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观》 第1章 张老头 张老头病了。 就在我被他捡到的第二天,张老头突然大病了一场。 这位老人,姓张名佑仁,字百忍,号仁善山人,是当地一位颇受欢迎的医生。 张老头拥有一家医馆,多年来如一日地悬壶济世,用他的医术为村民们解除病痛。 他的医术不仅精湛,而且待人和善,周围的邻居对他都赞誉有加,称他为一位真正的仁心仁术的好医生。 然而,今年的鬼节还没过,这位平日里精神矍铄的老人却突然病倒了。 邻居们得知消息后,纷纷前来探望他。 他们看到张老头虚弱的模样,都不禁劝他:“张大夫,您自己也病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别再为别人操劳了。” 面对邻居们的关心,张老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只是稍微有点不适,没关系。不过,既然如此,我也索性关了医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桌上的药箱,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 邻居们见状,也不再劝他,只是默默地祝福他早日康复。 医馆的门缓缓关上,张老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墙上挂着一幅他年轻时的画像,那时的他英姿飒爽,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如今,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那份坚定和仁爱依然没有改变。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张老头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自己的病能够早日好转,好让他再次为村民们服务。 我,张元吉,生于1912年那个鬼门大开的夜晚,新历记载为8月27日。 据张老头所说,那个晚上,无名道观并未如往常一样诵经,也没有点亮引路灯。这一切都显得异常而神秘。 在天门山脚下,离村子不远的一条幽静小径深处,坐落着一座不起眼的道观。 这座道观规模不大,内部并没有供奉任何仙神的神像,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道观中住着一位老道士,他的年龄无人知晓,只知道自道观建立以来,他就在那里了。 他看起来仙风道骨,给人一种超然物外的感觉。 关于道观的传说颇多,其中之一便是观中供着一位女仙和三位同姓仙君。 然而,村民们前往拜祭时,除了一个空空的神台外,并未见到任何女仙的神像。 有村民好奇地询问老道士关于女仙的身份,老道士总是以一句神秘的话语回应:“有缘自会见到,心诚则仙神自来。”至于村民们追问女仙的姓名,老道士却始终守口如瓶。 …………………………………………… 在我百日宴的时候,张老头发现我的脸有些发黑,他眉头紧皱,拿起药擦了擦我的四肢,没一会儿,四肢也变黑了。 “这……这是鬼门黑魇煞……” 张老头只是瞥了我一眼,便立刻断定,这一切的遭遇都是在鬼门大开之时招惹上的。 那时的我,孤零零地被遗弃在道观的门口,显得异常的无助和凄凉。 在那之前,我应该是被下了降头,随后才被无情地抛弃。 或许,我的父母曾经遭遇了什么不可抗拒的灾难,否则他们绝不会忍心遗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想象他们当时的情景,他们是如何在绝望中做出这个决定的,这个疑问像一把锋利的刀,时刻刺痛着我的心。 鬼门大开之时,被认为是阴阳两界交互最为频繁的时刻,许多诡异的事情都会在这时发生。 张老头后来告诉我,那个时候的降头术最为灵验,也最为危险。 我被放在道观门口,或许正是那个时刻,有人利用降头术对我下了手脚。 张老头看着全身渐渐泛黑的我,他脸色凝重,拿起几支银针,小心翼翼地封住了“风府穴、承浆穴、大椎穴”。 就在他要封上“上星穴”时,刘太奶走进了门,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娃儿才百日,不过是受了些许风寒,哪用得着你那十三针……” 刘太奶的声音仿佛是岁月的回声,带着一种深沉而温暖的质感。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经过无数岁月沉淀后的古琴之音。 当她说话时,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慈祥与智慧,语速不快,每个字都发音清晰,让人感到安心。 刘太奶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叶包裹,递到张老头手上:“去吧,去那无名道观找我的师哥儿看看,毕竟是那儿捡的,说不定人家有啥法子救这娃儿……” 张老头接过荷叶包裹,从柜台拿了几个银元,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向道观走去。 道观离医馆不算近,哪怕张老头身子骨比较硬朗,也得走上一段时间才到。 夕阳西下,张老头踏着落日的余晖,身影在蜿蜒的小径上拉长。 他的步伐虽然沉重,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与希望。 他知道,为了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他必须找到解决之道。 …………………………………………… “忍哥儿啊,你难道不知道我戌时还有功课要完成吗?” 张老头还未走进道观,耳边就已经响起了观中老道士那略显严厉的声音。 他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那焦急的神态清楚地表明,他对我的安危确实是真心担忧。 张老头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道观门前。 此时,距离戌时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中元节刚过不久,夜幕降临得特别快。 尽管天幕逐渐染上钛青的幽蓝,局部区域已然沉浸在浓墨般的黑暗之中。 但在山林间的小径上,道观在月光的映照下,依旧散发出淡淡的幽光,宛如仙境。 “堂叔祖啊……”张老头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话刚出口,他又意识到这位老道士早已离开村子,投身道门,再这样称呼似乎有些不合适。 他略一思索,随即改口道:“道爷,我自然是知道的,但人命关天,我不得不紧急来找您啊。” 张老头一边解释,一边用力地推着道观的大门,希望能尽快进入。 然而,就在这时,道观内突然传出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身穿道袍的老者,也就是张老头的堂叔祖,缓缓出现在大门处。 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老者稳稳地抓住了张老头的手,阻止了他进一步的行动。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让张老头感到一丝安心。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天黑之后,道观便会关门,这是自道观创立以来,一直遵循的不变规矩……” 老者的话音未落,张老头焦急地打断了他: “道爷,请您行行好,我那孙子他……他突然生病了,情况危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您了。” 老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他紧锁眉头,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但毕竟血浓于水,哪怕他已经投身道门,但亲情哪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片刻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赶紧进去看看你孙子的情况吧。但愿你的孙子能够平安无事。” 说罢,老者转身引领着张老头,踏入了幽深静逸的道观。 张老头步入了昏暗的道观,烛光摇曳中,他发现神台下静静地伫立着两个雕像。 左侧的雕像青面獠牙,鬓发如刺,手中握着虎牌和宝伞,背后还负着一柄三叉戟,显得威猛而神秘。 与之相对的右侧雕像,面貌同样凶猛,红面獠牙,模样与左边的大致相仿,只是手中持着一把大刀,腰间挂着火签,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张老头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当他起身的那一刻,他似乎感觉到雕像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但道袍老者却似乎对这一切见怪不怪。 他平静地坐上了蒲团,从张老头手中接过了年幼的我,仔细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开口: “这孩子应该是在鬼门大开时被鬼气侵袭,他好像是中了鬼门的黑魇煞。据书记载,这是黄泉宫冥都蛊童的选拔仪式——阎王点卯。” “我这孙儿……” 张老头焦急地开口,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了道袍老者。 道袍老者接过荷包,手法娴熟地拆开,只见荷包里装着一粒粒白色的虫卵,中间还裹着一把精致的长生锁。 长生锁的周围散落着各种名贵的药材,种类繁多,数量也颇为不少。 看到这把长生锁,道袍老者的眼神微微一眯。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那凝重的神态仿佛在无声地说: “有意思,看来我那师妹还是挺看中这娃儿的,这五仙长生锁,都舍得拿出来……” “这孩子有名字了么?”道袍老者开口询问。 “已经有了,名字叫元吉。” 张老头望着裹在厚厚衣服里的我,满怀期望地说: “我希望他能‘深宜防虑,以保元吉’,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道袍老者点了点头,似乎对这名字颇为满意。 他站起身来,从殿堂侧门搬出一座古朴的大鼎,然后拿起长生锁,轻轻地挂在我的脖子上。 裹附着长生锁那些虫卵仿佛有了生命,缓缓地吸附在我的胸口上,我身上的黑色气息慢慢向虫卵涌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身上的黑色气息渐渐褪去,皮肤逐渐变得白净,仿佛是新生般的纯净。 这一切,张老头看在眼里,心中的焦虑和担忧也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希望和感激。 “这孩子先留在我这里,你过几天再过来接他吧。” 道袍老者语气平静地说着,一边注视着那些虫卵。 它们吸饱了黑气后,缓缓地化开,黑色的液体浸湿了我身上的连体衣,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道袍老者立刻动手,小心翼翼地扒开我身上厚重的衣物,然后轻轻地抱起了我。 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剥掉已经被虫卵浸黑的连体衣,然后用它擦拭掉我胸口上的黑色液体,最后将那件衣物丢进了旁边的大鼎里。 大鼎中立刻冒出了浓烈的黑烟,道袍老者从地上拿起一个荷叶包裹,迅速地将里面的药材一股脑儿倒进了大鼎内。 药材与大鼎内的黑水交融,瞬间大鼎内五光十色,光彩夺目,仿佛点亮了整个道观。 完成这一切后,道袍老者转身送张老头出了道观。 他回来时,小心地将我放入了大鼎中。 只见大鼎内盘踞着一条非常大的五彩蜈蚣,它身躯庞大,五彩斑斓,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我被放入大鼎后,五彩蜈蚣缓缓地向我靠近,然后慢慢地将我裹住。 尽管我感到一阵异样的压迫感,但道袍老者却似乎并不在意。 他抬头看了看大殿中挂着的水钟,确认时间无误后,便拿出了他的道经和翻经用的经签,开始做起功课来。 “天地万物,各有其道,各有其序。” 他轻声念诵着,声音平和而坚定,仿佛在为这场奇异的仪式增添一份神秘的色彩。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经签,每一页都似乎承载着古老的知识和智慧。 在这静谧的道观中,时间仿佛凝固,只有道袍老者的声音和五彩蜈蚣的轻微蠕动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奇异的画面……… 第2章 拜师 几天后,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温柔地洒在卧室的一角时,张老爷子亲自前来接走了我。 那时的我,尚年幼无知,但对老爷子那慈祥的面容和温和的微笑,却有着深刻的记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逐渐长大,懂得了感恩与尊重。 我开始跟随张老爷子学习医学,那是一段既艰难又充满收获的日子。 每当夜幕降临,老爷子便会坐在昏黄的灯光下,耐心地教我辨识各种草药,讲解人体的奥秘。 我记得他常常说:“医者,不仅要医病,更要医心。” 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老爷子: “爷爷,为什么您要教我这么多?学医这么苦,您不累吗?” 张老爷子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缓缓说道: “孩子,医术是一门仁术,能够帮助别人减轻痛苦,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我教给你,是希望你能传承下去,让更多的人受益。” 那些日子里,我不仅学会了医术,更学会了如何去关爱他人,如何去理解和尊重生命。 每当看到患者因为我的治疗而露出感激的微笑,我便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 在我十岁的那年,张老爷子便邀请我前往道观帮忙。 那位满头白发、眼神慈祥的老道爷,曾在我生命垂危之际拯救了我。我对他充满了感激与敬仰。 一天,老道爷从桌上拿起一张黄纸,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箓。 他指着那些符箓,温和地对我说: “孩子,这是‘罗天童子登真箓’,是我们道教中极为珍贵的文箓。从今天起,我将教你学习天篆古令。” 随着一阵庄严的科仪,老道爷正式收我为徒。 他耐心地教授我《清静经》与《解厄咒》,并告诉我: “孩子,你要记住,时常念诵解厄咒,它能够帮助你消除罪业,带来福寿,让你远离灾祸。” 我铭记在心,从此,《清静经》成了我每天的早课。 每天卯时,我都会准时来到道观,诵读经文。 那清静的声音,仿佛能洗净我心中的杂念,让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早课结束后,我便匆匆赶往医馆帮忙。在那里,我学会了如何诊断疾病,如何用药。 直到申时,我才回到道观,与老道爷一同学习武艺。 下午阳光没有那么炙热,我同老道爷站在道观后面的大院里。 说是大院,其实不过是用树桩围起来的空地。 老道爷在院子里立下一根半米高的木桩,他让我站上去。 那时候我还小,虽是半米高的木桩,但我尝试了好几次都站不上去。 老道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袖子一挥,一道清风随着扬起的袖口向我吹来。 就像那西游记里的腾云驾雾术一样,这股清风把我从地上托起,送上了木桩。 等我在木桩上站定之后,老道爷才缓缓开口说道: “本门有山医命相卜,医这一道,我们三茅祖师可是这一道的佼佼者,书籍均有记载。” “但现在医这一道,有忍哥儿在教你,我就不多插手他的教学了。” “我教你的天篆古令你要好好记住,等你记熟咯,我就教你十三药精篆令歌。” 老道爷看到我点了点头后,他才继续说道: “山术,就是修炼心性,锻炼身体的秘术。” “我们门中武术众多,今天我要教你的,就是我们门中的‘定魂桩’,修炼此桩功可凝炼神魂,会精养魄……” 老道爷在那里叨叨着,教着我练习桩功。 后来,老道爷还教了我形意拳,八卦掌,太极拳。 老道爷说这三个是相通的,我还记得他的原话: “形意以经之,八卦以纬之,太极以和之,形意譬如钢球铁球,内外诚实如一;八卦譬如绒球与铁丝盘球,周围玲珑透体;太极如皮球,内外虚灵,若有若无若实若虚,此是三元之性质。”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年多…… …………………………………… 五年时光匆匆而过,道爷终于决定对我这五年间的学习成果进行一番严格的考核。 我屏气凝神,以一颗虔诚之心应对每一项测试,最终完美地通过了所有的考验。 道爷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接受更高深的修行。 “徒儿,”道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来,拜过太师南岳真人。” 他缓缓地从案上拿出一幅空白的画卷,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挂在了神台之上。 突然,一道璀璨的金光从天际降落,如同流星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整个殿堂。 金光中,一位女仙的形象渐渐显现在画布之上,她的姿态高雅,神情慈祥,金光在她的周身流转,柔和而神秘。 虽然我只能见其形而未能见其真容,但那份神圣与庄严,却让我不由自主地心生敬意。 我按照礼仪,庄严地跪下,磕上了九个响头,每一个头都磕得扎实而有力,表达了我对这位仙师的至高敬意。 磕头完毕,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力量。 接下来,老道爷又指引我拜过三茅真君。 同样的仪式,同样的金光闪现,三位真君的形象依次从画中走出,他们庄严肃穆,气度不凡,接受了我虔诚的磕头之礼。 在这一切结束后,老道爷才缓缓开口,向我讲述他的来历。 他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包含着古老的故事和深奥的智慧。 然而,其中许多内容我虽然听到了,却无法记住。 即使记住了,也不能随意说出口。 我只能将这些秘密深藏在心底,三缄其口,默默遵守着修行的规矩,继续在这条神秘而艰辛的道路上,孤独而坚定地前行。 …………………………………… 时间在无声的流转中,不知不觉已将我推至18岁的门槛。 那天,阳光透过医馆的窗棂,洒在古朴的木地板上,显得格外温暖。 张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目光深邃地望着我,缓缓开口:“是时候考验你的医术了。”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既有紧张也有期待。 经过多年的学习和实践,我自信已经具备了足够的实力。 考核开始了,我沉着应对,每一个诊断、每一味药材的选择都准确无误。 张老爷子静静地观察着我,不时地点头。 终于,考核结束。 张老爷子缓缓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许: “不错,你的医术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了。” 我心中一喜,却故作镇定地问道:“张老爷子,我是否通过了您的考验?” 张老爷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你通过了,我放心地将医馆交予你。” 我感到一阵暖流涌上心头,这不仅是对我医术的认可,更是对我成长的肯定。 “谢谢您,老爷子。”我诚挚地说。 张老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医者仁心,你要记住,医术虽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怀慈悲,用心去关爱每一个病人。” 我点了点头,心中铭记着张老爷子的话。 医馆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不仅是一个治疗疾病的地方,更是承载着无数患者希望和信任的港湾。 如今,它交到了我的手中,我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从那天起,我正式接管了医馆,开始了自己作为医者的新篇章。 至此,医馆少了一个学徒助手,多了一个坐诊医师。 第3章 阎王点卯 1930年的中国社会正处于动荡之中,战火连年不断。 而1929年更是遭遇了一场严重的饥荒。 在那个年代,张老爷子计划在我18岁生日过后,带我回到张坊镇认亲。 那个小镇,是张家世代扎根的地方,承载着家族的回忆与传承。 不久,中元节的前一天到来了。 平日里并不怎么活动的老道爷,今天却开始忙碌起来,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店里的刘太奶也行动起来,她上了附近的山,我猜想她肯定是去抓虫子去了。 刘太奶是湘西辰州人,她手上总是佩戴着一条石链,我从未见过她摘下来过。 刘太奶这个人非常和善。 我听老道爷提起过,我身上的长生锁,其实是一种石碑护身符。 我生活轨迹几乎都是在道观和医馆的两点之间,但所谓的赶尸人,我也见过几回。 我们镇上有一个专门的死尸客店。 记得有一次,一个赶尸匠来到我们医馆找刘太奶。 他们看起来很熟悉,那时候我还小,非常贪玩。 我们这里不把赶尸匠叫做赶尸匠,而是称为走脚先生。 当他们被请来赶尸接人时,我们会请他们吃顿饭,然后说: “先生/师傅,我想请你走一回脚。” 这样一来,赶尸匠就明白了。 如果他答应,他就会拿出一张特制的黄纸。 让你将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去世年月、性别等信息写在上面,然后画一张符,贴在这张黄纸上,最后将这张黄纸藏在自己身上。 那天来到医馆的赶尸匠头戴一顶大草帽,脚蹬草鞋。 身上穿着一件青布长衫,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他带着一大群人,这一群人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便悄悄跟在他后面,随着他的脚步一起去了一个破败的地方。 后来,老道爷告诉我,那里就是死尸客店。 我到了那里,突然感到困意袭来,便直接睡到了傍晚。 直到这赶脚先生送我回到医馆后,才醒了过来。 “这孩子……怎么跟过来了?还好你遇到的是我刘皇爷,换作其它族人啊,你就被卖猪仔了……” 赶脚先生摸了摸还在熟睡中的我的头,他发现了我身上的鬼门黑魇煞,他的情绪变得有些愤怒。 “这孩子……黄泉宫怎么敢,看来我得去他们那闹上一场了……” 这位刘皇叔手点在跟着他的那一大群人里某一个的身上,躺在地上的人突然从地上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刘皇叔把我放到一个竹篓子里,他从怀里拿出一具干尸。 干尸突然咧开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从干尸嘴里喷出一道黑色符箓,印在了我的背部。 然后符箓渐渐隐去,而在睡梦之中的我,对刘皇叔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 刘皇叔将装有我的竹篓子挂在了立起来那人身上,那人一跳一跳地回到了医馆。 刘太奶看到熟睡的我,她写了一封感谢信,塞入了送回我那人的怀里,那人一跳一跳地回到刘皇叔那了。 毕竟医馆啥病人都有,所以医患们也并不觉得奇怪。 我一直睡到了傍晚才醒来,刘太奶并没有多说什么。 从回到医馆后,我病了一段时间。 幸运的是,老道爷疼我,为我熬了很多米汤,治好了我。 据说,被死尸客店的阴气入了体,要让赶脚先生熬碗米汤喝下去才会好,不然就会病。 刘太奶没有动作也许她是想让我记住这个教训吧…… 但我后来从刘皇叔口中得知,那死尸客店的阴气,根本无法对我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我也问过他,那为什么我那段时间会生病,他嘿嘿地笑,没有回答。 我有过怀疑,这可能是他搞得鬼。 但后来,刘皇叔把他的衣钵传给了我,就从人间消失了。 我生病的原因,也就成了一个谜。 在那段日子里,我整夜都在念诵解厄咒。 “你这个小家伙,真是让人不省心。” 老道爷一边熬着米汤,一边责备我,但眼中却满是关切。 我躺在病床上,微弱地回应: “老道爷,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的。” 老道爷叹了口气,说: “这世道,不好混啊。你以后要更加小心,尤其是遇到这些走脚先生的时候。” 我点了点头,心中默默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谨慎。 因为我生病了,无法在医馆帮忙,于是选择在清幽的道观中静养。 那天,刘太奶得知我的情况,特意过来看望我。 然而,由于她是女流之辈,不便进入观中。 她只能在道观外的绿荫下远远地望了望我,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 “孩子,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去医馆帮忙。” 刘太奶轻声对我说,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关心。 她转身离去,步履匆匆,朝着医馆的方向走去。 医馆里的病人依旧络绎不绝,张老爷子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 他满头大汗,一边为病人把脉,一边还要应付前来咨询的家属。 看到刘太奶回来,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刘妹子,你来了正好,我这边实在忙不过来了。” 张老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道。 刘太奶立刻投入到工作中,熟练地为病人煎药、分发草药。 她手法娴熟,态度和蔼,让病人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医馆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和谐起来…… “刘妹子,你真是我们的好后盾啊!” 张老爷子感慨地说。 “忍哥儿,你别客气,我们都是为了病人,能帮一点是一点。” 刘太奶微笑着回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在刘太奶的帮助下,医馆的运作变得更加顺畅。 而我,在道观中静养,感受到了来自家人和朋友的关爱,心中暖意融融。 我知道,等我病愈,也要像他们一样,为更多的人带来温暖和希望。 中元节前一天下午,申时刚过,刘太奶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道观之外。 我正沉浸在后院的练功之中,无法分心去理会刘太奶。 “师哥儿,你离升仙的时间应该不远了吧?”刘太奶的声音透过轻柔的微风传来。 听到这一声“师哥儿”,我若是此刻在场,恐怕会被吓一跳。 然而,那时的我还在后院,全神贯注地练习着功法。 老道爷抽了两口烟,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他才慢悠悠地回答道: “升仙? 升了仙,谁又知道我们是否还是人呢? 我守护这个道观已经百来年了,也没见到什么仙人的影子。 仙?哪来的仙?”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倒是后院那张小子,他今晚就要面临‘阎王点卯’了。 能不能度过这一劫,还是个未知数。” 刘太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她毕竟与我共同生活了十多年。 “师哥儿,你就不能出手救救那孩子么?”她轻声问道。 老道爷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站起身来,语气变得有些激动: “救?怎么救啊?又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从何救起呢……”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继续说道: “当年,你还是苗疆古冢的圣女,你再看看现在的你……” 刘太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她缓缓地说: “陈年往事,不堪回首啊~”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鼎,递给了老道爷。 “神木王鼎我交给你了,还望师哥儿能够庇护一下那张小子。” 老道爷握着小鼎,眼中闪过一丝赤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 “若是来的只是魑魅魍魉和孤魂野鬼,那还好办。 观中增损二将在,这些东西根本进不来庙门。” 他顿了顿,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但我怕啊,如果来的不是这些东西,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师哥儿你还要准备些什么呢?” 刘太奶的身体似乎有细微的动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悄悄活动,给这位老妇人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没什么好准备的了,我差不多要升仙了,还需要什么准备呢?” 老道爷挥了挥手,神情淡然。 他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个黑葫芦,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葫芦的口。 顿时,一声声高昂而悠扬的嘶鸣声响起,那声音清亮而又穿透力强,瞬间盖过了荒野中虫鸣的嘈杂。 刘太奶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看着老道爷,只见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这圣物怎么在你手上?”刘太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老道爷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刘太奶的询问。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夜幕降临。 今晚的道观与往日不同,大门敞开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老道爷领着我,在昏黄的烛光下,开始诵读北斗经。 随着经文的节奏,我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我体内流转,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上被缓缓拔出。 那种舒适的感觉让我几乎要呻吟出来…… 突然,一阵风吹得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那闪烁着幽光的道观仿佛被寂静包围。 我虽还在念着道经,但只见嘴唇微动,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在月色的温柔照耀下,两道身影缓缓出现在道观门口。 他们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模糊而神秘,让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惊悚。 我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此时我正沉浸在道经的诵读中,不应该如此草率行事。 然而,在摇曳的烛光下,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涌入我的身体。 使跪坐在地上的我,就要凭借着足部的力量,试图起身。 就在这时,神台下的损将突然动了。 他瞪着眼睛走上前来,手中的虎牌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毫不犹豫地将虎牌向门外扔去,虎牌瞬间化为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咆哮着向门外的人影扑去。 随后,他猛地一挥手,将我压制回地面上。 那股刚才推动我起身的力量,在他将手搭在我身上的一刹那,仿佛找到了出口,一股脑儿地向他手中涌去。 当损将的手从我身上移开时,我惊讶地看到一股黑烟从他手中升腾而起。 那黑烟中,隐约有着无数血色的人头,它们痛苦地扭曲着,发出凄厉的哀嚎之声。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向损将的身体涌去。 然而,就在它们即将触碰到损将的面部时,却被他那一头浓密的鬃毛挡住了去路。 那些血色人头在鬃毛前无奈地停滞,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 我不解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 后来,我从刘太奶的口中得知,这黑烟中的人头,名为“血蛊乌烟”,是一种邪恶的巫蛊之术。 损将毫无惧色,张口一吸,那些血色人头化为一粒粒血珠,迅速向他口中奔去。 不过一会儿,那些血色人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损将闭上嘴巴,他手中的宝伞在这一刻散发出耀眼的银光,将那些从损将手中逸散出去的黑烟尽数吸收。 宝伞在吸收了黑烟之后,变得更加深邃,仿佛蕴含了无尽的力量。 第4章 纸人张 道观不远处的一棵古树下,站着一个瘦巴巴的老头。 他的身体干瘦得几乎看不到一丝肌肉,仿佛是一尊风化的石像。 皮肤紧紧地贴在骨架之上,就像那些纸糊的人偶,纸片粘贴在竹条之上一般脆弱。 老头微微驼着背,眼神专注地望着不远处的道观。 那座道观在月色的余晖中显得更加庄严肃穆,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的手中,几只纸人叠得整整齐齐,每一张纸都剪裁得细致入微。 仿佛随时能够从他的指尖飞出,化为真实的生命。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手指在空中灵活地舞动,掐着复杂的法印。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次。 突然,他手指上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血煞红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耀眼。 这一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那抹红光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丝神秘的痕迹。 突然他的身体突然像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一阵颤抖。 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襟,脸色苍白如纸。 紧接着,一声压抑的“哇”声响起,一口鲜艳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如同盛开的花朵般洒落在他身前的石板上。 他的头发本就稀疏,如今在鲜血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凄凉。 那几缕残留的黑发,在刚才的瞬间仿佛被无情的风吹拂,瞬间变得花白,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霜降。 他的眼角布满了皱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他的面容,比之刚才,更显苍老了几分。 “嘿嘿嘿,被反噬了吗?纸人张,你若没有那份能力,就别硬揽这棘手的任务啊……” 一阵苍老而尖锐的女声在夜色中回荡,只见一位少妇手提一盏摇曳的红灯笼,缓缓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她的步伐轻盈,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她望着眼前那位变得衰老且有些虚弱的干巴老头,语气中满是嘲讽。 “看看你,纸人张,当年的神采哪里去了? 现在的你,就像是一张被风吹得破破烂烂的纸片,还有什么资格去完成那么重大的任务?” 少妇的声音虽然苍老,却充满了讥诮。 纸人张无力地站在原地,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 他试图反驳,但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你……你不懂,这任务本就非同小可,我……” 纸人张的气息有些急促,他试图解释,但少妇并不给他机会。 “不懂? 哈,你这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吗? 纸人张,你曾经可是我们这一行的佼佼者,怎么现在变得如此不堪?” 少妇冷笑一声,手中的灯笼映照出她冷漠的脸庞。 纸人张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自己确实失败了。 但他也清楚,这个任务本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遗憾。 而那少妇,则继续冷嘲热讽,似乎对纸人张的失败感到十分满意。 “一边去吧……” 她挥了挥手,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看看老娘如何拿下这个冥都圣童……” 少妇虽然外貌风韵犹存,但她的声音却沙哑得如同破旧的笛子,透出一股苍老的韵味。 这声音与她年轻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真的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年轻。 她穿着一袭华丽的紫衣,衣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展示着它的羽毛。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野性光芒,仿佛是一只蛰伏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她轻轻地将手中的灯笼抬高,四周的光线仿佛被这古老的灯笼悄然吸收,周围的景致随之变得朦胧而昏暗。 原本温暖的光辉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幽蓝,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寻常之事。 天上的月亮,原本柔和如水的白光,此刻却慢慢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 月光下的世界变得异常静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少妇独自漫步在斑驳的阴影之中,脸上不经意间泛起一丝微笑。 她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智慧,仿佛她已预知了这一切的变化。 少妇轻抬脚步,每一步都如舞蹈般轻盈。夜风轻轻掠过她的发梢,留下一丝淡淡的清香,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 少妇好像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却又似乎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了命运的节奏上。 就这样,她来到了那座古老的道观门前。 月光洒在门前的石狮上,让它们显得更加威严,仿佛它们是这片神秘空间的守护者。 两个破损的纸人静静地躺在道观门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们的悲惨遭遇。 这可能是导致纸人张吐血的原因,扎纸之术属于旁门。 往往纸人会与修炼者心神相通,但如果受到破坏,那么就会让修炼者也受到伤害。 少妇缓步走到门前,目光落在那些残缺不全的纸人上。 她深知,这些纸人是纸人张的宝贝,是他用巧手和智慧创造出的生命。 她仔细观察着纸人的破损痕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 “这些纸人看起来是被野兽撕咬的。” 少妇自言自语,她的目光在纸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门前的石狮。 那对石狮威风凛凛,仿佛是道观的守护神。 她皱了皱眉,心中不禁生疑: “难道是这两位咬的?” 她走近石狮,仔细观察它们的牙齿和爪子,试图寻找答案。 石狮的牙齿洁白锋利,但并没有血迹,爪子也干净整洁,不像是刚刚撕咬过纸人的样子。 少妇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的困惑如同春日里的杂草,疯长不已。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穿过轻纱般的云层,望向道观内部。 只见老道爷正与我并肩而坐,看起来是在一同吟诵着古老的道经。 在血月的照射下,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和老道爷的嘴巴张合之间,似乎能感受到与远古言灵交杂的呼吸。 然而,除了这些,她却没能看出什么更多的东西。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心中的迷雾一并摇散。 然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自信: “或许,这是因为纸人张的力量太过微弱。 在我的金灯红笼时停照耀之下,要捕捉这冥都圣童,根本不成问题。” 她轻轻掐了一个复杂的手诀,眼神凝重,嘴唇微微颤抖。 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她口中缓缓诵出。 如同远古的回声,在空气中回荡。 随着咒语的每一个字音,那散发着幽蓝之光的灯笼,突然冒出了一缕缕黑烟。 黑烟袅袅上升,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 幽蓝的光芒在黑烟的缭绕中,逐渐变得猩红起来,如同鲜血一般刺目。 那猩红的光芒,带着一丝丝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天地之间,咒语为桥,血祭为引,吾以灵力,召唤古老的力量……” 她低声念着,声音随着咒语波动。 咒语把古老的力量带到她的身边,在她面前展现出来。 灯笼的光芒越来越猩红,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她紧闭双眼,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指在空中快速地画着复杂的符咒。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光芒。 “以吾之血,启咒语之门!” 她低喝一声,手指猛地戳向自己的指尖,一滴滴鲜血滴落在灯笼上。 鲜血与灯笼的光芒相融,瞬间,猩红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吞噬。 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压抑,一种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四周。 她咬紧牙关,忍受着指尖传来的剧痛…… 两个血色童男童女,在猩红的光芒中缓缓成型。 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血光,仿佛是两个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灵。 随着他们逐渐显现,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弥漫开来。 他们在出现的那一刻,发出撕心裂肺的厉声嚎叫。 那声音尖锐而凄厉,如同无数利刃刺穿夜空。 我正坐在道观中念诵道经,那嚎叫直冲云霄。 使得我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些许痛苦之色……… 血色童男童女在嚎叫之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他们似乎在品味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接着,他们缓缓地转向我,眼中充满了恶意。 没一会,他们便如同两道闪电,向着道观里的我扑了过来…… 第5章 初一点卯,十五拿人 当两个血婴缓缓步入庙门的那一刻,寂静的庙宇内突然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氛。 增将,这个雕塑眼珠子转了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手中的大刀在微弱的庙灯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惨烈一幕。 突然,增将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手中的大刀毫不犹豫地劈向血婴中的男孩。 男孩的血婴之躯在刀光下显得异常脆弱,仿佛只是一片风中摇曳的树叶。 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刀光闪过,男血婴被大刀劈成两半,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增将毫不畏惧,张口一吸。 男血婴所化的血珠便如同一股红色的烟雾,涌入他的口中。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满足,反而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凝重。 在这一刻,他仿佛不是在吞噬生命,而是在吞噬一种沉重的宿命。 在男血婴身旁的女血婴目睹了那令人心惊的惨状,她的脸上瞬间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惊恐。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 她紧张地咬了咬下唇,然后化为一道璀璨的血光。 如同流星划破夜空,迅速飞回了那盏摇曳的灯笼里面。 女血婴回到灯笼的庇护下,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仿佛想要借此驱散心中的恐惧。 增将目光远远地投向了那一点微弱的灯笼光亮,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从腰间缓缓抽出火签,火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深吸一口气,他手臂一挥,火签如同一条火龙般飞向了远处的灯笼。 旁边的少妇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颤抖不已,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火签刺入灯笼,灯笼发出惨烈的嚎叫,炸裂开来。 少妇显然已经力不从心,她缓缓地跪倒在地,呼吸急促,气喘吁吁。 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增损二将步出庙门,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 在庙前的空地上,他们在一位少妇面前停下脚步。 少妇看起来有些惊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确定和恐惧。 两位将军对视一眼,他们眼中似乎交流了一种无声的语言。 随即,他们手中的光芒微闪,那光芒柔和而不刺眼。 在他们手中逐渐凝聚,最终形成了一本古老的善恶录。 那善恶录的封面上隐约可以看见岁月的痕迹,仿佛它见证了无数人的命运。 突然,善恶录的中间长出一只眼睛,这只眼睛仿佛拥有洞悉人心的力量。 它睁开时,眼中射出的幽光缓缓笼罩了那位少妇。 少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那目光看透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增损二将同时吐了一口气,他们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恶贯满盈,该罚!” 随着他们的话语落下,损将手中的宝伞迅速张开。 伞面上升起一道璀璨的金光,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黑气从少妇的身上涌出,仿佛她的罪行都被这黑气所显现。 损将右手执笔,在善恶录上轻轻一画。 那动作犹如判官落笔,决定了少妇的命运。 随着这一笔落下,少妇的鬓角瞬间发白,她的面容变得苍白。 皱纹爬上了她的眼角,她仿佛在一瞬间从青春年少变为了垂垂老矣。 在增损二将走回观里之后,四周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老妪脚下的土地似乎在微微颤动,若细心观察,便能发现无数的小虫从泥土中涌出。 它们密密麻麻,犹如黑色的细流,缓缓汇聚在老妪的脚下。 那些虫子如同微型的大力士,缓缓地将老妪抬起,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着纸人张的方向挪动。 老妪的面容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而那些虫子在她身上爬行的触感,让她不禁颤抖。 纸人张只剩下一具白骨,他的骨头之上密密麻麻地附着着无数的小虫子,仿佛一层活动的甲壳。 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个老头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容貌异常丑陋,满脸的皱纹像是被岁月刻下的痕迹。 老头的身上纹满了可怕的纹身,每一道纹路都像是某种邪恶的符号,透露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古怪,仿佛在念动某种古老的咒语,控制着附近的虫蛊。 老头子瞥了一眼旁边的老妪,心中暗自咒骂: “唉,真是一群无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一旁。 此时,那些在纸人张骨头上的虫子们已经将他的骨头啃食得干干净净。 虫子们满足地发出一阵阵欢悦的虫鸣,仿佛在庆祝它们的盛宴结束。 然后,它们汇聚成团,缓缓地回到了老者的身上。 那些虫子们纷纷趴在老者的纹身上,仿佛找到了它们的家。 它们慢慢地与纹身融为一体,使得原本就神秘莫测的纹身变得更加深邃。 老者站在道观前,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座古老的建筑。 夜色渐浓,天空中皎洁的月亮如一枚银盘,静静地悬挂在夜幕之上。 他轻轻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仿佛在为某个错过的机会而惋惜。 “唉,机会已失,只能待到明日再来了。” 老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老妪,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 老妇人也望着道观,眼中流露出淡淡的遗憾。她轻声安慰道: “是啊,今日时机未到,我们也不必过于介怀。明天再战,或许会有新的转机。” 老者点了点头,似乎被老妇人的话所安慰。 他们转身,缓缓地撤离了这个地方。 月光洒在他们苍老的面庞上,映出了岁月的痕迹。 在老者缓缓转身,身影渐渐没入那暮色苍茫之中后。 不久,一对夫妇便悄然出现在了道观附近。 他们手挽着手,步履轻快而悠然,就像是这片宁静祥和之地特意邀请而来的客人。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给他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妇人轻轻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柔和的询问: “新哥儿,我们要过去接吉儿回来吗?” 她的目光在道观的方向流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们站得有些距离,昏暗的月光下,在道观里的我并不能清晰地辨识出他们的面容。 只有那诵经之声,和着夜风轻轻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在这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香,仿佛是道观中飘出的檀香,又像是夏日尾声的清新气息。 妇人身边的男子没有立即回答,他沉思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 “我们明天再来看看他吧,明天鬼门大开,阎王点卯。 术门中人会过来将他带走,我也不知道张老道爷能不能护住他……” 男子眼睛里发出淡淡的幽光,望着道观里的我继续说道: “这次出来急了,家将令就只带了两个出来,也不知道挡不挡得住那班人……” “阎王点卯?那不是传说么?初一点卯,必下地府……” 妇人也有些儿慌了,被阎王点卯之人绝没好处。 “初一点卯,十五拿人。鬼门大开,官将出行……” 第6章 白天点卯 那对夫妇在如水的月色下,并没有驻足太久。 他们肩并肩,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夜色,随后便轻声告别,缓缓地离开了这片宁静之地。 这次,四周异常宁静,没有一丝打扰。我在道观里,心无旁骛地念完了经文。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我的身上,仿佛在倾听我的声音。 念完经文后,我闭上眼睛,沉浸在经文的节奏中,感受着内心的平静。 休息了一会后,老道爷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深邃地望着我。 轻声说道: “时候到了,你出去吧,对着北面拜谢七元君。” 我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道观。 夜色已深,微风轻拂,带着一丝丝凉意。 我站在道观外的空地上,恭恭敬敬地跪下,开始磕头。 “一拜,感谢七元君庇佑; 二拜,感谢七元君赐福; 三拜,感谢七元君指引。” 我心中默念,额头触地,诚意满满。 这时候,起风了。 周围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在为我的祈祷伴唱。 夜色中,些许黑影在林间穿梭,显得神秘而幽静。 “嗯,这风来得正好。” 老道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七元君的恩赐,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 我抬起头,望着老道爷,只见他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缓缓走过来,站在我身边,一起望着北方的夜空。 “你知道吗?” 老道爷忽然开口: “七元君是道教中的七位守护神,他们掌管着天地间的诸多事宜。 今晚,你拜谢他们,得感恩他们的庇护。” 我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夜色中,风越来越大,吹得道袍猎猎作响。 我仿佛能感受到七元君的存在,他们就在这片夜空中,默默守护着我。 “好了,回去吧。” 老道爷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我再次磕了三个头,然后缓缓站起身,跟随老道爷回到了道观。 这一晚,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老道爷在我沉入梦乡之后,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道观。 他的眼睛闪烁着熠熠的光芒,仿佛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智慧。 夜色渐浓,他独自站在道观外的寂静中。 目光穿透黑暗,落在那些沙沙作响的树枝上。 夜风轻拂,树枝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 老道爷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 如果我此刻就在现场,恐怕也难以捕捉到他的话语。 “术门的朋友,阎王即将点卯,今日不正是个动手的好时机吗?” 老道爷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调侃。 话音刚落,树枝沙沙作响的声音变得更加剧烈。 夜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老道爷话语中的深意,变得更加狂乱。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仿佛是风神的回答: “张道爷,您这是说笑了……” 那声音深沉而悠远,带着一丝戏谑,却又不失尊敬。 老道爷微微一笑,似乎对这样的回答早有预料。 他抬头望着星空,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 夜色中,他的身影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认真地完成了我的功课。 当我走出门外,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眼前的一幕让我有些惊讶。 老道爷正站在那里化元宝,他抬头望向我。 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 “生日快乐……”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古怪。 我继续前行,朝着医馆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发现周围的民众们也都在忙碌地化元宝。 每当从我身边经过,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对我投来一个诡异的微笑。 然后,他们用一种奇特的语调对我说: “祝你生日快乐……” 这种语调,听起来像是某种丧葬曲的旋律,带着一丝凄凉和诡异。 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 人们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仿佛这声音穿越了时空,带着古老的故事和秘密。 我不禁好奇,为什么今天大家都会用这种方式向我祝福? 是我的生日吗? 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突然,一队丧葬队伍缓缓向我走来,他们抬着沉重的棺材,步履沉重,气氛显得异常压抑。 我不禁感到一丝寒意,心中暗想: “这种事,确实挺晦气的。” 于是,我赶紧避到一旁,走到附近的茶滩,想要讨一杯茶来暖暖身子。 茶滩的老板是个满脸皱纹的老者,他见到我进来,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向他点了点头,说:“老板,给我来一杯茶吧,我想暖暖身子。” 老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身后拿出了一只古旧的茶壶。 轻轻倾斜,倒出一杯色泽黝黑的茶汤。 他递给我时,茶香四溢,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茶,喝了能驱邪避凶。” 老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 我接过茶杯,看着那杯黝黑的茶汤,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丧葬队的孝子突然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手中拿着一柄纸折的刀,缓缓向我递了过来。 那笑容如同寒风中的刀割,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瞬间,从我后面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 那只手用力一拉,我两眼一黑,意识瞬间模糊,晕了过去。 “快醒醒,快醒醒……” 耳边传来老道爷急促的声音,他用力拍打着我的脸颊。 我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逐渐清醒过来…… 当我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我吓了一大跳。 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座荒凉的坟头之上,手中拿着一只茶杯,杯中残留着微弱的茶香。 前面是一座木头墓碑,墓碑的一半已经烂掉,显得孤零零的。 在孤坟前面,摆放着一排排用竹纸扎成的纸扎人。 最前面的纸扎人手中拿着一把纸刀,那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而在拿着纸刀的纸扎人身后,有八个纸扎人抬着一座纸棺。 纸棺上绘有复杂的图案,显得阴森而诡异。 眼前这一幕让我不寒而栗,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张老爷子站在我的身后,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 “这还是大白天呢,就开始点卯了么?真是大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驱散周围的阴霾。 我紧紧抓住手中的茶杯,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中的恐惧仍旧难以抑制。 第7章 大战前的宁静 “道爷,你说早上害元吉的,有哪些人啊……”张老爷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鬼节这天,医馆里并没有什么人来求医问药,张老爷子索性关了铺子,悠闲地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 然而,他似乎心事重重,特意过来找我,却在观里没有发现我的踪影。 老道爷得知后,便陪同他一起出来寻找。 他们沿着荒凉的小路前行,终于在一片无主的孤魂坟包附近找到了我。 我躺在那里,仿佛沉浸在某种神秘的幻境中。 张老爷子原本想叫醒我,但老道爷却看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老道爷轻轻地摇了摇头,阻止了他,反而让他去布阵。 众所周知,鬼门十三针的威力非凡,但鲜为人知的是,这鬼门十三针不仅能布阵,还能破阵。 阵法,就如同人的身体一般,只要你能理解其原理,运用中医的理论,也能将其破解。 张老爷子也不是泛泛之辈,虽然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他使用过骨针,但这次他救我,用的正是骨针。 那些骨针上刻着细小的字,而这些字并非当代人所熟悉的。 关于这些字的来源,还是在张老爷子传授给我时,我才有了深入了解。 这骨针的制作过程极为复杂,首先需要取下一个冤死之人的整条脊椎骨和头骨,熬掉骨头里的水分,将其擦得雪白。 然后,在朱砂与药精的熬煮下,于阴气浓重的夜晚,让骨针过遍尸体熬下的尸油。 接着,用贴着脊骨的皮将其裹住,放在阴气重的地方,吸足阴气,才会化为诡异的纹路。 当诡纹出现在骨节上时,便取下这些骨节,按照纹路锻造成针。这仅仅是成功的一半。 而后面的张老爷子却没有同我细说,因为我还未入他的门,虽然我接手了医馆,但我还不是他的门人。 他的重要传承则是来自于骨针,自古巫医不分家,蛊,不过是其衍生之物而已。 那天,在老道爷和张老爷子的陪伴下,我并没有回到医馆,而是选择留在道观中,专心诵念解厄咒。 每一次咒语的念诵,都仿佛有细微的东西在我体内缓缓蠕动,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缓缓苏醒。 到了下午申时,就在阳光斜斜地洒进道观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震动。 我的长生锁,那串陪伴我多年的护身符,竟然从我身上滑落,跌落在了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时,刘太奶站在道观门外,她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地传入我们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些人啊,还是忍不住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威严。 虽然她的人并未进入道观,但她的声音却仿佛充满了整个空间,让人无法忽视。 我抬起头,看向门外,只见刘太奶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瘦弱,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早上,他们就动手了……” 张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因个人原因,无法插手这场被称为“阎王点卯”的激烈斗争。 然而,对于某些人的做法,他仍旧感到难以忍受。 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中流露出不满和遗憾。 如果他能出手,那些参与这场“阎王点卯”的狂妄之徒,必定有来无回,无法再踏出这片土地。 我转身望向后面空空的神台,原本应该在神台前的两尊雕像,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这两个雕像,在我早上完成功课后,总会以一种几乎神奇的方式在我眨眼间消失。 直到傍晚时分,它们才会重新出现。 以前,我并未对此多加留意,但现在,这一切却变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要分散注意力,继续念诵……” 老道爷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瞬间将我的思绪从飘渺中拉回现实。 我赶紧收敛心神,继续专注地念诵解厄咒。 当我全神贯注地念诵咒语时,道观四周的丛林仿佛被唤醒,无数蛇类从四面八方缓缓爬出。 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一条形状怪异的蛇身上。 “关外的也想插手我们湘西的事吗?” 刘太奶穿着苗服,衣摆上的黑线突然脱落,轻轻飘落地面,瞬间化为一群群细小的小虫子。 她的手中,紧紧掐着一个带有冠冕的蛇头。 “哎哟,我的刘大姐,我是捕蛇李啊。” 那条怪蛇发出嘶嘶的叫声,声音虽然细微,但在场的众人却都能听懂其含义。 然而,我正全神贯注地念诵咒语,对这嘶嘶之声并未察觉。 张老爷子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响声,这声音在捕蛇李的耳中,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怎么,你不在山上安心捕你的蛇,跑到我这来有何贵干?” 张老爷子目光锐利地盯着蛇群中那条古怪的蛇。 与刚刚我望向门口时的情景不同,此刻我背对着门口,全然不知外界的变化。 张老爷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警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岁月沉淀的智慧。 捕蛇李似乎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嘶嘶的叫声渐渐变得低沉,蛇群也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缓缓地退了回去。 见到蛇群如同潮水般慢慢退却,老道爷缓缓地将藏在袖中的手放了下来。 他的手指轻轻一颤,似乎刚才还在掐着神秘的诀法。 周围的空气也随之恢复了宁静,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只是一场幻觉。 原本在道观柱子上,那些似乎随时都会活过来的雕像们,此刻也静静地伫立着。 它们那雕刻精细的衣纹、栩栩如生的表情,在这一刻仿佛都失去了活力。 雕像们好像只是石头制成的艺术品,而不是被赋予了生命的守护神。 老道爷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早已司空见惯。 “看来,这些蛇群只是被吓退了,并未真正被驱散。” 老道爷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当然啦,这捕蛇的李老兄,他还想看戏呢,哪有那么容易就走。” 张老爷子一边摇着头,一边带着几分不满的口吻说。 老道爷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如电般扫过张老爷子,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老爷子立刻察觉到了不对,赶紧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天色逐渐暗淡,夜幕缓缓降临。 就在这时,昨天出现过的那对夫妇再次出现在了视线中,但他们这次选择了隐匿在大树的浓密阴影之下,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新哥儿,不如我们去看看吉儿吧?” 妇人轻声细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然而,站在她身边的男子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决: “还不是时候……” 在附近的刘太奶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他们的方向,并没有做出任何其他的动作。 她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却又似乎对一切保持着距离。 然而,就在她脚下的土地上,那些微小的虫子似乎多了起来。 它们在泥土间穿梭,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夜晚举行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新哥儿,你真的不担心吉儿吗?”妇人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我当然担心,但是我们必须等待最佳时机。”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夜色越来越浓,大树的阴影也越发深邃。 妇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哀愁。 而那些虫子,似乎感受到了夜色的降临,变得更加活跃,它们在刘太奶的脚下跳跃,形成了一幅奇妙的画面。 “新哥儿,我们还能等多久?”妇人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望着远方,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第8章 稷下学宫 我轻轻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仿佛被魔法师的指尖轻轻触碰过,瞬间悄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空荡荡的神台之下,突然,两位将军的雕像映入眼帘,宛如从历史的长河中浮现而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这两位将军的雕像,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他们白天就会在这座古老的道观中神秘消失,如同隐身于无形的烟雾之中,无声无息,不留痕迹。 然而,每当夜幕降临,星辰点缀苍穹,他们便会在这寂静的时光里,如同幽灵般悄然出现。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神台上的烛火摇曳起来,映照出两位将军雕像的轮廓。 我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这一瞬间,他们真的动了一下。 ………………… 原本闭目打坐的老道爷,忽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目光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 “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始了。” 张老爷子闻言,从怀中慎重地取出了一个古老的骨笛,正准备吹响,却被老道爷伸手轻轻拦住。 “不忙,你先把你的骨针拿出来,我们来布置一个阵法。” 老道爷的话让张老爷子微微一愣,显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布什么阵?难道不是直接开始吗?” 张老爷子有些疑惑地询问,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老道爷的话有些不解。 老道爷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黄天祈雨阵。” 张老爷子听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阵法我布不出来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简直是要我的老命啊!” 老道爷却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他从袖中取出一幅阵图,那是一张看似普通却布满油脂的人皮,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许多诡异的纹路。 他轻轻地将阵图铺开,目光凝重地解释道: “这是黄天祈雨阵的阵图,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只需要按照阵图上的指示,将骨针插入相应的位置即可。” 张老爷子点了点头,他让我起身,然后把阵图铺在地板之上。 那阵图发出淡淡的幽光,仿佛有生命一般,慢慢地融入地面的青石板内。 张老爷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对着地面的阵图上的凹痕慢慢倾斜竹筒。 一道暗红色的水从竹筒里流了出来,滴落在阵图的凹痕之上。 那水滴一接触到阵图,便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是在燃烧。 张老爷子拿出人头骨,打开人头骨取出骨针,按照阵图的指示插在了指定的位置。 12根针插在了12个位置,最后一根针插在了人头骨之上。 人头骨发出桀桀桀的笑声,那笑声让人头皮发麻,骨针上面的纹路发出幽光,我盯住了骨针,仿佛我的魂魄及意识都被吸了进去。 我缓缓坐到了法阵的中央,身体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吸引。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人头骨上方的骨针,保持着一种近乎雕塑般的静止。 原本在我眼中闪烁的灵光已然消失无踪,但那根骨针之上的幽光纹路,却似乎与我的生命节奏同步。 随着我心脏的每一次跳动,一会儿明亮如星辰,一会儿又黯淡如夜。 “这骨针,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存在。” 我心中暗自思忖,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师傅曾经的话语: “当你真正融入法阵,你的心跳与天地同频,骨针的幽光便会指引你。” 我闭上眼睛,试图感受那股微妙的联系。 心跳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乐章。 我能感觉到,那幽光纹路中的每一个节点,都在与我内心的节奏呼应。 老道爷看到我坐定之后,看了一眼张老爷子。 张老爷子点了点头,把骨笛放在嘴上,吹响了起来。 那声音,就像狂风突起,厉鬼尖哮,又像是用指甲刮黑板的刺耳之声,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我静坐在阵法中央,周遭的喧嚣声似乎对我毫无影响。 然而,在道观四周,却陆续出现了无数人影。 在皎洁的月光下,夜色显得格外深邃,这些人影的面容难以辨认。 他们仿佛从黑暗中浮现,又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突然,在前方的一片草地上,无数幽蓝色的火焰如同鬼魅般悄然冒出,它们跳跃着,舔舐着周围的杂草。 火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它们似乎有着神秘的力量,将杂草燃烧殆尽,逐渐清理出了一片空旷的空地。 幽蓝火焰在烧尽杂草后,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缓缓地向着空地四周的角落汇聚。 在火焰的映照之下,道观的众人也逐渐揭开了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老道爷和张老爷子站在一旁,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张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稷下学宫也掺合进来了?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大树下的夫妇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妇人一脸焦急,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那不是鲛油骨珠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夫妇中的男子却显得异常冷静,他轻轻摸了摸放在胸口的一块令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然: “不曾想,这一次主持大局的居然是稷下学宫……看来这次的挑战,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只能全力以赴……” 男子话音刚落,远处的天际突然飞出六道幽光,一半如火焰般熊熊燃烧,另一半则如冰霜般清冷深邃。 这六道幽光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幅奇异的景象。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际,一个低沉而神秘的声音从虚空之中响起,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阎王点卯,我稷下学宫虽不参与其中,但这一次,却是由我来主持。” 道观内外,众人皆默然无声,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从远方疾驰而来,逐渐靠近。只见一位儒袍青年,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他如同从天而降的仙人,缓缓地从天空之中降落。 青年降落至地面,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静而坚定: “各位道友,我乃稷下学宫天下行走林道元。”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此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他环顾四周,只见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比武争夺的场地已经为你们精心挑选完毕,现在,第一场较量,谁愿意率先出场呢?” 林道元轻轻一挥手,只见空中两道幽蓝的光芒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缓缓飞入他的掌心,随即幻化成一个精致的阴阳图。 那阴阳图在阳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第9章 五毒教 “嗤,你们稷下学宫真是自言自语,可曾问过我五仙教的意见?哈——” 一个身材矮小、形容丑陋的老头子缓缓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神色。 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色长袍,袍子上绣着五毒教的标志性图案,显得格外醒目。 他冷冷地说道: “你们稷下学宫办事不地道,我们五仙教可不会就此罢休。你们这种行为,分明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周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众人纷纷向后退去,给这位老头子让出一片空地。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仿佛能透过人群,直刺到每个人的心底。 他继续说道:“自古以来,五仙教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势力。 你们稷下学宫要想主持公道,至少也该事先通知一声,让我们有个准备。 如今这样突然行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头子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他身边的五毒教众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随时准备为了教派的名誉而战。 “那,你想咋滴?” 林道元的目光中掠过一道危险的光芒,仿佛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涌动。 他的左手微微下垂,伴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牵动了手臂上隐藏的机关。 “咋滴?喂我虫子吧。” 老者的话语带着一丝狡黠和不羁,只见一大批狰狞的小飞虫从他的身上飞出,如同乌云密布,向林道元扑去。 “真是好胆……” 林道元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迅速抬起右手,指尖掐诀,仿佛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幅无形的画卷。 四周的鲛油骨珠在林道元法诀的牵引下,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开始在林道元的身边交叉飞行。 鲛油骨珠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了一个旋转的龙卷风,将那些狰狞的小飞虫挡在了外头。 飞虫撞击在无形的屏障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雨点打在窗户上。 林道元面不改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和自信。 他知道,这些小飞虫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林道元目睹着老头那副不屈的姿态,心中明白对方还想继续出手。 他不动声色地轻轻拨动袖子里的暗藏机关,只见一支精巧的箭矢如同灵蛇般悄无声息地从袖口射出,直奔老头的手臂。 那箭矢速度之快,角度之准,令人难以置信。 “啊!” 一声惨烈的嚎叫在空气中回荡,老头的表情瞬间扭曲,痛苦使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的手被箭矢牢牢钉在了地上,就像一只被捕获的野兽,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林道元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一阵波动。 他知道,这一箭不仅仅是为了阻止老头的攻击,更是向周围的人展示了他的实力和决心。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竟敢!”老头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屈。 林道元并未回应,只是淡淡地看着老头,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知道,这场斗争远未结束,这老头不过是出来试试他的水平的。 林道元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他语气平静,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在意,轻描淡写地说: “还有谁想试试我的秦王箭矢的?” 周围的人群一阵沉默,没有人再敢轻易地挑衅。 林道元见状,左手轻轻拍打地面,仿佛在和大地对话。 瞬间,土层中涌出一群群白色的小虫子,它们迅速聚集,按照某种神秘的规律排列组合,最终形成了一个精致的白色擂台。 擂台的四个角落各竖立着一根白骨手杖,它们如同守护者一般,静静地围绕着中心。 林道元轻轻一挥手,原本在他周围飞舞的鲛油骨珠便乖巧地飞向白骨手杖,稳稳地落在手杖之上。 随着骨珠的落下,幽蓝的烈焰在白骨手杖顶端升腾而起,映照着林道元的脸庞,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就在这时,那些刚刚还试图袭击林道元的虫子,仿佛感受到了火焰的威力,身上冒出了蓝色的烟雾,随后无力地掉落在地。 整个过程流畅而迅速,林道元的动作优雅而有力,让人不禁对他的实力心生敬畏。 “看来没人愿意上台挑战?既然如此,我就点名了……” 林道元环顾四周,发现台下一片寂静,竟无一人主动上台。 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即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竟然直接点人上台。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身上,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刘老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冥都圣童守擂一方,就由你来吧。你,苗疆前任圣女,曾经的风华绝代,现在却垂垂老矣,你对你曾经做过的事儿后悔么……” 林道元顿了顿,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老道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继续开口道: “不对,我说错了,你应该是茅山弃徒。曾经的辉煌,如今却要在这样的场合重见天日,真是让人感慨万千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讽刺,同时也让在场的众人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紧张气氛。 刘老太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林道元,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他的挑衅。 “茅山的术,我已经还了……” 刘老太缓步走上了擂台,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定。 当她踏入擂台的那一刻,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她那一侧的两根骨珠之间,平行的那一条线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烧焦的虫子。 “你有些卑鄙啊……” 刘老太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林道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责备。 林道元只是轻轻地耸了耸肩,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这就是磷骨擂台的天然磷火屏障,它在月色的掩护下,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存在。 这种磷火屏障在月光的照耀下几乎难以察觉,使得上台者如果不加留心,一旦踏上那片区域,立刻就会被磷火烧成灰烬。 这情形,让人不禁联想到近期战场上那些无情的争斗。 有一方竟然不顾国际条例,无耻地使用了磷火弹。 那种火焰一旦爆发,无论是人还是物,都会在瞬间化为乌有,其效果之恐怖,令人心有余悸。 刘老太心中暗自警惕,她知道,这个磷火屏障与那些磷火弹的威力不相上下,差别只在于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触发。 她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那位被钉住手的老头,目光如炬,缓缓地望向五毒教的五位五毒使。 五位五毒使感受到老头那深邃的眼神,其中一位突然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原本隐藏在附近,由捕蛇李控制的蛇群,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突然失去了控制,纷纷向白骨擂台涌去。 捕蛇李眼见自己的蛇群在混乱中死去不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慌。 然而,五毒使们却似乎并不在意,他们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随后也踏上了擂台。 第10章 刘太奶与五毒使的交手 五毒使一踏上擂台,目光便紧紧锁定着刘太奶,但双方并未立即展开交锋。 林道元手中的太极图轻轻一挥,瞬间一分为二,化身为两条灵动的鲤鱼,在空中盘旋,仿佛两条游龙戏珠。 其中一条红色的鲤鱼,头上顶着赤红色的光晕,它在刘太奶的头顶上缓缓游动,就像是在一个精致的圆形鱼缸里悠然自得地游弋。 另一条蓝色的鲤鱼,则散发着湛蓝色的光晕,它在五毒使的头顶上自由翱翔,活动范围广阔,宛如在一个宽敞的方形鱼缸中畅游。 蓝色鲤鱼在五毒使的头顶上轻盈地游来游去,时而游到金蟾毒使的头顶,时而又在赤练毒使的头顶上吐出一串串晶莹的泡泡。 红色鲤鱼的动作也颇为优雅,但它的活动范围相对较小,只在刘太奶的头顶上盘旋,不时吐出几个泡泡,仿佛在与刘太奶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双方在那里对峙了一段时间,气氛紧张而沉寂。 两条鲤鱼见双方似乎都没有动手的欲望,便各自吐出了与自己身体颜色相同的雾气。 红色鲤鱼缓缓张开嘴,一团红色的雾气从中弥漫而出,如同晚霞般绚烂。 这团雾气迅速笼罩了刘太奶,她顿时感到面红耳赤,身体仿佛被火烤一般燥热难耐。 “情毒?”刘太奶瞪大了眼睛,目光如刀地扫向林道元。 林道元感受到她的怒火,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尴尬地看向别处。 而在另一边,五毒使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 蓝色鲤鱼同样吐出了一团蓝色的雾气,这团雾气如同寒冰般冷冽,迅速将五毒使包围。 五毒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接着转为青紫。 尤其是守宫使,他喉头一甜,一口黑血喷涌而出,片刻之间便七窍流血,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台上。 刘太奶见状,心中不禁一紧,她知道这蓝色雾气中蕴含的毒性非同小可。 她紧咬着牙关,对林道元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道元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 “我……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这阴阳仙鲤只是想催促你们动手罢了。” 刘太奶的嘴角痛苦地扭曲着,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 突然,她的嘴角涌出一团团黑色的小虫子,这些虫子狰狞可怖,每一只都长着锋利的螯牙,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嗡”声。 随着虫子的出现,刘太奶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她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体内的燥热似乎在一瞬间被抽空。 赤练蛇使目睹这一幕,脸色骤变。他迅速蹲下,身体像一条蛇一样在地面上滑动,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些虫子。 突然,他张开嘴,一条条细小的赤练蛇如同红色的烟雾般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这些赤练蛇身长不过寸许,却异常灵活,它们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完美的弧线,向刘太奶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在道观之中,张老爷子目睹了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开怀大笑: “哈哈哈,这赤练蛇使也算得上是个奇才,五毒教中最为棘手的赤练万蛇罗阵竟然也被他练成了……” 他抹了抹胡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继续说道: “但可惜啊,这赤练万蛇罗阵哪里是寄坏尸虫的对手。这赤练蛇使……” 张老爷子的话音未落,寄坏尸虫已经如疾风骤雨般向赤练蛇使扑去。 它所过之处,无不宣示着尸骨无存的特性。 只见那赤练万蛇罗阵在寄坏尸虫的冲击下,顷刻之间土崩瓦解。 赤练蛇使也遭到了严重的反噬,他的脸色从青转白,一口毒血喷出,落在白色的擂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这白色擂台,是由无数细小的白色虫子组成的。 被毒血腐蚀的地方,那些白色小虫也发出了凄厉的哀鸣之声。 然而,周围的白色小虫却如同潮水般涌来,迅速将它们吞噬。 赤练蛇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但可惜的是,他终究未能逃脱寄坏尸虫的啃食。 那凄厉的哀嚎之声,在四周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周围的人影冷漠地观望着这一幕,仿佛对赤练蛇使的痛苦视若无睹。 然而,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捕蛇李却紧紧握住了拳头。 他的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鲜血慢慢从他的手中滴落,如同滴在寂静夜空中的雨滴。 傍晚时分最先出现的怪蛇在下方张开了它那血盆大口,等待着鲜血的滴落。 它的目光充满了期待,仿佛在享受这场来自赤练蛇使得痛苦嚎叫。 捕蛇李紧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微微抽搐。 他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死死地钉在台上的刘太奶身上。 刘太奶仿佛能感受到那锐利的视线,她不自觉地朝捕蛇李的方向瞥了一眼。 那眼神里,既有好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捕蛇李感受到刘太奶的目光,瞳孔不禁微微收缩。 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低下头去,专注地看了看自己养的那条怪蛇。 这条蛇与众不同,身上有着斑斓的花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息。 捕蛇李轻轻地抚摸着怪蛇的鳞片,仿佛在安抚一个孩子。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怪蛇抓在手中。怪蛇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信任,温顺地盘旋在他的手臂上。 突然,它伸出舌尖,一下子咬在捕蛇李的伤口上,开始吸吮着他的鲜血。 捕蛇李对此并不在意,甚至可以说,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痛苦。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反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背起自己的捕蛇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是非的地方。 金蟾使者眼见刘太奶分神,立刻把握机会,双手猛地一拍。 他手中的铜环便随着这股力道应声而落,紧接着,一声清脆的蛙鸣在空气中回荡。 在擂台的下方,一只巨大的蟾蜍猛地顶开了覆盖在擂台下的白色虫子,缓缓地从黑暗中冒出头来。 这只蟾蜍体型庞大,双目如铜铃,散发出一股凶煞的气息。 蟾蜍一出现,便张嘴喷出一阵毒雾,雾气如箭矢般向刘太奶急射而去,速度之快,令人来不及反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刘太奶的苗族服饰开始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仔细一看,原来她的服饰上布满了无数细小而狰狞的虫子。 这些虫子仿佛听从命令,瞬间化为一片黑雾,挡在了刘太奶的身前。 黑雾与毒雾相撞,发出嘶嘶的声响。 毒雾在黑雾的阻挡下,虽然势头稍减,但仍有一部分渗透进了黑雾之中。 在毒雾的侵袭下,刘太奶服饰所化的虫子开始纷纷死去,她的服饰上也因此出现了一些破洞。 刘太奶眉头紧皱,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口中默念咒语,手中的法器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突然,地底猛地钻出一只巨大的蜈蚣,它那狰狞的触角和闪烁的毒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骇人。 蜈蚣恶狠狠地将刘太奶吞了下去,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令人措手不及。 蜈蚣毒使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斜眼看着林道元,嘴角上扬,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赢了……” 然而,林道元却只是微微一笑,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深不可测的自信:“那可未必……” 话音未落,那只巨大的蜈蚣突然开始膨胀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急剧地增长。 终于,一声震耳欲聋的“嘣”的巨响,蜈蚣炸裂开来,无数的黑鸦从中飞出。 它们的眼睛是鲜红的,仿佛映射着天空中的月亮。 天空中的月亮在蜈蚣毒使的眼中慢慢变得血红,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突然,他的眼睛剧痛无比,两只黑鸦如同闪电一般飞出,叼着他的眼睛在场上乱飞。 鲜血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他痛苦地捂着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黑鸦们慢慢凝聚在一起,逐渐化为刘太奶的身影。 刘太奶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迹,看起来非常不好受。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但她仍然强忍着痛苦,努力站直了身体。 “我还没输……”刘太奶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与不屈。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即使身处绝境,她也绝不会轻易放弃。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刘太奶手中的法器已经出现了缺口。 五位五毒使中,已有四位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的最后一位——天蝎毒使,依旧凶猛异常。 他手中的倒马桩钩舞动起来,犹如疾风骤雨,虎虎生风。 面对这样的强敌,刘太奶紧锁眉头,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刘太奶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天蝎毒使。 她知道,这是生死一搏的时刻,容不得半点马虎。 “老身已经观察了你许久,天蝎毒使。” 刘太奶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的倒马桩钩确实不凡,但要想击败我,你还差得远呢。” 天蝎毒使冷笑一声,钩子舞动得更加凌厉: “圣女殿下,你虽然名声在外,但今日我天蝎毒使定要让你饮恨于此!” 刘太奶并未被对方的嚣张所吓倒,反而更加冷静。 第11章 黄泉宫 天蝎毒使冷静地抬起手,手中的钩子灵活地往前一探。 令人惊讶的是,那钩子竟然从一化三,如同分身术一般。 三个钩子如同嗜血的飞鸟,凶猛地向着刘太奶飞去。 然而,刘太奶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天蝎毒使,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后,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 她迅速地伏地,像驴儿打滚一般,灵活地躲避着飞来的钩子。 在她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肉冠蛇头,那蛇头上的肉冠还如同呼吸一般,不断地涨大缩小。 刘太奶毫不犹豫地将蛇头往后一丢,蛇头上的肉冠瞬间炸裂开来。 无数红色虫子如同红色的烟雾,从炸裂的肉冠中飞出,向四周扩散。 就在这时,刘太奶破损的苗服突然从她身上脱落,化为一群长着蝉翅的狰狞虫子。 这些虫子仿佛听从了她的召唤,猛然向骨珠方向撞去。 它们身上冒出的白烟,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雾,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刘太奶随着虫子一冲,成功地撞破了磷火屏障。 她站在屏障之外,一身素衣,气喘吁吁,眼神怨毒地看着林道元。 林道元并没有将目光投向刘太奶,他的视线如同被磁铁吸引一般,牢牢锁定在不远处缓缓弥漫过来的雾气上。 那雾气仿佛是个无形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四周的视野,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突然,从那雾气之中,一个个身披铁锈斑斑的盔甲的骷髅兵缓缓走出,它们的步伐虽然沉重,却悄无声息。 看到这些骷髅兵的出现,林道元的眼神微微一凝,他迅速掐起手指,嘴唇微动,开始念诵法诀。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秦王兵俑,听我号令,起!” 随着他法诀的念诵,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开始波动起来。 紧接着,一个个秦王兵马俑从泥土中冒出,它们全身泥土,但眼神坚定,仿佛是听从了林道元的召唤,瞬间加入了战斗。 让我们把目光重新聚焦到擂台上。就在天蝎毒使发动猛攻的那一刻,一个冒着绿色磷火的头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 这个突如其来的异象,让原本镇定的刘太奶瞬间变得惊慌失措,这也是她逃出擂台的主要原因。 刘太奶扔出的蛇头红虫,也是为了阻挡那个绿色磷火头骨。 当它们接触到磷火头骨时,它们身上立刻冒出了绿色的烟气。 这些烟气在磷火的照耀下,仿佛被点燃的导火索,瞬间将整个擂台化为一片绿色的火海。 擂台下传来阵阵虫子的哀嚎,凄厉而悲惨。 它们在火海中挣扎,却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 不出片刻,原本由白色虫子组成坚固的擂台在火势的肆虐下瓦解,露出了下面原本的土地。 磷火在夜色中幽幽闪烁,仿佛无数鬼魅的眼泪,它缓缓地侵蚀着脚下的土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土地开始悄无声息地塌陷,竟下陷了一寸有余。 原本台上的磷火头骨紧紧吸附在天蝎毒使的后脑勺之上,仿佛一只邪恶的眼睛,死死盯着周围的一切。 它发出阵阵桀桀桀的笑声,那笑声尖锐而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嘿嘿嘿,阎王来咯……” 张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手纸,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夜色如墨,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阴冷的气息。 “初一点卯,十五拿人。”他低声念叨着这句古老的谚语。 此刻,正是农历鬼月十五的子夜时分,黄泉宫的阎罗悄然出行,准备将那些已被点卯的人带走。 突然,一道诡异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阴冷的风卷起了一阵阵寒意,带着黄泉宫的命令,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尊黄泉宫阎罗殿阎罗,现在来带走冥都圣童……” 老道爷缓缓地从袖子里拿出一柄古剑。这柄剑古色古香,剑身上泛着淡淡的黄光,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张老爷子看到这柄古剑后,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敬畏和怀念。 他嘴唇颤抖着,声音低沉而颤抖地开口嘟囔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把剑,终究还是要现世……” 老道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轻轻抚摸着剑柄,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磷火头骨突然将头扭转过来,其动作之迅速,令人措手不及。 天蝎毒使的脸部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万分,那模样瘆人至极,仿佛恐怖电影中的恶灵附体。 磷火从地底冒出,如同幽冥之火,落在了天蝎毒使的身上。 他的身体立刻像饿了几天几夜一般,迅速干枯下去,皮肤失去了弹性,变得松弛。 紧接着,他的皮肤突然一鼓,一个个诡异的符文出现在皮肤之上,绿色磷火摇曳闪烁,映衬得那些符文更加神秘莫测。 皮肤最终化为一件阎罗法袍,挂在了磷火头骨之上。而原本属于天蝎毒使的头颅,此刻挂在他的身后,就像一个兜帽一样,诡异至极。 磷火头骨抬起了手,手指间的磷火跳跃,他念动法诀,试图引动鬼门的黑魇煞。 然而,他念了三遍法诀,却见道观里的我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忍哥儿,注意元吉。” 老道爷站起身来,声音凝重,他对张老爷子叮嘱了一声,然后拿着剑走出了道观大门。 “该死……”磷火头骨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 他咬牙切齿,向老道爷怒斥道:“你个牛鼻子老道,对冥都圣童做了什么?” 老道爷并没有回答磷火头骨的话,他只是用剑一挥,一道黄色剑气飞出,在道观前面的土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那剑痕散发出浓浓的硫磺气息,老道爷沉声开口道:“过线者,死!” 磷火头骨不信邪,他抬起了手,两只臃肿的手里的手骨带着肉飞了出来,向着老道爷飞去。 那血肉模糊、露骨的手冒出了绿色烟雾,形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怪物头颅。 原来这是手魇降,取己双手,注予怨气,化煞降邪,取人性命。 “冥顽不灵……” 老道爷剑指天空,脸色凝重,念诵了一段咒语,然后大声喝道: “雷公助我……” 话音刚落,一道雷电从天而降,一分为二,将那手魇降击落在地。 磷火头骨口吐绿雾,而几里之外,一个披着皱巴巴的皮衣的中年人突然眼前发黑,嘴角溢出少许黑血。 原来他就是磷火头骨的操纵者,黄泉宫的阎罗。 “该死,原来是那柄剑。大意了………” 第12章 孟婆 “阎罗,冥都圣童还没抓到么?” 一个赤足少女打着伞,静静地出现在阎罗身后。 阎罗瞬间汗毛竖立,他从地上猛地跳了起来。 “呼,甩掉那个疯婆子了。”他心有余悸地跑出二里地后,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就这么可怕么?” 少女的声音再次幽灵般出现在阎罗身后,这次没等阎罗有所反应,她的手便轻飘飘地覆盖在阎罗的天灵盖上。 与此同时,远在道观这边,老道爷面前磷火头骨的磷火颜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幽绿色渐渐转变为粉红色。 “来者可是孟婆?” 老道爷沉声开口,他手中的剑未曾放下,眼神中流露出更加警惕的神色,因为他知道,孟婆的手段远比想象中要复杂。 “张道爷说笑了,小女子正是孟婆。” 虽然眼前的粉红磷火头骨自称小女子,但她的声音却像破锣哑鼓一般,苍老而难听。 老道爷没有多说话,只见他嘴唇微张,好似在默念咒语。 道观内的张老爷子,面对神台,摇头晃脑地念起经文,他双手如托鼎,嘴里念念有词。 “头顶三注引路香……” 挂在道观门口,原本看似用来装饰的红灯笼突然亮了起来。 明黄色的光芒慢慢浸染了整个红灯笼,它就像夜幕中蟾蜍的眼睛一样,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呱~”一声蛙鸣响起,紧接着,一阵黄色的风从道观内吹了出来。 被这阵风拂过的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他们的身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呼吸全无,生机尽失。 老道爷见状,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太平剑?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太平要术中的呼风之术吗?” 孟婆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老道爷手中的剑,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 道观内,黄天祈雨阵的纹路在青石板上逐渐隐去,而我,仿佛从一场深沉的梦境中苏醒。 我感到自己仿佛学到了许多东西,但那些知识又如同烟雾般,在指尖溜走,无法抓住。 我环顾四周,除了张老爷子在那里摇头晃脑,似乎在回味着什么,我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股黑烟似乎从我的皮肤之下缓缓渗出。我感觉到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蚂蚁在爬行,它们在噬咬我,那种感觉…… “这是什么?!”我忍不住低声惊呼。 这种感觉就像是不小心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而这个坑洞恰好是红火蚁的巢穴。 红火蚁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我的全身,它们不断地噬咬着我,那种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成千上万只红火蚁在我的血肉中肆虐。 我疼得在地上翻滚,痛苦使我无法呼喊,周围却没有人理会我。在这场神秘的点卯仪式中,我的哀嚎显得微不足道。 老道爷已经颂完了黄天祈雨咒,随着他的咒语,地上慢慢出现了一幅神秘的纹路。 纹路中散发出黄黑色的硫磺水汽,化为蒸汽升上天空,迅速凝聚成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亮。 刘太奶已经披上了一件人皮雨衣,她敏捷地躲到了道观大门之下。 树下的年轻夫妇脸色骤变,也迅速拿出一张人皮帐篷,迅速支了起来。 “花开彼岸,销魂夺魄……” 随着这句咒语,粉色磷火头骨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只盛开的彼岸花。 花朵旋转着,粉色的荧光向四周弥漫开来。 那些不幸沾染了荧光的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灵魂。 然而,粉色荧光却无法跨越那道剑痕。 剑痕之上,充斥着刺鼻的硫磺气息和药精的香味。 当粉色荧光触及剑痕,立刻被硫磺气息冲散,纷纷跌落在地,光芒逐渐暗淡下去。 道观柱子上的雕塑突然动了起来,原来那些雕塑并非真正的石雕,而是蝎子、守宫和毒蛇。 这些毒物纷纷向四周的人群扑去,与秦王兵俑交手的盔甲骷髅兵开始撤退。 有几个撤退慢了一些的骷髅兵,被毒物咬得骨头渣子四溅,但它们的盔甲却化成了轻烟,缓缓升上天空。 突然,道观左侧的柱子毫无征兆地沉到了地底,道观中的神台也被地里伸出的长长的褐色钩子固定住,缓缓拉入了地底。 这时,彼岸花涌出的粉色荧光突然向道观大门涌去。道观里传出一声低沉的蛙鸣: “呱~” 随着蛙鸣声,一道黄色的狂风从道观中吹出,粉色荧光在道观门口戛然而止,纷纷落地。 黄风吹过的粉色荧光发出滋滋的响声,滴落在地,地面被腐蚀得坑坑洼洼。 突然,一条巨型蜈蚣六只颚足夹着神台从老道爷下方冲出,犹如一个移动的祭坛,将老道爷置于半空之中。 老道爷静静地注视着对面骷髅盔甲所化的雾气,雾气逐渐聚拢,最终化为一具人形。 “转轮王,好久不见……” 老道爷语气平静地打着招呼,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仿佛在深藏的平静之下,隐藏着无尽的波澜。 “张老头,好久不见……” 一道宛如从远方飘渺而来的声音,从人形雾气中传出。 那雾气缓缓凝聚,逐渐凝实,最终变成了一位身穿朝服的中年人,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 上方,遮住月亮的乌云中,一只六翅天蜈在乌云之间自由遨游。 乌云衍生出的瘴气弥漫在空气中,使得空中的二人感到有些头晕。 远在川蜀丰都黄泉宫的转轮王神殿内,一位庙祝突然从怀里掏出好几个瓷瓶。 他小心翼翼地从瓷瓶里倒出各色药丸,吞服下去。 片刻之后,他的脸色才略微好转。 “魇门魇术……”庙祝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步履坚定地走出了神殿的大门。 “看来我自己是无法解决这个难题了,还是请大帝出手相助吧。” 庙祝心中暗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翻滚,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13章 四大家族与降魇五门 捕蛇李一路疾驰,终于跑出了县城。 他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心中却是惊魂未定。 他忍不住开口吐槽,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 “今晚来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湘楚地界上的佼佼者,降魇五门的精英,道门三山的道士……” 捕蛇李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他与南蛮五毒赤练蛇使有些交情。 然而今晚,这位蛇使却在一场激烈的争夺中丧命,让他深感世事无常。 他猜测,道门三山的人应该是冲着那柄传说中的剑而来的。 至于稷下学宫的人,他们的目的则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湘楚地界上,有四大姓氏,他们没有门派,都是独自修行,属于散修。 首先是天门张氏,他们以走地仙着称。 张家人观星走地,寻龙探脉,行针悬壶,济世救人。 如今,张家有张佑仁老爷子,他的鬼门十三针独步江湖,属于行针悬壶一脉。 然而,观星走地寻龙这门技艺却逐渐式微,数代只有寥寥几人掌握。 现在,这些人跟着陈氏混,后来东北的张泽专来到星城求助,观星走地寻龙这帮人便跟着张泽专回了东北,一边帮忙做生意,一边希望自己的所学能有所用处。 其次是湘阴陈家,他们以卸岭匪的身份闻名。 陈家人常胜山地,脉络绿林,白天为匪,夜里摸金。 这一代的陈家兄弟陈观海,常常带人来给张老爷子医治,与我也颇为熟络。 再来是辰府刘家,他们以赶尸人为业。 刘家的刘太奶曾是巫蛊一脉的圣女,后来因为犯下过错,被除名,收回了庇护。 这导致赶尸先生越来越少,生意愈发难做。 最后是保靖杨家,他们曾是巫蛊一脉的超级大族,后来因为天灾分散,只剩下一小撮人留在湘西。 但凭借古时的大名,他们也不惧降魇五门。杨家人安分守己,不惹事端,过着平静的生活。 降魇五门,各有其独特之处: 蜀门降头,又称降门。 这一派别源自上古巫教的神秘传承,后又融合了巫蛊一脉的精髓。 他们对付活人的手段独步江湖,仅在魇门之下。 湘门巫蛊,又称蛊门。 它的历史极为悠久,可以追溯到上古三皇五帝时期。 在秦汉时期,湘门巫蛊达到了巅峰,但历来都是官家的打压对象。 因此,有言道: “巫蛊不出南蛮。” 湘门巫蛊一脉衍生出了众多门派法脉,各具特色。 在一些古老的村落中,巫蛊师们秘密集会,用神秘的仪式和咒语,祈求神灵的庇佑。 黄泉鬼道,又称鬼门。 这一派别同样古老,起源于巫祭,魏晋时期才逐渐成型。 黄泉鬼道擅长戏法幻术,后来又吸收了巫蛊一脉的巫蛊之术,成为降魇五门之一。 他们的术法神秘莫测,能在瞬间让人陷入幻境,无法自拔。 社稷山河,又称镇门。 这是一派官家门派,以炁来驱鬼镇邪,非常正派。 其地位堪比道门,甚至在一些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如稷下学宫,便是这一门派的重要传承地。 在那里,学子们研习经典,探讨道法,以期达到驱邪镇魔的目的。 升仙魇镇,又称魇门。 这一派别出自太古,拥有九本奇书,任何一本都能炼制出属于自己的升仙图,得道升仙。 魇门涉及的法门众多,术法更是多不胜数。 无论是活人鬼路,还是仙道魔途,魇门皆有涉猎。 九本奇书对应着九件镇器,有书可下魇,有器则道生。 在真正的魇门中,几乎每个人都持有镇器。 这些镇器不毁,他们便能不老长生。关于九本奇书,不过是魇门放出去吸引别人目光的诱饵。 而魇门,作为降魇五门的魁首,至今未见其传人现世。 捕蛇李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告诫自己不要想得太多,以免扰乱了心绪。 夜色渐浓,他迈开步子,缓缓地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正当他沉浸在这宁静的夜晚中,突然间,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大腿处传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猛地踢了一脚,他的腿部不由自主地一软,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 捕蛇李忍不住大声叫唤起来,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他双手紧紧按住大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他咬紧牙关,试图忍受这突如其来的疼痛。 然而,疼痛感愈发剧烈,让他无法忽视。 捕蛇李还没想明白,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头飞了起来。 “飞头蛮……” 这是捕蛇李在意识消逝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夜色朦胧,草丛中一群萤火虫翩翩飞舞,突然间,它们如同有了生命般,纷纷落在捕蛇李的脸上。 这些微小的光点在捕蛇李的皮肤上轻轻蠕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那是黄泉宫的五官王。 五官王伸出苍白的手指,一边吸收着捕蛇李的记忆,一边巧妙地改造着他的身体。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仿佛在拨动无形的琴弦,每一次触碰都让捕蛇李的肉体发生微妙的变化。 “嗯,这颗头颅不错,足够用来承载我的意志。” 五官王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一阵金光闪过,捕蛇李的皮肤紧贴在骨头之上,他的肉和内脏已经被金光中的蛊虫啃食殆尽。 捕蛇李的双腿并拢,从他的皮肤中分泌出油脂,将双腿粘合在一起,宛如一尊蜡像。 渐渐的,捕蛇李的身体开始蜡化,皮肤变得透明,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五官王吟唱着古怪的咒语,声音低沉而诡异,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起来吧,我的仆人。”五官王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 捕蛇李的身体悬浮起来,突然直挺挺地把自己的双脚猛地插入树干。 树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贯穿,大量的黄烟从捕蛇李颈部那碗大的疤痕中冒出来,迅速腾空。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些黄烟仿佛有了生命,它们翻滚、缠绕,最终演化出了黄泉宫的模样。 那是一座古老的宫殿,高耸入云,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成了。”五官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透过黄泉宫的虚影,仿佛在凝视着远方的某个目标。 捕蛇李已经不再是捕蛇李,他成了五官王的棋子,一个被操控的傀儡,等待着五官王的下一步命令。 第14章 黄泉大帝 在幽暗深邃的黄泉宫虚影中,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在五官王耳边回荡: “五官,你似乎发现了什么?” 五官王闻声而动,他恭敬地施了个礼,然后沉声回答: “报告大帝,确实有所发现。” 黄泉宫的大帝坐在宝座之上,眼神深邃而凌厉,他示意五官王继续说下去。 “这次阎王点卯,五殿阎罗齐齐出手,但十殿转轮私下告知我,他在点卯过程中,发现了太平剑和太平要术这两件宝物。” 大帝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转轮为何不直接向我报告?而要通过你之口?” 五官王沉思片刻,回答道: “转轮应该已经在前往大帝您的途中,准备亲自向您报告了……” 大帝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冷冷地说: “阎王点卯,不过是个借口,别忘了我们的真正目的……” 说到这里,大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冥都圣童,他是我鬼道的未来,他将继承我的位置……” 在黄泉宫中,冥都圣童的地位无比崇高,对于鬼道而言,他就像藏地的活佛转世一样,承载着整个鬼道的希望。 但不同的是,冥都圣童不仅拥有面燃大士的所有权柄,更是鬼家的总把头,他的存在,对于整个鬼道来说,至关重要。 家与门,虽然紧密相连,却代表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家,指是仙神;而门,则是凡人修士。 鬼门二分,一为黄泉,二为地藏。黄泉入宫辅清庭,地藏出宫修正觉。 同为鬼门却理念不同,地藏得到了鬼家的认可,因此拥有了增损二将作为辅佐。 然而,黄泉虽然有着冥都圣童的传说,却难以实现长生。黄泉大帝只能寻求其他的方法。 就在这时,一道荧光从天而降,附着在一个人的头顶。人头上的萤火虫开始蠕动,逐渐变化成一个老头的模样,其颜色也由原来的绿色变为褐色中带着些许金丝。 五官王嘴角溢出一丝丝血迹,原来他已经被降头术反噬。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黄泉大帝竟然会如此粗暴地直接夺舍飞头降。 他怨毒地望了一眼空中漂浮的头颅,突然感到皮肤下传来一阵蠕动,全身剧痛,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打滚。 “好好办事,自有赏赐。不要起什么歪心思。” 附身在飞头降上的黄泉大帝转过头来,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五官王。 五官王全身疼痛难忍,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他赶紧挣扎着爬起来,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地回答: “是……” 黄泉大帝冷哼一声,转身向着道观的方向飞去。 道观上空,乌云密布,开始滴落硫磺气息的土黄色雨滴。 下面观看的人们纷纷避让,但仍有不少人不小心被雨滴沾染,身上立刻冒起了黑烟,他们痛苦地嚎叫着。 在祭台上,老道爷正念诵着不知名的道经。 祭台下的蜈蚣身上结节出现神秘的符文,随着老道爷的呼吸,一会儿明亮如星,一会儿又暗淡如夜。 就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道观大门处突然出现了三个身影,他们与庙里夜间出现的雕像几乎一模一样。 一个穿着红衣,红脸獠牙;一个穿着蓝衣,蓝脸獠牙;还有一个穿着青衣,青脸獠牙。 “鬼家!!!” 孟婆见状,脸色骤变,赶紧转身逃跑。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道观中回响,显得格外急促和惊慌。 三个身影中,那位青衣青脸的突然动了。 他手握着锋利的三叉戟,沉稳地迈出了三步,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的结局。 他手中的三叉戟猛然一投,准确地叉住了孟婆。 孟婆的惊恐瞬间显露无遗,她颤抖着,声音中带着绝望和恐惧:“不,不,不……” 孟婆的惊慌不仅仅体现在她的声音中,她头上的磷火头骨也随着她的情绪剧烈颤动,磷火形成的影子扭曲变形,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惊恐。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和挣扎,但三叉戟的尖端已经紧紧地锁定着她,让她无法逃脱。 与此同时,在县城外,正用手抚摸着阎罗脑袋的孟婆真身也感到了一股寒意。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努力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控制。 “鬼家插手了??” 一个穿着朝服的中年妇人突然出现在孟婆身后,她的手轻轻搭在孟婆的肩膀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就化为乩身降吧,让我好好看看鬼家的真正实力。” 孟婆被叉子钉住,身体无法动弹,她只能在心中暗骂这个老六,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磷火头骨的磷火慢慢暗淡,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衣、油彩青脸的神秘人物伸手握住了磷火头骨。 他的双眸中射出两道青光,仿佛能洞察一切。孟婆所做的一切坏事,都在他的眼里一一浮现。 “你有罪,接受审判吧!!” 那个披着人皮朝服的粉红色磷火头骨突然身上青光大作,瞬间化为了一堆灰烬。 青衣青脸眨了眨眼睛,仿佛刚刚感受到了什么,他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道: “还有罪人?”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连同站在道观门口的两位红蓝衣一同消失不见。 “该死……” 卞城王紧紧咬了咬牙,她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孟婆竟然就这样没了。 孟婆的身体冒出一缕缕青烟,面色惊恐至极。她的手缓缓从阎罗的头部移开,无力地垂落下来。 孟婆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无力地摔倒在地。 卞城王的心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和无奈。 她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牛头,正准备施展法术。 突然,卞城王的眼前一花,一支令箭如同闪电般插入了她的身体。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阎罗,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阎罗,你……” 原来是阎罗对她进行了偷袭。 阎罗的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这些人真不可信,一个两个都习惯背后伤人。” 卞城王感到一阵头晕乏力,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 “阎罗,那是孟婆做的……” 她知道,这是阎罗的阎王帖生效了。 那枚令箭,正是传说中的阎王帖,有着“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的恐怖效力。 在蛊毒门中,这阎王帖也算得上是一种极为厉害的蛊毒。 中了这种蛊毒,哪怕是张老爷子亲自出手,用鬼门十三针也无法救治。 发作的时间太快,太迅速。 顷刻间,卞城王全身发黑,生命力迅速流逝,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阎罗走上前,拿起牛头,一刀将孟婆的脑袋斩下,然后将牛头安装了上去。 他的眼神冷冽,口中开始念动咒语,发动乩身降。 “以血肉为祀,灵魂为祭,乩身降,起!” 随着他的咒语,四周都似乎为之震动,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在阎罗眼前刚刚拼成的牛头人身怪物动了起来,牛头怪物的眼中突然闪现出一抹神秘的灵光。 它低头沉思片刻,仿佛在感应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突然,一柄雕刻着古朴图腾的三叉戟,从坚硬的泥土中缓缓冒了出来。 那三叉戟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稳稳地落入牛头人身的怪物手中。 牛头怪物的鼻孔中,随即喷出一股淡淡的紫色青烟,犹如迷雾般在空气中弥漫,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就在这时,三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在牛头怪物面前浮现,他们身着各异,却都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气息。 双方立刻陷入了对峙之中……… 第15章 茅山大师兄 “该死……” 阎罗紧咬着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伸手往怀里一掏,手中立刻多了一沓黄色的符纸。 “幽冥入夜,百鬼夜行,疾!” 随着阎罗低沉而有力的咒语,周围的环境似乎都为之震颤。 一阵阴风骤起,随着他手中的符箓飞扬,一缕缕浓烈的黑气从符纸上冒了出来。 那些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迅速凝聚成一个又一个面目狰狞的厉鬼。 它们咆哮着,怒吼着,向着与牛头怪物对峙的三位神秘人扑去。 三位神秘人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幕,他们各自衣服上的纹路亮了起来,仿佛被神秘力量激活。 一位手持一柄宽大的大刀,另一位握着一把锋利的三叉戟,最后一位则挥舞着一条虎头锁链。 战斗一触即发。 三位神秘人各自施展绝技,与厉鬼们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大刀挥舞间,寒光闪烁;三叉戟刺出,犹如电光石火。 虎牌锁链则灵活多变,如同一条神龙在空中盘旋。 不一会儿,在三位神秘人的共同努力下,那些厉鬼被一一消灭。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阎罗则在三位神秘人同厉鬼斗争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去。 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太过危险,他暗暗发誓,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这里一步。 …………………… 飞头蛮迅速赶到了道观附近,犹如乌云密布,黄泉宫的阴影向着道观缓缓笼罩。 不过片刻,道观周边一里的范围已被黄泉宫的黄泉幻蜃魇所覆盖。 飞头蛮桀桀桀地怪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狡黠。 “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与此同时,黄泉大帝在宫中放声大笑,他的笑声犹如夜枭的鸣叫,充满了邪恶与冷酷。 他已经运用黄泉幻蜃魇,将道观一里地彻底控制。 黄泉幻蜃魇,这是黄泉宫的核心幻术。 自古以来,每当黄泉宫找到新的冥都圣童,便会为其种下幻蜃魇之种。 只有当圣童继承了黄泉大帝的身份,改朝换代之际,才能完全发挥出黄泉幻蜃魇的威力。 眼前的黄泉大帝,已是第六代。 不过,由于老袁复辟失败,他只能被称为“五代半”。 前五代黄泉大帝辅佐了五代皇朝,他们的威名在世界范围内传颂。 然而,第六代黄泉大帝却未能完成换代,只能屈居五代半。 如今,新的冥都圣童已经出现,他无论如何都要放手一搏。 黄泉大帝的双眼闪烁着贪婪与期待,他准备亲自探查这道观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 道观中传来阵阵蛙声,土黄色的风从道观中吹了出来,试图驱散弥漫过来的黄泉幻蜃气形成的迷雾。 风声鹤唳,黄泉幻蜃魇与道观的太平呼风之术的交织,让在道观附近来看戏的众人欲仙欲死。 …………………… 夜色如墨,一道长须威严的中年道人悄然出现在道观一里之外。 他目光如炬,望向前方,只见一层土色的迷雾将道观笼罩得严严实实。 这位道人正是茅山派的大师兄石坚,他带领着几位师弟,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前来探望自己的师叔。 老道爷与石坚的师父情同手足,彼此间的交情深厚。 前些日子,石坚曾带着自己的儿子前来拜访老道爷,希望能得到老道爷的赐福,为儿子刺上神秘的升仙图。 当时,老道爷微微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对石坚说: “你带着师弟们,在鬼节那天来帮我抵御阎王点卯。之后,我便会亲自为你儿子刺上升仙图。” 石坚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知老道爷所言非虚。 于是,他带领着师弟们,为了自己的儿子,在鬼门大开之时来帮自家师叔抵御阎王点卯。 “奔雷拳……” 石坚挥舞着强劲有力的奔雷拳,试图在土黄色的浓雾中撕开一道缺口。 拳风犹如雷霆炸裂,瞬间在迷雾中激荡起一圈圈涟漪。 果然,一个不小的缺口在他面前豁然开朗。 然而,那迷雾仿佛拥有灵性,迅速填补了缺口,石坚的努力在转瞬之间便化为了乌有。 石坚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 “这迷雾果然非同小可,看来我得想出一个巧妙的办法才能进入道观。” 一旁的师弟们也纷纷议论起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大师兄,这迷雾如此浓烈,我们该如何是好?” “是啊,如果不能进入道观,我们如何能帮助师叔抵御阎王点卯?” 石坚沉思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法子进入道观。师叔的安危至关重要,我们不能让他独自面对困境。” 说罢,石坚再次挥舞起奔雷拳,这一次,他的力度更大,拳风更加凌厉。 迷雾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决心,逐渐被拳风驱散。 终于,一个通往道观的通道被缓缓打开。 “走,我们进去。” 石坚沉声说道,话音刚落,他便当先冲向了那座古老的道观。 虽然距离尚有一里之遥,但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早已捕捉到了道观和祭台之上的老道爷的身影。 众位师弟紧随其后,他们的步伐坚定而迅速。 进入这个地方后,他们不禁为之一滞,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坑坑洼洼的地面,显得异常狼藉。 “这地方……真是惨不忍睹。”一位师弟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不对,我们中魇降了。” 石坚立刻察觉到了问题,他万万没想到,这场阎王点卯,五代半黄泉大帝居然会亲自下场。 他深吸了一口气,口吐法诀,一段隐晦而神秘的地法诀脱口而出。 “破降灭魇,疾!” 他的法力化为雷炁,在经脉中激荡流动。 石坚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缕鲜血,他的眼瞳瞬间化为金色,紧紧盯住前方的某一处。 一个黄雾缭绕的中年人出现在他面前,那神秘的中年人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微笑着赞扬石坚: “不错,不错,不愧是道门三山中的茅山……” “在下道门三山之茅山大师兄石坚,阁下可是黄泉大帝?” 石坚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盯着眼前的中年人。 “哦?你见过我?”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似乎对石坚的认识感到有些意外。 石坚微微一笑,心中却暗自警惕,这场对决,注定不会轻松。 第16章 点卯事了 “唉,为什么……” 老道爷深深地叹了口气,手中的太平剑往祭台上一插,仿佛随着这一动作,他的生命力也在瞬间流逝,人瞬间显得苍老了许多。 “不,不,你是名门正派的宗师,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转轮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巨大危机。 在一旁的林道元,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立刻祭出了稷下学宫的正气诀。 他神色凝重,口中默念咒语: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老道爷的目光如刀,冷冷地瞥了一眼林道元,声音沙哑而冷漠: “你个学宫的小崽子,也敢阻止你张老道爷我?” 话音未落,林道元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一软,跌落在地。 他的脸上突然一阵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挣扎,最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替身化变蛊?呵,真是怕死的小崽子……” 老道爷不屑地冷笑一声,他开始快速地掐起繁杂的印诀。 每一次印诀的完成,他的身体就衰老一分,仿佛岁月在他的指尖流转。 不久,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淡淡的荧光,那荧光如同流水般冲向天空,与那轮明月遥相呼应。 月亮在荧光的照耀下,慢慢变得圆满,开始贪婪地吸收四周的雾气。 原本与茅山大师兄石坚对峙的雾化人,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鬼门虽未完全关闭,但现在月亮的变化已经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在场的众人也都是脸色大变,纷纷抬头望向天空的月亮。 那月亮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吞噬着周围的雾气,而老道爷的身影,在这旋涡中显得愈发孤独而苍老。 “‘鬼月十五’怎么变成‘中秋十五’了?这中间究竟是谁借用了时间法则?” 一道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新哥儿的耳边响起,他正是那对夫妻中的男子。 新哥儿猛地一惊,立刻转身,只见一个左手持羽扇、右手持枷锁或火签的神秘人物站在他身后。 他身穿一袭洁白的长衣,头戴一顶白色的高帽,高帽上绣着“一见大吉”四个字样。 他的步伐轻盈,行着白鹤拳的姿势,脸上却戴着一副夸张的大蝙蝠面具,显得既威严又诡异。 新哥儿赶紧行了一礼。 “七爷……” 神秘人物微微点头,目光如炬,直视着新哥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 “我在问你话呢……” 新哥儿心中一紧,他深知七爷的身份非凡,是鬼道巨擘。 他吞了吞口水,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缓缓开口: “七爷,我确实不太明白,‘鬼月十五’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中秋十五’。这中间必有蹊跷……” 七爷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审视新哥儿的每一个字。 新哥儿紧张地等待着,不知道七爷会如何看待他的回答。 周围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七爷突然抬起头,目光穿透稀薄的云层,定格在空中的祭台上。 他的眉头紧蹙,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难以置信。 “该死,他怎么敢……” 七爷低声咒骂,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四周的气氛似乎在回应他的话语,虫鸣之声渐渐响起,宛如一场自然的交响乐,在夜色中回荡,仿佛在恭迎某位神秘客的降临。 老道爷缓缓地脱下了身上的道袍,露出了后背的一幅图案。 那是一幅“金蟾负棺,拜月登仙”的升仙图,金光闪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画中跃然而出。 “本来魇门道宝,不应该这么快现世的……” 老道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就在这时,地上的道观突然像被什么东西驱使般跳了起来,形状就像一只巨大的蟾蜍。 道观右侧的柱子突然炸裂,化为一节节的木桩,每一节都化为一只有着人头大小的尸鳖,它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鸣声,向在场的众人袭去。 道观彻底化为了一只巨大的蟾蜍,背上的瓦片化为了一颗颗蟾砂疙瘩,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一条长长的肉舌从蟾蜍的口中吐出,灵活地扭曲着,向飞头蛮的方向袭去。这一幕,宛如一场恐怖的噩梦,让人心生恐惧。 “不不不……” 飞头蛮惊恐地尖叫着,拼命地想要振翅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然而,他的努力终究徒劳,因为蟾蜍那粘滑的舌头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卷来,将他紧紧裹住,吞入了腹中。 在遥远的丰都,黄泉大帝的真身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震动。 他的眼瞳急剧扩散,头部无力地垂下。他的脸部和手部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皮肤逐渐变得粗糙,血管突起,最终慢慢转化为蟾蜍般的模样。 他的身体逐渐石化,仿佛被时间遗忘,变成了一尊冰冷的石像。 “呱~” 蟾蜍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它背部的蟾砂在这一刻散发出柔和的荧光。 四周的浓雾仿佛被这荧光吸引,开始缓缓地向着光源聚集。 雾气逐渐消散,露出了一片朦胧的光明。 一只巨大的蜃兽在这片光亮中显露出身影。 蟾蜍死死地盯着蜃兽,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蜃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气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它的身体在恐惧中不断扭曲,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蜃兽在绝望中挣扎,它的身体在蟾蜍的巨口中扭曲变形,却始终无法逃脱那致命的吞噬。 蟾蜍的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微笑,仿佛在嘲笑着蜃兽的无助。 老道爷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他的目光穿透了薄雾,落在不远处的那座宁静的城镇上。 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他紧锁着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揉着太阳穴。 他深知,自己即将施展的咒语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面对眼前的绝境,他别无选择。 深吸一口气,他终于下定决心,嘴唇紧抿,开始默念那段古老的咒语。 那些尸鳖的背上,一张张人脸逐渐显现出来。 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扭曲成恐怖的形状,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死前的恐惧。 这些面孔在尸鳖的背上不断变幻,让人不寒而栗。 尚未找到猎物的尸鳖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向城镇涌去。 它们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一片乌云在空中翻滚。 老道爷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悲痛。 他紧闭双眼,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他低声呢喃: “愿这一切早日结束,愿无辜的人们得以安息。” “小坚子……” 老道爷轻轻招了招手,茅山派的大师兄石坚便如飞絮般腾空而起,轻盈地落在了祭台之上。 “原本打算让你过来帮忙,却没想到事情突然生了变故……” 老道爷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遗憾。 “本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但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要提前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到时候,只能靠你自己给他纹上仙图了,慢慢养吧……” 老道爷说完,轻轻拍了拍石坚的胸口。 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劲力,透过胸腔直达石坚的后背。 只听“砰”的一声,石坚后背的衣服炸裂开来,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破裂,血液迅速渗透出来,在他的后背上形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 这幅画中,一条灵蛇蜿蜒盘旋,巨口张开,直指天上的月亮。 蛇背上的鳞片层层叠叠,宛如一架精致的梯子。 天上的月亮里,隐约可见一座宫殿,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在蛇的肩膀之上,一个张着口、含着夜明珠的蟾蜍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跳跃出来。 腰部,蝎子般的祭台和守宫样的祭品相映成趣,而那蜈蚣样的经幡在风中轻轻摇曳,为这幅中秋祭祀图增添了神秘的氛围。 石坚站在祭台上,感受着背部传来的刺痛,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知道,这幅仙图将成为他儿子修行路上的重要助力,他将用生命去滋养…… 老道爷的手中,一道道浓烈的黑气如同墨汁般涌出,缓缓地弥漫在空气中,为石坚后背那神秘的仙图上了一层深邃的色彩。 “魇炁化墨,仙图得生……” 老道爷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咒语。 接着,他从道袍中取出一把金光闪闪的椎子,其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蛇,递给了石坚。 石坚小心翼翼地接过金蛇椎,只觉得一股温润的力量从椎子中传递到他的手中。 此时,他后背散发出的黑气仿佛被这把椎子所吸引,缓缓地被它吸收。 “记住,从今往后,你用这金蛇椎为他纹身吧。”老道爷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石坚点了点头,表情坚定。老道爷又递给他一张人皮,上面用古怪而神秘的文字写着:“仙图纹青术”。 这张人皮仿佛承载着千年的秘密,石坚接过它,心中充满了敬畏。 老道爷轻轻一挥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将石坚包围。 随着力量的推动,石坚的身体缓缓升起,像一片羽毛般轻轻地飞离了这个神秘的地方。 石坚在空中回首,望着老道爷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老道爷微微一笑,看着石坚远去。 渐渐地,石坚的身影消失在了天际。 …………………… 老道爷的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180度翻转,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出淡淡的绿光,仿佛能透视人心。 与此同时,道观所化的巨大蟾蜍张开了自己宽大的嘴巴,嘴里发出古怪的蛙鸣声,那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没过多久,那些进入城镇的尸鳖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开始纷纷向蟾蜍这边聚集。 老道爷的目光转向了道观原址上摇头晃脑的张老爷子。 张老爷子的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古怪而神秘。 突然,道观地面的青石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猛地往下一陷,化为无数只虫子,将张老爷子紧紧包裹。 张老爷子转过头,望向老道爷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道爷目睹青虫完全裹住张老爷子后,口中默念起三原咒: “唵……” “吒……” “嗡……” 随着咒语的吐出,裹住张老爷子的青虫身上冒出了淡淡的青烟,紧接着,青烟化作青色火焰,在夜色中显得并不十分明显。 老道爷凝视着化为青色陶俑的张老爷子,他背部的仙图也涌出了青色烟气,仿佛在回应着老道爷的咒语。 三原咒的声音越来越大,空气也随之震动起来。 不久,整个道观一里之内的地面都下陷了整整六尺。 在这片长宽一里、高六尺的空间内,青烟缓缓弥漫开来,将一切笼罩在神秘的氛围中。 头顶的月亮洒下柔和的荧光,照亮了老道爷的身影。 在这一刻,他看起来如同夜叉一般神秘莫测。 道观所化的蟾蜍突然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灵活地卷住了老道爷。 在周围三原咒的辅唱下,蟾蜍腾空而起,向着皎洁的月亮飞奔而去。 蟾蜍背部的蟾砂如同星斗般排列,北斗七星的图案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蟾砂的颜色从最初的青色逐渐变为红色,最后又变为洁白。 白色的荧光汇聚成一个棺椁,棺椁之上星斗闪烁,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棺椁之内,老道爷静静地躺着,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安详,仿佛已经超脱了尘世的纷扰。 在经历了万蚁噬咬的痛苦之后,我仿佛在朦胧中看到了一幅奇异的画面:一只巨大的金蟾,背负着沉重的棺椁,向着皎洁的月亮缓缓飞去。 月光下,那金蟾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而它的身影,又似乎带着一种神秘的哀伤。 “金蟾负棺送道人,登仙楼台青蛇筑。” 我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传说与现实交织,仿佛形成了一幅诡谲的画卷。 就在这时,刚刚从道观逃出的尸鳖,竟然又回到了道观附近。 它们聚集在一起,层层堆叠,宛如古时祭祀用的京观人头塔,令人不寒而栗。 道观所化的蟾蜍,在这片月光中慢慢消失,仿佛融入了月亮的怀抱。 而黄泉宫在月亮上形成的阴影,也渐渐淡化,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地看向身边化为陶俑的张老爷子,却发现他正凝神注视着天空。 远处,虫鸣之声渐渐响起,成群的土色虫子从黑暗中飞来,它们铺天盖地,迅速覆盖了道观所陷的坑洞。 这些虫子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它们的出现,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加诡异。 地面之上,只留下了我和张老爷子形成的陶俑,以及道观的虚影。 我们两人一横一竖,一个静静站在那里,一个平平躺在地上,仿佛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 不久之后,鬼家的增损二将匆匆返回了道观。 他们环顾四周,眼神中流露出困惑和警惕。增将沉声开口,打破了沉寂: “魇门五仙观,怎么不见了?” 损将轻轻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是一头雾水。 此时,我躺在地上,缓缓地坐了起来,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我的双眼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瞬间散发出荧荧荧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增损二将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损将立刻出手,他的手法熟练而温柔,试图拔除我身体中的黑气。 而增将则是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他的手中涌出一片白光,为我重塑身体。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逐渐恢复了活力。 随后,二人似乎有了一个共同的决定,他们踏着一片银光,缓缓进入了我的双眼。 他们的身影在银光中渐渐隐去,仿佛融入了我的灵魂深处。 这一幕神秘而震撼,让人不禁对鬼家的力量产生了深深的敬畏。 而我,也在这神秘的力量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第二天,我在朦胧中缓缓醒来,眼睛微微睁开,发现自己正躺在道观的大殿之内。 四周的环境显得有些凌乱,原本庄严肃穆的神台位置,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令人触目惊心。 大殿的墙壁上也出现了斑驳的残破痕迹,似乎昨夜这里经历了一场不为人知的浩劫。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中充满了疑惑,然而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突然袭来,让我不得不蹲下身去,痛苦地呕吐起来。 在我呕吐的过程中,一大堆黑色虫子从我口中爬出,令人作呕。 然而,吐出这些虫子后,我竟然感到身体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 休息了片刻,我喘了几口气,然后缓缓起身,走到道观的大门边,伸手推开沉重的木门。 然而,门外的景象却让我愣住了。 只见道观门外坑坑洼洼,地面仿佛被某种腐蚀性物质侵蚀过,变得凹凸不平。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硫磺气息,刺激着我的呼吸道,让我感到有些窒息。 就在我打开大门的一瞬间,道观竟然在我眼前化为了一片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道观周围一里地内,尽是黄泥土地,仿佛道观从未出现过一般,让人不禁产生一种荒诞不经的感觉。 我愣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惊疑和不安。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7章 卸岭陈观海 我在原地手足无措了一会,内心慌乱不已。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让自己慢慢静下心来,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只见我脚下,黄色的泥土延伸到一里之外,一片荒凉。 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身边的一个陶俑上。 它半截身子插在土地里,显得有些孤独和落寞。 我走近陶俑,发现它的面容竟然是张老爷子的模样,这让我感到十分惊讶。 我伸手触摸着陶俑的表面,心中不禁想起了张老爷子的音容笑貌。 然而,此时我手中并无工具,我不知道该如何将他挖出来。 我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可怎么办呢?”我自言自语道。 我环顾四周,试图在杂乱的环境中寻找一些可以派上用场的工具。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利用的物品。 我只能在附近慢慢踱步,细心观察,期待着好运能让我找到一些有用的工具。 心中不禁想起了老道爷曾经告诉我的事情。 他说,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年代久远的乱葬岗。 自明代以来,那里不知埋葬了多少流民、土匪,以及那些冤死和病故的人们。 随着葬者数量的增多,那片土地上的怨气也愈发浓重。 乱葬岗距离道观仅有二里地,只要我走上一段路,就能到达那个地方。 我回头望了望张老爷子,他正关切地注视着我。 我紧握了握拳头,鼓起勇气,向着乱葬岗的方向走去。 我心中暗想,希望在乱葬岗上能找到合适的挖掘工具,以便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与此同时,在一条蜿蜒的小径上,几个身穿黑衣的神秘人物正驱赶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步履沉重地向乱葬岗的方向行进。 这些人影幢幢,粗略一看,竟有八百多人。 队伍的最后,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正窃窃私语。 胖子一脸疑惑,停下脚步问道: “阿哥,咱们这次到底要去乱葬岗做什么?这地方阴森恐怖,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瘦子瞥了他一眼,语气严肃地回答: “阿弟,观海少把头吩咐的事情,我们照做就是。不该问的别问,少说话多做事。” 胖子听后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而继续用力驱赶着前面的人,促使他们加快步伐。 随着队伍的前行,路况愈发恶劣。 脚下的碎石和杂草渐渐多了起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阳光试图穿透稀薄的云层,洒在乱葬岗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却似乎也被这里的阴霾所吞噬,显得格外的凄凉。 队伍中,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子抱着孩子,孩子因饥饿和恐惧而啼哭不止。 女子无奈地哄着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旁边的黑衣人冷眼旁观,不为所动,只是无情地催促着他们加快速度。 …………………… “现在什么时辰了?这天色为何如此昏暗?” 年轻人眉头紧锁,他便是湘阴地界卸岭两大少把头之一的陈观海。 他走上前,目光扫过身边的几个手下,只见他们一个个神色紧张。 其中一个手下慌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古铜色的怀表,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少把头,已经快到午时了。” 陈观海闻言,微微点头,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疑惑。 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阳光难以穿透,使得四周显得异常昏暗。 陈观海微微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思。 他轻轻地摩挲着桌面,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重要的决策。 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传令下去,让他们加快行进速度。 我们必须在午时之前抵达乱葬岗,一刻也不能延误。” 站在一旁的亲信立刻领命,严肃地点了点头,转身准备下去传达命令。 陈观海的目光随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 在不远处的小路上,我正匆匆地赶着路。 忽然,天空的颜色变得异常暗沉,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慌乱,紧张地紧握着拳头,加快了脚步。 脚下的石子硌得脚底生疼,但我却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赶到目的地,安全地躲过可能的恶劣天气。 这时,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过,我不禁下意识地拉紧了衣领,试图抵御寒意。 四周的树木在狂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秘密,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和不安。 突然,一个怀抱孩子的妇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出现让我瞬间警惕起来,我停下脚步,紧紧地盯着她。 妇人看起来有些憔悴,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开口问我: “你是张百忍的传人吗?可会鬼门十三针?”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开口回答妇人的问题。 我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这个陌生的妇人为何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我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去,想要离开这个突然出现的妇人。 然而,就在这时,妇人怀中的婴儿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哭声。 那哭声并不像普通婴儿的啼哭,反而更像是一种奇异的旋律,在这种旋律的笼罩下,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眼皮子打架,最终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昏睡了过去。 ………………………… 在荒凉的野外,胖瘦二人在乱葬岗前停下脚步。 这里,一座刻着“乱葬岗”三字的石碑孤独地矗立着,周围弥漫着一种凄凉而神秘的氛围。 他们没有过多停留,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陈观海的到来。 不久,陈观海带着几名手下出现在视线中。 他环视着眼前的一大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慢和不屑。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 “你们应该都听说过我,我是卸岭的少把头,陈观海。 今天,你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参与一个特殊的仪式。 仪式结束后,你们将进入乱葬岗,寻找我们卸岭的玄铁风铃牌。 只要你们能将它带出来,并交到我们手中,那么你们就有机会成为卸岭的一员,受到我们的庇护。” 听到“卸岭”二字,人群中一个年轻人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卸岭?湘阴陈家,卸岭匪……” 他的话音未落,陈观海便猛地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犹如利剑一般锋利,充满了杀气。 年轻人瞬间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下一刻,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 转眼间,他就变成了一堆蠕动着的虫子,四散开来。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惊恐不已,他们纷纷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陈观海冷冷地扫视着他们,警告道: “记住,在这里,你们必须遵守我的规则。 任何敢于挑战我权威的人,都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第18章 日食 陈观海的一个小弟走了上来,对陈观海说道: “少把头,时间到了………” 陈观海点了点头,他拿出了一个三清上帝铃,摇了起来。 没一会,天空突然变得阴沉,原本明媚的阳光逐渐被遮挡,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拉下了天幕。 太阳逐渐被一个黑影吞噬,光芒变得越来越微弱,四周的景色开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暮色。 原本蔚蓝的天空变得灰暗,云层似乎也加重了密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随着日食的加深,天空变得越来越暗,仿佛夜幕提前降临。 在昏暗的夜色中,前方的乱葬岗显得格外阴森。 突然,石碑上的古怪文字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映照出周围鬼魅般的轮廓。 胖瘦二人心头一紧,立刻挥舞着手中的灯笼,大声驱赶着众人:“快,快进去!!” 而在另一侧,一位怀抱婴儿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阴影中。 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手中紧握着几支黑棒子。 她缓缓走到我的面前,轻声说道: “时候到了,准备出发吧。” 女子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放在地上,然后转身面对我。 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将黑棒子插入我的肉里,手法熟练而坚定。 我忍不住痛得哼了一声,但她却毫不在意,低声念着咒语,用手诀驱动我向前走去。 我就像一道鬼魅般的幽影,悄无声息地冲进了荒无人烟的乱葬岗。 “尸魔降下了么?” 被女子放在地上的婴儿突然开口说话了,那声音沙哑而苍老,就像是一把年久失修的破锣在夜风中哀鸣。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开口道: “教主,下了的……” 四周的荒草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乱葬岗的哀伤与恐怖。 …………………… 胖瘦二人的目光在人影消失在乱葬岗的入口后,齐刷刷地转向了陈观海。 陈观海不动声色地伸手入怀,从中取出一个布袋。这布袋看似普通,实则布满了神秘的咒文,每一个符咒都仿佛蕴含着古老的力量。 他缓缓地打开了布袋,随着布袋开启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 布袋中突然蹦出一个全身冒着黑气的人影,这个人影虽然模糊,但那双透露着凶光的眼睛却清晰可见。 陈观海面无表情地对着这个人影下达命令: “进去吧,记住,玄铁风铃牌必须要喂饱。 完成后,把活着的人以及风铃牌一同给我带出来……” 黑色人影没有丝毫的迟疑,点了点头,仿佛对陈观海的命令早已习以为常。 随后,它便化为一股黑烟,悄无声息地涌进了昏暗阴森的乱葬岗。 胖瘦二人见状,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会是他们此生难忘的一幕。 胖子的手心开始冒汗,紧张地捏着衣角,而瘦子则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们都知道,陈观海的这个命令,意味着一场残酷的生死较量即将展开。 “少把头,你这是打算用人血浇筑那玄铁风铃牌吗?这手段也未免太过残忍了。” 胖子忍不住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和责备。 玉楼和观海两位少把头分别向总把头请示,各自拿出了元灵七杀令和玄铁风铃牌。 玉楼的少把头打算在民间挑选亲信,他已经物色了不少身怀绝技的好手。 玉楼少心中早有定计,他打算利用元灵七杀令这一严苛的考验,来辨别身边的人是否真心忠诚。 在他看来,只有通过元灵七杀令的严峻考核,才能真正算得上是自己人。 而观海少把头的心思却截然不同,他打算利用人血来滋养那块玄铁风铃牌。 他打算让自己的灵鬼炼化风铃牌,以此来增强自己的实力。 他深知,一旦实力强大,自然会有人趋炎附势,前来投靠。 “一群贱民,死不足惜……” 陈观海的声音冷冽,眼中仿佛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情感。 他已经被对强大力量的渴望所迷惑,以至于对生命的尊重和怜悯早已抛诸脑后。 他身边的随从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心中有所不忍,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这位已经被力量冲昏头脑的少把头。 众人静静地在外头等待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乱葬岗深处,不时传来凄厉的哀嚎声,仿佛里面的诡异之物已经开始享用它的猎物。 乱葬岗素来是个神秘而恐怖的地方,怪事连连。 记得有一次,卸岭培养的罗老歪大帅,就在日食之时强行穿越这片乱葬岗,结果导致自己的兵马死伤大半。 在那次湘楚大帅争霸中,罗老歪因此落败在张家张泽专的手上。 张泽专看在陈家的面子上,没有对罗老歪下手。 如今,罗老歪已经投靠了陈玉楼,而陈观海则与张家走得比较近。 在湘楚这片土地上,少把头的位置只有一个,因此玉楼和观海两兄弟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玉楼看重团队的力量,他深知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而观海则更相信自己,他相信个人的力量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虽然两兄弟的侧重点不同,但他们的实力半斤八两,都需要通过卸岭法器的争夺,最终由总把头评判。 日光渐弱,乱葬岗中的哀嚎声越发凄厉。 众人紧张地等待着,仿佛能感受到那股诡异的气息正在逼近。 我缓缓地从昏迷的深渊中苏醒过来,但随即发现,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原本熟悉的四肢和躯干仿佛变成了异己之物,它们不再听从我的意志。 我身上插着五六根黑色的棒状物体,这些黑棒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仿佛是某种神秘的能量源。 它们紧紧地镶嵌在我的身体里,控制着我的每一个神经元。 虽然我的意识已经逐渐清晰,但对我的身体,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我完全无法掌控它。 “这是怎么回事?” 我试图开口说话,但声音却微弱而颤抖。 第19章 玄铁风铃牌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只有阴冷的风吹过我的身体,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那气味浓烈而刺鼻,仿佛是从地狱深处吹来的阴风,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我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瞬间迸发出一道金色神光,犹如太阳般耀眼。 在那神光中,我的瞳孔中映出了增损二将的身影,他们显得庄严而神秘,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使者。 我疑惑地望向周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灰色,没有其他任何色彩。 我愣住了,我记得自己并不是色盲,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这片灰色世界,就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笼罩,让我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环顾四周,眼中的世界虽然被灰色所笼罩,但物体的形状依然清晰可辨。 在这种独特的状态下,我的视力似乎变得更加锐利。 我不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从地上捡起一根较为粗壮的树枝。 我紧紧握住它,试图为自己壮壮胆。树枝在手中传来粗糙的触感,让我意识到自己并非完全无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小声自言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环顾四周,我发现这片荒凉的景象中,除了我自己,似乎没有其他生命的迹象。 枯草在寒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荒地的寂寞。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回想起之前的经历,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我的记忆却像被蒙上了一层薄雾,模糊不清。 “不管怎样,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对自己说,试图振作起来。 我紧紧握住树枝,感受着手中的粗糙质感,仿佛它能给我带来力量。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异味。 我立刻屏住呼吸,仔细分辨着这股味道的来源。 是我的想象力太丰富,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接近我? 我的心跳加速,但我努力保持冷静。 我眯起眼睛,试图在昏暗的光线中捕捉到任何异常的迹象。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我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要勇敢地面对它。 在我转身的那一刻,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 我猛地回头,只见几只奇形怪状的狼正悄无声息地尾随在我身后。 它们的头颅低垂,眼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明显是狼的特征。 然而,它们的身形却异常扭曲,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所侵蚀。 我回忆起以前在道观修行时的经历。 那时,我曾在附近的山上见过这种狼。 有一次,我在林中发现了一只幼小的狼崽,它无助地哀嚎着。 出于同情,我决定将它带回去照顾。 然而,当我回到道观,老道爷却告诉我: “这狼崽子养不熟,它们的本性难以改变,还是放了吧。” 我虽然不舍,但最终还是尊重了老道爷的意见,将它放归山林。 眼前的这些怪狼,身形更加诡异。 它们的身上不时涌动着雾气,仿佛是冤孽的化身。 我紧张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逃跑的路线。 突然,一只狼抬起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嗥叫,那声音充满了凄厉与怨气。 “这是什么怪物?”我心中惊疑不定。 我试图保持冷静,回忆起曾在书中读到的关于冤孽的描述。 书中说,冤孽是一种因仇恨、怨气而形成的邪恶生物,它们通常隐藏在阴暗的地方,等待着报复的机会。 “看来,我这次遇到了大麻烦。”我暗自思忖。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树枝,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四周的森林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有危险潜伏。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然而,这些怪狼似乎并不急于进攻。它们只是围绕着我,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嗥叫,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它们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在向我宣示它们的存在,也似乎在嘲笑着我的无能为力。 突然,其中一只怪狼猛地向我扑了过来。我本能地挥动树枝,试图将它击退。 树枝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呼啸声向怪狼砸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的树枝却穿过了怪狼的身体,带起了一阵雾气。 怪狼的身影在雾气中一晃,又恢复了原状,继续用它那冷漠的眼神盯着我。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惊恐地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我再次挥舞树枝,试图击中这些怪狼,但每一次都像是打在空气中,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怪狼们似乎更加兴奋了,它们开始围得更紧,嗥叫声也更加尖锐。 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汗水沿着额头滑落。 我不断地尝试,不断地失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绝望。 …………………… “胖哥儿,你看那不是张元吉么?” 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两个身影正紧张地盯着下面的动静。 瘦高的那个突然发现了我的踪迹,他兴奋地指着我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确实是张医生,这时候他不在道观里,跑到这荒凉的乱葬岗来做什么呢?” 矮胖墩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双下巴,虽然才过去一个多月,但我们平时的和善相待,让他们对我产生了一丝同情和恻隐之心。 “是那小子又如何?别坏了少把头的计划……” 一个满脸横肉的小胡子突然出现在胖瘦二人的身后,他的声音冷冽而严厉。 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矮胖墩拿出玄铁风铃牌。 矮胖墩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制作精良的玄铁风铃牌。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舍,似乎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矛盾和无奈。 “这风铃牌可是少把头的信物,我们可不能轻易动手。” 小胡子冷冷地提醒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胖墩小心翼翼地将风铃牌递给了小胡子,他的手微微颤抖,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冲突感到紧张。 “张医生,你这是何苦呢?自己送上门来,可怨不得我们了。” 小胡子冷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残忍。 第20章 灵鬼 小胡子轻轻地掐了个特殊法诀,那枚玄铁制成的风铃牌便随着他的手势缓缓飞起。 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后,风铃牌悬停在半空,风铃随之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铃铃铃,宛如夜空中最温柔的星光。 与此同时,乱葬岗的上空刮起了一阵阵阴沉的黑风,仿佛是幽冥的使者,在无声地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而在乱葬岗的外围,一位女子和一个孩子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焦急,只有坚定与沉着。 孩子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女子低声说道: “右护法,该动手了……” 女子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断,她轻声回应: “是,教主……” 随即,她也掐了个特殊的手诀。 突然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完全不受自己的意志控制。 我抬头望向空中摇曳的风铃牌,我的右眼瞬间闪现出损将的虚影。 他从腰间迅速拔出一支火签,手臂一挥,火签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直奔风铃牌飞去。 就在这一刹那,一条火龙从我眼中暴射而出,仿佛是天地间最炽热的怒火,张牙舞爪地向风铃牌咬去。 那火龙在夜空中翻滚,带起一片耀眼的光芒,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而此时,那位女子突然感觉到自己对我身体的控制力急剧下降,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暗着急,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计划将会功亏一篑。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准备施展更强的法力,以稳固对我身体的控制。 我感觉到一种异样的酥麻,仿佛无数细小的电流,通过插在我身上的黑棒,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我的身体。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我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我就像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我的身体自发地行动起来。 突然,我的双腿一曲,有力地一蹬,身体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向着空中的风铃牌冲去。 那风铃牌在空中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似乎受到了我双眼里增损二将虚影的影响,它在空中摇曳生姿,显得异常害怕。 控制风铃牌的小胡子,此刻他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惊慌。 他紧紧地握住风铃牌的链条,心中惊起惊涛骇浪。他低声自语: “这……这是怎么回事?风铃牌怎么会害怕成这样?” 他从未见过风铃牌会有如此的反应,这让他感到无比困惑和不安。 当我正准备伸手去抓那悬挂在树梢的风铃牌时,树上的胖墩突然按下了手中的机关。 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后,一道锐利的箭矢向我疾射而来。 我迅速反应,用手中握紧的树枝巧妙地一挡,箭矢擦着树枝飞过,发出刺耳的尖啸。 就在我以为胜利在望,手指即将触碰到风铃牌的那一刻,树上的瘦高个突然出手了。 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闪亮的九抓钩,随着他身体的摇晃,九抓钩如同灵巧的飞鸟,划破空气,向我射来。 那爪钩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无法捕捉。 我的脚踝瞬间被九爪钩紧紧缠住,瘦高个猛地一拉,我手中那几乎已经触碰到风铃牌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 风铃牌仿佛感受到了失去的危机,趁机从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被瘦高个的拉扯之力带着,身体失去平衡,向着他的方向飞去。 最终,我重重地撞在了树干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树上的三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从树上摔了下来。 “该死……”我痛苦地呻吟着。 小胡子恶狠狠地瞪着我,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仿佛要把我吞噬。 我在重重的砸击下,身体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疼痛,双眼一翻,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风铃牌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发出清脆的铃铃之声,仿佛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那声音虽小,却在这寂静的乱葬岗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身上的黑棒毫无预兆地化作一条古怪的锁链,将风铃牌紧紧锁住。 控制风铃牌的小胡子也在这瞬间吐了一口鲜血,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叫道: “遭了……” 他失去了对风铃牌的控制,显然是有人破了他设下的印记。 这个发现让他惊恐不已,因为他知道,失去了风铃牌,他将会被总把头杀掉。 在乱葬岗外的陈观海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眉头紧皱,转身就要进去乱葬岗看看。 他感到自己的灵鬼在不停杀戮,喂养自己,增强实力。但现在,风铃牌设下的印记却被人抹去了,这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迈步走向乱葬岗,他要找出是谁破了印记,更要保护风铃牌,不能让任何人染指。 “我亲爱的弟弟,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陈玉楼携同花玛拐、昆仑、红娘子等人,踏着日食的余晖,穿过荒芜的草地,终于来到了乱葬岗。 他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陈观海的身后,仿佛一群幽灵突然降临。 显然,陈玉楼在那边的考验已经顺利结束。他没有急于返回卸岭总部复命,而是选择先来探望自己的亲弟弟——陈观海。 陈观海微微皱起眉头,没有立刻回头,而是缓缓抬起脚,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踏实地探索未知的领域。他轻声说道: “进去看看吧……风铃牌好像出事了………” 陈玉楼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跟随着陈观海的脚步,一同踏入乱葬岗的深处。 荒草丛中,偶尔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令人不寒而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仿佛在提醒着他们,这里是一个被遗忘的死亡之地。 “少把头,你真的觉得风铃牌出了事?” 花玛拐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仿佛有一团阴云笼罩在他的心头。 陈观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坚定地看着众人: “我在风铃牌里的印记被破坏了……这绝对不是小事。”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即使是平日里镇定自若的陈玉楼,此刻也难免流露出一丝慌乱。 风铃牌,可是他们卸岭派的重要法器,一旦遗失,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一个满身鲜血、面目狰狞的恶鬼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来这是陈观海的灵鬼。 陈观海手中出现一条皮鞭,他毫不犹豫地挥舞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灵鬼身上。 灵鬼发出一声声惨烈的哀嚎,那声音在空旷的乱葬岗上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你这灵鬼,太贪吃了……”陈观海冷冷地说,语气中透露出对灵鬼的不满。 陈玉楼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现在乱葬岗确实危机四伏,尤其是在日食期间,加上午时,阴气最为浓重。 乱葬岗的诡异之物,在这时候更是猖獗,比平时要凶险得多。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风铃牌,否则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陈玉楼沉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关乎到他们的生死存亡。 第21章 陈云天 “看来是得手了……” 妇人怀里的婴儿突然开了口,声音虽小,却清晰可辨。 原来,那根看似普通的黑棒不仅是控制我行动的神秘器物,更是捕捉风铃牌的关键所在。 妇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催动法力,试图确认风铃牌的具体位置。 她小心翼翼地抱着婴儿,缓缓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陈玉楼也拿出了元灵七杀令,他转头对红娘子说: “红娘子,用你的玄镜寻径术,我们得尽快找到风铃牌。” 红娘子点了点头,她的脸色苍白,嘴角却溢出一丝血迹,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痛苦。 她轻轻闭上眼睛,手中元灵七杀令瞬间冒出七道黑气,那些黑气如同游丝一般,飘向红娘子头上出现的古香古色的镜子虚影。 “嗯……”红娘子轻声呢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陈玉楼见状,立刻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小心翼翼地塞入红娘子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红娘子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她头上的镜子也开始发出淡淡的荧光。 荧光如同一束指引的光芒,投射向乱葬岗的某个角落。 众人紧紧跟随荧光的路线,小心翼翼地在荒草丛生的乱葬岗中寻找着玄铁风铃牌。 “注意脚下,这里可是乱葬岗……” 陈玉楼提醒着众人,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红娘子则紧紧地握着元灵七杀令,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风铃牌就在眼前。 双方的人马在乱葬岗中穿梭,焦急地寻找着玄铁风铃牌。 昏暗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斑驳地洒在潮湿的地面上,映照出一片神秘的光影。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位怀抱婴儿的妇人,面容苍白而坚定,她紧张地掐了一个法诀。 只见那枚风铃牌仿佛被无形的魔力所吸引,缓缓地从树丛中飘浮起来,向她的手中飞去。 就在这时,陈玉楼等人气喘吁吁地赶到。 红娘子头上的古镜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七道黑气从中涌出,如同黑夜中的幽灵,迅速向妇人扑去。 妇人怀中的婴儿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啸,那声音划破长空,充满了无尽的怨念与力量。 七道黑气原本距离妇人仅有毫厘之差,却在婴儿的厉啸声中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妇人紧紧地抓住风铃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儿,然后毅然决然地抱着孩子,化为一道璀璨的虹光,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拿了我陈家的东西就想一走了之?这也太不把我陈老狗放在眼里了。” 一声浑厚的男声在荒凉的乱葬岗中回荡,四周的气机仿佛被他的话语所锁定。 先前消失的虹光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化为一位慈祥的妇人和一个可爱的婴儿,缓缓落在地上。 “我们陈家与你们尸魔洞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们竟然敢抢夺我家族的传承法器,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妇人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犹豫,似乎有话欲言又止。就在这时,婴儿突然开口了: “右护法,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吧……” “是,教主……” 妇人应答了一声,轻轻将手中的婴儿抛向空中。 婴儿在风中迅速成长,不过片刻,就从襁褓中的婴儿化身为一个约莫15岁的少年。 “陈老狗,陈五爷?” 少年落地后,开口便是如此直白的一句,众人仿佛被魔音贯耳,一个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哼~” 一个约莫46岁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陈玉楼和陈观海两兄弟的背后,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少年,眼中闪烁着寒光。 “事出紧急,我们无奈之下,才向卸岭借了这风铃牌……” 少年向着中年人的方向施了一个标准的礼仪,但他的动作却显得有些诡异,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借?今天我要不是亲自前来,恐怕你们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知晓。 这一借,只怕是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有黑影迅速逼近,陈玉楼和陈观海两兄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的父亲拿来了卸岭派的镇派法宝——都天卸岭旗。 都天卸岭旗,卸岭派的镇派之宝,共有12杆,按照十二时辰的方位布阵。 只要将旗帜喂饱了灵力,别说偷天换日,即便是逆天改命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尚未有人能够完全驱动这些旗子。 它们一般都被安置在总舵,作为一件摆设。 如今,卸岭派的总把头,名叫陈云天,外号“老狗”。 他养了两只巨型怪犬,已经养了21年。他的鼻子异常灵敏,就像狗鼻子一样,这也是他外号的由来之一。 陈云天站在那里,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我们只是借用一个月,我可以用这物件抵押……’” 15岁的少年从怀中缓缓取出一个圆润的玉盘,那玉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瞬间吸引了陈云天的目光。 原来这个物件,正是与陈家传世之宝——都天卸岭旗——相配套的。 陈家六代人,走遍整个湘阴,寻遍千山万水,却始终未能找到这个失落的圆玉盘。 陈云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接过少年递来的玉盘,仔细端详。 这个圆玉盘,是用来给卸岭旗充能的。没有了它,陈云天在使用旗子时,只能以人命为代价去充能。 这种方法不仅效率低下,而且时间短暂,对使用者的要求也极为苛刻,必须是卸岭中的精英才能驾驭。 “这玉盘……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陈云天忍不住问道。 少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这是我教祖传的宝贝,我知道你们陈家一直在寻找它。我愿意用这个抵押,只求你帮我这个忙。” 陈云天沉吟片刻,他知道这个圆玉盘的价值,也明白少年所言非小。 他缓缓点头,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陈云天小心翼翼地将玉盘收入怀中,心中暗自庆幸,这个失散多年的宝物终于回到了陈家手中。 第22章 张载山 就在15岁的少年与那位妇人即将离去之际,陈云天再次伸手将他们拦住。 “怎么?你以为拿一个圆盘交换我家的传承法器,就能这么轻易离开吗?” 少年听闻此言,脸色顿时一变,黑气从他的七窍中汹涌而出,他冷冷地开口道: “陈五爷,你以为能留住我们吗?” 陈云天的眉头微微一挑,面对尸魔洞教主的狠劲,他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至少得留下一个人,看管你们的宝贝吧。你们就不怕我们私吞了你们的宝物?” 尸魔洞教主冷笑一声,回应道: “陈五爷,我还是信得过的。如果你们不归还,那就只能面对我们的金甲尸王了。” “可是,我们心里不踏实啊……” 陈云天紧握着拳头,心中反复权衡,到底要不要现在将尸魔洞的人留下。 日食的日光亮度逐渐加强,尸魔洞教主也意识到日食即将结束。 他回头看了看那位妇人,又望了望在树下静默的我。 他的手轻轻一招,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飞入他的掌中。 “既然陈五爷坚持要留下一个人,那么我们的左护法就留在这里吧。” 尸魔洞教主从七窍中冒出的黑烟,如同浓雾般涌入我的身体,在我的左臂上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印记。 或许是他察觉到了我身上的不凡之处,不敢过多探查,便将我随手丢给了陈云天。 陈云天不敢随意接住,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犹豫。 陈云天转头看向陈玉楼,陈玉楼微微点头,示意昆仑接住我。 昆仑上前一步,稳稳地将我接入手中,就像拎着一只鸡仔般轻松自如。 见到尸魔洞的教主已经做出了选择,陈云天便不再加以阻拦。 尸魔洞教主与右护法妇人化为遁光,迅速消失在视野中,而我则被作为人质带回卸岭山庄。 陈云天此行,牺牲了不少卸岭山庄的弟子,这主要是由于他强行催动都天卸岭旗所导致的。 那面旗帜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非同小可,然而要驾驭它,却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过,如今陈云天已经成功拿回了那枚充能的圆盘,有了它,接下来的行动应该就不需要再像这次一样,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了。 陈云天目送着弟子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哀伤。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目光深沉地对陈玉楼说: “此次行动,我们虽有所收获,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只希望,这些牺牲不会付诸流水。” 陈玉楼没有立刻回答,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那些牺牲弟子的深深惋惜。 他清楚,每一次行动的代价都是沉重的,而每一次牺牲都让人痛心。 陈观海看着自家老爹那严肃而坚定的态度,心中早已明了老爹做出的选择。 在返回山庄的路上,他默默地脱离了队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夜色中,他独自一人,悄悄地向瓶山的方向逃去。 月光如水,洒在瓶山蜿蜒的山路上,陈观海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 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老爹决定的无奈,也有对未来道路的迷茫。 然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 随着秋风渐起,张老爷子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到他魂牵梦萦的天门张家村了。 村里的老人们坐在村口的石凳上,望着远方的小路,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老李,你听说了吗?百忍两个月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骨有什么不适。 张大娘忧心忡忡地说。 是啊,百忍一向身子硬朗,这突然不回来,确实让人担心。 老李也应声附和,眉头紧皱。 村里的老人们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我记得上次他回来的时候,脸色看起来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 张伯伯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说。 会不会是外面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毕竟现在世道不太平,出门在外总是要小心一些。 王大娘猜测道。 就在这时,村口的小路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人们纷纷站起身,他们的目光如同被磁铁吸引,紧紧地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人影。 是百忍么? 张大娘眯着她的老花眼,努力地辨识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然而,走近的身影却并非他们所期待的张老爷子,而是张泽专大帅的二儿子,张载山。 张载山风尘仆仆,一脸的严肃和凝重。他跟随父亲,带领一部分天门张家人回到了东北。 中元节过后不久,他听闻了黄泉宫的惨败,于是父亲便派遣他带领一队人马回来,专程看望张老爷子。 “天门方向有金蟾降世,这预示着传说中的魇门天葬可能要开始了。” 张家人通过观星之术,得到了这个消息,这个传说他们在古书中也曾经看到过。 传说在很久以前,张家的一位先人,因为金蟾降世,而开创了天门,金蟾负棺,奔葬于月。 更多的人则说,这位先人因此得道成仙,这也是张家选择在天门定居的原因之一。 如今,张家在天门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族,他们的声望和地位,也让卸岭对他们礼遇有加。 张载山的出现,让老人们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他们纷纷议论起来,猜测着这位年轻的张家人此行的目的。 而张载山,则一脸沉思,仿佛心中有着重重心事。 张载山目光扫过在场的老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期待。 他走到一位看起来颇有年纪的老者面前,尊敬地叫了一声: “二大爷,我想打听一下,百忍老爷子最近有回村吗?” 那位被称作二大爷的老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些许遗憾的神色,缓缓说道: “唉,百忍老爷子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回村子咯。 现在都已经是八月十八了,天气渐渐转凉,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外的日子过得好不好。” “两个多月……” 张载山沉吟着,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随后,他回头看向身后的士兵们,询问道:“你们当中,有人知道百忍老爷子平时会在哪里出现吗?” 话音刚落,队伍中走出了一位年轻力壮的士兵,他挺直了腰板,向张载山报告: “少帅,据我所知,张老爷子平时都在镇上为人行医治病,要么就是去道观探望张元吉。” 张元吉这个名字,张载山也有所耳闻,但一直未曾有机会见面。 他了解到,就在前不久的中元节,阎王点卯之事就是因张元吉而起。 那一次,黄泉宫损失惨重,十殿阎罗中有一半在这场点卯中失去了性命,黄泉大帝更是化作了一尊雕像,令人不胜唏嘘。 张载山整理好行囊,他将几份精心挑选的礼物轻轻放在桌上,那是他为村中的老人们准备的。 这些礼物虽不昂贵,却满载着他的心意。他走到门口,转身对围坐在火塘旁的老人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说道: “各位长辈,我这一去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这些小礼物就当作是我对你们的敬意和祝福吧。” 老人们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他们纷纷起身,拍着张载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载山啊,外面的世界虽大,但记得常回家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张载山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他告别了老人们,转身带着一行人往附近的小镇赶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山间的小路上,张载山的身影在落日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的步伐坚定,但心中却有些许的不舍和期待。 他知道,这次离开是为了更好的未来,但家乡的记忆和亲人们的牵挂,将永远伴随着他。 小镇的轮廓在晨曦的微光中逐渐清晰起来。 往日里,这里总是充满了喧嚣的声音和热闹的市集,商贩们的叫卖声、孩子们的欢笑声,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然而,此刻的小镇却鸦雀无声,安静得让人感到诡异。 街道上空无一人,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熙熙攘攘的市集,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摊位和散落的货物。 几家店铺的门还半开着,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第23章 教堂里神秘的地下洞穴 张载山和他的士兵们缓步在小镇的石板路上,阳光穿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们肩上,映照出他们脸上交织着期待与好奇的表情。 他们细心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试图在这片宁静的小镇中捕捉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遗憾的是,街道两边的店铺门庭冷落,家家户户的门窗紧闭,这里就像是一座被时间遗忘的空城。 “这里好像没有人啊。” 一个年轻的士兵感叹道,他的眼睛在街道两旁来回扫视,渴望找到任何可以证明这里有人居住的线索。 张载山微微点头,眉头轻轻皱起,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确实有些奇怪。我们还是继续走吧,兴许能在其他地方发现什么。” 他们一行人继续前行,穿过小镇的中心广场。 广场上有一座古老的喷泉,虽然已经不再喷水,但那精致的雕刻仍彰显着它曾经的辉煌。 张载山走到喷泉前,他伸出右手,轻轻触摸着冰冷的石雕,仿佛在试图唤醒这座小镇沉睡已久的记忆。 “你看,这里还有人为喷泉修葺过的痕迹。” 一个士兵指着喷泉旁的一块石碑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张载山回过头,目光落在那块石碑上,上面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他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我们还是尽快找到住宿的地方,天黑之前必须离开这里。” 一行人在小镇中继续寻找,但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这座小镇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静静地躺在群山之间,沉浸在往日的宁静中,等待着有人重新发现它的价值。 随着他们的步伐,小镇的轮廓逐渐在阳光下清晰起来。 街道两旁的房屋虽然陈旧,但依旧可以看出曾经的繁华。 墙壁上的爬山虎,叶子已经泛黄,却依然顽强地生长着,似乎在诉说着小镇的故事。 偶尔,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丝淡淡的草木香气,让人感受到这里曾经的生活气息。 “少帅,您看那边,好像有座教堂。”一个士兵突然指着远方的一座建筑兴奋地说。 张载山顺着士兵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那座教堂的尖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转身对士兵们下达命令: “走,我们去那里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他们踏着坚实的步伐,穿过荒凉的街道,终于来到了教堂的门前。 推开门,教堂内部的宁静与外面的荒凉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他们走进教堂深处,发现雕像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洞穴,洞中五色土均匀分布,仿佛是大自然的精心杰作。 一个士兵好奇地走上前,用手轻轻触摸着土质。 他的脸上很快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回头看着张载山,眼中闪烁着光芒,激动地说: “少帅,您看,这土质如此细腻漂亮,说明下面很可能藏着一个巨大的古墓。” 张载山站在洞穴边缘,目光深沉地审视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根据他丰富的盗墓经验,这种现象极为罕见,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皱着眉头,心中不禁怀疑这是否是一个陷阱。 “这里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对劲。” 张载山沉声说道: “小镇里的人都不见了,连一只活物都看不到。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如此明显的洞穴,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里是不是某个毒物的巢穴?” 士兵们听后,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紧跟着张载山,小心翼翼地继续探索着教堂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真相。 张家族人在仔细搜寻周围环境时,意外地发现了散落在地面的尸鳖蜕壳。 这些蜕壳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显得格外诡异。发现者们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有人忍不住低声惊呼。 “这是尸鳖的蜕壳!”一个年轻的族人惊恐地说。 张载山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他的眉头紧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在古老的传说中,尸鳖这种生物总是与死亡和阴暗联系在一起。 有尸鳖的地方,不一定能找到墓葬的痕迹,但那里一定曾经有过大量的死亡事件。 想象一下,那些荒芜的废墟,或是被遗忘的战场,尸鳖往往在这样的地方出没。 “你看看这些蜕壳,” 张家的一位资深走地仙指着地面上散落的碎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说明尸鳖已经开始二度进化了。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通常,尸鳖都是在地底深处潜藏,很少会浮出地面。”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蜕壳,仿佛在触摸历史的痕迹。 尸鳖的蜕壳是一种坚硬的物质,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仿佛是某种神秘的符文。 “你知道,尸鳖在进化过程中,会吸收大量的死亡能量。 它们的存在,往往预示着一场灾难的来临。”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似乎都变得压抑起来。 在这样的环境中,尸鳖的活动变得异常活跃。 它们在黑暗中穿梭,寻找着新的宿主。有时候,你甚至能在夜晚的月光下,看到它们那苍白的身影,在荒野中缓缓移动。 “而且,你注意到了吗?” 他继续说道,“这些尸鳖的蜕壳,比我们之前见过的都要大,这说明它们的体型也在逐渐增大。 这样的变化,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深远地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我记得,上一次尸鳖大规模出现,是在几百年前的那个战乱年代。 那时候,整个大陆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无数的生命在那场灾难中消逝。” 随着资深走地仙的叙述,一幅幅惨烈的画面仿佛在眼前浮现。 那些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那些曾经欢声笑语的人群,如今只剩下无声的荒凉。 “所以,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他最后说道,“尸鳖的出现,不仅仅是一个警告,更是一场即将到来的灾难的预兆。” 张载山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终于下定决心,吩咐下人将火盆点燃。 他小心翼翼地用一种特别的手法,将火盆丢入了深邃的大洞之中。 火盆缓缓下降,火焰的颜色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从最初的透明无色逐渐转化为深邃的绿色。 突然,一道绿色的火焰从洞中猛然迸发而出,如同一条蛰伏的巨龙被唤醒,它的怒火在黑暗中燃烧了整整一刻钟,映照着周围的一切。 当火焰最终熄灭,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仿佛是神秘仪式的余韵。 张家的走地仙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那是一种无声的沟通,仿佛都在默默确认着同一件事情。 他们面容凝重,却又不失默契,彼此心照不宣。 片刻之后,他们缓缓走上前,向张载山拱手,语气恭敬地说道: “少帅,下面的恶气已经被清除干净。现在,我们可以下去查看具体情况了。” 张载山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心中明白,这一次下去,对他们父子三人来说,将是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许,从此之后,他在父亲的眼中,将不再是那个需要扶持的儿子,而是能够独当一面的继承人。 “好,下去吧。” 张载山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几个走地仙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铺下了蜈蚣梯,有序地下了洞。 他们的身影在洞口消失,只剩下张载山独自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着洞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第24章 狴犴人身侍 不久,位于大洞上教堂里的张载山便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那是天门张家特有的哨声。 他静静地倾听了一会儿,确认下方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心中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张载山转身向着自己的几位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他们一行人便鱼贯而入,踏入了那个幽深的洞穴。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洞穴内部昏暗的环境使得视线变得模糊。 然而,洞口处却已经有几位走地仙等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其中一位走地仙见他们下来,便迎上前,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之色,开口说道: “我刚刚用张家特制的探墓灯对周围进行了仔细的探查。 你们看,这个洞口是用青砖一层层垒砌起来的,非常坚固。 但是,我在探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怀疑在这青砖之后,隐藏着一个溶洞。” 他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位走地仙也纷纷点头,显然他们也对这个发现感到十分惊讶。 张载山听后,眉头微微一皱,他深知溶洞的复杂和危险,这无疑给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增加了不少难度。 在幽暗的墓穴深处,一位走地仙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自家饲养的下墓獾。 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灵兽,专门用来在复杂的地下环境中探路。 他轻抚着獾儿的头,低声下达了指令。 没过多久,下墓獾便传回了特殊的叫声。 这叫声中蕴含着丰富的信息,只有经验丰富的走地仙才能解读。 其中一位走地仙侧耳倾听,片刻后,他开口说道: “獾儿已经跑了半里路了,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它说前面比较空旷,没有任何遮挡。” “那么,是溶洞吗?”张载山疑惑地问道。 他从未养过这种灵兽,对于獾儿的叫声,他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因此,他只能向养獾的走地仙询问。 养獾的走地仙微微一笑,轻轻吹响了一串特殊的哨声。 这哨声清脆悠扬,仿佛与獾儿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 没过多久,獾儿也回应了哨声,发出了一阵欢快的叫声。 走地仙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 “獾儿告诉我,前面并没有溶洞,那里都是沙土。 看来我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张载山点了点头,心中稍感安慰。他看着獾儿灵活的身影,不禁对这种灵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周围的走地仙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低声议论着獾儿的探路能力,对这位养獾的走地仙赞叹不已。 随着獾儿的引导,一行人继续深入墓穴。 墓穴中的空气越来越干燥,沙土的气息也愈发浓重。 张载山紧握着手中的长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不测。 而獾儿则在前方欢快地奔跑,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为队伍指引着方向。 就在张载山继续向前探索的时候,脚下的沙土突然间出现了奇异的旋涡状。 那旋涡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悄无声息地将他吸了进去。 “少帅,小心!” 一个士兵眼疾手快,立刻伸出手臂,试图抓住张载山。 然而,他的力量似乎无法与那股神秘的力量抗衡,张载山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吸了进去。 士兵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和无奈。 其他人见状,纷纷冲上前去,想要挽救他们的少帅。 尽管他们竭尽全力,但最终还是无法阻止这一幕的发生。一个接一个,他们也被那旋涡吞没。 “少帅,我们怎么办?” 一个年轻的士兵惊慌失措地问道。 张载山的声音从旋涡深处传来,虽然微弱,却透着坚定:“不要慌,跟着我!” 就在众人紧张万分之际,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内部宽敞明亮,仿佛另一个世界。 钟乳石垂挂在洞顶,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映照出一片别有洞天的景象。 “这里……这里竟然是一个溶洞!”一个士兵惊讶地叫道。 张载山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兴奋: “我就知道我的所学没有出问题,没想到在这片荒漠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奇妙的地方。 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这里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众人纷纷点头,虽然心有余悸,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探索的欲望。 张载山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穿透了溶洞中密集的石笋群,凝视着不远处的那一片散落物。 在他脚下,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如同一条丝带,引领着人们的脚步向那里延伸。 昏暗的可见光下,一些瓷器碎片在静谧中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是历史遗留下来的无声诉说。 他轻轻地挥手示意,命令身边的走地仙前去探查。 走地仙身形敏捷,轻手轻脚地靠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宛如在细薄的冰面上行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破坏了这片宁静。 待走地仙走到近前,他才看清楚那些瓷器已经破碎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无情的浩劫。 他惋惜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着对古董的敬畏和无奈: “这些看起来都是清朝仿制的明代瓷器,已经残破不全,不值什么钱了。” 就在此时,队伍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如同被风吹动的一片叶子轻轻颤动。 一个士兵紧张地望向不远处,他的脸色苍白,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惊扰了心神。 “我……我感觉那边有东西在看着我…… 就像一双眼睛,冷冷的,看得我心底发毛。” 士兵的声音虽低,但在静谧的空气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如同夜空中的惊雷,让周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其他士兵也纷纷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眼前,除了几丛摇曳的灌木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身影在稀疏的树影中若隐若现。 尽管如此,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如同一只冰冷的手,无声地伸向每个人的心。 它紧紧地抓住了他们的神经,让人不寒而栗。 “你看到了吗?”一个士兵紧张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也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另一个士兵回答,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片灌木丛,试图找出其中的异常。 队长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神在士兵们脸上扫过。 “不要慌,保持警惕。不管那是什么,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灌木丛中的身影似乎动了一下。 士兵们的心跳加速,他们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张载山手里也出了汗,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手枪换到左手,右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才换回右手持枪。 一行人小心翼翼朝着那若隐若现的身影走去,生怕惊动对方。 在张家那幽暗而神秘的墓穴中,一盏特殊的墓灯下,一个身躯庞大、面目狰狞的怪兽正恶狠狠地瞪视着众人。 它的脸上,双目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凶光,杀气四溢,仿佛要将所有人一口吞噬。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寒气从它身上散发出来,让张载山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张载山紧张地回头,向经验丰富的张家走地仙询问。 走地仙尚未开口,只见那怪兽却突然动了起来。 它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比寒风还要凛冽,让人心底一寒。 怪兽的方口直面,两颗獠牙夸张地撅出嘴外,如同两把锋利的利剑,随时准备刺穿对手的喉咙。 整个头颅仿佛是铜铸的狮子和老虎头颅的混合体,既威猛又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怪兽身高约有两米左右,宛如一位古代的武士,静静地站在那里。 它身着一件铜甲,甲片之间紧密相连,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岁月的见证。 它一手持着一只青铜灯盏,灯火在夜风中摇曳,映照出它那恐怖的面容。 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铜钩,钩身弯曲,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小心………” 走地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也许是谁不小心踩到了机关,导致这个怪兽被唤醒了。” 怪兽缓缓地抬起铜钩,钩尖在张家墓穴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众人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时,怪兽却突然转身,铜钩飞出去,轻巧地挂在了不远处的墙面上。 那里是一个青铜灯,钩子挂在上面却显得无比和谐,仿佛原本就应该在那里。 “这是……” 张载山惊讶地喃喃自语,众人也都愣住了,不知道这怪兽究竟有何意图。 走地仙紧锁眉头,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这怪兽是狴犴人身侍,用来守护墓穴中的重要物品。 它并不是真的要攻击我们,而是……” 走地仙从自己的包裹中谨慎地取出一块油脂,油脂看起来油腻而粘稠。 他用一根细长的棍子小心地叉住它,然后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油脂靠近狴犴人身侍手中的铜灯。 随着油脂边缘触碰到灯芯,一抹绿色火焰瞬间跳跃起来,映照在走地仙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然而,当走地仙的目光落在狴犴人身侍前方的土地上时,他的脸色陡然一变,变得苍白而惊恐。 他想要阻止油脂继续滑向狴犴人身侍的铜钩,但一切似乎都已经太迟。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但那个地方——那个在狴犴人身侍脚下的土地,却隐藏着极大的危险。 “这……这是骸磷虫蛊!” 走地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深知这种虫蛊的可怕。 骸磷虫蛊,是一种恐怖的生物,它们是用死去的人的尸骨培养出来的,是尸鳖最喜欢的食物。 用这种虫蛊来喂养尸鳖,会激发它们的凶性,使它们变得更加狂暴和嗜血。 在这种东西存在的地方,往往会有大量的尸鳖聚集。 走地仙的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一旦油脂滑落,接触到地面的骸磷虫蛊,将会是一场灾难。 他紧皱着眉头,目光焦急地在周围寻找着可能的解决办法,但时间似乎并不在他这一边。 第25章 溶洞里的青砖城墙 张家走地仙无奈之下,只好拉起张载山,立刻疾步奔跑。 他边跑边回头,冲着其他人声嘶力竭地大喊: “快跑,别停下……” 话音未落,油脂已被点燃,火光迅速蔓延至铜钩,铜钩上的火焰瞬间引燃了那盏青铜灯。 在青铜灯的耀眼照射下,众人才看清楚,原来在狴犴人身侍者面前,赫然耸立着一堵巍峨的城墙。 城墙之上,砖石斑驳,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墙头长满了青苔,显得古老而沧桑。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片荒芜之地,竟然隐藏着如此一座雄伟的城墙。 张载山紧握着拳头,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向前奔跑。 他知道,此刻唯有速度才能救他们的命。 而那些跟在他身后的人,也纷纷使出浑身解数,紧追不舍。 当青铜灯的幽幽光芒亮起,地上的虫子瞬间受到了惊吓。 那些正是上一章中提到的骸磷虫蛊。一大群外形类似竹节虫的白色小虫子,仿佛突然从地下涌出,快速地向着张载山等人席卷而来。 “快跑!这些虫子碰到就会起火!” 一个士兵惊恐地大喊,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张载山紧锁眉头,一边指挥着队伍快速撤退,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就在这时,两个跑得慢的士兵不幸被骸磷蛊虫沾上了身体。 那些虫子身上似乎携带着一种诡异的绿色磷火,一触即发。 “啊!我的腿!”一个士兵痛苦地惨叫,他的小腿上已经爬满了骸磷蛊虫。 虫子身上冒出的绿色磷火,如同鬼火般闪烁,紧接着,他的裤腿便剧烈燃烧起来。 另一个士兵也未能幸免,他惊恐地挥舞着双臂,试图拍掉身上的虫子,但那些虫子如同附骨之蛆,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很快,他的衣服也开始燃烧,火焰在他的身上跳跃,仿佛一层恐怖的烈焰外衣。 张载山心中充满了焦急,他想折返回去救那两位被骸磷蛊虫附身的士兵,但张家的走地仙紧紧拉住了他,力图阻止他的冲动。 “快走吧,载山,这并非普通的险境,而是一种古老的墓葬祭祀仪式。” 走地仙语气严肃,透露着一种不可违逆的坚定。 走地仙紧紧拉着张载山的手,直到一段距离之后,才缓缓放开。 这时,他从怀中取出一条长长的布条,以及一个看似瓢的半边葫芦。 “这里有人有水吗?” 走地仙环顾四周,询问着周围的士兵。 一名士兵立刻递上了一小壶水,显然已经预料到了他的需求。 走地仙将水小心翼翼地倒进了葫芦里,接着,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小把药粉,细致地撒入水中。 水面上立刻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泡泡,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中沸腾。 随后,他将长布条浸入葫芦中,做好了一切准备。 接下来的一步,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走地仙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刀,轻轻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滴入葫芦中,与水发生了剧烈的反应,仿佛激活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与此同时,那两个被骸磷蛊虫腐蚀的士兵,正以一种诡异而扭曲的姿势,双手捧着某样东西,仿佛在膜拜,又像是在保护。 走地仙目睹这一幕,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似乎在跟时间赛跑。 这一系列神秘而迅速的行为,让周围的士兵们紧张不已,但他们都知道,这位走地仙是张家下墓的重要人物,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关乎着他们的生死存亡。 在昏暗的城墙下,两个不幸的士兵慢慢地被骸磷蛊虫腐蚀。 他们的血肉逐渐被绿色的磷火无情地腐蚀,直至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 那些虫子在吞噬尽血肉之后,纷纷跌落地面,仿佛完成了它们的使命。 随着虫子的跌落,它们身上的磷火也随之熄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烤熟的味道,仿佛一场恐怖的盛宴刚刚结束。 城墙之内,突然响起了一种古怪的音调,如同低沉的吟唱。 两只巨大且肥硕的尸鳖应声飞出,它们的翅膀在夜色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它们落在地上,开始大口朵颐起那些虫子的残躯。 此时,张家走地仙迅速而熟练地布置好了阵法。 他手中握着浸染了特殊药水的长布条,小心翼翼地将布条环绕在在场几人的周围。 布条散发出血色的雾气,逐渐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那些正在朵颐的尸鳖突然发出害怕的嚎叫,仿佛感受到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它们慌忙地逃离了血雾的范围。 “小心!” 张家走地仙沉声提醒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这些尸鳖对血雾非常敏感,它们不敢靠近。” 士兵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这些蛊虫和尸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它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张家走地仙微微皱了皱眉,神色凝重地回答: “这应该是墓主生前特意布置的。他通过驯养这些尸鳖来守护自己的墓穴,确保无人能够侵犯。” 他顿了顿,接着说: “等一下,我们还得仔细观察那座城墙的构造,并查证一下它的年代,这样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走地仙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些正在大快朵颐的尸鳖已经经历了二次进化。 虽然它们的外表看起来令人作呕,但它们的实力却不容小觑。 在场的人中,恐怕没有几个能够战胜它们。 过了一会儿,尸鳖们将地上的骸磷蛊虫吞噬殆尽。 它们的眼睛此时散发出淡淡的绿色磷火之光,显得格外诡异。 众人不禁感到一阵恐惧,但走地仙却异常镇定。 他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紧紧盯着尸鳖,以防它们突然发起偷袭。 在与尸鳖的对峙中,双方紧张的氛围如同紧绷的琴弦,一触即发。 尸鳖对张家走地仙精心布置的法阵散发出的血雾感到异常厌恶,那浓烈的血腥气息让它几次试图扑向前去。 然而每当接触到那血雾时,尸鳖都会感到一阵剧烈的不适,仿佛被无数细针刺痛,差点从空中跌落。 张家走地仙见状,立刻挥舞着手中的法棒,狠狠地击打在尸鳖身上。 每一次棒击都让尸鳖痛苦地颤抖,发出低沉的嘶吼。 然而,尸鳖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激起了它的凶性。 就在这时,一只尸鳖突然飞向城墙上的青铜灯,它张口吞下了青铜灯中的火焰,仿佛那是它渴望已久的美食。 火焰在它的口中跳跃,映照出它狰狞的面容。 随后,它振翅高飞,回到了城墙里面。 另一只尸鳖则选择了狴犴人身侍的青铜灯。 它轻盈地落在灯上,伸出舌头舔舐着火焰,仿佛在品尝着美味的佳肴。 火焰在它的口中燃烧,照亮了它深邃的眼眸。 片刻之后,它也飞回了城墙里面。 张家走地仙看着尸鳖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场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尸鳖的威胁依然存在。 第26章 壁画与金佛 走地仙耐心地在城墙边守候了许久,四周的静谧让他感官更加敏锐。 终于,他发现尸鳖没了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长布条和瓢收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他轻手轻脚地慢慢接近城墙,每一步都谨慎至极,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到了城墙之下,他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刀,开始在墙面上细致地刮了起来。 随着刀尖的轻轻划过,一小块发黄发黑的白色硬块被刮了下来。 他轻轻地将这块硬块放在手心,用拇指和食指仔细地撵了撵,剥开了外面的氧化层。 里面的白色物质逐渐显露出来,宛如新雪一般纯净。 走地仙凝视着手中的样本,再三确认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没错,这是白芡糊。青砖白芡,这样的墓葬方法,应该是汉代的风格。” 他站起身,望着眼前这座城墙,仿佛透过砖石看到了历史的深处。 这种用小型的青条石砖配以白芡勾缝的墓葬方法,真正盛行是在东汉时期。 那个时代,人们对死者的祭奠风气盛行,因此,那个时期的墓葬有着特别明显的特点: 墓室空间特别宽敞,墓穴通道大都是阶梯式或者是斜坡式,以便人们能够更加方便地进行祭拜。 “汉代的人们,对于死亡有着独特的见解和仪式。” 走地仙自言自语,仿佛在对着夜空中的星辰讲述着古老的故事: “他们相信,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 所以,他们精心打造墓室,用白芡糊来勾缝,确保墓室的坚固与永恒。” “我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张载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的眉头紧皱,显得有些焦躁。 毕竟,他还是个年轻人。 这次他下来摸金,并没有带太多人。 最近士兵的接连死亡,让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走地仙们依旧神情自若,对于死亡,他们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在这个行业中,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是他们早已明白的道理。 “张少帅,你先别急。” 一个年长的走地仙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我们干的是盗墓摸金的行当,风险自然是有的。但只要我们小心行事,应该不会有事的。” 张载山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前辈们经验丰富,但心中的焦虑仍然难以完全消除。 “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等等……” 张家走地仙轻轻吹了个口哨,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没过多久,一只毛茸茸的下墓獾便敏捷地跑到了他的身边。 走地仙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下墓獾柔软的毛发,然后拍了拍它的屁股,温柔地说道: “去吧,我的小家伙……” 下墓獾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丛林之中。 不久,它那特有的悠扬叫声在远处响起,走地仙静静地倾听了一会,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站起身,回头对张载山说: “可以进去了,里面很安全。 这小家伙已经探查过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张载山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信任。他看着走地仙,心中暗自佩服他的智慧和勇气。走地仙又补充道: “不过,我们还是要保持警惕。下墓獾虽然能探测到一些危险,但总有些意外是它无法预料的。 你们跟紧我,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张载山点了点头,紧跟着走地仙的步伐。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走地仙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不时地回头提醒身后的张载山和其他人。 “注意脚下,这里有些地方可能会有些滑。”走地仙提醒道。 他们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前行,不久便来到了一座古老的墓穴前。 墓穴的门口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但依然可以看出曾经的辉煌。 “就是这里了。”走地仙说着,轻轻推开墓穴的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回头对张载山说:“准备好了吗?我们进去吧。” 张载山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地仙带领着一行人缓缓步入了墓穴的深处。 他们原本以为这将是一次寻常的盗墓摸金,然而,没想到的是,墓穴内部别有洞天,隐藏着令人惊叹的奇迹。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壁画,它高约八米,宽约十二米,占据了墓穴的大部分空间。 壁画上的图案精美绝伦,色彩依旧鲜艳,仿佛穿越了千年时光,依然保留着昔日的辉煌。 众人不禁为之震撼,驻足欣赏。 在壁画前方,有一尊巨大的金佛矗立在那里。 金佛通体金黄,熠熠生辉,似乎在默默地诉说着古墓主人的信仰与尊贵。 佛祖的面容慈祥,双目微闭,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墓穴的人。 “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年轻的士兵激动地叫道。 张载山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是啊,这么大的金佛我也是第一次见。” 众人纷纷点头,目光贪婪地在壁画和金佛上流转。 众位走地仙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在无声中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们撇开了张载山等人,脚步坚定地朝着墓穴的更深处行进。 在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之后,他们各自在角落里汇聚,开始分享自己搜集到的信息。 一位身着青衫的走地仙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稳与自信: “我在墓穴的东边发现了一座天梯栈道,那是由一排排石阶蜿蜒而上,直通山顶。 据我推测,大金佛应该就是从这里被运进来的。那些石阶虽然古老,但依旧稳固。” 刚刚引领众人进入墓穴的走地仙接着说道: “而在墓穴的西边,有一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离地面非常遥远,但我注意到洞内有一条由石钟乳形成的滑道。 那滑道光滑而曲折,我怀疑那些壁画就是通过这条滑道被搬运下来的。” 这时,一个浑身湿漉漉的走地仙走了进来,他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显然是在水中浸泡了许久。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焦急地说: “我在北边发现了一条地下暗河。那河流深邃而幽静,不知道它会通往何方。 我原本想继续探查,但担心会耽误大家的时间,所以只好先行返回。 不过,那条暗河的水质清澈,流速平缓,或许隐藏着某些未知的秘密。” 众人听后,都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昏暗的墓穴中,过了好一会儿,引领众人深入古墓的张家走地仙,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 “刚刚我在仔细探查那座城墙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城墙,其实是‘活’的。” “是尸鳖组成的吧?”另一位穿着青色长衫的走地仙好奇地插话问道。 张家走地仙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轻声回应: “都是自己人,不说行外话。那些所谓的汉代古迹……”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 “那都是骗那个毛头小子的。实际上,这里隐藏着的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秘密。” 此时,一个湿漉漉的走地仙也加入了对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不错,那些所谓的古墓,其实都是幌子。我们真正的目的,是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宝藏。” 几人说完后,相互对视一眼,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随后,他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墓穴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第27章 返回天门张家村 “要不要……” 青衫走地仙轻轻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然而,周围的同伴们纷纷摇了摇头,表情中流露出犹豫和不安。 带路的张家走地仙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都是张家自己人,这么做多少有些不地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青衫走地仙紧锁眉头,感觉带路的走地仙似乎心中早有打算,但他又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带路的张家走地仙沉吟了片刻,眉头紧蹙,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他低声囔囔自语,声音虽低,却足以让在场的众人听见: “我们可以测试一下,这张载山是否真的流淌着我们张家血脉……” 他的话语刚一落地,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一股无形的寒意弥漫开来。 在场的众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们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流露出惊恐和不安。 他们深知,这个提议背后所隐藏的沉重含义——一旦证实张载山并非张家血脉。 他们所面临的,将不仅仅是简单的家族纷争,更有可能激起张泽专大帅的怒火,招致无法预料的报复。 尽管张载山并非张家的血脉,但他仍然是张泽专的孩子。 这一点,无论真相如何,都无法改变。想到这里,众人不禁为之一滞,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青衫走地仙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带路的张家走地仙。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内心的挣扎和矛盾愈发激烈。 而其他同伴们,也纷纷陷入了沉思,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暗愈发浓重,灯光透过溶洞光滑的石壁洒在众人身上,映照出他们脸上的复杂表情。 而那位带路的走地仙似乎并未将他们的疑虑放在心上,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准备工作。 他轻轻吹起口哨,清脆的哨声在空气中回荡,不一会儿,一只下墓獾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熟练地伸出刀子,果断地割开了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液立刻滴落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血液涂抹在獾的身上,仿佛在赋予它某种神秘的力量。 随后,他取出一块木制砚台,巧妙地将其固定在獾的背上。 就在这时,青衫走地仙忍不住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你怎么敢用这个……” 显然,他已经认出了那是什么。这种东西极为危险,哪怕是在张百忍老爷子的眼中,也是禁忌之物。 张老爷子曾多次告诫他们,不要轻易触碰这种东西,以免招致不测。 带路的走地仙却毫不在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旧的瓷瓶,轻轻旋开瓶盖,从中倒出一滩油腻腻的物质。 那物质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你们不必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带路的走地仙淡淡地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青衫走地仙仍然满脸担忧,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仿佛心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忧虑。 而其他同伴也纷纷面露难色,显然,他们对于这种做法都感到不安。 然而,带路的走地仙却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他的动作越发熟练,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昏暗的墓穴中,带路的走地仙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塔香。 他轻轻地将它放在一旁的木质砚台上,然后用一小块松香仔细地固定住,确保它不会轻易倒下。 没过多久,塔香便开始吸满了油脂,那油腻腻的质感让木制砚台显得格外恶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味,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走地仙点燃了塔香,火光在墓穴的幽暗中跳跃,映照出他那张凝重的脸庞。 他轻拍了一下下墓獾的屁股,仿佛在鼓励它一样。 下墓獾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走地仙目送着下墓獾消失在墓道的转弯处,然后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众人等,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好了,各位,我们还是回到金佛那边去等等吧。下墓獾已经去了,我们应该给它一点时间。”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跟着走地仙,穿过昏暗的墓道,回到了金佛所在的宽敞墓室。 “你们跑哪去了?” 张载山已经从那阵被贪婪所迷惑的状态中彻底清醒过来。 尽管不久前,他还在幻象的迷惑下迷失方向,但在自家老爹精心准备的保命护身符的庇佑下,他终于从那片幻境中挣脱出来。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原本跟随自己过来的几位走地仙踪影全无。 张载山心中涌起一丝恐慌,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这些走地仙暗中布下了陷阱,企图陷害自己。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嘴里忍不住喊道:“喂,你们几个,到底跑哪去了?别吓我啊!”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张载山的心跳加速,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轻率。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护身符,心中默念着老爹教给他的咒语,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直到他目睹几人陆续回到了金佛墓室,他的内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忍不住开口质问。 青衫走地仙闻言,却只是笑呵呵地回答道: “少帅,您不用紧张,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呢?” 张家人一直以来都以团结着称,即便是权势显赫的奉系张大帅,对于天门张家人也是和颜悦色,亲如一家。 张家的走地仙在江湖上广结善缘,帮助过许多人,资助过不少军阀。但他们的资助有着明确的标准,那就是只针对姓张的张家人。 与东北的张家相比,他们的筛选条件并不那么严格,只要你是姓张,就能得到他们的青睐。 此时,青衫走地仙看着张载山惊恐的眼神,又笑着安慰道: “我们张家,历史悠久,分支众多。虽然各自为战,但只要提到‘张’字,那份亲情和信任就会立刻将我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少帅,您是我们中的一员,我们自然要竭尽全力地保护您。” 张载山听后,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自豪和归属感。 他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姓张,就有无数兄弟姐妹在背后支持着他。 看着放松下来的张载山,几位走地仙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然而,接下来张载山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走地仙们眉头紧蹙。 “记住了,这里以我为首,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向我汇报。” 带路的张家走地仙用一种隐晦的眼神向其他走地仙发出警告,然后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乐呵呵地开口道: “是是是,我的少帅,我们都会遵照您的指示行事。” 然而,当张载山转身去仔细查看那些古老的壁画时,带路的张家走地仙悄悄地做了一个嘴型,仿佛是想表达心中的不满: “呸,什么玩意,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指挥老子?” 其他走地仙看到他的嘴型,不禁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默契的笑意。 这无声的嘴型,恰好说出了他们心中所想的话。 在昏暗的墓穴中,带路的走地仙紧张地计算着时间,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忽然,他耳边传来了下墓獾的低沉提示声。 他微微一顿,转头看了一眼其他几位走地仙,用手背悄悄遮住张载山的锐利目光,同时做出了一个“来了”的手势。 这一细微的动作,其他的走地仙立刻心领神会。 他们各自紧张地做好准备,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检查着携带的器械。 尽管他们都是张家血脉的传人,对于普通的尸鳖有着天生的压制能力,但一想到可能出现的变异尸鳖,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由得泛起一丝寒意。 带路的走地仙手心微微出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若是来的仅仅是普通的尸鳖,他们尚能应付,但若是再次遭遇一开始的那两只变异尸鳖,那情况将不容乐观。 “大家小心,若是那变异尸鳖真的来了,我们可能都要留在这里了。” 带路的走地仙低声说道,声音虽低,却让每个人的心中都为之一震。 他们都知道,这并非危言耸听,变异尸鳖的威力,他们已经领教过了。 紧张的气氛在墓穴中弥漫开来,每个人都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他们的眼神坚定,尽管心中有着恐惧,但为了完成任务,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张载山目光在壁画上来回移动,却始终看不出其中隐藏的门道。 他微微皱了皱眉,正当他准备继续研究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嘀咕声。 他转过头,只见几位身着青衫的走地仙正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那声音虽低,却逃不过张载山的耳朵。他忍不住好奇地开口询问: “你们嘀咕什么呢?” 其中一位青衫走地仙抬起头,看着张载山,微笑着回答: “我们在讨论这幅壁画。你难道不觉得,这幅壁画中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张载山闻言,目光重新落回壁画上。他仔细地看着那些线条和图案,心中暗自思索。 片刻后,他若有所思地说: “或许你们说得对,这幅壁画的确有些不同寻常。那么,你们有什么线索或者发现吗?” 走地仙们互相看了看,然后纷纷点头。 他们开始向张载山讲述他们在这幅壁画中发现的种种细节,以及他们推测的可能含义。 张载山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心中也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 在昏暗的金佛墓室中,突然间,一阵细微而急促的沙沙声响起,仿佛无数昆虫在耳边爬行。 紧接着,又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嗡嗡声,那是昆虫翅膀的轻微震动。 张载山警觉地抬起头,他的耳朵如同捕捉猎物的猎豹般敏锐,立即捕捉到了这异常的声音。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眉头紧皱,然后急促地询问在场的众人: “你们听到了吗?那是什么声音?”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墓室中回荡。 众位走地仙,这些经验丰富的探险者,默契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一个个摇头。 他们的表情平静,似乎对这种声音早已习以为常,但眼中却难掩一丝紧张。 然而,在场的几位士兵却并不理解这种紧张。 他们以为这不过是溶洞中常见的风声或水声,因此并没有太过在意。 一个士兵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 “哦,可能是风吧,这种地方风声很正常。” 但张载山却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他站起身,手中的手电筒在墓室中扫视,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他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不久,一大群小型与中型尸鳖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它们的甲壳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 几位走地仙见状,纷纷后退,与士兵们迅速拉开了距离。 “你们在干什么?这可是生死关头,怎能退缩!” 张载山目光如炬,怒视着那些后退的走地仙们,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带路的张家走地仙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沉声回应道: “少帅,您不必担忧。我们张家血脉中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力量,能够压制住这些尸鳖,无需惊惧。” 然而,尸鳖们似乎对走地仙们的存在并不感兴趣,它们的目标直指那些士兵。 没过多久,尸鳖们就如同潮水般涌向士兵们,凶猛地扑咬着。 士兵们虽然英勇抵抗,但终究无法抵挡尸鳖们的攻击,很快就被啃食殆尽。 张载山目睹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愤怒。他迅速拿出手枪,指向那些无动于衷的走地仙们。 怒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走地仙,为何见死不救?这可是我们的兄弟!” 但众位走地仙却没有任何回应,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张载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子弹瞬间穿透了一个走地仙的头颅。 鲜血飞溅而出,众位走地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愤怒之色。 “少帅,都是自家人,怎么能自相残杀呢?” 一位年长的走地仙忍不住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但眼神中却依旧坚定。 张载山冷哼一声,并未回应。 他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而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逐渐暴露出来。 张家走地仙们惊恐万状,他们纷纷用自己的鲜血涂抹身体,试图以此抵御尸鳖的攻击。 鲜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刺激得那些尸鳖变得更加狂躁不安。 然而,张载山却无法忍受这样的惨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紧握手枪,毫不犹豫地对准了走地仙众人,开始了无差别的射击。 枪声响起,子弹呼啸而过,顷刻间,几名走地仙便应声倒下。鲜血从他们的身体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走地仙们陷入了混乱,他们惊慌失措,纷纷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但金佛墓室的空间异常空旷,几乎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角落。 即便是金佛的莲花座下,也仅能容纳一个小孩,对于成年人来说,根本无处可藏。 “快,找地方躲起来!”一名走地仙惊恐地叫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颤抖。 另一名走地仙则绝望地四处张望,眼中充满了恐惧: “这地方太大,我们根本无处可逃!” 张载山冷漠地继续射击,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子弹穿过空气,带走了一个又一个生命。 走地仙们四处逃窜,有的躲到了佛像的背后,有的则试图藏身于墓室的一角。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死亡的阴影。 金佛墓室内的恐慌气氛愈发浓重,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尸鳖的咆哮声和走地仙们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画面。 不久之后,原本的走地仙队伍仅剩下三人。 其中,负责探查地下暗河的那位走地仙,此刻正躺在地上,巧妙地装死。 他的呼吸细微,眼神紧闭,仿佛真的已经命归黄泉。 而在不远处,张载山手中的枪口冷冷地指着那位带路的走地仙。 “不,不,你不能杀我,我还得给你带路呢……” 带路的走地仙声音颤抖,显然是被枪口所指的恐惧所笼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希望能以此求得生机。 然而,张载山并非心慈手软之辈,他并不打算对这位走地仙手下留情。 他的眼神冷冽,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枪声响起,子弹准确地打在了带路走地仙的脚踝上。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在空旷的地下响起,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带路的走地仙痛苦地蜷缩着身体,他的脚踝鲜血淋漓,显然是受到了重伤。 他的脸上扭曲着痛苦和恐惧,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混合着血液,显得格外骇人。 张载山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知道,在这片盗墓摸金的地下世界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他,正是那个强者。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两只硕大的尸鳖突然飞了进来,它们似乎被地上死去的走地仙们的鲜血所吸引,变得异常狂躁。 一只尸鳖恶狠狠地扑向张载山,用它那锋利的口器咬了他一口。 然而,尸鳖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变得更加狂暴,这让躲在金佛背后的青衫走地仙心中一惊,他已经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张载山并没有张家血脉。 青衫走地仙偷偷地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带路走地仙,心中暗自盘算着。 现在张载山手中握着枪,他不能贸然行动,否则只会自取灭亡。 没过多久,张载山便拿着枪与尸鳖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然而,他的枪弹却无法穿透尸鳖坚硬的甲壳。 在一阵惊心动魄的交锋后,张载山最终死在了尸鳖的噬咬之下。 很快,他的尸体便被尸鳖们分食,血肉模糊,场面异常惨烈。 躺在地上装死的走地仙见状,立刻从地上跃起,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快速地向带路的走地仙的方向奔去。 青衫走地仙见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一紧。他深吸了一口气,从金佛后面走了出来。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无需多言,已经达成了默契。 他们合力将带路地走地仙扶起,脚步匆匆,向墓穴北边的暗河方向跑去。 他们的心跳如鼓,既担心尸鳖的追击,又害怕黑暗中潜藏的其他未知危险。 然而,为了生存,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终于,在湿漉漉的地下暗河边,两位搀扶着受伤的带路走地仙的同伴缓缓停下脚步。 青衫走地仙望着同伴疲惫的面容,轻声建议道: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处理一下这位兄弟的伤口再说。” “是的,得赶紧处理下他的伤口,否则很容易感染……” 疲惫的走地仙点头附和,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他们在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坐下,青衫走地仙关切地看着受伤的带路走地仙,轻声安慰道: “你放心,我们会尽快为你处理伤口的。” 受伤的走地仙微微颔首,嘴角勉强挤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另一位走地仙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包,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里面藏着他人的生命。 他将油布包轻轻地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接着小心翼翼地解开油布包的绳子。 随着绳结的松开,里面露出了一只活生生的蜈蚣和一袋不知名的液体。 他的眼神专注,手法熟练,拿起蜈蚣和液体,开始为受伤的带路走地仙清洗伤口。 他轻声说道: “这里,可能会有点疼,你尽量忍一忍。” 受伤的带路走地仙紧咬着牙关,眉头紧皱,却始终坚强地没有发出一声抱怨。 他将蜈蚣轻轻地放到伤口处,那只黑色的蜈蚣似乎感受到了使命,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片刻之后,蜈蚣的八只颚肢紧紧夹着子弹头被疲惫的走地仙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 随后,他在受伤的带路走地仙脚踝处倾倒了一些液体,为其消毒。 那液体散发出淡淡的酒精味,原来这是一袋酒精。 治疗的过程中,青衫走地仙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充满了关切。 他时不时地询问: “怎么样,还疼吗?”受伤的带路走地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能够忍受。 待伤口处理完毕,他们稍作休息,让受伤的带路走地仙有机会恢复体力。 受伤的带路走地仙从自己的油布包里取出一小袋粉末,轻轻地撒在伤口上。 粉末接触到伤口后,迅速覆盖其上,仿佛形成了一层保护膜,封住了伤口。 “我没事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受伤的带路走地仙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三人再次踏上旅程,在地下暗河的水中穿行,他们的目标是寻找通往外界的洞口。 随着他们的前进,周围的环境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一段时间后,他们终于发现了一面由人面尸鳖构成的墙,这面墙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传说中的魇门五仙观竟然真的出现了。” 带路的走地仙轻轻地抚摸着由人面尸鳖构成的墙壁,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叹。 他的手指在冰冷的尸鳖壳上轻轻滑过,仿佛在感受着历史的沉淀。 他们终于走出了那条蜿蜒曲折的地下通道,到达了地面。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湿润的土地上,显得格外温暖。 他们站在洞口,那正是神台上的那个洞口。 走地仙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厚实的木板将洞口封住,确保了通道的封闭。 随后,他们开始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 “这不是我们张家的泥俑护身术么?” 青衫走地仙目光锐利,一眼便识破了张老爷子的术法。 他仔细打量着张老爷子的面容,突然间,他的表情变得惊愕起来: “是百忍老爷子……” “什么?百忍老爷子??” 另外两个走地仙闻声赶了过来,他们迅速合力将张老爷子从泥土中挖了出来。 湿润的泥土顺着他们的指尖滑落,露出了张老爷子安详的面容。 青衫走地仙根据刚刚看到的人面尸鳖墙,以及道观周围的黄色泥土,心中已经有了推断。 他沉声说道:“阎王点卯黄泉宫失败后,参与者大概率是被埋进去了。 在这下方,应该藏着一个规模宏大的古墓。”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湿漉漉的走地仙焦急地询问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迷茫。 青衫走地仙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我们先回天门张家村吧。百忍老爷子的泥俑护身术非同小可,必须等待术法自然解除之后,我们才能有所行动。” 走地仙们相互看了看,最终达成了一致。他们决定立刻启程,返回天门张家村。 第28章 前往道观寻找张老爷子的踪迹 走地仙等人返回天门张家村的后续故事,暂且按下不表。 现在,让我们重新聚焦在张元吉的身上。 在床上昏迷了数日之后,我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侍女见我醒来,脸上立刻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她紧张而兴奋地叫了起来: “大人,大人,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宛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这声音显得尤为清晰,仿佛能穿透我心中的迷雾。 正在议事厅商议国事的陈云天等人闻讯急忙赶来。 陈云天一进门,看到我睁开的双眼,立刻加快了脚步,紧紧地搂住我,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 “张贤侄,你终于醒了,我们一直在为你担忧,担心得几乎夜不能寐。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和欣慰,仿佛一股暖流温暖了我冰凉的身体。 其他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祝福。 我缓缓地坐了起来,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意识已经完全清醒。 我看着眼前这些关心我的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感激的微笑: “谢谢你们,我没事了。” 我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陈云天,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他的眉宇间透出的那份沉稳与坚毅,让我不禁联想到陈观海。 我仔细观察着他的面容,发现他们之间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 那双深邃的眼睛,那挺拔的鼻梁,以及那微微上翘的嘴角,都让我感到熟悉。 于是,我鼓起勇气,轻声试探性地问道: “大叔,您莫非就是陈观海兄弟的父亲,陈云天先生?” 我注意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微微颔首,似乎对我的观察力感到满意,他缓缓地说: “是的,我是陈观海的父亲。没想到你竟能从我的外貌中看出这一点,真是敏锐。”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自豪,我也因此感到一丝欣慰。 看来,我与陈观海之间的情谊,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 我从温暖的被窝中缓缓起身,睡意朦胧的头脑中还残留着梦境的碎片。 我努力地回忆,却无法清晰地记起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 在我的记忆中,阎王点卯之后,我醒来时,发现曾经熟悉的道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张老爷子也变成了一尊泥土塑成的俑。 内心的慌乱让我无法自已,我急忙跑到乱葬岗寻找工具,却在那儿被一个神秘的女人控制。 不久之后,我再次陷入昏迷,失去了意识。 因此,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现在的日期,以便判断自己究竟错过了多长时间。 我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洒在脸上,带来了一丝温暖。 我轻声地向陈云天询问: “伯父,您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日子了吗?我醒来后,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 陈云天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缓缓地开口: “今天是农历八月十九。你已经昏睡了两三天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记得自己明明是在七月十五过后的第二天醒来的,怎么现在却是一个多月后? 难道我在乱葬岗躺了一个多月? 在陈云天的详细阐述下,我得知了与他们相遇的经过。 原来,刚好是在农历八月十六,他们卸岭的一行人正在乱葬岗进行精英选拔,然后遇到了我。 我还了解到,控制我的那个女人,竟然是尸魔洞的右护法。 “原来如此……” 我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困惑。 随着陈云天的讲述,我知道了自己缺失的那段记忆——鬼月十五鬼门大开阎王点卯后,到农历八月十五这段时间。 我试图回想那段记忆,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仿佛被某种力量抹去了一般。 我想起那位变成泥俑的张老爷子依旧在道观中静静地躺着,那孤独的身影似乎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我赶紧将此事告知了陈云天,他听后沉思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贤侄,你说的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 我立刻派人陪你一同前往寻找,毕竟你的身子看起来确实有些虚弱。 若是找到了张老爷子,你可以先到我们分舵去修养一下,恢复体力。” 我感激地看着陈云天,心中暖流涌动。 “谢谢伯父……” 陈云天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关切的光芒,他缓缓说道: “你与观海情同手足,我自然不能看着你孤身一人去冒险。 这样吧,我让湘阴分舵舵主老钱陪你一同前往,他是我们分舵的得力干将,身手了得。 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一些。” 我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忙道: “伯父如此关心,我真是感激不尽。” 陈云天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不必客气,我们是一家人,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对了,你的身体状况能够支撑旅途吗?需要我准备些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回答道: “伯父,您放心,虽然我现在身体有些虚弱,但还能够支撑旅途。 只是,关于寻找张老爷子的事情,我想可能需要准备一些专门的挖掘工具和一些法器。 这样一来,在遇到一些不可预知的情况时,我们也能够有所应对。” 陈云天闻言,轻轻摆了摆手,显得十分镇定: “诡异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老钱可以处理。这个你不用担心。” 随后,他召唤来了湘阴分舵的舵主老钱,以及几位经常与陈观海混在一起的年轻小弟。 他们几个我时常接触,彼此之间已经算是比较熟悉了。 在我喝下一碗参汤,感觉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之后,便跟随老钱等人一同坐上了那辆古老而庄重的老爷车,踏上了前往道观的旅程。 车厢内,老钱显得十分健谈,他笑着对我说: “这次行动,你放心,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无论是工具还是法器,都一应俱全。只要你说一声,我们随时可以动手。” 我点了点头,心中稍感安慰。 虽然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但有了这些可靠的伙伴,至少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我默默地望着窗外,思绪飘向了远方,期待着这次寻找张老爷子的行动能够顺利。 第29章 前往卸岭山庄 尽管有了汽车的代步,但在这个时代,国家的基础设施还远未完善。 公路建设尚在起步阶段,官道依旧是一条黄土铺就的大路,因年久失修,路面布满了坑坑洼洼,使得车速无法提升。 那天清晨,我们一行人便出发了。 车轮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颠簸,直到晌午时分,我们才抵达道观一里地之外的地方。 然而,原本应该矗立在那里的道观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我站在空荡荡的旷野中,望着前方,内心不禁涌起一丝悲凉。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感,仿佛历史的痕迹在这片土地上被抹去。 “前面的路汽车开不进去了。” 老钱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指向不远处的一条小径, “我们只能下车走过去了。” 我们依次下车,老钱派出了一名探子去探查附近的情况。 我们几人则沿着小径,向着道观的方向慢慢走去。 当我踏上那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道观原址,我怀着迫切的心情,开始在四周的丛林中寻找张老爷子的身影。 我的目光在每个角落细致地搜寻,穿梭于树影斑驳的小径,一圈又一圈,但遗憾的是,始终没有发现张老爷子的踪迹。 失望的情绪渐渐笼罩着我,就在此时,老钱却在一片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异常。 他指向那片黄土,上面有着细微的痕迹,那是张家走地仙特有的手法所留下的掩埋痕迹。 老钱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低声对我说: “看这痕迹,很可能是张家走地仙们把张老爷子挖走了。”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我并非专业的摸金校尉,对张老爷子泥俑原本所在的位置也不甚明了,但我知道,它应该就在这片道观大殿的下方。 然而,我脚下所站之处,一望无际,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或许是因为我不具备专业的眼光,无法察觉这些细微的变化。 老钱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 “你先回去卸岭山庄休息吧,身体要紧。你可以给张老爷子写封信,我们会负责送过去。”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忐忑,但也明白自己需要保持冷静。 于是,我转身准备离开,心中却在构思着给张老爷子的信件。 那些与张老爷子共度的日子,那些温暖的回忆,如同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突然,我停下了脚步,转头问老钱: “老钱,你们发现张老爷子的其他东西了吗?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老钱摇了摇头,眉头紧锁: “目前还没有,但我们不会放弃的。张老爷子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帮助,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老钱坚定的眼神,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信心。 我决定先回到卸岭山庄,好好休息,整理一下思绪。 然后,我会写一封充满深情的信给张老爷子,告诉他我的担忧,也表达我对他的敬意和感激。我相信,无论张老爷子身处何方,他都能感受到我的这份心意。 不久,那些负责侦查的探子们匆匆归来,他们围在老钱的身边,低声交换着情报。 我心情烦躁,加上身体有些虚弱,对他们的窃窃私语并未放在心上。 我上了车,疲惫不堪,很快就陷入了沉睡,轻微的鼾声随之响起。 “钱舵主,我们刚刚探查了前方的小镇,发现那里已经荒无人烟。 张老爷子的医馆也显得异常杂乱,似乎经历了一番动荡。” 一名探子向老钱报告着他们所观察到的情况,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不过,我们在教堂附近发现了一个盗洞。由于情况不明,我们不敢贸然下去,所以立刻回来向您汇报。” 老钱听后,拍了拍那名探子的肩膀,表情凝重地说: “你们做得很好,我已经知道了。 但是,今天的事情,你们务必保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是,钱舵主,我们明白。” 老钱压下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地指挥着众人准备上车。 他看到我已经熟睡,便没有打扰我,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关切。 随后,他招呼着众人,一行人上了车,朝着湘阴城的卸岭山庄疾驰而去。 车队的行驶虽然颠簸,但我却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了知觉。 老钱坐在车中,心事重重,他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心中却在反复思考着探子们带来的消息。 那个神秘的盗洞,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它与此次的行动又有何种关联? 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让他无法平静。 然而,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首要任务是确保所有人的安全,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 当我们抵达卸岭山庄的时候,夕阳正缓缓沉入远方的山峦,余晖洒在山庄的屋瓦上,映照出一片金色的光辉。 此时,天色已渐渐入暮,微风轻拂,带来一丝清爽。 我被老钱轻声唤醒,睡眼惺忪中,我跟着他和其他同伴一道踏入了山庄的朱红大门。 老钱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在为队伍指引方向。 我则稍微放慢了脚步,细心观察着四周的山庄构造。 山庄的布局严谨有序,每一座建筑都显得古朴而庄重,仿佛每一砖一瓦都沉淀着历史的痕迹。 “小心些,这里守卫森严。” 老钱回头提醒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我点了点头,心中更加警觉。 穿过大门,只见山庄内部戒备森严,四处都有身着黑衣的卸岭弟子巡逻。 他们腰间悬挂着明晃晃的刀剑,神态冷峻,目光如电,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当我们经过时,一个年轻的卸岭弟子冷冷地瞥了我们一眼,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戒备: “这里是卸岭山庄,非同小可,你们这些外来者要小心行事。” 我暗自点头,心中对这山庄的防御体系有了更深的认识。 道路两旁种植着茂密的松柏,树影婆娑,仿佛在低语。 偶尔有几声鸟鸣,更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神秘。 我们继续前行,穿过一片开阔的广场,来到了山庄的正厅。 正厅的门口站着两位身穿银甲的卸岭弟子,他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如同两尊门神。 “钱舵主,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其中一位弟子认识老钱,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老钱微微一笑,从容地回答: “我送一位兄弟过来休养,花堂主在哪?” 两位弟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长枪,为我们让开了一条通道。 我们顺着通道走到了尽头,老钱敲响了大门。大门缓缓开启,一个魁梧大汉走了出来。 他面容严肃,但看到老钱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在下老钱,湘阴分舵舵主,我奉总把头的命令,送张兄弟过来休养。花堂主在吗?” 老钱礼貌地问道。 魁梧汉子看了看跟在老钱身后的我,对着老钱说道: “钱舵主,还请稍等片刻。” 说罢,他便转身进去禀报。 而我们则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感受着山庄内部的宁静与庄重。 第30章 花玛拐 不久之后,大门内传来了低沉而温和的嗓音。 “请……进来吧……” 老钱在听到这声传唤后,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显得有些紧张,却又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大门。 我紧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踏入了这个未知的空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而不大的院子,布局紧凑而温馨。 正前方并排着三个堂厅,古色古香,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两侧则是厢房,门窗紧闭,仿佛在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一阵微风吹过,送来了阵阵花香。 这个庭院虽然看起来平凡无奇,却透露出一种质朴与宁静,就像中国广大农村中常见的普通农家庭院,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正当我们环顾四周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堂厅中传出,带着一丝沙哑,却又不失温和: “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请进屋休息片刻吧。” 这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感到宾至如归的温暖。 我们相互对视一眼,便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不久,我们并未走得太远,目光便被一位慈祥的老者吸引。 他站在那里,神态安详,显然他就是刚才声音的主人。 “请坐,不要拘束。” 老者微笑着,亲切地邀请我们: “花堂主此刻正与其他堂主商讨一些重要事务。两位可以先歇息片刻,喝点茶水润润喉咙。” 老钱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向我开口说道: “元吉兄弟,我们不妨稍作休息吧。” 老者随即动手沏好了茶,热气腾腾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 我们便在古朴的木桌旁坐了下来,开始闲聊。 老者泡的茶色泽碧绿,香气扑鼻。他一边为我们倒茶,一边缓缓说道: “这茶是我们这里特有的,喝上一口,不仅能润喉,还能让人心旷神怡。” 我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只觉一股清新的茶香在口腔中散开,让人精神一振。 我忍不住赞叹道:“好茶!” 老钱也跟着品尝了一口,点头称赞: “确实不错,喝上一杯,仿佛烦恼都少了。” 我们三人便在这宁静的角落里,一边品茶,一边聊天。 我们悠闲地品了几壶香醇的茶后,一位身材魁梧、身着黑衣的大汉缓缓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能使地面微微颤动。 “是来求见花堂主的吗?请跟我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听起来让人有些不适,但言语中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钱察觉到我的不适,对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多言。 然后,他转向那位大汉,语气平和地说道:“有劳了……” 我们跟随大汉的脚步,沿着一条曲折的小径前行。 一路上,我隐约看到有人在暗中守备,他们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戒备森严。 与外面的守卫相比,这里多了一份肃杀之气,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战斗。 “这里是我们花堂的内部,任何人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 大汉一边领路,一边低声解释道,“堂主行事谨慎,安全至关重要。” 我点了点头,心中不禁对这位花堂主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随着我们的深入,四周的气氛越发凝重,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低沉叱喝声,让人心生紧张。 终于,我们来到了一座古朴的院落前。大汉停下脚步,转身对我们说: “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他走进院落,留下我和老钱在门外等待。 我环顾四周,只见院落中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花香四溢,与外面的肃杀之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暗自猜想,这位花堂主究竟是一位怎样的神秘人物,竟然能将这样一个充满生机的所在,与外界的紧张氛围分隔得如此彻底。 “进来吧……” 随着这道温和的指示声,我们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眼前的大门。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仿佛在为即将揭晓的秘密做铺垫。 眼前展现的是一间布置简洁而实用的空间。 墙壁上挂着几幅淡雅的字画,它们以柔和的笔触点缀着严肃的办公环境,为这片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文雅气息。 我们的目光很快被书架吸引,那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类书籍,从古典文学到各类杂记,琳琅满目,宛如一座知识的宝库。 每一本书似乎都承载着岁月的痕迹,封面上的尘埃仿佛诉说着它们被翻阅过的历史。 在书架旁边,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书桌前,他的头发理成平头,显得格外精神抖擞。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长衫,质地考究,显得严谨而干练。 此刻,他正低头专注地批阅着桌上的卷宗,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细雨落在荷叶上。 他的书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卷宗,每一份都标注着不同的颜色标签,显然是为了便于区分和查找。 从他那专注的神情和忙碌的姿态,我们可以看出他工作的严谨和辛劳。 突然,中年男子听到轻微的动静,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来。 那双眼睛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冷冽而锐利,瞬间让我感到一股寒意,仿佛被紧紧盯住的猎物。 他的瞳孔深不见底,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和锐利,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沿着脊背蔓延开来。 身旁的老钱似乎也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寒风侵袭。 他紧张地缩了缩自己的身子,下意识地往我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 “这气氛……有些不对劲。” 我尽力保持镇定,但心中的不安感却如同潮水般涌来。 我紧盯着那位中年男子,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出一丝线索,试图理解他究竟是谁,为何会散发出如此令人不安的气息。 中年男子依旧保持着他的沉默,但那双眼睛却仿佛在不断向我传递着某种信息。 我感到一阵压迫感,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紧紧束缚,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张百忍老爷子的孙子张元吉?” 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字都经过深思熟虑,从他的喉咙里缓缓吐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 “正是在下……” 突然,中年男子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鸣,震撼着周围的空气。 他的眼神也随之柔和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严肃只是他面具上的一层薄霜。 “哈哈哈……我是花玛拐,卸岭山庄天地玄黄四大堂中的玄堂堂主。 你可以叫我花堂主,或者亲切地称呼我为拐哥。” 他一边说,一边用他那宽厚的手掌拍了拍身边的石凳,示意我坐下。 我依言坐下,心中暗自惊叹于他的气度。 “久闻张家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花玛拐堂主继续说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欣赏。 我微微一笑,回应道:“堂主过誉了,家祖父只是一介郎中,哪里敢当得起这样的赞誉。” 花玛拐堂主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 “元吉兄,你还不明白,在这个江湖之中,能被记住的名字,哪一个不是历经千锤百炼,方能脱颖而出。 你的祖父,张百忍老爷子,可是我们卸岭山庄的传奇人物。” 听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同时也对这位花堂主更加敬畏。 他的话语中,不仅透露出对我的尊重,更包含了对家族历史的认可。 第31章 擂台上的老头 在我与花玛拐一番畅谈之后,他亲切地召唤了一位卸岭弟子前来,亲切地示意他带我下去休息。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温暖,让人感受到了他作为首领的细致与周到。 而花玛拐自己,似乎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他转向了老钱,一位看起来经验丰富的长者。 花玛拐的目光在老钱身上停留了片刻,老钱立刻心领神会,从怀中谨慎地取出了两个信封。 他的动作轻柔而慎重,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无价的珍宝。 他递给花玛拐,口中说道: “花堂主,这一封是老把头特别交给您的,另一封则是少把头的。” 花玛拐接过了信封,轻放在桌面上,然后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向老钱。 询问道: “关于你刚刚带来的那位张家公子张元吉,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老钱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据我所得的消息,这位张元吉在医术上颇有些造诣。 我听说,观海少把头常常会带着受伤的弟兄去找他治疗,他的医术确实了得,可以说是观海少把头的专属医生。 除此之外,关于他的详细信息,我就不太了解了……” 老钱的叙述平静而详尽,花玛拐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对这位张元吉产生了更深的兴趣。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 花玛拐轻声地对老钱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老钱闻言,立刻匆匆告辞,脚步声在静谧的山庄中回响。 今天,老钱通过探子的密报得知,附近有一个盗洞的存在。 他在赶往这里的路上,已经悄悄指派探子放飞信鸽,通知分舵的兄弟们前往。 而他本人,则打算利用卸岭的秘术,尽快赶往那个小镇。 时间紧迫,他没有多余的闲暇在这个山庄多做停留。 老钱离开后,花玛拐独自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两封信上。 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暗自推测,这两封信应该是老把头和少把头写给他的,内容应该是让他好好照顾张元吉,以便将来用他交换回卸岭秘宝——风铃牌。 他首先小心翼翼地拆开了老把头的信,信中的内容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大致与他所猜测的相符。 然而,当他轻轻撕开少把头的信封时,信中的内容却让他眼前一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 信纸上,少把头的字迹刚劲有力,如同利剑般锋利,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花玛拐拿起信纸,认真地阅读着每一个字。信中除了叮嘱他务必照顾好张元吉之外,还特别提到要让张元吉对陈玉楼少把头产生好感。 少把头有意将张元吉纳入队伍,为即将到来的重要任务做好准备。 信中还透露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少把头似乎已经得知了怒晴鸡的下落,并暗示只要花玛拐能够顺利完成这次任务,便可以与少把头一同参与这件神秘的事情。 张元吉已经是怒晴鸡事件的关键队友人选,毕竟,队伍中怎么能缺少一个医生呢? 花玛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次任务的成功与否,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他轻轻放下信纸,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张元吉,同时也要尽力表现自己,为自己的未来铺平道路。 “这次任务,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花玛拐自言自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深知,这不仅是一次任务,更是一次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始仔细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 我紧跟着卸岭小弟的脚步,在山庄的曲折回廊中穿梭。 我们走过几个昏暗的过道后,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堵独特的墙壁。 那是一堵用长条青砖精心堆砌,再用白芡仔细糊砌而成的墙。 若是我曾学过考古,或许还能辨识出这墙的历史年代,判断它是否属于汉代。 然而,遗憾的是,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 我只能隐约感觉到这堵墙的不同寻常,除此之外,我与卸岭小弟只能大眼瞪小眼,彼此无言。 我仔细打量着这堵墙,它的高度至少有两层楼那么高,显得异常坚固与神秘。 我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这墙后面关押着什么重要的犯人吗? 或者是某种珍贵的宝物?我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 “这堵墙看起来有些古怪。” 我忍不住开口说道,试图打破沉默。 卸岭小弟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我的好奇不以为意: “这墙啊,可是有年头了。据说,这里曾经是山庄主人用来藏匿宝物的地方。” 我皱了皱眉,想象着这堵墙背后的秘密。 墙上的青砖历经岁月的洗礼,表面已经变得斑驳,但依旧透露出一种古朴的美感。 我绕着高耸的墙体走了百来米,终于来到了大门前。 这里的守卫众多,戒备森严,气氛凝重得让人几乎能感受到那无形的压力。 卸岭小弟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门内很快传来了沉声询问:“口号……” 卸岭小弟毫不犹豫地开口,声音坚定: “天纵豪情万丈,生来气冠三吴。” 话音刚落,只听“咔”的一声轻响,紧接着是锁链和齿轮相互咬合的机械响声。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古时关押重犯的刑房中,那些机关锁在启动。 我站在一旁,心中虽然充满了恐惧,但表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没有流露出任何慌张的神色。 我知道,此时此刻,任何的软弱和退缩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尽管内心深处,我恨不得立刻转身逃跑,逃离这个充满未知的危险之地。 然而,我知道,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告诉自己,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我紧紧地握住拳头,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大门缓缓地打开了,露出里面昏暗的世界。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迈步走了进去。卸岭小弟却停在了门口,没有跟随我进入。 门在我背后缓缓关上,发出吱呀的声音,似乎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着铺垫。 我环顾四周,虽然光线昏暗,但在我眼中,这昏暗和阳光下的世界并无两样。 我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就像那个黑瞎子一样,能在黑暗中视物如昼。 但我的能力又不尽相同,我还能通过眼睛洞察人鬼神的罪恶,尽管目前我还不完全明白这个能力的全部含义。 这片被围墙环绕的地方约有五亩大小,地面上铺满了整齐的长条青砖,显得古朴而宁静。 中央是一个两米高的擂台,台上有一个老头正盘腿而坐,他的身上似乎有黑气缭绕,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那个老头。我的眼睛在这一刻泛出了青光,仿佛能透视他的内心。 老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我感到眼睛有些不适,这种感觉像是被什么异物刺激,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神更加坚定,我知道,接下来的挑战将会更加严峻。 “你来啦,年轻人。” 老头的声音像是破旧的笛子,带着一丝沙哑,却又不失威严,“我等你很久了。” 我微微皱眉,这个老头究竟是谁?他等我做什么? 我心中的疑惑如同团团迷雾,亟待解开。 但我明白,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必须面对,因为这是我命运的安排。 原来这位老者早已接到了花玛拐的密令,他孤零零地在这里等待了漫长的时光。 直到此刻,我才缓缓抵达了他的身边。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只见他枯瘦如柴的手掌中突然跃动起一朵火苗。 他轻轻一挥手,火苗便如精灵般四散开来,飞向墙上的铜灯。 瞬间,房间被温暖的光芒所照亮。 老者转过身来,向我招了招手,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示意我登上擂台。 第32章 关于我的身份 我踏上了擂台,灯光从四面八方洒落,犹如白昼。 在这耀眼的光芒中,我细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擂台周围,整齐地摆放着武器架,架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18般武器。 每一件都闪烁着寒光,似乎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 我可以看见锋利的长剑、沉重的铁锤、灵巧的匕首,还有那古朴的长枪,它们静静地躺在架上,等待着下一次的较量。 墙上隐约可见几道门,似乎通向未知的领域。 我好奇地凝视着那些门,想象着它们背后可能隐藏的秘密。 是通向更广阔的练功房,还是通向深藏不露的密室?我心中充满了疑问。 老者站在对面,目光如炬,凝视着我略显虚弱的身躯。 他轻声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大病初愈,气血亏损,还需调养。”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忽然一晃,仿佛幻影一般,瞬间便移动到了我的身边。 我惊讶于他这迅速而悄无声息的步伐,心中不禁暗自赞叹: 这老者果然是个练家子。 我试图做出反应,但由于身体尚未复原,力不从心,无法有效地阻挡他的接近。 老者微微一笑,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满意,他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反应倒是挺快,只可惜气血不足,力不从心。你的身手中有擒拿的痕迹,看来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 我略带羞涩地回应道:“确实学过一点……” 我没有过多解释,但老者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早已捕捉到了我八卦散手中那些细微的擒拿手法。 他观察着我的步伐,从中推断出我的八卦散手应是出自名家之手,但当我将擒拿手法融入其中后,即便是他也有些难以判断我的师承。 老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他似乎对我这个后生晚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缓缓站直身体,目光深邃地望着我,仿佛在评估着我的潜力和未来。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摇了摇头,面带一丝疲惫,语气中透露着关切,说道:“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今天已经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他随即一掌轻推,将我送下了擂台。 那掌力中蕴含着一种柔棉般的力量,让我在空中稳稳地漂浮了片刻,最终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没有丝毫的颠簸。 这让我想起了老道爷之前教我武术时的情景,那时,我也曾下了一番苦功。 记得有一次,老道爷对我说: “武术之道,并非一味地蛮练,而是要用心去感悟其中的意境。” 直到后来,我有幸遇到了几位武术名家,我才真正明白了我所学的武术究竟是什么。 如今,我已经将我所学到的知识,一点一滴地整理归纳,融入自己的理解和实践中,使之成为了我独特的武术风格。 在动手过招时,我能够根据对手的特点,灵活运用合适的招式来应对。 老者见到我时,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我的到来,心中暗自猜测,我应该是遭遇过类似的情况,否则不会如此平静地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过多地询问,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我稍等。 随后,他走到角落处,似乎在操纵着什么机关。只听“咔嚓”一声,大门重新缓缓打开。 门外,几个卸岭小弟正等候着,他们一见老者的手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 老者轻声呼唤:“进来……” 卸岭小弟闻讯而动,迅速进入屋内。 老者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地说: “带他下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带他到我的演武场去。” “是!”卸岭小弟齐声应道,然后转身向我走来。 我跟着他们走出房间,心中暗自揣摩着老者的意图。 他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又为何对我如此感兴趣? 种种疑问在心头盘旋,让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卸岭小弟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 房间内摆放着整齐的床铺,干净整洁。 他们告诉我,这里是我今晚的住处,让我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演武场。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无法平静。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我忍不住期待起来。 当我离开现场不久,一位中年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老者的背后。 如果我此刻在场,我定能一眼认出他——那人是卸岭派的总把头,陈云天,人称陈五爷。 “怎么样?探查出什么线索了么?” 陈云天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者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他的身体似乎有些虚弱,但这种虚弱并非来自肉体,而是源自灵魂深处。 他的身体,应该是有某种问题。” 陈云天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墙上摇曳的火光,语气平静得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也有这样的怀疑,他可能是蛊人。” “蛊人?” 老者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在湘西,养蛊人的秘术只有那个古老的大家族才有传承。 他们家的《葬人经》中,就记载了蛊人的养育方法。 但看那个年轻人,他的头脑清醒,并不像那些被控制的蛊人那样狂躁不安……” 陈云天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沉思的光芒: “湘楚最古老的传承,就是葬天、葬地、葬人三经。 那个大家族曾经就是依靠这些秘术而显赫一时,最终却被魇门所败。 虽然我们曾经联手打压魇门,但最重要的长生术却始终未能到手……” 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努力将脑海中的杂念甩开: “也不知道这年轻人……” 据陈云天的调查,我现在身上至少有四个身份,每一个都非同小可。 但当这四个身份合在一起时,就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我的第一重身份,就是阎王点卯。 在黄泉宫这个降魇五门之一的神秘组织中,只有身份尊贵的冥都圣童才会被选中参与这场古老的仪式。 这就像藏地的活佛转世选拔一样,充满了神秘与期待。 在前五代黄泉大帝的操作下,冥都圣童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在慢慢成长的过程中,最终被黄泉大帝夺舍。 听起来残酷,但这样的真相,在黄泉宫内部,早已司空见惯。 然而,这里并非藏地,而是湘楚之地。在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人们习惯了在传说与现实中游走,对于黄泉宫的种种传闻,早已见怪不怪。 随着时间的推移,降门离开了湘楚,迁往蜀地。 五代黄泉大帝在弥留之际,从皇都返回,将整个黄泉宫搬到了丰都,这一举动更是坐实了黄泉宫的名号。 那时候,道上盛传降门与黄泉宫联手的消息。 但就在黄泉宫搬迁到丰都不久,黄泉大帝便离世了。 这位传奇人物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的离去,让整个江湖为之震动。 新任的五代半黄泉大帝登上了权力的宝座,他深知自己的使命——只需静待时机,耐心等待改朝换代的那一刻到来,以巩固自己至高无上的身份。 毕竟,黄泉宫自古以来便是辅助皇廷的重要力量,它的权势与影响力无人能及。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按照他的剧本演绎。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皇朝的时代却迎来了终结。 从这一刻起,曾经辉煌的皇朝成为了历史,再也不会有新的皇朝崛起。 幸运的是,黄泉宫早已预留了后手。五代半黄泉大帝暗中扶持的老袁,一直对他忠心耿耿,颇为听话。 但世事难料,老袁的儿子却意外泄露了天机。 老袁在匆忙之中试图复辟,却未能预料到,这场仓促的举动竟然连100天都未能坚持,便匆匆落幕。 面对这样的局面,五代半黄泉大帝感到一阵无奈。 他深知,自己别无他法,只能接手第五代黄泉大帝扶持的残余势力,以确保自己的地位不受动摇。 在冥都的深处,一场不为人知的选拔悄然进行,然而,这场选拔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问题。 失去了原本的仪式支柱,冥都圣童已不再是冥都圣童,反而成为了蜃兽的养分。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冥都圣童中竟然少了一位。 当我再次被提及时,我已经接近18岁。 黄泉大帝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在黄泉宫外举行了一场阎王点卯。 老道爷收养我,原本就有他的目的。 他打算利用我来吸引那些贪婪之徒,再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老道爷得到了魇门的道宝——魇门五仙观。 虽然未能获得传说中的九本奇书,但他通过研究五仙观,掌握了许多蛊术。 多年的相处,老道爷对我产生了深厚的情感。 他希望在点卯中保住我的性命。 如果能够安全通过,他打算将我的“罗天童子登真箓”换成“太上三五都功经箓”,并上报茅山,使我成为他真正的弟子。 然而,多年来,我并未能学习到茅山道术及早晚课,只得了一个《清静经》及《解厄咒》。 点卯当天晚上,风云突变。老道爷迫不得已,改天换地,当场登仙。 观战的众人,甚至是附近城镇的居民,全部在这场“阎王点卯”中丧生。 鬼月十五过后,不断有人来到道观的原址查探。 每当他们踏上道观方圆一里的土地,他们的寿命就会被神秘力量吸走,身体快速干枯,化为一具枯骨。 在太平要术的呼风术的吹拂下,这些枯骨化为一杯黄土,覆盖在道观的地面之上。 这也是我醒来后发现黄土的主要原因。 我的第二重身份,便是老道爷的弟子。 虽然这一身份并未上报给茅山,但老道爷与茅山派有着深厚的渊源,他是茅山师叔一辈的高人,因此,我与千鹤道长实际上属于同一辈分。 在年轻一辈的弟子中,大师兄石坚位居首位,他沉稳可靠,深受众人尊敬。 除此之外,还有徐道人、钱道人、林道人、一眉道人、毛道人、四目道人以及千鹤道人等。 他们各有所长,各具特色,共同肩负着茅山派的未来。 然而,说到他们的弟子,却没几个能真正成器的。 这其中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修炼之路本就艰难,也或许是因为他们尚未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方法。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虽然我的辈分已经确定,但由于我尚未被上报给茅山,所以最多只能算是一个记名弟子。 这一重身份,相较于其他身份而言,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 我的第三重身份,隐藏在尘世喧嚣之外,那就是尸魔洞的左护法。 这个身份的获得,并非经过一番激烈的考验,而是尸魔洞教主亲自赋予我的。 这个身份的授予,并非出于善意,大概率是让我成为一个替死鬼。 毕竟,与卸岭秘宝玄铁风铃牌相比,我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的第四重身份,是天门张家的传人,张百忍老爷子的孙子。 这个身份在江湖中,让无数术士都感到忌惮。 从花玛拐对待我的态度中,便可窥见老爷子那如雷贯耳的威名。 老爷子对卸岭陈家有着深厚的恩情,他在年轻时,也是卸岭派中的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在卸岭派内部,只要提及老爷子的名字,无论是谁,只要是老成员,都会立刻肃然起敬,对他的名字充满敬意。 这也是卸岭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照的原因。 他们待我如同自家人一般,那份亲切与热情,让人倍感温暖。 然而,如今张老爷子下落不明,各方势力都在积极探查线索。 尸魔洞在拿到卸岭秘宝之后,仿佛从世间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 陈云天派出的探子四处奔走,却什么也没查到。 而我的这些身份,只是附带被查到的。 左护法的身份,是他亲眼见证的。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是张老爷子的孙子。 因为平时都是陈观海与我接触较多,陈云天他对陈观海并不怎么重视。 “唉,也不知道到时候尸魔洞会不会如约将风铃牌还回来……” 陈云天叹了口气,眉宇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虽然仅仅过去了三天四夜,但对于陈云天来说,这段时间仿佛漫长无比。 尸魔洞,这个名字本身就让人闻之色变,它不是一个简单的势力,而是以狡猾和无常着称的邪恶组织。 陈云天深知,这样的势力能否遵守诺言,实在是个未知数。 第33章 梅拳与樊拳 第二天,晨光熹微,我便早早起身,开始了每日的早课。 早课结束后,我随着一位卸岭的小兄弟,踏着晨露,来到了演武场。 这个演武场与昨晚我所到访的地方布局相似,但氛围却截然不同。 场上排列着整齐的武器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汗味和木屑香,让人精神一振。 此时,演武场上,一群赤膊的壮汉正在挥洒汗水,他们扬拳踢腿,动作矫健有力,显然是在进行着严格的训练。 他们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肌肉的伸缩,都显示出他们深厚的武学功底。 我跟随的卸岭小弟走到一位看起来颇有威严的老者身边,态度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 “梅师傅,我将张少带来了。” 话音刚落,场上的壮汉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投来,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而我,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那位老者,对其他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梅师傅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许,他沉声对壮汉们说道: “别分心,专心训练。” 壮汉们闻言,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重新投入到训练中。 他们的动作更加迅速,力度也更加明显,仿佛要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这场训练之中。 梅师傅深邃的目光在我身上轻轻一扫,随即他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跟随他前往演武场的一角。 那里开阔而空旷,阳光透过高大的树木洒落斑驳的光影。 “来,让我看看你的身手。” 梅师傅说着,便在空地上开始测试我的武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谨,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仿佛在用他的经验去解读我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故事。 经过一番测试,他对我有了基本的了解。 “好了,你先回到演武场去,和那些壮汉们一起训练。” 梅师傅对我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我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我微微颔首,转身回到了演武场。在那些孔武有力的壮汉之间,我找了一个相对靠边的位置,默默地加入到了他们的训练之中。 训练开始了,我却感到身体有些不适,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勉强。 我的章法演练看起来缺乏力量,仿佛只是模仿了外形,却无法传达出内在的精神。 汗水沿着我的额头滑落,我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跟上壮汉们的节奏。 “加油!”旁边一位壮汉注意到了我的状况,鼓励性地喊了一声。 我点了点头,虽然身体疲惫,但内心的斗志却被激发了出来。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练了几遍后,梅师傅缓缓地从后台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硕大的瓷碗。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但脸上却带着一丝疲惫。 “咳咳咳……” 一阵干咳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大家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看着梅师傅。 他的咳嗽声似乎带着一种沉闷的回响,让人忍不住为他担心。 “梅师傅,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个弟子急切地问道。 梅师傅轻轻摇了摇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微微喘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缓缓地说: “没事,只是嗓子有点干,喝点水就好。” 大家听了,纷纷围了上来,有的递上热毛巾,有的端来刚泡好的茶。 梅师傅轻轻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然后缓缓坐下,拿起瓷碗,轻轻吹了吹水面上的热气。 “大家别担心,我没事的。” 梅师傅轻声安慰道,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与温暖。 大家听了,纷纷放下心来,但仍有人关切地守在旁边,随时准备提供帮助。 梅师傅轻呷了一口香醇的茶,随即目光转向我,微笑着开了口: “今日,我们队伍迎来了新成员,张小哥你加入我们,往后便要和我们一起训练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来,面带慈祥地继续说道: “那么,我就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并且告诉你我们每日训练的内容。” “我,梅樊生,是湘西天阚梅樊拳的第三十六代传人。 这门拳法,承载了我梅家先祖的智慧与精神,其中蕴含了两套独特的拳法,一套便是梅拳。” 梅师傅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自豪,他继续介绍道: “梅拳,是我家先祖在一次奇遇中,得遇高人所传授。 这套拳法分为桩功、拳功、内功三大组成部分。 修炼者需从桩功入门,讲究由内而外,循序渐进。 随后练习拳功,由外而内,内外兼修。 最终,通过呼吸调控,达到调动全身筋骨,强身健体的境界。” 说到这里,梅师傅仿佛沉浸在拳法的奥妙之中,他突然起身,演示了一招梅拳。 那动作敏捷而有力,如同一只灵动的猴子,踢点截撞,无不体现出梅拳的精妙之处。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暗自赞叹,梅师傅的这一手,确实非常精妙,令人叹为观止。 “而第二套拳法,就是你刚刚跟随他们练习的那一套。” 梅师傅顿了顿,看了我一眼后,接着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这套拳名为樊拳,它是我们梅樊狼兵传承的武技,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继续说道: “樊拳不仅包含拳法,还有相应的兵器格斗技法。 不过,你们现在的修为还不够,我就不多加阐述了。” 梅师傅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他端起茶杯,连喝了几口茶,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才缓缓开口: “刚刚你们练习的是徒手格斗法,在古时候,这种拳法被一些人贬称为‘南蛮拳’,这显然是对我们湘楚地界的轻视。” 说到这里,梅师傅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他放下茶杯,深吸了一口气,稍作停顿后才继续说道: “你们刚刚练习的樊拳共有二十四式,目前大家能够连贯打完的,也只有前八式。 这并不是因为你们的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你们的气血还不够充足,无法支撑完成全部的二十四式。” 梅师傅话音刚落,他的目光便转向了壮汉中的一人,那位正是在我练习时不断为我喊加油的汉子。 “金菇子,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这位张小哥的表现如何啊?”梅师傅询问道。 金菇子斜了我一眼,然后慢悠悠地开口:“梅师傅,张小哥练功的姿势确实挺标准,但他的气力似乎还不够,动作有些绵软无力。” 梅师傅向我招了招手,我有些紧张地走了过去。 他指了指面前的一只大碗,语气平静地说:“这碗血玉烧,你给我全部喝下去。” 我看着眼前碗中那鲜红的液体,心里不禁有些打鼓,迟疑了片刻。 然而,最后我还是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端起碗将那血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那液体从喉咙滑过,带着一丝辛辣和苦涩,刺激着我的胃部。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脸上却强忍着没有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 “好,是条汉子……” 梅师傅兴奋地拍手叫好,他轻轻按住了欲言又止的金菇子,示意我走到一旁的空地上站桩,以消化体内那股强烈的血玉烧。 此时的我,脸颊已经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一股辛辣的感觉如同烈火般,带着巨大的能量,迅速向身体的经脉和五脏六腑蔓延开来。 我能听到身体内部发出如同虫鸣般的声音,但周围树木葱郁、花草丛生,这细微的声响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梅师傅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随后,他起身,带我来到一旁的空地,耐心地教授我一套桩功站法。 我按照他的指示站好,那股辣感渐渐消失,化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让我感到无比舒适。 梅师傅紧紧地盯着我的脸部,每当看到我脸上的红润逐渐褪去,他就会教我下一个动作。 金菇子等人则在旁边窃窃私语: “这玩意喝这么多,不会出事吧?我看少说也有两斤多重。” “是啊,平时我最多喝二两,这两斤下去,张小哥不得当场‘升天’?” “他也没‘升天’啊……” 众人白了一眼插话者,这引起了梅师傅的不满。他皱了皱眉,大声斥责道: “你们这帮小子是不是闲得无聊?快去操练!” 那些壮汉们闻言,纷纷手忙脚乱地回到了各自的训练场地,开始重新投入到了激烈的操练之中。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空地上,我站在那里,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而梅师傅则在一旁,目光如炬,静静地观察着我。 第34章 发生异变的我 没想到,这桩功一练就是一整天。 梅师傅也始终陪伴在我身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鼓励和支持。 梅师傅看着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在告诉我: “你可以的。” 这一天的练习,就像一场没有终点的旅程,我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奇怪的是,尽管我没有吃任何东西,却一点也不觉得饿。 就这样,我全身心地投入练习,一整天的时间,我竟然把桩功的动作连贯了起来。 到了傍晚,我回到房间,疲惫但满足。卸岭的小弟轻轻敲了敲门,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 他看着我,关切地说: “张兄弟,你辛苦了,吃点东西吧。”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每一口饭菜都充满了力量,仿佛在补充我一天的消耗。 饭后,我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随着呼吸的调整,我逐渐放松下来,然后开始诵念解厄咒。 咒语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我仿佛看到了一道道光芒从心底升起,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诵完解厄咒后,我感到身心都得到了净化。我闭上眼睛,疲惫感渐渐涌上心头。 毕竟,我被操练了一整天。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感到疲惫不堪。 我告诉自己: “好好休息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然后,我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境中,我依然在练习桩功,但这次,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悦。 就在卸岭小弟送来饭菜的那一刻,梅师傅与陈云天父子二人悄然来到了我的房间附近。 梅师傅立刻开始精心布置起困制蛊虫的阵法,每一个步骤都显得异常谨慎。 梅师傅今天用血玉烧进行试探,其实只是为了确认我体内是否真的藏有蛊虫。 就如同尸魔洞教主赋予我的左护法印记,那其实也是一种蛊虫。 由于我并未接触过蛊门,因此对这种蛊虫一无所知。 目前,它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像是一个普通的纹身,静静地印在我的手臂上。 梅师傅布置好阵法后,陈云天忍不住开口询问梅师傅: “梅师傅,您觉得那尸魔洞的印记有可能会是什么蛊虫?” 梅师傅沉思片刻,回答道: “尸魔洞的术法大多数以控制尸体、培养尸体为主,我想这蛊虫大概率也是这样的。 据我所知,控制人的蛊虫中,有三尸钱串子和脑瓜肉蓉。” 陈云天点点头,又道:“但那印记印在手臂上,我观察了许久,也没看出它有什么异状,更像是用来纹青的胭脂虫。” 梅师傅微微一笑,反问陈云天: “也有可能是其他蛊虫,这个你应该比我懂吧。 五爷,你是卸岭总把头,我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武夫……” 陈云天嘿嘿一笑,摆手道: “梅兄,我们只是在闲聊而已。我手中并没有尸魔洞蛊虫或术法的消息,我了解的也不比梅兄你知道的多。” 陈云天稍作停顿,然后试探性地问:“梅兄,要不要多做一手准备?” 梅师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回答道:“好啊,你们卸岭的都天旗拿出来布阵,别说蛊虫了,就是银甲尸来了,也得饮恨于此。” 陈玉楼见状,忙开口劝阻:“大可不必如此,梅师傅。” 他从怀中取出元灵七杀令,认真地说:“我觉得元灵七杀令就可以对付了。” 梅师傅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地说:“那只是你以为。” 此时,卸岭小弟正巧送饭出来,三人见状立刻安静了下来,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等待着最佳时机。 过了一会儿,当我房间外的灯光悄然暗淡下去时,三人再次对视了一眼。陈云天微微点头,梅师傅便开始行动起来。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古铜色的笛子,轻轻吹响。这笛声并非人类所能听见,而是专为蛊虫设计的。 因此,梅师傅吹奏笛子并不会引起卸岭山庄暗哨的警觉。 夜色中,附近的虫子开始焦躁不安地蠕动。而在房间里,经过一天忙碌的花玛拐正准备休息。 他坐在桌边,逗弄着自己的蝈蝈。笼子里的蝈蝈突然变得躁动起来,这让花玛拐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放下手中的事物,走出办公的房间,站在走廊上沉思片刻。 然后,他叫来一位正在巡逻的小弟,询问道: “小兄弟,你知道张元吉住在哪个房间吗?” 小弟一愣,随即回答: “见过花堂主,是那位从外地来的张小哥吧?他住在东边的第三间房。” 得到答案后,花玛拐微微点头,快步向我的房间方向赶去。 他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响,显得有些急促。他心中暗想: “这蝈蝈的躁动,莫非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花玛拐心中清楚,梅师傅手中握有一门神奇的技术,能够让虫子陷入极度的不安与躁动。 然而,梅师傅却并未提前通知他这一重要信息。 他深知,为了确保山庄的安宁与安全,自己必须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在这个卸岭山庄里,我显然是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这里的卸岭人团结一心,他们之间不会出现内部的相互攻击。 正因如此,我那格格不入的身影很快就引起了花玛拐的注意。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的症结,没有任何犹豫,便直接向我这边赶来。 毕竟,他曾经答应了总把头,要好好照顾我。 花玛拐正在奔跑赶来的路上……… 我在梦境中沉浸于今日所学的桩功修炼,全然不知外界的变化。 夜色静谧,我的身体在梅师傅悠扬的笛声中,悄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一阵阵细微的虫鸣声,如同春日夜晚的交响乐,从我的体内传出,惊动了四周潜伏的暗哨。 “这是……什么声音?”一个暗哨紧张地低声询问。 我的皮肤仿佛被魔法触碰,逐渐化为一只只与肤色相近的小虫子,它们悄无声息地涌向房间的出口。 每一只虫子都细腻如丝,仿佛是大自然的巧妙工艺品。 我的肌肉则化作了甲虫,它们在房间内盘旋飞舞,犹如夜空中的流星,划破宁静的空气。 甲虫的翅膀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显得异常生动。 我的经脉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为一串串钱串子蚰蜒,在屋内游走,它们焦躁不安地扭动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而尸魔洞教主赋予我的印记,静静地散落在我的骨头旁边,那些黑色的小虫子看起来像是已经死去,一动不动。 但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些虫子虽然静止,却蕴含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我的骨头,也变成了一只只洁白如玉的小虫子,它们是尸鳖最爱的美味。 但现在,它们组成了我的骨架,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莹光,我的面容显得喜悦而安详,仿佛被梦中的内容深深吸引。 周围的异变,我全然不知。 我在这片梦境中自由翱翔,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喜悦。 而现实中我的身体,则在梅师傅笛声的引导下,经历着一场神秘的蜕变。 第35章 联手的三方 与此同时,一队黑衣人如同幽灵般潜伏在卸岭山庄的外围,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而在山庄内部,花玛拐急匆匆地赶到了我的房间外。 突然,一个卸岭小弟不慎踏入了梅师傅精心布置的阵法中。 陈云天和梅师傅见状,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地面突然裂开,一群肤色与人类相差无几的虫子从中涌出,它们恶狠狠地扑向了那个倒霉的卸岭小弟。 小弟的皮肤开始迅速溃烂,从双脚开始,逐渐蔓延至全身。 肉片一块块地脱落,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恐怖至极。 周围的卸岭小弟们目睹这一幕,惊恐万分,一个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时,山庄中传来的凄厉叫声分散了众人的注意力。 潜伏的黑衣人趁机发动攻击,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几个卸岭守卫。 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冷笑着,掐了一个法诀。 我身边,那些原本死寂的尸魔洞印记黑色小虫子突然嗡嗡作响,仿佛被唤醒了一般。 但很快,我身上发出的荧光迅速压制了它们的骚动,黑色小虫子们又重新陷入了死寂。 就在这短暂的一瞬间,黑衣人已经锁定了我的位置。 他们如同黑夜中的死神,悄无声息地收割着卸岭守卫的性命,向着我的方向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哼……” 陈云天眉头紧锁,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透过黑暗,捕捉到潜藏在暗处的黑衣人踪迹。 他大手一挥,山庄内的力量便如同被唤醒的巨兽,迅速被调动起来。 “原来不是张小哥这边出了问题,而是有人企图攻打山庄。” 花玛拐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紧张与疑惑。 此时,山庄的守卫们已经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黑衣人在背后操控者的强大力量加持下,守卫们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陈云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如同寒冬中的冰霜。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咔咔作响,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愤怒与决心。 不了解他的人,或许会误以为他即将亲自下场,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之战。 “全体守卫,听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好山庄的安全!” 花玛拐沉声下达命令,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守卫们闻言,士气大振,尽管面对着强大的敌人,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奋力抵抗。 在这场生死较量中,他们用生命扞卫着山庄的尊严与安宁。 夜色愈发浓重,山庄的战斗声逐渐变得激烈起来。 陈云天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们不能输,也不能退。 花玛拐与陈玉楼接连下场,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双方你来我往,招招都是致命的一击。突然,陈玉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迅速掏出元灵七杀令,向空中抛去。 元灵七杀令在空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七个恶鬼从中飞出,它们形态各异,有的面目狰狞,有的阴森恐怖。 恶鬼们发出凄厉的嘶吼,如同狂风暴雨般向黑衣人扑去。 黑衣人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却无法逃脱恶鬼们的追击。 其中一个黑衣人痛苦地捂着被恶鬼咬伤的肩膀,他想要开口求救,但话还未说出口,身体便突然炸裂开来,化为一堆蠕动的小虫。 这些虫子在他周围爬来爬去,令人作呕。 而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那位幕后黑手正坐在一间雅致的房间里,悠然地品着香茶。 房间布置得十分考究,墙上挂着精美的字画,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 他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仿佛对山庄内的战斗毫不在意。 “众位,请喝茶,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房间的主人缓缓地为在座的两位客人各倒了一杯清茶。 热气腾腾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但房间内的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闷。 两位客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主人的一举一动。 其中一位,便是那位赋予我尸魔洞印记的尸魔洞教主。 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另一位,则是陈云天的至交好友,白展元。 白展元出身于白家,这个家族在江湖上有着“玉称手”的美誉。 他们擅长鉴别物品的真伪,只需用手轻轻一掂,便能知晓东西的好坏。 白家与卸岭派合作多年,但始终未能真正融入卸岭的核心圈子。 到目前为止,他们甚至还没有资格进入卸岭的外围。 白展元最近得知陈玉楼有意组建一个新的堂口,并且这个堂口的选拔将面向整个湘楚地区,而不仅仅局限于陈家人。 这个消息让白展元心中一动,他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陈玉楼一直未将堂口选拔的消息公之于众,这让白展元心中焦急不安。 他深知,时间不等人,于是决定动用自家培养的死士,前往卸岭山庄制造混乱。 与此同时,在湘阴的另一端,谢家的谢杰也已经打探到了陈玉楼组建新堂口的消息。 然而,谢家从事的是死人买卖,与陈家的势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他们根本无法进入陈家的视线。 无奈之下,谢杰只能选择与白家联手,成为白家的马前卒。 谢家与尸魔洞素有联系,毕竟两者都属于界内人士,从事的行业也与尸体有关,相互认识并不奇怪。 最近,谢家向尸魔洞提供了一批死尸,谢家感觉事有蹊跷,便派人查探,谢家查探得知,尸魔洞手中握有玄铁风铃牌。 谢家手中拥有风铃牌中血蛊炼制御使得方法,但他们自己却没有风铃牌。 而尸魔洞,则渴望借助玄铁风铃牌来御使僵尸群。 因为他们炼制御使僵尸的方法,仅限于单个个体,与茅山等大派不同,他们一生只能炼制一只僵尸,无法大量炼制。 这些僵尸在他们的控制下,不会产生意识,只会盲目地执行命令。 当他们的寿命接近尽头时,他们会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僵尸体内,以此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 然而,一旦意识转移到僵尸体内,他们就会逐渐丧失人类的情感,而且他们的渡劫,是针对意识而非尸体。 据尸魔洞所藏的教派教祖事迹录记载,教祖在炼制属于自己的僵尸时,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便让自己的僵尸化为飞天夜叉,而从飞天夜叉进化为僵尸王也不过是10年的时间。 后来,教祖将自己的意识转入僵尸王体内,利用僵尸王的身份,统一了僵尸群,建立了僵尸王朝。 然而,在他渡劫之际,有仙人下界,杀散了他的僵尸部队。 由于在渡劫过程中分了神,教祖被劫雷击中,导致意识残缺。 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残余的部队来到一个阴地,安置下来。这个阴地,后来被世人称为“僵尸林”。 三个心怀鬼胎的势力,在一场偶然的聚会中一拍即合,决定合伙搞出一场大动作。 湘楚卸岭原本是由陈家、白家、谢家三大势力共同组成的,然而,经过几代变迁,白家和谢家已经独立出去,不再参与卸岭的运作。 尽管如此,卸岭的三大秘宝——卸岭旗、元灵七杀令、玄铁风铃牌——却留在了陈家手中。 虽然陈家掌控着这些秘宝,但他们对于秘宝的真正使用方法并不完全了解。 他们虽然能够使用,但对于秘宝背后的秘密却一无所知。 谢家掌握了风铃牌中血蛊的炼制方法和控制技巧,而白家则拥有元灵七杀令中怨灵五通的炼制方法。 然而,这两件秘宝并不在他们手中。他们的父辈曾经怀疑,这些秘宝是否被陈家从他们手中夺走。 遗憾的是,他们的父辈从未真正接触过这些秘宝,这只是纯粹的猜测。 这种疑虑却传承给了下一代。陈家与白家、谢家原本是世交,在陈云天未成为总把头之前,三家同辈还常常欢聚一堂,把酒言欢。 但自从陈云天当上把头后,这种亲密的关系逐渐疏远。 他的儿子与白谢两家的年轻人几乎没有交集。 这让白展元和谢杰更加坚信父辈的猜想,他们无时无刻不想重回卸岭,夺回自家的秘宝。 尽管他们尚未确认那两件秘宝确实属于谢白两家,但他们已经坚定地相信,那些秘宝就是他们的。 谢家邀请了尸魔洞和白家,由谢家牵头,利用风铃牌来炼制血蛊,种入白家死士的体内。 尸魔洞除了提供风铃牌外,还负责加固死士的身体。 毕竟,他们虽然只能炼制一个僵尸,但对于活人炼尸加固身体的秘法却了如指掌。 三家共同为领头的死士种下秘法,在秘法的冲突之下,这位黑衣人终于炸裂开来,化为了血蛊。 如今,只有谢家的谢杰能够控制血蛊,这也是他为何会说:“一切尽在掌握中。” “阿杰,你有没有把握……” 白展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而谢杰却轻松地摆了摆手,微笑着回答: “放心吧,白大哥。卸岭山庄虽然名声在外,但它毕竟不是常胜山。我的血蛊对付他们,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尸魔洞教主这时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别忘了,你们要记住,务必杀死最近住进卸岭山庄的那小子。 我在他身上下了我们尸魔洞独有的蛊虫,他的身份很容易确认。” 尸魔洞教主显然已经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尽管现在卸岭派表面上在保护我,但实际上,卸岭山庄的实力远不如常胜山。 毕竟,常胜山连最为嚣张的搬山太保都不敢轻易动手,更何况他们这种小派? 既然我不在常胜山,尸魔洞教主就有了动手的理由。而谢家的突然介入,更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只要杀死了他,我就可以带着我们尸魔洞的金甲尸,前往卸岭山庄要人。 这样一来,我不仅有理由,还能在明面上站住脚跟。” 尸魔洞教主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虽然我们尸魔洞的名声不佳,但有了这个理由,我哪有理由放弃?能痛打落水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尸魔洞教主在心里嘀咕着,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第36章 逃遁的三人 “别玩脱了,赶紧把教主的事做了……” 白展元的语气里透着明显的焦虑,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着紧张的光芒。 卸岭能成为湘阴的一大派,肯定是有些非凡的能耐。 白展元清楚地记得,陈云天的两只狗拥有惊人的嗅觉,能够通过气味,万里追踪。 万一陈云天此刻就在卸岭山庄,那么这次的行动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极其危险的。 “现在就做,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谢杰平静地回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在卸岭山庄内,那些袭击的黑衣人纷纷炸开,化为一堆红色的小虫子,场面诡异而惊心动魄。 陈玉楼不愧是卸岭的少把头,眼疾手快,在其中一个黑衣人即将炸开之际,迅速抓住了一部分衣物。 这一动作干净利落,显示出他非凡的身手。 陈云天见状,马上吹起口哨,两个黑影从远处飞快地靠近。 原来,那是陈云天养的两条怪犬。它们体型庞大,眼神锐利,一出现就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两条怪犬闻了闻陈玉楼递过去的衣物,然后又闻了闻,接着对着陈云天叫了几声。 陈云天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解读着怪犬的信号。 而那些炸裂后化成的红色小虫子,却如同潮水般冲开了梅师傅精心布下的阵法,向我的房间涌来。 “遭了……” 梅师傅目睹眼前的情景,焦急地想要冲进我的房间,将我从那片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解救出来。 在我的房间里,那些筋脉蚰蜒如同游走的幽灵,开始四处游荡,它们吞噬着不断涌进的虫子,仿佛在进行一场残酷的盛宴。 突然,一只肉色甲虫吐出一阵红雾,瞬间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红色之中。 与此同时,操纵着红色小虫子的谢杰脸色骤变。尸魔洞教主一见谢杰的神色有异,立刻站起身来,怒骂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尸魔洞教主正欲对谢杰下手,却被白展元及时拦住了。 谢杰回过神来,果断地引爆了血蛊。我的房间内的红雾突然膨胀开来,接着发出炙热的气息,瞬间烧伤了不少在场的人。 陈云天瞥了一眼花玛拐,花玛拐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在山庄这边看着。陈云天随即对着两只怪犬下达命令: “去……” 两只怪犬应声向白展元的方向疾驰而去。 虽然它们到达白展元这边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房间的尸魔洞教主已经意识到陈云天正在追踪他们。 谢杰引爆血蛊后,两眼一翻,径直晕倒在地。 尸魔洞教主迅速抓起谢杰,看着白展元,冷冷地说道: “抓住我,陈老狗过来了。” 白展元闻言,立刻抓住尸魔洞教主。 紧接着,一堆褐色蛊虫从地下涌出,将他们紧紧包裹,然后迅速遁入地下。 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一座破旧的庙宇之中。 白展元被尸魔洞教主一把推开,而谢杰也被像扔垃圾一样随意地扔在地上。 尸魔洞教主怨毒地瞥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掐了一个法诀。 原本他们商谈喝茶的房间土地上,突然涌出一堆绿色的蠕虫。 这些蠕虫快速蠕动,铺满了整个房间的地板。 没过多久,蠕虫便炸裂开来,散发出绿色的雾气。 雾气缓缓蔓延,遮住了原本三人的气味。 如果有人在这个房间里,他会忍不住呕吐,因为那绿色雾气的味道实在令人作呕。 负责寻找袭击山庄幕后黑手踪迹的怪狗突然停下脚步,站在那里左顾右盼,仿佛失去了方向感。 陈云天等人也跟着停下脚步。陈云天深知,他们已经失去了追踪幕后黑手的机会。 无奈之下,陈云天只好吹了个口哨。怪狗听到口哨声后,立刻转头,向山庄方向跑去。 “我们回去……” 陈云天转身,加快脚步向山庄赶去。众人紧随其后,跟随着他的步伐。 ………………… 尸魔洞教主料理完自己的行踪之后,从怀中取出两包神秘的粉末。 他的动作轻巧而熟练,仿佛在施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接着,他缓缓走向白展元和谢杰,手中的粉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轻轻撒向二人。 白展元眼见粉末飘来,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要闪躲。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他的脚下一阵刺痛,瞬间失去了躲避的机会。 粉末接触到两人的肌肤,立刻化作一股白烟,缓缓升腾。 白烟中,白展元和谢杰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仿佛被无数细小的虫子撕咬。 白展元双眼翻白,痛苦地晕了过去。 但那钻心的疼痛感,却又在不久后将他唤醒,带入了一种欲仙欲死的境界。 谢杰的遭遇与白展元如出一辙。 他在昏迷与清醒之间反复挣扎,每一次醒来,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然而,就在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我用血蛊已经烧死他”这句话时,尸魔洞的右护法突然出现,手中提着一桶童子尿,猛地泼在谢杰身上。 尿液与降头粉末接触,瞬间化解了那股折磨人的力量。 而白展元则痛苦地呻吟着,气息微弱地哀求道:“放……放过我……” 尸魔洞教主面无表情,对于白展元的求饶置若罔闻。 尸魔洞右护法见教主没有下达任何指令,便也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白展元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只有冷漠与无情。 “你确定你杀死了他?”尸魔洞教主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谢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谢杰站在那里,喘着粗重的气息,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紧张地盯着尸魔洞教主。 当他看到尸魔洞教主再次掐起法诀,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赶紧开口。 他的声音细微而颤抖,仿佛随时会断气一般: “血蛊爆炸,会引发神经元紊乱,让人变成白痴。 爆炸产生的巨大高温,足以引燃周围的易燃物。 那高温,就如同十二重烟花对着目标猛烈射击,别说人了,即便是皮糙肉厚的野猪也承受不住。” “他……他死了……” 谢杰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在确认着自己说出来的事实。 尸魔洞教主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发出一阵开心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他死了,卸岭的玄铁风铃牌,从此就是我尸魔洞的宝物了。” 大笑过后,尸魔洞教主的目光转向在一旁哀嚎的白展元,眉头微微一皱。 他转头看向尸魔洞的右护法,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示意。 右护法立刻心领神会,他走到一旁,拿起一桶童子尿,毫不犹豫地对着白展元泼了过去。 白展元在解了降头之后,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这是降头给予他的疼痛后遗症。 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说话,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和痛苦。 “既然这样,那你们明天就随同我一起过去卸岭山庄,找那陈老狗的麻烦。” 尸魔洞教主做下了决定,他无视了疯狂摇头的两人。 ……………… 陈云天回到山庄后,目光落在花玛拐的脸上,只见他面露难色,似乎心中有着沉重的忧虑。陈云天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情况怎么样了?张贤侄被救出来了没有?” 花玛拐没有立即回答陈云天的问题,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为接下来的话语做心理准备。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语气也变得沉重,他反问陈云天: “如果……如果我说张小哥不幸身亡,那么,会怎么样?” 陈云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感觉心中一阵慌乱,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慌。他急促地回答: “这……他…他怎么可以死?单单是鬼门鬼家我们就已经难以应对,更不用说辰州的刘皇叔,天门的张鬼手他们了……” 陈云天的声音有些颤抖,话语中也透露出一种无力和恐惧。他心中明白,如果张小哥真的遭遇不幸,那么他们面临的将不仅仅是这几个势力的报复。 “而且,若是那尸魔洞得知他们左护法死亡的消息,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带上金甲尸,前来卸岭山庄寻仇。” 陈云天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他深知,虽然常胜山他们不一定敢轻易动手,但如果尸魔洞教主真的发狠,前去僵尸林请来僵尸王,那么盗墓摸金四大派,就将只剩下三大派。 陈云天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样的结果,将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他紧紧地盯着花玛拐,希望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个好消息,然而,花玛拐的沉默,却让他更加不安。 第37章 谢家和白家 卸岭一行人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目睹着炙热的红雾在夜色中翻腾。 时间仿佛凝固,直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那浓重的雾气才缓缓地消散。 从我身上爬下的小虫子,仿佛听从某种神秘召唤,有序地回到了我的身上。 首先是钱串子蚰蜒,它们敏捷地穿梭,化为了我生命的脉络。 紧接着,肉色的红色甲虫轻盈地落在脉络上,逐渐化为强健的肌肉。 肌肤色的小虫子覆盖在肌肉之上,它们细腻地交织,最终化为了一层更加白嫩、光滑的肌肤。 看着雾气逐渐散去的众人,原本紧张难看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陈云天轻轻地吹了声口哨,招来了一只小巧怪异的狗。 这只小怪狗似乎通晓人性,它机敏地跃入雾中,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而我,在这片神秘的红雾中,仿佛经历了一场梦境。 梦境渐渐消散,我缓缓从沉睡中苏醒。 就在这时,一声声狗吠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将我从梦境中彻底唤醒。 “卧槽,哪里来的狗子??”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只狗子身上。 它似乎早已察觉到我的醒来,发出了一阵欢快的叫声,随后声音又渐渐低沉下来,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陈云天站在一旁,听到狗子的叫声中隐含的讯息后,他立刻示意下人取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随后,他独自一人拿着衣服,走进了屋内。 “张贤侄,你先穿上这套衣服吧……” 他的声音透过烟雾缭绕的空气传来,显得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关切。 我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焦炭在火光中闪烁,仿佛一双双无神的眼睛在注视着我。 我心中一紧,忙不迭地接过陈云天丢过来的衣服。 陈云天将衣服递给我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看到他出来,原本紧张的情绪似乎有所缓解。 陈云天站在山庄的门口,神色严肃地给众人下达了命令: “现在情况紧急,大家都不要慌乱,有序地从山庄撤退,返回常胜山。我们要确保每个人的安全。”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和勇气。 随着他的命令,众人开始忙碌起来,虽然脸上还带着惊恐,但步伐却逐渐变得坚定。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他们似乎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希望。 我穿好了衣服,步出了房间大门。回首望去,一片狼藉的房间映入眼帘,大多数物品都已化作焦炭。 还好我身无长物,否则我在这场大火中的损失会更加惨重。 “这场大火不是我引起的吧?” 我心里暗自琢磨: “不过,这又得赔多少钱啊?” 一系列的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 然而,当我走出房间,遇到了梅师傅,了解了具体情况之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搞的就好……” 我小声嘀咕着,心中暗自庆幸。 不过,这句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他们肯定会翻白眼,毕竟这件事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差不多可以说是因我而起的。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囊,便跟随大队人马离开了卸岭山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宁静,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不久,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尸魔洞教主便带着谢杰和白展元两位高手出现在了卸岭山庄附近。 “怎么这么安静??” 尸魔洞教主皱着眉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平常的宁静。 “难道他们在埋伏我?” 尸魔洞教主心中疑虑重重,他的手一挥,一团黑色虫子从他的袖口飞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卸岭山庄进行探查。 没过多久,虫子便飞了回来。 原来,卸岭山庄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空荡荡的房屋。 “走,追赶他们去,他们要是回到常胜山,那我们就失去了机会。” 尸魔洞教主果断地下了命令。 白展元和谢杰对视一眼,各自暗中用信鸽传讯给族人。 他们马不停蹄地跟随尸魔洞教主追赶着卸岭众人,而他们的消息已经先一步传到了各自家族的手中。 他们的儿子,已经在路上带着一部分族人佯装偶遇。 “咦?陈伯父……” 谢杰的儿子谢顶亮带着族人从陈云天身边走过,看到陈云天,忙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 陈云天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这位贤侄是谁,索性便不开口,只是微微点头。 过了一会儿,白展元的儿子白乔建也和陈云天遇上了,他同样热情地同陈云天打了一个招呼,而陈云天只是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白乔建有些尴尬,但他很快转向谢顶亮,热情地打招呼: “谢兄,好久不见。” “哈哈哈,白兄,好久不见。” 两人热情地交谈起来。 陈云天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一个是要去湘潭坊,那是一处古玩市场,与北京的潘家园类似。 这个人姓白,陈云天突然想起平时帮自己销赃的也姓白。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路,先回常胜山。 陈云天没有理会二人,这也让他们两个有些失落。 不久,尸魔洞教主便追上了陈云天。 他披着一张人皮斗篷,对着陈云天大声喊道: “陈老狗,还我尸魔洞左护法……” 陈云天的脸色微微一变,但看到我担着担架,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他立刻松了一口气。 他示意一个卸岭小弟接过我手中的担架,然后他停了下来,目光坚定地望向尸魔洞教主。 尸魔洞教主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陈云天看到他,不应该慌乱逃跑吗? 他在后面追,接着大开杀戒。但现在他竟然停下来,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教主玄铁风铃牌借用完了,要提早还给我们?” 陈云天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 “呐,你们尸魔洞左护法好端端的在这里,教主风铃牌在哪里呀?” 尸魔洞教主看了我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回头望了望谢杰。 因为他看到我一根头发都没掉,这就是谢杰说的“死定了”? 看来他们完全没把尸魔洞放在眼里。 谢杰见到如此,立刻向陈云天大声呼救: “陈兄,救我!!!” 谢顶亮也叫了一声:“阿爹……” 陈云天一时半会没想起这谢杰是谁,他愣愣地站在那里,只是回了几个“哦哦”。 谢杰差点被气炸了,他在心里怒骂道: “愣在那里干啥子喂,装作不认识我吗?装啥犊子……” 众目睽睽之下,尸魔洞教主也站不住脚,便嘿嘿笑了起来: “嘿嘿嘿,我们的左护法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们一个多月后见。你们最好是顾好他,不然……” 站在尸魔洞教主身边的金甲尸突然出手,一掌打断了一棵百年的大树。 那大树在金甲尸的巨力之下,应声而倒,木屑四散,周围的众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众人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紧张地环顾四周,仿佛害怕那金甲尸随时会突然暴起伤人。 然而,出乎陈云天的意料,尸魔洞教主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动作。 尸魔洞教主离开后,谢杰和白展元立刻想要上前攀谈,却被陈玉楼的手下果断地拦下了。 “我们还有赶路的任务,没时间闲聊。” 陈玉楼语气坚决地拒绝了他们的接近,转身对卸岭众人示意,继续向前行进。 卸岭众人继续踏上了前往常胜山的道路,而谢家和白家的人则像尾巴一样吊在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 有几个卸岭的小弟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们停下脚步,上前对谢家和白家的人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谢家的一位族人沉着地回应: “各位误会了,我们并非有意跟踪,只是我们的目的地是常胜冢,恰好与你们同路。” 这一路上,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卸岭众人走在前面,步履匆匆,而谢家和白家的人则不远不近地跟随其后。 “你们真的不是有意跟踪我们吗?”一个卸岭小弟仍旧怀疑地问道。 白家的一位族人耐心地解释: “我们两家确实有要事前往常胜山附近,路上遇到你们,只是巧合。请各位放心,我们并无恶意。” 尽管如此,双方之间的气氛仍旧有些紧张。 卸岭众人保持着警惕,而谢家和白家的人则显得有些无奈,只能继续跟随在后面,一路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僵持状态。 第38章 敌袭 夜幕降临,天地间被一层淡淡的月色笼罩。 星空璀璨,几颗明星在夜空中熠熠生辉,而远处的常胜山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常胜山了,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出发。” 队伍的领头人沉声说道。 此时,夜已深,戌时的钟声在寂静的夜空里回荡。 众人经过一天的跋涉,疲惫不堪,纷纷在安营扎寨后,便开始休息。 在营地的一角,我跟随队伍里的郎中忙碌着,为受伤的队员诊断病情,熬制草药。 由于我的医术高明,逐渐在队伍中积累了一些名声。 然而,没过多久,一个卸岭小弟气喘吁吁地找到我,声音压得低低的: “总把头想见你。” 我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跟随他的脚步,踏入了深沉的夜色中。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寒意,我们穿过一片片错落有致的帐篷,最终来到了陈云天的帐篷前。 “请进。”帐篷内传来陈云天略显疲惫的声音。 我轻轻掀开帐篷的门帘,走进去,只见陈云天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椅上,脸色略显苍白,仿佛被连日的操劳所困扰。 帐篷中除了他,还有三个人,分别是陈玉楼、白展元和谢杰。 他们各自的神情都有些沉重。 “张贤侄,坐吧。”陈云天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空位,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空位之上,陈云天转过头,目光落在陈玉楼身上。 陈玉楼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后,他才缓缓开口: “如今世道混乱,军阀割据,天下大乱。 我们卸岭虽然历史悠久,但在这纷飞的战火中,日渐式微。 为了保住我们这一脉的传承,我打算在天地玄黄四大堂之外,再立一堂……” 听到陈玉楼这话,白展元和谢杰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忧虑。 白展堂和谢杰在昏暗的灯光下,用眼神默默交流着。 白展堂轻声说道:“阿杰,你看,玉楼这小子终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谢杰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耐烦:“说出来有个屁用啊,我们能参与进去才有用啊。” 白展堂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你看看,你看看,阿杰,你这人啊,就是沉不住气。” 然而,陈玉楼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我打算任命元吉兄弟为新堂口的副堂主……” 我连忙摆摆手,紧张地开口说道:“别别别,我就是个半吊子的医师,哪当得上堂主啊……” 在紧张的情绪下,我不小心说漏了个“副”字。 我心里暗想,什么副堂主,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堂主嘛,所以我说的可能也没太大毛病。 陈玉楼看出了我的紧张,他微笑着开口说道:“就这么定了,我的新副堂主。” 陈玉楼说罢,陈云天便示意我下去休息。 我确实也忙了一天,身体疲惫不堪。我没有多想,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回到帐篷后,我静下心来,诵了几遍解厄咒,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随后,我躺倒在床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夜色渐深,帐篷内外的风声似乎也在提醒我,这一天的经历将会成为我人生中不可磨灭的记忆。 我让自己尽量放松,渐渐沉入了梦乡。 在夜色如墨的深沉中,卸岭营寨附近隐约可见两个身影静静地伫立。 寒风凛冽,吹拂着他们周遭的草木,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阴谋低语。 “教主,现在动手如何?” 尸魔洞的右护法,一位美艳的少妇,打破了夜的寂静,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尸魔洞教主,他从少年化为中年男子,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平静却透露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白谢两家,我们势在必得,但不是现在。我已通过左护法的印记得知,他们近期将举行一场选拔。待到那时,才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 右护法微微一愣,随即又问:“那么,教主,我们现在该如何行动?” 尸魔洞教主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冷静与狡猾: “你我去探查一番,看看卸岭营寨中是否有落单的弟子。若能找到,便将他们收入我们的掌控之中,让他们成为我们安插在卸岭营寨的眼线。” “遵命,教主。”右护法领命后,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教主一人站在原地,目光如炬,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夜,越发深沉,而卸岭营寨的危机,也在悄然酝酿之中。 在丑时,我被卸岭小弟急促的叫醒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见其他人已经忙碌起来,他们将帐篷和行李收拾得井井有条。 我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跟上队伍的步伐。 就在这时,一个卸岭小弟注意到了四个站在那里有些呆板的人。 他走近一看,原来是昨晚负责守夜的四位兄弟。他们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走了,别傻站着了。” 卸岭小弟提醒了一声,便转身继续忙碌。 那四人居然是用跳跃的方式前进,他们的跳跃低而缓慢,由于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所以这种怪异的行为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到天边泛起微光,这四人才突然发动了攻击。 他们动作迅速,一跃而出,瞬间杀散了队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敌袭,各位注意!!!” 陈玉楼立刻反应过来,他迅速拿出元灵七杀令,准备应战。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白展元已经抢先出手。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四位守夜的兄弟。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队伍损失惨重。 包括四位守夜人在内,共有16人丧生,其中两个是白家的人,一个来自谢家。 谢顶亮眼勾勾地望着我,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 我相貌平平,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在商量时被推选为副堂主,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平衡。 谢顶亮在心里暗自酝酿着计划,而白乔建则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心中灵光一闪,似乎已经想到了对策。 “谢顶亮那莽夫哪有智慧?还不是得靠我白爷?” 白乔建在心底冷笑,他已经有了计划,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以好好利用这个莽夫。 而我,对这些暗流涌动的危险一无所知。 我还在为队伍的损失感到痛心,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39章 谢家裹尸秘术 在谢家的协助下,卸岭一行人迅速而有序地处理好了尸体。 我注意到,谢家的小弟们手法熟练,他们用细密的布将尸体仔细包裹起来。 接着,他们取出一块黑乎乎的四方形膏状物质,小心翼翼地贴在尸体的头颅部位的布上。 这块物质仿佛具有某种魔力,不久之后,它逐渐浸染了整块布,使得布面干瘪了下去,就像被吸干了水分。 我不禁感到好奇,心中暗自琢磨:这布里面可是裹着尸体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我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 或许是因为这种情形太过平常,陈云天和白展元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没有人停下来回答我的问题。 我暗自思忖,这可能就是谢家独特的收尸秘法。 看着谢家成员的卖力表现,陈云天的脸色明显好转了许多。 “这东西真神奇。”我忍不住小声嘀咕。 陈云天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解释道: “这是谢家的独门秘技,他们家族在处理尸体方面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经验。” 白展元也补充道: “确实,谢家的这门技术在我们这一行里是出了名的。 他们不仅能够迅速处理尸体,还能防止尸体腐化,保持环境的清洁。”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赞叹,看来谢家也不容小觑。 谢家小弟们将干瘪得像紫菜一样的裹尸布卷了起来,动作麻利地将它们放入竹篓里。 16具尸体,竟然只用了两个篓子,每个篓子里放8个紫菜裹布,这种高效的处理方式让人惊叹。 收拾完毕后,众人围坐在简陋的火堆旁,吃了点干粮补充体力。 陈云天看着篝火,若有所思地说: “接下来,我们要去落阴张港村落。 在那里,我会对这两位进行一番测试,不仅是为了验证他们的忠诚,也是为了给陈玉楼的新堂挑选合适的人选。 开堂之际,没有几个得力的助手是不行的。” 众人纷纷点头,表情中流露出由衷的赞同。 他们吃完东西后,便开始忙碌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行囊。 每个人的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而迅速,仿佛这样的旅程对他们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随着最后一个包裹被小心翼翼地放入背包,他们再次整装待发。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一缕缕晨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 那光线如同慈祥的母亲,轻轻地抚摸着他们的脸庞,给予他们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在这片光晕的映照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坚定的神情。 当众人继续踏上前往常胜山的旅程时,在落阴张港的一个宁静小镇上,突然出现了一伙神秘的黑衣人。 他们身穿统一的黑色长袍,步履匆匆,径直向着小镇的监狱行进。 而在此期间,监狱狱长和小镇警察局局长已经在监狱门口严阵以待,似乎在等待着这些黑衣人的到来。 不久,这一伙黑衣人便抵达了监狱门口。 警察局局长和监狱长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陈老哥,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警察局局长热情地打着招呼。 监狱长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陈老哥,您的到来真是让我们小镇蓬荜生辉。” 黑衣领头人,陈老哥,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 “金老弟,别来无恙。我这次带着任务来的,货备好了吗?” 警察局局长看了看天色,提议道: “陈老哥,现在天色还早,我在天下楼订了酒席,不如我们去那里边吃边聊?” 陈老哥摇了摇头: “金老弟,我心急如焚,还是先办正事吧。货备好了吗?” 警察局局长和监狱长相视一笑,默契地收起陈老哥递来的两条小黄鱼。 监狱长转身打开监狱大门,热情地邀请道: “陈老哥,货早就备好了,您请进来看看。” 监狱长与警察局局长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引领着众多黑衣人紧随其后。 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奠定坚实的基调。 不久,他们抵达了关押死刑犯的狱道。昏暗的灯光下,铁栅栏内映出了几个身影,这些死刑犯都是身强体壮的汉子,大约六十人左右。 监狱长指着这些狱道,语气平静地介绍道: “这三个狱道里关押的都是死刑犯,他们都是些精壮的汉子,大概有六十人左右。” 领头的黑衣人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满意,开口询问道: “足够了。那些江湖术士有抓到几个了?” “有几个。这些下九流的人物确实不好抓,毕竟湘西外地人不多,我们得小心翼翼地进行。” 监狱长回答。 黑衣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的成功。他转头对监狱长说: “金老弟,你刚刚提到订了宴席,这是真的吗?” “没错,陈老哥。我确实订了宴席,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监狱长金老弟笑着回应,一行人便朝着天下楼的方向前进。 随着他们的步伐,周围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黑衣人们之间的交谈声渐渐增多,话题从即将到来的行动转向了即将享用的美食。 这一餐吃得时间颇长,转眼间天色已渐渐暗淡。 黑衣领头人抬头望了望窗外,发现夜幕即将降临,便不动声色地给警察局局长递了一个眼色。 监狱长却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刻站起身来,声音略显突兀地叫道: “掌柜的,结账……” 黑衣领头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悦。 他原本以为吃完这顿饭就可以立刻离开,却没想到还要在这个环节上浪费时间。 黑衣领头人用力一拍桌面,留下一条小黄鱼作为小费,然后起身,语气坚定地说: “走,领货去……” 他站起身来,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气势而变得紧张起来。 监狱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意识到自己的不合时宜,赶紧闭上了嘴。 黑衣领头人带着一行人走出餐馆,夜色已浓。 月光洒在街道上,映照出他们坚定的身影。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着目的地进发。 监狱长急匆匆地追上了前方的黑衣人,神色严肃地带着他们转向了监狱的方向。 与此同时,在警察局长的办公室里,一场意外的惊喜正在等待着他。 局长刚刚回到警察局,屁股还未坐热,他的手下就急匆匆地跑来报告,说有人送来了一份礼物,已经放在了办公室的桌上了。 警察局局长闻言,眉头微微一挑,露出一丝好奇。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向办公室走去。 当他看到办公桌上那个精致的小箱子时,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他缓缓地走到桌前,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箱子的表面,仿佛怕惊扰了其中的秘密。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小箱子。瞬间,一道璀璨的金光从箱子中映射出来,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惊喜和喜悦。 警察局局长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然而,他很快恢复了镇定,赶忙关上了箱子,金光也随之消失。 他小心翼翼地把小箱子放回自己的保险柜里,然后拿起了桌上的香烟,点上火,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轻轻哼起了小曲。 他的心情似乎变得非常好,连办公室里的气氛都变得轻松起来。 第40章 张老爷子的往事 当监狱长缓缓步至监狱大门前,他发现那些即将面临死刑的囚犯们和那些神秘的江湖术士已经被狱警们押解出来,列队等候。 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在他们脸上,映出了深深的绝望与无奈。 在监狱大门一侧,一位身材肥胖、穿着警服的警察正笑眯眯地等待着。 他的脸庞圆润,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油腻的精明。 这位警察正是孙老弟,他与监狱长邢老哥的关系非同一般。 监狱长疾步上前,热情地握住了孙老弟的手,开怀大笑道: “哎呀,孙老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事情一结束,哥哥我请你好好喝一顿,咱们不醉不归!” 孙老弟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拍着监狱长的手,客气地说: “邢老哥,您太客气了,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 这时,黑衣领头人注意到这一幕,微微点头,似乎对孙老弟的表现感到满意。 他向身边的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名手下立刻心领神会,端着一个精致的盘子走上前来。 盘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娄娄闪着银光的银元,这是对孙老弟的一种变相的酬谢。 孙老弟一见这情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一边谦虚地说着“这多不好意思啊……”,一边却迅速地将盘子接了过来。 他的手在盘子中轻轻一扫,那些银元便落入了他的口袋。这一系列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监狱长看着孙老弟手中那一枚枚闪亮的银元,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他嘴角上扬,喜笑颜开,心中暗自盘算着:“孙老弟收到这么多银元,那我的份儿肯定也不会少。” 然而,黑衣领头人却没有任何喜悦的表现,他的眼神冷冽,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赶着死刑犯和江湖术士离开时,他才漫不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条小黄鱼,随手丢给了监狱长。 “这是你的。” 黑衣领头人的声音冷硬,没有一丝情感。 监狱长急忙弯腰捡起小黄鱼,他的心跳加速,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因为他原本期待的是更多的银元,但当他仔细端详手中的小黄鱼时,眼中不禁露出了惊喜的光芒。 “多谢大人。” 监狱长小心翼翼地将小黄鱼收入怀中,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他暗自庆幸,这次的合作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至少自己没有空手而归。 黑衣人们默默地穿行在昏暗的街角,夜色如墨,他们的身影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走了一段路后,队伍中一个身材瘦削的手下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领头人。 “首领……”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监狱长的报酬不应该是一箱金条么?” 首领停下脚步,目光如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做事不到位,那才是他应得的。至于剩下的箱子……” 首领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里面的金条,大家分了吧。” 众位黑衣人听到这话,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交加的表情。 他们原本只是例行公事地执行任务,没想到竟然还有额外的收入。 一时间,队伍中欢声笑语,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真的吗?首领,这可是个意外的惊喜啊!”一个黑衣人兴奋地说。 “是啊,首领,这次任务真是太值了!”另一个黑衣人附和道。 首领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前进。 夜色中,黑衣人们加快了脚步,他们的心情很是欢愉。 …………………… 卸岭一行人抵达了张港镇,他们并未在此地多做停留,而是匆匆忙忙地径直向着落阴张港村落的方向赶去。 夜色如墨,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匆忙。 与此同时,在张港镇另一端,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正押解着死刑犯和一位江湖术士,他们的步伐紧凑而迅速,甚至比卸岭一行人还要快上一些。 “首领,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一名黑衣小弟向他们的领头人询问道,眼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 黑衣人头领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等!” 于是,黑衣人们便在落阴张港村落的外围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稍作休整。 他们沉默不语,气氛紧张而沉重。 不久,卸岭众人也抵达了这里。 黑衣人头领立刻站起身来,带领着手下的黑衣人们,齐齐向着陈云天抱拳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 “总把头……” 陈云天微微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示意他们可以开始行动。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黑衣人们立刻散开,各自忙碌起来,准备着接下来的行动。 而陈云天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某个重要的时刻。 酉时的钟声悄然敲响,从张港村落里,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 那一刻,在场的众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身上冒出了鸡皮疙瘩。 即便是素来镇定的陈云天,他的身体也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这个村落的传说,实在是让人闻之色变。 张港村落,如今只剩下张老爷子一人。 那时候,他还没有回到天门张家。 这个村落,仿佛被时光遗忘,又有点像那传说中的封门村,充满了神秘和诡异。 “那个人……真的是从张港村落里出来的吗?”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低声问道。 “你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几十年前的款式,简直就像是直接从那个时代穿越而来。” 另一个人回答道,眼中满是惊恐。 “张……落花洞娘娘,你…你好。” 陈云天牙齿打颤,哈出的寒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他努力忍住内心的恐惧,颤巍巍地向站在面前的人影打招呼。 对方似乎是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但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是清脆的女声:“不好玩……” 这时,我才看清楚,走出来的确实是个小男孩。 他的面容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沉。 尽管是个小男孩,但他的声音却如同银铃般清脆,充满了女性的娇媚。 就在这时,之前议论他的那些人突然一个个倒在了地上,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 即使是陈云天,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如纸。 紧接着,小男孩身上突然喷涌出一阵雾气,乳白色的雾气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花瓣在飘舞。 雾气渐渐散去,小男孩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清脆的女声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周围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仿佛连天空也被寒意侵袭,纷纷扬扬地洒下了雪花。 然而奇妙的是,我却并未感受到一丝寒冷。 我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一位卸岭小弟,却发现他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雪花轻轻飘落在他的发梢上,他的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像。 我试图摇摇他,但他的身体已经僵硬,没有任何反应。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喃喃自语。 “咦,你怎么没啥事儿?”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出现在我身边,只见那小女孩: 银窠高耸项围圈,花帕红绳正斗妍。三尺布裙遮不住,一双赤脚似飞仙。 我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一只手把我拉了过去,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陈云天。 “张翠翠娘娘,别玩了。我们有事相求……” 陈云天开了口,他打算利用这个落花洞女来测试那些被赶过来的死刑犯和白谢两家要加入新堂口的人。 陈云天的爷爷时代,家族中还保持着一种古朴的信仰,那时堂口只有两个,一个是敬奉天,另一个是敬奉地。 这两个堂口见证了家族的兴衰,也承载了无数的故事与传说。 随着时光的流逝,陈云天的爷爷发现天地两堂的势力逐渐壮大,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难以驾驭。 为了平衡家族内部的势力,他决定请回以前卸岭天堂的张老爷子。 那时的张老爷子年仅15岁,正值少年时期。 湘西地区的民风彪悍,崇尚气节,不畏生死。男孩们在满12岁时,就会被赋予一把锋利的刀,并离开家园去闯荡世界。 他们遵循着一项古老的规矩:刀出鞘,必见血。 若刀不见血,便不能回家,不能休息,哪怕杀不得人,也必须劏猪宰牛,让刀刃染上血腥。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少年们还要离开家庭,加入土匪行列。 这在湘西,叫做打生意。 湘西土匪多,卸岭就是一个土匪窝。 张老爷子出身于张家走地仙的传承,加入卸岭也不足为奇。 然而,与其他土匪不同,张老爷子更倾向于行医救人,而不是从事盗墓活动。 他对倒斗这种行为深恶痛绝,总是尽可能地避免参与其中。 几十年前,卸岭的土匪们与普通的土匪并无二致,尤其是地堂的陈三麻子。 陈三麻子是个好色之徒,常常掳掠附近村庄的美女村妇,让村民们生活在恐惧之中。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张老爷子加入了卸岭的天堂。 那时的天堂堂主是陈二狗,他既爱财又爱才,收拢了不少有才能的人。 陈二狗与陈三麻子是兄弟,但他对陈三麻子的行为并不认同,内心深处也渴望着陈三麻子改变。 张老爷子的妹妹张翠翠,在十里八乡中被誉为绝世美人。 当张老爷子年仅13岁加入卸岭之时,张翠翠才刚刚10岁,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自从张老爷子加入了卸岭,张港村便不再惧怕那些横行乡里的土匪。 卸岭的庇护,如同坚实的屏障,让村民们得以安心生活。 道上的土匪们也对陈二狗的面子颇为尊重,不再将贪婪的目光投向张港村。 就这样,一年时间悄然流逝…… 除夕之夜,张港村的人们忙碌着准备年夜饭,欢声笑语弥漫在整个村庄。 陈二狗深知湘西的习俗,因此,他亲自安排张老爷子回家团圆。 “百忍小兄弟,这一年辛苦你了。”陈二狗微笑着对张老爷子说。 “不客气,我也是学有所用而已。能回家过年,真是太好了。”张老爷子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而跟随他们回村的,还有陈三麻子的一个狗腿。狗腿子一路上目光游移,不时偷瞥着村中的美女。 他心想:“这地方真是风水宝地,不仅风景如画,还有这么多美女。” 村民们热情地迎接张老爷子、陈二狗及狗腿子,端上茶水,递上热腾腾的点心。 陈二狗与村民们交谈片刻,便转身准备离开。 他微笑着说:“我先走了,祝你们过个团圆年。” 然而,那个狗腿子却对张港村的美女念念不忘。 一回到地堂,他便迫不及待地对陈三麻子说: “堂主,您不知道,张港村的美女真是多如繁星,我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陈三麻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冷冷地说:“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在那个昏暗的夜晚,陈三麻子领着一群土匪,如同狼入羊群,他们贪婪的目光紧盯着村里的美女,准备对她们下手。 与此同时,张老爷子深知事态严重,他紧紧握住自己妹妹的手,带着她悄无声息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陈二狗得知此事后,心中怒火中烧。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找到了陈三麻子,大声怒斥道: “你怎能如此无耻!这些女孩可都是我们的亲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但终究没有其他的表示,因为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割裂的血缘关系。 然而,张老爷子对陈二狗的这种行为感到无比失望。 他长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遗憾,然后毅然决然地退出了卸岭,消失在了湘西的茫茫夜色中。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妹妹张翠翠。 张翠翠一个人留在那个危险的地方,命运之神似乎对她并不友好。 不久之后,她变成了人们口中的落花洞女,而陈二狗和陈三麻子,则在张翠翠成为洞神的新娘后,成了洞神的食粮,惨死在杆儿洞内。 这个是后话,后续再讲。 让我们回到陈云天爷爷请回张老爷子的话题上…… 自从陈二狗和陈三麻子死后,陈云天的四叔五叔接手了天堂地堂,他们两个又不服陈云天爷爷的管教,让陈云天父亲上位总把头,增加了不少难度。 没办法,陈云天爷爷只能重新立堂口,让他们三足鼎立,相互制约。 而这时候,张老爷子回到了湘西,他消失了一年多。 张老爷子回来找到老把头,说要参加新堂口的选拔。 老把头,也就是陈云天的爷爷,无不答应。直接任命他为副堂主。 选拔就在张港村,张老爷子回来看了看已经成为落花洞女的妹妹,他想带她离开。 但失败了,但选拔中天堂和地堂参与了进来,他们的堂主,也就是陈云天的四叔五叔,死在了张港村。 卸岭的行为惹怒了洞神,洞神一夜之间吞噬了周围的几个村落,至此,张港村,就成了落花张港村。 张老爷子从张港村离开之时,老了好几岁。 平日里,这边也有人来祭拜落花洞女。虽不是有求必应,但还是有人获得了落花洞女的帮助。 到了陈云天上位时,陈云天的父亲又让陈云天开了个新堂口,这次张老爷子再次参与进来,他还带着刘太奶一起来,但这一次,就没有上一次幸运了。 刘太奶差点羊入虎口,落入洞神手中,而张老爷子的妹妹张翠翠,对外面的世界不再抱有期待,不愿意离开张港村。 本来张老爷子利用鬼家八家将,牵制住洞神,可以带走张翠翠。 但张翠翠不肯走,在洞神回来之际,张翠翠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放走了刘太奶和张老爷子。 扯远了,扯远了…… 下一章继续故事。 第41章 张翠翠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落花洞女张翠翠突然开口,声音轻轻飘来,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她站在我的身边,花瓣随风轻轻拂过她的肩头,显得既神秘又庄严。 这一问,让陈云天瞬间愣住,因为他明明刚刚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 但不知为何,我又回到了张翠翠的身边,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牵引。 陈云天显然被这个意外的情况搞得有些慌乱,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张翠翠娘娘,我们卸岭……”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四周的气温仿佛骤降,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而他,此刻正被张翠翠紧紧地掐住了脖子。 “卸岭????”张翠翠语气里的愤怒如同冬日的暴雪,冷冽而凌厉。 陈云天脸色憋得通红,呼吸困难,他挣扎着想要开口。 “你们是陈三麻子的人?”张翠翠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我们是张老爷子的人……”陈云天艰难地挤出了这句话。 张翠翠听到“张老爷子”这三个字,手上的力道明显松了一些。 她微微皱眉,开口问道:“什么张老爷子……” “张佑仁,百忍老爷子……”陈云天急促地喘息着,尽力解释。 张翠翠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松开了手。 陈云天急忙退后一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他怎么样了?”张翠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关切,她看着陈云天,等待着回答。 “他……他……” 陈云天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此刻他身处落花洞女张翠翠的幻境之中,心中明白在这里说谎是毫无意义的。 幻境之中,一切细微的谎言都可能被洞悉,而一旦被揭穿,后果不堪设想。 陈云天无法施展任何秘法,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法器。 无奈之下,他只能试图转移话题,但这一举动几乎让我永远留在了张港村落。 “这位是佑仁老爷子的孙子……” 陈云天手指向我,眼神急切。 当张翠翠的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时,他立刻接着说出自己的计划: “张翠翠娘娘,小儿陈玉楼有意建立新的堂口,还望您能够施以援手……” 然而,落花洞女张翠翠似乎并没有听到陈云天的话。她一把抓住了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佑仁哥的孙子,孙子……” 我的身体发出清脆的哀鸣声,但张翠翠对此毫不在意。 她围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不时地用手触摸我的身体,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陈云天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但他忘记了,这是在落花洞女的幻境之中。他忍不住开口怒斥: “张翠翠……” 张翠翠回首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漠: “好吵……” 话音刚落,陈云天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在张港村落外,陈玉楼被一阵厉鬼的尖叫声惊醒。 他腰间的元鬼七杀令正在发热,仿佛在提醒他,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 陈玉楼猛地坐起,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深知,这元鬼七杀令只有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才会如此发热。 他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衫,拿起身边的法器,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他将法器稳稳地插在地上,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呆呆站立的众人,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焦灼。 “你们……都还好吗?”陈玉楼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掐了一个法诀。在法诀的作用下,法器散发出柔和的荧光,如同细雨般向四周弥漫开来。 荧光很快覆盖在众人的身上,但那些人依旧像雕塑一般,毫无反应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 陈玉楼咬了咬牙,心中不禁感到一丝绝望。他一向自信的秘法——用来唤醒众人神志的秘法,居然在这关键时刻失效了。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元灵七杀令,准备使用更为强烈的元灵厉啸来强制唤醒众人。 元灵厉啸,又称怨灵厉啸。 这是一种极端的秘术,通过元灵七杀令的催动,使令牌中的七大怨鬼陷入极度的痛苦,发出撕心裂肺的厉啸声。 这种秘术对承受者造成的伤害极为严重,轻则精神受损,重则可能导致发狂疯癫。 对于那些精神力、灵魂力较弱的人来说,这声厉啸甚至可能惊散他们的三魂七魄,或者使他们精神崩溃。 然而,陈玉楼并没有注意到,随着荧光的波动,我的身体忽隐忽现,仿佛在另一个维度中挣扎。 “你们……真的要逼我这么做吗?”陈玉楼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与哀伤,他的手指紧紧握着元灵七杀令,眼中闪烁着痛苦与决绝。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发动秘术。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股异样的波动,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我。 “这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坚定。 他知道,他不能再犹豫了。他必须尽快唤醒众人,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在陈玉楼的催动下,七大怨鬼仿佛被无形的手从令牌中拽出,它们面露狰狞,痛苦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厉啸。 那声音尖锐而凄厉,穿透了夜空,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厉啸声的响起,众人身上的荧光如同被吸引的磁铁,纷纷向我这边汇聚。 有好几个人在荧光离开身体后,立刻失去了支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他们中有的面带微笑,仿佛在梦中找到了安宁;有的则面露痛苦,似乎在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被卸岭的黑衣人们押送而来的死刑犯和江湖术士们,在荧光的影响下纷纷失去了理智,他们像被狂风驱使的树叶,疯狂地冲进了落花张港村落里。 村落中顿时传来了一阵混乱的嘈杂声,狗吠、鸡鸣、人喊,交织成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而我,在荧光汇聚后,身体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亮光。 陈玉楼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闪得眼泪直流,就像被闪光弹刺激到一样,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啊!好刺眼!”陈玉楼忍不住低声喊道。 就在强烈的光芒之后,我消失在了原地,仿佛被蒸发了一般。而陈云天,则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陈玉楼惊恐万分,他虽然能独当一面,但此刻的他显然还没有达到怒晴湘西时期的那种平和与镇定。 他慌乱地跑到陈云天的身边,抱起陈云天,不停地摇晃着,仿佛想将陈云天的脑浆都摇匀。 “不,不,不……”陈玉楼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陈云天的脸上,“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你不能……” 他的手在陈云天的胸口上疯狂地按着,试图唤醒他,但陈云天的身体却像石头一样冰冷,没有任何反应。 陈玉楼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无助地哭泣着。 四周的诡异风声逐渐停息,仿佛是一曲恐怖的序曲刚刚落幕。 陈玉楼的眼神闪烁着,透露出他正努力从深深的恐惧中挣扎着醒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显然,刚才的惊吓让他心有余悸。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从那股恐惧的情绪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一阵更为诡异的歌谣声突然响起。 “人声嘈杂闹洞灵,问你有灵没有灵……” “有灵接受板儿祭,无灵金花笑嘻嘻……” “板儿祭得送亲人,洞神迎亲落洞花……”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那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 陈玉楼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是什么声音?”陈玉楼紧张地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可惜,周围没有人回应他的话。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因为他看到其他躺在地上的人,身下出现了一块土质的棺材板。 他心头一紧,赶紧将陈云天从地上拉起来。 通过歌谣,他知道如果不把陈云天拉起来,那么陈云天也会变成洞神的祭祀品,落花洞娘的送亲人。 他从怀里掏出两块粘土,小心翼翼地封住了耳朵。 没有了那诡异声音的干扰,他渐渐冷静下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看过的书籍,尤其是陈云天曾经告诫过他的那些话,以及他学过的盗墓术。 他开始仔细地帮陈云天检查,同时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情况。 在他的细致观察下,他最终确定陈云天的状况——他被那神秘的落花洞女勾了魂,锁了魄。 这是对不敬之人的惩罚。 刚刚,他们所有人都陷入了幻境,即便是陈玉楼也不例外。 但陈玉楼依靠自己的机智,与落花洞女巧妙周旋,在元灵七杀令的帮助下,成功脱离了幻境。 陈玉楼并不担心我的安危,因为他知道,我是张老爷子的孙子,杆儿洞洞神大房媳妇落花洞女张翠翠的侄孙。 陈玉楼站在落花张港村落前,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他紧咬着牙关,最终下定决心,背着自己的父亲陈云天,踏入了这个充满神秘与未知的小村落。 第42章 新身份 不管是瓶山剧情还是虫谷剧情,卸岭的弟子都死伤惨重。 真是不幸,也不知道这一次会怎么样,毕竟卸岭山庄幸存的卸岭弟子都在这里。 还有即将要加入队伍的死刑犯、江湖术士,白谢两家族人。 陈玉楼紧紧背着自家父亲,一步步踏入了落花张港村落。 这里的气氛异常压抑,阴气弥漫,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脚下,腐木与黑泥交织,不时可见怪虫在泥泞中缓缓爬行。 突然,陈玉楼踩到了一只怪虫,虫子发出一声尖锐的吱叫,那声音如同夜间的厉鬼在哀嚎,让人心中一颤。 汁水喷溅在大树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令人不禁为之一惊。 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只见几个死刑犯神态各异。 一个中年男子,双目无神,仿佛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只是木然地站在原地。 另一个年轻人,则疯狂地挥舞着双臂,口中胡言乱语,似乎在极度恐慌中寻找着逃脱的方法。 尽管陈玉楼用粘土封住了耳朵,但少女们的嬉笑声还是透过缝隙传入耳中。 那笑声清脆而欢快,与周围的阴森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在这欢笑声中,又时不时传来凄厉的求救声,让人心生寒意。 越往深处走,陈玉楼发现四周的人影越来越稀疏,孤独感如潮水般涌来,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他抬头望去,只见村落中央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榕树,枝叶繁茂,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静静地注视着这片土地。 那棵树看起来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树干粗壮,树根盘根错节,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陈玉楼紧张地环顾四周,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坚硬的棍棒状物体,用作防身的武器。 他不知道这根棍棒究竟是什么,或许是某具遗骸的大腿骨,也可能是大自然雕琢的怪异枝条。 地面上,腐朽的枯木随处可见,但这些脆弱的枝条根本无法为他提供足够的保护。 夜色渐浓,四周的惨叫声逐渐变得清晰而刺耳,甚至其中还夹杂着少女的娇喘之声。 陈玉楼深知这些声音是陷阱,不能被它们所迷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集中精神,目光坚定地投向那棵参天大树。 “我不能停下,一定要找到出路!”他低声自语,脚下加快了步伐,径直朝那棵榕树跑去。 跑了一段距离后,他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对话声: “快看,那个人!他手里拿着什么?” “别管他,我们继续。” 陈玉楼心中一紧,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坚定了前进的决心。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棍棒,感受着粗糙的表面,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根简陋的武器能够保护自己。 榕树越来越近,陈玉楼终于来到了树下。 他抬头仰望,只见树干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每一道裂缝都在诉说着一段往事。 “姐姐,姐姐你看,那里有个俊哥哥。” 陈玉楼站在那棵苍翠的树下,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另外一个落花洞女给盯上了。 洞神娶亲,原本就不是只娶一个。就如同这个杆儿洞神,到目前为止,已经迎娶了九位新娘。 “嘻嘻嘻,妹妹说的是,这哥儿可真是俊俏啊。” 原来,盯上陈玉楼的,不是一个落花洞女,而是一对姐妹花。她们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挂着调皮的笑意。 “那姐姐把俊哥哥让给妹妹,妹妹把俊哥哥背上的老梆子让给姐姐,好不好……” 就在这时,参天大树的某根枝条轻轻摇曳,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 紧接着,在枝条的隔壁,一朵巨大的红花突然绽放,散发出浓郁的异香。 陈玉楼闻到那不一样的异香后,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解毒丸。 然而,还没等他将解毒丸送到嘴边,他的身体突然一软,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落花洞女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她们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 “妹妹,你看,这俊哥哥好像不行了……” 就在落花洞女的手即将触碰到陈玉楼的那一刻,一条鲜艳的红飘带突然从树洞中伸出,紧紧地将陈玉楼捆绑住,然后猛地一拉,将他拖入了树洞深处。 陈云天并没有像陈玉楼那般被神秘的力量拉进深邃的树洞,他静静地躺在树旁那片柔软的土地上。 他的双眼紧闭,面容虽然显得有些憔悴,但神情中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详。 四周的树木投下斑驳的阴影,微风轻拂过他的脸庞,仿佛在轻声安慰着他。 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洒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 他的衣衫虽然已经破损,但那并不意味着他的精神已经崩溃。 他的呼吸平稳而缓慢,就像是一首悠扬的乐曲,在寂静的午后轻轻回响。 红飘带的出现引起了其他落花洞女的不满,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哎呀,翠翠姐又抢了我们的猎物,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 “滚!!” 树洞里传来了张翠翠冷冽的呵斥声,那声音充满了威严,让在场的落花洞女们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她们纷纷散开,不敢再靠近。 这时,有一个落花洞女过来将陈云天拉走。而在落花张港村落的外面,被张翠翠抓进树洞的我心中充满了焦急: “奶奶,云天伯父也被抓走了。” 张翠翠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语气淡然地说:“我已经抢到一个了,不能再出手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树洞内的落花水镜上。据张翠翠所说,这个术法是每个落花洞女都会的秘法,名为“落花水镜”。 这个术法可以观察到杆儿洞辖区内的每一个角落。在张翠翠嫁给杆儿洞神的时候,这个法术的视野只能覆盖到张港村。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杆儿洞神对张翠翠的爱意如同春日的细雨,点点滴滴地滋润着,日益深厚。 但慢慢地,张翠翠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她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无法像过去那样全心全意地回应杆儿洞神的深情。 杆儿洞神,这位曾经满足于与张翠翠共度时光的神只,也开始感到孤独和不足。 祂渴望更多的陪伴,渴望将祂的爱意传递给更多的人。 于是,杆儿洞神开始向外扩张,祂的目光不再局限于张翠翠一人。 祂开始寻找新的新娘,希望通过她们的陪伴,填补心中的空虚。 随着新娘数量的增加,杆儿洞神的麾下落花洞女术法范围也随之扩大。 原本只局限于杆儿洞周边的神秘力量,如今已经能够覆盖整个杆儿洞辖区,使得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暴露在杆儿洞神麾下落花洞女的眼中。 张翠翠静静地关注了一会儿落花水镜,那些轻盈飘落的花瓣在她的视线中缓缓舞动,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能触动她内心的波澜。 最终,她的目光从我身上轻轻扫过,缓缓从水镜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你的爷爷是张佑仁?” 她突然开口,声音如同初春清晨鸟儿的鸣叫,清脆悦耳,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仔细聆听。 我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奶奶。” 张翠翠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让人心生暖意。 “按辈分…你应该叫我祖姑娘,但是……” 她的话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晕,显得有些羞涩,然后她继续说道: “你叫我奶奶也没错……” 她的这种微妙的变化让我有些惊讶,但我还是尊重她的决定,没有多说什么。 “你能同我说说你爷爷吗?” 张翠翠的声音温柔而好奇,她的提问让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然后开始缓缓地述说起来。 “打从我记事起,爷爷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慈祥的微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智慧和温暖。 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让我感到无比的骄傲。” 我沉浸在回忆中,缓缓讲述着爷爷的故事。 张翠翠也听得入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好奇。 然而,当我提到刘太奶时,她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 她似乎从我对爷爷生活的描述中走了出来,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 她在我身上发现了刘太奶的气息,这让她感到惊讶。 她一下子把我脖子上的长生锁扯了下来,动作之快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我感到一阵惊讶,长生锁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护身符,我一直以为它会一直陪伴我。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扯,我就再也带不上这长生锁了。 张翠翠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她似乎在心中反复权衡着什么,沉默片刻后,她终于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紧张: “这个长生锁,和你所说的刘太奶,究竟有什么联系呢?”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她话语中的重量。 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成为我们关系的转折点。 然而,我还是决定坦诚以告:“这个长生锁,是刘太奶在我出生之际,用来护我周全,保住我性命的。” 张翠翠听后,她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开始仔细地探查我的身体。 在她的触摸下,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胃中翻涌,几乎要呕吐出来。 经过一番探查后,我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身体疲惫不堪。 张翠翠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的手中突然飞出一道暗红的流光,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忍哥哥的孙子受到她的庇护。她没有资格与我争夺忍哥哥……” 显然,她对我施加了诅咒,刘太奶的长生锁已经无法再庇护我,我无法再佩戴这长生锁。 然而,在这过程中,我也获得了一层新的身份。 这身份究竟是什么,暂且留下一个悬念,待后续再行揭晓。 第43章 落花洞女的故事(1) 张翠翠在洞中发泄了许久,情绪才逐渐平复。 她缓缓地伸出颤抖的手,将我从冰凉的地面上拉了起来。 “你叫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透着一股怒意。 我有些懵懂,疑惑地望着她:“我没出声啊……”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张翠翠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我的回答让她有些不悦。 “我叫张元吉。” 她听到我的名字后,微微点头,仿佛在心中默念了几遍。 随后,她从一旁搬过一个木凳,轻轻放在我面前,示意我坐下。 她面对面地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吉娃子,你能听一听我的故事吗?”她的声音变得柔和,带着一丝期待。 我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只能微微点头,心中却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张翠翠微微一笑,似乎对我的顺从感到满意。 她缓缓地坐下,眼神迷离地望着洞中的黑暗。 随着她的叙述,杆儿洞落花洞女的故事通过她的口我的耳流入湘西。 湘西三邪的之一的落花洞女,只有凄美,没有丝毫浪漫。 她们虽然神秘,但并不神话。 为什么会有落花洞女,为什么她们会出现在湘西,这跟湘西的土匪脱不了关系。 张翠翠虽不是第一个落花洞女,但在此之前,落花洞女因为自己的美丽招惹来的土匪,她们会逃到洞里。 如果洞里没有洞神,那么她们就会被土匪捉回去。 土匪没什么人性,不用我多说,大家也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张翠翠开始述说她的故事: 我,张翠翠。 我出生的地方,民风剽悍,充满了原始的野性。 在我离开之前,那里是一个由石头围成的坚固堡垒。 四周的土匪猖獗,仿佛无处不在。 “这地方古道不存,人心早已沉沦。” 村里的长者常常这样叹息。 十里八乡的人口不过40万出头,但为匪者竟然多达30万。 几乎人人都是贼匪,山头林立,寨落相连。 自古英雄出少年,他们也同样爱美人。 那些凶悍的匪首,见到年轻女子就会毫不犹豫地抢走。 因此,我们村里的家家户户,只要女孩儿一出生,就会被抱去许配给所谓的“洞神”。 “那娃儿哟,已经许配给洞神了。” 每当有女婴死亡,父母便会这样告诉别人。 死婴会被直接埋在哈哈树下,这就是我们这里的习俗。 所以,我们这的落花洞女,又被称为“哈哈树娘”。 第二年,当哈哈树开花时,如果父母来到这里祭拜,花落在他们带来的篮子里,那就意味着新娘想要回家探亲。 我听说过黄河流域也有河伯娶亲的传说,但翠翠我,一生都没有走出过湘楚之地。 如果不是陈三麻子,我也许真的会跟哥哥一起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哈哈树的花,和着灵符服下,不久之后就会怀上一个女孩。” 这是村里的老人们口口相传的说法。 我的哥哥,张佑仁,他出生的时候,原本是一对龙凤胎。 但那时候,我们家境贫寒,娘亲在坐月子时不幸染上了风寒。 哥哥和姐姐出生那天,又遭遇了难产。 我记得那天,接生的接生婆焦急地问我爹爹:“保大还是保小?” 爹爹犹豫了许久,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接生婆是个神秘莫测的蛊婆,她声称有办法保下我的哥哥,但代价是我的姐姐必须许配给洞神。 那个洞神,便是杆儿洞的主宰者。 父亲咬了咬牙,沉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二年,父亲带着母亲和哥哥来到了张港村,我们一家便在这里安顿下来。 春天的时候,父亲带着母亲来到洞前,为姐姐祭拜。 哈哈树上的花朵随风飘落,轻轻落在了母亲的花篮里。 不久后,母亲便怀上了我。 哥哥小时候对我非常疼爱,他常常带着我去山沟沟里摘野果子。 那些日子里,我们的笑声在山间回荡,仿佛是最纯真的乐章。 父亲只在除夕那晚才会回家,因为他要去“打生意”。 然而,有一年,他带回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在湘西,男孩通常不会轻易与别家的女孩定亲。 但有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男孩联姻,嫁到女孩那边的山门洞府。 这个女孩,名叫刘丹娜,她是这一代苗疆的圣女。 我深知,这个女孩将会抢走我的哥哥,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我拉上我的小伙伴们,一起来到了杆儿洞前,准备打一场惹惹言(湘西方言,比赛唱山歌)。 刘丹娜有些愣愣地跟着我们。 当我们到达杆儿洞后,我鼓起勇气,首先开口唱道: “金花落洞惊洞神,杆儿洞中铃儿响。铃儿响起有洞灵……” 接着,我的小伙伴们围绕在刘丹娜身边,继续唱道: “有灵与你成双对,无灵金花笑哈哈。” 然而,我们唱了几天,洞神都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刘丹娜突然破了身,被紧急带回了南蛮。 我记得那天,哥哥望着刘丹娜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我,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我的家人,不让任何人伤害我们。 “哥哥,她会回来的吗?”我忍不住问。 哥哥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微笑着说: “会的,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刘丹娜了。” 六七岁的年纪,是最贪玩的年纪。虽然我在私塾上学,但我更喜欢跟着其它的伙伴们,跑去看皮影戏。 虽然那一会,我也看不懂皮影戏的乐趣之处。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皮影戏却是见证了我成为落花洞女的最后一个活动。 后来,哥哥满了12岁,他拿着刀,出了门。 我问过娘娘,嬢嬢说,这男孩,就是要出去见见天地,见见血,以后才能打生意。 没想到这儿的人还为男孩儿们打生意自豪哩,那女孩们的生活呢? 大多数都是被土匪抢走了,就像那个可恨的陈三麻子。 陈三麻子常常利用落洞花来为自己的好色找借口,说不是因为他好色,而是这姑娘啊,被落了洞花。 陈三麻子可没少来抢女孩,村中15,16岁的都被抢走了。 剩下的12,13的,也没好到哪去。 因为哥哥和爹爹都不在,又逢阴雨期,我只能躲在树洞底下避避雨,雨要是落大了,那就要到私塾前的石阶那里看雨。 我做这些事,我并不高兴。我只想爹爹和哥哥回来。 除夕那天,有个人送哥哥回来,但他没有留下吃饭。 哥哥见到我也很高兴,多喝了几杯。 但没多久,那陈三麻子就来抢姑娘了。 我害怕地跑进了杆儿洞,杆儿洞内传出歌谣声: “洞神有灵落洞花,杆儿洞前栽哈哈……” “哈哈栽在婴儿上,来年迎亲摘金花……” 第44章 落花洞女的故事(2) 也许是说的久了,张翠翠微微垂下了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突然顿了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了。 她轻轻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靠在椅背上,让自己休息一会儿。。 张翠翠的话音渐渐低沉,她停顿了片刻,仿佛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 在此之前,我从未真正体验过肚子饿的感觉。 我的生活仿佛一直在一种无形的保护之下,让我忘记了饥饿的滋味。 但此刻,一种莫名的空虚感突然在胃部涌起,就像是被遗忘的旧相识突然来访。 我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提醒我:是时候补充能量了。 当我肚子咕咕的叫声在静谧的树洞中回响时,张翠翠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地站起身来。 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打破了这树洞中的宁静。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捆挂面。 那挂面看起来很普通,但在此刻,却显得格外诱人。 “吉娃子,饿了吧,奶奶下面给你吃……” 张翠翠紧握着挂面,她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关怀。 她没有犹豫,而是转身向着树洞的更深处走去。 树洞内部昏暗,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但翠翠似乎对这里了如指掌。 张翠翠她的步伐轻盈,挂面在她手中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树洞深处,有一个小小的空间。 我好奇地跟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原来这个树洞里竟然隐藏着一个完整的厨房。 这个厨房虽小,却一应俱全。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了整齐排列的锅碗瓢盆,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冰柜。 我走近一些,可以闻到淡淡的木头香味和食物的余香。 这个树洞厨房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小世界,与外面的喧嚣隔绝,给人一种宁静而温馨的感觉。 真是不可思议……… 在树洞深处,并没有一丝火光。相反,那柔和而神秘的光亮,竟是来自树洞里壁上生长着的一种奇特的果实——灯笼果。 虽然灯光并不十分明亮,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已经足够让他们看清楚周围的环境了。 张翠翠轻轻地将和好的面放在那个古旧的瓦罐里,瓦罐表面布满了细小的裂纹,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随后,她走到厨房角落,拿起了一个制作粗糙的木制瓢。 这个瓢像是家中传下来的,木纹清晰可见,经过多年的使用,已经变得光滑油亮。 在湘西的大多数当地居民,他们习惯于使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将干枯的葫芦进行处理。 他们会小心翼翼地掏去葫芦的芯,然后将其劈成两半,制成实用的瓢。 这张翠翠的瓢却与众不同,它居然是用木制的。 张翠翠小心翼翼地拿着瓢,她轻轻倾斜着,将瓢深入到那个拱起的树洞中。 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惊扰了什么。 当她舀起一大团黏黏糊糊的物质时,她不禁微微皱眉。 这团物质看起来并不像是水,它的质地粘稠,色泽透明中带着一丝丝琥珀般的黄色。 毕竟,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水。 虽然这个地方位于树根之下,周围的环境暗示着地下水源的存在,但眼前这团物质显然与水截然不同。 张翠翠轻轻地探出手,指尖微微颤抖,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那拱起的树洞。 树洞里似乎藏着一个秘密,她的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突然触碰到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她迅速抽出手指,放在眼前仔细观察,只见手指上粘着一层半透明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甜味。 她皱了皱眉头,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与木制瓢里的液体对比了一下。 瓢里的液体虽然也有些粘稠,但与她手上的相比,显得稀薄了许多。 “算了,凑合着用吧。”张翠翠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她小心翼翼地将木制的瓢支在瓦罐上方,那些黏糊糊的东西便开始慢慢滴落。 每一滴都像是珍贵的珍珠,缓缓滑落,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瓦罐里的液体逐渐增多,香味也随之弥漫开来。 我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香味仿佛能直达心底,唤醒了我所有的味蕾。 “这香味真诱人。”我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张翠翠微笑着示意我在这个小厨房里稍作等待,说她要出去摘些花过来。 我点了点头,便在厨房的一角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 四周的气氛宁静而温馨,我一边等待着张翠翠,一边也期待着即将品尝到的面条。 没过多久,张翠翠提着一个编满了绿叶和鲜花的花篮回来了。 篮子里盛放着几朵鲜艳的大红花,宛如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给这个小厨房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吉娃子,看,我摘了些哈哈树的花回来。” 张翠翠的语气里充满了慈爱与自豪,她轻轻地将花篮放在桌上,从中挑选了几朵花蜜饱满的花。 “来,尝下哈哈树的花蜜,很甜的。” 她递给我一朵花,指着花蕊中的蜜汁说道。 “好的,谢谢奶奶。”我接过花,轻轻挤压花蕊,一股清甜的花蜜便沿着指尖流淌出来。 我小心地尝了一口,甜味在口中散开,仿佛含有大自然的清新与芬芳。 张翠翠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份温暖与关怀,让我在这个小厨房里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来,面好了,快尝尝……” 张翠翠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洗净的瓦片,将热气腾腾的面条盛在其中,然后递给我。 那两只筷子,其实不过是她用小刀从树枝上精心削制而成的,虽然简陋,却透着一股山野的清新。 我接过瓦片,感受到了面条散发出的温暖。张翠翠微笑着递给我削好的树枝筷子,轻声说: “小心些,这筷子虽然不比城里买的,但也能用。” 我感激地点点头,开始品尝起面条。张翠翠看着我吃得津津有味,便继续讲起了她的故事。 “后来哥哥毅然决然地退出了卸岭,他出去打生意了。而那一晚,我在杆儿洞遇到了沉睡的洞灵。”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一边听着她的故事,一边品尝着面条,那简单的味道里,似乎也蕴含着岁月的甘甜。 “后来,村里的一个小伙伴唤醒了洞灵,他也失去了生命。” 张翠翠的声音渐渐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忧郁。 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虽然后来嫁给了洞神,但至少还能帮到哥哥,洞神人也好,这里挺好的。” 我微笑着回应她:“是啊,有时候,简单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幸福。” 张翠翠听了,也露出了笑容,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而我则继续品尝着这碗独特的面条,感受着这份来自山野的温暖。 第45章 落花洞女的故事(3) 张翠翠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了她的自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不失坚定,仿佛在努力回忆那些封存的记忆。 以下是她的自述: 我是张翠翠,临湘张港人。 后来,哥哥除夕夜他没有回来。我们这的习俗,打生意的男孩们,除夕夜一定要回来。 不回来,那就是死外边了。 过了子时,我同娘亲参加了村长主持的“亡人回家”仪式。 “未归乡的亡人啰~~” “年来归乡了喂~” “张家小子佑仁,莫作外乡孤魂~~” 张翠翠的歌声把我从她的故事里拉了出来,我想说些什么,她却摆摆手,继续她的故事: 村长唱完了歌,我也没见那火儿变蓝。这“亡人回家”仪式里,唱这召回仪式前,会有一个火盆。 里面倒着高度的烈酒,点燃后的火橙艳艳。 如果有亡人归家,那火焰就会变蓝。 变蓝的火焰凝成一团,喊到的亡人家里人拿出自家续命灯。 把火焰接到了灯上,过段时间,亡人就能活过来,不过我没见过。 这些都是嬢嬢们说的……… 为啥子要选在年夜饭那晚,也许是这个时候,才有酒来浪费,才有祭品来祭祀。 要不是大家吃不饱,谁人想去打生意。若不打生意,又怎么活下去。 难难难,生活儿难…… 慢慢的,村里的人少了。 小伙伴们也少了,要么是打生意,要么是嫁给了土匪,当姨奶奶。 我不想离开村子,我还要等待哥哥回来。 可惜,我13岁的时候,哥哥也没有回来。 有一天,陈三麻子在杆儿洞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那时候李嬢嬢,张嬢嬢没了。 她们的头,就挂在洞里。她们的血染红了石头,到现在那赤石,还在洞里哩。 “洞神有灵出杆儿,迎亲金花笑嘻嘻……” “落洞花女张翠翠,嫁入杆儿成双对……” 我被迎娶那天,哈哈树上落下了花变成花童,唱着歌谣把我迎进洞里。 但我还没等到哥哥,我还不想嫁。 但我又没有筹码,同那洞神谈。 洞神给了我七天的时间,但我却离不开杆儿洞。 我有些伤心,想到见不到我的哥哥,我就想嚎啕大哭。 陈三麻子可不是个好人,村里的漂亮姑娘都被他抢走了。 可他还惦记着我,哪怕我嫁给了洞神。 陈三麻子一个人到了杆儿洞,想羞辱我,我作为一个弱小的女子。哪里反抗地了他? 还好有洞神,洞神救了我,虽然洞神看不上我这身子,但在他面前行房事,那不是打他的脸么? 陈三麻子被洞神肢解了,这场景,我想起了杀年猪。 我看着陈三麻子在那里嚎叫,我好不畅快! 可惜,可惜我见不到哥哥了…… 说到了这,张翠翠落下了眼泪。 我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她才继续说: “吉娃子,那陈三麻子是真的讨厌。” 她擦了擦眼泪,喝了口花蜜: “这三麻子看着就要没的时候,那二狗子跑了进来。” “挥手不知道撒了什么,洞神心情大变,和之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了。” 通过张翠翠的讲述,我明白了杆儿洞洞神在性情大变之前是只有张翠翠一个新娘的。 性情大变后欲望也开始膨胀,祂的新娘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大。 张老爷子再次回村的时候,带回了刘太奶,也是希望看看能不能解除洞神的异常状态。 那时候的刘太奶还很年轻,很是漂亮。 她踏进这张港村落后就被洞神给盯上了,听张翠翠讲,张老爷子当时带来了八个鬼神,叫什么八家将。 可惜,张老爷子还是弱了点,他顶香时间不久,差点死在了杆儿洞神的手下。 还是张翠翠不忍,用了镜花水月帮助张老爷子逃跑。 老爷子还问张翠翠,说道: “妹子,妹子同我们一起走……” “哥哥……” 张翠翠很是不忍,这一刻她多想同自己的哥哥离开。 但可惜的是,她无法离开,因为镜花水月还要她维持。 最终,张翠翠留下了。洞神清醒的时候,把自己的权柄交予张翠翠,让自己陷入沉睡。 张翠翠说到这时,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我又不能说出来。 眼前的是张翠翠,还是洞神呢?洞神是神仙还是缚地灵呢? 这些,都没有人告知我。 然而,就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张翠翠突然出现了异状。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急促,仿佛被什么东西追赶着。 “快走,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我一脸莫名其妙,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张翠翠突然一掌打在我的胸口。 那股力量极大,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力推出,瞬间离开了肉体。 我的肉体在瞬间化为无数细小的虫子,它们在空气中翻滚、挣扎,最终散落在地上。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而此时,张翠翠身上的变化更加惊人。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深邃,仿佛她的灵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那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仿佛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存在。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着我们的无知和软弱。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人感到深深的恐惧。 我不知道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我知道,此刻的张翠翠,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她了。 张翠翠突然伸手向我抓来,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此时,我正处于灵魂状态,自从从身体中飞出来后,我就发现自己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在这个狭长的洞穴中,我仿佛被一个无形的牢笼锁住,四周的岩石和黑暗让我感到窒息。 我试图挣扎,但每次都无果而终。 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涌遍我的全身,仿佛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接管了我的灵魂。 在一瞬间,我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火签。我毫不犹豫地将其向张翠翠投掷过去。 张翠翠发出一声愤怒的怒吼,她的身后立刻出现了一个深邃的黑洞。那黑洞仿佛具有强大的吸力,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向后拉扯。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像水一样,被那黑洞无情地吸了进去。 这种感觉无比奇特,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如同水流向下水道一般无法抗拒。 我心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但我却无力挣扎。 我只能任由自己被黑洞吞噬,深深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知道,这次的经历注定会让我永生难忘。 第46章 冥河岸与幽冥天栈 我被黑洞吞噬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深邃的黑暗。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仿佛连心跳声都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亮如同幽灵般慢慢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光显得如此柔和,却又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我不禁紧张地拿起了手,下意识地挡在了眼前,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这是哪里?”我小声地自言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渐渐地,我适应了光的亮度。我小心翼翼地移开了手,环顾四周,试图看清这个陌生的环境。 这里没有星辰,没有宇宙的浩瀚,只有一片模糊的亮光在黑暗中闪烁。 “我究竟被带到了哪里?”我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我慢慢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这片空间似乎没有边界。 我试着走了几步,脚下的地面坚实而稳定,这与我之前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或许,这并不是黑洞的内部。”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继续向前走,光线逐渐变得更加明亮。我抬头望去,发现那光是从一个巨大的圆形物体中发出的。 它缓缓旋转着,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发光体。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伸出手,试图触摸那发光的物体。 当我靠近时,我发现那光中似乎隐藏着一种柔和的力量,它温暖而宁静,让我心中的紧张感逐渐消散。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光的温度,仿佛它正在告诉我,这里并不是终点,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当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蜿蜒的河流边缘。 河水潺潺,微风轻拂,带来一丝丝湿润的泥土气息。 在不远处,一座简陋却充满温馨的茅草屋矗立在那里。 这座茅草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仿佛是大自然赠予的温暖庇护。 茅草经过岁月的沉淀,颜色已经由最初的翠绿变为现在的深黄,但依旧保持着坚韧的生命力。 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玉米和辣椒,随风轻轻摇曳,透露出屋主人的勤劳与生活气息。 屋子的墙壁由粗糙的土坯砌成,上面涂抹着一层薄薄的泥灰,虽然简陋,却显得格外坚实。 木制的门窗被漆成了深棕色,与周围的绿色环境相映成趣。 门前的小院里,几只鸡鸭悠闲地踱步,偶尔发出一两声鸣叫,显得格外宁静。 我试图起身,却感到一阵眩晕。 这时,茅草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慈祥的老妇人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但双眼依旧明亮有神。 “孩子,你醒了?”老妇人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关切。 我点了点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谢谢奶奶,我这是在哪里?” 老妇人微笑着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是我的家,你昨天晚上晕倒在河边,被我发现了。别担心,你安全了。” 我看着这位善良的老妇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她的出现如同沙漠中的绿洲,让人感到生命的希望。 “奶奶,我想回家,您知道天门山怎么走吗?”我带着一丝期待,向老妇人询问。 老妇人微微一笑,她的眼神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故事,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能感觉到,这是她的家,但我的心却像一只迷失方向的鸟,渴望找到回家的路。 我迫切地想知道,我的家究竟在哪个方向。 “奶奶,我真的好想家。”我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老妇人笑了笑,那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诡异,仿佛她知道一些我未知的事情。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静静地望着我。 就在这时,河流上出现了一艘小船,船上有一个艄公,他手持一杆长长的竹竿,用力地将船撑了过来。 船缓缓地靠近岸边,水波荡漾,映照着艄公坚定的身影。 “小兄弟,你要过河吗?” 艄公的声音粗犷而热情,打破了我和老妇人之间的沉默。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困惑。 老妇人的微笑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她的眼神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却又不说出口。 “奶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忍不住又问了一次。 老妇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像是怜悯,又像是无奈。 “孩子,有些事情,你早晚都会明白的。”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我知道,她不会告诉我回家的路,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小船终于停在了岸边,艄公伸出手来,示意我上船。 我回头望了老妇人一眼,她的笑容依旧那么诡异,那么神秘。 “奶奶,再见。”我轻声告别,踏上了小船。 船缓缓驶离岸边,我回头望去,老妇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当我转身回望,那位老妇人已经悄然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我轻叹一口气,然后在船中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船身轻轻摇晃,我这才注意到,这艘船竟然没有底。 它就这样浮在水面上,而我却稳稳地坐在那里,随着船的轻微摆动而缓缓移动。 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不禁伸手去触摸河水。 指尖轻触水面,却意外地感觉到一层薄薄的薄膜隔着,仿佛河水就是船底一般。 这薄膜既坚实又透明,让我对安全感到放心。我微微一笑,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我开始欣赏起周围的景色。河水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波光,微风轻拂,带来了一阵阵清新的水草香气。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宁静。 周围的群山,似乎在无声中缓缓崛起,越来越高,直插云霄。 此情此景,不由得使我联想到一句古诗: “两岸猿声犹未绝,轻舟早过万重山。” 那诗句中的猿猴声声啼叫,似乎就在耳边回荡,而我自己,就像是那轻舟,不知不觉中,已经穿越了无数的山河峡谷。 我停下脚步,凝视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这时,艄公边划船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看你的样子,是个读书人,是不是又在想什么诗了?”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说: “是啊,这山,这水,这峡谷,都让我想起了那句诗。 你不觉得这里的景色,和诗句中的描绘如出一辙吗?” 艄公望着群山,若有所思地说:“是啊,这里的自然景观真是美得让人陶醉。 不过,我觉得更美的是那种与世隔绝的宁静,让人心境开阔。” “我是个粗人,可不懂什么诗文。诗文啊,你就别说咯。” 我和艄公继续前行,沿着山间小径,感受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渐渐地,周围的雾气开始凝聚,远处的山峦似乎也在雾中显得愈发高大,仿佛直插云霄,化作了天际的栈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湿润而沉闷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 眼前的河水,不知何时已变得浑浊不堪,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黄色。 在河水中,隐约可以看到几个身影在挣扎,他们拼命地挥动着手臂,口中不断地呼喊着“救命”。 然而,令人心寒的是,船夫对此却置若罔闻,只是专注地划着船,似乎对眼前的惨状视而不见。 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尽管河水已经变得黄浊,但船底下的水却依然清澈透明。 这种奇特的对比让我感到困惑,同时也让我心生恐惧。 突然,有几个人试图攀爬上船,他们或许是想寻求一线生机。 然而,船夫的反应却异常迅速,他挥舞着竹竿,将那些试图爬上船的人一个个顶回水中。 他们的身影在河水中翻腾了几下,然后便消失在了黄色的波涛之中。 这时,一些黄色的河水溅到了船上,从中伸出几只沾满黄泥的手。 船夫眼疾手快,迅速将那些手打回了水中。接着,他手中的竹竿轻轻一挑,船上的黄泥水便被挑飞了出去,落回了河中。 船夫转过头,看着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 “小哥不错,临危不乱,心性定得很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赞赏,但更多的却是冷漠和无情。 我看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这种寒意不仅仅是因为河水的冰凉,更是因为船夫那冷漠的眼神。 船的速度逐渐加快,桨声轻拍水面,节奏鲜明。 两岸的山峦,原本孤立的轮廓,也随着船行的速度,缓缓地连成了一片。 “差不多到了哟,小哥儿。”艄公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像是远古传来的回声,将我从沉浸于周围美景的思绪中温柔地唤醒。 我有些迷茫地抬起头,“什么?什么到了?”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未醒的懵懂。 就在这时,我抬头望去,只见上方的天栈上,横亘着一道巨大的石梁,宛如天神放置的门槛,阻挡着前行的路。 巨石之上,镌刻着两个天篆古令,那苍劲有力的笔触,仿佛蕴含着古老的力量,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却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幽冥。 这一幕,如同突如其来的幻境,让我瞬间愣在原地,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这……” 我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慑住了。然而,艄公却似乎并不关心我的反应。 船缓缓地靠近了岸边,随着水波轻轻摇曳。艄公稳稳地握着竹竿,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他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好了,年轻人,到岸了。”艄公的声音平静而有力。 船终于靠了岸,艄公轻轻一用力,竹竿便稳稳地插入了河底的泥沙中。他巧妙地一挑,我便被轻轻地挂到了岸上。 “小心点,别摔着了。”艄公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我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环顾四周。 河边的风景如画,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中的惊慌渐渐平复。 “这里真是个美丽的地方。”我忍不住赞叹道。 艄公微微一笑,露出了沧桑的皱纹:“是啊,这里有着许多故事,每一片土地都有它的历史。” 我好奇地望着他,想要了解更多。 艄公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便开始讲述起这片土地的传说和故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句话都带着历史的重量。 随着他的讲述,我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那些古老的画面。 我感叹着历史的伟大,也对这位艄公充满了敬意。他不仅是我的摆渡人,更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第47章 入住幽冥 “阿叔,我想回家的话该怎么走啊?” 我带着一丝期待和迷茫,向还未离开的艄公询问。 艄公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直直走进去,没多远的路,你就会看到一个城门。到了那里,再去问他们吧……” 随着他的话语,他的笑容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他拿起长竹竿,用力撑起了船,船身慢悠悠地离开了岸边,留下一串串波纹。 “年轻后生仔,我走了喔~” 他的声音随着船的远去渐渐消失。 我向他摆了摆手,心中有些忐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脚下的路看起来颇为宽敞,但随着步伐的深入,路变得越来越狭窄。 慢慢地,我感觉群山似乎在向我包围,四周的景色变得压抑起来。 眼前吹拂着黄色的风,风声如狼嚎虎啸,让我感到头晕目眩。 我也不记得我走了多久,只记得毒辣的阳光无情地照射在我的身上,皮肤仿佛被火烤一般,疼痛难忍。 那太阳在移动时,还会变幻出七种不同的颜色,我亲眼目睹,心中不禁感到惊奇。 不久,前方突然弥漫起一片浓雾,四周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恐惧感油然而生,我加快了脚步,甚至开始奔跑。 我大概跑了1000多步,终于,在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城门。 由于距离的关系,它看起来是那么渺小,仿佛一扇玩具城门。 我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心中既感到一丝希望,又充满了未知。 渐渐地,城门在我眼中变得愈发宏伟壮大。 我凝视着那雄伟的城楼,只见城门口聚集着一大群人,他们分批聚集,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圈子。 人群中,有的人穿着宽松的道袍,有的人身披素净的僧袍,还有的身着华丽的戏服,各具特色。 走近城门,我听到人群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正与身旁的僧人交谈: “师兄,今日的庙会可真是热闹非凡啊!”老者笑眯眯地说。 “是啊,师弟,你看那些戏服打扮的年轻人,多活泼热闹。”僧人回答,目光中流露出欣赏之情。 人群中,一位穿着戏服的少女正与朋友们嬉笑玩耍。 她头戴珠翠,身披绣花戏袍,手中挥舞着一条红色丝带,宛如戏台上的仙女一般。 她兴奋地说: “今天我们要表演《长生殿》,你们一定要来观看哦!”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带着夏日尾声的清爽,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我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神一荡,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引,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脚步。 我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呆呆地望向那位身着戏服的少女。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幅古典画卷中的仕女,既美丽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就在这时,我的眼中突然迸发出一道神光,伴随着耀眼的光芒,两位身披铠甲的将军踏光而出。 其中一位,面容冷峻,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他就是增将。 “哼!”增将冷哼一声,那戏服少女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惊恐之色。 她的面容在瞬间变得扭曲,化作了一个丑陋的女鬼。 她的脸上鼓起一大片烧伤的鼓包,令人作呕,一边的脸皮已经烧焦,半挂在脸上,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的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显得格外骇人。 女鬼发出一声尖叫,转身想要逃离我的视线。 但增将却毫不留情,手中的大刀一挥,往前一踏,刀光如闪电般划过,一刀斩向女鬼。 女鬼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随着刀光的消散,她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若不是这两位将军挺身而出,恐怕我今天就已经成了那恐怖女鬼的腹中食粮了。 我刚刚看得一点也没错,确确实实是有一群人聚集在那里。 他们身穿各式各样的服饰,神情严肃,口中念念有词,各自念诵着不同的经文。 他们之间并没有相互交流,仿佛每个人都在专注于自己的内心世界。 他们中有穿着道袍的修士,僧侣们身着僧袍,还有的则是儒生袍,甚至有人身着戏服,形态各异,却都怀揣着同样的虔诚。 他们相聚在此,口中默念着古老的经文。每当一句经文念出,虔诚的修士身上便会遁出一道柔和的光芒。 这光芒或明或暗,却都有着各自的特色。 然而,并非每个人都能够发出这样的光芒。 只有那些心灵纯净,信仰坚定的修士,才能在念经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在道袍的人群中,发出荧光的修士们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每念一句经文,身上便会遁出一道紫光。 这紫光如同游龙,飞舞着遁入城内。 而在僧袍的人群中,金光则成为了他们的标志。 每当僧侣们念诵经文,金色的光芒便从他们身上缓缓升起,如同阳光洒满大地,然后遁入城内。 儒袍和戏服的信众也不甘落后,他们念诵经文时,身上散发出的是柔和的白光。 这白光如同春日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遁入城中。 尽管他们聚集在城外,但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期待与坚定。 城门口,还站着两个守门的,守门人笔直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黑色的雕塑。 他们身穿一袭素净的黑色服饰,显得庄重而神秘。 外袍上绣着周天星斗,闪烁着点点银光,仿佛将整个星空都浓缩在了这件衣服上。 守门人双手紧握着一根约三米长的黑色长棍,棍身乌黑光滑,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棍子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他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过往行人,表情严肃,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我蹑手蹑脚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终于,我来到了城门的不远处。 距离城门仅有3米多的时候,守门人突然挺身而出,他手中的长棍交叉着,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了我的去路。 他目光锐利,声音低沉而威严:“站住,来者何人?”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身边的增将已经迅速反应,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闪着金光的牌子,用力扔向了守门人。 那牌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入了守门人的手中。 守门人接过牌子,目光紧紧地盯着增将,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仿佛进行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片刻的沉默后,守门人的表情逐渐缓和,他点了点头,似乎对增将的身份表示了认可。 这时,我才感到自己刚才被长棍叉锁住的情景有多么可怕。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无数根钉子钉住,让我动弹不得,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守门人最终放行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他身边,能感觉到他目光在我身上扫过,但我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走向了城门深处。 增损二将步履沉稳,就像两尊不动明王般,不紧不慢地吊在我的身后。 他们与我保持着大约一米的距离,仿佛是默契的守护者,既不显得紧迫,也不显得疏远。 虽然我刚刚从天栈上的巨石得知,这里是幽冥之地,但实际上,这片神秘的土地与我曾经熟悉的人间界并无太大差异。 我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感慨。 我这个时代,可没有现代的影视城、影视基地,也没有如横店这般的繁华景象。 如果曾经有机会踏足那些地方,我一定会觉得这里的景致与那些影视拍摄地极为相似。 我停下脚步,试图适应这个新世界的节奏。 “这里真的和人间界差不多呢。” 我自言自语,试图从心底接受这个事实。 我注意到,这里的建筑虽然古老,却透着一股宁静与和谐。 街道两旁的店铺,虽然不如人间界繁华,但每一间都显得独具匠心,仿佛每一块砖瓦都蕴含着悠久的历史。 四周的环境本身就带着几分昏暗,太阳早已西斜,虽然它还没有完全沉入地平线,但其光芒已经渐渐变得微弱,仿佛在向世界告别。 我对此并不怎么在乎,因为我对周围的环境已经了如指掌,每一块石头、每一片叶子都似乎在向我诉说着它们的故事。 然而,就在我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时,周围突然升起了薄雾。 那雾气仿佛从地下冒出,又像是被魔法召唤出来,缓缓弥漫在空气中。 原本清晰可见的景物逐渐变得朦胧起来,可见度也随之降低,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我继续沿着弯弯绕绕的道路前行,这些小径如同迷宫一般,让人不自觉地迷失方向。 每一步都似乎在引导我走向一个未知的目的地。 终于,我来到了一个类似祭台或戏台的地方。 这里显得有些孤寂,仿佛被时间遗忘。 中央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石镜,表面光滑如水,仿佛能够映照出人的内心世界。 我走近前些,在台下有一个石碑,上面用天篆古令写着:孽镜台。 我看向孽镜台,孽镜台矗立在那里,如同一座巍峨的石雕巨塔,令人望而生畏。 它由一整块巨大的石头雕刻而成,表面光滑细腻,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打磨。 孽镜台高耸入云,顶部装饰着两条相互缠绕的龙,它们张牙舞爪,神态凶猛,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们的威严。 龙的鳞片和爪子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石头中飞腾而出。 在龙的周围,还雕刻着凤凰,它们展翅欲飞,优雅而高贵。 凤凰的羽毛被细致地刻画出来,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真实的羽毛一般。 除了龙和凤凰,孽镜台上还刻有许多动物,如狮子、老虎、鹿、鹤等。 它们形态各异,生动逼真,仿佛在石头中呼吸着生命的气息。 每一只动物都展现出它们独特的特征和神态,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整个孽镜台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氛围,仿佛蕴含着古老的力量。 它的表面被精心雕刻出各种纹饰,如云纹、花卉纹等,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彰显出一种华美而精美的气息。 孽镜台高大雄伟,矗立在世间,仿佛是石头化的巨人,俯瞰着众生。 在这个关键时刻,增突然上前,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我。 他的表情严肃,没有说一句话,而我则因为事发突然,完全无法反抗他。 不久,我们就抵达了一个熙熙攘攘的集市。 这个集市充满了奇特的氛围,街上的人们都穿着不同皇朝时代的服饰,穿梭于各个摊位之间。 如果不是因为我所知,我们这个时代并没有横店那样的影视城,我几乎要以为我真的穿越时空,来到了横店影视城。 增将和损将并肩穿行在繁华的市场中,熙熙攘攘的人声和琳琅满目的商品构成了这幅日常的画面。 他们的步伐不紧不慢,目光却在不断搜索着什么。 突然,增将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前方的一个小摊位上。 这个摊位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摊主是个中年男子,此刻他正坐在一张破旧的竹椅上,头垂在胸前,似乎在打着瞌睡。 他的身旁堆满了各种小商品,从古朴的饰品到现代的小玩意儿,应有尽有。 增将和损将对视了一眼,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损将微微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制作精美的虎牌。 这只虎牌是他们的信物,也是他们行动的标志。 损将的手指紧紧握住虎牌,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准备向正在打瞌睡的摊主发起攻击。 摊主仿佛拥有敏锐的直觉,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巧妙地避开了损将的突然攻击。 他从浅浅的瞌睡中猛然惊醒,睡意全消,大声喝问道: “谁,是谁胆敢偷袭老子?” 他的声音在夜市中回荡,惊起了附近的飞鸟。 当他定睛一看,发现是增损二将站在面前,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颤颤巍巍地说道: “哎哟喂,这不是增损二位爷吗……这、这是怎么了?两位爷光临小店,有何贵干?”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两位来者的神色,心中暗自揣摩着他们的来意。 增损二将的脸上毫无表情,但那股逼人的气势,却让摊主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他强作镇定,继续陪着笑脸,试图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两位爷,若是有何吩咐,尽管开口,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增损二将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我正站在一个小摊子前,似乎被那里的一些小玩意深深吸引。 小摊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品,有古色古香的木雕,有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石头,还有各种精致的挂饰。 我好奇地拿起一件件小玩意,仔细端详,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摊主是个中年男子,皮肤黝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 他看到我在摊子前驻足,脸上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客官,看上哪个了?”他热情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还在挑选中。摊主并不气馁,反而更加热情了。 “喜欢哪个我拿给你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摊子上的物品,详细介绍着每一件小玩意的来历和特点。 “这个木雕是我亲手雕刻的,每一个细节都经过精心打磨。 这颗石头是从深山中采集而来的,它散发出的光芒可以照亮人的心灵。 这个挂饰是我从远方带来的,它有着独特的寓意,可以带来好运……” 摊主的声音充满了热情和期待,我被他感染,也开始对摊子上的小玩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目光游移在摊位中央,一件怪异的雕像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由四个小鬼抬着一顶轿子,而在轿子的顶端,还站立着另一个小鬼的雕塑。 整个作品工艺精湛,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得栩栩如生,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生出了喜爱之情。 “老板,把这个拿给我看看。” 我指着那个四小鬼抬轿的雕塑,对摊位的老板说道。 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老板闻声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他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雕塑,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雕塑,仔细地端详着。阳光下,雕塑的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客官哟,你真他娘有眼光,这五鬼飞仙轿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老板眉飞色舞地说着,他眼珠子转个不停,仿佛在心中打着什么鬼主意。 损将指了指我,然后与增将一同走了过来。 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刚刚被损将袭击的摊主也快步向我的方向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我静静地驻足在那个摊位前,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五鬼飞仙轿深深吸引。 轿子上的雕刻精细入微,五只形态各异的鬼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要从轿子中飞扑而出,带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魅力。 就在我沉浸在这份奇妙之中时,突然听到了摊位老板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和粗鲁: “甘霖呐,死穷鬼不要在我摊位转悠,卖不出去,那都是你的错……” 老板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混合了轻蔑与愤怒的情绪。 他万万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我,不仅没有钱,还是一个空白无暇的魂灵。 显然,这位摊位老板是运用了某种秘法,探查出了我的真实情况。 我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丝尴尬。 原来,我没有钱。 这个发现让我感到有些难堪,我尴尬地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另一个摊位的老板走了过来,他二话不说,直接怼了眼前刚骂了我的老板一顿: “卜瓦努,你是想欺负我弟兄是不是?” 他语气坚定,气势汹汹,手中还拿着一沓纸钱,直接甩在了卜瓦努的脸上。纸钱在空中飞舞,发出沙沙的响声,场面一时间变得更加尴尬起来。 然而,名叫卜瓦努的老板却毫不在意,甚至笑嘻嘻地捡起地上的钱,开口说道: “这钱……还不够买这五鬼飞仙轿呢?” 我仔细观察着那些纸钱,上面印着的天篆古令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些古老的符号,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密码,透露出一种神秘而深邃的气息。 我不禁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丝好奇: 难道这钱的价值真的与这些天篆古令有关? 我回想起自己掌握的天篆古令,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不就是掌握了印刷纸钱的技术么? 这个想法让我既感到兴奋,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九叔,印纸钱真的这么难吗?”后来我忍不住问九叔。 九叔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严肃: “印纸钱,看起来简单,实则里面的门道深得很。每一个符号、每一道工序,都必须精确到位,否则就会失去它的效力。” 我听着九叔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沉重。 但我明白,自己没有选择,因为我曾向这位摊位老板借过很多纸钱。 记得那次,张老爷子费尽心力将我从幽冥中拉回来,而那笔债务,却始终如影随形。 张老爷子他烧了不少,却只还了利息,没有还了本金。 扯远了,让我们回到现场。 因为摊位老板同增损二将了解过有关我的事,他知道我是茅山的。 他也知道茅山有一个叫林九的,印钱非常厉害,那就是咔咔地印啊。 我同林九又同辈,那摊位老板眼珠子一转,就让我背下了一大笔债务。 后来我在九叔那呆了好一段时间,才把这债务还了。 但我也得到了五鬼炼制法和搬运术,这笔买卖划得来。 “小兄弟,你要这五鬼飞仙轿,尽管买下,他那还有一套五鬼竹丝轿和五通神秘法哩。” 摊位老板也跟着帮那卜瓦努推销起来,那卜瓦努也点点头: “对对对,这夏洛克说的一点都没错。” “怎么卖的?” 我没有钱,只能先问问价格。 “这飞仙轿和竹丝轿你给一张紫光钱就行。” 卜瓦努说了价格,而夏洛克给我解释起这些钱币。 纸钱在幽冥来讲和阳间的钱差不多,但神鬼用的却有高低贵贱之分。像金银腚,也就是元宝,这是这里的硬通货。 不管哪个阶层都收,哪怕是官方的发财金也没这个好用。 而普通集市用的,就是黄纸打得铜钱草纸,但这个只是用来做小额交易。 大额交易用的是圆形方孔的那种大纸钱,颜色分为白,黄,红,紫四种,尤其是红紫可抵功德。 铜钱草纸打钱咒,圆形方孔化钱决。 至于其它金银箔,玉皇钱,以及其它的花里胡哨的纸钱,那不是普通小鬼用的,和我们故事也没一毛钱关系,这就不细讲了。 像那些同人民币差不多的冥币,我这个时代没有,大概率同草纸铜钱差不多,还不如草纸铜钱哩。 好了,不废话了。 我以为用两张紫光钱能买下这卜瓦努整个摊位,我没想到的是只买下了两个轿子,无后遗症的五鬼秘法,和五通神凝炼宝决。 我买完后这卜瓦努就一溜烟跑的没边了,我后来的人生生涯里也没能再见这位。 这五通神凝炼宝决也是导致我后来化为蛊观被伐庙的主要原因。 噢,那不叫蛊观,叫湘西五通庙。 “我听两位将军讲了,你会在这边停留一段时间。” “在这的吃喝拉撒,我给你包了,给我一张紫光钱就行。” 夏洛克的这一句话,我就欠了他三张紫光钱。 “五鬼飞仙轿和五鬼竹丝轿我会帮你一起祭炼。” “那五通神凝炼我就帮不了你了,你自己想办法。” 后来我通过九叔之口,得知我大概欠了这夏洛克3000万亿沓九叔印的那种冥钱,整个任家镇都放不下。 我差点晕过去,他娘的,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我一直在这边等到了张老爷子来接引我回去,这夏洛克也算尽职。 我在这边夏洛克安排了一个九进的超级大宅子,一公顷的明堂。 这座九进的超级大宅,古朴典雅,气势恢宏,矗立在一片翠绿的山水之间。豪宅的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琉璃瓦,飞檐翘角。 豪宅前面,是一个宽阔的一公倾院子,四周以青石为基,白墙为围,形成了一个宁静而雅致的天地。院子里铺满了细碎的鹅卵石,整洁有序,石板间生长着绿油油的苔藓,显得古朴而宁静。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木,如牡丹、梅花、桂花等,四季花开,香气袭人。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穿过院子,溪水潺潺,与花木相映成趣。溪上架设着一座小巧的青石拱桥,桥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古朴而精致。 豪宅的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镌刻着斗大的“张府”两个字,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荣耀。门前摆放着两只石狮,威风凛凛,守护着这座豪宅的安宁。 走进院子,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座精美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院子里。这些亭台楼阁以木结构为主,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朱红色的柱子与青灰色的琉璃瓦相映成趣。 还有300个纸人美女,3000家仆,和一些用不上的纸糊玩意。 这其中包括了一些纸扎品,这些东西有时效性。 多长时间我就不说了,反正呢,一段时间后就要换。 我就在这边住了下来,等待着张老爷子的召唤。 第48章 陈玉楼设下的考验 陈玉楼缓缓地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枯骨散落一地,交织着蔓延的藤蔓和爬行的虫子,构成了一幅荒凉的画卷。 他环顾四周,却始终没有发现父亲那熟悉的身影。 他回忆起父亲临行前的交代,要让落洞花女来考验帮众,挑选出真正的新人。 这新人是他立堂的根基,不管是身手还是忠诚,都很重要。 在这片荒芜之地,还有一群特殊的身影——死刑犯。 虽然他们的罪行死不足惜,但陈玉楼心中仍有一丝不忍。 毕竟,他们死一个他的帮众就少一个。 只要用元鬼七杀令来测试过他们的忠诚后,不管是生是死,利益都会最大化的。 因为对他忠诚,进入新堂才会听他指挥。 对他不忠诚,那就是元鬼七杀令的怨鬼食粮。 他手中紧握着一样东西——元鬼七杀令。 这枚令牌原本作为信物,但现在还完好无损地躺在他的掌心。 元鬼七杀令中封印的怨鬼,能帮他测试持有者的忠诚度。 没想到,这元鬼七杀令没有送出去,被落洞花女打乱了计划。 本来应该落洞花女把元鬼七杀令送出去,然后众人去抢,抢到的,没抢到的。第一目标都是活下来。 没抢到的,后续慢慢测试他的忠诚度。 然而,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父亲。 陈玉楼站起身,毅然决然地朝着前方走去。身后弥漫着浓重的迷雾,他不敢轻易冒险。 他深知,在这片未知的领域,一步错,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他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壳面具,在面具上画上几个诡异的符文。 他想了想,觉得只有我的面容可以使用,因为我在队伍里是个医生,大家对我都颇为尊敬。 他脑海里想象着我的脸,手指沾着朱砂点在面具上,嘴里念起了古怪的咒语。 慢慢的,纸壳面具变化成了我的模样。 我要是在现场,还不得说上一句: “哎哟喂,我他娘的真帅气啊~” 小心使得万年船,陈玉楼作为少把头,他可不傻。 他开始转悠起来,慢慢地,他发现了规则。 虽然后面的迷雾浓重,并不能回头向后跑。 因为回了头,就会鬼遮眼。 而斜着向东北45??角跑的话,反而给他的感觉是在走直线。 往往你以为在走直线,其实不然。 在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直觉和感觉都是错的。 现在陈玉楼在幻境里,也就是相当于带着VR眼镜玩游戏,同目不能视物是一个道理。 当陈玉楼从那幽暗的树洞中挣扎着爬出来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 他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枯叶,显得有些狼狈,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雾气,仿佛是大自然的神秘力量在作祟,使得他的瞳孔变得模糊不清。 那双曾经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瞳孔被雾气遮挡,宛如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就像白内障一样,而在张港村的其它人也差不多,眼睛瞳孔被雾气遮了起来。 要么是在原地打转,要么是在哈哈树下被哈哈树上的蔓藤吸食着脑浆和血液。 这些哈哈树,就是哈哈树娘,落洞花女。 陈玉楼戴上了纸壳面具,化作我的模样。 陈玉楼戴上纸壳面具,顿时觉得眼前的雾气似乎被逼退了些许。 他的视线逐渐清晰,不再受到浓雾的迷惑。现在,他能够看到前方半步远的真实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 他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四周。透过面具的缝隙,陈玉楼发现原本模糊不清的树木和岩石变得轮廓分明。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恐惧和迷茫。 “这雾气真是诡异,仿佛有自己的意识。”陈玉楼低声自语,眉头紧皱。 他回想起刚才在浓雾中摸索前行的情景,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那时,他完全无法分辨方向,只能凭借着直觉和记忆,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 “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必须找到出路。” 陈玉楼心中坚定地想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雾气,正是落洞花女特有的术法——镜花水月的幻象。 它如同迷雾中的幽灵,时而浓烈,时而稀薄,让人辨不清真实与虚幻。 在陈玉楼的奋力探寻下,他依靠着半步的真实场景,一步步接近了杆儿洞。 他的心跳加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原本树洞的位置。 杆儿洞前,一棵高约八米的古槐树矗立在那里,枝繁叶茂,宛如一位守护者。 那垂下的枝条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 陈玉楼凝神细看,只见枝条下挂着一个个头颅,然而奇怪的是,他看向那些头颅却被迷雾遮住。 他知道,这是术法的幻象在作祟。 “这幻象真是诡异。”陈玉楼心中暗道,他紧握双拳,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哭泣声,声音从槐树的方向传来,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陈玉楼心头一紧,他知道,这哭泣声的主人,正是那些被挂在树上的头颅。 “你们……是谁?” 陈玉楼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们……我们是被落洞花女诅咒的亡魂。” 一个微弱的声音回答道,仿佛是从远方传来。 陈玉楼的心沉入了谷底,他明白,这些亡魂曾经也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如今却只能在这幻象中哭泣。 陈玉楼紧咬着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的指缝滴落,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些血滴抹在了元鬼七杀令的复杂纹路上。 他的脸色凝重,双目紧锁着前方的浓雾,嘴唇微微颤抖,念念有词,一阵阵古怪的咒语从他的喉咙里吐出,像是唤醒了什么沉睡的恶魔。 突然,他猛地提高了声调,大声喝道: “幻象,给我破!!” 话音刚落,周围的雾气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它们开始剧烈地涌动,像是无数只无形的手,向陈玉楼的方向疯狂地抓取过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陈玉楼没有丝毫慌乱,他的手快速地在怀中摸索,迅速掏出一颗解毒丹,毫不犹豫地放入了口中。 这颗解毒丹是他随身携带的保命符,此刻正式派上了用场。 尽管及时服下了解毒丹,但陈玉楼依旧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他的脑袋像是被重锤击打一般,眼前金星乱冒,脚步也有些踉跄。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不适感驱散,他知道,在这片雾气之中,一旦失去了清醒的头脑,就可能永远迷失其中,再也无法找到出路。 他紧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烈的眩晕感,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几张黄色的纸张。 他的手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将元鬼七杀令的纹路一丝不苟地印在这些黄纸上。 “一定要成功,不能有任何闪失。”他低声自语,心中默念着咒语,随后掐了个法诀。 只见那几张黄纸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瞬间分裂,化作厚厚的一沓,整齐地排列在他的面前。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加固法术的关键时刻,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来,他的精神终于支撑不住了。 陈玉楼的身体一晃,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息,他缓缓倒在了地上。 那几张元鬼七杀令的黄纸,如同被无形的手指引,准确地插在了附近几座荒凉的山坟上。 周围的冷风呼啸着,带着刺骨的寒意,却无法吹散陈玉楼身上的疲惫。 他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 “快,跟上我……” 一个低沉而急促的声音在迷雾中回荡,只见一个光头男子从浓雾中缓缓走出,他的身后跟着几名谢家的成员。 这个人正是谢顶亮。 “少族长,那里好像有个人。” 一名谢家成员警惕地指着地上晕倒的陈玉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哦?这里怎么会有别人?” 谢顶亮快步走了过来,由于陈玉楼面部朝下,他无法立刻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这身衣服,看起来像是陈家的少族长……” 队伍中,一名曾经见过陈玉楼的成员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陈玉楼的着装并没有改变,因此他立刻认出了这件衣服。 “你们过去看看……” 谢顶亮挥手示意,指使两名小弟小心地将陈玉楼翻转过来。 两名谢家的小弟小心翼翼地上前,一人抓住陈玉楼的肩膀,另一人扶住他的脚踝,轻轻将他翻转。 其中一个小弟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张医师!” “什么???” 谢顶亮瞬间愣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他有些咬牙切齿,心中充满了不满。 因为他觉得自己如此优秀,却不得不通过激烈的竞争才能获得新堂口的副堂主之位。 而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却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这个位置。 他并不知道,我背后的张老爷子有着怎样的影响力。 如果谢顶亮知道这一切,或许他就不会如此轻易地产生嫉妒之心了。 “少族长,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小弟小心翼翼地询问。 谢顶亮沉思片刻,眼神逐渐变得更加愤怒:“先把他弄醒,我要亲自审问一下。” “少族长,这不好吧,万一他是……”认识陈玉楼衣服的小弟站了出来,但他话没讲完就挨了谢顶亮一巴掌。 “你教我做事啊?快把他弄醒……” 显然,谢顶亮的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 小弟无奈地捂着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面对眼前的局面,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向前。 他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支特制的药剂,然后缓缓地走到陈玉楼的身边。 “老兄,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小弟低声说道,手中的药剂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冷冷的光。 他轻轻地掀开陈玉楼的衣领,将药剂扎入他的颈脖上。 针头刺入肌肤的瞬间,陈玉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没过多久,陈玉楼的表皮上鼓起一条条黑色的经脉,仿佛一条条蜿蜒的毒蛇在皮肤下游走,看起来恐怖异常。 突然,一股针扎一般的感觉从陈玉楼的体内涌出,那股疼痛如同无数细针刺入他的每一根神经。 陈玉楼从昏迷中痛苦地醒来,他的脸上扭曲着痛苦的表情。 “啊……!”陈玉楼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小弟紧张地看着陈玉楼,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他知道,这是唯一能让他清醒的方法,尽管代价如此惨痛。 陈玉楼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而谢家一行人除了认识他的那个小弟外都冷冷地看着他。 认识陈玉楼的小弟看了看自家的族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不能直接揭穿陈玉楼的真面目,因为他现在顶着我的脸来行动。 他顶着我的脸行动,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如果做小弟的自己揭穿了他的真面目的话,可能多半会死。 自己作为小弟为什么能如鱼得水,就是因为自己醒目。 但今天的少族长,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自己作为小弟是劝不了的,唉,少族长可能会因此失去进入新堂核心的机会。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这位小弟的话,谢顶亮因为不服,来挑衅我,刺杀我,被我给反杀掉了。 这是后话了…… 陈玉楼顶着我的脸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那针刺般的痛楚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是哪个混蛋暗算我???” 在场的众人中,年满36岁的谢顶亮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 在他看来,我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一个还不成熟的小毛孩。 他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冲着手下吩咐道: “哼,小毛孩嘴巴这么臭,给我掌嘴!” 一个谢家的小弟闻言,立刻上前,毫不犹豫地拍了陈玉楼几巴掌。 陈玉楼被打得有些懵,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更加愤怒。 谢顶亮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然后蹲了下来,面对面地看着陈玉楼,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轻蔑的笑意。 他开口道: “小毛孩,记住我,你爷爷我是谢顶亮。” 陈玉楼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怒视着谢顶亮,口中忍不住骂道:“嘛龟儿玩意……” 谢顶亮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可不想在这个小毛孩面前丢了面子。 他冷冷地说道:“小毛孩就是欠收拾……”说着,他伸手就要打陈玉楼。 陈玉楼下意识地往腰间的元鬼七杀令摸去,他知道,这场冲突,已经无法避免了。 他今天不给这谢顶亮一个教训,他就不叫陈玉楼。 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谢顶亮身材魁梧,宽厚的肩膀像是两座小山,他举起的手臂几乎能遮住半面墙。 相比之下,陈玉楼就显得瘦小了许多,他的身材在谢顶亮面前,就像是一根弱不禁风的小草。 “你这个小毛孩,也敢来挑战我?”谢顶亮嘲讽地说,他的声音像是滚雷在空中炸响。 陈玉楼紧抿着嘴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但他的体型和力量与谢顶亮相比,确实相差悬殊。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加坚定: “谢顶亮,你欺负弱小,算什么英雄?” 谢顶亮不屑地笑了,他活动着筋骨,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英雄?在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是唯一的真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力量。” 随着一声怒喝,谢顶亮挥舞着拳头朝陈玉楼冲去。 陈玉楼迅速后退,他的脚步在湿滑的地上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 谢顶亮的拳头带着劲风,直奔陈玉楼的头部而去。 就在谢顶亮的手即将触及陈玉楼的头顶时,一声突如其来的呵斥从谢顶亮的身后响起: “小亮,快住手!” 谢顶亮听到这声音,心中有些不悦,他的拳头微微一偏,最终落在了旁边的土地上。 然而,他的手臂却带动了陈玉楼,将他撞翻在地。 陈玉楼并没有立刻起身与他对峙,而是滚动到一边,目光转向谢顶亮背后的人。 “原来是谢家家主亲自出场,元吉有礼了。” 陈玉楼顶着我的面孔一边说着,一边拱了拱手。 但谢杰却感到有些困惑,因为他从未与我有过接触,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认识他才对。 “不客气,张医师。” 谢杰微笑着抱了抱拳,目光在陈玉楼的装束上停留了片刻,顿时明白了什么。 我与陈玉楼的装束确实有很大的不同,谢杰猜测,眼前的张医师可能是陈玉楼的伪装。 然而,作为一位老谋深算的人精,他并没有揭穿这个伪装,而是转而询问陈玉楼: “张医师,你到这个地方多久了?” 陈玉楼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这里后遇到了浓雾,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坟头上的黄纸七杀令上。 谢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到那黄纸版的元鬼七杀令,顿时明了。 他确定眼前的张元吉就是陈玉楼假扮的,而坟头上的元鬼七杀令就是他设下的考验。 谢杰向谢家的小弟使了一个眼色,小弟立刻上前查看了坟头上的令牌。 而陈玉楼则背过身去,用手中的法诀加固令牌。谢杰见状,微微一笑。 因为这加固术不过是一个非常常见的法决,几乎所有的盗墓世家都会掌握这门法术,只是他们加固的东西各不相同。 有的人加固自己的盗墓工具,有的人加固自己的身体,以增强抗压能力。 过了一会儿,谢家的小弟挑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坚固的令牌走了过来。 谢杰伸手接过,然后迅速掐了加固法诀和幻物法诀。 他手中的令牌看起来比陈玉楼手中的更加逼真。 完成这些后,谢杰将令牌递给了谢顶亮。谢顶亮接过来,仔细观察了一番,刻有诡异的纹饰,同时以铁画银钩的笔法镌刻着“元亨利贞”以及“卸岭七杀”等字样。 谢顶亮拿着这个黄纸幻化版的元鬼七杀令,向陈玉楼炫耀,但陈玉楼却没有任何反应。 谢杰趁机与陈玉楼聊了起来: “张医师,你对这次的考核有何看法?” “考核?你是说新堂的考核吗?”陈玉楼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是的,张医师,我说的就是这次新堂的考核……” 谢杰开口确认了陈玉楼的问题,甚至隐晦地询问: “现在卸岭已经有了四大堂口,如果再开一个就是五大堂口了。 不知道这新堂口的堂主是陈玉楼公子,还是观海公子呢?” “自然是玉楼公子了。” 陈玉楼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与平时他的风格大相径庭。 但自从在张港村落被雾气影响后,他的脾气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谢杰听到陈玉楼这样回答,心中暗自窃喜,因为他知道陈玉楼已经掉进了他设下的陷阱。 “可是我听说张医师你与陈观海公子关系密切,你为什么不支持观海公子呢?”谢杰继续追问。 “玉楼公子身为嫡子,又是观海公子的哥哥,他应该站出来承担这个重任……” 陈玉楼突然抬头望向天空,一股豪气从心底涌出。 “更何况观海兄弟已经失踪了……” “失踪??观海公子失踪了??” 谢杰仿佛听到了什么重大的消息,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震惊。 陈玉楼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来,没有再回答谢杰的问题。 谢杰也示意大家坐下来休息,谢家的众人纷纷依言坐了下来。 此时,迷雾中传来了铁链碰撞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立刻警惕起来…… 第49章 过河 迷雾渐渐散去,一群身材魁梧的大汉和几位江湖术士出现在视线中。 大汉们身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令人不禁对他们敬畏三分。 在这群人中,一个身着青袍、手持纸扇的中年男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谢家众人和陈玉楼身上停留了片刻,又看了看附近几个坟头上的令牌。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思索了一会,然后缓步走向坟头。 男子轻轻打开扇子,朝着坟头一扇,一支令牌立刻飞了起来,稳稳地落入他的手中。 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令牌,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展博,你手中的是什么?”一个刚刚和他一同从迷雾中走出的壮汉好奇地问道。 “是不是什么好东西?”壮汉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青袍纸扇的陆展博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对,这是好东西,这可是卸岭的元鬼七杀令……” 话音未落,在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陆展博。 陆展博环视一圈,发现谢家的人虽然散坐在地,间隔并不远。 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陈玉楼和谢杰气度不凡,至于谢顶亮,则与他同行的那班壮汉并无二致,是个典型的莽夫。 陈玉楼也注意到了陆展博的非同寻常,于是热情地邀请道: “朋友,过来坐下休息一会吧?” 陆展博豪爽地一笑,应声道: “好啊……” 他走过来,坐在了陈玉楼身边。 陈玉楼微笑着自我介绍: “兄弟,我叫张元吉,是个医师,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 陆展博行了一个抱拳礼,答道:“陆展博,教书先生……” 这时,刚刚询问陆展博的壮汉跑过去拿起一个令牌,塞入腰间,然后走到陆展博身边坐下。 他向陈玉楼拱拱手,自豪地说:“希云,杀猪匠。” 陈玉楼看着这位壮汉,他比谢顶亮还要高一些,满脸横肉,目光凶悍,络腮胡须,身上穿着脏兮兮的囚服,手上还带着镣铐。 壮汉察觉到陈玉楼的目光,嘿嘿一笑,解释道: “我是张坊镇的一个屠户,前段时间,一个车夫的老婆偷汉子,大家跑去偷看。后来,隔壁屠户告诉我,那是我婆娘。我气不过,拿着刀就砍了那偷人的王老五,提着他的头上了街。后来被判了死刑,不知怎地,就转到这个镇来了。” 壮汉说完,嘿嘿笑着扯了扯自己的囚服。陈玉楼听后,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壮汉身上的血腥气,绝对不止杀一个人,至少有十个八个。 与陆展博一同前来的一行人,站在不远处,目睹着陆展博和希云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神秘的宝物。 尽管这些死刑犯壮汉对“元鬼七杀令”的具体含义一头雾水,但“卸岭”这个名字,他们却是早有耳闻,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畏。 “如果不是张翠翠在场,那些黑衣人或许会向我们透露此行的真正目的。”一个壮汉低声咕哝着。 其中一位身上散发着浓重血腥气的壮汉,毫不犹豫地踏前一步,伸手抓起了坟头上的元鬼七杀令。 他的动作粗犷而迅速,仿佛担心宝物会突然消失一般。 然而,另一位身上没有血腥气的壮汉,却在接近坟头时突然停下脚步,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牢牢锁定。 就在这时,一位江湖术士缓缓走了过去。 他的步伐沉稳,目光凝重。就在他接近坟边的那一刻,那棵哈哈树上的花朵突然纷纷落下,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 花瓣轻轻飘落,覆盖在术士的身上,宛如一片片飘零的雪花。 术士的身体瞬间变得虚弱,他的精气神仿佛在瞬间被抽离,眼神变得空洞,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小心!”陈玉楼见状,立刻提高了警惕,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锐利,扫向坟头的方向。 突然,一阵少女的清脆笑声从坟头那边传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欢快,仿佛在嘲笑着众人的无力和迷茫。 这笑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脊背发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真是美味啊……” 迷雾缓缓地向着花丛聚拢,最终凝聚成一个约莫13岁的小女孩。 她的眼睛明亮如星,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小女孩环顾四周,看着那些面面相觑的人们,她开口说道: “你们是想要这些令牌吗?那么,你们就必须陪我玩耍……” 然而,众人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反而带着几分忌惮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这位小女孩。她的模样,显然是传说中的哈哈树娘。 “你们害怕了吗?” 小女孩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我可是能够实现愿望的哈哈树娘哦。” 众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仍然没有人敢轻易开口。一个胆大的年轻人忍不住问道: “你真的能实现愿望吗?” 小女孩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 “当然,只要你们陪我玩得开心,我就能让你们得到想要的一切。”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紧张起来。 一个老者忍不住低声说道: “这可是传说中的哈哈树娘,她的能力深不可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小女孩似乎并不在意周围的议论声,她轻轻地拍了拍手,四周的迷雾便再次涌动起来,仿佛听从了她的召唤,缓缓地编织成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她轻轻地转过头,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凝视着周围的众人: “那么,有谁愿意第一个陪我玩耍呢?”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却没有人敢于率先回应。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群身穿黑衣的人缓缓走了过来,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原来,这些人正是负责押送死刑犯的队伍。 黑衣人首领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眉头微微皱起: “这里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 他左右环顾,却并未发现熟悉的总把头和少把头,显然,这里的人群并不属于他们所熟悉的势力。 突然,一个顽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哈哈树娘用一根手指指向了黑衣人首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过来陪我玩怎么样?” 黑衣人首领突然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他的脚步不稳,差点失去了平衡。 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强行驱逐了那股眩晕感。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怒喝一声,试图驱散周围的迷雾和眩晕感: “大胆!竟敢戏弄我!” 就在黑衣人首领即将有所动作的瞬间,几批人马陆陆续续抵达了这个地方。 他们中有的是被押送的死刑犯,有的是神秘的江湖术士,而另一部分则是来自声名显赫的白家队伍。 白展元刚抵达现场,便立刻抱拳向谢杰打了个招呼: “谢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亲切和尊重。 谢杰闻声起身,回以一礼,两人的眼神中交流着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然而,就在白展元准备开口说话之际,白家队伍中突然冲出几名高手,他们毫不犹豫地向黑衣人首领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这一举动显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与此同时,不仅是白家队伍,还有几名江湖术士和死刑犯也加入了战局。 那些死刑犯的出手极为狠辣,招数大开大合,毫无保留,一看就知道是修炼了横练功夫的硬汉。 而黑衣人首领也展现出了非凡的身手。他身形灵活,动作敏捷,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让人难以捉摸。 他的眼神冷厉,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场突如其来的混战,让原本平静的现场变得混乱不堪。 人们或攻或守,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而谢杰和白展元则暂时退到了一旁,观察着战局,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陈玉楼紧紧地盯着哈哈树娘,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此时,他手中紧握的元鬼七杀令成了烫手的山芋,他知道一旦使用,就会立刻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哈哈树娘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她拍着手,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嘴里不停地说着:“好玩,好玩。” 战斗的激烈程度逐渐升级,没过多久,就有好几个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的首领身手矫健,无论是死刑犯、江湖术士,还是白家的小弟们,都无法将他制服。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爬出一大批虫子,它们密密麻麻,如同红色的潮水般涌向那些倒下的人。 这些虫子开始啃食他们的尸体,场面异常恐怖。 梅师傅和陈云天如果在此,一定能认出这些虫子。 他们知道,这些虫子曾经在我的房门外出现过。 如果我知道这一切,就会明白这些虫子其实是我被张翠翠一掌击出灵魂时,我的身体所化的虫子。 然而,此时见证人都不在,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在湘西,这样的毒虫子随处可见,人们对它们已经司空见惯。 陈玉楼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否则,他们都将陷入这场混乱之中,无法自拔。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目光在战场上快速扫视,试图找到一线生机。 “都给我住手……” 消失许久的陈云天突然出现,他的脸色苍白,神情疲惫,怀中紧紧揣着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黑衣人首领见老把头到了,立刻收敛了狂傲的姿态。 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串铁链,铁链在空中挥舞,一甩一抽之间,便将围攻他的人击倒在地。 铁链的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破空之声,令人胆寒。 “铁索横江……” 白展元很小声地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已经认出了这位黑衣人首领是谁。 “陈长发……” 谢杰接上他的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他也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高手居然会出山。 陈长发,人称“铁索横江”,与陆地神龙陈大平、天宫飞凤陈镇善两人齐名,被称为“卸岭三杰”。 而且三人是三兄弟,武学各有所长,用的皆是奇兵,各有独到之处。 解决了围攻他的人后,陈长发缓步走来,恭谨地向陈云天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尊敬和急切: “总把头……” 陈云天轻轻地点了点头,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黑暗,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你为什么打断他们……” 哈哈树娘显然是因为陈云天的出现而感到兴致全无,她的脸上布满了寒霜,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悦。 如果陈云天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似乎随时准备对陈云天采取行动。 然而,陈云天却仿佛没有听到哈哈树娘的话,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念了一段古怪的咒语,然后轻轻拍了拍怀中揣着的骷髅头。 骷髅头发出了一阵桀桀桀的笑声,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就像指甲划过铁皮一般让人难以忍受。 哈哈树娘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声喊道: “好吵,好吵……”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随后,她的身影逐渐化为青烟,在原地散去。 陈云天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显得有些站立不稳,轻声呼唤着陈玉楼的名字: “玉楼……”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便向前倾倒,陈长发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陈玉楼走上前来,揭下了我样子的纸面具,将其收入怀中,然后背起了陈云天。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卸岭新堂第一道考核到此为止,我们先离开这里。” 说着,他掐了个决,准备收回黄纸版的元鬼七杀令。 黄纸版的元鬼七杀令动了起来,有几张飞了起来,向着陈玉楼的方向飞去。 而白展元的儿子白乔健伸手抓住了一个黄纸版的元鬼七杀令,陈玉楼瞪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白展元和谢杰二人见目的已经达到,相互对视一眼后,发动了自己的寻路之术。 一道白色光球凭空出现在白谢二人手中,两人的手合璧结成法印,白色光球逐渐变大,然后从白色光球里面急射出一个小光球,向着远方飞去。 小光球后面还拖着一根尾指粗的光线,连接着两个光球。 小光球已经飞向了目的地——小河边,他们现在就是要前往河边,乘船过河。过了河,常胜山就近在咫尺了。 谢杰和白展元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引领着众人沿着蜿蜒小径,向着远处的小河出发。 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目光在前方探索着,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着某种预感。 随着他们的行进,迷雾也渐渐笼罩了四周。 走在最后面的两位白家弟子,很快就被浓雾遮蔽了身影。 他们在雾中摸索着前行,不知何时,竟然悄悄地脱离了队伍。 在浓雾的引导下,他们不自觉地走向了那棵巨大的榕树。 那榕树如同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古老神灵,枝叶繁茂,树干粗壮。 其中一位弟子好奇地推开了树洞的入口,发现里面竟然坐着一个人。 张翠翠,她身着一件灰色的长袍,与周围郁郁葱葱的绿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些突兀。 她的眼睛与众不同,瞳孔呈现出独特的绿色,上面甚至有着类似树木年轮的纹理。 远远看去,她的眼睛仿佛是萤火虫的尾灯,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两位弟子小心翼翼地走近张翠翠。她缓缓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他们的脑袋。 一股股记忆如同洪水般涌入张翠翠的脑海。她仔细地整理和筛选这些记忆,最终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 张翠翠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红光。她厉声说道:“呵,想利用我帮你们选拔?门都没有!” 她的声音在树洞中回荡,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 众人紧赶慢赶,终于抵达了小河边。 河面在夜色中泛着微光,河水清澈见底,河床上的卵石被岁月磨砺得光滑圆润,五彩斑斓。 河岸两侧,绿意盎然,柳树枝条随风轻摆,仿佛在为河水伴舞。 河岸边的草地碧绿如茵,野花点缀其间,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偶尔可见几只蝴蝶翩翩起舞,为这宁静的河景增添了几分生机。 远处,群山苍翠,云雾缭绕,宛如一幅天然的屏障,将小河紧紧拥抱。 白展元和谢杰迅速解除了自己结印的手势,两个光团一大一小缓缓融合在一起,随即散了开来。 瞬间,原本昏暗的四周被照亮,如同白昼一般。这一幕,无疑触怒了张港村落的主宰。 一道黑色的人影,面容模糊不清,从远处的大榕树中缓缓走出。他化作一阵黑烟,快速向小河边逼近。 谢杰和白展元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默契。 他们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也许是因为他们之前曾来过这里,遭遇过类似的情形。 “准备应对!”谢杰低声说道。 他们两个扫了一眼各自的小弟,小弟们立刻心领神会。 其中一人牵来了一只雄壮威武的公鸡。这只公鸡身姿挺拔,鲜红的鸡冠犹如一顶璀璨的皇冠,熠熠生辉。 鸡冠上布满了细腻的皱纹,显得格外饱满。 大公鸡的羽毛色泽艳丽,以火红、金黄为主,间或夹杂着黑色、白色。 大公鸡的颈部粗壮有力,肌肉线条分明,展现出一种力量之美。 它的喙短而尖锐,呈鲜艳的橙色,犹如一把利剑。 明亮有神的眼睛透露出一种机警和智慧。 它的腿部结实有力,脚爪粗壮,呈黄色,犹如铁钩一般。 谢杰迅速拿出两张黄纸,用沾着朱砂的毛笔在上面画了一道符。他神色凝重,笔触稳健。 “大家都过来!”谢杰高声喊道。 谢家子弟纷纷上前,在那张写着“谢”字的纸上,沾着乌鸦血按上自己的手印。 而白家子弟则在写着“白”字的黄纸上做和谢家子弟同样的操作。 陈玉楼焦急地环顾四周,因为他没带这些东西,心中不禁担忧起来:“今天恐怕是要把命留在这了。” 谢杰和白展元对视一眼,二人默默点头。 谢杰示意谢家小弟拿出一捆稻草和几张黄纸,而白展元则从怀中取出一支用公鸡血泡过的木簪子。 在谢杰用黄纸撕出人形的同时,白展元已经从谢家小弟手中接过稻草,迅速将其扎成了一个稻草人。 他的手法熟练,稻草人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动起来。 谢杰迅速地从白展元手中接过那个稻草人,他的动作敏捷而熟练。 随后,他细心地用一张人形的黄纸将稻草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黄纸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完成这些后,谢杰将这个黄纸包裹的稻草人递回给了白展元。 白展元接过这个神秘的包裹,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他微微闭上眼睛,嘴中开始念诵起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节奏,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 突然,他手中的浸过公鸡血的木簪子猛地刺入了稻草人的头部。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木簪子显得有些过长,但在白展元的手中,它却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底的空间,插入后并没有从稻草人的另一侧透出来。 这一幕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另一个维度的存在。 接下来,白展元将这个被神秘力量加持过的稻草人递给了陈玉楼,示意他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气息或者生辰八字。 陈玉楼接过稻草人,他沉思了片刻,最终决定留下自己的气息。 这个决定,虽然在当时看来无关紧要,却无形中给了杆儿洞洞神可乘之机,也为他和陈云天两人日后的命运埋下了隐患。 陈玉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张地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滴落,他小心翼翼地将血抹在元鬼七杀令上那个特定的符文上。 随着自己的气息缓缓注入稻草人中,他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仿佛他与这个稻草人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神秘而特殊的联系。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然后掐了一个法决,印在稻草人身上的符文立刻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光芒虽然微弱,却足以把他的气息牢牢锁住。 陈玉楼重复了同样的操作,这次的对象是陈云天。 他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差错。完成这一切后,他将稻草人交给了白展元。 白展元接过稻草人,然后从怀中掏出两张黄纸,分别是写着白家印着白家小弟手印和写着谢家印着谢家小弟的特殊符纸。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各自绑在两只大公鸡的腿上,然后示意身旁的小弟把鸡放出去。 大公鸡咯咯咯地欢快地叫着,仿佛感受到了自由的喜悦,它们振翅向着迷雾弥漫的方向飞奔而去。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禁赞叹道:“鸡你太美,真是美得不像话。” 然而,那个刚刚还被几人连手制作的稻草人,此刻却被白展元随手丢在了一边,仿佛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 随后,陈玉楼拉响了属于卸岭的穿云箭,那响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河面上回荡。 他和众人一起,静静地站在河边,等待着小船的到来。 他们的脸上,既有期待,也有紧张。 不久,河面上缓缓漂来了两艘小船。左边的一艘船上,孤零零地站着一个身影。 而右边的那艘,却空无一人。 常胜山虽不做水匪的勾当,但接人的时候总是尽量保持隐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长江三姓在此地势力庞大,若要做水匪的活计,恐怕难以避开他们的阻拦。 再加上附近还有几个水匪帮派,形势更是复杂。 船渐渐靠近,原来左边船上的人是梅师傅。 陈玉楼对梅师傅素来信任有加,而且他早已用元鬼七杀令探查过,确认梅师傅没有问题。 陈玉楼正准备踏上梅师傅的船,却被白展元一把拉住。白展元眉头紧锁,开口道: “玉楼贤侄,我觉得我们还是登上另外一条船更为妥当……” 陈玉楼有些疑惑,以为白展元与梅师傅之间有什么恩怨。 他执意要上梅师傅的船,而梅师傅也开了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白展元,年轻时我们确实有些过节,但你就能因此阻止我家少把头上我的船吗?万一他上了那一艘船,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如何承担?” 陈玉楼听梅师傅这么一说,也更加确信了梅师傅与白展元之间的恩怨。 毕竟,梅师傅当年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手,有些仇家也是难免的。 此时,谢杰走到陈长发的身边,拿出一条绳子,小心翼翼地绑在他的身上。 陈长发,那个黑衣人的首领,铁索横江的陈长发,他疑惑地看着谢杰: “阿杰,你这是啥意思?” 谢杰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我儿子想进新堂,陈老哥你帮个忙……” 谢杰没有多解释,只是拍了拍陈长发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向右边那艘空无一人的船。 他带着谢家子弟上了船,而白展堂看到陈玉楼坚决不肯改变主意,谢杰似乎也做了些什么,只能暗自决定,到时候再根据情况采取行动。 白展堂带着白家子弟上了船,与谢杰汇合。 陈长发和背着陈云天的陈玉楼也登上了梅师傅的船。 两艘小船缓缓驶向常胜山的方向,水面上的波纹在微风中轻轻荡漾…… 从杆儿洞深处缓缓走出的洞神,目光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一切。 他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村里自由奔跑的两只大公鸡身上。 这两只大公鸡,脚脖子上绑着画着符印有白谢两家众人指纹的黄纸,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显眼,仿佛是两团跳跃的火焰。 在洞神的视角里,这两只大公鸡展现出的并非它们本身的形态,而是幻化成了白家队伍众人与谢家队伍众人。 两只队伍就在祂眼前晃悠,在入侵祂的地盘。 “你们……都得死。” 洞神的声音低沉而阴冷,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然而,令洞神意外的是,它竟然被大公鸡周身旺盛的阳气所逼退。 这也不足为奇,毕竟,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时,阳气自然会旺盛。 洞神不甘示弱,巧妙地利用飘落的哈哈树花来迷惑大公鸡的视线,然后手臂猛地一扯,大公鸡就变成了无毛鸡。 一时间,鸡毛飞舞,遮天蔽日。 在洞神的眼里,白谢两家众人则是肝胆涂地,血溅黄沙。 洞神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祂又一次将入侵者杀得片甲不留。 正当祂准备返回杆儿洞时,张翠翠匆匆赶到了现场。 张翠翠看着地上的无毛鸡和四处飞舞的鸡毛,轻轻摇头,随即掐了一个法决。 法决生效,眼前的幻境瞬间解除。洞神眼神渐渐清澈,祂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 在杆儿洞领域的帮助下,洞神很快找到了白展元随手丢下的稻草人。 在洞神眼中,这个稻草人仿佛是背靠背的陈玉楼和陈云天。 这一次,张翠翠没有采取任何其他行动。 洞神也变得聪明起来,它决定使用法决——落洞飞降黑魇掌。 很快,小河上开始弥漫起薄雾。这雾奇特之处在于,它并没有遮住前方,而是遮住了侧方。 夜空的颜色也变得怪异,连带着梅师傅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陈玉楼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而陈长发也感觉自己在谢杰身上放的印记与自己之间的联系感变弱了。 “铁索横江”陈长发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自己的奇兵铁索,一掷一扯之间就顺着谢杰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飞了过去。 谢杰突然感觉有一条铁链顺着绳索飞了过来,紧紧地缠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铁索横江出手了。 他赶紧稳固身形,使用千斤坠稳住自己和船。谢家的小弟们见状,也暗暗提高了警惕,纷纷向自家家主靠拢。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黑手突然从后方出现,猛地对着陈玉楼等人袭击而来。 “小心!” 陈长发想要提醒,但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梅师傅的样子变得极其恐怖,宛如厉鬼一般,向陈玉楼扑来。 但黑手更快,它穿过了化为厉鬼的梅师傅,直接击中了陈玉楼和陈云天。 陈玉楼和陈云天吐出一口鲜血,他们的上衣和外袍化为碎片,露出前胸后背上一个巨大的血红色手印。 巨大的疼痛让他们几乎昏死过去。 陈长发紧紧抓着铁索,用横江巧劲将陈玉楼和陈云天滑向谢白二家的船上。 这一系列动作,既救了两位同伴,也让他们暂时安全地脱离了洞神的攻击范围。 第50章 招魂 “来了……” 谢杰沉声下达命令,谢家的年轻子弟立刻排列整齐,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接货大阵。 河面上,两道黑影如同流星般飞速掠来,谢顶亮见状,大喝一声,双臂猛然伸出,紧紧搂住飞扑而来的两人。 这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让谢顶亮后退了好几步,最终跌落在接货大阵中。 船只的龙骨在冲击下发出嘎嘎作响的声音,仿佛在抗议这不期而至的撞击。 与此同时,与谢家同乘一船的白家成员也感受到了船身的剧烈摇晃。 正在闭眼休息的白展元猛地睁开了眼睛,疑惑地询问身边的小弟: “这是怎么了?” 小弟迅速回答道:“卸岭的陈玉楼父子遭到了袭击,逃到了我们这边。” 白乔健在一旁冷笑一声,不无讽刺地说:“不听我老爹的话,遇袭了吧,活该~” “好了,别说了。” 白展元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语气严肃地说:“我们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河道上便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谢杰立刻紧张起来,他赶紧用手握住盘绕在腰间的锁链,猛地一拉。 那一刻,仿佛钓到了一条巨大的鱼,双方开始激烈地来回拉扯。 河面上的波涛被两人的力量搅动,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谢杰的脸色凝重,汗水沿着额头滑落。而船上的白家成员也纷纷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支援。 突然间,对面的力道一松。谢杰没有料到这一变化,他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冲去,用力过猛的结果让他后退了好几步。 这几步退得又快又急,他的脚步踉跄,最终失去了平衡。 就在这时,过来看热闹的白展元正好走到近前。 谢杰的身体像一颗离弦的箭一样,直接撞向了白展元。 白展元完全没有防备,被撞得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随着一声惊叫,他跌倒在地。 “你干嘛啊——哈——哎哟——” 白展元倒地后,发出了一连串的反应声。他的声音先是惊讶的拖长音,接着因为撞击而发出短促的呼吸声,最后是疼痛导致的呻吟。 谢杰站在一旁,也感到了一阵脱力的虚弱,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微微颤抖,刚才的用力过猛让他此刻感到一阵疲惫。 他看着倒地的白展元,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歉意。 “手……手……” 一个谢家子弟紧张地指着谢杰刚拉过来的铁链,声音颤抖着说道: “这铁链上,有一只手……”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只断手紧紧握着铁链,静静地躺在船板上。 那只手皮肤苍白,手指关节因紧握而显得突出。 谢杰的目光凝重地落在那截断手上,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知道这是陈长发的手。 这个发现,无疑证实了一个令人悲痛的事实——陈长发已经不幸遇难了。 白展元察觉到谢杰的神色变化,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瞪了他一眼后,便起身走到陈云天和陈玉楼的身边。 他仔细查看两人的伤势,发现他们身上都有严重的伤口,不禁皱紧了眉头。 白展元转身叫来谢杰,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最后,白展元率先开口,询问谢杰的看法: “你对陈玉楼和陈云天身上的手掌印有什么看法?” 谢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回答道: “这手掌印中蕴含着术法的气息,但同时也像是铁砂掌造成的。” “铁砂掌?” 白展元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尽力忍住笑意,疑惑地说道: “谁的手掌那么大,能一次性覆盖背部和胸前?难道是山魈干的?” 谢杰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里可不是常胜山,没有那么神奇的生物存在。” 白展元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谢杰,询问道:“那他们现在怎么办?” 谢杰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等上了岸再说吧……” 船上确实没有医师,只能给他们简单包扎一下。 看陈玉楼父子的状况,他们似乎还能支撑至少两个对时。 他们的秘术可不是白练的,即使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也能看出他们深厚的功底。 河道并不算宽,船行不久便抵达了对岸。随着船缓缓靠岸,天空也刚刚开始蒙蒙亮起。 “怎么是你们这两个小子,陈云天呢?” 众人刚一下船,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张老爷子。白展元和谢杰显得十分惊喜。 “鬼手老爷子,快……” 谢杰急忙上前,一把拉过张老爷子。张老爷子一脸莫名其妙,但当他看到躺在担架上的陈玉楼父子时,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这……这是杆儿洞洞神的……” 张老爷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落洞飞降……不好治啊……” 张老爷子迅速从怀中拿出一包粉末,轻轻撒在陈玉楼父子的身上。 他指挥着身边的小弟,将他们抬回常胜山。 梅师傅脸色苍白,气息极度虚弱。 张老爷子一眼便看出他是被厉鬼取了精气。 他迅速从袖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轻轻塞入梅师傅的口中,然后示意小弟将他抬走。 至于陈长发,他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但实际上他的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 然而,张老爷子并没有对他进行救治,反而让人将他送了一段路程。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感到困惑不解。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充满了疑问。 “老爷子,陈长发他……您怎么不救他?”白展元忍不住问道。 张老爷子微微摇头,目光深邃: “他的情况比梅师傅更严重,我已经尽力了。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 众人听后,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知道张老爷子已经尽力了。 当众人停留在怒晴县稍作休整时,张老爷子从怀中掏出我的照片,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观看。 谢杰瞥了一眼,直接摇头表示不认识,而白展元却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他被落洞花女张翠翠抓走了。” 张老爷子听后,眼中掠过一抹深邃的思索之光,仿佛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 突然,一个不祥的变故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陈玉楼和他的儿子身上原本模糊的手印变得愈发深邃,两人甚至开始咳出黑血。 这明显是魇毒已经侵入他们的血液,形势岌岌可危。 张老爷子目光如炬,凝视着陈玉楼父子的状况,心中明白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 他转头询问谢杰:“阿杰,你知道瓶山在哪里吗?” 谢杰有些惊讶,反问道:“不是,我说老爷子,您在湘西这么久,难道不知道瓶山?” 谢杰心中不禁生疑,这位在湘西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怎么会不知道瓶山的位置? 他暗自揣测张老爷子是否在打什么主意,因此一时之间并未透露瓶山的具体位置。 而白展元显然没有经历过社会的磨砺,他直接指出了瓶山的方向,对张老爷子说: “张前辈,瓶山在那个方向。” 张老爷子立刻稳稳地握住白展元的手,口中念念有词: “痴人张百忍,得仙人指路,望宇瓶山,借瓶山宝瓶之气,镇尔等身上邪煞……” 话音未落,白展元便被宝瓶气所镇压,当场动弹不得。 原来,张老爷子巧妙地将白展元当做镇物,成功地将陈玉楼父子身上的魇毒镇住了。 然而,作为镇物的白展元却因此动弹不得,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站在那里。 陈玉楼父子身上的掌印颜色也在悄然变化。 原本深沉的黑色,如同夜幕降临,此刻却渐渐变浅,仿佛夜空中的星辰逐渐隐去。 颜色从浓重的黑色,慢慢地褪成了浅红色,就如同初升的朝霞映照在天边。 这变化让在场的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魇毒正在被压制。” 张老爷子轻轻拍了拍谢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你小子照看好他们,我还有事要办。” “知道了,老爷子……” 谢杰立刻点头答应,而白展元则用愤怒的目光瞪了谢杰一眼。 张老爷子突然提高了声音,用一种不容忽视的语气大声呼唤: “陈卜?你死哪去了?” 周围的人群中,一个身材瘦小、但精神矍铄的小老头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他笑眯眯地回应道: “老哥,我在这呢,有何贵干?” 张老爷子紧迫地看着他,嗓音里透出一股不容置辩的坚决: “陪我去找我孙子……” 陈卜小老头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废话。 两人便一起踏上了前往落花张港村落的路。 经过半天的艰苦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河边。 河面宽阔,水势湍急,他们小心翼翼地过了河,来到了村落的外围。 站在那里,他们看着被雾霾笼罩的村落,一边是艳阳高照,另一边却是云里雾里,仿佛两个世界。 张老爷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口中喃喃自语: “妹子……” 而陈卜,已经开始卜卦。 他神情专注,手指在卦盘上轻轻划过,仿佛在和天地的秘密交流。 “哎,哎!这不对啊,卦象显示你孙子满地都是啊。”陈卜看着卦象,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张老爷子一听陈卜这么一说,也赶紧看向了卦象。 卦象中有散落之意,也有逢凶化吉的征兆。 他心中一动,想到了我的身份,他决定尝试一下招魂的方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双手合十,嘴唇微微颤动,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蕴含着深沉的力量。 过了一会儿,两张闪耀着神秘光芒的天篆缓缓出现在张老爷子的手中。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后踏入了落花张港村落。 其实,张老爷子并不愿意再次踏进这个地方。 这里,是他妹妹消失的地方,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曾经想过许多办法,试图找回妹妹,但那个神秘的洞神,却让他无计可施。 不久,他凭借着手中天篆的指引,来到了一棵巨大的榕树附近。 张老爷子环顾四周,他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气息,但却看不到我的人。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后开始了招魂仪式。 他双手快速地在空中划动,嘴唇紧闭,发出一阵低沉而悠扬的咒语声。 随着咒语的念动,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一股神秘的能量,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孩子,你在哪里?快出来吧,爷爷来接你了。” 张老爷子的声音充满了哀求和期待,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然而,四周依旧静悄悄的,除了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回应。 张老爷子的心情愈发沉重,但他并没有放弃,依然坚持不懈地念着咒语,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可惜许久,没有人回答他,他心中涌起一丝绝望。 他从怀中缓缓取出一面宝幡,那宝幡之上绘着神秘而诡异的符文,中间一个大大的篆字,周围环绕着形态各异的恶鬼,看起来颇为邪煞。 “布坛场!!!” 张老爷子沉声断喝,这一声大喝,也惊动了在屋内守候的张翠翠。 张翠翠匆匆出现在自家哥哥的面前,但她并没有打扰哥哥的行动。 她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眼神中满是关切,静静地注视着自家的哥哥。 张老爷子身形稳健,一道道黄纸从他手中飞出,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榕树周围分东、南、西、北、中五方飘落。 每一张黄纸都被巧妙地折叠成一张大桌子,分别设立东方青帝仁德尊神、南方赤帝义德尊神、西方白帝礼德尊神、北方黑帝智德尊神、中央黄帝信德尊神之位。 神位前,香炉中香烟袅袅,米、利市、酒杯依次摆放,一把黄纸大伞撑开,遮住了天空的阳光,营造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 张老爷子继续忙碌着,他在神位前的场地上覆设一匹瓦,这代表着地狱。 瓦下放着一颗鸡蛋,象征着亡魂。接着,他开始搭建归魂桥和莲台。 在招魂回归的路上,他悬铺黑布,搭建起一座“鬼桥”,这是为了让孙儿顺利回归。 桥的尽头,摆着一张大椅子,上面铺着黑布,代表着升仙台,供孙儿坐莲台之用。 莲台后面,张老爷子又摆放了一面盆和一条手巾,这是为了让孙儿在回归的路上能够洁身净体。 一切布置完毕,张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与期待。 张翠翠看着这一切,心中既感动又紧张,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这次招魂仪式能够顺利进行。 张老爷子缓缓地行着点灯礼,仪式庄重而肃穆。 他首先点亮了《河图》灯,伴随着悠扬的《河图》词,空气中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接着,他又点亮了《洛书》灯,唱起了《洛书》词。 唱颂《河图书灯词》时,张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金光,他说道: “此灯,盖取四方之正气,以避五方之邪异。” 张老爷子凝视着前方,诵道: “身似金龙腰似牛,八大金刚坐两头。黄巾力士齐拥护,六丁六甲随我游。前朝流传众师祖,助我弟子破地狱。降魔杵霹雳现,斩关截锁总不留。吾奉先祖遗诀,能使鬼哭神愁。” 随着他的诵念,他手中的篆文开始发出柔和的光芒。张老爷子举起手,目光坚定地望向榕树的树洞,继续念道: “吾奉文公令,接引孙儿魂。有关自开,有锁自脱,不开不脱,神杵斩落!” 话音刚落,他的另一只手将之前拿出来的宝幡用力插在了地上。 宝幡上的篆文与张老爷子手上的篆文辉光交织,仿佛在空中绘制出一幅神秘的图案。 突然,在树洞那里,出现了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大门。 那扇门散发着幽蓝的光芒,隐约中,可以看到我的身影映照其中…… …………………… 作者有言:这一章到这里第一卷就完了,接下来是第二卷。张元吉同陈玉楼等人一起“怒晴湘西”……… 第51章 李代桃僵 在幽冥的迷雾中,夏洛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穿透重重迷障,向我所在的方向投来一瞥。 而此时,我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五鬼竹丝轿上,闲逛于这古老而神秘的街市。 一种微妙的感觉突然袭来,我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在某个方位注视着我。 在街角的另一端,张老爷子目睹了我回头的动作,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惊讶。 紧接着,夏洛特的身影缓缓移动到了我的面前,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熟悉的微笑,开口对着幽冥外张港村落的张老爷子说道: “百忍啊,好久不见呐~” 张老爷子惊讶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你是夏洛克???” 毕竟,他上一次见到夏洛克,还是在几十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如果没有夏洛特的帮助,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张老爷子。 张老爷子的心中涌起了波澜,他的回忆如同一幅幅泛黄的老照片,逐渐揭开了当年杆儿洞洞神发狂变性情的部分真相。 在那些遥远的岁月里,卸岭天堂的堂主陈二狗,他的一生可以说是充满了传奇色彩。 他的人生之所以如此妖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在5岁那年得到了魇门道宝之一的升仙图。 由于他独特的个性,他所绘制的升仙图与众不同。 而在得到这道宝之后,陈二狗的智慧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的大脑开发程度高达20%。 这一点,对于常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要知道,一般人的大脑开发程度不过1%,而陈二狗这个小小的娃子在5岁时就已经达到了20%,这足以说明他的非凡之处。 他得到魇门道宝后,他开始将升仙图绘制在他的背后,他也从升仙图得到很多山鬼地仙成道的秘密。 在他15岁的时候,他找到了升仙图里记载的“代李石”和“桃僵树”,而且这两样,就是在杆儿洞中,桃僵树长在代李石上。 这代李石啊,还是难得一见的九窍石。 据《湘楚杂记》记载: 东汉之季,湘楚之地有花果洞,其中有一奇石,九窍通灵。石上天然篆文,书“代李”二字。石之九窍吐纳月华,孕育生灵。石上有一桃僵之树,吸取石中生气,致石灵殒命。 石灵死时,发哀怨之声,惊动度朔山上神荼、郁垒二神。神荼郁垒仗降龙木剑,前来察视。见一飞天夜叉坐于石上,吸食生灵之血。 神荼郁垒欲以降龙木剑制服夜叉,然夜叉与木剑同源同宗,不畏剑气。神荼郁垒遂于石上注入法力,石之哀怨化为神纹,封印夜叉四肢。石中现一洞,吸夜叉入内,封禁之。 这代李石,一窍一命,九窍升仙。是升仙图最好的承载。 而桃僵树,喜食生灵血液,得奇物帮助,渡过天劫,便能不死不灭。 而桃僵树长在代李奇石之上,按魇门道宝升仙图记载,将升仙图篆刻在代李石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刻于桃僵树上,时机成熟,便能李代桃僵,立地成仙。身如金石,五行难伤。 在此之前,尸魔洞第一代祖师只是听闻此事便改进了自家的控尸之术,可惜是飞升时出了意外,没有成仙,只成为了飞天夜叉和僵尸王。 陈二狗经过多年的精心谋划,不仅成功找到了张老爷子,更是巧妙地游说老爷子的父亲,使得老爷子与苗疆圣女定下了亲事。 这一切,都是他布局的一部分,每一步都精心计算,如同棋盘上的棋子,被他缓缓推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杆儿洞的洞神传说也逐渐在民间传播开来。 杆儿洞内,活人与死者的供奉不断,那株桃僵树早已吸饱了血液,它在静静地等待着渡劫的时机。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尽在掌握之时,陈二狗的布局功亏一篑。 张翠翠突然出现,夺取了洞神的身份,奇石之灵取代了桃僵树的灵性。 她冷酷无情,甚至将陈二狗的兄弟三麻子作为祭品杀害。 这一系列的打击,让陈二狗难以承受,最终他选择以自身为祭,向洞神下了“桃花癫”。 随着时间的流逝,奇石之灵,也就是洞神,在桃花癫的影响下对张翠翠的眷恋逐渐减少。 他开始娶了好几个落洞花女,因为他生有九窍,每一窍都恰好对应一个新娘。 这一幕幕,如同戏剧般上演,而陈二狗,只能在幕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无奈与哀伤。 “陈二狗,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三麻子的死,让陈二狗深受打击,他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陈二狗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洞神与那些落洞花女们的婚礼。 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如果他当初没有选择这条路,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然而,这世界上没有如果,陈二狗只能接受现实,承受着内心的痛苦与折磨。 让我们目光回到张老爷子身上…… “夏洛克,是不是我那孙儿向你贷了冥金?” 张老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他的眼神在夏洛克身上来回打量,显得有些不安。 毕竟,他上次向夏洛克借的冥金,至今还未还清。 而他未能还清夏洛克的冥金,使得他几乎没有机会进入幽冥,进而导致他与八家将的关系变得日渐生疏。 夏洛克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一丝戏谑: “没没没,你那孙儿身份不凡,可没和我贷冥金,只是借了我三张紫光钱。” 一提到钱,夏洛克的面色就变得红润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情。 “三张紫光钱……” 张老爷子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摇摇欲坠,显得有些承受不住: “这…我两张红光钱还了81年,还有一张半……这三张紫光钱,那得还到什么时候啊……” 夏洛克看着张老爷子,眼神中流露出同情之色,但又带着一丝戏谑: “你孙儿可得了好东西,三张紫光钱,完全值得,不亏的……” 夏洛克的话音刚落,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老爷子,然后转身将我从幽冥之地送到了张港村落。 我坐在竹丝轿上,一脸懵逼地看着张老爷子。那五鬼竹丝轿在我眼前晃动,显得有些诡异。 张老爷子看到那五鬼竹丝轿,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光,他开口道:“这…这轿子不错。” 我微微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还行吧,这五鬼竹丝轿由四鬼王分身抬轿,一鬼王分身护卫……” 我突然神秘兮兮地顿了顿,因为我掌握了五鬼秘法,后续可以凝炼自己的五鬼。 这鬼王分身只要用黄光钱就可以驱动,但在幽冥之地也不怎么用得上。 现在回来了,多多少少得用一下。 张老爷子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满地说:“你个臭小子,我自然是知道的。” 话音未落,老爷子突然闪身上了竹丝轿,一把将我从轿子上拉了下来。他坐在轿子上,一脸享受的表情: “不错,这椅子比我的太师椅舒服多了……” 目睹张老爷子这般情形,我实在不便多言。但老爷子高兴就好…… 突然之间,事态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一团神秘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向我们俩袭来,它的速度之快,令人几乎无法捕捉。 “哈哈,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张老爷子不慌不忙地嘿笑着,只见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看似普通却似乎蕴含着某种特殊力量的黑布,毫不犹豫地朝那团黑影挥去。 然而,那团黑影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它灵巧地躲过了黑布的包裹,转而向我直扑而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我下意识地想要做出反应,但就在这时,夏洛克和张老爷子只是相视一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的担忧或紧张。 他们的反应让我感到有些困惑,仿佛他们对我有着绝对的信心,确信我能够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这种无声的信任,让我在紧张之余,也感受到了一丝暖意。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挑战,而内心深处,也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让他们的信任落空。 就在我即将采取行动的那一刻,我的眼中突然放出夺目的神光。 伴随着光芒的显现,两位神秘的增损将从光芒中显形而出。 增将手持一柄巨大的关刀,毫不犹豫地朝那团黑影砍去。 黑影在刀锋下瞬间被击溃,化作无数细小的黑气四散。 然而,这些黑气企图逃逸,损将立刻反应过来,拔出自己的宝伞。 伞上泛起一圈玄奥的光芒,将那些黑气全部笼罩,并迅速吸入伞中。 完成这一切后,损将轻轻收起伞,与增将一同回头,向我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便在这片空气中渐渐隐去。 与此同时,张翠翠也没有闲着。她的双手散发出法术的玄光,手指快速地掐着法诀。 随着她的动作,村落的迷雾逐渐散开,阳光开始穿透迷雾,照在一棵形状怪异的树上。 那棵怪树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了一声声惨厉的哀鸣。 在怪树的根部,有一个九个孔窍的奇石,石面上刻有浅浅的篆刻痕迹。 每个窍孔中都塞有一具枯骨,窍孔周围则刻满了诡异的符文,它们散发着幽幽的荧光,仿佛在随着某种节奏呼吸。 怪树在夜色中缓缓摇曳,突然间,它的枝叶如同被魔法驱使,开始剧烈地扭动。 最终,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从中显现出来。他的发丝不甚齐整,似乎未经梳理。 张老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陈二狗……” 陈二狗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重逢的喜悦,也有历经沧桑的苦涩。 他沉声回应:“我,陈二狗,又回来了。” 随着他的话语,那颗奇石九窍的枯骨被缓缓地从树干中吐出。 奇石表面篆刻着复杂的符文,仿佛是古老的力量在其中流转。 突然,一层薄雾在奇石表面形成,如同轻纱覆盖,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陈二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那双手因长年劳作而显得粗糙,但此刻却异常轻柔。 他轻轻抓住薄雾,将其披在了第九个窍穴的枯骨之上。 顿时,枯骨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星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然而,就在这时,地上的骸骨突然间飞出一道道怨气。 这些怨气如同被压抑已久的灵魂,终于得到了释放。 它们冲上天空,汇聚成了一朵乌云,乌云中电闪雷鸣,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嘿嘿嘿,怨煞就要复仇咯……” 夏洛克在一旁发出一连串狡黠的笑声,他转过头来,那双闪烁着机智光芒的眼睛直视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说: “小子,要不你出两张黄光钱,我帮你解决眼前这位李代桃僵的怨煞之灵?这样一来,你就能安心不少。” 我听后心中微微一动,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心想不能如此轻易地依赖他人。 夏洛克见状,似乎并不意外,他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继续说道: “这怨煞之灵可是个棘手的家伙,它因为生前遭受了极大的冤屈,所以怨气深重,徘徊不去。 不过,你若愿意出这两张黄光钱,我自有办法让它消散。” 我皱了皱眉,心中权衡着利弊。眼前的夏洛克,一身黑色风衣,头戴一顶小巧的侦探帽,看起来既神秘又可靠。 然而,我深知依赖他人并非长久之计。 “谢谢你,夏洛克,但我还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我语气坚定地说。 夏洛克微微一笑,似乎对我的回答早有所料,他点了点头,说: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强求。不过,若是你遇到什么困难,记得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位神秘的摊位老板充满了敬意。 虽然这位摊位老板是为了钱,但他这个人对顾客还是尽心尽力的。 第52章 张港村落事了 “不用你出手,我能保护我的孙儿……” 张老爷子目光如炬,瞪了一眼夏洛克,然后他掐了一个法诀,嘴唇微动,念诵了一段古老的咒语。 随着咒语的尾声,他向五方五帝的牌位深深一拜,表达着诚挚的谢意。 “列位众神,弟子奉送,奉送再奉送……” 五方五帝的牌位以及一应的祭祀之物,在这一刻全部燃起了熊熊火焰,在火光的映照下,化为缕缕青烟,缓缓升腾。 张老爷子从怀中取出一张制作精细的木制面具,陈二狗一见之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 原本用来盛放五方五帝牌位的纸桌上,桌面各自出现了一个形状各异的面具,每个面具下方还刻有一个神秘的篆文,代表着各自的身份。 张老爷子缓缓戴上面具,那一刻,四周突然响起了战鼓的声音,如同在召唤古老的英灵。 “咚,咚咚,咚咚咚……” 远在辰州的刘皇叔,原本在太师椅上半躺着,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紧张地跑到了自己的傩神坛前。 他发现,有五个面具前的辰州符篆竟然燃烧了起来。 “该死,张百忍那小子……” 虽然他在嘴上暗骂,但他的动作却不含糊,迅速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法袍,披在了身上。 随后,他上了傩坛香,开始跳起了一种神秘的舞蹈。 而在张老爷子这边,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戴起了面具,在他面具戴上的那一刻,一首战歌响了起来,仿佛将人带回了那个充满战火的上古战场。 “嘿嘿嘿,想不到,想不到……” 夏洛克迅速抓住我,把我拉回了幽冥之地。 面具仿佛与张老爷子融为一体,而他本人,也化身为面具上的那个人。 一道烟气在张老爷子的手上化为一把刀,刀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咬着刀刃,显得异常凶猛。 张老爷子开了口,声音却不再是他的声音。 “赢勾?” “不,不,我不是……” 陈二狗慌张地摇着手,神色惊恐。张老爷子看到他如此,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来也是,赢勾可不是你这怂样。” 张老爷子提起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一刀斩向陈二狗。 陈二狗看到面具时,他已经吓破了胆,没有闪避,任由刀砍在自己身上。 刀砍在他的身上,竟然发出金铁交锋的刺耳之声。 陈二狗突然双眸失神,化作一道荧光飞了出来。 张老爷子手中的刀发出强大的吸力,吸住了那道荧光,最后荧光被吸入咬住刀锋的虎头虎口之中。 虎头发出吞咽之声,仿佛真的吞噬了什么。而张老爷子也随着节奏跳起舞来。 夏洛克和我大气不敢喘,虽然我们身处幽冥之地,但现在的张老爷子身上气场太过强大,让人无法忽视。 过了一会儿,张老爷子跳完了舞,面具散发出柔和的荧光。 似乎这个面具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它控制着张老爷子的身体,走到了陈二狗的身边。 他看了看陈二狗的身体,笑了笑,然后用一种深沉的声音说道: “有意思,李代桃僵。赢勾,你很有意思。” “可惜,被后世之人利用了。也罢,我们都这样成活了,我就帮你一把……” 张老爷子用手轻轻抹了抹陈二狗胸前的生辰八字,陈二狗的身体瞬间变回桃僵树,但他的形态却是人形的。 “时间不够了,不然我也想换个法子活下去,可惜了。” 随着面具化为青烟消失不见,张老爷子与远在辰州的刘皇叔同时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过了一段时间,夏洛克确认戴着面具的那位已经离开了,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从那幽暗的冥界之地走了出来,来到了张老爷子的身边。 夏洛克一脸严肃地责备着张老爷子,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于那位戴面具的人存有深深的恐惧。 “你这个小家伙,怎么敢请那样的人物……”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安,似乎对那位的存在感到非常忌惮。 “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 张老爷子挥动他那粗大的手掌,似乎想要拍在夏洛特的肩膀上,但夏洛克机敏地躲开了。 “没有什么闪失,我们都是他的后世子孙,他不会对我们不利。” 夏洛克轻蔑地瞥了张老爷子一眼,然后话锋一转,说道: “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应该先帮你孙子还一些利息呢?” “利息?”张老爷子疑惑地问道。 他从怀中掏出一大把冥币,语气有些无奈地说:“就这么多了,剩下的,等我回去后再烧给你。” 夏洛克接过冥币,冥币上立刻冒出了绿色的火光,转瞬即逝,火光熄灭。 夏洛克将冥币塞回口袋,然后向张老爷子等人挥了挥手,说道: “我把你孙子带回来了,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我也该回去了。” 张老爷子似乎没有心思搭理夏洛克,我则向夏洛克挥了挥手,微笑着说: “夏老板,慢走。” 夏洛克应了一声“哎”,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幽冥之地。 我并没有打扰老爷子和张翠翠的谈话,只是静静地走到一旁等待。 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阴森,但我的内心却异常平静。 张老爷子与张翠翠交谈片刻后,便双手合十,掐诀施法,共同破解了杆儿洞洞神的古老封印。 随着咒语声渐渐消散,封印被破除,只见张翠翠的身体仿佛从洞壁中徐徐走出,如同幽灵般飘逸。 就在此刻,张翠翠化作一缕青烟,缓缓回到了自己的躯壳。 她的双眸,原本失神的瞳孔,此刻重新焕发出了生命的色彩,宛如枯木逢春,重获新生。 张翠翠的脸上涌现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她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几十年了。 如今,她终于重见天日,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温暖和活力。 回想起当年,陈二狗利用村民喂养桃僵树,李代桃僵的术法条件终于成熟。 陈三麻子紧追张翠翠,一直追到了杆儿洞。 在混乱之中,陈三麻子一把将张翠翠推倒,她的额头狠狠地撞在了代李石上,鲜血顿时染红了升仙图。 升仙图被激活,代李石的石灵也随之苏醒。 石灵保住了张翠翠的记忆,而她的灵魂却被桃僵树吞噬。 拥有张翠翠记忆的石灵,就这样成为了新的张翠翠,而原本的张翠翠,则化作了洞神。 当陈二狗来到杆儿洞时,发现升仙图已经被激活,陈三麻子成了牺牲品,被祭祀掉了。 无奈之下,陈二狗只能启动第二套方案,以自己为祭品,为桃僵树下桃花癫的降头,企图慢慢取代桃僵树灵,也就是洞神。 然而,功亏一篑,陈二狗最终败在了张老爷子的傩神之手。 此刻,张老爷子和张翠翠相拥而泣,喜悦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张老爷子轻声安慰道:“翠翠,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张翠翠紧紧抱住张老爷子,泪水滑落在他的衣襟上,她哽咽着说: “谢谢你,哥哥……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这场面确实感人至深,充满了重逢的喜悦和生命的奇迹。 突然,一阵阵虫鸣之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在为张老爷子与他妹子重逢的喜悦而欢唱。 那声音清脆而悠扬,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我的身体在这欢快的旋律中,逐渐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变得如同梦境中的幻影一般虚幻。 就在这时,一群形态各异的虫子从落花张港村落的各个角落,如同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向我这边奔赴而来。 首先是乳白色的小虫子,它们从远处缓缓靠近,如同飘落的雪花,无声无息地爬入我虚幻的身体里面。 它们在我体内有序地排列,逐渐组成了坚实的骨骼。 “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老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紧接着,血红色的蚰蜒钱串子和肉色的甲虫也加入了这场奇妙的变幻。 它们灵活地穿梭于骨骼之间,细心地构建起脉络和肌肉,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 “真是不可思议,虫子竟然能这样组成人体。” 张老爷子喃喃自语,不禁向前一步,想要看得更清楚。 最后,肤色的小虫子如同细腻的粉末,轻轻地覆盖在肌肉之上,逐渐化为皮肤,使得整个身体看起来更加完整和真实。 张老爷子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心中有所领悟。 “这种现象,我在古籍中曾经读到过,但没想到竟然能亲眼目睹。” 他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 周围的虫子似乎感受到了张老爷子的情绪,虫鸣声变得更加欢快,仿佛在为这场奇妙的相遇而庆祝。 而我,则在虫子的作用下,逐渐恢复了生机,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力量。 “妹子,你现在……” 张老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显然他是想询问张翠翠的情况。 张翠翠微微闭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轻松: “哥哥,我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反而比以前还要好许多。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调养,感觉精力充沛。” 她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的光芒,继续说道: “我还有着杆儿洞洞神的权柄,现在的张港村落,已经是我的地盘了。 无论是村中的事务,还是周边的动向,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张翠翠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她轻轻一笑,又道: “还有孙儿,我给他赋予了‘落洞走阴冥使’的身份。从今往后,他可以通过杆儿洞自由前往幽冥,这是他的一项特殊能力。” 听到这里,张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赶紧轻声答谢张翠翠: “谢谢奶奶……” 虽然张老爷子并不完全明白“落洞走阴冥使”的含义,但从张翠翠的语气中,他感受到了这份身份的重要性。 他心中暗自思忖,有了这道底牌,孙儿的未来无疑会更加光明。 张翠翠看着张老爷子,眼中满是关切与敬爱。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微笑着说: “哥哥,你放心,有我在,这个家就会一直安安稳稳的。 孙儿有了这份能力,将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有办法应对。” 张老爷子点了点头,心中暖意涌动。 张翠翠小心翼翼地将杆儿洞收了起来。随着迷雾渐渐消散,被遮蔽了许多年的张港村落终于显现出了它的真实面貌。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下来,原本隐藏在浓雾中的房屋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间间露出了破败的容颜。 许多房子在迷雾散去后已经无法承受岁月的摧残,纷纷倒塌下来。残垣断壁之间,一片衰败的景象映入眼帘。 张翠翠望着眼前的村落,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记得小时候,这里曾是一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地方。 那时,村落的房屋虽然简陋,但每一座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如今,放眼望去,全是破旧的房屋,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这里曾经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地方啊。”张翠翠喃喃自语。 她想起了小时候和村民们一起在田间劳作的场景,那时大家欢声笑语,共同分享着丰收的喜悦。 而现在,那些曾经熟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时光的长河中,只剩下这些破旧的房屋,见证着张港村落的兴衰。 张翠翠轻轻抚摸着墙壁上的青砖,仿佛能感受到那些砖块曾经承载过的温暖。 她知道,即使这些房屋已经破败不堪,但它们仍然是她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我会让这里重新焕发生机的。”张翠翠坚定地说。 她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相信,只要努力,张港村落终有一天会恢复往日的繁荣。 “嗯~” 张老爷子轻轻应了一声,深邃的眼神中流露出满意的意味。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望向天际。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刻画出岁月的痕迹。 “时间不早了,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那我们就启程回去吧。” 他的嗓音低沉且富有磁性,仿佛大提琴的弦音,能够在瞬间吸引人的注意力。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在张老爷子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开始整理行囊,准备踏上归途。 随着夜幕的降临,我们离开了这片充满回忆的土地,踏上了返回怒晴镇的路途。 月光如水,洒在蜿蜒的山路上,映照出我们坚定的身影。 虽然路途遥远,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番外加更:中元节加更章 (与原剧情无关,剧情存储处。当故事看就好了。) 【甲辰年壬申月甲寅日记录】 “又是一年那中元节呵,竟未曾想我竟活到了这般时代。” 张老爷子悠悠地凝望着墙上那日历,其上明晃晃写着“二零二四年八月十八日”。 他细细整了整自身的仪容,便缓缓出门去了。 “老爷子,这是出门闲逛呐。” “嗯,是啊……” 张老爷子淡淡地回应着路过的邻居,那声音仿若从悠悠岁月深处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与淡然,在这尘世的角落里轻轻回荡着。 他迈着略显迟缓却又坚定的步伐,向着未知的方向走去,仿佛要在这喧嚣的世间找寻那一抹属于往昔的宁静与回忆。 与老爷子生活的那别样的年代大不相同了呀,往昔那还是黄泥土铺就的官路,坑洼不平,每逢雨落便泥泞不堪,车马走过便尘土飞扬。 可如今呢,竟已然变成了那平整光滑的沥青路面,黝黑发亮,似是在诉说着时光悄然间的巨大变迁,再不复曾经的模样。 只留老爷子在这岁月的流转里,默默怀想着往昔那带着泥土气息的旧时光。 “哎哟哟,老爷子,您怎在此处呀?” 那西装笔挺的年轻后生仔,乍一瞧见走在路上的张老爷子,着实是有些惊愕不已,毕竟老爷子可是个实打实的老寿星呢,据他所闻,老爷子今年岁庚已然高耸至一百九十岁之高。 “嘿哟,那小崽子哟。老爷子我出来溜达溜达都不成么?” 张老爷子朝着那后生仔狠狠瞪了一眼,后生仔却是在那儿嘿嘿地讪笑着,压根儿就没敢反驳张老爷子的话语。 “老爷子哟,您这般年岁,都能做我的太祖宗那般人物啦,您这是要往何处去呀?需不需要我来搭把手搀扶搀扶您呀?” 后生仔将手伸了出去,却被张老爷子给轻轻拍开了。 “你去扶你娘去……” 老爷子依旧不紧不慢地朝着自家孙子的庙宇悠悠走去,嘴里还兀自嘟囔着: “老头子我还没到那让人照顾的时候哩。” 后生仔只得紧紧跟在张老爷子身后,他赶忙给局里拨去了电话。 “那老爷子可是咱镇上的老寿星哩,倘若他出了啥状况,我可唯你是问哟。” 局里的领导正因有张老爷子这般存在,官阶可着实升了不少呢。 这些年来呀,就因有这老爷子在,咱这镇子也获评了长寿之乡的美名呢。 没过多久啊,便抵达了蛊真君庙宇之所。 “庙祝公来啦,庙祝公来啦。” 那群孩子们瞧见张老爷子的身影,个个皆欢喜雀跃不已。 须知呀,但凡这庙祝公张老爷子在此,他们往往都能分得一两块糖呢。 这糖呵,与那零食小店中所购得的大不相同。 它呀,着实格外的甜,甜彻到了孩子们的心坎儿里头。 孩子们满心欢悦地围拢过来,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儿。 有的孩子仰起那稚嫩的小脸儿,眼眸中满是殷切的期待望向张老爷子,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庙祝公,给我糖吃呀。” 张老爷子瞧着这些可爱至极的孩子们,面庞之上亦是漾起了慈祥的笑容,他轻轻地从衣兜之中掏出几块糖来,依次分发给孩子们。 孩子们接过那糖后,赶忙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仿若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弄丢了这甜蜜无比的宝贝。 而张老爷子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孩子们那开心无比的模样,心间亦是满溢着欣慰与温暖之情。 张老爷子悠悠然迈入了庙宇之中,那后生仔亦紧紧跟随在张老爷子的脚步之后,一同踏入了这方圣地。 老爷子缓缓走到那神台之前,神台上那闭着双眸的蛊真君静静地端坐着。 老爷子朝着后生仔招了招手,轻声道:“过来……” 后生仔有些疑惑地应道:“咋了,老爷子……” 老爷子肃穆地说道:“上香,磕头。” 后生仔却有些不情愿地嘟囔道:“哎哟,老爷子……” 拗不过老爷子的后生仔到底还是磕了头。 后生仔起身之后,便朝着老爷子问询道: “老爷子,你怎的不磕头呢?” “臭小子,我可是那家伙的爷爷哩,磕头呀,该是他向着我磕头才是。” 张老爷子朝着后生仔瞥了一眼,对着那神台上闭着双眼的张元吉大声喝道: “我的孙儿哟,醒来!!!嗡吒吽……” 那三原咒仿若如利刃一般破开了虚空,动荡不已的元辰宫之中,正闭着眼睛修炼的张元吉被这三原咒陡然惊醒,神台之上的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爷爷?这是咋了?” 张元吉自那神台之上缓缓走了下来,满是疑惑的模样。 “孙儿呀,今儿个乃是你之生辰哩,爷爷我亦是觉着有些许寂寥啦。 往昔呀,着实未曾给你好好过过几回生辰,今儿个你便陪着爷爷我溜达溜达,去瞧瞧咱这湘楚大地的那鬼节盛景哟。” 张老爷子围着张元吉缓缓转着圈儿,他轻轻拍了拍张元吉的肩膀,接着又道: “你呀,瘦了呢,孙儿。” 张元吉只是微微点着头,并未去反驳张老爷子的话语。毕竟他也是颇有孝道之人呐。 张元吉陪着张老爷子缓缓走出了那庙宇,那后生仔瞧着眼前这般景象,亦是觉着双腿有些发软了。 他何曾见过有人竟是能从那神台之上走下来的呀,如今这社会主义,可不是说不允许成精的么? 他瞅了瞅那空荡荡的神台,又瞧了瞧那渐渐远去的爷孙二人影,他紧咬了咬牙,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爷孙俩悠悠然地漫步于那热闹非凡的大街之上,张元吉不经意间瞥去,竟瞧见尚有一些祭祀之物尚未来得及收拾妥当。 张老爷子微微地摇了摇头,缓缓启唇说道: “湘西之人呐,有的在那鬼月初七便早早开启接亡客之程,而有的则是在初十方才着手。 且初十之后所接的呀,大抵皆是那些老亡客哩。” 紧跟在其后的后生仔闻听此言,亦是赶忙开口接话道: “这我自是知晓的,我那爷爷曾细细地跟我讲过,说是在前头三日以及后头七日这般时日里,每日都得为那亡客精心准备三餐饭食与茶品,且礼仪上更是要恭恭敬敬、丝毫不得马虎呢。” “啧,我同我家孙儿这般讲话,你个小子插什么嘴哟?” 张老爷子不由得朝着后生仔瞥去一眼,随即又不紧不慢地继续朝前走去,那后生仔挠了挠头,面上略显几分尴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不过一刻钟,便行至了一条河边。 老爷子凝望着眼前的这一条河,口中嘟囔道: “我竟都已然忘却这是条啥河喽,人老喽,记性愈发差劲咯。” 张元吉亦是未曾言语,此河离他的庙宇并不甚远,然他却不愿提及,毕竟他的那些战友们,曾就埋于这附近不远处。 那一场战役,着实惨烈呀,若无这些人民的子弟兵,何来我们如今这般美好的生活。 “河呀,对喽,放河灯……” 张老爷子忽地忆起了这古老的习俗,他悠悠然开口道: “那祭奠亡人呐,最为庄重盛大的,当属放河灯无疑啦。” “这放河灯呀,实有诸多的讲究在其中哩。” 老爷子徐徐而言: “人取木板,加五彩纸,精心制彩灯,于中燃烛。 或于灯上写明亡人名讳、商行等事,或制五彩水底纸船,称大法船。 传可超度亡魂至彼岸世界。船上塑一人,手持禅杖,乃目犍连也。亦有作观世音菩萨状。 每至夜,置纸船纸灯于河,任其顺流飘流。依灯漂态判亡魂是否得救。 若灯水中打转,视为鬼魂拖;沉则以为已救,转生去; 远或靠岸,以为至彼岸世界,列仙班矣。” 张元吉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老爷子的讲述,他何曾听闻老爷子这般详细地同他讲过这些关于放河灯的故事与传说哟,心中不禁涌起了一阵别样的感慨,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专注与深深的思索。 张元吉随老爷子归返天门张家,行过祭祖之仪。 待回到庙宇不远处,恰逢傩祀祭、跳香、抬黑龙等盛事。 “那傩祀祭,你可愿去瞧上一瞧?” 老爷子这般怂恿张元吉。张元吉却并未轻易上钩,他凝望着那蚩尤、羿以及那风雨雷电等巫道大神,微微点了点头。 而戴着面具的傩神们亦回应了张元吉,张元吉忽觉心间涌起一阵欢快之情,遂上前,上了香,顶香舞动起来。 在场众人皆高声唱着土歌,和着鼓声,这让张元吉觉着与自己所学的有些不同了,此刻的,更多是从娱神之活动演变为娱人之活动了。 重回庙前,一众孩子蜂拥而来,围着张老爷子叫嚷道: “庙祝公,庙祝公。给咱讲讲那些故事嘛……” 张老爷子瞥了瞥周遭浮现的阴影,冷冷一哼,那哼声竟也唬住了好些孩子。 “太晚啦,孩子们,归家去吧,莫叫爹娘忧心。” 张元吉抬手掐诀,一道道细微难见的金光笼罩了那些孩子,孩子们也忆起自家父母在家中盼着自己,遂转身朝着家中奔去。 陡然间,一道阴影扑向其中一个孩子,这些阴影,多数人自是瞧不见的,而张元吉冷冷一笑: “在我这地盘儿动手,怕是不识得我张元吉。” 张元吉取出一个羊角骶,挂上了幡旗。 周遭的阴影被那幡旗一吓,正欲离去。 奈何终究未能逃脱,皆被幡旗中的神秘符文吸了进去,那神秘符文愈发深邃起来。 “有些晚了,爷爷你也回去吧。” 张元吉正准备送张老爷子回去,张老爷子握着张元吉的手说道: “孩子,辛苦你了。” “再陪我说说话……” 见到张元吉点了点头后,张老爷子才继续说道: “七月半,鬼乱窜。十五莫叫名,莫拍肩……” 张老爷子唱了起来,张元吉也是在那里静静地听。 原来,在七月半,有九大禁忌: 第一禁,走在路上莫叫名,莫拍肩。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别在头、胸和尾椎上,只要这三把火不熄灭,鬼物就不敢靠近。 叫了名,惊了魂,拍了肩,灭了火。这容易让鬼物趁虚而入,从而导致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禁,莫在鬼月夜晾衣,尤其是红衣。这会吸引鬼物聚集,从而导致你的运气降低,从而霉运不断。 第三禁,莫在河边或桥上走。鬼门开,百鬼行。夜间灯光昏暗也不好行路,与鬼物抢路走,容易替死。 第四禁,夜间莫照镜,惊魂动魄反而不美。镜子用布遮住会好一些。 第五禁,不挂风铃不吹口哨。风铃是引路之物,口哨是干扰之源,可能会触怒鬼物。 第六禁,不偷吃祭品,与鬼物抢吃,哪有好下场。 第七禁,路上东西莫捡,大多都是祭祀之物,人间之人莫做幽冥之匪。 第八禁,禁半夜庆生,会让鬼物当做自己人,到时候庆生朋友多一人,你就说这吓不吓人吧。 第九禁,禁踩冥纸,活人的钱被你踩住都会打你一顿,更何况鬼物。 张老爷子一曲《九禁》唱罢,那悠悠之音仿若还在屋宇间轻轻回荡着,他的身子便也微微有了些疲惫之态。 张元吉即刻快步上前,宛如呵护着最为珍贵之物般,小心翼翼地护送着老爷子缓缓归去,直至老爷子安稳地回到那静谧的住所后,张元吉这才又回到那庄重的神台之处。 他静静地缓缓闭上双眸,周遭似有一层静谧的轻纱悄然笼罩,仿若此刻正沉浸于一场别样的静谧之境,默默感受着那方才余韵缭绕的氛围在心底缓缓延展。 没过多久,他清静了身心,重回那元辰之宫,便潜心修炼起来。 神台之上的他,双眸轻阖,模样甚是安谧。只因他走下了神台,今日这香,除却张老爷子与那后生仔所上之一柱外,其余之人,皆将香插在了那土地之处。 (完) 附: 《九禁》 走在路上莫叫名,莫拍肩头火要明。 三把火在人身上,鬼物难近身安宁。 鬼月红衣莫晾衣,河边桥上要远离。 鬼物易聚运气低,霉运连连要牢记。 夜间莫照那面镜,惊魂动魄不吉庆。 用布遮住镜子好,免得惊吓心不宁。 不挂风铃不吹哨,免得触怒鬼物恼。 风铃引路口哨扰,小心招来祸事潮。 不捡路上祭祀物,幽冥之匪莫去做。 人间之人守规矩,免得惹祸惹诅咒。 半夜庆生要禁住,鬼物误当自家人。 朋友多一吓死人,莫要冒险乱庆生。 踩冥纸儿不可以,鬼物恼怒要打你。 活人钱被踩住打,何况鬼物更厉害。 祭品莫要去偷吃,与鬼抢食没好头。 因果循环有定数,莫要乱来惹祸忧。 九禁牢记心中留,平安顺遂无忧愁。 遵循禁忌无灾祸,幸福常伴乐悠悠。 番外篇发错了章 发错了卷,没办法,得替换 (写点民俗吧,大家忽略这一章) 《湘西山歌》 哎—— 青山绿水好风光哟 阿哥阿妹情意长哟 对歌对到心花开呀 情丝缠绕暖心房哟 妹在那山上砍柴忙呀 阿哥在那溪边洗衣裳哟 目光交汇那一瞬间呀 爱意悄悄在流淌哟 阿哥的歌声多嘹亮呀 妹的回应似花香哟 山歌唱出心中愿呀 相伴一生不迷茫哟 风吹竹林沙沙响呀 鸟儿也为我们唱哟 爱情的故事在山间呀 永远不会被遗忘哟 阿哥阿妹情意长呀 走过风雨岁月长哟 幸福的歌声传四方哟 甜蜜爱情永绽放哟 湘西之民俗,实乃缤纷多彩,别具非凡魅力焉。 于建筑而言,湘西多留存有那传统之吊脚楼,依山而筑,飞檐翘角,独具韵致,此种建筑既通风而防潮,又能节用地之利。 至服饰之际,苗族服饰色泽鲜明,图案精巧,那女性服饰之上,绣满诸般花卉、鸟兽之类纹样,工艺之精湛,令人赞叹不已;土家族服饰亦具其独特之风格与装饰。 于饮食方面,则喜食酸辣,有特色之美食如湘西腊肉、酸汤鱼、米豆腐等,其味浓郁醇厚。 节日之属: 其一为赶年,乃苗族所特有之节日,较汉族春节提前一日或数日过年也。 其二为社巴节,乃土家族之重要节庆,众人载歌载舞,欢庆那丰收之喜。 歌舞之态: 苗族鼓舞,动作刚劲有力,节奏明快非常,尽显苗族之豪迈与激情。 土家族摆手舞,舞姿优美绝伦,寄托着对美好生活之向往与祝福。 婚俗之中,如苗族之“游方”“跳花”等传统婚恋习俗,满溢浪漫之色彩。 巫术文化焉,包含傩戏、傩技之类,具神秘之色彩与独特之文化内涵。 湘西之民俗,彰显浓郁之地方特色与民族风情,承载着悠悠之历史与文化传统,引得众多游客前往探寻并感受其独特之魅力。 辰州符也,名曰“灵符”“神符”“桃符”者也。盖以其乃辰州之地巫师所首创,是以得此名焉。其流传之广,海内外诸多符咒之书皆以“辰州符”为名,由此可见其影响力之巨也。其繁杂至极,多达百五十余道巫教样符,中有六十三道以人乃至人头为符,有五十八道以凶禽猛兽成符,有十七道以凶禽猛兽与人头组合为符,尚有几道符以汉字及汉字之重复所成,另有几道符则为抽象性之线条符也。 一道正规之辰州符,起码由五主要部分所构成。其一者,即为“点符头”也,此符咒之开笔,恰似人之目睛,至关要紧。巫师于绘制符咒之时,会格外注重此点符头之开启,仿若为符咒注入灵魂之起始也。其二为“主事符神”焉。每一道符之功用各异,遇何事情,即当找寻相应之主事之神。其如现今于某一特定领域之权威或专家一般,唯其能使符咒发挥应有效力也。故于不同之场合之下,需不同之主事神也。巫师于绘制符咒之前,往往静心冥想,与神明进行沟通,以确定该选用何种主事符神。其深信,唯有与神明建立紧密之联系,符咒方能真正具神奇之力量也。其三为“符腹内容”者。此处表示此道符欲用于何事何地、起到何种作用,究竟是斩妖除邪,抑或镇宅安民,必须于此处清晰明了,切不可张冠李戴也。巫师于书写符腹内容时,神情专注,仿若与神明进行一场秘密之对话,将自己之意愿与祈求融入其中也。其四为“符胆”,此乃一道符之精华所在,符之能否灵验,全系于此诀之中。巫师于符胆之处精心绘制特殊之图案或符号,以凝聚符咒之强大能量。此为一神秘而关键之环节,唯经多年之修炼与领悟,巫师方能准确绘制符胆,使其发挥最大之功效也。最后为“叉符脚”,意谓请兵将镇守之意。符脚之变化多种多样,主要取决于此道符本身之用途而定。巫师于绘制符脚时,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召唤着神秘之力量。叉符脚亦有特定之口诀,唯熟练掌握这些口诀,方能使符咒之威力得以充分发挥也。 第53章 年来发生的事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辆马车缓缓地行驶着。 车厢内,张老爷子坐在柔软的座位上,透过窗户望着窗外的风景,眼神中流露出深邃的回忆。 他的妹妹张翠翠坐在他对面,好奇地打量着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哥哥,给我讲讲这些年所发生的事吧。”张翠翠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张老爷子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得悠远起来,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缓缓讲述起了自己的过往。 “妹子啊,我离村前的事你应该还没忘,我就讲讲我在外面和后面几十年的事。” 80年前,张老爷子在察觉到陈二狗不怀好意后,毅然决定出去学艺。 他来到了辰州,遇到了刘太奶的哥哥刘皇叔——一个极具妖孽之才的人物。 刘皇叔精通山医命相卜,无一不精,15岁时便继承了家里的傩神坛和赶尸档。 而刘太奶,则是因其母亲踩到蛊神的脚印而怀上,与刘皇叔同母异父。 不幸的是,刘太奶的母亲在探望刘皇叔时被苗疆圣地发现,审判团因此前来消灭刘皇叔等人。 刘皇叔以一己之力杀散了审判团,但刘太奶的母亲却被审判,扔入了万蛊窟。 见证了母亲死亡的刘太奶心中充满了逃离的念头。 就在这时,张老爷子的父亲张仁愿带着张老爷子提亲刘太奶,并以珍贵的斩仙葫芦作为聘礼。 张仁愿后来上了茅山,将张老爷子和刘太奶交给自家的堂叔。 刘太奶拜入了真人门下,而张老爷子则只能做个记名弟子。 不久后,刘太奶在陈二狗的设计下破了身,触怒了蛊神,导致她被茅山逐出师门。 张老爷子对此事不愿多讲,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随后,张老爷子投入鬼家,与八家将沟通交流,从圣地将刘太奶带回,回到了张港村。 因为无法战胜洞神,张老爷子无奈之下与幽冥的夏洛克购买了保命套餐,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之后,他询问张翠翠是否愿意离开,但张翠翠坚决不愿,态度坚定如铁。 张老爷子只能带着刘太奶远遁他乡。后来,张老爷子回到了天门张家,入了族谱,学习了张家的全部技艺。 但他更喜欢治病救人,对盗墓摸金深恶痛绝。 张老爷子走遍了神州大地,习遍了降魇五门中的四门技艺。 尤其在降门中,他与沈老爷子并称为阎王鬼手组合,有“阎王要你三更死,鬼手留你到五更”的传说。 在天门附近的一个小镇,张老爷子偶然发现了自家的堂叔祖,即老道爷,便跟随他修行,一起守护着那座古老的道观。 刘太奶后来回到了张老爷子身边,他们一起开了医馆,一做就是二十几年。 在这期间,我出生了。张老爷子让老道爷救我,并策划了阎王点卯的谋划。 听完张老爷子80年的经历后,张翠翠也是感慨不已,眼中泛起了泪花。 “哥哥,你受苦了……”张翠翠紧紧地抱了抱自家哥哥,又温柔地抱了抱我。 张翠翠正欲向我询问关于“阎王点卯”的事情,却被张老爷子轻声制止了。 老爷子他深知我对这件事的了解并不深,担心我无法给出满意的答复,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张翠翠见到眼前的情景,便也不再过多追问,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似乎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 经过半天的马车颠簸,我们终于回到了怒晴镇。 怒晴镇依旧宁静如昔,但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因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客人的到来,让小镇的平静荡漾起了一丝涟漪,但他还没有与张老爷子见面。 张老爷子一行人回到了卸岭居住地,一进门,张老爷子就看到了白展元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座雕塑。 张老爷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拍了拍白展元的肩膀,那动作中充满了长辈的关爱与鼓励。 “好小子……”张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沙哑中透露着他对白展元的赞赏。 随后,张老爷子拉过张翠翠,让她仔细查看陈玉楼父子的情况。 张翠翠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她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缓缓开口: “这是降头术,我已经用我的权柄探查过了,没有解除的法子,除非把他们身上的怨煞化解掉……” 张翠翠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其中的无奈与担忧却无法掩饰。 原来,陈玉楼父子身上最致命的,并不是降头术本身,而是在施术时附带的怨煞。这种怨煞如同附骨之蛆,难以根除。 张老爷子听到张翠翠这话后,也是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遗憾与无奈。 “如果老沈在就好了……”张老爷子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怀念。他的眼神似乎穿透了时空,追忆着往昔的岁月。 而出现在怒晴镇的这个不速之客,听到张老爷子这么说他,也是微微点头,仿佛对老沈的提及,他有着同样的感慨。 “看来这老张没我不行……” 沈老爷子起身,脚步坚定地走向张老爷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意。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张老爷子面前,动作敏捷地举起竹竿,毫不犹豫地敲在他的身上。 竹竿与肌肤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老爷子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仿佛竹竿打在他的身上异常疼痛。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但那位攻击者却没有停下手来。 “啊~~” 张老爷子的叫声在空气中回荡,而那位攻击者依旧毫不留情。 直到张老爷子痛苦地喘息,那位攻击者才停下了手。 “你个臭小子,又偷用我的傩神坛。” 原来此人正是辰州的刘皇叔,辰州距离怒晴镇还有段路程,但不知为何,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佝偻,但眼神依旧锐利。 我看着刘皇叔,总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但此刻的他,佝偻着身子,让我一时半会很难想起是谁。 沈老爷子看到刘皇叔出现,他赶紧拉了拉自己的帽沿,生怕被刘皇叔看到。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却又透露出一种小心翼翼。 刘皇叔打完张老爷子,转身望向沈老爷子这边。他的目光如刀,似乎能洞察人心。 “刘,刘老哥……” 张老爷子喘了几口粗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的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 张翠翠看到刘皇叔的时候,她也是笑开了花。 她的记忆中,哥哥曾经告诉她关于刘皇叔与哥哥的对战。 哥哥一败涂地,而且是连续两次。 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刘皇叔也这么老了。哥哥说过,这刘皇叔,年龄比他大了不少。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下傩上葩的是谁?万一祂夺了你身子,那我妹子咋办?” 刘皇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张翠翠听到刘皇叔提起自己的妹妹,她就有些不高兴。 因为刘皇叔的妹妹,就是刘太奶。每次提到刘太奶,张翠翠的怨气就深了一些。 但张翠翠并没有发作,只是冷哼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不满。 “洞神?”刘皇叔瞥了一眼张翠翠,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 “你是请那家伙来救你妹妹?” “刘老哥……”张老爷子依然保持着礼貌,他缓缓地将张港村落的事告知了刘皇叔。 刘皇叔听到“李代桃僵”这个词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兴趣。 他微微一笑,说道:“桃僵树?这玩意好啊,送我炼制,我能还你一个尸魃。” “刘老哥,我这孙儿被尸魔洞封为左护法,他还没有炼尸呢。” 张老爷子指了指我,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我这孙儿刚经历阎王点卯后不久,他需要点能力防身。” 张老爷子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我的关爱和期待,仿佛我是他全部的希望所在。 第54章 降门 刘皇叔转过头,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沉默了许久。 他的眼神似乎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回忆,仿佛在那一刻,他穿越了时空的长河。 “原来是你小子,之前那个跟着我闯荡死尸客店的小屁孩。” 听到刘皇叔这么说,我顿时豁然开朗,忍不住开口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经常带着一大批人来我们客栈的神秘人物。” “嘿嘿嘿……” 刘皇叔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苍老,却又充满了狡黠。 我心中不禁生疑,因为我清楚地记得,上次见到他时,他是个中年人的模样,而现在他却变成了一位小老头子。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困惑,刘皇叔只是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 “你小子好奇心别那么重,对你没啥好处。” 我虽然心中疑问重重,但也只能暂时按下好奇心。 然而,刘皇叔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他突然凭空一抓,我的长生锁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你小子被洞神诅咒了,这玩意用不上啦。” 刘皇叔将长生锁戴到自己脖子上,然后缓缓解释道: “这东西本身就是我的,我送给我妹妹,我妹妹又送给了你……” “你度过了阎王点卯,这东西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用处了,不如还给我。” “你小子以后如果到了辰州,可以来找我。” 刘皇叔说完这番话后,便没有再理会我,他的目光转向了在场作为镇物的白展元。 他轻轻一拍,白展元就像一座沙雕般轰然倒地。 “粗劣的镇气之术……” 刘皇叔对张老爷子这种利用镇气之术的做法嗤之以鼻,他认为这种做法太过简单粗暴。 我想起之前曾有一个书生,他的镇气之术没有学到家,却将他的想法写进了书里。 书中描述了他如何用镇气化山,镇压妖物。 当刘皇叔解除了白展元的宝瓶气后,陈玉楼父子身上冒出了大量黑烟。 那些黑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向刘皇叔飘去。 刘皇叔面不改色,他伸出右手,轻轻一抓,那些黑烟便通过他的手掌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他已经掌握了某种神秘的力量。 接着,他拿起竹竿,对着陈玉楼父子就是一顿猛抽。 陈玉楼父子从昏迷中疼得醒来,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而刘皇叔却依旧面不改色,继续挥动着手中的竹竿。 白展元站了整整一天,他也忍不住有些头晕目眩。 他正坐在地上休息,但很快竹竿也挥到他的身上来。 白展元也开始发出惨厉的叫声,在场众人听了无不动容。 陈玉楼父子在刘皇叔的抽打下,脸色逐渐红润。 没一会,陈玉楼父子身上再也没有黑气冒出。 刘皇叔也停了手,而张翠翠趁机将洞神下得魇术解除。 而陈玉楼父子仿佛被什么击中后脑勺,因此晕了过去。 张老爷子上前喂了两颗丹丸,便让卸岭小弟把陈玉楼两人抬下去休息。 刘皇叔一竹竿巧妙地顶飞了白展元后,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望向了沈老爷子的方向。 “百忍,你小子不是一直嚷嚷着要给你孙子留点能力防身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刘皇叔的目光在我和张老爷子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让你孙子入了降门不就行了……” 然而,张老爷子却当场摇头,坚决不同意这个提议。 “不行,入降门得有人见证……” 张老爷子的语气坚定,因为入降门这一仪式,必须有降门同道的现场观摩和验证才能完成。 “这不就有一位么?” 刘皇叔挥舞着竹竿,指向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赶紧一个侧身,巧妙地避开了。 “刘老哥,就放过我吧……” 沈老爷子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忌惮,他与刘皇叔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亲密。 “老沈,你小子……” 张老爷子见到沈老爷子,情绪也有些激动。 毕竟,他们两人可是曾经名震江湖的鬼手阎王组合。 “机会,这就是机会……” 刘皇叔意味深长地提醒着张老爷子。 张老爷子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 “元吉,今天我打算让你入降门,给你一些保命护身的能力。” 我疑惑地看着爷爷,对于降魇五门,我知之甚少,四大家族中,我也不过了解三家而已。 “爷爷,什么是降门?” 张老爷子微微一笑,开始向我解释: “降门,是降魇五门之一。 在魇门出现之前,它一直是江湖上无可争议的第一。哪怕是蛊门,也要退避三舍。” “但后来,魇门出现了,它的地位才有所下降。” 老爷子的话语让我感到一丝迷茫,但他继续耐心地解释: “我们修的,叫做降术,在南洋,人们称之为降头,而在湘西或中原,它被称作降术。” “降门分为两大流派:害与救。” “害流派,主要是以害人为目的,他们专注于各种害人的技巧,无论是其他法派的,只要能害人,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吸收。” “而救流派,主要是以救人为宗旨,我就是这一派的。我们这一派与天医门还有一些渊源。” 听着爷爷的讲解,我对降门有了更深的了解,也对即将开始的入降门仪式充满了期待。 “关于天医门的事,日后若是有缘,你自然会与天医门掌门相见,她届时会亲自向你说明。若是无缘相遇,那也就随它去吧。” 张老爷子似乎感到一丝口渴,他环顾四周,然后拿起一杯清茶,慢慢品尝,喝下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见状,立刻搬来一把舒适的椅子,小心翼翼地让张老爷子坐下。 张老爷子坐定后,继续缓缓开口: “降魇五门的其他几个门派,我也得向你详细介绍一下,以免你将来与他们相遇时,因认识不足而遭遇不测。” 我点了点头,张老爷子见我回应后,继续说道: “湘门巫蛊,其分支众多,如今以苗疆圣地为核心,其他派系都尊称他们为蛊门。 每一任蛊门都会有一位圣女,她的主要职责是陪伴蛊神,这与古时候的祭司角色相似。现在的蛊门与以往有所不同,主要分为花派与虫派两大流派。” “花派,专注于利用毒花或奇花炼制蛊毒。中了蛊毒的人,身体内会逐渐长出各种花卉,或是蔓延的藤蔓、植物的根须等等。总之,与花草树木相关的,都属于这一派。” “而虫派,则以女子为主导。她们用自己的精血滋养毒虫,然后将这些毒虫与其他毒虫放在一起进行斗争。 斗争到最后,如果自己养的毒虫还活着,那么它就是蛊王。 如果它不幸死去,炼制者就要用自己的精血尝试控制这只蛊。” “如果无法控制,那就意味着彻底失败了。 通常,失败者会受到极刑,被用来喂养其他蛊虫,以增强蛊虫的凶性和毒性。” 第55章 三本书 “你刘太奶,曾是苗疆圣地的圣女之一,却因为一些不可言说的往事,被逐出了圣地。” 张老爷子目光深邃,瞥了一眼不远处沉默的刘皇叔,确认他没有异动后,才缓缓继续道: “如今,苗疆圣地的圣女,圣地人称蛊神。蛊神,便是圣女。” “那么,刘太奶她,是蛊神吗?”我忍不住开口询问。 原本一直沉默的刘皇叔,这时却开了口,声音略显沙哑: “不,我妹子是前任圣女,并非现任。正因为这件事,我刘家与圣地斗争了多年,家族中不少子弟因此丧命。” “因为她的原因,现在的赶尸匠也越来越少了……”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涌起许多疑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好了,以后若有机会遇到你刘太奶,你再亲自问她吧。” 张老爷子打断了我的思绪,他那温和而又充满智慧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魔力。 接着,他继续讲述: “鬼门,是一个主要与鬼神交流的门派,其中大多数是幽冥的鬼神。 虽然也有其他天界的鬼神,但相对来说还是少数。 这个门派最强大的势力,便是黄泉宫。黄泉宫至今已历经五任宫主,每一任都与当时的朝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与那镇门针锋相对。” “至于其他的鬼门门徒,他们大多数是庙祝,或是与鬼神相关的职业。” 张老爷子顿了顿,目光转向我,语气变得严肃: “你爷爷我,也是鬼门门徒之一,与幽冥八家将有着契约,继承了鬼门十三针的传承。” “记住,鬼门的术法与感知密切相关,大多数都是虚假的,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则一定是虚。” “哼,一群玩戏法的……” 刘皇叔在一旁冷哼一声,显然对鬼门并不放在眼里,哪怕是对黄泉宫的五代半,他也不屑一顾。 “不过,黄泉宫的传人,一定会经历阎王点卯……” “我……我是黄泉宫的传人?”我有些惊讶地问道,因为我刚刚不久前才经历了阎王点卯。 “嘿嘿,不一定哦,少年。”刘皇叔笑了起来,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我,“你经历完这阎王点卯,有得到什么记忆吗?” 我皱着眉头,突然感觉头部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试图冲破我的记忆,但最终我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你只是经历了阎王点卯,但并没有经过传承仪式。” 刘皇叔看了一眼张老爷子,语气幽幽地说道,“所以,你小子并不是真正的鬼门门徒。” 张老爷子轻轻地耸了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刚刚的话题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开始讲述降魇五门中的镇门: “镇门,这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名字,它代表着一种以山河之气息,来镇守国家江山社稷的门派。 可以说,这个门派承载着维护国家稳定和人民安宁的重要使命。” 张老爷子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敬畏的神色,继续说道: “在众多的风水师中,大部分都出自于这个门派。 他们各有各的分支职业,各有各的称呼,比如道师爷、寻龙公、镇守将、缚地文生…… 这些名字,每一个都代表着他们在风水学上的一种独特技能。” 他抬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他们大多数都是通过运用山河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行为上,他们算是比较正派,因为邪派的人,是动不了山河气的。 这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只有心怀正道的人,才能驾驭。” 张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年轻的我,语重心长地说: “你以后如果在江湖上行走,若是遇到了镇门的人,可以尝试与他们交流交流。 他们的知识和经验,或许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启发。” “道门三山,彼此之间关系密切,你小子或许还能通过镇门学到不少东西呢。” 刘皇叔缓缓开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我身份的熟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语气中的提醒让我心中一暖,我向他微微点头,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至于魇门,几乎都只是传说中的存在,真正见过的人寥寥无几。” 张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奈,随之深深地叹了口气。 “关于我不了解的,我就不多说了……” 张老爷子转过头,目光落在沈老爷子身上,然后开口邀请道: “老沈,要不你来说两句?” “说?说个屁!” 沈老爷子瞪了张老爷子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 他似乎对这种话题并不感兴趣,但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书籍,递到了我的面前。 那本书显得有些陈旧,封面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与故事。 沈老爷子的动作虽然粗鲁,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希望我能从这本书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这本书,或许能让你对一些事情有更深的了解。” 沈老爷子语气变得严肃,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书的封面,直视着那些尘封的往事。 我接过书,感受到了它的重量,不仅是实体的重量,更是其中蕴含的知识与智慧。 我向两位老人再次表示感谢,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研读这本书,不负他们的期望。 当我轻轻翻开那本沉甸甸的书,一股油墨的香气扑鼻而来。 然而,我很快发现我之前的猜想错了——这并非我预想中的内容详实的书籍,而是一本目录介绍。 每一页都详细地介绍了一本书的名称,以及书中大致包含的内容。 “老爷子,这……我本以为……”我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俏皮的意味,瘪了我一眼,然后用他那沙哑而有力的声音开口说道: “我看你小子就像一张待涂抹的白纸,急需知识的滋养来充实自己。 你好好看看这个目录,把你感兴趣的书籍挑选出来。” 听到沈老爷子的话,我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学习的渴望。 我开始认真地翻阅目录,每一本书的简介都像是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等待着我去探索。 我逐一审视着,试图在众多的书籍中找到那些能引起我共鸣的标题。 沈老爷子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我挑选的过程颇感兴趣。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位长者对晚辈的关爱与期待。 而我,在这份静谧的注视下,更加专注地投入到书籍的海洋中,寻找着那些能启迪心灵的灯塔。 最终,我选出了三本书,它们分别是《湘楚巫蛊札记》、《医术通解》以及《诸门秘录》。 沈老爷子见我选定后,他的手轻轻覆盖在刚刚递给我的目录书上。 他的手掌上突然亮起了诡异的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在书页上交织成一个复杂的法阵。 随着一阵淡淡的烟雾弥漫,一本古旧的书籍缓缓出现在我的面前,它就是《湘楚巫蛊札记》。 这本书的封面上,泛黄的纸张透露出岁月的痕迹,仿佛每一页都承载着古老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沈老爷子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第二本书《医术通解》随即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它。 当我翻开这本书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仿佛穿越了时空,带我回到了那个墨香四溢的古代。 这是一本关于传统医学的经典之作,里面详细记录了各种疾病的诊断与治疗方法,每一页都充满了前人的智慧和经验。 至于《诸门秘录》,我并没有过多关注,但在场的众人却对这本书显得尤为忌惮。 这本书的封面图案复杂而深邃,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我记得后来我第一次阅读这本书,是在一个寂静的夜晚。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书页上,映照出那些古老的文字。 我仿佛能听到书中传来的低语,它们在诉说着古老传承的智慧,如同远古的回声,让人心生敬畏。 “这《诸门秘录》非同小可,你确定要读它吗?”沈老爷子语气严肃地提醒我。 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张老爷子夺过我手中的《医术通解》,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诸门秘录》。 《诸门秘录》中传来阵阵低语,穿过我的耳朵,到达我的脑海里。 “来吧,少年……” 第56章 不简单的我 一阵阵蛊惑人心的声音轻轻拂过耳畔,如同春风拂过新绿,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晕眩的魔力。 我感到一阵轻微的头晕目眩,仿佛被那声音牵引着,要把我带入一个未知的梦境。 “张元吉,看来你还不适合这本书。” 张老爷子的嗓音厚重且充满威严,仿佛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厚的教诲之意,让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 “你读完前两本,再来找我拿吧……” 张老爷子一边说,一边将我挑选的三本书中的前两本塞入我的手中。 那两本书的封面磨损得厉害,边角翻卷,显然已经历了无数次的翻阅。 而第三本书,他却小心翼翼地收入自己的怀里,仿佛那是一本无价之宝,不容他人染指。 我看着张老爷子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畏,同时也对那本被藏起来的书充满了好奇。 接下来的几天,我沉浸在书海之中,每一页的文字都仿佛被神秘的力量篆刻在我的脑海里,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在第二天,我拿起了第一本《湘楚巫蛊札记》,它立刻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这本书简直可以被视为想要了解湘楚巫蛊文化的人的必备读物,因为它就像一部巫蛊的百科全书,详尽地讲述了无数关于巫蛊的知识。 书中不仅内容丰富,而且语言通俗易懂,非常适合作为巫蛊入门的必读之作。 当我翻开书页,仿佛能听到远古的巫师在耳边低语。 书中记载着各种神秘的仪式和咒语,让我不禁对这种古老的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下是书中的一段描写: “在湘楚之地,巫蛊之术源远流长。巫师们身着华丽的法衣,头戴插满羽毛的帽子,手持铜铃,口念咒语,仿佛与天地沟通,召唤神灵。” 随着阅读的深入,我逐渐对巫蛊降头有了七七八八的了解。 书中不仅介绍了巫蛊的起源和发展,还详细描述了各种降头术的原理和操作方法。 有时,我仿佛能感受到那些神秘力量的存在,它们在我的脑海中回荡,让我不禁为之着迷。 读完这本书,我仿佛穿越了时空,亲身参与了那些古老的仪式。 书中的一段对话让我印象深刻: “师傅,降头术真的能控制人的生死吗?” “孩子,降头术并非万能,它只是利用自然界的规律,达到一种平衡。 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内心的善良和正义。” 这段对话让我深思,巫蛊降头虽然神秘,但最终还是要归结于人心。 读完《湘楚巫蛊札记》,我对这种古老文化有了更深的认识,也更加敬畏自然和生命的力量。 在我读完《湘楚巫蛊扎记》后,我也掌握了里面的一些巫蛊小技巧。 虽然作用不是特别大,但还是聊胜于无。 我用一天的时间巩固了所学的技巧,就在我试验着巫蛊小技巧的时候,刘皇叔走了过来。 看到我学的巫蛊小技巧,他嗤之以鼻。 “张小子,不要玩这种过家家的小技巧了。” 刘皇叔制止了我的试验,他用半个时辰给我讲了三个大技巧。 刘皇叔传授给我的第一项技巧是蛊替身。 这种技术迥异于常见的替身蛊,其神奇之处在于,蛊师从虫卵时期起,便将蛊虫植入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 想象一下,这些微小的生命在体内悄然生长,虫卵破壳而出后,它们开始吞食周围的细胞,并精准地记住细胞的DNA排列。 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逐渐组合成蛊师身体的各个部分,成为其生命的“备份”。 蛊虫一旦进入成熟期,便携带了蛊师的DNA,并且记住了这些DNA所生长位置的形状。 这种技术就如同现代的克隆技术一样令人惊叹。 然而,蛊虫的寿命却相对较短,仅有3至6年的时间。 它有一个显着的缺点: 从虫卵中孵化后,蛊虫只能通过细胞分裂来生长,而每一次分裂都会削弱细胞的治疗效果。 蛊虫的分裂过程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9次,第二个阶段是81次。 有些人利用这种蛊替身来培养自己的身体,外出前,他们会带上各个部位的蛊虫。这些蛊虫覆盖在表皮上,仿佛一层隐形的护甲。 一旦在战斗中受伤,它们便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生命,修补受伤的地方。 记得刘皇叔曾给我解释完这个后还讲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小心!你的手臂!” 一位蛊师在激烈的战斗中大声提醒他的同伴。 同伴的手臂被利刃划破,鲜血立刻染红了战袍。 然而,就在这危急时刻,手臂上的蛊虫迅速行动起来。 它们像无数的小工匠,敏捷而有序地开始修补受损的肌肉和血管。 蛊虫们的工作异常精确,仿佛它们早已熟知身体的每一个细节。 同伴的脸上露出了惊讶而又感激的神色,他的手臂在蛊虫的修补下迅速恢复了活力。 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够幸运地控制这种力量。 有一个人在一次与人激战时,蛊虫的分裂次数达到了临界点。 在高速分裂的过程中,蛊虫产生了巨大的热能。 突然间,使用者化身为一个巨大的炸弹,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后,一切归于寂静。 那场战斗的余波仍在空气中回荡,而那个人的身影,却永远消失在了爆炸的火光之中。 这个故事在蛊术界传开后,一些人开始将蛊替身用作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炸弹蛊。 他们无畏死亡,勇敢地冲向敌人,一旦蛊虫过热,便会引发高温,产生爆炸。 这种极端的用法,虽然令人闻之色变,但也展现了蛊术的另一种恐怖面貌。 在试验这项技巧的过程中,刘皇叔发现我对刀剑等锐器的伤害有着异乎寻常的抵抗力。 每当剑锋划过我的肌肤,或是利刃刺穿我的肉体,我都仿佛置身事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也无法被它们留下伤痕。 为了进一步探究这其中的奥秘,刘皇叔决定亲自试验。 他取出一把锋利的刀,这把刀刃上还刻有神秘的降头符文,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他紧紧握住刀柄,眼神坚定地向我走来。突然,他猛地挥刀砍向我的手。 然而,就在刀刃即将触及我的瞬间,我的手竟然化作无数虫子,它们如同潮水般涌出,翻滚着、盘旋着,向刘皇叔反扑而去。 刘皇叔微微一笑,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古怪的小袋子,袋子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古老的符文。 他轻轻一挥袋子,那些虫子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吸引,纷纷飞入袋中。 刘皇叔看着袋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然后转头对我说: “有点意思,看来你小子身体不简单。 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别人的蛊替身了,居然身体化蛊。” 刘皇叔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再次看向我的手,发现我的手变得虚幻起来。 “原来如此,你小子居然是人蛊。” 刘皇叔有些惊讶,这不是《葬人经》的人蛊么? 《葬人经》中记载: 以蛊葬,魂不灭,蛊不死。 以人魂为引,身体为食,使为蛊。蛊人食气,得长生。 “我回去研究一下袋中的虫子,再教你你一套保命的能力。” 刘皇叔向我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第57章 入降门仪式 没过多久,张老爷子和沈老爷子携手走了进来,热情地拉着我,来到了一块开阔的空地上。 “孙儿啊,等会儿我让你跪下,你就立刻跪下; 让你行礼,你就赶紧拜。” 张老爷子紧紧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 张老爷子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沈老爷子打断了。 “老张头,快来帮忙啊,你还在磨蹭什么呢……” 沈老爷子有些急切地催促着。 无奈之下,张老爷子只能走向沈老爷子,去帮忙处理一些事务。 我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张老爷子和沈老爷子终于忙完了。 此时,场上总共摆放着108支香,它们按照特定的位置整齐排列,形成了一个天罡阵。 每处都摆放着三支香,显得庄重而神秘。 张老爷子走到我身边,将7支香交到我的手中,指导我说: “孙儿,你把这7支香分别插在身后,左边插4支,右边插3支。” 我按照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香插入指定位置。 天罡阵前,摆放着7只水碗,里面装满了清澈的水,映照着微弱的烛光,显得格外宁静。 “记住,这个仪式非常重要,是我们降门传承的一部分。”张老爷子严肃地说。 “是的,张小子,你要用心去感受这个仪式的力量。” 沈老爷子也补充道。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在这个神秘的氛围中,我仿佛能感受到家族传承的厚重,以及即将开始的仪式所蕴含的深远意义。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张老爷子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幅画,画中绘有众多人物,密密麻麻,宛如一幅繁华的史诗画卷。 张老爷子小心翼翼地将幡支了起来,然后将画挂在幡上。 沈老爷子则在碗的前面点燃了七支蜡烛,蜡烛的底部是白花花的大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张老爷子手中拿着一把香,数量不明。 他点燃其中的三支后,双手合十,将这一把香插在了地上。 张老爷子神情庄重地开口说道: “张家子弟张元吉,恭请祖爷传度入门。” 我一听,赶紧跪下。张老爷子一挥手,我立刻三叩九拜,心中充满了敬畏。 沈老爷子已经站在幡画前,开始念诵起来: “拜请诸位祖爷临,圣光临坛耀四方。” “今日下得众官将,万界诸天降门徒。” “弟子九磕拜门下,祖爷赐法护周身。” ……… 沈老爷子的声音悠扬而庄严,念诵了好一大段。 突然,我听到张老爷子给我传音: “孙儿,一会老沈念到神名你就拜,念到就拜,记住了……” 在这庄重的场合,我不敢有任何回应,只能五体投地,虔诚地趴在地上。 “拜请……” 沈老爷子开始一一拜请各路仙神佛道山鬼。 他每念一个名字,我就磕一个头。 令我惊讶的是,插在地上的香,居然无火自燃,燃起后飘出的烟,逐渐化为人形。 我想,这应该是降门的某位祖师。 我也不记得我磕了多少个头,只感觉有些头昏脑胀。 “入门子弟起身……” 听到沈老爷子这句话,我赶紧起身,双腿有些颤抖。 “上云路……” 众多的香飘出的烟气化为一条云路,出现在我的面前。 张老爷子示意我踏上去。我小心翼翼地踏上云路,稳稳地站在上面。 张老爷子见状,松了一口气。 云路缓缓移动,把我送到了水碗前面。沈老爷子开口道: “踩水碗……” 我踏上水碗,依旧稳稳当当。 过了水碗后,沈老爷子继续喊道: “踏焰行……” 我踩过了火焰,来到了方桌神坛前。 “上坛受法……” 这次是由张老爷子开口。 我上了神坛后,周围的香燃烧的速度加快了,香气更加浓郁。 香飘出的烟往一个方向汇聚过去,在烟雾之中,出现了一个石碑。 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怪符文,也有我认识的天篆古令。 “吾有法一葬,逆天。论一葬,食炁。人一葬,长生。” 一个非常飘渺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给出了三个选择。 我环顾四周,只见三个天篆古令飞快转了起来。 “小公鸡点到谁,就选谁……” 我心中默念,随手一指。 转着的天篆停了下来,另外两个天篆慢慢隐去,仿佛被神秘的力量吸收。 我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不知道这个选择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命运。 “非人子弟却选人葬,有意思……”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炸响,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紧接着,我感到一股强烈的信息冲击,大量的知识如同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那巨量的知识让我几乎承受不住,我差点就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晕死过去。 我停下脚步,用手轻轻按着额头,试图整理那些纷至沓来的信息。 这时,石碑上突然射出一道璀璨的神光,那光芒强烈而纯净,如同破晓的曙光。 神光迅速向我靠近,照在了我的身上。我闭上眼睛,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原本我体内空空如也,没有五脏六腑,但在这神光的照耀下,那些器官仿佛被魔法召唤出来,一个个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身体之内。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石碑在射出耀眼的神光之后,似乎耗尽了最后的力量,渐渐变得朦胧模糊,仿佛是一幅被水汽蒸腾的画卷,逐渐失去了清晰的轮廓。 最终,那神秘的石碑在两位老人的注视下,悄无声息地完全隐去,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台座和两个激动得无法自抑的老头子。 张老爷子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泪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晶莹的珍珠,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仿佛想要通过这股力量,再次触摸到那已经消逝的过往。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充满了敬畏和激动: “老沈,你看到那个石碑了吗?那可是我们降门传承千年的祖碑啊!” 沈老爷子的状态与张老爷子相差无几,他的眼中同样闪烁着湿润的光芒,那是一种历经岁月沧桑后的平静与坚定。 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看到了,那可是降门的祖碑,是我们降门的精神象征,它见证了降门从古至今的辉煌与荣耀。” 两位老人激动地相互对视,他们的眼中除了泪光,还有对降门未来的期待与憧憬。他们知道,祖碑的显现,不仅仅是对过去的缅怀,更是对未来的启迪与指引。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力量,仿佛那石碑所散发出的神光,已经注入了他们的血脉,激励着他们继续前行。 第58章 立幡挂灯笼 过了一会儿,张老爷子突然一拍脑袋,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哎,还没完事呢……” 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瓷瓶,上前先拜了拜四方,然后神情恭敬地开口说道: “张家子弟张元吉,在此叩拜祖爷,恳请赐予仙丹。”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我赶紧起身,恭恭敬敬地跪下,向着石碑方向叩头。 我的额头触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共叩了九个响头。 在这期间,张老爷子一直保持着庄重的神情。 叩头完毕,张老爷子才继续说道: “一口仙丹吞入腹,五通五福入脏来。” 说罢,他从瓷瓶里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颗红褐色的丹丸,递到我的嘴边。 我微微张开嘴巴,那丹丸入口即化,口感竟然有些像是山楂丸。我不禁好奇地问道: “爷爷,这不是……” 张老爷子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既有责备也有无奈,我知道我猜的没错,这确实是山楂丸。 我只能闭上嘴,继续观察张老爷子接下来的行动。 张老爷子拉着我回到了院子里,沈老爷子跟在我们身后。 这个院子是卸岭包下来的,不算大,最多只能容纳80多个人。 “老沈,把你那灯笼挂起来……” 张老爷子转头看向沈老爷子,示意他将降门的招牌拿出来。沈老爷子却有些不情愿,他抱怨道: “那是我家的灯笼,我挂了出去,人家还以为是我的徒弟呢?” 听到这话,张老爷子的脸色有些黑,他有些生气地说: “咋的,我家孙子不够格当你徒弟?又不是只有你灯笼,还有我张家的幡呢……” 张老爷子劝了沈老爷子一会儿,沈老爷子才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拿出自家的灯笼。 那灯笼的灯笼罩已经有些发黑,上面用朱砂勾勒着诡异的符文,我发现这些符文与那石碑上的符文有几分相似。 在灯笼的正面,有一个符头,符头下面是一个甲骨文。张老爷子指着那个字告诉我,那是“沈”字。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注意到灯笼下面悬挂着五串看似铃铛的物品。 我凑近细看,心头不禁一紧——那哪里是铃铛,分明是拇指大小的人头骨,每一颗都形态各异,令人不寒而栗。 我抬头望向五串铃铛的上方,第一个确实是真正的铃铛,五个铃铛每一个上面镌刻着一个天篆。 我仔细辨认,那五个字清晰可见,写着“应济灵宁佑”。 这五个字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接着,我目光向下移动,发现每个铃铛下面悬挂的人头骨数量并不相同,少的只有几颗,多的则达到十几颗。 它们静静地悬挂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这种诡异的景象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整个灯笼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我试图触摸灯笼的表面,却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电流在流动,仿佛它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物。 “我没鲛烛了……” 沈老爷子一边说,一边从角落里拿出了灯笼,但他的动作却停在了那里,因为他并没有从灯笼里取出蜡烛。 “老沈,你这是……” 张老爷子看着沈老爷子,一脸的无奈。 他摇了摇头,然后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小段蜡烛,轻轻地安入了灯笼内。 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张老爷子接着又拿出了一个幡,这个幡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最上面是一个牛头骨,牛头骨上刻着一些诡异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牛角上挂着两块银牌,银牌下面系着小巧的铃铛,款式与沈老爷子灯笼上的装饰相似,只是银牌上刻的天篆分别是“天罡”和“地煞”。 幡旗看起来光滑而有质感,张老爷子轻轻抚摸着它,仿佛在感受着它的存在。 后来我才知道,那幡旗竟然是用某种动物的皮质制成,而所谓的动物,竟然是人类。 “这幡旗,是用……人皮制成的?”我惊讶地问道。 张老爷子点了点头,神情凝重:“是的,这是古老的传承,只有经过特殊仪式处理的人皮,才能制作出这种幡旗。”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对人皮幡旗的神秘力量产生了敬畏。 幡上面悬挂着一个古老的骨质烛台,张老爷子小心翼翼地往里面倾倒了一种散发着浓烈臭味的油性物质,那气味中夹杂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完成这些动作后,张老爷子对我吩咐道: “孩子,拿着灯笼和幡,去门口挂起来。” 我依言而行,将灯笼挂在高高的门梁上,然后将幡稳稳地立在门口。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掠过,带着几丝阴冷的气息。 风中,隐约传来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它们如同幽灵般钻入我的耳朵。 我紧张地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紧接着,灯笼在风中摇曳,却意外地亮了起来。 幡上的油灯也随之点燃,发出微弱而坚定的光芒。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惊讶地回头,想要弄清楚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无声无息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猛地回过头,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 这年轻人相貌平平,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但在灯笼的映射下,他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仿佛没有一丝血色。 “嘿嘿嘿,我以为我是第一个到的,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先到了。” 周围突然出现刘皇叔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就在这时,刘皇叔从黑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他与年轻人似乎相识。 刘皇叔拉着我们两个,一同走进了那扇神秘的大门。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跟我来,这里有些事情,你们需要亲自见证。” 刘皇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他。 我们紧随其后,踏入了大门。 “只来了一个人吗?” 张老爷子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他微微皱着眉头,原本期待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沈老爷子坐在对面,同样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他的嘴角微微下沉,眼神里也流露出几分不快。 第59章 众人见证 怒晴县,这座古老而幽静的小镇,似乎在每个阴暗的角落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一群人影聚集在一起,他们的脸上带着或明或暗的表情,仿佛在讨论着什么重大的事情。 “沈家灯笼张家幡,阎王鬼手战四方。” 其中一个声音低沉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和好奇。 “阎王鬼手真的要重出江湖了吗?”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提问,带着几分疑惑和紧张。 “我看这更像是一场摆宴,收徒弟的宴席。” 角落里,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摸着胡子,慢悠悠地开了口,眼中闪过一丝饥饿的光芒。 周围的人向他投去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轻蔑和不屑,仿佛老头的话根本不值一提。 “那我们去不去呢?这可能是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开始,也可能是……” 开口的人话语未完,但余下的意味却十分明显,众人心中都明白,若是去了,搞不好会遭遇团灭的命运。 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对手,是降门中的顶尖战力——阎王鬼手。 这群人陷入了激烈的争吵之中,意见分歧严重。 有人认为应该去,毕竟机会难得,或许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而有人则坚决反对,认为这是自寻死路,不如避开这场风波。 每个人都在权衡着利弊,去与不去都让他们感到左右为难。 张老爷子的宅院内,静谧而庄重。夜色渐深,刘皇叔带着我们几人走进屋内,与张老爷子和沈老爷子一同落座,悠然地品起了茶。 时间在轻松的交谈中流逝,直到凌晨一点多,远处的大门才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孙儿,去开门。”张老爷子淡淡地吩咐我。我立刻起身,走到门口,轻声询问: “谁?您找谁?” “降门人士,特来给阎王鬼手前辈请安。”门外传来的声音低沉而恭敬。 我这才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四位中年人,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 他们毫不客气地跨进门内,向着张老爷子和沈老爷子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 “降门子弟,拜见阎王鬼手前辈。” 张老爷子微微点头,平和地问道:“你们从哪里来?” “汉口。”其中一位中年人回答。 “哦?金老佛爷他还好吗?”张老爷子的话中带着一丝关切。 “好的很!老佛爷说,张哥,如果您有时间就来汉口看看他。” 中年人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张老爷子的尊敬。 听到这话,张老爷子的身体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一旁的沈老爷子则忍不住捂着嘴,发出嘿嘿的笑声。 “坐吧,不必拘礼。” 沈老爷子笑了一会,便示意几位中年人坐下。他们看到刘皇叔,又紧张地站了起来。 “我又不是什么可怕的人,你们这么拘谨做什么?” 刘皇叔挥了挥手,轻松地笑了笑。 中年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重新落座。 屋内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我们继续品着茶,聊着天,等待着夜色更深。 不久,门再次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我走过去打开了门,眼前出现了一群女性,年龄跨度从八岁的小女孩到四十岁的中年妇女不等。 她们身高参差不齐,却都带着一种端庄的气质,静静地站在大门前。 “你是重文少爷吗?” 最小的那个小女孩,眼睛明亮如星,好奇地打量着我,脆生生地问道。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呃,我是张元吉,张家的后人。” “原来是张家的小少爷……” 站在小女孩身旁的中年妇女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的尊敬,她继续说道: “我们特来拜访张老爷子和沈老爷子。” 我礼貌地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微笑着说: “请进吧,几位贵客。” 她们依次走进门来,我注意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和尊敬的表情,仿佛这次拜访对她们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嘿嘿嘿,你们这群丫头怎么来了……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沈老爷子眼角堆满了笑意,看着这群女性,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尤其是这个娃,模样俊俏,正好配得上我家的重文。” 他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位八岁小女娃,眼中闪过一丝顽皮的光芒。 小女娃闻言,调皮地做了个鬼脸,然后敏捷地躲到了一位40岁少妇的身后,仿佛找到了安全的避风港。 “略,老不修。” 她低声嘟囔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少妇微微一笑,带着其它七位女生,优雅地向沈老爷子和张老爷子行了一礼,声音温和而恭敬: “沈老爷子吉祥,张老爷子吉祥。” 沈老爷子和张老爷子相视一笑,张老爷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唉唉唉,干嘛呢你们~我和老沈又不是宫内的人,没必要这样大礼参拜。” 张老爷子的话音刚落,沈老爷子便接过话茬,和蔼地补充道: “是啊,孩子们,随意些,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来,过来坐,我们聊聊家常。” 两位老人的话语中充满了亲切和温暖,让原本拘谨的女生们逐渐放松了下来,气氛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小女娃从少妇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位慈祥的老人,心中暗自思忖着,或许这次拜访会比想象中更有趣。 或许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的喜好,偏爱在这个时辰出行。 自从那群女人踏入院子之后,每隔几分钟,就有人轻轻敲响门扉。 我索性站在门口,亲自迎接每一位前来的先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的全都是男性,不再有女性出现。 他们陆陆续续地来了30多位,大多数人身着苗族的传统服饰,色彩斑斓,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其中,也有几位操着外地口音的人,但数量并不多。 我注意到,那个一开始就出现在院子里的年轻人,他悄悄地放飞了一只白纸鹤。 这一幕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警惕。 而在怒晴县的那群人,也接到了院子里年轻人的紧急报信。 “去不去?” 沉默了许久之后,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头终于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去吧,否则到时候阎王鬼手找我们麻烦,可就不好办了。” 另一位老头沉吟片刻,补充道。 我站在门口,耐心地等了一刻钟,却始终不见有人上门。 正当我准备关上门时,一团发光的白烟突然出现在院子上空。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那团白烟缓缓散开,从中垂下一条绳子,绳子很快绷直。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人从上面陆续下来。 “有门你不走,非得显摆是吧。” 刘皇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从怀中拿出一把粉末,向绳子撒去。 从绳子上下来的众人赶紧避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忍不住开口说道: “哎哟,刘老哥你也在……” 刘皇叔瞪了那老头一眼,老头立刻闭嘴,不敢再说话。 没过多久,白烟中突然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一个佝偻着身子、戴着诡异面具的人从上空跌落。 “小心!” 我刚刚关上门,距离掉下来那人还有一段距离,担心时间不够我跑过去接住他。 刘皇叔却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稳稳地接住了他。 他看着那个人紧咬牙关,身体不住地颤抖,不禁摇头叹道: “你要练戏法就好好练戏法,养蛊就专心养蛊。 你总是喜欢将它们混为一谈,能活到今天也算是个奇迹啊。” 刘皇叔说完,就要动手解决那个人。然而,张老爷子却及时拦了下来。 “刘哥哥,今天不宜见血……” 张老爷子语气和缓,试图劝阻。 “哼~” 刘皇叔冷哼一声,将佝偻着身子的彩戏师丢在一边,冷眼看着周围的众人。 众人都不敢与他对视,心中暗自惊讶。 最后来的那一群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刘皇叔居然会在这里。 道上不是传言这刘皇叔与那张鬼手老死不相往来吗? 张老爷子看了看众人,开口说道: “我老张,很感恩各位同道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见证我孙儿的入门仪式。” “接下来,就是同道见证仪式。” 张老爷子拿出一个香炉,只见香炉的脚是三个很凶神恶煞的夜叉,香炉上还篆刻着篆文。 张老爷子将香炉放在了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坛上,我看到那个坛也有些错愕。 刚刚还没看到这个坛呢,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人解答我的疑虑,而张老爷子也开口道: 张老爷子目光慈祥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众人,缓缓开口说道: “我老张,非常感激各位同道在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见证我孙儿的入门仪式。 你们的到来,是对我们家族莫大的支持和鼓励。”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继续说道: “现在,就让我们正式开始同道的见证仪式吧。” 张老爷子说着,从身边取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香炉。 这个香炉的底座是三个雕刻得栩栩如生、凶神恶煞的夜叉,香炉的炉身上还刻有古老的篆文,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将香炉放置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坛上。 我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个坛子似乎是突然出现的,刚才还没有看到它。 我不禁有些困惑,但场中的其他人似乎都习以为常,没有一个人对我的疑惑做出解释。张老爷子则继续他的仪式,开口说道: “主持人,降门子弟张百忍……” “降门子弟,沈胜天……” 与此同时,沈老爷子也开了口,他手中拿着一支香,神情庄重。 “恭迎祖师……” 张老爷子和沈老爷子齐声说道。随着他们的话语落下,四周突然刮起了一阵轻风,天空中的星星似乎也变得更加明亮了。 张老爷子向我招了招手,我走上前去。他递给我三炷香,我双手接过,心中充满了敬畏。 我拿着香走到香炉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头。 当我试图起身时,却突然感觉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沉重得让我无法动弹。 张老爷子见状,大声宣布: “诸位同道,请上台来,见证降门子弟张元吉正式入门……” 第一个走上前来的是刘皇叔。他手持一支香,上前鞠躬拜了拜,然后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辰州刘家刘皇叔,在此见证降门子弟张元吉入门……” 他说完,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 “尸魔洞洞主戚风,见证降门子弟张元吉入门……” 我听到“尸魔洞”三个字,不禁好奇地望向那个人。 原来他就是一开始接待我的那个年轻人,虽然和尸魔洞的教主有些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苗疆圣地周淑萍,见证降门子弟张元吉入门……” “苗疆……” 众人一个接一个地上前,各自表达了对张元吉入门的见证。没过多久,仪式就接近了尾声。 我插在香炉里的三柱香,在没有任何火源的情况下,竟然无火自燃起来。 张老爷子见此情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仪式已经成功了。 他转身面向在场的众人,严肃地说道: “今日各位同道共同见证了这一幕,那么日后若遇到我降门子弟张元吉,你们应当如何?” “共同进退……”众人齐声回答,声音坚定而有力。 张老爷子点了点头,又说道: “如若不然,就别怪我张鬼手心狠手辣了。” 我的三炷香燃烧得非常快,燃烧产生的烟气在院子上空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这个人形缓缓地对着我点了点头,我下意识地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人形烟气渐渐散开,化为一串串古老的篆文,飞向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些篆文仿佛有生命一般,印在了在场众人的身上。 我感觉到在场的众人与我之间产生了一种特殊的联系,但这种感觉很快又消失了。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正式成为了降门的一员。 张老爷子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许和期待。 他轻声对我说: “孩子,去给在座的各位倒上一杯茶水,以表达我们的谢意吧。” 我领会了他的意思,立刻起身,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走到众人面前。 我首先给坐在上首的老爷子倒了一杯,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头称赞道: “好孩子,有礼貌,识大体。” 接着,我依次给在场的众人倒满了茶水。每个人都微笑着接过茶杯,对我表示了感谢。 倒完茶后,我回到座位上,张老爷子提高了声音,对大家说: “今天大家辛苦了,降门子弟张元吉特意为大家倒茶,表示感谢,让我们共同喝下这杯茶,暖暖身子,也希望我们的友情如同这茶水一样,温暖而长久。” 众人纷纷举杯,互相敬酒,气氛热烈而融洽。他们品尝着茶水,有人感叹道: “这茶味道真好,喝下去身心都暖和了。” 也有人笑着说: “这杯茶,不仅暖身,更暖心啊。” 随着夜色渐渐退去,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了鱼肚白,众人喝完了茶水,相互告别,陆续离开。 他们走出大门,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黎明的微光里。 而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宁静。 因为,天快亮了,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第60章 白乔健来访 第二天一早,晨光熹微,刘皇叔便带着装着我的手的袋子找到了我。 他的步伐显得急切而有力,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张小子,你身上的蛊我已经研究透彻了,真是挺有意思的。” 刘皇叔语气中透露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袋子,那些虫子便轻盈地从袋中飞出,欢快地回到了我的身上,仿佛它们只是暂时离开的游子,现在回到了温暖的家园。 刘皇叔从袖中取出一本泛着古朴气息的书籍,递给我,说道: “这是一本《人蛊札记》,里面详细记录了你身上的蛊的情况,你拿去看看。” 我接过书,只见封面上几个苍劲有力的字迹——《人蛊札记》。 翻开书页,里面的内容详细而丰富,图文并茂,显然是经过精心编纂的。 原来,组成我皮肤的,是一种名为“代谢肌肤蛊”的蛊虫。 这种蛊虫有着独特的特性:吃肉就会分裂。 它们悄无声息地在我体内游走,不断地吞噬着肉类,同时又不断地分裂繁殖,它们的存在使得我的皮肤表面总是保持着光滑无瑕的状态,任何烧伤烫伤的疤痕都被它们巧妙地掩盖。 然而,这些蛊虫虽然能够掩盖疤痕,却并不能真正修复受伤的肌肤。 这项工作,是由另外一种名为“修复蛊”的蛊虫来完成的。 而组成我肌肉的,则是一种名为“烈焰甲虫”的蛊虫。 这种甲虫不仅能够喷火,还能在战斗中为我的肌肉提供强大的力量。 至于我的经脉,则是由“血玉钱串子”这种蛊虫构成的。 钱串子,又称蚰蜒,它们食蛊吐玉,吐出的玉是血色的。 据说,这种血玉用水化开后,可以大补气血,增强体质。 最后,我的骨头则是由“骸磷虫蛊”构成的。 正如之前所说,这种蛊虫在受到惊吓时,身上会燃起绿色的磷火,显得诡异而神秘。 而燃烧后的骸磷虫蛊,更是尸鳖最爱的美食。 吃得多了,尸鳖就会发生奇妙的进化。 刘皇叔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张小子,你身上的蛊虫,每一种都非同小可。好好研究《人蛊札记》,了解它们的特性,将来定能在江湖中大有作为。” 我轻轻点了点头,诚挚地开口说道: “谢谢您,刘太爷。” 刘皇叔挥了挥手,面带微笑,转身离开了院子,步履轻盈,显得从容而自信。 那天下午,花玛拐带领着卸岭的一众兄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怒晴县。 他们迅速行动,带走了陈玉楼父子,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显示出卸岭众人高超的行事效率。 与此同时,梅师傅在经过几天的静心休养后,精神状态明显好转。 他开始恢复日常的工作,指导众人练武。 这一次,队伍中多了许多谢家和白家的年轻子弟,他们的加入为队伍注入了新的活力。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一个多月的时间悄然而逝。 在这段时间里,怒晴县的卸岭暂住地经过一番精心改造,已经变成了一座守卫森严的卸岭山庄。 庄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经过了仔细的规划,无论是防御设施还是生活设施,都显得井井有条。 为了进一步加强山庄的防御能力,卸岭负责人不惜重金,聘请了张老爷子、沈老爷子和刘皇叔三位高手,请他们布下了一道强大的法阵。 这道法阵不仅能够抵御外来的侵袭,还能增强山庄内部的凝聚力。 在此期间,尸魔洞的教主曾多次带领手下试图闯入山庄,但每当他们看到刘皇叔的身影,都会立刻退去。 刘皇叔的威名,已经在怒晴县卸岭山庄中传得沸沸扬扬。 刘皇叔在怒晴卸岭山庄待了一个多星期,在这段时间里,他耐心地教会了我如何运用身上的蛊虫。 蛊虫的神秘力量让我感到既惊又喜,同时也让我对刘皇叔的敬意更加深厚。 张老爷子则负责指导我培养医疗用的蛊虫。这些蛊虫拥有解毒、修复受伤部位,甚至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 然而,每一次使用这些蛊虫,我都会感到身体变得异常虚弱。 因此,尽管我努力培养它们,但我却很少使用它们来为他人疗伤。 我更愿意将这份力量,留到最关键的时刻。 …………… “咚,咚咚……” 一阵沉闷而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回荡在我的房间内。 我心中一紧,立刻从床上坐起,警惕地盯着房门。 “来者何人?”我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非常警惕,因为在刘皇叔在卸岭山庄这段时间,他特意叮嘱过我,关于我身体的情况千万不要让卸岭的人知道。 所以我在这群人中,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形象,用医术救人,以医疗为业。 我从未在他们面前使用过蛊,生怕露出马脚。 张老爷子也曾经语重心长地告诫我,在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不要用蛊去治疗别人。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忧虑和期待,仿佛在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只能靠我自己。 所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我心中的警惕之情愈发强烈。 我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响了起来,更加急促,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紧张情绪,然后缓缓走向房门。 渐渐地,敲门声变得急促而粗暴,仿佛门外之人迫不及待地想要闯入。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卸岭守卫的注意,他们迅速赶至,大声呵斥着门外的人,最终将其赶走。 然而,不过片刻,一个身影便悄然出现在了我的窗边。 我紧张地握紧手中的水果刀,站在窗户稍远的地方,警惕地问道: “是谁?” “在下白乔健,还请张小兄弟开门一见。” 我沉思了片刻,白乔健这个名字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他是个瘦高的个子,至于长相,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许他的相貌确实平凡,让人难以印象深刻。 这一个月来,我们都在演武场接受梅师傅的严格训练。 虽然彼此并不十分熟悉,但大家相互之间都已有了一定的了解。即使面貌模糊,名字却是牢记在心。 “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我听出白乔健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意,他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张小兄弟勿恼,白某并无恶意。若非事关你的生死,我也不会深夜打扰。” “事关生死?” 我闻言脸色一变,突然间,我感觉到皮肤上落下了一堆肌肤色的虫子。 这些虫子一落地,颜色立刻发生了变化,变得与地面几乎一致,让人难以察觉。 第61章 白乔健的示好 两只烈焰甲虫缓缓地从我的肌肤下爬了出来,一左一右,它们飞到了房门之上,静静地待命。 我做好这些准备后,才慢慢地走向房门前。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为了防止他突然冲进来,我只留下了一条拳头大小的门缝。 月光洒在走廊上,清冷而幽静,我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人潜伏在门外。 没过多久,我感觉到有人从窗边悄悄地移动到了大门处。 一个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张小兄弟,我是白乔健。” 门外,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月色之下。 我仔细确认了门外确实只有他一人后,才彻底推开了房门。 此时,我肌肤上的蛊虫已经学会了变化颜色,以适应不同的环境,而烈焰甲虫的口器也准确地指向了白乔健。 只要他稍有异动,这些甲虫就会毫不犹豫地喷出火焰。 白乔健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进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进来吧。”我邀请道。 他轻声说了句“谢谢”,便迈步走进了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不知道白兄弟深夜来访有何贵干?”我好奇地问道。 白乔健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了一遍房间的布局。 他的目光在每一个角落都停留了片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他缓缓开口道: “张小兄弟,你可知,你即将大祸临头?” 我微微一愣,但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白乔健见状,继续说道: “谢顶亮,张小兄弟你可认识?” 这个名字让我立刻想起了一个光头莽夫的形象。 这些日子以来,他确实在庄内惹了不少麻烦,也屡次受到梅师傅的惩罚。 “当然认识。”我回答道。 “明日大比,他的目标就是你……”白乔健的话让我眉头一皱。 在这里,和之前的卸岭山庄一样,梅师傅每个月都会安排一次武技较量,目的是为了磨练大家的技艺,避免我们成为只会花架子的武夫。 明日便是在怒晴县演武场的比试之期,这是怒晴县卸岭山庄的第一个月的比试,大家都比较重视。 “擂台比试的对擂人员,都是由梅师傅亲自安排的,那个莽夫可控制不了。” 白乔健微笑着,语速不紧不慢地说道: “嘿嘿,这话虽然没错,但张小兄弟你可是被少把头直接任命为副堂主的,地位非凡。 那个莽夫若是向你挑衅,你不接招,那就是不给少把头面子。 但如果你接了,又可能中了那莽夫的计谋。” 听到这里,我才猛然想起,之前陈玉楼确实有过直接安排我担任副堂主的举动。 “这……确实有些棘手。” 白乔健见我犹豫,便热心地继续说道: “看来张小兄弟对于谢顶亮这个莽夫不太了解,不如我给你详细介绍一下,也好让我们交个朋友。” 我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他讲解。白乔健这才缓缓开口: “这些天,我看张小兄弟你训练得非常刻苦。 我曾向梅师傅打听过,梅师傅说你也有些底子。但说起谢顶亮那莽夫……” 我顺手给白乔健倒了一杯茶,他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继续说道: “那莽夫常年修炼硬功太保,铁布衫练得炉火纯青,除了眼睛部位,其他地方都坚硬如铁,连刀枪都难以穿透。 张小兄弟与他交手,胜算确实不大。” 说到这里,白乔健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为我的处境感到担忧。 他放下茶杯,又补充道: “当然,张小兄弟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梅师傅对你的评价很高,相信你一定能在擂台上有所作为。 我只是提前提醒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感激地看了白乔健一眼,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擂台上证明自己的实力。 “我应该没得罪过谢顶亮那莽夫,他为何执意要找我麻烦。 明天的大比不过是我的初次出手,为何会招来这样的困扰……” 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白乔健打断。他眉头紧锁,语气严肃地说: “我明白张小兄弟的意思。你虽未得罪那莽夫,但那莽夫心眼小,之前少把头扮演过你……” “又是少把头?”我有些疑惑,没想到这陈玉楼一次又一次地这样捉弄我,他究竟有何意图? 白乔健继续解释:“虽然梅师傅没在大家面前表现出对你的喜爱,但大家心里都清楚。” “你现在学的可是梅师傅的看家本领,而梅师傅关心过的那几个兄弟,已经挨过莽夫的拳头了。” 我点点头,回想起那莽夫确实因为找几个兄弟的麻烦而被关了禁闭。 “若是张小兄弟之前出手过,展示过自己的武艺,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突然,白乔健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拍了一下额头,语气变得有些惊讶: “差点忘了,哪怕小兄弟你出了手,如果你没有同梅师傅一战之力,或许那莽夫还是会找你麻烦。” 我一听白乔健这么说,也是有些懵。 “不是吧,我有与梅师傅一战的能力,我还练个什么劲?” 白乔健苦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造化弄人啊……” 我看着眼前的白乔健,心中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 “我有些儿好奇,白兄你怎么会告诉我这些?” 白乔健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意: “张小兄弟乃是鬼手张老爷子的孙子,鬼手传人。 又得刘皇叔梅师傅的青睐,短短一个月,就把梅师傅的绝学学得有模有样。” “这次的比试,梅师傅照看着,张小兄弟最多是受点皮外伤。” 我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对白乔健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白乔健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人在江湖,多个朋友多条路。” “还望张小兄弟能记住白某这次相助之谊,若是日后白某出了事,还望张小兄弟能搭把手,救我一救。” 我心中一动,虽然我是初出茅庐的热血青年,但我知道江湖的险恶。 就在我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我感觉有人控制了我的身体: “你就确定我未来有大成就?” 白乔健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我相信几位老前辈的眼光,他们在江湖名声响亮,不会砸了自家招牌。” “行,我答应你了。”我开了口,这时候的我,声音有些沙哑。 白乔健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张小兄弟高义啊,白某不打扰张小兄弟休息了,告辞。” 我就要起身,他赶紧开口道:“张小兄弟留步,好好休息吧。” 这时候的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终于开了口: “白兄弟,请稍等一下。 今后,若是有关于我的消息,还请你务必告知于我。 若我有一天真的有所作为,定不会忘记白兄弟你的恩情。” 白乔健微微一笑,抱拳回应道: “在下谨记在心,张小兄弟不必客气。 好好休息,明天比赛务必全力以赴。” 说罢,白乔健礼貌地抱了抱拳,转身离去,轻轻带上了门。 而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随着白乔健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门外。 那一刻,我心中涌动着感激与期待。 就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刚刚白乔健坐过的椅子上,似乎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影子。 那影子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那道人影。 只见那影子逐渐凝实,轮廓渐渐清晰,竟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神秘人物。 我心中一惊,立刻警觉起来。但转念一想,或许这只是我的错觉,毕竟在这寂静的夜晚,光线昏暗,很容易产生幻觉。 我试图放松心情,重新坐回椅子上,但那道人影却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无法平静。 第62章 中了术法的谢顶亮 “你小子居然会画大饼,不愧是我刘家族长看好之人。” 来人笑眯眯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赞许之意。 我正准备开口回应些什么,突然感到肩膀上被轻轻拍了几下。 那股力道轻柔,却让我眼前一黑,意识迅速模糊,最终晕了过去。 我的身体炸裂开来,无数蛊虫如雨点般散落在地,每一只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来人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惊呼道: “原来是蛊人,该死!” 话音未落,他就准备离开房间。 然而,就在这时,趴在房门上的火焰甲虫突然发现了他的存在。 它们毫不客气地两口火焰喷出,犹如两条火龙直冲而来。 黑影人连忙后退,企图躲避火焰的攻击。 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几条蚰蜒迅速游上他的身体,咬开他的皮肤,毫不留情地钻入了肉里。 没过多久,黑影人的身体就像被点燃的烟花般炸裂开来,化为一颗颗血珠,散落一地。 与此同时,我身上的骸磷蛊虫也开始活跃起来。 它们齐心协力,将血珠搬到我嘴边,然后喂入我的口中。 血珠一进入我的口腔,立刻化为精纯的能量,迅速奔赴五脏六腑。 我的五脏六腑仿佛被点亮,发出五颜六色的宝光,那些光芒汇聚在我的灵台之上。 众多蛊虫在处理完黑影人后,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它们化作我的身体组织,让我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就像夜空中的萤火虫一样,既神秘又美丽。 而在这个时刻,白乔健也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轻轻推开房门,发现里面已经有几人在等待了。 在这些人中,莽夫谢顶亮也在其中。 当白乔健走进门,除了谢顶亮之外,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道: “老大……” 白乔健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白兄,你查探的情况如何?” 谢顶亮率先开口。 原来,一开始在外面敲门的就是谢顶亮。 他本想直接冲进去,但被白乔健阻止了。 白乔健让他去查探张元吉,而自己则去打探其他几个江湖术士的情况。 谢顶亮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怀疑白乔健的安排,于是便离开去查探其他术士的情况。 “那个小子,不值得我们担心。” 白乔健轻轻摆了摆手,然后转头问谢顶亮: “那么,其他几个术士的情况如何?” 谢顶亮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道: “我去试探了一下,那个陆展博不简单,而跟着他的杀猪匠身手非常好。” 谢顶亮的光头上有着几道明显的白色伤痕,那是他和杀猪匠交手时留下的。 “那个陆展博,好像是个教书先生。他做了什么?” 白乔健有些疑惑,他问谢顶亮。 毕竟,谢顶亮出身于谢家,一般的江湖术士很难对他造成威胁。 如果对方使用降头蛊术,谢顶亮也有办法进行反制。 但是这几个江湖术士都是外地人,而那个杀猪匠,白乔健也已经调查清楚,只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而已。 降头蛊术还是本地人更加擅长一些,外地的江湖术师估计只是略知一二。 谢顶亮将他在夜色中潜行探查的经历娓娓道来,原来,当他抵达目的地后,陆展博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兄弟深夜造访,想必是有重要之事要与陆某商谈。” 谢顶亮并未直接回应,只是脚步沉重地踏入了陆家的庭院。 一步踏入,他突然感觉仿佛进入了一个强大的重力场,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他,让他几乎难以动弹。 “呵~” 谢顶亮轻喝一声,全身肌肉紧绷,瞬间放松些许,他稳步向前,眼神坚定,准备对陆展博发起攻击。 就在此时,杀猪匠希云突然出现在陆展博的身旁,他笑着开口说道: “陆家哥哥暂且不必出手,就让洒家来陪这位朋友玩玩吧!” 话音刚落,希云便挥舞着手中锋利的杀猪刀,向谢顶亮冲去,两人随即交起手来。 面对希云的攻势,谢顶亮毫无惧色,他全身内力涌动,硬功激发之下,皮肤表面竟然泛起了一层金铁般的光泽。 两人在月色下激烈交手,每一次刀剑相接都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击声。 几回合过后,希云的杀猪刀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缺口。 “看来阁下的硬功确实非同小可……” 希云看着自己手中带缺口的杀猪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深知,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难以取胜。 于是,他决定改变策略,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希云挥舞着手中锋利的杀猪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猛地喝道:“看招,天下无猪!” 话音未落,万千刀光已经汇聚成一道,犹如闪电划破夜空,真气在刀锋上迸发,形成一道绚丽的刀劲。 谢顶亮眼见这一幕,脸色微变,他急忙运起自己尚未熟练的“铁头无敌”绝技。 他的光头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明亮,仿佛一颗璀璨的夜明珠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当~嗡……” 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在夜空中回荡,希云感觉自己仿佛砍在了一块坚硬的铜钟之上。 那股强大的反震力道差点将他手中的杀猪刀震飞。 希云的肚子也挨了谢顶亮一记重顶,他痛得眉头紧皱。 “好家伙,你的头还真硬!”希云忍不住骂道。 谢顶亮正欲反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只见卸岭众小弟已经纷纷朝这边赶来。 “快,袭击者要跑了!”一个小弟喊道。 谢顶亮心中一惊,他感觉陆展博已经出手,但他又不知道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出的手。 这种未知让他感到不安,他决定先行撤退。 在白乔健回来之前,谢顶亮已经上了好几次厕所。 每次都是急匆匆地跑进去,又急匆匆地跑出来。 虽然每次只是拉稀,但谢顶亮感觉情况很不正常,他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白乔健听完谢顶亮的讲述后,觉得谢顶亮中了魇术。 “谢兄可服下这枚万蛊消停丹,你大概率是中了魇术。” 白乔健从怀里拿出一枚丹丸递给谢顶亮,谢顶亮接了过去,闻了闻。 “谢兄还请放心,以你我两家的交情,白某不会害你。” 白乔健看出了谢顶亮有些疑神疑鬼,不得不开口保证道。 谢顶亮听到白乔健这么说他才将丹丸服下,白乔健看到谢顶亮服下丹丸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这一枚,根本不是什么万蛊消停丹…… 第63章 卸岭山庄饭堂 第二天,晨光熹微之中,我从一场深沉的昏迷中逐渐苏醒。 我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我赶紧按住心口,细致地检查自己的身体,生怕留下了什么隐疾。 “上一次是在卸岭山庄……这一次也是在卸岭山庄……” 我喃喃自语,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忧虑。 我已经两次在同一个地方遭遇不测,这是巧合,还是有什么未知的联系? 在确认身体无恙后,我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 我慢慢坐起,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到精力异常充沛,就像从未经历过那样一场昏迷。 我走出房门,来到清新的空气中。晨风轻拂,带着一丝丝凉意,令人精神一振。 我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演武场。此时,演武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或是在练习武艺,或是在互相切磋,场面热闹非凡。 不久之后,一位身着简便装束、头发略显微霜但神采奕奕的梅师傅出现在众人眼前。 “梅师傅来了!”有人低声喊道,大家立刻紧张地排好队,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梅师傅的出现,仿佛给这个略显沉闷的场面注入了一股活力。 梅师傅手中拿着一本点名册,步履稳健地走到队伍前端。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环视了一圈,然后开始点名。 “张大力!” “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应声而出。 “李铁柱!” “到!”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响亮地回应。 梅师傅依次点着名字,每一个被点到的人都会立刻回应,声音坚定而有力。 没有被点到名的,便自觉地回到原处,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那些属于卸岭的兄弟,则纷纷回到常胜山或自己的堂口。 “王老五,赵老六,你们两个没点到名,回去吧。” 梅师傅语气平静地说。 “知道了,梅师傅。”两人点头哈腰,转身离去。 随着点名的进行,队伍逐渐变得稀疏。最终,只剩下120人留了下来。 梅师傅放下点名册,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语气严肃地说: “剩下的各位,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们队伍中的正式成员。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一起并肩作战,共同面对风雨,希望你们都能坚守岗位,不负使命。” 众人齐声回应:“是,梅师傅!”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梅师傅的身上,他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威猛。 梅师傅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庞,随即他一声令下,带领着众人开始练习他所传授的梅拳和樊拳。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练习中,而我,由于长时间的刻苦训练,我的梅拳桩功已经超越了在场的所有人。 梅师傅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他看到我标准的动作,不禁微微点头,似乎对我这个弟子的表现感到满意。 我深知自己每一次的练习都比上一次有所进步,虽然我的拳法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没有那种凌厉的拳劲。 但相较于初学时的软绵绵,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半个多时辰的练习转眼就过去了。 突然,梅师傅一声断喝:“给格老子收功!!” 众人听到梅师傅的呵斥,立刻停止了练习,起身调整自己的呼吸。 我也不例外,擦了擦因为练功而渗出的细密汗珠。 待所有人都站定后,梅师傅的目光再次扫过我们,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柱香后用膳,膳后半小时在大院集合,都不准缺席,听见没有。” “是!” 我挺直了腰板,大声回应着梅师傅。 其他人的回应则显得有些散漫,三三两两,有气无力。 梅师傅满意地对我点了点头,但当他看向其他人的时候,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对在场众人的表现并不满意。 “散了吧……” 梅师傅最终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解散。 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疲惫。 众人开始陆续结队前往饭堂,白乔健也对我轻轻点了点头,但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也没有上前与我交流。 他的沉默,似乎在告诉我,此刻不是交流的时机。 其他想要巴结我的人纷纷过来邀请,希望与我一同前往饭堂拼座吃饭。但我礼貌地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我清楚地看到,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他们之间的互动和眼神交流,都透露出一种明显的帮派色彩。 我不想让自己卷入他们的纷争之中。 他们之所以来拉拢我,我猜想,多半是因为陈玉楼的直接任命。 毕竟,作为一个刚刚加入卸岭的新人,我就被安排担任新堂的副堂主,这样的安排,无疑会触动一些人的敏感神经。 谢顶亮站在不远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明显的恨意,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紧紧地锁定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向饭堂的方向走去。 我瞥了一眼谢顶亮,心中不禁感到困惑。 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会让这个莽夫对我抱有如此深的敌意。 “你……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是与我同行的老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我知道自己刚来不久,可能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 我回答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老张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与我并肩走向饭堂。 我知道,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中,我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片江湖中立足。 当我快步走近饭堂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不远处的那座澡堂吸引。我对身旁的老张说: “老张,你先去吃饭吧,我待会儿洗漱完毕了再过去。” 老张看着我,眼神中似乎有些复杂的情绪,嘴唇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 最后,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转身朝饭堂的方向走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莫名的感慨,随后我转身向澡堂的方向走去。 当我接近澡堂的时候,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让我有些站立不稳。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洗澡的念头。 此时,我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干爽了许多,但衣角处却有一些像鼻涕一样黏黏的东西,我不禁皱了皱眉。 然而,这个时候的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饥饿感让我加快了步伐,向着饭堂的方向走去。 路上,我不禁想起了老张刚才的表情,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疑惑抛诸脑后,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填饱肚子。 饭堂里飘出的饭菜香味让我更加迫不及待,我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消失在澡堂的拐角处。 第64章 在饭堂发生的冲突 我缓缓推开饭堂的木门,眼前的一幕让我微微一愣。 饭堂里已经熙熙攘攘,坐满了人。 他们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随意地蹲坐在桌子前,形成一种特别的用餐氛围。 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大盆雪白的米饭,旁边是一盆色泽诱人的腊肉,一盆香气扑鼻的外婆菜,一盆腌得恰到好处的辣白菜和萝卜丁。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盆爆炒五毒——盆里密密麻麻地盛满了炸过的蜈蚣、蝎子、蝉蛹、蟾蜍肉和蛇肉。 至于蜘蛛,则是一个个串在竹签上,插在一旁的架子上,看起来有些令人却步。 我找了个空位子蹲下,旁边的一位大叔正拿着碗,熟练地扒拉着饭。 他夹起一条腊肉,送入嘴中,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油。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大叔,这五毒真的好吃吗?” 大叔抬起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笑着说: “小伙子,你这是头一回吃吧?这五毒可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菜,味道独特,吃了会上瘾的!” 我半信半疑地夹起一只炸得酥脆的蝎子,放入口中。 出乎意料的是,蝎子的外壳酥脆,里面的肉质竟然有些鲜美。 我忍不住又夹起一只蝉蛹,口感更是让人惊喜。 这时,饭堂里的气氛更加热烈起来。大家边吃边聊,笑声和谈话声交织在一起。 角落里,一位老奶奶正在给一个小男孩夹菜,小男孩吃得满脸都是饭粒,却依然吃得开心。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或许,这里的食物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的,但这份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和热闹,却是任何地方都难以替代的。 我缓缓地站起身,我的胃部开始不安分起来,就像一只被困在肚子里的青蛙,咕咕地发出声响。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几道充满敌意的目光如同利箭般锁定了我。 然而,我对此毫不在意,那些目光对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 在这个饭堂,他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我暗自嘲笑,然后将注意力转向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饥饿感如同潮水般涌来,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仿佛长满了嘴巴,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食物。 此刻的我,仿佛能吃下一头大象。 我向着打饭的地方走去,脚步坚定。我拿起了一个装菜的大盆,用勺子打了几大勺香喷喷的米饭,然后将一盆油光锃亮的腊肉一股脑儿倒进了我的碗中。 我夹了几块肥瘦相间的腊肉,又夹了一些酸辣可口的外婆菜。 我把装菜的大盆打得满满当当,然后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独自享用起这顿丰盛的午餐。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腊肉,感受着那油脂在口中爆开,满嘴流油。 每一口都让我感到满足,仿佛所有的饥饿和疲惫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我不禁感叹,这真是一顿美味的早餐。 突然,谢顶亮带着一群人落座在我身边。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此时嘴里正塞满了食物,不便立刻回应他,只能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张元吉……” 谢顶亮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他似乎急于得到我的回应。 然而,我依旧没有停下咀嚼,只是默默地嚼着嘴里的食物。 我注意到谢顶亮的脸色渐渐变得涨红,似乎即将爆发。 这让我有些无奈,但我也明白,现在不是与他争论的时候。 终于,我吞下了嘴里的食物,开了口:“嘛事啊……” 我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并未将他的不满放在心上。 然而,这却让谢顶亮的怒火更盛。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意,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今天擂台比武,我可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谢顶亮的脸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的小弟们见状,赶紧上前拉住他,试图平息他的怒火。 此时,白乔健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带着一群手下,神态悠闲地走了过来。 谢顶亮喘了几口粗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片刻之后,他才开口继续说道:“我要向你发起挑战……” “就这?” 我轻蔑地扬了扬眉,满脸的不屑。 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谢顶亮,他瞪大了眼睛,失去了理智。 他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向我砸来。 “你给我等着!”谢顶亮怒吼着,拳头带着风声直奔我的面门。 我微微一笑,身形一晃,轻松地躲过了他的攻击。 谢顶亮的拳头擦着我的脸颊掠过,带起了一阵风。 “哼,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挑战我?”我冷笑着,言语中充满了不屑。 谢顶亮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瞪着我,眼中闪烁着凶光。 他的小弟们见状,纷纷摩拳擦掌,准备随时动手。 “你给我记住,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谢顶亮再次挥舞着拳头,向我冲了过来。 这一次,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誓要击败我。 昨天的一场激烈的较量后,希云一直对与他交手的谢顶亮念念不忘。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今天终于让他发现了再次制造事端的谢顶亮。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神色严肃地走向那个闹事的谢顶亮,果断地喝止了他。 “住手!!” 谢顶亮和希云,这两位身材高大的壮汉,站在那里,让我这个1米8的旁观者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弱小的小鸡。 他们的气势,让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希云瞪着谢顶亮,又回头望了望我。他沉声说道: “这位兄弟,你知道这光头莽夫的实力么?” 他上前和谢顶亮对冲了一拳,两人都各自退了一步,显然实力相当。 然后,希云回头看着我,似乎期待我能给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选择了走上前去,直面谢顶亮。 我看着谢顶亮,语气平静却坚定地说道: “在下可是得罪过阁下?” 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希云见我不理会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 但他很快就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看到我开始询问谢顶亮,这也让他好奇,想知道谢顶亮会如何回答。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谢顶亮的身上,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第65章 难以入眠的谢顶亮 “我看不惯玉楼偏袒你,总是扮演你的角色。 明明我比你强,为什么你被安排为副堂主,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谢顶亮咬紧了牙关,眼中闪烁着怒火,怒视着我。 “哦?你是嫉妒我和玉楼的关系,还是觊觎我的副堂主之位?” 我微微皱眉,环顾四周,发现正在吃饭的众人已经将目光纷纷投向了我们这边。 “随你怎么想,老子现在就想教训你一顿。” 话音刚落,谢顶亮的拳头便猛地挥出,似乎随时都要动手。 就在这时,梅师傅端着一碗饭菜走进了食堂。 他的步伐沉稳,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对周围的一切纷争都毫不在意。 然而,他的出现却像一股平静的力量,瞬间让食堂内的紧张气氛缓解了不少。 “谢顶亮,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梅师傅放下碗,平静地开口。 谢顶亮的动作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他的怒火又重新燃起。 “梅师傅,你不用管,这个副堂主的位置本来应该是我!” 谢顶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和怨恨。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心中的波动,然后缓缓开口: “谢顶亮,你真的以为副堂主的位置是随便给的? 玉楼看重的是我的能力和对帮派的忠诚,这些你真的明白吗?” 谢顶亮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反驳,但梅师傅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大家都是为了帮派,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小事闹得不愉快。 坐下,我们一起吃饭,有什么事情不能慢慢说?” 梅师傅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食堂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众人又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继续吃饭。 然而,我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下来。 吃完饭后,谢顶亮似乎无法按捺心中的怒火,趁我不备,突然在我的身后发动了攻击。 “嘣——” 一声闷响,谢顶亮的砂锅大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我的身上。 然而,我就像没事人一样,迅速转过身去,身体轻盈地一跃,飞起一个鞭腿,准确地扫向谢顶亮。 “好,这个飞身趟马用得好!”梅师傅忍不住鼓起掌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 谢顶亮挨了我的鞭腿后,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滚,仿佛整个内脏都在颤抖。 他痛苦地弯下腰,紧接着,一股巧克力色带着浓烈臭味的水性物质从他的肛门喷出,正好喷在了不远处的一位老者——老张的身上。 “吔——” 周围的人纷纷躲闪开来,惊恐地避开那股突如其来的污物。 老张双眼一翻,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不轻,一头栽倒。 “陆哥哥,看来这张元吉真是深藏不露啊~” 希云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看着谢顶亮只是挨了一脚,却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痛苦地喷出秽物。 那一幕,让人不禁怀疑,这肚子是否是谢顶亮他的致命弱点? 他回忆起自己与谢顶亮交手的情景,似乎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部位。 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下次一定要试试攻击他的肚子。” 而陆展博站在一旁,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给谢顶亮下的鲁班术中的一种——九龙化骨水的效果。 这种秘术,能让人的身体在短时间内骨头变得异常脆弱,受到重击后就会容易碎裂。 骨头就会和水一样,从肛门里喷出来。 “希云,你发现了吗?这张元吉一直在扮猪吃虎。”陆展博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希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他看起来平平无奇,可是一旦出手,却让人防不胜防。 看来我们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陆展博微微一笑,拍了拍希云的肩膀: “没错,这张元吉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不过,有我在,你不必过于担心。”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默契更加深厚。 我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谢顶亮,我能感觉到他不对劲,但内心深处,我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就在这时,一位经验丰富的郎中走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扶起谢顶亮,将他缓缓地搀扶到澡堂去洗漱。 谢顶亮在经过一番清洗后,郎中便开始仔细地望闻问切。 他眉头紧锁,一番检查下来,却仍然查不出什么具体的病症。 “这症状,倒像是中了毒。” 郎中沉吟道,最终只能假定有人给谢顶亮下了毒,于是他开了一副解毒的茶汤。 大家都在饭堂吃饭,除了谢顶亮外其它人没出现过肚子疼之类的。 昨晚谢顶亮他与人对决归来,就出现了频繁的腹泻,白乔健给他服用了丹丸,才暂时止住了症状。 然而,现在在受到重击之后,他的身体仿佛决了堤的堤坝,浆水喷涌而出,无法控制。 谢顶亮痛苦地躺在地上,他望着白乔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疑惑: “张元吉刚才用的力道并不大,为什么我会如此不堪一击?”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困惑和无奈。 白乔健沉默不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沉。他在心中默默推测,这背后必定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这可能是有人给你下了什么……” 白乔健语气沉重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谢顶亮咬紧牙关,努力回忆昨晚的细节: “昨晚回来后,我确实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当时并没有太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那丹丸……那丹丸会不会也是问题所在?”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 “你这是怀疑我害你?谢兄,我们白谢两家的交情……” 白乔健立刻反驳,语气中带着一丝受伤和愤怒。 郎中闻言,立刻表示要检查谢顶亮吃的丹丸。 他小心翼翼地从白乔健手中接过一颗,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然后皱起了眉头。 “这丹丸里确实有些不寻常的成分。” 郎中说道,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但这应该是解蛊毒用的,光头他中了蛊毒……” 说到这里,郎中看了谢顶亮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谢顶亮的神色愈发沉重,他知道应该是昨天的交手中,那陆展博对他做了什么。 但他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让他异常痛苦。 郎中也查不出什么来,张老爷子又出门了。 我刚刚才走出去,把我叫回来估计我也不肯出手,如此情况下,郎中只能作罢。 郎中和白乔健小心翼翼地将谢顶亮扶了起来,他的身体依然虚弱,脚步踉跄。 他们带着他回到房间,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谢顶亮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中的疑虑和不安却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难以入眠。 第66章 张老爷子出手 在大院的一角,选拔者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他们的目光不时扫过坐在不远处的我,窃窃私语中,充满了对我的质疑和好奇。 “看看他,好好的医师不当,偏要来当副堂主,这不是典型的扮猪吃虎吗?” 一个人冷笑着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副堂主总得有些实力吧,否则怎么震慑那些帮众?” 另一个人反驳道。 他们的对话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一时间,各种议论声四起。 “就是,就是,我听说他医术高超,但医术再高,也不代表能管理好帮派啊。” “你们别乱猜,说不定他真的有两下子呢?” 在这众多的议论声中,更多的人则是抱着看戏的心态。 他们坐在一旁,品着茶,目光闪烁,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不知道谢顶亮会不会继续闹事,把这卸岭山庄闹个天翻地覆。” 一个人忽然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和兴奋。 这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他们纷纷转过头,看向谢顶亮的座位。 谢顶亮是山庄中的一个刺头,他的行事风格向来嚣张,这次选拔,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一时间,大院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大家都在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而我,则坐在那里,面带微笑,不为所动。 我知道,无论他们怎么议论,我都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大院里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照出他们期待而又紧张的神情。 距离梅师傅规定的集合时间已经所剩无几,院子里的人们开始活动筋骨,有的在做着简单的拉伸,有的在互相交流着心得,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就在这时,梅师傅出现了。他的身后,张老爷子也跟着走了进来。 梅师傅的目光在众人中扫过,最后落在了脸色苍白的谢顶亮身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大声喊道: “谢顶亮!” “到!”谢顶亮立刻站了出来,身体略显颤抖。 梅师傅怒视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张老爷子抱了抱拳,沉声说道: “还请老爷子慈悲为怀,出手医治……” 张老爷子轻轻摆了摆手,目光转向我,喊道: “张元吉,出来……” “是!” 我立刻站了出来,走到张老爷子身边。 他拉着我在谢顶亮周围转了几圈,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没想到在湘西,也能见到鲁班奇术……” 陆展博在人群中听到张老爷子道破谢顶亮的病症,心中不禁一紧。 他紧张地看着谢顶亮,心中暗暗祈祷,害怕张老爷子看出什么来。 “你个莽汉中的是鲁班奇术中的九龙化骨水,这种咒术颇有些麻烦。” 张老爷子望着陆展博,语气平静地说道。 “爷爷,九龙化骨水究竟是什么?”我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张老爷子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九龙化骨水,在粤省,是一种颇为出名的奇术。 它的明面用法,比如可以用来化掉喉咙中的鱼刺。但它的另一种用法就复杂多了。”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 “在掌中书画化骨符,手掌浸入水中,念九龙化符咒,凝符令于掌。 经过九个岁月的修炼,与人交手时,掌只要碰到别人身体,就能将别人的骨头化掉,让人变得软趴趴。” “第五代黄泉大帝也会这门术法,但他对其进行了改进,变成了一套掌法。” “是什么掌法?”我好奇地问道。 张老爷子微微一笑,目光中闪过一丝怀念,缓缓说道: “化骨绵掌……” “化骨绵掌……” 梅师傅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的某一个先祖,就曾在这致命的掌法下丧命。这个名字,如同夜间的幽魂,让人不寒而栗。 谢顶亮见到梅师傅的反应,他之前的傲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缓缓跪倒在地,面露哀求之色,祈求着张老爷子的救援。 “鬼手老爷子,求求您,救救我……” 谢顶亮的语气充满了绝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和不甘。 然而,张老爷子依旧不为所动。 谢顶亮无奈之下,转头向我求助。 “元吉兄弟,我知道我错了,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 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 我凝视着他,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怜悯。 张老爷子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我的心灵,他温和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过头,目光凝重地望向谢顶亮。 “稍等一下,我得去拿一些救人的工具。” 他的声音,如同夜幕下古钟的敲响,沉稳而有力,低沉却充满了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集中注意力。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领着我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后院。 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张老爷子从一个看似破旧的木箱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套精致的医疗器械。 每一件工具都擦拭得锃亮,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些都是我年轻时亲手打造的,虽然岁月已经让它们变得陈旧,但它们的锋利依旧不减当年。” 张老爷子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 他轻轻地将这些工具放入一个布袋中,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小心。 我看着他专注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敬意。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后院时,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些工具,真的能救他吗?” 张老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实话,我并不能保证。我们现在的行动,更多的是一种安慰,一种仪式。” 我听后,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语。我又想了想,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我们能让他走得更加安详一些吗?尽量减少他的痛苦。” 张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似乎已经有了计划。 “这个,我可以试试。让他走得安详些,减少他的痛苦,这是我们作为人最基本的尊重。” 张老爷子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他示意我无需多言。他提起布袋,带着我重新回到了大院。 回到熟悉的大院后,张老爷子示意谢顶亮平躺在地上。 他的手法熟练而从容,在谢顶亮身上仔细地一阵捣鼓,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深思熟虑。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瓶子,轻轻地将几种药粉撒在谢顶亮被锋利手术刀割开的皮肤上。 药粉细腻如雪,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妙的光泽。 仅仅过了一会儿,谢顶亮的皮肤便奇迹般地封闭了起来,伤口处的疼痛也渐渐减轻,他明显感觉好了许多。 谢顶亮忍不住微微点头,对张老爷子的医术心生敬意。 梅师傅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张老爷子的手法和用药,他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佩服。 张老爷子完成了治疗,不慌不忙地将工具收拾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他抬头看向梅师傅,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然后向着梅师傅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治疗已经完毕。 梅师傅回以一笑,心中对张老爷子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 他知道,在这位老人的手里,任何伤痛都能得到最好的抚慰。 第67章 红娘子 梅师傅霍然站起身来,目光如利刃般在周围众人身上一扫,那种威严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沉声说道:“我早已告诫过你们,在这山庄里,绝不允许有任何闹事的行为。 我们都是卸岭派的弟子,理应团结一致,共同维护门派的荣誉。” 突然,梅师傅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谢顶亮……” 谢顶亮闻声,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哎”,这回应让梅师傅更加生气。 他跨前一步,脚下一用力,踢了谢顶亮一下,喝道: “赶快给我站起来,腰杆挺直了!” 谢顶亮无奈,只得赶紧挣扎着站起身,尽力挺直了身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颓废。 梅师傅冷冷地看着他,继续说道:“你这个小子上蹿下跳,屡次生事,今天我就要罚你,去掏粪洗茅房。” 谢顶亮听后,心中不禁有些不快。他自小生长在富裕之家,哪里干过这种粗活? 在他看来,练就一身武功,远比去做什么“掏粪男孩”要有前途得多。 他心里暗自盘算,这样的惩罚,实在是不划算。 然而,面对梅师傅的命令,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回到队伍里去!”梅师傅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顶亮赶紧迈开步子,迅速归队。他的身影刚站稳,梅师傅的目光便转向了我。 我微微一凛,随即从张老爷子身边离开,回到了选拔者的队伍中。 队伍里的人们都紧张地等待着梅师傅的下一步指示。 梅师傅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地说: “希望这次的事件,大家都能引以为戒。 今后务必遵守纪律,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否则下次绝不会有任何宽容!” 他扫视着队伍中的每一个人,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每个人的内心。 “听明白了吗?” 队伍中响起了一片低沉的回答:“是……” 梅师傅微微点头,似乎对这样的回应感到满意。他继续说道: “记住,我们在这里是为了选拔出最优秀的人才,不仅要有过硬的技能,更要有严明的纪律和坚定的意志。 任何懈怠和违规行为,都是对整个团队的不负责任。”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个选拔者的心上。 队伍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梅师傅话语中的分量和压力。 “现在开始点名了……” 梅师傅清了清嗓子,拿起名单,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声音沉稳而有力。 “谢顶亮……” 刚刚回到队伍的谢顶亮立刻举起手来,声音洪亮地回应:“到!” “张元吉……” 紧接着,我迅速举起手,声音略显紧张但充满朝气:“到!” 梅师傅的目光在每个名字上停留片刻,确保每个人都回应了。 点名的过程井然有序,气氛庄重而严肃。 “罗大鹰……” 一个寸头男子立刻答道:“到!”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院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梅师傅继续点名,每个人的名字都被他清晰地念出,而回应的声音也此起彼伏,形成一种独特的节奏感。 随着点名的进行,大院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活跃起来。 梅师傅点名的声音,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每个人心中的热情和期待。 没过多久,梅师傅便完成了点名的任务。 他挥了挥手,语气平静地说道: “好了,点到名的跟我来。” 原来,这又是一场严格的筛选,参与的人数又减少了一半。 梅师傅带着选拔者们来到了宽阔的演武场。 在演武场的中央擂台上,站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旗袍的款式既古典又时尚,紧贴着她身体的曲线,凸显出她曼妙的身姿。 旗袍的领口和袖口都绣有精美的红色小花,与旗袍的整体色调相得益彰。 旗袍的下摆微微开叉,既方便行走,又增添了几分女性的柔美与风情。 她的头发被精心地盘成古典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红色的发簪,簪子上镶嵌着一颗小巧的红色宝石,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的耳环也是红色的,与发簪相映成趣,显得格外精致。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精美的图案,走起路来,鞋跟轻轻点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双鞋既舒适又美观,完美地展现了她的品味与气质。 她的出现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哪怕是我,也忍不住愣了一小会儿。 “红娘子?” 梅师傅似乎与这位女子相识,他微微点头,表情中带着一丝敬意。 原来这位女子就是与陈玉楼一同在乱葬岗出现的月亮门的红娘子。 红娘子向着梅师傅轻轻点头,声音柔和地回应道: “梅师傅……”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水面,轻柔而不失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我不禁对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心中暗自猜测这位红娘子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与能力。 原来,红娘子接到了陈玉楼的命令,前来负责新堂成员的选拔与培训工作。 她此行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顺道探望我。若我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便可能被调至郎中部门。 然而,陈玉楼深知我是张老爷子的孙子,料想他不会轻易对我做出如此安排。 在平日里,红娘子几乎不会出现在卸岭山庄。 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常胜山,专心致志地训练自己的身手。 今日,她目光如炬,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 除了我和梅师傅之外,其他人的眼神都显得有些异样,仿佛狼见到了小绵羊,那种贪婪的眼神让人深感厌恶。 而我的眼神清澈见底,不带一丝杂质,这让红娘子不由得对我产生了好感。 她向我微微点头,我也礼貌地回以点头。 此时,在场的众人中有人误以为红娘子是对他们点头,于是下面开始议论纷纷: “你看,那小娘皮可真是水灵得让人心动,刚刚明明是向着我点头了哩……” “什么向你点头,明明是向我好吧,别做梦了……” 众人议论声中,红娘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她轻轻一笑,似乎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脆: “各位,今日我是来选拔新堂成员的,希望大家都能拿出真正的实力,不要让陈玉楼少把头和卸岭山庄失望。 至于我刚刚的点头,只是对各位朋友的尊重,并非有意针对任何人。” 红娘子的话语落下,场中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众人开始收敛心神,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选拔。 而我,则在心中暗自庆幸,红娘子的目光似乎并未在我身上停留太久,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梅师傅调整队伍后,等众人站定,比试也就开始了。 第68章 罗大鹰 在卸岭山庄,每月的比试历来都是由梅师傅亲自操持的。 梅师傅对每一位学员的实力都了如指掌,因为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学员,他们的强弱优劣,他一清二楚。 他会精心安排两实力相当的人进行比试,这样,双方才能在较量中磨砺武艺,提升意识,这样的比试才真正具有意义。 毕竟,一场单方面的碾压,未免太过无趣,无法真正激发学员们的潜能。 随着分组的完成,众人依次走上擂台,准备展开激烈的较量。 而我,也与谢顶亮错开了对手。我静静地观察着谢顶亮的比试,他的硬功确实非常强劲。 每当对手试图突破他的防御时,他总是能以坚定的步伐和沉稳的拳法,将对方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看,谢顶亮的防守如同坚不可摧的堡垒!”一位观战的学员忍不住赞叹。 “没错,他的硬功确实了得,对手根本找不到破绽。”另一位学员附和道。 谢顶亮面对对手的攻击,面不改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的信念。 每当对手的拳风呼啸而来,他总是能以极快的速度闪避,然后反击,一招一式都显得极为精准。 “这样的比试才能真正锻炼人!” 梅师傅站在擂台边,满意地看着学员们的表现,心中暗自点头。 很快,就轮到我登场亮相了。 “第十三组,张元吉对阵罗大鹰。” 随着梅师傅的宣布,一位中年男子信步走上擂台。 他的头顶略显稀疏,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如同鹰目般炯炯有神。 而我,则稳稳地以梅拳的桩步踏上了擂台。 梅师傅在台下目睹这一幕,不禁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 在他眼中,我的梅拳桩功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我对这位对手并不陌生。他常常跟在谢顶亮的身边,是他的忠实追随者。 我屡次见到他用鹰爪功巧妙地为谢顶亮破开核桃,手法熟练,力道适中。 由此可见,他的功夫不容小觑。 他相较于我在道观修炼时的实力,无疑要强上许多。 然而,可惜的是,他面对的已不再是过去的我。 现在的我,已经今非昔比。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心态,准备迎接这场挑战。 此时,我的脑海中闪过梅师傅平日里教导我的话语: “以静制动,以柔克刚,梅拳之道,在于心境。” 我信心满满地看向对手,准备用我所学的梅拳,在这场比试中一展身手。 “原来是你小子……” 罗大鹰嘿嘿地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斜眼瞥了一眼梅师傅,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嘿嘿嘿,梅师傅可真是没长眼,竟然安排你做我的对手……” 我冷笑一声,心中早已燃起一股斗志。我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紧绷,开始蓄力。 樊拳中有一招极具威力的蓄力踢技,我现在蓄力施展的话,应该能够一举将这个罗大鹰踢下擂台。 “呵,你想怎么样?” 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目光紧紧锁定着罗大鹰。 “我就替我老大教训教训你……” 罗大鹰话音刚落,手曲如鹰爪,脚下几个敏捷的踏步,一跃而起,如同猛鹰扑食般向我冲来。 我眼疾手快,迅速一个侧身,轻松躲过罗大鹰的爪击。 紧接着,我抬起膝盖,运用全身的力量,一个蓄力鞭腿猛然踢出,正中罗大鹰的胸口。 罗大鹰瞪大了眼睛,仿佛被汽车撞了一般,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他冲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擂台下。 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显然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周围的观众惊呼连连,惊叹声此起彼伏。红娘子一双美目也时不时瞥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看来我之前的判断出现了偏差,没想到张小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突破了二境。” 梅师傅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显得有些惊讶。 他心里暗自盘算着,待会儿还要找机会与我确认一下具体情况。 红娘子平日里对人冷淡,但此刻她却对我不禁产生了兴趣。 或许是被我刚才展现出的实力所吸引,也可能是因为我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帅气。 与此同时,白乔健、谢顶亮、陆展博等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他们虽然也有信心能躲过罗大鹰的致命一击,但要做到像我这般轻松自如地用一个鞭腿将罗大鹰踢下台,他们自认还做不到。 谢顶亮见状,立刻跑过去查看罗大鹰的情况。 只见罗大鹰躺在台下,已经晕死过去,生死未卜。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别挡道。” 一位郎中挤开围观的人群,快步走到罗大鹰身边,开始仔细检查。 “嗯,他受了点内伤,不过问题不大,调养几天就应该能恢复。” 郎中一边检查,一边安慰众人。 现场的氛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变得紧张起来,但我知道,这只是这场选拔较量中的一场小小插曲。 我在走下擂台的那一刻,便被梅师傅叫到了一旁。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张小子,你突破二境了?” 我愣了一下,满脸的疑惑。梅师傅见状,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我的一无所知感到有些无奈。 他缓缓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股温热而精纯的真气透过我的皮肤,在我体内游走起来。 我能感觉到那股真气如同细水长流,缓缓滋养着我的每一个细胞。 片刻之后,梅师傅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 “五脏劲气充足,看来你是到达了二境。这可是个不小的突破啊。” 我仍旧有些迷茫,但梅师傅的话让我心中生出一丝期待。 “请随我来……” 梅师傅转身向着一旁的小径走去,我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心坎上,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宁。 “你知道二境意味着什么吗?” 梅师傅忽然回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梅师傅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二境,是武道修炼中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到了这个境界,你的真气将更加精纯,劲力也会大幅提升。 更重要的是,你将拥有更多的武技选择,甚至可以尝试修炼一些高深的内功心法。”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对梅师傅的敬仰之情更加深厚。 跟随着他的步伐,我仿佛踏上了一条通往更高境界的道路。 第69章 梅师傅的传承 不久之后,我们便来到了梅师傅的房间。 与别的房间相比,这里显得有些与众不同,更像是一个古朴的练功场所。 一进门,便能感受到一股浓厚的内家气息。 房间中央,有一根粗壮的铁桩,稳固地矗立在地面。 铁桩表面光滑,似乎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磨砺。 床铺就设在铁桩旁边,而床下则是一个烧得正旺的火炕,暖意融融。 梅师傅平时练习内劲真气,都是在铁桩之上。 他总是说,这样的环境能让他更好地集中精神,感受体内的气流。 “这就是我练功的地方。” 梅师傅指着铁桩,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这根铁桩,已经陪伴我很多年了。” 我好奇地走近,用手轻轻触摸铁桩,感受到了一股冰凉的触感。 想象着梅师傅在这根铁桩上挥洒汗水,修炼内劲的情景,我不禁心生敬意。 “刚开始练习的时候,我总是在这根铁桩上摔跤。” 梅师傅回忆道: “但是,经过长时间的磨炼,我逐渐掌握了其中的技巧。” 说着,他走到火炕旁,拿起一把火钳,轻轻拨动着火堆。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愈发深邃。 “火炕也很重要。” 梅师傅继续说道,“它能帮助我驱散体内的寒气,保持身体的温暖。 在寒冷的冬天,这里就是我最温暖的港湾。” 我看着梅师傅,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在这个简陋的房间里,他用自己的毅力和汗水,修炼出了非凡的内劲真气。 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跟随他学习的决心。 “我原本以为,你最快也要半年的时间才能达到二境。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你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天赋,竟然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达到了二境。” 梅师傅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一生致力于梅樊拳的修炼与传承,但从未见过如此天才横溢的弟子。 在他心中,仿佛我是上天特意派遣来继承他衣钵的。 “既然你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二境,那么接下来,我将传授你梅拳与樊拳相结合的秘术——梅樊劲气生。” 梅师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梅樊劲气生,修炼到极致,便能改变天象。 想象一下,在冬日的极致寒冷中,雪花飘落,而梅树上的花朵却在冰雪中顽强地绽放,这就是梅樊劲气生的境界——冬极落雪,梅花樊生。” 梅师傅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我未来成为梅樊拳传人的辉煌景象。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书架前,从中取出一本泛黄的秘籍,递到我手中。 “这本秘籍,是我一生的心血,里面记载了梅樊拳的精髓。从今天起,你将成为梅樊拳的传承者,将这份技艺发扬光大。” 我接过秘籍,感受到梅师傅那深沉的期望。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将肩负起传承梅樊拳的重任,让这份古老的拳法在新时代焕发出新的光彩。 “上桩,扎马步。” 梅师傅的手掌轻拍我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鼓励,示意我踏上那根铁桩。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口诀,一个轻盈的飞蹬,便稳稳地落在了铁桩之上。 随后,我运用缩身桩功,在铁桩上缓缓扎起了马步。 梅师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看到我稳如泰山地扎起马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点了点头。 “换钉桩!” 他的声音刚落,便立刻拿起一块木材,走向炕边,细心地给炕里添了添火。 我闻言,立刻站直身体,调整姿势,换成了钉桩。 就像一颗钉子般,牢牢地扎在铁桩上。 没过多久,铁桩下方逐渐变得通红,一股热浪从铁桩上窜升,透过我的脚底,缓缓流入我的身体。 我能感觉到,那股热气在我的体内游走,仿佛在锻炼着我的筋骨。 梅师傅此时贴着墙面,稳稳地站在墙面上,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火光中显得格外矫健。 他像是在墙壁上行走一般,轻盈而稳健。很快,他就来到了我的身边。 “感觉如何?” 梅师傅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还好,梅师傅,这股热气很奇特,感觉像是在锻炼我的内力。”我回答道。 梅师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不错,这股热气能帮助你更好地掌握桩功,坚持下去,你的武艺定能更上一层楼。” 他的话语像一股暖流,温暖了我心中的坚定。 我点了点头,继续在铁桩上扎着马步,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一个人武艺的高低,往往可以从他的桩功中窥见一二。 梅师傅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我正沉浸在修炼之中,他眼中流露出的爱才之意愈发浓郁。 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他已经不再年轻,那些争强斗胜的心思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散。 荣华富贵,他曾经拥有过,也曾经尽情享受过。 但那些物质的繁华,对他来说,如今已经如同过眼云烟,不再重要。 早年的一次意外受伤,让他的身体大不如前。 近期,又因为厉恶邪鬼的侵袭,吸走了他不少生命力,虽然有幸被张老爷子救回一命,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年轻人,你的潜力无穷啊。” 梅师傅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一丝羡慕,还有一丝期待。 他看着我在修炼中逐渐进步,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激情,这样的执着。 但岁月不饶人,现在的他,只能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默默地指导。 “修炼之路,漫长而艰辛,你一定要坚持走下去。” 梅师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但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我睁开眼睛,看着梅师傅,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我知道,这位老人,是将自己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而我,也一定会不负他的期望,努力修炼,走完这条漫长的修炼之路。 第70章 九息玉露丸 “你小子记住,以后要锻炼内力,就这么练。” 梅师傅收起了往日的和颜悦色,代之以严肃的神情。 他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仿佛每一句话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不容有丝毫的质疑。 他的目光如同秋日里收敛了热量的阳光,透过深邃的眼眸直射过来,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回应着他的教诲。 随后,梅师傅示意我从铁桩上下来。 “接下来,我要教你的是梅拳和樊拳合一的绝技——樊梅绽放。” 梅师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这套拳法是将两套拳法的精髓合二为一,因此它分为两式。 这是书上没有的,属于我个人的不传之秘。” 梅师傅见我从铁桩上下来,便让我开始走梅拳的步伐。 我迈开腿,熟练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梅师傅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我,看到我步伐稳健,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小子听好了……” 梅师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右手屈起食中二指,半拳半掌,向敌人胸口打去。 与此同时,左手向里钩拿,形成右推左钩的攻势。这种左右夹击的攻势,让人无处可避,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梅师傅边说边走起了梅拳步伐,与我一同演练起来。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仿佛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我们在房间里交手了几次,每一次我都尽力跟上梅师傅的速度。 渐渐地,我开始熟悉这些套路和技巧,每一次的演练都让我有所进步。 “嗯,不错,你的悟性很高。” 梅师傅停下脚步,微笑着夸奖我,“继续练,等你掌握了这套拳法,你会发现它的威力。” 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对梅师傅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我知道,这套拳法不仅仅是一种技艺,更是梅师傅多年修炼的精华,他愿意传授给我,是对我极大的信任和期望。 “梅师傅,我会努力的。”我坚定地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小子……” 梅师傅的话音未落,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像是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一般。 他的眉头紧蹙,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的身子开始摇摇晃晃,就像是一棵被狂风猛烈摇曳的老树,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梅师傅试图稳住自己,但他的脚步却越来越虚,几乎无法支撑他那疲惫的身躯。 “你……你给我听好了!” 他强忍着不适,试图继续说些什么,但声音已经变得微弱而颤抖。 他的嘴唇苍白,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每一滴都显得异常沉重。 “我还没……还没说完呢……” 梅师傅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倾斜,就像是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峰。 我赶紧上前,双手紧紧扶住梅师傅,他的身体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给他把了把脉,手指下的感觉并不让人乐观。 梅师傅的脉象,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表面看起来浮而无沉,似乎随时都会散乱开来,难以凝聚。 我试图将那些散乱的脉象聚集起来,但它们却像是一群顽皮的孩子,按之分散,难以归整。 “师傅,你……” 我担忧地看着梅师傅,话未说完,梅师傅却摆了摆手,他的手势显得有气无力,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 “没……没事……”梅师傅的声音微弱,却试图让我安心,“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看着梅师傅如此坚强,我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担忧。 梅师傅的脉象,我已经很清楚,它表明气血耗散,生命力正在逐渐消散。 在中医的理论中,这样的脉象通常与生命垂危或者时日不多挂钩,说明梅师傅可能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 我在昏暗的房间内沉思,该如何救治梅师傅。 我紧锁眉头,冥思苦想,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脑海中依旧没有浮现出任何有效的救治方法。 无奈之下,我只能从怀中掏出张老爷子赠予我的几样练手丹丸。 记得张老爷子教我医术时,特别强调了这些保命丹丸的重要性。 我虽然炼制了几枚,但由于经验不足,品相并不理想,对于它们的效果,我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从桌上拿起几个精致的瓷瓶,轻轻摇了摇,然后从中挑选出一个。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从中取出几枚九息玉露丸。 这些丹丸色泽淡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九息玉露丸,听名字就知道它的神奇。” 我自言自语,心中不禁有些期待: “哪怕人只剩下九息,吃了这枚丹丸,马上就能生龙活虎。” 我轻轻拿起一枚丹丸,放在手心仔细观察。 这时,门轻轻开了条缝,一个声音传来: “小兄弟,梅师傅的情况能支撑多久?” 是邻居老李,他一脸担忧地走了进来。 我叹了口气,回答道: “老李,我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这九息玉露丸或许能暂时稳住梅师傅的病情。 只是,它的效果……我也不敢保证。” 老李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信任: “小兄弟,你尽力就好。 梅师傅是个好人,我们都希望他能挺过来。” 我感激地看了老李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九息玉露丸喂给了梅师傅。 看着梅师傅紧闭的双眼,我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枚丹丸能发挥出它的神奇功效,让梅师傅早日恢复健康。 梅师傅的脸色逐渐恢复了红润,但我的心中依旧有些许不安。 我决定去请张老爷子过来瞧瞧,毕竟他的经验丰富,对这种状况应该能有所见解。 在离开之前,我特别叮嘱了老李,要他细心照看梅师傅,有任何异常都要及时告诉我。 老李点头答应,眼神中流露出对梅师傅的关切。 我走出房间,踏着轻快的步伐,在曲折的小巷中穿行。 不久,我便来到了张老爷子的住处。只见他正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支烟,轻轻地吞吐着烟雾,那姿态显得从容而淡定。 “爷爷,我来看您了。” 我礼貌地打招呼。 张老爷子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他吐出一口烟,笑着说: “孙子哎,你过来干啥子噻……” 我走上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 “爷爷,梅师傅他……” 我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呼吸,接着将梅师傅的情况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张老爷子听完我的叙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连声骂我糊涂,责备我为何不早些告诉他。 他放下手中的烟,起身便要跟我去看梅师傅。 在通往梅师傅房间的路上,我轻声向张老爷子解释,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这个消息的。 张老爷子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用一种深邃而锐利的眼神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责备我为何没有更早地知情。 不久,我们便抵达了梅师傅的住处。 我跟随张老爷子步伐匆匆地走了进去。 张老爷子环顾四周,目光如炬,仔细查看了梅师傅的状况。 过了片刻,他转向我,语气沉重地说道: “这梅师傅,身体里暗藏的伤患太多,你这丹丸虽然功效不凡,但对他来说,冲击太大,只怕他挺不过明天。” 听到这话,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而梅师傅却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那眼神仿佛在告诉我,不必过分自责。 张老爷子见状,却语气坚定地说: “但我在这里,就有希望救他一命。”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鲜艳如血的红色丹丸,小心翼翼地塞入了梅师傅的口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们紧张地盯着梅师傅的脸色。 没过多久,梅师傅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他缓缓地坐了起来,虽然依旧虚弱,但神态已经好了许多。 “这丹丸,果然非同小可。” 梅师傅微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未来的希望。 看到这一幕,我知道,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梅师傅的生命之火仍在燃烧。 第71章 Tranter1879转轮手枪 “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有事和张小子单独聊聊……” 张老爷子听到梅师傅这么说,便带着老李一同退出了房间。 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梅师傅两个人。 梅师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缓缓地对我说: “张小子,过来。” 我依言走了过去,梅师傅示意我摆出刚刚与他交手时他教给我的那个姿势。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严谨。 当我摆好姿势后,梅师傅才缓缓开口: “我现在教你梅樊拳的内功心法,这可是梅樊劲气生的重要组成部分。你听好了,运气要领如下……” 他每说一个穴位,都会用手掌轻轻拍打一下我身上的那个穴位。 我能感觉到,随着他的拍打,那些穴位仿佛被激活了,一个个气旋在那里旋转。 “气从丹田起,至大敦、行间、太冲、中封、蠡沟、中都、膝关、曲泉、阴包、足五里、阴廉、急脉、章门、期门,最终会于清冷渊。” 随着梅师傅的指导,我逐渐掌握了运气的路径。 当我完成一个周天后,梅师傅突然大喝一声: “招收于内,敛而不发。若有人敢试其锋芒,我们便樊梅绽放!” 随着他的大喝,我自然而然地将手拍向了旁边的铁桩。 那一刻,仿佛时间凝固,我能感受到手心与铁桩接触的冰冷和坚硬。 令人惊讶的是,铁桩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梅花印记,宛如被刻印上去的一般。 梅师傅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 “不错,看来你已经掌握了其中的要领。”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急切的神色: “对了,我们还有选拔任务没有完成。走,跟我出去看看其他人的比试。” 说罢,梅师傅便快步向外走去,我紧跟在他的身后。 我们穿过走廊,来到了演武场。 由于梅师傅临时缺席,选拔的主持工作便落到了一位平日里协助他教学的老先生肩上。 老先生虽年岁已高,但精神矍铄,他只是简单地核对了一下名单,便让参赛者们依次登场,准备比试。 红娘子在人群中瞥见梅师傅悄悄回到现场,她不由得向他投去一个责怪的眼神。 随后又将目光转向我,那眼神里满是幽怨,仿佛在说: “你看看,他就是这样,总是不靠谱。” 我读懂了她的无声抗议,却只能无奈地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 梅师傅察觉到红娘子的不满,他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走过去接手了接下来的选拔比试的主持工作。 在他的指导下,比试的流程变得井然有序。 我站在一旁,看着参赛者们你来我往,但在我眼里,这些比赛不过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缺乏真正的竞技性,因此并未引起我太大的兴趣。 无聊之下,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红娘子身上。 红娘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注视,她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既有些嗔怪,又带着一丝期待。 我回应她的瞪视,挑了挑眉头,意思是: “放心,我在这儿呢。” 这样的互动,虽然无声,却充满了默契。 选拔比试继续进行着,而我则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才能让红娘子不再对梅师傅抱有偏见。 或许,我应该找个机会,让他们俩好好沟通一下。 不久之后,白乔健终于轮到上场了。我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明显感觉到他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他收敛了手脚的幅度,看似随意地与对手周旋。 在外行人看来,他们打得难分难解,但在行家眼中,白乔健分明是在轻松地戏耍对手。 “哼~”梅师傅不满地冷哼了一声。白乔健立刻察觉到了梅师傅的不满,他迅速施展技巧,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对手。 随后,他在台上对着台下的前辈们抱了抱拳,又向我这边点了点头。 我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头,没有给予白乔健任何回应。 我深知,如果他以为我会轻易点头,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我明白白乔健的用心,他表面上是帮我吸引注意力,实际上却是想利用我来成为众矢之的。 “这家伙,真是居心叵测。”我心里暗自嘀咕。 我回想起与谢顶亮的关系,不禁有些怀疑,我们之间的矛盾可能多半是白乔健在背后挑拨离间造成的。 他总是善于利用别人的弱点,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白乔健,你这是何苦呢?”我忍不住低声自语。 比赛继续进行,白乔健在台上表现得越发得意。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向所有人展示他的能力。 然而,我却能从他那看似轻松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藏得够深啊。”我心中暗道。 就在这时,白乔健突然向我这边看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我假装没有察觉,但心中却暗自提高了警惕。 “看来,这场戏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暗自思忖,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由于比武场上的较量并不多,选拔进程异常迅速,以至于在中午之前就已经全部结束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享受一顿丰盛的午餐。 我挑选了几样自己喜欢的菜肴,细细品尝,每一口都让我感到满足。 饭后,我坐在客栈的院子里,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感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就在我准备小憩一会儿的时候,梅师傅找到了我。 他一脸和蔼地告诉我: “下午你睡醒之后,记得来我房间一趟,我还要教你另外一式秘技。”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期待。 原来,上午我所学的招式,主要是用来控制和防守,防止对手逃脱的。 而梅师傅所说的这一式,则是专门用来攻击的,我想象着自己在实战中运用它,信心满满。 与梅师傅聊过之后,我正准备回房休息,却被张老爷子叫住了。 他招手让我跟随他,我心中有些好奇,不知道张老爷子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跟着他穿过庭院,来到他的书房。书房里摆满了书籍和文房四宝,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张老爷子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缓缓地落座,深邃的目光投向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孙子,至今为止,你爷爷我还未曾传授你一件防身的武器。 今日,我打算将一把特殊的家伙交到你手中。” 他缓缓起身,走到书柜前,轻轻按了一下看似平常的柜角,书柜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暗门。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示意我跟随他。 我紧随其后,走进了这个隐秘的小房间。 昏暗的灯光下,老爷子那双曾经创造无数奇迹的手,在一件件古旧的物品中轻轻划过,最终停留在了一把左轮手枪上。 “孙儿,你知道外界都称我‘鬼手’,但你可曾知晓这‘鬼手’背后的故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述说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他轻轻拿起左轮,那上面的花纹精致而复杂,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妙的光泽。 “这把枪,跟随我多年,见证了我无数的喜怒哀乐。” 接着,他开始展示他那令人惊叹的手艺。 他的手指轻轻一搓,左轮上的子弹便滑落在掌心。 他拿起一块铜皮,在手中巧妙地捏弄,不一会儿,一个铜盂便在他的手中诞生。 他又拿起一个铅芯,用铜皮一裹一捏,一个完美的弹头便完成了。 他开始调配弹药,一边操作一边向我解释: “硫磺、硝石和木炭,这三者结合,便是我手中紧握的‘大伊万’。” 在张老爷子的巧手之下,一把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左轮手枪和六颗子弹出现在我面前。 我拿起手枪,看到上面刻着“Tranter 1879”的字样,不禁惊叹出声。 “这……”我想要说些什么,但老爷子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多问,将这些东西收好,自己去慢慢研究。 我小心翼翼地将手枪和子弹收进怀中,感受着怀中的沉甸甸,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好奇。 这一个中午觉,我睡得格外香甜。 第72章 三境之上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温馨的小屋里。 我醒来后,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便信步走向了梅师傅的房间。 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只见梅师傅正坐在床边,神采奕奕,中气十足,与早晨的疲惫判若两人。 “来了?” 梅师傅望着我,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 我点了点头,回应道:“嗯。” 梅师傅微微一笑,随即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开始了下午的教学。 他站起身,走到屋子的中央,示意我也跟着他一起站好。 “今天,我们继续练习樊拳的步伐。”梅师傅说着,便开始示范起来。 他的动作缓慢而有力,每一个步伐都显得那么沉稳而从容。 我按照梅师傅的指导,小心翼翼地模仿着他的动作。 起初,我的步伐显得有些生硬,但随着梅师傅一遍又一遍的纠正,我逐渐找到了感觉,步伐也变得越来越流畅。 “很好,继续保持!” 梅师傅鼓励道。 我心中暗自庆幸,能有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师傅指导,自己的进步一定会更快。 我继续专注地练习着,汗水沿着额头滑落,但我却毫不在意。 因为我知道,这是通往武术之路必经的过程。 在我熟练掌握了樊拳的步伐之后,梅师傅决定开启新的教学篇章。 “正所谓‘寒彻骨,暗香樊梅绽’。” 梅师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预示着接下来的教学内容将非同寻常。 梅师傅的气势突然一变,宛如一朵樊梅在严寒中绽放,王道浩然,其势至大,仿佛能覆盖整个天地。 房间的气温也随之降低,我感觉到那股寒意仿佛深入骨髓,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听好了,接下来的动作要领至关重要。”梅师傅的目光如炬,语气严肃,“气走气海俞、大肠俞、关元俞、小肠俞、膀胱俞、中膂俞、白环俞、上髎、次髎、中髎、下髎、会阳、承扶、殷门、凝气双掌。 记住,这是樊梅绽放的最高境界。” 梅师傅缓缓地抬起双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着他的话语,我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股樊梅绽放的威力。 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我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感觉到了吗?” 梅师傅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我的脸庞,似乎在寻找我内心的反应: “这股力量,虽然你现在还无法完全掌握,但你要记住这种感觉。” 我点了点头,虽然事后梅师傅告诉我,我所感受到的并非真正的樊梅绽放的最高境界,但那一刻,我确实仿佛触摸到了樊梅拳法的精髓。 “不要气馁……” 梅师傅鼓励道: “每个人的修行之路都是不同的。 只要你坚持不懈,总有一天,你也能让樊梅在你的拳法中绽放。” 梅师傅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温暖了我因寒意而颤抖的身体,也点燃了我心中对樊梅拳法更深的渴望。 “嗯…”我缓缓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梅师傅微笑着,语重心长地说:“好好练吧,以后每次站桩结束后,你就继续练习这两式。” 他顿了顿,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当你能够玉骨生光,那时你就达到了三境。” 我挺直了腰杆,郑重地回答: “梅师傅,我一定努力修炼,不负您的期望。” 梅师傅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仿佛在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传授技艺了: “我没几天可活了,而你小子还有大把时光。你要是勤加练习,以你的资质,也许3年可以达到三境,5年就能脱胎换骨。”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如果你遇到了机缘,也许你能窥见三境之上的境界。” 我好奇地追问:“梅师傅,三境之上是什么?” 梅师傅的脸上闪过一丝怀念,他缓缓地说:“先天……” 我感到心中一阵震撼,这个词在我心中激起了无尽的遐想。 梅师傅见我神情激动,便继续解释道: “先天境界,是超越了常人极限的境界,是修炼者梦寐以求的目标。 在那里,人的身体和灵魂都将达到一种极高的和谐,甚至能够感知到宇宙的微妙变化。” 我听得如痴如醉,心中对未来的修炼之路充满了渴望。 梅师傅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仿佛在告诉我,只要我肯努力,未来无限可能。 “只要你能够潜心修炼,不懈努力,待到你突破三境之时,或许我的樊梅拳也能够名扬四海,成为一门传世的拳种,桃李满天下。” 梅师傅目光深邃,语气中透露着期待与信任,缓缓地对我说: “孩子,这樊梅拳不仅是一门拳法,更是我一生的心血。” 我肃然起敬,诚恳地回应道: “梅师傅,您放心,我一定会勤学苦练,不辜负您的期望,将您的樊梅拳发扬光大。” 虽然梅师傅并未正式收我为徒,但他的所作所为,早已让我感受到了一份特殊的关爱。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教诲,都仿佛在告诉我,他已将我视为关门弟子。 他毫无保留地传授拳法,那份慷慨与信任,让我深受感动。 我暗下决心,这些珍贵的教诲,我会铭记于心,无论何时何地。 “梅师傅,您看,我这一招樊梅拳的姿势是否正确?” 我一边演示着拳法,一边请教。 梅师傅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不错,你的悟性很高,但要记住,拳法之外,更要有心法。 樊梅拳的精髓在于内外兼修,心拳合一。” 我认真聆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梅师傅不仅传授我拳法,更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 我深知,这份恩情,我将用一生去回报。 “梅师傅,我会时刻记住您的教诲,不仅要把樊梅拳练到极致,还要将这份精神传承下去,让更多的人受益。” 梅师傅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份信任与期待,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哈哈哈,你有这番志向,也不枉我一番心血的教导。” 梅师傅满意地笑了几声,随即压低了声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你们这一批人,将有三个月的时间来提升修为和实力。 三个月后,便是大比之日。记住,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务必争取进入前三甲。”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回应道:“梅师傅,我明白了。” 梅师傅微微点头,似乎对我的态度感到满意,他接着说道: “大比前三甲,历来都是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那里不仅有丰厚的奖励,更有可能获得传说中的修炼秘籍和珍稀的法宝。这些都是你提升实力的关键。” 我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梅师傅见状,又补充道:“但这并非易事,你将会面对来自各方的强敌。 你必须在这三个月里,全力以赴,不断突破自己。 记住,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我紧握双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动力。 “梅师傅,我会努力的。”我语气坚定地说道。 梅师傅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赞许之光: “好,我相信你。但记住,实力才是硬道理。 三个月后,我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全新的你,一个足以站在大比前三甲的强者。” 我点了点头…… 第73章 上茅厕的谢顶亮 在这次选拔种子选手的关键时刻,四位佼佼者脱颖而出,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我——张元吉,作为其中的一员,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与我一同竞争的,还有白乔健、谢顶亮和陆展博。 原本,希云也应该在这份名单之中。他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但陆展博却在一次深夜的密谈中,对他提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建议。 那天晚上,月光洒在静谧的走廊上,陆展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希云,我知道你渴望证明自己,但这次选拔,我希望你能暂时隐藏实力,不要参与评选。” 希云一愣,显然没有料到陆展博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皱着眉头,疑惑地问: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公平竞争?” 陆展博微微一笑,拍拍希云的肩膀: “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实力一旦暴露,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作为暗子,你可以在关键时刻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帮助。 这对我们整个团队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希云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陆展博。既然这是为了团队,我愿意暂时隐藏实力,作为暗子存在。” 就这样,在陆展博的安排下,希云悄然退出了种子选手的评选,成为了一张隐藏在暗处的底牌。 一天的时间如同流水般悄然流逝,就在我们不经意间,夜幕已然降临,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黑色薄纱。 种子选手们都被安排到独立的院子里,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亦早早地躺在床上,让疲惫的身体沉浸在梦乡的温柔怀抱中。 “这小子心真大,面对如此重要的比赛,也能睡得着。” 刘皇叔轻手轻脚地走到我的床边,低头看着我那安详的睡颜,不禁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 然后,刘皇叔伸出右手,掐了一个复杂而玄妙的法诀。 随着他的手势,我那平静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所操控。 细胞逐渐解离,肉体开始分崩离析,最终化为无数细小的虫子。 刘皇叔俯视着这些虫子,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低声说道: “嘿嘿嘿,是时候出去觅食咯……” 话音刚落,他轻轻一挥手,那些虫子便跟随在他的身后,浩浩荡荡地走出了院子,消失在夜色的深处…… “嘶~~” 谢顶亮突然感觉一阵肚子疼,他起了身,冲向茅房。 谢顶亮身材魁梧,肌肉线条紧实有力。 他的上半身肌肉发达,胸肌厚实,轮廓分明,臂膀上的肌肉结实有力,青筋突起。 他的腹部肌肉块块分明,呈现出令人羡慕的六块腹肌。 他的腰部线条紧凑,展现出一种强大的力量感。 他的下半身同样肌肉结实,大腿肌肉饱满,膝盖关节突出,小腿肌肉线条流畅。 他穿着一条贴身的短裤,展现出腿部肌肉的轮廓。 他的皮肤黝黑,透露出长时间的锻炼和阳光的照射。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让人不禁为他的力量和活力所折服。 谢顶亮刚踏入茅房,一阵阴风吹过,突然一个黑影猛地冲了过来。 他立刻警觉起来,大声喝问道: “谁在那儿?” 这一声大喝如同炸雷,瞬间惊醒了在附近休息的几个人。 他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打开窗户,朝外望去。 见到是谢顶亮后,一个个都皱了皱眉头,然后又赶紧把窗户关上,仿佛生怕被夜风吹进一丝寒意。 “这个莽夫,大半夜不睡觉,乱吼乱叫成何体统?” 白乔健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嘟囔着,不再理会外面的动静。 他今天的确是有些疲惫不堪,身心俱疲。 他躺回到床上,尽量让自己放松,试图尽快进入梦乡。 然而,外面的动静似乎打乱了他的节奏,让他感到有些烦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提醒谢顶亮注意影响。 夜色愈发浓重,茅房里的黑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谢顶亮紧握着拳头,警惕地盯着那个方向,心中暗暗戒备。 他不知道那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人,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茅房里的气氛愈发紧张。 谢顶亮不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那个黑影只是个过路的人,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黑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谢顶亮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只是一场虚惊。 他缓缓地走了过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小心翼翼地踢开了茅房的门,探出头去,仔细观察四周。 确认并无异样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茅房的后门敞开着,仿佛一张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 黄河之水带着泥沙汹涌倾泻而出,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一股浓烈的臭味,迅速弥漫开来,向四周扩散。 “哎呀妈呀,啥味啊~~” 大家纷纷捂着鼻子,忍受不了那股刺鼻的气味,急忙离开了那个院子。 “哎哟,这个谢顶亮也太过分了,怎么这么不讲究……”其中一个选手抱怨道。 换了一个院子后,种子选手们终于摆脱了谢顶亮的干扰,可以安心地休息了。 夜色已深,月光洒在院子里,静谧而祥和。他们疲惫不堪地躺在各自的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就在他们离开之际,陆展博无意间瞥见我身上散发着微弱的荧光。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猜测:这人是修炼了什么特殊的功法吗? 这个疑问让他对我产生了更深的警惕。 陆展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问题,久久无法入睡。 他索性坐起身,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还是得去查探一下,小心驶得万年船。” 陆展博话音刚落,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分享。 他轻轻关上房门,然后迫不及待地往我的房间奔来。 第74章 戚风 可惜,陆展博还没走到我房间门口,就晕了过去。 原来是刘皇叔出手了,他眼勾勾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陆展博,掐指念咒,我身体所化的虫子在刘皇叔的咒语下将这陆展博搬回了他的房间。 做完这一切,刘皇叔返回了谢顶亮所在的种子大院。 也就这么一会,就被别人领了先。 “嘿嘿嘿,其他人终于都离开了,现在,我可以动手了。” 刘皇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简陋茅房,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轻轻一挥手,我身体所化的虫子便悄无声息地向着茅房的方向疾速奔去。 突然,厕所里响起了一阵细微而急促的虫鸣声,这让刘皇叔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没过多久,一个皮包骨头的谢顶亮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他的面容苍白,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异样的绿光,显得格外诡异。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锁定在刘皇叔的身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向他奔跑过来。 刘皇叔见状,立刻掐了一个法诀,只见火焰甲虫应声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吐出一串串炽热的火焰,直扑谢顶亮。 然而,谢顶亮却身形灵活,一一避开了火焰的攻击。 “哼,这点小把戏也想难倒我?” 谢顶亮冷笑一声,眼中绿光更盛,似乎在酝酿着某种更为强大的力量。 刘皇叔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道: “看来得用点真本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咒语声渐渐高昂,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紧张起来。 “阁下可是刘皇叔前辈?” 谢顶亮的声音略显颤抖,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心中既有敬畏也有几分期待。 刘皇叔微微皱眉,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尸魔洞的?”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谢顶亮的身边,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突兀。 刘皇叔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光芒。 “在下戚风,前日降门见证上曾有幸一睹前辈风采。” 刘皇叔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怪不得觉得这么熟悉,原来几天前刚刚见过面。 “原来是你小子。” 刘皇叔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亲切。他上下打量着戚风,心中暗自点头。 “前辈,这谢家与我有些恩怨,前辈不会插手吧?” 戚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直视着刘皇叔,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你小子啥意思?我刘皇叔是那种人吗? 不过你小子做事还是得干净些,别留下什么手尾,让人抓住把柄。” 刘皇叔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是,前辈。” 戚风恭敬地应了一声,他转身看向谢顶亮的尸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酷。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带着谢顶亮的尸体离开了现场。 夜色中,刘皇叔的目光随着戚风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的心中却是一阵沉思。 他知道,戚风此行必有深意,而自己作为前辈,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可惜了……” 刘皇叔轻轻叹息,一边打开手中的布袋,一边将我身上所化的虫子小心翼翼地收入袋中。 那些虫子在他熟练的动作下,似乎也显得格外温顺。 凌晨四点的夜色中,刘皇叔带着那个装满虫子的袋子,轻手轻脚地来到我的床边。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深邃的眼神和满脸的忧虑。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带动着体内的荧光。 尤其是五脏六腑,它们散发出五色的宝光,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刘皇叔他缓缓地打开袋子,那些虫子仿佛得到了命令,从袋中蜂拥而出,一只只回到我的身上。 当虫子全部回到我身上后,我的身体不再散发荧光。 那五色的宝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而柔和的光芒。 刘皇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又恢复了凝重。 “唉……” 刘备皇叔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缓缓离开了我的房间。 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沉重。 夜色渐深,凌晨四点半,我被身体的生物钟温柔地唤醒。 我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洗漱间,让清凉的水流冲刷掉一夜的疲惫。 洗漱完毕,我回到房间,静心念诵《清静经》。 经文的声音在清晨的宁静中回荡,仿佛能洗净心灵深处的尘埃。 早课结束后,我站起身来,开始练习梅师傅昨天教给我的那两式桩功。 我专注地调整呼吸,感受着身体与周围环境的和谐统一。 随着动作的熟练,我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内在的力量在体内缓缓涌动。 做完这些后,我整理了一下衣冠,向着饭堂走去。 饭堂里还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在默默守候。 我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饭香扑鼻而来。 角落里,老王正在忙碌地准备早餐,他抬头看到我,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小兄弟,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微笑回应:“老王,早。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老王嘿嘿一笑,指着蒸笼说:“今天有木耳肉粉,还有汤圆肉沫碱面,保证让你吃得饱饱的。” 我感激地看了老王一眼,走到餐桌旁坐下。 饭堂的窗户微微敞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让人感到温暖而宁静。 我静静地享用着早餐,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没过多久,白乔健也步入了饭堂。他向我点了点头,礼貌而不失距离,却并没有走过来与我交流。 我明白,他可能是担心别人误以为我们之间有所勾结,从而对彼此的选拔产生不利影响。 白乔健静静地享用着他的早餐,然后缓缓地站起身,准备离开饭堂。 就在这时,谢顶亮的一个小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他站在白乔健的身边,声音低沉而谨慎,开始轻声地说着什么。 我注意到这一幕,心中一动,立刻施展出了青蚨风语术。 一只小巧的青蚨从我身上轻轻飞出,仿佛与风融为一体,消失在了空气中。 与此同时,白乔健和谢顶亮小弟的谈话声也随着风声,悄然传入我的耳中。 第75章 没报到的谢顶亮 “白哥,谢老大不见了……”谢顶亮的小弟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声音微微颤抖。 他站在白乔健的面前,一脸的担忧。而白乔健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这边,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我正坐在角落里,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前的美食,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对话。 白乔健看到我还在大快朵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放松,放下了原本的戒心。 他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我不是说过了吗,没事不要来找我。” 白乔健的眼神变得狠厉,仿佛要将那个小弟一口吞噬。 小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显得有些害怕。 然而,白乔健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他继续说道: “去茅房找找,昨天你老大在茅房喷涌作画,说不定他就在那里。”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对谢顶亮的担忧。 小弟闻言,立刻点头,转身准备去茅房寻找。 而白乔健则是一脸沉思的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小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他来到白乔健的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白乔健微微皱眉,带着小弟们加快步伐,赶往谢顶亮的小院。 昨天,其他种子选手因为忍受不了谢顶亮出恭时散发的恶臭,纷纷退出院子,现在小院里只剩下谢顶亮一个人居住。 当他们抵达小院时,一股浓烈的屎味扑面而来,让白乔健等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尽管小弟已经事先检查过茅房,但白乔健还是决定亲自查看一番。 他用力踢开了茅房的大门,只见里面一片狼藉。 粪便被巧妙地勾勒出一幅浮世绘,色彩斑斓,美轮美奂,然而那股刺鼻的臭气却让人难以忍受。 “这……这也太夸张了。” 一个小弟忍不住捂住鼻子,皱着眉头说道。 白乔健环顾四周,只见茅房内的粪便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形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他忍不住感叹: “谢顶亮这家伙,真是个人才。 不过,这样的环境,也难怪别人忍受不了。” 他转身对小弟们说: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情况。”说完,他迈步走进了茅房。 小弟们在外面等候,一边聊天一边观察着四周。 其中一个说道: “你们说,谢顶亮是不是故意的?他把茅房弄成这样,是不是想独占这个小院?” 另一个小弟摇了摇头: “我觉得不像。谢顶亮那人虽然有些古怪,但他不至于这么做。 说不定他只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艺术创作’的方法。” 就在他们热烈讨论之时,白乔健从茅房里信步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并没有参与到刚才的讨论之中,似乎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 他直奔澡房,步履匆匆。 然而,澡房里并没有谢顶亮的身影。 白乔健略显失望地站在澡房门口,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有些焦虑。 他暗自思忖,谢顶亮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会突然消失? 借此机会,白乔健决定洗漱一下。 他走到水槽前,打开水龙头,让清凉的水流冲洗掉一身的疲惫。 他用力地搓洗着脸庞,感受着冰凉的触感。 洗漱完毕后,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随后,白乔健离开了澡房,径直前往谢顶亮的房间。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回应。他推开门,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 谢顶亮的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书桌上摆放着几本书和一些文具,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白乔健在昏暗的房间内缓缓环顾四周,他的目光在每一寸墙壁、每一个角落上仔细搜索,试图从中发现一些被遗漏的线索。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除了灰尘和寂静,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就在这时,“当,当,当~”集合点名的钟声在远处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白乔健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他只能先放弃寻找谢顶亮的线索了。 门外,小弟们已经开始聚集,他们时不时地探头探脑,显得有些焦虑。 白乔健对他们招了招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走,我们先去集合点,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 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赶往演武场。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仿佛在催促着他们加快速度。 白乔健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和焦虑,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到达演武场时,已经有不少人都已经到了。 他们整齐地站在操场上,等待着领导的点名。 白乔健带着小弟们找了个空位站定,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远处的树林,那里是他和谢顶亮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 “白哥,你没事吧?” 一个小弟注意到白乔健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白乔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有点担心谢顶亮。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完成集合任务,其他的事情等会儿再说。” 白乔健领着众多小弟,步伐坚定地走向集合地点。 清晨的阳光刚刚破晓,露水在草尖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梅师傅站在队伍前端,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人。 他见没有人再陆续赶来,便清了清嗓子,开始点名。 “张大力!” 队伍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立刻响亮地回应:“到!” “李铁柱!” 一个中等个子的青年迅速答道:“到!” 接着,梅师傅的目光停在了一个空缺的位置,他皱了皱眉头,喊出了下一个名字: “谢顶亮!” 然而,几秒钟过去了,没有人应答。梅师傅略显疑惑地提高了音量: “谢顶亮!” 队伍中开始出现了低低的议论声,有人不安地交换着眼神。 梅师傅再次呼叫,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谢顶亮!” 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和更加明显的议论声。 梅师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似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队伍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每个人都在猜测着谢顶亮的去向。 白乔健给了自己小弟一个眼神,小弟站了出来: “报告!!” 第76章 顶亮小弟泼脏水 “怎么了?” 梅师傅的目光锐利地投向那个神色慌张的小弟。 小弟显然被梅师傅那如鹰隼般的眼神吓到了,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说道: “梅…梅师傅,谢老大失踪了……” 这句话仿佛在演武场上空炸响,瞬间引起了一片哗然。 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个小弟。 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像煮沸的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有人惊讶,有人疑惑,有人甚至露出了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什么?谢顶亮失踪了?这怎么可能!”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忍不住大声质疑。 “是啊,谢老大可是咱们帮派的支柱,他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另一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显得十分焦虑。 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猜测着各种可能。 梅师傅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 “哦?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梅师傅平静地命令道。 小弟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今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去谢老大的住处送早餐,可是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回应。 我担心出事,就通知了其他人。 我们破门而入后,发现房间里一片狼藉,谢老大的东西都还在,但人却不见了。” 随着小弟的叙述,演武场上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众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梅师傅,则紧锁眉头,陷入了沉思。 “我们原本以为他提前去了饭堂,当我们匆匆赶到那里,却发现并没有他的踪影。 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小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我们四处寻找,甚至询问了饭堂的工作人员,但都没有结果。 就在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白大哥出现了。 他二话不说,立刻加入了我们的寻找队伍。 我们一起在饭堂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了一遍,但那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梅师傅静静地听着,他的目光转向了白乔健。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白乔健,语气严肃地问:“小白,他说的是真的吗?” 白乔健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梅师傅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紧锁眉头,语气凝重地说: “所有人,给我呆在这里,不要走动,等我回来!!” 梅师傅的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步履坚定地离开了演武场。 那一刻,仿佛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消散了一些。 但现场的秩序却因此变得失控,众人议论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 大家心里都明白,事情已经闹大了。 人群中,有好几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投向我。 我感受到了那些目光中的怀疑和探究,仿佛我身上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种注视让我感到不安,因为昨天早上,我与谢顶亮之间确实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冲突。 谢顶亮的失踪,发生在那个冲突之后的晚上。 这样的时间线,很难不让人将怀疑的矛头指向我。 尽管我心中明白,自己并非真正的凶手,但面对众人的目光,我还是感到一阵压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 “是啊,昨天谢顶亮和那个小子不是还好好地在场上切磋吗? 怎么今天就突然失踪了?”另一个人也应声附和。 我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知道,现在任何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洗清我的嫌疑。 此时,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谢顶亮的失踪,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我又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久之后,梅师傅便引领着一群人走进了演武场。 昨日那位引人注目的红娘子也在其中,而一同现身的,还有刚刚养伤不久的陈玉楼。 陈玉楼着一袭儒雅的青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圆框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透露出一股大病初愈的虚弱,但眼神中却难掩坚定与锐气。 在陈玉楼身后,矗立着一位身形如巨人的昆仑。 他身高超过两米,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令人望而生畏。 因为我的实力到了二境,我看得出昆仑是内外兼修。 我注意到,他体表的宝光并不张扬,反而内敛而深沉,仿佛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汹涌波涛。 我凝视着他的皮肤,那如金铁般的质感,让人不禁联想到坚不可摧的宝甲。 他的呼吸绵长有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天地间的灵气进行交流。 我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在他的体内缓缓流淌,仿佛一条不屈的河流,滋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这个巨人可真不简单……” 我心中暗自嘀咕。 昆仑这个巨汉的威猛形象,哪怕是对于一个三岁的小孩来说,都显得格外震撼,让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我站在角落里,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 陈玉楼环顾四周,目光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我的身上。 他微微一笑,向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在无声地告诉我,他对我有所期待。 随后,他看着众人,语气平静地说道: “刚刚我听梅师傅说,我们精心挑选出来的种子选手谢顶亮失踪了。 你们当中,有谁最后见过他?” 众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场面一时之间显得有些尴尬。 我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大概昨晚接近亥时,我们几人从种子选手大院出来,那时候谢顶亮还在上厕所……” 陈玉楼听后,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转头看了看其他种子选手,陆展博忍不住插话道: “那谢顶亮的屎味太臭了,大家实在忍受不了,才纷纷离开的。” 陈玉楼微微点头,似乎对陆展博的话有所认同,他又问道: “那么,他就是在你们离开后才遇害的吗?” 他再次将目光转向我,却发现我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他似乎还想试探一番,于是继续问道: “在这之后,还有谁见过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除了我们,应该没有其他人见过他了。 毕竟,晚上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陈玉楼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他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突然,一位年轻的小弟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坚定与不安。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目光直视着我,语气略显紧张地说道: “有可能是这张元吉离开后,心怀不满,返回来对我老大下了毒手。 毕竟,他今早与老大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晚上又因为争执被老大赶出了种子选手的院子。 他心中怀恨,很可能伺机报复。” 我听后,不禁哑然失笑,看着这位小弟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无语。 我心中暗自感叹,他怎么可以这样看我,难道我真是那种心机深沉,暗地里策划杀人的人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开口: “你们这是什么话? 我怎么会是你们口中的那种人呢? 你们难道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打算对他不利,我绝不可能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 现在这个时候,一切都在风口浪尖上,如果我此时对他下手,然后他突然失踪,这只会让我自己背上嫌疑,陷入无尽的困境。” “这杀人啊,还是在不经意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才更容易得手。” 我顿了顿,看着那个小弟的反应,继续说道: “他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出了意外,而且我没有动手的嫌疑,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陈玉楼听到我这么说,不禁连连侧目,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惊异。 红娘子则轻蔑地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对我的话不以为然。 虽然我这样看起来像是在解释,但实际上,我的话语中暗含着威胁的意味。 “你们好好听着……” 我提高了声音,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这种场合下,如果有人突然‘意外’身亡,而我又没有动手的痕迹,那岂不是天衣无缝?” 那个小弟听到我这么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看到了自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声无息地死去,却找不到任何凶手的悲惨场景。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弟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我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只是想让你们明白,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亲自动手。 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另外一个小弟看不下去了,他冷哼一声,似乎对我的话有所忌惮,但又不愿示弱: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吓倒我们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更为平静: “我并不是在吓唬你们,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够理解的。” 陈玉楼和红娘子相互对视一眼,脸色愈发沉重。 而那个小弟则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恐惧。 第77章 五通之力 突然间,陈玉楼的眼睛闪动了一下,仿佛有两道锐利的光芒在他的瞳孔中交织。 他腰间的元鬼七杀令也不甘示弱,闪烁着令人瞩目的辉光。 这一幕,并没有逃过红娘子的眼睛。 她静静地观察着,心中明了,陈玉楼这是打算测试别人了。 然而,这个“别人”并非他人,而是我。 “张元吉,你还记得阎王点卯的事么?” 陈玉楼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 听到这个名字,我感觉到一阵恍惚,仿佛时光倒流,我又回到了那个阎王点卯的那一天晚上。 在暗处的刘皇叔,感觉到我身上的蛊虫一阵骚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它们。 他赶紧手掐法诀,试图稳住蛊虫,让我没有在众人面前炸开。 陈玉楼的摄魂术法差点将我是蛊人的事暴露出来,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被改写。 然而,还好有刘皇叔在暗处把持,他控制住了我身体的蛊虫,我才没暴露。 就在我即将开口说话的那一刻,我的身体内突然飞出一个磷火头骨。 它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散发出一股凶煞的气息,恶狠狠地扑向了陈玉楼。 陈玉楼目睹这一幕,脸色骤变,立刻拿出元鬼七杀令,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那磷火头骨划过一道诡异的光芒,瞬间便到了陈玉楼的面前。 元鬼七杀令立刻散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形成一道屏障。 然而,磷火头骨的力量太过强大,元鬼七杀令在它的冲击下,能量迅速消耗。 仅仅一瞬间,元鬼七杀令的能量就减少了3/4。 陈玉楼也感到身子一虚,脚步踉跄,差点跌倒。 就在这时,张老爷子突然出现在演武场,他一脸怒气,嘴里骂骂咧咧: “你个臭小子,什么不好问,偏偏去问阎王点卯……” 张老爷子疾步走到陈玉楼身边,手法熟练地掐了一个法诀。 他的眼神凝重,仿佛在应对一场极其危险的危机。 磷火头骨发出桀桀桀的恐怖笑声,正欲开口,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布袋罩住。 原来是刘皇叔及时出手,他一脸严肃地看着陈玉楼,语气严厉: “你小子问什么不好,偏偏去问阎王点卯?” 陈玉楼看到张老爷子和刘皇叔的反应,心中不禁一沉,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因为他自己的失误,他也不敢继续追问下去,只好解除了自己的法术。 张老爷子的目光如电,冷冷地瞪了陈玉楼一眼。 陈玉楼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仿佛被那锐利的目光刺痛了一般。 此时,刘皇叔步履稳健地走了过来,他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我。 我的身体和脑海里,突然涌入了一股强大的能量——那是元鬼七杀令的力量,以及怨灵五通的炼制方法。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有些应接不暇,脚步也变得踉跄起来。 “我们先下去休息了……” 刘皇叔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目光在陈玉楼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陈玉楼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试探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他只能通过其他途径来查探真相了。 同时,他也相信,我并非是杀害谢顶亮或是让他失踪的元凶。 刚才的试探,不过是他的个人习惯使然,他总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验证自己的直觉。 陈玉楼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沉重。 而刘皇叔则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缓缓地向房间走去。 他的眼神充满了担忧,但步履坚定,仿佛在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是我的坚强后盾。 回到了房间,刘皇叔轻轻地关上了门,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白光纸钱。 他的手指在纸钱上轻轻划过,仿佛在祈祷着什么。 随后,他开始掐诀念咒,声音低沉而有力。 白光纸钱在他的咒语中无火自焚,火焰微小却明亮,如同夜空中的一颗星。 没一会,夏洛克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他的出现总是那么突然,仿佛他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而是从另一个维度穿越而来。 “小刘,找我什么事?”夏洛克的声音冷静而沉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原来刘皇叔也认识夏洛克,他们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刘皇叔没有多说话,只是指了指我。 我现在可是夏洛克最大的债主,他对我有着一份特殊的责任感,夏洛克可不会让我出事。 夏洛克看到我,眉头微微皱了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走到我的面前,伸出右手按在我的脑袋上。 我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从他的手掌传入我的身体,元鬼七杀令的能量和冤鬼五通炼制方法便从我身上转移到他身上。 “你小子真是不消停,不知道你在哪又搞到了这东西。” 夏洛克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算了,看在那精纯之气的报酬下,我给你这五通的可取之处吧。” 他的话语虽然简单,但我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认真和诚恳。 夏洛克的话让我有些惊讶,原来元鬼七杀令的能量对于他这种幽冥的人来讲,是精纯的食粮。 而冤鬼五通的炼制方法虽然没有我的五通神凝炼好,但也有其独到之处,值得他亲自取用。 他将冤鬼的五通可取之处,以一种神秘的方式封印在我的脑海深处。 那些封印如同沉睡的宝藏,只有在特定的时刻——当我开始凝炼五通神的时候,它们才会缓缓地打开,露出其中蕴藏的力量。 鬼神五通,乃是一种超乎常人的神奇力量,它包括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和身如意通。 每一种通力都有其独特之处。 天眼通,亦称为天眼智证通或天眼智通。 它能让修炼者超越肉眼的局限,看到常人所不能见的事物。 就如同在眼前展开了一幅神秘的画卷,揭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天耳通,又称天耳智证通或天耳智通。 它能让修炼者超越肉耳的局限,听到常人所不能听到的声音。 那些细微的声音,或许是一段古老的咒语,或许是一种神秘的启示,都能被修炼者捕捉到。 他心通,亦称他心智证通、他心智通或知他心通。 它能让修炼者洞察他人的心念,如同看透人心的一扇窗户。 这种能力在人际交往中显得尤为珍贵。 宿命通,又称宿住随念智证通、宿住智通或识宿命通。 它意味着修炼者能知晓自己和他人的过去之事。 这种能力让人仿佛拥有一本历史的记载,能从中汲取经验和教训。 身如意通,又称神境智证通、神境通、神足通、如意通、神通或身通。 它是一种极为神奇的能力,能让修炼者点石成金、变火成水、飞行自在、变现自在。 这种能力仿佛是神话中的仙人,拥有无尽的可能。 后来随着五通的凝炼修炼,我逐渐掌握了这些神奇的力量。 而冤鬼的五通,更是为我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在修炼的过程中,我逐渐练出了五鬼和五通神。 它们成为我强大的助手,与我共同探索这个神秘的世界。 在这个过程中,我仿佛能听到冤鬼在我耳边低语: “小子,你的潜力无穷,好好修炼,未来的你,定能震惊世界!” 这句话,让我信心倍增,坚定了修炼五通的决心。 而我所获得的五通之力,也让我在这条修炼之路上越走越远。 第78章 陈五狗 陈玉楼缓步走出卸岭山庄的大门,梅师傅和其他几人紧随其后。 陈玉楼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红娘子。他沉声说道: “红娘子,你立刻去叫陈五狗过来,我们有事需要他帮忙。” 红娘子闻言,轻轻点头,表情严肃,转身消失在山庄里。 陈玉楼转过头,目光落在梅师傅的身上。 他望着梅师傅,语气平静地问道: “梅师傅,你知道谢顶亮住在哪儿吗?” 梅师傅微微点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沉稳的笑容,回答道: “知道,选出种子选手后,他们都会被安排住进一个大院里,那里环境清幽,安全便利,是专门为种子选手准备的。” 陈玉楼听后,微微点头,似乎对梅师傅的回答感到满意。 他沉思片刻,然后转身向山庄内走去,梅师傅等人紧随其后。 不久之后,陈玉楼便匆匆赶到了谢顶亮居住的地方。 他到达目的地后,他并未多做停留,直接推门而入,开始了细致的检查。 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没有丝毫的混乱迹象。 陈玉楼逐一审视着每一个角落,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要在寂静的空间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线索。 然而,尽管他搜索得极为彻底,最终却仍然一无所获。 在门外,一群人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期待,时不时地抬头望向紧闭的房门。 当陈玉楼终于走出房间,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时,众人面上的焦虑并未因此减轻。 梅师傅走上前来,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要不要去看看其他种子选手的房间?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陈玉楼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沉思。他轻轻地吐出一句话: “没必要。这边的我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凶手究竟是如何在这守卫森严的山庄中下手的?” 他的话语仿佛在平静的水面上投入了一颗石子,引起了众人的深思。 这座山庄的安保措施极为严密,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 那么,凶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这个疑问像一团浓雾,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难以解开。 “怎么陈五狗还没到?” 陈玉楼有些不耐烦地嘟囔着,他的眉头紧皱,显得有些焦虑。 原本期待的花玛拐匆匆赶了过来,一踏入这个大院,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 花玛拐环顾四周,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玉楼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不禁关切地问道: “拐叔,怎么了?” “有尸气……” 花玛拐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让陈玉楼的内心瞬间紧张起来。 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尸魔洞攻过来了? 陈玉楼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紧张地环顾四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站在他身后的昆仑也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会不会是尸魔洞的人又来了?” 花玛拐听到“尸魔洞”三个字,脸色也是一变。 近期,尸魔洞似乎变得越发猖獗,时不时就会派遣僵尸来山庄骚扰。 不过,只要张老爷子和刘皇叔出现,那些僵尸就会退走,或者选择自爆,以免被击败。 陈玉楼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紧紧地盯着花玛拐,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 而花玛拐则紧锁眉头,沉思着对策。 花玛拐紧锁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但似乎并没想出什么妙的对策。 他抬起头,转向陈玉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期待: “玉楼,我有个主意,不如我们去请张老爷子和刘皇叔过来帮忙看看。他们经验丰富,或许能给出些指导。” 陈玉楼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信任和理解。 他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地说道: “嗯,这个主意不错。张老爷子和刘皇叔都是我们这里的老者,见多识广,他们的意见对我们肯定有帮助。 你去吧,小心些,别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在打扰。” 得到陈玉楼的同意,花玛拐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拿起门边的油纸伞,准备出门。 他回头望了陈玉楼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玉楼,你放心,我一定会请他们过来,并且把事情处理好。” 花玛拐语气坚定地说。 陈玉楼微笑着点了点头,鼓励道: “去吧,我相信你。” 花玛拐撑开油纸伞,踏着略带湿气的青石板路,消失在门外的小巷中。 不多时,花玛拐与红娘子竟这般机缘巧合地碰面了。 花玛拐的身后紧紧跟着两位老头,其中一位乃是声名赫赫的张老爷子,他那沉稳的气质尽显无疑。 另一位则是颇具传奇色彩的刘皇叔,虽已不再年轻,但那股威严之气依旧令人心生敬畏。 再看红娘子那边,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眼勾勾的小老头,那小老头眼神中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而在小老头的身后,竟然有着 5 只体格健壮、威风凛凛的大狗,那大狗们一个个虎视眈眈,仿佛随时都准备着听从主人的号令,展现出强大的威慑力。 众人缓缓走进屋内,见到了陈玉楼。那小老头恭敬地对着陈玉楼施了一礼,开口说道: “陈五狗见过少把头……” 陈玉楼微微点头,脸上带着笑意,回应道: “五爷客气了,接下来还得仰仗您啊……” “少把头您太客气了……”陈五狗嘿嘿一笑,随即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只见五只身形矫健的大狗欢快地跑了过来。陈五狗轻轻抚摸着大狗们,大声喊了一声: “去……” 大狗们仿佛听懂了指令,呜呜两声,便在周围仔细地搜寻起来。 没过多久,大狗们便叼着几件东西跑了回来,陈五狗接过那些东西,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稍作思忖后,便当即断定这些东西定然有问题。 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与思索。 第79章 陈五狗带狗逛青楼 陈五狗为了保险起见,他缓缓回头,先是向着张老爷子和刘皇叔恭敬地施了一礼,而后开口说道: “两位前辈还望能够看在卸岭的面子上,倘若待会儿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还请务必在关键时刻保我一保。” 张老爷子和刘皇叔彼此对视了一眼,沉默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开口道: “行,一会儿要是真有什么事,我们哥儿俩定然会保你……” 张老爷子这般说着,便与刘皇叔一同开始在院子里布置起阵法来。 没过多时,一个严密的封锁阵法便在院子里布置完成。 陈五狗仔细地环顾了四周一番,他从怀中掏出几张黄色的符咒,小心翼翼地塞到法阵的四周,他想要多做一手准备,以防万一。 塞好黄符之后,他缓缓地开始念起咒语来。 在他那低沉而神秘的咒语声中,那五件物品竟然缓缓升起一道清烟,且颜色各异,有着 4 股清烟分别飘落在各自物品的上方。 然而,唯有那一股黑色的清烟,在法阵里不停地飞来飞去,始终无法安定下来。 刘皇叔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嘿嘿冷笑起来: “哼,这小崽子还想着能够跑出我的法阵,要是真让它跑出去了,那岂不是就意味着我这九十多年都白混了。” 最终,还是张老爷子与刘皇叔联手将那股黑烟成功封印了起来。 然而,他们并未在此事上过多地有所动作。 刘皇叔并非卸岭之人,他本没有必要多管这等闲事。 张老爷子隐隐感觉那股气息有些熟悉,或许是之前来见证降门子弟入门仪式中的某一位。 当日众人曾发过誓,要共同进退。 兴许那谢顶亮是因为与自家孙儿起了冲突,故而才会有人出手教训了他。 张老爷子仅是能看出谢顶亮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罢了,他心中也暗自思忖,自己都已然 90 多岁的高龄了,又何必去管这诸多闲事呢。 在当时的场景中,众人皆静静地伫立着。 张老爷子紧皱着眉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被封印起来的黑烟,思绪万千。 “两位前辈,不知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陈玉楼心中颇为焦急,但又不敢过于急切地催促。 张老爷子微微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说道: “没看出什么来呀,我们这降门对此类之事不太擅长,你还是去请个懂得役鬼术的人来瞧瞧吧。” 陈玉楼看了一眼刘皇叔,刘皇叔却反瞪他一眼,开口说道: “怎么,你小子还想指挥我干活?” 陈玉楼脸上露出一抹姗姗的笑意,缓缓开口道: “我哪里敢指挥前辈您呀……” “少把头,我们可以请天堂的老鬼来看看。” 昆仑突然出声说道。 听到昆仑的提示,陈玉楼这才想起这么一个人,然而他却并不太清楚这个人的具体情况。 卸岭历经几代的变迁,天堂地堂已然基本独立出去了,尤其是其中的那些老前辈。 陈玉楼这一辈对于他爷爷那一辈的天堂地堂的老前辈,几乎都不太认识了,除了那几个与他爷爷交情深厚的几位之外。 为了能确切地了解情况,陈玉楼决定回去找自己的父亲好好说说此事。 陈玉楼心中暗自思忖: “那天堂的老鬼究竟是何许人也,对此次之事又能起到怎样的作用呢? 且先回去向父亲请教一番,再做定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期待,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朝着前行的方向走去。 刘皇叔看着陈玉楼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嘀咕: “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竟还想着使唤我。 不过,那所谓的天堂老鬼,倒也勾起了我的几分兴趣,且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张老爷子则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似乎也在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未知的局面。 昆仑静静地看着前方,心中暗暗盘算着: “希望这天堂的老鬼能带来一些有用的线索,助我们解开这谜团。” 梅师傅匆匆赶回演武场,对着众人说道: “我有事需去处理一番,你们可以散开自由活动啦。” 随后,他来到我的身旁,郑重地告知我: “一定要好好修炼我传授给你的秘术,争取早日将其发扬光大。” 说完,便转身朝着陈玉楼离去的方向急速追去。 我看到众人纷纷散开,并未多言什么。 白乔健倒是用那白鸽传信给我看到了。 我暗自猜测,他此举应该是在和某些人通风报信。 只见白乔健匆匆忙忙地带着一众小弟们也离开了此地。 而我呢,便转身回到房中,开始专心致志地去练那秘术了。 然而,再次见到梅师傅,却是在两天之后。 那时候的我,依旧沉浸在秘术的修炼之中,全然不知外面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当梅师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才从修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 梅师傅犹如闪电般迅速追上了陈玉楼一行人,众人一同急匆匆地赶回那赫赫有名的常胜山。 就在距离常胜山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之中,有一家颇为热闹的青楼。 这青楼乃是陈五狗时常流连忘返的所在。 当一行人经过此处时,突然有两只体型硕大的大狗死死地拉住了陈五狗。 紧接着,另外一只大狗朝着青楼的方向连连叫唤,还时不时地看看陈五狗。 陈五狗见状停下了脚步,陈玉楼等人也很快察觉到了这异常的情况。 陈玉楼停下脚步,关切地询问陈五狗: “五狗爷,这是怎么了?” 陈五狗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几分戏谑之色: “狗儿馋姑娘了……” 他这番话一出口,红娘子那秀丽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眼神之中满是厌恶之情。 “少把头,今天的任务我也已经圆满完成了,如今这狗儿馋那姑娘了,我得让它们好好舒缓舒缓,不然……” 陈五狗搓了搓双手,其他几只狗子也纷纷望向陈玉楼,眼神之中渐渐流露出不善之色。 陈玉楼无奈地轻轻摆摆手,示意陈五狗可以离去。 红娘子冷哼一声,随即众人继续踏上前行的路途。 第80章 老鬼 常胜山乃是湘西群山的中心点,此地有着这样的描述: “昆仑巍峨立云端,威名也曾久相传。常胜山上好汉聚,豪情更比昆仑燃。” 山下地堂,山上天堂,玄堂外出,黄堂忠义则聚于山腰。 倘若要说卸岭山庄乃是玄堂的权利中心,那么忠义厅无疑便是如今整个卸岭的权利核心所在。 踏入忠义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高大而威严的门楼,牌匾之上“忠义厅”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古朴而庄重的光芒。 两侧立柱上所挂的那副对联更是格外醒目,“倒斗自封吾王霸”彰显着卸岭之人在倒斗探秘之时那股舍我其谁的霸气与豪迈,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无畏无惧、敢于在凶险墓道中闯出一片天地的坚定决心。 “卸岭笑划湘疆图”则流露出卸岭一派豪情壮志,对探索未知、划分疆界般的自信与不羁,那不羁的笑声仿佛穿越时空在此厅中悠悠回荡。 厅内极为宽敞而大气,地面铺就着厚实的青石砖,历经岁月的磨砺依旧平整如初。 四周墙壁之上或绘有神秘莫测的倒斗场景图,或刻着古老的符文图案,散发着神秘而悠远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 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质长桌,桌面纹理清晰可见,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与故事,让人不禁遐想连连。 长桌周围摆放着数把古朴的椅子,椅背上雕刻着精美的纹饰,彰显着其不凡的身份与地位。 厅顶高悬着几盏造型独特的油灯,昏黄的灯光在摇曳间,为整个忠义厅增添了一抹神秘而肃穆的氛围。 而今日的忠义厅,气氛却极为压抑。且看谢家现任家主谢杰,正怒视着陈云天,那眼神之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与不满,两人之间仿佛有着难以化解的矛盾与纠葛。 谢杰面色阴沉,声音低沉地说道: “陈云天,我儿之死,你脱不了干系。” 陈云天则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谢家家主,冷静一下。你儿未必死了,还得等下玉楼回来看看探查情况再说。” 陈云天展现出一派总把头的风气,而白展元也在一旁劝解谢杰: “谢兄,冷静下,我儿情报直说顶亮贤侄失踪,没说死亡,放宽心。” 就在谢杰想再次说什么的时候,陈玉楼等人走了进来,这次因为事关自家孙子,张老爷子也是跟了过来。 陈云天看到陈玉楼回来了,也是心一安,因为他的伤病还未全好,人老了,始终比不过年轻人。 谢杰听到白展元的劝解,神色也是一缓。 说话不再咄咄逼人,对陈云天的称呼也是一变: “总把头,我请求彻查所有的种子选手,尤其是那个张元吉。 他肯定与我儿失踪脱不了干系,说不定我儿已经被他害死了。” “哼,谢家主,谢顶亮只是失踪,不是死了,不要乱扣屎盆子。” 花玛拐知道张老爷子跟了过来,这老爷子可不好惹。 花玛拐忙向谢杰使眼色,但可惜谢杰没有注意到。 突然谢杰一阵恶心,干呕起来。 没一会,就吐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西瓜来。 西瓜藤还在谢杰嘴里,谢杰拉了一下,他的五脏好像被抓住一般,疼得他直冒汗。 “我孙儿也是你能欺负的? 谢杰啊,就是你爹谢卜楼来了,他也不敢动我孙儿一根汗毛。” 原来是张老爷子出手了,他起手就是人瓜。 这人瓜啊,又叫五脏瓜。老人有言,吃瓜不吐籽,肚子长瓜儿。 这瓜籽吃了不一定长瓜,但人瓜籽,那就一定长瓜。 而且吸收的生命力越多长得越大。 如果五脏都在瓜里长成了,那就可以用来换坏死的五脏。 虽然人瓜生出来的五脏只能支撑3个多月,但用来应急的话,已经足够了。 “鬼手老爷子,消消气呀,谢家主那也是无意冒犯……” 陈云天试图想要就此揭过此事。 然而,张老爷子并未给他这个面子,张老爷子开口说道: “无意冒犯?我看他分明就是想冤枉我的孙儿……” “那张小子,给我一个面子行不行?” 这时,一个中年人缓缓走了出来。陈云天看到他,亦是恭敬地称呼他: “鬼老……” “老鬼?” 张老爷子看到这个中年人,亦是一阵惊讶,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然是 80 多年前了。 初次见到他时是这般模样,如今他依旧如此。 “我老鬼在你张小子的眼里,应该还是有这个面子的吧。” 张老爷子并未言语,只是警惕地注视着眼前之人。 面前的这位老鬼虽是中年人的形象,但他的声音却极为苍老。 “你们降门可并没有对付我的法子,我想你应该也不至于会动用傩神来对付我吧……” 老鬼走上前去,将谢杰嘴里的瓜摘了下来,而后用手轻轻一扯,连着瓜的蔓藤也被一同拔了出来,谢杰顿时又是一阵干呕。 老鬼将那瓜轻轻地丢给张老爷子,随后继续缓缓说道: “你放心,在这件事情上,我可是坚定地站在你孙子这一边。 我定会与你一同竭尽全力地护住你的孙子。” 张老爷子听闻老鬼这般言辞,他的心中也顿时踏实了许多,接过瓜后,神情郑重地说道: “行,那我就给你老鬼这个面子。” “嘿嘿嘿……” 老鬼阴森地嘿嘿笑了起来。 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两张黑符,那黑符之上的符文竟是红色的,格外醒目。 接着,老鬼犹如鬼魅一般,从谢杰的头上极为迅速地截取了几根头发。 他的手仿若锋利无比的剪刀一般,动作娴熟而又诡异。 随后,他将那黑符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头发,口中念念有词,念起了诡异的咒语。 没过多久,那被黑符包裹着的头发竟然无火自燃起来,化为了一个黑烟人头。 黑烟人头缓缓飘飞而出,怒晴县中的戚风感应到了有人用术法寻找谢顶亮,微微皱了皱眉头。 只见他从怀中也掏出一道紫符,在他口中念念有咒的驱使下,那紫符竟神奇地飘浮在了空中。 不一会儿,黑烟人头便飞到了戚风所在之处。 那紫符瞬间化为一片浓郁的紫雾。 黑烟人头猛地朝着戚风扑去,而紫雾则迅速化为一只巨大的紫色大手,一把将那黑烟人头牢牢擒住,二者在半空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第81章 老黄牛 紫雾一阵涌动,隐隐可见黑烟人头与那紫雾正展开激烈的交锋。 老鬼的役鬼术在湘西一带,可以说是颇为顶尖的一门技艺了。 在湘西众多擅长此道之人当中,除却个别极为厉害的角色之外,其余人想要在老鬼的役鬼术之下走过几个回合,着实并非易事。 哪怕是张老爷子那般人物,他也唯有与沈老爷子联手,方才能够压制住老鬼。 不然的话,仅凭他所擅长的降门法术,根本无法对付老鬼。 这是因为他的法术绝大部分都是用来对付人的,而非专门针对冤孽鬼物。 所谓冤孽,乃是除了活人之外的其他各种成精的东西的总称,诸如畜牲、阴魂、尸首、山精树怪等等皆在此列。 而鬼物呢,大多数则是指代那些人死后经过修行而具备了一定道行的存在。 至于从地府之中出来的那些鬼物,则被称之为鬼家一族。 现今幽冥八家将、增损二将等等,都属于鬼家这一范畴。 在幽冥世界之中,他们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呢。 怒晴县之中,戚风的住处弥漫着紫雾,那紫雾翻腾不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令人心生敬畏。 在这紫雾之中,黑烟人头不断地与紫雾碰撞、交织,二者之间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而神秘的较量。 忠义厅内,老鬼面色凝重,口中念念有词,正全力操控着役鬼术,试图将对手一举击败。 他的役鬼之术诡异莫测,那黑烟人头在他的指挥下,时而如猛虎般凶猛扑击,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势,令人胆寒。 时而又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其行踪。 戚风此刻站在一旁,额头微微冒汗,手上掐诀的动作极为熟练,然而,由于他毕竟是后起新秀,战斗经验和手法相较于老前辈来说,还是稍显不足。 只见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战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心中不断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老鬼口中的咒语愈发急促,役鬼术的威力也在不断增强,黑烟人头的攻击愈发猛烈。 戚风深知此时形势危急,他深吸一口气,口中默念着神秘的口诀,双手快速地变幻着法诀,试图激发自身的潜力,寻找到对手的破绽。 突然,老鬼神色一惊,脸色瞬间大变,紧接着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这……这……鬼老没事吧。”一旁的陈云天见状,急忙关切地问道。 老鬼摆摆手,缓缓抬起眼眸,向陈云天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陈云天心领神会,立刻了然其中的深意。 原来,老鬼口中所言乃是那谢顶亮因气愤至极而连夜逃离,不曾想竟被刑堂之人迅速抓住,随后遭受了三刀六洞的严酷刑罚。最终,谢顶亮没能挺过这一关,已然离世。 老鬼这般做,无疑是给谢杰一个交代。但此刻此地众人聚集在此,其中显然还另有缘由,只是碍于诸多不便,不好在明面上直白道出罢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揣着各自的思量与疑惑,气氛一时之间变得颇为凝重且微妙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听到老鬼说出这样的话语时,谢杰着实难以接受,他的身子剧烈晃动了一下,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跌倒在地。 白展元见状,赶忙迅速地扶住了他,紧接着目光紧紧地投向老鬼。 老鬼则朝着他暗中传音,白展元在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随后,白展元轻轻地捏了捏谢杰的手,这是他们多年老友之间心照不宣的暗号已然传递了出去。 接到白展元的这一提示,谢杰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无理取闹下去。 “哼……” 谢杰鼻中冷哼一声,旋即掉转身子便离开了忠义厅。 旁边那花玛拐瞧着这般情形,欲要上前将谢杰拦下,却被陈玉楼抬手给止住了。 “少把头,这……” 花玛拐心中着实烦闷不已,陈玉楼却未曾多言,只轻轻摇了摇头。 待到谢杰与白展元离去之后,陈云天这才开口向陈玉楼询问道: “如何了?准备之事可都妥当了?” 陈玉楼开口回应道: “父亲莫忧,一切皆已在其掌控之中。” 继而他又继续说道: “鬼老你这番说辞,怕是难以让众人全然信服啊……” “嘿嘿嘿,你小子若有本事,你自个儿去便是。” 老鬼在忠义厅确定无外人之后,方才道出了其中缘由。 “与我此番较量之人,所用乃是紫气。那可是帝王之气呐,不管对手究竟欲要何为,这脸面我定要设法找回来。” “还有,这一幕乃是紫气经由我的役鬼术映照给我的,你若不信这话,那你去找那对方去啊,在这同我啰啰嗦嗦作甚。” 老鬼似乎是被对方给打得有些畏首畏尾了。 陈玉楼对此亦是无奈至极,全然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你先回卸岭山庄稳住众人,谢家主这边我来给他些补偿便是。” 陈云天向陈玉楼下达命令,而后看向老鬼问道: “鬼老,那谢顶亮是死了还是没死?” “我也不太明白,应该还活着,但状态怕是不太妙。” 老鬼摇了摇头,又看向张老爷子道: “张小子,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张老爷子悠然地坐了下来,缓缓说道: “我便这般坐着瞧……” “你……” 老鬼愤怒地一甩衣袖,也离开了忠义厅。 “阿拐,现今那玄堂的守备力量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呀?” 陈云天这般向花玛拐问询着。花玛拐抱拳,恭谨地答道: “总把头,原本那玄堂乃是由三队火枪队所构建而成,身负着保卫山庄这般重大的职责。然而前些时日遭那尸魔洞的偷袭过后,现今便就只剩下两队了。” “哦?竟只余下两队了?” 陈云天听闻此言,面上也不禁流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来。 虽说他已将玄堂之事全权交由花玛拐去打理,可对于玄堂的守备力量他还是有着一定知晓的。 此前,那罗老歪在败给了张泽专之后,心中一直暗暗憋着一股气。 在卸岭大力的资助之下,他开始潜心去研究勃朗宁 M1917 式重机枪,并且还成功造出了不少的仿制品,众人皆将其称之为“老黄牛”。 第82章 双堂主 近来,罗老歪竟送来几杆仿造的赛电枪,花玛拐忆起前日罗老歪所送过来的那些枪械,便将此事一并告知了陈云天。 花玛拐神色郑重地说道: “总把头呀,前些时日罗老歪送来几杆仿造赛电枪,还让咱先试着用用呢。” 陈云天微微颔首,神情沉静地应道: “嗯……我已然知晓了。” 继而,他陷入沉思之中,思忖起安置谢杰的法子来。 须臾后,陈云天缓缓开口道: “如此这般吧,给谢杰和白展元一个玄堂副堂主的职位,你给我好好地管束着他们。” 花玛拐恭敬地回道: “是,属下定然谨遵总把头之命,将他们好生管束着。” 随后,花玛拐退回陈玉楼身后,陈玉楼望着陈云天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忠义厅,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回到住处的谢杰与白展元两人,很快便收到了总把头所下达的命令。 然而,谢杰心中仍旧颇为气恼。 “哼,那陈云天着实不是个东西,就想用一个副堂主来打发我。” 谢杰满脸不悦地说道。 一旁的白展元虽得了个副堂主之位,却并未因此而骄矜自满,他的反应与儿子失踪后心急如焚的谢杰截然不同。 “是啊,你儿子失踪了,你自然着急。” 白展元轻声劝慰道。 谢杰对于失踪的谢顶亮依旧抱有一丝希望,在前往找鬼老之前,他决定多做一手准备。 只见他取出一只信鸽,在信纸上写下一封密信,随后便放飞了信鸽。 紧接着,他便与白展元一同前往去找老鬼。 谢杰心中带着几分怨气,脚步略显沉重地走在前面。 白展元则神色平静地跟在其后,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不多时,谢杰与白展元两人并肩而行,匆匆来到了老鬼所处之地。 鬼老稳稳地端坐在大堂之上,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隐隐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深意。 谢杰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鬼老,此番前来,我心中着实有着诸多疑惑。在忠义厅之时,您老人家似乎话里有话……” “嘿嘿,我就知晓你小子定然会来找我。” 老鬼嘿嘿一笑,接着缓缓说道: “没错,你的儿子并未死去,只是如今状态不佳。” “那我儿子……” 谢杰闻言,心中的焦急瞬间涌上心头,他迫不及待地向前冲去。 然而就在此时,两条身形庞大的大狗从阴影处猛地冲了出来,稳稳地挡住了谢杰的去路。 这两条大狗乃是陈五狗的爱犬,此刻,陈五狗也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他开口说道: “父亲,我回来了……” 白展元看到陈五狗走进来的身影,眼中闪烁了一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而陈五狗面对白谢二人,却丝毫不见紧张之色。 “吾儿,你回来了?” 老鬼亦是撇下谢杰与白展元二人,转而与陈五狗聊起天来。 父子二人全然无视谢杰,这让他咬了咬牙,重重地哼了一声,便欲转身离去。 就在此时,那老鬼忽然开口道: “等等……” 谢杰回过身来,却并未言语。 “我可以帮你找回儿子………” 老鬼缓缓说道: “但你需将你谢家的秘术——裹尸术传授于我。” “鬼老,您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谢杰咬着牙,心中暗道,这老鬼难道不知法术之珍贵? 每一门秘术皆足以镇压一个家族的气运。谢家的镇族宝术,便是那裹尸术。 “倘若你儿子就此失去,你的裹尸术又如何传承下去? 就此失传甚是可惜。 况且我要这裹尸术,并非为我自身所用,而是要传授给我儿子。”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身旁陈五狗的肩膀。 陈五狗瞥了一眼谢杰,神情甚是傲慢,那模样分明是瞧不上谢家的裹尸术。 “令公子看来是对我家宝术不屑一顾啊……” 谢杰悠悠地说道,其意在表明并非是我不想给予,而是你儿子压根儿不想要。 “我儿子可以全力配合你,将那花玛拐干掉,助你坐上堂主之位,而我所求也极为简单,只需将花玛拐的魂魄交给我便可。” “您这是要将卸岭据为己有??” 谢杰心中已然明了,为求稳妥,还是多问了一句。 “卸岭在陈云天手中只会日渐衰落,是该换个掌门人了……” “行,倘若我能当上堂主,这裹尸术赠予你又何妨?” 谢杰应承下来。 一般而言,一个堂主可有机会前往卸岭宝库挑选一门法术进行学习。 而副堂主仅仅是个管理者,根本无法进入宝库。 谢杰用自家的镇族宝术换取一个获取宝术的机会,又有何不可呢。 陈五狗微微侧首望向一旁的白展元,悠悠开口道: “白副堂主,于这等事莫非就无甚别样的念头么?” 白展元轻轻摆了摆手,神色淡然地回应道: “这般副堂主之职便已甚好,我着实无甚其他念想……” 他的目光悠悠地凝望着前方,面上全然不见欲要掺和老鬼与谢家那千丝万缕之事的意态。 只见他身形挺括,一袭黑袍在微风中悠悠飘动,那副波澜不兴的模样,仿若世间的纷纷扰扰皆难以在他心间掀起太大的波澜。 陈五狗则微微蹙起眉头,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探究,似在思忖白展元缘何会这般态度。 而白展元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缄默不语,仿若在静静地等候着接下来事情的走向发展。 陈五狗张了张嘴,似有话欲言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最终只得无奈地又阖上了嘴巴。 老鬼目光锐利地瞥了白展元一眼,这才猛然惊觉,这白展元远比他先前想象的还要更为狡黠机灵。 “莫非你就不想成为话事之人么?副堂主说到底不过是干活的角色,唯有堂主才是真正的领袖。” 老鬼紧紧地盯着白展元,缓缓开口说道。 他缓缓举起两根手指,继而又道: “待我成功拿下陈云天一家,你们玄堂便可拥有双话事人,也就是两个堂主。” 白展元眨了眨眼睛,却并未即刻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面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83章 给众人的交代 老鬼瞧着白展元依旧在那踌躇不前,无奈之下只得暂且放下此事。 他将那几人驱赶离去。 谢杰、白展元和陈五狗三人便急匆匆赶回怒晴县的卸岭山庄。 卸岭山庄这边,历经一路赶路的陈玉楼等人已然顺利抵达山庄。 梅师傅率先前往演武场查看众人的修炼情形,在演武场上,梅师傅细细地打量每一位弟子的修炼进展。 我亦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向梅师傅问道: “梅师傅,那关于谢顶亮的调查进展如何了呀?” 梅师傅微微皱起眉头,神情略显凝重地答道: “咱卸岭一直全力追查此事,虽说眼下还未有确凿的线索,但咱不会放弃,坚信很快便会有结果的。” 随着时光的缓缓流淌,众人在山庄中静静地等候着消息。 每一天,众人心中皆满是期待又带着担忧。 而陈玉楼则领着昆仑等人,整日在山庄内外四处奔波,不断地搜集着各类线索。 终是在七天后的那个清晨,陈玉楼带着众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神情肃穆,缓缓说道: “这几日咱一直在坚持不懈地调查谢顶亮失踪之事,经不懈的努力,到了今日,终是有了一些重要的端倪。” 他话音刚落,目光便如利箭一般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众人在他那锐利的目光之下,皆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尤其是谢顶亮的那几个小弟,脸色更是变得极为难看,他们仿佛心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一切,皆被陈玉楼敏锐地尽收眼底。 他心中暗暗思忖:看来此事背后,或许还暗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谢顶亮他并未遭害,实则是在被梅师傅那一番狠厉责训过后,心底陡然生出逆反之意,故而蓄意拉屎造出那等臭味,借此来逼退一众种子选手。” “继而,他连夜仓皇逃出卸岭山庄。 然乎,不幸者哉,竟被那刑司给牢牢抓住了。 依着卸岭门规,须得对他施以那三刀六洞之刑……” 陈玉楼这般言说罢,演武场上的众人瞬间如沸水般炸开了锅。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开来,现场的嘈杂之声之甚,简直比那热闹非凡的菜市场还要混乱不堪。 有的弟子满脸惊愕之态,难以置信地说道: “怎会如此这般?那可是咱们卸岭山庄至关重要的人物呀,怎会做出这般行径?” 另一名弟子则皱着眉头暗自猜测道: “莫非是在那责训之中,他心中郁积难平,故而才会使出这般下策?” 还有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依照门规这般处置,那后果着实不堪设想啊。” 一时间,演武场上议论之声沸沸扬扬,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气氛既紧张又混乱至极。 唯有那白乔健,紧紧地、死死地盯着陈玉楼,目光一刻都未曾移开。 不多时,梅师傅站了出来,整顿起演武场上的秩序。 “安静!这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在梅师傅那严厉的呵斥之下,演武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那么,他的尸首呢?” 白乔健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已然交于他的父亲,谢家家主了。” 陈玉楼这般解释道。 听到陈玉楼的这番说辞,白乔健翻了翻白眼,他心里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陈玉楼这般说辞,分明就是在给众人一个交代罢了,因着他们白谢两家此前的谋划,白谢两家是要将陈云天一家取而代之的。 可那谢顶亮怎会在这般关键的节点逃走呢…… 白乔健心中不由得一动,随即看向陈玉楼。 陈玉楼此时也正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锐利如鹰隼一般。 两人的眼神就在这无声之中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最终,白乔健还是败下阵来,心中满是忐忑不安。 他悄悄地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他很清楚,陈玉楼这是在对他发出警告,让他别乱说,要安分一点。 白乔健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各种疑问和猜测。 谢顶亮的突然逃走,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依着他们之前的谋划,一切都应该是在掌控之中的,怎会出现这般的变故呢? 莫非是陈玉楼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白乔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陈玉楼那看似平静的面容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心思呢? 他不禁开始重新审视起陈玉楼来。 而陈玉楼此时也在默默地观察着白乔健,他能从白乔健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丝不安和疑虑,但他却并不打算轻易地让白乔健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想法。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在这看似平静的演武场上,实则暗流涌动,暗藏着诸多危机。 白乔健和陈玉楼之间的微妙关系,不仅仅是个人之间的争斗,更是关乎着白谢两家未来命运的博弈。 他们都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利益和秘密,同时也在警惕着对方可能的行动。 而周围的其他人,虽然表面上看似安静,但心中也都有着各自的盘算和考量。 这场演武场上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未来将会发生怎样的变故,谁也无法预料。 大家都在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关键时刻的到来,看看最终谁能够笑到最后。 演武场内,忽地寂静了去,良久良久皆悄无声息。 梅师傅悠悠踱步至陈玉楼身旁,轻声问道: “玉楼呐,可还有别样事务要吩咐的?” 陈玉楼微微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当下并无其他事了,那你便去安排他们继续操练吧,莫要蹉跎了这大好时光。” 梅师傅点了点头,旋即转身面向演武场中的众人,高声说道: “都仔细听好了,莫要虚度光阴,快快投身到操练之中去!” 陈玉楼则领着昆仑等人,脚步沉稳地离开了演武场。 而梅师傅亦让演武场的众人依着既定的安排,如火如荼地展开操练。 那场面一派忙碌,众人皆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皆在奋力地提升着自身的武艺,皆似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要在这练武之途上绽放出最绚烂的光彩。 第84章 陈玉楼画的大饼 次日,白展元和谢杰依约前来玄堂的卸岭山庄报到。 花玛拐并未特意张扬,只悄然将二人安置下去。 午后,白乔健前往拜见自己的父亲。 “父亲,往后咱们……” 白乔健欲言又止,白展元却摆摆手道: “暂且忍耐,待时机成熟……” 白展元并未将全盘谋划和盘托出,只叮嘱白乔健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白乔健满心愤懑,只得愤然离去。 瞧着远去的白乔健,白展元无奈地摇摇头,轻叹道: “唉,这孩子……” 陈五狗正巧瞧见愤怒至极的白乔健,他上前拦住了白乔健的去路。 “你这老狗,莫挡道!” 白乔健怒目圆睁。 陈五狗却未多言,只是嘿嘿傻笑起来。 此时,白乔健的眼眸渐渐泛起奇异的金光,一只鹰隼自天空俯冲而下,稳稳落在白乔健的肩膀上。 陈五狗的五条大狗也纷纷围拢过来,两人瞬间对峙起来。 就在白乔健即将动手之际,谢杰适时出现。 “白贤侄,你在此处作甚?” 谢杰关切地问道。 “谢叔叔,这老狗他……” 白乔健指着陈五狗说道。 陈五狗看到谢杰到来,赶忙让开了路。 白乔健见陈五狗让开,朝谢杰抱拳行礼,随后转身离开了此地。 “嘿嘿嘿,谢兄弟,那白小子眼泛金光的是何法术?” 陈五狗一脸好奇地问道。 “白家的鹰眼术,怎的,你有兴致?” 谢杰瞥了陈五狗一眼。 陈五狗摆摆手,说道: “就问问,就问问……” 说罢,便离开了此地,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看白乔健离去的方向,口中发出一声“哼……” 谢杰未曾料到,这陈五狗竟然没有顺着竿子往上爬,提出索要条件之事。 他此刻满心只想着寻回自己的儿子,而这陈五狗显然对白家的法术有所觊觎。 过了两日,陈玉楼又至演武场。 瞧那众人皆齐聚于此,待梅师傅点完名后,陈玉楼方徐徐开口而言道: “诸位皆乃我凭借卸岭之资,自湘楚之地精心遴选而出之英才,更是耗费偌大代价,请来梅师傅这般高手来对尔等加以训导……” 演武场中之众人一个个凝望着陈玉楼,聆听着他那激情四溢之演讲: “其目的便是要全力培育尔等成才,使尔等成为我新堂之骨干力量以及未来之中流砥柱……” 陈玉楼用力地拍了拍自己之胸脯,续道: “我陈玉楼在此可向在场之每一人郑重保证……” “只要尔等能够通过新堂之最后考验,自此处成功走出去……” “要荣华便有荣华,要富贵便有富贵。 只要我陈玉楼所拥有者,尔等皆能够拥有!卸岭所拥有者,尔等亦绝不会被落下分毫……” 白乔健立于下方静静地听着,嘴角微微撇了撇。 他环顾四周一圈,发觉除我之外,其余人皆沉浸在陈玉楼所描绘之那张大饼之中。 我之冷静之举令白乔健对我高看一眼,我留意到白乔健之目光,亦朝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予以回应。 然而,白乔健并未理会我的点头,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陈玉楼这般说着说着便走上了高台: “只要有我陈玉楼的一口饭吃,就断然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就在这时,陈玉楼事先安排好的小弟们也开始叫嚷起来: “誓死追随少把头……” “我们就想着要跟着少把头混饭吃……” “金钱美女我都要……” 众多人纷纷开始呼喊起来,但渐渐地,口号变得愈发整齐起来: “誓死追随陈玉楼……” 陈玉楼悠悠地扫视了众人一圈,耳畔听着那齐刷刷的响亮口号,那嘴巴呀,竟似那被钓起的翘嘴鱼般,翘得高高的,简直比那传说中歪嘴的龙王还要夸张无数倍,都歪到了天灵盖上去啦。 谢顶亮之事过去后,卸岭山庄再度恢复了往昔那般独特的景致。 众人有条不紊地依着既定步骤修炼,卸岭的守卫更是将看管之事做得愈发严密了。 陈玉楼将自己的心腹班底也都带了过来。 平日里,不单有梅师傅那沉稳且专业的悉心指导,还有红娘子那英姿飒爽的身影时常在修炼场地穿梭,她那锐利如鹰眼般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异常之处,时刻守护着众人的安全。 而巨人昆仑那庞大的身躯则如同一座坚实的堡垒,默默地矗立在一旁,给予众人无尽的安全感。 就这般,时光悠悠然流逝,一个多月的时光缓缓走过。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光里,卸岭众人每日都沉浸在紧张而又有序的修炼氛围之中。 梅师傅那沉稳而又专业的指导声时常在众人耳畔回荡,他那丰富的经验和精湛的技艺,仿若明灯照亮着众人前行的道路。 红娘子那飒爽的身影时常在修炼场地中穿梭,她那锐利的目光犹如鹰眼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异常之处,时刻守护着众人的安全。 而巨人昆仑那庞大的身躯则如同一座坚实的堡垒,默默地矗立在一旁,给予众人无尽的安全感。 在这样的环境下,卸岭山庄的修炼氛围愈发浓厚,众人的实力也在悄然间不断提升着。 陈玉楼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他深知,唯有不断地努力和提升,方能在这纷繁复杂的江湖中立于不败之地,守护好卸岭山庄的荣耀与尊严。 而这一个多月的时光,也必将成为卸岭众人成长历程中一段难忘的宝贵经历,为他们未来的征程奠定更加坚实的基础。 在那一日的清晓,尸魔洞教主携着自家的右护法,兀然出现在了卸岭山庄的门口。 卸岭山庄的守卫们即刻紧张起来,谢杰更是急急搬来了两架“老黄牛”架起,对着尸魔洞教主。 尸魔洞教主连那“老黄牛”一眼都未曾瞧,仿佛是在等候着什么人一般。 须知那“老黄牛”乃是勃朗宁 M1917 呀,前面讲过,这里就不多加阐述了。 没过多久,陈玉楼等人也抵达了门口,当瞧见谢杰架起的几挺机枪时,陈玉楼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张老爷子与刘皇叔则躲在暗处,未曾现身。 尸魔洞教主瞥了几眼那“老黄牛”,脸上露出一丝惧怯的神情,而这一神情恰好落入了陈玉楼的眼中。 随后,尸魔洞教主对着陈玉楼说道: “我尸魔洞的左护法呢?” 陈玉楼听闻尸魔洞教主提及自己,他回头瞧了瞧我,我眨了眨眼睛,并未上前。 尸魔洞教主见我并未站出,他将手缓缓伸到了袖子里。 就在此时,一个小弟因紧张过度而扳动了火枪,火枪发出的声响着实让众人惊了一跳。 尸魔洞教主迅速拿出玄铁风铃牌,挡在了火枪铅弹之前,那铅弹竟然无法在风铃牌上留下丝毫痕迹。 这也让陈玉楼确认了风铃牌的真伪,而尸魔洞教主却开口道: “看来你们是打算不要你们卸岭的秘宝了……” 陈玉楼一听,赶忙上前说道: “教主说笑了,我们卸岭的东西,我们怎会不要呢?” “张元吉,过来……” 我听到陈玉楼的呼喊,走上前去,而暗中的张老爷子和刘皇叔也悄然掐起法诀,一旦有任何不对劲,他们便会立即出手。 当尸魔洞教主缓缓上前之时,谢杰扣下了老黄牛的扳机,子弹如倾盆大雨般倾泻射向尸魔洞教主的脚下,在我和尸魔洞教主之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别耍花样,我的枪口会紧紧地盯住你……” 尸魔洞教主有些忌惮地看向谢杰,又瞧了瞧陈玉楼。 而谢杰事先安排好的小弟也叫嚷起来: “卸岭魁首陈玉楼,威风凛凛气吞牛。 双眸炯炯如星耀,胆略非凡震九州。” 陈玉楼一听这吹捧之词,心中甚是受用,没过多久,竟不曾想尸魔洞教主也跟着叫嚷起来,这让陈玉楼更是心花怒放。 尸魔洞教主上前紧紧握住我的手,开口道: “左护法,今日乃是我与你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默默无言。 接着,尸魔洞教主小声说道: “我叫戚雨。” “张元吉……” 我也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尸魔洞教主伸出手在我胳膊上轻轻一抹,尸魔洞的印记便化为一只只虫子,悄然溜进了他的袖子里。 “一天尸魔人,一生尸魔棺中神。” 尸魔洞教主掏出一本泛黄的线订古籍,小声说道: “你自己找机会将这里面的东西记住,不管你是抄录也好,牢记也罢。过几天我便会过来将它收回。” 他将古籍塞入我的怀中,而后拿着风铃牌对着陈玉楼说道: “我家左护法既然没事,那我便将这风铃牌还你……” 陈玉楼原本以为他会直接将风铃牌丢给自己,却未曾想,他竟将风铃牌放入了我的手中,我只觉手中一沉。 张老爷子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陈玉楼看到张老爷子现身,这才松了一口气。 尸魔洞教主戚雨将风铃牌交于我后,便和右护法一同退走了。 第85章 梅师傅的教导 谢杰眼见着尸魔洞教主退走,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歪把子,便迫不及待地要追上去。 “谢家主……”陈玉楼赶忙出声试图阻止谢杰追击,而一旁的花玛拐已然挡在了谢杰的前面。 “穷寇莫追……” 谢杰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了现场,陈玉楼的脸色也不由得微微一变。 到了晚上,陈五狗等人齐聚在一起。没过多久,便有一名卸岭的小弟缓缓走进来。 卸岭小弟开口说道: “让你们久等了……” 然而,从他口中发出的却是戚雨那熟悉的声音。 陈五狗等人并未感到惊讶,陈五狗开口询问戚雨: “教主大人,你打算如何帮我呀?” “你想要什么?”戚雨反问道陈五狗。 陈五狗的眼睛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说道: “我要整个卸岭……” “嘿,你这胃口可真是不小啊……” 紧接着,他们几人便开始热烈地讨论起如何里应外合。 原来,谢杰已经将风铃牌归还了回来,虽然这风铃牌最终会被放回常胜山,但想必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再次被请出来,交到白谢二人的手中。 而戚雨则打算凭借着风铃牌来操控群尸,与白谢陈三人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卸岭。 在这密谋的过程中,众人各怀心思,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似乎即将拉开帷幕…… 没多久,时光悄然流逝,一个月便这般过去了。 在历经漫长的训练之后,众人皆被梅师傅集中到了一起。 “你们这一群人啊,从新堂开始筹备到选拔,已然过去了一年有余。” 听到梅师傅这般讲述,我这才知晓,原来早在一年之前,他们便已然着手筹备了。 “你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已然学会了我的梅拳和樊拳,而且,其中不乏有人进步神速之辈,这让我深感欣慰。” 梅师傅说到此处时,特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之中满是骄傲之色。 “接下来还有短短三天时间,便要迎来最终的考核了,你们这三天务必要将自身的状态调整至最佳,力求在大比之中能够发挥出自己最为强大的战力。” 梅师傅扫视着众人,继续缓缓说道: “比试的结果将会对你们在卸岭之中的地位产生深远影响,究竟想要获得什么,全都要靠你们自己去努力争取。” “我要说的,也就仅仅如此了,都去吃饭吧,饭后好好休息一番,然后继续练拳。” 梅师傅正准备走出演武场之时,又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张元吉,吃完饭到我这边来一趟。” 我点了点头,心中明白梅师傅所说的是他的房间。 而演武场中的众人则纷纷将目光聚焦在了我身上,那目光之中夹杂着羡慕、妒忌等诸多复杂情绪。 这两个月以来,我的实力可谓是飞速增长,已然达到了二境巅峰之境,至于那三境,虽说只差临门一脚,但却始终未能踏足。 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演武场中的众人除了白乔健之外,其他人几乎都与我交过手,然而几乎无一例外,都并非我的对手。 我的实力增长得实在过于迅速了,以至于根基如今都显得有些虚浮、不稳。 但我的心境却始终保持着极为稳定的状态,只因身体的缘故,我如今基本无法踏入三境之中。 我只能将五脏之中溢出的能量不断填充到我身上的蛊虫身上,或许当将它们尽数充盈填满之后,会产生别样的神奇效果吧。 如今,我的五脏已然宝光满溢,身上的蛊虫也会自觉地吸收我溢出的能量。 我全然无视了周围那复杂而各异的眼神,径直朝着饭堂走去。 梅师傅曾对我说过: “修炼就需要争,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这口炁乃是人出生后便自带而来,而后通过炼后天返先天,入道筑基……” “你若是不争,那资源便与你无缘;你即便资质再好,若是没有资源,最终也只会沦为伤仲永那般的结局。” 当我吃完饭后,便怀揣着满心的期待,朝着梅师傅的房间缓缓出发。 如今我所修炼的樊梅劲气,乃是通过一系列独特的方式得以产生。 在动作之中,我全神贯注地施展着各种招式,仿佛与天地之力相融合。 打坐之时,心无杂念地沉浸其中,让劲气在体内悄然滋生。 而站桩之际,则稳稳地扎根大地,静静地引导劲气在筋脉中缓缓流淌。 随着劲气不断地充盈筋脉,那筋脉渐渐充盈起来,随后便浸入到血肉之中。 这般持续修炼下去,当身体的各处都被劲气满满地充斥之时,劲气便会自然而然地凝炼到一起。 在这一过程中,犹如经历着一场奇妙的升华,最终得以返归先天之境,点燃先天的炁。 那劲气也随之化真,焕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 梅师傅早已在门口静静地等候着我,他并未让我即刻进入房间。 “来,孩子,同我搭把手。”梅师傅缓缓开口说道。 我依照吩咐,迅速站好桩步,抬起双手,沉稳而恭敬地与梅师傅搭手对练起来。只见我们的双手轻轻相触,瞬间便涌起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彼此之间来回激荡。 梅师傅那娴熟而精湛的技艺,如同潺潺流水般在我身旁流淌,引领着我不断地去体悟、去感悟劲气的奥秘与力量的真谛。 每一次的接触、每一次的对抗,都让我对樊梅劲气的理解愈发深刻,对修炼之路也愈发坚定。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我们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对练之中,时光仿佛都为之静止,而我们的身心则沉浸在那无尽的修炼境界之中。 在我的劲气已然溢满之后,我身上所携带的蛊虫开始贪婪地吸收那劲气。 与此同时,我的身上竟散发出了一抹奇异的荧光。 梅师傅在一旁亲眼目睹这一幕后,亦是激动不已,他满心以为我即将要突破到三境了。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那散发出来的劲气终究还是无法将身上的蛊虫喂得饱饱的。 那原本璀璨的荧光缓缓地暗淡了下去,梅师傅看到这般情形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可惜了……” 第86章 最强之龙梅师傅 梅师傅为我倒了一杯茶,我赶忙开口说道: “感谢梅师傅的悉心教导,才有我今日的些许进步。” 梅师傅瞪了我一眼,随即开口道: “你这小子少给我戴高帽。 如今的你,已然达到二境巅峰,在大比中位列三甲不成问题。” 我连忙应道: “弟子定当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梅师傅接着说道: “不过,你也切不可掉以轻心,那种子选手中的另外几位可都不简单。 尤其是那个陆展博,就连我也看不透他。” 我郑重道: “梅师傅放心,弟子定会小心谨慎,不会马虎大意。” 梅师傅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开口道: “谢顶亮的失踪我知晓与你并无关联,但谢顶亮的父亲谢杰却不这么认为。 他如今乃是火枪队的首领,手中枪支众多,虽说卸岭目前尚能约束住他,但平日里你自己还是得多加小心。”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弟子明白,梅师傅。” 我与梅师傅对视片刻,梅师傅忽然开口问道: “张元吉,你可愿拜我为师?” 我闻言,赶忙跪下,激动地说道: “愿意!!” 梅师傅看到我的反应,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 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怕是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他想起上次教给我的樊梅劲气生以及两式掌法,虽说那是与樊梅劲气生配套的,但实际上那却是他的压箱底绝学。 倘若今日我不拜他为师,只怕这些武功多半会被他收回。 而我的下场将会如何,不言而喻。 梅师傅这几个月看着我一路走来,人品确实过关,他已经把我当做衣钵传人,他今天就要倾囊相授。 “为师早年间在绿林中有着最强之龙的称号,一套降龙掌打遍绿林无敌手。” 梅师傅站定后,从上次教我的两招开始练起。 这一次,我看到了梅师傅出掌时劲气压迫空气而形成真空的龙形,以及压迫空气时空气炸裂的那种嘶吼。 我就知道这个很不简单,看着梅师傅演练完后,我细细品味。 “嘿,你小子!” 梅师傅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这其中的精妙之处,非得交手一番才能真切体会到呀。 来,咱就来交交手,让你好好感受感受。” 梅师傅此言一出,显然是要我用上次所学的那两招与他过招。 我虽心中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与他搭把手。 甫一交手,我便清晰地感受到梅师傅那力大势沉的可怕之处,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只见他掌风呼啸,劲力雄浑。 噔噔噔……我连连后退好几步,差点就撞上了一旁的铁桩。 “这便是为师的降龙掌,遇强则强,劲压万敌。” 说罢,梅师傅便将其余的十六掌的发力技巧与口诀详尽地传授于我。 我迅速地掌握了这十六掌的要领,但要真正将其化为己用,使之成为自己的东西,还需花费时间去不断地磨合与体悟。 “你要牢记,降龙掌遇强则强,虽有着强大的攻击力,但却在一定程度上舍弃了防御,所以在使用之时,务必要多加留意,尤其是面对那些比你更为强劲的对手。” 梅师傅语重心长地说道。 “弟子记住了。”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梅师傅继续缓缓说道: “武道之精妙,最为讲究的便是平衡。 力量与速度的平衡,攻击与防守的平衡,肉身与心境的平衡。 只有当你能够做到攻守自如,收放平衡之时,你的武道才算真正有成,而这与境界的高低并无直接关联。” 我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明悟,心中暗自感慨: 果然是千言万语不如明师的一句点拨啊。 这种武道经验于我而言,着实犹如那指引前路的明灯,璀璨而耀眼。 我恭恭敬敬地向着梅师傅行了一礼,梅师傅亦是面带微笑地欣然接受了我的这一礼,随后将我轻轻扶起: “起来吧……” “如今古稀之年,能教出你这般优秀的弟子,便是为师最大的慰藉了。” “好了,该传授于你的,我已然尽数教授。回去之后,你需用心好好领悟呀。” 梅师傅这般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至我面前。 “这是我与少把头一同为你要来的金莲玉露丸,你回去之后,每日服下一颗,以此来增长自身的功力。” “多谢老师,多谢少把头。”我满怀感激之情地说道。 “希望你啊,能够在此次比试中拿下三甲之位。”梅师傅满怀期许地对我说道。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负老师与少把头的期望。” “好了,下去吧……” 我向梅师傅告退后,便快步回到演武场,开始全身心地投入演练之中。 在演武场上,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各种招式,汗水湿透了衣衫,却丝毫未曾察觉。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梅师傅方才的教诲与嘱托,那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力量。 我用心去感受着每一个动作的精髓,努力将其融入自己的武道之中。 时而如猛虎下山,气势磅礴;时而似灵蛇游走,轻盈灵动。 每一次的演练,都是对自己武道境界的一次提升与磨砺。 我沉浸在这武道的世界里,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便是在即将到来的比试中,全力以赴,争取拿下那令人瞩目的三甲之位。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演武场上,为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天边那绚丽的晚霞,心中充满了自信与斗志。 我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待那比试之日的到来,一展身手,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在那温馨的饭堂里,尽情地享用过美味可口的晚餐之后,我满心愉悦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踏入房间,我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仿佛瞬间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脑海中还回味着刚才饭堂里那丰盛的晚餐,那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让人垂涎欲滴。 与同事们一边愉快地交谈着,一边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满足感,真是一段惬意的时光。 此刻,房间里安静而又舒适,我可以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整理一下思绪,回味着这美好的晚餐时刻,心中满是惬意与满足。 第87章 白家镇族法术 夜幕悄然降临,陈五狗领着他那五条威风凛凛的大狗,在这庄严而神秘的卸岭山庄缓缓巡视起来。 自从谢顶那档子事儿发生之后呀,这卸岭山庄便悄然改了规矩。 酉时一过,那些种子选手们统统都不准离开自己的房间,哪怕是上茅厕也不行。 若是实在憋得难受,那就只能将尿液或是痰液排落在痰盂之中,待到第二天再行倒掉。 陈五狗一边带着大狗巡视着,一边嘴里还不时嘟囔着: “都给我老实点儿,可别出什么乱子。” 那五条大狗也是精神抖擞,警惕地四处张望着,仿佛在守护着这片神秘的领地。 在山庄的某个房间里,一位种子选手满脸通红地憋着,心中暗自抱怨着这奇怪的规矩,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 而在另一个房间,一位选手则无奈地看着痰盂,心中想着这一夜可怎么熬过去呀。 整个卸岭山庄在这夜幕的笼罩下,弥漫着一种既紧张又压抑的氛围。 即便如此,依旧不乏有人妄图去挑战那既定的规矩。 子时悄然来临,白乔健的房门缓缓开启,一道身着黑衣的身影从中悄然走出。 他犹如鬼魅一般,在那昏暗的阴影之中缓缓前行,小心翼翼地规避着周遭的光线,竭力避免被他人所发现。 没一会儿的工夫,白乔健便匆匆来到了他父亲白展元的房门前。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轻轻地将其吹响。 虽说这是吹响哨子,但此哨子声却极为特殊,唯有一些特定的人方能听闻,只因它的频率与平日里我们常见的哨子频率有所不同。 在房间内闭目养神的白展元,听到这异样的哨音,缓缓睁开了眼睛,随即起身走出房间,打开了门。 “父亲……” 白乔健恭敬地走进屋内,行了一个礼,白展元微微点头示意。 白乔健在椅子上缓缓坐了下来,白展元开口问道: “怎么样?可有把握拿下前三甲?” 白乔健略微沉思片刻,而后回答道: “没有,如今比我实力更强的起码有三人,他们三人极有可能将我淘汰出局。” 白展元听闻此言,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怎会如此?那三个都是何人?” 白乔健一一说道: “张元吉、陆展博以及希云……” 听到白乔健这般提及,白展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思索了片刻,从袖子里取出白家密探打探到的消息仔细查看一番。 这才缓缓说道: “张元吉你暂且不必理会他,你当前主要的任务是对付陆展博和希云……” 说着,白展元伸出手,轻轻扣住白乔健的脉搏,仔细探查起来。 没一会儿,他猛地瞪了一眼白乔健,开口道: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还未能踏入二境巅峰之境?” 白乔健支支吾吾了一番,却始终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白展元轻叹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枚红色丹药,示意白乔健吞下。 白乔健接过丹药,缓缓吞下后,身上的气势竟缓缓攀升起来。 白展元又拿出一枚令牌和一个蓝色的小布包,说道: “你拿着这令牌去找陈五狗,让他帮你除掉陆展博和希云,至于张元吉,你切勿轻举妄动,那可不是我们能够招惹得起的……” 见到白乔健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道: “布包里有根老山参,此次的选拔赛你务必要夺得前三甲名次,因为前三甲的名次将会得到一份法术。” “爹,那究竟是什么法术?” 白乔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白展元也如实告知白乔健,这是总把头花费了极大的代价,从五仙观老道爷手里换来的一个秘术加以改进而成的。 “得到前三甲后,你便服用这根老山参,在此之前,千万不可轻易动用……” 见到白乔健再次点头后,白展元便挥手示意白乔健离开房门。 “去吧,去找陈五狗。” 白乔健悄然遁入阴影之中,他虽然有意挑战规则,但却并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然而,陈五狗所养的那五条大狗却全然不同,其中的两条已然敏锐地察觉到了白乔健的存在。 无奈之下,白乔健只得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轻轻地递送到那两条大狗的面前。 那大狗先是凑近仔细地闻了闻,随后又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白乔健。 白乔健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我要见狗爷……” 其中一只大狗似乎心领神会,轻轻地拍了拍另外一只大狗后背上的袋子。 白乔健见状,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块大洋,小心翼翼地放入那袋子之中。 大狗看到大洋稳稳地落入袋中,它随即蹲伏下来,向白乔健示意可以坐上去。 白乔健依言坐了上去,而后大狗便带着白乔健一路疾驰,最终来到了陈五狗的房间。 而这一幕,恰好被一旁暗中窥视的刘皇叔给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这白小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刘皇叔心中颇有些不放心,他轻轻一挥手,一只蛊虫便从他的袖子中悄然飞出,径直飞到了白乔健的头上,而后巧妙地藏在了那一头乌黑的头发里。 这乃是刘皇叔从刘太奶那儿所学来的聆听蛊,专门用来窃听他人的话语。 没过多久,陈五狗便打算回房间稍作休息一番。 他一踏入房间,便瞧见了白乔健以及那两只正在偷懒的大狗。 “你们两个臭小子,又在偷懒!赶紧出去巡逻,不然下次去青楼可就不带你们去了。” 两只大狗听到陈五狗的斥责后,赶忙一溜烟跑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陈五狗方才将目光投向了白乔健。 “你这小子,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陈五狗饶有兴致地问道,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白乔健来找他干嘛。 “晚辈斗胆,有一事相求。” 白乔健缓缓开口,他留意到陈五狗面色如常,心中着实拿捏不准陈五狗究竟会不会出手帮他。 “讲!” 陈五狗来了兴致,颇想听听这小子究竟要说些什么。 “我想恳请狗爷您能帮我杀掉张元吉……” “什么?你说的是谁?” 陈五狗听闻此言,顿时神情一紧。他起初还以为白乔健要他杀的是陆展博呢,虽说那陆展博有些让人看不透,但凭借着一些手段,还是有办法将其搞定的。 “张元吉……” 陈五狗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纳闷地说道: “你可知道他的两个爷爷都在卸岭山庄呢,而且啊,今天那梅樊生还收他做了徒弟。” 白乔健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随后陈五狗对着白乔健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些。 待到白乔健靠近后,陈五狗一把扣住他的脉搏,一股真气随即窜进白乔健体内,仔细查探起来。 “你小子也快到二境巅峰了呀……” 陈五狗开口说道: “拿个前三甲应该问题不大。” 接着,他放开白乔健,紧紧地盯住对方说:“那你为何一定要找张元吉的麻烦呢?” 白乔健沉默了片刻,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布包,递到陈五狗面前,坚定地说道: “放心吧,晚辈定不会让狗爷吃亏的。” 陈五狗当着白乔健的面缓缓打开布包,只见里面躺着一根根须极多且已经晒干的人参,人参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不错,这是一根足足有 350 年的野山参,看样子都快要成精了。” 陈五狗夸赞道。 “没错,只要狗爷答应出手,那它就是你的了。” 白乔健死死盯着人参,他很不甘。 “你小子把它吃了,说不定就能直接迈入三境了。” 陈五狗接着说道。 “可这给我这糟老头子干什么呀?” “还请狗爷出手啊。”白乔健急切地说道。 “你爹倒是疼你……”白乔健只是嘿嘿一笑,并未多言什么。 这根老山参乃是白展元在新堂选拔结束后,特意为提升白乔健实力而准备的,只因他担心仅有三人恐难对付花玛拐。 然而此刻,白乔健却将其拿出来充当陈五狗的出手经费,着实不知他那老爹白展元知晓后会否气得暴跳如雷。 “原本打算自己享用,未曾想竟便宜了这老狗。” 白乔健在心底暗自嘀咕着。 毕竟,白乔健一心想要确保自己能够斩获前三甲,且是第一名的佳绩。 “野山参虽好,但吾仍觉不足,你当知晓我所承受着何等巨大的压力……” 白乔健也清楚陈五狗口中所提及的乃是张老爷子与刘皇叔。 “可晚辈身上如今就唯有此物最为珍贵了,你若想要,那我便唯有屁股可奉送了……” “真他娘恶心,你这小子……” 陈五狗闻言浑身一哆嗦,狠狠地瞪了白乔健一眼。 “我上次见你那眼睛放光之时施展的究竟是何种法术啊?” “这……那个……” 白乔健着实不想将自家的镇族法术轻易拿出。 “若没有那等法术,我可着实难以扛住啊。” “倘若我一旦失败,便定会将你给供出来。” 无奈之下,白乔健只得答应将自家的镇族法术拱手相送。 第88章 白乔健与陈五狗的交易 “来,随我来吧。” 陈五狗一边说着,一边引领着白乔健朝着密室走去。 途中,白乔健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只见有众多女人堆积在一间间房间里,而在其中一间房间里,还养着陈五狗那凶猛的大狗。 白乔健不敢再多看,他早已打听清楚陈五狗的特殊爱好,只是未曾料到,陈五狗竟将这密室建在了自己房间的下方。 他在这里做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卸岭居然丝毫没有察觉,看来卸岭已然是烂透了。 白乔健全然不知的是,他的父亲与谢杰,以及尸魔洞教主戚雨,将大部分卸岭守卫都悄然换掉了。 待到来到密室后,陈五狗取出一张羊皮纸,示意白乔健将他家的镇族秘术书写出来。 白乔健思索良久,始终未曾动笔,陈五狗见状,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舍不得?”陈五狗阴森森地问道。 “我……我爹要是知道……”白乔健有些害怕地浑身微微颤抖。 “肯定会杀了我的……”他声音颤抖着说道。 陈五狗嘿嘿一笑,缓缓开口道: “嘿嘿嘿,你不说,我不说,这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爹又怎会知晓呢?” 接着,他幽幽地说道: “你可别忘了,这次总把头和少把头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地去组建新堂,不但请洞神帮忙筛选,还将鬼手都请了回来。” “我爹曾说,总把头他得到了一门纹青术……” 白乔健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他爹早就对他讲得清清楚楚,不像梅师傅那般遮遮掩掩。 “是啊,纹青术。” 这是天门张家在茅山所得的一门七品法术。 “总把头可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从五仙观的张家老道爷身上换来的。” 那位老道爷曾言,他的徒弟也欲进入卸岭,亦是为给徒弟寻个靠山。老道爷于中秋飞升之后,张元吉这才被拉进卸岭。 “老道爷的徒弟?那他在茅山的身份定然不低吧?” 白乔健对此也有所知晓,天门张家绝非等闲势力,乃是四大家族之一。 “现今这一代的茅山行走,应当是石坚。” “石坚?那可是雷电法王石坚?” 白乔健闻言,着实被吓了一跳,看来我的身份着实不简单。 “你怕什么呀,那雷电法王可从未见过老道爷的徒弟呢。” “总把头凭借纹青术研究出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如今这纹青术在他的手中,已然演变成了一门崭新的法术。” “什么法术呀?” 白乔健急切地询问陈五狗。 陈五狗缓缓开口道: “精血纹青术,近乎无限接近于六品法术的存在。” “现如今这精血纹青术,已被陈玉楼要来用以组建新堂,倘若成功,那新堂怕是就要改名换姓了。” “这法术攻守兼备,极为稀罕罕见。 要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气血不足,又缺乏固本培元的丹药,哪会轮得到你们这帮年轻后生仔呢。” 陈五狗见白乔健已然开始心动,便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 “想要修成这精血纹青术,就必须配合生灵精血。越是强大的精血,凝炼出的法诀就越发厉害。” “尤其是那前三甲,能够获取妖兽的精血。” “一旦成功,你的身份便会发生质的飞跃,可与那天地玄黄四堂堂主平起平坐,且在总把头之下呢。” 白乔健听闻此言,眼中顿时燃起了炽热的光芒,他之所以如此奋力拼搏争夺前三甲,不正是为了那妖兽的精血嘛。 何为妖?自古便有定论:老而不死则为妖。 在这世间,那些动物倘若超越了原本的生存寿命,进而产生灵智,炼化横骨,得以化生神通,这般存在便是妖。 而只凭借本能进行修行,却未能炼化横骨,仅仅凭借幻术来迷惑人的,不过是精怪罢了。 通常而言,在众多精怪之中的王者,极大概率会变化成妖。 然而,数万只精怪王者之中,仅有一只能够成功蜕变,由此可见,妖是何等的稀罕之物。 唯有筑基之上的修士,或者先天之上的武者,才具备能够对付妖的能力。 不然的话,在面对妖手下精怪的幻术时,根本无法将其破除,只能坐以待毙,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般强大生灵的精血,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够换取两门九品法术,或者一门八品法术。 看着激动不已的白乔健,陈五狗嘿嘿一笑,他继续说道: “你若拿不了前三甲,仅仅凭借精怪的血来完成精血纹青术,那恐怕还比不上你的家传秘术呢。” “狗爷额外再送你两个,陆展博和希云。我帮你解决了这三人,你应该就能拿到前三甲了吧。” “精怪的血,可远远比不上妖的。 倘若你想成为精锐帮众,那当我没说。 这精锐帮众每月也就领 30 块大洋,你白家少爷会缺钱吗?” “你若是想如同花玛拐那般,或者能像你爹那般厉害,还是得拿下前三甲,获取精怪的血。 不然的话,你来找我也没用,还不如回去算了。” “好,那就这么换了。” 白乔健被陈五狗这般刺激,他头脑一热,应了下来。 “好小子,等你拿下三甲后,定会为今日的决定而感到自豪。” “我来写下来?” 白乔健准备拿笔书写,然而陈五狗却阻止了他。 “你背,我来写。”陈五狗对白乔健依旧不太放心。 白乔健沉默了片刻,便开始背诵起来。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 陈五狗也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写下了千余字。 可陈五狗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一直在偷听的刘皇叔也听出了一丝门道。 “嘿嘿,这小子漏了好几句,其中还有一句似乎还背错了。” 写完后,陈五狗也不让白乔健离开,他开始练习起来。 没过多久,他睁开了眼睛,开口说道: “小子,你不会诓我吧,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哪里敢欺骗您老人家呀,或许……” “你是说我资质不行学不会? 我告诉你小子,我的资质,就算是在卸岭,那也是一等一的。 这术法要是练不成,我就去告诉你爹……” 陈五狗以此威胁白乔健,白乔健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 “可能是一时激动,漏了几句。” 白乔健将漏错掉的几句背了出来,而陈五狗却让白乔健从头重新背起。 白乔健握了握拳头,开口说道: “好。” 白乔健重新背了起来,他在心中暗自嘀咕: “我拿到妖兽精血后,就立刻杀了这个陈五狗,简直欺人太甚。” 刘皇叔在白乔健背出那几句漏了的后,他的眼睛泛起淡淡的金光。 “有意思,真有意思……” 第89章 我的分析 刘皇叔,那可真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天才! 他仅仅听了一遍白家的术法,便神奇地将其修炼到了小成之境。 然而,刘皇叔却觉得这术法对他用处不大,反倒想着可以传授给我。 说做就做,他想到之后便即刻动身,来到了我的房间。 彼时,半夜时分,天还未亮,我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 突然,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我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嘟囔道: “哎哟,刘皇爷,你这是干嘛呢?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睡觉。” 刘皇叔看到我这般模样,气得吹了吹胡子,大声说道: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小子,赶紧起来,我要教你点东西。”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刘皇叔那急切的神情,无奈地坐起身来。 刘皇叔缓缓地将白家的秘术轻声说了出来,可我却心不在焉,一句都没听进去,脑袋里还在想着其他事情。 刘皇叔见我这般模样,顿时火冒三丈,给了我一大逼兜,我这才被打醒了过来。 在刘皇叔的严厉教导下,我终于学会了这门秘术。 使用的时候,眼睛会神奇地变成金色,看得更远更清晰。 我心中不禁暗自欣喜,觉得自己真是捡到了宝贝。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盲点,在学习的过程中我发现,这术法里面有讲到与兽共通,那按理说应该还有一个养兽御兽之法才对呀。 于是,我好奇地问道: “刘皇爷,这术法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在死人身上呢?” 刘皇叔听了我的话,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小子,你这想法倒是挺新奇的。” 说完,刘皇叔笑着离开了我的房间。 在那陈五狗的密室之中,陈五狗他潜心修炼起白乔健所提供的秘法来。 不多时,只见他的眼睛渐渐泛出了淡淡金光。 陈五狗停下了修炼的动作,心中暗自思忖: 自己若要继续修炼下去,怕是还需三个月的时间方能小有成就。 这时,他开口对一旁的白乔健说道: “你回去吧,三天后的选拔,我保证你看不到张元吉三人。” 白乔健闻言,赶忙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 “一切都拜托狗爷了。” 陈五狗得了一门能够自行修炼的秘术,心中自是兴奋不已,当下便开始大包大揽起来,信誓旦旦地说道: “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只见陈五狗那脸庞之上满是自信的神色,他在密室之中来回踱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决然。 他深知此次选拔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着白乔健的期望。 而白乔健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对陈五狗的能力虽有一定的信心,但心中仍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他深知张元吉三人的实力不容小觑,此次选拔必定是一场激烈的角逐。 陈五狗仿佛察觉到了白乔健内心的担忧,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轻轻拍了拍白乔健的肩膀,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悠然说道: “别担心,我陈五狗可不是吃素的。 这秘法在我手中,必定能够发挥出强大无比的威力。 三天后的选拔,我定会让张元吉那三人无法上台。” “到那时,你就可以安心地夺取前三甲之位。” 白乔健静静地看着陈五狗那坚定无比的眼神,心中原本尚存的些许疑虑也渐渐地消散了些许。 “那狗爷,我先离开了?” 白乔健对着陈五狗恭敬地抱拳行礼,陈五狗显得有些不耐烦,带着他走出了密室。 在陈五狗那庞大的大狗的配合下,白乔健安然无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刻距离鸡鸣之声响起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回到自己房间,看着离去的大狗,白乔健暗暗咒骂道: “该死的老匹夫,待我练成精血纹青术之时,便是你下地府之日。” 白乔健缓缓在自己房间的床边坐了下来,给自己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手中端着那杯热茶,思绪却早已飘远。他深知自己一路走来的不易,从一个无名小卒到如今有机会在这卸岭之中崭露头角,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而张元吉,那个被陈玉楼格外看重的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白乔健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回想起当初张元吉初来卸岭时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意。 “哼,不过是靠着些许关系罢了。” 白乔健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次选拔中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一只通体闪烁着血色荧光的烈焰甲虫,悄然从白乔健的房间飞掠而出,而后径直飞回了我的身旁。 因湘西蛊虫颇多,类似萤火虫类蛊虫不少,这场面也没有引起白乔健的注意。 我静静地凝视着那只烈焰甲虫,心中暗自思忖道: “白乔健这般深夜出去,究竟是去做什么了呢?” 要知道,这些蛊虫的智力终究算不上多么高妙,毕竟并非是传说中那般神奇的金蝉蛊之类。 故而我只能凭借着烈焰甲虫那颇为简单的反馈,方才知晓白乔健已然外出了。 为了能够获取到更多关于此间之事的消息,我当机立断,将山庄里各处放出去的蛊虫一一收回。 “白乔健竟然去了陈五狗那里,而且他们还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的,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 通过蛊虫那极为有限的反馈,我所能得知的仅仅是白乔健去找了陈五狗,他们在房间里进行着写写画画的动作罢了。 然而,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玄机,却着实让我颇感困惑与好奇。 我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洁白的纸张,轻轻地铺展在那整洁的桌面之上,而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做起了种种联想。 我轻轻地拿起一支笔,将自己脑海中那不断涌现的想法逐一书写在了纸张之上: “今日,梅师傅曾与我提及关于此次选拔的前三甲之事,并且还给予了我一瓶珍贵的玉露丸。” “依着白乔健那般显赫的家世背景,按理说应该是瞧不上我这区区一瓶玉露丸的呀。” 我把写下的玉露丸划掉……… “那么,他此番前来拉拢我,想来应当是对那前三甲的名额颇感兴趣才对,可这前三甲究竟会有着怎样丰厚的奖励呢? 我对此却是不甚清楚,只因梅师傅仅仅吩咐我一定要拿到前三甲的名次罢了。” 未曾想到的是,这前三甲的奖励竟是丰厚到了足以让白乔健不惜请人前来对付我的地步…… 倘若说白乔健与陈五狗二人仅仅只是在那里喝喝茶、讲讲闲话,这般说法我着实是难以相信的…… 哪会有人在大半夜的这般不睡觉,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 第90章 辰州符之傀儡符 “看来这两天得格外小心些,务必要留意陈五狗与白乔健的行动动向了。” 我缓缓站起身,拿起我先前写就的纸张仔细端详了一番,最终却还是无奈地将其丢进了痰盂之中。 只见烈焰甲虫猛地喷出一口炽热的烈焰,瞬间便将那纸张烧成了灰烬,我静静地望着那一抹渐渐消逝的灰烬,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只盼着两天后的那场选拔能够一切顺利啊……” 我略微休整一番,随后起身开始做起早课来。 早课完毕,正准备出门之际,却不曾想被刘皇叔硬生生地堵在了门口。 “小子,这才什么时辰啊,你这就急着去吃早饭?你这……” 刘皇叔一把将我拉进房间,他细细地打量着房间内的环境,待确认无误后,这才缓缓地将房门关好,而后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 “小子,倘若那白家小子真的请了老狗来对付你,你会作何打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那若是人若犯你呢?”刘皇叔紧追不舍地追问。 “斩草除根!”我斩钉截铁地吐出这四个字,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狠厉。 “嘿嘿嘿,好小子,你果然有张小子那般的狠劲,不愧是我们湘西人呐。” 刘皇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既然如此,那我便帮帮你这小子吧。” 刘皇叔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那符的样式着实是我未曾见过的。 往昔在道观之时,我也曾见过老道爷的符册,老道爷曾言,我所学的天篆古令乃是符之尽头,一篆即成一符,符箓只要能明晰其作用,凭借天篆古令同样能够达成那般效果。 刘皇叔瞧出了我眼中的疑惑,他开口缓缓说道: “我这张乃是辰州符中的傀儡符,辰州符的历史可谓是极为悠久,早在秦始皇那个时代便已然存在哩。” “而后的诸多符法呀,皆是从我们辰州流传出去的。” “在汉朝年间,张道人率众入驻蜀中,为汉朝的统治奠定了坚实基础,凭借符箓之力击败了当地的巫觋。” “而这其中的绝大部分呀,皆是源自于我们辰州。” 我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觉得刘皇叔这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 “嘿,你这小子怎么就这般不信呢?” 刘皇叔略带几分嗔怒地说道。 只见他手中那黄符微微泛着些许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刘皇叔接着又道: “辰州符历经岁月沉淀,传承至今,其中蕴含着无尽的玄妙与力量。 那傀儡符更是辰州符中的精妙之作,能操控傀儡,行诸多不可思议之事。 想当年,张道人凭借此符,在蜀中大展神威,令那巫觋之辈闻风丧胆。 我这傀儡符虽不及张道人所用那般神乎其神,但也绝非等闲之物。” 我静静地聆听着刘皇叔的讲述,心中不禁对这辰州符和傀儡符多了几分好奇与敬畏。 那黄符在刘皇叔手中,仿佛有着一种独特的魔力,吸引着我的目光。 刘皇叔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一笑道: “若你小子有兴趣,日后我便细细与你讲解这辰州符的种种奥秘,让你也领略一番其中的奇妙之处。” 我连忙点头应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还望皇叔多多赐教。” “现在,我便要施展一下这傀儡符,让你好好见识一番其效果究竟如何。” 不多时,那刘皇叔便成功招来一只小黑狗。他将傀儡符贴在了小黑狗的身上。 刘皇叔缓缓开口说道: “陈五狗的实力,实则源自于其所养的狗身上,故而我们的第一步,便是要设法掌控他的狗。” 只见刘皇叔双手迅速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刘皇叔竟拥有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视觉,而后他还特意与我分享道: “你瞧,这便是傀儡符所带来的视角了……” 接着他兴致勃勃地说道:“好了,那我们即刻行动起来吧。” 于是,我们两人静静地坐在房间之中,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刘皇叔操控着小黑狗缓缓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小黑狗便来到了陈五狗的住处。 察觉到有动静后,那些大狗们纷纷开始呲牙咧嘴,耳朵也高高竖起,警惕地望向小黑狗所在的方向。 然而,当它们看到对方竟然是自己的同类时,顿时便放松了许多。 此时正值这群大狗偷懒的时候,由于看到对方是只小黑狗,它们也并未及时通知陈五狗。 还好来的是小黑狗啊,如果是只大狗,情况恐怕就不太妙了。 小黑狗看到众狗彻底放松警惕后,跌跌撞撞地朝着它们跑了过去。 很快,它便来到了众狗的脚下。 小黑狗在其中一只大狗的身上轻轻地蹭了蹭,可不曾想,那大狗竟然一脚将它踢开,小黑狗呜呜地叫了起来。 随后,刘皇叔操控着小黑狗悄然走开,而看到小黑狗离开的众狗则彻底放松下来。 它们纷纷趴在地上,开始惬意地休息起来。 它们全然不知,方才那只小黑狗已然悄然将傀儡符蹭到了那只大黑狗的身上。 刘皇叔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黄符随即泛起莹莹荧光。 那荧光缓缓进入了大黑狗的体内。 大黑狗的身躯伏得更低了,而我们这边也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奋力反抗着我们。 “此便是大黑狗的灵魂在进行反抗了,它这般强烈的反抗劲头,以及方才那警惕地竖起耳朵的动作,足以看出那陈五狗所训练的术法,着实不凡啊。” “其水准已然能与昔日皇宫中的御兽阁官员所施展的御兽之术相媲美了。” 此时的刘皇叔竟还有闲情在此这般说明,我赶忙急切地提醒道: “皇爷,别再这般磨蹭了。” “嘿嘿,莫要着急……” 不一会儿,大黑狗那激烈的反抗便被刘皇叔成功镇压了下来。刘皇叔解释道: “我这是让你小子好好瞧瞧,在运用傀儡符去操控他人之时,我们的灵魂务必得强于对方,不然的话呀,被操控的可就是你咯。” 第91章 陈五狗来袭 刘皇叔忽然抬起手来,在虚空中似有若无地写写画画。 没过多久,只见一张纸傀儡符散发着莹莹荧光,缓缓悬浮于空中。 刘皇叔操控着那只大黑狗起身,缓缓走到了另外一条狗的身旁。 他用爪子轻轻拍醒了狗子,接着通过与狗子的对视,将傀儡符中的影像映入自己眼中,再通过灵魂传递至大黑狗那边。 神奇的是,大黑狗在与狗子对视的瞬间,竟然成功地控制住了狗子。 这一次,刘皇叔不再有丝毫磨蹭,迅速地镇压了狗子的灵魂。 他如法炮制,接连控制住了另外几条狗。 “我将这三条交于你,你自己试着去好好控制一番。” 刘皇叔说完,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一道流光随即涌入我的大脑之中。 此时的我,赶忙在床边盘膝坐下。心神缓缓沉入紫府之中,开始仔细地探查起情况来。 紫府之中,悬浮着一个光球,那光球之上,有着几个天篆围绕着光球缓缓转动。 这些天篆并未定下固定的身形,而是始终处于不断变化之中。 天篆之上,还缠绕着三根红线,红线的另一头,则是刘皇叔刚刚交予我控制的三只大狗的虚影。 我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紫府中的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我努力尝试着去与那三只大狗的虚影建立联系,感受着它们那若有若无的存在。 仿佛在这一刻,我与它们之间有了一种神秘的纽带相连。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钻研这傀儡之术,掌握其中的奥秘,让这些神奇的力量为我所用。 研究了好一会儿后,我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还未曾吃早饭呢。 于是我匆匆忙忙地赶往饭堂,所幸还好,那里还有早餐可供食用。 当我匆忙赶到饭堂时,看到眼前各式各样的早餐,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在人群中穿梭着,寻找着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白乔健低了低头,似乎生怕被我察觉到什么。 我心中暗自疑惑,不知他为何会这般举动。 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白乔健自从联系了陈五狗之后,他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太清楚。 而此刻,我正在吃着早餐,陆展博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张兄弟你好啊,我是陆展博。” 陆展博满脸笑容地向我打着招呼。 我连忙向陆展博抱了抱拳,回应道: “陆兄弟你好,我知道你。” 看到我和陆展博交谈起来的白乔健,不由得咬了咬牙。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门口走进来的陈五狗,而陈五狗却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他,径直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一时间,饭堂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白乔健心中思绪万千,他不明白陈五狗到底在搞什么鬼,而我和陆展博则继续着我们的对话,全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 究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大家都各自怀揣着心事,继续着这平凡而又充满未知的一天。 早饭后,我如往常一般悠然地前往演武场进行操练。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挥洒汗水之际,却不曾想白乔健悄然堵住了陈五狗。 只见白乔健一脸急切之色,口中喃喃道: “怎么还不动手……” 那模样仿佛有些焦灼难耐。 而陈五狗则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没人留意到他们后,方才压低声音开口说道: “你这家伙,大白天的找我在这里,就不怕被人发现?” 就在这时,一只身形硕大的大狗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陈五狗赶忙神色紧张地将那大狗驱赶开。 白乔健愈发按捺不住地质问陈五狗: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动手?” 陈五狗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应道: “臭小子,你也不看看,这里这么多人盯着呢,怎么动手? 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随后,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接着说道: “我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了,今晚就动手,到时候定让那三人上不了台!” 这个白乔健着实是着急了,一时间竟毫无办法,陈五狗无奈之下,只好提前一天动手。 夜晚悄然降临。 我正坐在床上打坐,却陡然感觉紫府一阵剧烈振动,心中了然,原来是我所操控的那三条狗子被唤走了。 “这陈五狗,看样子是要动手了?” 我心中暗自思忖。 刚想有所动作,去查探一番究竟,却又忽地想到那陈五狗身负法术,我这边若有丝毫异动,极有可能会引起他的注意,如此一来,反倒不太妙。 于是我强行忍住了控制狗子的欲望,静静地在房中等待着。 “沓沓沓沓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朝着我房间的方向急速而来,外面的虫蛊已然提前给我发出了预警。 “来了……” 我在心底暗暗地低呼一声。很快,我的房间门便被敲响了。 “张元吉,在吗?” 门外之人声音洪亮,那巨大的声响吵得左右隔间都纷纷点亮了灯。 “都夜里了,这么大嗓门干什么?” 刚刚睡下不久的希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惊醒,嘟囔着起身。 而陆展博则推开了窗户,朝着我所在的方向仔细地张望过来。 他看到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站在我的门口。 我手中紧紧地扣着两只烈焰甲虫,缓缓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 然而,我在门缝中竟然看不到任何人影,无奈之下,只得大大地敞开房门。 一个身着短打的中年汉子正稳稳地伫立在门的左侧方向,身材中等。 他面庞黝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 毕竟大家已经相处了几个月,彼此也算相识。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呀?” 我疑惑地问道。 “我刚从梅师傅那儿回来,梅师傅有事特意请您过去一趟。” 那汉子如实回答。 晚饭后,眼前这位汉子果真去请教了梅师傅,大家都亲眼所见,如今回来告知我梅师傅有事找我,从逻辑上来说倒也说得过去。 “哦?”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要知道,只有在刚进入卸岭山庄的那第一晚,梅师傅才会在夜里单独见我。 平日里最多也就是下午见我,而且都是亲口吩咐我去找他。 可如今这临近选拔的时候,怎么偏偏这会儿有事找我呢? 下午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我这般一联想,便笃定应该不是梅师傅找我,现在来找我的大概率是陈五狗。 “稍等一下,我有份礼物要送给梅师傅,这位兄弟还请您稍等片刻。” 我赶忙说道。 “好,您快点。”那汉子应道。 我快步回到房间,从抽屉里取出张老爷子送给我的左轮手枪,小心翼翼地将子弹一颗颗装满。 然后又挥手招来几只烈焰甲虫,将它们小心地装进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子里面。 我心中暗自料定是陈五狗,所以这份礼物算是给他的一个惊喜。 第92章 陈五狗的密室 做完这一切后,我手提着礼物盒缓缓走了出来,随后轻轻带上了门。 “走吧……”陆展博静静地看着渐行渐远的我,他也出了门,特意告知了希云一声,如果有人找他,就说上茅厕去了。 交代完毕后,他便快步跟上了我们的步伐。 不一会儿,我们两人便走出了那些种子选手所在的大院。 我留意到前行的方向并非是去往梅师傅房间的方向,于是我开口问道: “不是梅师傅找我么?怎么不去梅师傅的房间呢?” 那汉子回应道: “梅师傅去五狗爷那边做客去了,他们正在商量着后天考核的事宜呢。” “哦?那你是从梅师傅房间里出来就立刻找我的么?”我继续追问。 “不是,我帮梅师傅拿了点东西送到五狗爷那边,之后才过来找你的。” 陆展博就这般吊在我们不远处,这是我通过虫蛊所知晓的情况。 但我并未当场揭穿他的跟踪之举。 接下来,我们陷入了沉默之中。 很快,便来到了陈五狗的房间外。 只见那陈五狗的房间门半掩着,隐隐透出些许光亮。 与我一同前行的那名汉子快步上前,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进来。”屋内传来陈五狗略显苍老的声音。 同行的汉子并未即刻踏入屋内,陈五狗的声音又悠悠地传了出来: “炳亮,你去将其他的那些种子选手也一并叫过来吧。” “是。” 同行的汉子随即转身,朝着种子选手们所居住的大院走去。 而我则悄然向着暗处的陆展博点了点头,也不管他究竟有没有瞧见,便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我踏入房门,只见屋内光线略显昏暗,陈旧的家具摆放得错落有致。 陈五狗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面容略显沧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稳与睿智。 他身着一件朴素的衣衫,袖口处微微有些磨损。 我静静地站在房间之中,忽然一股异香悠悠飘进我的鼻子里。 此时,我身上的虫子竟发出了细微的虫鸣之声。 听到这虫鸣声,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刘皇叔曾对我说过的话: 倘若当你身体上的虫子发出虫鸣声时,多半是中了一些限制身体行动的迷药或毒药。 好在我身体的蛊虫对毒药类有着些许抗性,故而并不惧怕毒药。 据此,我暗自猜测,这极有可能是限制身体行动的迷药类,譬如那悲酥清风。 我故意咳嗽几声,试图掩盖住那虫鸣的声音。 随后,我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 “见过五狗爷,不知晚辈的师父如今身在何处?” 陈五狗抬眼瞧了瞧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说道: “你师父?梅樊生吗?” 我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 “他不在……” 听到此言,我当下便作势要转身向门外走去,陈五狗赶忙说道: “且慢,梅樊生给你留了点东西,就在我这密室之中……” 我停下脚步,略一思忖,回应道: “那我在这里等五狗爷。” 然而,见到我并未轻易上当,陈五狗却并未慌张,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房间之中,气氛一时有些凝重。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陈五狗,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真实意图。 而陈五狗则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茶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不知过了多久,陈五狗终于打破了沉默: “年轻人,莫要太过谨慎,我陈某人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在这等小事上欺骗于你。” 我沉默片刻,心中依旧有所疑虑,但看着陈五狗那笃定的神情,又不禁有些动摇。 陈五狗留意到我那纠结不已的神情,只见他从椅子上缓缓起身,紧接着开口说道: “你这年轻人……” 他的话语尚未完全说完,房门再度被敲响。 “是炳亮吗?” “是。” 门外传来清晰的回应。 “进来吧。” 陈五狗话音刚落,那犹如铁塔般高大的希云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就在此时,我也敏锐地感知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法术波动。 很有可能那个炳亮正是被陈五狗施展的法术给牢牢控制住了。 “希云,你先去把门关上吧。” 陈五狗轻声吩咐希云,然而希云却并未立刻有所动作。 片刻后,门外的炳亮轻轻将门带上。 只见希云那魁梧的身躯站在房间之中,他目光坚毅,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而陈五狗则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更为重要的事情。 希云缓缓回头,瞧了瞧躲在他身后的陆展博,轻声开口说道: “陆哥哥,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呀?” “嗯?陆展博?” 陈五狗也随之开了口。无奈之下,陆展博只得瞪了一眼希云,而后缓缓站了出来。 “见过五狗爷……” “既然人都已到齐,那就跟随我前往密室,去领取梅师傅为你们这些种子选手准备的礼物吧。” “哦?那礼物并非是梅师傅专门给我的?” 我开口向陈五狗询问道,心中已然知晓,陈五狗这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诓骗我们进入密室。 “张兄弟啊,我想五狗爷也是想着让我们亲手去取走属于自己的那份礼物罢了。” 陆展博赶忙开口打断了我们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语,他接着说道: “还请五狗爷为我们带路。” “嗯,还算懂事!” 陈五狗连连竖起拇指,在前方引领着路缓缓前行。 众人紧紧地跟随在其后,陆展博时不时地回头望向希云,他的眼神之中既透着一丝隐隐的担忧,又夹杂着些许难以捉摸的疑惑。 希云则略显紧张地跟在陆展博身旁,步伐略显局促。 陈五狗走在最前面,他的步伐沉稳而又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仿佛知晓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正引领着众人一步步迈向那未知的密室。 一路上,众人的心情既充满了期待,又隐隐有着一丝忐忑不安。 我则悄悄地摸了摸腰间的左轮手枪,心中暗自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各种状况。 而陆展博此时也在暗暗地做着准备,他看了一眼希云,微微向希云示意不要说话,接着便向着希云做着嘴型。 “拿好你的刀,随时准备战斗。” 陆展博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作为与陆展博小弟的希云,还是看懂了他嘴型的意思,连忙郑重地点了点头,从腰间拔出刀来,他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刀,眼神也变得愈发锐利起来。 第93章 暗夜杀机 当我们踏入那神秘的密室之后,只见两只体型硕大的大狗竟笔直地站立在密室门口,龇牙咧嘴地对着我们狂吠不止。 “五狗爷,这究竟是何意啊?” 我紧紧地盯着门口那两条狗子,满脸疑惑地开口质问起陈五狗来。 陈五狗嘿嘿地怪笑了几声,而后缓缓说道: “到了这地方,你们就得乖乖地留下两条胳膊、两条腿,还有一条舌头。 没法子呀,有人许下了极为丰厚的代价,这才让我不得不如此行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那模样让人不禁心中升起一丝寒意。 而那两只大狗依旧在不停地咆哮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一般,整个密室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而诡异起来。 “这人可是白乔健?” 陆展博突然出声,他紧紧地盯着陈五狗,目光中透着警惕。 而我也紧跟着说道: “他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 “原来你们俩,都已然知晓啊……” 看到我和陆展博站到了同一阵线,陈五狗反倒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乐呵呵地缓缓解释起来: “正如你们所猜测的那般,正是白乔健。 他用他家那颇为神秘的秘术——鹰眼术,与那极为珍贵的老山参,来换取我的出手机会。” “这般丰厚的报酬,狗爷我又岂是傻的,怎会不接呢~” 陈五狗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我怎么会……” 我突然身子一软,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陆展博和希云也是如此。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清楚对方是在佯装,但既然已经装了,那就得好好演下去。 “嘿嘿嘿,一群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狗爷的软骨泄气十三香滋味如何啊?” 陈五狗此刻显得极为得意,他缓缓地走近前来,目光戏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们哥仨。 只见陆展博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希云则是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而我则是蜷缩着身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虚弱。 陈五狗看着我们这般模样,越发地张狂起来: “哼,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在这江湖中掀起什么风浪?简直是不自量力!” 就在这时,陆展博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陈五狗,你别得意太早,今日之耻,我们定会加倍奉还!” 希云也在一旁附和道: “没错,我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陈五狗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们来报仇,到时候可别跪地求饶哦!” “你不能伤我呀,你难道就不怕梅师傅对你进行报复吗?” “呵呵,我既然已然出了手,就压根儿不怕梅樊生的报复,他啊,就如同他的名字那般,根本就没什么翻身的机会。” “而且狗爷叫你的时候,用的可是梅樊生的名头呢,倘若你出了哪怕一丁点的事情,他也绝对难辞其咎。” “你……” 我此刻心中着实有些气急攻心,虽说这是佯装出来的,但心里依旧很是不爽。 “你可真是够卑鄙的……” 希云满脸皆是对那陈五狗的瞧不起之色,而他这般的表情,也着实激怒了陈五狗。 只见陈五狗脸色涨得通红,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希云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哼,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双方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 “哼,你个嘴臭的家伙!” 陈五狗怒喝道: “狗爷今儿就让你尝尝狗爷的狗群大阵的厉害。” 就在这时,陆展博掐了一个法诀,只见门口的两条狗瞬间被定住,动弹不得。 “你……” 陈五狗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住了。 希云缓缓站起身来,而我依旧躺在地上。 我心中暗自思忖着: 希云不过说了句卑鄙,为何这陈五狗会如此难以接受呢? 我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却见陈五狗猛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个诡异的符文。 希云见状,毫不犹豫地挥起手中的刀,一道刀光如闪电般向着陈五狗划去。 陈五狗连忙结了几个手印,口中念念有词,说了一句我们全然听不懂的外语。 一道血光随即在他面前涌现,竟然硬生生地挡下了那道刀光。 然而,这道血光却惊动了正在卸岭山庄中的陈玉楼等人。 陈玉楼迅速拿出卸岭秘宝——玄光宝镜。 在他一连串法决的施展下,玄光宝镜将密室内的景象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东瀛的煞血术?” 刘皇叔目光锐利,一眼便认出了这法术的来历。 “嗯?这陈五狗竟然与东瀛人勾结在了一起?” 陈玉楼眉头紧锁,大多数人对东瀛人都怀有不太好的观感。 没过多久,张老爷子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 他怒喝道: “好小子,竟敢欺负我孙子?” 说罢,张老爷子便站起身来。而刘皇叔连忙拉住张老爷子,开口说道: “老张啊,你可别毛毛躁躁的,那小鬼没事,他是躺在地上装死呢。” “这小子这般躺在地上装死,着实有些丢我张家的脸啊。” 此时,我们几个在密室中也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 陈五狗又念起了几句古怪的咒语,只见卸岭秘宝玄光宝镜上竟然出现了血痕。 “糟了,煞血污宝术!陈小子,赶紧切断窥探!” 刘皇叔焦急地喊道。 陈玉楼闻言,赶忙切断了窥探。 然而,玄光宝镜还是变得黯淡了许多,陈玉楼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 “唉,我和张小子去看看吧。” 刘皇叔说道,毕竟在场他和张老爷子的战力是最高的。 “那就麻烦两位前辈了。” 陈玉楼对着两人郑重地抱了抱拳。 刘皇叔摆了摆手,掐了一个法诀,拉着张老爷子朝着密室的方向快速赶来。 “刘哥哥呀,咱们此番过去是要去救我家那宝贝孙子的吗?” 张老爷子在路上缓缓开口询问刘皇叔。 刘皇叔微微摇了摇头,而后神情肃穆地开口说道: “并非如此,咱们此番前去,我自会去收取那老狗的尸身,你张小子则负责全力医治那陆小子以及那傻大个。” 刘皇叔目光坚定,透着一股沉稳与决然。 第94章 密室中的密室 在张老爷子匆匆赶来的途中,我们在那密室之内已然展开了激烈的争斗。 “牙通牙……” 陈五狗与他所召唤出来的血狗,仿若两道狂暴的飓风一般,迅猛地朝着我们扑袭而来。 希云毅然迎上前去,奈何他手中刀的品质着实欠佳,尽管勉强抵挡住了那两道飓风,但他的刀也已然彻底报废。 陆展博亦试图出手相助,却惊觉自己所掌握的法术,尚不足以应对陈五狗这般强敌。 两人一时间站在那里,陷入了为难之境,而我则如同中了剧毒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至那只血狗朝着我猛扑而来之际,我的劲力陡然化为栩栩如生的龙形,堪堪差点击散那血狗。 而陈五狗看到我这般动作,亦是不由得大吃一惊: “降龙掌……” 我缓缓站起身来,紧接着开口说道: “没错,正是师父的降龙掌。” “真是令人万万没想到啊,梅樊生居然将自己的压箱底功夫传授给了你。” 拳怕少壮,棍怕老郞。 倘若换作梅师傅前来,或许陈五狗并不会感到太过畏惧,为何呢? 因为这就如同马宝国对阵雷雷一般,彼此实力相差无几,谁也占不了多大的便宜。 但他此刻所面对的并非是梅师傅,而是我。 他无法确定我究竟能够使出多少掌,只要他挨我一掌,便极有可能就此领盒饭了。 毕竟吃饭的时间还未到,他可不想如此之快便下线。 “你究竟是如何躲过我的迷魂十三香的? 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唯有我才有解药啊。” 正说着话的陈五狗,已然悄然地掐起法诀,指挥着我所操控的那三只大狗缓缓围拢了过来。 “将死之人,何必问那么多呢,莫要再浪费口舌……” 希云挥舞着拳头径直冲上前去,但却被那血狗顶开。 就在此时,我的注意力被这般情形所分散,陈五狗瞅准时机,趁机发动了偷袭。 “嘣,嘣嘣……” 陈五狗满脸皆是不可置信地望向我,那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惊愕。 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这两个年轻人啊,竟然如此不讲武德……” 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着我和陆展博。 陆展博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赶忙将自己怀中的震天雷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而此时的陈五狗,依旧在继续说着: “他们竟然来骗,来偷袭……我这六十九岁的老人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愈发颤抖起来: “不讲武德,耗子尾汁……” 话还未说完,陈五狗便身子一歪,直挺挺地跪坐在地上,就此断了气。 他那瞪大的双眼,似乎还带着无尽的疑惑与不甘,静静地定格在那里,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在这一片寂静而又略显凝重的氛围之中,我与陆展博两人就这般怔怔地伫立在原地,彼此的心中皆不约而同地涌起了一阵极为复杂且难以言喻的情绪。 “着实未曾想到啊,陈五狗在临死之前,那种话语居然会这般从他的口中缓缓吐露出来……” 陆展博缓缓地开了口,试图想要去缓和一下这略显尴尬的气氛,然而,他的这番话语说出之后,却反倒使得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几分。 不多时,那声名远扬的刘皇叔缓缓抵达。 只见他从陈五狗的身上仔细翻找着,竟从中翻出了三万英镑、两千日元以及一本颇为古老的书籍。 刘皇叔来到后,二话不说便将那两千日元进行了分配。 他分给了我和陆展博每人一千日元,而一旁的希云却被他这般举动给忽略了。 希云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失落与不解的神情。 分配完毕后,刘皇叔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背起陈五狗那沉重的尸体,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间密室。 刘皇叔此次能够找到这里来,完全是依靠着精准的定位。 原来,他巧妙地利用了我身上所携带的虫蛊来进行定位。 他只需按照虫蛊所给出的指示一步步前行,便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这里。 刘皇叔离开后,我们三人便各自投入到对密室的搜寻之中。 “这里面尽是些杂物,没什么太有用的东西呀。” 希云嘟囔着说道。 我们仔细地翻找了好一阵子,可始终都没能找到陈五狗口中所提及的那株老山参。 陆展博心中隐隐觉得这密室或许还有机关存在,于是他便开始在四周仔细地寻找起来。 没过多久,他竟然真的成功打开了密室的另一道大门。 进入里面的房间后,发现其空间十分狭小,除了一个神龛和一张供桌之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杂物。 而那供桌上摆放的也并非是常见的瓜果之类,而是三个木盒静静地躺在那里。 神龛里供奉的也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神像,而是一幅幅神秘的符箓。 张飞看着那三个木盒,眼中满是好奇,他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木盒的表面,口中喃喃道: “这木盒之中,会不会藏着什么宝贝呢?” 陆展博则神情专注地盯着那些符箓,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居然是叠符之法啊……” 陆展博缓缓开口,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这陈五狗果然有些本事呢。” 陆展博此刻终于想起自己在研习的那本鲁班经中所记载的一段话: “叠符之法,以相同之符相叠而催之,则其效过单张符箓。 以神龛供而布阵,窃神灵之权柄,行天地之规则也。” 而我,则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神龛,从神龛之上获取到了一个天篆排列。 原来,这个天篆排列乃是用于布置一个静音立场的,那静音立场并不算大,仅仅只有区区三尺而已。 看着眼前这些符箓,陆展博不禁陷入沉思,一时之间难以想明白其中的奥秘。 但他还是耐心地给身旁的我解释起来: “张兄弟啊,你且瞧这,乃是静音山鬼龛。 它的主要作用便是布下一个静音立场,这初始的立场范围仅有一尺宽,然而其终极的范围,却是能够涵盖一整座山那般广阔。” “如今呢,它是以外面的密室作为基点进行布置的,借助叠符之法从而扩大了其功效。” “而这叠符,乃是九品上阶的静音符,运用九九叠法,其功效已然高达八品中阶了。” 而说完这些,他顿了顿,准备说出他的目的。 第95章 少把头请见 “张兄弟,我哩,着实是专专心心研习那鲁班经的哟。” 陆展博这般直白地说道。而我,亦不禁忆起刘皇叔曾与我提及过的鲁班经。 “鲁班经呐,乃是一位极为卓异的木匠巨匠,凭借着自身所学的巫术,又将那精湛绝伦的木匠技艺与之巧妙糅合而创立而成。 其后呀,泥瓦匠、石匠等诸多匠人皆纷纷投身其中。 往那久远追溯,在那春秋之际,有着一位巧圣仙师,他诸多的特质全然契合了这些匠人的所求。 两千余载岁月悠悠而过,他的名号一直被奉为祖师。 然则,他们所创立的这鲁班经,皆是将巫术与各自的行当巧妙地交融在了一块儿。 除却共同供奉的这位祖师相同罢了,其余的行规法则,那可真是各具特色、迥然不同。 现如今,这广为流传的鲁班经,除却咱湘西这方水土,也就唯有蜀中之地尚有留存。 其他地方呵,简直是寥若晨星,都不值一提……” “陆兄弟厉害呀!” 我略带敷衍地回应道。 见到我这般态度,陆展博咬了咬牙,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内心所想: “张兄弟,哥哥我呀,对这静音叠符可是极为看中,不知张兄弟可否忍痛割爱让予我呢。” 一旁的希云显得有些不忿,他发现自己手中没兵器,便握拳在我面前晃了晃,嘟囔道: “哼,看我不一刀劈了这厮。” 陆展博赶忙呵斥了希云一声,而后满脸笑容地对我说道: “这厮不懂礼数,张兄弟还请莫要怪罪呀。” 我着实未曾想到,仅仅片刻功夫,我竟在希云口中沦为了那所谓的“鸟人”。 当时,只见陆展博神情郑重,对我诚恳地说道: “张兄弟,哥哥我对这静音叠符着实心仪已久,还望张兄弟能够成全,哥哥我定会铭记这份情谊。” 他的眼中透露出渴望与期待。 而希云在一旁依旧有些焦躁,嘴里不时嘟囔着不满之语。 陆展博见状,再次严厉地对希云说道: “希云,休得无礼,在张兄弟面前要懂得收敛,不可这般莽撞。” 接着,陆展博转而面向我,温和地解释道: “张兄弟莫要见怪,希云平日里就是这般性子急躁,还请多多包涵。” 他的脸上满是歉意的笑容。 我静静地听着陆展博的话语,心中也在暗暗思忖,这静音叠符虽对我也有一定用处,但看陆展博这般诚挚的态度,倒也让我有些难以抉择。 我微微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 “陆兄弟如此看重此物,我心中着实有些为难呀。” 陆展博连忙说道: “张兄弟但说无妨,只要哥哥我力所能及,定会尽力满足张兄弟的要求。”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我们三人都各自怀揣着心思,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举动。 过了一会儿,我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无奈之下只好开口试图转移话题: “要不先看看其他的吧,等会儿再讨论怎么分。” “行!” 我们三人随即各自打开了神龛上正对着自己的那三个盒子。 刹那间,一大堆羽毛如洪水般喷涌而出,尽数粘在了我的身上,仿佛我一下子就披上了一件华丽的羽衣。 此时,希云看到我这副模样,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鸟人,鸟人……” 陆展博见状,赶忙迅速地阻止了他这种嘲笑别人的行为,皱着眉头对希云说道: “希云,不要这样,这样很不礼貌。” 希云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笑意,但眼神中依旧带着些许戏谑。 而我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身上这奇异的羽毛,心中既有些无奈,又觉得这场景着实有些滑稽可笑。 希云满心欢喜地打开那个神秘的盒子,竟从中惊喜地得到了珍贵无比的老山参。 与此同时,陆展博的那个盒子却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竟然是白家的秘术——鹰眼术。 我也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所开的那个盒子收了起来,仔细地端详着,心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陆展博兴奋地将神龛拆了下来,轻轻地背在自己的背上,那神龛仿佛承载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我们三人随即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能感受到心中那份急切与好奇。 接着,陆展博率先迈开脚步,我们紧跟其后,缓缓地走出了那幽暗的密室。 在密室的出口处,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了我们略显疲惫却又充满期待的脸庞。 希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老山参,仿佛那是一份珍贵的宝藏。 而陆展博背着那神龛,眼神中透露出对鹰眼术的渴望与探索之意。 我们三人就这样,带着各自的收获与憧憬,离开了陈五狗的房间。 “咔哒……” 开门声陡然响起,惊得伫立在门口的炳亮身形一颤,他万万未曾料到走出来的,竟是我们。 “你们……” 炳亮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你们怎么……” 他的话语也变得有些结巴。 炳亮此刻被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希云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低声说道: “陆哥哥,要不要我做掉这厮……” 炳亮听闻此言,顿时心头一紧,只觉那陈五狗已然死在了他们的手中,当下便想转身逃窜。 炳亮吞了吞口水,身子微微颤抖着,恐惧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而本被带上的陈五狗房间的大门,此时却突然又缓缓打开。 只见在昏暗的灯光下,陈五狗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缓缓开口说道: “炳亮,你还在这做甚?还不快离开。” 我们三人顿时遍体生寒,但很快便接到了刘皇叔的传音: “三个小子莫要惊慌,是我,刘皇叔。” 听到刘皇叔的声音,我们三人这才放松了下来,事实上,只有我真正放松了下来,因为陆展博和希云与刘皇叔并不十分熟悉。 “好了,你们三个,快回去休息吧。” 刘皇叔扮的陈五狗的声音继续传来: “避免又同那谢顶亮一样,失踪了……”一阵微风拂过,轻轻地关上了门。 炳亮转身便仓皇逃去,陆展博和希云则是各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陆兄弟,希兄弟,我们回去?” “好,我们回去。” 当我们三人朝着种子选手院子缓缓走去的时候,在我们的前方,赫然出现了五个卸岭暗卫。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跟我们走,少把头要见你们。” 第96章 面见陈玉楼 我们三人紧紧地跟着那神秘的暗卫,一路辗转来到了陈玉楼的房间之中。 推开门,只见房间内唯有陈玉楼和张老爷子二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红娘子以及昆仑等人皆不在房间之内。 “见过少把头。”我们三人赶忙齐齐行礼。 陈玉楼微微点了点头,神色沉稳地示意我们坐下: “嗯,都坐吧。” 然而,自始至终,谁也都不曾率先开口说话,房间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那气氛既有些微妙,又透着一丝莫名的凝重,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在这寂静之中悄然展开。 “坐吧……” 陈玉楼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我们三人闻言齐齐应声,随后依次坐了下来。 陈玉楼紧接着便开口向我询问道: “元吉兄弟,今晚究竟是谁叫你到陈五狗的房间的呢?这其中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如实回答道: “是一个叫炳亮的兄弟,他下午去请教了梅师傅,到了晚上他就过来叫我,说是梅师傅有事找我。 在场的两位兄弟也都看到了,当时炳亮兄弟的声音还挺大呢。” 陈玉楼听我这般说完,他转头看向陆展博二人,见到二人纷纷点头确认后,他的脸色瞬间一黑。 脸色变得极为不好看的还有张老爷子,张老爷子用力地拍着椅子,气愤地说道: “甘霖娘的,刚做局就来害我孙子??我现在就去把这陈五狗给收拾了。” 然而陈玉楼却赶忙示意张老爷子稍安勿躁,他开口缓缓说道: “老爷子莫要如此着急嘛,先听元吉兄弟把话说完,况且他现在不是也没事么?” 张老爷子并未起身,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陈玉楼,他这也是在以一种无声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让陈玉楼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陈玉楼并未因此而生气,只是回给张老爷子一个淡淡的微笑。 陈玉楼随后缓缓转过头来,面向着我,紧接着继续追问道: “后来呢,元吉兄弟……” “后来啊……” 我微微垂下眼眸,缓缓将后续的那些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 当我说完之后,陈玉楼缓缓回头望向陆展博二人,而后一脸郑重地确认我所说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见到陆展博二人连连点头后,陈玉楼轻轻拍了拍手。 只见一名卸岭暗卫从那阴影之中悄然走出,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抱拳开口说道: “少把头……” “嗯,你速速去把刘皇叔和梅师傅请到我这儿来。”陈玉楼神色沉稳地吩咐道。 “是!”那暗卫应了一声,随即身形一闪,遁入暗影之中,快速去叫刘皇叔和梅师傅了。 在那暗卫离去之后,陈玉楼微微眯起双眸,陷入了沉思之中。然而,他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了。 “嘿嘿嘿,毛头小子,叫你皇爷爷我做甚。” 刘皇叔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现场。 原来,当暗卫前去传唤刘皇叔之时,刘皇叔正忙于炼制陈五狗的尸体。 暗卫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早就知晓刘皇叔带走了陈五狗的尸体。 但令他未曾料到的是,刘皇叔竟然兜了一圈后又回到陈五狗的房间,直接在房间里开始炼制起来。 “刘……” 卸岭暗卫刚欲开口。 “知道了,莫要打扰。” 刘皇叔打断了他的话。 紧接着,空中突然飞来一大群蛊虫,它们凝聚成形,化为刘皇叔的模样。 蛊虫所化的刘皇叔径直朝着陈玉楼的方向奔去,暗卫见状,也不敢多做打扰。 身为暗卫,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之外,还有一条准则,那便是若非有命令,便不要多管闲事。 由于陈玉楼并未给他下达命令,所以他也并未干涉刘皇叔炼制陈五狗的尸体。 刘皇叔的蛊替身出现在陈玉楼面前,而我和张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未多言。 “我正在炼制陈五狗的尸体,这关键时刻,你可不想天堂的老鬼从常胜山杀过来吧。” 刘皇叔开口说道。 “纵然有那花玛拐帮你,再加上卸岭秘宝的助力,或许能抵挡老鬼的袭击。” “但还是别多生事端为好……” 陈玉楼点了点头,开口回应道: “刘前辈所言极是。” 陈玉楼看向我们三人,缓缓说道: “杀人者人恒杀之,陈五狗技不如人,死了便死了。” 此言表明他不再追究我们杀死陈五狗的责任。 而我们三人则抱拳行礼,齐声说道: “少把头英明。” 看陈玉楼的模样,似乎他对此颇为受用。 “这两天,你们三人就在此处修炼吧,后天直接参加选拔。” 陈玉楼吩咐道。 “是!” 我们三人齐声答应。 此时,张老爷子却询问起我们几人的收获。 我们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将各自的收获展示了出来。 对于见多识广的陈玉楼来说,他对这些收获并不怎么看重。 白家的鹰眼术,他也曾学习过,且早已大成。 那几百年的老山参,他即便拿到手也不会炼制,拿来也并无太大用处。 但眼前有位享有“鬼手”之称的张老爷子在此,他还是想着最大限度地加以利用。 他看了一眼张老爷子,张老爷子何等精明,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 张老爷子站起身来,拿起了老山参,而希云看到张老爷子拿走了老山参,顿时急了起来。 他正欲有所动作,陆展博却拉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你还怕我抢了你的那株老山参?” 张老爷子看到希云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暗自决定,待自己成功炼制出丹丸后,务必要少分给这希云几颗。 “毛头小子真是不懂事……” 张老爷子悠悠开口道。 “你们拿着这老山参,简直就如同牛嚼牡丹一般,全然不知其中精妙……” 张老爷子继续说道: “倒不如将这老山参交给我,我从少把头那边要些其他药材,一同为你们炼制能够提升实力的丹药。” “哦?老爷子想要炼制何种丹丸呢?” 陈玉楼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挥了挥手,只见一个暗卫从阴影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老爷子若是缺什么药材,尽管告诉我,我让暗卫前往宝库为你取来。” 陈玉楼神情郑重地说道。 第97章 炼化蛊虫 张老爷子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递予身旁的暗卫。 “去,按照这纸上所写的药材,速速前往宝库将其拿来。” 张老爷子神情严肃地说道。 暗卫接过纸张,仔细地看了一眼陈玉楼,见到陈玉楼微微点头示意后,这才转身朝着宝库快步走去。 而就在暗卫刚刚离开不久,梅师傅也赶到了现场。 梅师傅向着在场的众人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我便将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重新详细地向梅师傅讲述了一遍。 梅师傅听闻之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咬牙切齿的神情,他恨恨地说道: “该死的白乔健,他怎么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这几天呀,你们三个就暂且不要回去那种子大院啦,就在这边好好地练习和休息吧。” 梅师傅与大家这般聊了一会儿后,便匆匆忙忙地回去了。 而我们这三人呢,则是在大院里仔细地寻找了一间间房间,随后便各自进去休息了。 在那宽敞的大院之中,我们三人找到了还算安静且舒适的房间。 房间虽然不算多么豪华精致,但却也能为我们提供一个暂时休憩的角落。 大家各自进入房间后,便纷纷躺倒在床上,放松着连日来练习所带来的疲惫身躯。 此刻,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呼吸声,仿佛在诉说着大家此刻内心的安宁与放松。 我们都知道,接下来的这几天,在这里的练习与休息将会是我们继续前行的重要能量储备,我们也都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地去提升自己的技艺,不辜负这段宝贵的时光。 到了第二天早上,白乔健并未睡上多少觉。 他鬼鬼祟祟地走进了我们三人所居住的房间,仔细查看一番后,发现我们并未回来,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行事极为谨慎,接着又前往食堂查看,依旧没有寻觅到我们三人的踪迹,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一整天他都未能见到我们三人,心中那重重的一口气总算畅快地呼出。 到了晚上,他还特意去找了陈五狗,陈五狗一切如常。 陈五狗告知他,已经按照计划解决了我们三人,是以梅师傅的名义行事,而明天的选拔中,白乔健将会收到一份惊喜。 听闻此言,白乔健满心以为是说自己能够选上副堂主的事情。 待见到白乔健得意洋洋地离去后,刘皇叔这才从阴影里缓缓走出来,嘿嘿一笑: “明天也不知那白小子见到他们三人时会不会惊得傻掉。” 中午时分,张老爷子步履匆匆地拿着炼制好的丹药送了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两瓶丹药给了我,一瓶足足有 5 粒,陆展博幸运地得到了其中一瓶,里面有 3 粒。而希云所获的那一瓶则仅有 1 粒。 陈玉楼团队也各自拿到了一瓶丹药,同样都是 1 粒。 “陆哥哥,这瓶子里只有一粒呀。” 希云拿到丹药后,当即就打开了瓶子,看到瓶子里仅仅只有一粒丹丸,不由得向陆展博诉起了苦来。 陈玉楼等人闻言,皆是皱了皱眉头,陈玉楼缓缓开口说道: “我们瓶子里也是一枚,成丹实属不易,有就已经很不错了。” 陆展博仔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瓷瓶,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有 3 粒丹丸,他不由得向张老爷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张老爷子看到这一幕,对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便将我拉到了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的好孙儿呀,你今天就回到房间内,将这些丹丸全部服下,竭尽全力去突破到先天之境。”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然知晓了。 中午时分,我悠悠然从午休中苏醒过来。 起身之后,我从一旁的药瓶中取出了两枚金莲玉露丸,轻轻放入口中服下。 紧接着,我便来到一处安静之地,开始站起桩来锻炼身体。 在这站桩的过程中,我忽然心生一个奇妙的念头: 倘若运用茅山的定身桩来炼化这玉露丸,或许会使得炼化的速度更快一些呢。 一念及此,我便决定尝试一番。 于是,我按照茅山定身桩的独特姿势稳稳站立,双目微闭,心中默默专注于炼化玉露丸之事。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我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修炼之中。 在与玉露丸的奇妙交融过程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神秘的力量在体内缓缓涌动。 我不时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与姿势,以便更好地契合炼化的进程。 就这样,我静静地站着茅山的定身桩炼化着玉露丸。 时光悄然来到傍晚时分,当我缓缓睁开双眼之时,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成功炼化了三枚玉露丸。 每一枚玉露丸所蕴含的强大能量,都在我的体内缓缓滋养着,让我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悄然增长。 而那站桩修炼的经历,也如同一场独特的修行之旅,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心间。 吃过晚饭后,我便缓缓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一推开门,我惊讶地发现张老爷子和刘皇叔竟然早已在房间里静静地等候着我。 刘皇叔示意我盘坐在床上,他缓缓地给我讲述起一个关于蛊噬苍生的极为神秘的术法。 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魔力。 接着,他开始教我如何炼化本命蛊。 在他那细致入微的教导之下,我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历经漫长的时间,终于在戌时那一刻,成功地将我身上的蛊虫全部炼化了一遍。 那一刻,我仿佛与那些蛊虫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它们的思想与情感。 同样的,那些蛊虫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可以寄托的地方。 那便是我的五脏六腑,我的五脏六腑竟如同蛊虫的巢穴一般,成为了它们栖息的所在。 在炼化的过程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蛊虫在我的体内缓缓蠕动、相互交融的细微动静,它们仿佛在我的五脏六腑中构建起了一个神秘而又独特的世界。 而我,也仿佛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对蛊虫的一切都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与感悟。 那种奇妙的体验,至今仍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脑海之中,让我难以忘怀。 第98章 人葬——长生诀 如今的我呀,头颅竟带着五脏六腑悠悠地漂浮在半空之中,那五脏六腑清晰可见,丝丝蛊虫蜗居于五脏之内悄然蛰伏着。 只见五脏六腑慢慢地散发出莹莹的荧光,那荧光竟汇聚成了五个神秘的符文,分别是“应、济、灵、宁、佑”。 一个神奇的长生功法仿若自我的脑海深处汹涌而出,正是上次入门降门之时,降门祖碑赐予我的功法——“人葬——长生诀”! 此刻,功法已然有了寄托之所。凭借着五通之力,凝聚出五脏庙那若有若无的虚影,五通五气,共同朝着长生之境不断迈进。 我心中暗暗思忖着:“这‘人葬——长生诀’究竟有着怎样的奥秘与神奇力量,竟能引领我踏上这漫长而又充满未知的长生之路呢? 我定要潜心钻研,探寻其中的无尽玄机,以期早日达成那梦寐以求的长生之境。” 在这寂静的虚空之中,我仿佛能感受到那五脏六腑中蛊虫微微的蠕动,仿佛它们也在期待着这场奇妙的长生之旅的开启。 而那五个神秘的符文,散发着神秘而又强大的光芒,仿佛在冥冥之中指引着我前行的方向。 我紧紧地握住这来之不易的功法,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与决心,誓要在这长生之路上踏出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嘿,这场景啊,简直就如同那传说中的飞头降一般。” 刘皇叔嘟囔着,张老爷子则静静地望着我,眼神中透着些许疑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五脏庙的虚影缓缓消散而去。 紧接着,一股先天之灵炁自五脏之中汹涌喷出。 蛊虫在五脏之内全力炼化着张老爷子所给予的那十颗丹丸,在这过程中,它们不断地壮大、变得愈发饱满起来。 渐渐地,蛊虫们悄然发生了变化。 代谢肌肤蛊变得更小了,神奇的是,它们竟进化出了修复蛊的能力。 然而,当它们使用这修复能力之后,便会即刻死去。 烈焰甲虫的翅膀之上长出了金纹,吐出的火焰也变成了璀璨的金色。 蚰蜒钱串子变得更加粗壮有力。 而唯独骸磷虫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刘皇叔看着这一系列的变化,满脸的惊讶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张老爷子则紧锁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琢磨着这其中更深层次的奥秘。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蛊虫们的蜕变仍在继续,它们所展现出的神奇力量,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震撼。 一股钟鸣之声仿若惊雷,陡然从我的体内迸发而出,那是五脏六腑所发出的微声,宛如钟鸣之声与和谐的弦音交织在一起。 与此同时,一股炽热的热浪,宛如熊熊烈火,从头顶的百会穴处迅猛扩散开来,瞬间将五脏六腑包裹其中,就好似浸泡在温暖舒适的温泉之中一般,令人无比惬意。 在这股热浪的滋养下,我清晰地感受到五脏的膜变得愈发坚韧,且愈发剔透起来,仿佛由内而外焕发出一种独特的光泽。 而那五脏更是散发着璀璨的辉光,这辉光亦是代表着五行的强大力量,它们相互依存、相生相成,犹如在朝着那至高无上的元炁不断迈进、朝元长炁。 我仿佛隐隐约约摸到了什么的门槛,那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奇妙感觉,仿佛在黑暗中摸索着,即将探寻到那未知的神秘领域,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急切地想要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去一探究竟。 我忍不住暗自嘀咕: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奇妙体验啊?”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予我确切的答案,一切都只在我自己的内心深处慢慢沉淀、发酵,成为一段难以忘怀的独特经历。 经过这一整晚的丹药进补与炼化,我终是成功突破了二境巅峰,迈入了三境,达到了先天之境。 那骸磷虫蛊所化的白骨此刻也呈现出玉色,此乃三境先天的玉骨生光之象。 在我进阶先天之时,着实惊动了不少人。譬如昆仑,他缓缓睁开了双眸,口中喃喃自语道: “竟有人先天了?是那少把头,亦或是……” 原来陈玉楼尚未踏入先天之境。 陈玉楼在感受到先天的波动后,并未对此多加理会,他依旧继续修炼,只因他不愿将宝贵的思绪浪费在这般无端的推演之上。 反正明日便要举行选拔了,届时他便能很快知晓究竟是何人进阶先天。 进化的蛊虫,竟从我的五脏六腑缓缓走出,而后如同有生命般重新组合,构建出了全新的我的身体。 我悠悠从那修炼突破所抵达的沓沓冥冥状态中苏醒过来。 一时间,一股浓烈的恶臭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在场的众人皆是忍不住皱起眉头,张老爷子更是赶忙捂着鼻子,大声说道: “快去洗洗吧,可臭死人哩!” 随即,他毫不留情地将我赶出了房间。 我紧紧攥着那干净的衣服,一路狂奔直奔澡堂而去。 踏入澡堂那温热的水汽之中,我缓缓地解开衣衫,温热的水流瞬间喷洒而下,打在我的身上。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地清洗起自己的身体。 那黑色粘稠的杂质随着水流不断从我的肌肤上滑落,汇聚成一道道黑色的小溪流。 我用手轻轻搓揉着,每一处肌肤都不放过,仿佛要将那些杂质彻底从身体中洗刷干净。 我专注而耐心地清洗着,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带走了那些污垢和疲惫。 渐渐地,我身上的杂质越来越少,肌肤变得愈发干净清爽,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在这温暖的水流和静谧的氛围中,我沉浸在自我的修炼与蜕变之中,感受着突破境界后带来的全新力量与活力。 我知道,未来的道路将更加充满挑战与机遇,而我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洗漱完毕后,我缓缓地回到了房间之中。 此刻,距离天亮尚有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我深知必须要好好地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来进行休息。 我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走到床边,缓缓地坐了下去,身子微微向后靠去,感受着那柔软的床铺带来的舒适感。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思绪渐渐平静下来。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啦。” 我在心中暗自说道。 白天忙碌的种种场景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繁琐的事务、紧张的节奏,此刻都暂时抛诸脑后。 我深吸一口气,让清新的空气充满肺部,仿佛能洗去一身的疲惫。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轻微风声,仿佛在为我奏响着轻柔的安眠曲。 我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放松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自己沉浸在这难得的宁静与放松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渐渐进入了梦乡,在香甜的睡梦中,期待着新的一天的到来,带着更加充沛的精力去迎接未来的挑战。 第99章 上台的白乔健 第二天早上,我们三人并未在饭堂享用早饭,而是由那卸岭的小弟特意送来。 而白乔健在集合之时,并未瞧见我们的身影,他这才放下心来,暗自觉得那选拔前三甲已然是自己的囊中物。 很快,梅师傅便让在场众人整齐列队,他准备开始点名。 “白乔健……” 白乔健赶忙大声喊道:“到!” 随着梅师傅逐一点名,众人纷纷应答。 白乔健心中多留了一个心眼,然而一直听到最后,都未曾听到我们三个的名字。 他终于彻底放下心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梅师傅却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深意,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今日早上,便是我带领你们练习桩功的最后一天啦,往后的路,便要靠你们自己去闯荡咯。” 梅师傅带着大家足足站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桩功,这才让众人解散去休息,并前往饭堂吃早饭。 早饭过后一刻钟,众人需准时在演武场的擂台下集合。 “你们皆是卸岭的子弟,为了此次选拔,已然精心准备了整整一年。 虽说新加入的兄弟不过才四个多月的时光,但既然加入了进来,那便是我们的兄弟。” 说到此处,梅师傅意味深长地瞥了白乔健一眼。 彼时的白乔健正专注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并未留意到梅师傅的这一眼。 梅师傅见状,缓缓开口说道: “我们的那些种子选手,几乎都仅仅是加入我们才四个月的时间。” “如今,就让他们登上擂台来吧,让你们好好瞧瞧,什么才是种子选手所具备的天赋。” ……………… 在早饭的时刻,梅师傅以极为迅速的速度解决了自己的早饭,随后便前来探望我们三人。 他神情严肃地告知我们,此次的选拔并非是一对一的形式,而是采用守擂的方式来进行。 “守擂?”我们三人皆是一脸茫然,梅师傅随即开口为我们详细解说起来: “没错,就是要打倒所有的挑战者,在擂台上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人,便是胜者。” 听上去,这选拔采用的似乎是车轮战的模式。 “倘若强者被不断消耗殆尽,那岂不是让弱者捡了便宜?” 我道出了其余两人心中的疑虑,梅师傅缓缓开口阐述了其中的规矩: “每一轮擂主比武结束后,可以获得一刻钟的休息时间。 倘若即便如此还被他人捡了便宜,那也只能说明他运气不佳,恢复能力欠佳。” “无论是头脑还是身体,皆是实力的一部分。”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展博突然开口说道,只见梅师傅微微点了点头,他凝视着我,缓缓说道: “你来猜猜少把头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我们这些人皆是从外面选拔而来,时间并不算长。 而原本选拔出来的那些人,已经经过了许久的训练。 按照我加入卸岭的时间来算的话,不过才短短 4 个月而已,陆兄弟和希兄弟的情况也大致相同。” “那白乔健乃是白家的少爷,自幼便开始学习技艺,根基极为扎实。 他的实力应该要比我们强上一些。” “若是一对一较量的话,恐怕那些家族子弟更具胜算。” “倘若进行混战的话,我们这些人或许会占据些许优势,凭借拼消耗获胜的几率或许会更大一些。” 我深知他所言极是,但这对我而言着实极为不利。 如今我已然成为了白乔健的眼中钉、肉中刺,因此我对梅师傅说道: “我们三个等会儿与少把头一同现身吧,给那白乔健来个出其不意。” “行!” 梅师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对我进行了一番指点,这才离去。 让我们的目光再度回溯至那演武场的擂台之上: “白乔健………” 随着这般点名,白乔健仿若一只骄傲的公鸡一般,昂首挺胸地走上了擂台。 而陈玉楼这边,他唤上了红娘子、昆仑、张老爷子、刘皇叔以及被刘皇叔所控制的陈五狗,再加上我们三人,一同朝着演武场进发。 自陈玉楼爷爷那一辈起,卸岭便已然分崩离析。 那所谓的天堂地堂全然不听老把头的指挥,新的把头便只得重新建立新堂。 玄堂乃是陈家人的根基所在,黄堂则由陈云天镇守。 现今的陈玉楼所建立的新堂,尚且还未定下名号。 于陈玉楼而言,除却忠心耿耿的花玛拐之外,其余那些堂口,对于陈玉楼皆是阳奉阴违。 陈玉楼初登高位,年少轻狂,并无多少功绩,难以服众。 并且,由于陈玉楼消耗了元鬼七杀令的能量,还遭到了黄堂老兄弟的发难,虽陈云天将此事压了下来,但陈玉楼的资源却遭到了削减,这令陈玉楼颇为不爽。 这亦是他建立新堂的缘由之一,他渴望拥有更多的资源。 唯有自己亲手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势力,方能做到如臂指使般得心应手。 在那演武场之上,陈玉楼神情凝重地站定。 他身旁依次站着红娘子那风姿绰约的身影、昆仑那高大威猛的身姿、张老爷子那沉稳威严的模样、刘皇叔那略显狡诈的面容以及被刘皇叔控制的陈五狗那一脸木讷的神情。 而陈玉楼自己则目光炯炯,透露出一股不甘平凡的气势。 白乔健走上擂台后,那姿态着实令人忍俊不禁,只见他高昂着头颅,双臂抱于胸前,仿佛在向众人炫耀着什么。 陈玉楼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初登大位,虽年少却肩负着如此重任,却因功绩不足难以服众,资源还被削减,此番建立新堂,定要打造出一支真正属于自己、能够唯命是从的强大势力。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在前往演武场的途中,众人各怀心思。花玛拐紧紧跟随着陈玉楼,眼中满是对主人的忠诚与支持。 红娘子则不时地与陈玉楼低声交谈几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智慧。 昆仑则默默地走在队伍中间,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张老爷子则沉稳地迈着步伐,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刘皇叔则面带微笑,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诡计。 而被控制的陈五狗,则只是机械地跟随着队伍前行。 当一行人来到演武场时,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擂台上,白乔健那骄傲的模样愈发显眼。 而陈玉楼这边,众人也各自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与未知。 第100章 陈云天的到来 梅师傅缓缓开口,讲述起擂台的规则来。 台下那些平日里对战成绩排名靠前的众人,脸色纷纷悄然发生了变化。 显然,这样的规则对他们极为不利。 陈玉楼带着昆仑等人来到了现场,而我们则默默跟在昆仑的身后。 “好了,诸位既然都已了解了规则,那少把头也到了,那么我们的选拔便正式开始吧。” 梅师傅扫视了一圈众人,看到人都已到齐,便开始点起我们三人的名字。 “张元吉……” 当听到我的名字时,白乔健的脸色瞬间一变,他暗自嘀咕道: “这怎么可能……” 他随即又扭头看向陈五狗的方向,只见陈五狗面无表情,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 我大步走上台去,径直站在了白乔健的面前。 白乔健紧紧咬着牙,恶狠狠地死死盯着我,那眼神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与不甘。 与此同时,希云和陆展博也分别登上了另外两个擂台。 而陈玉楼则悠然地走到了梅师傅特意为他留下的位置上,稳稳地坐了下来。 梅师傅看了一眼陈玉楼,陈玉楼微微点了点头。 梅师傅随即开口说道: “少把头,一切都准备妥当,可以开始了么?” 陈玉楼正准备要说话之际,忽然,一阵有些杂乱而又急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缓缓走来四个人影。 首先映入眼帘的乃是老鬼,他的容貌依旧如往昔那般,未曾有丝毫改变,只是其身上所穿的黑袍好似增添了一层别样的韵味。 当察觉到老鬼的出现之时,刘皇叔悄然暗中掐动了一个法诀。 原本身上几乎毫无人味的陈五狗,突然间,人味陡然变得浓郁了起来。 老鬼将目光投向陈五狗,陈五狗亦是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老鬼见状,也同样轻轻地点了点头。 跟在老鬼身后的是陈云天,身着一袭雪白色的长衫,模样看上去竟与陈玉楼颇为相似。 陈云天的身后紧紧跟着他最为信任的兄弟,当陈玉楼看到自己的父亲现身之时,不得不站起身来恭敬地迎接,并主动让出了位置。 老鬼缓缓向前走来,黑袍在风中微微飘动,那神秘的气息愈发浓郁。 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刘皇叔此时神色凝重,手中暗暗捏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法诀的施展,陈五狗身上原本若有若无的人味瞬间变得浓烈起来,仿佛从一个模糊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老鬼静静地凝视着陈五狗,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情绪。 而陈五狗则微微低着头,向老鬼点了点头,表达着自己的敬意与顺从。 陈云天身着雪白色长衫,身姿挺拔,气质不凡。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智慧。 在他身后,跟随的兄弟个个身形矫健,眼神中闪烁着忠诚的光芒。 陈玉楼看到父亲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连忙站起身来,恭敬地朝着父亲行礼,眼神中满是对父亲的敬重与爱戴。 父亲的到来,让他意识到家族的传承与责任,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辅佐父亲,共同守护家族的荣耀。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行人身上,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而又充满期待。 老鬼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 “爹……” 陈玉楼快步起身,恭敬地行礼后迎了上去,陈云天亦是微微点头,以示回礼。 “总把头……” 在场众人纷纷向陈云天行礼,由此可见,陈云天在这玄堂之中还是颇具威望的。 “嗯……” 陈云天向着众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樊生,这一年多来,着实辛苦你了。” 陈云天开口说道。 “客气什么呀,我本就一心想着传播樊梅劲气生,能在有生之年收得一个好徒弟呢。” 梅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地看向我。 “好了,那就带我去瞧瞧你这组建了一年的新堂吧。” 陈云天摆了摆手。 陈玉楼在前面引路,恭敬地说道:“爹,请。” 因为陈云天的到来,原本宽敞的演武场竟仿佛显得有些小气起来。 梅师傅见状,当即让众人换个地方,好在那擂台乃是拆卸式的,移动起来颇为方便。 众人在一番辗转后,两个不速之客悄然出现在了昆仑的身后。 他们便是谢杰和白展元。 彼时,正置身于人群中细细打量着今日出现之人的我,忽然间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杀气锁定在了自己身上。 我抬眼望去,原来是谢家家主谢杰,他正狠狠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我一口吞下。 很快,张老爷子便挡在了我的面前,狠狠地瞪了谢杰一眼。 谢杰上次已然吃过教训,当下赶紧移开了目光。 没过多久,众人便来到了另外一个宽阔的场地。 待固定好擂台后,陈云天缓缓走上擂台,开口说道: “我说两句……”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陈云天。 “玄堂两位副堂主新任一事,只因吾儿新堂选拔在即,故而我并未对外公布。” 陈云天继续说道: “谢杰,白展元,你们上来和大家认识一下。” 谢杰和白展元心底虽多少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依言走上了擂台。 而张老爷子等一众老前辈则如同在看猴戏一般,即便是戚雨凭借着控尸术来操控卸岭小弟们,那控制的尸体眼睛里也透露出了些许戏谑的神情。 刘皇叔朝着卸岭小弟的方向望去,远在卸岭山庄不远处的戚雨似乎感受到了刘皇叔的目光,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怎么了?” 戚风睁开了眼睛,关切地问道。而戚雨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没事,哥……” “哦……” 戚风哦了一声,便又闭上了眼睛。 再看那瓶山深处的谢顶亮,从一开始的人性化表现,渐渐变得呆若木鸡,最后甚至闭上了眼睛。 而在谢顶亮身旁的陈观海则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这些后续的发展暂且按下不表,这里暂且略过不提。 由此可见,陈观海出走瓶山之后,已然与戚家兄弟联手了。也不知他们究竟在酝酿着怎样的阴谋…… 第101章 萧升曹宝 谢杰与白展元在台上亮相之后,陈云天早已稳稳地坐在了原本陈玉楼所坐的位置上,而陈玉楼则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当看到白谢二人走下舞台后,梅师傅身形矫健地飞身跃上了台,随即向着陈云天恭敬地拱了拱手: “总把头,时间已然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那就开始吧……” 梅师傅缓缓地环顾了一周,他的目光逐一落在众人的身上,但在我和白乔健的身上停留的时间相较于其他人而言要更为长久一些。 “刚刚的规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么现在,究竟是谁愿意率先上台来守擂呢?” 希云的身子微微动了一动,可很快便被陆展博给拉住了,陆展博轻轻摇了摇头,希云便就此站定了身形。 梅师傅刚想开口说话,却恰好看到希云已然站定了。 他不由得瞪了一眼陆展博,陆展博则有些讪讪地一笑,巧妙地躲过了梅师傅那审视的目光。 看样子,陆展博和希云并不想轻易地去趟这趟浑水。 “怎么一个个都如此胆小怯懦,既然都没人愿意当那出头的鸟儿,那好吧,就让我来。” 我大声地开口说道,紧接着身形一展,飞身跃上了擂台。 “好小子……” 梅师傅满脸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众人看到我上了台,却没有人动身上台与我交手。 因为我是种子选手中表现出来让大家看到最强的一个,其它几人,多多少少都留了一手。 “好样的,张贤侄!” 陈云天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而他身后的陈玉楼也是微笑地向我点了点头。 “那两座擂台还空着,就没人上去吗?” 梅师傅环顾了一周,见到没人答应的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而陆展博在心中仔细计算后,告知希云上擂台。 “希云,走,我们上去!” “好的,陆哥哥!” 陆展博和希云两人纵身一跃上了擂台,梅师傅这时脸色才好看了些。 “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梅师傅开口说道: “有担当有魄力的人都会自己把握住机会,站出身来,哪像某些人,空占名头,身若草包……” 梅师傅说着说着还看了看在台下的白乔健,而白乔健也不害怕。 他早已分析出第一时间站上去并不划算,他等等就派人上去教训这三人,他要在我们三人筋疲力尽的时候一举击败,夺得前三甲。 这叫有勇有谋,胸有成竹。 而不是像梅师傅说的一般,是个草包。 但他不知道,他的形象在总少把头两人眼里,差了不少。 而白展元也是暗自骂了一句愚蠢。 “三位擂主已就位,你们谁来挑战?” 众人还是没有动作,因为他们都知道,在台上的三人,算是种子选手中最强的三个了。 现在白乔健已经被其它人排除在外了,他的做法不像是种子选手的做法。 大家以为三个擂台上站的会是“张元吉”,也就是我,“希云”,因为希云和陆展博是一伙的,所以他们两个不管是谁站上去,都代表他们这一队的。 因为希云本身是候补种子选手,因为谢顶亮失踪了,所以希云才顶上。 而最后一位,就是白乔健了。 但白乔健没有站上去,被希云给顶上了。 虽然不是站上去就是前三甲,但先上了台,给了梅师傅面子,而我们三人又刚刚经历了陈五狗的暗杀事件,所以不管是谁,都不会让白乔健夺得前三甲。 眼看着气氛就要愈发冷寂,梅师傅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些许红晕,就连耳根都微微有些发烫。 在这般尴尬无奈的情形之下,我不得已只好使出了那激将之法。 “依我之见,在座的诸位皆是人中龙凤,怎会如此吝于上台一展自己的非凡实力呢?”我言辞激昂地说道。 “大家皆是两条胳膊两条腿,出手较量未必就会落于下风,何不大胆地赌上一赌呢?” 白乔健悄然瞥了一眼他所安排的暗子,然而那暗子却只是微微摇头,并未给出明确的回应。 见无人回应我,我随即转换了思路。 “看来在座的诸位都并非是那真正的人中龙凤了,看来皆是一群无用的垃圾。”我言辞犀利地说道。 “居然无人敢挺身而出,真是一群胆小如鼠的怂包。 我即便一对二,乃至一对多又能如何?怕是我还未曾出手,便已然拿下了这前三甲。只因无人敢上前挑战罢了!!” “此言甚是在理,无人上台的话,你们便就是那前三甲了。” 陈云天听闻此言,缓缓站起了身,只因我刚刚那句在座的皆是垃圾着实刺痛了他。 而此时,大部分人依旧是站立着的,唯有陈云天几人还坐在那里。 梅师傅则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道:“好徒儿!” 白乔健再度朝着那暗子望去,那两个暗子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身形轻盈地飞身上了擂台。 其他人见状,心中也不禁涌起了一丝蠢蠢欲动之意,此刻有几人脸上更是露出了懊恼之色。 “小心应对……” 梅师傅轻声说了一句,待看到我点头示意后,他这才缓缓走下了擂台。 “未曾想到竟是你们二人。” 我向着走上擂台的那两人抱拳一礼,原来这二人乃是有着“南拳北腿”之称的萧升和曹宝。 这两人若是一对一单打独斗,或许难以胜过那些种子选手,但若是二人联手,恐怕我们这几个种子选手都难以讨得什么好处。 “张兄弟,话可是你说出来的,若是受了伤可别埋怨我们兄弟啊。”萧升一脸郑重地说道。 “无妨,那就请吧!”我亦是神情坦然地回应道。 两人瞬间便动起手来。萧升双拳密如雨,仿若挂鞭一般迅猛地攻了过来。 而曹宝则是专攻我下盘,他斜踢折脚,带着凌厉之势向我袭来。 他们二人相互配合,极为熟练,简直是天衣无缝。 萧升的脸上已然浮现出得意的笑意,仿佛已然将我稳稳拿下一般。 我面对他那凶猛的翻子拳,却丝毫不惧。 只见我左腿微微屈膝,右臂向内弯曲,右掌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圈,随后呼的一声,猛地向外推去,那力量势不可挡。 “好!!” 在台下观看的梅师傅着实被我这一手给惊得连连赞叹,只因这一招用得实在是精妙绝伦。 “可惜啊,亢龙有悔,盈不可久……” 陈云天看出我所施展的乃是降龙掌,他深知这降龙掌最为耗费劲力,若是使用得久了,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难以支撑得住。 我左手以云掌巧妙地化掉曹宝的弹腿,云掌随即化变,紧接着击掌降龙,犹如鸿渐于陆一般。 萧升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赶忙急忙挂鞭回守,然而我的亢龙有悔却是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吧嗒……”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骤然响起,萧升重重地摔下擂台,生死不知。 曹宝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小腿与我鸿渐于陆硬碰硬,只觉小腿一阵剧痛,便也摔下了擂台。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陈云天静静地看着我,久久都未曾说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既有惊讶,又有思索。 第102章 谢杰上台 台下的白乔健看得眼睛都凸了出来,就像爱迪生发明的电灯泡一样。 他也没想到我居然已经武道三境。 他看着站在擂台中央的我,阳刚又强悍。 而其它人被我的这一手镇住,一时半会不敢上台。 因为我表现地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张贤侄来到这才四个月是吧……” 陈云天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询问陈玉楼。 “是……” “好样的,已经武道三境先天,玉骨生光了。” 陈云天开心地笑了出来,满眼的喜悦根本掩盖不住: “樊生啊,这次你可翻身了,教的好,教的好啊~” 梅师傅脸上也是带着笑容: “哈哈,他自身努力啊,当然,也离不开我的教导。” 陈玉楼也是满脸笑容,现在新堂初建,肯定是强者越多越好。 “接下来还有谁想上台呢?” 梅师傅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只见大部分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既然没有人主动上前,那么就按照先前的规则,他们三个便是此次比试的前三甲了。” 在擂台下的白乔健紧紧咬了咬牙…… “前三甲也得有个先后之分吧,难道就这么直接定下来了?他们三个难道就不比划比划?” 白乔健的话语带着些许不甘与挑衅。 陆展博微微眯起眼睛,掐指算了算,随后低声与身旁的希云说道: “我们认输……” “陆哥哥,这……” 希云原本还想着让陆展博争上一争,展现一番自己的实力,可无奈陆展博算到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深知若是此刻争强好胜,只怕会引来后续的大麻烦。 陆展博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希云听从他的决定。 “那你们三个就比比吧?” 梅师傅开口询问我们的意见。 而陆展博则抱拳恭敬地说道: “希云的本事不如我,我又不如张兄弟。” 梅师傅再次看向希云,希云满脸不甘地看了看陆展博,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是的……” 就在这时,场中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三位即将成为前三甲的人身上。 “若是我此刻上台与之较量,将他打败,那岂不是我就成为第一了?” 白乔健一跃登上了擂台,而梅师傅则满脸怒气。 刚刚明明让你上台,你却不肯,如今确定了名次,你反倒又想着要上台,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无妨,既然白兄弟兴致如此之高,想要玩玩,那我便陪你走上一遭。” 我并未提及让出名次之事,仅仅是说玩玩罢了。 “毕竟众位卸岭高层都已在此,我若是不给面子,怕是也说不过去,今日若就这样草草收场,怕是少把头脸上也会无光吧。” 陈玉楼的脸色微微泛红,却并未反驳我的话。 白乔健站在擂台之上,眼神中透着一股挑衅之意,对着梅师傅大声说道: “梅师傅,你莫要生气,我这也是一时兴起,想要与这位张兄弟切磋切磋武艺,还望您能应允。” 梅师傅眉头紧皱,心中虽有不悦,但也不好过于强硬地拒绝,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既然张小兄弟有意玩玩,不如我们哥俩也一同陪你玩玩?” 谢杰突然开口说道,我着实未曾料到谢杰竟会想着带着白展元以二敌一。 白展元并未言语,他的态度已然等同于支持谢杰了。 陈玉楼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暗自思忖: 这白乔健平日里就颇为自负,今日这般举动,怕是又要惹出不少事端来。 而谢杰则眼神闪烁,似乎有着自己的盘算。 白乔健双眼顿时一红,挥舞着自家拳法便朝着我迅猛袭来。 我迅速使出密云不雨之招,巧妙化解了他的攻击,紧接着掌式一变,一记亢龙有悔,将他狠狠推下了擂台。 “好!” 梅师傅拍手大声叫好起来。 他方才留意到被谢杰吸引了注意力的众人,却未曾察觉到白乔健已然吞服了丹药。 梅师傅暗自猜测,那丹药应该并非是恢复气息之物,更像是狂暴丹之类的。 事实上,白乔健这般举动已然违规了。 梅师傅还未来得及加以阻止,白乔健便已然向我发动了攻击。 我凭借着一手巧妙绝伦的降龙掌,轻松将其化解。 一掌化解,一掌击败,前后不过两招而已。 落地后的白乔健,皮肤渐渐涨红起来,而张老爷子则微微皱起了眉头。 谢杰已然质问起陈玉楼: “少把头,这擂台的规则可是你亲自定下的吧。” “是,那又如何?” 陈玉楼瞥了一眼谢杰,他原本以为谢杰会直接上台与我切磋一番,却未曾料到谢杰竟率先向他发难。 “这般做法实在不公平,倘若一直这般打下去,那后面实力较弱的人岂不是轻易就能捡了便宜?” “倘若你自身实力足够强大,那么你便不会在乎是一对一的较量,还是车轮战的对决。” “唯有那些心中缺乏自信、实力不济之人,才会选择退缩不前。” 陈玉楼说着,又转头看了一眼白乔健。 此时,张老爷子已然快步上前,对白乔健展开救治,只因白乔健全身都开始冒烟了。 白展元看到这般情形,心中也颇为焦急,但他并未有所动作,因为他深知张老爷子定会出手救治。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个道理少把头难道会不懂吗?” 谢杰虽说在与陈玉楼针锋相对,实则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我。 “我自然知晓,但这与选拔之事又有何关联?” 陈玉楼也有些不满,他回头死死盯住谢杰。 但谢杰压根儿就不看他一眼,继续说道: “倘若众人皆一窝蜂地前去挑战张元吉,那么他定会力竭,甚至有可能死在台上。” “倘若真是如此,那便只能说明他实力不济,怪不得旁人。” 陈玉楼仿佛也被彻底激怒了,他开口大声说道: “公平,我他娘的就是公平……” “过人的智慧才是真正的瑰宝……” “少把头如此这般说,莫非是认为武力毫无用处?那少把头为何要将如此众多的人调集到此处来练武?如此大费周章又是为何?” “嘿,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未曾说过这般话。” 陈玉楼正欲继续说些什么之时,却被陈云天陡然打断了。 “好了,都暂且少说两句……” 陈玉楼闻言,只得闭上了嘴。 “哼……” 谢杰冷哼一声,随即纵身一跃跳上了擂台。 就在谢杰准备动手之际,陆展博那边的擂台处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顿悟??” 梅师傅赶忙示意在场众人安静下来,以免打断了陆展博的顿悟进程。 而谢杰全然不顾这些,径直与我动起手来。 只见谢杰身形矫健,出招迅猛无比,招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向我攻来。 我则沉稳应对,巧妙地化解着他的攻击,同时寻找着他的破绽。 双方你来我往,激战正酣。 谢杰眼中满是挑衅之色,口中不断发出怒吼之声,似乎想要凭借着强大的气势压制我。 而我则神情专注,全神贯注地应对着他的每一招每一式,丝毫不敢有丝毫懈怠。 擂台下的众人也都紧紧地盯着这场激烈的对决,有的面露紧张之色,有的则为我暗暗加油助威。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战斗持续进行着,究竟谁能在这场较量中胜出,此刻还难以预料…… 第103章 发难的白家父子 不知已然交手了多少次,突然间,谢杰停下了动作。 谢杰那奇怪的举止,犹如一道惊雷般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氛围。 他缓缓张口,发出一阵怪异至极的声响,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魔力,径直穿透了周围的空气,精准无比地击中了正在全身心沉浸于顿悟之中的陆展博。 陆展博原本沉浸在那玄妙无比的境界之中,思绪如潮水般奔腾涌动,正一步步朝着更高的境界迈进。 然而,谢杰这突如其来的干扰,就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了他的头上,瞬间将他从那即将触摸到的奇妙境界中拉回了现实。 只见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面庞瞬间涨得通红,一股热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涌而出。 陆展博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谢杰,那眼神之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似乎恨不得立刻将谢杰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谢杰呢,却完全无视了陆展博那充满怒火的眼神,只是对着我嘿嘿一笑,那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得意,同时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他缓缓开口说道: “不错,小伙子。你确实是已经踏入先天之境了。” 正是因为谢杰的这一番捣乱行径,使得原本有望一举突破到先天巅峰的陆展博,最终仅仅只是勉强踏进了先天半步而已,与那真正的先天之境,仅仅只差了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身为我们教练的那梅师傅,亦是怒目而视着谢杰。 谢杰看都未曾看在场的众人一眼,便下了台,说道: “总把头,我突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他说完便径直离去,全然不理会陈云天是否答应。 而陈玉楼则紧盯着离去的谢杰,咬了咬牙,暗自嘀咕道: “待我羽翼丰满之时,再与他好好清算这笔账。” 由于谢杰的这般行径,此次的选拔,最终就仅有我一人为先天之境,以及一个半步先天的陆展博。 陈云天望着离开的谢杰,微微皱起了眉头,但并未多言什么。 三甲之位已然定下,白乔健则失去了此次机会,且还被自己所服用的丹药给反噬了。 “着实可惜,卸岭的妖血数量不多,仅够三人使用。” 陈玉楼心中有些许贪心,此刻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陈云天并未告知他具体的做法。 记得当时陈云天曾让他在选出三甲后,于妖血争夺之时一同加入其中。 选拔结束后,梅师傅带着我、陆展博以及希云拜见了卸岭之中的众位大佬。 只见梅师傅神情严肃,领着我们三人缓缓走向一众大佬所在之处。 陆展博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稳;希云则面带微笑,显得颇为自信。 我们来到大佬们面前,纷纷恭敬地行礼。 大佬们目光炯炯地打量着我们,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期待。 陈玉楼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些许复杂的神情。 “拜见总把头!” 我们三人向着陈云天施了一礼,而陈云天则哈哈大笑: “哈哈哈,快快起来,尔等都是我卸岭英才,不必多礼。” 他走到陆展博身边,开口说道: “刚刚谢副堂主也不是有意,还望你不要怪他。” 他拍了拍陆展博的肩膀,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继续说道: “这里面是一颗先天破障丹,算我给你的补偿。” “谢谢总把头。” 陆展博收下了破障丹,他没有立即服用,而是放回了怀里。 “怎么不服用?一股作气破了先天……” 梅师傅看到他没有立即服用,也是有些急了。 “时也命也,等更好的机会。” 陆展博摆了摆手,而陈云天则看了看我们三个,点了点头,招呼起了暗卫: “来人!” 一个气息沉稳遮住脸部的暗卫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手中托着一个黑布盖着的托盘。 陈云天把托盘上方的黑布揭开,露出了托盘里的东西。 是三个瓷瓶,这个瓷瓶同上次梅师傅交予我的相差无几。 “这是我卸岭内秘制的雪莲玉露丸,乃是吾父亲所传下的秘方。” “里面药材合周天之数,益气养血,滋阴助阳。” “能极大强化你们的体魄,增强筋骨,是不可多得的宝药啊。” “今儿我真高兴,赏你们三人,一人三粒。” 说着,暗卫就将托盘递了过来,我们一人拿了一个瓷瓶。 对于这种灵丹,我们三人可谓并不陌生。 虽说并不知晓其与张老爷子给予我们的究竟孰优孰劣,但想来应该要比陈玉楼当初给予我的金莲玉露丸更为出色一些。 金莲玉露丸我凭借着闻便能知晓其中含有 36 味药,而眼前这个却是足足有 108 味。 我尚有几颗金莲玉露丸留存,待一会儿服用炼化一番后加以对比,便能知晓其中的差异了。 我向着陈玉楼微微点了点头,借此表达对他给予金莲玉露丸的那份感激之情。 而在陈云天等人的眼中,却似乎是我对陈玉楼已然臣服了。 “多谢总把头,多谢少把头。”我这般开口说道。 陈云天和陈玉楼听后,亦是各自点了点头,同时缓缓说道: “大家都是卸岭一脉的自己人,不必如此客气。” 在一旁,众人皆是默默不语,气氛稍显静谧,唯有那山林间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为这略显沉闷的场景增添了些许灵动的声响。 静了片刻,白乔健与白展元父子俩相互对视了一眼后,白展元随即就朝着我发难起来: “我曾听闻我那儿子提及,张元吉乃是被玉楼贤侄任命为副堂主吧。” “的确是我认命的,不知这有何不妥之处?” 陈玉楼当下便接住了对白我的发难,这般举动也彰显出他堂主的非凡气魄。 “难道张兄弟在选拔赛中的表现还不足以担当这个堂主之位吗?” “呵呵,我还以为你在张港村落时假扮张元吉而心中过意不去,这才认命的呢~” 白乔健也随之开口,所说之话着实是阴阳怪气。 “我的儿,你这般与少把头说话,还不快些道歉?” 白展元看似在呵斥,实则是在阴阳怪气。 “对不住……” 然而,不论是从白乔健的表情还是语气之中,都丝毫看不到他的真诚,反倒是充满了戏谑之意。 第104章 陈玉楼的打赌 而陈玉楼与陈云天则静静地看着白家父子在那里表演,不得不说,他们的演技着实也算颇为精湛。 很快,白展元便图穷匕见了。 “要不,元吉小伙,你与我打上一场如何?倘若你赢了,我想在场众人对于你这副堂主之位,也就不会再有觊觎之心了。” “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报仇,哼!” 张老爷子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他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同你打!” 白展元瞥了张老爷子一眼,仿佛是在示意他别来捣乱一般。 此时,只见白展元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缓缓开口道: “张老爷子,你上了年纪,就应该好好做些上年纪之人的事。这事出来瞎掺合什么……” 张老爷子闻言,顿时气得胡须直抖,大声回应道: “你个小兔崽子,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事了。” 说罢,张老爷子便摆出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而白展元则是一脸从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自信。 周围的众人见状,纷纷议论纷纷。 “好了,别再闹啦。” 陈云天适时出来打圆场,随后转过头来询问我: “张贤侄啊,你愿意与他交手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没什么意义呀,与白副堂主交手,我得不到什么实质好处,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这交手究竟有何意义呢?” 我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这白展元实在太精明狡猾了,合着跟他交手,就他自己划算? “张贤侄所言甚是有道理,不如白副堂主你将你家的驯鹰术拿出来,当作一个开场的彩头。” 陈云天随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白展元闻言一下子就拒绝了: “那可不行……” 白展元显然不愿意交出自家的驯鹰术,可既然已经定下了规矩,如果就这样草草了事,陈云天也会很没面子。 所以陈云天开口说道: “还有没有其他人想与张贤侄交手的?可以拿出点彩头来。” 好一会儿过去了,竟然都没有人应声答应,陈云天的脸色不禁有些挂不住。 陈玉楼见状,将目光投向了昆仑,昆仑这才站了出来,说道: “老把头,我来吧。” “你……” 陈云天看了看眼前这个高大魁梧的昆仑,又看了看我。 “你拿什么彩头出来?” 我刚要开口说话,梅师傅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我梅樊生的降龙掌,如果我徒儿他输了,我就将我的绝学传授给昆仑。” 昆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梅师傅,随即坚定地说道: “好!” “师父,这……” 我有些犯难,但梅师傅却摆了摆手,开口问道: “徒儿,你有没有信心?” 我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有!” 我心里也着实没底,毕竟昆仑身形如此高大壮硕,我俩的身形完全不对等。 而且从昆仑刚刚的话语来判断,他应该是主修外功的。 “你们两个确定要交手?” 陈云天有些不太确定,因此又多问了一句。 “还请总把头成全!” 我和昆仑同时说道。 陈云天点了点头,他也是想看看我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今天与我交手的人都没能试探出我的实力,谢杰主要是年纪大了,他的武道水平较为平常。 如果谢杰用上了法器,那情况就不好说了,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很难使出阴招。 “昆仑啊,实属难得你能挺身而出,既然你们已然交过手了,那你就好好给我探探他的底。” “但务必要谨记,大家都是自己人,切不可下重手啊。” 昆仑微微点头,随即阔步朝着我走来。 那犹如巨兽般的身形,所带来的压迫感极为强烈。 只见他走动之时,地面竟也跟着微微颤动起来。 于我而言,此刻对上的简直就像是一个大熊瞎子。 白乔健眼见昆仑经过身旁,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额头之上更是不断溢出滴滴细密的汗珠。 即便是向来镇定自若的陆展博,此刻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 希云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手上紧紧握住自己新寻得的那把杀猪刀,杀猪刀的木柄之上已然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或许是他过于紧张,亦或是用力过猛的缘故吧。 我静静地凝视着眼前巍峨的昆仑,眼眸中陡然迸射出炽热的战意。 自从突破先天之后,竟许久未曾寻得一位像样的对手畅快交手。 如今的我全然不知自身实力究竟已达何种境地,此前因实力提升过于迅猛,致使根基略显虚浮。 方才那一刻的胆怯,或许正是根基尚未稳固的缘故吧。 昆仑大步踏上那青石擂台,以他这般魁梧的身形,加之修炼的乃是外功,唯有这青石擂台方能承受得住他的雄浑之力。 他站在台上,神色看似平静,实则心底亦泛起些许波澜,只因已然许久未曾有人向他发起挑战,上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仿佛还是两年前的旧事了。 “白兄,你觉得这小子在昆仑手下能走过几招?” 身体不适后又悄然回到现场的谢杰开口向白展元问道。 白展元瞥了他一眼,悠悠开口道: “两招吧。” “哦?白副堂主竟这般笃定我的张副堂主只能撑过两招?” 陈玉楼当即开口,他对先前白展元找自己麻烦之事颇为不爽。 “是,少把头有何高见?” 白展元望向陈玉楼,然而此时陈玉楼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擂台之上,从气势上而言,昆仑已然隐隐将气势压过了我。 “五招,我的张副堂主起码能撑住五招。” 陈玉楼坚定地说道。 “呵,怎可能。” 谢杰满脸不信,而陈玉楼继续说道: “怎么?谢副堂主莫非不信?要不咱们就此打个赌?” “哦?少把头想如何赌?” 谢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觉得胜券在握。 “我若输了,便将我师父留下的青羊增气丹赠予你。” 陈玉楼随即拿出一个瓷瓶,接着又道: “若你不信,可让张老爷子鉴定一番。” “不用了,我自是信得过少把头的。” 谢杰说完便不再言语。 陈玉楼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那谢副堂主的彩头又是什么?莫非谢副堂主想空手套白狼?” “这个乾坤储物袋吧。” 谢杰随即拿出一个形似香囊的玩意儿。 “行,那彩头便交由我爹保管吧。” 陈玉楼将瓷瓶递给陈云天,陈云天白了一眼陈玉楼。 接着谢杰也将香囊丢了过来,陈云天接过,目光再度望向擂台。 第105章 先天之上 台下的其他人亦是在纷纷议论着,尤其是那白乔健,说话极为不客气。 “依我之见啊,怕是一招都接不住。 纵然他已然踏入先天之境,但那昆仑,那可是先天之上的存在。” “此人虽说有些本事,但未免过于自大,不可委以重任。” 其他众人也都不看好我,纷纷觉得最多也就三招左右的功夫罢了。 梅师傅并未理会众人的这般讨论,他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我,密切关注着对战的动向。 唯有刘皇叔未曾有任何动作,他甚至缓缓闭上了眼睛。 “嘿,我说刘哥哥呀,我那孙子就这般不堪么?你这都闭起眼睛来了。” 听到张老爷子这般数落自己,刘皇叔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缓缓开口说道: “那小子不会输,他此刻正需要一场像样的战斗,以此来稳固他的境界。” “原来如此……” 张老爷子也将目光牢牢地落在擂台上。 我凝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巨人,既然已然决定要发起挑战,那就必定要竭尽全力。 我从怀中取出刚刚陈云天赏赐的雪莲玉露丸,一把将其吞下。 丹药落肚之后,胃部的蛊虫便开始炼化起这枚丹药来。 一股股温暖的气息,犹如潺潺溪流般,从胃部缓缓扩散至全身各处。 “兄弟,拳脚无眼,还请小心了。” 我摆出起手式,昆仑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我便开始动起手来。 只见我身形灵动,如鬼魅般迅速穿梭于擂台之上,不断地试探着昆仑的虚实。 昆仑则如巍峨的山岳般屹立不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稳与坚毅。 他静静地等待着我的攻击,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台下的众人都紧紧地盯着这场对决,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心中各自揣着不同的想法,有的期待着我能够创造奇迹,有的则暗自摇头,认为我根本无法与昆仑抗衡。 而我在与昆仑的交手过程中,逐渐感受到了他那强大的实力。 每一次的碰撞,都让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而来,但我也毫不退缩,凭借着自己的身法和灵活的应变,一次次地化解着昆仑的攻击。 随着战斗的持续,我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对抗,体内的力量也在不断地涌动着。 我深知,只有全力以赴,才有可能战胜眼前这个强大的对手。 就在这时,我突然找到了一个破绽,毫不犹豫地发动了一记凌厉的攻击。 昆仑见状,眼神一凝,迅速做出反应,以一种巧妙的方式化解了我的攻击。 我们你来我往,战斗愈发激烈。 台下的观众们也看得热血沸腾,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喝彩声。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后,我虽然感到有些疲惫,但心中的斗志却愈发旺盛。 我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我必须继续坚持下去,直到分出胜负。 而昆仑,他也同样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和毅力,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给我任何可乘之机。 究竟谁能在这场对决中胜出,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就在我满心想着再度冲上前去之时,我的脸色陡然一变,随即盘坐在那擂台之上。 台下正闭着眼睛的刘皇叔,忽然间睁开了双眸,从怀中掏出那具干尸。 刘皇叔将干尸用力丢出,那干尸随即桀桀桀地怪笑起来。 干尸缓缓漂浮至我的上空,身上散发出黑光,将我笼罩其中。 “哼哼哼,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老鬼望着上空的干尸,缓缓开口说道:“这小刘,竟然把喜神都拿出来了。” 那黑光犹如一道屏障,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而我则静静地在台上开始了突破。 昆仑静静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我突破完毕,而我,则成功踏入了四境,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 在这过程中,刘皇叔紧紧地盯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紧张。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具干尸,仿佛那是他最为珍贵的宝物。 干尸在我的上空不断地旋转着,黑光愈发强烈,仿佛在为我营造出一个独特的修炼环境。 我全身心地沉浸其中,感受着体内力量的不断涌动与攀升。 老鬼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似乎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 昆仑则默默地守护在一旁,他的身形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 他静静地注视着我,眼中满是对我的信任与期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光逐渐收敛,而我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我,气息沉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与强大。 我站起身来,感受着体内那澎湃的力量,心中充满了喜悦。 我知道,这次突破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将让我在修行之路上迈出更加坚实的一步。 刘皇叔看到我突破成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轻轻地将干尸收回怀中,仿佛那是他最为珍贵的战利品。 老鬼则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 “不错,不错,你的潜力真是让人惊叹。” 昆仑也走上前来,与我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我的赞赏与鼓励。 在这一刻,我们三人站在一起,共同分享着这份喜悦与成就。 这一刻的画面,将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成为我修行路上一段难忘的回忆。 “我们还打么?” 昆仑缓缓开口,向我轻声询问道。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声回应道: “来!” 紧接着,一场激烈无比的对决正式拉开帷幕。 我们二人此刻皆是毫无保留,拳拳到肉地展开了激烈的碰撞。 我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将那威震天下的降龙掌也施展了出来,与昆仑那雄浑刚猛的力量对冲起来。 只见我俩身形交错,拳掌相交之处不断发出沉闷的声响,迸射出阵阵气浪。 昆仑那坚毅的面庞上满是专注与决然,他的每一次出击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而我亦是气势如虹,凭借着降龙掌的强大威力,一次次地向着昆仑发起凶猛的冲击。 在这激烈的对战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炽热的战斗气息所点燃,我们尽情地挥洒着汗水与力量,沉浸在这热血沸腾的对决之中,誓要一决高下,分个胜负。 在那激烈的战斗之中,我竟突然间有所感悟,一股劲炁如化龙般升腾而起,我带着这股气势,毅然决然地向着那神秘的昆仑冲去。 昆仑深吸一口气,就在他的后背之处,缓缓浮现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白猿虚影。 我们两人即刻展开了惊心动魄的交手,而我,仿佛只会使出那一式亢龙有悔,不断地重复使来使去。 反观昆仑,他那一手通臂拳却是使得虎虎生威,招式之间充满了强大的力量与威势。 然而,可惜的是,我很快便力竭了。 降龙掌的威力虽强,却盈不可久,在激烈的战斗中,消耗过度实在是过于剧烈。 “停!!” 第106章 开宴席 “我打不过你,你赢了……” 听闻此言,昆仑缓缓停下了脚步,嘿嘿一笑,还挠了挠自己的头。 “唉,你个臭小子怎么就输了呢~” 梅师傅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转而对着昆仑说道: “有时间就过来找我,我教你降龙掌。” 昆仑赶忙点了点头,而我则在一旁喘了几口气,便准备下台。 这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毕竟丹药已经炼化完毕,那降龙掌更是耗费了我大部分的体力,正面对冲已然是打不过了。 倘若继续打下去,那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昆仑的脸上也略微有些失落,毕竟人家都已经认输了,他也不好继续出手。 要知道,在他们这个帮派里,这么多年来能与他打到这般地步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其他人根本就支撑不住,无法让他使出那通臂拳。 那通臂拳多年未曾使用,都有些快要忘却了呢。 昆仑缓缓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也赶忙与他握住,他开口说道: “我们以后再打?” “行!”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听到我这么说,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一般,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陈玉楼见此情形,竟挑衅地瞥了一眼谢杰,谢杰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了现场。 而陈玉楼则成功赢得了一个储物袋,不过他对此奖励倒并未太过在意,只因他看到我帮他赢得了胜利,心情甚是舒畅。 “张兄弟,可真是好身手啊,竟能与那昆仑高手激战如此之久。” 陈玉楼兴奋地走上前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少把头实在是过奖了,我哪里是昆仑的对手啊。” 我赶忙谦逊地回应道。深知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道理,这样既能顾全大家的面子,也不至于轻易得罪他人。 陈玉楼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众人,随后开口说道: “谁还敢再说我的眼光不好呢?” 众人见状,纷纷抱拳行礼,齐声表示: “少把头英明!” 此时,现场的气氛一片热烈,大家都对陈玉楼的眼光和能力充满了敬佩之情。 而我,在这场比试中虽然只是起到了辅助的作用,但也感受到了陈玉楼的豪爽与大气。 这场小小的较量,不仅让陈玉楼赢得了荣誉,也让我对他有了更深的认识。 陈云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缓缓地抬起眼眸,先是看向了我,而后又将目光投向了陈玉楼。 到了他这般地位的人,往往都极为喜爱人才,尤其是像我这般妖孽非凡之人,且家世又这般优越,试问谁会不想招揽呢。 然而,就这样从自己的儿子手中抢夺人才,多少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这种从儿子手里抢人的事情,他着实是做不出来的。 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武道修为竟能强大到让昆仑使出通臂拳,并且还能与之打得有来有回的人。 再加上我如此年轻,倘若多加培养几年,必然能够成为卸岭的顶梁柱之才。 好在大家都是自己人…… 想通了这一切的陈云天,不再为此事而纠结。他缓缓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今日,我卸岭再度增添如此英才,实乃是一大幸事啊! 本把头在此决定,为我卸岭好好庆贺一番,摆上酒席,让大家都能尽情热闹热闹!” “豁!多谢总把头!” 众人听闻有东西吃,顿时都显得非常高兴。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陈云天的命令下达之后,众人纷纷忙碌起来,我也紧随其后帮忙。 一时间,众多弟子纷纷前来向我恭贺,我竟在这现场犹如众星捧月一般。 然而,我并不太喜欢这般场景。 反观白乔健,他紧盯着我,狠狠地咬了咬牙。 原本该是他享受这般待遇的,如今却被我取而代之。 他自己却不曾反思,明明是他行事方式有误,武功又颇为不济,又怎能企及我的位置呢? 更何况我乃是之前老道爷力推之人,既有实力,又有背景,他拿什么与我相较。 当他瞧见一旁独自喝闷酒的谢杰时,心中顿时计上心来。 他上前热情地同谢杰打招呼道: “谢叔叔……” “白贤侄……” 谢杰的目光全然聚焦在我身上,丝毫未曾落在白乔健身上。 但白乔健并未动怒,他开口缓缓说道: “顶亮兄弟的天赋远在我之上啊,如果不是张元吉从中作梗,或许顶亮兄弟早已拿下第一了吧,正如他的名字一般,真可谓是顶梁柱般的存在。” 谢杰闻言,白了白乔健一眼,他岂能不知这小家伙心中所想。 谢顶亮究竟是何成色,他岂会不清楚? “有话直说……” 谢杰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反倒让白乔健呼吸急促起来。 张元吉瞧不起我也就罢了,你竟也不将我放在眼里?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开口说道: “我这几个月与那张元吉相处下来观察,他分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睚眦必报,毫无人性可言。” “顶亮兄弟只不过是去敲了敲他的房门,人便离奇失踪了,我着实担心这歹人会对叔叔您下手啊……” “门规有云:门内兄弟相残者,当死在万刀之下……” “可您抓不到他的罪证,况且总少把头又站在他那一边呢?” “那我便只能亲自出手了……” “可您未曾想过吧,那刘皇叔和张老爷子……” 谢杰此刻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皱着眉头对白乔健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 白乔健则缓缓地将他心中的计划徐徐道出: “谢叔叔,我们白谢两家联合起来,一同拿下陈家父子,将卸岭收入囊中。” 谢杰听后不禁笑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嘿,小毛孩,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他虽然与白展元有着合作,但心中始终还是想着要在白展元面前压上一头,看样子这白乔健对其中的诸多门道还真是一无所知。 白乔健却不慌不忙地回应道: “谢叔叔,就算一个人本事再高,那也怕菜刀啊,更何况您手里不是还有那老黄牛呢。” 谢杰略微思索了一番,而后开口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现在的地位也不算差呀。” 白乔健缓缓说道: “谢叔叔,人总是要往高处走,水总是要往低处流啊……” 谢杰沉默片刻,最后缓缓说道: “我得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便不再理会白乔健,转身自顾自地走开了。 白乔健望着谢杰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心中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而谢杰则在心中反复权衡着白乔健的提议,这场关于卸岭归属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107章 白家父子与洞主 突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入白乔健的耳朵之中。 白乔健抬眼望去,只见是我,他不禁冷哼了一声,随后像是想要眼不见心不烦一般,转身便快步走开了。 要知道,皆是少年人,内心深处无不渴望能够展现出自己的光彩,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被众人簇拥追捧。 白乔健越这般思索,心中便愈发烦躁起来。 他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没过多久,他的父亲白展元便来到了他的房间。 “父亲……” 白乔健略显低沉地唤道。 “你这小子,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白展元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那张元吉……” 白乔健满脸不甘地开口。 “爹,那张元吉年龄与我差不多,可他却在短短四个月内便突破到先天二境,我觉得他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您说我们要不要……” 白乔健犹豫着说出了后面的话语。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父子二人的对话悄然进行着,各自心中都怀揣着不同的心思和盘算,那未来的道路似乎也因为张元吉的出现而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起来。 白乔健紧握着拳头,眼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不甘,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探寻出张元吉身上秘密的真相,从而在这竞争激烈的世界中脱颖而出。 儿子白展元不得不开口劝告道: “儿子,为父要告诫你一句啊,多大肚就吃多少,可千万别把自己给噎着了。” 白乔健有些不甘地说道: “爹,陈玉楼手里可是还拿着我们白家的元鬼七杀令呢,我为什么不抢回来呀,现在确实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得静待机会……” 白展元已然气急,大声说道: “臭小子,你以为新堂和玄堂是摆设么?还有黄堂,三堂出手,我们白家哪里还有命在啊,你个蠢货! 你难道想为了那不知是啥的宝贝,或者所谓的秘密武器,就将我白家置于死地,从而被卸岭一派追杀,让你我父子从此东躲西藏吗?” 白乔健连忙道歉道:“孩儿并无此意……” 白展元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谅你个蠢货也不敢!” 随后,他转身打开房门,小声说道: “就是要动手,也得有把握,得先打探清楚情况再说。” 说完,便走了出去,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在房间里,白展元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 陈玉楼那家伙拿着元鬼七杀令,此事着实棘手,若贸然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新堂、玄堂和黄堂的力量也不可小觑,一旦三堂齐出,我们白家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必须要谨慎行事,先暗中打探清楚陈玉楼的虚实和他手中宝贝的具体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而白乔健站在那里,满脸懊悔之色,心中懊悔自己当初行事太过鲁莽冲动,没有考虑周全。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听从父亲的教诲,不再轻易冲动行事。 外面的天空渐渐地黯淡了下来,一片静谧之中,一个声音悄然从白展元的身后悠悠响起: “看来白堂主的心中似乎有些不太顺畅啊……” “洞主……” 白展元微微转头,神情略显凝重。 “白堂主啊,我觉着咱们可以试着去拉拢一下张元吉,他如今可是陈家父子眼中的大红人呢,有些事情由他来办,会方便许多。” 白展元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我那儿子和他关系可不好,平日里就经常闹矛盾。” 洞主缓缓说道: “少年人之间相互打闹,这本就是常有的事儿。 可这世上啊,什么都会变,唯有利益是永恒不变的。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会有朋友。这种资质绝佳之人,一看就有着非凡的成就,若是现在不赶紧拉拢,等他日后成就斐然再去拉,怕是人家都不会理你了。” 白展元略微沉思片刻,而后叹气道: “这般年轻便踏入武道四境,如此资质之佳,着实是世所罕见啊。 可想要拉拢他,我们白家所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不小啊。” 洞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语气坚定地说道: “杀掉他的代价岂不是更高? 我之前已经失败过一次了,难道你想重蹈我的覆辙?” 白展元略微犹豫,接着说道: “那……该如何去做呢?” 洞主眼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缓缓说道: “有舍才有得。倘若他能与你儿子和解,那我便会提供相应的资源予以支持。” 白展元紧盯着洞主,追问道: “倘若他不同意呢?” 洞主神色冷峻,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他就是我们的敌人,必须要做到不死不休。” “行,那就听洞主的。” 两人商议妥当后,白展元随即准备起身出去参与那宴席。 而洞主所在之处,他的面前赫然立着一个牌位,牌位之上清晰地写着“白乔健”三个字,牌位两边则刻着“风声起,心烦燥”这般字样。 由此看来,近期白乔健所发生的一系列变化,定然与这位洞主有着些许关联。 在那宴席厅中,众人正热闹地交谈着,觥筹交错间洋溢着欢快的氛围。 白展元迈步踏入宴席厅,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一袭华服更是彰显出不凡的气质。 他的眼神不时地在厅内众人身上扫过,寻找着合适的交谈对象。 而洞主所在的房间则显得格外静谧。洞主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面前的牌位,那牌位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肃穆。 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 牌位上白乔健的名字仿佛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牵动着洞主内心深处的某种情绪。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牌位的边缘,仿佛在感受着往昔的回忆。 在那幽深的洞穴之中,两边石壁上那“风声起,心烦燥”的刻字,仿若在悄然间暗示着洞主此刻极为复杂的心境。 风声悠悠地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仿佛也在为洞主的思绪增添了几分难以平静的波澜。 洞主静静地坐在那里,脑海之中不断地浮现出与白乔健相关的种种画面。 那些记忆有的清晰如昨,有的则略显模糊,但它们却交织在一起,让洞主的内心愈发难以平静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对白乔健所做的那些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纠结与深深的困惑。 洞主缓缓地掐起一个法诀,而这一切,全部都如实地反馈到了白乔健的身上。 此时的白乔健,正静静地坐在宴席上,突然之间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他猛地愤然离席,那略显焦躁的背影在宴席之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也在诉说着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与迷茫。 他快步走出宴席,任那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却始终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团如迷雾般缠绕的思绪。 第108章 九灵之体 我与陈玉楼等人一同坐在一桌,这一桌几乎皆是自己人。 譬如张老爷子,那可是德高望重之辈。 天门张家悬壶派张鬼手。 刘皇叔,刘太奶的哥哥,在我心里算是对我很不错的前辈。 花玛拐,精明能干。 昆仑,身形魁梧,一人竟占了四个人的位置。 还有红娘子,英姿飒爽。 原本这桌还可以容纳更多人,但昆仑这般占据,致使老鬼这些人,乃至陈云天的两个小弟都挤不进来,只能无奈地坐到别桌去。 桌上的菜肴,可谓是应有尽有,皆是湘西的特色佳肴。 那肉都是极为大块的,在这个时代,大块的肉最是受人欢迎。 整整三十六个热菜,九个凉菜,其中一大半都是肉食,着实丰盛至极。 “来,为张元吉这般英才加入我们卸岭而干上一杯!” 陈云天率先开口,众人自是纷纷迎合。 我平日里极少饮酒,即便再好的白酒落入我口中,也仿若喝了辣椒水一般难受。 我只是随意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酒杯。 “听闻梅师傅说,你刚来之时武学功底并不甚行,且身子还颇为虚弱。” 此事陈云天早已知晓,但他这般问出来,不过是想听听我如何作答,而他所了解的也不过是皮毛罢了。 “总把头有所不知,我自幼便跟着老道爷打熬身子,后来有幸得老师传授绝学樊梅劲气生和降龙掌。 多年的厚积薄发,终让我踏入了三境。 至于那四境,还得多多感谢总把头赐予的三粒丹丸哩。” 我缓缓说道: “若没有这般刚猛的药力相助,我估计都难以突破二境。” 陈玉楼一听便明白了,我这是在感谢他给予我的丹药。 陈玉楼向着我微微点头,我也同样点了点头。 而在席的张老爷子却有些不满,他气鼓鼓地开口道: “你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感谢下你爷爷我……” 我赶忙笑着说道: “哎,谢谢爷爷,没有爷爷我还突破不了三境哩~” 听到我这般说,张老爷子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些许。 此时,众人欢声笑语,宴席上的氛围热闹非凡。 那大块的肉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热菜热气腾腾,凉菜清爽可口。 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畅谈着卸岭的未来与计划,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与豪情。 过了一会儿,红娘子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口说道: “仅仅四个月便踏入了武道四境,这着实是常人难以做到之事啊。” 我哈哈一笑,回应道: “哈哈,或许是天赋使然吧,当然也与我自身的努力紧密相关。 我突破先天之后,便感觉时时刻刻都在不断进步,我实在是太渴望进步了。” 陈玉楼听到了红娘子的这番提醒,这正是他们之前事先说好的安排。 红娘子会引导我提及天赋一事,而陈玉楼则要用他们师门的灵羊天资测试石来对我进行一番测试。 陈玉楼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玉石,其上雕刻着一只羊站在悬崖之上的图案。他将玉石递了过来,说道: “你握住这块悬崖,然后用心去观想上面那头羊。” 我依言接过玉石,紧紧握住了那“悬崖”。 接着,我开始专注地观想上面的羊。 突然间,悬崖上的羊仿佛在我的眼睛里活灵活现地动了起来,而我手中的玉石也散发出莹莹的荧光。 “原来是一件法器。” 我在心中暗暗思忖道。 一股奇异的气流从那玉石之上猛然迸射而出,径直冲入我的灵台之中,而后在我的身体里悠悠转了一圈,又悄然回到玉石之上。 紧接着,玉石绽放出绚丽的九色神光。 “这,竟然是九灵之体!!” 陈玉楼顿时惊愕地呆立当场,他万万未曾料到会是这般情形。 我清晰地看到,除了刘皇叔和张老爷子之外,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满是羡慕之色。 张老爷子似乎有些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强行忍住了。 他打算等事后再详细询问。 刘皇叔的眼神中虽也存有疑问,但却不动声色。 “难怪张兄弟的武道能够一日千里突飞猛进,原来竟是拥有灵体之人。” 拥有灵体的人通常会选择适合自身灵体的筑基功法,在历经百日筑基之后,便可踏入道门修行。 极少有人会将其用于修炼武道,虽说不清楚四个月便踏足先天之上是否正常,但修道本就是百日筑基,想来也不足为奇。 我身上的这些异常之处,被陈玉楼那敏锐的自动脑补巧妙地掩盖了过去。 “少把头,此物究竟是何物?” 我并未直接将玉石交还给陈玉楼,而是转而向陈玉楼询问起这玩意儿的来历。 “这是我师门的天资测试石,乃是修道之人用来测试门人子弟天资优劣的。” 陈玉楼缓缓说道: “一般而言,唯有灵体之人才能使其发出光芒,且光芒越强,便代表资质越佳。” “原来如此,看来少把头的仙缘着实不浅啊……” 我紧紧盯着陈玉楼的眼神,其中透着些许热切,只因我眼下正急切地缺少一门炼炁法门。 你或许会问我为何不找夏洛克购买?只因他的开价实在太过昂贵。 人葬长生诀我虽已研习,但尚未领悟其精髓要义,并未发现它的其他特殊功用。 五通神还需炼制方可发挥作用,倘若不加以炼制,那就根本无法派上用场,无论是对战力还是对肉身都无法带来任何加成。 陈玉楼点了点头,缓缓讲述起自己的故事。 “我六岁那年,有幸遇上了我的师父青羊道人。 我师父曾在青羊宫潜心参悟,后来不知为何竟被赶了出来,从此成为一名散修。” 陈玉楼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感慨: “承蒙他不弃,将我收入门下。 那八年间,我每日担水劈柴,悉心侍奉于他,历经种种磨砺,方才渐渐磨去心中的火气,降服了心中的六贼,能够静心入定。” 听到这里,我隐隐感觉到陈玉楼的话语中似乎带有一丝怨气,而一旁的人精张老爷子和刘皇叔则在暗暗翻白眼。 他们已然明白陈玉楼所言之意,只是碍于场合,不便直接说出来罢了。 “在我师尊传授我大法之时,不知怎的,竟然驾鹤西去。” 陈玉楼的神情变得痛苦起来: “虽留下了道书,但我却不得其法,也不知其中的密语,根本无法修炼。”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副痛苦面具。 而张老爷子和刘皇叔则赶忙侧身过去,陈玉楼见状连忙问道: “两位前辈,你们怎么了?” “不胜酒力,不胜酒力……” “额,既然如此,那我送两位爷爷回去。” 我也正想着趁机逃离这场酒席,但却被陈玉楼阻止了。 “张兄弟颇有孝道,但今日乃是大喜之日,这种琐事就让暗卫去做即可。” 随即,两名暗卫现身,将张老爷子和刘皇叔搀扶着离开了。 第109章 中了情降 又喝了一小会儿,陈玉楼瞧着我沉默不语,便率先开口询问道: “张兄弟啊,你如今已然踏入先天之上的境界,更是拥有灵体这般特殊体质,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呢?”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 “有些话可能略微冒昧,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一时间有些欲言又止,陈玉楼见状,赶忙拍拍自己的胸脯,大声说道: “张兄弟你千万别客气,尽管讲!” 我缓缓开口道: “我已然达到先天之上的层次,若是没有新的路子可走,怕是难免会渐渐平庸下去。” 我接着又说道: “我曾跟随老道爷长达 18 年之久,但老道爷却未曾传授我炼炁之术。 我对修行一事着实极为好奇,不知可否有幸看看少把头您的道书,好生参详参详呢?” 陈玉楼略微思索了一番,而后说道: “张兄弟,你我并非同门师兄弟,按规矩来说,这本不该轻易给你。 但我师父乃是一介散修,门下仅有我这么一个弟子。 他留下的那些道书,我自己实在是难以参详透彻,倒不如就便宜了你吧。” 他又郑重地说道: “记住,张兄弟,这些道书之类的东西,千万不可外传出去。” 我连忙应道: “在下谨记在心,若是真能从中悟出些什么,必定会与少把头您一同分享。” 陈玉楼听到我这番话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他这般诸多言语,无非就是想找一个像我这般拥有灵体且有道骨的人来共同参悟,从而让他自己也能够踏入道门,求得长生之道罢了。 “等明日我再将道书拿给你,今日主要的任务便是开怀畅饮,其他的暂且不谈……” 目的已然达成的陈玉楼,此刻满脸红光,不由得又接连多喝了几杯。 慢慢地,陈玉楼就渐渐喝醉了。 我呢,也佯装自己不胜酒力,顺势倒在了桌子上。 “唉,这两个家伙。” 陈云天看着我们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梅师傅站起身来,说道: “我送他回去吧。” 在梅师傅将我扶起后,陈云天递过来一把钥匙,开口说道: “张贤侄已然成为新堂副堂主了,那总得有个像样的居所才是,梅师傅,你就送他到‘仁善居’吧。” 梅师傅接过钥匙后,开口回应道: “还是明日好些吧,这孩子认床,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呢。” “行,那就明日吧。” 陈云天点头应允。 看着梅师傅渐行渐远的身影,红娘子也站起身来,说道: “总把头,我实在不胜酒力,先告退了。” 见陈云天点头示意后,红娘子便离开了宴席。 没过多时,红娘子悄然出现在了梅师傅的身后。 “嗯?” 梅师傅已然察觉到了来人,但他这已然快油尽灯枯的身子,也着实做不了什么。 当他看到是红娘子后,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红娘子?” “我瞧他有些醉了,过来看看。” 红娘子此时显得有些内敛,脸色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醉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竟让人有些看不真切,是羞得呢,还是别的。 “也好,我这老头子也不太会照顾人,就交给你了。” 梅师傅知晓我是在假醉,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然后一甩,我便顺势挂在了红娘子的身上。 红娘子对此也是有些无语,但她毕竟有功夫在身,背着我倒也不算太难。 红娘子背着我,脚步轻盈却又略显沉稳地走着。 她能明显感受到我在她背上时不时地轻轻晃动一下,心中也涌起一丝别样的感觉。 路过一些昏暗的角落时,她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终于回到了她居住的地方,那是一间简洁而幽静的小屋。 她轻轻地将我放在床上,为我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 看着我那醉意朦胧的脸庞,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既有一丝关切,又似乎夹杂着其他难以言喻的思绪。 过了一会儿,红娘子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试图将我唤醒让我喝口水。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轻声唤道: “张兄弟,醒醒,喝点水。”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红娘子那关切的面容,嘴角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却又很快再次陷入了沉睡。 红娘子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为我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心中默默地想着这次与我的相遇以及发生的种种事情。 她不知道未来会和我有着怎样的牵扯,但此刻,在这静谧的夜晚,她的心中似乎多了一份别样的牵挂。 在怒晴县的某个房屋之内,这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墙壁上用着人血绘制着各种神秘的符文。 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两个稻草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红娘子,而戚风则站在那里念念有词。 “张元吉,你要老婆不要?” 戚风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着,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笑声。 戚雨在一旁看着他哥哥这般怪异的举动,满脸的疑惑,完全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 “有这冥都圣童在此,何愁大业不成?在此之前,先破了他的身。” 戚风说着,从怀中掏出三支银针,毫不犹豫地扎在了红娘子稻草人身上。 红娘子在房间内,原本那充满灵性的双眸渐渐变得无神,缓缓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 就在戚风以为即将得逞之时,一道耀眼的红光忽然从我身上飞出,径直落在了红娘子的身上。 “这女人想做甚?怎的脱去了衣物?” 我心中满是诧异,还以为红娘子是要强上我。 然而,红娘子被那红光击中的瞬间,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在怒晴县的那边,红娘子的稻草人竟然冒出了滚滚浓烟,随后燃烧起来,化作了一片灰烬。 “可惜了。”戚风满脸失望地摇了摇头,他迅速掐了一个法诀,只见所有那些原本绘在墙壁上的血色符文纷纷涌动起来,一股脑地全部涌进了我的稻草人里。 我陡然感觉到身体里涌起一阵莫名的燥热,但我却强忍着没有起身。红娘子清醒过来后,羞红了脸,她赶忙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接着,她快步走到我身边,也察觉到了我身上所发生的异常状况。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紧紧地盯着我,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变故…… 她紧紧地盯着我片刻后,眼见我并无异动,加之我的身体开始冒出缕缕白烟,她当机立断地背起我,急匆匆地准备去找张老爷子。 她没走出多远,便赫然看到张老爷子和刘皇叔正坐在亭子里悠然地下着棋。 第110章 血玉楼 在她背着我疾行的过程中,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因匆忙而略显紊乱的呼吸声。 她心中满是焦急和担忧,只盼着能尽快将我送到张老爷子那里,寻求帮助。 而当她远远望见亭子里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时,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希望,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她快步来到亭子前,放下背上的我,张老爷子和刘皇叔同时抬起头,看着她和她身后状况有些异常的我,脸上都露出了关切的神情。 然而,很快他们二人便释怀了,彼此对视一眼后,张老爷子掏出一块黄布,轻轻地盖在了我身上。 刹那间,我身上那升腾而起的白烟瞬间就被完全覆盖住,整个人的神色也渐渐趋于平静下来。 看到我安然无恙的红娘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张老爷子见状,开口说道: “女娃子,回去好好休息吧,我来照顾我孙子就好。” 红娘子三步一回头,最终满是不舍地离开了。 “这女娃儿莫非是对我孙子动了心?” 张老爷子看到这般情形,心中颇为激动。 而刘皇叔则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恐怕并非如此。” 刘皇叔说完,便解开了那黄布,只见我的身体瞬间化为一只只虫子,或飞或爬,四散而去。 张老爷子静静地看着漂浮在空中散发着莹莹荧光的我,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与此同时,刘皇叔拿出他的干尸,那干尸张开口子,将我吸进了肚子里。 “走,我们回他的房间再细细商议。”张老爷子和刘皇叔一同回到了我居住的种子大院。 回到大院后,刘皇叔拿出干尸,干尸把我吐了出来。 干尸吐出来的我,身上还带着丝丝尸气。 但很快,就被我身上的先天之气给洗刷掉了。 “有先天之气就是不一样啊。” 刘皇叔感慨了起来,接着他说道: “有人在你孙子身上下了情降,不同于平时所见的情降,这只是调情用的。 大概率就是破他的童子身,泄他元阳。” “是谁?” 张老爷子咬了咬牙,如果我童子身被破,那么就会跌落先天,得补满元阳才能再次踏入先天之境。 “不知道,但气味很熟悉。” 刘皇叔在心底盘算着,而张老爷子已经开始请降神。 没一会,张老爷子就收到了降神的反馈,只要我练成人葬长生诀的第一步,就是长生之种种下后,就不会害怕任何降头了。 而在此之前,这种情降还是会乘虚而入,这就和解毒丹一样,春药不是毒,反而是一种补药。 刚刚我身上的蛊虫就是发情去交配了。 现在我人没事,但蛊虫遭殃了。 张老爷子和刘皇叔在我关元穴处设置了一个天门锁,这是张家的秘法。 这锁住先天之炁不让流失,那么我就不会跌落至先天之下。 另一边,陈玉楼房间里。 陈玉楼敷过热毛巾后,看见自己的父亲也在,忙起身行礼。 陈云天让陈玉楼坐下,开口询问道: “你真的打算将青羊的传承给他么?” “反正我也看不懂,不如拿来投资。” 陈玉楼一脸无所谓,这道书留他身上也没啥用,到目前为止,大部分青羊道人留下的东西都没有什么用。 陈玉楼还打算将这些一并送我哩,后来他也这么做了,但最后,这些东西我还是还给了他,他也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而卸岭的众人,也知道了真相。 这些都是后话了,就不浪费章节了。 看着眼前的儿子,陈云天叹了一口气。 “可惜各大道门已经封门闭户,不然以你的能力……” 陈玉楼听到自己父亲这么说,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这也是他的一件遗憾。 “爹,我想把新堂改名为血玉楼,血玉楼建立后,我打算去探一探瓶山。” 陈云天脸色一变,他刚要劝阻,但看到陈玉楼那坚定的眼神,他放弃了。 他说话也软了许多: “瓶山的两个传说谁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就直接去开?万一危险怎么办?” “危险与机遇并存,不去闯闯,以后怎么更上一层楼?” 陈玉楼满是不甘,他继续说道: “总要试试,不然长生与道途断了,百年后,不过一杯黄土。” 好不容易拜入青羊道人门下,没想到又是一个阴谋。 未学真法差些被夺舍,后来虽然活了下来,但到现在,他还是未踏入先天,哪怕是半步先天,也是遥遥。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正视自己的父亲。开口说道: “如果不做出些许成绩,怕是卸岭的老人们,没人服我。” “好吧,既然你意已决,那我也不好过多逼你。 瓶山前老熊岭内部地势复杂,毒虫遍布,做事还是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了。” 陈玉楼起身向着陈云天施了一礼,陈云天点点头后,起身走出了陈玉楼的房间。 想到诸多事情的陈云天,再度返回陈玉楼的房间。陈玉楼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 “爹,还有何事?” 陈云天神情严肃,缓缓开口: “妖血霸道至极,你在参与那纹青争夺之时,务必要多加小心。 尤其是要时刻提醒张元吉,让他全力配合你,务必拿下青雷血蛟,使精血在他身上留下烙印,从而形成纹青,练成精血纹青术。” 他略微停顿,目光中透着关切: “在张元吉纹青的过程中,一定要多留意他的状态,切不可让他走火入魔。 我卸岭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这般人才,若是因走火入魔而失去,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陈玉楼眼神坚定地回应道: “爹,您放心,这种高手我怎会让他轻易死去。” 陈云天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次,他真的转身离开了。 陈玉楼的房间陡然间安静了下来,一片寂静无声。 他默默地开始收拾着自己师父遗留下来的那些物品。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件件物品整理好,而后轻轻地放到了那整洁的桌面之上。 接着,他从包袱里拿出了师父留给他的那本道书,静静地端详着许久许久,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却一点东西都没能参悟透彻。 最终,他无奈地将那道书重新放回收拾好的包袱里,轻轻熄灭了灯,缓缓地躺了下来,闭上双眼,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房间里再度恢复了一片静谧。 在那寂静的黑暗中,仿佛还能隐隐听到他那轻轻的呼吸声,伴随着他在梦境中继续追寻着那未知的奥秘。 第111章 给新堂众人画大饼 当时间悄然来到凌晨四点的时候,我身上的蛊虫方才缓缓回到我的身躯之中。 它们在历经一番奇异的旅程后,发出疲惫却又带着些许不甘的嘶鸣。 随后,这些蛊虫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迅速组合构成我的身体,紧接着便陷入了沉沉的休息之中。 恰在此时,精准的生物钟准时将我唤醒。 我迅速起身,在有条不紊地做完每日的功课之后,便径直前往演武场站桩。 此刻,其他那些已然出师的武徒们大多处于较为自由的状态,不再有人专门监督他们练武。 然而,令我颇感意外的是,演武场中的人数竟然和平日里相差无几,依旧热闹非凡。 当看到我的到来之际,众人的眼中皆是满含敬畏之情,纷纷极为自觉地为我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回想起昨日在选拔场上我所展现出的那惊世骇俗的武力,至今仍旧让他们难以忘怀。 选拔场那边此刻都还尚未收拾干净呢,擂台上那深深的足印和雄浑的掌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自己与我已然不在同一个层次之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的身份在众人的心中被无限地拔高,已然成为了他们心目中宛如神明般的存在。 “元吉老大……” 不知是谁率先起了头,随后,他们的呼声渐渐地变得整齐起来。 看着众人这般表现,我隐隐感觉到那权利似乎正在向我招手。 “梅师傅要休息一段时间,接下来便由我来带领你们进行锻炼。” “教导你们修行,我们共同进步。” “太好了,我还担心梅师傅一走,就没人再教导我们梅拳和樊拳啦。” “如今有元吉老大在此,我们再也不用害怕啦。” 一个身材健硕,却略显贼眉鼠眼的汉子第一个开了口,成功地带动了现场的气氛。 我对这个人还有些印象,他叫沈丘,乃是一个最会见风使舵的家伙。 此人的实力与他的那张嘴巴成正比,他的嘴巴越是厉害,实力反倒越差,差不多算是众人之中垫底的存在。 “对对对,元吉老大可比梅师傅厉害多了,有他的教导,说不定将来我们也能踏入先天之境呢。” 可聪明的又岂止沈丘一个,其他那些攀炎附势之辈也纷纷开口附和。 正所谓世态炎凉,人生百态啊。 对于这些阿谀奉承之语,我并未感到反感,但也谈不上高兴,全然不像陈玉楼那般,轻易就被这些话钓成了翘嘴。 “好了……” 我抬起手来,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把那些还在睡懒觉的懒虫们都叫起来,让他们到这边集合,就说是我说的。” 众人对于我的命令可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四散开来。 “咚咚咚……” 一阵阵敲门声以及怒骂声相继响起,这也是在所难免的,谁被无端打扰了清梦,会没有起床气呢。 但凭借着我的名头,他们又怎敢不来。 就连白乔健那家伙也是骂骂咧咧地来到了演武场。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经过选拔留下来的人便都来到了演武场,并且排好了队。 我看到那紧握拳头、咬牙切齿的白乔健,不禁轻轻摇了摇头,这臭小子还认不清现实,竟在生我的闷气,难道他不知道唯有强大自己,然后才能打败我么?真是可惜了…… 我大致数了数,留下来的人,包括我在内,刚好是 108 人。 我就这般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而帅气,气势恢宏犹如巍峨泰山一般,气息强悍无比。 当我目光轻轻一扫,众人皆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仿佛在我面前都失去了勇气。 “你们想必都觉得,选拔已然结束,接下来就该是享受安逸、享福的时刻了,不用再像之前那般起早贪黑地去训练、练武。” 我的声音陡然间大了起来,带着一种沉稳而又威严的气势。 “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的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我缓缓扫视着众人,目光在每一个人脸上停留片刻。 “你们不是陆展博,也不是希云,更不是像白乔健那样有着一个当副堂主的好爹。 他们那些人,平日里吃食都能赶上热乎的,你们赶得上吗?显然是赶不上的……” 说到这里,我用手指着白乔健,声音也变得厉戾起来: “你们没有那样的优越条件,没有那样的背景和钱财,我们全靠着自己这一身功夫来安身立命。” 我用手指凌空戳着白乔健,白乔健的指甲似乎都已经深深地掐到了肉里,鲜血在他的掌心中缓缓盘旋着。 然而,白乔健却默默地忍受着,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仿佛在这一刻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我看到这一幕,微微点了点头,不错,还算有自知之明。 接着,我声音柔和了些许,继续说道: “我们大家都是这江湖中的下九流,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有丰厚的钱财,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自己这苦练而来的功夫。 在这残酷的世界里,唯有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这风雨中站稳脚跟。” 陆展博听了我的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在场的谁都能说自己没势力,可唯独我不能这么说,毕竟我自己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背景和复杂的关系。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停下,继续说道: “从现在起,我们要更加刻苦地训练,不断地磨砺自己的技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艰难的江湖中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让别人不敢轻易小觑我们!” 众人听了我的话,神情各异,有的陷入沉思,有的则暗暗握紧了拳头,似乎都在暗暗下定决心,要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努力拼搏。 “卸岭不养闲人,我们不能让我们变成闲人。” 而我,站在那里,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等待着这些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够真正地成长和蜕变。 “元吉老大,你说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第112章 各堂的议论 我一抬眼,又是那沈丘这小子。 这小子着实会烘托气氛呀,你瞧,他这般一说,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喊了起来。 “是啊,元吉老大……” 就在这时,我深切地体会到了身边有这么一个能够揣摩自己心思之人存在的好处,做什么事的确是省力了不少。 我暗自思忖道: “怪不得古时的皇帝总是偏爱奸臣呢,那些奸臣懂得察言观色,擅长阿谀奉承,会投其所好,还会攀附权贵,套用如今的话来说,就是表面上极为听话顺从,以此来达成自己的个人目的。” “我们新堂必须要团结一心,这样才能够在怒晴县稳稳地建立起属于我们自己的根据地。 想要富裕起来,就得齐心协力。” “所以呢,从今天开始,我会在早上带领着你们练武。 至于中下午嘛,我想你们也都各自有着自己的私事,我就不打扰了。” 众人闻言,皆是松了一口气。倘若还像之前那般长时间地训练,他们可定然不会答应的。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练武的那块料吧,要知道,练武之人,向来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来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平日里若是这般懒散,又怎能在练武上有所成就呢。 “我们都听你的,元吉老大……” 迎合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白乔健静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他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听从,毕竟如今形势对他极为不利,他很清楚自己绝非我的对手,倘若反抗,恐怕只会招来一顿痛打。 被打后的惨状啊,着实令人唏嘘不已,而且还会颜面尽失。 更为关键的是,相较于他而言,我在卸岭之中受到了更为广泛的重视。 在那喧嚣的场景中,众人纷纷向元吉表达着顺从之意,一声声“老大”喊得格外响亮。 白乔健仿佛看到我满脸得意之色,微微仰着头,享受着这种被众人簇拥的感觉。 白乔健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落寞。 但实际上,我面无表情,全然没有丝毫得意之色。 “好了,都来随我站桩……” 这般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就悄然过去了。 收了功,便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沈丘走了过来,对我说道: “元吉老大,昨天山庄的陈总管通知我们,以后咱们就不在西边饭堂吃饭了,而是要和大家一同前往东边饭堂。” 此前,玄堂和新堂吃饭的饭堂是分开的,这也是为了将两堂隔开,只是不知如今为何又要将其合并起来。 “哦?你知道该怎么走吗?”我看了一眼沈丘,他开口回答道: “知道的,陈总管曾带我去过一次,那路我都已经记下了。” “这家伙倒是个有本事的人物……” 在暗中的张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他看向我,看到我对沈丘说道: “你来带路,咱们一起去吃饭。” 无论在什么地方,这种擅长阿谀奉承、懂得察言观色之人,往往都混得不会太差。 你不信吗?你大可以读一读《鹿鼎记》,瞧瞧韦小宝的经历。 沈丘闻言大喜,他赶忙招呼众人,挥动着手说道: “元吉老大发话了,来,都跟我走,一起去吃饭。” 我紧跟在他的身后,其余众人则跟在我的后面。 此时的我,竟还有几分副堂主的模样呢。 在前往东边饭堂的路上,沈丘一路上不停地向众人说着话,努力展现着自己的热情和能干。 他口中不时夸赞着元吉老大的英明决策,让众人对他的印象又加深了几分。 而我则默默地走在队伍中间,心中却在思索着山庄中这一系列的变化。 为何要将玄堂和新堂的饭堂合并,背后是否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我暗自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终于,众人来到了东边饭堂。这里的氛围与西边饭堂明显不同,人来人往显得更加热闹和拥挤。 沈丘熟练地带着大家找到一处空位坐下,然后开始招呼大家用餐。 看着众人开始吃饭,我也坐了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玄堂和新堂的合并,必然会带来一些新的问题和挑战,我作为副堂主,需要更加谨慎地应对,确保堂内的秩序和稳定。 就在我沉思之际,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原来是几个新堂的弟子因为争抢座位而发生了争执,眼看就要动手。 我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过去,大声喝道: “都给我住手!在饭堂里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众人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我。 我严肃地说道: “饭堂是大家吃饭的地方,要遵守秩序,不得争吵斗殴。 都坐下好好吃饭,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轻饶!” 经过我的一番训斥,场面终于平静了下来。那些争执的弟子也都低下了头,默默地坐回了座位。 我看着他们,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玄堂和新堂的融合并非一帆风顺,还需要我花费更多的精力去管理和协调。 吃完早饭,我带着众人离开了饭堂。 走在路上,沈丘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 “元吉老大,你刚才那一番话真是威风啊,大家都服你。” 我微微一笑,说道: “身为副堂主,维护堂内的秩序是我的职责所在。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我们要时刻注意,不能让堂内出现混乱。” 沈丘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继续往回走,心中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 这次饭堂的合并,无疑给玄堂带来了新的变化和挑战,我们都需要努力适应,共同为玄堂的发展贡献力量。 其它堂口的人看到我时,也只是点点头致意。 那么,究竟该如何分辨是哪个堂口的呢? 天堂之人腰间会绑带着带有铜牌,铜牌上刻有一个“天”字。 地堂则有着带有“地”字的特殊装饰。 玄堂则身着黑色劲装,黑色绑带。 而我们新堂呢,绑带与之不同,是赤色的。 有些弟子并不认识我们,便会向身旁的人询问道: “这些家伙如此面生,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瞧他们的装束,应该是少把头的新堂的。” “新堂?少把头按理说应该是有文化之人呀,怎么会取这样的名字呢?” “等等,新堂?卸岭四堂十八舵,何时多出了这么个新堂?” 看来还有人并未得到相关消息,他的同伴赶忙提示他: “笨蛋,你难道忘了队长之前所说的那些吗?” 第113章 与新堂弟兄同甘 “前面那个挺壮实的莫非就是张元吉?” “瞧那气势这般十足,应该就是他了。” “的确不凡呢,不过他真能与那昆仑打得不相上下?” “昨天那么多人都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不成?那昆仑通臂拳都使了一轮啦。” “哎哟,那可真是厉害得很呐。我来这几年了,都未曾见过昆仑出手呢。” 自打我们现身之后,一路上其他堂的议论声就未曾停歇过。 我神情自若,全然不理会这些纷纷扬扬的议论。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然而,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些人,可就没我这般的勇气了。 他们一个个缩头缩脑的,眼神还不停地游离着。 没过多久,一个有点圆矮胖的家伙,缓缓走了过来。 可惜此时这个时代并没有《鹿鼎记》,不然我要是看了那部书,定会说:“咦,这人怎的如此与瘦头陀这般相似?” 他的脸上带着那副讨好的笑容: “哟,张堂主,您吃了没呀?” “怎么?你是何人?” 我也并未告诉他我是否吃过,反倒想看看他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瞧我光顾着来找您,都差点忘了自我介绍。” “鄙人不才,乃是东边饭堂新添的管事,我叫赵铁锤。” “原来是赵管事,久仰久仰。” 我赶忙向他抱了抱拳。 “您可千万别这么客气,少把头可是有过吩咐,您的吃食务必要按照山庄最顶级的标准来供应。您随我来吧。” 我们一行人便随着他的脚步,穿过了那热闹的饭堂,来到一间较为奢华的小包间。只因包间着实有些小,所以我们并未进去。 “张堂主,您进来啊……” “包间太小了,我新堂的那些弟兄可坐不下呀。” “额,这包间呀,就是专门伺候您的。” “我们新堂的兄弟就不能吃?” “少把头吩咐了,只伺候您一人。” “那算了吧。” 我微笑着拒绝了,因为我刚刚树立起来的那点儿威信,可不能就因为这一顿饭而轻易丢失殆尽。 权利,本就应从人民群众中来,再到人民群众中去。 在尚未拥有横扫一切的强大实力之前,我还是需要依靠这权力来好好保护自己。 新堂的这些成员我绝不能舍弃,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才使得他们在后面成为了我最为坚实的中坚力量。 那赵铁锤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尴尬不已。 他略微思索了一番,咬咬牙开口说道: “张堂主,您还是进去吧,不然少把头那里我实在不好交代呀。” 赵铁锤虽说并非卸岭高层,但在中层之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昨天那场宴席正是由他亲自着手置办的。 由此便可得知,总把头与少把头对眼前这位是何等的看重。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寻到了一张桌子,而后看着赵铁锤说道: “要不这样吧,你把我那份吃食拿出来,我就在这儿吃,这样你也好交代。” 我见赵铁锤没有反应,赶忙又说道: “快去吧。” 赵铁锤瞧我这般坚定,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叫来小弟将我的吃食拿了出来。 只见那桌子上摆满了一道道硬菜,跟随着我的新堂兄弟们见状,纷纷流下了口水。 一大盘色泽红亮、香气四溢的毛家红烧肉,腊味合蒸那独特的香味扑鼻而来,还有大块的酱牛肉、羊排以及烤羊腿。 精心熬制的鸡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上等精米搭配着青豆、三鲜煮成的米饭,香气诱人至极。 即便我们刚刚才吃完没多久,但看到眼前这一切,还是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赵管事,多谢了……”我笑着说道。 “张堂主客气了,您若还想要什么,随时吩咐便是。” 赵铁锤连忙回应道。 “呵呵,好说,好说!” 我转过头,对着跟随我的新堂兄弟们说道: “来,新堂兄弟都过来。” 大家纷纷围了过来,刚刚有好些人还没吃饱,或许是我吃得太快的缘故吧。 很多人没吃饱看到我起身也起身跟上,此刻看到如此美味的食物,大家都兴奋地流出了口水。 “这么多肉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大家一起动手,把它们分掉吧,可别浪费了。” 我慷慨地说道。 “多谢元吉老大……” 众人欢呼雀跃,纷纷动手,开始将那些美味佳肴进行分配。 一时间,欢声笑语回荡在周围,大家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之中。 当看到他们那兴高采烈的模样时,我竟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威信正一点点地建立起来。 吃完饭,新晋的新堂子弟们一个个昂首挺胸,无比崇拜地看向我,而其他堂口弟子那羡慕的目光也纷纷投来。 此时的他们,与刚来时的畏畏缩缩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花玛拐从另外一个小餐厅缓缓走了出来。 只见有一名玄堂子弟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堂主,我可以和您一起进餐吗?” 然而,他却未曾料到,换来的竟是花玛拐狠狠的一巴掌: “嘿,你什么档次,还能和我吃的一样?” 那玄堂小弟被打得一愣,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满脸迷茫。 “花堂主,莫要生气,别和小弟计较。” 我赶忙上前劝解两句。花玛拐却指着那小弟说道: “今天就看在张堂主的面子上,饶了你。还不快谢谢张堂主?” “谢谢,谢谢张堂主。” 花玛拐这般明显的区别对待,更是让新堂子弟对我刮目相看。 随后,我带领着各位新堂子弟回到演武场,继续有条不紊地展开训练。 我站在演武场中央,大声地向新堂子弟们讲解着各种招式的要领和技巧,他们都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不时还会提出一些疑问,我则耐心地一一解答。 在训练的过程中,我不时地巡视着四周,确保每一个人都能按照要求进行练习。 有的新堂子弟动作稍微有些不规范,我便会走上前去,亲自示范,纠正他们的错误。 看着他们在我的指导下逐渐进步,我的心中也充满了成就感。 而那些新晋的新堂子弟们,眼中更是充满了对我的敬佩之情。 他们深知,能够得到我的指导和帮助,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在这样的氛围下,训练的效果也愈发显着,新堂子弟们的实力都在不断地提升着。 我相信,在我的带领下,新堂一定会越来越强大,而我的威信也将在这片江湖中愈发稳固。 第114章 接下来的考验 陈玉楼带领着红娘子等人缓缓过来之时,恰好瞧见我正带领着众人热火朝天地习武。 他微微点了点头,神情之中带着些许满意。 他之所以扶持我担任副堂主,除却我那特殊的身世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缘由,那便是他想要借此看看我究竟能否成功地拉拢这些从外面而来的下九流之人。 未曾想到,我竟然做得极为出色,相当不凡。 就如同他这般,可算是卸岭的二代人物,而白乔健则是白展元白副堂主的儿子,也算得上是卸岭二代。 到如今,尚未见到白乔健与我公然对抗,这着实让他颇感意外。 分庭抗礼,方能实现制衡,有了制衡,方可加以控制。 唯有如此,他方能稳稳地掌控新堂。眼前的白乔健,着实令他大失所望。 看来张元吉已然在新堂之中初步建立起了一定的威望。 “他的实力远超旁人许多,而人们对于畏惧所带来的权利,也不知他究竟能否拿捏得住。” 陈玉楼听闻红娘子这般说道,心中已然知晓红娘子对我动了别样的心思。 “看来你已然动了心啦……” 陈玉楼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红娘子,红娘子的眼神不禁有些躲闪,脸颊也泛起了红扑扑的红晕。 陈玉楼随即迈开大步,径直朝着我们走来。 他缓缓走近,目光在我们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而后停留在我的身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我察觉到陈玉楼的目光,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向他行礼。 陈玉楼微微抬手示意我起身,他开口说道: “此番你做得的确不错,将那些下九流之人收拢得这般妥当。” 我谦逊地回道: “这都是堂主的栽培与众人的支持,属下不敢居功。” 陈玉楼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此时,红娘子在一旁轻声说道: “陈当家的,我看这小子的确有几分本事呢。” 陈玉楼转头看向红娘子,笑着说道: “哈哈,红娘子眼光独到啊。不过,这小子能否堪当大任,还需时日来考验。” 红娘子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她默默地注视着我,心中似乎有着别样的盘算。 而一旁的白乔健,虽然并未言语,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甘与警惕,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我对他可能构成的威胁。 在这充满权谋与争斗的氛围之中,每个人的心思都变得愈发复杂而难以捉摸。 未来的道路,究竟会走向何方,谁也无法预料…… 此时,我与其他人略微有些距离,于是我奋力挥动双手,大声喊道: “大伙都过来呀,别老是只把头伸过来瞧我们啦。” 众人听闻,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快步跑了过来,迅速列好了队伍,这才恭恭敬敬地向陈玉楼行礼。 “少把头好。” 众人齐声说道。 “大家好……” 陈玉楼微微点头,随即看向我: “看来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的确是我眼中最为适合担任堂主之人。” “多谢少把头的夸奖,我不过是尽好自己分内之事罢了,只求不辜负少把头的期望。” 我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毕竟新堂堂主并非我,而是陈玉楼。 适当伏低做小,方能赢得信任,得以不断攀升。 “若是人人皆如张兄弟这般有觉悟,何愁我新堂不兴盛,卸岭不强盛?” 陈玉楼对我的态度甚是满意,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后又走到陆展博和希云身旁,开口说道: “陆兄弟、希兄弟,你们也要加油啊,副堂主的位置还空缺着呢。” 陆展博和希云对视一眼,抱拳齐声说道: “愿为少把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 陈玉楼再次看向白乔健,但最终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为白乔健的不争气而感到惋惜。 陈玉楼轻轻挥了挥手,只见暗卫们迅速行动起来,一个个沉重的箱子被抬了过来。 “打开……” 陈玉楼威严地命令道。 暗卫们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子,刹那间,白花花的银元如同璀璨的星辰般闪耀着光芒,金灿灿的黄金宛如炽热的太阳般散发着诱人的热力,碧绿的玉石则在阳光的映照下,绽放出令人心醉的碧绿光芒。 这一幕壮观的景象,让在场的众人纷纷发出了阵阵惊叹。 哪怕是一向沉稳的白乔健,此时内心也不禁泛起了阵阵涟漪,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钱财。 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简直让他的眼睛都有些挪不开了。 陈玉楼对于众人的反应甚是满意,他缓缓地走上了擂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 他那身着华丽服饰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威严庄重,而他的眼神中则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与霸气。 他微微张开双唇,声音洪亮地说道: “诸位,今日让你们见识到这些财富,便是我陈玉楼的实力与底气。 只要跟随我,便能共享这无尽的荣华富贵。” 台下的众人听着陈玉楼的话语,心中不禁开始纷纷盘算起来,眼神中也流露出了各种复杂的情绪。 有的人为之热血沸腾,憧憬着未来的美好。 有的人心存疑虑,在权衡利弊;而还有的人则默默地观察着一切,暗自谋划着自己的打算。 “诸位皆是我从那数万人中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翘楚呀!” 陈玉楼神情肃穆地站在台上,缓缓开口说道: “这一年多来的习武生涯,不过是为了给你们打下最为坚实的基础罢了。” 他的话语刚落,场下众人顿时开始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接下来才是对你们真正的考验……” 陈玉楼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场中清晰可闻。 “还有考验??” 立刻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惊讶。 只见陈玉楼微微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 “没错,这一年多的习武,虽为你们奠定了一定的根基,但真正的强者之路,绝非如此轻易便能抵达。 接下来的考验,将会更加严苛,更加艰巨,也将会真正地检验出你们在这习武之途上究竟能够达到怎样的高度,究竟能否肩负起那更为重大的使命。” 台下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各异的神情,有的面露紧张之色,有的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仿佛在暗暗告诉自己,无论前方有怎样的考验,都必将全力以赴,去迎接那未知的挑战。 一时间,场中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而又充满期待,众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陈玉楼接下来将要揭晓的真正考验究竟是什么。 第115章 门楼里的东西 “接下来的考验,与你们一年前所经历的截然不同。 一旦无法通过,那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我本打算从你们之中挑选出精英之士,然而此刻,我给予你们自荐的机会。” “倘若愿意接受考验,便留在此处。 倘若不愿接受,那就走到我的身后。” 听闻陈玉楼这般说道,众人的脸色皆发生了变化,即便是我,也与陆展博、希云相互对视了一眼。 “真的会死吗?” 冷不丁地,白乔健开口这般询问道。 “死亡的几率虽说并非极大,但若是在考验过程中走火入魔……” 陈玉楼尚未说完,白乔健便已然带着二十多位手下径直走到了陈玉楼的身后。 陈玉楼的脸色顿时一黑,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白乔健。 白乔健巧妙地避开了陈玉楼的目光,陈玉楼愤懑地说道: “凡是留下来之人,此处的一箱金银便任由你们拿去瓜分。 最低每人可分得八百银元,而那些离开的人,将毫无份例。” 陈玉楼紧紧地盯着白乔健,继续缓缓说道: “我劝你们好好地深思熟虑一番。” 跟随白乔健一同过来的那些人一听有钱可分,心中顿时有些蠢蠢欲动。 但当白乔健的眼神扫视过他们之后,他们又平静了下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看到这般情形,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说道: “多谢少把头的赏赐,我自认为自己并不差,算得上是精英之中的佼佼者。 我自荐参与此次考验。” “我还要给少把头举荐两位,陆展博兄弟和希云兄弟。” 陆展博闻言,亦是快步走上前来,神情坚定地说道: “少把头,我陆展博也自荐。” 希云亦是紧随其后,大声说道: “我希云也愿留下,接受考验。” “好,三位堂主当真不愧是人中龙凤,三位自荐便是我血玉楼之人了。” 陈玉楼至此才算听到他今日以来的第一个好消息,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他瞧见我们三人这般支持他,心中自是极为高兴。 而我们三人听闻“血玉楼”三字,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陈玉楼却并未对此加以解释。 眼前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着实让这群身处下九流的人们脸上纷纷流露出贪婪之色。 当初从张港村一路走来,着实不易,未能通过考验的早已丢了性命,而通过之人,此刻便这般站在此处。 倘若能够通过接下来的考验,那便是富贵加身、一步登天。 如今自己这等烂命一条,又岂能因畏惧而停下脚步。 即便身死,也无人会在乎。 他们一个个并未有所行动,只是默默站到了陈玉楼的身后。 我则开口说道: “少把头身后的诸位兄弟,不多做一番考虑吗? 你们若是回归到我们这一方,我便将我那份分予你们。” 有几个兄弟心中已然有所动摇,但其中有一位兄弟依旧心存疑虑,他开口问道: “倘若我在考验之中受伤,张兄弟当真会救我吗?” 他的这番话方才让众人想起,我除了武道精湛之外,还有医道之能,而且那有着“鬼手”之称的张老爷子,更是我坚实的后盾。 “当然,医者父母心,悬壶济世又怎会见死不救。” 我虽这般说着,但心中也清楚,这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张老爷子在暗中嘿嘿笑道: “这小子若真想救,直说我会救你便是了,何必说这等场面话。” 听完我的话语后,有几个兄弟从白乔健身后缓缓走回到我们这边,而白乔健则怒视着那几个兄弟。 其中一位兄弟开口说道: “财帛动人心,白老大,跟着你,也不见得你会给我钱财,看看人家张老大,再瞧瞧你……” “你……” 白乔健咬了咬牙,陈玉楼亦是瞪着白乔健。 而我全然不知,开口之人乃是白乔健的心腹,他们此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白乔健已然将钉子悄然插回了我这边。 “还有人想退出吗?” 陈玉楼目光缓缓扫视了一周,见众人皆无动作,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花堂主?” 陈玉楼出声喊道。 “少把头。” 花玛拐闻声赶忙上前,抱拳行礼。 “带他们下去安置吧。” 陈玉楼吩咐道。 那些提前退出之人随即被花玛拐带走了。 “你们都跟着我来吧。” 陈玉楼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跟上他。 陈玉楼纵身跳下了擂台,转身便朝着演武场外走去。 我、陆展博以及希云三人紧紧跟在陈玉楼身后,而新堂的其他众人则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我们三个。 大家此时心中皆是颇为忐忑,脚步也有些踌躇不前。 出了演武场之后,在经过了几个楼台之后,来到了一处被青砖围起来的地方,此处情形与我第一次见到梅师傅的地方颇为相似。 陈玉楼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那墙砖。 “谁?” 寂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询问。 “是我。” 随着这一声回应,那面墙砖缓缓动了起来,竟在墙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陈玉楼迈步走了进去,我们紧跟其后也踏入其中。 当我们完全走进来的时候,不禁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由一座座堡垒巧妙组成的一条通道,一架架老旧的黄牛从洞口中缓缓伸出。 穿过通道,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个偌大的空地上。 空地两边,身着黑衣的大汉们整齐地排着队,他们腰间挂着那威风凛凛的盒子炮,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剥壳枪,手上还持着奇特的歪把子。 在出了通道不远处,有一座高高的城墙,城墙上赫然架着八架老黄牛,而那老黄牛的枪口,竟然直直地对着不远处的门楼,握住老黄牛的大汉们一个个神情严肃,严阵以待,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门楼。 很显然,门楼里的东西,绝不简单,定然有着非同一般的秘密。 陈玉楼在空地处稳稳地站定,静静地等待着。 我们也都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现场顿时只剩下了我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整个氛围紧张而又神秘,让人不由得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充满了期待。 第116章 精血纹青术 没过多时,昆仑与红娘子便相继现身了。 “红娘子,昆仑。你们俩将他们带下去,安置在两边的青石监。” 而在场众人听闻“青石监”三个字,顿时有些慌了神,其中便有人开口说道: “青石监,这是要把我们收监吗?” “安静……” 我轻喝一声,让新堂的子弟们安静了下来。 “少把头,这青石监……” “青石监,实则是为了保护你们的,等下我便要给予你们三个奖励……” 陈玉楼说到此处,便看向了我、陆展博以及希云。 我们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陆展博开口问道: “前三甲奖励?” “对。” 陈玉楼点了点头。 听闻此言,我们三人皆是激动起来,心中暗想这前三甲的奖励定然不凡,竟需要在如此这般宏大的场地来领取。 只见那青石监,乃是一座颇为古朴的建筑,四周皆是由厚重的青石砌成,散发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众人被昆仑和红娘子引领着来到青石监前,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陈玉楼站在一旁,神情严肃地说道: “诸位莫要惊慌,这青石监乃是我为你们特意准备的安全之所。 在这青石监内,有着诸多防护措施,能够确保你们的安全。” 众人闻言,心中稍安,但仍有些疑虑。 这时,陈玉楼继续说道: “此次我举办这场比试,目的便是为了选拔出优秀的人才。 而你们能够脱颖而出,进入前三甲,足以证明你们的实力非凡。” 他顿了顿,目光扫视着众人,缓缓说道: “所以,我决定给予你们三人特殊的奖励。 这奖励不仅是对你们实力的认可,更是对你们未来发展的一种助力。” 众人听陈玉楼这般说,心中的好奇与期待愈发强烈。 陆展博忍不住问道: “少把头,不知这前三甲的奖励究竟是什么? 如此大张旗鼓地在这场地宣布,想必定然非同小可吧。” 陈玉楼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神秘之色: “这前三甲的奖励,乃是我多年来珍藏的宝物。 其中一件,乃是一本极为珍贵的古籍,里面记载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术和功法,对于你们的修炼将会有着极大的帮助。” 众人闻言,皆是面露惊色,眼神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而陈玉楼接着说道: “还有一件奖励,乃是一件威力不凡的神兵利器,此神兵经过我多年的精心炼制,拥有着强大的威能,足以让你们在战斗中如虎添翼。” 最后,陈玉楼看着我们三人,郑重地说道: “你们三人能够获得前三甲的殊荣,实属不易。 希望你们能够珍惜这份奖励,不断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为我搬山一派争光添彩。” 我们三人听陈玉楼如此说,心中皆是充满了斗志,纷纷抱拳行礼,表示定会不负所望。 就在这时,一旁的红娘子突然开口说道: “少把头所言极是,这三位兄弟能够获得前三甲,实乃实至名归。 他们在比试中展现出的勇气和实力,让我等钦佩不已。” 昆仑也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我们的赞赏之意。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们三人跟随昆仑和红娘子走进了青石监。 青石监内布置得十分简洁,但却处处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我们三人心中充满了好奇,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奖励。 不一会儿,陈玉楼便让人送来了奖励。对于那些古籍,我们都未曾去动,希云倒是对神兵颇为感兴趣,我和陆展博也并未与她争抢。 陈玉楼特意将我叫了出去,而后递给我一个包裹,并开口说道: “这是我师父的遗物,如今我修道却始终不得其法,想来此物对我也是用处不大了,不如赠予你。” “你要不要先看看?” “不着急,少把头。” 听到我这般说,陈玉楼也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去安置红娘子和昆仑的陆展博以及希云便回到了陈玉楼身边。 刚刚支开他们,也是为了能让我好好看看他师父留下的道书,未曾想我并未立即去查看。 “好,那我们便去瞧瞧那血玉楼的秘宝。” 陈玉楼带着我们几人来到了厚重的石门前,他在石门左侧的铜首上轻轻一按,石门上便出现了一个洞口,从洞中缓缓弹出一个半尺长、五寸宽的木盒子来。 陈玉楼打开了木盒子,此时我才发现这木盒子乃是乌木所制。 乌木又被称作阴沉木,其本质坚硬无比,乃是木中之灵,灵木之尊。 它已然超出了普通木头的范畴,由此可见这木盒子里所装之物定然非同寻常。 陈玉楼从中拿出了一个玉简,示意我们三人依次将玉简贴在灵台之上,便能看到玉简里所留存的秘法。 我们三人依照他的意思照做后,得到了一门名为“精血纹青术”的秘法。 这本该是选拔的前三甲的奖励,却不知为何被陈玉楼隐藏了起来,变成了血玉楼的入门奖励。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秘法仅有数百字,且后面有好几十字的排序显得有些混乱。 “难道这是残篇?” 我暗自思忖着,而陆展博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陈玉楼见状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便给我们讲述了这精血纹青术的来源。 “元吉兄弟,你可是无名道观的张老道爷的徒弟呀?” 陈玉楼这般问道,我点了点头。 “那纹青术,乃是我爷爷与老道爷相互换来的呢。 老道爷为他的徒弟求取了一道卸岭的护身命令,未曾想,这一等,竟就过去了好几十年。” “如今元吉兄弟也加入了我们卸岭,只要我们卸岭还存在,元吉兄弟你定然不会出事。”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并未将其当真,总觉得陈玉楼这是在画大饼罢了。 “讲这小子的话怎的这般多,少把头,快来讲讲这精血纹青术吧。” 我能够清晰地看懂一整篇内容,除却最后面的排序略微有些乱了之外,其余的都能明了。 而陆展博则是一知半解,他试图用鲁班书的内容来进行对应,但希云却是全然看不懂,简直就如同牛在嚼那牡丹一般,毫无所得。 “你……” 陈玉楼瞪了一眼希云,陆展博赶忙打起圆场来。 “少把头,还请莫要与这夯货一般见识。” 第117章 纹青术境界 “后来啊,我父亲对纹青术进行了一番改进,不过只是初步将纹青术的材料从原本的普通材料改为了妖兽的精血。 我的师父后来加入卸岭之后,便与我父亲一同再度对这纹青术加以改进。” “此术法乃是以妖兽的精血作为媒介,纹刻在人的身上,随后催动术法进行炼化,只有扛过了妖物那元灵所带来的冲击,方能成功炼成。” “倘若自身的意志不够强大,无法成功降伏妖物元灵的意志,那么就极有可能会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 听完陈玉楼所说的这番话,我终于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为何陈玉楼会在张港村那般精心地筛选人员。 原来,这是以洞神所营造出的幻境来对众人的意志进行磨练,那些通过选拔后的人,多半都能够扛得住妖兽的元灵冲击,从而顺利练成精血纹青术。 “少把头之所以成立血玉楼,难道就是因为这精血纹青术?” “没错。” “这精血纹青术不但可以让自身进行修炼,还能够借助炼血烙神法阵,将其强行烙印在普通人的身上。” “只要能够撑过元灵冲击,便能够成功掌握它。” “只要能够成功,哪怕并非妖兽精血,哪怕只是普通的精怪或者野兽精血,同样也能够让修炼者从中受益。” 当我听到陈玉楼这般说道之时,便即刻知晓他这是在画大饼呢。 他所提及的这三种情况,根本就不属于同一个层次。 “且先来说说这术法各自所处的境界。淬体境等同于我们武道的第一境,能够借助精血来对我们的身体进行淬炼,从而强化身体的筋骨皮肉。” “开元境则等同于我们武道的第二境,精血会吸纳天地灵气,对我们的劲气进行洗刷,使其愈发精纯。” “气动境则等同于我们武道二境到三境之间的半步先天之境。 然而,在这个阶段,往往容易出现体内劲气不稳的状况,妖兽元灵会冲击我们的心境,致使在战斗之时容易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 陈玉楼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三人的脸色皆是微微一变,虽说并不畏惧,但其中所蕴含的凶险还是着实激起了我们的神经反应。 而我留意到陈玉楼似乎还想要继续往下说,但我发现精血纹青术仅仅记载到气动境的修炼方法,其后的内容则是呈现出排列混乱的文字。 我不由得暗自思忖,莫非陈玉楼手中还掌握着后续的术法? 直至我前往溶洞悬棺道之时,邂逅了老道爷,这才知晓我所修炼的乃是旁门之术。 所幸老道爷将完整的纹青术以及升仙图的原理传授给我,不过这些暂且按下不表,这里暂且不提。 让我们的目光重新聚焦回到陈玉楼身上。陈玉楼接着滔滔不绝地说道: “离合境等同于我们的先天境,精血纹青能够变幻出妖兽原本的模样,使其脱离我们的身体,就如同我们所饲养的灵宠一般,如此一来,我们便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一个先天境的强大帮手。” “真元境等同于我们先天之上的境界,妖兽元灵会吞噬我们的劲气并转化为先天之炁,而当它们回归到我们身上之时,又会反过来辅助我们。” “其后还有更为高深的境界,但与我们武者的境界已然无法完全对应了。” 在陈玉楼讲述的过程中,我不禁陷入了沉思,心中对这些术法的奥秘充满了好奇与探究的欲望。 他所描绘的那些神奇境界和能力,仿佛在眼前展开了一幅神秘而又充满诱惑的画卷,让我不禁对未来的修炼之路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同时,也让我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修炼之路上的艰难险阻以及无尽的奥秘等待着我们去探索和发掘。 而我与老道爷的相遇以及后来获得完整纹青术和升仙图原理的经历,也成为了我修炼生涯中一段重要的插曲,为我后续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哦?后续境界?” 陆展博缓缓开了口,他心中满是疑惑,总觉得仅仅这几百字似乎仅仅只是前面两个境界的修炼之法,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境界呢,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故而开口询问道: “少把头,你且说说后面的境界吧……” “行,那我便细细说来。” 陈玉楼神色凝重,缓缓开了口: “所谓神游境,乃是能够将自己的意识巧妙地附在妖兽精血之上,借此来查探周边的具体情况,并且还能够展开攻击。” “超凡境,则更是不同寻常,到了这个境界,便有着三个不同的阶段,自此我们便已然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其一为入圣,其二为圣王,其三乃至尊。” 然而,陈玉楼对于这三个境界究竟有着怎样的特殊作用,却并未详细阐述,我们三人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猜测,暗自揣度或许与那传说中的仙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陆展博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情,他喃喃自语道: “这神游境和超凡境,听起来倒是颇为玄妙,不知究竟要如何才能达到这般境界呢?” 一旁的希云也不由得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少把头,这后面的境界到底咋个修炼法呀?” 陈玉楼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之色,缓缓说道: “这修炼之道,非一朝一夕之功,需得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不断磨砺自身,方能有所突破。 至于具体的修炼之法,还需你们自己去慢慢探索和领悟啊。” 三人听了陈玉楼的话,心中皆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和向往,仿佛前方有着无尽的奥秘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当一行人抵达那气动之境时,陈玉楼再度缓缓开口说道: “在这气动境之中啊,如果我们足够幸运的话,是有可能获得妖兽所拥有的天赋神通呢。 而这些天赋神通,往往会通过体内的劲气得以展现出来。” 接着,陈玉楼继续讲述道: “就如同元吉兄弟所学的那梅师傅的樊梅劲气生,以及与之相结合的降龙掌一般。 当他一掌拍出之时,那劲气竟能幻化成一条巨龙,只不过这巨龙并非是寻常人力所化,而是妖兽所独有的天赋神通所展现出来的神奇景象。 在那气动境中,每一次的探索都充满了未知与惊喜,或许就会有那样奇妙的机缘降临,让我们得以亲身领略妖兽天赋神通那令人震撼的力量与奥秘。” 众人听闻此言,心中皆是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第118章 观想纹青灵篆 “纹青术在离合境之时,便已然具备能够伤到鬼魅的能力。 待到那时,我们血玉楼便可成为新堂的锐利尖刀,而新堂亦会成为卸岭之中最为强大的堂口。” 陈玉楼再度开启他那画大饼的模式,但我们三人却并未真正将其听入耳中,相较而言,那实实在在的金银财宝显然更为诱人一些。 然而,陈玉楼的语气之中却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他目光缓缓地落在我身上,开口说道: “元吉兄弟,你乃是所有堂口中武道最为强悍者,如今你的武道境界已然达到了先天之上的高度。” “为此,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条青雷血蛟,我们三人亦会全力协助你将其拿下。” “凭什么我要助他?” 希云忍不住嚷嚷起来。 陆展博则及时制止了希云,转而向陈玉楼问道: “少把头,这条青雷血蛟仅仅是只供给张兄弟使用的吗?” “当然不是,元吉兄弟最多只能吸收其中 40%的精血,剩下的部分,我们三人还可以一同分取。” 听到陈玉楼这般说,陆展博这才放下心来,他还以为陈玉楼打算独吞这好处呢。 “这青雷血蛟乃是幼年妖兽,倘若它并未死去,还能够得以恢复,从而实现循环利用。” “那我们……” “尽管放心去吸收便是,你们的实力才最为重要。 这青雷血蛟我们手中还有好几条呢。” 我们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然明白陈玉楼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等会儿这青雷血蛟怕是终究还是得留它一命。 陈玉楼目光扫视着我们几位,而后缓缓开口说道: “诸位要是都已准备妥当,那我便让人将那青雷血蛟放出来啦?” 我微微点头,紧接着开口问道: “刚刚少把头提及妖兽皆有天赋神通,不知这青雷血蛟的天赋神通究竟为何,知晓之后也好有所预防呀。” 陈玉楼神情郑重地回应道: “行,那我便同你们详细讲讲这青雷血蛟。 青雷血蛟乃是血蟒历经乙木雷劫成功后所进化而成的。 它所具备的神通着实不凡,其一便是行云布雾之能,能够轻松自如地在云雾之中穿梭变幻。 其二乃是震山憾地之威,其力量之强大,足以撼动山岳,令大地为之震颤。 再者便是划江成陆之奇,具备这般不可思议的神通,可以在江河之上随意划开,使之变成陆地。” 在一旁的我们皆是神情专注地聆听着陈玉楼的讲述,心中对即将要面对的这青雷血蛟充满了敬畏与好奇,都在暗暗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它那神秘莫测的天赋神通。 “准备开启炼血大阵……” 陈玉楼大手一挥,便示意身旁的黑衣大汉着手打开炼血大阵。 然而,红娘子却及时阻止了他。 “炼血大阵虽说能够加快炼化的速度,但我觉得还是不宜轻易动用为好。” 红娘子这般说道。 陈玉楼瞥了一眼红娘子,随即转头看向我,问道: “张兄弟,你对此有何看法?” “无妨。” 我轻轻摆了摆手。 但红娘子却对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且先仔细考虑一番,以你的资质而言,其实真的没有必要非得借助这炼血大阵啊。” “好好的大道不走,为何偏偏要去走那捷径呢?” 红娘子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丝对我的关切之情,而我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那怦怦跳动的心跳。 “她这是在关心我?”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但我仍旧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我此次前来此地,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四个月的时间里便突破至先天之上,除却资质的因素之外,更多的还是凭借着那勇往直前、不服输,不畏惧任何困难与艰险的精神。” “只要能够坚持不懈地走下去,那么所有的艰险都将会成为我前进的垫脚石,成为我壮大自身实力的资粮。” “倘若一旦退缩,那一口气泄了,冲劲没了,日后想要再如此顺利地突破,恐怕就没现在这般容易了。” “而且武道本就是一件逆天而行的事情,如果没有那种战胜一切的决心和坚定信念,那根本就无法看到未来的曙光。” “你小子……” 陈玉楼似笑非笑,而一旁的昆仑则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懒得理你,你爱用就用吧。” 红娘子说着就要退下。我将陈玉楼交给我的包袱递给红娘子,红娘子的脸颊微微泛红,随后便退下了。 “少把头,一切就拜托您了。” 我向着陈玉楼盈盈一拜,陈玉楼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 “元吉兄弟的勇气,玉楼着实佩服不已,我也替陆展博和希云兄弟好好感谢你。” 听到陈玉楼这么说,我们三人都满脸疑惑。然而陈玉楼却让我们准备好,他要让人放出妖兽了。 陈玉楼大手一挥,几个黑衣大汉拿出四杆旗帜,正是卸岭的瑰宝——卸岭都天旗。 黑衣大汉将旗帜插在灵盘上,旗帜顿时发出一阵波动,一个光幕将整个场子笼罩了起来。 “三位兄弟,开始观想纹青灵篆。” 陈玉楼随即盘坐在地,开始观想起纹青灵篆来。 我们两个也不慢,纷纷坐下观想,而希云则站在那里,挠了挠头。 一刻钟后,我们三人缓缓睁开眼睛,灵台之中都出现了一个灵篆,那正是纹青术的根本符篆。 我和陆展博对视一眼,陆展博开口说道: “希云,盘坐在地。” 希云听后便规规矩矩地盘坐在地,而我走上前去,一指轻轻点在希云的灵台之上,陆展博也将手掌放在希云的大椎穴上。 我们两个同时发力,不过片刻功夫,希云便成功凝聚了纹青术根本符篆。 陈玉楼看到我们搞定后,让我们脱去上衣,四人赤着上身。 陆展博看起来略显瘦弱,而我也未曾想到,陈玉楼居然如此有料。 红娘子看着我,眼睛里却流露出异样的神采,她的脸颊红扑扑的,模样着实好看极了。 陈玉楼缓缓地向着身旁的昆仑点了点头,示意其上前。 昆仑神色庄重地走上前去,紧接着口中念念有词地念起了一段神秘的咒语。 就在那一瞬间,四周原本寂静的墙壁之上,竟然缓缓地浮现出了一个个血色的符文,仿若有着神秘的力量在缓缓涌动。 “这……难道就是那传说之中的炼血大阵??” 一旁的陆展博满脸疑惑地轻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与探究之色。 众人的目光此刻都紧紧地聚焦在那墙壁之上的血色符文之上。 第119章 炼化精血 “没错。” 陈玉楼点了点头,我们亦是觉得自身的血液仿佛陡然间沸腾起来。 或许这便是那炼血大阵所带来的效果吧,能够活化阵内之人的血液。 “各位,都准备好了!!” 陈玉楼郑重地提醒了我们一番,而后示意昆仑上前打开门楼。 先是隐隐传来老黄牛上膛般的声响,紧接着便听到昆仑口中念念有词,他迈步向前,轻轻敲响了门楼的把手。 随着“嘎吱”一声,门楼的大门缓缓开启。 我们几人定睛望去,只见一个巨大无比的蛟头赫然出现在眼前,那蛟头正圆睁着一双大眼睛,咬牙切齿地怒视着我们。 “喝……” 我一看到这个蛟头,心中便暗道不妙,知晓此番定然不好对付。 我即刻运足劲,蓄力待发,紧紧攒着那股劲,准备随时展开攻击。 那蛟头忽然猛地张口,喷出一口热气来,热气腾腾,弥漫四周。 “小心……” 陆展博大声开口提醒了一句,随后迅速退避开来。 而我却并未动弹,热气升腾化作雾气,四散弥漫开来,周围顿时一片白蒙蒙,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难以看清周围的景象。 “这是神通所致。” 陈玉楼的声音从雾气之中悠悠传出,紧接着便传来铁链拉动的声响。 只见一条半米粗细、浑身缠着铁链的蛟身蜿蜒起伏,蛟头猛地向上一冲,但很快便撞到了一道光幕之上。 青雷血蛟发出一声愤怒的怒吼,那铜铃般大小的眼睛警惕地望向周围。 “攻击!” 雾里传来陈玉楼低沉有力的命令声。 随之,城墙上的那尊老黄牛开始倾泻喷射出猛烈的火力。 “哒哒哒……” 密集的枪声响起,青雷血蛟被打得一阵惨叫连连,它愤怒地吼叫一声,紧接着地面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整个大地都要随之颤抖一般。 青雷血蛟猛地发动了它那强大的神通,一时间,震山撼地的威势轰然爆发。 地面在那恐怖力量的冲击下开始急剧变形,不断地凸起,就连坚固的青石城墙也都随之剧烈抖动起来。 我灵活地躲过了地面突兀而起的凸起,身形如电般向着青雷血蛟急速奔去。 与此同时,陆展博也丝毫没有闲着,他全神贯注地在准备那威力莫测的鲁班奇术,试图以此来控制住这凶猛无比的青雷血蛟。 青雷血蛟眼见着无法冲破困境逃离出去,它猛地俯下身来,准备发动攻击,狠狠扑向地面上的众人。 希云紧紧地握着那陈玉楼所奖励的神兵利器,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那青雷血蛟奋力砍去。 而青雷血蛟则张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向着希云咬来。 希云的神兵利器在青雷血蛟的身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口子中流淌出来的鲜血迅速涌进了希云的身体之中。 希云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他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 原来,那炼血大阵已然发挥了作用,妖兽的精血融入到了希云的体内。 紧接着,希云的身后竟然缓缓浮现出了青雷血蛟的虚影。 “屏息凝神,坐下炼化!” 青雷血蛟的虚影以及其元灵不断冲击着希云,希云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一阵青一阵白的怪异神色。 他紧紧咬着牙关,努力抵御着那强大的冲击,身体也因为剧烈的能量波动而微微颤抖着。 在这艰难的炼化过程中,希云的眼神愈发坚定,他深知只有成功炼化这股力量,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从而在这充满危险的世界中更好地生存下去。 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全身心地投入到炼化之中,与那青雷血蛟的虚影和元灵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我快步上前,右手猛地画圈,随即施展一掌降龙绝技,重重地拍击在那青雷血蛟的身上,强大的力量瞬间将青雷血蛟击退开来。 紧接着,我踏入那弥漫的雾气之中,我的身躯悄然散开,化为无数凶猛的虫蛊,疯狂地撕咬着青雷血蛟。 青雷血蛟连连发出愤怒的怒吼,身躯不断地横扫四周,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 陆展博眼疾手快,一条衣带如灵蛇般迅速舞动,将希云稳稳地拉了回来。 他神色凝重,将一个造型奇特的稻草人印到希云那略显苍白的脸上。 奇妙的一幕发生了,希云灵台之中那微弱的光芒竟被稻草人接引而起,投射到了稻草人之上。 青雷血蛟的元灵妄图强行夺舍希云,而陆展博此时展现出了非凡的手段。 他迅速拿出了七根造型古朴的棺材钉和一根看起来很是普通的蜡烛。 他动作娴熟地快速点燃蜡烛,那蜡烛光芒闪耀,竟将青雷血蛟元灵的影子清晰地映照出来。 他眼疾手快,拿起棺材钉钉住了影子的七个关键部位,牢牢地将其禁锢。 “希云,快炼化!” 陆展博大声喊道。 希云在那稻草人所散发的神秘力量的牵动之下,缓缓地盘坐下来,全神贯注地开始对那青雷血蛟的精血进行炼化。 “少把头,接住!” 青雷血蛟的精血自雾中汹涌而出,径直击中了陈玉楼。 精血渗入陈玉楼的皮肤之中,他赶忙就地坐下开始炼化。 “陆兄弟……” 陆展博听到我的呼喊,他迅速用手结出一个奇特的印诀,那青雷血蛟的精血便如听话的鸟儿般飞出,被他稳稳地兜住。 然而此时他正专注地看着希云炼化,实在是无暇顾及自己炼化这精血。 而在那雾里的青雷血蛟,已然被虫蛊咬得奄奄一息。 我也毫不犹豫地用嘴死死咬住它的身躯,青雷血蛟的精血便通过我的嘴流入我的五脏六腑。 这情形就如同那飞头降吸血一般,但在这弥漫的雾气之中,却无人能够看清其中的细节。 那虫蛊在精血的滋养下也得以进化,其腹部渐渐长出了一片片坚硬的鳞片。 只见陈玉楼坐在地上,紧闭双目,全身心地投入到精血的炼化之中,他的脸上时而露出痛苦之色,时而又似乎有所感悟。 陆展博则紧紧地盯着希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希云的身体周围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是炼化精血所产生的特殊气息。 在雾气的笼罩下,整个场景显得神秘而又诡异。 青雷血蛟在痛苦地挣扎着,它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却终究无法摆脱被炼化的命运。 而我,紧紧地咬着青雷血蛟,感受着精血在体内流淌的奇异感觉,心中默默地祈祷着这次炼化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虫蛊在我的控制下,不断地啃噬着青雷血蛟的身体,它的腹部长出鳞片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似乎在积蓄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压抑的氛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 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炼化的结果,等待着命运的转折…… 第120章 陈玉楼成功突破 当最终那青雷血蛟已然奄奄一息之际,我缓缓松开了它。 就在这时,奇妙的一幕发生了,那些虫蛊竟重新组合,再度构成了我的身体。 我的手轻轻触摸到青雷血蛟那伤痕累累的身躯之上,竟有一部分虫蛊悄然从我的手上奔涌而出,神奇地抑制住了它伤口处的流血,青雷血蛟再也无法承受这般剧烈的痛楚,随即开始陷入晕厥之中。 而那弥漫四周的迷雾,也在这一过程中,慢慢悠悠地开始消散开来。 我从那迷雾之中缓缓踏出,定睛一看,竟发现自己的身上隐隐有着些许细小的鳞片若隐若现。 我缓缓踱步走到希云的身旁,陆展博看到我这般模样,微微点了点头。 “陆兄弟,赶紧炼化这青雷血蛟的精血吧,希云兄弟我会好生看着。” 我对着陆展博这般说道。 陆展博闻言,毫不犹豫地将那青雷血蛟精血一口吞服下去,随即盘坐在地,开始全力炼化起来。 陆展博这一炼化,便是足足大半个时辰的时间。 在这漫长的半个时辰里,周遭一片寂静,唯有偶尔传来的细微风声。 我静静地守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展博的状态。 大半个时辰过后,陆展博终于缓缓醒了过来。 “希云怎么样了?” 陆展博急切地开口询问起希云的情况,我微微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地说道: “希云的情况很是不好,他的头上正不停地冒着冷汗。” 看着希云那愈发虚弱的模样,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担忧。 陆展博亦是满脸焦急之色,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我们都深知,此刻唯有尽快找到救治希云的办法,才能让他脱离危险。 “孙子哎,你们两个赶紧搭把手。” 张老爷子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让我颇为惊讶。 我疑惑地问道: “爷爷,您是怎么进来的呀?” 张老爷子却一脸急切地说: “你小子先别管我怎么进来的,赶紧救治这个傻大个,你要是不救,他可就真成白痴咯。” 一旁的陆展博一听,立刻着急起来,他按照张老爷子的法子,将手抵在希云的大椎穴上,缓缓输入自己的劲气,引导着希云体内的劲气走动。 而我则将手抵在希云的灵台上,我的真炁通过希云的灵台化为蛊虫,缓缓地向希云的各个穴位走去。 在纹青术的运行路线上,蛊虫留下了踪迹,开始帮忙炼化精血。 蛊虫慢慢地引导疏通着希云体内的经脉,逐渐形成了纹青术的运行周天。 经过整整三十六个周天后,蛊虫给我反馈回了震山撼地的使用法子。 然而,我发现这个法子消耗的劲气极为巨大,使用一次,能够改变两米内的地形,相当于 6 级的地震。 劲气的消耗程度足以让我打出九掌降龙,如果想要达到 12 级地震的威力,那就是 18 掌的劲气消耗了,消耗和威力完全成正比。 我自己并没有领悟到任何的天赋神通,这个神通还是蛊虫反馈给我的。 我仔细地感受着这股强大的力量,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思索。 陆展博静静地凝视着希云,只见希云的脸色渐渐好转起来,他紧绷的神情也随之舒缓了许多,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正欲收回自己那股劲气之时,张老爷子忽然敏锐地察觉到我竟是通过蛊虫学会了那神奇的天赋神通。 此刻,他心中暗自思忖着: 倘若让我凭借着我的蛊虫真炁顺便帮陆展博突破先天境界。 要知道,现今的陆展博已然是半步先天之境,倘若他因我而成功突破,加之我刚刚方才救下了希云,想必他定会承我的情分。 如此一来,在卸岭后续的行事之中,便可多增添一个自己人。 于是,张老爷子缓缓开口说道: “小子,你用你的真气为这陆小子好好地疏通一下经络,借着他这尚未炼化完全的精血之力,一举帮他突破先天之境。” “好,爷爷。” 我应声答应下来。 在希云缓缓收功之后,我的蛊虫真炁与陆展博的劲气便缠绕在了一起。 陆展博收回了自己的劲气,我的蛊虫也随之进入了他的身体,开始帮他炼化精血,并为他反铺劲气。 就这样,他的气势渐渐涨了起来,很快便达到了半步先天的临界点。 希云想要开口说话,但张老爷子向他示意安静,不要打扰。 我真炁所化的蛊虫轰然炸裂开来,成为了促使陆展博突破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展博顺势突破,实力迈入了武道三境,达到了先天之境。 此时,蛊虫给我反馈回了陆展博刚刚领悟的天赋神通——行云布雾。 这个神通消耗的劲气极为离谱,凭借我超出常人三倍的劲气,布下一个方圆六尺的雾地,也仅仅只能支撑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多谢张兄弟的出手相助,让我得以踏入先天。” 陆展博诚挚地说道。 “陆兄弟客气了。” 我们三人已然全部突破完毕,而陈玉楼的炼化进程却十分缓慢。 红娘子将之前她还给我的包裹交还给了我,我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有一套青色道袍、一本古籍、一柄一尺长的法剑、两枚印章以及一本道经。 在那包裹之中,青色道袍质地精良,色泽古朴,仿佛蕴含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古籍的封面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不知记载着何等玄妙的知识。 一尺长的法剑剑身闪烁着寒光,透露出锐利的锋芒。 两枚印章则造型各异,雕刻精美,想必有着非凡的用途。 那本道经更是散发着淡淡的灵气,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我们三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陈玉楼的突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玉楼的身上气息不断涌动,似乎正在经历着一场艰难的蜕变。 终于,在许久之后,陈玉楼的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体内散发出来,他也成功地突破了自身的境界,踏入了武道之途。 我们相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感慨。这次的经历让我们彼此之间的情谊更加深厚,也让我们对武道的奥秘有了更深的领悟。 第121章 奇门武器羊头骶 陈玉楼向我们三人抱拳说道: “多谢三位兄弟护法。” 我们三人并未拒绝陈玉楼的好意,也抱拳回道: “少把头客气!” 陈玉楼接着问道: “三位兄弟可有领悟到天赋神通?” 希云开口说道: “我领悟了震山撼地。” 陆展博抱了抱拳: “我领悟了行云布雾。” 我同样抱了抱拳: “他们俩领悟的我都领悟了。” 陈玉楼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好,好,都是好样的。可惜,我啥也没领悟到,只是踏进了半步先天巅峰。” 实际上,陈玉楼领悟了“划江成陆”,但他却故意这么说。 “武道之途本就是逆天而行,青雷血蛟还在,我们还有机会参悟。” 听到我这样说,陈玉楼惊讶了一下,开口问道: “青雷血蛟没死?” “是的,没死。” 我点了点头。 陈玉楼看到张老爷子站在一旁,他没有询问张老爷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对张老爷子说: “要不张老爷子,您帮忙看看?” 张老爷子开口说道: “我可不是兽医。” 说完便走了出去。 陈玉楼也没有在意,而是让卸岭的黑衣大汉将青雷血蛟拉下去放好。 他让新堂的兄弟们从青石监出来,原来昆仑和红娘子一开始就安排他们在青石监里通过窗口观看。 陈玉楼说道: “本来想今天也给各位弟兄们弄上,但可惜青雷血蛟已经昏厥。 只能明天再给弟兄们准备精血了……” 大家一听还有能增强实力的精血,都很高兴。 但陈玉楼并没有传下纹青术,也没有说明是什么精血。 陈玉楼接着说道: “明天我们四兄弟,将会给各位新堂的兄弟们护持,让新堂兄弟们吸收精血更上一层楼。” 新堂的兄弟们被陈玉楼当成了试验品,而他们还全然不知。 灵台之中的纹青灵篆依旧在闪烁不停,却始终未能凝聚出那青雷血蛟的模样。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我的皮肤竟长出了仿若蛇鳞般的奇特之物。 “元吉兄弟,似乎你与陆兄弟、希兄弟有些不太一样啊。” 陈玉楼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我则淡然说道: “只是精血尚未能够完全消化融合,故而出现了些许妖化罢了。” 这般说辞倒也说得过去,陈玉楼便不再多问。 此时,我的肌肉愈发扎实,线条更是柔和流畅。 这般模样深深地吸引住了红娘子,她向来喜爱实力强大的男人,更何况我这般帅气非凡。 我完美地满足了她所有的想象,而且当我穿上书生的衣服时,那书生气质竟比陈玉楼和陆展博还要更为出众。 这般相互结合,魅力简直无可抵挡。 即便我穿上了袍子,那独特的魅力依旧丝毫未减。 与红娘子不同的是,昆仑的眼中满是战意。 那眼中的火热,仿佛能够将金铁都融化一般。 这般强烈的战意,我又怎会感受不到,心中不禁有些头疼,往后,怕是要被这家伙给缠上了。 “对了,你们的纹青术如今到了何种境界?” 陈玉楼开口问道。 希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我与陆展博联手一番探查后,便将希云的境界告知了陈玉楼,乃是淬体境。 “那你们两个呢?” 陆展博毫不犹豫地答道: “开元境。” 而我则缓缓开口: “气动境。” “好!” 陈玉楼突然露出笑容,他继续说道: “没想到元吉兄弟已然修炼到了气动境,后续的功法内容晦涩难懂,贸然参悟极容易走火入魔。 元吉兄弟不如先巩固和炼化精血,你瞧你现在都有些许妖化的迹象了。 等你炼化褪掉妖形之时,我再将后续功法赐予你。” “好,谢谢少把头。” 我开口感谢,但心中清楚,这不过是陈玉楼抛出的诱饵罢了。 精血纹青术极为强大,但凡尝过其厉害之处的人,又怎会轻易舍弃这门秘术。 如今陈玉楼给出的仅是气动境的修炼法诀,而想要获取后面的功法,就必须要在陈玉楼身边为他效力才行。 气动境相当于半步先天之境,目前也仅有我能够踏入此境界,其他之人,即便如陆展博那般,也不过是看懂了开元境的修炼法诀罢了。 陈玉楼同样是半步开元之境,他总感觉自己欠缺些什么,倘若将那缺失的补上,他便能够踏入开元,甚至一举踏入开元巅峰。 他自认为自己的资质并不差,虽比不上我,但应该比陆展博要好上许多。 “这分明是阳谋啊。” 我与陆展博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但此刻也无可奈何。 只能日后再另寻他法了,我在心中暗暗思忖道。 “红娘子,元吉兄弟如今刚练成精血纹青术,妖形都还未褪去,你带他去找一处静室,让他好好休息体悟,炼化精血。” “知道了。” 红娘子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说道: “跟着我……” “那我就先告退了。” 我向着陈玉楼盈盈一拜,陈玉楼亦是点了点头,说道: “早日领悟,我好早日将后面的功法赐予你。” 跟着红娘子走出那围墙之后,七拐八拐,竟来到了红娘子的房间之处。 红娘子停下了脚步,她郑重地告诫我,让我在此处耐心等待她。 不一会儿的工夫,红娘子换了一身较为清凉的衣物走了出来。 此刻的她,看上去愈发好看了。 她轻轻走到不远处的一扇石门旁,随后“轰隆隆”一阵声响传来,紧接着便是“哗啦啦”铁链拖拽的声音。 在这般动静之下,那石门缓缓开启了。 这个静室乍一看,颇有些像是一座监狱,里面仅有一张石床,别无他物。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说着,她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但却并未反抗。 就在我即将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一阵鸟叫声响起,她赶忙挣脱开来,飞速跑了出去。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这男女之间的情事啊,终究还是只能一步步慢慢来。 我缓缓坐下后,打开了陈玉楼递给我的包裹。 里面有一部道经,名为《灵羊仙宫——太上道元一炁经》。 我仔细翻看了一番,发现这部道经有些残缺,但其中却包含着一门名为“灵羊登真一炁诀”的功法,以及一门“炼气吐纳金丹咒”。 “灵羊登真一炁决”乃是百日筑基的功法,唯有灵体之人与之匹配,方能修炼成功。 而那“炼气吐纳金丹咒”则不同,它能够修炼至金丹期。 正所谓“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另外一本古籍则是关于奇门兵器羊角骶的炼制方法,以及一套羊角骶器术。 羊角骶属于奇门兵器,乃是峨眉派极为重要的兵器之一。 看来这青羊道人还与峨眉有着一番机缘呢。 羊角骶的攻击部位是羊角和羊头,使用者舞动羊角骶时,羊角能够轻易刺穿并勾挂住对手的兵器或是身体,同时,羊头还可以用来对对手进行打砸。 一旦被它击中,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内脏受伤,威力着实不容小觑。 第122章 大威天诀 看了一遍之后,我并未急于开始修炼。 当下我首要之事便是将那精血加以炼化,进而凝聚出青雷血蛟的元灵虚影。 一日,刘皇叔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房间之中,而我对此竟全然不知。 就在我炼化精血的过程中,体内的蛊虫忽然给我传递来了一个法诀,名为大威天诀。 虽说我在炼化精血,但那精血与纹青根本符却是彼此分开的,无法相融从而演化出青雷血蛟的虚影。 这大威天诀倒是不难理解,即在自己的灵台之中用灵篆架设出一座大威天,而后找来龙类精血进行塑化,便能化为大威天的守护者,也就是天龙护法。 然而,这大威天诀仅仅只有架设和塑化之法,其余的一概未曾提及,我深感其残缺不全,但也无可奈何。 后来,刘皇叔提醒我,日后若是遇到金山寺的和尚,不妨去询问一番。 直至后来,我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一休大师,这才得以获得大威天龙经,从而成就了大威天龙法。 在那之后,我便踏上了修炼大威天龙法的征程,开始了一段充满奇幻与挑战的冒险之旅。 每一次的修炼,都伴随着对法诀的深入领悟和对自身力量的不断提升。 而那些曾经遇到的人和事,也都成为了我修炼路上的宝贵记忆,伴随着我一步步走向未知的远方。 在成功架设好大威天后,我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我灵台之中的那些符文灵篆。 我仔细地整理了一遍自己已然学会的各项技能,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潜心参悟一下方才所看到的那部法诀。 就在此时,紧闭的石门突然缓缓开启。 伴随着“轰隆隆哗啦啦”一阵铁链拉动的声响,红娘子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她的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我瞧见走进来的红娘子,赶忙快步下床,从她的手中接过那沉甸甸的食盒,并将其轻轻地放在了石床上。 “这是给你的晚餐。” 红娘子轻声说道。 “已经到晚上了吗?” 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嗯,中午的时候看到你正在专心修炼,所以就没有去打扰你。 但是你若是晚上不吃东西的话,会饿着自己的,这样对身体可不好呀。” 说着,红娘子便轻轻地打开了食盒。 只见一样样高热量、量大且精美绝伦的佳肴纷纷摆上了石床,它们所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瞬间勾起了我食欲大动的强烈欲望。 那一道道菜肴色泽鲜艳,造型别致,让人一看就垂涎欲滴。 红娘子面带微笑地看着我,温柔地说道: “快尝尝吧,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满怀感激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随后便拿起筷子,开始细细地品味起这些美味佳肴来…… “怎么样?” 红娘子笑嘻嘻地看着我,我随即指着桌上那盘香气四溢的芷江鸭说道: “这芷江鸭做得可真是地道呢。” 她嘻嘻一笑,调皮地回应道: “嘻嘻,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呀,其他的菜可都是后厨的师傅们做的。” 我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忖道: “果然如此。” 仔细观察,其他的菜都经过了精心的摆盘,不难辨认。 而且,家常的菜和厨房的菜,在味道和香气上确实有着明显的差别,只需轻轻一闻便能知晓。 我满怀感慨地说道: “没想到你手艺竟然如此之好,以后我可有口福咯。” 红娘子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点到即止,拿起一双筷子递到她面前: “陪我一起吃点吧。” 红娘子刚想婉拒,我却不给她机会,直接将筷子塞进了她的手中。 原本还没吃饭的红娘子此刻欣然接受了。 我们相对而坐,开始品尝起这顿美味的饭菜。 红娘子夹起一块芷江鸭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那满足的神情仿佛在诉说着美食带来的愉悦。 我也夹起一块,鸭肉鲜嫩多汁,香辣入味,确实让人回味无穷。 我们边吃边聊,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里,这顿简单的饭菜,因为有了红娘子的参与,变得格外温馨而美好。 晚饭过后,红娘子关切地询问起我的修炼状况。 “你感觉如今如何了?” 红娘子留意到我身上的鳞片已然消失不见,她柔声问道。 我将在修炼过程中的感受娓娓道来: “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呢。” 接着又说道: “只是神通施展起来,总觉得消耗劲气过大,有些不太好用。” “法术务必要慎用啊,我们终究并非真正的修士,用得太多,消耗过度,恐会伤了根基,终归不是好事。” 红娘子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我明白的。” 我点了点头,而后好奇地问道: “我听少把头时常称呼你为红娘子,那么红娘子,红娘子就是你的名字吗?” 红娘子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微微摇了摇头,接着向我讲述起她的故事。 “我小时候家中极为贫困,我爹竟将我给卖了,我去到一个地主家里当了丫鬟。 我爹未曾给我起名字,倒是地主夫人给我取了一个红儿的称呼。 后来啊,那地主竟要我嫁给他那傻儿子,他的傻儿子总是娘子娘子这般唤我。” “再后来,不知从何处来了一帮恶霸,竟将地主一家子都给杀了,我也被那恶霸给强行抢走。” “就在路上,我幸运地遇到了我的师父,那便是月亮门的月亮真人。” “她救下了我,将我带回了达泰希尔山,也就是那月亮山。” “我在那里潜心学习,学有所成后,一心想着回家看看,却未曾料到,回去后竟又再度遇到那个恶霸,那恶霸竟与当地县令狼狈为奸,侮辱了我的弟弟。 我的一家六口,最终全部惨遭不幸,命丧黄泉。” 说到此处,红娘子的眼眶已然泛红,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我怎么也未曾料到,那十来年漫长的期盼啊,到头来竟换来的是这般家破人亡的惨境。” 红娘子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我见状赶忙紧紧地握住她那略显冰凉的双手。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绝望,那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却始终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默默地陪伴着她,试图给予她一些温暖与慰藉。 红娘子缓缓地开口说道:“这十来年的时光,我每日每夜都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期盼着那幸福的时刻能够早日到来。 我曾无数次在心中描绘着一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的画面,可如今,一切都化为了泡影,家,就这样彻底地破碎了,亲人,也都相继离去,只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承受着这无尽的痛苦与悲伤。”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分量,敲击着我的心灵。 我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那深深的绝望与无奈,也明白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残忍与难以承受。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只有红娘子那悲伤的诉说声在回荡着,仿佛诉说着一个悲惨的故事,一个让人痛心疾首的命运转折。 而我,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给予她一丝微弱的力量,陪伴着她走过这艰难的时光,希望她能够逐渐从这巨大的伤痛中走出来,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与勇气。 第123章 白乔健的纹青术 “后来呀……” 红娘子缓缓开口,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太对劲: “我屠戮了那恶霸以及县令的一家……” 我见状,赶忙关切地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柔声说道: “红娘子,莫要太过激动,此事已然过去许久,且先缓缓神,舒缓舒缓情绪。” 红娘子微微抬起头,眼眸中似乎还残留着些许难以言说的情绪波动,她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我亲手杀死了那些人,但我也被火枪队伤到了,本想着回月亮山去养伤,奈何伤势过重根本回不去。” “要不是把头,你现在可能就见不到我咯。” “被把头救回来后,我便毅然加入了卸岭。” 我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 “红娘子……” “嗯?” 她疑惑地看着我。 “有时间能否带我去祭拜一下你的爹娘呢……” “你??” 她满脸诧异。 “嗯,我要娶他们的女儿,于情于理都该到他们跟前郑重地说上一声。” 看着眼前我这般郑重其事的模样,红娘子的心儿不由得怦怦乱跳起来,那原本白皙的脸蛋上也染上了一抹红霞,她猛然间把手从我的手中抽了出来。 “跟你说正经事儿,怎地你还这般调戏我哩……”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便拉开石门跑了出去。 她那慌乱的步伐之中,却隐隐透露着丝丝的雀跃。 我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笑了笑,眼中流露出些许怜意。 这是一个历经了无数痛苦磨难,却依旧无比坚强的女子。 她敢爱敢恨,英姿飒爽。 如果一开始我仅仅只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心生爱意,那么如今则慢慢地喜欢上了她这般豪爽的性格。 她的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去了解。 而她那看似坚强的外表之下,或许也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柔弱与伤痛。 我深知,在她那看似洒脱的背后,定然有着一段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我期待着能够更加深入地走进她的内心世界,去探寻她那神秘而又迷人的灵魂。 我将红娘子带来的饭菜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皮儿,惬意地打了个饱嗝。 刚刚吃饱,着实也没什么心思去修炼。 于是,我便轻轻推开石门,走了出去。打算散散步,消消食。 这附近静悄悄的,竟没看到一个人影。 然而,当走到一个拐角处时,一个巨大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昆仑?”我惊讶地喊道。 后者看到我,脸上立刻绽放出了笑容,缓缓地向着我走了过来。 “你怎么样了?” 他关切地开口问道。 从他的神情中看得出来,他对我的确还挺关心的。 我拍了拍结实的胸脯,自信满满地开口说道: “莫得事,我实力又增强了不少,等我安顿好了,咱们可以找个机会大战三百回合。” 一提到战斗,昆仑的眼神里瞬间迸发出了火热的光芒,那熊熊燃烧的目光,仿佛就要将我给燃烧起来一般。 他将手缓缓伸向了我,开口说道: “一言为定。” 我们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那一刻,力量在彼此之间传递。 而在暗处,还有一个人正紧紧地盯着我,那就是白乔健。 他本来并没有那么恨我的,但不知为何,他只要一看到我,或者听到风声铃声,就会感到无比的愤怒,那熊熊燃烧起来的愤怒很快就将他彻底吞噬了。 他就像是一头即将冲出来的猛兽,但却被自己的手下死死地拉住。 不只是因为现场有我在,更因为还有昆仑在。 我和昆仑若是联手的话,白乔健和他的手下根本就抵挡不了我们俩的联手一击。 就在这时,我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正紧紧地锁定着我,让我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警惕。 我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或许隐藏着一场更加激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与昆仑聊了一阵子后,我留意到那锁定的目光始终未曾移开,依我之猜测,此人极有可能便是白乔健。 过了片刻,白乔健缓缓平息了自身的情绪。 就在这时,一名卸岭弟子悄然出现在他们不远处,以白家密语告知白乔健,他的父亲要见他。 无奈之下,白乔健只能暂且放下对我的怒意,转身前往去见自己的父亲。 待我感觉已然无人再锁定我后,便结束了与昆仑的那场聊天。 随后,我回到了那石室之中,开始潜心修炼方才所得的一炁诀以及吐纳咒。 我运用一炁诀着手进行百日筑基,而那些蛊虫们则齐声合唱着吐纳咒。 在这静谧的石室之中,我沉浸于修炼的世界之中,一炁诀在我的引导下缓缓运行,为我的筑基之路奠定坚实基础。 蛊虫们那独特的吟唱声交织在空气中,仿佛为我的修炼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奇特的氛围。 我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努力让自己不断精进,向着更高的境界迈进。 白乔健悄然踏入自己父亲的房间之中,当与父亲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他惊愕地发现,父亲竟苍老了许多许多。 原来,他的父亲竟是运用白家那代代相传的神秘秘术,换取到了两份虎妖精血以及精血纹青术。 在父亲的房间之内,静静地摆放着一个圆环,那圆环之中,赫然有着一个神秘的法阵。 站在房间里的白乔健,能够极为清晰地感受到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法术气息。 而他的父亲白展堂,则是缓缓地丢给他一张兽皮。 与他们此前所见到的玉简截然不同,白乔健并不能够如同之前那般直接获取到秘术的修炼方法,他必须要静下心来进行阅读理解才行。 白展堂看着一脸疑惑的白乔健,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子,这秘术我拿来了,其中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与奥秘,但也伴随着诸多风险与考验。 你要用心去领悟其中的精髓,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白乔健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钻研这张兽皮上所记载的秘术,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他缓缓地坐下来,将兽皮平摊在面前,目光紧紧地盯着上面那晦涩难懂的文字和图案,仿佛要将它们深深地刻入脑海之中。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白乔健那轻轻的翻页声和他思索时的喃喃自语声,在缓缓地回荡着…… 片刻后,他站起了身,这精血纹青术,他已经完全掌握了。 第124章 戚雨的来意 “坐下,开始炼化……” 白展元沙哑着嗓音缓缓开口,白乔健闻言赶忙快步走到圆环之中的法阵里去。 原来,这个法阵乃是一个小型的炼血法阵。 白展元缓缓打开了一个瓷瓶,瓶中那精血竟一下子蹦跳而出,化作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 “除去外衣……” 听到白展元的话语,白乔健连忙迅速将自己的外袍以及上衣统统脱掉,随手丢在了一旁。 白乔健看上去比陈玉楼还要更为健硕一些,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眼前那只凶猛的猛虎,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之感。 然而,他却又丝毫不能退缩,因为他必须要去面对这一切,因为他要炼化这精血,从而修得那纹青术。 那猛虎很快便奔跑起来,从白乔健的灵台之处一跃而进,踏入了他的精神识海之中。 在那精神识海之中,猛虎张牙舞爪,气势汹汹,仿佛要将白乔健彻底吞噬一般。 白乔健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开始全神贯注地与这猛虎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试图将这精血彻底炼化,开启属于自己的纹青术修炼之路。 慢慢地,白乔健凭借着自身的实力,成功地打败了那凶猛无比的猛虎。 猛虎在被击败后,竟然炸裂成了一片血雾,而后又慢慢地开始聚拢起来。 令人惊讶的是,聚拢后的猛虎元灵竟然化为了纹青术根本灵篆,这与我们几人所修炼的纹青术有着些许不一样之处。 那纹青术的根本灵篆闪烁不定,显得极不稳定。 在外面操控法阵的白展元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心中不禁为自己的儿子感到焦急。 因为他儿子斩杀猛虎元灵所用的时间并不算长,这样的速度在众多修炼者中也算是中上等水平了,但他明显感觉到儿子对精血的炼化并不十分稳定。 突然,白乔健睁开了眼睛,对着白展元大声喊道: “爹,快,精血!” 原来,仅仅一份精血不足以让白乔健顺利完成炼化,如果纹青根本灵篆无法凝聚化实,反而炸裂开来的话,那么他的炼化就将以失败告终。 白展元连忙打开放置精血的瓷瓶,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精血用力甩了过去。 精血如一道血光直奔白乔健的灵台而去,瞬间化为血雾将他笼罩其中。 纹青根本灵篆得到了血雾的补充,其凝聚化实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一股强盛的气机从白乔健的身上散发出来,他成功了! 一头身长丈二的猛虎伴随着血雾和血光,冲天而起,但很快便被白展元部下的灵阵压制了下来。 “吼~” 血色猛虎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叫声,听到老虎叫声的白展元,眼中顿时绽放出金灿灿的光芒,他随即发出一声犹如鹰啼般的厉喝,成功压制住了猛虎的叫声。 “原来是虎啸之术,竟然相当于八品上阶的法术了……” 白展元感慨万分,原本他还想着另外一份精血留着自己使用,可惜却被自己的儿子给用掉了。 “不过也还算不错,总算是没有白费我这两份精血。” 白展元从怀里取出一本强龙伏虎拳的秘籍,递给了白乔健,开口对他说道: “这是我和最强之虎陈志虎先生交换得来的秘籍,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 “谢谢爹爹……” 白乔健接过秘籍,便退出了白展元的房间。 而在白乔健退出后,白展元却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原来,什么与最强之虎交换而来的说法都是假的,实际上是白展元通过偷袭的方式杀死了陈志虎。 但白展元也中了陈志虎的猛虎下山拳,受了伤。 “嘿嘿嘿,我的合作伙伴,你怎么了?” 戚雨洞主的声音在白展元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 白展元脸色阴沉,心中暗自思忖: 这个戚雨洞主,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 “你来我这究竟所为何事……” 白展元可丝毫没有给戚雨洞主好脸色,他那鹰眼术依旧未曾解除,恶狠狠地盯着戚雨洞主,仿佛这般便能给他带来压迫一般,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戚雨洞主只觉自己仿若被一只凶猛的老鹰给死死盯上了,然而他的脸色仅是微微一变,其他方面却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自然是来看看我的合作伙伴啊,你这是受伤了?” 戚雨洞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丹丸,缓缓递向白展元。 白展元略微沉思了片刻,这才接过丹丸,吞服了下去。 “这就对了嘛,我们还有着合作,我又怎会轻易取你性命呢?” 此刻的戚雨洞主,表现与之前截然不同,显得更加跳脱了一些。 只见他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眼神在白展元身上来回扫视着,仿佛在琢磨着什么。 白展元心中虽对戚雨洞主依旧存有戒备,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颗丹丸下肚后,确实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舒畅。 他紧盯着戚雨洞主,质问道: “你此番前来,究竟有何目的?莫要以为一颗丹丸便能让我放下戒心。” 戚雨洞主哈哈一笑,双手抱在胸前,悠然说道: “我此次前来,一是看看你伤势如何,二来嘛,也是想与你商议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合作事宜。 你我之间的合作,可是有着诸多好处的,难道你不想继续下去吗?” 白展元眉头微皱,沉默不语,心中暗自思忖着戚雨洞主话语中的深意。 他深知戚雨洞主此人诡计多端,此番前来定然不会毫无缘由。 但眼下自己伤势未愈,确实也需要借助一些外力来尽快恢复。 就在白展元犹豫不决之时,戚雨洞主继续说道: “我这里有一些新的情报,或许对你接下来的行动会有所帮助。 而且,我也有一些新的想法和计划,想要与你共同探讨。 只要我们合作无间,定能在这江湖中闯出一番更大的天地。” 白展元听了戚雨洞主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他深知江湖之事变幻莫测,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的确能够带来诸多便利。 但他又怎能轻易相信戚雨洞主呢? 一时间,他陷入了沉思之中,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神色。 戚雨洞主静静地看着白展元,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知道,想要说服白展元并非易事,但他也有足够的耐心和手段。 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和价值,白展元最终会与他携手共进的。 就在气氛略显沉闷之时,白展元突然开口说道: “好,我暂且相信你一次。 但你必须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戚雨洞主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连忙说道: “那是自然,我戚雨洞主说话向来算数。你放心,我定会让你满意的。” 说罢,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在一起,彼此之间的较量似乎才刚刚开始…… 第125章 罗大鹰和张大力 第二天一大早,我完成功课后便前往演武场,带领着众人一同练习武艺。 早餐过后,陈玉楼派遣来的暗卫引领着我们新堂的所有成员来到了昨天的那个地方。 然而,今日这里却已没有了昨日的门楼,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祭台。 祭台下方设有四个法阵,需要有人主持。 我、陆展博、希云以及陈玉楼四人分别走进法阵,各自做好准备。 在我们几人都准备就绪后,陈玉楼朝着红娘子微微点头示意,红娘子随即开始启动炼血法阵。 随着法阵的启动,我们几人劲气纷纷喷涌而出,在我们的身后一尺之处,竟然缓缓浮现出了青雷血蛟那虚幻的身影。 陈玉楼扫视了新堂的众人一番,而后开口说道: “罗大鹰,你如今在新堂之中的修为算是较为出众的,你先上台来吧。” 罗大鹰闻言,面皮顿时微微一抖。他怎么也未曾料到,少把头竟然会点到他。 他原本还想着自己或许会是最后一个上台,这样便能积攒经验,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少把头竟然第一个就点了他的名。 他感受着我们四人投来的目光,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反抗,只能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而后缓缓走上台去。 盘坐于祭台之上,罗大鹰屏息凝神,依照吩咐照做。 一旁的昆仑缓缓拿出一瓶精血,瞧那模样,比起我们几人先前吸收的青雷血蛟精血,着实差了好几个等级。 昆仑轻轻倾倒瓷瓶,瓶中精血滑落而出,随后昆仑手指发力弹出劲气,精血便朝着罗大鹰飞去。 我们四人也各自放出自身的劲气,炼血大阵随之加速运转。 精血在触及罗大鹰身体的瞬间,便融入了进去。 紧接着,从罗大鹰的灵台之中,跑出一只血虎,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并未出现任何异象。 那血虎怒视着我们四人,而我们四人则按照纹青术的运行周天,将劲气一同运转起来。 很快,我们身后那青雷血蛟的虚影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纷纷瞪视着血虎。 血虎见状,露出惊恐之色,赶忙跑回了罗大鹰的灵台之中。 双目紧闭的罗大鹰,突然间面色变得狰狞起来。 此时,陈玉楼也紧张起来,莫非这罗大鹰要走火入魔了? 只见罗大鹰身上散发出一阵赤色光芒,他身上的衣服仿佛都要被这红光给融化一般。 紧接着,罗大鹰后背的衣物炸裂开来,一个老虎的血色纹身赫然出现在他的背部。 见到此状的陈玉楼摇了摇头,还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开口说道: “可惜了,没有妖血,无法领悟神通法术。” 从他的语气之中,可以清晰地听出他的那份失望。 罗大鹰的实力,在众位新堂子弟当中,算是较为靠前的,他都无法通过此次试炼获取神通法术,至于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一切已然结束,罗大鹰的脸色方才从那狰狞之态缓缓舒缓下来。 他缓缓睁开双眸,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那新鲜的空气。 罗大鹰细细感受着体内所发生的奇妙变化,此刻他的脸上满是兴奋之情。 “我变强了,我真的变强了!!” 我们四人静静地伫立一旁,并未去打断他此刻的沉浸。 精血纹青术修炼成功后,的确会增加身体的力道,然而这仅仅是最为基础的一种加成罢了,对于我们这四人而言,着实瞧不上这般加成。 细细观察罗大鹰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他那精血的加成,不过也就区区加几百斤的力道罢了。 待罗大鹰冷静下来之后,缓缓走了过来。 神色激动地对着陈玉楼深深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 “多谢少把头的成全之恩,日后在新堂之中,罗大鹰定当随叫随到,绝不二话。” 陈玉楼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的目的已然达成。 陈玉楼刻意让自己表现得极为亲切,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开口说道: “你能有此心意甚好。 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吧,熟悉一下你新拥有的力量,明日上午再来演武场进行修炼即可。” 罗大鹰又望向了我,紧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少把头,我并不觉得累,我可不可以在一旁观看呢?” 陈玉楼的双眼微微眯起,仿若那森林之王即将苏醒一般,他紧紧地盯着罗大鹰看了许久许久。 罗大鹰顿时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他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过了好一会儿,陈玉楼方才突然一笑: “好啊,你就在一旁看着吧。” 直到这时,罗大鹰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赶忙擦掉了头上的细汗,走到青石监附近站定。 他凝望着前方我们四人的身影,暗暗思忖道: “少把头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我仅仅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被他那强大的气势给压制住了。 还好我还有些定力,不然我怕是就要彻底崩溃了。” 我将这一幕清晰地看在眼里,但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陈玉楼想要彻底掌控新堂,除却我之外,那白乔健便是至关重要的人物。 而这罗大鹰又是白乔健极为看重之人,陈玉楼给予他些许甜头,让他去拉拢卸岭的堂主们的儿子,也就是卸岭的二代们,以此来与我所掌控的新堂下九流进行抗衡,唯有如此,方能达到平衡掌控之道。 一个堂口绝不能一言堂,更不能一家独大。 倘若白乔健不堪大用,那便让这罗大鹰上阵吧。 “张大力,下一个你上。” 陈玉楼对于新堂的成员早已了如指掌,此时毫不犹豫地说道。 “是。”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衣的莽汉躬身下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缓解着自己内心的紧张情绪。 罗大鹰那顺利完成的纹青之举,着实让他心中稍感放心,也有了些许底气。 昨日在青石监中,他透过窗口进行观看,尽管迷雾重重遮蔽了视线,但那妖兽所发出的阵阵嚎叫之声,着实令人心生畏惧,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一般。 他亲眼目睹了罗大鹰的成功,虽说自己的实力相较于罗大鹰略逊一筹,但他排在罗大鹰之后几位,排在他前面的那些人,都被白乔健给带走了。 按常理而言,他理应不会轻易失败才对。 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不放手一搏,又怎能有机会去提升自身的实力呢。 更何况如今还有我们四人在一旁全力护持着。 第126章 夏洛克的忽悠 张大力怀揣着忐忑不安以及自身些许的自信,缓缓准备上台。 在上台前,他忽然回头,目光紧紧盯着我,郑重地问道: “张堂主,如果我在这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您会不会救我?”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一定尽我所能!” 听到我的保证后,他不再有丝毫犹豫,毅然走上台,缓缓坐了下来。 昆仑也很快将那瓷瓶拿了出来,然而这次里面显现的并非老虎,从血气虚影的模样来看,竟是一头野猪。 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开口说道: “野猪这种尚未开化的生物,还是尽量不要用了吧,它们生性莽撞,不畏生死。” 陈玉楼却执意要尝试,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加以阻止。 在炼血大阵的强力催化之下,精血渐渐化为一头长着尖锐獠牙的野猪,气势极为凶悍。 那野猪并未径直冲向张大力,而是朝着希云扑去。 希云抬手便是一记震山撼地的强大掌力,他的劲气依附着一道耀眼的白光,重重按在了野猪的元灵之上。 野猪顿时一阵剧烈抖动,似乎就要炸裂开来。 野猪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畏惧,它发出一声嗷叫,猛地冲回了祭台。 很快,精血便渗入了张大力的体内,张大力立刻发出痛苦的叫声,那模样着实让人看着揪心,看得出他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不一会儿,只见一根根黑色的鬃毛仿若有生命般,从张大力的脸庞上缓缓生长出来。 他的嘴巴渐渐拉长变形,原本那张熟悉的人脸,在众人眼前竟诡异无比地异化成了一张野猪脸。 那黄色腥臭且带着粘糊口水的液体,从那长长的嘴巴上滴滴答答地滴落下来。 赤红色的眼眸中夹带着熊熊怒火,他恶狠狠地看向了希云,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 “他走火入魔了!” 红娘子一声惊呼,这声呼喊瞬间吸引了张野猪的注意。 那野猪人发疯般地冲向红娘子,我眼疾手快,从腰间迅速摸出几支银针,用力射向已然化为野猪人的张大力。 紧接着,我向陈玉楼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走出了阵法。 就在这时,陈玉楼三人突然感觉劲力消耗加剧,三人微微蹲伏下来。 那野猪人皮糙肉厚,飞出去的银针竟然没能扎入其中,而是被纷纷弹飞出去。 我当机立断,赶紧使出亢龙有悔的功夫,在野猪人即将碰到红娘子的千钧一发之际,将野猪人狠狠地拍到了一边。 只见张大力此刻满脸狰狞,毛发倒竖,口中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在原地来回踱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发起疯狂的攻击。 而陈玉楼三人则紧紧盯着张大力,神色凝重,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红娘子也满脸担忧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不安。 我则警惕地注视着张大力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着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来保护大家的安全。 张老爷子悄然出现在我们的身后,他缓缓拿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一番后,猛地喝了一声: “疾!” 那黄符随即飞了出去,稳稳地停在了张大力的头顶之上。 黄符散发出莹莹荧光,继而纷纷散落至张大力的身上。 可惜的是,张大力的身上仅仅浮现出了野猪的虚影,而他自己的魂灵虚影却并未出现。 “唉……” 张老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此刻的他,即便是身为鬼手神医,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爷爷,怎么了?” 我看到张老爷子这般叹气,连忙急切地询问道。 “孙子哎,他的魂灵已然消失不见了,如今只剩下野猪的元灵了。” “这也就是说他没得救了?” “嘿嘿嘿,哪还有什么救啊?” 周围的世界瞬间静止了下来,夏洛克悄然出现在了场中。 他围着张大力缓缓转了几圈,而后又走到了我的身边,开口说道: “这小子的魂灵实在是太过孱弱了,被这野猪元灵这般一冲击,便就此消散了。” “现如今还有机会能够救他,你是否愿意出手相救呢?” “我……”我刚要开口说话,张老爷子便出声打断了我。 “孙子哎,别听他在那忽悠,他可狡猾着呢。” “我们根本就没有掌控幽冥的能力,还是别掺和这事了。” 我听到张老爷子这般讲,只能无奈地沉默了下来。 这张大力与我关系也就是一般般,并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 我又并非什么圣母,自然不会去做那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小子,能救则救。悬壶济世,拯救世人,你要牢牢记住这个医生的准则。” “你所要付出的,不过就是一张黄光钱罢了。” “想忽悠我孙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记住,穷困之时要独善其身,得志之时则要谦善地救济天下苍生。” “番邦有个医师誓言:无论至于何处,我之唯一目的,必当救死扶伤……” 我被夏洛克的情绪所感染,也跟着念了起来: “无论至于何处,我之唯一目的,必当救死扶伤……” “对对对,你需要付出的,就仅仅是一张黄光钱,很是划算……” “想得美,我孙子是绝对不会为这个傻大个付出任何代价的。” 张老爷子再次打断了夏洛克的蛊惑,而我也清醒了过来。 我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此刻我才惊觉,这夏洛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呲,真没意思。” 夏洛克打了个鼻嚏,随后他便慢慢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在他消失之后,时间又重新开始缓缓流动起来。 时间开始悄然流逝后,走火入魔的张大力此刻宛如一头疯狂的猛兽,气势汹汹地向我猛扑而来。 我刚刚施展的降龙掌,仅仅使出了平日里的二成劲力罢了,而现如今的情形看来,我必须全力以赴,使出十成的功力才行。 就在我准备蓄力之际,一道耀眼的银光如闪电般精准地击中了走火入魔的张大力。 伴随着那痛苦至极的嘶吼声,张大力瞬间失去了前冲的强劲动力。 “嘣咚”一声,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 一番剧烈的抽搐过后,他终于一动不动,彻底陷入了沉寂之中。 我站在原地,微微喘着粗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与警惕,心中暗自庆幸刚刚那道银光及时阻止了张大力的疯狂攻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周围的氛围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画上一个短暂的休止符。 第127章 成功的炳亮 这时候,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张大力,只见一支令箭竟赫然插在张大力的眼眶之中。 “原来是月亮山的月令箭。” 陈玉楼看到那支令箭后,顿时恍然大悟。 我转过身,静静地看着缓缓向我走来的佳人,开口说道: “没想到你竟还有这一手呢。” 红娘子走到张大力身旁,轻轻拔出了她的月令箭,只见脑浆伴随着她的拔出而四处飞溅。 红娘子甩了甩令箭,劲气陡然一冲,那令箭竟发出莹莹荧光,瞬间恢复得干干净净。 她将令箭收回后,这才昂着头答我道: “这算什么呀,本姑娘的绝技多着呢。” 我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仔细地看着这个已然走火入魔的张大力。 若不是亲眼所见,着实很难相信,在如此这般短暂的时间内,一个原本好好的人,竟然会走火入魔,且发生如此诡异的变化,如今的张大力头顶竟顶着一个硕大的野猪头。 “走火入魔竟是这般模样吗?” 我还没来得及感慨完,地上的张大力尸体竟开始缓缓融化起来。 “这……??” “是炼血大阵。” 陈玉楼从法阵中走了出来。 “炼血法阵有了燃料,我们这下不用出力了。” 陈玉楼将陆展博和希云两人叫了出来。 此刻,陈玉楼缓缓伸出手,猛地一抓,一团深褐色且略带些许魔气的精血便如流星般飞向了陈玉楼。 他那强劲的劲气稳稳地将这团精血兜住,与之前那赤红精血截然不同。 陈玉楼的语气极为平静,全然看不出他方才刚刚亲眼见证了一个鲜活生命的消逝。 或许是其内心过于强大的缘故吧。 在那人群之中,有一个比刚刚张大力略微瘦弱一些的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开口说道: “少,少把头,我,我……我放弃……” 他显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够呛,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然而,陈玉楼却冷冷地注视着他,语气中透着一丝冰冷: “我曾给予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选择来到了这里,那你就必须要将这整个程序走完。 人啊,终究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相应的责任。” 陈玉楼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视而过,那股无形的威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心生敬畏,而接下来的命运将会如何,又有谁能知晓呢…… 李铁柱被陈玉楼那独特的气息所压制,内心渐渐陷入崩溃之中,他变得慌张起来,随即准备仓皇逃窜出去。 然而,就在他快要跑到门口之际,却猛地撞在了昆仑的身上。 原来,昆仑早已将进出的门口给牢牢堵住了。 李铁柱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他赶忙将目光投向我,急切地开口向我哀求道: “元吉老大,您跟少把头替我求求情吧……” 我看到他已然情绪彻底崩溃,想必也是无法抵挡那元灵冲击,倒不如就此放弃。 但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陈玉楼已然发话了: “哪怕是元吉兄弟开口求情,你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去做。” 他刚刚说完这番话,昆仑便拎着李铁柱直接丢到了台上。 见到这般情景的李铁柱,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缓缓坐了下来。 但他的状况正如我所预料的那般,陈玉楼刚刚将那精血丢过去后,精血便迅速渗入他的体内,随之他便开始产生异变。 然而,还没等他发飙,昆仑便一掌迅猛地拍了下来,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李铁柱的头微微一歪,便就此没了气息。 昆仑一把抓起李铁柱,将其扔在了地上,随后便走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陈玉楼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一派正派模样,但他毕竟是卸岭的少把头啊。 卸岭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土匪窝啊! 少把头又是什么? 那可是居于上位的掌权者啊! 自古以来,上位者哪里会有真正的善人呢? 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啊。 尤其是像卸岭这般的土匪窝,陈玉楼若不狠辣一些,又如何能够镇得住那些整日在刀口上舔血的帮众呢? 尽管陈玉楼行事颇为血腥,但他好歹还是有着自己的底线,相较而言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经过几人接连的失败之后,陈玉楼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些许不耐烦之色。 我静静地看着那愈发变得漆黑的精血,心中有着诸多欲言又止的念头。 终于,又有一个人走上了祭台。此人给我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陆展博开口说道: “居然是炳亮这小子。” 原来,就是上次那位带我前往陈五狗之处的兄弟。 他行事极为干脆利落,陈玉楼尚未开口说些什么,他便径直朝着祭台走去。 登上祭台之后,他便盘坐下来。 他深知既然已然逃无可逃,那就唯有坦然接受,并且努力为自己争取那一线生机。 就在陈玉楼准备发动法阵之时,炳亮提出了一个请求: “少把头,我有个请求,不知……” “讲!” “我想请三位副堂主用纹青术的劲气在我身上走一遍。” “可!” 我们三人纷纷走上前去,劲气化为青雷血蛟的虚影,在炳亮的身上缓缓游走了一圈。 炳亮的面容扭曲至极,仿佛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 不过还好,他终究是挺了过来。 他冥冥之中仿佛听到了青雷血蛟的怒吼之声,看到了那璀璨的雷光。 我们三人走下祭台之后,陈玉楼迫不及待地发动了炼血法阵。 他双手快速结印,炼血大阵泛起阵阵耀眼的红光,涌起了浓稠的血雾。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炳亮竟然没有失败,然而在他那血纹身野猪的下方,却隐隐浮现出了一个淡淡的青雷血蛟印记。 他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身上魔气涌动翻腾。 但他的意识依旧极为清晰,并未陷入疯魔的状态。 “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炳亮抚摸着自己依旧没有丝毫变化的脸庞,开始兴奋地雀跃起来。 他没有去感谢任何人,只是笑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玉楼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这人好像就是上次叫你们三人去陈五狗那的吧。” “是的,少把头。” 陆展博回答了陈玉楼的话。 而陈玉楼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三人下去。 我们三人离开之后,陈玉楼缓缓走到祭台中间,坐了下来,静静地缓缓吸收着炼血大阵遗留下来的精血。 至于新堂的其他兄弟,则被昆仑带走了。 第128章 葛鲍仙侣 陈玉楼在修炼之前,似是想起了什么,他缓缓开口说道: “红娘子,元吉兄弟的住处如今已经改为仁善居了,你去将他带到新的住处安置妥当吧。” “是!” 红娘子恭敬地接下了陈玉楼的命令,随后便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追上了我。 “元吉兄弟……” 红娘子原本想要直接带着我前往仁善居,但我以还有包袱需要回去收拾为由,婉拒了她。 红娘子便陪着我走了一段路,我轻声问道: “少把头的那炼血大阵可真是诡异得很啊,居然还能炼化尸体。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得来的这般法门?” “那是少把头的师父留下来的,若是没有这炼血大阵,便无法修炼精血纹青术。” 红娘子回应道。 “哦,原来如此。” 我好奇地问道: “那你为何没有修炼这术法呢?” 红娘子满是无奈地回答道: “我一个女儿身,在后背纹上这么丑陋的东西,多影响美观啊。” 听到她的这番话,我不禁失笑,摇了摇头。 看来女生确实过于注重自身的美貌啊,对于实力,她们似乎并不那般看重。 接着,我们又继续前行,一路上红娘子不时地向我讲述着一些陈玉楼和他们那一行人的过往经历。 她的讲述生动而鲜活,让我对他们那充满冒险色彩的世界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而我也与她分享着自己在医馆中遇到的一些趣事和见闻,彼此之间的交流愈发融洽。 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我们渐渐到了我的宿舍。 我在收拾好包袱后,便同红娘子一起走去仁善居。 我开口问道: “对了,仁善居在哪里呀?” 红娘子回答道: “就在我上次带你去的石居的东边,离我的住处不远。” 说着,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而我却调皮地开口说道: “是嘛,那我可得多多去蹭蹭饭咯。” 而后,两人一路无言,静静地走着,只留下轻轻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不知不觉间,我们缓缓来到了那座闻名遐迩的仁善居。 那是一座极具古朴韵味且雅致非凡的建筑,就那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若在悠悠地诉说着岁月长河中那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红娘子热情地引领着我走进门去,一踏入其中,里面的布置简洁而又温馨至极,让人瞬间就深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宛如家一般的温暖气息。 从那精致的玄关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小巧而又充满生机的小院子,院子里精心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空气,让人倍感惬意。 两侧分别坐落着几间厢房,每一间厢房都透露着独特的韵味。 小院子的后面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堂屋,堂屋的布置简洁而又庄重,透露出一种沉稳的气质。 而在堂屋的后边,则是一个被精心圈住的空地,空地虽然不大,但却也足够让人在此处舒展身心,做一些自己喜爱的活动。 倘若独自一人在此居住的话,这里的空间可谓是完全足够的。 无论是日常起居,亦或是休闲娱乐,都能恰到好处地满足人们的需求。 在这里,仿佛能够远离尘世的喧嚣与纷扰,静静地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与惬意。 红娘子面带微笑地向我介绍着这里的一切,她的眼中满是对这里的喜爱与自豪之情。 “被褥已经全部换过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可以跟我说说,我吩咐下人去做。” “不用了,这已经很好了。” 我回应道。 我对物质生活的要求并不算高,只是在吃的方面有些需求。 毕竟,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练功嘛。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走了。” 红娘子说着便要离开。 我连忙拉住红娘子,开口说道: “难得来一趟,陪我到处逛逛吧。” 红娘子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然后便牵着我走向了后边的大空地。 大空地的一旁有着一条幽静小道,上面铺着整齐的石板。 我们踏上石板缓缓地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了一个小池塘。 小池塘的岸边有一座假山,环境清幽,格外静谧,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打扰。 两人缓缓坐了下来,我轻轻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顿时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温热的体温,萦绕在身旁。 与此同时,我的嘴上还在不断询问着她问题,试图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的那柄令箭,可是你的师门武器呀?” 我这般问道。 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腰间那传来的带着炙热温度的手掌,心中本想着挣扎一番,然而却被我所提及的话题巧妙地转移了注意力。 提及到自己的师门,她的声音之中不自觉地带了些许自豪的意味。 “我的师父月亮真人早年曾在峨眉潜心学艺,诸多奇门兵器皆是源自峨眉。 而月亮门真正的传承,实则是来自于她的父亲,那可是彩戏师的后人呢。 彩戏师当年不幸死在了黄泉宫的转轮王手中,那赫赫有名的三仙归洞、神仙索等绝技也就此失传了。” “我们月亮门,幻术仅有星月迷雾这一门而已。还有一门刀法,名为流刃若火。 再加上师父秘传的那些奇门兵器。” 我好奇地追问道: “那星月迷雾究竟厉害与否呢?”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呀,师父曾说我资质虽算得上佳妙,但终究并非灵体之躯,故而无法传承月亮门那炼气的根本法门。 唯有等到何时我能够踏入先天之境,那时再回去月亮门找寻她才是。” 红娘子神情之中略带一丝遗憾地继续说道: “可惜啊,我如今仅仅只是处于一境巅峰的境界,尚未能够踏入二境,更别提那三境的先天之境了。” “慢慢来,切莫着急呀,梅师傅他这一生,也不过才抵达二境巅峰而已,始终未能踏入三境。 强行拔升境界,会对寿命以及肉体产生不良影响,实在是得不偿失。” 红娘子微微点头,然而她接下来所说的话语,却饱含着浓浓的羡慕之情。 “倘若我也如同你这般,乃是灵体该有多好。” “这有何难,待到我日后筑基有成之时,定然会用法力助你伐毛洗髓,保你进步神速。” “说不定还能像我这般,踏入先天之境呢。或许还能激活灵体呢。” “将来啊,咱们也做一对葛鲍双修的神仙眷侣。” 第129章 万魔殿的玛门 红娘子听闻我的话语,她的眼眸之中隐隐泛起了些许感动的涟漪。 她微微地点了点头,我随即拉着她缓缓来到一处石凳之前。两人一同坐了下来。 我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情至深处,她那轻柔的身躯竟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一时间,彼此都没有说话,然而这般情景,无声之中却胜似有声。 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在悄然间愈发亲近。 温存了许久许久,我并未更进一步。对于那作风些许保守的女子而言,终究还是需要如春风化雨般,徐徐图之啊。 良久之后,夜色渐渐深沉。 我轻轻地将红娘子送回她的房间,随后自己则回到了仁善居。 在那静谧的夜晚,我的心中满是对红娘子的思绪与眷恋,那一段温馨而又略带含蓄的时光,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长久地留在了我的心间。 我刚回到房间,正打算修炼,夏洛克却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夏洛克哼着这奇怪的曲调,突然就现身在我的面前。 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心都猛地颤了一下。 我脸色瞬间一冷,语气也变得不太友好起来: “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有事找你商量商量。” 夏洛克嘿嘿地笑了起来,那笑容看起来透着几分狡黠。 只见他先是亮出了自己的筹码,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的灵羊登真一炁诀乃是残缺的,不过区区九品的筑基炼气术罢了。 倒是你的羊角骶器术还有些名堂。” “那筑基炼气术你就算修炼了也没啥用处,我这里有一份来自番邦的神契,能够助你炼制那羊角骶。” “哼,没事献殷勤,铁定是不怀好意!” 我冷哼一声,满心的警惕。 “嘿,我说你小子,你怎么不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夏洛克瞪起眼睛,提高了音量。 “哎,这是你说的哈,我可没说过。” 我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以为意。 “跟我来吧……”夏洛克话音未落,也没等我答应,就直接拉着我转移了地方。 我只觉一阵恍惚,便来到了一个奇异的所在。 此地布满了缭绕的云雾,云雾之中,亭台楼阁若隐若现。 然而,那种景象给人的感觉却是虚幻不实,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我去拿个棍子,你小子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夏洛克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随后才向着那云雾深处走去。 我乖乖地站在原地,没有走动,只是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渐渐地,我看到了云雾里的一块牌匾,上面用龙飞凤舞的龙篆写着“兜率”二字。 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哪里,毕竟我未曾读过相关的文集。 这也是后来的事了,随着我跟随师兄修行,才逐渐了解到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没一会儿,夏洛克拿着一根圆棍走了出来。 只见那棍子两头的花纹雕刻得极为精美,煞是好看。 但再看夏洛克,他的模样却显得有些许狼狈。 “那牛儿……” 夏洛克咬了咬牙,脸上满是愤懑之色,可最终他还是长叹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 夏洛克一手拄着棍子,一手紧紧拉住我的手,再次转换了地方。 这一回,我们置身于一个烈火熊熊的所在。 漫天飞舞的黄沙,令人眼花缭乱,地上攀爬着各式各样的怪物,酷热的温度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这般场景,不禁让我联想起《西游记》中的火焰山。 也不知跟着夏洛克走了多久,终于抵达了一座狰狞的大殿。 “这是哪?”我忍不住开口询问夏洛克。 然而,夏洛克却迅速捂住了我的嘴巴。 可惜,我的声音还是惊动了殿内的生物。 众多奇形怪状的家伙从大殿深处如潮水般涌出,而我的某种情绪,也随着这些怪物的出现而剧烈波动起来。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我们两个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刚来到新的地点,我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满地的黄金、珠宝,还有许多我见过的、没见过的,理解的、不理解的奇珍异宝。 这些东西瞬间点燃了我内心的欲望和贪婪。 “哈桀哈桀……” 一道古怪的笑声从我前方传来,我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羊头人身怪物。 它背后生着九只翅膀,身上披着华贵的衣物,屁股下是一个小小的王座,与它那庞大的身躯极不相称。 它并未看向我,目光一直锁定在夏洛克身上,随后抬起脚,走下了王座。 它的身形随着迈出的步伐逐渐缩小,当走到我面前时,身上穿着的竟是公元 324 年的罗马皇袍,华丽得难以用言语形容。 它的面容帅气非凡,宛如少年时期的伯恩·安德森。 “我的宝贝夏洛克,你怎么有时间到我这来了?” 夏洛克听着它那亲昵的叫唤,胃里一阵翻腾,强忍不适开口说道: “玛门,我今天来,是想同你借一只魂灵的黑山羊。”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只要你留下来陪伴我。” 夏洛克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双手,毫不犹豫地刺瞎了自己的双眼,又插穿了自己的耳膜。 随后,夏洛克拿出我羊角骶所描述的羊头记录,递给了玛门。 玛门接过之后,看了看,脸上却满是不屑。 “你来我这,就只为了要这些?” 夏洛克仿佛没有听见,只是呆呆地站着,而我更是吓得不敢吭声,低着头,一动不动。 玛门沉默了许久,不知从何处牵来了一只小羊羔。 这羊羔的羊角和模样甚是好看,只是头显得过大,与它小小的身体完全不成比例。 当绑住小羊羔的绳子递到夏洛克手里时,夏洛克带着我瞬间消失在这个地方。 然而,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在我身上原本印着尸魔洞印记的那个地方,竟然缓缓浮出了别西卜的天使法阵印记。 这一次,我们来到了一个没有一丝光亮,树木皆是黑色的森林。 天上的月亮竟是黑色的,它所发出的光芒也同样是黑色的。 那诡异的黑光,忽明忽暗,我的各种情绪也随之起伏波动。 我呆呆地望着那黑色的月亮,心中充满了困惑与迷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喃喃自语,“为何月亮会变成这般模样?”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这黑色的月光所笼罩,显得阴森恐怖。 我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混乱之中,无法自拔。 思绪如同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恐惧渐渐占据了我的心头,我试图逃离这片黑暗,却发现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谁能来帮帮我?” 我绝望地呼喊着,然而回应我的只有那无尽的黑暗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