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遇见穿越》 作品相关 (1) 书名:重生遇见穿越 作者:心情小日记 文案: 问:如何报仇? 答:嫁给仇人他爹! 这是一个傻缺小受被渣男贱受虐死后,重生复仇的故事。 这是一个小受勾搭上了渣男他“爹”的故事。 升级流爽文,有攻略,有养成,有金手指 闷骚忠犬大叔攻 X 外骚内也骚少年受 1V1双洁,大叔攻竟然是处! 扫雷区 1、受无节操无下限 2、开始是小受复仇篇,小攻出来较晚 天雷多多,不一一列举。入坑请谨慎,自带绝缘套。 内容标签: 报仇雪恨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溪 ┃ 配角: ┃ 其它:重生,复仇,不伦之恋 ☆、魂归来兮(1) “哈,杨溪,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比条野狗还不如。”阴毒的声音夹杂着寒风,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谁? 这是什么地方? “我为何要这样对你?啊,我想想。”透着寒气的声音顿了顿,复又响了起来,如针刺入骨般。“哈,对了!你挡着我的道了。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 在一张昂贵的金桃木的床上,一个男人忽然坐了起来。他双手抱头,眉目紧锁,手上的青筋暴起,显得很是难受。男人的身形并不健硕,但也算得上修长合称。他的皮肤很白,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光。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如丝似缎。他的面貌隐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让人看得不甚清楚。即便如此,也能窥见那一二风姿。 “啊!”一阵刺耳的叫声从那处幽静的院子里传了出来,在黑暗的夜空划出一道裂缝。那叫声音凄凄切切,如破帛、如断竹,惊醒了林间已入睡多时的鸟儿。它们扑腾翅膀,四散开来,别枝而去。 “贵侍大人,贵侍大人,您怎么了?”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传来了很是尖锐的声音。 “我没事,就是梦魇了。”屋子里传来回答的声音。语气平平和和,似暖玉般,能够复抚慰人心,让人止不住生出好感。“你进来替我换一盏安神香吧。” 门外那人是太子府内侍,名叫小安子。他听到了屋里人的回答后,便轻抚了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微微吐出一口气。 小安子心想:原是虚惊一场。这位贵侍主子看着倒是个和善的人,我有幸跟了他,以后的日子必会好过些。希望这位主子可别出什么差池啊。 小安子静下心来,便朝着屋内轻声道了声“是”,然后轻手轻脚地推门而进。 幽暗的屋子里只有一盏烛台是亮着的,那微弱的灯火照不明整个房间,使得屋子看起来阴森森的。 小安子心里不禁发憷。这里不复白天那般富丽堂皇,那些名贵的瓷器、金光闪闪的饰物都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忽隐忽见。 小安子向前走了五步,停住,然后规规矩矩地朝着床的方向跪下,将额头点在地上。默数了三声后,他才起身。 在他起身之时,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男人,然后迅速低下头。 微黄的烛光下,只能看见床上那单薄的身形。男人侧坐着,身体微微发着抖。稍显瘦削的身形映衬着墨色的长发,再加上无端散发出来的阴冷寒气,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如鬼魅、如夜叉。 小安子禁不住一哆嗦,步伐都有点紊乱了。好在他从小在内廷长大,经过严苛的训练,这才使得他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稳住身形、平定心乱。 贵侍主子这是怎么了?白天看着还是个单纯而不知世事的男孩,现在却形同死尸?不能再想了!小安子摇了摇头,欲将这些念头全都抛出脑海。 他屏住呼吸,双眼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小步迈到了金兽旁。接着,他动作熟练地将还在燃烧的蝮蛇香移开,换上了安神香。不多时,屋里的香味全变了,从浓郁到清新。 小安子再次朝着床的方向跪下。这次,他不敢偷看,只是规规矩矩地俯身、下跪、头点地,一气呵成。他故作镇定地说道:“禀贵侍大人,安神香已换好。” 而这次,床上的那人一直没有说话,于是小安子便一直维持着伏跪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小安子的双脚开始发麻、身体开始颤抖。终于,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声,平白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气势。但是听在小安子的耳中,却如仙音般悦耳。 终于,可以起身了么? “你下去吧。”那声音虚如飘渺,似真似幻。 “是,奴才告退。”小安子恭敬地回答道,然后利落起身,想着房门的方向退步行去。 “等等。”贵侍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安子立刻站定。 “太子殿下呢?” “禀贵侍大人,太子殿下奉圣上旨意前往河西州赈灾,今早才走的。”小安子恭敬地回答着。虽然他很疑惑为何贵侍会忘记这件事,不过作为奴才,他很好地掩盖住了自己的疑惑。多听、多看、少说、少做,这是宫里的生存法则。 “你退下吧。”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那声线微微有些颤抖。 待小安子走了出去,幽暗的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静谧之中。 呵呵,李光容,柳世靖,你们怎么样也不会想到,我会有这等神奇的机遇吧。 床上那人突然眉间紧皱,剧烈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一般,许久才平息下去。 被小安子称为贵侍的男人,名叫杨溪,字子沿,乃平遥侯嫡次子。父亲是平遥候杨国兴,母亲舒氏。父母恩爱,家中无其他侍妾、男宠。杨溪有兄姐两人:大哥杨山,字子正;二姐杨桃,小字芳菲。家里最小的便是杨溪了。 杨溪本是太子李光容的伴读。他自幼与太子一同学习、生活,两人渐渐情愫暗生、私定终身。就在上月,太子进言皇后,欲纳杨溪为男侧妃,皇后乐见其成,便亲自指婚。然而这事平遥候夫妇是不知的,直到圣旨以下,平遥侯府才知道,自家的小公子要嫁给太子了,满府哗然。原是杨溪倾慕太子已久,他怕父母不允,便来了个“先斩后奏”。 本朝素有男妻、男妾的制度,历史可追溯到太圣宗时期。太圣宗皇帝喜好男色,后宫纳有九九八十一位男妃,住在西宫,区别于后妃住的东宫。自太圣宗后的皇帝们虽都不好男色,但是这风俗却被沿袭了下来。原因有三:一是可以将官家子弟纳进宫里,作为人质,以免官员生出二心,故而反叛;二是后妃所生的皇子可由男妃启蒙、教养,男妃毕竟从小熟读诗书,比起信奉“无才便是德”的后妃来,更能交出人品、才学上等的皇子来;三是太圣宗带头纳男宠,民间跟风严重,故而不好禁止。难不成要说太圣宗的不是了?太圣宗虽然荒淫了些,但是于政事上却是卓有建树,为历代皇帝典范,为世人所敬佩。故而,男风并未禁止。直到后来,男宠地位大大提高,在内眷中已和女子地位不相上下。皇室中男宠皆有位阶,均比照后妃制度所设。 而杨溪,便是太子殿下三天前纳入府中的男侧妃,品级为太子贵侍,位阶三品,比照太子良娣。 杨溪本以为,自己能够和心爱的太子殿下执手到老。他本以为,他会克制住自己,即使知道太子以后有许多姬妾,但是只要太子的心在自己这里,就会满足了。可惜他没料到的是,自己才刚刚嫁入府中不久,太子就变心了,被另一个男人勾走了魂、吸走了魄。而自己最后,也落了个凄惨的结局。 没错,此时杨溪已经不是之前的杨溪了。 他重生了。经历了他痛苦的一生之后,再次回到了起点,回到了他刚刚嫁给太子的时候。 而此刻的杨溪却是异常的兴奋,他的心里难以平静。 如今,他知道了事情的走向,如同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这一世,他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也不会把一颗真心错付给太子了。 当然,他还得报仇! 这一世,且看我怎么弄死你们吧! “李光容,柳世靖。我们慢慢来玩。”杨溪紧抿的唇轻启,色如点朱的唇,吐出的竟是狠毒的话语。 杨溪缓缓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眉间聚满密云,令人见之戚戚。 良久,杨溪疲惫地躺倒在床上,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他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抑或都是梦,都是现实。总之,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头脑一片混沌,理不清思绪。 兴奋过后,杨溪觉得疲倦非常。前世里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在他的脑海里经过,如五指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是他不想停止,他要看,他要回忆,他要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记下来,这是他这一世活命的保障! 杨溪怎么样也不会忘记那一天,自己爱了许多年的太子在与自己新婚不久后便带回来一位叫柳世靖的公子,对自己说“世靖身世凄惨,漂泊无依,我想要给他个名分,这样才能保护好他”。当时的自己天真地以为,太子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只是太子的心太善,看不得人间疾苦。 杨溪也永远忘不了那一天,自己在厨房里捣鼓了一下午亲手为太子做了糕点,准备带去书房给处理公务的太子尝尝。没想到的是,刚刚走近门边,便听到了里面那熟悉而暧昧的声音。那里边,两具光.裸的身子交缠扭转着,下.体连在一起,难舍难分。 杨溪更加忘不了那一天,自己在充满着霉味和腐气的冷宫中静候命运的判决。等来等去只等到了李光容的那位挚爱柳贵侍,哦,不,应该已经是凤君的柳世靖过来。可真是太子常夸的“善良而又让人心疼的人儿”,看吧,竟体贴到亲自送自己上路。 往事如石头,一个接一个地击打在杨溪平静的心湖,扰得那里波纹层层,久久不平息。 杨溪那略显苍白的薄唇微微弯起一个弧度,似嘲讽,似不屑。 李光容,说什么“执子之手,白头偕老”,遇上了那白莲花般的人儿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曾经的山盟海誓都如同一页废纸,不知道扔到那个旮旯里去了。 李光容,你负心也就罢了,我也只怪自己识人不清。可是你不该在登基后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我自认五年来恪守本分,不卷入你和柳世靖的生活。可是我的不作为和隐忍退让却给成了你和柳世靖得寸进尺的理由么? 还有,柳世靖,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的地方。你抢了我的爱人,毁了我的一切。我死都不会瞑目。就算死后我会去到那修罗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同去! 好在,老天给了我再生的机会,让我可以重新来过。 李光容,柳世靖,这一世,我定然让你们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杨溪的眼睛开始清明、变得坚定。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闪着慑人的光芒,叫人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 杨溪家的老攻将在25章出场! 求包养、求评论、求收藏哦! 作者菌新文存稿,本文完结后开始连载——望大家关注收藏哦! 我们谁也不比谁更贱!贱受系统[快穿] PS2.卖个萌:新手作者需要大家的滋润,如果方便,请到作者页面点击“收藏此作者”。戳戳这里包养作者菌哦! 心情还有许多创意要写成文,总会有一个适合你!所以收藏作者吧,以后也方便找哦。 心情在此鞠躬了,谢谢! ☆、魂归来兮(2) 初春的清晨,还带着一丝冬天的寒气,让来往的宫人不禁发着抖。 此时,站在梧桐苑卧房门外的小安子哈了一下被冻得红通通的手,白色的雾气弥漫开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僵掉了的手似乎又有知觉了。 “来人。”这时,屋里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竟比这料峭的春寒还要冷上几分。 小安子连忙弯腰回应。他轻轻推开门,领着一众内侍、宫女入内。 房间里和外面一个夏一个冬。名贵的银碳还在烧着,冒着丝丝热气。 小安子抬眼看向床上的贵侍,感觉他已经恢复过来了。小安子微微吐出一口气,心里的担忧去了大半。 “换个颜色吧。”端坐在床上的杨溪对着旁边正拿出一件白色长衣的侍女说着,语气里没有一丝起伏。“就青色那件。” 侍女一愣,然后赶忙说“是”。她动作利落地找出了一件青色织纹衣,身手麻利地为杨溪换上。 众人心里打着鼓。不明白为何主子的口味突然变了。 在穿衣梳妆结束后,杨溪站了起来。 十八岁的男子,修长而单薄。但是他的身量足,也能撑得住衣服。 一袭青色织纹衣从领口一直掩盖到脚踝处,线条流畅、一气呵成。深色的衣装映衬着浅色的皮肤,明显的色差让深者更深,浅者愈浅。他头顶的乌发用一顶紫金冠束住,披散下来的长发能直达腰间。年轻而朝气的容貌被笼罩在初阳中,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而最为吸引人的是那浓密的睫毛,如同给眼睛上了一圈影,让整个面容立刻立体起来。清冷的眸子里一片沉沉,波澜不惊,偶尔一阵幽光闪过,似能勾人心魄。好一个气质如高山幽兰的翩翩少年郎! 可惜这儿的人不懂一个词叫高贵冷艳。 小安子打量完杨溪后便低下头去,一板一眼地为杨溪系上了云纹腰带。 “小安子,给本君去备轿。今儿去平遥侯府。” “是,贵侍大人。”小安子低下身子行完了礼,匆匆而去。 不多时,杨溪便坐在了轿子中了。他默默地看着窗外陌生而又熟悉的集市,心里感概万千。 自己多久没有走过这条路了?多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快活了? 父亲,母亲,兄长,大姊,你们还好么?溪儿很想你们。 杨溪的眼泪在眼眶打着旋,但是并没有落下来。 因为父亲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成年了就不准哭! 虽然这具身体才十八岁,但是灵魂已经二十三岁了。所以不能哭。 杨溪闭了闭眼,将泪水逼了回去。 这时,小安子在轿子外说道:“贵侍大人,平遥侯府已到。” “落轿吧。”杨溪平稳了一下心中的激动,然后平静地说道。 “落轿!”小安子那尖细的声音似能将人的耳膜戳破。不过杨溪却毫不在意,因为他听习惯了,听了四年了。 不多时,杨溪便被平遥侯府的仆人们引进了门。年过六旬的老管家跟在杨溪身边,为他指路。 “小公子,你看看这园子,还记得不?”老管家絮絮叨叨的,自顾自地说着。“小公子一进宫就六年,没有什么机会回家。这眼看着就能回家来团聚了,您又在这当口嫁人了。您不知道,老爷和夫人平素有多挂念您,每天都要念叨上个好几回。您嫁给太子爷,以后也不能经常回府相聚了......” 杨溪自四年前被接进宫中做太子伴读后,就没有再回过家。甚至连这次的嫁娶都是从宫中泰安殿直接坐喜轿到太子府的。本朝规矩,伴读必须时刻陪伴在皇子身边。所以许多皇子和伴读一起养着,就养出了感情。 杨溪微笑着听,不发一言。他不想打断杨老管家的话。 这些人如今竟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说着话。 这种感觉让杨溪觉得很是奇妙! 他不想打断,也没有在意老管家在说什么,只是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不一会儿,杨溪便走完了整个园子,来到了正厅。此时,从后厅出现了一个人影,是一位不太年轻的妇人。 那妇人算不上美貌,勉强称得上是清秀。不过她的气质温婉出众,却是许多女子不能比拟的。 那妇人名叫舒灵慧,正是杨溪的母亲杨舒氏。 杨溪望着晨光中的那抹熟悉身影,眼角突然就湿润了。 “母亲。”杨溪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微不可闻。 舒灵慧在看到了长身而立的小儿子之后,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她朝着前方伸出一只手,不自主地小跑而去。 “溪儿?”熟悉而温暖的声音传进了杨溪的耳中,他的泪再也止不住了,如溪水般潺潺而出。 杨溪看着正向自己疾步走来的妇人,脚下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很快两人便走到了一起。 杨溪在妇人面前跪下,双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嘴巴哆嗦着,哽咽不能语。 “溪儿,我的傻溪儿。”舒灵慧的眼角已经湿润,声音发着抖。她一把将杨溪的脑袋抱进了怀中,说不出话来。 侍从们都默默退出了门,偌大的厅内只剩下母子二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再次相遇的喜悦中恢复过来。 舒灵慧看着面前的儿子,熟悉而陌生。 眉眼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和六年前一样。但是气质却变了许多,给人的感觉很是陌生。仿佛经历过大悲大喜,看透了世事一般。 她觉得杨溪成熟了很多,不再像是以前那个不知世事、只知玩闹的小子。 “溪儿。太子对你可好?”舒灵慧向来直话直说,从不绕弯。自从杨溪出嫁后,她每天期盼着杨溪回家的日子。 按规矩,太子贵侍入府后前七天是要留在太子府侍奉太子的,第八天入宫觐见皇后谢恩,第九天可回母家。 不过如今太子不在府里,杨溪也不用和太子“度蜜月”,所以这些事也没什么人管了。 “太子对我很好。”杨溪用手粗鲁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迹,接着说道。“六年都没有见到母亲了,母亲过得可还好?” “好,好。”舒灵慧温柔地拍了拍杨溪的手,笑着说道。“就是老挂念着你,放不下心。宫里都是贵人,你又是个直性子,我老是害怕你冲撞了权贵。” “好在你这几年都熬过来了。”舒灵慧很是欣慰,看着已经长大了的儿子,心中隐隐自豪着。 “不过,在太子府中也要小心,不要让那奸人给害了去,知道么?”舒灵慧的眉头聚在一起,显得很是担忧。“以前你是伴读而已,别人也不会算计到你身上。现在你是太子的第一个贵侍,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你怎么就那么糊涂,要嫁给太子?找个平凡点的人家嫁了,或者娶亲也成,我们侯府也能罩着你,让你过上顺心的日子。现在可好,你嫁给太子,若是受了委屈,你父亲都没有办法。”舒灵慧的声音渐渐拔高,显然正在气头上。 “好了,母亲。我都明白的。我一定好好保着小命,还要给平遥侯府立功!”杨溪忙安慰起母亲来。 “谁要你立功了?我们平遥侯府如今这声势,也不用走什么裙带关系。你保护好自己就成。”舒灵慧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看着眼前懂事不少的小儿子,心里却是不舒服的。 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却被皇上一纸诏书,送给了太子做伴读,现在又成了太子的男侍。褪去了懵懂无知,心思也玲珑剔透起来。这要吃多少苦头才会让一个人变这么多? “母亲,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杨溪坚定地抬头,他的语气一片平和,让人无端地生出一股信服感。 “好孩子,你长大了。”舒灵慧半是欣慰半是担忧地看着杨溪。 平遥侯杨国兴和嫡长子杨山有官务在身,所以此时并未在府中。而杨溪的二姐杨桃去了平西府做客。于是,杨溪等到日落西山时,才见到了他们。 是夜,一家人围在火炉旁,吃着火锅。 杨溪也不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前世,他十二岁入宫,十八岁嫁人,在太子府耗尽了青春年华,此时想想,也只有小时候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时光最为快活。好在老天垂怜自己,让自己再活一世,竟再次和家人一起,围着桌子吃火锅。这感觉还真是奇妙! 火锅汤底很辣,杨溪吃得满口红肿却不自知。倒是坐在一旁的舒灵慧看着小儿子这幅模样,心疼不已,连忙催促杨溪喝一口凉茶。 “儿子许久没有吃过这等美食了。”杨溪咽下一大口茶水,用布巾胡乱地擦了擦嘴角。 “也只有我们家才有火锅吃,可别泄露出去了。”杨国兴平素都板着脸,甚是威严。不过作为父亲,他还是很偏爱小儿子的。虽然平日里不显,但是细心点的人会发现,他的语气会柔和许多。 “遵命,父亲大人!”杨溪用手行了个‘军礼’,然后再次埋头,“吸溜”一声,继续吃起来。 这个“军礼”也是平遥侯府特有的,杨溪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他觉得甚是有趣,经常做来玩。 作者有话要说: ☆、魂归来兮(3) 一顿火锅,让这家人吃得酣畅淋漓。 由于下人们不在跟前,杨溪和杨山、杨桃三人便一边吃一边笑闹着,完全没有在人前那般稳重的模样。 舒灵慧倒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子女,很是满足,时不时地也补上一句话。 杨国兴不插话,只坐在一边看着儿女的嬉闹,脸色是冷峻的,但眼神里是难得的温柔。 饭后,杨山和杨桃都聚在杨溪身边,问起了杨溪这些年的生活。 看着兄姊对自己关爱如初,杨溪情难自禁。他越发觉得上一辈子的自己就是个傻帽——放着爱自己的家人不去关爱,反倒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要死要活。 杨溪想到了这里,顿时觉得羞愧不已。他默默起誓:这一世,一定要好好对待家人;这一世,定要让那些负了自己、害了自己的人受到折磨! 杨溪这人脸皮儿薄,一羞愧就会脸红。这下,他白皙的脸上红润一片,风姿更甚,竟是让人移不开眼了。 杨山遗传了杨国兴的端庄威严以及极具男人味的长相。而杨桃和杨溪面容有些相似,只是杨桃更显女性的柔美,杨溪是男儿,多了些英气。 “还别说,皇宫里的水就是养人。”杨桃一手掐上杨溪的细腻的脸蛋。“皮肤如此细滑,我一女子都要嫉妒了。”说完杨桃泄愤似的拧着圈,疼得杨溪哇哇大叫。 “溪儿这般小就嫁人,也不知道太子为人怎么样。”杨山微微一叹。他觉得,不管太子是不是良人,杨溪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会有三宫六院,不可能独宠杨溪。 杨山的话音刚落,房间里的声音顿时消弭不见。刚才的火热似乎被夜里微微清冷的风一吹,尽皆散去。 “溪儿,跟我到书房去。”杨国兴看着杨溪说道,语气里毫无起伏。 “是,父亲。”杨溪说完,朝着杨桃和杨山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向前,追上已经先行几步的父亲。 此时是初春,晚上还微微有些寒意。杨溪倒是很享受这温度,嘴里由于吃了辣椒而聚集的火气好像都散了一般。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书房。 杨国兴自己上前点了一排灯,屋内立刻一片光亮。 平遥侯府不同于其他的王侯之家,侯府内下人不多,主子也都不喜欢下人近身服侍。杨溪自也是不喜欢被下人服侍的,奈何宫内有规矩,所以只好迁就。如今回到了家中,摆脱了那种出去散个步都要围着一堆人的境况,杨溪觉得轻松了许多。 “溪儿,这些年过得可还好?”杨国兴看着眼前有些消瘦的小儿子,心内波涛起伏。大儿子杨山如自己般健壮,小儿子却是走的清秀路线,唇红齿白、身姿修长。 其实哪家父母愿意把捧在手里都怕碰坏了的宝贝儿子送到宫中去呢?奈何圣上多疑,让每个侯府都送一个儿子进宫抚养。他经过考量后,不得已才将小儿子送进皇宫。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爱上太子,还甘愿去太子府中做男妾,杨国兴觉得自己都快怄死了。而且作为父亲,他知道杨溪从小就是个倔强的性子,一条路走到黑也不回头。 杨国兴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小儿子,心底微微一叹。 他自然是发现了杨溪身上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好事,但是有回报就一定有付出,他能断定,杨溪受了许多苦。 “父亲,孩儿很好。”杨溪规规矩矩地朝着杨国兴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后,回答道。 “孩儿这次回来,有一事相求。”杨溪单刀直入,直切主题。“求父亲赐孩儿一手势力,孩儿定当好好谋划,将来多倍奉还于父亲。” 杨溪今年刚过十八岁,手中一点势力也无。若要报仇,靠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杨溪找了父亲杨国兴,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支持。 寂静的书房里,一片静谧,唯有灯花落下的声音。杨溪不由得屏住呼吸,他耐心地低着头,等待着坐在上首的父亲发话。 良久,杨国兴叹了一口气。 他站起了身,从书柜的最低层抽出了一个匣子,走到杨溪身边。 “我也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你已经嫁人了,知事了,保护好自己就成。”杨国兴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递了过去。 “是。孩儿一定好好活着。”杨溪的眼角滑过一丝泪,晶莹剔透。虽经历了一世,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罢了。以前他被保护得太好,总躲在蜗牛壳里不想长大,自欺欺人。现在,他不得不学着长大,学着成熟。他要变得强大,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杨溪捧着手中花纹繁复的匣子,心里也复杂起来。他清楚,这是家人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杨溪又开始唾弃自己。上一世的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看不见亲人的关心,还连累了亲人。这一世,就算是为了亲人,自己也得放手一搏。 杨溪再次低下自己的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那声音如同巨鼓声,一声一声,砸在杨国兴的心头。杨国兴看着趴在地上的次子,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啊,到底他经历了什么,此时才会有这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之感? “你好自为之。”杨国兴心下不忍,他顿了顿,提脚离开了书房。 次日清晨,杨溪早早地便离开了平遥侯府。他不敢和亲人们道别,他怕自己会舍不得。 他知道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大逆不道。不过他坚信自己一定能成功搬倒太子——没有哪个皇帝会留着白眼狼一样的儿子。而太子的逼宫篡位之心早已显露,杨溪能做的就是呆在太子的身边,取得太子的信任,以便更好地搜罗证据。 “贵侍大人。”小安子恭恭敬敬地朝着杨溪行着礼。 “回府吧。”杨溪的声音很轻,若游丝。他最后望了一眼平遥侯府厚重的大门,然后转身走进了轿子。 此时,黎明的太阳才刚刚升起,那一缕光线恰恰打在平遥侯府牌匾上的金光大字之上,显得夺目绚烂。 回到太子府后,杨溪将人都打发了出去,一个人呆在内室里。 他呆呆地盯着手中的匣子,感慨万千。上一世的自己,把这个匣子直接锁到了库房里,再也没有想起过,所以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那时候,自己总是傻乎乎地相信着太子会是一处避风的港湾,自己不需要玩心计、玩权术。所以才败得一塌涂地。 杨溪觉得手中的匣子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他颤抖地手伸向匣子的边缘,缓缓将匣子打开。 最上面的,是厚厚的一叠银票。 往下,是一些铺子、酒楼、妓院、南风馆等产业的契约。杨溪知道自己家中产业众多,都是母亲一个人经营的。却没想到,这些有名的商铺都是自家的。杨溪小小地震惊了一把。 再往下,是一张名单,一共有十个人。上面清楚地记录了那些人的名字、特长等信息。 杨溪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有了这些就够了。杨溪眼里暗光一闪,嘴角微微上翘。 当然,下面还有东西。 养颜方子、塑体方法、激情配方、毒药配方,千奇百怪,应有尽有。 杨溪不由得有些黑线。难为父亲一个武人,竟心细至此,搜罗了这些宫斗必备品。 杨溪有些失笑,他似乎看到了父亲那一脸为难、又不得不将这些方子放图匣子中的表情。 杨溪掏出了养颜方、塑体方和那张名单,然后将匣子关上。 李光容、柳世靖,游戏开始了。 “来人啊,给本君更衣。”杨溪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后,便对着外边喊道。 “是,贵侍大人。”一群宫女、内侍鱼贯而入,步伐整齐划一。 杨溪端坐在床边,闭着眼睛任由宫女和内侍为自己梳头、换衣。 “嘶。”杨溪突然眉头一皱,睁开了眼睛。 “贵侍大人恕罪。”正为杨溪梳头的宫女连忙跪了下来,磕着头。 旁边的内侍和宫女也都纷纷跪了下来,准备承受杨溪的怒火。 “罢了。都起来吧。”杨溪摆了摆手,他转过身对着跪着的小安子说道。“你去跟罗管家说,我这里要多添几个人,让他后天就把人送来。这样你们可以换换班,不然整天一副没精神的样子,还总是出差错。” “本君是皇上亲封的太子贵侍,按律可以享受太子良娣的份例。这么说来,我这里还缺两个伺候的人。”杨溪长长地袖子一甩,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安子应是,带着几名内侍连忙跟了上去。 “哦,对了。”杨溪顿住了脚,缓缓地转过身。“本君想吃飘香坊的平河绿豆糕,你让人去定一些,后天送到太子府来。” 杨溪修长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中,仿若上了一层金边。长发飘舞、衣带纷飞,如同谪仙一般。小安子看着站在门口的杨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魂归来兮(4) 初春的早晨,气温很低。寒风穿林而过,吹到了太子府梧桐苑的观星台上。 观星台建在地势较高的一座小山上,站在山底是看不到上面的人在做什么的。但若是站在观星台上,太子府的景象一览无遗。 而此刻,杨溪正一个人呆在观星台上。他将侍人们都留在了山下,为的是不让人看见自己不雅的动作。 没错,他在练功,一个叫做“瑜伽”的塑体功。杨溪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也从来没有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但是他还是深信不疑地照着练了,毕竟是父亲给的。 于是此刻,杨溪身子俯地,双腿曲起朝天,上半身也直立起来向后仰着,双手牢牢地拽住双脚的脚踝,呈现一个“O”形。他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务必与纸上画的一样。 要复仇,光靠势力是远远不够的。势力能大得过当朝太子?恐怕将整个平遥侯府赔进去也撼不动。所以杨溪从自身下手,务必要取得太子的宠爱,然后徐徐图之。 学着娼妓的做派又如何?只要有用,我便会做。 杨溪紧紧地咬着牙,坚持着。五、四、三、二、一。 杨溪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等到杨溪结束了晨练,他已然全身是汗了。 “备水,我要沐浴。”杨溪走下观星台后,从小安子的手中接过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液。 不多时,浴桶已经准备好了。 浴桶里除了热水,还有杨溪特地要求加入的某些植物的花瓣、茎叶、块根等,这个来自于养颜方,常泡可以细肤。杨溪坐在浴桶中,紧闭着眼睛。如果仔细地看,会发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是的,他很兴奋,再过三个月,李光容就要回来了,自己的计划就要开始了。他怎么能不兴奋? 杨溪勾起嘴角,将手中的花瓣狠狠撕碎,眼底一片清冷。 当然,还有一件事让他很是开心,那就是今日他邀请了三位至交一起聚会,地点在百味楼。 而一想到自己的那三位挚友,杨溪心里似苦似甜。 上辈子他们三人为了替自己求情,落了个凄惨的下场。好在自己重活一世,许多事情能提前规划。那三人对自己是一片真心,自己定要好生报答。 水汽氤氲中,杨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更衣。今日画楠妆。”杨溪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让人听着不由得打哆嗦。 楠妆,是男妻男妾普遍的妆容,即在眉心处用朱砂点一颗小点,以示此人是男妻或者男妾的身份,提示对方不要有逾矩的举动。是以,男妻男妾在家中就如同普通男子一般的装束,但是在外出或者见客时都要画上楠妆。 嫣红的“朱砂痣”在杨溪的眉间显现了出来。白皙的皮肤上一抹红,竟是刺眼得很。红点旁边是两叶略微凌厉的细眉,眉尖上挑,威势尽显。 杨溪今日穿的是一件做工极为华丽的曲裾深衣,颜色暗姿,花纹繁复。虽然杨溪年岁尚轻,容貌稚气未脱,但也穿出了王侯的感觉来,主要是眉间的戾气,让人觉得很有威压。 “起轿!”小安子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轿子便平平稳稳地起来了,朝着百味楼的方向前行。 杨溪坐在轿子中闭目养神,早上的瑜伽功耗费了他许多体力,这对于他一个未成年的男性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 突然,外边传来了一阵喧哗声,轿子也停住了。 “怎么回事。”杨溪眼皮并未抬起。 “回贵侍主子,前面有两人在打架,把路给堵住了。”小安子看了眼前面的情况,然后向杨溪禀报。“好像是王尚书家的公子和严将军家的公子。” 杨溪听罢,睁开了眼睛。严将军的独子,他自然是知道的。在自己上一世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便有他。 杨溪的拳头紧紧握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慢吐出。 “停轿!”杨溪喊了一声,轿子也跟着缓慢落地了。 杨溪挥开了帘子,起身走了出去,小安子忙跟在杨溪后边,生怕前头那些人失了准头,误伤了自家主子。 杨溪看着眼前熟悉的声影,嘴角微微一翘。然后,他的视线瞟向了一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孩身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那男孩看着和杨溪一般大,并未成年。面目是清秀的,但也不算特别出众,只是那大大的眼睛如含了水汽一般,甚是勾人。许多男人找男妾就喜欢这样的,楚楚可怜如同小兔子一般。想必两人的打斗是因为这个男孩吧? 杨溪的眼里充满了震惊,他显然已经猜出那个男孩是谁了。 柳世康。杨溪狠狠地咬着牙。 柳世康是柳世靖的庶第,自柳府凋零后孤苦无依,一路乞讨,最后辗转到了京城。之后便被卖入将军府,成为了严将军儿子严东含的男妾。严东含独宠柳世康,竟为了他不娶亲、不纳妾。当时众人都赞叹严东含的痴情。再之后,柳世靖和柳世康相认,一人在太子府做宠妃,一人在将军府做宠妾。就连一向中立的将军府都倒向了太子一边,于是酿成了平遥侯府的悲剧。 杨溪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的嫩肉之中,似乎都能掐出血来。 杨溪的眼里暗光一闪,一个计谋就在他的脑海中成型了。 柳世康,你不是最喜欢攀高枝么?太子这个枝可比严东含高多了! 思罢,杨溪命人拉开了严东含和王公子。 两人的打斗被侍卫拦住,心里火气便生了起来。不过当看到站在面前的杨溪,俱是一愣。 “参加贵侍大人。”两人一齐跪下,向着杨溪行礼。 “起身吧。”杨溪朝着二人摆了摆手。 “你们俩怎么就在街上打起来了?”杨溪的声音清脆悦耳,语气也不复之前那般冷清,而是带着一股子的天真无邪,正符合他十八岁儿郎的做派。 “禀贵侍大人。鄙人与柳公子和情投意合。却不料这王佳横刀夺爱,欲将柳公子买回府里。”严东含朝着杨溪拱了拱手,义正言辞地说道。 “禀贵侍大人,这柳世康本就在这里卖身,在下出了钱,难道他不应该跟在下回府么?这买卖也讲求个先来后到。”王佳连忙替自己澄清。“在下也喜欢柳公子,欲将他纳入府中。请贵侍大人明鉴!” 杨溪的眼睛微微一眯,便想清楚了事情的关键。按着严东含那磨叽的性格,定是要在完全攻陷了柳世康的心之后才提出纳他进门。奈何柳世康看他如此做派,以为他不愿意自己进府,只想养个外室。于是柳世康又按捺不住,想出了卖身为奴这一招数。吸引了恰好路过的王佳给。 “哎呀!你们这些人真是,太不细心了。”杨溪来到了柳世康的身前,执起他的手臂说道。 “你们看看这位柳公子,身上这么多伤痕。”杨溪的语气甚是心疼,说话间抽着气,好似那伤是在自己身上一样。“这可怜见的。你今日就跟本君回府,让太子府的御医好好给你治伤。然后你再决定跟着谁,好不好?” 还未等柳世康点头,杨溪站直了身子,对着王佳和严东含二人说道。 “这情爱一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强迫不得。今天我做个主,你们谁也不能干涉他。等他养好了伤,由他决定自己的去留。如何?” 两人正暗恼自己的粗心,没有注意到康儿身上的伤痕。这时候又听杨溪说要把柳世康带回太子府养伤,顿时觉得不妥,想出言反对。 就在这时,柳世康弱弱的声音传来:“多谢贵侍大人。柳世康愿听从贵侍大人的安排。” 这下,王、严二人即使想说些拒绝的话也无法了。他们索性闭上了嘴,互相瞪视着。 杨溪看着眼前小白兔一般做派的柳世康,眸子里是一片温暖。但是他心里却是在暗暗嘲讽着。一说出“太子府”三个字就马上丢开了两个相好。想必这伤要养许久吧?或是没勾搭上太子就永远好不了? 杨溪转而一想,他觉得自己真应该多向这柳世康学习:有舍才有得。杨溪暗暗琢磨着:以后早晨多加半个时辰的瑜伽练习。 “小安子,派人送柳公子回太子府,请御医好好为柳公子诊断。”杨溪见事情解决了,便吩咐小安子去善后,自己则坐上了轿子,继续朝着百味楼而去。 似乎是预见了未来的美好,杨溪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而就在杨溪上轿的那一瞬间,柳世康的眼底升起了一股子鄙夷。 他心想:虽然这贵侍长得好看,但是刚才那举动看着就是个傻的。这般不通透的人如何服侍太子,怎样获得太子喜爱?还是自己这种心思透亮、懂得情趣的人才讨喜。 柳世康低着头,紧紧地跟着走在前面的内侍。他的内心剧烈地颤抖着。太子,太子,自己竟然能够见到太子,等以后太子登上了皇位,那自己就可以成为宫里的男妃了。凤君,那个普天之下除了皇位以外最尊贵的位置。柳世康仿佛遇见了自己辉煌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魂归来兮(5) 闹剧结束后,街上的行人也渐渐散去。 杨溪坐在轿子里,外面的喧嚣声都被隔绝在外。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是啊,被柳世靖打压了那么多年,一直憋着一口气在心间,都要熬成内伤了。不知道这次的布置会带给柳世靖怎样的冲击呢?杨溪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柳世靖得知真相后的表情了。 杨溪突然轻笑出声,显然是脑补过度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襟,再次正襟危坐。 慢慢来,淡定些,这才是第一击,以后有你们好受的。 杨溪勾起唇角,心情很是愉悦。 穿过了好几条街市,轿子终于停在了百味楼的门口。 “天字三号文渊房。”小安子上前对着百味楼门口长得很是精神的小伙计说道。 “哎!贵人快里边请,小心脚下的门槛。”小伙计一听是上房的贵宾,行动间立刻积极了许多。 杨溪默默地跟在伙计身后,他不时地打量着百味楼。上一世他根本不知道,京城最有名的百味楼竟然是自家的产业。 看着装潢华贵、气派的店面,以及机灵、训练有素的伙计,杨溪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家母亲点了个赞。 “对了。我想换身衣服再进去。”杨溪指着袖子上的一块污渍对着小安子和伙计说道。那污渍是杨溪刚才故意在柳世康身上蹭来的。 “贵侍主子赎罪,奴才这就去拿新衣服来。”小安子忙认错。 “你亲自回府一趟,就那套蓝色菱纹袍服。这里留几个侍卫就行了。”杨溪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对店面的伙计说。“找一间屋子给我休息吧,这个样子我也没法见人。” 伙计忙应是,然后转身将宋雨带到了一间空房里。 “对了,把你们掌柜的叫来。”宋雨让侍卫留在门外,然后让伙计去请掌柜的过来。 那伙计看着杨溪一声华袍,自然是不敢得罪,于是匆匆出门找掌柜去了。 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他正是百味楼的掌柜刘老三。 “不知这位贵人叫老儿来有何贵干?”刘老三进门后,朝着杨溪抱了抱手。 “本君是太子贵侍,平遥侯府杨溪。”杨溪说道,然后亮出了自己的玉牌。 “原来是小公子。”刘老三忙跪下身子。“主人上个月已经跟属下说过这事了,今后属下任凭小公子差遣。” “起来吧。”杨溪抿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道。“附耳过来。” 刘老三忙起身,然后佝偻着腰走到杨溪身边,俯下了身子。 杨溪的嘴唇动了动,刘老三忙点头应是。不多时,两人已经商量完了。 杨溪突然爆发出一声大笑:“那敢情好,我府里的私厨随时恭候你们百味楼的大厨,刘掌柜可不要舍不得啊。” “贵人看重,是他们的福气。小老儿怎么会舍不得呢?贵人请放心,一周之后,小老儿一定把本楼最好的厨子给您送过去。保准您满意。”刘老三端着一副讨好的语气。 “那就好,你退下吧。” 随后刘掌柜就推门而出了。 此时,小安子气喘吁吁地拿着衣服过来了。杨溪让众人候在门口,自己动手换衣服。他熟练地解开了衣服的衣扣,又快速地穿上了新衣服。只在一瞬间,一张纸被他塞到了床铺下面。 “走吧。”杨溪带着一众人朝着文渊房走去。浩浩荡荡的随从跟在他的身后,很是气派。 而正当他们上了楼梯之后,刘掌柜便拐进了刚才杨溪休息的房间。他在床铺底下翻找了一会儿,便搜到了那张纸。他手法极快地将纸塞进了袖子,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那个小子,过来把这件房打扫打扫。” 此时在二楼,小安子推开了文渊房的雕花木门,杨溪抬腿便走了进去。 “请贵侍大人安。” 屋里的三人看见正走进来的杨溪,纷纷起身行礼。 杨溪将小安子一众人打发走后,就自顾自地走到了空着的位置上,很淡定地坐下。 “站着干嘛?坐。”杨溪一改刚才威严的姿态,此时就像一个纨绔少爷般。 众人看着杨溪如年少时那般做派,也都纷纷放松下来,不复刚才那般恭敬了。 “我说,杨少爷。你一侯府嫡子,不去娶一堆男人、女人侍奉你,上赶着给太子做男妃了。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坐在杨溪左边的一年轻男子一手搭上了杨溪的肩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那男子名叫罗世杰,是尚书罗大人的幼子。现在领御前行走,正五品。罗世杰生的俊朗,最迷人的是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甚是勾人。 这时候,坐在杨溪右手边的一健壮男子跳开了罗世杰那不规矩的手。那男子剑眉上挑,很是凌厉。他面容虽显冷峻,但是五官很有立体感,散发着一种阳刚的美感,很能吸引人的目光。他是卫大将军的庶子卫良,年幼时便被家里给赶了出去。后来他自己从军去,从小兵开始混起,现在已经是位将军了。像他这年纪便已做到将军的人可不多,别人见了他都要夸一句“少年英才”! 卫良的剑眉微微下放,说道:“杨溪已经是太子的贵侍了,你不要失礼。”他的声音低沉而清冽,让人生出一种敬畏感。 “遵命!卫将军。”罗世杰大喊一声,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忙转过身咳嗽起来。 卫良将目光移到杨溪的额前,眉间那一颗红点鲜艳欲滴。卫良的心情有些复杂。 此时,坐在杨溪对面的那人开口问道:“杨溪现在过得可好?我听闻太子赈灾去了,好像要过两个多月才会回来。” 坐在杨溪对面的是钟林,丞相的嫡子。他身形高挑,眉宇俊朗,一副翩翩公子的好样貌。由于是文人,所以身体并不是太健壮,但也匀称有致。本来,他身为高官之子,本可借由父亲的萌荫,加官进爵。奈何他少年有志,立誓要靠自己的实力走进朝堂。所以他一直专心于科考,他已经过了贡试,如今是有一位举人。 “挺好的,太子对我很好。”杨溪语笑嫣然,只是眼底的戾气却并未消散。杨溪微微低头,眼皮半抬,遮住了眼色。 “太子对你再好,他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平遥候爷与夫人伉俪情深,从不纳妾纳侍。你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卫良眉头微皱,语气如刀剑般,寒光凌冽。 “卫良!”钟林抬手按住卫良的胳膊,打断了他的话。 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 “对不起。我逾矩了。”卫良收声后,对着杨溪低下头。 “别谈这些了。我们吃饭,来来。”罗世杰看着有些凝固的气氛,忙出声打圆场。 几人遂开始拿起碗筷,默默地进食着。 “我当你们是兄弟,才跟你们说这些话。我知道嫁给太子不好,可是已经嫁了不是么?我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所以也想请你们帮帮忙。毕竟,在太子府要保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杨溪的面上浮起一片落寞之色,语气也恹恹的。 三人对视一眼后,钟林抢先说:“这是自然。有什么事别藏着、掖着。若是能用得上我们的,只管说出来,我们自然会为你护航的。” “对啊,对啊。我们是兄弟,别觉得不好意思。命最重要。”罗世杰拍了拍杨溪的肩头,笑着说道。 “自然是要帮你的。你自己小心!”卫良冷硬地回答着。 杨溪点了点头,低声道了声谢。 杨溪不由得又想到了前世,那会儿自己刚被打入冷宫的时候,他们三人都跪到新帝面前为自己求情。杨溪觉得,有这么一帮兄弟真是天赐之福,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 “也不要太悲观,我见那太子也是个有情之人。你是他第一个贵侍,他心底自然是会多担待你一些的。”钟林安慰着说道。 的确,他是个多情之人,只是对谁都多情罢了。杨溪心下冷笑。 “既然嫁给了太子,也不可能实现‘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心底放宽些,别老是和自己过意不去。”钟林继续说着。 “你放心,我都省得的。”杨溪连忙应是。 前世钟林也劝过,只是当时杨溪不当回事,于是尝到了苦头。 一顿饭气氛很是奇怪。几人许久没有见过面了,本因开开心心,放肆喝酒聊天。只是大家都担心杨溪的处境,所以说话间难免收敛,怕说到禁区让杨溪那脆弱的心灵难以接受。不得不说,前世的杨溪就是一个玻璃心的少年,只是他们不知道,现在的杨溪内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虽然也不见得成熟到哪里去,只是那玻璃心的毛病早已没了。一颗心被摔了又摔,已经碎成渣了,还怕被摔么? 饭后,三人亲自将杨溪送回太子府。虽然杨溪有贴身侍卫、内侍,但是他们仍旧相送。让杨溪心底很是温暖。“得友若此,夫复何求?”杨溪站在太子府门前,看着远去的三人,心底微微一叹。 “贵侍大人,今天的那位柳公子被安置在梧桐阁里了。”小安子对着杨溪行了礼后,便小声地说道。 “哦?”杨溪微微一笑。“走,去看看他。” 杨溪衣袍翻舞,行走如飞。 小安子忙低了低腰,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进入调.教副本! 如果喜欢,请点击收藏、留下评论哦! O(∩_∩)O~ ☆、未雨绸缪(1) 夜幕降临,浓墨的夜色将太子府笼罩了起来。 杨溪带着一群内侍向着梧桐阁的东厢房走去,白天带回来的柳世康正被安置在那里。夜晚,脚步声总是特别的明显,“滴答滴答”的声音,让人无端地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主子,就是这里。”小安子弯下腰,指着前方灯火明灭的屋子说道。 杨溪抬头看着前边的厢房,眼里一片平静。他默默地伫立了一会儿,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若是有人看到杨溪的表情,定会觉得这神情甚是阴毒。 “嗯。”杨溪恢复了表情,点了点头,然后抬步上前。 小安子看着杨溪的动作,知道他要进门。于是小安子忙小跑几步,赶在了杨溪的前边,将门直接打开。 此时在屋内,柳世康正坐在桌子旁沉思。他突然听见外边的动静,忙起身朝着门边看去。当他发现来人是杨溪后,便连忙跪下行礼。 柳世康的心里并不舒服,任谁被这么无礼地对待也不会觉得舒服。 他心想着:这贵侍如此不讲礼仪,哪有不敲门就直接进来的?不过自己还得巴结他,可不要将人得罪了。 于是柳世康偷偷地握了握拳头,稍稍压了压心底的火气,然后摊开了掌心。 “草民见过贵侍大人。”柳世康尚显稚嫩而清脆的声音传进了杨溪的耳朵,这熟悉的声音让杨溪浑身一震,心思飘远。 杨溪又想起了前世,正是这个人用着这样的声音说着恶毒的话,字字诛心。也是这个人,一边嘲笑着自己、一边对自己毒打。 杨溪的眼底闪过一抹愤恨,不过柳世康跪俯着,并没有看到。 “起来吧。”杨溪快步地从跪着的柳世康身边走了过去,并自顾自地坐在了桌子旁。 柳世康顺从地低着头起身,站在一边,显得很是恭敬。 “你们都出去吧。”杨溪对着站在门口的小安子以及一群内侍挥了挥手。小安子低了低头应是,然后忙带着一群人走出了门,顺带着将门关上。 此时的房间里,显得非常安静。对方呼吸的声音都能清楚地听到。 柳世康仍然低着头,不敢看杨溪,他忽然觉得,这个贵侍大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反而隐隐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这么足的气势,会是白天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所拥有的?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柳世康开始对自己之前的判断表示怀疑。 如果此时他抬头去看杨溪的表情,定然会发现杨溪的眼中的阴狠。可惜,他没有。 杨溪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杨溪已经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了。 “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坐。”杨溪的语气轻快而自然,很符合他的年纪。那么的单纯,那么的不谙世事。 “是,贵侍大人。”柳世康低声回应了一句,他的声音如蚊蚋,不仔细听却是听不清楚的。 杨溪心底一哂,笑容也有些悲凉。太子最喜欢的便是这种如小女儿般姿态的少年。柳世康是,柳世靖也是。 而前世的自己性子太过跳脱,如同一个混世魔王一般。可能太子起先会有兴趣,觉得新鲜。当然,也因为自己与他常年在一起,所以生了情愫。只是后来太子的新鲜感过了,再加上柳世靖的挑拨离间,于是两人越走越远,太子也开始觉得自己这样的性子很不讨喜了。 正是悲剧,被这般人渣玩得团团转。杨溪的手忽而握紧,指甲深深地掐入手掌心,留下一抹红痕。 杨溪定了定神,抬起头看着眼前柳世康柔柔弱弱的作态,心里很是不喜。不过,杨溪表面上却是一副很亲热样子,他一把拉过了柳世康,强行按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今儿一看到你,就觉得亲切得很。”杨溪的声音清脆,眼神真挚。“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俩结成异姓兄弟。你陪我玩,好不好?” “这。”柳世康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草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贵侍大人身份贵重,草民不敢逾距。” “诶,可别这么说。我喜欢你这人,就想和你玩,想和你结拜。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平素就喜欢广交朋友,最不看重身份的。你也别拿那些规矩说项。再说了,如今你的身份虽然不如我,可谁知道以后呢?说不定将来你的身份更加高贵,我还得向你行礼。你说是不是?” 柳世康一听,心里一喜:是啊,谁知道以后呢?等我傍上了太子,就和你平起平坐了。 “那,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柳世康思忖着这结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便应下了。 杨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显然很是高兴。 柳世康看着杨溪突然神采飞扬的脸,不禁一愣。然后心里又有些发赌。 这贵侍这么好看,太子会看得上自己么? 杨溪拉着还在神游的柳世康跪下,两人立了誓言。 “我杨溪,今日和柳世康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我)享,有难同(你)当。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你比我先死)。”杨溪念着誓言,有些地方支吾而过。他将有些字在心底偷偷地一改,倒把自己给逗乐了。 柳世康听着杨溪诡异的笑声,以为他是因为和自己结为兄弟而高兴。柳世康觉得这贵侍真是单纯得可以,于是心里更加开心,这样的人才好利用不是? 不得不说,重活一世,杨溪的演技飙升了不少。前世的他可不是那种会演的人,什么事都直来直往的,从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过后来的日子实在是太憋屈,让他即使不想忍也得忍,于是他慢慢地也学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了。 “今后,我俩便是兄弟。我进今年十八,你几岁了?”杨溪拉住柳世康的手问道。 柳世康看了一眼杨溪,然后低下头说道:“我今年十九了。” “那你比我年长一岁,我叫你一声哥哥,你唤我弟弟,可使得?”杨溪说道。 柳世康点了点头,显得很是羞涩。 “对了,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我自会罩着你。”杨溪真挚地看着柳世康说道。“跟我说实话,你喜欢王佳还是严东含啊?我看着都还不错。如果你钟意谁,就跟我说,我定让你风光进门。”到后面,杨溪的语气有些戏谑。 柳世康本来还笑着的面容突然间僵住,带上了一股戚戚之色。他用力地咬着嘴唇,眼神飘向杨溪,泪珠晶莹。 杨溪看着他这幅作态,内心一个哆嗦,差点没被恶心道。 不过杨溪的表情却是调整得很好。他先是将笑容定住,然后一愣,接着转为疑惑。 “怎么了?”杨溪的声音很小,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显得很是无助。 “其实,其实他们俩我都不喜欢。是他们在逼迫我,我没有办法。”柳世康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瑟瑟发抖。 “岂有此理!”杨溪一拳打上桌子,桌面上的瓷杯也跟着震了震。 “你放心,你如今安心地住在太子府,他们也没有办法。”杨溪双手按上柳世康的肩膀,对着他说道。 “嗯,谢谢你。”柳世康低着头道谢。 “没事,谁叫我们是兄弟呢?”杨溪很是“哥俩好”地拍了拍柳世康的肩膀。“对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太子爷赈灾去了,要三个月才回。你安心住在这里,别多想。知道了么?” “我知道了。”柳世康点头应是。 一听到太子的消息,柳世康的眼神便亮了些。他心想着,再过三个月,决定命运的时刻就到来了。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机会,成败就此一举! 柳世康微弱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杨溪的眼睛。杨溪轻轻瞥了一眼柳世康,心里暗道:这孩子还是太年轻,连伪装都做不好。不过他倒是很有天赋,几年后就能成为一个人物。 杨溪顿了顿,然后转身离去,并且体贴地为他关上了房门。 “主子。”小安子看着杨溪踱步出来,他恭敬地上前,为杨溪披上了一件披风。 杨溪默默地走在前边,小安子就带着人紧紧地跟在后面。寂静的夜里,只能听见脚步声。 突然,杨溪停下了脚步。 “小安子。” “奴才在。”小安子上前一步,回答道。 “本君今日和百味楼的刘掌柜商量好了。明日他们会有一位厨子过来,你好好招待一番。”杨溪把玩着桃花的枝头,语气平平。 “是,奴才遵旨。” 杨溪的眼睛里一片幽暗,思绪万千。 为了复仇,什么都要抛弃。这种事情又算什么呢?杨溪心里默默地道。 不多时,他的眼神再次恢复坚定。他抬起脚,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2) 观星台上,有一个少年正半裸着上身。初春的阳光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镀了一层金边。 晶莹的汗水顺着他的脊背向下流着,行过之处留下一条水渍,闪闪发光。 他的身材还尚显瘦弱,但是紧致的皮肤下包裹着的薄层肌肉,微微收缩,蕴含着张力。 少年正以一种诡异的体位端坐着:左脚曲起放于身前,右脚向上勾起,置于后脑勺。若是韧带不够柔软,根本无法做出此等动作。 他的身子微微发抖,显然已经快到极限了。 不行,还不行!再多坚持一刻! 想想你的仇人,想想你的前世! 杨溪腾出右手用力地掐上自己的左腿内侧,疼得他差点呼出声来,他的面部瞬间拧成一团。 终于,一刻钟过去了,杨溪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如烂泥一般。 休整了一会儿,杨溪费力地爬了起来。他将丢在一边的衣服穿上,然后一瘸一拐地从观星阁的楼梯走了下去。他紧咬着牙,眉 作品相关 (2) 头扭成了结,力求步伐平稳。但是显然,这个动作让他很是痛苦。 不多时,杨溪转了个弯,便看到了候在小山底下的小安子和一众内侍、宫女。杨溪恢复了正常的步伐走路,只是行动间比较缓慢,让人觉得像是在闲庭漫步一般。不过只有杨溪自己知道,现在他的腿有多疼。他的头上,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淌着。不过别人也只会以为是热成那样的。 如今太子府的侍者都知道:杨贵侍大人每天早上会去太子府的最高处——观星阁练习武术。毕竟杨贵侍是平遥侯府的人,来自一个武将世家。只是杨贵侍练武时不喜别人观看。不过这也正常,家传的武艺都是怕别人学了去。所以众人虽好奇,但也没有什么人怀疑。 “今天换成桃花汤。”杨溪很是熟练地从小安子的手上接过手帕,然后往自己的脸上胡乱擦了一通。 “是。” 不多时,杨溪舒舒服服地坐在宽大的浴桶中央。氤氲的雾气缓缓上升,遮蔽了他俊秀的容颜。层层的雾气带着桃花香气,让人不由得放松下来。杨溪用力地吐出一口气,好似这样就能把全身的疼痛驱赶了一般。 杨溪有些无奈地思考着是否要继续用父亲收罗来的这些方子。什么“若按此法沐浴,则在情动之时会有芳香之气随着汗液溢出,以此来增加闺房之乐”。杨溪有些无语,这真的是父亲给自己的么?那个平素板着个脸而且对男妻男妾接受无能的父亲,竟然会给自己这种东西。杨溪不知道此时该作何表情。 不过,一个男子身带异香,想想还是很恶寒的。杨溪脑海中浮现了自己在花丛中散步,成群的蝴蝶在自己飞舞,甩也甩不掉。杨溪不由得一哆嗦。 不过既然那香味只是在床笫之间才会散发出来,应该勉强能接受吧?杨溪有些无力地自我劝说着,只是那理由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贵侍大人,百味楼的厨子已经来府上了。”门外传来了小安子的声音。 “带他到方华阁去。”杨溪跨出浴桶,亲手为自己擦拭着水珠。 等到杨溪一脚踏进方华阁的时候,便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的青衣男子。那男子剑眉星目,面皮白皙,是个长相俊朗的青年。不过他看起来就像是个书生,而不是厨子。 屋子里的那青衣男子听到动静,回头便看到了一身常服的杨溪。男子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便规矩地朝着杨溪鞠躬行礼。 “草民贺乐见过贵侍大人。”青衣男子的声音清亮而富有磁性。 “起吧。”杨溪快步从贺乐身边走过,来到了上首的椅子边,坐下。 贺乐起身后,便抬头打量着坐在上首的杨溪。 杨溪也不恼,他挥了挥手让小安子等人退出屋子,然后拿起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任由下首的男子打量。 “不自我介绍一下么?”过了许久,杨溪将杯子搁在了案上,然后对着贺乐说道。 “草民乃南岳馆的掌柜,调教过小倌无数。贵侍大人既然想学床技,那真是找对人了。草民观贵侍大人的身姿体态,为上上等,日后前途不可估量啊!”贺乐说话流里流气的,如同登徒子一般。 听着对方把自己比作小倌,杨溪也不气。 气什么呢?现在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就是学着如何去勾男人么?既然下贱了,还怕别人说不成? “本君记得你是以百味楼厨子的身份进府的,我可没有信心替你隐瞒周到。你可知道,你的相貌气度与厨子很是不搭。”杨溪没有接贺乐的话,而是说道另外一件事。 “贵侍大人请放心,草民出身于御厨世家,自幼钻研厨艺。只是后来遭逢变故,不得已才踏入花街柳巷做起了买卖。”贺乐很是恭敬地回答道。 “那就好,”杨溪点了点头。“既然要学,那便从今日开始吧。” 杨溪估摸着太子将会在三个月后回来,现在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抓紧。 “是。”贺乐朝着杨溪拱了拱手,然后扬起一抹奸笑。“不知贵侍大人的后.庭可被开过?” 杨溪脸色一僵,他不自然地将头转向窗外,只余下一声极小的声音。“还没有。” 太子新婚那日喝醉了酒,次日被皇上宣入宫中处理赈灾的事情,再之后便亲自前往灾区。所以此时的杨溪并没有与太子圆房。 “那就好。”贺乐抚掌一笑,然后从长袖中掏出一木质盒子,打开后双手恭敬地递给杨溪。 杨溪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眼神稍稍下瞟,然后问道。“这是何物?” 杨溪看着盒子中那一排大小不一、形状酷似男人某器物的东西,眼角微微一抽。杨溪如何会不知道那是何物?不过为了符合他十六岁未开苞少年的特点,假装不知罢了。 “这是蟠龙玉势。”贺乐从盒子中掏出一根最小的向杨溪展示。“这玉势由贡江火玉制成,比人体温度稍高。放入后.庭处,便能极大地扩充后.庭的容纳程度、滋养后.庭以及保持那处的弹性。” 贺乐将盒子中最小的玉势递给杨溪,说道:“从最小的开始,十天换一个稍大的。等到您能容下最大的玉势时,第一战便成功了。” “这套玉势很是珍贵,在下也从未给别人用过。贵侍大人可放心使用。”杨溪将玉势放回了盒子,然后恭敬地跪下,递给了杨溪。 “既然如此,本君就收下了。”杨溪接过了贺乐手中的盒子,脸色有些微微泛红。 贺乐抬头,看着杨溪白里透红的脸蛋,嘴角微微一笑。 之后,贺乐便被杨溪打发去厨房了。杨溪跟小安子打过招呼,以后的一日三餐都由贺乐负责。由于用玉势扩充后.庭期间对于食物也有要求,比如不能吃太热气、太干的食物,所以杨溪为了省事,让贺乐负责自己的伙食。 杨溪静坐在方华阁中,望着窗外。 小安子跪在阶下,一动不动。 “抬起头来。”杨溪收回了目光,然后朝着底下的小安子说道。 小安子顺从地抬起了头,看向杨溪。 杨溪盯着小安子清秀而稚嫩的脸庞,久久不语。 他的思绪又飘到了上一世:那时候,小安子是太子的人,监视着自己,将自己的所有行踪都告诉太子。不过也是这个人,在最后自己身死的时候,愿意陪在自己身边,甚至和自己一起去死。 他也是被逼的吧?杨溪微微叹口气。他现在对小安子的态度有些复杂了。 好在小安子在临死前告诉了自己他的一切,不然这一世他也不知如何去收买小安子了。 “我也不绕圈子了。”杨溪将茶盏用力地放在案上,发出“啪”的一声。 小安子被吓了一跳,内心不由得一哆嗦。 “你是太子的人。”杨溪肯定地说道。他语气平平,好似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他派你来监视我,对吧?” “贵侍大人,”小安子抬起头立刻朝着地上磕下去,没有再抬起来。 “抬起头来。”杨溪的语气很是严厉,让小安子内心更加惧怕。 “我不是要对你做什么。”杨溪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你弟弟本也应该进宫为宦,不过太子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条件是你得忠心于太子。若是你生了二心,他自有办法让你弟弟进宫做奴才。”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杨溪起身走到小安子的身前,他抬起小安子的下巴,对着小安子说道。“太子给了你弟弟一个新身份,我让你弟弟能够入仕,重振你们安家。条件是,你回复给太子的话由我来教你说。如何?” “你是不是要问,若是你弟弟入仕了,太子起了疑心怎么办?放心,太子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记得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杨溪看着小安子眼底闪过的担忧,继续诱惑道。“我有办法让太子发现不了你的反水,只要你按着我的话去回复。” “你不答应也行。太子有办法让你弟弟不做宦官,我也有办法让他现在就成为阉人。你好好想想吧!” 杨溪一摔袖,抬脚离开了方华阁。 小安子仍旧趴在地上,没有起身。室内一片静谧。 杨溪停在门口,看着外边已经开始发新枝的树木。心里微微犯苦。 他不想逼迫小安子的,只是,为了活命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3) 当天晚上,杨溪坐在浴桶里,眉头紧锁。 浴汤的热气慢慢消散,水渐渐转凉。 这时,杨溪睁开了眼睛。他盯着手里的小型玉势,若有所思。 他握了握拳头,然后缓缓松开。 罢了。 杨溪将拿着玉势的那只手放进了水里,一路朝下,向着臀丘而去。 当玉势那尖尖的、温热的头碰到穴口之时,杨溪止不住震颤了一下。 他的指尖稍稍用力,玉势借着水流的润滑,毫无阻隔地钻进了后.庭。杨溪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杨溪便感觉出了这蟠龙玉势的好处。虽然体内会有一种异物感,但是由于玉石温热,所以很好地缓解了疼痛,反而有一种,额,很舒服的感觉。 杨溪试着站起了身,他扶着浴桶的边缘,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由于他的动作,那小玉势便在他的体内摩挲着,让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等到杨溪擦干了身子、穿好了亵衣之后,他已经稍稍适应了埋在体内的玉势。至少行走间只会有一点儿别扭,并不太会让人看出端倪。 “贵侍大人。”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是小安子。 “进来吧。”杨溪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椅子边,然后撅着臀部往下坐好。 精致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小安子弓着身子走了进来,恭敬地跪在了杨溪的面前。 “想好了?”杨溪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慵懒,其实是他在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罢了。不过这声音听在小安子耳中却是令人害怕的魔音。 “是。奴才愿意为贵侍主子效命!”小安子的头定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溪起身,亲自走到小安子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这便是了。今后你是我这边的人,我自不会亏待了你。你的弟弟,我会派人好生看顾,你们安家定有出头之日。”杨溪的语气很是温和,如同对一个多年挚友娓娓而谈。“至于你,我也会好好保住你的命。今后我杨溪若有一口饭,便有你一匙羹!”杨溪在小安子面前不再自称“本君”,而是用“我”,这是把他看成了自己人的意思。 “谢贵侍主子看重。”小安子连忙谢恩。 “嗯。”杨溪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椅子上坐好。 “你在太子身边呆了多少年?”杨溪抿了一口茶,问道。 小安子回道:“奴才已经侍奉太子爷逾十年了。” “好,很好。”杨溪抚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那府里的下人你都很熟吧?我指的是,资历老的下人。” 小安子点头应是。 “那就好。我需要在各个关节都要有那么几个自己人。”杨溪从放在桌子上的木盒中抽出一叠银票,递给了小安子。 小安子忙出手接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我要很多线人。不用他们做什么,只收集情报就好。”杨溪扬起一抹阴毒的笑容。 “是。奴才一定不辱命。”小安子跪下磕头,坚定地说道。 一封信掉到了小安子的面前,小安子忙捡了起来。 “让你弟弟去丞相府找丞相的嫡子钟林,他的恩师是翰林院大儒张书林老先生。” 小安子捧着信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了。 “懂了么?好好做。这只是一个开始。”杨溪最后喝干了杯子里的茶水,一把将杯子放在了案上,发出“砰”的一声。 杨溪转身向着内室走去,水蓝的衣带在空中抛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谢主子!奴才告退。”小安子朝着已经恢复安静的内室磕了个头,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利落地起身、退出了房间,并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这夜,杨溪并没有睡好。他总感觉后.庭处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很舒服却又很难受。他半梦半醒间,总是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好似这样会解除那奇怪的触觉。奈何这动作收效甚微。于是,他一整夜都甜蜜而痛苦着。 次日,杨溪便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贵侍主子,管家带了新买的下人过来让您挑选。现在正候在梧桐苑的大厅。”小安子向着刚刚晨练完的杨溪说道。 “好啊。跟我去看看。”杨溪眼睛一亮,然后抬脚先行。 不一会儿,杨溪带着一群内侍来到了大厅,那里已经跪了二十多个人。 杨溪径直地走向正首的位置,端坐好。 “起来吧。”杨溪朝着底下挥了挥手。 众人得令,然后整齐划一地起身。 一个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朝着杨溪行说道:“听闻贵侍主子要挑伺候的人。这不,奴才就带了这些个小子过来。贵侍大人看看,若是有满意的就留下;若是没有合心意的,奴才再去找。” 那中年男子是太子府里的一个管事,姓刘。他对着杨溪卑躬屈膝的,显得很是卑微。 杨溪眼睛往下面一扫,立刻就发现了两位与众不同的少年。 那两位少年的样貌长得很是普通,混在一群清秀少年中显得格格不入。他们在下面规规矩矩地站着,不过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显示出了他们的紧张。 杨溪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这些小子看着都不错,本君也不知道选哪些好了。”杨溪朝着刘管事微微一笑,显得很是满意。 “哦,对了。本君最近很喜欢飘香坊的绿豆糕。你们有谁会做糕点的?我就挑了谁。” 杨溪话音一落,立刻有四位少年站了出来。这四位少年中,有两位便是那长相平平无奇的两人,另两个长得很是出挑、白净,看着很赏心悦目。 “你们都说说,会做些什么糕点?”杨溪一手支着头,问道。 那两名长相不错的少年连忙争着说,一大堆糕点的名字像是背书一般,张口就来。什么梅花香饼、香薷饮、玫瑰酥、七巧点心、花开富贵的,听着不错,但是杨溪却好像毫不在意。 刘管事站在一边,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两小子面貌不错,心思巧,还会做糕点。若是贵侍主子挑中了,放在房里伺候。以后若是太子看上了,不就成了主子?那时候他们定会提拔自己,谁让自己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呢? 刘管事上前一步,忙顺着那两少年的话:“贵侍大人,您看这两个孩子如此心灵手巧的。您觉得如何?” 杨溪摆了摆手制止了刘管事的话,然后他抬头对着那两位相貌普通的少年问道:“你们两个呢?会做些什么?” “奴才会做蛋糕。” “奴才会做蛋挞。” 两名样貌普通的少年恭敬地跪下,然后向着杨溪说道。 杨溪的眼皮稍稍一抬,然后坐正了身子,很是好奇地说道:“哦?本君从没有听过什么蛋糕、蛋挞的。既然如此,就你们吧。今天就去做那个蛋糕、蛋挞给本君尝尝。” “奴才遵旨。” 就这样,两个相貌平平的少年被贵侍选为了服侍的人。 刘管事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贵侍主子的决定这么出人意料。刘管事的目光从四人的脸上扫了一遍,然后若有所悟:敢情贵侍主子不敢在身边放些美貌少年,怕他们跟着争宠吧? 杨溪却没有多留,而是起身离去了。他心里想着:这暗号对上了,应该就没错了。只是这暗号听着很好吃的样子。 杨溪吞了吞口水,因为昨晚他的晚餐便是贺乐准备的,一点儿荤腥都没有。更过分的是贺乐准备的餐点还是定量的,不能多吃,让杨溪这个喜爱美食的人如何能忍? 是日下午,杨溪便在自己的房间里召来了两位新来的侍从。 小安子也在,他刚刚替杨溪满上一杯茶水,然后便听到了整齐的跪地声。 “属下杨九、杨十七参见主子。”两个少年一改刚才人前老实懦弱的形象,气势大开。 “起身吧。”杨溪砸吧了一下嘴巴,说道。 “说说你们都有什么绝活儿?” “奴才从小学医术、毒术。”叫杨九的先说道。 “奴才习武。”杨十七也回答道。 “好,想得倒是周全。”杨溪点了点头。“今后你们就跟在我身边伺候。” “属下遵命!” 小安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总算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了。 之前前贵侍大人要吃绿豆糕,说是三天后送入太子府。那所谓的“平河绿豆糕”定是一个暗语,难怪自己从来没听过。至于三天后,自然是指的相会的时间。而今天大厅上两人说的“蛋糕”、“蛋挞”也是暗语,所以贵侍就选了他们两个。 小安子的眉头皱起,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贵侍主子在图谋什么?这真的只是宫斗的节奏么? “对了。你们真的会做‘蛋糕’和‘蛋挞’么?”杨溪突然来了一句。 杨九和十七对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自然是不会的。” 杨溪微微有些失望,摆了摆手让他们俩出去了。 小安子本来觉得杨溪的形象变得很是高深莫测,不过瞬间又跌入了谷底: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4) 每天都坚持练习瑜伽的杨溪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经能轻松地完成每日任务了。 于是不服输的杨溪又给自己加重了训练量,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形体锻炼到最佳的状态。 当然,杨溪也不会忽视体内的那根柱子。虽然他现在用的是最小的那根,但却还是没能适应。 如鲠在喉一般,弄又弄不出来,缩也缩不进去,反正卡在那里,一直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杨溪很想就这样放弃了,不过他一想到自己的仇恨,就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这样的定力如何报得了仇?杨溪自我唾弃着。 他咬紧牙关,誓要坚持下去。 杨溪刚刚沐浴完,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小安子带着一群侍者为杨溪穿衣服。 “贵侍大人,太子的侍妾和男宠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小安子小声地向着杨溪禀报,同时为杨溪盘髻。小安子挑了一根一根金蛇簪插在了杨溪的髻上,并用同色的带子将髻围住。 杨溪的脸型很好,不算太尖,微微有些发圆。尤其是配上什么发型都好看。 小安子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杨溪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待到一切行装都打理好了,杨溪率先向门外走去。宽大的衣袍在空中飘舞,金丝绕的云纹若隐若现,风姿绰约。 当然,众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杨溪很是别扭。他的身体里插着一根硬硬的玉势,特别影响日常的行走。只要他腿部一动,便会牵动那处,让内壁与玉势摩擦一下。不过在人前,他完美地掩饰了这些不自然,行走如常。只是其中辛酸,只有个人知道罢了。 杨溪面无表情,让人由衷地敬畏。但是他的内心却不是这么平静,他很是委屈:从小就没受过这等折磨。自己才十八岁不是么?虽然内里已经二十多了,但表面上还是十八岁,还是个刚刚踏入成年期的人! 不过任他怎么委屈,从卧房到大厅的路很短,他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杨溪一脚踏进了正门,大厅中的一群男男女女纷纷下跪,口呼着“吉祥”。 杨溪也不答话,径直走到了正首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出声让人起来。 “起吧。” “谢贵侍大人。”众人纷纷起身,一时间琳琅环佩叮铃作响。 站在台阶底下的人分成两堆,男的站在左边,有六个;女的站在右边,有十个。 在杨溪进门之前,太子府里除了太子便都是奴才,没有其他主子。底下站着的这些人都只是些没有品级的侍妾和男宠,所以如今杨溪这个太子贵侍便成了太子府唯二的主子,是除了太子以外身份最为高贵的人,也是有权利掌管太子府宫务的人。 杨溪眼皮抬起,然后眼神扫过了这一群男男女女,并未作声。 他想起了上一世,也是在太子离府期间,他见了太子这一群侍妾、男侍。 杨溪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自己那时候爱太子成痴,没有想到太子身边已经有了这般多的人。一想到这些人跟太子有过肌肤之亲就觉得愤怒不已。所以那时候自己的态度很是恶劣。最后这件事情被太子知道了,反而得了个小肚鸡肠、嫉妒成性的罪名。 杨溪微微摇了摇头,心想着:这种男人值得么?前世自己真的是蠢死的吧? 不过这一世,这些人将作为自己手中的武器,能够刺穿太子的心脏的武器。 杨溪阴阴一笑,将目光定在了站在左边的一个身穿白色常服的男孩身上。 那男孩名叫池宁,他身形瘦削,性格腼腆,容易害羞,且一害羞就会脸红,正是太子喜欢的“小白兔”类型。府里的男侍和侍妾大多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唯有这个池宁是太子亲自纳入府中的。上一世的杨溪知道这件事后,便对池宁充满了敌意,两人很不对付。不过此时的杨溪,却在暗暗庆幸,多好的一个工具。 既然你想要太子的宠爱,我帮帮你又如何? 杨溪抬起手指着池宁,说道:“那个,就是你,叫什么名字?” 池宁有些惊惧地看了一眼杨溪,然后慌张地跪下,小心翼翼地回答:“禀贵侍大人,奴才叫池宁。” 杨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说道:“哦,池宁?名字不错。” 池宁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本君对你一见如故,待会儿留下来陪本君说说话。”杨溪说道。 池宁面色惶恐,他抬起了头,睁圆了眼睛看向杨溪。又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很失礼,于是他又复将头低了下去。只有那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这是一只真正单纯的小白兔,柳世靖那是披着羊皮的狼。杨溪在心中做着总结。 “其他人都散了吧。”杨溪打发着众人。 对于杨溪来说,其他的侍妾和男侍完全不需要他费心,索性又掀不起什么浪,也没什么用。 他今天唯一的目的就是见见这个池宁而已。 众人再次跪下行礼,然后有序地离开了大厅。 小安子很有眼色地带着侍者也离开了,偌大的厅内只剩下杨溪和池宁两个人了。 杨溪踱步到还跪着的池宁的面前停住,此时的池宁因为杨溪的接近而愈加紧张了。 “抖什么?本君能吃了你不成?”杨溪的声音冷硬,浑身气势大开,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不,不会。奴才是说,说......”池宁的声音发着颤,甚至带出了哭腔。 “好了。”杨溪制止了池宁的话。 虽然现在许多男人都喜欢这种“柔弱”得好似稍微被瞪一眼就会因喘不过气而憋死的男宠,但是杨溪不是攻,不懂得“怜香惜玉”,所以杨溪并没有“心生不忍”。杨溪那微皱的眉泄露出他现在很糟糕的心情。 “好了,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杨溪的语气很是不耐烦。“我今天留你下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杨溪不想继续和池宁耗下去了,于是直接开门见山。 “奴才,奴才不敢和贵侍大人做交易。大人有什么吩咐,奴才一定照办。”池宁的心情微微平复,说话也自然了些。 “你喜欢太子。”杨溪不是问,而是在陈述,好像这件事不是一个秘密,而是家喻户晓的一般。 “奴才,奴才是太子的男侍,自然是喜欢太子的。”池宁有那么片刻的迟疑,然后答道。 “你知道本君的意思的。”杨溪继续说着。“本君指的是,爱。你爱太子。” 池宁这次却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池宁点了点头。 “我们做个交易吧。”杨溪双手合掌,发出一声轻快的掌声。 “我给你更多接近太子的机会,你就好好迷住太子。”杨溪说道。 池宁瞪着惊讶的眼神看着杨溪。 “你想和太子栓宿双飞,我想要的只是手中那点儿权力罢了。”杨溪看向池宁,锐利的眼光直射到池宁的眼底。 “我们并没有冲突,反而可以互惠互利。” 池宁看着杨溪并不躲闪的目光,心里已经相信了。 “为什么是我?”池宁眉头微皱,很是疑惑。 “感觉。”杨溪叹了一口气。“相信本君没错,对自己自信一点儿。” 池宁心里惊疑不定:太子真的会喜欢自己么? 可能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喜欢自己的,但是后来却腻了,将自己淡忘了。 池宁很想说贵侍你看错人了,但是心里却又止不住希望贵侍的判断是对的。 一种矛盾的痛苦和甜蜜交织在池宁的心头。 “如何?愿意与本君合作么?”杨溪给足了时间让池宁思考。 “奴才愿意追随贵侍大人,鞍前马后!”池宁的语气很是坚定。索性最坏也是被太子厌弃,左不过和现在一样。如果赌赢了,说不定真能得到太子的心。池宁脑海里浮现出太子那英俊的笑容,他的心变得坚强起来。 “既然如此,本君也不能太吝啬。”杨溪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池宁,池宁恭敬地接过。 “这是一瓶养颜膏,日夜涂抹于脸上,有润泽肌肤之功效。”杨溪为池宁解释着。 这瓶养颜膏是杨九的新作,杨溪自己的皮肤很好,用不上,所以便转手送给了池宁。 没有好的容颜肌肤如何争宠?杨溪对自己人还是很大方的。 “谢贵侍大人!”池宁的声音有些发抖,不过这次可不是紧张,而是激动。 池宁出身于贫民之家,由于样貌清秀而被太子看重而纳入府中。但是他的皮肤却显得有些干燥而粗糙,所以这个问题困扰了池宁许久。 杨溪这一举动对池宁来说就是雪中送炭,所以池宁对于杨溪的感谢是真心实意的。 待池宁离开后,杨溪仍然一个人站在大厅内,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够,远远不够! 杨溪第一次因为手中的权力不足而气恼。他需要更多的筹码才行。 忽然,他灵光一闪,如同醍醐灌顶。 杨溪水润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5) 天还未亮,梧桐苑的正房中灯火通明。 房间内,一群内侍和宫女们来来回回,很是匆忙。他们都围着坐在床上的一个人转悠着。 一身紫色长袍穿在那人身上,显得很是端庄肃穆。长袍上花纹繁复,由金丝绕城,随着灯光的明灭而若隐若现。长袍袖子既宽而长,堪堪拖到了地上。 领口高高竖起,暗色系的领口将那人的皮肤映衬得更加白皙而晶莹。现在的杨溪已经不是十天前的苍白了,而是一种健康的白。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这恐怕要归功到他每日清晨的晨练,沐浴一个时辰的初阳。 两位宫女正在为杨溪的脸上妆。杨溪不喜女子的脂粉,但是今天他要进宫向皇后娘娘谢恩,所以必须按品大装,无论是衣物还是妆容都必须符合规制。于是他只好生忍了。 “别涂太厚,淡一些。”杨溪眼皮未抬,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似乎从胸口处发出。显然是还处在没有睡醒的状态。 宫女微微屈膝,表示明白。 待到眉间的朱砂点好,杨溪便抬头看向了一边的铜镜。他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怎么说呢?好看,容许他自恋一把吧,但是有一种妖的感觉。 杨溪来回打量着,觉得问题应该出现在眼角。他的眼角本就微微上挑,很具风情。现在被涂了一层如同暗影的眼线,显得更加凌厉了。眼线是十几年前风靡整个国家的化妆手法,据说是朱砂阁的技师发明的化妆技法。 此时,小安子已经为杨溪束好了发。他从一边的托盘中拿起一块精致小巧的紫金冠,替杨溪将发髻笼在里边。两条金丝带从紫金冠上蔓延而下,顺着杨溪墨色的头发,金墨相接,很是耀眼夺目。 “贵侍大人,时间不早了,该启程了。”小安子替杨溪理好了头发,便跪下身,对杨溪说道。 “那就走吧。”杨溪本还在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纠结着眼线的问题,一时间倒也想不出什么方法来。此时又被小安子一催促,只好作罢。 他忽而起身,抬步离开。 宽大的袖子在空中飘舞着,明灭的金线在烛光下绽出风采,那图案正是一只展翅的凤!此时的小安子看着眼前的美景,心里暗暗称奇。他隐约觉得,贵侍主子很有凤君的风采。他的姿容风貌,杀伐果断,适合做那个一人之下外人之上的凤君。难道,贵侍谋得是太子鸾君的位置?将来太子登基后便光华天下,登顶凤君宝座? 奈何,杨溪并没有那般大志,他所求的不过是玩死太子和柳世靖而已。不过小安子的直觉却是准的,杨溪的确有那个能力。当然,其中的过程,却和小安子此时的猜想隔了十万八千里。所谓的殊途同归,不是么? 小安子忙回过心神,手臂一挥,立刻带着一群内侍小跑着跟上了杨溪的步伐。他们双手笼在袖口之中,头微微低着,步伐却是紧促而不乱,显然是训练有素。 “贵侍主子请上轿。”小安子跨出一步,提前走到那红木为轴、云锻为帘的轿子旁边,将门帘抚开。 杨溪弯腰走了进去,他手往着自己下面的衣带一挥,随即坐了下来。 门帘在此时滑落了下来,遮住了轿子中的人影。 “启轿!”小安子那尖细的声音仿佛能刺破昏暗的苍穹。 杨溪坐在轿子中,心情复杂。 他此刻要去见的人,是国母皇后娘娘。上一世,也是在这一天,他见到了雍容华贵的她。那时候的他爱慕太子成痴,是真心将皇后娘娘当“婆婆”来敬重。而刚开始的时候,皇后也很喜欢杨溪,给了许多贵重的赏赐。杨溪也乐得与“婆婆”搞好关系,于是便经常进宫陪着皇后说说话。 后来太子要册封柳世靖为贵侍,杨溪羞愤不已,便进宫向着跟皇后诉苦。起先皇后也站在杨溪这边,将太子叫来训斥了一番,扬言要迷惑了太子的柳世靖赶走。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皇后不再对柳世靖的事上心,放任不管。这也就罢了,杨溪最多只是伤心一会儿便是。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这皇后也跟着柳世靖一伙儿对付杨溪了。 杨溪的拳头紧紧握住,上辈子伤了自己的那些人,一个也不会放过。就算是太子、是皇后又如何? “贵侍大人,东来门到了,该下轿行走。”这时候,小安子的声音从轿子外面传来。 东来门是禁宫中的最外围的门,由天子守卫神武军把守,唯有二品及以上的贵人才能够坐轿穿过,其他人必须下轿行走,以示对天威的敬重。 杨溪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随即起身,抬脚出了轿子。 这时候,晨曦的第一束光刚好爬上了屋顶,照到了杨溪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待小安子出示了金印名牌之后,神武军训练有素地退开一条通道,示意杨溪通过。 杨溪朝着那守门军卫的头领点了点头,便带着自己的一群内侍走进了东来门。 过了东来门,便是禁宫了。这里分为东西二宫,东宫为女子后妃居住,共有十二宫八十一阁。西宫为男妃男侍所居住,也有十二殿八十一阁。东宫的建筑精致而华丽,砖瓦皆是红色为主;西宫的建筑端庄而大气,以深色系为主。 此时杨溪,便向着东宫的长春宫而去,那里便是皇后的住所。 杨溪踩着脚下玉石质地般的铺陈,心内恍惚。十多天前,自己便是在这吃人的内廷被自己心爱之人给弄死。再次踏上这条路,杨溪难免有些激动。 罢了,莫总被前世扰,左不过现在自己有时间好好规划,定然能斗他个天翻地覆。 就在杨溪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时,众人已经来到了一个拐角处。杨溪由于低着头,所以便直接拐弯而行。没曾想在拐角处的另一边,也有一行人匆匆而来。于是杨溪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个人。 杨溪一头撞进了那人的怀中,然后被震得连连后退。好在那人好心地拉了杨溪一把,才让杨溪免遭摔倒的命运。 杨溪拨正了被撞歪了的鼻子,然后才抬起头看去。 那人的眉眼与太子有些相似,只是面色不若太子精致,反而更具男子气。他的身材比起太子更加健壮些,行走间虎虎生威。 三皇子李光佑! 杨溪连忙俯身,朝着李光佑行了个半礼。如果杨溪是一般的皇子贵侍,必然要向他行跪礼,但是由于杨溪嫁的是太子,所以便只用行半礼。 三皇子是德妃李氏之子,比太子小了三岁,如今已经二十出头。去年他便出去开府了,还未被指婚。 “杨贵侍?”三皇子说话很是冷硬,他的语气中带着疑惑和不定。 杨溪心中微微一哂,果然这妆容太过霸道,竟将自己原来的样子改了个透,让本来相识的人都变得不认识了。 杨溪忙低下头应是。 杨溪自然是认识三皇子的,在他做太子伴读的时候便相识了。杨溪也知道三皇子的野心不小,不过最后还是被太子给打败,成为宫闱倾轧的牺牲品。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杨溪可不会放过这一条大鱼。 杨溪的唇角微微一翘,然后绽开了他自认为好看的笑容,步伐稳健地朝着三皇子走去。 三皇子一看到杨溪的笑脸,瞬间一愣。那面无表情的冷峻之脸开始皲裂。 杨溪心内疑虑道:自己的魅力这么大?仅仅这般笑了笑就成功让万年冰块三皇子融化了? 杨溪突然全身一震,他感觉胜利就在不远处。 当然,事情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简单。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自带汤姆苏光环的,至少他杨溪不是。 此时的三皇子嘴角微微一抽,很不留情地说道:“这个表情不适合你,怪吓人的。”三皇子内心一哆嗦,这太子的小伴读平时素颜就很好看,画了妆容之后更加勾人,只是这笑容真的很瘆的慌。 杨溪刚要说出的话被瞬间冻结,盘旋在嘴边,最终被风消散。 杨溪尴尬一笑,说道:“谢,谢谢三皇子提醒。臣做起来也觉得很别扭。” “既然无事,本王先走了。贵侍请自便。” “恭送三皇子。”杨溪低头让开了路。 待到三皇子的身影远离,杨溪吐出了大大的一口气。 什么玩意儿! 杨溪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他觉得今天丢脸真是丢大了。 旁边的小安子看着杨溪神游天外的表情,忍不住出声提醒:“贵侍大人,该去给皇后娘娘见礼了。” 杨溪嘴角微微抽搐,他一个利落的转身,眼刀也顺着扫过了小安子。他一言不发,只快步向着长春宫而去。 小安子缩了缩脖子,抖了抖身子,也快步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6) 杨溪站在长春宫的殿门外,内心起伏不定。 他不知道以什么心态去面对皇后,面对一个口蜜腹剑、想要将自己挫骨扬灰的女人。 这时候,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杨溪的思考。 “贵侍大人,皇后娘娘请您进去。”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太监向着杨溪弯下腰,恭敬地说道。 “请公公带路。”杨溪朝着那位公公伸出了手,示意先走。 那内侍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替杨溪指引着路。 杨溪一行人走过了雕刻着金凤的桥,穿过了百花竞艳的花园,终于来到了长春宫的主楼飞凤阁。 飞凤阁内金碧辉煌,认真看去,都是摆上了许多金制的器物。在白天充足的阳光下,有些晃眼。 杨溪垂着眼眸,紧紧地跟在李公公身后。 待走到了大厅中央,杨溪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然后说道: “臣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清亮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在大厅内回旋,久久不去。 并没有听到叫起声,于是杨溪继续头顶着地,一动不动。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了静默之中,连人的呼吸声都不可闻。 理论上,这个时候的杨溪是没有见过皇后的。虽然他在太子身边做伴读,但是皇子与伴读的生活、学习都不在内廷,而是在文曲殿。而作为外男的杨溪,是不允许进入内廷的。不过现在不同,杨溪已经嫁给了太子,是为内眷,也是皇后的“儿媳”之一,才可以出入内廷。所以,这应该是杨溪这一世第一次见到皇后。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要露出什么端倪,一定要“不认识”! 不过,随着趴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杨溪的思绪又飘回到了前世。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见皇后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景。 那时候的他只是单纯的害怕,以为是皇后娘娘不满自己。不过之后,皇后娘娘给了杨溪许多奖赏,而且言语间都是关心,令心思简单的杨溪立刻忘记了“下马威”这回事,为皇后推心置腹。 所以说,真的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杨溪再一次在心中狠狠地唾弃着自己。 虽然趴了许久,但也没有出现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状况。杨溪又暗暗庆幸起来,每天早上练瑜伽的好处就在这儿了,这种姿势即使趴个一时辰也不会觉得累。 给我下马威?我就当今天的修行!杨溪暗道。 “哎呀!快快起身。”皇后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紧张和关心。“都怪本宫粗心,想着别的事儿去了,竟忽略了你。溪儿可别怪母后。” 皇后嘴里说着好听的话,却仍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关心的姿态。 如果是上辈子,杨溪听到这话便会原谅了她,毕竟皇后娘娘日理万机,思考着事情而忽略外界也是可能发生的。 不过,此时的杨溪却不会犯傻,他起身后,仍是恭敬地站着。 “谢皇后娘娘。”简单的一句话,并没有提到“跪了许久”这事情,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也不提原谅不原谅的话。 皇后看着杨溪的作态,略一沉吟,然后开口道:“溪儿在太子府可住得习惯?” “回皇后娘娘,臣住得习惯。谢娘娘关心。”杨溪拱手,对着皇后恭敬地说道。 “叫皇后显得生分了,你是太子的第一个贵侍,叫我一声母后也是可以的。”皇后看着杨溪一板一眼的动作,眼里闪过了一阵暗芒。她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了,好似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说话。 “回皇后娘娘,礼不可废。只有太子正妃和太子鸾君才可以唤您母后,臣不敢逾距。”杨溪的声音毫无起伏。 皇后看着下首站得笔直的杨溪,突然觉得很是无趣。于是她随便和杨溪扯了几句家常,便准备让他走。 杨溪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表现得很热络,这样才能够有机会多和皇后说话、多套出一些话来,才好复仇。但是他现在觉得心很累,他不想和仇人和乐一片,即使是表面上的也难受。 就让我再任性这一次,就这一次!杨溪暗暗说道。 杨溪正要下跪告退,不过被打断了。 一个内侍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向着皇后跪下行礼,然后说道:“皇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容禀,丽妃娘娘犯了头疾,陛下正请您过去。” 皇后的脸色立刻一变,不复刚才的春风和煦,而是成了冰窟三尺。 不过她很快地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对着那位内侍说道:“你回禀陛下,说本君马上就到。” “是,奴才告退。”内侍再次跪下身子磕头,然后匆匆离去。 杨溪看着那内侍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然后他转过身对着皇后跪下。 “臣告退。” 皇后轻轻“唔”了一声。 杨溪低着头面朝着皇后后退着,等到了门边才转过身子,扬长而去。 杨溪面色平静地走着,但是他的头脑正在飞速地转着。 据闻皇上不喜男色,只爱后妃。而最受皇帝喜爱的正是丽妃齐氏,听说貌美如花。与皇后最不对付的也是这个丽妃了。 杨溪琢磨着,若是要搬到太子和皇后,那么可以和丽妃联手。太子倒了,丽妃那三岁的五皇子才有可能上位。况且仅凭他自己的一人之力,无法撼动皇后和太子,必须借助皇帝的力量。那么此时,丽妃则是一个很好的帮手,一个能够帮自己获得皇帝的力量的帮手。 想到这儿,杨溪的眼睛瞬间充满了光彩,他觉得自己的复仇之路一片光明。 这时候,杨溪被前方的声音给吸引了。 前方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昭阳宫,比起皇后的长春宫只矮了那么一点儿。而里边居住的正是丽妃。 想必里边现在正兵荒马乱吧? 杨溪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据闻之前丽妃经常以头疼为由从别的宫殿中将皇帝请走,惹得众宫嫔不满。于是后妃们纷纷上奏皇后,期望她主持公道。当然,皇后也那样做了。只是后来,皇帝以皇后处理宫务不经心,导致他的爱妃生病了都没有及时发现为由,罚了皇后半年俸禄。皇后因此气得大病一场。后来只要一听丽妃头疼,皇后的头更疼。 这已经不是秘密了,在宫里待过的人都知道,大伙儿都当成饭后的谈资来议论。 杨溪最后瞄了一眼昭阳宫,然后继续前行,向着东来门走去。 此时坐在轿子上,杨溪的心情很是放松。果然是看到仇人不好,整个人就好起来了。杨溪现在可以用雀跃来形容自己了。 他将轿子的帘子掀开,很是享受地看着外面的街道。 他从小在这边长大,所以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他能清楚地记得前面有一家酒肆,酒肆后有一条河,然后上面有一座桥。过了桥便是皇城里的销金窟——妓院。 那里有整整的一条大街。东边的一侧是怡红院,称为青楼;西边的一条全是男妓院,称为南风馆。 杨溪想到小时候贪玩跑到南风馆里去了,被父亲捉到以后狠狠地抽打了一番。 杨溪本来还在回忆着过去,突然他灵光一闪,眼里冒出了邪恶的光芒。 “小安子,给本君速度快一点儿。”杨溪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派个人先回去,让贺乐等着。本君要立刻见到他!” 于是,在小半个时辰后了,杨溪已经坐在了正厅里。 “不知贵侍大人叫小人来所谓何事?”贺乐朝着坐在上首的杨溪鞠躬行礼后说道。贺乐的调子在尾音处总是上翘,让人觉得他无时无刻不在勾人。 “你见过住在梧桐阁的那人没有?”杨溪问道。 “见过。”贺乐笑道。怎么可能没见过? 贺乐有一嗜好,就是看美男,尤其是那种正值青春年少的美男。虽然有个杨溪已经够他欣赏了,不过他也不会放过其他,谁会嫌美男多呢?于是他有一次借着送饭的机会,去见识了一下柳世康。虽然比不上杨溪,但也算得上清秀养眼。 “你们馆里这种型儿的男妓多么?”杨溪继续问道。 “基本都是这种型的。除了个别老板口味独特,喜好那种健壮帅气的,其他的客人都爱点这种清秀少年。”贺乐回答道。 “那能帮我准备几个?”杨溪微微一笑,声音陡然放低。“要有那种病的。” 贺乐抬起头端详了杨溪一会儿,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才开口说:“没问题。那,什么时候要?” 杨溪站起了身,踱步到了窗户边。他看着窗外开始长出新芽的绿柳,嘴角咧出一个阴毒的笑容。 “没那么快。”还要陪他们先玩玩苦情大戏,等自己能抽身之后再附送一个大礼。 李光容,可别辜负了我的这份大礼呀。 “是。”贺乐恭敬地说道。对于他而言,只要完成主子的任务就行,至于做什么,他不会过问。 作者有话要说: 注明一下:在老攻出现的前夕小日记会做预告。没有做预告的就不是老攻了。明白否? 感谢砸雷的亲们,抱住蹭蹭: ☆、未雨绸缪(7) 夜已经深了,梧桐苑的正房内却灯火正亮。 刚刚从浴桶里爬出来的杨溪,身上还泛着热气。泡过热汤的皮肤微微泛着红霞,吹弹可破。 他步伐平稳地走向床边,然后伸手将被子罩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他留有一双眼睛在外面,偷偷看着将浴桶抬出门外的宫人。星眸若点漆,在灯光明灭中骨碌碌地转。 终于,内侍们关上了房门,屋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静谧。 杨溪静候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裸着身子朝着床底抹去。 不一会儿,他的手中便多了一个木制的盒子。 虽然房间里没有别人,但他还有些心虚地朝左右看了看,才打开了那个木盒。 盒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排玉势,从小到大。 杨溪从宽袖中掏出一个最小的玉势,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盒子。然后他拿起了一个比刚才那个更大一点儿的玉势,映照着烛光端详起来。 这个玉势不仅直径比刚才的要粗了许多,而且头部浑圆鼓胀,和男子的器具非常像。不过这个玉势比起成年男子的那处还是显得小些。 杨溪将那玉势往自己的下方塞去。 鼓胀的头部碰到了杨溪的嫩菊,暴露在外的嫩菊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花瓣合拢起来,如含羞草般。 杨溪眉头微皱,他的手不禁用力。终于,那浑圆的头部进入到了秘洞中,不过尾部还留在外面。 杨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吐出一口气。 接着,他一鼓作气,右手一用力,整个柱体便被推进了洞穴深处。 杨溪“啊”地轻叫了一声,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 “贵侍大人?”门外传来小安子的声音,显得很是担忧。 “我没事。”杨溪慌忙回答,脸色是一片红润。 待门口再次没有了声音,杨溪大大地吐出一口气。 他小心地将盒子塞到了床底下,然后慢慢地躺了下来。下面的异物感让他平躺着都不舒服,于是只好侧卧着。侧卧了一会儿又觉得还是不适,于是又翻转了回来。 于是这一整晚,杨溪都在翻来覆去中度过了,睡得很是不安稳。 半夜时分,落了春雨,淅淅沥沥的,惹得人更加无法入睡。杨溪半梦半醒,思绪一会儿回到了过去,一会儿又跑到了如今,想了很多,又记不得自己想了什么。 次日清晨,雨已经停了。杨溪醒得挺早,便自己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今天是换了大块玉势的第一天,需要磨练一下走路才行,不然出去会让人看出端倪。 杨溪一步一步地走,很是艰难。步伐不协调、也不稳,摇摇欲坠的。 待到半个时辰后,他已经能够走得毫无破绽了,于是他让宫人们进来服侍着起身了。 “贵侍大人,太子来信了。”在梳妆的间隙,小安子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信奉递给了杨溪。 杨溪仍是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放桌上吧。” “是。” 小安子走到了桌子边,将信奉放在了上边,并用一个茶杯镇住。他心里起疑:为何贵侍大人这般表现?记得太子临走时贵侍大人很是不舍,这才几天,便如此冷淡了? 小安子甩了甩头,将这些都抛到了脑后。 待到穿衣完毕后,杨溪将众人都打发了出去。他这才走到书桌边,拿起那封信。 杨溪微微一叹,他自然是不想看的,里面的内容他都会背了,还需要看么? 无非讲的是几日不见、甚是想念,春寒料峭、注意保暖之类的。 杨溪想到前世的自己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很是激动,一整天都抱着信,一遍又一遍地读着。 以后的日子里,每当自己想念太子的时候都拿出来默念一边,就这样读了三个月,默记了三个月,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真是个傻小子!杨溪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初的爱意有多深,现在的恨意便有多浓。 杨溪咬着牙关,握着拳头,青筋暴起。 这时候,由于他的发力,洞穴里的异物感又再次强烈地袭来。他不由得弯下身子、用手扶住桌面才得以平复。 这一世为了报仇,还得继续委身于太子身下。不仅仅是委身,还得伺候得好。 杨溪一想到这里,便愤怒不能忍。天知道他一点儿都不想把身子交给这么个人渣。他这一世虽然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报仇之中,但是他打心底觉得自己的身子只能给心爱之人。而太子,显然已经不是那个人了。他不想为了复仇而把自己珍藏的纯洁给牺牲了。但是如果不牺牲自己的纯洁,又如何伺候好太子,如何取得太子的信任,如何稳住太子府的权力?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他会有办法吧?杨溪内心默问着。 “来人啊,让厨房的贺乐请过来。”杨溪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与他刚才愤怒的表情很是不符。 不一会儿,贺乐便推门而入了。 “参见贵侍大人。”贺乐跪在了地上,向着杨溪规规矩矩地行礼。 他今日穿了一件墨色的袍子,有些紧身的袍子将他的身形勾勒出来。杨溪微微一瞟,便能断定这厮身材不错。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杨溪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总之就存在在他的印象中。虽然他觉得这话很糙,但很在理。比如说形容眼前这个人,就很是适用。 “起吧。”杨溪自顾自地走到了桌子边做好,然后让贺乐起身。 贺乐站直了身子,长身而立,隐隐约约有一种名士的风范。 “我今天是想跟你求一种药。”杨溪琢磨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那里有没有能够致幻的药物?让人觉得好像在敦伦,实际上却没有,而且还不会让人起疑的。” 贺乐一听,眼神扫向杨溪的脸,果然看到了白皙的侧脸微微泛着红,鲜艳欲滴,很是可爱。 贺乐按压住心头奇异的感觉,然后开始认真思索杨溪的问题。 “庶民手上的药物倒没有那般奇特。最厉害的一种也就是让人陷入幻觉,但是必须得让中了药香之人释放精华,才能够让对方不起疑。否则他只会以为是一场春.梦,时间久了必回起疑。” 听完了贺乐的话,杨溪陷入了沉思。 “你替本君备上一些吧。”思考了一会儿,杨溪便开口对着贺乐说道。 贺乐点头应是。他并不多想、多问,只完成任务即可。 “对了,帮我再准备一个人。”杨溪突然玩心大起。 “听闻你们南风馆不仅有‘雌伏’于男人身下的小倌,还有一种名叫雄侍,专门来压倒男人的?”杨溪虽说语气带着戏谑,但是红透了的耳尖泄露了他的不好意思。 贺乐的眼睛微微一抬,看到了杨溪的耳尖,心里好笑。还是个纯情的人儿,却学着别人做出那种阅人无数的姿态。 “有是有。不知贵侍大人要什么身高、什么样貌的,什么尺寸的,以及要多少个呢?”贺乐用着平平的语气丢了一大通问题给杨溪。 杨溪一愣,他没有想到贺乐竟然像是在说着“什么天气适合出去散步”的语气来说这种令人羞羞的事。杨溪整个脸都热气腾腾了。 打住,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二十岁了!杨溪默默地对着自己说道。 “样貌气度比照太子就是了。嗯,跟你差不多。然后尺寸自然是越大越好,只需要一个就成。”杨溪突然意识到贺乐没有见过太子,于是他发现贺乐正好是这一款的,于是便说了出来。杨溪想着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便有些口齿无措了。他却没有发觉自己这样说话很不妥当。 贺乐看了杨溪一眼,申请高深莫测。过了片刻,贺乐冲着杨溪点了点头。 “那,没事你就先退下吧。”杨溪挥了挥手将人打发走。他现在觉得很不自在,需要自我恢复一下。待贺乐离开之后,杨溪忙起身转过身去,让脸上的红潮慢慢退下去。 果然还是太稚嫩了啊!杨溪自我评价道。 看来装样子也是一门技术活儿,一定要多加练习才是。 殊不知由于这次杨溪云里雾里又没有解释清楚的话题,导致了后面一连串狗血的事码。 不过,这些杨溪都没有在意,他现在正琢磨着:柳世靖应该是喜欢太子那个型儿的人。起初他可能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复仇大业,但是后来却是把一颗心系在了太子身上,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地针对自己。不正是因为自己是太子的初恋么?呵呵,还真是个好身份! 而杨溪要找的正是太子这一型的男侍,他不仅要让柳世靖身心被虐,还要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感觉。无他,上一世的杨溪便是被柳世靖陷害,让太子以为杨溪与侍卫苟合。 柳世靖,这都是你惯用的招数。我把它奉还于你,可接得住么? 杨溪的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很是骇人。 作者有话要说: 埋个伏笔。 话说乃们这些小妖精完全不懂作者菌的心。 天知道作者菌多么想小溪一边报仇一边尝遍无数黄瓜。最后才发现老攻的黄瓜最好,才定下来。 乃们不觉得这创意好么? ☆、未雨绸缪(8)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但是天上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感觉今晚会有雨。 三个月一晃而过,杨溪经过这些天的塑体操、香汤沐浴以及洞穴的开发,已经俨然有了做小倌的资本了。 杨溪整个人斜斜地靠坐在梨木椅子之上,一只脚踏在前面的红木桌上。他的眼睛紧闭着,手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长发玩。这不雅的动作被他做出了另一种风情出来。只让人觉得野性而不羁,丝毫没有粗俗的感觉。 太子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皇宫向皇上汇报赈灾的事宜。晚上皇上设宴为太子接风洗尘,宴请所有的皇室成员参加。 杨溪只是一个太子贵侍,按理说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盛宴的。不过太子除了他没有更高身份的内眷了,所以杨溪今天必须得去赴宴,而且是坐在主角太子的身边。 “主子,时间不早了,该启程了。”小安子垂首站在杨溪身边,他向前一步,向着杨溪耳语道。 “你先出去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杨溪半抬起眼皮,颇有些慵懒地说道。“你知道,太子回来了,本君很是兴奋。” “是,奴才告退。”小安子规矩地行了一个礼,然后轻声走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这是要见太子而兴奋的态度么?连装装样子都懒得做了?小安子内心腹诽着。 待小安子关紧了门,杨溪立刻一番,整个人跪在了椅子上。他伸出手小心地探入自己的裤子,然后来到了自己的菊花处,小心翼翼地将一根硕大的玉势从自己的菊花内抽了出来。 那玉势尺寸惊人,一般人是难以达到那种大小的。尤其是前段的凸起,非常硕大,如鹅卵一般。 杨溪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将玉势塞进了木盒中藏了起来。 今天是扩张的最后一天,以后只需要用最小的那根维持住内壁的弹性即可,不需要再塞入如此巨大的玉势了。 火玉性温,能够很好地滋养内壁,让内壁久富弹性而不易受伤。 蹑手蹑脚地做完了这些后,杨溪来到了镜子前。 镜中,一个高挑的人影显露了出来,很是能吸引人的目光。 清秀而淡雅的面容带着浅浅的笑容,给人以和煦温柔之感。眉间的楠妆如花苞盛放,给整个脸庞增艳了不少。 白皙而细腻的肌肤微微泛着浅光,能将人的视线吸住一般。 华贵而精致的紫色衣袍,将整个人的气质映衬得非常好。腰间的蟠龙宽腰带将他的腰部束住,完美的体型被勾勒了出来。 头顶的紫金冠小巧玲珑,却能够将一团头发给牢牢缚住。如墨般的长发柔顺地披了下来,遍满了整个背部。 杨溪理了理由于刚才的动作而变得有些凌乱的衣袍,然后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进宫。”随着小安子一声尖细的叫声响起,一行人匆匆地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杨溪坐在轿子里,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李光容,你准备好了么? 等到轿子到达东来门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贵侍大人,该下轿了。”小安子小声地说道。 杨溪一把掀开了帘子,自己走了出来。他的脚步显得急促,但是很平稳。 内侍们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一群人快步地向着举行宴会的铭芳宫而去。 “参加贵侍大人。”站在铭芳宫前的几位太监纷纷弯下腰向着杨溪行礼,然后亲自指引着杨溪进入。 经历过一世,杨溪自然对这里不会陌生。他只是平视着前方,紧紧地跟在那位领路的内侍身后。 绕过了几个回廊,杨溪来到了正厅铭芳阁。那里是一处非常大的宫殿,金碧辉煌,装饰华丽。连地板都是泛着金光。所以铭芳阁常用来举行宴会。 “贵侍大人,请!”那位内侍在门口止住了脚步,弯下身子并伸出了一只手,示意杨溪自己进去。 杨溪点了点头,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踏步而入。 “杨贵侍到!”太监的尖细的声音瞬间响彻了整个大厅。 杨溪的头微微低下,他只看着脚下的路,然后一步一步平稳地向着殿中走去。 记得上一世的自己,第一次参加如此大型的盛会,又紧张又兴奋。再加上能马上见到太子,所以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了个不停。于是便导致了在行走的时候打了个趔趄,惹来一阵哄笑。 杨溪嘴角微微扯起,完美的笑容便立刻显露出来,晃花了别人的眼,使得偌大的正厅内瞬间有如 作品相关 (3) 百花齐放一般。 他的紫色衣袍在行走间被迎面而来的清风给吹了起来,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只展翅的蝶。 杨溪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央,然后规规矩矩地跪下。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清亮的声音不大不小,能让每个人都听到。 “起来吧。”上首处一个身穿明黄色常服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如果朕没有记错,你是杨国正家的孩子吧?”皇帝叫起了杨溪后,接着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杨溪的发音字正腔圆,语句简短,听着很是舒服。 皇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快到太子那儿去,看他都等不及了。”说道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杨溪的脸微微一红,他朝着皇帝行了礼,然后向着太子那桌走去。 杨溪这回并没有低着头,而是平视着太子,一步一步地走去。 李光容的面目再次映入到了杨溪的眼中。 杨溪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看到眼前这个人,他恨不得现在就抽出一把刀把对方剁成肉酱。不过不行,他不能。 不管杨溪的内心有多么愤怒,他的表情还是微笑着的。脸上带着初见了小别的夫君而生起的兴奋和害羞。他的步伐很稳,不急不缓。 太子看着迎面而来的杨溪,眼里闪过一片惊艳之色。 没想到三个月没有见,杨溪的容貌风姿更上一层楼了。 片刻后,杨溪便来到了太子的身边,杨溪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紧紧握上了太子的右手。杨溪的身子前倾,脸都快贴上太子的脖子了。 “阿容。”杨溪轻轻的一声呼唤,似乎钻到了太子的心上,轻轻地挠了一下。 杨溪并没有停顿,而是直接拉着太子手坐了下来。杨溪顺势地轻靠在太子的肩膀,两人相互依偎着。 杨溪抬起头,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太子,似要将爱人的面目牢牢地记在心中一般。 太子手里握着杨溪细腻的手,轻轻摩挲着。三个月不见而起的生疏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感——两人还未成婚时,便经常做一些小情人之间才有的举动,如同现在一般。 “溪儿。”太子开口说道。“我......” 杨溪伸出手点上了太子的唇,止住他要说的话。 杨溪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都是些不要钱的情话。杨溪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听,听了只会觉得恶心。 “哎呀,看那小两口,甜蜜的本君看着都发腻了。”一个轻柔而略带妩媚的声音传来。 杨溪的眼睛微微瞟向发出声音的那个人——坐在皇上身边的丽妃。 “可不是吗?朕看着也羡慕不已。爱妃可不常对着朕如此这般呀。”皇帝一手搂住了丽妃的蛮腰,大手不规矩地向上前进,揉捏着丽妃胸前的丰盈,惹得丽妃连连娇喘,整个身躯瘫倒在了皇帝的身上。 坐在一边的皇后目不斜视、脸色未变,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 杨溪看向皇帝,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好色,还能养出个专情的儿子? 当今天子耽于美色,昏聩无能。但是越是这般的人就越看重自己屁股下的皇位。 如果让皇帝知道太子有夺宫之心,想必会有一场好戏看。 不过在那之前一定要把自己摘出去才行,自己身死无所谓,不能连累了平遥侯府! 杨溪微微垂眸,将眼底的算计掩盖在了长长的睫毛之下。 皇帝一声令下,宴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回归,宅斗副本开启! 另,记住作者菌的话: 老攻出现前夕作者菌会在“有话说”里边提到。 所以木有说老攻出现,老攻就没有出现! PS.作者菌已完结文,欢迎点击: 诱受对上兽人攻,是谁在追谁?(兽人)嫁给主角他爹 PS.杨溪的人设(凤君=男后) ☆、未雨绸缪(9) 黑夜笼罩之下,铭芳宫内灯盏明亮、歌舞升平。 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不断。盛装的宫娥们扭动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吸引着众人的眼球。 “好,好!”坐在首位、穿着明黄常服的皇帝忽而站起,拍着掌喝彩。 众人看到了皇帝的动作,也纷纷附和拍马起来。 君臣同乐,好一派祥和的景象! 杨溪眼底的讥诮一闪而过,他举起酒盏放到唇边,挡住了自己那不由自主而上翘的嘴角。 “溪儿,别喝太多。小心醉了。”李光容抓住了杨溪拿着酒杯的手,温柔地对着杨溪说。那眼神里爱意缱绻,如痴如醉。 杨溪瞥了一眼李光容的俊颜,他那因喝酒而变红的脸蛋此时更加红艳了。 李光容的视线一下子直了。他看着眼前的美色,很想一尝其中滋味。 杨溪正视着李光容,温柔的目光紧紧将李光容包围住。但其实,杨溪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李光容的脸上,而是将眼角余光瞥向了上座。在那里,丽妃正在向圣上请罪告退。 杨溪正要将手中的酒盏放下,奈何途中一个手滑,酒水全都洒在了他那紫色的衣袍上,湿了一大片。 站在杨溪身后的小安子连忙上前,轻手轻脚地为杨溪擦着酒渍。 “小安子,你带贵侍下去换件衣服。”太子温柔地替杨溪将有些散乱头发拨到他的耳后,然后对着小安子说道。 “是。”小安子站起了身,然后举起手对杨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杨溪朝着太子歉意一笑,然后轻手轻脚地跟在小安子身后退场。 宴会正酣,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景。 小安子和杨溪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很快到了铭芳阁的侧门处。 门口守着两个内侍,他们看到了杨溪的到来,纷纷上前行礼。 “本君衣服污了。”杨溪用手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污处,然后说道。“你们找个地方让我换身衣服。” “回贵侍大人,鸣翠阁或者上青阁都可以。不知主子您想去哪儿换?”一个内侍上前一步,向杨溪问道。 “就鸣翠阁吧,这名字好听。”杨溪若无其事地说道。 “是,就鸣翠阁。”内侍弓着身子,然后走在了前边,替杨溪带路。 鸣翠阁位于铭芳殿的正门的左边,如果想要撞见丽妃,只有走去向鸣翠阁的这条路。 一行三人匆匆地在雕花的回廊上走着。现下虽正处夏天,但是铭芳殿内绿树茵茵,很是凉爽。此时的习习凉风,将杨溪的酒意吹醒了大半。 由于三人的速度较快,继而赶上了前边拐角处正带着一大群宫人慢悠悠前进的丽妃。 今日的丽妃一袭玫瑰红的飘带衣裙,配着头上的金凤钗,很是贵气逼人。而那红色的衣裙,将她绝美的容颜映衬得更加的耀眼夺目了。 丽妃自然是看见了杨溪,她停下脚步,锋利的眼光扫了过来。 就在此时,杨溪一踏而前,然后规规矩矩地弯下身子,朝着丽妃行了个半礼。太子贵侍比照良娣的品级,也即是九嫔的位阶,只需向丽妃行半礼。 “参见丽妃娘娘。”杨溪的声音平稳,语气恭敬。 “杨贵侍?”丽妃的声音不复在皇帝面前那般娇柔,而是带着一股子阴邪。 “正是。”杨溪站直了身子,回答道。 丽妃的眼光在杨溪的脸上扫了扫,然后轻笑出声。“难怪贵侍能把太子迷得神魂颠倒,本宫若是个男人,也喜爱你这般的容貌。竟是不输女子半分,且风采更甚。本宫甘拜下风。” “臣不敢。”杨溪复又弯下身子说道。 “本宫就不打扰贵侍去换衣服了。”丽妃从杨溪湿了一大片的衣服上收回了目光,转身欲走。 “请丽妃娘娘留步。”杨溪急忙出声,成功让丽妃止住了脚步。 “不知丽妃娘娘有没有听说过《碧玉妆》这幅画?”杨溪低着头说道,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丽妃在那一瞬间身子一抖,眼里闪过杀意。不过她片刻便浅笑盈盈,转身向着杨溪。 只是那笑容虽然温暖和煦,若是不细心看,根本发现不了里边的阴毒。 杨溪也不去看丽妃的表情,自然不会惧怕。 在杨溪的上一世中,宫中出了一件大事,是皇家的丑闻。那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据闻丽妃与国手画师白宁私通,证据便是白宁的名画《碧玉妆》。那幅画中一女子着翠绿衣衫,立于柳树旁边。翠绿的衣与碧绿的柳叶相互辉映,少女娇艳的笑靥与飞舞的柳絮共舞。少女的神态被临摹得淋漓尽致,恍若真人。而那围绕在少女身边的柳絮有卷有舒,让人深深体会到个钟情谊。后有人传,画中的少女正是皇帝的宠妃丽妃。这本是民间传闻,却不知怎地,越传越离奇,最后竟上达天听。皇帝闻之大怒,他命人搜来了那幅《碧玉妆》。而皇帝在看了画之后,变得更加愤怒了。他认为画中的女子正是丽妃。于是他命人查访,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原是丽妃在选秀前果然有和白宁私下交往,两人甚至还试图私奔。于是,一代宠妃就此陨落,后事凄惨。 “本宫自然是听过的。”丽妃并没有乱了阵脚,而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着。“不知杨贵侍是何意?” “臣听闻丽妃娘娘精于绘画,臣的手中正好有一副《碧玉妆》。臣学识浅薄,未能看出个钟璇玑。便想求了丽妃娘娘讲解一番。请丽妃娘娘恕臣唐突之罪。”杨溪双手一拱,做了个请罪的姿势。 “本宫爱画,自然是听说过白宁的《碧玉妆》的。既然你有这幅画,来日有空到我的昭阳宫坐坐,我也想品鉴一番。”丽妃说道。她十分肯定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她不能放任这样的威胁存在。不过刚才和杨溪的对话中她发现了杨溪是有事要说、有求于己。只要不是敌人,那一切都好说。 “谢丽妃娘娘成全。”杨溪这次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 丽妃不再看杨溪,而是抬步匆匆离去。 等到丽妃一行人走远,小安子上前一步扶起了杨溪。他虽不知道主子的目的,但是他一向也不多问。 “贵侍大人,这边请。”带路的内侍将手一伸,继续为杨溪领路。 几人才刚刚行过几步,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原是打雷了。 不多时,淅淅沥沥的雨便落了下来。夏天的雨势很急,倾盆而下。 由于三人走的这条路没有了回廊,于是瞬间被淋了个透彻。三人不由地加快了步伐,想早些到达屋檐下。 此时,内侍走在最前边,小安子也略微领先杨溪半步,撑着自己的袖子为杨溪挡雨。而就在杨溪快步跨过一道河上的吊桥时,异变生起。那吊桥突然坍塌了下去,落入了河内,内侍和小安子的脚已经来到了地面,而杨溪正一脚着陆一脚还踩在吊桥之上。很不幸的是,他的重心还未前移。于是杨溪整个人随着吊桥一起,落入了河中。“啪”的一声,清晰的落水声让岸上的两人一惊。 小安子忙对那内侍说道:“你快去叫些人来,我沿着河往下去找贵侍主子。我会留下记号,你们看到了便跟过来。快去!”小安子的声音发着抖,他快步向着河流的方向跑去。 黑暗吞没了河流,小安子只好睁大眼睛,边跑边辨析着河里的景象。当然,他也不忘随手留下一些记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揭晓小溪溪如何一边勾引太子、一边保持菊花洁! 天知道作者菌多么想写黑菊花小受。 奈何基友太凶残,作者菌被镇压了。洒泪先~~~ 上Q般溪溪人设: ☆、未雨绸缪(10) 皇宫里假山、人工湖无数,但是唯有一座真山——六合山,以及一处活水——流星河。 而杨溪落水的河便是流星河了。 流星河并不是一条自然河,而是在五十年前,玄宗皇帝命无数匠人花了近五年的时间,才挖出的一条活水河。 河里的水引自京城东郊的日月河,河水奔腾而下,穿过大半个个皇城,抵达皇宫。在皇宫中,流星河从西锦门而入,过鸣凤殿、铭芳殿、储秀宫、华兴宫,然后从皇宫的南边的启天门而出,汇入永安河。 相传玄宗皇帝有一位宠妃名唤梨姬,她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兼具前朝奇女子蔡姬之才,甚得玄宗皇帝喜爱。但是有一天,梨姬忧从心出,整日愁眉苦脸起来。玄宗皇帝问起缘由,才知晓梨姬思念起家乡的桂花河,于是悲戚不能自已。玄宗皇帝为博美人一笑,便颁下此等命令。让人们凿出一条活水河,经过梨姬所住的储秀宫,让梨姬一解思乡之苦。梨姬得知后,脸上也渐渐有了欢颜。她每日都会到没有完工的河边伫立良久,以期流星河能够早日建成。 只是世事无常、人心易变,五年的时间还未到,梨姬便失宠于玄宗。玄宗有了新宠,据说是一位长相妖艳而擅用房中术的女子——陶婕妤。而最终梨姬成为了宫斗的牺牲品,被玄宗赐下一杯毒酒,孤身上路。无奈红颜薄命,走之前都没有看到寄予了乡思的流星河完工,只带着一腔怨恨和一生悲苦,常埋于冰冷的地下。 而流星河的命运并没有因此而中断,最后这条河凿到了陶婕妤所住的华兴宫内。陶婕妤以此为荣,作为她斗败了才貌俱佳的梨姬的战利品。 这些都是坊间的流言、话本上的故事,可信与否不得而知。但是当年玄宗帝与梨姬、陶婕妤之间的纠葛却是确有其事的。 而杨溪这边,状况并不乐观。 刚落水时,杨溪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湍急的河水冲出了百米远之后,他才惊醒。 他随即用力地向着岸边游去。奈何水流过急,使得难度大大增加。 终于,他抓到了岸边的一截极具韧性的苇草,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杨溪的手臂被震得发麻,他差点便松手了。不过他自小练武而磨练的意志起效了,他没用松手,而是更加紧地抓住那根救命的草。 杨溪将整个身子贴在河壁上,然后费了很大的劲,才从河里爬了起来。 杨溪拖着被水浸湿了而显得厚重的衣服,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长发流了下来,没入到土地中。还有几丝的头发,无规则地贴在了他的侧脸上。墨色的发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雨还在下着,杨溪,挣扎着起身,先找个地方避雨才行。 杨溪踉跄而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间陈旧失修的屋子里。 破旧的门、漏风的窗户,昭示着这处已经被废弃多时,没有人居住。杨溪遂推门,进去避雨了。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瞧不见,杨溪只好摸索着前进。待到他踢翻了几张椅子,被台阶绊倒了几次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张桌子边。他费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桌子上的火石,然后点起了旁边的油灯。 当微弱的光芒照亮屋子的时候,杨溪看清了屋子里的情景。 灰暗的室内,只有桌上一盏幽暗的灯光。屋子深处都隐在了黑暗之中,让人心里发憷。满地的灰尘铺得很高,墙角、屋檐上都结了厚厚的蜘蛛网。这是一间许久没有人来过的屋子。 杨溪皱眉,有些不解。宫内虽然有不少空着的房子,但是也会经常有宫人去做些修理和清扫,不会放着不管。而这间房子显然是许多年都没有人进来过了。为何? 杨溪拿起桌上的油灯,朝着室内走去。 窗外狂风暴雨大作,将已经损坏了的窗户弄得“吱呀”作响。杨溪有些胆怯地朝着四周看了看,稍稍驱散心中的惧意。 他拨开了帘子,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很空旷,只有一张床孤零零地被摆在墙角。 杨溪看着那张床,眉头突然一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了。 他走近到了床边,跪坐了下来,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床腿。 是平岭木! 杨溪之所以知道这种木材是因为他以前在自家的祖屋里见过。几十年前,这种木头因能够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而风靡全国,后来由于杏林国手指出这种木头的香味有毒,于是从人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这个屋子里之所以还保留着一张平岭木的床,唯一的可能就是房屋废弃之前,平岭木的床是很珍贵的。所以这间房子的主人得以使用。而在后来,这里的主子失宠了,房间也废弃了下来。不过那时候平岭木被发现了有毒,所以已经无人要了。 同时可以推测,这间屋子已经废弃几十年了。 杨溪伸出手去敲击床腿,只听到清脆的“咚咚”声。杨溪有些疑惑,不像实木的声音。他再次敲了起来,声音还是如刚才般清脆。 一个假设出现在了杨溪的脑海。自己莫不是像话本里的大侠一般,有了奇遇。先是落入水或者摔下山崖,然后找到了一本绝世武功,练习后无人能及,成为一代大侠! 虽然不切实际,但是杨溪的脑子里装的的确是这个。 他颤抖地伸出手,在床腿上来来回回地按压着,希望能够找出机关。 废了许久功夫,杨溪也没能找到传说中的机关。于是在他耗光了所有的耐性后,他脚下使力,直接将床腿给踹烂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杨溪眼尖地看到了里边真的塞着一本小册子。 杨溪两眼一亮,甚至比他手里的灯光还要明亮。 他出手若急电,将那小册子抽了出来。 《两仪经》! 杨溪的眼睛都直了,果然和话本里说的一样。这名字一听就好似那剑派的无上绝学! 杨溪将那小册子塞回了自己的袖子中,然后快步离开了房间。 他心想此时应该快有人找过来了,自己不宜在此处待太久。 他走出了门,然后顺着走廊一路向着宫殿外走去。 当他刚刚来到侧门的时候,便看到了一队人影朝着自己这边而来。 杨溪忙发出声音,吸引那对队人的注意。 待人走近,杨溪才看清,来者果然是小安子和一群侍卫。 “贵侍大人赎罪,属下来迟。”领头的侍卫带着一群人跪了下来,朝着杨溪请罪。 杨溪点头,让一群人都起来了。 对于杨溪离席,在铭芳阁内饮宴的众人却是没有注意到的。或者说,即使发现了,也没有在意。只当他是身子不适提前下去休息了。 所以杨溪在小安子的陪同下换完衣服后,并没有归席,而是继续呆在房间里。 等到宴会结束,已经过了戌时。太子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的步伐不稳,显然是喝多了。 等在马车前的杨溪忙上前从一内侍的手中接过了太子的一条胳膊,然后两人使劲将太子给扶上了马车。 虽然有宫人在一旁撑着伞的,杨溪还是不可避免地淋到了雨。 “怎么去了那么久?”太子的嘴唇贴近杨溪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浓浓的酒味,向着杨溪敏感的耳廓而来。 杨溪颤抖了一下,然后扶着太子扶躺了下来。 太子的马车非常宽大舒适,在里边睡觉都是可以的。 杨溪并没有回答太子的话,对于一个醉中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到了第二天什么都会忘记。所以杨溪索性坐到了一边,懒得理。 不一会儿,杨溪便听到太子那边穿来了轻微的鼾声,显然是入睡了。 杨溪这才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那本《两仪经》,继续阅读起来。 杨溪很想咆哮,还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原来只是房.事技巧。不过还是有收获的,那就是这本书中有一种方法能够让男人陷入幻觉之中,以为自己欢爱一场,醒来后还会觉得舒爽无比,不会发现异状。 杨溪的嘴角微微翘起。这样一来,自己的贞洁能够保住了。 其实杨溪并不在意自己后面贞洁与否,他只是不愿意把自己的身子给太子这种人而已。 以前他是为了复仇,没有办法才去修习房中秘术。现在他有了此等神技,后.穴能不给就不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溪溪找到了方法,不用委身于太子身下了! 下一章开始,小溪溪正式与柳世靖交锋,敬请关注! ☆、庭院深深(1) 马车从东来门出发,经过大半个街区,才驶入太子府。 这一路上,雨水并没有停止,还在淅淅沥沥。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马车外的小德子出声询问道:“太子殿下,已经到府上了。” 小德子是个内侍,在太子身边服侍。 杨溪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太子,便对着外面说道:“太子睡着了,待本君唤醒他。”杨溪从坐垫上起身,然后走到了李光容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将他唤醒。 “阿容,阿容。” 李光容的眼皮微微一颤,然后缓缓打开了。那眼神一片迷蒙,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溪靠得很近,说话间的气息都能扑到李光容的脸上。 “阿容,该起身了。到府了。” 李光容晕乎乎地点了点头,似乎还没有清醒。 杨溪嘴角勾出一笑,然后利落转身,欲掀起帘子而出。就在转身那刻,嘴角的微笑变成了冷笑,非常骇人。 “小德子、小安子,进来扶太子下车。” 杨溪钻出车外后,对着车边的两人说道。 小德子与小安子忙向着杨溪行礼,然后弓着身子钻进了马车。 杨溪就站在帘子边,上面的篷子正好能够给他避雨。他的眼光扫向前面的府邸,心里无端地变得愉快起来。 好戏要上场了,不是么?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扶着太子进到府内。杨溪则让一个内侍给自己撑着伞,在后面跟着。 等行到了走廊,雨伞也不必要了。杨溪从雨伞下钻了出来,抖了抖袖子的水渍。 这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螺纹锦缎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内侍。那男子一副书生样,眉宇间柔和而精致。是个好看的男人。若是有下人细心,便会发现这个男子与贵侍的那位养病的客人长得极其相似,只是后者更加年轻些。 柳世靖! 杨溪的脸有那么一霎那扭曲了,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马上又笑意盈盈了。 “这位公子是?为何之前没有见过?”杨溪走上前一步,挡住了柳世靖欲走向太子身边的步伐。 柳世靖只是听说太子回来了,于是便匆忙赶来。他并不知道杨溪的存在,因为李光容并未在他面前提到过。 这时的柳世靖,看着杨溪一身华贵的衣物,心想着此人在太子府中必定是有地位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柳世靖的心里有些发堵,尤其是看着杨溪比自己还要精致几分的容颜、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身体。 “回贵侍大人,这位是柳世靖柳公子,是太子带回府中小住几日的朋友。”小德子忙出声对着杨溪说道。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柳世靖说:“柳公子,这位是杨贵侍大人。” 杨溪的眼光扫向了小德子,小德子只觉得脖子处一凉,一股子寒气升腾起来。 杨溪冷笑小住几日?恐怕是常住吧? 杨溪闭上了眼睛。 上一世太子也是用“只是朋友”来粉饰他和柳世靖之间的关系。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以为这位柳世靖是个大才,是太子欲收纳的食客。那时候自己还本着要做太子的“贤内助”的想法,天真地跑过去和柳世靖交好。真是无可救药! “草民柳世靖见过贵侍大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柳世靖还是毫无破绽地向着杨溪行了一个跪礼。 “柳公子请起。”杨溪睁开了眼睛,看向柳世靖,语气里带着十六岁的少年所特有的天真与单纯。“太子殿下今儿喝多了,不太方便和柳公子叙话了。” 杨溪走到小德子身边,将太子的胳膊从小德子的手中抽了出来。 “小德子,送柳公子回房吧。这大雨天的,别让贵客患了病症!” “是。奴才遵命。”小德子说完后,便对着柳世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柳世靖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爱人,心里一阵发苦。 杨溪的余光瞥到了柳世靖投来的目光,他心里一乐,想要好好玩玩。 “把太子送到本君的梧桐苑。”杨溪说道。 众人应是。 杨溪一脸羞涩地看着太子的俊颜,然后脸色红彤彤的,不再敢看向太子那边了。 而杨溪这一副恋爱中的少年幸福的表情落入到了柳世靖的眼中,刺得他眼睛生疼、心里绞痛。 杨溪一行人很快从柳世靖的面前离开了。 “柳公子?”小德子小声地出声道。 “走吧,请德公公带路!”柳世靖向着小德子露出一个微笑,只是那眼里的悲伤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小德子看着柳世靖的表情,心里暗暗不适:这些天自己也是亲眼看着的,太子殿下和柳公子两情相悦。怎的奈何中间还夹了个杨贵侍。真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小德子一边替柳贵侍引路,一边细声地安慰着他说。 “柳公子不要多想。这杨贵侍之前只是太子的伴读,他对太子心生爱慕,太子不忍心伤了他的心,于是便纳了。太子其实还未和贵侍圆房,可想而知太子对他并没有爱,只有多年相伴的情谊。照奴才看来,太子的心可都是放在您这里的。” “德公公快别这么说。”柳世靖忙阻住小德子的话。“草民身份低微,哪里会祈求太子只我一人。草民只愿能够一生陪伴着太子,心里就满足了。” 温润的声音加上那为爱而卑微的言论,让小德子不由得湿了眼眶。他是一个阉人,他没有得到过幸福,无法体会这情情爱爱的真谛。但是像太子与柳公子之间的爱,他确是自认为看得清楚,也能体会出个中的酸甜苦来。 而此时,一群宫人将太子抬进了浴桶,服侍着他沐浴。然后将他赤条条地扔在了杨溪的床上。 宫人们很是默契地一同退出了房门,然后将门掩上。 杨溪也去隔壁的房间沐浴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进来,便看到了自己床上的那只。 真是自虐才叫人把他送回自己房间!杨溪恨恨地想到。 由于刚刚沐浴完,杨溪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丝绸披挂。大片大片的略带蜜色的肌肤露在外面,蒸腾着热气,很是诱人。 杨溪一脚踏上了大床旁边的木榻,闭上眼睡了过去。 由于太子宿醉,所以第二天自然是杨溪醒得早。好在太子刚刚回来,皇上免了他三天时间休假。于是宫人们也没有进来叫醒太子。 杨溪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李光容,便转身去了耳房,洗漱整理了一番。 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杨溪听到了李光容似乎在呓语。 杨溪好奇地走到床边,然后俯下身子,侧耳听去。 “世靖,世靖。”低声地呢喃,好似爱人就在身边。 杨溪却不生气,无爱怎会嗔? 杨溪的眼睛突然一亮,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 于是,在李光容睁开双眼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自己的全身赤.裸,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被。自己的胸前、腹部红点斑斑,痕迹很是暧昧。而自己的怀中,躺着一个穿着透明轻纱的少年,少年容貌姣好,皮肤精致,看着很是诱人。而那少年的身上,一片青紫,能够感觉得到多么激烈。自己一只手附在少年光滑的背脊之上,即使挡着一层薄纱,也能感受得到手下的细腻;而自己的另一只手正按在那少年挺翘的臀部上,正好堪堪一握。 这时候,少年睁开了眼睛,露出迷糊的表情。 李光容突然觉得,此时的杨溪竟是可爱不已。 “阿容。”杨溪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发红。 杨溪低下头去,不敢看李光容。 这时,李光容发出一声轻笑。他手臂一伸,将杨溪抱了个满怀,让两人的肌肤能更多的贴合在一起。 而此时在梧桐苑的正厅中,柳世靖正等在那儿。 他一大早便过来了,想要见太子。奈何宫人们都不敢去叫醒太子,他只好等在大厅中。 时间过得越久,他的心越往下沉。而此时,已经接近晌午了。 柳世靖看着门外撒了一地的雨后阳光,觉得刺眼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杨溪太调皮了怎么破? 要打他屁股么? ☆、庭院深深(2) “阿容,该起身了。”杨溪趴在李光容的身上,温热的气息钻进了李光容的耳廓。 “好。”李光容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桃花香味,很是清爽宜人。他宠溺地看着杨溪,眼光能将人腻死。 李光容正要起身去喊宫人进来服侍两人更衣,不过被杨溪给拦住了。 “阿容,今天我帮你更衣。”杨溪朝着李光容一笑,然后翻身而起。 晌午的阳光正明媚。映照着杨溪那调皮的一笑,晃花了李光容的眼。 李光容心里想着,当年那只脾气蛮横、只会哭闹耍赖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不仅颜色好,性子也变得讨人喜欢起来。他褪去了当年的稚嫩,而带上一股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朝气。虽然还是调皮了些,但尺度拿捏得好,并不会越界。而且昨晚......李光容一想到这,身子就有些燥热了。虽然昨晚的事儿他全然不记得,但是今早看到的那些痕迹,说明昨晚的性事很是激烈。李光容低下头看着轻纱遮体的杨溪正为自己一丝不苟地系着衣带,眸子变得深沉。 其实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李光容胸前的痕迹、红点,都是杨溪用手捏出来的。而杨溪身上的青紫,也是杨溪自己下重手掐的。至于两人那销魂的睡姿,也是杨溪自己摆的。 好在李光容昨日喝得太多,什么也不记得。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哄骗了去。 杨溪很快便帮李光容穿好了衣服,此时他顺手一抖,一个精致的玉佩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阿容,这是我替你选的玉佩。你要时刻带在身上。”杨溪系好了玉佩后,嘱咐着李光容。 “遵命,我的溪儿。”李光容学着那内侍的腔调说着,惹得杨溪一乐。 “来,亲一口。”李光容指着自己的脸颊说。 杨溪顿了顿,然后双手攀上了李光容宽厚的肩膀,嘴唇印上了他的侧脸。 李光容此时感觉到一个温温软软的物体触碰在自己脸上,他的心里生起一股酥麻之感。 杨溪闭上了眼睛,遮挡住了眼底滔天的恨意。 他多么想离这些个人渣远些,奈何无人帮助自己,只能自救。 今日的委曲求全,日后必当报答与你!李光容,这是你应得的! 待一切准备好后,李光容便牵着杨溪向着正厅走去。 “参见太子殿下,参加贵侍大人。”一路上,当值的宫人们纷纷下跪行礼。 李光容今天的心情显然很好,他一边向着宫人们喊着“起身”,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杨溪,给他赈灾路上的一些趣闻。 杨溪唇角弯弯,他被李光容给逗笑了。 “这李姓的公子真是个妙人,竟然想出这么一出。倒是那刘老头要怄死了不是?” 李光容含笑地看着杨溪,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宠溺。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正厅前面的石子路上,李光容没有看到正厅门口的人影,不过杨溪却是发现了。 杨溪忽然身子一歪,好似要摔倒了一般。 李光容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杨溪。他一手搭上杨溪精瘦的腰肢,一手拉住杨溪的手,将杨溪整个人环在了怀中。 “溪儿,没事吧?”李光容有些紧张地问。 “我没事。”杨溪这才意识到两人暧昧的姿势,脸色突然一红。 杨溪抬起头,看着李光容那近在咫尺的俊颜,心思转了一圈。他的身体突然微微前倾,在李光容的脸上印上了一个吻。 李光容一愣,然后也学着杨溪的动作,在杨溪的侧脸也印上了自己的痕迹。 正午的阳光还有些刺眼,尽数投在了没有树荫遮蔽的石子路上。光晕中有两个人,一个是高大温柔的男人,一个是充满朝气的少年。画面毫不香艳,却让人觉得暖心。两人之间气氛融洽,好似容不下第三人一般。 而此时,正看着这幅画的柳世靖,觉得自己的心裂了。他似乎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李光容再次牵起杨溪的手,朝着梧桐苑的正厅走去。而当他一抬头看着前方时,他愣住了。 李光容的脸色一僵,然后不着痕迹地放开了杨溪的手,迈着大步朝着柳世靖而去。 杨溪看着柳世靖那在空中瑟瑟发抖的模样,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杨溪心想:即便是女人也做不出比他更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真的是河套文渊书局的才子么? 杨溪将袖子一甩,跟了上去。他还要看李光容怎么应对柳世靖。 “世靖,你怎么了?”李光容此时已经快步来到了柳世靖的身边,他一把扶住了柳世靖的胳膊,关心地问道。 柳世靖却也不答,只是直视着李光容。柳世靖的眼睛清亮一片,让李光容很容易便看到了里面的悲伤。 李光容想起回京之前自己跟柳世靖说的话: “阿靖,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会做给你看!我虽然是太子,身边也有几个侍妾和男侍,但是我并不爱他们。我在此向你保证,在迎娶你之前我不会再碰他们。虽然我的第一次没有给你,但是我要把在我们相遇之后的‘第一次’给你。” 李光容有些犯难了,自己没有守住这个美好的“相遇后的第一次”,阿靖会不会嫌弃自己? “这不是柳公子么?昨晚睡得可好?”杨溪这时候也走到了门边,他笑语盈盈地向着柳世靖打着招呼。 柳世靖一把推开李光容,然后规规矩矩地朝着杨溪跪下行礼。 哦?小白兔模式启动? 杨溪的眼角瞥了眼李光容,果然看到了李光容满眼心疼地望着柳世靖。 杨溪冷笑,上一世自己与柳世靖的第一次交锋便败了个彻底。无非就是着了柳世靖的道,被柳世靖几句话牵着鼻子走,再加上他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于是自己对的也成了错的。 杨溪紧紧盯着柳世靖的动作,眼里露出一股期待。 “贵侍大人,请恕罪。”柳世靖一上来便请罪,然后脑袋在地板上重重地磕着。 杨溪也不拦着,让他磕。磕得越重,杨溪觉得身体就越舒畅。 李光容被柳世靖的动作给吓到了。待他反应过来时,柳世靖已经磕了三下了,额头一片红肿。 李光容忙蹲下身子扶住柳世靖,阻止了他的动作。 “阿靖,你这是做什么。”李光容怜惜地对着柳世靖说道,然后他一转头,怒气冲冲地瞪向杨溪。好似之前是杨溪逼着柳世靖磕头的。 而杨溪此时的表情马上转为一脸茫然。随后他将眼光投向李光容,如小兔子受惊了一般。那眼神好似在说,“这是怎么了?” 李光容看了杨溪这副模样,心里一软。他一向对这样的表情没辙。柳世靖会用,杨溪现在也会用了。 “请贵侍大人原谅草民。草民与太子殿下心意相许,已经立下了山盟海誓。草民自知身份卑微,但也奢望能陪在太子殿下身边。求贵侍大人成全,草民来生愿做牛做马,服侍贵侍大人。” 李光容看着声泪俱下的柳世靖,唏嘘暗叹,感动不已。 阿靖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竟然放下身段,许下如此重的誓言。 上一世的杨溪,听到了爱人和别人好上了,马上怒意、醋意腾飞,言语间很是坚决。甚至还当面质问起李光容来。可想而知下场有多惨淡。 而这时候的杨溪,却是没有暴躁地跳起来。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睛望向李光容,默默不语。 李光容也转过了目光看向杨溪。 日光中,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肩膀微微抖着。他的面容一片戚戚,令见者悲伤。透明晶亮的液体在他眼里打着旋儿,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李光容读懂了杨溪的表情,那是哀伤、企盼、祈求和坚决交织在一起的表情,令太子有些动容。 看着杨溪被阳光度了一层光华的脸蛋,李光容想起了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他想的是,自己与阿靖是真爱,但是作为一个太子,身边不可能没有其他侍寝的人。杨溪与自己有着几年的情谊,在床上又很合胃口,可要好好待着,不能伤了感情。 虽然柳世靖是太子心底的那个“对的人”,可架不住太子与杨溪昨日刚刚“滚床单”。男人总是对枕边人心软些、放纵些。 李光容想罢,便一手扶起柳世靖,还一边劝说道:“阿靖,你这是做什么?溪儿也不是那种不懂事之人。以后待你过门了,你俩要好好相处。” 杨溪听完李光容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没变,心里却是起伏的。 怎么和上一世不一样了?这个时候你李光容不是应该强硬地拉起柳世靖,然后对我吼着说你们才是真爱,我只是被当成弟弟来看待的么? 不管杨溪内心怎么在吐槽,此时的柳世靖却是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光容,那眼神如同一只受伤的兔子,仿佛被风一吹就能破碎了一般。 李光容看着柳世靖的表情,心里一阵不忍。 于是他转过头去看杨溪,面色严肃,张了张口要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太子对于男女之事、男男之事很是熟稔。他知道在情爱一事上,人总是期望专一。如果插入了第三人,那么便容易滋生嫉妒。 太子心想:为了不让阿靖伤心,自己对杨溪的态度就必须冷硬一些。让阿靖感觉出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不过太子的话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杨溪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李光容,只是那目光中还含着一股倔强和隐忍。杨溪的贝齿紧紧咬着唇,齿印清晰可见。而他的这副表情,完胜柳世靖。 弱不禁风的脆弱并不深入人心,脆弱的最高级是明显已经摇摇欲坠了,还硬撑着不倒下,最后还是因顶不住而倒下了。有了坚强做背景的脆弱,才显得更加脆弱。 而喜欢“菟丝子”的李光容,被杨溪的表情深深震撼,卡在喉咙处的斥责在那儿回旋了几圈,终究烟消云散。 柳世靖低下头去,寒光从眼底闪过。而其中夹杂的,也有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能做出一脸受伤委屈而坚忍不屈的表情么?来一个! ☆、庭院深深(3) 前天的暴雨,将地上的尘土都洗刷了一遍。此时的院中,显得特别的干净。 皎月挂在正空中。此时没有云的阻挡,月光倾泻而下,撒在了院子的石桌旁。而那里,有一个男人在独酌。 男人一袭白衣,衣带在晚风中飘飘,好似仙人。他的头顶没有纶巾或是冠,长发柔顺地披将下来,直达腰际。他略显纤瘦的手正执着一个酒杯,不停地往嘴里送着。由于用力过度而洒出的酒水沾湿了他胸前的一大块,显得很是狼狈。 而这一幕,落到了跟在小德子身后而来的李光容的眼中。李光容看着前面如同仙人般的柳世靖,眼里闪过了惊艳。随即,看到了柳世靖那落寞的表情,李光容方忆起自己这两天冷落了爱人,于是心里自责不已。 李光容的心口一窒,忙快步向前。 “阿靖。”李光容一手拉住柳世靖将要往嘴里送去的杯子,一手环过柳世靖的肩膀。他的表情痛苦而自责,他的目光缱绻,深深地望向柳世靖的眸子里。 “呵,你还记得我?”柳世靖一把推开了李光容,然后伸出手拉住了李光容的衣领。“怎么不去找你的溪儿了,嗯?这两天不是跑得很勤的么?” “阿靖,你误会我了。”李光容忙出口辩解。“我只是怜惜他年纪小便嫁给我,难免多去陪陪他说会儿话。晚上我都是睡在书房,真的!” “你当然要去睡书房,你的好溪儿不让你进门,不是么?”柳世靖嘴角扯了起来,露出一副很是痛心的表情。 李光容的眼中慌张之色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地掩饰了。 “阿靖,你醉了。”李光容见说不通,便打起感情攻势。他一把将柳世靖紧紧地搂在怀中,力道之大让柳世靖几近窒息。 “阿靖,你知道的,我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溪儿是有父皇赐号的贵侍,我若不去临幸他,一旦他闹到父皇那里,我不好做啊。”李光容的手紧紧地揽住柳世靖纤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抚摸着柳世靖的头发,如普通情人般相依着呢喃,画面很是温馨。 不得不说,李光容颠倒黑白的能力炉火纯青。本是他自己向皇上、皇后求娶的杨溪,到了他这儿说得好像是皇上强塞给他的一般。由于那时候柳世靖不在宫中,自然不知道其中细节。是以他便相信了太子说的话。 “即便没有了溪儿,还有东儿、南儿的。我虽然不得不去临幸他们,但是心里想的只有你一个人。”说道这人,李光容低下头吻上了柳世靖的唇,四瓣嘴摩擦着,似要擦出火花来一般。 等到一吻毕,柳世靖已经气喘吁吁地靠在李光容的胸前,全身无力。 此时的李光容有些情动了,他的手不规矩地抚上柳世靖的臀丘,恶意地揉捏着。 柳世靖此时气焰全消,完全失了力气,任由李光容“胡作非为”。 “这里想不想要?”李光容的手指点在了柳世靖的入口,他用力戳了戳,令柳世靖不由得轻呼一声。 “今晚就给我,好不好?”李光容的嘴靠在柳世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魅惑。 柳世靖还沉浸在被李光容的大手惹出的火热之中,一听到李光容这话,柳世靖立刻清醒了过来。 “不,不行。你说过我们的第一次要在洞房里。”柳世靖看着李光容,认真地说道。 李光容的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不过他马上带上一副深情的样子看着柳世靖,说道:“是我的错。我只是太想占有你了,瞪得心焦不已。你说的对,第一次要在洞房里。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妻!” 柳世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他将自己的头靠在李光容的身上。两人静静地相互依偎着,仿佛融为一体,旁的都不能分开他们。 是夜,待李光容走后,柳世靖那温柔的脸瞬间转为面无表情。 柳世靖抚了抚自己的心口,那里跳动得很快。 好险,差一点就答应了阿容,行那敦伦之事。柳世靖心里道 柳世靖不笨,相反,还有点小聪明。他知道现在时机还不到,不能那么快满足男人的需求。 俗话说,“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还有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讲的就是这个理。 当然,也不能拖太久,否则容易让人失了兴趣。所以这个度一定要拿捏好。 今天的这出“月下独酌”,是柳世靖自导自演的戏码。他其实也没有特别的准备,只是让小德子找来了许多瓶酒而已。单纯的小德子看着柳世靖在月下一个人借酒消愁,便脑补了一出负心太子被美色所悟,抛下了爱人的故事。小德子瞬间正义感爆棚,在太子面前拐弯抹角地提了一句。果然,太子幡然醒悟,浪子回头了。匆匆提脚便朝着柳世靖居住的平福院而来。 小德子是太子建府之后才跟在太子身边服侍的,所以不清楚杨溪和太子的爱情纠葛。他也以为,杨溪是皇帝硬塞给太子的,是破坏太子和柳世靖感情的小人。 柳世靖也是慌了神才出此计谋。因为他看到李光容每天晚上都去杨溪的院子中转悠,然后不到一刻钟便被赶了出来。 若是脑子糊涂点的人,就要高兴上了:这贵侍真是个傻的,竟然把太子往外推。 但是柳世靖不糊涂,他自然知道杨溪在干什么。 柳世靖想:若是自己是个旁观者,也不得不赞杨溪一句好算计,这欲拒还迎的戏码演得那是炉火纯青、青里泛白了。 但无奈他不是旁观者,杨溪还正是他的敌人。 “杨溪!”柳世靖咬着牙,手上的青筋暴起,显然很是用力。 一切挡住我路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发狠过后,柳世靖又开始心绪不安了:虽然有小德子这个愣头青替自己打头阵,但是自己的势力还是太微弱了。自己唯一能仰仗的只有李光容,但若是连李光容都被抢走了,自己不用说去复兴家族了,连在这太子府活下去都不可能。 柳世靖如今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复兴柳家。他如今孤身一人,没有势力,而恰好碰到了来河套省赈灾的太子,便想出此等计策。 “弟弟,待哥哥我在太子府站住了脚之后,就派人去找你。我一个人失了身子没关系,还有你可以去科考,去光复柳家。哥哥会在太子府好好经营,为你铺路!” 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柳世靖的嘴角微微一笑。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柳世靖的确是抱着利用的心思接近李光容。但是在日后的相处中,柳世靖发现自己已经深爱着李光容了。 感情的芽种了下去,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虽然柳世靖告诫自己,不能坠入了爱情的深渊,自己身上还有复兴家族的使命。但是柳世靖却隐隐希冀着,爱情和心愿双丰收。就如同前朝的嘉应皇帝和万贵妃一般。 万贵妃本是民女出身,机缘巧合下被微服私访的嘉应帝看上,纳进了后宫。后来,嘉应帝知道万贵妃是抱着利用的心思接近自己,目的是为了报家仇。但是深爱着万贵妃的嘉应帝并没有惩罚她,而是亲自下令斩首了造成万贵妃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罗尚书。后来,两人感情愈笃,琴瑟和鸣,传为一段佳话。 柳世靖期望自己与李光容的事迹,能够像嘉应帝和万贵妃一样。 想到这儿,柳世靖羞涩一笑。娇羞爬上了他的侧脸,一片桃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感受到来自作者菌的恶意了么?就是“弟弟哥哥”那一段。 ☆、庭院深深(4) 李光容遵守着他和柳世靖的约定,所以当晚没有宿在柳世靖那里。 而此刻在梧桐苑中的杨溪,并不是无事可做。他也在关注着柳世靖的“月下独酌”这一场戏。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小安子弓着身子进来了。他反身将门关紧,然后来到了杨溪的身边,小声地耳语了一番。 杨溪听罢,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柳世靖倒是在吊太子的胃口。既然你不主动,那我只好出击了。只盼你不要吊太久,到时候把太子的胃口都吊没了。 杨溪的手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气定神闲地对着小安子说道:“明儿请池宁过来,本君闲得无聊,想找他说说话。” 小安子连忙应是。 次日清晨,杨溪在完成了每日的晨练沐浴之后,才走进梧桐苑的大厅。 而池宁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他看见杨溪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跪下,向着杨溪行礼。 “起身吧。”杨溪一边走一边随意地将袖子一挥,示意池宁起身。 “谢贵侍大人。”池宁的声音不大,温温柔柔的。 “今儿叫你来陪本君去后花园里赏赏花、玩玩鱼。”杨溪看着池宁说道。 杨溪心里在琢磨着:池宁的皮肤好了许多、也白了许多,给原来的清秀的容貌增色不少。举手投足间怯怯的,带着点儿女气。太子就好这口。 随后,杨溪便带着池宁以及一大堆宫人朝着后花园走去。 此时已经到了夏天,气温升高,但是在树荫下走路还是比较凉快的。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君跟你说的话么?”杨溪的脸转向池宁,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着池宁说道。由于他们两人走在前面,宫人们在几米外“亦步亦趋”地跟着,所以宫人听不到杨溪讲了什么。 “回贵侍大人。奴才记,记得。”池宁有些结巴地回答。 “那就好。”杨溪嘴唇一勾,露出了个笑脸,让路边的花瞬间失了颜色。“本君给你个机会。抓不抓得住,得靠你自己。”杨溪逼近池宁,伸出手指按上了池宁瘦削的肩膀。 “奴才谢贵侍大人。”池宁连忙低头,掩饰眼睛里的慌乱。 果然如往常一样,今日休沐的太子又来到了梧桐苑。 “哦?在赏花?”李光容的眉脚一挑,显然很是高兴。“走,带孤去看看。” 小德子跟在太子的身后走着。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心思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杨溪本就有些不耐烦了,此时他眼角敏锐地扫到了回廊边黄色的衣袍。于是他浅浅一笑,拉着池宁的衣服说道:“我们真的说的是同一个人么?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么温柔?那次在床上,他可劲儿地欺负我。我现在那处还伤着呢。”杨溪因吃惊而咋呼呼的,声音传到了正在靠近的李光容的耳中。 而坐在一边的池宁并没有看到李光容的到来。他疑惑地望着杨溪,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说了“温柔的人”这样的话了。 “又在说我坏话么?小坏蛋。”李光容一把拉起了杨溪的手,轻轻摩挲起来,然后顺着坐在了杨溪身边的石凳上。 “难怪这几天不愿见我,原是那儿受伤了。”李光容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杨溪的鼻子,很是宠溺。“也不知跟我说说,只自个儿生受着。现今可还疼?” “不疼不疼。”杨溪连忙摇头。 “参见太子殿下。”池宁规规矩矩地向着太子行礼。池宁许久没有见到心爱的太子了,此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同时,他看见太子与杨溪的互动,心里微微发着酸。 “平身吧。”太子挥了挥手,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池宁身上,而是继续看着杨溪,满眼的温柔。 杨溪面上含笑,内心却是不舒服的:自己上一世就是被李光容这副眼神给俘获了,好似在他眼里全世界都不存在,只有你一个人一样。却不知,他这双眼神又骗了多少人呢?真是蠢死了! “你们在这儿编排我。胆肥了,嗯?”李光容摸了一把杨溪皮肤光滑的侧脸,然后故作凶态地说。 池宁刚刚起身,听到太子这话连忙吓得跪下,身子颤抖着。 “才不是。只有我在编排你,池宁可是一直替你说好话。”杨溪将李光容的手从自己脸上拍开,然后说道。 “就你个调皮鬼,敢打趣你夫君。看晚上孤怎么收拾你!”李光容笑着说道,显然被杨溪给逗乐了。 “我还受着伤,今晚可不行。”杨溪连忙摆手。 “刚才不是说不疼了么?这会儿又受伤了?”李光容的眼底狡黠的光芒一闪,他回头对着小德子喊道。“小德子,去把今儿父皇赏的玉液膏都送到梧桐苑去。” 杨溪默不作声,他似想到了什么,脸色更红了。 李光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这些天李光容为了给柳世靖守身,一直都未有纾解欲.望。此时他虽然只是幻想了一下杨溪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的香艳景象,下面便微微发胀起来,撑起了裤子。 杨溪的手此时正放在李光容的腿上,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李光容身体的变化。 杨溪表情没变,只是接着李光容的话说道:“谢谢阿容。” “对了,瞧我这记性。”杨溪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我们正说着你。池宁说你在可温柔了。我怎么不觉得?是不是你对别人温柔,就对我粗鲁?” 杨溪端着一副年少不知世事的样子,说着这酸掉牙的话。他自己的心都跟着抖了三抖。 “吃醋了?”李光容心情很愉悦,他笑着问道。 “我才没有。”杨溪脸上露出恼羞成怒的颜色,他一把站了起来,然后逃开了。 池宁,本君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杨溪心里说着。 “今天还是不准来!”跑到远处的杨溪朝着李光容喊了一句,这才转过回廊,消失在李光容的视线中。 李光容笑看着杨溪天真无邪的行为,觉出内心深处有一块地方柔软了起来。这种感觉很不错!李光容回味着。 过了半会儿,李光容才将目光收回,这才发现池宁还跪在地上。 “怎么还跪着?起来吧。”李光容心情好了,语气轻快了许多。 “谢太子殿下。”池宁的声音是颤抖的,正如同他现在颤抖的身子。 看着眼前身姿纤瘦的人,竟如兔子那般惹人疼爱。李光容的目光马上被吸引了过去。那目光犹如实质,定在了池宁身上,未移开半分。 这时,池宁怯怯地抬起头地看向李光容。发现李光容正直视着自己,池宁心里开始泛甜,但也有些发苦。 只有在杨溪不在的时候,太子才看得到自己的存在么? 池宁之前一直跪着,自然是看到了李光容下面的变化。 池宁悲哀地想着:虽然那个物事不是为自己挺起。但是,请让我代替你心中的那个人,请你把我当成发泄的对象吧!我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池宁掩下眼眸,毫不迟疑地伸出手去,触碰到了李光容已经发烫的部位。 李光容闷哼了一声,然后他一把扯过池宁,将池宁按倒在石桌上。 此时,宫人们很有默契地低着头退出了园子。 青天白日下,或高或低的呻.吟之声在花园中响起,不绝于耳。 此时的杨溪还没走远,他听到动静后微微一笑。 “小安子。太子这白日宣淫可不是个事儿啊,得让太子的那位挚友柳公子去劝劝才行。”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安子应道,然后转身离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世靖的第一个敌人出现了哦!大家想知道他此时的表情么? 另,男人如果憋太久,那里会比较容易立起来哦!所以作为太子这等顶级高富帅,自然不会像吊死们一样用右手解决。 谢谢亲的地雷!作者菌会努力滴! 新新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3-19 11:12:51 jingjing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3-19 22:47:58 ☆、庭院深深(5) 柳世靖被安置在太子府的西边芳溪院中。那处依山傍水,风景秀美。其间楼阁高地相错,装饰华丽精致。看得出太子费了许多心思。 芳溪院离着后花园并不远,出门左转,不足百步便能到了。 此时的柳世靖正端坐于案前,翻看着太子府藏书阁中借阅的拓本。他即使家世没落,骨子里还是个文人,喜爱看一些孤本印拓。而太子府的藏书阁,却是他的乐园了。太子允许柳世靖随意进出藏书阁,是为莫大的恩宠。光这一点,就足以让柳世靖的心里泛着甜意。 窗外的阳光正好,窗内的人儿喊着笑,认真地翻看着。时而蹙眉思索,时而展眉点头,显然是读书入境了。 可惜的是,窗外的仆从,很是恼人,叽叽喳喳地唠着闲话,扰得人心生烦意。 柳世靖秀气的眉拧了起来,他忽而起身,踱步到窗边,欲让窗外的俩仆从安静些,莫扰了此刻的清净。然而正当他开口之际,仆从的话便传到了他的耳中,令他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我方才经过后花园的时候,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很是好奇,于是悄悄地从侧门钻了过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背对着柳世靖的仆从一手握着扫把柄,一手指指划划,对着另一个仆从绘声绘色地讲道。 另一个仆从正对着柳世靖,然而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说话的仆从,所以没有注意到窗边的柳世靖。那仆从身体前倾,眼睛里闪过着急切,显得很是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太子爷正压着一个少年在做那等羞人之事!那少年躺倒在石桌上,我瞧得不是很清楚。”背对着的仆从放低了声音。而那音量恰恰能让窗边的柳世靖听了个清楚。 “啊?”正对窗口的仆从捂住嘴巴,然而那惊呼却没有被捂实。“这青天白日的,太子爷怎么能做这等事情!” 柳世靖却是根本没有再听下去,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慌手慌脚地来到了先前的椅子边,坐了下来,想要平复一下混乱的心情。 李光容,你怎么可以!昨日刚刚说过在与我成亲前不会碰其他人,可你这是在做什么? 柳世靖的心里乱糟糟的,理也理不清。 他忽而站了起来,快步朝着门外奔去。他要去后花园,他要亲眼证实,这一切只是谣言。 从芳溪院到后花园只有百来步路,然而柳世靖觉得,这次的路程异常的遥远。 可是,该来的,总归会来。该面对的,也逃不掉。 百花竞艳的花园中,传来了一个少年高亢清脆的声音和一个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 柳世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他迅速地绕过了回廊和几处九曲桥,终于来到了湖心的石桌边。 此时,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柳世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他的嘴巴张着,忘了合拢。他的手握着拳,微微颤抖着。 李光容此时正在兴头上,所以并没有发现柳世靖的到来。他依旧挺动着自己强健的腰部,令自己的巨龙能够更加有力地冲击身下那人柔软的甬道。 而身下那人,由于受不了这般强烈的冲击,所以他清秀的脸左右摆动,显得很是难耐。于是,池宁这一摆头,便看到了伫立在不远处的柳世靖。 池宁不认识柳世靖,但是没有谁能够在陌生人的面前很自然地行房事。于是池宁那一瞬间的慌神的表情落入到了李光容的眼中。 李光容腰部不停,只是转过头去。 这一看不得了了,李光容的脑袋瞬间被抽空了一般,一片空白。 柳世靖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什么也没说,而是深深地看了李光容一眼,然后快步离去了。 “阿靖!”李光容喊着,但是却并未阻止柳世靖离去的脚步。 而躺在李光容身下的池宁一听到“阿靖”这个称呼,便知道刚才那白衣男子是谁了。 “本君不是你 作品相关 (4) 的敌人,那个住在‘芳溪院’中的柳世靖才是。他要走了太子的心,本君只要这太子府的权力。”刚刚杨溪的话再次在池宁的耳边响起了。 看着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太子,池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一夹,阻止了太子的退出。 李光容突然觉得自己来到了仙境一般,这感受实在是太过剧烈。他不由得发出一阵闷哼。他定住了大概三秒钟,然后继续冲刺了起来。 刚才那一夹让李光容差点失守,而那强烈的快感也袭上了他的脊椎骨,让他发狂。 于是,那本要跟着去追柳世靖的太子,就这样被留在了池宁的身上,继续打着桩儿。 池宁的脸色不变,眼里却滑过了一丝喜悦。他伸出自己纤细的手臂,挽上了太子的脖子。 “请用力,夫君。” “乖,夫君好好伺候你!” 此时李光容显然将柳世靖给忘到了一边。 一声怒吼,李光容结束了这一场欢愉。他伏在池宁的身上,喘着粗气。 突然,太子想起了柳世靖。于是他连忙起身,想要去追柳世靖。 一阵手忙搅乱,李光容用池宁的里衣将自己下面胡乱擦了一遍,然后披上了衣服,便快步离去。 池宁一个人躺在石桌上,眼角滑过一丝泪水。他挣扎着起身,拿起自己那皱巴巴的衣服便穿了起来。下午的阳光很毒,打在他那青紫一片的背上,让人觉得很是狰狞。那是在坚硬的石桌上磨出来的痕迹。 池宁咬着牙,眼里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明的东西。 “柳世靖么?”池宁喃喃道。 后花园中发生的事情并没有逃过杨溪的耳朵。而此时,让他高兴的却并不是这件事情。 “什么?成功了?”杨溪一把抓着杨九的衣袖问道,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是。”杨九将手中的瓶子递给了杨溪。“按照您的方子配置的药丸,可以引起人的幻觉。奴才已经找人试用过了。” 杨溪拿着手中的瓶子,嘴角微微翘起。 这样,自己就不用委身于李光容的身下了! 杨溪转身向着大门处,眼里光芒大放。 作者有话要说: ☆、庭院深深(6) “阿靖,你听我解释!”李光荣的声音很是懊恼,他一边说着一边追着柳世靖的步伐。 柳世靖却也不理他,只一个劲儿地往内室走去。 李光容见柳世靖这次真的气了,于是心里着急了起来。李光容一大步跨出,挡在了柳世靖的身前,他的双臂大张,将柳世靖的去路封死。 柳世靖见无路可走,于是只要作罢。他将脸转向一边,就是不瞅李光容。 “阿靖。”李光容伸出双手放在了柳世靖瘦削的肩膀上,柳世靖使劲,也没有挣开。 “我该死,都是我的错。快别气了,好么?别气坏了身子。”李光容一边说着,一边抽着自己的耳光,虽然没什么力道罢了。 柳世靖心里发着堵。虽说他的爱情里参杂着利用李光容的心思,但是也有着真心实意。刚才花园里的一幕让他很难接受。 虽然知道太子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那也是眼不见为净。真真实实地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疼爱着其他的男人,柳世靖接受不了了。 还有,昨日说的话都是废话了么?什么“与你成亲之前我再也不碰别的人”。这就是你的承诺么?李光容! 柳世靖的拳头握了又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很是骇人。 李光容见说不通,只好用身体来征服。他长臂一挥,将柳世靖紧紧地搂在怀中。柳世靖一愣,忘了挣开。于是他便索性不了,呆在李光容的怀里抽泣着。 柳世靖那温热的眼泪渐渐沾湿了李光容的衣袍,但李光容却并不在乎。怀里的爱人瑟瑟发抖、低声啜泣,很是惹人怜爱。 这不正是自己爱的柳世靖么?李光容反问着自己。他此刻悔恨不已,不应该受不住池宁的诱惑,而违背了与柳世靖的誓言。 李光容也开始觉得自己这事做得不厚道。 怎么就在园子里行那等事儿呢?也不知道掩饰一下。这下可好,被阿靖抓个正着。 以后一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莫要再让阿靖发现才是,免得他徒生伤悲。 至于那个池宁,李光容微微皱眉,想着要如何处罚一下他,以抚慰柳世靖的心情。但刚才发泄后的余韵还留在李光容的身上,让他觉得很是舒服。 罢了,他也是个孩子,也没做错什么。是自己的欲.望太旺盛了,怪不得谁。 于是,李光容想把这事儿就这样轻轻揭过。 此时的柳世靖埋首于李光容的胸前,他的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为了爱情,为了复兴家庭,我必须做些什么。男人的爱最是靠不住了,得靠自己经营。 “阿容。”柳世靖抬头,他纤细的手抚上了李光容那英俊的脸庞,目光痴痴。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只是我这心里苦,难受得很。”柳世靖的声音弱弱的,如同刚刚大病一场了一般。柳世靖知道,李光容最喜欢柔弱的男子。 “你早些迎我进门吧。我等不及了,我想早日成为你的人!” “阿靖。”李光容有些动容,他一把将柳世靖抱进了怀中,手抚着柳世靖那头长发。“我明日便去向母后请旨,商量此事!” 柳世靖的眼皮半掩,精光一闪而过。 只有名正言顺地成为了太子的人,才能够将太子府的权力握在手中。这是复兴家族、打击那些狐狸精的资本。 傍晚,李光容走进了杨溪的梧桐苑。 此时的杨溪,正以一个不雅的姿势趴在床上。守门的内侍那尖细又带有穿透力的声音传来,令杨溪迅速地翻身而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杨溪一边调整着面部的表情和站立的姿势,一边抽动着臀部,靠着臀部肌肉的运动将体内那根玉势往洞穴的更深处推。虽然杨溪得到了“不用陪太子上床”的秘药,但是他这往后面塞玉势的习惯去没有改变。他自己总结了一番,做什么事都有可能会上瘾。比如他现在,一天不往穴里塞根硬硬的东西,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下面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溪儿。”李光容的笑容很是灿烂,乍看去,还真是一个英俊而年轻男人,无怪乎会吸引那么多狂蜂浪蝶。但杨溪如今对着太子这一型的俊男却是欣赏不起来了。 杨溪心想,若是可以,等自己功成身退以后,就找个身份不高的人“入赘”好了。自己不在乎他的面貌,不在乎他的才华,只需要忠厚老实有责任感即可。每天都让他时刻陪在自己身边,也不给他多余的钱,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出去招蜂引蝶了。不过后来的事情证明,杨溪实在是想太多! “阿容。”杨溪勾起嘴角,然后步伐很是平稳地朝着李光容走去。 衣带在穿堂风的带动下飞舞起来,带着股子仙气。 杨溪的内心却并不平静。真是活该,没事塞最大的一根做什么?不行,好像呻.吟,忍不住了! 结果,他真的没忍住。 李光容看着杨溪正“弱柳扶风”、“衣带翩跹”地朝着自己“深情款款”而来,如同九天仙童下凡尘,很是光彩耀人。美容仪,修身姿,让李光容移不开眼睛。 忽然杨溪一个踉跄,破功了。 “唔”地一声,杨溪的笑脸僵住了。 要不要这么舒服?杨溪暗暗咬牙。 将错就错吧。 “溪儿,你怎么了?”李光容长腿一抬,跨步来到了杨溪的身边,伸出手温柔着扶着杨溪的胳膊。 “我没事。走路太用力,把脚撞疼了。”杨溪摆了摆手,说道。此时他的眼里波光迷离,水汽氤氲,让李光容心疼不已。 李光容自是没有深思杨溪的话,因为此时的他心神不宁。 他此次过来本是想跟杨溪摊牌,欲早日纳柳世靖入门。奈何他一见到杨溪这副柔弱的模样,便觉得说不出口,有些于心不忍了。 “溪儿。”李光容看着杨溪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杨溪心里暗道:终于来了么?上一世也正是这个时候,自己在听完李光容对柳世靖的深情独白后黯然神伤。而这一次,却完全没有了痛心的感觉,有的只是看好戏的心情。 置身事外,已经不是局内之人,又怎会被这情绪所感染? 杨溪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内心的小人嘿嘿直笑。 柳世靖,我们再多玩几局。 “我和阿靖,已经、已经定了终身。我要纳阿靖进门。”李光容一口气将想说的话说完,然后去看杨溪的表情。 杨溪暗骂:真是太考验人了,应该用什么样表情呢?那种空洞洞如同一个破木偶的眼神该怎么做?谁能告诉我? 虽然杨溪的内心在咆哮,但是他的面部已经僵硬下来,刚才那副柔柔弱弱易推倒的神态突然一变。 杨溪的眼睛虽然正对着李光容的脸,但是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此时梧桐阁内陷入了寂静,无声胜有声。 李光容看着杨溪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他没想到杨溪爱自己若斯,听到这个消息后竟会大受打击。 李光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知道自己心底爱的人是柳世靖,但是对于杨溪,他也喜欢,也丢不开。 李光容的动作先于思维,他一把抱住了杨溪,将已经变身为“尸体”的“小兔子”搂在了怀中。 “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消消气。”李光容慌了,胡言乱语起来。 杨溪却也不管他,只是继续“挺着尸”。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溪将头转向李光容。 杨溪眼底的悲伤绵延不绝,流进了李光容的心底。 “臣知道太子爱慕柳公子。只是,您能不能在纳柳公子进门之前,多陪陪臣?”杨溪主动伸出手,抱住李光容的背部,将头枕在李光容的肩膀上。 怀里年轻的躯体温热而撩人,鼻间的桃花香淡雅而醉心。李光容沉浸在杨溪制造的温情中,他的眼睛也带上了暖意。 “好。”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喑哑,语气中的欲.望呼之欲出。 杨溪在内心阴测测地笑道:柳世靖,看我不膈应死你! 还有李光容,你也逃不了。等我搞定了柳世靖,再来搞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小溪将会活力全开,虐得小靖子肝疼! ps.大家发现了作者菌的恶趣味么?以后老攻好性福! 老攻出现倒计时:4 ☆、庭院深深(7) 夜幕降临,太子府里四处亮起了灯,微光一片。 梧桐阁内此时灯火辉煌。 室内,浓郁的双子藿的香味蔓延开来,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李光容此时坐在床头,上身已然光裸,结实的肌肉纹理清晰,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杨溪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健康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一般细腻嫩滑。李光容伸出手去,从杨溪的脖子一路下滑,经过光润的背脊,来回抚摸。 “唔。”杨溪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哼。 李光容俯下了身子,将自己健壮的躯体压在了少年青涩的身体上,竟是十分的契合。 四瓣嘴唇相触,两人如同触电了一般。李光容伸手抚上杨溪的头顶,将他的头部固定住,然后嘴下用力,用力地摩挲。 “阿容。”在一个喘息的间隙,杨溪忙出声止住了李光容的吻。“快进来。” 李光容再也忍不住,直接挺身而入。 一室春光! 当然,这并不是事实。实际上是这样的: 李光容光着全身仰躺在床上。他全身红潮一片,流着汗液。他眼睛紧闭,眉头紧锁,好似很难受的样子。但是他的嘴里却时不时溢出粗喘声,显得又很舒服。他的两只手放在胯下,正上下动着,嘴里还发出诱人的低吟声。 原是药物致幻了。 而此时,杨溪披着件单衣坐在床头,一边翻着那本从宫里带回来的奇书、一边观察着李光容的情况。当然,他还要时不时分心地喊上一句“好舒服”和“要死了,要死了”之类高亢的吟唱,以迷惑外边的内侍们。 门外,小安子气定神闲地站着,脸上丝毫看不出情绪。而小德子不时地望望天,跺跺脚。他似乎在担心什么,显得很是急切。 而小德子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柳公子,你不能进去啊。柳公子!”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从院口传来,如魔音般刺入了小德子的耳里。 小德子轻叹一声。罢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小德子理了理自己的鬓发,然后快步向前走去。 “柳公子请留步。”小德子双手张开,拦住了柳世靖的去路。 “小德子,你说。太子在不在里面?”柳世靖此时气疯了,也顾不上自己此时只是个客人的身份,并不是太子名正言顺的男侍。 “太子殿下,的确在里面。”小德子静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好公公,快替我去通传一下。太子说晚上去我那儿谈论诗词的,怎地到了这个点儿还见不着人?”柳世靖拉住小德子的衣袖,显得很是熟稔。 “柳公子,请稍等片刻。太子殿下现在不方便,等会儿方便了奴才再帮您通传。”小德子虽然很想帮柳世靖,但是现在真不是他能够做主的时候。 听了这话,柳世靖如同一个雕像一般,被定住了。 心里的那个想法再次袭上了他的心头,那个他最不愿意承认的猜测。 突然,杨溪的高亢的叫声从屋里传来,中间还夹杂着李光容的低喘声。 柳世靖瞬间如遭雷劈。他静立了三秒,然后突然抬步向前,朝着梧桐阁而去。 小德子一个愣神,没有抓住人,慢了半步。他连忙提脚跟上,想要将人拦截下来。无奈柳世靖如同发了狠一般,跑得飞快。 “柳公子,柳公子,快停下来。您不能过去啊!”小德子跟在后面,一边追着一边喘着气压着声音喊道。可惜柳世靖却是不理,仍是继续前进。 眼看着柳世靖已经来到了卧室的门口,小安子一个眼神,仆人打扮的杨九和杨十七突然从旁边出现,将飞奔的柳世靖堪堪拦截了。 柳世靖不死心,一边挣扎着一边想要开口喊。 无奈“太子”二字还未喊出声,杨九一个小布包直接塞进了柳世靖的嘴里。 此时,柳世靖动也动不得,说也说不了。他只能站在门前,听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人做那等私密之事。 这会儿,小德子才赶了过来。他看着柳世靖被两个仆人擒住,连忙上前,欲让两仆人将柳世靖给放开。 而此时,小安子上前拦住了小德子。“你不怕打扰到了太子殿下而吃排头么?这柳公子看着像是发了疯一样,若是扫了太子殿下兴致,看你有几个头掉?” 小德子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于是只要弓着身子站在柳世靖的身边,陪着一起等。 柳世靖就这样站在门口,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一动也不动。一丝清泪从他的眼角滑下,顺着纤细的脖子,滑入了衣领。 半个时辰后,屋内的声音才消失。 屋内,李光容脸上红潮更甚,他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摩擦起来。不一会儿,他全身一个痉挛,释放了。 杨溪看着时候已到,于是脱下了自己的单衣,趴到了李光容的身上。同时,他伸手拍了拍李光容的脸,将人弄醒。 李光容此时刚从幻象中醒来,神智还是迷糊的。高.潮过后的余韵让李光容享受不已。他抬起自己的胳膊,抱住了身上光.裸的杨溪,同时在杨溪的侧脸上印了一个吻。 “阿容,舒服么?”杨溪的声音喏喏的,让李光容听着很是怜惜。 “舒服,很舒服。”李光容毫不吝啬地赞道。 “阿容,我知道你是太子,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男人、女人来服侍你。我要是个个都吃醋,岂不是要被酸死?所以我想好了,愿意和柳公子一起来服侍你。”杨溪捧着李光荣的脸,深情款款地说道。“只是,你的心里,能不能再放下一个我?”杨溪的修长合度的手指戳了戳李光容的心口。 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久,李光容微微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握住了杨溪的手,放到了嘴边亲了一口。 “傻瓜,你已经在里面了。”李光容算是给了杨溪一个承诺。 罢了,自己找个机会跟阿靖说说吧,相信他会体贴自己的。李光容暗暗想着。 柳世靖和杨溪,两个人他都要,一个也不会放弃! “太子殿下,柳公子已在外面恭候多时。”小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让李光容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登场倒计时:3 请亲们千呼万唤把他喊出来吧! 既然来了,别忘了留下评论和收藏哦! 作者菌正阴测测地在一旁看着~~~ ☆、庭院深深(8) 听到了“柳公子在外等候多时”这句话后,李光容和杨溪同时定住了。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静。 李光容眉头紧皱起来,似乎在想些什么。 突然,杨溪披了件薄纱坐了起来,他朝着外边喊道:“让柳公子进来吧。” 李光容忽然一怔,然后他连忙想出声,要阻止小德子。 杨溪一翻而起,整个身子坐到了李光容的怀中,他的手掌搭上了李光容光裸的肩膀,另一个手的手指点在了李光容的嘴唇上。 杨溪的嘴唇离李光容的唇不足一寸,温热而带有桃花味的气息扑到了李光容的脸上,让他有那么一刻定住。 “阿容,迟早要翻牌的,还不如早些说。免得柳公子日久生疑,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杨溪的声音软软的,带着高.潮后的慵懒,让李光容一时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地搂紧了怀中的少年。 而此时,柳世靖刚好提脚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在别人看来是温馨、在他看来是诛心的画面。 帅气的太子全身赤裸,露出那精壮的身材。而在他的怀中,一个长相很精致的少年正依偎着他。两人皮肤赤裸相贴,温情涌动。房间里桃色的余韵并未褪去,空气中还能闻到男人的精华那浓郁的味道。可以预见,刚才的“战事”有多么激烈。 与李光容相爱以来,柳世靖只见过两次李光容的裸体。一次是在花园里,李光容和池宁光着身子野战;而另一次就是此时,李光容和杨溪刚刚完事。柳世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只想笑。可笑自己痴心错付,竟然爱上这样一个男人。这真的是在河套省的李光容?而不是被掉包了? 柳世靖觉得自己的心肝疼得无以复加,他难受得想要蹲下来。奈何,他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床上的两人,一动不动。 李光容知道柳世靖已经进来了,只是他没有回头,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爱人。 杨溪了然一笑,他体贴地为李光容穿上衣服,也给自己披上了件外衣。 待两人收拾好,已经过去了一刻钟。 “阿靖。”李光容走到了柳世靖的身边,伸出手想要握住柳世靖的胳膊。不过却在半路停住了。 柳世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李光容,而是愣愣地看着前方,没有神。 看着柳世靖如此表情,李光容的心微微抽痛着。他心疼着柳世靖,但是心底对于杨溪的喜爱压过了那股心疼。于是他定定地站在那里,并没有立刻作出解释。 “阿容。”柳世靖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李光容的解释,于是他终于开口,声音很是嘶哑。 李光容轻叹了一口气,他拉过柳世靖的胳膊,让两个人面对面。“阿靖,我......” 李光容还未说完,杨溪上前一步,打断了李光容的话。 “柳公子,我知道你和太子殿下情投意合。我也没有想要插入到你们之中的意思,只是想帮太子纾解一番。刚才太子的嘴里,喊的可是你的名字。他,把我当做了你而已。请你不要怪他!”杨溪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很是戚戚,令听者动容。 “这是真的么?”柳世靖听完,心里又有了亮光,他将目光移向李光容,想要听到他的答案。 “是,阿靖。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我也会憋不住,这才找杨溪泻泻火。你不要想太多。”李光容连忙接过话。他的眼神回避着柳世靖的目光,眼底闪过了一丝尴尬和慌乱。 柳世靖漏过了李光容的不自在。也许在柳世靖的心里,这个答案是他想要听到的,这个所谓的“事实”是他希望的。 “阿靖,你先回去吧。”李光容握着柳世靖的肩膀说道。“不要多想,我一定早日娶你进门。我收拾好后就去你那儿,我不会做什么,就陪陪你。”李光容的目光温情而坚定,让柳世靖最后一丝心房也放下来了。 柳世靖心想:是啊,太子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的身边来来往往会有许多过客。只要我能留在他的心中就好了!那些人只会是玩物,是发泄的对象;而我,才是他的真爱! 柳世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转身的瞬间,他的眼光飘向了站在一边的杨溪,眼神幽幽地瞟了杨溪一眼。 对于恋爱中的人来说,智商就是个负的,而此刻的柳世靖就是个恋爱中的人。他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他并没有去深究,而是选择相信。因为,这样的“事实”是他内心所渴望的一个答案,人是一种倾向于自欺欺人的生物。 于是,又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在杨溪自导自演下落幕了。虽然这次的事件对柳世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那膈应的感觉会一直留在他的心中,“如鲠在喉”一般,长长久久地卡在心口那处,上不去,下不得。 “溪儿,委屈你了。”待柳世靖走后,李光容一把将杨溪抱进了怀里。 杨溪的头埋在李光容的胸口,他的嘴角微微翘起,说道:“我不委屈,为了你我受什么委屈都可以。我知道你爱着柳公子,以后待柳公子进门,你一定会常去陪他。我只希望你能在有空的时间来陪我一小会儿,我就满足了。” “我的傻溪儿。”李光容深深叹了一口气,将杨溪抱得更紧了。李光容为杨溪深深动容,他没有想到杨溪对自己的感情竟这么的深。霎时间,以前杨溪做伴读时候的场景在李光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那是一个漂亮、单纯、脾气有点暴躁的少年。想到这儿,李光容的嘴角微微一翘。 “溪儿,我喜欢你。”轻轻地一声告白,说得很是郑重。但是听在杨溪的耳中,并没有感动。他想的是:李光容这骗人感情的手段着实高超,让人很难不相信。柳世靖是,前世的自己也是。 而此刻,李光容的心里却想着:阿靖占有欲太强了,还是溪儿懂进退、惹人疼些。看来等阿靖进门后,要冷阿靖一段时间才行。两个人自己都爱,若是两人能和睦相处,自己的好日子就不远了。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了,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 看着杨溪乖巧地靠在自己的怀里,李光容隐隐觉得自己对杨溪更加喜爱了。他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要多宠宠他才是。 等李光容走后,杨溪将自己泡进了浴桶中,不断地搓着自己的身体。他想要将那根本不存在的秽物给弄掉,那白皙的皮肤被摩擦得通红。不过他并不在意,仍是用力地擦拭着。 杨溪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看着柳世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很开心。但是如果代价是自己亲自去勾引李光容,他还是觉得不舒服。膈应了别人,同时也膈应着自己。 罢了,自己不去勾引,自有人愿意勾引。自己只需要牢牢把持太子府的内务就好了。杨溪的嘴角微微翘起,心情愉悦了不少。 “杨九!”杨溪突然呼唤了一声。随后,木门被打开,一个平稳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现在就行动,让李光容和他那位柳公子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吧。”杨溪玩着浴桶里的水,将水花溅得到处都是。“还有,把事情闹大一点儿!” “是。”杨九单膝跪地,回答着。 柳世靖,你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出场倒计时:2 周三老攻出场! 入V通知:本文将在本周四(3月27日)入V,当天更新1万字。 本文禁止转载!作者码字不容易,请盗文的筒子们手下留情! 入V后,有些亲可能会离开。不过,不管是继续留下的亲,还是将要离开的亲,作者菌都要说声:谢谢大家这些天的陪伴! 说实话,写这篇文很开心。因为许多朋友都会留言,作者菌很喜欢与亲们互动的感觉! 先卖个萌:新手作者需要大家的滋润,如果方便,请到作者页面点击“收藏此作者”。收藏作者 因为作收对于作者来说真的很重要。心情在这里鞠躬了,谢谢! ☆、庭院深深(9) 柳世靖住的芳溪院中,灯火辉明。 “阿靖。”李光容此时已经穿戴齐整,行走间平稳矫健,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气貌。 柳世靖还在别扭,所以并没有立刻出声回应他。 “怎么?还在生气?”李光容温柔地执起柳世靖的手,将他拉到桌子边。 李光容自己先坐了下去,然后长臂一揽,将柳世靖带到了自己的怀中。两人身体贴着身体,鼻尖对着鼻尖,气息相闻。 “溪儿只是个孩子,你又何必跟他计较呢?”李光容把玩着柳世靖的黑发,语气很是随意,如同在说“今儿的菜很是新鲜”一般。“比起别人,溪儿要懂事得多,也不争宠。有他做个挡箭牌,你我都安生许多。” 李光容虽然说话很是随意,但其实他的眼角却紧紧地锁住柳世靖的表情。看到了柳世靖的反应,李光容微微吐出一口气,明白今天这一茬算是揭过了。 柳世靖敏锐地捕捉到了李光容口中的话,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被火点燃了一般,脸上也洋溢着别样的神采。 “你是说,你只是在为我立一个挡箭牌,其实你根本不爱他?”柳世靖拉着李光容的衣角问道。 “就你多心。”李光容在柳世靖白皙的脖子上印下了一吻。“我心里住的是谁,你还不清楚么?” 柳世靖没有回答李光容那羞人的问题,他只是将自己的脸贴上了李光容那厚实的胸口,瘦弱的手臂缠上了李光容的脖子。两人静静搂着,时间好似停止了一般。 李光容温柔地看着怀里的柳世靖,只是脑子却在想:要是阿靖能像溪儿那般懂事就好了,免得自己每次都要花费如此心力去劝告,着实心累。只是委屈了溪儿,那般心思剔透而坚强的小人儿。想到这里,李光容的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溢满了愉悦的光彩。 不知道溪儿在做什么?可是躺在床上睡不着,在想念着自己? 今儿的风很是强劲,将并未掩实的窗户给吹开了,发出“啪啦”一声响,让正在享受温情时刻的两人被惊了一下。 这时候,一股茉莉花香伴着风儿,飘进了屋内。那香味淡雅清新,让李光容和柳世靖两人不由得好好闻上了一阵。 “你这院子里的茉莉花倒是开得好,这味儿也好闻。”李光容看着柳世靖那白瓷一般的脸说道。不知为何,李光容觉得此时的柳世靖特别迷人和诱惑。 “是你赏我的院子!”柳世靖绽出了一抹笑容。“还是阿容待我好。” 柳世靖痴痴地看着李光容的脸,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了上去。他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如同魔鬼般。 好想要。柳世靖的眼睛渐渐迷离,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身下的触感让他觉得非常的真实。 阿容,阿容,快来抱我。我想要,我想要! 而这边,李光容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了。他凶狠地撕扯着怀中人的衣物,眼睛里闪耀着炽热的光芒。他的下身那处已经高高耸起,因着被裤子束缚住,很是难受。 月亮恰恰攀爬过墙顶,芳溪院中春色无边。 次日清晨,李光容是被头疼给弄醒的。他挣扎着起身,手抚着自己的额头,显得很是难受。 当看到身下不着寸缕的身子,李光容愣了一下。随后,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向着他脑海中涌进。 头痛欲裂,可不是什么好的享受。 李光容看着仍在昏睡的柳世靖,心里一片复杂。 自己怎会做出这种事?即使再忍不住也不会向阿靖下手吧?何况昨晚来这里前刚刚和溪儿做了一回。自己怎地饥渴成这个样子? 李光容心里暗暗起疑。不过剧烈的头疼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小德子,进来替孤更衣。”李光容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一群内侍捧着太子的衣服走了进来,脚步齐整。 李光容立在床边,任由一群内侍给自己穿衣。他的眼睛闭着,神色淡淡的。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这香闻着难受,撤了吧。”李光容觉得鼻尖萦绕的香气很是浓郁,让他的头更加的疼了。 “是。”一个内侍躬身回答,然后抱起香炉往外边走去。 “等等。”李光容突然出声阻止道。“把香炉拿过来。” 李光容眉间聚起,眼中透出怀疑。 待李光容执起香炉中未完的香片闻了闻,他了然地点头。 “把这香片都倒了吧。”李光容将香片扔进了香炉,拍了拍手。 对于一个曾经流连过青楼南馆的人来说,那味道并不陌生。“媚香”,能够激发人内心的情.欲,效果很是猛烈,常被用于助兴。 李光容深深地看了眼柳世靖,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片刻后,李光容回过头,抬脚向着门外走去。 这一天,整个太子府的人都知道昨晚太子殿下宿在了柳公子的院子中,动静还很大,让相邻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于是,许多的仆人纷纷来到柳世靖的院子前,道声恭喜,顺便收个红包。 柳世靖站在门前,被这一波接一波地人给闹得有些头晕。 “贵侍主子到。”一声尖细的声音从院口传来,让芳溪院内叽叽喳喳的仆人瞬间闭上了嘴。 “都散了吧,本君和柳公子说会儿话。”杨溪未等到众人行礼,便将人往外赶。 待院子里一空,杨溪走到了柳世靖的身边。 “恭喜柳公子。”杨溪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里笑意连连。“柳公子真是好手段。” 看着与昨晚完全不一样的杨溪,柳世靖的头更加疼了。 “你什么意思?”柳世靖虚弱地回了一句。 “本君就是来看看太子新纳的男宠罢了。”杨溪说道。“按规矩,你今日得去本君那儿磕头奉茶。本君这不是看柳公子忘记了这茬,于是只好巴巴地跑过来,讨口茶吃。” 柳世靖心里一沉,面色变得凝重。 柳世靖自然清楚,自己若是有婚礼、被抬入府中的话,即使不是个贵侍,身份也不会低。可是昨晚太子幸了自己,这情况就难说了。若是没人知道也就罢了,就当没有这件事。可显然,现在闹得全府人都知道了,这样的话,自己这身份就只能是个男宠。 柳世靖心里发凉,头变得更加疼了。 看着柳世靖那苍白的脸色、没有血色的双唇,杨溪觉得今天玩得也够了。于是他招呼也不打,便离开了。 外面天色正蓝、阳光灿烂。杨溪眉眼弯弯,很是愉快。 “太子昨儿临御了柳公子,今儿府里准备一下,晚上庆贺一番。”杨溪招来了府里的管事,安排了下去。 于是等李光容下朝回来之后,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李光容知道了杨溪的安排后,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未阻止。他现在还别扭着,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其实太子并不是那么好糊弄,只凭借着一个香炉就怀疑去柳世靖的企图。 不过,杨溪有后招。柳世靖身边的小路子其实是杨溪的人。在太子查媚香事件时,小路子的几句话让太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柳公子最近似乎精神不太正常,总是自言自语。忽而笑、忽而哭。” “振兴柳家,为家族报仇。” “效法万贵妃。” “踏上九重宫阙,稳坐凤君之位。” 李光容并不愿意相信这些话。但是小路子是太子府的人,如何会得知柳世靖是罪臣柳家的子嗣?那么这些话最有可能是从柳世靖的嘴里说出来的。 心心念念的爱人,这么急着爬上自己的床,竟是为了权力,为了复兴家族。可笑自己还在为他殚心竭虑,竟成了他的垫脚石! 虽然李光容觉得应该要先把事情查清,不能只靠小路子一家之言。不过,人毕竟是有情绪的,虽然知道现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去怀疑柳世靖是不对的,但是止不住内心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所以李光容选择暂时回避柳世靖。 于是,柳世靖就这么成为了太子的男宠,还是个第二天便“失宠”的男宠。 当然,小路子的那些话自然是杨溪教的。杨溪前世和柳世靖结仇五载,自然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怀疑的种子在李光容的心里种了下去,不知何时会发芽。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出场倒计时:1 明天就要出来了! 大家都搬好小板凳了么? ☆、偷天换日(1) 阴雨绵绵了数日,让人们的心情也跟着阴沉了几天。 这日,宫中丽妃被诊出了身孕,皇上龙颜大喜,决定在长乐殿办一次皇家的“家宴”,以此来庆贺。 众臣纷纷猜测,皇上可是真心宠爱丽妃。等丽妃腹中的皇子降生,丽妃指不定会被封为贵妃。 不用说,太子是要去赴家宴的。而作为太子府唯一的有位阶的男侍,杨溪自然也是要陪同着,一同前往的。 “溪儿今日的装束真好看。”杨溪站在立地镜前,而李光容站在杨溪的背后,伸手揽住了杨溪劲瘦的腰肢,将自己的头搁在了杨溪的颈窝处。 此时的杨溪身穿青色的大袖宽衫,头戴金底长冠。很是普通而利落的打扮,却被他穿出了一种仙气。袖袍滑动间,别有一番趣味。 而他窄腰处,盘踞着一条蟠龙腰带,低调而不失贵气。 “放开,该出发了。”杨溪伸手将李光容的头推了开去,然后抖了抖宽袖,径直走了。 李光容也不恼,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背着手、启步跟了上去。 刚刚过了酉时,太子府的轿子才到了东来门。 太子的轿子自是可以随意在禁宫中行游的。所以杨溪也省了下轿行走的麻烦事儿,继续坐在装饰豪华的轿子中闭目养神。 李光容坐在杨溪的正对面,眼也不眨一下,盯着他。 “溪儿生得好,怎么看都美。”李光容不吝赞美之辞。 奈何杨溪也不回应,自是岿然不动,脸色不变。 李光容不知自己怎么惹了这个小祖宗,总之这些天杨溪都没给他个好脸色看。但是李光容就是喜欢这样耍小性子的杨溪,觉得可爱。 其实杨溪是真的懒得搭理李光容。他想着,等李光容再次和柳世靖和好后,自己就放柳世康出来蹦跶,让两兄弟内斗,自己看戏就好了。 这些天,杨溪一直让人看着柳世康,不让他乱走。理由翻译成白话就是:太子府常有贵人来访,放你一个平民出去怕冲撞了。若是想留在太子府养伤,没事就别出笼子了,省事。 柳世康年纪虽轻,性子可不急躁。他懂得隐忍,懂得抓住最好的时机。 于是这一来好几个月,柳世康仍然呆在梧桐苑的后院中养伤。也真难为了他,本来不甚严重的伤口竟能被他折腾得几个月都不见好,也没有恶化。杨溪不由得心生佩服。 这次的宴会与上次无甚差别,杨溪懒得应酬,于是坐在李光容的身边自顾自地吃喝着。他的身边好似有一屏障,将周围喧嚣的气氛给隔开了。 这时候,丽妃的声音从上首传了过来。 “皇上,快看太子殿下和贵侍两人,金童玉子,很是登对呢!”丽妃的声音微微拔高,带着一丝喜气,好似真的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 杨溪眼中微光一闪,心里转了几转。看来丽妃在向自己示好。 杨溪手里挟持着丽妃的弱点,她自然是不得不向杨溪低头的。 皇上将目光从丽妃的身上移开,朝着太子和杨溪看了过来。他见两人均是面目俊朗,而且一刚毅一柔和,很是登对。 于是皇上不禁抚掌而笑:“朕只听说过‘金童玉女’,倒是爱妃今儿创了个新词。不过朕看容儿和溪儿,正配得上这‘金童玉子’。甚好,甚好!” 于是,众人的焦点集中到了李光容和杨溪身上,无非是跟着皇上的话,夸二人容貌好、气质佳。杨溪换下了懒散的表情,得体地应付着其他王爷、皇子。 觥筹交错间,时间过得飞快。好像就一小会儿,便到了华灯初上的时辰。 杨溪觉得自己吃饱了,于是便向太子借口去更衣,实乃请辞,去偏殿等候。 铭芳殿占地颇大,殿内楼阁林立。于是杨溪也不知道自己被内侍带到了哪一个阁中。 杨溪晕乎乎地坐在床边,手扶着床沿,艰难地支撑着身体。 “小安子,去给本君弄碗醒酒汤来。本君顶不住了!”杨溪的声音微微发抖,尾音带着一丝颤,如同稚子撒娇般。显然他已然醉得不轻,恢复了稚子的脾性。 “是。”小安子答应后便出了门。他吩咐了门口的小内侍好好看顾杨贵侍后,便朝着西边的御膳房而去。 杨溪所在的这处叫做落霞阁,处于铭芳殿的边缘,是人迹罕至的地界。 然而就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几个身影迅速一闪而过。那身影在门口徘徊了一阵,便匆匆散去。 不多时,又有几个身影接踵而至,而这几个身影,却是晃进了阁内。 “你们在外面守着,别跟进来。”因着醉酒,那平素威严的声音显得没什么力道,却仍是让人不敢违抗。 “是。”几个内侍回应道,然后自觉地守在了落霞阁门口。 “皇上万岁。”守在杨溪房间前的小内侍看着身穿明黄色常服的高大身影走了过来,连忙跪了下来。 “嘘。”皇上做了个“别出声”的动作,然后颇有些猴急地推门而入,只留着小内侍在门口睁大了眼睛,忘了起来。 你说我现在是去提醒皇上里面的人是太子贵侍,还是不去提醒呢? 那可是皇上的“儿媳妇”啊! 可是说不定皇上知道在里面的是谁,说不定就是冲着“儿媳妇”而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 小内侍仍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心里却是转了好几圈。 而此时在室内,杨溪昏昏沉沉,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快就要进入梦乡了。 皇上看着床边坐着的杨溪,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爱妃!”皇上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让就快入梦的杨溪陡然一惊醒。 杨溪反射般地一把推开了皇上那高大的身躯,皇上就势趴在了床上,“哼哼唧唧”了几声。 杨溪这回是真的清醒了,于是他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然后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清亮的声音不带一丝的醉意。 “咦?怎么是你?”皇上挣扎着起身,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看清跪在地上的人。“他们不是说看到丽妃进来了么?” “臣并未见到丽妃娘娘。”杨溪低着头回答道。 “不对,丽妃一定在这里。”皇上挣扎着要起身,奈何他浑身乏力,于是冲高了一截后又掉落了回去。“是不是你把她藏了起来,嗯?” “回禀皇上,臣......”杨溪的话还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将他吓了一大跳。 杨溪回过神后,连忙向着床上看去,只见那张木床仍在,只是上边的床顶已经碎成了几块木头。而身穿明黄色常服的男人倒在了床前,脑袋以一个非常诡异而不可能的姿势扭曲着,脖子显然被折断了。而不远处的地上,一个身穿奇怪绿色衣服的男人正躺倒在那里,手捂着腰部,发出一声呻.吟。 杨溪看到皇帝那诡异的脖子,吓了一跳。他连忙跑到皇帝身边,用手指探到皇帝的鼻尖。 没气了,竟然没气了! 杨溪第一个反应:刺客! 不知道是不是杨溪对于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还是他觉得那么四躺八仰出场的人不可能是“刺客”这般高级的职业。 于是杨溪的第一个动作不是呼救,而是缓缓抬头向上看去,好奇地看去。 屋顶完好,瓦片没有被掀开;正上方也没有横梁供人来藏身;有横梁的地方离木床近十长远。 那这个“刺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杨溪这才将目光迅速地移到那个绿色的身影上,面上很是震惊。 天啊!杨溪内心惊呼。 这是什么状况!他看到了什么! 一向冷静自持的杨溪禁不住浑身发抖起来。那个凭空出现的男人,竟然长着这样的一张脸!这太,太,太刺激了! 而那个绿衣人脸上带着懵懂无措的表情,不是一个刺客会有的! 突然,杨溪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若是皇帝就此死去,即使自己无罪,也无法逃脱嫌疑。 于是,杨溪看着那个正在努力爬起身的高大男人,心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时间不过转瞬而已,但是对于杨溪来说,好似是捱过去的一般,很是缓慢。 门外散乱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愈来愈清晰。 杨溪心里一沉,糟糕,没时间了。 于是杨溪再不迟疑,他用力往前扑去,将刚刚艰难起身还捂着自己腰部的某人再次扑倒在地。杨溪的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后腿一扫,顺便将脖子歪成了V字形的皇帝尸体给踹进了床底。 “你做什么?”一个低沉而厚重的声音传进了杨溪耳中。 杨溪充耳不闻,手下用力,动作却不停。 杨溪红唇轻启,吐出的字并不绵软,而是掷地有声。“脱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点更了,被JJ的抽风技能给吓怕了。 老攻出场,亲们可满意否?O(∩_∩)O~ 其实这就是一个重生受和穿越攻的故事。 这个世界已经被穿越重生给弄成筛子了,不怕多一个! 入V通知:本文将在明日,既周四(3月27日)入V,当天更新1万字。 本文禁止转载!作者码字不容易,请盗文的筒子们手下留情! 当然,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请盗文的筒子至少隔五章,作者菌跪谢了! 好悲哀~ 入V后,有些亲可能会离开。不过,不管是继续留下的亲,还是将要离开的亲,作者菌都要说声:谢谢大家这些天的陪伴! 说实话,写这篇文很开心。因为许多亲们都会留言,作者菌很喜欢与亲们互动的感觉! PS.新手作者需要大家的滋润,如果方便,请到作者页面点击“收藏此作者”。戳戳这里包养作者菌哦! 心情还有许多创意要写成文,总会有一个适合你!所以收藏作者吧,以后也方便找哦。 心情在此鞠躬了,谢谢! 第26章 偷天换日(2) 身穿绿色衣服的男人被杨溪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他的眉头皱起,手仍然抚在腰间的位置,显然刚才杨溪的那一扑让他的伤势加深了。 而杨溪并未在意这些“细节”,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身下人健壮的身躯,哦,不,是衣服。杨溪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衣服,竟然没有衣摆!而男人的私密处就只穿了一条裤子,那裤子紧紧地包裹着男人修长而充满力道的长腿。杨溪吞了吞口水。 就这么光天化日下将腿暴露在人前,真是伤风败俗!杨溪一边撕开了身下那人的衣服,一边暗骂着。 就在那短短几秒的时间内,男人绿色的衣服已被撕烂。几根形状不一的布条、布块,凌乱地散落在一边,很是凄惨。 身下的男人那健壮结实的躯体便呈现在了杨溪的眼前。古铜色的肌肤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彩。杨溪的眼睛不由得被闪了一下,有点目眩。 杨溪的脸色微微泛红,他的眼神游移到一边,不敢直视身下人的躶体。 如果他是现代人,定会说一句:太TM的性感了! 可惜他不是,于是他什么也说不出,只能静默。 “皇上?您没事吧,皇上?”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将还沉浸在羞涩中的杨溪给惊醒了。杨溪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的右手迅速移到自己的颈边的衣领上,用力一扯,规规整整的大袖宽衫就势顺着他光滑的皮肤而下,在空中还不忘打个旋儿,衣带飞舞。 别问杨溪为何不穿里衣,他有时候就是不喜欢穿里衣,主要是嫌缚得太紧不舒服。算得上是个人的小怪癖吧。而且杨溪深深觉得,今天的衣服够严实,应该不会有什么“走光”的危险,于是便勇敢地真空上阵了。 底下的人完全呆住了。他从刚开始便不在状态,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的他只愣愣的仰躺在地,双手还撑在半空中,保持着被杨溪扑倒前一秒钟的姿势。 “我说......”底下那男人薄唇微动,说话很是费劲。 可惜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生生打断了。 杨溪听着门口传来的声音,脸色一变,然后整个人迅速压了下去,直接用自己的嘴封住了身下那男人的唇。 四片唇瓣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密不透风。 于是,当心里火急火燎、担忧皇上安危的罗公公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景象:白皙而纤细的少年压在自家健壮高大的皇帝陛下身上,少年身上那件衣服刚被抛起,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美丽的弧度。衣袍很是宽大,衣带翩跹的同时也将少年那美丽的身体的一部分给覆盖住了,半遮半掩的,很是诱人。少年的水唇紧紧地含住陛下那坚毅的薄唇,厮磨交会,水声靡靡,让闻者浑身发热。而少年那骨节分明而好看的手指正搁在陛下那结实而挺起的胸肌上,辗转揉搓着,留下一道道红痕。陛下忍不住“唔”了一声,显得很是欢愉。 底下的男人被杨溪突如其来的一个吻给弄晕了,呆呆地看着杨溪的脸,眼珠都不知道动了。待男人回过神来时,便发现了门边传来的动静。原是罗公公看到皇帝陛下正和太子贵侍坐做那等“羞羞”之事,于是识趣地抬脚,准备退下。当然,还有顺便带上房门。 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事态的不寻常。的确很不寻常,自己好像不小心杀了个人! 不过杨溪接下来的动作让男人无法继续思考现在的状况,太让人分心了有没有? 不知道是杨溪的嘴唇太过柔软,还是那光滑细腻的身子太过诱人,男人脑袋里空白一片,他忍不住微微轻吟出声。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是忍不住的好不好?男人连忙闭上了眼睛,掩饰自己眼底一闪而过的尴尬。 罗公公终于退了出去,房门也再次被关好,室内又陷入了一阵寂静之中。 杨溪仍是伏在男人身上不动,他的脸微微侧着,让自己的右耳朵高高竖起。他正在认真分辨着外边的动静。 这个死太监!还要听壁角不成? 杨溪心里愤恨,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心里的烦躁无处宣泄,于是嘴下不小心就用力了。 “嘶。”男人吃痛,眉头微微皱起,好似在控诉杨溪不懂得“怜香惜玉”一般。 男人挣扎着要起身,长臂撑着地板,上身微微上抬。由于起身的动作而绷起的肌肉显得饱满而诱人,在灯光下展现出别样的韵味。 “啊!”杨溪的声音*地一抖,让男人的身子也跟着抖了三抖。“陛下,不行,太深了!痛!” 男人瞬间再次定住,他刚刚爬起一半的身子又回落到了地板上。男人睁着眼睛,讷讷地看着身上赤.裸的少年。 此刻,男人的脑子其实并未当机,而是飞速收集着信息。看来,刚才压死的那人是个皇帝,而且那位公公也没有发现自己与皇帝的不同,看来皇帝的身形与自己很像。男人的脑海里回想起刚刚自己落地时砸到的那个身影,的确是高大健壮,和自己很是相似。 不是开玩笑吧?还皇帝、公公的。不会是在演戏? 男人随即摇了摇头。因为此处没有摄像机、没有其他的场务人员,怎么演戏,演给谁看? 但为何自己本来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一醒来,自己的腰就把一个“皇帝”的脖子给撞折了呢? 这匪夷所思的事情让男人很是头疼,找不到答案。 倒不如顺着这少年的意思,说不定就能找出答案了。常年在部队的训练以及面对罪犯的经验使得男人很快地看穿了少年的本质——并不是个坏人,聪明,但也很单纯。总之不会对自己使坏就是。 于是,经过男人大脑的分析:若那死人真的是皇帝,那么此刻就按着少年的意思去做,自己说不定还能保住个小命。若这一切只是拍戏,或者恶作剧什么的,自己也没损失不是?就是和一个少年裸身相对有些煎熬,但自己也不吃亏! 这时候,男人想到了那具被自己撞死、被少年踹进了床底的皇帝的尸体,心下戚戚然。如果没记错,少年踢开尸体后传来的碰撞声很大,也不知道碰坏了没有。可怜的皇帝别最后连个全尸都不能留下了。不过男人后来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多余,因为已经不是全尸的问题了。 男人本来冷静运行的脑子开始冒出一些古怪的这样那样的念头。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男人勒令自己的思维转到现在这个次元。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自己应该要严肃,这可是关系到自己小命的时刻啊。 “不行,父皇,儿臣是太子的人。您不能这样!”杨溪的嘴里继续吐着大尺度的话。 男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个少年是皇帝的,嗯,“儿媳妇”?这里男男婚姻合法?而且这少年竟然单独一人和皇帝呆在房里,孤男寡男的是要做什么?男人的剑眉一挑,看着身上呻.吟着的少年,眼中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啊!罗公公救命!陛下,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哦,门外的那位公公姓罗,应该是皇帝身边的太监。男人暗暗点头,表示收到。 罗公公在外面缩了缩头,然后继续守着门。 贵侍大人可别拖奴才下水!奴才何德何能可以救你啊?罗公公将双手拢在了袖子中,继续抬头看天。 昏暗的夜幕中几朵浅色的云飘过,罗公公突然觉得很有意境。 杨溪看着自己一个人在卖力地演出,而底下那男人一动不动的,跟个木头一样,于是心底不平衡起来。 话说好像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吧?为何小爷我要这般费力,你却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还盯着小爷看,看什么看! 老男人你也太不敬业了有没有? 杨溪心中不忿,于是手下用力,掐住了男人腰间的肉,重重地拧了一圈。 妈的,真硬!这是肉么?确定不是骨头?杨溪咬牙暗骂,连“叫春”的声音都微微断了一下。 哎呀,节奏乱了。杨溪连忙救场,将那靡靡的“歌谣”继续吟唱下去。 待到那“歌曲”再次卡住了拍子,杨溪开始趁着休止符的时间向身下的男人发号施令。 “喘息!”杨溪对着身下的男人用口型说道。 “啊!”男人很是配合,低沉而粗厚的喘息声从男人的口中发出,和杨溪高亢的声音交织着,竟似和声那般和谐动听。 杨溪好看的秀眉一挑,脸上带上一丝兴味。 叫得这般生涩,是不好意思呢?还是,根本就是个处? 不过,看他年纪也不应该是个处。 虽然杨溪脑海里转了几圈,但是并不影响他嘴上的动作。 “陛下,您还得回宴会上去。大家都等着您!放了我吧,父皇!我真的不行了。” 看来这皇帝是从宴会中偷偷溜出来的,为了和自己的“儿媳妇”,嗯,苟合?男人继续着自己的推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正确,也越来越觉得事情的大条了。 “说句话让我听听,小声一点。”在一个*的三颤尾音结束后,杨溪的嘴靠在了男人的耳廓边,轻轻地跟男人交流道。 温热的气息打进了耳廓,男人不由得一抖。而随着杨溪俯身,一阵桃花的淡香朝着男人扑面而去。 “说什么?”男人压低了嗓子说道,他此时的声音喑哑而有些干涩。 杨溪在这空档将嘹亮的吟叫改为抽气,然后竖起自己的耳朵认真地辨别着男人的声音。 而当他听完男人的声音后,杨溪的眼睛突然睁大,呆住了。 这厮竟然连声音都和皇上一模一样,那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老天真是丢了个大惊喜给自己! 杨溪心里的不安慢慢消失了。其实她刚开始看着男人的面貌觉得和皇帝很像,但是灯光朦胧下,他看得也不甚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身形是一致的,不会差太多。当时由于时间紧迫,罗公公听到巨响后便快步走了过来。于是杨溪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只好赌一把了。 不赌,妥当的是死;赌一把,说不定就能活。 而当杨溪趴在了男人身上后,他有认真地打量男人的面目,发现果然和皇帝一模一样!注意,不是相似,是基本一样。只是两者气质不同,但是五官却是无甚差别的。于是胜算又大了些,杨溪的内心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虽然身下的男人和皇帝的相貌一样,但是单单看过去,很难将他和皇帝联系到一起。因为两者的气质差太远了。皇帝由于纵欲过度而显得面色有些浮肿,而且眉宇间带着一丝颓丧和萎靡。而身下的男人不仅有皇帝英俊的五官,而且还带着一种硬朗的气质,是个硬汉。杨溪心里琢磨着,看来要将身下的男人变成“皇帝”,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至少还要将神态和气质的训练考虑在内。果然任重而时间急迫啊! 好在皇太后已仙去,宫里最大的就是皇帝,这样就可以有很多便利的机会了,保障又多加了一层。皇帝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没有皇帝的宣召,谁都别想见。只要皇帝“闭关”一段时间,不与亲近的人接触,那么过了段时间,大家发现皇帝变了,也就能接受了,并不会太过起疑。 身形和样貌的事情完全不用考虑,性格和气质可以慢慢来改造,字迹也是可以临摹模仿的。但是声音,却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得来的。杨溪起初还想着怎么让皇帝“患上喉疾”一段时间,那么到时候声音变了也能说得过去。不过若是一时间皇帝发生了太多的变化,会让心细的人起疑,所以并不好操作。当然,老天确实是太厚待杨溪了,这男人连声音都和皇上一样。不会是皇帝的转世吧? 那么最后剩下的问题就只有皇帝的习惯和记忆了。这个也不难办! 想到这儿,杨溪的嘴角才开始绽出一个笑容。他似乎看到了这次“偷天换日”行动的胜利了。杨溪脸上洋溢着喜悦,于是嘴里叫得更加兴奋了。 这些都是攸关自己性命的事儿,杨溪可不敢马虎。嘴里的叫声连连,脑子里也旋转不断。等到算计好了一切,发现很有可能成功的时候,杨溪那久久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自己的心窝里。于是,他终于可以不用想太多,而是,专心地叫.床了。 “大声一点。”杨溪对着男人做着口型说道。 男人深深地看了杨溪一眼,然后“啊啊......”地喘息起来。那声音起初并不自然,不过慢慢也开始像模像样了起来。 而在门外的罗公公心中嘀咕着:皇帝陛下今天真是生猛,做了这么久也不见疲软。杨贵侍果然好手段! 此时,门外的听众唯有罗公公一人。因为刚才他把其他内侍们都支走,去守院子了。所以房门前只余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候着。 其实,当罗公公知道里头正在侍寝的人是杨溪的时候,他在把宫人赶到院子门口的同时便拉过了一个小太监,耳语了一番。不得不说,罗公公不愧是在御前侍奉了这么多年,深谙帝王的心思。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皇上只是一时兴起,之后就不要了,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守住这个秘密,让别人不会察觉。若是皇上玩了还想玩,那这事就皇上自己解决了,自己能做的就是装聋子、装哑巴,什么也不知道。而他让小太监做的事,就是去告知太子,杨贵侍由于醉酒,身体不适,已经被送回太子府了。 罗公公双手拢在了袖子中,眼观鼻、鼻观心,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但其实,他的心里却不如表面上那般风淡云轻。罗公公心里微微叹气,觉得有点儿烦躁了。不过皇上兴致来了,那也没办法不是?现在都已经做上了,还能上去把人拉开不成么? 罗公公越想越觉得麻烦,如果皇上只是一时兴致起了,之后不纳杨贵侍,那儿一切都好办,把这件事隐瞒了就好。但若是皇上看上了杨贵侍,要把杨贵侍纳入后宫,那事儿就多了。到时候自己一定被皇后、丽妃、各路嫔御、各位大臣轮番轰炸。 而且听着耳边这激烈的床.事,皇上显然对于杨贵侍很是满意,所以是后者的可能更多些。 而想到了自己以后可能出现的苦难日子,罗公公背脊发凉。 为自己点蜡祈福。罗公公双手合十。 而此时,就在落霞阁院子的外边,端着一碗醒酒汤的小安子被几名内侍挡住了步伐。那些内侍品级很高,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小安子也不好硬闯。 “杨贵侍大人吩咐奴才去拿醒酒汤,您看,能不能先让奴才送过去?奴才怕耽误不起啊。贵侍大人脾气可不好,太子爷最是宠爱我们贵侍了。”小安子卑躬屈膝,语气里带着讨好。 “我看那贵侍大人哪里需要这碗汤?皇上正在里边帮他解酒,快活着呢!”站在左边的一名瘦个子的内侍阴阳怪气地说道。“贵侍大人端的是好手段!” 小安子脸上连忙赔笑,忙说哪里哪里。而他的心里却是一沉。他自然听出来了那内侍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只是这皇上按理说是贵侍的“公公”,这样就临幸了自己的“儿媳”真的可以么?太子殿下该怎么想? 于是小安子只好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不安地站在院子门口等候。 此时,房间里的声音不再是“嗯嗯啊啊”,而是发展到了对话的阶段。 “乖,你夹得我好紧。” “不,不要。太大力了,父皇,儿臣受不了了!” “哦?是你说不要的?” “不,不是。我要!快给我,父皇!啊!” 听听,这都是些什么话?站在门口的罗公公暗自抖了个哆嗦,心里起伏不定。太劲爆了有没有?罗公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然后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而实际上,此时房间内的两人,都各自披了件单衣,蹲在床边端详着从床底拖出来的那具尸体。 “你的面容和皇上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声音也很相似,至少我听不出差别。”杨溪在吟叫的间歇,小声地在男人身边耳语。 “从今日起,你就是皇上!”杨溪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脸色也变得沉重。“若想活命,就好好地做这个皇帝。不然,我们俩都玩完!” “我最后再问一遍,这真的不是在演戏么?”男人的眉头一直未放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眉心揉了揉,显得很是疲惫。 “这里不是戏台,演什么戏?演给谁看?”杨溪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你就好好地过上几天日子,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杨溪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谈。 男人面上凝重的表情虽未改变,但是他的头却微微点了点。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你打哪儿来?怎么会出现在房间里?” “我叫李晨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我是被疼醒的,原因是撞到了他的身上。”男人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随即他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多说。 杨溪识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抬首盯着李晨霖的面孔,仔细地打量起来。 “还别说,原来同一张脸配上不同的气质,竟然好看了不少。”杨溪轻笑,由衷地夸奖着李晨霖的容貌。 李晨霖如今刚刚过三十,看着会比皇帝年轻一些。而且他的面容更加刚毅,给人的感觉比较硬朗。再配上那头干练的短发,有一股说不出的阳刚味儿,很是吸引人。 “我长得五大三粗的,有什么好看?你倒是长得好看,比小姑娘还好看。”李晨霖接过杨溪的话,夸奖起杨溪起来。他并不是奉承,而是实话实说。 “我是男子,怎能和女子的容貌相比?”杨溪不以为然地说道。“还有,我们跑题了。” “是,是。那就赶快回到原题。我先说好了,若是我装皇帝装得不成功,被人看穿了,那么我临死也要拉你一把。这可是你把我拖下水的,你要负责。”李晨霖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说着赖皮的话,让杨溪气不打一处来。 “你!”杨溪“你”了一声没有“你”出个下文,于是接了一个更加高.潮迭起的“啊”。 李晨霖的膝盖一软,差点没站稳。 “你也不说是谁把皇帝给弄死了?”杨溪的秀美立起,表情很是狰狞。“要不是你,我哪里会有这些麻烦事儿?” 杨溪那副表情落入到了李晨霖的眼中,并未让李晨霖觉得可怕。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炸毛的小兽在龇牙咧嘴地威胁着自己,有点儿,嗯,可爱? 李晨霖的刚毅的嘴角微微扯起了一个弧度。若不是心细之人,绝对发现不了这细微的变化。 杨溪也不看他,只是继续说着:“等会儿我们‘做完’了之后,你让罗公公把人支走,然后我们把尸体处理了。以后你就是皇上了,懂?” “懂。”李晨霖坐到了床上,点了点头,顺便将两条大长腿伸了出来。 “皇上的喜恶我也不清楚,你可以自己去套罗公公的话。皇上手下还有隐藏势力,这些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也得靠你自己去找。平时放机灵一点儿,不要让别人觉得皇上的性格大变而起疑。没事别去皇后、丽妃那儿溜达,一切熟悉皇帝的人你最近都不要见了。还有罗公公,用完后提拔个新的总领太监上来。罗公公侍奉了皇上几十年,是最了解皇上的人,而且也不好糊弄。宫里面谁也别相信,死守着今天的秘密,烂在肚子里。从今儿起你就是皇帝,知道么?我的命也在你手中,我自会帮助你。但是我能做的毕竟少,许多事都得你自己来。我看你是明白人,就不多说。总之你自己小心就是。” 杨溪断断续续地,一边吟叫一边讲完这一大段话。等到说完之后,他已经气喘吁吁了,很是疲惫。 “啊!”杨溪突然来了一个大声的,让还在思考的李晨霖惊得回过神来。 “你该射了。”杨溪压着嗓子说。 “乖溪儿,来,父皇射给你。给父皇生个皇子。啊,啊,啊!”李晨霖配合地吼了出来,那声音如虎啸,地动山摇一般。随后,整个房间陷入到了一片安静之中。 杨溪别过脸去不看他,耳根微微发红。他倒是没想到,刚刚还放不开叫唤的人这会儿竟能讲出这么浑的话。不知道该赞一声“孺子可教”还是什么的,没得辱没了圣贤! 杨溪心里在吐槽,手下却开始动作起来。他正在费力地将明黄色的常服从皇上的尸体上往下扒。好在皇帝是颈椎被压断而死,没有流什么血,衣服倒是还能穿。 看着杨溪有些吃力的动作,李晨霖随即起身,走到了尸体旁。 “我来吧,你去歇会儿。”说罢李晨霖绅士地接了杨溪手中的活儿。他蹲了下来,将名贵的衣服从尸体上一件一件地脱下,然后再一件一件地往自己身上披。当然,他只会披,不会系。于是看着李晨霖一阵手忙脚乱、把衣带弄得乱七八糟后,杨溪良心发现地走到了李晨霖的身边,亲手为他系衣带。 李晨霖低着头看着身高只到自己嘴巴的少年,正手法熟练地为自己系着那繁复的衣带。 屋内昏暗的烛光打在少年白皙若瓷的皮肤上,反射出一圈光晕。少年的长相很是精致,放哪个时代都是吸引眼球的人物。尤其是眉眼间,别有一番勾人的风情。少年的唇泛着水润光泽,不点而朱。李晨霖这会儿想到,刚才就是这一张嘴儿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很软,很滑。也正是这张嘴,溢出了那让人腿脚发软的声音。少年的手指修长而白皙,灵活地穿梭着,一个个精致的结被打了出来。 这时候,杨溪拿起了那条紫底金边的腰带。腰带很宽,在灯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制作这一条名贵的腰带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金银珠宝。 杨溪伸出自己的双手,环过了李晨霖的腰部,将腰带从后往前拉回。 李晨霖感觉到了少年那柔软的身体正贴在自己的身体上,李晨霖又想起了方才两人赤.裸想贴的感觉,于是他又陷入了尴尬之中。 “好了。”杨溪一声轻唤,将李晨霖带入了现实中。 李晨霖暗暗自骂:妈的,老子一直男,总想着这个男孩子的干啥?何况人家都已经有主了。 李晨霖的最后一句,微微有些发酸。 不对,有主了为何还和他的皇帝公公共处一室?这个念头开始在李晨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怎么了?”杨溪被李晨霖的那闪着幽光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头皮开始发麻。 “你为何会和皇帝独处一室?你不是太子的那个,什么,伴侣么?” “我喝醉了酒,在这里休息。皇上也喝醉了酒,然后不知怎么就进来了。就是这样。”杨溪并未做多解释。在他看来,这个问题没有必要深究。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杨溪再次踢出一脚,将全身光裸的皇帝的尸体又给踢进了床底,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李晨霖面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是小小地害怕了一下。 杨溪开始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皇上的信息、罗公公的信息、宫里的信息以及自己的信息全都告诉了李晨霖。李晨霖安静地听着,也认真地记着。不知不觉中,就过了一个时辰。 “可记下了?”杨溪打量完一身明黄的李晨霖,然后问道。 “嗯。”李晨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开始吧。”杨溪走到了李晨霖的身边,轻声地对着他说道。 “罗德明!”李晨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奴才在。”罗公公推门而进,朝着李晨霖行了跪礼。 “好生把溪儿送回太子府,紧着点儿。”李晨霖揣摩着由杨溪告知的皇帝的神态、语气,然后似模似样地说道。“若是溪儿掉了跟汗毛,朕就拿你是问!” “是,是,是。”罗公公连忙俯身磕头。 “还有,朕今儿就在这落霞阁歇下了。朕不想让人打扰,你让宫人们都去院门口守着就成。”说完,李晨霖走到了杨溪的身边,伸手替杨溪理了理衣领。 看着李晨霖的动作,罗公公心里想着:皇上虽然没有要纳了杨贵侍的意思,但是皇上还是舍不下杨贵侍。以后可能要秘密偷情了?那日后自己可要好生讨好着这位杨贵侍才行。 “贵侍大人,这边请。”罗公公对于杨溪着杨溪很是殷勤地说道。 杨溪最后看了一眼李晨霖,然后转过身子走了。 李晨霖从杨溪的眼中似乎读出了“加油”、“我看好你哦”这样的信息。 看着杨溪和罗德明远去的背影,李晨霖摇了摇头。然后他朝着床底走去,步伐稳健而沉重。 床脚边,一堆绿色的布条凌乱地散落一地。李晨霖摇了摇头,上前将布条小心地拾捡起来,然后塞到了自己的衣服中。这个可能是他唯一拥有的来自现代的东西。他想着这套新的作训服自己还未穿几天,今天就被那小子给撕烂了。李晨霖的眼底并未浮现怒意,而是淡淡笑意一闪而过。 是个机智的孩子。李晨霖心里评价着。 收拾好了布条,李晨霖这才开始做今晚最重要事——处理尸体。 李晨霖将皇帝的尸体从床底拖了出来,用床单裹了上去。然后他双臂用力,将尸体一路拖到了落霞歌后院的温泉房中。 落霞阁的温泉是一池室内的温泉。池边的地板上铺着打磨光滑的玉石,而不是屋子里的木板地,所以在这里焚烧尸体为宜。 李晨霖左手提起了仓库中的一桶满满的灯油,然后右手执起一盏正在燃烧的灯,朝着温泉池走去。 当油泼在了裹着尸体的布上,当火苗窜到了沾满了油的尸体上,一场大火在温泉池边燃烧了起来。 空气中立刻传来了一阵焦炭的味道。 李晨霖最后看了眼正在燃烧的尸体,然后利落地转身,走了出去。随手将屋子的门给关上了。 这样,浓烟只有一个方向能去,那就是从西边那扇窗户出去。窗户外,是一大片树林,供皇帝在宫中狩猎,平时一般是不会有人去的。 所以守在院子门口的宫人们并未发现,一场大火在温泉池内烧了许久。那熊熊的火焰将皇帝的整个尸体包围着、吞噬着。一代帝王就这么陨落,新的帝王就此诞生! 一个时辰过去,皇帝的尸首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李晨霖一手托起焦黑一片的尸体,往屋外走去。 空旷的后院中,有一口枯井。只听碰的一声,李晨霖将尸体扔进了那口枯井中。 李晨霖随即拿起返回到了温泉屋中,然后点燃了屋子中的窗帘、门窗几处。 这次的大火要强很多,浓烟滚滚。不久后,宫人们发现落霞阁走水了,纷纷进来救火。 此时的李晨霖,已经走到了院门口了,自然是没事的。 落霞阁一片混乱,丽妃的昭阳殿也却是安静非常。从酒席上提早离开的丽妃,一直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甚至到了现在,她还有些后怕。她今天本想着去见见杨溪,跟他谈一谈合作。没想到皇上那时候也出来了,还跟着她一路到了落霞阁附近。好在她的宫女机灵,带着她从小道离开,不然这私通的罪名可是坐实了。尤其是在自己怀着身孕的情况下,若是被揭露出与男人私通,那么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 不过,到了后半夜,丽妃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因为她的眼线来报,皇上进了落霞阁后便未曾出来,还令宫人们守在院子门口。直到一个多时辰后,杨贵侍才从落霞阁匆匆离去,带路的还是罗公公。 于是,宫斗技能满点的丽妃开始脑补了:醉酒的皇帝神志不清,强要了杨贵侍的身子,两人发生了关系。一个多时辰,看来皇上对于杨贵侍的身子还是很满意的。但是为何不直接纳了他呢?要知道,皇上可不是个会顾忌的主儿,什么荒唐事儿没干过?当然,也有可能皇上想来个地下恋情,与“儿媳”偷情很刺激么? 丽妃的心里复杂得很,一晚上也没睡安稳。 而不管宫中如何,杨溪此时已经到了太子府的门前了。 “太子呢?”杨溪从高高的马车上一跃而下,对着太子府门口的仆人问道。杨溪这一跳,吓得小安子一哆嗦。小安子忙上前,想要扶住杨溪。 杨溪朝着小安子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回贵侍大人,太子殿下喝醉了,已经睡下了。”仆人恭敬地回答道。 杨溪点了点头,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看来这罗德明做事很周全。说自己因着身体不适而回府,那么太子便会一个人离开皇宫回府。若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和皇上“做完”了,那还好说,这样就瞒了过去。若是自己和皇上做了很久而未归,那么就说回府路上身体不适,又折了回去,请太医整治了一番,宿在了宫里。这样也能圆谎。 不过,此时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太子根本没有心力来关心自己回府了没。杨溪微微吐出一口气,全身轻松了许多。 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惊险而刺激! 但是杨溪却是不怕的。反正多活一世已经赚到了,自己只需趁着这个时候将报复柳世靖和太子的计划全都安排周全了,哪怕最后“假皇帝”的事情败露了,自己也无憾了。 只是有些可惜,又不能和家人共度了。杨溪微微叹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努力让事情不败露!杨溪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烈火,斗志昂扬。 当杨溪踏入到自己的梧桐苑的时候,发现院门口守着许多宫人。杨溪定睛看去,都是太子身边侍奉的人。 那些人看到杨溪的到来,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杨溪面上神色不动,心底暗暗琢磨着,会是什么事情呢? “参见贵侍大人。”宫人们纷纷下跪,凌乱而慌张。 杨溪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众人不安的表情,一个想法突然在他心中冒出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是三章合一,有1万多字。 当当当!大家看清楚了么!作者菌的亲儿子其实是老攻才对吧,是吧? 亲们不留下个爪印么? 看完文了,如果方便的话—— 收藏作者 第27章 偷天换日(3) 将众人的慌乱和不安看在了眼底,杨溪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抬起脚步,继续往里面走去。 “贵侍大人。”看着杨溪已经快要进院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内侍突然出声,成功地止住了杨溪前进的脚步。 “怎么?”杨溪这才定住了脚步。他缓缓地回过身来,看着面前眼生的内侍。 “禀贵侍大人,太子殿下正宿在梧桐阁中。”内侍弓着腰对着杨溪说道。他脸上的表情杨溪是看不到的,不过那微微发抖的身体和打着颤的声音杨溪却是注意得到的。 “本君知道了。”杨溪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转身继续往里边走去,不理会身后那群人。 宫人们哑然。一时间他们面面相觑,不知作何表情。 此时已是夜半,微凉的风从清湖那边吹了进来,吹散了些许暑热。 远处的蛙声不断,清晰可闻。 杨溪平静地走着,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步伐一前一后地飘摆,在空中舞出不同的弧度,煞是好看。 不一会儿,杨溪便来到了自己的卧室——梧桐阁的门前。 杨溪就此站住,脸上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看着正站在房门前的人。 “贵侍大人。”小德子看清楚了来人,连忙慌手慌脚地小跑到杨溪的面前,行了宫礼。 “怎么?”杨溪不看跪着的小德子,而是看着紧闭的房门。“太子在里边?” “是。”小德子轻声回答着。天知道他现在头皮发麻,一点儿都不想应付眼前这位贵侍。 原因么?从房里穿出的声音便能知道。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另一个男人难耐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杨溪已经知道其中一个人是太子,而另一个嘛,不用猜也知道! 杨溪嘴角勾起冷笑,然手臂一挥,转身离开。 宽大的袖袍被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劲风扫过小德子的脸,刺得他生疼。 柳世康,你这得手得也太快了点。勾引“结拜兄弟”的男人,还在兄弟的床上做,这是要膈应死我么?可惜,我不觉得膈应呢! 本君就让你扬眉吐气一回,不然怎么奠定你在府里的地位?你又凭什么和你的亲哥哥斗? 柳世靖,请接招! 当晚,杨溪命人收拾出了梧桐苑的另一间卧室,便安稳地睡去了。 次日一大早,李光容就闯进了杨溪就寝的屋子。 “溪儿,溪儿。”李光容坐在床头,轻轻地唤着杨溪。 “阿容。”杨溪睁开了一片朦胧的眼睛,望着李光容。“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杨溪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而他的心里此时安定了下来,看来一切都按着计划行进,没有出差错。 “昨儿父皇宿在落霞阁,晚间落霞阁的后院竟然走水!父皇今儿身体似乎有恙,于是便罢朝了。父皇还下旨让我进宫居住,行监国之职,看来真的受惊不轻。我这会儿回来是让人收拾东西。溪儿你是我的贵侍,自是要随我一同入宫去的。”李光容说着,嘴角微微泄露出一丝笑容。 原来皇上昨日遭遇走水一事,惊吓过度,身体大恙,于是便下旨让太子行监国之事。而为了方便太子处理政事,皇上特地开恩,让太子住回原来的太子东宫。而杨溪是太子府唯一一个有身份的内眷,自是可以跟着一起去东宫居住的。 杨溪听着李光容的话,心里冷笑。话里话外丝毫没有一个儿子为父亲的身体担忧的意思,而是带着兴奋和跃跃欲试。 李光容突然意识道:不知为什么,在杨溪的面前总是觉得很放松,愿意将自己心底的秘密和情绪和杨溪分享。 同时,李光容也发现了自己的语气太过欢快。于是他连忙调整了过来,换上了一副忧伤的面容。 “也不知父皇现今怎么样了。他不让任何人探视,连我也被拦在了门外。” 杨溪拍了拍李光容的后背,安慰道:“父皇是真龙天子,有神佛护佑,自是会安然无恙的。你好好监国,就是对父皇尽孝道了。” “是这个理!”李光容从杨溪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于是有些激动地回答道。 监国这么好的机会,李光容怎么会不知道去做些手脚呢? 杨溪敛目,眼底寒光闪过。先让你爬得高高的,再狠狠地栽下! “太子监国”的方法可以帮助李晨霖在此时躲避众人的视线,也可以让李光容的野心浮出水面。 这时候,太子想起了自己来找杨溪的目的了。 “溪儿。昨晚我,我喝多了。”李光容一边替杨溪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一边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悔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那个贱人自己爬上床的,我以为是你,所以就......” 杨溪心里冷笑,暗道:你的床也太好爬了吧?还有,“认错人,当成是你”这个借口可是我教给你的吧?能换一个么?没新意啊。 不过杨溪的面上却是另一副表情。 李光容紧紧地盯住杨溪的脸,不愿漏掉一丝表情。对于他来说,自从对柳世靖淡了心思以后,杨溪俨然成了他心中挚爱。在他心中,康尔不过是昨晚醉酒后的玩物,自然无法和杨溪相比。 只见杨溪苍白着一张笑脸,面上带着苦涩,嘴角微微下撇,令李光容深深为之动容。 杨溪一把投入到了李光容的怀中,双手紧紧地搂住李光容的脖子,无声地抽泣着。 “乖,溪儿乖。”李光容抱紧怀里的少年,用自己的下巴蹭着少年那柔顺的头发,手也有规则地轻拍少年的后背。“我真该死,让溪儿这般心痛。以后再也不会了!” 杨溪好似这才平静了下来,安安稳稳地趴在李光容的怀中,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温馨一般。 信你?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还有,既然于心有愧来道歉,怎么决口不提对“贱人”的处置呢?这个态度有点儿不诚恳啊?杨溪心里想着。 于是,杨溪开口问:“那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个‘贱人’?”杨溪抬起头看向李光容,眼角的晶莹还在闪烁。 “要不,罚俸例?然后打发大到外院去?”李光容先是说了罚钱,然后看着杨溪的表情不虞,于是赶快加了一条。 这就是要包庇了?以后还有幽会的可能?杨溪心里暗暗点头,看来这位柳世康的技术不错,让太子爷很满意啊! “算了,毕竟错也不能全怪他。要不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人家一个巴掌也拍不响。”杨溪的声音弱弱的,李光容听着很是享受。“既然他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也不能再继续做下人的粗活了。就封个常侍吧。” 李光容被杨溪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可不是把持不住么?活像个色中饿鬼一般模样。 李光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封常侍做什么?就让他做个没品级的男宠。没得让我的溪儿堵心。” 杨溪心想:这话头接得可真快。就算是男宠,以后还不是你的人?想宠幸就可以宠幸。你想要给他升个品级谁还能说不呢? “若是怕我堵心,就让他迁出去住。”杨溪嘴巴一抿,说道。“我突然觉得你那个‘小贱人’长得有点像柳常侍。那就让他也住到芳溪院中吧,跟柳常侍做个伴儿。”杨溪贱人贱人地叫上瘾了,觉得浑身舒畅了起来。 李光容听完,觉得康儿真和阿靖长得像,只不过要更加年轻些。 李光容并不知道柳世康的全名,因着昨晚在床上时,柳世康只告诉了太子自己名唤“康儿”。 “那好。今天我就让他迁到芳溪院去。”李光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气了吧?小醋坛子。” 房间里又是一阵笑闹。 “乖溪儿,快让夫君摸摸,这里好滑。” “阿容,别。快住手!” 当日,李光容牵着杨溪,带着一大车的“行礼”,搬到太子东宫去了。 而昨晚刚被宠幸的柳世康,本期待着太子爷今晚的来临,去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太子那句“搬到芳溪阁居住”的命令以及“太子监国,今儿便和杨贵侍一起搬到东宫去了”的消息。柳世康狠狠地咬牙,心里暗骂:竟然连个品级都不给!男人果真都不是个东西,在床上说的话跟放屁一样! 他没意识到,他自己也是个男人,这话算不算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柳世康自然不会被这个小小的挫折给打败,不一会儿他便调整好了心情,领着太子赐来的两个服侍自己的内侍,往芳溪阁去了。 柳世康心想:听说芳溪阁也住了个柳常侍,曾经很受太子宠爱。不知为何,一夜之间便被冷落了。杨溪那人可不简单,至少不像表面上那般无害。不然为何能把自己看得严严实实,连跟太子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无?这要是没有个把手段能做得到?若不是有这次的机会,自己还指不定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见得到太子! 柳世康想着事情,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芳溪阁了。 而此时在芳溪阁门前,一个身形瘦削的白衣男子伫立着,他眉目清秀、气质如兰,很快将柳世康的视线给吸引住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何这个男人和自己长得如此相像! 柳世康在震惊过后,心里拂过了一丝疑惑和心寒:难道自己只是个替身?其实太子心里爱的人是这个柳常侍? 先不管芳溪阁中即将上演的混乱戏码,我们将眼光投向宫内。 在李光容和杨溪去往东宫的途中,他们被罗公公给拦住了。 “参见太子殿下。”罗公公朝着太子行礼后,才转向杨溪,“见过贵侍大人。” “罗公公快请起。”李光容上前一步扶住了罗公公的胳膊,说道。“不知公公此时到来所谓何事?可是父皇有宣召?” “皇上有旨,宣杨贵侍觐见。”罗公公轻咳了一声,然后用尖细的声音说道。 李光容和杨溪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罗公公,这?”李光容眉头轻皱,问道。 罗公公也不慌乱,不紧不慢地说道:“原是皇上听说昨晚贵侍大人曾在落霞阁中休息过,于是想宣贵侍大人去问问,是否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李光容恍然大悟,他记起昨晚杨溪的确喝多了,先去休息了。于是李光容朝着杨溪点了点头。 杨溪向李光容告退后,便对着罗公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贵侍大人请随奴才来。”罗公公忙退一步身,错开了杨溪的“请”,然后恭敬地说道。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勤政殿。 勤政殿是皇帝的书房,平时处理政事都是在这里。当然,勤政殿的后方也有卧室、浴池,供皇帝处理政事后休息。是以,这处是皇帝最经常呆的地方。这也是杨溪建议李晨霖选择在此处“隐居”的原因。 “贵侍大人请进,皇上已恭候多时。”到了门口,罗公公推开了门。然后他弯下身子,伸出手臂,让杨溪自己进去。 杨溪点了点头,抬脚而进。 作者有话要说:ps.下一章会上老攻的人设图,亲们期待不? 呐,作者菌周五会很忙,只能单更了。不过周末会多更,望亲们能满意! 作者菌素学生党+没存稿党,伤不起,请为作者菌滴蜡吧! 于是,还是没写到头发的问题,亲们快拿皮鞭抽打作者菌吧! 另外,作者菌是个抖M。亲们既然来了就在作者菌身上留下个爪印(评论)哦!作者菌会爽得大叫! 第28章 偷天换日(4) “你来了?”杨溪的前脚才刚刚踏进殿内,便听到空旷的室内传来的一声低沉而厚实的声音。 那声音在偌大的宫殿内回荡,伴着回声,让杨溪微微一怔。 昨晚危机时刻,倒是没太注意,其实这人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是同皇上一样的音色,但是说话吐字间的气息很是干练,切分有度,让整个感觉变得完全不同。 “参见皇上。”杨溪垂眸走到了离书桌三米远的位置,停住,然后规规矩矩地趴下行礼。动作合乎规范,一分一厘都不差。 杨溪的头还未着地,一双宽厚而有力的手便握住了他的双臂,阻止了他继续向下的趋势,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杨溪顿了顿,然后才抬起头向上看去。入眼的便是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昨晚灯光昏暗,又面临生死一线之间,所以杨溪并未如此清楚地打量眼前这人。此时,男人的面貌完全而清晰地展现在了杨溪的面前。 男人的肤色是小麦色,微深,在光下闪着幽芒。剑眉斜飞、星目深邃,眉目间冷硬俱显。鼻梁高挺、薄唇如刀锋,让人望而生畏。不得不说,是一张英俊的而充满男人味的脸。 男人的表情虽然严肃,但是那微微上扬的嘴唇让整张冷硬的脸温和了不少,目光中的冷硬尽皆褪去,带着些许暖意。 “怎么?看呆了?”男人的声音带着调笑的意味,让杨溪蓦然回神。 杨溪并不接男人的话,而是继续将男人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然后才点头说道。“头冠选得不错。” 今日李晨霖戴的冠冕是是“腾龙冕”,黑色的冠冕上绕着一条腾飞的金龙,从后领处一路腾空盘旋而上,很具气势。金色的旒珠在空中微微晃荡着,耀花了人眼。当然,李晨霖选择这个冕是有原因的。那金龙的尾部恰好能将他后颈处的短发遮挡住,掩饰了他与这个时代的众人不同的发型。 皇帝戴冠冕时先是把头发束起来,然后用冠冕固定住。所以戴上冠冕后,便看不到头发的长短了。但是一般的冠冕长度不够,后颈处是镂空的。若是戴这样的冕,李晨霖的短发很容易被人发现。好在本朝先前有位皇帝爱美,他收集了许多前朝以及邻国皇帝的冠冕图纸,并命匠人制了出来,供他平日闲暇时穿戴。而这些冕被保存了下来,供每任皇帝着装穿戴。而这些冠冕中,有些体积巨大、结构复杂、造型奇特,正好能够将后颈全部遮住。而“腾龙冠”便是其中较为巨大的一个,这为李晨霖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倒是要谢谢你,昨日提醒了我。”李晨霖拉起杨溪宽大的衣袖,领着他一边走向书桌、一边说道。 “我看惯了长发,乍一看到你的那头短发,自然惊奇。”杨溪解释道。他的脚步不停,随着李晨霖的步伐,拾阶而上。 “昨日那位皇帝留下来的虽是小冕,但是好歹能把前面的发型给完全罩住。当时我也担心后面的头发被人看到了,就下令让所有宫人都提着灯走在前面,这便成功地掩饰了过去。”李晨霖向杨溪诉说着昨晚的事情。“再说了,也没有人敢直视天颜。” “那倒是。”杨溪点了点头。 这时候,李晨霖已经拉着杨溪来到了宽大的书桌边。 杨溪一上台阶,便看到书桌边放着两张椅子,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看来另一张椅子是为自己准备的。昨天情况紧急,不知道这人品性如何。今日看来,倒是个和善而心细的人。 李晨霖大手一挥,做了个“请”的动作。 杨溪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点头,顺势坐了下去。 李晨霖待杨溪入座后,便走到另一张椅子边。他大手一挥,撩开了自己的衣袍,也坐了下来。 带着金龙纹饰的衣角在空中滑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一股罡风扑向了杨溪。 杨溪心里暗忖:莫非他是习武之人? 杨溪的眼角微微上抬,打量起李晨霖的身段。肌肉块头大而结实,看来是个练家子。 李晨霖没有发现杨溪对自己身材的“小窥视”,因他转身拿起了桌子上的两个杯子,一杯递给了杨溪,一杯留给自己。 “尝尝,我刚泡的。宫里的茶果然不同凡响!”李晨霖看到杨溪接过杯子后,便放手不管,自顾自地品起自己的茶来。 杨溪看着李晨霖豪迈到“自来熟”的行为,并未觉得不悦。不过他内心还在暗道:我们这是第二次碰面吧?别整得跟老友一般。 杨溪垂下眼帘,开始品尝起手中的茶来。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言。 杨溪清晰地感觉到杯盏里的温水滑过了喉咙,淡雅而舒心,口齿间还留有余香。 “好茶。”杨溪不由得出声赞了一句。 “要是喜欢,常来找我喝便是了。”李晨霖看着杨溪因兴奋而变亮了的眼睛,微笑道。“倒是昨晚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便成了一缕幽魂也说不定。” “你不用谢我,我那也是自救。”杨溪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书桌上,然后正襟危坐地说道。 谈判模式开启。 “你的出现、你的打扮都充满着疑团。但是,我不管你是不是刺客,也不管你是怎么来的。总之,你现在做了皇上,就希望你好好地演下去。这样,你可以享受到这帝王之福,也可以完成任何你想要到达的目的。而对于我,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忙就好。之后,我们便两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欠。”杨溪的眼神深深地望进李晨霖的眼睛,仔细分辨着李晨霖的每一个神色。 “当然,若是你想要一绝后患直接将我灭口,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也不是任人搓圆搓扁的人,我自是会留有后手,让你也不得好过。”杨溪的身子前倾,眼睛紧紧地盯住李晨霖。 李晨霖强绷着脸上的表情,因为他实在是想笑。 话说,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在人前扮得像个大人一样,还说着威胁的话,任谁都会忍俊不禁的。 李晨霖内心暗道:要是你再大上那么几岁,做这个动作定会效果不错。不过你现在这么稚嫩的一张脸,配上一副阴毒的表情。啊,不想再想了,要破功了。 李晨霖忙按压下自己的笑意,表情有那么一瞬间不稳定。 不得不说,李晨霖的确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只有那么一瞬的动摇,随后便被他硬生生地给憋回去了。再加上他向来面瘫惯了,脸上即使有表情也是细微的变化,不会太引人注意。 于是杨溪看到的只是李晨霖眼中一闪而过的动摇,而没有其他。 杨溪暗暗点头,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内心开始有些骄傲起来。 看来自己这表情不错,连这么五大三粗的汉子都迫于我的“淫威”之下。看来以后可以多用用! 果然,思维不在同一个次元的人是无法正常交流的,这便是个最好的例子! 等杨溪自得过后,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多么的,嗯,不检点。 而这一幕,落到了刚刚进门的罗公公眼里。 宽大的书案后,身材健硕的皇上正坐在金制的龙椅之上,身子微微向后倾。而一位身段纤瘦的少年正压在皇上的身上,眼神里似含着羞意。两人的脸挨得很近,一个刚毅英俊,一个清秀精致,很是赏心悦目。皇上的眼神古井无波,他深深沉沉地看着身上的少年,无声地申诉着自己的欲.望。 此时,若是再配上一句话便更好了:“小妖精,自己坐上来!” 罗公公脑补过度,觉得自己的鼻间微微发痒。他禁不住打了个颤,清醒了过来。哎,自己进来的真不是时候。 当然,李晨霖自是没有发现这个姿势有何不对,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杨溪那剥壳后的鸡蛋一般的脸蛋开始由白皙转为红润,心里暗呼精彩。这可是现场版的变脸! 李晨霖第一次见到脸红得如此明显、如此迅速的人,心里惊讶不已。 这时候,两人才发现门边那位恨不得将自己塞到门缝中的某人。 杨溪连忙直起身子,想要逃离。可悲地是,他起身过猛,一下子收不住去势,整个人眼看着要倒了下去。 李晨霖疾呼了一声“小心”,然后跟着猛地起身,出手如电,想要接住滑倒的杨溪。 杨溪自幼习武,自是不怕这等小摔,眼见着自己的头要撞到椅子尖角上了,杨溪突然腰间使力,准备来个空中大反转,然后安稳落地。不过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因为在这个时候,李晨霖宽大有力地手穿过杨溪细瘦的腰肢,将杨溪紧紧地搂住。杨溪正要翻转的腰被死死地固定住,悬在空中的身体无法移动,于是整个人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李晨霖足底用力,将两人的位置腾空翻转了过来。于是到了最后,变成了李晨霖在下,杨溪在上。 “唔”地闷哼一声,李晨霖皱起了眉头。 杨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摔到了一大块硬硬的东西上。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趴在李晨霖的身上。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是李晨霖要扶自己一把,给自己垫底了。话说这是人的身体么?这般的硬! 罗公公连忙闭上眼睛,刚才的那声巨响,让他听着都觉得疼。他心底暗呼:皇上您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啊喂!不能为了美人就这般不要命啊! 杨溪整个人都趴在李晨霖的身上,双手正好搂住了李晨霖的脖子。 杨溪看着身下的李晨霖微皱的眉头,知道他可能伤着了,于是立刻起身,然后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李晨霖只睁开了一只眼,指了指自己的腰部。 杨溪这才想起,昨晚这个男人就是用腰部将皇帝给撞死了,那时候定是受了伤。 杨溪扶着李晨霖起身,坐到了龙椅上。 两个人似是想起刚才的一幕,都无话可说了,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这时候,充当壁角的罗公公才出声:“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见过贵侍大人。” “起身吧,”李晨霖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说着,中间还夹杂着抽气声。“东西拿来了?” “回皇上,都拿来了。” “嗯,送到落霞阁去。然后将落霞阁给朕封锁了。快去吧。”李晨霖挥了挥手,打发走了罗公公。 作者有话要说:基情满满! 这是第一波!今天还有更哦! 亲们,不留下个爪印么? 第29章 偷天换日(5)二更 待到罗公公退了出去,殿里气氛一下子又凝固了。 “那个,刚才,谢谢你。”杨溪朝着李晨霖说道。 李晨霖左手捂着腰部,右手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然而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他的痛处。李晨霖挥着的右手一顿,然后颤抖起来。 妈的,疼死老纸了! 杨溪看着李晨霖的表情,心想着应该是摔得太重了。又想到他是为自己而加重了伤势,于是内心有些愧疚。杨溪遂开口问道:“要不,请个太医来看看?” 李晨霖捂着腰,然后摇了摇头。“不行,昨晚我发现,我和皇上身量虽然一样,但是身材差别挺大的。为皇帝看诊的太医必定熟悉皇帝的身材。而我伤在腰部,必定要掀起衣服,这不就露陷了么?” 杨溪点了点头。的确,常为皇帝看诊的太医一眼就能识别出两人身材上的差距。当然,也可以请从未为皇帝看过诊的太医,怎么请?谁知道哪些太医没有为皇帝诊治过?再说了,能下令去请一个“从来没有为朕看过病的太医”么?这不就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猜疑了? “那怎么办?你伤得这般重。”杨溪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若是不及时诊治,日后伤势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你去寝殿中的立柜中帮我找一瓶紫金膏来,就在进门的左方。我昨晚自己涂了一遍,今天就好了很多,想必是有效的。”李晨霖抽着气说着。此时的他根本无法起身,只好请杨溪代劳。 杨溪略一思索,此时只有这样了。于是他再不迟疑,转身便去室内拿药了。 等到杨溪拿着药站到了李晨霖的身前,又一个问题出现了。 李晨霖扶着自己的腰,然后睁着眼睛看着杨溪。 杨溪看着李晨霖那锐利的眼睛竟然能睁得如此大,也惊了一把。其实,这个人虽然看着“老”了点,但是长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原皇帝看起来顺眼不少。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李晨霖此时无法动弹,轻微地动一下都会牵扯到伤处。于是,一个怎么脱衣服的问题便出现了。 杨溪感觉李晨霖的目光很是无辜,好似在问着“我反正是不管了,你说怎么办吧”。 杨溪将药瓶放到了桌上,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李晨霖。 赤.裸相对都经历过了,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杨溪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杨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唾弃着自己。 李晨霖如同大老爷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任由杨溪亲手来服侍更衣。 李晨霖端坐着,只看到两只白皙而修长的手伸向了自己,轻轻抚上了自己右边的领口。微凉的指尖轻轻颤抖,解开了外衣的结。手指在动作间,不经意滑过自己的脖子、喉结,酥酥麻麻的。 外衣已经解开,少年将衣服向外拉开。由于这个动作,少年的身体更加靠近了自己。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淡雅而清新。由于自己的肩膀比较宽,少年的手明显不够长。于是少年便靠得更近,以便将外衣从自己的胳膊上脱下。少年那紧实而有弹性的胸膛隔着几层薄纱压到了自己坚硬的胸膛上,并随着少年的动作而微微磨擦着。 终于,外衣被脱了下来,接下来是脱内衣,哦不,是里衣。当然,里衣不用脱掉,只需要解开,露出腰部的位置即可。 少年的手指再次来到了颈下,划开了里衣的结,一路向下。自己麦色而结实的胸膛、八块形状完好的腹肌都一一呈现出来。少年白皙的手映衬着自己麦色的肌肤,强烈的色差对比让人突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很美,像艺术品。 终于,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腰部露出来了,一片青紫。 杨溪看着李晨霖的伤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难为你了。”少年清亮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既然觉得内心愧疚,就帮我上药吧。”李晨霖目光向下,点了点自己的腰部和手,意思是“我动不了,疼”。 其实这点疼痛对于一个在部队里摸爬滚打许多年的军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看着杨溪红透了的脸,觉得很好玩罢了。 自己的这个合作对象很容易羞涩啊。这表示他是个善良而单纯的人。李晨霖暗暗评价道。 后来的事实证明,首长您看走眼了! 杨溪点了点头,的确是自己的不对,让人家伤势加重。于是他拿起了桌上的药瓶,跪坐在了李晨霖的身前,开始替李晨霖抹药。 药膏沾到皮肤上是冰冷的。而随着少年的揉搓,开始发热,发烫。 如火般炙烤的触觉混合着伤处的痛觉,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让李晨霖不由得呼出声来。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反正他就是想叫。 杨溪自是知道上跌打药需要用力,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于是杨溪更加地用力揉搓起来。 由于他施力,整个身子也随着手的按压而动起来,头部和肩膀一前一后地晃动,像是要把全身的重量压下去。 “唔!啊!”李晨霖忍不住,低沉的嗓音带着隐忍的快感,让人觉得很是性感。 而这一幕,好巧不巧又落入到搬完东西回来的罗公公的眼里。 由于书桌在台阶之上,又有一个书桌遮住视线,所以罗公公只看到自家的皇帝陛下光裸着上半身,正对着自己。而杨贵侍跪在皇上的脚边,背对着自己。杨贵侍的头部在皇上的下身一前一后地动着,动作很是猛烈。而皇上靠坐在龙椅上,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手紧紧握住龙椅的扶手。低沉而性感的声音不断地从皇上的嘴里溢出来。“啊!唔!再用力点!” 罗公公立刻呆住,心里三个念头一闪而过: 第一,为毛我每次来得都不是时候啊! 第二,杨贵侍你这般尺度大、没下限平遥侯爷知道么? 第三,玩这等花样,皇上别亏空了自个儿的身子啊! 不过一瞬的时间,罗公公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将自己隐入到背景之中,存在感立刻消失不见。 “唔,爽!”李晨霖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 酸胀、痛胀什么的感觉最舒爽了! “都搬过去了?”李晨霖还是发现了“隐身”中的罗公公,于是开口问道。 “回陛下,都安置好了。”罗公公恭敬地回答着。 皇上,您竟然还能分心管这个事儿。果然是自己太监做太久了,根本不了解男人?罗公公内心呐喊着。 “嗯,你,唔!你退下吧。”李晨霖说道。 罗公公连忙回了声告退,然后连爬带滚地出去了。 太刺激了,老奴要去洗洗眼睛! “做什么那般神秘?”杨溪手下动作不断,只是抬头向着李晨霖看去,问道。 “虽说不是故意,但毕竟那皇帝也是因我而死。我给他弄了一堆冥币、冥器,算是祭奠他吧。”李晨霖解释道。“我说那伙说不定是落霞阁的鬼魂所放,于是想要祭祭鬼。” 杨溪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方法倒也不错。千万小心,可别露陷了。” “我省的。”李晨霖点了点头,然后问杨溪道。“你说要我帮忙,所谓何事?我若是能做到,自然会帮你!” 杨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起身靠近了李晨霖。 李晨霖感觉到腰部的力道消失了,只余一股干热。 而少年的身体欺身而上,离自己非常近。少年温热的气息扑在了自己的耳廓中,微微发痒。 “废太子。”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李晨霖愣住了。 信息量略大啊! 李晨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杨溪,说道:“这事不难,不过得在我完全掌握了皇帝的权力后。不然被他反扑一口,我俩都没命。” 杨溪点头,说道:“这倒没错。我会帮助你,让你成为真正的皇帝。到时候,你可得帮我。然后我俩互不相欠!”少年的声音稚嫩,但是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让人信服。 殿内的空气如同凝结了一般,两个人都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维之中,谁也没有讲话。 “启禀皇上,丽妃娘娘求见!”门外,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让两个人同时回神。 杨溪连忙直起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角。 而李晨霖仍旧不动,只是朝着外边喊了一句:“早上没听到朕的话么?谁也不见!” “是!”罗公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罗公公也很苦啊,虽然知道皇上正和杨贵侍在殿内风流快活,但是丽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皇上向来不阻止丽妃到勤政殿探望的。这可怎么办? 于是罗公公只好厚着脸皮去问话,却没想到被皇上给骂了出来。果然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罗公公自己总结道。 这时候,杨溪想到了一个问题。 “虽然你现在是皇帝,但是先不要急着去后宫。”杨溪的面色很是平静地说道。“她们是前皇上最亲近的人,如果你现在去的话,容易被她们看出端倪。” 李晨霖这时转过头看向杨溪,面上风平浪静。 “哦?那我也是男人,有了需求怎么办?”李晨霖突然玩心大起,嘴里说着不正经的话。 如果一个人平素都不正经,说些淫词浪语也没什么。但若是一个人平素很是威严,而这人又突然不正经起来,只会让人愣住,不知作何回应。 杨溪就处于这个“愣住”的状态。想他把李晨霖归于平遥侯爷那一类人,整天板着个脸,对谁也没个好脸色。但突然这样的人对自己说起这般话,任谁也不知如何回应。 李晨霖果然看到了少年露出了呆呆的神色,眼睛大大的,里边空洞洞的。李晨霖第一次觉得,可爱和漂亮这两个词可以放在一个男人身上,虽然这个男人还未成年。 原来小孩子这般好玩!李晨霖想到前世的自己一心扑在部队里,没有考虑个人问题,于是三十岁了也单身着。若是自己早些知道有个小孩人生乐趣会大增,自己怎么样也得先去生个娃再投入到训练才是! 李晨霖忽然深深地觉得,这个合作伙伴还不错,没事逗着玩也挺能解闷的。就当养个儿子好了,反正自己这般年纪的确够做这少年的爹了。 任谁也没想到,首长大人最后“养儿成妻”了! 李晨霖的大手一伸,袭向了少年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脸颊,轻轻地揉捏起来。嗯,手感不错,舒服。他随即笑着说:“呆了?” 杨溪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那只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大手。 杨溪想了想刚才的问题,然后抬起眼睛看了李晨霖一下,随后视线下瞟,来到了李晨霖的右手上。 李晨霖顺着杨溪的视线一路向下,然后,愣住了。 李晨霖一个没忍住,轻笑了出来。冷硬的人笑起来异常的好看,一瞬间室内好像春意无边了一般。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那些都是死皇帝的人,不是我的人,我不会碰的。” 杨溪点了点头,终于放心下来。看来这人还是比较有原则,不碰别人的妻妾。随后杨溪继续说道:“那就好。等你完全掌握了权力,便可下诏选秀。到时候随你挑选。” 李晨霖含笑不语,突然他想到了杨溪的身份,然后来了一句前不搭界的话:“我很好奇,你们这儿男子也能为妃。” 李晨霖本是对这个落后的朝代竟然有“男男婚姻合法”这般先进的政策而惊奇不已,但是听在杨溪的耳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了。 杨溪略一思索,然后答道:“你自是可以选男妃的。不过,‘皇帝’先前没有宠幸男妃的先例。所以得慢慢来,不要让人觉得‘皇帝’一下子变了太多。这样容易让人起疑。” 李晨霖额头出现了三条黑线。他现在终于想起自己和杨溪是不同时空的人。难怪脑回路不同,无法正常交流。 李晨霖遂抛开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开始和杨溪探讨下一步该怎么做。 待到两人商量完毕,已经日落西山了。杨溪向李晨霖告退后,便离开勤政殿,往太子东宫而去。 而此时的太子府中,一片寂静。 太子不住在府内,侍妾男宠们也没了争斗的心思,下人们也清闲了不少。 而有两个人,却享受不了此刻的宁静。 “康儿,你怎么这般的傻!”柳世靖抓着柳世康的衣服,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柳世康那华贵的衣袖内。 柳世康瞅了一眼已经起了褶痕的袖子,内心嘴角一瞥,很是不屑。“哥哥,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说着说着,眼里泪珠泛滥了起来。 原来,昨夜柳世康被太子收为男宠,迁居芳溪院,和柳常侍住在一起。 待到两人见了面,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柳世康想的是:莫非太子的真爱是这柳常侍,自己只是个替身? 而柳世靖想的是:这就是太子昨夜在梧桐苑宠幸的柳男侍?怎地和我长得如此相似,而且比我还年轻貌美些!莫不是杨溪那贱人找来给我添堵的人? 柳家两兄弟自小分离,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却是不知长什么样了。 而柳世康只知道太子的新宠柳常侍,没有听过他的名字。而柳世康则被杨溪看得太紧,所以柳世靖也不知道柳世康的存在。是以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随后,两个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相挽着进入到了阁内。 狗血的戏码这才发生。待两人互通姓名之后,阁内瞬间静止,鸦雀无声。 于是,两兄弟便相认了。 “康儿,我已为男宠,此生算是毁了。我自是希望你能够读书入仕,复兴我柳家!”柳世靖的心开始绝望,他还没看到自己未来的曙光,然而它又回到了夜晚,永无止境的黑夜。 “哥哥,太子昨日已经,已经抱了我。我也不能入仕了,这可怎么办?”柳世康的语气急切,带出了点哭腔。 其实柳世康心里想的是:要复兴柳家你自己去,反正我只是个庶子,干我何事? 柳世靖心口微微发痛,不知道是心疼自己的爱情还是心痛自己的复兴大业。换句话说,不知道是痛恨太子的负心、嫉妒柳世靖的插入,还是失望于复兴柳家无望。 两兄弟相顾无言,柳世靖有万千的话语想要说出,奈何在嘴边转了几圈,又吞了回去。一切都晚了,不是么? 而柳世康却是兴奋的,他本来也容易知足,那就是找个金主抱大腿,然后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如今,他知道太子曾经深爱着自己的哥哥,他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希望了。自己有着和哥哥相似的面容,但是比哥哥更年轻,而且自己的床技可不是哥哥这个书生能够比的。 太子府第一宠侍的位置,必定是我的!柳世康一边敷衍着柳世靖,心里一边发着誓。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表示被这两只蠢货给萌哭了怎么破? 亲们什么赶脚呢?不留下爪印么?O(∩_∩)O~ 然后,谢谢亲们的雷!作者菌会努力滴! 第30章 偷天换日(6)二合一 黄昏,金色的日光洒了一地,让金碧辉煌的皇宫显得更加灿烂。 杨溪跟在罗公公身后,向着太子东宫而去。 两人刚刚行至翠芳阁附近,便被早就伫在那儿的一路人给挡住了。 杨溪心里暗道:糟糕。随即抬脚向前,规规矩矩地行礼起来。 “臣见过丽妃娘娘。” 罗公公也行礼道:“奴才参见丽妃娘娘。” 前面的女人并没有叫起,于是杨溪只好继续弓着身子。 “都起来吧。”好听的女声传来,令杨溪舒出一口气。 “罗公公,本宫要和杨贵侍谈会儿话,不知方便否?”丽妃没有看杨溪,而是将目光扫到了罗公公身上。 罗公公一哆嗦,连忙道:“自是可以的。也请丽妃娘娘快些,皇上还等着奴才送完贵侍大人后回去复命。可别让陛下等久了。” 虽然丽妃是皇上的宠妃,但是作为皇上身边的第一内侍罗公公,是除了皇帝以外不惧任何人的。他可以对你奴颜卑膝、谄媚讨好,但心里却是不会怕你的。这就是罗德明。 “公公放心,本宫很快就能说完。杨贵侍,这边请。”丽妃这才转身看向杨溪,伸出手指向湖心亭。 杨溪点了点头,说道:“娘娘请。”然后止住身子,让丽妃先行。 两人穿过了湖上的九曲桥来到了湖心亭。而下人们都留在了岸边,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两人同时入座,摆出谈判的架势。 “杨贵侍好手段。”丽妃一上来便抛出了这一句。 杨溪一愣,不明白她什么意思。随即杨溪恍然大悟,明白她指的是今天觐见皇上的事情。 今日皇帝下令不让任何人探视,却独独召见了杨溪。 “丽妃娘娘误会了,皇上召见臣只是为了调查昨晚纵火一事。”杨溪的语气平平,不抑不扬,说着慌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儿一般,脸不红、心不乱跳。 “本宫就不和你打哑谜了。杨贵侍,昨晚上在落霞阁......”丽妃突然起身,凑近到杨溪的耳边,轻轻缓缓地说着。“陛下的滋味,如何?或者说,陛下那活儿,和太子想比,怎么样?” 其实,女人说起这黄段子,丝毫不逊于男人! 杨溪眼皮半掩,并没有因为丽妃的揭穿而露出惊疑的神色。 杨溪其实是故作镇定,他觉得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一定要稳住了,不能承认! 丽妃有些失望,她眼里只看见杨溪那长长翘翘的睫毛在微颤,像是扑扇着的蝶翼,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你说一个男孩子,睫毛长得这么长、这么卷是要做什么?真膈应人!丽妃心里暗暗咬牙。 丽妃想起之前的自己为了获得皇上的宠爱,每天晚上用力将睫毛往外扯。因为她听说,睫毛会越拉越长。就这样,她坚持了大半年。至于睫毛长了没有她不清楚,断了许多根倒是真的。这会儿看到杨溪天然的长而浓密的睫毛,难免心里不平衡。 “杨贵侍,既然威胁本宫帮你做事情,那么就坦诚一点儿。”丽妃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又恢复了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好似刚才吐出那淫言浪语的人不是她一般。“你既然握有我的把柄,我无话可说。但总归要让我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吧!这般吊着我,是想怎样?” 丽妃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字字铿锵,语气里尽是气愤。 杨溪面上云淡风轻,丝毫未被丽妃的气势所慑。杨溪轻笑一声,说道:“臣并没有要威胁丽妃娘娘的意思。只是盼望丽妃娘娘能够和臣合作。” 杨溪这才抬起眼皮,看向丽妃,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个交易,于臣,于娘娘,都有好处!至少,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杨溪的头微微向着右边偏去,视线所及,正好是西边。 丽妃听完,姣好的眉头忽而展开、忽而轻皱。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却又在怀疑什么。 “你的意思是?”丽妃觉得自己懂杨溪的意思,但是却不知杨溪为何这般做。丽妃戴着长长护甲的手指似在不经意间比划了一下。 杨溪看完,点了点头。 “为什么?”丽妃双手交握到一起,静止不动了,好似刚才的比划只是个幻觉一般。“你这样做对你有害无益。你不说清楚为何,本宫如何信你” “臣对太子已经死心了,想离开他。”杨溪给出了原因,只是这句话说得模模糊糊,并不清楚。 于是,丽妃心里又开始遐想。片刻后,丽妃了然地点了点头。 “本宫明白了。既然你这交易如此合乎本宫心意,本宫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只要你能将太子拉下马,本宫就能把皇后踹下地!”丽妃嘴角弯起,笑得花枝乱颤。“当然,为了显示诚意,本宫也告诉你一件事。陛下不是专情之人,或者说,他是一个无情之人。你又如何能确定他会比太子好?还是你坚信自己能够获得陛下的心?” 杨溪本在微笑的脸一僵,眼里露出茫然的神色。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是在聊如何合作整人么?气氛不是应该剑拔弩张么?两个人不是都应该露出阴狠而高神莫测的笑容么?怎么现在这情景,不对啊? “你想知道本宫是如何发现你和陛下的情事的?昨晚本宫也在落霞阁外,亲眼看着你和陛下一前一后地走进落霞阁。你们在里边呆了许久。是也不是?”说道这儿,丽妃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放心,本宫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家族以及宫中的权力。” 丽妃站起身,玫红的衣带在空中滑过,随着晚风飘荡起来,仙气十足。“至于陛下的真心,本宫怕是消受不起!只要你能成功地干掉太子,本宫就教你如何获得陛下的宠爱。” 丽妃说到这里,身上似乎绽出万丈光芒。她的神情和语气充满了自信。“本宫能够叱咤后宫五年,凭借的就是讨好陛下的手段。若是你学会了七八成,再加上你如今年轻而俊秀的容貌,不怕夺不下陛下的心。到时候若是你我联手,必能在后宫横着走!” 这个交易,很合我意!丽妃暗道。 丽妃高高地扬起头,斜睨着端坐在一边的杨溪,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她随手拨下自己藕臂上的镯子,扔到了杨溪面前的石桌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如果要见本宫,找机会将它塞给本宫的侍女腊梅即可。本宫自会想办法邀你相见。”丽妃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而去。宽大的玫色衣袖在杨溪眼前滑过,遮蔽了他的视线。 杨溪仍旧保持着呆呆的模样,没有言语。 几片枯叶随着风从岸边飞了过来,在杨溪的眼前绕了三圈,又向湖面飞去。 所以,是被误会了什么吗?杨溪暗道。 我真的和皇上没有发生什么啊!发完呆后的杨溪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丽妃以为自己爱上了皇上,爱上了自己的公公! 杨溪突然站了起来,想要跑去跟丽妃解释一下。但是很显然,他没有机会了。因为丽妃已经在湖对岸,正领着一群宫女们,气势汹汹而去。她们已经绕过了走廊,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晚风送爽,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在杨溪的身旁飞舞起来。温暖的暮光撒了一地,映照着站在湖边的杨溪,一身金光。 蓦然,让人觉得有一股萧瑟之感。 良久,杨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他顺手拿起石桌上的那个的手镯,小心地放入自己的衣袖之中。 “回来了?”当杨溪一脚踏进太子东宫的时候,一个阴郁的声音传来。 杨溪对这个声音熟悉得不得了,他在转身看向来人的一瞬间,脸上带上了一抹凄色。 李光容刚开始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杨溪这一去就一整个下午。问什么话要问那么久? 再加上今儿李光容还没有正式监国,所以呆在太子东宫无所事事。这人嘛,一闲下来就爱七想八想。这不,还真让他发现了一点儿端倪来。 话说,昨晚自己出宫时,本要带着杨溪一同回去,却被告知杨溪已经回府了。当自己回到府里后,便去了杨溪梧桐苑。杨溪的卧室里那时候没人,而后来康儿闯了进来,和自己*了一晚。而第二天,自己去找杨溪的时候,发现他在客房里睡着。 当时没有注意,现在一想满是漏洞。既然先回来了,为何不在主卧里?而是睡在客房?唯一的可能是那时候杨溪根本就没有回来!而没回来,又会去哪里? 于是,李光容这么一想,便一发不可收拾,顺着线索往下,还真被他理清了思路。 杨溪在当晚的酒宴上不胜酒力,离开了。而后,父皇也离开了。 杨溪休息的地方是落霞阁,父皇当晚也宿在落霞阁。 杨溪并没有那般早的回府,而是后来才回府的。 也就是昨晚,大概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杨溪和父皇呆在一起! 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处于壮年的好色帝王,正是*旺盛的时期。两人在落霞阁里一同呆了两个时辰,鬼才相信他们什么都没做! 虽然父皇不好男色,但也有可能破例了不是? 越这样想,李光容就越难受,心里堵得发慌。 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直到夕阳落山,杨溪的身影才姗姗来迟。李光容内心的妒火将他的理智已经燃耗殆尽,他要问杨溪,你和父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好想大吼一声,对着杨溪咆哮,喊出自己内心的愤懑。 而杨溪那个凄然的表情,让李光容突然定住了。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一脸春色、满目含羞么?难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李光容的神色开始恢复了正常,他的心里隐隐期待着,希望杨溪给自己一个解释。告诉自己事情不是那样的。 “阿容。”杨溪一把扑进李光容的怀里,脸埋进了李晨霖的胸口,顺便将眼泪一把抹在了李光容胸口的衣料上。李晨霖感觉到了一股凉意渗进自己的胸膛。 李光容看着杨溪那副表情,心里升起一股不忍。但他仍旧不吭声,将脸撇到一边,不看怀里的杨溪。 “你,这是怎么了?”不知过了多久,李光容终究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便开口问道。他的面上虽然还故作冷硬,但是语气已经开始软化了不少。 “皇上怀疑昨晚纵火的人是我。”杨溪抽抽搭搭的说着。“皇上让我认罪,让我说出同谋和目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道这里,杨溪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俯下身子,撩起自己的裤脚,露出了膝盖。 李晨霖顺着看去,只见杨溪的膝盖周围,在那白皙而细腻的肌肤上,有一块明显的青紫横亘在那里,狰狞而可怕。 “我被皇上罚跪了一下午,你还这样凶我。”杨溪的眼泪又憋了出来,晶莹的泪珠挂在大大的杏眼上,楚楚可怜。杨溪内心不由得一抖,许久没有这般演过了,感觉有点生疏了。 杨溪替李晨霖上药的时候是跪坐在地上,当时气氛尴尬而暧昧,所以他并未有痛觉。等到后来起身之时,他才感觉到自己膝盖处火辣辣的疼,想必是跪太久而淤血了。当时刚进门的时候,杨溪看到了李光容那阴郁的眼神,他便知道不好了,他开始有所怀疑了。那个眼神,杨溪不会陌生。前世的时候,每一次柳世靖使了离间计,李光容便是拿这样的眼神看杨溪。于是杨溪当机立断,想了这一出苦肉计,用膝盖处的伤势拿来做戏。 自己果真是位机智的少年!杨溪内心暗暗赞叹着。 果然,李光容一看到那淤青,顿时心疼了起来。他刚才的内心中对杨溪的不满变成了歉疚,以及对自己的唾骂。 李光容再不迟疑,一把打横抱起了杨溪,朝着室内走去。 于是,一场风波平息。 不久后,室内传出了杨溪不间断的叫唤声。 “轻,轻点儿!” “好疼!啊!我受不了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太大力了!” “乖,别动。等上完药我们再谈谈昨晚的事!”李光容此时的疑心去了大半,但是对于杨溪昨晚的行踪他还是在意的。 “昨晚?”杨溪疑惑地看着李光容,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昨晚宴会上,有个内侍跑来告诉我,你已经回去了。”李光容看着杨溪的眼神说道。“但是当我回府的时候,你的卧房里空无一人。你昨晚到哪儿去了?” 终于来了么?杨溪心里暗想着。看来太子也不笨么! 若是李晨霖此时大权在握,熟悉了如何做皇上,那么让李光容误会也没关系。反正自己有了新“金主”,这个“金主”还是李光容他爹,他如何动得了自己? 但是现在李晨霖自身都难保,随时有可能暴露。更何况,他连自己有什么势力都还不知道,更不用说大权在握了。打个比方,太子带军队逼宫了,李晨霖知道去哪儿调禁卫军么?用什么去调军呢? 所以,杨溪只能选择隐瞒。 李光容紧紧地盯着杨溪的眼睛,监视着他的情绪。若是杨溪的眼中露出一丝一毫的惧意或者慌乱,李光容便能猜到事实。然而,杨溪的眼中并没有闪过那两种情绪,而是另一种情绪——决绝。 咦?决绝?李光容迷惑了。 你这一幅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表情是几层意思? 杨溪没有理会李光容惊疑的表情,他长袖一抖,一个手镯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李光容盯着杨溪手上的那只镯子,觉得很是陌生。他抬起头看向杨溪,不明所以。 “这是丽妃娘娘的手镯。”杨溪深深看了李光容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昨晚丽妃娘娘趁着醉酒离开了宴会,竟是去私会了一个侍卫!我当时站得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些什么。只是看两人的神情,很是深情款款,好似相爱多年的情人一般。到了最后......”杨溪故意压低了声音,凑近了李光容的耳朵,说道:“丽妃娘娘从自己的手中退下了这只镯子,递给了那个侍卫。” 李光容睁大了眼睛,震惊中夹杂着兴奋。 宫里谁都知道皇后和丽妃不和,两人斗法斗了几年,不分胜负。而作为皇后的儿子,李光容自然知道杨溪带来的消息多么重要。这可是扳倒丽妃的好机会啊! 李光容的眼睛发着亮,让杨溪不忍直视。杨溪稍稍微侧过脸,不去看李光容。 “我听说,丽妃娘娘整日为难母后。于是我便想着,定要将此事禀告圣上,让圣上裁决!如此下作之人,岂可为宫妃?若是丽妃因此事而被废,一来可以正宫规;二来,替母后除了大敌。于是待他们二人分离之后,我便悄悄地跟上了那个侍卫,想要得到那个镯子作为证据。当时时间紧急,我又怕别人发现我没有呆在落霞阁内。于是我便让内侍去告知你,我因身体不适而回府了。” 缓了口气,杨溪继续说道:“后来,我终于找到机会。我一把将那侍卫打晕,然后偷出了这个镯子。这样,我们就有证据去告发丽妃了!”杨溪说到最后,语气里尽是兴奋,好似胜利在望。 杨溪的眼神像是灯光一般,直直地照向李光容,好似在说“快来夸我啊,快来夸我啊”。而李光容的眼神却是慢慢失去了热度,黯淡无光。 “你这不是打草惊蛇了么?”李光容扶额,竟是无语可说了。 杨溪的笑靥这才僵住了,裂开了,粉碎了。 “对哦。”良久,杨溪小声地嗫嚅了一句。 杨溪深深地低下头,好似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李光容看着围绕在杨溪周围低沉的氛围,忍不住伸出手一把将他搂入怀中。李光容的手随即抚上了杨溪的头,安慰道:“罢了,你还小,自是想得不够周全。下次若再碰到,可要小心行事!不过幸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我们暗中不动,总能等到丽妃和她的奸夫会面。到时候再把事情给抖落出去就成了。” 听到李光容的安慰,杨溪的心情好了许多。他这才抬起头,朝着李光容露齿而笑。晃花了李光容的眼。 “溪儿,今晚我想做那快活的事情,你可不许拒绝!”李光容握住杨溪的手,带到了自己的下面。然后杨溪便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事,他的脸色瞬间转红。 “嗯。”轻轻的一声,含羞带怯。 丽妃,暂时出卖了你,没关系吧?杨溪心里没底。默念了一句“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组训,杨溪心安理得了。 是夜,太子又一次地在梦中自渎了起来。杨溪配合着叫唤着,很是费力,折腾了半宿才安静下来。 而太子府那中,冷冷清清。 太子不在太子府,柳世靖、柳世康两兄弟过着无比清闲的日子。由于两人多年未见,所以这些天,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就连晚上也宿在一起,聊人生、聊过往、聊未来。 毕竟两人是有血缘关系,总是比旁人要来得熟稔。何况他们在府里也没有什么朋友。 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柳世靖打心底地接受了这个庶出的弟弟。柳世靖虽然还是觉得遗憾,因为弟弟已经委身于太子,不能科考了。但是事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了。柳世靖即使再不愿意,也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柳世靖也安慰着自己:将来在李光容身边,来来去去无数的女人、男人,自己也挡不住。好歹现在有个庶出的弟弟和自己一起,便多了个队友。自己和柳世康也能学前朝的赵飘雪、赵飞烟姐妹,同侍君王,将六宫宠爱集于一身。 想到这儿,柳世靖心里微微别扭起来。天知道他多么想独占太子,不让其他人染指,即使是弟弟也不行!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弟弟总归比起外人好。尤其是比起那个杨溪好! “哥,我觉得杨溪那人不简单!”黑暗中,柳世康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朝着躺在一边的柳世靖说道。“我们要先把他给弄下马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你个抖M受! 终于发上来了,去了半条老命! 二合一章节,够肥了吧? 亲们在作者菌身上留下爪印,让作者菌爽爽么? 第31章 偷天换日(7) 自皇上受惊修养之后,已经过了月余。这一月来,太子监国,国家大事均由太子裁断。 当然,经过了和杨溪的交谈后,李晨霖不放心将国事单单交给太子李光容来决断。于是李晨霖再次下旨,请庆王、顺王以及已经被罢官多年的老丞相严公入宫,辅佐太子,共襄国事。 严丞相如今已逾越古稀,头发花白,但身子骨还硬朗着。十年前,皇帝欲效仿前朝世宗,建凤华楼,供玩乐用。凤华楼内女子无数,皆不着衣物。君王入内,见到喜欢的便能就地临幸,淫.乱至极!当时位极人臣的严公看不下去,遂联名众位官员一起上书,阻止皇帝的荒诞的行为。最后,建造风华楼一事不了了之。而严丞相也被皇帝找了个机会,释权罢官了。这才有了钟林的父亲钟丞相上位。钟丞相不若严公那般油盐不进,他懂得钻研皇帝的喜好,事事也都顺着皇帝的意思,遂得到了皇帝的重用。 而李晨霖看重的,就是像严公这般刚直不阿的纯臣,这是个真正为国为民的臣子。 那日的召见,让严公这位老人泪糊了眼睛。那情景也让李晨霖心生不忍,也激发了他决心认真做这个皇帝的决心。是个男人,总归会有野心,而这个机会就摆在了李晨霖的面前,他没有理由不利用好! 李晨霖内心默念着:那位死去的皇帝兄弟,既然我占了你的位置,就会帮你治理好这个国家。虽然我不见得在治国上有何建树,但是至少我不会乱来。我也会多听取能臣的意见,集思广益。等到我在你的儿子中挑选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就退位给他,这还是你们李家的天下。还有,你的妃嫔们我可消受不起,你不会被带绿帽的! 当然,李晨霖这一月来并没有空闲着。他经常翻吏部的典籍,想要找一些合适的官员作为自己的心腹,然后慢慢提拔起来。不过仅凭纸上的记录可不够,他开始频繁召见这些自己选中的臣子,当面考察,是为“面试”。 虽说只有一个月,但是李晨霖的进展还算是快的。他如今的境况好了许多,至少不像他刚穿过来那会儿,什么人都不敢用,即使用也用得不放心。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势力,那一群所谓的“皇上面前当红的宠臣”。 而杨溪自那日“罚跪”之后,被李晨霖下旨去彻查“落霞阁纵火一案”,陛下原话:“既然纵火前你身在落霞阁中,那么你应该比旁的人更容易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如若不能在三个月内找出真凶,那么提头来见!” 明白人都知道,皇上这是迁怒了。想要找个人来当替罪羊。当然,杨贵侍也有可能是真凶也说不定,那这样他也死得不冤了。 是以,皇上和“儿媳”之间的桃色消息开始慢慢降温,取而代之的是对杨溪这个待宰的羔羊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态度。杨溪倒是乐得清闲,每日都要去落霞阁里呆上个半天,之后便会选择性地到御花园、内务府、太医院、御膳房去逛溜一圈,美其名曰“奉旨办案”!由于皇上给了杨溪特许,让宫人们都好好地配合他破案的工作,所以杨溪进出无阻,到哪儿都有人伺候着。另外,杨溪时不时地还能收获到一些同情的目光,惹得他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等到杨溪逛完了一圈,便会到勤政阁去觐见皇上,将当日所获的情报上报给皇上。皇上可不是个善茬,定是让杨贵侍跪着汇报,如若不满意,就让杨贵侍跪上那么几个时辰。皇上那是纯粹地发泄,把杨贵侍当出气筒了。 当初杨贵侍被皇上罚跪,膝盖青紫、令人不忍直视的消息从太子东宫传了出来,不出一天,阖宫上下都知道了。再加上后来杨溪每次从勤政殿出来都是一瘸一拐的,所以大家不免这般猜测。 当然,这只是外人的猜想而已。实际上,在勤政殿的卧房内,是这样一副情景的。 午后,和煦而温暖的阳光从窗外撒了进来,让整个室内明亮起来。 成熟而帅气的男人正站在书案旁,手握着毛笔,挥毫泼墨。一颗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滑过英俊的脸庞,一路向下。到了颔前,过了下巴,滑过喉结,然后隐入到了衣襟之中。衣领下,藏着那两块傲人的肌肉,性感不已,令人想要扒开那层布,一饱眼福。 另一边,一清秀的少年正侧躺在梨花木榻之上,榻上还摆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少年认真地读着书,精致的眉头时而轻皱、时而舒展。他时不时地去翻过一页,那书页便发出“沙沙”的响声。 两人都没有出声,室内一片静谧。 窗外的鸟鸣声,宫人匆匆而过的声音,都无法打破此时的宁静。那围绕在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竟仿若浑然成一体,无法分割。 忽然,高壮的男人将笔往边上一搁,“啪”的一声响,让少年也抬起了头。 “溪儿,快过来看看。”李晨霖朝着杨溪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杨溪双手一撑,便从榻上跳了下来,身手敏捷。 “李叔叔这就写好了?”杨溪便走便问,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李晨霖的身边。 这一个月来,李晨霖和杨溪成天呆在一起,于是两人熟稔了许多。李晨霖觉得杨溪还是个少年,就似自己的晚辈一般,于是便唤着杨溪“溪儿”。也正是这个原因,李晨霖让杨溪唤自己“李叔叔”这个很现代的叫法。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两人便这般互相称呼着。 殊不知在几年后,由于杨溪叫惯了李晨霖为叔叔,于是在床事时,杨溪也会不自知地喊着“叔叔,太深了”、“叔叔,好棒”这样的话,让李晨霖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瞬间狼血沸腾,运动得更加卖力。这些都是后话,不提。 杨溪仔细地看着李晨霖的字,然后点头道:“不错。再过些时日,你就能和皇上写得一样了。”杨溪的眼前,摆着两张纸。一张是皇帝的墨宝,一张是李晨霖刚才临摹的字。 杨溪拿起毛笔,在李晨霖写过的那张纸上写了起来。 “这个‘正’字,要圆润些,你的字这里的走势太过锋利。”杨溪一边写一边说着。“这一笔要像这样弯过来,就像了。” 李晨霖只看见杨溪的衣袖来回挥舞了几下,一个“正”字便跃然于纸上。细细看去,那字竟和皇帝的字如出一辙,十分相像。 “没想到溪儿竟有此等功力!”李晨霖由衷地赞赏起来。 两人此时都围在了案边,相距极近。李晨霖说话时候的气息都扑撒在了杨溪的脖子上,让杨溪觉得有些痒。 “李叔叔谬赞了。”杨溪微微一笑,将笔搁了回去。“我以前做太子伴读的时候不喜欢读书,就喜欢钻研这些个‘邪门歪道’。比如模仿先生的字迹、模仿先生说话时的口气之类的。纯当个玩乐罢了。” 杨溪说起以前读书的时光,眼睛里露出了向往的光芒,脸上的神采也飞扬着,晃花了李晨霖的眼。 李晨霖挨着杨溪极近,那如花般的笑靥近在咫尺,令李晨霖愣了一下。李晨霖不自主地伸出手,捏了捏杨溪挺翘小巧的鼻子。 杨溪拨开了李晨霖的手,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脸皱成一团。 “溪儿以前竟是这般调皮?”李晨霖呐呐地收回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 杨溪并未觉得李晨霖的动作有何不妥,对于他来说,李晨霖就是爹爹级的人了。所以那些亲昵的动作都是长辈对于晚辈爱抚的动作。杨溪他自己的爹爹平素管教森严,不会对他做这些动作。以至于杨溪从小怕自己的老爹怕得要死,也常常觉得自己是个缺少父爱的孩子,所以他特别渴望父亲的关爱。而李晨霖在他的心中,就扮演着一个慈爱的父亲这样的角色。这种关爱的动作让杨溪很是受用,也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的确,一个缺少父爱,一个缺子女福,这不正好凑在一起了? 杨溪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在家那会儿才调皮。爹爹整天拿着木凳,满院子地追着我打。” 杨溪虽然说得辛酸,但是他的心里却隐隐甜蜜着。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当年他不理解这句不知道打哪里来的话,但现在听来,他却是能深刻地体会到其中的内涵了。 李晨霖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幅画:一个健壮的武将拿着一个巨大的木凳追着一个小孩儿边骂边打。李晨霖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般淘气,你父母想必很头疼吧?”李晨霖的手抚摸上杨溪的发顶。那里的头发用一个精致的小冠给固定住,很是齐整。李晨霖的手顺着抚了几下,他感受到手下的顺滑。头发真好!李晨霖暗赞。 “那是。我爹爹常说,他恨不得把我塞进我娘的肚子里,让我娘再重新生一个出来。”杨溪附和着点点头,然后说道。他的语气很是自豪,好像是在说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看着杨溪的表情,李晨霖再也忍不住,双手抓住杨溪的耳朵,来回晃动着。 “啊,疼,疼!”杨溪怪叫起来。“你轻一点儿!” 两人玩闹了一阵,将案上的宣纸、笔墨扔得到处都是,杂乱不堪。最后,杨溪被李晨霖压在了桌子上,动弹不得。这个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显然是闹得太过了。 杨溪的脸色泛起潮红,额头上水光潋滟,眼神里幽光迷离。 李晨霖看着身下少年的这般模样,内心闪过了一个念头:同性恋的出现不是没有道理,这男色是很诱人。 而杨溪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也不禁暗暗称奇:明明和皇上一样的面容,李叔叔看起来就是英俊些。 “不玩了,不玩了!”杨溪推了推身上人那结实的肩膀说道。“我得回去了。还有你那个‘人渣儿子’等着伺候!” 也就是在李晨霖面前,杨溪才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李晨霖自是知晓了杨溪和太子间的事情,也了解太子这个人。当然,杨溪并没有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李晨霖,只是说太子变心,带了新欢回府,膈应死自己了。 李晨霖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些发堵。他紧紧盯着着杨溪整理衣服的动作,不知为何,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慢慢地变成了一个深沉的青年。 李晨霖心里叹息:这孩子,在现代正是逃课、打架、追女孩子的年纪,本该轻松快活。但他却要时时刻刻想着如何讨好太子、如何宅斗。想想就让人心疼。 “你若是不想搭理太子,就别理他了。”李晨霖对着杨溪说道。“我自会帮你摆平他,到时候你想怎么虐待他都可以。” 杨溪抬起头看向李晨霖,认真地说道:“到了最后,我当然会找你帮忙的。不过这仇嘛,还是要自己报会来得爽些。” 说完,杨溪灿然一笑,朝着李晨霖挥了挥手。“大叔,好好练字,明天我来检查!” 杨溪转身,脚步轻快地踏出了宫殿。 飘扬起来的衣带在过堂的晚风中起舞,晃花了李晨霖的眼。 “好。”良久,李晨霖嘴角微微一弯,说出了一个字。 而此时,杨溪已然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爱都是从怜惜开始的,是这样说的吧? 另外,关于“叔叔”那一段,有木有感觉到作者菌的下限又刷新了? 留爪哦!不然作者菌就,就,就咬你。哼哼~~ 第32章 偷天换日(8) 夜幕已然降临,暑热却没有褪去。 杨溪有些烦躁地扯开身上的衣物,光溜溜地跳进了浴池之中。 太子东宫也有几处温泉池,而杨溪所居的地方正好有一处。 夏天的温泉,并不如冬天那般烫,温度竟比室温还低下几分,极为舒适。 杨溪舒服地叹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若是旁人看来,会以为杨溪已经睡着了。 其实不然,他正在思考着自己的“虐人计划”该如何实施。 不一会儿,他的嘴角微微泄露了一个笑,看着让人心里慎得慌。 这时候,一声巨大的水声从杨溪的后边传来。 杨溪暗道。有人?于是他立刻转过身去。 还未等杨溪看清来者,他便落入到了一个光.裸的怀抱中了。 杨溪本想挣扎的身体突然平静了下来,他自然知道来者是谁。 李光容,你即使烧成灰了我也认得!杨溪暗暗咬牙。不是爱得深,而是恨得深! “溪儿,夫君想你了。”李光容你暧昧的声音在杨溪的耳边响起,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已经抽插起来的巨兽去顶了顶杨溪的挺翘的臀部。 本就光滑的皮肤由于水的滋润,变得更加的湿滑。李光容只觉得自己的坚硬竟是无法顶住杨溪的臀,一溜儿地就滑了开去。 那细滑的触感让李光容的心头一荡,脑海一片空白。 李光容连忙停住动作,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平息着。 原是他刚才竟差点忍不住,就要射了出来。这等丢人的事情若是被杨溪知道了。李光容想都不敢想! 杨溪自是没有发现李光容的异常,他心里正在暗暗焦急着:糟糕,香片和药粉都放在卧室里,怎么办? 突然,杨溪灵光一闪。看来“虐人计划”可以提前实施了。杨溪嘴角微微一翘,转过身搂住了李光容的脖子。 “阿容。”杨溪的声音像糯米般黏黏的,让李光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猫爪给挠了一般。“我今日在探查落霞阁的时候得到了一本奇书。上面画着行.房时的不同姿势,我们今天试试?” 李光容一听,热意瞬间涌上了心头,下面的巨兽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杨溪趁着李光容想入非非时发愣的瞬间,腰部一拧,轻松地逃出了李光容的禁锢。 待到李光容反应过来的时候,杨溪已经披上了轻纱,向着相连的卧室走去了。 李光容这才想起刚才杨溪说了什么。于是他连忙从池子里爬出来,也披了件单衣就跟着杨溪去了。 杨溪要给李光容看的书正是他上次在冷宫中得到的那本《两仪经》,当然并不是全本。杨溪之前就将其中的《体术篇》给单独装订了出来,这次要给李光容看的正是这《体术篇》。《体术篇》共十八章,绘制了房.事中不同的体位,可增加床笫之乐。 随着杨溪的步伐来到了卧室的李光容拿着那本封面朴素的书,手微微颤抖起来。 虽说他曾在宫内的壁画中看过了一些体位,但是明显没有这本书来得全。李光容一边翻着书,一边脑补着情景。将书里那健壮的男人想象成自己,将那身材修长的男人想象成杨溪。一股火热朝着李光容的下腹流去。刚刚疲软下去的巨根又苏醒了。 好闻的香气在房间里蔓延出来,李光容知道,这是杨溪最喜欢用的香片。 李光容越看越激动,全身的血都冲着那一处高挺而去,似要冲破束缚而出。这时候,李光容看到了一个令他鼻头火热的画面。 画中,两个清秀的男子抱在一起,互相吻着。他们的雏菊一上一下,一同绽放着。那菊花形状姣好,好似在说:到我这儿来,到我这儿来。 高壮的男子将自己的家伙塞进了其中一个雏菊内,搅动着。而下一幅画,高壮男人将家伙放到了另一个雏菊内。这竟是“一男御二侍之术”?图画里将这“御二术”讲得清清楚楚——如何进入,如何变化位置,如何利用身边的器具、让三人得到灭顶的快感等等。 李光容看得火热不已,很想现在就试验一番。 杨溪此时已然准备好了,他走到李光容的身边,轻轻地趴在李光容的肩头,视线往那摊开的书页而去。 “嘶,轻一点儿。”李光容突然感觉到腰间一阵钝痛,于是轻呼出声。 杨溪趁机将那本书拿走,丢到一边,然后转过头对着李光容怒目而视,说道:“我道你正研究着今晚我们怎么度过,没想到你竟然在看这‘御二侍之术’!怎么,想试试?” 李光容感觉到了肩头的滑腻,再听到杨溪这醋意大发的牢骚,心里早就乐成花。 李光容一个转身,将杨溪整个人扑在了床上。 “一点儿也不想,有我的溪儿就够了。”李光容说着不要钱的情话,然后将自己的头埋进了杨溪赤.裸的胸口,水声渐起。 不多时,屋内便传出了激烈的声音,令守在门外的内侍们红了脸。 半个时辰过后,杨溪从桌子边起身,向着床榻而去。 此时的床上,已经惨不忍睹。李光容不知道射了多少,把褥子上、被子上弄得到处都是。 “阿容。”杨溪“啪啪”两巴掌,将李光容从睡梦中打醒了。 “溪儿。”李光容长臂一伸,将趴在他身上的杨溪一把搂进了怀中,死死地摁住。“真爽,让我休息会儿。” 显然,今天的“侍寝”让李光容有些吃不消了,正是所谓的纵欲过度了。 杨溪暗想:这射出的量显然不是一次的,说明他射了几次了。这是说他行.房的能力倒退了么? 杨溪想起了《两仪经》上写着,如果常用此法会对人体有危害,比如行.房的时间减少、*还大增、身体容易被掏空等。 杨溪将头紧紧地贴在李光容火热结实的胸前,似一个撒娇的野猫,挠得李光容痒痒。 其实杨溪心里却是在暗笑,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厚道的事情。 “阿容。”杨溪突然出声,将李光容的注意力给拉了过来。 “怎么了?”李光容一口吻在了杨溪光.裸的背部,心里很是满足。刚才的那场情.事让他完全释放了自己一般,很是畅快。 “不若将你的阿靖和康儿都接进宫里吧?”杨溪埋在李光容的胸前,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李光容连忙摇头,说道:“说什么呢!难得现在只有我们俩,逍遥快活的,你又将那两人接来作甚?没得破坏了我们的感情。”李光容翻身将杨溪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强健的臂膀紧紧地搂着杨溪,似要将他揉进骨子里一般。“到时候他们又惹你生气,我可是会心疼的。” 杨溪心想:这才几天,你就忘了新欢了?不过若是从前,我就耗在你身边,狠狠折磨柳世靖罢了。不过现在小爷我没空管你,你爹还等着我去监督。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阿容,可能以后我不能陪你了。”杨溪的声音很轻,让人觉得虚无缥缈,好似抓不住了一般。 李光容睁大了眼睛,愣愣盯着杨溪,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溪此时从李光容的怀里抬起头,泪水已经湿了脸庞,眼神里满是痛苦与决绝。 “父皇看我这一个月的查案没有丝毫进展,于是龙颜大怒,说要让我去天牢里呆着。”杨溪哽咽不已,说得断断续续。 “我是不怕死,只是怕不能陪在你身边。”杨溪定定地看着李光容,手抚上了李光容的脸,眼神迷离。“要是我不在了,你还会记得我么?” 李光容大惊,他没想到自己的父皇竟如此决绝。本来杨溪在查案的时候他没有干涉,反正还有三个月,若是查出来了也就罢了,若是查不出,自己到时候安排个替罪羔羊,蒙混过关也就是了。他没想到这次父皇竟是动了真格,要把杨溪打进天牢。那里是人去的地方么?即使最后无罪释放,出来也得去半条命了吧? “溪儿,你别怕。”李光容一想到杨溪未来的遭遇,动容不已。“我明天就去求父皇。” 杨溪摇了摇头,说道:“你是太子,我是你的贵侍。父皇怀疑是我纵火,你这个时候就应该避嫌。还上赶着去露脸做什么?现在父皇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说明他还看重你,相信你,这是万幸!你若是去求情,是要提醒他有可能是你命我去纵火的是不是?阿容,我死了没有关系,我不想你的前程被我牵累!” “阿容。”杨溪满脸哀恸不已,声音里带着坚定。“今晚你陪着我,不要走了好不好?等明天,是人还是鬼我也认了。只要今晚能躺在你的怀中,我就知足了!” “溪儿。”李光容心里发堵,声音很是凄厉,显然是动了真感情。 “让你的阿靖和康儿进宫来陪你吧。你身边没有个知心的人照顾,我在天牢里也不会放心的。” 次日,太子东宫的众人迎来了传旨的太监。 这一刻,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来的时候是三个内侍和一群侍卫,走的时候,多了一个杨溪。 自那以后,太子东宫内气氛惨淡。李光容每日借酒浇愁,忧心不已。 这天,李光容又坐在杨溪的院子中独酌着,他的身边散落着几个酒坛,横七竖八地躺着。 “太子殿下。”小德子那尖细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柳常侍和柳男侍已经安顿好了。不知殿下今晚要招哪位大人侍寝?” “谁让他们来的?啊?”李光容像是一个发怒的野兽一般,嘶吼着。“让他们滚,全都滚!” “哗啦”一声,那是酒坛破碎的声音。 小德子站在院门外,脖子缩了缩,瑟瑟发抖起来。虽然他心里惧极,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着李光容的话:“两位大人是杨贵侍临走时安排人去接来的。” “溪儿,溪儿。”李光容用手遮按住自己的眼睛,一行清泪划出,混着嘴边的酒水,一道滑了下去。 溪儿,等你走了后,我才发现自己多么地爱你!我们一起呆了五年,每一件事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原来,我最爱的人竟然是你!可惜的是,幸福来得太快,我却没有察觉。我真傻,还以为柳世靖是真爱。真是讽刺啊!溪儿! 当年一起逃课去湖边捉鱼的场景,当年一起戏弄太傅的场景,当年一起和三皇子吵架的场景,同乘一马、纵马奔腾的场景,一一在李光容的脑海里闪过。 “阿容,我喜欢你。”干净而漂亮的少年直直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说着这般动人的情话。没有任何的修饰,朴朴实实的一句话,却直击到了男人的心底。 少年的脸色泛着红润,但是眼神却是坚定的。 当时,自己就是被杨溪这眼神给征服了吧?李光容苦笑,摇了摇头。 是什么时候,两人就越行越远了呢?虽然这段时间杨溪把自己伺候得很好,但是自己也不傻,能够感觉到他的不耐和敷衍。 溪儿,是气我负了你么?是气愤我和柳世靖的事儿么? 可即便是这样的我,你也深爱着。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去死?我不值得啊! 不知过了多久,李光容终于平静了下来。 “今晚让柳世靖侍寝。”他的声音很是平静,丝毫不见起伏。 “是。”小德子连忙回了一声,匆匆而去。他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李光容的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他随手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全部倒进了嘴中。 当晚,柳世靖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 柳世靖激动地跑到李光容的身边,满眼怯怯而期待。 李光容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柳世靖的脸。 当初,自己就是被这副眼神给迷惑了吧?自己怎么会喜欢这种怯懦的人?整日里争风吃醋,小家子气,比女人还不如! 想到杨溪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宁愿去天牢的壮举,李光容深深地被震慑到了。他突然觉得,只有像杨溪这般果决而勇敢的男子,才是自己的最爱,才能够和自己比肩! 李光容的观念一变,也就对柳世靖这种白花提不起好感了。何况他还觉得,是柳世靖勾引了自己,才让自己和杨溪渐行渐远,让杨溪对自己失望了。 小德子小心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尽职地在门外守着。 小德子偷笑,然后连忙捂住自己咧开的嘴。果然太子殿下心里还是记挂着柳主子的!这不,柳主子一来就点了他侍寝。 小德子想到了在太子府的时候,柳世靖常常对自己嘘寒问暖,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看待,而不是对待一个太监,甚至还赏自己很多银钱。 只有这般善良的主子才配得到太子的真爱!小德子暗道。他的心已经完全偏到了柳世靖的一边。 不多时,室内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和另一个男人清脆的声音。 “贱人,当时你是不是就用这种姿态勾引我的?说。”李光容眼睛通红,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啊!阿容,太深了,我,我不行了。”柳世靖并未多想,以为李光容在玩新花样,增加情趣。 “住嘴!阿容也是你叫的!”只听“啪”的一声,李光容一巴掌拍上了柳世靖白皙的臀部。 柳世靖被这巴掌一拍,浑身酥软下来,于是他叫得更欢了。 “好,好舒服。阿容,再快一点!”被李光容这么粗暴的对待,让柳世靖觉得更加的难耐了。 没过多久,李光容的眼神不再清明。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也可能是他身下的感觉太过舒服。他有些失控,腰部也更加用力了。 “溪儿,溪儿。”李光容神志不清地叫着,好像要把身下的人融进骨子里。 而躺在身下的柳世靖,已经从刚才的激动中冷却了下来。他的眼神一片空洞,晶莹的泪珠在眼睛里打着旋儿,却是落不下来。 “溪儿,好舒服。”还在奋力驰骋的李光容嘴里叫嚷着。“夫君爱你,溪儿。啊!夹得夫君好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杨溪遁走,留三个男人在那儿爱恨纠葛。 虐得爽不爽?要不要再加码? 会留爪印的孩纸,作者菌最喜欢了! 谢谢亲的雷! 第33章 偷天换日(9) 次日清晨,天空阴暗得可怕,乌云盘旋在紫禁城的上空,浓重而压迫。 太子东宫内,只有零星几个内侍,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打扫着。 杨溪住的屋子里,此时有两个人正躺在床上,正是昨日的柳世靖和李光容。 此时的柳世靖像个干尸一样,一动不动。他的眼睛愣愣的盯着床榻那花纹繁复的顶,一眨也不眨。 泪渍已经干涸在他的眼角,涩涩发疼。昨晚,他流了一夜的眼泪,好似把他一生的眼泪都流尽头了。 他光.裸的身上,青紫一片,那惨状让人不能直视。 他身下的床单上,暗红的颜色蔓延开来,混着点点白浊,残忍而*。 他的身边,躺着一个高壮的男人。男人眼睛紧闭,眉头紧锁。他的嘴唇轻颤,发出微弱的声音。 细细听去,是“溪儿”、“溪儿”两个字,不停地重复着。 这时,男人睁开了眼睛,眼神里一片懵懂。 李光容伸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轻轻揉了揉。 头疼! 昨晚的一幕幕像流水一般滑进了李光容的脑海,让他的头更加疼痛了起来。他忽然张大自己的眼睛,看向躺在身旁那如同一具尸体的柳世靖。 李光容有些惊惧,他连忙伸出手,去确认那人是否还活着。 还好,还好。 李光容微微吐出一口气。 这会儿,李光容才敢认真地打量柳世靖。 美,一种血腥的美。 李光容看得有些呆了。 同时,他忆起昨晚自己对柳世靖做的事情。后悔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蔓延开来。 “阿靖。”李光容声音喑哑,唤着身旁的人。“对不起,阿靖。昨晚我是喝醉了。” 苍白的解释,毫无气力的声音,听到柳世靖的耳中如同讽刺一般。 李光容一把将柳世靖搂进了怀中,紧紧地抱着,不留一丝一毫的间隙。 “阿靖,你知道么?溪儿命不久矣!他为了不连累我,自愿去服刑。”李光容絮絮叨叨地说着杨溪的事迹,在柳世靖面前说着杨溪的好。“我的心里只有你和他,而我现在马上要失去他了,我很难受。” “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么?”李光容的声音发着颤,让人能听到那浓浓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柳世靖动了。他伸出自己的手回报着怀里的男人,紧紧的搂住。 “阿靖?”李光容的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他不由得抬起头看去。柳世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他原谅我了?真的原谅了! 李光容心底雀跃起来。 李光容将头蹭到柳世靖白皙的胸口,双手更加用力地回报着柳世靖,像是要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躯体里一般,再不分割。 李光容无法欺骗自己,再一次见到柳世靖,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跳跃起来。 昨晚的情.事酣畅淋漓,他虽然故意将身下的人当做杨溪,但是下面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地告诉了他,底下的人是阿靖,是他的阿靖! 李光容现在已经无法回想起和杨溪行房时的事,只是知道感觉很爽。但他却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和柳世靖行房。 许久没有见柳世靖,让李光容差点忘记了在河西快乐的日子。再次见到柳世靖,李光容那死灰一般的心再次炽热了。 的确,没了杨溪,还有柳世靖。这都是他挚爱的人! 若是李光容此刻抬起头看向柳世靖的脸,定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微翘的嘴唇和阴冷的眼神。但可惜的是,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注意。 柳世靖的手指尖尖的,顺着李光容的背脊一路下滑,到了尾椎。令李光容不由得打了个颤。 李光容,我柳世靖今生痴心错付,算我识人不清。今天,我的心已死。以后,你只是个工具,我复兴家族的工具! “阿容,阿靖还要。”柳世靖的声音带着魅惑,传入了李光容的耳中。 还未等李光容做出反应,柳世靖腰部一翻,将李光容压在了身下。 “贵侍大人不在,就让阿靖来服侍您吧。我的夫君。”柳世靖对着李光容灿烂一笑,一把握住了李光容的命根子。 不多时,暧昧的嗓音在正房里想起。 “阿靖,好舒服。我顶死你,啊!” “阿容,阿容。我不行了,啊!” 柳世靖嘴角勾起,阴冷的表情让他整张脸看起来如同夜叉,令人害怕。 杨溪,你若是死了也就罢了。若是侥幸不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忘了说,我现在正在你的床上,和你最爱的夫君行房呢! “夫君,你爱我还是爱杨溪?” “你,爱你。我最爱你!啊!” 当然,太子东宫的事杨溪已经完全不关心了。他此时正快乐地过着自己米虫一般的生活。 “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怕长胖?”李晨霖一进门,便看到了杨溪正躺在床榻上,嘴里还叼着一个番邦进宫的水果,吃得津津有味。 李晨霖一把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想着桌子边走去。 “让我称称又重了多少?” 杨溪被突然抱起,一下子失了平衡。他连忙出手搂住李晨霖的脖子,稳定身形。之后,他迅速将嘴里的果子一口咽了下去,连忙说道:“鞋,鞋!” 李晨霖将杨溪小心地放到了凳子上后,摇了摇头,转身替杨溪拿鞋子去了。 这些天来,两个人熟了许多。 杨溪对于李晨霖来说,是恩人,也是他来到异世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他当儿子在养的人。所以他对杨溪的行为中难免会带着宠溺和放纵。 而杨溪,也相信了李晨霖的理由——当儿子养。于是很享受李晨霖的关爱。 有个这样的父亲也不错!杨溪一边给李晨霖倒茶、一边想着。 “话说,你们那儿的人对儿子都这般好么?”杨溪将茶被递给了李晨霖,问道。 “当然。”李晨霖就着杨溪的手喝了一口,然后撩起衣角坐在了他的身边。“不像你们这儿,父亲和儿子就跟个上司和属下一样。” 杨溪想到自己小时候父亲的口头禅“把书念完了才准出去玩”,可不像是上司说的“把事情做完了才准回家”么?杨溪被自己给逗乐了,脸上也笑开了花。 李晨霖看着眼前漂亮的孩子,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住了他的鼻子。 杨溪连忙摇头,将李晨霖的手给避开了。 “乖儿子今天做了什么?”李晨霖正经地问道,不再逗弄杨溪。 “吃了三个红果,一个水瓜,看完了一本游记,睡了一个时辰的觉......”杨溪一边回忆一边说着,手指还配合着计算起来。 “不对,你又占我便宜!”杨溪这才发觉李晨霖话中的“乖儿子”多么的惹眼。虽然他打心底将李晨霖当爹爹了,但是每次被李晨霖叫“乖儿子”的时候都觉得别扭。 “做皇帝的‘儿子’怎么不好了?”李晨霖揪了一下杨溪水嫩嫩的脸蛋,笑道。“以后我下旨,让你和太子和离。再赐个温柔贤淑的女子给你,多好?”在李晨霖看来,杨溪嫁给太子是被形式所迫,不得已的事情。所以作为干爹的他,肯定要为自己干儿子的美好未来做打算。 “千万别。”杨溪连忙拒绝。“别给我女子,给我个汉子就好。不要他多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只要老实本分就好,没钱我可以养他。你多给我点钱就好!”杨溪说着心里的愿望,眼里带着憧憬之色。 李晨霖一脸古怪地看着杨溪,试探地问道:“你不是被迫嫁给太子么?作为一个男人,不是应该喜欢女子么?” 在李晨霖看来,虽然男妻男妾在这个时空合法,但是异性恋还是占主流的。 “谁说我是被迫的?”杨溪斜睨了李晨霖一眼,说道。“我那是自愿的!都怪我识人不清罢了。还有,我就是喜欢男人怎么了?我就喜欢躺在下面!” 杨溪说起这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倒把李晨霖听得脸红了。 李晨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幕:清瘦而俊秀的少年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一个黑壮的汉子压在少年的身上进进出出。少年红唇轻启,抑制不住的哼声从那处发出,混合着壮汉粗浊的嗓音,让人脸红心跳。 “好,好。给你找个好男人,行了吧?”李晨霖连忙安抚自家的干儿子。他没有想到杨溪是个天生的同性恋,心里微微震惊。只是不知为何,经过此事后,李晨霖的心里轻松了许多。 那日,杨溪并没有被压进天牢,而是中途被人掉包,然后被带到了这个叫做“长乐殿”的地方。长乐殿是禁宫,据闻是皇上的生母贤妃身前的住处。皇上不忘生母,登基后便将杀害自己母妃的母后皇太后给制裁了。之后,每年贤妃的诞辰之日,皇上必来这长乐殿住上一日,感念生母的恩情。 而这长乐宫,与外界隔绝,里面只有几个聋哑的宫人做着日常的清洁工作。所以是杨溪现在藏身的最好场所了。 “对了,李叔叔。”杨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对李晨霖说道。 “叫爹。”李晨霖眼皮也不抬,直接出声纠正道。 “爹。”杨溪连忙改口,这会儿他有求于人,只好“见风使舵”了。 李晨霖听着杨溪那“一波三折”的“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好好说话!”李晨霖板着脸孔,佯装训斥道。 “爹。”杨溪立刻坐好,态度端正地说道。“等我‘服刑’结束后,我想回去见见父母。” 杨溪说着说着,眼神微微暗淡起来。 宫里的这些事情,指不定被传成什么样了。家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自己“欲纵火弑君,被关押天牢”的事情了。 李晨霖手一伸,按上了杨溪的肩头,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过几日我召见你父亲,跟他好好说说。” “嗯。”杨溪惊喜地看向李晨霖,语气里带着雀跃。“谢谢你,干爹。” 李晨霖失笑,摇了摇头。 还是个孩子啊! 当晚,暴雨倾泻而下。李晨霖遂歇在了长乐殿,就住在杨溪房间的旁边。那处已然成了李晨霖的专属卧房了。他睡在那里的时间比勤政殿还多。 这次的暴雨酝酿了许久,从早上一直酝酿到了晚上。这一落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巨大的雷鸣声、还有风拍打着窗户的声音,吵得人心烦,睡不安稳。 李晨霖忽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由于雨夜房间闷热,他并没有穿上衣。胸前那高高凸出的结实胸膛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好“胸器”! 李晨霖随手穿上里衣,踱步到桌边,拿起一杯水灌了进去,也难掩心底的烦躁。 他妈的,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 正待他再次往床边走去时,他的脚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门口走去。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皇上?”门口守夜的罗公公看到李晨霖出来,连忙跪下行礼。 “起吧。”李晨霖说道。“我去看看溪儿。” 李晨霖转身向着杨溪的房间而去。 罗公公嘴巴一撇,伸手关上了门,然后小跑着跟上李晨霖的步伐。 什么去“看看”,您这是欲求不满了,要去泻泻火。 李晨霖自是没有注意到罗公公的表情,他伸手将门推开,反手将门关上,将罗公公关在了门外。 话说人家杨贵侍是您儿子的男侍吧,您这么熟练地进到人家的“闺房”真的可以么? 罗公公内心虽吐槽着,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动作。他手脚并用地趴在门上,耳朵紧紧地贴着,似要听出些动静来。 李晨霖一进房间,便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床上没人! 虽然屋子里的灯光很暗,但是床上有没有人躺着还是看得清楚的。 李晨霖第一反应是环视屋子一圈,然后没有发现人影;第二反应便是推开窗子,看看是不是从窗户那儿出去了。 当然,这是没有发生的。 因为他一圈还没有看完,便在墙角处看到了杨溪。 杨溪正坐在墙角处,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藏着,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李晨霖大步一跨,立刻来到了杨溪的身边。 “溪儿?”李晨霖轻唤了一声。 杨溪听到了动静,缓缓抬起头来,那面貌让李晨霖一惊。 只见杨溪的脸上沾满了泪痕,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哭过了。 “干爹。”杨溪轻轻地喊了一声,声音嘶哑。 李晨霖二话不说,将人一把抱起,然后跑到了床边,轻手将杨溪放到了床榻上。 “这是怎么了?”李晨霖轻声问着,手还一边轻拍着杨溪的后背。 “我怕。”杨溪乖乖地回答。 这时候,窗外一声巨大的雷响传来,将屋子震了几下。 杨溪一滚,将整个身子躲在了被子里,瑟瑟发抖。 前世,也是这样一个雨夜,杨溪被心爱之人背叛,打入了冷宫。 自那以后,每逢雷雨夜晚,杨溪都不能安眠,心神俱荡。雷鸣和电闪都让他惧怕。 而这一世,他并没有摆脱这个梦魇。 李晨霖看着杨溪这个样子,心底发疼。他轻轻叹了口气,脱掉了鞋子、将上衣解开,也躺到了床上。 李晨霖长臂一伸,将杨溪从被子里给捞了出来,紧紧搂住,然后将杨溪的头按在了自己的颈边。 “睡吧,干爹陪着你。”李晨霖的声音轻轻地传出,带着温热的气息,扑在了杨溪的额前。 杨溪呢喃一声,往李晨霖的怀中蹭了蹭,然后点了点头。 李晨霖将下巴搁在了杨溪的发顶,也睡了过去。 夜,很漫长。屋子里,很安静。 站在门外的罗公公半天听不到响声,心下纳闷。 怎么今晚皇上这么温柔了?每次不是要叫破喉咙么?或者是雨声太大了压过了声音? 罗公公狠狠地瞪了眼急急落下的雨滴,面露凶光。 作者有话要说:小靖子彻底黑化,太子没人爱鸟。 另,杨溪明天醒来看到眼前的胸器,会不会流口水,想要咬一口呢? 亲们的爪印,是偶的最爱,请放肆地在作者菌身上踩吧!O(∩_∩)O~ 第34章 偷天换日(10)二更 一宿雷雨,回廊外的花谢了满地。宫人们来来回回地踩着,那场景甚是凄零。 长乐殿中,不若殿外那般热闹。空旷的院子中只有一地落红,以及几只觅食的雀儿,叽叽喳喳。 卧房外,罗公公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了眼睛,继续使那“站着睡”神技。 屋内的温度偏高,也不会太热,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宽大的红木床上,杨溪的睫毛微颤,似要醒转过来一般。昨日一夜安眠,他此时舒服地想要伸展身体。 然而他的手还未伸起,便遇到了阻碍。 咦?软的?温的? 杨溪内心疑问浮出。 他连忙睁开了眼睛,缓缓适应着强烈的光线。他那墨色的眼里带着刚刚睡醒的懵懂,如同初生儿那般迷糊不知事。 待看清眼前的物事,他的眼睛不由得睁大。 是两座山,山上各带着两颗樱桃,泛着光泽。两座山间夹着深深的沟壑,微微的绒毛覆盖其上,随着清风摇曳。 杨溪的喉头一动,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的床上怎么会有个壮汉!杨溪目瞪口呆,连忙抬头向上望去,想要看清男人的面貌。 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带着清晨初起的慵懒,从杨溪的头顶传来。 “醒了?”李晨霖看着自己怀里如同小猫般的少年,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面部那冷硬的线条随之柔化,眼神里含着水,连连绵绵。 杨溪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突然手脚并用,将男人掀到了地上。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晨霖看着杨溪那手脚的走势,便知道他的意图。 好歹在部队里呆过那么久,手脚功夫怎么会落下? 李晨霖并不后退避过杨溪的攻势,而是用自己巨大的身体直直地压了下去,将杨溪死死地压在身下。这样,杨溪的手脚施展不开,无法使力。 杨溪自是不甘心,仍旧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奈何李晨霖像个座山一般,一动也不动。 杨溪扭了半天没扭出来,气力一卸,微微喘气。 “不玩了?”李晨霖感觉到杨溪的放弃,于是用力的臂膀往床铺上一撑,露出了身下的杨溪。 李晨霖看着自己身下的情景,不由得一愣。 杨溪的里衣由于刚才的挣扎,已经皱得不成形。那衣服的开口处被挣开,一路向下,开到了左边腰线的处。一大块白皙而精致的肌肤便暴露在了空中。好似微微接触到外边的空气,那肌肤轻轻颤抖着,如同一只胆小的兔子,惹人爱怜。杨溪的长发披散开来,墨色而顺滑的头发铺了一床,似能上好的绸缎,入手顺滑。几根调皮的长发搭在了李晨霖的手臂上,让他微微发痒。由于刚才的“运动”,少年那精致而漂亮的脸上泛着红霞,给整张脸增色了不少,霎时间室内春暖花开,惹人眼球。额前的薄汗,将几丝青丝粘住,带着点魅惑和几丝*。李晨霖麦色结实的肌肤映衬着杨溪那白皙的细腻的肌肤,竟是十分的相配,也十足地惹眼。而杨溪红润的嘴唇正对着李晨霖右胸上的红点,色泽相称得很!李晨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杨溪闹了一会儿,也闹够了。他伸出自己的手,准备拍拍李晨霖,让他从自己的身上下去。不过那手伸到一半便定住了,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正前方,是李晨霖那壮硕的两块胸肌,这里不能碰;往下,是李晨霖线条流畅、形状优美的八块腹肌,也不能碰;往上是李晨霖冷硬的俊脸,不能碰。于是杨溪只好往斜上方,朝着李晨霖那宽阔而结实的肩膀拍了拍。 这是人么?杨溪心里暗呼。这么硬?跟个石头一样! “干爹,你是不是先从我身上下去?”杨溪讨好地问道,一脸狗腿相。 李晨霖眼角微微挑起。他直直地盯住杨溪,默不作声。 就在杨溪以为李晨霖会让开的时候,李晨霖突然出手,直击杨溪的弱点——腋窝。 “啊,啊,啊!快停下来,我受不了了,啊!爹爹,父皇,叔叔,啊!”杨溪的声音穿过门,让门外的罗公公立刻从睡梦中惊醒。罗公公眼睛还没有睁开,身体却先行了。只见他手脚熟练地趴在了门上,将自己的耳朵紧紧贴住。这个时候,罗公公的眼睛才睁开了,露出迷惘的神色。 开始了?我好好听听。 “胆肥了啊!还想把父皇踢下床?”李晨霖也闹得有些累,于是瘫倒在杨溪的身上,喘着气儿说道。 低沉的声音带着微热的气,扑向了杨溪的正脸。 嗯,嘴里没有味道。不像李光容,早上起来说话时简直不能忍! 杨溪又不知道想哪里去了,让趴在他身上的李晨霖很是不爽。 “走神了?”李晨霖的魔爪袭向杨溪嫩嫩的脸颊,然后左右旋转着,疼得杨溪“啊啊”直叫。 门外的罗公公老脖子一缩,心里暗喜。哎呦,又来了! 杨溪按住自己被捏红了的脸颊,锐利的眼神扫向李晨霖,眼里带着控诉。 “乖,不气了。”李晨霖心虚,他抬起手按在了杨溪那只正抚着脸颊的手背上,轻轻地揉着。“痛不痛?” 李晨霖有些懊恼,刚才那手感太好,一个没忍住竟使上了力气。 “这不是重点!”杨溪放任着李晨霖的动作,因为他觉得很舒服。“重点是你怎么在我床上?还,还不穿衣服!” 身下的少年如同一只挥舞着爪子的小猫,李晨霖觉得可爱极了。他眼神一闪,起了逗弄的心思。 “昨天的事你不记得了?”李晨霖凑近杨溪的脸,声音轻轻柔柔地,直接进入到了杨溪的耳朵里。温热的气息喷在了杨溪的耳廓上,让他缩了缩脖子。 “记,记得什么?”杨溪一边回答着,一边心里暗骂,别这样,小爷不能正常思考了! “昨天下暴雨,某人怕得要死。”李晨霖巧妙地顿了顿,嘴角勾起。 杨溪一听暴雨两字,心里暗道糟糕。他知道自己在暴雨时会害怕、会陷入梦魇。最可怕的是第二天起来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能隐约感觉到那种打心里来的惧怕。 难道,昨晚自己因为害怕雷雨,做出了什么事情? 杨溪快速地将眼中的痛苦掩去,然后开始思考眼前这件事情。当然,那一闪而逝的痛苦没有逃过李晨霖的眼睛。李晨霖愣愣地看着身下的少年,疑惑起来。 不过是个孩子,会受到什么很严重伤害呢? 李晨霖来自现代,自然知道昨天杨溪的行为显然是有心理病,需要开导和治疗的。 “我昨晚到底做什么了?”杨溪很快地滤过了自己悲伤的情绪,他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别人面前。 不知道为何,特别不想让身上的这个人感受到自己的脆弱。杨溪抬头,定定地看着李晨霖。 李晨霖这下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他叹了口气,将身下的少年紧紧地搂在怀中,不发一言。 “以后若是有雷雨,到我那儿去,知道么?”李晨霖有些辛酸地拍着杨溪光滑的背脊,语气里郑重地说道。“有事别一个人撑着,还有干爹,记住了?” 杨溪将头埋在李晨霖宽厚的肩膀下,一动不动。良久,他点了点头。 李晨霖松了口气,露齿一笑,伸手揉了揉杨溪的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的第二更,不多留点爪印给作者菌么? 第35章 偷天换日(11) 这几天的天气就像是跟人们开玩笑一般,早上晴朗,下午乌云密布,晚上狂风暴雨。 于是担心杨溪的李晨霖干脆就不回勤政殿了。他命内侍们将自己的一应用具全都搬到了长乐宫,关上门,和杨溪过起了二人生活。 当然,此时离皇上停朝休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李晨霖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要出关去应对了。于是,在某天阴雨绵绵的下午,满朝文武接到了旨意,明日皇上归朝! 虽然这两个月来,李晨霖从罗公公和贴身服侍的宫女们那里套出了许多话,皇上的习惯、喜好;他也读了许多藏书阁中许多政史的资料。虽然不能百分百地模仿皇帝,但是也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尤是如此,今早的李晨霖还是有些紧张的。 李晨霖端坐在床边,闭着眼睛,调整自己的情绪。杨溪身穿里衣,跪坐在床上,为李晨霖戴冠。两人间气氛和谐、动作默契十足。 两人的相处好似一对老夫老妻晨起的场景——从同一张床上醒来,妻子身着里衣,为要出去工作的丈夫穿衣戴帽。随后,妻子说道:“相公,路上小心。”丈夫微微一笑,吻了吻妻子的额角,说道:“我先走了,你再睡会儿。” 而在杨溪这边,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杨溪为李晨霖戴好了巨大而华丽的冠冕,然后拍了拍李晨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此时的李晨霖已经穿上了明黄色的金丝龙袍,高大的身材将龙袍的气势展现出来,很有王者风范。杨溪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称赞。然后杨溪伸手拿起宽边腰带,替李晨霖系上。 系腰带的过程中,杨溪的双手要绕到李晨霖的腰部后方才行。由于李晨霖的身形壮硕,杨溪的手臂不够长,只好身体前倾,才堪堪够到。此时杨溪的脸紧紧地贴在李晨霖的胸前,如同投入到他怀中一般。李晨霖低头看着杨溪,心里升起一股渴望,好想时间就此停止。他悄悄地屏着气,生怕自己的一个呼吸打扰到了此时的宁静。 然而,时间是不可能停止的。杨溪心灵手巧,很快为李晨霖系好了腰带,然后推开一步,上下打量起李晨霖来。 “好看么?”李晨霖看到杨溪的眼里露出的光芒,问道。 “好看。”杨溪老实地回答。 突然,杨溪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李晨霖扑到了床上。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似乎都要挨到一起了。 “现在还是寅时,你再睡会儿。”李晨霖轻声地对着杨溪说着,伸出手替杨溪理了理鬓角。“等我回来。” 于是,这不就对应上了“老夫老妻晨起图”么? 而被压着的杨溪一动也不动,因为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他很不自在。他的脸色转红,然后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劲风刮过,李晨霖从杨溪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走出门去。 “皇上万岁。”站在门口的罗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连忙下跪。 那几个小太监是新调来的。李晨霖有意培养自己的心腹,就让罗公公找些家底干净的内侍过来调教调教,以后放到自己和杨溪身边也用得安心些。 所以皇帝陛下,这么快就为你们的未来打算了么? “你们手脚给朕放轻些,别扰了贵侍歇息。”李晨霖领着罗公公向着院门走去,临行前不忘嘱咐门口的小太监们。 罗公公瞪了一眼身后的小太监们,示意他们“仔细着自己的皮儿”,心里却在想着:哎呦喂,皇帝陛下,这贵侍是太子男宠的称号,怎么从您的龙嘴里出来好似是皇帝的男宠称号了呢?杂家记得宫里只有御侍和文侍的呀? “对了,让御膳房准备些芙蓉绿豆糕、桂花红豆饼,还有莲子鸳鸯粥。朕下朝了和贵侍一起进早膳。” 小太监连忙应是。 杨溪此时并未睡着,自是听得到外面的动静。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升起丝丝甜蜜的感觉。今早的这一切太过温馨、太过梦幻,让他不免多想。 难道,干爹其实对自己有了那种意思? 不对,杨溪,你太自作动情了吧?内心一个声音狠狠地否定道。 但是,有没有可能,有一点点喜欢我呢?又一个声音响起,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说着。 若是干爹向自己表露心迹,自己该如何回应?至此,杨溪的思路已经跑偏了。 李郎,我也爱你。 不对,我是他“儿媳”,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应该双眼含泪,面带戚戚:“对不起,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是你儿子的人,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还有,我只把你当做父亲!” 杨溪突然被自己的话给感动了。他连忙摇着头,唏嘘不已。好像自己正处在这样一个情景之中,自己正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 不是么?跟话本里演的一样。 不想了,不想了!杨溪挥了挥手,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扔掉。他顺手扯过了被子,将自己整个身子包括头部都埋在了里边。 被子上,还留着那个人的余温和熟悉味道。杨溪深深地吸了口气,面含满足地睡去。 雷雨夜里的场景他不是完全不记得的,尤其是李晨霖陪着他睡了几日后,他开始能够想起夜里的一些情景了。 不知为何,在李晨霖陪睡的这些个夜里,杨溪再也没有梦魇过了。他觉得心很安定,觉得很安全。好像李晨霖能顶天立地,什么事都能解决一般。 那光.裸的怀抱结实而炙热,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汲取温暖。杨溪的脸色泛红,显然是想到了李晨霖完美的身材。 李叔叔,等我干掉了太子之后。若是你也喜欢我,我就喜欢你! 杨溪在沉睡之前,暗暗地对自己说道,那语气很是坚定。 在杨溪半梦半醒间,李晨霖却在前朝上演着真人大戏。好在他极为谨慎,所以并未露陷。 李晨霖处理政事的方法就是学着皇帝的——让大臣们自己辩论,哪边人多势力重声音大,就按着哪边的方法来。 所以官员们并未发觉皇帝的不同,唯一一点不同是外在的。 两个月没见,皇帝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年轻、有精神了,气势上也足了。所以还是有几个官员心里暗暗疑惑起来。 不过,在下朝之际,李晨霖给大家解惑了,同时让罗公公念了个圣旨。 那圣旨是李晨霖找文渊阁的老学士拟的旨,文绉绉的一大篇,听得人云里雾里。不过意思很简单:朕现在年纪也不轻了,为了朕的长命百岁着想,朕决定修身养性、潜心修道,再不近女色。 难怪精神了许多,竟是不近女色、修身养性起来了。几个官员暗暗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皇帝的变化从何而来。 此时,殿内一片骚动,大臣们纷纷耳语起来。显然,皇上不近后宫可是影响子嗣的大事。不近女色怎么会有小皇子出生呢? 然后还未等大臣站出来反驳,李晨霖又丢出了重磅炸弹,他让罗公公念了太医的诊断:内里虚乏,不能常行.房,否则易身体衰竭、油尽灯枯。 这下,大臣们都不敢站出来反对了。这可是关乎龙体的大事,子嗣哪有龙体重要?于是官员们纷纷住了口。 罗公公退回到了龙椅的后边,继续装起壁画来。他心里想着:皇帝陛下不是来真的吧?要为贵侍大人守身如玉么? “既然无事,就退朝吧!”李晨霖看着底下不知道说什么的官员们,趁势说了一句。 此时,大家都还处在“懵懂”的状态,没有反应。 罗公公作为皇帝身边第一人,自然懂得皇上的意思:老子不玩了,想下课了! 于是罗公公连忙上前,用尖细的嗓音拉出了一个长调:“退朝!” 在这声长调中,李晨霖快步离去,只留下满殿文武,面面相觑。 当然,还有一个人的表情和众人不同,那就是平遥侯杨国兴。 他本来听说自家幼子好像犯了事,纵火弑君什么的,吓得他当天没睡不好。正在他想着如何进宫面圣,问问情况的时候,便被皇上给召见了。 皇上啥也没说,只丢了句“放心,杨溪不会有事。”给他,然后就走了。只留他一个人定在那里,不知作何表情。 当日由于心系幼子安危,所以没有注意到皇帝的变化。今天,他却是明明白白地发现了皇帝的不同。不是外在的,也不是内在的,而是最里边的不同。一个人的外貌不同,很容易分辨;做事方法、考虑事情的方式,也是可以学、可以模仿的。但是那种由内而外的气,或者说气质,却是没法装个十成十的。而皇上的变化,就在这个气质上。 杨国兴眼里暗芒一闪。他直觉这一切跟杨溪有关,但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什么时候有机会得找杨溪问问话了。 杨国兴默默转头,抬脚跨出了大殿。 李晨霖今早的“修身养性”的质疑不仅在前朝掀起了狂风大浪,也在后宫造成了巨大的反响,简直是山崩地裂了! 众位娘娘听到这个消息后,反应不一。 一些有子嗣的宫妃是相当的兴高采烈,如果皇上之后没有皇子,自己也不用再去掐死那些小孩儿了。只需要掐死其他的皇子即可,任务量少了许多。现在要做的就是教育好自家的儿子,然后静候佳音。总有心急的宫妃、家族会等不及,出手把太子拉下马。那个时候,便是自己儿子被封为太子的最佳时刻!哎呦,不能再想了,矜持矜持! 不过,有子嗣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没有子嗣的宫妃。她们中有些人已经入宫多年,心早就死寂了,故而也没什么动静,反正再差也不过是这样了。而那些刚刚入宫不久的豆蔻少女,满腔热血被当头浇熄。她们仿佛被人当头棒喝了一般,齐齐呆住,久久不能动。不由得轻叹,自己注定是那不能结果的花儿了。可笑的是,还没有去争,便已经败落了。 李晨霖自是知道今天的这一道圣旨会给后宫那些女子带来的影响,但是他觉得自己必做不可,他不想委屈自己。 李晨霖想着:虽然皇帝不是自己故意谋杀,但是也是因为自己而死的。而自己为了活下来,只能顶替他的身份。但是,自己也不会只享受这个身份带来的好处,而不作为。 他可以为国家、为人们做些实事,让国家发展得更好。虽然他不懂得如何治国,但是他知道任人唯贤的道理,知道集思广益,也愿意将心力奉献在政事上。他可以为皇上挑选、培养一个最好的继承人,将国家好好传承下去,将这大好江山让给身上流着李姓皇族血液的人。 但是,他不觉得自己还有义务要去临幸皇帝的女人!虽然因为他的原因,使得后宫的女人没有了“棒子”可用,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他贡献出自己的“棒子”的理由。这样跟个种马有什么不同?自己又跟一个“人肉打桩机”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若真要贡献出自己的“棒子”,给谁呢? 给皇后?皇上自己都许久不临幸皇后了。 给丽妃?自从丽妃怀孕后,皇上更喜欢召见云嫔。 给云嫔?还是每个女人都要来一次?一天换一个,直到将所有女人都临幸完? 若是真这样做,想必死去的皇帝都要气得从井里爬出来了吧?这是活生生地戴绿帽啊! 李晨霖摇了摇头。 以后有机会,把这些个宫妃、男宠都放出宫去好了。李晨霖思索着解决方法。 算了,不想了。自己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自己不心存恶念,去害别人。至于其他人的事,自己就少管。 李晨霖放下心头的负担,吐出了一口气,轻松了许多。 这时,他想到了长乐殿中的杨溪。也不知道小家伙起床了没有?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眼里闪过一丝暖意,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作者菌,终于登上来了。*受给我傲娇了一个早晨~~~ 妖精们看清楚了么,不是每个穿越直男都素种马! 不为老攻鼓掌么? 留下爪印的亲获赠老攻非常干净的棒子模型一套! 谢谢亲们的雷!(每人可揉捏老攻“隆起”的胸肌5分钟) 第36章 偷天换日(12) 皇上再次上朝,太子的监国权力便被收回。 李光容很是苦闷,他掌权的这些日子,本想提拔那些散布在各省各部里的心腹官员。怎奈两位老王爷和严公极力反对,说是此时不宜进行人事变动。 李光容偏又反驳不得,只得私底下做些小动作,凭借着自己的权力做一些细微的变动。然而,还未等他做够“监国”这个位置,皇上便还朝了。像这个样子,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坐上那至尊的位置? 政事上的受阻让李光容很是挫败。这天早朝完后,他早早地回府,将自己锁在了书房里。 而这一切,被柳世康看在了眼里。他眼底喜色一闪而过,立刻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茶水,朝着书房而去。 这次,柳世康是畅行无阻。平日里守在书房外的内侍们都被烦心的李光容打发得远远的,于是便给了柳世康接近的机会。 “谁?”书房内的李光容很是烦躁,本就因情绪低落而将下人们都打发走,却没想到还有这不长眼的在自己屋外头蹦跶。所以他的语气里不禁带上了火气。 “殿下,是奴才,柳世康。”门外传来了一阵清亮的声音。那声音柔柔弱弱,带着怯意。 李光容本要出口的怒骂瞬间被化解了。他最是喜欢这种娇弱的少年,如同大男人见到小女人一般,怎会舍得大骂呢? 柳世康?李光容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谁叫柳世康。 “殿下,康儿为您准备了一壶上好的御前龙井,殿下不尝尝么?”这时,门外的那人见屋内没有了动静,遂急急出口问道。 李光容这才想起了外头这人是谁,不正是自己宠幸过一次的康儿么?原来名字叫柳世康,竟和阿靖的名字相似。 一想到了柳世靖,李光容很是苦恼。那一晚自己在阿靖身上施了“暴行”后,阿靖虽然还是会和自己欢好,但是感觉好了点什么东西。阿靖的眼底,不再带着爱意。没有了浓情蜜意,行.房也只是个发泄而已,毫无美好享受可言。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柳世康捧着一个托盘,款款而入。细细看去,那腰肢不盈一握,随着细碎的脚步,在空中扭转,如灵蛇一般。 李光容不由得看得痴了。 好身段!李光容暗暗赞叹。他这才想起柳世康的那一次侍寝,让他得到了极致的享受。奈何他为了讨他的溪儿欢心,便再也没有碰过康儿了。时间一久,也便忘记了。 李光容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可怜。自己深爱着的两个人,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对自己不再眷恋。不是可怜是什么? “太子殿下,请品茶。”柳世康斟满了一杯碧色的茶水,递给了李光容。 李光容看着柳世康面若芙蕖的俊脸,伸出手去接过了茶杯,手指还“不经意”间滑过柳世康那白皙的手背,暗示意味十足。 “你叫柳世康,和阿靖有何关系么?我看着你们俩长得也很像。”李光容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出口问道。 柳世康走到李光容的身后,为他捶起了背。力道适中,让李光容舒服地轻哼了一声。 “奴才是柳常侍的庶弟,当年家门遇难,我们走失了。”柳世康眼底暗芒闪过,嘴角也紧抿了起来。 那些黑暗的过往他不想再回忆起来。 反正,只要今天得手,以后的好日子便不远了!柳世康暗暗咬牙。 “哦,难怪我觉得你们俩长得像。”李光容放下了茶杯,转过身看向柳世康,认真地打量着。“只不过,你看着更加年轻些。” 柳世康一听,心中一喜。有戏! 于是他不在揉捏李光容的肩膀,而是双手从后面环上李光容宽厚的肩,递上自己的唇。 不多时,糜烂的水声大起,两人一发不可收拾,吻得昏天暗地。 李光容将柳世康放倒在宽大的书桌上,温柔地解开柳世康的长衫,用自己强健的腿挤进了柳世康的修长的双腿间。 “夹好。”李光容的声音喑哑,他将柳世康的双腿夹在了自己的腰肢上。 柳世康听话地夹紧李光容的腰肢,嘴里叫着:“快进来,殿下!” 李光容扶着自己的巨兽,小心地往嫩菊里面挤着,将那狭窄的甬道缓缓撑开。 柳世康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肠壁更加紧地吸附在李光容的那活儿上,给他增加极致的感受。 没错,柳世康是经过训练的。当年与家人失散后,他便几经辗转,被卖到了小倌馆。他受过了严密的训练,知道如何取悦男人。这也是他的自信的原因。而他的目标,其实并不高,只是依附一个权贵男人,做个男宠,过上有衣有食的生活罢了。 而李光容,显然是权贵到了极致的男人。 “殿下,好深。太,太棒了。”混杂着喘息的吟叫从柳世康的嘴里发出,让还在驰骋的李光容更加兴奋,下面更加硬了。 许是兄弟俩心有灵犀,柳世靖此时,也提着食盒向着书房走去。 还未等他走近,便听到了书房里暧昧的喘息声。柳世靖顿时立在了原地,懵了。 他这些日子,想了很多,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以后,便不再爱他,只是利用他,复兴家族罢了。 既然,柳世康也做了男宠,那么柳家自己这一支恐怕不能再起,只能寻得被放逐的大伯家,让他们再次入仕,光耀柳家。 想好了这一切,柳世靖觉得自己完全放下了以前那些情情爱爱。的确,对于一个身怀仇恨、以恢复家族为己任的人,情爱实在是太过多余。 可是没有想到,再次见到李光容和别人欢爱时,他的心里还是不能平静。也许是当时投入的感情太多,所以泥足深陷,拔不出来了吧? 为何是他呢?李光容,为何是柳世康? 他一边气李光容负心冷情,一边气他将自己复兴本家的愿望给击碎。他一边嫉妒柳世康在自己爱的人身下呻.吟,一边气柳世康不懂自爱,竟愿意沦落为男宠也不愿读书入仕。 各种酸涩苦辣的情绪萦绕在柳世靖的心头,让他难以自持。 一时间,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哐”的一声,食盒落在了地上,发出巨响。 李光容正在兴头上,哪里容得别人打扰自己的雅兴? 于是他怒吼道:“哪个狗奴才在外边?还不给孤滚进来!” 柳世靖这才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他连忙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捡起食盒,推门而入。 我倒要看看,你李光容作何反应!柳世靖步伐坚稳,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李光容的腰部不停,还在继续冲刺着,他只抬起头看向门口,想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了自己,等完事后好好处罚一通。 待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李光容愣住了,下面也忘了继续。 柳世康也察觉到了身上人的变化,他连忙拿起桌边凌乱的衣服,看向门口。他一边爬起身子,一边往李光容怀里钻,显得很是害怕。 李光容虽是盯着柳世靖看,心里暗道糟糕。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搂住了怀里赤.裸柔软的躯体,想要安慰怀里的少年。 “莫怕。”李光容轻声地对着柳世康说道,然后才朝着门口说道:“阿靖,我......” “是奴才打扰了太子殿下的雅兴,奴才这就走。”柳世靖心里已经一片死寂,他算是看清楚了李光容的本质——来者不拒,荤素不忌。 柳世靖突然觉得很累,他现在不想应付面前这个昔日的情人,他决然地转身而去,不再看一眼。 李光容大叫一声“阿靖,你等等”,然后一边将自己的家伙从柳世康的洞穴内抽了出来。 那丑陋的巨物一片水渍,在李光容的行走间还淌了几滴晶莹的液体到地上,*不堪。 柳世靖停下脚步,看着迎面而来的李光容。 曾经自己无比爱慕的身体,现在丑陋不堪。曾经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巨兽,此时如同凶兽一般,朝着自己怒吼。柳世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想眼前的景象污了自己的眼。 一阵劲风吹过,柳世靖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魂牵梦萦! 然而,那个怀抱此时已经不属于我了!柳世靖心底呐喊着,眼角的泪止不住地往下留着,划出一道道晶莹的泪痕。 “阿靖,阿靖。”李光容看着柳世靖的模样,心底一阵一阵地抽疼。他无意识地呢喃着,轻吻着柳世靖的泪珠。“我爱你的,阿靖。别离开我,阿靖!”此时的李光容,如同疯魔了一般。他已经失去了杨溪,他不想再失去他的阿靖!他隐隐感觉到,若是柳世靖就此离开,他们的爱再也回不去了! 不行!一个声音在李光容的心底响了起来。 柳世靖觉得恶心不已,他用力一推,想要离开李光容的身体。奈何此时的李光容如同疯狗一般,死死地咬着不放,用强健的臂膀紧紧地禁锢着柳世靖的身体。 “阿靖,我是你的,我全部都是你的!”李光容手下使力,将柳世靖的衣服给撕碎了。 柳世靖一时惊得忘了反抗。 他是想做什么?柳世靖不敢想。难道要在自己弟弟的面前和自己行.房?那自己和个妓子有何区别? 柳世靖死命地反抗,奈何敌不过强壮的李光容。很快,柳世靖纤细的身体便呈现在了李光容的面前。李光容也不帮他润滑,直接提枪上阵,一杆入洞。 柳世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屈辱的泪水更加泛滥了,湿了满脸。 李光容眼睛发红,腰部狠狠地用力,贯穿着身下的人。他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将身下的人占有着,印上自己的痕迹,留下自己的味道。他害怕,他怕失去了他的阿靖。 “阿靖,阿靖。”李光容还在呢喃着。“我的好阿靖,夫君好舒服,啊!” 此时的柳世康,披着一件薄纱单衣,一步一步朝着在地上就大干起来的两人走去。 哥哥,你真是好手段!这样都能将太子给勾走,我这个曾经的小倌都甘拜下风! 不过,我倒要让太子试试看,我们两个,谁更能让他舒服! 柳世康的纱衣随着风散落在了地上,白皙的皮肤闪着幽光,很是迷人。 他前脚一踏,整个人扑在了柳世靖的身上。然后他腰部一扭,抱着柳世靖从李光容的身下逃脱了,两人搂着滚到了一边。 李光容发红的眼睛立刻瞪了过来,死死地盯着柳世康。 此时的柳世靖懵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刚才的自己还在被李光容侵犯,此时,自己正躺在弟弟柳世康的身下,两人赤.裸着抱在一起。 “太子殿下,奴才也想要!”柳世康用力地按住身下的柳世靖,然后抬头看向李光容,魅惑地一笑。“不知太子殿下可曾听过‘金龙入双洞’否?”柳世康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的腿将柳世靖的腿打开,两人的体位发生变化。 而看在李光容眼里的,是两个清秀的少年,同时向着自己展现出嫩红的雏菊,那场景让他血脉喷张,下面胀得更大了, 李光容的理智早已丢失,他连忙踏出几步,狠狠地压在了柳世康的身上,然后巨兽入洞,在柳世康的洞穴里来回几下,然后方向朝下,又在柳世靖的洞穴里摩擦几下,上上下下交替着。 不多时,殿里传来三人的声音,如同三部和声般,美妙动听。 柳世康嘴角勾起,看来药效还没过,今天的殿下真是生龙活虎啊!柳世康的眼神瞟向了桌上的茶杯,微微一笑。 最后,柳世康洞穴突然紧缩,让李光容一个没忍住,将大量的精华全都射入了柳世康的穴内。那白浊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两人的交合处流出来,*至极。 哥哥,我赢了。柳世康勾起嘴角,看着身下已经昏睡过去的柳世靖,心里一阵自豪。 而此时在长乐殿内,却发生着另外一件事情。 “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啊!”罗公公一边追赶着一位身穿凤袍的女人,一边喊着。 原来是皇后听说皇上近来一个月一直宿在长乐殿中,从不去后宫露面。就连每月的初一、十五也不再宿在自己那儿,甚至连个传话都没有!现在更甚地是,皇上竟然说不再去临幸后宫了。虽然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好事,但是她隐隐觉得内里必定有蹊跷。 于是性格比较急躁的皇后便选在了这一天,带上了宫内的侍卫,直接就闯进了长乐殿中。 于是,便发生了这样一幕。 “外面怎么吵吵闹闹的?”一阵威严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让皇后和罗公公一行人立刻止住步伐。 “回陛下,是皇后娘娘驾到了。”罗公公弱弱地说道。 万岁啊,奴才根本不是皇后娘娘的对手,您不要怪罪我啊! 顿了一下,声音再次传来。“让她进来吧。” 皇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然后推门而入。 屋内并不若外边那般光线明亮。由于窗户都关上了,帘子也都合拢,所以看起来比较昏暗。 皇后抬头,一眼便看见了正从床上起来的李晨霖。 此时的李晨霖还光着上身,健美的肌肉毫无阻隔地呈现在了皇后的面前。李晨霖的下面只穿了一条里裤,也掩不住粗壮的下肢线条。皇后的老脸不由得一红。她想到了以前自己在陛下身下娇喘呻.吟的情景。 看这场景,陛下似乎刚刚从午睡中醒来。 这几个月不见,陛下似乎更加壮实了呢。 等等,现在不是发春的时候!皇后立刻警醒过来,因为她的余光看到了床上正躺着一个美貌的少年,那少年显然还在午睡中,那丰润的唇无意识地砸吧了一下,发出好听的嘟囔声。 皇后满脸震惊,她眼角的皱纹加深了,如同被刀割了一般,在她美丽的容貌下留下了瑕疵。她立刻将目光转向李晨霖,想要求个解释。奈何李晨霖却不看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床上的那少年,冷硬的眼角微微上挑,温柔如水。 “皇上,您这是......他是太子的贵侍。您怎么可以?”皇后的声音尖细,她伸出手指着李晨霖,指尖颤巍巍的,显然是气急了。 “嘘。”李晨霖这才回头看过来,对着皇后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李晨霖动作轻盈地将床沿上的帘子给拉下来,然后随手捡起一件皱巴巴的单衣,穿到了身上,然后淡然地走到了桌子边,坐定。 殊不知他这副好像刚刚享受完欢愉而餍足的表情,让皇后心里怒火和妒火一起烧。 这贱人何等手段?勾引了自己的儿子还不够,还要勾引自己的夫君!皇后的后槽牙紧紧地咬着,手指深深地陷入到皮肤里,勒出一道道淤痕。 “皇上,您这些天都是和这个小贱人呆在一起的么?”皇后向来心里藏不住事,即使面对着皇上,她也毫不畏惧。“他可是您儿子的人,您怎么可以做出这种逆伦之事!” 李晨霖的眼光一斜,气势大开,让皇后立刻收了声。 皇上什么时候有这般威视了?为了那个小贱人,竟然瞪我这个一国之母。 皇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脸色发青,嘴唇颤抖。 “朕和溪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李晨霖平静地说着,并不去看皇后的表情。“他已经是朕的人,不再是太子的人。” 李晨霖虽然说着谎话,但是不知为何,这样的话令他心里微微发甜,心里闪过一丝悸动。 暗暗压下其他的心思,李晨霖随后看向皇后,目光平静。 皇后气在头上,一个不稳,摔倒了在地,晕厥过去了。 李晨霖冷硬的表情裂开了,他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似乎能放进去一个鸡蛋。 这还没说什么啊,怎么就忍不住了?李晨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下巴,摩挲着有些硬的胡茬。 作者有话要说:算不算小福利呢,亲? 虽然是太子和柳氏兄弟主演的~~~ 留下爪子的同学,附赠老攻的下身里裤一条! 第37章 偷天换日(13)二合一 李晨霖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不发一言。 杨溪坐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你真的想好了?”良久,李晨霖突然出声。 杨溪闭眼睛,睫毛轻颤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回答:“是。” 李晨霖“啪”地一声拍在了窗沿上,那响声回荡在空寂的房间内,格外地惹人注意。 “这样很危险!”李晨霖的声音稍稍提高。 杨溪很少看到李晨霖情绪如此外露,他不禁稍稍坐起身,望向窗边的那个高大的身影。 身材威武、肌肉结实、肩膀宽阔,很有安全感。杨溪的内心细数着李晨霖的优点。 随即他立刻拍醒了自己,现在不是看壮汉的时候,别破坏气氛好不好? 杨溪起身,走到了李晨霖的身边,与他并排站着。 “我知道。”杨溪叹了口气,缓缓说着。“但‘不如虎穴,焉得虎子’?我就是要在险中求胜。” 如果杨溪的身量够高,此时还称得上是“应景”。就好似两个人在密谋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其中一个非要以身涉险,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势。 奈何杨溪就一个十六岁少年,用李晨霖的话就是“毛都没有长齐”,所以画面变得滑稽了。就如同一个小孩儿在扮着大人,强装成熟一般。 “我可以帮你的!”李晨霖转头看向杨溪说道,气势大增,隐隐有嘶吼的感觉。 杨溪定定地抬头看着李晨霖刚毅的面容,耳边回响着李晨霖的话语,心里无比震动。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杨溪微微垂眸,将视线移出了窗外。他的声音不复刚才的落寞,而是带着轻快。“仇要自己报才爽。” 两人都沉默不语,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罢了,就依你。”李晨霖叹了口气,妥协了。他转头看向杨溪,身体前倾,离着杨溪很近。“我会派一些人混进太子府保护你。万事小心!若搞不定,丢给干爹就行了。干爹一定给你想要的结果。听到了,嗯?” 杨溪愣愣地看着眼前那成熟而英俊的脸,心里荡起了涟漪。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搂住了李晨霖的脖子。 李晨霖也不知怎地,配合地弯下腰,让杨溪可以够到。 杨溪将头靠在了李晨霖的肩膀上,眼睛紧紧地闭上。这时,他感觉到一双强健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腰身。 两人贴的极紧,不留一丝缝隙。 李晨霖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他很心疼这个倔强而又脆弱的少年,心疼这个明明应该快乐无忧却伤痕累累的少年。 他不想让少年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他想挡在少年身前,为他遮风挡雨。也许,这就是父爱吧?李晨霖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了解释,并被自己深深感动了。 对于一个老直男来说,为何会对一个男孩产生怜悯的感觉,也许只能找到这个解释了。 杨溪,你的路还很长呢。 “啊!”杨溪惊呼了一声。他眼前一阵天旋地覆,然后就被一双强健的双手给托了起来。 杨溪连忙伸手搂住唯一的支撑点——李晨霖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了李晨霖的胸膛上。 看着怀中由于受到惊吓的少年,李晨霖心情愉快地勾起了嘴角。 也就这个时候,才像个孩子。李晨霖心里想着。 “走,陪干爹睡觉去!”李晨霖一边说着、一边提脚往床榻走去。 杨溪脸色红润,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想歪了。 李晨霖将杨溪轻轻放在了床上,然后便看到了杨溪那明显不在状态的表情。 李晨霖伸出手去,揉捏着杨溪那滑嫩的脸庞。 杨溪这才惊醒,他用控诉地眼神看着李晨霖,然后也伸出了自己的手,阻挡着李晨霖的进攻。 哎呀?胆肥了吧?还反抗起来了!李晨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的斗志被激燃、 李晨霖高大的身体往下一压,死死地将杨溪压在了身下,让杨溪瞬间动弹不得。 杨溪也不是吃素的,他的腿缠上了李晨霖的粗壮的大腿,然后双手勒住李晨霖的脖子,腰身用力一翻。 李晨霖只感觉到一阵天翻地覆,然后两人的体位便发生了变化。 李晨霖这时仰躺在床上,腰间坐着杨溪。 杨溪眉飞色舞,高兴地看着身下的李晨霖,显得很是兴奋。他微微挑眉,挑衅着被压着的李晨霖。 你输了! 柔和的灯光打在杨溪白皙的皮肤上,晕出了淡淡一层幽光。由于刚才两人的交锋,杨溪身上的衣服已经松松垮垮了,衣领处大开,一大块细滑白皙的胸膛就这样摆在李晨霖的眼前。 少年的身材虽然瘦小,但是并不是白斩鸡!该有的肌肉也是有的,只是没有像李晨霖那般大块、那么夸张罢了。尤其是杨溪胸前的两块,明显却又不突出,线条完美、好看,融合了刚和柔的美。 也许,是当时的场景太过迷人;也许,是因为李晨霖许久没有发泄了;也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杨溪本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晨霖,突然,他发现了李晨霖身体的变化。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臀部下面,本来蛰伏的大肉虫忽然醒转过来,并且开始变硬,直直地戳着自己的臀部,戳得生疼。 杨溪稍稍抬起臀部,并且身体向前移开了半步,避开了那处。杨溪本想着“息事宁人”,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李晨霖却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咳咳,这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李晨霖说道一半,突然发现杨溪是个古人,听不懂什么是“生理反应”,于是他继续面色不改地说着。“这对于男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咳咳。” 看着身下强装镇定、面色微微发红的英俊男人,杨溪突然想笑。不过被他深深憋住了。 他回想起自己和李晨霖相处的这些日子,于是开始深深地被他吸引。其他的先不说,就为他的洁身自好! 若是其他随便一个男子和此时的李晨霖换身份,肯定会去宠幸女子的。就算不宠幸后宫的妃子,也会叫来一些宫女来解决生理需求。 然而李晨霖来了这么多天,竟然连一个宫女都没碰过!这不得不让杨溪刮目相看了。 另外,杨溪又想到,李晨霖也偶尔和自己讲起他家乡的一些事情,那里是“一夫一妻”,没有妾室。这不正是自己向往的生活么? 杨溪定定地看着李晨霖,心想着:我有没有可能,成为你的那个“妻”? 两人就这么定住了,久久没有人出声。李晨霖是尴尬的,杨溪是神游天外了。 杨溪复又想起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因为自己要做的那事很危险,可能因此丧命也说不定。难得自己遇到一个好男人,就这么有缘无分了? 李晨霖讷讷地看着杨溪,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还未等他说出话来,便被杨溪的动作给打断了,然后再也说不出话了。 此时的杨溪叹了口气,他心想着:罢了,自己若是能够活着回来,就和李晨霖表明心迹;若是不能,今天就好好服侍他一场,算是全了他这些天的照顾,也全了自己的爱恋吧! 杨溪突然往后一退,然后俯身低下头去,嘴唇正对着李晨霖的裆部。 “干爹,我来帮你吧!”杨溪嘴角一勾,一个魅惑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李晨霖忘了拒绝,他脑海里只印着杨溪的那个笑容,他觉得,嗯,很美! “唔!”李晨霖突然呻.吟出声。 原来是杨溪隔着李晨霖的裤子,细细密密地吻起了那个突起。 李晨霖急忙起身,想要阻止杨溪的动作。奈何杨溪进一步的进攻让他毫无招架力。 杨溪伸手摸到了李晨霖那里裤的头,轻轻一扯,将裤子给扯了下来。一个巨大的野兽就这样直直地出现在了杨溪的面前,和杨溪两厢对视。 “好大。”杨溪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巨物,嘴里无意识地说着。 杨溪和所有的男孩子一样,也会偷偷去看一些所谓的“*”。在“*”中,杨溪知道了男子那处性器的长度一般是三寸,有一些特别天赋异禀的人会有四寸长。杨溪自己的就是三寸,李光容的是三寸半。而杨溪看着眼前的巨物,已经接近六寸了! 竟然比那根最大的玉势还要粗长!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那物事大的,李晨霖也是如此。他心里稍稍沾沾自喜起来了,于是便忘记了此时的处境。 杨溪回过神来,双手颤颤地伸出,握住了李晨霖那硕大的巨兽。李晨霖如同触电了一般,整个人僵住了,巨兽也跟着一抖,更加抖擞起来。 杨溪手上的温度偏低,与那发热的巨兽一触碰,形成了鲜明的触觉对比。李晨霖“哼哼”起来。 杨溪的头继续向前,鼻尖已经快要贴到李晨霖的巨物上面了。 嗯,味道不难闻。杨溪心里评价道。 “溪儿,快住手。”李晨霖的声音喑哑,显得特别没有说服力。“这样是不对的,啊!” 李晨霖的话还未说完,杨溪的柔软灵活的舌头便碰上了柱体那膨胀的头部,快速扫动着。 从李晨霖这个方向看过去,只看到自己擎天大柱被杨溪白皙好看的手指握住,还有杨溪那红润的舌尖正在自己的头上舔舐。 李晨霖知道自己应该阻止,不过心底却隐隐升腾起一股渴望。这种感觉让他很陌生,也让他害怕。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他也曾被女人“霸王硬上弓”过一次。那时候他被下药,神志不清。但他还是能够推开那女人,然后保住了自己的“贞洁”。然而此时,他知道自己应该保持住自己的“贞洁”,他要将“贞洁”留给自己的妻子。然而,他并不想推开杨溪,他甚至还隐隐渴望着杨溪的触碰。 罢了,就让我放纵一次吧!李晨霖终于落败了,他将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气急败坏地想着。 这时候,杨溪的动作加快了。杨溪不再满足于那硕大的头部,而是将舌头向着柱体的下面移去,将一路的沟沟壑壑全都扫个遍。如同做着清扫一般,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巨物上的青筋暴起,环绕着巨兽的身子,让人看着觉得无比狰狞。而杨溪却是觉得那巨兽可爱无比。 你看,他还会向着自己吐口水呢!只见巨兽的头部缓缓流出一丝晶莹的液体。 杨溪此时已经来到了李晨霖那两颗硕大而饱满的丸子处,杨溪大张着嘴,将其中一颗丸子给纳入了口中。 唔,太大了,差点装不下。杨溪心想着。 丰润的嘴唇,柔软的舌头,温热的口腔,不间断的刺激。这一切都让李晨霖发疯!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极致的享受。果然别人来和自己一个人来是不一样的! 杨溪虽然在含着一颗丸子,但是他的手却不空闲,同时照顾着柱体和另一颗丸子。柱体顶端的透明液体涓涓而下,流得更凶了。 “溪儿,快帮干爹含含上边。”这时候,李晨霖突然出声。他很想杨溪那温暖的地方纳入自己的柱体,他期待着那种感觉。 杨溪微微一笑,用手捏住了李晨霖的巨兽头部,说道。“是这儿么?” 李晨霖倒吸一口气,显然是爽到不行。“对,对!好溪儿,快帮干爹舔舔!” 此时的李晨霖似乎已经失去了神智,他只知道身下的是他的溪儿,他不想推开他的溪儿! 杨溪再不迟疑,张开嘴巴,纳入了李晨霖的柱体。 等到柱体的顶端顶到杨溪的喉咙,柱体还留着一半在外边。 太大了!杨溪再一次赞叹。 杨溪开始一上一下地移动着脑袋,将那巨物吸进去又吐出来,吸进去又吐出来。来来回回。 不一会儿,整个柱体变得更加的粗大和坚硬,柱体的表面也沾染了晶莹的液体,*不已。 杨溪使用着从那本奇书中学到的口技技巧,全都施展了一遍。 李晨霖只感觉到自己的物事进入到了一个温暖而湿润的洞穴中,那洞穴的内壁非常的柔软紧致,紧紧地包裹着自己的硕大。 内壁上上下下地摩擦着自己的柱体,好似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一般,将自己柱体紧紧吸附着,使得摩擦更加大了。 李晨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杨溪的头,帮助杨溪动得更快了。 “溪儿,啊,溪儿。我的溪儿!”李晨霖嘴里无意识地发出着声音。他的眼睛紧闭,面色既痛苦又欢愉。 杨溪嘴里塞着棒子,自是不能回应他的话,于是只有更加卖力地动着,给李晨霖更加极致的感受。 干爹,溪儿喜欢你,溪儿愿意给你!杨溪心里默念着。 桌上的灯火明灭,床上的两人却仍是不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战事仍在继续。 杨溪的脸色潮红一片,额前被汗水打湿了。 李晨霖的脸色也是通红的,他的眼睛紧紧闭着,嘴唇颤抖着,似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突然,李晨霖的身子一僵,他将自己的臀部向上一抬,定住了。 “溪儿,溪儿。干爹要射了,要射了!”李晨霖的声音低沉,带上了一股情.欲。“溪儿,干爹射给你,都给你!” 随着话音一落,杨溪只感觉到嘴里的巨物一抖,一片惊涛骇浪在自己的嘴里蔓延开来。 水流不止,瞬间塞满了杨溪的嘴巴。 由于那水量过多,杨溪的嘴巴接不住,有几丝白浊顺着杨溪的唇角流了出来,顺着李晨霖那柱体流了下来,滴到了李晨霖那茂密的耻.毛中间。浓郁的黑色混杂着白色的液体,*不堪。 李晨霖喘着粗气,那肌肉结实的胸膛起起伏伏,让人移不开眼睛。 杨溪随手抓起李晨霖的脱下的裤子,将嘴里的精水全都吐了出来。然后贴心擦干了李晨霖的巨物。那巨物已经再次蛰伏起来,如同一只硕大的肉虫,安心地躺倒在黑色的丛林里。 李晨霖这才敢睁开眼睛,他愣愣地看着仍旧坐着的杨溪,不发一言。 此时的杨溪,面若桃花,让人惊艳。而且他的嘴角处还流着一丝白浊的液体,让人下腹一紧。 李晨霖一个翻身将杨溪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他小心地伸出自己的手,替杨溪擦去了嘴角的浊液。 “溪儿。”李晨霖轻轻叫了一声,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间的气氛很尴尬。 其实,杨溪何尝不觉得尴尬呢?他红着脸,对李晨霖说道:“我睡了。”然后杨溪闭上了他的大眼睛,安心地睡去。 其实,他此时哪里睡得着?不过李晨霖也不揭穿,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怀里的少年。 沉寂了三十年的心,突然跳动了、鲜活了。自己第一次,对一个少年发情了! 李晨霖定定地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的少年,心里想了许多。 自己竟然对一个男孩有*,自己竟然觉得刚才的事不羞耻,还很享受!天啊,难道我真的爱上了溪儿,爱上了自己的干儿子么? 且不说身份,就说年龄,两个人也差的太远了吧! 而且,溪儿对我是个什么态度呢?他喜欢我么?还是只是把我当做干爹,他只是为干爹服务? 不对,为干爹服务会服务到床上去么?哪个儿子帮老子舔*了? 当然也有可能啊。毕竟这里的人和现代人思想不同。或者是溪儿太单纯了,没有想那么多。他可能只是觉得这件事情能让太子愉快,所以想让自己愉快一下? 等等,怎么想到这里了?不是应该先质疑一下自己是不是同性恋么?这么多年也没对男人的*有过*啊?不过为何看着溪儿的裸.体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摸上去呢? 不想了,不想了! 李晨霖看着怀里漂亮的少年,目光复杂。 溪儿,明天干爹该如何面对你呢? 当然,次日并没有出现让李晨霖难以面对的状况。 杨溪如同平常一样穿衣戴帽,行动间落落大方,毫不扭捏。似乎昨日的事只是李晨霖的一厢春梦罢了。 既然杨溪不提,李晨霖自然就当作没事。他亲自将杨溪送出了门,并嘱咐着周围的内侍:“你们几人就随着贵侍去太子东宫,留在贵侍身边伺候着。懂了吗?” “是,奴才领旨。”几个太监连忙跪地,向着李晨霖磕头道。 这几个太监都是李晨霖亲自挑选的,他们人机灵、通医术、通毒术、且武力值爆表,有他们几个在杨溪身边李晨霖也放心些。 李晨霖不理地上的太监,而是走到了杨溪身边,深沉地看着杨溪。 突然,李晨霖伸出一只手,抚上了杨溪的脸,小声地说道:“在太子东宫保护好自己,等完了事,我们好好谈谈。” 杨溪看着眼前俊帅的面容,心里暖意升起。他微笑起来,点了点头。 于是当天,众人都接到了消息。经查证,落霞阁纵火一事与杨贵侍无关,杨贵侍无罪释放,皇上为表歉意,特地赏了几个懂医术、会调理身子的内侍给杨贵侍。据闻杨贵侍在天牢里不堪重刑,身体虚弱,所以这算是皇上对杨贵侍的致歉吧。 杨溪很快回到了东宫,不过并没有看到太子李光容。 “太子殿下呢?”杨溪问着前来迎接自己的小德子。 “回贵侍主子,太子殿下还在歇息,并未起身。”小德子回答道。 小德子此时的心境很复杂,他本以为太子是喜欢柳世靖的,后来发现,太子好像更喜欢杨贵侍多一点。现在,他更加糊涂了,好像太子喜欢柳世靖和柳世康两兄弟起来了。这个,爱情还能够这样么,一个人同时爱着多个人? “带我去看看太子。”杨溪突然想起前些天的听闻,据说太子最近喜欢同时宠幸两个男侍,名曰“鸿雁双飞”。 这样的好戏不看看实在是太过浪费了。 “可是。”小德子有些迟疑,愣愣地站在那儿,不知道作何回应。 “愣着干啥?快带路!”杨溪眼神变得锋利,“嗖”地一声刮向小德子。 小德子脖子一缩,连忙应是,然后带路前进。 现在这东宫中,除了太子就是这位是个主子,可不能得罪。 果然,当杨溪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幕。 宽大的床榻上赤.裸裸躺着三个人,中间一个生得高壮,一左一右更躺着一个清秀瘦弱的少年。高壮男人一手放在左边少年的臀部上,而另一只手放在右边少年的胸前。 这场景果然香艳!真是好享受,齐人之福啊!杨溪眼底闪过讥诮。 “咳咳。”杨溪轻咳了两声,让还在美梦中的三人慢慢醒转了过来。 “溪儿!”李光容看着眼前清丽的少年,惊呼出声。 他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就这样光着身子、甩着小鸟,快步来到了杨溪的面前。 李光容伸出双手放在了杨溪的双肩上,眼神很是激动。 “溪儿,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杨溪平静地说道。他的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李光容这才想起了此时的场景,他连忙朝着身后的两人看去。果然柳世靖和柳世康两人这才裸着身子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你们穿好了快出去。”李光容忙向着正在和衣服纠缠奋斗的两人说道。 杨溪的目光并未放在李光容的身上,而是穿过李光容的肩膀看向柳世靖。 果然,在柳世靖的眼中看不到悲愤和怒气,有的只是冷笑。 这么说,你也不爱李光容了么?杨溪心底冷笑。 那么,请接我下一招! 作者有话要说:溪溪算是吃到了吧?大棒子哦! 大家有感受到作者菌的恶趣味么? 作者菌设定这个世界的男人那处勃起的平均长度为9.9厘米。我们的老攻来自现代,可是接近20厘米哦!溪溪好幸福有木有? 亲们留下爪印,今天送溪儿用来擦嘴角精水的裤子。 上面有: 1、老攻的精水; 2、溪儿的口水; 3、老攻的体味。 第38章 抽丝剥茧(1)二合一 “溪儿,我......”李光容拿起一件单衣,连忙披在身上,将肌肤上的红痕全都掩盖住。他用着心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杨溪,还带着点儿迷恋。 这一月不见,溪儿愈发的好看了。清丽的容貌成熟了不少,眉目间还带着妖娆,似是刚被雨露滋润过的鲜花,夺人眼球。李光容不由得看痴了。 杨溪走上前,用手挡住了李光容的嘴,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李光容以为杨溪是害怕听到自己下面的话。这不是证明溪儿心里还有我么?李光容沾沾自喜起来。 其实杨溪是一点儿也不想听李光容讲的话,因为全是废话,信了就是猪! “阿容,溪儿想你了。”杨溪的双手伸出,搂住了李光容的腰肢,同时将头埋进了李光容的胸口。 李光容心生怜惜,暗骂自己混蛋。溪儿在天牢里受罪,自己却在这宫里和两个男宠玩着双飞,着实是混蛋! 其实李光容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他根本就没有兴起过去救杨溪的念头,哪怕去找皇上求求情也没有。因为在他的心中,皇位是第一的。 “溪儿,我的溪儿。”李光容动情地搂紧怀里愈发有魅力的少年,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怀里的少年,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好。是那样地深爱着自己,竟然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去天牢受苦,也不向自己求助。这样的人,值得自己好好对待!太子心里做着一个重大的决定,从未有过的决定。他似乎被自己的这个决定给深深打动了。 “溪儿,明儿我们就回太子府,再也不分开了,啊?”李光容一把抱起杨溪,走到了床榻边,轻轻将杨溪放到了上边,然后自己也俯下了身子,压在了杨溪身上。 杨溪微微侧开了头,脸色泛红,不敢直视前方。 因为杨溪的眼前,正对着李光容那大开的领口,里面健壮的胸部“傲然”挺立着。 不得不说,杨溪的演技精湛了许多,现在能够将脸红这一高难度的动作收放自如了,完全不漏破绽! 李光容轻笑一声,执起杨溪滑嫩的手,穿过了宽大的衣袍,放在了自己光.裸的左胸。 “溪儿,你摸摸。这里在为你跳动呢!”李光容盯着身下的杨溪,深情款款。 当杨溪那冰冷的手触碰到了李光容的胸口时,李光容浑身一震。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叫做温情的东西在两个人的身边漂浮了起来,粉红色的泡泡四溢着。这种感觉不同于情.欲,而是一种爱.欲!李光容心底叫嚣着一种渴望,他希望身下的少年能够陪自己到老,到死。永远呆在自己的身边。与性无关,与爱有关。 李光容深深叹了口气,伸出强健的双臂,将杨溪抱得紧紧的。似乎想要将身下的少年揉进骨血里,再不分离。 而那少年的感受并不好。 太,太紧了,不能呼吸了! 还有,你够了没?很热啊! 杨溪紧紧地闭着眼睛,生怕李光容看出他眼神的不对。 “溪儿,我曾经发誓,若是你能平安无事地从天牢里出来,我就向父皇请旨,封你为太子鸾君!等到我登顶那九五之位,你就做我的凤君,可好?”李光容认真地对杨溪说着,让刚才眼睛还紧闭着的杨溪不由得大睁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看着如此孩子气的杨溪,李光容觉得自己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震得他久久不能回神。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竟是这般好!原来,自己竟是错过了这么多年,才享受到这种与深爱的人身心想通的感觉。 “傻了吧?”李光容吻了一下杨溪那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的脸,然后轻笑道。“溪儿,和我一起,过一辈子,好不好?” “我作为太子,必须得传宗接代,所以我必须得碰女人。但是我答应你,除了你,日后我再也不碰其他的男宠了。等到日后有了儿子,我就不再碰女人了,只和你做。你相信我,好不好?” 杨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俊颜,眼睛里水光流转,晶莹剔透。 终于,要成功了么? “攻”心为上。作为一个曾经为爱付出一切的人,杨溪自然读懂了李光容眼中意思。这是动真情了! 可笑的是,上一辈子自己付出了所有,都没有赢得李光容的真情。而这一世,只是装装样子,然后来了个大起大落奇遇,便获得了李光容的真心。果然,人心难测啊! 杨溪的内心很是雀跃,因为他知道,离自己虐这人渣的时候不远了! 动情吧,用情愈深,就伤得愈重! 杨溪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李光容看着杨溪灿然一笑,内心被填得满满的、胀胀的。 溪儿,我爱你! 次日,李光容带着东宫内众人一同回府了。至此,太子监国的职位被撸了,并且在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接掌到那至上的权力了。 此时的长春宫内,则是上演了另一出好戏。 “皇上驾到!”内侍那尖细的声音突破天际,让正栖息着的雀儿连忙扑哧着翅膀,别枝而去。 皇后今日穿着及地的凤袍,带着几个宫女连忙行礼。 “皇上万岁。” 李晨霖看也不看蹲着的皇后,直接从她的身前越过,走到了殿里上首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起身吧。”李晨霖待坐好后,才叫起皇后。 “谢皇上。”皇后起身,轻移莲步,走到了李晨霖的身边坐下,并未他斟满了一杯茶水。 “你们都退下吧。”李晨霖朝着宫女们摆了摆手,然后从皇后的手中接过了茶水。 皇后看着李晨霖这副做派,突然就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她那天晕厥后被人从长乐殿里抬了出来,轰轰烈烈地沦为了整个宫中的笑柄。但是她有苦说不出,不能将皇上和“儿媳”通.奸的事说出来,只能吃个闷头亏。 她和皇上做了夫妻二十年,自是了解他的性格。如果她就这么宣扬了出去,皇上颜面上定会过不去,便会纳了那小贱.人入宫。“这孩子*于朕,已经是朕的人了。怎好流落在宫外,怎能服侍别人呢”。若是那个时候,皇上自是不在乎名声的,但是自己儿子可不能摊上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破事。被自己的亲爹给带了绿帽,还要不要做人了! 好在皇上似乎并没有将那小贱.人收入宫的准备,今天便把人给送回了太子府。皇上这是几个意思?失去“性趣”了,还是要来个地下恋才过瘾?皇后心里暗暗猜测着。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毕竟皇上以前从来不临幸男侍,后宫的男妃就是个摆设。皇上定是发现了男人不如女人伺候得舒服,便想着偷偷把这丑事给掐灭了?今日来我长春宫,莫不是想要和我商讨着怎么压下这个秘密? “皇后,朕和溪儿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李晨霖上来便开门见山,直接丢出问题。 皇后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心里暗骂:还“溪儿”,叫得那么亲热!果然是个小狐狸精! “臣妾自是知道的。”皇后回答道。“臣妾恳请皇上抛开这不伦之情。若是让大臣们知道了,又会说您行为不检了。” 皇后大家族出生,母家是镇南大将军府,由于后台够硬,所以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子刚劲,就连皇上的账也不买,于是被皇上不喜。 李晨霖自是清楚皇上对皇后的态度几何,于是他摆出一脸气愤的脸色,瞪着皇后,说道:“朕与溪儿真心相爱,哪个敢拿着这事儿说项了?”李晨霖的语气很是威严,气势大开。 李晨霖说完后,心底泛起丝丝甜意,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听到了李晨霖的话,皇后又怕又气。她连忙跪下,说道:“皇上三思啊!” 皇后的眼底闪过怨毒的光芒,她想着,这个狐狸精不能留,一定要找个机会干掉! “朕今日来就是知会皇后一声,朕与溪儿之间是不会断的。你是一国之母,应该大度。溪儿好歹也是朕的人了,你要容得下他!”李晨霖站起身,指着皇后说道。“若是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了,朕第一个便怀疑你!” “皇上若是这么喜欢他,何不将他纳进后宫?”皇后心思一转,觉得与其让皇上和那狐狸精这般偷情,还不如直接找个方法把那狐狸精弄进宫,只要瞒着大家就行了,比如说诈死什么的。 皇后深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个道理,若是让杨溪和皇上这般吊着,那皇上的心思更会放在他的身上,以后愈陷愈深,发展成为爱。到那时候,皇上定会对能够正大光明地霸着杨溪的太子心生不满。皇后越想越觉得杨溪是个祸害,奈何现在自己也没辙。 更严重的是,如果太子不喜欢这杨溪便罢了。若是太子也喜欢杨溪,到时候发现了自己的男宠和自己父亲有染,岂不是要父子反目成仇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皇后的脑子飞速地转着。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皇上,臣妾也觉得溪儿那孩子不错。但是如果您不把他纳进后宫,而是把他留在太子府,那他岂不是还要服侍太子?”皇后语气一转,说话轻轻柔柔的。“皇上的人,怎能让太子沾染?” “哎。”李晨霖叹了一口气,然后语气沮丧地说道。“朕又何尝不想将溪儿纳进后宫,只陪着朕一人。可是溪儿不愿意啊!溪儿毕竟是皇儿的贵侍,与皇儿情深意笃。朕怎好拆散他们?朕想着,溪儿和皇儿在人前还是一对好夫夫,只是溪儿可以常常进宫来陪陪朕,朕就知足了。” 李晨霖的眼神带上哀伤,神色落寞。 皇后内心震惊,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表情麻木,嘴角发着抖,显得很是惊骇。 她听到了什么?这个是从皇上的嘴里说出来的么?这个杨溪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皇上妥协至此?还有,这杨溪霸着一个皇上还不够,还要霸着太子!这是嫌皇上年老,等皇上百年之后,还能借着太子继续安享荣华富贵么? 皇后气得脑子都快炸开了。她的指套深深地扎进了皮肤内,明显的红痕立刻显现出来,触目惊心。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李晨霖面上表情不变,内心暗暗说道。 原来,扮演一个渣贱这么困难。李晨霖苦笑,还得继续应付下去。 这一切,其实是他跟杨溪的计划。 自从杨溪告诉他皇后和太子有谋逆之心时,他便上了心。他当时便派出了自己手下的势力去偷偷查证,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还真查出了许多东西出来。由于时间很紧,证据并不算充足。但是这些事的确显示了皇后和太子想要弑君上位的态度。 李晨霖不由得小心起来。虽然太子身上流的是李氏的血,但是自己并不能把皇位交给他。 一个有弑君弑父念头的人,怎么配做皇帝? 一个母家势力滔天的皇帝,如何能支撑得住李家江山?别到时候改朝易代,改姓镇南段氏了! 而李晨霖要做的事,便是收集皇后和太子谋逆的证据。而杨溪的目的,是拉太子和皇后下马。这下,两人的目标正好对上了,于是两人便决定联手行动。 于是杨溪这个时候便出了个主意——自己以身试险,把水搅得更浑一些,引出皇后和太子身后的势力。 起初李晨霖自是不答应,他不想杨溪冒险。怎奈敌不过杨溪的软磨硬泡。 罢了,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大不了自己多费些心思,在他后面给他兜着就是了。李晨霖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于是便出现了今日长春宫的一幕。李晨霖特地来见皇后,给她一个下马威。这样让危险系数降低些,能让杨溪安全一点儿,自己也安心些。 不过还是不够保险啊!李晨霖心里想着。看来要多派些人暗中监视皇后和太子才行。 而在李晨霖思考的这一段时间内,皇后也在思量着后策。 不行,一定要早点跟太子说清楚,不要被杨溪那狐狸精给迷惑了。早早抽身,免得陷得太深,到时候泥足拔不出沼泽了! “皇上,皇后娘娘,太子身边的小德子求见!”这时候,殿外响起了罗公公的声音。 李晨霖坐了回去,平稳地说:“宣!” 皇后心里一沉,觉得呼吸突然就不畅通了。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很快,小德子捧着一张黄色的书柬走了进来,跪倒在地上。 “呈上来吧。”李晨霖看到小德子手中那物,心里琢磨起来:“太子文柬”一般都是呈请重要的事所用。李光容这个时候上书所谓何事呢? 李晨霖不动神色地从小德子手中接过了文柬,细细读了起来。 愤怒渐渐爬上了李晨霖的眉头,他面色凝重,火气大烧。 这并不是装的,而是真正在发火! 原来文柬中写着,李光容欲立杨溪为太子正妃——太子鸾君! 李晨霖一看,便感觉到这个事来得很是时候,对两个人的计划很有帮助。太子鸾君便是以后皇帝的凤君,凤君的权力是皇宫内除了皇帝外最大的,甚至凌驾于皇后之上!而且凤君有参政议政的权力,就连皇太后都没有这般待遇。 若是皇后知道杨溪未来可能成为凤君,继续膈应她,她还坐得住么?答案肯定是坐不住的。这不是把水给搅浑了么? 但是不知为何,本该高兴着进展顺利的李晨霖却是内心不爽起来了。 什么啊?给那个渣男当正妻,溪儿你还能再有志气一点儿么?天下又不是没有好男人。 李晨霖突然发现自己的牢骚毫无说服力,甚至可以说很幼稚。 罢了,自己也是太关心溪儿了,谁叫他是自己的干儿子呢? 这个时候,直男李晨霖选择性地遗忘了昨日的一度春风。在他看来,想不明白的问题就不想了。 于是杨溪,你的追夫之路还很长啊! 此时站在一边的皇后看着李晨霖变得愤怒的神色,内心开始打着鼓。 李晨霖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板着脸将手里的文柬丢给了皇后。 皇后立刻接过来看了起来。没多读一个字,皇后的脸色就更青一点儿。 贱.人,贱.人,贱.人!皇后狠狠地咬着牙,内心怒骂不止。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最为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若不是心生爱恋,自己那儿子怎会这个时候上折子要封杨溪为鸾君呢? 那小妖精到底会什么妖法,让父子俩都围着他团团转? “皇上,您看这......”皇后看着皇上生气的表情,内心开始隐隐有些期待。她期望皇上和以前一样,气过头了,然后便不允这文柬的请求了。 良久,李晨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朕允了。溪儿一个人在太子府内,给他个好点儿的身份,便不怕受人欺负,朕也安心些。” 果真是深情得很! 皇后内心犹如刀割,淅淅沥沥地在滴着鲜血。 虽然皇后对皇上不再抱有爱意,但是总归是自己的丈夫,做出这种没羞没臊的事情,作为一个女人如何忍受得了? 你还真是情深啊!皇后内心冷笑。 看来,只能从太子那边下手了!无论如何,先让太子和杨溪断了关系,然后自己找个机会将杨溪弄到后宫里来,这便是最好的方法了。 等那小贱.人入了后宫,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他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李光容请封文柬便这样通过了。而当日,李光容便被皇后给拎到了宫中,母子俩关上了门,不知说了些什么。 趁着太子进宫的空档,杨溪召见了还留在太子府中当厨子的贺乐,两人密谋着。 “当日我让你寻找那样貌气度和太子相似的人,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杨溪对着眼前身材高挑的男人问道。 “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贺乐一听,眉头微微挑起。 “哦?本君现在便要见他,你能安排一下么?”杨溪接着问道。 “自是可以的。”贺乐对着杨溪一笑,然后走上前两步,说道。“贵侍大人看我如何?” 杨溪这才抬起头打量着贺乐,然后嘴角一勾,说道。“你准备的人,不会是你自己吧?” “正是在下!”贺乐朝着杨溪拱了拱手。 “你可知本君要你做什么?”杨溪俯身向前,在贺乐的耳边说着。 贺乐并不回避,而是更上前一步,挨着杨溪的手体。 “莫不是贵侍大人空虚寂寞,想要找个太子的替身来暖床?”贺乐伸出一只大手,抚上了杨溪劲瘦的腰肢。“在下很愿意为贵侍大人效劳呢!” 杨溪笑容不变,他抬手将自己腰间那不规矩的手给挪开,然后说道。“不是要你替本君暖床,而是替后院的柳世靖暖床。不知道这个生意你还接不接?” 贺乐面色一僵,浑身都随着一震。 原来,不是你啊。贺乐看着面前清丽的少年,心里闪过失望。 还以为某人欲求不满,或是不喜于太子的那条公用棒子,于是想找个替身棒子用。 片刻后,贺乐便恢复了表情,他对杨溪说:“自然是接的,那柳常侍相貌也过得去,在下不亏。” “那就好。”杨溪的表情变得阴狠,他咬着牙说道。“这次,本君要你,攻心!” 杨溪的指甲戳在了贺乐坚实的左胸,刺得贺乐生疼。 “请贵侍大人放心,只需一个月,在下定会给贵侍大人一个想要的结果。”贺乐收起笑脸,朝着杨溪再次拱手。 “本君也不能太不够意思。”杨溪接着说道。“明日,和本君演一出苦肉计,本君助你一把。” “那便多谢贵侍大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感受到了作者菌的恶意了么?嘿嘿嘿~~~ 这一章信息量略大:太子、皇后、柳世靖,后续如何? 本章依旧是二合一章节,作者菌尽力了,时间也有限,实在写不出三合一,囧。 留下爪印,今天没有老攻和小受的物品,就留下作者菌的肚子给大家玩吧! 谢谢投雷的亲,mua~~ 第39章 抽丝剥茧(2) 长春宫位于西宫的正中间,周围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宫殿百余座,意喻“百鸟朝凤”。 此时的长春宫中,一片寂静。 “逆子!”只听“啪”的一声,皇后重重地将护甲拍在了名贵的紫木桌上,尖锐的尖头插进了桌面中,显得很是用力。皇后对着身前跪着的太子怒目而视,全身发着抖,怒不可遏。 “母后息怒。”李光容规规矩矩地跪着,将头点在地上,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没有言语。 两人就这么干耗着,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 “你要美少年多少都行,母后都给你寻来!”皇后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来硬的不行,只能施展软功。“只是那杨溪,你不要再碰了!” “母后息怒。孩儿与溪儿两情相悦,不分彼此。孩儿做不到啊!”李光容抬起头来,看向上首的皇后。虽然他是跪着的,但是气势上毫不势弱。“再多的美少年孩儿都不稀罕,孩儿心中只有溪儿一个人!” “砰!”一个茶杯摔在了太子的身前,碎成了几片。杯中的水泼了一地,有几滴溅到了太子的衣裤上。 “你,你......”皇后指着地上的李光容,指尖发着颤,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无法言语。 “既然母后无其他事,孩儿告退。”李光容朝着皇后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定定地看着她。“若是孩儿日后登顶九五,那凤君之位,非溪儿莫属!” 一字一句,如同在挖着皇后的心。皇后将手放在左胸,好似要抚平那处的痛一般。她的胸口起伏,进气少,出气多。 “你知不知道,母后为何让你离他远点儿?”皇后见着李光容转身欲走,连忙出声道。“你的父皇已经幸了你的‘溪儿’。可笑你这个月每天挂怀、心念着他,人也变得憔悴不堪。可你那‘溪儿’却看不到,他躺在你父皇的身下辗转求欢呢!哈哈哈!” 李光容的身形一下子定住,他的眼神扫向皇后,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 只见一道风刮过,李光容已经来到了皇后的身形。他双臂按着皇后的肩膀,猛烈地摇晃着:“告诉孩儿,这不是真的!快说,这不是真的!” “咳咳,你住手!”皇后有些气喘,她连忙伸手按住李光容的胳膊,想要从这剧烈的晃动中解脱出来。不过此时的李光容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的下手很重,丝毫没有在意皇后已经苍白的脸色。“快住手!咳咳......” 就在皇后以为自己快要晕厥过去之时,李光容放手了。他丢开了皇后,转身朝着外边跑去。不一会儿,便不见踪影了。 皇后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心底闪过了一丝悲哀。 父子俩同时爱上一个人,真是冤孽啊!皇上现在可能觉得没关系,可是以后呢?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而看太子这个样子,显然已经放不下那个贱.人了。到时候父子反目成仇,阿容那个太子还想不想做了?即使没有“反目成仇”那般严重,但是皇上却是会越来越看不惯太子。现在自己和太子这边势力虽然大,但是还不足以逼宫! 一想到苦心经营了多年的计划被杨溪这个变数给扰乱了,皇后的牙齿就咬得“咔咔”作响。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被杨溪这个狐狸精给勾去了魂,皇后更是气得不行。 许久,殿内闪过一丝叹息。在风中消散了,毫无痕迹。 “孽障啊!” 而出了门的李光容,则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太子府。一路上连奔带跑,催促着马车。他想要问清楚,他要当着杨溪的面问清楚,为何要背叛自己!为何和自己的父皇勾搭上了! 李光容此时的心跳很是杂乱无章。他感觉窒息,感觉心痛。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只知道很乱,乱如麻。无法理清,也无法剪断。 梧桐苑正房的门口,守着两个小内侍。他们看到了狂奔而来的李光容,连忙上前一步,向着李光容行礼。 “请太子殿下安。” 李光容却是不理地上的两人,直接推门欲进。 一个小内侍急了,他连忙出声道:“太子殿下,贵侍大人正在沐浴!” 李光容充耳未闻,动作不停,直接就闯了进去。徒留两个小内侍在门口面面相觑。 浴桶中的杨溪自是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他微微一笑,然后将愉快的表情瞬间给收了起来,面上一片戚戚之色。 李光容这时候反而镇定了,他一步一步地朝着浴桶中的少年走去,他的心平静得很,他此时很冷静! 杨溪似要所觉,他缓缓回过身子,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李光容。此时的杨溪眼角还带着泪痕,脸上很是悲痛。一见到来者是李光容,杨溪连忙收起自己哀伤的表情,挤出了一丝笑容。奈何他这强做的欢笑不成功,化成了一抹苦笑。 一看到杨溪这样,李光容微微心疼。但是他的理智告诉自己,此时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刻,一定要搞清楚事情! “溪儿,我问你......”李光容出声,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杨溪给打断了。 杨溪已经随手挑起一件薄衫披在了身上,并跨出浴桶。完美合度的身材并不能被这衣服给挡住,毫无保留地显露了出来。 杨溪的右手按在了李光容的嘴上,左手搂在了李光容的肩上,头则是靠在李光容的胸前。两人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良久,杨溪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杨溪的眼神瞟向李光容的脸,目光迷离。 “我本不想说与你听,怕你会不要我。”杨溪的眼角挤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随着杨溪的话音落下,他身上的衣衫随风飘开,似秋日飞舞的蝴蝶,凄凉而美丽。当衣衫落下之际,少年那光裸的躯体便展现在了李光容的眼前。 李光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身体,眼里充满了震惊。 只见那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青青紫紫一大片。胸前、下腹、臀丘、大腿内侧尤为眼中,都紫中带黑了。 “这是?”李光容说不出话,讷讷了半天,只挤出了两个字。 杨溪点了点头,捡起脚边的衣服再次披在了身上。 “父皇要我认罪,我不肯。他便在我身上做这等事情。”杨溪眼皮半掩,没有直视李光容。“我的身子已经脏了,不能再侍奉阿容你了。”说完,杨溪利落地转身,朝着内室而去。 李光容忽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杨溪的手臂。用力一带,将杨溪整个人带入了怀中。 李光容仍旧是面无表情,他一把将杨溪打横抱起,走向了内室。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谁也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杨溪将头深深地埋在李光容的胸前,嘴边露出一丝暗笑。 他提前让杨九和杨十七用奇妙的颜料将自己身上涂得青紫一片。这颜料取自植物,粘在皮肤上看不出来。而且不会被水给洗掉,而是要用酒才能够擦去。杨九的绘画手法精妙,将淤痕画得惟妙惟肖。所以李光容才被骗到了。 杨溪这么做自然是想着直接给李光容一个大的刺激,这样才容易取信于他。若是直接说你亲爹“强.奸”了我,李光容心里必回埋下怀疑的种子,然后便会心有芥蒂。而直接用这种视觉的冲击能够让李光容心生怜惜,进而忽略了其他,只知道杨溪受了很大的痛苦。 别怪李光容为何不怀疑皇上,因为皇上有前科,曾不止一次奸.死过宫女。已经劣迹斑斑了。 “溪儿。”李光容什么也不问,只是一把将杨溪轻轻地搂在了自己怀中,像捧着一个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我今天在此发誓,再也不让溪儿你受到任何伤害了!即使是父皇也不行!” 说到这里,李光容的目光中燃起了怒火。 父皇,别怪孩儿对不起您老人家。本来您好好地做皇帝,孩儿还能让你再逍遥快活几年。不过您竟然敢动我的珍宝,那就别怪孩儿我加快进程了! 而埋首于李光容怀中的杨溪,心情却是异常的愉悦。 他的目的,就是要挑起皇后和太子的不和,这样才能从内部瓦解他们的势力。然后,也要挑起“皇上”和太子之间的不和,这样才能够加快李光容叛变的脚步。因为此时李光容的势力还并不成熟,还不能和皇上的势力相抗衡。虽然现在李晨霖手下并没有多少他能够掌控的、实用的势力,但是保护皇上安全的兵力却还是有的。如果李光容提前叛变了,而不是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叛变,那么他就没法成功,便会一败涂地。 杨溪双手搂着李光容的脖子,身体随着抽泣而轻颤着。惹得李光容更加心疼。 两人就这样,躺了许久,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但是心意仿佛是相通的一般,淡淡的温馨围绕着。 李光容看着身下的带着泪渍睡过去了的美少年,心口胀得满满的。原来,爱一个人的感觉,竟是这般的折磨。 为了他的笑而开心,为了他的哭而心痛。而为了他受到的伤害,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虽然折磨,却也甜蜜。 李光容嘴角一弯,郑重而小心地在杨溪的眼角印上一个吻。 溪儿,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送杨溪洗完澡披在身上的衣衫吧,沾了水的哦! 别忘了留爪印~~~mua 第40章 抽丝剥茧(3) 李光容这些日子,夜夜宿在杨溪的屋子里,再也不去其他男宠、妾室那边。就连柳世靖和柳世康,他也都不再见了。果真实现了他对杨溪的诺言。 最苦的莫过于杨溪了。每次李光容看着杨溪愈发成熟而散发着魅力的容貌,下面都把持不住,李光容便夜夜求欢。于是梧桐苑里,每晚燃起香料,用上致幻药,让李光容在梦中,干着自个儿的双手。 杨溪有些疲惫地倚在床边,打着哈欠。 晚上被李光容的自渎弄得没法睡,白天杨溪便没了精神。每次李光容看着杨溪昏昏欲睡的表情,还有眼底淡淡的一圈青色,都觉得无比的满足。试想,哪个男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那方面能力强呢?杨溪此时的样子,不是在用实际来证明,李光容你实在是太能“干”了么? 心里极端满足的同时,李光容心里对于杨溪的怜惜更甚从前了。每日下朝后,不管多忙,李光容都要去梧桐苑里呆上片刻,和杨溪腻歪在一起。 而太子府后院,反应不一。 柳世靖对此毫无所觉,自己过着自己的生活。的确,他有复兴家族的愿望要实施,但是现在,他觉得很累。被李光容伤得太重,以至于血槽清空,毫无战力了。他需要时间,恢复自己。所以,他对此视而不见。 但是,柳世康却不一样。他心里很是着急,好不容易劝着自己的哥哥一起,与太子殿下搞双飞,让太子离不开两人的身子。却没想到,这根本不堪一击。杨溪的回归,立刻让两人这一个月来的努力白费了。柳世康心里气得咬牙,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继续闭门过着自己的日子。 而池宁,是他们中情绪最为激烈的一个。他许久没有被李光容睡过了。而且李光容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一般。这也难怪,本来柳世靖、柳世康的容貌、身段胜过池宁不少,杨溪更是甩柳氏兄弟一条街。于是池宁这稍显清秀的面容便有些不够看了。 “杨溪。”池宁的眼神里空洞洞的,看不出情绪。他的嘴巴微微颤抖着,牙关咬得死紧,字似乎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一般。“你不是说你只要权力,不爱太子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池宁绝望地闭上眼睛,面色痛苦。 他想起了前些天在后花园中的场景。 太子殿下、杨溪两人牵着手,漫步在花海之中。两人语笑宴宴,仿佛一体般,再也插不进别人了。 这时候,杨溪脚下一个踉跄,身形不稳。太子殿下忙将杨溪揽住。 两个人隔空对视着,情谊绵绵。 “溪儿,怎地这般不小心?”太子嘴角勾起,眼神绽出光彩。 杨溪脸色一僵,然后撅起嘴说道:“还不是你惹的。” “我?”太子一头雾水,脸色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昨晚,那个,太用力了。”杨溪的头深深地埋在太子的怀中,很是害羞的模样。“我这会儿还痛着。”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太子的嘴中发出,引得树上的鸟儿纷纷展翅而去。 “乖溪儿。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太子连忙赔罪道。“今儿我们不干了,好不好?我什么也不做,就搂着你睡觉。” 杨溪的侧脸红霞一片,比花儿还艳。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杨溪低着头没看见,但是池宁此时就躲在树后面,看得一清二楚。 太子低着头,深深地看着怀里的少年,眼里波光如水。 池宁知道那个眼神,或者说熟悉那个眼神。正是自己逝去的父亲看母亲时候的眼神。 那是爱意! 池宁的手紧紧地握着拳,指甲深陷在肉里却不自知。 他感觉自己的心碎裂了,在滴着鲜血。 杨溪,你骗我! 长春宫中,静悄悄的。 皇后将所有的宫人全都打发出去了,殿内只剩下她和一个年长的宫女。 “皇后娘娘?”那年长的宫女开口问道。那宫女身着一件浅色的衣袍,打扮朴素。她是皇后当年从镇南王府带进宫的魏姑姑。 “春桃,你说本宫该怎么办?”皇后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发着抖,显得很是紧张。 太子李光容这些天和杨溪的私生活传到了皇后的耳中,让皇后坐不住了。 她也想过办法去求见皇上,奈何皇上现在谁也不见,也从不踏足后宫,让她根本没有机会见到。 “娘娘,要不让奴婢派人给......”魏姑姑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而是挥了挥手,做了个手势。 皇后连忙摇头,否定了魏姑姑的想法。“皇上曾当面对我说,不能去害那小贱.人。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皇上第一个便会怀疑到本宫这里。” “那娘娘想要如何?”魏姑姑开始犯难了,她迟疑地说道。“若是皇上和那位贵侍的事被抖了出来,皇上倒是不怕,太子的名声可不会好啊。这父子共幸一个男子,说出去多丢人?” “本宫又何尝不知?”皇后厉声道。“本宫曾劝着皇上,让那小贱.人诈死,然后进宫侍奉得了。免得到时候闹出去,两边都不好看。偏偏皇上说,那贱.人喜欢阿容,舍不得离开阿容。皇上竟也惯着他,竟然愿意和阿容一起分享!你瞧瞧这是个事么?皇上愿意分享,阿容会愿意?本宫上次把这事儿跟阿容说了,没想到他气冲冲地回府,然后就没动静了。近几天来还跟那个小贱.人打得火热,夜夜宿在贱.人那里。你说说这不是把本宫的话给当耳旁风了?皇上嘴上说不在乎,愿意分享,可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你说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人?” 魏姑姑听罢,沉吟片刻,然后微微笑了出来。 “娘娘,依着奴婢看,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皇上并不是爱着那个贵侍,而是爱着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径;二是,皇上爱得并不够,还没有爱到非要将他据为己有的程度。若是真的爱得不行了,怎么可能愿意和别人分享呢?他可是皇上,管你愿不愿意,直接掳过来就是了。” 皇后一听,眼珠子在眼底转了一圈,然后微微勾起唇角。“是,是呢!正是这个理儿!也怪我当时在气头上,没有想着这一点。还以为皇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的胸怀了,竟然愿意和自己的儿子一同分享一个男宠呢。” 皇后有些激动地起身,然后在台阶上来来回回了几圈,接着又坐了下来。 “魏姑姑,你说,接下来本宫要如何做?”皇后拉着魏姑姑的衣袖,沉声问道。 魏姑姑抿嘴一笑,不语。过了片刻,她才开口道。“奴婢这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您舍不舍得?” “你先说了便是。”皇后等不及她卖关子,急匆匆地想要知道办法。 魏姑姑这才开口道:“娘娘何不召见那贵侍,您就当面问那贵侍,愿不愿意进宫服侍皇上。” 皇后一听,细细品味起来。 “他若是真心爱着太子殿下,便会坚决不同意入宫。这时候,您只需要跟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即可。”魏姑姑凑近了皇后的耳边,声音放得很轻。“您就说,若是想要保住太子的命和地位,就必须得入宫服侍皇上。不然引起了太子和皇上之间的矛盾,遭殃的就是太子。” “若是他并不是真心爱恋着太子,只是贪图权势富贵,就更好办了。他之所以不答应入宫,而是吊着皇上的胃口,无非是担心皇上年纪不轻了,可能过不了几年。娘娘您只要给出足够的加码,不愁他不上钩。那贵侍奴婢也见过,不过一十六稚龄的小毛孩儿,心底城府能有多深?” “妙哉!”皇后抚掌赞道,连连点头。 魏姑姑又上前了一步,凑到了皇后的耳边耳语了半天。皇后越听越乐,最后都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行,本宫明日就宣那小贱.人进宫来!”皇后最后拍案,发了施令。她大大地吐出一口气,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 而此时太子府的后花园内,则是另一幅光景。 太子李光容到了书房处理政事,无所事事的杨溪便招来了太子后院的男宠、男侍们一起聚会。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不再炎热,时不时吹来的几阵秋风,让人神清气爽。 柳世靖和柳世康也在列,他们分坐在杨溪的身旁。 池宁坐在杨溪的正对面。他面含着得体的微笑,只是那时不时扫过杨溪的眼神,让人背脊发凉。 这么明显的恨意,不仅杨溪感受到了,柳氏兄弟自也感觉得到。 杨溪倒也不管那池宁,只是对着众人说道:“近几天天气转凉了,不像前些日子那般炎热。本君想着,来这儿吹吹风、赏赏景倒是个好消遣。于是便把各位给请了过来,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得贵侍大人的恩典,奴才们才有这个机会。”坐在一边的一个霍姓的男宠连忙接话道。 “来人啊,让厨房上些点心,就上那绿豆芙蓉糕。再来几壶女儿红!”杨溪兴致一来,便让人端些吃食、酒水上来。 小安子得令,带着几个小内侍转身而去。 不多时,小安子便带着一群小内侍和一个高大的男子过来了。 “咦?你是何人?”杨溪看着眼前正在下跪的搞得男子,问道。 “奴才是府上的厨子,姓贺名乐。这盘绿豆芙蓉糕,正是厨子奴才之手。”那男子俯身,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贺乐的到来自是吸引了这些男宠们的注意。在这里,一般愿为男宠者,分为两种。第一种是由于家里贫寒,某些长相清秀的男子不得已委身于别的男人身下,以接济家中境况。因为男宠的价钱可是比妾室要高上许多。这些男子一般是家里的庶子或者是次子。第二种是天生喜欢“雌伏”于男人身下的男子,便是现代所说的“小受”。这些人身份好的能嫁到别人家为男妻,只有身份低微的才会沦为男宠、男妾。而太子府中的男宠,自是第二种的要多。他们多为官宦人家,由于天生爱男人,便被家族送给了太子。而自打他们进府后,却是很少得到太子的疼爱。再者,府里除了太子,剩下的都是些和他们同一属性的娇娇弱弱的男子,也就没什么兴致了。而此时,这些常年得不到满足的男宠们见到高大英俊的厨子,不免纷纷红了脸。他们恨不得多看几眼,以饱眼福。 哦,这声音,好有男人味儿。男宠们心中甜滋滋的,眼神时不时地往那个高大的身影那儿瞟去。 杨溪不答,他拿起盘子中的糕点,塞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你这糕点做得不错!好好干,本宫自不会亏待了你!”杨溪吃完了一块糕,然后对着他说道。 贺乐抬头看了杨溪一眼,然后立刻俯下身子谢恩。 柳世靖此时坐在杨溪的侧边,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名叫贺乐的男子在低头的一瞬间,眼里闪过的怨恨。 嗯?有故事!柳世靖开始琢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杨溪全面启动报复模式,彻底黑化无节操。 今天好像也没有什么物品,囧。就把溪溪最小的那根玉势奉上吧! 留爪认领哦! 第41章 抽丝剥茧(4) 杨溪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头抵在地上。 “臣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咬字清楚,声音温润,极为动听。皇后压下心底的不知是怒意还是妒意,她微微一笑,抬起了手。 “起来吧。” 杨溪再次磕了个头,然后起身,低着头站了起来。 “你这孩子,别拘谨。快来母后这边,快来坐。”皇后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个软榻,对着杨溪说道。 “谢母后,儿臣遵旨。”杨溪恭敬地回答着。 此时,杨溪的太子鸾君封妃典礼还未有举行,但是他却已经是鸾君的不二人选,圣旨都已经下来了。所以此时他称呼皇后一声“母后”,自称一声“儿臣”,倒也不逾矩。 “你这孩子,就是知矩守礼。到了母后这里,放轻松些!”皇后一副好婆婆的架势,亲热地握着杨溪的手,抚了抚。“瞧着这手,竟是比女子还要白嫩、还要好看些。也难怪太子喜欢你!” 杨溪的脸色微微泛红,他将头稍稍偏了一点儿,一副“娇羞”的模样。 皇后面上带着赞叹的表情,心里怄得要死。她暗骂道:你个死骚狐狸精,就是靠着这副容貌,把我儿和皇上迷得昏头转向的吧?本宫定要你好看! “母后今日唤你过来,是有一件大事相商,不知你愿不愿意帮母后这个忙?”皇后觉得寒暄够了,于是再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 杨溪的睫毛微颤,眼底一丝精光闪过。他微微垂眸,说道:“母后请讲,儿臣若是能办到,愿效犬马之劳!”说着,杨溪欲要起身跪拜。 皇后连忙按住杨溪的手,示意他好好坐着。 真是,这般循规蹈矩而无趣的人,如何得陛下青睐?莫不是陛下最近好这一口,喜欢看着那清清冷冷、表情淡淡的人在他身下做出骚媚的表情,他才有兴致?皇后心里暗暗想着。 “你这孩子就是太守礼了。”皇后轻轻拍了拍杨溪的手,继续说道。“本宫要你帮的忙就是,进宫侍奉皇上。”皇后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前倾。此时皇后的脸离着杨溪极近,她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杨溪脸上的表情。 杨溪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离开了软榻,跪在了地上。他的头深深地低着,不发一言。 “怎么,你不愿意?”皇后的语气不复刚才那般亲和,而是变得锋利起来。 “儿臣是太子的正妃,怎可,怎可去侍奉皇上?”杨溪连忙回答,语气里甚是惊慌。 皇后看到杨溪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心底鄙夷。她暗道:你做都做了,此时装个什么清高? “哦?原来你也知道你是太子的男妃,不是皇上的男妃啊?”皇后嘴角微微一翘,冷笑道。“那上个月在宫里,怎么就爬到了皇上的床上了呢?” “儿臣,儿臣......”杨溪想说些什么,奈何他心里紧急,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皇后抬手,制止了杨溪要说出来的话。 “杨溪,你所图为何?”皇后伸出护甲,将杨溪尖细的下巴抬了起来。“别跟我说你真心爱着太子,本宫看着可不像啊!” “唰”的一声,皇后站了起来,那及地的凤袍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度,一阵劲风扫向了杨溪。 “本宫要你好好听话,否则,呵呵。”皇后冷笑一声。“本宫记得平遥侯府的小姐已经及笄了吧。前两天严将军夫人递牌子进宫,想要本宫给他家儿子找个媳妇。听说平遥杨小姐天生丽质,熟读诗书,想必和严家的小子相配。你说,本宫牵个红线,好不好呢?” 严将军家的儿子严冬含,正是前世柳世康的饲主。那人独爱男色,不近女色,愁得严将军和将军夫人都白了头。当初,那严冬含为了柳世康,竟然说出“终身不娶亲”的誓言,名动京城。 杨溪的眼睛紧紧地闭上,若是姐姐嫁了这样的人,岂不是要守活寡? 杨溪的头低着,他的拳头紧紧握紧,发着抖。他不是怕的,而是气的。 竟敢拿我姐姐的幸福来威胁我。皇后,我跟你没完! “谨遵娘娘吩咐。”良久,杨溪吐出一句话,语气里很是虚弱。 “乖孩子,跪着做什么?快起来!”皇后眉开眼笑,亲自扶起杨溪,语气里很是和蔼可亲。 “这几日本宫身体有恙。你明日起你就每天到我这长春宫的小佛堂里,帮本宫念念经、抄抄经书,以全孝道吧!” “儿臣领旨。”杨溪的眼神微闪,心里在暗暗思量着。 等到杨溪出了长春宫,他的背后已经湿了。 他有些无力地看了看天,然后又无力地垂下头来。 自己还是太弱了,比起皇后的权势,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成为刀俎旁的鱼肉,任人宰割。 看来,自己还得求于李叔叔了。杨溪暗暗说道。 一想到李晨霖,杨溪的脸色微微不自然起来。显然是想到了那晚的“战事”。味道不错呢!杨溪舔了舔嘴角,似乎那里还残留着李晨霖的白浊一般。 杨溪在宫中经历了一场大战,而在太子府中,柳世靖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二春。 那日的后花园聚会后,柳世靖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厨子。他时不时地会想着,为何那厨子会记恨杨溪呢? 想了许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柳世靖决定亲自上门去问问,说不定他能成为自己这边的人,帮忙搬到杨溪。 此时的柳世靖已经调整好了情绪,重新投入到了后院的争斗中。在他看来,要复兴家族,必须得到太子的宠爱,必须得到掌管太子府的权力。而杨溪,两样都占了,简直是他的头号敌人。 再加上自他入府一来,就一直受着杨溪的气。柳世靖此时恨不得将杨溪踩在脚下,狠狠地碾! 柳世靖假装肚饿,于是亲自带着内侍到厨房去逛逛,想要搜罗些吃食。 柳世靖假装认真地看着桌上精美的食品,实际上眼神飘忽,正在寻找那熟悉的高大身影。 咦?不在?柳世靖心里疑惑。 “本侍想用些绿豆芙蓉糕,怎地今天没有了?”柳世靖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朝着一边的下人问道。 “回常侍主子,那做绿豆芙蓉糕的贺厨子今日被杨贵侍大人给打了板子,伤得很严重,此时起不了身!” “哦?那真是可惜了。”柳世靖一副很是惋惜的表情,然后随手指了指一盘桂花酥,便带着自己的小内侍走了。 当然,好奇心重的柳世靖自是没有错过这一次的八卦的好机会,于是他在后院兜了几圈,趁无人注意之时,往后厨的厢房而去。 柳世靖刚一走近那厢房,便听到了男子粗重的呻.吟声。那声音低沉而压抑,让人脸红。 柳世靖将耳朵靠在门板上,偷听了起来。 “罗小二,你能不能轻一点儿?”屋子里传来了一阵男子的声音,柳世靖听着觉得很是熟悉。“没看我伤得这般重了?” “你也是个蠢的。”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先前那个男人的话。“那柳世靖和你非亲非故,你何苦帮着他呢?这下好了,把自己搞得这般模样,真是自讨苦吃。” “你,你别直呼柳公子的名字。”先前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此时他说话有些结巴。“我只是看不惯杨贵侍的做法。怎可下药害人呢?” “不过是泻药,贵侍大人也不过玩玩罢了。你又何苦拒绝呢?”叫罗小二的人再次说道。“你就装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上了那个柳常侍是不是?每天晚上睡觉时你都念着他的名字,手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只看到你的被子一起一伏,一起一伏的,很是激烈。” “你快别说了。”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柳世靖已经通红了一张脸。作为一个天然受,任谁听到了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爱慕者自己,还把自己作为手.淫的对象,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柳世靖在门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踌躇了许久。 最后,他终于伸出了手,推门而入。 屋子里的谈话一瞬间停住。那躺在床上裸着上半身的男子睁大看双眼,看着推门而进的柳世靖。 “常侍大人。”两人连忙打着招呼。在床上的贺乐将被子拉了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身子,将一身强健的肌肉掩盖住。 “常侍大人,我......”贺乐不知道柳世靖在门外听了多久,听了多少。此时他回想着刚才和罗小二的对话,立刻羞红了脸。 看到英俊的贺乐害羞的模样,柳世靖觉得他此时可爱得不行。 于是柳世靖挥手让罗小二出去,自己走到了贺乐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问你,杨贵侍让你给我下药了?”柳世靖盯着眼前低着头的贺乐,厉声问道。 贺乐沉默了半天,最后,他抬起头飞快地看了眼柳世靖,然后说道:“是。贵侍大人让我在你的吃食里下药。只要太子一点你服侍,就下在你的饭菜中。”贺乐的声音越说越小,等到他说话,已经轻得快要听不到了。“是泻药。”最后,贺乐连忙补上了一句。 看贺乐这般老实的样子,柳世靖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贺乐连忙抬头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脸,脸色变得更红了。 他这一脸红,倒让柳世靖不自在起来了。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出声,又同时停止,倒是极有默契。 柳世靖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很是畅快。 看着柳世靖的笑容,贺乐也笑了。他的嘴巴咧着,很是傻气。 贺乐平素穿的是白色衣袍,所以他便装得文质彬彬的样子。后来从杨溪的小厨房调到大厨房后,自是不能再穿那纤尘不染的衣饰,于是他便穿着下人的服装,倒也真像个傻大个,呆呆的。 “呆子。”柳世靖暗骂了一句,心底生起了一股悸动。 柳世靖无法形容此时的感觉。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情殇,心里难受得很。虽然已经过去这些天了,但是内心的那道伤痕却还是在的,不能触碰,一碰就疼。 此时,他无意间发现一个男子竟然偷偷地暗恋着自己,而那个男子又是那般的高大英俊。这令柳世靖隐隐有一种自豪的感觉。 而面对着喜欢自己的男人,柳世靖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感受到了作者菌的恶意满满了么? 你萌说到时候怎样让柳世靖心神俱伤呢?绝对出乎你的意料哦! 大家都来猜猜吧,猜对了有奖!送红包! 要求:要具体一点儿哦!比如说某某某做了什么,让柳世靖的心被虐得千疮百孔。 第42章 抽丝剥茧(5) 太子府的后院的一间房中,此时正有两个人。 柳世靖将眼光从贺乐的脸上移到了他的光.裸的背上,那里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正向着他吐着红信。 “呀!”柳世靖不由得惊呼出声,他一下子没坐稳,差点儿从床沿上掉下去。 贺乐见状,连忙伸出自己强健的手臂,扶住了柳世靖的胳膊。 待到柳世靖坐稳,两个人肢体的相触,让贺乐的脸色更红了,仿佛要滴出血来。 柳世靖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单纯的人,于是不由得起了戏弄贺乐的心思。他的手指轻轻抚上贺乐的背脊上,沿着那些伤痕慢慢地移动,很是缓慢。 而此时,贺乐全身一僵,肌肉绷得紧紧的,好似要崩裂了一般。 贺乐的身子轻轻颤抖,在柳世靖的指下晃动,让柳世靖一阵恍惚。 好,好结实的身材!柳世靖暗暗赞道。 他突然想到,李光容的身材虽也不错,但和眼前的贺乐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这贺乐倒也奇怪,穿上衣服并没有显得如此的健硕,怎地脱了衣服后会是这般情景呢?柳世靖心里想着事儿,手里的动作不由得加重了。 “唔。”贺乐轻呼一声,拉回了柳世靖的注意。 “弄疼你了么?对不起、对不起!”柳世靖有些慌了,他连忙撤开自己的手,然后扑到贺乐的身前,焦急地问道。 “没,不,不疼。”贺乐的眼神游移,不敢看柳世靖那清秀的容貌。此时的贺乐脸红得像个煮熟透了的虾子。 这番景象落入到了柳世靖的眼中,让他心底起了一丝悸动。 原来,单纯的人竟是这般的可爱!柳世靖的心底微微泛起甜意。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对爱情忠诚吧?他绝不会像李光容那般,左拥右抱,想要享那齐人之福! “我帮你上药吧。”柳世靖拿起床上的药膏,挖了一点儿在手上,然后开始在贺乐的背上涂抹起来。 抚摸着身下人强健的背部,柳世靖的脸色也开始转红了。 若是被这样的身体压在身下?哦,不能再想了。柳世靖连忙将脑海里不雅的念头抛开。 果然,太久没有被临幸,所以空虚了么? 杨溪!柳世靖咬咬牙,下手不自觉地重了些。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屋子淡淡的温馨。 次日清晨,杨溪便如约地到了皇后的长春宫。由于要念经,杨溪今日特地换上了一身浅色的衣袍,做工有点儿像僧衣。 他只用了一只非常朴素的木簪固定住了头发,整个人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走路还自带拂袖风。让皇后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魏姑姑,快带溪儿去小佛堂吧!”皇后露出一个大笑脸,对着魏姑姑说道。只是那语气阴寒得很,让离着两丈远的杨溪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奴婢遵旨。”魏姑姑向着皇后恭敬地行完礼后,转身对着杨溪行了一礼。 “贵侍主子,请吧!” 杨溪点了点头,抬步先行。魏姑姑连忙伸出手臂,踏前半步,侧着身子走着,为杨溪领路。 “正是这儿了,贵侍主子。”两人来到了一座幽静的小院前,魏姑姑停住了步伐,然后推开了门,对杨溪做了个“请”的手势。 “奴婢就不进去了,贵侍主子请。” 杨溪丢了一个眼神给魏姑姑后,抬起脚,踏了进去。 这是一处极为幽静的佛堂,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窗外时不时飞过的鸟儿,都要鸣叫几声,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屋内燃着的檀香,很是清淡,让杨溪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杨溪跪坐在垫子上,执起一边的佛经,开始念了起来。 清脆的声音,念着那让人心定的佛经,怎么听都觉得悦耳。怎么看都是一副美好的画面,不忍打破。 当然,要忽略杨溪那已经开始打架的眼皮。 这什么经?竟然能催眠?杨溪心里想着。 而此时的长春宫大殿上,皇后正从地上起身。 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裙角,然后上前一步,走到李晨霖的身边,说道:“臣妾在后院中准备了一份礼物,皇上可有兴趣去看看?” 李晨霖如今已经收复了一股子不小势力,在宫里各处都有些耳目。所以他自是知道皇后的动作,一大早将杨溪叫进宫来,塞到后院的小佛堂里念经。 “哦?什么礼物?”李晨霖眉头微抬,眼睛转向皇后,眼神里闪烁着好奇。当然,那一脸的兴奋却是没有逃过皇后的眼睛。能逃得过么?平素里对谁都板着个脸,一猜到杨溪来了就这般作态。 看着皇上这般兴奋猴急的样子,皇后心底隐隐不舒服。她想着:还没见到面就这般高兴,那见了面是不是马上就得做起来了? 没羞没躁的,大白天就做这种事情?皇后心里暗骂着。 当然,皇后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皇上,这边请。”皇后不多说,只是先走一步,给李晨霖带路。 李晨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然后他抬起脚,踏着稳健的步伐,跟着皇后往后院走去。 “皇上,就是这里了。”李晨霖神情莫测地看了皇后一眼,独自踏进了小佛堂。留着皇后、魏姑姑和罗公公在院子外,不知道说什么。 三个人尴尬极了。 嗯?没声音?皇后心里暗暗说着。 这都过了许久,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难道,他们没有做? 这可不行,不然计划怎么实行。 而就在此时,杨溪那抽抽搭搭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声音似是极力地隐忍着什么,显得很是难耐。 “父皇,好,好大。” “喜欢么?” “不,不喜欢。太,太大了。好痛。” “乖溪儿,让父皇来给你诊断诊断,你哪里痛?” “这儿。啊!父皇。” “溪儿,现在是会痛,等一会儿就舒服了。还记得上次么?也是这般的。” “啊啊啊!父皇,不要,太难受了!好胀。” “溪儿,溪儿。快为父皇生个小皇子吧!父皇都身寸给你!” 此时,皇后面上的镇静都维持不住了。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地扣住自己的手,似要将那肉扣下来一般。 不管是哪个女子,听到自己的丈夫和别人滚床单能镇定得了的。何况这听觉效果也太好了点,明明要压低的声音,却是奇迹般的能被听得很清楚。 想起自己以前躺在皇上身下承欢的情景,那时候皇上如同个死人一般,抽动几下,就完事了。哪像此时对待杨溪那样,听着就很是享受。皇后此时没有羞涩,只有恨意。 狐狸精!皇后暗骂。 皇上,别怪臣妾心狠手辣,臣妾早已没有了夫君,只有孩子,臣妾也很无奈啊!皇后闭了闭眼睛,将眼底的狠戾掩盖住。 皇后这时候转身,将目光投入到院子里的小佛堂里。 佛堂的窗户并没有关,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光裸的少年正躺在木桌上;而另一边,一个壮硕的男人正抖动着腰肢,在少年的身上驰骋着。由于角度的问题,皇后看不到两人的私.处,但是从动作来看,是在交.欢没错! 皇后连忙背过身子,她没有兴趣看自己的夫君和别人欢好的嗜好,而且对方还是个男子! 而佛堂里,两个人也难耐得很。 他们自然没有真正地在做那档子事情,而是借位,做了个样子。 只是由于两人装得太过了,纷纷都起了反应,于是尴尬异常。 “溪儿,你。”李晨霖看着身下的少年,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粉红,诱人得很。还有下面那玉.茎开始颤巍巍地站起身,顶端还冒着晶莹的“泪珠”。 李晨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不敢看杨溪。 此时李晨霖的下面也有了反应,顶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 这时候,一阵浓郁的桃花香味传来,让李晨霖不由得一震,下面胀得更大了些。 好,好想要! 不,不行!不能再一错再错了!这是诱.奸未成年人! 李晨霖的内心在做着斗争,心底的渴望越来越重,让他差点丧失了理智。 “嘶!”李晨霖不由得叫出声来。原来是杨溪伸出了脚,触碰了李晨霖裤子那里傲然的凸起。 “干爹,不想要么?”杨溪恶作剧般地朝着李晨霖抛了个媚眼,让李晨霖差点把持不住。 妖,妖精!李晨霖暗骂。 “憋坏了可会伤身子的哦!溪儿会心疼的。”杨溪还不停止,继续下着猛药。 这时候,李晨霖突然停住,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让心情平复了下来。 杨溪看着李晨霖这副样子,心里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庆幸。可惜的是自己还是吃不到;庆幸的是,这种自制力的男人实在少见,若是自己能诱惑到了,自己会幸福死! 罢了,不能操之过急。 “干爹,你自己弄出来吧。”杨溪这才恢复了正经的表情,建议道。“等一下你想顶着这个出去么?” 李晨霖想了想,还真是。如果不弄出来,可消不下去。 “你,你闭眼。”李晨霖微微别过头去,侧脸泛着红霞。 杨溪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让李晨霖更加不自在了。 “好,好,好。我闭上了。”杨溪听话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不止。 这样纯情的干爹,好可爱!好想被他上! 杨溪的脸色微微转红,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自己的下体,开始上下撸.动起来。 杨溪的那活儿才平均长度——才3寸长,自是比不上李晨霖那大了两倍、也粗了两倍的家伙。 李晨霖本是拉开了自己的裤头,然后伸手过去,准备自.渎。 而他的眼光却是不自觉地就瞟向了身下的杨溪。 少年那略显青涩的身体非常白皙,泛着迷人的光泽。虽然瘦,但不弱,肌肉线条很好看,摸上去的触觉更加好。李晨霖想起了以前摸杨溪时的感觉,滑腻、紧致。 还有,还有下面那小洞口,正随着杨溪撸动的动作而一张一合,很是可爱。 那小口好似活物一般,对着自己说着,快进来,快进来!李晨霖连忙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小口,以免被诱惑。 带着茧子的大手握住了粗.长的棒子,顶端的液体已经开始往下滴了,溅在了杨溪的大腿上。 李晨霖再不迟疑,迅速地动了起来。他难道真的不看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李晨霖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那个小口,心里幻想着正是那浅色的入口正含着自己的棒子。或者说,自己的棒子正在那小口里进进出出。 哦,溪儿!李晨霖的心里默默地念着,好似只要叫这个名字,会让下面更兴奋些。 看着手里比平时自.渎时粗大了一圈不止的兄弟,李晨霖心底微微苦笑。 果然,无药可救了么? 啊,不管了,爽完先!李晨霖抛开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专心地投入到了欲.望的海洋中。 两人间只有相闻的喘息声,一室靡靡。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揭露皇后想干啥~~~ 最近有个考试,作者菌累趴~ 于是从明日起更新的时间改到了晚上。亲们饭饭后、爱爱后再来看文就好了~~~ 留下脚印哦~~~今天送佛堂里杨溪躺的那张桌子如何?上面有可疑液体哦! 谢谢亲的雷!mua! 千载漠然扔了一颗火箭炮 第43章 抽丝剥茧(6) “溪儿,母后,母后这些天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李光容看着踏着落霞回府的杨溪,迅速走上前去,扶住了杨溪摇摇欲坠的身体。李光容的眉头皱起,语气吞吞吐吐,眼神中带着担心和害怕。 杨溪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李光容,然后将脸转到一边,不言语。他那苍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让别人看来觉得特别的虚弱和憔悴。似乎风一吹,便会倒地一般。 “溪儿。”李光容的声音微微抬高。“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么?即便是母后,我也不会让她欺负了你!” 李光容紧紧搂住杨溪的腰身,似要将怀里的人给揉进骨髓中。 他从来没有这样地爱过一个人,铭心刻骨。 杨溪只是乖巧地将头枕在了李光容的肩上,还是不发一言。 看着杨溪这副模样,李光容心疼极了。他手下不禁用力,将杨溪勒得生疼。 “唔。”杨溪轻呼一声,惊醒了李光容。他连忙放松了力道。 杨溪此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角已经微微红肿,显然刚刚是哭过了。 李光容轻轻地凑上唇,吻在了杨溪的眼角。他温柔地抚摸着杨溪脑后的长发,眼神迷离。 “溪儿,你知道,在这世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妻。即使是母后,我也会抗争的!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么?” 杨溪双手抚上了李光容俊帅的脸庞,目光深深地望进了李光容的眸底。 杨溪薄唇轻启,语气极度虚弱说道:“阿容,这件事你别管了,再过一周就好了。母后说,我只需要再念一周的经。之后就结束了。”杨溪说完,匆忙离开李光容的怀抱,向着室内走去。 李光容定定地站在门口,望着夕阳下的杨溪,神色莫名。 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腹,那里还残留着杨溪的体温。 很温暖!李光容嘴角牵起一丝笑容,心底溢出了甜蜜。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般的感觉。不忍心他受委屈,想要为他遮风避雨。 李光容抬头看着渐暗的天色,不禁握了握拳,心底变得坚定。 溪儿,明日我便去长春宫探个究竟,如果母后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我一定站在你这一边! 溪儿,请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夜幕降临,李光容如同平日一般,踏进了梧桐苑。 这些天来,他再也没有招幸过其他的妾室、男宠,而是专宠杨溪。即使不行那*之事,他也要过来,和杨溪同榻而眠。这仿佛形成了一个习惯。 “贵侍呢?”李光容看着空荡荡的卧房,出声问起了身旁的小安子。 小安子低头行礼,然后说道:“回太子殿下,主子正在沐浴。” “唔。”李光容点了点头,抬脚走进了室内。 “把那安宁香点上。”李光容坐到了榻上,对着小安子说道。 小安子眼底神色一闪,道了声“是”,然后退了出去。 在杨溪房里,安宁香并不是安宁香,而是一种味道似安宁香的香料,可以让李光容产生性.幻觉。 杨溪每次“行.房”时都要点上这香,于是便形成了个暗语。只要说道这“点安宁香”,就代表太子今天有欲.望了,要和杨溪做那“羞人之事”了。 不多时,安宁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李光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情潮愈加涌动,无法抑制。 这时候,杨溪披着薄衣走了进来。还未等他关好房门,便被纳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阿容?”杨溪出声问道。 “是我。”李光容的声音在杨溪的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鼻音,喑哑而低沉。 “溪儿,我想你了。”李光容一边说着,一边用两只大手上下抚摸着杨溪光裸的胸口,还一边用自己硬挺的物事蹭了蹭杨溪挺翘的臀部。 “溪儿,快让夫君疼疼你!” 说完,李光容两臂一伸,将杨溪打横抱起,走到了床榻边。他将杨溪轻轻地放下,自己也跟着滚上了床,动作利落而娴熟。 李光容就要掀开杨溪身上那碍事的衣物,不过被杨溪伸手挡住了。 “阿容,今天不要脱衣服了吧?”杨溪试问道。 “为何?”李光容停下手下的动作,问道。 “玩个新花样!”杨溪嘴角微微挑起。“你不觉得,我们做的时候,下.体相连,上身却是规整规整地穿着衣服。好似那平日里规矩的书生,抵不住内心的诱惑,突然放荡了起来。” 李光容听杨溪这么一说,下面的物事更加狰狞了。 “妖精。”李光容恶意地抬起腰顶了顶杨溪光滑的臀部,坏笑起来。 杨溪跨坐在了李光容的身上,长袖一挥。 李光容只感觉到一阵清香扑鼻,接着头脑一阵晕眩。 这迷药的厉害之处在于,让中者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春梦。因为被下药之人的梦中情景会跟他昏迷前的场景重叠。好比杨溪用语言暗示了李光容两人上身齐整地做.爱,那么此时李光容的梦中,定是在发生着这样的事情。 次日早晨,杨溪早早地便起身了。他轻轻地将李光容的手臂从自己的腰间拿开,轻手轻脚地下了榻,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外间。 杨溪所站的位置离床很远。他由着内侍们穿衣戴帽,怕影响到李光容的休息。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杨溪便打点好了着装。他挥了挥手,让内侍们出去,接着自己踱步到李光容的身边,俯下身子,在他的眉间印上了一个吻,然后抬脚离开了房间。 李光容,好戏什么时候上演呢?我很期待呢! 待到房门关上之时,李光容便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门上印着的杨溪的身影,心底闪过一丝甜蜜,和一丝担忧。 溪儿,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为何什么都要自己承受?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让人心疼? 李光容一把掀开了被子,想要起身。 他的身上,一件袍子斜斜地挎着。裸.露的肌肤上红痕点点,很是暧昧。 可以预见,昨晚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当然,那些都是杨溪趁着李光容做春.梦时亲手掐的,到今天早上杨溪的手还是酸的! 而李光容的脑海中却是回想到了昨晚香.艳的一幕。他一想到杨溪光裸着身子在自己怀中,就如同那猫儿一般,李光容的下面可耻地硬了。 李光容苦笑一番,伸出自己的手向着下面,开始上下挪动起来。 他喘着粗气,声音很是暧昧。 这时候,一个妖媚的女声响起,吓了李光容一跳。 “太子殿下,让奴婢帮您吧!” “春桃?”李光容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向一边的侍女。他眼里的情.欲还未散去,看得春桃娇羞不已,脸色发红。 “你怎么在这里?”李光容的声音不复刚才那般粗哑,而是恢复了素日的威严,让春桃听得心里一抖,身子一颤。 “回太子殿下,奴婢一直在这儿,等着伺候太子殿下起身。”春桃跪了下来,露出自己白皙的脖子以及胸前深深的沟壑。 “你出去吧。”李光容淡淡地说了一句。 “可是,太子殿下,您......”春桃看了眼李光容那仍旧高高挺立的物事,意寓明显。 您真的不需要奴婢帮着泄火么? “滚。”李光容发怒了,一脚踹开了春桃。 春桃先是一怔,然后泪水突然就夺眶而出了。 春桃向来自持美貌。府里的小厮谁见了她不是一副见了天仙的模样,连后院那些侍妾、男宠都一副嫉妒的表情。这些都让她飘飘然起来,她也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个凤凰命。可惜,本以为这是个好机会,没想到却是夭折了。 她用力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渍,夺门而出。 李光容看着再次紧闭的房门,苦笑了一声。他心里暗道:溪儿你看,我可是为你“守身如玉”呢! 李光容再次抚上自己的硬挺,鼻间的气息再次浓重起来。那声音就如同夏天里喷着热气的狗一般。 “溪儿,溪儿,哦!” 于是,早上的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除了春桃和李光容,谁也不知道。 不多时,李光容神清气爽地从屋子走了出来,他招来了小德子,乘上轿子便往宫中而去。 他要去问个清楚,想要知道溪儿到底怎么了。 李光容坐在舒适的轿子中,思绪纷纷。若是以前,自己向来是来者不拒,何况是像今日早上那般漂亮的女子。不过不知为何,当时自己心里闪过杨溪痛苦的眼神、苍白的脸色,就一阵莫名的心疼。于是自己就毫不犹豫地踹开了那个妄图爬床的侍女。 难道这就是爱么?想要为他守身如玉! 李光容有些震惊,也有些欣喜。他的心里甜蜜蜜的,仿佛自己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岁。他很想现在就当杨溪的面前,将这件事说与他听,想要得到他的一个吻或者笑容作为奖励。 想到这儿,李光容摇了摇头,失笑起来。自己怎么变得这般幼稚了? “太子殿下,长春宫到了。”小德子的声音在帘子外响起。李光容睁开了眼睛,起身钻出了轿子。 “走吧。”李光容也不管别人,自己抬步先行,朝着长春宫而去。 “母后。”李光容向着高高坐在殿上的女人行礼道。 “起来吧。”女人的声音很是温和,她亲自起身,走到了李光容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母后这里了?” “还不是儿臣想见溪儿了,就来母后这里转转。”李光容如实回答。 “原来是来看溪儿的,不是来看望母后的啊?”皇后装作生气地说道。她未等李光容请罪,便笑着说。“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恩爱。快随着母后去小佛堂。溪儿每日在那里念经,很是认真。母后这些天,感觉身体好多了。” 李光容扶着皇后的一只胳膊,随着她一起向着后院的小佛堂走去。 “若是母后身体因此而大好,以后让溪儿天天进宫陪您。念经也好,解闷也好。这是他作为儿臣的男妻应该做的。毕竟,儿臣的母亲,也是他的母亲啊。” 许是担心婆“媳”关系处不好,李光容明里说着让杨溪为皇后服务,暗里暗示着,那是您儿子认定了的妻子,夫妻可是一体的! 皇后心里一沉,好心情瞬间散了去。 该死的狐狸精,看把我儿勾引成个什么样了?果然是个贱.人,见着个男人就勾引,太子也是,皇帝也是,就这般被他耍着玩?今天本宫偏要揭穿他真面目,让他两边都做不成人! 皇后心里暗骂着,面上仍是端着和煦的笑容,和李光容寒暄着。 两人刚刚走近小佛堂,便听到了里边传来的暧昧的声音。 皇后嘴角微微一翘,好戏开始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院子门口站定,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震惊。 皇后再不说话,而是细细地听着。而她的眼角时不时地瞟向身旁的李光容,想要看到他的脸上出现愤怒的表情。 咦?不对!画风不对啊!皇后将注意力从李光容的脸上移开,而是朝着院子里走去。李光容见状,也跟了上去。 “父皇,你不能这样。求你了,父皇,您是儿臣的父皇啊!”清脆的少年声音传来,很是刺耳。 “怎么不行?你能伺候太子,就能伺候朕。乖乖地让朕进去,你个小妖精!” “啊!不要,不要啊!阿容,阿容,你在哪儿!溪儿对不起你啊!” “哦,哦!真紧。看来太子他没有好好满足你,让朕帮你扩充扩充后.庭。舒服么,我的‘儿媳妇’?” “啪”的一声巨响,原是人体倒地的声音。 “大胆,你竟敢推开朕!看朕不好好地收拾你!” “啊!皇上,求您不要这样,求您了!您若再这般,儿臣便去寻死!” “父皇才舍不得你死。好好地让父皇插.插,父皇给你龙精,好好给你滋润一下。” 皇后和李光容悄悄地来到了院子的假山后面,假山的缝隙,正对着佛堂的窗户。两人躲在假山后面,正好能够窥见室内的景象。 只见室内,一个全身光裸的少年,被绳子给高高地吊了起来。绳子的上端连着屋顶,下端绑着少年的双手双脚。 高大健壮的男人背对着窗外,他正挡在少年的身前,健壮的腰肢一前一后地耸动着,很是激烈。 男人的手上拿着皮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在少年的身上。他没动一次,少年白皙的身上便会留下一道红痕,少年也会随之轻颤一下。 “对,对,就是这样。”男人邪恶地笑道。“每次你一疼,下面就缩得好紧好紧,像是要将朕的龙根给吸进去一般。怎么样,朕跟太子相比,如何?” 这时候,男人扔掉了手中的皮鞭,执起了桌子上燃着的灯,让那灯油滴在少年的身上。 不管屋内多么的激烈,屋外面却是无比安静。 李光容整个人都定住了,他的背脊发凉,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面上一点儿血色也无,看着甚是吓人。 皇后侧头看到李光容这副模样,心底担心得不得了。她连忙伸手去,扶住了李光容,她关切地问道:“阿容,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母后啊!” 李光容充耳未闻,他的眼睛里血丝密布,那是被气的。 父皇,你该死! 李光容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嘴角紧紧抿着,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皇后一听,连忙捂住李光容的嘴巴,面上震惊。 李光容一把推开皇后,身形一闪,马上快要从假山后面出来了。 皇后一看,吓得不轻。若是现在扫了皇上的兴致,那就完了。 皇后一把拽住李光容的胳膊,将他死死固定住。 “你现在若是出去,你承受得了你父皇的怒火么?未来的皇帝之位你还想不想要了?”皇后压低着自己的声音,朝着李光容厉声说道。 “可是,您就这样看着溪儿被父皇强暴么?”李光容的脸上,一行清泪流出,看着甚是可怜。“他是你的儿媳妇啊!是你儿子最爱的人啊!” 此时皇后心里郁卒到不行,她也暗暗将杨溪骂了个遍。本来平日里不是一副*荡妇的模样么?对着皇上娇滴滴的呻.吟着,什么“好大”“好棒”“好痒”么?让人听着都觉得羞人,怎么今日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是让阿容误会,是皇上强占了杨溪,而不是杨溪自愿和皇上苟且的? 皇后心里乱糟糟的,不知接下来如何救场。 此时,李晨霖的一句话让皇后和李光容间的气氛变得微妙了。 “皇后让你在这儿念经,不就是方便朕么?你矫情个什么劲?把腿再打开点儿!”李晨霖将少年的腿拉得更开,攻势更加凶猛了。 “还记得第一天么?皇后亲自引着朕到这小佛堂来,还跟着朕说要送一个礼物给朕。当时朕还寻思着会是什么,没想到竟是你这个可人的小妖精。朕心甚慰,朕很满足,哈哈哈!” “啪”的一声,是手拍到臀肉上的声音。 李光容立刻转过脸,锋利的眼刀扫向皇后。 皇后心里一慌。她心想着:坏了,皇上怎么这般讲话了? 李光容用力地撑开了皇后的手,从假山后窜了出来,匆匆地从后门逃走了。 杨溪痛叫的同时,眼角瞟过了那一闪而逝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这就是李光容的爱情呵,在皇位面前啥都不是。 皇后见着李光容逃开,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李光容不知好歹,跑去打扰了皇帝的兴致。 皇后轻拍了拍胸口,悄悄从侧门离开。 现在,麻烦的事儿还等着自己。皇后扶额,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是黑暗。 金碧辉煌的长春殿中,一室寂静。 此时的殿内只有两人,皇后和太子。两人谁也没有讲话,就那么僵持着。 良久,李光容开口了,他的声音虚弱而无力。 “母后,你告诉我,是不是你让溪儿去伺候父皇的?” 皇后面上露出哀戚之色,她一把抓住李光容的手,说道:“阿容,你怎么不相信母后呢?母后怎么会做这种事情?皇上也是母后的夫君,母后怎会上赶着让溪儿去伺候你父皇呢?” 见着李光容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皇后继续说道:“没错,母后让溪儿进宫来念经是想对他小惩大戒一番,谁让你父皇之前临幸了他,母后心里吃味。却是没想到,他又和你父皇搞到一起了,真,真是......哎!” “母后,你没看到是父皇强迫溪儿的么?上次也是,他的身上全都是伤!他若是自愿的,怎会把自己搞成那副模样?”李光容不忿皇后将杨溪说得那般不堪,于是匆匆开口,打断了皇后的话。也许在他心中,早已这样认定了。 皇后一听,内心突然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上一次自己告知阿容那小贱.人被皇上给临幸了,阿容竟然没有远离那贱.人,还愈发地宠爱起来。原来那贱.人早知道有那么一天,便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骗取阿容的同情!原来这男狐狸骚起来,比起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看,这苦肉计和美人计用的,真是精妙! 李光容继续说道:“而且,父皇刚才也说了,是您将‘溪儿’作为礼物送给他的!” 皇后略一思量,想着如何去解释这个“礼物”。她一边想着借口,一边暗骂着皇上: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天阿容来的时候说。以前那么多天干啥去了? 看来老天不给皇后解释的机会了。因为这时候,殿外传来了罗公公的声音。 “皇后娘娘,陛下有赏!”紧接着,一排排宫女内侍们端着各种奇珍异宝入到殿内,晃花了人的眼。 罗公公看着东西都到齐了,微笑着朝皇后说道:“皇后娘娘,陛下说这每日去小佛堂都很舒爽,谢谢您的‘礼物’!” 罗公公随后“风姿绰约”地带着人离开,只留余韵后的皇后和李光容目瞪口呆。 “母后!”愣了片刻,李光容咬牙切齿地说着。他扳着皇后的肩膀用力地摇着,好似要将内心的愤怒全都给摇出来。 只是可怜了皇后这一国之母,从来没见过这般粗鲁疯癫的行为,被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吱一声。 “啊!”李光容双手抱头,飞速地奔跑了出去,状如恶鬼。 “快,快去!”皇后这才醒悟过来,她连忙跟着李光容跑出了内殿。看着绝尘而去的李光容,皇后表示有心无力。于是她扶着门沿,对着殿外的宫人们喊道。“快去拦住太子!” 几个扫地的内侍丢下了手中的扫把,跑了出去。 看着几个内侍跟上了太子,皇后这才舒出一口气,瘫倒在地上了。 此时的勤政殿内,却是另外一幅光景。不同于长春宫的压抑,勤政殿中欢声笑语一片。 “哈哈,你个坏东西。”李晨霖那爽朗的笑声在殿内回荡着,似要震破人的鼓膜。“跟你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可别拉着你干爹做这种事儿!干爹这般大的年纪了,玩不起!” 李晨霖捏了捏正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少年的脸蛋,舍不得放手了。 “臣遵旨!”杨溪朝着上方的李晨霖做了个恭敬的手势,他自个儿的嘴角也咧开了。 今天的事情让杨溪舒心不已,他无法抑制住心里的喜悦。 看着杨溪这般开心的笑颜,李晨霖也不由得摇头,笑了起来。 他不问杨溪为何那般恨着李光容,他只是想让自己身边的这个少年开心,便足够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复又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 “干爹。”杨溪爬起身,认真地看着李晨霖。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小主,这是两天的份例,周五和周六的。 很抱歉,昨天作者菌登不上去,所以没有更上。 由于作者菌要准备考试,周末就不加更了。 每天更3000字以上! 亲们多留点儿评给作者菌打打气哦! 昨晚刷了两个小时没更上,肺都气爆了。 O(∩_∩)O~ 第44章 抽丝剥茧(7) 杨溪的眼底一片清明和坚定,他认真地盯着李晨霖的眼睛,深深地看了进去。 面对突然变得是严肃的杨溪,李晨霖有点不知所措了。 李晨霖轻咳一声,将脸撇到一边,眼神有些闪躲。 果然,还是不行么?杨溪心底微微有些失望。 杨溪无法欺骗自己,他已经对李晨霖情根深种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发呆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想起男人那英俊成熟的侧脸;遇到困难时便会想要向男人求助,并不是真的需要他帮忙什么,只是想再感受一次他对自己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时的那种感觉;春梦中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便是那个男人光.裸强壮的身体;梦回惊醒时便向着侧边摸去,想要躺进那人的怀抱寻求一度温暖;还有两人相处时,自己无法抑制地心跳加速;以及时不时地想要转过头去,看着男人的眼中有着自己的身影。如果这不算是爱?那什么叫爱呢? 比起上一世的自己对李光容的爱。这一世,自己对李晨霖的爱意更加的深,更加的难以割舍! 可是这样一个好男人,会是属于自己的么?杨溪的思维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当然,有可能!杨溪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响起。 这么多天的相处,杨溪不可能感觉不到李晨霖对自己的好感。为了配合自己,李晨霖做了那些除了最亲密的人以外根本不会做的动作,即使那只是演戏。如果李晨霖只是个浪荡子便罢了,但是杨溪很清楚,李晨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就是说,不是随便一个人让李晨霖帮忙演这样的“戏”,李晨霖都会答应。想到这儿,杨溪心里开始有些嘚瑟了。 应该,也许,可能,他对我也有一点儿意思吧? 然而,李晨霖的心房始终没有打开。杨溪眼神微暗,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他不知道李晨霖在怕什么,在逃避什么。又或者是,李晨霖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逃避着什么! 反正,一层薄如蝉翼的纸,横亘在两颗炽热的心中间,谁也没有戳破,谁也不敢戳破。 没事,来日方长!我总归要试上一试,若是能成自然万事大吉;若是不能成,我也要知道理由,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杨溪顿时豪情万丈、气势大开。 “溪儿。”李晨霖觉得此时两人间的气氛很是诡异,于是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打破了一室尴尬。“能告诉干爹,你为何那么恨太子和皇后么?” 杨溪收起了眼底的情绪,很快地调整好了面部表情。 只见杨溪那眉目弯弯,眼底的笑意不要钱地涌了出来,让李晨霖更加不敢直视了。 咳,那小模样还挺勾人的。李晨霖心底嘀咕着,他绝对不承认他刚才看呆了一小会儿。 “现在可不能告诉你。”杨溪的语气轻快,好似在和一个同龄伙伴卖着关子一般。“等到时机成熟,我再说与你听。” 李晨霖一听,面上做出恼怒的表情。 “哟。还学起那神棍买起关子了?该罚!” 李晨霖将手伸到杨溪的腋下,挠了起来。 杨溪一边伸出手去挡,一边往床榻后退去。 两人又开始玩耍了起来,顿时一室欢声笑语。 罗公公持着浮尘,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陛下以及贵侍大人,你们该干的不该干的事情都干了,现在还学着人家刚刚恋爱的小伙子们玩这等纯情把戏作甚?你们早就过了那个时期了好不好? “参见陛下,见过贵侍大人。”罗公公适时发声,将床上两人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李晨霖放开了身下的杨溪,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自己并不显乱的衣领。 杨溪也若无其事地坐了起来,将有些凌乱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又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若不是亲眼看见两人刚才已经滚倒在了床上,罗公公还以为两人正坐在书桌前谈论国家大事呢!这坐姿,这神情,啧啧! “回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罗公公正正经经地回禀,但是他心里想着什么李晨霖和杨溪却是不知道的。 杨溪一听,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哎,又要回太子府了。 杨溪为了亲自复仇,不得不呆在李光容的身边。但是在太子府的时光,却是杨溪的噩梦,是他最难熬的时间。 “皇上,儿臣告退了。”杨溪双手一撑,从床上滑落到了地上,向着李晨霖行了一个规矩的礼后,转身而去。 “去,送送溪儿。”李晨霖朝着罗公公摆了摆手,示意他跟着去。 罗公公躬了躬身子,然后快步跟上杨溪的步伐。 杨溪快步地离开了大殿,一出门便看见了台阶下那熟悉的身影。 杨溪立刻收起了轻快地步伐,一步一步挪了起来,速度之慢令人咋舌。而这个人指的是罗公公。 罗公公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正龟速前进的杨溪,震惊得停下了步伐。 刚才还边跳边跑,让老奴一路都追不上,现在这会儿腿脚就像是受了多重的伤一般。您那不是走路,是在蠕动! 罗公公心底暗暗鄙视,面上却是一片沉静。他静悄悄地跟在杨溪的身后,紧紧地随着杨溪朝着台阶而下。 平日里一步便能到的路程,罗公公硬是走了四步才堪堪够到,而且还让旁人察觉不出他故意拖慢了步伐。这也算是个绝技了! 李光容看着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而来的杨溪,连忙走了上去,想要快点到达那满身伤痕的人儿身边。 杨溪低着头走着。突然,他抬起了头,望向了正在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李光容。 于是,杨溪那苍白而虚弱的脸色便落入到了李光容的眼中,让李光容一阵心痛。 溪儿,我真没用!李光容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可他有什么办法?对方是皇帝,是自己的亲爹!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激出了一阵名为“爱”的火花。 杨溪干脆不动了,而是伸出自己的右手,朝着李光容的方向,似呼唤、似飞翔。 李光容看着杨溪那欲要乘风而去的姿势,心底一阵恍惚。李光容也不迟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朝着杨溪而来。 “溪儿!” “阿容!” “溪儿!” “阿容!” 若是贵侍大人也在奔跑着,的确是一副很感人的《夕阳下许久未见的恋人飞奔相逢图》。 但是贵侍大人您能不能不要偷懒呢? 罗公公眼神怀疑地看了一眼杨溪的腿,然后将头撇到一边,他怕自己忍不住,控制不好面上的神色。 李光容一把抱起了杨溪,目光深深地看着杨溪的眼睛,绝望而深情。 “溪儿,我们回家!” “阿容。”杨溪将脑袋埋进了李光容的胸前,嘴角忍不住偷笑。 演得真好,今晚给自己多奖励一根鸡腿好了! 殿外桃花漫天飞,而殿内却是另一幅光景,又陷入到了一片寂静之中。 李晨霖看着杨溪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随即将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下。 只见他的裤头处,有一块明显的突起。而且顶端那处像是被水打湿过一般。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自己对溪儿有了欲.念。李晨霖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深沉。 即使这些天一直在回避着这个问题,不去想这个问题但是并不能抹杀这个问题的存在。 自己为何这么费尽心思地为一个少年办事?为何一见少年的裸.体便血气上涌、情.潮难抑?为何舍不得看见少年受伤害?为何看到少年的笑自己也会觉得很开心?为何一天没见少年便觉得如同过了三秋一般?为何一时没了少年的消息便坐立不安? 以及,为何一听到太子,心底便会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以前没有细思,现在想来,不就是嫉妒么? 李晨霖将目光挪到窗外,那里,李光容正打横抱着杨溪,一步一步地朝着外边走去。 杨溪紧紧地搂着李光容的脖子,将头埋进了李光容的胸膛。 两人一言不发,却是默契十足、十分温馨。 虽然李晨霖知道杨溪是在演戏,知道他是在敷衍着李光容,但是此时,李晨霖却仍是嫉妒得不行。 为何不在我的怀抱中?为何晚上不是睡在我的身旁? 李晨霖的手重重地拍向床榻,发出“啪”的一声。 这一切,都有了答案!所有的谜题,都在此时解开! 李晨霖心底嘶吼着,想要将内心的那爆满的情绪全都宣泄出去。 虽然自己竭力逃避,但也阻止不了自己爱上了杨溪的事实!这,就是答案! “溪儿!”李晨霖闭上了眼睛,嘴里轻轻地吐出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在他的舌尖打着转儿,缠绵而缱绻。 良久,李晨霖再次睁开了眼睛。 此时,他的眼底一片清明,充满着坚定。 既然认定了相守一生的人,那就努力去争取! 李晨霖握了握拳,嘴角微微勾起。 媳妇当然是要自己去追的! 虽然自己还是个处男,不知如何讨爱人欢心。但是谁都有第一次不是么?总归能摸索出来一条路! 李晨霖看着窗外明媚的日光,心底如同照进了阳光一般,豁然开朗。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两人将要进入恋爱模式! 第45章 抽丝剥茧(8) 此时已到了亥时。夜幕下的长春宫,显得有点阴森。 一阵微风刮来,穿过了无人的长廊,掀起了空旷的大殿中及地的帘子,好似一群鬼魅飘过。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哒哒”的脚步声在这时候响起,显得很是突兀。 “姑姑,怎么样?父亲来信了么?”一个女声从内殿中传了出来,略显焦急。 “参见皇后娘娘。”此时,已经走到了内殿的魏姑姑俯下身子,行了个大礼。之后她才起身,走到了皇后的身边。 “皇后娘娘,老爷来信了。”魏姑姑左右瞟了一眼后,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塞到了皇后的手中。 皇后迅速地接过了信件,慌忙地撕开,接着便阅读了起来。 “果然,要走到这一步么?”皇后喃喃道,那语气无力,很是虚弱。 “娘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魏姑姑稳稳地扶住皇后颤抖的胳膊,好似这般就能给她无尽的力量。 “只有让那杨溪进宫,我们才好拿捏住,才能让后面的计划万无一失!” 魏姑姑将脸凑得更近了些,声音放得更低了。 “此时首要的任务,便是不能让太子殿下的位置有任何闪失。只有这样,在我们行动后,太子殿下才能名正言顺地登位!” 皇后听完后,没有回应。她的眼睛大睁着,看向前方。 若是此时有人仔细地去看她的眼睛,便会发现,那眼神空空的,好似没有焦距一般。 良久,皇后微微叹了口气。她用力地抓紧魏姑姑的胳膊,说道:“好,就这么办!你去布置吧!” 魏姑姑被皇后的指甲抓得很疼,不过她硬生生地忍住了,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奴婢遵旨!”魏姑姑放开了皇后的手,退开一步。她再次行了个大礼,然后转身而去。 皇后盯着魏姑姑远去的身影,许久没有反应。 虽然之前她也想过让杨溪入宫侍奉,但是也只是停留在“想”的层面。她更多的还是寄托在自己父亲镇南王那边。 她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父亲能为自己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 等了这些时日,等到信件终于送来,皇后才发现,父亲的解决办法也是这样——让那杨溪进宫。 这样做的好处有三条: 其一,不会让皇上对太子心生嫉妒,便可避免那些挑刺、穿小鞋的事。 其二,激励太子篡位的决心——从皇上手里抢过杨溪; 其三,用杨溪去拴住皇上的心,免得后宫又蹦跶出一些小皇子。 等到成功后,等到皇后做了皇太后,那杨溪还不是手里的蚂蚱,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皇后理智上虽然也倾向于这一做法,但是她一个女人,情感上却是觉得难以接受! 有哪个婆婆看到自己儿子的男妾变为自己夫君的男妾而不恼火的? 真是膈应死人了! 皇后抚了抚自己的心口,顺了顺气。 此时的勤政殿中,气氛显得很是凝固。 李晨霖穿着皇帝明黄色的常服,坐在亮堂的大殿之上,听着几个跪着的黑衣人汇报情况。 此时的李晨霖凭借着出色的演技和套话本领,以及收复了皇帝最重要的一支秘密力量——蝙蝠卫。 蝙蝠卫是一群不过百人的势力,专门负责皇帝的安全以及行使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 他们这一百人中,个个都武功高强,且善侦查、暗杀、毒理和医术。 有了他们,皇帝的安全以及地位可以保障。 不过可惜的是,皇帝太过昏庸,将这样一股子势力没有用在刀口上。他只留了一小队人放在身边当保镖,其余的人都被他派出去搜寻民间的美女去了。 李晨霖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皇帝了。 “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李晨霖状似无意地躺倒在榻上,斜着眼看着底下的黑衣人。 “回皇上,属下抄录了镇南王给皇后娘娘的信件,请皇上过目。”站在中间的黑衣人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件,递给了李晨霖。 李晨霖接过了纸,开始阅读起来。 “皇上,请用茶。”这时候,站在一旁的罗公公递给了李晨霖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李晨霖挥了挥手,说道:“先放着,凉了再给朕。” “是。”罗公公眼底暗芒一闪,他规规矩矩地捧着杯子,站到一边。 “好!”李晨霖拍了拍大腿,大笑道。“你看看,镇安王和皇后这是要逼宫篡位了,啊?” 李晨霖将信纸往罗公公那边扔去。 罗公公连忙跪了下去,肩膀发起抖来。 “皇上息怒!”殿内的几人一同说道。 “罗德明,你看看吧。”李晨霖叹了口气,对着罗公公说道。 “是。”罗公公将地上的纸拾了起来,认真地读着。 不多时,罗公公抬起头看向李晨霖,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些什么。“皇上,这?” 李晨霖抬起手,制止了罗公公的话。他复而转身,对着黑衣人说道。“继续监视皇后和镇南王府,以及信里提到的凤凰楼!还有,对于这次他们的计划,你们不要阻拦。如果有可能,你们还要帮上他们一把。朕一定要娶回杨贵侍!” “属下遵旨!”三个黑衣人朝着李晨霖一拜,然后瞬间消失在了大殿中。 “罗德明,朕的茶水呢?”李晨霖微微睁开一只眼,看向还跪着的罗公公。 “陛下赎罪,奴才刚才失守,将茶水打翻了。”罗公公忙俯下身子,将头点地。“奴才这就去重新去斟一杯。” 李晨霖听后,眼光朝着罗公公的身旁而去,果然看到翻倒在地的茶杯。 “你去吧。”李晨霖点了点头,再次闭上了眼睛。“还有,没有下次了!” “奴才遵旨!”罗公公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颤巍巍地伸出手,将地上的茶杯拾起,然后转身离去。 待到殿内的人都走光了,李晨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这个笑容,给他冷硬的脸庞添上了一股柔情,很是迷人。 溪儿,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我只知道,我要的人,就一定要得到! 此时的太子府中,李光容正在为杨溪更衣。作为一个太子,他从来没有给别人更衣过,这是他第一次给自己的一个男妾更衣。 不过,此时的李光容却是不在乎什么地位尊卑。他心想着:溪儿是自己的深爱的人,是自己的妻,所以为他做这些也没什么。 “若是碰疼了你就说出来,别忍着,啊?”李光容温柔地对着杨溪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是不停,将杨溪那宽松的衣服给解了下来。 杨溪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含笑着点了点头。 “小傻瓜。”李光容看着杨溪的那副表情,觉得很是可爱,心里喜欢得不得了。 李光容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大手,刮了一下杨溪那挺翘的小鼻子。 “明儿就不去小佛堂了好不好?我进宫跟父皇和母后说,就说你身体不适。”李光容说着说着,眼底带上一股哀戚之色。他无比怨恨着自己,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和他父皇的权力相抗;他恨自己连爱人都保护不好! 哪个男人能容忍得了自己被戴绿帽?何况还是深爱的人,还是被自己父亲给戴的。 所以李光容此时无比的难受,无比的愤恨。 父皇,别怪儿臣不孝,是您逼我的! 李光容眼底寒光一闪而过,快得让人觉察不到。 “溪儿,我们就寝吧。”换完了衣服,李光容一把将杨溪搂进了怀里,两人滚到了柔软的床铺里。 “阿容,今天,我不能。”杨溪的声音糯糯的,很是缠绵。 “好,好,今天我们不做。”李光容有些好笑地回答着,他摸了摸杨溪柔顺的长发,说道。“等你伤好了,我做到你下不了床!” 杨溪听罢,在李光容的怀里动了动,然后将头埋进了那个温暖的怀中。 李光容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似乎能看见黑暗中杨溪暗红的脸庞,迷人而诱惑。 “乖,睡吧。”李光容轻拍着杨溪的背,如同哄着小孩儿睡觉一般。 而此时在太子府西侧的院子中,风光正好。 “我,我这是怎么了?”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显得很是惶恐。 “你怎么了,阿靖?”这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我不知道。”柳世靖有些难耐地解开自己的领口,继续说着。“我好热!刚才喝了那杯茶,全身变得好热!” 这时,柳世靖一把抱住了贺乐,将自己的头埋进了贺乐那结实的胸口。 “痒,痒。贺乐。我下面好痒!”柳世靖此时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难受急了。 “你帮帮我好不好?求你了!我好难受。” 紧接着,屋里传来了两人的喘息声。 不知谁打翻了桌上的烛台,屋内瞬间黑漆漆的一片。 “唔,好,好舒服!再快一点儿!” “怎么样?和太子相比,谁的更大?” “你,你的更大。好厉害!” 一室的春光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一下罗公公那一段哦! 不能写肉,作者菌不星湖! 求抚摸,求安慰! 第46章 抽丝剥茧(9) 当刺眼的阳光撒入屋内,照得一室亮堂。 柳世靖睁开还惺忪着的眼睛,用手揉了揉。 咦?有人? 柳世靖立刻睁大了眼睛,朝着自己身旁开去。 果然,在那里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柳世靖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个男人,还处在混沌中的脑袋转得很慢。 只见那男人面容俊美、皮肤白皙、身材高大健壮。柳世靖心想,正是自己所喜欢的类型。 可是,为何会裸着身子和我睡在一起! 还未等柳世靖喊出声,那男人也睁开了眼睛。如漆般的眸子望进了柳世靖的眼底,两人视线相缠,难舍难分。 “我......” “我......”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住口。一时间尴尬无比。 “哎。”贺乐长叹了一声,起身一把将柳世靖给搂进了怀里,用自己的下巴顶着柳世靖的发顶。 “都是我不好。昨晚我俩喝醉了,我没有忍住,要了你的身子。”贺乐的手轻抚在柳世靖光.裸的背脊上,让柳世靖的心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但是我不后悔。阿靖,我喜欢你。” 不是李光容那随口而来的“我要娶你进门”、“我要专宠于你”,而是平平淡淡的四个字“我喜欢你”。 柳世靖心里震动,他从贺乐的语气中听到了浓烈的感情,如酒一般醇香。他从未从李光容那里听到如此饱含深情的告白,一下子脑袋就懵了,不知作何反应。 “不,我不行。”柳世靖的理智拉回了一点儿,他连忙摇头,语气很是低落地说道。“我是太子的男宠,我们不可能的。” 一边说着,柳世靖一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不过贺乐却是突然用力,使得本就重心不稳的柳世靖再次跌倒在了那厚厚的胸膛上,惹得柳世靖脸红不已。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为他守身如玉?他这些天一直呆在杨贵侍那里,可曾记得你?可曾见到你的孤影?”贺乐有些暴躁地质问着。 然而这声怒吼却是没有让柳世靖惧怕,反而让他心里更加感动。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贺乐看着怀里的人,觉得事情快成了,于是他继续加码,说道:“我知道我们不可能结亲,但我只求能在你身边呆一辈子。我不娶亲,我只要你!” 柳世靖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里震荡着,不言不语。 良久,一行清泪从柳世靖的眼角流出,没入了冰丝枕垫上。 “你,又是何必呢?” 贺乐再不说话,只是吻上了柳世靖的额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柳世靖将头深深埋在贺乐宽阔的胸膛里,让人看不见表情。但是他那颤抖的肩膀,都暗示着他心里的震荡。 贺乐勾起唇角,心想着:成了! 不过,贺乐复又皱起了眉头,心里起伏着。 昨日的体验的确很极致,自己在南风馆中调教过那么多的小倌,也很少见到像柳世靖这般的极品。若是心里不曾有人,自己也愿意多陪他玩玩,好好享受一把极乐。但是,一想到那个单薄的身影,贺乐便想推开怀里赤.裸的躯体,再也不抱了。 贺乐苦笑。自己风流一世、尝遍了千花万草,终于栽到一个人手中了么? 接下来的几天,柳世靖难掩心中的欲.望,经常在夜间招来贺乐一同欢.爱。虽然他心里铭记着家族大任,也清楚这样做的风险。但是他无法抑制内心对于爱情的渴望、以及这种偷偷摸摸的、带着禁忌的快感。 两人常常一见面,什么也不说,便脱衣上阵,行走千军万马之中。花丛边,院子中、书桌上、柜子里、大门后,各地各处,都留下了他们的喘息声和白浊的液体。 柳世靖一边担心着被人发现,一边又沉沦在贺乐给他的极致的享受之中。的确,作为一个花丛老手,贺乐给柳世靖的感受却是李光容不能比拟的。况且单单是物件大小,贺乐都要大上许多,和李光容不是一个层级的。 当然,柳世靖的担心只是多余了。因为太子很快便被皇上给派出去寻访江南了。 其实提出让太子离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和镇南王的势力。他们需要将太子支开,才好让皇帝纳了杨溪。免得太子在京的话阻挠了计划不说,还可能会惹得皇上发怒。这样的话,等太子回京之后,木已成舟。太子能做的只有好好准备,逼宫篡位了。 而这一计划正好符合李晨霖的想法,于是他想也没有想,直接在早朝的时候便答应了吏部黄大人的请求,派太子去江南查访官员私吞官银一案。 看来,这个黄大人也是皇后他们一伙的。李晨霖摸着自己的胡茬,在纸上记下了这个人的名字。 “皇上,请用茶。”此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放下吧。”李晨霖头也不抬,只是继续思考着。突然,他抬起头,向着身旁的小太监问道。“罗德明呢?” “罗公公今儿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皇上,故而让奴才来服侍。”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着,说话还带着抖儿。 李晨霖轻轻一笑,说道:“你回去跟他说,该干嘛干嘛。朕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 小太监连忙跪地,直呼“恕罪”。 “起来吧。”李晨霖对着小太监说道,然后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他现在的心情非常激动,三步作一步跨着。 “参见皇上。”李晨霖一来到栖凤宫,便有一群内侍跪下,向着李晨霖行礼道。 “起身吧,朕来转转。”李晨霖朝着地下的一群人摆了摆手,径直往宫殿内走去。 “皇上,里边正在修建,尘土很大。”这时候,一个领首的太监上来一步,急急地劝说着李晨霖。 “没事,朕就在院子逛逛,不进殿内。”李晨霖表示毫不在意。“你们继续施工,不用管朕,务必早日完工!” “是,皇上。”那领事太监低下头应是。 栖凤宫是后宫西宫中的一处殿阁。西宫中是宫中男妃的住处。而这栖凤宫却是西宫中离着勤政殿最近的一处宫殿,据闻前朝许多得宠的男妃都住过栖凤宫。 当然,李晨霖还有一个新发现。他从勤政殿的龙床的底下发现了一条密道,直通栖凤宫的卧室。一想到这人,李晨霖就激动不已。 李晨霖在园子里坐了下来。他环顾着周围优美的景色,心中感概不已。他心想着:这儿便是以后自己的家了! 一股甜蜜的感觉从他的心中升腾起来。 正当李晨霖享受着和煦的阳光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了。 “皇上万岁。” 李晨霖慵懒地睁开一只眼睛,瞟向了跪着的人。然后他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想通了?” “奴才想通了。皇上万岁。”罗公公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其实不图什么。不管你信不信,那个人的死是意外。我只是想要保住一条命而已。”李晨霖没有用“朕”,而是自称“我”。 “我会选一个好的继承人。”李晨霖突然站了起来,迎着风,衣袍鼓鼓的。“以后这江山,还是姓‘李’!” 罗公公稍稍抬起头,看着逆光中的高大身影,心底生出了一股子信服。 “皇上,您口误了。”罗公公说道。 “是,‘朕’口误了。”李晨霖微微一笑,抬脚离开了。 罗公公连忙费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跟上了前边的李晨霖。灿烂的阳光洒在罗公公那带着狗腿表情的脸上,显得更加灿烂了。 “你让人好好布置这栖凤宫。朕要给溪儿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婚礼!” “奴才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作者菌今天的短小~~~ (捂脸) 第47章 抽丝剥茧(10) 此时已然是秋季,凉风飒飒。 然而突然有一天夜里,秋雷阵阵,响彻皇城,让人惊心。 其实,秋雷在皇城这里本是正常的现象,每年都要来上那么几次的。 可是这次的秋雷却是与往昔不同。原因无他,只因这次的秋雷劈了城郊的国寺——金光寺! 一夜之间,偌大的金光寺被毁了许多处。若不是那寺庙是由金砖所建,恐不复存在! 这下子,民众们以及朝廷的官员们都有些人心惶惶了,唯恐这是天神降罚的预兆。 流言在皇城内四起,伴随着各地传来的寺庙坍塌的消息,愈演愈烈。 金光寺的慧能大师是被封为国师,他用了天眼神通后,上表说这是“鸾星乱,凤星错,帝星妨”。大概的意思是凤星不在自己的轨道上,跑去鸾星的轨道上了,因此妨碍了帝星的运行。影射了皇上现在不能立鸾君,因为将要被立为鸾君的那人是凤星的命格。如若不恢复星位,将会江山倾覆,国运不通! 伴随着慧能大师所言,各地也出现了许多祸事。像是谋杀、抢劫大增;山贼、马贼出没频繁;反动势力又开始萌芽复苏等等。而且随着日子的推移,祸事只增不减。 于是在今日的早朝,由吏部黄大人带头,上谏皇帝曰罢立杨贵侍为鸾君,由皇上亲自迎进后宫,让凤星归位。 李晨霖皱着眉头,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李晨霖开口道:“可是,这杨溪已然是太子的男妃,若是朕纳入了后宫,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诟病?” 黄大人上前一步,答道:“陛下,这是为天下苍生着想,为山河社稷着想啊!百姓要感谢陛下还来不及,怎会诟病呢?慧能大师曾言,凤星归位,有助帝业!” 表面上振振有词,其实黄大人心里却想着:您做的破事还少么?您被天下人诟病得还少么?怎地现在又在乎起名声了?以前做啥去了? 随着黄大人的话音落下,官员的队伍里纷纷走出了几位尚书、侍郎,跪倒在地,请求皇上纳杨贵侍为妃。随着这几位的行动,许多官员也都随着跪了下来。 杨国兴呆呆地站着,不知作何回应。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前些天的事儿竟然能扯到自己儿子身上。 将溪儿嫁给太子他都不能接受,何况嫁给皇上呢? 杨国兴抬头看向上头坐着的李晨霖,心里嘀咕着:虽然看着年轻,但也掩盖不了他现在很老了的事实!让溪儿嫁给一个老头子,这怎么能忍! 还有你那翘起来的嘴,别以为皱着眉头就会让人觉得你是被迫的。好歹也注意一下嘴巴啊?这么兴奋是闹哪样?对我家溪儿动心了还是怎地?这次的事件这么巧合,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的手笔!强自己儿子的“媳妇”真的大丈夫么? 杨国兴再也忍不住,他一把上前,想要反对这件事。奈何他身边的罗大人一看他这架势,立刻拉了他一把,声嘶力竭地小声吼了一句:“杨侯爷可怜可怜天下的苍生吧!” 就这么一耽搁,杨国兴便错过了最好的反对时机。因为此时,李晨霖已经站了起来,宣布道:“既然如此,朕便纳了杨溪!李大人,将杨溪从太子的皇谱上除名,移到朕的皇谱上。封杨溪为贤君,择日完婚!” 说完,李晨霖便离开了,留下一大堆人面面相觑。 这,就完了? 什么时候皇上这么好说话了? “恭喜,恭喜。”众位大人纷纷聚到了杨国兴的身边,说着贺喜的话。 “侯爷生了个好儿子啊!” “这一进宫便是三君之一的贤君,以后可是有大造化啊!” “哪里哪里,犬子哪有什么能耐,都是为了国家罢了。”杨国兴心里怄得要死,表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要装成一副兴奋样。 他心里把皇上给骂了不知多少遍了。老色鬼,要耍流氓也不要把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啊! 不过这真的冤枉李晨霖了。因为这些事情的策划与实行,都是镇南王府和皇后的手笔,李晨霖最多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只能算个从犯。 别人见到杨侯爷这般谦虚,心里微微不爽了。 装,你继续装! 而在通往勤政殿的道路上,李晨霖带着一群内侍走着。此时他心里愉快,脚步也不禁轻松了许多。 他自然是想直接封杨溪为凤君,但是凤君关乎国祚,不能随意分封,所以他便选了贤君这一位分。 贤君为三君之一,位比四妃,阶正二品。 “让礼部那些老东西手脚都麻利些,朕要早日完婚!”李晨霖突然开口,对着身后的罗公公说道,语气很是轻快兴奋。 李晨霖说完,轻咳了一声。再次出声,语气变得郑重而平稳。“早日让凤星归位,免得国事衰微。” 罗公公稍稍抬头,便看见了李晨霖正作着的一副哀戚的表情,好一个忧国忧民的神态!罗公公心里暗道:在老奴面前您就别装了行不?关国运什么事? 此时的长春宫中,一片寂静,气氛很是紧张。 “姑姑,怎么样?”皇后看着正匆匆走进殿中的魏姑姑,起身问道。 “娘娘,娘娘。事情成了,成了!”魏姑姑才刚刚走到皇后的跟前,便脱口而出。 皇后一听,面上的表情很是奇特,可以用五颜六色来形容。 她应该是高兴才对,毕竟为了这一计划,自己废了多少心力、人力,才最终取得成功。但是她却还有些吃味,毕竟这不是称了皇上的意么? 看着皇后的表情,魏姑姑已然明白了。她将双手按在了皇后的手上,说道:“娘娘,这是好事啊。等到那小子进宫,还不是随便您拿捏?” “对了,皇上封了他什么位分?”皇后本要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位分的事情。想着皇上那么宠着小贱.人,位分铁定不低。“慧人,文侍,还是御侍?” 魏姑姑定了定,才说道。“娘娘,都不是。是贤君,杨贤君。” “哐当”一声,长长的护甲被摔在了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呵呵,贤君,贤君?”皇后的神色很是古怪,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看得魏姑姑心惊。 “娘娘,娘娘?”魏姑姑心里有些急了,生怕皇后出了什么状况。“您怎么了,娘娘?” 皇后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回过头看向魏姑姑,说道:“这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啊!一进宫便能分封贤君的。想当年本宫进宫也才是个四品婕妤,一步一步往上爬。他一来就是贤君?过几天是不是就贵君了,然后便是凤君,和本宫平起平坐了?” 本朝没有一进宫便封高位的先例,俱是先分封低等位分,待到皇上或者皇太后赏识后,往会往上升位分。像杨溪这般还未进宫便封了二品的,百年难见。 不过这次的分封不同于以往,这个和国家命运相关,所以官员们也不好说什么? 怎么说呢?大师不是都说了是凤星么?没封个凤君都已经是不敬了,你还嫌人家位分高? 魏姑姑压着嗓子开口,声音极其微弱:“娘娘,他等不到那一天。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皇后一听,这才回过神来。是啊,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了! “还是你看得清!”皇后拍了拍魏姑姑的肩膀,点头道。 杨溪,本宫被你逼到如此境地,以后必会全部奉还给你! 皇后咬着牙,微微颤抖着。 皇上欲纳太子贵侍杨溪为男妃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后宫、传遍了高门大户、传遍了大街小巷。 皇宫外的人顶多暗赞一下,皇上好福气。坐拥六宫还不够,连“儿媳妇”也不放过。 宫内的人便不是这样了。一个个咬牙切齿,手巾都撕碎了好几条。 当然,杨溪自然也接到了这样的消息。 “贵侍大人。”小安子试探着问了一句,他没敢抬头看杨溪的脸。 杨溪没有说话,也毫无表情,让人看不清喜怒。而他的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的。 是不是这也表示,李晨霖也是喜欢自己的? 杨溪内心中的小人正用自己的小手扶着小脸,表情很是娇羞。 他为了能娶自己花了这般多的心思,若不给个理由,谁相信他不爱我呢?杨溪有些自恋地想到。 “贵侍大人,您的信。”此时,杨九神秘地出现在了杨溪的背后,递给了他一封信。 杨九递来的信?杨溪嘴角微微勾起,那就只能是李晨霖送来的。 杨溪立刻撕开了信件,一目十行地阅读起来。 杨溪的嘴角慢慢勾起,很是开心。 信的内容可以概括为:“溪儿,进宫帮干爹肃清后宫。”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让杨溪忍俊不禁。 死鬼,到现在还不承认,装个什么“清高”? 其实,真的是李晨霖在装“清高”、装在不在意。李晨霖不知道杨溪对自己的心思,所以想着,先用这种合作的说辞把人捆在自己身边,然后徐徐图之。 殊不知,杨溪已然对他心生爱慕了。看着他这般装作“公事公办”、合作互利的态度,杨溪只能会心一笑了。 既然你要演,那我就陪你演。不然多不够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便是皇后与镇南王的计划了,有一个词叫做“为人作嫁”。 下一章大婚,亲们不期盼一下么? 留下爪印的亲们,附赠洞房一日游的门票! 另,由于严打,本文被迫改名。作者菌取名无能了,若是哪位亲能够想出一个不会和谐又吸引人的名字,作者菌送红包!积极参与哦! 第48章 终成眷属(1) 凌晨寅时前后,杨溪便被宫人们从被窝中拉了起来。 “唔?”杨溪发出一声迷糊的鼻音,不明所以。 当然,宫人内侍可不会等着他明白。只见,两个身强体壮的内侍直接将杨溪架了起来,其他的宫人们瞬间跟上,将他围了一圈。 换喜服的、净脸的、洗漱的、上妆的、挽发的,程序很是繁多。宫人们七手八脚,动作却是一丝不乱。 一个时辰之后,这些工序才进入尾声。 此时,被一群人簇拥着坐进了装饰喜庆的轿子的杨溪才刚刚反应过来。 要嫁人了! 竟然要嫁人了! 杨溪的双眼大大睁着,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须臾,他便淡定地坐好了。 好像,要嫁给李晨霖了。 杨溪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高大的身影,脸色开始转红。那红得滴血的脸色和他的喜服映衬着,相得益彰。 轿子被人抬了起来,平稳地行进着。可杨溪的心里却是不平静。 他的脑海中混乱无比,一会儿想到了前世悲惨的命运,一会儿又跳转到了和李晨霖相处时的快乐场景。可谓是酸甜苦辣,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能体会得到。 “贤君大人,已经到了东福门,要下轿行走。”此时,轿子外边传来了宫里的嬷嬷声音。 杨溪深吸了一口气,利落地起身下轿,掀帘而出。 “哎呦喂,我的贤君大人,您慢点儿!”看着杨溪冒冒失失地从轿子中冲出来,老嬷嬷忙上前拦住他的动作。 矜持,矜持!杨溪自我劝诫道。 等会儿见了面,一定要表现得不在乎。这样以后才好拿捏住! 杨溪的脑海中闪过了这句话。 “贤君大人?”嬷嬷看着杨溪发愣,连忙出声提醒道。 “咳。”杨溪轻咳一声,迈开步子,往前走去。他的步伐平稳,行走间衣摆不乱,礼节不差一好,很是规范。 看到这里,老嬷嬷的心也放回了心窝处。她还真担心这年轻的贤君大人冲撞了陛下。这可不是什么美事啊! 老嬷嬷心里暗自嘀咕着,没发现众人已经停下了脚步。等她发觉的时候,已然多迈出了几步。 咦?怎么回事?老嬷嬷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然后被一阵耀眼的晨光给晃花了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愣,然后纷纷下跪,齐声喊道。那声音整齐洪亮,穿透了嬷嬷的耳膜。 老嬷嬷连忙跟着跪下,向着李晨霖道“万岁”。 这不合规矩啊,皇上怎么自个儿来了?嬷嬷又开始犯嘀咕了。 杨溪自然也是随着众人跪下身的,不过在他的膝盖还未着地时,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揽住了他柔软的腰肢,将他整个人给固定在了怀中。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是龙涎香的味道。那味道和平日不一样,并不浓,而是很淡,还夹带着一丝儿朝露的寒气。显然那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李晨霖低头看着怀里的杨溪,不禁怔了怔。他一直知道杨溪长得好看,而今天穿着大红喜袍的杨溪,被衬得更加迷人了。精致的眉宇间掩去了平日的稚气,带上了一股魅惑。大红的喜服下白皙的皮肤,竟是莹莹地闪着幽光。 李晨霖一时间忘了说话,他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唔。”李晨霖闷哼了一声,原是杨溪见他发呆,手下用力,捏了一下他结实的腰身。 “平身。”李晨霖这才回过神来,让众人起身。他的手顺势抓住了杨溪的那只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紧紧地包裹住。 这一过程李晨霖没有跟杨溪说一句话,但是杨溪却是觉得,这种氛围很好。他们之间什么都不用说,因为什么都明白。这个世上有一个词,叫做“默契”。 温热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微凉的小手,麦色的肌肤映衬着白皙的皮肤,怎么看都很相配。 还有两人身上的喜服,大红打底,金丝绕线。一龙一凤,在晨光的照耀下腾云驾雾起来,金光熠熠。那景象令人咋舌。 可惜此时众人都低着头跟在两人身后,没人敢抬头看。 “有点儿凉。”这时,李晨霖开口说话了,声音是一贯的低沉。 这可吓傻了一堆宫人。 皇上平时板着个脸,颇具威严,何时像这般,对一个男子温柔低语了?还有,这男子前一刻还是您儿子的男妃吧?您不觉得膈应么?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身份? 不管宫人们心里如何想,李晨霖却是不管的。 但杨溪却此时还是有理智的。他开口道:“回陛下,臣素来体寒,早起时尤甚。” 听着杨溪如此恭敬的答话,李晨霖有些不自在。不过他突然醒悟,知道杨溪在提醒着自己。 李晨霖轻咳一声,说道:“朕没有问你的意愿便将你强纳入宫,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想必也听到了最近的传闻,你应该‘凤星归位’。” 杨溪点了点头,答道:“这关乎社稷之事,若是能献上那万一的功劳,臣也死而无憾了。” 李晨霖叹了口气,道。“难得你这么懂事。朕也是没有办法,你莫往心里去。” 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你放心,你年纪尚轻,朕自会多多照拂与你。” “多谢陛下体谅。”微微朝着李晨霖的方向低头,显得很是恭敬。 两人就这么一路说着话,装得好似陌生人一般,两人好像只是因为天雷的事情而不得已结合一般。若不是那紧紧交握的手,还真像那么回事。 当然,宫人们都低着头,自然是没人发现的。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皇族的家庙。一座古朴而庄严的大殿。 早已有官员候在大殿前门,他们见着皇帝亲自带着贤君过来,纷纷提起衣角,快步向前。 “参见皇上,参见贤君大人!”一众礼部的官员下跪,在道路旁边排成了两行。 李晨霖和杨溪就此站定,接受着官员们的参拜,而内侍和宫女们纷纷侧退一步,避开官员的跪礼。 “起身吧。都准备好了?”李晨霖挥了挥手,让众人起身,然后有些猴急地问道。 “回禀皇上,已经准备好了。”站在最前端的一起须发泛白的官员上前一步回答道。他正是礼部的冯尚书。 李晨霖点了点头,牵着杨溪前行,走进了家庙。 贤君虽然不是凤君、皇后那等正妻,但也是身份高贵之人。不像民间的妾室,那是奴才。另外,男子婚嫁的礼仪与女子不同,相比之下要简约很多。比如杨溪此时只需要祭祖、祭家庙,然后上玉牒。这便是所有的过程了。 李晨霖全程陪伴在杨溪的身边,陪伴着他完成了所有的礼仪。 待到杨溪将燃香插上炉鼎之上,算是礼成了。 李晨霖走到了杨溪身边,执起了他的手,深深地凝望着,好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此时的杨溪很是害羞,他侧过脸,不太敢正视李晨霖的眼神。 “朕要去上朝了。你先回栖凤宫,朕下朝后便过去看你。”李晨霖伸出一只手,替杨溪将鬓角凌乱的碎发给理了理,动作温柔而温情。 “是。臣告退。”杨溪低头答道,然后托着一身繁复的华服,落荒而逃。 若是细心的人便会发现,杨溪的耳垂都已经泛红了。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杨溪暗道。果然自己不太适应这种温情的戏码,还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李晨霖看着由于衣摆繁复而难以迈步子、所以只能用小碎步飘走的杨溪,莞尔一笑,冷硬的轮廓开始变得柔和。 这一天的早朝,众大臣发现自家的陛下有所不同了。 不再是板着个脸,杀气乱放。而是噙着一丝莫名的微笑,语气也甚是柔和。 老丞相严公不由得抖了抖,心里发着颤。 陛下啊,老臣觉得,您这个样子更可怕好不好? 于是,今日的效率特别高,李晨霖很快地解决完了政事,然后便遁走,留下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这,这。”现任丞相钟大人胡子被吹起,不知是气得还是怎地,说话都不利索了。“事情还没完呐,皇上怎可如此轻率?” “哎,钟大人,这您可就不懂了。”一旁礼部的王侍郎捏了捏自己翘起的小胡子,笑着说道。“可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皇上呢,这是去见美人去了。你们不知道,那贤君长得多好看,连我这等不好男色的人也不禁看呆了。” 八字胡配着他那奸笑,显得很是猥琐。 礼部的官员今早都去举行皇上纳君仪式了,所以加以联想,自然得到了这个结果。 众人一听,都恍然大悟。今天是皇上纳贤君的日子! 这么一说,皇上在上朝之前去亲迎了贤君入宫了?这要起得多早啊? 其他的官员们都将目光扫向礼部的官员。见着他们一个个萎靡不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再对比皇上刚才那副生龙活虎的面貌。这答案不是很明显么? 于是,众人们纷纷来到了平遥侯杨国兴的面前,围成了一个圈。 “恭喜侯爷!”“侯爷好福气啊!” 这些话杨国兴已经听了许多遍,此时已经麻木了。 他拱着手,向同僚们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过誉,过誉!” 杨国兴表面上打着哈哈,心里其实恨得牙痒痒。 他心底把皇上和杨溪给骂了个遍。 个老色鬼!要不要这么明显? 还有那个死小子,不知道在干啥!还嫌不够折腾是吧? 于是,这更加肯定了杨国兴让夫人舒氏递牌子进宫的想法。 以前杨溪只是个太子贵侍,地位不高不低,家人也难以探视。 这会儿杨溪成了贤君,身份高贵,若想探视只需要递牌子就行,容易得多。 不管朝廷上如何,太子府却是炸开了锅。 虽然早就听到了皇上欲纳杨贵侍为男妃的消息,但是比不得亲自见着纳妃的过程。 太子府的众人今早亲眼看见了杨溪红袍加身,于是从太子的男妾变为了皇上的男妃,这身份上了不止一层。 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也是不小的。 柳世靖和柳世康也在人群中,看着那喜庆的一幕。他们面上表情淡淡,只是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俺们家的杨溪嫁人了,希望他幸福! 亲们,陪着作者菌走了这么久,还不收藏一下作者菌么? 你们看作者菌最近有考试,宁可早上三点爬起来也不愿意断更,不鼓励鼓励一下么?O(∩_∩)O 还有,现在严打那么腻害,作者菌准备顶风作案,亲们不鼓励鼓励么? 只需几秒钟的时间,点击一下作者专栏的“收藏作者”即可。 链接在此: 收藏作者 若是亲们积极,明天上一碗免费的肉给大家! 嘘,别嚷嚷哦! 第49章 终成眷属(2) 李晨霖在上朝的期间,杨溪便被罗公公送到了栖凤宫。 栖凤宫位于后宫的西宫之中。西宫是男妃所居住的地方,与女妃所住的东宫相对。因着男女有别,东西二宫之中隔着一道墙,以防二宫之人互通。 栖凤宫在西宫的北边,离着皇帝的勤政殿很近。那处是李晨霖亲自挑选的,也是他亲自督工改造的。 “贤君大人,前边便是栖凤宫了。”罗公公侧着身子,引着杨溪向栖凤宫走去。 杨溪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向眼前高大巍峨的建筑。一瞬间,他便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杨溪自幼生在侯府,后来进宫做太子伴读,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很少见过这等豪华的建筑。即使在皇宫中也很难见到。当然,皇帝和皇后的住所除外。 看着眼前这般华丽的栖凤宫,杨溪也不禁暗暗咋舌。果然是前朝宠妃的住处,太奢华了。这是要给自己住么?好梦幻。 这么赞叹着,几人便走进了宫门。 在外边看着这宫殿,只觉得大气豪华。但是一走进来,才发现里边另有乾坤。 从宫门到大殿还有些距离。而在这途中,一条活水河横亘着,穿过了宫殿。须得从架着的木桥上才能通过。 河岸两边栽植了各种名贵的花木,即使到了秋季,也仍见绿意。 “贤君大人,皇上可是亲自督工建造的。”罗公公看着杨溪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很是自豪地说道。好似是他自己督造的一般。 “皇上费心了。”杨溪点了点头,然后抬脚走上了那座木桥。 正殿外的景色已经是很令人震惊的了,没想到正殿内更是奢华无比。 一进殿门便能看到正中间高台上两把金制的座椅,在巨大的牌匾下闪着光芒。 两侧是紫檀木的壁柜,将整个墙壁给覆盖住了。壁柜中陈列着各种名贵的饰品,叫人不得直视。 “贤君大人,请。”罗公公上前半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杨溪点了点头,提脚踏上了高台上的座椅,在左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罗公公见杨溪坐定后,便朝着门外打了个手势。接着,一群侍者鱼贯而入,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跪下。 在宫中规矩严格,男妃身边只能有太.监和嬷嬷服侍。 “贤君大人,正是陛下亲自给您挑的内侍和嬷嬷,陛下说您可以放心着用。”罗公公走到了杨溪身边,低声说道。 杨溪点了点头,他随即将目光朝向底下,将人叫起。 “本君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规矩,一切按着宫中的规矩来即可。”杨溪开口训导着,声音平稳而有力。“只一点儿,本君不喜欢碎嘴的人。在本君这人当差,嘴巴都放紧实点儿!” “是,贤君大人。”一群人哗啦啦地又跪了下来,连忙应是。 “谁是总领太监和管事嬷嬷?”杨溪接着问道。 这时候,一个年约三十的内侍和一个年约四十的嬷嬷出列了。 “奴才严中智,奴婢云堇,参见贤君大人。” 杨溪细细地打量了两人,眉间稍稍皱起。 严公公长得一副忠厚的相貌,云嬷嬷年纪不轻,额前的鬓发稍稍发白。 杨溪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他立刻将头扭向了罗公公那边,眼神里带着询问。 罗公公点了点头。 杨溪这才放下心来。 怪不得看着眼熟,竟然是当时在长乐殿中伺候的两人。 如果是李晨霖的人,那么用着也放心。 “你们也是这宫里的老人了,本君也不多说了。你们务必要管理好栖凤宫的内侍,本君以后就指望你们了。” 两人听闻后,忙说“不敢”。 宫里头杨溪还在熟悉着新的生活环境,太子府的西侧,一对恋人正依偎在一起。 “贺乐,你说那杨溪怎么这般命好?”柳世靖将头枕在贺乐的肩头,状似无意地问道。 若是有心,定能发现柳世靖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和愤恨。 “这不是很好么?当家的不在府里,更是方便了我们。”贺乐避过了这个话题,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进了柳世靖的里裤,在那挺翘的性器上揉捏起来。 “唔。”柳世靖嗔了贺乐一声,却也不阻止他的动作。 此时由于太子不在府中,柳世靖已然忘了自己复兴家族的大业,每日里和贺乐厮混。也是因为太子不在府里,柳世康也不来找柳世靖。于是柳世靖完全活在了他自己的世界中。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别人像他这般偷情,早就被下人发现,然后给抖落了出去。不过现在柳世靖院子里伺候的都是杨溪的人,所以才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 当然,那些下人们可不是真的瞒着,他们也在一边收集着证据。等到贺乐退场,等到杨溪一声令下,他们便会让太子知晓。 “好吧。我承认他长得好看、而且有魅力,比我吸引人。你以前在他手底下当差,有没有对他动过心?”柳世靖的手指在贺乐的胸膛上胡乱划着,语气里酸酸的。 贺乐一听,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不过很快被他掩盖了下去。他随后一手按住了自己胸前作乱的手,身子一番,将柳世靖压在了身下。 “说什么呢!我岂是那种看中美色的人?”贺乐吻上了柳世靖纤细的脖子,用力地吸了一口,引得柳世靖轻颤。 我动心,可不是因为他的美色! 这时候,贺乐的眼底闪过一丝深沉。他的手下动作却是不停,三下两下地将柳世靖给扒光了。 当巨物进入到柳世靖的身体时,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窗外的日光正明,屋内的春色无边。 溪儿,溪儿。 是谁的声音,如此饱含深情? 李晨霖下朝后,便飞快地奔向了栖凤宫。 一群内侍跟在他的身后,根本赶不上他的步伐。内侍们只好跑了起来,气喘吁吁地追着。 皇帝陛下,您慢点儿啊!您老也不年轻了,小心摔着。 李晨霖却是听不到他们的心声,他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怎么这条路这么长?栖凤宫真的是离勤政殿最近的宫殿了么? 然而,当李晨霖的脚步踏上栖凤宫的殿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而后面跑着的内侍们也赶了上来,差点撞到了。 皇上,您这是耍我们玩啊! 李晨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在发着抖。 怎么办,怎么办?见面了该怎么说? 李晨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完全不知道怎样去面对杨溪了。 要不,按原计划,就说自己是请他进来帮忙肃清后宫的。然后便会日久生情,到时候直接拿下! 但是,昨天看到了罗德明拿来的男男春宫图,搞得自己浑身火热,好想直接就把他给就地正法了啊。还有卧房柜子里的润滑香膏,不会过期么? 哎呀,想到哪里去了? “皇上。”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李晨霖从思绪中走了出来。“皇上,贤君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严公公一出门便看到了站在殿门口魂不守舍的皇上,心底暗暗一哂,接着便开口说道。 “啊,是吗?”李晨霖轻咳了一声,然后将手背在身后,瞬间气势大发。 “带朕去看看贤君。” “是。”严公公忙低下头,引着李晨霖朝卧房而去。 一路上,李晨霖的精神高度集中,离着目的地越近,他便越紧张。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冒着汗,湿滑一片。 “皇上,贤君大人就在里边。”严公公体贴地为李晨霖打开了门,然后退到一边。 李晨霖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严公公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他上前将门给关上,然后尽职地守在了门口。 这时候,从墙角冒出了一个人头,俨然就是罗公公。 两位老公公眼语了一番后,一起眉开眼笑。尤其罗公公那张充满褶子的老脸,此时已经笑成了一朵菊花。 此时,院子里的波斯菊也正开得鲜艳。让严公公傻傻分不清楚,哪个是菊,哪个是脸了。 空旷的室内,鸦雀无声。李晨霖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行进。 他的耳边只有三种声音,自己的脚步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自己的呼吸声。 怎么都是自己的声音?杨溪呢? 李晨霖不禁加快了步伐,大手一挥掀开了挡路的帘子,走进了内室。 于是,他看到了一副美人早睡图。 只见,明媚的阳光撒了进来,映照着整个内室,亮堂堂的。 白皙而好看的男子正倚在美人榻上,双眼紧闭,呼吸绵长。显然是睡得很熟。 难为他那般早的起来,想必是累了。李晨霖心想着。 李晨霖蹑手蹑脚地走近了美人榻,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榻上的那人。 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都好看。李晨霖暗暗评价着。 不过,还是这般的年轻啊。李晨霖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上了杨溪滑嫩的脸庞。 怎么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呢?李晨霖的心里飘过了这句不合时宜的话。让他满头黑线。 溪儿真的会接受自己么?他应该比较喜欢那种年轻帅气的男生吧? 麦色的手指沿着漂亮的轮廓,上上下下的滑动着,好似要用手指将那人的相貌给描摹下来。 手下细腻的触觉让李晨霖心神一荡,不知西东。 手指不小心滑过了嫣红的嘴唇,温热的感觉让李晨霖的心里如同触电了一般。而那小巧的鼻子中呼出的温暖气息,喷洒在了手指上,引得他更是一阵战栗。 “皇上?”杨溪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了眼前那熟悉的高大男人,准备爬起身子。 李晨霖难得看到杨溪这副可爱的模样,心里喜欢得不行了。 那还带着稚气的脸庞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眼神里迷蒙着,好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漂亮的脸蛋上好像带着无数个问号,让人感觉——萌死了。 李晨霖双手一伸,按住了杨溪的双肩,让他不能起身。 “陪干爹躺躺。”李晨霖说完,鞋也不脱了,直接翻身压在了杨溪的身上,将头埋在了他的肩窝处。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靠着,一丝缝隙也无。这种相依相偎的感觉让李晨霖紧张了起来,生怕杨溪看出他心中的龌龊。 “干爹,你这又是玩的哪出?”杨溪感受到了李晨霖的紧张,于是假装不知,出言调戏道。 “咳。干爹这不是请你来帮忙嘛。”李晨霖厚着脸皮编着故事。 “对于前朝,干爹能够把握住。不过这后宫波云诡谲,干爹搞不定啊。只能请你来帮忙了。放心,事成之后,干爹就放你自由!” 李晨霖表面上虽这般说着,内心却想着:你别想了,我才不会放你自由! “原来是这样。”杨溪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配合着李晨霖。 李晨霖看着杨溪这副模样,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这关算是过了,还好没被发现。 杨溪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李晨霖这边,他看着李晨霖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心里好笑。 装,你继续装。 “可是干爹,我这可是要扮演你的宠妃。你不会要我侍寝吧?”杨溪突然问道,让李晨霖一下子愣住了。 “额,这个。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自然是不用的。”李晨霖忽然脱口而出。“当然,如果你愿意,干爹也是可以的。” “啊,不是不是。”李晨霖连忙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装作像在小佛堂里那样,毕竟要去迷惑众人嘛。” 李晨霖心想着:好吧,肉吃不成,肉汤还是能喝的吧?到时候叫溪儿给自己撸,那感觉也很爽才是。 他突然想起了杨溪给他口交的那次,那感觉,那场景。 “额。”李晨霖尴尬地发现,自己起了反应了。硬硬的物事直直地抵在了杨溪的腿间。 杨溪自然也是发现了。不过他却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没有没有发现一般。 李晨霖小心地抬头看向杨溪的脸,发现他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于是微微吐出一口气,然后将身子朝着一侧移了移,避开了那处的接触。 “那干爹,今晚可要我侍寝?不是宠妃么?不能第一天就冷落了才是!”杨溪伸出手勾住李晨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那是自然,今晚朕便点你‘侍寝’。”李晨霖点头道,他以为杨溪的侍寝是和小佛堂里一般,装出来给别人看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了耳廓中,那感觉酥酥麻麻的。李晨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一般。 于是当晚,杨溪实现了他的诺言,是真的侍寝,不是‘侍寝’。 此时的李晨霖不知道,晚上正有着一场极乐等着他。做了三十年的处男,第一次做,还是跟个男人,还是如此极致的享受。 李晨霖觉得好像是在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恋爱中的人都素笨蛋!老攻你没发现你的小心思溪溪都知道了么? 昨天答应大家的,小礼品哦! 按下“收藏作者”到作者菌的专栏,顺便收藏一下作者哦。之后,在专栏里寻找礼品的位置! 收藏作者 谢谢亲的雷! 第50章 终成眷属(3) 清晨,天还未大亮。 而此时,李晨霖便从睡梦中醒转了过来。做了皇帝这么多天,他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此时,已然是上早朝的时间了。 屋子里还显得有些阴暗,看不太清楚。 “唔。”李晨霖微微侧了一下身子,准备伸一个懒腰。 突然间,他整个人定住了。那结实而隆起的肌肉突然间震颤,然后陷入僵硬。 好像,下面摩擦到了什么东西,很舒服。 李晨霖睁大了眼睛,视线开始往自己的身下移去。 只见那红底金丝薄被堪堪盖在了他的胸口处,那蜜色的皮肤被结实的肌肉给撑起来,形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胸口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年正靠在那里,微翘的红唇正好抵在了那颗葡萄之上。 此时,少年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胸口,吹散了胸口处的绒毛,如微风般拂过。 李晨霖吞了吞口水,他觉得自己的胸前有点儿痒了。 李晨霖的脖子僵硬,他继续向下看去。锦被中,结实而呈块状的腹肌与白皙的光滑的背脊贴合在一起,十分的契合。腹下浓密的森林接着两块白色挺翘的丘陵,强烈的色差对比让人鼻血一涌。再往下,自己那昂扬粗大的巨物还插在对方紧致的雏菊之中,上面凸起的青筋正叫嚣着它的不满。 就在这时,昨晚的记忆如流水般涌入了李晨霖的脑海,他的脸色也开始渐渐转红。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把人给做了呢? 好像先是溪儿开玩笑地问“是否需要侍寝”的事情,然后自己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来溪儿说要沐浴,还拉着自己一起去。之后两人光着身子下了水。看着溪儿那般好的身材,于是心里升起了邪恶的念头,自己的下面不争气地抬起了头。最令人窘迫的是,这件事儿被溪儿发现了,然后便顺其自然地做了! 天啊!李晨霖暗暗扶额。虽然开始是溪儿比较主动,但是自己怎么就直接把人给上了呢?要是溪儿的本意只是开个玩笑,那自己不是罪过大了? 李晨霖心里惴惴不安,生怕昨晚的事情让他的溪儿心生嫌隙了。 等下溪儿醒了自己怎么交代呢?这算不算色.诱少年? 所以说,恋爱中的人智商倒退为负! 李晨霖微微转过脸,视线停留在了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以及杨溪裸着的皮肤上。 同样的,两人身上都散布着各种吻痕、红印、甚至紫淤,或横或竖,或斜或正。这些都暗示着昨夜的激烈程度。 看着这样的痕迹,李晨霖的脑海中浮现起了昨晚的情态。那因着情.动而淌着薄汗的漂亮脸庞,那随着自己腰部挺动而一上一下的肩膀,手感极好、捏一下还会弹上来、有韧性的胸膛,劲瘦又不磕手、还会如水蛇一般扭动的腰肢,高高挺动翘起、一手不盈握的性器,紧致得像是未开放过的、还会吸吮自己巨物的菊花,修长、韧性好、能摆成各种形状的腿......这些情景全都重新出现在了李晨霖的脑海中。 太劲爆了,太爽了。果然实战要比拇指姑娘要舒爽一百倍。 哎呀,糟糕,鼻头又开始发热了。 李晨霖连忙伸手捂住鼻子。 真是个尤物、妖精!李晨霖暗骂着。 李晨霖虽然已经记不太清楚一些细节,但是也大概记得,昨日一共发射了五六次吧? 溪儿受得了么?菊花的负荷该有多大啊? 李晨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头,想要将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法抛出去。 跑题了跑题了。现在要想的是,等溪儿醒了,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要不,直接表白吧?免得让溪儿觉得自己是个色.狼,因抵挡不住诱.惑而上了他? 但是,要怎么表白呢? “溪儿,我喜欢你。嫁给我吧,我想要照顾你一辈子?” 李晨霖默默地在心里演示着场景,他想要将一切都排练好,免得出了篓子。 溪儿听到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溪儿还这般的年轻,不知世事。 那他听到后应该是这般反应:眨一下眼睛,然后满眼的迷糊和不可置信的神情。 “真的么?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理由!”李晨霖暗暗说着,力求语气荡气回肠一些。 “阿霖!” “溪儿!” 然后我们就会深情地抱在一起,互相呼唤着对方的名字,来感受彼此的爱意了吧?李晨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嘴角泄露出了一丝微笑。 当然,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因为李晨霖在心中排练好的这些东西,现实中都没有发生。甚至,从杨溪一醒过来的时候,李晨霖便紧张得什么的都忘了,更不会记得那些深情款款的对话了。 不过,上天是眷顾着李晨霖的,因为,在这天早晨,他还是表白成功了,只不过那过程会有些粗暴罢了。 由于刚才李晨霖摸下巴的动作有些大,惹得还在酣睡中的杨溪也动了动身子。 杨溪此时如同一只温顺的小动物一般,在李晨霖的怀里扭动着。李晨霖僵硬地定住了,他屏住呼吸,等待着那“末日的审判”。 李晨霖微微撑起了身子,将自己健硕的上身撑离了床铺。他将自己的头向前探去,想要看背对着自己的杨溪是否醒了。 当然,李晨霖却是不敢动自己下身的。因为他的巨物还插在杨溪的菊花里边,若是动了那处,很容易将杨溪给弄醒。 李晨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杨溪还紧闭着的双眼,一眨也不眨。 不多时,杨溪那卷曲上翘的睫毛动了动,似要转醒的征兆。 终于,在李晨霖的注视下,杨溪的眼帘给拉了起来,大大而水灵的眼睛露了出来。杨溪的眼睛还带着刚刚睡醒的迷蒙,一片雾气。 李晨霖一看,觉得自己下面更紧了。 好,好可爱。 “父皇?”杨溪由于刚刚睡醒,头脑还有些不清楚,于是叫起了他前些天对李晨霖用的称号。 “溪儿。”李晨霖急忙回答,然后继续说道,语气有些吞吞吐吐。“你,醒了么?” 李晨霖一说完,恨不得一锅盖把自己打晕。这都是什么话啊? “啊?”杨溪眼中的雾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闪着光泽的眼神。看来他完全清醒了。 杨溪此时正要从李晨霖的怀中爬出来,但是他的动作刚坐做到一半,整个人都定住了。他自然是发觉了自己体内还坚硬灼热的物事。 杨溪嘴角一翘,臀部一扭,使得李晨霖那根完全脱离了出来,惹得李晨霖一阵闷哼。 太舒服了! 待那个性器从自己体内退了出去,杨溪利落的一个翻转,将李晨霖压在了自己的身下。结实、有弹性而充满了雄性味道的身体,让杨溪爱不释手。 李晨霖整个人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溪,溪儿。”李晨霖牙齿打着颤,说话都不清楚了。 “李叔叔,你今年贵庚?”杨溪的唇角勾着,如同那吸人精血的妖精,媚态天成。 “今年,今年三十岁。” “诶?那年龄都勾做我爹了。”杨溪听闻后,点了点头,然后戏谑地说道。 李晨霖心内鸣警大作。 有问题,难道溪儿这是要拒绝我?难道昨晚的一度春风都只是镜花水月?难道自己三十年来的第一次的恋爱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还是因为年龄太大? 啊,的确,在古代自己这年龄真的太老了 喂,等等,重点不是这个啊! 李晨霖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甩出去。 “但是为何,昨晚你表现得就像是,额,像是处子?”杨溪的手滑过了李晨霖厚实有料的胸部,在那里划着旋儿,惹得李晨霖一声声地抽着气。 “昨晚,真是我的第一次。”李晨霖回答道。 “真的?”杨溪还有些迟疑。 “真的。”李晨霖的语气充满着坚定。 “好,我信你。”杨溪不再追问,而是将手移到了李晨霖结实的腰部,在那里揉捏着。“昨晚儿臣伺候得舒服么,父皇?” “舒,舒服。”李晨霖的回答没有经过脑袋,是自然而然来的。 “可是,父皇的小兄弟还不满意呢!”杨溪坏笑着捏住了李晨霖那昂起的物事,还用力地挠了挠那膨大的顶端。 “溪儿,快住手。”李晨霖伸出手按住了杨溪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等一下它就会消下去了。” “可是臣已经是父皇的贤君了,自是要为父皇的‘性福’着想了。不然岂不是失职?”杨溪挣开了李晨霖的手,然后开始扶住那粗长的物体,往自己的雏菊中塞去。“皇上龙精虎猛,臣侍很是享受。若皇上不介意,请让臣侍再次品尝一下皇上的龙根吧!” 说完,杨溪往下一坐,将整个柱体给纳了进去。 微风拂过了窗帘,让屋内忽明忽暗。 大红的锦被,遮不住那暧昧的气息和大幅度的动作。让见者脸红。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杨溪躺在李晨霖的怀里,气喘吁吁。两人的汗液互相粘连着,让两人紧贴的肌肤间更加没有了空隙。 杨溪伸出手,点了点李晨霖坚硬的胸膛,问道:“怎地不去上朝?” 李晨霖伸出手捉住那只在自己胸前点火的手,说道:“你忘了。你嫁给我,可是附带有三天的休假。” 杨溪听完,脸色一红。“谁要嫁给你了?” 李晨霖一听,急了。他连忙拉住杨溪的手,问道:“难道你不想嫁我?” “你不是说我嫁给你只是一个幌子么?而我的作用就是给你清扫后宫用的?”杨溪追问道。 “不,不是。”李晨霖连忙急着否定。“溪儿,我是......” 李晨霖的话还没有说完,杨溪便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李晨霖,我要先说!”杨溪的眼神不复刚才的戏谑额,而是变得认真。 “李晨霖,我喜欢你。我是自愿嫁给你的。” 李晨霖一听,本来急的发红的眼睛突然定住,然后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你说真的?”李晨霖有些语无伦次,他一把搂住杨溪光.裸的肩膀,问道。“你真的喜欢我?你是想嫁给我,不是做戏?” 杨溪点了点头。 “溪儿。”李晨霖兴奋地叫了一声,然后一手按住了杨溪的后脑勺,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四瓣嘴唇相接,厮磨缠绵,难舍难分。 “溪儿,我喜欢你。溪儿。”虽然接吻时说不清楚,但是李晨霖却还是坚持着说完。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喘息。 “溪儿,”李晨霖认真地看着杨溪,正色道。“我爱你。我这一生只要你一个人陪伴,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李晨霖。”杨溪看着李晨霖英俊的脸庞,喃喃道。 “叫老公。”李晨霖微笑,在杨溪的眉间香了一口。 “老‘攻’。”杨溪不懂什么意思,只是按着李晨霖说的叫。 “乖,老婆。”李晨霖很是满足,双臂勒得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甜蜜怎么破? 老攻这般的好男人,好想占为己有~~~ 作者菌流口水。 留下爪印,送老攻胸前的一根毛。 O(∩_∩)O~ 第51章 终成眷属(4) “该起身了。”李晨霖一把掀开了金丝薄被,翻身坐了起来。 杨溪却是没有反应,仍旧紧闭着双眼,一手还扶着自己的腰,哼哼唧唧的。 “小懒猫。”李晨霖斜睨了杨溪一眼,然后俯下身子,凑到了杨溪的身边,偷亲了一口。“老公帮你穿衣服。” 说完,李晨霖双手一撑,从床铺上跳了下来。他随手披了一件单衣,然后亲自过去给杨溪挑着衣服。 “红色、白色、青色。唔。”李晨霖的手指从一件件做工华丽的衣服上移过,然后停了下来。“就这件,紫色。” 李晨霖拿过了那件紫色的衣衫,向着床边走去。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杨溪穿着这件衣服的场景。 “好看。”李晨霖点了点头。 “还不起床?”李晨霖看着还在床上挺尸的杨溪,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杨溪睁开了一下眼皮,然后又闭上了,就是不说话。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李晨霖眼神一转,立刻想到了症结所在。于是他连忙道歉,大手也抚上了杨溪的发顶,轻轻地摩挲着。 李晨霖心想:哪个男人在那种时候还能控制得了力道?何况是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人,那人还表现得如此的,额,风骚。 这时候,李晨霖“哈哈”笑了起来,爽朗而洪大的声音在杨溪的耳边响起,吓了杨溪一跳。 “乖,醒了就起身。”李晨霖这次直接上阵,搂住杨溪的肩膀,直接将人给抱了起来。 随着杨溪坐起身,锦被滑落了下来,白皙的皮肤上各种暧昧的痕迹落入到了李晨霖的眼中。 李晨霖很是自豪地欣赏着那些痕迹,那眼神好似在看战利品一般。可不是,那不就是他那方面能力的证明么? 杨溪粉脸微红,别开了眼睛,不敢看李晨霖。他的耳朵红霞一片,那颜色很是好看。 “你帮我穿。”杨溪突然动了动嘴皮子,让李晨霖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 “小懒猫。”李晨霖嘴唇微弯,他上前刮了一下杨溪挺翘的鼻子,然后开始亲手为杨溪穿起衣服来。“遵命,老婆大人。” “不要叫我什么,额,‘老婆’,很奇怪。”杨溪突然响想起,昨晚李晨霖也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难道是他家乡的用语?好奇怪啊。 “是,老婆大人。”李晨霖笑着回应,表情不复在人前的冷硬,而是憨憨的,像一只呆笨的大狗。 杨溪扶额,显得很是无力。 此时,他应该要纠正李晨霖的叫法的,可是他无法抗拒如此呆萌的“大狗”。于是他忘了自己的任务,而是伸出手抓住李晨霖的双耳,两边晃荡了起来。 真好玩。 李晨霖却也不躲避,而是让他玩个够。他的面色欣喜,很是享受“老婆大人”的“爱的揪揪”。 “好了,让夫君看看。”李晨霖为杨溪系好了最后一个扣结,然后开始上下打量了起来。“真好看!” 杨溪听到了心爱之人的夸赞,心里难免自豪。 “香一个。”李晨霖说完,身子向前一躬,嘴唇便印上了杨溪的侧脸。 线条刚硬的薄唇轻轻地覆上了那白皙嫩滑的侧脸,如同飘洒在湖面的叶子一般,轻轻柔柔地散出了一道道涟漪,荡来荡去,荡进了两人的心里。男人因早起还未收拾的胡茬刮在了少年嫩滑的脸蛋上,摩挲着,让少年微微震颤。 额,好痒。 “我帮你穿。”杨溪迅速而轻柔地推开李晨霖,然后丢下了一句话,落荒而逃。 李晨霖看着杨溪狂奔而去的背影,不禁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 爽朗的笑容充斥着整个室内,让杨溪无处遁形。 “老婆,你走错方向了!衣服在那边。” “哐当”一声,不知道是杨溪绊到了凳子,还是凳子绊到了杨溪。 于是,两个人起个床也能磨磨唧唧半天。等到他们收拾好出来之后,已经日上三竿了。 当房门一推开,两人便看到罗公公领着一群内侍恭敬地站在那儿,看样子已经站了许久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一群人哗啦啦地跪了下来,向着两人行礼。“参见贤君大人。” “起身吧。”李晨霖挥了挥手,让众人起身。 “回禀皇上,平遥侯携家人前来觐见,已恭候多时了。”罗公公上前一步,低着头说道。 杨溪一听,连忙看向李晨霖,眼里充满了激动。 李晨霖伸出手摸了摸杨溪的发顶,微笑地点了点头。 温热的大手在发顶轻轻摩挲着,轻柔而强势。那感觉霸道而温和,让杨溪一时失神。 “走,陪朕去见见岳公岳母。”李晨霖一手握住了杨溪的手,领着众人朝着栖凤宫的正殿走去。 杨溪此时无疑是幸福的。嫁给了一个与自己心心相印的男人,父母家人都还健在,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杨溪暗暗握拳,自己这一世的任务除了整死那些个“坏人”,还多了一项——守护自己的幸福。 杨溪朝着侧边抬头,看向李晨霖。 李晨霖身量高,杨溪只能仰视。从杨溪的角度看去,那英俊而冷硬的侧脸此时柔和了许多,微微翘起的嘴角更是让人容易接近得多。 李晨霖。 杨溪的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他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要融化了般。 这是爱么?很温暖啊。 杨溪勾起了唇角,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人比花娇,直直把院子里盛开的菊花都给压了下去。 杨溪的脚步也不禁轻快了许多。 李晨霖看了眼侧边的杨溪,眼里的温柔好似能溢出来了。 看来自己请岳父岳母进宫是对的。看吧,溪儿多开心?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栖凤宫的正殿之中。罗公公一行人被留在了门口,继续充当门神。而李晨霖则是牵着杨溪的手往里面走去。 刚才杨溪雀跃的心情此时都不翼而飞了。他此时心里惴惴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爹娘。 好似这次玩大了,怎么跟爹娘解释呢? 李晨霖感受到了杨溪的胆怯,他稍稍用力地捏了捏杨溪的手,给予他安慰。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这时候,殿里边传来了几人下跪请安的声音。“参见贤君大人。” 李晨霖这才放开杨溪的手,匆匆几步走向前去,扶起了杨国兴。 “快快起身。”李晨霖说道。“这没有外人的时候,就不用跪拜朕了。” 李晨霖扶着杨国兴起身,然后放开了他的胳膊,重新牵起了杨溪的手,对着一众人道。 “朕和溪儿已喜结良缘。你们是溪儿的长辈、家人,便是朕的长辈、家人。怎地好叫岳父岳母跪拜小婿呢?” “臣不敢。”杨国兴仍旧紧绷着一张脸,连忙回答道。 “孩儿见过爹,娘。”杨溪见到了父母,心里激动,失声喊了出来。 舒灵慧也是激动不已,她的眼角含着泪,那步子似乎都要迈出去了。不过杨国兴倒是镇定,他再次躬下身子说道:“贤君大人。” 这声冷硬的话语让杨溪和舒灵慧都僵住了身子。 是呢,身份摆在那里了。以后还能是一家人么? 看着杨溪有些灰败的脸色,李晨霖心疼不已,他立刻出来打着圆场,说道:“岳父岳母都等了许久吧?来来来,都入座。” 李晨霖牵起杨溪的手,走到了上首的座位上坐好。 杨国兴和杨山坐在了殿内的左边,而舒氏则领着杨桃,坐在了右侧。 此时,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只有李晨霖一个人说得最多,其他人都是应和。 杨国兴是心里有气,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只能生硬地回答李晨霖的话。 舒氏和杨山和杨桃几人因着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皇帝,很是拘谨。 而杨溪倒是很想和自家家人聊天。奈何他从小就怕杨国兴,此时他看着杨国兴板着个脸,显然是对自己有气,他还哪敢开口?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李晨霖便开口要告辞了。他倒是很想打入老婆大人家庭内部,但是显然今天是不成的。倒不如把空间留给杨溪,让他们一家团聚,也让溪儿开心一下。 “朕还有些奏折要去处理。岳父岳母陪着溪儿聊会儿天。午时朕便在这栖凤宫设宴,款待众位。”李晨霖开口告辞。他起身走到了杨溪身边,轻轻为杨溪将额前淘气的头发给别到了耳后,动作暧昧而温柔。 “乖,和家人好好聚聚。朕午时便过来。” 李晨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下座的几人听得清楚。 杨溪听罢,脸红地点了点头,很是不自然。 李晨霖仔细地看着杨溪,他觉得今天的杨溪有些不一样了。那好看的五官不再显得稚嫩,有一种初为人.妻的韵味,眉脚处总是无意间散发出些许魅惑。还有因着见到家人而欣喜的眼神,因着害羞而泛红的脸,都让杨溪本就好看的脸变得更加吸引人。李晨霖紧紧地盯着他,移不开眼睛。 杨国兴看着两人之间粉红泡泡乱飘,心里一阵发堵。他心想着:果然自己还是不太能适应这个时代的男男婚姻。平时不见还好,但是这现场版的“搞基”还是让人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啊。实在搞不懂,为何自己生出来的种喜欢“雌伏”在男人身下?两个男人有什么好搞的? 杨国兴很是疑惑,于是他疑惑地向着杨溪那边瞟去了一眼。 舒氏则想得简单些。她觉得皇上虽然年岁大了,但是看着倒是不老,还很是英气勃勃的,比太子的容貌看起来还好些。而且看那样子,倒是对溪儿很上心。虽然皇上有三宫六院的,但是现在不是不临幸后宫了么?再说了,看着溪儿这样,也不是被迫的,想必是对皇上动心了。 舒氏心这才放了下来。 而杨山看着皇上和弟弟的互动,觉得那是真情流露,不似作伪。于是他想着,果然自家弟弟就是厉害,不管是太子还是皇上,都逃不开弟弟的美人计! 杨桃一个未出嫁的少女,倒是觉得有些脸红。不过她心里也替杨溪高兴着。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好娇羞啊怎么破? 好喜欢写他们的日常耶。 留下爪印、口水印哦~~~ 祝各位筒子都能找到一个像老攻一样的男人! 应亲的要求,贴出后宫位分表(作者菌不好意思见人了): 后妃设置 男妃设置 太子后妃 太子男妃 超品 皇后 凤君 一品 贵妃 贵君 二品 四妃 四君 太子正妃 鸾君 三品 九嫔 御侍 太子良娣 贵侍 四品 婕妤 文侍 五品 美人 慧人 六品 才人 才子 七品 良人 良子 八品 采女 谦人 九品 更衣 青衣 第52章 终成眷属(5) 待到李晨霖离开了正殿,殿内的气氛一下子便凝固了下来。 谁也没有讲话,殿内静得连各自的呼吸声都听得极为清楚。 杨溪稍稍将头侧过去,瞟了自家爹爹一眼,又将头转过来,望了望自家娘亲。最后,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爹,娘,大哥,二姐。” 舒氏和杨山、杨桃本欲回应,奈何此时杨国兴冷哼了一声,让三个人齐齐停住了动作,不知所措。 “下官不敢。贤君大人这不是折煞下官了么?”杨国兴看也不看杨溪,只定定地盯着自己眼前的地板,冷硬地回答着。 杨溪何曾见过杨国兴如此作态?他倒是宁可杨国兴跑过来踢自己屁股两下,也不愿面对父亲这样的冷脸。于是杨溪急得不行,脸色窘迫不已。 “好啦好啦。”舒氏哪里会愿意见到幺子难堪?于是她连忙站起了身,打着圆场。“溪儿虽然贵为贤君,但也是我们平遥侯府的人。老爷怎地这般生分了?再说了,这事儿也不能怨溪儿,这不是天降灾难、国师预言的么?溪儿乃是我们大启朝的凤星,若是不归这个位,国将不国!” 舒氏将在达官贵人家、坊间流传的所谓的“天降凤星”的故事说了一遍。不得不说,皇后及镇安王手下的势力很是能干,这般滑稽的说辞竟能瞒天过海,让一众上下都信以为真。 “你以为事情真那么凑巧?我看是定有隐情!”杨国兴虽然心里觉得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他又不能公然否认这说辞,只能模棱两可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闭口不提。 杨国兴撇过头去,自己跟自己生起闷气来了。 舒氏看罢,微微一笑。她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杨国兴的手,示意他莫急躁,然后才转身来到了杨溪身边。 “哪就有什么隐情了?妾身觉得吧,我家溪儿生得好,皇上经常见着,哪有不动心的?看看刚才皇上和溪儿柔情蜜意的,羡煞多少人?”舒氏拉过了杨溪的手,温柔地说道。随即,她的声音压低,用着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对杨溪说着:“不过这皇宫可不比太子府,这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要小心了!” “我知道的,娘亲。”杨溪点了点头,向着舒氏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溪儿在宫里可有人?”杨山携着杨桃也来到了杨溪的身边,问道。“大哥有几个哥们在宫里当差,溪儿若是有事,可直接去找他们。” 舒氏听罢,抬手拍了拍,打断了杨山的话。她的眼光扫向仍旧坐着的杨国兴,默默不语。 “哎。”静了片刻,杨国兴轻叹了一口气,他也起身,走到了杨溪身边。 杨国兴斜睨了杨山一眼,说道:“哪用得着你的那些哥们?” 杨国兴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和上次给杨溪的盒子竟是一模一样的。 “拿去用吧,在宫里没个势力,寸步难行。” “爹。”杨溪颤抖着接过木盒,声音有些哽咽。 “哭个什么?不像个男人。”杨国兴声音拔高,胡子被吹得翘了起来。 “当初你进太子府瞒着我们,为父也不说什么了。现在你又折腾到宫里来了。”杨国兴说着说着,语气变得柔和了些。“为父也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是了。还有,别奢求帝王的感情,不可靠!” 说到最后,杨国兴的声音几乎是用气发出的,只有近处的人才听得到。但是那力道却不轻,一顿一顿的,就像敲击在心一般。 杨溪羞愧,但是也不能说什么。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把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父母。 罢了,就让这个秘密烂在心里吧。总归自己现在还能镇得住事态的发展,何必再让父母操心呢? 这些个念头在杨溪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杨溪接着抬起头,说道:“我省得的,父亲。”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们男人不懂,我可看得清楚。刚才我便发现了,皇上对我们家溪儿可是真心的喜欢。”舒氏侧身挡在了杨国兴的前边,对杨溪说道。 “只是,皇上现在独宠你一人,以后可说不定了。你当初自己选择做男妻,自是会知道有这一点。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何况是帝王?不是每个人都跟你父亲一样,不纳妾的。到时候你一定不得嫉妒,落了个善妒的名声,更重要的是,会把皇上推得更远。知道么?” 说到这里,舒氏的眼眶也有些红了。不知是感怀杨溪日后的心酸日子,还是在感激自家丈夫的专一。总之,酸甜苦辣在她的心尖打了个转,不太好受。 杨溪听闻,笑了笑。“母亲放心,我相信皇上。” 舒氏看杨溪那样子定是没有听进去,本想着继续劝劝。但是看着杨溪身上流露出的自信的光芒,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看着杨溪那样,好似什么都在掌握之中,好似什么都知道一般。 “你心里有数就行,到时候别回来跟娘哭鼻子。”舒氏微微笑了起来,执起杨溪的手,轻轻抚摸着。 “你姐姐今年也要定亲了,既然你如今在宫中,也帮着你姐姐额物色个好夫婿。不求对方家世如何,只求能对你姐姐专一。”舒氏接着念念叨叨的。“不知道你父亲想什么,非得把你姐姐留到这般岁数,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别人家的女娃不都是二八芳华便出嫁的?” 说着,舒氏的眼刀扫向了一边的杨国兴,很是不满。 杨国兴把头转到一边,索性不理。他又不能解释,只好自己吞下这个中苦楚。 十六岁在现代就一个高一学生,然后就去嫁人生子了?难怪古代女子命不长久。杨国兴心里暗道。 一家人在一起聊天,时辰就过得快。这不,大家都还觉得没有聊够,便已经到了午膳时间了。 李晨霖果然是踏着点儿走进来,那一身的气度,让杨溪看得眼睛发亮。 我家夫君就是俊朗。 杨溪眉眼弯弯,站了起来。他放开了母亲舒氏的手,然后向着李晨霖走去。 李晨霖干脆也不动了,定在原地看着杨溪朝着自己走来。 那漂亮的小脸因着家人的到访而张扬着灿烂的笑容,映衬着阳光,仿佛金光闪闪一般。一身略为紧身的衣袍将他完美的身形勾勒了出来,很容易便让李晨霖联想到了昨夜那人骑乘在自己身上、吞吐自己巨物时的场景,看得李晨霖下腹火热。步伐平稳,行走间衣衫不乱,偶尔的过堂风掀起了那人的衣摆,仿佛若仙,似要乘风。 李晨霖呆呆地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少年,毫无知觉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抚上了那少年的脸。 “溪儿。”浑厚而低沉的声音,饱含着浓浓的眷恋。 “咳。”李晨霖终于回过了神,于是他轻咳了一声。“聊得可还高兴?” 杨溪点了点头,笑着不语。 爱人看自己的容貌看呆了,自是一件会让人自豪的事情。杨溪也不点破李晨霖刚才的窘态。 午膳是宫中的御宴,菜肴做工精致,味道也好。这让从未有机会吃到御膳的杨山和杨桃觉得很是新奇,下手不免快些。 李晨霖和杨溪坐在最上首的桌子边,两人共用一桌。 虽说食不言,但是李晨霖还是时不时地和杨溪的家人聊上几句,那平和的语气和对杨溪温柔的动作,立刻俘获了除了杨国兴以外杨溪的家人。 众人纷纷觉得,其实杨溪嫁给皇上也不错。虽然圣上年纪不轻了,但是重在会疼人。溪儿还处在要人哄的年纪,这不正好配对么? “别光吃肉,吃点青菜。”李晨霖夹了一把雪山叶放到了杨溪的碗中。 杨溪此时吃得两颊鼓鼓,如同那谷仓的硕鼠一般。李晨霖看着觉得甚为可爱,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戳了戳。 杨溪连忙摇头避过李晨霖的魔抓。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可以用眼神控诉李晨霖。 小爷我只喜欢吃肉! 李晨霖宠溺地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他亲自夹起青菜送到了杨溪的嘴边,温柔地说:“啊,张嘴。” 杨溪本想拒绝,奈何他眼光一扫,发现众人都盯着这边。于是他脸色一红,乖乖地张嘴将青菜给吃了进去。 “这才对么。荤素搭配,这才健康。”李晨霖放下了筷子,对杨溪说道。 众人们看着皇上和杨溪的互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哎呦好肉麻!这么甜是要腻死人么?怎么以前没有看出来,这老少配还真是好生有趣。 舒氏和杨桃对了对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笑意。 若是杨国兴,便能给出个定义。你们这叫萌年龄差。 但是杨国兴此时显然没有关注在这个层面上。他的眼神疑惑地扫过侧对着自己的李晨霖,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时代有“荤素搭配”的说法么?杨国兴努力想了想,无果。 这也难为他了。毕竟穿来了这么多年,许多习惯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已然分不清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的了。 回去后好好问问灵慧吧。杨国兴低下头,继续吃着。他的眼底一阵精光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岳父大人发现了小端倪哦! 你们两只二货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么? 留下爪印哦! 谢谢亲的地雷!mua~ 第53章 终成眷属(6) “行了,快回去吧。莫让皇上等急了。”东福门前,舒氏拉着杨溪的手,对他说道。 “母亲先走,我再回去。”杨溪连忙摇了摇头。他深深地看了家人一眼。 “罗公公,有劳你了。”杨溪转过身子,对着身边的罗德明说着。 “是,奴才领旨。”罗公公立刻躬下身子回答。然后他从杨溪身后走了出来,对着杨国兴等人比了个“请”的手势。 “侯爷,夫人,这边请。”罗公公的语气很是恭敬。 杨国兴点了点头,然后微微弯腰,说道:“请。” 于是众人便随着罗公公离去了。 杨溪看着众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东福门之后,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舍不得?”熟悉的声音在杨溪的身后响起。这时候,一双强健有力的双臂环过了杨溪的腰肢。紧接着,杨溪感受到了肩头落下了重量,原是李晨霖将头搁在了杨溪的肩头。 “若是舍不得,以后经常宣进宫便是了。”李晨霖那低沉的声音在杨溪耳边响起,惹得杨溪耳畔发痒。“东宫不比后妃西宫,没有那么多禁制。” 话音一落,杨溪正要点头。这时,一阵酥麻在他的脸庞蔓延开来。原来是李晨霖侧过脸头,吻在了杨溪的脸侧。 “喜欢么?”看着杨溪已经转红的脸蛋,李晨霖笑着问。 “你胡子没有剃干净。”杨溪淡定地说了一句,以掩饰自己的羞态。 “咳。”李晨霖放开了杨溪,转而牵起了他的手。“以后溪儿给我剃胡子,可好?” 杨溪仰头看向李晨霖,此时夕阳的余晖正好打在李晨霖英俊的侧脸上,闪着光芒。一阵恍惚,杨溪勾上了李晨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李晨霖的侧面印上了一个吻。 “好。”轻轻的话语,飘散在了空中。两人的周围,暧昧涌动。 “参见皇上,参见贤君大人。”整齐划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还处在梦幻中的两人拖进了现实。 “咳。”李晨霖迅速平复了自己躁动的心情,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平身。” 原来是一众巡逻的士兵经过此地,金色的盔甲、红色的头冠、挺拔的身姿,正是直属皇帝的禁卫军。 “世杰?”这时候,杨溪突然出声问道。 “回贤君大人,正是下官。”只见一个打头的男子再次躬下身子,对着杨溪说道。他低头的瞬间,还朝着杨溪飞去了一个戏谑的眼神,很是俏皮。 李晨霖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微微觉得不舒服。 溪儿是何时认识这人的?油腔滑调的,过于活泼了吧。 皇上您这是第一次见人家,怎么知道人家油腔滑调了? “你是何人?”李晨霖一手搭在了杨溪的肩头,宣告主权似的,然后语气生硬地问道。 “臣是禁卫军都卫,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罗世杰。参见皇上。”说着,罗世杰又跪了下去。 李晨霖听罢,点了点头,说道:“朕正寻思着给贤君的栖凤宫安置一侍卫队。既然你与贤君相识,又正好是都卫。那就带上你的队伍,明天到栖凤宫上任吧。朕就把贤君的安全交给你了!” “臣领旨。”罗世杰匆匆谢恩,语气很是兴奋。 杨溪自然也是高兴,他向着李晨霖投去感激的眼神。 李晨霖心里虽然还微微有着醋意,但是看到了杨溪的眼神,瞬间被治愈了。 “走,陪朕去勤政殿。”说着,李晨霖牵起了杨溪的手,朝着勤政殿的方向而去。 罗世杰这才抬起了头,望向李晨霖的背影,眼里的疑惑和莫名的神色一闪而过。 杨溪已经入宫许多日了,皇上镇日陪在他身边,惹得后宫众人醋意大发。后妃们纷纷撕扯着手绢,咬牙切齿。 还以为皇上真的是修身养性、崇尚道教了。没想到,您虽不近女色,近男色就可以了?您这么会变通您家的先帝知道么? 还有那新来的贤君大人,您说您一男人霸着皇上干啥?您后面那块盐碱地,就是吸了再多的雨露也长不出个芽、结不出个果,可不是暴殄天物了?还不如分些龙精给我,还能为皇上诞下小皇子呢! 后妃们虽然气得牙痒痒,却又毫无办法。东西二宫分开而治,还没有谁的势力能够渗透过去,连皇后都管不到东宫的事情。如今杨溪为东宫中位分最高的男妃,又是皇上新宠,哪有人敢得罪?下个毒、使个绊子都不行。 不过,东宫的局势却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皇上开始近男色,是不是表示我们也有机会了?一些男妃纷纷开始打扮起来,瞬间吊丝变男神,令一众宫人暗暗称奇。 宫里怎么样杨溪倒是不管的,现在有另一件事情让他关心。 原来他收到了来自贺乐的信件。信中贺乐说已经成功拿下了柳世靖,而他现在准备离开太子府,进行下一步计划。 虽然杨溪不知道贺乐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但是贺乐做事一向谨慎,他倒也不担心。 不过有一件让杨溪惊愕的事情。贺乐在信中表现出了对杨溪的爱意,以及对那爱情“还未说出口便已经夭折”的惋惜。不过贺乐让杨溪放心,不会打扰他。等完成了这次的任务,便会亲自请辞。 杨溪暗叹,相处这么久,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贺乐的心思。不知道是自己太迟钝,还是贺乐藏得太深。 这信件杨溪自是没有避着李晨霖的,于是惹得李晨霖醋劲大发,当晚把杨溪做得死去活来、翻来覆去。第二天杨溪差点儿起不了身。 李晨霖暗想:自家媳妇太招人喜欢了,简直就是一玛丽苏。一定得看好了,不能让敌人进犯! 还有窗外的那个罗世杰,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状似无意地站在窗口观看活春宫?你真的是溪儿的朋友而不是基友么?朕若是被你吓痿了,就拿你是问! 李晨霖心里虽然恨恨的,但是腰部却仍是没有停下来。他的力道一下比一下大,冲击着杨溪的柔软。李晨霖喜欢听杨溪在自己的身躯下辗转“娇哼”的声音,这让他更加狼血沸腾。 有媳妇儿真好,不需要再用右手了! 杨溪很是难受,他觉得自己都快升天了。他那本在李晨霖胸口作乱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在空中随处游荡,任其西东。李晨霖的余光看到,心一软,然后他便沉下了自己的身躯。 这下子,杨溪的手触到了李晨霖那宽阔的背脊。于是杨溪立刻发力,搂住了李晨霖那粗壮的脖子,就如同抓住一株救命稻草一般,勒得死紧。 两人因此挨得很近,毫无间隙。李晨霖那健壮的胸膛紧紧地贴在杨溪的胸前,摩挲着,惹得杨溪痒痒的。 “媳妇儿,好紧。”李晨霖用着喑哑的声音,说着暧昧的情话。 室内春风暖暖,室外却是秋风瑟瑟。 罗世杰抱着自己的双手,打着寒颤。 而此时太子府的西院,也上演着一场离别的戏码。 “贺郎,你就要走了么?”柳世靖将头枕在贺乐光.裸的肩头,一边用手抚摸着贺乐强健的胸部,一边问着。 贺乐叹了一口气,一手揽过了柳世靖的细腰,两人贴得极紧,一丝缝隙也无,让柳世靖脸色一红。“是呢。我当初就是被杨贵侍逼迫着进府做厨子的。杨贵侍这一离府,我就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 柳世靖心下一恸,神色戚戚。他伸手紧紧地抱住贺乐,哽咽不已。 “也怪我没有权力,不然就能把你留下来了。”柳世靖的脸埋在贺乐的胸前,声音闷闷的。 “傻瓜。你要权力做什么?难道你要去服侍那个太子?”贺乐的手在柳世靖的背部游移,惹得他轻颤。“我可是会吃醋的。” “放心,我只离开几周。”贺乐的眼睛一亮,接着说道。“我一定会再回来的,等我。” “嗯。”柳世靖点头,眼里的哀戚并没有散去。 贺乐迟疑了一下,然后在柳世靖的唇上狠狠地印上一吻。接着他起身穿衣,离开了房间。 柳世靖看着贺乐的背影,如以往一般的高大挺拔。但这次,为何心会跳得如此快呢?是什么让你害怕了?柳世靖自问道。 “啪啪”几声,引起了柳世靖的注意。 “哥哥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嘛。”柳世康半倚在门边,他嘴角微翘,眼底的戏谑挡不住。 柳世康自是闻到了屋内那还没有散去的欢.好后的味道。 他接着抬步走了进来,来到了柳世靖的身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柳世靖没有看他,而是将头撇到一侧,面无表情。 “哥哥叫得那么欢,小弟我想不知道都难。”柳世康笑着说道,他抬手擒住柳世靖的下巴,将柳世靖的脸硬给掰回来。 两人视线相对,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复杂的情绪。 “既然哥哥玩够了,那就该收收心了。”柳世康嘴角一扯,继续说道。“太子殿下快要回来了。” 柳世靖睁大了眼睛,眼底满是震惊与嫌弃。 “呵呵。”柳世康放开了柳世靖的下巴,然后笑着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走剧情! 虐渣虐渣虐渣! 留下小小的爪印哦,mua! 第54章 暗潮汹涌(1) 丽妃怎么也不会想到,再一次见到杨溪,竟然是这种场面。 风景秀丽的九曲桥边,站满了随行的宫人、侍卫。一个紫色轻裘衣的年轻男子在湖心亭中,迎风伫立。 那出尘的气质、嫉妒死女人的容貌,丽妃就是瞎了眼也能辨认出来。 丽妃转身,将暖手的香炉递给了身侧的宫女,然后顺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袖。 “请丽妃娘娘安。”四位内侍见到丽妃的到来,连忙弯下身子,恭敬地行礼。 这里是御花园,男妃、女妃均能过来游玩,所以丽妃在这里碰到杨溪也不足为奇。 “本宫要和贤君谈谈话,你去通报一下。”丽妃伸出一只手随便指了一个内侍说道。 那内侍应是,然后连忙转身朝着湖心亭而去。 不多时,内侍折返回来,对着丽妃说道:“禀娘娘,贤君大人有请。” 丽妃不动神色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踩着九曲桥那光洁的石板表面,款款而行。 “丽妃娘娘。”杨溪见着来人,低了低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贤君大人。”丽妃手里抱着小皇子,稍稍曲了曲膝,朝着杨溪行了个半礼。 “娘娘请坐。”杨溪大袖一挥,指了指亭子中的坐凳。他自己也跟着坐了过去。 “贤君大人好厉害的手段,哪里需要本宫帮忙了?”丽妃刚刚落座,便开始冷冷地刺着杨溪,一字一句里酸意连连,酸得杨溪牙疼。 “丽妃娘娘这说的什么话?本君只是为了生存而已。”杨溪并不被她的语气所恼,而是温和地回答道。 “是呢!”丽妃低下头,精光从她的眼底滑过。“都是为了生存。” “七个月了?”杨溪的眼神瞟到了丽妃那隆起的腹部,问道。 “正是。”丽妃的嘴角微微翘起,显然很高兴别人注意到自己的孩子。“本宫还记得当时圣上为庆祝本宫怀上龙嗣而大办筵席,这才堪堪半年,便物是人非了。贤君大人可是那时候便勾搭上了皇上?” 杨溪不置可否,他将头转向湖面,不言不语。 两人无话可说,于是静默了许久。 秋风瑟瑟,吹起了湖面的波澜,枯黄的叶子也从对岸飘到了湖心亭。杨溪静静地看着,眼睛一动不动。 丽妃暗暗咬牙,暗道:还真撑得住气! “贤君大人不用担心。东、西二宫本就分而治之。本宫还是那一句话:我要的只是西宫至高无上的权力。至于贤君您是要皇上的宠爱,还是要拉皇后下马,或者是要东宫的凤章,本宫都不是你的敌人。相反,本宫还能成为你的助力。” 丽妃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扶着石桌站了起来。 “不知道贤君大人之前的约定还作数不?”丽妃靠近了杨溪,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着。 杨溪的眼神微闪,然后嘴唇轻抿,说道:“自然是作数的。” 丽妃这才绽出笑颜,“呵呵”笑道:“有贤君大人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若是有什么事儿,让个内侍传话便是。” 丽妃说完,转过身去。她小心地行走了几步,复又停了下来。再次转身对着杨溪说道:“对了。上次的镯子可是给我带来不少麻烦。下次贤君大人要卖队友,最好知会一声儿,也好让人有个准备不是?” 丽妃说完,转身离去。徒留杨溪愣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 我好像忘记了。杨溪暗道。 晚上的栖凤宫中,烛火常明。若是仔细听去,便能听到一个男人低哑的声音和另一个男人清脆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原来夫夫两个又在做着晚间活动。 罗公公、严公公和小安子尽职地守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着,如同铜像一般。若是细心看去,定能发现他们三个暗处的眼神交流。 “今天好像很激烈哦!” “哪天不激烈了?” “这都第五次了,皇上好体力。” “最高纪录是九次!” “今天的夜色不错!”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门外的三人齐齐打着哈欠,心里暗道:终于结束了! 装饰华丽的卧房内,烛光明灭。在那宽阔的大床上,两个赤.裸的人躺在一起。高大健美的男人紧紧地趴在白皙年轻的男人身上。那高大男人仿佛累惨了,一动也不动,像个死猪一般。 “起来,去洗洗。都是汗。”杨溪推了推身上的大山,发现李晨霖完全跟个烂泥一样,软趴趴地盖在自己身上,粘腻厚重,难受得不得了。 “不洗。”李晨霖声音很是嘶哑,他嘟囔着几句。“你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杨溪的体力也耗尽了,他的回答也显得有气无力。“这样不舒服。” “舒服。”李晨霖抬起头偷香了一口杨溪的脖子,继续趴着,一动不动。 杨溪无法,只好伸出双手搂住身上那人的脖子,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脖子么?木头桩子吧? 杨溪心里暗暗称奇。怎会有人长得如此壮实?跟个牛一样。 “呵呵。”闷笑声从杨溪的肩窝处传来,原来是李晨霖看着杨溪为自己妥协的样子,心里高兴。 果然还是媳妇儿疼我! 而杨溪心里想的是:太累了小爷也不想动! “阿晨,我问你个事儿。”静默了一阵子,杨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于是便开口说道。 “说,宝贝儿。”李晨霖懒懒地回应着。 一夜七次,他的消耗很大。 “你真的只要我一个人么?”杨溪闷闷地开口,语气很是低落。“我是说,你可以趁着选秀,挑一些女子为你传宗接代。毕竟宫里的皇子不是你亲生的儿子。” 杨溪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得闷闷不乐起来。他的心里泛起了一股子酸气,难受得紧。 李晨霖本如同死猪一般的身体动了动,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爬了起来,眼睛正视着杨溪的眼睛,说道:“老子当然只要你一个人!别把我说得像个种马一样,你不嫌我脏、我自己都嫌脏哪。还有,什么‘传宗接代’?这么腐朽的思想,早就该摒弃!”李晨霖怒气冲冲地说完,然后一头扎到了杨溪的脸上,他的唇狠狠地咬上杨溪的嘴唇,厮磨缠绵,很是激烈。 “唔,唔。”杨溪被吻得透不过起来,他根本来不及感动,脑海中只回荡着一个问题:传宗接代很腐朽么?大家不都是这么想的么? 等到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了。 看着杨溪被自己吻肿了的嘴唇,李晨霖满意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这滋味真好。 “以后莫提这件事了。不然我不高兴了。”李晨霖说着,那语气如同小孩儿一般。 杨溪嘴角微微一扯,不知作何表情。“我知道了。你既是这么说了,我便信了。若是以后你找一些花啊、草啊的回来,我可不会手软!” “遵命!”李晨霖这才绽出一个憨憨的笑容,看得杨溪一愣一愣的。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杨溪回过神后,对着李晨霖说道。“你的第一次给了我,我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你。在太子府中,我没有和李光容圆.房。我用了一种迷药,让李光容在梦中圆的房。” 杨溪觉得这个秘密憋着难受,于是便说给了李晨霖听。当然,前一世的事情杨溪那是选择性遗忘了,反正现在这个身子的菊花没有被李光容用过就是了。 “我早知道了。”李晨霖伸出手刮了刮杨溪挺翘的小鼻子,笑着说道。“你当皇帝的蝙蝠卫都是吃素的么?当时我就是知道了你不想委身于太子才想着假娶你进宫。没想到我最后栽在你手上了。你说,你是不是只狐狸精?在床上这么骚,可不是要榨干我的阳精?” 杨溪听罢,知晓这厮竟然监视自己,还骂自己是狐狸精。于是杨溪便不依了。 他愤而出手,双手紧紧地捏住李晨霖的双颊,用力地往外拉着。 “轻点儿,媳妇儿。疼!”李晨霖的脸被拉得变形了,发音都不清楚了。 “别叫我媳妇!我是男的!”杨溪眼中怒火大烧,手下发力,毫不含糊。 又是一阵闹腾,不知何时两人才能睡觉。 而太子府这边,终于迎回了他们的主人——李光容。 这次巡检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也只是某些官员一下蹦跶罢了。李光容很快处理了那边的事情,便往回赶。 其实他本该更快地回来,不过路上耽搁了一下。 原来是李光容到了京畿的时候,突然从侧面窜出一队人马截杀,李光容带的护卫虽然训练有素,但是也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于是李光容在那次厮杀中狼狈地东窜西躲,很是惊险。 不过好在,一个过路的镖队救了他。领镖的那人,名叫贺乐,正是以前杨溪院子中的厨子。 “这可真是巧!”李光容拍着贺乐的肩膀说道。“原来你之前竟在我太子府里做过事,真是天大的缘分。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这样,我就交了你这个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于是,柳世靖看着出去没多久的贺乐回来了,以太子的贵客的身份,再次住到了太子府中。 柳世靖难耐心中的喜悦,连笑容都真实了几分。 贺乐将身形隐在了黑夜的树影下,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状如修罗。 游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礼品:老攻的汗液。留下爪印的童鞋可得到一滴哦! 第55章 暗潮汹涌(2) 夜幕降临,此时的太子府门前,却聚集了许多人 “参见太子!”一群人哗啦啦地跪了下来,给李光容请安。 李光容一边从旁边的侍者手中拿过手炉,一边巡视了一圈。 咦?溪儿呢? 李光容的眉头微皱,然后面色舒缓,嘴角勾起了笑容。 “都起身吧!”李光容抬手,让众人起身了。 这只小狐狸,莫不是在气自己去了这些天,所以小性子发了?李光容想到这人,心里愉悦了许多。 想着自己一路上魂牵梦萦,恨不得立刻完成了任务赶回来,不就为了早点见到那磨人的小妖精么? 李光容向前走了几步,开口问着小德子。“杨贵侍呢?怎么没有来。” 太子的话音一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太子竟然不知道杨溪被纳进宫中的事情啊! 原来皇后怕太子在办案的途中听闻杨溪获封的消息而打乱了进程,于是她令太子的随从守好口风,让这个消息不能传到太子的耳中。皇后那人虽说段数低了些,但是这些镇南王府出来的侍从还是有能力的。于是可怜的李光容至今还是不知道杨溪的事情。 此时众人都不知作何回应,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和纠结。 这事儿怎么好叫我们开口来说嘛?您不如回宫问问皇后娘娘或者皇帝陛下? 难道要我们说,太子殿下您不用费心思了,您的贵侍给您带了绿帽子,和您爹好上了? 又或者,您的妾室变成您的母妃了,今晚洗洗睡吧,明天进宫去请安便能见得到? 天啊,好纠结,怎么说出口? 太子府门前的气氛变得奇怪,好似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将一切冰冻住了一般。 李光容本低着头,但他却迟迟等不到回答。于是他侧过脸看向身旁一脸便秘表情的小德子,用自己那犀利的眼神,催促着小德子回答。 “怎么了?”李光容这才注意到众人表情诡异,于是他的心底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莫非溪儿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李光容有些动容。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按上了小德子的手臂,把小德子捏得生疼。 溪儿,溪儿。李光容在心底嘶吼着。 溪儿可是自己第一次想要真心对待的人啊!李光容的眼神已经失焦,浑浑噩噩的。 在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李光容想了许多。他觉得自己肯定栽在了杨溪的手里。他还想着:罢了,以后和未来的太子妃生了继承人后,就独宠杨溪好了。两个人,简简单单地,一起度过。 李光容见半天没人响应,心里更是着急了。他朝着小德子吼道:“快说!溪儿到底怎么了?” 小德子被李光容吼得一哆嗦,连忙跪了下来。 “禀,禀太子殿下。杨贵侍,杨贵侍他......”小德子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显然是被吓得不清。“杨贵侍被皇上接进宫里去了,封了贤君。” 一句话说完,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连风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小德子赶快闭上眼睛,好似这般就不那么可怕了。 李光容在听完后,他的身形抖了抖,然后静止不动了。 若是有人站在他的正面看他,定能发现,他的眼神一片空洞,如同死尸一般。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敢抬头看他。 “哈哈,哈哈......”突然,李光容嘴里爆出巨大的笑声,将众人又吓了一大跳。 李光容发疯似的在门前奔来跑去,拉扯着别人。 “你说,这不是真的,是不是?” “你是骗我的,对么?不要开玩笑了!” “本宫要去见母后,让她砍了你们。让你们撒谎了!” “对,对,我要去找母后!”此时,李光容的眼神一亮,然后他准备转身,朝着宫里而去。 电光石火之间,一袭白衣飘过,然后李光容便昏倒了。 李光容闭上眼之前,只看到了一个熟悉英俊的面孔。 “把太子殿下给抬到房里去吧。”那搂着昏迷中太李光容的白衣男子对着身后的侍从说道。 “是,贺先生。”几个侍从回应道,然后有几人上前,将李光容给扶了起来,朝着府内走去。 而此时,太子府门前的众人都惊呆了。 这人谁啊?怎么敢打晕太子?不怕伤了太子殿下的贵体么?还和太子这般熟悉? 柳世靖站在人群中,朝着场内那身姿挺拔、高大威猛的贺乐瞧去,眼里充满了喜悦。 贺乐果然不是一般人!他应该取得了太子的信任,然后进到府里来做太子的谋士吧?若是这样的话,以后自己和贺乐之间也好偷偷来往。甚至等自己完成了家族复兴的大业后,贺乐可以求太子将自己赐给他,那不是就能和贺乐双宿双飞了?反正康儿的容貌和自己差不多,甚至还更甚一筹,太子殿下也不会不同意的吧? 柳世靖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贺乐朝着柳世靖递了一个眼神,然后跟着侍从一起,走进了府里。 这一切,都落入到了柳世靖身旁的柳世康眼中。柳世康的嘴角微微勾起,心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在栖凤宫的两人,完完整整地从蝙蝠卫口中得知了太子府的消息。蝙蝠卫不愧为潜伏侦查的能手,将当时的场景全都重现在了李晨霖和杨溪的面前。 听完以后,杨溪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是他的心里微微有些震惊。原来贺乐打的是这个主意!这可比自己更高一筹呢!杨溪嘴角勾起了邪肆的笑容,看得人心里发寒。 “都下去吧。”李晨霖连忙将碍事的人打发走,然后猴急地转身一扑,将杨溪扑到在床上。 “你说了今天不做的。”杨溪被李晨霖这动作吓得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然后他立刻说道,语气有些委屈。 天天做,夜夜做。就像个发情的动物一般,不知疲倦。这么老了不知道保养么?腰还要不要了?以后的性福生活还要不要了? 杨溪心里暗道。 李晨霖猛地嗅了一下杨溪的颈间桃花清香,然后一脸餍足地说道:“是不做啊。但是不能抱着么?”李晨霖说完,腰部用力一拧,带着杨溪滚到了大床的内侧。 杨溪的身体深深地陷进了柔软的大床内,他的身上压着李晨霖那如铁般硬的躯体。不过虽然硬,但是也富有弹性,触感不多。 李晨霖的手按在杨溪挺翘的双臀上,动作暧昧地揉捏着。 “溪儿,溪儿。”浓浓的鼻音带着深深的眷恋,好似要将身下的人给喊融化,给捏融化一般。 流氓!杨溪心底暗骂。 “要我说,过两天让李光容进宫给你请安,多好的戏?”李晨霖一脸坏笑地看着杨溪,嘴角的恶意掩盖不住。 杨溪眸色一转,然后也勾起了嘴角。 “这个主意不错!”杨溪点头道。 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呢,李光容。杨溪暗道。 李晨霖一口波上了杨溪的侧脸,说道:“我们再开个家宴,然后庆祝庆祝。就庆祝皇帝陛下我找了个好媳妇儿。” 说完,李晨霖解开了自己的里衣,如雕塑般的健美身材显露了出来。 杨溪还没来得急反驳李晨霖的那个“媳妇儿”,就被李晨霖的动作给吓到了。 “你,你,你干什么?不是,不是说今天不做的么?”杨溪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捂着自己的小菊花,那里正一阵一阵地抽疼。 “裸睡有益健康,说了你也不懂!来,陪你家男人一起裸睡。”李晨霖大手一伸,将杨溪也剥了个精光。然后两个人裸着搂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杨溪的脸色红红,他盯着眼前闭着眼睛的英俊男人,一眨也不眨。 灯下看帅哥,越看越帅。说的就是杨溪此时的感受了。 “你家男人”,哎呀好害羞。杨溪双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他是很喜欢这个称呼的啦。 温暖而湿热的气息喷在了杨溪的脸上,惹得杨溪痒痒的。嗯,我家男人晚上喝了什么茶?很清香啊。 杨溪很是甜蜜地想着,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屋内的灯火明灭,给杨溪的眼底撒上了一层阴影。这时候,李晨霖睁开了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熟睡中的杨溪。 李晨霖就这般地看着,也不动。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乖,媳妇儿。晚安。 李晨霖一手按上了杨溪的头部,轻轻地摩挲着。 次日清晨,李光容从睡梦中醒来。 刺眼的阳光洒进了屋子,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唔,好亮堂。 李光容挣扎着起身,一阵晕眩,让他险些砸在了地上。 咦?怎么有个人? 阳光的正射,让李光容有些看不清楚。他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形。 “醒了?”熟悉的声音,带着早晨特有的喑哑和鼻音,显得有些慵懒。 “贺乐?”李光容出声道。“你守了我一晚?” 贺乐从床边的凳子上起身,高大的身形遮住了阳光。 “好点了么?”贺乐的语气温柔,令人平心静气。 作者有话要说:前方高能,筒子们请自备安全套装! 大家知道贺乐要做什么了么? 不知道大家看到男友和前男友搞在一起是个什么feel?如果前男友是个渣,现男友表现不错呢?哎呀,不能想了,膈应死我了。 留下爪印!作者菌森森地看着你们这些磨人的小妖精。 第56章 暗潮汹涌(3) 屋外寒风萧瑟,屋子里却春暖花开。 李光容爬起了身,从贺乐的手中接过了一杯茶水。他瞟了贺乐一眼,然后轻抿了一口。 “昨晚你太冲动了。”贺乐看着李光容的脸,平静地说道。 李光容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几滴茶水溅了出来,落到了锦被之上,晕开了花。 溪儿。李光容在心底默默地叫着,好似这般就能抵挡住自己的心痛。 看着李光容紧紧皱着的眉头,贺乐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李光容这才回过神来,他只觉一阵清新的气息扑面,很是好闻。 这个男人,为何对我这般好?李光容看着眼前面露担忧神色的贺乐,心里暗暗疑惑。 “昨儿谢谢你了。”李光容平复了心底的疑虑,然后对着贺乐平静地说道。“要不是你将我打昏,我都不能想象会发生什么。” 宫中有禁令,晚上非诏不得入宫。这也是担心逼宫的事情发生所做的防范。否则,被禁卫军给当成乱党杀了那就是活该了,找谁哭都不成。 “没事,应该的。”贺乐扯起嘴角,露出苦涩一笑。“你很在乎他?” 李光容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我爱他。”李光容说完,觉得自己的嘴里泛着苦涩。 贺乐却是没有回应,而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李光容。 “怎么了?”李光容见着贺乐如此行为,大感疑惑。“你今天不对劲。” “没事。可能是奴才一夜没睡,累着了。”贺乐退后半步,恭敬地说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经醒了,奴才告退。” 说完,也不等李光容做出回应,贺乐便提脚走了出去。 随着木门“哐当”一声被关上,房间里又陷入了一阵沉寂之中。 李光容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溪儿。 李光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见到杨溪,还没有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于是他立刻起身,叫来了内侍们帮着更衣,然后驱车往宫里而去。 此时的李光容,不复昨晚那般疯癫。他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不会情绪失控,不会再乱来了。 “去长春宫,孤要见母后。”李光容对着轿子外的小德子说道。 随着轿子的一颠一簸,李光容的心情更加的平静了。他在脑海里做了无数的猜想,但是接着又被他自己一一推翻了。 溪儿不会背叛自己的,那么就可能是父皇强迫了他。 那为何母后却不阻止?溪儿可是自己的男妃啊! 大臣们为何又不阻止呢?这种父夺子妻的行为,多么荒唐! 还有,封贤君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得到。太奇怪了。 李光容心里觉得,此事肯定跟皇后有莫大的关系。 此时的长春宫内,皇后打发走了众人,只余魏姑姑一人陪伴着她。 “你说阿容今天应该要进宫来质问本宫了吧?”皇后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魏姑姑,叹了一口气道。 “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魏姑姑将茶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跪到了皇后的身边,给皇后揉起腿来。 皇后冷笑一声,说道:“这就是母子啊,真让人心寒。他就这么为了个男妾,都能跟本宫翻脸。本宫这是做的什么孽?还不如不把他生下来,平白受了这些气!” 皇后的脸色波澜不惊,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骇人听闻。 魏姑姑双手撑地,趴着不敢动。 良久,皇后拍了拍魏姑姑的肩膀,说道:“罢了,罢了。” “太子殿下到!”正在此时,殿外传来了内室那尖细刺耳的声音。 皇后听罢,镇定地起身。随着她的动作,披着的凤袍飘舞起来,一头的步摇凤钗叮叮作响,一身的气度雍容华贵。 “儿臣参见母后!”李光容走到了殿的正中间,朝着上首的皇后跪下行礼,语气沉稳而平静。 “起身吧。”皇后抬了抬手,叫起了李光容。 “阿容出去走了这一遭,黑了,瘦了。”皇后拉过李光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嘴里唏嘘不已。 “劳母后挂怀了。”李光容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 皇后拉着李光容朝着上首的椅子走去,一边走一边问着。都是些“路上辛苦不”、“有没有按时就膳”之类的问题。 李光容从容地回答着皇后的问话,丝毫不提自己来的目的,也没有表现出急躁。 见着李光容不说正题,皇后也就当做不知,继续跟他扯东扯西,讲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李光容倒也真急,但是没得破坏了母子间的感情。于是他的话绕了一大圈后,回到了正题上。 “儿臣这出去走了一圈,倒是长了不少见识。”李光容笑着说道,语气平静。“倒是昨儿回府,却发现有些变化,倒是要请教母后了。” “哦?”皇后的动作一顿,心里暗道:正题来了!然后她又迅速地恢复了自然。“说来听听。” “儿臣昨日回府,发现府里少了杨贵侍。儿臣问了宫人,听说是被父皇纳进宫里去了。”李光容假装不经意地说着。“母后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父皇怎么会做出这种,这种事儿来?” 皇后叹了一口气,按上了李光容的手,说道:“母后正想和你说这事,哎。” 听着皇后的叹息,李光容心底一沉,他的脑子瞬间空白一片,不知作何回应。 皇后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原委给李光容说了清楚,包括天降雷电、灾祸四起、高僧预言,都一一讲清楚了。 越听李光容就越觉得匪夷所思。 可这些事儿却是真的发生了的。是巧合? “这么说,父皇并不是真心要纳杨溪,只是听取了高僧的意见?”李光容这句话问了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若不是真心想纳,那之前自己在小佛堂中看到的是什么? 如果这些事都不是巧合,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人为的。那么有能力做这些的,只有父皇! 想到这里,李光容的眼里露出了震惊和愤怒的神色。 看着李光容似乎想到了点子上,皇后心里暗暗点头。她叹了口气,说道:“哪里不是真心纳娶呢?你父皇这些天每日都宿在贤君的栖凤宫,夜夜宠幸、欢歌不断。” 李光容听完,如遭雷劈。他整个人就定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此时,李光容的脸上露出一片戚戚之色。他痛苦地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完全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看着李光容如此痛苦的表情,皇后心下有些不忍。 不过她立刻回过了神,对着李光容说道:“你也不必哀伤。要多少清秀的少年没有?母后帮你物色!” “母后!”李光容低吼了一声,水光在他的眼角泛滥。“你不懂,你不懂的。” 李光容引以为傲的坚强在此时土崩瓦解,他就如同一个无比脆弱的物件,让人忍不住再去打击。 皇后伸手按上了李光容的肩膀,低声说道:“既然那么爱他,就从你父皇手里给抢回来!” 皇后的声音虽低,但是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如同钉子一般钉在了李光容的心里。 李光容愣愣地抬头,看向皇后,脸上神色莫名。 “您的意思是?” “你父皇老了,你也长大了。”皇后说完,拍了拍李光容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李光容琢磨着皇后的字句,眼底燃起了火苗。 当李光容从殿内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了。 小德子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李光容,发现只有眼角红了一片,别无异样。于是小德子稍稍心安了些。 “太子殿下。”小德子请安道。 “走,去栖凤宫。”李光容说完,抬步先走了。 小德子连忙跟在他身后,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或是不敢说。于是他整个人被话给憋住了,脸变得通红。 李光容却也没有心思去管小德子如何,他此时的心里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而是波涛起伏。 他知道自己此时不应该去见杨溪。自己是皇上的儿子,杨溪此时是皇上的贤君,两人之前还有过亲密的关系,现在说什么都应该避嫌,最好永远不见。 但是李光容却忍不住内心的渴望。他想要看看杨溪,想要从他的嘴里问出答案。 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光容在内心嘶吼着。 “太子殿下,您不能就进去啊!”来到了栖凤宫的门口,罗公公将气势汹汹的李光容给挡住了。 “父皇在里边?”李光容的眼刀扫过了罗德明,锐利而充满了杀气。 “回太子殿下,皇上正在里边。还嘱咐了奴才谁也不能进去。”罗公公躬身说道。 “孤偏要进去!”李光容此时气昏了头脑,他一把推开了罗德明,大步朝着殿内走去。 罗德明小跑了几下,意思意思地拦了一下,然后便顺势摔在地上,“哎呀”地叫了起来。 好吧,想必皇上和贤君很期待您做他们的观众的。 李光容此时也是气得发懵。大白天的,还不让别人进去,想想都知道在干什么。 父皇,李光容咬着牙挤出了这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可能已经发现了被锁的36章,那里边本是H章,然后被作者菌给转移出去了。 作者菌准备两周内把36章替换成番外,算是给亲们提供一章5000多字的免费番外哦!(鼓掌) 第57章 暗潮汹涌(4) 屋外阳光明媚,殿内却是昏暗而朦胧。 四周的帘子全被拉了起来,光晕洒在如丝似缎的帘幕上面,散开了花。 李光容屏着呼吸,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里边走着。 此时他后悔急了,不应该如此莽撞地冲进来。可惜现在退出去却已经晚了。想必到时候罗公公定要知会父皇,那自己闯进来又退出去的举动反而让父皇更加不喜。 闯进来,只能算是鲁莽冲动;闯进来又退了出去,不就是鲁莽加胆小怕事了?这还是一国储君该有的姿态么?还想不想当太子了? 门口的那个死罗德明,不会多拦着孤一会儿么?说不定孤就冷静下来,就不进来了。 这狗奴才就是不称职! 李光容心想着,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好好地扮演着太子这个角色,却没想到,临到这时候,自己却先乱了阵脚,实在不该。 李光容一面悔恨着,一面又隐隐窃喜着。原来是他想到了刚才皇后说的那番话。 “你父皇老了,你也该长大了。”那尖细而又阴冷的声音再次在李光容的脑海中飘过,让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是了,很快,这天下将是自己的。包括,溪儿! 李光容一步一步,踏得更加地踏实。毕竟是做了这么多年太子的人,不会太笨。他已经想好了对策,扭转这个“鲁莽冲动”的形象。 然而,胸有成竹的他在靠近内室后,变得动摇了,变得脆弱,不堪一击了。 “唔,夫君。”那骚媚入骨的声音,不仔细辨别根本不能想象是溪儿发出来的。 “溪儿,我的溪儿。”是父皇!那声音低沉且带着微喘,还带着颤抖,想必是在失去控制的边缘了。 “好,好厉害!”杨溪很是难耐,声音也发着抖,好似要升天了一般。 “和我那乖儿子比,如何?”邪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更加巨大的摩擦声。 “当然,当然是夫君你更棒!啊!”杨溪最后的那个*的尾音,让李光容差点吓得摔倒。 “太子,太子的那根,只有夫君你的一半长。”杨溪何时向这般撒过娇了? “哈哈哈。”皇上那爽朗的声音传来,龙精虎猛,哪里像是一个步入中年的人?“那你之前还一直留在太子府,不愿意进宫?” “那不是怕伤了你宝贝儿子的心嘛。我看得出来,太子是真心对我,我怎么忍心看他难过呢?不过这次却是不一样了,皇后竟然帮着我进宫,那我只好进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唔,太深了,好难受!”杨溪喘着气说了一大段,似乎要窒息了一般。 “你怕他伤心,就不怕我伤心了?我可是嫉妒得很,你这小洞怕还留着他的味道呢!” “说什么呢!怎么会有他的味道?我又不爱他,怎么会真的和他做?每次给他侍寝我都是点了迷香,让他以为是和我做了,实际上啊,他是和自己的右手睡了一晚呢!” “那你还说,他的那根比不上我的?没做过怎么知道谁比较厉害?莫不是骗我来着?” “这不是想让你吃醋嘛。我是看过他的那根啊,不过又没用过。” “你个小坏蛋!落到我手里,就别想跑了!” “我不跑,我就算是死在你怀里也甘愿!死在你的床上就更好了!你不知道,我一直把他当做你的替身。之前你不近男色,对我又不理不睬,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他。谁叫他和你有几分相像!不过还好,我还是到了你身边。” “哎,我又何尝不爱你呢!只是我当时没明白自己的感情,毕竟我也没有跟男妃有过什么接触。别想这些了,好好享受吧。接招!” “啊,太棒了!” 不管室内多么的激烈如火,帘子外的李光容却是全身冰凉。 他一下没有站稳,摔落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空洞,毫无焦距。 呵呵,你你我我的,叫得可真是亲热!这才是真爱啊!父皇哪里在别人面前称呼自己为我了?又何尝允许别人自称我了?这感情得有多深啊? 还有杨溪,原来一切的爱都是假象!原来之前说的天长地久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原来母后说你和父皇偷情的事情是真的,原来上次在小佛堂里的事也是真的!你竟然还骗我说是父皇逼你的,你果然工于心计,很了解人心啊!更可恨的是,你不该骗我的,不该把我当做替身!可笑的是我当时还想着,等生了小皇子后就不再宠幸别人,只和你相守。呵呵,真是讽刺啊! 父皇,你坐拥后宫三千,什么样的美女美男没有?竟然把手伸到了儿臣的后府里!这不是活生生地打儿臣的脸面么?在你心中,儿臣这个太子是不是也可有可无?若真这样,别怪儿臣手下不留情!父皇,你坐这个位置也太久了,是该歇息歇息了! 还有母后,事情我亲自会查清楚的!不管杨溪爱不爱儿臣,那也是儿臣自己的家事!为了那个位子,您是不是太不把儿子当回事了?别以为儿子不知道您这么做的目的! 李光容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的右手紧紧地捂住胸口,呼吸困难。 疼,好痛。连呼吸都痛! 帘子内的动静还在继续,帘外的那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声响。 喘息声伴随着水渍声,在空旷寂静的室内格外的刺耳。传进了李光容的耳中,让他更加地心碎。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许久,房间了的香炉也快烧停了。 在李光容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快麻痹的时候,李晨霖终于几个大力地挺身,将大量而浓郁的浊液全都喷进了杨溪洞穴之中。小小的洞穴完全容纳不下如此多的液体,都沿着大腿留了出来,滴到了丝织的床上,晕开了荼蘼的花。 “呼,舒服。”李晨霖一个转身,从杨溪的身上翻了下来,仰躺在一边喘着粗气。 杨溪也累得不想动了,往李晨霖的怀里挤了挤,枕着李晨霖健壮的手臂便睡了。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李晨霖会处理好。 “小坏蛋,舒服完了就睡觉,好像是我比较费力气吧?”李晨霖捏了捏杨溪光滑细腻的脸蛋,笑着说道。 说完,李晨霖爬起了身,披上了一件单衣。 帘子被挑开,李光容看到了一只金色的龙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房间里的声音全都消失,但是给李光容的刺激并没有停止。因为随着帘子被掀开,浓郁的精华的味道扑鼻而来,让李光容觉得更加难以忍受。这些东西,都洒进了那贱货的洞穴了吧? 李光容此时神游天外,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你来了多久?”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让李光容瞬间收回了思绪,捡回了理智。 “儿臣参见父皇!”李光容不愧为太子,立刻镇定了下来,专心应对。 “回禀父皇,儿臣刚来。” “哦?你闯进来做什么?你不知道这里是贤君的寝宫么?”李晨霖蹲下身子,平视着跪在地上的李光容的眼睛,继续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对你的溪儿旧情未灭?还是怎的?” 李晨霖直直地盯着李光容的眼睛,锐利的眼神如刀子般割在了李光容的心里。而李晨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了李光容的肩头,使得他动弹不得。 父皇?这气势,会是那个荒淫无度的父皇身上发出来的?难道,他一直在隐藏着自己? 一个可怕的念头滴在了李光容的脑海中,晕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这波纹就是恐惧,瞬间侵蚀了他整个心房。 不,不会的! 李光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地板,他的睫毛轻颤,手微微发着抖。 对手太弱啊!李晨霖心里的小人摇了摇头,嘴角微微翘起。 “儿臣,儿臣只是不赞成父皇纳杨贤君入后宫而已。若是父皇喜欢,私底下行事便是了,怎的闹得沸沸扬扬,有辱父皇英明!”李光容心里虽然惧怕,但是他还是立刻转过了脑筋,说明来意。 “哦?原来如此。你倒是替朕着想。”李晨霖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李光容,似笑非笑。“不过,朕这也是顺应天意,贤君天生凤格,朕也是替江山社稷考虑。” 李晨霖挥了挥手,说道:“你跪安吧。杨贤君累了,朕得陪陪他。你有孝心,朕都知道的。”李晨霖的手搭在了李光容的肩膀上,微微下压。 “是,儿臣告退。”李光容扯出一个笑容,然后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面对着李晨霖退后了数步,才转身匆匆而去。 当李光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李晨霖才转过身,向着大床走去。 “小懒猫,该起床了。”李晨霖趴在还光.裸着的杨溪身上,感受着他皮肤的细滑。 杨溪的脸色透红,让李晨霖想要咬一口。 “怎么?还在不好意思?”李晨霖轻笑出声。“反正之前在他面前也假做过,怎么在他面前真做就不好意思了?” 原来这次的活春宫是李晨霖的意思! 李晨霖的想法很简单,李光容是杨溪的前任,而他要以此来宣布杨溪的所有权。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作者菌又忍不住手痒了,上点小汤~~~ 不给个爪印么?亲? 第58章 暗潮汹涌(5) 李晨霖帮着杨溪清理了洞穴之后,便又躺了下来。 被他好身材撑起来的单衣也随着掉落在地,发出了轻轻的一声。 李晨霖大手一挥,就将光.裸着的杨溪搂进了怀中,两人的皮肤瞬间相接。 杨溪很是不自然地微微往外挪动,他能感觉到自己臀部下方,有一条软趴趴的大肉虫。虽然不是挺立的状态,但还是能感觉到那里的分量。 而李晨霖自然也发现了杨溪的羞涩,他身子往前一挺,让杨溪费尽千辛才挪出的一小段距离瞬间变成了负数——李晨霖的软软的大肉虫夹在了杨溪挺翘双臀间的缝中,天衣无缝。 李晨霖轻叹一口气,温热的气息洒在了杨溪的耳侧,引得杨溪战栗不已。 越来越喜欢抱着小妖精睡觉了,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要相拥着。身下的触感太舒服,让李晨霖爱不释手。 “我已经揪出了镇南王暗中的一些势力,不过还不够。”李晨霖轻轻吻住杨溪的耳垂,在那处一边吹着气、一边轻轻说道。“看来要想个办法,把那些暗子给一网打尽。” 杨溪听罢,叹了口气。他在李晨霖的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李晨霖,双手搂上了李晨霖的脖子。“谢谢你。” 杨溪的眼睛清明,他真挚地看着李晨霖,眼里闪动着感动和谢意。 “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帮你帮谁?”李晨霖也收起了笑容,郑重地说着。他有力的手臂收紧,让两人之间毫无间隙。 杨溪也不回嘴了,只静静地靠在李晨霖厚实的胸口,一动不动。要是平时,他定会说“谁是你媳妇儿”,不过今日,他却觉得,这个称谓也不错。不知为何,他觉得李晨霖的怀里特别的温暖,躺进来总会有一种舒心的感觉。 两人腻腻歪歪地睡着午觉,可是刚刚出去的李光容却是凄惨无比。 他一路蹒跚地回到了太子府,迅速奔到自己的书房前。他将小德子留在了门口,吼了一声“谁也不许进来”之后,便冲进了书房。李光容抱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就喝了起来。清亮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瞬间湿了胸口的衣料。 李光容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一坛喝完,他立刻打开另一坛,不要命地往嘴里灌着。好似这般喝就能冲走脑海里的记忆,就能冲掉心里的疼痛。 杨溪,你好狠的心! “啪”的一声,酒坛被摔成了碎片。“贱人,全都是贱人!” 李光容怒吼着,那声音振聋发聩,连房门都要震上三震。 小德子和几个内侍此时正守在书房外,他们听着里边的动静,急得团团转,毫无对策。 “怎么办,怎么办?”小德子一边来回走着,一边着急地晃着自己的双手。 “德公公,是贺公子!”一个小内侍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指着他的身后叫道。 小德子立刻转身,脸上的焦急被大大的笑脸所取代,他提脚迎了上去,步伐很是紊乱。 “贺公子,贺公子!”小德子边走边喊着。“您来得正好。太子殿下正发着脾气呢!您能劝劝?” 贺乐对着小德子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请德公公为在下开门。” 小德子也顾不上李光容的命令了,在他看来,此时太子府中唯一能劝诫太子殿下的只有这位贺公子了。 贺乐朝着小德子微微弯了弯身子,然后抬脚踏进了书房。 “谁叫你进来的!”李光容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一个酒坛就顺势飞了出去,朝着贺乐砸去。 贺乐身手敏捷地接过了那个酒坛子,然后抬起头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他随后抹了抹嘴角的液体,对着还怒视着自己的李光容说道:“兄弟有酒,怎地不请在下一起喝?一个人独酌多么没意思!”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独“酌”了?我那是灌好不好?李光容用眼神控诉着贺乐。 可能李光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在贺乐的面前,已经卸下了心房,变得很依赖起来。 贺乐微微一笑,抬脚便朝着李光容走去。然后他一手按上了还在发愣中的李光容的胳膊,拉着他朝着桌子边走去。 “来来来,我们兄弟俩一起喝酒,一醉方休!”贺乐说完便坐下了。他自顾自地举起酒坛子喝了起来,不再去看李光容那哀怨的眼神。 看着贺乐如此豪爽的动作,李光容也似乎被感染了。有个人陪着畅饮,也是一件乐事!李光容也举起了坛子,喝了起来。 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就是一坛一坛地灌。 贺乐看着一边自己喝着,一边给李光容递着酒坛。两个人战斗力都很惊人,不一会儿,地上就横七竖八地摆满了酒坛。 这太子书房中放着如此多的酒,也算是一件奇事了。贺乐在心中暗暗评价道。 药效,该到了吧?贺乐心里的小人淫.笑着,他手法极其巧妙地在李光容的酒坛里加了猛药,配上这陈年的上等酒,效果更好。喝完后,就算是壮士也要变诱.受! 果不其然,李光容的脸上泛着可疑的红光。他的嘴角微微张开着,吐着气儿。 贺乐走到李光容的身边,执起了他的下巴。那有力的手轻轻摩挲着李光容的光滑的下巴,指腹来来回回。贺乐“啧啧”地评价道:“吐气如兰!这么看来,你还是块当下面的料。面容俊朗、皮肤白皙。只不过,哎,身材太过于结实了。” 贺乐的眼光飘到了李光容结实而隆起的胸口,那里的分量不轻。 贺乐的手指从李光容的下巴一路下滑,来到了他的衣领处。只见他的手指几个回旋翻转,李光容的外衣就这么飘落了下来。若是有外人在,定要叫一声“好手法”。不过此时屋内并无外人,唯一的当事人还醉得糊里糊涂。 贺乐蹲下了身子,那指节分明的大手按上了李光容光.裸的胸口,只觉那处光滑细腻,富有弹性。摸着摸着,贺乐越发地觉得爱不释手了。不同于秀气少年一马平川的胸口,李光容的胸口起伏有致,肉感极佳。 其实作为男人,更喜欢有肉感一些的触觉。比如直男喜欢“丰.乳.肥.臀”的女人,而小攻,自是不会放过健壮的受受。 贺乐光是这么摸着,便觉得自己下面开始有反应了。他的眼里射出了邪恶的光芒,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荡漾的笑容。 李光容已经被扒得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而贺乐却是衣衫齐整,一丝不乱。只是下面那高高支起的帐篷,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态。 贺乐再也不等,立刻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健壮的身躯。 贺乐看着比李光容要高上一些,也壮实许多。所以此时他抱起李光容,却是毫不费力。 “唔,有点重!”贺乐自言自语道。抱过太多的清秀少年,李光容的重量的确算得上重了。贺乐步伐稳健地朝着书房侧间的小榻而去,那里是李光容平日里小憩时躺的地方。 李光容此时显然是被药力所驱,他躺在贺乐的怀里极是不安分。一双手极为暧昧地抚摸着贺乐更为壮观的胸肌,搓圆捏扁,无所不用。 一边揉着,李光容还一边自带配音。只听到“唔唔哼哼”的声音从他的嘴巴里露了出来,显然是舒服到了极点。 贺乐何尝不舒服呢?男人的那处也是相当的敏感好不好? “今天不是小猫小狗,是一直小豹子呢!”贺乐将李光容安放在小榻上,然后执起了自己高高挺起的柱子,看着李光容的媚态撸了起来。 “乖,吃。”贺乐凑到了李光容的身边,强迫着李光容吞咽着。 不多时,屋里发出了水渍声。 再接着,是贺乐的低吼和李光容痛呼声。 “太子殿下,你做什么?”贺乐的一声质问,止住了要冲进来的小德子和几个内侍。 “太子殿下,那是草民的命根子,你可不要咬啊!”太子在帮贺公子做着口交?小德子和几名内侍互相交换着眼光,目光中带着惊悚。 “太子殿下,别坐下来!啊!”贺乐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德子已经趴在了门上,耳朵紧紧地贴着,誓要将声音听全了。“好舒服,太子殿下,您那处真紧!呼!” 接着,就是一阵木榻“吱吱呀呀”的声音,以及臀肉和大腿撞击的声音。这两种声音混合着,源源不断地从屋内传了出来,一整个下午都未有间断。 而此时的长春宫内,皇后留下了魏姑姑一个人,将其他服侍的宫人全都赶了出去。 “你说,阿容闯了栖凤宫?”皇后问着,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是。奴婢还听闻好似皇上和贤君正在,正在做那事儿,太子殿下就这么闯进去了。出来后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朝着太子府便去了。”魏姑姑一边答话,一边小心地抬头看皇后的表情。 “咔”的一声响,原来是皇后的护甲断掉了一根。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好纯洁! 不赞同的童鞋请留言反驳! 第59章 暗潮汹涌(6) 皇后的面色冷硬,她看着手里被自己折断的护甲,眼里闪过了狠戾。 “啪”的一声,折断了的护甲被她扔了出去,摔在了墙角,发出很大的声音。 魏姑姑的脖子一缩,微微颤抖了起来。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父亲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皇后微微闭上眼睛,红唇轻启,好似在问无关紧要的话题。 “回娘娘,王爷已经准备好了,说只等一个契机,便可行事。”魏姑姑身体前倾,靠近皇后的耳边说道。她的手横着一挥,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哦?契机?”皇后睁开了眼睛,她转头向着魏姑姑,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魏姑姑眼神复杂地瞅了一眼皇后,然后行礼退了出去。 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皇后端坐在大殿之上,她狠狠的咬着唇,快要将其咬破了。 这是致命的一击,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 不然,自己就完了,阿容就完了,镇南王府就完了! 皇后的眼睛里闪过坚定,表情变得郑重。 不过,阿容他...... 一想到李光容,皇后就有些头疼。她伸出手扶住额,揉了起来。 这个孩子,和自己离心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对了,是杨溪! 心里一闪过“杨溪”这个名字,皇后就恨得咬牙切齿。她那带着护甲的手在椅子扶手上一划,留下了道道痕迹。 都说女人心思重,这男人耍起心计来,也是不遑多让啊! 皇后的嘴角轻轻翘起,一抹嘲笑爬上了她的脸。她的思绪又回到了那日的小佛堂之中,也是那次,让她的阿容和她变得生分起来了。 “皇上,你不能这样。求你了,皇上,臣是太子的人啊!”清脆的少年声音传来,很是刺耳。 “怎么不行?你能伺候太子,就能伺候朕。乖乖地让朕进去,你个小妖精!” “啊!不要,不要啊!阿容,阿容,你在哪儿!溪儿对不起你啊!” “哦,哦!真紧。看来太子他没有好好满足你,让朕帮你扩充扩充后.庭。舒服么,我的溪儿?” 当日,在皇上完事之后,杨溪被带到了长春宫。 “啪”的一声,皇后的手用力一甩。瞬间,一抹红色的痕迹印上了杨溪白皙的侧脸。 “怎么回事?平日里你不是很主动、很自觉地去勾.引皇上么?一副狐狸精的样子。见到皇上,腿都合不拢了!今天怎么了?装什么忠贞?啊!好似是皇上在强迫你一般。”皇后的眼里升腾起熊熊怒火,似要将眼前清秀的男子给燃烧殆尽。“你在演戏,对不对?你在离间我们母子俩,是不是?”皇后的脸凑到了杨溪的耳边,那一字一句如同蝎子一般,很是阴毒。 “回皇后,臣冤枉。”杨溪面无表情,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臣也不知道太子今日会来......” 杨溪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原来皇后抬起狠踹了杨溪一脚,让他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跪好了!没人教你行礼么?”皇后斜睨了杨溪一眼,转身走向正中的座椅。 “是。”杨溪忍着腰部的刺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跪好。 “是皇上说要臣这样做的。”杨溪弱弱的开口,那声音轻柔得,让皇后恰恰能听清楚。“今儿皇上不知从哪儿看了一本春宫,便让臣陪着他玩这么一出,说是增加兴致。” 皇后的眉头紧皱,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 虽然她出嫁前是王府千金,出嫁后是一国之母,不过也不妨碍她知道一些所谓的男人的恶癖好。比如说,将女子绑起来,一边行.房一边施以暴刑,说是增加兴致,那感觉好像是在强上女子一般。皇后自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妙处在哪儿,但是不乏许多男人喜欢玩。经杨溪这么一说,倒像是真的。 “这么说,是皇上让你这样做的?今天只是凑巧?”皇后的眼里的质疑并未完全消去,但是语气却是温和了不好。 “回娘娘,是。”杨溪低着头答道,那白皙的颈边,一抹青紫的伤痕露了出来。 “罢了,你先回去吧。”皇后摆了摆手,让杨溪退下了。 在那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杨溪一直呆在太子府里不出来,也不进宫了。而等到太子离京后,他便封为贤君,进宫侍奉。 皇后闭着眼睛,在想着这发生的一切。 越想,她的心就越往下沉。 为何,事情都那般的顺利?而为何,几次自己与阿容之间的战火,都是被杨溪的无心之失给挑起来的? 更重要的一点儿,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以杨溪进宫后的状况来看,皇上应该是打心底喜欢着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之前的事情,就有了另一个解释,不是么? 终于,她窥到了一些端倪。 如果,皇上偏向着杨溪;如果,他们都是在演戏,目的是离间我们母子俩! 皇后慌慌忙忙地站起了身子,撞倒了一边的桌子。那些瓷器哗啦啦地碎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皇后娘娘?”门外传来了宫人们的脚步声。 “不要进来!”皇后尖叫了一声,她双后抱头,然后冲进了内室。 如果真是这样,皇上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不然不会和杨溪演这么一出戏!或者说,杨溪不会演这出戏。他平遥侯府和我们又没有仇,何苦这般费力呢?那就只能是皇上强迫他的,许了他更好的地位、更安全的保障,这样,他才会离间自己和阿容! 那自己和阿容、父亲图谋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被皇上知晓了? 皇后有些疯癫地跑到了床边,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床沿,似要抠下一块来。 果然,自己之前是太大意了。觉得皇上是江山之主,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没必要做戏。原来他也会装,甚至不惜演几场活春宫来迷惑别人。 “来人啊!叫太子进宫,现在!”皇后朝着窗外大吼道,完全失了平日里的雍容姿态。 “是,是。奴才遵旨。”窗外做着清扫的内侍连忙回应,然后匆匆忙忙地转身,去找管事姑姑了。 而此时太子府的书房中,已经安静了下来。 室内,贺乐看着自己身下的李光容,嘴角扯起了一个餍足的笑容。 不错,不错!难怪一些人喜欢做了那些壮男,原来这般的有滋味! 贺乐心里想着,等帮杨溪办完了事,以后多找些壮男,调教成小倌。当然,是自己亲自调教!一想到这儿,贺乐的嘴就合不拢了。 不过,好似杨溪的身材也不错呢!贺乐摸着下巴,心里回想着。 虽然没见过杨溪的*,但是夏日里那薄薄的衣衫,却是挡不住他的身姿的。 便宜皇上那个老男人了!贺乐心里一股酸水流过,苦苦的、涩涩的。 恐怕,自己和他是不可能了吧! 贺乐想起了杨溪给自己的信,说的是他找到了真爱了,现在跟皇上在一起很幸福。 难道老男人在床上比较厉害?让杨溪吃到了甜头,然后离不开了? 溪儿。 贺乐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罢了,还是孑然一身来得好。自己手下那么多娈童,多“性”福?贺乐苦涩地扯起一抹笑容。 “唔。”昏迷中的李光容无意识地动了一下,然后他猛地睁开眼睛。 哦?药效过了?贺乐的柱子还深埋在李光容的体内,被李光容这么一动,摩擦到了*处,也不禁轻飘飘了起来。 “你,你。你!”李光容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贺乐,连着说了三个“你”字。紧接着,李光容用力地将贺乐一推,想要脱身。 无奈李光容刚刚清醒,身子还无力。再加上贺乐身强体壮的,如一头牛般。哪里推得动了? 于是,贺乐被他推出了一小段距离。也因此,贺乐的柱子在李光容的洞穴了滑出了一段。这个摩擦让两个人都不禁酥软了身子。 贺乐看准了机会,趁着李光容还沉浸在刚才的酸爽之中立刻发力,臀部用力地一沉,整根巨兽又埋了进去。 “怎么?刚才还祈求着我做了你,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贺乐一边大力地动着腰肢,一边调笑道。 李光容哪里还有力气回嘴?这药的妙处不是在于对方昏迷时,而是在人刚刚清醒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人是有知觉、有意识的。而因着药力的影响,此时人的身子会变得异常的敏感。若是此时,只要跟那被下药之人做上一次,那个被下药的人就会爱上这种感觉,然后一秒“壮士变娈童”,以后就跟定了跟他做的那个人。 “唔,啊!”李光容难耐地叫着。他现在如登仙境般,在云端浮浮沉沉。 “真紧!”贺乐的汗液滴了下来,滴到了李光容的身上,让李光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唔!”李光容的那个哆嗦,使得他后面不由得收紧,而这一收,差点就让花丛老手贺乐丢了。 “妈的,真骚!”贺乐骂骂咧咧的,继续着开垦大业。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有一点没有交代清楚,就是老攻和小溪小佛堂羞耻play之后,皇后怎么会对杨溪没有怀疑,没有反应。于是,今天让她想起来,然后明白了老攻的危险性。 留下可爱的爪印哦,在作者菌的肚子上! 今天附送贺乐的迷药,让壮士都躺倒在你们身下娇嗔吧! 第60章 暗潮汹涌(7) 等到贺乐将大量的精华送进了李光容的深处,太阳已经落下西山了。 李光容此时双手紧紧地搂着贺乐的脖子,躺在贺乐那强健的躯体下喘着粗气。 门外皇后派去的内侍已经回宫复命了,而小德子和太子府的几个小内侍还守在那儿。 李光容歇了一会儿,这才回复过神智,才有间歇去思考。 只见李光容猛地抬起右手,朝着贺乐狠狠地砸去。奈何他此时身子虚软,浑身无力,拍出去的力道大减,让贺乐以为他在撒娇。 “怎么了,小妖精。爷还没有把你喂饱?”贺乐闭着眼睛,伸手握住了打在自己身上的李光容的手,放在胸口处,轻轻地摩挲着。 “你,你放肆!”李光容被他这么一挑.逗,脸色立刻通红了起来。他恼羞成怒地低吼了一句,想要以此来唤醒贺乐。他此时还以为,贺乐只是一时糊涂,等到他醒悟过来,便会向自己赔罪道歉的。 贺乐懒懒地抬起一只眼皮,睨了李光容一眼,然后说道:“哦?我放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我帮忙止痒的。” “本,本宫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你莫要欺骗我!”李光容听着这般露骨的话语,神色变得很不自然。在他的脑海中,好像自己真说过这样的话。李光容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将那些幻觉都抛出脑海。 没错,是幻觉! 李光容咬牙切齿地想着。 此时,贺乐长叹了一声。他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认真地盯着李光容,把李光容看得有些发毛。 “阿容,今天我很开心。”贺乐的声音不复刚才的不正经,而是非常严肃认真。“我会等你的答复。哪怕是一辈子,我也愿意等!” 李光容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耳边是男人温柔的声音。瞬间李光容发起愣来。 这种感觉,这种心跳,还有刚才的欢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李光容心生向往。 贺乐,贺乐。李光容的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好似每念一次,都变得更加的熟悉。 贺乐俯下身子,在李光容的额前轻轻滴印上一个吻,然后转身起来,套上了衣服便离开了。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李光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殿下,太子殿下?”不多时,门外的小德子出声说道。 “喊什么喊?说!”李光容此时心里很乱,他的思绪一被小德子的声音打乱,便变得有些暴躁。好似心底的秘密被人窥见了一样。 “皇后娘娘刚才派人来请您入宫,不过,您正在,额,奴才已经回了皇后娘娘,说不方便。”小德子被李光容那一吼吓得直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光容按着隐隐作痛的头,然后说道。“等一下,让人抬水进来,孤要沐浴!”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小德子连忙接着他的话,然后逃一样地转身离去。 原来,躺在下面是这般的舒服!李光容的脑海中闪现了这样一句话。 怪不得以前自己宠幸那些侍妾、男宠的时候,他们都要叫得那般的“撕心裂肺”。原以为他们只是为了取悦自己,却没想到是真的。 不得不说,男人就是下半身的动物。一旦尝到了一种蚀骨*的滋味,便一发不可收拾。 比如此时,正坐在水桶中沐浴的某人。 “唔,唔。啊!” 清澈的水面下,一只手指在雏菊中进进出出。那雏菊很是鲜嫩,好似刚刚被开发一般。 不一会儿,进进出出的手指便变成了两根。 男人的眉头紧皱起来,嘴里的“呜咽”更加大声了。 “好,好舒服。”男人无意识地哼鸣着。 三根,四根。随着手指树目的增加,男人叫得更大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高亢的叫喊,结束了这一切。一抹白色在水底散开,浮了上来。 李光容脱力地扶着浴桶,喘着粗气,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艳光四射。 贺乐。 一个英俊的男人在他的脑海中浮现。那深刻的五官,如坚石般的身材,还有巨大的器具。李光容想着想着,脸色变得更加红润了。 长春宫内,皇后又摔碎了一个珍贵的瓷器。 “哗啦啦”的声响,伴随着宫人们的惊呼,让皇后变得更加的烦躁了。 “都给本宫滚出去!”皇后怒吼着,让一众宫人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偌大的殿内立刻安静了下来,毫无声响。 皇后的眉头紧皱,似在思考着一些烦心事。 当然烦心,她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给李光容的打击这么大。大到竟然不顾规矩,白日宣.淫。 好在皇后还不知道李光容是下面那个,不然准能气疯! 一国储君,怎能屈居人下?这是要给别人做男妻么?还要不要继承国家了? 所以,还是不知道为好。 “娘娘莫气,这是好事啊。”魏姑姑走了进来,她一把扶住了皇后的胳膊,笑着说道。 “好事?”皇后的语气不由得拔高,她对着魏姑姑怒目而视,眼里的火气没有消散。“这么没出息,还好事?” 魏姑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娘娘你想,若是太子殿下一声不吭、沉默自持,才要担心。指不定哪天便做出了什么惊天之事来。现在这样就好,表示殿下在乎权力大于多过在乎贤君。所以殿下会觉得压抑和难耐。等到发泄完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皇后听完,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是这个理,是本宫想岔了。” “来人啊,送些相貌好的舞姬、少年到太子府去。太子这些年也没纳个新人,府里冷冷清清的,是该热闹热闹了!”皇后朝着门外喊道。 而此时在栖凤宫中,躺在美人榻上的杨溪看着手中的几封密保,笑得不能自已。 而坐在桌边正审阅着奏折的李晨霖被杨溪的笑容给打断了。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朝着杨溪而去。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李晨霖坐到了美人榻上,他双手抚上杨溪的腰肢,就势一滚。然后变成了李晨霖躺在下面,杨溪趴在他的胸口这么一个体位。 “看。”杨溪抽出了一张密保递给李晨霖。 李晨霖连忙闭上眼睛,对着杨溪说道:“我不看,你念给我听。我想听你说话。” 杨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云。他镇静地抖了抖手里的纸,然后说道:“太子今天在书房里跟一个食客鬼混了一下午,还是做下面那个。皇后不知道,还以为太子是遇到情伤,要送一些美女少年给他。不好笑么?” 李晨霖搂着杨溪柔软的细腰,但笑不语。 “那再来一个,我准备在那些送给太子的少年里下手,换上我精心准备的人。”杨溪说着,嘴边勾出一个笑容。 李晨霖这才睁开了眼睛,他腰部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他的嘴触到了杨溪的嘴。不一会儿,水声渐起。 “真甜。”李晨霖重新躺了回去,还不忘舔舔自己的嘴角,那个地方刚才可是触碰到了杨溪的嘴。 杨溪手底一用力,拧着了李晨霖的腰部。 “这么硬?”杨溪懊恼地说了一句。原来那里的肌肉很结实,拧都拧不动。 “还有地方更硬!”李晨霖邪邪一笑,眼神朝着自己的下面飘去。一阵天翻地覆,接着便是排山倒海。 “等等,你奏折还没批完!” “明天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你们两个这么甜不怕死得快么?(作者菌鄙视眼) 小妖精们最近留言不积极哦!(作者菌拿着小皮鞭) 第61章 暗潮汹涌(8) 李光容不知道最近自己怎么了,总是有些心神不一,做什么都恍恍惚惚。 自从那日在书房发生了醉酒乱.*件后,李光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贺乐了。 当然,不是李光容脸皮儿薄,禁止贺乐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是当初说“等答案”的贺乐自己消失了,不在李光容面前晃荡。 本来成天没事腻在一起的两人,突然不再呆在一起了,这个转变让李光容很不适应。 不是说要等我答案么?你不出现,我怎么告诉你?李光容小声地嘀咕着。 当然,他并不会承认他要给肯定的答案。 贺乐你快来,我要亲口告诉你,我拒绝! 李光容内心的小人儿在摇着小手臂呐喊。 不管李光容这边怎么遐想,贺乐那边却是毫无动静。贺乐这些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没事儿就吃了睡、睡了吃,把自己当猪一样养着。偶尔调戏一下府里长相清秀的仆人和内侍,心情也非常的闲适。 于是,倒是李光容先坐不住了。 “什么?你说他在园子里跟柳世靖私会?”李光容拍案一起,怒气冲天地问着小德子。 “回太子殿下。是,是的。”小德子被李光容吓得一哆嗦,直接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不敢动。“自从殿下派奴才去监视贺乐,奴才便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隐秘。柳常侍总要有事没事地去贺公子的院子里,一呆就要呆上一个时辰,也不知道在里边做什么。奴才还听说,他们俩这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太子殿下您去江南那会儿,他们便经常私会。” 小德子说完,脖子一缩,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贺公子啊,你这是要害死奴才么?这复杂的三角关系。要说柳常侍会爱着太子,打死奴才也不信了! “走,走,带我去找贺乐!”李光容连忙起身,步履不稳地撞翻了书桌,笔墨砚台哗啦啦地撒了一地儿。 “殿下小心!”小德子立刻上前搀住李光容的胳膊,避免他摔倒在地。 “快走,快走!”李光容却是不理会,挥了挥衣袖,让小德子带路。 于是两人狂奔而去,朝着贺乐所住的西厢房所去。 “参见太子殿下。”当李光容和小德子刚刚来到贺乐的院门前,几个正在朝着院内望着的小内侍们立刻转过身,朝着李光容行礼道。 “嘘!”李光容抬脚朝着最前边的一个内侍踢过去,并且用手示意他们安静。 “人呢?在里边?”李光容凑近了内侍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一边问着,眼光还一边朝着院子里飘去。 “回,回太子殿下。柳常侍已经进去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小内侍战战兢兢地说着。他的眼神左右闪躲,显然是有什么瞒着李光容。 李光容一看他这副表情,心底的不安更加地扩大。他一把推开了挡路的小内侍,抬脚往院子里走去。 他一边怒气冲冲地走着,一边还不忘朝着小德子他们喊道:“都给我守在门口,谁也不许进来!” 小德子带着众小内侍连忙俯下身子,然后尽职地守在院子前。 李光容一步一步朝着屋子走去,他的心里泛起了强烈的不安,好似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鬓角,好似这般就能驱赶内心的恐惧一般。 “啊!”一声尖锐的声音穿过了窗沿,传到了正准备敲门的李光容的耳里。这一声如同魔音一般,刺穿了李光容的鼓膜。 “好,好厉害!贺乐,贺乐!啊,美死了!”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让李光容差点儿站不稳。他一个趔趄,撞到了门沿边,发出“砰”的响声。 “谁在外边?”屋内,那令李光容魂牵梦萦了几天的熟悉男声传了出来,瞬间让李光容如堕冰窟。 李光容不知作何感想,他的脑袋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了。 他撑着地爬了起来,他想要逃离。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想要逃离此处,只是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这里。他需要好好想想。 前些天才说爱着自己的人和自己的男妾搞在了一起,任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么一耽搁,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 李光容抬起头,看着门前的高大身影,无法言语。 此时的贺乐,只披了一件单衣,里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穿。那厚实的肌肉在领口处若隐若现,那昂扬的硕大还高高翘着,直挺挺地撑起了单衣的下摆。 李光容瞬间将头撇到一边,不去看那具曾让他醉仙梦死的完美躯体。 不用说也知道贺乐在里边干什么。李光容咬着下唇,很是用力。不一会儿,一排艳丽的牙印在他的唇上显露了出来。 “你走吧。”贺乐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光容一听,气得发抖,他倏地抬起头,正要开口质问贺乐。 你不是前些天才说爱我的么?你不是说要等我的答案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李光容的话还没有问出口,他便停了下来。 原来贺乐的头并没有冲着他,而是朝着室内。这话,是说给柳世靖听的? 一想到此,李光容的面色缓和了许多。虽然他还生着气,但是他的心底却微微浮现出一丝甜意来。 其实人,就是一个“犯贱”的物种。若说一个人对你说“我爱你”,“你”可能并没有太多的感动,因为体会不到这个“爱”是什么,有多爱。但是如果那个人从行动上表现出了他对“你”的在乎,有了对比,有了拿来比较的人,那么这“爱”的感触就深了。 而李光容此时,就是这般心态,一种病态的心态。 比如,若是贺乐直接向着李光容说“我最在乎你”,可能并不能打动他。如果贺乐有几个情人,然后为了李光容而甩其他情人的脸面,这就便让李光容觉得,自己才是他心中的挚爱,才是他“最在乎的人”,这才会愈发深有感触。 此时,李光容便陷入到了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情绪之中,一种苦涩夹杂着甜蜜的气氛之内。 “贺乐,你!”室内,柳世靖看着眼前的贺乐和李光容说道,一脸的不可置信。 柳世靖觉得自己快要气疯了。之前府里有人传到贺乐与太子搞在了一起,柳世靖还不信。而他今天来,也是为了亲口从贺乐这里问出答案。可是贺乐却是避而不答,直接把他给拖上了床。 难道,这个传言是真的? 柳世靖的眼光从贺乐和李光容的身上飘来飘去,游移不定。 他的心里一阵别扭,不知道说什么好。 若是他来自现代,定能说出“你们两个都是攻啊,怎么搞基”? 可惜他不是,所以一股气憋在他的喉间,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下,很是难受。 “你走吧。”贺乐低着头说着,不去看柳世靖那绝望而惊诧的眼神。 柳世靖的脚还定在原地,并没有移动半分。 他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震荡。简直就是和地震一般! 本以为自己找到了良人,能够一边重振柳家、一边享受爱情之花,却没想到那个人却是个人渣,不可信!而后来,又以为自己碰到了挚爱,那个人憨厚老实,值得自己托付一生,却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的前一个相好勾搭上了。 一种像是吃了老鼠屎却吐不出来的感觉袭上了柳世靖的心头。他立刻用手捂着嘴,然后冲着外边跑去了。 那并不齐整的衣衫在风中凌乱着,飘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唔,好恶。我爱也不相信爱情了!柳世靖在心里暗暗说道。 院里再次陷入到了寂静之中,贺乐和李光容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在门口对峙着,谁也不先开口。气氛,就这么凝固了下来。 “哎。”贺乐终是没有忍住,他弯下了身子,一把抱起李光容,朝着房内走去。 “放开我,你这个淫贼!不要碰我!”李光容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贺乐的胸口后,激烈地反抗着。 若是他的脸色不那么泛红,可能会有一点儿震慑力。 贺乐却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待他走到了床边,他小心地弯下身子,将李光容平放在了床上。 “你吓走了我的床客,就得赔我!”贺乐伸手,替李光容理了理头发,温柔地说道。 “呸!”李光容将头偏到一边,不去理会贺乐,只是那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他的思绪。 “呵呵。”贺乐看着那故作镇定的人,笑了出来。贺乐俯下身子,在李光容的耳垂处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酥麻的感觉让李光容轻轻颤抖了起来。 “你,你放开我!”李光容抬起双手敲打着贺乐结实的胸膛,似要将心内的怨气都释放出去。“你不是说要等我的答案么?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可是,你给了我答案么?”贺乐任由李光容的敲打,他的手一挥,将自己的单衣给抛了出去。健壮的胸膛就那么直直地袒露在了李光容的面前,让李光容没法再下手。 “可是......”李光容再要反驳,却是被打断了话语。贺乐直接俯下了身子,含住了李光容的唇,厮磨纠缠着,将他的话语全部吞了下去。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 “阿容,”贺乐认真地盯着李光容的眼睛说道。“我是个男人,身体的*总要纾解。你若是不答应,我只好去找别人了。” “不行!”李光容这次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这一说完,李光容便愣住了,不知作何回应。 “呵呵。”贺乐低声笑着。他随即一边解开李光容的衣服,一边说道:“这,便是同意了?我保证,若是你愿意嫁我,我便再也不碰别的人了!” 才怪!贺乐内心的小人邪魅地一笑,说道。 “谁要嫁你?”李光容一边红着脸推了推贺乐宽厚的肩膀,一边朝着床内看去,那里皱巴巴的,是柳世靖刚才躺过的地方。 “我要进来了,宝贝。”贺乐说完,腰肢一挺,身子一沉,整根便埋进了李光容的体内。 柳世靖,我赢了。李光容的心里升腾起一股甜蜜和满足感。因为他击败了柳世靖,他是贺乐心中最在乎的人。 “啊,啊!”李光容放纵着自己的叫声,他伸出手搂住贺乐的肩膀,不长的指甲在贺乐肌肉虬结的背上留下了痕迹。 贺乐,贺乐。李光容内心喊着。 “阿容,我爱你。阿容。”贺乐一边动着自己强健的腰,一边在李光容的耳边说着。 成功拿下! 而在此时,皇后扬言要送给太子的美女、男妾们都到了太子府门口。 由于太子此时不方便,管家便出面将人收了下来,将他们安置在了太子府的后院之中。 “你们都听好了,在贺老板没有下令之前,我们不能出手!”待到老管家走后,一个清秀的少年对着身旁的两个同样清秀貌美的少年说道。 三位少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戏谑。 未来这太子府,只会越来越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太子成功转型有木有? 留下爪印哦亲! 第62章 暗潮汹涌(9) “贺乐。”早晨,李光容从贺乐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心爱之人。 “嗯?”贺乐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翻身一压,将李光容压在了自己强健的躯体之下。 “该起了。”李光容红着一张脸,用手推了推贺乐厚实的胸膛。那处的触感让李光容有些爱不释手,不一会儿,李光容便玩上瘾了,变换着手法揉捏着。 嗯,手感真好。 贺乐伸出手按住了李光容那作乱的爪子,低沉的声音传进了李光容的耳中。“别闹。” “贺乐。”李光容从贺乐宽大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搂住了贺乐的脖子,两人贴得密不透风。 “叫夫君。”贺乐浓重的鼻音打在了李光容的脖子边,引得他轻轻震颤起来。 “夫君。”李光容红着脸叫了一声,然后迅速地低下头去,生怕被贺乐瞧见自己的羞意。“以后你只和我一个人,好不好?不要再去找柳世靖了,我可以,我可以满足你的。” 说完,李光容觉得更加的脸红了。 “呵呵。”贺乐轻笑出声。“只和我一个人做啥?嗯?” “就是做那个。”李光容没想到贺乐竟然要自己说全那羞人的话,立刻不依了。他举起手轻打在贺乐的肩膀上,一副小媳妇儿样。“就是昨晚我们做的事。” 贺乐忍住笑意,一口吻上了李光容的嘴角,然后说道:“阿容,昨儿我和柳世靖并不是认真的。我只是想让你吃醋,让你给我答案。” “可是,你还是和他做了,不是么?”李光容一想到贺乐的棒子被柳世靖享用过,心里一阵发堵。他心想着,一定得把贺乐打发地远远的,免得他们俩碰头了。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倒是可以管住那些狂蜂浪蝶。好在自己是太子,有权势,还怕斗不过那起子骚狐狸? 此时的李光容,已经完全将自己代入为贺乐的正房妻子的身份了。 “你和他曾经在一起过,是不是?”突然,李光容想到了昨天小德子的情报,于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是。”贺乐点头,他紧紧地盯着李光容的眼睛,只见那里立刻暗淡了下去,失去了神采。 “但是那已经是过去了。”贺乐的大手抚上了李光容的精壮的腰肢,惹得李光容含羞带喜地瞥了他一眼。 “死鬼。”李光容的声音极底,贺乐却是听了个清楚。 “说什么呢?夫君我没有听清楚呢!”贺乐开始对着李光容上上下下地摸着,任何的敏感地带都不放过。 不一会儿,李光容便已招架不住,软成了一滩春水。 不管两人早上如此的腻腻歪歪,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得面对。 比如此时,李光容和贺乐两人都坐在殿内的椅子上,一群花季的少男少女跪了一地,齐刷刷地向着李光容行礼。 这些个少年少女们何时见过太子这般的人物?有权有势,还是未来的皇帝,还长得如此英俊,身材也好。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捧着自己的心窝,幻想起以后的幸福生活来。 他们的眼睛闪现出炙热的光芒,怕是要将这太子府给燃烧了一般。 不过,李光容却是坐立不安的。若是往昔,他定会挑上那么几个清秀少年放到离自己住处近的院子里,时不时招来侍个寝什么的。不过现在,他已经有了心爱之人,自是不愿意让心爱之人吃醋的。 李光容的眼光虚浮地飘向了身旁的贺乐,却发现贺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李光容心虚地转过头,开始对着底下跪着的人训话。无非是要他们守规矩、懂礼仪,以后没有宣召就不准到处乱跑之类的。 由于是皇后钦赐的,所以李光容是不能拒绝的。他只得将人放在后院,不去宠幸便是了。 李光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话,他突然发现,底下有三个少年竟然抬起头,对着自己身边挤眉弄眼的。 李光容立刻转过头去,看到身旁的贺乐也正一脸欣赏玩味地看着那几个少年们。 混蛋!李光容心里暗骂。 这些个少年,竟然敢对着贺乐抛媚眼!真是不要命了。 李光容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将那三位少年打量了一边,正是柳世靖那型的。眉清目秀,柔柔弱弱的,真是碍眼。李光容却是忘记了,他以前最爱的就是这款了。 难道,贺乐喜欢这种男子?李光容的内心一下子被恐惧侵袭。在他看来,贺乐这般优秀的男人,是需要好好看守的。 样貌英俊、身材强健、学识渊博、谈吐风趣,更重要的是,床上功夫极为厉害,让人欲罢不能。 李光容内心打定了注意,一定好好将这些觊觎自家夫君的人给打发得远远的。 李光容的眼神再次飘向了贺乐,眼里充满了怒气和警告意味。 贺乐察觉到了李光容的目光,于是悻悻地收回了自己放在美少年身上的目光,对李光容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于是,在李光容的亲自安排下,这些少男少女的住处被重新分配了。而刚才与贺乐眉来眼去的几个少年,被分到了西边最远的院子里,再过一道墙便是府外了。 “怎么,生气了?”待到众人退下后,贺乐起便身,走到了李光容的身边。那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光影,将李光容整个人给罩了进来。 李光容将头甩到一边,却是不理他。 贺乐遂一把抱起了李光容,自己做了下来,让李光容坐在自己的怀里。 虽然李光容的身量也高,但是比起贺乐还是稍显单薄的,所以这样的坐姿倒也相称。 贺乐用指尖攫住李光容的下巴,带着挑.逗地去摩挲着。“别气,我满心里都是你,别人再怎么样也进不来。” 贺乐执起李光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处。那里,结实的肌肉下,一颗炙热的心正在跳动。 李光容感受着贺乐的心跳,心情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喜欢那种长相清秀的少年?今天的三个是那样的样貌,柳世靖也是。”李光容说着酸酸的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嘴巴嘟着,一副向着贺乐撒娇的模样。 “以前是,不过现在喜欢你这种样貌的。”贺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从李光容的腰部伸了进去,解开他的裤头。“阿容,我想要了。” 低沉的气息喷在了李光容的耳侧,惹得他战栗不已。 李光容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穿着齐整的衣服,做着隐秘的事情。 这一幕,全然落入到了门边的柳世康的眼中。柳世康许久未见太子,怕是太子忘了自己。于是亲手熬制了汤,要给太子送过来。 却没想到,竟看到了如此劲爆的画面。 柳世康小心翼翼地退后几步,然后迅速地离开了大殿。他的心里乱成一团,思绪混混杂杂,理不清,剪不乱。 而在栖凤宫中,杨溪和李晨霖正在密谋着。 “镇南王,有动作了。”李晨霖紧紧地抱着杨溪,在外人看来,好似两人正在耳鬓厮磨,其实却是在讨论着严肃的话题。 “我手下的人现在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一些势力,不过并不全。”李晨霖的手沿着杨溪的背脊一路向下,来到了股缝处,停留住。 杨溪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他一手按住了李晨霖那作乱的手,一边有些喘气地说道:“准备怎么做?” “南巡!”李晨霖小声地说道。“诱蛇出洞。” 杨溪的手搂住李晨霖的肩膀,他的眼皮下压,遮住了眼睛里的光芒。 过了一会热,杨溪说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很危险。”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李晨霖亲吻了一口杨溪的白皙的脖子,用自己的牙齿在那里磨着印。“我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的。” “那我陪你一起去。”杨溪想了一下,点头说道。在他看来,还是有些担心的,所以便想亲自跟着。 “自然,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宫内。”李晨霖叹了口气,将杨溪搂得更紧了。 “还有,那个三皇子也不是那般的与世无争呢!”李晨霖轻笑道。“若只是在乎权势,倒不失为一个君王的好人选。若是也存着那弑父篡位的心思,那我可不会手软!” 杨溪的脑海里浮现了三皇子的面貌,表面上倒还真是个老实人。平日里只知道练武打猎,没什么企图。却没想到,也是紧盯着那皇位的。 果然,天家无父子! “好了,事情总会过去的。只要我们好好筹划,没有过不去的坎。”李晨霖轻抚着杨溪的头发,安慰道。“等我选定了继承人禅了位,你陪我一起去外边生活,可好?就我们两个。” 杨溪听罢,眼底复有恢复了神采,他跪起了身子,将头枕在了李晨霖的肩头。“好,就我们两个。” 两人又絮絮叨叨了一阵子,李晨霖便离开了,他还得赶去勤政殿批阅奏折。 “恭送皇上。”李晨霖刚走到门口,罗世杰便带着一群侍卫跪了下来,向着李晨霖行礼。 李晨霖深深地看了一眼罗世杰,眉头皱起,然后抬步离开。 罗世杰也抬起头,看着李晨霖离去的背影,神色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作者菌写渣攻贱受写得好哈皮啊~~~亲们看得有何感觉? 快进入倒数第二个副本——南巡。 留下爪印哦!今天送贺老板的绝招:插菊三式。 号外:作者菌将在下周开新文,先开收藏多的坑。贱受系统(39),嫁给情人他爹(30),大家点击下面的文名可以直接去收藏哦!给自己想先看的文投个票吧!谢谢! 存稿坑:我们谁也不比谁更贱! 贱受系统[快穿] 存稿坑:情人退散,叫你爹来! 嫁给情人他爹(娱乐圈) 第63章 暗潮汹涌(10) 杨溪走出殿门,便看到了呆呆站在门口的罗世杰。于是他轻手轻脚地上前,想要逗他玩玩。 “嘿!”杨溪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罗世杰的身后,大喊了一句。 罗世杰身子一倾,接着几个踉跄,趴在了地上。 “杨溪!”罗世杰一手捂着自己的臀部,一手指着笑趴了的杨溪,一副龇牙咧嘴的面目。在无人的时候,罗世杰便不会称呼杨溪为“贤君大人”,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我看你愣愣地站在门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你说,你在发什么呆呀?”杨溪走到了罗世杰的身旁,蹲了下来。他眉眼弯弯,如初月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罗世杰一愣一愣的。 嗯,眼睛真好看,难怪皇上喜欢。 “怎么了?又呆了?”杨溪伸出手在一脸呆气的罗世杰眼前挥了挥,让他回神。 “你吓死我了。”罗世杰这才恢复了正常,开始揉着自己的臀部。“真疼!” “我猜,你是不是在想你的钟哥哥了?”杨溪挤眉弄眼地对着罗世杰,一副“我很清楚,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用隐瞒了,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其实,杨溪对于钟林和罗世杰之间的事情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通过两世的一些事情,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些。 果不其然,一听到钟林这个名字,罗世杰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他那阳光帅气的脸开始泛红,嘴里哆嗦着,半天吱不出一声,很是窘迫。 看罗世杰这副样子,杨溪也不逗弄他了。 “起来吧。”杨溪伸手拉了一把罗世杰,说道。“我想去逛逛御花园,你去么?” 罗世杰就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我能说不么?贤君大人。”语气倒是恭敬,但却能让人听出一种不情愿来。 杨溪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不能,走吧。” “小安子,严公公,拿好包袱,我们出发!”杨溪朝着殿内喊了一声,然后提脚先行。 此时正处深秋,本应是冷风萧瑟、百花凋零的时刻。不过此时的御花园中,被匠人们移植了许多种菊花,据说那些花儿什么颜色、什么形态都有,称得上是百花争艳了。 于是杨溪动了去赏花的心思。他这人很奇怪,并不爱其他的花,只是偏爱菊。也许,在他的心中,他把自己比作那闲云野鹤的隐士,向往田园生活的诗人吧。 杨溪摇了摇头,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子哀思。 真是一个忧伤的季节。杨溪叹道。 不过,忧伤总是伴随着快乐的。比如,此时的杨溪遇到了一个人。 皇后。 “参见皇后娘娘。”杨溪上前一步,朝着皇后行了个半礼。 “起来吧。”皇后看见杨溪那笑意盈盈的脸,一股气差点没闭过去。 本来趁着天气晴朗、气温不低,跑出来赏赏菊花。却没想到直接就碰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皇后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瞬间变得阴霾阵阵。 “说起来,本宫也许久未见贤君了。本来本宫作为皇后,理应在你入宫时过去见见。不过东西二宫分而治之,规矩甚严,平日里无事也无法走动。再加上皇上一直宿在你宫里,本宫过去也不方便。贤君别怪本宫才是。也不知道贤君进宫来可住得习惯?有什么短缺的尽管来告诉本宫就是。本宫是一宫之主,定能给你做主。”皇后轻抚了一下胸口,她上前一步,熟络地和杨溪说着话,好似一副见到熟人的姿态。 杨溪却也不多话,只是笑了笑,说道:“谢娘娘挂念。” 哟,翅膀硬了还是怎地?这般爱理不理的,有没有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皇后的面上不动,心里却燃起了怒火。 由于杨溪的不接话,便两人陷入了沉默的尴尬之中,气氛很是诡异。 杨溪自是感觉到了皇后内心的不爽,不过他却不戳破。看见仇人不爽,他才爽。于是杨溪爽完了,准备告辞。 “既然皇后娘娘无事,臣先告退了。”杨溪拱了拱手,转身准备离去。 他实在不善于跟女人磨嘴皮子,反正他的存在就已经能膈应到皇后了,就没必要费什么口舌去添油加醋的,多浪费体力? “慢着!”皇后的语气稍稍提高,她伸出了一只手,长长的护甲看看挡住了杨溪欲要离开的路。“贤君这是做什么?本宫能吃了你不成?” 皇后嘴上虽然说着客套的话,但是那语气却是冒着丝丝凉意,让人背脊发凉。 杨溪这才转过头看向皇后,说道:“娘娘说笑了。娘娘又不是怪物,怎么会吃了臣呢?再说,娘娘可是臣的恩人!若不是娘娘出力,臣哪里能进得宫来,伺候皇上?臣在这里谢过娘娘了。”说着,杨溪双手握住,深深地作揖。 皇后听罢,牙齿都开始打起了颤。那“吭哧吭哧”的声音微微作响,让近处的杨溪听得很是清楚。 本不想说什么的,你偏要我说。这下气着了?杨溪心里暗道。 皇后此时不是一般的气。本来见着杨溪就有气,尤其这厮还没礼貌,一句话也不愿多说,转身就要走。这是要置她这个皇后于何地?最可气的是,这死小子还说出这般话来,这不是往她心窝子里边捅刀子么? 这些天过去,皇后隐隐觉出了不同的味道。她觉得好似这一切都是杨溪和皇上的预谋,他们算好的。于是镇南王府费了这般大的力气,却是给敌人作嫁了,你说气不气人? 皇后的手开始缩紧,护甲被捏得“咔咔”作响。 “哎,瞧我这记性。”杨溪突然拍着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些天皇上天天让臣伺候,昨天又太过用力,到现在臣还疼着呢!臣先告退,得去找太医来看看了。” 杨溪说完,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疼死你!皇后内心的小人张牙舞爪地说道。 她此时的心绞痛着,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死狐狸,骚狐狸。叫你惹了太子,又勾走皇上的心。真是个祸害。活该被疼死! 不过骂归骂,皇后表面上却是另一幅神情。 只见皇后眉头轻蹙,一副担忧的神态。 “这可不能马虎,要好好找太医看看!”皇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似一个母亲正在交代自己的小儿子。“皇上宠幸那是福气,你也要惜福才是。养好了身子,才能更好地承恩,不是么?” 皇后越说就越觉得别扭。你说对一个女子这么说也就罢了,生个皇子公主什么的的确是福气。但是对一个男人说这些话却是尴尬得很。 “谢娘娘,臣告退。”杨溪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于是他告别了皇后,便匆匆离去了。 “这下好了,菊花没看成,白跑了一趟。”杨溪抬脚踢了一下地上的枯枝,闷闷地说道。 “那个,皇上在床上真那么厉害?他年岁也不轻了啊。”罗世杰凑近杨溪,在他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杨溪听完,哈哈大笑。的确,在别人看来,“皇上”可是很老了呢!不过李晨霖非彼“皇上”,他现在正值壮年,体力特好。 这么一想,杨溪的脸色开始泛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红霞一片。 “还行。”良久,罗世杰还以为杨溪不会回到了,却没想到等到了这么一句,弄得两人都有些尴尬了。 “找你的钟哥哥去!”杨溪摆手,快步跨了出去。 “我跟他没关系!”罗世杰也跟着跑了过去。他的脚下不停,嘴里还一边嚷嚷着。这下,可是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严公公和小安子正走在他们的后边。他俩互相看了一眼,眼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嘴边也笑开了花儿。 不管杨溪在宫中如何,李光容却是在太子府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由于皇后怕他情伤想不开,所以也没管他,让他放养着。于是李光容没事就往贺乐那边跑,两人的夫夫生活也过得和谐。 李光容特地将贺乐移到了自己院子中居住,与他自己的男宠完全隔开,免得哪个男宠春心萌动的,要勾引自家夫君。 一提到“夫君”两字,李光容便觉得有些脸红。他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会愿意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但是这事,却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李光容稍稍侧头看向身旁的英俊男人,眼里的温柔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 “怎么?”贺乐将目光从书中移了出来,看向一边倚着自己的李光荣。 “没,没什么。”李光容慌张地将视线挪开,避开了贺乐的深邃的眼神。 好紧张!为何在他的面前,自己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变得患得患失?难道,是因为在乎?难道,这就是作为男妻的心态? “怎么了?又闷闷不乐的。”贺乐长臂一伸,将李光容搂在了怀中,轻声问着。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为何会喜欢我这样的。其实,像柳世靖那种长相清秀的,不是更讨人喜欢么?”李光容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他的目光直视着贺乐,那里满含期待。 “傻瓜。”贺乐不由得轻笑出声。他一面笑着一面紧了紧怀里的人,说道:“爱就爱了,我哪里说得出什么道理?你不要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比他好上太多!” 贺乐的话平平淡淡,语气诚诚恳恳,让李光容觉得异常的感动。也正是这简单的表白,最能够打动人心。 “贺乐。”李光容动容不已,连语气都打着颤儿。他难以自持,将自己的头轻轻地埋在了贺乐的怀里。一室温馨。 但是,却总有人来打断这满屋的粉红泡泡,终结这美好的时光。 只见一个纤细的人影从殿门处走了进来。那身段,那步伐,正是李光容之前所说的“柳世靖般的人儿”。原来是柳世康来送汤了。 比起柳世靖,柳世康的容貌更甚一筹,不仅仅因着他年轻,更是因为他继承了生母的美貌,眉目间要精致上许多。 “参见太子殿下。”柳世康拜了下来,一副弱柳扶风之态。 李光容本在含羞,因为他一向在柳世康面前扮演着“男人”的角色,现在却甘愿为贺乐的“男妻”。这角色上的变化让他生出一种尴尬的感觉。 但是当他看到柳世康行礼的姿势,瞬间将什么尴尬啊、含羞啊抛到了一边。他不知为何,以前看来赏心悦目的男子,今日来看,却是令人烦心得很。 娇滴滴的,跟个女人一样!李光容心里暗道,眼里也充满了嫉妒的神色。 没错,是嫉妒。在当今,男人们就喜欢这号的。 李光容的眼神又“情不自禁”地移到了贺乐的脸上,果然在那里看到了惊艳的神色。 “唔。”贺乐那里传来了一声闷哼。原来是李光容心里不忿,用手拧住了贺乐的腰。 看什么看?瞧你那眼睛都直了!李光容恶狠狠地盯着贺乐,满面怒容。 贺乐悻悻地收回目光,讨好着看回李光容。 夫人别气。贺乐的眼神温柔缱绻,好似在说这样的话。 “你来做什么?”李光容冷冷地开口问道。他仍旧依偎在贺乐的怀中,丝毫不见刚才的窘迫。 此时的李光容有一种奇怪的自豪感,他高傲地看着地上的柳世康,那神情好似在说:看吧,长得那般清秀又如何?贺乐的心里只有我! 然而,贺乐的表现却让李光容大跌眼镜。脸色都绷不住了。 “康儿怎么来了?快起来,这地上凉。”贺乐松开了李光容的肩膀,起身朝着柳世康而去,且温柔地扶起了他。 “谢谢贺公子。”柳世康礼貌地对着贺乐说了一声,然后拿余光瞟向李光容,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 你别陷害我啊!柳世康心里呐喊着,可惜贺乐却是听不到他的心声。 “这些日子不见,康儿清瘦了。”贺乐有些心疼地说道。他抬手抚上了柳世康尖削的侧脸,一脸哀痛的表情。 康儿什么啊!清瘦什么啊!跟你很熟么?只见过几次面而已!柳世康的脸有些绷不住了,因为他发现,李光容的头顶已经开始冒烟了。 “咳咳。”李光容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贺乐连忙松开了柳世康的衣袖。 贺乐转身看向李光容,一脸的尴尬。好似现在才发现自己刚才好似太过激动了点。 “阿容,你别误会。”贺乐走到了李光容的身边,执起了他的手,一脸真挚地说道。 李光容并不看他,只是将眼神扫向了一边的柳世康,然后才转过脸看向贺乐,面无表情。 “你来做什么。”李光容看着贺乐,问的却是柳世康。 “奴才许久未见太子了,今天在厨房做了一盅汤,希望太子殿下尝尝。”柳世康举起手中的盅,说道。 “放桌上吧,你先下去。”李光容点了点头,便让柳世康退下了。 柳世康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放下手中的盅,转身离去。 待到柳世康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李光容再次看向贺乐,问道:“你和他真的没什么?” “真没什么。”贺乐连忙摆手,一脸的坦然。 实际上也没什么,就是做做样子,看能不能膈应到你而已。贺乐心里暗道。 “贺乐。”李光容双后捧着贺乐的头,深深地望向他的眼中。“我相信你。以前的事我不管了,希望你以后不会令我失望。” 贺乐脸上显露出很是感动的神情,他双后一伸,将怀里并不娇小的男人给紧紧抱住。“不会的,放心。” 贺乐轻轻地在李光容的侧脸印上一个吻,轻轻摩挲着。 屋里的温情在继续,屋外的柳世康却是乱了阵脚。他所求的不过是荣华富贵,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他那还算清秀可人的容貌。不过现在,他感到前途堪忧。 他是一个心细的人,从刚才的一幕他能够感受得出,太子殿下怕是对那个贺乐动了真情。若只是这样吧并不可怕,索性自己还在太子府,还有机会。 但是他隐隐感觉到,太子在两人关系中,似乎不是在上面,而是变成下面那个人了! 若是这样,自己还有什么希望?柳世康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性别不同可以谈恋爱,但是属性一样就没法谈啊!都是躺在下面的,谁动一下呢? 柳世康的手指深深地掐进了肉里,勒出了一道道明显的红痕。 这是不是代表,这一后院的人都得守活寡了?自己升迁无望了? 若是这样,看来自己得找那一条后路了!柳世康的眼底暗芒一闪而逝,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只能这样了。柳世康的嘴角微微勾起,他的步伐也不禁快上了几分。 李晨霖在勤政殿中批阅奏折,一忙就是一整个下午。一般这个时间,杨溪不会去打搅他。而是在接近晚膳的时候,如果李晨霖还没有回来,杨溪会亲自去勤政殿把人给揪回来吃饭。 比如此时,日头已经落下山了,可还是不见李晨霖的踪影。 “去勤政殿。”杨溪坐上了步辇,然后吩咐宫人道。 从栖凤宫到勤政殿的路途并不遥远,杨溪很快便到了勤政殿的门口。 此时,宫人们都安静地站在殿外守着,门口还站着御前总管罗公公。 罗德明一看到杨溪的到来,立刻小跑了过来,向着正在下辇的杨溪行礼。 “贤君主子安好。”还是那般尖细的声音。 “起身吧,皇上可在里边?”杨溪理了理身上被风吹凌乱了的衣服,问道。 “在呢。贤君主子,这边请。”罗公公连忙弯腰,殷勤地为杨溪开道。 “罗公公可是病好了?前些日子听人说你染了风寒,很是严重。又有人传言,说你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吓的。”杨溪一边走着一边说,语气很是平静。“本宫派人给你送去的安神香,可好用么?照我说,这世间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死了不就是一了百了,只剩一具尸体了?不过那活着的人,却还得继续活下去!” 杨溪前边说的话倒没什么问题,最后一句听着却是让人纳闷的。 什么意思啊?小安子心想着。 罗公公自是听懂了杨溪的话中话,于是恭敬地弯腰说道:“谢贤君大人的赏赐。那安神香好用极了,这不,才过了几天,奴才便大好了,再也没有见过什么鬼鬼神神的东西。奴才这一好,便马上来御前伺候,好好服侍皇上和大人!” “嗯,你明白就好。”杨溪已经走到了殿门口,他朝着罗公公深深看了一眼,然后提脚走了进去。 罗公公看着隐入殿内的杨溪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脸色不复刚才的那般嬉闹。 杨溪见李晨霖并未处理掉罗德明,想必已经是收服了,所以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顺势敲打一下,向罗公公表示“我也是‘皇上’的同伙哦,你若心怀不轨,我不会手软的”这类意思。 杨溪熟练地转了几道弯,便来到了书房。 此时的房间内静悄悄的,杨溪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伏案,奋笔疾书。 明亮的烛火将那男人的身形映在了墙上,摇摇晃晃的。 杨溪并没有出声,也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就地站在那里,看着案前的男人。 那是自己心爱之人!杨溪心里微微升腾起一股子自豪来。 “俗语”有云: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这话用在此时最是恰当。杨溪看着眉头微微皱起,一脸认真的李晨霖,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不会转动了。 怎么这般的有魅力呢?杨溪内心的小人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滚来滚去。 李晨霖好似有所感,他不经意间地抬起头,一道灼热的目光便穿进了他的眼里。 “溪儿,你怎么来了?”李晨霖连忙放下笔起身,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股温柔,和他冷峻的外表很是不搭。 “叫你回家吃饭。”杨溪还处在花心阶段,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回答。 李晨霖嘴角微微勾起,冷硬的面部线条开始变得柔和。他三步作两步地来到了杨溪的面前,身子一倾,双手一伸,便来了个公主抱。 不顾杨溪在怀里剧烈的挣扎,李晨霖“哈哈”几声,抱着杨溪走到了书房后的寝殿内,一把将杨溪扔到了大床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上去。 “来,给老公抱抱。”李晨霖高大的身体直接将杨溪整个给罩住了,不留一丝间隙。 “嗯,好香。”李晨霖的鼻子在杨溪的颈间游移,惹得杨溪痒痒的。 杨溪的手一挥,“啪”的一声,击中了李晨霖的脸部。 嗯,皮肤不错。杨溪感受着手下的触觉,暗道。 “胆儿飞了,啊?打坏了怎么办?”李晨霖故作凶恶,朝着杨溪恶狠狠地说道。 “打坏了再去找个呗!”杨溪刚说完,就势一滚,脱离了李晨霖的怀抱。 “好啊你。夫君还没死你就盼着红杏出墙了?”李晨霖被杨溪给逗笑了,于是他再也装不下去,直接上手脚,想要将那惹火的“小妖精”给制服了。 杨溪自小练武,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给他逮住。 于是两人在寝殿内上演了一场武打戏。 李晨霖出手飞快,眼看着就要擒住杨溪的肩膀。但杨溪却是不急,他突然肩头一松,整个人歪斜了一个角度,恰恰错开了李晨霖那一手。 李晨霖心里暗道。哟,不错哦。 于是他更加猛烈地上前,动作快了许多。 杨溪并不是上窜下跳的乱跑,而是在有限的空间内进行闪躲。他的反应极为灵敏,身体也够灵活,能够轻易地闪避李晨霖的擒拿。 两人你来我往这么一阵子,愣是玩起了劲儿。 “看我抓到后怎么收拾你!”李晨霖放狠话了。 “要是你能抓到我,任由你处置!”杨溪一边微喘着,一边回应着。 这话本没什么问题,但是听在李晨霖的耳朵里,却像是某种暗示。 “来嘛,来嘛,快来抓我,抓到我之后随便你怎么样。请怜惜,相公!”艾玛,不能再想了。李晨霖稳住心神,成功止住了鼻头的酥痒。 有了战利品,李晨霖下手更加狠了,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 只听一阵风声呼啸,李晨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杨溪的领子。 “呵呵。怎么随我处置呢?”李晨霖邪笑着,一副见着小媳妇的流氓样。 杨溪微微一笑,那一口小白牙晃花了李晨霖的双眼。 时间就那么一会儿,瞬息万变。 只见杨溪的身子朝着身后一滚,他的手往自己衣扣上一挥。然后整个人便横着飞了出去,只剩下一件衣服在李晨霖的手里。 李晨霖怔愣了一下,无语中。 “妖精。”李晨霖暗骂着。脚步也跟着向前,继续追赶那个“磨人的小妖精”。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 此时,李晨霖还是衣冠不乱,杨溪却是只剩下一条里裤了。 不是杨溪故意想脱,而是李晨霖自己心里有小心思,于是在后来的进攻中,不抓人,只抓衣服。于是便出现了这种状况。 “你,你流氓!”杨溪也不逃了,他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里裤,不让李晨霖给撤掉。 “难道不是你想诱.惑我,故意弄成这样?”李晨霖一只手还在扯着杨溪的里裤,另一只手按上了杨溪那稍稍隆起的胸肌,轻轻揉捏着。唔,手感真好。 “好像大了些,据说多揉揉会变大。”李晨霖一脸坏笑,全然不复在人前的威严霸气,一副流氓地痞样。 “不是说被窝抓到就任由我处置么?可是要兑现承诺了?” 杨溪这才松手,不继续跟自己的裤子作斗争。 李晨霖看着杨溪放弃了反抗,心情大好。在他的脑里,已经在幻想着接下来的画面了。 杨溪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朝着自己抛着媚眼。那笔直白皙的腿直勾勾地朝着自己伸过来,勾住了自己的腰带。 “来嘛,上我。”杨溪那魅惑人的声音传来,让自己下面忍不住又胀大了几分。 当然,现实却不是这样。 杨溪在停顿了几秒后,突然抬腿,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将脚踢到了李晨霖的下巴。 李晨霖还沉浸在幻想之中,一时不查,便感到下颚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 “唔。”李晨霖捂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控诉地看着杨溪。 杨溪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躺着的李晨霖,说道:“你输了。” 不过,杨溪却是不知道,他这副模样在李晨霖看来多么诱人。那平坦的腹部、纤细的腰肢正对着李晨霖的眼,白皙的皮肤晃花了眼睛。稍稍往上,便是拿初具形状的山峦胸膛,还有那殷虹如血的点儿,正诱着人去舔一口。 杨溪此时正坐在李晨霖的腰腹处,他本来一脸自豪地盯着李晨霖,不过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不自然了。 因为他明显得感觉到,身后的某物正顶住了自己的臀部,而且愈来愈硬、越来越大。 “溪儿,我想要。”李晨霖一脸委屈地朝着杨溪说着,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大狗。 当然,李晨霖可不会放过挑.逗杨溪的机会。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那物去蹭杨溪的股缝,自己哼哼唧唧起来了。 杨溪在这事情上从不扭捏,既然爱人想要,自己也有些动情了,何不享受呢?非得娇羞地推开爱人,欲拒还迎?于是杨溪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自觉地抚上了李晨霖的那物。 “请享用,我的夫君。” 一室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来得急发,所以两章合并,肥不? 这篇文快完结了哦,只剩下最后一个副本了(4、5W字)。 今天来想跟大家请个假,说声抱歉: 由于作者菌的final到了,所以作者菌要好好准备考试。不然喜爱猥琐小正太的恶魔教授会蹂躏作者菌的小菊花。所以为了作者菌的贞洁着想,作者菌决定请假10天,15号回归。之后会恢复日更滴。 希望小伙伴们不要喜新厌旧,忘了作者菌哦! 友情提示:负心的汉纸们会遇到贺总攻~~~ 第64章 引蛇出洞(1) 皇帝要去南巡的消息传了出来,整个京城都沸腾了。此时,许多官员都不禁唉声叹气起来——哎,又要劳民伤财了。 这其实是有原因的:原是以前的皇帝很是喜欢出巡,每年都要巡上那么两次。这也便罢了,但是皇帝又奢侈成性,每次出游都是大阵仗。这样便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只能拿国库中的银子来充。 不过后来皇上年事高了,便不再爱出去“溜达”了,这才消停了下来。 却是没想到,这都过去了好几年,本以为此事了了,消停了。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皇上又来了兴致,要南巡了。于是户部的官员们又开始忧思重重了。他们一个个眉间紧促,吃不好睡不香,瞧着个个都清瘦了不少。 然而,一个消息如同馅饼一样砸到了户部官员的头上——“本次南巡,一切从简。” 一切从简! 我的天啊!户部尚书陈大人不禁扶着自己头上的官帽,好似轻风一吹,它便会掉下来一般。 于是,一场极为“简便”的南巡便开始了。 马车晃荡,让人昏昏欲睡。而此时的杨溪,却是真的睡过去了。 他枕着一个人肉靠垫,完全不用担心醒来后肩膀、脖子痛。虽然那“靠垫”硬邦邦的,但作为一个“靠垫”该有的弹性还是有的。 最主要的是,“它”还挺温暖。 在这微寒的秋季,有这么一个“靠垫”实在是一大享受。 当然,“靠垫”也很享受被人靠着的感觉。李晨霖一手搂着杨溪,另一手执着书。不过,他却是许久没有去看那书了。自从杨溪睡着后,李晨霖便能大大方方地“偷窥”杨溪的睡姿了。 真诱人! 像一只小猫咪。 李晨霖心里暗暗地评价道。 这时,杨溪砸吧了一下嘴,嘟哝了一句,然后将小脸在李晨霖昂贵的绸缎上蹭了蹭,接着又睡去了。 呵呵。李晨霖轻笑出声,继续观赏着怀里的小猫,眼睛那是一眨不眨。 “皇上,前边便是舜山镇了。”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轿子外边响起。 李晨霖放下了手中的书,拉开窗帘,对着外边那人“嘘”了一声。那男人一副侍卫打扮,中年年纪,一副无比平常的长相。他是李晨霖新提拔上来的禁卫统领王将军,是个生面孔。 “是,是。属下遵命。”王将军连忙点头,一副忠厚的模样。 不多时,大部队便到达了舜山镇。由于以前的皇帝喜欢南巡,所以此处是有建行宫的。而李晨霖此时要去的便是这舜山行宫。今晚便是要在这舜山行宫里夜宿了。 马车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外边虽然没有什么声音,但李晨霖知道人们正等着自己。 看着怀里还没有醒转的杨溪,李晨霖轻叹一声,用手刮了刮杨溪那挺翘的小鼻子。 小懒猫,让别人好等。 李晨霖轻笑后,长臂一挥,将杨溪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躬身走出了马车。 此时,外边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人。他们都低着头,向着李晨霖高呼万岁。虽然没人抬起头来,但是全都能用余光“看”到李晨霖的动作。 哎呦皇帝陛下,您这么会疼人啊? “平身吧!”李晨霖发话后,便抱着杨溪径直往内走去。罗公公尽职地在前方为李晨霖带路,一声不坑。自从知道李晨霖不是原装货后,罗公公行事都小心了许多,生怕别人发现了“皇帝”的异常。 王将军和罗世杰都各自带着兵跟在了李晨霖的身后。他们一个是皇帝的禁卫军统领,一个是贤君的亲卫兵首领,自是要守住李晨霖和杨溪住的正院的。 别怪罗世杰如此的“自作多情”,皇上还没说要贤君跟着睡一起,你上赶着去守正院干啥? 其实这些天来,李晨霖和杨溪形影不离,两人一直腻在一起。罗世杰自是有“自知之明”,才跟上去的。 待到这一群士兵消失在行宫的墙内,其他的人才开始动起来,纷纷各自跟着宫女、内侍们,向着给自己安排的院子而去。 这次随行的队伍里,没有皇后,但是有太子。 “唔。”杨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金光闪闪的床上爬了起来。 “醒了?”李晨霖从书桌边起身,然后走到了床边,很是自然地将杨溪搂到了自己的肩头,抱住。 “太子有动作了么?”杨溪显然还没有完全醒透,他逼着眼睛,将头顶在李晨霖的肩头,问道。 “还真的有了。”李晨霖唇角勾起,宽大的手揽过杨溪的腰肢,在那软肉处游走揉捏。“我要奖赏。” 李晨霖温热的气息扑洒在杨溪的侧颈引得他战栗起来。 李晨霖说完,不待杨溪反应过来,直接将人给压在了床上,大干起来。 杨溪直到完全清醒过来之后,也没有去思考“为何太子有动作了,自己要给他的奖赏”这样的问题,因为他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皇上和贤君的兴致真好。”罗世杰在将自己的手往袖子里拢了拢,想要抵挡夜里的寒气。他正背对着房间,朝着远处的湖景望去。奈何屋里的声响太过激烈,想要忽略也不成。 “那是自然。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了。”罗公公自然是正对着房门。他的的眼睛死死粘在门缝上,想要窥视。 而王将军则是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不出一声。 “王将军是第一次听墙角吧?”罗世杰转头看向王将军,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一副在讨论男人才听得懂的问题的表情。 “哼。”王将军侧头向着一边,不理罗世杰。 罗世杰回头和罗公公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他们俩谁也不知道这个王将军是何方神圣,神秘得很。突然一天,李晨霖便将他给提拔了上来,成为禁军首领。这王将军长得平平无奇,看着是一副宽厚的脸,但是内心却是高傲得很,谁也不搭理,也不买任何人的账。 除了听命于李晨霖和杨溪,其他的人对于他来说,好似是空气一般。 “嘁,没趣。”罗世杰看着王将军转身的背影,嘴里轻轻肚囊了一句。 他这一声并不大,但是耳尖的王将军却是听到了。王将军稍稍转过头,犀利的眼神横扫过罗世杰,让罗世杰瞬间如坠冰窟,寒风萧萧。 外边剑拔弩张,室内却是春意盎然。屋子里烧着地龙,让人一点儿也不觉得寒冷。反而两人刚刚“运动”完,还微有汗意。 李晨霖怀里紧紧地搂着杨溪,一点儿缝隙也无。 杨溪自是累得无力,连将身前那堵“墙”给推开的来也没有。 “你说,太子有什么动作了?”杨溪虽然累,但也关心着这事儿。于是他稍稍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某人坚毅的下巴,问道。 “他本人没什么动作。”李晨霖的手继续游移在杨溪的两腿滑嫩的肌肤之间,嘴里吐出的却是如此公事的话。“是镇南王府有动作。他们倒是做得很隐秘,自己不出手,都是借刀杀人。” “他们想干啥?”杨溪听罢,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他抬起头看向李晨霖问道。 李晨霖俯下身子,将唇贴在杨溪脖子的皮肤上,轻声说道:“自然是行刺。” 杨溪心里其实早有了答案,不过乍听之下,还是不由得震惊。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李晨霖的目光中带着担忧。一向怕痒的他竟是完全忽略颈边的触觉。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李晨霖自是很受用杨溪的关心。他连忙说出了安慰的话,怕爱人忧思过重。 “嗯。”杨溪点了点头。只是听没听进去,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队伍白天行路,晚上在行宫留宿。由于先前的皇帝喜爱南巡,所以一路上建造了许多的行宫。而这次的行程,自是按着以往的路线来。于是每晚都有行宫可以住。即使没有,也有接待的地方大臣提供住处,倒也方便。 而近日来,杨溪却是愈加的忧虑。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他镇日里眉头紧皱,不展笑颜。 某日夜晚,趁着李晨霖去书房与大臣讨论政事的空档,罗世杰便开口安慰杨溪道:“你别担心。有我在,皇上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虽然杨溪没有明说,但是罗世杰还是能从一些细微的地方发现杨溪所忧虑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杨溪对罗世杰的话充耳不闻,他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盯着前方发呆。 “砰”的一声,盘子碎裂的声音传来,让杨溪和罗世杰同时吓了一大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个看着面生的宫女连忙跪了下来,朝着杨溪磕头道。 “真是该死,这可是皇上最爱吃的点心。”罗世杰的眼角扫过了地上的糕点,眉头皱起,对着那小宫女说道。 “行了,清理好了便退下。你们都下去吧。”杨溪摆了摆手,朝着一众人说道。 他此时心乱如麻,陷在自己的牢笼里没有出来。若是此时他有心关注一下刚才的境况,也许,后面的事情便不会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回归了!!! 现在进入结局副本,打完就通关了! 大家都来猜猜最后一句话作者菌指的是啥~~~ 第65章 引蛇出洞(2)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似乎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越是如此,杨溪便越是紧张。他心里有一种预感,总有什么事会发生一般。 “啊。”突兀的一声叫喊,划破了天际。 “呼。”杨溪回头看到了来人,这才放松了下来,瞪着眼前一脸笑嘻嘻的人。 “真吓到了?”罗世杰顶着一副嬉皮笑脸,自顾自地拉开了一把椅子,两脚一腾空,踩了上去,蹲好。 “真吓到了。”杨溪也坐了回去,好似刚才失态叫喊的人不是他一般,瞬间恢复了一副高冷模样。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罗世杰收起了不合时宜的笑容,脸色变得凝重。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溪,很是认真的地问道。 “我不知道。”杨溪用手捏了捏皱起的眉心,神色疲惫、形态脆弱。“我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般。” 罗世杰将眼神从杨溪的脸上移开,投向了阳光灿烂的窗外。那里,枯木一片,落叶萧萧。 罗世杰的眼神里印上了一抹哀戚,好似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 “喂,喂。”一阵笑声,将罗世杰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杨溪笑着对罗世杰说:“我还以为你要安慰我,没想到你自己却是一脸戚戚的。说吧,有什么心事?” “没,没什么。”罗世杰看了杨溪一眼,然后匆忙地转过脸,语气显得很是惊慌。 “那我猜猜。”杨溪一跃而起,来到了罗世杰正对着的凳子上坐好。他正视着罗世杰,开口道:“莫不是因为你的钟大哥?” 杨溪一脸促狭地看着罗世杰,继续道:“你们俩发展得如何?前两天在假山旁我看到你们了。好像在吵架?什么事情?” 罗世杰深深滴看了眼杨溪,然后转过眼神,默然。 良久,罗世杰开口道:“杨溪,以后莫提他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说完,罗世杰起身离开,片刻不停。 门外射进来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颇有一股萧瑟感。 杨溪盯着离去的人,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 今年的第一场雪降临了,比往年都要来得早一些。 杨溪穿上了李晨霖特意送来的狐皮披风,也不觉得有多冷了。 那披风是由银狐皮制成,浑身银白,一丝杂色也无。在领口处,一抹红艳的边环绕一圈。那是火狐的皮做成的,更加珍贵。 所谓的集腋成裘,不知道要用多少只这些珍贵的狐狸,才能够制成这样一身的披风。 当然,进了殿里,自是不用穿那披风了。屋内烧着地龙,热腾腾的,烤得人都有些微醺。 “冷不冷?”殿门被打开,一丝寒意混杂着熟悉的人声,一同飘了进来。 杨溪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起身迎了上去。 “不冷,很暖。”杨溪将李晨霖微凉的手握住,放到了自己的怀中。 看着李晨霖眉间的似结了霜的眉毛,杨溪心里有些心疼。 “别担心。”李晨霖刮了一下杨溪的鼻子,说道。“前面不远便是扬河,过了扬河,便是南边,不会这么冷的。” “嗯。”杨溪点了点头。他虽然两辈子都没有出过京,但还是听说过,南北温度差异大。北边白雪皑皑,南边却是不会结冰的。 “时候不早了,我们歇了吧?”在杨溪还在幻想着南边的温暖时,李晨霖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健壮的身体。李晨霖粗壮的手臂从后面环住杨溪的腰肢,略带胡渣的下巴搁在了杨溪的颈间,让他微微发痒。 杨溪一听,脸色一红,然后顺从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两人便战斗到了床上。也不知谁的战力强些,好像两人都喜欢在上边。李晨霖喜欢传教士体位,杨溪喜欢坐莲体位。 不得不说,杨溪的感觉还是敏锐的。因为在他们跨越扬河的过程中,真的发生了意外。 当时,李晨霖等人正要登船渡河,一群蒙面死士从旁边的树林里杀出来。 声势浩荡,来势汹汹,禁卫军一时也乱了阵脚。 在交战的过程中,李晨霖不慎中了一刀。伤势倒是不重,但是那刀上却是涂有剧毒。于是李晨霖就此陷入了昏迷,生死未卜。 杨溪整个人吓到不行。他看着床上的李晨霖,一动不动。他的脸色发白,牙齿打着颤,显然是紧张过度了。 “怎么样?太医。”看着老太医把完了脉起身,杨溪立刻跟着起来,拉着老太医的袖子问道。 “回贤君大人,皇上这是中了剧毒,南疆曼罗红。”老太医看着一脸紧张的杨溪,叹了一口气,说道。 杨溪听罢,倒吸了一口气。“蔓罗红!” “没错。”老太医继续说道。“这曼罗红毒只有落红草才有得救。这落红草宫里有,南疆也有。但是速度得快,皇上撑不了那么久。若是两周没有这落红草来做解药,皇上危在旦夕。” “来人啊。”老太医的话音刚落,杨溪立刻站了起来,吩咐要事。 “你们分成九对人马。三队往北,去宫里取得落红草。三队往西南,去南疆找落红草。三队在周边城镇内的药铺去寻找。记得乔装打扮一番,路上要小心,敌人定会阻挠。”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有力的脚步声。 “太医们都去隔壁的房间,待命。王将军留下,保护皇上。其他的人都下去吧。”杨溪对着屋内其他人吩咐道。 “是。”一阵熙熙攘攘后,满屋子的人渐渐地散去了。 杨溪却是不理会。他目光呆滞地来到了李晨霖的身边,坐下。他的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出定是镇南王的手笔,让皇帝在南巡的途中过世,那么太子便能名正言顺地继位。当然,他也定会弄好替罪羊,不让太子的登基留下污点。 皇后此时在宫中,那么宫内的落红草定然不会有。同时,镇南王定是做好了准备,将周边城镇药铺中的落红草给清洗一空。那么此时,只能寄希望于南疆。 但是南疆路远地大,找到落红草的几率是多么的小!而且镇南王府定会拍死士阻挠,成功的几率又要降低许多。 刚才出动的那九队人马,是杨溪的亲卫队。那只是杨溪拿来做做样子的。而真正去完成任务的人马,是皇上的蝙蝠卫。 “贤君大人。”室内没有别人,王将军朝着杨溪恭敬地跪了下来。 杨溪手上拿着李晨霖给的蝙蝠腰牌,那蝙蝠腰牌是号令蝙蝠卫的令牌。 “我们不能指望刚才派出去的九队人马。”杨溪平静地对着王将军说道。“你传令下去,让‘暗蝠’去寻找落红草。立刻送来此处。” “臣遵旨。”王将军看了杨溪一眼,目光深深。然后他转身离去,毫不拖沓。 王将军便是蝙蝠卫的一员,由李晨霖提拔,作为禁军统领放在身边。另外,暗蝠是蝙蝠卫中潜伏在市井中的人。他们个个身怀绝技,但是却如同普通人一般,在不同的城市中生活着。 如果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是蝙蝠卫,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禁卫。 暗蝠,是李晨霖上位后做出的改动。这样,使得许多事情都能隐秘地进行,瞒天过海。 而李晨霖,却把这些秘密和令牌一同都给了杨溪,也告诉了他王将军的真实身份,可见他对于杨溪的信任。所以王将军离开前才会意味深长地看着杨溪。 杨溪坐在了李晨霖的身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手指抚上了李晨霖英俊的侧脸,在那里流连,不舍得离去。 “阿霖啊,皇帝还真是一个危险的职业啊。”幽幽的叹息,飘荡在空旷的室内。 李晨霖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连呼吸都显得很轻,好似一个不留神,那呼吸便会随着微风而去,再也不复返。 “你平时睡觉不是都有那么些微的鼾声么?怎么今天那么安静了?”杨溪捧着李晨霖的脸颊,对着他说道。“我再也不嫌弃你睡觉吵了,好不好?醒过来,好不好?” “你不是说再工作二十年就‘退休’,然后找个世外桃源,找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去住么?你若是一睡不醒了,怎么兑现你的诺言?” “你说要收养一个孩子,取名叫李爱溪的,记得么?” “你若不醒了,我便再嫁,随便找个人嫁。你可满意?” 说道这里,杨溪有些哽咽。他的眼睛里盈满了泪光。 杨溪抬手,有些粗鲁地擦掉了眼角的水光。 “傻瓜,骗你的。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也不娶。”杨溪揉了揉泛红鼻子,继续说道。“你醒来好不好?” 此时,一阵喧哗在屋外响起。 “太子殿下,您不能进去啊。”罗公公那尖细的声音响起。“哎呀。” “啪”的一声,殿门被打开了。那可怜的木门“哐当”一声,撞到了墙上,然后在夜风中凌乱地摇晃着。 “太子殿下。”杨溪此时的眼角已然不泛红,他“仪态万千”地从床边向着李光容走去,步步“生花”。好似刚才哭过的人不是他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对不起大家。 最近毕业,好多事情弄~~~囧。。。 作者菌尽量回归日更~~~ 请各位无情地鞭笞作者菌吧~~~ 第66章 引蛇出洞(3) 看着朝自己款款而来的杨溪,李光容心里百味陈杂。毕竟在上一世两人是那么亲密的关系,现在却是如同陌路人一般。 “贤君大人。”李光容回应着杨溪,语气中带着尴尬和退避。 李光容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只是那浑身的别扭劲让他想要忽略都不行。 好吧,其实李光容本不需要感觉到不自在,毕竟是杨溪“变心”在前,要尴尬也是杨溪尴尬。奈何,杨溪向来脸皮厚,一丝“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无。再者,这李光容想到自己以前是在上边的,现在却成了下边的人,时过境迁,现在竟和杨溪一个属性了,所以见面后便觉得尴尬异常。 李光容的眼神偷偷斜斜地瞟去,发现杨溪直挺挺地站在一边,面无表情。李光容不由得暗暗吐出一口气,心里念叨着,杨溪肯定不知道自己的“转性”之事吧?应该不知道吧? 不过,那墨色的眸子如同能看穿世间万物一般,射出的寒光让人心底发颤。李光容不禁打了个哆嗦,不动声色地站得离杨溪远了些。 杨溪看着李光容那副有些喏喏的做派,心里琢磨着,这人定是不好意思了。杨溪脑门一转,立刻想到了所谓何事。不过好在他演技娴熟,心里笑得阳光灿烂,但是脸上却是十分平静,让人看不出心境。 这小样儿,定是为着那“转性”之事而害臊了吧! “皇上已经歇下了。”杨溪并不打算跟眼前的人叙旧,而是直接了当地说起了正事。他凑前一步,离着李光容极近,让李光容霎时间变得更加地不自在了。 若是以前,李光容定会想着,这小狐狸精难道回心转意,又要来勾.引自己不成?不过现在他的属性已变,对于对方的“暧.昧”的动作,根本无法消受,心里只觉得排斥和不安。的确,同“性”相斥,都是小受了,谁还能勾.引得了谁?再加上在相貌上,杨溪胜过李光容太多,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以前李光容是上面的,不需要容貌精致、气质如莲,只需要有男人味即可。但现在都变了,他从上面的变成下面的人,自然对自己的相貌有了不同的标准。李光容以前那会儿还能自欺欺人一番,觉得自己在贺乐的心中是特别的、是有韵味的。但是现在的他看到了杨溪这幅精致的面容,一比较,自己就沦为“糙汉子”了。 风吹动窗户,沙沙作响。如同李光容此时的心情一般,瞬间不淡定了。他在内心偷偷捉摸着,要是自己和杨溪同时往贺乐面前一站,贺乐还会坚定不移地喜欢自己么?应该会吧?好似贺乐说过,他喜欢像自己这般身材好的,充满阳刚味道的。李光容想着想着,目光向下滑,将杨溪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个遍。 额,许久不见,这小子身材也不错了啊! 瞬间,李光容的内心警铃大作。 以前杨溪跟在李光容身边的时候,还是个少年。那时候杨溪的身材已经颇具雏形了。李光容还一度觉得杨溪有点儿过于“健壮”了点,不够柔弱,要像柳世靖那般身娇体弱一些才好。而如今的杨溪已经长开了,身量也足。虽然他看上去还是比较清瘦,但是那衣服下流畅而完美的线条起伏却是不容人忽视的。有料的身材加上精致的面容,如此完美地契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个尤物! 李光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危机感,这是他在柳世靖、柳世康身上感受不到的。 接着,李光容脑子一转,又想起了前事。许久之前,贺乐在太子府做厨子的时候就是在杨溪的院子里当值,会不会当时贺乐就喜欢上了杨溪,才不惜屈才去给杨溪做厨子? 李光容这么一想,就越发地不可收拾,陷入到了无限的怀疑和自我怀疑之中。以至于杨溪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楚。 “什么?”李光容连忙拉回了心神,认真地对付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以前的枕边人、现在的假想敌。 “太子这么晚过来,所谓何事?”杨溪看着眼前明显不在状态的人,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咳咳。”李光容连忙定下心神,专心应付杨溪起来。这一次来,他可是有任务的,要来打探他父皇“中毒”的虚实。 “听闻父皇受伤,孤担心父皇的安危,便急急地赶了过来,想要了解情况。”李光容想到了自己的使命,立刻端起了身架,有板有眼地回答着,一副谦逊有礼的储君模样。 “哦?太子殿下这‘急急’可真是急啊,皇亲们、大臣们都离开了才出现,太子殿下是真的关心皇上的安危么?”杨溪抓住了李光容的用词,讽刺着。 李光容怔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有些微红地解释道:“孤这几日身体不适,刚才渡河时正在休憩,下人们也不敢来打扰,故而来迟。”而他的脑海中飘过了一些限制级的画面,让他更加地血气上涌,脸色更加通红。 “太子殿下为国为名,竟累到在乱军中仍能安歇,本君佩服。”杨溪眼神一闪,朝着李光容抱了抱手,表示钦佩。 李光容这下觉得更加难堪了,嘴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那时候自是听到了外面的动乱,不过有军队把持,车架内还是安全的。再加上那时候他正和贺乐赤膊着打得火热,正在兴头上,哪里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于是这么一耽搁,也就过了最佳的探视时刻。 杨溪趁着李光容还沉浸在羞涩之中的时候,眉头紧皱起,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动。 此时最希望皇帝驾崩的自然是皇后一派的人,但此时看来,李光容好似并不知情。那么有两个可能,一是李光容是装的,骗过了自己的眼睛。二便是皇后一派的人行刺,并未告知太子,以免他心智不坚,在什么时候不小心暴露了。从最近贺乐那里得到的消息看,应该是后者。那么此时李光容过来,仅仅是探听虚实而已,同时把消息传给皇后和镇南王。 接着,镇南王若想杀皇帝,那么肯定不会让人找到解药,所以此时不管自己是让李光容知道“虚”还是“实”,都是一样,可能都找不到解药了。而刚才人仰马翻之时,自己心里慌乱,没有将众人隔绝在外。于是许多人都听到了太医的话——皇帝中了曼罗红,需要落红草才可以解毒。这样,等到蝙蝠卫去到宫中找药,那么皇后和镇南王一系的人必定会知道实情。 杨溪越想便越难受,怎么看都是个死局,怎么看都不可能救回李晨霖! 一阵强风穿堂而过,令一排窗户都“啪啦”作响。 对了!有了! 杨溪的眼里蹦出了火花,一个念头在他的心中产生。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有罪,请肆意鞭笞。 毕业是毕业了,作者菌接着要准备GRE了,哭! 第67章 见招拆招(1) “太子殿下。”杨溪的眼睛转向李光容,目光里平静而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听到杨溪这么一喊,李光容这才从自己那粉红色的回忆中清醒过来。他有些不自然地抬起头,看着杨溪,眼神里带着询问的讯息,静待下文。 杨溪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李光容,许久也不出声,只把李光容看得不自在、浑身都发毛。就在李光容觉得气氛实在太僵,想要开口时,杨溪抢先说到:“去看看你父皇吧,他的情形不乐观啊。” 一声悲哀的叹息夹杂在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却让李光容平静了下来,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原来刚才那不正常的表现是因为担心父皇的安危。李光容心里默默脑补着杨溪刚才的心理活动,心里暗喜不已。 杨溪啊杨溪,你以为你跟了那老头子,就野鸡变凤凰,变尊贵了么?也要有命享才行啊! 李光容心里想的是一套,表面上又是另一套。只见他一脸木然,哀思瞬间袭上了那璀璨的眼眸,暗芒流转。 李光容有些僵硬地朝着杨溪俯了俯身子,然后慢慢转身,迈开沉重地步伐朝着房间中央的床榻而去。 一股阴风穿过了随意开着的窗户,从李光容身边刮过,让他不禁打起了寒颤。 这鬼天气!李光容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拢了拢衣领。 此时,李光容的心里并不平静。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一次的刺杀是镇南王和皇后派人策划的。原来当时皇后怕李光容年轻心气不定,不小心漏嘴将这消息抖露了出去,于是便索性没有和李光容说。但李光容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刺杀,和自家那伙人有关系。 他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那翻腾着的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其他什么滋味,说不清道不明的。 只是他那步子还没迈出去几步,他的后腿一弯,然后整个人便摔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毛手毛脚的!”杨溪的声音传来,很是尖锐。“太子殿下可要小心点,别扰了皇上的休息!” 门外听到了声响本要冲进来的太子侍卫们听到了杨溪的话后,纷纷停住了脚步。 待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杨溪才微笑着将手刀的姿势给收了,将手放到了背后。他的眼睛瞥向了地上趴得毫无姿势的李光容,嘴边泻出了一抹微笑。 “为了李晨霖,只能委屈你了,太子殿下!”杨溪将嘴角的弯度给掰正,然后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他细心地解开了包裹,里边赫然躺着一把匕首,正是伤了李晨霖的那把匕首,是歹徒伤人后遗落下来的。那把匕首上,涂抹着剧毒。 杨溪只让太医刮下了上边的毒药去研究解药,而那把匕首,他却是亲自保管着,包裹好藏在他自己的衣袖中。他倒是不怕会不小心划到了自己继而也中毒。他只知道,这把匕首不能丢,上面的毒药,正是太医之后研制解药、试验药性的必须品,一定不能丢! 此时,杨溪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匕首的柄。他那手握得死紧,却一点儿也不发抖。 那匕首一点一点儿靠近李光容的左手手臂,然后在那处狠狠地擦出了一条伤口。 瞬间,鲜血溢了出来,鲜艳的红色染遍了他的衣袖。 杨溪随后将匕首再次包裹好,并打开了桌子底下的小暗格,将匕首藏了进去。 随后,他轻轻地将几个凳子放倒在地上,摆出了凌乱的造型。 待做好了这些,杨溪抱起了一个凳子,往开着的窗户上一砸。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凳子撞到了窗户,然后被弹了回来,在地上翻腾了几下。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便“听话”地倒在了一边。 门外的侍卫这次听到了室内几次木头撞击的声音,以及杨溪的尖叫声。于是他们再不迟疑,执起手中的剑便开始往室内闯。 侍卫们一脚踹开了门,便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只见正中桌子旁的几个凳子已经歪歪斜斜地倒了一片,木质的窗户还在风中抖动着,宣扬着自己的存在感。 而桌子边,太子殿下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贤君大人趴在太子的身边,不断地呼唤着太子的名字。 侍卫们一齐头疼了起来。这事一件接一件的,还有完没完!看来干完了这票自己就不用干了,也不知道命报不报得住了。 怨念归怨念,侍卫们还是训练有素地行动了起来。 大部分的侍卫们都朝着窗户的方向追了出去。而留下来的人一部分跑到了李晨霖的床边,守护着;一部分来到了杨溪和李光容身边,保护着他们,一部分在门口、窗边守着,做好了防卫的姿势;而剩下的一部分跑出了大门,他们有的是去通风报信、寻求兵力支援,还有的是去请太医了。 经过晚上这么一出戏,刚刚准备入睡的皇亲们、大臣们又聚集到了门口,在那里战战兢兢地立着。 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传遍了整个行宫。说是夜里那黑衣人再次袭击,这次是刺伤了太子殿下。 而且太子殿下这伤更是严重,因为离着心近,所以毒性更容易侵袭心脉,太医们断言,太子殿下过不了五天。 杨溪背对着众人,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镇南王,皇后,这下可舍得施舍解药了? 第68章 大结局 行宫中这几天的气氛变得非常的不寻常,低气压一直盘旋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多数人都带着一副僵硬的表情,面上无色,多半是被这两次的刺杀给吓的。 这也难怪,就一天之内,皇上和太子接连被刺,且身重剧毒,形式紧急。这些反贼们是要逆天了么?还是侍卫们太不给力? 于是,可怜的侍卫们本来心情就比旁的人要低落许多,这两天来又是加班加点、日夜轮班,没有休息,还要忍受着来自官员们、宫女们的恶意揣测。更甚地是,经此一事后,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下去。不得不说是身心俱疲。 不过这次的刺杀,并不是侍卫们不行,而是敌手太强,以至于混乱之中出了差错。 不管外边的气氛如何诡谲,杨溪却是一个人坐在李晨霖的床边,看着床上那日渐消瘦的面孔。 他不知道这次对李光容下手是不是正确的,那一刻,他似乎就是发了疯一般,什么都没有去想。但是结果至此,也都过去了,不是么? 杨溪突然勾起了嘴角,没想到这一世,自己竟然是以这种形式报了仇。早知道这么的简单,当初那么的忍辱负重是要作甚? 不过,若不是当时的步步算计,自己也遇不到李晨霖这个男人,更不会走进这个男人的心! 阿霖,你醒醒!心底的一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句简单的话语,杨溪不知道默念了多少次。 精致的架子上隔着名贵的香炉,白烟袅袅升起,别具美感。 杨溪觉得眼角有些干涩,别抬手去揉。直到这时,杨溪才发现,似乎自己坐了太久,以至于手臂都开始发麻。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竟然如针扎一般刺痛。 杨溪的眉头皱起,抑郁之情可见。 若是李晨霖醒不过来了,怎么办?杨溪自问着。 当然,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想这个问题了。这些天他一直守在李晨霖的身边,没事做的话人便喜欢乱想,所以他自然也是想到这个层面的。 可是结果呢?没有结果。 每次想到这里,杨溪便揪心地疼,疼得他喘不过气。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杨溪低着的头立刻抬了起来,朝着门口看去。 “王大人。”杨溪见到来人,一边问好的同时一边起身。由于他僵坐了太久,整个身体都发麻,所以起身的时候带着趔趄,差点摔倒。 “怎么样了?”杨溪便不担心自己会否摔倒,他顺着倒下之势朝着前迈了几步,倒是稳了下来。他不待王将军走进,便急急地开口问道。 王将军带来的消息让杨溪整个人愣住了。幸福来得太快,好似龙卷风。 杨溪此时的表情可谓是精彩万分,从之前的凝重到突然的僵硬到双眼发亮再到笑容满面,似乎是一瞬间跨过了冰雪寒冬,来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下臣已经吩咐将那些药材送到了太医那里,想必不久,解药能成!”王将军虽然面上毫无表情,但是那轻快了许多的语气,透露着他此刻的兴奋。 杨溪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了地上,他转头看向在床上躺了几天的人,由心地绽开了一个笑容。好似那人此时便能坐起来,朝着自己欢笑。 美人即使坐姿“放荡”,那也好看不是?于是杨溪这幅“贵妃闻喜瘫坐图”落到了外边巡逻的人眼中,惊艳不已,好似是一副画。 “这解药是怎么得到的?”趁着等解药的工夫,杨溪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便开口问道。 “从京城来的。”王将军说道。“我们的人刚到京城那会儿,所有的药馆、医馆都没有这落红草。这草药本就不多见,不是常用的药材,所以也只有几间大的医馆才有存货。不过据说前几天被人大手笔给全包了去,所以搜满整个京城也找不到了。太医院本也应该有一些,等到他们去取药时,那些落红草也离奇地失踪了。后来传信的人将太子中毒的事情也告知过去,次日一个礼部的小官员刘朋便声称自己家中有落红草,便悉数拿了出来。不过那落红草的量并不多,听京里的太医说,好似只能救一个人。” 杨溪的眼睛突然暗芒一过,嘴角也勾了起来。 这些人,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本来是不会给药的,让皇帝就那么死了,太子也好名正言顺地登基。不过这下听说太子也中了同样的毒,他们便慌神了。太子若是也死了,那他们还图谋个什么?没有命享那个福啊!于是只好推出个弃子,给出解药。可为何只能救一个人呢? “等会儿将太医的那碗解药给太子喝吧。想必过不了多久,还会有一批落红草过来。”杨溪对着王将军说道。 王将军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杨溪那自信的表情,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一圈,然后突然便想通了。 “贤君机智!”王将军立刻转身而出,劲风一过,人影便消失在了门外。 不多时,杨溪收到了一封来自丽妃的密信,信上说礼部刘大人的药有问题,她的人查到了有人对那些药动了手脚,让杨溪谨慎。 杨溪暗暗点头,将信给烧了。 不管丽妃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情,他领了。 果然,在太医刚刚将解药熬制好的时候,又有一批落红草到了。这一批落红草比起之前的量要多很多。看来皇后很是担忧太子的性命啊! 只是这担忧是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担心,还是对于自己太后地位的担忧?或者两者都有,哪方占得多一点? 杨溪拦住了端着解药进门的小宫女,将人都赶了出去。然后转手将药给了王将军,王将军几个回落之间,毫无声息地去了太子的房中。而杨溪,则是等着下一碗解药,那才是真正的解药! 当天晚上,太子和皇上先后醒了过来,这一好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整个行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太子没事了。他们也知道,这次的风波算是过了。 而不管外人们的心情如何,此时的杨溪,却是最幸福的。 李晨霖醒来时,入目的便是杨溪那带着期望和惊喜、又瘦弱、憔悴的脸。他的心情顿时从激动转为了心疼。 两人的手就那么紧紧地交握着,虽然力道不大,却很坚定,毫无间隙。 杨溪和李晨霖,一坐一卧,毫无话语的交流,只是那流转在两人间的温情,却是令人不容忽视。伺候的宫人们纷纷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差点要经历生离死别的恋人。 “你醒了?” “我醒了。” 平平凡凡的两句废话,却是让两个人的心都发烫了起来。 皇上和太子两人已经完全解毒,在行宫休养了几日后,李晨霖便下令返程。 回程的架势比起来的时候更加的大。因为由于皇上和太子被刺的消息传开,京城又来了许多侍卫保驾护航。甚至沿途的一些地方军也派出了大多数,跟着御驾一起回京。 这下子,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回京之后,李晨霖雷厉风行地部署着,每天会见不同的大臣,每日德政殿的蝙蝠卫进进出出,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杨溪倒是不参合这些,一是他相信李晨霖能够弄好,二是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操心。因为每日晚上,李晨霖都要将他翻来翻去,像在锅里煎东西一般。通常杨溪要休息到第二天下午才能稍稍缓过劲儿来。 “禽兽!”杨溪扶着自己的小腰,咬牙切齿道。 这老男人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般生龙活虎?小心以后硬不起来! 杨溪恶意地诅咒着。 殊不知,若李晨霖真是硬不起来了,他也要哭了好不好? 不管杨溪这边痛并快乐着,前朝却是不太平静了。李晨霖看来是要将皇后太子一党给好好给轮了,所以去调查的时间长了一些——将许多陈年旧账都翻出来,直接将镇南王一系打入地狱,永不翻身。 蝙蝠卫虽然还在调查着,但是皇后和太子已经被幽禁了,镇南王的几个儿子也被抓了起来,丢进了牢里,镇南王自己也被李晨霖召回了京,正在回京的路上。 镇南王不是不想反抗,而是自己的子女都已经被控制住了,怎么反抗?再加上李晨霖的大军已然压境,想要起兵反抗也来不及,于是只能乖乖地坐上囚车了。 话说,皇上抓人不需要理由么?当然不需要! 李晨霖就这么一条一条地指令发布下去,让人措手不及。再加上给了“怀疑是行刺皇上的主谋”这样的理由,倒是让朝中许多人都闭嘴了。 当然,除了镇南王,也有几个官员陆续落马,一时间人人自危。 整个皇城都陷入了紧张之中,黑云压城,让人喘息不了。 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后,李晨霖将搜罗到的证据全都放了出来,引得整朝惊动! 原来,镇南王果然是这次刺杀的主谋者,光是这一个罪名,足够他被诛九族了!而他当然不仅仅只有这个罪名,卖官鬻爵、暗中组建军队、刺杀官员等等罪行,足足列了十八条。 被牵涉出来的大官小官多达百人! 李晨霖将镇安王处死,皇后打入冷宫,太子被撤了、幽禁在东宫,其他的官员流放的流放,罢官的罢官,一时间,整个朝廷震荡不已。 而这之后,李晨霖又颁布了一条圣旨,惊动了前朝后宫,那就是——立杨溪为凤君! 这个本是用来当摆设的位置,竟然真的有人落座了! 再后来,李晨霖宣布年纪大了,不再甄选后妃,并将后宫中所有的后妃、男妃都遣散了。他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闲话,反正大权在握,啥也不怕。 于是,偌大的后宫中,只剩下李晨霖和杨溪两个人,加上几十个太监,和几个小皇子们。 不管如何变动,日子还是得过。李晨霖和杨溪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不做了不做了,疼!” “乖,再来一次!摸摸看,这里还硬着。” “啊!” “唔。”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完结鸟! 后面还有几章番外,以及之前说的,在36章补一篇番外给大家! 番外有:杨溪的前世、太子日后的生活、李晨霖杨溪日后的生活。 第69章 番外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装饰繁复的殿堂时,杨溪便有些清醒了。他弯弯的睫毛轻颤着,似要睁开眼睛。 内室里一阵轻柔的声音传出来,门外候着的小顺子便知道主子怕是要起身了。他朝着身后一群端着水盆、拎着毛巾的宫女太监们示意一番,一群人便朝着内室走去。 “参见凤君。”一群人整齐划一地跪了下来,朝着床上已经坐起来的年轻男人行礼。 “都起来吧!”那刚醒过来还带着慵懒的语调,却是婉转得让人心生绮念。小顺子愣了一下,连忙率着众宫人谢恩起身。 “陛下上朝有一会儿了,约莫着过一会儿便会过来和凤君一起用早膳。”小顺子极其熟练地领导着宫人们替杨溪更衣洗漱,一边向着杨溪转告着李晨霖的吩咐。 这些年,李晨霖一直专宠杨溪,让杨溪直接搬进了皇上的主卧,一起居住。而他自己,再未踏入后宫半步。所以这些年,后宫中并没有皇子、公主诞生。不过自从之前有“皇上年事已高,不宜房.事”的传闻出来后,官员们便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谈此事。的确,皇上已经五十多岁,是个老人了。 要是李晨霖知道自己在这些官员心中已经是老得连床都上不了的形象,想必要气上一会儿了,实际上他的年龄只有三十多好不好?!五十多的那是以前的皇帝!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倒是对于皇上和凤君同居的事情,私下里还有一些官员们心存疑惑。不过也就是存有疑惑而已,并不敢去查证什么。又不是只有行房才能够同居,人家住在一起好好讲话不行?于是这事情索性也没什么人管了。 待得侍者们将杨溪装扮后,金色的阳光已经洒进了屋子,前厅顿时变得亮堂起来,让人忍不住身心舒畅。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呼声传来,杨溪立刻辨认出了罗公公的声音。 杨溪立刻起身,朝着门口走去。霎时间衣带纷飞,随风而动。 “怎得这么毛毛躁躁?”低沉而醇厚的声音传来,虽是责备的话语,但丝毫听不出不满的语气,反而满是欢欣和柔情。杨溪抬头看向揽着自己的高大男人,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些年李晨霖的变化也很大。脱去了青年的鲜活与激情,迈向中年。容貌还是那么的英挺而冷峻,但是气色更加的沉稳、淡定。可能由于一直身居高位,不言不语时也能给别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抬不起头。 唯独他见了这心上人,表情上才会些微有些变化,眼里的温柔似能溢出水来,波光粼粼。 “饿了么?”杨溪却不接话,而是自顾自地拉着李晨霖那宽大的袖子,朝着一桌的早膳走去。 李晨霖笑着摇了摇头,手一翻,将杨溪的手握在了自己宽厚的手掌中,细细包围着。 如水般的温情在两个人的手掌中传递着,驱散了早晨微凉的风。 正在两人腻歪着品尝美味早餐的时候,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又是一阵人声一阵风声。 李晨霖和杨溪互望了一眼,眼里都溢出了笑意。 “父皇万岁,父君千岁。”一个小小的声影一下子窜进了屋子里,然后在两人前五米的地方规规矩矩地跪下,行了个大礼。 等到他站起了身子,朝着杨溪露出了水汪汪的眼睛,后面追着的内侍们才赶了过来。 内侍们连忙跪下,又是告罪又是求情的,一阵兵荒马乱。 “都起身吧,去外头呆着。”李晨霖朝着嘴里还说着“皇上赎罪,凤君赎罪”的内侍们挥了挥手,将人打发了出去。 “景儿快过来。”杨溪朝着在桌边“罚站”的小孩招了招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父君。”小孩立刻扑进了杨溪的怀抱,将头埋进了杨溪的颈窝。 这小孩儿名叫李光景,正是当年丽妃诞下的麟儿。在李晨霖解毒后,丽妃便产下一位小皇子,不过由于生产时血崩,于是长辞人世。 当然,这只是面上的说法,其实现在的丽妃,正和她的情人画师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这个为了家族奉献了自己青春年华的女子,在完成了家族最后一个使命后,便撒手而去,过上了自己的生活。 于是李光景便从小由杨溪和李晨霖带大,自然和两人关系亲厚,如同亲生父父(咳)。 由于前任倒霉鬼皇帝留下的儿子并不多,太子犯谋逆罪被贬为庶人,并被圈禁至死,三皇子是帮凶被贬为庶人。于是李晨霖就好好地栽培这个小不点儿,希望他能继承他那倒霉皇帝的家业,自己便能早日和杨溪携手离开,去云游四方了。 好在李光景虽然小,但是头脑聪明,学东西很快,再加上他身后站着丽妃的家族以及杨溪的家族,于是大臣们也都默认了他这个隐形太子的地位了。 “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女孩,往你父君怀里跑,羞不羞?”李晨霖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细细吞咽,并对李光景这黏人的工夫嗤之以鼻。 “儿臣不是小女孩!”李光景马上从杨溪的怀里抬起了头,朝着李晨霖说道。虽然是一副气鼓鼓的神情,不过放在他那包子脸上,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反差萌。 “那你还往你父君怀里钻?”李晨霖继续不疾不徐地说到。 不过李晨霖话音刚落,杨溪便夹起一个精致的汤包,塞到了李晨霖的嘴里。 好吧,老婆亲手喂的包子,要好好品尝,没空理那小鬼。于是李晨霖斜睨了李光景一眼,然后继续他的早餐大业了。 “来,你也吃点。”杨溪也递了一个包子给李光景。 李光景立刻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生气,乖乖双手托着一个精致的小汤包,一口一口地咬起来。由于他人小,所以不能像李晨霖那样一口吞一个,只能像仓鼠一般吃着。 杨溪立刻被眼前的萌物给萌化了心肝,空气中升腾起一股粉红色的气泡。 这下李晨霖却是不干了,大手一挥揽过杨溪的肩膀,“吧唧”一声,吻上了杨溪的脸蛋。 那有些粗糙的胡须根印上了柔嫩的皮肤,却没有留下红痕。不过刚刚吃了汤包的性感嘴唇上却是沾满了油,在杨溪白皙的脸蛋上印上了一个圈。 杨溪嫌弃般地推开了李晨霖的脸,眼刀一起,狠狠扫向李晨霖。 不过这男人年纪越大便越变得不要脸皮。只见李晨霖虽然被推开,不过还是一副狗腿的表情,甚至还抬起自己的手覆上杨溪推开自己的手。于是便有了这样的状况,杨溪的手按在了李晨霖的侧脸上,李晨霖的手轻轻包裹着杨溪的那只手,一室的温柔缱绻。 于是本来简简单单的一顿早膳,被两人这么一闹,吃了整整一个时辰。 “参见皇上,参见凤君,杨侯爷携家眷在殿外。”罗公公进来行了礼,然后朝着上座的两位说到。 “父亲来了!”杨溪激动地站了起来,语气非常的兴奋。 李晨霖也立刻起身,准备迎接岳父岳母大人。 “臣参见皇上、凤君。”杨国兴带着家人一进殿,便规规矩矩地跪下行礼。 李晨霖立刻上前,止住了杨国兴等人的动作。 “都一家人了,还行什么礼?真是折煞了小婿。”李晨霖额头冒出了虚汗,他哪敢让岳父大人真跪呀。尤其是一年前两人互相都知道了对方的“神秘身份”,更是不能让岳父大人跪了呀。 同是来自21世纪,本应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不过由于杨国兴心里气李晨霖拐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尴尬非常。 “还‘小婿’,你也不看看你多老了!”杨国兴的眼睛都能冒出火了,朝着李晨霖瞪着,用眼语交流。 “岳父大人,在溪儿面前给我留点面子成么?”李晨霖用眼语回答道。 杨溪其他的家人自然不晓得为何皇上对自家这么的尊重,姿态放得这么低。但是看着皇上这般作为,也明白了杨溪在皇上的心中分量自是非常重。 虽然刚开始皇上独宠杨溪的作为让杨母很是开心,自觉杨溪找到了好归宿,有个这么专情的丈夫。不过同时她又隐隐地担心,怕这些只是昨夜昙花。皇上毕竟拥有天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说不定哪天就变了,到那时候杨溪不是又得伤心了? 不过好在这些年这么过来,皇上到底没有变心,而是愈加地爱重杨溪。这份情深意重,也让杨母放下了心底的担忧。忧思少了不少,于是心情也畅快了起来,在杨山和杨桃的婚事上频频发力,惹得两人叫苦不迭。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明君和贤臣,不过坐在了殿内,就是一家人了。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随便聊着,天南地北,气氛出奇地融洽。 “杨山定的是左丞相家的嫡长女韩氏,杨桃定的是庞将军家的嫡次子。等把他们俩的婚事办完了,臣也就该解甲归田,好好享受一番人生了。”一说到自家孩子的婚事,杨国兴冷硬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这个时代并不像中国古代那般崇尚早婚,16到25岁都是适婚的年龄。于是杨国兴特意将两个孩子留着,待他们大一点再行嫁娶。一是好让他们有自己的判断,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而是早婚了就得早育,这对后代对母亲都不是好事。好在两个孩子都争气懂事,再加上家门显贵了,也不愁嫁娶。 杨溪听到了哥哥姐姐的订婚的消息后也是高兴非常,表示要亲自去参加婚礼。 凤君位比皇后,有他在场过礼,那自是天大的福气。 李晨霖看着神采飞扬的杨溪,心里的爱意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会将番外补全,被锁的章节也会慢慢修改、解锁。 第70章 番外二 一、钟林与罗世杰 要说杨凤君未嫁时关系最好的几个朋友,当属钟林、罗世杰以及卫良了。而钟林与罗世杰两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有“问题”。只是这两个人别别扭扭的这么多年,竟是一点进展也没有,硬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皇帝身上的剧毒已解,太子与一众帮凶落网,动荡的局势也慢慢稳定下来。寒冬过后,暖阳出来,照理来说是个发chun的好季节了。也的确,这两人开始解决自身关系的问题了,只是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 “世杰,明日我便要去荆州上任了。”钟林手执酒樽,一饮而尽,面色颇为凄苦。 “我知道。”罗世杰点了点头,继续喝着酒。 “啪”的一声,罗世杰手中的酒杯飞了出去落在青石板的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罗世杰歪过头看着眼前明显暴怒中的钟林,眼神里带着疑惑:怎么了?发什么疯?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感情呢?”钟林双手摁在了罗世杰的肩膀上,压低声音吼着,显得压抑而痛苦。 罗世杰显然已经被酒意给弄昏了头脑,然后脑袋当机了半刻,才醒悟过来钟林说的是什么。 “呵呵。”罗世杰低低笑着,那声音显得凄凉而无助。“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死心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你么?” 罗世杰的眼神直直地看着钟林,漆黑的瞳孔映射出了暗夜的光芒。他站了起来,朝着窗外的月亮,低声诉说着那快要被遗忘的过往。 “我们之间的缘分自是要从那年偷跑去城西的河边开始,从那之后,我们便形影不离,慢慢才有了感情。”罗世杰长身玉立,望着窗外的月光,颇有些萧瑟的味道。 钟林的眼中也浮现出了回忆的神色。“是啊,那时候我们多么淘气,我还差点丧命。多亏了你将我救起来!” “呵呵。”一声低笑从罗世杰的口中溢出,让钟林摸不着头脑。“你真以为是我救你的么?” “什么?”钟林一惊,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许。 “只怪你聪明一世,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罗世杰回眸看了眼钟林,继续说着。“那时候我可还不会游泳呢!” 罗世杰再次背过身去,说道:“是杨溪救了你。说来真是可笑,那天刚把你救起之后,杨伯母便找了过来,要喊杨溪回去吃饭。杨溪担心我们俩被发现、更担心你落水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于是自己跑了出去,跟着杨伯母回去了。所以你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我在你身边。至此之后,你便以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对我心存感激,然后日久生情。对么?” 罗世杰再次转身,看着钟林的脸,露出一阵冷笑。 “第二天我便跟杨溪说,让他不要揭穿这件事情。因为我那时候喜欢你,想和你发展下去。杨溪一听,自是乐得替我去隐瞒。” 钟林看着眼前面露悲戚的罗世杰,说道:“你真傻!的确,这件事就是个误会。但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又不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而爱上你,而是在这之后的点点滴滴中,我开始喜欢上你了!懂么?” “不,你不了解真的我!”罗世杰吼道。“我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种人!我真是个人渣!” 罗世杰的神情很是激动,嘴巴却是一刻没停,吐出了令钟林震惊不已的事情。 “你知道么?那时候我被皇上提拔为近身侍卫,起初我是开心的。后来,看着皇上和杨溪之间的互动,我明白了他们的感情是有多深!皇上坐拥天下,却是为了杨溪一个人,而放弃整个后宫。他和杨溪过着寻常夫妻一般的生活,恩爱非常。我非常的羡慕,我也渴望这样的专一。后来,我渐渐变了,对杨溪,我不仅仅是羡慕,而是开始嫉妒了!嫉妒他拥有皇帝的专情,更是觉得你对我的感情竟是从他的手中施舍来的一般。后来,每当我听到皇上和他在内室做那等事,我都心烦不已;每次看着皇上神情地看着杨溪,我便难受至极。我清楚皇上的每一个爱好,我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外派了么?”罗世杰笑得凄然。“我竟然去向皇帝表白了,我竟然要去撬好兄弟的墙角!你可知道皇上当时的表情么?像是看白痴一般看着我,然后二话不说将我打发了出去,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我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在皇上的眼中啥也不是。要不是因为和杨溪的关系,皇上根本就不会施舍哪怕一个眼神给我!” “自取其辱对不对?”罗世杰的手指用力地扣在桌上,好似一松手,整个人就会滑下去一般。 “这才是真的我,你还爱么?你怕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罗世杰恍若疯癫了一般,笑到声音都嘶哑。 “你这又是何苦呢!”钟林摇了摇头。“你不应该这样做的!你哪里对得起杨溪!” “是,我对不起杨溪,你又对得起了?”罗世杰语气森然,如同地狱的修罗一般。“你的眼中最重要的是你的仕途!现在杨溪是好了,但若是他有什么地方触怒了皇上,你会去帮他么?对,你也许会去求情,我也会去求个情,但是更多的却是做不出来了。因为我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自私。要说对得起杨溪的,也就卫良这种人了。你和我,都没资格当他的朋友!” 说完,罗世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你以为上次我跟你说的话是无心的么?我是在试探你!我朝律法规定,嫁为男妻者不能入朝为官。我说让你嫁给我,我不想放弃我的官职。你当时只要说那么一句你愿意放下你的仕途,嫁我为妻,我也许就放下了心中的不安,我就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你。可是,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我们俩不适合,太自私了!” 说完,罗世杰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万籁俱静。 二、富贵非我命,衣麻归闲田 在小皇子举行成人礼的时候,李晨霖向着众位大臣们宣布了一个消息,那边是要将皇位禅让,自己则自封太上皇,和杨凤君一起各地游赏。 这消息一出,众位大臣们都惊呆了。随即,一个个都反应了过来,忙跪下劝说皇帝,那意思大抵是在说“别闹好伐”、“我们舍不得您啊”、“乖,跟我们回去,还能愉快地玩耍”等等。不过李晨霖去意已决,再加上小皇子的确天赋过人,很有为帝的潜质,于是最后,禅位典礼便顺利的进行了。 这也是建朝以来第一次出现禅位的情况,所以民众们对于皇帝的这一做法表示高度的赞扬。是啊,有几个人能够手握天下权柄还能谈笑风生地交出来的呢?都是恨不得带进自己的棺材才安心吧?不过李晨霖却是这么为国为名,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行了,将治理国家的重任交给下任帝王,真是好皇帝啊! 若是李晨霖听到有人说自己不行了,想必是要气疯了! 他今年满打满算也才46岁不到好伐!正是一个男人最具魅力的年纪!李晨霖心想着。 我才不老,我才没有不行呢!李晨霖一边用力地耸动着腰肢,一边恨恨地想到。 杨溪此时早已累得不行了,只能断断续续地求饶。 这人都这么老了怎么能力还这么强啊?不科学啊!杨溪心中想着,为自己未来的日子感到忧虑。那烦躁真是折腾人啊!试想,本以为就快到了退休的年纪了,突然国家颁布了法令,退休的岁数往上提个十年。任谁都不好受好吧! 于是,苦/B的杨溪还要继续工作,至于工作多久,得看李晨霖的功能到底有多强大了! “溪儿。”李晨霖在杨溪的香肩上落下一个吻,轻轻的、麻麻的感觉让杨溪不由得一缩。 “我爱你。”李晨霖继续在杨溪的眉间落下一个吻,然后身子一翻,将杨溪搂进了怀中,用自己的身子给杨溪做被子。 虽然现在天气并不凉,但是马车上难免不如室内温暖,所以李晨霖还是贴心地为杨溪保暖,以免生病了。 我很幸福,溪儿。李晨霖嘴角弯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和杨溪一起,进入了梦乡。 想必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洛城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注:还有一篇番外放在了第36章。第36章本来是空章,当时净/网删去了肉肉,所以便被搁置了下来,现在用一篇番外补齐了!之前买了36章的童鞋可以免费回去看咯! 然后之前没有买的同学如果想看,也可以买来看。番外中有老攻和岳父大人如何相认,也写了太子、双柳之后的虐心生活。 关于罗世杰,其实作者菌在之前就埋下了伏笔。老攻这么优秀,能没有爱慕者么?不过老攻精神洁、身子更洁,无懈可击。 然后本文算是彻底完结了,作者菌将投入到新文的写作中。新文的链接如下,亲们不妨点进去看看,如果合您意,也不妨加个收藏。新文将在下周开!敬请期待! “情人退散,叫你爹来!” 嫁给情人他爹(娱乐圈) 本作品由耽美小说网书友上传分享 本作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请下载24小时内删除,喜欢该作品请支持作者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