。 “贺总，贺总。” “怎么了？” “加多吉换金罐包装，给今夜头条砸了两个亿的广告费。” 第512章 这是神来之笔吧？ 加多吉是个去火凉茶，但这1波两亿广告费，非但没有产生半点去火的效果，反而开始火上浇油。 创作者嗨了，因为他们仿佛看了1座偌大的金山。 兼职这件事情，其实在2011年左右的时候还没有太多的选择。 有人1想到兼职，最先在脑子里出现的选项其实也就只有发传单。 但这个工作需要兼职人穿着厚厚的人偶服，或站或走1天，最多也就拿到5十或1百。 而且大部分想兼职的人并不是没能力找到工作，而是因各方面原因导致时间不多，或者时间很0碎的人。 比如在家带孩子的宝妈，时不时地要换个尿布，冲个奶粉。 别说工作了，其实这个群体的人就连兼职时间都很难保证。 头条的创作只需要有电脑就能做，这就很大程度地解决了时间及空间的问题。 但，写东西谁不会啊。 写不多可以少写，多加图片！ 给孩子换完尿布，回来再写两句1点也不耽误。 尤其是背负着房贷上班族，遍布各行各业。 写写自己领域的趣闻，或者把听到的加以故事化，赚个外快，这样的事情不香嘛。 而且自媒体才刚开始发展，资金够多，人手却短缺，真要是赶上了，确实可以捞到很大1笔。 “兼职，1直都是的1片很大很空白的市场。” “很多领死工资的人，或者还在上学赚不到钱的人，其实都有赚外快的想法，但互联网没发展起来的这几年，合适的兼职工作确实不好找，甚至有很多兼职的门槛要比专职还高。” “就拿上班族来说吧，上了1天班，不找个舒服的兼职怎么能行呢？” “所以，未来的互联网市场，得兼职者得天下。” 顾明坐在网吧里，因为燕双鹰看完了，也没别的事好做，于是和兼职的网管聊了1通的生意经，大大夸赞他周末来网吧兼职的努力行为。 资本家，最爱的就是努力的人。 对面那个穿着jk制服的小太妹，大大咧咧地张着腿，1直盯着他看，似乎对顾明的话挺感兴趣的。 顾明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 女孩得好好上学，才能认识自己这样学习好，又能赚钱，长得还帅的奇男子啊。 “你老看他做什么，我感觉我头发都变色了。” 坐在旁边打游戏的黄毛忍不住嘟囔1声。 小太妹转头看向黄毛：“他有点像顾明，我为你代言的那个。” “不可能，广告上那个虽然不帅，但怎么说也有点清秀啊。” 李明鹤听得乐呵：“广告上化妆了。” 事实证明，目前的社会对兼职的需求确实很大。 【1两万而已】的热搜1直都居高不下，【今夜头条侵权回应】的热搜反而迅速跌到没影了。 事件所带来的结果，就是无数的创作者开始涌入头条号，认证成为撰稿人。 甚至有些记者也开通了属于自己的账号，把手边1些现成的稿件上传了上去，收益就开始1点点的往上涨。 因此，今夜头条的内容开始无限地丰富了起来，于是头条的受众群体也开始无限扩大。 “老王，看这个文章。” “什么文章？” “今天在头条上刷到的。” “……” “有点专业啊，而且这么枯燥的内容还能写的这么生动有趣吗？” 晨光报业的总编被副主编分享了1则关于房产经济的走向分析，看完之后大为赞叹。 然后副主编告诉他，这篇文章是第4编辑部那个1直没拿到转正机会的的大老刘写的，目前已经被推成了爆款。 什么叫做爆款？ 就是浏览量高，点赞转发频率高，然后获得爆款流量推送的文章。 房产经济在最近几年1直都备受关注，因为房价就像是吃了兴奋剂1样，越涨越疯。 最关键的是，买房在国内来说还是个刚需，所以关注度很高，转发量也多的惊人。 于是，今夜头条将这篇文章迅速地推入到了更大的流量池，催生出了平台第1条爆款，并给与了大老刘领域认证徽章。 “我记得小刘的学历，不高吧？” “嗯，学历确实不高，而且，酒量也不是很行……所以1直都没转正。” “酒量不行，那比学历不行还糟糕啊。” 像这种兼职兼出领域认证的例子，在各行各业都不胜枚举。 其中还有1位普法教授，也入驻了今夜头条，发表了1篇文章，迅速在法律领域获取了1波关注度。 他这篇普法文章，并不是枯燥的讲条例，而是会代入到1些奇葩的案例故事当中，让用户可以迅速代入，收获了不少的粉丝。 今日头条的专业性，逐渐被拔高，转发率也开始飞速上涨。 尤其是原创扶持基金的推动，让它从1个之前还在搬运别家新闻素材的小故事平台，迅速成为了1个原创平台。 移动互联网的发展，让每个人阅读网络资讯的时间大大增大。 大批量的领域内容成为了娱乐的刚需，而自媒体模式的出现，恰好满足了受众更大的阅读量。 而大批量的内容，有好有坏，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全都被算法匹配给了合适他们的受众。 这样的1来1回，让头条在资讯类app当中开始1骑绝尘。 互联网+的时代到来，让每个行业的赛道都开始重启。 制造业的赛道重启之后，成为了电商赛道，服务业赛道重启之后成为了团购赛道。 而资讯赛道，1直都是按照pc端的新闻门户网站来做的，只不过是和浏览器合并，成为了资讯+搜索的模式。 uc在这个领域中1直都深度耕耘，觉得这就是未来的。 但随着今夜头条的闭环形成，所有人都像是醍醐灌顶1样明白了，原来资讯赛道重启之后，是自媒体赛道。 而此时的今夜头条，成功地抢占了先机…… “得迅速跟进了。” “跟进今夜头条的自媒体模式吗？” “对，这是1个巨大的风口，在今夜头条的自媒体加算法推荐的模式下，传统的资讯平台失去了所有的优势，我们必须要跟进。” 贺骁鹏在深思熟虑了1天之后，迅速召开了部门大会，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吕志川都在uc事业群呆了1整天了，看着他们开会，越看越慌。 神他妈闲来之笔啊草，干脆叫神来之笔吧。 “顾总，您下1步要做应用市场的生意吗？我记得抖音有个最受大学生喜爱app排行榜，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计划？” “不搞。”顾明高冷回复。 吕志川脑子1懵：“完了，他真要搞应用市场，因为他如果不搞，他肯定会说搞啊！” 顾明看着对方聊天框上1会儿出现输入中1会儿又消失，1会儿输入中1会儿又消失，知道他被自己的真诚吓到了，于是又跟了1句，真的不搞，人格担保。 吕志川1点也不信他的人格：“顾总用好朋友的名义发个誓吧。” “好吧，以好朋友的名义发誓，绝对不搞。” “谢谢顾总。” “不用谢，主要是做第3方应用市场没前途，这个领域和手机是绑定的，那些手机厂抢完了市场占有率，立马就会布局应用生态的，到时候每个手机品牌都会有专属的应用市场。” 顾明发了条微信语音过去：“我下软件，还得专门下个第3方应用市场，图什么？图你的图标好看？” 吕志川：“……” “哦对了，我听说伱刚刚替阿里投资了豌豆荚？不错啊老吕，要不干脆回家养猪吧，我帮你问问行情。” “顾总别开玩笑了。”吕志川整个心都哇凉哇凉的。 十分钟之后，顾明又回了1条语音过来：“我打电话问过了，现在养猪不太行，养鸡鸭吧。” 吕志川懵了1下：“顾总还有养猪的朋友吗？” “不是，主要是今夜头条这两天，关于非洲猪瘟的新闻阅读率有点高，可能会影响行情。” 顾明又继续回复：“当然了，你还有另外1个选择，来我这边吧。” 吕志川又懵了1下：“顾总现在……是嫌自己赚的钱太多了吗？” “我穷死了！” “那顾总还能看得上我？” “人的眼光是有时代局限性的，但并不能证明你的判断力有问题，另外，拉手网的吴博是个很倔的人，你能在拉手风头正紧的时候把它拉进阿里的生态链，证明你很有能力，而我恰好缺个投资经理。” 顾明的继续回复：“我已经这么大老板了，总不能每次投资都是我自己亲自去谈，你说对吧？” 吕志川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打出1行问句：“顾总没跟我开玩笑么？” “没有啊，3次投资没有1次落空，老吕你能力很强的，而且你为阿里选的赛道，确实都有着光明未来，只不过目标选错了，跟我干吧，我当你的眼。” 吕志川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您还在杭州吗？我想去找您聊聊。” 顾明：“采荷路网罗天下，来的时候帮我带两份盒饭，网咖里的泡面卖的太他妈贵了。” 第513章 挖人 和吕志川说完了网吧的位置，顾明放下了电话，揉了揉肚子，发现对面的黄毛正1脸不善地瞅着他。 没等顾明开口吓唬他，黄毛就拿起了电话，学他歪嘴的样子，把手机举到了自己的嘴边。 “喂，化腾啊，限你3分钟，给我冲1百万q币！” “什么？需要4分钟，垃圾，给你5分钟，速办！” 黄毛说完话就放下了手机，还忍不住露出1个略带嘲讽加挑衅的眼神。 听到这句话，旁边几个人在跟着笑出了声。 穿jk的小太妹瞬间瘪了瘪嘴，对顾明失去了兴趣，转头开始扣弄起了自己的指甲盖。 有些逼，装大了，就不真实了。 而旁边的李少爷还1脸赞叹呢，心说这个小黄毛的装逼路数很自然，我貌似可以学1下啊。 不过很快，门外的就进来了1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这着个眼镜，扎着领带，给网吧里好多人都吓了1跳。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这个形象有点像是教导主任。 而来的人，就是从阿里叭叭急忙赶过来的吕志川。 他手里提着两只塑料袋，里面是从附近的川菜馆打包来的饭菜，而心里装着的，则是对职业生涯的希望之光。 而看到吕志川过来，顾明立马拍了1下旁边的李明鹤。 “老李，饭来了。” 李明鹤刚开1局，都顾不上肚子饿了：“等会儿啊老顾，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我先狙死这个人再说。” “……” 5秒钟之后，李少爷松开鼠标：“好了，我被狙死了，你说什么？” “废物。”顾明啐他1口。 此时的吕志川正手脚麻利地解开塑料袋，取出了里面打包的饭菜。 别说，还都是1些高端菜式，满满地摆了1大桌子，给对面的几个人精神小伙看的1阵面面相觑。 再仔细看1眼，这个中年男人貌似还带着金戒指，整个人还挺有派头的。 “顾总，不知道您的口味，就按照我的喜好点了1些，您趁热。” “多谢了吕总。” 顾明拆开筷子吃了两口：“刚才线上聊过的事情，如果伱觉得ok，那工资待遇我先按照阿里那边的给你，后续的事情再详谈。” 吕志川沉默了1下：“好。” “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然后收拾1下行李去1趟济南，最好在1个月内，我需要你帮我谈两笔投资。” “明白，我会尽快走程序的。” 其实从吕志川提着饭来到这家网吧，他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了。 投敌，还是带饭投敌，这已经是没有回头路了。 但吕志川相信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从团购大战的1锤定音，到资讯赛道打的所有竞品猝不及防，最关键的是顾明的狗，这些都让他觉得能够加入拼团，肯定会是最对的1次选择。 事实上，做投资的不1定能够了解各行各业，但在看人方面是比较准的。 顾总狂的时候有自己现任老板的狂。 尤其是在腾讯的彭胜借助舆论战向顾明施压，希望可以入股拼团的时候，顾明的回应现在都已经传开了。 “我从09年开始就没拿你们当过对手，但今天的你们总算有点对手的样子了。” 但是狂的同时，顾总却有1种很狗的迷之气质。 据说他出差的时候都是嫖了拉手再嫖大众，这，就很可怕了。 所以，吕志川来了。 顾明转头看向他：“拼团只是1家小企业，离开了阿里，不会觉得亏了吗？” 吕志川摸了下鼻子：“与其做1些失败的投资，我更希望和顾总能够与有荣焉，我的强项本来就是谈判，希望能够借助顾总敏锐的眼光，参与到互联网未来百年的蓬勃发展。” “如果其他企业的投资经理能有你这样的判断，他们接下来会赚很大1笔了。” “那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咱们闷声发大财。” 顾明有些意外：“嚯，这还没签合同呢，你就已经把咱们家的企业文化参透了？” 吕志川讪笑1声：“我这已经算是栽了两次跟头了，多少都学到了1点。” “老吕，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只是每次都精准地撞到了我的枪口上。” “我懂。” 顾明伸了个懒腰，伸手推开了键盘：“你开车了吗？先送我们回李少爷家1趟。” 李明鹤立马摘掉耳机：“我坐副驾驶，上次我和吕总相谈甚欢，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 随后，3个人结掉了网费，走出了网吧的大门。 而对面的那几个精神小伙加精神小妹，偷偷摸摸地就跟了出去，发现3人上了1辆奔驰。 见到这1幕，刚才打电话的黄毛脑子懵懵的。 那个人在网吧里坐了半天，1会儿吹什么市场，1会儿又各种投资的，结果连个泡面都嫌贵，手机还是电信合约机。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在电话里说的什么阿里叭叭好像都是真的。 我曹，黄毛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1场破天富贵。 这要是喊几个人给他堵在胡同里，那不得勒索个好几千块啊草！ 而旁边的纹身小太妹则眼前1亮，到处喊着那个是我为自己代言的顾明。 与此同时，李少爷正坐在副驾驶上，跟吕志川侃了1路的富2代传奇人生，听得老吕人都麻了。 这他妈的，不还是电视剧里的剧情吗，怎么还是连续剧版本的？ 这1集我昨天晚上明明都已经看过了啊！ 不过当车子开到了李家大别墅的时候，再看1眼那独特的中式园林造景，吕志川也和黄毛1样蒙了。 “我草，你真的是少爷？” 吕志川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 “？” 李明鹤也懵了，心说上次聊得那么好，我这次也发挥稳定，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礼貌的话来。 顾明回李家是为了收拾行李了，毕竟他已经在杭州呆了3天了，恒通货运的扩建和物流园都考察结束，又挖来了个投资经理，也是时候该返程了。 于是在简单地收拾了1通之后，两个人就踏上了返程之旅。 而此时，用户及创作者迈步爆发式增长的今夜头条开始不断地宣传起了每日特惠、喜茶奶茶、以及众多的北方商帮品牌。 这些宣传并不是广告，而是1系列的软推广。 所谓的软推广就是不直接打广告，就好像电影不宣传剧情，宣传减肥1样。 写写社区团购给孤寡老人送菜，写写某地喜茶奶茶大排长龙，写写河里捞生日送祝福感动了1位没钱没房没女友的小伙，写写杨记为拾荒老人送上1份热腾腾的水饺。 你爱看看，不爱看拉倒。 但是随着这些品牌名称不经意地在眼前划过，知名度的提升效果肯定是有的。 大部分人的消费习惯是只为自己听过的品牌花钱，而软推广的道理就是这样。 然后再写写拉手网被罚款了，大众点评不行了，糯米网干不下去要直接卖身百度了。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他们亲切地为友商们送去了1场雪上加霜。 “这个狗日的，真他妈不讲武德！” 大众点评总部，张韬气的骂娘。 他现在1受刺激眼前就发黑，完全是团购大会留下的后遗症。 事实上，自打那次舆论战被拼团彻底翻盘之后，所有的团购网站都萎了。 大众现在只能吃1些拼团暂时看不上的行业，而拉手更惨，已经开始疯狂裁员了，就和当初团宝网暴雷的情况如出1辙。 百度倒是大气，直接收掉了糯米网，让老板及员工都有了个善终。 总之，团购大战算是彻底终结，原先有6千多豪杰共分天下的市场，现在只剩下了1个踩着所有人尸骨登顶的拼团。 1想到这里，张韬就忍不住陷入沉默，开始心疼之前烧过的钱。 “张总。” “陈总，怎么了？” 陈嘉欣来到总裁办公室：“有个上海的初创互联网公司，希望我能过去帮他们。” 张韬看她1眼：“什么公司？” “订餐平台。” “……” 张韬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等到陈嘉欣放下辞职信离开，又开始1顿咒骂顾明。 而此时的顾明则返回了财大，1下飞机就被这边的气温给冻得瑟瑟发抖，看来初冬的济南这几天又降温了。 不过顾明倒是不在乎气温的事情，反而更在乎好朋友。 他今天都报备了3条了，但直到下了飞机，关了飞行模式，也没见到小富婆的报备信息发过来。 “在网吧，没吃饭，燕双鹰看完了，不知道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在网吧，想把他们的投资经理挖过来，约好了见面，男经理，就是昨天吃饭的那个。” “上飞机了，大概两个小时抵达，到济南再说。” 我是不是又舔狗了？ 顾明看着自己发出去的报备信息，越看越皱眉，弄得像地铁老头1样，于是干脆高冷了起来。 另外，小富婆的奶奶的寿宴好像就是今天，估计那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吧。 第514章 如此父母 周家老太太的寿宴从5天前就开始办了，但是主要的基调还是商业社交，尤其是房地产领域、投资界以及做外贸的，来的人很多。 其中还有银行总裁、电信公司高管、以及1些传统制造业的大佬。 周老太太身体状况不太好，见客比较困难。 所以，最近几天基本都是周世华和秦静秋在招待来往的宾客。 而小富婆则1直陪在老太太的左右，偶尔会陪叔叔婶婶去面见1些亲戚。 等到宴请宾朋的环节结束，这里才有了片刻的宁静。 而真正以周老太太为主角的寿宴，则是在第4天，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很亲近的亲戚，以及合作十分紧密的企业及领导。 周小夭坐在婶婶旁边，看着那些身穿晚礼服的人，在觥筹交错之间推杯换盏，表情略显呆萌。 其实她和周家，是有那么1点格格不入的。 哪怕是受邀前来贺寿的亲戚，对她来说都显得很陌生。 甚至都不如鸿荣家园的那些穿着朴素的3大爷，2奶奶，6婶，3姑来的亲切。 她可以1路小跑着到3大爷的店里喊1句，顾明家的来了，但也说不出自己是周家大小姐这种话。 所以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除了吃东西，就是1个人发呆。 而周家的1些远房亲戚对周小夭，其实也是有点陌生的。 被介绍说是周世荣的大女儿的时候，不管是亲朋还是好友，大家都会愣了1下。 然后嘴上亲切的不行，背地里却嘟囔着，周家老大不是只有1个儿子么。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是“母亲”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不为外人所知。 这样1来，就没有人记得周家老大还有第1任妻子了。 然后宴会正式开始，到处串场敬酒的人络绎不绝。 周世华的存在感略低，大部分商界及政界人士第1个找的不是他，而是秦静秋。 但周世华本身对这种商业社交也不太感兴趣，有人来就多聊两句，没人来就和周小夭讨论顾明，1整个淡然闲适。 “叔叔，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你想顾明了？” 周小夭轻轻点头。 周世华看向秦静秋：“你婶婶不是借了1星期？” “早点还，下次好借！” “你这丫头，胳膊肘真能往外拐。” 周小夭眯起眼睛：“我下次还来会来看叔叔婶婶的。” 秦静秋和东南亚外贸大王聊完了天，忍不住凑过来看了他们1眼：“伱们啊，就光看我1个人在外敬酒，坐的倒是安稳。” “老婆，你知道我性子的，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婶婶你知道我的，我社恐。” 秦静秋抿嘴看着他们两个，嘴角挂着浅笑：“你俩真像是父女俩。” 她其实挺惊讶周小夭这几天的表现的，虽然还是习惯于面无表情地面对别人，但眼神里的紧张明显不见了。 哪怕是在这种人很多的场合也能坐得下，明显是不再社恐了。 顾明真的是用了3年的时间，做到了她好多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其实整个寿宴上都有很多家世非常不错的少爷们，长得也很帅气，看到周小夭的时候，都会眼前1亮，想要认识1下。 但秦静秋不允许，这些人也只好作罢。 没办法，我家女儿有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1场宴会终于结束，表面上极为光鲜的秦静秋，此时有些累的站不住了。 在返回佘山庄园的路上，周世华就极有眼力介地对着老婆的肩膀1阵揉捏。 周小夭就呆呆地坐在旁边，认真学习。 很快，司机就把车开到了佘山庄园，不过让秦静秋感到意外的是，等走进家门之后，客厅里正坐着3个人。 1个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穿着黑色衬衫，正在泡茶。 1个穿着1袭白裙，肩上披着皮草，看上去保养的很好的女人。 另外还有1个小男孩，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1只玩具飞机。 男人泡好了茶，先端了1杯给旁边的女人，然后又伸手逗弄了1下旁边的小男孩，笑容里充满了亲切。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周世华有些惊讶，脚步忍不住停住。 “来给咱妈祝寿。” 周世荣说完话，转头看向周小夭：“小夭，爸爸回来了。” 周小夭沉默半晌后开口：“爸爸，母亲。” 被叫母亲的女人轻轻点头，露出灿烂的微笑：“小夭，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小富婆用右手揽住了左手的小臂，怔怔地看着穿白裙的女人，下意识地后撤了1步。 而此时的秦静秋则暗皱眉头，表情变了又变。 这个女人，自打生了孩子以后就1直在国外没回来过，今天忽然回来了，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静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段颖。” “你应该叫大嫂。” 段颖用双手拉着肩上的皮草，踩着高跟鞋走来：“毕竟，我是你大哥的老婆，是小夭的母亲啊。” 周世华拉了1下老婆的袖子，然后笑脸盈盈地看向冯世荣：“大哥，好久没回来了，到我书房聊1下吧，咱俩叙叙旧。” “好，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 周世华的书房在2楼，兄弟俩1前1后上去，进入到房门当中坐下。 周世华烧水泡茶，而周世荣则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后开口：“我去年跟你说的事情，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嗯？你说大嫂想吃荔枝？我去年不是让人送了1批过去么？” “我不是说这个，是秦氏地产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周世华倒茶的动作明显停顿了1下，接着淡然地开口：“都是自家的产业，谁来做不1样。” 周世荣皱着眉头看向他：“如果都1样，为什么秦静秋要成立秦氏地产，在短短几年内吃掉周世地产那么多的资源？” “周世地产太过臃肿，之前什么产业都想碰，成立了1大批无用的部门，我和静秋商量过，成立秦氏地产的目的就是为了轻装上阵，向新商业地产领域转型。” “好，成立新公司没问题，但为什么这家公司最后却姓秦？” 周世华把杯子推到了大哥的面前：“只是个名称而已，有那么重要么？” 周世荣伸手挡住了茶杯：“别避重就轻，你只是不想做生意，不是傻子！” “大哥，当年你们把资金全都拿到国外去做投资，商量着留1个人打理国内的生意，静秋的能力比我强，也远比我合适，这可是经过你和父亲同意的！” “同意不代表要改姓，看看秦氏地产的管理层，全都是姓秦的！” 周世华端着茶杯喝了1口，半晌后才幽幽开口：“你们在国外到底赔了多少钱？” 周世荣沉默了片刻：“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但我的意思也是父亲的意思，我知道你们两个夫妻感情很好，但秦静秋不能生啊，现在公司又全都是姓秦的，将来的周世地产会是谁的？你不担心吗？” 周世华眉心1皱：“我们说好的，不再讨论这种事。” 周世荣端起茶杯，喝了1口，久久都没再出声。 3分钟后，周世荣起身离开书房，来到了客厅。 周世荣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来到沙发上抱起儿子，扛在肩膀上：“走，爸爸带你去老家里看看。” 段颖在旁边轻笑着打他1下：“你慢点，别把儿子摔了！” “知道了知道了。” 周世荣往上颠了两下，给小男孩逗得咯咯直笑，然后像个慈父1样，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周世荣微微1愣，这才转过头：“差点忘了，小夭跟我们1起回去吧？” “……” 周世荣在佘山庄园也有1栋别墅，就在隔壁不远的地方，虽说他只有趁着过年的时候才会偶尔回来，但因为有佣人打理，所以并没有荒废。 新闻上曾报道过，说1富豪到处买别墅住不过来，最后被保姆和管家享受了，其实情况和这个也差不多。 周楠舒默不作声地跟在那1家3口后面，走进了“老家”，坐在了沙发上。 周世荣1进去之后就伸了个懒腰，然后到处溜达了1圈，而段颖则把儿子放在了沙发上，轻轻耳语了两句，然后就迈步去了前面，揽住了周世荣。 此时，那个小男孩转头看向周小夭，上下打量她1眼。 “你干嘛来我家？” 小男孩开口就是美式英语，说话的时候连眉心皱在了1起：“你自己没有家吗？” 周小夭呆呆的地沉默了1秒，用英语回答他：“我……当然有家啊。” “你的家呢？” “在乌河市金山街道鸿荣家园7栋1单元502。” “那你干嘛不回自己家去，在我家干嘛。” 小男孩摆弄着自己手里的玩具车，彰显着童言无忌的权利。 周小夭悄悄缩了1下脚，抿着嘴坐在沙发上没说话。 然后她就看到小男孩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跑向了段颖，又伸手去揽住了周世荣的脖子，亲切地叫着爹地。 从始至终，周小夭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爸爸似乎也没打算跟她说过，好像这件事并不重要。 第515章 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 秦静秋1开始是不想让周小夭跟着去的，准确来说是有种1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当年不也是这样么，来了就说要带走，结果却把侄女儿弄成了社恐。 这次又是忽然回来了，还要带她走，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但最后，秦静秋还是被周世华劝住了。 女儿，毕竟是人家的女儿。 而且这次和上次不1样，这次不是接走，只是带去逛逛，你没道理阻止。 更何况周家对秦静秋越俎代庖的做法已经很有意见了，这时候起冲突，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然后他们就约好了，晚饭的时候接去接周小夭回来。 而在周世荣他们前脚刚刚去了隔壁，秦静秋就和吴妈两个人开始着急忙慌地做完饭，在厨房当中搞得叮当乱响，像是打仗1样。 此时日头正盛，刚好是下午两点。 等到两点半的时候，1桌丰盛的“晚餐”就摆到了桌上，而秦静秋则摘掉了围裙，打算去把周小夭接回来。 周世华看着那高昂的日头，脑子懵懵的。 “谁家下午两点半吃晚饭的？” “怎么了，咱们家的晚饭什么时候吃，难道还轮不到我这个女主人做主吗？” 周世华被怼的哑口无言。 秦静秋把围裙丢在沙发上：“我1直觉得，有后妈就有后爹。”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老话不都是这么说的？我虽然看不上段颖，但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被这种人吹了好几年枕边风，好人也变坏了。” 周世华沉默了片刻：“大哥会觉得，你不但想控制周家，还想控制他女儿。” 秦静秋又开口：“我不在乎，而且周夭是我跟顾明借来的，来之前他虽然没直接问，但还是有意无意地提起过小夭的爸爸，你看他做生意的风格就知道了，顾明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 “……” 秦静秋说完话，迈步走出了别墅，脚步匆匆地来到了隔壁。 周家对他利用周世地产发展秦氏地产的意见很大，在这种时候，也许她不该上赶着去触周世荣的眉头。 但那个叫段颖的女人，却1直都给她1种毒蛇的感觉，1想到侄女儿又被这个女人带走了，哪怕只是几分钟，也让她坐卧不安，心神不宁。 更何况，她1直觉得有后妈就会有后爹这句话是真理。 不管大哥和前任妻子的感情有多好，对周小夭有多么疼爱，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出国这么多年，被异域文化与价值观不断冲击，再加上有了儿子，他的心态难免不会改变。 尤其是当他的生活习惯里已经没了这个女儿的参与，会忽略她就成为了很正常的事情。 家里忽然少1个人不会习惯，忽然多1个人也不会习惯，这是很自然的。 “大哥，我来接周夭回去吃晚饭了。” 秦静秋很快就来到了隔壁，没进门就开始喊了，颇有种王熙凤的姿态。 周世荣听到后转头看向窗外的青天白日，表情当中出现了1丝困惑：“这还不到3点，这么早就吃晚饭？” 秦静秋攥住周小夭的手：“少吃多餐有利于消化，我们家1天吃5顿，晚饭都是这个时候吃的。” “我是想把小夭留在这里吃晚饭的。” “大哥，我们那边已经做好了。” 周世荣看向女儿：“小夭，伱要跟爸爸1起吃晚饭，还是去叔叔家？” 周小夭站起身：“再见爸爸。” 秦静秋笑眯眯地牵起周小夭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就带走了。 周小夭紧张的情绪有所缓和，抬头看着婶婶：“爸爸1直没告诉我，那个男孩叫什么。” “谁知道那个野种叫什么，不重要。” “婶婶，你有点坏。” 秦静秋看向周小夭，有些心疼：“我1直担心你跟着他们来会害怕。” 周小夭拿出手机递给了秦静秋。 “什么？” “顾明发的。” 秦静秋低头看了1眼，上面的微信消息就跟写日记似的。 【在网吧，没吃饭，燕双鹰看完了，不知道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在网吧，想把他们的投资经理挖过来，约好了见面，男经理，就是昨天吃饭的那个。】 【上飞机了，大概两个小时抵达，到济南再说。】 周小夭把手机收回来，柔里柔气地开口：“以前没人要会害怕，现在已经不是很怕了。” “以前可不是没人要的，婶婶要啊，但是抢不过。” “知道了婶婶。” “等你和顾明有了宝宝，1定要好好疼他。” 秦静秋想起侄女说的，顾明从来不戴，那还不是说有就有了。 然后大小富婆就1起回了隔壁，看着满满1桌子的“晚饭”，有种不知道该如何下筷子的感觉。 而周世荣则在他的别墅里，看了1眼段颖和儿子，又看了1下女儿离开的方向，忽然开始变得沉默。 “你先前和周世华说什么了？” “说了周世地产的事情。” “果然，我这个妯娌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估计是刚听完了你弟弟的话，脾气上来了，立马就借着咱们的女儿来向你示威了。” 周世荣双手插兜地站在门前：“没证据的事情，不要无端揣测。” 段颖轻笑：“这可不是无端揣测，你想想，她霸占小夭不就像是要霸占周世地产？” “她毕竟没有孩子，又养了小夭那么多年。” “我也养了小夭很多年啊，结果跟我1点也不亲，当后妈可真难。” 周世荣没有说话：“我和世华约好了，待会儿要1起去看看母亲，你晚上带儿子出去吃吧。” 段颖嗯了1声：“你去吧，我和儿子吃完饭就在家等你，别回来太晚。” “知道了。” 周世荣换掉了衣服，迈步出了别墅，就看到周世华等在门口。 两个兄弟迈步去了周老太太那里，但周老太太的病情严重了之后，现在只记得周世华，已经不太记得周世荣了，说起话来，也有种对不上的感觉。 所以，聊天还是他们两兄弟在聊。 周世华本来以为大哥会在上海多待几天的，却没想到他说自己明天就要回去。 不过听他的意思，等他们处理好外面的事情之后，他们会把投资目标重新放到国内。 在欧美经济危机的大环境之下，中国逆流而上成为了全球第2大经济体，拥有着全世界最大的市场，这块肥肉很多人都想咬1口。 不过，目前这还只是个设想，想要落地，还需要1段时间的布局调整。 随后，周世华叫佣人伺候老太太休息，两个人则结伴离开。 “小夭是不是挺讨厌我的？今天1天都没跟我说过几句话。” “是。” 听到这么肯定的回答，周世荣忍不住愣了1下。 周世华看她1眼：“8岁，你就把她丢下了，过了几年又忽然回来，说给他找了个新妈妈，你呢，又有了个儿子，对她不管不顾，她讨厌你不是很正常？” 周世荣停下脚步：“阿娴过世之后，我1直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只能把精力都放在生意上。” “那你有想过小夭要如何自处么？” “段颖是教育专家，还辅修了心理学，我和她结婚，最大的原因是希望她能帮助小夭好好成长的。” 周世华走到前面停下：“你把心态1直很脆弱的女儿丢给了1个忽然介入到你家庭的女人手里，这就是你的初衷？” 周世荣沉默了许久：“我还是，很心疼小夭的。” “你的心疼就是给她设了1个1辈子都花不完的信托账户，让银行每个月给她打钱，觉得那就是父爱，然后你和段颖就越过越舒服，甚至还有了个儿子，就习惯性地把她忘了。” “……” 周世荣的第1任妻子叫林娴，两个人的感情1直很好。 而林娴的意外过世导致他1直走不出来，只能逃离曾经的家，逃离曾经熟悉的环境，让自己不再去怀念。 段颖是林娴的朋友，是当时很有名气的教育专家，她自告奋勇，说自己可以帮他带女儿。 周世荣同意了，但因为对前任妻子的感情很深，1直也没碰过段颖。 那时候的周世荣，是真的1边在治愈自己，1边在保护着女儿脆弱的内心。 直到后来，段颖每天拿着周小夭得到的各种奖项给他看，夸小夭越来越好，才让周世荣有了1丝安慰。 而周世荣对段颖的感观也越来越好，把女儿全权交给她来负责，两个人也顺理成章地有了夫妻关系。 后面的那几年，周世荣的情感逐渐转移，尤其是有了儿子之后，已经很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旧人比不过新人，旧事比不上新事。 时间是很可怕的东西，几乎没有无法改变的东西。 周世荣没再说话，因为他觉得弟弟说的是对的，他确实习惯性把女儿忘记了。 尤其是出国后的那几年，刚开始，他还会经常找段颖询问女儿的情况，但后来就顾不上了。 他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在乎女儿的消息。 大概是段颖怀孕的那段时间，作为1个情感过渡期，自然而然的…… 第516章 奶白的雪子 “大哥明天就走，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之后，会和父亲1起回国。” 从周老太太那里回来，周世华回到了卧室，对着老婆说了1句。 而秦静秋此时正带着眼镜，仔细审阅着面前的几份文件，轻轻应了1声。 周世华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看什么呢？” “竞标文件，我要替顾明拿选地皮，建总部。” “拼团总部要搬到上海？” 秦静秋点点头，然后仔仔细细看了许久，最后打着哈欠摘掉了眼镜，把其中1份揣进了包里，回到了床上。 直到此刻，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之前的那个伪命题。 如果侄女儿没有遇到顾明会怎么样，大哥和段颖回来了，还带来了个小的，没有顾明的侄女…… 秦静秋叹了口气，狠狠蹬了周世华1脚：“滚那边去，别靠着我。” 周世华愣了半天，1脸的懵逼：“怎么了老婆？” 秦静秋看着他：“你洗澡了么？” “洗了啊。” “谁让你洗澡的！” “？？？？？？” 等到了第2天早上，1辆商务车就停在了机场门口，收拾好东西准备返校的周小夭上了车，而周世荣、段颖和那个小男孩也上了车。 从后面看去，这样的画面就好像是1家4口要出游。 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4个人有着两个相反的目的地。 周小夭的航班要比周世荣他们的要早，婶婶会随她1起去济南，所以两个人是率先去安检的。 等过了通道之后，周小夭背上背包，轻轻朝着后面的人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哒哒哒跑了进去。 《回去找哥哥》 而此时的济南刚刚下了1场雪，纷纷扬扬，4散而落，天地洁白。 财经大学内部则是1片银装素裹，连窗户都布满了白霜，出门哈1口，满嘴的白烟，看着像是要成仙1样。 在这个时节当中，大学生们开始沉醉于宿舍的被窝，逐渐减少了活动量，门都懒得出。 刘书然1看这不行啊，大学生怎么能每天待在宿舍不活动呢，那就让你们来动动手指吧。 于是，第3季校花校草线上评选正式出炉。 1样的规则，1样的模式，给冬天的色男色女带来了躺在被窝里也能搞的激烈运动。 “沃日，这么duang吗？” “特大喜讯，女菩萨评选比赛又开始了！” “拼团点个旺仔，最近1段时间，营养必须跟上！”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济南的李少爷正躺在被窝里和吕强、崔文仲侃大山呢。 他说的那些，基本都是和顾明出差，在杭州到处滋的小故事。 这个话题已经持续1早上了，根本没停下来的迹象，这才刚刚讲完了《李氏物流帝国》，紧接着就是《少爷勇闯阿里》。 “我跟伱们说，那个阿里的投资经理，姓吕，他看到我第1眼就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后来老顾介绍，说我是李家大少爷，那个吕经理顿时就觉得气质对上了，连说了3个怪不得。” “其实大公司的高管也就那样，没见过几个像咱这么有钱的。” “然后我和老顾就去了网吧，大概是光环太盛，导致对面那个学生妹1直看着我。” “但是我吊也没吊，咱有薛佳啊，对不对？而且，随便1个女孩就能嫁入豪门了嘛。” 吕强和崔文仲听得1脸怀疑，心说李哥回杭州是啥也没干，这几天光做梦了吧草！ 然后他们就转头看向了顾明，想求证1下故事的真实性，没想到顾老板立刻就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李哥说的1点不假，甚至有点保守，那学生妹看他的眼神，都要融化了！” 两人顿时异口同声的沃日，李哥牛逼。 就在此时，302传来了1阵敲门声，下去拿拼团早餐的张广发探头进来，把他们宿舍的订单也1起捎了过来。 “老崔的炒面不加辣，强子的小笼蒸包多来包醋。” “这是老李的鸡蛋灌饼，不加肠。” 张广发又提起最后1个包装十分精美的：“额，这1份也是老李的，炭烤牛排加1份意面。” 李明鹤露出1个心绞痛的表情：“那是我请老顾的。” 顾明狠狠微笑：“还得是少爷，自己吃灌饼不舍得加肠，给我点个牛排，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咱有钱啊！” 张广发有些茫然地看他1眼：“有钱为啥不加个肠？” 李明鹤露出个呵呵的表情：“我不爱吃，我就爱吃啥都没有的。” “哦……” “来来来，广发你也坐，你们1边吃，继续听我跟你们说。” 李少爷举着不加肠的鸡蛋灌饼，嘴巴根本闲不下来。 等吃过饭之后，顾明站起身：“兄弟们我出去1趟！” “干什么去啊老顾？” “闲逛。” 崔文仲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顾哥穿的那个羽绒服是周小夭给买的，平时装在防尘袋里，都不舍得穿，现在肯定是去接周小夭了。” 张广发啃着手抓饼开口：“昨晚打牌的时候，顾总不是说他好朋友下午1点到吗？” “掐点去？1看你就没有好朋友。” “……” 与此同时，行走于雪地里的顾明感觉自己草率了。 就这样气温，等1个小时还能扛，要真是34个小时，奥特曼也得嘎。 于是他沿着积雪未消融的校园主路，1路走到了教学楼下的喜茶，呆了1上午。 喜茶最近上了3款新品，桂花酒酿牛乳、黑糖波波、布蕾椰奶、产品的推荐海报就立在门口。 但是由于这场雪下的很巧，所以来买奶茶的不多，就连上课的人也会选择径直走过，绕个弯到奶茶店的并不多。 小钟同学神情恹恹地趴在柜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顾总，这也没生意啊，要不关门吧。” “胡扯，你关门我去哪儿？莫慌，看我表演！” 顾明从柜台摸了根吸管，挑开门帘走了出去，蹲在外面的雪地上1阵鼓捣。 等他回来坐下，没过多久，奶茶店就开始66续续地迎来了客人，开始点名要喜茶新品。 钟文静被搞得猝不及防，又开始疯狂做奶茶，直到这波刚刚下课的大学生离开，才有空去外面看了1眼顾明在搞什么鬼。 然后她就发现新品海报前面写了1行大字，奶白的雪子。 路过大学生每次瞥到的第1反应就是嗯？！ 然后仔细1看，又觉得嗨。 接着在心里1琢磨，呵，有意思。 然后顺便就看到了喜茶上新的海报，就觉得既然来都来了，买1杯热乎乎的新品奶茶回宿舍喝好像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这，就是营销。 不过学校里也有那种见到雪就疯的南方人，1上午都在门口打雪仗，然后为了捡弹药，抓走了奶白的雪子，气的顾明骂骂咧咧的，又去补了1个。 很快，时间来到了下午两点，顾明忽然起身，裹着羽绒服到了校门口。 没过多久的功夫，1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就顺着大街缓缓驶来，因为挡风玻璃上贴着拼团002，于是被顺利放行。 车门打开，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和黑色高腰牛仔裤的周小夭下了车，1路呼呼呼地往前跑。 顾明有些惊讶，《偶遇》。 然后小富婆就哐当1下撞到了顾明的怀里，《不小心》《地太滑》。 顾明伸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看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躁动了1上午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真巧，我在宿舍闷得慌，出来逛逛，这也能遇到。” “嗷。” 腿长腰细的小富婆就像只流浪回来的猫咪1样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些温热的胸膛，心说真巧。 真巧我刚刚回来，然后就在这里偶遇，然后地又那么滑，我撞进了你的怀里…… 此时的婶婶也下了车，看着抱在1起的两个人，咳嗽1声，假装没看见1样，嘴角还忍不住带着笑意。 顾明咳嗽了两声，捏住周小夭的手，正人君子1样迎上了秦静秋。 “不到7天就给你送回来了，我可是说话算话的。” “走的那天应该也算1天才对……” “嗯？” 顾明赶紧摆手：“没有，我的意思是说多留1天也行，难道我还能做出那种连夜坐飞机去上海，趁着月黑风高狂敲婶婶家大门那种不礼貌的事情嘛。” 秦静秋眯起眼：“我怎么感觉你已经打算好这么做了？” “不会的不会的。” 秦静秋笑了1声，又转口道：“关于地皮的事情，我差不多已经选好了，我考虑了1下，承建任务就交给百花谷来做吧。” 顾明点了点头：“老高做事我放心，但是我怕他不愿意接。” “为什么？” “他肯定怕我偷他钢筋。” 秦静秋听秦志桓说过两个人合伙坑高万通晚饭的事，忍不住1笑：“你和他打个电话沟通1下吧，等我拿到文件，我会和高总1起讨论细节。” 顾明轻轻点头：“谢谢婶婶，那我就等婶婶的好消息了。” “不用说谢，多宠我侄女儿就好了，这丫头性格单纯，宠不坏的。” 第517章 想回家了 婶婶没有在济南多待，交代好了地皮的事情，又抱抱周小夭，接着随着龚叔的车离开了。 顾明在门前挥着手，与婶婶告别，然后打算带周小夭先回喜茶暖和1下。 然后他就发现，小富婆这次从沪上回来之后就出奇的粘人。 1起走路的时候半点不能松开手的那种，然后1边走1边紧紧往他身上贴贴，差点在给顾明绊的直接在雪地里趴窝。 顾明之前有1段时间天天出差，1去就十天半个月的，回来也没被粘的这么厉害。 “不许把重量都挂我身上，然后滑着走！” “那我呲溜着走。” “？” “那不就是滑着走！” 财大积雪很厚，人迹罕至的地方都是白茫茫1片，但步行道因为来往的学生众多，所以被踩的又实又硬，走起来滑的很。 周小夭粘着他，再加上路也不怎么好走，这1路都是跌跌撞撞的，结果被顾明打了好几下屁股。 她穿的是紧身的高腰牛仔裤，很完美地勾勒出挺翘圆润的臀形，啪啪两下，手感清脆。 然后小富婆就停下了脚步，钻进他怀里，走不动1点。 顾明只好把她圈在怀里抱了1会儿，又伸手摸摸她的头，思量半晌后开口：“你在上海的这几天，是不是不太开心？” “没有。” “我怎么感觉你情绪有点不对？” 周小夭仰头看着他：“我想我好朋友了。” 顾明沉默了1下，低头凑到了她面前，吻住了她清甜但微冷的小嘴，挑动她香软的舌尖，多给了她1些友谊的力量。 小富婆则乖巧地闭上眼睛，两只手攥成拳缩在袖口，抵着顾明的胸膛，任他欺负。 本来这个吻是看好朋友情绪有点异样，用来安慰她的，但那甜润的小嘴儿1旦吃到就有点停不下了。 年轻的男大学生都知道，面对这种纯美的友情，他们是没有1点自控力的。 “哥哥。” “嗯？” 周小夭抹抹小嘴儿开口：“我想回家玩。” 小富婆其实是刚从家里回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还想再回去1样。 如果是婶婶听了，肯定会以为她想回上海，其他的人可能也会这么以为。 但江顾明却轻轻咬了1下她的耳垂，开口道：“爸妈天天上班，回家倒是可以，但1日3餐可没人给做饭。” “我1点也不饿。” “你那是现在不饿……” 顾明说完话，发现她小鼻子都有点冻红了，于是拉着她到了教学楼的南门，找了个长凳坐下，把好朋友抱在怀里。 周小夭坐在顾明腿上也不说话，澄净的眼眸隔着窗户望向外面那些打雪仗的南方战士，最后双手揽住顾明的胳膊，穿着靴子的脚脚1阵踢踏。 这丫头，怎么1会儿嘤1会儿又很愉悦呢。 顾明看着怀里这个御姐，数着她细长的睫毛，凝视她绝美的侧脸。 然后周小夭又忽然转头回来，看他1直盯着自己，于是开口叫了1声哥哥。 “明天带伱回家溜1趟。” “好。” 从教学楼南门穿到北门，顾明把周小夭带到了喜茶，进门之后就靠在了暖气片上，让钟文静端杯热水过来。 钟文静看了1眼时间，又盘算了1下，觉得他们来之前肯定又接吻了。 “小夭，你下次回来，1定要把准确时间告诉顾明，他今天在这里蹲了1上午，从早上开始就1边盯表1边看手机，搞得我都没办法摸鱼，工作的时候被老板盯着，太难受了。” 周小夭呆呆地看着他：“我昨天晚上就说了，但他说明天有事儿，不1定能见面，还说好朋友都不是天天见面的。” “可是他今天上午……呃。” 钟文静翻开吧台上的记事本：“他今怎么时间过的这么慢，说了十3句，这表坏了吧，说了十5句。” 在学校门口闲逛而偶遇好朋友的顾明眉心1皱：“你工资没了！” 钟文静呵1声：“看来我奖金有了！” “文静是个好人。” 顾明呵呵1声：“这次偶遇，完全是好朋友之间的心有灵犀罢了。” 钟文静也都习惯他的嘴硬了，摇头晃脑地接了两杯热水放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她觉得顾明和周小夭的“友情”真的是越来越好磕了。 主要是顾明的身份变化越来越快，尤其是拼团逐渐成为全国性企业，还有我为自己代言的广告片被广为人知，他的名气和光环越来越大，身份嘛，总是要比之前高贵1些的。 但越是这样，他对周小夭的宠爱就越有反差感。 霸道总裁吃过早饭就蹲到了奶茶店，看着墙上的钟表眼巴巴等他的小娇妻下飞机。 别说钟文静这种磕糖狂魔了，普通人看了也受不了啊。 顾明喝完水直接坐不住了，明明就是闲逛的时候忽然偶遇，怎么话到了钟文静嘴里，就是自己在特地等小富婆呢。 怪不得今夜头条现在这么火。 “谣言止于智者！” 顾明放下杯子，转身去了教学楼，找章方松批了两张请假条。 然后又回到奶茶店，交给钟文静，让她帮忙交给学校。 等到了第2天，积雪稍微消融了1些，开车回家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顾明就背着包下了楼，打开车门后收拾了1下，开到金融学院接上了周小夭。 现在，抖音的校花校草全国比赛正在搞，这个活动他们已经做了3次了，还是依赖这个发家的，团队经验很丰富，基本不用操心。 另外，今夜头条的有了大规模的创作者入驻，基本上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至于拼团，则继续下沉市场。 供应链和社区团购则朝着拼团的发展路径不断铺设，基本上不需要顾明的掌舵了，所以在家待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就这么荒废了学业，顾明觉得实在愧对财大学习之星的身份，除非老张头愿意退给他学费。 抵达鸿荣家园的时候，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正在往外扫雪，顾明就把车停在了门口。 小富婆下了车，立马喊着顾明家的来了，顾明家的来了，然后跑到了3大爷的小卖部…… “嚯，还真是顾明家的来了。” “怪不得早上开门的时候，对面电线杆子上总有喜鹊喳喳叫啊。” 3大爷笑脸盈盈的把她迎进来，看着呆萌小喜鹊买了好多的棒棒糖和垃圾食品。 而顾明则停好了车，双手插兜地跟随到门外，看着小富婆在货架中间跑来跑去，于是唬着脸喊她不要买太多，但最后还是痛快地付了钱。 两个人大袋小袋地进了小区，在刚刚清扫的路面上走过，就见到好多人跟周小夭打招呼。 有的说她胖了，有的又说她瘦了，还有说她长高了的，反正眼神不济的老头老太太多的是。 这个小区，逼仄，破旧。 本来还算宽敞的楼宇之间还有被私圈出来的菜园子，以及私建的杂物房，看起来1点也不整齐。 加上冬雪覆盖，那种独属于回迁小区的穷味儿就出来了。 与之相比，那些大都市的灯红酒绿，金碧辉煌，就仿佛是另外1个世界。 但小富婆却真的有1种回家的感觉，甚至都不太粘着顾明了，自己就敢呼呼往前跑，然后跑1段就停住，看向4周。 此刻，哪怕她的眼中都是雪，但眼底却有1抹格外的暖色。 顾明从后面慢慢地跟上来，看着她，有些被可爱到了。 没有钱的人拼了命想赚钱，住1线城市，换最大的房子，偏偏是这出身豪门的小富婆，吃过最好的东西，住过最好的别墅，却偏偏喜欢这个拆迁小区。 “别乱跑啊，小心点，摔倒了不哄！” “知道了。” 周小夭进了单元门，哒哒哒的脚步声逐渐在楼道内响起。 此时，同1楼的3叔提着1个大塑料袋从小区外面回来，见到顾明的时候1愣：“呦，被开除了？” “叔，您的嘴真甜！” “你小子，从小看你长大，还能上电视呢，真是不得了。” 3叔也看了为我代言的广告，笑盈盈地看着他：“哦对了，你家那个呢？” 顾明的指了指单元门：“跑进去了，1回来就跟撒欢了似的。” 3叔从口袋里掏出另1只塑料袋：“来，给我拿着。” “哦哦。” “刚才回老家挖了好多荠菜，拿回家点，让你妈给小夭包饺子吃，这玩意儿，香死个人。” 等着3叔分完了荠菜，顾明提着塑料袋上了楼，此时的家门都被周小夭打开了，留了个缝等他。 顾明1边换鞋1边往客厅看，就见小富婆正趴在阳台，眼神明媚地看向窗外。 “饿不饿？” “有点饿了。” 周小夭踩着拖鞋跑过来，看着顾明手里的袋子，有些茫然：“这是什么？刚才没有的。” 顾明把荠菜放在桌上：“荠菜，就是1种野菜，刚才在楼下遇到3叔了，让我拿回家，给你包饺子吃。” 小富婆睁大了眼，拔开塑料袋看了1眼：“想吃。” “吃货。” “中午吃荠菜。” “我可没那个本事，中午先简单炒个鸡蛋来对付1下吧。” 第518章 想家了 顾明进了厨房，把袁友琴女士的花围裙系上，弄得跟还挺专业。 他最擅长的菜式其实就是烧壶水，泡个红烧味方便面，而炒个鸡蛋对他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前世去深漂的时候，基本上顿顿外卖，各种优惠平台薅羊毛。 有时候3个软件1起用，简简单单就能薅出1桌子菜，1周都不带重样的，根本用不着锅。 至于健不健康，打工人是没有权利考虑这个的。 后来为了钱转做了销售岗之后，天天去陪客户，其实就连回出租房睡觉的功夫都没有了。 所以顾总的厨艺，着实难蚌。 正在此，客厅里传来了1阵手撕包装袋的声音，听起来窸窸窣窣的，引起了他的的警觉。 “周小夭，你在做什么？” 话音落下，客厅里的声音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没，什么也没做。” 顾明1边剥葱1边开口：“马上要吃饭了，不许吃糖。” “知道了。” 周小夭答应了1声，然后隔了3分钟后哒哒哒地跑来了厨房，身上已经换好了袁友琴去年过年给她买的花棉袄。 这配置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秒变村头小土妞。 但换到周小夭身上，却还是掩盖不掉那高冷白富美的气质。 此时的顾明正在打蛋，然后炒锅，将蛋液滑入锅内。 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顾总就问了好几次厉不厉害。 小富婆就是纯纯的好朋友脑，问什么都说厉害。 男生好像都很喜欢问自己的异性好朋友厉不厉害，真是奇了怪了。 “嚯，挺不错的啊，鸡蛋饼爱吃吗？” “爱吃。” 顾明竖起大拇指，然后稍微翻炒了1下：“鸡蛋块爱吃吗？” 周小夭也点头，问什么都爱吃。 半晌之后，顾明大喊1声鸡蛋碎出锅喽，兴奋的像个1米8的大孩子。 “先给你尝1下咸淡，这个放盐的步骤我有点把握不准。” 顾明拿起筷子，夹了1点喂到了周小夭的嘴边。 小富婆1本正经地看着他：“闻着都香，1会儿和你1起吃。” “伱倒是挺会哄人的。” 顾明放下盘子，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甜润的小嘴儿，又用双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之前接吻的感觉都是满口清甜，但现在除了甜味之外还有1些麻麻的感觉。 “？” 他欺负着软在怀里的小富婆，最后吃到了1颗圆球形状的糖。 甜还麻，不用问，肯定是糖果天花板，爆炸果汽了。 这丫头，1眼看不见就去吃糖。 而且还1脸高冷白富美的样子，仿佛嘴巴里什么都没有1样，挺戏精啊。 顾明直接就把她嘴里的糖给卷走了，留下小富婆1个人张着嘴巴犯傻。 “马上要吃饭了，还吃什么糖，没收。” “嗷。” 周小夭擦擦嘴角，有些高冷的眯起眼睛，没想到吃到嘴里也能被发现，还被没收了，然后就乖乖坐到了餐桌前面，坐等开饭。 而除了炒鸡蛋之外，顾明还下了两碗面条。 厨房的窗台上有老妈炸好的肉酱，肥嫩鲜润，来1勺搭配面条，香气4溢。 好啊，第1次认真下厨就做出了两道荤菜，小富婆以后肯定饿不着。 不过1个炒鸡蛋配两碗面条，端上桌后就显得有些简陋了，哪怕有面条有浇头也是简陋。 顾明看向小富婆，脑子里蹦出4个字，叫做糟糠之妻。 “……” “错了，是糟糠之朋才对。” 顾明闭着眼在脑海里修改，但最后那个妻字怎么也改不过来，倔强的不行，仿佛这脑子不是他的1样。 小富婆都不知道眼前的顾明在想什么，小口地吃着午饭，内心中充满了安乐。 对她来讲，在妈妈过世之后，1直到18岁之前，她都是没有家的，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哪里。 她只是1直在辗转，从1个地方到另1个地方…… 直到那年被顾明带回来吃年夜饭，小富婆才第1次有了回家的感觉。 后来，只要待在这里，她就可嚣张了，都敢骗哥哥说自己没吃糖。 顾明是没看过她的日记的，不知道她对带颜色的糖有着很深的执念。 但是因为害怕她有蛀牙，所以1直管着她。 1.0版本的友情只能牵手拥抱，不能接吻，她要是偷吃个糖，自己还没办法。 但升级2.0版本之后，接吻就不犯法了，所以就算是被吃到嘴里，该没收的也还是得没收。 午饭过后，济南又开始下雪，飘扬的雪花不断落下，新雪渐渐覆盖了旧雪。 两个人裹着羽绒服出去玩，先是去逛了美食街，吃了根淀粉肠，然后还去了之前的小商品城，找到了他们当初第1次出来玩的小卖部。 那只橘猫先生还在不过窝从外面转移到了室内。 只是摇摇车已经没了，换成了堆积快递的地方，看起来乱糟糟的。 阿里的菜鸟裹裹还没上线，而电商行业的发展则让很多的小卖部老板看到了商机，将门前3包区改成了收货取货的临时驿站。 当然，免费是不可能的，他们1个月要收5块钱，只帮忙收货存货。 尤其是小地方的商店，除了会为网购者暂存快递之外，甚至还会帮忙用自己的账号代购，这种事在这个年代是很正常的。 就好像之前的电话卡，也是由这样的小商店或者报刊亭代售的。 3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很多东西都在改变，城南高中搬走了，摇摇车也不见了。 只有友情，长存。 顾明牵着周小夭的手往前走，从没了摇摇车的商店往前几步，前面就是买工艺品的那家商店，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假证。 就是那种帅哥证，美女证什么的，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他们就已经见过了。 不过这1次，这些证的好像又更新了，种类丰富了不少。 周小夭的眼睛从货架上扫过，忽然眼前1亮，然后发现第3排有1个巨大的商机，因为那个证的名字叫做富2代证。 “老板，这个多少钱。” “5块。” “我靠，我倒手给李少爷不得赚1两百啊！” 顾明买了1个富2代证，又顺势捡起了第4排的好朋友证：“小富婆，要不要买个证。” 周小夭看了1眼：“哥哥，不要乱花钱。” “就5块钱而已。” “可我不想要这个。” “嗯？那你想要什么样子的？” “反正我不要这个。” 顾明唬着个逼脸看着她：“我们不是好朋友么？” “是好朋友，但是我不要这个。” 周小夭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懂，但是就不想要这个，然后顾明硬要给她买，她就跑，而且还贼快，追都追不上的那种。 到了下午4点多，两个人坐着公交车从市中心回来，忽然就接到了袁友琴的电话。 “儿子，你是不是从学校里回来了？” “对啊，您是怎么知道的，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我3叔说的，中午回来的时候我俩遇见了。” “哪儿啊，我在门口看到你的车了，小夭跟你1起回来了么。” 周小夭听到袁友琴问她，眼神变得明媚了好多。 顾明也很狗，张口就说：“没来，对了妈，桌上有3叔给的荠菜，我想吃荠菜饺子。” “你想吃的花样怪多，包饺子多麻烦，没有！” “您真是亲妈……” 顾明把手机递到周小夭的嘴边，给她使了个眼神，小富婆立马开口：“阿姨，我也回来了，我有点想吃荠菜饺子。” 袁友琴沉默了1下：“没有……醋了，让顾明买点醋回来，阿姨给你包饺子吃。” “谢谢阿姨。” 顾明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周小夭：“看，我只用1招就把我妈拿捏得服服帖帖的。” 周小夭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我就是那1招。” “生态链就是这样的，你拿捏我妈，我拿捏你我就是顾家土皇帝！” 土皇帝牛气哄哄地牵着周小夭下了车，先去3大爷那里买了瓶醋才敢回家。 此时的袁友琴才刚刚活完面，然后小富婆就换掉鞋子跑去洗手，帮袁友琴1起包饺子。 “你们两个怎么忽然就回来了？不是还没放假吗？” “有点想家了。”周小夭悄悄地说。 听到这句话，袁友琴心都要化了：“想家就回来，反正顾明有车，回来阿姨就给你包饺子吃。” 周小夭轻轻点头，1边包饺子，小脑袋1边晃来晃去的。 顾正宏的下班时间比袁友琴晚，回来的之后看着正在包饺子的两人，微微1愣：“诶，这还没放假呢，小夭怎么就回来了？” “小夭想家了。” “还得是小夭，瞧瞧顾明，十天半个月的不往家里打个电话，现在还不知道去哪里野了！” 顾明坐在客厅里幽幽开口：“爸，我在客厅野呢。” 顾正宏转头看向顾明：“正好有事跟你说，以后生意做小点吧。” “为什么？” “我虽然喜欢喝酒，但我不喜欢和领导喝酒，现在好了，不管约谁喝，都有领导来掺和，说好别带外人都没用。” 第519章 不骗佛祖 站在风口上起飞，统治了整个新兴的团购行业，涉猎范围越来越广，财富积累也越来越多。 眼瞅着乌河的土窝忽然飞出了1只金凤凰，当地领导肯定是有想法。 城市要发展需要的不只是资金，还有能带动经济循环的产业，这就是“鱼”和“渔”的区别。 有鱼吃1顿，能渔顿顿吃。 而相较于济南这种以矿产发家的重工业城市来讲，济州这种没太多产业支柱的城市更需要招商。 而人民企业家的使命并不只是圈钱，回馈社会也是很重要的1点。 09年，东哥在老家宿城建设了全国最大的客服中心，提供了近3万个工作岗，而宿城也依赖着这个口子不断将产业数字化，努力发展经济，向电商领域靠拢。 据说在后来的几年时间里，宿城光是电商产业园就建了3个，整个经济都进入了良性循环。 可以说1个成功企业家的资源和能力，确实可以给城市带来不小的机遇。 乌河的领导们没事儿就请江正宏喝个酒，也是打着等时机成熟请顾明回家投资的主意。 而顾正宏把喝酒的事情说出来，也是在给儿子提个醒，让他明白乌河市领导的意图。 “产业越做越大，小不了了。” “将来还会越来越大，收养更多的孤钱，给它们1个温暖的家……” “不过有些东西确实可以拿过来乌河做，这样不但可以推动乌河发展，也能为我降低1下人力成本。” 顾正宏换掉鞋子，坐到沙发上：“量力而行，能行就行，不能行就不行，不要难为自己。” 顾明点点头：“您也是，能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你老爹的字典里就没有不想喝……吃饭吃饭吃饭！” 顾正宏端着刚刚泡好的茶，1路跑到了餐厅坐下。 饺子这个东西做起来着实麻烦，老顾自己在家是没这个福利的，小顾也没这个福利，两个人算是都沾了周小夭的光了。 要不然，这样的待遇也就只有过年能有了。 “嗯？怎么有两种馅？” 袁友琴抬头看着顾明：“因为荠菜不多，包1次又这么费事，还不得多包1点，所以我又用剩下的肉弄了点韭菜馅儿的。” 周小夭抬起精致的小脸：“我只吃到了荠菜的。” 顾明伸手夹起个韭菜饺子喂给周小夭：“哪个好吃？” “都好吃。” “你可真会哄我妈开心。” 袁友琴看着顾明喂周小夭的动作如此自然优雅，立马和顾正宏对视了1眼。 狗儿子天天在家玩什么好朋友的把戏，现在露馅了吧！ 看他那熟练的手法，估计在学校里天天喂。 稳了，抱孙子指日可待。 袁友琴夹了1块肥瘦相间的肉给周小夭，看着窗外的雪花飞舞，恍惚之间有种提前过年的错觉。 而周小夭则坐在顾明的旁边，拿着筷子，像是微醺了1样，手上的传家宝1直在晃。 1家4口，又团圆了。 翌日清晨，袁友琴和顾正宏就直接请了假，言明要休息两天。 顾明每个月都给他们汇款，其实两口子已经完全不缺钱了，工作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事情可做，不至于闲着。 现在顾明和周小夭都回来了，再去着急忙慌上班就没必要了。 所以1大早起来，袁友琴就开始做早饭、洗衣服什么的，忙也忙的十分开心。 “顾明，你有没有要洗的衣服？” “有啊，都在门后面的那个包里。” “小夭的呢？” “她的也在我包里。” 袁友琴擦擦手，把顾明的包拿出来，翻出了几件衣服，投进洗衣机。 然后找着找着，她就看到了两件好朋友装。 1只3角的嗷呜小老虎，1只4角的嗷呜小老虎。 袁友琴屏住了呼吸，悄默声地给塞了回去，脑子里已经有大孙儿满地乱跑的感觉了。 这两个孩子，估计在学校里不只是喂饭啊…… 此时的顾明刚和高万通打完电话，通知了他关于拼团上海总部的建设计划。 百花谷集团现在已经从商城运营转型成为商业地产开发商了，在过去的两年时间内，上海新建的那座百花谷商城已经投入使用，入驻了1大批黑方商帮的品牌，逐渐成为地标之1。 而北京的项目还没开始动工，前期的招商工作就已经完成，颇有种抢都抢不上的感觉。 除此之外，他们还不断接手旧商城改造项目，目前23线的6座已经竣工，还有3座正在改造。 不得不说，商业地产公司如果有合适的门路，发展起来确实很快。 更何况秦氏公司的资源和人脉极其庞大，金丝楠的吸金能力又着实惊人，颗粒度1对齐，爆发式增长根本停不下来。 “你要在上海盖总部？可是，百花谷没写字楼建设经验啊，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老高，你要勇于挑战自我！” “我主要是怕你双赢……” 高万通撂下电话，找到了秦志桓：“顾明要在沪上盖总部，希望百花谷接手这个项目，你怎么想的？” 秦志桓1拍桌子：“好事啊，咱自家产业自家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伱不怕他双赢吗？” “那怎么了？咱是自家人啊，谁赢不是赢！” 高万通嘶了1声，逐渐被说服了，是啊，是自家人啊。 自己的觉悟着实是有些不够啊，想想这么多年1路走来，虽然顾明1路双赢，但自己的生意确实是越做越大。 与此同时，顾明扬起端着水杯出了卧室，打算倒杯水喝喝，结果就看到了洗衣机前的老妈对自己露出无比慈爱的表情。 他哪里知道，袁友琴是在依据他和周小夭的样子，脑补自己的大孙儿。 “顾明，我问你，你和小夭现在是什么关系？” 顾明嘴1歪：“好朋友啊，永恒的。” 袁友琴眯起眼睛：“你个臭小子，嘴里能不能有点实话？” “我满嘴都是大实话啊，就算是佛祖问我，我也敢这么说！” 正在此时，周小夭也起了床，脸上还带着1种没睡醒的迷糊感，然后下意识地粘着顾明，从客厅跟到厨房，又哒哒哒地跟了回来。 然后又去找袁友琴嘤了1会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起床尿尿的，1整个大写的呆。 “小夭，你和顾明现在是什么关系？” “是好朋友，1被子的那种。” 周小夭1脸呆萌可爱的样子，还悄咪地看了1眼顾明，然后又恢复到了1脸高冷的表情。 等吃过了早饭之后，1家4口换衣服出门打算全家出游1下，在商量目的地的时候，袁友琴提议去白云山转转，然后去山顶的白云寺烧柱香。 乌河市的封建迷修还是挺严重的，所以这间寺庙的香火1直很旺。 袁友琴和顾正宏诚心跪拜，给顾明和周小夭许了两个愿望。 健康快乐是第1。 然后是早恋，多生，幸福1生。 而顾明则带着周小夭在山上转了两圈，看了1下风景。 冬天的白云山没什么好看的，因为树都秃了，也没什么花草，但是和好朋友在1起，就算闲逛也很有意思。 然后在走走停停之中，顾明又从小富婆的嘴巴里没收了好几颗糖。 他本来就不爱吃糖，奶茶都很少喝，结果这下倒好，天天吃。 小富婆甚至还吃着糖在他面前晃，然后粉腮鼓鼓的，摆明了在说，我偷吃糖了，快来没收。 司马呆之心，路人皆知。 关键她的小嘴却是清雅甜润，顾明也是的吃过就念念不忘。 “周小夭，我警告你，我要糖尿病了，暂停1下行不行？” “行，我也有点晕乎乎的。” 周小夭柔声柔气的回答着，被亲的有点犯傻。 正在此时，袁友琴从庙里出来，让他们赶紧上来，她替周小夭和顾明求了个签，现在要解签，需要他们在场。 白云寺的老和尚坐在大雄宝殿的右侧，位于签桌后方，1脸慈祥，耳垂厚大，确实有点佛像。 眼见着顾明和周小夭进来，老和尚开口便问：“2位，现在是什么关系？” “……” 顾明偷偷看了1眼正殿上端坐的佛祖和菩萨，没敢胡比比，生怕佛祖误会了，真给了1辈子的友情。 《佛祖问我也敢这么说》 而周小夭也唬着个小脸，没敢说朋友。 可以骗自己，不能骗佛祖。 顾正宏没在大殿，而是跑去上香了，回来之后看袁友琴笑的不行，比较疑惑。 “怎么这么开心？求了个很好的签吗？” “大师问他们什么关系，顾明让他猜，结果人家说他们看着像是好朋友，你那狗儿子就急了，说人家是骗子，还满嘴的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第520章 平平无奇投资经理 事实上，白云寺的大师当时也是很蒙蔽的，并没有想到这位施主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再猜便是了。 怎么……像是要咬人？ 然后顾明说什么也不听解签的了，牵着周小夭的手在佛祖面前溜达了好几圈，从左到右，又右到左，牵在1起的手举的高高的，生怕佛祖看不见。 是，人家都说佛祖无处不在，但万1呢。 谁知道佛祖会不会某1刻摸鱼，看不见这滚烫的不朋之心。 不过等下了山，开车返回鸿荣家园的时候，顾施主又硬气起来了，1点也看不出刚才在山上的怂样。 “儿子，人家大师猜你们是好朋友，你当时怎么那么生气？” “他没说好啊！” 顾明理直气壮地开口：“既然是大师，说话做事就要严谨，不能有歧义，朋友和好朋友那能是1样的么？” “寒假就又回家了，几十天呢，中间还要过年，有你嗨的时候，而且今年你估计还有红包拿。” 不过刚回去没多长时间，顾明的手机就忽然响了，打电话来的是吕志川。 “我最喜欢你带我回来的那1年。” 袁友琴的脸色1变：“你干脆住山上吧！” 小富婆本身就是在上海缺失了安全感才想要回鸿荣家园的，3大爷也好，荠菜饺子也好，叔叔阿姨也好，温暖的让人上瘾，让她很不想走。 甚至，整个小区都认识顾明家的，简直离谱。 “我喜欢过年。” “我也喜欢过年。” 但她又粘顾明，就没办法了。 于是顾明决定，明天上午返回学校。 吕志川已经把手续办好了，打算明天到济南。 顾明也不当回事儿，1路开回到小区。 她知道顾明宠她，也知道叔叔阿姨宠她，所以1直呼到回家，还粘着江勤走来走去。 顾明心中1动，忍不住揉揉她的头发，心说像他和冯楠舒之间的感情，在这个世界上也是很少见的吧。 眼看着爸妈坐到客厅看起了电视，顾明伸手把跟过来的周小夭搂在怀里，接通了电话。 而周小夭则坐在副驾驶，听着袁友琴骂他1路，心里面觉得呼呼的。 而且小富婆在家她地位还很高，甚至有顾明梦寐以求的专属钥匙。 而顾明就故意忽快忽慢地逗她，两个人幼稚的像是学前儿童1样。 老妈当时看到周小夭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听她喊阿姨你好的时候，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家里就多了1口人。 “……” 那年除夕，他把她带回家吃年夜饭，命运的齿轮估计就已经转动了。 不过要是这样说的话，说不定以后再多1口人的时候，大家也还是可以那么自然呢！ 正在此时，顾家的门铃忽然被按响了。 顾明松开周小夭，伸手打开了房门。 对面的张俊哥带着老婆过来串门了，还留了1张请帖，请他们去喝满月酒。 他是夏天结的婚，袁友琴还跟着去忙活了1阵小富婆回家之后也跟着去凑了热闹。 不过顾明倒是没想到，人家是属于先上车后补票的那种，才大半年的功夫，孩子都已经满月了。 两人进了门之后就受到了袁友琴和顾正宏的热情招待，而顾明则拿着那张请柬看了半天，最后严严实实地合了起来。 “我康康。” 周小夭伸着脑袋想看。 顾明把请柬塞口袋里：“没什么好看的，友情的结晶罢了。” “？” 张俊和王燕也没坐太久，因为还要赶着去下1家，简单地喝了个茶水就走了，临走之前还拍了拍顾明的肩膀，说了句努力。 顾明屏住了呼吸，心说高手果然在民间，这他妈比白云寺那个老和尚会猜多了。 我确实，有那么很小1点的不朋之心的苗头，竟然被捕捉到了。 不得不说，俊哥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把张俊送出门外，袁友琴1回来就开始感叹上了。 然后还从电视柜下面找出来1张碟，是张俊结婚时的婚礼录像。 录像师还把他们家小夭录进去了呢，正好是袁友琴骗她吃宽心面，问她生不生的那段。 “这是什么？” “结婚录像啊，全流程的那种，里面还有你呢。” 周小夭睁大了灵动的眼眸：“阿姨，我想看（学）看（习）。” 第2天1早，乌河晴朗无云，前几天的那场雪也化干净了，顾明收拾东西打算回去，就看到小富婆带着浅浅的黑眼圈，不断打着哈欠。看样子，昨晚是反复学习了。 顾明伸手揉了1下她的小脸，然后提上收拾好的背包，下楼装进了后备箱内，开溜。 吕志川此时已经抵达了济南，签过了合同，然后被刘书然带到了财大，参观了1圈。 离开大学多年的吕志川再次感受到1种蓬勃的学生之气，内心是很感叹的，当然了，更感叹的是顾总的大学生身份。 这件事他已经知道了很久了，但每每想起仍旧无法平静。 就像庞蕊当初那句不经意的评价，顾明太年轻了，年轻到足够熬死很多人。 但更可怕的是，他的核心团队和他1样年轻，这就很可怕了。 “刘总，虽然我和老板认识比较久了，但也是刚来的，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 “他……最喜欢老板娘。” “？” 刘书然虽然比吕志川小1轮，但跟着顾明创业这么久，也能知道吕志川当前的心态。 忽然跳槽，要融入1家新公司，还要自己挑大梁成立1个部门，忐忑感肯定是有的。 而且老板对吕志川是寄予厚望的，公司后期的发展计划也全都和投资挂钩，吕志川有压力肯定很正常。 “我们老板呢，是个恋爱脑，但是伱不能在他面前提爱情，也不能说谈恋爱，必须称之为友情。” 刘书然抿了下嘴：“还有就是，讨老板娘欢心是比较快捷的晋升通道。” 吕志川愣了1下：“还有这种事？” “没错，吕总应该知道喜茶吧？” “知道，是北方商帮的品牌。” 刘书然点了点头：“但同时呢，喜茶也是我们老板娘手里的企业，你看这家店，就是喜茶的第1家店。” 吕志川跟着刘书然来到前广场，抬头看向喜茶：“怪不得……” “当初呢，这里有个兼职的奶茶小妹，叫房小璇，老板娘说喜欢她，现在她已经是喜茶的执行总裁了，当然了，这也是因为小璇足够努力，她1边工作，1边考专升本，现在已经在计划读研了。” “真励志啊。” 刘书然看了眼时间：“十2点了，吕总，咱们要不先去聚仙楼吃个饭吧。” 吕志川朝着背后的2餐看去：“其实我也挺怀念大学时光的，要不就在食堂吃？” “当然可以了。” “刘总先请。” 刘书然已经离校两年了，就算有饭卡也不可能带在身上，于是就打电话给了章方松，叫张校帮忙安排1下，说是请客。 章校长也比较纳闷，心说这是请谁啊，怎么还请到学校食堂里来了。 刘书然也不隐瞒：“只是1个平平无奇的原阿里叭叭投资部经理罢了。” “神他妈平平无奇，你们人呢？我找人给你们送过去！” “多谢校长，我们在2餐2楼。” 电话挂断之后，刘书然看向吕志川：“吕总不要介意，平平无奇这个词，在我们财大不是谁都能用得起的，因为我们老板经常这么评价自己，所以这个成语对我们来说很神圣。” 吕志川刚才确实有点不舒服，心说虽然我职位不算高，但说平平无奇是不是太不礼貌。 但经过刘书然这1解释，他立马就觉得与有荣焉了。 这可比什么“尊贵的客人”真诚多了，而且1点也不虚浮，看来这拼团里真的到处都是人才。 下午1点半左右，顾明开车回到了财大，将车子停在了食堂门口，并打电话给了文锦瑞，让她把放在207的两份文件拿来。 然后就带着小富婆上了楼，见到了吕志川和刘书然。 初见老板娘，吕志川被惊艳了1脸，又因为那高冷白富美的气质，感受到了1丝压力。 但老板娘语出惊人，差点给老吕的职业生涯干断了。 “老吕是个坏人。” “？” 顾明乐的不行：“没事没事，老吕你别紧张，她在家没待够呢，有点小脾气。” 周小夭鼓起粉腮，把手手塞进了顾明的掌心。 随后，文锦瑞也从207过来了，把两只封好的文件袋递给了顾明，而最上面的那份则直接被他交给了吕志川。 “这是目标公司。” 吕志川接过来，拆开封条看了1眼：“娱乐公司？老板，我们要进军娱乐产业吗？这跨度有点大啊。” 顾明摆摆手：“不搞娱乐，但是这家公司对后期的计划有用，另外，这是给你练手的，真正重要的是这个，高得地图。” “哦哦。” “先熟悉第1家，然后拿下来，接着就是高得，高得那边其实谈的差不多了，但是金额和比例还有分歧，这个就靠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 第521章 入股华英 在财经大学的食堂吃过午饭之后，顾明安排刘书然带着吕志川去找寇静，熟悉拼团的所有业务群，顺便了解1下拼团的发展历史及企业文化。 而顾明则溜溜达达地，把小富婆送回了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 经过了钟文静的科普，503的女孩们现在都知道了，周小夭刚从上海回来就被顾明带回了家。 所以大家还挺好奇的，怎么1从娘家回来就往婆家跑呢。 但是周小夭没有说，只说想家了，所以跟着哥哥回去看看。 王海妮也好，范淑玲也好，还有蔡芳、杨敏，虽然家庭背景有好有坏，但最起码都是健全的。 也许物质上的生活比不上小富婆，但关于爱，并不缺少。 所以，她们都很难代入周小夭的心境，不明白“顾明家的”这4个字，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1种归属感，1种心安。 她在上海只觉得自己很多余，但回到鸿荣家园，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宝贝。 大家见到顾明就会问周小夭回来了没有，仿佛她本就应该回到这里。 她觉得自己是值得被喜欢的，值得被疼爱的，于是再也不会害怕未来。 “原来小夭心里的家，真的就是顾明的家，而不是上海的家……” “你忘了，上次顾明的妈妈还特地来请我们吃饭呢，1直让我们1定要好好照顾他们家的周小夭。” “周小夭看着傻傻的，但其实是婆媳关系的专家。” “其实还是人好，小夭也是遇到了好婆婆啊。” 小富婆眼神灵动，听到“婆婆”和“男朋友”什么的，根本就高冷不住。 不过她还是会唬着小脸纠正，是好朋友，是友情。 与此同时，顾明离开了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去校务处把饭卡还给章方松。 老张头正坐在办公室里，1边喝茶1边办公，见到顾明进来就让他坐沙发上。 “我听你的大总管说，你把阿里叭叭的投资经理挖过来了？” “对，从我创业开始，不管是金丝楠、北方商帮还是百花谷集团，都是我亲自去谈，但其实我对这种事并不专业，只是有着让人愉悦的长相和强烈的人格魅力才能征服大家。” 顾明坐在章方松的沙发上，表情仿佛电视剧里的帅气男主：“但是，缺少投资部这件事也是要解决的，不然的话，我后期肯定会分身乏术。” 章方松自动忽略长相和魅力，开口：“看来你又要有狗动作了，我都开始兴奋了。” “大动作。”顾明纠正。 章方松点点头：“大狗动作。” “咱不加狗不行吗？” “不加狗，就显得很普通了。” 顾明咂咂嘴，然后忽然就看到了章方松桌上的公章，琢磨1下后随即开口：“章校，我能用用你的公章吗？” 章方松1脸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卡个章。” “这可不是乱用的。” 顾明从书包里掏出了那本在乌河的小商品城买来的富2代证：“我就在这上面卡1个，不卡别的地方。” 章方松看他1眼：“你小子，整天都在搞什么？” “做生意啊。” “给你用校务处的吧，不能用财大的。” 章方松拉开抽屉，把校务处的公章拿出来，给顾明手里的富2代证扉页卡了个章：“好了。” 顾明看了1眼：“好家伙，瞬间真了，如果卖1百，这个章就得值9十9！” “？” “谢了校长，再见！” 章方松立马叫住他：“等会儿，还有件事要跟伱说，你那个全系列的校园专访还没做完，抽空补齐了，刘主任那边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眼看就要元旦了，明年的招生宣传用得上。” 顾明收起富2代证之后背起书包：“专访倒是没问题，但是我有个要求，能不能换个人采访我？” “为什么？” “我怕周小夭会跑过来，1根根地拔掉校长爷爷的胡子。” “？” 顾明嘎嘎1乐，背上书包就出了校务处，返回了金融学院。 李明鹤刚刚和薛佳在外面浪了1圈，回来后屁股还没坐热，见到顾明立马就起来了：“老顾，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怎么了？” “说好了给你点牛排和意面，你帮我吹3天的，结果你饭吃了，后面直接玩消失，我讲少爷勇闯阿里的时候没你捧哏，他们都不信！”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别怕，叔叔补偿你。” 他说着话，神秘兮兮地打开了自己的背包，给李明鹤了1眼。 “什么？黄盘？” “呸。” 顾明伸手从包里拿出富2代证：“本来打算卖你两百的，现在只卖1百。” 李明鹤看了他1眼：“这个东西在学校门口的步行街商店只卖5块！” “你怎么知道的？” 李明鹤伸手拉开自己的柜子，里面有1摞：“我去1次步行街买1个，根本停不下来。” 顾明扬起嘴角，翻开了扉页，里面鲜红的印章看的李少爷瞪大了眼睛。 “财大认证的富2代？我草！” “我来之前1直觉得只有你才配得上它，但现在看来你俩没有缘分，我要涨价1百5，另寻有元人。” “？？？？？？” 5分钟后，李少爷以1百6的价格买到了财大认证的富2代证，虽然是内心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越想越觉得肉疼。 顾明眼见着少爷要后悔，立马开口宽慰，有钱人是不会在乎钱的，在乎的就是1个令自己愉悦。 是，钱花了，但是没白花啊，不是开心了吗？ 少爷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把富2代证小心地收藏到了橱子里。 顾明挥挥手里的1百6：“晚上出去吃饭，我请客，把隔壁的张广发和左百强也1起叫上吧！” “谢谢顾哥！” “顾哥万岁！” “妈的，李哥在宿舍吹了3天的牛逼了，1顿饭也没请过！” “顾哥这种，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啊！” 大学生虽然清澈愚蠢，但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富2代，你要是不请客，你就是首富也没吊用。 此时的李明鹤看了1下手里的证，又看了看那领全宿舍欢欣鼓舞的1百6，心说我他妈是不是被骗了操！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第2场雪的时候，吕志川在济南已经待了1周时间了。 在这1周时间里，他不断对手里的两家公司进行深入的调研，然后动身北上。 第1站，华英娱乐公司。 拼团当初深陷舆论战，为了转移注意力，拍过“我为自己代言”的广告。 女主角余悦就是这家公司的。 抖音举办第2届校花校草比赛的时候，那些获胜者当中的1部分，也是被这家公司给签了。 余悦出道很早，见过巅峰，但因为不善酒场，所以过气的也很快。 网上很多人都会疑惑，漂亮姐姐怎么不拍戏的，实际上是因为她拿不到资源。 娱乐圈每天都会有大批的人出道，但资源永远都是有限的，你不愿意上位，总有人肯不顾1切。 不过自打“代言体”广告火了之后，余悦的资源明显变好了不少，前段时间还接了1个偶像剧，目前刚刚杀青。 “余悦，下周有个卫视晚会，张导想邀请你出席，他有1部戏正在选女主角，我觉得这是个信号。” “好，那我好好准备1下。” 余悦的经纪人点点头，然后有些感叹地开口：“当初怎么也想不到，拼团的那支广告片竟然会火成这个样子。” 余悦微微1笑：“我也没想到，1支广告能让我的职业生涯起死回生。” “听说那次过来的顾总，不只是拼团老板，还是营销界的传奇，农夫山泉、汉堡皇什么的，都是他1手策划的。” “看来我真的很幸运……” “那也是因为你足够努力，而且足够优秀。” 正说话的功夫，休息室的门被推开，楚妍妍迈步走了进来。 “代言体”的原定女主角本来是他的，后来因为舆论的问题，她没敢履行合约，把机会亲手递给了余悦，后续丢了好几个代言和角色。 但尽管如此，楚妍妍还是整个公司知名度最高的小花。 毕竟她走的是偶像加演员的路线，平时曝光机会比余悦多，粉丝群体也比余悦更大。 不过她和余悦之间本来就有点间隙，再加上楚妍妍向来都心高气傲，所以出了拼团这档子事之后，楚妍妍见到余悦就更烦了。 “陈姐，我的小青蛙怎么又死了？” 楚妍妍看着自己放在休息室的生态缸，忍不住助理1句。 助理咳嗽1声：“青蛙的寿命本来就不长，老死了。” “怎么腿还颤呢，真是老死了也不消停。” “楚妍妍，你在说谁呢？” 楚妍妍睁大了无辜的眼睛，看向了余悦的经纪人：“我谁也没说啊，我说我的小青蛙呢，是不是有人对号入座了？” 余悦伸手拉住了她的经纪人：“梁姐，别这样。” “她最近1直阴阳怪气的，像是我们欠了她什么1样，可机会明明是她放弃不要的！” “大家都是1个公司的，忍忍算了。”余悦拉拉她的手。 楚妍妍忽然冷笑了1声：“拿到1个网站的垃圾代言就很了不起了么？拜托，那是我不稀罕让给你的。” 余悦听完之后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妍妍。” “不用谢，就算再来1次我还是会让给你，因为我觉得代言网站太low了。” “嗯。” 楚妍妍说着话，忽然透过休息室的玻璃门，看到1大批人正在步履匆匆地往电梯口跑。 有演艺部的几个大总监，还有事业部的几个高管，其中专管拍摄的胡总来到门口转了个弯，拿着纸杯伸手接了1杯水，喝完之后又要离开。 “胡总，出什么事了？” “拼团入股了我们公司，老板让我们去见新领导。” 胡总把杯子扔进垃圾桶：“哦对了余悦，你跟我1起去吧，上次你们有过合作，听说相处的挺融洽，这次过去招待1下。” 余悦放下抱枕：“好的胡总。” “好好努力吧，张导那边的新戏，听说要定你了。” “怎么这么突然？” “拼团在剧里做了独家植入，说是那边有人推荐了你，这其实很好理解，因为你越火，代言体的广告传播就会越广，商业套路，都是圈套圈的。” 胡总监1边说着话，1边从休息室带走了余悦。 而此时的楚妍妍则睁大了眼睛，眼神里全都是难以置信。 第522章 生态布局 拼团对华英娱乐的入股投资很顺利，而在吕志川在拿到协议之后，刘书然和岳倩也赶了过来。 两家公司的高管热情握手，相互拥抱，场面十分和谐。 随后，华英老板徐萱就带着他们到处参观了1下，并顺便聊了聊发展问题。 “刘总，第3届校花校草大赛是不是正在办？” “对，优胜者后续如果有想要进入娱乐圈的想法，都可以签约到华英旗下。” “那可真是太好了，校园选秀这些年还挺有搞头的，圈子里很多导演都喜欢到学校里物色演员了。” 徐萱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几步，又开口：“对了刘总，顾总对华英的发展方向有什么指示吗？” 刘书然沉吟了1下后开口：“老板说1切照旧，沿偶像练习生的路子继续做，多签美女帅哥，最好是会才艺的。” “明白。” “对了，岳倩手里有不少待开发的版权，在学生领域很有欢迎，前段时间有个《那些年》不知道徐总看过吗？” 徐萱和岳倩握了握手：“看过，毕竟是很优秀的影视作品。” 刘书然点了点头：“老板说青春类商业片的赛道开启了，华英的演艺部如果有投拍计划，可以在这个领域尝试1下，让公司艺人都有些露脸的机会。” “好的。” “岳倩，你待会儿把作品给徐总看看。” 刘书然说着话向前走去，和吕志川汇合，1道回了酒店。 期间，吕志川的翻看着手里的那份入股协议书，眼神当中还是有些深邃的茫然。 华英娱乐在行业内只能算是小有名气。 它有几个当家花旦，还有23线的男演员若干，投资拍摄过8部影视剧，但能拿的出手的作品很少。 近几年选秀节目大火，华英也在思考着转型。 从06年开始，他们所签约的就都是走选秀路子的偶像练习生。 签约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外形好，5音全，可以唱跳，至于演技，可以有也可以没有，无伤大雅。 所以，当抖音的校花校草比赛越办越红火的时候，他们就立马主动找了过去，签下了1部分的校花校草。 这种公司，没有太多的亮点，真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感兴趣。 但刘书然说，老板上次来华娱参加选角会的时候，对这家公司就很有兴趣了。 他甚至还到处瞎逛了1圈，参观了练习室，录音室，最后在学习女演员怎么拍沐浴露广告的时候被逮住了。 但刘书然其实也很茫然，老板在进入资讯赛道后的下1个动作竟然是入股1家根本没有行业关联性的娱乐企业。 与吕志川1样，他也想不通这家公司对于顾明目前所布局的生态链会有什么样的帮助。 抖音是年轻1代的流量池，引流能力十分强大。 拼团是售卖平台，也是最有前景的行业。 拼团供应链做源头供给，不断可以为拼团减少成本，还可以将用户绑定的更紧，除此之外，自身也有庞大的盈利能力。 今夜头条呢掌握舆论渠道，对拼**的所有产品都具备宣传作用。 可娱乐公司？ 当时在财大食堂吃饭的时候，吕志川还特地问过顾明，是不是要进入娱乐行业。 但顾明说没兴趣，还说这家公司就是给他练手的。 但作为原阿里投资部经理，1位资深的老投资人，练手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必要。 两个人都想不清楚，于是琢磨了1路，还是没能打通入股华英娱乐的底层逻辑。 不过就在此时，寇静打电话过来询问进展，听到他们的疑问，给出了1个算是答案又不是答案的答案。 “你们应该知道，老板不喜欢按顺序做事。” “09年团购网才刚刚兴起，谁都不知道未来在什么地方，可我们就已经和支付宝谈好第3方支付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支付宝是什么情况？拿不到支付牌照，无法独立展业，所有人都觉得这必会是1个失败的产品。” “所以，你们有没有想过，说不定这家公司未来也会很有用呢？” “时代，在剧烈的变革啊。” 电话挂断之后，吕志川看向了刘书然。 刘书然沉吟了半晌开口：“寇静姐曾经是老板的贴身秘书，除了老板娘之外，她应该是最了解老板的人，这或许就是答案吧。” 吕志川点点头，把投资协议收起来，拿出了另1份文件，是下1个目标公司，高得地图的资料。 高得地图和拼团是老朋友了，当初拼团的gis服务1上线，差点没把拉手、大众等1众网站给逼死。 但也因为这件事的出现，导致很多的投资机构盯上了高得。 所以，和没人抢的华英娱乐相比，吕志川的压力就更大了。 尤其是当老吕知道，盯上高得还有自己的老东家阿里之后，他更是有点汗流浃背的感觉了。 都知道阿里叭叭是大厂，在同等的投资条件之下，拼团没有太大的胜算。 事实上，高得的程军也1直在纠结这件事。 选择阿里，还是选择拼团？ 两家给出的入股条件差不多，但都不允许高得接受对方的投资，摆明了是要互掐的。 公司大部分的声音是希望可以并入到阿里生态链的，因为阿里明显比拼团更前途无量。 但程军却有着不同的想法。 10年的时候，拼团的执行官寇静曾来过高得，为他描绘了顾明口中的未来。 而经过团购大战的孵化，拼团数据库已经搭建的十分完善了，哪个街道哪个店，分分钟就可以找到。 仅仅两年啊，很多当初以为是“未来”的东西慢慢地就要开始实现了。 所以程军1直在想，是不是跟着顾明走，未来会更加的光明1些。 没错，程军考虑的事情不是走向阿里，或者走向拼团，他考虑的是跟着老马还是跟着顾明。 “我们和拼团的合作，1直都很不错，高德地图的用户也1直在不断地飞升。” “但是阿里，其实并不依赖地图业务，我们在他们的生态链里也是个比较尴尬的存在。” “走向拼团，高得也许会有更广阔的天空，而走向阿里，目前的前途还是未知的。” 程军在高层大会上阐明了自己的观点，但很快就遭到了反对。 更偏向阿里的是公司的元老周庆：“拼团才刚刚做起来，自己都还不稳，选他们的话，赌的有点大。” “是啊，周总说的没错，背靠大树，才能……更好的乘凉吧。” “我认为拼团和阿里根本没有可比性，这还用犹豫？当然是选阿里！” “有小道消息说，拼团连总部大楼都是找政府借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吕志川来到了高德，被程军的秘书请进了高层会议室。 他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争论还没停，接受阿里投资的呼声很高，他也听到了。 局势，对拼团来说相当不利。 但吕志川没慌，安稳地坐了下来，仅用了1句话，就让在场的很多想接受阿里投资的元老，1瞬间就动摇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好，我是拼团的投资部经理，吕志川，以前是阿里投资部经理。”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吧？我还是很有名的。” “我替阿里主持过拉手网的投资，还有uc浏览器的投资以及豌豆荚的投资，都是1些很好的公司，他们和高得1样，都非常优秀。” “……” 话音落下，周庆看向了程军，而程军也看向了周庆。 所有人都在犹豫，到底跟随哪家更有未来，但却忽略了1件事，那就是现实的案例。 阿里押注了当时的团购1霸拉手网，最后被拼团血虐，现在都已经要关站了。 uc浏览器前段时间名声大噪，但很快就被今夜头条打的1脸懵逼，目前的用户量排名已经跌到了第3，听说正在抓紧抄头条的自媒体模式。 想清楚这些之后，他们有些恍惚。 眼看着会议室里没人说话，吕志川深吸1口气。 他在来高得的路上还在思考谈判的突破口，然后就收到了顾明的短信。 上面写着，“给高得介绍1下你在阿里投资项目”。 而当看到面前这群人的反应时候，吕志川也很快就明白顾明当初为什么要把他拉进团队了。 这是要让每1个被拼团盯上的企业，都想清楚与谁更有未来啊。 我草，老板真狗，我被利用了！ 事实上，拼团作为互联网新晋小巨头，确实没办法和阿里相比的。 两家的发展路径又有多处重合，在布局上会遇到不奇怪，但目前的拼团明显没有胜算。 没办法，人家的名气就是大。 但顾明把吕志川挖过来了…… 而吕志川所代表的，则是阿里那些失败的投资…… 不管是谁，当他们听到“我是阿里原投资经理，我投资过拉手网”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估计都要颤两下吧。 因为拉手，真的是血妈惨。 尤其是前段时间，因为涉及财务造假和侵权，拉手网的老板板吴博都要成老赖了。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阿里的家底子再厚，被投资者估计也会为未来而担忧的。 第523章 年终总结 “老板，高得接受了拼团的投资。” “又是拼团……” 杭州，阿里叭叭总部，高得接受拼团入股，占比百分之2十8的消息传来，马老板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好看了。 从拉手网，再到uc。 自己投资的这几家公司，1个个都在拼团手底下吃了亏，现在目标企业又被抢走了，心里窝火是肯定的。 阿里成名已久，吃过时代的红利，发展的极为迅速。 但怎么也想不到后起之秀会这么猛，猛的让马总的警惕感越来越高。 要知道，两年前拼团真的啥也不是，但两年后，这个网站就已经统治了1整个行业了。 尤其是拼团供应链逐渐搭建起来，让所有实体商户都成为了自己的加工商，其吸金能力真的越来越强。 卖菜的是他，买菜回去做生意的商户还要向平台缴纳分成。 在这种模式下，拼团的实力会越来越雄厚。 而最让马总觉的忧虑的还不是供应链+平台的两头吃模式，而是它旗下自营的品牌，拼团严选。 说实话，拼团严选这个东西已经踏入到被阿里设为禁区的电商领域了。 毕竟他做线上自营，还给配送，尤其是配合社区团购的送货路线，同城送已经做得很成熟了。 说起做电商平台，马总谁都不怕，就算是京冬他都不放在眼里。 但拼团未来如果真的想深入电商领域，那对马总来说确实是个问题。 为什么？ 因为互联网生态所做的，1直都是高频打低频的套路。 高频，指的就是用户使用率高的功能，用高频功能的流量来带动使用频率低的产业发展，就是所谓的高频打低频。 现在的互联网用户，已经在出门聚餐就团券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再加上每日特惠的社区团购项目，拼团的用户会越来越多，消费者使用拼团的频率也会越来越高。 如果有1天，有个软件既可以送菜上门，又能网购1切，关键是大家还真的相信他那里都是正品，他还能做到当日配送，那很危险了。 不过，拼团现在貌似还没有全力发展拼团严选的计划…… 马总现在总有1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感觉，可那个姓顾的是真他妈的敢睡啊！ “现在，还真不能闹掰。” “支付宝是目前的发展要务，没有团购，线下支付的应用场景就没了。” 马总沉默了半晌：“需要有1个可以掣肘拼团的产品才行，不然就太被动了，怎么能打破拼团在生活服务领域的垄断呢。” 说实话，阿里巴巴已经做大到1定地步了，要资源有资源，要资金有资金。 他们随便扶持1家公司，都应该是风生水起的才对。 马总是喜欢掌控1切的人，而且很骄傲，但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生活服务领域1直是马总比较重视的1个板块，哪怕是拉手全面崩盘了，他对这个领域仍旧是虎视眈眈。 但问题是，拼团从供应链到平台，每1步都守的很严密。 与此同时，在阿里的投资部，新上任的经理李长明坐在吕志川原先的办公桌上，对着1沓创业公司的资料反复观看。 最近这几年是互联网创业热潮，大家都知道，这个领域是个金矿，觉得随便挖挖就能骗走投资人的钱。 这就导致投资经理必须有足够敏锐的眼光，从1堆噱头里找到真正有价值的创业项目。 李长明翻着翻着，看到了1个求资项目，上面写着饿了不订餐平台。 他打开看了1眼，随手丢在了旁边。 又是1个烧起钱来没边的项目，自己上任第1个投资，押注在这样的项目上，风险太大了。 “……”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元旦，2011年彻底结束，崭新的2012迈步走来。 此时的财大，又迎来了1次降雪。 凛冽的寒风4虐在校园之内，像是吹哨，漫天的雪花飞舞，越下越大。 立在食堂左右的松树被厚厚的积雪压住，稍稍有些弯腰。 顾明最近又搞投资，还要在上海建总部，总有种被掏空了的感觉，于是这几天就到处蹭饭，蹭了李少爷的，蹭了张广发的，还蹭了谢小英、喻双双和吕慧敏的。 但他不蹭小富婆的，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小富婆就是自家的，那还有什么蹭的必要。 “你整天蹭饭，怎么好意思的？” “我没钱了。” 顾明坐在金融3班的4朵金花对面，吃着喻双双亲手买来的馄饨，不咸不淡地回答了耿雷1声。 耿雷早早就放弃了考研，打算1毕业就创业。 在大学时代的最后1段时光里，他也是狠了心要走高冷男神路线。 耿氏高冷男神就是不主动约简纯吃饭，但是每天都掐着点“偶遇”。 遇到了也不会打招呼，但是打完饭后总是“不小心”坐到喻双双的旁边。 坐在旁边也不会和喻双双说话，但是总爱和谢小英、吕慧敏或者是贺红硬搭话。 用张广发的1句话就是，这他妈叫高冷？你高冷个几把！ 所以，顾明来蹭了几次4朵金花的饭，每次都看到耿雷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而此刻，听到顾明说自己没钱了，耿雷的脸上则满是嘲讽好嫉妒。 “又装逼。” “？” 顾明转头看着他：“我他妈说我没钱也装逼？” 耿雷看了1眼喻双双，又重新开口：“你现在说没钱，待会儿肯定又会说也就只剩几个亿了，天天这样，有意思么？你觉得你很幽默？” “你他妈的吊事儿是真多，不妨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是真没钱了。” 听到这句话，耿雷心里1颤：“拼团又遇到危机了？” 顾明叹了口气：“入股了几家公司，还在上海拿了块地皮打算建个好几十层的总部大楼，花的这么猛当然没钱了，你以为我爱装逼？呵呵，肤浅。” “……” 早饭吃过之后，顾明开着车离开了财大，沿着银装素裹的街道，来到了拼团总部。 大雪之下，总部大院里1片洁白，停车区的前面还堆了个雪人，看上去丑丑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杰作。 “老板，看我堆的雪人！” “看到了，真牛逼！” 杨阳在门口满脸微笑：“您看这雪人的身姿伟岸吗？这是按照您的样子堆的！” 顾明：“？” 此时，刚从北京回来的刘书然捂住了脸：“我让伱学学拍马屁，你就是学了这么1招？” “刘哥，我这马屁拍的不好吗？” “好，好到家了……” 与此同时，从各地赶回来的高管已经聚集在会议室里了。 2011年，拼团发展迅速，所以年终总结大会还是有必要的。 把这1年做出的成绩拿出来，摆在台面上，不但是总结经验，也是对未来的1种激励。 首先起来汇报的是赵菁，因为拼团目前是整个公司最为重点的项目，也是盈利能力最强的项目。 然后就是刘书然的抖音、杨阳的头条、由魏寇静对接的百花谷、恒通、商帮、以及徐钰那边的金丝楠投资…… 拼团目前已经吃下了所有的下沉市场，就连县城都没有放过。 现在的拼团用户，用遍布全国来说并不夸张。 在小城市的团购生意当中，ktv和电影院的揽客量是最多的。 而1线城市的揽客率则是以美食为王，这也反映了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差异。 另外，恒通货运针对4大1线城市的运输路线及仓储建设已经到了尾声，高效的供应链已经被建设了起来。 这个计划是拼团后期发展的重中之重，肯定不能局限于4座1线城市。 所在，2012年，拼团供应链业务也会根据拼团的订单量，开始向着目标城市下沉。 另外，抖音第3届校花校草比赛已经达到了白热化，校园赛环节差不多快出结果了。 华英娱乐公司目前正在物色这些候选者，另1方面，则是根据刘书然的建议，盯上了青春类商业片的市场。 像这种校园电影，不需要复杂的造景，也不需要太精美的服化道。 成本低，但是效果好，确实是1个很好的发展方向。 而且岳倩写的故事不俗气，确实很适合改编成这种类型的电影。 头条那边，先前侵权事件的所引来的创作者，为整个平台都带来了海量的内容，也吸引了大批量的用户，目前正在稳步增长。 另外，邓萱萱那边推出了针对头条的广告投放平台。 任何的广告商都可以根据这个平台，将广告任务投放到今夜头条，由创作者进行认领。 有1些小品牌，其实做广告还挺难的。 因为平台广告要价太高，网页广告又不见成效，根本达不到期望的目标值。 但头条的出现则完全弥补了这个空白，可以让品牌方以极少的代价，依赖算法的投放获取最精准的潜在用户。 而空白市场往往都是蓝海，于是这个服务1推出，立马就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还有不少的网店，也开始自己掏钱在头条做运营。 另外，百花谷那边，6座改造商城投入运营，黑方商帮的品牌强势入驻，和拼团1起形成了闭环，也让第7批商帮品牌吃到了流量的红利。 几位高管依次起身发言，年终汇报很快就结束了。 大家哄哄闹闹地起身，大声喊着要老板请客。 顾明还没骂人呢，赵菁就走了过来，递上了1份文件，上面写着饿了不订餐平台发展计划书，1看就是求投资的版本。 “老板，上海那边，有人开始做外卖了。” “嗯，时间还早，暂时不用管。” 伸手把那份计划书扔到桌子上。 第524章 饿了不 地域性的外卖配送生意其实1直都有人在做，比如某个大型商业写字楼的订餐群，或者网吧1条街里，由网管搞的订餐服务，都是外卖配送的1种类型。 与团购行业侧重于到店消费相比，外卖生意则更注重配送，以及配送速率。 这方面的资源整合是比团购生意更好做的，技术含量也不高。 你可以联合周围的几家饭店，把外送服务都交给你来做，对接周边的写字楼，大学城，然后雇佣骑配送员指定的门店。 骑手送饭，消费者付钱，完整的交易模式就形成了。 但这样的生意，对于骑手的依赖性很大。 团购是怎么做的？ 谈好商家，将商品或服务信息挂到网上，付钱之后生成短信码，到店核销，基本不依赖人工，难度也不高。 但是做外卖配送生意的，如果没有足够的配送员，那就很难继续向外扩张。 但满大街骑手24小时全天配送，如同御风少年，将热腾腾的饭菜送到饭桌，这样的画面几乎等同于妄想。 饿了不得创始人张煦豪当初在网吧上网，饿了半天只能吃泡面，于是就萌生了做外卖生意的想法。 只要给的足够多，那么必定缺不了人。 整个市场都焕发着磅礴的生机，让无数创业者心动不已。 甚至有些“人民企业家”不想多出1分钱，就想方设法地让后厨学徒兼职做配送员，以至于很多学徒在某饭店学了两年，菜不会做，但是记路贼溜。 哪有那么多人就骑着电动车等在路边，就为了为你送餐。 哪怕你不断地谈商户，获取了大批量的单量，但送不过来也是白搭。 但如果要向外扩张，那就必须雇佣社会人做骑手，也正是因为这样，饿了不陷入到了瓶颈期。 但就像李长明说的那样，这个项目1看就很烧钱，大部分投资者都会犹豫。 其实想招募大量骑手也很简单，砸钱就是了。 2011年，移动互联网再次提速。 所以，想把外卖生意做起来，最先要做的就是让配送员成为1个正儿8经的职业，拥有足够的体量。 所以，饿了不很需要资金，根本没办法苟着发育，才会到处投递计划书，想找到投资机构。 所以，想要把配送生意做大，配送员的招募就是很大的关键。 只有配送人足够多，他们才有更多的获单能力。 人有1日3餐，这基本算是最低标准了，如果配送员的数量无法及时跟上，那想做大根本就不现实。 智能手机在国内的出货量突破了3亿。 在大学里找配送员是比较容易的，因为除了上课之外，学生的课余时间很多。 可在这个时代里，配送员其实还属于是兼职的1种，基本都是由商家进行雇佣的，不算1个正儿8经的职业。 到现在为止，周边3个大学的配送服务已经建立起来了。 这，就是压在发展之路前方的难题。 顾明当初在济南这块试验田做过配送服务，但1直到拼团走向全国，这个板块也没继续再做。 因为他很清楚，想要把他做大，要烧的钱太多了。 就算目前的拼团盈利能力很强，在面对这个金额也会望而生畏。 更何况，做生意哪有花自己的钱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有人点火，引资本下场，大家1起凑钱烧出个前景来，让市场份额快速增大。 而饿了不，在顾明的眼睛里就是那个点火者。 在火势烧起来之前，拼团不可能率先下场。 因为……拼团在生活服务领域太强了，他要是直接下场的话，很多投资机构都会望而生畏。 “张总，风投的事情怎么样了？” “去见了几家，大家对饿了不很感兴趣，目前观望的人比较多，再等等吧，春节过完1定会有个结果的。” 上海的1个小区内，3室1厅的房间里坐了十7个人。 这，就是饿了不的初创团队。 而在这十7个人当中，有两个新来的，就是从大众点评离职后的陈嘉欣和张力。 大众点评被拼团干废了之后，虽然业务量还保持在1定的水准，但所有人都知道，未来已经黑了。 对于没野心的人来说，当1天和尚撞1天钟是很不错的选择。 被干废了就干废了呗，反正工资还在发。 比起当初千团大战的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香的很。 但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大众已经不是1个可以发光发热的平台了。 陈嘉欣和张煦豪是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的，当时的她并没有产生来饿了不的想法。 因为大众就算再不济，也不是这样1家初创的小公司可以比的，人家说骑着骡子找马，就算跳槽也要往更高方向走。 而真正让陈嘉欣下定决心加入饿了么团队，是因为张煦豪让她有1种熟悉感。 他做事很有目标性，执行力也很强，而且沉得住气，同时也有1份傲然，哪怕遇到发展受限也是1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不出1点着急。 这样的创业者，陈嘉欣只见过1个，那就是顾明。 换句话说，她觉得现在的张煦豪就另1个顾明，1个事业才刚刚开始起步的翻版顾明。 不过，张煦豪和顾明在性格上并不是完全的相似。 与顾明相比，张煦豪没有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做事比较认真，也不会满口胡话，这是更让陈嘉欣觉得欣赏的1点。 “陈姐？” “嗯？” 张煦豪看着陈嘉欣：“之前的大众点评接受了腾讯的投资，我想，能不能从你这边找找关系，和腾讯的投资经理见上1面？” 陈嘉欣听完之后思索了片刻：“我可以尝试1下。” “那就麻烦陈姐了。” “不用这么客气的张总，我们现在是在为了共同的未来。” “……” 与此同时，拼团总部的人呼呼啦啦地走出了办公大楼，准备各部门的元旦聚餐。 而顾明则开着车，前往了龙凯国际酒店，参加1年1度的北方商帮乱滋大会。 沿袭了北方商会的传统，跨年装逼这个优质的传统节目每年都在办。 济南的战略合作品牌目前已经增加到了第7批，新人很多，先1步成长起来的老板们就喜欢滋他们。 只有顾明，优雅地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繁华的远方，手腕轻晃，给杯子里的液体晃出了1堆的泡沫。 汉堡皇的老板刘喜亮迈步走过来，敬了顾明1杯。 “顾总，怎么不过去聊天呢？” “只是有1种，统1市场之后，英雄无敌的寂寞感，只有自己慢慢品尝。” 刘喜亮闻声抬起头，沃日，真装逼：“是周小姐不让喝酒吧？” 顾明眉毛1立：“怎么可能，谁能管得了我！” 刘喜亮嘿嘿1笑。 北方商帮的很多人都见过周小夭，因为每次聚餐之后，都是她骑着粉色少女电动车来接顾明的，旁边由劳斯莱斯护道。 很多人都知道，顾明在商场上翻云覆雨不可1世，但私底下其实是个恋爱脑。 就像今天的商帮晚会吧，订好了3点开始，6点结束。 好家伙，6点，各大洗浴中心甚至都没开门呢。 但顾总说了，他得回学校陪好朋友包饺子…… “哦对了顾总，有个小事，得跟您汇报1下。” “什么事？” 刘喜亮坐到江勤旁边的沙发上开口：“北京有个叫快点餐的平台，想要和汉堡皇合作，做外卖配送，这个和我们的战略合作计划有没有冲突？” 汉堡皇做的是快餐，易携带，出餐快，和外卖业务简直是天生1对。 因为做外卖的重点就是出餐快啊，出餐快就意味着配送快，再加上汉堡皇目前已经是1线快餐品牌了，确实深受年轻上班族的喜爱。 事实上，北京的汉堡皇门店和快点餐已经合作了1个月了，销售效果非常好，营业额直接高出沪上1大截。 眼看着有利可图，汉堡皇对这样的合作当然是拍双手欢迎的。 而且北方商帮的战略合作协议只针对团购到店，和外卖配送并不冲突。 但就算是这样，刘喜亮还是没敢自己做主，而是想得到顾明的点头。 财神爷说不许的，他就不能做，这是北方商帮的1个潜规则。 “做吧，有钱赚为什么不做？又不是跟钱有仇，大力做就是了。” “好的顾总，有您点头我就放心了。” 顾明拍拍刘喜亮的肩膀：“需要宣传就去找老杨，今夜头条全力配合，帮忙做做推广，提高1下销量什么的。” 刘喜亮愣了1下。 说实话，外卖平台虽然做不大，但1定程度上也会影响拼团到店的业务量，但他没想到顾明竟然这么支持。 “老刘，我现在对钱其实已经没兴趣了，唯1想做的，是希望我们北方商帮能有更辉煌的未来。” 刘喜亮有些感动：“顾总，您这样说，我都觉得我有点像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了。” 顾明立马就变脸了：“胡说，唯利是图的都是君子。” 正在此时，门外跑来1个中年男人。 这人叫吴进喜，是做农产品生意的，现在是拼团供应链的合作商，他扛着1个麻袋进了宴会厅，直奔顾明，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顾总，荠菜到了，全是新鲜的，您看够吗？” “我的妈啊，您也太客气了，我要不了这么多，她就是上次吃荠菜饺子觉得好吃，还想再吃1点，其实两碟的量就够了。” “……” 第525章 友情就是这样的 在北方商帮参加完酒会之后，顾明开车返回了财大，将车停在了前广场。 大4冬季，整个本科时光只剩下最后半年了，有的人已经拿到了offer，而有的人则要去天南海北的各个院校继续读书，甚至还有打算出国的。 这是他们的最后1次元旦，最后1次跨年。 所以放假没回家的众人就聚到了1起，找了个空教室包饺子。 3班和4班的人平时都是1起上课的，很多人彼此之间的感情都不错，于是这次的元旦之夜也凑到1起过了。 另外还有几个学弟学妹什么的，带着各种0食来蹭饺子…… 此时的顾明扛着编织袋就进了教学楼，然后上了电梯。 同乘电梯的人1个个都不敢说话，侧目偷看着他，发现大名鼎鼎的江总西服革履，肩扛麻袋，面无表情，看上去十分冷俊。 对，冷俊不是冷峻，换而言之就是又冷又俊，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感觉的。 很快，电梯到了3楼，随着叮的1声之后，百亿总裁手扛麻袋走了出去，画面绝美，仿佛偷小孩的人贩子。 因为打算聚在1起包饺子，他们昨晚建了个群，讨论买什么，最后还讨论了什么馅儿的饺子好吃。 钟文静1边和面1边开口：“这你们就不懂了吧，顾明说的宝贝的不是菜，是想吃这个菜的人是他的宝贝。” “估计没个半天搞不了这么多。” “切，1堆蒜苗。”李明鹤憋着嘴。 “顾哥，你扛的这是什么东西？” “这么多，顾明这是蹲在田间地头上挖多久？” “荠菜，就是野菜的1种，包饺子好吃。” 李少爷听完之后嘴角1抽：“野菜？这也能叫宝贝？” “宝贝。” 当时的顾明并没有在群里露面，结果今天却扛来了这么多荠菜。 能被顾明这个身家的人夸1句宝贝，麻袋里的东西瞬间引起了其他人的兴趣，赶紧凑过来围观。 周小夭她们1宿舍都在，吕慧敏她们宿舍的几大金花也在，和他们凑在1起的还有齐琪和关文思以及其他的学弟及学妹。 此时才刚刚6点半，大部分人都是刚到，桌上摆满了可乐、啤酒、花生、瓜子及各种各样的膨化食品，黑板上还写了欢庆元旦什么的，仪式感还是很足的。 “那这是什么？” 而当吕强打开系在袋子口的尼龙绳发现是1堆菜叶之后，众人瞬间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顾明嘴角1歪：“行啊老李，有点少爷的味道了，绿的都是蒜苗是吧？” 听到这句话，大家忽然恍惚了1下，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魔眼少女周小夭就忽然冒泡，说荠菜饺子好吃。 “？” “……” “呵呵，就你话多。” 众人的脑海里浮现出顾明拿着小铲铲，在地头到处找野菜挖的画面。 我草，恋爱脑真的可怕。 顾明人都麻了，心说贫穷真他妈限制想象，这种事情还需要我自己亲手去做？ 周小夭此时正和喻双双她们1起包饺子，听到众人的议论后扬起眼眸，盯了1下她的哥哥，然后就被捏了1下小脸，给旁边的喻双双看的1阵羡慕。 正在此时，顾明捏起1张面皮，把小富婆白嫩的小指头包了进去。 “看，富婆馅儿的饺子。” “顾明，你好幼稚。” 周小夭的眼眸莹润，语气高冷地说了1句，仿佛1个成熟的姐姐。 顾明打了1下她的屁股，扭头走去了男生那边：“聊什么呢？手舞足蹈的。” “都在讨论你花了多久才能挖到这么多的野菜，老顾你是真狠，为了周小夭什么都干的出来。” 顾明听完后嘴1歪，伸手掏出手机，把《世界首富》的群聊打开给李明鹤他们看了1眼。 里面是昨晚发的消息，顾明在群里发了1句，说周小夭想吃荠菜，谁那里能搞点荠菜来，然后立马就有好几个总蹦出来说明天安排，并顺势舔了好久。 众人沉默了1下，心说这他妈是真滋人。 …… 3班4班，还有学弟学妹，加起来78十口人，所以饺子包的很快，等水开锅后立马就开始煮了。 此时的窗外正飘着0星的雪花，冬日雪夜，气氛多少都有些浪漫。 而随着开锅的蒸汽在灯影下缓缓上浮，窗户上也逐渐蒙上了1层白雾，看上去愈发的朦胧了。 等到饺子出锅之后，大家纷纷端着碗盘过来，盛好之后就去找了关系要好的人坐在了1起。 此时，有人顺势关了两排灯，把电脑连上了前面的投影仪，开始放起了去年小投资大回报的逆袭电影，《人在囧途》。 这片子是公路电影在国内的1个爆款，而且题材和春运、过年有关，在跨年夜放还是很契合的。 “老顾，你要不要喝点？反正又不用开车。” “来点啤酒吧。” 李明鹤递了1罐啤酒过去：“周同学要喝什么，这里有橙汁，还有可乐。” 周小夭眯起眼睛：“顾明家的也喝啤酒。” 钟文静在旁边啧了1声：“小夭这是连名字都不要了，天天就是顾明家的，顾明家的……” 而顾明则伸手挡住了李明鹤递过来的啤酒：“都是易拉罐的，拆开喝不完就浪费了。” “过节嘛，想喝1个就喝1个呗。” “她就是好奇，小野猫1样的，我和她喝1个吧，虽然男生和女生共喝1瓶有点间接接吻的意思，但心中无愧就是清清白白的。” 顾明把自己喝过的易拉罐递过去，喂了小富婆1口。 这丫头平时在公司聚会和班级聚会的时候没少偷喝他的酒，红酒啤酒白酒都偷过，酒量说不定还不错呢。 见到这1幕，王海妮和钟文静忍不住对视。 顾明这个狗东西，整天和周小夭舌吻，结果现在还清清白白呢，呸！ 吃饱喝足之后，电影已经过了大半，好多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那上面，反而闲聊的比较多，主题大都是关于明年毕业之后的事情。 比如工作，或者是读研，以及未来要做什么。 还有人在回忆往事，比如和某某某初次相识之类的。 “我还记得第1次见顾明，是在我们教室的后门。” 周小夭也记得：“他怕我融入不了，偷偷来看我。” 王海妮凑过来：“但你那时候露面真的是把全班都惊艳到了，很多人都说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精致的脸蛋，但谁也没想到伱已经名花有主了。” 范淑玲想起了大1的事情，忍不住开口：“那时候还不算有主吧，不过确实宠你。” “算吧，小夭肯定1开始就喜欢顾明。” “我记得淑玲还说顾明是个渣男，要把周小夭介绍给张新宇的……” 范淑玲被呛了1口：“那也不怪我啊，我是真的看到那两个校花为了顾明吵架的。” 周小夭唬住小脸：“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个？” “你眼里就只有顾明，知道个鬼。” “这句话倒是没错，刚开学那段时间，周小夭每天都在宿舍等顾明，盼的可怜兮兮的，连跟我们看电影都不去……” 周小夭露出个高冷的表情：“我不太会交朋友。” 王海妮作为恋爱达人，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小夭，你当时对顾明什么感觉？跟我们说说呗。” 周小夭的眼神里闪过1丝怀念：“就想粘着他，觉得安心。” “你们好像暑假才认识的。” “高中就认识，但是没说过话，但我知道哥哥是好人。” 王海妮看着周小夭：“你这个判断也是很玄学的，考试借你笔就是好人了？。” 钟文静趴在桌上：“单纯的人总是会遇到单纯的人的。” “顾明这种也叫单纯啊？” “怎么不单纯了，他只喜欢周小夭啊，我认为的单纯就是这样的。” 王海妮听完之后有点羡慕：“我也想遇到1个只属于我的，单纯的霸道小奶狗。” 钟文静听完之后就乐了：“骚人只能遇到骚人。” “钟文静，你才是骚人！” 两个女孩抱在1起挠起了痒痒，瞬间引起了顾明的注意。 他刚才也在和宿舍里的3个货回忆从前，尤其是李少爷开学领军训服，怒要180号，谁劝都不好使，然后又偷偷到学校里的裁缝铺改了尺寸的故事。 从那天开始，李少爷就立住了屌丝乐子人的人设，以至于大学4年，根本没人信他是富2代。 而听到后面的嬉闹，顾明忍不住看向小富婆，伸手喂了她1口啤酒：“你们聊什么呢？” “聊遇到你的事情。” “遇到我有什么好聊的？” 小富婆抬头看着他：“遇到你是我见过最幸运的事情。” 顾明没想到小富婆迎面开大，受到了差点清空血条的友情暴击，1瞬间连目光都软了，忍不住捏捏她水润光滑的脸蛋。 “还有，王海妮说你是霸道小奶狗。” “胡扯，我这么凶恶，明明是大狼狗啊。” 顾明说完话1愣：“不对，我为什么1定要是狗呢。” 王海妮从钟文静的魔爪里挣脱出来：“你就是小奶狗。” “？” “虽然大家都知道，周小夭粘你粘的要命，但其实你也离不开周小夭，所以钟文静才会磕的上瘾。” 顾明露出1个微笑：“友情就是这样的。” 第526章 还有遗憾吗？ 元旦的夜晚还在飞雪，但因为节日的氛围感，以至于校园里还是很热闹的。 因为顾明这些年的不懈努力，财大前广场的商业化十分成功，最近又有好多铺子开业，让整个底商区域都变得更加丰富了。 尤其是1些济南知名的品牌，在财经大学必有分店，这在别的大学是不常见的。 据说能在财大开个小门店的，后期基本上都腾飞了全国。 虽然这件事1直都只是传言，但放眼望去，这1家又1家的，不是全国品牌的真的很少。 此时，1大群人呼呼啦啦地走出教室，迎着满天的飞雪走到昏黄的路灯下。 有凑着热闹的学弟学妹1边逛1边还拿着4级书，主打的就是1个手不释卷，但也不知道看进去多少。 还有捏着雪球子的狗子，暗中瞄准了亲爱的舍友的。 没多久的功夫，刚才1起吃饺子的人就在乌泱泱的前广场就走散了不少。 而剩下的那些人，则随着前面引路的顾明，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再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喜茶门口的休息区。 “咦，这里竟然有1家奶茶店？” 顾明露出惊讶的表情，摸出钱包掏出1张十块的：“服务员来杯奶茶，老李，这么冷的天，你不来买1杯吗？” 李少爷：“？”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心说顾总是真尼玛狗。 他们还以为要顾明请客呢，结果自家的奶茶店自己也掏钱，那就别想请客的事儿了！ 这么说的话，刚才根本就不是漫无目的的闲逛，是被牧羊犬引到这个地方的！ 但是，来都来了…… “明年冬天，我可能就见不到财大的雪了。” “不只是财大的雪，枫树林的红叶大概也看不到了……” “我3月去校外实习，可能连财大的春暖花开也看不见了。” “那都是次要的，以后再回来就是了，可我1直以为会有个女孩忽然出现，和我轰轰烈烈的谈个恋爱，这他妈不是大学生活的标配吗？结果那女孩是不是迷了路？不行给我发个消息，我去接她也好啊！” 发出这声感叹的是张广发，他正看着对面那对儿互嘬对方奶茶的小情侣。 恋爱这个东西谁都会经历，有些狠人甚至1辈子都在恋爱。 但学生时代的恋爱终究是不同的，错过了这个时段，确实会让人觉得可惜。 周小夭有点“善良”，忍不住安慰张广发，没有谈过恋爱不可惜，只要交个1辈子的好朋友就好了！ 张广发沉默了半晌，泪珠子都要滴出来了，啊对对对，你们两口子简直了，扎心的方式都是1模1样的！ 钟文静听完后忍不住凑到周小夭的面前：“小夭，你真觉得自己没有谈过恋爱啊？” 小富婆有点心虚地唬住脸：“我没有谈过啊！” “那你发誓。” 周小夭想了1下：“不行，我不发誓。” 顾明：“？” 王海妮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的，心说钟文静真是磕糖不要命啊。 得罪了顾明再得罪周小夭，眼看着要过年了，这年终奖是真的1点也不在乎啊。 “其实我和你们1样，刚上大1的时候就心高气傲，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能实现所有的理想。” 顾总咳嗽1声，绕过了恋爱的话题，成功把话锋又转了回来：“那时候，我觉得世界上就没有能难倒我的事情。” “我甚至还觉得，当我到了大4的时候，1定能够成为最耀眼的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顾明凝视着远方的黑夜缓缓开口：“没想到最后我才发现，果然如此。” 李少爷正喝着奶茶，还想听听老顾能放出什么屁，最后差点被那4个字呛死。 4班有好多男生都是第1次经历，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有些胆战心惊地看向李明鹤、吕强和崔文仲。 好家伙，这3个人是怎么活到大4的？ 顾明乐的不行，转头1看，发现小富婆抱着自己的奶茶，正在偷偷嘬他放在桌上的奶茶。 眼见着被发现了，还立马做出1脸高冷的表情，带着1种根本不讲理的理直气壮。 “大学要结束了，小富婆，你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吗？” 周小夭傻了1会儿：“我想不起来。” 钟文静抱着奶茶战术后仰：“她脑子里的大学时光估计只有你，虽然你有点狗，但不得不说伱很厉害，她想到你就开心，所以大学简直是从头开心到尾。” “真的假的？” “好像是。” 周小夭认真地想了想，发觉钟文静说的很对，于是眯起眼睛，有点想看看她的脑子为什么这么聪明。 她回想着3年半的光景，脑子里都是顾明，所以没有觉得遗憾的事情。 而且除了顾明之外，她还有了钟文静、王海妮这样的闺蜜，去过电影院，还睡过网吧，和哥哥牵过手，抱过，送出了初吻，还拿到了她的传家宝，被1大票人喊老板娘。 这样的人生，对她来说已经很华丽了。 “顾明，你有遗憾没有？” “好像也没有。” 顾明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没有遗憾。 生意也好，生活也好，感情……也好，全都没有。 拼团做到了全国团购第1，亲过抱过最漂亮的白富美，最近还总考虑让友情结晶的问题，能有什么遗憾。 所以重生的时候立下向钱看的目标，确实让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不过他有时候也会琢磨，如果没有遇到小富婆会怎么样，如果借钱给自己的是个络腮胡的大汉会怎么样。 顾明发现自己的人生或许会缺很大1块，甚至会有些寂寞。 不，不只是有点寂寞。 他觉得如果没有小富婆，这日子好像根本没法过。 “其实，我觉得我有点遗憾自己没好好学习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但眼看还有半年毕业，我忽然对未来有点茫然了。” “不好好学习就是这样的，我就不茫然。” 顾明牛逼哄哄的不行，耐心开导着这位茫然的同学：“不过等以后就好了，等以后踏上社会，你就会就茫到习惯了。” “？” “少爷，你有什么遗憾吗？” “有啊，当然有。” 李明鹤把手里的奶茶放在桌上，学顾明那样，用深沉的目光望向远处的黑夜：“我很遗憾，直到最后，大家才知道我真的是富2代。” “……” 眼见着时间不早，外面也起风了，有1部分人开始坐不住了朝着宿舍的方向往回走。 4班有几个男生，看着走在前面的李少爷，忍不住拉住了3班的几个男生：“诶，问你们个事儿，你们班的李明鹤真的是富2代？” “不是吧，吹牛逼的。” “我觉得也是。” 此时，顾明带着周小夭往宿舍的方向走，在雪地里留下1排足印，最后在体美楼下方的入口停下。 校园的雪大了几分，也密集了不少，不1会儿就覆盖了他们刚刚留下的脚印。 周小夭站着看了1会儿，被寒风吹的打了个喷嚏，然后转身就钻进了江勤的怀里，但眼睛还在看着下雪的天空。 顾明的羽绒服是很宽大的那种，而小富婆的身材又很好，于是他直接拉开拉链，把小富婆装进去后又拉了上去，像是连体了的1样，胳膊环住她纤细的腰。 不过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小富婆的嘴里有嘎达嘎达的声音。 “刚喝完奶茶，又吃糖？” “不是糖。” 顾明低头吻住她的小嘴，1阵纠缠之后没收了她嘴里的糖块：“越来越会骗人了。” 周小夭在羽绒服里伸开手臂搂住了他：“哥哥，我嘴里还有1个。” “真的？” “不信你试试，我藏起来了。” 顾明眯起眼睛，重新含住了她的小嘴，吻了很久，结果被周小夭谎称藏起来的那颗没找到，刚刚被没收的又被抢回去了。 我这么聪明的人，好像上当了？ 顾明看着眼前那绝美的小脸，又克制不住地吻了上去，吃着她嘴里的清甜，最后把糖抢来吐掉，又吻了上去。 周小夭也就是嚣张1会儿，没多久就被制伏了。 她真的很喜欢顾明吻她，还喜欢听接吻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而在这个过程中，顾明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坐到了楼梯上，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小富婆的拉链没有拉上，也方便了顾明伸手去捉小左和小右。 不过下1秒他就愣住了，“啵”1声放过周小夭的小嘴儿，有些迷惑地看向她。 小富婆缓缓睁开眼睛，有点高冷：“羽绒服很厚的，看不出来，就没穿。” “这友情里怎么到处都是要人命的陷阱……” 江勤：“？” 冯楠舒想了1下：“不行， 第527章 外卖配送 幽暗的楼道之中，顾明沉默了很长1段时间。 只觉得对周小夭的友情带着1种蓬勃的气劲，昂扬而起，让怀里的小富婆瞬间就唬住了小脸。 友情，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吗？ 顾明感到了1丝茫然和不确定，但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周小夭那纯美的小脸、水润的眼眸和微粉的脸颊，却又没办法怪她。 人，至少是有穿衣自由的。 而且顾明觉得，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毕竟自己又没通知她今天要接吻，也没通知她要和小左小右打招呼。 没有人会因为要考虑好朋友是否方便，而决定穿或不穿吧？ 但话说回来，两个人接吻已经很自然了，相互学习之下吻的比情侣还默契。 但再过1会儿收手，也不能代表自己不是正人君子，又或者有不朋之心什么的吧。 元旦雪夜，又在外面坐了1会儿，身上本来就已经冷了，尤其是手掌，冷的是最快的。 顾明睁眼看她1下，心说不冷才怪，这毛衣是1起去买的，本来就不算厚，他下意识地拽起小富婆的毛衣试了试厚度，试完之后手就留在了里面。 此刻，顾明仍旧没有下定决心收手。 小富婆则乖巧的闭上眼睛，没听到顾明叫姐姐，自己忍不住开始呜里呜气的叫哥哥了。 周小夭不会不知道自己经常有些习惯性动作，对自己也太没防备了…… 这毛衣还是顾明带她去买的，当时付钱就是因为它的用料亲和柔顺不扎人。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你的弱点！你的弱点都被我掌握了，怎么还这么嚣张？” 果然，好人是有好报的。 顾明抬起头来，看向冯楠舒。 “你的软点……不是，你的弹点，也不是……我草，我到底想说什么来着？” 而小富婆有些害羞，假装出高冷的样子，左右乱看，最后发现顾明始终不移开目光，就伸出手把他的头发给揉乱了。 但顾明觉得自己的手都要在周小夭的羽绒服里暖热了，价格昂贵的毛衣撑起完美的弧度也很贴合掌心。 正人君子在知道这里失去了防守的时候，按道理来说是应该收手才对的。 小左1定是发烧了，这么烫人。 “顾明，叫姐姐。” 顾明的心情反复而不安，右手也老实不下来，以至于无法做出抉择。 “不冷，还想再抱1会儿。” “？？？” 顾明难以置信，扶着小蛮腰的左手啪啪打了她两下屁股，给忽然嚣张的小富婆1记友情的压制，然后重新吻了上去。 “冷不冷？” 不给它穿衣服，怎么可能不着凉发烧呢！ 此刻的周小夭彻底不嚣张了，整只呆傻住，然后可怜兮兮地抿住嘴角，最后伏在顾明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睫毛颤的不行。 许久之后，两个人逐渐变得老实了许多。 周小夭侧坐在顾明怀里，缩成小猫1样地靠在他的胸口，又看向了门外的雪花飞舞，两只脚踢来踢去。 她变得更粘顾明了，说什么也不想起来。 小富婆是御姐身材，白富美气质，但偏偏是个喜欢粘人的小野猫。 顾明抱着她，心说两个人的友情再这么自由下去，离认识顾爱夭就绝对不远了。 “听，熄灯号响了。” “没响。” “别装傻啊……” 顾明把手抽出来，盯着周小夭，表情立马就正人君子了。 周小夭这才从他怀里起来，乖乖巧巧地将两只手展平。 然后某位正人君子友情哥就开始就好朋友整理毛衣，又拉上了羽绒服的拉链，牵着手朝着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走去。 钟文静和王海妮还在下面堆雪人呢，见到顾明和周小夭披着雪走来，立马冷哼1声。 刚才从喜茶的休息区离开，他们4个本来是走在1起的，结果走着走着1回头，钟文静和王海妮就发现这俩人不见了。 她们想都不想就知道，这对好朋友肯定又跑到哪个小角落里去接吻了。 呵呵，好朋友天天接吻，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好朋友。 此时的周小夭朝着钟文静她们走去，临近的时候转身，朝着顾明挥了挥手。 顾总有点舍不得，又张开双臂，于是就见周小夭1路呼呼跑过来，扑进他怀里。 “这两个人，自从接吻被咱们发现，就越来越4无忌惮了……” “太好了，毕业当姨姨！” 钟文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眼疾手快地打开相机按下快门键：“该为他们的好朋友结拜典礼存照片做视频了。” 王海妮听完之后看她1眼：“周小夭给你发奖金，真的是1点也不亏。”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周小夭又呼呼地跑了过来，蹲在她们快要堆好的雪人面前，眼眸莹润。 小富婆的皮肤太白了，所以能看出不同往日的粉润，更加美的动人，但眼神却更傻了。 钟文静察觉到1丝不对，心说除了接吻，顾明又用了什么方式给他注入了友情啊？怎么傻成这个样子。 十点半，顾明从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回到302，进门的时候还哼着歌。 李明鹤早就打起游戏来了，音响震天，枪声不断。 崔文仲和吕强正守着桌子吃夜宵呢，看到顾明立马抬头：“顾哥，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很高兴吗？” “你的嘴角比李哥的ak都难压。” “过元旦，很高兴罢了。” “……” 顾明举着右手，单用左手脱衣，然后上了床，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不断震动。 打开1看，周小夭在聊天页面疯狂叫哥哥，逐渐刷屏。 这小妮子，今天怎么这么嗨…… 翌日清晨，大雪在财大积了厚厚1层，出门开始变得极为不方便，拼团的配送服务订单猛增，尤其是中午时分，数量多的吓人。 虽然是点对点的配送，但这么庞大的订餐量，也着实是给学校里的小黄帽增加了不少压力。 其中还有购买棉被的、棉衣的，以及拖鞋袜子什么的。 这样的单是没办法和送餐的订单1起配送的，所以只能分开，人手逐渐开始不足。 抖音论坛临时上线了兼职配送的广告，这才稍微缓解了1下压力。 事实上，元旦这1天，全国的降雪量都不小，北京甚至济南还大，就更不用提东北这边了。 而快点餐则在这种交通不便，又是节假日不用出门上班的天气当中大放异彩，配送服务的使用率达到了巅峰。 汉堡皇因为和快点餐的合作较早，也吃到了这1波红利，全天的订单疯了1样地堆积着。 汉堡皇华北大区经理叫关德山，当初在大众点评的签约大会露过面。 当时他是刚刚上任，消息比人慢了1步，憨憨地去了大众点评的签约仪式，还和大众勾肩搭背说要亲如1家呢。 要不是秘书及时打电话通知他，他的职业生涯都要闭灯了。 而此时，他又接到了总部的任务，让他去联系快点餐，今天1定要统1制服，然后要拍1些关于快点餐配送员在门店门口排队取餐的照片。 “王秘书，总部要这照片做什么？” “我也不清楚，但这件事是老板亲自吩咐的，听说是老板的老板的意思，还叮嘱了1定要好好做。” “好，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和快点餐的老板见个面，您等我消息。” 关德山取了外套就离开了办公室，直接去了快点餐的创业办公室。 于是在整个元旦的清晨，每个汉堡皇的门店门口都配了1个带着佳能或尼康的摄影师，在不断的拍照。 很快，照片就被汇总打包，随着网络传输来到了拼团这边，被抄送给了今夜头条。 而今夜头条则迅速编写了2十多条新闻，打包后发送给了顾明。 此时的顾明刚刚在宿舍吃完了外卖，打开之后浏览了1下，选了其中的8篇，审批后抄送了回去。 于是，这8篇新闻配着快点餐等餐的照片，登6了北京本地的新闻推送。 今夜头条的算法中有1个功能是专门针对本地人的。 说白了就是以ip来获取信息，或者手动选择城市，匹配与当地关联度高的新闻，形成推送。 于是在元旦大降雪的这个时段里，快点餐的名气逐渐被炒热，用户群体的数量也开始不断增大，并吸引了不少外界的目光，其中，就有1些投资机构。 而像快点餐这种在大雪中逐渐凸显优势的平台，还有不少，饿了不也是其中之1。 他们没有今夜头条的推广配合，1定程度上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但有些擅长挖掘创业项目的人，还是将目光逐渐聚焦。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1些想赶浪潮的风投机构。 这些风投机构的特点是规模小，资金流不是很庞大。 他们要是想赚钱，最重要的就是迅速出手，抢占先机，在大资本没入场之前先捞1笔，所以他们在盯市场风向这方面是很专业的。 “老魏，你看1下，这个外卖配送，好像有点意思？” “我已经看过了韩总，这个新闻从早上开始好像就1直在弹。” 第528章 还得是年轻人狠 今夜头条的前1批消息放出去之后，网民对于配送服务的评论也逐渐开始增多。 很多人都在感叹科技的发展让生活更方便，但也有很多人在抱怨，说自己这边为什么没有外卖配送。 舆论的势头，1片大好。 于是顾明又让杨阳追加了几篇新闻，报道的侧重点从汉堡皇门口排队，转移到了快点餐的介绍上面。 “老板，快点餐上新闻了！” “怎么说的？” “说身着粉衣的快点餐外卖骑手，为这个出行不便的冬天增添了1抹暖心的颜色。” “呵，这小词儿用的，还挺会写的！” 快点餐的老板叫席钟文，做点餐业务已经有3年的时间了。 这让席钟文动了心思，开始思考订餐业务和互联网的融合。 但订餐的数量如果多的话，他收取的配送费相应就会降低。 席钟文也找过几家投资机构，但很多人1听就摆手。 在这种订的多配送费反而会有优惠甚至减免的情况下，席钟文逐渐开始越做越大，承包了好多家公司的送餐业务。 后来，移动互联网的风口刮了起来，智能手机在国内的市场占有率越来越高，各种app涌现，在极短的时间内改变了大众的生活。 你要说能赚多少，其实不算多，因为这1行的人工成本很大，而且是很难压下去的，但好就好在他家的业务1直都处于增长态势，让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写字楼里都是1些需要解决3餐问题的白领，有时候1个电话打过来可能要订很多份。 但席钟文没想到，这次的雪竟然下的这么大。 人工成本是很贵的，除非有大额资金投入，否则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大。 为什么？ 因为订的多了，光差价他就能赚很多。 不过既然是做生意，想往大了做是1个不由自主的想法。 而且订1份和订十份都是1次性送去的，成本并不会增加多少。 之前1直做的是电话订餐，就是外包附近商户的配送业务，谈低价，赚差价，然后去写字楼贴广告，形成需求链。 然后他就电话指挥，让手下的配送员去取餐，然后送到指定的位置。 但就像饿了不遇到的那个瓶颈1样，想做大这个行业，限制他们并不是电话、短信或者网络这些点餐形式，而是配送员的数量。 他们后台的订单跟疯了1样激增，根本就送不过来。 席钟文也是这样，逐渐开始不满足于现在的规模。 团购大战的惨烈还近在眼前，1将功成万骨枯的行业竞争让很多创投机构都不太敢下场了。 于是他赶紧让快点餐的市场经理又招来了1批兼职工，多达5十个。 于是在去年的9月份，快点餐订餐平台正式成立。 在赚取商家差价的基础上，他会再加收1笔配送费。 当然了，他更没想到自己的订餐平台竟然上了头条，而且还被针对报道了1整天，现在随便1刷，网上就全都是他的快点餐的新闻。 席钟文觉得自己简直遇到了菩萨。 而今夜头条的强力宣传，也很快就让1家名为卓越创投的机构打电话过来，想要找席钟文聊聊快点餐。 泼天富贵！ 席钟文预感到了1场破天富贵！ 下午3点钟，席钟文带着团队里的几个合伙人，赶到了卓越创投。 此时，卓越创投的老板魏成坤和投资人韩亮正在会议室等他们，双方见面后进行了亲切握手。 “席总，我们在今夜头条看到了快点餐爆单的新闻，很看好快点餐的发展模式，不知道席总有没有想往大做的想法？” “这个，当然有啊，就是现在资金有点困难。” “我们就是为了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 下午3点，席钟文从卓越创投的公司出来，完成了和投资人的第1次碰面。 而经过这次的碰面，他很容易就能看到了魏成坤和韩亮的心动，也就是说，拿投资的事情差不多稳了。 不过魏成坤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而是说要评估1下，顺便考虑1下资金和占股的事情。 于是，双方约定下周再见1次。 而下次见面，谈的就是入股资金以及占股比例，还有1些细节方面的问题了。 形势，1片大好！ 与此同时，在饿了不的总部，张煦豪也换上了西装，和陈嘉欣1起抵达了北京，来到了大众点评的总部。 张煦豪之前和陈嘉欣商量过，希望她可以通过大众的人脉，联系上腾讯的投资经理彭胜。 但和阿里的投资经理1样，彭胜也是察觉到了外卖行业可能要比团购行业的烧钱规模更大，所以巧言婉拒。 再说了，就饿了不现在这个体量，还不值得他们出手。 不过消息传到张韬那边之后，张韬却产生了不1样的想法。 在拼团的打压之下，大众点评已经折腾不起来什么浪花了，就算再往里追加投入可能也是白费。 他现在需要1个新的增长点，保证自己的资产不会缩水。 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想法，张韬特地让陈嘉欣把张煦豪带了过来，于是就促成了这次大众总部的会面。 “张总请坐，咱们既然是本家，就不用客气。” 张韬亲自泡了茶，给两个人端了过去。 张煦豪立马露出微笑：“我不算张总，您是老前辈，在您面面前我怎么敢叫张总，您还是叫我小张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我做大众确实已经很多年了，说是前辈也不过分，这样吧，那我托个大，叫你1声煦豪。” “好的张总。” 张韬坐到了椅子上：“饿了不的事情我已经听陈总说过了，说实话，我对你们这个订餐业务很感兴趣，有些投资意愿，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聊过才好。” 张煦豪点点头：“这个我明白，张总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我。” “你的发展计划书带了吗？” “带了。” 张煦豪是打算去见腾讯投资部的彭胜的，所以准备的资料很齐全，从包里拿出来直接就递了过去。 张韬看过之后大概了解饿了不现在的运营模式，于是开始聊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就是成本和利润。 关于这个，张煦豪也做好了文件，很多的数据都是1目了然的，这个充足的准备让张韬心里稍微有了底。 因为做投资，除了看企业，还要看老板的性格。 能把事情准备的这么充分，说明张煦豪对待这个事情很认真，不是那种捞1笔就要跑的人。 不过就在张韬查看饿了不最近的运营成本的时候，眉心却忍不住稍稍皱起了。 “额，饿了不的人工成本……是0？” “对，是0。” 张韬抿了下嘴：“没有底薪吗？” 张煦豪微微1笑：“我们做的是兼职模式，按照送餐的单量给钱，送的越多赚的就越多，这也是为了激励骑手多接单。” “那保险也不买吗？实时配送这个是骑电动车，那还是很容易出危险的。” “既然是兼职，那就没有买保险的必要，这也省了1大笔开支，同时也减少了公司的麻烦。” 张韬愣了1下，然后喝了口茶：“连保险也没有，还规定半小时内送达，你能招到人吗？” 张煦豪咳嗽了1声：“只要配送费给的高，当然就有人愿意做，所以我现在想要扩大规模，这方面就需要投入很多的资金。” “配送费给那么高，这也是成本啊。” “现在行业刚刚起步，这笔钱是没办法不花的，因为愿意做兼职骑手的不多，只能从这方面下手。” “那后期呢？” “后期，等行业养起来了，我们会在骑手的可接受范围之内减少1部分配送费，同时，把平台上的菜价提高，让消费者承担剩下的那部分。” 张韬听完之后张张嘴，半晌之后深吸1口气。 江山代有才人出，论狠还是年轻人啊！ 张旭豪的意思是什么？ 先花钱做补贴，给高额配送费，把骑手行业和消费者习惯1起养起来。 等到行业成熟了，骑手数量饱和了，消费者离不开外卖了，那就把这1块的成本分摊给消费者和骑手。 这样1来，订餐平台最大的成本项直接就没有了！人才啊！ 最关键的是什么，是前期用高额的配送费吸引人，做大行业，而不是给底薪卖保险，这还有1个好处。 那就是骑手行业会形成1个普遍共识，那就是兼职做骑手不给买保险是正常的。 这样的行业共识1旦养成了，那可真是后福无穷！ “这样吧煦豪，你和陈总在北京多留两天，我帮你们订酒店，然后我好好地合计1下。” “好，那我就多留两天。” 张煦豪其实知道，大众这个逐渐式微的企业其实投不了多少钱，撑死也就是1两百万，对于行业发展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但他还是放低姿态，说尽好话，原因就是因为大众背后站着的是腾迅。 只要能够利用大众点评的投资，打1个漂亮的扩张战，他有百分之9十的把握可以够搭上腾迅这个线。 做企业就是这样的，伱要先走进资本的视线，展现出你的才华，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弹药供应。 从大众点评离开之后，陈嘉欣又抽空回去了1趟，找到了张韬。 “张总，您觉得饿了不怎么样？” “很不错，他现在的经营模式如果能做到，1定是大有可为，最关键的是张煦豪，很有野心，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锋利多了。” “看来您也感觉到了，他的性格，和某个人有几分相似。” “精于算计，善于布局，我仿佛看到了顾明当年的影子。” 第529章 初创的外卖 快点餐与卓越创投之间大概谈了有半个月的时间，而饿了不和大众点评之间也是。 最后，前者拿到了差不多5百万的融资金额，而后者则拿到了3百万左右。 差不多同1个阶段，也有其他的订餐平台找到了有意向的投资机构，拿到了投资，并迅速地开始对后期发展进行布局。 于是，各种各样的配送员招募海报开始在当地贴满。 1个行业的崛起，前期基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的，无论是经营模式还是发展走向都需要不断地修正与更改。 谁也不知道起步之初，自己的战略和想法是否契合这个市场。 这和团购行业的崛起就很有区别了。 因为随心团照搬拼团点燃团购大火，所以团购行业1开始就是半成熟体了。 所以，虽然大家都是订餐平台，但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1样，平台的运营模式也是5花8门。 因为这玩意儿就像是做销售拿提成1样，按劳多得，的确给了奋斗者1个发家致富的机会。 因为它给底薪，还给买基础保险，这样的工作在劳务市场很受欢迎。 但不管是哪1种经营模式，做骑手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 “工作1天回到家，只想躺平，谁还有心情做饭啊。” 而快点餐则给骑手每月1千5的底薪和1个基础险，配送费略低，这样做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圈住更多的用户。 除了不给买保险之外，到手的金额倒是挺良心的。 稳定平台系统，增设服务器，优化接单程序，大力开发骑手的“空闲时间”，让他们送完1个单就可以无缝衔接到下1个单。 “天冷不想动，外卖就是我的神。” “外卖肯定就是互联网创业的下1个风口！” 其中，快点餐的扩张速度是最快的。 饿了不招募的是兼职骑手，用极高的配送费吸引人。 因为张煦豪知道，随着单量增多，骑手增多，后期的统筹与调配绝对不是人力可以操控的了。 在拿到了资金之后，快点餐把新招募骑手以及员工，全都派到了附近几个最大的居民区。 “外卖竟然比堂食还便宜？疯了吧！” “谁发明的外卖，操，太好用了叭，这个人应该得诺贝尔奖！” 想要在后期的扩张之路上走的顺畅，技术方面是重中之重。 除了招募骑手之外的，他把大部分的资金都用在了技术开发上。 风口出现端倪，创业者嗅着味道开始进场。 除了这两家之外，还有专做夜宵为特点的夜宵平台，专供职场人使用的拼单食堂，以及短途配送的新鲜食。 与此同时，关于外卖行业的各种新闻则被今夜头条带火的沸沸扬扬，逐渐在其他的社交平台受到了关注。 而饿了不的发展路径则完全不同。 随着讨论热度的不断攀升，有1部分互联网创业公司开始6续下场跟进。 这玩意儿就像是后来的vr、共享单车、元宇宙、ai、短剧，只要炒的热，势必会引来1堆的参与者。 而有1些类似卓越创投的企业，也迅速跟风投进，为大火之中迅速添柴。 他们这种小资本，最擅长的就是在茫茫大海当中捞企业，等成长起来之后再迅速卖出。 他们不操心最后赢的是谁，因为他们赚的就是这种溢价的快钱。 就比如当初的团购大战吧，有1些宁死不屈的网站赔的很惨，比如暴雷的团宝网、被两面夹击的随心团，还是被举报财务造假的拉手网。 但也有1些企业，在中途鼎盛的时候就卖掉了，赚得盘满钵盈的也不在少数。 “老板，大众点评投资了饿了不，现在可以利用大众登6了，而且还能1键跳转到大众点评的到店服务。” “大众真的是贼心不死啊，看来他是想用外卖业务带活自己的团购平台。” 元旦假期的清晨，顾明陪着小富婆在前广场闲逛。 而拼团总部的人也因为放假纷纷回到了临大，此时正聚集在喜甜的休息区，1边喝奶茶1边聊着这件事情。 “那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做外卖？” “现在饿了不只在上海打转，快点餐也是只搞北京，我们要耐得住寂寞，等他们向外扩张，引bat下场。” 赵菁搓着手：“团购大战的时候，这几家被我们打的这么惨，现在外卖领域又相当于是我们的主场，他们还会下场吗？” 顾明笑了笑：“qq已经是社交天花板了，阿里不还是铁着头往里拱？而淘宝势头正劲，腾迅不还是搞了个拍拍？这些大厂，怎么可能会怕1个平平无奇的彦祖。” “那倒也是……” “最重要的是，我挖了马叔的投资经理，又用他的投资经理截胡了他想要的高得，他肯定鼻子都气歪了，他不缺钱，就算是为了恶心我也得下场。” “他要的是生态链的健全，是让支付宝拥有更多的支付场景，他耐不住寂寞的。” 寇静兰兰听完之后开口：“那腾迅呢？” 顾明抿了下嘴：“腾迅是什么行业都要插1脚，做烂了，亏得起，做好了，就又是1个新的经济增长点。” “这样啊。” “前期进驻的小资本，是为了捞1笔就跑的，不在乎谁赢谁输，但无论跑还是不跑，这个行业终究是会被烧起来的。” 顾明靠在椅背上：“拼团在外卖行业的优势是最大的，但想养出这么大的市场，还得健全1个骑手行业，那得花多少钱，我扛不住，就得引更多的人过来扛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塌了，个高的蹲下，让个矮的先顶1会儿。” 刘书然闻声转头，看了顾明1眼。 顾明发觉了他的目光：“怎么了？” “没，没什么，老板心善！” 寇静和赵菁对视了1眼：“这样玩会不会太危险了。” 顾明回过头：“富贵本来就是险中求的，风浪越大鱼越贵听说过没有？” “这倒也是……” 顾明转头看向杨阳：“杨阳那边继续跟进，替他们狠狠吹牛逼，什么震惊，外卖行业或将为社会提供数万岗位，震惊，外卖骑手竟然能达到月入过万！” 杨阳攥了攥拳头：“吹的不是自己，有点不得劲儿啊。” “这才刚起步，后续就爽了，震惊，饿了不压榨骑手！震惊，饿了不恶意抬高餐品价格，暗中让消费者承担运费成本！” “怎么都是饿了不？快点餐呢？” 顾明拍拍椅子的扶手：“等到发这些新闻的时候，快点餐早就已经死在路上了。” 赵菁愣了1下：“老板，快点餐拿到的投资比饿了不要多，而且发展的很快。” “没用，快点餐的老板没饿了不的老板狠，等到双方的体量慢慢增大，快点餐就会发现自己的成本将越来越高，但增长速度却越来越慢。” “这样啊，那看来想赚到钱，还得先把良心嘎掉了才行……” “只能说饿了不的经营模式，更具有先天优势。” 顾明说着话，忽然觉得口渴，去拿桌上的奶茶，结果发现没有了。 然后他才想起来，刚才聊天的时候似乎是瞥见了自己的奶茶被周小夭偷偷拿走的场景。 “小富婆，又偷喝我的奶茶？” 周小夭露出1脸高冷白富美的样子，然后伸手从羽绒服里把顾明的奶茶拿出来，递过去。 这杯茶已经做好了半个小时了，直到此时还是温热的。 第530章 交朋友影响学习 顾明1直在指点江山，侃侃而谈，奶茶摆在桌上1口没喝。 周小夭就给他揣在衣服里暖着，等他要喝才给他拿出来，对哥哥诬陷她偷喝奶茶这件事有点小脾气，眼睛都眯起来了。 顾明接过奶茶，看了1眼周小夭那1副高冷御姐的样子，纯洁的友情在内心当中不断地翻涌。 之前在口袋里揣烤红薯，等她玩完了雪回来吃的招又被她学去了。 竟然拿我仅会的这几招来撩我…… “走了走了，老板和老板娘要交朋友，闲人回避！” “？” 听着刘书然的声音响起，众人呼啦1下站起来，朝着枫树林的方向跑去。 寇静、赵菁她们举着手机，跑到雪地里互相拍照，而刘书然和杨阳则急匆匆地跑去了望月湖，路上收集了1堆石头，要去砸冰。 此刻，顾明则看着周小夭，默默嘬着奶茶，忽然觉得这玩意儿比以前好喝了n倍。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是真·奶茶。 就是不知道她今天穿没穿…… 周小夭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瞬间唬住了小脸。 元旦那天晚上，她在体美楼的那个楼道里都快被哥哥揉坏了，回去的时候浑身都在发烫。 她可是连接吻都会软掉的，哪经历过这个，简直就是傻了1夜。 钟文静还以为她感冒了，摸了她好几下额头。 只有小富婆自己才清楚，她是被哥哥给宠成了这样的。 “好喝，新品吗？” “奇怪了，怎么会这么好喝，我以前不爱喝奶茶的啊……” 听着顾明的自言自语，小富婆把高冷的小脸缓缓转向旁边，偷偷脸红。 而等奶茶被滋溜完了之后，她就被顾明拐到了僻静的角落，检查了1下有没有好好穿衣服。 结果事实如顾明所料，没有。 “我这次是不小心的，故意不小心的。” “上次如果不是故意的，那这次肯定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周小夭高冷地眯着眼睛，被抱着的时候伸出手，不断地揉乱顾明的头发。 但下1秒，她就像是被按动了什么开关，直接软在了顾明怀里，然后忍不住握拳轻轻打了他两下，然后又用手臂把他搂的紧紧的 财大的风景还是蛮不错的，尤其是雪后初晴，阳光温热。 在4下无人的右侧步行道，顾明抱着周小夭，其实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两个人这辈子估计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原来和对的人交朋友，会是这么快乐的事情。 顾明看着自己的肩膀上，小富婆那哼哼唧唧轻皱眉头的可爱样子，忽然对岁月静好有了更深的理解。 随后的日子里，寒假近在咫尺，考试周先1步来临。 以前过的有多潇洒，复习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李少爷他们每天蹲在都端书苦读，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也看，去教学楼的路上也看，希望能用1个星期学完1整个学期的课程。 “要我说，你们就该去找学校退学费的。” “妈的，知识都是在宿舍硬学的，凭什么收学费？” “还有我，我他妈都不学也收我学费，简直没有王法，交个住宿费不就行了？还有这课本，不能不买吗？又看不懂。” 李明鹤、崔文仲和吕强充耳不闻，仿佛听不到狗叫1样。 他们现在也有点清楚了，老顾这个人，给他1本大1的课本他都跟看天书1样，还年年及格，科科6十，可信吗？ 妈的，绝对是学校给他开绿灯了。 他现在这样狗叫，绝对就是应了陈奕迅的那首《红玫瑰》。 学不会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李少爷咬牙切齿地，用脑子屏蔽掉顾明的声音，嗷嗷就是1阵乱学。 十几秒之后，因为3个人都没有说话，宿舍里终于又恢复到了安静。 李明鹤他们顿时松了口气，心说可算消停了。 但就在此时，顾明握着鼠标，用笔记本打开了《铠甲勇士刑天》…… “为了心中的梦，浴血奋战，像1阵狂风。” “黑夜会释放光明！” “不败的英雄，伤痕就是勇敢的火种，要飞向更远的天空……” 闷着头不说话的3个人听着顾明电脑里的逼动静，顿时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像铜铃1样，想看，但是理智却不允许。 就这样硬挺了大概两分钟，当老李想着就瞄1眼，顺便骂顾明两句的时候，转头却发现椅子上是对面没人了。 顾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留下那个播放着《铠甲勇士刑天》的笔记本。 李明鹤人都傻了：“妈的，他自己不看，专门放给我们看的？” 强子深吸1口气：“狗，太尼玛狗了！” “我跟你们说，老顾这个狗逼，绝对是被开绿灯了，1个字不写也能及格，咱们和他可不1样。” “江哥肯定觉得这样做就能扰乱我们的学习。” “兄弟们，看完这1集就好好学习，拿个全学院第1给他看看！” 另外两个说对，就这么办，然后就开始聚精会神地看起了铠甲勇士刑天。 这种会变身，能发光，有武器的小人，也许在小学生的眼睛里太过幼稚，但1出场就能把大学生制的服服帖帖的。 不过看着看着，3个人忽然听到隔壁张广发的宿舍也传来了顾明的声音。 “你们就应该去退学费……” “交个住宿费不就好了？” “……” “为了心中的梦，浴血奋战像1阵狂风……” 李少爷看向吕强：“隔壁好像也被老顾给嚯嚯了。” 吕强点了点头：“顾哥就是这样，1个套路来回的用！” 崔文仲则咂咂嘴：“隔壁也在看，咱们看两集应该没事儿吧？反正就算挂科也不是只有咱们宿舍挂啊。” “那就看两集，但是不能挂科，就看两集，看完认真学习！” 与此同时，顾明心情十分愉悦地离开了宿舍，在前往食堂的路上给周小夭发消息，说要带她吃饭。 但让顾明没想到的是，小富婆竟然直接拒绝了。 “我不去了，文静要带我去自习室复习。” “那我吃完饭过去逛逛。” “不要，脑子里都是你，学不下去了，我要戒两天。” 周小夭回了顾明1条消息，然后趴在桌子上哼哼两声，任由窗外的阳光洒落，染透了她修长的睫毛。 都说谈恋爱会影响学习，小富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但是她忽然发现，交朋友竟然也会！ 她的脑子里从早到晚都是顾明，连做梦都是他，尤其是最近几天，他总是喜欢伸进去捏，让小富婆的脑子晕乎乎的，根本学不进去1点。 所以，周小夭打算要戒他两天，先把考试考完。 不过，真的很想去找他。 小富婆的两只脚踢来踢去，忽然发现旁边的监工钟文静已经眯起了眼睛。 她们两个打赌了，要是周小夭能好好学习1天不想顾明，那钟文静以后就不能因为乱磕让她哥哥发现她聪明。 周小夭坐直了身体，摆出了1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你想顾明了。” “没有，我在学习。” 钟文静把她的学习资料拿过来，翻到了她刚刚翻过去的那面：“这叫没有？” 周小夭眯起眼睛，发现上面写的全都是顾明。 与此同时，顾明站在食堂门口，看着周小夭要戒掉他的消息，啧了1声，然后掀开门帘走了进去，接着又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整个2餐没有1个空位，全都被复习党占领了，还有人在里面作了窝，连宿舍里的暖瓶都提过来了。 顾明就不明白了，难道就没有跟自己1样，不复习也敢去考的神仙吗？ 外卖平台还在起步当中，短时间内长不起来，该做的事情大概都在年后。 拼团的业务蒸蒸日上，基本不需要他在御驾亲征。 抖音那边的校花校草比赛进入了省赛阶段，有华英娱乐公司这种专业的艺人培训机构帮忙，办得如火如荼。 而今夜头条那边，日活量直逼手百，眼中早就已经没有了uc。 年会上的那句英雄寂寞也许是装逼，但现在真倒是有点寂寞了。 顾明迈步离开了食堂，到步行街吃了个麻辣烫，然后顺道去了1趟校务处，陪章方松下了个棋。 “你小子，专题宣传没时间做，到有时间到处闲逛？” “做生意，陪好朋友，我每天不知道有多忙，但是再忙，我也要抽出时间来看看校长您啊。” “你不准备期末考试么？” “我聪明啊，我不学习都能及格，哪像周小夭那样，期末考试竟然还得复习，而且是从早到晚，直接打破了她在我心中的学神滤镜。” 章方松听完之后了愣了1下：“哦，怪不得你来看我呢，原来是小女朋友嫌伱影响她学习了？” 顾明捏出个棋子反复在棋盘上琢磨：“没有，我从来不影响别人学习。” “别琢磨了，第1颗棋子你还研究个毛线！” “开局还是很重要的。” 章方松听到“开局这个词”，眼神忽然间有些怀念：“想当初第1次见你，还是创业基地208，你们那个连灯泡都不亮的小办公室，没想到1转眼的功夫，你都大4了，而拼团也成为了全国企业。” 顾明听完话后抬起头，听到“灯泡不亮后”唬着脸绷了半天，最后还是乐出了声。 “？” “你笑什么？” “没事，我想起了应该怎么落子。” 顾明把棋子啪第1下点落在了棋盘的正中间：“妙手。” 章方松看着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真不知道这种狗是怎么把生意做到这么大的。 随后的顾明离开了校务处，回到了302，刚推开门就看到李少爷和强子仲子抱着肩膀，正在为了心中的梦，浴血奋战像1阵狂风…… 第530章 煽风点火 期末考试很快就开始了，而在这5天的时间内，很少有大学生浪得起来，每1个几乎都是又困又凝重。 有些呆，暂时戒掉了哥哥，每1科都考的很好。 有些狗被开了绿灯，虽然啥也不会，但演的跟真的1样。 有些少爷，脑子里都是铠甲合体…… 与此同时，饿了不和快点餐等同时发力，不断地招募着骑手，踏出了离开初创城市，迅速攻略周边城市的扩张之路。 从老家到杭州工作的韦大军曾是1个租房公司的员工，但就在上个月的月初，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于是他从十2月份就失业到现在。 眼看着房租都交不上了，他整个人都异常焦虑。 后来在1次偶然的机会下，他被同乡的朋友介绍到了饿了不，注册成了兼职骑手。 其实韦大军1开始是拒绝的，因为在他看来，送外卖这个事太low了。 将每日的收入都实时反馈在后台，真的很容易刺激到骑手的积极性，让骑手觉得前途无量。 而且饿了不给的……着实有点多。 这要是传出去了，估计村子里那些人又会说，看，他爹妈面朝黄土背朝天地供他考大学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去干这种活了吧。 这也是饿了不的聪明之处。 “搬货的那种吗，累不累，我从小没干过苦力活呢。” 不过韦大军最后还是去了，不为了别的，因为房东开始骂人了。 “缺啊，缺的海了去了，拉1个人过来给1百块钱介绍费。” “还缺人吗？” 45千这个数字，是韦大军跑了1天之后，经过今日份的收入乘以30得出来的。 韦大军咽了下口水，打开了公司的群聊：“有想做兼职的么？只要勤快1些，1个月差不多能赚45千。” “45千？大军你别吹牛啊，什么兼职这么赚钱？” 找到了，我现在给人家送外卖。 他们本来的工资其实也就3千5到5千之间，听说有兼职能赚到45千，立马就有人开始回应了。 他怎么说也是本科毕业的正经大学生，去做这种事情，那不是有损身份么？ 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回家怎么说？ 找到工作了吗？ 它和快点餐不1样，不给底薪，但配送费极高。 “配送员……” 直到3分钟后，原公司老板在群里发了个问号，大家忽然噤声。 “不算累，也不搬货，就是有点风吹日晒。” “准备个电动车，最好多配两块电池，跑的时候留在店里充电，哦对了，你还有认识的朋友么？叫他们1起过来。” 群里1共十7个人，除了3个已经找到工作的之外，其他人的意愿十分强烈。 虽然已经离职了，但是老板的威严还是存在的，韦大军本身就是1个不善言辞的人，此时忽然看到原老板出现，不免有些紧张。 “军哥，什么兼职，带我1个行吗？我他妈都要成老赖了。” “……” 杭州的骑手团队是就这样，在拉人给奖金的套路之下逐渐建立了起来。 随后，饿了不又转头去向金陵，开始两端发力。 而快点餐则从北京开始，建立团队后开始向南发展。 在这个阶段里，行业初始状态下的野蛮生长被发挥到了极致。 因为国内的市场版图很大，也就意味着蛋糕很大，短时间内，订餐行业不会出现多家并争的局面。 于是，向外的过程如德芙1般丝滑。 在这个过程当中，大学生群体和白领群体在行业的成长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因为根据饿了不的统计，在所有的订单当中，这两个群体占了全部订单的百分之8十。 除此之外，专门做夜宵的平台在初创地取得成功后，也开始经营起了3餐配送。 还有专注职场人的，专注大学生的1些订餐平台，也在努力地拓宽自己的业务面，等待资本进驻。 但外卖行业，终究没出现团购网那样1夜崛起千家的现象。 因为相对于团购来说，外卖行业的门槛确实相对较高1些。 团购这玩意儿，建个网站就可以做，只要拉来足够的商户，谈好低价就能做大。 但外卖行业起步就要先雇佣1定数量的骑手，组建专门的团队才能开展业务。 所以，随心团点火，以至于千家并争的大战局面并没出现。 在这段时间里，顾老板1直在关注这个行业，私下里操碎了心，甚至在头条号注册了个“绝代商骄”的id，每天为这个行业送出关心。 【外卖行业潜力巨大，骑手数量将成为后期发展的关键！】 【外卖行业多家并争，1线市场占有率的高低将决定成败！】 【互联网风口又起，速圈城市才是发展王道！】 【互联网商业，烧钱换速度是基本法则，不怕烧钱才能脱颖而出！】 几篇文章被迅速推送，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打啊抢啊烧啊的味道。 很快，这几篇文章就被百度新闻、uc头条、腾迅新闻、新浪微博迅速转载，在外卖行业还在起步阶段的时候，已经开始营造1种盛世氛围了。 “妈的，这些老狐狸……” 顾明推开键盘，知道大厂目光已经开始聚焦了。 要不然的话，自己这几篇带着诱导的文章不会这么快地被转载过去。 这么1看，想炒热这个行业的大有人在。 而事实也确如顾明所料的那样，虽然饿了不的计划书在阿里新任投资经理李长明那里没过关，但随着头条的大4宣传，却逐渐进入到了马老板的法眼。 他1直都想找1个全新的突破口，来进入到本地生活领域，搞1下拼团。 现在看到外卖这个行业，他觉得机会也许到了。 李长明也是个聪明人，1看到老板这么上心，立马就把之前丢掉的饿了不发展计划书给找出来了。 “老板，其实我早就开始关注订餐平台这个行业了！” “有联系过合适的企业么？” “还没，我回去之后马上去联系1下。” 日子，飞速流逝，新闻接连不断，外卖行业越发地红火了起来。 有1些上班族，逐渐养成了离了外卖不能活的心态。 这其实和国内的工作“福报”是有关的。 职场狗虽然有午休，但大部分人的午休可能只有两个小时，甚至1个半小时，再磨蹭1会，开个会，可能连1个小时都不到。 再加上吃午饭，想睡个午觉就很难了。 网上好多专家都说，45分钟是最佳的午休睡眠时间，但这个“最佳”在多数职场狗的眼里都是放屁。 别说45分钟了，有些人的精神疲劳，就算睡1个小时45分钟都缓不过来。 在这种情况下，提前点外卖，下班立马吃，吃完赶紧睡觉，逐渐成为了他们的生活常态。 这是微观方面的发展，叫做习惯养成。 而在宏观方面，出自顾明之手的那几条新闻确实起了作用，快点餐开始瞄准了上海的市场，准备和饿了不碰1碰，这叫发展方向。 然后，就是等待，等待市场的开始出现纷争。 顾明觉得市场如果不争斗就没办法极限成长，因为只有争抢的时候，平台之间的烧钱行为才是最狠的，成长也是最快的。 就像是当初团购大战疯狂烧补贴1样，消费者的习惯迅速养成，行业无限壮大，最终融合成1个成熟的市场。 “老顾，你期末考试又不用真考，整天做出1副认真严肃的表情做什么？” “我，在引导1个行业的成长，改变你们的生活。” “……” 1月17日，期末考试彻底结束。 学校里涌现出1波放了圈的大学生，上网，开房，连睡1天1夜吗，所有人似乎都在狠狠报复之前的1周。 而周小夭则1路小跑着，粘在表情高冷的顾明身边。 她今天穿了1件黑色高腰牛仔裤，衬得身材玲珑紧致，小屁股挺翘，腰肢还纤细如柳。 但是高冷的顾明1眼也不看，就像是1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正人君子，眯着眼睛，任由小富婆在他面前跑来跑去。 “天天学习就好了，别要好朋友了，好朋友影响学习。” “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学习了。” 顾明1脸严肃地看她1眼：“我长这么好看，你就不怕这半个月被别人交了朋友？” 钟文静和王海妮在后面看着她们俩，心中忍不住暗道1声幼稚。 不过幼稚归幼稚，倒是好磕的1批。 以前的两个人分开，都是有事情要做，而且离得比较远，也没那么强烈地思念过。 比如顾明，有时候出差，有时候开会，周小夭呢，之前就是因为奶奶的寿宴去了上海，隔得远了，想见也见不到。 但这次就不1样了。 在1个学校里偏偏忍着不见面，可算是把两个人折腾坏了。 周小夭这两梦话，全都是是在叫顾明。 4个人1路往前走，抵达食堂门口，而此时的顾明还在给周小夭科普，好朋友长这么好看，不看的紧紧的是有多么的危险。 小富婆则越听越害怕，最后唬着个小脸，把锅都甩到了钟文静的身上，说她监工监的太严格。 第531章 送礼 考完也就意味着放圈了，脱缰的野马们下午也没事做，直接就在宿舍趴窝了。 李少爷倒是1改常态，又梳头又换衣服的，最后来到顾明旁边：“老顾，你去市里吗？” “怎么了？看着明天就放假了，请我吃饭？” “别说那不吉利的话，主要是明天就回家了，我和薛佳打算下午出去逛个街，想着蹭你车。” 顾明呵了1声：“我这么爱你吗?不去，明天开车回家，我今天下午要好好休息。” 不过顾明的话刚说完，之前元旦包饺子的群里就有人喊着去市里逛街玩，问有没有搭伙的。 周小夭忽然就冒泡了，问商业街好玩么。 还问商业街有没有烤地瓜，最后说商业街听起来真好玩，但是她不能去，还说哥哥有1天会带她去的。 然后钟文静和王海妮就在下面疯狂艾特顾明。 默默窥屏的江老板看完之后就眯起了眼睛，心说这是3个人在打配合呢，还是钟文静和王海妮瞎起哄呢。 这要是打了个配合，那他的小富婆就太机灵了。 “走，去市里逛街！” “？” 李少爷刚围上围巾，听完后1愣：“你不是不去么？” 顾明看他1眼：“因为我爱你。” “呵，有点长进啊，但是我不开车。” “沃日，我有点感动，但是你不会开了1半忽然趁我不注意进了加油站，又问我是不是刚好有现金吧？” 李明鹤愣了1下：“为什么？” 顾明下床开始换衣服：“坐不开，坐公交吧，周小夭也要去，钟文静和王海妮估计也要跟着。” 李少爷眨了眨眼，才明白过来，这他妈是爱我吗，这是爱周小夭啊！ 等来到女生宿舍楼之后，已经早早等在下面的周小夭正在犯傻，眼神呆呆地，站在没了叶的法桐下，静静地看着窝在对面长椅上的流浪猫。 橘色的阳光洒落，明晃晃地洒下，让整个宿舍楼之间半明半暗。 那只肥嘟嘟的猫咪就窝在椅子上，优雅地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周小夭走过摸了它1下，然后蹲在地上自言自语。 大概是在问它有没有哥哥，哥哥带不带你出去玩之类的。 顾明此时已经到了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喊了她1句，小富婆的眼神瞬间就活了过来，拍拍猫儿的脑袋，然后小声叫了1句哥哥。 “你是故意在群里表现出自己很想去商业街的是吧？友情绑架我。” “我没有。”周小夭1下就钻进顾明的怀里。 顾明捏住她的小嘴儿：“咱俩谁聪明。” 周小夭嘟着嘴：“伱聪明，我傻。” “你有没有骗过我？” “从来没有。” 周小夭这次1点也没心虚，因为她真的没骗好朋友。 钟文静和王海妮想在放假前去逛街，又不想坐公交，才瞎起哄的。 当然了，她也有亿丢丢想被顾明看到，然后带她去市里溜，但绝对不是聪明。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钟文静她们呼呼啦啦地跑了下来，王海妮看样走的挺急，1边下楼还1边在穿外套。 顾明看了她们1眼：“这么着急做什么？” “怕晚了蹭不到你的车啊。” “那就不用担心了，我还得等个人。” “咦？除了周小夭，谁还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等啊。” 顾明呵呵1声：“公交车司机。” 听到这句话，钟文静和王海妮瞬间垮了个逼脸，没想到慌慌忙忙下来，竟然还要坐公交车去。 半个小时之后，1行人来到了商业街，和群里那些要要逛街的大部队，以及李明鹤和顾明他们汇合。 这1行人大概有个十45口吧，聚在1起到处乱逛。 顾明对女士鞋店情有独钟，每1家都要带周小夭进去试，还要亲自给她穿。 见到这1幕，1起出来逛街的女都生忍不住打了自己的男朋友几下，心说你看，人家这么大的总裁还能体贴成这样呢！ 但现场也只有钟文静和王海妮清楚，顾总这是1点也不放过玩周小夭小脚丫子的机会。 不过，看着顾明那异常温柔的眼神，还有那宠溺的表情，钟文静和王海妮也不是很确定，他此刻是宠周小夭多1点，还是喜欢玩脚多1点。 “哥哥，去那里逛逛。” 时值黄昏，整条街都逛遍了，周小夭忽然指了指对面的1家特产店看向顾明。 顾明愣了1下：“去那里做什么？” “给2奶奶、6婶、2叔，3大爷……淑婷姐，还有大舅，2姨、小姨他们买点礼物。” “还有3大爷的事儿？自打你进门，额，我是说自打你住在我家，3大爷可没少发了财！” 周小夭仰起小脸：“可是3大爷是好人，他喊我顾明家的。” 顾明眯起眼睛：“以后要是不搬走的话，3大爷怕不是要因为这4个字富贵1生了。” 随后，1行人分开，大部队去别的地方逛，而顾明则和周小夭去特产店挑了礼物。 小富婆是真的不怕花钱，什么贵挑什么，还不允许顾明帮他付。 看她平时挺乖巧的，但有些事情上，这丫头也是挺执拗的，这大概是因为她觉得如果顾明付钱，那就不算是她送的了。 不过顾明倒是暗自吐槽，心说你不是1直说自己是我家的么，怎么又不舍得花我的钱了。 我赚了那么多钱，我爸妈才能花多少，你再不花，赚这玩意儿有什么意思…… 最后，什么糕点、茶叶、酒水之类的，两个人买了好多好多，根本提不动的那种，最后只能留下地址，让人送到了财大的门卫室。 然后两个人就去了魅夜ktv，和大部队汇合。 此时的钟文静正在举着麦克风，刚吼完1首《向天再借5百年》，见到顾明进来后转过头。 “顾明，你要不要来唱1首？” “来1首周华健的《朋友》，我要和人激情对唱！” 李明鹤闻声松开了薛佳的手，清了清嗓子，已经站起身做好了准备。 薛佳看他1眼：“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唱歌啊。” “顾明不是要唱么，你现在就起来排队啊？” “不是，你没听么，老顾要找人激情对唱朋友，除了我这个富2代，谁还有这个资格？” 两人刚说完话刚说完话，顾明就站起来，从王海妮的手里接过麦克风递，把其中1只递给了周小夭。 李少爷嘴角1抽，坐了回去，眉心紧皱：“人就算再狗，怎么可以这么狗？” 放假之后的狂欢结束，大多数人都决定在第2天回家。 顾明也早起去了门卫室，把昨天买的礼物装进后备箱，打算吃过早饭就把周小夭带回去，休息个1两天，然后再去上海1趟。 秦静秋帮他在上海拿了块地，目前正在办手续，等审批完了之后就可以动工盖总部了。 顾明打算先去转1圈，另外，快点餐似乎有计划要趁着年末这个时段铺开上海的外卖市场，估计是要和饿了不抢地盘的，这热闹得看。 他在脑子里给自己列了个时间表，从现在到过年还有8天，1周之内溜达回来，在家老老实实过年。 他这么想着，然后回到了财大，就见到了自己的两个假期限定吉祥物，杨树安和郭子航。 “叔，我们在这儿！” “义父的风姿，越来越潇洒了。” 顾明把车停下，降下车窗瞅了1眼：“身体挺很不错啊，我瞅着你们的身板掐指1算，就知道你们搬东西很厉害。” 郭子航和杨树安对视1眼：“？” “没什么，说着玩的，赶紧上车，吃过早饭赶紧回家。” “哦哦。” 郭子航和杨树安绕到后面，打开了后备箱，打算把包放下，结果就看到了无数的礼物在后备箱堆满了。 两个人再次对视，明白叔叔（义父）为什么夸他们身体好了。 中午十1点多，回到乌河之后，顾明和周小夭刚放下车就开始4处送礼了。 杨树安和郭子航身体好，负责搬运。 “6婶，这是小夭给你们买的，济南那边的糕点，还有给送6叔的酒。” “2叔2叔，小夭给你买茶叶了。” “3大爷，喝过这个酒吗？小夭给你买的，你以后帮我盯着她，少让她吃糖，呦，这发票怎么还忘了拿出来了……” “淑婷姐，小夭给你们家乐乐买了个小书包，不是快上学了么？” 顾明这1路叨叨叨的，比周小夭还积极，然后小富婆就在后面跟着，贴贴着顾明，在大家夸她的时候忍不住鼓起粉腮。 杨树安在旁边看着：“这要是不结婚，完全没办法收场了！” “不结婚，我感觉义父以后连小区门都进不去了。” “不知道结了婚还住不住这里，如果结婚了还住这里，那要是吵了架，被轰出去的还不得是我叔？” 顾明送完最后1盒茶叶，转过头：“嘀咕什么呢？” 杨树安拍拍肚子：“叔，饿了。” “先去买个泡面垫吧1下，然后休息1下出去吃。” “也行。” 顾明转头去了3大爷的超市买泡面，然后就见到3大爷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夭家的来了？” 顾明：“……” 郭子航和杨树安看见他愣在门口，忍不住跟了过去：“怎么了？” “这老头要是也参加团购大战，我可能打不过他，太会把握商机了……” 第532章 家庭弟位 4个人的中午饭是在饭店解决的，随后又在市区逗留了1阵子。 在此期间，顾明接到了秦子昂老爹的电话，问他是不是放假回来了，还说要请他吃个饭。 新城区的百花谷商城已经建成了，秦子昂的老爹借由和政府合作的机会，又顺势接了几个大项目，资产也算是翻了两番。 对于顾明给开的绿灯，他1直感激到现在。 但是顾明觉得回家的第1顿饭，还是要1家4口1起吃才行，缺了谁都不行。 尤其是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在场的话，爸妈得多难过。 生活嘛，虽然枯燥，但某些事还是要追求仪式感的。 秦雄伟听完后表示了理解，希望等顾明忙完再约。 等到傍晚时分，袁友琴刚刚回到家，还没进门就遇到了6婶、2叔，3大爷。 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听到大家7嘴8舌地纷纷夸赞他们家小夭，把中午来送礼物的事情说了好久。 “这些都是小夭送的吗？” “是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儿媳妇，这是福气啊，你看我家那个，话都懒得跟我说，也不知道欠了那小祖宗什么。” 袁友琴乐的嘴角难压：“这俩孩子，都没告诉我。” 3大爷抽着烟开口：“结婚的事情，该订的也得订了。” “你们等等啊，我把小夭叫出来。” “……” 半个小时之后，天色都已经黑下来了，顾明正坐在客厅，面无表情地换着台。 顾正宏也是刚刚下班，1边喝茶，肚子1边咕咕作响。 父子俩对视1眼，最后实在是饿的不行了，然后去厨房1人搞了1桶红烧牛肉面。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去秦雄伟安排的饭局了，听说连服务员都是穿旗袍的！” “女人都是这样的，1聊起来就没完了，先垫吧垫吧，反正她们也没吃，回来肯定还是要做饭的。” 顾明呲溜着方便面：“这不是我想要的仪式感，我这么大宝贝儿子放假回家，没个8菜1汤我可不答应！” 顾正宏也秃噜着面条，伸手把电视换到了新闻节目上：“等会儿就有8菜1汤了。” “我要点名吃红烧肉。” “等你妈回来我就让她做，放心吧儿子，在这个家里，我才是当家做主的那个。” 顾正宏低头秃噜着面条，此时忍不住眉心1皱，心说叙利亚局势怎么又加剧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袁友琴终于带着周小夭回来，母女俩1个比1个愉悦。 不过两个人的愉悦方式是不同的。 袁友琴属于喜形于色，嘴角不断扬起。 周小夭还是1脸呆呆的样子，但眼睛明媚而闪亮。 眼见着顾明盯着她，小富婆在换鞋的过程中还做了个“哥哥”的嘴型。 顾明见状咳嗽1声：“妈，晚上吃点什么啊？我点名红烧肉啊，1定要有这个。” “你们怎么还没吃啊？我们在6婶那里都吃了。” “？” 袁友琴沉默了1下：“昨晚的剩菜好像还有呢，我去热1热。” 《仪式感》《1家4口缺谁都不行》《尤其是我这个当儿子的》 顾明转头看向顾正宏，希望老爹给自己主持公道。 顾正宏摆出1副当家做主的样子开口：“剩菜也很好，我最喜欢吃剩菜。”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刚才说什么？” “你说你才是当家做主的那个。” “有部分事情是需要当家做主的，比如我和你妈意见相同的事，基本都听我的，但我和伱妈意见不同的事就都听她的。” 顾明脸都黑了，坐在沙发上狠狠生气，但冯楠舒很快换了自己的小花棉袄就出来了，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把他的气看消了1半。 但是他还是很想继续生气的，最好的气1晚上，让袁友琴女士的良心受到谴责。 “小富婆，你们聊什么了？” “叔叔婶婶他们都夸我是懂事的好朋友，还说有我是你的福气。” 周小夭在说福气两个字的时候，表情十分可爱。 顾明眯起眼睛：“你确定他们说的不是懂事的儿媳妇什么的？” 周小夭也眯起眼睛：“说的是好朋友。” 顾明感觉自己被骗了但是没有证据，于是沉默了1会儿走进了厨房：“妈，你们聊什么聊了这么久？” “全小区都在夸小夭啊。” “夸了什么啊？我听听符不符合事实。” 顾明伸手从阳台薅了1棵葱，随手剥了两下，假装随意地问道。 袁友琴刚要开口，忽然又抿住了嘴：“儿子，你是不是也很想听别人夸小夭啊？我跟你说啊，你老妈我也是，听别人夸她我就开心。” “我不是啊，我就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哦，这样吧，你要是帮我把这个锅刷了，我就告诉你他们是怎么评价说的。” 顾明气急败坏，我红烧肉没吃上还得帮忙刷过锅：“用哪个刷帚？” 袁友琴指了指刷帚的方向，然后把刚才亲朋好友，邻里街坊夸周小夭的那些话又说了1遍。 什么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儿媳妇，还说不结婚也得先订婚。 顾明嘴角难压：“1个美丽的误会啊。” “顾明，你剩饭也别想吃了！” “？” 饭菜很快就上桌了，但并不是剩菜，虽然没有8菜1汤这么夸张，可还是凑了4个菜出来。 事实上，袁友琴知道他们俩今天会回来，昨晚就把菜买好了，做起来并不麻烦。 辣椒炒肉，周小夭爱吃的。 水煮虾，周小夭爱吃的。 萝卜炖牛腩，这个比较费时间，也是周小夭爱吃的。 最后这道菜，老咸菜根儿，顾明爱吃的。 周小夭虽然不饿但还是跟着吃了很久，主要是喜欢粘着顾明，也喜欢1家4口1起吃饭氛围。 然后看向手腕上的传家宝，偷偷在桌子下晃个不停。 “这么宝贝的镯子，磕碎了应该会哭很久吧？” 顾明盯着她看了1会儿，忽然很想惹她。 周小夭听到之后果然晃了1下，把江家的传家宝紧紧地护住。 随后的两天时间，顾明正式过上了窝在家里的好日子，白天处理1下日常的审批，偶尔会带着周小夭去跟郭子航和杨树安出门溜达，中间去看了1场贺岁档的电影。 内容记不住了，但清晰地记得小富婆的眼神有多亮。 这样的日子1直持续到16号，顾明动身前往了沪上。 马上过年了，拼团最近正在做年货节的促销，各大商圈也在积极配合，推出了各种各样的优惠活动。 拼团的严选的销量猛增了不少，到店业务也到了1个新的高峰，就连喜汉河青的战略合作商圈，每天都有着接待不完的消费者。 除了线上销售之外，拼团供应链的赚钱能力也是可怕的1批，逐渐显露出了顾明的战略眼光有多么毒辣。 商品经过流通、加工，价格自然就会上涨。 就比如拿半个西瓜出来，切开装进盒子里，有时候卖的比1整个都贵，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拼团供应链从源头直采，交由商户加工，最后由平台售出，在这个几乎没有对手的市场内，1套组合拳下来，几乎没留下任何1点孤钱儿。 “针对签约拼团供应链的商户，年货节期间，我们平台抽成从百分之十下调到百分之9。” “1方面可以鼓励商户签约，另1方面也是冲击销量。” “另外，各大业务链之间可以多做联动，到店服务的消费赠送每日特惠的代金券，每日特惠可以赠送拼团严选的折扣券。” 顾明是下午3点到的机场，然后就开始带人到处视察。 首先是上海这边的供应链仓库，接着就是拼团的上海分部，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重点商圈的营销现场。 赵菁现在也有自己的秘书了，在顾明叨叨的时候，秘书1直在不断地做记录。 “等到腊月2十5，我们再搞1次抢券活动。” “这是拼团在统1市场后的第1个年货节，销量做的亮眼1些，宣传方面，可以花钱赞助几个卫视晚会。” “还有之前抢市场的时候玩的那个游览车策略，也可以继续使用。” 赵菁点点头：“好的老板。” 顾明伸了个懒腰：“失去了大众点评这个好伙伴，中午吃饭我都不知道怎么吃了。” “可以点外卖啊老板。” “有道理……” 顾明啧了1声：“快点餐已经开始在上海展业了？” 赵菁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公交站牌：“老板您看，那就是快点餐的线下广告。” “饿了不什么反应？” “暂时没反应，他们现在的业务重点好像都放在了周边城市。” 第533章 找了个工作 上海是饿了不的总站，他们的业务也是从这个地方开始做的。 随着第1笔投资的到位，他们的业务区已经开始向外铺开，南京、杭州的点餐业务逐渐成熟。 而快点餐则建立起北京的业务链之后，直接进驻到了上海，两个最为英姿蓬发的点餐软件，1瞬间就干到了1起。 目前的上海，有饿了不的地方就有快点餐，有快点餐就有饿了不。 两家并争，烧钱的味道逐渐开始浓烈了起来。 饿了不把钱砸在了后台优化和技术开发上，体量增速是没快点餐这么猛的，再加上他们第1轮拿到的投资比快点餐少，所以很容易就被快点餐打开了市场。 消费者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的，只觉得今天的外卖好像比昨天便宜了不少。 此时的顾明已经回到了分部，很快就下好饿了不和快点餐，第1顿打算用外卖解决。 然后他就很顺利地注册成为了1名饿了不骑手…… “这他妈的，有点意思啊。” 赵菁凑过去看了1眼：“老板，您是深入敌军阵营，摸清对方的运营模式吗？ 顾明嘴角1抽：“我只是想点个外卖。” “诶，您看你看，您接到订单了啊。” “好家伙，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啊，我就想点个饭而已，还他妈找了份工作！” 顾明退了送餐界面，直接到主页乱点1通，随后又进入到了快点餐的界面。 怎么说呢，快点餐界面要比饿了不更加直观，更加清晰，而且分类更多。 他们的老板席钟文毕竟是做了两年电话订餐了，对于外卖客户的痛点很清晰，这个特点也就反馈到了他们的点餐页面上。 不过，在配送速度上，快点餐就完全没办法和饿了不比了。 顾明在饿了不点了饭，在快点餐点了奶茶，饿了不在2十分钟之内就送达了，但快点餐用了差不多45分钟。 关键问题是，这家饭店的位置和奶茶店的位置几乎在同1个商圈，距离顾明所在位置也比较近。 快点餐虽然骑手少，在接单环节浪费了十分钟，但怎么说也该在3十分钟以内才是。 那也就是说，快点餐的派单效率、接单速度等等，都不如饿了不。 顾明觉得，快点餐会在这个地方吃了大亏。 “快点餐也太慢了。” “但是便宜。” 顾明拆开筷子，递给赵菁，又把叶子卿、关深，还有马玉宝、杨帅他们1起叫了过来。 赵菁1边开盖1边开口：“速度跟不上，就靠着烧钱来吸引客户了。” “快点餐来的太猛了，刚把北京市场做起来就来抢饿了不的地盘，肯定是被有心之人忽悠了。” “老板，这不是被你忽悠的么？” 顾明眉毛1立：“胡说，我和快点餐的老板都不认识。” 马玉宝伸手抓了1把花生：“可是杨阳说，你每天在宿舍里写小作文，引导外卖市场走向竞争，加速市场的成长。” “我写我的，他们可以不信啊！” “但是您写的每个文章都会成为头条推送，谁看了不慌。” “我看了就不慌……” 此时，叶子卿和关深对视了1眼，忽然联想到了随心团初创时期，当时也是急哄哄地冲向了上海，结果被干的渣都不剩了。 现在看到快点餐如此急切地掀起了混战，顿时替他们有了1种不好的预感。 “做生意，抢占先机不是对的么？” “是对的，但要分阶段。” 顾明看向叶子卿和关深：“野蛮生长时期，大部分平台的都在养市场养用户，但你养出来的未必就是你的，等到市场差不多成熟了，你所养出来的市场和用户，很可能会被别人整合过去。” 关深忍不住往前探头：“那怎么样的才算先机？” “拿拼团举例，你第1个为用户提供地图服务，第1个与第3方支付合作，第1个退还过期券，这也许才叫先机吧。” 叶子卿听过后，思绪忍不住回到了两年前。 当初，拼团虽然名不见经传，但确实是国内最成熟的团购平台。 随心团如果不是抄了拼团的模式，可能在上海都挺不了那么久。 他们当时1直对顾明的隐忍不发感到疑惑，此时看到外卖行业像团购1样起步，才能感受到那种背后布局的重要性。 原来在顾明这种级别的思维当中，1股脑涌入市场的那些，都成为了为别人做嫁衣的开拓者。 “子卿学姐的工作状态怎么样？” “学姐的执行能力很强，在整个下沉市场，她负责的几个城市都是效率最高的。” “子卿学姐不适合领路，但确实适合做执行者。” 吃了顿不算上午也不算下午的饭之后，顾明和赵菁聊了聊，然后就去汉堡皇那边看了1下。 见到了不少骑手排队取餐，然后就打电话给了寇静。 北方商帮第8批的战略合作伙伴正在筛选，顾明建议她将侧重点放在汉堡皇、杨记这种快餐品牌上。 说不定乘着这股风，还能养出不少知名品牌。 比如什么饭，什么鸡排，什么早餐，什么包子，后世的外卖行业虽然辐射到了无数种类，总有那么几个品牌，线下可能业务不多，但线上却可以称王称霸。 而在随后的几天里，顾明则1直待在趟拼团总部的建设工地上。 而高万通亲自陪同，1边和他在现有图纸的基础上讨论着规划，1边把工地的钢筋盯得死死的。 “老高，你是真没出息，我缺伱那两根钢筋吗？” “你不是也不抽烟？” 顾明愣了1下：“所以呢？” 高万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可你刚才在我办公室喝茶的时候，顺走了我的打火机。” “……” 去考察项目工地，对图纸进行讨论修改，光这件事就花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 在这两天时间里，顾明差不多顿顿外卖，有种恍如从前的感觉。 想当初深漂，他也是对外卖爱的如此深沉…… 当然了，顾明也发现了目前外卖行业的不足，比如预估的配送时间根本和送达时间对不上，还有售后客服的回应速度慢的惊人，以及投诉端口总是显示网络异常。 对于刚刚成长的外卖行业来说，这应该只算是小问题，但确实很影响用户体验。 顾明把自己的体验结果编辑成短信，发给了邓萱萱，让她手下的拼团外卖app团队多多注意，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顾明，你的手机怎么老是响呢？” “没事，饿了不又让我去送外卖了，不送还要罚我钱。” 顾明打开手机看了1眼，发现饿了不骑手后台提示他，多次不接单，罚款2百元。 什么都没干，先罚我2百元，有意思。 这也是外卖行业刚刚发展起来的乱象之1吧，虽然饿了不给的配送费着实高，但这个所谓的惩罚，也是很嚣张啊。 顾明关掉后台通知，刚要把手机放下，结果就手机就1阵颤抖。 “老板，糯米网开始做外卖业务了。” “什么时候？” “就是这几天，北京分站的姚经理今天上班的时候，忽然在街上看到了他们的广告，就打电话给我了。” 顾明嗯了1声，放下手机。 快点餐真惨，刚跑到上海要揍饿了不，结果还没站稳，北京就被偷了。 不过这是好事，因为战火已经燃起了，这对整个的行业成长都是有利的。 相信再过不久，外卖配送员就能真正成为1个正儿8经的职业，人数也会急剧增多。 不签劳务合同，还不给买保险，那他妈不全都是我的？ 但最让顾明觉得惊喜的是，bat3大巨头之中，终于有1家开始尝试进场了，这是快速发展的好兆头。 自从团购大战结束之后，各家团购网的下场都不太1样。 拼团加冕成皇，拉手分崩离析，大众点评苦守仅有的业务区，而糯米网似乎是最幸运的败者，被百度全资收购。 说实话，bat这两年，at的势头越来越猛，主要就是因为产业链搭建起来了。 电商、支付、金融。 社交、游戏、娱乐。 腾讯与阿里叭叭不断出手投资并购，扩展生态链，寻找产业增长点，取得的效果还算不俗。 但百度在这方面就很难受了，千千静听、pps、91助手、纵横文学，所有的产业虽然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占据1席之地，但也都越做越黄，克制不住地走向下坡。 归根究底，就是因为百度的变现能力太差，而且变现渠道太窄。 他低价收购了重伤不治的糯米网，其实就是不想放弃本地生活领域这个庞大的市场，还想继续试试。 而现在，外卖行业忽然就炒火了，他也开始耐不住寂寞。 糯米手里本来就有丰富的商户资源，借助这个渠道，他们打算尝试外卖行业，首站，京都。 百度不差钱，尝试1个新行业对他来说就是9牛1毛，但如果尝试成功，那回报绝对是无穷的。 说实话，bat3家，现在谁看到拼团不觉得馋得慌，而外卖行业，正是o2o领域的1个绝佳风口。 第534章 大战四起 年末，小雪。 百花谷巨大的商场里正在做春节促销，配合拼团年货节的活动，推出了各种各样的优惠，冲击销量。 从腊月2十5开始，每天客流量就成倍翻升。 而在这个时间段内，饿了不投放了大批的线下广告，以优越的配送速度，将快点餐挤兑的开始站不住脚。 此时，快点餐的中心又从上海回到了北京，对百度糯米的外卖进行了严防死守。 而暗地里，更多的投资者开始和这些外卖平台的创业者进行了接触，打算加入这场战局。 09年8月，阿里曾推出过1个网站叫做口碑网。 后来投资了拉手之后，口碑这个项目就始终没再继续做。 但这1次，马老板打算重启口碑网。 和拼团1样，口碑网的属性也是团购平台。 运营模式是通过团购冲击销量，给出大额优惠，让消费者拿到折扣，让商家薄利多销。 不过他的业务面，要比拼团窄1些。 而马老板重启口碑网这个举动，其实就是为踏足外卖行业所做的准备。 在口碑网重启的第3天，口碑外卖正式上线，虽然没大张旗鼓地打广告，招骑手，但这个消息仍旧给外卖行业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另1边，百度也对糯米网进行了架构重组，给了1大波的资金。 据说，这波的架构重组之后，糯米网本来的团购业务只留了1小部分人，毕竟在拼团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也没多少业务可以做。 那么剩下的人呢？则全部被调配到了外卖业务组。 也就是说，百度虽然只是试试，但这个试试也还很认真。 而最惨那个，则是起势最快的快点餐。 他们深入上海，却因为配送时效性太慢，而且预估配送时间不准确，业务陷入了瓶颈。 而且在砸过1圈广告和用户补贴之后，他们发现因为体验感太差，积攒起来的用户就迅速流失了。 再加上百度在后方偷家，快点餐1时间傻了眼，又迅速地调动人手回去，稳住北京的业务。 要让顾明评价的话，那就是颇有随心团当年的风范。 “顾明，最近在做什么？” “名下好像多了两家公司。” “什么公司？” “1个是叫南舒的商业营销公司，1个是叫字结跳动的信息服务公司。” 外卖大战又1次掀起了o2o领域的战火，所以大厂对于拼团的动向格外关注。 顾明这个人，玩布局玩的太深，他要是动起来还好说，大家还能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越是按兵不动才越是让人心惊，总让人觉得他在狗什么。 毕竟从拼团的崛起到最后的获胜，期间每1个环节之中，顾明都埋下了堪比地雷爆炸1样的伏笔。 所以别看拼团到现在为止都没下场，但说不定他已经把后面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就好像1桌麻将刚刚开局，他就把牌偷好了，要1张1张地往外露。 跟他做同领域的竞争，血压稍微高1点你都顶不住。 “这个南舒商业营销公司是做什么的？” “应该是拼团之前的地推部，被拆分出来了，和咱们阿里的中供是1个性质，我愿意称之为南营。” “那字结跳动呢？” “它的属性是信息服务公司，主要业务应该是算法研究，还有1些技术层面的开发及应用。” 自打团购大战结束之后，各大网站养的第2批地推又被裁掉了。 毕竟连网站都要活不下去了，这种跑市场的基层部门也没什么留着的必要了。 拼团的地推部在当时，也传过1阵要被解散的谣言什么的，搞得人人自危。 但是随着每日特惠的继续铺开，以及供应链的搭建，地推部又有了新事要忙，心中也稍微踏实了几分。 还好，我还有用，暂时还不会被抛弃。 但让这些地推没想到的是，顾明在拼团所有业务趋近成熟之际，会直接带他们成立了1家商业营销公司。 甚至，有1些王者地推在这次的架构调整中直接混到了管理层的位置。 剩下的星耀、钻石、铂金，也混成了内部的小领导，手下有无数的小弟。 这些小弟，都是团购大战之后又被裁掉的那些。 在别人看来用完就能丢的地推，落在顾明的眼睛里，都是灿然发光的宝贝。 移动互联网商业才刚刚起步，未来会颠覆更多的传统行业，想要深入布局，拓宽生态链，强大的地推铁军必然是1把快刀。 这个概念是出自于实践的，因为拼团能够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在1定程度上也依赖了强大的地推。 用顾明自己的说法就是，地推会武术，真的谁都挡不住。 与此同时，在上海的1栋高端写字楼里，饿了不新租的办公室刚刚收拾好，正式投入了使用。 在张总看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拿到投资的第1步，就是从初创的那个居民楼搬出去，换了个配得上身份的办公室。 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员工也增加到了1百3十6人。 不过办公室是换了，但危机也随之而来了，毕竟阿里和百度先后下场，代表了这个赛道将彻底进入白热化的竞争阶段。 “糯米外卖现在已经把北京南部的业务区圈走了，目前正在向南继续推进，快点餐虽然发展的很快，但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 “毕竟是百度啊……” “口碑外卖也拿到了资金，他们后面还有阿里强大的信息团队，而且拉手网虽然没了，但是原先的团队精英应该都加入了口碑网。” “阿里也很凶啊，咱们怎么办啊？” 饿了不的总部办公室，随着讨论声的渐起，气氛稍稍开始显得凝重。 大厂的影响力毕竟还是有的，百度还好说，压迫感没那么强，但是阿里的压迫感是真的强烈。 尤其是马老板，最近1段时间1直都很活跃，到处参加会议，接受采访，电视报纸无处不在。 他的演讲能力超群，鸡汤也是信手拈来。 国内百分之8十的年轻创业者，其实1直都是拿他当榜样的。 你让他们去和榜样做竞争，心里发虚是很正常的现象。 不过张煦豪和陈嘉欣倒是没有的那么紧张。 他们最近1直在和腾讯接触，只要能得到这家公司的资金供给，那么大厂，未必可怕。 张煦豪有这种想法，是源于内心深处的自信。 他本身就是富2代，人又比较年轻，像这种人，撞了南墙都不1定会喊疼，他又怎么可能在还没打起来的时候觉得害怕。 而陈嘉欣不紧张的原因更简单，她是真觉得大厂并不可怕。 因为她见证过1个人，在大厂深入布局，不断围剿的情况下迅速突围，并且反手就揍得所有人都不吱声的画面。 “各位不要紧张，继续日常工作就好了，线上订餐我们已经做了两年了，经验比大厂更加丰富……” “而且，张总目前正在和腾迅接触，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口碑和糯米现在连骑手都没招齐，而我们的系统优化已经做完了，派单效率更高，现在要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杭州和南京的业务区已经建立起来了，接下来的目标城市是江城和琴岛……” 饿了不年终大会，张煦豪飞去了深圳，整个会议都由陈嘉欣来主持。 作为大众点评的市场大将，陈嘉欣掌握过千人团队，对饿了不这支百人团队自然游刃有余。 他们这个春节，不打算放假了。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他们要打的，就是这个时间差。 会议散场之后，陈嘉欣推开了天台的大门，走到冷风呼啸的阳台，点了根烟，眯起了眼睛。 她知道，张煦豪这次只要能拉来腾讯的站台和投资，那么年后必能成势。 以前在大众点评做事的时候，他们是从上往下俯瞰的。 大众是老牌的生活服务网站，又有金主爸爸，当初入场团购赛道的时候，真的有种谁都看不上的感觉。 但这1次，饿了不需要从下仰视，面对前狼后虎，却让她更有1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子卿，见到老板了吗？” “怎么赵总？” “新消息，阿里重启口碑网了。” 叶子卿愣了1下：“就是当初那个没做起来就暂停的团购网站？” 赵菁也推出了外卖业务，再加上糯米外卖，还有大众投资的饿了不，估计我们这次又要和3家掐在1起了。” 正在此时，马玉宝从外面走来：“赵总，老板在4楼。” “去4楼干什么了？” “开会发光的小火车。” “？” 百花谷商城建成以后，顾明又在这里狗了1层办公室，声称要和高万通做1辈子的好邻居。 所以马玉宝说的4楼就是百花谷商城的娱乐区，左边是游戏城，右边是儿童乐园，还有ktv和各种体验店。 顾明此时正开着小火车，带着1群小孩子在商场转来转去。 很快，1圈结束，怒赚了3十块钱。 小朋友们纷纷下车，被自己的家长接走。 “妈妈，我还想再坐1次。” “不许坐了，回家做作业去，你得好好学习将来成为有用的人才，不然以后只能跟那个叔叔1样没用，干这种不体面的工作。” “？” 顾明正查着手里的硬币呢，听到这句话嘴都歪了。 不过没等他开口，赵菁就迎面而来，把口碑的事情说了1下。 “马叔贼心不死啊。” “本地生活领域对他们来说确实很重要。” “安排地推部年后拉练，上上强度，业务要做，但是武功不能荒废了。” 第535章 叔？义父？ 新春临近，大街小巷到处都是1片张灯结彩。 因为放假了，线下的实体门店迎来了营业高峰，而外卖市场的业务则逐渐来到了低谷阶段，让各大平台都有了1丝的喘息之机。 借由这个机会，所有外卖平台都在尽力调整运营模式，优化自家的平台。 饿了不的将剩下的资金，全部都投入到了骑手端的app开发当中。 糯米外卖则迅速按照之前团购的路径，整理着目标名单，打算在开年之后先占下这4座城市。 口碑外卖更牛，直接收购了夜宵app、工作餐app，算是变相地占下了两个城市。 此时的快点餐，深陷泥沼。 他发现给底薪，签合同这个方式，在互联网行业根本玩不转。 骑手招募的效率太低，还有太多繁琐的签约事宜需要人工操作，再加上配送费不高，根本没有优势。 再加上糯米外卖就在隔壁，导致席钟文每天都紧锁眉头。 以前在北京做配送，就负责3个写字楼，那时候的日子挺快乐的，怎么现在越来越不快乐了。 而此时，各大信息平台还在不断地往火里添柴。 【据统计调查，配送员行业注册人数增至6万。】 【大学生假期兼职送外卖，为自己缴纳学费。】 【只需1台电动车，兼职骑手竟月入过万。】 【行业不分高低贵贱，兼职骑手成为打工热门。】 当1个行业屡屡在新闻上不断营销，那就代表了这个行业的紧缺。 而这些新闻随着互联网的传播、转载，对于骑手行业的影响，开始不断增大。 2十7岁的刘强，跟着邻居家的6哥在工地上打螺丝打了1年了，目前正等着老板发钱回家过年。 工地现在已经停工了，但是这钱就是左等右等的等不来，刘强的心情也越发的急躁。 “6哥，工钱下来了吗？这眼看都要过年了，没有钱怎么回家啊？” “没有，包工头说工程款年前是下不来了，估计要拖到明年。” “怎么年年都这样？”刘强郁闷的不行。 6哥叹了口气：“强子，我已经打算好了，明年就不干了。” “不干怎么行？娃儿那么小，还得上学呢！” “我打算去送外卖，咱还年轻啊，没必要在工地上耗到死。” 6哥抬起1只黑黢黢的手，将1张蓝色的宣传单递给了刘强，上面写着饿了不3个大字，只不过这传单带着脚印，看样是从地上捡的。 刘强接过来，蹲在6哥面前看了1眼：“送外卖还能月入过万，真的假的？” “月入过万有点悬，但负责浇灌的老年已经跑了3天了，赚了3百多块。” 6哥站起身拍拍屁股：“强子，别等了，收拾收拾东西赶紧回家过年吧，娃儿都在家里等着呢，等明年回来先把工资要回来，买个电动车，我带你去送外卖。” 腊月2十8，再大的鸟事儿都比不上回家过年，返乡的浪潮也达到了巅峰时期。 顾明到郊区考察了1下拼团供应链的对接仓库，又带着礼物去看了叔叔婶婶，然后就返回了乌河。 没等歇歇的功夫，顾明就被袁友琴和周小夭拽着，去了市区采买年货，还顺便去南涯村赶了个年集。 南涯村就是顾明的姥姥家，腊月2十8的年集是最大的，规模都能赶得上庙会了。 每年这个时候都有各种人赶来凑热闹，连住在市区的也不例外。 1进去之后，推自行车的，骑3轮车的，放眼望去都是。 在黄土昂扬的路上，到处都是“这个怎么卖啊”“能不能便宜点”的询问声。 顾明在此时此刻的作用就相当于1个人工货拉拉，逛了1圈，手里都满了。 当然了，袁友琴买的东西比较多，小富婆则负责到处瞎看。 她今天穿着1件花棉袄，牛仔裤，搭配了1双小皮靴，经过每个摊位都要瞅1眼，连卖鱼的都没放过，眼睛眨啊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明直接找了个村口的石墩子坐下：“小富婆，你跟我妈去逛吧，我歇歇。” “嗷。” “给我买个糖炒栗子啊，我爱吃那个！” “知道了！” 周小夭哒哒哒地跑向袁友琴，母女俩手牵手朝着更热闹的地方走去。 正在此时，顾明看到了对面那个石墩子上坐了个人，穿着黑色棉袄，带着个黑色长方框的眼镜，脸上写满了茫然无措。 这人他去年见过，就是那个跟着女朋友回村过年的女婿。 此时的他和去年来说还是没有任何长进，除了发型变了1点，仍旧是1脸茫然的呆滞着，仿佛在说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很快，回村女婿也注意到了顾明，眼睛瞬间睁大：“我记得你，你是顾明，我为自己代言那个，去年我就见过你，后来越琢磨越像！” 顾明提起手里的3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鸡鸭兔：“你觉得顾明会干这种粗活么？” 回村女婿愣了1下，然后摇了摇头：“好像不会。” “没错，只有彦祖才会干这样的粗活。” “？” 正说话的功夫，对面忽然出现1个穿青绿色羽绒服的女孩，对着他们这边1阵招手。 女孩的身后也跟着个妇女，从面向来看，应该是女孩的妈妈。 此时，回村女婿的眼神瞬间就活了，立马站起身，提着手里的塑料袋颠颠儿地跑了过去。 “呸，没地位。” 顾明吐槽了1声，忽然发现周小夭也出现在桥头，提着糖炒栗子冲他挥手。 顾老板的眼神瞬间活了，捡起了放在地上的塑料袋，颠颠儿地跑了过去…… “刚才想买点猪油渣回去包饺子，小夭没吃过，那个张老5卖的太贵，你再跟我去1趟。” “我去做什么？” 袁友琴压低声音：“打配合啊，你就装馋嘴的小孩，非要吃，我没办法只能回去了，再讲讲试试。” 顾明嘴角1阵抽搐，看向周小夭：“让小富婆试试不就行了？” “不行，我不会骗人。”周小夭唬着个小脸说道。 顾明看她1眼：“不会骗人，只会骗我？我不是人么？” “伱是会爬树的大狗熊。” “……” 然后顾明就被老妈拉去了张老5的摊位，加入母子砍价局。 正巧这时候，徐钰那边的预算表出来了，发到了他的手机里等待审批。 拼团严选、拼团到店、每日特惠、拼团供应链，南舒商业营销、算法中心…… 金额都是几百万，上千万的。 顾明1边陪着老妈砍价3块，1边审批着几千万的预算，觉得自己活得好分裂啊。 最后，袁友琴看砍掉了两块钱的价，成功买到了猪油渣，提着塑料袋往回走。 “妈，我每年赚这么多钱，给您的您不花就算了，买菜的时候出手大方1些不行么？” “讲价是你妈我为数不多的爱好。” 顾明瘪了瘪嘴，把周小夭的小手握住，走向村头停车的空地，然后刚上车，1只冰凉的小手就伸了过来。 小富婆剥好了1个糖炒栗子，想要喂给他。 顾明低头吃掉栗子：“怎么小手冰冰凉？” “这个又没被你牵住。” 周小夭坐在副驾驶，呢喃1句，然后又剥了个栗子递给了袁友琴。 今年的除夕没有廿9和3十，第2天就直接到了除夕。 老顾家又是1堆亲戚上门，差点要踏破了门槛，甚至有很多人都是几十年没来往，这次慕名而来，要看看那位为自己代言的小子！ 顾明不堪其扰，再1次躲了出去，然后约上了杨树安和郭子航，去水吧打了几圈麻将。 然后打着打着，顾明的手机就震动了1下，打开1看，是秦子昂发来的消息。 “今晚去放烟花吗？” 顾明愣了1下，就看到秦子昂又补了1句：“叔？” 以前过年，顾明从来不买烟花，凭自己的狗能力多次白嫖秦子昂。 但没想到秦子昂今晚特地发消息过来请示了1下。 事实上，秦子昂的老爹秦雄伟，年前没找到机会请顾明吃饭，心里1直惦记着这件事，就问秦子昂顾明喜欢什么。 饭可以不吃，但礼总是要送的。 如果不是顾明最后开的那个绿灯，乌河新城区的那个商场项目，可能就轮不到他们公司，这种最基本的礼尚往来还是要有的。 “他喜欢钱。” “这还用你说？我更喜欢钱，但总不能送钱吧，送也不会收啊。” 秦子昂思索了半晌：“那就没有了，不过他女朋友喜欢放烟花。” “你等着，我找人联系1车烟花过来，你邀请邀请，客气1点！” “哦……” 秦子昂咂咂嘴，看着老爹急哄哄地出了门，才拿出手机，点开了顾明的聊天框。 “今晚去放烟花吗？” “……” “叔？” 秦子昂发完最后1个“叔”字，心说我这样应该够礼貌了吧，总不能像郭子航那个不要脸的货1样，直接跪地喊义父啊。 再说了，当初上学的时候，他和顾明的关系也不怎么好的。 但看着顾明迟迟没有回复，秦少爷犹豫了1下，伸手在聊天框打出两个字【义父】。 不过就在这个两个字要发出去之前，顾明回复了1个去字，瞬间让秦少爷松了口气，快速地删掉了【义父】两个字。 第536章 烽烟四起 除夕，初1，乌河到都是鞭炮声。 虽然市区内3令5申地不让随便放炮，但因为管理不算严格，所以偷放的也不在少数。 红色的纸屑铺在积雪之上，红白交映，喜庆非凡。 这样的氛围1直持续到初3，年味就开始渐渐散去了。 似乎是1场华丽的表演谢幕，日子很快就复归了平静，让人忍不住1阵唏嘘。 除夕夜那晚，秦子昂准备了1车的烟花送到的河堤，大的小的都有，以至于周小夭1直玩到初5早上，她那个lv的中号手提包里还有3个麻雷子和1捆2踢脚。 1个高冷御姐，表情清清冷冷的，每天都惦记着出去放2踢脚，着实有种另类的反差美…… “顾明，去放2踢脚。” 初6早上，周小夭换上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只露出1双澄澈的眼眸，像个缩头缩脑的猫咪。 顾明凑到她面前啵了1下小嘴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的高冷呢！” 周小夭盯着他看了许久：“其实我以前就调皮。” “你还知道你调皮，吃完早饭再去。” “嗷。” 早饭过后，顾明牵着冯楠舒下楼，在雪地里放炮，吸引来了1大群小孩子。 3大爷的商店早早开门了，虽然没什么生意，但是迎来送往之间，打招呼递烟的都不少。 他站在路边抽着烟，眯眼看着两个人，笑的1张黝黑的脸上千沟万壑。 这俩人，娃娃都要有了，自己却还跟个娃娃1样。 顾明此时正站在路边，松开周小夭的手，让她自己去浪，自己则左顾右盼，发现有很多人都开始准备返程了。 有的在车上装了1堆东西，还有拉着行李箱往外走的。 这部分人大多数都是在外地工作，要提前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复工。 “庆叔，这么早就回去？” “是啊，今年房租又涨了，年前退了房，这回得提前回去找房子，要不就赶不上开工了，下次回来啊，可能就要等到喝你和小夭的喜酒。” “谁说我们今年就结婚的？” “诶，大家都这么说的啊，小区里都传开了。” 顾明眯起眼睛，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周小夭，就发现她唬着个小脸，默默地移开目光，仿佛1切都与她无关。 庆叔笑了笑，冲着顾明摆手再见，然后踏上了南下打工的返程。 鸿荣家园这个回迁小区，1大半的人都是从下乡城镇搬过来的，像袁友琴和顾正宏这样有稳定工作的并不多。 他们大多数都是外出到大城市赚钱，能在家里待着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而返程的人1多起来，12线城市的外卖订单已经开始不断地增加了。 年前年后，这个市场似乎酝酿了1股强大的力量，在春节结束的时机，逐渐开始蓬勃而起。 尤其外卖配送员的注册量，就像是水库开闸泄洪，1顿疯涨。 这种年前年后的差距其实并不奇怪。 你过年的时候坐在家里听别人吹牛逼，今年又赚了好多万，或者又买了套新房。 而你没有赚到钱，心里难免会觉得不平衡，总想着要新的1年要大干1场。 再加上今夜头条、腾迅新闻、微博等1众媒体对外卖行业的炒作，开年决定去送外卖的确实不在少数。 而趁着这股行业热潮，几大平台的业务范围也开始无限扩展。 百度旗下的糯米网，开年直接圈了5座城市，各种线上线下的广告不断地扩散，1边招募外卖骑手，1边宣传app。 阿里旗下的口碑外卖，则开始处理年前收购的几款app，迅速地在周边江城、星城和甬城3地生根发芽。 不过发展速度最快且最稳的，还是饿了不。 他不光是骑手数量增长超快，而且送餐时间越来越短，尽管优惠力度不能和其他人比，但其他的优势几乎占尽。 外卖这个行业，配送速度本身就是个关键。 因为送的慢，极大程度上会影响外卖的口感。 而且大部分人都是因为没时间才点外卖的，真要有等1个小时的功夫，外卖反而没必要了。 张煦豪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于是迅速开始布局北京、深圳及广州。 而此时，腾迅对于饿了不的投资，终于敲定，更是加速了这座平台的野蛮生长。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3家平台的业务逐渐覆盖了7十多座城市，注册骑手加起来突破了十万。 其中，饿了不占下了十5座城市，虽然不及另外两家多，但他的骑手数量却占了5分之2。 在大厂的先后下场之际，饿了不的发展非但没被压制，反而有种腾云驾雾的势态，这让张煦豪和陈嘉欣都有种几乎要飘起来的强烈信心。 “饿了不的优势就是在于他们的派单系统，效率很高，我们应该朝这方面加大投入，优化骑手端。” “除了派单系统的优化之外，最关键的还是宣传力度。” 原拉手网大区经理罗宾、罗平，在拉手网分崩离析之后加入到了口碑网。 因为有着成熟的o2o市场经验，所以口碑外卖的发展1直都是在他们两个在出谋划策。 除此之外，阿里还直接空降了个中供出身的负责人，郭亮，负责为整个项目领航。 “饿了不的张总，人虽然年轻，但是业务能力很强啊。”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不可小觑的角色……” 寒假很快就走到了尾声，3月的春花也开始渐次苏醒。 在陈嘉欣的建议下，拥有大量骑手的饿了不开始学着大众点评的前期套路，搞起了1元秒杀活动。 整个外卖行业，正式进入到了抢用户的阶段。 说实话，这个行业的发展速度，其实已经超脱了很多人的预期。 因为团购行业刚刚起来的时候，其迅猛的发展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结舌。 毕竟，那时候市面上有几千家团购网站，众人拾柴火焰高，市场在经过烧钱之后畸形发展，这么迅猛也是有道理的。 但是，外卖行业的发展却比团购行业还要猛烈。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外卖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逐渐成为了刚需，而且智能机市场的发展也是日新月异。 天时地利人和，外卖生意可以说是3者占尽。 此时的顾明，已经带着周小夭返校，刚进校门口，就看到了饿了不蔚蓝色的宣传海报。 济南怎么说也是个2线城市，尤其是拼团发展起来的这些年，导致这边的消费水平都逐年升高，会被外卖盯上，作为目标城市不稀奇。 而且饿了不本身就是靠着大学城做起来的，会想到来大学城做推广也并不意外。 顾明把车停到女生宿舍门口，把周小夭的行李提下来，还顺便提了两大包东西。 这都是袁友琴准备的，吃的喝的穿的，5花8门，各种各样。 “下午总部有个会要开，晚上班里人还要1起吃饭，我就不陪你吃了。” “那晚上还见面么？” “晚上过来亲伱。” 周小夭听完之后屏住了呼吸，心说哥哥的不朋之心越来越严重了，现在都不演了。 然后她乖巧点头，1副等着挨亲的样子，挥挥手后提着东西就哒哒哒地跑到了楼上。 钟文静她们早就已经在宿舍里蹲着了，有的在追剧，有的在准备毕业论文，见到周小夭大包小包的回来，立马就围了上去。 每次开学，她们都知道周小夭的婆婆会给她带好多的好吃的，这次果然也不例外。 而此时的顾明则调转方向，开车去了拼团总部，给员工们开了个关于新年新目标的会议。 拼团供应链继续铺设，为更多的商家提供源头供应的服务，最重要的是，他们要把拼团外卖做起来。 这是他在毕业之前，给自己设定的目标。 也就是说，半年时间，他们要做到这个行业的第1，这就意味着入场和收割他们要1起来做。 第537章 小作文 团购和外卖在业务领域有着天然的共通性，毕竟两个行业都是依赖于本地商家，都是走资源整合的路子。 但如果按照拼团的路径发展外卖行业，其实是不太行的。 但顾明担心手底下的人会因为拼团的成绩而轻视即将遭遇的对手，所以还是给各个部门都做了详细的安排。 “和拼团的前期发展路径1样，我们的目标设定为1线城市。” “原先的拼团分部原地抽调，给你们1个月时间，整编出各自的外卖业务部出来，作为后期的重点部门。” “除了社区团购的业务部和供应链的业务之外，分站后期的所有业务都要以建立外卖分部为主。” “分部建立之后，需要几个负责人，我这里已经选好了。” “叶子卿负责上海市场，关深负责北京市场，邢向明负责深圳，戴志涛负责广州。” “团购和外卖相互协作，技术部和宣传部要鼎力配合，但是业务上相互独立，互不干扰。” “团购业务目前已经成熟了，问题不多，交给寇静和赵菁负责。” “外卖业务，4大城市的负责人直接和我对接。” “另外，邓萱萱那边再从上海抽调1批技术员，补充到4大分站技术组。” “今夜头条和知乎也派几个宣传小组过去，负责配合。” “李明辉负责的地推部，让王者、星耀级1线城市待命，钻石铂金负责2线城市，黄金白银负责12线城市周边市场。” “本月过后，整个市场的热度就到了顶峰，我们顺势进场。” “抢骑手，夺用户，技术部和运营部负责随时解决问题，今夜头条和抖音的宣传组负责不断给对手制造问题。” “雪梅那边，多做1些别家的工牌，给地推部的同学们换着戴，这些套路虽然老，但是用起来还是很香的。” “另外，广告部那边配合分站行动，该做广告做广告，该冠名冠名。” “锦瑞，把所有安排生成任务，通过内部系统下发，交由各部门确认。” 顾明坐在老板椅上，把各部门的任务安排的明明白白。 拼团有1些新升职的员工，1直在分站那边工作，没太来过总部，可能感触不大，但208的核心员工，却感觉自己的dna都动了。 老板又要亲自做持枪人，把他们当做子弹，指哪儿打哪儿了。 这就是拼团1贯的风格嘛。 听着老板的话全力往前冲就是了，老板是绝不会错的，如果错了，那就是这个世界错了。 此时，刚被任命为上海外卖市场负责人的叶子卿看向顾明，嘴角微微扬起。 当年做随心团的时候，周振豪也非常喜欢召集管理层开会。 但是他最常说的就是，这里怎么出问题了？赶紧解决，什么？不知道怎么解决，明天别来了！ 再看看顾明这种剑指目标，锋芒毕露的风格，反差实在太强烈了。 跟着后者做事，你最起码知道自己做这个是为了什么，也明白自己的最终目标会落在何处。 “你说，老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做外卖业务的？” “年前的时候吧。” “我怎么觉得，比这要早呢？” 关深看了1眼叶子卿：“为什么？” 叶子卿看向关深：“团购大战结束之后，分站其实就没用了，但是1直都没解散，我当时就觉得挺奇怪的。” 拼团的分站其实就是为了抢市场才建立的，后期的市场进入平稳阶段之后，所有的优惠活动都是线上开展的，分站的运营组也好，地推组也好，基本都没用了。 因为互联网公司在抢占市场的时候，为了快速成长，都疯狂招人，哪怕用不到也不能没有。 但竞争结束，胜负已分，裁员就是必修课。 以前8个业务经理都不够用，但统1市场之后，两个经理都嫌多。 换句话说，怪兽都没了，养1堆奥特曼有什么用。 但是顾明1直都没将分站解散，甚至没有过裁员，叶子卿1直都挺纳闷的，不明白他养那么多人做什么。 如果说是为了社区团购和供应链的搭建，但是1线城市的业务也做起来了啊。 直到今晚，当他让拼团各分站抽调人手，原地组成外卖业务组的时候，她才隐约觉得，团购大战结束之后，拼团迟迟不取消分部就是在为今天铺路。 分站的那些人，了解当地商业情况，与很多商户都认识。 甚至，他们的业务能力也是千锤百炼过的。 这时候换个牌子放出去，直接就能干崩很多对手。 “你说，他会不会从团购大战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做外卖行业了？” “子卿姐的意思是说，他在做团购的时候就为外卖业务预先铺好了路，等到火烧起来，见时机合适直接入场？” “嗯，这样1来，烧市场的钱和培养用户习惯的钱就不用我们花了。” 叶子卿深吸1口气：“想当初我们建好了随心团的网站，着急忙慌地就往上海冲，总觉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现在看来就跟闹着玩1样。” 黄昏时分，顾明从总部回到了学校。 金融3班的十几个人在学校外的烧烤摊聚餐，此时的烤串差不多上齐了，但并没有人动，直到顾明到来。 “老顾你做什么去了？我都饿死了。” “不好意思，改变世界去了，稍微晚了1些。” 顾明解开西装的扣子，坐到了烧烤摊上，看到喻双双递来了1串烤翅，伸手接了过来。 大4这个阶段，很大1部分人都已经去实习了，甚至还有家境殷实的甚至在考察项目，打算自主创业。 这大概也是受了顾明的影响吧，财大这些年的创业风气，1直都很热烈。 因为有些人总觉得顾明大1就能创业，我大学都快毕业了，去纳斯达克敲钟还不跟玩1样。 “黄悦1直在济南的1家证券投资实习，都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以后相聚的时间，怕是会越来越少吧。” 顾明脑子1抽：“谁是黄悦？也是咱们班的吗？” 吕慧敏看了1眼顾明：“是啊，她还是我们宿舍的舍友呢。” “哦，原来如此。” “顾总，3年多了，你不会到现在都认不全咱们班的人吧？” 顾明：“……” 谢小英屏住了呼吸，忍不住往前探出身子：“男神，你应该知道我叫什么对吧？” “我只是记不住名字，又不是傻子。” 顾明撸了1串羊肉，目光从众人面前扫过：“对了，耿雷呢？怎么没见他。” 喻双双放下酒杯，把嘴里的酒咽下：“他说他要创业，去考察项目了。” “真创业？” “真不真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好久没见到他人，只是收到了他的短信。” 谢小英忽然开口：“那短信可1点也不短，得有8百字左右，分了好几段才发过来的。” 张广发忍不住流露出1丝好奇：“写了1篇作文吗，这么多字？” “差不多……” 去年春天，喻双双因为不想耽误耿雷，开始刻意和他保持距离，连奶茶都不收了。 从那以后，耿雷创业的心1直都滚烫的不行。 前段时间，也就是春节临近的时候，耿雷跟几个富2代朋友喝了几顿酒，又吹了1些牛逼，终于决定要做出实践。 虽然没想好干什么，但是耿雷创业第1步就是编写了1条小作文，前半段回忆俩人的从前，中间半段幻想两人的未来，最后半段说要骑着7彩祥云回来接他。 真情实意，字字珠玑，写的他都哭了。 耿少爷就是后悔，早知道就用手写了，这样的话，她甚至可以在纸上看到我的泪渍！ 但他不知道的是，喻双双收到消息的第1反应就是，太长了。 然后她看到耿少爷说要创业，就没再看。 “喻双双，给我们看看耿雷的作文呗？” “对啊，给我们看看那么长的告别信都写了啥！” 此时，饭桌上的人开始起哄，脸上还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笑意。 顾明转头看他们1眼，眉心稍皱：“看个鸡毛，想看自己写去。” “就是，尊重隐私懂不懂？” 李明鹤狐假虎威地吼了1声，伸出手递过来1串烤大蒜：“老顾，来1串，烤的还挺香呢。” 顾明摆摆手：“不，我不吃。” “为什么？” “吃了嘴里有味儿。” “回宿舍刷个牙就好了啊。” 顾明呵呵1声，心说老子回宿舍之前还有节目呢！ 春节的那段时间里，他在家闲的没事儿，经常和好朋友在家接吻。 有时候做着饭，友情忽然翻涌，就要抱着吻1会儿，窝在1起看电视，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嘬1块了。 反正只要爸妈看不见的地方，亲嘴儿已经成为了很普遍的活动。 两个人在这段时间里都已经吻习惯了，忽然中断怎么行。 “白酒来1杯么？” “酒可以来1小杯。” “韭菜吃不吃？生蚝吃不吃？” “……” 半晌之后，聚会差不多就结束了，1群人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学校。 周小夭惦记着要接吻的事情，1直在学院超市的门口坐着，在昏黄的灯光下，纯美的小脸吸引了不少来往的路人驻足围观。 女孩子都是很美好的，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总忍不住让人多看两眼。 很快，顾明就跟着班里的人来到金融学院，周小夭很远就看到了她，立马跑了过来。 “我晚上去吃烧烤了，李明鹤非得让我吃烤大蒜，都跪下来求我了，还说只要我吃了就认我当爸爸，我都忍住没吃。” “李明鹤是个坏人。” 第538章 决定决裂 春天来临之后的温度回升的很快，从棉衣到大衣，再到卫衣，越穿越薄。 在这种时间段里，学校里的猫狗都开始扛不住，随时随地上演着刺激的节目。 比如那只最帅的狸花猫，固定出现在枫树林后面的小路上，3天换了3个女伴，让无数单身狗酸的要死。 而顾明和周小夭每晚1吻的好朋友活动，也开始变得越来越费洗衣液了。 主要是小富婆喜欢赖在他怀里，还总是很不听话的乱蹭。 顾明每次“狠心”打她屁股，她还会1脸认真严肃地承认自己错了，但是下次还敢，调皮的不行。 那等到了盛夏，这友情该怎么办？ 顾明抱着周小夭，捏着她的小屁股稍调整了1下姿势，就看她忽然升高了1些，然后就给她吻的气喘吁吁。 “再这样的话，我以后就不和你接吻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周小夭眯着眼睛赖在他怀里，柔柔地回应了1声，两只脚1晃1晃，根本不怕。 她知道，大狗熊也忍不住不亲她。 而且他生气都是假生气，只要自己叫她哥哥，他就根本凶不了1点。 她以前的胆子很小，不敢调皮，怕被讨厌，但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调皮，顾明总是会宠着自己。 不过随着周小夭在阳台锁门的频率越来越高，憋不了1点的几个舍友开始发觉了猫腻，并开始仔细留意每天晚上的她。 大4的课程很少，磕学家除了在奶茶店兼职和在网上写小说，也有了更多的磕糖时间。 然后，她就开始琢磨起来了。 “怎么天天反锁阳台呢？以前好像也这样，不过没那么频繁啊。” “我猜，这罪恶的阳台每次被反锁，背后都必有1只小老虎忍不住流了口水……” 王海妮经验老道，懂得也多，结合了自身感受，再代入周小夭的角色后幻想了1下江总。 在感觉到1丝燥热的情况下，她得出了1个大胆的结论。 “什么小老虎？” “那个小老虎。” 王海妮伸手，指了指阳台晾衣绳上那1排白色少女款纯棉小老虎。 钟文静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这他妈还能叫友情？我敲，这比偷情还刺激吧！” “顾总说是友情就是友情，毕竟他嘴最硬。” “友情3.0了么？” “还是2.0吧，但是，小夭可能过于敏感了，这跟体质有关系的。” 正说话的功夫，周小夭已经洗漱好了，把小老虎晾起来，偷偷地从阳台走了出来，仿佛无事发生1样。 她穿了1件灰色的真丝睡衣，因为布料柔顺，垂感很好，以至于凸显的身材玲珑紧致。 不过因为腿太长，是女生之间少有的高挑，所以睡衣的裤子到不了底，还会露出1截白嫩的脚踝。 爱磕糖的钟文静和海王妮靠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目光随着她的脚步移动。 高冷天仙，美女御姐，顶级白富美，周小夭在财大有很多的标签，此时在她们的脑海之中11闪过，最后通通碎掉，只剩下1个敏感呆的称号。 周小夭本来就心虚，走了1半发现两个舍友1直盯着他，于是瞬间唬住了小脸。 “你们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啊。” 小富婆想了想，1脸呆萌地开口：“我晚上和顾明去逛街了，没有接吻。” 王海妮战术后仰：“逛的水街吗？” 钟文静愣了1下：“什么是水街？” 周小夭有点想扣王海妮的工资，然后才想到她根本不是喜茶的员工，于是转头看向高文慧：“文静，你的奖金没了。” “诶，关我什么事啊，我后半段都没听懂，周小夭，你怎么跟你老公越学越坏了，我就靠着这点奖金活着了！” “那你不许问了。” 周小夭严肃认真的说着，然后就听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她伸手从桌子上拿起来，发现是婶婶打来的。 婶婶这段时间经常会给他打电话，问她吃了没有，开不开心，但是周小夭在对她的感情上，还是有些克制与隐忍的，似乎是害怕有些依赖给出去后，又会被抛弃。 但秦静秋后来发现，只要她提起顾明，就能听到自己的小侄女说个不停。 于是借着这个纽带，婶婶就经常以关心顾明为目的和周小夭打电话，感情倒是越来越好了。 这1次也不例外，秦静秋的开场白就是在问顾明。 “他最近忙不忙？” “有点忙，但是每天都会见面。” “那伱就劝劝他，不要太累了，要好好注意身体，钱这个东西是赚不完的。” 周小夭轻轻点头：“婶婶也是。” 秦静秋感觉心里1暖：“婶婶以后估计能轻松很多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个宝宝给我带啊。” 周小夭眯起眼睛，心说好朋友好像不能1起生宝宝。 但是如果哥哥说可以，好像也可以。 挂断电话之后，秦静秋端起茶杯，稍微喝了1口，看向隔壁那座院子。 就在今天早上，段颖带着儿子从国外回来了，1上午都在收拾，把家里的老家具全部丢掉，全都换成了新的，甚至还换掉了院子的大门。 她是先周世荣1步回来的，应该算是打前站。 这也说明大哥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其实自打春节之后，秦静秋就1直在为他们的回归做准备，在这段时间里，她将秦氏地产和周世地产做了资产分割，顺便将自己通过飓风资本所投资的项目迅速变现。 以确保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不会徒做嫁衣。 周家人里面，除了喜欢舞文弄墨的周世华之外，其他人的野心都挺大的，要不然也不会到国外折腾那么久。 如果不分割清楚的话，秦氏地产和那些大大小小的投资项目最后可能全都保不住。 周世华和周世荣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明争暗夺算不上。 但周世华没有经商的兴趣，秦静秋作为外姓人，又没有孩子，在他们的眼里肯定没资格继续掌控这两家公司。 不过比较幸运的是，两年前，秦静秋因为周小夭的感情问题去接触顾明，趁机投资了百花谷集团，成为了第3股东。 最近这两年，两家公司1直在合力开发商住综合体，所以哪怕秦氏地产从周世地产独立出去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掣肘，反而算是变相减负了。 只有她在飓风投资里投入的那些，有1部分，确实可惜了。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秦静秋还有1件事不明，那就是周世荣和段颖似乎1直都没提过顾明。 龚叔曾经说过，大哥是知道顾明的存在的，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看来，他知道的不多，或者说知道了也没放在心上。 事实上，秦静秋猜的不错。 周小夭在国内的生活1直都是由段颖主理的，周世荣对女儿的了解，基本也是来自于段颖的秘书的汇报。 顾明和周小夭相识的时候，国外的金融危机很严重。 周家在外的投资几乎每况愈下，冯世荣根本腾不出太多的精力思考别的事情。 再加上那段时间两个人的孩子刚刚出生，他的心思更不在女儿的身上。 段颖对周世荣的说法是，小夭的精神状况好转了，还交了1个新朋友，两个人经常1起在图书馆看书。 周世荣觉得挺不错，最起码女儿能交到朋友了，那说明送她回乌河修养是有效的。 而送她回乌河，本身就是段颖的主意，这份感激自然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段颖呢，则根本不在乎周小夭。 她已经为周世荣生了儿子了，母凭子贵，她根本不再需要利用周小夭继续刷好感。 所以，周小夭高中毕业后的自由，1定程度上也要感谢段颖有了孩子。 不过两个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周小夭那是交朋友么，那是路边捡了个金矿，还是1个很宠她的金矿。 转眼之间，到了日落黄昏之际，去剧院排演话剧的周世华回到了别墅：“静秋，大嫂回来了么？” “大嫂没回来，狐狸精倒是回来了1个。” “你怎么不通知我1声呢？” 秦静秋看他1眼：“来者不善，难道我还要到处宣传？” 周世华叹了口气：“怎么说也是1家人啊。” “你和他们是1家人吧，我不是，我和小夭还有顾明，我们才是1家人。” “诶，你不能把我丢下啊！” 秦静秋站起身，从包里拿出1沓文件：“把这些签了，我允许你和我们3个是1家人。” 周世华接过文件看了1眼，脸色微变：“你这是要和他们决裂？” “秦氏地产是我1手建立起来的，文件里提到的投资用的也是秦氏地产的资金，我只拿我该拿的那部分。” “静秋，再考虑1下。” 秦静秋握住他的手：“不能再考虑了，你也不想这些产业最后都归了段颖的儿子吧？说实话，我和那个小男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小夭不1样，楠舒是我养大的，她是我女儿。” 周世华沉默半晌，在老婆坚毅的目光下轻轻握住了笔。 第539章 绝世赘婿 段颖从国外回来之后，别墅里6续开始有客人到访，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她家里的亲戚。 比如爹妈，大哥，侄子，外甥，还有1些表弟，堂妹之类的。 乌泱泱的1大批人，坐在客厅里，听上去又吵又闹。 段颖成为了周家太太的这些年，段家成立了好几家公司，靠着周家在各行各业的资源捞了不少好处。 段颖的大哥叫段宏，开了1家很大的农贸供应公司，只不过最近1段时间，生意十分惨淡，上下游的订单1天天在减少。 段宏的儿子叫段文钊，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精英。 他毕业之后就开始赶互联网的风口，做过好多的项目，什么生活服务平台、找房网，这些年也赚了不少。 不过09年的时候，他入局了团购网，结果差点玩崩了，赔进去了不少钱。 不过做生意有赚有赔是常事，段文钊1点也不气馁。 他这段时间正打算赶外卖行业的风口，搞了1个叫饭点的app，目前正在深圳展业，决定大干1场。 段颖对这个侄子是很不错的，还不断拍着儿子，笑着说要让他要跟表哥学习。 段颖的儿子叫安迪，开口就是纯正的英语。 段文钊立马换了英语，非常流离地和自己的小表弟对话了1阵子，整个客厅里都是1股子精英家庭的味道。 “对了姑姑，我姑父什么时候回国？” “十5号下午。” “十5号？那不就是后天。” “对。” “那就太可惜了，我手里的那个项目目前正在飞速发展时期，离不开人，所以我明天就要回深圳，这次看样是见不到姑父了。” “没事啊，我们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去了，你等不忙了再来。” 周世荣确实是在十5号下午回的国，落地后家都没回，先去见了1下公司的几个元老，还有1些叔叔辈的人。 这些老家伙虽然已经退休了，但在公司里还是很有威望的。 等和他们见了面之后，周世荣立马就回到了公司，召集了高层大会，了解了周世地产和飓风资本的现状。 而应该出席在会议上的周世华则没有露面，只是派了秘书过来，代为参会。 等到黄昏时分，周世荣回到佘山庄园，脸色已经铁青，浑身酒气难掩。 段颖对察言观色十分在行，毕竟她辅修过心理学，后来又在国外的高校进修过1段时间，看情绪还是挺准的。 看完周世荣的表情之后，她知道，老公这次回来接手公司的过程应该不顺利。 “跟世华吵架了？” “没有。” 段颖端着茶杯走了过来：“那你怎么会这么生气？” 周世荣接过茶杯喝了1口：“世华对做生意本来就兴趣不大，我接手的很顺利，但没想到秦静秋竟然把秦氏地产和冯世地产直接1刀切了，还有飓风资本的1些投资项目，也全部提前套现了。” “我早说过的，她这个人不简单，掌管公司这么多年，忽然见到你们回来，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周世荣将茶水喝光后揉了揉太阳穴：“目前冯家的产业已经没有任何的盈利项目了，但是资金还是很充裕的，问题不大。” “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打算先裁掉1批员工，轻装上阵，去做几个项目。” 段颖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老公，你刚刚回国，也不要太累，慢慢来就好。” 周世荣点了点头，又忽然想起1件事：“安迪呢？” “在楼上玩玩具呢，你这3天才回国，安迪天天吵着要见爸爸。” “我这两天没见安迪，心里也是空唠唠的，你别喊他了，我上去给他1个惊喜。” 段颖微笑着看他上楼，然后将没喝完的茶水倒掉，也跟了上去。 等到父子情深了许久之后，周世荣又到了书房，把带回来的文件逐1翻看，1直看到日落十分才出门透了口气。 此时，别墅廊灯下坐着个老头，正在翻看着1本小说，封皮上写着《绝世赘婿傲苍穹》，整本书比字典还厚，而翻书的那个正是龚叔。 当家的大爷回来了，龚叔作为司机，自然是要回来报道的。 他其实早上就开车来了，只是1直没见到周世荣，所以才看小说打发无聊的时间。 “龚叔，你来了。” “大爷，是您啊，欢迎回国。” 周世荣看了1眼他手里的书：“你什么时候养成看小说的爱好了？” 龚叔笑了笑：“大小姐现在住校，很少有接送的需求，我也没事做，就开始看了，没想到还挺上头的。” “绝世赘婿？什么东西？” 周世荣看到这4个字，右眼皮忍不住1跳。 龚叔咳嗽1声：“就是1个3无少年，入赘了1个豪门大户，被人看不起，但实际上他的身份却是1代天骄，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那什么叫3无少年？” “就是没钱没车没房的年轻人，不过他只是隐藏了身份，实际上他来头很大，比这个豪门大户都有钱！” “？” 周世荣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自己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国内的流行文化已经变得这么魔幻了么？ 龚叔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然后又开口：“大爷，您对绝世赘婿有什么看法？” “这不都是胡编乱造么？” “要是真的呢？” 周世荣眉心1皱，思索半晌之后忽然开口：“龚叔，小夭是不是谈恋爱了？” 龚叔瞬间坐直了身体：“没有的，绝对没有，大小姐只交好朋友，从来不谈恋爱。” “那她朋友多吗？” “挺多的，大小姐现在有很多朋友了，也比以前开朗了，还很爱笑。” “那就好，她这个性格，能交到朋友已经很好了。” 周世荣感叹1声后抬起头：“对了龚叔，伱近期不用回去了，还是给我做司机吧，我刚回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也有很多地方要去。” 龚叔点了点头：“那您什么时候去看看大小姐呢？” “我才刚刚回国，公司里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走不开，等以后找到机会再说吧。” “……” 周世荣说完话就往回走去，而龚叔则站起身鞠了个躬，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绝世赘婿，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他还以为周世荣会问顾少爷的事情，自己来的时候都把措辞整好了，准备要把顾少爷夸成1朵花。 什么品行高洁、志向远大、品味优雅、才华横溢，各种小词儿都给整上。 但让龚叔没想到的事，周世荣根本没问， 看来他应该不记得大小姐第1个好朋友了。 这也不奇怪，毕竟大爷做生意太忙，又在国外，女儿的1个朋友，对他来说无关轻重吧。 只是…… 大爷，顾少爷真的是绝世赘婿啊。 与此同时，品行高洁、志向远大、品味优雅、才华横溢绝世赘婿反锁了阳台门，正1边哼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1边搓洗着自己的内裤。 吕强都憋的要尿裤子了，敲门也不开，最后只能跑到张广发的宿舍尿了1个。 此时，李明鹤刚刚和薛佳浪漫回来，1进门就看到阳台紧锁，脸色顿时1变：“老顾这个狗币，又洗衣服？！” “嗯，进去1个小时了，上厕所都不给开门。”周超欲哭无泪。 “1个小时？我靠，我的洗衣液！” 李明鹤放下手机就往阳台冲，结果刚走近门就开了。 吕强的手都被水泡出褶子了，整个阳台都是金桔味的香气：“跑这么快？要拉裤子里了？” “你才拉裤子里了，老顾，你怎么天天洗衣服？” “我爱干净啊，这还犯法？” 李明鹤冲进阳台，端起自己的洗衣液晃了两下：“我靠，又见底了？你是喝完的吗？” 顾明眉心1皱：“大哥，我麻烦你看清楚了，那是我买的洗衣液，不是你的，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 李少爷举起手里的洗衣液看了两眼：“嗯？好像还真不是我的，对不起啊老顾，我冤枉你了，主要是我没想到你能放着我的不嫖，自己买。”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原谅你了，大家都是兄弟，说清楚就行了。” “那我的洗衣液呢？我拿回去，老顾，我不是防着你，主要是阳台的太阳太毒了，晒变质就不好了。” “你的？你的被我用完了啊，我前几天想找你补货来着，1忙起来就忘了，要不我能自己买么，这样的错下次不要再犯了。” “我草，老顾，我要咬死你！” 顾明迅速后撤1步，伸出手来按住了李明鹤的头，就看少爷气急败坏地在空中胡乱挥拳，但就是无法近身。 崔文仲趴在床上看了1会儿，忍不住摇摇头：“李哥太丢人了，铠甲勇士都白看了，你飞踢啊！” 吕强挠挠头：“飞踢也没用，李哥最大的毛病就是腿短。” “老顾，我不是心疼洗衣液，我主要是不明白，你才买了3天的裤衩，为什么要洗的像是穿了3年1样？” “因为有些友情，注定无法安放。” “？” 顾明转头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伸手拿起桌上的相框。 里面是他和周小夭的合照，1个在前，1个在后，凑得很近，像是要亲上1样。 顾老板眯着眼睛，指了指照片上那张高冷的小脸：“这个要了命的色呆。” 第540章 坏了，狗来了 3月底，清明节前夕，温度逐步升高，外卖市场大战正酣。 此时，拼团在4大1线城市，十5座2线城市的分站，全都独立出了1个外卖业务部。 其中包含了运营小组、技术小组、地推小组、商务小组及宣传小组。 与此同时，拼团的内部管理系统进行了1次大升级。 拼团网的数据后台被接入了进来，团购到店、社区团购正式开始尝试全线上运营模式。 也就是说，为了团购所建立的分站，此刻浴火重生，无比丝滑地进入到了另1个领域。 而这两个领域之间，几乎是没有壁垒的。 很快，拼团外卖事业群正式建立，首先开始展业的1线城市，由叶子卿、关深、邢向明、戴志涛主管，直接对接顾明。 而2线城市分站，则由原拼团分站经理主管，也是直接对接顾明。 就像他们做全国团购那样，外卖行业的整个展业过程的所有反馈、审批和对接，将全部借助内部系统的高效性，随时联动每个部门，使命必达。 随后，拼团外卖正式上线。 但是没有广告，没有宣传，1切都低调的像是锦衣夜行。 不过拼团注定不是两年前的那个拼团了，1个庞然大物再低调，也不可能藏得住。 更何况，bat3家早就在盯着拼团了。 是，锦衣夜行，但也架不住他们专门安排人负责盯着你的狗动作啊。 “拼团下场了。” “听说没有，拼团下场了？” “坏了，狗来了……” 口碑外卖的目前由罗宾和罗平做运营，两个人刚刚吃掉了快点餐的大半市场，回来之后就听到这个消息，头皮瞬间1麻。 而老马此时正在开会，讲述外卖行业在阿里o2o领域布局之重要性，听到消息也是1阵沉默。 拼团进入外卖行业，在他们看来是必然的。 团购的暴君，不可能放过外卖这个巨大的市场不做，这根本不用怀疑。 但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很多人还是有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拼团的商业打法和所有的互联网企业都不同，他们出手毫无章法，没有底线，通常都是1顿乱拳就来了。 门派，路数，你根本都看不清楚。 可是等打完了，对面的人死了，找个仵作过来验尸，你才发现，他们的每1记乱拳几乎都打在致命的弱点上。 这样的对手，你怎么防？ 于是，几家大厂准备加大投入，抢拼团之先机，迅速扩大规模。 团购和外卖，不是1个路数。 就像腾讯的qq和微信，qq是社交天花板了吧？ 但当微信进入市场之后，先是被飞信爆锤，又差点被米聊干死，不也是1个道理。 于是，整个市场因为拼团入场的消息，加大了补贴力度和扩张速度，转眼之间，整个行业开始火红1片，加入到骑手行业的人突破了2十万。 而4个头部网站，此时也打响了遭遇战。 口碑外卖和糯米外卖入驻上海，广告打的满天飞，但最后两家加起来，市占率都只做到了饿了不的3分之1。 而饿了不则迅速入驻北京，转眼吞掉了他们1半的市场。 用3分之1换2分之1，饿了不出手就打出了气焰，市占率达到了百分之4十5。 从拼团到饿了不，大厂魔咒似乎要被打破了，资源也好资金也好，这些优势仿佛1点作用没有，草根企业反而越发亮眼。 “大厂，也不过如此。” 张煦豪在3月底的团建上，喝的很凶。 陈嘉欣也喝了两杯，由衷地庆幸自己当初毅然决然地离开大众，来到了饿了不。 他的眼光，果然不错。 张旭豪，很可能就是下1个外卖行业的顾明。 而此时的拼团还在游离当中，像是还没睡醒1样，广告、招聘，全都没有，仿佛只是做了个app放在了那里。 “拼团是大厂们重点关注的目标，你看前几天咱们上线的消息1传出去，吓的马叔立马投了千万资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吕志川听完之后下意识开口：“我知道，因为老板太狗。” 顾明：“？” “不，我的意思是说老板太强了，面对强大的对手，警惕心自然是更高的。” 顾明双手插兜，走在树荫下：“他们会在各个领域对我严防死守，我打广告，他们就比着和我烧钱打广告，我花大价钱招骑手，他们就会花更多的钱卡我脖子。” 吕志川听完之后抬起头：“会被针对吗？” “当然，别忘了，我把你挖过来，用你抢走了高得，马叔现在恨我恨的要死，更何况，咱是真的强啊。” “那倒也是。” 拼团在团购大战当中暴露出的实力，足够让所有人产生警惕。 举个例子来说，饿了不现在市占率百分之4十多，拼团几乎还没有。 但是在那些人的眼里，拼团外卖要比饿了不的威胁更大。 如果顾明动作剧烈，烧钱大战又会1触即发，拼团外卖会直接被卷进去。 伱们拼团配送1单给5块，那我就给6块，你给6块我给8块，总之，绝对不允许1个暴君在外卖行业站起来，于是在这种对烧的情况下，市场的反馈反而会被其他平台捡漏。 所以，顾明要尝试1个不同于以往的策略，这，也是吕志川站在这里的原因。 外卖分站建立花了1个月，而在这1个月里，顾明除了和小富婆磨练吻技之外，还安排吕志川去和盛世广告谈了入股的事情。 这家广告公司，从顾明创业之初就是他们坚定的合作伙伴。 只是最近这两年，随着互联网行业的发展，线下广告行业特越来越卷，导致价格1路猛跌，于是厂子的效益也越来越低。 眼看着入不敷出，顾明再次充当了活菩萨，出手拿下了1部分股份。 而在随后的半个多月时间里，盛世广告取消了1部分小额订单，腾出了3条生产线，为拼团全力开工。 恒通货运的运输车则1趟1趟地开过来，将刚刚印刷完成的东西，打包送往了拼团外卖分站，交给了地推部。 而当吕志川看到盛世广告厂印刷的那些东西之后，人都傻了，似乎从未见过这么狗的人。 “邱老板。” “呦，蒋经理，好久不见了啊。” “好久不见，最近生意怎么样？我听说你们这家小店，在外卖行业干的很红火啊？” “是啊，我们这样的小门店，面积小，接客量少，之前做团购根本赚不到钱，现在好了，我直接取消了堂食，又招了1倍的人，专门做外卖！” 拼团分站王者地推蒋健听到之后连连点头：“你们这个外卖包装，消耗挺大的吧？” “是啊，那些外卖员，跟吃了春药1样，动作猛，力气大，质量稍微差1点的塑料袋，1甩就破，客户立马就给差评。” 做炒面炒粉的邱老板叹了口气：“这个月，光是塑料袋，我就买了上千块的了，关键的那些卖塑料袋的也鸡贼，看着需求大了，3天两头的涨价。” “这群做生意的，真他妈不要脸。” “谁说不是，哦对了，蒋经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蒋健挥挥手，让后面几个青铜地推抱了两个箱子进来：“我这里有1批厂家直销的塑料袋和包装盒，没有中间商赚差价，质量好，价格还不到你那个的1半。” 邱老板的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那感情好啊！” “不过就是有点小问题……” “呵呵，我就知道，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蒋健立马摆手：“确实是小问题，就是这批塑料袋上面有1些印花，是别的公司订了之后忽然不要的，这才低价处理，你可以的先看看质量。” 邱老板打开箱子，拽出1只塑料袋扯了两下，瞬间来了兴趣：“好家伙，质量这么好？多吗？” “多的是，你给个成本价就够了。” “行行行，那我以后就从你这里订了。” 蒋健伸手打开另1只箱子：“还有塑料盒，也是有点印花，但就是因为这个，价格才会这么实惠，我先送你1批，你试试好不好用，好用的话直接打我电话。” 邱老板看着蒋健潇洒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活菩萨啊……” 话刚说完，1堆外卖骑手就赶到了。 饿了不的，糯米外卖的、口碑外卖的…… 3家骑手在门口1边抽烟1边等餐，取到之后立马上车，奔赴目的地。 在写字楼林立，挤满了数千家公司的望京，配送员坐着电梯，跑上跑下，将手里的外卖送到了顾客的手里。 小白是1家互联网公司的文案，拿到外卖之后看了1眼塑料袋上的那行子，眼神里流露出1丝茫然，仿佛见了鬼1样。 “拼团外卖，送啥都快？” “不对吧，我点的好像是饿了不？怎么送来的是拼团外卖？” “幻觉吗？” 小白吃着炒面，目光盯着那8个字，百思不得其解，总有1种自己点窜台了的感觉。 正在此时，隔壁桌的同事迈步走了过来，拍了他1下：“你这家伙，又吃外卖？” “现在的优惠力度很大，你看这份炒面，店里卖6块，外卖只要3块。” “真的假的？” “骗你有糖吃？” 同事抿了下嘴，转头看向他包装袋上【拼团外卖，送啥都快】的4个大字，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包装袋这个东西成本其实很低，但对于1部分小商户来说，用的多了也会是不小的成本。 既然现在有了压缩成本的渠道，谁不愿意用？ 于是在短短1周的时间里，拼团连卖带送，1共向市场流出了百万只塑料袋，十万个塑料盒，消费者不管从哪个平台点餐，送到手的都是拼团外卖！ 而这笔费用对比电视广告的投放费来说，仅仅是9牛1毛。 很多人在看到外卖包装上的字之后都会很迷惑，心说怎么回事？ 我明明是在xxx上点的外卖，怎么最后送来的却是拼团外卖？ 有1些聪明人经过深思熟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别的平台赚差价了，在别的地方点的外卖，实际上最后都是拼团的，于是吓得立马下了个拼团外卖看看。 于是，拼团在没有做广告的情况下，用户量逐渐开始累积。 还有1部分人，根本不关心自己点的是谁家的外卖，只顾着吃饱。 但是似有若无地瞥了1眼之后，他们倒是也记住了拼团外卖这个品牌，尤其是自己点的餐，同事点的餐，大多数都带着拼团外卖的字样，就会1个群体的传播效应。 大家都知道，拼团原来也做外卖了。 而且，目前的外卖大战愈演愈烈，拼团的忽然下场更是加大的资本对于这个行业的投资。 塑料袋遇到风是会飞的，顾明去赶年集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科学道理，但有1些富2代和大老板，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第541章 丧心病狂 “塑料袋和外卖盒的销售，1定要避开那些配送公司总部周围的商圈。” “你比如说饿了不的员工，他们很可能也要点外卖啊，这种事情要是被他们看到了，有点不太礼貌。” “我做生意，向来都喜欢和气生财。” “还有，你们去推销塑料袋的时候，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你们要记住，我们的目的是降低商户们的包装成本，帮助他们赚钱，这，是1个伟大的事业，光荣的事业。” “看1看那些商户，因为省了几十几百块的包装费而露出动人的笑脸，我们就知道，这1切，都是值得的。” 包装计划实行1周后，拼团外卖的用户量稳步增长。 在此期间，顾明召开了1次电话会议，给大家加油打气，顺便提升了1下各分站的内心格局。 众人听完之后，心里果然轻松了不少。 “我们第2批包装袋做好了，质量比较差，有时候可能会破，而且盛视广告的车间主任眼睛不好使，还不小心给这些质量差的包装袋印上了别家平台的logo。” “地推组抽调1批面孔生的人手去送送试试，看看能不能送出去，主打的就是1个不要浪费……” “如果这些【印着别家logo的外卖袋】在配送过程中破了，导致餐品需要重做，或者撒汤，损失由我们来承担，然后再赔双倍的【拼团外卖包装袋】给他们！” 叶子卿看着屏幕上的顾明，头皮1整个麻掉。 她以前做生意的时候，只需要看计划书和策划案就够了，但现在还必须得看1遍佛经才睡得着。 不然的话，她老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这件事最后1定会露馅，不过早晚，到时候跟顾总的祖宗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于是在后续的1段时间里，市场上逐渐流通出了印着饿了不、糯米外卖、口碑外卖的塑料袋，是真的稍微用力就破。 1时间，几家平台差评如潮。 因为自从用了这些“别家的塑料袋”，消费者就经常遇到撒汤的情况，而且有些袋子破了，汤水流出来真的很难收拾。 差评，狠狠差评！ 于是没过多久，这些包装就被商户集体抵制，只用拼团包装。 商户知道这是卖塑料袋的锅，但消费者不知道啊，在他们的心里，点别家的外卖经常撒汤，经常破袋，但拼团的永远完好无损。 而这种细节的暗示，则会让消费者产生1个惯性思维。 那就是他们的包装袋都这么垃圾，从他们平台点的餐能好到哪儿去？ 而这个概念1旦形成，就会在人的脑子里固化。 于是在短短几天的时间，拼团成为了外卖良心，用户数量再度上涨。 此时，1个卖塑料袋的大哥看着自己挤压的货底子，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老顾，你不是也在搞外卖吗？” “嗯，在搞，如火如荼，蒸蒸日上。” “得了吧，咱们财大的外卖市场都被其他的app入侵了，你的拼团外卖呢？怎么1点动静都没有？” 周日的清晨，顾明刚起床，就听见3个舍友1边抱着手机点外卖，1边嘟嘟囔囔的。 目前，许多的外卖平台都瞄准了高校市场，花钱雇佣兼职大学生在校内推广，不但有补贴，下单还送可乐。 所以，很多大学生都不用拼团之前3个时段的团购订餐了，直接改用实时配送的外卖平台。 李明鹤他们也是挺疑惑的，早就听顾明要搞外卖了，整天又是开会，又是打电话的，怎么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你看不见是因为你还没点过，你要是点过就知道了，拼团外卖，无处不在。” 顾明伸了个懒腰，并拽了1下裤子，盖住了那个会把周小夭馋哭的东西。 没办法，年轻的大学生，火力就是旺盛。 此时的李明鹤转头看他1眼，觉得他肯定是没睡醒。 伱都不做推广，也没搞活动，海报都没贴过几张，我怎么点拼团外卖？ “强子，仲子，我外卖到了，你们的呢？” “我的也到了。” “那就1起去拿吧。” 李明鹤翻身下床，单脚落地，潇洒的像是1个短腿的铠甲勇士。 然后，3个人就风风火火地去楼门口拿外卖了，只是回来之后，3个人都流露出了1种被干懵逼的感觉。 李明鹤用的是口碑，崔文仲用的是饿了不，吕强用的是糯米。 结果他们的包装清1色，都是【拼团外卖，送啥都快】，简直像是见了鬼。 此时，顾明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从门口的垃圾桶捡起了3份传单。 饿了不、口碑和饭点。 这3家平台，目前已经瞄上了大学生市场，不断地雇佣兼职大学生做校内推广。 其中这个【饭点】，好像是1家新入场的app，专做大学生外卖。 就像当初的拼团1样，因为目标定位明确，所以发展的很挺好的。 他的老板姓段，好像也是个年轻的创业者，还不到3十岁。 顾明咂咂嘴，把这3份传单扔进垃圾箱，眼神仿佛在看1个死人。 而在后续的1段日子里，饿了不、口碑和饭点外卖在高校砸钱推广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拼团外卖名声大噪！！ 别家的广告词，大学生们不1定记得住，但是【拼团外卖，送啥都快】记得贼溜！ “拼团外卖做广告了吗？” “没有，1直都静悄悄的，连个传单都没见过。” “那就怪了，怎么他们app的下载量这么多？” 口碑外卖的负责人郭亮看了1眼下载量对比图，看着追在后面的拼团外卖，眼神中流露出1丝不解。 而他手下的原拉手大将罗平和罗宾，莫名开始感觉到心慌。 他们仿佛回到了那个……被狗追着咬的日子。 管理层距离市场比较远，他们的脑子里都是战略、布局，不接地气，并不知道在他们抢骑手，比补贴的时候。 有个狗，套着塑料袋满场晃悠。 这就是风口行业在野蛮生长时期的特征，大家都在紧盯着对手，反而对这些细节上的问题无暇顾及。 而此时的盛视广告厂，又腾出了两条生产线，继续日夜赶工。 很快，恒通货运的物流车就从盛世广告厂开了出来，迅速上路，驰骋于各大城市，开进了拼团供应链的仓库。 春季是1个比较多雨的季节，外卖平台的订单也是随雨激增。 骑手行业刚开始发展，装备并不齐全，遇到突然的降雨，只能冒雨送餐，送完之后再找地方躲1会儿。 “要雨披不要？” “俺们有雨披。” “你那个太小了，遮住前面遮不住后面，我们的雨披大，而且是厂家源头供货，很便宜，质量也好，穿破了来找我，免费给你换。” 骑手小张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多少钱？” “5十块钱，右边还有个口袋，能给你放手机用，面料亲和不发硬，防水度超高，后面还有反光材料，夜间行驶不用躲车。” “这么便宜？我这个烂雨披还花了5十呢。” 蒋建笑了笑：“那当然了，就是有点小问题，这批雨披是别的公司订完没要的，有点印花，而且就只有黄色，你们如果都要，我可以便宜十块。” “拿来看看。” “我们还有冲锋衣呢，你看，撕都撕不烂，倒上水也渗不进去，8十块钱，但是印有印花，就1个颜色，我给你便宜十块。” “这么便宜？！” 蒋健伸手把雨披和冲锋衣递过去：“两件都要，送1个防水箱，可以绑在你们电动车后面，具有保温功能。” 小张张张嘴：“还送东西？！” “对啊，要不要？” 小张看着外面的雨：“能不能再便宜1点？” 蒋健把两件衣服放他怀里，并把防水箱也推过去：“这样吧，我送你。” “你是菩萨吗？” “哥们儿，你干这1行不容易，我知道你认识不少骑手，有时间给我介绍介绍生意就行，量大可以半价，我这1批货都是清仓处理的，卖完就没了。” 小张雨披展开，看了1眼上面的8个大字：“这也是外卖公司的？” 蒋健压低了声音：“懂的都懂，做骑手，对自己好点。” 有时候，大街上的营销都会让人心生警惕，但是免费的就不1样了。 很快，1块避雨的骑手就围了过来，问蒋健能不能也免费送他们，他们愿意给介绍生意。 外卖平台不给底薪，不给买保险，这些骑手的归属感其实很低。 还有同时接两3家平台订单的骑手，也不在少数，他们并不在乎这东西上印了什么东西。 只要不是“我是大傻逼”，印什么不能穿？ 于是，找蒋健订衣服的，开始越来越多。 “兄弟，你也来1套吗？” “对，我也要1套。” 蒋健伸手把装备递过去：“做骑手多久了？” 来买雨披和衣服的男人3十出头，留着个平头，1边点钱1边开口：“刚干，我以前是卖东西的，后来生意越来越难做，慢慢地就不干了。” “做什么生意的？” “卖塑料袋的。” 蒋健的眼皮1跳，呵呵笑了两声，又免费送了他1个头盔。 望京写字楼8层，文案小白又点了外卖，而公司里点外卖的人，也越来越多。 尤其是今天下雨，外出也不方便，有人给送饭上门干嘛不用。 只是当小白看着外卖员穿着明黄色雨披，上面写着【拼团外卖，送啥都快】的时候，又是1阵恍惚。 之前点餐，包装袋上都是拼团外卖也就算了，现在……连骑手也是拼团外卖的，这个拼团外卖不得了啊。 其实很多平台都在考虑统1着装这个问题，但如果要统1的话，就只能发不能卖。 好家伙，人家给你送餐，你还赚人家的衣服钱？ 但是随着骑手的急速增多，这个服装费也是很高昂的成本，在烧钱抢市场的阶段，这个选项自然是放在最后的。 顾明在这轮衣服计划当中就贴了不少钱，但其宣传效果，却异常明显。 而有1些没被推销的骑手，在送货的路上看到同行黄袍加身，还以为是发的，于是忍不住下载了拼团外卖骑手端。 为什么？ 因为他们觉得，去给拼团送两天外卖，混个衣服貌似也不错啊。 “最近1段时间的订单量怎么样了？” “还可以，稳步上升，目前做的最好的还是北京市场，其次是上海市场，不过上海那边，用户最多的还是饿了不。” “另外，拼团的业务增长量很猛，猛的很奇怪。” 口碑外卖的郭明今天休假，带着女儿来游乐园，但还是时刻关心着工作，1路上都在打电话了解情况。 不过就在此时，忽然有1辆风驰电掣的电动车呼啸而去，吓了他1跳。 “妈的，什么东西，黄了呼1团，吓我1跳？” “是拼团外卖，送啥都快。” 旁边1个验票员笑眯眯地说了1声，顿时让郭明的脑子嗡嗡作响：“你……你刚才说什么？” 验票员愣了1下：“拼团外卖，送啥都快啊。” “那口碑外卖呢？下1句是什么？” “不……不知道啊。” 郭明屏住了呼吸，眼神里流露出1丝难以置信。 口碑背靠阿里，在各种宣传渠道都砸了很多广告，结果随便遇到1个路人，他们的知晓度竟然还比不上拼团这个1直闷不作声的？ 老郭瞬间没有游玩的心情了：“小姑娘，拼团外卖，送啥都快这个词，你是从哪儿看到的？” “还哪里看到的，就这半个月的时间，满大街都是，气死我了！” 没等验票员开口，负责园区保洁的阿姨就走过来，抖了1下手里的垃圾袋，里面还躺着好几只印着拼团外卖的塑料袋。 郭明拿出来看了1眼，脑瓜子顿时像是手机开了震动，嗡的停不下来。 这不是因为顾明的这1招有多牛逼，多可怕，统1包装这玩意儿，有什么高级的？ 他们之前也有过统1配送包装的计划，但是后来作废了。 因为在他们看来，能接触到外卖包装的，本身就是已经在使用他们平台的用户了，这种2次宣传根本没意义。 就算有的包装能被留下，被别的人看到，形成3次，4次的传播，可效率总归太低，远没有电梯广告、公交广告更直接。 事实上，别的平台也都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大家都没做统1包装这件事。 所以，让郭明震惊的不是包装本身，而是包装上还贴着个订单。 而那个订单，属于口碑外卖。 郭明瞬间放下手机，把阿姨的垃圾袋抢过来，1个个的翻找。 拼团纸袋+饿了不订单 拼团塑料袋+糯米外卖订单 拼团包装盒+快点餐订单 “妈的妈的妈的……” “他……他统1了别人家的外卖包装？！” 第542章 暴君归来 因为业务量上涨的缘故，外卖平台最近1段时间1直都很忙，眼看着周末到了，休息时间终于来临。 罗宾和罗平本来打算要去找个野湖钓钓鱼的。 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钱要赚不错，但人也不能只为了工作而活。 但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往往很残酷。 下午3点，郭明的1个电话打过来，两个人又立马匆匆忙忙地回了公司。 然后他们就看到郭明坐在会议室里沉默着，旁边还有几个负责运营、推广和策划的高管。 而会议室的桌子上则放着塑料袋、纸袋和快餐盒，上面清1色地印刷着【拼团外卖，送啥都快】。 “怎么了郭总？” “看看这包装，还有上面的订单。” “？” 两兄弟对视1眼，心说这不就是拼团的外卖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上司都发话了，总不能不看。 于是，罗平和罗宾随手抓了1个，眼睛倏然睁大，然后大喊1声这他妈是什么狗招？然后就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会议室里1共有8个人吧，1个比1个不吱声。 其实从拼团外卖正式上线app开始，口碑外卖及其背后的阿里叭叭就在防备他们了，尤其是亲自参加过团购的，对于拼团的警惕性1直都很高。 站在阿里叭叭的角度来看，他们觉得千团大战的失利有1部分原因是因为早期过于轻视了江勤。 这份轻视，给了他足够的布局时间。 于是当拼团壮大，很多事情就1发不可收拾了。 有了这个教训，再次登6战场的他们肯定是要严防死守的。 尤其是阿里系，是真的准备好了资金要在外卖赛道卡住拼团。 你要打广告招募骑手，我们就抬价搅乱市场。 你要做补贴吸引用户，我们还是抬价让你优势尽失。 别的或许没有，但，我们阿里比伱们拼团有钱。 但是盯了那么多天，对方1直都没动静，再加上战局有些紧迫，他们的目光也没办法在拼团的身上停留太久。 1个新兴行业的崛起，是伴随着无数荆棘与曲折的，劳神费力的事情很多，紧盯着1个对手不是良策。 所以他们改变了思路，在常见的地方多放些注意力，比如招聘市场、广告渠道，打算1听到风声就迅速反应。 可风声1直没有，拼团外卖的业务增长却越来越快。 在这期间，其实有很多人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1直想要搞清楚拼团外卖的宣传渠道和运营手段。 电视广告？没有啊。 线下的电梯广告、公交广告、也没有啊。 甚至，抖音和今夜头条也没有相关的宣传软文。 直到今天，渠道揭秘，他们是想破头也没想到拼团外卖的推广渠道会这么刁钻，刁钻的闻所未闻。 “包装好，不撒汤，这是消费者的需求，外包装的成本是商户的痛点，这两个加起来，就是最精准的宣传投放。” “没错，精准地投放到了我们的用户手里……” “最关键的是，拼团很可能在下场之前就知道有人在市场里等着狙击他们了，所以他们硬是用了1个防不住的手段，这种预判太可怕了。” “做生意最怕的就是被代入别人的节奏，其实我们1开始就在拼团的节奏里了。” “顾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会议室里，讨论声渐起，当最后1个问题被问出的时候，众人都看向了罗平和罗宾。 口碑高层来自于阿里空降，没有直接接触过顾明，而接触过的只有他们两个。 罗宾愣了1下：“人？。” 罗平看了1眼弟弟后开口：“顾明眼光超前，布局能力强大，善用非常规手段，对市场痛点的感知能力极强，敢想敢做。” 郭明沉默了1下：“这里面的随便1样，都可以让1个人功成名就了。” “这个……确实。” 就在此时，会议室传来1阵敲门声。 负责接待的前台穿着黑丝短裙走进来，打断了众人的对话：“郭总，骑手过来了。” “好，我们这就过去。” 郭明起身，朝着会议室的人挥挥手：“走吧，去看看更骚的事情。” “？”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跟着郭明出去，发现门口站着4个外卖员，都清1色地穿着拼团外卖，送啥都快的冲锋衣。 郭明看向第1个人：“你是哪里的骑手？” “俺是饿了不的。” “你呢？” “老板，我是咱们口碑外卖的。” “你们两个呢？” “快点餐的。” “额……我是拼团外卖的。” 众人听完之后再次陷入了沉默，脑子里只有1只狗，穿着1身黄衣服，套这个塑料袋，疯狂摇摆。 此时，市场部的孙经理走了过来：“郭总，查清楚塑料袋的事情了。” “怎么回事？” “他们安排了人手，以低价促销的形式半价销售这些塑料袋，因为质量好，而且价格低，很受外卖商户的欢迎，其实有很多的商户都很在意这1块的成本，这个事情我们之前并没注意过。” 罗宾抿了下嘴角：“做团购的时候我就感觉到，顾明比我们更懂市场。” 话1出口，他又觉得不太准确，于是换了个说法：“不，不是更懂市场，是更懂那些挣扎在底层的个体，不像我们，站得高看得远，但却容易忽略脚下。” 郭明沉默了1下：“他们能做的，我们也能做，去找个厂子订1批塑料袋，衣服也做1些。” 孙经理点点头：“我已经让人去安排了。” “好，那咱们就借着顾明的路数，先把糯米外卖的市场抢掉。” 阿里有钱，资源也多，做个塑料袋简直易如反掌。 于是很快，由口碑外卖市场部的员工所扮演的“低价倾销商”带着自己的塑料袋开始出现在各大商圈。 只是让口碑外卖的管理层始料未及的是，他们的塑料袋根本卖不出去。 甚至，白送也没人要。 “滚，这种劣质袋子不要卖给我们，前段时间天天收到差评，免费我们也不用！” “？” 而在口碑外卖准备模仿拼团的这段时间里，其他的平台也6续发现了这件事。 他们本来以为大街上的骑手，随处可见的外卖袋，都是拼团针对自家的营销策略。 但随着数量越来越多，他们才发现了不对劲。 原来不是拼团的，是自家的外卖被拼团统1了包装！ 这就导致很多用户都觉得拼团才是外卖之源，而其他的商户都是缺斤少两的中间商，以至于拼团外卖共享了所有外卖平台的用户。 你饿了不第1，我共享1点，糯米第2，我也来共享1点，口碑第3，来1点，快点餐来1点…… 这里1点那里1点，拼团外卖的增速真的无比可怕。 很多平台也像口碑1样，整理了思路后决定模仿，但无1例外都被商户拒绝，原因就是你们质量差，用户给差评，而在外卖的评分体系里，差评真的是很要命的。 然后他们才打听到，在此之前，有印着他们logo的塑料袋流入市场，以极其劣质的质量，成功俘获了商户及消费者的恶心。 各大平台的人都急了，当场演示，你看，我们的包装质量真的很好。 但大部分商户还是拒绝了，说现在用户看到你们的包装直接就给差评，几乎成为了习惯，犯不上多此1举。 得到这样的反馈之后，1众平台都亲切地问候了顾明的祖宗。 可在这个抢夺市场的阶段下，很多平台都不太敢得罪商户，1家两家也就算了，现在全都这样，就很可怕。 “老板，别的平台好像发现咱们的包装计划了，这几天经常有卖别家塑料袋的人出没。” “没关系，偷着卖不行就明着卖。” “好的。” 拼团王者地推蒋健，最近1段时间又开始出没于各大商圈。 这次他不推销塑料袋和骑手服了，开始推销小包纸巾和有筷子、勺子、牙签的1次性餐具。 不要问，问就是某个无良公司订了不要，因为有印花，低价倾销。 因为前期积累的良好口碑，又能切实有效地降低成本，外卖商家举双手欢迎，于是，盛视那边都快供不上货了，原本要倒闭的厂子现在嘎嘎赚钱，做的就是1个薄利多销。 而外卖市场，则开始愈发慌张。 从外卖行业初创，1直到到现在，所有人都是奔着统1市场去的。 但顾明的思路不1样，除了餐品本身之外，他什么都做，硬是要靠着餐具、包装、骑手服，以曲线路径统1市场。 他要1个人，包围所有人。 陈嘉欣目前是饿了不的市场经理，此时正站在街头，看着无数黄袍加身的外卖员，陷入了沉默。 她们也赶制了塑料袋，但推销不出去。 蔚蓝色骑手装备正在做，还需要时间。 在这种情况下，饿了不只要投入资金做运营，拼团那边就业务量疯涨。 好消息是，别家也1样。 她当初离开大众点评来到饿了不，是看中了张煦豪这个人。 她觉得张煦豪像极了两年前的顾明，有手段，有野心。 可当真的顾明以这种方式极速下场，1个人包围了所有人的时候，却还是给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陈嘉欣瞧不起男人，但顾明是个例外。 他知道，那个摘下了上1赛桂冠，在悬崖边疯狂舞蹈还能扇对手几个大比斗并顺手掏走他们口袋里两颗糖的团购暴君，正式归来，再次进入o2o赛场。 而包装计划、服装计划和餐具计划，也许仅仅只是1个开始。 第543章 耶稣都留不住 拼团外卖的用户数量持续增长，目前在4大1线城市都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就算不能形容为腾飞，但肯定能形容成蓬勃。 关键是，他们在推广方面真的没有花钱，甚至含泪血赚了1笔…… 说来也巧，就在计划暴露后的没几天，顾正宏就给顾明打了个电话，语气十分激动。 “儿子，乌河前段时间降雨很多，听村子里的人说，咱们祖坟那块儿积了1汪小水坑！” “小水坑？有什么说法吗？” “雨水是泽啊，这是个吉兆，说明咱们家福运很深，子孙富贵。” 顾明听完之后不动声色地跟着老爹“激动”了1会儿，挂掉电话后陷入了沉思。 积了1汪水，好家伙…… 真的不是我太爷没绷住，被友商给问候哭了么？ 顾老板承受着“不肖子孙”的压力，第2天找了个庙，上了柱香，念念有词，希望太爷为了顾家的未来，再扛1下。 而在这段时间内，口碑外卖的骑手服和配送箱都已经做好了，迅速地下发到了自家的外卖骑手手里。 第2天的时候，郭明、罗平和罗宾因为这个还专门上街溜达了1圈。 他们觉得当看到现实中的骑手穿着他们的制服，飞速从街上驶过，那画面1定比在后台看到那些冰冷的数据滚动更动人。 但在街头蹲了几个小时，他们都没见到口碑外卖的橘黄色骑手。 市场经理老孙挨了1顿臭骂，立马派人去调查，然后就听骑手说，感谢公司给我们发衣服，但是新的不舍得穿，打算先把拼团的穿烂了再说。 孙经理当晚就下达死命令，严禁口碑骑手穿别家制服，否则不给派单。 1些骑手当时就不乐意了。 凭什么？那他妈是我们这花钱买的！ 免费送的扔着不穿不会心疼，但自己花了钱的，不穿那不是浪费，谁受得了。 于是，各平台的外卖骑手在这段时间里仍旧黄袍加身，走到大街上看1眼，这个世界仿佛没有别的订餐平台1样。 偶尔有几个不同颜色的人冒出来，也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拼团外卖，赢麻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3月底，此时的春光无限明媚，天朗气清。 财经大学正在举办社团文化周，参加人数过千。 偌大的操场上到处都是唱啊跳啊的学弟学妹，两边则是各种各样的摊位，看上去生动而热闹。 寇静、刘书然、杨阳、邓萱萱等1批人趁着闲时回学校凑热闹，来的时候又1次惊动了文学院、商学院和计算机系的几个大主任，1个个打电话来邀请他们去喝茶。 等到喝完了茶，几个人就到了社团文化节的现场，和顾明汇合，做了这段时间的工作汇报。 “拼团外卖目前的发展势头很好，北京的市场份额已经超过了快点餐，但距离糯米外卖还差点，百度……是真舍得花钱。” “另外还有个小道消息，说糯米外卖最近又拿到了1笔资金，好像要正式改名百度外卖，我看了子卿那边发来的月末总结，糯米外卖的骑手服上印的都是百度外卖的标志。” “上海那边，我们的订单量也逼近了口碑外卖。” “另外，有个叫做delivery hero的订餐服务商，入驻了国内市场，现在叫外卖超人，资金很雄厚，来势很汹汹。” 顾明闻声看向了寇静：“我们干仗，有他们洋鬼子什么事儿？哪儿的钱都想赚，美的他们，把塑料袋给他们安排1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兵法，还他妈超人，超人早就过时了不知道？” 寇静抿嘴1笑：“我安排秘书去做。” 刘书然琢磨了1下：“老板，您更喜欢漫威的超级英雄吗？” “不，我喜欢中国的超级英雄。” “谁啊？孙悟空？” “财神爷。” “……” 顾明又看向寇静：“这个外卖超人在国外很有名吗？” “全球第1，业务做的很大，布局了很多市场，市值2百多亿，美金。” 顾明思索了1下：“做的隐秘1些，我们走国际化路线的时候说不定要收购他们。” 杨阳咂咂嘴，心里1阵突突的。 这个超人，在国外干的好好的，非得掺和进来做什么？现在好了，被我们老板盯上了，耶稣都救不了…… 正在此时，门口进来了5个身着黄袍的骑手，把车停在了操场门口，进来送餐。 顾明看了1会儿，开口：“你猜猜，这里面有几个是咱们拼团的骑手？” 刘书然摸了摸下巴：“拼团外卖在老板的带领之下如日中天，我猜这5个全都是。” 杨阳想了1会儿：“我们没在大学搞补贴活动，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多，我猜只有1个。” “猜1个的去问问。” “啊？可我已经是今夜头条事业群总裁了！” 顾明眯起眼睛：“你在我面前永远都是狗子，快去！” 杨阳气的不行，哼哧哼哧地跑出去，追上那5个骑手问了1句，结果1个拼团外卖的骑手都没有。 别人家的外卖员全都穿着拼团外卖的衣服，跟他妈行走的活广告1样，简直笑死个人。 不过，208的这些老人对于老板没有率先布局大学生市场，还是有些不解的。 因为拼团的团购业务就是从大学起家的，按照商业逻辑来看，大学这块沃土才更适合拼团外卖的起步。 “老板，我们不着力开发大学生市场了吗？” “开发，但不是现在，大学市场和全国市场之间是有壁垒的，我们当初为了发展拼团而借用这个壁垒，是保证自己在弱小的时候不会受到太严重的打击，算是防御手段。” 顾明迈步往前：“但现在的拼团不1样了，很多人都在盯着我们的动作，我们如果还是借大学起步，以防守姿态进场，大概率就是打草惊蛇了，后期很可能会被堵在大学里胖揍。” “这次我们能花很少的钱迅速入场，是因为塑料袋这个奇兵，但你也看到了，其他平台跟进的很迅速，说明他们1直在防备我们。” “尤其是阿里系的口碑，马叔他啊，真的是1直在等着卡我们的脖子。” “要不是下场的出其不意，我们很可能1上场就要和口碑对着烧钱，这是很痛苦的事情，但我们把全国市场做熟之后，再回来拿掉大学城市场，就轻而易举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众人似乎明悟。 防守姿态和进攻姿态的转变，来源于身份和地位的不同。 两年前，就算顾明拿着大喇叭到处喊，我是大学生，让1让，我要统1这个市场，估计也没有1个人回信。 但现在不1样了，老板也许只是不小心放了个屁，他们都得胆战心惊地觉得有毒气。 所以在所有人都在防备你的情况下，你也摆出防守姿态，那就没有意义了。 “对了，邓萱萱呢？” “额，你刚才不是说老板娘在喜茶么，她就去了，还说自己好久没见老板娘了，有好多话要说。” “我草，这个核弹！” “？” 顾明丢下1众人，迅速地跑到前广场，但还没进入喜茶，他就接到了广教中心李春蕾的电话。 现在都已经是4月份了，高考在即，全国的大学都在热火朝天的推进着招生的事情。 财大今年的目标也不大，抢几个平平无奇的省状元试试。 说实话，他们之前没有这个野心，但谁让江顾明发展的太快啊。 作为这次招生宣传的主要宣传点，顾明的专题采访是重中之重，但他1直拖延，就很让学校着急。 李春蕾也是亲自放下身段，求顾明腾出两天时间，把这个事情搞完。 “行吧李主任，我明天把时间腾出1部分。” “顾总，1天的时间太短，除了之前没做完的专题采访之外，我们还有个微电影要拍。” 2010年的时候，微电影《老男孩》1炮而红，疯狂席卷互联网，开启了微电影赛道。 筷子兄弟借此1步封神，红透了半边天，导致很多的机构在做宣传的时候都喜欢拍这种微电影。 北大这几年就连续拍了《男生日记》和《女生日记》，逼格拔得很高，所以财大也打算赶1波潮流。 当然了，他们不奢望顾明能在百忙之中当个主演，但只要露面，那绝对是增光添彩的。 宣传片里有个百亿级的总裁，还是在校学生，这谁挡得住？ 说不定，今年就会有几个想要创业的省状元因此而来，也不是没可能啊。 顾明听完之后扬起了嘴角：“知道学校里有个彦祖就总想着让他露露脸是吧，李主任也是用心良苦啦。” “？” 电话挂断之后，顾明刚好走到校园宣传栏前，借着玻璃的倒影，看了1下自己挺拔的身形，并捋了1下头发。 不过下1秒，他的脸色忽然1变。 操，差点忘了，他的小富婆还在邓萱萱那个恐怖分子的手里！ 顾明掉头跑到前广场，迈步进入了喜茶奶茶店。 第544章 早有预谋 因为社团文化周的缘故，前场的人很多，喜茶里的客人也是乌泱泱的1群。 喜茶又上新了，再加上学校有活动，客流量有点爆炸。 品牌价值几十亿的老板娘和拼团的首席技术官都被钟文静这个平平无奇的奶茶小妹抓了壮丁，此时正在柜台后面帮忙做奶茶，忙的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忙过这1波之后，中午饭的时间就到了。 当最后1批客人走后，后面的进店率就开始明显降低了。 奶茶店稍微清净了1些，店员和壮丁们全都松了口气，给自己做了杯奶茶后闲了下来。 邓萱萱嘬了1口奶茶就要说话，老板娘3个字刚刚要脱口，就见到顾明挑起门帘走了进来，伸手捂住了周小夭的耳朵。 《有脏东西，咱不听》 小富婆傻了1下，仰头看着顾明，小声地喊了句哥哥。 顾明学她的样子喊了句妹妹，结果就遭到了小富婆的反对，想听他叫姐姐。 “老板，你怎么来了？” 顾明回过神，端起邓萱萱的奶茶递了过去：“多喝奶茶，少说话。” “那我喝3杯！” 邓萱萱1听还有这种好事，顿时狮子大开口。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给你做5杯。” “哥哥，我也要喝3杯。” “不行。” 周小夭的可爱瞬间消失，变得面无表情，又高又冷，又酷又飒。 钟文静此时手脚都是软的，端着自己的蜂蜜柠檬水坐了过来：“顾明，你看咱们的生意这么好，要不就关门吧？” “？” “你在狗叫什么？” “太累了，我想象中的兼职是穿个围裙，靠在柜台上，面带微笑地读1本甜文，窗外阳光正好，店内没有客人，可现在的喜茶越来越火，完全背离了我的梦想。” 钟文静煞有介事地说着，顺势把吸管嘬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顾明呵呵1声：“我想象中的兼职，是店里挤的走不动路，排队排到大门口，店员没有1秒的空闲，尿都得憋着，但等领工资的时候却摆手推辞，说什么都不肯收，还说自己受之有愧。” “？？？？？” “奸商！” 顾明坐到椅子上，又重新看向邓萱萱：“高得的路线导航服务接入骑手端了？” 邓萱萱点点头：“已经接入了，但是现在的送单还在配合短信派单，因为骑手里还有1部分没有智能手机，导航也有1部分人没办法使用。” “智能机的普及速度很快的，这个问题很快就不是问题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和高得对接针对骑手端使用的路线规划功能，这是外卖业务后期的关键。” “这个倒是正在做。” “还有1个功能，你之前可能没听说过，但我希望可以有。” “什么功能？” “针对外卖用户，基于地图所使用的备注功能。” 邓萱萱抱着奶茶杯愣了1下：“闻所未闻。” 顾明想了1下：“比如我点了1份外卖，骑手拿到之后往我家走，就可以在地图指引上看到之前的骑手对我的备注，里面住的是彦祖，人帅脾气好。” “那上1个来送外卖的骑手，是个盲人啊……” “你说什么？” “额，没有，虽然我没懂这个功能有什么用，但是，好的。” “嗯？这么干脆？” 邓萱萱放下奶茶杯：“我前段时间去参加了同学聚会，那些毕业后选择就业的人，明显苍老了很多，1开口就是抱怨，说看不到未来，老板，我也许是最幸运的那个。” 国内的内卷风气近些年越来越严重了，尤其是技术岗，加班熬夜，随时电话听令已经成为了潜规则。 好工作从不缺人，以至于进大公司需要9死1生。 小公司图便宜喜欢招大学毕业生，但却又希望他们有足够的经验。 很多刚毕业的学生都适应不了这种感觉，总觉得与大学的无忧无虑相比，真的天差地别。 而邓萱萱，现在已经不需要码代码了。 接到老板的指定任务后丢给手下的技术组，然后1顿指手画脚就好。 对她来说，目前最耗时间的也就是在职读研，还有寇静给她安排的各种商业进修。 当初在校兼职的时候，这些东西并不明显，但毕业之后有了对比，差距就如同鸿沟了。 拼团曾经的在校兼职岗位，如今面向社会，已经是百舸争流才能得到的了。 “钟文静，邓萱萱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公司给伱机会，让你在读书的时候就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你不付费上班就算了，竟然还拿工资，这个世界简直没有王法。” “当个奶茶小妹，有什么经验可以积累的？”钟文静唬住逼脸。 顾明拍拍她的肩膀：“职业没有高低贵贱，小螺丝也会有大作为。” “放屁，职业没有高低贵贱本来就是个伪命题，要不然为什么薪资有高有低，幸好我的身份不只是奶茶小妹，还是天仙老板娘的好闺蜜。” “狗腿子，还天仙，我就看不出来周小夭有多漂亮。” 顾明牛逼轰轰的：“我和她交朋友，只是因为她那纯洁的内在，虽然现在已经有点色了。” 周小夭眯起眼睛：“我不色。” “你馋我身子。” “那也不色。” 闲聊半晌之后，顾明起身，带着周小夭去学校澡堂洗澡。 然后吃晚饭，去社团文化周的现场溜达。 在这个过程当中，1只洗的香喷喷的小富婆总喜欢往他怀里钻，免不了1阵唇枪舌战。 周小夭就属于是那种又菜又跃跃欲试的人，每次都想和他亲，但每次都被亲的瑟瑟发抖。 现在的衣服已经越穿越薄了，不能像冬天1样穿的厚厚的，有些东西已经不能想不穿就不穿了，尤其是像她这样很有料的女孩。 顾明1开始还挺不习惯的，但很快就练会了单手卍解，只不过月牙经常天冲。 “我明天有个采访，学校里的。” 周小夭扬起明媚的眼眸：“我可以去么？” 顾明吻了她1下：“为什么？” “你采访的时候最帅。” “可恶的颜控，明明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却总是霸占我。” 周小夭感觉顾明的手冰冰凉凉的，下1秒就轻轻咬住嘴唇，趴在他怀里变得可怜兮兮。 夜晚的财大很静谧，但是连日来的降雨导致望月湖涨水，以至于蛙鸣声不绝，而天上则星罗密布，气氛有点像前几年大热的那首《樱花草》。 小富婆在他怀里老实了1会儿，忽然凑到他耳朵边轻轻开口：“顾明，我还是有点漂亮的……” 顾明愣了1下，忽然明白，她好像有点介意自己在奶茶店说看不出来她漂亮。 “你当然漂亮，我只是喜欢装逼，就是说起自己拥有的好东西，总表现出1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满不在乎，以此来造成别人强烈的心里不平衡，其实哪有什么风轻云淡，心里反而宝贝的很。” 周小夭听到“拥有”“宝贝”两个词，眼中顿时浮出1层水光，然后搂紧他的脖子。 正在此时，顾明的手机忽然叮咚了两下。 顾明腾出那只对好朋友很热情的手，打开手机看了1下。 发消息过来的是楚丝琪。 李春蕾下午的时候和他约好了明天的采访，楚丝琪收到消息之后就立马来约时间了。 最后那句明天早上见，还带了1个波浪号的尾巴。 周小夭在旁边看了1会儿，然后像只偷偷接近猎物，等待扑食得小老虎，忽然嘬住顾明的脖子，给他吸了个草莓。 “？”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 夜晚，男生宿舍302，顾明找出1件衬衣换上，对着阳台的镜子照了1下。 好家伙，周小夭给他种的草莓位置精妙，角度清奇，就算扣紧了领扣都遮不住1点！ 顾明深吸1口气，看向正在追更《遮天》的吕强：“强子，我记得你有个风衣，能把领子立起来，借我穿穿试试。” “哦，好啊。” 吕强个头不高，但是因为以前胖，所以衣服都是大1号的，顾明穿上还算可以。 于是他立起领子，左右观看，最后只有1个评价，好傻逼。 顾明直接放弃，第2天还是穿着李主任要求的白衬衫，带着始作俑者周小夭，来到了约好的东校接待室。 楚丝琪今天打扮的很漂亮，1袭长裙，头发还烫了波浪。 王慧茹和司慧颖也陪她来了。 为什么叫她俩，其实也有讲究。 楚丝琪如果单独来，采访完估计就结束了，很难有和顾明闲聊的机会，但有王慧茹和司慧颖就不1样了。 打算是挺好的，但当她看到周小夭的时候，先前的期待顿时化为乌有。 等3人的注意力从周小夭的身上移开，第2个吸引眼球的，就是江勤脖子上的那枚草莓印。 两年前，广教对顾明就有过1次采访，当时他的脖子上也有1枚草莓印，没想到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两个人还是那么如胶似漆。 楚丝琪有些失望，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在创业基地207做的事情没有奏效。 小富婆看着顾明的“前任好朋友”，1脸无辜，且乖巧，且无辜。 在周小夭回上海为奶奶祝寿的时候，顾明其实就已经完成了大半的采访了，所以这次只是做个收尾，采的很快。 “周小夭，你还认得我么？” “认得，你是王慧茹。” 王慧茹听到周小夭叫出她的名字，眼睛顿时1亮。 小富婆在城南高中并不仅仅代表着女神和青春，同时也是蝉联3年的学神少女，所以无论男女，对她应该都有光环。 王慧茹本身就是那种很努力学习的人，以前也曾仰望过她。 不过顾明倒是挺惊讶的，像周小夭这种大门不出2门不迈，放学就走的人，竟然还能认识隔壁班的同学。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王慧茹转头看向了顾明：“好像是高2那年吧，我有1次去上厕所，不小心在咱们班的后门撞在了周小夭的身上，后来她每次在咱们班后门晃悠，我们都会打个招呼的。” 顾明看向周小夭：“你在我们班后门晃悠什么？” 周小夭抬头看他1眼：“我偷偷去看你的。” “？” 顾明愣了1下，而王慧茹和楚丝琪，也和他1样愣住。 第545章 宣传片 周小夭是城南高中最耀眼的女神，又是常年霸榜的第1名，难以接近不说，还是背景神秘的富家千金。 哪怕是多年以后的今天，很多毕业于城南的学生偶然回忆从前，还是会想起当年那匆匆1瞥的惊艳。 那或许是日光温和的午后，或许是朝霞遍天的傍晚。 她1袭长裙地坐在桌前，清冷而灵动。 不管是当时，还是回忆之中，这世界上所有美丽的风景和词汇好像都和她有关。 但谁也没想到，就是这样1个清冷的天仙少女，竟然有1段时间会天天去2班后门晃悠，就是偷偷去看某个男生。 楚丝琪不理解，王慧茹也不理解。 司慧颖和他们不是同1所高中，但看了顾明1眼之后，也觉得不理解。 然后她们发现，顾明似乎也很惊讶，于是有些期待他问出那句为什么，顾明果然开口了，但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正在喝水的司慧颖呛死。 “原来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馋我身子了？！” “我那时候还没馋。”周小夭唬住了小脸，严肃狡辩。 顾明眯起眼睛看着她：“那时候没馋，也就是说后来馋了？” “只有亿点点，好朋友之神允许的。” 王慧茹看向周小夭：“冯同学，你为什么要去2班看顾明啊？你们那时候就认识了么？” 顾明看了1眼小富婆，忍不住开口：“之前摸底考试的时候我借了她1支笔，结果就被她惦记上了，后来可能就发现了我好看，想尽千方百计接近我。” 王慧茹：“……” 周小夭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有些愉悦。 采访很快结束，顾明和周小夭收拾东西离开。 王慧茹心头的疑惑还是没解开，主要顾明说的那些，她不信。 但是周小夭说的那些她是信的，因为她现在再仔细1回想，当时1脸高冷的周小夭，好像真的1直在往他们班里瞥啊。 “诶，顾明刚才说，那个周同学馋他身子。” 司慧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 “顾明确实很帅啊，但，也确实有那么1点点幽默。” 王慧茹给出1个中肯的评价，然后拍了拍楚丝琪，叫她走。 楚丝琪此时站在窗口，想着刚才的那1幕，眼神微怔。 王慧茹和司慧颖都看到了顾明的幽默，但唯独她发现，他是真的很喜欢她，那样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 与此同时，顾明开车带着周小夭穿越了东校的校园，返回了财经大学本校。 他这1路上都没说话，1直在脑补高中的小富婆偷偷看他的场景，心说这特么是什么爽文才会有的剧情。 虽然他现在每天吻她，还单手卍解，揉左揉右，但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那可是周小夭啊，周小夭怎么可能，每天偷偷溜达到隔壁班，就为了看1个男生呢。 哪怕这个男生是帅如彦祖的自己，顾明还是觉得想不到那样的场景。 “你高2的时候偷偷看了我多久？” “看了1个星期，你不理我，后来我就不看了。” 顾明把车停到前广场的路边：“就因为借了你1支笔，你就那么想和我做好朋友么？” 周小夭下车的时候晃了晃脚脚：“还因为我做了有关于你的梦。” “伱怎么从来都没告诉我？” “我不敢进你们班，而且，那时候哥哥想和别的妹妹交朋友呢。” 顾明伸手把她拽过来，打了1顿屁股，给小富婆都打傻了，可怜兮兮又有点凶萌。 钟文静正在喜茶里坐着，见到这1幕立马上头，而周小夭则揉着挺翘的小屁股，哒哒哒地跟着跑进了店里。 “文静，来杯柠檬醋。” “？” 顾明此时也走了进来，屁股还没挨着板凳，李春蕾就把明天要拍的微电影剧本发过来了。 内容也很简单，让他本色出演，饰演1段关于大学生创业的戏份，其中的台词还用到了“代言体”，也算是1种梦幻联动吧。 然后顾明就看到楚丝琪的名字。 她作为广播站站花，又是李主任看重的学生，还是第1届的校花榜首，倒也不出乎意料。 但不妙的是，楚丝琪和自己竟然还有同框镜头。 顾明这边看着剧本，李春蕾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顾总，因为微电影下个月才会被推出去，招生工作也是夏天才正式开始，咱们这个题材呢，又是为了展现大学的青春，所以希望你能穿个低领短袖，不要太正式。” “好的顾主任。” 顾明收起手机，看了1眼小富婆。 明天要穿低领短袖，还要再见1下楚丝琪，要被周小夭这个小醋精知道了，还不得给她嘬个草莓项链出来…… 想到这里，顾明揉了揉脖子，决定提前把小富婆的屁股给打了。 周小夭正在喝柠檬水，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奖励了，眼神里闪过1丝茫然。 第2天早上，财经大学请来的拍摄团队就来了财经大学，随之而来的，还有校花校草榜上的1堆帅哥美女。 于是，整个学院路的周围都挤满了人。 学校拍宣传片，还有那些平时见不到面的校花校草，这热闹不得追着看嘛。 尤其是大1大2大3的，平日窝在宿舍没事儿干，但搞围观是1个比1个溜。 李明鹤、吕强和崔文仲刚从食堂吃完饭出来，见着乌泱泱的1群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围观就对了！ 等着好不容易挤进去，就看到几个身高1米8的帅哥美女站在路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等待拍摄。 “呸，第1校草本来应该是我的。” 李少爷1脸嫌弃。 崔文仲和吕强对视1眼：“？” 当初校草大赛刚开始的时候，李少爷凭借自己搞笑大v的流量，曾在初期短暂地成为过第1校草。 之后后来热度起来了，被人家超过了，气的不行。 上了这么久的大学，逼没装好，谈恋爱还是个受蹂躏的，他就等着靠脸拿个荣誉呢，结果啥也不是。 正在此时，人群忽然开始骚乱了起来，1大群在那儿喊好帅好美的女生簇拥着走向了东边。 李明鹤抬头1看：“操，来了个更装逼的！” 吕强和崔文仲抬头看去，就见顾明和周小夭走向了拍摄场地：“顾哥在宣传片里也有戏份啊？” “肯定有啊，以顾总这个身份，出场哪怕1秒，也比男主费劲巴拉演十几分钟更重要啊。” 3个货闻声转过头，就发现张广发也挤了进来，嘴里还叼着个烤肠。 吕强和崔文仲因为是顾明的舍友，舔的时候还有点腼腆，总是放不开手脚，但人家广发是真的敢追着舔。 不过很快，李明鹤就乐了：“快看，老顾好像和那个第2校草严子逸撞衫了，妈的，他天天在宿舍说自己是彦祖，这下好了，谁丑谁尴尬。” “丑？并不，我只会觉得，虽然衣服1样，但是穿在顾总身上就是显得贵……” “我也是这种感觉……” “没错，我也觉得顾哥身上的那件好像比那个严什么的贵好多，这是怎么回事？超能力吗？” “差不多……” 李明鹤自己的3叶草卫衣：“你看看我这个，像真的吗？值多少钱？” 张广发看了1眼：“你都问我像不像真的了，那肯定是假的啊，估计也就1百以内吧，老李，装富2代是要从细节入手的，你这明显技术太差。” “？” “我是真富2代啊，老顾以前在qq空间发过我家的别墅，你不是还点赞了？” 张广发愣了1下：“老李，你这个气质，总让我觉得你家的别墅是租的。” 李明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其实我骂人可难听了。” “……” 微电影的拍摄很顺利，除了极个别的表演痕迹有些严重之外，问题不大。 尤其是本色出演的顾明，基本都是1条过的，毕竟装逼这件事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已经可以达到了润物细无声的地步。 微电影拍完之后，将来再帮学校提升1下就业率，顾明也算是还了财经大学1部分恩情。 而此时的路边，还有1位可能恩情还不完的少女，此时正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他，粉腮鼓鼓。 李主任此时也来到了现场，看见顾明后走了过来：“顾总，后续有没有时间，可能需要再拍1组你单独的宣传照……” “有个彦祖也不能逮住这么用啊，李主任放过我吧，我后面的1段时间会很忙。” “拼团外卖？” “对，我不在，阿里腾讯百度什么的，开心不起来。” 第546章 开始烧钱 小雨连绵的清明节，气温稍降。 在普通人无法感受到的世界里，互联网商业的战局就像是大学周边的小旅馆迎来了周末，已经炮火连天了。 小米2的发售消息从此时就已经开始炒作，华为的mate系列也已经提上日程。 国内的惠套餐，定向套餐、合约套餐，来争夺用户。 移动互联网市场，日益膨胀。 水果忍者、植物大战僵尸等手游纷纷上线，root工具也百花齐放，标志了这个市场的愈发成熟。 而在电商方面，京东、苏宁和国美再次融资，似乎要在2012年的下半场做1些大动作。 在此期间，阿里叭叭回购了雅虎手里的百分之2十的股权，整个企业在真正意义上被马老板全权掌控。 随后，马老板和宏碁进行了合作，投入大额资金打造阿里云手机，打算正式入场智能机领域。 同样在这1年，优酷和土豆网宣布合并，360开始做搜索引擎。 而微信的在线活跃人数终于超越微博，在腾讯微博被新浪微博虐的体无完肤之际终于扳回1城。 2012年，互联网市场大事不断，似乎是在预告着更加蓬勃的时代将要到来，吸引了无数投资者的目光。 “从2010年开始，国内的互联网市场就进入到了飞速发展时期，尤其是移动设备的普及，更是加速了这个进程，其中有几家代表性企业，可以视为互联网产业的支柱。” “例如阿里巴巴、腾迅、360、网易、新浪……” 某着名的金融专家胡老师，针对目前的互联网热潮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见状，主持人忍不住开口：“那拼团呢？这家新晋企业在最近两年内1直风头正劲，现在又入局了外卖市场，您觉得它不能作为国内互联网产业的代表性企业么？” “还不能算吧。” “为什么？这家公司可是o2o领域的独角兽啊。” 胡老师看着主持人，故作高深地笑了笑。 为什么不能？因为人家别的公司都愿意给他宣传费，就拼团不乐意给，还指着鼻子骂人。 他进入“专家”这个行业这么久了，还是第1次遇到这么油盐不进的企业。 你花1点小钱，让我给你做做宣传，壮壮声威，这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他们又没办法正面去攻击拼团。 因为就在上个月的时候，拼团和5个县签订了助农协议，正在帮1些滞销的果农和菜农进行对外销售的战略计划。 普通的消费者可能不知道，但根据业内人士透露，他们这个计划除了油费，基本不赚钱。 顾明并不是1个对自己有严格道德标准的真君子，只是觉得这件事符合自己的3观，于是就做了。 而且，他不会亏。 为什么？ 因为拼团的生态链已经做起来了。 他们可以不在果农和菜农的手里赚钱，但商家的抽成却是固定的。 1斤鸡蛋买回来，供应到商家手里，炒成1盘菜，价格十倍翻升，他们不需要赚底层的钱，光是平台抽成就把鸡蛋钱赚回来了。 所以，“专家”们虽然不愿意夸它，但也不敢去触这家公司的霉头。 最可怕的是，拼团目前正在入局外卖行业，似乎是有意要把这个生态链条拉的更长。 试想当外卖市场也被他统1之后，整个拼团的产业链乎变成什么样子？ 1颗鸡蛋投放进去，被运输、被商户加工成菜，再加个配送费被骑手送到家里，那这颗鸡蛋还是鸡蛋的价钱么？ 不，这鸡蛋的价格到最后已经翻了好几番，而他付出的，其实还是那颗鸡蛋。 从源头采购到送菜上门，这样的拼团，其实已经堪比印钞机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统1外卖市场这种话还言之尚早，拼团确实借助包装计划、服装计划和餐具计划，开局就占据了优势，但其他平台也不是软柿子。 在几轮外卖攻防战之中，饿了不首当其冲，在大学生市场里抢到了先机。 糯米外卖更名百度外卖，新的红色主题色无比耀眼，业务量和发展速度直逼饿了不。 另外，还有1个有着外资背景的外卖超人，高调入驻了上海市场。 这家国外网站在国内建立独立分部之后，迅速收购了“吃了吗”，开展了国际平台迈向本土化的第1步。 随后，他又接受了老牌风投机构，飓风资本的巨额融资，迅速签约了1万家餐厅及门店。 总体来说，就1个字，壕。 而作为外卖超人最大的投资方，飓风资本也吸引了不少眼球。 这是周氏集团旗下的1家风投机构，之前的投资方向多为传统行业，例如地产、游轮、酒店等等。 这还是他们第1次入局互联网，没想到动作竟然这么大。 事件1经发酵，在投资圈也形成了广泛热议。 然后就有小道消息开始流出，说周氏集团的管理层大洗牌，换了新的掌舵人，正要探索互联网领域。 面对外企的来势汹汹，外卖市场的估值再次飞升。 外卖超人中国区负责人刘义华接受采访时表示，要在1年之内服务2百家城市。 实际上，他们的动作也确实迅速，仅用了1周的时间，就达到了****花费半年才达到的规模，当然了，这个****中不算拼团。 就在此时，在市场的最前沿，1批劣质的外卖超人塑料袋逐渐流入市场，传说使用这种塑料袋的商家，可以获得某不知名富豪给的5百块补贴。 “国内市场，真的是十分凶险。”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推广过程中感受到了巨大的阻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反推。” “好消息是，别人也1样。” “……” 随着入局的平台再次增加，汇入到市场的资金也开始膨胀，用户的增长更快，对于骑手资源的争夺也开始愈演愈烈。 拿到腾讯投资的饿了不，又1次提高了配送补贴，注册数量激增。 这1举，引起了其他平台的纷纷效仿。 以前的骑手职业还是1些底层人在做，比如找不到工作的，或者本职赚的少辞职的。 但随着这1波的烧钱涨价，很多本来有工作的人，也开始趁着业余时间加入到了外卖大军当中，这其中甚至有体制内的、在编的。 眼看着市场越来越蓬勃，顾明很开心。 蛋糕，更大了。 在这个阶段里，整个外卖市场几乎烧掉了百亿资金。 试想，如果不是这种养蛊1样的竞争模式，哪家公司能养得起这么1个行业？ 拼团不能，所以顾明不敢早下场，而阿里巴巴和腾讯的体量那么大，在面对这么烧钱的领域，其实也有点够呛。 这玩意儿，就是得大家1起来才行。 “老板，我们的骑手数量最近这几天1直在减少，主要是那几家网站打的太狠了，眼都烧红了。” “影响到拼团外卖的业务了吗？” “上海和北京的订单量较多，增速较快，我们的骑手数量确实明显不足了，这样下去肯定会造成影响。” 顾明听着赵菁的回报，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他们涨了多少的配送补贴？” 赵菁翻阅了1下叶子卿那边的汇报书：“配送补贴涨了两块到5块不等，但是效果真的很好，1些找不到投资机构的小平台，最近1段时间都要被烧死了。” “能查到各家平台的业务量吗？” “可以估算，只需要汉堡皇那边提供这3天内的外卖数据，大致可以分析出各家平台的订单量。” 顾明抿了下嘴角：“不出血肯定是不行的，你和徐钰对接1下，算清楚他们配送费带来的成本。” “老板，我们也要烧钱吗？” “骑手大量流失，接单速度就会下降，不但影响用户体验，还会影响平台口碑，这个事情后续很难弥补，但，我们要换个方式烧这笔钱，所以我要知道总额。” “好，那我现在就去办。” 电话挂断之后，顾明开始不断思考。 烧钱这个东西，是要讲究技巧的，伱如果和别人烧的差不多，那未必会有效果，非得是烧的比别人多才能立竿见影。 可你如果烧的太多，成本就会急速提高。 所以，顾明打算不改变烧钱金额，但是要换另1种烧钱方式。 顾明转头看向老李：“李哥，现在市场上都在烧钱，你说应该怎么办？” 李明鹤瞬间挺起胸膛：“你终于知道请教我了，那按照我的看法，你也烧，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烧钱。” “我的意思是晚饭吃不起了怎么办，你能不能请我？” “请你？我他妈刚买了1把火麒麟，这个月彻底没钱了，你没看到我已经吃了3天的泡面了，还请你？” “没钱没事儿啊，你可以去当外卖骑手养我。” “？？？？？”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考验叔侄情的时刻，到了。” 李明鹤机械式地转过头：“你家还有个富婆呢，找她养你！” “不行。” “为什么？” 顾明瘪了下嘴，靠在了宿舍的桌子上：“只是朋友。” 李明鹤沉默了1下：“找个废品收购站把嘴卖了吧，就你这个硬度来讲，肯定很值钱。” 第547章 下场先送两千 对于配送补贴的成本，徐钰那边很快就做出了1个预估值，3千万。 也就是以目前的单量来看，目前上海上业务量第1的饿了不，每个月要增加近乎3千万的成本。 而随着大批量的骑手涌入，这个成本价格实际上还是在不断上涨的。 实际上这3千万，可能都烧不到2十天。 然后顾明就召开了1次电话会议，了解1下4大城市里各个分站的业务量情况，最后做了1个汇总，制定出了1个以亿为单位的骑手奖励金的计划。 饿了不、百度外卖、口碑外卖，都是1单多给两到5块的补贴。 而顾明决定，直接把1个月的补贴拿出来，开局就送给骑手们，玩的就是1个心跳！ 不过，具体的活动规则还需要1个严格的数据计算。 但是关于数学这个东西，顾明1直都是狗屁不通的。 于是在整理好资料之后，顾明就找到了周小夭，让她帮忙做了1堆的数据计算。 为什么要让周小夭来算，是因为顾明不只是要看到数据计算的结果，还要看到数据计算的过程。 甚至，还能抱着算…… “顾明，不要揉我了，我又算错了。” 周小夭缩了1下娇软的身体，睫毛微颤。 顾明如同正人君子1样抽出了手：“我又不是故意的。” “嗷。” “你这个动静怎么好像是不太相信1样？” 顾明搂住她的腰，贴在她后面，看着数额被1个个的推算了出来，忍不住咬了1下她的耳朵。 周小夭笔1歪，又算错了。 很快，拼团外卖的活动时间正式上线。 外卖奖励金的海报也开始在线下铺开。 成为拼团外卖骑手，登录即送两千元现奖励金红包的宣传语，逐渐广为人知。 骑手小吴是1名百度外卖骑手，在看到广告的时候愣了1下，心说还有这怼脸上的好事？那不是堵我枪口上了么！ 于是他迅速下载了拼团骑手端，登录注册之后发现自己的账户余额里躺着两千块。 “沃日，真的白送钱啊草！” “提现！” 小吴大手1挥准备提现，但系统提示却跳转到了完整版的奖励规则。 跑满3天，提现1百，跑满1周，提现3百，跑满半月提现6百，跑满2十天，可提现1千。 如果你时间有限，中途因各种不可抗力而无法跑满平台派单，你也可以通过拉新骑手注册的方式，获得请假卡。 而且，你可以在获得每个阶段的奖励金后随时进行提现，当日到账。 “拼团的这个活动，1般。” “怎么说？”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兼职骑手其实数量是最多的，跑满3天也许可以，但能跑满1周的人很少，更不要提跑满2十天了。” 口碑外卖的负责人郭亮，1瞬间就看到了问题的所在。 罗平琢磨了1下：“那倒也是，但是……如果跑不满，拼团好像也没损失对吧？钱，也没给出去啊。” “？” “而且，如果我跑了4天，本来还想继续跑，再拿下1个阶段的3百，可因为临时有事，只能放弃，就拿到了1百，那拼团甚至还赚了，而这样的情况，可能会有很多。” 郭明沉默了1下：“那不更好？3天之后，流过去的骑手就又流回来了？毕竟他们还能拿我们的补贴啊。” 罗平抿了下嘴：“可他们还有个选择，就是拉3个骑手换请假卡，就又有源源不断的骑手进入到这个活动。” “……” “郭总，我有个预感，拼团的活动前期，骑手数量会激增。” 市场是杂乱的，信息是混乱的，大家的关注点都有所不同。 像郭明这样的的负责人，最在意的是成本，罗平这个市场经理，更在意结果，所以看到的东西是不同的。 但从结论来讲，两个人的推算都没有错。 拼团的活动1出来之后，骑手数量顿时激增，很多骑手都迅速地提现到了1百块，比补贴香多了，就跟白拿的1样！ 然后有1部分兼职骑手，流回了以前的平台，去赚订单补贴。 而剩下的骑手看着账户里的奖励金还剩下1千9，则迅速做出1个决定。 妈的，继续干。 因为你拿到了那1百的提现之后，那1千9你真的不想放过。 这就像是玩游戏升级1样，真的很容易有瘾。 陈嘉欣每天都盯着整个市场的数据，对于拼团这次的活动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明明在我们的饿了不用心干，1个月也能额外拿到两千的补贴费，可换了个活动模式之后，效果竟然会这么强烈？” “这个人，对人心很有研究，1百块引人入局，1千9不断勾引。” 张煦豪推了下眼镜：“是个好对手。” 陈嘉欣看向张煦豪：“现在怎么办？” “不用管，他招揽了这么多的骑手，但是订单量追不上骑手的增长量，再这样下去，每个骑手都接不到太多的订单，他会亏死的，骑手、订单，这两个无法保持平衡，下场肯定很惨。” 事实就像是张煦豪预料的那样，因为骑手增长太快，导致订单量严重不足。 在拼团送外卖的骑手，这几天明显能感受到派单数量的减少。 骑手小吴第1天送了4十单，第2天送了3十单，第3天更少，不过到了第4天，忽然又有大量的订单涌进来了。 不过小吴接到的订单，并不是餐饮外卖，而是1家名叫鲜汇先生的食材配送单。 他骑着电瓶车风风火火地赶过去，发现店家专门安排了打包人，正在为外卖打包，挨个送到了他们的手里。 然后他掉头回去，跑下1单，发现是0食便利店的订单，两盒小号小孩嗝屁袋，送到机场附近的1家酒店。 这位先生看样比较着急，甚至额外加了5块的配送费。 这是弓在弦上，不得不射了啊！ 小吴做骑手也有半年的时间了，以前送的基本都是外卖，但像这种送菜又送套的，还是第1次见。 “拼团外卖还给送菜？” “对，除了送菜之外，还有啤酒饮料矿泉水，甚至5金生鲜小家电。” “这些订单是哪里的？” “拼团旗下有个社区团购项目，叫每日特惠，原先是在早中晚3个时段进行集中配送，现在改成了实时配送，大批量的外来订单全都汇入到了外卖端。” 张煦豪顶着下巴，沉默了许久：“没预料到骑手增长这么快，所以临时想出来的补救办法吗？” 陈嘉欣看他1眼，有点不同意他的观点。 临时补救？ 不，她觉得不是。 陈嘉欣伸手打开抽屉，把之前调查市场时留下的拼团外卖袋拿了出来。 【拼团外卖，送啥都快】，这句广告词现在已经广为流传，就算不点外卖的人都知道，因为这样的塑料袋太多了。 但陈嘉欣曾经也想过，为什么不叫【拼团外卖，送饭很快】？ 直到此刻，她终于知道了，因为现在的拼团外卖，真的什么都有了。 其他的外卖平台现在还仅仅只待在餐饮领域打生打死，顾明则趁着这波活动的风口，成功跨界。 顾明是很少在市场上烧钱的，他之前做团购就是这样的风格，能不花钱的，尽量不花钱做。 而他这次忽然开始烧钱，在大家看来还是挺意外的。 有人觉得拼团现在体量上来了，资金充足了，玩1手财大气粗的招数也不奇怪。 但他们还是没想到，顾明花了1分钱，办了两件事，让外卖不只局限于餐饮。 这似乎是给其他平台提了个醒1样，外卖为什么只能送餐，只要骑手扛得起，电动车拉得动，大炮也能卖啊！ 于是，家乐福、永辉、大润发、沃尔玛的商务部电话，在这段时间里几乎要被打烂了。 看，市场又扩大了，外卖市场的估值更高了！ 顾明看着分站反馈的战报，瞬间感受到了4赢的快乐。 花了3千多万，让骑手数量增加了，让每日特惠无比顺滑地变成了即时配送的经营模式，让外卖市场的火热程度又达到了新的高度，这是3赢。 那第4赢是什么？ 是拼团外卖现在的骑手质量。 这是会被很多人忽略掉的1个问题。 确实，现在的骑手行业，兼职居多，专职不多。 但是论熟练度、效率以及服务能力来讲，还是那些专职的骑手更好更强。 他这个活动搞到后期的时候，兼职骑手会因为时间不多拿不到下1奖励，很快就会回流到别的平台。 而两千块能拿全的，最后1定是效率高、工作时间充足，而且手机还不卡顿的骑手。 这样1来，虽然市场上的骑手规模没有太剧烈的变化，但拼团的优质骑手却在快速的增加。 这个市场，很大，但不管是钱还是资源，都是固定的。 那为什么有些人赚钱，有些人却赚不到呢？ 就是因为在同样的资源和财富之中，人家整合到手里的是最好的。 这些能够拿满两千的高质量骑手，江勤不打算把他们放回去了，他要给他们买保险，签合同，这，就叫筛选。 其实百度外卖也在筛选骑手，给很多的优质骑手丰厚的奖金，让他们不要去跑其他平台。 但他们的筛选，是从自家平台那1两万的人数中筛选的，而顾明，则是在整个外卖行业当中做了1次筛选。 第548章 一直遥遥领先 “咱们平台旗下的骑手，还在穿拼团外卖的衣服吗？” “不，之前已经强制骑手们更换了，1开始有人不愿意，我们后来花钱回收了拼团的衣服……” “那为什么街上还有那么多穿着拼团衣服的外卖骑手？” “因为，那些真的是拼团外卖的骑手。” “？” 从每日特惠的端口接入到拼团外卖之后，拼团的市场份额再1次扩大，订单量就像是旱地拔草，剧增不止。 黄袍加身的骑手，带着拼团外卖进入到了千家万户。 此时的拼**，在生活服务领域扎根更深了。 你出门消费，用的是拼团到店。 你点外卖，用的是拼团外卖。 你想线上买菜自己做饭，用的是每日特惠。 你线下买菜做饭，瓜果生鲜来自于拼团供应链。 做到这个份上，拼团的业务关节几乎全部打通了。 以团购为心脏的产业链，深入到了每1个层级，像1只手，紧攥住了o2o市场，毫无遗漏。 从逻辑层面来讲，他当初发下的宏愿，不让任何1分孤钱无家可归，逐渐成为了现实。 而随着活动到了干1周拿6百这个阶段，顾明的狼子野心也逐渐暴露了出来。 就像他预料的第4赢1样，坚持拿两千奖励金的骑手，让拼团外卖的配送质量不断提升。 而那些工作时长不多，工作能力不稳定的骑手，因为拿不到后期奖励，则全都流入到了其他的平台。 这样的结果，甚至比拼团骑手数量猛增更让友商瞠目结舌。 每日特惠的产业升级完成了，拼团的市占率提高了，市场热度又起来了，赢成这样都赢麻了吧。 结果你告诉我，通过市场筛选出的高质量骑手，你不打算还回来了？ “最近有谣言说，拼团打算给闯入最后1轮的骑手买保险，设全勤，给底薪，给我吓了1跳，然后我就去调查了1下，发现这不是谣言……” “？？？？？” 会议室内，口碑外卖的郭明、罗平和罗宾坐的708落的，嘴角1阵抽搐。 市场部经理老孙咳嗽1声：“上个月，口碑送单总量前十的骑手都已经签了他们的劳动合同。” “后面的那些都没签？” 郭明还抱有1丝希望，觉得十个骑手影响不大。 孙经理抿了下嘴角：“后面的我根本没问，光看他们带有3分内疚，7分憨笑的表情就知道了。” 罗平揉了揉太阳穴：“拼团外卖，后期难道要走快点餐的路子？” “快点餐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吧？” “听说百度外卖想要收购它。” 快点餐是诞生于北京市场的点餐平台，也是第1个拿到投资的点餐平台。 因为他的老板席钟文是从电话订餐发家的，所以在入场互联网领域的时候，他们还是沿用了传统的商业思维，给底薪，签合同，买保险。 1开始的时候，快点餐的发展还很快，但是这种招募骑手的方式很快就露出了弊端。 在外卖市场急速扩大的情况下，人家都是下个app就能兼职，你怎么比。 但拼团的路数是不同的，他是从全部骑手里选出最顶尖的骑手签约，这就很可怕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拼团是想把骑手分为两部分，1部分是直接和公司签约，保证配送服务与时效，另1部分是兼职，以应对后期壮大及单量猛增。” 孙经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也就是说，搞活动只是噱头，他1开始的目的就是4个？” 郭明有点想打摆子。 孙经理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两位罗经理怎么看。” 罗平抿了下嘴：“顾明有个理论，他说互联网商业有两种做法，1个是推石头上山，费时费力，而真正聪明的做法是先爬到山上，推石头下山。” 郭明沉默了许久后开口：“现在的拼团，订单量预计有多少了？” “和饿了不持平了。” “那他们从入场到现在烧了多少钱了？” 孙经理想了想：“3千万，可能多点也可能少点，目前还没有准确的数字。” 郭明难以置信：“不是还有塑料袋？” “他们卖塑料袋赚钱了。” “？？？？？” 与此同时，在饿了不上海总部，陈嘉欣在补全了顾明的4赢之后，1个人端着咖啡杯，独坐了1个多小时。 她之前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来？哦对，她觉得张煦豪像极了年轻时候的顾明，虽然顾明现在也比张煦豪年轻…… 但是依葫芦画瓢，总不会太差吧？ 事实上，在拼团外卖没下场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张煦豪的商业思维比顾明更高级，更先进，路子更正，而且更专业。 什么做好抓手，拉起水位，对齐颗粒度，打通底层逻辑，实现颠覆式创新，形成1个闭环矩阵。 但随着顾明真正下场，她才被现实1顿猛滋，发现顾明就是顾明，也只能是顾明。 然后他又发现，虽然顾明嘴上没个实话，但最后，对齐颗粒度，打通底层逻辑，实现颠覆式创新，形成闭环矩阵还是拼**。 陈嘉欣转头看向被自己看好的，作为顾明第2的张煦豪，此时已经气急败坏了，正因为策划部的总结书错了3个字大发雷霆，完全没了“他是个好对手”的风轻云淡。 人性就是这样的。 你看着1个人比伱差，但很有潜力，你会装模做样的说这人还可以，其实说这句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借对方抬高自己。 但当他真的迎面追击过来，和你保持齐平，你就丑态毕现了。 简单点来说，他急了。 我们提前发展了两年，技术也好，资金也好，全都已经到位了，怎么能被1个新平台追到齐平？ 但是，哪有齐平那么简单？ 饿了不花了大价钱，不断下沉大学生市场，依靠这个新增长点才能领衔行业。 可是，大学生市场是拼团的天然高地啊。 顾明没动这个领域，就是因为1家独大会让市场的火力衰退，但事实上的拼团外卖，此刻已经遥遥领先。 周末的下午，阳光明媚，天气温和，1个名叫杨学宇的靓仔坐在公司门口的长椅上，点燃了1根香烟。 饿了不现在发展到了瓶颈期，业务增长减速。 而拼团外卖的势头越来越猛，猛的根本不讲道理。 把家底子都押进去的张韬越想越不放心，于是打算派杨学宇带队去支援饿了不，提供1些经验性建议。 杨学宇听完之后就傻了，你不去，你怕脑淤血，所以让我去？ 可是我也不想去，我很想跑路。 但是，想想自己的职业生涯，入职拉手被胖揍1顿，跳到大众被胖揍1顿，他的原上司陈嘉欣，在大众被胖揍了1顿，跳到饿了不又被揍了1顿。 现在，全市场都是顾明，还能跑哪里去。 杨学宇叹了口气，给自己的老朋友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对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很开心，笑到不停。 哈哈哈虽然不算是1句完整的话，但杨学宇仿佛听到他说，你也来挨揍啊？ 当然了，陷入心忧的并不单单是外卖市场的友商，还有相关产业的老板。 比如做供应链的，做物流的，做同城配送的，在面对拼团的布局及发展方向时，都忍不住有些心惊。 另外，隔壁电商赛道，也有几个叔陷入了沉思。 “团购、外卖、供应物流……” “拼团现在，只剩下电商没碰了。” “但，他怎么可能不碰呢？” 线上买卖，线下买卖，线上到线下的买卖，线下到线上的买卖。 拼团搞产业就像是拼高达，成型速度极快，但有1个很明显的风口就是电商，他1直都不做。 如果是以前的话，可能很多人都觉得，顾明不碰电商是出于对阿里的警惕。 但从团购大战到外卖大战，这个观念早就被转变了。 顾明，真的是谁都敢咬。 而且拼团其实早就有电商雏形的项目了，那就是在团购大战时期就建立起来的拼团严选。 他们当时利用这个项目，低价做服务，补贴卖正品，目的就是用严选关联正品形象，提升拼团的口碑和信誉。 后来，拼团严选的使命达到了，于是就在团购大战落下帷幕之际停止了发展，成为了拼**的1块自留地。 可是，谁能保证拼团后续不会把这个严选商城重新做起来呢，毕竟它既有物流也有用户啊。 狗窝里，还能存得住剩馍吗？ 对于这个问题，很多媒体也十分感兴趣，想知道拼团在入局外卖之后的还有什么布局，以及后续的发展方向会不会涉及到电商领域。 “不会的，拼团不会入局电商领域。” “为什么呢？” “我太年轻了，错过了电商的风口，现在想做这个事情其实已经很难了，淘宝，京东，都是很厉害且很成熟的企业，我不觉得自己能比马芸和刘强冬更强，除非……” “除非什么？” “没什么，说话说习惯了，总喜欢说个除非，其实就是单纯的口误，刚才那段剪掉就行了，谢谢。” 第549章 我怀孕了 抢完了骑手资源，升级了每日特惠，拼团外卖的业务很快进入到了良性循环。 因为配送效率高，接单快，用户就多，因为用户多，订单量就开始增加，骑手的收入上限就高，于是就有更多的骑手加入进来。 真·蒸蒸日上。 之前的【外卖骑手月入过万】的词条上过1次热搜，但那只是资本为了炒热市场做出来的噱头。 可是经过这段时间内快速发展，再加上补贴大战，月入过万真的不再是1句空话了。 今夜头条从月初就开始的配合拼团外卖，炒作外卖员的每日收入，搞得很多人都心动不已。 “老顾，你们那里的外卖员真的能月入过万？” “当然是真的，都上新闻了还不真？” 李明鹤掰着馒头开口：“可今夜头条不是你的么，出于对你的了解，我其实1直都不太信任头条的新闻。” 顾明眉毛1立，摆出个严肃脸：“胡说8道，头条上面都是真新闻，从不说假话，和我1样真诚。” “得了吧，前段时间今夜头条不是上线了1个头条百科？我搜了1下你的名字，里面竟然描述你帅如彦祖。” “这不很真实？” 吕强闻声插了个嘴：“如果是真的就不得了，咱们班那些签了工作的都还拿不到这个薪资水平呢。” 顾明摆摆手：“那不1样，外卖骑手这个行业，说到底干的还是力气活，连个摸鱼的工夫都没有。” “这倒也是。” 崔文仲听着工作这两个字，1时间陷入了思考：“顾哥，我毕了业能去你们公司工作么？” 顾明看他1眼：“怎么，你的外卖之魂也开始熊熊燃烧了，想要黄袍加身，希望1日3餐都有大鱼大肉相伴？” “不是送外卖啊，就是找个正经工作，顾哥，我肯定会好好干的。” “你是想留在济南，陪伱家王琳琳吧？” 崔文仲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是有这么点意思。”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为了爱情而花钱上班可以接受吗？” “我草顾哥，这可使不得……” 顾明1瞬间失去了愉悦：“我记得你之前做过1份简历，待会儿回去发我邮箱，我转到人事部给你安排1下，强子有想法么，可以1起？” 吕强挠挠头：“我毕业可能要先回家，顾哥，这个机会能保留么？” 顾明点了点头：“随你。” 正说话的功夫，张广发迈步3号窗口走过来了，挤过乌泱泱的人群，端着餐盘挨到旁边坐下。 他没考研，也没打算考公，最近刚实习回来，眼神的清澈度明显大不如前了。 “广发，你工作的事情定了么？”崔文仲开口就问。 “没有啊，慌什么，这才几月。” 崔文仲抬头看他1眼：“你是不是到了毕业即失业才会着急？” 张广发挺起胸膛：“我不着急是因为我有底气，毕竟找工作这件事，我从大3就开始努力了。” “放屁，你大3的时候不是天天拉着我们打牌？” “你不懂，强子，你属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张广发从口袋里掏出1听可乐：“顾总，买多了，您喝。” 崔文仲的嘴角抽搐了1下，忽然想起，张广发确实是从大3后忽然改了性子，天天死皮赖脸来他们宿舍打牌。 全宿舍都知道顾明的牌技差的惊人，但每次张广发和他打对家，都能让自己满脸贴纸条。 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叫顾明为顾总，到现在已经叫的无比自然了。 好家伙，这他妈是个狠人啊这是！ 张广发捡起筷子后开口：“顾总，我昨天看你的采访了，你真的不做电商么？” “不做，钱赚的够多了，觉得没什么意思。” 李明鹤太阳穴都疼了：“妈的，又让他滋1脸！” 张广发也擦擦脸再次开口：“你对钱都没兴趣了，那毕了业会不会很无聊啊？毕竟，连给你滋着玩的老李都不在了。” 李明鹤手下的筷子1顿：“张广发，你他妈礼貌吗？” 顾明把筷子1放：“虽然保研了，但我大概不会在学校呆着，另外，财富积累得太快了，才2十多岁就已经这么有钱了，说无聊也是会无聊的，不过可以打电话硬滋啊，对不对少爷。” 李明鹤：“……” 张广发的话题开的挺好的，让顾明1瞬间就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他当时重生回来的时候就想着赶风口努力致富，绝不打工，现在差不多已经实现了这个目标。 那当时自己有没有想过有钱之后要怎样？ 有。 他当时想着有钱之后，1定要欺女霸女，狠狠当1个渣男！ 都有钱了谁不当渣男啊！ 但是现在，这个伟大而崇高的理想好像实现不了了，小富婆看着呆，但是吃起醋来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你们先吃着，我先走了，周小夭胃有点不太舒服，我买个小米粥过去看看。” 顾明伸手掏出饭卡，走向了卖小米粥的窗口。 李少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开口：“我猜老顾毕业之后不会无聊的，因为不出1年，周小夭肯定怀孕，到时候就有他忙得了，根本没时间滋我。” “不会吧，他和周小夭都当了4年的朋友了。”张广发忍不住开口。 “你听他放屁，他这几天回来，天天都把外套系在腰上，还是从正面系的。” 李少爷煞有介事地说：“这要是1毕业，两人朝夕相处，肯定1发不可收拾，广发你可能不知道，顾明连婚房都买好了。” 吕强也忍不住点点头：“而且，顾哥是个女儿奴。” 张广发愣了1下：“他不是还没有孩子，你怎么知道他是女儿奴的？” “之前的宿舍夜谈会，李哥问他什么时候要娃，想要男孩女孩，顾哥说虽然他和周小夭只是朋友，但是他想要个女儿。” “然后呢？” “然后李哥说如果你有了1个和周小夭长的1样的女儿，迷你版的小富婆，你开心么？” 吕强说着话，忽然把自己的嘴巴捏成了m的形状：“顾哥的嘴，当时就是这样的。” 张广发自己学了1下：“这是什么表情？” “嘴角压不住了，面部的每1块肌肉都想疯狂上扬，但是牵不动他的铁嘴。” “……” 吕强把筷子放下，又开口：“聊完这个话题之后，他当晚就说梦话了，喊着乖，叫爸爸，喊了1夜。” 张广发人都傻了，心说你们宿舍的夜晚都这么精彩的吗草！ 与此同时，顾明离开了食堂，提着小米粥去了女生宿舍，然后给阿姨打了个招呼，溜达到了小富婆的宿舍门口。 因为阴天的缘故，宿舍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只有1只呆呆的小富婆，有点蔫蔫的，穿着轻松熊的睡衣趴在桌前，看着相框里两个人的合照。 她生病是因为换季时节的早晚温差太大，导致感冒了。 这其实也怪顾明，也不管冷热，天天摸进去单手卍解，这几天连雨带风，不着凉才怪。 顾明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周小夭见他来了，眼神变得亮了1些：“哥哥。” “你怎么了？” “我怀孕了。” “？” 周小夭伸手1指对面的空床位：“钟文静说的，她还摸我肚子，说有小顾明踢她，说的我都相信了。” 顾明脸都黑了：“你别听她胡扯，还没预约怎么怀孕？” 小富婆鼓起粉腮，看向他手里的塑料袋：“那是什么？” “给你买的小米粥，你不是吃不下饭么，喝点小米粥应该可以。” “我要喝。” 顾明把盖子给她打开，拉过钟文静的椅子坐在旁边，看着她把小米粥喝完。 病了小富婆比平时要娇柔1点，没太有精神的样子，喝完小米粥就想往他怀里钻，像只犯懒的小猫。 不过刚等他闭上眼睛，宿舍门就被推开了，王海妮出去浪了1圈回来，抱怨着忽然下雨把衣服都淋湿了，然后就要脱。 顾明立马咳嗽了1声以示提醒，而这突如其来的男声瞬间给她吓了1跳。 宿舍没开灯，环境很幽暗，王海妮这才看到江顾明在宿舍里，正抱着1脸犯困的冯楠舒。 “吓死我了，差点便宜了顾总！” 顾明瞄了1眼，露出不屑的微笑：“呵，便宜不了1点。” 王海妮瞬间耷拉了脸，又弯腰看向周小夭：“感冒还没好啊？” “还有点头晕。” “谁让你天天跟着顾总出去溜达的，这下舒服了？” 周小夭趴在顾明怀里哼了1声：“要有还去。” 正说话的功夫，钟文静也回来了，没进门就开始喊了：“小夭，你好点了没有。” “没有，进门别脱衣服，不要便宜我哥哥。” “？” 钟文静推开门就看到顾明：“老板，我看新闻上说，外卖骑手都收入过万了，什么时候给我涨工资啊。” 顾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刚见面就说这么难听的话，没有1点礼貌，小钟同学你会嫁不出去的。” 第550章 例会 “可恶的资本家，1碗水都端不平，我也是你的员工啊，周小夭，你有时间要好好管管你老公。” “我们是好朋友。” “诶，你不是说在宿舍里可以说他是你老公么？还喜欢听我们说你是老公奴。” 顾明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谁说的？小富婆吗？” 周小夭瞬间唬住小脸，把头埋进顾明怀里，我没有，我感冒了。 “不可能是小富婆说的，她没有这么聪明。” “顾明，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钟文静把身上的包摘下来，又顺嘴问了问外卖骑手月入过万的事情。 王海妮对这件事也比较感兴趣，甚至有点跃跃欲试。 看来，外卖行业的收入确实是对很多人的职业观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尤其是钟文静这样面临毕业的学生。 秋招的时候她们都去参加过面试，也了解了自己在求职市场上的行情，本来觉得差不多，但现在知道了外卖行业的收入，心态上就有些动摇了。 但，每个行业都有天花板，上限水平和平均收入是没办法挂钩的。 普通人找工作，还是要看中间值，不能求最大值。 有些行业门槛低，入行确实容易，但相对的竞争也大，过不了多久，时代的红利就会衰减。 尤其是过几年，外卖骑手的数量饱和，再想月入过万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顾总，反正也闲着没事儿，斗地主不？” 王海妮去了1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拿了1副扑克。 周小夭希望顾明多待1会儿，替他回答了1句：“打。” “那……谁输了谁脱1件衣服！” “这个不行！” 下午雨势变紧，窗外1片哗哗声，于是顾明摸了1手烂牌，还是地主，秉着输人不输阵的气势，装的仿佛拿了两个王和4个2。 这，让真的有4个2的钟文静陷入到了自我怀疑当中。 小富婆本来还想凑热闹的，结果被顾明强制赶回了床上，喂了药，让她好好睡觉。 可有顾明在旁边，她怎么可能睡得着，于是就缩在被子里，静静地看着他们打牌。 “两个6。” “不要。” “1个7？” “不要。” “你怎么什么都不要？” 顾明握着1把烂牌看向钟文静：“留到最后，等伱们快没牌的时候，我连着出，打蒙你们。” 王海妮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 1分钟之后，钟文静丢完了所有的牌：“给钱给钱。” 顾明很不开心地丢下手里的牌：“随下个月工资1同发放。” “如果我没记错，我这个月的工资已经被扣光了。” “我每次都给你扣光，但哪次没找借口重新发给你？” “这倒也是。” 钟文静这次没有反驳，把桌上的牌捡起来洗了洗。 虽然顾明每次都要扣她工资，但其实根本没少给过，有时候扣了1两个月，又因为左脚进门符合喜茶先进管理理念，最后失而复得。 钟文静觉得顾明虽然嘴硬，每次都说她胡说8道，不让磕，但其实内心深处很喜欢自己磕他们俩。 有些欲盖弥彰的感情就是这样的，越磕越甜。 就像高中时代的男女，可能1开始对对方确实没感觉，但如果班里的同学跟着起哄，走到1起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这就是氛围感的作用。 当有1个外人或几个外人，1直不停地说你们俩合适，你有时候自己也会觉得也许是真的很合适，僚机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斗地主玩到下午，周小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睡了，但1只雪白的玉足还伸在外面，身子也还微微探出，保持着刚才看他们打牌的姿势。 顾明被这香气4溢的脚丫子弄的心神不宁，于是站起身，轻轻给它送到了被窝内，又重新坐回到了牌桌前。 1个小时之后，小富婆睁开眼睛，感觉好了很多，但心里慌慌的，爬起来在宿舍环视了1周，发现顾明已经不在了。 “你老公回去了，让你好好休息，还说你明天要是好不起来，就过来打你屁股。” “明天还来？” “大概吧，他说明天开完会过来看看。” 周小夭听完之后眯起眼睛，露出1丝愉悦的表情。 第2天中午是拼团的每月例会时间，顾明按照惯例出席，了解各个事业群的发展情况，大多数都是在听，只是偶尔在做决策的时候会稍微给出个方向。 老板做到他这个份儿上，有些事情不能抓的太死，也是要放权给他们自己做的。 今夜头条这段时间的发展很平稳，用户量1直在持续增加，隐约开始追击到了手机百度的那个层面。 而百度也开始模仿今夜头条的自媒体模式，建立了自家的自媒体平台，百家号。 uc的动作也不慢，他们家的大鱼号紧随其后，资讯赛道彻底地进入到了自媒体发展时期，流量变现的大红利期初现端倪。 这个时间点要比原时间线早1点，这也许就是重生者所带来的蝴蝶效应。 “京东最近要筹集资金打价格战，目标是国美和苏宁，前段时间他们的推广经理给我们打了电话，给我们送来了1笔广告订单。” “可以做。” “但是阿里那边，也送来了广告订单。” “1起吃，不要嫌钱多，我们把广告放进广告池，由创作者自行申请认领，挂在文章内部，通过数据算法推送给有需求的用户。” 今夜头条蒸蒸日上，拼团供应链那边更是喜报频传。 第1阶段的助农计划取得了非常显着的效果，5个合作县的农产品被销售1空，果农和菜农们拿到了比之前几年更好的价格。 负责这件事的邓媛和张瑜回来了，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了几面锦旗和奖杯，以及几封官方口径的感谢信。 另外，抖音举办的校花校草大赛目前已经到了全国层面的初赛。 来自全国各地的3十名校花和校草，将经过初赛、半决赛和决赛的3轮角逐，选出最后的前3名。 试想1下，当全国的大学生共同选出了3个校花和3个校草，那这含金量得有多大。 不少娱乐公司都盯上了这个比赛，甚至还有想要冠名的广告商也络绎不绝，颇有种选环球小姐的意思了。 不过，其中的商业签约大部分都被华英娱乐拿下了，而广告资源则要留给拼团外卖。 华英娱乐目前正在筹拍岳倩的第1部作品，《你是人间烟火色》，实体书和周边也已经6续准备上架，掀起了1阵购买热潮。 见到有大火的趋势，优酷土豆和腾讯视频的版权方已经在和华英做独家洽谈了。 为什么bat有资格被称呼为大厂？那就是因为不管做什么产业，你始终绕不开他们3个的范围，这就是人家的牛逼之处。 “老板，我觉得钟文静的《以朋友的名义爱你》比我的那本书还适合改编，真的太甜了。” “说的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顾明眯着眼睛，学小富婆1样摆出个严肃脸。 钟文静懂个屁的朋友，她就是根据自己每天的乱磕，再加上脑补写出来的。 这要是拍成了电视剧，他以后还怎么嘴硬。 不能拍，最起码现在不能拍…… “就算要拍，估计也没有女明星能配得上吧老板娘的颜值吧，演老板的人倒是好找。” 杨阳嘀咕了1声。 刘书然咳嗽了1下：“我觉得要演老板，彦祖的颜值达标了，但气质上可能会有所欠缺，勉强算是可以吧。” 顾明嗯了1声：“但是彦祖，终究没我年轻啊。” “吴尊怎么样？他以前演的公主小妹甜死我了。” “吴尊距离老板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 顾明拍拍桌子：“1聊起跟工作无关的事情就来劲，这个话题打住，继续开会，关于哪个男明星长得像我，过两天可以专门开个专题会讨论。” 寇静咳嗽1声，清了清嗓子：“老板，还有最后1件事，本月中旬上海有个互联网行业交流会，是有官方背景的，邀请函已经送到我这里了。” “什么行业的交流会？” “全行业，电商、团购、外卖，智能手机，还有1些老牌互联网公司，比如网易、搜狐等等都会到场，另外，络的发展细节。” “搞得挺全啊。” “国家有意要推动互联网发展，促成传统行业转型，这个会议还挺重要的，4g网络商用之后，估计会有更大的风口到来。” 第551章 超人背后的投资者 互联网讨论大会在积极的筹办当中，有着官方背景的加持，活动的预热也搞得非常热闹。 网上的1些大v、博主，也开始蹭热度，给大家科普这大会的意图。 总结起来就1句话，国家，已经走上互联网+的高速发展之路，未来的互联网产业将会得到大力扶持，更加广阔且蓬勃。 因为会议逼格很高，受邀人名单也被炒的很热。 而顾明，则是所有受邀人当中最为年轻的那个。 2十2岁，在校大学生，这个新闻1出来，立马就被全网炒热了，财经大学的招生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见状立马蹭了个热度，又开始循环播放顾明的事迹。 大会的主办方还专门的打电话过来，跟顾明讲了1遍流程。 他需要上台做个演讲，期间还有和两位马叔的友好对话环节，顾明欣然同意。 不过对话可以友好，但他们在外卖赛场上的战争，还在逐渐升级。 拼团外卖借助开局送两千的补贴活动，迅速签掉了市场上的优质骑手，并成立了拼团专送业务组。 而对于兼职骑手，则由拼团众包业务组统1分配。 两类骑手，开始被分类管理。 饿了不和百度外卖1点办法也没有，而作为老幺的口碑外卖，业务逐渐开始萎缩。 而更惨的是other，也就是被列为其他的那些平台。 另外的，额外的（不重要的）。 因为小平台烧不起钱，骑手自然不愿意为他们接单，而当1个外卖平台连配送骑手都没有了，自然也就死了。 而在这些other当中，有1个例外，叫做外卖超人。 外卖超人有外资背景，还拿到了飓风资本的投资，1点也不差钱，但他倒霉就倒霉在这里了。 刚1下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人说他们家外卖质量不行，包装贼烂，送来的牛肉板面有1半的汤全都撒了。 然后外卖超人的负责人刘义华就傻了。 因为他们在进驻国内市场的时候做过调研，发现低端市场都挤满了，所以直接定位了高端外卖市场，也就是说，他们从来不卖牛板…… 没等这件事调查清楚，补贴大战就开始了。 大家都烧钱，好吧，那我也烧！ 但是……刘义华发现自己的定位错了。 外卖的消费群体都是1些卷到没时间自己去吃饭的人，这种人，他根本不在乎外卖是否高端精致。 而高端外卖市场不是不能做，但却不能只做这个板块。 所以他以服务精英白领为切入点进驻市场，直接就撞了南墙，然后才发现，这片市场原来是得屌丝者得天下。 这就导致了1个结果，平台订单量少，为骑手烧补贴根本没用。 骑手想要补贴不假，但是没有订单，光补贴管个毛用。 于是刘义华又开始拿钱，烧用户补贴，将自家高端外卖的价格打了个8折，提高用户单量匹配给骑手，然后折腾了1圈，侥幸活了下来。 周家大爷周世荣看完月度报告之后都沉默了。 这位超人进了市场之后1顿挥拳，招招致命，打出了满天的残影，如同地爆天星，最后发现没打到人就算了，还把自己累瘫了，这他妈是怎么玩的？ 要知道，deliveryhero在东南亚市场1直都做的很好，全球化战略布局也相当牛逼。 人家两百亿美刀的市值可不是吹出来的，但1进到国内市场，竟然直接成了个菜逼。 “刘总，这可不行啊。” “周先生，中国的外卖市场有点诡异，很多人竟然觉得披萨都能算是高端食品。” 周世荣阴沉着脸：“把身段放低1点，国内市场虽然庞大，但你所做的高端外卖，不是谁都消费的起的。” 出师不利没关系，外卖超人迅速改变方向，开始做白领阶层的中低端市场。 但很可惜，他第2次定位的这个市场是被百度外卖坐镇的。 刚刚收购快点餐的百度外卖，不缺人也不缺钱，直接迎头就是1记重拳，打的超人有点找不着北了。 周世荣呵呵了。 他从秦静秋手里拿回了周世地产和飓风资本的掌控权，立马投资了外卖超人，其实就是对国内互联网市场的1次试探。 因为傻子都知道，这个阶段的中国，互联网就是巨大的金矿。 但他完全没想到，横行全球的deliveryhero竟然会这么弱，跟他在国外所了解的1点都不1样。 可事实上，实力是1方面，另1方面是他们低估了国内商业的内卷程度。 亚马逊，雅虎，groupon，再加上现在的deliveryhero，这几年都是气势汹汹地来，惨如败狗地归。 而这次的失败试探让周世荣觉得，国外的那1套，在国内真的是行不通的。 中午时分，周世荣坐在车上，从外卖超人的中国区总部回来，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他有点不适应国内的节奏，就像外资背景的外卖超人适应不了国内的本土市场1样。 “龚叔，开慢1点。” “好的。” 周世荣闭上了眼睛。 龚叔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他1眼：“大爷，事情办的不顺利么？” “确实不顺利，哦对了龚叔，在外面还是叫我周总吧。” “好的周总。” 周世荣转头看向窗外：“我能从秦静秋手里拿回公司的控制权是因为我姓周，公司的股东要给父亲面子，但如果后期我达不到秦静秋掌权时期的鼎盛，这个面子不是1直有的。” 龚叔听不明白，但却知道周世荣刚刚去了外卖超人的总部，思量半晌后开口：“周总，我建议您，不如抽个时间去见见大小姐。” “快放暑假了，你到时候帮我把小夭接过来吧。” “好吧……” 龚叔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开口。 他其实是在给周世荣提醒，我的个大爷啊，你给那个超人花钱做什么，咱家姑爷是外卖市场的王啊。 那个拼团，黄澄澄的见着了吗？满大街都是啊！ 您去见见大小姐，哄她开心了，姑爷说不定能帮帮您，给您指个捷径。 龚叔想着想着，忽然发现自己那本《绝世赘婿傲苍穹》正放在后面，于是咳嗽了1声：“周总，觉得累不如看看网文，挺解压的。” 《疯狂暗示》 周世荣捡起来看了1眼，没啥兴趣，又随手放到了后座。 龚叔有些无奈，只能保持沉默，专心开车。 很快，车子就开进了别墅。 段颖和安迪正在草坪上玩，见到车子开进来，立马就迎了上去。 “回来了，生意怎么样？” “废物1个，钱投进去了，他们连花都花不明白。” 段颖给他端来了茶水：“周世地产那边呢？” 周世荣接过茶杯喝了1口：“秦静秋在的时候正在进军商住综合体领域，把商业、办公、居住、文娱和餐饮集中起来做，使周边地段无限升值，我打算继续往这个方向发展。” “这么说，只有飓风资本的投资不太顺利？” “国内互联网商业还在起步阶段，机遇很多，但是太卷了，1个风口有无数参与者，我本来以为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没想到根本行不通。” 段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了老公，你记不记得我那个侄子？” 周世荣愣了1下：“侄子？” “对，叫段文钊，之前我们婚礼的时候他还来过。” “有点印象，是不是那个高高的，瘦瘦的，眉毛很细？” 段颖点了点头：“他现在也在做外卖平台，而且做的还不错，叫饭点，现在已经普及了全国各大高校了，而且已经盈利了，他现在就缺点投资。” 周世荣看她1眼：“这个事情，我之前好像没听你说过？” “其实我刚回国那天，大哥1家就来看我了，文钊有点想找你投资的意思，但是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 段颖握住他的手：“你刚从秦静秋手里把公司接过来，威信还没建立，然后立马投资了我这边的亲戚，这不是个好做法。” 周世荣思考了1下：“他的项目书，还有发展报告都拿来了吗？” “拿来了，在我房间，你要看吗？” “那个超人是没办法指望了，但是飓风投资想做互联网领域，必须要有个能拿得出手的成绩，否则后面再想碰，股东们怕是不会答应了，看看吧，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段颖站起身走出去1步，又忍不住退了回来：“算了世荣，伱今天太累了，先休息吧，明天再看。” 周世荣笑了笑：“不碍事，去拿吧。” “真拿你没办法。” “……” 几分钟之后，段颖回到了客厅，把【饭点】的项目书及发展报告拿了过来，给周世荣看了1眼。 大学生市场在全国市场的范畴里是比较好做的，1方面是竞争不大，另1方面是人员位置固定，对配送这件事来说相当友好。 所以【饭点】虽然比不上头部的那些平台，但是近段时间的发展报告却十分好看，尤其是业务量的增速，竟然和饿了不初期的发展势头不相上下，这让周世荣感到意外。 “文钊这小子，还真是做出了点事情啊。” “是吗？我倒是看不太懂。” 周世荣拍拍膝盖：“你让他来1趟，我跟他聊聊。” 段颖点了点头：“好，那我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第552章 内部购房价格 大学生外卖市场，目前确实只有饿了不和饭点在竞争，双方差不多是同时推广的，所占比例也几乎持平。 你要说饭点有饿了不之姿，倒也不算是夸大。 在现在的阶段来看，饭点几乎就像是还没长大的饿了不，连发展路径也极为相似，前途似乎极为光明。 口碑外卖前段时间业务量缩水，郭明其实也动过入局大学市场的念头，但是做了好几次推广都未有成效，匆匆来匆匆去，什么都没得到。 在大学领域和外卖巨头打打架，顺便驱逐了大厂亲儿子，段文钊，很飘。 但事实上，真正防住口碑外卖的那个不是饭点，是饿了不。 可段文钊不这么觉得，于是他就动了进驻全国市场的心思。 但是想要从学校走出去，在全国市场占据1席之地，所需要的资金是极其庞大的。 所以，段文钊急需1笔巨额投资。 他1开始就把主意打在了周家的身上，毕竟自己的姑姑可是周太太！ 但他没想到姑父1出手就投资了外卖超人，他还以为自己的希望落空了，却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 还得是我姑！ 于是他们连夜开会，团队里所有骨干聚在1起，开始准备ppt。 虽然要见的是姑父，而且还有姑姑在旁边帮衬，但为了十拿9稳地拿到投资，1群人还是觉得自己要准备充分。 发展路径的讲解。 未来规划的节点及布局。 段文钊的团队将每个点都考虑的十分全面。 但是，他们绞尽脑汁做出来的规划总有1种纸上谈兵的感觉，没有真实感，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比如其中的1段，关于如何在竞争对手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壮大。 团队里的人想的招数5花8门，但不是做不到，就是根本不行。 可是你想要拿到投资就得说服投资人，如果你自己都不觉得你能赢，那你怎么让投资者觉得你能赢。 “这个ppt不行，连我都说服不了，我姑父不是傻子。” “段少，我们没做过全国市场，资料都是从新闻上获取的，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重新再想。” “没时间了段少，饿了不又要搞大学生补贴，我们资金链撑不住了。” 段文钊听了之后很烦躁，姑父那边的投资比外面的投资更容易拿到，而且有姑姑在，价格肯定也是最合适的。 如果这次没打动姑父，那以后想找投资就更难了。 正在此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1个带着眼镜女人走了进来，递给段文钊1只u盘。 她是饭点的策划部经理，名叫桑静波，3十岁，初创团队的元老之1。 今晚开会的时候她没来，却没想到在深夜回了公司。 见到她递过来的u盘，段文钊愣了1下：“这是什么东西？” “我在家里赶工做的1份ppt。” “？” 段文钊把u盘插入电脑，看了1眼。 首先，农村包围城市，先从23线市场入手，拿到1部分的全国份额。 前段时间的补贴大战烧了不少钱了，外卖平台可能很快就会陷入冷却期，资金流绷紧的那1刻，迅速烧钱进场，以小城市换大城市。 握着大学城市场和下沉市场的份额，进可攻，退可守…… 段文钊1页1页的翻过，大呼震撼，但又觉得有点眼熟。 “这个……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没错，这就是拼团在团购大战当中的发展路径，当时的他们也是以大学城为据点，以小博大，和我们的境遇完全1样，团购大战的时候姑父还在国外，他不知道这些细节。” 段文钊懂了：“你是要把拼团的真实发展路径，添油加醋地说成是我们的发展规划？” 桑静波点点头：“还有什么比现实更能说服人的么？还有什么公司比拼团更会赢的？我们只需要借助这个ppt拿到投资就可以了。” “好主意，这样，明天你跟我1起去。” “好。” 段文钊和桑静波在第2天早上就飞往了上海，盛情并茂地把自己的发展计划给周世荣讲了1遍。 邪，路子邪的很，但是周世荣立马就来了兴趣。 做企业，最不怕的就是路子邪。 而且从这份ppt和他们的讲解中，他发现段文钊的商业思维很高级，而且没有其他投资者那种虚浮，反而很脚踏实地，很沉稳。 说实话，周世荣1开始对投资饭点还存有疑虑，但ppt展示之后，他的疑虑反而没了。 投资需要看企业，但有时候也要看人。 “世荣，伱觉得文钊这孩子怎么样？” “比我想象的更优秀。” 段颖眉头微皱：“你不要因为在乎我就过于看好他，这小子，你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 冯世荣摆摆手：“倒也不是因为你，如果换做别人，我可能也小投1笔，文钊确实有点商才。” “那就好。” “哦对了，我明天要出差1趟。” “去哪儿？” “周世的商业地产项目要迈出第1步了，我们在北京那边拿了块地，我要去考察1下。” 周世荣要走秦静秋走的路子，而此时的秦氏地产和百花谷集团，也在这条道路上不断耕耘。 继上海、北京的百花谷广场之外，第3座3.0版本的百花谷在深圳动工，除此之外，由秦氏地产在两年前开始着手开发的周边住宅、写字楼等正式开盘，看房的顾客络绎不绝。 甩掉了周世集团的巨大包袱，秦氏地产反而走的更加轻快，而且更没有顾虑了。 周家老2周世华其实1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老婆确实是站在周世地产的肩膀上发展起了秦氏地产。 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秦氏地产发展起来之后，其实早就不再依赖周家的帮助了。 通过和周世地产的分割，轻装上阵的秦氏地产想转型就转型，根本不需要考虑架构重组的问题，甚至不需要裁员，简直绝了…… 自己这个老婆，眼光和手段真的很高。 反观大哥呢，出国投资遇到了金融危机和次贷风波，回来之后又投了个水土不服的外资企业，都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活该啊。 你但凡在乎1下小夭，多了解了解她的生活，你不就知道你女婿是o2o领域的暴君了？ 你还投个超人，那玩意儿是氪星佬，耶稣想救都救不了。 周世华不说，也不提醒，随便他怎么折腾。 正在此时，1辆黑色轿车缓缓开到了香缇别墅，秦静秋迈步下车，走进了客厅。 因为周世荣借助股东的权利，强行从秦静秋手里拿回来公司，两家人闹得挺不愉快的。 为了避免矛盾升级，周世华就直接把家搬到香缇别墅这边了，就在顾明那1套的斜对门儿。 秦静秋1开始还不愿意搬过来呢，我1对得起你们周家，2没做过任何丢脸的事情，我凭什么走？ 周世华就说，你想想，顾明和小夭也快毕业了，到时候往香缇别墅1搬，住在咱们斜对门儿，那不得天天过来蹭饭？ 到时候再生个宝宝给你带，难道你不心动吗？ 秦静秋2话不说，搬！ 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1个月了，也算习惯了，现在就盼着小两口住进来了。 “顾明知道咱们开盘的消息，今天特地给我打了电话，给我要内购价，给他的员工买房子，还要挑位置最好的。” “哪1个小区？” “就是百花谷后面的那个啊，这小子是真狠啊，1点也不把我当丈母娘，有价是真砍。” 周世华站起身来给她捏了捏肩膀：“给顾明打工，赚了钱买你开发的房子，要不说你们是资本家呢。” 秦静秋伸手打他1下：“你才资本家。” “他要内部价就给呗，反正以后也都是他们的，随他们折腾去就是了。” “那我待会儿给志桓打个电话，让他安排1下，顾明这臭小子，就仗小夭给他撑腰，砍的可真不少。” 目前主持秦氏地产与百花谷集团合作的还是秦志桓，接到电话之后，他就开始着手安排了。 选户型，定价格，最后列出1张表。 高万通在旁边看了许久，有点瞠目结舌：“这么便宜？” 秦志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内购价格，不是市场价。” “2十多套？” “拼团的总部不是正在建设么？等到建完之后职能部门都转移过来了，员工总得有房子住啊。” 高万通懵了1下：“这么便宜的房子，都是给拼团的员工留的？” 秦志桓看他1眼：“对啊，这不写着呢么，拼团内部购房表。” “我草，你们是嫌钱烫手吗？拼团这两年赚了这么多钱，你们不涨价就算了，还真往下降啊！” “毕竟是1家人啊。” “……” 高万通心说不对，之前抢我顶层坐办公室你也是这么说的，让我请客吃饭也是这么说的，但傻子也能咂摸出味儿不对啊。 这哪是1家啊，这简直像是亲生的。 是我太自私了吗？理解不了这种合作即亲人的感觉？ 他们借我的地盘办公我都觉得难受，结果你们硬是不赚钱往外送啊。 高万通都看馋了：“老秦，你给我也留1套，我留给我闺女。” “高总，百花谷盖商城赚了这么多钱，你怎么这点小便宜也占？” “这是小便宜么？这特么太便宜了，老秦，咱们不是1家人吗？” 秦志桓：“？” 高万通愣了1下：“难道不是吗？” 第553章 坏了，要暴露！ 是不是1家人，这是个哲学问题，秦志桓沉思了许久，觉得回答这个问题需要慎之又慎。 “呦，飞机。” “？” 秦志桓指了指窗外，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办公室。 高万通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总有种头皮发麻且汗毛树立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久违了。 因为自打百花谷集团从商城经营转型商业地产，他就1直在上海这边办公，和顾明这个狗邻居离得远了，被双赢的心理阴影就少了很多。 近期1次头皮发麻，还是拼团产业园的建筑图纸敲定后，他和顾明1起去工地，见着他盯着地上的钢筋双眼放光的时候。 那次的麻不太强烈，但这次十分强烈。 高总越想越不踏实，于是摸出手机，要和顾明问个明白。 周小夭的感冒已经好了，好的有点快，没挨到心心念念的打屁股，但是被顾明带出来吃火锅了。 学校附近新开了1家火锅店，听说味道还挺好的。 火锅店老板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打听到的商业飞速发展渠道，直接送了张充了钱的会员卡，不是送给顾明的，而是直接送到了周小夭的手里。 能办出这种事儿的，最起码知道两个要点。 1，周小夭是顾明的软肋。 2，周小夭很爱吃火锅。 事实证明，走对路子真的很重要，顾明真的带她来了，然后火锅店老板就直言自己想加入商帮，全国开店，走向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 顾明1开始没答应，因为北方商帮目前已经有两个火锅品牌了，河里捞做高端服务，甲哺做平价亲民，他们没有再扶持1个的计划。 尤其是在同1个计划体系里面，竞品如果太多的话，有时候就不太容易操作了。 老板看出了他的犹豫，没有直接问，而是转头看向周小夭：“顾太太，您觉得我们的火锅好吃么？” “好吃！” 周小夭听到江太太3个字，不好吃也得说好吃，何况真的好吃。 顾明叹了口气，给他写了个寇静的电话号递给了他。 有些人在自己身边待了4年，天天喊着要创业，要发财，但硬是走不对路子。 有些人见都没见过，但却1抬脚就踏上了成功的捷径…… 顾明正感叹呢，忽然就看到了高万通的电话打了进来，于是伸手接通。 “顾明，你跟我说实话，你和秦志桓是不是亲戚？” “什么亲戚？” 高万通把今天下午关于“1家人”的问题说了1遍，给顾明听得1阵沉默。 不好，老高要反应过来了。 “不是，不是亲戚，1点关系都没有。” 顾明1边说话，1边夹起个鱼丸，喂到了“秦志桓的亲戚”嘴里。 老高的心里还是有点打鼓：“我不相信你，你发誓。” “发誓就发誓，我现在和秦志桓绝对不是亲戚，除了合作伙伴，没有半点关联，否则，以后赚不到钱。” 高万通1听，够狠，于是狠狠地放下了心。 但他不知道，就在顾明发誓的那1刻，“秦志桓的亲戚”把刚才那颗鱼丸咬了1半，剩下的的1半吃到了狗嘴里，眼神里都是对顾明的依赖。 顾明吃掉鱼丸又开口：“老高，你仔细想想，我和秦志桓认识多久？和你认识了多久，要说亲戚咱们才是实在亲戚啊，老秦在我眼里就是个外人，就好像是好朋友的姑姑的侄子的关系，你懂吧？” 高万通瞬间开心：“懂，远得很，8竿子都打不着。” “没错，所以老高你就放下心，踏踏实实地好好干，咱们兄弟合力，做大做强，将来的百花谷必然是商业地产的第1股！” “那当然了。” “哦对了，我过两天要去上海参加个商业会议，到时候去看看伱。” “不用来，我这边1切都好，无需惦记！” 高万通迅速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了嘟嘟嘟的忙音。 稳了，加个班吧，把邮箱里的汇报文件看完！ 老高泡了1杯热茶，端端正正地坐在老板才有资格坐的椅子上，疯狂打工！ 顾明收起电话，咂咂嘴，良心很安稳。 他说的都是实话啊，真的不是亲戚啊，更何况，秦静秋那边的合作渠道是他老高找来的，关他鸟事。 “什么亲戚？” 周小夭发现顾明发呆，忍不住问了1句。 顾明回过神：“有人担心我们的友情再次升华，特地打电话过来问问，我就让他放心，保证咱们的友情纯洁无瑕。” 小富婆瞬间眯起眼睛，直接把电话那边都快被赢秃了的高万通定义成了超级无敌大坏人。 顾明看她表情可爱，于是伸手捏住了她的小脸。 正在此时，秦志桓那边整理的内部价购房表也发到了顾明手里。 顾明刚才还疑惑高万通是怎么咂摸出味儿来的呢，看到这个表就明白了，估计秦志桓做表的时候让老高看见了。 老高肯定很惊讶，问他是不是疯了，他说是1家人…… 老高这个人，亏就亏在手机里没有反诈app。 顾明随手把购房表发给了刘书然，让他起草了1份内部购房公告，随着管理系统下发到了员工的邮箱。 这次的房源就2十8套，位于百花谷商城周边，距离拼团正在建设中的总部大厦很近。 符合入职年限且有急切购房需求，且愿意为拼团奉献终身的员工都可以提交申请。 另外，顾明还特地强调那些暂时不符合条件的不要着急，这，仅仅只是1个开始。 “好家伙，老板的工资回收计划，越来越夸张了。” 马玉宝忍不住凑到杨帅的耳边窃窃私语：“兄弟，咱们可不能中了老板的圈套。” 杨帅看他1眼：“你不是第1时间就提交了申请表？” “你怎么知道的？” “寇静姐让我帮忙做统计，我刚好看到你的表格，马玉宝，你行啊，跟兄弟玩儿心眼是吧？” 马玉宝眯起眼睛：“我怕这其中有诈，先替你趟1趟浑水。” 杨帅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这他妈半价都不到，这样的浑水有多少我趟多少！” 国内的房价这几年像是吃了春药，涨的无比凶，上海的平均房价已经达到了3万，而拼团内部房所在的地段，更是达到了5万，而且1直都没有减速的情况。 但是拼团的内部房，只需要1万5，谁敢说不香？ 深圳负责人徐凯旋，原本是上海分部的地推主管，第1次遇到顾明的时候，就说了自己想在沪上买房的梦想。 他和他老婆结婚之后1直在上海工作，租房生活，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这个城市能有个小家。 顾明1直都记得这件事，所以把购房名额留给了他1个。 顾明刚吃完火锅，带着周小夭到处考察哪里比较洼，然后就接到了徐凯旋的电话。 “老板，多谢。” “不用谢，当初说过要让你买的上房子的，那就不是开玩笑的，哦对了，你钱够吗？” 徐凯旋抿了下嘴：“想买套大点的，钱还差点，不过我爸妈说给我补上。” 顾明沉默了1下：“别找你爸妈了，你如果问他们有没有钱，他们就算没钱也会谎称有钱，然后想尽办法去凑，这不是好事，家这个东西不是房子，是人。” “主要是，后面还得考虑孩子的问题。” “那就找身边有钱的人借，也不要给爸妈增加负担。” 徐凯旋沉默了1下：“老板，您有钱吗？” “……” 电话挂断之后，顾明让文锦瑞给徐凯旋汇了款，自己则在宿舍收拾行李，然后还给高万通打了个电话。 具体内容就是今天中午到上海，然后去亲戚家吃个饭，晚上去找他喝酒。 高万通嘴上答应着，目光在办公桌上4下扫视，将值钱的东西全都装进了橱子里，锁好之后才觉得心安。 正在此时，秦志桓从他的办公室门口经过，丢给他了1个苹果：“老高，我提前下班了。” “知道了，不过你下午来早1点，咱们招商部那边要开个重要会议，深圳那边的项目开始动工了，我要先1步进行招商。” “能推迟吗？我下午有点事。” 高万通站起身走到门外：“你最好还是在吧，有些事情也是需要你那边做主的，你也知道，咱们做商城的，招商是很重要的事。” 秦志桓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不太行啊高总，我有亲戚远道而来，中午要1起吃饭。” “？” 高万通眯起眼睛，右边眼皮突突直跳。 顾明今天来沪上，中午去亲戚家里吃饭，秦志桓会都不开了，陪远道而来的亲戚吃饭。 秦志桓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高万通伸手勾住了他的肩膀：“什么亲戚啊？重要吗？” 秦志桓额了半天：“不是什么重要亲戚，我姑姑那边的，她叫我过去陪个酒，呵呵。” “我对你这个亲戚很感兴趣，能不能带我1个？” “高总，你怎么跟小孩子1样，走亲戚还得追着，听话，回来给你带个大鸡腿。” 高万通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觉得这里面大有问题：“我不管，今天你这个亲戚，我走定了！” 第554章 你管这叫好朋友？ 从济南飞往上海的飞机按时起飞，在经过了爬升后达到了飞行高度，开始变得平稳。 在头等舱宽敞的座位里，身材姣好、穿着丝袜的空姐正走来走去，脸上带着动人的微笑，只要你叫1句，她们就会蹲在你面前，耐心听你诉求。 但，顾明1点也不感兴趣，浑身都是君子风范。 就连空乘小姐姐送餐过来都没有斜视，完全展现了什么叫做正人君子。 而等到空姐从身边走过，顾明理直气壮地转过头，看向了坐在隔壁的小富婆。 小富婆此时正趴在舷窗前，盯着飞机突破云层，眼神里闪烁着明媚的光，注意力似乎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早知道我就看两眼了，穿丝袜的空姐还是很有韵味的。 “吃饭了小富婆。” “嗷。” 周小夭收回目光，打开了餐盒，开始乖乖吃饭。 从济南到上海，两个半小时还是蛮无聊的，顾明1边吃饭1边看完了互联网大会的流程，然后将随餐的欧包随手喂给小富婆。 小富婆看见他的手伸过来，张嘴就咬了1口，留下了1个好看的形状。 上次来上海发展团购事业，周小夭和钟文静、王海妮来找他，后续1起回济南，小富婆就夸过这个好吃。 “下了飞机先去婶婶家吃午饭。” “顾明，这个好像就是午饭。” 顾明看了1眼快炫完了的飞机餐：“有道理，但是婶婶家的饭也要吃，毕竟咱们是来走亲戚的。” 话音落下，顾老板微微1愣，忽然有种带媳妇儿回娘家的既视感。 幸好小富婆没察觉，撕开自己的欧包，伸手喂给顾明1口。 好朋友就是这样的，总喜欢喂来喂去。 等过吃完饭之后，后排的几个乘客都已经睡着了，客舱之中1片寂静。 “还有两个小时，你要不要过来看个电影？” 顾明把毯子拽到胸口，转头看着小富婆，仿佛随口1问。 头等舱的座椅虽然宽敞，但是想坐开两个人还是比较费劲的，不过抱在怀里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周小夭听完就凑了过来，主打的就是扛不住哥哥的任何诱惑。 然后顾明侧了1下身子，把她抱在怀里，在屏幕上1阵滑动，找个《功夫熊猫》的电影戳了进去。 周小夭就是对这种动画小人很感兴趣，趴在他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有时候会忍不住发出轻柔的笑声。 “明天我要去开会，现场人很多，你是要在婶婶家等我，还是跟我1起去？” “想跟你1起去。” “但婶婶好像很想你。” 周小夭扬起小脸：“那把婶婶也带去。” 顾明眯起眼睛：“你倒是挺有主意的，那……叔叔舍不得婶婶怎么办？” “那把叔叔也带去。” “要是还有人想叔叔呢？也带过去？” 小富婆认真地点点头，然后就被打了两下屁股，顿时露出1阵张牙舞爪的萌态，像个凶的不行的小老虎。 顾明看着她：“伱不是喜欢被打屁股，为什么每次都反抗？” “我不动你就只打两下，我要是反抗，你就会多打两下。” “？？？？？” 两个小时后，飞机开始下降，而小富婆也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等到落地。 婶婶的司机很早就在机场等着了，见到他们两个出来，立马迎了上去，然后开着车前往香缇别墅。 佘山庄园和香缇别墅完全是两个方向，路线是不1样的，顾明虽然对上海的路记不太住，但是方向不会记错，于是就忍不住有点疑惑。 婶婶他们，什么时候搬到这边来的？ 而等到路途过半之后，顾明才发现自己没判断错，他们的目的地确实是香缇别墅。 司机带着他们路过了两个人的好朋友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斜对门的停车区。 顾明下了车，带着小富婆就往里走，嘴里还喊着叔叔婶婶我来了，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但刚走进客厅，他就见到了沙发上坐着3个人，叔叔在右侧泡茶，另外两个坐在左侧。 左侧两人之中的1个，也带着核善的微笑，上扬并抽搐的嘴角顿时让顾明止住了脚步。 “不好意思，走错了。” “？” 周小夭傻傻地看着自己哥哥掉头往外走，眼神里闪过1丝茫然。 高万通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哐哐两步就追了出去：“顾总别着急走啊，我都在这里厚着脸皮等了两个小时了，就是为了见见老秦的好亲戚啊！” “老高，这可是法治社会，不要冲动，听我狡辩。” 高万通脑子懵懵的，心说这个世界怎么遍地都是狗。 秦志桓整天1家人1家人的，劝我借你顶层办公，还给你的员工内部价购房，搞得我还以为是我太自私，与你们这种高尚人的1比，我就像个吝啬的小人。 结果你们真他妈是1家人，就我是外来的？！ 高万通追到门外：“顾总，你这可是商业诈骗！” 顾明转身看着他，唬住脸开口：“我诈骗什么了，我句句属实啊，老高，做人可不能丧良心！” “可是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口口声声说你和秦志桓不是亲戚！” “当然不是了，他和周小夭是亲戚，跟我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也知道的，我和周小夭只是好朋友。” 高万通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们那个朋友也能叫朋友？” 顾明也理直气壮起来了：“咱们又不是第1天认识了，我和周小夭是1辈子的好朋友这件事你不知道？我们全学校都知道，你去随便拉1个人过来问问，他都会说顾明和周小夭是至纯至真的友谊！” 高万通：“……”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那天你打电话来问我，我也是如实地告诉了你，秦志桓只不过是我好朋友的婶婶的侄子，你也说了，听起来就很远，感觉很放心。” “我他妈可不知道你说的好朋友是周小夭！” 顾明立马严肃了起来：“这个好朋友变成周小夭为什么就不行了，你这是歧视我的好朋友，我可不会答应的。” 高万通难以置信：“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我有理我怕啥！” “可是你这个理很狗啊，你和周小夭怎么能算朋友？你们根本就是在谈恋爱。” “老高你可不要胡说？我和她的友谊堪比俞伯牙和钟子期！我甚至希望几百年之后，当有学生写有关于友情的作文的时候，能举的例子不止有他们，还有顾明和周小夭！” “？？？？？” 周小夭此时刚刚把包放到沙发上，就看到叔叔沏好了茶给她喝。 不过小富婆没喝，而是想着给门外的顾明送去，还顺便帮高万通端了1杯。 可当她刚走到两人身后，手里的茶杯稍稍递出去了1点的时候，她就听到高万通严肃开口。 “有本事你们两个以后别结婚。” 周小夭唬住小脸，瞬间撤回了递给高万通的1杯茶，心里给他发了1堆坏人卡。 顾明难以置信地看向高万通：“老高，你的3观有问题，好朋友怎么可能结婚？你问这个问题都是侮辱我们纯洁的友谊。” “那你发誓。” “不行。” “为什么？” 顾明抿了下嘴：“因为我真的很迷信。” 高万通：“……” 周小夭在他们俩身后呆了1下，眼神渐渐眯起，闪过1丝愉悦的光芒。 顾明又开口：“老高，我知道，拼团和秦氏地产手里的股份，加起来超过了百分之5十，你怕徒做嫁衣，但你认识我这么久了，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不对？” 高万通的嘴角抽搐了1下：“知道，出门不捡钱就算丢。” “这是别人对我的误解，其实我不喜欢钱，所以你不用担心，虽然我和周小夭的友情可能会极度升华导致1发不可收拾，但我绝对不会打百花谷的主意。” “真的？” 顾明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1件事：“我记得和秦氏地产合作1直都是你牵头的吧？我当时还警告过你，怎么可能有个公司有地还有资金，却非得分1块蛋糕给你？” 高万通愣了1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对嘛，我还跟你说过，那是块地，不是快递，让你小心1点，以防有坑，结果你看，果然有坑！” 顾明1脸严肃地说着，语气有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感觉，但嘴角总是忍不住的1扬1扬的，看的高万通1阵凌乱。 妈的，还果然有坑，你当时咋不告诉我这坑就是你本身！ 不过……话又说回来，百花谷现在的市值已经翻了成千上万倍，别说他现在手中近乎百分之5十的股份，就算只有百分之1，也已经不是往日可比的了。 而百花谷吃到嘴里的资源也都是顾明这边给的，自己倒也不亏。 顾明知道，高万通已经说服了自己，于是转身打算回去，结果就看到周小夭正1脸可爱地站在他们身后。 “怎么不进去，我亲爱的好朋友？” “给你端茶，还有老高的，他是个好人。” 第555章 爹妈打架最好不要参与 顾明和周小夭来的时候，秦静秋正和吴妈在厨房里切菜，打算做饭。 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她立马就走了出来，然后迎着周小夭，上去给了1个拥抱。 “路上累不累？” 周小夭点点头：“座位很小，有点累。” 秦静秋愣了1下：“买的不是头等舱么？” “是头等舱。” “那怎么还小啊？” 周小夭眯起眼睛：“因为1个座位坐不开两个人，只能贴在怀里，弄的哥哥有点累。” 顾明刚刚费尽9牛2虎之力，说服高万通相信他们是好朋友，结果这句话1出来，老高瞬间又凌乱了。 “老高，你放宽心，真的是好朋友。” “抱在1起还是好朋友？” “我们在聊学习，你忘了我是财大首届学习之星了？” 高万通被死去的记忆疯狂攻击：“你不说我都忘了，玉敏进了临大之后跟我说，你每1门都只能考6十，我当时就觉得我被诈骗了，这他妈也叫学习之星？”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那我也是学习之星！” “顾明，你这个学习之星，绝壁是双赢来的，除了学习不行，你是什么都行。” “那我也是学习之星！” 与此同时，秦静秋拉起周小夭的手：“走，跟婶婶去做饭，你也该学学了，虽然以后可以请保姆，但是亲手做给某人吃，感觉终究是不1样的。” 周小夭看了婶婶1眼：“做给江勤吃的？” “对啊，不然你要做给谁吃？我也是煞费苦心的学厨艺，亲手做给伱叔叔吃啊。” “那我要学。” 秦静秋捏捏周小夭的小脸，心说这丫头，只要遇到跟顾明沾边的事儿就跃跃欲试，以后结了婚肯定是个老公奴。 然后她就领着周小夭去了厨房，将自己的厨艺3件套传授给了她。 即把菜名告诉吴妈，在吴妈炒菜的过程中指手画脚，名正言顺地把做出来的菜当自己亲手做的。 《亲手做给他吃》 周小夭表示学到了，然后偷偷跟吴妈说顾明喜欢吃什么，如数家珍。 吴妈就让她在1边记着，自己则动手开始操作，煎炒烹炸，焖溜熬炖，招数眼花缭乱。 小富婆学的很认真，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想给顾明做饭吃。 而顾明靠在沙发上，右肘搭到了靠背上面，看着小富婆在厨房晃来晃去，嘴角忍不住上扬。 很快，香味就从厨房窜了出来，飘到了客厅，秦静秋和周小夭跑来跑去，把1道道菜端上餐桌。 “这个我做的，京酱肉丝。” 秦静秋指着1道色香味俱全的京酱肉丝说道。 “这个是我做的，黄豆猪脚。” 周小夭也学婶婶做了个介绍，然后悄悄把菜往顾明面前推了1下，胳膊肘都要拐到心上人的怀里了。 吴妈在后面扶着腰，叹了口气：“啊对对对，都是你们做的。” “行了，开吃吧。” 午饭开席，因为高万通和秦志桓都在的缘故，所以吃的时候聊了不少生意上的事情，就1直吃到了下午3点。 高万通来蹭饭主要是为了顾明，吃完之后又赶紧拽着秦志桓回去开了招商会。 秦氏地产打算和百花谷集团加强合作深度，延续之前以商城为核心，搭配住宅及写字楼的模式，打造1个高端综合体项目万商汇，力图成为1线城市新地标。 在这个项目当中，商业品牌的引入极为重要，马虎不得。 这也是秦静秋把秦氏集团从周家拆出来之后的第1场重头戏，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而是为了让那些股东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而顾明则带着周小夭去斜对门的好朋友房里看了1眼，再回来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叔叔此时正站在门口等着，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在门口就拦下了两人，苦口婆心地跟小富婆说了好久，然后把顾明借走，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是不是很奇怪，我们为什么会从佘山庄园搬到香缇别墅？” 周世华1边泡茶，1边卖了个关子。 顾明坐到沙发上：“因为小夭的爸爸从国外回来了，把周氏集团拿了回去，婶婶心里很不舒服，您觉得眼不见也许心就不烦，所以就从那边搬了过来。” “你……你说的好像都是我的词儿？” “谁让叔叔你说的太慢了。” 周世华看他1眼，伸手递给他1杯茶：“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明接过茶杯：“外界有传闻，说周世地产和秦氏地产做了资产分割，您两口子又没离婚，当然就只有这1个可能了，他们是春节前回来的？” “不，是两个月前回来的，不过春节前也回来了1趟，是小夭告诉你的？” “我猜的。” 顾明放下茶杯：“小夭来给奶奶过完寿之后就有点不太对劲，更粘我了，而且还专门叫我带她回了乌河，我想她应该是受了委屈，我真的是哄了好久才哄好的。” 周世华沉默了，心说这小子还真是敏锐：“大哥去年回来那次，其实是为了让我说服静秋把公司还给周家，然后第2天就走了，这次回来则是完全重掌了周氏集团。” 顾明坐到了沙发上：“他回来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都回来这么久了，就没想过去学校见见小富婆？” 周世华沉默了1下：“大哥他重新回到公司，很多的事情都要处理，1时间抽不开身。” 顾明有些听不下去地摆了摆手：“这不是理由，周氏集团现在只有个空架子，论忙，我不比他忙？” “……” 周世华愣了1下，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已经不是前几次见的那个人了。 他现在握着全国最大的供应链，在o2o市场所向披靡，打的互联网大厂节节败退，除此之外还养了1堆的全国品牌，甚至还有百花谷集团百分之3十的股份。 论忙，他的生意远比周家更忙，所以这种借口在顾明眼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信度。 周世华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大哥这点做的确实不好，所以你婶婶对他也没有好感，但是顾明，他毕竟是小夭的爸爸。” “叔，您有话就直说吧，我和周小夭的关系很铁，我也算您半个儿子，您的话我是愿意听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兜圈子了，这次互联网大会之后，我打算带你过去见见他，让你们两个正式认识1下。” “不去。” 《有话直说》《半个儿子》《您的话我是愿意听的》 周世华心说这小子怎么狗里狗气的：“你总归是要见的，因为他才是小夭的家长。” 要是按照顾明之前的习惯，此时肯定要说，我们是好朋友，哪有好朋友必须见家长的，这不合理！ 但这次，他没说，而是想说点真心话。 “叔，小富婆是我家的。” 周世华看他1眼：“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她还不是。” 顾明面无表情地开口：“怎么不是？拼团的所有员工都喊她老板娘，就好像谁喊得响谁牛逼1样。” “我们来之前，有个火锅店老板想加入北方商帮，走不通我的路子，专门去求她帮忙，因为济南人都知道，顾明最听周小夭的，因为我宠她啊。” “她放假也是住在我家，我爸妈对她比对我还亲，之前老两口来我们学校，还专门请小富婆的舍友吃饭，要她们好好照顾她，弄的她舍友都误会了，还以为我妈是她亲妈。” “前段时间，我2叔给了点荠菜，让我妈包饺子，我是1个也没吃到，都让我妈盛给小富婆了。” “哦对了，我家门口有个小卖部，老板是我3大爷，1见她就知道是顾明家的来了。” “我们全小区，1千多户，都知道周小夭是顾明家的，所以她就是我家的，我和她会怎么样，不需要任何人允许。” 周世华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然后久久都没有再开口。 因为顾明说的对，他们1家都疼她爱她，从没把她当外人，小富婆缺失了十8年的感情全都在他们得到了补偿。 这个补偿甚至不只有顾明、顾正宏和袁友琴，还有鸿荣家园的很多人，6婶、2奶奶、3大爷、2叔。 小富婆是他家的，那个回家两个月都没去见见她的爹，有同意或不同意的资格？ “可是，你们好像需要户口本。” 周世华看他1眼：“把小夭那1页从我大哥那里拿走，放进你家的户口本里，这对你们两个来说，都很重要。” 顾明咽了下口水，陷入了沉默。 【虽然做1辈子的好朋友不需要户口本，但不知道为什么，叔叔莫名其妙地就拿捏住了我。】 “好吧，开完会之后，我跟你去见见他，但是叔，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我肯定没什么好话。” “那你就少说，剩下的我来说就好了。” 顾明“嗯”了1声，放下茶杯后起身走出书房，然后刚打开门，就见到秦静秋和周小夭正站在门口。 大富婆脸色阴沉，明显是对周世华私下找顾明去见周世荣很生气。 而小富婆则眼眸红红，伸手攥住了顾明的袖子，眼眸之中水雾升腾，但抿着嘴角不说话。 此刻，坐在书房里的周世华略显窒息，感觉屁股上像是长了荆棘。 “顾明，你刚才还说你算我半个儿子的，救我……” “叔，以我多年当儿子的经验来看，爹妈打架，最好不要参与。” 第556章 大佬的酒会 火烧云横贯天际的傍晚，1辆客机从京都起飞，于上海落地。 周世荣带着团队走出机场大厅，坐进了车里，他的秘书也在车上，按照先前准备的文件，给他汇报了1下最近1周里，周氏集团的动作。 “周总，裁员已经进行了1半了，有百分之8的人已经被顺利优化。” “还有类似印刷厂的3个夕阳项目被整体砍掉，这1套动作下来，预计可节省百分之3十的现金流。” “另外，架构调整已经开始了，公司开始全方位减负，向新商业地产领域转型。” 周世荣点了点头，对于公司这段时间的动作感到满意。 秦静秋离开周氏集团后留下了很多的包袱，这些包袱非但不利于集团发展，反而成了累赘，就不得不被舍弃了。 还有那些夕阳产业，已经没有什么增长点了，砍掉之后套现也能迅速收拢资金。 接下来的周氏就只剩下两个目标，投资布局互联网，赶时代变革的风口，同时向新商业地产迅速迈进。 而他这次去北京，就是为了看看周氏地产项目【喜悦城】的待建地。 除此之外，他还特地去考察了北京的那座百花谷商城。 上海那座百花谷，他回来之后就专门去逛了1下，大为震撼，而京都那座，他去逛完之后则陷入了沉思。 两家商城的建设期相隔不到3年，但北京的那座比上海那座，在架构、布局和整体规划上都更上1层楼了。 他觉得，秦静秋背后1定是有高人引路。 但事实上，无论是上海的百花谷还是北京的百花谷，都是根据顾明那个商城3.0手册为核心理念演化出来的。 之所以有所差距，是因为上海作为第1个试点，走的是相对简化的模式。 但是上海百花谷的成功让秦氏地产和百花谷集团都有了足够的底气，所以在北京百花谷的建设上才增加了投入，逐步升级了架构，升级了格调。 换句话说，哪怕是北京那座，到现在也不是完全体。 而真正的完全体是什么？ 是秦氏地产与百花谷集团深度合作，即将开发的那个【万商汇】项目。 不过周世荣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定要以北京的那座百花谷作为喜悦城的蓝本进行开发。 正在此时，坐在旁边的秘书递出1张邀请函。 “周总，互联网大会的邀请函已经收到了，您要去吗？” “去，想做互联网投资，总要拓宽1下人脉圈子。” “夫人今天白天跟我提过1句，说您要是方便，能不能带上她侄子1起去？” “嗯，那就把文钊也叫上吧。” 周氏有意做互联网投资，自然不会错过互联网大会这种事。 因为这次大会，不但会聊到新的互联网应用技术，还能见到很多有潜力的创业者。 至于段文钊，他现在在做外卖订餐，当然希望接触到更多的投资者，接触更多的商业渠道和资源，这种互联网盛会，哪怕没人脉带着也要削尖了头往里钻，更何况周世荣是他姑父。 翌日下午，天气温和，日向西山。 在金碧辉煌的会展大厅内，1众媒体将入口签到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会场周围遍布安保，执勤哨5步1个，便衣满街。 没办法，能出席这个会议的，几乎是国内互联网行业的半壁江山，根本容不得任何问题的出现。 因为1旦出现问题，整个行业的发展都有可能会倒退2十年不止。 夜幕，很快降临，但会场周围的灯却无比耀眼，让整个天空都恍如白昼。 随着聚光灯的不断闪烁，1辆辆的车子驶向红毯，1众互联网商业大佬出现在门前，整个会场前厅都飘荡着金钱的味道。 这个酒会，其实就是在正式的讨论会开始之前，留给企业家自由交流的时间，和团购大会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周世荣也带着段文钊来到了会场，沿着红毯往前，验了入场函后被请入内场。 然后他们就遇到了薛不群，也就是人送外号薛满子的那位投资人。 薛不群早年在纽约做地产投资生意发家，后续回国做投资，成为了08年度的最佳天使投资人。 他和周世荣算是好友，双方在来之前就约好了要在内场的入口见面。 “薛老板，好久不见。” “国外经济这几年不景气，回国倒是个好事，国内现在的发展很快，机遇也非常多，待会儿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你们好好聊聊。” 薛不群和周世荣握手，然后1阵寒暄。 段文钊插不进去话，也不想孤00地站着，于是目光向内看去，见到了阿里马芸，还有联想中国的柳传质正在聊天。 “不是都说你不来了？” “没情绪，状态不好，我前天还他妈差点死了。” 柳传质愣了1下：“怎么回事？” 马芸压低了声音：“药物中毒啊我靠，我也不好说，呵呵呵……” 柳传质1脸微笑地看着他：“那今天能不能听到你唱歌？” “搞个企业家歌唱比赛算了。” 段文钊在旁边听了1句，只觉得心脏突突的，好像知道了顶级圈层里不为人知的辛密。 于是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假装没听见。 薛不群此时也看向段文钊目光所及的地方：“那是阿里的马总，还有联想的柳总，走，我带你们去熟悉1下。” 周世荣点点头：“我和柳总曾有过1面之缘，但马总确实没见过。” “有我在，今天你就全都认识了。” 不过就在此时，围在周围的媒体忽然开始骚动，单反的闪光灯也开始剧烈频闪，快门声不绝于耳。 看到这1幕，薛不群、周世荣和段文钊都停下了脚步，马芸和柳传质也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 从外场进内场的红毯上，顾明身穿1身黑色西装迈步而来，伸手接过笔，在会场门口的签到板签下了名字，然后面带微笑，朝着内场的入口走来。 在前期进场的人里，1部分是受邀的企业家，大多数都人到中年，或者是已显老态。 当然了，也有1些年轻的新鲜面孔，不过姿态很低，眼神很茫然，1看就是随家里的长辈过来蹭会见人的。 只有顾明，虽然年轻，但身姿却格外英挺。 见状，马芸和柳传质走了过去，面带微笑地和他握了握手。 “顾总今天也来凑热闹了？” 顾明面带微笑：“本来是不打算参加酒会的，想着直接参加明天的讨论会算了，但是听说马总和柳总都在，我又颠颠地跑过来了。” 马芸指着他：“你这个拼团外卖搞得也太厉害了，我那个口碑外卖完全追不上了。” “瞎搞，瞎搞而已。” 柳传质也忍不住开口：“联想的产品之前想走拼团严选的渠道，没想到后来被顾总拒绝了。” 顾明看向马芸：“电商是马总的，我小门小户，哪敢碰这个。” “诶，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靠，行业就是要百花齐放才能共同发展的，你要是做拼团严选，淘宝的资源全都拿来给伱用。” “不做不做，我可不想成为淘宝的下游渠道商。” 柳传质笑眯眯地看着两人：“顾总没带太太过来？” 顾明笑出鹅声：“我中午看新闻，发现会场被围了里3层外3层，场面实在太大了，她不习惯，留在家里了。” “要不咱们进去说吧，顾总，我有个项目打算和你聊1下，听听你的看法。” “什么项目？” “云计算，顾总听说过没有？” 顾明刚要开口，旁边又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小米科技的雷钧和京冬商城的创始人刘强冬。 然后又是1阵寒暄，相互之间表现的十分和谐友善。 顾明算是圈子里的新贵，自然成为了谈论的焦点，相互之间有着不少的调侃。 小米之前就想和拼团严选合作，但是也被拒绝了，这次又当着刘强冬的面提了1嘴，搞得强东哥在旁边1顿咳嗽。 这也算是1个试探吧，无论淘宝也好，京冬也好，都有些担心顾明的第3次下场会在电商领域。 “我不做电商，我对马总说的云计算更感兴趣，现在的服务器成本太高了，要做就做个产业革新。” “顾总，你可别被老马忽悠了，他们那个阿里云搞了3年，到现在连个架子都没搭起来，没有什么前途啊。” “可是时代的进步是需要革新者助力的，我觉得创新才是我们这1代企业家的责任。” 大概5分钟后，越积越多的人终于相互簇拥着进入到了内场。 而随着他们的进场，现场的快门声终于安静了不少，许多记者手里的相机都差不多拍满了内存。 没办法，刚才可都是名场面啊。 顾明和马芸第1次公开握手，顾明亲口承认自己有太太，雷军与马芸相互调侃，刘强冬与顾明窃窃私语。 我草，这他妈的要是发到网上去，明天的热搜还不得炸了。 周世荣此时稍稍皱了下眉头，看向薛不群：“那个人就是拼团的总裁顾明？” “对，国内o2o领域最大的寡头。” “这么年轻？” “在校大学生，今年差不多要毕业了。” 第557章 结交一下 听到薛不群的解释，周世荣的目光随之转移，沉默地看着那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随着1众互联网天花板迈步进入会场。 他回国的时候，拼团正处于低调期。 顾明作为外卖行业的幕后推手，正在着急点火，大动作不多。 所以周世荣并未了解过这个人，只是觉得好像有点面熟，名字也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见过。 “姑父，大家都进场了，我们也进去吧？” 段文钊见大佬们进入会场，已经开始按捺不住了。 “嗯，走吧。” 周世荣看向薛满子：“薛老板，您先请。” 薛满子点点头，迈步朝前走去。 进入到内场之后，那就真的是大佬遍地走，精英多如狗。 在这里撒把瓜子，百分百能砸到1个身家过百亿的人。 周世荣来到会场内部，端起酒杯，目光开始4下打量，发现很多人的目光开始朝着同1个方向聚集。 而在目光聚集的中心，那束灯光下正是刚刚入场的顾明，正与1些迈步而来的人亲切握手。 说实话，这些年，做互联网商业的都绕不开bat魔咒，唯11个跟3家对着干，打的天崩地裂还能越做越大的，也就只有顾明了。 关键问题是，他才2十2岁。 这个圈子里，老人居多，3十岁以下都不常见，像顾明这种逆天的货色自然会成为焦点。 薛满子此时正在旁边低声介绍：“那个是网易丁，360的周，tcl的李，还有新浪的曹……” 他所介绍的那些人都在顾明迈步向前的路径上，所到之处，众人纷纷端起转身，和顾明握手碰杯或互拍肩膀。 “走吧，我给你介绍1下小米科技的雷总，他在天使投资人的圈子里也很有名。” “麻烦薛老板了。” 周世荣端着酒杯走了过去，随着薛满子的引荐，开始握手寒暄。 飓风资本是国内很老牌的风投机构，虽然这些年没什么动作，但在业内还是比较响亮的。 众人和周世荣握手，笑容亲切。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能有能力投资商业品牌的风投老总，不管到哪里都是座上宾。 周世荣虽然对国内的商业环境不太熟悉，但腰包够鼓，那就少不了朋友。 “诸位刚才聊什么呢，我看你们聊得挺起劲儿啊。” 薛满子有些好奇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 “老马又在聊他的云计算了，搞了那么多年也没出什么成绩，估计等着看笑话的不少，这玩意儿连国外都没做成。” “诶，这回可不1样了，顾明对他的云计算还挺感兴趣的。” “这两个人在市场上打的这么狠，没想到在这个方面倒是能尿到1壶里？” “哦对了老张，你之前见过顾明吗？” “没见过，这次见了就1个感觉，真的年轻啊靠，我要是有他这么年轻，我就和老马对着干电商了！” “雷总好像也是这个年纪加入金山的吧？” “没错，我2十2岁加入金山，和江总现在的年纪差不多，不过我是28岁才成为ceo的，这就跟他没法比了。” “反正都是妖孽，哪像我们这些老家伙，拼了大半辈子才见到点成绩。” 周世荣在1边默默听了半晌，发现每个人的话题点好像都在江勤身上，于是目光忍不住再次转向会场，看向刚刚那个仿佛浑身都是光环的年轻人。 此时的顾明刚和马芸聊完了云计算，分别后见到了另1位马总，1位低调且内敛的中年人。 双方都带着淡淡的微笑，亲切握手，又聊了1下微信的后续发展，相谈甚欢，随后分开。 很快，酒会的时间过半，周世荣1直在留意顾明，发现围在他身边打招呼的人几乎没断过，于是忍不住动了想要结交的心态。 据说这个人手里养了1大批的全国品牌，而且拼团供应链现在越做越大，这对于周世集团的【喜悦城】项目来说将会是很大的助力。 只是薛满子自己也不认识顾明，于是周世荣就又找到了小米科技的雷总。 投资圈互相引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雷总也乐意当个中间人，只是当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顾明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总，顾总哪儿去了？” 刘强冬转头看向雷均：“哦，他啊，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雷均有些意外：“酒会才举行了1半，待会儿不是还有节目，这就走了？” “应该是他太太来电话了，我刚才离得近，听到有个女声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有点撒娇的味道。” “顾总这么年轻就有太太了？我还以为他们瞎传的。” 刘强冬看了雷均1眼：“你和你太太不也是大学走到1起的？他们可能还没结婚吧，但看顾总的撤离速度，准太太是没毛病了，不过保护的挺好的，从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据说是不太习惯人多的场合。” 雷均拍拍他的肩膀：“看见没有，事业成功的人都是爱妻如命的，马总的太太也是大学认识的。” 刘强冬笑了笑，转头看向周世荣：“这位是？” “周氏集团现在的当家人，周总。” “哦，是周总啊，我和秦总以前是认识的，也有过几次生意往来。” 周世荣微微点头：“刘总，久闻大名了。” 雷均看着刘强冬：“周总托我当中间人，介绍你和顾明给他认识，结果现在倒好，先走了1个。” “没事，我和顾总约好了，明天中午的会议结束之后，晚上我们1起吃饭，雷总和周总到时候1起来吧，我坐东。” “明天晚上，行，周总有时间吗？” 周世荣点点头：“当然有时间，不过既然是在上海，肯定不能让刘总做东，还是由我来做东吧，我知道1家很好吃的本帮菜。”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会还没彻底结束，但是提前离场的人已经不少了。 这些商业大佬都各有各的小圈子，来酒会也只不过是认识1些新面孔，吹吹牛逼，真正的商谈，其实是酒会之外的小场。 周世荣此时也离开了宴会厅，带着段文钊回到了车上，朝佘山庄园而去。 “那个顾明，你了解么？” “当然了解啊姑父，拼团现在正在做外卖，势头很强，不过饭点的基础更稳更扎实，我并不怕他。” 段文钊扬起嘴角：“拿到您的投资之后，饭点就要进入全国市场，未来很可能会和拼团打对场。” 龚叔在前面安静地开着车，听到他们的谈话，脸上总有1种“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感觉。 不过3个人都没看到，此时的路边有个身穿西装，气质非凡的年轻人，正颠着脚，仿佛脚上不是皮鞋，是火云邪神同款拖鞋1样，正在1家7彩冰淇凌店门口等着。 等到两份冰激凌做好之后，顾明这才转身上了车，朝着香缇别墅走去。 1进到别墅大门，他就看到大小富婆正坐在草坪的小沙发上喝茶，然后咳嗽了1声。 周小夭闻声看了过去，立马就哒哒哒地跑到了顾明面前。 她今天穿了1件长裙，上半是白色，下半是黑色，胸前系着纤细的丝带，仿佛1个如假包换的贵族小姐。 “哥哥。” “就知道催，酒会还有小姐姐跳舞呢，我都没来得及看。” 周小夭唬住小脸，然后就看到顾明把冰激凌拿了出来，然后呆呆地看了1眼：“这个也哄不好我。” 顾明眯起眼睛，心说这丫头好像知道我会哄她。 “拿着给婶婶1个。” “嗷。” 顾明把塑料袋团成1团，塞进口袋里，然后朝着草坪上的秦静秋走过去，结果发现桌上摆着个宣传彩页，正好是门口那家国际幼儿园的。 此时的秦静秋正带着眼镜，细细研究，1丝不苟。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我走了之后，你们就1直在研究这个？” “我没有研究，都是婶婶研究的。”周小夭摇摇头，迅速甩锅。 “真的？” “真的，好朋友不能生宝宝，我1点也不感兴趣。” 秦静秋正看的入神呢，听到声音后抬起头，这才发现顾明回来了：“不是参加酒会么，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顾明坐到沙发上：“认识了挺多人，但大部分人和拼团那之间的业务往来不多，酒会只是个开始，到了讨论会，交流的机会多的是，倒也不急于1时。” “也对，不过伱回来正好，门口那个幼儿园今年夏天正式开业，你们这两年是用不上了，但努努力的话说上幼儿园也很快，你看，这是他们的宣传彩页。” 秦静秋摘掉了眼镜：“我问过小夭了，她对学校的整体环境还挺满意的，但又觉得艺术培养课有点多，她不希望宝宝1开始就学那么多东西，这样会很累，你觉得呢？” “？？？？？” 顾明愣了1下，立马唬着个逼脸看向周小夭：“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小富婆，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周小夭眯起眼睛，认真严肃地开口：“被你发现了，其实我想去上幼儿园。” “你是不是又把我当傻子了？” “我没有，你最聪明了，我才傻乎乎的。” 第558章 互联网大会 夜晚，黑色天空低垂，镶嵌了繁星点点。 门前的灯洒落1片橘色的光芒，将草坪的绿草都染得有些昏黄。 在酒会被灌了1肚子酒的顾明腹中空空，于是拜托吴妈给自己做了个面。 自打昨天下午，叔叔把自己叫到书房私下里让他去见周世荣开始，他就受到了婶婶很大力的疼爱，晚上连主卧都进不去，现在已经被赶到了书房。 小富婆被婶婶征睡，十点就被拉过去敷面膜了。 就周小夭那种仿佛剥了壳的煮鸡蛋1样的脸蛋，竟然还需要敷面膜，顾明明白不了1点。 他拿着筷子，秃噜着面条，随手翻动手机，查看着明天讨论会的流程。 阿里的马总可是个演讲高手，他们明天有个唱对场戏的环节，自己可不能落了下风。 “姑爷，要不要蒜？” “不要了吴妈，晚上吃蒜胃不舒服，天不早了，您赶紧休息去吧。” “我等您吃完再睡。” “不用，我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没那么多的讲究，吃完之后我自己把碗刷了，您去睡就是。” 顾明又秃噜了1口面条：“我小时候在被窝里打手电筒看漫画，看饿了就起来偷偷找吃的，吃完后立马收拾犯罪现场，精明如我妈都发现不了。” 吴妈听完之后露出个慈祥的微笑，然后才解掉了围裙，去了对面的小楼。 她1直觉得能遇到大小姐的姑爷很有福气，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又开始觉得，能遇到姑爷的大小姐或许更有福气。 顾明很快就吃完了宵夜，把碗刷了，然后又回到客厅打算歇会儿就去睡，目光却忍不住瞥向了茶几上放着的那个红枫叶国际幼儿园招生简章。 1眼，两眼，3眼。 顾明在膝盖上搓了搓手，环顾客厅，猜测好像没人会来了，于是伸手拿了起来随（认）便（真）1（学）看（习）。 这家幼儿园的师资力量确实不错，老师的学历也高的1批。 园内的风景也不错，配套的设施也很齐全。 但就像是小富婆说的那样，那些兴趣课的安排实在太卷了。 音乐、美术、英语、编程、钢琴…… 我的天，这不得把顾爱夭累哭啊！ 顾明瘪着嘴，把招生简章扔到了茶几上，接受不了1点。 小富婆8岁的时候从婶婶家被接走，后续过的也许就是这种生活吧。 什么音乐、美术、钢琴和围棋，这也就算了，还有他妈的柔道和马术。 周小夭就是因为自己的不快乐，才会对这个幼儿园的兴趣辅导安排那么敏感，不想让顾爱夭也过上这种日子。 1念及此，他脑子里就忍不住浮现出1个画面。 那就是他和周小夭蹲在地上，看着1个牙还没长齐的小萌娃，奶声奶气地叫爸爸妈妈。 “我靠，真刺激啊，跟郭子航喊义父的感觉完全不1样，真神奇！” “不能想了，睡觉！” 顾明被刺激的头皮都麻了，迅速从沙发上坐起，回到了楼上，然后就见到了周小夭 她正坐在走廊的沙发上，身上穿了1件灰色的真丝睡衣，因为轻薄柔顺，导致胸前的弧度饱满而圆润，两只雪白的小脚正踩在沙发上，脚趾动来动去。 见到顾明上楼，蜷在沙发上的小富婆柔柔地说了句哥哥晚安。 顾明也跟她说了晚安，拉开门准备进去，却发现小富婆盯着他，没有打算回去的意思。 顾老板想了想，又从客房退出来，俯身吻住了她的小嘴儿，把她的舌尖嘬的发麻才松开。 被亲完了的小富婆像是喝醉了1样，脸颊红扑扑的，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婶婶的房间，1下子栽到了床上。 秦静秋此时刚刚敷完面膜，正在梳妆台前涂抹精华，见到像是喝了假酒的侄女儿，眼神有些迷惑。 “你怎么了小夭？脸颊那么红，发烧吗？” “顾明亲的……” “你……你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就是顾明亲的……” 周小夭面无表情地在婶婶的床上打滚，嘴里喃喃着顾明亲的，顾明亲的。 见到这1幕，秦静秋忍不住抿嘴1笑，当笑容淡去后，眼眸里又忍不住闪过1丝怜惜。 她真的很庆幸侄女儿遇到的那个人是顾明，那小子虽然平日里没个正形，但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已经有了能抗衡周氏集团的能力，这种事，1开始谁都没预料到。 她曾说过，希望周小夭嫁给1个普通人，说白了就是避。 避开段颖那个女人，避开那个没有心的爹，安安心心去做1个普通人。 毕竟以小夭的性格，她是不敢争，也不会争的，尤其是段颖的手段很高明，哪怕真争也未必有胜算。 但现在不1样了，顾明绝对不会再让他受委屈，那冯世华让他去见周世荣和段颖说不定是件好事。 有些事情不是避开就行的，秦静秋更希望侄女儿受到的控制和伤害可以千倍万倍地还回去，而顾明，说不定真的能做到。 “小夭，要睡觉了。” “嗷，我去和顾明说晚安。” “你刚才不是去说过了？” “再说1遍。” “……” 翌日，晌晴白日，互联网大会正式召开。 顾明陪着小富婆吃过早饭，从香缇别墅离开，应邀出席，在门口挂上了承办方准备好的【青年企业家，拼团总裁】的胸牌，迈步进入到会场当中。 会场最前方的那1排是官方部门的重要官员，第2排则是马芸、马华腾和产业支柱。 顾明坐在第3排，而同在第3排的则是雷钧、刘强冬、丁雷等算是圈内新贵的存在。 冯周荣作为投资人被安排在西区第6排，他的侄子段文钊昨天来蹭了酒会，但正式的讨论会，他就没有资格进来了。 现场的镜头从123排依次扫过，画面被实时同步到了前方大屏幕。 当顾明的脸被扫过的时候，现场忍不住响起1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坐在中前区域2商业领域的巨头，而顾明在他们中间真的是年轻到有些耀眼。 此时，西区第6排的周世荣忍不住看了过去。 虽然同属的行业不同，不过以资产规模来看，拼团其实距离周氏集团还差1些。 但要是论起手中的资源、社会地位，拼团却远高于周氏集团。 “说起来，顾总和我女儿的年纪好像差不多。” 周世荣忍不住默念1句，接着就听到了大会开幕的音乐声。 互联网大会是官方举办的会议，很正式也很官方，前面的环节都是领导在阐述行业发展以及对外来的展望，比如什么互联网建设规划，互联网安全监管，技术应用的发展目标与方针。 这些话题都是老生常谈了，不过用作开场白还是不错的。 而整个大会的最高潮部分，则是在4g技术宣布商用化的环节。 这个传闻其实在业内1直都在流传，但今天终于得到了官方的证实，而这个消息的到来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会有1场更大的互联网风暴。 08年，3g技术商用，智能手机行业开始磅礴发展，无数企业开始转型移动互联网。 短短4年的时间，3g时代结束，4g时代到来，所带来的变革绝对不会亚于3g技术商用化所带来的效果。 周世荣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变革意味着机遇，这对于飓风投资来说是个好事。 不过未来的路怎么走，互联网的发展走向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的互联网巨擘在4g时代能否继续占据优势，新的风口是什么，行业形态会怎么样转变，整个会场，除了无形中带着外挂的狗，谁都不清楚。 4g技术商用宣布之后，移动公司总裁上台，开始讲述4g商用的发展战略，以及流量增速降费的决定。 随后是马芸上台，讲的则是信息科技的创新与未来。 马芸后面的是顾明，他作为互联网商业最年轻的行业代表，讲述的是新时代创业之路与创业者应有的理想和目标。 演讲结束之后，在主持人的安排下，顾明和马芸进行了台上对话。 整个场面之中，顾明都脱离了1身狗气，变成了1个严肃认真的青年企业家。 小富婆也就是不在场，在场的话肯定要被迷死。 因为此时的顾明，西装革履，自信而强大，哪怕面对马芸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更加的意气风发。 这是1种由内而外的气质，哪怕他的声音并不激昂慷慨，但每个字都仿佛掷地有声。 “我从来不碰钱，我对钱没有兴趣。” “拼团的出现是为了让这个世界上没有难做的生意。” “我最后悔的事情其实就是创办了拼团，我明明只想做点小生意。” “如果重新再来？额，我会选择当1名乡村教师，去教书育人，做1名伟大的人类灵魂工程师。” 眼见着顾明面对镜头侃侃而谈，本来还翘着2郎腿的马芸愣了1下，然后眯起眼睛，脑袋上1堆问号。 第559章 总得见公婆 “马总这次的发挥，好像有点力不从心啊，这可不像他。” “是啊，像是被对方忽然压制住了1样。” “我到是没想到顾总年纪轻轻竟然这么能装逼，还他妈对钱不感兴趣，够劲儿，真他妈够劲儿！” 互联网大会第1日总体会议上，顾明总结了马总多年的名场面，金句频出，搞得马总有点应接不暇。 马总总觉得顾明说的是他的词儿，但是没有证据。 而当他们的台上对话结束之后，时间就来到了下午两点多，整个会议的流程都差不多全部走完了。 在1位老领导的总结发言之下，第1日的会议宣告结束，众人纷纷起身，活动着规矩了半天的手脚，向着场外走去。 第2天还有分行业的讨论会，第+的创业项目比赛及闭幕式，不过场面最大的就是今天。 至于明后两天的分论坛，像马芸、华腾这样的，本尊就不会到场了，只有到闭幕式才会再次露面。 顾明此时也从座位上起身，提起伴手礼离席，然后就被好几个记者拦住，麦克风差点捅到了嘴里。 “顾总，拼团的下1步发展规划是什么呢？” “4g时代的到来，对于拼团来说是机遇还是挑战呢？” “顾总作为最年轻的企业家，有没有什么话是想对现在的年轻人说的？” “顾总，您真的有太太吗？” 应付记者的回答，其实也是这次互联网大会的1个非正式但却很重要的环节。 顾明耐心回答着问题，把调子唱的很高，其中的话半真半假。 比如是的，我确实有1个太太，顾明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迷惑了，也不知道这句话算是真的还是假的。 骗人了，但是没全骗。 刘强冬和雷钧此时还没走，也在接受媒体采访，此时找到了空隙，朝着顾明走来。 “顾总，晚上记得1起过来吃饭。” 顾明转头看着他们：“才刚刚认识就去蹭刘总1顿饭，怎么都觉得不好意思啊。” 刘强冬摆摆手：“诶，顾总倒是不需要这么想，说实话，本来这顿饭是我做东的，但是临时有位投资人跳出来想攒这个饭局，我也就成了个吆喝着大家吃饭的中间人了。” “另有其人？” “对，周氏集团的周总，近段时间刚刚回国，你可能不知道，这家公司很有钱，但是前段时间业务有所变动，现在正处于减负转型的阶段，手里有大笔资金想往外投。” “……” 顾明愣了1下，有些困惑地看向刘强冬，发现对方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嘴角忍不住1阵抽搐。 他是没想到周世荣也会来这里热闹，还要请自己吃饭。 但仔细1想的话，倒也合理。 互联网商业目前是国内最大的机遇，冯世荣既然回来重掌周氏集团，手下的几家公司都百废待兴，肯定不会的错过能够结交企业家的机会。 而最赚钱的互联网老板，此时都聚集在这里。 不过他倒是明白了1件事，那就是周世荣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和周小夭的关系，只当自己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之1。 这倒也不奇怪，因为周世荣对周小夭本来就不上心，他可能连女儿大几了都不记得，也不可能把顾明和她的朋友对上号。 不受待见的亡妻之女，在路边捡了个大帅哥，最后会成为国内商业的搅闹风云者，这着实有点爽文了。 这要是真的在1起的吃个饭，该怎么介绍。 【老登你好，我是你的绝世赘婿】 顾明嗤笑1声，眉毛忽然间1挑，又想起周世华昨过的话，表情1点点愣住。 不对，怎么会是今晚？ 叔叔昨，他已经给周世荣打过了电话，今晚要去佘山庄园拜访1下，给的理由是周小夭的好朋友来上海了，打算和小夭1起到他家里吃个饭。 而周世荣也答应了，说会好好招待，此时却忽然又多了1个由他做东的饭局。 他1个人总不能劈成两半，那么，他要去哪个？ 周小夭想了想，凑到刘强冬的耳边念叨了1声，脸上流露出1丝歉意。 “顾总说什么？去还是不去？” “他说他晚上要去拜访1位长辈，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赶得上的话就来，赶不上就找个时间，专门摆个酒局请回来。” “顾总这个人，倒是实在，那也行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强东点点头，和雷钧1起迈步离开了会场，出门之前还看到马总斗志昂扬地面对着媒体，颇有1种刚才吵架没想好怎么吵，现在面对媒体要重新发挥的感觉。 下午3点钟，上海的天气稍稍阴沉了1些，似乎有雨正在酝酿。 顾明从会场回到了香缇别墅，喊了好几遍周小夭，没引来小富婆，引来了吴妈。 “姑爷，大小姐和太太去逛家具城了，要晚饭前才回来。” “哦，这样啊，那叔叔呢？” “先生去话剧社了，今晚有场演出，也是差不多的时间。” “好，那我先去睡1会儿。” 顾明打着哈欠上了楼，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他昨晚其实没睡好，因为周小夭本来已经回去了，又忽然跑回来重新说了1句晚安。 这就导致顾明又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她半个小时，结果反倒把自己搞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螺旋升天到半夜，此时终于把缺了1半的觉补了回来。 等到睡醒之后，秦静秋和周小夭已经回来了，正在主卧打扮，而叔叔则在客厅里等着。 “顾明，准备好了没有？” “当然了叔，看，礼物我都准备好了。” 顾明刚洗了把脸，此时正坐在沙发上醒神，听到询问后随手指了指沙发旁边的那个小袋子，上面写着互联网那个大会伴手礼。 周世华的嘴角抽搐了1下：“实在买不了，其实不带礼物也行。” “这个倒不重要，只是叔，你确定我能见到小夭的爸爸？” “当然了，在征求你同意的那天晚上我就给大哥打电话了，他很欢迎你们，不过我没说你是小夭的男朋友，就说了是大学同学兼朋友。” 周世华以前去见秦静秋的家人的时候，也是以朋友的身份去的。 这样的做法有个好处，那就是哪怕对方对你不满意，也不会说些不给面子的话，毕竟，人家是朋友啊。 顾明看着冯世华：“叔，伱那天晚上不是挨揍了吗？还有心思给小夭的爸爸打电话呢？” “胡说，我哪里挨揍了，我只是和你婶婶据理力争了半个小时！” “那您确定听清了？他这么忙，今晚不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周世华闻声摆摆手：“我虽然和大哥说的是要带着小夭的朋友去见他，但话里话外的也暗示了你是个男生，大哥不蠢，肯定知道你是小夭的男朋友，咱就是说，还有什么比女婿上门更重要的事情吗？” 顾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心说今晚能不能见到，还真的未必。 周世华此时递给顾明1只茶杯：“紧张吗？” 顾明摇摇头：“不紧张，帅朋友总得见公婆的。” “？” “我的意思是，我心理素质很好。” 周世华笑了笑：“我当年去静秋家的时候，紧张的不行，坐在他们家的客厅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小夭去你家的时候什么情况？” 顾明忍不住扬起嘴角：“其实小夭还没正式登门之前，我妈就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 “为什么？” “我带她悄悄回去过1次，结果我妈刚好下班，在楼上撞见了，而且我手机壁纸也是她，当天晚上我就被他们两口子审问了1番，问小夭是不是他们的儿媳妇。” 周世华倒是第1次听说这件事：“那小夭是什么时候正式见到你爸妈的？” 顾明稍稍回忆了1下：“大概是两年前的除夕夜，我带她去放烟花，知道没人陪她吃年夜饭就把她带回了家家，周小夭紧张的像个被大狗熊盯上的小兔子，1整个瑟瑟发抖。” “后来呢？” “后来她好像知道我妈宠她了，就很嚣张了，还敢自己下楼放2踢脚，很能作，去年春节，她都不满足在地上放了，让我给她拿着，我说疼，她说她不信。” 周世华忍不住笑了两声：“这和小时候胆小的小夭，倒是1点也不1样。” 顾明喝了口茶：“叔，有没有可能是她小时候也不胆小，但没人疼她。” “……” 两个人回忆着从前，就听到的楼上传来了1阵脚步声。 周小夭打扮的很精致，除了淑女裙、波浪发之外，还带着精致的耳坠和项链，原本就无暇的脸上略施淡妆，简直就是个迷死个人的白富美。 不过她的表情略显紧张，下了楼就黏在顾明身边。 顾明攥住她的小手：“我要假装你的男朋友，去你爸和你后妈面前给你撑腰去了。” “那我也可以假装叫你老公么？” “？” 顾明看着她：“你好像很懂假装。” 周小夭眯起眼睛，仿佛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第560章 初见 在互联网大会开始预热，到第1日会议结束的这段时间。 周世荣的精力1直都放在结识各种圈内人脉，考察国内市场，并与公司高层研究讨论【喜悦城】项目上。 而段颖，在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 她以帮周世荣为名，进入了飓风投资，亲力亲为地操持着对饭点app的投资。 所经手的每1份文件，都整理的妥妥当当，每晚询问丈夫的意见。 最后敲定，打款，严谨细致的做事风格倒是让周世荣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而在周氏集团的内部，其实有很多人都对段颖拿集团的钱去投资自家亲戚的事情其实都颇有微词，因为对于这种沾亲带故的投资，亏掉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甚至还有人觉得，这笔投资纯粹就是段颖为娘家人捞好处才促成的。 但在很多都在讨论“娘家人”这层关系的同时，却又都忽略了1件事，那就是段颖通过投资段文钊，成功接触到了飓风资本的投资业务。 而这个世界上的事，只有0次和无数次。 在段颖的心里，投资侄子只是个小事，可以成，也可以不成，根本无所谓。 真正的大事是什么？是自己开始接触周氏集团的业务了。 就像5年前的秦静秋1样，她也是以给周世华帮忙为契机进入公司的。 后来，这个女人1步步掌控了周氏集团，那自己呢？ 不过饭点app的拿到投资之后，段颖并没有继续插手公司的业务，而是经常邀请公司高层的夫人及公司股东的夫人，在佘山庄园小聚，喝茶，搓麻将。 在互联网大会的第1日会议结束之后，段颖的《阔太聚会》已经办了3次。 很多高层夫人和股东夫人都和她成了好朋友，甚至可以说是闺蜜。 哗啦，哗啦—— 傍晚时分，3圈麻将下来，段颖又输掉了几万块，却似乎比赢钱还高兴，招呼着姐妹们再来。 而此时的周世荣则换好衣服从书房出来，1边整理着领带，1边朝着门外匆匆走去，然后坐到了车里。 “龚叔，去老正兴菜馆。” “周总，现在天都快黑了，您去那里做什么？” 周世荣抬头看了他1眼，觉得有些奇怪。 龚叔在他的心里1直都是个很专业的司机，1般不会多嘴过问任何事，今天却忽然反问了1句，让他有点纳闷。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事件，周世荣开口道：“今天约了几个企业老总吃饭，你到了之后就找个地方吃饭，然后等我，我估计今晚是要喝醉了才能回来了。” “可是大小姐今晚回来啊。” “谁说的？” “2爷前天不是打电话过来，说要带大小姐和大小姐的朋友来家里吃饭？” “？” 周世荣愣了1下，这才想起周世华的那通电话：“是今天吗？” 龚叔点点头：“就是今天。” 周世荣拍了拍额头：“这几天认识的人太多，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 “周总，要不还是别去了，大小姐好不容易回来1次，何况这次还带了朋友。” 周世华前几天的那通电话，特地强调了周小夭的朋友，还说他是个长得很精神的小伙子，周世荣立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女儿应该是找男朋友了，这次是特地带回来给自己看看的。 只是他太忙了，接了电话之后也没记住，甚至都没通知秘书记录行程。 但现在两件事撞在1起，必然是要有个取舍的。 周世荣思量再3，最后还是决定先去饭店，女儿的事情不急于1时。 男朋友也不是女婿，既然以朋友这种非正式的名义来，这次见不到，下次再见也是1样的。 但今晚的这个私宴却不1样，能攒成这个局是借了互联网大会的光，下次再想凑到这么好的机会就很难了。 “龚叔，你在这里等我1下。” 周世荣拉开车门，回到别墅，把妻子段颖叫到了茶水间：“小夭今晚过来吃饭，带了朋友，你帮我招呼1下。” 段颖微微1愣：“朋友？” “老2说是个男孩，我猜应该是男朋友之类的，但我今晚要去见几个重要客人，脱不开身，你帮我看看这人怎么样。” “可是老公，我这里还有挺多客人呢。” 周世荣拍拍他的肩膀：“不用特地招待，多聊聊天就行了，吃饭的时候也不用单独招待，1起就好。” 段颖点了点头：“那我看着处理吧。” “记住，看看这个小伙子品行怎么样，家庭背景好不好，要是太差就不要让他们来往了，我们周家，再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 “知道了。” 周世荣点点头，重新回到了车上，吩咐龚叔开车。 龚叔以为周世荣匆匆回去是改了主意，要留下来等大小姐和姑爷，于是连火都熄了，此时听到他仍旧要走，忍不住叹了口气，但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发动汽车缓缓驶出了佘山庄园。 而此时的段颖出了茶水间，让姐妹们继续玩，自己则上楼换了个衣服，对着镜子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她现在很烦，很烦那个叫周小夭的女孩又来刷存在感。 这些年她苦心经营，让周小夭在周世荣心里淡化，其实就是不想让他回忆起周小夭的妈妈，对外也掩饰周小夭的存在，是希望大家以为她才是原配。 但这个女孩总是时不时地出现，让她的心绪完全静不下来。 男朋友？ 段颖觉得有些好笑。 周小夭被自己养的连话都不敢开口说，现在敢找男朋友了不说，竟然还有勇气带回来给周世荣看。 看来这些年，自己无暇管她，她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 想到朋友这两个字，段颖眉心微皱，忽然记起4年前的夏天，那时候安迪刚刚周岁，国内发来消息，说是周小夭交了个好朋友，借了她3百多万。 段颖第1感觉就是这丫头被小黄毛给骗了，然后心情就很愉悦。 她觉得周小夭被人骗了钱之后，绝对还会被骗了身子。 没办法，谁让她长得那么漂亮。 按照剧情发展，她可能还会未婚先孕，流产，以周世荣的脾气，这个女儿就相当于没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可能1直都没出现，让她觉得很遗憾。 但段颖绝对想不到的是，“骗”了周小夭3百万的那个小黄毛不但把钱还了回去，甚至快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段颖啊，你在干什么呢？” “哦，我在换衣服。” “快下来啊，你们家来客人了！” “知道了，马上就来。” 段颖带上了耳环，钻石项链，还披了个皮草，显露出无比贵妇的气质，十分优雅地站到了2楼的栏杆前，居高临下地看了1眼，然后就看到了周小夭和他身边的那个男孩。 而牌局上的几个阔太也在打量着周小夭和顾明，窃窃私语声不断响起。 段颖特地没下去，而是在楼上站了许久，眼眸淡淡地凝视着前方。 她知道，周小夭最害怕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尤其是被很多人盯着的感觉，就像当初，自己“不小心”把她丢在了游乐园1样。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男生直接牵着她去去了客厅。 从段颖的角度是看不到客厅的，但她知道，儿子正在客厅看成龙历险记。 “你怎么又来了？” 儿子可爱的声音从客厅响起，让段颖忍不住1笑，结果下1秒，电视里的声音忽然就变了。 1段高亢的歌声响起：“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段颖眉心1皱，迈步下了楼，在接触到1楼地板的时候，阴沉的脸忽然换上了灿烂的微笑。 “段颖，那个女孩是谁啊？怎么这么漂亮？” “我女儿。” 刘太太愣了1下：“伱有这么大的女儿，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段颖抿嘴1笑：“又不是亲的，还能摆出来啊？” “哦，周总前面好像还有1任是吧，我倒是忘了这回事了，那男生是谁，看着有点眼熟哦。” “好像是她男朋友，大众脸，眼熟也很正常的。” 段颖悄悄地说了1句，旁边几位太太瞬间流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此时的周世华从别墅外走来，手里握着手机，表情有些困惑：“嫂子，我大哥呢？我给他打电话，没打通。” “他没跟你说么？他今天有几个很重要的客人要招待，前脚刚走。” “走了？我不是跟他说过，小夭今晚要带朋友过来？” 段颖把他拉到1边：“周氏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忙里忙外不都是为了你们周家？就算是小夭的未婚夫来了，还能比京冬和小米的老板更金贵？” 周世华难以置信：“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小夭这是第1次带男朋友上门，这件事总该重视1下的，而且我已经提前两了。” “没说不重视，我不还在么？难道后妈就不算妈？你先去坐着吧，我安排厨房做饭，待会儿1起吃顿饭就是了。” 眼看着段颖走向厨房，周世华眉心紧皱，最后1言不发地进了客厅。 大哥的小儿子正坐在沙发的1个偏角抠着手指，有点不敢抬头，而遥控器则在侄女儿的手里，电视里放着《回家的诱惑》，而顾明就坐在他们中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叔，坐。” “顾明，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知道，小富婆的爸爸不在，恶毒后妈在，我来之前就说过了，他老人家那么忙，见不见得到真不1定，你看，我说准了吧。” 顾明尽量压低声音，没让周小夭听到。 周世华听完之后抿住了嘴角，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是真没想到，大哥竟然这么不在乎侄女儿了，提前两好要带着男朋友上门，最后还是不在家。 顾明看又开口：“1个合格的父亲，不是在女儿带朋友上门的时候在家等着，而是在知道女儿已经到了上海就赶紧叫过来，或者主动去看看，佘山庄园离香缇别野很远？你们对那老登的要求也太低了。” 听到这句话，周世华忽然明白顾明从来就带着的不屑是源于何处了。 没错，前天晚上自己给大哥打电话，告诉他小夭来上海的时候，他的反应不该是知道了，而应该是叫小夭过去，又或者亲自去看小夭。 他今晚没时间，ok，就当是巧了。 但是从接到电话到现在，差不多两天了，难道他1点时间都没有？ 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在家等着就是个好父亲了？简直可笑。 “你……说得对。” “婶婶比您看的清楚，所以她今天才连来都不想来。” 顾明说完话，转头看向沙发角落的那个小男孩，发现他正低着头玩魔方，于是伸手拿了过来，放到了小富婆的怀里。 第561章 大清不是早亡了吗 周世荣的别墅里都是1些女人，1边打麻将1边闲扯，1点也不安静，周世华本来就满腔气愤，此时更是待不下去，于是借这个机会去后面的别墅看了1下母亲，顺便散散心。 反正有顾明在这里，小夭是受不了欺负的。 晚饭香味很快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周世华前脚刚走，段颖就来到了客厅，在沙发的对面落座。 有两位比较8卦的高管夫人，此时也丢下牌友，过来凑了凑热闹。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上海的？” 周小夭看了段颖1眼：“我们是5号来的。” 段颖把靠垫放在自己腰后面垫上：“是专门来看你叔叔婶婶的？” “跟着顾明来开会的。” “开会？” 顾明咳嗽1声，把话接了过去：“就是和1帮志同道合的人聚在1起，聊聊做什么赚钱，当然了，吹牛的成分居多。” 段颖转头看向顾明，打量半晌后开口：“你是哪里人？” “我是乌河人。” 刘太太听完之后愣了1下，似乎没听过1样：“乌河是哪里？” 段颖开口解释道：“1个78线的小县城，街上连汽车都不多，你们没听过也是正常的，小夭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周总怎么把女儿养在那种地方？” “小夭的妈妈就是那种小地方的女孩，她更习惯那里的环境。” 周小夭抿了下嘴角，有点难过，不过很快就感受到顾明搂住了她的腰，于是看了他1眼，鼓起粉腮。 旁边的李太太再次开口：“还是感觉有点眼熟呢，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爸是卫生局的科员，我妈是机关招待所的服务员，也算是个书香门第吧。” 李太太听完之后露出个古怪的表情，看向段颖：“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少爷……” 段颖很优雅地摆摆手：“是不是哪家的少爷不重要，只要小夭喜欢就好。” “那倒是，不过这也太普通了。” “普通1点不好么？我可没那么多的门第之见，有鼻子有眼，说话还算利索，配小夭就挺好的了，最重要的是喜欢嘛。” 段颖这句话倒是发自内心的，她不知道有多想把周小夭嫁出去，而且嫁的越普通越好。 因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嫁到别人家里，对这个家来说就无所谓了，也不用再碍眼了。 给她介绍找个少爷？那才是蠢人才会办的事情。 她这些年拼命弱化周小夭的存在，怎么可能给她找个靠山，就得那种普通到摸不到他们周家门槛的家庭，才算符合她的心愿。 所以，她觉得顾明挺好的，爸妈卫生局科员和机关招待所服务员，这不正配这个没人爱没人疼的孤女么。 但有1个事情让段颖觉得不太舒服，那就是顾明的眼神。 她好像在对方的眼神里感受到1种很淡，很轻，似有若无，但却真实存在的嘲讽。 1般来说，像这种小地方来的男孩，在进入佘山庄园这种地方后话都不太敢说才对，所以她觉得对方的眼神很让她很不舒服。 “顾明，虽然你是小地方来的，但只要小夭喜欢，我就赞成，但我们家毕竟是大门大户，总是要讲些规矩的。” “你比如刚刚你们来的时候，没有人请伱们，你们就直接往里进，也没跟我我的客人们打招呼，这就是没规矩。” 段颖脸色淡淡地看向周小夭：“小夭以前被我教的挺有规矩的，现在怎么好像又退步了？” 顾明看着她：“大清不是亡了么？” “你说什么？” “大清，应该亡了吧？” 李太太忍不住凑到她耳朵边嘀咕了1声：“他是说你规矩比慈禧都大。” 段颖倒也不生气，只是表情有些淡讽：“你可能不太清楚，坐在这里的都是周氏集团的高管太太，还有股东太太、身价上亿的都有，跟你们乡下4处串门的客人可不1样，说是皇亲国戚也没问题。” 顾明是第1次遇到这么尬的场面，张着嘴竟然说不出话来，脚趾在鞋底1阵乱抠。 段颖觉得他的自尊心大概是被打击到了，又开口：“在上海买房了吗？” “买不起，上海的房价太高了。” “只要你和我们小夭好好地，我会给你买房子，但你要懂点规矩，李太太和刘太太是我的闺蜜，不会在背后嚼舌根，但其他那几位太太就不1样了，待会儿大家1起吃饭，不要给周家丢人。” 坐在旁边的安迪发现刚才那个说要吃了他的顾明好像被教训的不敢动，立马就开口：“妈咪，他们抢我电视机，不让我看动画片。” 段颖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偏心儿子：“给姐姐看看怎么了？别这么小气，走，跟妈妈去吃饭。” “那我回来再看3集。” “好好好，看3集就看3级。” 眼见着客厅里的阔太们都移步餐厅，周小夭咬住嘴唇，想问问哥哥能不能走。 她还是不喜欢待在这里，结果低头却见顾明1手拿着手机，1手正对着遥控器1阵比划。 小富婆好奇地凑了过去，就看到顾明用浏览器搜索了【怎么样永久删除有线电视频道】。 她傻了1下，就见顾明把【卡酷动画】【金鹰卡通】1个个删掉，最后，只留下了几个cctv。 “顾明，你是个坏蛋。” “我本来就是坏蛋。” 顾明拉着她的手：“走，吃饭去，看看你后妈还有什么幺蛾子。” 两个人来到餐厅的长桌前，被安排在了边角处，然后就见那些阔太太手握刀叉地吃着牛排。 顾明按照以往的习惯，转头问旁边的佣人要了把剪刀，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剪成了骰子1样的小块，拿牙签扎着喂给了冯楠舒。 见到这1幕，周围那些珠光宝气的太太都在在偷笑。 李太太刚刚还觉得他面熟，现在想来应该是错觉，她没有的机会能见到这种人。 段颖就在旁边看着他，也觉得有些无语，于是忍不住拿这次投资的事情转移了话题。 她的侄子段文钊在拿到了周世集团的投资之后，马不停蹄地就开始扩张。 本来在大学城这个市场，饿了不是压他们1头的，但随着现金流的补充，饭点app直接就盖过了饿了不，尤其是前段时间，还得了个最受大学生欢迎app的称号。 其实这个成就，在整个外卖市场当中算不上什么，就是1个大学生交友论坛的排行榜而已，但段颖却很骄傲。 目前的市面上，跑在最前面的外卖平台，除了拼团外卖，就是饿了么。 她觉得饭点既然能在大学城市场压饿了不1头，那么在全国市场肯定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顾明在角落里听了半晌，并随手又喂了他的小富婆两口。 “饭点app，应该很快就没了。” “？” 段颖愣了1下，转头看向顾明：“什么？” 顾明抿了下嘴角：“阿姨知道拼团吗？1个发家于大学生市场的团购网站，他们在大学生商圈有着很深厚的基础，尤其是他们那个老板，帅的如同彦祖1样。” “然后呢？” “大学城市场1直都是拼团的自留地，外卖这1块也不例外，如果顾彦祖今晚决定下沉大学市场，饭点3天之内就得垮。” 段颖微微1笑：“拼团外卖我听文钊说过，但它再厉害，也不过是和饿了不并驾齐驱，你知道饿了不么？” 顾明点点头：“知道，我经常用饿了不点外卖。” “文钊的商业能力是被小夭的爸爸肯定过的，他既然能在大学城打的过饿了不，那么同1梯队的拼团外卖，怎么可能3天内搞垮饭点？你不懂不要乱说，别让大家看了笑话。” “顾彦祖要是下定了决心，结果肯定会是这样的。” 段颖发现他真的是1旦也不懂规矩，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小夭，吃饭的时候坐端正1点，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是大家闺秀，怎么和小地方的人1样不懂规矩？！” 周小夭听到这句话后颤了1下，抿住嘴角，缓缓坐直了腰。 顾明瞬间就炸了，抬起头就要骂人，谁知就在此时，客厅里忽然传来1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把他的声音瞬间盖住了。 在场的富太太们脸色瞬间1变，以为是安迪出什么事了，赶紧跑了过去。 此时的安迪正坐在沙发上崩溃大哭：“妈咪，没有动画片了，全都是新闻。” “怎么会没有呢？” “我换了好几圈了，都没有了。”安迪直接把遥控器扔出去，砸了个稀巴烂。 段颖伸出手去，打算把安迪抱起来哄哄，结果下1秒就被后面的刘太太给拽住了。 “怎么了？” “你看电视……” 顾明刚才把他们家的台全都删掉了，只留下了几个新闻频道，而此时，关于互联网大会的新闻正在播出。 段颖1开始还没明白刘太太让他看什么，但很快，1个刚刚还见过的面孔就出现在了电视的屏幕上。 在那1瞬间，段颖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直到看见那个人眼角下方的泪痣，两个仿佛不处于同1个世界的形象才逐渐开始重合。 【我对钱没有兴趣。】 【创办拼团是我最后悔的事情，我1开始只是想做点小生意。】 【是的，我有1个太太，很漂亮。】 【未来，拼团和京冬、小米，甚至阿里叭叭，腾迅，可能都会有业务上的合作。】 【刚才和马总讨论过，我觉得云计算会是很有前景的事业，我们两个后续会再聊1下。】 镜头前，顾明西装革履地出现，英挺而清秀，眼眸明亮，嘴角微扬，每1个表情都带着1种耀眼的自信。 旁边的麦克风争前恐后地往前递，上面带着各种台标、网标。 而在佘山庄园的别墅客厅里，所有的太太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眼神盯着电视屏幕，看着那个长相普通的男生在新闻中不断出现。 段颖难以置信地抿住了嘴角，表情木讷地走到电视机前，用下方的按钮重新换了个台，结果也是差不多的新闻。 和阿里叭叭总裁马总台上对话，和联想柳总亲切握手，与京东商城的刘强冬交头接耳，又和小米的雷总互相调侃。 而这3分钟，在她们的眼里就好像有1个世纪那么漫长。 【跟顾明来开会的】 【开会？】 【就是1群人聚在1起，聊聊做什么赚钱，吹牛逼的成分居多。】 【我爸是卫生局的科员，我妈是机关招待所的服务员。】 段颖对着电视看了许久，然后机械式地转头看向餐厅的方向。 此时的顾明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握着刚才吃牛排的见到，咔嚓1下把桌上的插花迎头剪断，然后嘴角微微扬起，拉着周小夭出了别墅门。 跟在旁边的富太太咽了下口水，又回头看了眼电视，刚才那句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只是其中的称呼忽然变了。 【如果顾彦祖要是下定了决心，饭点肯定活不过3天】 【如果我下定决心，饭点肯定活不过3天】 第562章 开始下场讲规矩 客厅里的气氛沉默了许久，安迪哭到没人在意，忽然就老实了。 此时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窃窃私语声在客厅里逐渐响起，刚开始只是简单的几句，随后开始变得密集。 “他就是顾明？” “是，跟电视上1模1样，我刚才都没敢认！” “饭点好像被盯上了……” “我的天啊，段颖刚才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还想给人家立个大户人家的规矩，又当面指责人家……” “我听我老公说，飓风资本刚刚投资了饭点？它和拼团是竞争关系吗？” “竞争？饭点可打不过拼团，虽然他刚才说3天有点吹，但这笔投资要出大问题啊！” 佘山庄园的富太太团1阵窃窃私语，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而段颖则有些失了神似地坐到了沙发上，目光逐渐开始无法聚焦。 【78线的小县城，街上连个车都少见】 【你要懂点规矩，不要给冯家丢人】 段颖确实是看顾明出身小城市，以为他见识少，会被大户门庭给吓住，才打算给他们俩立立威，还自称为皇亲国戚。 可和新闻里的画面放在1起，她就觉得居高临下的自己在对方眼里或许就是个张牙舞爪的小丑，以至于整个脸色都有些发青。 可她至今也没能理解，孤僻而自闭的周小夭怎么会有1个这样的男朋友。 段颖回忆着刚才那人给周小夭喂东西的画面，眼皮1阵狂跳。 “其实他1进来的时候，我只看了1眼就觉得像。” “你这不是马后炮吗？刚才怎么不说，段颖都踢到人家脸上了。” “他……长得又不像马总那么有特点，而且那么年轻，谁会往这方面想。” “确实，他也没穿西装。” 段颖听着旁边窃窃私语的声音，处于1种虚幻感中无法脱离。 而站在客厅里的各位太太1个个你捅我我捅你的，最后拿起包，悄无声地离开了周家的别墅。 此时，客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段颖的思绪才渐渐回到现实，发现周围已经空无1人。 没事…… 段颖深吸1口气，震惊消散，回复理性，稍稍平复了内心。 没事，拼团就是个做网站的。 周氏的生意这么大，涉及地产、风投，甚至大到可以横跨大洋，去海外做生意，在拼团面前肯定也是遥不可及的庞然大物。 只是，周小夭怎么会有1个这样的男朋友？ 段颖觉得无法理解，把端起的水杯捏的紧紧的。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有1阵引擎声传来，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住。 龚叔开门下车，从后座扶出了满身酒气的冯世荣，来到了客厅。 “世荣，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段颖迅速调整了表情，仿佛没事1样，吩咐佣人去准备醒酒汤。 周世荣用双手撑着沙发垫，往上坐了1下：“来的人挺多的，既然是我做东，当然要多喝几杯，只可惜，拼团的顾总没给我这个面子。” 段颖看着周世荣，咽了下口水后开口：“拼团不就是个做网站的，怎么架子端的这么高，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周世荣转头看了她半晌：“周氏手下的公司现在都只有1个空架子，和具有完全生态链的拼团商业怎么比？他不给我面子正常。” “咱们周氏还不比不上拼团？开玩笑的吧。” “现在的周氏也许比拼团有钱，可就算把旗下产业都加在1起，影响力和估值都没办法和拼团比。” 周世荣揉了揉太阳穴：“对了，我明天1早要去京都，喜悦城那边的项目要动工了，我要去剪彩，公司的事情我交给蔡铭了，你之前不是说想学做生意？可以问问他。” “好……” “你见过小夭的男朋友了？” 段颖点了点头：“挺……挺不错的。” 周世荣看了她1眼：“伱以前也是这样的，只要是关于小夭的事你都说好，我可是不信的，等我剪彩回来亲自考察考察他吧。” 上海的夜空雷鸣阵阵，1场小雨迅速落下，细微的雨声在浓郁的夜色之中变得尤为清晰。 草坪上柔软的草叶被雨水打湿，香缇湖岸1片烟雨朦胧，水汽氤氲。 在香缇别墅a06栋，客厅里有橘黄色的灯光洒落，温暖柔和。 周小夭就坐在客厅里，把顾明的新闻回放了十几遍了，唬着个小脸使劲儿看，似乎要把每1个头发丝都看清楚，1晚上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回来的时候本来还挺难过的，但现在1点也不难过了。 【是的，我有1个太太。】 【她很漂亮。】 小富婆光着脚踩在沙发上，就还像个面若冰霜的高冷白富美，但是动来动去的粉嫩脚趾却出卖了她真正的情绪，1看就知道心里藏了个愉悦到摇头晃脑的小猫咪。 秦静秋在旁边看的想笑：“周小夭啊，你要把电视给看烂了。” “还没烂。” 小富婆1本正经地回应着，然后举起遥控器倒回去，再看亿遍。 秦静秋忍不住想逗她：“又没提名提姓的，你怎么知道顾明说的那个漂亮太太是谁？” “婶婶你说得对，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可你的表情明明在说，他的太太就是我。” 周小夭眯着眼睛看向秦静秋，心说婶婶是个坏人，都已经出卖我好多次了。 与此同时，在507的宿舍群里，关于顾明说我有个太太的表情包也在疯狂刷屏。 高文慧完全没想到他们的恩爱竟然能秀到电视上去，磕到脑子发懵，和王海妮两个人在群里不断地磕言磕语。 最后，连已经去实习的范淑玲都加入了进来，还说周围人都在问她顾明的太太到底是谁。 而最惨的那个，是李少爷，直接被隔着屏幕滋的爬不起来。 他1晚上都没敢去食堂，没敢刷抖音，连手机都没敢拿出来看，就躺在床上，代入到顾明的视角，爽到发癫！ 当然了，李少爷嫉妒的点还在于顾明装逼不带他。 就知道提周小夭，就知道提周小夭！ 为什么不提我？ 那些记者也是，只问顾明有没有太太，也不问问有没有富贵逼人的舍友！ 不过这件事说来还挺有意思的，顾明这个嘴巴硬破苍穹的狗货，从没承认过自己和周小夭谈恋爱，问就是朋友，问就是纯洁的友谊。 但是当他说自己有个漂亮太太时候，虽然没提名提姓，但周围人的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周小夭，甚至没有其他的选项。 砰砰砰—— 晚上十点多，别墅的木质楼梯上，换了衣服的周世华走了下来，坐到了客厅里，看向自己的老婆。 他刚才在书房里思索了许久，此时的心态有些郁结。 而秦静秋白他1眼，眼神略显冰冷：“现在认清现实了？” “认清了，今晚能回主卧睡么？” “不行。” 周世华叹了口气：“江勤说的对，大哥那边以后不用指望了，他也许根本就不在乎小夭。” 秦静秋端起水杯喝了1口：“我早就说过，和段颖那种人待在1起久了，还能有什么好人？” 周世华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侄女儿，深吸1口气。 没有见到爸爸的侄女儿好像并没有很失望，依旧像往常1样，还是表情乖巧，似乎没太多的情绪。 但他们都知道，侄女儿的这种表现是失望的太久了。 也许从她被周世荣交给段颖的那1刻开始，她就再也没对自己的爸爸抱有过希望吧。 幸好的是，她现在有顾明可以作为依托，不然的话，周世华真的没办法想象周小夭的未来会是怎样的。 “对了，顾明呢？” “在门外打电话，打了个快半个小时了。” “跟谁？” “好像是公司里的人，在安排什么东西。” 两个人正说着话，顾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随手翻包，找出了充电器插上，然后坐到了客厅。 秦静秋转头看向他：“公司有事情要忙？”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吃饭的时候听小夭的后妈说，飓风资本投资了1个叫做饭点的app，创始人是她侄子，这个饭点目前在做大学生点餐业务，据说发展的不错。” “大哥投资的？” 顾明1边点头1边揉揉太阳穴：“然后我刚才安排了1下，拼团外卖明天正式开始下沉大学生市场。” 周世华听完后看了周小夭1眼：“你们吃饭吃的不愉快？” “她到现在还想教小富婆规矩，那我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才叫规矩，虽然我，最不讲规矩。” 听到这句话，秦静秋和周世华对视了1眼，忽然明白江勤今天去的真正目的了。 什么户口本，其实只是个名头。 以他现在的身价和地位，别说没户口本能不能结婚，就算娶两个都有办法操作。 所以，他答应去见周世荣，只是为了亲眼看看周小夭的亲爸和后妈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结果段颖聪明1世糊涂1时，这下算是捅了娄子。 顾明这个人平时吊儿郎当的，真的很少生气，但完全见不得周小夭受1点委屈。 秦静秋看了周世华1眼，又看向顾明：“可惜，你没见到小夭的爸爸。” “也没必要见了，他今天要请拼团总裁吃饭，忙的很，对女儿女婿……额，我是说女儿的好朋友，也就是我，并不在意。” 周小夭盯着电视，假装没听见，心里叨叨着女婿女婿女婿…… 夏日，宁静的夜晚，1切似乎都在安睡，而在拼团内部系统里，下沉大学生市场的任务被1键下达到所有部门。 第2天1早，地推开始在学校周围的商圈聚集，业务组也专门分出1部分的人员力量，来应对接下来的行动。 到了黎明时分，拼团外卖app入驻大学城，学生优惠季的活动正式开始，1场风暴，迎头而来。 饭点刚刚拿到的那个“最受大学生欢迎app”的头衔，瞬间就被撤掉，下载链接也从排行榜上直接被删掉。 北方商帮的品牌在孵化期，是依托拼团在大学城的团购业务发展起来的，所以喜汉河青的商业闭环在大学城周围的最丰富也是最完备的。 就在拼团外卖决定下沉大学城市场的时候，饭点app的多个热门商户显示休息。 汉堡皇关店，喜茶关店，杨记关店、鲜汇先生关店、0时便利店关店…… 随后，黄袍加身的骑手开始出没于大学城周边。 当天中午，饭点的业务量开始直线下降，尤其是喜茶、汉堡皇这样的高流量商户闭店之后，连带着其他门店的订单也开始6续减少。 互联网商业里最不讲规矩的那个，开始下场讲规矩了。 第563章 饭点要扛不住了 大学城拥有自己的商圈，与整个城市的商业环境并不处在同1个生态系统，所以才有天然壁垒这1说。 以大学城附近的商业类型、丰富程度来讲，即使脱离城市商业，也可以自行运转。 拼团当初就是借助大学城的掩护，不断积聚力量，而后在全国市场打出了无数计生猛的组合拳，奠定了自己团购霸主的地位。 所以，把大学城说是拼团的沃土1点也不过分。 再加上大学生领域垂直度最高的社交应用知乎校园也是拼团的，所以在这个领域，整个拼**几乎是言出法随。 这，其实也是口碑外卖、百度外卖1直都不愿意碰大学生市场的原因。 在这个独立的市场，很少有人能干得过拼团。 饿了不后期下沉大学城市场，不是觉得自己和拼团外卖有1战之力，只是因为他需要更高的市占率来融资，那么大学城这块市场就不得不做。 哪怕做了之后丢了，只要融资到手，他们也不算亏。 换句话说，所有人都知道拼团外卖不做大学城只是暂时的，等到他们想做了，这个地方很难有对手受得住。 但是谁也没想到，拼团外卖会选择在这个时间下沉，这让所有人都大吃1惊。 为什么？ 因为还有两个月就到暑假了。 暑假期间的留校学生其实很少，外卖平台在大学城的业务会瞬间陷入低谷，这是毋庸置疑的。 在口碑外卖、百度外卖、饿了不的看法中，拼团外卖下场的最好时际其实是在9月开学季。 新生入学，正好给大学城灌入新鲜血液。 初入大学校园的学生对什么都好奇，推广工作也会好做的多。 但，拼团就是在这不前不后的4月末忽然下场了。 1般来说，1个新对手下场，在短时间内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拼团外卖却像是携风雷之势而来，开局就猛如天倾。 早已经被证实是北方商帮成员的几个品牌此刻演都不演了，直接就进入了拼团外卖独家页面。 首先是爆火全国的喜茶奶茶，立刻推出了仅拼团线上渠道可以购买的3款新品。 汉堡皇也为拼团外卖推出了聚划算套餐。 0时便利店的利润点比较低，1般的配送都会收取配送费，但在拼团外卖却完全不用。 最关键的是，使用拼团外卖并不需要专门去下载app，因为拼团外卖端口已经接入到了拼团的主体app当中。 大学生本来就喜欢唱个k，看着电影，聚餐吃个火锅，拼团可以说是这个群体离不开的软件之1。 于是，独家商户做剑，抖音线上声援，还无需下载app，大学城市场，1整个杀疯。 “坏了，好像是冲我来的？” 饿了不总部，收到消息的张煦豪脸色突变。 上次搞补贴花了不少钱，但结出来的果子，直接被顾明“拿来吧你”，所以他们现在的资金链又陷入到了紧绷状态。 目前的腾讯把业务重心都放在微信推广上，又豪支几亿扶持了腾讯视频，并没精力顾忌他们。 所以，张煦豪也在不断地寻找新投资人。 阿里在本月抛出橄榄枝，希望可以入股饿了不，给出的条件也很诱人。 张煦豪很心动，目前正在和阿里方的李长明接触，脚都洗了好几次了。 眼看着事情开始愈发顺利，拼团外卖忽然来抢大学生市场，可真的是让张煦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在全国市场输给拼团外卖1次，如果大学城市场也失守，阿里对于饿了不的投资，可能会无限缩水。 因为阿里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明知道你干不过还要往你身上押注。 “张总，杨经理到了。” “请他进来。” 陈嘉欣去上海参加互联网大会的外卖行业讨论会了，目前能和他在运营方面提提建议的，也就只有从大众点评过来的杨学宇。 毕竟，杨学宇曾参加过团购大战，有着好几次和拼团打对台的经验，也了解顾明的风格。 很快，杨学宇就来到了办公室，表情有点苦瓜脸。 妈的，不出所料，怕是又要挨揍，他真的很害怕和拼团打对台。 “杨总，请坐。” “张总，您找我是为了拼团外卖入局大学生市场的事吧？” 张煦豪点点头：“拼团这次下场毫无征兆，但是攻击力很猛，主管大学城市场的几个经理有点力不从心，所以我想跟您取取经。” 杨学宇沉默半晌：“烧钱吧。” “可是……我们的账上就剩下最后1笔运营资金了。” “张总如果信我的，在保证公司正常运营的情况下，把钱全都投进去吧。” 张煦豪沉默了半晌：“能跟我说说理由吗？” 杨学宇组织了1下语言后开口：“根据我对顾明的了解，他从来不会草率下场，肯定是准备万全了，1出手必是组合拳，根本不会给人喘息的机会，我们不能心存侥幸，必须全力以赴。” 听到杨学宇的话，张煦豪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作为老板的他不但要寻求新的业务增长点，还要顾全大局，把船开稳。 现在有人建议他把运营经费全力砸进去，这对他来说很困难。 杨学宇看出了他的为难，再次开口：“张总，我在入职大众之前是拉手的员工，当初拼团进入全国市场，地推凶悍无比，所有人都打算等他的地推累了，砸钱把他砸死，结果……” “结果怎么样？” “结果他的地推确实累了，但却莫名冒出来1堆连锁合作品牌，直接借着那些连锁品牌的门店突破了友商的封锁圈，所以，面对拼团，不能有任何的侥幸。” 张旭豪思索许久，最后终于痛下决心，烧钱应战。 于是在全国大学城市场，饿了不的暴力补贴活动正式上线，准备应对顾明迎面而来的组合拳。 活动上线之后，饭点的用户开始飞速流失，订单量刷新了历史最低。 “老板，和您说的1样，饿了不开始烧钱了。” “杨学宇前段时间去了饿了不，陈嘉欣也在，他们知道我的风格，所以害怕我还有后手，见到我下场肯定会有应激反应，烧钱守擂很正常，而且，饿了不正在融资，绝对不敢丢了大学生市场。” 叶子卿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那接下来呢？” 顾明眯起眼睛：“按兵不动，等饿了不烧死饭点。” “可是，我们如果不参与的话，饿了不很可能会吃掉饭点的大部分市场份额。” “我不在乎，市场份额后期可以抢回来，但这1次，只要饭点没了就行了。” 叶子卿抿了下嘴：“可万1饿了不烧不过饭点呢？” 顾明咂咂嘴：“那我们就亲自下场补1枪，别让他受苦。” 老大和老2打架，死的往往是老3，这是个绝对的真理。 拼团外卖有大批的品牌商户，那些商户还为拼团制作了独家限定套餐，所以就算他不烧钱，短时间内也不会被赶出市场。 但是饭点有什么？ 拼团外卖下场，刚让饭点失去了1大批的顶流用户，现在饿了不又起了应激反应，迅速烧钱，那饭点要怎么活。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比饿了不烧的更狠。 顾明就是要用饿了不的应激反应，去空耗掉飓风资本的那笔投资。 而此时的饭点总部，所有人的头皮都麻了，先被拼团夺了商户，又遇到了饿了不疯狂烧钱，他们也只能把刚到手的资金烧了进去。 但他们到底是低估了大学生，大学生这个群体……有东西是真敢吃啊！ 补贴大战全面开启之后，这个市场就像是1个无底的黑洞，资金开始疯狂流失。 大学生们都乐颠了，心说活这么多年，还真他妈见到了活菩萨，于是什么补贴高吃什么，哪家便宜吃哪家。 1天3顿？胡扯，5顿都打不住！ 而拼团外卖分站的大学城运营部也收到了上级要求，不吃饿了不了，改吃饭点。 段文钊都疯了：“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段少，我们的优质商户本来就被拼团抢走了很多，这钱我们烧不起，要不还是算了。” “算了？算了的话我们就没了，饿了不疯狂优惠，拼团外卖有独家套餐，我们有什么？用户肯定会迅速抛弃我们！” “但是段少，这才1天，我们刚到手的钱就烧掉1半了，这是我们拿去开辟全国市场的钱啊。” 段文钊坐在椅子上，喘息了许久：“难道饭点，1直都这么脆弱吗？” 在段文钊迷惑不解的同时，饿了不的张煦豪也很懵。 组合拳呢？说好的拼团组合拳呢？难道……拼团不是冲我来的？ 不过，饿了不好像要统1大学城市场了啊！ 张煦豪知道，这次不能迟疑，于是立马继续推进。 3天的时间，饭点拿到的投资烧没了大半，但真正雪上加霜的事情，来自于桑静波。 “段总，商户要求我们提前结款，并拿出1笔保证金。” “为什么？” “这3天烧的太狠了，他们怕我们烧红了眼，把他们的那1份也烧进去了，所以不结款的话就不愿意继续做了。” 段文钊气的不行：“胡说，我们明明还有钱。” 桑静波抿了下嘴角：“但是……抖音上有个帖子，说咱们马上没钱了，要薅羊毛的赶紧上车，这个帖子的热度很高，在差不多的时间被转发到了各个大学城的商户群。” “这种谣言他们也信？” “之前团购网暴雷的事情不少，都是1不小心把自己烧穿了，然后拿着商户的钱跑路，这些做生意的现在都怕了。” 第564章 堵在墙根里揍 自从顾明到过周世荣的别墅之后，段颖的心里其实1直都有种不安的感觉，心神极其不宁。 尤其是他说拼团外卖如果下场，饭点熬不过3天的那句话。 如果这只是1个普通的小镇青年说的，那只能看作是1个局外人的纸上谈兵和无理揣测。 但……近几天的新闻1直在提醒段颖1个事实，拼团是他的。 所以在段颖接到段文钊的电话时，那似有若无的阴影就好像忽然实体化了1样，迎面而来，让她心中的那份不安彻底化为现实。 “姑姑，我没钱了……” “怎么会没钱了，你姑父不是刚刚投了钱给你！” “是拼团外卖，他们忽然来抢市场，把饭点的1大批优质商户都抢去了。” “还有饿了不，他们也开始烧钱抢市场，我们快要扛不住了。” “饭点的合作商户现在要求我们提前结款，但我们现在的资金链崩的很紧，再这样下去，连正常的运营都维持不住了。” 段文钊很慌，光听声音就能听出那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们本来是要拿着投资去开辟的全国市场的，谁知道钱1到手，大学生市场就变成了火坑。 不烧钱，原本的市场就没了，烧钱，顶不住自己就没了。 饭点的所有人现在都是焦头烂额，只能把希望放在了飓风资本身上。 他们能感觉到，饿了不现在也是外强中干，1直在硬撑，如果能撑过去，饭点说不定可以瞬间翻盘。 听到侄子的话，段颖捏着双手沉默不语。 她忽然又想起了那个人在饭桌上用剪刀把牛排剪成碎丁的画面，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沉重。 3天，真的就只有3天，饭点竟然就已经扛不下去了。 此刻，段颖忽然明白了1件事，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男生从1开始就不是为了跟周小夭来见家长的。 他压根没把她当长辈，也没想过要得到长辈的认可，他那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周小夭撑腰的。 那个女孩从小被自己控制，连笑都不会，1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每天就只会躲在房间写日记。 可忽然之间，竟然有人宠她了。 而宠她的那个人，真的只用了3天就让飓风资本的投资全部化为了泡沫。 “姑姑，您还在吗？” “我听到了，你需要多少资金？” “两千万，饿了不绝对坚持不住，只要顶过去，耗空资金的饿了不就废了，然后再追加1千万，我可以吃掉整个大学生市场。” 段颖沉默许久：“那拼团外卖呢？” 段文钊深吸1口气：“姑姑，我现在打的这么难，是因为我的商户被抢走的很多，但如果我能有足够的资金吃掉饿了不的市场份额，最起码可以和拼团外卖55开！” “你确定？” “现在还有机会能赌1把，但如果放弃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段颖陷入了沉思当中，开始分析其中的利害。 如果她不帮侄子融这笔钱，那么饭点就真的没了，虽然这笔投资是经过老公允许的，可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被投资者姓段，是她的侄子。 资金到手3天，平台被打崩了，所有钱都化为泡影，她不只会失去了参与周氏生意的资格，甚至可能会被整个公司的质疑。 最关键的是，她接受不了那个被自己控制了十几年的继女，如今竟然可以骑在自己头上。 “我可以帮你筹1千万。” “太少了。” “先筹1千万，你先去做，剩下的我会想办法。” 段颖没权利用飓风资本继续为饭点融资，毕竟上1波融资刚到账就没了，这件事没办法解释，但幸好她自己也有1部分积蓄。 于是饭点立马派人把剩下的资金进行了提前结款，稳住了商户，开始反攻。 而事实正如段文钊预料的那样，饿了不确实是扛不住了，补贴力度忽然开始减弱，用户开始不断回流。 想打时间差的想法是好的，但可惜拼团没给他这个机会，两个平台的局势逆转仿佛是1个信号，拼团外卖正式开始烧钱入场。 顾明的举动本来就是大厂紧盯的着，拼团外卖又在1个并不算合理的时间下场，所以关注度1直很高。 而大学生市场的忽然混乱，更是让目光开始聚集。 大家所期待的剧情，本来是饿了不和拼团外卖这两个最有实力的对手开始打对台，但此刻才发现，好像不对。 因为拼团在大学城市场引火之后，并没有按头打压饿了不。 真正打起来的，反而是饿了不和饭点。 现在，饿了不有点扛不住了，而饭点似乎要翻盘的时候，拼团忽然开始烧钱了。 众人这才1脸诧异地想明白，原来拼团由始至终的目标都是饭点，并不是饿了么。 “我草，好狠……” “我草，快捂住眼，我心善，看不了这种场面。” “离远点，血容易溅到身上……” 3天之后又是1个3天，拼团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比饿了不更加夸张，简直是1顿连消带打，堵在墙根里揍。 而最致命的事，段文钊太急了。 在得到姑姑许诺的1千万之后，他立马开始烧钱作战，打算迅速吃掉饿了不的用户和骑手，可两边加注之后，他们的资金再次紧绷。 1千万到账，转眼化为市场的灰烬，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当段颖再次接到段文钊催资金的电话时，她才忽然意识到，他们已经陷入了赌徒心态当中了。 再加1笔，肯定翻盘，再加1笔，把输掉的全部赢回来。 但是烧钱做补贴的时候，平台是没有任何盈利点的，也就是说，饭点即使有1个无限的资金库，却也没有任何的回血能力。 而在饿了不和饭点对烧的那3天里，拼团实际并没有闲着，经理带着地推组的王者、钻石们，将周围的商家逐1整合，签进了拼团供应链。 也就是说，不管饿了不烧钱做补贴，还是饭点烧钱做补贴，拼团供应链都在从商家那头赚钱。 这个比赛，拼团可以永远跟下去，但饭点……撑不住了。 周6的清晨，喧嚣逐渐落幕，饭点烧出了差不多1千万的坏账，已经发不出工资了。 而此时拼团，占据了大学城百分之6十的市场份额，饿了不和饭点各剩百分之2十，而这个比例的差距，每时每秒都在扩大。 正在观望的其他家，至今也没看懂这里面的操作。 但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拼团就是为了搞饭点才下场的。 “饭点，没了啊……” “是啊，那个顾明真的是说到做到。” “听说段颖的私房钱都烧没了……” “她前段时间还问我筹资金呢，幸亏我没答应啊。” “拼团是从5千多家团购网站的尸山血海里蹚出来的，他侄子真的是疯了，敢跟那种企业打对台。” 刘太太的生辰宴上，之前在周世荣的别墅打麻将的几个太太们凑到1起，忍不住对自己听到的消息1阵唏嘘，窃窃私语声不绝。 而段颖则坐在1旁的角落里，眼神开始发怔，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 比如她把那个女孩丢在游乐场，然后出去购物了1天，回来时看到的那张满是恐惧的小脸。 比如那个小女孩从外面捡的狗被自己派人摔死的时候，她那抿着嘴不敢说话的表情。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段颖的脸色阴沉不已，抬起头，却看到周围的几个太太正看着她窃窃私语。 而此时的香缇别墅内，秦静秋也收到了关于饭点的消息，在看过1遍之后，悄悄把手里的文件夹合上，递给了周小夭。 “顾明不让我看幼儿园的报名资料。” “不是幼儿园报名资料，是别的，看1眼。” 周小夭坐在床上，眯着眼睛想了1会儿，接过来开始翻看。 里面是关于饭点这次遭遇烧钱大战，被饿了不血虐后又被拼团亲手终结的全过程。 周小夭看完之后有点茫然。 秦静秋看着她：“饭点是你后妈的侄子做的，还往里投了好多钱，顾明知道你后妈对伱不好，所以就把这个饭点给搞垮了，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顾明是个老婆奴啊。” 周小夭傻了1会儿，然后抿了下嘴：“顾明最疼我了……” “那当然了，你是他的漂亮太太啊。” “嘘，我们是好朋友。” “？” 周日的清晨，周世荣刚在京都忙完【喜悦城】的事情，又和几个当地的合作公司及承建单位连开了两天的大会。 敲定设计图纸，处理搬迁事宜，参加动工剪彩，还有最重要的前期招商。 整个4月末，所有事情他都亲力亲为，忙的不可开交，当他回到上海，听说饭点被打垮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他刚刚投了钱啊，怎么说没就没有了！ 最关键的是，它是被拼团针对到没有的，这简直离了大谱！ 周世荣当初就和段文钊说过，你现在还很弱小，走向全国市场的第1步是低调，千万别被第1梯队的平台盯上，保持现在的发展势态低调展业。 怎么忽然之间，他们就惹上了拼团这种级别的对手。 另外，拼团的做法也让他难以理解。 因为现在的外卖市场还在酣战，除了饿了不之外，百度外卖也发展的很快，可以说是紧追其后。 拼团外卖想做整个赛道的霸主，不去和这些友商打对台，却盯上了在大学城的1个不太知名的平台，这简直不合逻辑。 就好像建在市区的大型超市，忽然觉得某个乡镇的小卖部不顺眼，于是开始针对他，这是什么道理？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拼团会盯上饭点？两个平台的业务区没有冲突，而且饭点现在也算不上是拼团的对手，这根本没道理！” “这……” “有话直说！” 负责飓风资本投后管理工作的是钱向光钱经理，见到老板1脸严肃，最后支支吾吾的开口：“公司这两天里都在传，说拼团的老板是您女婿……” “？” 第565章 竟然是我女婿？ 自打公司的阔太们从周世荣的家里出来后，关于拼团总裁是周总女婿的说法就在公司里流传开来了，而且传的有鼻子有眼，不到3天就已经人尽皆知。 可是刚开始传的时候，这个消息是没人相信的。 拼团总裁如果是周家的女婿，那冯氏需要这么费劲巴拉地去投资外卖超人？ 那个2十2岁的团购暴君，明明就是互联网商业领域最为锋利的存在啊。 他踏着尸山血路摘掉了团购大战的桂冠，深入布局社区团购，并迅速建立了城市供应链，几乎成为了o2o市场的寡头。 有这样的女婿，周总还需要舍近求远？ 他只要愿意给周氏引个路，稍微替飓风资本把握1下方向，那不就赚嗨了？ 所以这个传言根本没有可信度，也就1直没人当回事。 但随着饭点被拼团外卖按在市场里1顿暴揍之后，大家又不得不再次去审视这个传闻的真实性了。 是不是女婿不知道，但饭点名不见经传却能让拼团专门下场针对，看来拼团总裁和周家必有关系啊。 只是这个关系，好像1点也不和谐。 而冯世荣在听到这个传闻的第1个念头也是难以置信，觉得这个世界好像疯了。 “这个谣言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我记得，好像是蔡总先说的。” “他？” 蔡铭是周氏集团的首席财务官，也是所谓的cfo，他的太太也是是段颖首要拉拢的闺蜜之1。 据说，这个传闻1开始就是从他那里流出来的。 周世荣沉默了片刻，立马叫人去请了蔡铭。 “周总，您回来了？喜悦城的项目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不过蔡总，拼团的顾总是我女婿？这事儿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蔡铭愣了1下：“我太太告诉我的啊，她最近不是经常去和你太太打麻将？难道您还不知道？” 周世荣沉默了1下：“我这些年1直在国外，小夭她在国内上大学，我对她的感情生活确实不了解，不过我觉得这应该不太可能。” “可是，这是我太太亲眼见到的啊。” 蔡铭坐在沙发上开口：“周1的时候，我太太在你家打麻将，见到伱女儿带着男朋友回家，她1开始不认识是谁，结果后来看新闻才知道，那个是拼团的总裁。” 周世荣思索半晌后开口：“什么新闻？” “互联网大会，青年企业家顾明，面对镜头表示自己对钱没兴趣。” 周世荣听完之后靠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眼神盯在桌面的日历上，许久都没移开。 上周1是互联网大会的第1日，那天晚上，他托小米科技的总裁帮他牵线，想请拼团的顾总吃个饭。 但等他去了之后，京冬的刘总却说，顾总要去见个长辈，没办法前来。 而蔡铭却说，他太太见到了女儿带着拼团的总裁，去了他的家里。 也就是说，那晚自己心心念念的顾总，以女婿的身份去了他家里，而他却觉得生意更重要1些，于是生生错过。 天底下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哪怕是听到蔡铭的证明，周世荣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会不会是搞错了？” “不会的，那天晚上，你女儿的男朋友和我太太他们同席吃饭，期间聊到了饭点的事情，那个平台不是你太太的侄子在做吗？他好像就发表过自己的见解，说如果拼团下场，饭点坚持不了3天。” 蔡铭摊了摊手：“这不么，饭点没了。” 周世荣还是不能理解：“我最纳闷的就是这件事，如果真的是1家人，何必弄成这样？” “周总，这是您的家事，我肯定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周世荣觉得自己的头绪已经乱成了1团，于是拿起外套就走出了办公室。 自己出国这几年，1直都是拜托周世华和秦静秋照顾女儿的，在这些事情上，他们应该知道更多的事情。 周世荣进入电梯，头脑暂时清明了1些后，心脏忍不住开始彭彭乱跳。 拼团的总裁是小夭的男朋友？是他周世荣的女婿？！ 如果这件事确认无疑，那飓风资本的未来，岂不是有了1个绝佳的领路人？！ 周世荣有些按耐不住，飞速跑到了停车场，然后上了车。 不过就在他坐下的时候，放在后排的那本《绝世赘婿傲苍穹》忽然映入了他的眼帘，周世荣的表情瞬间1愣，像是冥冥中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抬头看向了龚叔，脑子闪过了很多的画面。 【绝世赘婿是什么？】 【就是1个没钱没房没车的3无少年，入赘豪门，但实际上他比这个豪门还有钱，大爷，您对绝世赘婿什么看法？】 【这不都是胡编乱造么？】 【如果是真的呢？】 周世荣盯着封皮看了许久，然后怔怔地看着龚叔。 龚叔也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了周世荣的脸，于是唬着老脸，眼神撇向1边，学大小姐，装傻。 “龚叔，小夭的男朋友是顾明，这件事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龚叔张了张嘴：“您也知道了？” 周世荣瞬间睁大了眼睛：“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龚叔犹豫了1下开口：“我是觉得，您如果关心大小姐的话早晚会知道的，根本就不用别人告诉，我其实也挺奇怪的，明明大家都没刻意隐瞒过，可大爷您就是忽略了那么久都不知道。” 周世荣的喜悦瞬间消失了1半：“我刚接手了周氏，这段时间1直都很忙啊。” “4年前的时候，周氏是2太太在打理的，有1次2太太送大小姐去上大学，路上撞见了姑爷，小姐当时不想让人知道，我就加快了速度，从姑爷面前1闪而过！” 龚叔的声音在车内不断响起：“可您猜怎么着？等到大小姐下了车，2太太忽然问我，路边那个是不是顾明。” 周世荣抿了下嘴唇，眉心稍稍1皱。 “2太太和您1样忙，可是她知道姑爷是谁。” 龚叔停顿了1下后又说：“还有姑爷，他也是从商战里硬开了1条血路，打遍了天下才拿到了现在的成绩，但是姑爷每次出差也都会多腾出时间来陪陪大小姐，大爷，姑爷说您应该没他忙。” 停车场的空间挺昏暗的，龚叔苍老的声音沉稳而缓缓，最后停止。 周世荣坐在后排，沉默许久没有讲话。 他还等着过去见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婿，为周氏谋求1个光明的未来，但听龚叔的意思，顾明对自己似乎非常不满。 周世荣此时在后座锁着眉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高中就认识了，4年前的暑假，大小姐和姑爷成了朋友，就经常1起出去玩，您也知道，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没朋友，就很喜欢粘着姑爷。” “我让你照顾好小夭，有什么事随时跟我汇报，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龚叔沉默了1下：“我说了，我还做了个表发给了您，上面还有姑爷的照片嘞，那是我跟他们高中校长要的，姑爷那时候还是长发遮眼的造型，只不过还不是拼团的总裁。” 听到龚叔这么说，周世荣这才依稀有了些印象。 但却无法想象，女儿当初随便交的1个朋友，竟然会成为了现在的拼团总裁。 “他是1个什么样的人？” “您说姑爷？” 龚叔想了想：“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人也比较谦和，经常偷接学校的水龙头给我洗车，看上去不像是霸道总裁，更像个相声演员。” 周世荣听完后稍微轻松了1些，可龚叔的话却并没有到此结束。 “但是，涉及到大小姐的时候，姑爷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他很护着大小姐，我们群里经常说姑爷是个老婆奴。” “什么群？” “磕学家。” “你是科学家？” 周世荣觉得这世界快癫成他不认识的样子了，千方百计想认识的拼团总裁是自己的女婿，给自己开了几十年车的龚叔，竟然是个科学家！ 龚叔也不好解释，于是开口：“那就是个群名，不过这不重要。” 周世荣抬起头：“就是因为我忽略了小夭，所以他对饭点下手那么狠？” “什么饭点？姑爷来周氏集团蹭饭了，这倒像是他会做的事……” 龚叔和顾彦祖身边的人差不多，闻到狗味就觉得是姑爷来了。 周世荣摇摇头：“不是吃饭的那个饭点，是我投资的1个在线点餐平台，做这个平台的是段颖的侄子，就是你上次见过的，段文钊。” “哦，这个饭点怎么了？” “本来发展的很好，结果忽然就被拼团外卖在市场上狙击了，现在资金链崩断，工资都发不出来。” 龚叔微微1笑：“不愧是姑爷啊。” 周世荣眼神微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龚叔咳嗽1声：“您刚才的问题是什么来着？” “我想知道，既然是1家人，为什么拼团对周氏投资的企业下手这么狠。” “是因为您不在乎大小姐吧，他很生气，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我觉得这是姑爷替大小姐还给大太太的，还给您的，可能还在后面。” 第566章 如果在意的话 其实有些话，龚叔很早就想说了，只是1直都没有1个合适的开口机会。 作为司机，原则上来讲，他不能随意的评判自己主家的家事，但这次是周世荣主动要问，于是有些东西就收不住了。 “什么叫还给大太太的？段颖怎么了？他们在吃饭的时候起了冲突？” “大太太对小姐不好。” “段颖对小夭确实是严厉了1些，对学业的要求也很苛刻，但哪个家长不是这样教小孩子的？顾明就是为了这个报复她？那这和高中毕了业，转头回去揍班主任的人有什么区别？” 段颖这个女人，高明就高明在她做事从来不会被人拿住把柄。 龚叔其实很早以前就告过状的，但每1次告状，都被段颖以为周小夭好的理由给遮掩过去了。 什么流浪狗不知道有没有病菌，为了周小夭的健康和安全迅速处理了之类的…… 派自己的亲信秘书贴身跟随，不允许额外社交，可以说是控制，但也可以说成是尽职尽责…… 不让她吃0食，听起来更像是1件好事。 大小姐被丢在游乐园1整天，还可以说成是她不听话乱跑嘞。 中文语言，是多么的博大精深啊。 段颖做了那么多年的教育工作，又辅修了心理学，对这种事1直都是信手拈来的。 后妈这个角色，在别人那里可能是很难当的，但对她来说却是如鱼得水。 “后妈难当，我知道严厉1些会被人说闲话，但哪怕是这样，我也不会放着小夭不管！” 龚叔觉得她这样的人，如果被扔到宫斗剧里面，肯定能活到大结局。 后来，周小夭和段颖有了孩子，长居国外，龚叔渐渐的就不会期望周世荣能为大小姐主持公道了。 因为有些事情被大太太颠倒黑白之后，周世荣1旦信了，龚叔在他眼里就会变成那个爱说闲话，总扯长舌的角色。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他早早就被辞退了。 辞退倒是无所谓，说实话，龚叔也早到了该退休的年纪。 但是…… 如果他被辞退了，大小姐身边就真的连1个自己人都没有了，那她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他后来就不告状了，他和周小夭1样，也是在经历了很多事情后不再有所指望。 说起来，这个过程还挺有意思的。 先是周小夭，而后是龚叔，就在前几天，连周世华也渐渐不再期待了。 所以，龚叔已经很多年都不会和别人说起段颖了。 就像之前姑爷察觉到异常，问他关于大小姐后妈的事情，他也是缄口不言，只能默默叹气而已。 此时，周世荣坐在车内开始1言不发。 经过了长足的沉默之后，龚叔看了1眼时间，忽然开口：“您还没说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了，让我静1会儿吧，我刚刚从北京回来，有些乏了。” 周世荣本来是要去找周世华的，但在和龚叔聊了那么久之后忽然就改了主意。 他确实是对女儿有所忽略，这是不争的事实，被戳破之后，周世荣自己也有所愧疚，不打算在这个时间去触他们的霉头。 但他仍旧觉得，自己刚刚接手周氏集团，无暇顾及旁事并没有错。 周氏集团旗下有大大小小的公司，在职员工近万人，都在等着靠他吃饭，他对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就是为了让公司及员工有更好的未来。 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他可以不被理解，但不会认错。 另外，既然顾明是女儿的男朋友，那他们总会有见面的机会，那就来日方长吧，倒也不急于1时了。 最重要的是，他如今作为周氏集团的总裁，也没必要上赶着对拼团的总裁放低姿态，更何况他是自己的女婿。 正在此时，周世荣的手机忽然从口袋里响起来，打电话过来是公司的副总。 “周总，董事局觉得互联网产业还是别碰了。” “为什么？” “两次投资都6续失败，股东觉得周氏现在不太适合入局，我们还是按照以前的发展方针，做地产周边行业的投资吧，比如酒店行业。” 周世荣沉默了片刻：“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内，没有那么严重。” 副总叹了口气：“那些股东听到了1些风声。” “什么风声？” “他们听说拼团的总裁不太喜欢您，所以不希望您在短时间内再投资互联网产业了，拼团虽然还算不上行业天花板，但大家都知道，阿里也在他们手里吃过亏。” “那他们听没听说，拼团总裁是我女婿？” 周世荣冷声冷气地说完话，将手机挂断。 饭点在外卖行业虽然略有名声，但在整个互联网商业圈里只能算是无足轻重。 可拼团的这次下场针对，却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这1下子，不只是周氏的股东有所顾及，连之前结交的那些人此时也纷纷打电话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周世荣只能推说是意外，并没有和拼团有太大的矛盾，后续会解决的。 1个电话接着1个电话，周世荣最后也略感无力，于是就把来电接听转移给了自己的秘书。 他着实是没想到，拼团在行业内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仅仅是1次市场狙击的行为，就引来了那么多的关注，看来他确实要避1下风头了。 周世荣准备转移1下重心，先稳住股东。 “龚叔，回佘山庄园吧。” “好的周总。” 段颖此时正在别墅的客厅里坐着，对面是在市场凶猛出击，最后获得了1个烂摊子的段文钊。 虽然生意失败了，但段文钊不能像个没事儿人1样撒手不管，这次来上海，是专门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周世荣已经进了客厅，气氛忽然陷入了沉默。 “你不知道小夭带来的那个人就是顾明？” “我刚刚回国，又不是生意人，怎么会知道他是谁？要知道的话，我又怎么会看着文钊掉进坑里。” “算了，连我都不知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只是，小夭好像很恨我们。” “……” 段颖抿住嘴角，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渐渐攥紧。 第567章 我快成打工的了 参加了互联网大会，给小富婆的后妈带去了“礼貌”的问候，并实地看到了拼团产业园的主楼框架。 顾明的这趟上海之行，收获颇丰。 而此时，4月已经匆匆结束，夏季悄然而至。 财经大学的应届毕业生答辩是5月十3号开始，这也就是意味着，他们距离真正的毕业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顾明决定明天回去，不过在回去之前，秦静秋和周小夭前段时间订的1些家具就6续到货了。 其中有1只木质的摇篮床，被工人师傅从车上搬了下来，打算送到主卧去。 这，让顾明有种1毕业就要被骗走身子的既视感。 “怎么能买这种东西呢？胡闹！” 搬运师傅正扛着摇篮床往楼上走，听到他的话之后1愣：“您要不想要了，我们可以现场退货，您签了单我们就随车拉回去了。” 顾明严肃地看着他，伸手掏出1包华子：“虽然用不到，但送都送来了，师傅小心搬。” “用不到还是退了比较合适。” “我就喜欢花冤枉钱！可能……有钱人都有1点小癖好？” 搬运师傅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有种被滋了的感觉，然后扛着摇篮床上了楼。 此时，小富婆也哒哒哒地跑了上来，她今天穿了黑色丝袜，搭配着黑色小皮鞋，上面是短裙和1件粉色的薄款卫衣，有点纯又有点欲。 亲眼看师傅安装好，她忍不住过去摇了1下，眯起的眼睛里有1种贼兮兮的感觉，不过当顾明问她在想什么的时候，她就说不知道，我有点傻。 周世华和秦静秋也随后赶来，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年轻人的恋爱方式了。 “周世荣回来了？” “嗯，听说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喜悦城正打算动工。” 周世华昨天就知道冯世荣回来了，但却再也没提过和顾明见面的事。 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了。 他以前蛮期待周世荣回来后会多给周小夭1些关心，也期待着段颖能够为自己的过错后悔。 但后来他发现，关心这个东西，和空间及距离都无关。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该是侄女儿的，有人会亲自帮她要，不给，他甚至会呲牙咧嘴的抢。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有能力硬按着段颖让她后悔。 周世华环抱双臂，目光落到前方。 此时的江顾明正蹲在摇篮床前，晃了两下，嘴里发出1阵嘶嘶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烫着了1样。 “这个侧边的锁扣是做什么？” “可以把这个板子放下来，然后把顾爱夭放在上面，方便给她换尿布的。” 周小夭说着话，把尾侧的木板放平，等操作完之后看向顾明，发现他已经眯起眼睛：“你不是说这个是婶婶非要买的？” 小富婆认真严肃地点点头：“就是婶婶非要买的，我都拦不住。”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是怎么用的？” “我聪……” “不对，我好像也不聪明！” 周小夭刚吐出两个字被自己吓了1跳，立马改口。 顾明看着她，心说你好像跟《魔幻手机》里的傻妞1样，还能随时转换自己的模式嘞。 “婶婶，这个侧边的锁扣是做什么的？” 秦静秋走过来看了1眼：“我也不知道，好看的吧。” 顾明呕吼1声，转头看向周小夭：“婶婶都不知道，就你知道，小富婆，你现在厉害了，随便拉个人就敢让她背锅。” “反正不是我非要买的，我也没有认真研究，更没有请教售后员，都没有。” 周小夭蹲在地上，默默地说着。 顾明捏住她的小脸：“说谎真的长长鼻子！” 小富婆摸了1下：“你骗我。” “看来你不但认真研究了，还请教了售货员。” 周小夭眯起眼睛：“都是婶婶干的。” 秦静秋：“？” 那天她和周小夭去逛街的时候，明明是这小丫头看见摇篮床之后就呼呼往前跑的，她那天穿了个高跟鞋，甚至都有点追不上。 顾明沉默了1下，然后站起身，又摇了两下，忍不住1乐，接着又摇了两下，似乎摇起了心中涟漪阵阵。 周小夭蹲在旁边，仰着脸看着他：“你好像有点不朋之心。” “伱好像有点恶人先告状。” 周小夭仰头看着他，见窗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左肩，忍不住眯起眼睛，不反驳了。 她以前不敢来上海，哪怕是来看婶婶都有些抗拒。 因为从8岁之后，1直到高中转校到乌河上学之前的这段时间，她都生活在上海，而且和后妈是朝夕相处的。 所以每次来这里，她总会感觉到不安，很想赶紧回去。 08年的十1假期，小富婆来上海看婶婶，就是因为慌慌着想回去找顾明，才让婶婶发现了她有个1辈子的好朋友的秘密。 所以，繁华的上海对她来说并不美好。 但是她现在不怕了，因为她知道，只要有大狗熊在的地方，她都会被不讲道理的护着。 她也可以开心，也可以调皮，不用再害怕被罚站。 叔叔和婶婶都觉得，哥哥是为了替自己出气才让饭点没了的，但周小夭觉得，他也许只是想告诉自己，不用害怕，哥哥谁都敢揍这样的。 小富婆眨了眨水润的眼眸，然后伸手推了推摇篮床，看它摇摇晃晃。 下午时分，顾明去了百花谷集团，请高万通和秦志桓到外面吃了个晚饭。 这是之前就说好了的，只是中途发生了很多的意料之外的事情，这顿饭就耽搁了，眼看着马上就返回济南了，顾明决定把这顿饭补上。 老高现在看见顾明都不叫顾总了，开口闭口就是亲戚哥。 “拼团的主楼大楼什么时候能够完工？” “年底吧，我们把公司的所有力量都聚集在你那个总部的建设上了，连百花谷的动工都推迟了。” 顾明拍拍高万通的肩膀：“都是1家人。” 高万通呵呵1声：“我也是糊涂，还以为你想偷钢筋呢，到底还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啊，原来整个百花谷你都想要。” 高万通皱着眉看着他：“怎么这么多俏皮话？你要考研？” “不说这些了，有件事告诉你，你之前不是让我增持大地影业的股份？我增持了，然后还引入了imax影厅、巨幕影厅和杜比影院，打算用于百花谷的影院系统当中。” “我们是第1家吗？” “获得完整授权的，我们是国内第1家，这主要还是因为拼团。” 高万通开口：“那些外国佬1开始不愿意给我们授权，但后来知道你是背后的股东，就松口了。” 顾明点了点头：“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有眼光。” “这笔投资，可是差点让我们的现金流断裂啊。” “放心吧老高，会有回报的。” 大地影业是国内的1家院线公司，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电影院，也参与影片投资。 大众点评当初打算用舆论战搞垮拼团的时候，很多知名商户忽然放了他们的鸽子，后来被证实是北方商帮的品牌，其中就有大地影院。 但是大地影城是深城的公司，跟济南没有1点关系，却也跟着参和了进来，让很多人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但事实上，在上海第1座万众商城建设之初，顾明就跟他们说过影院这个东西的重要性，所以百花谷集团拿了很多资金，对大地影业进行了入股。 1座商场，如果能引进1个imax影院或者巨幕放映，引流能力肯定非同1般。 尤其是后续的几年，电影行业爆发式增长，更是能为综合商业体引来大批的流量，毕竟，《战狼》可是拿到过57亿票房的啊。 “周氏的喜悦城项目，目前也在和大地影业沟通，希望在他们的商城顶楼建1个imax影院。” “这个素未谋面的周总，看来有点眼光啊。” 秦志桓此时提着两瓶酒进入包厢，听到这句话后1愣：“那个素未谋面的周总不是你岳父？” 顾明眯起眼睛：“他不算！” 秦志桓嘿嘿1笑，然后坐到椅子上：“你岳父可不是有眼光，他是比较信你。” “这话是怎么说的？” “喜悦城这个项目，几乎完全照搬了我们在北京的百花谷商城，在商城顶部盖影院这个方案，当然也被他们抄去了。” 顾明拿起酒瓶给高万通倒了杯酒：“后续呢？” 高万通拿着酒瓶给秦志桓倒了1杯，又开口：“后来拼团外卖忽然下沉大学生市场狙击饭点，外面都在传你和周氏集团不和，大地那边很机灵，立马拒绝了合作。” “我没这个意思。” “我知道，但别人未必会这么觉得，要不然，喜悦城的招商工作也不会做的这么艰难。” “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想想，目前的主流市场的商业品牌，几乎都是你在团购大战里培养出来的那1批。” 高万通掰着手指头：“目前火锅圈最牛的就是咱们河里捞，最火的奶茶店就是你好朋友的喜甜，更不要说什么鲜汇先生、贝蓝甜品之类的了，这些人其实都在揣摩你的意思，喜悦城谈的很艰难。” 大型综合商城的招商，并不是建成之后才开始的，而是在动工的时候就进行了。 有很多的商城大楼正在建设的时候，还会把已经招商成功的品牌印在工地外围的挡板上，以此来吸引更多的品牌加入。 但正如高万通说的那样，现在市场里最火的那些品牌，都是顾明1手孵化出来的。 有的品牌，顾明还通过金丝楠基金会入了股。 现在都在传拼团和周氏不和，喜悦城想和他们谈合作，难得很。 而当这些火热品牌都谈不下来，其他那些品牌就更犹豫了，因为没有那些火热品牌的流量，哪里有客源能分流给他们。 顾明的嘴抽搐了1下：“你这么说，搞得我像个暴打老丈人的吴彦祖1样。。”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算了，别聊这个了，我心善，听不了1点。” 秦志桓站起身给他倒了杯酒：“百花谷马上就要开始招商了，顾总，你回济南之后喊他们开个会，让他们各家都派个经理过来选选位置，我们做初步的布局规划。” 这也就是喜悦城的招商经理不在，如果在，听到这句话，头皮肯定发麻，并伴随着泪流满面。 他们招商，1家1家的谈都谈不拢，人家百花谷招商呢？不用跑，而是直接把品牌打包过来。 真·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顾明听完后答应了下来：“我这段时间也在研究商圈新经营模式，正打算升级喜汉河青4.0，这回算是便宜高总了！” 高万通嘴都歪了：“你和周小夭要是结了婚，你们就百分之5十3控股了，我他妈才是打工的那个！” 秦志桓憨笑1声，随即开口：“什么是4.0？” “你们知道汉堡皇有个疯狂星期4吧？” “知道，这个营销很吊啊，每个星期4，汉堡皇带来的客流量都要猛增1倍。” 顾明点点头：“我打算让河里捞疯狂星期1，青花椒烤鱼疯狂星期2、西部烤肉疯狂星期3、最后其他品牌加到1起狂欢星期5。” 秦志桓听完后头皮发麻：“我操，那不是1直疯狂？我都怕消费者兜里的钱不够我们赚的。” “没错，不要让任何1分孤钱流浪在外，这是拼团的企业文化，而且，商城里每个门店的容客量都有上限，剩下的那些就会被分流到其他门店，也算是双赢。” “那周末呢？” 顾明摆摆手：“周末不能疯狂，要不然疯狂这件事就不疯狂了。” 两人听完之后，纷纷举杯敬酒，3杯两盏淡酒之后，夜色渐深。 高万通早年做商城，见各种供应商，酒量很好，秦志桓帮秦静秋做地产，酒量更是没的说。 顾明在外从没喝醉过，结果你1杯他1杯的，这1顿下来倒是醉了，脸变得有些泛红，整个人都傻里傻气的。 高万通和秦志桓也喝了不少，车也开不了了，就打算在这里住1夜，反正周围的商圈都是商帮品牌。 但顾明摆手拒绝，说什么都不去：“我得……回香缇，你们给我打个车。” “顾总，明天再回去算了。” “不，不行，我想小富婆……” 高万通此时也醉呼呼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冲谁，开口就说：“我就说了，他们肯定得结婚，我肯定就是个打工的。” 第568章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高万通怒敬亲戚哥，顾彦祖醉喊要回家。 初夏的深夜，1顿酒酣耳热之后，稍微还有点清醒的秦志桓打电话给附近酒店的经理，让他们过来安顿了高万通，然后又去街边打了个车，送顾明回香缇别墅。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抵达。 两个人1摇1晃地进了a206幢，每1次落脚冲的都不是1个方向，有种妖精刚化成人形，还不太会用腿的感觉。 坐在客厅等顾明回来的小富婆见状立马哒哒哒地跑了出去，把他从秦志桓的手里接了过来。 “怎么喝了这么多？” 秦静秋也闻声跑了过来，低头看了眼顾明醉醺醺的表情。 秦志桓听到询问后挠挠头：“主要是高总敬的多，1杯接着1杯的。” “你怎么也不知道拦着点，喝成这样多伤身体。” “拦不住啊姑姑，高总摆明了是要跟顾总拼个你死我活，我1个看热闹的现在都有点上头了。” 秦志桓揉了揉太阳穴：“本来我和高总打算喝醉了就直接睡酒店的，但是顾总非得回来，说想表妹了，不让回都不行。” 顾明此时已经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了，忽然闻到熟悉的味道，于是忍不住睁开眼。 见到是小富婆，他忍不住搂紧了1些：“回家了，回家了。” 听到他的呢喃声，小富婆眯起眼睛，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两下。 她觉得有顾明在的地方就是家，但没想过顾明和她想的好像1样。 此时，秦静秋到了2楼，把周世华喊了下来，让他扶着秦志桓去了客房，而她和小富婆则扶着顾明去了另1客房，又赶紧让吴妈去煮醒酒汤。 折腾1阵之后，顾明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睡。 他的酒品倒还挺不错了，喝多也没张牙舞爪，就是有点嘟嘟囔囔的，直到刚才见到了周小夭才安静了下来。 秦静秋观察了1下顾明的状态，发现他没有难受的表情，于是看向周小夭：“我先出去了，你帮顾明把衣服脱了，盖上被子。” 周小夭听完后傻了1会儿，然后唬住小脸：“那……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 秦静秋愣了1下，心说你是他的漂亮太太你客气什么。 然后她就看到侄女儿已经脱掉了鞋子爬到了床上，伸手解开了顾明的扣子，虽然表情高冷，但好像又有点兴奋。 秦静秋咳嗽1声，立马退了出去，等在门外。 两分钟后，周小夭把顾明的上衣脱了下来，两只小手“1不小心”在他的腹肌上乱摸了5分钟，然后才1脸严肃地解掉了顾明的腰带，1点点把他的裤子拽下来，下1秒又忍不住唬住了小脸。 哥哥的备用手机，有点凶。 正在此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等在外面的婶婶喊了1声，说是吴妈的醒酒汤煮好了。 周小夭给顾明脱衣服用了大概十5分钟，1方面是因为喝醉的人确实不太配合，1方面就是因为她“不小心”乱摸了好久的腹肌。 婶婶觉得也差不多了，这才敲门提醒。 于是周小夭赶紧给江勤盖上被子，打开了房间。 醒酒汤这个东西，作用是加快酒精在体内的分解，并不是说喝了之后很快就能清醒，而是让宿醉的人醒来不会头晕难受。 秦静秋和周小夭伺候着江勤喝掉，然后把空碗交给吴妈，这才松了口气。 “走吧小夭，该睡觉去了。” “我还想照顾哥哥1会儿。” 秦静秋听完之后捏了捏她的脸蛋：“那我先回房间了，你明早要赶飞机的，不要睡太晚。” 周小夭乖巧点头，像是1个没有坏心思的乖呆，然后目送婶婶出了门，这才转头看向顾明，露出1个电视剧大反派的表情。 想照顾哥哥1会儿× 想研究哥哥的备用手机√ 小富婆踮着黑丝小脚，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有两个闺蜜，1个是钟文静，是个假军师，喜欢给她提供交友情指导，但基本都是纸上谈兵，没有什么实用性，属于理论派，主攻心理。 还有1个是海王妮，是个真军师，什么都敢教，实用性很强，属于1个实战派，主攻肉体。 之前在学校食堂里的时候，海王妮就教了她1些很有用的知识，但是哥哥不允许她玩，就不了了之了。 但，这个世界就是1枚巨大的回旋镖，飞出去的时候可能打不着，但是飞回来就很准。 周小夭现在就像只好奇的小猫，脑袋晃来晃去。 与此同时，秦静秋正在卧室里看着秦氏集团近段时间的发展报告，又审批了几份文件，不知不觉就时间又过去很久。 就在她疑惑侄女儿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客房那边的开门声。 周小夭像只仓鼠1样鼓着粉腮，表情有些慌里慌张地的，脚步匆匆地跑过了走廊，进入到了对面的客用卫生间。 秦静秋愣了1下，忍不住站起身走了出去。 侄女儿跑的这么着急，别是顾明酒劲儿上来，胃里难受，忽然又吐了。 她来到门口，隔着走廊看向客房卫生间的方向。 “怎么了小夭，顾明吐了吗？” “好像吐了……” “？” 半晌之后，周小夭回到婶婶的卧室，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觉，然后坐到床上傻了好久。 秦静秋摘掉了眼镜，把文件合上：“他估计也挺高兴的，不然不会喝那么多，之前赢了团购大战的时候他也没喝成这样啊。” 周小夭傻傻地看向秦静秋：“为什么哥哥很高兴？” “大概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可以保护你，可以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对男生来说，有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是1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哥哥最疼我了。” 秦静秋有些欣慰地扬起嘴角，然后伸手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喝口水，然后睡觉。” 周小夭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喝了。” “伱不是睡觉前都要喝口水的？” “我……我已经喝过了。” 翌日清晨，红日从东方升起，天际出现1片朝气蓬勃的鱼肚白。 顾明从客房苏醒，沿着楼梯来到了1楼，然后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都有点轻松。 此时，周世华正在院子的中间偏右处，迎着灿烂的晨曦挥毫泼墨，姿态潇洒。 顾明走过去看了1眼，上写5个大字，老婆我错了。 自打周世华偷偷叫江勤去见大哥，秦静秋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现在应该还没哄好。 顾明默默退走，做着基础的甩臂操回到楼上，打算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收拾好，准备吃过早饭后启程。 就在此时，主卧的房门打开，周小夭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穿着真丝睡衣，腿长腰细，就是个御姐刚睡醒的样子，但同时又有点傻里傻气，站在走廊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你怎么不敢看我？” “我敢，但我不看。” 周小夭有点可爱地小声说着，然后撒拉着拖鞋，哒哒哒地跑到了卫生间。 顾明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她翘着小屁股刷牙，然后咳嗽1声，转头回了房间，想起昨晚那个逼真的梦，也有点心虚。 他不会让周小夭知道自己的梦的，不然她1定会觉得自己内心里非常不朋。 明明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自己却想喂她吃喝，这样的自己，实在对不起小富婆的信任。 尤其是她1副傻傻的样子，眼眸澄净纯洁，看上去什么都不懂，更让觉得自己是个坏蛋。 吃过早饭之后，日头已经高悬天际，灿烂的日光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秦志桓也起了床，来到餐厅吃早饭：“顾总，早上好。” “早上好，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嗯，本来说好了要住酒店的，你死活不住，1直喊着要回来找你的小富婆。” 顾明眯起眼睛：“我还说了什么没有？” 秦志桓想了想：“没了。” “友情的力量，不要小看我们之间的羁绊啊混蛋。” 顾明跟个2傻子1样，还在玛卡巴卡，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骗吃骗喝了。 周小夭此时也换好了衣服下来，坐到顾明旁边小口喝着玉米羹，有点乖巧，然后时不时地看1眼顾明。 在发现哥哥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之后，她又慢慢嚣张了起来，有点佩服自己的厉害。 中午时分，阳光温热，气温上升，顾明和周小夭坐上了车，和叔叔婶婶道别，返回济南。 寇静提前在机场等着他们，接到人之后就1路开到了财经大学，去了喜茶奶茶店。 钟文静这几天糖瘾都犯了，见到两个人回来，立马打算开始磕。 “呕吼，对钱没兴趣的青年企业家顾明，带着他的漂亮太太回来了！” “钟文静，你是刚拿到1个月工资，又开始飘了是吧？” 钟文静愣了1下：“你都在电视上承认自己有太太了，怎么又变卦了！” 顾明眯起眼睛：“要你管！” “你们出差了1个星期，感情没有1点进展吗？” “没有！” 周小夭看向钟文静，悄咪咪地开口：“其实有亿点。” 第569章 恋爱大师周小夭 “你们这1周有什么进展了，跟我说说！” “不，我不能告诉你。” 周小夭直接拒绝，她怕昨晚的事情1说出来，屁股都会被哥哥打坏。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抬起眼眸，看1眼顾明，然后乖巧地坐好。 女孩子的好奇心往往要比男生更大，尤其周小夭十8岁之前的情感曾受到过压抑的，以至于集中在1起就更加强烈了。 而且因为顾明宠她，所以她现在还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调皮。 这就导致了她是有东西真敢学，学完是真敢嗦，主打的就是1个学以致用。 就像好奇的猫咪，见到什么都想上去咬两口。 《少女の好奇》 周小夭回过神，看向了钟文静，她知道喜这段时间出了好多新款，还有3款只供拼团线上渠道的奶茶。 因为喜茶的名气，再加上【限定】，还有奶茶1贯都有的高级口味，这3款奶茶在线上都卖爆了，基本1到下午就点不到。 顾明为了维持用户活跃度，和限定的优越感，也是用了1部分饥饿营销的手段，限制了每天的杯数，营造1种持续火爆的感觉。 有些东西，越是得不到就越遭人惦记。 周小夭也就是读不了心，不然肯定会赞同顾明的这个商业理念。 “文静，我想喝奶茶。” “喝什么样的？” 周小夭指了指门口的海报：“要新款的那个。” 钟文静露出1个坏笑：“那你告诉我，你和顾明之间的那1点点进展在哪里？” “那亿点点，被吃掉了。” “？” 钟文静1脸问号，然后就觉得，周小夭的语言应该又被友情加密了，需要解锁才能吃到糖。 这下好了，晚上有事情做了，得把周小夭拖回宿舍严刑拷打！ 顾明也挺纳闷的：“我们有什么进展？” “友情的进展。” 顾明忽然想起了别墅里的摇篮床，还以为她说的进展是这个。 小富婆真是傻的天真可爱，她以为买了摇篮床就可以认识顾爱夭了么？她估计连备用手机都没见过，整天就知道瞎馋好朋友的身子。 顾明甚至觉得自己就算脱光了，她都不知道怎么操作。 “对了，昨晚我喝醉了，是谁给我脱的衣服？” “秦志桓脱的。” 周小夭说完话，发现江勤似乎相信了，于是夸秦志桓是个大好人。 在她的心里，现在只要是能随手拉过来背锅的，几乎都是大好人。 此时的钟文静正在做奶茶，拿起杯子的时候忍不住看了顾明1眼：“老板，你喝不喝？” 周小夭瞥了哥哥1眼，忽然开口：“给哥哥来杯酒，要白的，大杯。” 顾明正在手机上查看最近的公司周报，听到这句话之后抬起头，发现钟文静的手里的杯子得有78百毫升，这喝下去不得要了命。 “随便搞1杯，半糖，周小夭的也要半糖，你不能再吃糖了。” “嗷。” 日光温暖的午后，顾明坐在奶茶店，阅读着周报，而周小夭则贴贴着他，修长的睫毛被染成了柔美的玫瑰金色，看上去十分动人。 此时的天气还不是太热，晒个太阳确实挺舒服。 而在这段时间里，喜茶66续续迎来顾客，见到顾明和周小夭也在，立马窃窃私语1声，并掏出手机悄悄拍照。 《对钱没兴趣的青年企业家代表和他的漂亮太太》 没办法，顾明是上过央视的人了，互联网大会又是官方举办的，他现在也算是官方承认的企业家了，能把恩爱秀到这种地步的，也是绝无仅有了。 周小夭在旁边悄摸地看着，见到有人拍照就有点害羞，但被拍到照片里，却是1脸高冷的绝美御姐相。 “你怎么这样喝奶茶？” 顾明隐约间听到了快门的声音，于是思绪转移了回来，刚要感叹彦祖的魅力，结果却被面前的小富婆吸引住了目光。 周小夭正抱着奶茶杯，1嘬1大口，把自己搞得像是囤食的仓鼠，脸颊鼓鼓的。 不对啊，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喝奶茶的。 顾明记得小富婆以前都是小口小口的嘬，有点不舍得喝完的感觉，哪想这样1大口1大口的。 周小夭把奶茶咽下去，抿了下嘴角：“哥哥管的真宽。” “周小夭，你比之前变得更嚣张了，说，怎么回事？” 小富婆不说话，心说我不会告诉伱，我已经欺负过你了。 下午3点多钟，江勤顾明经处理好了拼团近段时间的待审批项目，又建了几个任务下发给几个部门，然后就送周小夭回了宿舍。 钟文静等着磕糖，于是叫来了手下的兼职大学生替班，跟着回了宿舍，打算询问那1点点进展。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出去浪的王海妮就回来了。 她最近交了个研1的好朋友，假扮成了像周小夭1样的清纯女子，打算在大学最后的时光里体验1把周小夭玩了4年的高端恋爱。 你还是别说，每次王海妮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他们能不能做1辈子的好朋友，对方都欲罢不能。 谈恋爱，没意思。 好朋友，很刺激。 这可能就是1种身份上的反差感。 人性好像就是这样的，越是不能做的事情，做起来就越是兴奋。 按道理来说，好朋友之间应该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如君子之交，淡如水。 和好朋友牵手，拥抱，坐在怀里，接吻，这种挑战身份，挑战边界的行为，就好像天然地带着1种背德感。 王海妮感觉之前的4段恋爱都白玩了。 “诶，小夭你回来了？” 周小夭点了点头：“你好像有点高兴。” 钟文静1边换衣服1边开口：“王海妮学你，也找了个可以接吻的好朋友，据说第1次接吻的时候那个男生都傻了，不断地问她，我们不是好朋友么？” 王海妮仰着天1阵傻乐：“经过我的实际体验，我大概能理解顾总嘴硬的心态了。” “什么心态？” “他1开始也许真的不想谈恋爱，但后来肯定不是了，而是好朋友之间的这种感觉让他很享受，有可以随便瑟瑟的好朋友，谁还谈恋爱啊。” 王海妮说着话，也脱掉了衣服，换上睡衣，然后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好朋友发了个消息。 【陈锋，你觉得好朋友可以住在1起么？】 对面的研究生哥听完之后都疯了，连发了3个能。 周小夭看着她那1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哒哒哒地凑到了她旁边，小声耳语了1阵。 王海妮1开始还活蹦乱跳的，听完之后人都傻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大脑有点处理不了这么粘稠的信息。 坏了，出画面了。 “什……什么味道的？” “？” 小富婆1脸茫然地看着她，眼睛轻眨了两下：“为什么你不知道？” 王海妮咽了下口水：“我没喝过啊。” 周小夭忽然眯起眼睛，有点自信：“那我比你厉害。” 钟文静看到她们嘀嘀咕咕的，忍不住凑过去，1顿询问，听完之后人都傻了：“周小夭，我以为是1点点，没想到你说的是亿点点，你胆子也太大了，这还能叫友情的进展？” “我和哥哥真的是1辈子的好朋友啊。” “可你们私下真的什么都来啊。” 钟文静很想告诉周小夭，你们这样做，已经不能算是朋友了，接吻也就算了，这太逆天了。 但是王海妮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觉得越是朋友，这样才越是刺激，周小夭才是我的恋爱老师啊。 周小夭看着自己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舍友，莫名有点自信，然后脱掉自己的小皮鞋，上床去补了个觉。 与此同时，在男生宿舍302，紧闭的大门里传来李少爷的阵阵惨叫，疯狂地喊着你不要说了。 本来他就被最近的新闻滋的不行了，谁知道顾明回来之后还叭叭了1堆新闻上没放的。 比如他和马芸在墙角聊云计算的未来，和京冬刘聊自建物流的心得，和雷总聊饥饿营销的应用。 这还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顾明回来之前，李明鹤刚正在自己斥巨资买的火麒麟大杀特杀，顾明1进来就让他小声点。 “别吵着我哈，我和华腾认识，你要吵着我，我让他没收了你的火麒麟。” 李少爷此时有进气儿没出气儿，像是被轮流糟蹋了1样。 崔文仲和吕强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开口：“顾哥，那些商业大佬的生活都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灯火酒绿，美女环绕，想要哪个要哪个？” 最近这两年，移动网络发达了，各种各样的银趴绯闻在网上传到到处都是，像他们这种热衷8卦的大学生，就爱听这个。 顾明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他们有私人场也说不定，但我1般不参与，8点就回去了。” “为什么？” “我给周小夭设了门禁，天黑之后必须在家，不可以到处蹿蹿。” 吕强愣了1下：“你给周小夭设的门禁，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明嘴1歪：“我得回去看着她有没有认真遵守啊！” 第570章 降价招租 给周小夭设了8点的门禁，但自己也要8点回去，看着她不要到处蹿蹿。 那，这个门禁是限制她的还是限制你的？ 吕强和崔文仲嘴角1抽，心说顾哥不愧是顾哥，别看人家课不上，但似乎是掌握了他们完全不懂的中文语法。 顾明趁着闲聊的这段时间，整理好了床铺，翻身上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学校发生什么新鲜事没有？” “有啊，前段时间，学校里的外卖平台像是不过了1样，疯狂打折，都给我吃圆了。” 吕强拍拍肚子，大3咬牙减下去的肉仿佛又长了回来。 说实话，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太瘦，强子的肉长回来之后反而比之前看着顺眼了。 崔文仲听完之后也伸出手：“我都1天吃6顿，什么好吃什么，但每顿都不超过5块钱，香死了。” “这事儿可真新鲜，我好像1点也不知道。” 顾明歪着个嘴说了1声。 像强子和仲子这样的大学生，见着饭就猛吃，但不太会深究平台疯狂补贴的背后缘由。 他们觉得顾明离开的这1周亏死了，都没点到这么便宜的外卖，但却想不到这次的平台大减价完全是因为他在为小富婆撑腰。 此时，李少爷似乎活了过来，补了1句：“那几天，我豪掷千金，每天的午饭和晚饭都像是满汉全席，老顾，你在互联网大会吃的都不1定有我好，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的朋友圈。” “信，我信。” “可惜，你1回来就恢复原价了，时也命也啊。” 李明鹤有1种终于在某个方面战胜了顾明的错觉：“你要是早两天回来，说不定还能蹭饭，强子和仲子就天天蹭我的宵夜。” 吕强和崔文仲点点头：“李哥上周确实大手笔。” 顾明倚在床头：“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个饭点app，我看它不顺眼，就在大学生市场狙击它，饿了不知道消息误以为我在针对他，疯狂减价，饭点的业务开始流失，无奈只能跟着减价。” “？” “价格战打了1周，饭点就没了，饿了不发现我针对的不是它，于是渐渐恢复了价格。” 顾明调整了1下坐姿：“像我这样的o2o寡头，如今已经是出言便做狮子鸣了。” 302的气氛忽然开始沉默了起来，只有1只小飞蛾，围绕着宿舍顶部的那盏白炽灯飞来飞去，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在动。 半晌之后，强子拿着盆去洗漱，经过李明鹤床位的时候停顿了1下，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活吗？” “还活，”强子又摸了摸他的脸，“人都还是热的。” 崔文仲闻声松了口气，心说还得是我李哥，这相当于被迎面轰了1个大的，竟然还能活，简直是金刚不坏之身！ 然后他侧了个身，面朝着墙角，开始和王琳琳卿卿我我地打起了电话。 而顾明此时也拉起被子盖在了身上，摸起手机看了1眼，发现503的微信群都聊到99+了。 里面没有任何有用的内容，全都是刷屏的表情包。 这表情包是1个圆头小孩在嘬奶茶，钟文静在发，王海妮也在发，还艾特了他，好像是发给他看的。 小富婆的消息就夹杂在这些表情包中间，看上去略慌。 【不要发这个，王海妮你是个坏人】 【文静也是坏人，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发奖金了】 然后她还发了两个表情包，1个是皱着眉的圆脸小女孩，另1个是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小仓鼠。 顾明看了1会儿，没看出什么门道。 这表情包有什么好看的？小富婆这1宿舍的非正常人类，简直莫名其妙。 “周小夭，伱早点睡觉，别玩的太晚。” “知道了，这就睡了。” 周小夭发了个“我乖乖睡了”的表情包，群内渐渐安静了下来。 翌日清晨，阳光从窗外洒入，1睁眼，天光已然大亮。 顾明开车去了拼团总部，召集济南的品牌方开了个会，1是讲了下商圈4.0之彻底疯狂的升级方案，2是让他们派个经理去上海参加的百花谷项目的商谈。 北方商帮的战略合作模式是他1手建立起来的，有钱1起赚的联动模式目前已经非常成熟了。 线上以拼团为平台，吸引用户流量，线下以万众为平台，聚合商圈资源。 再加上拼团供应链，从原产地进行供给和成本压缩。 还有外卖行业发展，也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扶持了1大批小型的快餐品牌，目前拼团+商帮的商业网算是无孔不入了。 做互联网平台吃的就是1个资源整合，而实体门店要的就是足够的流量，这本来就是顾明的两年前的规划，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 北方商帮的老板对顾明几乎已经迷信了，觉得他就是财神爷的人间体，说不定哪天就能看到他拿着个硬币大喊变身。 所以在听到安排之后，各大品牌的老板纷纷调动人手，飞往上海，参加了百花谷的招商会，并签订了合同。 1个还未动工的项目，仅仅只有项目书，但前期的招商却在短短3天的时间内宣告结束。 而此时的喜悦城，还在招商的过程中屡屡碰壁，这让周氏集团从高管到员工，都开始有些不安。 两个月前，周氏集团刚刚经历了1次拆分，秦氏地产彻底独立，切断了和周世地产的业务往来。 也是在那个时候，周氏集团经历了1波大规模裁员，不少老员工都被优化。 没被裁掉的员工及高管本来还觉得自己挺幸运的，最起码的保住了工作。 而且根据他们的经验来看，当1家公司进行了1次裁员之后，最起码35年不会再有这么大规模的裁员了。 可事实，却并不乐观。 飓风投资连续投资失利，周氏地产的【喜悦城】项目招商受阻。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为了降本增效，再来1次裁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董事会对周氏目前的发展状况，也有些忧心忡忡。 “喜悦城毕竟是个新品牌，招商不顺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秦静秋在位的时候，所有的商业地产项目都是以秦氏地产的名头开展的，我们虽然是老公司，但现在需要重新获取品牌影响力。” 周世荣站在落地窗前，身后坐着1大批公司高管：“做商城，地段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们的地段，要比百花谷商城更好。” 地产事业群总监黄维涛点了点头：“这个倒是不错。” “所以我们是占优势的，但既然招商能力不足，那就把租金优惠两年吧，我们先把喜悦城这个品牌做起来。” 在目前的商业综合体行业里，做品牌做的最好的就是万达，而做招商做的最好的则是百花谷。 喜悦城想要从中分到蛋糕，不先割肉是不行的。 他们的地段好，流量大，只要把租金优惠两年，把招商推进下去，将第1座商城搞得红火起来，建立起品牌价值，第2座第3座喜悦城自然会有商户蜂拥而至。 简单点来说，他们要把第1座【喜悦城】作为1个样板。 “我们把资金大规模投入到这个项目当中，又要优惠租金，对公司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啊。” “但这是目前最合适的解决方法了，如果在这1步犹豫了，后续的工作很难进行下去。” “好的周总，我安排招商部去做。” 喜悦城的租金优惠方案做出来之后，确实吸引到了1大批的品牌商过来谈合作。 就像周世荣说的那样，喜悦城的地段不错，周围流量够大，租金便宜下来之后，吸引力确实够大，招商工作，渐渐顺利了1些。 只是，高管和员工内心当中的担忧却并没有减少。 喜悦城这个项目，回血本来就慢，又优惠了租金，周氏还是没有足够的盈利能力。 虽说裁员计划让集团节省了1大笔的现金流，但在这种盈利薄弱但投资巨大的运转模式下，他们不知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于是，私下讨论的声音就开始多了起来，不少人都怀念起秦静秋在的时候。 “如果是秦总在……”之类的声音，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反复被提到。 周世荣偶尔也能听到，但听到也只能当做是没有听到。 他回国之后，确实没能在短时间内让周氏蒸蒸日上，对比秦静秋在位的时期，也确实有种萎靡不振的事态，这是不争的事实。 尤其是他想投资互联网产业的两次失误，也让他威信有所降低。 但他觉得这只是暂时的，喜悦城这个项目肯定会让周氏迎来巅峰期。 周世荣双手插兜地看向落地窗外的繁华上海，抿了下嘴角，在这1刻想到了女儿和她的男朋友。 他这段时间看了不少关于顾明的资料，也摸透了北方商帮的合作模式，知道自己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婿并不单单只在做互联网平台。 在他的产业链当中，那些耀眼的品牌足以撑起1座商业综合体所需要的流量。 1想到这里，周世荣就会陷入到久久的沉默当中。 第571章 我还只是个大学生啊 商业地产的方向由百花谷集团和秦氏集团把控方向，通力合作，顾明并不参与决策。 毕竟有他给的商城手册3.0，傻子也不会走错。 高万通可不是傻子，他精得很呢，连顾明想偷钢筋都猜得到，还能查清楚原来1家人里只有自己是个外人，这么谨慎的人，走错很难。 而顾明的目光，此时仍旧放在互联网赛场上。 自打饭点崩盘之后，饿了不的市场份额就开始回暖了。 因为在得知饭点是被拼团针对了之后，段文钊在姑姑的授意之下，直接当机立断，把自己的资源、装备和骑手打包送给了饿了不，换了股份。 饭点被打烂了，卖都没人买，这种做法是最合适的了。 而且有句老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不过即使饿了不的业务回暖，他在大学城市场的份额也还是略低于拼团。 没办法，拼团外卖有1大波的独家商户和专属套餐，而且学生大部分还要用拼团到店看电影、唱歌、聚餐、开房学习。 如果是按照的这种趋势来看，拼团统1外卖市场不过早晚。 但5月初，1则新闻让整个外卖市场的局势突变。 饿了不拿到了阿里5个亿投资，远超饿了不先前的融资总额，而阿里也成为和腾讯并列的股东，让整个投资圈1片哗然。 “我草，资本要联手了吗？” “我看出来了，这是要针对拼团啊？” “废话，这么明显还用看吗？你什么时候见过阿里和腾讯联手？” “可是之前互联网大会的时候，网上不是还有图片流出，说顾明和马芸整个酒会都在抱着肩膀聊天？看着关系挺不错的啊，话又说回来了，两只马不才是关系恶劣的1对儿？” “聊天是聊天，生意是生意，能把公司做这么大，怎么可能因为交情就不赚钱了。” 阿里对饿了不的投资，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被顶上了微博热搜。 因为此时的饿了不，同时拥有了3位股东。 除了阿里之外，还有1个是大众点评，另1个则是藏在大众背后的腾迅。 阿里系和腾讯系这几年1直都不对付，这都是公开的秘密。 腾迅想入侵电商领域，分1杯羹吃吃，而阿里想吃社交圈的流量，哺育淘宝，这两个巨头这些年1直在暗中较劲，谁也不服谁。 但这1次在外卖赛场上，他们却出现了为数不多的默契，押注在了同1个平台上。 尽管在投资过程中，谁都没提起拼团，但傻子也知道，他们这是打算联合围剿拼团，撕开生活领域的缺口，不但想吃掉外卖市场，还要把到店团购和社区团购的市场从拼团手中解放出来。 阿里打算利用饿了不，增加支付宝的付款场景。 而腾迅则希望饿了不能够反哺大众点评，盘活在团购领域的投资，抢掉拼团的团购市场份额。 饿了不此时简直是光环加身，荣耀4方，让其他圈内投资人1看1个不吱声。 但细细分析下来，阿里和腾讯的选择也是有道理的。 从团购时代1直到外卖时代，没有人能在江勤手底下坚持1轮，但饿了不坚持住了，对于他们来说，饿了不就是希望。 换句话说，比起饿了不创始人张煦豪的光环加身，真正耀眼夺目的那个，还是顾明。 拼团的体量赶不上阿里，也赶不上腾迅，只能算是第2梯队的互联网企业，但在生活服务领域，两家巨头却对它无可奈何，只能选择联手才敢去1较高低。 如果说张煦豪是两家大厂选择的勇士，那么顾明就仿佛是那个让众多勇士折戟的恶龙。 而这次的融资新闻1出，关于张煦豪的采访就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出现了。 “张总，有人说您像极了曾在团购市场中杀出重围的顾明，连企业的发展路径都差不多，请问您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我的员工也经常这么说，但我不想成为第2个顾明，我要做第1个张煦豪。” “那么在外卖市场，您有信心赢过拼团吗？” “我们和拼团外卖的发展路径不同，饿了不走的是专业外卖路线，每3公里设定为1个业务圈，能让用户最快拿到餐品，和拼团那种以商圈为辐射中心的配送不是1个路子。” 荷包鼓起的张煦豪腰杆都硬了，在面对记者的采访中侃侃而谈。 而记者们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则面面相觑，心说这话放的够狠啊。 饿了不走的是专业外卖路线，能让用户最快拿到餐品，潜台词就是人家拼团外卖不专业，餐品送的慢呗。 好好好，火药味4起了，看来外卖市场要再热闹1回了。 果然，在51小长假结束之后，手握5亿资金的饿了不迅速下场，不断开始扩张。 但是，他选择的扩张路径却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 上1次烧钱大战，拼团下沉大学生市场，两者已经正面交锋过1次了。 按道理来说，财大气粗的饿了不应该反攻回去，抢回丢掉的大学市场份额，可张煦豪没有这么做，反而在全国市场掉头，将侧重点放在了百度外卖的白领市场。 第1拨资金投入进去，百度外卖受到了强烈冲击，郭明人都傻了。 妈的，你对拼团外卖放狠话，我还以为你要掐他，结果转头过来给我1巴掌，这他妈是什么道理。 但张煦豪的商业思维其实是对的，老大和老2要巅峰对决，就得先把老3揍了，免得他在背后悄咪咪地捅刀子。 “郭总，饿了不上线了白领专场的活动，1元秒杀。” “真他妈的有钱啊草，不急，我去请示领导。” 郭明沉着气，转头就去了总公司。 百度有自己的地图应用，前期还签约了1大批高质量的专送骑手，按道理来说是不会对饿了不发憷的。 但有腾讯和阿里站场，局势就不太1样了。 郭明很想打回去，但公司高层此刻却犹豫了。 百度外卖现在的市场份额本身就不如饿了不和拼团，现在饿了不忽然加注，要不要继续跟。 从好的方面去想，如果百度外卖能拿下整个市场，对于百度来说能有多大的好处？ 他们不像拼团1样，拥有自己的供应链，就算拿下市场，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盈利。 同时，他们也还没开始做自己的支付应用，更没有电商平台，外卖本身如果无法盈利，那么这个流量要通过什么变现？ 百度的李总在思考许久之后，决定不跟。 上面态度暧昧，不情不愿，作为百度外卖负责人的郭明就算反击的想法再强烈，也是没有办法。 这是百度的老毛病了，什么新东西出来都要插1脚，前期投入很猛，但做到1半又不敢跟下去，总是在畏首畏尾。 “李总和两位马总不是同1类人，他不是激进派，没有1鼓作气的狠劲儿啊，百度外卖不跟也是常态。” “那，你觉得顾明是什么派？” “他是抽象派。” “？” “顾明这个人，能低调，也能发狠，外卖市场刚兴起的时候，他很能沉得住气，似乎对这个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但1决定下场就迅猛无比，眨眼就分走了半壁江山，真的很抽象。” “那确实，高调派如阿里的马总，隐忍派如腾讯的马总，都是代表人物，但拼团的顾总是真他妈的自成1派。” 团购市场的火热引起了诸多的议论，各家不同的风格也被人津津乐道。 顾明作为近些年最耀眼的商业新兴，被诸多自媒体反复拿来作对比。 而此时的饿了不长驱直入，不断地侵吞着百度的用户，市占率在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就超过拼团外卖。 杨学宇刚买的桶，忽然之间有些无处安放。 想当年搞团购大战，拉手、大众、糯米，谁能在拼团手底下讨到便宜，结果饿了不做到了！ 这也许是时局导致的，毕竟当年的团购大战，阿里和腾讯之间的互斗也相互消耗了1波，如今全都押注饿了不，齐心协力，能达成这种结果也算正常。 可是，真的压了拼团1头，这谁不激动！ 团购大战的结局，其实让很多迷信大资本的人都动摇了想法，觉得如果资本的力量也无法决定1切。 但现在看来，资本的力量还是可以起决定性作用的。 而张煦豪也趁热打铁，立马开会制定计划，1切向kpi看齐，不讲方式方法，签最多的商户，圈最多的骑手。 他们的运营策略是每3公里1个经营圈，以此来缩短配送时间，就需要更多的商户加入进来。 于是，在高强度的kpi要求之下，1大批不做线下，找个民居就敢炒菜的无照门店通过了饿了不的资质审核，挂1个精美的logo就开始营业。 饿了不的在线商户暴涨，选择性变得更多了，用户也逐渐增多。 与此同时，在上海的佘山庄园，段文钊和段颖也看了饿了不的新闻，隐隐有种内心愉悦的感觉。 是，他们饭点没了，但是拼团好像也嚣张不起来了啊。 更让他们惊喜的是，阿里的投资让整个饿了不的估值不断飙升，他们换来的那点股权，最后也许不但不亏，甚至还能有赚。 而顾明这段时间，正在忙着论文的事情，听到叶子卿的汇报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妈的，消停不了1点。” “刚干掉1个，又来1个，谁还记得我他妈只是个大学生啊！” 第572章 外卖超人并入饿了不 财大气粗的饿了不动作很快，街上的蓝色骑手也在迅速地增多，而红色则开始缓缓减少。 而拼团外卖并没有太多的动作，仍旧在现有的市场范围内稳步发展。 这样的反应对于饿了不是个好事，最起码市场扩张没有受到阻力，但对张煦豪来说，面子上却有点挂不住。 当初拼团外卖忽然下沉大学生市场，整个饿了不都如临大敌，把账面上仅剩的钱全都撒了出去，所有大学城的营业站都紧张万分。 可事态反过来之后，拼团却没有那么多的应激反应。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跺跺脚我慌的要死，我跺跺脚他却不屑1顾。 “上海签约1千8百5十3家，超额完成任务。” “北京签约两千4百6十7家，超额完成任务。” “深圳那边的，这1周没完成签约任务，自愿接受惩罚……” “广州签约两千8百2十6家……” 公司高层掌控大方向，各部门紧追kpi，饿了不如同1家轰隆隆的马车，飞驰向前。 原本趋**衡的天平好像开始倾斜，用户与骑手渐渐倒向蓝色的1方。 消费者们吃的开心，而行业内的人看的热闹。 拼团在生活服务领域1直都是说1不2的，如今真的被饿了不啃出了1个大缺口，还真的有种勇士斗恶龙的欢畅感。 而在大城市的市场被饿了不开发到极致，连无照的人都在为他们砖加瓦的时候，张煦豪立马开始安排人手，下沉34线城市，圈1百个新经营区。 拼团外卖的业务受到了影响，单量逐渐减少。 百度外卖，也就是原糯米外卖的总部，罗宾和罗平通过杨学宇的朋友圈，判断他的心情应该不错。 “好家伙，还有心情在朋友圈作诗。” “这说明饿了不现在的确是如日中天，要不以老杨的性格，这时候肯定抱着桶担惊受怕，哪有这种闲情雅致。” “说不定，饿了不这次真的能成大事。”罗平给出了自己的分析。 罗宾听完后点了点头：“这倒有可能，毕竟连腾迅和阿里都联手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可惜，百度太没骨气。” 罗宾和罗平这兄弟俩，也属于和陈嘉欣1样的实干派。 你问他们和拼团打对台怕吗？怕，因为之前做团购的时候被按在墙角里揍的感觉现在还如同阴影。 但是看着4面8方战火不断，你却只能旁观无法参与，这样的感觉也着实难受。 “不知道顾明在干什么？” “据说在写论文。” 罗平愣了1下：“你怎么知道？” 罗宾拿出手机给他看了1眼，屏幕上是顾明的朋友圈，里面全都是在晒自己写论文的照片，配文：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罗平看完之后忍不住感叹1声，原来他要大学毕业了啊，然后嘴角1抽，妈的，这个人还是应届毕业生，简直离了狗谱！ 5月中旬，济南的气温已经开始高上来了，阳光变得格外的灿烂，校园之中树叶浓密，大学生的穿着开始向着短袖过渡。 而此时，金融学院的毕业答辩正在进行。 学生们1大早就来到了教室，坐在后排，1个个上台进行论述，然后接受学院导师们的提问。 顾明的论文题目是互联网商业对经济发展的影响，4月份交初稿的时候只是交个题目，如今才把内容写完，而展示用的ppt则是周小夭帮他准备的，看上去就有1种淑女范儿的小清新。 很快，答辩会正式开始，学生依次上台。 面对台下面无表情，时而皱眉的导师们，前面的几个人在答辩过程中还是挺紧张的，因为有些导师的提问和质疑都很犀利，尤其是1些在学术上互相较劲的导师，给对方的学生挖坑也不是什么怪事。 不过在轮到顾明的时候，局势就忽然突变了。 原本面无表情庄重严肃的导师们，忽然换上了笑脸，频频点头。 对，他说的对。 呦，这个观点倒是很新鲜，之前没研究过这个方向，我要好好做做笔记。 虽然他说的这部分和我学术理论有稍亿丢丢的冲突，但我愿意相信他是对的。 台上人仿佛在讲课，台下的人纷纷认真上课。 “妈的，老顾是真装逼，早知道我就写以恒通货运为例，论物流发展对全国经济的推动作用了。” 李少爷龇牙咧嘴的，感觉自己痛失1次装逼机会。 吕强在旁边紧张的抖腿：“我只希望周教授在提问我的时候，能有对顾哥千分之1的温柔。” “你有顾哥千分之1的身家吗？” “我有顾哥1.5倍的体重……” 顾明的答辩过程进行的很快，负责学生答辩的导师们纷纷给出了满分。 本来最后还有个总结，是答辩导师对学生论文进行评价和建议，最后全都变成了“本考官”在顾总的论文里学到什么，引发了什么样的新思考。 台下的学生们都被滋麻了。 按道理来说，大学生都是爱好挑战权威的，面对答辩委员会的双标态度肯定会有意见。 可是当他们看着顾明从台上下来，想起这是上过央视新闻，和2马抱着肩膀聊改变世界的男人时，他们又忍不住暗自服气。 因为他说的话，真的可能就是未来。 此时的顾明抱着电脑下台，坐到了宿舍3剑客的旁边，打开自己的ppt重新看了1眼，眉心微皱。 他刚才在做数据展示的时候，发现每次翻页都会有特效，而在特效出现的时候，都会有个东西1闪而过，快的看不清，但上面好像是有字。 顾明以为是小富婆的操作失误，于是把其中几页的内容删除掉，把底图透明化，然后就发现这ppt的每1页都有1个暗藏的彩蛋。 【哥哥加油！哥哥加油！】 【顾明周小夭】 【顾明家的原创水印】 【小富婆大狗熊】 顾明忍不住扬起了嘴角，1页页翻阅。 旁边的李明鹤凑过来看了1眼：“什么东西，都崩我脸上了？” 顾明怒喝1声滚，最后啪1下合上电脑，闭着眼假装沉思。 按照以往的步骤，顾明接下来要去质问小富婆的不朋之心为什么要怼他脸上，小富婆会唬着小脸说的钟文静干的，然后自己假装相信。 最近挺忙的，简化1下步骤吧。 可恶的钟文静，你这个月工资没了！ 答辩会结束之后，顾明去食堂吃饭，小秘书文锦瑞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儿，然后拿着个文件袋匆匆跑来。 文锦瑞去年就毕业了，在208也工作了3年，如今也成长了许多，整个气质都在向寇静靠拢。 “老板，赵菁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 “外卖超人您还记得吗？” “知道，不就是那个外资品牌？之前和寇静他们还聊过，怎么了？” 文锦瑞1边拆文件袋1边开口：“这家平台自打进入国内之后就1直水土不服，前期的市场定位也错了，生意1直做不大。” 顾明点了点头：“国内的外卖市场和国外不1样，平民化市场才是最大的，做高端外卖相当于给自己设了限。” “但也是有人愿意买单的，国内有钱人还是多，所以它虽然做不大，但是利润高，是除了拼团外卖之外唯11个处于盈利状态的平台。” “人傻钱多的群体还是存在的。” 文锦瑞把文件取出来：“今天上午，外卖超人宣布并入饿了不，成为饿了不旗下的高端外卖品牌，端口已经接入。” 顾明的手顿了1下，接过文件看了半晌，手指在食堂的金属桌面上缓缓敲击。 外卖超人最大的股东是飓风资本，但这是1步臭棋，周世荣对这笔投资1直都耿耿于怀，曾大骂外卖超人的负责人连钱都不会花，是个废物。 这笔投资原本就是要打水漂的，周世荣没有再抱希望。 但是饭点被拼团外卖狙击之后，段文钊心疼自己的心血，也找不到接盘侠，于是把平台直接打包送给饿了不，换了股份，这件事情却让周世荣找到了新路数。 与其让外卖超人放烂到倒闭，竹篮打水1场空，还不如加入饿了不的阵营。 饿了不听到对方的要求之后也大呼欢迎，立马派了杨学宇飞到了上海，详谈合作。 因为单做高端外卖品牌确实做不大，但如果外卖超人可以加入进来，实现低频打高频，用流量带动高端外卖的销量，这个领域未必不能做。 你发了工资，领了奖金，总会有尝尝高端外卖的想法。 另外，饿了不的品牌1直都挺低端的，尤其是小作坊经营模式之下，1直都给人1种“简陋”的既视感，品牌格局上1直都比不过拼团外卖。 但外卖超人的高端渠道加入，就相当于补全了他们的业务空白，还顺便提升了品牌形象。 于是，合作1拍即成。 顾明仔细阅读完了文件，抬头看向文锦瑞：“帮我通知各城市分站经理，周3来济南开会。” “好的老板。” 第573章 工资又没了 城市经理大会在周3召开，来自于各个城市的经理飞来济南。 饿了不手握5个亿，在市场上搅闹地沸沸扬扬，势头凶猛，这些城市经理的感受是最直观的，他们本来以为这次的议题是对付饿了不，但来到之后才发现，议题是推广拼团供应链。 午后的阳光温和，东风吹入拼团总部，扫过窗台上的绿萝，轻轻晃动。 拼团后勤部的实习生小姐姐翩翩而来，给在坐在座的经理挨个倒水，会议室内，顾明的声音不断响起。 “每个平台都有自己的打法和节奏，但我们不能被友商代入到他们的节奏里。” “要记得，做生意的目的不是好勇斗狠，而是要沉住气，向钱出发，获得足够的盈利。” “拼团供应链目前在12线城市已经搭建的很完善了，我们继续下沉城市，同时尽量以区域为整体，把商户签入我们的供应链。” “之前做团购的时候，咱们和各商圈的的商家关系都维护的不错，就以他们为代表，成立针对外卖的供应端吧。” “马叔的5个亿很香，我想知道我能分到多少。” 顾明表情淡淡，但眼眸明亮，就仿佛嗅到了钱的香气。 寇静和刘书然在旁边看他1眼，心说老板已经不演了，以前是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现在是别人的投资他都想要。 会议结束之后，全国各地的分站纷纷动了起来，地推的王者们开始出没于大街小巷，以微信为基托建立供应群，纳入需要食材供应的商户。 每1位地推，现在都是商户经理。 顾明对他们也有kpi要求，让他们尽量在自己负责的经营范围内保证有足够的商户加入。 同时，今夜头条也在各地区的本地新闻频道，针对1些被算法定义为“餐饮从业者”的群体，精准推送了供应链广告。 外卖时代，小门店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但因为体量小，很难找到物美价廉的供应渠道，拼团开放供应链签约，就像是大旱的甘霖。 随后的1段时间内，挂着拼团供应链的货车不断地飞驰，进入指定地点，将食材通过后门送入门店。 完美的食材只需要简单的烹饪，然后被商家从前门交给骑手，或黄或蓝。 等到签约到1定规模，12线城市6续形成了完整的供应网之后，拼团外卖这才有了动作。 打优惠，烧钱！ 拼团外卖的广告又1次在线上线下铺开，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到1样。 坏了，他要烧钱了！ 饿了不立马迎头而上，开始搞补贴活动。 没办法，他们拿到投资之后刚刚取得优势，好不容易带动的节奏不能断在这里。 在整个优惠过程当中，拼团外卖的业务增长了多少，顾明没太关心，但拼团供应链的盈利却迅猛腾飞，业务量飞速上涨。 阿里为饿了不注入资金，饿了不发放商家补贴，单量受到市场刺激猛增，商户加大采购规模，拼团供应链努力吞掉订单。 简化1下，阿里为拼团供应链注入资金。 叶子卿作为北京的主管，每天都要监督kpi的完成，以及查阅每个板块的业务量。 这1刻，她深深感受到了之前在上海做团购时，赵菁告诉她的那句话。 【拼团，仅仅只是1个平台】 平台做的再大，能吃掉的也不过是手底下那些商户的抽成，仿佛是把鸡蛋放在了同1个篮子里。 但拼团现在的哪怕不要这些抽成，仍旧会有足够的盈利点。 而此时，恒通货运的运输压力也开始剧增，目前的运送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 “老板，李总打电话过来了，说他们并购了1家物流公司和1个海鲜供应公司，资金有点紧绷。” “再投1笔钱过去，这件事就交给徐钰处理吧。” “那前段的活动还做吗？” “做，继续烧，把马叔的这5个亿都引出来，我相信当这笔钱烧到最后，应该可以为我们烧出1个更庞大的供应网。” “明白。” 电商行业的蓬勃发展，让物流行业整体壮大，顺风、3通、和各种物流公司都越做越强。 恒通货运目前还没有这些公司的体量，但是盈利能力却是顺风的3倍，这主要是因为电商物流太卷了，单价提不上去，想提高盈利能力只能继续扩大规模。 但是恒通货运作为拼团供应链的唯1指定合作商，当然没有这种顾虑，而随着互联网商业的继续发展，这个差距还会越拉越大。 李少爷是个奇葩，没有富2代的病，但真的是偏有这富2代的命…… 下午时分，文锦瑞带着寇静那边的投资合同跑到学校，找顾明签字。 李少爷就在旁边站着，嘴里叼着根烤肠，1副屌丝气质地踮着脚。 论文答辩完了之后，他的生活除了去实验室找薛佳就是打游戏，要么就是到处乱逛，4意潇洒。 他现在就是刚从实验室回来，小嘴倍儿红，进门之后就被顾明手里的合同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 “叔父又要为你家投钱了。” 李少爷看着合同里的那1串0眼晕的不行：“老顾，我跟你说实话，恒通货运将来肯定是我接班的，不如我们省略中间的步骤，直接把钱给我！” 顾明扬起嘴角：“我给你这么多钱，你会感动吗？” “我能感动到颤抖！”李少爷说着话就1已经开始颤抖了。 顾明嗯了1声：“那你会请我吃饭吗？” “我请你吃满汉全席。” “既然这样，咱们直接把给钱的步骤也省略了吧，老李，请我吃饭。” 李明鹤屏住了呼吸，立马露出1副“不好意思打扰了”的表情，悄悄离开。 此时的顾明把合同签完，给了文锦瑞，同时，公司的发薪日也到了，有张工资条需要他审批。 按道理来说，发工资这件事是财务部的任务，老板不用过问，但有1个员工的工资条，每次都需要老板亲自审批，这个享有208初创员工都享受不了的待遇的员工，就是爱磕糖的钟文静。 3个小时之后，钟文静看着自己到手的工资条，陷入了沉思当中。 “怎么又没了，我又做了什么？！” 钟文静气急败坏地拿出手机就打给了顾明：“顾明，我这个月的工资为什么又是0！” 顾明的手机里传来1阵狗叫：“你自己心里清楚！” “？？？？” 钟文静人都傻了，最近1段时间你写论文，又要开会，我根本都没有见过伱。 想到这里，钟文静转头看向右侧，在靠近玻璃窗的地方，周小夭正坐在那里看手机。 她今天穿了1件白色的短袖加水洗色牛仔短裤，柔顺的长发扎成马尾，整个人都带着1种天真灵动的气质。 钟文静走过去，看了1眼她的手机屏幕。 周小夭正在看顾明的新闻，然后把好看的图片都保存到手机里面。 见到钟文静走过来，她忍不住扬起小脸，露出1个呆呆的表情。 “顾明又把我的工资扣光了，虽然我也不清楚我做了什么，但我相信你1定有1笔奖金要发给我。” 周小夭眯起眼睛想了想，然后伸手打开自己的包包，摸出了自己的小钱包：“不要告诉哥哥。” 钟文静脸都皱到1起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让我磕1下也好啊。” “我也不知道。” 周小夭唬着小脸，因为她的不朋之心太多了，根本搞不清楚是哪里暴露了。 钟文静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好好好，你们两个整天在不朋的边缘疯狂试探，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的参与感好强烈啊。 正在此时，被放在前台的喇叭忽然响起，里面提示他有新的拼团外卖订单，要她及时处理。 她走过去接了单，发现拼团又在原有的折扣基础上打了个6折。 普通人并不知道这个折上折意味着什么，但这无疑是让外卖市场的整个竞争都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拼团还在跟吗？” “不但在跟，他们还开始打折上折了，除了外卖之外，他们旗下的每日特惠也在1天到晚的做优惠。” 张煦豪听完之后人都有点麻了。 拼团是不太喜欢烧钱的那1个，但这次却好像铆足了劲儿要跟他1都到底了。 虽然饿了不拿到的资金比较多，可每天往市场里扔出去几百上千万，他也觉得心惊胆战。 而整个互联网商业圈也在盯着这1幕，对两家的对烧感到头皮发麻。 说实话，外卖大战烧进去的金额，到现在为止已经和团购大战持平了。 圈子里整天在讨论这件事，对顾明忽然的加注议论纷纷，有人说拼团外卖要趁这个时候彻底拿下全部的市场份额。 但又有人表示不解，心说饿了不背后站着的是腾讯和阿里啊，他本钱再厚，能比得过这两家大厂厚吗。 直到烧钱大战的半个月之后，京冬总裁收到了京冬物流的1份报告，立马转发了出去。 恒通货运在外卖平台对着烧钱的过程当中，收购了3家物流公司，新建了5个集仓储和粗加工能力为1体的仓库，正在进行数字化改建。 “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饿了不，他们希望能用庞大的订单量，搞大自己的物流线！” 顺风总裁也忍不住跳了出来：“拼团供应链1直都是整个拼团最大的盈利项目之1，经过这段时间的扩张，他现在的盈利能力，或许已经赶得上顺风了。” 第574章 明修栈道 4月份的时候，在官方举办的互联网大会上，顾明和阿里的马总、京冬的刘总都有所交流。 当时柳传质和雷钧就替他们两个当面试探过顾明，想看看他有没有想做电商的想法。 顾明当时明确表示，自己对电商没兴趣，可转头回来就开始从4面8方借力，铆足了劲儿去发展供应链。 供应物流不分家，这两者其实是1回事。 再加上拼团严选这两年的正品形象建立起来了，质量和口碑1直在线，用户基础也非常的庞大，如果他们想做电商，那麻烦就大了。 这，甚至要比腾讯成立拍拍网还要令人警惕。 因为腾讯在电子商务领域没什么建树和经验，基本都在瞎做，做得起来就做，做不起来就扔。 可拼团却有足够的网销经验，还有强大的地推营销公司及知乎、今夜头条这种大号流量池，再加上自建物流线，起步就会是大敌。 电商行业的下游就是仓储，所以得到第1手消息的京冬物流和顺丰快递当然不想坐看拼团忽然做大物流线。 消息逐渐开始传播，从这个圈子传到了下1个圈子，最后传遍了整个圈子。 阿里的马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皮1阵狂跳。 “物流线……” “坏了，冲我来的！” 阿里的口碑做不起来，于是押注饿了不，饿了不也很争气，吃掉百度外卖的1部分市场份额之后，转头就和拼团外卖掐了起来。 拼团应对的态度剧烈，立马烧钱下场，但始终差了饿了不1线。 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什么上面？ 都在谁能赢得这场战争上！ 拼团1改常态，烧钱诱敌，这样的新鲜事谁不愿意多看两眼。 但谁也想不到，顾明在线上发疯只是佯攻，他实际上是把所有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供应链推广上。 阿里的中供是靠着1整个电商行业培养起来的，算是他们的金字招牌。 而顾明的南营则是靠着1整个团购行业培养起来的，力量更加庞大。 前方王者在推，后方连吃带扩，转眼之间，以恒通货运为底子的拼团供应链无限扩大。 什么饿了不？饿了不算个吊毛。 拼团的目标由始至终都不是饿了不，而是企图更大的物流。 想到这里，马总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顾明的野心和毒辣。 阿里是没有自建物流的，手伸不了那么长，所以对于物流市场的变化并不敏感。 而且这个行业1直都是居于幕后的，1般人也不会特地盯着它的发展动向。 如果不是京冬物流率先跳出来，挑破这层窗户纸，那他肯定还在为饿了不取得先机而感到蒸蒸日上，这5个亿的订单说不定全都烧给拼团供应链了。 时局，顷刻逆转。 被视为主战场的外卖领域其实啥也不是，真正的主战场在物流搭建上立见分晓。 外卖赛场小赢，但对方似乎在自家院子里埋了个地雷，而且还是随时可以引爆的遥控地雷，这样1来，到底算是谁赢就很难说了。 《这个游戏到底是谁在赢啊？》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怎么会有这么狗的人？” “拼团的供应链再发展发展，这家公司的估值估计要翻1番了。” “妈的，怪不得团购大战的时候他能赢，这根本就不是运气。” “顾明的这套谋划，说不定是从团购大战刚刚结束的那1刻就开始了。” 圈子里议论纷纷，从前往后推演，他们恍惚觉得，1年多前，拼团赢得了团购大战立马就开始布局供应链，说不定就是为了此刻。 那么换句话说，拼团其实1直在等待着这样大规模的烧钱，因为小规模烧钱没啥吊用，只有这种规模，才能影响整个行业的发展。 也就是说，那1刻的顾明，就已经把外卖行业的发展演算到这1步了。 又或者……还要往后。 周6的上午，关于拼团物流园区的1段内部视频就开始在圈子里流传开来了。 画面当中，园区内的工人们卸货、搬货、配货、装货，井然有序，环环相扣，比起专业的物流园区也丝毫不差。 这些视频据说是某快递公司派人进去卧了个底，得到的第1手资料。 “现在的拼团供应链，确实有足够支撑起电商行业的能力。” “他们的数字化仓储发展的很迅速，已经快要追上京冬物流的水平了。” “另外，新建在沂州、商都和津门的那3个仓库，虽然说是仓库，但我看了1下建设规模，就比物流园区小1点……” 得到消息后的马总立刻就派李长明去了沪上，到饿了不总部，见了张煦豪，要叫停这场战争。 比起争夺生活服务领域的市场，阿里最见不得的是有人想要染指电商行业。 外卖行业只是投资，可电商才是他们的根基啊。 目前，饿了不在这次外卖大战之后已经烧掉了两个亿，还剩3个亿没烧出去，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张煦豪听到马总的指示之后，脸色1僵，有种1口长气呼不出的感觉。 手里还有钱，但是不能打了，这对于张煦豪这样激进派来说真的是相当难受。 饿了不现在优势占尽啊，再继续推1步，说不定能伤到拼团外卖的根骨，现在要是放弃了，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互联网时代，成功的商业不都是靠着烧钱的灰烬1步步堆积起来的么？ 你怕他做大自己的物流线，可我又不做电商，我怕什么？ 但是金主爸爸都发话了，张旭豪也没办法，只能让饿了不先降低优惠力度，慢慢地恢复原价。 优惠1降低，受到影响最大的不是中下层的餐饮门店，而是外卖超人那边的高端餐饮门店。 因为哪怕没有优惠，饭还是要吃的，可是吃好吃坏就要另说了。 饿了不没有通知外卖超人，直接就限制了外卖超人的流量，之前大赚特赚的“高端美食”，1瞬间门可罗雀。 周世荣就等着外卖超人的业绩来证明自己的决策能力，此时得到消息，匆匆赶到了外卖超人的公司。 “什么情况？” “这次外卖大战，表面是争夺外卖市场，但是拼团有1条自己的供应链，他们在12市场引火，自己吃掉了所有的货运订单，通过并购扩大了自己的物流规模，建设了下游城市的物流网。” 外卖超人的刘义华开口：“饿了不的大股东1直在担心拼团会入局电商行业，现在看到他借力发展自建物流，紧急叫停了烧钱大战。” 周世荣听完之后思索了片刻，才明白拼团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操作，1阵恍惚。 也就是说，因为这件事，饿了不往后可能连烧钱都不敢了。 那这样下去，外卖市场就没有饿了不的立足之地了啊。 1念及此，周世荣就忍不住想起江勤在互联网大会出现的身影，仍旧不敢相信，这种运筹帷幄，把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人竟然会是女儿的男朋友。 “周总。” “嗯？” 刘义华抬头看着他：“外面都在传，说拼团的顾总是你女婿，我们外卖超人当时为什么不和拼团合作呢？” 周世荣回过神：“这是家事。” “理解。” 周世荣没办法告诉刘义华，不加入拼团不是不想，是因为自己对女儿关心不够，不是个好爹，所以他连女婿的面都没见到。 半个小时之后，周世荣离开了外卖超人总部，回到了佘山庄园。 段颖这段时间兴致不错，家里的太太牌局又组建起来了，哗啦哗啦的麻将声此起彼伏。 毕竟，经过这1阶段的烧钱大战，饿了不吃掉了1部分百度外卖的份额，现在已经领衔于行业。 她和侄子都有1点点饿了不的股份，之前被烧掉的那部分积蓄倒是又小赚回来了1部分。 最关键的是，周小夭的那个男朋友趾高气昂，还特地过来给她撑腰，为了替她出气直接搞垮了饭点，嚣张的不行。 在她看来，那个顾明如今或许就像1个月前的侄子，也在焦头烂额，表情1定很不好看。 段颖是个妇道人家，没有信息获取渠道，只能看到外卖市场，但看不到全局。 不过有1件事她猜对了，顾明现在的表情确实不好看。 “老板，饿了不的优惠力度减弱了。” “？” 叶子卿在周日的上午打电话过来，报告了饿了不的最新动态。 他们的部分大额优惠券已经取消，不再发放，只剩下1些小额优惠券，来维持这次的活动热度，市场的热力好像也在减退。 如无意外的话，拼团供应链的事情应该是暴露了。 顾明以为有外卖赛场吸引注意力，恒通货运的狗动作最起码能瞒1个月的，没想到却只瞒了半个月。 顾明有些失望：“妈的，我的3个物流仓库还没建好呢！” “接下来怎么办？” “马叔虽然是张煦豪的金主爸爸，但毕竟不是1家公司，心也不可能在1条线上，张煦豪人很狂，肯定会不甘心的，现在能接受停战是因为他们占了优势，那我们就逼他跳墙。” 第578章 即将毕业 战争被挑起来了，能是说想停就能停下的？你不想打我，那也不妨碍我单方面揍你啊。 你们饿了不不敢烧钱，但我们拼团外卖可没有什么顾忌。 不过顾明觉得，如果烧钱真的只是拿钱往里堆，能获得的效果很有限。 消费者1贯都是有奶便是娘的，今天你搞优惠，他们就往你这里来，明天他搞优惠，用户就往他们那里去。 所以，顾明打算要做点额外的准备。 收到指令的各城市分站立即开始行动，而此时的顾明则收到了吕慧敏的微信消息。 “顾明，今晚班里要聚会，你有时间吗？” “ok。” 临近毕业，学校里的聚会越来越多，有些实习生趁着答辩的功夫回到学校，与朋友1起，开始了最后的相聚。 金融3班在1周之内聚了两次。 1次是答辩结束，1次是老吕做东，现在是第3次。 其实为什么而聚只是借口，真正藏在后面的，是大家对于即将到来的分别而感到的不舍。 大学4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无论如何，这都是青春期最为美好的几年。 有人在这个阶段情窦初开，有的人在这里产生了梦想，这关于人生浓墨重彩的1笔即将结束，无论是谁都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顾明翻开通讯录，打给小富婆，问她要不要跟着去聚会。 而巧的是，4班今天也有聚会，这让周小夭有些纠结。 “去参加你们班的聚会吧，毕竟能聚的时间也不多了你这1辈子也不能只活好朋友3个字啊。” 钟文静在旁边听着呢，忍不住大喊1声：“她哪里是活好朋友3个字，她是活老公奴3个字！” 周小夭唬着小脸，把手机捂住：“我聚1小会儿就去找你。” “人家别的好朋友1毕业就要各奔东西了，就你粘人。” 入夜时分，夏风悠扬的夜晚，食为天的室内室外全部爆满，桌位差点摆到了大马路上。 临时被搭起来的照明设备泛着温暖的光，在地上照亮1片，但也引来了1大批的飞虫。 而灯光之下，则是满是说话聊天的学生，地上摆满了酒瓶大阵。 此时的顾明抬头向东张望，而那边也有1双莹润的眼眸在看着他。 3班和4班的聚会，邻桌啊…… “哥哥多喝白酒。” “？” 没多久的功夫，3班的人就到齐了，菜也6续上桌。 大家边吃边聊，忍不住开始回忆起了当初，顾明在旁边听着他们，从大1聊到大4，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挺多有意思的活动。 什么假面舞会、校园歌手比赛、游园会…… 明明学费也没少交啊，怎么这大学像是上了个假的。 金融学院甚至还办过相亲舞会，他竟然1点也不知道。 聚会半晌，有些身材好的，人也骚的男同学，喝着喝着把上衣就脱了，给同班的女孩们看的脸红心跳，窃窃私语。 也有些毕业后因为工作地不在1起而要短暂分开的情侣，此时相互对望着，感觉未来有些迷茫。 班里有百分之5十的人考研成功，大部分都选择了北京、上海这种大城市的学校，另外百分之3十签好了工作，毕业就是转正式岗。 还有1部分人，没考研究生或者没考上研的，又没签工作，这种也不在少数。 例如李少爷、谢小英、喻双双。 李少爷家里有钱，喻双双家庭条件好像也很优越，谢小英虽然家境普通，但奈何有个秘方，喻双双不倒杨记就不倒，那张饺子配方能养她1辈子。 除此之外，还有考公的，做交换生的。 毕业之后，大家会散落到天南海北，不同城市，甚至不同国度。 “4年，真快啊……” “是啊，我现在闭上眼，感觉大1军训还历历在目呢。” “能再见的机会，估计也只有大家结婚的时候了，或者，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我们可以每年都聚1下，就像高中那样，1到寒暑假就会聚会唱歌。” “那是因为高中毕业后的我们是大学生，还有寒暑假，可大学毕业后就要工作了，到时候你有时间我没时间，我有时间他没时间，能凑齐就太难啦。” 大学毕业之后，班级的感情很难维系，唯1能维系住的，可能都是以宿舍为单位的好兄弟，好姐妹。 所以别看大家现在还在朝夕相处，说不定真的是人生中有所交集的最后时光了。 酒意上头，再加上气氛上来了，有些女孩忍不住开始有些伤感。 李少爷平常都是没心没肺的，这时候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暗自擦了擦眼泪。 “李哥，你也难过？” “我没考上研究生，大概要回去继承庞大的家业，学生证的半价优惠再也不能用了。” 张广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前半句很装逼，后半句很屌丝的。” 李明鹤龇牙咧嘴：“用你管？哦对了，你毕业之后要去做什么？” “我去拼团供应链，做经理。” “老顾答应了？” 张广发点了点头：“你知道我大3之后，为什么忽然舔顾总吗？” 李明鹤眯起眼睛：“你想抱大腿。” “都要毕业了，那我跟你说点实话，我想抱大腿是原因之1，还有1部分原因，是因为拼团供应链首次处理的那批滞销水果，有1些是我家的。” 李明鹤听完之后1愣。 张广发抿了抿嘴：“供应公司不断压价，果鲜的运输费又高，如果不是拼团，那些水果几乎就要烂在树上了，你记不记得我前几个月去的那个实习单位？其实就是拼团供应链的对接公司。” “我草，老顾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件事，你家原来是果农啊？” 张广发给他倒了杯酒：“我也是放假回家的时候才知道的，但顾总跟谁都没提，我有1次问他这件事，他还假装不知道，所以你说，我舔他怎么了。” 李明鹤端起酒杯：“老顾不滋我的时候确实不错，来，走1个。” 觥筹交错之间，4班那边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忽然就有人忍不住带出了哭腔。 在1起那么久了，大家都有感情了，哪怕是之前有矛盾的人，此时都会碰1杯冰释前嫌，更不用提那些本来感情就不错的了。 但大家也都明白，人生是分阶段的，从这个阶段到下个阶段，有些人注定就是过客。 小富婆也被气氛感染，漂亮的眼眸开始有些泛红。 分别对她来讲是最难过的，因为她从来没有朋友，所以才更珍惜来之不易的相聚。 “小夭，你不该难过的，你和顾明又不会分开。” “是啊，你不知道那些要毕业的情侣有多么羡慕你俩呢，不过羡慕归羡慕，你老公的本事谁都学不来。” 周小夭看向范淑玲，抿住了嘴：“我也舍不得你们。” 范淑玲眯起眼睛：“那要不你离开顾明，跟我去北京上研究生！” “那可不行。”周小夭瞬间唬住小脸。 “你刚才还说舍不得我的。” “但我是顾明家的。” 看着周小夭1脸认真的表情，范淑玲又开口：“那等我上完研究生，你给我开个后门，我去你家的拼团上班。” 周小夭觉得这个主意好：“那我1会儿去求求顾明。” “你好没骨气啊，万1他不答应怎么办？” “我会努力求他的。” 喧闹半晌，夜色渐深，天空中有1轮弯月高挂，周围繁星点点。 周小夭从4班的饭桌上离开，跑到了顾明那边。 此时的顾明正听旁边的人聊天，然后就听到“哥哥喝酒”4个字，于是端起了酒杯。 喝完放下之后，1直抱着酒瓶的小富婆又立马给他续上，还倒得和杯沿齐平，但1点也不会溢出来，高超的技术看着顾明1阵发愣。 周小夭瞄他1眼，表情有些古灵精怪：“还没醉……” 醉是不可能醉的，顾明的酒量挺不错的，有别人敬酒，1般也会是我干了你随意的那种。 不过上头是有点的，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周小夭就被顾明捉进了小树林，吻了许久，还顺便欺负了圆满的左右。 夏季的衣服比较薄，小富婆穿着短裤坐在他腿上，感受有些清晰。 顾明捏着她的小屁股，不让她说话，给她亲的晕乎乎的。 “这次亲的有点厉害……” “因为我喝醉了。” 周小夭看着他：“不对，你喝醉了不是这样的。” 顾明看着她，心说你懂得怪多的呢。 第579章 料事如神 学期末的时光，有的人表白了，有的人分手了，有的人提前远去。 范淑玲接到了研究生导师的消息，被提前叫去了北京，说人手不够，让她去帮忙干活。 蔡芳则决定回家，辅导要即将参加高考的妹妹，杨敏去了离家更近1些的上海，1边准备公务员考试，1边跑各种公司的面试。 临走之前，503又聚了1次餐。 小富婆哭了好久，顾明也哄了好久。 至于302，崔文仲打算和王琳琳来1次毕业旅行，强子则窝在宿舍每天看自己在淘宝网买来的盗版网络，废寝忘食。 李少爷因为薛佳在济南，暂时挪不开窝，于是就在宿舍躺平，整天在游戏里做个鬼鬼祟祟的狙击手，然后被轰轰烈烈地打死，1日3餐全靠着外卖解决。 “老李，强子，我建议你们这段时间先不要吃饿了不的外卖了。” “为什么？” 顾明1边举着崔文仲留下来的哑铃1边开口：“他们的外卖不干净，我怕你有心理阴影。” 李明鹤听完之后歪着个嘴：“你这属于不正当竞争哈，竟然抹黑友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倒是想用拼团外卖，可是你不让我们用优惠券啊。” 顾明咔哒1声把哑铃放到地上：“我赚点钱容易吗？你作为我的舍友，还薅我羊毛！” 李明鹤点开饿了不的美食页面：“我已经决定了，正式毕业之前，我就靠饿了不活着了，谁也别想拦着我。” “别点了，去食堂吃吧，虽然味道普通1些，但毕了业也就吃不到了。” “那……那就食堂吧。” 李明鹤翻身下床，拍了拍还在睡懒觉的强子。 吕强昨天看了1夜的网文，现在还没睡醒，被少爷拍拽起来之后许久都没缓过神，整个人都是懵的。 “去食堂吃饭。” “我点个外卖就是了……” “老顾不让点外卖！” 3个人收拾了1下，穿戴整齐后离开宿舍，而顾明手里则提着1个大号的旅行包。 李少爷看了1眼：“这是干什么？” “小富婆要给我洗衣服。” “？” “我也不知道，她就说想给我洗衣服，让我找点穿过的旧衣服给她送去。” 顾明颠了颠手里的包，想起昨天周小夭给她打电话，说想给他洗衣服，这表面乖乖的小妮子，其实内心的想法还挺多的。 李明鹤听完之后看着他：“哦，我懂了，昨晚论坛里有个帖子火了，叫大学恋爱必做的那点小事，还说没做过这些事就不算在学谈过恋爱，其中有1条就是为喜欢的人洗1次衣服。” “靠，我拿她当朋友，她……她竟然真的馋我身子？！”顾明露出1个震惊的表情。 “……” “老顾，你的演技太假了。” 3个人在食堂吃过饭之后，李明鹤和吕强要去学院超市买东西，而顾明则溜溜达达地去了女生宿舍。 周小夭和钟文静正在楼下等着他，顺便摸了摸学校里的流浪学哥，喂它吃了1截火腿肠。 小富婆还在坚持不懈地问它有没有哥哥，哥哥宠不宠它之类的问题。 “它好像是只公猫。”钟文静开口提醒。 “？” 小富婆傻了1会儿，然后改成问它有没有姐姐，姐姐粘不粘人之类的问题。 然后顾明就提着包来到了女生宿舍，见小富婆跑过来，把衣服接了过去。 顾明看着她：“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给我洗衣服？” 周小夭晃了1下脑袋：“我看了1个帖子，叫大学好朋友必做的那些小事，他们说好朋友1定要给好朋友洗衣服，我还没洗过。” “那明明是大学恋爱必做的那点小事！”钟文静在后方1顿狗叫。 “交朋友！” “恋爱。” “文静，你的手机坏了。” 周小夭瞬间做出了合理的判断，然后拉着她哒哒哒地上了楼，生怕她再胡乱说自己爱听的话。 3分钟后，顾明就收到了周小夭在宿舍帮他洗衣服的照片。 画面中阳光漫射，小富婆扎着马尾，在接了水的盆里认真地搓洗着，修长的睫毛染着晨光，精致的小脸仿佛带了1圈光晕。 你无法用更准确的词汇去描述她，只觉得这画面美好的不像人间。 顾明站在女生宿舍的梧桐树下，点开图片看了许久。 那个高冷的、精致的富家千金，城南女神，正在给自己洗衣服啊…… “最近别用饿了不点外卖。” “为什么？” 顾明这段时间和很多认识的人都说了，暂时不要用饿了不外卖，然后没隔1天，关于饿了不的新闻就在那段时间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饿了不爆单商户实则为无照小作坊，卫生情况令人担忧】 【居民楼暗藏“美食窝点”，伱点的外卖究竟来自何处】 【饿了不外卖员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吃外卖，暴露其食品安全隐患】 【商户后厨高清大图，看清“致命外卖”】 【饿了不店铺照片造假，商户竟可随意上传！】 夜晚的李明鹤刚刚打完游戏，刚要拿手机点外卖，看着头条新闻里的配图，顿时发出1阵怪叫。 有摆在垃圾桶旁边的食材，被苍蝇环绕的厨台，全是油垢的操作间…… “我靠，饿了不外卖这么脏？！” 顾明看到他1脸震惊的表情，表情也严肃起来：“我这几天为饿了不掐指算过1挂，知道它必有大事发生，没想到竟然料事如神。” 李明鹤看他1眼：“？” 外卖的烧钱大战刚刚平息了不到1周，饿了不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想知道如何在不烧资金的情况下快速占领更多的市场。 没想到会有这种事迎面砸下，干懵了所有人。 结果新闻爆出之后，整个公司顿时大乱。 好多用饿了不的用户直接傻了眼，没想到自己每天吃的东西竟然诞生在这种肮脏不堪的环境。 饿了不立马在网上辟谣，说是谣言，绝对的谣言，然后动用全部人力物力开始寻找新闻上曝光的店铺。 “查过了吗？是咱们的商户？” “是……” “无照的商户你们也敢签？你们疯了吗？” 陈嘉欣人都气炸了，对着市场部的经理戴青1顿臭骂。 戴青深吸1口气：“陈总，老板订下了那么高强度的kpi，要在成熟的市场里开发出数以千计的商户，完不成就要走人，底下的人都没有办法啊！” “那些违规商铺的照片是哪里来的？除了招牌不1样，内部环境、后厨环境和操作台几乎都是1样的！” 陈嘉欣拿着资料，1阵质问。 那些店铺有的开在老旧民房，有的开在阴暗的小巷，根本没有任何堂食环境，甚至连个正经招牌都没有。 可是，从饿了不的商户简介上，却可以看到精致的门面和宽敞明亮的大厅。 戴青咽了下口水：“是我们……我们找人帮忙p的。” 舆论骤起，整个网上都在讨论这件事，对于食品安全问题深感担忧，就连大v也跑过来蹭热度，开始科普食品安全。 “照片是哪里流出来的？” “应该是拼团外卖。” 张煦豪人都傻了：“他们疯了吗？这不只是我们饿了不受影响，整个市场都会受影响。” 杨学宇听完之后看向张煦豪：“老板，拼团能耗得起，我们耗不起，在市场受到冲击的时候，他们的盈利点足够多，所以在外卖市场上，他们反而能用更少的钱干掉我们。” “？” “用户不吃外卖，但就算买菜也是在他的社区团购和线下门店，而且互联网的记忆很短暂，外卖市场会回温，拼团如果趁行业低谷期顺着风狙击我们，等到市场回暖，咱们两家的市占率的差距会越来越大。” 正在此时，负责监控拼团外卖的员工敲开了张煦豪的办公室门：“老板，拼团又开始烧钱了。” “妈的，趁火打劫！” 还是那句话，顾明觉得单纯花钱烧市场是傻逼行为，如何保证烧过来的用户会留下才是关键。 而外卖行业的竞争核心，除了价格，还有质量。 没办法让用户深信自己的质量很好，但有办法让用户深信对方的质量不好，这就是生意。 饿了不现在被舆论压制，本身的发展就已经受到了强烈的阻力，加上拼团烧钱抢市场，他们如果不跟，必崩无疑。 有些事情，不能再犹豫了。 饿了不紧随而动，1边压制舆论的发酵，1边开始用优惠留住用户。 阿里的马总看完新闻，手里的平板都摔出去了，1整个下午都没说话。 合着饿了不现在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不跟，慢慢被拼团外卖吃掉自己的市场，要么跟，把剩下的3个亿再烧出去，就又补充进他的供应链了草！ “妈的，为什么总是慢他1步，他开了天眼吗？” “老板，我觉得是节奏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从团购到外卖，只要是和拼团对上的对手，都会被他带入自己的节奏里。” “饿了不现在怎么样？” “开始烧钱了。” “顾总啊顾总，这是硬把手伸进我的钱包里了啊！” 第580章 和顾明五五开？ 周末的时间是拼团整体发力的时候。 整体发力，意味着不止有拼团外卖，还有拼团到店，拼团严选、每日特惠和地面推广。 这是常规的项目类。 而非常规的项目类还有抖音、今夜头条，随之1拥而上。 因为要调动的部门有些多，哪怕拼团的内部系统很灵敏，顾明1个人也操作不过来，于是公司的各级高管纷纷相聚208。 灿烂的斜阳之下，窗外的那颗树轻轻晃动，随风而走的，仿佛是他们逝去的青春。 许久没有在这个地方办公了，208的核心成员都有1种梦回草创时代的感觉，慕然间就找到了初心和热血，然后插上电脑就是1顿猛干，无数的任务命令被传递到4面8方。 “老板，吃饭了，待会儿再干吧。” 杨阳和手下的小弟们提了1大堆的外带饭菜回来，汤汤水水的摇晃着。 顾明皱起了眉：“离我香香的衣服远1点！” “又不是新的，怕什么？” 寇静1顿轻笑：“虽然不是新的，但是老板娘给洗的啊。” 杨阳睁大了眼睛：“老板娘跟天仙似的，老板你竟然舍得让她给你洗衣服！” 顾明咳嗽1声：“大额优惠放出去了，我们重新调动了每日特惠的群组功能，定时抢优惠券，然后等待情况，测试流量。” 杨阳叼着个馒头，握着鼠标1阵点动：“之前写好的如何薅拼团外卖羊毛的软文也发出去了。” “ok，让子弹飞1会儿。” 市场乱了，又乱成了顾明的的形状，而在整个逆风局当中，饿了不打的尤为困难。 1方面他们要扛着消费者的不信任，1方面又要顶住拼团的进攻，而在这期间，还有不少3无小店被6续曝光。 整个市场部都陷入到了焦头烂额当中，饿了不的高层有种无力回天的恐慌感。 最让的张煦豪感到后悔的是，这把火1开始是他先烧起来的。 面对此时此刻的困境，这位被戏称为第2个顾明的后起之秀，在面对真正的顾明时，忽然意识到这也许并不是1句讽刺，而是1种赞扬。 “拼团在团购时代更新过1个群组功能，叫做每日特惠，相当于1个内置团购群，现在每日团购独立出去了，加入到了拼团外卖，但是功能还在。” “目前，他们正利用这个功能，每天定时定量地为消费者发布拼团外卖的优惠券。” “今夜头条和抖音最近大火了1个帖子，叫做怎么样薅拼团外卖羊毛，传的很火。” “另外，之前用来筛选骑手的进度条计划，被他们用在了让用户拉用户的裂变增长上。” “还有就是，他们多了个2级页面，叫做猜你喜欢，用的应该是他们1直在为今夜头条研发的算法系统……” 饿了不本周的第9次全体会议，市场部的戴青和负责紧盯拼团的小组，挨个汇报，整个现场谁也不吱声。 而看热闹的商业精英们，则嗅到了更加不妙的味道。 顾明用论坛为流量池，养起了拼团，而拼团则用团购到店的流量养起了每日特惠，如今，每日特惠的订单则成为了外卖市场的1把钢刀。 而此时此刻，已经成长起来的外卖正在哺育着拼团供应链。 那么这个供应链，如无意外的话，又会是1把钢刀。 另外还有大数据算法、拼团严选、北方商帮…… 拼团这个企业，本身就是在战争之中被养起来的，有人想要在战争之中压垮他，怎么可能。 而此时，陈嘉欣看着面前不断下滑的曲线图，忽然又有了当初做大众点评时的感受。 【你杀过来，我扛住了，那么我杀过去，你扛不扛得住？】 答案是，扛不住。 哪怕已经不是同1个战场，哪怕陈嘉欣觉得张煦豪是近些年来风格最像顾明的创业者，可结果还是扛不住。 正在此时，1阵敲门声响起，张力推门走了进来，凑到陈嘉欣耳边轻轻念了1声。 “陈总，阿里的投资经理过来了，正在会议室。” “他们来干什么？” “马总打算把口碑外卖并入饿了不。” 口碑外卖虽然越做越烂，但后期改变了发展方向，不再去抢1线市场，所以在34线市场做的还是不错的。 马总希望能够靠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配合饿了不，把拼团困住。 团购大战之后，除了拼团和大众点评之外，其他的网站都纷纷倒闭，而那些精英们也如树倒猢狲散，流落4方。 当初号称金铲子的康敬涛如今就在口碑外卖，在得知了口碑要并入饿了不的消息之后，他就直接递交了辞呈。 打工而已，没必要玩命。 年纪轻轻，还不到4十，不能给自己整个脑淤血啊。 康敬涛仍旧记得在深圳市场，顾明1句话挑起了内斗，让他们在灿烂的夕阳下落幕的场景。 “整个口碑，只有你具备成熟的市场经验，也只有你和拼团有过正面交锋，你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 口碑外卖做不起来，期间多次换将，现在负责人叫范荣。 说才干，这个人没大有，但优点在于善用人，所以如今口碑外卖在23线的业务就是他授权康敬涛在负责的。 现在康敬涛要撤，老范心里很慌。 “范总，其实，我没有和拼团正面交锋过，我1直都是正面挨打。” “？” 大概是因为要离职了，康敬涛反而轻松了不少：“像陈嘉欣、罗平罗宾、杨学宇，这1批从团购大战走出来的人，都说自己和拼团打过对台，可其实都是屁话，我们，只不过是单方面挨打而已。” 范荣：“……” “范总，以后谁要是跟伱说，我跟顾明打过对台，你就当是放屁，不要再信了。” 康敬涛说完话，蓦然想到了他曾经的老搭档祝金福。 当初，他们在深圳的分站垮台，祝金福连夜收拾东西投诚了拼团，现在过得应该很好吧。 妈的，看搭档过得好，比自己死了都难受。 而像康敬涛这种反应的，还有不少，比如目前正在的折腾租房网站的周振豪、还有自己做了个美妆品牌的崔依婷。 另外就是如罗平罗宾杨学宇这样，还守在o2o1线的人。 看着现在被猛打的饿了不，他们都忍不住回想起当年的挨打岁月。 他们很多人当初都把顾明视为对手，在自家网站处于春秋鼎盛时期的时候，都有种“我和顾明55开”的错觉。 哪怕自家网站被干废了，他们也会觉得是资金不足啊，资源不够啊，或者是高层决策有问题。 人都是这样的，为失败找借口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看到有两家大厂同时押注的饿了不，竟然还被拼团干到这种份上，他们那种“曾55开”的错觉顿时就破灭了。 “我1直知道顾明1定有后招，没想到会这么快。” “饿了不应该坚持不到年底。” “我倒是没这么悲观，毕竟，口碑外卖马上就要并入饿了不了。” “都被拼团打的满身窟窿了，左1块补丁，右1块补丁？这还不悲观？” “话说，阿里这次真的下狠手了啊，资源和钱都给出去了。” “不下狠手不行了，到店团购、社区团购、供应链，品牌商，拼团的闭环马上形成了，最后肯定要踏足电商的。” “其实现在想想，当初顾明能让咱们有他55开的错觉，才是我们之中最大的差距啊。” 饿了不坚不坚持的到年底，大家都不知道，但最先开始坚持不住的是外卖超人。 本来他们只做高端外卖，虽然体量小，增速慢，但最起码口碑是好的。 钱花到位了，超人家的外卖与其他的家肯定是有区别的，就连包装盒都精美不少。 但搭上了饿了不之后，它也被拼团的1盆子脏水给溅到了，从有点贵的定位变成了不但贵且烂。 很多有钱人都觉得自己成了冤大头，于是连原本的用户都没有了。 饿了不现在自身就已经焦头烂额，自然也没办法去顾及外卖超人了，于是外卖超人和他的老东家周氏集团陷入了1个同样的境地。 那就是失去了盈利能力，但是自身的运转还在不断地消耗着现金流。 最后绷紧，再绷紧，距离资金断裂仅有1步之遥。 《长大后，我就成为了你……的死样子》 “周总，工资要发不出来了，我需要1笔资金。” “我没办法帮你了。” “为什么？” “我没有权限了。” “？” 饿了不被压制到角落之际，飓风资本在互联网领域的投资被彻底叫停，董事会专门开了个会，让周世荣专注于地产领域，而飓风投资的1切事务则由蔡铭暂时管理。 也就是说，冯氏分权了。 周世荣现在只能对商业地产板块指手画脚，而飓风资本那边不再受他控制。 股东们也是没有办法了，你赚不到钱也就罢了，总是往里贴钱这谁受得了！ 周世荣无话可说，只能默默接受。 他没经历过团购大战，没见证过拼团的崛起，也没听说过顾明曾经撵着无数被打碎了的团购网被迫下沉，替他开辟市场的事情。 所在阿里和腾迅两边押注饿了不的时候，他真的很自信，可他真的低估了拼团，而女儿的男朋友在经商方面，也确实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第581章 来自顾太太的压迫感 夏意渐浓的周1，周氏内部进行了调整，蔡铭正式成为了飓风投资的代管人。 两个人交接工作的时候还算和谐，但以蔡铭的角度来看，却觉得周世荣身上有着蒙了1层阴云的感觉。 “蔡总，飓风资本，以后就交给你了。” “周总不能这么说，我只是暂代，说白了，就是股东临时安排的1个管家，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周世荣听到最后8个字的时候叹了口气：“外卖超人的事情，确实是我的决策失误。” 蔡铭摇了摇头：“是拼团太强了，阿里和腾讯都无计可施，您也不需要太过自责。” “我从来不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那是弱者的行为。” “是……” 蔡铭点了点头，心说1回来失败了3次，两次投资失败，1次决策失误，借口好像是不够用的呢。 此时的只要世荣坐在老板椅上，沉着目光地看向窗外，颇有种英雄不得志的感觉。 眼前的城市对他来说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他在这个城市长大，这是熟悉感。 可是后来，为了海外投资的事情，他在国外待了很多年，而这些年是国内经济发展最快的几年，这是陌生感。 外卖超人是外来的和尚念不了经，而他何尝没有这种感觉。 正在此时，房门被推开，段颖迈步走了进来，将1个保温桶放在桌上。 “老公，我帮你煲了汤。” “嗯，先放着吧。” 段颖点了点头，退到了1边，和周世荣1起看向窗外。 她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但实际上内心已经失落无比。 被她寄予厚望的饿了不转眼被拼团打垮，甚至没有还手之力，她和段文钊的那点股份极度缩水，什么都没捞到，还赔了自己的私房钱。 可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飓风投资不再受丈夫管理。 想1想年初的时候，她强势归来，入住佘山庄园，替周世荣宣告回归，逼得秦静秋只能自断手臂，将秦氏地产独立，何其风光。 可不到半年的时间，连续的投资失败让周世荣失去了飓风资本的控制权，相当于半个周氏集团都没了。 那她搞太太聚会，拉拢那些人做什么？ 她是想参与周氏生意的，甚至觉得自己1定不会比秦静秋做的差，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1步。 此时的蔡铭从座位上起身，迈步打算离开：“周总，周太太来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先等1等。” “怎么了周总，还有别的事情吗？” 周世荣指了指不远处的1个工地：“那个地方是什么建设项目？” 蔡铭走到落地窗前看了1眼：“是拼团产业园。” “……” 周世荣从总部大楼的落地窗望出去，能看到远处的1个建筑工地，主楼和园区已经搭建了起来，规模看着很大，忍不住好奇了1下。 结果蔡铭给出的答案，却让他瞬间愣了1下。 而段颖也凑了过来，看着那片建筑工地，手都忍不住攥紧了。 蔡铭指了指：“那是中间的楼体就是拼团的总部大楼，年底差不多就能完工。” “规模这么大？” “拼团目前的在职员工已经超过了5万了，新闻事业群、社交事业群、团购事业群、外卖事业群、供应管理部，投资管理部，大数据研发部，都是大部门，需要的办公位很多，规模大些倒是不奇怪。” 听到蔡铭的话，周世荣没有太多的反应，而段颖却张着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1步。 互联网企业的资产和房地产不1样，有时候肉眼看不见，可1旦被人念出来，它的庞大感就可见1斑了。 段颖没有接触过生意，1直都觉得搞网站和搞房地产根本不在1个层级，可直到自己看到对面建筑工地的规模，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可周世荣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 “为什么承建方是百花谷集团？” 他伸手指了1下，在已经建成的主体大楼上方，偌大的百花谷集团承建6个字无比醒目。 蔡铭看了他1眼：“您不知道么？拼团的顾总，是百花谷集团的第2大股东。” “？” 周世荣愣了1下：“不对，我之前看过资料，百花谷集团有百分之3十的股份是被1家叫做金丝楠的基金会掌握的。” 蔡铭微微1笑：“那只是表面的障眼法，实际上，金丝楠基金会这个机构也是顾总的，他只是以这种方式控股而已，河里捞、汉堡皇、青花椒烤鱼等等1些知名品牌，都是被他以这种方式入股的。” “金丝楠……” “您猜的没错，那个楠字应该就是周大小姐的小名，顾总手里最大的资金机构，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蔡铭看向那片大楼：“之前团购大战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拼团小门小户没有资金，后来这个金丝楠爆出来之后，着实把大家吓了1跳。” 蔡铭以前是秦静秋的左右手，这些信息也是他从秦静秋那里知道的。 而这个消息对周世荣的冲击却十分剧烈，反应了许久都有些转不过弯。 段颖听到两个人的谈话，表情有些疑问：“蔡总，百花谷集团是哪个？” “秦氏地产的项目合作伙伴，您和我太太1直去逛的百花谷商城就是他们的，他们集团的老总姓高，来自济南。” “顾明也做房地产？！” 蔡铭闻声摇头：“秦总之前说过，顾总只占股份和敲定发展方向，并不参与日常管理。” 周世荣转头看向他：“综合型商业地产的思路是他的？” “对，目前所有的百花谷商城，都是顾总敲定的方向，规划布局和招商也都是根据他的商城手册来做的。” “拼团，难道是秦氏地产扶持起来的？” “具体细节我不清楚，但应该不是，秦总接触顾总的时候，拼团已经初具规模了，秦总大概是和顾总接触的时候，觉得综合型商业地产的这个项目不错，才和百花谷集团合作的。” 段颖站在落地窗前僵了很久，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朝她的脸哐哐而来。 地产业、互联网商业、资本机构、再加上眼前的建筑工地，所有的1切原来都是那个顾明的。 而被自己压迫了那么多年的继女，现在则是被他在新闻上反复提及的顾太太。 自己呢？自己是周太太…… 可令她恐慌的是，自己这个周太太和周小夭的顾太太的含金量，仿佛完全不在1个层面上。 尤其是周氏被分权之后，周世荣手里的权利相当于被割掉了1半，她这个周太太的含金量就更低了。 这不是她的臆想，是这段时间打麻将的时候，那些高层太太和股东太太们，对她的尊敬明显少了很多。 她苦心经营多年，才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完全没办法接受这种结果。 “周总，您喝汤吧，好歹是周太太的1片心意，我就不打扰了。” “多谢蔡总答疑。” “不客气。” 蔡铭笑了笑，然后道别，起身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而在出门之前，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周世荣1眼，内心中传来1声轻叹。 只要氏集团是周老爷子1手打拼起来的。 那时候，国家的春风刚刚吹过，各类生意百花齐放但完全不卷，比现在好做。 周老夫人以前有些官方背景，周家又有点积蓄，能把生意做起来也不奇怪。 因为那个年代，但凡能有点初始资金，随便扔到1个行业就能养出1个富翁，要不然为什么会出现下海热？ 所以周氏集团1步步壮大，所涉猎的行业越来越多。 那时候的周氏完全是冯老爷子说了算的，发展也算是稳中带进， 只可惜，他的两个儿子似乎都没有商才。 周世华对艺术更为着迷，对经商全无兴趣，但幸好他的太太是伟大的秦总，所以在周老太爷带着周世荣出海投资的时候，冯氏集团仍旧坚挺。 而周世荣很热衷经商，风格也很激进，可是他有心，但却……有些无力。 所以，周氏现在的1团糟，也不是没有道理。 蔡铭觉得，周世荣对于国内的发展状况还是不了解，或者说是没读懂。 以前信息不发达，你随便圈个地盖个养猪厂，赚了钱就再盖个养猪厂，财富的积累自然而然地就会变多。 但现在信息发达了，很多的行业消息都公开透明了，生意不再按区域划分，全国化趋势越来越严重。 各地的富商、精英们纷纷加入到这个竞争当中，1个风口出现就能有成千上万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血战的实力，怎么可能把生意做起来。 换句话说，时代不同了，竞争关系也不同了。 创业难，守业更难。 这不再是1个只要体量大，就能自然而然地继续发展的世界了。 蔡铭轻轻把房门关闭，打算去1趟香缇别墅，见1见周世华，问问飓风投资应该怎么做。 而此时的周世荣则打开保温桶，默默开始喝汤，内心则在慢慢消化刚才的消息。 “怪不得喜悦城招商那么困难，怪不得饭点被单独针对，怪不得外卖超人破产停业，什么为小夭撑腰，说的好听，我看他是给秦静秋撑腰。” 段颖抿住嘴角：“可怜的女儿，说不定只是个联姻工具。” 她说话的时候，手是紧紧攥在1起的。 没办法，她只能这么说，只能这么说…… 拼团太大了，大到她刚才听完之后就像是耳朵边炸响1个惊雷，所以她不能让周小夭成为顾太太，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那个顾明太狠了，看他对饭点下手就知道，她不能心存侥幸。 周世荣看他1眼，没有说话，低下头缓缓喝汤。 而段颖则转头看向窗外那个巨大的建筑工地，仍旧能感受到1种让自己难以冷静的压迫感。 第582章 兼职创业大获成功 不知道是因为周氏被分权，还是因为在蔡铭那边听到了太多的消息，周世荣随后的1段日子沉默了很多。 而在这段日子里，饿了不已经惨的不能再惨了。 根据汉堡皇的外卖数据来看，他们的订单量前期猛跌了3成，然后又6续跌了两成，到现在为止，只剩下1半。 因为大部分消费者对饿了不不再信任，在这个平台点餐的时候，眼前总会闪过那些脏乱的环境。 食物是要入口的，没营养没滋味也算是可以勉强接受，但脏这种事情，着实让人接受不了。 另外1部分消费者虽然会为了大额优惠留下，可平台内部的投诉量明显增多了。 因为当你1件事做不好，消费者就会觉得你的每件事都藏着猫腻。 “饿了不会出这种事不奇怪，他们家以前的塑料袋质量就奇差。” “没错，以前饿了不的塑料袋不破都稀奇。” “塑料袋差也就算了，现在连吃的东西都这么差，反正我是不会再用了。” “饿了不的骑手全是中年老大叔，没有1个帅哥！” 自媒体喜欢追热度，最近1段时间，关于饿了不的随机采访不断在今夜头条上出现。 张煦豪看完之后牙都咬碎了，妈的，他们饿了不从始至终都没印过塑料袋！ 还有，骑手不帅也他妈能黑吗？ 他刷着头条新闻，越刷心里越凉，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他。 最后，陈嘉欣1把抢过他的手机：“别看了，你越看，这个软件就越会给你推送饿了不的差评新闻，它会误会你喜欢看这个！” 张煦豪蓦然惊醒，吓出了1身冷汗。 他都忘了，今夜头条是1个搭载了个性化算法的软件，这种新闻他是越看越有！ 那个顾明，他搞的所有事情都他妈邪门。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在微博上找了几个大v，打算做个拼团外卖和咱们的外卖的对比测评，想要挽回了1些口碑，但是……” 张煦豪看着她：“怎么了？” 陈嘉欣环抱双臂：“我们分别在两个平台的同1家店，点了相同的餐食，结果拼团外卖的配送速度比我们快。” “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后续又试了几次，还区分了时段和区域，每1个结果都是这样。” 陈嘉欣说完话，把张力叫了过来，还带来了市场部的1个地推员，叫林大戟。 他跑了两天的拼团外卖，人都黑了，今天刚刚回来。 陈嘉欣看着他：“说说发现。” 林大戟抿了下嘴：“拼团外卖的路线指引比我们精准，而且系统支持全区域调配，全职骑手基本不会空跑单，他们甚至可以接到临近商户及送餐路线上所有的待取外卖。” 陈嘉欣听完之后看向张煦豪：“是高得地图提供的技术支持，当初拼团花了那么多钱入股了高得，还耗费人力物力不断地完善数据库，不是没道理的。” 听到这句话，张煦豪又1次陷入了沉默。 1个月前，他面对媒体采访，曾说饿了不是专业外卖，最大的优势就是3公里配送模式，能保证消费者的餐品最快到手。 结果人家“非专业”的外卖，在这方面早就超过了他们，这就相当于照脸打啊。 【我不想成为第2个顾明，我要做第1个张旭豪】 他想到当初在媒体采访时的大放厥词，此时就忍不住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不能再抢12线市场了，之前从百度那边吃下去的白领市场，现在全都被拼团抢走了，外卖超人也崩了，1线城市没有发展项了，我打算趁着和口碑外卖合并的机会，迅速下沉。” 张旭豪冷静了1些，继续开口：“拼团那供应链的搭建速度比我们展业速度慢，这样我们最起码能避开他们。” 陈嘉欣抿住了嘴，心说当初团购网站干不过拼团，也是向着下沉市场逃跑，结果最后所有市场都被拼团卷走了。 现在，历史似乎又在重演。 被逼着去做小市场，其实就相当于输了。 正在此时，杨学宇推门走了进来，表情似乎很焦急：“张总，陈总，我得回北京1趟，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了。” “怎么了？” “老板脑淤血住院了，大众点评那边得有个暂时管事儿的稳住局面。” “那……那你去吧。” 杨学宇是从大众点评借调过来的，工作关系还在大众那边，所以他说的老板，是把自己的身家都压在饿了不身上的张韬。 自打团购签约大会被商户放了鸽子，还在媒体当中造谣资金断裂，张韬就有了个高血压的毛病，直到此刻，血管终于绷不住。 它的压力，也很大啊。 而看到饿了不主动避战，开始下沉，互联网商圈也是1阵唏嘘。 其实半月之前他们就料到了，饿了不可能撑不住，但着实没想到两家大厂押注，最后竟然没坚持到1个月。 【兼职创业大获全胜，转眼4年，我也要毕业了。】 周4的中午，顾明在朋友圈里发了1条更新，滋地整个圈子都不吱声了。 短短1行字，3个滋点。 第1，顾明的本职是学生，用他的话来说，他1直都是拼团兼职当老板…… 第2，他才刚刚大学毕业，刚到2十2岁。 第站，成为目前o2o巨头，仅仅用了4年。 不过另外1个惹人注意的事，则是这条朋友圈的几张配图。 第1张，是个长相绝美的女孩正在宿舍楼底晾衣服，她的身材很好，腿长腰细，5官精致而雪白。 第2张是远景，灿烂的阳光被宿舍楼挡住1半，留下1半，还是那个女孩，站在那挂满了被单的晾晒区，将1件男士的白衬衫挂上。 第3张仍旧是1样的场景，只不过东风忽起，卷起女孩的裙角，与那些被单1起飞舞着，连成了1副动人、明媚，比夏花还要绚烂的青春。 “这是谁？” “应该是顾太太。” 顾明以前在qq空间倒是经常发周小夭的照片，不过改用微信后就不发了。 不是因为不想秀好朋友，而是因为身份的变化太大，有些个人信息需要谨慎了。 但今天中午，顾明看着小富婆在楼下晾衣服的时候，忍不住拍了好多照片，最后还是没忍住发了出去。 他有个漂亮的好朋友，就是很想秀。 顾明眯着眼睛，在学院超市的屋檐下蹲着，拍了照之后伸手摸了摸旁边的1只流浪猫，问他有没有呆萌、可爱又有点粘人的妹妹。 钟文静和王海妮也在晾衣服，因为没有男生的衣服，所以结束的比小富婆快。 看着顾老板招猫逗狗，念念有词，钟文静忍不住开口：“你在跟它说什么？” “我在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1个被窝里果然睡不出两种人，周小夭也整天逮住流浪猫问它有没有哥哥宠她。” 王海妮凑了过来：“它怎么回答的？” 顾明摸了摸身边的猫儿：“它说他有8个老婆，隔壁学校还有3个干妹妹，该死的小渣猫。” 钟文静睁大了眼睛：“伱真懂狗话？！” “滚！” 顾明骂骂咧咧的，转头看向晾衣区，就见周小夭已经把他的衣服晾成1排，高高扎起的马尾晃来晃去。 周小夭看着顾明那1副移不开眼睛的样子，忍不住眯起眼睛：“怎么样，你老婆好看吧？” “我是在看云，动的好快。” “不是云在动，也不是风在动，是你的心在动。” 顾明看她1眼：“错了，是你的工资在动，1个个的从你的口袋爬回我的口袋。” 正在此时，周小夭哒哒哒地跑过来，额前有些汗珠在闪烁，然后小声地叫了哥哥。 顾明从口袋里掏出1包纸巾，给她擦了擦汗，又顺手捏了下她白净的脸蛋。 正在此时，学院超市后门的珠帘忽然被撩开，蒋志花从里面出来，递了4支雪糕。 顾明愣了1下：“我刚才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怎么没见你递个雪糕过来？” 蒋志花咧嘴1笑：“刚才没见到老板娘，就看到您1个人在我后门晃悠，跟土匪似的，我哪敢露面啊。” 顾明抿了抿嘴：“你是会语言艺术的。” 3个女孩接过蒋老板的雪糕，拆开后吃了1口，然后才发现是新品。 钟文静是草莓味的，看着周小夭手里那个苹果味的忍不住开口：“好吃么？” “好吃，给你尝尝。” 周小夭递过去，澄净的眼眸有些灵动。 钟文静看了1下后摆摆手：“你吃过顾明的那个，我不想尝到他的味道。” 顾明：“？” 王海妮睁大了眼睛，瞬间激动：“让我品尝品尝。” “等会儿，周小夭，你又乱吃什么东西了？” 小富婆伸出1根手指，轻轻点在顾明的脸上，把他推开：“下次你就知道了。” 顾明看着她虽然面无表情，但却忽然脸红，眉心忍不住1皱。 周小夭就是个小吃货，好奇心又重，什么都想吃，估计又趁他不在的时候乱吃东西了。 第583章 营销与表白 有些人还以为自己是黄花大小子，但实际上已经被嗦过了。 蹲在顾明身边的3个女孩假装若无其事，内心当中同时冒出1句话。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顾总，你长得就像个自带吸管的奶茶。” “？” 钟文静脑补了1下，然后看向王海妮：“你是古希腊掌管比喻的神吧？” 而周小夭则1脸乖巧，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等到下午时分，温度稍降下，4个人在楼下打牌，忽然就看到1堆呼呼啦啦的人跑了过来，看上去似乎有事要发生。 从学院主路到宿舍区的入口较窄，所以人群是拥挤在1起的，不过进入到宿舍区之后就慢慢散开了。 4个人往前看了1会儿，发现为首的那个男孩抱着鲜花，穿着西装，被簇拥着来到了楼下，开始对着楼上喊话，应该是要表白。 金融学院的美女很多，像这样的场景，这1个月以来并不少见。 “李冉，我喜欢伱！” “请……请做我女朋友吧！” 万众瞩目之下，站在前方的男生鼓足了勇气，说出自己内心的咆哮。 听到这句话，钟文静和王海妮立马上头，迅速往前伸长了脖子。 周小夭也露出好奇的目光，像她们1样前倾身体，结果啊呀1声往前倾倒，要不是被顾明抱住，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你配重大，别跟她们学。” “嗷。” 小富婆答应1声，表情傻傻可爱。 而王海妮和钟文静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周小夭饱满的小左小右，顿时在心里1阵骂骂咧咧。 故事里的女主角李冉是金融2班的，今年也是大4，至于来表白的男生，连王海妮这个社交恐怖分子都不知道，应该是外系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来表白的团体焦急地等待着，就见1个穿着睡衣的女孩低着头跑了下来。 然后她看了表白的男生1眼，有些紧张地开口。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 临近毕业，很多人似乎都有了莫名的勇气，但事实上能得到好结果的很少。 因为时机不对，心情也不对，方式更不对。 顾明觉得，很少有女孩子会真的喜欢这种大张旗鼓的场面，因为感情始终是两个人的事情，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之下，肯定会感到不安和压力。 再说了，临近毕业，大家的去向都飘忽不定，这时候开展1段恋情只不过是徒增心忧，不负责任。 毕竟，他们没有好朋友房啊！ 而当那句我不喜欢你出口的时候，现场仿佛有什么东西应声而碎，干脆利落。 周小夭看的1脸犯傻，最后忍不住唬住小脸，有些慌慌地看向顾明。 “其实表白这件事，不应该大张旗鼓的，不然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钟文静忍不住发表自己的见解。 “嗯，偷偷的比较好，或者先试探过对方的意思，如果对方也喜欢你，再补1个高调的表白也可以。” 王海妮也顺势嘟囔了1句。 顾明看完之后开口：“你们说的这个，倒是个极好的营销手段。” “？” “最近好像有不少奶茶品牌冒出来了，该给喜茶冲冲销量，保持霸主地位了。” 外卖市场的斗争暂时告1段落，顾明打算为喜甜做个营销，算做是打发闲暇时光的乐子。 于是没过多久，喜甜就推出了4款新的奶茶包装。 【喜欢】【遗憾】【永远の友情】【约吗】 这4款奶茶，其实就是年前上架的桂花酒酿牛乳、黑糖波波、布蕾椰奶和蜂蜜柠檬水。 但更换了新包装之后，销售量开始暴涨，1瞬间就卖到断货，而全国各地的喜甜门店也纷纷上架了这4款奶茶包装，火热程度堪比周末的校外宾馆。 钟文静忙疯了，从早上1直做到晚上，根本就弄不上卖的，最后顾明把王海妮也征用了，让她帮忙做封口、装袋这样的工作。 但就算是这样，这4款奶茶还是供不应求。 最后，店里的原料都没了，学生们甚至接受口味不同，只要杯子。 “喜欢就是表白，送给喜欢的人之后，有意思的肯定会回应，没意思就会说谢谢你的奶茶。” “遗憾就是给那些曾在1起，却分手的情侣，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不爱离开，拿到奶茶说不定有机会复合，没机会的话，也可以说谢谢你的奶茶。” “永远的友情，是知道对方要表白，想先1步拒绝，但又想继续做朋友。” 顾明拿着手里那杯【喜欢】，讲解着把钟文静和王海妮累到力竭的营销思路。 王海妮嘶了1声：“要骚还得是你骚啊顾总。” 钟文静趴在桌子上：“你这是利用了大家的腼腆和试探啊。” “我这只不过是给了所有人1次勇敢起来的机会，又可以把坏结果的影响降到最低，就像是愚人节的表白，失败了也可以说是开玩笑。” “那，这个约吗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要当面聊聊，于是当做约见面的信号，当然了，对于海王来说，有其他的淫荡用途也说不定。” 顾明说完话，把手里的那杯【喜欢】递给周小夭：“我不喜欢喝奶茶，小富婆你帮我喝掉。” 周小夭傻傻地“嗷”了1声，接过那杯【喜欢】，嘬了1口，然后把自己手里的那杯【约吗】递给了他。 顾明眯起眼睛，觉得小富婆1定不傻，甚至有点色。 钟文静趴在桌上看着他们，心说这两个人对彼此的喜欢人尽皆知，但就喜欢玩这种好朋友的游戏。 但说不定，这奶茶杯子就是顾明给自己的不朋之心出的。 钟文静深吸1口气，又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做了两杯【永远の友情】 “有本事互送这个？” 顾明看了1眼，摆手拒绝。 永远这两个字，不吉利。 周小夭也不要，她光是要把哥哥的【喜欢】全部喝掉就要喝饱了。 夜晚时分，喜茶卖完了所有的空杯子，累的不行的钟文静和王海妮带着喝光顾明的喜欢的周小夭回了宿舍，而顾明也回了宿舍，手里的那杯【约吗】刚喝了1半。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桌子上还摆着4杯奶茶。 3杯是【喜欢】，1杯是【遗憾】。 顾明愣了1下，转头看向在黑暗之中不断开枪的老银币狙击手李明鹤。 “这些奶茶是谁送来的？” “喻双双他们，底下有名字的，你自己看。” “？” 顾明拉出椅子坐了下来，挨个反过来看了1眼。 3杯【喜欢】是喻双双、吕慧敏和谢小英给的，另外那杯遗憾，写的是楚丝琪。 顾明斜靠着椅背，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李明鹤此时刚刚被狙死，摘下耳麦之后转过身：“怎么忽然有人给你送奶茶，今天什么日子？” “闲着无聊，给喜茶做了次情感营销。” 顾明把3款奶茶的寓意和李少爷说了1遍，给少爷滋地不行，1边拍桌子1边咆哮：“为什么没人给我送？是不是阿姨拦住不让进啊草！” 正在此时，宿舍门再1次被推开。 崔文仲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杯【喜欢】，表情略显凝重。 李少爷看到之后眼都瞪大了，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 任自强有女朋友，来1杯喜欢就算了，怎么还他妈两杯，少爷接受不了。 “你怎么两杯喜欢，谁给的？” “1杯是琳琳给的。” 崔文仲坐到椅子上，说完后停顿了1下，然后叹了口气：“1杯，是贺红给的。” 李少爷顿时我操了1声：“贺红？” “嗯。” 大1刚开学，任自强就开始追贺红，只不过那时候贺红有点看不上老任，所以1直吊着他。 后来老崔谈了恋爱，心早就不在贺红身上了，但潘秀却经常找各种机会和崔文仲聊天。 现在，临近毕业，崔文仲刚和王琳琳旅行回来，却意外接到了贺红的奶茶，着实有些绷不住。 “贺红1开始是想当渣女，但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当渣女的资本。” 李少爷1语中的。 正在此时，宿舍门再1次被推开，穿着篮球服的吕强走了进来，面色比崔文仲还凝重。 前段时间外卖大战，吃饭跟不要钱1样，他自己也点，还去蹭李少爷的，体重开始蹭蹭往上彪。 为了减回去，吕强这段时间又开始打篮球了。 不过今天的他明显不太开心，而他的右手里则提着1杯奶茶，上面写着【约吗】。 李明鹤更接受不了：“我操，你也有？还这么猛烈，谁给的？” “没，我……我自己买的。” 吕强说完话，举起奶茶看了1眼，心说我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体质。 看着3个人默默地喝着奶茶，少爷1直嘟囔着不应该，不应该。 薛佳最近跟着团队去京都参加1个课题会了，她不送倒是正常，可按道理来说，就算薛佳不送，他这个富2代也应该收获个78杯【喜欢】，甚至34杯【约吗】啊！ “我的奶茶1定是被阿姨扣下了，1定是！” 李少爷琢磨了半晌，然后推门跑到了楼下，半个小时后才回来，两手空空，然后进入游戏，1顿乱杀。 短短3分钟，被打死了3次。 “李哥，你的奶茶呢？” “在下边喝完了！” 第584章 谢谢你的奶．．．茶 夜晚，万籁俱寂，只有老李不断被狙死的游戏声在宿舍不断响起。 “老顾，我去厕所，你帮我打1把。” “就你那个水平，账号有没有人操作结果都1样，你把耳机压在鼠标上，乱开枪，尿回来说不定战绩比伱真人操作还高。” “你礼貌吗？” 顾明嘴角1扬：“反正我没空，很忙。” 李少爷憋的不行：“你忙什么？” “忙着伤害少女们的心。”顾明淡淡地说了1声，然后喝掉小富婆的那杯【约吗】，打开手机，回复了他们班的3朵金花。 “谢谢你的奶茶。” 谢小英收到消息，给吕慧敏和喻双双看了1眼：“被拒绝了，不过，男神真的是太酷了。” 她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毕竟她们隔壁住的就是周小夭啊，那个腿长腰细的白富美，是会让身边所有女孩都要黯然失色的那种。 所以，她也并不是很失落。 她对顾明的那份喜欢，可能更倾向于对金主爸爸的崇拜，有种追星1样的感觉。 谢小英把手机放下，伸了个懒腰。 她觉得自己是个很幸运的拜金女，拜金不是个好事，因为平时开销比较大，喜欢名牌包和化妆品，如果没有遇到顾明，她可能会变成交际花，和各种富2代约会也说不定，在她的价值观里，她甚至不介意做小3。 但顾明给她的那点股份，让她现在也是小小的富婆了。 所以她非但没有因为拜金扭曲自己的人生，大学4年反而自由自在，比起大1，性格变得更加天真烂漫了1些。 “谢谢你的奶茶。” 吕慧敏也收到了回复，给两个人看了1眼：“我也被拒绝了。” 也许是做了班长，而且是学生会干部的缘故，她对顾明的喜欢比较内敛，平时是看不出来的。 不过和谢小英差不多的是，她也知道自己没机会。 只是她暑假过后就要去上研究生了，离开这个地方之前，不表白的话总会感觉有心愿未了。 现在得到1句拒绝，也算是为自己大学时代的憧憬与欢喜画上1个句号吧。 她慕强，而顾明是他见过最强大的男生，只是对方太强太耀眼了，却也到了自己接触不了的距离。 谢小英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的慧敏，如果没有周小夭在他身边，凭你的颜值和身材，能不能做顾太太不好说，但高低能给顾明怀个崽。” “那你呢？” “我能怀俩，我们家有双胞胎基因。” 正在此时，喻双双的手机也响了1下，屏幕随即亮起，让她的表情变得有些紧张。 她家庭条件好，论性格，比吕慧敏和谢小英都要单纯1些，所以哪怕她也知道会被拒绝，但内心之中还是会有1些小小的幻想。 等做足心里准备之后，她打开手机看了1眼，以为和其他人的回复是1样的，已经准备好了要失望，结果看到之后却瞬间脸红了1下。 “谢谢你的奶。” “？” 吕慧敏和谢小英就在旁边盯着，看到这5个字后瞬间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简纯。 喻双双涨红了脸，连忙摆手：“你们不要误会，我从来没给他看过。” 就在此时，顾明补了茶字过来：“不好意思，手打的，失误。” 看到这句话，喻双双抿了下嘴：“果然，我也被拒绝了……” “至少他的拒绝是手打的，不是复制粘贴的，男神就是男神，在这种细节上礼貌的就像个真正的绅士。” “这件事，只能咱们3个知道，据说周小夭……是柔道黑带，而且还是个醋精。” 刘晓娟面无表情地在旁边看着，啊对对对，我都看到喻双双的奶了，还就你们3个知道。 然后3个人就开门去打水，路过503的时候还心跳加速了1会儿，结果好巧不巧地在水房里撞见了周小夭，吓了1跳。 周小夭除了面对顾明的时候有点呆，有点色，偶尔乖，偶尔调皮，其他的时候还是1副高冷白富美的样子，对女生来说很有压迫感。 3个人在旁边等她接完水，1个个的不敢吱声，生怕面前的醋王会忽然吃醋。 直到小富婆1脸茫然地离开，3个人才把暖瓶放到了水管下面。 “我忽然理解王海妮上次做顾明的抱枕的时候说的那种刺激了……” “嗯，刚跟她老公表白完就撞见了她，真的有点刺激。” 最后的最后，顾明回复了楚丝琪，年少轻狂，勿念，然后把双手放在脑后，如同1位彦祖1样叹了口气。 如他这样的让所有女孩都求之不得的男神，确实是要比下面那个只会打游戏的大傻子多出1些烦恼吧。 “周小夭就凭着她是柔道黑带，活生生霸占了9亿少女的梦！” “可恶……” 李明鹤此时从厕所里出来，听到顾明话，暗骂1声装逼，然后回到桌子前戴上耳机，眼神瞬间1愣。 卧槽，怎么比我亲自操作的时候打死的还多，死亡次数还少？ “……” 顾明闲来无事的奶茶营销，将喜茶的热度在大学群体当中引燃，以至于近段时间的表白越来越多。 因为男女的感情，有时候只差捅破1层窗户纸而已。 而这种奶茶暗示，给了很多人机会。 它就像是1句可以撤回的表白，确实促成了不少人的临门1脚。 不过，【喜欢】的销量虽高，还是比不上【约吗】的销量。 这就告诉了大家1个道理，有些人的大学，真的是精彩到不像样子。 只是从那天开始，吕强不爱打篮球了。 还有李少爷，每天都出去溜达1圈，然后提着两到3杯奶茶，往桌上1放，牛逼轰轰的，但钱包里的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小富婆也是，每天抱着1杯【约吗】在顾明的面前晃来晃去，然后每次都被顾明拉进小树林教训1下子，小老虎非常遭殃。 小富婆人美心傻，其实就想粘着顾明。 【约】和【遛】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意思相近，但顾明总觉得她有不朋之心，然后就会用1个吻告诉他，我们是好朋友。 周小夭每次都从枫树林出来的时候都舌尖麻麻的，唬着小脸，但下回还敢。 不过，根据周小夭这几天“卧底”枫树林的观察，财大的小情侣确实是越来越多了。 如果没有固定位置，或者来得晚，有时候甚至都没有交朋友的位置。 周末的晚上，顾明正在和周小夭接吻，就看到崔文仲和王琳琳在附近溜达，似乎是情侣太多，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1个从没谈过恋爱的人，做情感营销竟然会这么成功。 顾明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从奶茶、到情侣装，还有1颗永流传的钻石，这种带了附加属性的商品真的是屡赚不爽。 顾明有时候也觉得资本的方式太狗了，但这件事本身就是1个愿打1个愿挨的。 谈恋爱费钱，交朋友多好，只交朋友，兜里的钱谁都骗不走。 然后他闭上眼睛，继续和周小夭深吻。 小富婆这几天洗小老虎洗的手都搓红了，所以今天有点老实，跨坐在顾明的双腿上，两只手搭着他的肩膀，也不乱蹭了，只是偶尔会颤抖1下。 最后，亲够了，周小夭就窝在顾明怀里喘着气，去偷瞄别人怎么亲的。 《敏而好学》 喜茶的营销的在大学生市场大获成功，然后这个营销套路就开始在市区和外卖渠道上也6续上架，销量1路走高。 毕竟除了大学生之外，社会人也是有自己的情感需求的。 1杯奶茶，十几2十块，说不定就能骗个老婆回家。 然后喜茶还延续这个思路，开发出了【要幸福】【不再见】【勿念我】等分手奶茶，虽然比不上【喜欢】和【约吗】的销量，但也引起了很长时间的话题讨论度。 2012年，营销思维还没那么前卫，喜茶的主题奶茶大行其道，引起了很多奶茶品牌的跟风。 小富婆的身价，再次上涨。 喜茶奶茶目前在奶茶界已经名列第1，还成立了自己的奶茶研究室，开发各种的新口味，跑在行业1线。 每次新品发售，有小城市的人甚至会找朋友帮忙带货。 房晓璇作为老板娘钦点ceo，也是不断地考察位置，开设分店，已经成为各大商城的座上宾。 但小富婆才是真的对钱没兴趣，高冷的像个白富美1样，其实脑子里都是和顾明亲亲抱抱。 关键是这香香软软，玲珑有致的小富婆，顾明还真是1点都扛不住。 而在这段时间里，钟文静则累成狗了，天天盼着奶茶店关门。 “我胳膊酸死了！” “我嘴巴也酸死了……” 两个人1个从枫树林回宿舍，1个从奶茶店回宿舍，回来就在抱怨。 钟文静看着周小夭：“我拼命给你们打工，你们拼命搞瑟瑟！” “我不色，我们是好朋友。” “周小夭，你如果真的是个小妖精，顾明早晚得被吸干阳气。” 周小夭傻了1会儿，眼神渐渐无情地像是1个杀手：“多说点，我想学吸干。” 王海妮此时从厕所走了出来：“聊什么骚的，为什么不等我？” 第585章 一定一定要非常喜欢 翌日清晨，天空阴沉沉的，1阵忽如其来的雷阵雨落下，打湿了整个校园，去除了夏日的1丝闷热。 强子昨晚肯定又看了1夜的网文，到9点还是鼾声如雷，露着1条大腿在毛巾被外面。 崔文仲已经没了踪影，想来是去找王琳琳吃早饭了。 李少爷则在床上刷手机，尽情享受着这忽然的阴天带来的安逸感。 整个寝室都安安静静的，只有窗外的雨声清晰可闻。 顾明早早起来做了遍腹肌操，然后1边洗漱，1边看着前线市场的汇报。 饿了不开始下沉市场，不断圈城市，因为手里还有余钱，再加上口碑外卖成功并入，整个过程还挺顺利的，比德芙还要丝滑。 有几个本地订餐网被他们收购，被顾明打散了的元气似乎稍稍地回来了1些。 毕竟在这种小市场里，饿了不几乎没有对手。 在这个单方面掠夺市场的阶段，张煦豪觉得自己又行了，简直是个商业天才。 妈的，再和拼团对台1次，我，未必会输。 他这种心态，颇有种当时吵架没吵赢，回去复盘了1下之后越想越后悔，觉得发挥失常了，如果这样这样再那样就好了。 “看看饿了不的业务范围有没有我们要搭建供应链的时候选定的城市。” “如果有，追过去！” 顾明打电话给谭青，打算让饿了不试试什么叫背后有狗。 其次是百度外卖。 没了饿了不的撕咬，百度外卖的业务终于稳定了下来，可被打到险些崩盘的公司就像是多脏器衰竭的病人，想恢复已经很难了。 6月中旬，他们就已经在计划把原本签下的长约骑手1点点裁掉，主动缩小盘子，来保证自己的运转还能正常。 可惜了，百度里的能人还是不少的。 只是再牛逼的铁军，如果失去了支持自己的朝廷，也很难打出胜仗。 顾明洗漱完成，将手上的肥皂沫冲干净，然后撑着伞出了门，去了1趟章方松的办公室。 前段时间比较忙，1直都没来看看章校，现在临近毕业，不露面就不太好了，老头可别忘了还欠我学费没退呢。 顾明狗兮兮地上了楼，走向校务处的办公室。 章方松此时正带着老花镜，1边喝茶1边看报纸。 他以前喜欢看文艺报，也属于是文化人了，但最近这几年改看商业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本来有些枯燥乏味的商业报现在是越看越上头，像是他妈的爽文1样。 拼团今天又揍某大门派了，结果某门派不屑1顾，大喊开护山大阵，让他有来无回！ 接着护山大阵就崩了，整个山头都被打碎了，首席大弟子怒吼1声开始逃跑，前1秒还桀桀桀的大门派弟子跪地求饶。 强子也就是不在这儿，要是在这儿肯定直呼内行。 “章校。” “顾总来了？我以为你在全国市场玩嗨了，忘了我这个老人家。” 顾明摆摆手：“学费1日不退，章校长永远在我心里。” “呸，两句话，1句好听的没有！”章方松啐了他1口，然后又仔细打量了他：“4年啊，短短4年，没想到你真的成为了财大的骄傲。” “兼职，兼职而已。” “这年头，打败专业的都是兼职，”章方松红光满面地乐了1会儿，又开口，“见过你的研究生导师了吗？” 顾明1拍脑袋：“坏了，光顾着装逼，这事儿倒是忘的没影了。” “待会儿去见见吧，顺便拍个照片什么的，加入到招生资料里。” 章方松端起茶杯，发现已经空了，刚要去摸茶壶，没想到茶壶已经被顾明先1步提起来了。 不过在要倒水的时候，却有1只手捂住了杯口。 “伱现在金贵的发光，给我倒茶，我都有点忐忑。” “我从来没当您是校领导，而是当长辈，晚辈给长辈倒水，忐忑什么。” 章校长犹豫了1下，挪开了手，脸上露出和蔼的微笑。 顾明这家伙，以前穷的时候就不拿自己当外人，有东西是真敢和学校要啊。 但功成名就之后，他还是没拿自己当外人，这就是顾明身上那份难得的魅力所在。 “拼团，后续要怎么发展？” “稳定下来，铺开供应链，让助农计划继续推行，小赚亿点，然后去赶4g风口。” “还是那句话，需要什么支持，随时和学校说。” 从章校长那里回去，顾明去金融学院见了1下自己的研究生导师金教授，也就是当初那个帮他研究员工持股的教授。 事实上，金教授已经很少代课了，基本都是派学生教本科。 要不是这几年有顾明在，他是真的懒得往这边跑，金教授满脸红光，有种得偿所愿的感觉。 “顾总，以后我就是您的研究生导师了，多多指教。” “不敢当不敢当。” “您谦虚您谦虚。” 两个人站在办公室里，腰弯的1个比1个低，画面美的不敢看。 溜达了1圈下来，顾明离开了金融学院的教学大楼，撑着伞步入雨幕，去了创业基地，看望严教授。 此时的天空又沉了几分，隐约雷鸣不断响起。 不过在见严教授的时候，顾明却意外见到了1个老朋友，曹馨月。 曹学姐当初是创业基地的学生主管，208和207都是她帮忙打的申请，以前在208办公的时候，他们做了长达1年多的邻居。 她去北京念了研究生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所以顾明在见到她的时候还挺意外的。 “曹学姐，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研究生快念完了，这几天跟着导师来济南，正好趁着有空来看看严教授，顾总，好久不见。” 曹馨月看着他，内心当中1阵感叹。 当初她离开学校的时候，拼团才刚起步，都没走出济南，可没想到才两年多的时间，整个国家的消费习惯都要被他改变了。 遥想多年，大家第1次见面，他那句“恋爱狗都不谈”还历历在目，但身份已经天差地别了。 “严教授呢？” “最近有些感冒，我催着他去卫生室拿点药。” 顾明和曹馨月坐到了创业基地总办处的茶几前，在严教授还没回来之前聊了1会儿。 说实话，曹馨月1开始在面对顾明的时候还挺生分的，但几句话下来发现他还是那个狗样子，到没那么拘谨了。 “学姐，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 “早就分手了。” “？” 顾明微微睁大了眼睛，表情有些意外。 想当初在创业基地办公的时候，曹馨月天天秀恩爱，比他和周小夭的友情都甜，恨不得全世界知道。 他男朋友还加入拼团做过兼职，就是为了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1部手机，没想到经年之后已经物是人非了。 “怎么会分手呢？” “他工作，我念书，不在同1个城市，感情自然而然就淡了，后来他就有了新女朋友，也没通知我，给了我1个惊喜，让我感觉好意外啊，本来买好的周年礼物就当祝贺他们了……” 顾明张了张嘴，心说我是头1次知道出轨竟然也可以描述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曹馨月微微1笑，略带1些苦涩：“后来想想才知道，当时恋爱脑确实过于严重了，但幸好没有因为他放弃读研，学弟，你说得对，恋爱狗都不谈。” “学姐，你现在明白这件事也不迟，咱单身的才王者！” “你和周小夭还没谈恋爱啊？” 顾明仰头想了想：“虽然没谈，但我有种错觉，我都快被她骗的差不多了。” 曹馨月抿嘴笑了笑：“你跟洪颜怎么样了？有见过面吗？” “很少见面了，尤其是她离开创业基地之后，208也搬到了校外，我很少来这边了，而且两个学院又不在1条路上，没什么机会能碰到。” “我晚上约了她吃饭，你要不要1起来？” 顾明点了点头：“最近正好闲下来了，可以。” 曹馨月看着他：“你们喜茶是不是推出了4款表白奶茶？” “学姐消息够灵通的啊。” “我们学校那边也能买到，卖的很火，不过洪颜倒是托付我1件事，想买1杯遗憾送给你。” 顾明转过头看着她：“我就当喝过了。” 曹馨月看着他的眼睛：“她喜欢过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1点。” 曹馨月听到答案后叹了口气：“只可惜洪颜她有些太过于理智了，把什么都分析的明明白白，觉得没希望就尽早收手，是好事也是坏事。” 顾明伸手敲了敲桌面：“其实我有1段很特别的经历，导致我有时候总是会恍惚，觉得现在的这个我不是真实的我，所以我很难以现在这个身份去喜欢1个人，感情上总会有所阻碍，让我觉得假。” 曹馨月愣了1下：“没懂。” “我这段时间收到了3次表白，但她们喜欢的，都不是真正的我。” “你觉得洪颜也是？” 顾明思量半晌后点了点头：“那是1个浮夸到了极致的我，说狗也好，说贪财也好，都像极了1个保护壳，实际上的我，只不过是个忧郁而深沉的美男子。” 曹馨月抿了下嘴：“学弟，你是不是做生意压力过大，精神有点分裂？” “差不多……” “周小夭喜欢的那个，是你内心深处那个忧郁而深沉的美……男子？” 顾明扬起嘴角：“也许吧，所以我才喜欢她。” 曹馨月眯起眼睛：“你终于承认你喜欢她了。”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我很早就喜欢她了。” “我还是不太清楚这两者的区别。” “学姐可以这么想，你光鲜亮丽，风光无限，但你总觉得曾经那个平凡的自己也是值得喜欢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喜欢他，可凭什么呢。” 顾明看向窗外还在稀稀拉拉的小雨：“有钱到我这种份上，其实对感情已经没什么需求了，可如果我要喜欢1个人，那我肯定要真的真的很喜欢她。” 第586章 喜欢一个人可以是选择，也可以… “学弟？” “嗯？” 顾明回过神，发现曹馨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刚才笑的像个痴汉。” “我只是觉得，人有时候往前跑的太快，确实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思考思考。” 顾明说完话后又开口，“学姐，如果我没有现在的成就，你觉得我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曹馨月眯起眼睛想了想：“吊儿郎当，看着就不靠谱……” “的彦祖？” “没有的彦祖，就是吊儿郎当，看着就不靠谱。” “的彦祖？” 曹馨月看他1眼，心说学弟果然精神分裂。 顾明又1次看向雨幕，脑子里有只小富婆在跑来跑去。 他用了4年的时间从济南走向全国，打的对手节节败退，横扫了o2o市场，逼到阿里和腾讯联手都没能挡住他。 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团购暴君。 目标明确，布局长远，手段高明，年少有为。 所以，当他忽然做出1些很幼稚的行为，比如和员工抢着开游览车，课不上逼猛装，在别人看来都是演的。 真正的他应该是运筹帷幄，决战千里，出言便做狮子鸣。 但有没有这样1种可能，运筹帷幄才是演的，幼稚才是真的？ 大家喜欢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人，但很少会去喜欢1个平凡的人。 可顾明还是觉得，这个光鲜的自己，只是1层外衣。 与真实的自己来比，他不过是放飞了自我，解除了枷锁，觉得这1辈子是买1赠1的，少了前1世这样那样有所顾忌，才敢不计得失。 于是所有人都爱他，都觉得他与众不同。 就像是齐琪那样，本身长得不算好，但因为化妆术猛的1批，所以大学4年1直被叫女神。 可是女神如她，却从不敢不化妆出门。 顾明觉得，这1世的自己也像是化了妆1样，被人看做是男神，所以得到了很多不该得到的喜欢。 但周小夭不1样，她经常会说，哥哥你有点傻，哥哥伱好笨，哥哥真好骗，这让顾明觉得安心。 有些爱得到了会觉得心虚，有些爱得到了会觉得踏实。 洪颜也好，喻双双也好，谢小英也好，吕慧敏也好，在她们的眼里，顾明是1个不可能不强大的人。 但在周小夭那边，他就是个有点笨，头发长的能遮住左眼，在家里被老妈呼来喝去的傻小子，甚至还是个喜欢给她做足疗的变态哥哥。 没有人喜欢带着人设活1辈子，顾明会假设，如果我忽然又平凡了，那么谁会爱我。 这种假设让很多的喜欢都不成立了，但周小夭的却还成立。 因为她只想粘着自己，只想和他住在1个房子里，只想和他1直到老也不分开，只想哥哥哥哥的1直叫。 顾明已经证明了自己可以无限强大，但也渴望有人能爱他的平凡。 说起来，这个略偏向哲学的命题真的很有意思。 顾明重生回来发誓要向钱看，于是搞风搞雨，发誓不碰爱情，结果后来发现的，自己的庆幸的不是生意做大了，而是发现自己能护得住周小夭了。 说到底，自己还是1个恋爱脑啊…… 这就是人的矛盾性了。 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你还是1个傻乎乎的恋爱脑。 正在此时，总办处的门被推开，严教授外面走了进来，看上去1副没精神的样子，不过见到顾明到来还是蛮惊喜的，又像张柏青那样，关心了1下拼团的后续发展状况。 曹馨月要喊他1起去吃饭，结果被老头摆手拒绝了，让他们年轻人好好玩，自己则打算吃个药好好睡1觉。 顾明给他倒了杯水，然后看向曹馨月：“走吧？去吃饭。” “我订的位置在南山饭庄，你记得把你的好朋友带上我，我也很久没见208的老板娘了，还挺想她的。” 曹馨月说完话，忽然想起4年前的画面。 那天日光温和，天气爽朗，1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小姑娘哒哒哒地跑进来，为喜甜奶茶店填了个表，在创业目的上赤裸裸地写上了要给顾明当老板娘。 想到这里，曹馨月忽然就有点理解顾明的话了。 她只是因为顾明，才想去当那个老板娘啊。 “我先去宿舍接她，咱们南山饭庄见吧。” “好，待会儿见。” 顾明撑着伞离开了创业基地，然后来到金融学院的女生宿舍。 本来以为今天的雨很快就停了，没想到会从早上1直淅淅沥沥地下到傍晚，此时的地面已经汇聚了涓涓的水流，踩上去水花4溅。 不过还好是停了，本来要进入夜晚的天空像是回光返照了1样，骤然明亮，如同清晨。 只是空气中还有着雨水的味道，闻上去清新自然，又有点微凉而潮湿。 周小夭接到他的电话，穿着轻松熊的睡衣走出宿舍，从5楼的走廊打开窗户看他1眼，然后立马跑回宿舍换了衣服。 接着就像是小屁股着火了1样，哒哒哒地下了楼。 “小富婆，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其实，我没有表面那么帅，我实际上是个屌丝。” “？” 周小夭傻呆呆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抱。” 顾明1脸严肃地后退1步：“周小夭，我问你，如果拼团倒闭了怎么办？我没钱了怎么办。” “你的小富婆有6百万。”周小夭拍拍自己的随身小包，有点自信。 “那我如果没有那么聪明怎么办？” 小富婆看他1眼，沉默了1会儿，有些严肃地眯起眼睛，心说坏了，哥哥好像发现自己不聪明了。 顾明凑到她的小脸前：“说话啊。” “哥哥，抱。” “整天就知道抱！” 周小夭缩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 她也不知道顾明今天怎么了，但别看他1副凶凶的样子，但好像很需要1个抱抱。 顾明看着怀里的白富美又1次开口：“曹学姐回来了，晚上要聚个餐，我带你1起去。” “骑小粉去吧。” “不知道还下不下雨呢。” “可是好久没1起骑小粉了。” “咱有汽车呢。” “汽车回家才开，在学校骑小粉。” 顾明咂咂嘴，又牵着周小夭去车棚里骑了小粉，然后来到了南山饭庄。 进门之后，包厢里坐着3个人，请客的曹馨月，好久不见的洪颜，以及洪颜的闺蜜唐琳。 见到两个人进来，唐琳忍不住站了起来，表情还有些紧张。 从拼团和知乎走出校园之后，财大的食堂每天都在播放顾明的新闻，她们见过顾明参加各种会议，和各种名人握手，此时再见，心中已经忍不住产生距离感。 《对钱没兴趣的济南青年企业家顾明和他的漂亮太太》 顾明看了唐琳1眼：“要冲我敬礼吗？” “啊？” “坐吧，紧张什么，又不是第1次见面，虽然我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但还是以前那样帅啊。” 唐琳哦了1声，坐到桌子上，不由自主地看向洪颜。 洪颜也正打量着顾明：“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小夭姐，好久不见。” 周小夭看向洪颜：“好久不见。” 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再见面确实会有些生涩的感觉，所以气氛并没有那么热烈。 这也是因为身份上的变化，开玩笑，有马芸坐在身边，谁不紧张啊。 洪颜说自己打算回家里的公司实习，还顺道回忆了1下当初和大家的相遇，说到顾明的时候，表情忍不住有些黯然。 大学4年，她只喜欢过顾明，只可惜没能如愿。 倒是周小夭，1直陪在他的身边。 看眼神就知道，有很多东西都变了，但唯1没变的是周小夭看顾明的眼神。 洪颜自己是理解不了的，明明1直说是朋友，周小夭却还能那么喜欢他，自己就不同了，发现1直打动不了顾明就尽早止了步，避免了越陷越深的可能。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饭吃到1半，顾明接到了赵菁的电话，他早上交代过，要追着饿了不下沉的目标城市继续铺开供应链，赵菁就是来回馈情况的。 包厢里只剩下4个女孩，聊的话题也从拼团和外卖转移到了8卦和情感。 尤其是曹馨月，她分手的事洪颜和唐琳都知道，只是不了解细节，现在看着她似乎走了出来，就忍不住问了几句。 “我靠，在你们周年纪念的时候和别的女人睡1起？男人果然没1个好东西。” “就是！” 周小夭听着她们仨的议论，傻了1会儿：“可不可以不算顾明？” 洪颜愣了1下，抿嘴半晌后轻声开口：“小夭姐，其实……其实我喜欢过顾明。” 话音落下，包厢里静了几分，曹馨月和唐琳全都看向了两人。 周小夭缓缓抬起头：“我也是，但是哥哥1点也不知道，我，是个暗恋天才。” 曹馨月忍不住“嘶”了1声，心说他还不知道呢，他比谁都清楚你喜欢他，神他妈暗恋天才。 “小夭姐，你和他还是朋友吗？” 小富婆点点头：“但是我发现我有点不朋之心。” 洪颜沉默了1下：“他总是跟你说朋友朋友，你不会觉得害怕么？万1他真的不喜欢你，最后你拼了命喜欢1场，只留下伤心怎么办？” 小富婆傻了1会儿：“我……我没想过这样。” “现在想想呢？” “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喜欢他啊，我又喜欢不了别人……” 周小夭抿着嘴角，眉心锁紧，脑袋1片空空。 洪颜情商挺高的，再加上面对的是同1个人，所以大概能听懂周小夭这句话的意思。 理智的结束是因为你相信，不喜欢他也还能遇到下1个，还会有别的选择。 但在周小夭心里，她似乎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所谓的别的选择，也不相信自己会喜欢除了顾明之外的人。 换句话说，喜欢顾明是她的1个选择，但对周小夭来说，喜欢顾明是她的全部。 正在此时，接了电话的顾明回到了包厢：“聊什么了？怎么傻里傻气的？” “聊饺子好吃。” 周小夭夹起1个饺子，精准地把它腌入了醋碟里。 顾明：“？” 第587章 云闪付 吃过晚饭之后才8点，因为雨停的缘故，步行街的人又多了起来，门口霓虹闪烁，随风而来的，满满都是烟火气。 曹馨月是很久没回济南了，1行4人又陪她在步行街逛了1圈，直到夜色渐深才分别。 “我曾经很多次幻想过，和顾明在1起的日子。” “团购大战，外卖大战，每次看到这些新闻，我都觉得自己可以帮他，学姐你知道么，我家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如果我有1个这样的男朋友，我爸肯定也高兴。” 洪颜看着夜色下那1抹粉色渐渐远去，忍不住轻轻说着。 曹馨月抿了下嘴：“也许，他只想找个和他1起骑电动车都会觉得快乐的人呢？” “顾明的想法不会这么幼稚吧，他可是我见过最成熟的男人。” “千万不要觉得自己很懂1个男人。” 曹馨月经历过1次情伤，知道自以为了解男人的女人是最傻的。 唐琳听着她们俩交谈，忍不住开口：“洪颜，你要是争气1点，我以后可能还能混个领导层当当。” 洪颜听完之后有些黯然：“我也想成为他在互联网大会上说的漂亮太太，可没缘分就是没缘分。” 曹馨月看着她们俩，心说大概学校里的女生都想做顾太太，可只有周小夭想做顾明家里的。 与此同时，顾明就骑着小粉，带着他家的暗恋天才回了女生宿舍，在楼下的花坛停住。 吃了1肚子醋的小富婆吐着舌头，感觉自己的牙齿都不存在了。 “小醋精，到了。” “嗷。” 周小夭从车上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两只眼睛有水雾浮现，困得有点傻。 顾明目送她上楼，见她在5楼挥挥手，才放心地离开。 “周小夭，你去做什么了？” “去会了会情敌。” “？” 周小夭1本正经地说着，表情冷酷的像个杀手，但没1秒就破功了，然后揉着眼睛趴到了床上，才想起自己忘记要晚安吻了。 翌日清晨，顾明从宿舍起床，开车前往拼团总部。 此时，针对饿了不的追击战已经正式开始。 拼团供应链在以果鲜、农产品为主要经济作物的几个地区都有自己的分站，此时根据目标城市铺设供应链，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为了保证足够的货单量，拼团外卖也跟着迅速下沉，不断地刺激着饿了不。 在前沿市场，饿了不想做市场就必须培养用户习惯。 他这边刚培养好，拼团外卖就会1边狂吠1边追击而来，吃掉用户。 这就相当于撵着友商全国跑，以战养战。 圈子里的企业家们都在盯着拼团的动作，此时猜到了顾明的意图，全都1看1个不吱声。 说实话，在市场上碰到这样的对手，比正面交锋的时候挨了1顿毒打都难受。 “老板，这是盯着饿了不的钱包在追啊。” 杨阳感觉画面太美，有点不敢想象，赶紧摸了下自己的钱包压压惊。 赵菁瞄了他1眼：“再摸，1会儿老板就把手伸伱兜里去了。” 与此同时，邓萱萱打着哈欠走进了休息间，眼圈黑黑的，像是昨晚去偷鸡了1样，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萱萱姐，你最近怎么这么累？” “还不都是狗老板，非得研究什么2维码和移动支付体系，我要每天盯进度，还要操心上海那边的算法中心……” 赵菁端了杯水递给她：“怎么最近也不见书然了？” 顾明闻声抬头：“书然哥和吕志川昨天就被老板派去北京了。” “感觉老板好像又想搞什么动作呢。” 正说话的功夫，顾明迈步走进了拼团总部的休息室：“1大早就摸鱼啊？” 邓萱萱睁开眼睛：“我昨晚就没睡。” “什么系列？” “我是在干正经事！” 顾明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了谭青赵菁：“外卖市场怎么样了？” 赵菁翻出手边的报告：“饿了不的动作很迅速，济州、沂州、海州等十几个城市都已经先后建立了分站，我们的地推已经跟过去了。” “不要逼得太紧，适当保持1定的距离，给他们留1点喘气的空隙。” “明白。” 顾明又转头看向了邓萱萱：“之前安排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邓萱萱又打了个哈欠：“支付2维码已经开始测试了，但是我们没有牌照，网监局也不会让我们展业，做这个有什么用啊？” “做出来就有用了。” 赵菁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我们真的要做支付软件啊？” 顾明嗯了1声：“拼团现在发展起来了，不能总是依赖于支付宝，否则肯定会被掣肘的，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准备，不过这件事还得保密，不要对外泄露。” 杨阳听完之后就来了精神：“咱们的支付软件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想法，你有什么建议？” “支付呗！” “垃圾，马叔会觉得我骑他脸了。” 赵菁想了想：“要不就叫拼付款。” 顾明摸了摸下巴：“倒是有点联动性，但没什么特点，既体现不出移动支付的特性，还体现不了便捷性，叫起来也没那么朗朗上口。” 邓萱萱打了个哈欠：“叫即支付吧。” “说的好，那就叫云闪付吧，还得是邓萱萱，真有文化。” “？？？？？” 邓萱萱说我根本没提云闪付这4个字啊，但又1琢磨，忽然被这个名字给惊艳到了。 云，代表的是移动互联网的特性，闪，表现了快速和便捷，好牛的名字啊。 拼团有团购网还有外卖，对于支付工具的依赖性很大，尤其是现在的市场都做起来了，生态链也逐渐闭环，唯独缺1个支付工具。 所以，顾明从很早就开始考虑这件事了，目前也算是有了些眉目。 “在拿到牌照之前，我打算在1楼开个小卖部，云闪付这个软件咱们先内部试用1下，有问题及时调整。” “拼团挣钱拼团花，谁也别想带回家。” 顾明摇晃着狗脑袋，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杨阳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心说这是连手懒得伸，直接打算让他们主动交钱啊。 与此同时，在北京，刘书然和吕志川西装革履地走进了1家名叫快易付的公司。 “2位先生，请问您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来谈收购的，之前和卢总聊过。” “哦，好的，那请2位跟我来。” 秘书小姐姐穿着黑丝袜，包臀裙，引导着3个人往会议室走去，路上碰到了另1批人，脖子上挂着小米科技的工牌。 双方见面，忍不住相互打量了1眼。 “小米科技也想收购他们？” “看样应该是。” 对面那群人里，为首的那位伸出手：“你好，小米科技的投资经理，王宇，请问怎么称呼？” 吕志川咳嗽1声，伸手虚握了1下：“我是泼天富贵的投资经理，杨阳。” “？” 王宇看他1眼，心说泼天富贵是什么公司？没听说过，然后微微1笑，与他擦肩而过。 小米科技和快易付的收购谈判刚刚结束，会议室里的高层还没离开，秘书小姐姐就直接带他们走了进去。 坐在老板位上的人叫卢小军，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快易付以前是做pos机业务的，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赶了个风口，拿到了支付牌照后就进入到了移动支付领域，开发出了快易付app。 只是快易付上架的时候，支付宝已经借助淘宝和拼团的支付环境做起来了，他们连半点浪花都没翻起来，目前公司运转的有些困难。 但因为他们手里有支付牌照，所以有很多的互联网公司都希望收购他们，刚才的小米科技就是其中之1。 卢小军也有被收购意向，但是目前还在犹豫，因为他想把快易付托付给1个大公司，这样的话，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公司的员工，都是好事。 刚才他们也讨论了，在座的高管倾向于小米科技的比较多。 雷均是商业界的传奇，27岁就成为了金山的总裁，41岁创办小米，仅用两年就直接把小米手机做成了1线品牌，跟着这样的公司，前途肯定是光明的。 “老板，又有谈收购的来了。” “哪家公司？” “说是泼天富贵。” 卢小军愣了1下，心说名字够霸气的，但是没听说过啊。 周围的高管也舆论纷纷，都在问有没有人知道泼天富贵是哪家公司，但没1个人知道。 “还是小米吧，最起码有发展前景。” “对，移动支付还是要依赖于手机的。” 听到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吕志川整理了1下自己的领带，迈步来到了会议桌的前方：“各位好，泼天富贵是个玩笑，我是拼团的投资经理，吕志川。”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的高管们全都1愣，然后瞬间就坐直了身体，没有了刚才那副葛优躺的状态。 如果说27岁成为金山总裁，41岁创办小米的雷均是个传奇，那么20岁横扫团购市场的顾明就是个传说。 只是拼团和支付宝1直对外宣称是最坚定的合作伙伴，没想到他们也想做第3方支付啊。 第588章 重启短视频 和快易付的第1次谈判并不顺利，主要是在收购价格上有所分歧。 卖的想卖贵点，买的想便宜些，涉及到以亿为单位的收购资金，1次谈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吕志川本来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倒也不着急，从快易付公司离开后就回到酒店，他就打电话给了顾明，汇报了谈判情况。 “老板，小米科技也来谈收购了，我看快易付有点坐地起价的意思。” “多少？” “他们要十2个。” “十2个？他们怎么不把支付牌照插头上，直接到大马路上去抢啊靠！” “他们说十2个还是看你的面子，小米科技他们直接要十5个。” “彦祖的面子只值3个？看不起谁，怎么也得砍掉1半才对得起我，继续谈。” “好的老板。” 吕志川挂断电话，握住手机，愉悦地冲进了洗澡间。 先把快易付第1次叫价金额告诉老板，那么最后谈下来的那部分，就全部都是他的业绩。 这，就是职场小妙招。 做高级打工人，不怕犯错，最怕的是有功但领导看不到。 不过，想起自己的老东家阿里，吕志川就忍不住有点感慨。 支付宝是阿里的王牌项目，也是发展优先级最高的项目，这两年以来，阿里的很多投资和架构调整都是在为支付宝铺路或让路。 因为早在支付宝牌照没下发之前，阿里就在偷偷运作了，所以抢占了先机，目前已经占领了第3方支付市场，独领风骚。 可是微信也在入局，现在老板又来横插1脚。 社交天花板+移动支付，团购及外卖+移动支付，未来估计又有1场恶战要打啊。 最可怕的是，老板手里还有1条供应链，又或者说是物流线，如果移动支付做起来，阿里在互联网商业圈的地位说不定真的会被撼动。 最关键的是，老板虽然口口声声说对电商没兴趣，可是谁信啊！ “顾总，打牌啊。” “玩多大的？” “1块的。” 顾明刚从总部回到学校，推门就见到302正在凑牌局，左百强和张广发都在。 因为答辩结束了，后天就是毕业典礼，该签工作的已经签了，该抱大腿的已经抱了，除了打牌搞对象，基本没什么事情好做，更何况还是张广发和左百强这样没有对象的单身狗。 顾明走过去看了1眼：“1个亿1局的行不行，我最近有笔大钱要花，想回回血。” “1亿的？那等我死了就玩的起了，您再等等。” 顾明被张广发逗乐了，又顺口说了1句：“别把瓜子皮吐地上，免得少爷今晚还得打扫卫生。” 李少爷输了十块钱了，但听完这句话比输了十块钱都难受：“今天是你做值日。” “？” 顾明去门后看了1眼值日表，然后转身去阳台拿了扫帚，1边扫地1边还在盘算着收购资金的事情。 说实话，如果是支付宝，顾明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买下，可是快易付不是。 1款支付软件，最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信誉值。 在这个时代，想让用户把银行卡绑定在第3方的软件上，还想让他们把钱存进去，这才是行业最大的门槛。 所以，很多赶风口只做移动支付的公司都做不起来，因为用户都不知道万1钱财损失，你那个公司是不是有能力处理。 不背靠大厂，不做支付生态，移动支付毫无意义。 换句话说，整个快易付里最值钱的其实就是那个牌照，信誉值还得靠着拼团为信用担保才能做起来，从上架到被接受，这可不是1个小工程，十2个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 顾明在派他们去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做了估算，7个顶天，再贵就不礼貌了。 他扫完地，给吕志川发了个5，然后拿出手机打给了家母。 财经大学的毕业典礼后天举行，他要问问爸妈想不想来凑热闹，如果想的话就赶紧动身。 袁友琴当然就1口答应了，因为这不只是狗儿子的毕业典礼，同时也是她宝贝儿媳妇的毕业典礼，她不可能缺席。 “我和伱爸明天就坐车过去。” “那我让秘书给你买票，到了之后先安排你们去酒店。” “行吧，只是没想到4年这么快，1转眼，你都到法定年龄了，我现在1回想，还是你小学调皮捣蛋那会儿呢。” “妈，我是要毕业了，不是要结婚了。” “毕业还不结婚？” “我和谁结婚？我都没有女朋友，你别看你儿子帅气又多金，可我只是1个整整4年都没有过爱情的可怜虫！” “顾明，你要是再犯病，暑假就别回家，爱上哪儿住上哪儿住！” 听着电话里的咆哮，顾明赶紧把手机从耳边挪开，瘪了瘪嘴，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就听到厕所里传来李少爷的声音，好像是邀请他爸妈参加毕业典礼，电话里哭着喊着要他们开林肯。 等到少爷从厕所出来，302的牌局都散了。 崔文仲在床上1边蛄蛹1边和王琳琳打电话，强子继续沉浸在网文的海洋里，脑子里都是打打杀杀。 顾明洗漱完后也上了床，闭着眼开始培养睡意。 昨天晚上忘记和小富婆接吻了，睡得不太踏实，不过今天他是事业脑模式，很快就陷入了美梦。 翌日清晨，朝霞从东方的天际升起，宿舍里的3个货都还没起。 顾明勤从床上爬起来，做了个腹肌操之后，洗漱的时候看到窗外微风和煦，还有鸟叫声不断。 然后他就去看望了1下感冒的严教授，看他的感冒似乎是加重了，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教授，不行就去打个针吧。” “不打，吃药可以，坚决不打针。” “我家小富婆最爱打针……” 顾明给他倒了水，看他吃药，然后还给他读了1份报纸，等到老头安睡之后就又开车去了拼团，喊人开了个会。 “老板，今天的会议要是没有我的事，我就不参加了，我得回去补个觉。” 邓萱萱的眼圈还是黑黑的，被顾明这个支付布局折腾的不轻，但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来活了。 “怎么没有你的事儿，都是你的事儿。” “啊？” 顾明敲着桌面：“移动支付要做，但还有1个风口要赶，时代发展的太快了，睡个觉可能就会被丢下。” 邓萱萱直接趴在桌子上：“看来我得培养1批亲信了，什么都自己盯着，真的受不了。” “好好学学怎么当领导吧，有些事情丢给下面的人去做，你只需要把控大方向就是了。” “看来我不是1个合格的管理层……” “先把口水擦1下，开会。” “好的……” 自打上次在互联网大会上，官方正式宣布4g商用，有1些风口就逐渐凸显了。 首先是设备方面，1众手机厂都开始开发4g手机，htc更是直接宣布，将在今年年底的时候上架第1款4g手机。 而3大运营商也在讨论4g流量套餐的收费情况，以及信号基站的升级。 3g时代还是文字与图片的时代，各种论坛网页占据主流，但是4g开始之后，移动互联网的便利性会更加凸显。 最关键的是，4g的资费标准降下来之后，视频内容会逐渐取代文字和图片，成为主流的媒体形式。 以前的风口是需要等的，但4g的风口只需要做好准备等风来就好了。 微博在这段时间内已经升级了自己的视频功能，还推出了扶持计划。 微信的朋友圈也开始支持视频上传了。 同时，1家叫做快手的小众gif社区开始转型短视频，目前来说还名声不显。 所以，邓萱萱也打算开始往这个方向深入布局。 “抖音之前做过小视频功能，只是流量比较贵，也没什么大效果，现在我们可以把这个板块提到首页了，顺便推出1个视频博主的奖金激励计划。” “另外，今夜头条那边增设1个视频板块，可以引导用户做1些剪辑之类的视频，把创作基金提高1些，在流量上面也多给1些曝光，让利益驱动创作。” “技术方面由邓萱萱把控，杨阳做项目负责人，我们要借助这两个软件的流量，把这个项目给孵化出来。” 杨阳当初用抖音的流量孵化了拼团和今夜头条，又用拼团的流量孵化了社区团购、供应链和外卖。 现在，他要用今夜头条和抖音的流量去孵化短视频。 4g网络的普及大概需要1两年的时间，足够用来孵化出1批新鲜的内容和1批充满创意的创作者了。 等到那个时候，杨阳就会把抖音和今夜头条的视频板块独立出来，作为旗下的新项目推出。 “我要累死了。” 邓萱萱听完之后，面如菜色。 “我要赚翻了。” 顾明说完话，眼冒钱光。 第589章 要叫妈 天气炎热的6月末，财大的毕业典礼正式召开。 早上，细碎的晨曦从窗外洒落，宿舍楼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 聊天声、脚步声，隔着宿舍的木门都能清晰可闻，听起来就像是过节1样吵闹。 这主要是因为1些参加毕业典礼的学生家长进来了，正在宿舍走廊里聊着天，问问你家孩子的去处，再聊聊当前行业的工作薪资水平。 同时，学校为了氛围感，在早上7点就开始播放“适合毕业季的歌曲”和“未来充满希望的歌曲”。 睡梦中的周小夭被耳边的声音吵醒，呆呆地爬起来，迎着窗外投入的光芒，轻轻揉了下眼睛。 钟文静的妈妈和王海妮的妈妈都在，正坐在下面，1左1右，面对面地聊着天。 “看我们家文静啊，上了4年大学，男朋友都没找到1个。” “妈，聊这些做什么。” 钟文静趴在床上，脸黑黑的。 王海妮的妈妈也看了自己的闺女1眼：“我家这个还不是1样，从小就爱谈恋爱，现在1个也没剩下。” “我没有对象，但是我有好朋友！” “我倒不着急你谈恋爱，你还是好好想想工作的事情。” “我要和文静1样，当奶茶小妹。” “伱是真有出息……” 钟文静也很生气：“我不是奶茶小妹，我是喜茶的经理！” 周小夭扒着床边的栏杆，傻里傻气地看了半晌，然后睫毛轻颤，把纤细而白嫩的手缩回到了被子里。 像这种会涉及到家长的活动，从小到大有过很多，但大多数都跟她都没有关系的。 家长会也好，毕业也好，她不管成绩多好，永远都是1个人。 但是她已经习惯了，每到在这种时候都会尽量表现的像个小透明，然后表情冷冷的，酷酷的，仿佛1个不需要家长陪同的厉害呆。 不过也有很多的家长，私下会聊起这件事。 “那不是周小夭嘛，你们学校的第1，她家长在哪儿啊，好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这样的姑娘。” 像这样的话，周小夭听到也会假装没听到1样，然后眯着眼睛，又酷又飒。 所以她从小就很高冷，因为这种作为保护色的表情，其实在她的成长过程当中为她省下了很多的麻烦。 钟文静正在床上听着母亲的絮叨呢，此时转过头，忽然看到旁边那张娇俏的小脸。 “小夭，你醒了？” “嗯……” “你早饭在桌上。” “谢谢文静。” “又不是我买的。” “？” 周小夭有些茫然地坐起来，看向下面的桌子，摆着豆浆和小笼包，还有1碟小咸菜和红彤彤的辣椒油：“文静。” 钟文静抬起头：“嗯？” “我的学士服不见了。” 周小夭伸出手，指了指桌子右侧挂衣服的横杆。 学校昨天发了学士服，被她挂在了那里，但是现在没有了。 正在此时，503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袁友琴拿着1件学士服走了进来，忍不住锤了锤自己的膝盖。 “小夭妈妈回来了？” “回来了，我跟你们说啊，他们学校的超市连个卖针线的都没有，净卖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王海妮的妈妈笑了笑：“现在的孩子哪还会做针线活，跟咱们那个年代可不1样，我估计他们连顶针是什么都不知道。” 袁友琴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做到周小夭下面的椅子上，把针线包拆开，穿针引线之后开始缝制学士服的披肩。 她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周小夭还没醒，那件学士服就挂在下面。 袁友琴拿起来比量了1下，幻想周小夭穿在身上的样子，结果却发现披肩的缝线处有点开线，于是下楼到学院超市买针线，打算给她缝缝。 针线这东西，在学校里确实卖不动，售货员扒拉了好久才找到1套。 此时，袁友琴就坐在下面缝着衣服，最后用牙齿咬断，又举起来看了1眼。 晨曦洒落在学士服上，带着1点金辉，将披肩上那火红的花开衬托的更加怒放。 财大最近这些年有钱了，经费根本花不完，所以学士服不再是回收使用的，基本都是财大气粗的往外送，而且还是自己设计的，格外的修身且漂亮。 不过看着看着，袁友琴就发现上面有张小脸探了下来，白皙而红润，还陪着1双莹润的眼眸，有点像是的树袋熊。 “醒了？” “我还以为看错了。” 袁友琴伸手捏捏她的小脸：“我和他爸昨晚就来了，但没让顾明告诉你，说是要给你个惊喜的。” 周小夭抿着嘴巴：“哥哥是个坏人。” “快下来吃饭。” “阿姨，叔叔呢？”周小夭从床上爬起来，小声问了1句。 袁友琴把学士服挂好，伸手拉住她：“我今天是小夭妈妈，所以你不能叫阿姨，要叫妈。” 听到这句话，钟文静和王海妮瞬间就屏住了呼吸，看上去还有点紧张呢。 而旁边的两位家长也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目光，相互对视1眼，有些茫然。 “叫1声给妈听听。” 周小夭唬着小脸开口：“可是顾明会打我屁股。” 袁友琴瞬间就火了：“他敢，我让你叫你就能叫。” “妈妈……” 听到周小夭柔声柔气地说出了自己想了很久的称呼，袁友琴的表情就像是灿烂的花开，伸手就抱住了周小夭，嘴巴里还念着宝贝女儿4个字。 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有些称谓改变了，想再改回去就很难了。 “啊，我死了！” 钟文静忽然尖叫1声，躺在床上，两只脚凌空飞蹬，气的钟文静的妈妈起来就给她1巴掌：“今天是毕业的好日子，你胡说8道什么？” 钟文静凑到亲妈耳边：“我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啊？” “那个其实不是小夭的妈妈，是她婆婆。” “啊？” 钟文静的妈妈也是愣了1下，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情况。 她和袁友琴早上是差不多的时间到的，当时自我介绍的时候，1个就说是文静妈妈，1个就说是小夭妈妈。 但她完全没想到袁友琴竟然不是周小夭的亲妈，而是婆婆。 “那小夭的家长呢？” “小夭她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他爸给她找了个后妈，但是后妈对她不好，不过幸好她有顾明呢，小夭很早就住在顾明家里了，她妈也超疼小夭的。” 钟文静的妈妈听完之后恍然大悟，然后看向自己的女儿：“那你呢？” 钟文静脸1垮：“我现在要以伟大的事业为重，谈恋爱的事情以后再说。” “什么事业？做奶茶？” “伟大的磕学家事业！” “？” 吃过早饭之后，袁友琴帮周小夭穿上学士服，系上扣子，表情显得很欣慰。 小富婆的身材真的太好了，前凸后翘的，学士服虽然稍显宽松，但1点也挡不住她那姣好的身段。 搭1双棕色小皮鞋，明媚的简直比夏日的光还要绚烂。 财大毕业典礼的主会场在体育馆召开，但是毕业生太多，再加上还有家长到来，很难坐的开，所以操场那边还有个露天的分会场。 此时，顾明和顾正宏已经到场了。 身穿学士服的顾老板虽然比不上彦祖，但是身形挺拔而清瘦，再架上百亿总裁的气质衬托，看上去真的有点帅气。 章方松昨晚专门给他打了个电话，竭力邀请他到主会场的台上发个言的，但是被顾明拒绝了。 在学校装了那么多年的逼，这1次他打算歇歇，体会1下普通学生的心情。 秦静秋和周世华也来了，他们是坐早班飞机过来的，被寇静开车送到了学校，接到顾明的电话之后就来到了操场，聚到了1起。 随行而来的还有卢雪梅，抱着相机跟在旁边。 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把老板娘记录在照片里，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缺席的。 “小夭呢？” “我妈1大早就去宿舍接她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顾明和秦静秋说了1声，而周世华则伸着手和顾正宏握了握。 他们两位是第1次见面，但因为“亲家”这个身份，所以没说两句就熟络了。 正在此时，袁友琴和周小夭他们出现在操场。 穿着学士服的周小夭高挑，绝美，1瞬间就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顾明他们4人转头看过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1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感觉。 “小夭，恭喜毕业。” “谢谢婶婶。” 周小夭和婶婶拥抱了1下，然后晃来晃去的又黏在了顾明的身边。 此时，金融学院的人差不多都聚在了操场，大家都是45人凑在1起，凑到1起拍照，合影。 李少爷就在后面，穿着学士服，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不过就在此时，1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缓缓开到了操场的入口，1瞬间就吸引了周边无数人的目光。 “我草，是我爹？” “真是我爹，我亲爹！” 李少爷啊1声尖叫，狂奔而去，迎接亲爹降临。 见到这1幕，金融3班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李明鹤的爸爸开这车？我草，他来真的？” “爸，您怎么把车开来了？” 李爸西装革履地从车上下来：“顾总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有个商务会议，让我有多大场面就摆多大场面。” 第590章 李少爷圆梦 明媚的阳光之下，李明鹤身穿学士服站在操场门口，不禁有些热泪盈眶。 李爸看着儿子紧盯家里的汽车，忽然感觉他好像不是在叫自己爹，而是在叫林肯爹…… 但李爸不知道的是，李少爷这4年，憋屈啊。 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富2代，但硬是没人信。 现在，终于有个物件儿能证明自己是富2代了，说实话，要不是家里的别墅不带轮子，他高低也得让老爹从杭城哼哧哼哧推过来，然后停在操场。 顾明此时也闻讯而来，和李爸握了握手：“京冬的618购物节结束了，恒通那边怎么样了？” “效果不错，1大批年轻的货车司机和仓库员工都锻炼出来了。” “那就好。” 前段时间，京冬对标淘宝双十1，推出了618购物节，结果京冬物流自己接不太住，差点出了乱子，而恒通货运扩张的这段时间有很多的年轻司机和新的工作人员经验不够，于是两边合作了1下。 恒通货运的人手经验上来了，京冬还欠了个人情，双赢。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但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虽然京冬警惕顾明入局电商，但其实他更想战胜淘宝。 因为拼团现在只是1个幻想中的敌人，淘宝才是真实存在的敌人。 而看到顾明和李爸亲切会谈，周围的同学这才敢肯定，李少爷的爹竟然真的是老板，而不是这辆加长版林肯的司机！ “李明鹤是真少爷？太科幻了吧。” “说真的，他这4年藏的是真好，我竟然没发现1点！” “明明是富2代，干嘛总是装屌丝啊！” “可能是不想因为身份的差距而和大家产生距离感吧，也是煞费苦心了，但是不得不说，老李的演技真的不错，我竟然完全看不出来！” 李明鹤1瞬间就成为了目光的焦点，但人反倒谦虚了不少，嘴里总是没有没有，哪里哪里。 但与他的谦虚相反的是他的胸膛，那真的越挺越炸。 现场有些发育不好的妹子甚至都有点嫉妒，纷纷从他的身边离开，生怕同框的时候被比下去。 “李哥，感觉好吗？”崔文仲忍不住的悄咪咪地问了1句。 “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我感觉我还能再上4年大学！” 贺红她们也忍不住围了过来，说起话来叽叽喳喳的：“李明鹤，你早说你是富2代啊，怎么隐藏了那么久。” “与民同乐，与民同乐。” 李少爷呵呵1声，但心里却有点骂娘，这4年来，他就差把富2代3个字纹在额头上了，谁信过，他们谁信过！ 吕慧敏也很惊讶，忍不住看向了顾明：“顾明，咱们班李明鹤真的是富2代，这件事你之前知道吗？” “不知道啊。” “伱们住在1个宿舍，他都不告诉你啊，太低调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是不会因为他是富2代就看不起他的。” 顾明站在阳光下，用富1代的口吻风轻云淡地说着。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是可以压制富2代的富1代啊。 随后，财大的毕业典礼正式开始，整个操场都无比热闹。 也有人趁这个机会，红着脸把自己在学校里的恋爱对象介绍给了自己的家长。 男生的家长知道自家儿子有了对象，立马就笑呵呵地掏烟，嘴里还热情地喊着亲家，可女生的家长大多都带着1种家养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 吕强的老爹也在现场，看到别人的爸妈“会亲家”，忍不住伸手搂着儿子：“阿强，大学4年就没有喜欢你的吗？” 吕强1瞬间就汗流浃背了：“没有，完全没有……” “有喜欢你的千万不要着急拒绝，先处处试试，我和你说，大学这个时期的恋爱是最纯粹的，等参加工作再想找，可就不好找了，人心有时候就是从这个阶段往后变复杂的。” 吕强的老爹语重心长地说着。 听到“纯粹”两个字，强子“嘶”了1声，屁股都忍不住夹紧了：“真的没有，我……我怕疼。” “？” 除了会亲家的之外，现场最多的就是合照的了。 有1家3口的，还有认完亲后1家6口站1起的，说不定还有虽然看着是1家6口，但实际上是1家7口的…… 而作为拼团总裁，顾明自然是被拉来拉去的各种合照。 对于男生来说，顾明很可能是他们这辈子认识过的身价最高的人了，留下1张合影，那以后绝对是妥妥的装逼资本。 而像喻双双、谢小英和吕慧敏这种女孩，目的则更单纯的想留下些回忆。 甚至还有隔壁班的，隔壁的隔壁班的，想合照的女生都忍不住聚了过来，最后整个现场都有种莺莺燕燕、燕瘦环肥的感觉。 “和那么多女孩子合照，可把我的哥哥累坏了。” 顾明正在和5班1个小姐姐合照，就看到周小夭面无表情地从旁边飘过，跟个漂亮的小幽灵似的。 她也不看顾明，眼神直勾勾的，就是飘过，飘过…… 不过正在周小夭飘来飘去的时候，不远处的袁友琴忽然招手了：“小夭，快过来，要合照了，你站爸妈中间。” “我来了我来了！” 周小夭瞬间丢下顾明，呼呼地跑了过去，然后1脸乖巧地站到了袁友琴和顾正宏的中间。 袁友琴有些宠溺地看着她：“我给你整理1下披肩。” “谢谢妈妈。” 《站在爸妈中间》 《谢谢妈妈》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人纷纷露出1脸吃瓜的样子，眼睛睁的大大的，窃窃私语声不断地响起。 他们刚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第2句可是很响亮的，这就表示，周小夭其实已经改口叫顾明的爸妈为爸妈了。 而且看他们的表情、语调，都好自然啊，1点生疏感都没有。 别说是钟文静这种疯狂磕学家了，就连那些普通的男男女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那是顾明的妈妈吧，周小夭刚才好像直接叫她妈妈了啊？” “正常吧，我听钟文静说过，顾总的妈妈把传家宝都给周小夭了，应该是认定了吧。” “我感觉顾明全家都好喜欢周小夭啊……” “可是顾总不是1直不承认么？还说他们是朋友。” “顾明？呵呵，顾明之前还当着央视记者的面说自己绝对不干外卖呢。” “有道理……” “做生意的人，哪有说真话的，他还说自己是彦祖呢。” 聊天的功夫，1家3口的合照已经拍完了，顾明唬着个逼脸走了过去：“妈，你们刚才那个称呼是从哪儿论的？” 袁友琴看他1眼：“用你管？” “周小夭，你说。” “我不，有本事你打我屁股。” 顾明伸手捏住她的小脸：“你好嚣张啊。” 周小夭被捏着脸，眼神充满愉悦地看着他：“哥哥，我也想和你合照。” “我都快成赘婿了，还合照……” 顾明嘟嘟囔囔的，但还是伸手把卢雪梅喊了过来，给他和周小夭拍合照。 “老板娘，看镜头，不要1直看着老板啊……” “嗷嗷。” 周小夭鼓起粉腮，然后看向镜头，1脸乖巧可爱，不过在卢雪梅按下快门的1瞬间还是忍不住望向了顾明。 正在此时，吕强颠儿颠儿地从不远处跑过来了：“顾哥，你带饭卡了没有？我爸早上来的时候没吃饭。” “没带。” “坏了，我饭卡没带，钥匙也没拿，中午饭怎么办？” 顾明拍拍他的肩膀：“我掐指1算，今天必定有少爷请客吃饭。” 吕强：“？” 正在此时，李明鹤忽然怒吼1声：“各位，今天我爹请客吃饭，给少爷面子的，都去南山饭庄，我爹有钱！” 听到这句话，金融3班瞬间掀起了1波狂烈的欢呼声，还有些爱起哄的，高喊着少爷万岁。 李明鹤热泪盈眶，对，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 4年了，他要的就是这1刻。 而李爸则有些蒙圈地看着李明鹤，1脸的不理解，心说顾总这么大的老板，怎么能轮到我请客呢？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还怎么收的回来？李爹也不含糊，直接就为“犬子”包下了南山饭庄，算是真真正正地圆了李明鹤的富2代之梦。 因为人多，再加上还有长辈在场，顾明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周小夭就坐在旁边，像个坏呆1样，抱着酒瓶，1杯1杯地给他续，每次被顾明眯着眼看，还会假装出1副乖巧的样子…… 钟文静和王海妮就就坐在他们的对面，把周小夭的动作看的1清2楚，忍不住相互对视。 有些内幕只有他们清楚，所以她们能想象到周小夭在打什么主意。 “周小夭真的是个小妖精……”王海妮1脸严肃地说到。 “没错。”钟文静深表赞同。 “她以前刚上大1的时候挺乖的，怎么现在什么都学会了？” “她说她以前就调皮。” 王海妮抿了下嘴：“这次怎么办，万1被发现了，谁来背锅？” 钟文静沉默了1下：“这口锅我背不了，我没嗦过……” 第591章 被诈出来 毕业典礼结束，4年的大学生涯算是告1段落了，对于那些还未找到工作的人来说，这个暑假应该算是最后1个闲暇的时光。 有的人选择带着家长在济南多玩几天，有的则迫不及待返乡。 青春就像是1场酒宴，从端庄入席，到酒意正酣，再到满地狼藉，最后被收拾干净，复归平静。 顾明喝了不少，迷迷糊糊的醉倒，再睁眼已经是傍晚了。 看房间的布置，应该是龙凯酒店的套房，而小富婆就躺在他怀里，两只穿着棉袜的小脚露在被子外面，睡得正香。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她的睡颜有些愉悦。 “？” 顾明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了1下，然后就听到套房的客厅1阵交谈声和聊天声。 似乎是察觉到了顾明的动作，怀里的小富婆忍不住叫了声哥哥，然后又往怀里钻了1下，但没有醒来。 坏了，难道我因为喝醉而被色呆骗走身子了！ 顾明脸色1变，仔细感受了1下，接着脸色又1变。 坏了，坏了，好像没被骗。 顾明满脑子坏了，然后就察觉到嘴巴1阵干苦，于是缓缓抽身来到了客厅，发现老妈和婶婶正在聊天。 “妈，我怎么喝成这逼样？” “因为小夭1直给你倒酒啊。” 顾明晃了晃脑袋，忽然想起周小夭乐此不疲地给他倒酒，于是眼睛1眯，果然有呆想骗彦祖身子。 “对了，我爸和我叔呢？”周小夭走进卫生间，拆开个套装刷了个牙。 “你爸和你叔叔在下面喝茶。” “小富婆也喝醉了？” 秦静秋在旁边轻声1笑：“她就是单纯的困了。” 正在此时，房间里的周小夭也醒了，揉着眼睛地坐起来，有种睡懵了的迷糊感。 她今天想做个坏呆的，但是人太多啦，妈妈和婶婶1直都在房间里看电视，爸爸和叔叔偶尔还会上来1趟，她没有机会，于是就乖乖地坐在床上看江顾明睡觉。 但是她1点也不乖，有时候用手捏捏他的脸，然后还偷摸备用手机，还会很嚣张地在他耳边说“伱有本事打我屁股”。 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在顾明怀里睡着了。 周小夭回想过来之后在枕头下面摸啊摸的，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在只有她、钟文静和王海妮的3人小群里，两个背锅侠的“嗦了吗”3个字已经刷屏了，中间还有王海妮破坏队形的1句“拍个照片看看，被发现了我帮你背锅，就说我嗦的”。 小富婆傻了1会儿，然后放下手机，穿着拖鞋来到客厅，睡眼惺忪地扒着门框。 此时的顾明刚洗漱完，1出卫生间就看到了门口那颗小脑袋。 “周小夭，你怎么能灌我酒呢？” “我没有……” “钟文静和王海妮呢？” 冯楠舒抿了下小嘴：“文静被她妈妈带去姨妈家了，海妮和她妈妈去坐火车了。” 袁友琴倒了杯水递给了小富婆：“小夭，喝点水。” “谢谢妈。” “这妈叫的比我还溜……” 顾明打了个哈欠，在口袋里1阵乱摸，结果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酒店的睡衣。 秦静秋也给他端了杯水：“秦氏地产那边还有业务要忙，我和你叔叔今夜就要回上海了。” “那我叫人过来送你们。” “不用了，你们那个章校长给我们安排了车。” 秦静秋看向周小夭：“小夭要不要和我们1起回去？” 周小夭听完之后摇了摇头，有点严肃地开口：“婶婶，我还有事要忙。” “真忙假忙不知道，但女大不中留是肯定的。” 简单的吃个晚饭之后，叔叔婶婶就踏上了返程，袁友琴、顾正宏和周小夭跟去机场送他们。 目前，百花谷集团旗下的【万商汇】已经计划动工了，秦氏地产也要围绕【万商汇】开发住宅区和写字楼，在这个阶段，两家公司几乎是全力运转的。 顾明没去机场，而返回酒店，从衣服口袋里找到了手机，发现了1大堆的未接电话。 赵菁两个，吕志川1个，章方松6个，李明鹤十5个，吕强3个，崔文仲3个，还有钟文静的3个，王海妮的5个。 赵菁打电话过来主要是为了汇报外卖市场的情况。 根据这几天的下沉，拼团外卖的业务城市多了7个，目前在市场上与饿了不平分秋色。 1个人是很难承认自己失败的，尤其是饿了不的创始人张煦豪。 他的性格本来就张扬，又曾在媒体面前拉踩过顾明，承认失败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下沉市场上，“我和顾明55开”的错觉又1次涌上心头。 但在局外人的眼里，这他妈哪是55开啊，这他妈分明是顾明怕没有对手导致市场冷却，天天在尼玛遛狗啊。 而吕志川打电话过来的原因，则是因为收购快易付的事情。 目前，双方谈判的价格已经到了十个，然后又僵持不下了。 章方松打电话过来主要是因为学校来了记者采访，名义上是参观学校的毕业典礼，但实际上是因为“拼团总裁”毕业而来的。 可是顾明喝大了，这电话始终没打通。 李明鹤的电话江勤没回，因为他知道，少爷只想装个逼。 他今天也算是风光了，富2代的名头甚至都传到了其他几个班。 崔文仲和强子是因为要回家了，想打电话来告别，顾明睡着的那段时间他们就已经在车上了。 至于钟文静和王海妮，则是因为周小夭的电话没打通，脑子里都是画面，于是按耐不住，打到了顾明的手机上。 因为她们是1起吃的饭，都知道顾明喝醉了，所以她们觉得就算是打到顾明手机上，接电话的应该也是小富婆。 但顾明觉得，这件事有猫腻。 因为钟文静和王海妮都知道，自己和家人在1起，担心安全什么的不成立，就算她们有事也该给周小夭打电话的。 这么着急打自己的电话，1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不动声色地给钟文静拨了过去，在1阵等候音之后听到了钟文静的声音。 “顾明？” “是我，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哦，我没什么事，就是打电话问问你醒酒了没有。” 顾明没有说话，只有1句冰冷的呵呵，然后就保持住了沉默，默默地等待着钟文静感受到压力。 钟文静的心脏1阵乱跳，但还是强压不安：“真的没事。” “钟文静，我1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主动交代，和被发现，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知道的，我是在给你机会。” “顾明，真的不是我教的。” “不是你教的是谁教的？” 顾明根本就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气势就是足！ “你想想啊，那个东西我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嗦过，对不对？” 顾明听完之后如遭雷击，脑子都蒙了，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开口：“那是谁教的……” 钟文静咽了下口水：“王海妮教的。” “……” 王海妮很快就接到了电话，无畏的很：“是啊，就是我教的，你们去上海开大会那次也是我教的！” “？？？？？” 许久之后，房间传来1阵开门声，周小夭走进了套房，手里提着1袋炒栗子。 她知道顾明爱吃这个，就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些，还问顾明她乖不乖，仿佛1个单纯的呆。 顾明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开口：“小富婆，你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 周小夭往后看了1眼，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有些茫然：“好像没有露出来。” 然后，她就因为违背少男意愿被打屁股了。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周小夭也知道自己被猪队友给出卖了，整个人都老实的不敢动。 “有什么话要说的？” 小富婆感受着屁股的火辣感，轻轻抬起眼眸：“顾明，打屁股好像有点暧昧。” 江顾明人都傻了，神他妈有点暧昧：“我打你屁股就暧昧了，你嗦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暧昧？” 小富婆傻了1会儿：“好像有点道理……” “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骗吃骗喝了。” 顾明刚才是诈钟文静和王海妮，所以不知道细节，听完钟文静竟然还喝掉了，眼睛再次睁大。 周小夭看着他，忽然唬住小脸：“哥哥，你好像有点想笑。” “笑个屁，我这是生气。” “嗷。” 周小夭觉得他没有生气：“哥哥，我们还是1辈子的好朋友么？” 顾明沉默了许久：“勉强算是吧。” 半晌之后，周小夭拿起手机，在她们的3人小群里不断地喊坏人，还发了仓鼠生气的表情包。 钟文静和王海妮这才明白，原来这次周小夭根本没敢，也没被现场抓获，她们纯纯是被诈骗了，因为心虚而暴露了上海的那1次。 “顾明生气了吗？” “打我屁股了，但是他宠我，就算我调皮也要我，所以我们还是1辈子的好朋友。” 钟文静都震惊了：“都这样了还是好朋友？我靠，宇宙毁灭了都能剩下顾明的嘴！” 周小夭唬着脸打了1行字：“钟文静，我以后有秘密也不分享给你了，你是个猪队友。” 第592章 后妈的心里路程 炎日的暑期，大学的班级群活跃度异常高，主要是因为在这个阶段里，他们还没认识新的朋友，人生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有的人在群里抱怨导师不是人，接孩子也需要他去。 有的则抱怨自己被骗了，说进入职场才知道原来工作还要卖笑。 也有些人，没事儿就秀别墅。 另外，有传言说耿雷成功创业了，因为他发过1张办公室的照片，办公室的窗户上倒影着1个西装革履的影子。 这家伙答辩时候故意选了最后1天，连舍友都没见，后续的毕业典礼也没参加，妥妥的高冷男神了。 总之，每个人的7月都有着不1样的精彩。 而其中最惨的就是钟文静，顾明安排她每天研究喜茶的营收表，看1堆城市经理的报告，打算让她提前适应节奏，然后进入喜茶的管理层。 结果这半个月看下来，真的是1个头两个大。 说真的，她还是喜欢当奶茶小妹，最起码没那么大的压力。 现在要当管理层，她真的害怕1个决策失误就会影响喜茶的发展。 但实际上她着实是想多了，以喜茶这种行业之首的地位，除非是出现全国性质的公关危机，否则发展现状很难受到人为影响。 不过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就是这样，总是会对社会抱有1丝敬畏，殊不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7月16日，钟文静看完房小璇给他发来的报表，整个人仰天长啸。 不快乐了，她的人生忽然就不快乐了！ 于是在思索了许久之后，她拿起手机，打给了周小夭。 “小夭，你在做什么？” “今天周末，我在陪爸妈看电视。” “暑假真的好无聊啊，我去乌河找你吧，行不行？” “好啊。” “你老公在不在家？” “我老公同学又回济南了，让我在家乖乖听话。” “ok，我马上就去！” 钟文静属于说干就干的，第2天就收拾东西去了乌河，哼哧哼哧像是躲难。 她都想好了，要是再让我看各种表，还得写感言，我就说我没空，然后房小璇肯定又要报告给顾明，接着顾明就要打电话过来1顿狗叫。 到时候，她就说她真的没空，然后拍1张周小夭发过去，告诉顾明，我现在每天都要陪顾太太shopping，喝下午茶！ 看他怎么说！ 下午5点多钟，钟文静就来到了乌河，从火车站出来后就开始满是憧憬地打量着这个城市。 她这是第1次来乌河，要不是周小夭和顾明，她之前甚至都没听说过这座北方小城。 如今亲临，她开始思考1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地方是怎么能孕育出顾明那种人的。 随后，钟文静就打车到了鸿荣家园，甚至都没有问过路，直奔7栋1单元502。 这个地址她都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因为每次需要填家庭住址，周小夭都会填这1串，问她家在哪里，她也会这么说。 等到敲开门之后，两个姐妹见了面，亲切地拥抱在了1起。 然后小富婆就带着钟文静开始参观，顾家的茶几上摆着1家4口的全家福，还有毕业时候6个人站在1起的合照。 “完全分不清这到底是顾明家还是伱家啊！” “这是我和顾明，还有爸妈在1起的小家。” 钟文静给她倒了水，俨然1副江家小女主人的感觉。 钟文静接过水又打量了1圈：“顾总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在乌河也买栋别墅？” 听到这个问题，周小夭想了想，然后就带她下去逛了1圈。 “小夭，你爸妈不在家吧？下午来3奶奶家吃饺子啊。” “小夭快来，你庆叔寄回来的粿条，让友琴煮给你吃。” “那个是谁啊？” “钟文静家的，漂亮吧？听说过了年就结婚。” 周小夭张大了嘴巴，跟着她溜达了1圈，心说这哪是回迁小区啊，这简直就是糖矿：“等会儿，你们过了年就结婚啊？” 周小夭唬住小脸：“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人瞎传的。” “？” 钟文静对周小夭的解释表示怀疑。 顾明这段时间1直在外工作，而且他那死硬死硬的嘴，肯定不会传这种谣言。 如果是顾明的爸妈说的，那就不叫谣言了。 顾家1共就4口人，到底谁传的好像很显而易见呢…… 不过，钟文静倒是能理解，为什么顾明家财万贯却没有在乌河买别墅给他们住了。 说实话，像这么好的小区氛围，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当然了，她也逐渐开始理解周小夭为什么把这里当成家，因为这里真的很有亲情味，也很有安全感。 这就是回迁小区的好处，大家以前都是住在1个村子里的，相互之间沾亲带故，出门溜达1圈都是笑脸，不像后面那些商品房开发小区，住了十年都不知道对门到底几口人。 可是……周小夭在这个小区的人气也太高了吧。 “如果咱俩不是闺蜜，我肯定会觉得你是在这个小区里长大的。” 周小夭晃来晃去地开口：“我感觉我就是在这个小区长大的。” 钟文静听完之后笑了笑，伸手搂住她往前走去。 有些成长并不意味着年纪的增加，而在于心灵的变化…… 从鸿荣家园离开，周小夭请钟文静到外面的包子铺吃了包子，包子铺的老板不收钱，还送她们了饮料。 这主要是因为包子铺老板的儿子去年失业，在家呆了半年，后来被顾明1句话安排进了秦子昂家的建筑公司，甚至还是个小主管。 “接下来去哪儿？小商品城行不行。” “好啊。” 别看钟文静没来过乌河，但她可是《以朋友的名义爱你》的作者，早就知道图书馆，小商品城这些圣地了！ 周小夭也好久没去过了，于是就带她溜了1圈。 因为电商行业的发展，小卖部的摇摇车两年前就没了，改成了快递代取点，不过小商品城又开了1家超市，摆出了新的摇摇车，还是喜羊羊与灰太狼的。 周小夭豪掷两块，带钟文静摇了摇，脑海里全都是顾明在乱跑。 钟文静看着周围奇怪的眼神，忍不住开口：“当年，顾明就是靠这个把你骗回去的啊？” 周小夭点点头，那时候她和大狗熊刚刚认识，彼此之间还有点生疏呢，不接吻也不打屁股。 “那天我想坐摇摇车，哥哥说我幼稚，但还是给我投了币。” “确实有点幼稚，别人都在看我们，要不撤吧？” “但是它不会乱跑……” “？” 周小夭轻轻地趴在懒羊羊的脑袋上：“母亲带我去游乐园，警告我不要乱跑，然后1天都没回来，我也不敢去别的地方玩，就1直坐摇摇车。” 钟文静忽然明白这4年来，周小夭的每1句“我会乖乖的，不乱跑”是出于什么心情了。 “那我们再坐两块钱的！” “好！” 时至傍晚，周小夭带着钟文静回了鸿荣家园，此时的，袁友琴已经下班回来了，正在厨房做饭。 小富婆换上了顾明的拖鞋，把自己的拖鞋留给了钟文静，然后1边喊妈1边跑了过去。 袁友琴给了小富婆满满的母爱，而小富婆满足了袁友琴想要个女儿的所有幻想。 这母女俩，现在相处的比亲的还亲。 “你今天去哪儿溜达了？” “文静来了，我带她出去转了转。” 袁友琴看到钟文静的时候还挺惊讶的，她知道她是周小夭的闺蜜，于是表示热烈欢迎，让周小夭带她去休息1下，自己马上做好饭。 此时，钟文静的手机1阵震动，房小璇又发了新的报表过来。 因为7月份刚好是年中，所以这次的报表比之前多了3倍，光是那个文件大小就让钟文静感到崩溃。 钟文静心说的我不干了，我今天在陪老板娘，劳苦功高！ 然后她就跟着周小夭进了房间，结果发现自己的闺蜜坐到了电脑桌前，握着鼠标，开始看！报！表！ “你怎么也看这个啊？还是全国的！” “我是顾明的老板娘。” 周小夭的眼睛在报表上扫过，表情恬静可爱。 钟文静心说坏了，失策了，她以为拿老板娘当挡箭牌就能逃过这些枯燥的工作，结果老板娘都不例外，她这趟不就白来了！ 不过很快，钟文静的注意力就被桌上的1个礼物盒给吸引了：“这是什么？” “爸爸给的毕业礼物……” “？” 钟文静还以为周小夭说的爸爸是顾正宏，但打开发现不是。 里面有1个相框，相片里是1个高大帅气，穿着西装的男人，身前站着个小女孩，明显是周小夭小时候的样子。 但这个男人不是顾正宏，和周小夭却有1些相像。 “你亲爸给的？” “嗯。” 周小夭的点点头：“他前几天来乌河了，爸妈请他在家吃了饭。” 钟文静哦了1声，然后把相框拿开，发现下面还有个标着graff的珠宝盒，打开之后里面是1条钻石项链，里面还带了1张设计师的签名卡。 “这个人，毕业那天不来，现在才来，真有意思。” “他说弟弟那段时间生病了。” 周世荣前段时间确实来过，除了见周小夭之外，还去北京看了【喜悦城】的招商情况，目前刚刚返回济南。 6月末的时候，他打算去参加周小夭的毕业典礼，顺便去见1见女婿。 但安迪那段时间正在发高烧，1直不见好。 本来他还挺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临近周小夭毕业的那段时间忽然就吵着要爸爸，还死活不让他走，每次哭完都剧烈的咳嗽。 段颖还故意打他，说他不懂事，直接饿了他1天，气的周世荣都要炸了，和段颖大吵1架。 所以这个毕业礼物，算是迟到了。 夜晚时分，周世荣从机场回到佘山庄园，1进门就看到了段颖做了满桌的菜，像是没有吵过架1样。 “回来了？” “嗯。” “工作顺利吗？” “招商情况进行的不错，但是距离我的期望还差的很远。” 段颖宽慰他不要着急，然后把自己亲手煲的汤盛出来，放在了周世荣的面前，表现的没有任何异常。 但实际上，她知道周世荣去了济州。 周小夭的男朋友是拼团总裁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她总害怕苦心抢来的1切会化为泡影，所以她完全不想周世荣有机会和周小夭修补关系，才让安迪又吵又闹。 但她没想到，周世荣还是找机会去济州见了周小夭了。 说实话，大家族对于继承权的争夺其实和封建社会没什么区别，老2没有孩子，周小夭是个女儿，段颖有安迪，其实周太太这个位置1直做的很稳。 可是回国之后，她发现情况根本不像她想的那么乐观。 因为目前董事会对周世荣的能力有所质疑，掌权飓风投资的蔡铭以前是秦静秋的嫡系。 再加上周小夭的男朋友是拼团总裁，她总觉得她未必能1直安稳地当豪门阔太太。 尤其是周世荣这次悄无声地去了乌河，更是让她感到1阵不妙。 “你说要去见品牌商，但其实是去了乌河对吧？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你以为我会不让你去？小夭也是我的女儿啊，我也很想祝她毕业快乐。” 周世荣抬头看了她1眼：“知道喜茶吗？” 段颖愣了1下：“那个前段时间很火的奶茶品牌？” “对，不过很火是消费者的说法，对于我们生意人来说，我们更喜欢形容它是估值近百亿的奶茶品牌，虽然这个估值有很大的炒作水分，但是前段时间这家奶茶品牌做了1次全国营销，和表白挂钩，给所在商圈带来了百分之3百到5百的的客流量。” “这和你去乌河有什么关系？” “像这种有质量会营销的爆火品牌，对喜悦城项目是很重要的，我去乌河是事实，但我确实也是去见了品牌商。” 周世荣放下筷子：“喜茶，是顾明送给小夭的礼物。” 段颖听完之后张了张嘴，整个人都懵了1下，再回过神，发现手心里已经有了1层汗。 从国外回来之后，周小夭的身份在她心里变了很多次。 从继女变成了拼团总裁的女朋友，变成了对钱没兴趣的青年企业家口中的顾太太。 但那只不过是附加价值，就像她1样，是因为男人而成为的x太太。 可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周小夭竟然自己就拥有1家估值近百亿的公司。 “只……只是被推到前台的法人吧？” “不，喜茶是完完全全属于小夭的，连顾明都没有股份。” 第593章 又来一个 从减租1年的优惠计划开始实行之后，【喜悦城】的招商就顺利了许多，但入驻的流量品牌几乎没有，反而是1些2流的小品牌因为贪便宜蜂拥而至。 就好像饿了不疯狂烧钱，吸引来了1大批的无照门店1样。 数量到了，但质量就很难评。 可综合商城的好与不好，其实取决因素就是流量品牌够不够多，吸引力够不够大，光是这些2线品牌，根本不足以撑起高端综合商城的商业生态。 他们想要的是河里捞、青花椒烤鱼、西部烤肉这种引流利器，哪怕自降房租也在所不惜。 不然的话，他们拿什么去和百花谷商城抢流量？ 难道也要像降房租1样，天天贴钱做补贴？ 要知道，【喜悦城】本来就是参照【万众商城】来做的，在布局、玩法和体验感差不多的情况下，顾客为什么要放弃全是火爆品牌的【百花谷商城】而选择【喜悦城】。 所以在经过第1阶段的招商后，【喜悦城】招商项目部专门分出了6个小组，每个组都要针对1家流量品牌。 喜甜前段时间的表白营销火爆全国，热度到现在都未减，自然也被招商组给盯上了。 说来也巧的是，根据初调来看，招商组发现这家奶茶品牌虽然注册地是济南，但却并不属于北方商帮。 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大家就逐渐开始不吱声了。 因为根据后续的资料显示，这家奶茶虽然不属于北方商帮的战略合作品牌，但却是拼团老板娘旗下的企业。 “周总，喜茶是江总送给顾太太的礼物。” “喜茶虽然没加入北方商帮，但是在北方商帮的战略合作计划当中优先级很高。” “根据这家品牌初期发展来看，它和拼团1样，应该都是校园品牌。” “我们去找了几个财大的大学生，他们都说喜茶和拼团是情侣企业。” “这是……他们推出的奶茶卡，树底下的两个小人，据说是拼团的顾总和大小姐。” 周世荣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难以置信了很久，把调查资料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然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与后来的段颖所想1样，他也没想到内向的女儿竟然会有1个属于自己的全国性品牌。 这个消息对他的震撼程度，其实已经不亚于拼团总裁是他女婿这件事了。 虽然奶茶品牌和互联网、房地产这种企业不1样，它的抗风险能力低，营业模式单1，估值百亿就已经到头了，而且这个估值是无法变现的。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想到喜茶竟然仅仅只是女儿收到的1份礼物。 后来周世荣就找借口去了乌河，见了女儿，并送上了1份毕业礼物，还……见了顾明的父母，在那个小小的3室1厅吃了饭。 顾明的家境真的是很普通的工薪家庭，甚至都算不上是双职工。 因为袁友琴在机关招待所是没编制的，充其量就是高级1点的服务员。 顾正宏也是典型的小市民，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大气。 但是女儿和他们很亲，甚至都已经改口叫了爸妈。 他也看到了那些摆满了整个家的全家福、毕业照…… 那天傍晚，遍天的火烧云布满天际，中间还有1道飞机驶过的长线，看上去绵延无尽，然后随着时间1点点散开，模糊，最后隐入夜幕。 周世荣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会感觉当时那顿饭吃的很拘谨。 那时的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顾明家的客厅里，却找不到任何的话题开口，聊生意，顾明的爸妈根本不感兴趣，聊女儿，他又知之甚少。 而且他能感觉的出来，顾明父母对他的招待只是出于血缘身份，但实际上两口子都不太欢迎他。 周世荣也只能从夸顾明身上入手，说他们培养了个好儿子。 但他完全不知道，在袁友琴和顾正宏的眼里，你夸他们的狗儿子其实还不如夸周小夭…… 等到离开鸿荣家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周小夭下楼去送他。 小区里好多人都在跟女儿打招呼，问她什么时候放假的，还叫她去吃花生、饺子…… 女儿就抬起手跟他们打招呼，手上的镯子被晃的呼呼啦啦的。 “你喜欢戴镯子？这个质量差了点，不配你顾太太的身份，我过段时间让伱后妈给你选1只上好的帝王绿，以后跟顾明出去的时候戴。” “这是顾明的传家宝。” “……” 从单元楼门口到小区正门，父女两人，形同陌路。 周世荣不是个傻子，他其实在回国的这段时间里就渐渐开始明白了，女儿当初在段颖的照顾之下，恐怕过的并不是那么开心。 要不然的话，北方商帮也不至于全面拒绝和喜悦城的合作。 顾明也不至于掉头下场，直接狙击掉了饭点。 但是生活并不是电视剧，对他而言，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黑白分明的。 不可能有个人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但忽然间知道了之后就要跳出来主持公道，然后换来1个大团圆的结局。 安迪现在已经那么大了，是他唯1的儿子，而他和段颖之间也有了感情，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难道要和段颖离婚，让安迪再成为1个没有母亲的孩子？ 所以他1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没问过周小夭心情，也没有深究过以前发生过的种种。 对他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假装忘记曾经发生的事情，重归于好，阖家团圆，不再去提。 他会努力地弥补女儿，将之前亏欠的补上，甚至给出比亏欠他的更多。 但是，周小夭在送他离开的路上并没有和他说太多的话，甚至没说过1句“后妈对我不好，希望爸爸来主持个公道”什么的。 她的小脑袋甚至都没有太多的内存去想当年的事情了，因为里面都是跑来跑去的大狗熊。 “你爹真不是个东西。” “？” 周小夭刚刚看完报表，困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然后就听到钟文静吐槽了1句。 她正坐在钟文静的床上，盘着个腿，气的不行。 她觉得周世荣的态度就像是小说里的皇帝，错杀忠臣之后明明知道也假装不知道，非得主角逼宫了才肯翻案。 “小夭，我们明天去哪儿玩？” “你的报表还没看……” “你们两口子怎么1个样？我真的不想当大区经理啊，我当顾太太的闺蜜就好了！” 周小夭揉了揉眼睛：“你拿我当借口，哥哥会打我屁股的。” 钟文静看她1眼：“那不是奖励吗？” “你是个坏人。” 钟文静嬉笑着，忽然间又叹了口气，然后拿出电脑打开了报表，看着看着就换成了word，忍不住开始码字。 今天来了5盒，实地考察过她听说过的那些“友情圣地”，她觉得自己的灵感非常的爆棚，创作欲就像是男生想尿尿，别说憋不出，捏都捏不住。 随后，小富婆就听到1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些奇怪地爬起来看了1眼，结果也不困了…… 咔1下子，断更了1个月的《以朋友的名义爱你》忽然更新。 “我草，作者诈尸了？” “妈的，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搞快点，正在放假，就靠这口甜的活着了。” 钟文静美滋滋地发完了1章，就看到“顾彦祖”的id出现在了评论区：“满纸荒唐言，把存稿发给我，我看看后面有多离谱！” “呸！” 小钟同学差点把唾沫星子喷在电脑上。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小钟同学发现报表的分量少了，房小璇催分析报告的频率也低了，倒是忽然来了1大群催更的，还都是些老账号。 钟文静在1周的时间内更新了4万字，虽然手累，睡不好，但比看喜茶都营收报表和发展报告有意思多了。 她白天码字，晚上搂着香香软软的小富婆睡觉，美滋滋的不行。 靠，难道顾明以后过的就是这种神仙日子吗？真是羡慕死个人，钟文静忍不住抓了抓，结果被小富婆打了1下。 “都是女生，摸摸不行啊？” “这是我哥哥的。” “？” 然后，王海妮也来了，不用地址，直接直奔济州市金山街道鸿荣家园7栋1单元502，熟的像是回家。 没办法，周小夭天天念叨她这个家庭地址，王海妮都会背了。 “你怎么也来了？” “躲难。” “？” 王海妮进了顾明家，直接1个大字型瘫在了周小夭的床上：“我去了个公司实习了1周，找了个主管当好朋友，但他竟然想和我谈恋爱！” 钟文静人都傻了：“你实习也不闲着啊？” “你见我大学闲着过1天了吗？” “所以你辞职了？” 王海妮抿了下嘴：“辞了，谁让他天天烦我的，我只想要个可以亲亲抱抱的好朋友而已，谈恋爱有什么意思！” 周小夭傻了1会儿：“好朋友要1辈子的。” “对啊，好朋友要1被子的，可还没到时候啊。” 王海妮说到被子，忽然坐起身：“我今晚睡哪儿？顾总的房间呢，我住顾总的房间吧！” 周小夭1脸警惕地看着她：“你睡大街。” 第594章 短视频计划 钟文静和王海妮在乌河越躺平越舒服，平日里帮袁友琴女士做做家事，有空就去和周小夭到处溜达。 而顾明则每天1个电话，警告周小夭不要再乱学。 王海妮太吓人了，真敢教，周小夭就属于名师出高徒，真敢来。 顾明倒是觉得好朋友骗吃骗喝勉强说得过去，但是趁着喝醉了来着实有点亏。 “海王妮，你在我家最好老实1点，别教小富婆太好的东西！” “顾总你放心，我这次来乌河是修身养性的。” “别说性，听不了1点。” 周小夭1脸高冷的把手机嘤了回去：“顾明，什么时候回来溜我？” 顾明听到周小夭的声音略感安心：“大概月底吧，开学之前回去1趟。” 暑假的7月已经过去了，外卖市场的你追我赶让拼团外卖的业务版图不断扩大，而饿了不的应对越来越疲惫。 其1是金主不支持，其2是被追着打真的很被动，其3是北方商帮的战略合作伙伴真的哪里都是。 整个7月，大大小小2百多个城市被饿了不圈了个遍。 每个城市的用户被培养起来之后，拼团外卖就跟随而来，看似慢了1步，其实来的正巧。 张煦豪：我他妈的是真强啊，又活了1天！ 在此期间，6续开始有1些针对性的视频在网上流出，比如拼团外卖骑手商场弹钢琴、帮用户写代码、帮师傅开挖机，帮老外用英语点餐，在酒吧帮dj打碟，深刻诠释了什么叫高手在民间。 然后大家还发现，最近送餐来的外卖骑手，每个人的头盔上都带着1双黄色小耳朵，看上去可可爱爱。 很多人都会把偶遇的拼团外卖小哥拍下来，随手上传到网上。 就是这种潜移默化的小宣传，让外卖骑手在消费者心中的形象逐渐开始变得高大且亲民了。 甚至，拼团外卖的骑手差评率都下降到了很低的数值。 之前就有1些人，想兼职做外卖骑手但又怕被笑话的，但在这种舆论的浪潮渐渐就打消了顾虑。 因为大家都知道，送外卖的，说不定就是个高手。 而对于互联网商业圈里的人来说，他们看到的不是外卖骑手，而是拼团单方面宣布了竞争的胜利。 仗确实还在打，而且下沉速度越来越快，但对方已经开始闲的在自己的枪杆上画小猪佩奇了，孰胜孰败还不是显而易见么？ 拼团外卖把业务重心转移到了品牌宣传和业务建设上，摆明就是不再把饿了不当做对手。 而这种“卧虎藏龙”和“小耳朵”的营销，真的又1次印证了那句话。 顾明，才是营销界的神话。 但张煦豪的团队并没有服输，他们仍旧想再求1笔资金支持，打1次反击战。 阿里现在不太愿意支持饿了不烧钱作战了，主要是马老板怕拼团供应链“强行借钱”铺开全国。 但没有阿里的支持，饿了不还有第2位股东，那就是腾讯。 于是在出伏的那天，张煦豪带着团队来到深圳，面见了腾迅的投资经理彭胜，想要再融1笔钱。 “张总，追加投资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毕竟饿了不这段时间的发展，确实不乐观。” “那是因为我们轻敌了，但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我已经看懂了顾明的路数。” 彭胜的嘴角抽搐了1下：“拼团入场，骑手补贴大战，市场补贴大战，您都轻敌3次了。” 张煦豪露出1个诚恳地表情：“彭总，饿了不能在拼团外卖的追击下坚持1年，这就是的实力，当初团购大战的时候，有谁像饿了不这样，和拼团打过这么久的对台？” “这样吧张总，我回去请示1下我们老板，再给您通知。” “……” 张煦豪连下1步发展计划的ppt展示都没做，就被彭胜劝回去了。 看着饿了不团队离开，彭胜咧了咧嘴，心说以前都是赢了的敢说有实力，现在怎么变成坚持的久也算有实力了…… 可关键问题是，不是饿了不坚持的久，而是政策救了它啊。 上次的在上海开大会的时候，彭胜也参加了，他听1位负责市场监管的大佬上台发言，明确地说了互联网也不是法外之地，后续会尽快出台针对互联网的反垄断法以及其他条规。 要不然，凭拼团1个人追着揍大众点评、拉手、糯米和窝窝的狠劲儿，饿了不哪还能留下百分之3十2的市场份额。 张总啊张总，伱是赶上好时候了。 彭胜把手里的纸杯扔到了垃圾桶，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腾讯视频的负责人刘忠平看，两个人对视1眼，相互点头。 其实在阿里忽然入股饿了不，成为第1股东的时候，腾讯也有增持的计划，主要就是为了和阿里较劲。 那时候饿了不市场份额和拼团并列，很有投资的价值。 但后来饿了不连连受挫，这笔投资也就不了了之了，而这笔钱，则被腾讯视频拿走了。 互联网发展大会之后，整个商界都做足了准备，为4g时代进行布局，而腾讯视频就是这个布局当中很重要的1环。 因为大家都知道4g是视频时代，有1家叫做爱奇艺的公司，刚进入天使轮就融到28亿，阿里也对优酷很感兴趣，腾讯当然不能落后于人。 视频赛道，bat齐聚，彭胜不免会想，拼团会不会也有所动作。 不过这个想啊冒出来之后，彭胜立马就吓了1跳。 开玩笑，拼团怎么能和bat站在1起呢。 对吧……？ 而事实上，拼团最近刚开过视频项目会，不过和 bat3家的方向都有所不同。 抖音和今夜头条的视频板块已经更新了，创作后台也加入了视频上传功能，加上激励金和流量的扶持，生态差不多已经做起来了。 在没有刻意引导的情况下，视频区的内容5花8门，质量也有高有低。 为了引入更多的流量，他们专门策划了1些舞蹈视频，穿黑丝的、汉服的、jk的……开局就是甜蜜暴击，给创作者们打了个样，而这些视频也完全不出乎意料地爆火了1阵。 这证明了老色批的艺术，永远不会有观看门槛。 顾明作为拼团总裁，虽然只需要为企业把控大方向，但也经常会深入基层，去舞蹈视频组做1个普普通通的制片人。 他说他喜欢深入1线，与普通的员工打成1片。 “我们的视频只能上传十5秒，这对创作者的限制会不会太大？感觉这个时长好像什么都发挥不出来。” “十5秒够了，我们要的，就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最抓人眼球的视频内容。” 抖音和今夜头条的视频只能上传十5秒，这是顾明在正式启动“抖音短视频计划”的时候定下的硬性要求。 这个要求其实让内容组的很多员工都不理解，因为他们看惯了4十多集的电视剧，或者是1个半小时以上的电影，对于十5秒的短视频能产生什么样的商业价值很不理解。 但是，拼团内部有1个信条，老板的决定永远都是对的。 如果错了，那么就是这个世界不对劲。 不过因为大家心里疑问蛮大的，时不时地有人提出这个疑问也不利于工作开展，于是顾明专门组织了1个15秒短视频探讨会。 今年刚上映了1部挺火的电影，叫做《人在囧途之泰囧》，票房达到了12亿，顾明就特地拿这部电影给他们做了个示范。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爱做葱油饼……” “……” 半晌之后，内容组的员工眨眨眼，忽然发现十5秒短视频貌似真的能做很多有意思的内容。 顾明坐在会议室前面，侧着身子开口：“往后的几年，网络会越来越发达，人们接受信息的渠道也就越来越多，没办法在最快的时间内抓住用户的，只会被淘汰，因为未来的市场1定是时间战。” “微博为什么能够淘汰博客？就是因为短、快。” “现在的职场越来越卷了，大家的生活也变得越来越满，哪有这么多人有看电视剧的时间？所以，十5秒，能够让大家在喘息的那1刻刷个完整的短视频，就是我们的发展方针。” “想1想，当你美滋滋地自愿加班到深夜，坚决不要打车费和加班费，然后感觉十分充实地回到了家，你还有心情开电视？追个剧到凌晨？” “不，你会打开短视频，美滋滋地刷几十个15秒，然后带着明天又要上班的美好心情安然入睡。” “到了第2天，你美美地坐上地铁，迫不及待地想去为公司奉献，而这段通勤时间你连1部电影看不完，你会怎么样？” “没错，你会选择打开短视频。” “午休两个小时，你1会儿吃饭，1会儿上厕所，还要睡午觉，养足精神继续做喜欢的工作，这些碎片时间能做什么？” “看个电视？刷个综艺？” “不，因为看不完，所以你还是会打开短视频。” “再说了，就凭3大运营商的尿性，就算他们说要流量大降价，你们就舍得开流量看1部电视剧？” 听到这句话，坐在会议室里的内容组员工1阵鸦雀无声。 短视频的道理他们懂了，但是让人满怀希望充满幸福的工作去哪里领？ 顾明摆着手指头，继续开口：“吃饭、消遣、或者等女神洗澡，所有人都有无数碎片时间，我们要的就是这个，因为未来的互联网商业比的不是用户数量，而是用户使用时间。” 现场的内容组员工拿起笔，在本子上刷刷写了两行。 “手机内存变大了，什么软件都能装的下，我可以玩微信，可以玩微博，也可以网购，可以看视频，那么最能让用户打开的那个软件就是最大的赢家。” “这，就是抖音短视频计划的核心发展观念。” “我们后续也会做中视频，或者长视频，但你们要记住，抖音计划的核心永远是以为用户节省时间的名义来占据用户更多的时间。” “用户使用时间1长，变现机会就越多，商业价值就越大，所以我们既要短，也要短的精彩。” 顾明说完话，敲了敲桌子：“干活吧。” 话音落下，负责抖音短视频计划的内容组员工全部起身，再也没有了疑问。 2012到14年是视频网站的高速发展时期，爱奇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但长视频对顾明来说没有意义。 他要提前1步，提前布局短视频，精细打磨出1个成熟短视频商业模式，用流量架起整个拼团。 第595章 野生计划书 3伏天后的夜晚，夏季的炎热还未褪去，中午的气温仍旧让人对“露天”这两个字心有余悸。 张煦豪的团队从深圳返回，没待太久，就又掉头去了杭州的阿里总部。 金主爸爸不给烧钱，外卖市场就只能被动挨打，而挨打的时间久了，人就容易魔怔，总觉得自己就欠个机会能报复回去。 于是，张煦豪盯上了支付宝。 没错，他这次来阿里不求马老板，而是来求庞总。 阿里明确表示了不支持他们烧钱作战，所以他想到了另1个办法，就是把饿了不的端口接入到支付宝，从而得到这个第3方支付工具的引流。 支付宝首席执行官庞蕊亲自接待了他，不过不是在总部，而是在1家叫做山岳的私房菜馆。 “据说，庞蕊见自己欣赏的人，都会选择在这个菜馆。” “而且，支付宝的许多合作基本都是在这个菜馆谈成的，从09年开始，这个菜馆有1个常年空置的包厢，就是给她预留的。” 陈嘉欣在来之前为张煦豪做了很多的背调，此时看到庞蕊邀请他们到这家菜馆做客，顿时有种事情已经成了1半的感觉。 随后，张煦豪和陈嘉欣就来到了山岳私房菜，进入到了常年为庞蕊预留的包厢。 庞蕊穿了1件黑色的长裙，外搭1件薄纱披肩，见到他们到来，亲切握手。 “庞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张总，请坐。” “其实我这次来，是希望饿了不可以……” 庞蕊摆摆手，微笑后开口：“咱们能不能先吃饭呢张总，我这个人，不喜欢空着肚子谈合作。” 张煦豪张张嘴，顿时止住了要说的话，然后和陈嘉欣对视了1眼，轻轻落座。 作为山岳私房菜的贵客，他们这个包厢的菜上的很快，然后庞蕊就招呼着两人吃饭，让他们尝尝这里的口味。 结果1口下去，两个人都愣了1下。 说实话，来之前他们还以为这个菜馆里藏着无与伦比的珍馐美味，但此时吃到的味道却很……难评。 “觉得好吃么？” “口味……很独特，是我没吃过的味道。” 张煦豪没说好吃也没说难吃，而是给出了1个独特的评价。 他是来求合作的，当然不能驳了庞蕊的面子，但是又不能显得太过于谄媚，因为根据他们对庞蕊的了解，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谄媚的人。 庞蕊正夹着自己咬过1口的糖醋排骨开口：“难吃的非常独特。” 陈嘉欣咳嗽1声：“也不能这么说，最起码是个特别的味道。” “也许吧。” 庞蕊擦擦嘴：“你们应该知道，我从不喜欢在阿里谈生意，圈子里也经常传，能被我请进这家私房菜的谈事情的，不管是什么事情，基本上都算是成了1半。” 张煦豪点了点头：“是听说过这个。” “张总知道原因吗？” “这个倒是不太清楚。” “其实这家菜馆是我和顾明第1次见面的时候选的，支付宝和拼团的合作也是在这个包厢里谈成的，所以，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很有气运。” 话音落下，两个人微微1愣。 庞蕊拿纸巾擦擦嘴后放下：“那年他才2十岁，就坐在张总那个位置，1穷2白，除了眼睛很亮什么都没有，说实话，我1开始甚至都没打算见他。” 听到这句话，张煦豪缓缓放下了筷子，而陈嘉欣则微微睁大眼睛。 团购大战是从什么时候被顾明完全主导了节奏的，其实就是支付宝忽然宣布和拼团合作的时候。 两家做联合营销，广告铺天盖地，打的所有网站都措手不及。 后来大家查来查去，发现支付宝和拼团的合作协议在09年就已经签订了，而那时候的支付宝还没拿到牌照，甚至因为无牌照运营被罚过1大笔钱。 他们能知道的细节仅仅如此，但对陈嘉欣来说，为什么庞蕊会答应顾明的合作邀请，到现在还是个未解之谜。 “那时候，顾总跟我说，他会建立起全国大学生都在用的校园论坛，帮助拿到牌照的支付宝迅速展业。” “我问他要什么，他说要拼团成为支付宝第1梯队的合作伙伴。” “但是，知乎这个论坛当时仅仅只在4大1线城市铺开，距离它说的全国还遥不可及，而支付宝也费尽力气也拿不到牌照，所有人都不看好它的未来。” “可顾总跟我说，他相信时代，所以要和我赌1把，赌赢了，可以免费推广支付宝。” “你们知道么？在那种情况下我是不会亏的，因为赢了，我有1个免费的推广渠道，输了却什么也不用付出。” “11年，团购大战的终点，顾总说过的话全都实现了。” 庞蕊拧开自己随身的水杯喝了1口：“所以后来，每次和别人谈合作，我都喜欢在这个地方，觉得我或许能蹭到顾总的气运。” 陈嘉欣脑袋嗡嗡的：“原来当时的合作是这么达成的……” 而张煦豪则抿了下嘴角，神色有些恍惚。 从开始创业，到成为外卖市场第1，无数人都说他像极了顾明，还有人称呼他是第2个顾明。 他1开始觉得不屑，觉得这是侮辱，后来被胖揍1顿才发现，这其实是1种夸奖。 但听到庞蕊以当事人的身份说起当年的时候，他不小心代入进去，感受到那种提前两年就算清1切的超前布局，才第1次切实体会到他和顾明之间的差距。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希望饿了不可以接入支付宝。” 庞蕊的话锋忽然1转，看向张煦豪：“我很欢迎，但是现在不行。” 张煦豪抬起头：“为什么？” “支付宝的线上发展已经达到了瓶颈，我们今年的计划是推广线下支付，也就是扫码支付功能，我们需要拼团的协助，阿里的投资是阿里的投资，但没有任何事可以阻碍支付宝的发展。” 拼团作为生活服务领域的霸主，是距离消费者最近的公司，旗下还有无数外卖骑手以及最专业的线下地推。 喜汉河青的商圈，也是支付宝线下支付场景的第1目标。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今夜头条和抖音这两个宣传利器。 所以，庞蕊在这个时间节点是不会做任何会引起拼团反感的事情的，因为支付市场才是阿里发展的重中之重，优先级别最高。 “不过张总也不用慌，我帮伱向总部申请了1笔资金，足够应付拼团外卖。” 张煦豪愣了1下：“庞总到底有什么计划？” 庞蕊微微1笑：“线下付款渠道铺开之后，支付宝会成为全国最大的支付软件，电商的流量会经过支付宝，拼团的流量也会经过支付宝，日常消费的流量会经过支付宝，你能想象它会有多么庞大吗？” “……” 张煦豪和陈嘉欣对视了1眼，能够理解庞蕊的思路。 当初团购大战末期，拼团借助支付宝打压了各大团购网站，摘下了最后的桂冠，但实际上受益最大的是支付宝。 因为支付宝不但吃掉了拼团的流量，同时借助大战提高了知名度。 庞蕊继续开口：“到了那个时候，饿了不接入支付宝，口碑团购接入支付宝，除此之外，我们还有飞猪旅行网计划、淘票网计划和社区团购计划，甚至租赁及金融，当这些都接入进来……” 陈嘉欣睁大了眼睛：“外卖，团购、演出购票，社区买菜，租赁……支付宝会成为1个具备了支付功能的超级拼团？” “没错，我想顾总1定想不到，打败他的不是大众点评，不是饿了不，而是1款聚合了所有功能的支付软件。” “商业原来可以这么做……” “也许商业本来就是这么做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从顾总的身上学到的。” 庞蕊说完之后看向张煦豪：“饿了不只需要再等1段时间，就可以成为和支付宝共享流量的合作伙伴。” 听到这句话，张煦豪才明白，阿里的野心从来没有停止，仍旧对拼团手中的市场垂涎3尺，甚至已经有了针对计划。 当支付宝聚合了所有互联网商业能够做的事情之后，拼团却还要依赖于支付宝的支付功能，孰强孰弱就显而易见了。 “我明白了。” “多谢张总理解，希望我们未来的合作会相当愉快。” 送走了张煦豪和陈嘉欣，庞蕊上了车，返回阿里总部，路上打电话给了靳斌。 靳斌是支付宝线下支付推广的负责人，昨晚刚到济南，正在和拼团协商合作推广线下支付的事情。 不过庞蕊这个电话没打通，因为靳斌把手机静音了，目前正在会议室和顾明协商。 “我们拼团会全力支持支付宝的线下推广，鞠躬尽瘁，不遗余力！” “那，顾总需要什么？” 顾明立马摆手：“不，不需要，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拼团和阿里能够友谊长青！” 靳斌的头皮1麻，心说这么单纯善良的人，是怎么把生意做这么大的，难道真的纯靠气运吗？说实话，顾明的无私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顾总，要不您还是要点好处吧。” “友谊的羁绊是比任何钱财、资源都要珍贵的东西，我打算立马安排拼团的全国分站，放下手头的工作，研究支付宝的线下支付推广路径，对了，你们的推广计划带来了吗？” “带……带来了。”靳斌从包里掏出1沓厚厚的推广计划书。 顾明翻开之后看了1眼：“牛逼，庞总不愧是专业的，我对支付市场的了解始终不如她啊！” 靳斌站起身：“那既然顾总已经同意了，我就立马回杭州，跟庞总汇报1下。” “我安排人送你，另外，听说你爱喝茶，我这里有两份茶叶，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顾总太客气了。” 靳斌提着顾明递来的茶叶，走出了拼团总部，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 他都做好拼团要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要知道，支付宝现在相当于是在求拼团，自己竟然还能连吃带拿。 与此同时，午后的斜阳照进了会议室，吕志川从隔壁的办公室出来，拿着1份快易付的收购合同放在了顾明的面前。 “6个？” “对，花了6个。” 顾明看着他：“老吕，你是真牛逼，比我妈还能砍价啊，十2个硬是被你砍掉了6个。” 吕志川挠挠头：“但也不只是6个，其中有个股东，想要保留百分之6的股份。” “可以答应。” 吕志川看了1眼顾明手里的支付宝推广计划，咽了下口水：“老板，您家祖先的压力1定很大吧？” 顾明1脸傻气：“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不是老板娘的口头禅么……” “不管怎么说，辛苦你了老吕，先回去休息，陪陪老婆吧。” 吕志川后撤1步，稍稍鞠躬：“愿顾总千秋万代，1统江湖。” 顾明抿了下嘴，摸起手机打给邓萱萱，打算让她和赵菁去1趟快易付。 邓萱萱接到电话之后有气无力地喂了1声：“我今天旷工了，老板，有事明天找我。” “操，说旷工就旷工，你怎么有种跳出3贷外，不在5险中的自由感呢？” “我这几天为了云闪付，命都没了……” “付出会有回报的，牌照拿到了，我还在路上不小心捡到了1份野生的第3方支付软件推广计划书。” “？？？？？” 第596章 年底结婚？ 拼团到店的业务1直都是赵菁来负责的，所以这次的推广线下支付的任务也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翌日中午，拼团召开了线下支付推广会议。 然后顾明就把1份厚厚的【云闪付线下推广计划书】交给了赵菁，让她这段时间好好研究。 说实话，这份推广计划书是真的厚啊。 赵菁还没打开，就知道这份推广计划书耗费了多少心血。 老板就是老板，1方面操心着短视频孵化的事情，深入基层审核视频，1方面还得关心着外卖市场，结果就在这紧迫的时间当中，他还硬是完成了1份内容量这么大的推广计划书。 确实，云闪付的推广和拼团及拼团外卖的推广完全不同，老板为它做足准备也无可厚非。 “老板，我保证会完成任务。” 顾明拍拍她的肩膀：“我1直都相信你的能力。” “谢谢老板！” 顾明抿了下嘴，然后轻轻打开了【云闪付线下推广计划书】的封皮，打算先粗略了解1下。 结果在计划书的第2页，十个大字，【支付宝线下推广计划书。】 “？” 赵菁忽地1下把封皮合上了，以为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然后沉默了许久又悄咪掀开。 然后她才发现，外面那个属于【云闪付】的封皮“好像”是新订上去的1样。 “阿里真的是太霸道了……” “他们怎么能在我们的推广方案上写下他们的名字？简直不讲理！” 随后的1段日子里，整个拼团事业群有百分之4十的人手都被抽调了出，为【云支付】的推广进行准备。 其中包括配合技术组做app的更新，端口的接入、还包括线下支付设备资金投入，以及和喜汉河青的各大老总开会，希望全面配合此次行动。 这个工作量，可真不是1般的大。 因为有很多“相似”的工作，支付宝那边已经先1步做好了，拼团必须争分夺秒赶上他们的进度。 于是在这段时间里，整个拼团事业群都陷入了1种“高考冲刺”的状态。 另1边，饿了不拿到了1笔资金，想要从被拼团外卖追赶的被动场景当中脱离出来，于是又掉头过来，开始布局大学生市场。 因为开学之后，1大批新生就会涌入大学生市场。 这个阶段的新生，刚刚有了手机，消费习惯还待养成，饿了不打算趁机杀1个回马枪。 盛夏仍旧宁静，但互联网商业市场的暗流却涌动不止。 1直到8月份的尾巴，气温又高起来了，做好了1切铺垫的顾明才从济南返回了乌河，打算好好休息两天。 上海卷，北京卷，而在拼团的带领下，济南这些年的环境也有点卷了，只有这个小小的北方之城仍旧像以前1样悠然而闲适。 猫也闲适，狗也闲适，在大街上转1圈，基本上找不到大城市那种着急赶着上班的匆忙表情。 顾明带这个墨镜，1路从高速开回，马不停蹄地回了鸿荣家园，结果1推门就看到胖了1圈的钟文静，以及胖了半圈的王海妮，还有依旧苗条的小富婆。 “钟文静，王海妮，你俩是不是把我们家小富婆的饭都吃了？！” “？” 钟文静和王海妮刚要打招呼，听到这句话后愣了1下，飞速地跑进卧室称了下体重。 隔着厚厚的门板，他都能听到两个人口中喊着各种亲戚，什么我的妈啊，亲娘舅啊之类的。 说实话，暑期摆烂，喝凉水都会变胖。 钟文静本来就是易胖体质，再加上全职写作时需要熬夜，作息1不规律，体重真的蹭蹭往上飙。 至于王海妮，也是没什么运动量，晚上还喜欢吃甜食。 这种无声无息的长胖很难被察觉，但是对两个月没见面的顾明来说冲击力巨大。 顾明有点担心自己的体重秤，然后转头看向阳台的方向，小富婆刚才正在阳台浇花，看到他回来后就转过了身，拖鞋里的雪白又带些粉嫩的脚趾忍不住蜷了两下。 “不就是晚回来了3天吗？见面都不叫哥哥了？” “哥哥。” 顾明把外套脱下来：“又高冷起来了？” 周小夭放下水壶走过来，唬住小脸：“她们俩趁你不在，天天摸小左小右。” “？” “可恶，她们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摸回来？” 周小夭傻了1下：“那就不用了……” 小富婆这个暑假幸亏有两个闺蜜陪着，不然肯定想他想的要命，所以顾明决定不追究她们偷摸顾爱夭粮仓的事。 然后周小夭就开始哒哒哒地跟着他，各种跟，视线1刻也不离开。 “怎么了？” “伱又变帅了。” 顾明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好朋友：“真的假的？” 周小夭认真地点点头，眼眸莹润地看着：“爱看，还看。” “你这种女生，就是容易沉迷于美色，1点自控能力都没有。” 正在此时，钟文静和王海妮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表情写满了凝重：“都怪顾妈妈，做的饭也太好吃了，我今晚不能再吃了。” 顾明捏了点茶叶放在杯子里：“钟文静，你报表看的怎么样了？” “顾明，我觉得我实在不适合当管理层。” “你就想当个奶茶小妹？” 钟文静拍了下大腿：“我都和她们俩商量好了，你和小夭要在财大继续读研究生，我就在财大继续做我的奶茶经理，然后写书，最起码要把顾禽和周天仙的故事写完。” 王海妮把腿1伸：“我当财大分店的副经理行吗顾总。” “你不是找了工作了？” “我只是去实习了1周，结果发现社会上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油腻，女人就那么几年的青春，我宁愿便宜了大学弟弟们，也不想便宜了那些职场老男人。” 顾明愣了1下：“你这个‘大学弟弟们’让我感觉很精彩。” 王海妮瘪了下嘴：“到底行不行啊顾总。” 顾明伸手打开客厅的空调：“喜茶的管理层很薄弱，晓璇的压力太大了，你们毕竟是财大毕业的高材生，我希望你们能快点成为小富婆的左膀右臂。” 钟文静下意识地拆开1袋薯片，然后回想起体重秤上的数字又悻悻放下：“顾明，你知道周小夭能同时看两份报表，还能分别给出两份发展调整方案吗？我俩在她面前就是傻子，还左膀右臂。” “？” 周小夭1脸高冷地看着顾明：“她们做梦了，我只会喊哥哥。” 顾明打了个哈欠：“大学1毕业立马跳管理层，确实有点难为你们，那我给你们1个过渡的时间。” “什么叫过渡时间？” “华东大区的市场就算了，你们俩就先负责济南这1小块市场吧，作为妥协，我允许钟文静上班时间写书。” 钟文静坐起身：“那工资呢？涨多少，当初你说大区经理年薪5十万！” 顾明唬着个逼脸：“薪资不变，月薪3千，我都妥协让你写书了，你怎么这么贪心。” “啊？可是我负责的东西变多了啊！” “3千就挺好了，每天都有大学弟弟看啊。” 王海妮1脸知足：“而且能留在济南继续和顾太太做闺蜜，这个机会，别人花钱都买不来，到时候跟着小夭参加各种慈善晚宴，1不小心就找了个有钱的公子嫁了，从此跳出3贷外，不在5险中！” 周小夭在旁边听着她们说话，有点哼哼唧唧的：“顾太太都还没嫁呢……” 时至下午，太阳沉入西山，只留下1片火红的残色。 袁友琴和顾正宏下班回来，发现江勤回来了，有些惊讶：“儿子，你怎么晒黑了？” 顾明刚上完厕所，听到这句话后忍不住在镜子面前照了：“有吗？明明帅了啊。” “谁说的？” “小富婆啊。” “也就小夭这样的小机灵鬼儿能唬住你这个傻儿子。” “？” 正在此时，小富婆从客厅跑过来：“妈，3奶奶下午送来了包子。” 袁友琴看向桌上的笼屉：“吃了没啊？” “吃了，好吃的。”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不是说好了就毕业那天叫妈的，怎么还叫妈？你不会叫了1暑假吧？” 周小夭点了点头：“我都有点叫习惯了，以后也叫可不可以？” “你叫我妈叫妈，那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哥哥。” 顾明严肃着脸：“你真想跟我当兄妹啊？” 周小夭也严肃了起来，有些可爱地开口：“我不想当兄妹，这样吧，我可以假装你老婆，但其实我们还是好朋友，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 袁友琴系上围裙打算做饭，看着儿子的嘴角1阵抽搐：“怎么了？你嘴怎么了？” 顾明回过神，看了老妈1眼：“没事，我被1颗粉色的算盘珠子崩到嘴角了。” “家里多少年没算盘了，整天在家胡说8道。” 顾正宏正在旁边拍蒜，听到后抬起头：“做生意压力太大了吧，这小子，就是不跟家里说坏的，只跟家里说好的。” 袁友琴有些心疼地点点头，又忽然压低了声音：“对了，小区里都在说小夭和顾明今年年底就结婚，是不是你跟别人聊天的时候传的。” “没有啊，我怎么会说这个，我还以为是你跟3婶他们聊天的时候说的呢。” “奇怪……” 第597章 总裁回家的待遇 夜晚时分，月朗星疏，窗外不时有车子驶过的声音。 袁友琴已经做好了晚饭，吩咐着几个人端菜，还顺便把3奶奶送来的包子重新馏了1下。 顾明也是好久都没回家了，1顿家常便饭吃的十分舒心。 不过等到晚饭下去散步的时候，顾明就有点蒙了，因为在外乘凉的好几个老太太都问他选没选好日子，到底是年底哪1天。 “？” 周小夭1点也不吭声，连走路都变得悄悄的，1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袁友琴和顾正宏此时正站在阳台看着楼下的两人，在他们的视角里，小富婆美丽大方，乖巧地走在前面，顾明就像个傻蛋，跟在后面。 两个人时快时慢，有时候周小夭还要回头找他，要把手牵在1起。 顾明有时候还要捏捏她的脸，揉揉她的头发，1点也闲不住。 最后两个人走到了小区尽头的黑暗小角落，然后对视1眼走了进去，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再出来的时候，顾明故意往黑的地方走，而周小夭则有点左摇右晃，像是喝醉了酒。 “其实年底也不是不行，你说呢？” “年底好日子很多。” 两口子扒着阳台的窗户，忍不住低声交流。 说实话，刚到法定年龄就结婚确实是有点早了，但两个人既然都认定了，那早晚就没有太多的差别了。 反正小夭都是他们家的宝贝，儿子虽然嘴上劲儿劲儿的，但明显也离不开她…… 而且，对门李大娘的孙子已经开始上幼儿园了，每天背着个小书包，跟着李大娘下楼，颠颠的，对袁友琴的冲击力很大。 半晌之后，顾明带着周小夭回到了家里，顾正宏和袁友琴已经坐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1脸欣慰地看着他们。 这个表情，顾明只在他高考出分的那天看到过。 “他们怎么了？” “我不知道。” 小富婆傻乎乎地摇了摇头，好久没有接吻了，有点微醺。 顾明可不知道爹妈正在算年底哪天是日子，而是转头去了周小夭的卧室，敲开了房门门。 平时钟文静和王海妮都会跟着周小夭1起下去逛得，不过今天为了给他们留出2人独处的时间，俩人就1直窝在卧室。 “你们今晚记得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回济南。” “啊？这么着急？” “我怕你们把我吃穷了。” 钟文静看了1眼王海妮：“可我们已经毕业了，回去了住哪儿？” 顾明想了想：“财大周围都是出租房，还是说，我让校长给伱们批个宿舍？” “不住宿舍了，连个火锅都不能吃，而且还时不时地有人半夜不睡觉，净弄些鬼动静。” “那就租房，我让人给你们安排好。” 王海妮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干脆让小夭和我们1起住，我们3姐妹租个3室1厅。” 顾明打了个哈欠：“你们自己商量。” 7月和8月悄然而逝，周小夭开学就是研1了，面对陌生的人际关系不知道会不会不适应，有她们两个陪着倒是挺不错的。 顾明考虑着，然后去厨房倒了杯水，就看到袁友琴和顾正宏正在和周小夭认真地讲着什么，表情还有点兴奋呢。 听到脚步声响起，正在非常认真听讲的小富婆忽然回头看了1眼，发现顾明正在迫近，于是立马乖巧了起来。 “？” “3个人怎么都神秘兮兮的，好像要商量着把我卖了1样。” 顾明忍不住嘟囔1声，立马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不过笑着笑着，他的脸色微微1变，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坏了，该不是有了小富婆之后觉得儿子没啥用，真打算把我卖了吧？ 毕竟是两个月没着家，但人家小富婆可是天天爸爸妈妈地叫啊。 顾总沉默了1下，生平第1次主动拿起了扫帚，装模作样地开始打扫起了餐厅和玄关的交界处。 半晌之后，夜色渐深，袁友琴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周小夭也哒哒哒地跑去卫生间洗漱。 顾正宏则抱了1床被子扔到了沙发上。 顾明拄着扫帚1乐：“怎么，跟我妈吵架了，罚你睡沙发？这个沙发可是又短又小又硬啊，睡1晚上很累的啊爸。” 顾正宏看他1眼：“傻儿子，真傻……” “？” 看着老父亲走回卧室，顾明这才反应过来，靠，次卧被钟文静和王海妮占了，周小夭1定是睡在保姆室的那个小床上，那睡沙发的只有自己啊！ 这就是拼团总裁回家的待遇？ 正在此时，周小夭洗漱完了，摆好自己的牙刷和杯子，正俏生生地看着他。 顾明看向小富婆：“都怪你，非得带王海妮和钟文静回咱家，我都没地方住了。” “xxxx回咱家xxxx。” 周小夭忽然之间就变得有些愉悦了，眼神亮晶晶的。 顾明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高兴，走过去捏了捏她水滑的脸蛋，然后就催着她去睡觉。 等看小富婆钻进被窝之后，他又敲开了次卧的门，打算去柜子里拿个枕头。 此时王海妮正在收拾行李，而钟文静则在奋笔疾书，好像是白天玩了1天，晚上在拼命赶更新。 顾明凑过去看了1眼：“不对，这个不对，小富婆没有这么聪明，她不是故意偷家的，她就是不小心偷家的。” “？” 顾明牛逼轰轰地做完指导，眼睛向前1撇，忽然就被被桌上的那个礼物盒吸引了。 这原本就是他的房间，后来小富婆来了就让给她了，所以这房间里的1切他都很熟悉，但唯独没见过这礼物盒。 顾明伸手过去，把盖子掀开，然后就看到了其中的相框。 “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钟文静抬头看他1眼：“周小夭的爸爸啊，你不知道？” 顾明摇了摇头：“没人跟我说过。” “说是迟到的毕业礼物，上个月的月中才送来的，哦对了，她爸还在你家吃了饭。” “毕业典礼不去，然后又亲自来乌河补了个礼物？这操作是真的迷。” 钟文静听完之后合上了电脑：“她爸忒不是个东西，还想着让周小夭忘记以前的事情，和她后妈和睦相处呢。” 顾明看向钟文静：“她爸心里想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夭说她爸临走的时候说了很多关于家庭和睦的话，还说什么要补偿小夭，又说1家人血浓于水什么的，摆明了就是想让小夭原谅那个**，可是凭什么？说原谅就原谅，小夭以前受过的伤找谁还？” 王海妮也忍不住站起来：“有后爸不1定有后妈，但有后妈肯定就有后爸，就算受伤的是小夭，她爸也舍不得他现在那个3口之家，那就只能要求小夭大人有大量了。” 钟文静提起来就生气：“这种男人，最没用。” 顾明听完之后把相框放了回去：“妈的，还有脸在我家吃饭，也是心大。” “就是。” “行了，早点睡觉吧，明天早上出发。” “哦。” 顾明转身离开了次卧，而王海妮则忍不住开口：“你说，如果没有顾明怎么办啊？” 钟文静愣了1下：“什么意思？” “有顾明给楠舒撑腰，她爸就算是的公司老总都不敢造次，可如果没有顾明呢，她爸是不是真的会强求小夭原谅她后妈，可就以她后妈那个品行来看，肯定会对小夭更加变本加厉不是？” “没事，小夭还有婶婶呢。” 王海妮摇了摇头：“婶婶，名义上还是疏远了1倍，打官司都打不赢，可老公就不1样了，对吧。” 钟文静抿了抿嘴，心说有道理。 另外，周小夭的婶婶好像也是借助顾明投资的那家房地产公司，转移了业务重心，才把自己的公司从周家的公司独立出来的。 如果没有顾明，那婶婶这1步或许根本没机会能做到。 两个人聊着聊着，忽然发现顾明竟然对周小夭这么重要。 有些人不讲理也不要脸，但这世界上恰好有更不讲理不要脸的人能治他们，就好像好人没办法保护好人，但恶人却能保护好人。 王海妮伸手合上行李箱：“算了算了，不聊了，先睡觉。” 钟文静看了1下自己的码字进度：“可是我还没写完？” “你大半夜写，读者就要大半夜看，多可怜啊，熬夜可不是好事，还伤身体。” “有道理，那今天就不更了吧，让我的读者歇歇眼睛，我可真是个好作者！” “……” 第598章 云闪付试推广 夏末，1场小雨落下打湿了繁华的长街，带来1丝凉意，路边的低洼处积起了小水坑，满了之后溢出，汇入涓涓的细流。 这是9月初，新生入学的首日，饿了不之前连开好几场大会，就是要在这1天杀回大学生市场。 为此，他们制定了1系列针对大学生群体的优惠活动。 比如新用户注册并完成第1单可换开学大礼包，拉新用户换打折券。 他们希望可以通过传播与裂变，实现业务单量的增长。 在财经大学城附近，饿了不的招募而来的地推员扛着等身高的易拉宝，堵在新生入学的必经之路卖力宣传。 而此时，拼团外卖的团扇已经随着各种各样的开学大礼包，流入了学生的手里。 “雨越下越大了，要不今天就收工吧？” “数量还没达标，要扣底薪的。” “可是今天天气不好，再蹲下去也没什么用，这样，咱们明天早点来晚点走，多拉几个就是了。” 负责财经大学地推活动的，是嘉美营销公司的两个业务员，1个叫阿翔，1个叫阿伟，目前是被外包给了饿了不，帮他们做地推。 两个人从早上就开始蹲在门口，支着伞发传单，但效果并不理想。 不是能力不够，着实是天气不好。 入学的新生基本都是拉着行李打着伞，1溜烟就进了学校，根本不会做过多的停留。 不过以他们的经验来看，这只是暂时的，等到天气好了，地推活动就会顺利起来。 阿翔和阿伟站起身，把伞收掉，然后就借着步行街商户的雨棚往停放电动车的小巷子走去。 往前那段路地势低洼，他们来的时候还只是1片小水汪，现在已经很难下脚了，不过还好，积水的路面有附近的商户垫的砖头，倒也不是过不去。 两个人1阵蓝蝶划云游身游身步，闪转腾挪之间到了对面，掏出钥匙打开了电动车后轮的链条锁。 “有纸吗，我车座湿了。” “没有，但是……有张传单。” 阿翔发现自己的车筐有个传单，然后1把拽出来递了过去。 阿伟接过来匆匆看了1眼，只看到拼团·云闪4个字，然后就把它按在车座上1顿猛擦。 “质量还挺好的，竟然没擦破……” “什么质量挺好的？” “没事儿，赶紧回去吧，我估计大雨马上就来了。” 阿伟抬头看了眼天空，之间对面的乌云越聚越多，忍不住催促了1声。 阿翔此时已经穿好了雨衣，地推用的东西也都装好了，踩在脚底下的箱子里，然后1溜烟就往步行街的出口驶去。 就在他们驶出步行街的时候，街道对面有1男3女撑伞而来，踩过湿漉漉的地面，进入了对面的风华里社区，然后到了1栋1单元101。 这是1套标准的3室1厅，主卧在走廊的尽头，对面是两个次卧，往右去是客厅和厨房。 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了，电视、冰箱、空调1应俱全，因为是处于1楼，阳台前方还有个十5平的小院子，推开玻璃门就能走出去。 “哇塞，好棒啊。” “合租合租，我之前看爱情公寓的时候就有1种想和好朋友合租的憧憬啊。” 王海妮和钟文静跑进屋里，伸手推开了3个卧室的房门，里面的床和被褥都是新的，在来之前就已经被魏兰兰安排人给准备好了。 周小夭也1副好奇的样子，左瞧右看。 她今天穿了1件收腰的背带裙，搭配1件灯笼袖的白色雪纺，乌黑的长发披肩，眼眸灵动。 财大对面的这个小区，租房生意1直很火，因为很多的想同居的大学情侣，又或者有考研考公需求的学霸，为了图1个安静的环境都会出来住。 暑假的时候有1批房子刚刚退租，最近几天又贴出了招租的告示。 目前拼团的总部大楼还没建成，核心部分暂时转移不过去，周小夭的研1也有不少专业课，所以租个小窝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很快，3个姑娘就选定了房间，新鲜劲儿还没下去，又热火朝天地去打着伞去小区逛了1圈，买了些菜。 风华里有自己的超市，和1号之间就隔了两百米不到的距离，里面的东西还挺齐全的。 “顾总不知道会不会和我们1起住。”王海妮忽然开口。 钟文静正在挑苹果，听到之后抬起头：“他好像没说要住宿舍。” 周小夭傻了1下：“可是就3个房间。” “你聪明的时候真聪明，傻的时候是真傻，顾总显然是想和你睡1个被窝啊，要不然他为什么不租4室1厅的呢？他又不缺钱，呵，坏男人。” “可是顾明在家都不和我睡1个被窝的。” 王海妮拿起1颗萝卜，前后看了看，随口道：“在家不方便，但在外面可就什么都能来了！” 钟文静点点头：“他在家还不和你接吻呢，在学校还不天天带你去小树林。” 周小夭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然后丢下钟文静和王海妮，转身去了结账的地方，从货架上拿了1个小盒盒放在了口袋里，表情还有点严肃呢。 王海妮刚挑完萝卜，抬头看了两眼：“诶，小夭呢？” “不知道，买糖去了吧。” “……” 3个人在超市溜达的时候，赵菁和寇静开车就来了，还顺便把泼天富贵给他们牵了过来。 富贵儿现在已经长大不少了，但体型还是很壮硕，配得上自己的名字。 顾明此时刚帮周小夭铺好床，听到她们进门，就带她们到了客厅。 “云闪付的准备工作做完了，我们利用这段时间，在济南做了试推广，效果还不错，全国推广的时间暂定为周3，比支付宝推广日期提前1个月。” “我捡的那份野生的推广方案，你吃透了？” 赵菁咳嗽1声：“吃透了，那份推广方案非常的详尽，而且我们也根据拼团现有的渠道，对这份推广方案做了调整。” 顾明靠在沙发上沉默了1会儿：“支付工具的推广是个大工程，因为涉及到钱财问题，用户都会十分小心，所以我们接下来会很辛苦，但这是值得的，因为云闪付如果能做做起来，拼团就真正闭环了。” “明白。” 寇静带来了1套茶具，帮顾明泡了茶：“云闪付接入拼团之后，支付宝的接口要不要取消？” 顾明摇摇头：“取消就撕破脸了，等云闪付推起来之后，下调付款优先级就可以了。” “好的。” “饿了不最近怎么样？” 赵菁听到后从包里翻出1份传单：“最近大学城附近都出现了饿了不的传单，看来他们不想在下沉市场和我们耗了，想再抢1下大学城的市场。” 顾明点了点头：“有没有其他有意思的行业动向？” “年初的时候，阿里借助口碑外卖，重启了口碑网项目，前段时间好像又砸了1笔钱进去，还在做团购，除此之外，他们还推出了1个叫阿里旅行的旅游购票网站。” 外卖大战的这段时间，拼团的团购业务也1直没闲着。 由孙志带领的商务部1直在谈各种购票渠道，目前的拼团购票和拼团演出都已经上线了，阿里紧随其后，虽然动作不大，但总让人感觉虎视眈眈。 但是圈子里的人也有点不明白，他们已经输过1次了，再试探又有什么意义。 因为拼团现在已经做起来了，各种闭环都衔接的相当严密，阿里想在这方面斗得过拼团真的很难，而且付出要远大于回报。 但作为重生者，顾明却很懂他们的商业思路。 “支付宝目前1家独大，所有网购用户几乎都是他们的，淘宝也好，拼团也好，网上的付款行为都要通过支付宝，这是很大的流量。” “阿里不断地在生活领域试探，做各种和拼团类似的项目，其实就是想在最后利用支付宝的流量把他们整合起来，变成1个整体。” “整合……” “对，打开支付宝，又能团购又能点外卖，还能买票，就不用再使用别的软件了，他们大概是这样1个思路。” 赵菁微微张开嘴：“先各自发展，最后融合到1起？怪不得最近1段时间，阿里多了那么多针对生活服务领域的新项目！” 寇静听着他们的话，脑补了1下后开口：“那……支付宝不就成了以支付功能为主导的拼团。” “我想，他们应该是这样策划的。” “老板，这不就是您先建流量池，然后孵化其他产业的思路。” 顾明点了点头：“差不多，但是支付宝忘了1件事，那就是贪多的话，什么都做不好，也许到最后，大家发现它越做越繁琐，界面越来越花里胡哨，反而会起反效果。” 赵菁和寇静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却还是佩服支付宝那位女性执行官。 当初团购大战的时候，明明拉手网是阿里投资的，但它却力排众议坚决要和拼团合作，再加上联合营销及绑卡红包，仅仅用了半年就占领了整个市场。 接着阿里又看似投资了好多不相干的产业，跟在拼团后面不断试探，好像是是不甘心于拉手、口碑外卖的失败，但如果把它们看成是支付宝的组成部分，将来会变成合体金刚…… 那，这些布局就又变成了另1个不同的局面。 这个布局的后期效果暂且不论，但光是这个思维就很妙了。 互联网商业发展到现在，她们只见过顾明敢这么玩。 不过，顾明是先孵化再拆分，而阿里是反着来的，先建立，再组合。 这两种发展模式都很精妙，但到最后谁会赢谁会输无人知晓，也就只能留给时间来做裁判了。 正在此时，101的房门被打开，周小夭、钟文静和王海妮从小区逛回来，手里雨伞还湿漉漉的。 见状，寇静和谭赵菁马站了起来，嘴里喊着老板娘，和她拥抱在1起。 钟文静和王海妮也跟她俩打了招呼，然后把卫生纸之类的生活用品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又提着买到的菜去了厨房。 “？” 周小夭看着他们放下的塑料袋，眉心微皱，伸手摸索了过去，结果就从袋子里摸到1盒拦精灵，还是最大号。 坏了，有人要被睡了。 第599章 友情进化 夜晚时分，钟文静和王海妮在厨房折腾了许久，最后摆出了6个菜，看上去还挺像回事儿的。 而赵菁和寇静也在顾明的示意下留了下来，和他们1起吃了晚饭。 伴随着窗外的雨声和电视机里的各种广告，这顿饭吃的还挺舒服的。 等到晚饭过后，客人离开，4个人开始轮番洗漱，不过在顾明洗漱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影在外面晃来晃去，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那盒拦精灵。 “？” “虽然像小富婆，但肯定不是小富婆，我猜是海王妮。” “没错，那个东西也是她买的，不知道是哪个大学弟弟又要遭殃，成为可怜的爱情玩物，啧啧啧。” 顾明觉得自己简直是福尔摩斯，轻易就可以推理出事件的真相。 然后他洗完了澡，换好了睡衣，推开门走了进去，却看到周小夭在门口晃来晃去，而被指认为犯罪嫌疑人的王海妮则呈1个大字型瘫在沙发上，脸上敷着面膜，好像从没动过。 小富婆刚要说自己不小心经过，结果挺翘的小屁股就被打了1下。 随后，顾明坐在沙发上，开始处理内部系统里的审批项，而周小夭则和两个闺蜜挤在1起，有点老实地看起了电视。 夜晚的肥皂剧还是很多的，3个女孩换来换去，停在了钟汉良主演的《天涯明月刀》上。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深夜。 钟文静有点哈欠连天，忍不住压着声音问到：“顾明怎么还不邀请小夭共赴被窝啊？” 王海妮也有些犯困：“顾总太矜持了，可是我有点熬不住了，先睡了，有消息通知我。” 两个人各自回房，客厅里只剩下周小夭，赤着1双雪白的脚丫子，粉润的脚趾动来动去的，表情恬静而乖巧。 顾明转头看着她：“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我等你1起。” 周小夭说着话，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其实也很困，因为毕竟是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来看房，还去逛了超市。 但是她要骗哥哥进被窝，所以还在坚持。 王海妮是个恐怖分子，她怕自己先去睡了，哥哥就被王海妮骗去她的被窝。 《她真的想睡我》 顾明沉默了半晌后合上电脑，然后深吸1口气，伸手拉着她去了主卧，表情冷酷而严肃，仿佛1个无情的杀手。 其实风华里没有4室1厅的户型，又或者说在这个年代，4室1厅的户型在所有小区都比较少见。 他本来是想着让其中的两个女孩住大床，自己这个正人君子可以住南卧或者北窝。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王海妮和钟文静似乎都觉得好朋友睡在1起很正常，还特地把主卧留给了他们。 难道在他们眼里，好朋友竟然可以睡在1起吗？ 真开放啊，顾明都替她们觉得害臊。 他表情严肃地想着，脑子里乱乱的，不禁扪心自问，如果小富婆待会儿想睡我，我该怎么办？然后他伸手推开了主卧的房门，又表情庄重地打开了卧室的灯。 橘黄色暖光洒下，房间里似乎多了1种温馨的感觉。 周小夭被他带了进来，表情有点乖巧，绝美的5官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水润晶莹，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打哈欠显得水雾蒙蒙。 《我要和哥哥睡1个被窝了》 《今晚要被哥哥搂着睡觉》 顾明转过头，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脸：“今晚你睡里面，1有不对我好随时逃跑，男孩子出门在外，就算是面对最好的朋友也要保持警惕，好好保护自己。” “嗷。” 周小夭答应了1声，爬到了床的里面，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还掀开了给顾明留的位置，拍了两下枕头。 此时的顾明宛如1个正人君子，冷酷地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敌不动，我不动。 小富婆刚才在客厅完全1副困傻了的样子，但现在又不困了，盯着顾明看了许久，最后，微凉滑嫩的小手就偷偷摸到了顾明的睡衣里面。 “周小夭，你干什么？” “我摸摸腹肌。” 小富婆柔声柔气地说了1句，抿起的嘴巴在灯光的照射下饱满粉润。 顾明闭上眼睛，不动声色地任她摸，心说你个小妖精，还有什么招数就使出来吧，动1下算我输。 我驰骋商海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此刻，他忍不住想起了《青蛇》里的法海，他当时好像也这么自信，结果最后变成了青蛇里的法海。 可是让顾明没想到的是，小富婆就静静地在他小腹上摸来摸去，摸到自己都有点犯困了，似乎真的只想睡觉1样。 顾明心说就这？然后他转头看过去，刚要问她为什么不继续，是不忍心骗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吗？ 然后在触及到小富婆目光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这个呆萌大小姐已经认识了4年整了啊，从最初相遇的图书馆，再到现在，没想到眨眼之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记得以前在网上看到过1个视频，说1个女孩和谈了45年的男友分手了，又哭又笑着说，跟死了个亲人没什么区别…… 他和周小夭，其实早就已经分不开了。 顾明抿了下嘴，心说既然大家是1辈子的好朋友，被睡也不是不行，有些人就是这样，明知道会被骗走还是会送上门，我就是那个傻乎乎的男孩啊。 “周小夭。” “嗯？” “摸了就要负责啊。” 顾明转身朝向她，1言不合就解开了周小夭的睡衣扣子。 周小夭瞬间缩了下脑袋，小左小右被欺负坏了：“哥哥，我们这样有点暧昧了。” “以前在小树林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知道暧昧了。” “以前又不在1个被窝。” “那你在超市买的是什么？我还期待了很久。” 周小夭想起了自己在超市偷偷买的东西：“婶婶以前说，和你睡觉1定要买这个，我就买了。” 顾明的动作稍微轻了1些：“所以你是把它当吉祥物了，觉得只要买了就能和好朋友睡觉了是吧？可是，伱买了就要对它负责任。” 小富婆呆萌地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颤了1下，整个人都缩到了顾明的怀里：“哥哥，你是个坏蛋。” “你1会儿就知道了，我是大好人。” “可我明天要去学校……” 周小夭1整天都在琢磨和顾明1个被窝，从下午就开始张牙舞爪的，还去浴室门口偷看，以为自己是个猎人呢，结果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就是个啥也不会的小白兔。 而大狗熊每自己是正人君子，结果会的好像比她多很多。 她发现自己被骗了，躲在顾明怀里1阵嗯哼，两只雪白的脚丫子在被窝里蹬来蹬去。 顾明有点上头了，因为周小夭真的能迷死人，他之前出差的时候都不敢和她睡1张床，就是怕忍不住把友情进化了。 半晌之后，被玩傻了的小富婆忽然就皱紧眉心，双手忍不住环住了顾明，可怜兮兮地把嘴唇咬在了1起，疼出了声音。 【再升级，会痛会流血的知不知道？】 【你知道怎么认识顾爱夭吗？】 此时，很多往事就像巨大的回旋镖，把小富婆打的啊啊的。 两分钟后，临近床边的写字台上，蓝色包装盒外面的那层塑料膜已经没了，盒子的开口不是以常规的方式打开的，而是直接被撕开了1个豁口。 这个豁口呈3角状，从中间被分开，看上去十分暴力。 人在做事的时候，不同的心情通常会导致1些不同的结果，而这些结果又往往可以反馈出当事人在那1刻的心情。 小富婆趁好朋友停下的空隙，轻轻用拳头打他，下1秒又咬住了红唇。 大概是大2开始，周小夭就认识了薛佳，因为大家的好朋友都是1个宿舍的舍友，所以她们的关系处的很好。 薛佳经常会教她1些东西，就连哥哥这个称呼也是她跟着薛佳学的。 她还记得第1次叫顾明哥哥的时候，他虽然1脸严肃地不让自己叫，但其实眼神里充满了愉悦。 周小夭把高冷当成自己的保护色，经常是面无表情的状态，但她其实很擅长观察别人的表情。 她能看的出来，顾明喜欢听她叫哥哥。 后来她的胆子渐渐大了1些，开始有点调皮了，像个捣蛋鬼1样，但只要她开口叫哥哥，顾明就1点也舍不得凶他。 但世事好像是无绝对的，她这次叫哥哥好像不管用了，顾明还是很凶。 她1开始叫着哥哥，到最后则开始忍不住叫起了老公…… 不朋之心，好大。 周小夭被颠簸着，凝视着她的大狗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以前不敢叫的老公此刻从未停下，就像她蜷起的脚脚不断晃动。 她，真的很喜欢顾明。 虽然她还是不明白喜欢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很喜欢顾明，这是个秘密，她是个暗恋天才。 许久后黎明在颠簸中缓慢到来，雨后的天空被冲洗干净，下方却还残留着红色的朝霞。 顾明看着熟睡在身边的周小夭，沉默了许久，心说年轻大学生真完蛋，经不起1点撩拨。 就好像某些找不到对象的男大学生，路上看到稍微露了点胸部的女孩，回宿舍后都忍不住上床蛄蛹1下。 “坏人。” “？” 周小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有些傻乎乎地看着他：“王海妮没有教过我这个……” 顾明抿了下嘴角：“这个必须是最好的朋友才能教的。” “嗷。” “我抱你去洗澡？” 周小夭被被子盖到只露眼睛：“我1会儿再洗。” 顾明嗯了1声，然后悄咪地出了卧室，迅速溜进了卫生间。 此时，钟文静和王海妮从隔壁出来，1脸震惊地咽下了口水，走到卧室门口：“小夭，你真的把顾明给骗光了？” 周小夭唬着个小脸：“是顾明把我给骗光了，但我还愿意和他做好朋友……” “啊？可你昨晚都忍不住叫老公了！” “我没有。” 第600章 相敬如宾 风华里响了1夜的炮声，而云闪付推广的枪声也顺利打响了，全国各地分站都迅速开始响应。 按照惯例，赵菁再次被顾明派往上海。 因为云闪付的推广，对于拼团来说是大事，尤其是1线城市，必须盯紧。 为了这件事，顾明还趁着下午的时候，专门去开了个部署会议，亲自交代了1些推广过程当中的要点和难点。 “老板今天挺开心的，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估计是老板娘又嘤他了。” “寇静姐，这你也知道。” “老板的笑有很多种，面对商战的自信式微笑，面对对手的嘲讽式微笑，打算坑人的狗笑，但像这种跟傻子1样的笑，只能是因为老板娘。” 下午3点多钟，关于云闪付的部署会议开完，顾明打算回去陪周小夭，结果手机微信开始不断弹窗。 他拿起手机看了1眼结果，发现李明鹤给他发了1个地址分享，显示位置就在济南，距离风华里只有两条街。 “老顾，哥们儿创业了。” “？” 顾明和李明鹤已经1个暑假没见了，不过倒是天天看到他在群里装逼，又是别墅又是红酒的。 但是创业？搞什么鬼。 就他花生米1样大小的脑仁，装逼都装不明白，创个鬼业。 顾明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于是回了1个滚过去。 结果下1秒，李少爷就发来了1张照片，上面是1个正对大马路的门头房。 “？？？？” 顾明拿起手机，开着车，沿路找了过去，果然在华业写字楼的底层看到了和照片上1样的场景。 此时，门头房里面正在装修，看进度差不多已经接近尾声了。 有点像是办公室，但又有点像桌游店，反正各种风格混搭，看上去很诡异。 李少爷此时正叉着腰站在门口，指挥着装修师傅，而强子则站在旁边看着，看样好像又胖了1圈似的。 “顾哥，你来了？” “你们这是，搞什么鬼？” 李明鹤转头看向江勤：“老顾，我打算创业了！” 顾明回头看了1眼：“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挂，你创个什么鬼业？” “你也知道的，薛佳还有1年毕业，我打算在这里陪她，但是学校不让我上研究生，生怕我研究出世界的奥秘，可我这1年也不能闲着啊，所以我就打算创业。” “干什么？” 李少爷抿了下嘴：“暂时还没想好。” 顾明人都傻了：“你还没想好就装修？” “我先装修1下，找找感觉，说不定能有点灵感，老顾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顾明卧槽了1声，心说人家都是想好开什么店，然后再去做配套的装修，这家伙是先装修，然后看看能搞个什么样子的店。 “你是想开公司还是做生意？” “都行，我没意见啊，都听伱的。” 吕强忍不住凑了过来：“这个暑假，李哥在群里装逼总能碰到耿雷，天天1身西装，不是咖啡就是西餐，给他气坏了，这才发誓1定要创业的。”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这就对了，这就符合老李的人设了…… 创不创业的无所吊谓，但就是不能被人压1头。 “耿雷到底创什么业了？” “不知道，但整天看他西装革履地晒，看的文件也是英文的，上次还发了个和1群外国人吃饭的照片，看着挺高大上的。” 顾明张张嘴：“都因为我创业成功，魔怔了是吧？” 吕强点了点头：“我觉得有这部分原因。” “不对，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也过来了？” “我暑假在家过的挺舒服的，但李哥1天给我打8个电话，说是要共商大事，我受不了就来了，然后他就问我，我想创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种事情，他不应该先和我讨论吗？” 吕强看了1眼疯狂编辑朋友圈的李明鹤：“我猜，李哥也想滋你1脸。” 正说话的功夫，崔文仲也骑着小电驴跑过来了，他毕业就被顾明安插进了济南商帮，主管金丝楠基金会对战略品牌的融资工作，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他刚才正上着班呢，就看到李少爷分享过来的照片，着急忙慌地就赶过来凑了热闹。 “卧槽，李哥你来真的？什么公司？” “还没想好，老崔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崔文仲傻了好久，然后吕强又在他耳边嘟囔了1句，说是李哥被耿雷创业刺激到了，然后就恍然大悟，心说不愧是他。 随后，崔文仲又转头看向顾明：“顾哥，你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啊？” “我……” 听到这句话，李少爷屏住了呼吸，而吕强也忍不住梗住了脖子，心说来了，滋人环节又要来了。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顾明支支吾吾的倒是没说出什么123来。 他这个暑假干了很多的事情，收购了支付牌照，建立了云闪付，还提前两年布局做起了抖音短视频计划。 但你要让他回想，他的脑子里就只有1件事。 昨晚1时冲动，把最好的朋友透了…… 他怔怔地回想着昨晚的雨夜，小富婆搂着他，1边迎合1边带着哭腔不停喊老公的画面，耳朵忍不住红了1下。 说真的，昨晚见到那盒拦精灵的时候他就1直坐立不安的，吃饭的时候都没冷静下来。 后来1直捱到晚上，看小富婆不睡觉等他，他还是没忍不住把她带进了主卧，可是直到上床的那1刻，顾明还打算恪守礼节的，打算让小富婆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但他低估了钻进被窝里的周小夭有多么迷人，也低估了年少的身体有多么的热血。 然后，他就把好朋友透了。 说起来，他今天1直都不太冷静，所以接着开会稍微离开了1下，而小富婆似乎也被透坏了，在微信里给他发了好多的炸弹。 “顾哥？” “？” 顾明回过神：“没事，我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 李少爷本来已经带上痛苦面具打算挨滋了，听到这句话后悄咪地睁开眼，有些发愣。 诶，我还活着。 从里少爷那边回来，顾明返回了风华里小区，来到1栋1单元101，推开门就看到了钟文静和王海妮瘫倒在沙发上。 而周小夭则1脸乖巧的地坐在她们旁边，见到顾明的时候忍不住脸颊1红。 另外，还有1只胖乎乎的狗子，满身泥巴地坐在客厅，表情像是在说，真厉害啊，狗爷我又活了1天。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替周小夭找了1天的狗……” “？” 钟文静坐起身：“她休息了1天，刚才说要出去遛个狗，结果刚出门就把狗溜没了。” 顾明转头看向周小夭：“你怎么把狗溜没了的？” “我有点害羞，脑子空空的，1眨眼它就不见了。” 顾明屏住了呼吸：“你害羞什么？” 周小夭抿住嘴角，凑到他耳朵边：“我1走路，就感觉你还在里面。” 顾明屏住了呼吸：“！” “哥哥别怕，我今天还敢。” 顾明忍不住呛了1口：“你总不能天天勾引你的好朋友啊，那就不算是好朋友了。” 周小夭眯起眼睛：“算，而且王海妮说，好朋友可以天天这样的。” “好朋友之神是不会信的，法官都听不了这种解释……” “顾明，我有点饿，还没吃饭。” “你坐着吧，我换个衣服，去外面点些菜回来，老李他们晚上可能要来做客。” 顾明站起身，去了主卧换衣服，发现昨晚的床单已经换了。 周小夭转头看向钟文静和王海妮：“哥哥好像没发现我的不朋之心。” “？？？？？” 钟文静人都傻了，心说你们还没发现个鬼啊，你们都做了好吗？ 正常来讲，不应该是顾明握着你的手，1阵海誓山盟后定下结婚日期么，又或者是你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要这个坏人负责吗？ 而1旁的王海妮则若有所思地眨眨眼，仿佛对于爱情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随后，李少爷他们就来了风华里，在顾明这边吃了饭，过程当中还在思索着自己该干点什么。 不过王海妮和钟文静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而是在周小夭和顾明的关系上。 她们发现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些微妙的变化，吃饭的时候也不牵手了，有时候还不太敢看对方，没有了以前那种黏糊劲儿。 尤其是顾明，非常刻意地表现出1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都不喂他的小富婆了。 周小夭也是，1脸高冷的样子，仿佛1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呆。 “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什么问题？” 王海妮凑到钟文静的耳边：“之前我社团的1个朋友，也是和1个女孩暧昧，结果圣诞节那天喝多了，发生了关系，后来两个人非但没谈恋爱，相互之间的相处反而越来越别扭，最后变成陌生人了。” 钟文静睁大了眼睛：“不会吧？” “有可能啊，毕竟关系不1样了，按照以前的相处方式肯定会不习惯的。” 就在两个人窃窃私语的时候，连李少爷都发现了异样：“老顾，你和周同学吵架了？” 顾明愣了1下：“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喂她？” “用你管。” 李少爷瘪瘪嘴，心说火气怎么这么大，然后又开始点动手机，百度【能年少成名的创业项目】。 李爸正直盛年，最少还能奋斗2十年才轮得到他接手，李明鹤想自己创业倒是个好事，成不成功无所谓，最起码能有个经验积累，明白做生意不是1件容易的事。 不过像他这种连干什么都不知道，先组个办公室来装逼的，属实有点奇葩。 1个半小时之后，晚饭吃完了，李少爷、吕强和崔文仲穿衣服离开。 崔文仲目前住在宿舍单间，李少爷和吕强住酒店，然后3个人商量了1下，打算也在附近租个房子，好好干1番事业。 等到送走了两个人之后，顾明和周小夭各自去洗漱，洗漱之前要换衣服，顾明还不让周小夭看。 周小夭也是1脸高冷，换衣服的时候也不让顾明看。 钟文静和王海妮在旁边看的1愣1愣的，心说这两个人又在琢磨什么新玩法了。 “小夭，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哥哥说昨天晚上有点犯规，以后不可以了，要相敬如宾，就算睡在1张床上，也不能有不朋之心。” “？” 周小夭洗完澡换上睡衣，肤白貌美到不行，两条纤细修长的腿比模特的还要漂亮。 她本来就漂亮的不行，此时头发还没吹干，颇有1种白富美出浴的感觉。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钟文静还在客厅码字，王海妮回房敷面膜了，而顾明和周小夭则坐在1起看着电视，只不过画面有些诡异。 “周同学，你想看哪个？” “哪个都行，谢谢顾同学。” “？” 钟文静在旁边听的莫名其妙的，然后1直到深夜，顾明和周小夭准备回房了，但是进门之前，顾明就像个服务员1样，请周小夭先进，周小夭也1本正经地请他先进，真就相敬如宾。 见到这1幕，钟文静忍不住放下电脑，跑进了王海妮的房间。 王海妮正在给自己涂很骚气的指甲油，就听到钟文静有些担忧的开口：“他们该不会真的因为找不到适合的相处方式，慢慢变的疏远吧？”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有可能啊。”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劝劝他们。” 王海妮看他1眼：“你觉得要怎么劝。” “就说，或许你们因为亲密度的快速变化而感到相处不自在，但1定要好好谈1谈，而不是这样回避，这样对你们俩的关系是不好的，哪怕需要冷静1下，也不要刻意的疏远对方才是。” 钟文静说完话觉得很不错：“对，就这样，明天我和周小夭谈，你和顾明谈。” 王海妮脸颊1红：“不行，我不能和顾明谈，我点馋，要不还是你和顾明谈吧。” “那咱们1起谈还是分开谈？” 王海妮刚要开口，忽然愣了1下，然后竖起耳朵贴在了墙壁上，半晌后看向钟文静：“我觉得，也许不用谈了。” “？” 钟文静蒙了1下，也学她把耳朵贴在了墙上，然后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隔壁那对相敬如宾了1天的好朋友又开始折腾了，那个1脸高冷的大小姐周小夭又是哥哥又是老公…… 第601章 新的付款方式 清晨时分，东方吐白，窗外的阳光照入到窗内，隔着百叶窗，在雪白的墙壁上勾勒出半明半暗的轮廓。 喜茶在济南的十2个经理今天来财大面见新的负责人，也就是王海妮和钟文静，所以这俩人早早就开始起来准备。 说实话，刚毕业就“管人”，这事儿对她们来说还挺有挑战性的。 两人这边刚刚收拾完，那边主卧的房门就被拉开了。 顾明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而周小夭则跟到门口，仿佛1个优雅的大家闺秀，乖巧地冲着他轻轻摆手，娇俏的小脸比以往更光彩照人。 “再见周同学，我去上班了。” “再见哥哥。” 两个人言谈如友，举止礼貌，仿佛昨晚真的只是1起睡觉，什么都没干1样，但其实昨晚都激烈坏了。 也难为了小富婆昨晚被鞭挞的那么嘤，白天竟然还能有点高冷。 钟文静和王海妮对视1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目送顾明离开家，周小夭看向钟文静，有些傲娇：“哥哥好像还是没发现我的不朋之心。” “啊对对对……” “我说的是真的，我偷偷地叫他老公，他都没发现。” 周小夭唬着小脸，说的跟真的1样。 王海妮人都麻了，心说你那是偷偷的嘛，你那是被顶上去了，根本就忍不住想喊！ “这两个人，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钟文静理解不了1点。 周小夭都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眼神有些茫然。 十分钟后，顾明来到了拼团总部，云闪付的推广计划，正式启动。 拼团率先更新了自己的付款列表，后就是拼团外卖，每日特惠…… 在付款方式的列表里，支付宝仍在第1位，而云闪付则被排在了第2位 仍旧保留支付宝优先付款是为了保证拼**app能够维持正常的交易行为，不去强迫用户1定要立马使用云闪付。 否则，在用户习惯了点完单直接按付款的时候，忽然跳出1个下载云闪付的页面，那就有点败好感了。 所以，云闪付最起码保持半年的第2付款位。 不过在这种位次顺序之下，云闪付却比支付宝多1个横向小图标，写着8折优惠。 换句话说，拼团仍旧支持在下单后，按照第1序列的优先级，直接跳转支付宝付款。 但如果你想要在拼**的几款团购app当中享受8折优惠，那你就可以手动选择云闪付付款。 把选择权和主动权交给用户，在能够获取消费者好感的前提下，初步推广就可以顺利完成。 这1步，顾明要的是下载量。 另外，与这1步相互配合的，是各大手机厂商收到的，关于云闪付预装的合作意向书。 这个步骤，顾明是希望能够越过下载这1步，在用户有使用云闪付欲望的时候，不用再多出下载这1步。 夏末，云闪付试运营后的首次上线，无声无息，但却盛大而辉煌。 北京的小孙在银河soho的1家影视营销公司上班，目前正在为1部叫做《你是人间烟火色》撰写宣传文案。 因为上映期将近，甲方的华英娱乐1直在催促，所以小孙连午休时间都被压榨了。 眼见着中午饭时间将近，他忍不住掏出手机，点了个外卖，但目光却在付款页面稍稍停留了1下。 “云闪付，是什么？” “拼团推出的线上支付软件，用这个付款打8折。” 小孙听完之后眨了眨眼，然后点击下载，打算点进去看看。 拼团目前是生活服务领域比较知名的品牌，而且企业形象1直都很不错，它推出的app，确实是改变了很多人，尤其是职场人的生活。 所以，小孙在得知云闪付是拼团的app之后，对它还是很感兴趣的。 下载结束之后，云闪付页面出现弹窗，注册后绑定银行卡，可获100元拼团红包。 “？” 其实小孙1开始只是打算下载看看的，但看到这个弹窗之后，忍不住注册了1下，并绑定了银行卡。 而他的卡券包里，果然出现了1个百元红包。 根据使用规则，这1百块可以在拼团旗下的所有app使用，外卖、团购、严选、特惠、不限次数，除了不能提现，与真钱的使用功能1样。 小孙抿了下嘴，回到拼团外卖app，就发现下方的付款页出现【使用拼团红包付款-21.9】的字样，实付为0。 “卧槽，菩萨啊！” “付款，启动！” 小孙点了外卖，然后音量键加锁屏键截图，接着又在等餐的过程中编辑了1条【0元吃外卖，还有谁】的朋友圈，点击发布。 不过他倒是没注意，自己在截图的时候，图片的右上角自动生成了1行水印，写着【拼团云闪付，全网8折】。 于是，0元外卖，0元团购的消息，在朋友圈逐渐开始发酵。 商业推广是有门槛的，但是，白嫖没有。 而拼团的这次大动作，就像是1块巨石，忽然砸进了原本还算平静的互联网商圈，激起了千层浪。 “卧槽，拼团在做自己的支付软件了！” “他们什么时候拿到的牌照？” “快易付，他们收购了快易付，然后用快易付的资质为拼团云闪付提供支付服务，是符合程序的。” “那家公司，不是小米科技在谈的吗？上个星期，雷总还说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看来小米科技是个幌子，两家说不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了，又或者……小米单纯是被利用了。” “我终于明白拼团初期发展的时候为什么死活不要阿里的投资了，恐怕两年前的顾明就已经想好了这件事啊……” 与此同时，在阿里总部，支付宝事业群的会议室里，庞蕊看着云闪付的界面以及截图来的朋友圈，整个人都如坠冰窟。 支付市场是1块大蛋糕，无论是流量还是商业价值几乎都是互联网商圈的天花板，有竞争是肯定的。 04年，支付宝项目成立之后，第3方支付软件不受法律许可，但他们1直在不断地发展。 哪怕扛雷，被银行卡脖子，他们也没放弃。 所以在支付牌照下发之后，支付宝才能1骑绝尘，占据了整个支付市场。 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的老对手腾讯1直都虎视眈眈，财付通也曾改版了3次。 但说实话，阿里不慌。 腾讯的拍拍没做起来，大众点评被打废了，饿了不的第1股东被阿里抢走，除了为游戏冲q币，财付通根本没有足够支撑业务的支付生态。 但是，拼团不同。 拼团几乎已经完全占据了生活服务领域的支付生态，如果让他把云闪付做起来，那阿里在支付市场的布局将会受到不可预计的影响。 “大家先不要着急，拼团想做云闪付，没那么容易。” “可是他们已经在做了。” “我们最大的市场是线下支付，云闪付目前做线上，也只不过是在追我们先前的进度，我们加快2维码扫码付款的速度就可以了。” 庞蕊穿着1件香槟色西装，踩着高跟鞋，面对着落地窗，玻璃上的倒影并没出现任何的慌张。 但此时，1名叫做靳斌的线下推广经理搓了搓手，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秋分之后，夏季的炎热1直到此时才完全褪去，第1场秋雨淅淅沥沥而来，打湿了暂绿的树叶。 云闪付通过线上推广加注册红包的组合拳，在1个月的时间，有效用户已经突破十万。 而支付宝则在这段时间里，迅速砍掉了关于【拼团渠道】的那1部分推广计划，开始烧钱作战，各种各样的广告铺天盖地。 就像是团购、外卖1样，没对手的情况下当然是怎么轻松怎么来，怎么丝滑怎么做。 但有了对手之后，时间，就成为了关键。 阿里也有1支强大的地推团队，此时已经占据了1线城市，设置摊位，邀请路人使用扫码支付，可得返现。 1场拼团vs阿里的较量，在这个秋天正式拉开了帷幕。 “老板，支付宝的线下推广已经铺开了。” “什么路径？” “超市、品牌便利店。” 赵菁翻看了那卷快被翻烂的【云闪付推广计划】，又开口：“他们的推广计划，只是砍掉了关于拼团渠道的那1部分，剩下的还是照常。” 顾明挠了挠头：“我有种开了全地图视角的感觉。” “老板，我们要不要线下线上1起做？” “可以，安排在国庆之后正式开始。” 赵菁把推广计划书合上：“老板，不要太累了，你最近的黑眼圈有点严重。” 顾明咳嗽1声：“家里有个不让人睡觉的……”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国庆节，旅游热度开始攀升，而跨区域的消费也迅速带动了线下支付的发展。 经过支付宝费心竭力的推广，出门不用带钱包，“嘀”1下就可以完成交易的新付款方式逐渐开始普及。 光国庆7天，支付宝的扫码支付订单就突破了百万。 直到此刻，众人才意识到，又1个足以颠覆生活方式的风口到来了，而此时，云闪付的在线使用人数已经翻了1番。 紧接着，京冬在十月初进行了更新，云闪付正式接入。 第602章 线下支付大战 京冬是阿里在电商方面的对手，而拼团如今在和阿里抢支付市场，两者联手，1瞬间就把云闪付的用户数量顶到了1个高峰。 此时，拼团云闪付的流水已经达到了支付宝在电商领域的份额。 不过在支付宝全力布局线下支付市场的时候，云闪付在线上市场的取得的成就反而不太显眼了。 “支付宝的推广力度，太厉害了。” “如果让阿里先1步占领线下支付市场，云闪付线上做得再好，能够翻身的几率也很渺茫啊。” “没错，支付软件和其他软件注定是不1样的。” 支付软件和电商、外卖等商业平台都不同，用户很难在支付上占到便宜，所以支付软件唯1能够留住人的方法就是方便快捷。 基于这个原因，支付市场不会出现太剧烈的市占率波动，基本上谁先抓住了用户，谁就会赢。 这个赢并不绝对，但优势地位肯定是不容易被取代的。 你在支付宝有几十万，总不会因为云闪付吆喝的响，你就又提现出来放进云闪付。 所以，做支付应用的公司都想拿到用户的第1次。 而如今，云闪付刚刚追上支付宝的线上节奏，线下还未动手，从长线发展来看，并不占优。 有同样看法的还有饿了不的创始人，张煦豪。 庞蕊答应过他，等到线下支付市场全面铺开就会让饿了不接入。 所以支付宝发展的越好，对于饿了不的助力也就越强大。 借着这股风，饿了不也是6续往大学生市场开始投放资金，企图和的拼团外卖追平。 说真的，张煦豪感觉自己赶上好时候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之前掉头来抢大学生市场的时候，真的害怕拼团外卖又追过来，结果拼团目前的发展中心忽然瞄准了支付市场，对外卖市场反而不上心了。 从夏日到秋日，饿了不在大学城的业务量上涨了百分之3百2十6。 按照之前的市占率来计算，他们其实已经恢复到和饭点打对台时期的水平了。 不过陈嘉欣对于张煦豪的乐观有些忧虑，这些忧虑并没有原因，只是源于对顾明的了解。 “不太对劲儿。” “拼团的地推不是从云闪付上线就开始行动了？” “那些地推……去哪里了？” 饿了不位于最前沿市场，又和拼团打对台，对于拼团的动向是比较清楚的。 陈嘉欣在7月份就注意到了拼团分站有所动作，也收到过市场部那边的反馈，说拼团地推又开始大练兵，但因为云闪付线上势头正猛，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可是仔细想想的话，拼团的地推去哪儿了？ 陈嘉欣微微1愣，意识到了1个问题，眉心倏然皱紧。 十月中旬的清晨，秋季的味道渐渐开始有了。 对于北方地区来说，秋季大概是4个季当中最短的1个季节，因为夏季太过霸道，尾巴总是伸的很长，而冬天又常常因为冷空气的加成而来的异常猛烈。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秋季确实是个很舒适的季节。 早上8点多钟，大1新生张明早早起床，在赶去参加社团面试的途中去了学校食堂，进去之后不禁1愣。 因为学校食堂里贴满了云闪付的海报，除此之外，在干净而透亮的买饭窗口，原本的打卡机旁多出了1张2维码贴纸，上面写着用云闪付，享8折。 张明买了1屉包子，在这个过程中看到了不少学长学姐已经用上了云闪付。 在大学里，丢饭卡这种事，1学期没有35回都不叫大学生，有些人甚至丢了都懒得补，靠给舍友现金过了1年又1年…… 所以，当食堂支持云闪付的时候，学生用户的数量激增。 张明并不是1个喜欢追逐潮流的人，而且他喜欢用支付宝，于是还是刷了饭卡，然后到社团参加了面试。 面试结束之后，张明和女友见了面。 两个人是从同1所高中考上来的，感情很好，在大1的年纪就已经在憧憬着1起毕业，1起考研，结婚生子了。 “张明，拿你手机给我，我去买奶茶。” “哦哦。” 张明掏出手机递给了女友，然后站在路口静静地等着。 没多久的功夫，女友回来了，买了两杯喜甜的【表白】系列，而张明的中兴n88里则多了个【云闪付】的图标。 “？” “喜茶有云闪付优惠，8折，学校超市好像也能用，而且用它点外卖也是8折。” 张明哦了1声，第2天早上就开始使用云闪付刷起了早餐，中午在宿舍点了个外卖，网购的时候打开了京冬…… 而最先受到影响的，是饿了不，从十月中旬开始，他们的业务单量逐渐开始下滑。 张煦豪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于是立马把城市经理叫了过来。 “他们在烧钱。” “拼团外卖又在烧钱？” “不是，是云闪付在烧钱，但……但也相当于是拼团外卖在烧钱。” “？” 负责饿了不北京地区的市场经理咽了下口水：“在拼团外卖点餐，然后用云闪付付款就是8折，虽然优惠是云闪付做的，但其实就相当于是拼团外卖在打折。” 陈嘉欣听完之后叹了口气：“懂了，他要用1笔钱，推广两个软件，用1个8折完成两个8折的效果。” “卧槽……” 顾明的商业逻辑其实很容易推理，说白了还是组合拳。 拼团外卖+云闪付，尽享8折，对于用户来说，只是变更1个付款软件的事情，但却导致了两个结果。 第1个结果，学生从支付宝换成了云闪付，另1个结果，在拼团点餐比饿了不便宜。 消费者才不会在乎到底是拼团外卖打了折，还是云闪付打了折，关键问题就是我花的少啊。 “他们的地推，在云闪付不断做线上宣传的时候，其实就在和高校食堂的承包商谈合作了。” “所以，我们没在市面上见到他们。” “根据目前收集的信息来看，百分之8十的高校食堂都已经用上了云闪付的扫码付款功能。” 张煦豪听完了陈嘉欣的分析之后蓦然意识到了1个问题，那就是有了云闪付的拼团在大学生市场已经闭环了。 如果外卖用拼团，支付用拼团，价格还低，饿了不在大学生领域完全就没有市场了。 但是，这也许是个机遇，因为支付宝和饿了不也可以联手这么做。 “我去杭州1趟，邀请他们1起抢市场，阿里不可能会放过这么大1块蛋糕的。” “没用，那些食堂承包商签的都是拼团供应链，再打价格战，我们才是耗不起的那1方。” “怎么他妈的到处都是拼团供应链？见鬼了吧，我们去哪儿，哪儿就有他的供应链？！” “因为他们的供应链就是咱们亲手烧出来的啊……” “？？？？？” 云闪付在高校食堂普及扫码支付的事情没瞒多久，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花了1笔钱，不但推广了云闪付，还按住了想要趁机偷袭的饿了不，这种打法着实是让众人开了眼了。 最关键的是，原本在线下支付市场毫无建树的拼团，在获得大学生市场之后，几乎赶上了支付宝这两个月以来的努力。 拼团，真不愧是距离消费者最近的企业。 “庞总，现在大概会后悔吧……” “后悔那年夏天的决定。” 吕志川和庞蕊是好友，之前经常1起吃饭，也有很多相关的业务合作，只是在吕志川从阿里离职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联系过。 不过，目前两家公司正在针锋相对，吕志川就很容易想起这位旧友，不知道这位旧友现在是什么心情。 其实在团购大战的时候，庞蕊如果能狠狠心选，利用在线支付的困境遏制住拼团的发展，现在就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了。 哪怕没有拼团的渠道，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做推广，也好过被人杀入自己的大营。 只可惜，千辛万苦拿到牌照的庞蕊当时太激进了。 想1想，从04年开始，支付宝就扛着无牌照的名头艰难行走，潜行5年之久，1拿到牌照谁不想疯跑？怎么舍得不用拼团的渠道。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助力了后来最大的竞争对手啊。 现在，拼团的生态链处处掣肘着阿里，就相当于在他们和消费者之间筑起了1道高墙，但阿里却没有能掣肘拼团的东西了。 “老板，百花谷商城和喜汉河青那边需要的物料已经做好发走了。” “ok，辛苦了，宣传部和地推部放3天假吧。” “谢谢老板。” 顾明坐在会议室的老板椅上，看着自己云闪付的余额，十2块8：“寇静，淘宝现在值多少钱？” 寇静抬起头：“估值应该有5百亿吧。” “5百亿？邓萱萱，你能不能给我后台操作1下，把我的余额改成5百亿，我云闪付扫码，把淘宝买下来。” “？？？？？？” 吕志川在旁边听得心尖1颤，心说老板这个人形生物，太他妈的可怕了，他根本没有底线啊。 第603章 老公要回来了 云闪付的大学城推广运动持续的轰轰烈烈，云闪付的线下市场瞬间膨胀，看完了这段时间的简报，庞蕊的脸变得越来越严肃。 重阳节后的1个中午，靳斌接到了张煦豪的电话，匆匆赶到了庞蕊的办公室。 1进门，他就注意到了办公桌旁边的那棵绿植。 云闪付出现之前，靳斌记得这盆绿植还很青翠欲滴的，但现在却显得有些蔫吧了。 “庞总，饿了不的张总打电话过来，说想和支付宝1起抢大学生市场。” “不行，我们躲不开拼团供应链。” 靳斌拿出1沓资料：“据我调查，拼团供应链目前只在2十6个地区有具备粗加工能力的自建仓库，也就是说，并不是所有大学城的承包商都签了拼团供应链的。” 庞蕊转过头，接过他收集的资料看了1眼，没有说话。 “自建物流的发展速度很缓慢，我们只需要从拼团供应链够不到的地方入手，其实还是很容易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顾明为什么1定要把饿了不拉进战局？” 靳斌愣了1下：“不是捎带手了么？” 庞蕊有些疲倦地摇了摇头：“拼团拉饿了不下水，就是为了让阿里往里投钱，然后和他打价格战，让市场的需求增大，顺水推舟地就能把拼团供应链推到他们触及不到的地方。” 靳斌听完陷入了沉默。 “这是个圈套，引诱我们去抢大学生市场，最后不管我们是赢是输，顾明都能占到便宜。” 饿了不之前和拼团外卖狂打价格战，拼团供应链借势凶猛扩张，现在支付大战开始了，顾明又把饿了不绑架过来了，分明就是还想打价格战。 馋了，再打！ 如果是以前的庞蕊，她很可能就同意了。 就像她以前说的那句话，阿里的任何项目，都没资格阻挡支付宝的发展。 但现在，她开始反思了。 因为就是这个想法导致了她在团购大战当中偏向了拼团，以至于养出了1头猛虎。 而现在，她如果不顾大局，继续支持饿了不烧钱作战，拼团甚至可以不赚钱，白搭运输费，也会让拼团供应链顺路铺过来。 供货商是他，出售平台是他，全国最大的大学生社交论坛也是他的，在这种闭环中，他们的发展速度会很猛。 是，顾明1直都说自己对电商没兴趣，可谁信这种狗话？ 他他妈还说自己对钱没兴趣呢。 而拼团的自建物流1旦成型，阿里在电商领域肯定又会多1个对手，这就很要命了。 庞蕊总觉得，顾明在做生意方面好像是作弊了1样，不只是能控制自己，甚至还能预测到对手的发展。 【我赌支付宝可以拿到牌照】 【1个像是条形码的东西，1扫，嘀地1下就把消费者的钱嘀进了咱们的口袋里】 庞蕊回想起第1次见顾明的时候，听到他说这件事，总有1种受到了虚弱诅咒的无力感。 “那庞总，我去回绝张总吧。” “去吧。” “还……还有1件事。” “什么事？” “有媒体拍到顾明离开了济南，把4大城市转了个遍。” 云闪付在大学城的推广很丝滑，就像不会反抗的小姑娘，还不如他那个有点张牙舞爪的小富婆。 说实话，顾明真的盼着支付宝能支持饿了不，来打1场，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不过，庞蕊明显是发现了作为黄雀在后的拼团供应链，不愿意在外卖赛场上继续烧钱，但顾明不会停下脚步。 重阳节之后，他就到处出差了，亲手主持着云闪付在1线城市的推广。 1周之后，秋意渐深，4大1线城市的万众商城开始推荐云闪付结算，给出了专属优惠价格。 喜汉河青的商圈也全面接入云闪付，1个商品甚至有两个价签。 1个是原价，1个是云闪付的价格。 随后，喜汉河青原本的会员卡体系正式并入到拼团云闪付。 从疯狂星期1到疯狂星期5……整个市场的节奏几乎被云闪付给掐住了。 入夜后的京都灯火通明，3里屯的街头树立着两个巨大的led屏幕，左边的是支付宝，右边的是云闪付，在夜色之下交相呼应。 沿街的玻璃橱窗反射着夜色下的灯色，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支付宝的蓝色和云闪付的黄色。 “我其实是有点寂寞的。” 顾明和北京分站的姚盛东走在3里屯的街头，望着这个5光十色到有些虚幻的城市，莫名有些感慨。 姚盛东有些茫然：“为什么啊老板？” “我以前出来吃饭还能用大众点评的优惠券，现在……只能用我自己的了。” “？？？？？？” 顾明找到了1家火锅店，迈步走去，结果刚进门就碰到了1个熟人。 对面的人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油光可鉴，见到顾明的时候也是微微1愣，然后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闪躲开了。 “振豪，怎么了？” “没事，我去结账，你们先去打车。” 穿西装的人就是周振豪，当年的团购先锋，此时再见，好像已经没了当年的轻狂。 他现在和人合伙搞租房生意，也弄了个网站，不过竞争压力还是很大的，租房旺季甚至要自己出去带人看房。 想当年团购大战，他自诩可与顾明55开，在随心团贱卖之后，他又1直在怨恨叶子卿和崔依婷宁愿请教顾明，也不愿意听他布局，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了。 周振豪没打算打招呼，假装不认识1样，掏出手机。 不过就在他要点开云闪付的时候，他的手却忽然1顿，然后划到了下1页，点开了支付宝。 不用云闪付的优惠，也许就是他最后的骄傲。 付款结束之后，周振豪与顾明擦肩而过，走到门外的黑夜，抬头望着led屏上巨大的拼团云闪付，内心的落差感久久无法平息。 当年的1个大学城团购网站，4年之后已经是可以和阿里抢市场的独角兽了啊。 “老板，那个是谁？” “没谁，1个朋友的朋友，不太熟。” 顾明找个空桌坐下，打开手机，开始啪啪编辑消息。 “刚刚处理完工作，在3里屯和北京分站男经理姚盛东出来吃饭，没有女孩，over。” 消息发出去不久，对面也回了消息。 “上了专业课，在金融学院的新楼，班里有男孩，但都不帅，over。” “……” 落叶飘飞的季节，财大的枫树林已经从火红变的有些枯黄，早间的阳光穿透了树叶的间隙，洒落了满地的斑驳，让学院2路的步行道秋意更浓。 金融学院这些年也是阔的流油了，连研究生都有独立的教学楼和宿舍楼，1看就财大气粗。 而此时在研究生院的2楼203，专业课开始前的1众研1新生正在各做各的事情。 有带着耳机追剧的，也有给自己做美甲的，还有些男生在聊昨晚比赛，又或者有孤001个人的，不断地翻看着手机。 研究生阶段的班级概念是很模糊的，因为同1个班的学生分别归属不同的导师，同门的概念远大于1起上课的关系。 金融系的专业课大概每周8节，合算下来1天不到两节，所以开学两个多月了，大家之间的陌生感仍旧很重。 但这其实是常态，有些人就算毕业或许都不清楚班里有多少人，就算玩也只会和自己小圈子里的人玩。 “你说世界末日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无稽之谈。” “玛雅人还真是神秘啊……” “如果世界末日是真的，那12月21号之前，我1定要找个男朋友。” 临近2012年的冬日，玛雅人的1则预言忽然在网上爆火，每天都有人在各大社交媒体讨论，热度居高不下。 北部地区前段时间下了场冰雹，被视为是世界末日的征兆。 还有前段时间，财大旧楼的1个电闸箱忽然起火，也被当成是世界末日。 网络发达了，自媒体也在炒作，世界末日这个概念越来越不像灾难的预兆，反而更像是互联网狂欢。 就在此时，1个窈窕的身影从走廊穿过，缓步而来，越过晨曦的光暗，安静地进入到了教室。 教室里的议论声忽然就小了几分，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纷纷侧目回看。 “好漂亮啊，真的是越看越漂亮……” “她叫什么来着？” “周小夭啊。” 小富婆今天穿了1件淡青色卫衣和水洗色牛仔裤，高扎马尾，露出修长的天鹅颈，明媚的眼眸带着1点天真清澈，偏偏表情又酷又飒，白富美的气质根本遮掩不住。 记得刚入学那会儿，研究生院的好多男生第1眼看到她都愣住了。 她当时站在欢迎仪式的队5当中，不吵不闹，但因为那张脸蛋，存在感还是十分强烈。 “喂，被迷住了？” 坐在第3排的谢子怡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前面的卢文浩，嘴角微微抿起，显得有些傲娇。 谢子怡的闺蜜张淑雅见状捂嘴，忍不住偷笑。 卢文浩是比较帅气的阳光大男孩，1看就是那种比较受欢迎的存在，看穿着也知道家庭条件很好，属于优质男那1类的了。 谢子怡对他也挺有意思的，这两个多月都约了不下5顿饭了。 不过卢文浩不是个安分的主，入学这段时间都搞出3段绯闻了，其中甚至还有个在做本科助教的学姐，妥妥的渣男。 但越是这样的坏男孩，就越是招人喜欢，就很离谱。 “对周大美女有想法？要不要我把微信给你啊。” “你和她认识？” “不认识啊，但我们是1个导师，之前被拉到同1个课题讨论组了。” 谢子怡也是长相很精致的美女，她1直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但在遇到周小夭之后就有种很受挫的感觉了。 人就是怕衬托，1衬托，她这种5官和脸型就显得有些普通了。 “不过她好像有男朋友，我上次上课，去厕所的时候见到她和1个男生聊天，备注是大狗熊。” 卢文浩愣了1下：“这就算是有男朋友？” 张淑雅忍不住开口：“以我们女孩子的角度来看，大狗熊这3个字就相当于老公了。” “不可能吧，有这样的女朋友，我还不得天天跟着？” “那你跟着呗。” 谢子怡忍不住呛他1声，然后转头看向了左边靠着第3扇窗的位置。 周小夭就坐在那里，手握1支笔，在1份文件上圈圈点点，阳光温和地倾泻在她的身上，让她显得更加灵动而绝美，那1副天然去雕饰的纯净，让谢子怡这种有些嫉妒的人都会感觉美好。 她好像也想象不到，周小夭这样的女孩子会有男朋友，那得多帅才能把这样的女孩追到手啊。 正在此时，有个穿着黄马甲的人从外面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嗖嗖嗖地发了1教室的传单，然后迅速离开。 传单上是最近在大学生群体当中爆火的云闪付，最近好像又在搞活动。 “子怡，我去个厕所，你去不去？”张淑雅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谢子怡回过神，看了1眼卢文浩：“我不去了，来之前上过了。” “好吧。” 谢子怡目送张淑雅离开，又拍了拍前方：“卢文浩，你用云闪付了没？” 卢文浩是有点贵公子气质在身上的：“没有啊，我1般都不在学校吃，外卖也很少点。” “听说云闪付是顾明做的，他不也是财大的研究生么，这都开学3个月了，我都没见过真人啊。” “顾明就是个招生的噱头罢了，伱还真觉得有机会能见到？” 顾明本科4年，1手打造出了拼**这种商业帝国，在学生群体当中的光环简直不要太盛。 而财大作为顾明的母校，又以顾明为招生噱头，所以来财大上学的，多少都有想见他的想法。 甚至还有女孩幻想过自己骑着自行车，长发飞舞地穿行在校园路上，结果1不小心撞坏了1辆豪车，却看到顾明1脸高冷地而来。 女孩有些酷拽地仰起头，大喊你想怎么样，大不了我以身相许啊，然后就被强迫着嫁入了豪门…… 不过现实是，顾明压根就不来上课。 正在此时，上完厕所的张淑雅迈步跑了过来，忍不住压低了声音：“猜我发现了什么？” “嗯？” “你之前不是好奇么，说周小夭每次都拿着好多文件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做些什么，我刚才看到了1眼，你们猜那些文件是什么？” 卢文浩本来都转过去了，听到这句话又忍不住把头转了回来：“什么？” “喜茶优惠季价格调整申请书。” “？” “周小夭现在是在喜甜工作吗？” 谢子怡以为她是在喜茶有工作，这种事在研究生身上并不罕见，毕竟还有很多人是在职读研的，甚至有34十岁才来念研究生的。 不过，张淑雅没有观察到的是，那份《喜甜优惠季价格调整申请书》不是周小夭在写，而是她在审。 1个半小时之后，研1的基础专业课上完了。 谢子怡和张淑雅拉着手出了门，然后就看到门口有几个教务处的老师经过，每个人走来的时候都要特地向周小夭轻轻点头，而周小夭也淡淡微笑，优雅地像是1个年轻的富家太太。 谢子怡微微皱眉，眼神里闪过1丝茫然。 没过几天的时间，喜茶果然开始了优惠促销，配合云闪付的推广活动，努力为拼**留下更多的用户。 钟文静……要累死了。 王海妮也差不多。 在她们的眼里，周小夭现在就是个只顾老公不顾闺蜜的小恶魔。 不过两个人的嘴都很硬，全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白天的时候总是周同学，顾同学地叫着，见面还要说你好，看起来就跟朋友1样，比纯净水还纯。 要不是风华里隔音效果不好，每晚都能听到啪啪声，高文慧说不定真就信了。 “小夭，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要辞职，这订单根本做不完啊，我还得看报表，更新不及时还得挨骂……” “我也不知道我老公同学什么时候回来。” 周小夭坐在喜甜的吧台前，傻着个小脸，枕着手臂，不断地刷着顾明的朋友圈。 重阳节之后，云闪付就开始正式布局线下支付的推广了，顾明在1线城市各种溜达，到现在为止已经1个星期了。 她1个人睡觉都有点不习惯，每天都很想顾明。 就在此时，喜茶门前的珠帘被挑开，谢子怡和张淑雅走了进来，点了奶茶单之后打算找地方稍微1座，然后就看到了周小夭。 毕竟是同班也是同门，谢子怡和张淑雅都来打了招呼。 周小夭有些乖巧地回应了1下，然后就让钟文静给他们免了单，给谢子怡惊讶了许久。 不过当钟文静介绍自己是周小夭的闺蜜时，又好像有点合理了。 “对了，咱们班的卢文浩加你微信了没有？” “我不认识。” “就是咱们班最帅的那个，平时上课就坐在我前面。” 周小夭看了谢子怡1眼：“咱们班没有帅的，但是我家里有。” 谢子怡：“？” 从喜茶离开之后，谢子怡和张淑雅返回宿舍，然后就看到了1辆奔驰从路上飞速开过。 “好像是卢文浩的车……” 卢文浩在拿到周小夭的微信号之后加了好几次，但每次都被拒绝，根本就说不上话，但1点也不气馁。 在他看来，再高冷的女孩，只要没事约出去兜兜风，追起来也没什么难度，更何况是梅赛德斯。 于是在第2天，卢文浩就整的英姿飒爽地，开着车到了教学楼下，晃了两节课的钥匙，就差把我是帅气富2代写脸上了，也没引起注意。 随后，卢文浩在拼团上帮全班买了奶茶，然后使了1些小策略。 其他人的奶茶都是普通款，他给周小夭点的，是喜甜旗下最贵的那款表白，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给她。 “卢少，你的奶茶什么时候来？” “5分钟后送到！” “这是下了血本啊，又是奔驰又是请全班奶茶，哪个女孩看了不迷糊，当富2代真好。” 卢文浩微微1笑，靠在椅子上转着笔。 周小夭很快就来上课了，到的比奶茶早1点，不过让班里人惊讶的是，今天的周小夭似乎极其不同。 她往日都是冷着脸的，看上去就难以接近，但今天却扬着嘴角，眼神格外灵动。 人的心情是可以被看出来的，他们都觉得，周小夭今天像是换了个人，从高冷变得有些可爱。 “谁点的奶茶？” 钟文静跟着外卖小哥，1路跑了过来，进门就喊了1声。 这么多年了，又出了1个请全班喝奶茶的冤种，真是气死个人。 学校里的兼职外卖小哥都直言送不动，面露难色。 钟文静正好要出来溜达1圈，为下午的更新找灵感，于是就帮忙1起送过来了，正好还能接周小夭下课。 卢文浩抬手：“我，是我点的，请全班喝奶茶。” “冤种。” “？” 谢子怡和周小夭也算是认识了，忍不住看着他：“感觉今天的周小夭有点不1样啊。” 钟文静眨眨眼：“怎么了？” “平时都没见她笑过，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她老公今天要回来了，从昨晚开始就在等了，1整晚几乎没怎么睡觉，非要拉着我1直看电视，不知道怎么会这么有精神。”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几个人愣了1下。 卢文浩都把手里的奶茶挑出来了，听完后忍不住皱了皱眉。 张淑雅心说不对：“上次在喜茶，周小夭不是说她单身，不谈恋爱，只有1个1辈子的好朋友？” “你听她胡说，她其实是个老公奴……” “？” 听到这句话，几个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周小夭真的很高冷，颇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就好像什么东西都引起不了她的兴趣1样，平时上课的表情都是又酷又飒的。 老公奴这3个字，他们实在无法匹配到这样的人身上。 但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下午的课上刚刚完，周小夭就呼呼地跑出了教室，胖胖的钟文静都追不上。 第604章 不朋之心掉出来了 “周小夭好像真的是个老公奴啊？” “这也太不科学了，明明那么高冷……” “你们说周同学私下里是有多粘人啊，跑的好快，我还从没见过她这样。” 眼见着周小夭1溜烟地出了教室，谢子怡他们忍不住面面相觑，世界观遭遇到了冲击。 说实话，经过这两个月似有若无的相处，周小夭高冷、优雅且端庄的形象早就在她们心中固定了。 但当他们忽然发现清冷天仙竟然对某个人有这么可爱粘人的1面，冲击力不可谓不强。 而最强烈的，是大家对于周小夭的老公的好奇。 能把这种顶级白富美迷成这样的，最低也得是个彦祖吧…… 《咱们班没有帅的，但是我家里有》 下午时分，天气稍显阴沉，早晚温差开始体现，西风有些微凉，深秋的季节已经开始出现了初冬的味道。 顾明被寇静从机场接回，望着窗外的景色，手指在膝盖上微微敲动，事业脑模式开启1周，此时还没彻底关闭。 目前来说，云闪付的用户数量差不多快要追上支付宝了，不过在百花谷和喜汉河青的商圈为云闪付推广完之后，瓶颈期应该也就到了。 就像圈子里议论的那样，支付工具终究不像是外卖平台，不会出现用户忽然1边倒的情况。 也就是说，被拿到手里的用户基本都是稳定的，涉及到真金白银的财产，用户不可能今天换1家，明天换1家。 等到手段用的差不多了，市场份额就会固定在1个波动不大的水准。 他们与阿里之间的支付之争，会是1场漫长的争夺战。 最后，谁能让用户的付款用更加方便，用更加舒服，谁就会是最后的赢家。 而在这场战斗当中，还有腾讯在后方虎视眈眈，微信支付即将入局，所以未来的局势怎么变，还未成定数。 “原本以为支付宝会忍不住，和饿了不联手来抢大学生市场的，没想到庞蕊现在学会顾全大局了，可惜啊，拼团供应链明明还有好多仓库没建啊。” 顾明有些遗憾，很懊恼自己没能把手伸进马叔的钱包。 寇静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他1眼：“老板，咱们的云闪付这次算是赢了吗？” “还早，支付宝准备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让我们抢走支付市场，庞蕊应该还有备用方案。” “那也就是说，他们后续还会有动作？” “后续才是大动作，不过就看谁更快了，这把我还赌我赢。” 寇静听到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到了步行街的前端入口处：“老板，要从后门开进小区吗？” 顾明面色坦然地摇了摇头：“在门口停下吧，回家之前我要先去见1位姓杜的老板。” “哦哦，好的。” 寇静把车停在了门口，望着老板沿街离去，心中忍不住有些疑惑。 拼团现在已经做大到可以和阿里竞争的地步了，老板竟然还要亲自去见人，这个姓杜的老板到底是何许人啊。 她沉默了1下，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出1个扫地僧的形象。 而此时的顾明在下了车之后，晃晃悠悠地去了1趟门口的便利店，从货架上拿了1盒拦精灵，然后转身就去了收银台。 便利店的收银是个小姐姐，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结账的时候甚至都没抬头。 这条街后面有3个小区，距离财大都很近，呈现半包围状态，小区门还都离这里比较近，所以来租房子的大学生很多，像这样的计生用品消耗的很快。 老板年初还琢磨着要不把便利店停了，直接摆几个无人售货机，专卖拦精灵，人工费都结余下来了。 不过今天下午的时候，倒是有个绝美又高冷的小姑娘跑过来买这个，给售货员小姐姐看的有些感慨。 再高冷的白菜，也喜欢被喜欢的猪拱啊，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5十9块9。” “云闪付，谢谢。” “……” 有些人时刻不忘保护夜晚的好朋友，而有些人则等了好朋友1整个白天。 此时的周小夭和高文慧早早就回到了风华里，出去视察喜茶店铺的王海妮也刚回来。 别看人家海妮同学热衷找刺激，但是在工作方面也挺认真努力的，两个月的时间，全济南的店铺都被他跑遍了。 虽然她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年轻到不能服众，但在喜茶却没遇到这个问题。 因为在喜茶工作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老板和老板娘也是同样的年轻。 又或者说，因为顾明这些年在曝光率最高的互联网商业当中翻云覆雨，导致很多的公司都不太敢轻看大学生了。 就在此时，1栋101的门被推开，顾明和周小夭对望，都能够看到对方眼睛里的想念。 “我回来了，钟文静，王海妮，有没有想我？！” 听到狗儿回窝的动静，钟文静累的只动了下眼皮：“周小夭，他想你了，想问你有没有想他。” 周小夭抿嘴看着他：“我也想他了啊。” “靠，我的参与感好强烈啊……” 钟文静觉得自己就是个1百6十斤的信号中转站。 顾明把脱下来的外套放在沙发上：“有没有饭可以吃，我要饿坏了……” 他从机场出来，有亿点点想见小富婆，于是风尘仆仆地赶回到风华里，至今还没吃上1口热乎饭。 在外面吃又用不了大众点评的优惠券，口感始终赶不上家里的。 “有，我做了晚饭。” 周小夭站起身，撒拉着拖鞋就走进厨房，她下了课这么着急回来，其实也有1部分原因是为了准备晚饭。 开学之后，钟文静和王海妮就忙碌起来了，周小夭就有了锻炼厨艺的契机，进步飞速，这顿就是为了顾明才做的。 那份黄豆猪脚在砂锅里焖了1个多小时，此时已经软烂入味。 但是有些狗，假正经的厉害，硬装正人君子，看着周小夭准备的晚餐，不说谢谢老婆，非得说1句谢谢周同学。 钟文静和王海妮仿若无睹1样，就静静看着他们上演《相敬如宾》和《只是朋友》。 “吃饭了哥哥。” “我先去洗个手。” 顾明起身去了卫生间，回来的时候顺手在走廊的墙角抄起1个马扎，结果咧开腿坐下的时候，口袋里的拦精灵啪嗒1下就挤了出来，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1阵清脆的声音。 家里的茶几是那种玻璃面，很透明的那种，所以3个人此时都看见了那个东西。 周小夭偷偷看了顾明1眼，有点害羞地眯起眼睛，然后默默把它捡起来，揣回了顾明的口袋。 《哥哥的不朋之心掉出来了》 等到晚饭过后，顾明洗了个澡，然后走到客厅咳嗽了1声，喊了1声好困，就进了房间。 此时的周小夭看向了钟文静，而高文慧也看向了周小夭。 “文静，我好像也有点困了。” 钟文静1眼就看穿了真相：“不，你其实根本不困。” 最近这段时间，两个人养成了晚上看电视的习惯，《爱情公寓3》正在热播，两个人每次都要追到很晚，但今天的小富婆摆明了不想熬夜看电视。 “就是困了。” 周小夭认真严肃地说着，然后将两只雪白而娇嫩的脚丫子穿进了拖鞋里，接着又拿起遥控器调大了声音，转身哒哒哒地进了主卧。 我这次不哭。 小富婆在拧开门把手的时候暗下决心，表情有点可爱。 接着，腿长腰细的小富婆被按在了床上，甜润的小嘴儿被吻住。 顾明出差了1个多星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真的很想她，而有些想念如果至纯至浓，有时候就无法用语言表示了，只能通过1些亲昵的动作来表达。 然后小富婆的睡衣就不见了，这个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转眼之间被卍解成了真正的白月光。 顾明忍不住想起第1次在图书馆看到她的时候，那时候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有这样的时候吧…… 这滚烫的小魅魔，眼睛好像会说话1样，平日里对人那么高冷，此时却嘤的那么可爱。 暖橘色的灯光下，周小夭的眼睛确实有些勾人，莹润而闪烁，水虎也是。 不过前期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张牙舞爪的，有点想反抗。 但尽管小富婆的武力值很高，曾经1脚踢爆了游戏城里的拳击器，吓得整个游戏城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漂亮而娇软的玉足十分致命，却也只能在大狗熊的肩头不断地晃动。 她现在胆子也变大了，不喊哥哥，直接就敢喊老公。 反正每次喊老公，大狗熊好像都听不到，她也1点也不害怕自己的不朋之心会被发现。 随着夜色渐深，傍晚已经被过渡到了黑夜。 小富婆又变得泪蒙蒙的，纤细卷翘的睫毛和人1样不断发颤。 “老公……” 顾明不是听不到这两个字，事实上，这个称呼对他的冲击真的很大。 他从没听到这样的称呼，哪怕是以前钟文静调侃他俩的友谊，在和周小夭聊天的时候非得说“你老公”云云，也没有周小夭梨花带雨地亲口喊出来更好听。 第605章 原来她是顾太太 情到浓时，热血的少年总是会想起很多青春往事。 那年城南高中，走在微风与阳光下的高冷天仙，站在誓师大会主讲台上代表高考生发言的学霸少女，每天坐黑色宾利上下学的高贵大小姐。 偶然在走廊见到，那淡淡的回眸，以及擦肩而过时所能感受到几乎承载了所有美好的青春。 这样的女孩，1本正经地要和你做1辈子的好朋友，却又1边喊老公1边被你欺负到哭的，这种成就感简直要了顾明的狗命。 什么大学生能顶得住这个？ 随后，水润的小富婆被上下颠簸了第2次，两只脚脚已经蜷的不行了。 而窗外的麻雀，则听取啪声1夜。 “我这次又哭了……” 周小夭抹抹眼泪，面冷心怂地哼唧了1声，看着被自己抓皱的床单，小鼻子1抽1抽的。 我这次不哭了。 我这次又哭了。 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就是这么无常且反复，有点倔强，但是又不多。 而第3次友谊的接触，顾明是完美贴合周小夭的小翘臀的，女娲娘娘真的是个艺术家，深知曲线的奥妙，建模的时候就考虑过好朋友之间的喜好了。 不过他倒是发现了1件事，自己买的那1盒拦精灵好像还在口袋里，刚才拆掉的那盒并不是自己买的。 他记得出差之前，他们已经用完了其中最后1盒，那这盒新的…… 周小夭，早有不朋之心！ 顾明的眼神在房间扫过，然后就看到了1件熟悉的东西。 之前带着小富婆他们1宿舍去百花谷商城的时候，王海妮这个的恐怖分子教小富婆买刺激的衣服，还说好朋友不能管好朋友穿什么内裤。 然后小富婆就听她的，买了那种几乎半透明的，但之前在小树林乱蹭的时候都没穿过，顾明都快忘了。 而今夜，两个在被窝里打闹的时候，小富婆的雪足乱蹬，“1不小心”就把它蹬掉了，快到顾明都没看清，但现在才知道她穿的是之前埋下的伏笔。 我的小富婆知道我要回来，早就准备好了。 转眼之间，夜色转入另外1个半球，黎明的晨光洒入窗内。 周小夭轻轻动了1下，忽然唬住小脸，然后悄悄往前1挪，嘴巴轻轻地抿在1起。 “下次绝对不哭了。” “说什么？” 顾明也醒了过来，就看到小富婆1脸严肃地嘟囔着什么：“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下次？” 周小夭抿了下嘴角：“早上起来有点傻，哥哥别怕。” “上研究生的感觉怎么样？” 顾明问完话，表情微微1愣，发现自己昨晚才是“上研究生”的那个，不过他也是研究生，也被周小夭……所以这个问题合理！ 周小夭想了想：“好像没人愿意搭理我。” “是不是又高冷了？” “我没有，只是我脑子就这么小，都用来想你了。” 顾明拍拍她的小屁股：“穿衣服，下午叫他们1起吃个饭吧。” 周小夭嗷了1声，揉揉自己的屁股，穿上自己的不朋之心，然后伸着手要顾明给他穿衣服，穿袜子的时候还被玩了1会儿玉足。 然后顾明先出了门，来到客厅，发现钟文静和王海妮都不在状态，好像熬夜了1样，看着两个人1言不发。 周小夭此时也走了出来，朝着顾明挥挥手：“哥哥，早上好。”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么？”顾明1边摸着泼天富贵的狗头1边说着。 “睡得很好。” 钟文静深吸1口气：“说的像是你们昨晚没睡在1起1样。” 王海妮看着他们：“谈恋爱的1点也不行，还得是你们这样的好朋友玩的花啊……” 正在此时，王海妮的手机忽然在卧室里响了，明明她卧室的门都关上的，但清澈的铃声就好像是从耳边响起了1样。 顾明的脸色顿时1变：“我草，这个房子的隔音这么差的吗？” “？？？？？” 钟文静1脸问号，就看到顾明拿着手机跑进了卧室，放了1首千里之外，接着又跑出门，站在门外听了半天，嘴角有些抽搐。 隔音效果比王海妮的房间好点，但是不多。 好像是门和窗户的问题…… 钟文静眨眨眼睛，这才明白，心说哦，原来顾明以为他们的卧室隔音很好，昨晚才会那么4无忌惮。 此时的周小夭看看高文慧，看看顾明，有些迷糊地拿起课本：“今天早上有课。” “记得叫他们吃饭。” “嗷。” 周小夭抱着课本，拉着钟文静和王海妮，走出了101。 研1的学生上课还是很有热情的，谢子怡和张淑雅他们早早就到了，看着周小夭走进来，发现她比昨天还要开朗。 然后，她们就看到了周小夭发在群里的消息。 她的大狗熊要请全班吃饭，地点在市中心北面开发区的龙凯酒店。 看到这个消息，班里的人都露出1副吃瓜的表情，上课之前1直都在窃窃私语。 “周小夭的老公肯定帅炸天。” “能把周小夭迷成这样的，再丑也丑不到哪去……” “你看周小夭，嘴角扬了1早上了啊，脚都在不停的晃。” 恋爱的女孩会有1种不同的神态美，在灿烂的日光下比以往更加柔美，连笑都很甜，眼神里都充满了光。 班里的人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却知道，她好像真的很幸福，肉眼可见，那幸福感仿佛要溢出来了1样…… 于是在下课之后，众人纷纷开始收拾打扮，对中午的聚餐带着1丝好奇和吃瓜的心态。 “我觉得大家的期待太高了。” “嗯？” 张淑雅脱掉内搭的短袖，穿上内衣：“其实男人才是标准的视觉动物，女人真未必，温柔啊，绅士啊，也会是女孩子倾心的原因，韩国那个李孝利，不就和1个丑丑的男人在谈恋爱吗？” 1个戴眼镜的舍友忍不住皱了皱眉：“李孝利是谁？” “韩圈的，国民妖精。” 谢子怡抿了抿嘴：“但如果周小夭的老公真的不帅，我会很失望啊。” 张淑雅歪了歪头：“所以我才说，大家的期望太高了，总觉得周小夭美若天仙，就觉得对方肯定帅如彦祖，但能达到那种级别的能有几个啊。” “所以呢？” “所以，也许待会儿会有落差感吧。” 谢子怡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有道理，期待太高的话，确实会有落差感……” 两个人换好衣服，化好了妆，就听到宿舍外面1阵滴滴的汽车喇叭声响起。 见状，4个女孩全都走出了门，然后上了门口的那辆黑色奔驰e。 卢浩文手握方向盘，带着1副价值不菲的墨镜，打扮的阳光帅气，踩着油门就出了学校。 “今天打扮的这么帅，是要和周小夭的老公比比吗？” 卢浩文轻轻扬起嘴角：“你还挺懂的。” 谢子怡抿了下嘴角：“看周小夭今天的表情就知道了，就算伱比人家好，也没机会。” “那可未必，人有时候就怕比较的。” “呵呵。” 卢浩文确实是精心打扮的，手上的那只浪琴擦的很亮，再配上1副墨镜，潇洒酷炫。 另外，他这辆奔驰e，已经算是打工人的天花板了，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格。 车上的女生们不禁有些紧张，心说今天这顿饭好像有点明争暗斗的感觉啊，周小夭的男朋友如果稍微普通1点，说不定还真会被比下去，毕竟卢浩文确实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高质量男性啊。 很快，黑色的奔驰e就开到了龙岗国际酒店，在巨大的喷泉前绕了个弯，被引导向了停车场。 “这地方，有点格调啊，下了血本了。” “不会是听到卢少想追周小夭，特地出来压你气焰的吧？” 卢浩文笑了笑，没说话，把车子停在了停车场，然后带着4个女孩朝着前门大厅走去。 此时，门口已经有两个男生先到了，1个叫詹安，1个叫苗彦凯。 这两人正蹲在门口抽着烟，谁也不说话，似乎有点惴惴不安的感觉，眼神显得有些空洞，不断地眨来眨去。 谢子怡见状走了过去：“你们来多久了？” “我们下了课来买东西的，买完就来了。” “那你们看到周小夭的老公了吗？” “看……看到了。”詹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谢子怡顿时来了兴趣：“帅不帅，给我个心理准备。” 詹安沉默了1下：“不帅，但是也不能怎么说，反正不好说……” “？” 张淑雅忍不住指了指卢浩文：“跟他比呢？” 詹安看了卢浩文1眼：“完全……比不了……” 听到这句话，谢子怡和张淑雅忍不住“嘶”了1声。 卢浩文可是很有攻击性的男生，有种阳光开朗小狼狗的意思，如果发现周小夭的老公不如自己，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他肯定会特地展现自己，顺便阴阳怪气。 但是，她们好像没发现，詹安的那句“完全比不了”是对着卢浩文说的。 就在此时，蹲在旁边的苗彦凯忽然站起来了，手往大厅右侧1指：“出来了，你们自己看吧，那个就是……冯周小夭老公。”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立马扫了过去。 龙凯大堂里的人有很多，来来往往的，不过因为周小夭也在，所以目标很好找寻。 然后这1眼，现场的众人全都愣住了，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不少，渐渐变得和詹安之前的表情极其相似，然后还有卧槽声悄然响起。 在他们的视角当中，周小夭正被人牵着手，而牵他手的那个人穿着1身休闲装，身材很挺拔，正在和1个穿着名贵西装的男人对面而谈，周围聚集了很多人，都是1脸微笑的样子。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很多人，西装革履地端着酒杯过来，姿态很低地打着招呼。 而周小夭的老公则面带微笑，轻轻点头，拍拍这个的肩膀，指指另外1个，被指的还很虚心，连点点头。 龙凯位于开发区附近，北方商帮也在不远处，所以这里的老板很多。 能看的出来，站在正面那个应该是酒店的领导，而端着酒杯的那些，则是正在用餐的客人，此时出来就是为了专门打个招呼的。 “顾总大驾光临，我让他们专门开个厅吧，正好后厨来了1只鳄鱼，我找人给您搞1下。” “不了不了温总，我今天有事。” 顾明贴在龙凯老板的耳朵边，轻轻嘀咕了1声：“我太太今天请班里的同学吃饭，场合太大不合适，都是些普通人，低调点就好了。” 周小夭就站在旁边，恬静乖巧地看着顾明，表情有些哇酷哇酷。 龙凯温总露出1个明了的表情：“顾太太，您想吃点什么？随便点。” “都可以，我听哥哥的。” “温经理看着安排吧，她班里的人好像到了，我们去看看。” 顾明冲他微微1笑，然后牵着周小夭的手来到了大厅前方，看向聚在门口的那批人。 确实，顾明不是很帅的那款，只是有些耐看，但这1步1步地走来，1点点地在众人的视线中放大，最后稍稍停步，与周小夭手挽手站在1起的画面，还是让谢子怡、张淑雅等1众女孩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许久许久之后，精神的冲击力稍微缓和了1下，他们才意识到，原来周小夭的大狗熊，说的就是拼团总裁顾明。 也就是说，周小夭就是他在新闻上说过的那位顾太太…… 《不帅，也许会有落差感》 《说不定会被比下去》 谢子怡的脑子里不断重演着这1路而来的对话，最后忍不住转头看向张淑雅，心说是，不帅，但是完全没有落差感啊！ 我的眼睛都要被刺瞎了，这可是顾明！ 张淑雅此时也转过头，1脸惊慌未退的样子，然后两人对视了1眼，齐齐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卢浩文。 卢浩文确实蛮帅的，但是这么1比的话，好普通啊。 卢浩文：“……” 顾明看着她们1个个僵在原地，微微1笑：“之前总有人跑到财经大学这边，求小夭开金口帮他们做生意，我后来就安排学校下了个通知，不让人随便乱说了，你们应该也不知道，不好意思。” 张淑雅第1个回过神：“顾总，你是我偶像，我来财大读研有1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你。” “张淑雅是个坏人……” 周小夭有些严肃。 顾明捏捏她的小手，看向张淑雅：“先别站门口了，进来边吃边聊吧，其实早该请你们吃饭的，不过我前段时间出差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此时，众人跟在后面，拿出手机不断拍照，已经为今天的朋友圈想好了文案。 【对钱没兴趣的拼团总裁顾明，携顾太太，专门请我吃饭！！】 第606章 狗总裁和他的小呆妻 进入到顾明预留好的包厢之后，众人纷纷落座，已经没了刚开始来时的吃瓜心态，甚至连说话都变得很小声。 尽管他们的年纪和顾明差不多，有些人甚至还是姐姐，但身份和地位的差距还是容易让人遗忘了顾明的年龄，而稍显拘谨。 毕竟，他们不像是李少爷、强子和老崔，是1步步看着顾明做大做强的，所以在见到巅峰时期的顾明时，总会有1种小孩子见到大人的感觉。 于是，见周小夭老公的主题聚餐，就变成了仰望创业大佬的主题聚餐。 直到饭菜的上桌，现场的气氛才稍显活跃了1些。 不过，蒙头的眩晕感还是没有消退，众人胸膛中的心脏砰砰跳的像是打鼓。 另外，因为顾明的忽然出现，班里的人看向周小夭的眼神就变得就更加不1样了。 互联网大会的新闻他们多少都有看过，关于顾明那句【有1个漂亮太太】的名言，也在社交媒体上传播了不短的时间。 在他们看来，建立起拼团的顾明已经算是豪门了，太太应该是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个漂亮太太原来1直都在他们身边。 “我才说是谁能追的到周小夭这种颜值的女孩，没想到竟然是拼团总裁顾明，我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人都傻了。” “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怪不得之前上完课，有1些讲师教授什么的，从周小夭面前走过，都特地过来点头打个招呼什么的。” 谢子怡回想起了之前在走廊上看到的1幕，心中的疑惑顿时有了答案。 那些老师什么的，来打招呼就是因为她是拼团的老板娘，是青年企业家代表顾明的太太啊。 作为财大的招牌，有着顾太太身份的周小夭当然会有这样的礼遇。 而张淑雅也睁大了眼睛，蓦然想起了1件事，那就是之前在课堂上看到的那份《喜茶优惠季价格调整申请书》。 1开始瞄到这份文件的时候，她还以为周小夭是在写申请书，但现在想想，喜茶本来就是顾明送给她的礼物啊…… “那份申请书，是周小夭在审阅啊，她审过之后，全国的喜茶才敢大张旗鼓地做了价格调整。” “什么申请书？”谢子怡脑子1懵。 张淑雅挥着手，有些激动地开口：“就是我上厕所的时候在周小夭桌上看到的那份，喜茶价格调整书，你不记得了？” 谢子怡睁大了眼睛：“全国喜茶降价促销的决策是在距离我不到十米的距离审批通过的……？” “这样想的话，应该没错。” “怪不得你那天刚看到文件，没多久的功夫，喜茶的价格就全国调整了，我还想怎么会这么快，按道理来说申请案提交上去，最起码要十5个工作日才能审批的，过不过还不1定呢，原来周小夭是流程最后，负责拍板的那个。” 金融系的研究生，每天都要看很多的案例，分析当中的经济行为。 但他们根本想象不到，有些全国性质的经济行为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出自自己的同学手下。 我们研究的都是案例，那个坐在阳光下的少女玩的是真的…… 然后，他们又想起了周小夭的闺蜜钟文静，说周小夭的老公前段时间出差了。 那么算1下时间节点的话，云闪付就是在那个时候忽然出现，迅速成为了可以和支付宝媲美的第3方支付软件。 也就是说，在周小夭他们眼中，平平无奇的出差，其实是1场席卷了全国的硬仗…… 再加上拼团、拼团外卖、抖音校园论坛和今夜头条…… 他们这些年用的app，有1大半都是面前这个男人亲手缔造出来的啊。 这种感觉，又让他们的头皮重新麻了1阵。 而此时的卢文浩则有些坐立不安，连下车后被戴在额头上的墨镜都摘下来了，全程没有说话。 因为，没有可比性。 他和顾明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就像是詹安的那句完全比不了1样。 你再牛逼，充其量就是个富2代，在富1代面前，你就是个儿子啊。 卢文浩的穿搭，长相和行为在学生群体当中算是很酷炫的，轻易迷倒1些女生不成问题，但放在顾明面前就显得有些幼稚了。 人家玩的是什么？是改变了全国的消费习惯，洗牌了无数行业的发展模式。 你跟人家比墨镜，比手表，就很难绷…… “哥哥你看，他们有点呆。” 周小夭忍不住凑到顾明耳朵边悄悄嘀咕1句。 顾明喂了她1口虾肉：“明明你最呆。” “我可是顾太太。” 小富婆嘟着嘴，用顾明听不到的声音，非常嚣张地说了1声。 顾明则开始招呼大家吃菜：“家常便饭，不知道合不合口味，随意1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好的顾总。” 众人捏着筷子，看着桌上的芝士波龙、海参汤、佛跳墙、帝王蟹刺身，耳边家常便饭4个字嗡嗡作响。 其实他们不知道，顾明压根也不热衷这些东西，他更喜欢的吃周小夭昨晚的做的那道酸辣土豆丝，但今天这个局本身就是为了给“顾太太”撑场面的，逼要圆润。 “我们家小富婆，可能属于不太爱说话的那种，社交能力基本没有，以后还要请你们要多照顾1下。” “我爱说话的。” “伱只是和我在1起爱说话。” 周小夭嗷了1声：“那我也算爱说话吧。” 小富婆虽然被顾明宠的有点胆大包天的感觉，但基本还是不会有什么无意义社交。 她只是在顾明面前活泼聪明，爱骗人，还有点茶，又有点色，所以对于他们班里的人来说，反差感才那么大。 1个多小时之后，饭局接近尾声，6续散场。 顾明和周小夭出门之后，门口已经围了1大批的生意人，打着招呼，做着自我介绍。 在北方商帮和金丝楠成立之后，济南这个地方在国内商业圈里的地位已经很高了，好多创业者都喜欢来这边试水，毕竟当地有很多的优惠扶持。 但是来济南开公司是1方面，想搭上顾明这条线却并不容易，眼见着好容易见到了他，在龙凯吃饭的创业者或企业家肯定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而周小夭则乖巧地陪在旁边，黑色的小皮鞋轻轻点地，眼眸璀璨地看着旁边的顾明，眼神里的喜欢根本藏不住。 班里的其他人则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1幕。 男生看的是顾明昂首挺胸，身材挺拔地站在1群人面前，表情淡淡，但十分装逼。 女生看到的则是周小夭贴贴着江勤，时不时地晃1下，如果引起了顾明注意，就会被捏1下脸蛋。 现场有很多人不认识周小夭，也会专门问1下。 顾明就会悄悄凑到问话人的耳边，说这是我的漂亮太太，但是她自己不知道，别让她听到了。 听到这个答案的人，基本都是不明，但是觉厉。 “之前看新闻的时候，总觉得顾总虽然面带微笑，但总有种霸气的感觉在身上，什么不爱钱，悔创拼团，只是兼职创业，高调的不行，可他会喂周小夭吃饭诶，还会吃她吃掉1半的，表情也很温柔啊。” “顾总其实是个恋爱脑。” “？” 在返校的奔驰e上，众人听到恋爱脑3个字，忍不住转头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郑菲：“不可能吧，那可是顾明啊！” 郑菲拿出手机：“我最近在追1部小说，叫以朋友的名义爱你，你们看过吗？” “没有啊。” “我之前觉得这就是个小说而已，但今天知道周小夭就是顾太太之后，我忽然就对号入座了，原来我看的不是小说，是纪实文学，因为那本小说里写的就是顾明和周小夭的故事。” “？？？？？” 半晌之后，车上没有了声音，所有人都在抱着手机，1本正经地看着小说。 爱磕糖的钟文静属于脑补型选手，有些磕不到的地方都靠自己想象，但大致的故事脉络还是极其写实的。 尤其是周小夭口述过的那几段，百分之8十5的真实性还是有的。 “原来……顾明和周小夭是同1个高中的，那时候周小夭是富家小姐，顾明还1穷2白啊。” “他们是在图书馆认识的，顾明开局就踢了人家1脚啊，不愧是做生意的，心机就是深，没有社交的天仙少女，从那1脚开始就念念不忘了。” “我都研1了，怎么还没人来踢我1脚啊？” “你也得去图书馆啊……” 众人1边看1边议论着，忽然觉得很多事情都对上了。 为什么周小夭外表冷冷酷酷的，却那么粘着顾明，每次见到他就忽然活泼了。 为什么顾明都那么有钱了，却从没有过私生活里的绯闻，独宠他家太太。 原来这1路走来，两个人都是在默默地互相陪伴着啊。 他们看了许久，总觉得这书还可以改个通俗易懂更有噱头的名字，叫狗总裁和他的小呆妻。 第607章 留给岳父的时间不多了 周小夭就是顾太太的消息在研1新生的圈子里流传开来，而顾总携太太出现在龙凯酒店的消息，则以更快的速度在创业者的圈子里流传开来。 于是，1辆又1辆的车，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不断出现。 在这些车子当中，bba算是常见的了，大家在龙凯的停车场挤成了1窝蜂，最后都不按停车位停了。 好多华子啊，负责停车场指引的大爷都麻了，第1次觉得人类怎么可以只有两只手。 随后，1众创业者聚集而来。 这些人来自各个城市，所属行业也是5花8门，此时将龙凯围的里3层外3层，水泄不通。 来的早的都进了大厅，来的晚的则拿着项目书排到了喷泉两侧，看上去就像是等待老师批改作业的学生…… “顾总真的在啊？” “在啊，顾太太今天在这里宴请同学，顾总陪着1起来的。” “我靠，我就说了，找顾总是找不到的，还是得走顾太太的门路啊，老贺就是个例子！” “老贺是谁？” “老贺你不知道？呷哺火锅啊，他想做连锁但是没有资金，后来直接在财大门口开了个店，托了好多关系请顾太太去吃了1顿，人家就夸了1句好吃，老贺现在就已经拿到金丝楠的投资了。” “卧槽……” 西装革履的人群中，有些人是第1次听说这件事，心中直呼天才，做生意还能走太太路径的，活该人家发财啊。 与此同时，人群当中的顾明被请进了的最大的宴会厅，挨个看他们的项目书。 感兴趣就收着，不感兴趣就放在桌上。 其中甚至还有1些再过几年就会做起来的知名品牌，现在还被资金问题卡着脖子，成为顾明重点关注的对象。 周小夭就在他旁边，有时候顾明也会把感兴趣的项目递给她看看。 “这个可以么？” “可以。” “这个呢？” “这个不行，哥哥不要投钱。”周小夭摇了摇头，生怕自家大狗熊因为亏钱而难过。 顾明把两份项目书拿到手里，看了1眼，心说怎么和我的判断是1样的，对小富婆很聪明的怀疑不禁加深了。 最近这些年，由于互联网行业的高速发展，再加上团购、外卖等平台的崛起，小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拿餐饮业来举例吧，最显着的变化就是品牌连锁化的趋势越发的严重。 全国各地的商圈，不管是哪1个，拽出来最火的品牌，永远都是那几家连锁品牌。 在这种情况下，小型创业者的日子过的愈发艰难。 来自福州的魏老板，自己开了1家快餐店，还融入了点祖传手艺，主打亲民价格，前几年1直都很赚钱。 因为对比肯德基和麦当劳之流，他们在价格上还是有所优势的。 但随着团购大战，外卖大战，还有快餐品牌6续展开本土化烧钱作战，魏老板的6家店在半年内相继倒了4家。 为什么？ 因为你的价格优势，没了。 这些连锁品牌背后都有强大的资本支持，就算打1年的价格战都根本伤不到他们的皮毛，可烧钱作战对小型创业店来说就会是灭顶之灾。 别管你多优秀，定位多明确，在经营地的口碑多好，管理经验多么丰富，始终抵不过这种真金白银的竞争。 也许再过几年，随着品牌连锁化的进程越来越快，全国的所有城市都会是1个样子了。 1样的综合型商城，1样的品牌化门店，吃喝穿度都越来越全国化…… 你想找个特色店，连互联网都给不了你答案，只能认识个本地的朋友。 就比如江城火锅，现在哪个城市没有……？ 你别管它是否正宗，它确实不再具备特点。 十几年后，特色这个东西就会成为稀缺物，某些城市甚至会因为自己的特色1夜爆火也说不定。 所以有特色的小门小户打不了价格战，也不会做营销，只能求资金，抱大腿，这就是行业趋势。 在这种大环境的驱策之下，济南，就成为了他们心中的第1选择。 因为北方商帮+金丝楠基金会+拼团供应链扶持+拼**营销的联合生态，对创业者来说简直就是孵化天堂，济南那些曾面临全国化困境的品牌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近几年，餐饮品牌的创业者总会来济南碰碰运气。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济南这座城市目前进入了高速发展时期，gdp的增幅已经远超想象。 外来的打工者也多了起来，甚至连房价都开始逼近1线城市了。 北方商帮在第6轮和第7轮，开放了外地品牌的加入渠道，有很多老板都在这里买了房，甚至把总部搬了过来。 顾明倒也有意图在地域性商业范围内，培养1些独具特色的品牌门店，这些门店也许因为特色太严重，无法全国化，但对于区域性的拼团生态是很好的。 比如你去某个城市旅游，听说了某个特色美食，肯定想去吃1吃的，这就是未来的旅游经济，也是商圈的1个流量补充。 利用金丝楠基金会投1笔钱进去，为这些小品牌做区域化品牌，补充到当地的商圈，聚拢本土化流量。 让拼团供应链作为源头，整合供销资源，最后把品牌接入拼团，让生态更完全…… 坏了，我又要赚大钱了。 顾明啧啧1声，把项目书和发展计划书装到1起，带回了北方商帮，打算把筛选好的那部分交给寇静。 “怎么样，顾总怎么说？” “没说上话，但顾太太看我计划书的时候点头了。” “那稳了，不像我，我的项目书只有江总点过头，江太太还没点头，我感觉还是有点悬的……” 黄昏时分，顾明和周小夭来了拼团总部，把那些比较有前景的项目书交给了周小夭，打算发展区域化品牌，然后进行初期孵化。 他挑出来的这部分项目，基本都是在2010年前营收状况非常良好的品牌，这也是周小夭之前点头的那1些。 这样的品牌欠的只有资金，随后慢慢发展，在区域化竞争力绝对有领先优势。 当然了，这些品牌当中的1部分，可能也会具备全国化能力的，顾明也乐意看到他们全国开花。 淘宝当初就是以帮助全国制造业做互联网生意的名头，将全国的大中小型制造厂聚在1起，打造出了庞大的电商帝国。 顾明现在也在以帮助线下门店做生意的方式，将全国化的、非全国化的、独具特色的、聚拢在1起，以供应链为起点，以团购、外卖或商业综合体为终点，实现双赢。 到时候，全国的百花谷商城，万商汇，以及最后的终极商业体【万商天地】，都不会完全的同质化，而是在众多流量品牌的聚集下，各具特色。 他和老高，还有婶婶，会有1次庞大的3赢。 “后期，拼团供应链可以派人去对接这个计划，拼团那边的对接就让赵菁安排各地经理负责。” “明白。” 顾明说完后又想起1个问题：“周氏集团的喜悦城，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做商业综合体的地产公司越来越多，喜悦城的工期赶得很紧，据说他们希望能赶在13年的年中开业。” 寇静想了想，又补充1句：“百花谷在深圳的万商汇项目，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开业。” 顾明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招商情况呢？” “降价招租后的效果还算不错，但质量不高，北京的喜悦城本来是打算做个样板的，目前却有点捉襟见肘的感觉了，尤其是1些餐饮品牌，几乎招不到，但您不说过，购物中心不是卖出来的，是吃出来的。” 顾明敲了敲桌面：“留给我反派岳父的时间，不多了。” “老板，你嘴不硬了？”寇静有些惊讶。 “？” “岳父是岳父，好朋友是好朋友，不要混淆概念。” 顾明就跟个长得像人的狗1样，出门去找自己的好朋友，结果就看到钟文静又和邓萱萱玩到1起了。 这两个人，可有共同话题了。 顾明1看就生气了，迈步要带走自己的小富婆，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1停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假装没看见1样，悄无声息地回了办公室。 随后，金丝楠对于地域性品牌的定向投资正式启动。 1些独具特色的小品牌，得到了发展壮大的机会。 说真的，顾明真的很想再来1次团购大战，勾搭别人家的钱包，烧1些品牌出来，只可惜唯1仅存的大众不行了，据说老板张韬脑淤血住院，至今还没好利索。 当然了，外卖大战也是可以的，虽然无法到店，但有些品牌还是可以做外卖的。 而且饿了不还有点心气儿，张煦豪仍旧觉得自己不弱于人。 于是，拼团外卖在区域化品牌孵化开始没多久，就主动挑起了又1次外卖大战。 整个饿了不，愁云惨淡，多次向阿里求助。 庞蕊咬着牙拒绝了饿了不的请战书，对于拼团供应链的虎视眈眈，危机感深重，不太敢动。 第608章 功德＋1 经过了云闪付的大4推广，拼团外卖借风不断地侵吞市场份额，求不来资金的饿了不开始缩水严重。 这家企业就像是被施了虚弱诅咒，哪怕没有拼团外卖的烧钱进攻，也是有种千疮百孔后摇摇欲坠的感觉，极其不稳。 尤其是外卖市场已经成熟了，推广这种事，效果已经不大了。 有些人1旦主动把手机中删掉，哪怕烧钱都很难再让他们重新下载回来。 于是在某些餐饮门店前，经常能看到45个身穿黄色骑手服的拼团骑手在等餐，而旁边仅有1个穿着蓝色骑手服的饿了不骑手，弱小，无助，瑟瑟发抖。 然后没过几天，这仅存的蓝色小人也被默默染成了黄色。 这种市场的变化是最微小的，但同时又是最为扎眼的。 因为连骑手都开始变少了，那整个平台的订单量也就可想而知了，很多网民也会在网上讨论，说最近这几个月，能见到的饿了不骑手越来越少了。 黄色，果然是最具备传染属性的颜色，没有人不爱黄色。 “拼团外卖的优惠活动，是以店铺优惠的形式发放的，只针对某几个门店，而且每个地区都不太1样，优惠的门店都很有特色，而且都是以主营堂食为主的。” “另外，这些门店在饿了不最近1段时间的销量报告里，也是当地销量比较高的几家。” 陈嘉欣像是个无情的汇报机器，最后轻轻把文件放到了桌面，等待着会议室里的人回应。 “顾明不会无缘无故地烧钱的。”张煦豪的默默开口。 “没错，市场部没敢妄动，查了3天，发现这次做优惠的1些品牌已经加入到了他们的战略合作计划当中，他们大张旗鼓地烧钱，是想继续烧热市场，加速孵化他想要的品牌。” 张力接过陈嘉欣的话开口：“这不是猜测，因为在团购板块，这几家店铺的到店优惠力度也很大。” 陈嘉欣揉了揉太阳穴：“有1些门店在本月初的时候，还在大众点评刷满了好评度，顺势发放了1部分针对大众用户的优惠券。” 目前无论团购或外卖，优惠都分两种，1种是平台优惠，1种是商家优惠。 平台优惠通用全场，由平台发放，而商家优惠只能本店使用，由商家发放。 也就是说，这些和拼团合作的品牌，在借助大家的渠道发放优惠，提高销量和知名度。 同时，顾明在后方辅助，花钱向市场施压，希望能够挑起战火，拖大家1起再顶高市场的热度。 “妈的，真狗啊……” 会议室里，宣传部、市场部、商务部的负责人议论纷纷。 他们就好像看到了1个狗人，冲着他们招手，说来啊，来烧钱啊，不烧钱不是男人哦。 搞他们饿了不也就算了，大众点评的老板都脑淤血了，他竟然还想邀请人家1起帮忙，真是恨不得把手伸进人家的钱包里啊，也不怕被咬了手！ 如果是以往的张煦豪，肯定受不了这种挑衅。 他会像1个勇猛的战士，啊啊啊啊地怒吼着，冲进战场。 但出乎意料的是，张煦豪表现的很平静，脑子里只有孵化两个字，在嗡嗡作响。 饿了不只做外卖…… 当初面对媒体采访的时候，张煦豪曾坦言，说饿了不是专注于外卖的专业外卖，拼团外卖只是业余。 可如今想来，那句话说的，正好是饿了不最大的弱点。 因为拼团是业余做外卖，所以他还有拼团供应链、社区团购、孵化了各种餐饮品牌，甚至利用论坛的影响力，把大学生市场视为自留地。 同理，饿了不是专业外卖，所以只有外卖。 烧1次钱进去，饿了不除了能抢回来1点市场份额，没有别的好处，就好像镜花水月1场空。 但拼团呢，供应链的订单会持续上涨，还能孵化出和自己签约的品牌，后续又会壮大自己，也就是说，他们根本输不了。 “老板，市场从这1刻开始，已经全面听从拼团的掌控了，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陈嘉欣深吸1口气，说完话后忽然有种卸了力气的感觉，1直硬挺的腰板微微弯曲，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 而且，经过长达半年的市场下沉，能够作为新增长点的城市已经寥寥无几。 也就是说，在这个成熟的市场里，想要重振旗鼓，不和拼团外卖正面交锋是不行的。 但是，正面交锋根本没有胜算，这是死局。 “我不建议烧钱了。” 陈嘉欣给出了1个建议。 听到这句话，张煦豪起身，来到了会议室的那张大地图前方，看了看那些插着蓝色小旗的区域。 那是饿了不目前已有的市场，大部分都集中在华中偏北的地区。 想当初外卖行业刚刚兴起，饿了不的主营业务区只有杭城到沪上为中心的圆形区域，后来被拼团外卖撵的全国乱跑，整个摊子像摊大饼1样越摊越大。 这么大的摊子，目前已经市值近百亿了。 可是在那些蓝旗的旁边，总是插着1只如影随形的黄旗，就像幽灵1样根本摆脱不掉。 这些小旗帜是饿了不平时用来解压的手工爱好，用的是儿童彩纸和牙签，在制作旗帜的时候，他还代入了1些自己的小心思，总是把黄旗做的比蓝旗小1些。 从视觉效果上来看，黄色就像是在依附着蓝色1样。 当然了，在蓝黄2旗之外，还有几只红旗，但数量少的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沉默地看了许久之后，张煦豪忽然拉开了自己的手边的抽屉，又拿出了1把小黄旗，在每1个黄旗的边上又插了1只。 这支旗，叫做拼团供应链。 然后他又在两只黄色旗帜旁边再插1支，这支旗叫做团购到店，然后是第4支，叫做每日特惠，还有第5支，叫做喜汉河青，以及第6支，百花谷商城。 他还想插第7支黄旗的，只可惜插到1半旗帜就不够了。 这支旗是最新的，叫做拼团云闪付。 插完了旗的张煦豪往回后撤1步，心底1片冰凉。 哪怕现实和旗帜的大小1样，黄色没有蓝色大，可如今这地图上密密麻麻的黄旗，已经把蓝旗围的水泄不通了。 这个世界，被1个兼职的、业余的家伙给吞掉了。 他从1开始就以自己做的是“专业外卖”为荣，此时却不得不承认，外卖大战，并不是外卖1个行业的事情。 云闪付，供应链……对方的应对方向，实在太多了。 张煦豪啪嗒1声，把其中的1只蓝旗拔掉，但眼神仍旧刚毅，就像是1位虽败犹荣的将军，心里有7个字红的发烫——我1定会回来的。 然后他发现，决定避战的自己也不失为1位勇士，因为商场如战场，能够急流勇退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啊！ 保存自身实力，重新调整布局，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妈的，我真不愧是1位能伸能屈的天骄！ “老板，饿了不关闭了5个城市的业务，收缩了阵线，裁掉了5百多员工，好像是要减负，重新优化布局结构。” “啥？” 顾明刚刚到总部，椅子还没做热，就接到了叶子卿的电话。 叶学姐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里传来：“真的，而且我们区域推广的那几家品牌，都被他们以各种违规理由下架了。” “靠，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不烧钱了也不提前通知我？这不让我白花钱吗！” “？” 顾明叹了口气，忍不住托着腮看向窗外的秋景。 他这段时间不断挑衅，1直在等待饿了不起应激反应，希望他们能像拼团当初狙击饭点1样，疯狂出拳。 结果换来的，却是大失所望。 “大众点评呢？张韬不是出院了，他们之前1直蹦跶着想抢回1部分团购市场，怎么不打啊，我都快骑他脸上了！” 叶子卿手里捏这1串佛珠，边盘边对着电话开口：“老板，张总现在好像1听见你的名字就打摆子。” 顾明委屈的不行：“那又怎么了？他得到的只不过是脑淤血，我得到的可是寂寞啊！” 叶子卿听完之后，手里的佛珠越转越快，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算了，做完了这个星期的优惠之后就不要烧钱了，要不就滥用市场主导地位构成不公平竞争了，让他们都喘口气，适当地让出1部分市场去，让他们不要绝望。” 顾明：功德+1 此时，临冬的阳光还仅存1些温热的气息，在繁华的城市街头，赶着上班的人已经6续出现。 1辆挂着拼团供应链的大货车从郊区开入市区，沿路送货，周围不时有身穿黄袍的骑手经过，然后沿着贴满了云闪付广告的街头，逐渐消失在晨雾当中。 等到早上的点餐高峰期过去之后，有些选择暂停接单的骑手就会到拼团供应链，或者喜汉河青的仓库区歇1歇，给电瓶充充电，顺便从补给站拿1瓶康麦郎喝喝，1升装很过瘾。 第609章 李少爷的创业路 初冬的傍晚，沿路两旁的树已经掉光了叶子，整个城市都浮现出1种凋0的美感。 此时，红日在雾气中变得朦胧，逐渐地往西沉落。 夜色渐渐涌来，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缓缓开启，顾明开车从路上驶过，将速度放缓，仔细地观赏着冬意，然后晃晃悠悠地来华业的楼底下，停下车。 他这段时间忙的很，也没时间操心老李这边的事，再来的时候，发现人家招牌都已经挂上了。 上写两个字，浅酌。 顾明迈步走进去，左右打量，就看到了1个大平层的底商被划分了好几个区域，中间是吧台，左边摆了几张台球桌，旁边还有摆满了沙发的休息区。 从黑色的铁质楼梯往上去，上面是包厢区，外观有点像是法式风格的阳台。 除此之外，休息区后面还有类似后厨的小窗口。 整个1百多平的商铺，挤满了年轻男女，好像都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当然也有附近写字楼的1些上班族。 顾明看到后厨有几个小姐姐，端着意大利面、牛排之类的东西，往楼上的包厢区送。 而吧台前面坐着的，更多都是只喝酒。 休息区是社交重灾区，形形色色的男生，围着33两两的女生，谈笑风生，嬉皮笑脸，消费起来也是最疯的。 顾明甚至还看到了小富婆的研究生同学，卢文浩、谢子怡和张淑雅等等，正凑到1起打扑克，周围摆了两提啤酒。 穿的真凉快…… 顾明嘶了1声，然后摸出手机给强子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的功夫，强子就颠颠地跑了过来：“顾哥，太可怕了，李哥竟然真的赚到钱了，你说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 “老李呢？” “在休息区那边，广发和老崔也在。” 顾明迈步跟了过去，转过吧台，就看到崔文仲和张广发坐在沙发上，听李明鹤1顿侃，颇有种眉飞色舞的感觉。 见到顾明来，张广发和崔文仲纷纷让开中间的座。 “少爷，你这生意搞得不错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就赚钱了，我就说我果然是人中龙凤。” 李明鹤跟个2傻子1样，乐的满脸跑眉毛。 他从夏天开始就在研究什么行业赚钱，都快把手机百度烂了，也没听到什么靠谱的主意。 强子说开个酒吧比较赚钱，他就在中间搞了个吧台，雇了几个调酒师。 但后来他又听崔文仲说，位置距离大学城这么近，开台球厅应该也能赚钱，李少爷又买了几张台球桌。 但是光有台球桌就太单调了，他又买了几台街机，还给休息区配了扑克、麻将桌和各色桌游…… 后来又有人说，济南的消费水平上来了，开西餐厅比较赚钱，他1想也对，就把2层装成了半开放式的餐位，怕有人觉得吵，就弄了几个包厢。 李少爷的生意经，主打的就是1个我毫无主见，但我非常听劝。 于是，凑来凑去，就凑成了这个鬼样子。 1开始的时候，这地方没什么人来，后厨的食材都快被强子1个人吃干净了，但随着项目1点点的增加，慢慢地就开始聚人了。 先是附近的大学生，然后就是旁边的上班族，慢慢的人就开始越聚越多…… 李少爷1开始连招牌名都没想好，后来1想，没名字连他妈名牌都没办法印，怎么发朋友圈？这他妈还得了嘛，于是就立马百度了1个。 顾明听完之后人都有点麻了，心说这他妈典型的傻人有傻福啊靠。 老李的这个浅酌，说白了还是小资酒吧的核心，但却融合了社交聚会的娱乐功能，还有餐点，玩饿了还能吃点，确实是撞进了年轻群体的心头好。 “你搞酒吧哪儿来的渠道？酒水的进货怎么搞定的？” “我百度的，济南最大的餐饮龙头叫红锦餐娱，我去了之后就说咱俩是兄弟，那个公司的老板就给帮忙弄了，还要和我拜把子，但我怕当侄子，没答应。” “西餐的渠道呢？食材怎么来的。” “不是拼团供应链吗？” “靠，怎么你这里送的打火机还印上了招牌logo？” “你入股了1个广告厂啊，你忘了，你每回办大事儿都要滋我的，我感觉我比你都了解伱有啥！” “？？？？？” 顾明听完之后人都麻了，心说少爷你是够牛啊草，我他妈大学白嫖你的东西，你是1次性全他妈白嫖回来了。 李爸之前听说李明鹤要去临川创业，就给了他两百万的初始资金，打算锻炼锻炼他，赔光了没关系，能总结经验教训是好事。 他从李明鹤小时候就在教育他，说做生意很难，没有1帆风顺的时候，现在就决定让他亲身体验1下。 结果，嘿，什么教训，他是1点教训也没吃到。 前几天，李少爷还专门拍了照片发给他爹，说我没想到你竟然从小就骗我，做生意真尼玛简单。 “我两百万还没花完呢，打算过两天把隔壁也租下来，搞个网咖，再弄几个美甲摊。” “这又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我在班级群问的啊，想让大家提提意见，看看还缺什么，男生说如果旁边有网吧就好了，女生都说能做美甲也不错，老顾你觉得行吗？” 顾明看着他：“你个憨批，命是真好啊。” 李明鹤眨眨眼：“真的假的？” “我大学之前租了半个酒吧，搞了个奥运之夜，基本就是这个运营模式。” “那我可真的太牛逼了！” 顾明又转头看向了张广发：“广发最近怎么样？在供应链还习惯吗？” “习惯啊顾总，我太喜欢现在的工作了。” 张广发毕业后就在的拼团供应链当经理，前段时间刚出差回来：“不过前段时间，我们接到任务，说可能要增设1条运输线，在南方建两个物流区，怎么后来就没动静了。” 顾明提到这个就烦：“马叔不掏钱，气死了。” 正说着话，旁边有个穿超短裙的小姐姐迈步走了过去，纤细的双腿穿着黑色渔网袜，顿时让在座5个男生眼神飘忽了1下。 等到那位小姐姐走远，5个人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1样，转过头1阵傻乐。 《浅酌开对了，以后常来》 他们虽然谁都没说话，但眼神里全都是这个意思。 半晌之后，薛佳和王琳琳就过来了，来的时候还接到了顾明打过去的电话，喊着周小夭1起来的，同行的还有王海妮。 至于爱磕糖的钟文静，自从日更开始之后，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玩不了1点，整天1写1边骂骂咧咧的，说狗都不写。 4个女孩1进来，最耀眼的那个还是周小夭。 小富婆今天穿的很淑女，内搭了带黑色领结的衬衫，牛仔裤，外搭了1件韩版的大衣。 她现在可太开心了，因为班里的人都叫她顾太太，有时候连讲课的教授都会这么喊。 薛佳还是以前的样子，牛仔衬衫配长裙。 王琳琳和王海妮的风格差不多，扮的有点嫩，看上去就像是纯真少女。 王海妮刚进来就搭讪了1个帅哥，天真懵懂的眼神水汪汪的，仿佛什么都不懂，殊不知已经身经百战。 她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主要是她就睡在主卧的隔壁，每天都能听到顾明问大不大，就跟在问她1样，搞得她都睡不着。 4个女孩来了之后，1行9个人就上了楼，换了个包厢进去，然后点了些东西和酒水，边吃边聊。 薛佳对于李明鹤创业这回事儿1开始是不看好的，可谁知道他竟然真的成功了，也觉得挺高兴的。 大概真是应了顾明那句话，傻人有傻福。 媳妇儿是莫名其妙得来的，家里的生意也是莫名其妙扩大了，现在自己又莫名其妙创业成功，真是没有1点王法。 “老吕今年又升了，从副主任变主任了。” “培养出咱们这1窝人中龙凤，活该他升啊！”李明鹤现在1开口就是人中龙凤。 顾明啐他1口：“用词准确1些，1窝是什么玩意？” “老顾，你懂就好。” “李明鹤你不能给我飘知道吗？我听说男人1有钱就变坏，要让我知道了，我打断你狗腿。” 薛佳说完话后眼神忽然妩媚地夹了1下：“知道了吗哥哥。” 李少爷汗流浃背，1个劲儿地点头。 薛佳转头看向周小夭：“小夭，你也要经常提醒顾明，让他记得。” 周小夭看向顾明：“哥哥不能有别的好朋友嗷。” “放心，我们的友情坚固的很，而且我每天只要天1黑就回家监督你有没有遵守门禁，没有机会啊，老李倒是有可能，你看浅酌，全都是漂亮小姑娘，还是晚上营业，多危险啊。” 李明鹤眼睛都睁大了：“你怎么祸水东引啊，我怂的很，怎么可能！” 薛佳则悄悄凑到了周小夭的耳边：“你和顾明还是朋友啊？” 周小夭很认真地点点头：“1辈子的友情永远不会变质。” 王海妮：“……” 第610章 浅酌爆火 浅酌的美女确实挺多的，穿的也很荡漾，让男人有种唐长老进盘丝洞的既视感。 还有些妩媚成熟的白领小姐姐，动不动就穿个丝袜，两条腿1并，坐在吧台前，高跟鞋脱到1半，在脚尖晃来晃去。 李少爷是1点也不敢看，崔文仲也目不斜视，倒是张广发和吕强，放4观看，是有种单身的不羁与洒脱在身上的 “老顾，你天天嚷嚷着自己是单身，怎么也不敢看？” “谁说我不敢看？” “那你看看啊，我从强子的表情中感觉，很润。” “滚，我只是单纯的没有兴趣。” 顾明唬着个逼脸，按响服务铃，点了1大堆的晚餐，让李少爷深深感受到了人心险恶。 吃饱喝足之后，1行人便转到台球桌前打起了台球，对于这种游戏，顾明着实不在行，骂骂咧咧地说李明鹤这里的台球桌针对他。 冯楠舒就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每次顾明因为对手进球而生气，她也会在后面都露出1个凶萌的表情，给哥哥壮声威。 随后，在后面表演变脸的小富婆“啊呀”1声，就被顾明拉到了放街机的墙角去了。 这东西在顾明很小的时候就不太流行了，到了2012年，怀旧价值可能更大于它的可玩性。 不过在顾明小学的时候，网页小游戏很火，拳皇也被移植了过去，顾明放假没事做，倒是和表弟玩过几次。 他玩这种游戏从不记发招表，唯1的套路就是乱按，按准了，大招发出去，他就会露出1个“1切都在我计划当中”的表情。 要是发不出什么招，还赢了，就会有种“我不用大招，平a都能赢你”的牛逼哄哄。 “好久没玩了，那我就选这个露着大腿，胸部鼓鼓的小姐姐吧。” 顾明操纵着摇杆，将选择框挪到了不知火舞的身上。 周小夭：“？” “怎么了，1个游戏角色都不让选？我就选这个。” 周小夭选了春丽，小手啪啪地按在操作键上，然后追着顾明那个“胸部鼓鼓的小姐姐”1顿暴打。 顾明嘶了1声，心说刚才幸亏没听劝，抵挡住了吧台前的丝袜诱惑，要不这醋呆还不得谋杀亲朋友。 春丽的腿很厉害，可小富婆的香软的小脚丫子可也不是吃素的。 到时候热搜都有了，说拼团顾太太，浅酌酒吧暴揍拼团顾总。 周小夭暴揍了不知火舞1顿就开心了，逼着哥哥换了角色，然后眼神亮亮的，晃着顾明表示还玩。 顾明就又投进去1个币，让小富婆重新虐了自己1回，见她露出1个芜湖的愉悦表情，忍不住瘪了下嘴。 傻呆，真好哄，玩个游戏就开心了。 顾老板看着春丽在屏幕上欢呼雀跃，觉得自己这辈子好像什么科幻的事情都遇到了。 重生就够科幻了吧？可1想到周小夭喜欢自己，他就觉得这比重生还科幻。 这千金小姐明明漂亮的要命，却又粘他粘的不行，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能和他在1起就开心。 打游戏也好，看电视也好，哪怕光是闲坐着也行，好养到爆。 太美好了，美好到每次都要捏捏她水润的脸蛋，才能确认她真的是属于你的，也只想要你宠，于是江勤才能觉得安心，不觉得这是梦1场。 人都是这样的，见到太珍贵的东西时候不敢伸手，抱在怀里又会害怕失去。 顾明托着腮，在周小夭重新选人物的时候看着她，好像能数她每1根睫毛。 小富婆在沉迷娱乐的时候比以往还要可爱1些，尤其是那双漂亮的眼眸倒影着屏幕里的彩色，看上去就像是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我选这个。” 周小夭选了8神庵，然后发现顾明还没选，于是转头看向顾明，发现对方正盯着他，嘴巴忍不住抿起。 顾明回过神，眯起眼睛：“为什么选这个？你觉得他很帅吗？” “这个，有点像高中时候的你。” 周小夭柔柔地说了1句，让顾明的表情微微1愣。 8神庵是个被长发遮住右眼的角色，确实有点非主流的味道，顾总还记得上次因为城南高中搬迁，他带小富婆回去的时候聊起的往事。 高中时期的周小夭还没和他说过话，但据说每次遇到他都想掀开他的刘海，看看那只崭新的眼睛。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心说我高中那点黑历史可算是让你记住了，于是迅速选了最狗的扫把头古烈：“这次不留情了，虽然我很宠伱，但有些事情也该适可而止了。” “！” 1分半钟之后，顾明有些窒息地看着被揍趴下的古烈：“算了，不玩了，你有新手保护期。” 周小夭哼哼了1下，然后离开座位，1路跟着顾明，眼神好奇地4下乱瞟，在看到谢子怡他们的时候，还稍稍打了个招呼。 谢子怡他们这段时间已经追完了《以朋友的名义爱你》，但总有人觉得拼团顾明不可能是恋爱脑，可现在看来，好像真是。 明明是跺跺脚就可以让市场跟着颤的人，和太太玩闹的时候却这么幼稚。 与此同时，回到包厢里的好朋友发现王海妮已经转回来了，手里拿着1张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数字。 顾明坐到对面，就看着她打开手机，挨个输进去，加了十几个。 什么撩1袭香吻，边城浪子，血染红尘…… 顾明看向王海妮：“你就不打算正经谈个恋爱？” “我每1段都很正经的，可是他们明明答应和我做好朋友的，然后第2天就开始不正经了。” “……” 浅酌很快就成为了顾明他们1行人的据点，顾明在公司处理完公务，然后就会带着周小夭过来坐坐，吃点喝点，但是不给钱。 以周小夭的说法，我给钱就相当于不当你是兄弟了。 李明鹤人都麻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听懂狗话，然后他又明白老爹为什么要说做生意难了，这他妈是用来说给别人听的啊。 “老顾，做生意很难的，少来两趟吧，你看你，都胖了，我大学4年都没见你胖！” “那有什么办法，小富婆喜欢来啊，你有本事叫她别来了。” 李明鹤吃完面前的牛排，给了他1张名片：“在上海经营网咖的陈老板，你要真想盘下隔壁的店，可以打电话咨询咨询经验，但我觉得没必要玩这么大。” 李明鹤接过名片：“不大怎么装逼呢？” “你是不是在搞黄色？” “？” “做生意，眼光不能太短浅，我问你，你弄这么大1个摊子，后续薛佳如果要到大城市工作，你要怎么收拾？” “我可以雇个人帮我打理这个店，到时候薛佳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再开1个，咱是富2代，咱有钱。” 顾明看了他1眼：“呸，就知道跟在媳妇儿屁股后面转，还富2代，没点出息！” 话音落下，和薛佳、王琳琳在2楼追剧的周小夭就露出了头，软声软语地喊了1声哥哥，顾明立马放下筷子，颠颠地就过去了。 李明鹤呵呵1声，心说都是老婆奴，大哥还特么有脸说2哥，要不要脸。 随后的1段时间里，经常有老同学闻风而来，让李少爷多了很多次人前显圣的机会。 比如谢小英和吕慧敏，就组团来了1次，进门就夸，给李少爷弄的胸膛极其炸裂。 谢小英还没上班，但是已经准备明年考公了，她现在不缺钱花，求个铁饭碗的工作倒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吕慧敏则顺利融入到了北京求学的生活当中，期间还和同在1个城市的范淑玲约过几次饭。 老同学就是这样的，哪怕曾经不熟，但从同1个地方来到陌生的异乡，那种亲切感就会倍增。 然后她们还说起了云闪付的事情，吕慧敏所在的大学，也在云闪付的推广计划之内，想象着自己曾经的同班同学正在改变世界，那种感觉确实是无与伦比的。 钟文静也经常来，还抱着电脑，人家打台球看电影，她就在旁边苦哈哈码字，看上去着实可怜了点。 初冬季节，冷空气来袭之际，李明鹤和吕强搬到了风华里小区。 人都是群居动物，扎堆在1起再正常不过了。 当天晚上，薛佳和王琳琳就跑了过来，把顾明她们也喊了过去，坐在1起吃了个火锅。 大学毕业之后，大家都散了，能再有1种大学住在1个宿舍的感觉还是蛮神奇的。 “老李，你们这儿的人越来越多，多买几把凳子吧，坐都坐不开。” “薛佳买了，都1个星期了，还没到货。” “网购？” “对，最近不是双十1购物节嘛，他们的广告都快贴我脸上去了。” 第611章 电商与实体行业 十1月份的尾巴，天黑的越来越早，因为室外天气太冷，浅酌迎来了1波客流高峰期，憨批曹少爷都赚麻了。 而此时，云闪付和支付宝的线下市场争夺战暂时告1段落。 整个阿里，都把精力全部投放在了今年的双十1上。 这次的双十1，比上1次更长，参加的品牌也比上1次更多，剁手的用户也哭的很惨。 很多喜欢网购的人都被马老板1下给掏空了，临大食堂5块钱以下的餐品销量猛增，5块以上的菜品销量锐减。 网上出现了个新词儿，叫做吃土，意味着双十1之后，穷的就只剩吃土了。 而阿里也正式公布了淘宝的交易数据，总额达到了191亿，网上1片哗然。 有媒体称，淘宝创造了历史。 基于电商购物节的热度冲击，整个快递市场都变得膨胀了，各种快递品牌乘着风，不断下沉市场，据说鸿荣家园的3大爷都开始帮忙收发快递了。 而因为节日流量的冲击，支付宝的用户也迅速超越了云闪付用户，甚至在短短1周之内就拉开了近百万的差距。 不过这个数据，只是暂时的。 购物节不是每天都有，消费者也不是每个月都会疯掉，用户终究还是会回归到日常的生活状态当中。 点点外卖，聚聚餐，云闪付的用户基础仍旧坚挺而扎实。 所以，数据的起伏在较短的时间之内并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 顾明昨晚在李少爷那里聊天早上起了床，把胳膊从弹绵软的小左小右间抽出，逗了1下两小粒，惹得熟睡中的小富婆嘤了1声，然后踱步来到阳台，望了出去。 此时，各种各样的快递车飞驰在大马路上，朝着大学城的方向不断涌入，1个个的，摞得都跟小山似的。 大学生群体，真不愧是网购的主力军。 正当顾明感叹的时候，房门被打开，王海妮抱了1堆快递进来，整个人瘫倒在了沙发上。 “海王妮同学，帮我拿快递了吗？” “拿了，那个白色的，还有大1点的那个顺丰……” 顾明伸手拿起1只快递盒，拆开看了1眼，是前段时间火热发售的小米新机，两部，发件人是雷均。 里面还附了1张卡片，写着赠顾总及顾太太。 另外还有几家手机公司，例如华为，中兴，还有htc、酷派、苹果及3星，在这段时间里也都给他快递了自己的最新机型。 商业圈的互赠都是这样，不算稀奇。 大家不是都在说么，顾明做了云闪付，剑指阿里，那么下1步就要进军电商，能提前跟拼团打好关系，对于这些非常依赖网销渠道的手机品牌是很重要的。 如果拿送外卖的速度卖手机会怎么样？ 赚不赚钱不知道，但在市场争夺战这方面，绝对是大杀器。 顾明伸手把玩着小米2，就听到王海妮在旁边1阵嘟囔：“我刚才去快递站，发现里面都快挤疯了，今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网购？” “时代在发展啊，最近这些年，除了餐饮业，线下的实体门店都不太好做了，百花谷之前费那么大的力气改革，宁愿歇业1年也要铤而走险，就是为了这1天。” “说来也是，我老家的那座纯销商城，今年有1半的商铺都关门了，扶梯都不舍得开了，当然了，我也越来越不喜欢因为买东西而去逛了。” 王海妮说着话，随后拿起1个快递要拆。 不过就在她的目光扫过运单的时候，看到加温震动4个字，立马脸色1红，若无其事地放到了1边。 顾明都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继续开口：“实体寒冬要来了，尤其是末端的代理商和实体店主，日子会很难过，191亿，在没有网购之前，这或许是全国线下门店的销售额。” “那他们要怎么办？” “简单，依附于综合商场，或者是流量集中的商圈，这会是1个优胜劣汰的过程，不过未来的线下门店，也许更多的是用于宣传和体验了。” 08年的时候，顾明为了在财经大学试验团购项目，到处找渠道供应商，最后认识了高万通。 那时候的百花谷还是个纯销商城，从1楼到4楼都是货架，从家居百货，男女服装到日用电器，1应俱全。 用老高的话来讲，百花谷商城就是济南市中心的地标啊。 结果仅仅不到4年，整个大环境就变了。 纯销商城倒的倒，赔的赔，只有百花谷先浪潮1步，在09年疯狂转型综合商城，并与拼团建立了深厚的合作关系，搭上了时代的列车。 站在2012年往回看那些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实能感受到4个字，天翻地覆。 与此同时，身处上海的何益军也看到了淘宝交易额的新闻，甚至看到了楼下快递站前乌央乌央的人群，不禁有些汗流浃背。 妈的，真凶啊年的淘宝购物节仅有不到4十亿的受销售，结果不到1年，几乎翻了5倍。 也只有他这种时代的亲临者，或许才能感受到这社会发展的浪潮当中所存在的巨大风险，他要是没改革，肯定死的很惨…… 这浪潮凶猛而狂暴，不知道淹没了多少人。 只有那些有能力踏在浪潮上引吭高歌的，才能引领这个时代，例如双马，例如顾明。 社会性事件会引发1系列的社会性猜想，很快，自媒体就把目光从网购大规模崛起，聚焦在了线下实体0售业的艰难上。 报纸与新闻上不时地播放着关于实体经济整体下滑，0售行业十分难做的消息。 在这个时候，百花谷集团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家公司最近几年1直在做商城新建和旧商城改造项目，名气很大，堪比万达，尤其是万商汇的项目，从动工开始受到了多方的关注。 因为这家企业以路人的目光来看，很神奇。 09年，电商还没这么壮大，实体0售业也还没受到太强烈的波及，但百花谷硬是砍掉了最赚钱的0售业务，歇业1年做改造。 在当时，很多人都觉得他傻了。 可如今的万众百花谷呢，和上海的秦氏地产合作，成为了综合商城领域最知名的品牌之1。 你从前往后看不觉得神奇，但你从后往前看，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于是，有1大波的媒体追到的万众，想采访高万通，深挖百花谷当初急流勇退，1头扎入转型中的原因。 百花谷对于外界的回答比较官方，说转型是基于对时代的思考，也是为了给公司寻找更好的前景。 不过，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些官方回答都是为了集团形象，而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为顾明。 因为百花谷集团的第2股东，就是顾明。 这个猜测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根据调查，百花谷就是在拼团在济南小有名气的时候选择的转型。 而转型后的海花谷商城，也是依赖拼团到店的优惠券，重新聚集了流量。 也就是说，3年前的顾明，并不只是做了建立拼团这1件大事，他还提前3年，奠定了百花谷集团朝着综合地产发展的整体思路和发展方针。 最关键的是，和百花谷联手的秦氏地产，原本是周氏集团旗下的公司。 要知道，在互联网商业圈和投资圈里1直有传闻流出，说顾明的太太就是周氏集团的大小姐，但两家好像有仇。 其他的细节问题，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考证，但很多人都大概脑补出了顾明这1路走来的历程。 拼团做线上市场，又引导综合商城发展，接着成立北方商帮，笼络大批品牌，成立金丝楠基金会入股投资。 他1个人，其实主导了3个行业的发展，埋下了两条伏线。 线上以拼**为主导，线下以综合商城为战地。 而在当年，很多人都以为他只是个会做网站，能玩1手好营销的大学生，可顾明留在的后手，真的越挖越让人心惊了。 “当初要是知道顾明是这种商才，我肯定不会入局团购大战的。” “咱们纯粹是被骗了，被人牵着鼻子烧市场，现在才看明白。” 此时，很多当年和拼团在市场打生打死的团购精英都忍不住有些感叹。 更加汗流浃背的，则是饿了不的张煦豪。 自打他们收缩阵线，重新调整布局之后，原本的市占率就下降到了百分之2十8左右。 不过张煦豪心态很稳，因为他还在等着庞蕊让他们接入支付宝。 但看到圈子里的关于顾明和百花谷集团的流言之后，他又有点稳不太住。 这感觉就好像，“与你55开”又被人发现了1个牛逼之处，你道心受到了严重打击，但还是要“强行55开”。 但更崩的，是周氏集团内部。 秦氏独立，投资失败，招商走1步1个坎，目前的周氏集团人心惶惶。 本来大家听说拼团的总裁是周世荣的女婿的时候，还以为属于周氏的时代又重新来了，可谁知道结果竟然是这样。 “听说现任的周太太，是周总的2婚。” “不是吧？之前不都说是头婚？” “头个鬼啊，自己立的人设而已，当年也不知道是靠着什么机会上了位，但据说对周小姐还不好，典型的恶毒后妈。” “怪不得啊，我还说周总的儿子怎么才这么小，原来是2婚。” “要不是这个女人，秦氏就不可能独立，北方的那些品牌怎么可能对我们的项目避之不及。” “这女人，要凭1己之力毁掉整个周氏啊？” 第612章 骑脸输出 热度会引起争论，而争论则会产生流言。 在顾明早先布局的11浮出水面之后，他的声望值逐渐变得水涨船高，所起到的连带效应也是非同小可的。 周氏集团的员工也不是傻子，人家拼团的顾总既然是周总的女婿，那前期追着饭点爆锤，济南品牌又不和喜悦城合作，肯定是有原因啊。 真相确实错综复杂，但你还能管得了手底下的人连蒙带猜的脑补么？ “周太太，早上好。” “嗯。” “周太太，您的包好漂亮啊。” “是吗？谢谢。” 段颖在29号的早上来到周氏集团，穿着1件价值不菲的黑色风衣，带着墨镜，亲切地和员工打着招呼。 但除了几个在楼下喝咖啡的高层礼貌回应之外，其他员工则都带着1种不善的表情。 而关于“恶毒后妈”的窃窃私语，则从她进入公司的那1刻，不断地在她周围环绕。 段颖对这1切都视若无睹，面色平静地进了电梯，仍旧优雅，直到来到5层办公室并关上门后，才气急败坏地把挎着的包甩在了沙发上。 自打知道周小夭是顾太太，段颖的危机感就越来越严重了，于是以“不想在家闲着”为理由，进入到了周氏集团，帮周世荣处理1些细碎的琐事，扮演1个贤内助的角色。 段颖长袖善舞，待人亲切，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建立了优雅周太太的形象。 可是你再优雅，也遮不住周氏集团每况愈下的现状啊。 优雅能不裁员吗？ 亲切能给涨工资吗？ 所以不管你表面如何光鲜亮丽，打工者终究不会因为你优雅而给你白打工，而是要为自己的1日3餐，甚至自己的1家老小负责的。 那这份将被裁员的怨恨，当然会找到她的头上。 本来只要氏好好的，你们非得回国，把秦总赶出去不说，还雷厉风行地把公司弄的半死不活。 半死不活也无所谓，拼团总裁是你们女婿啊，强强联合还不得蒸蒸日上。 结果你们对周小姐不好，导致拼团但凡有机会立马就会针对周氏。 现在，周氏集团又要优化内部结构，裁员危机与日俱增，不满自然就会疯狂溢出。 于是，段颖早先费尽心机所立的优雅人设，逐渐开始崩了。 整个中午，段颖都在办公室里，望着远处那栋拔地而起的拼团大楼，恨不得1把火将其烧掉，但看着看着，却又因为自己的渺小而感受到了恐惧。 她费尽心机把周小夭养在乌河，这么多年1直以周太太的身份自居，以为事情已成定局。 结果，转眼之间，舆论就开始压到了自己的身上。 白费了，1切都白费了。 现在不只是公司里在传“恶毒后妈”的故事，就连她昨天跟周世荣出去见合作伙伴，都会听到对方有意无意在提及这件事了。 “周总，听说拼团的顾总是您女婿啊，怎么没见伱们有来往呢？” “我记得我早些年见过周小姐1面，后来都没怎么听说，周太太把女儿保护的太好了啊。” “周小姐和顾总什么时候结婚，周总你可得通知我，说真的，我1直都想和顾总交个朋友的。” 而最让段颖印象深刻的，是前几天有个人带着太太来家里玩，酒宴上对方的太太忍不住问周世荣，周太太以前是做什么的。 段颖优雅地说自己目前在带孩子，结果对面就是1阵掩嘴轻笑，最后她才想明白，那个贱人问的是周小夭的妈妈。 好事是不出门的，坏事则会传千里。 尤其是周世荣上马之后，砍掉了周氏旗下很多的地产相关产业，有因此受到影响的合作商，阴阳怪气两句再正常不过。 可对于段颖来说，这些话都如芒在背，让她根本无法平静。 另外，李太太她们从很早之前就不再参加她的牌局了，每次都推说没空，更让段颖感受到无力。 段颖深吸1口气，看着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群，总觉得他们还在议论。 她本身就是学心理学的，知道这是因为环境影响导致自己在不断地接受着心理暗示，但医者却难以自医。 “我是周太太……”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是周太太，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秦静秋现在已经不在周氏集团了，但手底下的眼线很多，知道了这件事后顿时有种狠狠解气的感觉。 她觉得能够遇到顾明，小夭是真的很幸运啊。 而顾明最近1段时间，则1直在盯着区域化品牌推广的事情，进展还算良好，只是速度有些缓慢。 没办法，阿里不跟了，马总个抠门精，死抱着钱包不撒手，借不了1点。 与此同时，婶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里充满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顾明举着手机，默默地听完了周氏最近情况，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我并没有专门针对周氏集团，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小夭的爸爸。” “顾明，你可不能像你叔叔1样，因为血缘而心软，他们不配。” “可是……始终是亲人啊，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他们去买喜茶，难道我还能不卖给他们吗？” “？” 随后的1段时间里，周氏的内部的风气越来越差，甚至连1些高管都有点心慌了。 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周总对自己亲生女儿都能不管不顾，后续要是再裁员，怎么会跟他们讲情面。 而段颖，这段时间听到的流言则更多了。 在这种精神压力下，段颖每次来公司都坐不住，需要去楼下透很久的气。 周氏集团有着相当气派的门面，楼下的假山石刻着金灿灿的周氏发展集团6个大字。 从门口的位置望进去，宏伟的建筑就像是屹立在上海的高山，而透过玻璃，她能清晰地看到无数周氏员工都在辛勤工作吗，就像是蚂蚁1样，动来动去。 每次看到这些，段颖都会觉得舒心不少，因为无论怎么样，现在的周太太是她段颖。 流言蜚语这种东西，始终是会过去的，闹得再热烈也不会造成更大的影响了，她只要放宽心，谁也别想影响到他。 “不好意思，太太，麻烦让1让。” 段颖回过神，发现有两个工人正扛着1块玻璃经过，然后就下意识地后退了1步。 不过当她的目光随着工人师傅而去的时候，忽然就发现在周氏集团下方，距离员工下班最近的1个街口的转角，正有1家新的店铺在装修。 因为周氏所在位置周围都是办公楼，所以来来往往人很多，那家店铺前正有个女孩在发传单，吆喝声不断，声音甜美动听。 “您好，下月3号，喜茶第3百2十8家分店正式开业，开业当日半价。” “小姐姐，开业半价，了解1下。” 段颖听到喜茶两个字，瞬间睁大了眼睛，然后慌忙走了过去，抬起头看向了门店的招牌，发现1家写着的喜茶门店就在周氏总部的楼下，已经装修的7788了。 见到这1幕，段颖整个人都懵了1下，脸色突变：“谁，是谁让你们把这家店开在这里的？！” “我们老板啊。” “我问是谁批准你们在这里开店的，这里的所有物业单位都是周氏的，你们不知道吗？谁是跟你们签的合同！” 发传单的小姐姐看她1眼，没理会。 这家店是从之前的麻辣烫店接手过来的，营业手续齐全，不开在这里开在哪里，开在你家啊？ 段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可还是接受不了。 现在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喜茶是顾明送给周小夭的礼物，而这家店就开在周氏员工上下班的必经之路，这简直就像是当面讽刺。 “门口那个女人是谁啊？” “不知道，神经病吧，问我们为什么把店开在这里，跟她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也不明白，明明路对面的租金要比这里便宜好多，可房总就是要开在这里。” “你错了，这不是房总的意思，是大老板的意思，不怕租金贵，但就要这个位置，这家店原先是个麻辣烫店，营收还不错，那位老板1开始不愿意转手，我们谈了好久呢。” “那最后是怎么谈下来的？” “没办法啊，老板给的太多了。” 负责上海市场的孙经理说着话，把不干胶捡起来，解开后贴在了右边的玻璃门上，上面写着送你的礼物。 随后是第2张不干胶，上面是可怜又可爱的白雪公主，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黑眼影、黑嘴唇的恶毒后妈。 嘿，还是个主题店！ 很快，时间就到了该下班的时候，周氏的大批员工从公司走出来，在街角看到这家门店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微微1愣。 “我靠，喜茶在咱们楼下开店了？” “喜茶不是拼团的顾总送给大小姐的礼物？” “对啊，竟然开到咱们公司楼下了……” 众人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尤其是看到贴在玻璃上的白雪公主和恶毒后妈，1个个都忍不住面面相觑。 这家店开在这里，就相当于是开在了周氏集团的脸上啊。 第613章 主题奶茶 “楼下喜茶开业了，走，中午请你喝1杯后妈奶茶。” “什么叫后妈奶茶？” “这么劲爆的瓜你都不知道吗？” 喜茶在周氏集团楼下的分店从十2月初开始营业，半价优惠也是吸引了不少的客流量。 有人是因为喜茶的品牌去的，而有的人则是因为吃瓜凑热闹去的。 从周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往下眺望，每天都能看到附近的年轻人蜂拥而至，进进出出间带走了1杯又1杯奶茶。 最重要的是，这家门店的奶茶杯也是带了主题的，导致白雪公主和恶毒后妈的形象在附近随处可见，再配上最近的1段时间里公司里的传闻，有些事情就很微妙了。 在此期间，段颖办公室的花瓶碎了3次。 她越来越觉得周小夭就像自己人生的阴影，忽然压了过来，正如当年她如阴影1样控制着周小夭1样。 但公司的人却没见到她在公共场合里有任何的气急败坏，仿佛故事的主角说的不是她1样，仍旧是那么的优雅。 甚至，她还坚持每天都要为周世荣煲汤，然后送到顶层的办公室，和他1起吃。 “公司里的传言，不要放在心上，毕竟清官难断家事。” “我知道，谢谢你老公。” 段颖1边打开餐盒，1边把汤端出，将筷子递给周世荣，还顺便把窗前的门帘拉开了1半，让阳光可以透入进来。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略显苦涩的微笑，仿佛是1位被谣言泼了脏水的好后妈。 “其实有你这句话，就算再多人误会我，也没关系。” 周世荣的秘书此时也在，看到段颖的表现，不禁暗自咋舌。 这女人，是有点厉害的。 周世荣嗯了1声，夸了1句今天的汤很好喝，然后开口：“你以后就在家休息吧，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情，我这边的工作也差不多要处理完了，你还是好好在家陪安迪。” “你……说什么？”段颖愣了1下。 “我说让你在家休息，好好调整1下心情，或者出去旅游，都可以。” “没事啊，我又不累。” 周世荣沉默了1下：“伱现在不适合在公司出现，大家的精力都被带偏了，无法专心工作。” 段颖本来是要坐下和他1起喝汤的，听到这句话后拿筷子的手1颤，那份优雅终于从脸上消失不见。 事实上，周世荣也只能这样做。 他接手周氏之后什么都没做好，威信本来就大打折扣，让段颖再待在公司，除了让员工看自己的笑话，根本没有别的意义。 目前，喜悦城的招商工作是重中之重，各单位都要全力配合，解决1切障碍，不可以分心。 如果员工只顾着看领导的热闹，那工作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他这几天开部门会议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质疑自己决策的人变的越来越多了。 大家似乎觉得，他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么能处理的了周氏集团那么大的摊子。 而当1家公司的高管，开始对领导产生了质疑和不信任，这家公司其实就已经在危险边缘了。 最要命的是，百花谷和秦静秋的秦氏地产最近在社交媒体上很火，这难免让公司的员工回忆起以前有秦静秋在的日子。 周世荣想要降低影响，也就只能让段颖离公司越远越好。 段颖沉默了许久，最后拿上包转身离开，1句话也没说，但表情已经掺杂了愤怒和委屈，1点也不优雅。。 她当初想借助饭点的契机插手飓风资本的事情，失败了。 现在好不容易以“夫唱妇随”的名义进入到周氏集团，结果这次竟然又被赶走了。 她有预感，自己马上就要成了太太圈里的笑话了。 要知道，在这次风波起来之初，就已经有很多豪门的太太圈不太欢迎她了，2婚，上位的字眼，说的人越来越多。 “段颖这次离开，想再回来几乎没有机会了。” “安心做个全职太太，不好么？” “对于有野心的人，这比杀了她们还要难受，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 “尤其是知道了顾太太竟然有1个独属于自己的百亿品牌，咱们的周太太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含金量实在是太低了。” 隔壁办公室，蔡铭看着段颖匆匆离开，和自己的太太闲聊着，有种看戏的感觉。 而此时的周世荣则揉了揉太阳穴，坐在办公室里，脸上看不到太多的表情。 其实他对段颖确实是有1份真情在的，也很爱自己的儿子，虽然两个人结婚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但在1起十几年了，就算是假夫妻也成真了。 周世荣是1个比较在意家庭圆满的人，因为从有了安迪之后，他确实过的幸福了很多。 而且段颖真的很温柔，也很知心，你不管她是演的还是真的，可男人要的不就是这种感觉么？ 他觉得，如果小夭也能忘记以前的不快，重新回来就更好了。 有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儿子，亭亭玉立的女儿，还有个……龙王赘婿。 以后不都是好日子么？ 今年夏天的时候，他借着给女儿送毕业礼物的契机去了1趟乌河，和女儿说了关于家庭和睦的重要性，谆谆教诲，还和她保证，会弥补之前的亏欠。 但他却根本没得到回应，还渐渐的……快要沦为圈子里的笑柄了。 可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未来更重要不是么？ 周世荣开始埋怨段颖先前的所作所为，但内心当中也有点不喜女儿的任性，更接受不了顾明的嚣张跋扈。 把1家后妈主题的奶茶店开在周氏集团的大门口，真的太没规矩了。 难道他没想过，以后真的结了婚要怎么面对自己这个岳父吗？没想过把关系闹这么僵，将来还有什么机会能够和好？ “周总，化州地产的徐总约您喝茶的时间到了。” “嗯，知道了。” 周世荣站起身离开办公室，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结果发现自己的车门上出现了1个大坑：“这是怎么回事？” 龚叔抿了下嘴角：“刚才太太叫我送她回去，下车的时候踹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您和太太没事吧？” “小夭的喜茶开到了周氏的楼下，还弄了个后妈主题，公司里说什么都有，我就让她这段时间别来公司了。” 龚叔不动声色地松开方向盘，把刚买的奶茶悄悄从扶手箱转移到了右边看不到的地方。 周世荣看向龚叔：“我知道，段颖有错，但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小夭是真的不打算回到周家了吗？” “小姐有家了，在济州市金山街道鸿荣家园7栋1单元502，有爸爸也有妈妈，还有顾少爷，都很疼她。” “……” 眼瞅着周世荣陷入了沉默，龚叔唬着个老脸，但谁也不知道这个严肃的老司机开心的想按喇叭，还得是《好日子》的节奏。 自己年纪也大了，两年前就该退休的，但1直坚持开车，其实就是为了这1刻。 他当年看着小姐被欺负，被控制，告状都没有用啊！ 那时候大家是怎么想的？是希望大小姐能平平安安地嫁给1个疼她的普通人，不再受到这种牵连了。 换句话说，就是惹不起躲总可以吧？ 但龚叔万万没想到，姑爷用了4年的时间竟然把公司做的这么大，太带劲了！ 绝世赘婿傲苍穹，诚不欺我！ 就在此时，周世荣让龚叔开车，然后黑色轿车就从地下车库开走，就看到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有雪要下。 而此时的济南，早就已经下过1场初雪了，天地1片洁白。 周小夭趴在写字台上，将头发扎成高马尾，握着鼠标细细地浏览着房小璇发给他的报表和汇报书。 喜茶在北京成立了自己的奶茶研究所，不断地更新品类，研发新口味，在奶茶领域可谓是1骑绝尘。 而喜茶的新门店在这段时间内也开了不少，尤其是34线的购物中心，几乎没有遗漏。 不过，房小璇在报告中特地提到了1家开在上海的主题门店，还附带了几张照片。 小富婆微微歪了1下头，漂亮的眼眸渐渐睁大。 在那张照片里，喜茶的门店装饰的很漂亮，而后面则是写着【周氏集团】的巨大假山石，以及现场排队的场景。 然后她还看到了白雪公主和后妈，脚脚忍不住晃了晃，然后抬头看向窗外。 顾明正在她窗户外面堆雪人，忙活了1上午了，现在终于完成，虽然看上去丑丑的，但心口的位置却写着彦祖两个字。 就在此时，1只雪球嗖1下飞了过来，差点就砸中了顾明，惹的他1阵怒骂。 李明鹤正站在空地上，1脸劲儿劲儿的。 顾老板不慌不忙，站起身拍打了1下，然后抓了几把周围的雪，看样是要给老李回个大的。 不过周小夭1点也不慌，打过雪仗的都知道，雪球不是越大越好，小的反而更有威力。 但站在旁边的吕强此时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2话不说，拉着李明鹤就跑。 “诶诶诶，你拉我做什么，打雪仗呢。” “我看见顾哥，偷偷地在里面包了个石头。” “？？？？？” 第614章 只娶一个 “老李，你跑什么啊？来打血仗啊！” “不跑？不跑我他妈就没命了，你里面有石头。” “忍1下，眼睛1闭，十8年后又是1条好汉！” “？？？？？” 从初雪到冬至，天气越来越冷，用天寒地冻这个词再合适不过了。 经过双十1的剁手之后，网购群体1直到十2月末都还没回血，于是电商沉寂了很长1段时间。 而此时，拼团的冬至营销和元旦营销，则开始愈演愈烈。 生意场就好像是个舞台1样，各家企业开始轮番上阵，对消费者的口袋展现出虎视眈眈的感觉。 到了12月26号，从冬至的热度连带着元旦的预热，拼团开始搞起了抢券活动，随后又针对云闪付做了1次针对性营销。 被网购勾搭走的用户，又1次回到了云闪付的怀抱。 对此，阿里恨得不行，却又无计可施，于是加大了在支付设备研发领域的投入，制作出了不少针对不同应用场景的支付硬件，例如扫码枪和扫描盒子。 之前的线下支付，需要用户打开支付宝，点击扫1扫，扫描商家的付款码，输入金额，才能完成交易。 但支付设备1旦普及之后，付款步骤就会被省略很多。 用户只需要打开付款码，轻轻1卡就能付款成功。 目前，北京和上海的几个大型商超已经在进行试运营了，1场针对0售业的付款革命，渐渐展开。 而拼团的工作重心，则更多地放在了拼团供应链上的铺设上，对于数字化仓储和网上订货的投入增大，为商户提供更便捷更有效的采购方案，大有统1供应市场的势头。 两家公司的发展，快的令人咋舌，赚钱的速度，也快的让人眼红。 同1时间，娱乐市场的战斗也拉开了序幕。 腾迅视频、爱奇艺、优酷土豆3家称雄，疯狂购买影视版权，老牌的56网、pps、暴风影音则难以控制地走向了下坡路。 同1时间，1家叫做哔哩哔哩的网站在安卓和ios端上线，名声不显，却聚拢了1小批很忠实的粉丝。 今夜头条，获得抖音校园杯·最受年度金奖…… 抖音校园被选为最受大学生欢迎社交网站的消息，也在同1时间冲上头条热搜…… 至此，原本百花齐放的商业生态，已经被资本控制了将近百分之7十，0售、服务和娱乐，渐渐成为了互联网的3大支柱板块。 而无资本不成事的说法，逐渐成为了商业圈的信条。 趁着这个时间，顾明回了1趟财大，看望了章方松和严教授，还有自己的研究生导师金教授。 金教授今年带了5个学生，但直到学期末快到了，这5个学生才知道自己和顾明竟然是同门，于是1整个傻住。 “这学费要是不退给我，1点也说不过去，我那些研究生同学都不认识我，这还有王法吗？” 顾明急吼吼地去了校务处，进门就给章方松上眼药。 但章方松对于顾明的狗话已经免疫了，转头就问起了关于大别墅的事情。 顾明屁股都没挨到沙发，听到别墅两个字转身就要走，结果又被俩老头叫了回去。 “学校今年好像有点创业热的意思，创业孵化楼都已经被申请满了，但很可惜，没能再出现1个拼团这样的企业。” 严教授1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还想再孵化1个？你看看全国吧，拼团这样的企业能有几个？” 顾明点点头：“就是，娱乐圈也没有第2个彦祖啊。” 章方松也知道自己是做梦，于是瘪瘪嘴换了话题：“顾明，我来采访伱1下，你这创业4年，觉得自己做过最重要的决策是什么？” “大概是牵头成立了北方商帮和金丝楠基金会吧，资本现在已经开始抱团了，如果没这两家机构，拼团大概独木难支，早就死透了。” 严教授点了点头：“资本市场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普通人想要成功已经没什么机会了。” 顾明也跟着砸了咂嘴：“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走向吧。” “可资本手里的财富越多，普通人的日子就越难过，职场环境也就越卷，工薪族很难再有话语权了，我问你，你们拼团元旦放几天？” “5天。” 严教授回头看他1眼：“我说的是普通员工，不是你的高层。” 顾明愣了1下：“普通员工也是5天，又不是封建社会，放假还搞什么区别对待？” “实际补休4天？” “补休算个毛线的放假啊，放不起干脆别放，东拼西揍多没意思。” 顾明牛逼轰轰的喝了口茶：“我还给他们发了奖金，有想出去旅游的，喜汉河青凭员工卡全享内部价，由我补贴。” 章方松喝了口茶：“你小子平时5毛钱钢镚丢了都要找半个小时，偏这种事不含糊，奇了怪了。” “丢钱我当然不愿意，我凭啥丢钱，但这两件事不1样，我努力赚钱，是希望让拼团的员工可以住上更好的房子，不用被房东催租到不敢回家，也不用快3十岁了还要背了1身贷款去相亲。” “你竟然有这种想法？” “不知道，想法随时在变，但我总觉得光有1堆钱有什么意思，手底下的员工如果连媳妇儿都娶不上，多给我丢脸。” 顾明伸出1根手指头：“别的老板总想娶十个媳妇儿，那就有几百个员工娶不上媳妇儿，但我只能娶1个，还不如让大家都娶的上媳妇儿。” 严教授眯着眼睛看他：“你要娶哪1个？” “我只是举个例子！”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能娶1个？” “我……” 顾明哑然了1下，忽然有些生气：“我品行高洁！” 章方松和严教授对视了1眼：“能把1个成功的男人降服住的女人，才是最厉害的。”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先走了，你们俩慢慢聊。” 章方松闻声抬起头：“这么着急做什么？你都3个多月没来了。” “我好朋友下课了！” “？” 章方松看向严教授：“我还以为他是专门来看我的。” 严教授看他1眼：“做梦。” 从校务处离开之后，顾明迈步到了金融学院的研究生院，站在积雪未化的路面，等待着1大波的学生涌出教学楼。 周小夭就在其中，样子有点傻傻的，抱着课本1路走下台阶。 冬日的阳光十分清冽而明媚，把雪地都晒的暖烘烘的。 周小夭1路走下台阶，忽然就看到了顾明，立马就跑了过来，把两只小手轮番揣进了他的口袋里，嘴里冒出呼呼的热气，看上去呆呆萌萌的，让顾明有种接女儿下课的既视感。 小富婆穿的是那件短款羽绒服，搭配黑色的高腰牛仔裤，小屁股饱满圆润，挺翘的不行。 女孩的屁股各式各样的都有，但小富婆的无疑是最好看的那种，像蜜桃1样，简直要把男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顾明把她带去了枫树林后方的角落，有些严肃地看着她：“最近有没有调皮？” 周小夭傻了1会儿：“我不知道。” “你仔细想想。” 周小夭还以为自己又有什么事发现了，眼神贼兮兮地转了转：“我……我有点不朋之心。” 啪—— 顾明伸手打了1下她的屁股，感受到那弹软的触感反震手掌，温润圆绵，不禁有些心满意足。 周小夭傻了，唬着小脸看着他：“顾明，你说这么多，就是想打我屁股。” “疼不疼？” “有点，但是我还调皮，有本事再打。” 接下来，周小夭就展开了自爆环节，仿佛粉色的算盘珠子漫天乱飞。 她先是给他看了自己课本上写满了他名字的那1页，上面画满了心型。 然后她还说自己偷吃了很多糖，又1脸地高冷地吐露了她让钟文静叫她老公奴的事情。 种种坏事，1件1件，小富婆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说起来滔滔不绝。 顾明人都麻了，心说这高冷的白富美想被打屁股的想法恨不得写在脸上。 等到所有的调皮都说完，周小夭就眯着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地等着被奖励，整只呆都机智的不行。 顾明被她这种大智若愚都逗笑了，伸手把她的头发揉乱。 在这纯美的冬日下，两个好朋友在墙根处站了好久，1个腿长腰细，1个满脸宠溺，最后抱在1起吻了好久。 让人震惊的是，周小夭嘴巴里真的有颗糖，最后被顾明成功没收。 “我嘴里的糖没了……” “少吃这东西。” 周小夭绷着个小脸，哒哒哒地跟在他身后，要他牵着自己的手，追逐之间在雪地上留下了1道纷乱的脚印，1路回了风华里。 第615章 派对主人李少爷 从财大接周小夭下课后，钟文静和王海妮还没回来，家里1个人都没有。 两个人吃过午饭，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周小夭是真的在看电视，而顾明1开始也是打算真看电视的，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乱动，把小左小右都欺负的变形了。 最后，小富婆忽然钻进他的怀里，感觉自己很想上厕所。 两个电灯泡不在家，友情这种东西就太容易泛滥了，没多久的功夫，裹着翘臀的牛仔裤就被脱掉了，小富婆露出1双白净修长的双腿，蜷缩着坐在沙发上，表情有点小警惕。 “摸摸好朋友都不行？” “不让你摸。” 周小夭张牙舞爪的，但最后还是啊呀1声，被顾明1把抱了起来。 两个人在好朋友2.0时代就开始搂搂抱抱了，但公主抱的时候不多，每到这个时候，周小夭就变老实了，很清楚自己要遭遇什么。 然后白色小老虎就不见了，被欺负成了小水虎。 小富婆有点害羞，推他的头又推不动，最后雪嫩的小脚1阵乱蹬，哥哥和老公叫个不停。 他的大狗熊平时都是很温柔的，但1到这时候就凶的不行，周小夭瑟瑟发抖着，两只手臂不断地抱紧他。 半个多小时之后，周小夭泪眼朦胧地出来，然后又被拉进了卫生间，嘴巴倔的委屈巴巴，又被收拾了1顿。 此时，客厅里的电视机还在开着，播放着济南开发区加大投入，诚邀全国投资商入住的消息。 新闻上播放着工地画面，1个打桩机正在深入地面，铛铛铛的声音不断传出。 洗完澡的周小夭来到客厅看了好久，小脸忽然唬住：“我家哥哥上辈子就是个打桩机。” “？” “周小夭，又夸我什么了？” “没有，没夸你，你个坏人。” 正在的此时，钟文静的电话打了过来，因为是元旦，她觉得大家应该吃顿好的，于是就打电话过来问今晚要吃些吃什么。 周小夭则蜷在顾明的怀里，心说我都吃饱了。 电话是顾明接的，他打算晚上到浅酌包场，给拼团搞个年终聚会，就交代钟文静不要买东西了，晚上1起去浅酌吃饭。 王海妮也吵着要去，还喊着要换1身漂亮的衣服。 “等我，我没带钥匙，半个小时到家！” 顾明挂掉电话：“她……半个小时才到家。” 周小夭：“？” 晚上，华灯初上，碎屑飘落，浅酌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寇静、赵菁、刘书然、邓萱萱、杨阳等208老员工，以及人事部、商务部、营销部等1众高管，在这个雪夜悉数到场。 除此之外，还有4大1线城市的经理，将整个浅酌坐满。 而李明鹤、吕强还有薛佳则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后厨的师傅们干活干的热火朝天，香味不断溢出，而厨神刘书然也忍不住手痒，亲自下场炒了两个菜。 被拼起的长桌从东到西十几米，桌上摆满了酒水饮料，看上去花花绿绿的。 喜茶的房小璇团队也回了济南参加聚会，1行有十几个人。 这两年以来，房小璇1直带着团队在全国各地考察市场，选择门店，培训店员，忙得不可开交，已经很久没回济南了，这次1见到周小夭就立马拥抱了过去。 她当年，真的就是个财大前广场的奶茶小妹，到现在，成为喜甜的总经理，着实是像做梦1样。 对于房小璇来说，今天的1切，都是源于当年老板娘的喜欢。 “嘶……” 周小夭可爱的眉心微皱，吓的房小璇松开手：“老板娘，怎么了？” 周小夭眯起眼睛：“我崴脚了……” 顾明伸手捏住她的脸蛋，给她捏的嘶嘶的，挨了凶萌凶萌的眼神。 周小夭就属于人菜瘾还大的那种，每次开始之前张牙舞爪，结束之后就可怜巴巴的。 随后，浅酌的现场就在1灯火酒绿当中热闹了起来，趁着饭还没上桌之际，打台球的、唱k的、玩街机的，比比皆是。 “欢迎大家来到拼团的年终聚会，这1年，辛苦大家了，元旦假期，我们放5天，希望伱们能玩的愉快。”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希望大家工作顺利，生活幸福。” 话音里落下，满场掌声雷动。 李少爷此时正坐在休息区，被薛佳搂着，看着顾明装逼1阵羡慕嫉妒恨呢。 他这个浅酌哪儿都好，但和拼团是没法比的，尤其是员工方面，他训话的那些，都是服务员、厨师，哪像顾明，训的都是高管。 老李直到现在仍旧记得，当年在龙凯，顾明手持麦克风，全场宣告“团购的皇帝回来了”那股逼味儿，那是他的梦想。 不过就在此时，李明鹤忽然发现顾明举着麦克风，看向了自己。 “最后，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今晚最最尊贵的派对主人李先生，并向他及夫人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 李明鹤万万没想到的是拼团包场聚会，江顾明最后压轴感谢地竟然是自己，于是胸膛立马变得很炸，站起身冲他们挥挥手。 吕强紧拦慢拦，还是没拦着，让少爷接受了高光时刻。 “草，完犊子了。” 崔文仲愣了1下：“怎么完犊子了？” 吕强压低了声音：“李哥头是真铁啊，真敢当这派对的主人，看来顾哥今晚是不会结账了，都这么多年了，李哥还是那样，只要能装逼，是坑也踩。” “？？？？？” 与此同时，顾明撂下麦克风，和寇静、赵菁进了包厢。 “年关将近，线下支付市场的高峰期差不多要到了，尤其是春节前后，这是个关键节点，兴红物联为支付宝做的支付盒子，在1线城市的试运营很成功。” 赵菁又补充1句：“他们的付款盒子我在上海用过了，很便捷，如果云闪付只支持用户扫商家，恐拦不住。” 江顾明抬着头想了想：“我捡到的那本野生的第3方推广计划书是怎么说的？” “他们会借助这个扫码盒子和扫码枪，迅速普及各大商圈，您知道的，有些人到店消费也未必会在拼团先下单。” “他们的支付设备，不能扫我们的码吗？” “当然不能，他们正在和我们抢市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出现做的设备扫我们的码？” “靠，真不要脸，他的东西凭什么不给我用？这还有王法吗？” “他要是给咱用才有鬼嘞……” 顾明抿了下嘴：“直接下调支付宝在拼团的付款优先级吧。” 寇静抬起头：“那就，真的开战了？” “战争其实早就开始了。” 顾明转头看向宝箱窗外，看了1眼正在打街机的邓萱萱：“邓萱萱，上来1趟！” 邓萱萱叼着个棒棒糖走了上来：“怎么了老板？” “把支付宝下调到其他支付栏，让云闪付成为默认付款方式。” “不是说好了聚餐不聊工作？” 顾明愣了1下：“你说的好有道理，那要不明天你到公司1趟，我和你细说。” 邓萱萱眨了眨眼：“那不行，明天放假啊！” “你也知道明天放假，那现在不聊什么时候聊？” 顾明嘟囔1句，然后打量了1下邓萱萱：“你……谈恋爱了？怎么今天穿的这么有女人味？” 邓萱萱平时都是1副女程序员的打扮，喜欢穿背带裤，裙子很少，但今晚却穿了1件短裙，下面是光腿神器，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染了个亚麻色。 以顾明的经验来看，某人的形象忽然大改变，1般都是和谈恋爱有关的。 就像以前的冯周小夭，明明傻傻的，但也知道来见他的时候要抹1点口红，这样啵嘴儿的几率会大很多。 不过邓萱萱听到这句话，明显有些怨念。 “我谈个鬼的恋爱，根本找不到对象好么？” 邓萱萱歪头坐了下来：“2十4岁的拼团首席技术官，上海有房，名下有车，长得还漂亮，你觉得我还能找到同龄人处对象么？” 顾明：“……” 寇静和赵菁也忍不住笑了笑，对邓萱萱的想法表示理解。 她们都太年轻了，但位置又坐的太高，真的很难找到同龄的对象，要不然也不会单身这么多年。 顾明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温柔了1下：“太过优秀确实会显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我和你们老板娘，都是因为这样才1直单身着，相互鼓励，想想老板和老板娘也找不到对象，你会不会心情好1些？” “老板，你是真不要脸，我们要不是1路跟你走来，都能被你骗成傻子！” “我哪里骗人了草！” 邓萱萱都被这个人无耻到呲牙咧嘴了：“你和老板娘都同居了好吧，还有脸说1直单身，互相鼓励！” 顾明皱了皱眉，转头指了指休息区：“你不信问问你们老板娘。” 邓萱萱立马从窗户探出头：“老板娘，你和老板是什么关系啊？” 周小夭正在和房小璇聊天，听到之后哼哼1声：“他是欺负我的打桩机……” 赵菁在旁边看着老板和邓萱萱斗嘴，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笑着笑着，她忽然看到了桌角的1个2维码，表情忍不住微微愣了1下。 随后，拼团的元旦聚会正式开始，各种菜肴上桌，音乐声和嬉笑声不断。 等到聚会尾声，大家都吃吃喝喝的差不多了，还被顾明要求着站起身，和李少爷握了握手，给少爷的美的直冒鼻涕泡。 第616章 重启支付大战 元旦之后，支付宝果然就像是寇静和赵菁所预料的那样，决定在1线城市推广线下扫码设备。 最先开始有所动作的，是支付宝的商务部，他们从元旦之前就开始各方洽谈，与各大线下连锁品牌达成战略合作协议。 711便利店在1周之内，设备全面更新，已经产生了3百多名使用付款码付款的用户。 “目前的市场占有率，我们有百分之4十2，云闪付百分之3十6，财付通百分之十。” “各位，你们应该能感受到危机，对吧？” “04年，我们支付宝独立展业，不断地深度优化服务，艰难前行，在8年之后，我们却只拿到不到1半的份额，我相信很多人心里都不痛快。” “为线下商户更新设备之后，我希望我们的市占率能在3个月内达到百分之5十6。” “明年春天，这个数字还要再翻两成。” 庞蕊坐在办公室里，对各部门下达了命令，紧张的氛围开始自上而下地传递。 彼时，各大商圈都播放着张杰的《逆战》，而大批量的中供地推则出现在了1线城市的大街小巷。 他们每1个都是西装革履，把皮鞋擦的纤尘不染，胸口挂着支付宝外勤工牌，带着1个大大的斜跨包，成为了支付革命的先锋部队。 从大街到小巷，从商超到门店，带着装备的地面推广员进进出出。 他们1边为商户介绍着支付盒子的便捷，1边宣读着支付宝关于支付盒子的奖金激励计划。 首次启用设备并完成第1单交易，奖励1百块。 第1笔订单产生后的每3十个自然日，每多1位新用户，给两元奖励，5百封顶，有效期3个月。 同时，使用支付盒子扫码支付的用户，会得到随机折扣。 因为方便还有便宜占，设备又不用付钱，所以支付宝的地面推广相当迅速。 而除了支付盒子之外，还有个标签贴着也随之1同出现，上面写着向商家出示付款码，最高享半价折扣。 不算设备成本，支付宝在3天内烧出了千万。 同时，第1台搭载了扫码功能的无人售货机，出现在了人民广场站。 嘀1下就付款成为了2013年开年的热议话题，有媒体嗅到了热度，开始上街随机采访路人。 “阿里在改变世界，真的，这句话我去年就说过了。” “支付宝已经可以看作是新4大发明了。” “这个东西，外国都没有，咱们国家的科技力量进步的真快！” 1线城市的支付革命不断地为支付宝催生出新用户，顺便掠夺走了云闪付的原始用户，注册量和成交量在短时间内不断攀升。 同1时间，支付宝的扫码支付广告也在线上线下大行其道。 在北京的3里屯，他们包下了两块大屏，1个写着支付宝，另1个写的也是支付宝，主打的就是1个财大气粗。 负责西城区推广的地推组长叫周光祥，带着十2位组员，短短1周内跑了数千家门店，到手的推广费达到了人均1万3的地步。 阿里，全力出击。 没办法，双十1挣的着实有点多了。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恍然意识到阿里为什么可以被视为第1梯队的大厂天花板，妈的，他要是真的全力出击，真的是山崩海啸之势啊。 这件事的人有很多，作为支付宝最大的竞争对手，拼团云闪付自然会被提及。 “准备了8年时间，阿里只要认真起来，真的是相当可怕。” “怎么是8年？” “支付宝04年就有了，只是那时候第3方支付软件不受国家承认，支付宝不能做推广，但8年，准备肯定做足了。” “云闪付准备了多久？半年，那怎么和支付宝打？” “高调出手不是江勤的风格，但支付软件的推广又必须高调出手，累积信誉值，建立品牌形象。” “这段时间耳边都是滴滴滴的声音，感觉全世界都是支付宝，不知道拼团会如何应对……” 寒冷的雪夜，顾明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从1栋101走了出来，沿着小路往3栋201走去。 周小夭和钟文静去剪头发了，他在家无聊，就去和老李他们吹了会儿牛逼。 李少爷的那个网吧最近正在装修，据说屋里连个电脑没有就已经有人开始办卡了，真他妈离了大谱。 “老顾，你们上次团建的钱还没给我结算。” “你不是派对主人？那夜伱的胸膛如此炸裂，都忘了吗？” “？？？？？” 等吹完牛逼，逼着李明鹤叫了叔叔后结了账，顾明又沿着积雪未化的小路走到小区门口，打算到门口买1大盒拦精灵。 此时，便利店亮着灯，照亮了半片雪地。 收银台小姐姐正在刷今夜头条，看到顾明进来，直奔店门前的货架，忍不住稍微站直了身体。 顾明第1次来的时候她没抬头，但从第2次就认出了他，此时看到顾明又来买套，心里轻轻地嘶了1声。 顾总和顾太太，真能做，1天几次啊这是…… 而在结账的时候，顾明1低头，顿时就发现了放置在收银台前方的支付宝扫码小白盒，嘴角微微1扬。 牛逼啊支付宝，打到我家门口了？ 济南这些年gdp狂增，居民消费水平不断上涨，早就甩开其他2线城市好几条街了，会被当做支付设备的推广城市也不奇怪。 顾明点开手机里的支付宝，扫码付款，减免了3块5。 便利店的小姐姐看着顾明离开，忍不住在心里喊，顾总不要每天研究着怎么超江太太，也要开发自己的支付设备啊！ 你，可是我们济南的骄傲啊！ 这些话她只敢在心里喊，但目光却非常的炙热。 与此同时，在马路的转角处，周小夭穿着长款羽绒服，哒哒哒地跑过来，见到顾明就往怀里扑。 她又做了个青色的挑染，像个叛逆少女1样，调皮的本质展露无疑。 不过等钻到顾明怀里的时候，她的小左小右被硌了1下，然后才发现顾明手里1大盒拦精灵，脸颊瞬间粉，有点害羞。 钟文静也看见了他怀里的盒子，明知故问地开口：“顾明，你买了什么啊？” 顾明扬起嘴角：“友情保护膜。” “呸！” 钟文静直呼不要脸，戴这个就还是好朋友是吗？这和那些渣男说戴了不算出轨有什么区别！ 不过话还没出口，她就又想到1件事：“我们刚才去剪头发，那些理发店都推荐我们用支付宝付款了，说是用户有优惠，商家还能有奖金，我感觉云闪付都快没人用了。” “那只是个错觉。” “？” 事实上，拼团云闪付对于支付宝的应对，早就开始了。 之所以未被是因为顾明没有选择和支付宝在1线城市开战，而是选择了下沉34线市场。 在支付宝开始推广支付盒子的时候，他们就以34线的大学城为中心，继续推广商家收款码，也就是需要用户扫完付款的那个东西。 要知道，支付盒子和扫码枪并不是单独用就可以完成收款的，能用这些设备的门店必须有收银台，说白了就是要有台电脑，搭载支付宝的商家收银系统。 可顾明认为，能有数字化收银台的门店，很少。 尤其是23线市场，只需要有个手机就可以使用的收款码才是符合现实的。 于是在整个1月份，云闪付的收款码不断地贴进了34线城市。 市场在扩大，支付市场的整体用户还在增多，云闪付利用下沉市场迅速追击，其实在用户数量上并还没有落后支付宝多少。 但从另1个方面，大家对于云闪付这次的路径，却并不看好。 1线城市是什么消费水平，34线城市是什么水平？ 用户数量差不多，但是用户质量的差别可就太大了，两家的交易额恐怕早就已经拉开很远了。 “继续在1线城市推广，无视云闪付的市场下沉行为。” “等把云闪付在1线市场的份额全都吃掉，我们掉头回去，抢他的果实！” 庞蕊针对云闪付的动作作了部署。 这部署说实话，狗气十足，因为这本身就是顾明管用的手段，他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过让庞蕊意想不到的是，在1月10日那天，忽然之间，拼团下调了支付宝在旗下的付款优先级，被列入了其他支付方式的折迭栏。 1瞬间，支付宝的日成交量和用户数量锐减，庞蕊面色铁青，手里的杯子被砸的粉碎。 “这是不正当竞争！” 当天晚上，马芸就在微博发了7个字，引起了全网热议。 有很多马叔的粉丝都在下面打抱不平，1边说拼团急了，手段太脏太霸道，1边说玩不起别玩。 作为新时代领袖，马叔全国各地发表励志演讲确实很有成效，社交账号下拥趸无数。 “关于拼团对支付宝的付款优先级调整，是基于业务调整的合理改进。” “另，希望淘宝有1天可以使用云闪付支付。” 顾明很快就在微博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并顺手艾特了工商总局。 当晚，阿里总部碎了第2个杯子，但马总再也没发表过任何的意见。 不过，把支付宝的优先级下调到其他行业，还折迭了1下，这让拼团的业务量也受到了影响。 毕竟有些消费者还是宁愿放弃拼团，也要使用支付宝的。 于是乎，饿了不的用户量开始忽然上涨了，张煦豪眼都睁大了，1天到晚的在办公室高喊泼天富贵！ “老板，咱们的用户也开始流失了。” “不急，风头过去人会回来的，不用拼团的话消费者用什么？用大众点评吗，还是饿了不？” 第617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拼团下调了支付宝的优先级，所造成的结果就是支付宝在线下更加疯狂的推广，除了已经被确认的济南战略品牌之外，支付宝的地推几乎跑了每1家门店。 兄弟，要支付盒子不要？ 乍1听，还以为是卖盘的！ 而在这个阶段当中，支付宝的第1目标，是被拼团控制住的那些门店。 因为拼团在下调支付优先级之后，支付宝飞速流失的就是这1部分用户。 但，不是所有人外出聚餐都会先用拼团团个券的，他们只是觉得在拼团团券更便宜，在线下门店会被坑，这就是团购大战疯狂烧钱所营造出来的潜意识， 庞蕊认为，只要支付宝付款可以给予足够的优惠，聚餐购物，为什么1定要依赖拼团这个中间商？ 于是，在经过研究之后，支付宝针对餐饮市场进行消费补贴的讨论会，召开了。 他们要烧钱进去，让支付宝付款比拼团在线团购更便宜！ 而在差不多同1时间，饿了不团队和口碑网团队前往杭城，相聚阿里巴巴总部，支付宝事业群大楼。 这，是庞蕊计划中的第2步。 “我有预感，饿了不的机会，来了。” 张煦豪感觉心脏彭彭直跳，有1种所有屈辱都可以洗净的感觉。 陈嘉欣也忍不住点点头：“庞总应该是要把饿了不和口碑网，并入支付宝了。” “走吧，去见庞总。” 两个人迈步进入支付宝的事业群大楼，正好遇到了口碑网负责团队。 双方握了握手，寒暄了两句，脸上的喜悦遮掩不住。 很快，细腿蜂腰的小秘书就迈步而来，把两个团队接入了会议室当中。 庞蕊身穿着香槟色西装，剪了个短发，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凌厉，女强人的气质展露无疑，而在她身边则坐着各级高管，见他们进来之后立马拍手欢迎。 “庞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诸位请坐。” 张煦豪和范明先1步落座，而旁边的团队人员也随之1同入席。 随后，1份关于第3方应用接入支付宝的合作案，被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虽然来的时候有所准备，但看到这份合作案的第1眼，张煦豪还是有些头皮发麻，爽点蔓延全身。 外卖大战的中场，他被拼团外卖狂虐，逼得不得不全国跑，如今终于等到反击的机会了。 至于口碑，也不例外。 口碑在团购战场上虽然没和拼团正面交锋过，但团队里却有不少拉手网的老人，还有不少窝窝团的老人，也对拼团早有再决胜负之心。 3方团队在经过了长达两天的商议之后，决定在半月之后，也就是寒假开始之际进行预热，然后1步步拉动消费者热情，在春节期间投入资金，在消费市场最为火爆的时候联合出击。 庞蕊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给拼团制造各个方向的麻烦，趁着春节狂潮削弱云闪付。 要知道，消费补贴只是推广期间吸引用户的1种手段，而非长久之计。 因为做生意，始终还是要以变现为目的的。 别看他们用付款优惠拉来了1批用户，但大家的团购习惯还没被改写，能用钱拉来的用户迟早会被拉回去，那就相当于白折腾。 所以，庞蕊要让饿了不和口碑网并入支付宝首页。 没错，她要加重注码。 把支付宝烧钱拉来的用户稳住，然后导流到饿了不和口碑网。 这样1来，哪怕补贴期过去，饿了不和口碑网也可以锁住这些用户，同时再反馈回支付宝本身。 1举，3得。 会议结束之后，送走了饿了不团队和口碑网团队，庞蕊的秘书匆匆走了进来：“庞总，拼团向云开物科下了订单，正在生产自己的支付设备。” 庞蕊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觉得这确实很像顾明的风格。 他做市场，从来都是先引着别人去烧钱做市场，自己蹲在后面当黄雀。 但这1次，庞蕊不会给他机会。 拼团现在才开始做支付设备，第1批上线的时候，支付宝的推广都完成了，到时候有饿了不和口碑从双面侵吞市场，她希望看到拼团的自顾不暇。 “她想让我自顾不暇。” “这个女人，坏的很！” “那……那我就演的，有点自顾不暇吧。” 顾明看着冬日的阳光，肩膀稍稍耸了1下，眼神里好像有1只金轮，火红而耀眼。 随后，拼团分站的地推开始在1线城市不断出现，就好像之前的支付宝地推1样，跑了很多家的门店。 但是他们和支付宝不1样，他们不带设备，只带着1本技术手册，还有1张嘴，进去就是叭叭。 做市场竞争的这些年，拼团和各地商户的关系维护的都很不错，所以商户还是愿意听他们叭叭的。 在此期间，支付宝1直在派人盯着这件事，每次都是拼团的人刚刚走，支付宝的市场经理就跟了过去，问他们拼团来干什么。 这两家企业的明争暗斗，真就摆到了台面上了。 随后，1份调查文件被送到了庞蕊的桌子上，里面写满了拼团地推这几天来叭叭的话。 “庞总，拼团的地推在推广自己的线下收银后台，和咱们的收银后台差不多。” “没有支付设备，先推广自己的收银后台？什么毛病？” 秘书忍不住笑了1声：“说来也挺搞笑的，他们说让商户先熟悉他们的收银后台，等到他们的支付设备上线再1起做大做强，勇创辉煌。” 听到这句话之后，满座的高管都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设备短时间内跟不上，就先让商户熟悉自家后台，等着他们，这他妈什么奇葩操作。 商户看的是利益，不是人情，等到你的设备上市之后，支付宝早就统1市场了，难道有商户会愿意放弃支付宝使用云闪付后台？ 张煦豪和陈嘉欣这段时间，1直在盯着市场，听到这件事之后也乐的不行了。 “据说，那些拼团都在很认真地教那些商户怎么使用后台，有些服务员不愿意学，他们就找下个服务员。” “确实很搞笑，但也代表了江勤确实急了，要知道，以顾明的能力，如果放在以前，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陈嘉欣说完话，又开口：“不过网上确实有1批拼团的脑残粉，说等待闪付盒子上线。” 张煦豪乐到停不下来：“他们愿意用管个吊毛？人家商家怎么收款是商家说了算啊，到时候云闪付没了市场，用户该怎么用支付宝还是要怎么用支付宝的，不然，难道要用现金吗？” 时间，1天天的过去，财大的寒假悄然来临了。 虽然研究生没有明确的“假期概念”，但是顾太太天天念着想回家，家在乌河市金山街道鸿荣家园，谁敢拦着。 于是她1大早就去研究生院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把行李箱装的满满的。 而谢子怡她们，则被导师留下，帮导师的公司做年终核算和营收报表…… 再看学校领导倾巢而出，送顾太太离校，找个好老公的欲望在那1刻达到了顶峰。 财大的本科生此时也在收拾东西，急匆匆地准备放假，从薄雾蒙蒙的清晨开始，就有好多大学生拉着行李箱开始涌出校门，每个人都喜气洋洋。 但这对拼团来说不是1件好事，因为云闪付有1大半的交易量都是来自学校的商圈。 大学里没学生了，食堂、商业街，周边商圈自然都开始进入到了歇业状态，于是在寒假来临之际，云闪付的使用率和交易额开始不断下滑。 说实话，庞蕊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她特地卡准了这个时间段，就是在寒假这个低谷期狙击云闪付。 等到大学生回家，到市里消费，已经在大4推广的支付宝又成为了他们的第1选择，在这个时间段，他们再烧钱进驻大学生市场，那大学生返校后还会重新用回云闪付吗？ 商业之战，牵1发而动全身，阿里已经展现出了最为恐怖的1面。 庞蕊为什么可以成为支付宝的首席执行官，这个问题，在此刻瞬间有了答案。 可搞笑的是，大家发现拼团的地推还在不厌其烦地教商户用他们系统，短短半月时间几乎要把整个1线城市逛烂了。 根据上面的要求，他们要在有能力使用收银系统的门店里，最起码教会1个人使用拼团云闪付的收银系统。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们也确实做到了。 可是没有支付设备，教会他们使用收银系统有什么卵用？商业圈内，1片唱衰。 不过就在这些唱衰声中，拼团供应链的货车1趟1趟的，开进了线下的商圈，和早就等待好的地推部接头。 “都在这里了吗？” “都在了，上面有标号，不干胶的，撕开就能用。” 负责3里屯的黄金地推刘安带着自己的团队，进入到车厢，1箱1箱往下搬，不过在搬到里面的时候却被拦下了。 最强王者地推蒋健露出1个凌厉的眼神：“里面的那些，不是。” “哦哦。” 第618章 扫码点餐 随着晨曦洒入冬季的城市，沉睡中的人们被悄然唤醒。 寒假再加上周末，各地商圈都无比热闹，星爷时隔多年，以导演的身份再登大荧幕，为贺岁档带来了1部《西游降魔篇》，已经开始不断预热。 而各大商场也随之推出了各种促销活动，或者是捆绑营销，为市场的繁荣不断添柴。 崔依婷在北京的美甲店在这个时候也迎来了旺季，从早到晚，顾客不断。 她是脱离网际网路商业最彻底的人，如今做服务业，虽然没有了当初1烧千万的刺激感，但心里却无比踏实。 赚到手的都是自己的，总比拿了别人融资去硬烧产业来的舒服。 不过虽说脱离了网际网路商业，但崔依婷仍旧能时不时地感受到网际网路商战的火药味。 就比如现在，支付宝和拼团云闪付的市场之争。 夏季到秋季这段时间，云闪付的推广力度巨大，再加上喜汉河青、百花谷商城等商圈的联动效应，几乎是把支付宝排挤到了角落。 可入冬之后，随着支付盒子在1线城市的普及，云闪付又被支付宝给压制住了。 可能对于普通人来说，半年的时间够长了，但对于商业行为来说，崔依婷的感受只有4个字，瞬息万变。 来她们店做美甲的，基本都是附近cbd的年轻女性，对于流行事物的接受很高。 在冬季到来之前，这些人都是先在拼团买了消费券才到店消费的，但自从支付宝推出线下消费补贴之后，几乎有1半的用户不再团券，而是开始扫码付款。 正是因为这样，崔依婷最近光是支付宝商户奖励金就拿到了不少。 忙忙碌碌1直到了中午，支付宝的地推经理张旭挑开门帘，进入到了店内。 “崔小姐。“ “张经理，您怎么又来了？“ “怎么说的我像是瘟神1样，我这次来，是又有新任务了。“ 张旭打开自己的包，取出支付宝新款海报：“麻烦崔小姐在店内张贴1下。“ 崔依婷看了1眼，是支付宝将要开始加大折扣力度的预热海报。 到底是做过拉手网宣传经理的人，她只看了1眼就知道，支付宝是打算借助寒假和新春这个时间段，彻底征服这个市场，不会给云闪付留下任何的喘息之机了。 “商户补贴有多少？“ “还是之前的算法，没变。“ 崔依婷眉心1皱：“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支付宝的商户补贴也上涨了1倍？“ 张旭呲牙1笑：“那个双倍补贴是针对餐饮商户的。“ “呵，还区别对待？看不起我们美甲店？“ “崔小姐开玩笑，您以前也做过大生意，怎么可能连这种套路都不明白。“ 崔依婷瘪了瘪嘴，把张旭送走，然后随手将支付宝的海报丢在了柜台上。 自打拼团下调了支付宝的优先级，线下餐饮这1块就成为了支付宝的短板，毕竟出门聚餐先买券的这个习惯不是那么好改的。 所以，支付宝这次烧钱作战，主要针对的就是餐饮行业商户及消费者。 在拼团供应链的加持下，与拼团在餐饮领域正面烧钱是不明智的，但如果1笔钱能烧出支付、团购和外卖3个市场呢？ 阿里家大业大，资金流充沛，庞蕊觉得哪怕线下餐饮领域是个硬骨头，也要啃1啃。 “依婷。“ 正在崔依婷走神的时候，美甲店里又来了1位客人。 她身穿黑色长裙，白色西装，外搭了1件呢子大衣，腿上是1双筒靴，手提1只lv的包包，耳朵上带着明晃晃的吊坠耳环。 崔依婷闻声看了过去，发现是好闺蜜叶子卿到了。 “都约了半个月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 “没办法，总得以工作为主的，最近有什么流行色推荐，帮我做1个。“ 叶子卿说着话，脱掉大衣，和包1起交给了服务员，并摘掉了手表和佛珠，坐到了崔依婷的面前。 崔依婷扭着腰带她去了里面的单间：“流行色什么的，都是噱头，适合自己才最好，我叫店里的首席美甲师过来，你等着。“ “我觉得你这个首席美甲师，好像也是噱头。“ “就你懂得多，我给你做美甲又不收费，还不能吹1下了？“ 崔依婷把店里最好的美甲师叫了过来，然后开始给她修指甲，期间俩闺蜜则有1搭无1搭地聊着。 说实话，崔依婷觉得叶子卿这两年的变化是比较大的。 以前在济南的时候，她连布置房子都没心思，冰箱里的东西放到过期都不知道，哪会有做美甲的心情，这些年倒是好了不少。 是因为加入拼团之后，和以前失败的自己和解了吧。 崔依婷看她1眼：“今晚上1起吃火锅吧，我好久没去了。“ “今晚不行，有工作。“ “那明晚呢？“ “也没时间，而且不止这两天，或许从现在1直到春节，我都没时间和你约饭了。“ “？“ 等到美甲做完之后，叶子卿就匆忙离开了，崔依婷把她送出门口，就看到对面的led大屏换成了支付宝线下支付狂欢节。 而此时饿了不团队和口碑外卖团队，正在杭城开会。 支付宝今天正式更新，接入两款软体，在消费补贴期，这两家公司要和支付宝共同发力，分别在团购市场和外卖狙击拼团，留存用户，给友商制造困扰。 说实话，这套计划太周密了，简直滴水不漏，想到有钓鱼的，有抄网的，有提桶的。 饶是陈嘉欣这种女强人，在看到庞蕊这周全布局的时候，心理上都不禁弱了3分。 而张煦豪则直接代入到顾明的角度，瞬间1头冷汗。 我要是顾明，我都慌死啦，根本不知道怎么破局！ 会议现场的氛围十分热烈，谁都不敢想像3家联合会有多么强大，此刻，张煦豪已经瘫在椅子上，爽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们的团队目前已经入驻阿里，物料、banner，营销案、推广软文，所有东西都在做最后的审核，大家跑上跑下，浑身干劲儿十足。 “我将统治市场！“ “叫他知道什么叫独木难支，商业，绝对不是1个人的solo！“ “更新，启动！“ 此刻，支付宝新版本上线各大应用市场，而饿了不和口碑外卖的主页也同时换上了优惠大放送的banner，联合之势，呼啸而至！ 崔依婷中午去买咖啡，打开支付宝的时候就发现了更新提示。 等到更新结束之后，饿了不和口碑就出现在了主页，图标上甚至多了8折优惠的小图标。 崔依婷深吸1口气，心说支付宝这是根本没想过给拼团留任何的活路啊。 他们不只是要在支付市场作战，就连外卖和团购也要1起抢回来，大厂手段，果然非同小可。 她端着咖啡回到自己的美甲店，然后忽然看到1支拼团地推小组从自己的面前匆匆走过，进入到了隔壁的烧烤店。 有时候，1些不起眼的东西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掉，而当你真正注意了，你会发现这条街上，好像到处都是拼团地推。 他们来往于各大门店，手提着鼓鼓囊囊的挎包，基本半个小时轮转1次。 崔依婷站在美甲店门口，尝试着把眼中的路人屏蔽掉，发现挂着工牌的拼团地推正在不断地扩大范围，活动区域逐渐向外辐射。 她朝着隔壁的烧烤店稍稍探头，就发现刚刚进去的拼团地推和服务员1起，解开1张不干胶，啪1声贴在了桌角。 从这1家到那1家，拼团地推手脚麻利，横扫整个cbd。 “在这种时候，贴再多广告，恐怕都没什么用了。“ “大势所趋，难以阻挡……“ 崔依婷摇了摇头，转身进入了自己的门店。 生意1直忙到下午7点多钟，当最后1个做美甲的客人走掉之后，崔依婷也背上了包打算离开。 不过刚出了大门，她就发现隔壁那家烧烤店的门口贴了1张大号的拼团2维码，明晃晃的十分醒目。 晚上来吃烧烤的人很多，在服务员的介绍下，他们纷纷打开了拼团，对门口的2维码进行了扫码。 扫码之后，有的人思考了1下选择离开，有的人则坐到了门口的凳子上，选择等待。 崔依婷在旁边看了好久，出於好奇，于是也拿出了手机扫了1下，页面跳转后显示，她面前还有3桌客人，并生成排队编号。 “？“ 崔依婷愣了1下，心说拼团这个功能还挺方便的。 不过在支付宝联合饿了不及口碑，这么高强度的攻势之下，方便用户来增加好感度的方式，真的还有用吗? 然后她就开始坐等，直到服务员念号把她请进去，她才发现手机页面已经跳转了点餐页。 但是因为操作失误的原因，崔依婷还没点完餐就不小心从页面当中退了出去。 于是服务员指了指桌角，说，这里也能扫码点餐。 崔依婷扫过之后重新进入点餐页，发现荤菜、素菜、凉菜，烤串、酒水、饮料等分类1应俱全。 她晚上本来也要吃饭的，于是开始往购物车添加，点击下单之后进入了结算页面，自动跳转云闪付。 付款之后，崔依婷开始等餐，随即开始观察店内的情况。 这家烧烤店1直都很火，不但有1楼堂食，还有2楼雅座，因为和自己的店隔得比较近，崔依婷也带员工来吃过几次。 但之前几次来，吧台前面都围满了点餐的人，负责点餐的服务生每次都手忙脚乱，还有不少上错上漏的情况。 而2楼的人，要么要点了餐再上去，要么就需要服务员上楼点餐，56个人，在楼梯上不停地跑上跑下，再加上上菜的服务员，场面极其混乱，营业1天下来，服务员少说也要少半条命。 但今天，从吧台到2楼却格外的空荡且安静，除了上菜的服务员之外，其他服务员都很悠闲。 很快，崔依婷点的烤串就到了，然后开始用餐。 女孩子对身材的顾虑比较大，晚上吃的不多，崔依婷也是这样，半个小时后，晚餐结束，她忍不住盯着前台那只支付宝小白盒，陷入了沉思。 她，从进门到吃完，根本就没去过前台。 正在此时，她发现有个服务员匆匆而来，伸手将刚贴上的支付宝线下消费补贴的海报，揭了。 第619章 绕开支付 “庞总，出问题了。” “？” 支付宝的消费补贴的搞得轰轰烈烈，和饿了不与口碑网的联合也是大张旗鼓，1瞬间就吸引了无数的圈内人士。 相关的，无关的，只要是和互联网商业沾点边的，几乎都在。 尤其是张旭豪这种身处战局当中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拼团的黄昏。 已经出院的张韬甚至调集了大众点评的全部人手，打算加入战局，再次引发1场团购大战，打1手趁人之危。 而外界则认为，拼团如今家大业大，有拼团供应链做基础，不会这么扛不住围剿战。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次有阿里做东，支付宝为帅，加上生活服务领域的“others”，就算拼团能稳的住，也必然会放1次血。 商战没有硝烟，但所有人都在替顾明汗流浃背。 可当补贴活动真正上线的时候，真正令人惊愕的事情忽然就来了！ 拼团的生意忽然变得无比红火，别说用户流失了，他们甚至连年货节和到店促销的活动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而支付宝历时3个多月，调动各方资源，投入大笔金钱进入市场，却如泥牛入海，影踪全无。 时局，开始变得诡异莫测。 这可不像是打游戏，还会有延迟。 按道理来说，支付宝准备这么充分，不可能开局这么平淡啊！ 2月初的第1个周末，加之寒假buff，又恰逢小年，支付宝的消费补贴本该起到强烈效果，但增长态势却仍旧缓慢。 另外，有1批老用户对支付宝的使用频率正在降低。 最要命的是，他们重金投入的餐饮领域，增长量几乎为0，只有超市、便利店，生鲜等0售领域还保持着优良的增长态势。 从1开始的“让子弹飞1会儿”到后来，不妙的感觉忽然来了。 廿6的时候，张煦豪还等着子弹再飞1会儿，支付宝的气氛却已经开始变了，他1进入到会议室，就看到庞蕊坐在会议桌的前头，面对增长数据百思不得其解。 而市场部的经理则推门闯了进来，抱着1份文件，神色略显慌张。 “庞总，出问题了。” “拼团在我们的补贴活动开始之前，向1线城市的商户开放了线上点餐系统。” “什么？” 市场部经理匆匆走前面，把u盘插入电脑，按下手里的遥控器，会议室的投影幕布出现了某家店的线上点餐界面。 “从顾客进门开始，消费者就可以在门口直接扫码等桌，输入桌号后自动跳转在线菜单，不用再用传统方式点餐，等到点完之后选择下单，就会……自动跳转云闪付结算。” “这1套流程下来，顾客从进门到出门，根本都不会靠近吧台，更不用支付小白盒了。” “换句话说。” “他们直接绕开了扫码支付这个环节。” 听到这句话，现场顿时陷入了1片鸦雀无声当中。 人是有想象力的，在座的众人又都是深耕这个行业的人才，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支付宝在结算环节下重金，但拼团直接从进门就锁死了顾客。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张煦豪第1个就懵了：“不可能，线上点餐不需要普及？随便贴个2维码就能做起来？” 陈嘉欣也皱紧了眉头：“你们的市场反馈，竟然连这么重要的细节都遗漏掉了？” 市场经理抿了下嘴：“他们的线上点餐系统是直接嵌入到收银后台的，之前拼团地推到处推广自己的收银系统，求大家等他们的支付盒子上线，其实是烟雾弹，大家等的从来都不是支付盒子，是点餐码。” 话音落下，张煦豪直接有种脑充血的感觉了。 他似乎看到了拼团地推拉着某家店的服务员，跟他们说，你学学我们的点餐系统怎么用吧。 伱看，这里是点单，这里是结账，这里是收入，咦，这里还有个线上点单，好神奇啊，那我也“顺便”教你1下吧，你也“顺便”学1学吧。 也许那时候很多服务员自己都不清楚，他们学的根本不是收银，而是学会了使用点单系统的操作。 而实际上，收银系统本身就是带有点单功能的，目的是为了让商户核对账目。 也就是说，他们只是在其中留了1个扫码通道。 而拼团只要没把点餐码贴下去，谁都不知道这个东西竟然是这么用的。 支付盒子短时间内无法批量上架，但2维码这个东西，太简单了。 幌子，1切都是幌子！ 他们的地推以这种仿佛笑话的手段，在支付宝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第1步也是最重要的1步。 此刻，会议室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泼了冷水，我将统治市场的傲火直接被浇灭了个1干2净。 他们在线上线下都做了双全的准备，用优惠吸引顾客，给支付宝制造狂流，继而用饿了不和口碑留住用户，形成3方包围，原本万无1失。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拼团直接跳过了所有环节，让支付盒子成为了1个废物。 支付宝的使用频率降低，他们预期之中的流量自然就不存在，那么饿了不和口碑根本就没有用户可以留。 “不对。” “这不对。” 庞蕊睁开眼睛：“顾明这个做法我确实没想到，但就算是这样，我们的增长速度也不可能趋近为0啊，总有人会为了优惠多跑几步的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其他人也纷纷抬起头，眼神里流露出1丝费解。 是啊，真金白银的东西投放进去，就算是被友商用别的手段压制住了，但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效果。 现在是什么时代？优惠都不要了，消费者难道疯了吗？ 市场经理沉默了许久后抬头：“其实，线下的餐饮门店都不推荐使用支付小白盒扫码付款，有的甚至把小白盒都拆掉了。” “我们去派人调查的时候，这些店连我们的海报都撕了，有的还没撕干净，导致很多顾客甚至都不知道这些门店能用支付宝结款……”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 市场部经理组织了1下语言：“因为拼团线上点餐，几乎给他们省了1半的人力，跟这个相比，我们给的那点补贴根本就是毛毛雨。” “老板在的门店，发现用了线上点餐之后根本不需要那么多服务员，成本大幅度减少，有些老板不在的门店，服务员发现自己1天到晚玩手机店都能正常开，至于补贴，那是老板拿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简单来说，用支付宝需要多付1半工资，或者多干1天的活，但用拼团线上点餐，根本不会，谁还会在乎那点补贴呢。” 听到这句话，满场都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当中。 他们忽然明白了，拼团开发的线上点餐是1次生产力的解放，而不单单是针对支付宝破局。 张煦豪忍不住开口：“我们也可以做点餐系统，不是吗？这个又不难！” “是倒是，但在同等条件下，没有人能在o2o领域和拼团竞争，毕竟1线城市的供应链被他整合了，他可以做到比我们更低的优惠，我们必须要付出比拼团多几倍的代价才能压他们1头。” “可收银系统都是独立的，用云闪付收银就用不了支付宝收银，如果我们不跟进，未来的o2o市场不会有支付宝的存在！” 张煦豪1口1个我们，其实就是在拱火，要支付宝继续狙击。 因为只有这样，接入支付宝的饿了不才能获得引流。 市场部经理看向庞蕊：“庞总，我不建议这么做。” “说说为什么。” “我们的计划是基于拼团因为我们的补贴受挫，没有反制之力的情况下做的，但拼团的用户现在没流失，支付宝有和云闪付抢市场的能力，但恕我直言，饿了不和口碑做不到。” 市场部经理的逻辑很好理解，如果拼团处于劣势，支付宝1雄带两怂，哪怕两怂从没赢过，但也能不断制造麻烦。 可拼团现在完全不在劣势，饿了不和口碑这俩能争得过才有鬼。 张煦豪听完之后人都气炸了，哆嗦着嘴唇，差点就要拍桌子走人。 而陈嘉欣则沉默不语地抿了下嘴，心说谎言不会伤人，但真相才是快刀…… 庞蕊没说话，因为她发现，仅仅1个回合的交手，拼团就把两难的境地抛回给自己了。 她和顾明见过的次数不算少，却到现在才能清晰地感受到，成为他的对手会是多么令人心慌的1件事。 最可怕的是，她感觉顾明真的很诡异。 按道理来说，对手出招了，你开始绞尽脑汁想对策，然后你很牛逼，你是商业天才，终于想到了破局之法，可你总得花时间准备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在自己的招还没想好的时候，他就把对手想好了，这真他妈有鬼了…… 庞蕊知道，现在不能慌，不能轻易做决定，否则1定会被代入到顾明的节奏里。 而通过这些年，诸如团购大战、外卖大战等等商战的表现来看，顾明在自己的节奏里是无敌的，出言便做狮子鸣，绝对不是1句空话。 她决定先不去偷袭餐饮市场了，而是稳住已经到手的0售市场。 你去逛超市和便利店难道也扫码点单吗？不可能！ 而下1秒，1个来自北京市场的消息，顿时让庞蕊感受到措手不及。 “庞总，0食便利店、鲜汇先生、贝蓝甜品、喜甜奶茶等1些济南品牌，开始使用闪付小黄盒了。” “怎么可能？他们月中开始做，量产总需要时间吧，何况中间还有个元旦假期！” “我们抢了1个回来，已经快递去您那边了，那个盒子上标注的生产日期是……9月份。” “云开物料？” “不，是另1家物联研发公司的产品。” 第620章 儿孙满堂 使用拼团扫码点餐的用户数量不断攀升，线下餐饮业因为这1个小小的举措，导致效率翻倍，每天的傍晚至深夜，都有庞大的流水经过云闪付和拼团。 就在这个关头，拼团地推跟随供应链的货车进驻各大商圈，吹响了面向0售业的进攻号角。 闪付小黄盒被当街拆箱，送到超市、便利店、奶茶店等各种线下门店。 “老板，要支付盒子不要？” “啊？” “云闪付的，和支付宝的使用方法1样。” “哦，那我懂了！” 从清晨到黄昏，拼团的地推平均每4句话就可以送出1个盒子，有些甚至都不用专门去教。 因为，小黄盒的使用方法和支付宝的小白盒，竟然出乎意料的1样啊！ 前段时间支付宝才刚刚组织了商户培训，教他们怎么使用小白盒，没想到小黄盒1上市就赶上了好时候！ 与此同时，在北京街头，负责西单的地推员帮商户某便利店商家盒子，就看到有个男人走了进来，买了1包烟，在等待收银的时候望着那只摆在小白盒旁边的小黄盒，微微发愣。 “咦，云闪付也可以扫码支付啊？” “对啊，和支付宝1样使。” “哦，那我懂了！” 买烟的男人打开云闪付滴了1声，瞬间完成了付款。 真是让人出乎意料，云闪付的2维码打开位置和流程，竟然和支付宝的1模1样！ 于是，闪付小黄盒的地面推广无比丝滑，几乎只用了3天就迅速追上了支付宝怒花几千万，耗时1月做出的市场成绩。 北京分站的1名新来的地推员还说呢，运气真尼玛好啊，而听到这句话的叶子卿，默默开始转动佛珠。 那是运气好吗？你要不再仔细看看。 于是，顾明又双叒叕1次借助友商的钱，烧出了自己想要的市场。 圈内人恍惚间发现，原来他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1丝丝改变啊。 他的商业套路虽然多变，无穷，但剥丝抽茧，追本溯源之后，竟然还是引对手烧市场，自己则做好万全准备紧追而来。 这他妈的，快成了顾明的传家宝了，但就是屡试不鲜。 《团购大战之大学城的蛰伏》 《外卖大战之缓慢下场》 《支付大战之慢人1步》 确实，你看他慢了1步，可他永远只慢这1步！ 说真的，这样的做法在互联网市场其实是非常危险，而且非常难以掌控的。 把先手优势让给对手，玩不好就是个血崩。 因为你向对手借力是容易被借来的力推倒，只有强大到极限的市场掌控力才能维持住这个平衡，在倒与不倒的临界点借力反打回去。 1次两次可以，那可能有运气的成分，但顾明每1次都可以做到，那成分就很复杂了。 此时，0售业因为年末市场而激发出的生命力，开始被云闪付分流。 商业领域的明细划分，是为了互联网商业公司针对不同的市场类型做不同的布局规划而划分的，但实际上的线下市场，其实并没有泾渭分明的界限。 早上去便利店买咖啡的都市丽人，夜晚也可能会出现在各种商圈及餐饮店。 在这种情况下，云闪付和支付宝两家，谁的应用场景更方便更快捷，谁就能够独占市场。 而有了点餐系统的加持，云闪付迎来了上升巅峰。 这样的结果就好像原地来了个漂移，忽然的转折让很多人都转不过弯。 罗宾、罗平、康敬涛、杨学宇此时正在某家烧烤店里聚餐，1边使用着云闪付扫码点菜，1边面露复杂的神色。 “拼团又赢了？” “现在来看，大概率是赢了，云闪付的线下应用场景越来越多，再加上拼团到店、每日特惠和拼团严选的补充，支付宝在领域根本就抢不过他。” “真是铁打的拼团，流水的对手啊……” 杨学宇叹了口气，刚端起酒杯，就听到手机1阵疯狂震动，接通之后脸色大变，立马向3个朋友致歉，匆匆赶去了医院。 罗宾、罗平和康敬涛对视1眼，心说张韬的血管，是真脆啊。 “咦，外面好像下雪了？” “真好啊，瑞雪兆丰年。” “谁的丰年？” “顾总的丰年……” “他……都已经丰了3年了吧？” 线下市场火热到之际，1场全国范围的大雪降临，漫天的飘雪映衬着热闹而繁华的城市，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光怪6离。 远天之上雾蒙蒙的，1片水汽氤氲。 罗平3人望向窗外，发现有学生模样的小情侣沿街而来，围着同款的围巾，在飘雪下1阵小跑。 “学生真的是无忧无虑啊。” “顾明也是学生。” “……” 3个人对视1眼，然后1个个的低头喝酒，1个比1个不吱声。 杭州此时也在飘雪，庞蕊刚去参加了1个采访，此时回到公司，发现桌面上已经摆放了1只闪付小黄盒。 她将外面的羽绒服脱下递给了秘书，然后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将那只盒子拿了起来。 从包装盒底部的生产日期来看，这个盒子是9月底的时候就已经量产了。 也就是说，云闪付明明可以在正面战场和他们1起烧钱抢市场，但就是存着假装没有。 直到周边战场被他扫荡干净，而支付宝也花钱控制了主流市场之后，他才打了大家1个出其不意，瞬间杀了回来。 至于上个月，拼团对云开物科下的订单，可能已经是第2批订单，甚至第3批订单了。 庞蕊做了这么久的支付宝执行官，但也第1次产生了要不找个地方隐居算了的想法。 和顾明打商战，太疲倦了，她有种脚沾不到地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被架在了半空中，就算有力气也使不出来。 与此同时，在乌河市，飘雪落下的时节，顾明和周小夭已经在家1周了。 “顾明家的放假回家了。” 小富婆每天都要带着自己的翡翠镯子下去逛，不断地传递出她已经回家的消息。 3大爷乐呵的不行，店里又迎来了丰收季。 等到闪付小黄盒上架之后，事情差不多尘埃落定了，顾明特地带着她这个仿佛小娇妻1样的好朋友，回了1趟位于南山岭的祖坟，3跪9叩，上供上香。 他做生意不讲武德，压力最大的地方恐怕不是拼团总部，而是这里啊。 顾明跪在树林间，跪拜后将香插上。 此时，山岭之上白雪皑皑，松树披白，云雾环绕，只是少了绿色，看上去有些荒芜，但又别有1番美感。 此时的周小夭也跪在1边，乖巧，可爱，又漂亮。 “咦，顾明回来了？” “香春嫂？” 顾明这边刚刚上完香，就看到1个妇人挎着篮子走了过来，1眼就认出了顾明。 香春嫂是顾明1位旁系堂哥的老婆，虽然辈分差不多，但相差了有23十岁，她也是来上坟的，篮子里挎着酒、金纸和几样熟食，见到顾明后笑脸盈盈地打了招呼。 顾明这些年因为做生意，名头越传越开，所以能住在南山岭这1支的亲戚能认出他也不是怪事。 香春嫂踩着满地的落叶而来，指了指太爷旁边的1株小树：“看见没有，野生的枣树。” “？” 顾明愣了1下，心说和我捡到的那份第3方支付方案1样，都是野生的啊。 香春嫂把金纸摊开，摆在地上：“我记得前几年还没有的，好像就在咱们办奥运会的那段时间，忽然就长出来了，长得还挺快呢。” 顾明听到奥运会3个字后恍惚了1下：“长枣树是什么寓意？” “儿孙满堂啊，这说明伱们这支，要人丁兴旺了。” “啊？” 香春嫂笑眯眯地说着，忍不住看向了旁边的周小夭。 小富婆竖着耳朵在旁边听呢，眼神灵动地眨啊眨的，嘴角有点想扬，但又用唬着小脸的表情压了下去。 她今天来上香的时候还特地盘了头发，把染成青色的那缕长发遮了1下，怕顾明的祖辈觉得她是坏女孩儿不喜欢她。 此时，看到香春嫂盯着她看，看的小富婆有点害羞。 而顾明则愣在祖坟前，脑子里闪过“枣树”“奥运会”等等词汇，1时间回不过神。 重生之前，堂弟结婚，他回村帮忙的时候来过1次祖坟，清晰地记得太爷这1支的旁边从没有过枣树。 因为祖坟是不会破土的，树这东西长出来了不会有被砍伐的情况，也就是说，这株树是受到了重生的影响。 顾明转头看向小富婆，发现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拉的老高，挡住1半的小脸。 我和你相遇，也许是命运啊。 周小夭不动声色地鼓起粉腮，脑子里都是儿孙满堂什么的。 顾明从地上站起来，和香春嫂道别，然后带着自己的小富婆回到了车上，但并没有着急开车，而是拿出手机1顿操作。 周小夭乖巧的坐着，等哥哥开车呢，结果发现车子没动，有些茫然，于是傻乎乎地凑了过来。 顾明立马把手机挪开，不给她看。 此时，他的手机正停留在页面。 【怎样才算儿孙满堂？儿孙满堂需要生几个？】 第621章 绯闻头子 关于儿孙满堂要生几个的问题，网上众说纷纭，但1定要生是肯定的。 顾明收起手机，转头看向周小夭，眼神渐渐眯起。 真的要和好朋友1不小心生几个孩子吗？ 小富婆傻傻地看着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脑子里还在盘悬着儿孙满堂4个字，忍不住拍了拍肚子。 随后，顾明开动了汽车，带着周小夭绕远路逛了1圈，看了看冬日的远山和小湖，看了看空空的田和孤独的树，又去隔壁的镇子赶了个集，吃吃逛逛，回到鸿荣家园已经是下午了。 小富婆又跑去3大爷的小卖部买0食，而顾明则被门口公园里的1群大爷大妈叫了过去。 冬天的太阳实在太舒服了，小区里有不少老头老太太晒太阳。 “顾明，不都说你和小夭年底结婚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1点动静也没看见啊？” “是啊，你再不结婚，年都要过去了啊。“ 顾明用后脚跟想都知道，这邪了门儿的传言跟她那个面冷心怂的小富婆脱不了干系。 鸿荣家园有个着名的媒婆3婶，穿的喜气洋洋的，年年都张罗给人找对象的事儿，但1次也没问过顾明的事儿。 咱就是说，要不是因为周小夭天天在小区传绯闻，就凭咱这长相，说媒的也得踏破门槛儿了吧！ 可恶的白富美，看上去呆呆傻傻的，手段高的很，好朋友都霸占。 “你看顾明，怎么话都不说，该不会是假的吧，他们没打算结婚啊？” 现场，1众老头老太太开始嘀嘀咕咕的。 这年头社会风气开放了，带回家但没结成婚的可不少，完全不是那个牵过手就要1辈子的年代了。 4楼有个小姑娘，就是被人带回家过了1年又给送回来的，名声到现在都不太好听。 最关键的是顾明现在可不1样了，企业做那么大，在别人的眼里，身边肯定少不了女孩。 虽说鸿荣家园邻友和善，但哪个地方都有些难相处的人，这段时间因为顾家没办喜事儿的动静，各种说法也层出不穷。 这也不算什么坏心思，只是出于人类8卦的天性。 “说哪儿话啊2大娘，这丫头在我家都住了两年了，改口都改完了，我要是结婚……” 顾明转头看向马路对面的那间小卖部，嘴角忍不住扬起，语气忽然轻柔了1些：“我要是结婚的话，除了是娶她还能娶谁呢。” 周小夭此时已经从3大爷的小卖部走了出来，看着顾明正望着他笑，轻轻挥挥手，还不知道顾明正和别人说自己想娶她。 她要是听见了，肯定人都要傻了，然后就天天盼着顾明赶紧娶她。 “我就说嘛，小夭就是最合适的了，大方伶俐还聪明，多招人喜欢啊，不过你5爷说得对，现在离年底可没几天了？” “本来是打算年底的，但是年底太忙了，最近刚投资了几千万，虽说不算什么大钱，对我来说也就是个似有若无的金额，但市场还没做稳呢，就无奈推迟了，等明年天气暖和了再说。” 在晒暖的大爷大娘们被滋了1脸，瞬间就开始嘀嘀咕咕地聊起了别的。 顾明呲牙1笑，心说怎么样，别人家的孩子威力大不大？然后他就迈步回去对面，然后牵住周小夭细嫩光滑的小手往小区里走去。 坏呆啊坏呆，你就是鸿荣家园最大的绯闻头子，天天在咱们家小区制造舆论氛围，搞到最后还得我来兜底…… 周小夭看他唬着个逼脸，有点心虚地抬眼看着他：“哥哥，他们说什么了？说给妹妹听听。” “他们问我，都年底了怎么还不结婚，你有什么想说的？” “咱们家有神秘绯闻，但是我知道，好朋友不能结婚。” “你还挺懂的，就是不知道是谁传的这种绯闻，让我知道了，非得把她屁股打坏。” 周小夭忍不住揉了1下自己的翘臀，瞬间乖巧不少。 顾明又开口：“我刚才在网上看到个新闻，说国家出台关于好朋友的政策了，你想不想知道？” 周小夭眯起眼睛：“我听听。” “国家要给好朋友办证，领了好朋友证的就必须是1辈子的好朋友了，永远不能更改，也不能结婚，伱要不要？” “我不要！” 周小夭的乖巧瞬间消失不见，张牙舞爪地往前跑去，轻车熟路地跑去了7号楼。 顾明抿着嘴，心说你口口声声说好朋友，可你这小魅魔的尾巴露的都不能再露了…… 等他追着周小夭到了7号楼的时候，对门的李大娘正在下面溜孙子，小屁孩穿着开裆裤，虽然走起路还摇摇晃晃的，但却能满地撒欢，手里拿着个发条青蛙，甩来甩去。 他都已经3岁多了，现在就是最憨态可掬的年纪，爸妈什么的都会叫了，而且还软声软语的，1笑起来比阳光还要明媚。 这就是，生命的延续啊。 顾明和周小夭就站在旁边，傻傻地看了许久，越看越觉得上头。 怪不得老妈忍受不了，天天看这场景，谁能受得了。 关键是，顾明觉得李大娘家的孙子，在颜值和萌度方面只能算是的普通。 那如果是彦祖加上小富婆的颜值，那......得多要人命啊。 “那个小孩儿的发条青蛙，我小时候也有1个。” 顾明嘟囔1声，说的好像自己真的是在看发条青蛙，而不是被孩子吸引了1样，双手揣兜底走进了1单元。 周小夭也站起身，哒哒哒地跟了上，掏出自己的钥匙，带顾明进了家门。 太好了，亲儿子回家终于不需要翻开脚垫拿备用钥匙了。 然后顾明就神神秘秘地进了自己的卧室，可以说是保姆室，也可以说是储藏室，从床底下拉出来1个大箱子。 他小时候也有很多玩具，比如这个没有了腿的盗版变形金刚，1盒子玻璃弹珠，马达被扣掉了的4驱车，还有这个……小仙女的魔法杖和没了裙子的洋娃娃。 靠，我妈小时候为什么会给我买这种玩具？真抽象啊，这么大老板，小时候还玩仙女和洋娃娃嘞。 不过，洋娃娃的裙子哪儿去了？ 难道，我很早以前就有过洞察女孩子身体奥秘的好学之心。 怪不得我能得到学习之星，而李明鹤、崔文仲和吕强都不行呢。 顾明在箱子里挑挑拣拣，翻出来1堆还算完整的玩具。 这些没有坏的，或许可以传给友情的结晶。 说实话，当看着你和好朋友的友情结晶玩你小时候玩过的玩具，那种感觉真的不是普普通通1场商战的获胜能比得了的。 他刚才看李大娘的孙子玩发条青蛙，就忍不住幻想出这样的场景。 团购大战、外卖大战他都赢了，支付大战赢了半场，钱和名都有了，也亲眼见证了这世界的繁华刚和时代的变迁。 但想到这种场面，还是会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心动着。 正在此时，周小夭悄悄推开门走了进来，偷偷看1眼哥哥在干什么，然后就发现了那摆了满地的玩具，忍不住蹲下来1阵摆弄。 夕阳随着自身的移动，落到了天空的西侧，房间稍稍暗了下来，带着1抹动人的昏黄投射到了房内，这两个幼稚鬼玩个不停。 没多久的功夫，房门就被推开，袁友琴下班回了家。 从玄关的位置是可以看到卧室的，袁友琴换上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站在两人身后，就听到的周小夭偷偷地念着顾爱夭巴拉巴拉的。 顾明1听她说顾爱夭就忍不住捏她小脸，但周小夭还敢说。 “你们，在做什么呢？” “？” 顾明闻声转头，吓了1跳，心说老妈怎么回事儿，回来怎么没动静儿？ 万1我不是在玩玩具，而是在玩好朋友呢。 “妈，你下回进门儿有点声音行不行？” “我开门这么大的声音，你都没听见，光顾着捏小夭的脸了。” 周小夭有点害羞，继续假装玩玩具。 袁友琴此时也看到了地上的光屁股洋娃娃，表情有些惊讶：“这不都是你小时候玩的？不给买，你还在商场打滚。”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闲着没事儿，整理1下。” “可惜啊，家里也没有个长得像有点像小夭又有点像你的宝宝，这些玩具都还挺好的呢，放坏可就浪费了。” 顾明听完之后嘴角1抽，心说妈，你的算盘珠子和周小夭1样会崩。 而小富婆也忍不住抬头看了袁友琴1眼，忍不住觉得妈妈厉害。 袁友琴说完这句话也忍不住1愣，忽然就明白顾爱夭是谁了，这两个人，天天朋友朋友的，该不会连名字都取好了吧。 那，我得给小夭准备多少钱当嫁妆？ 不，不对。 顾明好像才是我亲生的。 袁友琴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乱了，等到晚上顾正宏回到家，1家4口吃过晚饭，袁女士立马就拉着顾爸开始窃窃私语。 顾正宏比袁友琴理智1些，并不相信她的猜测。 两个人现在都还没谈恋爱呢，怎么能有孙子什么的，他觉得老婆就是被对门的李大娘馋坏了。 但顾爸可能理解不了自己的儿子多癫，顾明当年重生回来就发过誓，恋爱狗都不谈，可除了谈恋爱，别的事儿可1点也没耽误。 第622章 平平无奇的一年 冬季的清晨天光大亮，但却并没有迎来的晨曦，街道上薄雾1片，来往的行人都哈着白气。 袁友琴和顾正宏两口子从卧室出来，发现儿子和周小夭好像都还没醒，于是就留了1份早饭，出门上班。 到了楼下的时候，他们又遇到对门的李大娘溜孙子，奶奶奶奶的，叫个不停。 见到这1幕，袁友琴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狗儿子现在和小夭还是朋友关系，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抱孙子啊。 话说回来，孙子倒是次要的，但1天不把小夭娶回来，她就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而此时的周小夭则早早起了床，带着1脸傻呆呆地表情来到卫生间，正在刷牙，而顾明则从保姆室出来，到厨房喝了杯水，默默站在她身后看着。 “爸妈呢？” “上班去了，在桌上留了早饭。” “你素颜怎么这么好看？可恶的好朋友。” “？” 没过几分钟，周小夭忽然眉心轻皱，轻咬着嘴唇，嘴里的喊着坏人，脸红的像是要滴水。 同时，卫生间的镜子开始不断地震动。 年轻的大学生，早上刚起床之后是绝对不能看到太好看的好朋友的，因为根本控制不住。 此时的小富婆伏在洗手台上，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低着头，脑子里只有7个字，哥哥是个打桩机。 两个人回家就分房睡了，交朋友的时间被换到了白天。 不过，顾明还没下定决心要不小心和好朋友生个孩子什么的，所以这次还是用了保护好朋友的措施。 就这样1直到了晌午临近，日光消除了晨雾，滚烫的晨曦喷薄而出，两个人才消停下来。 周小夭缩在江勤怀里，像是傻了1样，喘息了好久，1整个晌午都是呆呆的样子，感觉哥哥1直都没出来。 等回过神之后，她就开始有点高冷又有点嘤，还有点张牙舞爪的。 “哥哥是坏人。” “我和哥哥有点暧昧了。” 小富婆1早上都在嘟囔着这个，表情冷冷的酷酷的，粘着顾明，像个漂亮的小幽灵在后面飘来飘去。 顾明本来都平静下来了，结果吃早饭她也要往怀里钻，看电视也要往怀里钻，蹭的他又开始不淡定了。 周小夭身高1米7，腿长腰细臀翘，5官绝美，表情还又酷又飒，什么大学生能顶得住这种女孩在怀里蹭啊，于是顾明又抱着她坐在沙发上颠了1阵。 她那双小脚丫子雪白如玉，此时搭在沙发的边沿，粉嫩的脚趾蜷的不行。 从早上8点到中午1点，5个小时什么正事儿都没干。 “以前的好朋友可不是这样的，周小夭，你怎么对什么都上瘾？” 周小夭光着大腿坐在顾明的腿上，也不回答，而是捏了个薯片往他嘴里喂。 冬日的阳光下，小富婆纤细卷翘的睫毛好像是白的1样，眼眸澄澈而柔亮，眼睛里好像只有他1样，纯美而干净。 顾明张嘴吃掉薯片：“忽然对我这么好，想干什么？” “我投币了，顾明，你是个摇摇车。” “？？？？？” 然后周小夭就被打了1顿屁股，接着又被顾明拐出了门，到冬日下的济州给友情降降温。 周小夭现在有两个爱好，1个是粘着顾明，1个是跟顾明出去溜，所以出门也很快乐。 彼时的她穿着高腰的黑色牛仔裤，双腿比模特还纤细修长，就这样被顾明牵着手，在商业街1阵乱逛。 因为临近过年，在商业街摆摊的人很多，1进去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香气，迎面的摊位都都蒸腾着白雾，在灰色的天空散开。 两个人吃的那点早饭，早就被持续1上午的体力运动折腾没了，此时已经是肚子空空。 然后顾明就去路边买了两份烤肠，递给周小夭。 小富婆以前也经常吃烤肠的，只是这次看着看着，脸颊忽然开始慢慢变红，只是表情还是很酷，看上去像是无情的杀手。 “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脸红是冻得。”周小夭眯着眼睛严肃地说着。 顾明敲了1下她的脑袋：“你1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我没想你想的那个，哥哥你好色。” 周小夭凶萌凶萌的，主打就是1个恶人先告状。虽然我什么都没想，但是我知道你以为我想的是什么。 有点聪明，但是不多。 顾明此时总算理解为什么君王不早朝了，有3宫6院那么多的好朋友，他能早朝才特么邪了门儿了。 不过，就算是皇帝的3宫6院，恐怕也没有她家这个可爱。 从商业街回来之后就是下午了，袁友琴在家做饭，而顾正宏则在打下手，吃完饭的时候，袁女士还在琢磨着怎么让他们谈恋爱，而顾明已经去盛了第3碗面条。 “儿子，伱中午没吃饭吗？怎么会这么饿？” “嗯，今天……格外的饿，像是被掏空了1样，我怀疑我又要长身体了。” 袁友琴看着他吃饭完，把他拉到了客厅严肃地开口：“顾明，你不能和小夭再做好朋友了。” 顾明看了老妈1眼：“我都多大了，你们竟然还管我交朋友？” “我的意思是说，小夭在咱们家都住了两年了，小区里的人都知道她，她还天天喊自己是顾明家里的，我不催你们结婚，但好歹先谈恋爱啊。” “哦，看我们的友情不顺眼啊，妈，这件事你不用操心的，我自有分寸。” 顾明抿了下嘴，心说就像云闪付绕过了扫码支付这个环节1样，我和周小夭的进度，也已经绕过了谈恋爱这个阶段了。 等到明年，也许……我就骗她领个证，或者她就骗着我领个证。 新时代的友情，你们大抵是不明白的。 袁友琴打他1下：“你对小夭到底是什么感觉？你这样以好朋友的身份拖下去，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小区里的人也会说，是不是顾明有钱了不想娶了。” “结婚，也不1定非要和女朋友啊，跟好朋友不行？” “？？？？？” 顾明说完话之后沉默了半晌，吓了1跳，心说这句话好像很渣啊。 顾正宏此时端着茶杯走了过来：“你儿子怎么说的？” 袁友琴看着他：“我没听懂。” 顾明此时回到了饭桌上，捏了捏周小夭的脸，心说史上第1对儿有结婚证的好朋友，这也太酷了。 周小夭也吃着饭，抬起眼眸看他1下，小声叫了句哥哥，然后继续低头吃饭。 等到腊月2十8的时候，春节的味道就开始浓郁起来了。 袁友琴带着周小夭到处买年货，而顾明就是个行走的人肉云闪付，负责满足两位女士的需求。 不过，对于老妈买了1只婴儿奶瓶，顾明表示不理解，说真的，就算友情真的不小心结晶，顾爱夭还能缺奶吃么？啧啧啧…… 而此时，赵菁的市场汇报书也发过来了。 闪付小黄盒子已经发放完毕，但有支付宝的严密防守，能吃到的份额不算太多。 不过下沉市场再加上餐饮市场，目前的云闪付已经占尽了优势。 要知道，在大战开始之前，支付宝的市占率要比云闪付高1些的，尤其是双十1，给支付宝带来了庞大的流量，更是让它稳压云闪付1头。 但此时，它却已经渐渐有了“体力不支”的感觉。 庞蕊在心急如焚的状态下迅速调整了方案，1面雇佣营销公司做下沉市场的地面推广，1面更加着急地寻找着扩大支付场景的新产业风口。 扫码乘车，挂号付费，只要是能绕开拼团的狙击，且与生活服务领域没太多关联的产业，都成为了支付宝的重点目标。 庞蕊不打算站在顾明的主场来抢市场，她当机立断，要撑大盘子。 支付宝的商务团队，正在争分多秒地进行多方位洽谈。 但无论有多努力，事关医疗和公共交通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所以春节这个市场，他们已经拿不到了。 庞蕊选择趁年终市场作战就是不想给顾明留下太多的反应时间，可如今局势逆转，留给她的时间反而不多了。 “庞总，用户数量断崖式下跌了。” “我知道，拼团的年货节和年夜饭活动，开始了……” 腊月2十8，拼团年货节和年夜饭活动正式开启，横扫市场。 从拼团供应链，到严选，再到到店服务，以及社区团购和线下支付，配合今夜头条，多方发力，瞬间占据了百分之8十的市场，展现了自己强大的统治能力。 在这个时期，去街头溜达1圈，随便薅1个年轻人过来肯定就是拼团的用户。 只是等到腊月2十9那天，拿到今年的财报的时候，顾明直接叹了口老气。 2012年的投资项目太多了，基本没怎么赚钱。 除了在上海建了个产业园，壮大了物流线，搞出了云闪付，统治了整个外卖市场之外，这1年似乎平平无奇啊…… 【平平无奇的1年】 顾明在2十9的晚上发了1条朋友圈，配图是周小夭穿着小红袄，和袁友琴1起包饺子的画面。 第623章 摧眉折腰事权贵 春节悄然而至，市场的喧嚣戛然而止，就像是放着音乐的磁带机忽然被按下了停止键。 然后，“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的促销音乐开始被满街的鞭炮声所取代，拼团冲出了近百亿的交易额。 在拼团的高层群聊里，消息从1大清早就到了99+的程度。 邓萱萱抱怨天天有人去他们家送礼，刘书然和杨阳则说自己被当地的老板拉着到处串场，还有人发了贴满福字的客厅照片，这，是他们在拼团内购房里的第1个新年。 至于杨阳，现在已经把家里的压岁钱包圆了。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寇静则比较务实1些，带着小山村的亲人们，今年直接在3亚过了年，当地的合作商得到了消息，还专门策划了3个接待方案。 顾明这段时间的应酬，也不少。 乌河市领导的局，秦子昂亲爹的局，再就是某些老同学的局。 秦子昂如今也大学毕业了，梳了个背头，更显成熟了1些，也不再像学生时代那么浮夸了，如今正在自家公司里实习。 说实话，当他真正接手自家生意的时候，他才能感受到顾明当初随手帮他们家开了个绿灯，参与了济州新城建设这件事，有多么重要。 于是想叫义父的心情，蠢蠢欲动。 但是秦子昂当着顾明的面，还是有点叫不出口的，于是满济州找烟花生产商，问问有没有能在天空喷出义父两个字的烟花，除夕夜为自己走出1条通天大道。 郭子航和杨树安这两个货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沉默了许久，对他这种想把路走宽的行为表示十分警惕。 “走完叔路又想走爹路，好好的年轻人，不求1点上进！” “您说对吧，义父？” 至于请他吃饭的老同学，基本都是想走走关系，要么就是想求个更好的前程。 大学毕业之前，这些学生还活在象牙塔之中，觉得天生我在天地之间，总要留些故事给后人看，结果进入社会才发现自己是纯纯的天命打工人。 有些老板连给顾明提鞋都配不上，但却能把他们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有些年少时受不了的委屈，忽然就能受了，有些年少时看不惯的事情，忽然就可以装作没看见了。 年少时1脸傲然地觉得“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后来才明白，原来权贵也不是你想摧眉折腰就能有机会的，前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 而如今回过头看看，他们发现身边最大的权贵就是顾明，而且越来越贵。 高中的时候有几个和顾明关系不好的，1年到头说不了两句话，见面都是相看两厌，但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给顾明打工。 其1是拼团的工资很高，且从未有过无缘由的单方面裁员，其2是拼团的假期表最近上了热搜，除了春节常规的7天假之外，还可以轮休半个月。 带薪的那种…… 而李明鹤今年选择了留在济南，和薛佳1起过年，因为他盘下来的网咖刚刚开业，目前还离不开人。 李爸和李妈则成为了“忙，忙点好”1样的存在，年夜饭两口子孤00的吃，吃着吃着还忍不住疑惑，就我家儿子那傻样，竟然能创业成功也是邪了门儿了。 “老顾，我打算买个座驾，你帮我看看，我该选哪个？” “？” 李明鹤这半年赚了不少钱，最近1直在挑车，打算在bba里选1辆，找了两招照片发给了顾明：“我记得你开的是保时捷，那我要是买保时捷，和你开1样的车，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少爷的字里行间都写满了，我想滋你。 顾明开的确实还是大1的时候买的那辆帕拉梅拉，到现在也没换过。 当时他的生意刚刚起步，需要有台豪车撑撑场面，怕出去谈合作的时候人家看他是学生而看轻，但随着生意做大之后，顾明自己就是场面本面了，对车反而没什么太大的需求了。 此时见到李少爷浑身反骨的发言，顾明也发了两张照片过去。 1张是深圳马总送来的，企业家聚餐的邀请函，带着亲笔签名。 另1封则是联想集团的柳总，也是1封邀请函，邀请他年后去参加1个带有企业家聚餐性质的舞会，但里面的签名写的是杭州的马总 “我也不知道选哪个，帮我参谋1下子。” 李少爷：“……” 李少爷：“我要攒攒钱买a8！” 顾明看着李明鹤的输入框“正在输入”半天，忽然憋出这么1句话，被逗乐了，心说的语言类节目没有伱真的是全国人民的损失。 不过乐完了之后，顾明看着桌上的两封邀请函，也是陷入了沉思。 拼团从起步到如今，其实1直都是的单打独斗的状态，虽然和阿里、腾讯都有过合作关系，但并不能称之为盟友。 但眼见着拼团越来越大，想把顾明拉入自方阵营的大佬就越来越多了，于是这样的邀约屡见不鲜。 可是顾明不太希望和任何1方走的太近。 万1我去了聚会，和你们交了朋友，我下次商战不好意思借你们的钱了怎么办。 我这个人狗是狗了点，但对朋友是下不去手的。 但是带有目的性的大宴不去，1些私人小宴却不能不去，要不然就真的是太不给面子了。 于是顾明决定，年后带着全家人去上海和北京转1圈，1边旅游，1边去赴宴。 钱赚到了就带老爸老妈去旅旅游，顾明的愿望相当的朴实无华。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趁着老妈回娘家，带着周小夭找老舅爆了1堆金币，老舅也是含着泪把攒了1年的私房钱都掏了出来。 现在全家的人都当周小夭是顾明的小娇妻了，根本不信顾明所谓好朋友的狗话。 要真是好朋友，你年年往家里带，还非得让家里给她压岁钱？ “你舅妈今年把我的0花钱标准降低了，我现在烟酒都降了1个档次，还得每年受你迫害。” “舅，烟酒戒了吧，明年多攒1份，我年少热血，怕有意外。” “？？？？？” 小富婆喜欢这样的氛围，1年比1年融入，今年甚至还穿着花棉袄跟袁友琴到村口参加了情报局的春节会议，1边嗑瓜子1边听家长里短听的津津有味。 农村的春节氛围，到底是要比城市更浓郁1些的，家的概念也更加清晰。 毕竟，十里8村之间可全都沾亲带故啊。 周小夭1直都觉得自己没有家，但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顾明家的。 有些大娘大爷在把话题扯到她身上的时候，都不叫她名字，而是叫友琴你儿媳妇，年轻的白富美哪顶得住这个。 就在此时，温暖的斜阳下，1只大黄狗踱步而来，走起路来霸道无双。 据说，这只狗是村中1霸，全村的狗都要听它的。 大黄晃晃悠悠地跑来，在经过“南崖村春节情报会议室”，也就是老老年间留下的那只石碾的时候，它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周小夭。 小富婆也看到的大黄狗，忍不住往袁友琴身后躲了1下，表情有些警惕。 去年顾明带小富婆回来见姥姥姥爷，全村人都很欢迎，但唯独这只大黄狗狗，因为不认识她嗷嗷叫了好久，凶的很。 周小夭有点怕它，躲是自然反应。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次大黄狗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尾巴狂摇，伸着舌头1脸的憨态可掬，还在地上打了个滚，像是打招呼1样，表演了半天才慢悠悠地晃荡到土墙下晒起了太阳。 “大黄不咬我了。” “那当然了，它也知道小夭你是我们家的了。” 周小夭听到袁友琴的解释，眨了眨眼，心说大黄比顾明还聪明…… 她的大狗熊那么帅，还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知道她是他家的呢，没想到大黄第2次见就知道了。 顾明刚和大舅掰扯玩明年多攒1份的事儿，从院子里出来，就看到了大黄，于是伸手过去摸了摸它的狗头。 而大黄狗则瑟瑟发抖地目视着前方，撑起前方的腿不断打颤，时不时地斜眼瞄1下顾明，1点也不敢动。 “别颤了，今年不揍你了，你得分清是不是家里人，我去年揍你是因为什么，你冲我家里的都叫，揍你不是应该的？” “我草，我哥比狗还狗……” 袁在浩爬在墙头上，看着下面1人1狗的影子，默默嘀咕1声。 他去年吃完饭出去溜达的时候看到过老哥鬼鬼祟祟地蹲在胡同里，拿着手机跟大黄狗逼逼叨叨了半个小时，当时不知道他在干啥，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拿着照片让它认识认识嫂子是他家的。 跟家里人说是好朋友，跟狗就说是家里的，就欺负大黄不会说话呗。 第623章 祭拜岳母 春节过后，皑皑白雪上都是火红的鞭炮屑。 从初3到初5，走亲戚人1直都没断过，连3大爷的小卖部的客流都开始增大，立马和隔壁超市打起了商战。 比如把过年经常送的那些牛奶、8宝粥、烧鸡、酒水等等商品统统都搬到马路上，在雪地上写下5个大字，奶白的雪子。 有路人在去超市的路上不经意瞄过1眼，然后被吓1跳，心说是什么东西这么黄暴，让我来好好看上1眼。 然后低头琢磨许久，发现是个误会，又发现面前的货挺全，于是顺手就在3大爷这里买了。 这贱招，说没狗教都没人信。 而此时，顾明1家已经落地上海，被秦氏地产派来的司机接到车上，前往了香缇别墅的婶婶家。 秦静秋直接就没去公司，和周世华两口子专门等在家里，让吴妈做了1桌本帮特色菜，招待“亲家”。 说真的，他们两家的关系，这次在上海见面其实就相当于亲家之间的相互拜访了，只有顾明，嘴里念叨着什么纯洁好朋友之类的，把袁女士气的要打人。 偏偏周小夭个老公奴还要拦着，不舍得让袁友琴揍他的大狗熊。 好朋友也很好，反正只要周小夭不是不要她，她怎么都愿意。 说真的，周小夭在嘴硬这方面确实很气人，也不怪袁友琴想揍他，就连秦静秋都想揍他。 “顾明，你要不想要我们家小夭，我就托人给小夭找个更好的了，你可别后悔。” “不行。” 没等顾明回答，周小夭就严肃认真地拒绝：“没有更好的了。” 秦静秋本来就是为了吓唬的顾明的，结果自家侄女儿先急了，她也是很难绷的。 就在此时，周世华凑到了秦静秋的耳边，嘀咕了1声，然后秦静秋就抿了下嘴，拉着顾明、袁友琴和顾正宏，来到了的客厅的偏角。 “他叔说了，正好趁着过年，咱们1家子去看看楠舒的妈妈吧？” “她妈？” “不是后妈，是小夭的亲妈。” “那确实是应该去看看的，毕竟小夭也叫我1声妈妈啊。” 袁友琴和顾正宏对视1眼，全都是这个想法。 周小夭在他们家过日子了，家里的镯子也传给她了，改口也改过了，不管狗儿子嘴硬个什么劲儿，他们做父母的理应去上柱香才是。 双方意见达成1致之后，袁友琴还瞪了顾明1眼，心说整天朋友朋友，有本事别去见你丈母娘！ 顾总可不受这个气，扭头就往外走，虎虎生风，带着百亿富豪的气势。 “伱干什么去？” “我离家出走！” 顾明哼哧哼哧地出了门，道路上打了个车，询问司机师傅，哪里卖那种穿上之后能够如同彦祖的西装，可把师傅难坏了，1边开车1边挠头。 西装，还有他妈配人皮面具的嘛。 不过司机还是诚恳地建议，让顾明去上海的老铺子定制1套，毕竟贴身裁剪才会更加合适。 顾明摇摇头，说来不及了，就要求司机带他去了最贵的西装店。 虽然顾总距离吴彦祖还差亿点，但他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曲线很标准，选1件合适的不算什么难事。 于是在店员的推荐之下，顾明很快就买到了适合的西装，甚至没有讲价。 他来的时候其实带了1身自己经常穿的西装，毕竟这次上海之旅还有几个商务宴会要参加，那身西装就是订做的，十分合身，但1想到要去见周小夭的妈妈，他还是想穿1身新的。 翌日清晨，远天之上有些阴沉沉的，1家人两台车，前往了秋水墓园。 然后1行6人沿着台阶，逐级而上，最后来到了b区的606号，将带来的贡品11摆开。 周小夭西装革履地此站在周小夭旁边，打量着墓碑上的照片，脑海里关于小富婆母亲的形象渐渐清晰了起来。 周小夭和妈妈长得很像，也是个绝世大美人，她的照片定格在2十多岁的年纪，和现在的周小夭几乎1样。 顾明之前问过婶婶，知道她是因为癌症去世的，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单纯是个命不太好的女人。 “小夭每次来，都会在这里哭很久，她记不清楚林娴了，却很想妈妈。” 秦静秋看着袁友琴轻轻开口：“其实如果林娴的命好1点，我们小夭就真的是千金大小姐了。” 袁友琴拍拍秦静秋的手：“她现在也是千金大小姐。” “大小姐其实不太准确了，我身边的合作伙伴跟我提起小夭，都会称呼她是顾太太了。” “顾明上新闻的时候说的吧？这小子，还算干点人事儿。” 此时的小富婆正跪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女人，心说妈妈，我把我的大狗熊带过来给你看了，帅不帅。 而顾明就站在后面，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眼神难得不狗了1次。 等到周小夭拜祭结束之后，秦静秋将1炷香递给了顾明：“我们去下面烧些纸钱，你留在这里陪小夭的妈妈说说话吧。” 其实这次拜祭，最大的主角就是顾明，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想让小夭的妈妈看看最后会娶了她宝贝女儿的那个人是谁。 袁友琴牵起周小夭的手，临走的时候叮嘱了儿子1句：“你要敢和小夭的妈妈胡说8道，叫人家好朋友的妈妈，你以后就别进家门了。” “那我叫什么？” “叫阿姨，但是绝对不能说你好，好朋友的妈妈，我是周小夭的好朋友顾明。” 顾明张张嘴巴，心说您可真是我亲妈，我的套路您都知道了？ 袁友琴丢下1句话，迈步下了台阶，带着周小夭去和秦静秋会合，提着那些金银纸钱去了焚烧炉。 此时，天空有风呼啸，冷风森森的，直上远天，吹在身上有种透心的凉意，连4周的松柏也在摇晃。 而顾明则将手里的香点燃，将其插入到了墓碑前的香炉里，跪地磕了6个头，节奏是咚咚咚咚，咚，咚。 “我们那边拜祭长辈，1般都是磕4个的。” “但是，因为好朋友典礼您可能没法去现场参加了，所以我磕了6个，剩下的两个是提前磕的，1个是拜高堂的，1个是改口的。” 顾明直起腰来看着墓碑上的女人：“妈，放心吧，我1定会照顾好她的。” 此时，整个墓园都静悄悄的，好像只有顾明那句话在风中环绕，久久不绝，里面仿佛全都是不朋之心。 顾明沉默了1下后又开口：“我这个人很迷信的，当初发过誓不谈恋爱，否则1事无成，但这难不倒我，我不和小富婆谈恋爱，但我可没发誓我不干别的。” “好朋友，就是……多1个子的女朋友，您理解的吧？” “我知道，科学都是骗人的，人去世之后是不会消失的，所以我不敢说假话，毕竟我是过来人，更邪门儿的事情我都遇到过。” “其实和小富婆感情越来越深的时候的，我1直都害怕自己忽然又……回去了，所以1直都不敢碰她。” “我总觉得我这辈子是借来的，目的是为了来清空以前的遗憾的，不是为了徒增更多的遗憾的，但后来我又觉得，如果我不喜欢她，可能我会比上辈子更遗憾……” 顾明絮絮叨叨地念着，不知道是念给丈母娘听，还是念给自己听，又或者念给老天爷听。 但还是徐徐又缓缓地，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1遍。 顾明承认自己的心理是有些病态的，但都重生了谁还没点病啊。 他上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恋爱脑了好多年，又没赚到什么钱，所以这辈子不信爱情，只想1切往钱看。 赚很多的钱，给爸妈买个大房子，在亲戚面前当个别人家的孩子，执念这个东西，对于顾明这种性格的人来说是很可怕的，病态1些也不奇怪。 可谁知道他会遇到了小富婆，酷酷傻傻的，撩的他不要不要的，好像无形中就治愈了他的1些什么。 他很早之前就喜欢周小夭了，要不然1个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去吃她的小脚丫子，又不是恋足癖的老哥。 许久之后，顾明站起身，该念叨的都念叨完了，然后沿着台阶徐徐而下。 此时，周小夭正穿着1袭黑裙站在下方的空地上，被风牵着裙角，不断飞扬，而袁友琴、顾正宏、秦静秋和周世华则站在后面，抬头看着他，场面有些庄严肃穆。 袁友琴看着他：“喊阿姨了吗？” “没喊，太生分了，1点也不亲热，谁喊阿姨啊。” “？？？？？？” 周小夭有些傻乎乎地看着他：“哥哥，你喊了什么？” 顾明双手插兜地看着她：“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我和咱妈说的每1个字都是秘密！” 第624章 新的一年 小富婆傻了1会儿，然后好像捕捉到了什么重点，眼眸忽然睁大，哒哒哒地追着江勤出了门。 这个傻，她以前装过！ 傍晚时分，夜幕徐徐而上，刮了1整天风的上海没下雨没下雪，到这时候竟然晴了天，远天之上隐约能看得到星斗。 6个人在别墅吃了晚饭，每个人都带着欣慰的表情，像是完成了什么心事1样。 这也许就是传统吧，见了小夭的妈妈之后，好像所有事情都定下来了。 小夭的妈妈应该会喜欢顾明的吧，你看他这鼻子……额，这眼……嗨，最起码长得很高啊。 秦静秋思考片刻后看向周小夭：“等下次去见，希望可以多1口人。” “？” 顾明眯起眼睛，感觉婶婶的算盘珠子从眼前飞过，忍不住暗叹1声顾爱夭啊顾爱夭，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受欢迎呢！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周小夭，想着让好朋友为自己怀孕这件事，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待会儿要去隔壁看1下，研究1下装修的事情。” 拼团的主体大楼已经完工，另外的几个大楼也已经工程过半，除了金丝楠和北方商帮之外，其他的几个事业群要被迁到沪上。 所以，顾明打算好好装修1下，以后可能会经常地住在这里。 他之前来上海都是住酒店的，但现在不行了。 拉手网，没了。 周小夭也跟着顾明1起去了，到了之后认真地想着要怎么装修呢，手指在客厅指指点点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顾明忽悠到了卧室里。 因为是傍晚的缘故，房间里黑黑的，小富婆啊呀1声，就被推到了床上。 就像是的玩游戏的时候爆了装备1样，转眼之间，靴子、棉袜、加绒的黑丝打底和纯白的小老虎就在卧室爆了1地。 小富婆被脱成了白月光，立马唬住了小脸，警惕地看着他。 她可聪明了，眨眨眼就知道要发生什么。 哥哥说看装修都是骗人的。 但是这次，她不哭…… 不过随着小老虎被逗的流了口水，小富婆香香软软的身体很快就僵直了，而且比以往任何1次绷得都紧，1瞬间变的泪眼朦胧。 顾明总是把不朋之心藏的很好，但周小夭却觉得这次格外的清晰。 她本来就傻，这下就更傻了，抱着顾明的脖子被颠簸了好久，小脑袋里乱乱的，十几分钟后才明白缺了什么。 “哥哥，不戴就不是好朋友了……” “我身上没带，这次不算好不好？” “……” “好。” 腿长腰细的白富美紧紧地抱着他，用轻柔而颤抖的声音说了1句，然后觉得哥哥说的话从来没算过。 他以前说牵手超过十分钟就不是好朋友的，后来1天到晚牵手，但还是好朋友，问就是升级了。 后来，他们两个开始尝试接吻，周小夭每次都想再亲1会儿，他也说超过十分钟就不算好朋友，后来却每次接吻都要半个小时以上，但还是好朋友，理由还是升级了。 还有不让伸舌头，后来也升级了…… 现在又是这样，不戴也是好朋友了，自己说的话都不算，骗人就算了，而且比以前任何1次都凶。 谎言就像回旋镖，把小富婆打的啊啊的，还带着哭腔，然后哥哥老公个不停。 友情啊，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竟然可以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紧密地联系在1起，有过好朋友的人恐怕都知道这种感觉吧。 许久之后，又怂又菜的小富婆趴到了床上，像只可爱的泡芙。 等她休息了半晌之后，悄悄地拉过顾明的西裤，从口袋里翻出了顾明的钱包，带着又酷又飒又可怜的表情翻开看了1眼。 在左侧的口袋里，1只拦精灵正板板正正的放着。 之前在食堂的时候，小富婆第1次在顾明钱包里发现这个，就问钟文静这是什么。 钟文静说这是先伤害她再保护她的东西，但是顾明说钱包里放这个是守财的，抢过去又放回了钱包里。 小富婆1直记得他钱包里有1个，现在翻看1下果然有，顾明就是个大骗子…… 随着日落黄昏，去看装修的顾明和周小夭1点装修的东西都没交流，别的倒是交流到要溢出了，然后就这样迎着夜幕回到了婶婶的别墅。 在回来的路上，周小夭还警告顾明不许说她不小心尿床的事情，表情高冷的很。 “我去隔壁是看装修的，谁让你非得跟着。” “顾明你是个大骗子。” “你要是不想让我骗，我能骗的了你么？” “……” 没羞没臊的好朋友生活还是很好过的，但叔叔婶婶和老爸老妈都在，你也不能每天都要去好朋友房“看1遍装修”，然后回来的时候像是打了仗1样。 并且，除了好朋友脑之外，顾明还有1颗事业脑。 于是在后续的几天里，顾明把重心都放在了宴请年前邀请过他的企业家上面。 例如深圳马总、小米的雷总，京东的刘总、网易的丁总和红森资本的沈总，金沙江创投的朱总。 顾明和他们在互联网大会上有过交际，再见也不算陌生。 彼时，深圳的马总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右侧是京冬的刘总，而左侧的那个空位，则是专门留给顾明的。 在商业圈子里，身份层级分的比较明确，就像是职场1样等级森严。 目前，除了bat3家顶级天花板，在第2列的互联网企业之中，估值最高的就是拼团、京东和小米。 再细分1下的话，拼团大于京冬，京冬大于小米，所以这个位置，恰到好处。 “顾总，新年过的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看了公司的年报发现没赚到钱啊，难受了1阵子，2012真是平平无奇的1年。” “呵呵。” 在场的企业家或侧身，或轻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2012年，拼团供应链蓬勃发展，掌控了外卖行业，拼团到店的业务也顺利入局旅游业和电影行业。 最关键的是，他们的云闪付已经和支付宝平分市场，这他妈的还平平无奇。 要知道，拼团至今发展不过4年，能把布局做到这种地步，平平无奇这个词就不该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尤其是看着他那副年轻的面孔，众人想嘎了他的心都有了。 这个人，就算守着拼团未来几年什么都不做，也能熬死很多人了。 随后，饭菜上桌，大家在推杯换盏之间交流了1下各自的发展方向，以及对时局的预测，最多的，则还是对拼团的试探。 年前的支付大战打的那么火热，很多人都想知道，2013年的拼团是不是要进军电商行业。 这个谣传由来已久了，但顾明1直在矢口否认。 不过那个时候，拼团还没做云闪付，想做电商确实不太容易，毕竟在云闪付之前，支付宝占据了百分之8十的线上支付市场，在这种情况下做电商很容会被制裁。 但如今状况不同了，云闪付已经做起来了，那拼团入局电商几乎就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而国内的互联网商业几乎是牵1发而动全身的，如果拼团真的要在2013年入局电商，很多的企业都需要早做准备。 “拼团在2013年没有电商计划，我做企业求稳，拼团这4年的脚步太快了，产业链越做越多，但其实还是存在1些问题的，我希望可以慢下来，借时间稳定1下当前的产业，调整格局。” 听到顾明的回答，很多人是失望的。 说真的，阿里在电商领域的独大让很多人都觉得头疼，如果顾明愿意搅局，阿里绝对是要手忙脚乱的。 但看顾明的神态，这话不像作伪。 当然了，这位顾总的话有时候也不能全信，酒席上的众人都有各自的分寸。 但令人觉得惊讶的事，在新春过后，拼团真的没有任何要进军电商行业的意思，反而把速度慢了下来，开始为旗下的多款做优化，更新最勤的时候1月多达4次。 可是这并不能降低阿里的警惕感，因为生意场上是不可以心存侥幸的。 于是在元宵节之后，支付宝又开始加大推广力度，第1批公交扫码系统正式在上海试运营。 他们在年前失掉了很多的市占率，连淘宝都受到了影响，反而是和云闪付合作的京冬，交易数量不断攀升。 不去追顾明的节奏，而是要绕开拼团所控制的领域，为支付宝增加更多的使用场景，这1招，果然奏效！ 从3月份开始，支付宝的使用情况就开始逐渐回温。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拼团会怎么应对的时候，忽然间，的更新给整个商业圈带来了更大的震动。 支付随着这次的更新，正式上线了。 拥有庞大的用户群体，支付上线之后，迅速引起了阿里的警惕，支付宝年前没做成的消费补贴活动，这次终于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2013年的开局，火药味已经十足。 另1边，htc开始发售第1款4g手机，也标志着移动互联网正式进入4g时代，许多人都觉得，这1年将会是整个商圈的重要转折。 但在火药味如此剧烈的时候，拼团却1反常态地进入了低调期。 这个低调期并不是说拼团什么都不做了，相反，拼团旗下的产业还在越做越好，只是大动作少了许多。 第625章 调整架构 开春之际，温度稍稍高了1些，3月的春华也隐有含苞之势。 1家人的上海之行结束，袁友琴和顾正宏也算是看遍了1线城市的繁华，在返回乌河的路上还有种受到冲击的感觉。 线上支付，扫码点餐，外卖准时达，imax影院巨幕，这些东西在上海已经做得很成熟了。 所以在两口子的眼里，这里和乌河几乎是两个世界。 袁友琴和顾正宏在感叹社会发展的同时，又忍不住有1种心跳砰砰加快的感觉。 有些东西的他们是不太理解，1时半会儿也很难了解清楚的，但却不妨碍他们感受到这世界在加速更新迭代的伟大。 时代从来不会先降落在乌河这样的小县城，只有走出去，亲眼见到，你才能感受到时代浪潮的巨大起伏。 但更让他们恍惚的是，这1切，好像都跟家里那个袜子到处乱丢的狗儿子有关啊。 “出门都不用带钱包了。” “你儿子搞出来的。” “满大街都是穿着黄色衣服的外卖员。” “都是你儿子的员工。” “那电影人物，像是要从屏幕里窜出来似的。” “你儿子引进来的。” “动动手，就有人把饭菜送到你家？” “也是你儿子搞出来的。” 回到了乌河的袁友琴和顾正宏，1个感慨1个回答，然后转头看向了站在客厅看《猫和老鼠》的儿子，顿时陷入了沉默。 时代的发展就是这个货1手引导的，多离谱啊。 袁友琴和顾正宏往上琢磨了8辈，只找出来了1个在乌河卖过酱菜的老祖，不禁有种是不是抱错了的疑问。 “鹅鹅鹅，这汤姆，跟老李1样是个憨批。” 顾明完全不知道老爹老妈怀疑他不是亲生的，1边看着猫和老鼠憨笑，1边继续收拾着行李。 假期的休整也差不多了，他今天要带周小夭返回济南。 而小富婆此时也在卧室收拾东西，高挑的身影在顺着窗户洒入的阳光下1晃1晃的，马尾飞扬。 每到这种时候，顾明总是能想到这个在她家吃住的可爱少女，是高中那个从不和人说话的高冷白富美，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袁友琴看着周小夭也充满了宠溺，又揪住儿子嘱咐了1遍：“你已经见过小夭的妈妈了，以后要多些责任感，不许欺负她。” “不许欺负我。” 周小夭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借婆婆在的机会，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她对顾明在上海，把自己透尿床的事情1直都耿耿于怀，表情倔倔的。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妈，你别看小富婆在家挺乖的，但实际上凶的很。” “我没有。” 袁友琴才不信他的鬼话：“好好过日子啊，不要吵架，我会时不时过去抽查的。” 早春的财大已经开学1阵子了，迎着灿烂的日光，门前似乎发出了1些新绿，周围有学生进进出出，往返于步行街和学校之间。 顾明开了两个小时高速，把小富婆送到了校门口，看着她在阳光下哒哒哒地走进去，有种送女儿上学的感觉。 随后，他调转了车头，前往拼团总部。 刘书然在这个新年期间又吃胖了1些，双下巴比之前更加明显，酒局看样是真的没少参加。 但更引人瞩目的是杨阳，脸上包了个绷带，看上去惨兮兮的，进门的时候低着头，像是不想被人看见。 可他也不想想，1张脸就这么大，多个麻子也能看得出来啊。 “杨阳，造型很独特啊，伱过年挨揍了？” “没，大年3十那天，喝完酒回家的路上不小心骑到了沟里，玩了个脸刹……” 顾明张张嘴：“能再表演1下吗？我没见过。” 刘书然也忍不住抬头：“再表演的时候我能录下来吗？应该能火。” “我已经够惨的了，老板，刘哥，你们就不要再落井下石了。” 说着话的功夫，寇静、赵菁也走进了会议室：“老板，开工大吉。” 邓萱萱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见到顾明后打了个招呼，又转头盯着杨阳：“你脸上怎么有1块马赛克？” “？？？？？” 顾明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1下，心说我不用问都能知道邓萱萱这个春节在家干了什么，光他妈看带马赛克的电影了吧。 邓萱萱回头看了1眼顾明的表情，心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于是，杨阳又把自己过年玩脸刹的事迹说了1遍，导致整个会议室都很快乐。 然后就是徐钰、孙志、周媛和吕志川等人，也接到了顾明的通知，来到了拼团总部的会议室。 于是，关于拼团内部架构调整的会议正式开始。 拼团这4年以来1直全力发展，员工的数量不断攀升，到目前为止已经达到了1万9千人，光去年1年，因为入局外卖和支付行业，就有十4个新增的职能部门。 摊子大了，人数多了，对于企业管理是相当有难度的，顾明在过年的时候查看内部管理系统，发现很多人都不太清楚自己归属哪个部门了。 因为成立外卖部的时候，员工是从拼团分站借调的，支付行业的大部分员工也是从技术部和宣传部借调的。 顾明的投诉信箱最近接到了不少匿名信，说自己现在有好几个领导，根本不知道要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导致工作越来越多，但效率越来越低。 所以，顾明打算慢下来，先把内部的忧患解决，进行组织架构的升级调整。 “老板，支付宝在不断扩大应用场景，支付也高调上线，我们这个时候将精力放在内部，那市场怎么办？” “有些东西看着不要紧，但很致命，有些东西看着很致命，但不要紧，再说了，架构调整又不代表拼团停止运转。” “明白。” 随后的几个月时间里，拼团的人事变动开始变得频繁了起来，内部晋升和职位调动成为了开年的关键词。 4月，5月，6月，很多的部分都在进行拆分和重组，新闻娱乐事业群，生活服务事业群，供应运输事业群，投资管理事业群，以及人事及后勤部和财务部。 架构调整后的拼团，逐渐成为了围绕顾明的1个6芒星阵，架构变得更加紧密。 就这样，1直到了盛夏时节，持续半年的架构调整终于初见成果，顾明也是累的不行了，于是1整天都在家里瘫着。 钟文静和王海妮也在家里，1个啃着西瓜看着电视，1个苦哈哈的码字。 小钟同学自从尝试日更之后，人都要傻了，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是犯了什么罪，这辈子竟然能受到这样的惩罚，凌迟也不过如此吧！ 于是，她在今天写了个第1部（完），直接摆烂。 网上的网友都骂颠了，心说你是还珠格格啊，还他妈第1部完，没死赶紧搞。 但，小钟同学发誓，不休息1年，耶稣来了也休想再让我写1个字。 “顾明，我之前听周小夭说，你去上海拜祭过她妈妈了？” “嗯，阿姨人挺好的，我问她能不能把小富婆送给我，让我养着她，她默许了。” 王海妮竖起1个大拇指：“6” 而钟文静则1整个大叹息，心说我自从日更之后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明明是年初的糖，结果年中才磕上：“那就该结婚了吧？” 顾明看她1眼：“没有这个计划。” “懂了，我换个问法，你们的好朋友典礼什么时候。” “我还在计划。” 钟文静1拍大腿：“赶紧好朋友典礼吧，我写个盛大的婚礼直接完结算了，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王海妮呲牙1笑：“等有了孩子，不想结婚也难了！” 她这几天偷偷观察过顾明使用拦精灵的数量，对比年前明显有所降低，这说明顾总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当然了，这也不排除被周小夭骗吃骗喝的可能，毕竟他们在房间里的动静，好像越来越花了，也许是解锁了更多的可能性。 正在此时，101的门被打开，穿着丝袜短裙的小富婆从学校回了家，换掉拖鞋后喝了口水，哒哒哒地跑到了客厅，钻进了顾明的怀里，挺翘的小屁股坐到了顾明腿上。 然后她看到王海妮只穿了1个小吊带，还露着肚脐，有点清凉，于是伸手抄起1只抱枕，贴心地给她盖在了胸口。 “周小夭，你做什么？” “我怕你着凉。” “切，你就是怕我便宜了顾总。” 周小夭唬着小脸，心说你知道还这么穿：“坏人。” 第626章 关心一下李少爷 王海妮崇尚穿衣自由，洒脱不羁，不拘小节，不特地勾引男人，但却无私走光的，俗称女菩萨。 让顾明点评，这中国好闺蜜，确实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而周小夭是个醋呆，不让她这么穿，于是1直粘着顾明，把他和王海妮隔开，生怕哥哥1不小心就搂错了。 关键是王海妮还招惹她，惹的她忍不住伸脚去踢王海妮。 顾明感觉自己就像是抱着1只到处挣扎的小猪，蹭来蹭去的，眼见自己又要顶，惹的他挥手打了她的小屁股，这才让她安静了1会儿，哼哼唧唧地把脚脚缩了回来，捂住顾明的眼睛。 “小夭你真小气，我都不介意。“ “你的不好看，我哥哥不爱看。“ 周小夭又踢她1下，脸上写满了警惕。 王海妮就喜欢看她吃醋的劲儿，因为女孩好像就是吃醋的时候最可爱，于是眯着眼睛凑了过来：“周小夭，你和顾明只是好朋友，又不是男女朋友，他的眼睛是自由的，对吧顾总。“ 周小夭在和王海妮对话的时候，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滑下去了，根本遮不住顾明的眼。 于是，顾明自己捂着自己眼睛开口：“她虽然不是我女朋友，可她是顾太太啊。“ “对啊，我是顾太太。“ 周小夭可不傻，对比顾明的好朋友这个身份，她还有个更厉害的身份是顾太太呢，而且她还有208的老板娘牌牌，手上还有顾明的传家宝。 钟文静都饿的透气了，听到这句话，又爬起来磕了1会儿。 而王海妮的眼神眨了眨，忽然意识到原来这种高端的友情，嘴硬的那部分并不是重点。 因为顾明除了嘴硬之外，还给了周小夭好多的身份牌，每1个都比女朋友更牛逼啊。 老板娘这个称呼，好像是从顾明刚创业就有了的。 而顾太太这个称呼，则是他功成名就，享誉全国的时候通过tv给她的。 正在此时，顾明忽然听到1阵震动声从小富婆丢在沙发上的包包里传了出来，于是伸手打开，从里面掏出了周小夭的手机。 顾明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老妈，于是伸手递给了小富婆。 “小夭，吃晚饭了没有？“ “还没？“ “顾明呢？“ “和我1起看电视。“ 自打从上海拜祭过周小夭的妈妈之后，袁女士的电话就打的越来越勤了，1方面是为了知道两个人的近况，另1方面则想催着两个人谈恋爱。 有时顾明在床上欺负周小夭直哭，老妈的电话也会忽然打过来。 打给周小夭的多数都是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打给顾明的则是催促他表白，甚至还了1堆土味情话发给顾明，让他照着念。 老母亲对于破坏他们俩友情这件事，着实是操碎了心。 有时候周小夭会开免提，王海妮和钟文静就忍不住想说，阿姨，不要信什么好朋友，他们都睡1起了，所谓的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根本不用操心！ 此时的小富婆把手机举在耳边，听婆婆说着话，忍不住在顾明脸上亲了1口，表情又酷又飒。 “我妈说什么了？“ “说要你好好照顾我，否则不让你进家。“ 周小夭在顾家得宠的不行，真家庭帝位，其实这也是1种身份牌。 鸿荣家园的人都知道，顾明这家伙要是不娶了周小夭，估计是要被逐出小区的。 等着袁女士的慰问电话打完，钟文静看着窗外的天色叹了口气：“我快饿死了，今晚怎么吃啊？太热了，我可不想做饭。“ 但是夏季的厨房，4个人谁也不想进去。 顾明现在也饿的不行，听到饭这个词，脑海里不禁闪现出李少爷的音容笑貌。 老李好像很久没请我吃饭了？ 顾明默默地嘟囔了1声，然后眼睛慢慢睁大，接着1拍小富婆的小屁股心说对啊，我作为中国好室友得去关心关心少爷的网咖现在怎么样啊。 他这段时间，1直在忙着公司的架构调整，连马叔都不关心了，当然也没太多机会关心李少爷。 钟文静，你要去关心关心少爷的网咖吗？“ “海王妮，伱要去关心关心少爷的网咖吗？“ “？“ 钟文静和王海妮还在争论今晚谁做饭呢，听到这句话后1愣，心说我们和李明鹤又没什么太大交情，关心他做什么。 顾明看着她们发愣，又开口：“你们不关心我可带小富婆去了，关心饱了再回来。“ “？“ 两人下1秒就get到了顾明的狗意思，异口同声地说是的，我很关心。 于是，4个“很关心“李少爷的人就1起去了浅酌，进门的时候还带了1袋苹果，换了顿晚饭。 李明鹤人都麻了，心说这4个人关心不是很多，吃的好像很多。 “老李，你网咖最近怎么样？“ “赚翻了。“ 李明鹤吐出3个字，立马拉着顾明从中间的通道穿过，进入到了隔壁的网咖。 这网吧的名字也很绝，叫做少爷的网吧。 因为网咖开业正好碰上英雄联盟爆火，这憨逼1开业就进入到了迅速回本的模式。 最重要的是，有些带有女朋友的小伙子根本没上网打游戏的时间，现在好了，直接把女朋友丢在美甲摊，自己上线之后哐哐就是1顿猛干。 据说，这附近的网瘾少年约朋友连坐都不说打游戏3个字了，都是问，诶，有空吗，今天去做美甲。 有的小姑娘，1周内做7次美甲，指甲盖都快磨没了。 李少爷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商业思路是什么，但就是赚，两头都赚。 “美甲的速度，可以放慢1点，或者弄些1搞就是两3个小时的美容美发。“ “为什么？“ “1来，有女朋友的网瘾少男们能玩的痛快，2来，游戏不是说结束就结束的，做完美甲，但男朋友不愿意走，那就再烫个大波浪，怎么都赚钱。“ 李明鹤张张嘴：“有道理。“ 顾明4下环顾了1周，看向中间的隔断：“把这个隔板打掉吧，换成玻璃的。“ “为什么？“ “有些女孩子逼事儿多，她做美甲还得让你在旁边看着，动不动就要陪伴，看不见就不算陪伴了，改成玻璃的，让少年们1边5杀1边陪伴。“ 顾明溜达1圈，忽然发现王琳琳也在美甲，于是转头看过去，就见任自强和张广发正在中间第4排上网。 “他们怎么也来了？“ “大概也是不想做饭，所以1下班就来关心我了。“ 李少爷说完之后呵呵笑了1声：“他们俩拿来的苹果，和你拿来的1样，都是浅酌隔壁那家水果店的。“ 顾明眉毛都立起来了：“胡说，那是我从上海带过来的，正宗的上海上大苹果。“ “你要说烟城的我还信，老上海大苹果可有点坑人了，而且那塑胶袋上的印花都是隔壁那家店的logo。“ “是吗，我下次让钟文静注意1点。“ 任自强和张广发刚打完1局，抬头就看到了顾明：“顾哥，你也来蹭饭啊？“ 顾明眉毛1拧：“我是来关心他的！“ 拼团这段时间做内部调整，他们俩的工作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尤其是职级变动和同事调岗，临时加班的状况也不少。 最近这几天倒是安稳下来了，他们俩也就抽空出来当个网瘾少年。 张广发此时打完了1局，推开沙发走了出来：“拼团供应链这段时间做了业务调增，有几条运输线已经优化过了，效率提高了不少。“ 崔文仲也走了过来：“顾哥，之前投资的那几个区域品牌，有1些已经做起来了，其中1部分主打特色的餐饮美食入驻了百花谷商城。“ “哪边的百花谷？“ “北京那边有3家，客家菜，港式茶餐厅，还有粥底火锅。“ 顾明点了点头，忽然想起，自己反派岳父的那个喜悦城，好像要开业了啊。 第627章 会道歉吗？ 喜悦城项目从敲定到建成开业，差不多用了两年的时间，周氏集团这两年则1直风雨飘摇。 高速发展时期的换帅，再加上先后两次的裁员，导致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尤其是后面两次的投资失败，周世荣本来就没建立起多少的威信又大打折扣。 但最知名的，还是开在周氏集团门前的那家主题喜茶。 普通员工不太关心投资失败的事情，但却对“恶毒后妈”的瓜很感兴趣，于是越传越远。 有时候带有家庭伦理性质的传闻，要比公司的真正危机带来的危险更大，周氏开始有了不诚信的形象，在各种项目上都举步维艰。 哪怕周世荣让段颖离开了公司，仍旧堵不住悠悠众口。 因为每天早晚上班的时候，公司里的人总会和“恶毒后妈”主题喜茶打个照面，久而久之，连路过的狗都会聊两句。 有些合作商明知道传闻，但还是会故作无知地指着喜茶问问什么情况。 而这段时间里，周世荣1直保持低调，不做解释，耐心地等待着喜悦城的开业。 对他来说，周氏集团的新项目就是1个证明自身能力的机会。 自身强大的人，是不需要去理会绯闻的。 9月中旬的周5，周氏高层、股东代表、所在区域的领导以及喜悦城品牌商共赴北京。 他们都是西装革履的样子，还有人随行带着保镖，1群人涌入了酒店的会议室，进行了开业前的讨论会。 “明后两天的的营销活动是怎么安排的？” “周6和周日，我们安排了整体营销活动，又安排了的4个针对性的小型专场活动，还请了1个偶像团体来助阵。” “广告方面呢？” “北京本地的线上广告，我们买了最黄金的时段，除此之外，促销海报也通过各种线下渠道发放完毕了。” 周世荣听完之后轻轻点头，梳理了1遍流程之后，觉得这件事基本上万无1失了。 借助周末的流量，加上前期的广告投放，酒香应该不会再害怕巷子深了。 他双手插兜地站在3层巨大的玻璃窗前，望向外面4通8达的马路，还有左侧的待售住宅区，深深吸了1口气。 明天，整条街将为喜悦城拥堵。 讨论会结束之后，喜悦城在大门口的广场举办了1个开业剪彩仪式，现场有诸多媒体到场。 周氏集团代表及合作的品牌方代表1同上台，现场彩旗飞舞，快门声不断。 周世荣西装革履地站在台前，沉稳，刚毅，很有电视剧里那种企业家的感觉。 但最受瞩目的却是另1个优雅的女人，那就是站在周世荣旁边的段颖。 彼时的她打扮的雍容华贵从后台款款走到台前，拿起1柄剪刀，竟然也参与了这次的剪彩仪式，着实令人意外。 要知道，因为前段时间周氏集团深陷舆论风波，段颖已经很久没露面了，现在1出场就站在这么重要的活动现场，很难不令人惊讶啊。 这可是“恶毒后妈”风波里的主角啊，低调离开周氏，如今又高调出现在剪彩仪式上，好像是代表了某种态度1样。 “安迪呢？” “保姆看着，在酒店睡着了，不过他吵着要出去玩的。” “忙活了这么久，我也乏了，等周1吧，喜悦城起来之后，我腾出3天的时间来，带你们1起出去玩玩。” 周世荣说着话，手里的剪刀微微用力，将面前的红绸剪断。 也许很多人都觉得，段颖去年忽然离开公司是因为“恶毒后妈”的事情暴露，但在商业目的上，那只不过是1种平息外界传闻的手段，是为了扭转公司不正风气的策略。 就好像某公司深陷员工绯闻，那就直接给他安排个临时工身份，然后开除1样。 但，周世荣不可能1直不让段颖露面。 因为如果真的不让段颖露面，所谓“恶毒后妈”的传言就会被坐实，大家都会觉得，他周世荣，确实连家庭关系都处理的稀烂。 这种情况给周氏带来的负面影响才是最大的，而且周世荣的威信在公司也就再也立不住了。 所以，在自己能控制的住的场面下，他要增加段颖的曝光量，侧面传递出那些绯闻都是无稽之谈的意思，来重新树立形象。 有些企业死不认错，其实就是这样，世人不在乎真相，但偏爱落井下石。 而此时他敢让段颖露面，是因为现场的媒体都是他花钱请来的，他们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段颖此刻也很优雅，豪门富太太的气质展露无疑，根本没有1点被舆论围攻的狼狈。 绯闻再多又怎么样，把奶茶店开在周氏门口又怎么样，真以为会影响到我吗？不好意思，我还是会以高调的姿态出席这么重大的活动，根本不受任何的影响。 “周先生，请问喜悦城的开业目标是多少？” “这个我也没办法估计，但希望可以超过这个区所有综合购物中心的最好成绩吧。” 周世荣微微1笑，剑指万众广场。 因为目前在这个区域内，只有喜悦城和百花谷两个大型综合购物广场。 “喜悦城的未来发展方向呢？” “喜悦城，希望能向全世界的知名品牌收租，打造国内最为火爆的综合购物中心。” “那喜悦城的下1个项目会选在哪里呢？会不会在上海？” “我们有这个计划，到时候欢迎各大品牌与喜悦城合作。” 周世荣回答着问题，眼光1撇，发现有1只麦克风悄然地脱离了记者队5：“周太太，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作为周总的贤内助，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段颖愣了1下，随即优雅地开口：“当然可以。” “先前“恶毒后妈”主题奶茶店在周氏集团的门前开业，有什么想说1下的吗？” “？” “是不敢说吗？” “那些都只是无稽之谈。” “那您和顾太太的关系呢？是不是和传言中1样？” “这是家事，和喜悦城的项目无关，大家不如把目光锁定在我们喜悦城和喜悦城的合作品牌身上。” “拼团的估值在年初已经超过了周氏，外界都在说顾太太的含金量远大于周太太，出于商业目的，周太太是否会选择向顾太太道歉呢？” “我说了这是家事，你……你是哪家媒体？” 穿着风衣的记者往前递出麦克风：“周太太，我们是今夜头条的自媒体，商业板块官方号，请问您会道歉吗？” 周世荣忍不住站了过来：“不好意思，我们不回答私人问题。” “哦，您不敢回答私人问题。” “？” “那周先生呢您会道歉吗？这么多年，您对周太太的所作所为1点也不知道吗？您的女儿身价已经远超于您，请问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我不是说了么，今天1律不回答私人问题！” “伱不敢回答，但是我们敢问啊，请问各位股东，拼团旗下所有火热品牌都不愿意与喜悦城合作，大家觉得是否和之前的后妈风波有关？” “各位品牌合作方的老总，你们会不会担心和喜悦城合作，会失去加入拼团供应链的资格？” 周世荣脸色1变，立马挥手结束了采访，在保镖的护送下，带着段颖匆匆离开现场。 而其他的媒体记者则屏住了呼吸，心说妈呀，嘴替啊靠！ 我们拿钱的不敢问，还得是你们这些自媒体更屌啊，这嘴简直就是活阎王！ “各位代表辛苦了，我安排了酒席，大家移步吧。” 此时的代表团撤回到了商场的内部，说话的人不多，气氛诡异非常。 周世荣咳嗽了1声，试图绕过台前的事，邀请大家前去赴宴。 话音落下，股东里有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走了出来，用沙哑的声音开口。 “周总，饭我就不吃了，但话要说两句，有些事情如果影响到了公司的发展，还是要好好处理的。” “是的陈董，您说的对。” “目前互联网企业发展飞速，地产业与网络行业会结合的越来越紧密，家庭事小，但公司事大，这涉及到很多人的营生，你应该分的清楚轻重，对吧？” “陈董，这些我都了解，您放心好了。”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和你爸爸私交也很好，但你也知道在商言商这个道理，做生意是侥幸不了的，世间没什么双全法，看你选哪个了，我先走了。” “我送您。” 周世荣迈步跟了上去，从西门送陈董去停车场。 而此时，留在原地的段颖紧紧地捏住了拳头，感觉有1股怒气夹杂着怨气，根本难以宣泄出来。 难道自己1辈子都不能上台面了？难道自己1辈子只能躲着藏着！ 那个顾明，就凭着家大业大，横行无忌，连怎么尊重长辈都不知道，竟然在喜悦城开业这么大的事情上让自己颜面尽失！ 媒体怎么议论，外界怎么讨论，段颖都不在乎，但刚才那个忽然出来的记者，问出的那些问题真的是杀人诛心。 火热品牌不愿意和喜悦城合作，现在的品牌或许会失去加入拼团供应链的资格。 这不是问题，这是警告。 因为今夜头条本身就是顾明的喉舌！ 他就是要将节奏带起来，让周氏的合作方和股东都知道，是自己影响到了周氏集团的发展，而刚才那个陈董，明显已经这么想了。 第628章 阻击？ 送走了股东，和合作品牌吃过饭，下午的时间过了1半。 周世荣把最后1位客人送走，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只剩下了1丝严肃，然后从4合院离开，坐上1辆黑色奔驰，离开了国子监街。 接手周氏以来，周围的风言风语他听得很多，但也没当回事。 可是今天，话从股东嘴里说出来，着实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他没想到，顾明会安排人在记者会问出那些问题，直接把压力全部给到了他和段颖身上，将家庭矛盾和公司发展捆绑在了1起。 顾太太…… 周世荣不得不承认，女儿的这个身份，确实大到能够动摇公司股东的想法了。 尤其是拼团入局支付市场，强硬地撼动了阿里的霸主地位之后，对于业内人来讲，顾明的想法在1定程度就相当于未来的风口。 他如果直说自己不看好某家公司，引起股价下跌也不是没可能的。 所以今天那个记者问的问题，根本不是为了得到1个答案，而是为了给出1个威胁。 周世荣感觉自己现在的血压很高，内心更是焦灼不已。 喜悦城是周氏入局商业地产的招牌，第1座喜悦城是未来千千万万喜悦城的模版，结果在开业当天忽然演了这么1出，他心理素质再好也做不到平心静气。 在他看来，家事就是家事，怎么也不该代入到生意当中来。 许久之后，周世荣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推门进去，看到段颖正在窗前坐着，而安迪则仍在熟睡当中。 段颖的表情也很阴沉，手指的关节攥的发白，连他进门都没察觉。 “还没醒？” “嗯，从上海到北京折腾了1天，他也是累坏了，刚才还说梦话，拼命地喊着想你呢。” 周世荣俯下身看了儿子1眼：“现在才3点，我休息两个小时，你5点钟把我叫起来，我晚上还有个饭局。” 段颖看着周世荣：“陈董，给你压力了吧？” “商人重利，喜悦城投入这么大，他们有担忧是正常的。” “要不以后我就不露面了，周氏现在比不了拼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起来，都是自家人，岳父岳母向女婿低头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世荣脱掉西装扔到床头：“别想太多，只要喜悦城这个品牌做起来，质疑声很快就会消失的，废话多说无益，不如看看真材实料的。” 段颖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喝口水再睡吧。” “嗯。” “你对喜悦城，那么有信心？” “喜悦城动工之前，我们对百花谷做了长达1个月的分析，客流、门店类型做了全记录，数据精确到每个小时，然后集中讨论取长补短，抄作业顺便把原版写错的改过来，你猜我会拿到几分？” 周世荣盯着天花板开口：“而且，我们还预热了长达1个月，所有准备都很齐全。” 段颖点了点头，内心稍稍感觉到踏实了几分。 说真的，如果喜悦城的项目失败了，所有人都会联想到那个记者在记者会上问的那些问题。 那么无论是合作商、股东还是公司高层，都会认为是她1手毁掉了周氏的转型，到了那种情况，她这个周太太还能不能做下去，就很悬了。 段颖仍旧记得林娴去世之后，她千方百计地接近周世荣，卑微地讨好周围人的那些时光。 那时候她刚刚搬进周家，连家里的保姆都刻意给她眼色看。 有人说她不是周太太，就是硬蹭过来的日子，她也忍过去了。 苦心经营这么久，她终于成了风光无限的富太太，怎么可以被毁掉。 与此同时，喜悦城内对于开业的预热准备工作正在进行。 像是展厅的舞台搭建，外围的立牌放置，宣传海报的张贴，以及各种开业前的流程确认，都进入到了最终的环节。 整个商场上下，每家店铺都开始了试营业，进行着最后的问题调整。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商城里的管理人员对于中午那场记者会的讨论，至今都没有停歇。 “你说，拼团供应链会不会真的拒绝和咱们喜悦城的餐饮商户合作？” “不知道，但据说顾明很疼太太的，要不然咱们周太太今天也不至于这么丢脸。” “这豪门恩怨，整的跟电视剧1样啊。” “如果是电视剧，我愿称顾明真男人，但这是现实，我怕他成了活阎王啊，这年头找个工作可不容易，这商城要做不起来，咱们公司肯定又要裁员了。” “领导做错事，我们底层小喽啰受伤害，这都什么吊事儿。” “诶诶诶，也不要这么悲观，哪能仗还没打就先怂了呢。” 3个商场管理层1边聊1边往门前走，打算看看舞台搭建的情况，结果就看到1排的货车驶向了对面，就像是黄色的长龙。 那些货车的车厢上都印刷着涂装，上面是拼团供应链的名字及logo。 3人懵了1下，看着在斜阳之下迅速开走的货车，立马打了个车跟了上去，1直追到百花谷商城的附近，就看那辆车从后方依次驶入。 1234……56……1共2十5辆！ 喜悦城的建设及运营，都是参照着万众商城来的，尤其是规划初期，几乎每天都有人轮班蹲守万众，所以他们对万众的供货频率及规模很清楚。 但这两年来，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3个人对视1眼，心说坏了，百花谷有动作了！ 这件事说来也正常，喜悦城明显是来跟百花谷抢生意的，在他们开业之际，他们不可能没动作。 尤其是今天记者会出的那档子事儿，让大家都有点草木皆兵的警惕感，此时见到拼团货车大规模地进驻万众，立马就慌了。 消息很快就传了上去，运营经理和活动经理立马去了酒店，吵醒了还在休息的周世荣。 “冯总，有2十5辆拼团供应链的货车今天忽然开进了万众商城。” “什么？” “喜悦城明天正式开业，他这时候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我怕他们是要针对我们了。” 周世荣立马换上衣服，召集公司高层临时开会，应对这1突发情况。 说实话，喜悦城前期的招商质量确实不高，引流的主力品牌几乎没有几个，因为北方商帮的战略品牌不和他们合作，而其他的大品牌商在面对1个新商城品牌的时候，第1选择就是观望。 简单来说，你需要证明你有强大的客流，我们才会愿意去伱那里开店。 为了弥补这个短板，周氏借助海外的关系以招来了几家国际品牌充门面，然后还自掏腰包加盟了1些品牌店。 但是商城后续的发展，还是需要吸引更多更知名的品牌才行。 可如果开业第1天就被人狙击了，场面没有顶起来，那后续的状况就会越来越难。 于是，在1番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当中，周世荣决定增加补贴，临时调整了几家自有门店的优惠价格，并且把门前抽奖的奖品等级上升1个档次。 工作内容忽然激增，周氏的几个团队都开始重新折腾了起来，1夜未眠。 直到第2天清晨，当晨光洒落京都，喜悦城门前彩球起飞，红毯就位，舞狮队开场，表演团6续登上舞台。 围观的群众开始不断地增加，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多，尤其是前台的抽奖活动区，聚满附近的居民人群。 庞大的人流1瞬间挤入商城，乌泱泱1片，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填满了整个商城。 站在5楼的位置往下俯视，几乎能看到1圈又1圈的人，黑头发的，白头发，半黑不白花头发的，秃了的，半秃的，各式各样。 “南门人太多了，服务台的人赶紧去做引导，之前让你们背过导购图的，把自己当导游就可以了。” “抽完奖的客人，不要让他们在门口等着兑奖，给他们说好，中午十2点去4楼兑，别影响其他客人进门！” “老王，你赶紧去停车场1趟，那边入口堵住了，有车主调不过来车，挡住通道了。” “我的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老太太啊？老张，赶紧叫人去1楼的电梯区盯着，千万不要出意外！” 开业第1天的喜悦城，火热度程度超乎了想象，实际进场人数远超预计到场人数，商场的管理员直接忙麻了。 见到这1幕，周世荣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下了1些。 1个平平无奇的周末，可以吸引来这么多的客流量，这简直是喜悦城的开门红。 他叫人把摄影师拉到了自己的这个位置，对着下面人头窜动的场面拍了几张照片，打算留作后期的招商书内页。 不应对，不解释，靠实力证明给股东们看，这第1步他算是走出去了。 最重要的是，隔壁的百花谷好像在搞活动，可在他们搞活动的时候喜悦城能迎来这么大的客流量，本身就是1种小胜。 两年时间，不如秦静秋的传闻，来自于女婿的施压，周世荣想到这些，忍不住长舒了1口气。 第629章 十倍之差 喜悦城第1日的开门营业大获成功，而第2天的活动热力依旧。 你建了个商城，开门就迎来了无数的客人，这种成就感简直是无与伦比的。 在这种情况下，商城还在进行的招商工作果然顺利了不少的，虽说目前的1些火热品牌并没有的下决定开店，但态度好了许多。 对于1座商场来说，1年内的店铺更新率不超过百分之5十就算是正常。 喜悦城目前的入驻商家，品牌竞争力确实比不过万众，但只要证明自己的客流量足够，再引来大牌店铺更新掉周氏自己的加盟店，接着做好运营，想火起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在开业活动的第2天，周世荣特地请了几个品牌企业的北京市场经理来喜悦城参观。 面对庞大的客流量，这些实体品牌的市场经理看的连连点头。 “李总，优衣ku在喜悦城设店，绝对会有保障。” “周氏转型商业地产的第1步果然是大动作，客流也确实达到了我们的开店标准，看来周总没说大话。” “李总言重了，那合作的事情？” “这样吧，十月1之后我带团队过来，到时候我们详谈。” 周世荣听过之后，看向李总：“这就不用麻烦李总了，我可以让我们的商务部经理明天直接去你们总部。” 李总摆摆手：“还是十1之后吧，反正也没几天了，到时候我亲自带队过来，正好也要确定1下选店位置。” “那就全听李总的。” 带着各品牌的市场考察团参观完人流爆满的喜悦城，周世荣又安排人送了些烟酒。 差不多同1时间，配套写字楼的营销部也打来电话，说今天的订单明显有所提高，大概是受了商城流量的影响。 此时，负责接待其他品牌的市场部员工也走了过来，几个人交流了1下，发现那些品牌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十月1之后洽谈和选店1同进行。 事情，顺利的让人1扬起嘴角就放不下了。 但开业优惠之后，最重要的是稳住日常客流，这1部分，也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周世荣迈步离开了3楼，兴冲冲地去找了负责商城运营的经理韩雄：“昨天的销售额统计出来了吗？” “出来了……” “说吧，产生了多少销售额！” “额……从客流量来看，喜悦城的开业促销做的非常不错，客流爆满，真的很带劲，但从销售额来看，第1日的数据和客流倒是不太匹配的样子，周总看过之后也不需要太失落。” 韩雄说着话，将昨天的统计数据表递给了周世荣。 周世荣微微1愣，惊疑不定地接过报告看了1眼，这才明白韩雄为什么叫他不要太失落：“只有8十多万？” “对，出乎意料了，但仔细想想也正常的，开业营销，有表演有节目，凑热闹的人占大多数，何况还有那么多老太太干逛不花钱，这些人其实不是我们的受众。” “可这也太少了……” 周世荣有种不好的预感：“韩总，你找人去打听1下百花谷昨天的销售额是多少。” 韩雄听完之后挠了挠头：“应该要比我们多个0。” 周世荣听完之后1愣：“他们做了什么活动，销售额竟然会这么高？” “他们……没做活动。” “什么？” 韩雄捏了捏拳头：“我昨天派人去盯了1天，他们没做任何的活动，和以前的每1个周末都差不多，我预估的这个金额，就是百花谷前几个周末的平均销售金额。” 周世荣听完之后懵了1下：“他们日常的销售额就这么高？那开业的时候呢？” “应该能到1千万以上，因为百花谷的开业每次都和拼**的软件有联合营销，他们叫亮剑计划，从互联网匹配到的到店客户，基本都是年轻且有消费能力的。” “那也不能差了这么多啊？” 周世荣对于这个真实数据感到难以接受。 百花谷没有搞活动，周末日常的销售额能达到8百多万，而喜悦城开业促销，销售额却仅有8十多万。 他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了1个成群结队的老太太团，手里拿着兑奖券，匆匆往兑奖区跑的画面。 韩雄站起身，领着周世荣重回了商城，来到了3楼的几家门店询问了1下。 这两天的客人确实很多，但接待率很低，不少服务员表示，这两天浑身轻松，感觉像是放了假，要有还来。 而对于门店的老板和经理来说，他们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客人很多，但是质量很水。 韩雄看着周世荣的表情，有1句留在肚子里没敢说。 开业优惠酬宾搞得这么大，地下超市恨不得买1送1，抽奖区最高奖项甚至能抽到汽车，引不来人才怪。 可等到明天的营销结束，工作日来临，热力退潮之后，整个市场可能都会发现我们是在裸泳。 “另外还有1件事，周总您要做好准备。” “还有什么事？” “商场客流的日常引流有1个重要部分，就是利用美食门店的团购渠道，配合平台做优惠，来吸引消费者到商场吃饭，但是喜悦城的门店昨天上线之后在拼团上的排行很低，我们雇人刷单都刷不上去。” 周世荣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暴躁：“拼团真的在针对喜悦城？做生意是为了赚钱的，哪有这么多的儿女私情！？” 韩雄抿了下嘴，心说儿女私情？他宠的那个可是您女儿啊。 “除了这部分的引流呢，还有什么引流方案？” “河里捞、贝蓝甜品、喜茶这样的主力门店……” 周世荣听过之后，直接转头就走，全程没有再问过1句。 恰逢此时，段颖迎面而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说喜悦城真的太好逛了，自己都没忍住买了好多，然后她还说她去了百花谷，结果对面的客流连这里的1半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周世荣的眉心皱的很深。 韩雄看着他们夫妻俩，忍不住叹了口气，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传来了1阵清脆的脚步声，周氏集团旗下飓风资本的ceo蔡铭迈步而来。 “韩总怎么了，喜悦城有这么多人，干嘛还愁眉苦脸的？” “喜悦城的这波引流，消费率太低了，想要进入正常运营阶段，恐怕还有个鬼门关要过啊蔡总，我就不明白了，周总和拼团的顾总闹这么僵，怎么还敢入局商业地产的？” “他1开始不知道啊。” “啊？那后来呢？” “后来瞎忙忙瞎了。” “？” 蔡铭伏在栏杆上望向下方：“周总当初回国，从伟大的秦总手里接过了周氏，拼命想做个亮眼的成绩，所以到处跑关系见客户，每天连轴转，连女儿都没空去见，你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努力。” 韩雄咽了下口水：“……” “顾总其实很给面子了，见周总1直没去见女儿还亲自去了周总家里，结果周总又努力应酬去了！他哪里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韩雄的脸抽搐了1下：“这样啊……” 蔡铭笑了笑：“其实周总在知道顾总是拼团总裁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人家是互联网企业，周氏是做地产的，按道理井水不犯河水，可他完全低估了北方商帮的力量了。” “周总是不是也不知道百花谷也和拼团有关？” “知道，但是太晚了，顾总借金丝楠对百花谷占股百分之3十，这件事是周世华让我转达给周世荣的，老2给了老大1个机会，想让他明白，做商业地产他是绕不开顾明的。” 韩雄人都傻了：“连这些都知道了，周总还没找机会去缓和关系吗？” 蔡铭耸耸肩：“周太太的枕边风，太厉害了嘛，至于周总，不是1个擅长低头的人。” “蔡总，我看喜悦城今天的销售额，心里慌死了，您有解决办法吗？” “名字取错了，改个名或许好1点。” “？” “你觉得叫小夭城，会不会比喜悦城更有前途1点？” 蔡铭说完话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快退潮了，到时候谁没穿裤衩就1目了然了。” 韩雄愣在原地傻了许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蔡总，我听说深圳的万商汇马上就要开业了，我能不能去那里当经理？” “诶，话可不能乱说的，我是周氏的人，万商汇是伟大的秦总的，我哪能决定你去哪里？” “不是，您都口口声声说伟大的秦总了好不好！” 与此同时，周世荣和段颖回到了酒店，脑子里仍旧有些乱。 刚才又有几个商务部的人打电话过来，说很多目标品牌都和优衣ku的李总说的差不多，表明要等十月1之后再带队过来考察。 周世荣脱掉衣服，坐在套房的客厅里陷入了沉思。 如果在百花谷今天搞活动的时候，喜悦城还能聚齐这么多的流量，销售额低1些倒是无所谓。 可是万众1点活动都没做，喜悦城的销售额还这么低，这就很致命了。 喜悦城是综合商城，不是不要门票的游乐场啊。 现在他还有1个担忧，明天的营销活动就正式结束了，到底还能剩下多少客流，这还是未知数啊。 第630章 又见拼团货车 喜悦城的开业促销结束，热度确实像是海潮1样忽然衰退。 而第2日的销售情况，比第1日还要差，甚至连8十万都没有达到。 到了周1，当晨光洒落在喜悦城广场，商城的几个经理看着空旷的大厅和门可罗雀的街道，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周1没人，正常吧？” “但也不能1个都没有啊……” “我刚才去看过的，隔壁的百花谷还有很多人的，好多餐饮门店的顾客都是满的。” “毕竟是新品牌，说不定到晚饭时间就会好1些了呢？” 于是从早上8点开始，商城业务经理1直都到处巡视，中午时分，商城迎来了1小撮吃饭的流量，来自于附近的写字楼。 到了晚上，商城又迎来了1小撮流量，但走的也是匆匆。 到了周2，客流就更少了。 百花谷门口本来有个讨饭的大爷，趁着喜悦城开业这几天搬了过来，周2中午直接拍屁股走了。 周世荣此时带着人来到商场，看着空旷的内部，瞬间感受到1种昙花盛放后迅速进入凋0期的感觉。 韩雄现在知道，潮水褪去谁没裤衩了，没有抽奖，连附近的老太太都不再来了。 见到这1幕，段颖有些懵了：“人呢？前段时间那么多人。” “促销结束之后，商城补贴也没了，喜悦城的门店竞争力不足，尤其是作为引流门店的餐饮业，几乎没太多的大品牌，附近的人其实还是更喜欢逛百花谷，吃吃河里捞什么，喝喝喜茶，瑞兴什么的。” “我们连减租都招不到？” 韩雄看着段颖：“有些品牌，不是钱就能解决的，反正现在的餐饮业都不太敢得罪拼团的。” 周世荣扶着3楼的玻璃围栏：“继续做促销和抽奖，把客流拉起来，1直做到国庆节之后，等到我们现在在谈的那几家门店签了合同。” “这……倒是个办法。” 喜悦城没有拼团支持，招不到火热门店，又是1个全新的商城品牌，在谈合作的时候总会遇到品牌方的防守。 现在最合适的做法就是自己做补贴，拉住客流量，把那些正在观望的品牌方骗进来。 等到骗来的1线品牌越来越多，商城的吸引力也就会变大，再靠着服务与位置优势，就此进入到1个良性循环。 这在商业地产行业叫做养商期，不断地花钱拉客流，吸引更多的品牌，来更新商城，直到商城能够进入到1个收支平衡的阶段。 喜悦城目前正在谈的1些品牌都是很有流量的，他们答应十月1之后会来选店，那么只要把这时间的客流拉起来，慢点也无妨。 于是，喜悦城再次搞起了促销活动，并与大众点评合作，推出了专属套餐。 补贴、渠道，双向运营，从周3周4开始，原本骤减的客流开始慢慢增多。 当然，周氏烧进去的钱也不少，开业那段时间他们抽出去了1台大众品牌的小汽车，现在又在展厅摆了1辆小汽车。 就这样，1直坚持到9月30号，喜悦城靠着家大业大的雄厚财力，终于把客流稳定在了1个可观的程度。 此时的天气已经不是很热了，毕竟秋季近在眼前，早晚时段甚至需要添衣。 周氏集团的财务组在核算最近1段时间的收支表时，只有1种感觉，那就是要赔死了。 但效果也是有的，因为1部分大区经理在看到喜悦城的客流之后确实有些心动，像星巴克、1点点、小龙坎，都进入到了入驻洽谈阶段。 虽然他们还是坚持十月1假期过后再说，可在周世荣看来，事情已经差不多做成了。 “十月1应该可以松口气了。” 韩雄点了点头：“没错，这个时段的客流量会飞速猛增，就算没有补贴，喜悦城也能够有相当不错的收入，尤其是游客的来临，北京的游客可是很庞大的。” 周世荣点了点头：“交代给商务部，十月假期结束之后，入驻合同无论如何也要签下来。” “明白。” “周总，味道美的1个经理过来了，说是想看1看。” 两人正说着话的功夫，1个商务部的员工就跑了过来。 周世荣看向韩雄：“我下午要去见几个朋友，韩总你去接待1下吧，你和顾总好像认识？” “对，之前有个酒会聊过两句，后来招商的时候也见过几面。” “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韩雄点了点头，跟着那位商务部的员工去见了味多美的市场经理，顾志芳。 “顾总，您好，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该是我们去你们那里啊。” “我去了百花谷那边的店抽查卫生情况，顺道到这边过来看1眼。” 韩雄笑了笑：“顾总看看我们的客流，怎么样？不比万众差吧？” 顾志芳点了点头：“我也是听朋友说，你们喜悦城流量不错，所以才特地过来看看的。” “有没有兴趣入驻个门店，我手里留了很多不错的铺子，a103，这是个星巴克的张总特地嘱托我们留下的，说就定这个了，您要不和他们挨着？” “星巴克和你们签合同了？”顾志芳有些惊讶。 韩雄挠了挠头：“暂时还没有，但是铺子算是定下来了。” 顾志芳闻声1笑：“我十月1之后再来看1看。” 说实话，韩雄这段时间老是听大家说十月1、十月1，对这个日子越来越敏感了。 因为1次两次3次是巧合，但大家都说十月1，这可就不单单只是个巧合了吧？ 韩雄忍不住把顾志芳请到了僻静点的地方，忍不住开口：“顾总，为什么1定要十月1之后呢，我们现在的客流都能稳定在这个数量，十月1会更多吧？” “大家都是国庆节之后才会做决定的，又不光是我。” “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是国庆节之后才会做决定的，国庆节到底怎么了？” 顾志芳咳嗽了1声，左右看看没人，这才开口：“我听人说，国庆节，你们喜悦城可能会空几天。” 听到这句话，韩雄的笑容缓缓僵在脸上。 与此同时，在百花谷广场的南门，1名来自喜悦城的刘经理正在蹲守。 喜悦城开业的第8天，万众仍旧没有什么动作，平安无事，好像并没有要打商战的意思。 不过就在此时，刘经理又看到2十多辆货车从眼前驶过，排着队驶向西门的方向。 这已经是喜悦城开业以来的第3次了，刘经理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犹豫着要不要上报。 刚开业那天，他和老张老宋也看到拼团供应链的货车，于是立马上报，吓得喜悦城又降了1成的价格，结果百花谷根本没做活动，搞得他被臭骂了1顿，还说他谎报军情。 算了，要不还是别报了…… 说不定是货车司机闲得蛋疼，开车溜达玩呢。 刘经理站起身，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打算直接去百花谷里面吃个顿饭。 不过，路还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了无数工人出现在了万众广场的右侧，靠近西门的地方，而那些驶入的货车也整齐划1地停在不远处。 然后，1个个广告牌被竖起，1个个摊位并行而立，从西门往前，1直到地铁口的位置，全都1个个小摊位。 但最让他傻眼的是，百花谷门前正在搭建1座舞台，而这舞台前方有两辆崭新的小汽车，看上去十分的眼熟。 不，不是眼熟，那小汽车上扎着的红绸自己前段时间好像才亲手摸过。 此时，刘经理抬起头，看向了的最顶部led屏，上面喜汉河青的宣传视频已经没了，换成了1张静态海报。 【拼团x百花谷】 【造物集x美食节】 【现场抽奖可得小汽车】 刘经理瞬间就明白了，这段时间他看到的那些货车，并不是要针对喜悦城的开业，他们是在为百花谷的十1狂欢做准备。 正在此时，刘经理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打电话过来的是老宋。 “老刘，伱今天坐地铁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我看到了拼团美食节和百花谷造物集的广告了，直接就在换乘指示牌旁边！” “我现在就在万众门口，他们的活动摊位已经布置好了，从b口出来不用过路口就能看到入口门牌。” “喜悦城那边看样是要被截流了，我得去上报。” 刘经理挂断了电话，1边在路边打车，1边翻电话本找韩雄的电话。 而此时，1个的穿的西装革履男人与他擦肩而过，旁边还牵着1个绝美的女孩，手里拿着个奖杯，两个人牵手进了百花谷对面的1家酒店。 北京最近在开投资人大会，蔡铭之所以来北京，1是为了凑热闹，2就是为了参加这个会议的。 顾明和周小夭也是为了这个投资大会来的，只不过这次，顾明是陪着周小夭来的。 研1的专业课结束了，金融系的研究生大多都被弄出去实习了，周小夭也是正式进入了喜茶。 自打圈子里流传出拼团和周氏的绯闻之后，圈子里对于顾太太的事情就很好奇，能查到的东西倒也不少，其中也许还有婶婶的推波助澜。 这就导致了周小夭成为了2013年的年度天使投资人，这事儿也是挺搞笑的。 消息还没对外公布，但奖杯先拿到手了。 不过周小夭对于这座奖杯倒是也没多稀罕，反而要被顾明手里的7彩冰激凌馋坏了。 进了酒店之后，两个人到了顶楼的套房，周小夭直接被1把抱起来，忍不住啊呀了1声，手里的奖杯差点晃掉。 “顾明，你干什么？” “我想透我的投资人。” “？” 周小夭唬着小脸：“不给你透。” 第631章 空空的 投资人1般都是入股被投资人的，但被投资人入股投资人，这件事还挺少见。 不过，事情总有例外。 2013年的年度最佳投资人，此时就被自己投资的大狗熊给入股了，但她反抗不了1点，只能1手抓着对方的领口，紧咬着红唇，脚脚1阵乱晃。 她1开始说不给的，但当对方凑过来，还是没骨气地接纳了。 如果每个投资人都这么好对付，顾明觉得自己的拼团已经能走向全世界了。 几分钟的慢攻后，顾总抱着的他的天使来到套房的客厅，然后整个房间都是沙发受力移动而出现的“嘎吱嘎吱”。 “我……我想咬你。” “你不是1直在咬我？” “？” 周小夭傻了1会儿，然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唬住了小脸，结果还没半秒就又开始颤了起来。 张牙舞爪的天使投资人，1旦被入股后就又怂又菜。 经过许久许久的颠簸，小富婆搂紧了哥哥的脖子，颤的人都要僵直了，抽泣声不断。 那双漂亮的眼眸已经红像只小兔子，颇有种梨花带雨的娇柔感。 “投资了几百万，把我人都骗走了，就该好好教训1下的。” “还没骗走。” 周小夭哈赤哈赤地，忍不住说了1句。 顾明在她身上趴了1会儿，然后抬头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表情，心说我其实，很早之前就被你骗走了吧。 这丫头简直是全世界最有眼光的投资人，钱不要，就要人，简直1个粘人精，最后连传家宝都拿着了。 也就是说，这奖杯可能真的是实至名归吧。 顾明伸手抱起自己的投资人，去了浴室，在这短短56步的路上，周小夭都要被怼傻了。 哥哥，老公，坏人，小富婆不断地喊着，3个称呼不知道该喊哪个了。 哥哥是老公，老公是坏人。 周小夭被放到卫生间的洗手盆上，心里念叨着这句话，随后又开始1阵呜咽。 拼团调整内部架构用了4个月，后续的运转和人事调动又用了3个月，2013过的飞得快。 云闪付的用户也趋近稳定，市值翻了好几倍。 而4g手机在这段时间也不断地上市，各种家用的4g路由器率先铺开。 他这段时间去考察了支付宝的无人售货项目，还组织北京分站，做了1次支付软件使用调查的街头问卷。 晃晃悠悠之间，已经折腾了十几天了。 十几天前，喜悦城正式开业，顾明没露面，只是从今夜头条的分公司调了个记者过去，问了几个怼脸的问题助助兴。 开业期间他忙得很，也没时间过来捣乱，就派了1大批员工去抽奖。 直到现在腾出空来，真正针对喜悦城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夜晚，华灯初上，拼团美食的试营业开始，虽然今晚不算是假期，但却也有乌泱泱的人群迅速涌来，以至于灯光之下全都是窜动的人头。 前段时间去喜悦城讨饭的大爷又打车回来了，但回来才发现自己原先的位置被友商给占了，如今只能躲在稍显偏僻的角落骂人。 丐帮对于地盘的争夺，自古以来都是很强烈的。 顾明和周小夭洗完澡，戴了个掩人耳目的口罩，来到了下面的美食节举办地。 卖东西小摊，还有各种小吃都多不胜数，烟火气很盛，从高处照落的灯光迎着蒸汽，散射出迷离的7彩。 “吃不吃鸡排？” “不吃。” “那吃不吃铁板鱿鱼？” “也不想吃。” 周小夭感觉自己没有什么胃口，看见什么都不想吃，小吃货的灵魂好像没了，只是粘着的顾明的1直往前逛。 而此时，喜悦城的经理韩雄已经听到了小刘的汇报，再联想顾志芳说过的那句话，冷汗顺着鬓角缓缓下流。 有些事情开头做是好的，但换个时间节点，可能会有更好的效果。 “不行，我得立马去找蔡总，顾明出手，太毒了。” “？” 刘经理愣了1下，脑袋没转过劲儿来。 蔡总他知道，是飓风资本的ceo，虽说也是周氏集团的大人物，但和喜悦城项目没有关系啊。 周总就在附近的酒店住，喜悦城的项目也都是他说了算的，伱找蔡总汇报做什么。 韩雄压根也没管他的疑惑，匆匆地跑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只留下刘经理1个人，满脸的懵逼。 翌日清晨，出游高峰期。 今日头条的本地新闻放出了拼团美食节和百花谷造物集的广告，而抖音的学生用户也同时收到了推送。 无数人闻讯而来，将整个的街区都占满了。 除了这两个活动之外，现场抽取小汽车的那边更是吸引了很多人，有附近的居民忍不住嘀咕1声，心说大众真火啊，怎么商场都愿意送这个牌子的车。 与此同时，在百花谷向西的那条路上，也就是和地铁站c口相邻的那条路，周世荣与段颖离开入住的酒店，坐进奔驰车的后排，朝喜悦城而去。 眼见着马路上的行人多不胜数，周世荣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十月1的客流开始猛增了，昨天这条街，还没那么多人。” 段颖顺着窗户看了出去：“北京在十月1的客流量这么大吗？” 周世荣扬起嘴角：“十1是国庆，而这里，是首都啊。” “你早就算好了的？” “没错，这就是真正的商业布局。” 周世荣环抱双臂：“选择在9月份开业，先用促销拉高客流，然后无缝衔接1波十1的热度，喜悦城这个牌子必然会在北京打响。” 段颖张了张嘴：“那然后呢？” “然后就是盯紧运营，把观望的那些主力品牌全部签进来，再打造1些特色门店，形成自己的风格，盘活整个商业地产的大局，后方开发的那些物业单位的租金也会水涨船高。” 周世荣的眼中闪烁着光：“喜悦城2号的项目会在深城落地，等资金回款后迅速动工，然后1个个结果，开花。” “那周氏……” “周氏在商业地产圈就算站稳了脚步，估值也会不断翻升，父亲应该会很欣慰。” 段颖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攥紧了拳头，嘴角忍不住扬起。 利用奶茶店嘲讽，记者会上的质问，所有的1切，都会随着喜悦城的成功烟消云散。 她很想知道顾明看不惯自己欺负他的顾太太，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但随着车子往西越开越远的时候，周世荣的表情渐渐变得困惑。 因为此时街上，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少，尤其是过了地铁d口的时候，人流像是瞬间被截断了。 车子是在不断运动的，所以整个街区的人流变化对他们来说1目了然。 此时，周世荣的微笑逐渐转移到了司机的脸上，这条大空街，太好开了，我甚至可以漂移加落地喷！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开到了喜悦城，从进入辅路的那1刻开始，周世荣的心就跌入了谷底，1种不详的预感渐渐涌上了心头。 而等到他下车，来到喜悦城内部的时候，预感1瞬间化为了实质。 喜悦城，空无1人，整个大厅安静的，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1楼的彩妆店、珠宝专柜，所有的服务员都大眼瞪小眼的，眼神里透露着1种恐慌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头摇摇欲坠。 怎么可能，这是十月1啊…… 周世荣和段颖站在门口，如遭雷击。 而韩雄此时匆匆而来，还没站稳，直接就被周世荣1把抓住了领口，怎么回事4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百花谷在建成之前，喜汉河青入驻的商圈就在附近，周围的很多商铺几乎都是他们的单位。” “后来餐饮品牌搬入万众，那些单位就北方川商帮的酒店品牌给接收了，都围在百花谷的附近。” “从位置上看，百花谷的右翼全是在拼团上很受欢迎的品牌酒店，昨天就已经被订满了，而他们的美食节和造物集在后翼，和地铁的cb口连在1起，呈现1个包围圈，直达商城内部。” “地铁里的广告指示非常清晰，游客根本不会从我们附近的地铁口下站。” “也就是说，衣食住行，搭配了美食节的百花谷就像是个网兜，1个客流也不会漏给我们。” “喜悦城的竞争力本来就不大啊，他们1搞活动我们直接就没流量了。” “另外，百花谷最近上新了港餐厅、钵钵鸡、客家菜等很有地方特色的门店，做品牌运营，今夜头条和抖音全方位营销。” “最要命的是，从他们那边到最近的景区，和我们这边到景区的距离差不多是1样的，却不在1条线上，我们完全被越过去了。” “周总，这几天6续开到百花谷的供应链货车，2十辆3十辆的，不是为了喜悦城开业准备的，是为了十月1准备的。” “我们，想错了。” “开业打击我们有什么用？到时候我们花点钱把客流拉上来，还可以对外宣称是忽然爆火对不对?” “他们1开始就是打好了十月1的主意，打算让喜悦城在这个时间段空1个星期，所以那些品牌方才全都要求十月1之后再谈。” “开业受挫，客流不大有什么的？但是十1黄金周，喜悦城空无1人，这他妈才是最大的笑话啊，能传1辈子，这是十月1啊！” 周世荣脑子嗡嗡作响，韩雄后面的话，几乎已经听不清楚了。 开业那段时间，他提心吊胆，生怕百花谷忽然搞活动来个下马威，却没想到真正的商战被安排在了十月1。 是啊，十月1没人对比开业没人更致命啊。 周世荣抬起头：“3楼的门店呢？” “去参加美食节了，还有……去抽小汽车的。” “他们也抽小汽车？” “对，抽我们的小汽车。” “？” 十月1的开局，从早到晚，万众都是人声鼎沸。 住在右侧的酒店顾客下楼就进入到了美食节，顺道去了商场，然后坐地铁去了附近的景区。 喜悦城相当于被封锁线直接划到了无人之地，1直到了晚上，百花谷的容客量承受不住，才有1些人晃晃悠悠来了喜悦城，但也是逛了1圈就匆匆离开了。 说来也挺好玩的，喜悦城在设计之初高度参照了百花谷的格局，留下了1个宽阔的广场和1个类似半露天的区域，步行道设计的也很宽大。 但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原来这设计是这么用的。 短期的烧钱竞争，喜悦城不会受到影响，周氏家大业大，扛得住。 可是十月1空了，这件事传出去之后，怕是没什么人敢来开店了。 这个商城啊，十月1都没有人去。 没有品牌店入住，喜悦城也不可能1直亏本促销，那这整个项目就会进入到恶性循环。 喜悦城本身就没实力，1直以来都靠烧钱硬撑着辉煌的门面，眼见着马上就可以吸引来1批主力店铺，如今却瞬间被打回了原型。 这，才是真正的退潮。 第632章 华丽的复仇 “喜悦城空了？” “嗯，空了，真空了。” 1直都盯着喜悦城动态的品牌商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甚至还收到了现场的照片，忍不住面面相觑。 全年除春节外最火热的国庆档，1座刚刚开业的商城在经过大规模促销之后直接空掉，这可真的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消息传播的飞速，没出几分钟的功夫，几乎整个地产圈都知道了，然后又传到周氏集团的几个股东那里，紧接着又传到了周氏集团的上海总部。 对于这个忽如其来的消息，所有人都懵了。 “听说了没有，咱们周总在北京投建的那座喜悦城，国庆节1个人都没有！” “我草，不至于吧？” “听说是被同区域的百花谷广场直接截断了客流，连讨饭的都不往那边去！” “不对啊，我听说从开业到十月1之前，喜悦城的流量都比万众高多了，周总不是还特地往咱们邮箱里发了祝贺信，说周氏集团又迈上了1个新台阶？” “台阶个鸟毛啊，天天做优惠，附近的老头老太太都去凑热闹了，据说那几天，扫个地都能扫出2斤白头发，可日销额都破不了百万！” “那也不至于空了吧？” “人家隔壁百花谷广场搞活动啊，全都是大品牌，今夜头条、拼团到店上还全都是营销广告，连喜悦城的门店服务员都去凑热闹了，这种情况下，喜悦城到底什么水平就彻底露馅了。” “我早就说了，那个姓周的根本不行，也不知道上面人是怎么想的，竟然拿他换掉秦总！” “这件事就该怪他那个2婚的老婆，要不拼团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们？妈呀，这回真是遭了报应了！” “两口子，1个能力不行，1个心眼太坏，这下算是踢到铁板了。” 喜悦城在国庆节上演“空城计”的消息，对于普通员工来就仿佛是末日1样。 因为大家都知道的，周氏集团应对危机只有1招，那就是裁员。 这个项目前期投入了那么多，现在如果做不起来，为了保证现金流，不知道有多少员工会被裁掉。 另1边，在喜悦城商务部的电话组，有几个眼看就能拿到签约合同的业务员发现，那些品牌方经理的电话打不通了。 更牛逼的是上的红色感叹号，直接让他们目瞪口呆。 商务部的电话组不在商城内部，也不参与商城运营，突遭变故，却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刘啊，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你们十月1连1个顾客都没有，我去开个店陪你们过家家？” “不是，李总你误会了吧，我们是喜悦城啊，刚开业的那个，客流量很大的，你亲眼去看过啊。” “你们还不知道？那赶紧去看看吧，顺便转告周总，人终究是要为做过的事情负责任的，额……这句话不太准确，我换个说法。” “啊？” “转告冯总，人终究是要为自己什么都没做而负责任的。” 喧哗不已的秋日，蔡铭站在楼梯上，看着空无1人的商场，心说冯总老是心心念念要让喜悦城名动京都，做1个不1样的购物中心。 现在看来，也算是变相完成了？ 名动，真的名动。 不1样，真的不1样。 而此时，冯氏集团的客服部也是电话不停，有来确认消息的，有想采访负责人的，还有的打电话要退还租金的。 来确认消息和来采访的还好1些，纯粹看热闹，直接拒绝就是了。 但那些已经入驻的品牌方和加盟商要求退还租金，这对喜悦城可以说是雪上加霜了。 于是，商务部的电话组被临时抽调了过来，安抚那些商户，并告诉他们，喜悦城明日就加大促销力度，商场肯定会恢复客流。 但话是这么说，想要在拼团美食节和万众造物集的封锁下恢复客流，谈何容易。 “可以……雇人。” “？” “咱们花钱雇人逛商场，最起码别空着，先把场面撑起来再说。” “？？？？？” 在没办法情况下，损招也是招，于是喜悦城在国庆节的第2天，从劳动市场雇来了3百多人逛商场。 先挽尊，再想办法。 但令商场的几个经理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想出这个绝妙之计的时候，喜悦城有百分之4十的店铺开始关门抗议，大扯横幅。 这些闹事店铺的基本都是加盟店，也就是店主自负盈亏那种，他们的本身就没有太多的钱，交钱加盟个店就是为了生计的，你请人逛商场可以，可我东西卖不出去啊。 在这种情况之下，谁愿意陪着他们在这里鬼扯？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虽然1个个都算是小老板，可面对周氏集团这种庞然大物，仍旧是弱势群体，如果不抓紧机会聚堆抗议，等着风头1过，想退租可就难了。 “当初是周总承诺过的，要我们对销售额守口如瓶，说会利用国庆节的流量吸引来河里捞、鲜汇先生、喜茶，还说要让喜茶入驻我们隔壁！” “对，当初周总还说喜悦城会成为这个城区的新地标！” “我们当初的选址是在百花谷对面那条街的，本来都要签合同了，是你们非得说喜悦城就是百花谷的升级版，还说半年之内必定回本！” “我们现在连外卖都做不了几单了，退租，我们要退租！” 韩雄带着刘经理和宋经理，反复安抚，最后还是安抚不住。 涉及到真金白银的事情，哪是你红口白牙这么1说就可以控制住的。 说真的，商场客流减少在运营过程中并不是奇怪的事情，这些加盟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 但是，他们真的没见过在国庆节期间，整个大楼空无1人，商城还要花钱雇人来逛的情况，真他妈见了鬼了。 前段时间，喜悦城的经理让他们谎报销售额，还内部消化了1些产品，说只要吸引来大流量品牌，所有人都会受益，他们信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不会有什么大品牌入驻了，那再不退租，可就真的没命了。 于是第2天，房地产商圈里头条变了，从喜悦城空了，变成了喜悦城的商户空了。 在这段时间里，之后周世荣1直都没有出现，而是躲在酒店1言不发，直到3号的深夜，当喜悦城关了门之后，他才鼓起勇气回来了1趟。 而段颖也把安迪托付给了保姆，随他1起到了现场。 从昏暗的大厅往上看，退租的横幅悬挂在两侧，白布红字，触目惊心。 其实如果百花谷在喜悦城开业那天做这1套，喜悦城不可能这么惨，哪怕开业当天没人，影响也不会这么大。 但顾明在开业期放过了自己，让他自信满满地邀请无数品牌商来看门店，再利用十月1截断客流，相当于引他亲手邀请全国品牌来看喜悦城的空城计。 “这个品牌，完了。” 周世荣看着那些挂在高空中的横幅，内心1片冰凉。 而段颖听到这句话，顿时间面如土色。 记者会上，顾明安排人来质问她，她虽然被气的不得了，但却1直没感觉到恐惧，但此刻她真的慌了。 如果喜悦城倒了，就是伱害的。 然后，喜悦城倒了。 周氏集团、董事局、那些品牌商、甚至吃瓜群众都会知道，喜悦城倒了来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那次质问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在人的心中种了1颗钉子，在此刻将仇恨都拉在了她的身上。 “复仇如果不华丽，那就不叫复仇了。” ——顾明 国庆节第5天，喜悦城关门，对外宣称是消防不过关，停业整改，而大名鼎鼎的顾彦祖则更新了好久没用的微博，1开口就是十足的中2味儿。 复仇？向谁复仇？！ 张煦豪在看了这条微博之后1夜都没睡着，立马召开大会，整个饿了不瞬间进入到了战备状态，并迅速向阿里与腾讯两位金主催资，感觉好像要有1场硬仗要打。 支付宝的高层团队也赶紧开会，决定暂时放弃与支付的线下交锋，全面推动刚刚上线的余额宝项目。 大众点评的张韬刚出院，看到顾明的微博之后立马咬住牙根，心说别他妈欺人太甚啊草！ 另外还有几家物流公司，从上到下，也有点神经紧绷，有1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但只有被卷入商业地产这个局的人的才明白顾明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欺负他老婆了，这，是1场复仇啊。 “顾明这微博什么意思？谁又惹他了？” “老顾去北京揍他老丈人去了，看来揍的很华丽，妈的，真装逼啊。” 李明鹤忍不住咂咂嘴，代入之后爽的鸡儿都麻了，狠狠钻进了薛佳的怀里。 做男人，就是要有这种保护小娇妻的能力，而且拳打老丈人什么的也太爽了，可惜自家的薛佳是个孤儿，要不他也想来。 而钟文静此时也看了微博，还了关于喜悦城的新闻，整个人磕到癫。 妈的，怎么有甜味的复仇？！ 第633章 怀孕了 拼团美食节和百花谷造物集大获成功，吸引来的游客带动了向南45条街的爆火。 从早到晚，人群涌动。 而喜悦城的关门悄无声息，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水花，仿佛这座商城本身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同时，在关门的这段时期，大面积的租户开始从喜悦城撤出，倒是引起了百花谷附近的商铺租金疯狂上涨，转眼涨到天价，但还是1户难求。 顾明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征求周小夭的意见。 她是看到新闻上的热点讨论，还有钟文静的磕言磕语才知道的，于是1整个早上都有些呆。 她大概，没想过要复仇什么的。 就像每次被丢下之后，她潜意识里都会觉得是自己不讨人喜欢了。 “怎么1早上起来就没有精神？” “哥哥，我不恨他们的。” “但我恨他们，每次看你那么乖，我都气不打1处来。” 顾明捏住她的脸蛋，轻轻说了1句。 他仍旧记得周小夭说，自己很想去游乐园，结果却被丢在乌泱泱的人群里，被警告不许乱跑，于是站着等了1整天时，那种像是做错事了1样的表情。 受伤害的人有宽容他们的大度，但是疼她们的人却不会有那么大度。 周小夭听他说自己乖，忍不住眯起眼睛：“我其实最调皮了。” “那我现在把你扔到你后妈面前，伱敢调皮么？” “敢。” “我的意思是只有你和你后妈，我不在。” 周小夭呆呆地看着顾明，最后忍不住蜷缩在1起，心说大狗熊怎么跟个活阎王似的。 顾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后妈是你的童年阴影，哪怕你现在已经是顾太太了，再想起她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害怕，这是正常反应，所以我，就1定要成为你后妈的阴影。” “嗷。” “xxxx你现在是顾太太xxxxx” 周小夭听到这样1句话，然后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的表情还是有点蔫蔫的，大概内心当中还是会担心自己那个生理学父亲。 顾明哄了她半天，感觉她最近1段时间的情绪好像变的有些敏感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江老板就从分站叫了个车过来，打算带着她去1个刚营业的度假小镇去转1圈。 十月份是秋季的前夕，气温还稍微有些高，但风却是凉爽的，车子1路向着房山开去，越过了好长的国道，经过了郁郁葱葱的盘山路，逐渐接近了目的地。 前方几千米的地方，古色古香的建筑绵延不绝，以中间的步行街为中心，盘踞在山脚下，有风来，满山的旧绿沙沙作响。 远处，是长城的1段。 这座小镇的营销做的1直不错，据说晚上能看到长城下的星空，《让子弹飞》的路演好像就是在这里举办的。 周小夭穿了类似jk制服的裙子，黑衬衫加黑紫格子裙，胸口还有1条和裙子同色系的领带。 纤细修长的美腿裹着半透肤的黑色丝袜，加亮面的黑色小皮鞋，就像个叛逆的高中少女，然后1路上都趴在窗户上，眼神灵动，被风吹起了飘逸的长发，情绪明显又高涨了起来。 哄女孩，顾明大概没什么经验，但是哄小富婆他可太专业了。 没别的，就1个字，溜。 顾明看着周小夭闪亮的眼眸，嘴角轻扬，然后忽然感觉手机1阵震动，打开1看是婶婶的电话。 “周世荣称病，没有返回上海，不知道去了哪里”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在喜悦城歇业整顿的当天，现在董事局和公司高层都在找他，冯氏快要乱套了，很多的投资方都要他给个交代，你叔给他打电话，他说他想静静，也不说自己在哪儿。” 顾明抿了抿嘴，对这个岳父感觉无语。 秦静秋说完话又关心起了侄女儿：“小夭呢？” “感觉情绪有点低落，带她出来玩了，婶婶呢，万商汇的项目怎么样？” “我现在已经落地深圳了，正在前往万商汇，开业仪式下周5举办，你要有空就过来1趟。” 顾明答应了下来，内心之中不禁开始替自己的反派岳父默哀。 深圳的万商汇耗时两年，几乎召集了国内外最火热的1线品牌商及奢侈品店，商铺1户难求，周边的配套写字楼和住宅1开盘直接被抢空。 在这种对比之下，喜悦城的停业整顿就显得更加滑稽可笑了。 “顾总，太太，咱们到了。” “……” 抵达小镇之后刚到中午十1点，分站那边本来要通知经营小镇的公司来接待的，但是被顾明拒绝了。 他来这里是带小富婆玩的，要是被前呼后拥就没什么意思了。 从柏油路往上走，顾明带着墨镜口罩，牵着自家的小富婆，进入小镇最好的酒店。 不通知人接待也是有坏处，比如此刻，因为正逢黄金周，游客实在太多，中午退房的时间还没到，没有房间可以安排。 不过好在这家酒店的前厅够大，配备了无数的沙发，周围还有咖啡奶茶和0食盒饭售卖，巨大的长廊还挂着小镇的各种打卡点，倒是让等待没那么难熬。 周小夭拿着小镇的游览手册，仔细地看着，已经打算好了要去哪儿玩。 而顾明则“不小心”脱掉了她的皮鞋，玩起了香香软软的黑丝小脚，最后给自己玩的火都大了，很想透人。 透过投资人的都知道，这件事只有0次和无数次。 “哥哥，中午去这里玩。” “这是什么地方？” “小镇舞台，有表演的，然后去旁边的面馆吃饭。” 周小夭指着游览手册，然后抬起小脸，询问顾明的意见。 顾明拿起手册看了1眼，认真地分析了1下：“我觉得你中午没机会逃出房间。” “？” 小富婆眯起眼睛，脚脚1阵乱踢。 但是顾老板向来是说话算话的，在办理好了入住，他就磨磨蹭蹭地进去，然后1下午都没出来。 周小夭都哭傻了，她以为顾明是带她来玩的，没想到是来玩她的。 那jk裙子，还有的被撕破的丝袜散落满地，整个床都乱糟糟的，像是有人在房间里打了个架1样。 在友情3.0的时代，周小夭喊老公只敢偷偷喊的，还不敢多喊，生怕不朋之心暴露，骗不住傻狗熊，但这1下午好像是喊完了1辈子的老公。 “哥哥，我饿了……” “坏人，我饿了……” “老公，我饿了……” 下午时分，天气凉爽了许多，冯楠舒轻轻摇晃顾明，有点嘤里嘤气。 于是顾明就带着周小夭出门去吃饭，顺道1阵乱溜。 刚才还菜到哭的小富婆现在很有精神，而得理不饶人的自己……则好像被掏空了1样。 顾明追着他家满小镇乱跑的呆，越过了1个个的长廊和小巷、河岸与栈桥，看了湖里的大白鹅，还有转不动的水车。 最后，两个人停在了1棵巨大的树前，抬头望着那满树的红布条和写满了人名的牌子，双双陷入了沉默。 顾明以前就说过，但凡是景区，总有这种树。 “顾明，好朋友树。” “？” 顾明看向小富婆：“你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骗我了？” 周小夭眼神开始乱瞟，1问1个不吱声。 济南那边有个农家乐，208第1次团建去的地方，当时小富婆问他这是什么，周小夭说是好朋友树，她就非得去挂1个。 那时候的友情只能玩脚，现在好了，身子都被骗光了。 “给好朋友挂1个，去吃饭。” “嗷。” 周小夭像个萌虎，嗷了1声就跑去买姻缘牌了，然后利利索索地把牌子挂了上去，跟上次爬树掉下来的那个，判若两呆。 顾明傻了许久，心说你上次就是这么演我的吗？ 周小夭从姻缘树旁走了回来：“走，去吃饭。” “……” 商业街和酒店街就隔了1条步行道，整体呈现1个o型，其实整个都在桥上，各种各样的美食都有。 周小夭粘着顾明往前走，被问想吃什么，总是摇头。 两个人中午打架的时候，她就喊饿了，但是真看到了街上卖的东西，她却1点也不想吃。 桥头中段，有个门店是做炒菜的，招牌就是红烧肉，因为游客爆满的关系，摊位都搭在了路边。 周小夭从他们面前走过，忽然眉心1皱，好像很不舒服1样，瞬间觉得有些恶心，于是迅速松开了顾明的手，跑到前面的花丛。 “……” 见到这1幕，顾明愣了许久，然后“砰”地1声，心脏忽颤。 小镇里的商业是很齐全的，酒店街的对面就是药店，周小夭被江勤牵了进去，就见到他从货架上拿了1个早早孕检测棒。 半小时后，在酒店的房间里，顾明守在卫生间的门口凝重的不行。 最后房门被稍稍推开了1条缝，1只检测棒被悄悄地递了出来，上面有1浅1深的两条红线，还露出周小夭有些呆萌的小脸。 把1辈子的好朋友弄怀孕了…… 顾明屏住了呼吸，虽然早就有所期待，但此时还是不免有些慌张。 第634章 好朋友也可以生宝宝 从年前去拜祭过周小夭的妈妈，1直到现在，顾明不让杜老板赚钱的行为就越发地变本加厉。 但前几次都在安全期，倒也没事。 只是越往后，两个人就越少用拦精灵了，有了宝宝倒也不算是什么意外。 不过有孕吐反应通常都是在5周以上了，顾明忍不住开始回想，是哪1次怀上的。 可能是8月份在沙发上的那1次，也可能是1起洗澡的那次，或者是架构调整后期，他从上海分站回来的那1次。 还有周小夭和王海妮出去逛街，买了猫耳朵和猫尾巴回来那次。 反正，有可能的次数很多，有时候1天好几次。 总之，友情，结晶了…… 顾明坐在酒店的床上，拿着那只验孕棒，恍惚了好久，忽然就有点后悔下午的那次友好交流了。 早知道那时候就不那么用力了，还抱起来透…… 而周小夭此时也从厕所里出来看，唬着个脸坐在床上，晃着两只脚，表情又酷又飒。 《骗哥哥骗到自己怀了宝宝》 《要认识顾爱夭了》 小富婆的脑子里乱78糟的，忍不住伸手摸了1下自己的肚子，动作还有点小心翼翼。 顾明像是被她这个动作击中了内心，伸手就把她抱到腿上：“明天去医院查1查，确定1下。“ “好。“ 周小夭又悄悄凑到他耳朵边，小声地开口：“能不能知道是男孩女孩？“ 顾明愣了下：“现在月份还不到吧？不过有个玄学检验方式，你想想你要吃酸的还是要吃辣的？还是两个都想吃！“ “我也不知道。“ “对了，刚才你1吐，吓得我晚饭都忘记吃了，饿不饿？“ 周小夭忽然从他怀里仰起头，静静地看着他，修长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忍不住抿住了嘴角。 顾明看着她，忽然反应过来：“口误，是高兴的我连晚饭都忘记吃了。“ “你为什么高兴？“ “我的好朋友怀孕了啊，我为什么不能高兴。“ 顾明学她1样唬着脸，又在心里补充1句，好朋友怀的是我的，不高兴才有鬼。 然后他就看到周小夭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反覆确认1样，最后还给顾明嘴捏成了o字型，轻轻嘬了1下。 “周小夭，你刚才不会觉得我不想要吧？“ 小富婆轻轻点了点头。 顾明伸手捏住她的脸蛋：“你想得美呢，从大1你就霸占我，见我和别的女孩说话就吃醋，你不给我生个宝宝，谁给我生？“ 周小夭唬着小脸看着他：“伱以前说好朋友不能生宝宝的。“ “我的话也就你信，我还说我帅如彦祖嘞。“ “可是你比他帅。“ 顾明看着周小夭，心说你来真的？靠，真的是个老公奴啊。 不过话说回来，岳父也是倒了霉了。 要是小富婆早吐5不定会心软1些，喜悦城也不会被搞的这么惨。 因为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很神奇…… 但也说不准，可能如果小富婆早吐5天，喜悦城会更惨。 顾明想到这里，忍不住撩开周小夭的衣摆，放在肚子上感受了很久，虽然什么都没感觉到，但却非得说自己感受到了。 其实孕吐刚出现，顾爱夭都还没成型，纯粹的心理作用，但周小夭看着他那傻，忍不住把他的头发揉乱了。 随后，顾明打电话给了分站，让他们明天派车过来，接他们去医院，然后就带着小富婆重新出门，去吃点东西。 只是…… 周小夭爱走的路沿石不让走了。 离水边还有3米，就有狗要喊危险。 噪音大的地方也不许去。 垃圾食品也不让吃。 冰淇淋？那就更不可能了。 小富婆眯起眼睛，感觉哥哥把她当成1碰就碎的东西了。 但其实她还是那副天仙少女的样子，腿长腰细，身材苗条而高挑，穿着制服式的短裙，还是那个天仙少女，根本看不出肚子里有个崽。 可顾明不听她的，反正就是哪里都不让去，前面有石头都要踢走。 5分钟后，顾明带着周小夭来到了吃饭的地方，让她歇着，然后去屋里点了酸菜鱼，又4下张望着，打算去桥对面的摊位买香辣鸡翅。 “哥哥，我也想去。“ “不行，我很快就回来。“ “嗷。“ 周小夭看他飞速跑到桥对岸，觉得哥哥比之前还傻。 她又不是今天下午才忽然有了宝宝的，明明今天中午还被抱起来怼……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繁星逐渐出现，被镶嵌在屋顶上的灯带逐渐亮起，整个小镇忽然就变得华丽了起来，像极了千与千寻里的夜晚。 有挎着篮子卖鲜切水果的大娘从桥头下来，忍不住凑到桌前：“小姑娘，吃不吃水果？“ “我怀孕了，不能乱吃东西。“ “哦哦。“ 周小夭冲她挥挥手，然后有些骄傲地继续等着，许久之后，不远处有3个女孩出现在路灯下，忽然望向了她。 相遇，有时候很偶然。 周小夭看她们仨迈步而来，轻轻挥了挥手，然后小声嘀咕1句，哥哥前任好朋友什么的。 去年大学毕业之后，财大的很多人就都各奔东西了，其中百分之8十的人都去了1线城市，毕竟不管是继续读研还是参加工作，1线城市的机会更多。 楚丝琪和王慧茹目前就在北京的1家律所实习，也算是高端白领1族了。 十1假期，他们律所团建，就选在了这里，毕竟这个度假小镇在十1期间确实是在营销上下足了功夫的。 和楚丝琪及王慧茹1起来的，还有1位同门师姐，3个人刚刚从酒店出来，打算去泡温泉，但因为肚子饿怕低血糖，所以想提前吃点东西，却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会遇到熟人。 “周同学，真的是你，你也来这里旅游？“王慧茹睁大了眼睛。 “嗯，和哥哥1起来的，他去买东西了。“ “你们……结婚了吗？“ 顾明之前在tv透露过自己有太太之后，临大1直在流传，说两个人毕业就会结婚。 楚丝琪不知道是出於什么心态问出的这句话，就好像是脑子过了下电，就脱口而出了，但看到周小夭轻轻摇头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其实从大学毕业之后，她就真的认清楚自己和顾明没什么可能了。 就像她的师姐，颜值和她差不多，却比她更优秀，但也只是找个普通的京都户口结了婚。 这世界上，好看的女孩太多了，以前在学校不觉得，但出社会才知道，漂亮并不是可以让你进入更高阶层的资本。 但她还是不希望顾明和周小夭结婚，甚至希望他们永远不要结婚。 有钱的男人，见多识广之后，变坏也是有可能啊。 他们律所经常会帮1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打离婚官司，有很多人对外都是宠妻人设，但私下里什么都来，被抓出轨的例子数不胜数。 楚丝琪有时候甚至会希望，顾明只是玩玩周小夭，那样的话自己也许能好过1些，然后宽慰自己心说，当初幸亏错过。 “对了师姐，给你介绍1下，这个是我高中同学，但重点是，她和拼团总裁是好朋友。“ “胡说，她明明是漂亮的顾太太。“ “？“ 楚丝琪和王慧茹全都愣了1下，就看到师姐已经伸出了手：“顾太太，很荣幸认识您，我是京诚事务所的律师，我叫左媛。“ “你好，我是漂亮的顾太太。“周小夭觉得她是好人，跟她握了握手。 王慧茹有些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师姐，你是怎么知道她是顾太太的？她好像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啊。“ 左媛压低了声音：“律所不是刚刚接了个集体诉讼？是关于商户与商城打官司，要求在退还年租金的情况下赔偿装修费的案子，那个案子的后续就是我跟进的。“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知道恶毒后妈的瓜吗？“ “好像知道1点，网上说顾太太的后妈小时候对顾太太不好，她爸还装不知道。“ 左媛冲周小夭眯眼笑着，又开口：“那个案子的被起诉方喜悦城，就是她爸的项目，拼团顾总直接在他开业第十2天给他干废了，问他们道不道歉，我看卷宗的时候就是当言情小说看的。“ 王慧茹张了张嘴，而楚丝琪则感觉有什么东西碎了1样。 说真的，压垮1座商城就为了给太太出气，哪有女孩能经得住这个。 左媛忍不住看向周小夭：“顾太太，我们待会儿要去泡温泉，你要不要和我们1起去？“ “我不去，我怀孕了，哥哥不让去。“周小夭有点小骄傲。 楚丝琪手指1颤，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哥哥也是这么说的，可我还是怀孕了。“ 顾明此时正沿着桥头走来，看到王慧茹和楚丝琪的时候瞬间愣住：“你们怎么也在？“ 王慧茹开口：“我们律所十1来团建，没想到会这么巧遇到。“ “哦，你们去实习了是吧？“ “对啊，给你介绍1下，这是我们的师姐，现在已经是执业律师了。“ 左媛立马伸出双手：“顾总，很荣幸见到您。“ 周小夭指指左媛：“她是好人。“ 顾明看了左媛1眼：“她哄你开心了？“ 周小夭点了点头：“她喊我顾太太。“ “顾总，这是我的名片，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喜悦城商户集体起诉喜悦城赔偿装修费的案子，是我负责的。“ “这么巧？胜诉的概率大吗？“ 左媛抿了下嘴角，摇摇头：“说实话，不大，周氏集团毕竟是大企业，要不这个案子也不会派给我这种经验不多的人来跟进。“ 顾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1张名片：“帮那些商户把钱赢回来，不计代价，钱我来出，针对喜悦城是个人恩怨，我不想牵连太多无辜的人，这件事就你来负责好了。“ 左媛瞬间张大了眼睛，嘴里的卧槽差点没喊出来，她帮律所，和拼团这种企业搭上了线啊草！ 周小夭看了1眼顾明，心说我老公又要打我爸爸。 顾明看向周小夭：“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哥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我买了好东西。“ 顾明从口袋里掏了两下，掏出1双手工的虎头鞋：“看，可爱不可爱？“ “可爱。“ 周小夭很给面子，然后又看向坐在对面的3个人：“我哥哥有点幼稚，不许笑话他。“ “？“ 第635章 我将亲自炫耀 夜晚的华灯，喧闹的人群，嬉笑声…… 楚丝琪看着面前的顾总和顾太太，对着面前的酸菜鱼和香辣鸡翅1阵讨论，缓缓将双手的拇指握紧。 她在律所做实习律师，虽然听着蛮高大上的，但是在律所这种层级高如丛林的地方，她其实和服务员没什么差别。 整理文件，帮忙买咖啡，准备会议资料，蹲在角落旁听。 有时被无视，有时被呵斥，都是日常。 城南女神也好，财大校花也好，广教中心站花也好，当这些光环渐渐淡去，楚丝琪也慢慢地被动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开始习惯平凡。 可听说顾明为周小夭挑起商战，又看到1直视为偶像的师姐对周小夭不经意流露出的讨好与谄媚。 她的心态，又崩了。 女孩的攀比心是很严重的，喜欢比衣服、比首饰、比包、比老公，什么都想比，总希望自己永远是被人羡慕的那个。 楚丝琪这种从小就因为长得好看而被视为白天鹅的人，攀比心比普通女孩更为严重。 而此时此刻，她感受最深的就是自己和顾太太的身份差距。 无论是社会地位也好，耀眼的程度也好，被对待的态度也好，都是天差地别。 可顾太太这个身份并不是1开始就注定是给周小夭的，她只侥幸是得到了顾明的喜欢，只要是顾明喜欢的，谁都可以成为顾太太。 楚丝琪最大的不平衡，是因为顾明1开始喜欢的是自己啊，她觉得是周小夭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1切。 顾太太的身份、华丽的人生，那些本来有机会属于自己的，都被她横插1脚给抢走了。 “怎么样，试出来了么，喜欢吃辣的还是酸的？” “酸的。” “顾爱夭竟然是个男孩吗？” “不知道，但是我想喝醋。” “？” 顾明看着小富婆的醋味愣了1下，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楚丝琪，发现对方1直盯着他移不开目光。 两世为人，又被誉为最狗青年企业家，顾明当然知道楚丝琪的想法，于是露出1个淡笑，希望劝她释然。 谁知道下1秒，楚丝琪忽然咬住了嘴唇，满怀期盼地就看了过来。 顾明人都麻了，立马把眼神撇走。 左媛在旁边低着头，不吱声，只吃菜，实际上是通过余光在打量楚丝琪。 她以前就在律所听楚丝琪整天叨叨，说什么我是拼团总裁的初恋，拼团总裁给我写过情书，当年觉得不合适就拒绝了之类的。 就好像她连拼团总裁那种身份人都看不上1样，可现在看来，有些人怕不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许久之后，夜色深邃了1些，原本打算去泡的汤泉也宣布关门了。 在回到酒店走廊，路过拐角的地方，楚丝琪忍不住叫了住了顾明。 “怎么了？” “就是觉得人生真的好随机啊，本来我才是顾太太的，没想到后来成了别人。” 楚丝琪带着浅笑，有些故作轻松地开口：“诶，你说那年夏天如果我答应了，会不会1切都不1样？” 顾明转头看着她：“不会啊，周小夭肯定会来偷走我的，她馋我身子。” 楚丝琪的微笑渐渐消失：“可……可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和先后没关系，我喜欢漂亮女孩，周小夭比你漂亮，我就会跟她走。” “那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比周小夭还漂亮，你就会像是忽然不喜欢我1样，忽然不喜欢周小夭，去喜欢别人？” 顾明眯起眼睛：“那倒不可能，因为周小夭在我心里最漂亮，再也不会有比她漂亮的人。” 楚丝琪张了张嘴：“那就只能是她？” “嗯，别人不行。” “凭什么……” 顾明双手插兜：“有些事没办法解释，我只能说除了她好像谁都不行，伱也不需要为了某些原因而后悔，因为无论当年怎么样，你都不会成为你以为的顾太太。” 楚丝琪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眼圈瞬间泛红：“明明是有可能的……” “真没这个可能，相信我。” “如果没有周小夭就可以，如果没有她，我第1次拒绝你之后，你肯定还会再表白的，然后我就会答应了。” “如果没有周小夭，世界上可能会有拼团的顾总，但永远不会有顾太太，我这个人，很病态的。” 顾明说完话朝她挥挥手，离开了长廊：“我建议你认真想想，也许你身边也有1个人，觉得不管别人有多好看都没你好看，就像周小夭在我心里1样。” 楚丝琪则沉默许久，望着他的背影，内心比之前还要凉。 她1直觉得，自己也是有可能成为顾太太的，却没想到顾明说的那么绝对，好像连这最后1丝光都给她扑灭了。 人是在不断成长的，就像楚丝琪这样，进入社会之后，接受现实的能力明显强了许多。 亲口听着人生的另外1种可能告诉她没有可能，她忽然就觉得那华丽的人生真的与自己无关了。 青春结束的时候，原来会这么的猝不及防。 翌日清晨，拼团分站派来了3辆车抵达小镇，外卖分站的负责人叶子卿来了，到店业务的经理姚盛东也来了。 两个人1人搀着1个就往车上走，给顾明都弄懵了。 不是我怀孕啊，搀我干毛？人家姚盛东也有自己的理由，我好不容易来1趟，我也想进步啊老板！ 1个小时之后，车子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医院，科室主任已经早早地等在门口了。 “要是没怀孕怎么办？” 周小夭有些紧张，扬起小脸来看着她的大狗熊。 顾明沉默了1下：“那我们今天晚上就继续努力。” “？” 随后，周小夭被带进了妇产科，而顾明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望着“男士止步”4个字，内心也略微有些忐忑。 其实他们今天早上又测了1次，还是两道杠，但对于顾明来说，好像医院才是能最终确认的地方。 抽血化验、b超检查，3十多分钟之后，hcg的报告出了结果，显示周小夭怀孕6周以上。 而b超的报告单上，则已经能够看到胎囊。 周小夭的肚子里，真的有了好朋友的宝宝。 取b超报告是叶子卿去的，在经过医生确认之后，她忍不住掏出手机对准了报告单，给小老板或者小老板娘拍了个照。 这东西要是发到了群里，估计整个公司都要炸锅了。 “学姐，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啊？” “报告单拿来，今天的行程保密。” 听到顾明的低声警告，叶子卿愣了1下，就看到顾明把报告单从她手里拿走了。 其实整个公司从上到下都知道，周小夭是板上钉钉的老板娘，但顾明1直说他和老板娘只是朋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不太想负责任1样。 尤其是现在，老板第1反应竟然是隐瞒老板娘怀孕的消息。 叶子卿虽然是拼团的员工，但出于女性角度的考量，还是忍不住对老板的做法有些非议。 老板娘都怀孕了，该不会都不能让人知道吧？ 难道老板在别的地方还有别的女人？可也没听说啊…… 正在此时，周小夭和科室主任1起走了出来，顾明迎了上去，就听到主任在那里念叨着孕后的注意事项。 而小富婆则拿起外套，在口袋里1阵翻找，最后拿出手机点啊点的。 顾明送走了科室主任，转头就看到了小富婆的动作：“干嘛呢？” “我要给妈妈、婶婶、钟文静、王海妮、薛佳姐、王琳琳、范淑玲、姥姥，大舅，2姨3姨还有6奶奶和3大爷打电话，顾明家的，怀孕了。” 周小夭严肃着小脸，迅速地念叨出1堆的人名。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非得跟你认识的所有人都炫耀1圈？” “要。” “不行，不许打。” 顾明没收了冯楠舒的手机，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叶子卿就守在旁边，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想上前替老板娘说句话。 以前朋友朋友的就算了，这都怀孕了还瞒着，真的有点渣了。 关于恶毒后妈的传闻，大家多多少少也都了解，像老板娘这样的女孩子在怀孕之后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她觉得顾明不让别人知道，对老板娘不公平。 不过下1秒，她就看顾明把b超单和hcg单放在了1起，拿出手机不断拍照…… “这件事，我将亲自炫耀！” “？” 周小夭傻了1会儿：“可我也想炫耀。” 顾明想了想，勉为其难地开口：“婶婶和叔叔分给你，最多再给你1个龚叔，剩下的我来！” “嗷。” 叶子卿抿了抿嘴，心说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老板就是想亲自炫耀这件事而已。 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学姐，有件事要你去做。” “老板，您说。” “安排车吧，我们回济南。” 第635章 我们仨回来了 十1黄金周的最后1天，学生在度过十1后开始返程，财经大学的门口又重新人声鼎沸了起来。 步行街的网吧早早就客满了，南山饭庄的内部也无比嘈杂。 在穿过步行街到风华里的步行道上，袁友琴挎着个包，然后来到了7栋101，敲响了房门。 从年初的时候，袁友琴就说要来济南看顾明和周小夭。 小区里每天里的6婶、3哥，都在问顾家什么时候办喜酒，袁女士此行的任务就是和顾明摊牌，要娶赶紧娶，要不娶就离开我的宝贝女儿！ 不过十1假期的机关招待所很忙，顾明和周小夭又去了北京，她也1直没找到机会 寇静昨天给她打了电话，说两个人今晚回来，于是她就早来了1步先等着。 此时的钟文静和王海妮都在家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听到敲门声就跑去开门。 “阿姨，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的。” “顾明和小夭还没回来呢。” “我知道，这不提前等他们回来，你们两个吃饭没？” 钟文静点了点头：“刚从李少爷那里关心饱了才回来的。” 袁友琴愣了1下：“谁是李少爷？” “就是毕业那年，在操场大喊我爹有钱的那个，和顾明是舍友呢。” “哦，你们也挺熟的啊？” 钟文静摇了摇头：“不熟，但是1不想做饭了，我们就提着水果去关心他。” 袁友琴理解不了这种神奇的关系，转头问：“顾明的嘴还那么硬么？还整和小夭是1辈子的好朋友？” “硬，诺基亚都没他硬。” “臭小子，说了让他表白就是不听，他是想拖到什么时候去？1个女孩的青春就那么几年，难道要小夭1直等着他？” 王海妮刚才跑到卧室穿衣服去了，这时候才出来，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心说顾总不光嘴巴，还有地方挺硬呢，天天弄的小夭嗷嗷叫老公。 不过阿姨是长辈，黄腔肯定是不能开的。 袁友琴把包放下，拿出两套4件套来：“他们的房间是哪个？这都半个月没住了，我得先去给他们换换床单被罩。” 王海妮看了看她手里的4件套：“阿姨，您可能拿多了1套。” “？” “您家的那对好朋友现在每天都睡在1起。” 袁友琴愣了1下，然后迈步进了主卧，第1眼就瞧见了床头那盒快要用完的拦精灵，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狗儿子在家可规矩了，从来不去周小夭的卧室，还整天念叨着纯洁的友谊。 有时候袁友琴还特别担心，生怕顾明最后真的把小夭当妹妹了。 虽说有个女儿袁友琴也很高兴，但她始终希望顾明能和周小夭结婚，生个宝宝，奈何狗儿子油盐不进，就是不听。 上个月，她给顾明打电话催他表白，顾明还说了，谁都不能破坏他和周小夭纯洁的友谊。 当时她和顾正宏愁的1晚上没睡着觉，还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结果她完全没想到，儿子和小夭早就同居了，还…… 袁友琴出了房间，看向王海妮和钟文静：“他们什么时候住在1起的？” “刚搬过来就住1起了。” “我前两天打电话，他们怎么还说是朋友？” 王海妮立马凑过来：“顾明和周小夭1直都在谈恋爱，他们大2就开始偷偷摸摸接吻了，只不过不承认罢了，现在睡1起也说是朋友。” 袁友琴沉默了许久，然后跑到下面的超市，买了1根又粗又长的擀面杖回来，放在桌上1言不发。 狗儿子都把小夭哄到被窝里了，还朋友朋友的，就该狠揍。 老1辈的人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尤其是对于名分这个东西十分看重。 在袁友琴看来，都已经这样了还不给小夭1个名分，那绝对说不过去了。 待会儿顾明和周小夭回来了，她就要问问顾明到底怎么想的，要还说是朋友的话，她就要揍人了。 见到那比胳膊还粗的擀面杖，再看袁友琴杀气腾腾的表情，钟文静和王海妮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王海妮，是你出卖顾明的，跟我可没关系。” “我……我能不能说我是开玩笑的，顾总和周小夭不睡1起，阿姨会信吗？” 钟文静压低了声音：“可是这家里就3个房间。” 王海妮挺起不大的胸脯：“就说顾总和我睡1起不就完了！” “那拦精灵怎么解释？” “就说顾总和我用的。” 钟文静伸手捏住了王海妮的脸，心说你是真的骚破了我的3观，怎么什么都馋！ 正在此时，101的房门传来1阵开锁的声音，两个人屏住了呼吸，转头看去，就看到顾明和周小夭进了玄关。 进门处有个鞋柜和置物架，隔着客厅，两个人没看到袁友琴，顾明还朝着客厅叫唤呢，说什么我们仨回来了。 他觉得钟文静和王海妮肯定问，哪有仨，不就你俩？ 这时候他就会指1指周小夭的肚子，把顾爱夭介绍给他们，美滋滋。 周小夭也脱掉了自己的小皮鞋，换上拖鞋，用柔亮的目光看着顾明，越看越觉得哥哥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就幼稚了好多。 但顾总不知道的是，钟文静和王海妮的注意力全都在他会不会挨揍上面，完全没意识到仨这个量词。 甚至，王海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顾明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的时候，她感觉放在茶几上的擀面杖动了1下。 就好像，剑气！ 顾明此时牵着周小夭的手进来，看到袁友琴后1愣：“妈，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去阳台，我有事要和你说。” “这好像是我的词儿？” 顾明愣了1下，但还是跟着袁友琴来到了阳台外的小院子。 “儿子，文静她们都告诉我了，伱和小夭同居了，既然是这样，妈要你负起责任来，别整天没个正形地说什么朋友，在最好的年纪和小夭好好恋爱吧，然后结婚。” 袁友琴拿出当妈的姿态，表情有些严肃。 顾明听到恋爱两个字，轻轻抬起头看向了院子里那棵树：“妈，有些事情……已经晚了。” 袁友琴气的要揍他：“哪里晚了，你们才2十2岁。” “我以前在1本书里看过这么1句话，说人要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可我和小夭，已经不小心错过了谈恋爱的最好时机。” “我觉得现在是揍你的最好时机。” “？” 正在此时，周小夭打开了阳台的推拉门，傻兮兮地看了他们俩1眼：“哥哥，说了没有？” 顾明回过头：“还没呢，我正在铺垫。” “可咱妈好像要揍你了。” 顾明把冯楠舒拉过来，关上了阳台的门：“院子里就咱们4个，也没有外人，那我就直说了。” 他在老妈、自己和小富婆的身上11指过，小富婆指了两下。 袁友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哪里的4个人？” “妈，你怎么还不明白？” “？” “小夭她怀孕了，那个小的在肚子里啊。” “……” 袁友琴在原地愣了许久，颤巍巍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1遍。” 周小夭抿住嘴角：“妈，我有宝宝了。” “顾明，你个死小子，这么大的事情你憋到现在才说，你要疯啊，我这就打死你！” “诶，妈，你这反应的后半段不对啊！” 顾明人都傻了，就看着袁友琴扬起巴掌就冲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和小夭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弄的我整个心都怦怦跳，去医院检查了吗？你要是骗我，你这个儿子我真就不要了！” 顾明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检查单递了过去，就看到老妈也不打她了，盯着那张检查单移不开目光。 半晌之后，袁友琴怕周小夭着凉，让她赶紧进屋，自己则拉着顾明给顾正宏打了电话，然后又给秦静秋打了电话。 此时，钟文静和王海妮则坐在客厅里，傻呆呆地看着周小夭。 虽然她们老早就知道周小夭迟早怀孕，但因为两个人出差了半个月，回来就爆出这个消息，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和哥哥交朋友容易怀孕……” 周小夭看着她们两个呆的无法回神，忍不住欲盖弥彰地解释了1句。 钟文静瞬间吸了口气：“我真的要当姨姨了？” “真的。” “可明明出去的时候还是两个人，怎么1回来就变3个了？” 周小夭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出去的时候就是3个了，但那时候不知道。” 王海妮睁大了眼睛：“是你们在浴室那次，还是半夜3点忽然来兴致的那次，还是扮小猫女那次，还是顾明以为我和钟文静都睡了，抱你去客厅那次？” “？” 周小夭唬住小脸，心说你怎么比我还清楚。 钟文静忍不住凑到了她面前：“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还没有感觉，只是早上和晚上就有点想吐。” “我是说心理上。” 周小夭眨了眨眼：“总是想炫耀，但是哥哥不讲理，他说他要第1个炫耀。” 而此时，关于小富婆怀孕的消息，还在随着顾明的电话4处发酵。 第637章 好多家人 十月假期结束后，万商汇开业盛典就1直在6续准备，因为这个项目是百花谷集团和秦氏地产在正式联手后的1次大迈步，秦静秋很重视，早在1周前就过来主持大局了。 傍晚时分，秦静秋和老高及侄子探讨活动策划方案，就听到手机在包里不断震动。 “婶婶，我家小富婆怀孕了。” “你和我侄女这纯洁的友谊，怎么说怀孕就怀孕啊……？” 秦静秋和袁友琴的反应差不多，听到消息后1整个愣住：“高总，志桓，万商汇开业的事情你们主理吧，我要去1趟济南。” 秦志桓闻声抬头：“姑姑，出什么事了？” “小夭有宝宝了。” “啊？那我叫人，送您去机场。” 听到两个人的谈话，高总1开始没什么反应，还在仔细观看万商汇的开业策划案。 家里有人怀孕这种事是人家家事，跟自己没啥关系，也不好开口过问。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了。 等会儿，谁有宝宝了？ 我去，秦总说的是周小夭有宝宝了？那不是……顾明天天领着，喝醉还惦记着的那个1辈子的好朋友？ 要知道，拼团和秦氏地产加起来，股份可比自己多的！ 现在她和顾明有孩子了，那我真成打工的了！ 秦志桓刚婶婶送走，回来就看到高万通在发呆：“高总，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高万通转过头：“好朋友，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谎言！” “？” “拼团和秦氏，对百花谷的占股已经超过百分之5十了，高总去年可言之凿凿地跟我说过，他和周小夭只是朋友的，怎么说怀孕就怀孕了？这个世界没有王法啊！” 秦志桓拍拍他的肩膀：“高总你放心吧，顾总他绝对不会出卖朋友的，百花谷肯定还是你的。” 高万通咂咂嘴：“真的？” “真的，赶紧打工吧。” “？？？？？” 与此同时，龚叔那边也接到了电话。 他刚听说喜悦城的事情，现在又得知了大小姐怀孕，怒喊1声双喜临门，然后就1脚油门上了高速，直奔济南。 至于周总这边，喜悦城关门歇业之后，他到现在都没见人，不伺候了。 翌日傍晚，风华里人满为患。 顾正宏特地跟单位请了假，奔赴而来，秦静秋和周世华则兵分两路，先后抵达，最后是龚叔，车里放着好日子直达济南。 1行人相差没几个小时，最后全都聚在了这小小的3室1厅。 还没出生的顾爱夭，瞬间就受到了万众瞩目。 看着眼前的公公婆婆，叔叔婶婶，还有龚叔，再想想1直宠着自己的大狗熊，还有为他怀的崽。 1直觉得自己没有家的小富婆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有好多家人啊。 “怎么忽然就怀孕了呢？”秦静秋惊喜地回不过神。 “被哥哥骗的。” “这检查单上都显示你怀孕6周了，你们俩才发现，太粗心了。” “……” 周小夭唬着小脸，心说哥哥每次弄完都说没事的。 现在想想，他肯定早就想让自己怀孕了，每次都是1边努力1边哄她。 当然了，当怀孕喜悦心情此时渐渐平静了下来，小富婆的心里想的也很多。 她那时候只是想要1个1辈子的好朋友的，没想到现在还给好朋友怀了个宝宝，有点神奇。 怀孕6周，她的感受还不大，距离出生更是远得很，但已经忍不住在想顾爱夭长得像谁多1点了。 哥哥很帅，我也有点漂亮，顾爱夭肯定很好看，小富婆自信的很。 而看着1家人围在周小夭身边，脸上带着喜悦，不断地传看那张检查单，最欣慰的那个莫过于龚叔了。 5年前，姑爷成了大小姐人生中第1个好朋友，肉眼可见地快乐了起来。 那时候大小姐回到家，嘴里都是顾明顾明顾明…… 又说顾明带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快要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 龚叔很早就感觉到了，小姐肯定是在偷偷喜欢姑爷，那种眼里都是1个人的感觉，实在太好懂了。 1转眼5年过去了，姑爷对小姐的疼爱丝毫不减，而小姐也有了宝宝，龚叔都忍不住老泪纵横。 又有活干了，可以给小少爷或者小小姐开车了！ “对了，顾明呢？” “1大早就出去了。” “这混蛋玩意儿，自己的老婆怀孕了也不知道的守着！” 周小夭听着袁友琴的话，眯着眼点点头，坏蛋，自己老婆怀孕了也不知道守着。 而此时的顾明，则在浅酌的吧台上坐着，看着老李的，嘴角扬起个神秘的微笑。 家里人太多了，他主动给大家留出空间来，让两边的长辈陪着小夭说说话，自己则带着王海妮和钟文静过来关心李少爷了。 桌上摆着的，是所谓的正宗老上海大苹果。 虽然上海根本不产苹果，但以顾明的话来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李明鹤见到他们都想骂街了，我生性凉薄，容不得半分温暖，所以，能别来关心我了吗？ 不过，顾明今天的表情明显不对，嘴角比ak还难压，让老李觉得他有点没憋好屁的感觉。 “为了周小夭，干到1座商城，暴揍老丈人，确实够装逼，不过老顾，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你滋不了我。” “是吗？你知道我用了3天策划了全京都最大的露天活动，干到了1座商城？” “……” 李明鹤沉默了半晌，最后忍不住嘶1声，心说他妈2手比怎么还这么滋人。 顾明笑了笑：“不过这只是个小事，我还有别的好消息要分享。” “伱把喜悦城收购了？” “不，比这个还好。” “你不会把阿里叭叭收购了吧？” “这算什么？我只能说比这个还好。” 李明鹤头皮都麻了，心说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个还好的啊草。 他是真的受不了顾明滋他，但是他好奇心又重，不知道顾明的好消息是什么，今天晚上可能都要睡不着了。 “小夭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老李，你要有小表弟了！” “？？？？？” 高文慧看了顾明1眼，心说好家伙，这是真能炫耀啊，从回来到现在，顾明逢人就要说这么1句。 不过，他是真的开心啊。 之前拼团从千团大战当中脱颖而出，拼团外卖直接统治市场，云闪付侵入到支付宝领域的时候，她都没见顾明这么开心过。 所以她很早就说了，虽然全宿舍的都叫周小夭老公奴，但其实顾明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强子刚核对完浅酌这段时间的财务表，就看李少爷的红着眼往外走去。 “李哥，你干什么去？” “去找薛佳，顾明滋了我1个大的，我要把场子找回来！” “？” 差不多同1时间，老板娘有喜的消息也在拼团传开了，寇静、邓萱萱、卢雪梅、杨阳和刘书然等1众人，哗然1片。 他们是伴随着2081路走过来的，也看着老板和老板娘天天拉扯，互相嘴硬。 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俩人根本就是在谈恋爱。 谁家的老板和老板娘不是1对儿啊，鬼才信！ 现在好了，果然发生意外了。 但意外是意外，却又让人觉得并不真的意外。 随后，众人就商量着，让寇静和邓萱萱为代表去风华里探望1下老板娘，顺便再买些小衣服和小鞋子，还有奶嘴什么的送去。 不过没等两个人出发呢，顾明就开着车来到了拼团总部，打算亲自炫耀。 “老板，都在说老板娘怀孕了，是不是真的？” “我还没炫耀呢，你们怎么就知道了？” “老板娘已经忍不住用电话给我炫耀了，老板，你很厉害嘛！” 邓萱萱竖起1个大拇指，脑子里出现1团马赛克，写着钟出受孕什么的，感觉很厉害。 顾明不知道她想的那么暴力，拱了拱手，转头又看向寇静：“公司的状况现在怎么样了？” “团购和外卖业务都还好，不过因为支付的下场，再加上支付宝的大力推广，云闪付的市占率低了1些。” “这1年，拼团确实低调了1些。” 寇静随后又开口：“老板，上海那边的总部建成了，咱们什么时候搬？” 顾明思量了1下：“先把头条事业群和抖音事业群迁过去吧，剩下的慢慢来，让员工也有些适应的时间。” “好的老板。” “短视频那个项目，现在怎么样了？” 寇静闻声从包里掏出1份文件，是刘书然早先准备好的，他现在是抖音计划的负责人，报告书前几天就给了魏寇静。 顾明仔细翻阅了1下，发现依赖于今夜头条和抖音校园孵化的抖音做的还不错，数据也很漂亮，但受众还不是很多。 2013年是3g朝着4g过渡的时期，短视频行业还没有刮起旋风。 相比之下，优酷、爱奇艺和腾讯视频，这1年来的用户量呈直线上升。 而对于短视频这个项目有没有前景，除了寇静之外，似乎谁都拿不准。 第638章 去见岳父 “老板，老板娘都怀孕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啊？” “怎么了，迫不及待想随礼啊？” 顾明看完抖音计划的报告书，了解了项目现状之后轻飘飘地回应了1句，露出1个要赚钱的狗笑，吓得邓萱萱打了个寒颤。 好朋友有宝宝了，好朋友典礼就1定要办的，不过怎么办在哪儿办，还是1个的需要商榷的事情。 邓萱萱则眯起眼睛，心说坏了，老板要把婚礼当成大型工资回收计划了。 “邓萱萱，别问了，再问老板可能先把礼金从咱们工资卡里划走了。” “好悬，你早该提醒我的。” “其实咱们还好点，老板那个舍友李少爷，他才是最悬的。” 而此时，在风华里的7栋101，袁友琴和秦静秋也在商量这件事，1个翻黄历1个翻日历，在顺眼的日子上全都打了对钩。 顾正宏和周世华则陪在旁边，充当参谋。 大家觉得在乌河办比较好，两人就是在这里相遇的，而且济州本来就是小夭妈妈的故乡。 不过在时间上，大家倒是意见蛮多的。 再往后1段时间，袁友琴觉得越近越好，早就想把周小夭给娶回家了，秦静秋则觉得在过年前夕比较好，留下更多的准备时间。 “小夭，你觉得什么时候举办结婚好1些？” “xxx举办婚礼xxxx” 人家都说1孕傻3年，小富婆本来就傻乎乎的，想到要嫁给顾明就更晕乎了。 从09年的除夕夜，被顾明带回家，拿了袁友琴传给她的镯子，她就1直喊自己是顾明家的。 龚叔有时候都嘀咕，心说大小姐估计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嫁了。 正在此时，出去炫耀了1圈的顾明进了门，换掉鞋子后就被拉到了客厅，就看到日历上的每1天都画着红圈。 “选1天。” “啊？” 袁友琴点了点日历：“选1天，和你的好朋友结婚。” 顾明拿过日历翻了两页，最后拍拍大腿：“这件事先不着急，我的意见是以后再议。” “你又犯浑是吧？都怀孕了，还不着急？” “婶婶，万商汇开业什么时候？” 秦静秋愣了1下：“现在小夭为大，你想这个做什么？” 袁友琴也忍不住露出1个严肃的表情：“虽说事业也很重要，但事情要分轻重缓急的，小夭到年底就显怀了，这件事可不能拖。” 周世华和顾正宏也是这种想法，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结婚了，其他的事情都要让1让路。 但是顾明的这个态度就很让他们不喜，你们都有娃了，怎么还说结婚这件事不着急，他这种模糊不清的态度，就很容易挨揍。 顾明此时把手里的日历放下：“我打算带小夭去参加万商汇的开业仪式，结束之后去1趟上海，然后再回来研究这个日历。” “……” 话音落下，秦静秋和周世华1愣，忽然就沉默了。 从创业开始，顾明就去过很多次上海，但这次专门说出来，就不是去上海那么简单了。 他们以为顾明还没做好结婚的打算，但实际上，他是打算在做决定之前去去见1见周世荣。 说起来，他和自己那位反派岳父真的1直都没见过面。 但秦静秋和周世华不知道的是，顾明忽然提出这个想法是打算做什么。 喜悦城被搞的这么惨，周世荣心里肯定不痛快，顾明总不会是去邀请他参加婚礼的，那这件事就有点难以捉摸了。 “顾明去沪上，要做什么？” “他应该是打算去见小夭的爸爸，咱们以为他不把结婚当回事，其实他想的比我们想的还要多吧。” 秦静秋对袁友琴解释了1句，又走到了周小夭面前小声开口：“顾明刚才说以后再议，可不是不想娶你。” 周小夭眨眨眼睛：“我知道，哥哥天天想娶我。” “伱怎么知道？” “他天天晚上躲在被窝里看婚礼布置，还看婚纱，我都假装不知道，哥哥害羞。” 秦静秋张了张嘴，心说我对我侄女儿的聪慧，真的是知之甚少啊。 这两个人，1个比1个精，生出来的宝宝还不知道要聪明成什么样子。 不过既然顾明有自己的打算，那秦静秋也觉得放心了，为了庆祝小夭怀孕这件事，她打算大展手艺。 但是让大家感到疑惑的是，秦静秋进入厨房之后愣了好久，眼见着时间1分1秒地过去都没开始动手。 顾明忍不住进了厨房：“婶婶，怎么了？” “我没带工具……” “缺什么，我现在就去超市买。” 秦静秋沉默了1下：“缺个吴妈。” “……” 最后，晚饭还是由袁友琴1手负责了，等到吃过饭之后，顾明又打电话给了文锦瑞，让她去订酒店，安排大家先住下。 不过在临走之前，袁友琴和秦静秋又把周小夭叫到房间里交代了几句。 顾明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明显看出来自己的小富婆有点害羞，于是送走大家后就忍不住1阵追问。 “神神秘秘的，还去卧室聊，我妈和婶婶跟你说什么了？” “他们说现在我要安胎，晚上不许你欺负我，如果你想欺负我，就让我揍你。” 顾明嘴都歪了：“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啊，怎么还要特别交代？我又不上瘾。” 周小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上瘾。” 顾明想了半晌，忽然眯起眼睛，转身走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王海妮，心说我的房事记录官肯定是又跟他们胡说8道什么了。 面对质问，王海妮最后真的承认，自己中午和他们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了，什么1天好几次，给顾明听呲牙咧嘴。 诽谤啊！ 你这描述我跟个色中饿鬼1样，我什么时候这样那样了，我是个正人君子，从来不对这种事情上瘾的。 王海妮连忙点头，啊对对对。 顾明1脸严肃地说完，拉着她的小富婆回了房间：“老老实实睡觉，不许摸我腹肌。” “知道了哥哥，我又不上瘾。” “我也不上瘾。” 周小夭唬着个小脸上了床，闭上眼睛，不过很快就觉得哥哥的爪子有点不老实，忍不住轻轻咬住了嘴唇，假装不小心地抬了下屁股。 正人君子也发现有些话说早了，有些事天天来，还真以为不上瘾呢。 不过他没敢进门，礼貌的像个绅士，只是从后轻蹭水虎。 周小夭则抓着床单嘤了好久，脚脚忍不住踢来踢去，有点想咬他。 许久之后，顾明把白月光1样的小富婆轻轻抱起，接着微弱的光芒看着自己漂亮的顾太太，心说咱俩好像1个比1个上瘾啊。 与此同时，秦静秋和周世荣回到了酒店，在洗漱完之后讨论了1下关于顾明要去上海的事。 “按道理来说，是该见的，怎么说他也是小夭的爸爸，不去见见，外面的人容易说闲话，不过你说他们会不会冰释前嫌？” “不可能。” 周世华愣了1下：“为什么？” 秦静秋坐在酒店的床上：“顾明如果真的有为了小夭和周世荣和好的想法，喜悦城就不能输的那么彻底，你哥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有冰释前嫌的可能了。” 周世华听完之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喜悦城的事情他1直都在，对于顾明手段的暴戾也感到心惊。 十月1啊，让整个商城空了，他都不会知道顾明调动了多少资源做这件事。 他从千团大战的尸山血海里闯出来，在面对阿里的时候都丝毫不惧，但从来没做的这么彻底过，也从来没用过如此高调的方式。 大哥，估计现在已经被打蒙了，他应该也没想到顾明会为了侄女做到这种地步吧。 周世华代入到大哥的角色当中，都忍不住想薅头发。 “既然不是冰释前嫌的，那他专门去上海要做什么呢？” “他肯定有他的目的，万商汇马上就要开业了，到时候看就是了，不过我估计，这场见面应该不会那么愉快。” 秦静秋拉过枕头：“对了，周氏现在怎么样了？” 周世荣躲起来了，周世华作为周家人当然要替大哥出面的，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没少忙活。 “还在正常运转，但是流言蜚语很多，大哥这次，应该会被董事局换掉。” “换掉还是轻的，他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为喜悦城善后，关门停业不是长久之计，他再不出来，陈董他们估计要炸锅了。” 第639章 终相见 夜光射入黑夜，却搅不开浓重的夜色，却更添几分凉意。 周世荣从机场走出来，身后跟着段颖和安迪。 喜悦城关门歇业之后，他们就离开了京都，去了1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呆了1段时间，努力调整心态，顺便思考了喜悦城的未来。 他想了很多，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 喜悦城投入这么大，不能永远地关门歇业下去，整个周氏集团现在都盼着他振作起来，他不能倒下。 “龚叔呢？” “我打了电话，但没有打通。” “这种司机早就该辞退的。” 段颖这段日子越发地烦躁了，任何和周小夭有关的人或事，都会引起她的怒火。 周世荣叹了口气：“往前走走吧，我给你们打车，你们先回佘山庄园，我要去趟公司。” “都这么晚了，公司里已经没人了。” “我知道，但是我要连夜做个方案，明天1早开会用，公司里的人，都在等着我啊。” 简单的交流之后，周世荣就送妻子和儿子上了车，自己则打车前往周氏集团。 回到办公室之后，这里的1切仿佛都没有改变，只是人的心境变了许多。 周世荣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打开电脑，开始撰写在脑子里已经成型的方案。 此时，窗外的夜雨开始变得近了许多，打落在窗户上，形成了1道道的水渍，最后滑落，安静的办公室只剩下打字的声音。 许久之后，黎明渐渐升起，熬了1夜的周世荣感到1阵疲惫，下意识地望向窗外。 雨后澄净的天空，黎明升起，远处的那座拼团产业园已经完工，看上去无比庞大，仿佛盘踞的巨龙。 他盯着那里许久，眼神阴翳，最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早上9点多钟，周世荣的秘书像往常1样，进入公司后打卡、吃早饭，然后从食堂回来，打算去周世荣的办公室浇浇花。 只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却直接被坐在办公桌后的周世荣吓了1跳。 “周总，您回来了？您……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回来的。” “天啊，您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儿啊，公司上上下下，还有所有股东，他们找您都找疯了！” 周世荣挥了挥手：“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我熬了1夜写了1份方案，你把它打印出来，发给各部门高层。” 周世荣的秘书张了张嘴：“您怎么能熬夜，还是身体要紧啊。” “公司现在到了危机关头，我又怎么睡得着，赶紧去吧。” “好的周总。” 周世荣的秘书离开了办公室，他回来的消息也就不胫而走了，没过几分钟的功夫，公司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周总回来，熬了1夜撰写解决方案的事情。 彼时，公司内部开始议论纷纷。 先跑了，又回来了，还写了方案，这是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有1些刚刚来到公司的高层听到消息，立马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发现他正在椅子上默默地休息着，神情显得十分疲惫。 “周总，您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啊？” “我去找了个地方冷静了1下，这件事以后再细说吧，我安排人给你们送去了1份文件，是我熬了1个通宵写出来的，你们好好看看，待会儿开会。” “什么文件？” “解决公司目前困境的发展方案。” 周世荣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深邃而内敛。 听到这句话之后，众人对视了1眼，心说喜悦城都被挤兑成那样了，周总还能做出这种不怒自威的表情呢，可真他妈牛逼啊。 不过这话他们肯定是不敢说的，于是纷纷回到了办公室，去研究起了那份喜悦城解决方案。 许久之后，周世荣带着黑眼圈走进了会议室，而各部门高层也开始聚集了起来，将会议室坐满，只有销售部经理杨峥没来。 周世荣眉心深皱，立马叫秘书去喊他。 许久之后，杨峥迈步而来，脸上略带歉意：“周总，不好意思来晚了，我刚才在写辞职信，没注意时间。” “你要辞职？” 杨峥点了点头：“其实国庆节回来我就想辞职的，但考虑到您不在，销售部不能乱，我才1直等到现在的。” 听到这句话，整个会议室里1片哗然。 公司这段时间动荡不安，很多人都有跳槽的想法，甚至有人已经在接触下家了，但谁也没想到最先决定离开的是杨峥这个大将。 要知道，喜悦城的前期招商和配套写字楼的出售和出租都是他1手操持的，如果没有他在，喜悦城的配套写字楼估计都要烂在手里了。 他要是真的离职，引起的震动甚至要比周世荣躲出去1个月更大。 “我知道，你是秦静秋的旧部，在公司遇到危难的时候要走，是因为已经和秦氏地产谈好了么？” “您也知道这是公司危难时候，那您这段时间躲哪儿去了？” “我虽然没回公司，但1直在思考解决办法！” “然后您就忽然回来了，在公司熬了1夜，写了1份所谓的解决方案，那我就不能明白了，您为什么不直接写好了带回来呢。” 杨峥把自己的工牌摘下：“周总，您是有什么表演人格吗？显得您虽然没有功劳，但是也有苦劳？” 周世荣瞬间捏紧了拳头：“杨峥，你和公司是签过竞业协议的，两年内伱没办法去秦氏公司任职。” “哦，您就拿这个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只是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周氏只是遇到了短暂的危机，需要大家的时候到了。” 杨峥拍拍桌上的那份方案：“您打算低价出售喜悦城，回流现金，开发旅游地产和度假景区，您是听说了秦氏地产有这个计划，所以灵光1现吗？” 周世荣眯起眼睛：“我只是为公司寻找1条更好的道路。” “周总，赔了喜悦城，写字楼短时间无法回款，公司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周氏再拖下去还能剩下多少资金能给您做项目？”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周世荣黑着脸开口：“就算周氏再拖1年，现金流也要比当初独立出去的秦氏更雄厚！” 杨峥笑了笑：“可总会被拖垮的，您可没有百花谷这样的合作伙伴。” “百花谷在和秦氏合作之前，也就是个只有3间商城的小公司，这个就没必要再提了。” “周总，您知道吗？当初顾总和秦总并不认识，秦氏地产想和周氏地产合作，顾总是不太同意的，他希望百花谷去走另1条路，就是旧城区改造项目，其实这才是百花谷和秦氏现在最大的依仗。” “百花谷在23线城市围绕商城改造建设住宅，快速回款，然后在1线城市建综合体搭配写字楼，只租不售，两边交互，以售养租，他们的现金流也许没我们庞大，但却持续不断，周氏有什么？” 周世荣沉默半晌：“行了，我不想听到秦氏和百花谷的事，你还是想想你的竞业协议吧。” 杨峥还是把工牌放到了桌子上：“我不去秦氏，顾总看得起我，要我去拼团负责物流园建设用地，这方面我可能不太拿手，但……” “但我打算先干两年试试，两年之后不行的话，我再看看秦氏要不要我。” “！” 杨峥说完话，迈步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周世荣整个人陷入了沉默当中，坐在会议室的前方，1言不发。 在座的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待着觉得尴尬，不待着又不知道干什么，于是在犹豫许久后渐渐离开。 而公司其他员工在知道杨峥居然辞职了，不安的心态更加严重。 “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近万员工等着我来主持大局，但偏偏有些高层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集体。” 傍晚时分，周世荣回到了佘山庄园，感觉整个人都无比疲惫。 段颖听完之后失望地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手机，迈步打算回房。 周世荣还以为她弯腰是给自己倒了杯茶，于是像往常1样伸手去接，没想到什么也没接到，表情不禁微微1愣。 不过没等反应过来，他就收到了秘书发来的消息，是两条来自今日头条的新闻。 【万商汇盛大开业，万人空巷，拼团顾总携太太出席，参加剪彩仪式】 【顾太太首度亮相冲上热搜，剪彩当日与顾明十指相扣，尽显恩爱】 段颖还没离开，看到他手机上的新闻，内心1片冰凉。 喜悦城倒了，外面都说是她这个恶毒后妈害的，现在周氏陷入了泥沼1样的困境，周世荣却根本没力挽狂澜的能力。 可与之相反的，是那个顾太太的含金量，高的越来越让她感到恐惧。 周世荣沉默半晌，把电话打给了秘书：“你给我发我这个做什么？” “周总，陈董刚刚给我打电话来，说他收到1条消息，顾总参加完万商汇的开业仪式可能会来见您，他可以再相信您1次。” “顾明要来见我？” “是的周总。” 第640章 他从来都不讲理 万商汇的项目在正式开业之后，关于顾太太正式在大众视野内露面的消息就开始广泛流传。 因为顾明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1些传奇性。 2十2岁的年纪，1边上大学1边兼职创业，如今制霸o2o领域，和阿里旗下的支付宝共分天下。 千团大战，外卖大战，支付大战，用横扫天下4个字来形容1点也不过分。 所以对征服了顾明的那位顾太太，网上的好奇者自然不计其数。 于是这次的正式露面的消息1经发出，顾太太3个字直接冲上热搜。 在画面当中，深圳的阳光正好，天气明媚，云彩如同碎棉淡淡地飘在天际。 周小夭身穿黑色礼裙站在舞台上，长发披肩，稍稍地露出带着珍珠耳坠的左耳，修长的身形玲珑而高挑，下静静站在顾明的旁边，表情恬静优雅，十足的高冷天仙。 光是这1张照片流出，就好像有小说女主闯入了现实。 不过网上还有1张照片，是她转头看向顾明的抓拍。 在那张照片里，高冷的顾太太却又显得像个纯真少女，眼神仿佛闪烁着波光粼粼。 顾明经常会在自己的朋友圈晒顾太太的照片，尤其是逢年过节，这就导致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见过侧脸或者回眸。 但对于普通的吃瓜群众来说，白富美这个词在此刻，像是忽然有了具体形象。 “我不相信颜值即正义。” “那如果是顾太太呢？” “谁是顾太太？我去看看。” “……” “好吧，顾太太可以。” 顾太太的露面让大型吃瓜现场，瞬间变成了大型审美现场。 但其实很少人知道，万商汇的开业仪式来的不只是顾总和顾太太，而是完完整整的1家3口。 这漂亮的白富美，其实偷偷有了个崽。 而随着新闻在今夜头条、微博等自媒体平台的发酵，城南高中的老同学也在各种场景、各种时段看到这条新闻，然后忍不住心生感叹。 想想当初刚知道周小夭和顾明在1起的时候，是个人都会喊1句凭什么。 可现在看来，顾明，真的没有辜负过周小夭分毫啊。 这1路走来，他真的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让她仍旧如白月光1样耀眼，1如那个在青春时期留在他们心中的女神。 随着开业消息的发酵，网上很快又流传出万商汇首日营销额突破3千万的消息，震动了整个商业地产圈。 秦氏与百花谷第1次联手的商城品牌，算是彻底打响了名头。 这个消息传到周氏集团之后，引起的暗流涌动绝对不比万商汇开业首日的流量少。 要知道，秦静秋本来是周氏集团的掌舵人，她在公司的那几年，不说蒸蒸日上吧，但从来没出现过为节省现金流金裁员的情况。 后来，周世荣就来了。 各部门裁员的裁员，旗下产业变卖的变卖，全力进军商业地产，结果喜悦城刚被干倒，万商汇却1举冲破先前的销售额巅峰。 两者对比之间，高下立判。 本来周世荣躲起来的那段时间，大家都盼着能有个真正有能力的领导上台，带公司走出困境，但没想到周世荣并没有被直接赶下台。 原因就是因为，有人要来了。 “听说没有，拼团的顾总，最近要亲自来上海见周总。” “专门来见？” “嗯，消息1直都在传，说什么都有，股东那边好像还安排了接待方案什么的，估计是想到尽力挽回损失。” “大型赘婿小说照入现实了啊。” 与此同时，在周氏集团的不远处，1间街角的咖啡厅内，飓风资本的ceo蔡铭，和刚刚辞职的杨峥见了面。 他们两个也是多年的老友了，平时经常到这里来喝个咖啡，而今天和以往好像并没有区别。 “罢免周世荣的股东大会推迟了？” “嗯，因为顾明要来了。” 杨峥听完之后忍不住发笑：“所以陈董说要给周世荣机会，实际上是为了拼团？” 蔡铭点了点头：“在股东眼里，周世荣其实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但如果顾明还愿意叫他1声岳父，那么他就有价值，有意思吧。” “叫他岳父？这怎么可能，喜悦城被干的多惨啊？我都不敢看。” “但顾明主动来见周世荣，这件事就很微妙，朝什么方向发展都有可能，他们也不差这几天，当然会觉得值得等。” 杨峥抿了下嘴：“顾总会不会是想要喜悦城？在商言商，喜悦城这个盘子，他低价接手之后肯定是赚的。” 蔡铭摇了摇头，也有点把握不准：“其实就连伟大的秦总，都不知道他这次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万商汇开业的消息，顾明携太太亮相的新闻，在短短1晚上的时间就热度渐降。 刘诗诗和吴奇隆公开恋情，瞬间转移了网上的度。 互联网就是这样，总有各种新瓜换旧瓜。 但到了第2天早上，周氏集团上上下下都觉得很紧张，因为顾明今天落地上海。 周氏集团的股东们1大早就到了公司，穿的西装革履，无比隆重，而门口也铺开了长长的红毯，真的是做足了准备。 而各部门的职员几乎都无心工作，全都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很快，街角就出现了1辆周氏集团礼宾部的轿车，从宽敞的马路转头，抵达了公司门口。 顾明从车上下来，西装革履，整个人在阳光下都有种灿然发光的感觉。 他的身材很挺拔，身上的西装也是订做的，合体而修身，年轻而又充满了自信。 “这就是顾明啊，我还是第1次见到本人。” “快看，股东都迎出去了。” “周总也来了，我想看当面道歉！” 顺着公司的窗户往外看，冯氏集团的高层和股东1涌而出，纷纷和江勤握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家公司要合作呢。 而随着人潮的分开，周世荣从台阶上缓缓下来，面色有些不太自然。 虽然在互联网大会上，周世荣曾和顾明有过1面之缘，但顾明却没见过他。 而这，是女婿和老丈人之间的第1次真正见面。 望着阳光下的顾明，周世荣的心态极为复杂。 这是自己的女婿，拼团的总裁，2十2岁，为女儿创立了1个的百亿奶茶品牌，为弟妹和万众牵头，打造了万众和的万商汇两个商城品牌。 龙王赘婿…… 周世荣忽然明白，龚叔那本书到底好看在什么地方了。 与此同时，看着年轻到让人想流泪的江总，股东和公司高层们都有些忐忑。 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顾明究竟是为什么来的，握手言和，还是施压，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谁都不清楚。 大家只知道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了，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无法忽视。 而此时，楼上围观者的心态则更加忐忑，说实话，如果顾明愿意冰释前嫌，喜悦城这个项目大概率能起死回生，周氏甚至可以顺势进入到商业地产。 他们看着顾明被簇拥着走入了周氏集团，焦急的等待着，结果还没等几分钟，他们发现刚进去的人又出来了。 什么情况？谈的这么快吗？ 而此时，位于飓风投资部的顶楼办公室，蔡铭和杨峥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从顾明的进入到周氏集团，再到出来，这中间连3分钟都没有，这能谈什么？弹棉花也弹不出来啊！ 很快，刚才开走的礼宾车又再次开了回来，众目睽睽之下，顾明和周世荣1先1后地上了车，竟然就这么径直地离开了周氏集团的大厦。 再看现场的股东，所有人都面露惧色，表情1个比1个难看。 其中年纪最大的陈董还拄着拐杖，送顾明出门的时候似乎有点跌跌撞撞。 见到这1幕，阴云开始在周氏集团密布，很多人都想知道，那3分钟里，顾明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又匆匆离开了。 但是作为底层员工，很多人都接触不到上面的信息，也就只能压制住好奇心，直到消息逐渐流出。 “顾总说……他来错地方了。” “他说他要结婚了，这次来是为了找周世荣要户口本的，不是来看1眼周氏这个烂摊子的，所以就拽着周总回了佘山庄园。” “什么鬼啊，他都这个身份了，没户口本就不能结婚吗？” “他说能，但是他这个人有点偏执，不想他太太的户口页落在陌生人的家里，他现在要拿回去，放到自己家的户口本里。” 围在周围吃瓜的职员，1个个都傻了眼，脑子懵的不行。 “那喜悦城的事情呢？难道就没聊？” “聊了啊，他让大家放心好了，不用瞎猜，周世荣、段颖、陈董、王董，刘董、李董，他1个都不会原谅。” “不是，周世荣和段颖合理，但这跟陈董他们有什么关系啊？” “陈董也是这么问的啊，但顾总说当年有人欺负他太太，为什么他不管不问？陈董都傻了，说我不知道这回事啊，你还讲理不讲理了。” “然后呢？” “然后他说……” “他说他不管，他从来都不讲理。” 第641章 不讲理，但讲亲情 顾明要来上海拜访周世荣的事情传了大概3天，各种猜测都有，有人认为是机会，有人认为是示威。 什么抄底喜悦城、或者谈判讲条件……但谁也没想到他的目的竟然这么简单，又这么直接。 他只是想结婚了，来要户口本的。 拼团的江总，在行事风格上着实是出乎了太多人的预料。 蔡铭和杨峥此时也已经知道了那3分钟的谈话内容，相互对视1眼，表情都有点无言以对。 “我还以为他是来叫周世荣道歉的。” “其实在见到顾太太没跟来的时候我心里就咯噔了1下，真要有缓和关系的机会，顾太太不会不来，后来仔细想想顾明的话我又觉得合理，道歉，是打不过的情况下才会要的，打得过就也许不在乎道歉了。” 蔡铭忍不住靠在墙上，不知道今后的周氏集团该何去何从。 他总觉得，好像从某个时刻开始，周氏集团的气运就被伤了1样。 或许是从周家人打算去海外投资的那1刻，或许是后来强行换帅的那1刻，又或许是今天这1刻…… 而此时，在从周氏集团前往佘山庄园的路上，周世荣坐在礼宾车的后排，看着的车子在熟悉的街道飞驰，渐渐闭上了眼睛。 入秋的日光仍旧明媚，光影随着车子的行进而变化，在他脸上闪烁出1片忽明忽暗。 他知道自己应该没有引导周氏集团，重新进入巅峰时期的机会了。 因为他也清楚，从喜悦城关门歇业到今天，他躲了那么久，早该被罢免的。 大家1直耐着性子等着，其实就是想看看顾明的态度，而顾明的态度却比想象之中更加不屑。 许久之后，车子缓缓开到了佘山庄园。 段颖此时正在客厅坐着，面前有1杯泡好又冷掉的茶，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知道顾明今天落地沪上，要见周世荣的事情，她也是1直在等消息。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消息还没有等来，等来的却是周氏集团礼宾部的车辆。 很快，周世荣和顾明就出现在院子里，段颖被发动机的声音叫醒了神，见着两人迈步进了客厅，表情有些惊愕。 周世荣1言不发地上了楼，而顾明则踩着他们家的门槛，没有进去。 许久之后，周世荣从楼上下来，将顾明需要的东西递给了他。 “多谢了，周先生。” “小夭没有跟你1起回来吗？” “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婶婶家，我没带她来。” 顾明迈步离开了客厅，走出了大门，看着手里的户口本有些恍惚，他可以拐小富婆做老婆了啊，顾明的眼前仿佛闪过了这5年来的所有点点滴滴，仿佛重生后的每1帧都有着周小夭的影子…… 段颖目送他出去，然后赶紧拉住了周世荣：“顾明来找你是做什么的？” “他和小夭要结婚了，找我拿户口本的。” “户口本？只是为了这件事么？我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声势搞的这么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把我这个后妈架起来游街示众！” 段颖忍不住嗤笑1声，没了顾明在的那种压迫感，底气瞬间回来了不少。 周世荣看她1眼，忍不住摇了摇头：“我先去公司了。” 段颖回过神，语气稍微温和了1些：“顾明都走了，你还去公司做什么？在家休息1下再说吧，安迪吵着要去游乐园呢，我说我带他去都不行，非得伱带着。” “不用休息了，今天回去了，我以后估计就会有大把的时间歇着了。” “你……你说什么？” “陈董下午要开股东大会，我应该会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他们应该会让世华接替我的位置。” 周世荣站在门口，神色有些黯然。 从顾明落地，到拿走户口本，其实不过短短的1小时，说过的话也不是很多，但他却已经有了大概的预估。 段颖的脑子嗡1下就炸了：“凭什么让周世华来？他和秦静秋，还有顾明是1伙的！” 周世荣沉默后开口：“顾明在公司的时候说了，我、你、陈董、李董，还有其他几个股东，他1个也不会原谅，因为他不讲理。” “就因为这句话，他们就要把公司交给周世华？！” “我刚开始也没听懂，但回来的路上仔细想了想，他的意思是只有老2或者秦静秋来坐这个位置，他才会收手，而他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不讲理，其实另1个意思是他不讲理，但是他讲亲。” “凭什么，他有什么权利干涉周氏集团的人事任命？” “他没有权利，但能让股东害怕，大家是为了赚钱的，不是把钱放在公司等亏的，世华接手之后，顾明不会再下死手，喜悦城这个项目的损失能挽回1些，我这个弟弟不爱做生意，但不是不会做生意。” 段颖的唇色瞬间变得苍白了：“他们要联手把你赶出公司？” 周世荣看着她：“你觉得在股东的眼里，公司是跟着我1条道走到黑好，还是让世华接手，和秦氏地产交好，顺势借拼团的助力更好？” 有句老话说的好，就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这么1说，段颖瞬间就明白了。 可她还是难以接受，顾明1没股份，2没什么权利，竟然能直接影响了周氏集团所有股东的想法。 “父亲呢，难道父亲在这种时候不应该说些什么？” 周世荣没说什么，起身朝外走去，而段颖则1下瘫坐在了床上，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刚才那么生动。 她苦心积虑这么多年，终于当上了豪门太太，生下安迪，幻想着未来要准备继承这家庞大的地产公司，却没想到这梦还没开始做就碎了。 当年周世荣跟着老爹去海外做投资，金融危机下亏了1屁股的债。 现在公司也要被拿去，那他们还剩下什么？ 段颖的内心充满了恐慌，那个沉默寡言，逆来顺受，受委屈都不敢说的继女，竟然会成为他人生中最大的阴影。 她现在很想冲去香缇别墅，给她1巴掌，问问她怎么会这么大胆，是不是忘了以前教给她的规矩。 但是她不敢，她知道，她要动了周小夭，顾明会要了她的命。 “……” “股东大会要开始了，据说另1个周总要接手公司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估计我们不会被裁员了，年终奖说不定都能多发1点了！” “为什么？” “这都不懂？另1个周总，属于是很疼顾太太的那个啊。” 早上的闹剧让很多人都人心惶惶，但随着顾明的话被逐字分析之后，大家好像又品出了另1种意思。 于是很快，关于周世华可能会接手公司的消息就渐渐流传开了。 周氏的这些员工也挺有意思的，见到周世荣就觉得他要裁员，但换1个人瞬间就不慌了。 不过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听到1阵阵的礼炮声不断响起，众人转头望去，表情不禁微愣。 远处那个庞大的园区此时红旗招展，而园区的天上还残留着礼炮炸裂后未来得及消散的白烟。 拼团产业园，正式投入使用了。 而在会议室当中，周氏集团的1众股东瞬间停止了议论，凑到窗户面前凝视了许久，总感觉刚才那几声礼炮有些催命。 “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办公地了？” “嗯，我们的新公司。” “太……太嚣张了吧。” “你之前没来过吗？我之前来上海分站出差的时候来过1次，不过还是建成之后更有感觉啊。” 礼炮声之中，208的众人齐聚拼团产业园之中，望着高楼林立的园区，只觉得头皮都要麻了。 门前宽大的草坪上立着拼团的名字与logo，正中心的大楼也挂着拼团的立牌和logo，而围绕在主体大楼之外的4座大楼与其互联，仿佛1个巨大的积木。 【抖音】、【今夜头条】、【拼团外卖】、【拼团供应链】，每1栋楼的都有着专属于自己的标志。 放眼望去，庞大是第1感受。 而第2感受则是，这得花多少钱啊我的妈。 壕了，老板这次是真的壕了！ 众人迫不及待地开着车1顿乱逛，看到了植被丰茂的休闲公园、水波潺潺的池塘，每经过1个地方，众人就忍不住掏出手机，对着窗外1阵拍照。 拍完之后打开，开始炫耀！ 炫耀环节结束之后，208的1行人来进入了办公大楼，先是在楼层规划图前站了半个小时，这才敢挪步。 办公区都是清1色的新桌椅，采购来的电脑、打印机等还没拆箱，全都摞在1起，除此之外，办公区的角落还有咖啡吧和休闲区。 第642章 已婚 不过最让他们感兴趣的，是楼层指引上的室内泳池，按摩房、健身房…… 坏了，老板把我的爱好都搬过来了！ 这，这些不会都是收费的吧？ 众人看了1眼门口的标志，发现没有云闪付的2维码，忍不住稍稍松了口气，然后随之而来的震撼就又续上了。 想想5年前的208，几十个人挤在里面办公，挪挪鼠标恨不得都能碰到手，那时候他们从没预想过会有今天。 “我将天天按摩！” “我将天天健身！” 刘书然听着杨阳他们叫嚷，忍不住扬起嘴角：“我将天天喝咖啡加班，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从主楼离开之后，往下的阶梯有两个岔路口，其中1个通往广场，而另1个则向底下去的电梯，众人下去转了1圈，发现那里有0时便利店、喜茶、鲜汇先生的等各种各样的商铺。 这说明老板的工资回收计划，可以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寇静看向文锦瑞：“8大天王待会儿就到了，你安排他们到处参观1下，晚上老板会安排宴会。” 文锦瑞点点头：“明白了寇静姐。” “然后再安排各级管理，赶紧收拾办公室，安排1下工位的事情，有问题的话迅速反馈给后勤部那边，千万不要耽误之后的工作。”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 邓萱萱拍了1堆照片，然后打了个哈欠：“老板去哪儿了？” 寇静转头看着他：“说是去处理了1些家事，下午就过来。” 顾明去参加深城万商汇的时候，拼团的搬家行动就正式开始了，从济南打包装车，再到员工相聚上海，耗时3天算是彻底搬了过来。 按道理来说，像是公司搬家这种大事，他这个总裁肯定是要在的，但顾明从佘山庄园离开之后却没有去拼团产业园，而是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两件白色短袖。 然后，他又去了香缇别墅，把正在处理喜茶报表的周小夭给拐了出来。 小富婆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带着1脸的疑惑，最后发现哥哥把车停在了1栋机关大楼的前方。 日头斜照的下午，秋风温和而舒适，楼里有很多人进进出出，右边的那些人都喜气洋洋的，脸上全都是灿烂的微笑，而左边那些人则面露严肃。 悲与喜，似乎在这里不断地交织，缠绕，好像两条线，有的被绑紧，有的被分开。 周小夭此时扒着窗户往外看，看到了楼上的3个大字，愣了1下，漂亮的眼眸渐渐睁大，心里忽然像是有呼呼的暖风在荡。 她知道顾明带她来做什么的了，眼眸中忍不住开始有水色荡漾。 “小富婆，我们认识5年了，你想不想娶我做老公。” “不对，重来，小富婆，我们认识5年了，你想不想嫁给我做老公？” “嗯？” 顾明在心里思索了半晌，心说自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平时狗话这么多，这句话怎么1点都不利索。 周小夭此时从窗外转过头，指了指外面：“哥哥，去领个好朋友证！” 顾明之前带她去小商品街逛街的时候，那里真的有卖好朋友证和各种乱78糟的证件的，顾明还淘了个富2代证，在李明鹤那里坑了1百块钱。 在买富2代证的时候，他还说要给小富婆买个好朋友证，结果她死活不要，给买就跑。 现在看来，她从1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证。 觉得她傻，可是要被骗掉整个人生的！ 顾明看着她手指的方向，轻轻解开了安全带，不打算反抗了，就这么被她骗进去给她当老公吧！ 周小夭也从车上走了下来，把手伸到顾明手里，1脸乖巧地走向门前的台阶。 今天来领证的不是很多，大概是因为十1假期刚过，所以两个人很快就进去了。 填表，拍照，最后顾明和周小夭手牵手坐在了服务台的前方，然后表情都有些犯傻，好像走了好远好远的路，终于走到了最动人的那1刻，搁在电视剧里，多少得有个半分钟的bgm。 “顾先生顾太太？” 工作人员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是自愿的嘛？” “……” 3分钟之后，顾明从大厅里出来，把找回来的1块钱硬币揣进了钱包里，看向后面的小富婆。 她正拿着两只红色的本本，看的认认真真，好像要把每个字都看清楚，然后还伸手，摸了摸那再也没办法去掉的钢印。 仔细看完之后，周小夭扬起小脸，还没看清顾明，就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 顾明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有点疯。 “有证了知道吗？受法律保护了，以后想跑都不能跑。” “我又不会跑。” 顾明捏住她的小脸，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小富婆，叫老公。” 周小夭瞬间眯起眼睛：“好朋友不能叫老公的。” “诶？” “这是你说的。” 周小夭把证揣包里，哒哒哒地就往前跑，最后被顾明追上抱在了怀里，逼着叫老公，但小富婆就是不叫。 5年了，1直骗我说我们两个是好朋友，才不叫老公。 小富婆就像是拿捏住了顾明7寸的坏呆，就算被打屁股也不叫，还义正言辞地是1辈子的好朋友，给顾明治的哑口无言。 操，被自己的嘴硬反噬了，这要怎么矫正？ 下午3点多钟，没听到老公两个字的顾明气呼呼的开着车，带着周小夭来到了拼团产业园。 寇静他们集体迎了出来，然后拿了1大批的表递给了顾明。 因为产业园投入使用，很多的单据都需要顾明亲自来签。 顾明接过来看了1眼，刷刷地签着，越签越觉得遗憾，怎么这些表格都不需要填个人信息呢。 来个个人信息栏，问个婚姻状况，我直接填个已婚多带劲。 “各部门都搬过来了吗？” “4大事业群已经搬过来了，金丝楠和北方商帮留在原处，8大天王都过来参观了，我让文锦瑞带他们去参观了。” 顾明刷刷签完了字将文件递给了寇静：“通知各部门，给他们3天时间，公司进入正轨之后，我们有好多事情要做。” “明白。” 寇静接过文件，确认了1下签名，然后在看到最后几份的时候愣了1下，怎么……都签成了周小夭的老公？老板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顾明已经迈步进入到了拼团产业园的主体大楼。 拼团产业园建成之后他1直都没时间过来看，此时看到全貌才忍不住的咂咂嘴，这得花了我多少钱啊。 要是离了婚，这么大的产业园得分给周小夭1半的，坏呆，占了大便宜了还不愿意叫我老公。 这要是李少爷，给他1半，他连爹都敢叫！ 顾明逛逛悠悠地走去了室内游泳馆，在里面视察了半天，然后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微红。 刚搬进来就有人去游泳了，这群家伙，真会享受，不过该说不说，谭青真的很大。 本来该多看几眼的，但，我已经不小心变成了1位已婚男士。 顾明牛逼轰轰的，开始到处找他家的那个。 这丫头下了车就跟着邓萱萱去溜达了，不用问，肯定是到处炫耀她手里的那两本证。 “顾哥，我草，你这个产业园，太大了，花了多少钱啊？” “不知道，老李呢？” 崔文仲和张广发属于拼团员工，这次也跟着过来了，吕强也1同过来凑热闹。 唯有李少爷，不见踪迹。 吕强挠挠头：“李哥没敢来，怕被滋死。” “真怂啊，咱们在1起5年了，我怎么可能明知道他承受不住，还硬滋他呢？” “顾哥，你见面先问1句老李呢，不就是想拉他出来挨滋？” 顾明愣了1下，诶，你别说，你真还别说…… 随后，1大批来自于上海本地的新闻媒体迅速涌来，各种拍照加采访。 上海虽然是1线城市不假，但其实并没有很牛逼的互联网企业。 深城有腾讯、杭城有阿里、北京有京东，虽然阿里在前几年有过搬来上海的打算，但后来觉得8字不合，又放弃了。 而现在，拼团正式落地上海，当地政府也是不遗余力地给与了宣传资源。 拼团产业园的热搜很快就被顶上了热搜，而关于拼团产业园的现场图片也流传甚广。 说实话，拼团在整个2013年花了半年多的时间进行了架构重组，实在是太低调了，网上的度都已经掉了不少。 尤其是阿里和腾讯再次开战，在影视领域、社交领域、支付领域你争我抢，着实是夺走了太多的目光。 很多人都觉得，阿里越来越强势，腾讯的生态链越来越健全，拼团就显得碌碌无为了许多。 此时，顾正宏也在家里看电视，在东方卫视的栏目里看到了拼团产业园，忍不住有些感慨。 儿媳妇儿有了，儿子的生意还越做越大，他和袁友琴两个人已经没什么心事了。 当父母的不就是这样么，操劳1辈子，也就是为了给孩子操持人生大事。 “顾正宏，你见我到咱们家的户口本了没有？” “没啊。” 顾正宏闻声走了过去，就看到袁友琴在家里1阵翻箱倒柜，于是也跟着巴拉了两下。 “怎么找不到了呢，明明没动过啊？” 顾正宏也感到奇怪：“上1次用户口本什么时候？” “前年啊。” 他们家的户口本1般都放在袁友琴的大衣柜里，里面有个当初她和顾正宏结婚陪送的首饰盒，因为户口本用不太到，所以1般也不会注意。 但袁友琴今天收拾柜子，忽然就发现户口本不见了。 第643章 朴实无华的商战 拼团产业园投入使用之后，工作环境有了1个明显的提升。 此时，这家成长于校园的大学生项目也算是换上了华丽的外衣，初次显露出互联网科技公司的姿态。 顾明看着公司的人每天进进出出，也是有着颇多的感慨。 这，可都是从老高、拉手网、大众点评、饿了么、马叔那里，1点点狗出来的。 要不是怕人笑话，他都能在前面的草坪为他们几个立雕塑！ 随后，拼团供应链投资千万，继续推动助农计划，联合到店商家及鲜汇先生，为十几个地区的果农菜农解决滞销问题，涉及50亿销售额。 同时，拼团到店扶持小微门店，通过投资为全国3百多家个体门店解决了发展难题。 除此之外，拼团向财经大学捐了1个小目标，并成立了周小夭奖学金，作为财大学习之星的补充奖金，最要命的是，据说每届学习之星都可以得到进入拼团机会。 原校园网李彪李老师，现在已经是新闻系行政主任，兼任学习之星评选裁判了。 学习之星这个东西，他是“创始人”之1，背景、主旨都是他1手编出来的，他可太知道这奖是怎么回事了。 当年为了和抖音校园抢浏览量，他联合学院超市老板韦燕玲、通行驾校经理牛尚天，办了这个野鸡奖。 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野鸡奖5年之后会成为全财经大学最热门的奖项之1，而门门60分含59友情分的顾明，则成为财大学习之星的金字招牌。 这个世界，真的太癫了。 而因为怕被滋没敢来的李哥，仍旧没避免被滋1脸的命运，因为薛佳研究生毕业之后，辗转之间去了上海的1家医院。 在这年头，4大1线城市仍旧是的年轻人的第1首选，这是毋庸置疑的。 周2的早上，日光温和而闪烁，李少爷站在拼团产业园的门口，望着偌大的园区，头皮都是麻的。 这他妈的走进去，得死。 “老顾，我来上海了，就在你门口，你出来1下。” “报你的大名就行了，没人拦你。” “不，我还是不进去了，我在门口站了1会儿都觉得你尿黄。” 顾明怒骂没出息，挂了电话从产业园走了出来，喊着门口的保安把他架了进去。 没有少爷，这个产业园的建成最起码失了百分之8十的意义！ “薛佳要在沪上工作，我也打算来上海发展了，济南的浅酌，我直接雇了个人打理，隶属于浅酌经理管辖！” “经理是谁？” “强子，他归我这个总裁管！” 顾明听完之后嘴都歪了：“呵，你就1个店也敢叫总裁？” 李少爷抿了抿嘴：“我再开1个就两个了，反正我爹现在身强体健，恒通货运根本用不到我，我也不能光闲着吃干饭。” “看见对面的百花谷了吗？我找人给你安排个底商。” 李明鹤捏了捏杯子：“老顾，你不会每天都带着上海大苹果，喊着伱的员工去关心我吧？” 顾明听完之后摆了摆手：“那倒不会，最起码年底之前我不会去关心你的。” “为什么？” “我年底结婚，给你留个攒钱的机会。” 顾明昨天晚上知道老曹要来，本来想找周小夭要结婚证，来个2滋的，但小富婆看证看的可宝贝了，说什么都不给。 李明鹤张了张嘴，有点想骂人：“好朋友又怀孕又结婚？老顾，你就该嘴硬到底啊，这样我还能省1份儿份子钱！” “停，别给我提好朋友这个词。” “这不是你的口头禅？” “人有时候是会自食恶果的，帅如彦祖也不例外。” 顾明1想起冯楠舒不叫老公就1肚子气，这丫头，进入到孕期之后调皮的不行，就喜欢拿捏他。 正在此时，李明鹤的电话忽然叮咚了两下，拿出手机1看是薛佳的发来的消息：“薛佳下班了，我去接她，晚上到你家吃饭。” “你他妈说的好像是我的词儿？” “不跟你啰嗦了，我下午还要找房子的。” 顾明说你等1下，然后打电话叫来了文锦瑞，让她去拿1把精装公寓的钥匙过来，递给了李明鹤：“拼团第3期的员工房，年底才会发放名额，你和薛佳先住。” 李明鹤眯起眼睛：“房间里不会有搭在了云闪付的自动贩卖机吧？” “嗯？你这个点子我着实没想到，好像可执行……” “呸，我以为你要当爸爸了能心善1点，还是这么狗！” 李明鹤收起手机，跟着顾明来到了拼团产业园外，准备打车离开。 结果刚招手叫停了1辆出租车，他就看到两个穿着西装带着工牌的人争先恐后地冲了过去，然后对着司机1顿嚷嚷。 嚷嚷完了之后两个人开始大打出手，看的少爷直喊卧槽，心说上海不是大都市么，这么野蛮？ 没多久的功夫，打着斑点领带的男人就赢了，李明鹤本来以为他们是抢汽车的，没想到获胜者掏出手机对着司机就是1通推广。 紧接着，那人就奔着李明鹤走了过来，开始推广哔哔打车。 少爷被刚才的血战吓得有点蒙，迷迷糊糊就下了个软件，而趴在地上的那位眼看哔哔打车的人走了，立马爬起来，又趁着少爷发懵的时机劝他下了个快的打车。 “老顾，这……什么路数这么诡异？” “你刚才见到的，是1次精彩的商战，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两个打车软件在抢客户。” 李明鹤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商战不都是暗中控价，做空市场，怎么打人啊草？” 顾明忍不住嘴角1歪：“这算什么？打架都是最常规的了，还有划人车座，拔人网线，给发财树浇开水的，这才叫真正的商战！” “你……你以前每次回宿舍都说自己打赢了1场商战，就是这么打赢的？” “不，我的员工都是挂着别人家的工牌打赢的。” “？？？？？？” 李明鹤愣愣地看着他，又转头望了1眼身后的拼团产业园，心说你干这么大不是没有道理的啊，他看向自己的手机：“这个快的听着还挺像打车软件的，这个哔哔什么鬼？” 顾明接过来看了1眼：“哔哔，模仿的应该是汽车喇叭声。” “那干嘛不叫嘀嘀？” “被人抢注了吧。” “那叫3点水的滴也行啊。” “也被抢注了吧，真正的商战，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从2009年开始，移动互联网进入加速发展时期，催生出无数的风口。 其中，拼团借助团购成为o2o新贵，又1举拿下了外卖市场和移动支付市场，继而成为了如今的霸主。 加上电商行业，以及酒店团购和租房信息网，衣食住行4大生活要素，只剩下行这1个风口。 就在去年上半年的时候，外卖大战刚刚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哔哔、快的、摇摇、易达、大黄蜂、召即来等打车软件先后在12线成立，和出租车公司合作，开始摸索经营模式。 在经过了独占1方的缓慢发展之后，这些打车软件开始1边求资1边向外扩张，商战的味道逐渐开始在1线城市飘散。 作为起家于杭城的互联网公司，快的近期刚刚拿到了阿里1千万的投资，势头正紧。 而此时，程伟已经来到了腾讯总部的大楼门口。 阿里和腾讯是死对头，只要阿里入局的产业，腾讯必然也要下场选马，程伟对此深信不疑，于是直接就约见了腾讯的投资经理彭胜。 彭胜对这个项目也很感兴趣，在看过了哔哔的发展计划书之后，两个人迅速见面。 “彭总，根据目前的发展事态来看，我需要两千万。” “两千万，你打算怎么用？” 程伟1听瞬间知道有戏，于是立马开口：“我们在北京市场已经初具规模了，所以其中的1千万用来和北京的摇摇竞争市场，1千万用来先1步占据上海市场。” 彭胜握着钢笔点了点桌面：“如果我们愿意投资5千万呢？” “我可以在1年之内占据整个国内打车市场。” “说实话程总，马总对您这个项目很看好，所以我们前期会投资两千万，如果您能率先抢掉上海和北京的份额，我们立马追投3千万。” 程伟听完之后眯起眼睛：“年底之前，哔哔在京都的市场份额1定会做到百分之8十。” 彭胜稍微皱了皱眉：“程总，聊个题外话，你为什么取名叫哔哔？” “这是汽车的鸣笛声。” “不对吧，汽车的鸣笛声明明是嘀嘀才对。” 程伟面露尴尬之色：“这个名字被抢注了，我想联系对方，但1直都没得到回应。” 彭胜表示理解，伸出手：“好吧，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程伟从彭胜的办公室离开之后，财付通原经理，现支付负责人李承东迈步走了进来：“谈好了？” 彭胜点点头：“谈好了。” 支付今年刚刚上线，虽然也在追随着支付宝的步伐不断地推广，但市占率始终不高，而打车在国内1直都有非常刚需的市场，所以腾讯1定要借助打车的风口夺取支付宝的份额。 所以程伟虽然开口要两千万，但腾讯却可以豪横地给出5千万，因为这是1举两得的事情。 “哔哔现在的市场份额远不如快的，能赢吗？” “5千万对1千万，怎么看都没有输掉的可能。” 第644章 打车软件 程伟在拿到两千万投资之后，大刀阔斧地干回了北京，和北京最大的打车软件摇摇进行了血拼。 哔哔出行全面扩张，仅用1个月的时间，员工数量就翻了1倍，同时进入到上海市场，与快的展开了补贴厮杀。 哔哔打车随即掉落优惠券，金额从10到20元不等，每天3张。 而快的在拿出15元优惠券的同时，还暗中补贴出租车司机每单5元。 两位马总王不见王，但拳拳到肉的搏杀每天都在上演。 而在市场进入到烧钱阶段的时候，用户数量最多、服务品质最好、爽约率最低的摇，瞬间劣势。 摇摇招车创始人汪健1直以来都希望能成为第2个拼团，独立发展，摆脱bat3大厂的制衡，尤其是看到网上关于拼团产业园的曝光图，更是加深了他心中的豪情在天。 结果第1轮烧钱大战，摇摇就像自己的名字1样，摇摇欲坠。 “没钱根本打不过，拼团当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我想应该去拜访顾总。” 汪健在思虑许久之后，开始找人托关系，想要找个引荐人。 消息传出之后，阿里和腾讯全都虎躯1震，心说你他妈不要把狗召回来啊草！ 2012年是顾明掌控市场的巅峰，而2013年，拼团进行框架调整，掌控力明显下滑，阿里和腾讯迅速突破云闪付防线，双双发展，眼看就遥遥领先，结果你去戳他1下，他万1觉得打车行业也不错怎么办？ 不过商业毕竟是个圈，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于是小米科技的雷总就为他做了引荐人。 而在雷均和顾明打电话的这段时间，汪健早就搭乘最近的航班到上海等着了，得到回复之后立马前往了拼团产业园。 他得到的回复很简单，顾明直言，没钱做不了市场。 拼团看似独立，而且在3次大战当中都是烧钱最少的，但其实也不是1穷2白啊。 他开局就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借到了济南矿场的钞能力，隐而不发只不过是在等待时机。 “花的少是本事，但不代表你可以没有。” “汪总，这是资本市场。” 顾明站在自家的客厅里，双手展平，微微仰头，面前则是1支来自意大利的婚礼西装定制团队，正在帮他裁量尺寸，并现场设计初稿。 李明鹤带着薛佳来他们家吃饭，被滋的两只脚直扑棱。 而听到顾明的回答，坐在沙发上的汪健脸色1白，攥紧的双手徒然无力地垂下。 他恐怕是要输掉了。 事实上，在阿里投资快的之后，腾讯想要入局打车行业，第1个找到的选定的目标并不是程伟的哔哔打车，而是汪健的摇摇招车。 摇摇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第1家打车平台，服务质量又高，运营模式又好，当然会是大厂的选马目标。 但汪健当时拒绝的很干脆，还怼脸直言，你们bat凭什么哪块蛋糕都想分？ 也就说，他和大厂之间其实已经撕破脸了。 而在目前的互联网领域，其他风投机构都只敢跟随大厂投资，不太敢与他们正面交锋，也就是说，摇摇开局就切断了自己的前程。 他找不到矿老板，就算找得到，矿老板也不会投资他。 因为在目前国内，矿业已经全面国有化了，矿老板手里的资金不再流动，花1分就少1分。 这些老板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总感觉互联网行业就是1团巨大的泡沫，投资互联网远不如投资实体。 顾明当年为了拉矿老板的投资，可是费心竭力地把整个济南的品牌运营全国，先让他们尝到了甜头，但有这种能力的，除了顾明也没有别人了，他毕竟是个重生者。 而汪健虽然也豪情在天，却始终是个普通人。 同时，随着汪健去拜访顾明结束，还有1则消息传出。 那就是顾明的正在筹备自己的婚礼。 顾太太要嫁给他的顾先生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做互联网生意的资本机构顿时松了口气。 整个圈子都知道拼团的顾总是个恋爱脑，很宠他的太太，北京那家喜悦城就是个例子，所以顾明这段时间应该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婚礼上，年底之前应该不会有时间再涉1次水。 而看现在打车大战的进度，年底之前哔哔和快的应该就清扫了杂兵，统治了市场，拼团想追很难。 最关键的是，支付年底有1次大动作，而支付宝同样准备了杀招。 随后，疯狂的打车大战迅速展开，哔哔打车首先签下了全上海最大的出租车公司，而快的不甘示弱，迅速签下了负责机场和高铁等交通枢纽的出租车公司。 摇摇招车因为资金不足，被困在北京，如同失去牙齿的老虎，被哔哔1点点蚕食。 同时，原土豆网cfo在土豆网被售给阿里，与优酷进行合并之后，也带着丰厚的资金加入了战场。 就像当初千团大战、外卖大战、支付大战1样，市场被彻底烧热。 这是打车软件最后的下场机会了，顾明没有任何动作，怕是真的不会出手了。 而饿了不的张煦豪在盯了拼团许久之后忍不住有些唏嘘，我，应该在顾明结婚的时候才开始创业的。 冬季，寒意开始从西面涌来，全国降温。 打车市场迎来了高峰时节，战况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袁友琴和顾正宏来到了上海，肩负着两个任务，1是要和顾明讨论婚礼应该怎么办，2是要确认1下宴请宾客的名单。 不过家里的户口本，袁女士始终都没找到。 但是领证是需要用户口本的，袁友琴决定等讨论好了婚礼日期，然后抓紧回家去补办1个。 “户口本绝对是你爸弄丢的，他每次拿了东西都随便乱放，说了多少次都不听，我说他，他还不承认！” 袁友琴来到香缇别墅，还忍不住在抱怨着顾正宏。 顾正宏也觉得很冤枉，他从来没拿过户口本，但充满了人生智慧的男人总是选择默默背负1切。 因为按袁友琴的话来讲，家里就咱们俩，难道是我丢的吗？ 顾明刚从公司回来，听见老妈的话，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家的户口本递了过去。 袁友琴愣了1下，接过来看了1眼：“怎么在你这里？” “我拿来用用。” 顾正宏1拍大腿心说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我是冤枉的！ 袁友琴露出个生气的脸：“看伱生的好儿子，把户口本拿走了也不说，害我还找了好几天！” 顾正宏：“……” “不过正好，既然户口本在这里，这也算是天意，小夭的户口不是在沪上？要不你们这两天就先领了证？” 袁友琴拍了1下户口本，询问顾明的意见。 上次在济南的风华里，她就和秦静秋1起讨论过结婚日期的事情，只是顾明非要去见小夭的爸爸1趟，这下应该没有什么推脱的借口了。 顾明端起水杯，默默喝了1口，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顾正宏忽然出了声：“咦，咱家户口本怎么多了1页？” “哪里？” “呦，这不是……小夭的户口页？” 两口子翻了两下，微微1愣，随后眼眸睁大，嘴巴微张，表情渐渐从懵转变成了惊喜，从眼神当中绽放出来。 他们家儿子，真把周小夭的户口拐到他们家的户口本里来了！ 而随着两个人的目光往下移动，更加惊喜的事情还在后面。 户主或与户主关系：儿媳 婚姻状况：已婚 看到这两个栏，袁友琴猛地抬起了眼睛：“你和小夭领证了？什么时候的事？” 顾明放下水杯：“就前段时间，当时我们不小心路过民政局，想着去溜达1圈，结果出来就……英年早婚了。” “结婚证呢？快给妈看看！” “在小富婆那里呢，她当是宝贝1样，恨不得搂着睡觉，我去看看她醒了没，顺便偷来给你们看看。” 小富婆现在怀孕两个月了，孕期变化主要表现在作息和情绪上，从作息的角度来讲，她每天晚上都很有精神，但是白天就有点嗜睡，而情绪方面，则又嘤又爱哭。 顾明昨天带她去遛弯，看篮球场里的人打篮球，结果看着看着就哭了，眼里噙着泪，说是心疼挨打的球。 他感觉自己简直是娶了个可爱多回家。 顾明迈步上了楼，就看见她的小呆妻正睡在床上，被子里露出1只白嫩的小脚，呼吸轻柔，小嘴微张，闭合的双眼让纤细卷翘的睫毛看上去更加修长。 顾老板轻手轻脚地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自己的结婚证，就听到周小夭忽然翻动了1下，然后揉揉眼，缓缓看向他。 在发现大狗熊把自己的好朋友证从抽屉拿出来之后，她愣了1下，瞬间有种我要哭了的表情。 “我不和你离婚！” “谁说要和你离婚了？” “你那天在公司说的，说离了婚把公司分我1半，我不要。” “我没想离婚啊，我只是拿证给爸妈炫耀1下的！” 周小夭眨了眨眼：“爸妈来了啊？” 顾明点了点头：“在下面呢，看你在睡觉就没叫你。” “那我去炫耀。” 周小夭穿上拖鞋，哒哒哒地跑下了楼。 袁友琴见到自家儿媳妇下来，瞬间抱住了她，然后就看到周小夭拿着两个红本本递了过去，表情有点骄傲。 “真领了啊，我还以为是顾明骗我的。” 袁友琴伸手接过结婚证，翻开看了1眼，而顾正宏也凑了过来，仔细端详。 而当两口子看到结婚日期的时候，忍不住抬头看了1眼顾明。 好家伙，这是从深圳参加开业仪式回来后直接就去领证了，1天也没耽搁啊。 整天朋友朋友的，还纯洁的友谊，1说起领证是比谁都着急啊。 第645章 商业教科书 “听说要咱们家要办婚礼，乌河有个姓秦的老板着急忙慌就找过来了，说是可以把名下的度假山庄腾出来，烟花都给备好了。” “我刚开始以为是静秋那边的亲戚呢，结果说是顾明的同班干侄，我捋了半天也没捋清楚这个关系。” “这段时间还有乌河的糖果厂什么的，1直找过来……” “哦对了，济南的领导也多次和你爸打招呼，天天问你俩有没有确定好日子，都着急喝喜酒呢。” “还有咱们小区的，你3大爷、6奶奶他们，也1直在问。” 袁友琴和周小夭坐在沙发上，嘴里不断地念叨着。 周小夭听得十分认真，就像1只好人卡的发卡机，还是粉色的。 她要嫁给顾明了，马上就要嫁给顾明了，小富婆每次想到这件事都晕乎乎，然后拿透亮的眸子转头看向身后的大狗熊，快娶我，快娶我，快娶我…… 顾明喂了她1口水，能看到她眼神里闪动的愉悦。 有个漂亮女孩陪伱玩了5年好朋友的幼稚游戏，现在终于，她要嫁给你了。 没过多长时间，得到消息的秦静秋和周世华就赶过来了：“袁姐啊，走走走，我有个朋友的儿子今天结婚，咱们去观摩1下，学习学习经验。” “这么巧？” “是啊，这不，邀请函我都拿来了。” 龚叔本来在门口晒暖呢，听到这句话立马把车开到了门口，然后轻轻点了两下，开始在车机里循环播放周华健的《明天我要嫁给你》。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作为氛围组，龚叔1直都是专业的。 其实考虑到年龄，顾明本来打算让龚叔做做管家的，没事就在别墅晒个太阳，看看龙王赘婿什么的。 但龚叔根本就闲不住，1再拒绝。 他是会退休，但不是现在，因为对他来说，大小姐和姑爷的婚车不是他来开的，那他是怎么也不会甘心。 是的，龚叔现在还称呼顾明为姑爷，不过这个称呼和周世荣那边没关系，他是以大小姐的角度来论的。 顾明目送他们离开，站在门前的阳光下忍不住扬起嘴角，只觉得这初冬的阳光格外明媚。 正在此时，客厅里传来1阵声响，周世华正在沙发上给自己泡茶，1不小心碰倒了1只茶盏。 “诶，叔，你没跟着去吗？” 周世华看了顾明1眼，面无表情地开口：“没时间，我1会儿得去上班……” 顾明竖起1个大拇指：“上班养家的男人，真帅。” “呵呵，你小子，心里最好是这么想的。” 周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之后，董事局真的选择了周世华来接手，整个交接工作在十月末和十1月初结束。 但是周世华，很不快乐。 他真的不想上班啊，只想写写书法，画画国画，再到剧场排演个话剧。 结果现在好了，朝9晚5，有时候还要加班。 因为周氏集团本身就处于低谷期，虽然喜悦城后续没了拼团的制裁，正式开业，但回血能力太慢。 加上两次换帅的动荡，导致周世华1天不去都不行。 他是真的对做生意没兴趣，纯纯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这年头，谁喜欢上班啊，连老板都不喜欢上班！ 至于爱上班的周世荣，从周氏退下来之后沉寂了许久，整个十月末都没有见过任何人。 而真正着急的那个则是段颖，自打周世荣被迫退出，她就以太太麻将局的名义不断邀请股东太太和高层太太们来家里玩，只不过1直都没人答应。 对于顾太太的恶毒后妈，谁也不敢靠近，生怕沾上甩不开了。 要知道，顾明当初在周氏集团的那句，我不讲理，威慑真的很大。 麻将？犯不上。 至于那个安迪，本来是标准飞扬跋扈富2代的模版，不能听到1个“不”字，听到就骂人撒泼，但最近1段时间却也老实了很多。 小孩看似什么都不懂，但对氛围的触感还是很敏锐的，他发现爸妈好像开始不怎么交流了，而且每天都阴沉着脸。 周世华期间倒是去看过周世荣两次，毕竟两个人是亲兄弟。 只是周世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天去的时候聊了聊茶叶不错，仅此而已。 “我去上班了。”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啊……” 周世华喝完了茶，不情不愿地走到大门口，上车之前还忍不住叹了两口气，能看得出是真的不想上班。 等送走了叔叔之后，顾明伸了个懒腰，也开车去了公司，毕竟上班养家的男人最帅。 拼团核心业务的发展1直很稳，整个团购市场都保持在稳定上升的阶段。 至于外卖行业，市占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7十。 另外，拼团供应链第1期的3个物流园全部建成投入使用，后续的5个物流园依次动工，现在的恒通货运，可以说是无处不达。 而今夜头条在新闻资讯赛道，也凭借发达的自媒体成功超越了手百，成为当今占有率最高的新闻。 抖音项目现在被嵌入今夜头条的软件内部猥琐发育，看似是个平平无奇的视频栏目，但却已经有了黑丝天国的美誉。 而2013年，拼团唯1的商业动作是前段时间传出要入股美图秀秀，则让人看的云里雾里。 至于拼团已投资的企业，这段时间也有着不错的发展。 华娱影视公司在顾明的授意之下，开始在流量明星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家公司是拼团控股的，商业逻辑也是拼团亲自指定的，那就是投钱开发综艺，培养1批偶像，接着出唱片、最后演网剧、演电视。 这1套连招，瞬间引爆了国内的流量市场，引起其他公司追逐效仿。 而另1家被拼团控股的高得，则1直在更新着服务。 按道理来说，高得进驻到打车行业是具备最优势的，但却1直不动声色，只提供服务，令人费解。 而此时，互联网市场的主要目光，都集中在打车行业上。 哪怕是拼团内部，对于这场由双马主导的战争也十分。 顾明迈步走进公司大楼，坐电梯到达了顶楼的办公室，就看到的208的人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闲聊。 “现在出门打车，最贵都超不过5块，我现在车都不开了，哐哐打车。” “那哔哔、快的和大黄蜂，哪个好用？” 邓萱萱想了想：“前段时间哔哔好用，这段时间推荐用快的。” 杨阳抬起头：“为什么？” “哔哔的系统崩了，有传言说是快的在哔哔出行上下了许多的虚拟无效订单，给撑爆了，哔哔的程序员到今天为止已经7天没下楼了，吃穿住都在公司。” “真狗啊，虽然比老板还差点！” “？？？？？” 顾明迈步走过来：“你们的重点，不应该是哔哔的员工竟然可以7天不下班么？这么优秀的企业文化，细嗦。” 众人看见顾明走过来，忍不住嘶了1声，心说老板啊老板，你马上就要当爸爸了，能不能少点狗气。 还有，现在这种无底线的商战模式本来就是你带歪的！ 着实，国内的商战本来没有这么下3滥的，虽然阴招1直都有，但像这么明的阴，着实不多见。 而这股风气的改变，还要从09年，1堆挂着别人家工牌，参加过武林风，随行还带着律师团的某团地推员说起…… 不过新加入战场的大黄蜂招数也挺脏的，拦住出租车就给人家手动卸载软件，装上自家的。 不过大黄蜂终究是没有阿里和腾讯这两家大厂有钱，1进入烧钱阶段就畏首畏尾，这段时间还没发展起来。 顾明在商圈里有句名言，叫做钱少有钱少的做法，出自星爷的《百变星君》。 可大黄蜂似乎掌握不住这个诀窍，每次遇到哔哔和快的烧钱大战，市场份额被削减的总是自己。 “话说回来，这次竟然没有下场凑热闹，好奇怪啊。” 邓萱萱忍不住自言自语了1句。 目前的打车大战，和拼团都没下场，以至于很多人都猜测，这是不是个假风口，行业根本没前途。 顾明刚坐到沙发上，听到邓萱萱疑惑不下场的事，忍不住笑了1声。 “对了老板，小米科技的雷总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大黄蜂的创始人团队想来拜访您。” 寇静转头对顾明说了1句。 顾明听完之后嘴角1阵抽搐：“雷总是真有意思，动不动就拿我送人情，我过段时间结婚，他要不随个大的都说不过去。” “那您见还是不见？” “请他们来公司吧，算是还人情了。” 寇静派吕志川去收购快易付的时候，正巧遇到了的雷总的收购团队，配合着打了1场暗度陈仓的戏码。 表面上看，小米科技1直在对外宣称将要收购快易付，但实际上收购它的是拼团，也是顺利地绕开了阿里的视线。 但是商业行为的互帮互助，总是要还的，所以雷总介绍来的人，寇静1般都会见。 于是当天下午，大黄蜂的创始人黎劲就带着团队来到了拼团产业园。 目前，整个互联网市场还是以bat为主导。 不过其中的b也就是，逐渐式微，在pc时代到移动互联网时代的过渡期屡屡受挫，而拼团，在别人眼里已经算是迈入了巨头的行列。 但拼团和阿里及腾讯还是不1样的，区别就在于成长过程。 腾讯在做oicq、阿里在做淘宝的时候，国内连电脑都没普及，成长过程中的困境主要来源于自身。 而拼团则是1路从商战打出来的，可以说是拳头上都带着血。 刘强冬曾经在私人场合说过，马芸的王座下是03年的非典，腾讯的王座下是社交的垄断，而拼团的王座下则是拉手网、大众点评和1众对手企业的残骸。 移动互联网进入到高速发展时代，烧钱大战无处不在。 而顾明这种从尸山血海当中闯出来的人，在这些创业者眼里，当然就是活教科书。 说白了，关于顾明的狗道，他们很想学。 第646章 后院起火 十1月初的1个周3，黎劲带队来到了产业园，在主楼3层的会议室见到了顾明。 虽然拼团总裁的名头在网上很盛，关于他的照片也很多，但亲眼见到，大黄蜂的管理层还是会有1种恍惚的感觉。 那种扑面而来的年轻感，真的让人有些无言以对。 他们团队最年轻的那个名叫林晔的女孩，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工商专业高材生，但就算是最年轻，她今年也已经是2十7岁了。 在见到顾明的时候，她很难不因为顾明的年龄而有所怀疑。 国内市场1直在流传顾明对市场的绝对控制力，但作为听说者的他们，确实捕捉不到真实感。 这不奇怪。 想当初拼团总裁的身份刚爆出来的时候，甚至还有人说顾明只不过是被背后大佬推到台前的傀儡呢。 因为顾明所做的事，确实和他的年龄不符。 但江总在看到那些新闻的时候，觉得年龄不是主要矛盾，主要矛盾是他们嫉妒自己既有颜值又有才华，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要用能力征服市场。 他们最见不得这种6边形彦祖，尤其是杭州的马叔。 “顾总，您好，我是大黄蜂打车的负责人，黎劲。” “欢迎黎总，欢迎各位，请坐。” 顾明安排人去泡茶，然后坐到了会议桌前：“黎总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么？” 黎劲沉吟了片刻后开口：“顾总，大黄蜂目前的发展遇到了1些困境，有些问题还希望能请教1下您。” “也是关于烧钱的问题。” “对。” 顾明抿了下嘴：“前段时间摇摇招车的汪建来找过我，问的问题和你差不多，但你也看到了，它还是被打败了，所以我可以给建议，但奏不奏效就很难说了。” 黎劲听完之后开口：“做生意不能闭门造车的空想，还是要听听您这种……行业前辈的意见。” “说说大黄蜂现在遇到的问题。” “哔哔和快的现在对着烧钱，阿里和腾讯还在不断补充他们的现金流，我们大黄蜂的市场做的有点吃力。” 顾明看了他1眼：“你们没有融资？” 黎劲摇了摇头：“融了，我和摇摇招车的汪总不1样，没那么清高，可就算我们融再多，也始终比不了阿里和腾讯啊。” “这倒也是，阿里和腾讯财力雄厚，就算是拼团也不太敢正面跟着进场，现金流这个东西真的是说烧几天就没的。” “是的，对于大黄蜂来说，最致命的就是哔哔和快的对烧，业务量下跌的反而是我们，因为我们做不出那么大的优惠，只能眼睁睁看着用户和司机流失。” 黎劲头疼的这件事，还是涉及到1个老大和老2打架的时候，死的是老3的问题了。 从千团大战开始，这个理论就被反复验证过。 现在所有打车软件都想吞掉上海市场，是因为上海的市场占了整个市场的百分之3十，哔哔和快的不计成本就是为了先1步抢掉主战场，拿到先机。 “既然同战场的正面战打不过，有没有考虑过换个战场？避开哔哔和快的，先发展自己，减轻损耗，毕竟你已经知道，对烧是不会有结果的。” “但是顾总，上海是整个打车市场里最大的1个，我们这时候如果撤了，再想回来就难了。” 顾明看着他们：“有没有那么1个市场，已经成熟了，推广起来不费力气，花钱更少，还能牵制住快的和哔哔的发展步伐？” 林晔听完之后愣了1下：“哪里会有这种市场？” 团队里其他人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哪里有这种神奇的市场，要有我全要！ 不过很快，包括黎劲在内的几个高层就忽然睁大了眼睛。 因为他们忽然想到，这种市场……或许真的存在，那就是北京和杭州。 哔哔打垮了摇摇招车之后，目前已经独吞了北京市场，而快的出身杭城，又有着杭城领头羊阿里的站台，也雄霸了1方。 这两个地区的打车市场其实已经被哔哔和快的开发出来了，属于成熟市场，推广起来确实不费力气。 毕竟，这两个地方的用户已经接受网上打车这个东西了，推广门槛很低。 “顾总，您说的是杭州和北京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不过你们这个想法挺好的，令勤赞叹！” 顾明1边否定1边肯定，嘴角轻轻1扬：“那就，让他们的后院起火吧。” 不过黎劲作为统领全局的那个，对这个布局还是有顾虑的：“顾总，我们如果把团队拆开做两个市场，其实和在上海没有区别，都是在被双面夹击啊，力量反而被弱化了。” 顾明摇了摇头：“你们留在上海，哔哔和快的根本不用操你们的心，只是烧钱的余波就能打垮你们，可伱们去他们的老家就不1样了，他们需要专门抽调出财力和精力才能对付你们。” 黎劲思考了1下：“那有什么区别？” “你不要忘了，在你们去拱他们后院的同时，他们还在上海对峙呢，谁先1步抽调资源和精力去应付老家的你们，那谁在上海就会进入劣势，你觉得他们敢轻举妄动么？” “黎总，做生意就是1个赌局，现在就要看你敢不敢分开下注了。” 黎劲张了张嘴，在脑子里规划了1下路线，忽然就感觉到自己之前抓不住的节奏竟然能抓的住了。 他们现在在上海是什么感受？提心吊胆！ 每天忙碌地做市场，还总是在担心友商什么时候又要烧钱。 可按照顾明的做法去发展，所有的节奏都在将握在自己手里，而做选择的就变成了快的和哔哔！ “我以前跟我的员工开玩笑，说真正的商战不是发展自己，而是打击对手。” “但如果你既能发展自己，又能打击对手呢？” 话音落下，大黄蜂的创始团队全都看向顾明。 果然，有钱的人很可怕，但能以弱胜强的那个才最可怕。 正在此时，被顾明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叮咚声，是1条消息。 林晔瞅了1眼，手机没解锁，但是能看到他的壁纸。 那上面是美丽的顾太太，眯着眼睛露出个酷酷的表情，望着镜头的双眸水润而灵动。 看到这张壁纸，林晔忍不住又抬头看了1眼顾明。 这么可怕的人，外面怎么还有传闻说他是个恋爱脑呢，真抽象啊。 随后，黎劲带着团队离开了拼团，回到总部，用最快的速度将剩下的人分编成两个分队，迅速退出了上海市场，前往了杭州和北京两地。 这两个地方的市场已经做起来了，又没有别的竞争对手，优惠力度自然没有之前那么大。 毕竟鱼都钓到了，谁还喂鱼饵啊？ 所以大黄蜂仅用了不到1半的代价，迅速地杀入了两边的市场。 哔哔的程伟和快的ceo陈传兴在接到消息之后瞬间1懵，才意识到自家的后院进了贼！ 说真的，大黄蜂的速度快的让人猝不及防，离开的干脆利落，杀入后方市场的行动又非常果断，根本没留给哔哔和快的任何的反应机会。 而这种干脆和果断，有1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顾明说这样行。 如果是黎劲自己做出的决定，他也许会害怕走错，以至于犹豫，但关键是这次是顾明说行。 “大黄蜂的这几步，怎么有种很熟悉的味道。” “是顾明。” “？” “黎劲前几天学汪健，去拜访了顾明。” 消息在互联网商圈的各种群聊中迅速传开，众人纷纷直呼，真他妈好浓烈的狗味啊草，黎劲这他妈是得到了顾明的真传了？！ 此刻的他们感觉市场的黑夜下好像有1个稳坐幕后的男人，1直用敏锐的目光主导着市场的走向。 最关键的是，他根本没下场。 可还有更多的人，为此放下了心，顾明把狗招都给了黎劲，是真的不打算亲自下场了？ 而随后的发展走向也确如顾明所料，哔哔和快的已经烧红了眼，哪怕后院起火都没退避1步。 这种局面，就相当于人们经常玩的1种游戏。 后院进贼了，你先松手！ 不，你先松手！ 你松了手我立马松手！ 算了，我喊123，咱们1起松手！ 好，1！2！3！ 然后，两个人谁都没有松手。 我他妈就知道你不松手，幸好我也没松手！ 而此时，黎劲看着用户与日俱增的汇报书，差点要给把顾明供到庙里。 说真的，他如果1直都不离开上海市场，最后肯定会被烧的渣都不剩，后续可能会迫于压力下沉，到23线去做市场，但不会有勇气绕后偷家。 因为当1个人局限在领导者思维里的时候，真的很难做出撤退的决定，更难以下定决心把自己的团队拆分成两个。 当然了，大黄蜂的这次忽然偷家，所引发的反应不只在打车市场。 还有好多的创业者都在托人找关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想要请教1下。 雷均人都麻了，心说你们这么玩，我得给他多少份子钱？ 第647章 婚礼倒计时 “马总，钱烧没了。” “这么快？” 3个市场的对峙，对于打车行业的现金流消耗是十分巨大的。 哔哔和快的的资金瞬间被烧空，全都进入到了1个相对虚弱的阶段。 于是在马总的授意之下，剩下的那3千万迅速到账，而快的那边，同样也拿到了5千多万的注资。 大黄蜂则因为更换路线后发展迅速，再加上似乎是得到了顾明的真传，也有风投机构帮他拉到了1笔数额不小的融资。 这就是市场优势逐步向资本优势的转变。 简单点来说，市场大，资本就越看好，最重要的是，资本最看好的顾明这个铁血暴君的背书。 基于这种情况来看，市场，似乎还要对峙下去。 千团大战时期，拉手、随心团、糯米加上后来的拼团，在上海对峙了1年有余，哪怕是拼团守擂，也有很多的对手不断卷土重来。 外卖大战的时候，、拼团和饿了么则对峙了半年。 大家后来都学精了，知道对峙太久不会有好结果，可真轮到自己的时候，又谁都不愿意先1步放手。 有专家预计，这次的对峙，似乎要持续到明年的年初。 “哔哔目前优势很大，但快的也1点不虚，后期发力很猛，似乎前期1直都有所保留。” “最可怕的是，大黄蜂的团队在见过顾明之后似乎是开了窍，游击战打的十分巧妙，颇有种蓝蝶划云游身的意思。” “我们都知道，3角形是最具稳定性的，现在这种3足鼎立的局面，想要结束，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财经大学的工商专业，有老教授针对当前局势做出分析，给学生们听得若有所思。 不过，行业的发展显然不会根据大家的想法向前。 3足鼎立是最稳定的对峙姿态不假，可1旦有外部入侵，那整个局面就会瞬间大乱。 此刻，悄然而来。 邓萱萱当初在公司闲聊的时候就问过江勤，每个风口都要搅合1下，虽然搅合不出什么成绩，但似乎什么都不想错过，可他这次为什么不来搅合了？ 当时的顾明没回答，而现在，自己给出了答案。 成立于硅谷的科技公司uber，也是整个国际市场里最大的打车平台宣布进驻国内市场，作为股东入局，成为了他们在国内市场的最大投资方。 没错，没有选择之前的路径，培养什么糯米团购、外卖等本土平台。 这1次，他1改常态，引进来了1个獠牙锋利的外来物种。 uber并不是第1个瞄准中国市场的国外互联网企业，资讯门户时代的雅虎、浏览器时代的谷歌、电商时代的亚马逊、团购时代的高朋网和外卖时代的外卖超人，都曾对这个庞大的市场前赴后继。 但这1次，uber侵入的姿态尤其不同。 前几家互联网企业，在进驻之前都没有在意过国内商业生态的内卷程度，对于国内市场的竞争氛围有1定的轻视。 他们1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进来，觉得国内的消费者都是野蛮人，没见过好东西。 这，也是导致前几家企业黯然退场的主要原因。 另1方面，这些外来物种都有着成熟的商业模式，固定的架构体系，进驻国内市场的时候基本都是照搬复制。 他们负责人往往都是久居国外海龟、精英、或者是亚洲大区负责人等等，对国内市场认知浅薄。 就好像，某位岳父老登。 可这1次，uber在国内市场的高层选定，全都是从本地招募而来的，除了最高层之外，没有任何1个是从国外空降而来的。 最可怕的是，他甚至收编了团购大战、外卖大战等风口大战的遗产。 没错，uber要组建1支最了解国内市场的团队。 回来了，都回来了！ 本土化后的uber很快就推出了自己的优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落地本土化，然后就携带着数额庞大的国际资本，准备立即杀入京都和沪上这两座城市。 消息传出之后，整个打车市场瞬间动荡。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uber，真的是个完全不同的外国企业。 2010年，uber在旧金山成立，只花了1年的时间就横扫北美，第2年迅速进军海外市场，目前已经拥有了欧洲、非洲、南美和东南亚4大海外市场，估值420亿美元。 换句话说，这家公司最擅长的就是快速战。 “中国市场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市场，拥有着最为庞大的商业生态环境和体系，与其他国家的市场完全不同。” “成长于中国的本土企业，无论规模和体量，似乎都有着和国际互联网公司叫板的能力，我们，必须要承认这1点。” “uber进入国内市场的第1步是团队本土化，这说明我们尊重对手，也尊重这个潜力庞大的市场。” 周小夭缩在顾明的怀里，轻轻开口，翻译了1段uber入驻国内市场的宣言。 这件事暂时还没上新闻，视频是来自于商圈内部的传阅。 发言人是1个中年美国男人，名叫特拉维斯·卡兰尼克，也就是uber的创始人，硅谷新锐ceo之1。 这条宣言并不是空口1说的，因为特拉维斯亲自来了，目前就在京都，视频也是在北京的某家酒店接受采访时录制的。 顾明1边摸着小富婆的脚脚，1边默喊牛逼。 周小夭此时正仰着水润的眼眸看着顾明，忍不住在他脸上啵了1下。 “今天喝牛奶了没有？” “还没有。” 周小夭蜷了1下雪白莹润的脚丫子，就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放到了餐厅的椅子上。 然后顾明就走到了餐台前，开始热牛奶。 周小夭转着小脸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忽然小声开口，偷偷叫了1句甜甜糯糯的老公。 “嗯？刚才说什么？” “没有，没说什么。” 周小夭开始装傻，眼神乱瞟，最后被捏住了脸蛋。 等到小富婆喝完牛奶之后，顾明盯着她看了好1阵：“这两天是不是胖了1点？” “没胖。”周小夭不同意他说自己胖。 “没胖吗？可我刚才抱你的时候，怎么觉得有点沉了。” 周小夭眯起眼睛：“那是因为我肚子里还有1个。” 顾明也学着她，变得十分严肃地开口：“肚子里还有个什么？” “有个你的宝宝。” “鹅鹅鹅鹅。” 顾明发出1阵狗笑，感觉快乐无比。 他每天都要以各种各样的花招逗她1遍，就为了听那句“有个你的宝宝”，好像是有点上瘾。 周小夭茫然地喝着牛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还以为他嫌自己胖，就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他，不用力的那种。 老妈和婶婶这段时间1边去观摩别人家的婚礼，1边去和婚礼策划公司商谈着婚宴流程，忙的不亦乐乎。 对她们来说，操持自家儿子女儿的婚礼，大概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幸福的事情。 而顾正宏，则和每天下班回到家的周世华商量着宾客的宴请名单及座次位置，还有起帖的称呼，于是反复斟酌，从第1版已经编纂到了第6版。 此时，好朋友典礼也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的阶段。 傍晚时分，红色的火烧云横贯天际，袁友琴和顾正宏从秦静秋那边回来，把宴请名单交给了顾明。 “儿子，你再确认1下名单，确认好了之后，我和你爸就回乌河写贴了。” “哦，好。” 顾明伸手接过来，就看到家里的那位也忍不住往前凑，于是往旁边躲了1下：“我结婚，你凑什么热闹？” “我也结婚！”周小夭忍不住踢他。 “是吗，这么巧？你的新郎1定很帅，就像……” 顾明扬起嘴角：“就像我的新娘很漂亮1样。” 周小夭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就都要闹了，结果听完之后1句瞬间嘟起小脸，有种你再说我就害羞给伱看的萌态。 袁友琴看着他俩忍不住1乐，心说儿子的这个嘴是真贱啊，怪不得小夭不叫他老公，他是不惹她心里就痒痒。 不过呢，喜欢1个人大概就是每时每刻都想惹她，惹着惹着又忍不住真情流露。 核对完了老爹和叔叔1起写的宴请名单之后，顾明又跑到楼上，拿来了另1份名单，两个叠在1起交给了江正宏。 他的那份名单是寇静和文锦瑞整理的，是从公司层面上要正式邀请的1些商业合作伙伴，以及政要人员，厚厚1沓。 顾正宏看着这份名单，忍不住好家伙了1声。 根据乌河的传统来说，结婚请帖并不是随便谁写都行的。 顾家以前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以前还有过地主成分，只不过后几代就迅速落寞了。 所以写请帖这件事，必须要族爷，也就是辈分比较大1些的来。 不过这名单…… 好家伙，咱们家族爷要把这些写完，还不得累到哭？ 此时，远在乌河的几位族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说今年的冬天是不是比以往要冷，怎么还没到时候呢就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呢。 第648章 送请柬 “小强，不要看电视了，赶紧去睡觉，不许熬夜。” “我爷爷呢，他说回来给我带喜糖的。” “你爷爷……在熬夜。” “？” 乌河的鸿荣家园7栋1单元502，客厅上垫着百尺的红纸，1群老头正拿着的笔刷刷的写。 1本又1本，老头们眼都要花了，地上却还有高高的1摞。 此时，电视上正在复播西游记，凤仙郡太守得罪了玉帝，导致连年大旱，悟空上去找玉帝，看到了鸡啄米山，狗舔面山、火烧铁锁。 族爷们写1会儿就得停停，喝口茶，看1眼电视剧，然后再看看剩下的那1摞请柬山，不禁有些汗流浃背了。 有位族爷平时写字就好夹带几个繁体字，看上去很有文化，这下算是给治的改改的了。 简体字，真的是救了老命的发明。 顾正宏就陪在旁边，给倒倒水，续根烟，眼看着桌上的请柬要写完了就迅速给续上。 秦氏地产的生意伙伴巨多，拼团的生意伙伴更多，尤其是乌河的那些战略合作方，简直都数不过来。 做生意的人嘛，好面子的居多，所以请帖是1定要送的。 而且他们还就喜欢手写的请帖，就感觉很受重视1样，这就像是顾明当年在路边买了耿雷的月饼，却说是家里寄来的，送给那些合作伙伴品尝，都是1个道理。 “正宏啊，我问问你，我中午过来的时候，听对面的建军说顾明的媳妇儿已经有娃娃了，是不是？” “是啊3爷，已经有了，眼看着也有两个多月了。” “哦，那我建议明年办满月宴的时候，就不要写请帖了……”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1众老头疯狂点头，顾明的6爷爷点头点的差点把假牙都颠出来。 顾正宏连忙点头称是，表示满月宴和周岁宴都不请那么多人，只请1些家里人，顿时让老头们松了口气。 不过呢，累是累了点，可老头们还是打心底里高兴的。 顾明这小子，光宗耀祖啊。 最关键的是，族爷们的来给写请柬可不是的白干，人家顾明家的给的着实有点多。 婚宴请柬断断续续地写了有两天的时间，最后由拼团供应链接手，中转去了各个城市，被送到了各自分站，然后由经理统1送达。 因为济南距离乌河很近，章方松和严教授算是第1批收到请柬的。 “月底啊，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嗯，不过这请帖的字迹有点抖，写贴的笔力尚浅。” 章方松琴棋书画都懂点，看完请柬之后1顿点评，殊不知这是顾家老爷子们写到了后半夜的作品。 严教授端起茶杯喝了1口：“顾明这小子，以前去创业基地申请教室的时候，还说什么恋爱狗都不谈，我看08届的学生里就他结婚最早。” “他这也算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了，臭小子，什么好事儿都让他占全了，真是替他开心。” “你打算怎么去？” “乌河不远，我让司机开车送我们1趟吧。” 章方松说完话沉默了1下：“得拿多少份子钱，这倒是个问题，拿少了的话这小子肯定又喊着退学费。” 严教授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走到之后都交给小夭那丫头，你看这小子敢不敢叫唤。” 而济南的领导，以及之前这几年被调任的领导也全都的收到了请柬。 济南这些年的经济发展全都依赖于北方商帮和金丝楠基金会，他们也肯定是要去的。 除此之外还有北方商帮的品牌的老总，也聚在1起商量着份子钱的事儿，打算统11下，免得有轻有重。 另外，钟文静、王海妮、范淑玲等人也都收到了请柬，整个夜晚，503的群聊都消息不断。 钟文静：“特大喜讯，特大喜讯，小夭终于要嫁给他的好朋友了！” 范淑玲：“我也收到请柬了，你们什么时候去啊？” 王海妮：“这两天就去吧，小夭需要我们去给他做伴娘呢，不过淑玲，你那个教授不是经常叫你干活？他会让你请假吗？” 范淑玲：“我那份请柬，是拼团北京区的经理送到我导师那儿又转交给我的，他还问我认识顾太太怎么不早说……” 王海妮：“呕吼，给力！” 钟文静：“看到请柬之后，我感觉全世界好像都圆满了1样，真不枉费我这5年的狠磕啊！” 范淑玲：“对了，小夭的肚子现在几个月了？” 王海妮：“已经两个月了吧，算算的话，明年中秋之前应该就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在上海的万众1层，第2家浅酌刚刚开业，传单和广告还没往外发，所以没有太多的客人，只有0星的几个散客。 李明鹤和吕强拿着请柬，坐到公共休息区，1边查看招聘网站的后台，1边讨论着顾明结婚的事情。 少爷说我如果预感不错，这次可能要大出血，切到大动脉的那种。 吕强则叼着个的烤肠，问他和薛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再赚回来就是了，这句话让李少爷立马灵光1现。 “我能不能打个欠条给老顾，到时候我结婚，就让他把欠条再还给我。” “那我估计顾哥得让伱蹲在酒店外面，跟流浪狗1桌。” “老话说的好呢，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吕强咬掉1口烤肠，随手给顾明发了个消息：顾哥，李哥打算给你随个欠条，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顾明这段时间的消息比较多，全都是的来打听他结婚的事情的，见到强子的消息，立马回了1句，问他这句老话是谁说的。 周超了1下，说的唐朝时期来自外邦的使者缅伯高。 许久之后，超子抬起头看向李明鹤：“李哥，我跟顾哥说你要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顾哥让我送你去见缅伯高。” “？？？？？” 而除了亲戚、商业合作伙伴、好友这些有请柬的人之外，考虑到家里族爷的身体状况，其他的同学就1律不送了。 顾明和周小夭各自在朋友圈和空间发了电子版，进行了群邀请。 周小夭几乎没有什么额外的朋友，所以大家看到她的朋友圈和空间之后只是感叹，但并没有真打算去的。 至于顾明这边，朋友圈1发出去之后，就引起了很多人的讨论。 喻双双、吕慧敏和谢小英立马决定要来，还在闺蜜群里讨论了穿什么衣服以及随多少钱。 别看顾明长得也就那么回事，但也是这些姑娘心里的白月光啊。 而在位北京律师事务所里，楚丝琪和王慧茹刚刚吃过晚饭，正在出租房里1起追剧，然后就收到了于莎莎的消息，让他们去看顾明的朋友圈。 两个人收到消息之后就点了进去，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其实十1在度假小镇见到周小夭，知道她怀孕了之后，两个人就知道他们快结婚了，也就没有太过于震惊。 “你要去吗？” “不去。” 楚丝琪轻轻低下头：“新娘又不是我。” 王慧茹撕开1包薯片，捻1片吃到了嘴里：“那就大大方方地以朋友身份过去，祝他们新婚快乐啊。” “慧茹，你要是想去的话就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楚丝琪抿了下嘴：“要是遇到以前高中同学，他们也许会说，楚丝琪啊，你本来应该是顾太太的，那我肯定要当场哭到不行的。” 王慧茹没再说话，等到追完了剧就1边和于莎莎聊着天，1边躺到了床上。 不过楚丝琪打算不去，京诚事务所的领导在知道消息之后却积极的不行。 于是在第2天刚上班的时候，左媛就找到了他，说事务所的领导想要让楚丝琪以事务所的身份去参加婚宴，顺便带上她和几个同事，去拓宽1下人脉。 在他们看来，有资格参加拼团总裁婚宴的，那基本也是雄霸1方的大佬了，就算见不到顾明，但只要能认识其他1些人脉，事务所的业务也根本就不用愁了。 就这样，顾明和周小夭要举办婚礼的消息随着请柬开始传递4方。 京东的刘总，小米科技的雷总、腾讯的马总和投资经理彭胜，阿里的马总和庞总，连大众点评的张韬、杨学宇，饿了不的陈嘉欣都照顾到了。 能看的出来，顾总是真的很想赚这个份子钱啊！ 关键这份子钱赚了不亏啊，像他这个等级的企业家，基本都已经结婚生子了，能要来份子钱基本就不用送回去，这买卖谁不做。 哦，不对，过两年好像得还给刘总1笔。 顾转着眼珠子，狗里狗气的地逼逼1句。 第649章 忙着收份子钱 随后的半个月，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关键词似乎极不相同，周小夭的关键词是等待，等待属于自己的婚礼，有时候还会缩在顾明怀里问他，你怎么还不娶我啊，你怎么还不娶我啊…… 而有的人，则陷入到了无尽的焦虑当中。 “黎总，市场稳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都能赶得上顾总的婚礼了。” 打车市场的战线1直紧绷着，黎劲本打算提前找个机会去见1见顾明，给了份子钱，至于婚宴的热闹，他暂时就不参与了。 毕竟商场如战场，少不了主帅坐镇。 但他没想到，uber进入国内市场之后打的无比生猛。 北京第1战，大黄蜂惨败。 uber是真的有钱，他们不签出租车公司，直接花钱雇佣了北京所有的商务车队和婚礼车队，签约了名车出租公司，bba在他们的系统里，只能算是最低端的出租车。 外卖超人入驻国内时也用过这1招，说白了就是走高端，结果死的很惨。 但uber却直接用大额补贴把出门坐豪车压成了平民价，据说用uber打车，每1位豪车的主人都会为你开门，亲切地喊伱1声尊贵的客人。 这谁受得了？ 据说在有的人就算没有出行需求，都会专门下个uber来体验1下，下载量与日俱增。 黎劲觉得自己似乎能够如期参加顾总的婚礼了，因为……按照这个事态，大黄蜂怕是撑不过半个月。 但没等几天，黎劲就发现自己想简单了。 北京是哔哔的老家，也是哔哔目前对阵快的的天然优势场地，之前大黄蜂后方偷家，哔哔还能保持淡定，觉得大黄蜂短时间内绝对吃不下。 可uber的暴击，让哔哔整个神经都绷紧了。 “撤回资金，回北京。” “程总，上海这边怎么办？快的1定会落井下石的。” “没办法，就算打赢了仗，但是家没了，这有什么意义？” 创业团队基本都是这样的，不光缺资金，能够独挡1面的人手也不够，顾前就顾不了后。 哔哔只能2选1，选择了去守北京市场，而uber根本没理他们，掉头就去了上海市场。 打车大战从之前的千万级对抗，直接被这个獠牙尽显的外来物种给拖到了亿元时代。 “李哥，我今天打了个车，你猜是什么车？” “出租车呗，还什么车。” “不，是法拉利，我草，法拉利啊！” “你睡蒙蔽了吧？打车还能打到法拉利？富2代来体验生活了？” 吕强就知道李明鹤不会信，还专门拍了照片，递给了少爷。 少爷沉默了1下，然后在路口打了1天的出租车。 据说在那段时间，有些人的朋友圈多了很多站在豪车前方的名媛和富哥…… 商业战局瞬息万变，在uber日烧千万的攻击之下，什么战术、布局都变得无比幼稚，这就是断层式的资本碾压。 “易达和召集来被收购了。” “大黄蜂输了，正在撤回资源，放弃北京市场，把钱和人都转投到了杭城。” “快的……在上海也输了，后院还在起着火，市场彻底乱了……” 阿里的马总和腾讯的马总对于打车市场都很看重，所以1直在这件事。 联手uber进驻国内市场，他们本来是没有多担心的。 国外互联网企业狙击国内风口市场1共有5次，5次都是惨败而归，难道第6场他们还赢不了？ 可事实证明，全面本土化的团队加上成熟的市场经验，配合国际巨额资本加持，他们这次真的赢不了了。 程伟坐在自己的总部，1个大约2百5十平的写字楼里，看着北京惨不忍睹的数据汇报，心里凉了1半。 “我以为哔哔和快的正在进行统1天下的决战，没想到却只是亚洲小组赛。” “uber的攻势，让我看不到哔哔有任何可以赢的逻辑。” 而快的创始人陈传兴在同样的境地当中，却又心存了1丝侥幸。 杭城不属于1线城市，他当初依附阿里，在杭城建立大本营，虽然现在上海市场被打崩了，但最起码把家保住了。 可是在uber这么强烈的攻势之下，杭州这块地又能受得住多久？ “我来中国之前，硅谷的朋友曾对我说，中国市场极为凶险，对手无处不在，现在看来就是个笑话。” “中国人有着虚伪的内在，喜欢豪车，又爱占便宜，还喜欢被吹嘘和追捧，瞄准这3个点，输都输不了。” “我来之前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中国企业却根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弱小的像是刚会走路的孩子。”“是的，当他们发现自己那些幼稚的商业手段无法奏效的时候，中国企业就什么也不会了。” “uber，会在年底之前结束战争。” 在北京亲自督战的特拉维斯在脸书上更新了1则动态，在外网引起了广泛热议。 中国企业就是垃圾，没有能力！像这样的评论，瞬间在他的评论区刷屏。 uber进入国内市场，领路人是，进来之后就接入了支付宝和支付，其实想狙击他，只需要阿里和腾讯对其断开合作，利用付费方式卡住他就可以。 但此刻，支付宝和支付其实也在对峙。 如果uber会是打车市场最后的赢家，那么这个用户渠道，两家大厂谁都不想放弃。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总会有需要取舍的，尤其是在对手自己分庭抗礼的时候。 不过倒是拼团云闪付，从始至终都没有接入uber。 在商业层面来讲，拼团的这种做法其实并不明智，因为店大可以欺客，客大同样可以欺店。 uber如果真的在后期统治了国内市场，云闪付在生活服务领域少了1个应用场景，绝对是要被用户所抛弃的。 但哪怕uber在进驻国内市场后日复1日地如日中天，拼团云闪付还是拒绝接入uber。 此时，云闪付的用户数量已经下滑到了第2，占据百分之3十6的市场份额，支付百分之十，支付宝百分之4十2。 去年你年底，他用在线扫码点餐开启了支付大战，在支付宝眼皮子底下釜底抽薪得到的优势，渐渐又消失不见。 “如果顾总肯下场，不知道能不能对付uber。” “顾总在忙着结婚啊。” “市场已经烧到几十亿的地步了，这时候再从头做起就像是推石头上山，我想顾明应该不会愿意卷入进来了。” 顾明确实在忙着结婚的事，隔几天就会在朋友圈发个动态。 婚房的布置、会场的布置，还有日常晒江太太，日子过的像是退了休1样。 他似乎并不关心打车市场的战斗，1心只想着自己的婚礼。 十月下旬，顾明更新了自己身穿婚礼西装的照片，看的马叔1阵沉默。 不来抢市场，他觉得顾明都有点面善了，可又忍不住怀念顾明那狗里狗气的手段，觉得这时候的市场，还是需要这样的人出现的。 哪怕他无法战胜uber，但最起码能让那个傻逼特拉维斯头疼到爆炸。 而圈子里的其他人，几乎也都是这种想法。 拼团是从多次大战当中血拼出来的，最擅长在烧钱大战中打游击战，尤其是在对手想要快速结束战局的时候，他每次都能把友商拖入持久战，消耗对方优势，找机会夺取主动权。 但偏偏是这样1个人，在这关头忙着结婚去了。 风口行业的前期战场是最为关键的，顾明已然错过。 其实阿里的马叔和腾讯的马哥都不希望拼团继续做大，但更看不惯特拉维斯的嘴脸，美国佬由始至终都是这么的傲慢，想赚他们的钱，却还要满嘴喷粪。 “老板，拼团的顾总送来1份邀请函。” “什么邀请函？” “他的婚礼，庞总那边也接到了1份。” 马叔听到之后伸手接了过来，拆开看了1眼：“18号，我的行程有安排吗？” 秘书点了点头：“有个论坛会。” “这样吧，你先把顾总的婚礼排进去，我到时候再考虑，如果不打算去的话，你代表我去跑1趟，带份礼金。” “老板，我们和拼团在去年就决裂了，可他这次忽然邀请您，会不会是有什么商业目的？您是不是该去看看。” “不会，他只是想要我的份子钱，我不去吃席他更开心。” “……” 马总的秘书只听过顾明在市场上的表现，但并不了解这个人，听到老板说顾总只想要份子钱，嘴角不禁1阵抽搐，觉得这个人着实抽象。 这么大的老板，还缺份子钱吗？ 这也就是顾明没听到，听到的话肯定要说缺，别说马总的份子钱了，想当年，我连大众点评的鸡蛋都缺。 转眼之间，时间来到了17号，顾明的婚宴被秦子昂家里的月湖山庄承接，目前已经被布置齐全。 这是乌河发展旅游业的1个度假山庄项目，面积很大，依山傍水，绿地绵延，还未正式开业。 早在5天前，整个月湖山庄就有大批量的工人进进出出的布置，所以尽管是的冬季，这里也被整的花团锦簇，红绸飞舞。 1些来自于4面8方的亲戚朋友已经提前1天到了，入住在了山庄里。 第650章 着急的新娘子 “老顾真是装逼，我得1下杭州有没有什么庄园！” “卧槽，1间房就这么贵？这装逼的代价有点高！” 李明鹤、薛佳、吕强、崔文仲和张广发，以及左百强等另外几个同学齐聚月湖山庄之后，少爷被滋的惨叫就没停下过。 他也想过自己和的薛佳的婚礼，发誓要找最好的酒店，金碧辉煌的那种。 但他完全没想到，婚礼竟然能在1个依山傍水的度假庄园举办。 李明鹤转了3圈，见到了草地派对区、宴客区、露营区，还有主礼堂，最后方的园林区因为安保过于严格，他没进去。 但就算是这样，李哥也被滋的1个趔趄。 这婚礼，真的是于低调之处尽显奢华。 “这个人是谁？” “这是和顾总朝夕相处了4年的大学舍友。” 郭子航和杨树安作为派对区总管，腰上别着对讲机，满场巡视，见到李少爷捶足顿胸时有些惊诧。 老郭现在隶属于团购技术部系统，和张广发所在的供应链系统经常打交道，两个人经常会有业务往来，所以也算认识。 经过张广发的介绍，郭子航和杨树安倒吸1口凉气。 和我义父朝夕相处4年，还能这么活蹦乱跳，处处嫉妒，这他妈傲骨铮铮啊。 张广发抿了下嘴：“先天扛滋圣体。” “还有这个说法？” “你看顾总商场上的对手，不是退出互联网圈就是脑淤血进了医院，只有我李哥每次都挺过来了，真正做到了和顾总55开，属于是不世出的人才。” 郭子航闻声转头，看向了少爷，心说要这么论，他还真是个圣体。 没过多久的功夫，喻双双、吕慧敏和谢小英他们也到场了，见到李少爷1行人，边打招呼边跑了过来。 崔文仲有些意外：“你们也来了？” 吕慧敏抿了下嘴角：“我们的白月光，要结婚了啊，怎么可能不来。” “你们喜欢我顾嫂啊？” 吕强在旁边咳嗽了1声：“他们的白月光，说的好像是顾哥。” “什么？！” “卧槽，不可能！” 李明鹤和崔文仲1个比1个不相信，老顾（顾哥）这种人也能叫白月光，我的妈啊，问没问过这个词语的意思！ 谢小英看着他们相互狗叫，翻了个白眼，觉得他们真是孤陋寡闻。 女孩子怎么就不能有白月光了？ 那不就是曾在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阶段，熠熠发光，却又求而不得的那个人么。 她们以前还在宿舍里讨论过给顾明生几个的问题呢，只是可惜，自己的白月光，也有着他的白月光啊。 李明鹤看着她们那副带着淡淡微笑，但也略有失落的表情，嘴角1阵抽搐。 老顾还真是她们的白月光啊靠，这个世界是真的癫。 此时的派对区域的左侧，楚丝琪迈步而来，抬头看着草坪上那巨大的pvc板，上面是顾明和周小夭身穿礼服的合照，精神有些恍惚。 左媛也看向了那巨大的pvc照片，忍不住开口：“这大概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吧。” 随后，庄园里开进来了1辆又1辆的黑色轿车，中途未停，直奔后面的园林区。 这些车子里坐着的，要么是1些领导，要么就是1些商业大佬，进入园林区先开了个小宴。 这并不是什么特殊对待，而这个园林区的私宴和顾明的婚宴也不是1部分，办这个宴会的，是早先1步来到了的乌河市领导代表，为的是为乌河寻找更好的发展机会。 雷总，投个电子厂吧。 马总，搞个电商园区怎么样？ 刘总，我们这里也可以建立大型中转物流仓库啊。 我们乌河，人杰地灵啊！ 而刘书然、寇静他们，则跟在乌河市领导的周围，如果有戏的话也会跟着多谈那么几句。 另1边，在山庄东面的小楼里，待嫁的新娘正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耳边循环播放着林志美的《初恋》。 我1夜失眠，影子心里现 问为何共他见1面，美丽印象似初恋 分分钟都盼望跟他见面 默默地伫受亦从未抱怨 分分钟都渴望与它相见 在路上碰到亦快乐几天 轻飘的感觉飘在上面 可爱的1个初恋 这首歌是钟文静给他挑的，说是最应景的音乐，周小夭听过之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雪白的脚丫子晃来晃去。 她的胸口的别着新娘的胸花，看着窗帘上的红色双喜，眼神灵动。 钟文静、王海妮和范淑玲昨晚就来了，邓萱萱、赵菁、卢雪梅和岳倩也在，几个女孩兴奋了1夜，1直到早上都没消停，1直想着怎么刁难来接新娘子的老板。 首先，要藏鞋，等顾明来接新娘子，找不到可不许带走。 穿婚鞋的时候还要吻脚才能穿。 钟文静兴奋的想着，然后忽然愣了1下。 不，这个不行。 这不叫刁难，这对顾明来说简直是奖励。 秦静秋这时候也做好了造型，匆匆来到了周小夭的待嫁小楼，看着侄女身穿绣着彩凤的禾服，盘着长发，头戴金色凤冠的样子，忍不住微微抿起了嘴，眼眶微红。 5年前的十月1，大富婆去送小富婆上学的时候说过，她是我养大的，就理应是我女儿。 与此同时，顾明正带着顾正宏和袁友琴，在月湖山庄里4处串场，见了济南市领导，见了各位友商，还招呼了各位亲朋好友。 最后溜达1圈，随着父母坐车去了南山岭的宗祠，要告诉老祖们，顾明要娶周小夭过门了。而在顾明他们这1支的那片祖坟里，香春嫂说会子孙满堂的那棵枣树，此刻好像又变的粗壮了很多。 “老板，9点之前您要去接老板娘下楼，然后到礼堂后台补妆。” “十点2十，典礼正式开始，兰兰姐他们邀请嘉宾正式入场，然后您和老板娘登台，整个仪式大概会持续1个半小时，十2点半左右我们正式开宴。” “您和的老板娘中午估计没有什么吃饭的机会了，赵菁姐已经让厨房先送1份餐给老板娘吃了，您下车之后也多少吃1些。” 文锦瑞跟在顾明身边已经3年了，现在也算是锻炼的经验十足，已经基于婚礼流程，把后续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 顾明听完之后搓搓手，去领证那天的紧张忽然又回来了：“领证是法律意义上的结婚，但其实婚礼才是友情新的开始。” “？” 从宗祠回来之后，顾明提前吃了饭，然后就开始换衣服，化妆。 李明鹤、吕强他们，加上刘书然、杨阳等人也都换上了伴郎服，在合影之后浩浩荡荡地奔向了周小夭的待嫁小楼。 山庄内，礼炮升空，鞭炮起响，庄园的主路上站满了围观的亲朋好友。 早就接到线报的钟文静瞬间组织人手，开始等着要堵门要红包。 “老顾，伱红包里装了多少钱？” “我妈装的，我也不知道。” 李明鹤手里也有1沓，忍不住取出1个红包，看了1眼然后合上：“1会儿他们要是堵门，我先上。” “放心，我安排了卧底。” 杨阳牛逼哄哄地带着人马赶到了周小夭的房门口：“开门，彦祖来接新娘子了！” 钟文静的声音瞬间传出：“先塞红包，看看诚意。” “那你也得开个缝才能塞吧？” “有道理。” 钟文静轻轻开了1条缝，顾明瞬间带着人1拥而上，狠狠抵住了房门。 但是小钟同学也精明的很，早就把防盗链给挂上了：“就知道你不老实，不给红包就想进门，想得美！” 顾明嘴角1扬，冲着混迹伴娘团之中的赵菁开口：“赵菁，给老板开门。” “老板，我今天听老板娘的！” “？？？？？” 李明鹤心说你们不行，让我来，然后1把薅住了门框，伸手往里去够防盗链，2指禅猛的1批。 顾明我草了两声，心说这他妈才是真兄弟。 紧接着，房门忽然就被少爷给抠开了，然后他就像是脱缰的野狗，整个人猛地窜了进去。 顾明正要往里闯，就发现房门彭地1下又关上了。 3又3分之1秒之后，房门第2次开缝，李少爷的声音幽幽地传了出来：“给红包，不给不开门。” “我草，李哥，你他妈当场叛变啊！” “呸，不要脸！” “老李，你是真的没有底线啊，以后别说咱俩认识！！” 1众人破口大骂，就听见李少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刚才看了眼红包，真多啊，抱歉老顾，少爷我从来都站在强者的那边。” 听到这句话，房门外的人也忍不住拆开了手里的红包看了1眼。 坏了，我想当伴娘。 刘书然此时凑了过来：“老板，我去的隔壁看了，阳台有个小门，我去试试看。” “紧要关头值得信任的，还是你啊书然，注意安全。” “明白。” 顾明看着他离开，开始伸手往门缝里续红包，结果屋里的女孩1看红包里的金额，立马明白李少爷为什么反水了，这下就更不开门了。 不过就在此时，王海妮的耳朵动了1下，忽然听到阳台传来1阵嘁哩喀喳的声音，脸色瞬间1变。 “姐妹们，他们要从阳台进！” 李明鹤也脸色1变：“刘书然快进来了，姐妹们快去阳台！” 钟文静听到这句话，瞬间反锁了正门，带人冲向了阳台，硬是即将闯入的刘书然给冲了回去。 不过两边堵在1起的时候，赵菁的余光忽然发现1个穿着禾服带着凤冠的身影从主卧出现，赤着脚丫子跑到了前门去开门。 咔嚓—— 门外的大狗熊愣了1下，发现房门被缓缓打开，而自己的新娘子正鼓着粉腮看着自己，好像等了很久的样子，眼眸里都闪着“快娶我”3个字。 于是顾明1把将她抱了起来，心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也是我的小卧底！ 见到这1幕，在阳台堵刘书然的赵菁瞬间傻住了。 好消息，红包很大，而我提前就决定好今天要和老板娘1伙了！ 坏消息，老板娘和我们不是1伙的！ 钟文静她们此时也听到了动静，转头看了1眼，整个待嫁婚房瞬间乱了。 “周小夭，你是多怕嫁不了顾明啊！” “我头1次见到这么着急的新娘子！” 周小夭轻轻看着她们轻轻张口：“哥哥，我的鞋子被她们藏在了电视机后面！” 第651章 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被顾明公主抱的小富婆1语道破了藏鞋的位置，甚至恨不得主动去拿，穿上就要跟着顾明下楼。 走，哥哥，结婚去！ 而秦静秋则坐在沙发上，看着这1幕笑的不行。 她家侄女儿真的太想嫁了，顾明要是不来抢新娘，她都能光着脚跑去抢顾明。 “不好意思了各位，新娘，我娶走了。” “周小夭，你真是个老公奴，叛变太快了吧，你不想想他骗你当了那么久朋友，你怎么也要刁难他1下啊！” 钟文静1阵乱叫，但其实也是笑容灿烂，1点也没上前拦着。 5年前，她们刚参加完高考，进入到了财经大学成为了舍友，然后在新生入学日的那天，看到了在后门凝视周小夭的顾明，就叫他请客吃饭。 那天晚上回去的时候，钟文静就曾说过，她等他很久了。 而5年后的今天，见到周小夭忽然反水，她觉得这句话同样适用。 她等他，真的很久了。 钟文静磕了5年，其实觉得最心动的就是刚才那1幕。 秦静秋此时也站了起来，将红盖头拿在手里，轻轻给侄女搭在头上。 等她的新郎带着她去了礼堂，在换婚纱之前，这盖头就会揭下，侄女儿就真成了顾明家的了。 “小夭，我有件事要交代你。”秦静秋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有点严肃了起来。 周小夭在盖头下轻轻出声：“嗯？” “不许因为等着急了就自己把盖头揭下来！” “嗷……” 周小夭答应了1声，刚想掀开盖头再看1眼顾明的想法瞬间被打住了。 此时顾明从刘书然手里接过1只茶盏，递给了秦静秋：“婶婶，我要把小夭娶走了。” 秦静秋接过来喝了1口：“不要欺负她，要1辈子对她好。” “知道。” “去吧。” 敬茶之后，顾明顺势把手里的红包全都撒了出去，然后牵着自己的新娘子就下了楼，坐上婚车前往礼堂。 沿路的风声在耳边悠扬，堵在路上的亲朋好友早就准备好了礼炮，在1阵阵响声当中将彩带喷向了两位新人。 这样的热闹1直持续到礼堂，周小夭被抱到了后面的房间，乖巧地坐在床沿上，有些紧张似的，两只白嫩的手叠在1起，不自禁把裙角攥出1个褶来。 她现在是盖着盖头的，什么也看不见，紧张也是难免的。 不过很快就有1双手捏住了红布的边沿，将她的盖头轻轻掀起，露出她那张纯美的小脸。 两个人相互对视，眼神都要粘的拉丝了。 “叫老公。” 周小夭仰头看着他：“老公！” 差不多在同1时间，参加婚礼的人员也已经6续到了礼堂落座。 门口，负责安保的人员1字排开，防爆车安排左右，顾正宏则站在最中间，向每1位进场的人鞠躬致谢。 这1刻，顾爸终于感受到了族爷们的压力。 客人，真的太多了。 而在会场内部，提前1步到来的楚丝琪、王慧茹和左媛坐在整个大厅的东南侧，周围还有喻双双、吕慧敏和谢小英。 这个区域是专门安排给同学坐的，她们坐在这里倒也合情合理。 只有楚丝琪觉得很不舒服，坐下的时候也有些不情不愿。 在知道婚宴流程和时间的时候她就想过，自己和王慧茹的位置应该是不同的，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对顾明来说很特殊。 可当她见到自己的位置时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特殊只是自己以为。 她以为自己是顾明的初恋，但对顾明来说，她只是“高中同学”那1类，这样的现实对她来说有些伤人了。 不过现场没有人在乎她那纠结的心态，就连王慧茹也没有，因为所有人都在傻傻地看着的从后台入场的那些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马爸爸诶，我只在电视上见到过。” “还有雷均、刘强冬……好多总裁啊天呐。” “怪不得园林区那边的安保这么严密。” “看，还有随身的安保人员。” “有些不认识的，应该也是行业大佬，或者是政府领导，顾明的面子真大啊。” “那个人我认识，不是大众点评的负责人吗？我靠，邀请竞争对手来参加自己的婚礼，顾明的格局真大。” “有没有可能，他只是想让人家掏个份子钱？” “？” 此时，在婚礼左前侧的商务区和政务区，云集现场的大佬们也在4下观望并握手轻语。 这些人代表的，几乎都是顾明的市场号召力的和背景关系。 像是马叔，喊着不来不来的，最后还是来了，虽然两家已经在云闪付上线的那1刻决裂，但马叔对顾明始终带着1份私人的欣赏。 还有1些人，完全没想过对方会过来，所以见面时忍不住有些惊讶。 比如出身大众点评的陈嘉欣，在见到支付宝首席执行官的庞蕊时，就是这种感觉。 现场的喧闹声没持续多久，礼堂里的灯光忽然就暗了下来，来自于电视圈的主持人登台，开始介绍到场的几位重要嘉宾，并欢迎所有来宾。 然后就是来自于华娱公司的艺人，在大厅的舞台开始表演。 像王慧茹，于莎莎这种年轻女孩，1眼就认出领舞的那个好像是去年那部《他朝若是同淋雪》的女主演，后面那两个，则是1款选秀综艺里最火热的冠军候选。 顾明做团购、做外卖、做支付都很有名，但很少人知道他还投资了1家影视公司。 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顾明和娱乐行业似乎并没有关联。 但事实上，最近1年多以来的多款选秀综艺，以及转走流量路线的偶像明星背后，都有顾明的影子。 而在表演结束之后，换好西装的顾明在灯光之下上台，会场瞬间安静了许多。 “感谢诸位来宾，能在百忙之中参加我和冯楠舒的婚礼。” “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我的同校同学，也是我的天使投资人，现在呢，她终于成为了我的顾太太，” “5年前，我发誓要努力创业，赚很多的钱，没打算要谈恋爱的，但没想到，最后还是难逃美人关。” “网上有很多人评论，说拼团这1年来好低调啊，是不是顾总醉倒温柔乡了。” “我在这里要澄清1下，是的，这不是谣言。” “这1年来，我想为她办1场婚礼的时间，绝对要比思考怎么和友商相亲相爱更多。” 顾明拿着麦克风，讲完话，现场瞬间掀起了1阵哄闹声。 而坐在前方的那些大佬，也1边微笑1边对视，最后无奈摇头。 圈子里都在说，顾总是个恋爱脑，但其实这个词汇和他在商战中的表现是极为割裂的。 就比如张韬吧，顾明在他心里就是绝对的大反派啊，而且是心狠手辣的那种，结果你忽然发现这反派真是个恋爱脑，真是割裂啊。 顾明停顿了1下，等到哄闹声渐停，又将麦克风放到自己的嘴边。 “我创办拼团，搭建了全品类供应链，全国各地建立物流园区，也算是做了很多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事情。” “大家都说，顾明这个帅小伙，真的是才华横溢。” “但我不得不承认，结婚，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我的人生信条是不给自己留遗憾，所以很认真地在大学期间兼职创业，很认真地加入全国市场，4年来，我觉得我做的每件事都很完美。” “为了这份完美，我有时候会压制自己心动，欺骗自己。” “可是后来想想，如果有个人1直等你，而你不娶她，这或许才是最大的遗憾。” 话音落下，会议现场忽然就响起了1阵音乐声。 礼堂后侧的两扇门被缓缓推开，众人循声看了过去，就见身穿婚纱的周小夭在门后缓缓出现，灵动、绝美，仙气飘飘。 周世华挽着她的手臂，迈步走上了红毯，朝着顾明缓缓走来。 此刻，现场的目光全都向着中间汇聚，除了极个别表情复杂的人之外，其他人的表情都充满了祝福。 3大爷还夹着烟卷呢，忍不住1阵点头，周小丫头，终于是顾明家的了。 而龚叔也坐在亲朋好友区的主桌，见到这1幕，不禁有些泪眼朦胧，还有章方松和严教授，这几个老头，都有种看自家孩子结婚的欣慰感。 “不能哒哒哒地跑向老公。” 周小夭记得上台前的嘱托，跟着周世华慢慢的走，走了好久才走到台前，然后被顾明轻轻牵住了手。 接下来的流程继续进行，互换戒指，敬茶，改口，其中很多步骤都是重复的。 因为人家周小夭去年就改口了，现在爸妈叫的可比顾明溜。 袁友琴和顾正宏在上台感谢亲戚朋友的时候甚至都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的心态是在嫁女儿还是娶媳妇儿了。 第652章 狗又来了 仪式结束之后，婚宴正式开始，袁友琴和顾正宏感动的热烈盈眶，婶婶也有点双眼泛红，现场气氛随之热烈起来，觥筹交错之间全都是祝福声。 而现场的照片也随着朋友圈、空间和微博的分享，被流传到各个地方。 1直等在宴会厅里的记者此时也循声而动，来到了婚宴的后台，他们从仪式开始之后就在等待，此刻终于抓到了空隙，围在顾明身边开始了采访。 “顾总，请问您今天是什么心情？” “幸福，愉快。” “根据拼团在2013年的布局，还有您刚才在婚礼现场说过的话，是否有意要把人生的重心放在生活上呢？因为外界有传闻，说顾太太已经有了身孕？” 顾明抿了下嘴：“我希望工作和家庭能够兼顾，如果有合适的项目，拼团会愿意尝试。” 此时，记者群中的1个女孩翘着脚尖递出麦克风：“顾总对目前的打车市场是怎么看的？” “竞争很激烈，已经远超了当初的团购和外卖的规模。” “那顾总对这个市场感兴趣吗？和顾太太完婚之后，将精力收回来之后，您是否会针对打车市场有所动作？” 顾明面向镜头：“那得看我太太的意思。” 女记者忍不住笑出声，又继续追问：“顾总是最擅长互联网商战的ceo，曾经多次在大规模的商战当中取胜，那请问您更看好哪家平台？” “不太确定，但肯定不会是uber。” “感谢江总。” 顾明点了点头，安排人给记者们发了喜糖，然后就看到刘书然陪同1个蓝格子衬衫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见到这1幕，顾明立马迎了上去：“刘局，感谢您能抽空来参加我的婚礼，真是太荣幸了。” “顾总太客气了，说实话，咱们交集不多，你能专门让刘经理亲自去济南邀请我，我还挺意外的。” “是这样的刘局，这次邀请您来，除了参加婚宴，我还有件事想请您帮忙，咱们找个地方聊吧？” “行，顾总带路吧。” 顾明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带着刘局去了隔壁的房间。 赵菁此时正忙着送客，见到这1幕忍不住走到了刘书然的面前：“那个人是谁啊？” “济南交通局的局长。” 许久之后，顾明和刘局长从会客室离开，而此时的刘局手里则多了1份联合发展计划书，他告别了顾明，翻看着这份计划书，眉头不禁有些深皱。 他刚才听顾明说的时候就有些犹豫，此时看完全套的计划书之后，心中的犹豫不减反增。 不过他还没等他细思，他就被济南市的大领导就把他叫过去喝酒，而那份计划书也被1同带了过去。 “顾明想让我们给他开个绿灯，但这事儿……有点危险。” “老师调任之前说了，有机会留住顾明就要留住，开吧，出了事情我负责，而且这件事如果做成了，对我们的工作也有帮助。” “好，那我今晚回去，跟局里的人研究1下，起草1份红头文件。” 顾明筹备这场婚礼花了半个月，而在这半个月内，打车市场的变化也十分的剧烈。 随着uber的加大资金投入，将战局越烧越旺，大黄蜂最后还是没撑住，最后选择了和快的合并。 因为大黄蜂本身就是3家当中资金最少的那个，在哔哔和快的互掐的阶段，他靠游击战还能有可乘之机，但在uber的资本打压下，则完全没有了机会。 而在婚礼举办那几天时间里，uber和的联手，广告打的铺天盖地，哔哔的市场严重缩水，整个团队都心急如焚。 最关键的是，因为uber的补贴高，导致司机都涌向了这个外国平台，以至于哔哔和快的的车辆应答速度严重下降。 各种不好的评论，也在纷至沓来。 为了遏制这1情况，哔哔在后台设计了1个弹窗，1旦检测到手机搭在了uber，就会弹出“是否卸载uber”的提示。 但下场是，哔哔发现自己的日活用户开始暴跌了，于是赶紧叫停。 快的那边则想到了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把特拉维斯在外网上的发言，通过国内的网络平台进行了公开报道。 “中国人最虚荣。” “中国企业就是长不大的孩子。” “赚中国人的钱最容易。” 当这些发言被曝光之后，的确引起了吃瓜群众的剧烈抵制，网上对于uber顿时骂声1片。 这是商战当中的1个基础环节，舆论战。 但随后，陈传兴却发现，uber的业务量并没有因此而降低。 网上该被骂给骂，但现实之中有打车需求的人，该用的还是会用。 此时，uber的市占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6十，哔哔和快的加起来都不到百分之4十。 程伟急的都要骂娘了，却在这时候接到了特拉维斯的电话，邀请他进行1次商务会谈。 市场丢了，但气场不能怯，于是程伟如约而至，见到了这个把自己打的节节败退的uber创始人。 “mr.g，市场竞争离不开资金，互联网战争也是能拿出更多资金的人才能取胜，这是1个真理。” “在这种情况下，哔哔是不可能战胜uber的，我想你我都很清楚这个事实。” “这段日子以来，你们尝试了各种手段，结果都1无所获不是吗？” “你们把我在facebook上的发言，通过媒体曝光，以为这样就能影响到uber的业务，可结果呢？” “我对中国消费者的评价并没有错，他们不会关心我说什么，哪怕我贬低他们，他们还是会因为我给出的优惠留下。” “可是mr.g，哔哔还有多少资金？再这样烧下去，你也许会1无所有，所以这次见面，我想开出1个双方共赢的提议。” “我愿意收购哔哔百分之6十的股权，合并业务。” “mr.g，好好考虑1下，这是非常诱人的，可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会加大对北京市场的投入，你真的会失去1切。” 特拉维斯看着他，语气之中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收购哔哔股权要花掉的钱远比市场烧钱大战来说更少，得到的成果更多，发展速度也会越快。 特拉维斯是希望尽快地结束占据，统1市场，向盈利模式转变。 说白了，这么烧钱，就算是国际公司其实也有点颤，他想赶紧统1行业，合并他家，然后上调打车价格，下调司机佣金，进行市场收割。 互联网的行业生态就是这样的，如果市面上只存在你1个选择，那么伱就会成为定价的那个人。 什么前期优惠，只不过是割韭菜的饵料。 而随后约见快的ceo陈传兴的时候，他的话也是1样的。 特拉维斯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偏见与傲慢，虽然嘴里都是为你好，但其实表达的意思很清楚，要么降，要么死。 他看向陈传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1个乡巴佬，谈起收购股权的语气，就好像在施舍讨饭的人。 而这鬼佬对于中国消费者的评价仍旧没变，虚伪，爱占便宜，真的是1边想着在这里捞钱，1边又诋毁侮辱。 在这次商务会谈结束之后，内容就通过4面8方传递出去。 很多人听完之后都懵了，不明白这鬼佬怎么可以这么嚣张。 可也有更多人觉得无可奈何，因为市场是不会因此发生改变的，uber目前确实是1脚迈入了胜利的门槛，哔哔和快的毫无还手之力。 打又打不过，生气也没什么用，这种感觉就让人很窝火，但又着实窝囊。 “硬打是打不赢的，其实特拉维斯有句话说的对，继续烧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样下去，打车行业就要被外国公司垄断了。” “程总，别听那个特拉维斯瞎扯，干他！” 程伟刷着手机里的信息，看着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忍不住苦笑。 钱不如人家多，技术不如人家好，拿什么干他？ 而此时，腾讯的投资经理彭胜也专门打电话过来，问程伟要不要刚下去，如果要，他可以再追加1笔投资。 可追加是追加，但谁都知道，腾讯能拿出的那1笔，绝对不可能达到左右战局的结果，他们或许可以和uber打1场消耗，但也只是让他赢的辛苦1点。 如果不能出现破局的关键，14年的uber会取得关键胜利，而其他的打车软件将会先后死去。 程伟感觉陷入到了1个无止境的黑暗当中，心中隐约萌生了退意。 夜幕很快降临，程伟连家都没回，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反复纠结着。 此时，写字楼对面的led广告屏忽然闪了1下，引起看了他的注意，他走进了1些，发现原本写着团购上拼团的led忽然1换，变成了“嘀嘀打车，高效预约，优质服务，1键出行”。 程伟愣了1下，揉了揉眼睛，整张脸都凑到了窗户上，就听见身后忽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提示音。 “我草，拼团和高得要联手下场了！” “狗来了，狗来了！” “怎么这么忽然？” “婚礼要结束了，抽空来折腾1下？” “不是，这都下半场了，特拉维斯都要开香槟了，拼团这时候来不明智啊，他要从头做起吗？uber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 “顾明是神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赢啊……” 众人看着今夜头条的新闻，全都陷入到了茫然之中。 没错，这已经是打车赛道的下半场了。 如果哔哔和快的同意并入uber，那uber就会迅速下沉，在没有对手的版图上全面开花。 如果他们不同意，那uber会加大资金投入，快速结束战斗，拼团这时候下场，完全不复合基本的商业逻辑。 但程伟的感受和他们不1样，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嘀嘀这个名字。 他1开始打算做打车软件，最想要的名字就是这个，但查过之后才发现这名字早在半年前就被注册了，他想买都找不到人。 换句话说，顾明是在他想做打车软件之前半年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么？ 如果是这样的，那他肯定是考虑的非常周全才决定下场，可程伟完全想不到拼团要怎么才能扛得住uber的进攻。 第653章 答谢宴 正式婚宴结束之后，嘀嘀的广告就遍布东海与京城。 众人仿佛感有1种风暴来袭的预感，不同的是，风暴来袭的前夕，空气里弥漫的是潮湿的水汽，而此刻弥漫而来的，则是拼团作为生活服务领域之王的统治力。 就在广告打响的同1时刻，顾家的族亲宴和答谢宴也正式开始了。 这是婚宴之后的私宴，族亲宴所宴请的，是宗族里同姓亲人，而答谢宴则是远道而来的娘家人、伴郎团、伴娘团和那跟着忙活了半个多月的人。 比如郭子航和杨树安这两个场地主管，还有秦子昂这个不在编的私生干侄。 除此之外，还有以钟文静、苏奈、赵菁为代表的伴娘团，以及李少爷为代表的伴郎团。 因为考虑到小富婆怀了孕，太长时间的站立走动对身体都不太好，所以两个宴会都安排在了第2天。 此时的小富婆已经换掉了婚纱，换成了红色的礼服裙，带着1副水晶耳坠，端着酒壶，跟随顾明在酒桌之间转悠，然后依次在酒杯当中倒酒。 她倒酒的经验多的很，每次倒都又快又好，1滴都撒不出来，给顾明看的1阵眯眼。 这，都是因为想灌醉嗦我练出来的吧？ 周小夭察觉到了顾明的想法，思索了1下，然后“不小心”倒在了他的手上。 《倒洒了》 《其实技术并不好》 周小夭倒洒了之后，扬起小脸看向顾明，表情呆萌又带1些天真，眼神清澈而柔亮。 顾明忍不住瘪了瘪嘴：“小富婆，结了婚之后你的演技有所下降了。” “不知道老公在说什么。” “嗯？再叫1声。” “老公。”周小夭轻咬粉唇。 她发现哥哥真的很喜欢听他叫老公，可是大学4年1直都不让叫。 但她机智，从大1开始，她和钟文静聊天的时候就1直偷偷叫他老公。 “走，去下1桌。” 顾明扬起嘴角，像是个被哄开心的傻子，然后走到了下1桌敬酒。 这1桌坐着的是那些帮忙写了请柬的族爷们，他需要连敬6杯，外加3次鞠躬。 而除了新人礼之外，顾正宏和袁友琴随后还要再来鞠躬敬酒，作为主家礼。 家族人多，规矩就是繁琐。 “小夭，以后要和顾明好好过日子啊，可不要吵架。” “还有，娃儿出生之后办酒宴，还是不要写请帖了，这个习俗不好，1般。” “对对对，这是个陋习。” “我缓了3天才缓过来的……” 族爷们1边喝酒，1边对陋习深表拒绝。 周小夭乖巧地答应着，左脚脚尖点地，轻晃。 似乎是从婚礼举办之后开始，很多称呼都变了，真的有人开始叫周小夭“顾明家里”的。 像族爷们，有事儿也不和顾明说了，都是和“顾明家里”的交代。 昨天下午，在市里领导和各大企业家离开之后，园林区那边的安保都撤退了，离开之前找人结账，3婶还直接带着主管找到了周小夭。 顾明理解不了1点，心说我才是1家之主啊，钱都是我管，你得找我啊，周小夭什么不听我的？ 3婶说对对对，我看你爸就知道你是什么样了。 顾明当时沉默了很久，不知道3婶是在夸奖自己还是在暗示自己妻管严。 在敬完了族爷们之后，顾明又带着周小夭绕场，去了族亲女眷那1桌，这次则换成了顾明提壶，周小夭负责端杯。 而作为压轴的那1桌，则是作为周小夭的娘家人到场的。 秦静秋、周世华、龚叔、秦志桓，就连高万通这个先天被双赢圣体也来了，还混在了娘家人中接受答谢。 而在这1桌上，还有个1直保持沉默的人，似乎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他从昨天的婚礼开始就是这样，状态1直维持到了现在。 顾明沉默了1下，端起酒杯递到了他手里，将自己那1杯1口饮尽。 那人也不说话，1口闷掉。 顾明端起第2杯递过去，两个人继续闷掉。 酒敬酒的杯数代表的是客人的尊贵程度和亲疏关系，1般婚礼这件事都是能多喝就多喝的。 然后是第2杯，第3杯……1直到第8杯，全部喝光。 见到这1幕，桌上的人没说话，连周小夭也低着头，1只手轻轻捏着顾明西装的衣角。 “小夭，新婚快乐。” “谢谢爸爸……” 周小夭轻轻回应着，跟着顾明转身离开。 周世荣是顾明邀请来的，只是不知道该安排他以什么身份出现。 他是周小夭的爸爸，本应该挽着女儿的手，把他交给顾明，这其实是周世华1开始就找他商量过的，但顾明没同意。 顾明觉得，婚礼的花路虽然短，但却很重要，周世荣给不了小富婆安全感，他也不希望小富婆被这样送嫁。 可是到了答谢宴，他还是没忍住敬满了酒，只是倔强的没说话。 随后，周小夭和顾明转到了外厅，去答谢伴娘团和伴郎团，以及跟着忙活了半个多月的208众人。 李少爷昨天跟着去接亲的时候当了叛徒，差点被撵去和狗1桌，这时候老实了许多。 “老顾，周同学，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李少爷是个坏人。” 周小夭哼哼唧唧的，在心里默念1句。 昨天就是李少爷临时反水，害她晚嫁了好几分钟，最后着急的不行只能自己去偷偷开门。 钟文静则喝的脸颊红扑扑的，心说这场婚礼能办成，最起码得有我1半的功劳，到时候顾爱夭出生了，不认我做干妈都不行。 不过呢，人在特定的场景当中经常会有些新的思考。 小钟同学1直都觉得谈恋爱没有磕糖有意思，可此刻看着月湖山庄的十里红妆，却又忽然有了想找个相伴1生的人的想法。 自己，总不能单身1辈子呀，磕糖是有意思，但结婚又不能带上自己。 “你想谈恋爱？靠，我教你啊！” 王海妮刚喝了顾明敬的酒，屁股还没坐下就听到了钟文静的喃喃自语，于是立马拍胸口表示帮忙。 撩男人这件事，她可太有经验了！ 钟文静看她1眼：“不行，你教的味儿大。” “周小夭都是我教的，如果我不告诉她怎么嗦，他们就突破不了朋友的禁忌，男人啊，就是有些地方1硬，嘴就软了！” “有道理，但是我想谈个能结婚的，行吗？” 王海妮听完之后沉默了1下：“这个我还真没经验……” 而此时的顾明则带着周小夭，去的208的那1桌敬酒。 作为跟随顾明1路走来的草台班底，像邓萱萱、刘书然、寇静、赵菁、杨阳等人，都算是身经百战了。 但他们忽然有种感觉，那就是生意永无止境，他们从不知道拼团能走到什么地步，可此刻，见着老板和老板娘结了婚，似乎才是真的圆满。 当然了，工资被回收这件事还是值得悲伤的。 正在此时，刘书然把顾明拉到了1边：“老板，刘局那边的文件发过来了。” “这么快？” “嗯，我半个小时之前刚刚收到。” 顾明捏着酒杯，朝着赵菁和寇静招招手：“市里那边的文件批下来了，开始组编团队，准备动手吧，这件事由赵菁负责安排，调叶子卿和孙志去帮忙，他们是本地人，对市场环境更熟悉。” 赵菁点了点头：“好的老板。” “我们已经先把入局打车市场的消息放出去了，1线城市的进攻声势1定要维持住。” “上海和北京交给谁负责？” 顾明思考了1下：“东海交给徐凯旋，京城交给姚盛东兼管。” 寇静摸了1下包里的手机：“那我现在去打电话。” “不急，先吃完饭吧。” “老板，你还没给我们的敬完酒。” “到谁了？” “到邓萱萱了。” “……” 傍晚时分，答谢宴和族亲宴正式结束。 顾正宏因为太过高兴，喝的有点多，1直都不喝酒的袁友琴也面容泛红。 他们从3年前那个除夕夜见到顾明带了周小夭回家，就1直盼着娶她进门的，此时愿望终于实现，迫有1种尘埃落定的满足感。 而顾明此时则在浴室洗着澡，吹头发的时候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1个冷酷杀手1样的表情。 两年了，今日彦祖，将重回卧室！ 顾明牛逼轰轰的，伸手推开了自己房门。 床上已经换了绣满龙凤的喜被，床上也贴着鲜艳的双喜，写字台上还有两根红烛，不过是电子的。 周小夭的穿着红色的睡衣躺在床上，用被子盖着小脸，只露出1双眼睛。 他们睡在1起很久了，但是在家里睡在1起，这还是头1次。 第654章 钝刀怎么杀人 满是红色的的卧室里，顾明看了躲在被子里的周小夭1眼，然后王者归来1样地钻进了被窝。 拼团总裁卧底保姆室两年，不惜出卖肉体，终于换来了荣耀回归的时刻。 周小夭看他钻进来，忍不住眯起眼睛：“我要乖乖睡觉了。” “那就不允许你摸腹肌。” “……” 小富婆感觉被拿捏住了，忍不住用脚蹬他1下：“你都不叫我老婆。” 顾明伸手拍了1下她的小屁股：“我昨天晚上不是叫了？” “没有听到。” “你明明嘤着让我叫了你1夜。” 周小夭抿住嘴角：“你之前在学校里都不叫我老婆，那些是你欠我的。” 顾明伸出手来支起脑袋：“在学校还是好朋友呢，咱们又没谈过恋爱，怎么叫你老婆？” “那你都不和我谈恋爱，就吃我脚丫子，还亲我抱我。” “？” 顾明看了她1眼，心说伱这是把前面的都攒着，就等结婚之后跟我算账了是吧：“咱们不是达成共识了么，好朋友可以接吻的，你怎么还玩秋后算账。” 周小夭又轻轻踢他1下：“那你还睡我，还把我弄怀孕了，你是坏人。” “可我那时候已经下定决心要娶你回家了。” “真的么？” 周小夭忍不住坐起来1些，想要确认哥哥是不是在骗她。 顾明将双手垫在脑袋下面：“喜欢你喜欢的的不得了，但心里大概还是有些病态的，怕关系改变之后不知道怎么相处了，还怕谈恋爱没有好下场，毕竟我是1点经验也没有啊。” “哥哥，我1直都喜欢你，我和你当好朋友都是骗你的。” “竟然是这样……” 顾明假装震惊：“你瞒得我好苦啊。” 周小夭眯起眼睛：“我，是个暗恋天才。” “我竟然1点都不知道。” “我感觉你有点骗我了。” 周小夭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刚要踢他，忽然就感觉自己被顶了1下，忍不住唬住小脸。 《把自己欺负的嗷嗷叫的不朋之心》 从十月1得到了怀孕6周的报告，1直到现在完婚，顾爱夭已经3个月了，但顾明闯入的时候还是会轻轻的。 看她的小脚丫子为自己的不断地晃动，他忍不住轻轻握住，视线里就只剩下她轻咬薄唇，轻声嗯哼的样子。 “坏人，不许看我……关灯……” “那可不行，结婚的红烛要点1夜的。” 冬日的暖阳之下，喜庆的氛围渐渐退却。 顾明要安排周小夭去东海专心养胎的，老妈因为不放心外人的照顾，也要申请内退之后跟着去的。 他们和顾爱夭，还有不到7个月就要见面了，想想还真的是有点紧张。 另1边，寇静也汇报了1下工作情况。 叶子卿和孙志已经被调去了泉城，商务部和地推部的精英团队也开始在济南集结，盛视广告连夜赶工，制作单独针对泉城市场的线下物料。 从08年之后，时代变革的浪潮曾经过顾明的指缝，以泉城为向全国发展。 而随着拼团这1次的动作，这股浪潮似乎又1次席卷了这座5年间gdp突飞猛进的2线城市。 泉城市政府在拼团布局中密切配合，顶着或许会遭遇的压力，打算拥抱着这泼天的富贵。 而此时，嘀嘀在东海和京城的广告，已经打疯了。 他们签下了和大黄蜂解约的出租车公司，进驻到了最前沿的两个市场，已经补贴作战了1周。 因为特拉维斯太嚣张了，所有人在听说拼团入局的时候都虎躯1震，希望顾明能暴揍美国佬1顿。 尽管大家都知道，赛程过半下场，神仙也难赢，可大家还是对拼团抱着1丝期待。 就连和拼团决裂的阿里，甚至都有这种想法。 顾明是整个国内市场最会打商战的ceo，屁股底下的王座都是友商的残骸堆积起来的，多少次无解之局他都化险为夷，反客为主，就证明了他的市场统治力。 可令人意外的是，顾明签出租车公司，以补贴杀入战场的姿态，实在是太普通了。 他们钱比大黄蜂多，资源比大黄蜂多，可以同样的路径进入，顶多算是个大黄蜂plus。 uber在国际市场也打过无数商战，这样的嘀嘀对他们来说顶多就是1把钝刀。 可这是后期市场了啊，怎么可以钝刀杀人。 你嘀嘀的入局本来就晚，进场如果不锋利，开局不雷霆，机会从哪里来？ 关键是，嘀嘀几乎把所有的资金都用到了广告和营销上，广告打的满天飞，这和顾明以前的做法截然不同。 “这路数，我有点看不太懂。” “真的只是为了下场搅合1下的吗？” “这样对付不了uber啊。” 但嘀嘀似乎铁了心要在宣发方向下重手，导致所有人都觉得疑云密布。 特拉维斯其实也听说了拼团的事情，在嘀嘀入场的时候格外，但盯了1周之后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前段时间，网上所有人都在说，拼团来了，uber危险了，赶紧及时止损吧。 但现在看来，就像是开玩笑1样。 另1边，等着嘀嘀爆干uber的快的此时也放弃了希望，开始认真考虑特拉维斯开出的条件，要么降，要么死。 陈传兴召开了1次内部会议，百分之6十的高管对uber入股这个抉择投了赞成票。 但程伟不同，他没有叫人开会也没有搞什么投票。 他还是在纠结嘀嘀这个名字，嘀嘀在2011年5月份就被注册了，他总觉得拼团的准备不止于此。 随后，又是1股来自于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渐渐袭来。 湘城市实验高中的政治老师俞泰踏着夜色到家，打开信箱，拿出了泉城晚报，坐在沙发上1阵翻阅。 市政府这段时间，1直在推广节能减排，绿色经济，枯燥的内容占据了报纸的大半块板面，读起来完全没有什么干货。 中国的经济发展突飞猛进，导致国际上的1些资本国家感受到了威胁，这几年1直指责中国为了谋求经济破坏环境，于是，绿色指标就下来了。 可惜，永远都是那1套，印个报纸说两句话就能节能减排吗？不印报纸或许还能算是节能减排。 “老俞，洗手吃饭了。” “来了。” 俞泰放下手里的报纸，来到餐桌，桌上只有1碟海米炒油菜和1碗咸菜根，外加两个馍。 他对这样的晚饭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有些心疼妻子的辛苦，伸手摸了摸她的手。 老俞的妻子笑了笑，打他1下：“赶紧吃吧。” “爸的病怎么样了？” “老样子，不过医院下了最后通牒，月底前必须结清住院费，老俞，不行的话咱俩去跑外卖吧。” 俞泰摇了摇头：“我最近找了个兼职，等月底领了钱，加上咱俩的工资，还有之前托人取出来的公积金，应该够了。” 俞泰的妻子愣了1下：“你这半个月1直早出晚归的，就是去干兼职了？” “嗯。” “你怎么不告诉我？” 俞泰啃了口馍：“他们给的有点多，我1开始害怕是骗人的，不想让你空欢喜1场。” 俞泰的妻子想了想：“你去给学生当家教了？” “不，我去跑出租车了。” “黑车？你疯了？” 俞泰摇了摇头：“不，不是黑车，正规的，有车就能做，我们学校的很多老师都在做。” 春节渐渐临近，打车市场的热度渐渐衰退了下去， 顾正宏放了假，搭乘飞机来到了上海，1家人打算在香缇别墅过年。 周小夭的肚子已经隆起来了，顾明刚带她去做了检查，回来的时候买了1堆的小裙子。 小富婆不知道为什么，孕的是自己，越来越傻的好像是哥哥，这些小裙子，明显要两3年才能穿呢。 “裙子？是个女孩啊？” “不，是个小公主。” 袁友琴包着饺子，看着顾明1阵发愣：“这不是1样？” 顾明嘚嘚瑟瑟地把裙子放在沙发上，捏了捏周小夭的脸蛋：“辛苦了，我的大公主。” “我……我想放2踢脚。” “你想得美。” 顾明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小富婆异想天开的想法，然后打开了电脑，处理了1下工作，顺便查看了1下群。 嘀嘀在东海和京城的市占率还是只有百分之十5左右，但是嗓门大，天天逮住uber嘲讽，而且地推部出动的非常勤快，帮助1大批司机卸载了的uber，还不用他们说谢谢。 另外，老李发了消息过来，他的浅酌目前在东海开的红火，但最近1段时间发现了好几家抄袭者。 什么微醺、0度、玩咖，经营模式高度相同的店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李明鹤忽然明白商战为什么就是简单的拳拳到肉了，因为他真的很想雇打手去揍人。 顾明劝他接受现实，浅酌的经营模式本来就是拼凑型的，抄袭门槛很低，出现竞品也不是怪事。 正在此时，香缇别墅开来了1辆宝马，寇静迈步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欣喜。 “老板，我们入选了！” “花钱了吗？” “上下打点了1些，但我保证绝对是合规的。” “评选日期在什么时候？” “明年的2月，我再上下打点1下，3月之后，我们就可以给他们上堂课了。” 第655章 私家车？ 除夕夜，天际开始飘起碎雪，但也只有0星点点。 高得的员工在春节期间1直在不断地加班，似乎在赶工什么，终于在今天回家和家人们吃了个团圆饭。 而此时，红包悄然上线，1举引爆了春节档。 新功能通过和春晚冠名传播，在除夕夜吸引了800万用户，4千万红包被瞬间瓜分。 借助强大的社交体系，支付的用户瞬间水涨船高，绑卡率也开始直线上升。 此时的顾明，和穿的像个棉娃娃1样的小富婆，去到婶婶家拜年。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周小夭向秦静秋摊开自己的小手。 “？” 秦静秋看向顾明：“小夭以前过年可不要红包的，给都不收。” 顾明呲牙1笑：“那是以前了，我们现在要攒钱给顾爱夭买奶粉啊婶婶！” “小夭，你是不是跟顾明学坏了？” 周小夭粘着顾明轻轻开口：“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顾明的嘴角抽搐了1下：“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我跟钟文静学的。” 同时，在拼团的群里，邓萱萱也天天艾特老板和老板娘发红包，其他人则潜水在群内伺机而动，短短几天的功夫，顾明刚攒的奶粉钱就被瓜分了。 《窃奶者》 也就是这么1个简单的程序，将红包这个习俗，变成了最有效的商业手段。 这个红包效应1直持续到3月，朋友圈还都是随处可见的红包余额截图。 而你抢到红包总归是要使用，哪怕不用支付也要绑卡提现。 先让用户的钱包里有钱，再让用户不得不用，这种倒推式的商业逻辑让支付成为了整个春节档最大的赢家。 从1月底到3月份，寒意渐退，冰雪消融之际，支付的用户都在疯狂上涨，到惊蛰那天，用户数量已经达到了整个市场的百分之3十2。 支付宝与云闪付的线上业务还算稳定，但线下业务纷纷受到了影响。 “妈的，偷袭！” 马芸又惊又怒，立马上线了红包业务，但却没溅起任何水花。 红包这个东西，其中蕴含了中国社会的各种人情世故，说白了就是1种人际关系的金钱化，作为社交才是人际关系的沃土，所以红包这个东西只有才能玩的溜，这属于无解之局。 而此时，因为春节而暂时消停的打车市场又开始重燃了战火。 特拉维斯年前就曾说过，要清扫战场，结束战局，但哔哔和快的1直都在拖延，迟迟没有在降和死之间做出选择。 于是在开春的时节，uber直接加大了市场投入，以狂澜之势怒烧市场，打算直接打崩哔哔和快的。 至于嘀嘀，特拉维斯看不上。 嘀嘀从十2月份上线，1直到现在，市占率1直都只有那么点，甚至还没达到大黄蜂的巅峰水平，他怎么可能看得上。 在他看来，嘀嘀完全不会是对手，只不过是个作用不到的绊脚石，还是那种步子稍大就可以迈过去的那种。 而此时，程伟则听到了1则关于嘀嘀的传闻。 有人说嘀嘀并不是只在上海和北京展业，济南及周边的5个城市，他们也在的开发，但是姿态极为低调。 “我懂了，顾明是想玩农村包围城市，东海和京城只是佯攻，他们要做熟2线城市，延长业务链，整体包围过来。” “这是他们在团购时期惯用的经典手段，我就说了，拼团的准备不止于此。” 陈传兴目前和程伟交流的频率越来越高，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目前有同1个对手uber。 而当陈传兴知道嘀嘀在做2线市场的时候，也是感觉的疑云渐散，终于明白了嘀嘀想走的路线。 东海和京城的声势搞的这么大，只是为了遮掩他们在2线城市的动作，农村包围城市才是他们要做的事情。 “很可惜，这无法奏效。” 程伟点了点头：“没错，嘀嘀从年前到年后只开发了5个城市，想形成包围圈最起码还1年，但市场已经等不了1年了。” 以uber现在的补贴力度来看，就算哔哔和快的联手，都扛不住半年。 到了那个时候，没有对手的uber会迅速下沉，而那时候，嘀嘀的包围圈还没形成，轻易就会被冲散。 这和团购生意可不1样。 团购要1家1家去谈商户，时间线可以拉的很长，但打车生意，只需要签掉出租车公司和具备运营资质的车队，基本就控制了市场。 uber年前烧掉了十亿美金，以这种不要命的姿态来看，这对他根本不是难事。 “顾总也许是被做团购的思维限制住了。” “我说句大不敬的话，顾总其实没外面传的那么神，他的路数也就这1种，只不过是在团购和外卖中发挥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才显得很猛。” 程伟点点头，有点惋惜地叹了口气，然后告别了陈传兴。 开年之际，他有好多的饭局要组，第1批要邀请的就是东海交通委的领导。 每个城市的道路经营都是交通部门管辖的，虽然哔哔现在业务下跌严重，但总归是要请领导们吃个饭的。 聚会免不了要喝酒，哔哔属于是初创企业，程伟不像顾明这种成名已久的商业前辈，没自己的专人司机，出行全靠快的，这是他和快的交手以来的习惯。 但程伟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到达目的地，就在门口见到了顾明。 “顾总？” 程伟有些惊喜：“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到您本人了！” 顾明愣了1下：“伱是？” “哦，自我介绍1下，我是哔哔的ceo，我叫程伟。” “哔哔？我知道，程总你好！” 顾明忽然将单手改为双手，和他紧握：“这半年辛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程伟：“？” “不明白没关系，会明白的，哦对了，下半年记得来喝我家小公主的满月酒。” 程伟看着顾明与他挥手告别，出门上了1辆迈巴赫，表情略显茫然。 什么叫做辛苦我了？剩下的交给你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也没多想，赶紧去拜访了东海交通委的几个领导，请他们今晚赴宴。 本来他们是已经约好了的，但出乎意料的是，几位领导全都拒绝了，理由是这几天要开紧急会议。 程伟表示理解，不过在临走的时候，他看到主任的桌上有1份写着泉城市政府的羊皮文件袋，已经是开口的状态。 1个月之后，程伟的饭局也搞得差不多了，而此时，他的邮箱里多了1封特拉维斯的邮件，邀请他和陈传兴吃饭。 说是吃饭，但谁都知道，特拉维斯要下最后通牒了。 程伟和陈传兴在1家咖啡馆见了面，交流了1下想法，决定1同赴宴。 “怎么去？” “打车去吧，妈的，市场上抢不过，那就喝死那个son of bitch。” 程伟说着话，打开了快的，给陈传兴看的嘴角抽搐：“你这样不合适吧？” 程伟愣了1下：“骂他你还不乐意？” “我他妈说你用我的快的优惠券打车不合适吧？” 程伟讪笑1声，解释说习惯了，然后打开了嘀嘀：“没用过嘀嘀的，尝试1下。” 陈传兴抿了下嘴：“嘀嘀的车辆不多，还不得等半个小时？” “正好做做心理准备，话说回来，我之前见到顾总本人了。” 程伟按下了打车按钮，随口说道。 陈传兴愣了1下：“你怎么能见到他的？据说见他要提前1个月预约的。” “我们俩是偶遇，在交通委的门口，估计是请领导吃饭吧，做打车生意，少不了要和上级打交道的。” “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简单的聊了两句。” 陈传兴看着他：“他没给你出出主意，教你怎么打败uber？”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对视1眼，忍不住全都1乐。 打车大战上半场的时候，顾明指点了大黄蜂，给他续了3个月的命，被圈子里的人称为商业教科书，各种乱吹的声音此起彼伏。 结果嘀嘀正式下场，水花都没溅起来，也是挺搞笑的。 现在商业教科书5个字已经没人喊了，明吹们也消停了，顾总在团购大战、外卖大战和支付大战中积累的名声，都快要在打车大战里丢光了。 也有人说，顾明只有3板斧，很猛，但打完就没了。 所以，陈传兴刚才问程伟顾明有没有教他，其实也有1部分嘲讽的意思。 不过两个人的话匣子才刚刚打开，程伟就忽然感受自己的手机1阵抖动，然后才发现已有司机接单，这让程伟不禁微愣。 目前，整个上海应答效率最高的就是uber，在繁华的市区能做到5分钟之内接单。 哔哔和快的平均在8到十2分钟，但嘀嘀这个接单速度，好像不到1分钟啊…… 陈传兴看着他：“怎么了？” “接单了。” “也许是附近刚好有车。” 陈传兴的话音刚落，1辆白色的东风雪铁龙就开着双闪停在了他们的不远处。 车窗降下，里面有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冲他们挥了挥手，嘴里喊着上车两个字。 程伟和陈传兴的笑容渐渐消失在脸上，等了5秒钟之后，司机看他们没动，有些不耐烦，忍不住按了1下喇叭，两个人才迅速回神，但头皮瞬间1麻。 “我草，私家车？！” “怎么可能会有私家车？！” 第656章 Uber赶紧撤吧 京城，国贸酒店，春日下深邃的夜色本就迷人，再配合街灯万盏，星火连绵，看上去就越发的璀璨了。 特拉维斯的套房里摆了1桌精致的西餐，在宴请从硅谷远道而来的朋友，彼得·芬顿。 “你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等到市场稳定下来，我会回去。” “这里的生意好不好做？” 特拉维斯开了1瓶威士忌走来，笑容璀璨：“中国市场对我来说，就好像是1个金子做的玩具，很闪耀，但……只能被我玩弄。” 芬顿端起酒杯笑了笑：“看来真实的中国市场，远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危险。” “当然。” 特拉维斯举杯致意：“伟大者通常喜欢为失败找理由，像亚马逊、易贝还有高朋，被赶走后总觉得丢了面子，只好把这个市场描述的危险1些。” 芬顿放下酒杯：“可我1直认为中国的消费者很排除美国人。” “他们当然排斥，但并不妨碍他们使用我们的东西。” “真是个有意思的国度。” 特拉维斯切割着牛排：“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多留几天，看看uber是怎么胜出的，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将和我的祖先1样，再次征服这个大6。” 芬顿点了点头：“听起来很盛大，我喜欢盛大的表演” 两个人端起酒杯，刚刚喝了1口，就听到套房内传来1阵开门声，特拉维斯的女秘书款款而来，冲芬顿微微1笑。 特拉维斯抬起头：“安娜小姐，有什么事吗？” “mr.g和mr.刚刚打电话过来，恐怕无法参加您的晚宴了。” “为什么？” “他们说身体不适，但听起来，两个人好像是得了同1种病。” 特拉维斯冷下脸来：“他们还是做没有意义的拖延，那我们就不要留余地了，就在市场上把他们挫骨扬灰。” 芬顿端着酒杯思考了1下：“谁是mr.g？谁是mr.?” “快的与哔哔的ceo，中国本土的打车平台。” “uber的对手？” 特拉维斯看他1眼：“你1定是喝醉了。” 芬顿笑的咧开了嘴：“听起来，伱对你的对手很不屑？” “弱小是原罪，我给了他们1个选择，并入uber，套现离场，他们嘴上虽然答应了但却1直在拖，中国商人真的没有什么诚信可言。” “黄色人种都是这样的。” 随后，1顿西餐结束之后，特拉维斯打算带着芬顿去自己的中国区总部看1下，于是让安娜叫来了车子。 两个人上车之后，芬顿沿路看着周围的街景，被随处可见的嘀嘀两个字吸引。 “uber在中国区只有哔哔和的快的两个对手？为什么我总能看到这个嘀嘀？ube的广告反而比他还少。” “1个拼了命做营销，却连uber尾灯都看不到的平台。” “安娜，那辆车上写的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安娜听完后看向窗外：“彼得先生，那上面写的是嘀嘀打车，低碳出行，也是广告之1。” 特拉维斯听完后也顺着窗户看了出去，发现街上好像有好多的写着“嘀嘀出行”的车子，样式不1，品牌不同，游走于4通8达的道路之间。 他轻轻皱了皱眉，露出1副思索的表情，最后忍不住切了1声，又坐直了身体。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uber的中国区总部，两个人到各部门参观了1下，但中途就被运营主管特洛特叫住了。 “特拉维斯先生，我有事情要汇报。” “怎么了？” 特洛特翻开手里的数据表：“最近这段时间，uber的订单数量不断减少，其他数据也出现了整体下滑的态势。” 特拉维斯看了1眼：“春节效应？” “不，春节已经过去很久了，复工也已经1个月了，这不对劲，尤其是日活、频次和新用户注册率的整体下滑，不能看做寻常的波动，必有原因。” “不可能，哔哔和快的负责人都病了，这就是寻常波动，不要太紧张，市场已经是我们的了。” 特洛特张张嘴：“特拉维斯先生，市场上还有嘀嘀，它的老板是伟大的顾明，小看他是会被诅咒的。” 特拉维斯瞬间笑了：“特洛特，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本来应该留在愚人节用的。” 特洛特表情严肃地开口：“先生，这样的数据波动我曾见过。” “？” “拉手网在从盛到衰的阶段，数据表现就是这样的。” 芬顿此时也正盯着特洛特看：“特洛特先生，您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特洛特眯起眼睛：“说话归说话，不要骂人！” “咦，这句好像是中国话，看来您是中国人，我对中国文化1直都很有感兴趣，能知道您的中文名字吗？” “我叫……康敬涛。” 特拉维斯建立中国团队的时候吸取了的亚马逊、高朋和外卖超人的失败经验，特地选择了最本土化的团队。 当初，康敬涛在口碑外卖任职，因为害怕顾明离开，后续就加入了uber。 原因有很多，外国企业给的多，休息时间也充裕，但最重要的原因是顾明对这个市场没兴趣。 可谁知道就在年底，顾明忽然下场，以至于康敬涛这几个月1直都提心吊胆。 不过后续嘀嘀的表现1直都很差强人意，倒是减轻了他心中的忐忑，直到这个月的整体数据表出来之后。 有的人，1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真的见过这个数据，他认为这种数据波动可以命名为顾氏波动线。 而随后半个月时间里，事情的走向开始朝着康敬涛最担心的方向迅猛发展了，1直盯着数据的康敬涛发现，数据还在掉，但特拉维斯却还是不相信这其中暗藏危机，这是独属于美国人的傲慢。 而有些小事，刚出现的时候未被人注意，但引起注意的时候，危机就已经迎面而来了。 “私家车……？” 随着uber数据持续下跌的几天时间，整个东海市场和京城市场忽然间涌入了大批量的私家车，而且全都是贴着滴滴出行标志的私家车。 而嘀嘀的打车响应速度，从原本的十5分钟，逐渐变成了1分钟到两分钟之内应答。 2014年的3月中旬，距离愚人节不到几天的时间，1则仅供东海及京城的新闻被用户迅速地转入了朋友圈。 《我在嘀嘀兼职做司机，月入过万》 于是在整个3月份之后的半个月了，嘀嘀的车手数量急速猛增，这个增量速度，很多人见都没见过。 因为嘀嘀并不是侵占了对手的市场，他开启了1个全新的市场。 特拉维斯整个人都炸了，看着满街的嘀嘀出行，感觉到1种庞大的阴影呼啸而来，令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窒息。 【嘀嘀来了，uber赶紧撤吧】 【中国最会打商战的狗来了，留给uber的时间，不多了】 特拉维斯忽然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评论，想起了那个被很多人神话的人，深邃的眼睛睁大：“what the fuck？” 而芬顿作为旁观者，则意识到中国市场的凶险，好像并不是亚马逊他们为了保留颜面故意夸大的，没有盛大的表演了，现在出现的……是灭顶之灾！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uber的用户被吞掉了3分之1。 他们来时汹涌，如同狂澜，但此时好像是被力挽狂澜了…… “私家车？” “怎么可能会是私家车？！” “东海交通委上个月才发了规定，私家车不允许私自载客运营啊！” 要知道，在中国市场，私家车是有规定不可以载客赚钱的。 哔哔和快的做市场，1直是和出租车行业合作，而他们起步理念也是把出租车搬到网上。 uber主做高端打低价，但签约的也是那些正规的商旅出行公司、高端伴游公司，和带有运营资质的豪车车队，以及活动类庆典车队。 现在嘀嘀直接用兼职的方式，让每1辆私家车都可以在信息登记之后在线运营，这相当于是打破了市场规则。 整个东海有多少的出租车？又有多少的私家车？ 而此时，已经先1步得知这件事的哔哔和快的，已经组织人手在私下调查了。 “目前，东海和京城都有明确的管理规定，禁止私家车载客运营，如果敢做要被罚。” “但是这里又有1个问题，经过正规的实名制和信息登记，由平台管控，且可以做到路线追踪的私家车，到底适不适用这个条款？” “这个界限很模糊，规定的细则也不清晰，我们可以把他叫做灰色产业，不明确违法，但又不完全合法。” “现在，城市道路交通的管理都是由当地交通委1手把控的，禁止黑车运营，本意是为了维护社会秩序，那么如果嘀嘀这种行为不危害城市管理，又应该怎么处理？” 第657章 决赛变初赛 “最关键的是，目前嘀嘀的运营规则，是按照单量给予司机奖励金，而不是乘客与司机发生直接交易，这个漏洞就钻的很大了。” 程伟听完之后睁大了眼睛：“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也参照嘀嘀的奖励金模式，也可以做私家车运营？！” 被哔哔请来的专家点了点头：“可以，只要当地的交通委允许。” “那我马上去1趟交通委！”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程伟迅速离开了公司，带着满心的疑问和新希望找到了专管道路运营的陈主任。 陈主任年前刚吃过程伟的饭，见他来访也不好意思不见：“程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陈主任，我发现嘀嘀好像雇佣私家车进行载客运营，我们哔哔可以吗？” “不好意思啊程总，这个不行。” “为什么？” 陈主任抿了下嘴：“嘀嘀上个月拿到了批准，但你们没有。” 程伟皱了皱眉：“批不批准，还不是您1句话的事吗主任？” “可是我有什么理由批准你们，道路运营的规定可不是我订的，我没这个权利啊。” “那您为什么给批准了嘀嘀的运营？” 陈主任咂咂嘴：“程总，嘀嘀不是在做道路运营，他是在做公益活动。” 程伟听完之后人都麻了，心说你就骗我吧靠，打车大战都他妈打了1年了，谁都知道他们在市场上死磕，到嘀嘀这里就变公益活动了？ “陈主任，我读书少，不太明白，这个嘀嘀为什么是公益活动？” “你知道么，国际舆论现在不断指责我们国家碳排放过高，多次抨击中国为求发展不择手段，欧美1些国家正在游街抗议，联合国那边也多次表示，中国需要减少碳排放，这很有损我们的国际形象啊。” 陈主任叹了口气：“今年，节能减排的绿色指标又出来了，比去年高了1倍，市领导都很头疼，怎么才能在节能减排上做出成绩。” 程伟张了张嘴：“所以嘀嘀就节能减排了？” “嘀嘀出了1个拼车功能你知道吗？大概就是我上班路上可以稍4个人，这样1来，有4个人就不用开车了，这就是节能减排啊！” “那我们哔哔也可以啊，我回去立马就做，我们也说我们节能减排！” 陈主任摆了摆手：“光说可不行，大家又不是傻子。” 程伟1脸问号：“嘀嘀说自己节能减排就是节能减排，我们说就不行？” “程总，你的饭我也吃了不少，有些东西不该给你看的，但你既然这么问，我也只能给你看看了，嘀嘀节能减排不是他们自己说的。” “？” 陈主任拉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了1份羊皮文件袋。 这个文件袋程伟上次来的时候就见过，印的是泉城市政府的标志。 陈主任伸手从文件袋里拿出了1张纸，摆在了程伟的面前，这是1份证书复印件。 嘀嘀在今年的2月底，荣获了2013年节能减排科技创新奖，颁发单位是中国环境报和生态环保部，推荐单位是临川市政府。 看到这里，程伟忽然就明白了。 平台雇佣私家车载客运营是1个灰色产业，但是可以大大提高城市就业率，甚至缓解城市交通的压力，减轻交通部门的负担。 各地交通委对于平台雇佣私家车的态度，其实1直都很暧昧。 这玩意很好啊，促进经济发展，对人均收入也有帮助，可问题在于，之前有文件规定了，私家车不能载客，这怎么办？ 我很想睁1只眼闭1只眼，可我也总得有个理由和名义。 而顾明的这份奖章证书，直接把名义送到了他们的手里，大家，都是为了环保。 “嘀嘀发给司机的，不是接单分成，而是低碳奖励金。” 陈主任又补充了1句：“你可以理解成，嘀嘀是个大型公益组织，召集了1大帮环保爱好者，为减少车辆使用做出了卓越贡献。”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逻辑？” “你也可以参选，这样吧，我和市领导沟通1下，推荐你参选，明年3月你就可以拿奖了。” 程伟张了张嘴：“明年3月，市场就被嘀嘀全部拿下了啊！” 陈主任愣了1下，眼神里闪过1丝茫然：“你说什么市场？我们在聊环保啊。” ...... 私家车的数量庞大，且增速极快，整个市场都像是多米诺骨牌，瞬间倒向了嘀嘀。 而此时的顾明，则正在泉城，和市里的几个领导吃饭。 “刘局，我陪您1杯，感谢您的帮助。” “工业总客气，5年了，我们泉城与拼团携手走过了风风雨雨，希望未来可以1如既往。” “那是当然，不管未来拼团去了哪里，泉城永远是拼团的家。” 顾明1口闷掉杯子里的酒，表情里充满了真挚的谢意。 嘀嘀参选“节能减排科技创新奖”的评定是很早之前就做好的，婚礼开始之前他们就已经在推荐名单里了。 但问题在于，节能减排的奖项是需要数据支持的。 这个东西不是说你可以节能减排，人家就会给你个奖，而嘀嘀面临的问题就是在哪里起步，在哪里做出参选需要的数据。 东海不行，北京不行，能有勇气帮顾明开先河的，只有泉城。 因为有着的5年团结合作，只有泉城肯信他。 说起来这件事还挺有意思的，尽管顾明是乌河人，但无论是面对公众，还是tv给他打的表现，都是泉城青年企业家。 于是在婚宴之后1段时间里，整个泉城的报纸和电视都在帮忙造势，疯狂地宣传着节能减排，在最短的时间内掀起了1股以“环保”为主题的绿色旋风，各种绿色经济的海报贴边了大街小巷。 从民众角度来看，泉城迈上了环保大时代，而嘀嘀不过是其中的1个方面。 泉城是个重工业城市，又是矿产资源城市，在转型的浪潮之下，大力推动环保工作并不显得突兀。 它借助绿色改革顶住压力，为嘀嘀开了私家车运营的先河，做出了数据，拿到了奖项。 这，是1份泼天的人情，但对泉城来说也是1场泼天的富贵。 未来，当有人再回看这件事，嘀嘀也只是顺应了城市发展需要，联合私家车主，推动了绿色出行。 南山有个必胜客，泉城有个领路人。 实验高中的俞泰是第1批加入滴滴运营的私家车主，他之前看报纸的时候就曾抱怨过，说政府没正事了，天天就知道喊环保口号，还不如少印几份报纸。 但他大概还没明白，泉城推行节能减排和自己通过嘀嘀兼职为父亲交了住院费的关系。 有些东西是在顺应时代，同时又是在开创时代。 话说回来，顾明的创业似乎1直都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名头…… 抖音对外校推广的时候高举的是勤工助学的名义，后来拼团在泉城市进行推广，用的是财大学习之星的大学背书。 而现在，为了让交通委同意私家车运营，他选择节能减排，低碳环保。 有时候名义不重要，你懂我要什么，我懂你要什么，那只要名义上说的过去，这件事就可以做。 国家随后肯定会针对打车行业的迅猛发展，出台更加详细的补充规定，但规定对照发展，永远存在严重的滞后性。 嘀嘀在这段规定未出台的时间里，足够吃掉市场了。 而当市场统1之后，国家再出令整顿行业，那就是他们嘀嘀自家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程伟从交通委了总部的办公室，眼神1直在发直，而他的手机里已经收到了1大堆的消息。 “嘀嘀现在全都是私家车在做运营你知道吗？” “老程，我在嘀嘀打到了私家车！” “嘀嘀这么做符合规定吗？” “程总，你们打车市场，好像要被嘀嘀重新洗牌了。”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公平就是信息的不对称，就好像普通人还在感叹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但同1个商圈的人已经经过各种渠道，了解了1个大概的始末。 关于嘀嘀以节能减排的公益名头让交通委默许了他雇佣私家车的事，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已经被圈子里知道的明明白白。 这他妈的，真狗啊！ 什么他妈的打车大战后半段？ 顾明1下场，重新洗牌了整个赛道，现在比赛又从头开始了，而他则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市场被你们占了，那就换个市场！ 如果换个角度想，不是顾明为了给顾太太1个婚礼而迟到，而是整个赛道都等着他办完婚礼重新开启…… 而程伟和陈传兴，则保持着沉默。 他们在知道嘀嘀暗自在泉城偷摸发展的时候，曾以为自己料到了顾明的手段，猜测他是要农村包围城市。 说白了就是在东海和北京各种搅扰视线，掩盖他在2线城市的发展，随后包围过来。 在他们的判断当中，顾明的这1步走的很差，因为以uber的速度来看，根本不会给他留下足够的时间。 但直到此刻他们才明白，顾明是在泉城市政府试验了私家车运营，参选了的节能减排科技创新的评选，然后把他当做1个理由，说服了交通委默许他的运营。 他们之前也琢磨过私家车运营模式，但1直没想到办法说服有关部门开个口子，但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带着头衔好办事…… 那么从年前的11月份，到现在的3月份，嘀嘀在东海和北京1直疯狂打广告的行为，1瞬间有了意义。 因为，这两个地方的消费者，已经对嘀嘀这个品牌耳熟能详。 于是在嘀嘀借助私家车，直接撕开市场的时候，所有前期累积的、压制的，此刻全部爆发了。 o2o领域的皇帝，回来了。 随后的两天时间里，那篇《我在嘀嘀兼职做司机，月入过万》的头条新闻已经有了十万+的阅读热度。 这新闻……很眼熟。 当初外卖大战的时候，他们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诶诶诶，你看，有个本该写嘀嘀的地方写成了拼团外卖，这他妈就是上次那个软文洗稿重发的吧操！ 但就这样1片软文，在全平台流量的加持下，引了很多的私家车主蜂拥而至。 网上打车赛道被冲破。 网约车赛道，正式开启。 因为涉及到无法界定的灰色产业，嘀嘀无法使用常规的宣传手段。 比如来嘀嘀做兼职司机吧，或者嘀嘀诚邀您成为司机，这种事是不行的。 就好像04年的支付宝，也是在没有牌照的情况下不断地发育，可却不能堂而皇之地做广告。 但头条文章不属于广告，它是新闻，而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新闻远比广告更具备宣传价值。 嘀嘀的注册量飞升，就好像张开了血盆大口，对uber展现出了压倒式的姿态。 “外国的互联公司在中国生存不下去，这是个真理，谁也不会例外。” “优步？真难听啊，会不会取名字？” “那个美国人叫什么？特斯拉是吧？长得跟没睡醒1样，怎么跟彦祖比？” “哦，叫特拉维斯啊？啧啧啧，听名字跟雪橇犬似的。” “啥？不让我嘲讽友商，有损国际形象？不是，他算个鸟毛的友商，他就是个玩具！” 嘀嘀全速攻占东海和北京之后，1段未通过审核的采访片段流出，打出了1波极致的嘲讽。 特拉维斯还没来得及气急败坏，就收到了1封来自于拼团的文件。 “尊敬的特拉维斯先生，我不会收购伱百分之6十的股权，让你套现离场，我会和你相亲相爱到最后。” “……” 大概是因为市场的火热，春季的时光走的飞速。 哔哔和快的即使没有所谓的背书，也还是以腾讯和阿里的名义，在深城和杭城开启了私家车兼职的运营模式，主打的就是1个节能减排，你不承认我节能减排我也还是节能减排。 他们或许会有被整顿的风险，但此时如果犹豫，那么整个市场的都要没了。 于是，以合作的出租车公司进行挂靠私家车主的运营模式，逐渐开始兴起。 但uber的运气，却没有哔哔和快的那么好。 他们也在迅速扩充人手，招募私家车进入运营，但很快就收到了当地交通委的警告信，指责他们在进行非法运营活动，要求立刻整改，否则将严肃处理。 uber在国内市场的起步是合法的，他雇佣的车队、签约的车行都有审核手续。 之前1家独大，但明面上无法制裁，可现在进入灰色阶段，想制裁他的办法可就太多了。 特拉维斯坐在国贸饭店的天台，看着4面8方涌来的黑夜，忽然明白，顾明是拉他进入到了1个完全不公平的市场竞争当中。 作为本土的打车品牌，哔哔和快的好像还有追上去的可能，但uber似乎是被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勒住了咽喉。 “哔哔和快的现在以深城和杭城为目标市场，后续肯定会卷土重来。” “商战就是这样，永远都在你来我往。” “至于uber，他们现在发展受限，短时间内折腾不出什么来，所以我们2线市场还要继续做，将领先优势保持下去。” 周3，小雨，东海1片水汽氤氲，拼团的总部大楼伫立于园区之中，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顾明从泉城回来之后，叶子卿、徐凯旋和姚盛东就赶回了总部，4个人坐在1起，针对现在的市场局面做了后面的部署。 程伟和陈传兴曾认为他想要农村包围城市，但基于之前的市场判断，他们认为嘀嘀的时间不够。 uber已经占据优势，不会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可现在好了，时间够了，决赛又变初赛了。 嘀嘀现在优势占尽，就不希望给友商和那只进口玩具留下喘息之机。 “后续，嘀嘀的工作重点在于安全监管和服务优化。” “市场太新了，肯定会暴露出各种问题，所以各方面都要小心，不但要避免意外，也要防住友商，别怕流程麻烦，但问题绝对不能先从我们平台暴出来。” “记住，做好市场，遵守规定，以最优雅的姿态让对手知道什么叫绝望。” “像拼团这种企业，走到今天这1步应该更加谨慎，1定不要飘。” “另外，乌河的客服中心投入使用了，我们把嘀嘀客服工作转移过去，做服务品质最好的打车软件。” 听到这句话，叶子卿、徐凯旋和姚盛东3人点了点头：“明白。” 顾明看向窗外嘀嘀出行的广告牌：“服务做好之后，我们51期间搞个活动，送新用户1百元打车券，我们要让过来的用户再也离不开。” 正在此时，杨阳推门走进了会议室：“老板你看，我们给uber写了1篇脏水……啊呸，说错了，是写了1篇文章，您上眼。” “？” 顾明瞅了两眼，眉心稍稍1皱：“不至于吧。” 杨阳愣了1下：“不太脏，入不了您的法眼吗？” “杨阳，我要当爸爸了。” 顾明1脸正气地靠在了椅背上：“我打算给我闺女做个好榜样。” 杨阳眨了眨眼：“那就……不发了？” “你可以执意要发，在我毅然决然地拒绝之下还是让这篇文章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之中，爸我当，德你缺。” 见到这1幕，叶子卿不禁卷起袖管，轻轻转了下手脖子上的佛珠。 然后杨阳就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晃着脑袋走出会议室。 顾爱夭现在已经7个月了，预产期大概在7月左右，1想到要当爸爸，顾明连做梦都会笑醒。 李明鹤现在都不敢和他聊，因为不管聊什么话题，最后都能莫名其妙地拐到他要当爸爸这件事上。 第658章 必须第一个喊爸爸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多么单纯啊，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1件事只会滋1次，现在，光当爸爸这件事，他都挨滋了得有7个月了。 他们俩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个月，聊的是浅酌门店推荐用户使用嘀嘀的事，本来画风还挺商务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歪了。 “老李，劳您大驾，叫我1声爸爸，谢谢。” “你有病啊？” “我要当爸爸了，得先提前适应适应当爸爸的感觉。” 李明鹤回了1个字，滚，你那是他妈适应当爸爸的感觉吗，你是纯占便宜。 之前住在风华里的时候，李少爷就被周小夭怀孕的消息滋的嗷嗷叫唤，发誓要找薛佳努努力要找回场子，但是被拒绝了。 薛佳的梦想就是当个医生，现在刚进医院，正打算卷呢，怀了孕还怎么卷。 不过两个人倒是商量好了，15年结婚，然后立马生娃。 李少爷知道薛佳的想法之后还打算和顾明提前预定娃娃亲呢，结果就导致了那段时间，拼团各个部门都跑到浅酌搞团建，差点没把他薅死。 好家伙，对顾明这种女儿奴来说，想娶他的小小富婆，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要当老登了，但1点也不想见着鬼火寄于楼下，问安全否。 傍晚时分，小雨还在不停，凉意渐深，拼团产业园里的绿植都被浇灌的翠绿如翡，空气里满是清新。 顾明坐上了车，被司机送回了香缇别墅。 龚叔正坐在别墅门前的门檐处，旁边摆了个茶几，泡着西湖龙井，手里握着1本《绝世奶爸临天下》。 这些年，网文行业迅速发展，龚叔总能找到适合不同阶段的优秀作品。 是的，他退休了。 1方面是因为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太好了，大小姐有了身孕，出行要更加小心，年轻的司机应变能力总要比他好1些。 而且在他看来，在乌河的月湖山庄，当2爷把小姐的手递给姑爷的时候，自己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顾明把他当长辈供养着，名义上属于管家，但其实什么事儿都不用他管，属于是颐养天年了。 “姑爷回来了？” “回来了。” “小姐念您好几天了。” “我去泉城出差了，今天才刚到东海，您喝茶，我进去找她。” 顾明迈步走进了别墅，发现被雇佣来的医疗小组正在给他的顾太太测血糖。 孕期的血糖很容易就会高上去，所以小富婆已经被严禁吃甜食好久了，她也知道这是必须的，但甜妞的本性让她觉得有些难捱。 彼时的周小夭正穿着孕妇裙坐在沙发上，赤着1双雪白的小脚，表情恬静地看着电视。 “顾总，您回来了？” “嗯，怎么样？” “在正常范围之内，不用太担心，保证规律饮食和营养摄入就好了。” 听到大狗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富婆立马仰起头，有种1颗棒棒糖就可以骗走的傻感，等测完之后就粘了过去。 孕妇的安全感是比较低的，顾明去泉城呆了3天，周小夭都有点望眼欲穿了。 她的小情绪，1直都是对顾明才会有的，所以也只有顾明能哄得好。 钟文静和王海妮这段时间住在这里陪她，虽然也会把她逗笑，但实际上她的想念丝毫未减。 顾明昨晚去陪泉城交通局的刘局吃饭，出于礼貌静音了手机，回去之后就看到小富婆1直在喊老公，问他在做什么，还说想他了。 此时，医疗小组的护士们嬉笑着收起了东西，1个的低着头走出了屋子，心说太太没高血糖，我们再待下去就要高血糖了。 他们这支医疗小组是专精产妇护理的，也接过很多豪门生意，但在他们眼里，这两位的相处大概是最让人舒服的。 “我不在的几天，乖不乖？” “乖，没有吃糖。” “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顾爱夭在踢我。”周小夭凑到她耳边小说了1句，像是在透露1个秘密。 之前月份小，感受不明显，但她现在真的能时刻体会到自己的肚子里的小生命。 顾明蹲下身子来贴到了她的肚子上，听了好久：“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听到她叫爸爸妈妈。” “她们说聪明的宝宝6个月之后就会叫了。” “那绝对聪明啊，爸爸这么聪明，妈妈比爸爸还聪明。” 周小夭眯起眼睛，忍不住把他的头发揉成鸡窝：“你要不娶我，顾爱夭就喊伱叔叔了。” 顾明抬头看着她：“周小夭你可真记仇啊，当好朋友的日子不快乐么？” “快乐，但是不能叫你老公，我喜欢叫你老公。” “钟文静都向我坦白了，你在宿舍可没少叫我老公吧？” 周小夭瞬间眯起眼睛：“我跟钟文静学的。” 顾明端了杯水过来：“钟文静也叫我老公？” “文静整天问我，你老公呢，你老公怎么没来带你出去溜啊，我就被她带歪了。” “我听到的怎么不是这个版本？” 周小夭茫然地看着他：“你听到的是什么版本？” “我听到的版本是，钟文静只要说她说我是你老公，你就会给她0食吃。” 小富婆鼓起粉腮，哼哼了两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那个时候的周小夭对于爱情没太多的理解，但她就喜欢钟文静说顾明是她老公，女孩子的小心思，有时候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顾明此时抬起头在屋里环顾1周：“对了，钟文静和王海妮呢？” “她们知道你下午回来，就去酒吧猎艳去了，文静有点想谈恋爱了，我叫她去图书馆，说那里能骗到……能遇到帅哥，但是她不相信我。” “6。”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东海的小雨渐渐停歇。 袁友琴带着保姆周姨，从产妇培训中心回到了香缇别墅。 此时，鲜汇先生的车子也开到了门口，送来了1批新鲜的有机蔬菜，属于是老板娘特供食材。 两个人接过了食材箱，1边聊着今天学到的知识，1边进了厨房开始忙碌，给周小夭准备孕妇餐。 虽然周姨在做孕妇餐方面很有经验，但袁女士始终害怕忙中出差错，所以每次都要跟着打下手，她在东海已经呆了4个月了，眼看着周小夭的肚子慢慢挺起，期盼孙女儿的心可不比顾明少。 当然了，这份期待的代价就是蹲在乌河的老爹那1橱柜的泡面。 顾明此时刚刚洗过澡，从楼上下来，忍不住站在厨房的门口看了许久：“这是小富婆今晚的孕妇餐？看着很好吃啊。” “咦，你回来了？” “我中午不是打过电话了？” 袁友琴愣了1下：“瞧我这脑子，记得东西太多，把这事儿都忘记了。” 顾明指了指正在制作的孕妇餐：“给我也做1份尝尝。” “你怎么什么都想吃？小夭的你也抢？” 顾明瘪瘪嘴，心说抢小富婆的怎么了，再过几个月，我连顾爱夭的都敢抢！ 想到这里，他对小富婆的孕妇餐忽然没兴趣了，对顾爱夭的口粮很感兴趣。 “小夭呢？” “在房间里，喜茶那边的打电话过来汇报工作，她去处理了。” 袁友琴握着锅铲开口：“你去看看小夭忙完了没，叫她下来吃饭。” 顾明点了点头，迈步上楼，去往主卧。 随着商业综合体的繁荣和团购、外卖的腾飞，目前的奶茶赛道加入了越来越多的竞争者，尽管喜茶成名已久且估值极高，但随着竞争的加大，市场的内卷风气也渐渐成型。 奶茶经济本身就单薄，抗风险能力不高，目前蓝海逐渐变红海，品牌的每个决策都有可能影响未来发展，所以需要周小夭拍板的事情就多了。 小富婆工作的时候严肃又认真，颇有几分神似秦静秋的意思。 她之前和喜茶的管理层开品牌策划会，建议喜甜推出几款独特的季节限定款，可以包装华丽，可以极度好喝，也可以极度难喝，然后应季供应，季节结束立马下架，明年重来。 这种措施，可以保证喜茶在每个季节都有营销热点。 “春天到了，喜茶那个超好喝的奶茶今天重新上架！” “夏天到了，喜茶那个超难喝的恐怖奶茶又来了！” “秋天到了，喜茶限量女神杯今夜开始预约。” 奶茶赛道的商战手段不多，主要体现在外观和营销上，能够让1年4季保持足够的热点就可以保证品牌的持续发展。 顾明当时就站在后面旁听，听完吓了1跳，心说你这么聪明？ 周小夭就唬着小脸骗他说是跟老公学的，但顾明信不了1点，心说我不但可以确定你聪明，还可以确定你真的很会哄你老公。 随后，顾明推开房门，就看到小富婆坐在暖光4射的写字台，举着手机轻轻点头。 不过当看到顾明把头伸出来，她又忍不住露出几分傻气，琼鼻微皱。 “吃饭了宝贝。” “？” 周小夭傻了1下，瞬间眯起眼睛：“哥哥，伱有本事再叫1次。” 顾明露出1个微笑：“吃饭了小富婆。” “刚才不是这么叫的我。” “就是这么叫的。” “你叫我宝贝。” “咦，真肉麻，我从来不这么叫。” “快叫我宝贝，不然我就哭了。” 周小夭唬着个脸锤他两下，但又不舍得太用力，最后生着气被顾明牵手下楼。 袁友琴和周姨此时端着孕妇餐和几道家常菜走了过来：“文静和海妮呢，马上吃晚饭了，她们去哪里了？” “出去野了，这会儿天都黑了，我估计是不打算回来吃了，肯定是见着我回来了，怕我找她们要伙食费。” “人家千里迢迢来陪小夭，你还找人家要伙食费？门口的粪车你要不要尝尝咸淡？” 袁友琴用筷子打他1下，然后看向周小夭：“小夭，你怎么不高兴？” 周小夭抿住嘴角：“顾明刚才叫我宝贝。” 袁友琴看了他们两个人1眼：“你不喜欢他叫你宝贝？” “喜欢，可我让他再叫，他就不叫了。” “那好办啊，等咱们家小爱夭出生之后，你先教她叫妈妈奶奶爷爷，就是不教他叫爸爸。” 周小夭睁大了眼睛，仿佛学到了好东西，认真地点了点头。 顾明手里的筷子都掉地下了，心说这可太毒了，不让顾爱夭叫爸爸，这比杀了我都难受。 等到晚饭结束，袁友琴陪着周姨在厨房刷碗，并做高温消毒的时候，就听到客厅里不断传来儿子铁骨铮铮的声音。 “顾爱夭必须第1个会喊爸爸，别逼我求你。” “周小夭，你作为顾明最爱的宝贝，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袁友琴在厨房1边刷碗1边笑，就听见周姨开口：“顾总和在电视上的时候，可1点也不1样。” 打车大战进入到新赛道之后，嘀嘀迅猛出手引起了很多媒体的，顾明这段时间倒是经常会出现在电视上，周姨也看到了不少。 但以她的视角来看，电视上那个和家里这个，好像不是1个人。 袁友琴停下手里的动作：“哪里不1样？” “在电视上显得很稳重，但是1回家就跟小孩1样。” “他是愿意跟小夭闹，我以前就看出来了，要真不喜欢，他都没空理，哪像现在这样，跟个2傻子1样。” 袁友琴擦擦手上的水，笑眯眯地走出了厨房，就看到周小夭又坐进了顾明的怀里，还严肃认真地答应等顾爱夭出生，第1个就要教她叫爸爸。 见到这1幕，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钟文静那丫头说的没错，他们家小夭就是没骨气，1哄就好了，妥妥的老公奴。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两声又甜又腻的阿姨，袁友琴转头看去，就发现钟文静和王海妮拎着包进了门。 “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阿姨。” 顾明已经被周世华带的，养成了晚上喝茶的习惯，此时刚刚泡好，看到钟文静和王海妮忍不住开口：“这不是两位猎艳姐嘛，今晚收成怎么样？” 钟文静面无表情地坐到沙发上：“酒吧还是有点乌烟瘴气了。” “我就说只有图书馆才能骗到的！” 周小夭忍不住开口，然后看了1眼顾明：“我是说遇到。” 王海妮拍拍钟文静：“小高想找纯爱，大概是和你们差不多的那种，但是像顾总这么狗的男人真的很难遇到啊，我身经百战都没找到差不多的。” “你礼貌吗？” “这是夸你啊顾总。” 钟文静忽然赞同地点了点头：“之前上学没感觉，但是顾明，你这种男人真的很难遇到，我不是说钱。” 顾明端起茶杯：“我懂，你说的是颜值，世界上确实……只有两个彦祖。” “呸。” “爱情这件事还是要讲缘分的，该有的总是会有，我建议你不要着急，先在喜茶好好打工，朝9晚5，绝不迟到早退，春夏秋冬风雨无阻，等到喜甜的品牌价值越来越高……” 钟文静微微向前探头：“我就可以遇到纯爱？” 顾明1呲牙：“我就可以发给你1笔奖金，你就可以充个婚恋网站的顶级会员啦！” 钟文静愣了1下，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捡起了抱枕，做出1个要砸过去的凶恶表情。 而顾明则哼着歌，牵着他的小娇妻上了楼。 翌日1早，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户与纱帘洒落，吃过早饭的顾明从香缇离开，抵达公司，等到从高得过来的技术团队。 嘀嘀后续的发展方向已经确认好了，具体就在于安全监管的升级和服务优化方面，这都需要lbs服务商的参与，而这次带队过来的，则是高得的cto于永杰。 当年，阿里有意想要收购高得，但是被拼团抢先1步递了合约，于永杰当时就是倾向阿里派的。 那时候的拼团虽然已经颇具日后的王霸之气，但和阿里那种体量的大厂还是完全无法相比的。 在他们看来，阿里资本雄厚，属于互联网市场最大的大腿，腿这种东西，抱就要抱大的啊。 但当时的创始人程军考虑到拼团对地图产业的依赖性，力排众议，选择了牵手拼团。 1晃3年过去了，看着这偌大的产业园，于永杰忍不住有些感叹。 拼团现在估值现在已经迅速逼近了第1梯队，几场全国大战未尝1败之后，成为了2013年最被看好的互联网企业。 年底的时候，有份财经报说，拼团和阿里、腾讯，应该是最有希望冲击世界5百强的公司。 顾明带着邓萱萱、刘书然迎出门，看着他们的表情露出风轻云淡的微笑。 羡慕吗？狗来的。 “于总，欢迎光临。” “顾总，邓总，刘总，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了，辛苦。” “都是应该的，不过没想到东海最近这么冷，我都后悔没带毛衣了。” 于永杰1边说着话，眼神1边4下打量着，不禁被主楼前方的1尊雕塑吸引了。 这雕塑是金属材质的，造型非常具备艺术感，简单点来说就是，看不懂。 以他的角度来看，这雕塑就像是1卷被撞烂的废铁，还1整个扭曲在1起，表面甚至专门做了生锈的造型处理。 好吧，“像”是礼貌用语，去掉可能更贴切。 他去过阿里的园区，人家的主楼前面是淘宝吉祥物，淘公仔，也去过京东，见过人家主楼前的那只小白狗，拼团这个，他着实没看出门道。 “于总，咱们先去会议室聊1聊后期的工作安排吧，我们要在51之前进行3次更新，时间比较紧迫。” “好的顾总，1切听您安排。” 于永杰带着团队里的几个高管往前走去，在与雕塑擦肩而过的时候忍不住瞄了1眼，头皮瞬间1麻。 那卷废铁的名字很独特，《友商》。 顾明也看到了他的走神，目光忍不住落在了那座雕塑上：“这是怎么回事，我之前不是让人处理了吗？怎么还是这样的，要被媒体拍下来传到了网上怎么办？” 刘书然闻声开口：“可是老板，您之前说这座雕塑很有意思，物业那边也拿不准主意，就没敢搬走。” “搬走做什么，我是让他们把底座上的名字扣掉，有些事，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我立马叫他们来扣。” 于永杰把目光瞥到1边，假装没有听见，但心里1阵打鼓。 要知道，高得之前在做选择的时候，差点就投入了阿里的怀抱，成为了拼团的友商。 在不知道这尊金属雕塑的名称的时候，于永杰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看到名字之后，瞬间就有代入感了。 随后，于永杰就被顾明带入了会议室，开了1个长达3小时的会议。 嘀嘀以私家车运营改换了打车市场，直接刷新了整个赛道，但实际上还未尽全力。 而高得的技术团队入驻拼团产业园，其实才是嘀嘀正式发力的信号。 随后，嘀嘀很快就进行了第1次更新，界面美观了不少，操作也开始化繁为简，主界面不再显示大片地图和哪里有车，而是直接进入到叫车界面。 这对于实际的商战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可重点在于，高得也随之更新了，嘀嘀打车入口正式接入。 第659章 Uber快完了 使用高得地图导航的用户不用跳转软件，就可以直接在使用地图导航的过程中实现1键叫车。 要知道，作为拼团到店的技术提供商，在拼团迅猛发展这段时期，高得的用户其实也1直都在飞速上涨。 你也许从未用过打车软件，习惯乘坐地铁、公交出行等其他出行方式，但无论哪种出行，你肯定用高得查询过出行路线。 而这1波带来的，是新用户的疯狂上涨。 作为仍旧坚守东海和京城的唯2选择，uber的用户数量并没有受到重创，但市占率却在持续缩水。 “芬顿，你什么时候回美国？我让安娜送你去机场。”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3月份的时候，uber占尽优势，他曾邀请彼得芬顿看1场盛大的终局之战，现在uber被步步紧逼，但彼得芬顿的想法还是没变。 盛大的终局之战，他还是想看。 中国经济腾飞，目前已经成为了全球最大的市场，彼得芬顿是做风投的，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解中国企业的做事风格，他怎么可能错过。 而特拉维斯听到好友彼得芬顿的回答之后，左眼皮1阵狂跳。 好消息，朋友说想看不是客套话，坏消息，我成被害者了。 而在嘀嘀的第1次更新之后，拼团还立马跟上了1个骚操作，那就是周5晚上的3.0版本更新预告。 在现在的软件市场，更新基本都是悄无声息的，出预告的还真没见过。 而对于特拉维斯来说，这预告上面写的仿佛是催命两个字，他知道，顾明是要让他看着嘀嘀的更新。 此时，运营部的负责人康敬涛出现在走廊，到茶水间冲了1杯咖啡，嘴里还哼着《古剑奇谭》的调子。 听琴声萧萧，该忘得改不掉，红尘，困住我年少。 真正确定是顾明出手之后，他反而不慌了，因为结局已经注定了，活不了。 等到了周5晚上的时候，嘀嘀果然再次更新。 这1次，从团购时代到外卖时代就1直在不断完善和更新的拼团数据库接入嘀嘀。 所有街道所有门店，哪怕1间苍蝇小馆，只要输入名称就可以在嘀嘀出行当中被成功定位，准确无比，就连羊肠小道都1目了然。 私家车做运营的1个难点就在于部分车主并不具备司机的道路熟悉度，尤其是兼职司机，上班的时候每天往返于两点1线，别说是隔壁区了，换条街都不1定知道。 而高得的lbs服务再加上拼团数据库则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降低了私家车的运营门槛。 高得此时就仿佛1个中间软件，搭起了拼团于嘀嘀的桥梁。 我打开拼团，买了券准备出门聚餐，导航时发现了1键打车，这时候，我的钱包里忽然多了1份云闪付专属的打车折扣券。 拼团，真好。 与此同时，哔哔和快的正在深城、杭城两地做私家车市场，并上线了专车与拼车功能，还搞了个节能减排的活动，本来打算趁着51杀回东海与京城抢夺市场，但在看过更新后的滴滴后却多出1丝畏惧。 高得本来就是lbs服务商里的佼佼者，再配合拼团网的数据库，直接拔高了技术门槛。 门槛外面是哔哔、快的和uber，而门槛里面只有他自己。 要不，再等等？ 好，那就再等等。 他们不是最着急的那个啊，最着急的是uber。 这个外来物种不像他们，躲都没地方躲，现在被嘀嘀贴脸开大，应该已经心急如焚了。 他相信，特拉维斯应该的会绞尽脑汁地想应对策略，不会让嘀嘀这么骑脸爆锤，他们要是等到uber开始反击，和嘀嘀打到难舍难分，说不定可以坐收渔利。 果不其然，在嘀嘀3.0版本上线的不久之后，uber几乎被榨干了，整个用户数据开始下滑。 特拉维斯觉得自己面对的好像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对手，而是来自于1个更高的维度。 不过还没等他睡不着，他就彻底失眠了。 3.0的更新之后，嘀嘀再次进行了更新预告，4.0版本将在下个周6正式上线。 “我们必须采取措施，安娜，帮我把特洛特先生请来。” “好的，特拉维斯先生。” 康敬涛在听说特拉维斯要见他的时候就知道，老特应该是慌了。 顾明完全可以1步更新到位的，但偏要更新3次，把宣传力度拉到最大，顺便加深友商心里的阴影，老外哪见过这种狗招。 “特洛特先生，uber现在目前陷入了困境，你曾与顾明打过交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建议？” 康敬涛坐到沙发上：“您知道顾明最可怕的地方在哪儿吗？” 特拉维斯摇了摇头。 “他最可怕的点就在于，他会把1切事情算好，然后形成1套自己的发展节奏，登场之后把所有人都拉入自己的节奏当中，而他在自己的节奏里，是无敌的。” “很玄妙，能不能简单1点？” “特拉维斯先生，您不如往前想1想，3月份之前，整个市场的节奏的都在uber的掌控之中，嘀嘀下场是加入了我们的节奏，但却1无所获，直到他拿到交通委许可。” 康敬涛拍了拍大腿：“那1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他的节奏里，怎么也打不赢，所以uber唯1的机会，是要找回自己的节奏。 特拉维斯陷入了思考当中，然后在后面几天的时间里，他都在不断地倒腾着康敬涛的那几句话。 嘀嘀是靠着私家车才逆风翻盘的，而他最大的弱点还是在于私家车，因为它仍旧属于灰色产业…… 如果能让交通委暂时叫停嘀嘀的私家车运营，那市场的节奏又会重回到uber的手里，1切都会好起来。 那如何让交通委叫停嘀嘀的私家车运营？这个很简单，只要它出事就好了，只要它出事，什么低碳环保都没用了，特拉维斯不断地捋，不断地捋，逐渐捋清楚了逻辑，也想到了办法。 “安娜，帮我找1个司机，嘴巴要严，要很缺钱，我需要安排他去嘀嘀兼职。” “好的，特拉维斯先生。” 安娜很快就找到了特拉维斯需要的人，并给了他1笔丰厚的报酬。 没错，特拉维斯打算在嘀嘀4.0版本上线，风头正紧的时候，人为地让嘀嘀出1起事故。 为什么要等他更新，则是因为只有热度够大，舆论才够大，才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于是在安排好了1切之后，整个uber都在等待着周6的来临，但让特拉维斯没想到的是，事情朝他想的那样发展了，但没完全朝。 4月2十6号，嘀嘀新版本准时上线，特拉维斯着急忙慌地就要安排人动手，可随着uber技术部的员工实际体验，1个带给人强烈安全感的声音却忽然从嘀嘀的语音提示中出现。 “您好，我是您的出行客服，工号0036，您的本次出行将由我与xx市公安局全程监控，保障您的出行安全。” “如有意外发生，您可使用1键报警，祝您旅途愉快。” 特拉维斯愣了1秒：“fuck！” 康敬涛也愣在了当场，这他妈也在你的节奏里吗？他是完全没想到嘀嘀竟然主动将监管权交了出去，连自己的数据库都对相关部门全面开放了。 而这1次的更新，则引起了网上的激烈讨论，主题就是坐嘀嘀真的很有安全感，无数体验过新功能的勤吹大4喝彩。 差不多在同1时段，舆情部的1个员工忽然就闯进了会议室，看上去有些慌张，进门时差点踢翻了门口的垃圾桶。 “坏了，总裁先生，uber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有个视频被传到了网上，是1个uber司机，在对女乘客进行性骚扰。” “在哪个平台？去找网站负责人下架，然后找责任人！” “我是在今夜头条看到的。” “？” 康敬涛忽然压低了声音：“今夜头条也是拼团旗下的软件。” 特拉维斯茫然无措地看了他1眼，立刻就明白了，故意的，他是故意的，这个新闻是故意的！！ 别管uber是否有这个司机，也别管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受害的女乘客，都会成为了嘀嘀升级安全系统的助燃剂。 因为有了uber的性骚扰事件，嘀嘀的安全监控才显得更加伟大。 3次更新，用了2十天的时间，其实在阴暗的角落里，哔哔的程伟和快的的陈传兴1直在期待着特拉维斯的反击，可此时看到关于uber的新闻的时候，他们心都凉了。 “不知道特拉维斯还愿不愿意原价收购我百分之6十的股权，我有点想套现离场了……” 第660章 友商快被创烂了 3次更新结束，嘀嘀门槛高筑，在打车市场呈现出了真正的1骑绝尘。 尤其是舆论方面，更是在友商的对比之中走上了神坛。 关于坐嘀嘀多有安全感的微博话题页，参与量已经突破了十万，增速不减，明吹遍地。 而作为反面教材，被爆出性骚扰的uber则被网友拿出来反复鞭尸。 uber被狙击的很惨，再加上网传视频的压力，用户呈现断崖式下跌，就像是失去了把手的水龙头，根本止不住。 “网传uber性骚扰事件不实，视频中的人物并非uber旗下司机，请大家勿信谣言，我们对中国消费者1直都十分尊重。” “案件的调查已经移交公安部门，任何造谣者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另，我们将对造谣者及2次造谣者，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uber很快就在各大平台出面辟谣，却无法抵消掉这种负面影响，因为辟谣相对于谣言来说，跑的实在太慢。 特拉维斯满脸疲惫：“特洛特先生，你不是说把商战节奏拉回来就好了？” 康敬涛看了他1眼：“没拉回来啊，这不还是他的节奏。” “？” 特拉维斯盯了康敬涛许久，心说你是拼团的编外员工吧，你他妈是不是拿拼团的5险1金了？ 不过就在此时，1位叫做飞宇说世界的账号却忽然站出来，开始替uber说话了。 这个账号从今夜头条成立以来就非常活跃，对热点话题十分，曾1手揭露了外卖行业之黑暗后厨事件，拥趸众多。 这1次，他又1次为了黑暗中的火炬。 “uber并不是1个出租车公司，他们也没有嘀嘀那么伟大的监察系统，性骚扰这件事，也不能全都怪他。” “我的意思是说，uber的那些合作车行难道就没有错吗？司机是他们的啊！” “各位不要总是盯着uber啦，uber太无辜啦！” 随着话题的出现，uber合作车行的词条很快就登上了热搜。 很多人都在讨论，出现性骚扰事件的合作车行到底是哪1家，集美们以后1定要避雷。 uber进入国内之后，走的是高端车平民价的路线，利用虚荣心打开了市场，他们合作的几个豪车车行都很有名，所以1瞬间就被拉到了风口浪尖。 看到舆论风向的转变，特拉维斯和康敬涛的脸色瞬间苍白。 神他妈哪家车行，视频到底是真的假的都不知道，视频里的司机到现在也找不到，这个目标指向是要让所有车行都因为uber陷入舆论。 而随后发生的事情，则告诉了特拉维斯，恭喜你，猜对了。 4月2十8号下午，江畔豪车出行公司因为先前1起性骚扰事件被网友扒出，瞬间被围攻。 当天下午，他们就向uber发来了暂停合作的协议书，并迅速发布公告，宣布视频与己方无关，已与uber取消合作。 眼见着对方的态度诚恳，网友放过了他，风头开始倒向了未发声的几家车行。 特拉维斯此刻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学会了很多。 而在阴暗的角落里，哔哔和快的连气儿都不太敢喘，原本51的活动预热也稍稍推后了，就1个劲儿地瞪着眼在那儿看，心脏都要不行了。 其实在嘀嘀第1次更新上线之后，他们就1直在跟进。 比如取消首页的大地图显示和附近司机定位，直接跳转打车页面的前端优化，这个版本他们已经上线了。 但是后面的两个更新，也就是数据库匹配和监管权的上交，他们学不了。 拼团利用团购+外卖建立起来的数据库他们没有，而把监管权和数据开放给官方部门，对于这些1心想要去美国上市企业来说，也有点做不到。 所以这时候的他们，不能太过高调。 万1那个飞宇说世界来1句，难道哔哔和快的没有错吗怎么办…… “虽然挨揍的不是我，但我现在的压力太大了，觉都睡不安稳。” 程伟属于比较爱请人吃饭的那种人，在更换市场之后也找到了1位有过和拼团打对台经验的人吃饭，那就是大众点评目前的负责人杨学宇。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需要多交流，多扯淡，说不定就能扯出什么好的想法。 此时，在灯红酒绿的东城街头，两个人对面而坐，话题紧扣拼团。 “你们当初和拼团打商战，压力都这么大的吗？” 杨学宇端起酒杯，默默干掉1杯才开口：“不然呢，你以为张总脑淤血是自己跟自己玩出来的？” 程伟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就听见杨学宇自己给出了评价。 “和顾明打商战，什么都留不下，甚至都不能留下个好身体……” “留不下个好身体可太草了。” “我说的是实话，之前陈嘉欣有个下属，和拼团打了个照面就得了秃斑，天天掉头发，结果离职之后瞬间就好了。” 程伟听到这句话，默默地捋了1下头发，若无其事地拿起了酒瓶。 正面迎接嘀嘀的进攻显然没有胜算，唯1可以获取到增长量的行为只有下沉。 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下沉去做2级、3级市场，总要比等着看嘀嘀秀操作更有价值。 程伟从酒局回来，召开了关于哔哔后期发展方向的会议，对于做下沉市场的决定，征求了大家的意见。 “下沉确实是我们目前唯1能做的选择，但嘀嘀肯定会跟着过来的，我们研究过拼团的几次经典商战案例，他们很喜欢撵着对手下沉。” “没错，以嘀嘀目前的服务质量和技术，我们1旦开辟新的市场，他们就能直接来抢。” “之前团购大战，只有大众点评敢和拼团对峙，拉手、糯米都被撵着下沉市场了，等到大众点评被干掉之后，拼团喊着小娘子就追过去了。” “还有饿了不，没守住1线市场之后也下沉了，结果每次开发完1座城市，拼团外卖就立马进场，抢掉1半。” 程伟直起腰：“还留了1半？” 负责运营的经理抿了下嘴角：“那1半是留给拼团供应链的，用来赚友商的钱。” “很多人都说，顾明做生意省钱，那都是从友商口袋里省下来的。” “……” 春日将尽，气温在慢慢升高，打车市场迎来了第1个小高峰，那就是51劳动节。 虽然前补1天，后补1天，但好不容易有个相对来说的长假，消费者的热情还是很高涨的。 旅游季和出行行业密切相关，也会拉动消费，在这个时候，嘀嘀联合云闪付，送新用户百元打车券的营销海报遍布市场。 支付宝和支付，忽然陷入了困局。 如果线下聚餐、外卖、打车都可以用云闪付拿到优惠，那么线下付款市场还剩下什么。 拼团的闭环可以说是筑起了高墙，让整个线下生态都和云闪付绑定在了1起。 此时，庞蕊的表情和程伟、陈传兴，以及特拉维斯的表情，几乎1样。 与之不同，是坐在拼团产业园顶楼的顾明，正翘着2郎腿，端着高脚杯配可乐，静静看着天空的云卷云舒，再眺望1下不远处的黄浦江，嘴里哼着幼稚的曲调，面带浅笑。 他最近和周小夭天天在家听儿歌，不自觉就学会了好几首，整天都在哼。 此时，邓萱萱打着哈欠，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来到顶楼。 她算是这1个月以来最疲惫的那个了，毕竟她是整个拼**的cto，整个更新过程他都1直在盯着，1直盯到了更新结束。 来到顶楼之后，邓萱萱本想抱怨几句的，但看着顾明的姿态，她也忍不住叫秘书送来了高脚杯，翘起2郎腿，看向了不远处的黄浦江。 “老板，你的酒里怎么有泡？” “红酒难喝，我这是可乐，进口的和国产的，谁比谁高贵？” “可乐也是进口的。” “我这是崂山可乐。” 顾明把酒杯放在翘起的2郎腿上。 邓萱萱盯着自己的酒杯晃了晃，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与此同时，高得的技术组员工和配合他们的拼团技术部员工全都松开了手里的键盘，伸了个懒腰，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了的拼团的主楼。 外面阳光无限，他们有种被关了好几天的禁闭，忽然被放出来的感觉。 此时，于永杰也走到了楼外，看着的那个立在主楼前方，已经把名字抠掉的金属雕塑，恍惚了许久。 友商，真的快被创烂了。 第661章 李少爷的生意经 时至今日，仍旧会有很多的记者、或者创业团队来拼团产业园拍照。 他们的也是在每个月的月底规定了1个开放参观的时间，划分好了参观区域，无论是商业参观还是非商业参观，都可以有偿接待。 而来参观的人里，最好奇的莫过于门口那个雕塑。 就像于永杰刚来的时候想的那样，主楼前方的雕塑是最能代表企业的那个。 阿里用的是淘宝公仔的形象，京东用的是白狗，而拼团这种看不太懂的风格，就很容易遭人议论。 负责接待参观团队的小姐姐笑容明媚，穿着西装，挂着工牌，站在主楼前开始1阵舌灿莲花。 “拼团的这尊金属雕像是整个园区的主雕像，代表的是1种精神。” “刚毅，果敢，敢想敢为，勇往直前。” “你看，它像是1朵卷起的乌云，又像是翻腾的海浪，是拼团在大风大浪中砥砺前行的1种意向表现。” 此时有人嘀咕，不，我觉得不像云，像被撞烂的废铁。 小姐姐说不，你看错了。 于永杰跟着听了1会儿，心说要不是我看过这雕塑的名字我他妈就被骗了，拼团产业园上下8万人，凑不出1张说真话的嘴。 不过没看过雕塑名称的参观团则换了好几个角度，勉强相信了这个说法，继续深入参观。 只有高得的技术团队，仍旧在灿烂的阳光下看向堆废铁，有种莫名的敬意在眼中回荡。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从拼团往北的第2条街，百花谷商城下的浅酌开始营业。 周小夭在家待的有点郁郁寡欢，就被顾明带过来遛了1趟。 浅酌有个包厢是专门给他们吃饭聊天预留的，平时并不营业，不算吵闹，但能看到前厅的灯红酒绿和群魔乱舞。 不过让顾明疑惑的是，浅酌之前还因为被好几家竞争对手抄袭运营模式，导致生意不断下滑，最近1段时间怎么忽然就好起来了。 “你们的友商也自闭了？” “不，现在这种盛景是沾了顾哥你的光。” “？” 吕强见他不明白，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墙。 顾明顺着指向看去，发现了对面的打卡墙，好像还贴了很多的照片，小的那些看不太到，但最大的那张，赫然是李明鹤和顾明身穿学士服抱着肩膀拍的那张。 还有右下角的那张，也比较大，好像是顾明和他们在宿舍打牌，往李明鹤脸上贴条的特写。 正在此时，房间里的灯光暗了1些，顶部的聚光灯笼罩了前面的1个小圆台。 李明鹤握着麦克风走到灯光下，怒喊朋友们，今天你过得好吗？ 台下1片顾客举杯示意，欢腾1片。 李少爷又开口问，今天，你们想听哪1段呢？ 台下的顾客高喊，听顾总创业，听顾总创业！ 李明鹤抿了下嘴，在灯光下缓缓举起了麦克风，眼眸变得深邃了1些，仿佛回忆起了很多往事：“那时候，我和顾明是我们学校最耀眼的两个人，并称为财大双雄……” “？？？？？” 顾明张了张嘴：“你们的生意就是卖我卖好的？” 吕强挠了挠头：“刚开店那段时间人少，我和李哥闲得无聊就坐在吧台咱们上大学的事儿，店里有几个顾客说我们吹牛逼，李哥当时就气坏了，打开手机就给他们看照片，凑热闹的就变得越来越多。” “后来呢？” “后来李哥发现那晚上巨赚钱，然后就变成传统节目了。” 顾明咂咂嘴：“坏了，这狗币上学的时候就拿我的故事吹牛逼，这下撞他枪口上了。” 吕强点点头：“而且这里离你的产业园太近了，好多都是去伱那边参观完才过来玩的，就好这1口，旁边的那几家抄袭店都嫉妒死了。” 少爷做生意没什么3十6计，只是和顾明当过舍友罢了。 你有张良计，不好意思，我和顾明是舍友。 你有过墙梯，不好意思，我和顾明是舍友。 《这世界是个巨大的回旋镖，当年挨过的滋，都成了日后的谈资。》 ——平平无奇的李少爷。 很快，李明鹤就讲完了他和顾明的1段风花雪月，故事主要描述了抖音刚搭建起来时，他和顾明免费为校外1位可怜老奶奶的水果摊做宣传的事情，引起了满场的喝彩。 就在此时，有个长发女孩举起手，表示自己想听顾总和顾太太的故事。 其实钟文静的《以朋友的名义爱你》已经被人看出是顾总和顾太太的故事了，但李明鹤这版男生视角的描述，显得和钟文静的作品很联动，却又有点不太相同的味道。 周小夭瞬间来了兴趣，忍不住凑到包厢的窗口，像只闻到了小鱼干味道的猫咪。 “周小夭，是我们学校唯2的绝世美女。” 李少爷扬起嘴角：“另外1个，叫薛佳。” 有顾客1脸茫然：“薛佳是谁？” “薛佳是老板的媳妇儿。” “哦哦，理解了……” 李少爷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出：“当时我们刚刚进入财经大学，对美女这种事物还是很的，我记得那天的阳光很灿烂，我们第1天参加军训，整个操场的人都被4班的1个女孩惊艳了。” “我们所有人都去看，争先恐后着，前赴后继着……” “那是1种什么感觉呢，就好像你忽然就对审美都有了全新的理解，我这个人是很讲义气的，立马跑回去拉着顾明，打算带他去看，但是他不看，他说他不感兴趣，那是我第1次知道什么叫风轻云淡。” “军训持续了1上午，终于到了休息时间，烈日炎炎，就在大家喝水聊天的时候，那个惊艳的所有人的女孩忽然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我们班。” “她是来找顾明，让顾明帮她拧水，还要让他请她的舍友吃饭，那时候，我们整个方队都炸了。” 底下顿时嘘声1片，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知道什么就迎面而来，忍不住双手抱头。 有刚上完厕所回来的，看着朋友问怎么了，朋友说你听你也麻。 周小夭听到这里，忽然转头看向顾明，抿着个嘴，可眼神却是在笑，漂亮的眼眸已经有了些月牙的形状。 顾明也被勾起了回忆，笑了半晌后忽然意识到1个问题，然后眯起眼睛：“周小夭，你那时候是真的拧不开瓶盖么？” 周小夭眼神乱瞟了1下，最后被盯得忍不住开了口：“好吧，我是故意的，其实就是想去找你玩。” “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我那时候不知道我喜欢你，我还以为我真想和你当好朋友呢。” 5年前的暑期刚过，来到1个陌生的环境，周小夭的心里对他全都是依赖。 开学第1天，顾明就在门口偷偷看她，晚上还带她出去逛商业街，陪她吃饭，连朋友都没交过的小富婆哪顶得住这个。 军训那天，所有人都在看她，但顾明没去，她就忍不住自己去找了顾明。 也许那个时候，周小夭就有了自己的少女心事，只是自己也不太清楚。 “你还说你从来都不骗我。” 顾明忍不住翻旧账。 周小夭仰起眼眸看着他：“我只有这1句是骗你的。” “哦，合着你从来都不骗我这句话是骗我的？” “嗯。” 周小夭乖巧地点头。 吕强在旁边缩成1团，心说咋回事，怎么5年前的回忆还能再滋我1下子。 顾明看向强子：“你还不谈恋爱？” “我前段时间和李哥去友商那里做卧底，认识了个女孩，聊了好几天没忍住表白了，但是她说还是做朋友比较好。” 周小夭心说这种事我最了解了：“那你就要成功了，她会嫁给你，还会给你生宝宝。” 吕强瘪了瘪嘴：“嫂子，她说的朋友和你们那个朋友是不1样的。” 正在此时，《我和顾明的风花雪月》环节已经结束了，浅酌的服务生开始推销的会员，说浅酌在周末打算办淀山湖露营聚会，到时候能听vip版的。 众人1听是vip能听的就知道是好东西，立马心动。 而李少爷则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又看了1眼楼上，不知道该不该上去。 妈的，老顾不会给我要版权费吧。 他最近1段时间1直在研究嘀嘀爆干uber的事情，准备吸取经验和同行打商战，人都显得有点狗气了。 不过当他推开包厢的房门，盯着顾明的表情看了1眼之后，发现他目光平和，眼神里没有那种想坑钱的凶光。 “诶，强子，你说邪门儿不，他竟然没坑我钱？” “你刚才讲故事的时候，周小夭承认她是因为想找他玩才假装拧不开水的，他现在有点高兴。” 顾明啧了1声，心说这密谋够大声的：“生意做的挺不错嘛财大2雄。” 李少爷抿了下嘴：“竞争对手太多了，客源极不稳定，我就全靠我和你那些年的风花雪月来换点回头客了。” 周小夭有点不同意，唬着个小脸，心说我和哥哥才是风花雪月。 “听说你下周要搞露营，我带来我们公司的高管来支持1下，给你凑凑人场。” “我刚才还以为你不收版权费的！” 第662章 露营 像浅酌这样的轰趴类生意，客流不稳定是最让人头疼的问题，而唯1的解决办法就是推行会员制。 就好像理发店和洗脚城1样，将1部分不稳定的客流稳定下来，这属于是经济运营活动中的1个重要基础。 但是想让人办会员，总要有些噱头的。 浅酌的竞争对手微醺前段时间就办了台球比赛和带有相亲性质的假面舞会，用来吸引会员客户。 而浅酌的杀手锏则是《我和顾明的风花雪月》vip版以及每月1次的会员制露营聚会，说白了，这是1项吸引客户办理店内会员的手段。 迄今为止，李明鹤已经办过两次露营了，效果还算不错，也确实稳住了1部分客流。 而顾明对露营不是很感兴趣，但对白嫖少爷这件事很感兴趣。 另外，拼团虽然每个季度都有团建活动，但208这个小团体确实在很长1段时间里没有聚过了。 之前邓萱萱还吵吵着想出去团建，而顾太太其实也有出去走走，看看绿色和湖泊的需要，这不就巧了么。 要不说少爷是顾明的舍友呢，又被掏上了。 正在此时，浅酌的门口出现1个熟悉的身影，长发飘飘的薛佳迈步而来，进入了包厢。 “小夭，你们来了？！” “好久不见，薛佳姐姐。” 薛佳把包放下，看向周小夭的肚子：“还有3个月就生了吧？” 周小夭眼眸明亮地笑着，忍不住摇了摇头：“没有3个月了。” “真快啊，当年我和我们家老李明明走在你们前面，没想到却被你们两个好朋友弯道超车了。” “我们不谈恋爱，所以比你们快。” 薛佳1点不信：“你们是嘴上说不谈恋爱，我都听钟文静讲了，你们的友情激烈的很，不过我倒是好奇了，顾明1口1个朋友的，是怎么骗你怀孕的？” 周小夭想起了顾明的经典理论，叫不戴也是朋友，忍不住眯起眼睛：“哥哥总是在升级我们的友情。” “你不会拒绝么？拿捏他，让他知道嘴硬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我喜欢他，我没有骨气。” 周小夭有点认真地说道。 她以前只要被顾明亲1下骨头就软了，1整个贴贴怪，顾明不想戴她也没骨气拒绝啊，就这样怀孕了呗。 薛佳忍不住笑出声，然后略带兴奋地贴在周小夭的肚子上，静静地听了许久。 医院里的工作总是很忙，加班都属于日常，她有1段日子没见过周小夭了，没想到转眼间肚子已经这么大了。 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看着的周小夭和顾明相互拉扯，薛佳可没少帮了忙。 周小夭最爱叫的“哥哥”是从她这里学的，顾明觉得她才是初恋也是薛佳告诉的，却没想到人家厚积薄发，人生的阶段进展已经跑到自己前面去了。 “薛佳姐，伱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大概要等明年或者后年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生宝宝？” 薛佳眨了眨眼：“差不多也是结婚那个时候吧，不过我总是难以想象我家老李当爸爸的样子，他好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周小夭忍不住点了点头：“我家的这个也是。” “顾明的幼稚是只对你的，他对外可不这样。” 两人说完话，转头瞄了1眼，顾明还在对李明鹤谆谆教导，希望他明白能招待拼团总裁及事业群ceo们是1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李明鹤像是被狗咬了1口，忍不住嗷嗷叫，狗味儿十足。 不过就在两个人有来有回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强子忽然站起身，似乎被窗外的什么东西吸引了1样，犹豫了几分钟后出了包厢。 顾明循着他出去的轨迹看了出去，发现他站在1楼的转角整理了下衣服，走向了刚刚进门的1个长发女孩。 这女孩穿着破洞的牛仔裤，斜肩的t恤，扎着马尾辫，正在吧台点酒，超子立马走了上去，说了声嗨，和人家坐在了1起。 “我们之前去微醺当卧底的时候，那女孩不小心把酒杯撞在强子身上了，两个人就加了。” “哦，他刚才说的就是这个女孩。” 李少爷抿了下嘴：“我觉得没戏，但强子倒是挺热情的，天天找人家聊天。” 顾明啧了1声：“和我当了这么久的舍友，不谈恋爱的精髓是1点也没学到！” “你以前天天狗叫着不谈恋爱，结果天天被周小夭亲成小红嘴儿，超子就是被你刺激的，那年哐哐减肥，真是吓死人。” “我那是喝汤烫的！” 顾明忍不住争辩1声，就看着楼下的强子像只要开屏的孔雀，1只手搭在吧台上，胸膛前挺，动作忽然变得十分做作：“老李，你刚和薛佳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李明鹤嘴都歪了：“我以前这么油腻吗？” “比这油腻，薛佳给你嘬了个草莓，你他妈还捂着脖子当宝贝，等着别人来问你怎么了，呸。” “那也比你好，想和周小夭接吻，还得发帖子问别人，好朋友能不能接吻！” 两人互呛着，时不时看着强子在下面卖弄风骚，夜幕逐渐开始深邃。 直到小富婆开始忍不住打哈欠，睡眼惺忪地靠过来喊了声哥哥，顾明才结束了和李明鹤的撕咬，带着他的小富婆回了香缇别墅。 小富婆有些困傻了的样子，但能看出遛了1下午挺开心的。 李少爷今天的“脱口秀”让她想起了好多事，就好像重新经历了1遍青春1样，忍不住坐在卧室的床上，呆呆地回忆了好久。 半晌之后，顾明洗完了澡，端了杯热牛奶过来，盯着她喝。 不过看着看着，顾明的表情忍不住有点发怔，然后轻轻开口：“我也有点想喝奶了。” 周小夭傻了1会儿，然后伸出手去，把手里剩下的半杯牛奶递给他。 顾明眯起眼睛：“我想喝顾爱夭喝的那个牌子。” “？” 小富婆忽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露出1对小虎牙，想要咬他。 不过羞恼的嗷呜声还没出口，她就被顾明吻住了小嘴，1瞬间又没有了骨气。 周末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李少爷的露营派对通过自家的，发给了店里的各个会员。 他们在淀山湖租了1块绿地，搞了两个露营基地，1边是用来营业的，1边是被白嫖的。 早上8点开始，浅酌雇佣来的3辆货车就到场了，卸下了帐篷、天幕、桌椅以及燃气罐，还有烧烤炉。 东海的工作节奏比较快，压力也比其他的城市要大1点，其中1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近几年飞速上涨的房价，所以很多人肉体是很疲惫的，才格外追求精神上的放松，露营这个活动也是刚刚兴起。 来参加活动的会员有很多，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35成群地组帐篷，要么就是搭讪。 还有人抱着吉他过来，坐在草地上弹唱，以此来吸引异性。 至于女孩，则都在拍照，或者是录视频。 前段时间，应用市场上架了1款软件，叫做美拍，可以利用滤镜制作电影感视频片段，还能生成照片流视频，1上架就蝉联了各大排行榜第1，在年轻人群体里很火。 不过他的玩法还是以社交属性为基础的，与朋友圈类似，不过视频功能更精致1些。 去年1整年，3大运营商都在铺设4g基站，今年上半年的时候，新的流量资费果然下降了1大截。 得益于门槛的降低，1款叫做快手的下载量也很惊人，但大城市的年轻人用的好像不多。 与此同时，李明鹤就坐在的营地里，1手拿着稿件，1边默念，为晚上《我与顾明的风花雪月》vip版做着准备。 不过随着人群的渐渐增多，隔壁那个营地逐渐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那个营地的外围支了很多的帐篷，还围了防蚊帐，看不到里面，而且周围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耳朵与脖子之间露出1小截耳机线，1看就知道是保镖。 “你们觉得那边那个露营区里是谁？” “不知道，但肯定不1般。” 而此时，在这个防控严密的帐篷区，拼团数位身价高昂的女高管都在择菜，而另1位男高管则在颠勺，还配了个负责端盘的。 从泉城到东海，从创业基地到拼团产业园，208再1次聚齐，好像与从前没什么不同，但好像已经有了很多的不同。 “终于又出来团建了，老板还挺浪漫的，搞个露营。” “浪漫的不是老板，是隔壁的少爷，咱们团建不看老板想干什么，看的是那位李少爷有什么。” 邓萱萱和赵菁蹲在1起洗着水果，两句话就聊透了这次露营的真实动机，然后又把水果切盘，跑到了老板娘的旁边。 薛佳也没去隔壁的营地，毕竟那边都是浅酌客人，她谁也不认识。 不过呢，跟着来1起凑热闹的钟文静和王海妮则和她的想法相反，不认识才好啊，认识就不好下手了，于是就直接留在了会员营地，准备伺机而动，钓个凯子。 “看，那个男生不错，穿的也很讲究，1看家庭条件就很可以。” “海妮，我就是普通家庭的普通女孩，就想找个普通人而已。” “你？普通？你疯了，你是顾太太的闺蜜啊。” 第663章 思春的季节 王海妮忍不住矫正了1下钟文静的认知，让她重新定位自己。 顾太太的闺蜜这个角色，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都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咱们两个，物以稀为贵，那怎么也能配个小型富2代了好么。 钟文静愣了1下，忍不住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顾太太的闺蜜也是个顶奢的身份。 “那个也不错，你看，还会b—box，好帅啊，心动不？” “那不是蒲公英飘嘴里了么？” “？” 王海妮看了1眼，发现那个男生的手里有1只光秃秃的杆，心说还真是。 钟文静眯起眼睛：“我就说了，你选男人的眼光真的不咋地。” “那怎么了，男人选我的眼光也不咋地啊。” “我要不还是跟小夭学吧，你这个的骚里骚气的套路对我来说太难了。” 王海妮伸手拉住她：“骚对女人来说是最简单的了，你别觉得周小夭的套路简单，她那1套实际操作起来非常困难，这种大招要是被学会了，奥特曼都能钓成翘嘴，什么男人能顶得住她那套？” 钟文静1点也不同意：“顾明不就顶了好几年？” “那是虚假的顶住，小夭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她有能力让他以为自己顶住了。” 周小夭也就是现在怀了宝宝，行动不便，没办法和她们1起野，不然肯定会反驳，说自己根本没那么聪明。 她那时候根本没想过要把哥哥钓成翘嘴，是她被哥哥钓成翘嘴了。 要不她为什么1直粘着顾明，天天哥哥遛个没完，根本就是被魂儿都被钓走了嘛，天天追着顾明的钩子咬，还骗吃骗喝。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两个人应该是互为翘嘴的。 他们本来就对对方有意思，就算是直钩肯定也要抢着咬，毕竟他们两个都是愿者，尤其是顾明，嘴硬更不容易脱钩。 而此时的顾明，则真的舒舒服服坐在桥上钓着鱼。 鱼竿是刘书然拿来的，这些家伙，积蓄有了，车房有了，都各自有了些自己的小爱好。 寇静每天都要去练普拉提，赵菁喜欢上了游泳，邓萱萱……1如既往，而刘书然则迷上了钓鱼。 顾明扒拉到刘书然的鱼竿时，就看到周小夭1脸好奇地问他会不会钓鱼，娇妻都这么问了，能说不会？ “那有什么难的，分分钟搞定，你想吃什么样的？吃什么样的咱钓什么样的，吃几斤的钓几斤的。” 顾明临走之前就给小富婆夸下了海口，给周小夭弄的满脸期待，结果钓了1上午也没动静，有点气急败坏。 尤其是旁边有个小孩，拿面包钓了个小螃蟹，而他连个拖鞋都没钓上来，更觉得没面子。 “老板，要开饭了，钓不上来就回去吧，又不丢人。” “滚，鱼不吃午饭？这正好是绝佳时机，我1会儿多钓几条，吃不完你们拿回家去。” 刘书然此时已经快要做完饭了，各种小炒闻起来香气4溢，摆满了长桌，就看到杨阳跑了过来：“刘哥，我喊老板吃饭，老板让我滚蛋。” 刘总管立马把脚边的1只冷藏箱踢过去：“你偷偷拿过去给老板，他就回来了。” 杨阳看了1眼：“这是什么东西？” “能喊老板回来吃饭的东西。” “？” 杨阳打开冷藏箱看了1眼，发现里面有只鲫鱼，然后默不作声地拎去了河边。 十分钟后，众人就看到顾明洋洋得意地走了回来，手里提着1只34斤的鲫鱼，迈出了横行8荒的步伐。 “真的钓到了？” 寇静和赵菁她们1脸惊讶，连小富婆都忍不住往前探了探身子。 顾明挺着胸膛：“怎么样，厉害吧？” 周小夭点点头：“厉害，可是它怎么不动？” 顾明看了1眼：“自杀了吧，野生的鲫鱼就是这样，有点傲，不愿意做俘虏。” 寇静也凑了过来：“可是它有点像是我和书然去超市买的那条。” “鲫鱼长得都1样，正常。” 顾明提着鲫鱼就走，心说别研究了，再研究我就只能说它们是双胞胎了。 杨阳则凑过去，把冷藏箱放下：“刘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每年的年终奖都比我多那么多了。” “当伱不知道的时候，你才是真的知道了。” “？” 刘书然把鱼处理好，炖上了汤，然后208的1行人就开始排排坐了。 此时的钟文静还站在1群俊男美女的旁边，游荡了半天，但始终融入不进他们的氛围当中，却又没走开。 因为王海妮跟她打了赌，要她最少要到1个男生的，不然就要输掉5百块。 但是这些男生，都围着中间那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吗，聊的都是什么时尚，美妆，恰恰都是钟文静不太了解的东西。 东海的职场圈和社交圈都挺有意思的，名包和名表似乎都是身份卡1样，没这些东西都不太出门。 刚刚有个女孩展示了自己的普拉达，立马就有人展示了自己的迪奥，只有钟文静，背着1只周小夭送她的lv，显得是那么的平平无奇。 钟文静个狗头军师，撺掇别人谈恋爱1个顶十个，轮到自己就完全废了。 “你这个lv仿的挺逼真的。” “谢谢，你的也是。”钟文静礼貌回应。 扎马尾的女孩瞬间红了脸：“我这是真的。” 钟文静又看了1眼：“不对，我闺蜜有个真的，扣子好像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几个女生都忍不住看了过来，窃窃私语声随即响起。 钟文静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她是真不喜欢这种氛围，如果换成是王海妮，在这种场合里就更加如鱼得水了。 这种氛围之下真的能找到纯爱吗，她表示怀疑。 正在此时，对面那个私人营地的忽然走来1位穿着黑西装的保安：“种小姐，太太叫您过去吃午饭了。” “噢，知道了。” 钟文静最终还是放弃了要，默默离开，心说他们聊的东西都好高端啊，光听他们说话就觉得不1般，好像我是从村里来的1样。 站在的河边的那些人见到这1幕忍不住愣了1下，怔怔地看着她走向那边的私人营区，1时间竟没了聊天的兴趣。 吃过午饭之后，钟文静就开始和周小夭抱怨，说什么别人聊的话题太高端，自己连嘴都张不开，生怕被嘲笑云云。 顾明在旁边剪指甲，听到之后看她1眼：“你就像个小傻逼。” “滚！” “你看，全国最有钱的男人之1你都敢骂，结果见了那些人你不敢张嘴，怎么想的？” 钟文静愣了1下，忽然发觉顾明说的是对的，她都敢让拼团总裁滚蛋，不敢跟那些外表光鲜的上班族说话也太傻了吧。 都怪顾明，平时太平易近人了，情绪还那么稳定，导致她总有种跟普通人相处的感觉。 但事实上呢，别说敢和顾明斗嘴了，就算是这片营地，那也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顾明此时已经剪完自己的指甲，又把周小夭的手拉过来，给她剪了1下：“果然是思春的季节啊，忽然之间所有人都在琢磨着谈恋爱了。” 周小夭眨了眨眼：“我也想谈恋爱了。” “你要跟谁谈恋爱？” “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顾明看她1眼：“你都要当妈妈了，还想谈恋爱，幼不幼稚？” 周小夭看着他给自己剪指甲的动作轻轻开口：“我和你交着交着朋友就结婚了，感觉少了1段，他们都说谈恋爱好玩，我没试过，我也想试试。” “你要是没谈过恋爱，嘴是狗亲的？” “可你都没跟我表白，就欺负我没骨气，知道我不管是什么事都会答应你。” 周小夭心说自己好像娶了个不得了的家伙，旧账翻的贼溜。 周小夭时忍不住眯起眼睛，任由春日风吹过，散乱了自己的长发，修长的睫毛不断地呼扇着。 顾明剪完了她的双手，又看了看脚：“脚指甲要不要剪剪？” “不给你吃。” “我说的是剪剪。” 周小夭缩了1下，略显调皮地看着他：“你跟我表白我就给你吃。” 顾明伸手捏住她的小脸：“不要污蔑我，我不喜欢吃你的小蹄子。” 正说话的功夫，周小夭忽然皱了下眉，然后嘴角忍不住扬起，看向顾明：“你女儿又踢了我1下。” “什么时候？” “刚刚。” 顾明把指甲刀放在1边，忍不住贴了过去：“这丫头这么活泼么？该不会跟你1样调皮吧？” 周小夭想了想：“可是他们都说女儿的性格像爸爸多1点。” “和我1样狗？那不是个小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