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当天,抱娃去找九千岁认亲》 第一章 孩子是你的 皇城司前,站着一位明媚动人的少女。 一身浅碧色妆缎长裙点缀了周围的冷寂。 她生了双漆黑澄澈的鹿眼,眉梢眼角却满是愁绪。 抱着安睡的孩子,姜燕婉忐忑的走进屋。 刚进屋,空气中扑来浓烈的血腥味,熏得她忍不住蹙眉。 定睛一看,屋子的正中央坐着一身黑衣的男人。 他正拿绢帕细细擦拭着刀尖的血迹,一双狭长的凤眸被寒光隐射,隐隐透出几分阴冷。 是邬君尧。 上辈子因奶娘救了他一命, 她无数次挟恩求他帮忙。 无论要求多么离谱,他会用尽一切帮她实现。 可她厌恶他是皇城使,总是嫌弃他、伤害他。 她被一刀刀凌迟时,只有他违抗皇命豁出命来救她。 终归是她负了他…… 姜燕婉瞳孔微缩,轻轻咬住下唇。 看得出今日他心情不好,也许不是个好时机。 可是,她别无选择了…… “听说,这是我的孩子?” 邬君尧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是。”姜燕婉垂下眼眸,长睫在脸庞上投下一些阴影。 闻言,那修长白皙的大手动作一顿。 他面上波澜不惊,将绢帕丢在桌上,阴凉一笑。 “姜姑娘可真会说笑,我一个天阉之人,如何让你怀孕生子?” 抿唇,姜燕婉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邬君尧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十五岁考中状元,鲜衣怒马、肆意张扬,醉了能让大内总管给他脱靴。 可五年前,因谣传他有反心触怒了圣上。 圣上阉了他,让这位少年状元一夜堕落,变成皇城司公公。 他本可以成为人人敬仰的首辅大人,如今却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皇城使。 人们惋惜他、看不起他,又惧怕他。 看着怀中婴儿和他相似的眉眼,姜燕婉心中暗暗叹息。 若孩子长大后知道自己的亲爹是阉人,他还愿意亲近么? 不过……总归比被毒妇卖去当奴隶好得多。 想到那毒妇嚣张说要把孩子卖掉的可憎模样,姜燕婉不自觉地握紧双拳。 上辈子她脑子有坑,为留住晋王,设计与他共度春宵。 结果晋王没来,她昏死过去。 几个月后有了身孕,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孩子出生几个月,真嫡女回府,她这个未婚先孕的假嫡女被逼嫁给乡野老光棍。 那时她眼瞎,求了晋王苏宏朗。 没想到晋王娶她,却是为了利用自己的狼子野心。 她求邬君尧帮晋王建军队、掌握情报、逼宫,她则用蛊术帮他医治、惩治反抗的人,最后晋王当了皇帝,却将她打入冷宫,说她生了野种。 那些人当她的面,活生生打死她的孩子! 她气疯了,用蛊术惩治宫人,却被当做妖女,说她因为会妖术才蒙蔽皇上多年。 她被鞭笞后跪着巡街,被当众凌迟一刀刀割肉。 血肉横飞间,她流着血泪,看见邬君尧策马狂奔而来的身影。 素来冷清的他几乎失心疯一般大喊,疯魔一般砍向刽子手,把他们一个个砍成碎块。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给她松绑,将狐裘披在她血迹斑驳的身躯上,轻轻在她耳边呢喃。 第二章 为什么不找晋王 他说他来晚了,没能救下她和他的骨肉…… 姜燕婉无比震惊,想为他擦拭眼泪,却再也没能抬起手…… 任由邬君尧抱着她,哽咽着唱着儿时的歌谣。 在低沉的嗓音中,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眼,她重回孩子半岁时。 一切仿佛噩梦一般,可心口的悸痛却久久不散。 还好上天给她重来的机会,这一世,她绝不会任人摆布! “怎么,编不下去了?”邬君尧嗤笑。 “你若不信,滴血认亲便知。” 姜燕婉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他,语气恢复平时的骄傲。 “嗖”一声,邬君尧手中的长剑划破空气,直指少女的额头。 姜燕婉心中大骇,面上仍强装镇定。 面前的男人脸色阴沉得像雷暴雨天前的黑云压城,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得她不敢抬头。 “尧哥哥,我想给孩子一个家。”姜燕婉搂紧怀中襁褓,轻声道。 上辈子,自从邬君尧进到皇城司后,她再也没这样称呼过他。 听到少女娇弱轻柔的声音,邬君尧提剑的手微微一顿。 为了她心上人的骨肉,她倒是什么都能豁出去。 邬君尧目光暗了暗,手不自觉用力,剑尖刺破她白嫩的皮肤。 一滴殷红从她的眉心滑落,在她洁白的脸上触目惊心。 额间刺痛阵阵,姜燕婉心尖顿时咯噔一声。 他竟舍得伤她?! “姜燕婉,你觉得我有那么大度,帮着一个陌生人养孽种?” 他冷冷地将剑放在她脖颈间。 声音浸染一层寒霜,令她没由地打颤。 脖颈间传来的凉意让她不敢动弹,剑身折射出冷凝的光泽。 似乎只要他稍加用力,她会血溅当场。 她一下子有些后悔了,本想打打亲情牌,结果对方根本不吃这套,反而更惹怒他。 “我没有……” 她声音微微颤抖。 见她身体僵硬,他心中腾地升起一团火。 “鸠占鹊巢了许多年,你还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摆谱都摆到我面前了?” 森凉的语气让她脊背爬上一股寒意。 她明媚的眼眸泛起一层惶恐的涟漪。 她说的是事实,可他却以为自己在羞辱他! 眼前冰冷的男人,和上辈子柔情万分的邬君尧是同一个人吗? 为什么上辈子抱着她尸体流泪说爱她的男人,现在却想杀了她? 明明是他亲口承认是自己的孩子! 难道……他现在还没查出来? 是她太冒进了! 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低头看着怀中安睡的孩子,姜燕婉鼻尖一酸。 “我哪敢摆谱,连最卑贱的婢子也敢对我甩脸色。” “况且三日后,我就要嫁人了。” 抬眸,她泪光闪闪,哽咽地说:“嫁给乡野老鳏夫,为他洗衣煮饭、为他生八胎,甚至大着肚子下田干活。” “过几年面黄肌瘦、苍老憔悴,尧哥哥你见了我都要喊一声奶奶——眼下只有你能救我了。” 她说的极其可怜,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的指尖顿了顿,却将长剑收回腰间,“为什么不找晋王?” 第三章 他不帮她 不知为何,姜燕婉似乎从这冷冰冰的语气中,听出一丝醋意。 “找他干嘛?等着被卖了帮他数钱?” 闻言,邬君尧挑眉。 听这语气,是彻底闹翻了? “尧哥哥,他连你一根头发都不如。”姜燕婉瞅着他,真心实意地拍马屁道。 这男人就是只猛虎,只能顺毛撸。 “那你想如何?”他眉梢仍冷,但身上那股压迫感已经褪去。 竟吃这套?那她得好好装一装。 “嫁给你啊。”她狡黠一笑,像一只撒娇的小狐狸。 待在侯府和找晋王都不是好出路,放眼整个京城,只有邬君尧能不在意他人目光,护她周全。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孩子的亲爹。 闻言,邬君尧面上毫无波澜,指尖却不自觉的收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是要你真的娶我,是想假成亲脱离侯府……” 生怕他再次动怒,她连忙小心翼翼的开口解释。 可此言一出,邬君尧反而脸上有了些愠色。 他伸手捏住少女的下巴,声音冷凝:“我为何要帮你?” 两人距离咫尺,他身上血腥味和药草香交织,极具侵略性地包围她。 心跳不由地加快,一抹淡红爬上她的耳朵。 “当年你答应奶娘要护我周全。”姜燕婉稳住心神,抬眸与他对视。 当年,奶娘把浑身血迹的邬君尧捡回府,悄悄地为他疗伤。 半个月后,邬君尧几乎好全,他给奶娘留了一块玉佩许诺会报恩。 奶娘却因为治疗邬君尧之事被罚了二十大板。 后来,奶娘病入膏肓,邬君尧来送她最后一程。 奶娘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握住他手,直到听见他郑重许诺会护住她,才安心地闭上双眼。 想到奶娘,她眼眶有些湿润。 重生可以改变命运,有些遗憾却永远都无法弥补。 蓦地瞧见少女眼中晶莹的泪光,邬君尧的手松了松,内心闪过一些异样。 他素来掌控一切,可姜燕婉每次都能让他萌发出无法言说的情绪,让平整结冰的心悄然裂开一条细微的缝隙。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视线微微下移,只见少女唇红如樱,柔软娇嫩,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忽然,怀中的孩子转了转小脑袋,发出软软的“呜”声,将他惊醒。 一瞬间,他似是被兜头浇了盆凉水,脸色重新归冷。 姜燕婉陡然呼吸不畅。 像一条扑棱的鱼儿,怎么都逃不开他的魔爪。 “你若不收留,我娘俩就撞死在你面前,到时你怎么和奶娘交代?” 姜燕婉气得撂下狠话。 这才是她。 见她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他眼中翻滚的情绪恢复如初。 他松开手,冷笑道:“如你所愿!” “张恭,给她一条白绫,去大门前上吊,别在这里脏了我的屋子。” 甩下这句话后,邬君尧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邬君尧!”她着急地往前了一步,对方却没有丝毫地停留。 难道他要她抱着孩子跪下来求他? 可她的自尊不允许这么做。 怎么办? 邬君尧不帮她,难道她要走上辈子的老路? 第四章 三日后来收尸 “姜姑娘,爷生气了,你还是先离开吧。” 张恭耸了耸肩,拿了一张绢帛递给姜燕婉。 她却不肯挪步,吱声抱着孩子一动不动地站在屋里,仿佛是一块望夫石。 “姜姑娘,爷还要审犯人,孩子年纪小,你也不想吓着孩子吧?”张恭劝道。 她默了默。 “你跟他说,三日后来侯府帮我收尸。” 撂下这句话,也不管张恭为难的表情,姜燕婉径直离开皇城司。 她不信邬君尧真的不管她。 刚踏出门,见到门外早已停好一辆马车。 是晋王的马车。 千年金丝楠木建造的马车低调奢华。帘布掀开,走出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姜燕婉却没由来的背脊发寒 上辈子,正是这辆马车接她走向地狱。 那时,真千金姜诗画将她和孩子逐出府内还不够,竟还雇了死士来追杀她。 慌乱下,姜燕婉抱着孩子逃出侯府! 死士的箭刺伤孩子的右腿,鲜血染红衣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她跌倒在地,面前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剑—— 命悬一线时,这辆马车恰好出现在面前。 晋王如同天神一般降临,拯救了她。 后来她才知道,死士是晋王的! 他谋划这场刺杀,借此除掉她的孩子。 谁知姜诗画因生嫉妒,假传指令,让她和孩子死无全尸! 如今她刚被邬君尧赶出门,晋王的马车就到了皇城司。 这动作,还真是迅速! 姜燕婉嘲讽一笑。 曾经她真以为自己魅力无限,能让晋王不计前嫌接受她。 其实,一切都是他装的。 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优雅华贵。 他满眼温柔地朝她伸手,“婉儿,你受委屈了。” 姜燕婉低头眼皮上翻,“您说笑了,殿下还是有些分寸,称我为姜氏好些,免得嫡姐听见,误会我与你不清不楚,闹起来不好看。” 晋王静静地看着她。 她倒学聪明了。 他冷落她几日,她就使小性子,学了以退为进那招。 可惜,一个失了名节的女子,身份再尊贵,也和勾栏瓦舍里的妓女一样。 他绝不会要。 倒是邬君尧为了她,把侯府真嫡女雪藏两年,让她得以在侯府安心养胎生孩子。 一个失贞荡妇,一个无根阉人,倒也相配。 “婉儿,你还在生我气?” “是我前几日太忙冷落了你,瞧,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蝴蝶簪,莫要不高兴了,好不好?” 说着,晋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制簪子。 翩翩起飞的粉蝶立在玉兰花上,长流苏吊着一颗小珍珠。 若是以往的她,定会欣喜若狂。 可如今,只觉得那玉簪色泽暗淡,跟晋王的黑心很相称。 他不会以为自己很深情吧? “殿下记错了,这簪子,更适合嫡姐那样初入京城的女子,她未曾见过真正的美玉,定会十分喜欢。” 姜燕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低头轻轻哄着翻身伸脚的孩子。 “民女养尊处优惯了,戴不得这种东西。” 晋王拿着玉簪的手一僵,脸色也逐渐冷下来。 第五章 尿他一头 片刻,他若无其事地将簪子插在姜燕婉的漆黑飘逸的头发里,轻笑, “婉儿遭遇那么大的事,怎么不来找我?宁愿去找那变态狠辣的活阎王,也不怕减寿?” 她很想扯出簪子丢进水沟里,强忍着头皮不适,不咸不淡地回答:“比起活阎王,民女更怕工于伪装的恶鬼。” 姜燕婉像只刺猬,晋王仍彬彬有礼,只当她闹别扭。 “活阎王也好,恶鬼也好,本王定会好好护着你。婉儿,我们自幼情深,可惜身份有别,我愿意认下这孩子,哪怕被世人耻笑。” 她怀中的孩子睁开黑漆漆的大眼睛。 见到娘亲,小家伙肉乎乎的脸蛋笑弯弯的。 还没来得及逗弄,身旁的晋王就主动伸手:“这孩子跟我倒是投缘,让我抱抱。” 虽厌恶他,姜燕婉却知道,现在势单力薄,还不能和他闹翻。 她冷着脸地将孩子放到晋王臂弯里。 还没两秒,孩子嚎啕大哭,伸着小胖手找娘亲。 晋王心下不爽。 大的耍性子,小的也敢不听话? 他敷衍地拍拍孩子的身子,目光关切地看着她。 “婉儿,你未婚生子名声已毁,若当本王的妾,侯府人不会再动你,你和孩子下半生衣食无忧。” 姜燕婉目光瞬间转冷,她绝不会任人摆布,“民女虽身份低贱,但此生绝不做妾。” 倏然间,孩子哭声暂停,小脸蛋红通通的。 男人露出虚伪的笑容,说:“你看,小家伙都比你懂事——” 话还未完,他的衣服流过一阵热乎乎的热流,还有淡淡的尿骚味! 这野种竟敢在他身上撒尿! 晋王内心恼火,表情一瞬间变得阴沉,恨不得将这孽种狠狠摔死。 可想到自己此行目的,他很快压住。 “婉儿,你得好好教导他,别像邬君尧那般冲撞贵人被阉了,到时本王可没法保他!” 他努力保持淡定,语气中却透着咬牙切齿。 “不牢殿下挂心。”姜燕婉安静地抱回孩子,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晋王没再跟她纠缠,着急回府更换衣物。 马车飞驰而去,扬起满地灰尘。 姜燕婉半眯着眼睛,用宽大的袖子遮挡她脸上的笑意。 晋王自诩谪仙人不食人间烟火,如今却被童子尿撒了一身,实在大快人心! “阿嚏!”躲在树上的张恭被花香吹拂忍不住打喷嚏,收获邬都督白眼一记。 他主子真是嘴硬心软。 一边狠声说不管姜姑娘,一边暗戳戳躲在树上偷看她和晋王。 见姜姑娘冷脸,他明显感受到主子的轻松,才敢大口吸气。 刚才晋王抱孩子的时候,主子那压迫感让他不敢呼吸。 别扭得跟大闺女似的。 张恭内心暗暗吐槽。 要跟吗? 张恭用目光询问主子,人家已经走远了,他们还赖在树上。 邬都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有回话。 张恭缩缩脖子,他就不该多嘴。 姜姑娘,自求多福吧。 天空湛蓝,见不到一丝白云。 姜燕婉在附近找了个客栈。 她盘算身上的玉簪和玉镯,换成钱能支撑一段时间。 昨日和晋王不欢而散,但他始终派人盯着自己。 他的爪牙逗留在附近,此地不可长居。 第六章 护着贱骨头 姜燕婉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哄着孩子睡觉。 窗外对着一颗古树,遮住了暴晒的日光。 “碰!” 门突然被大力地撞开,几个人闯入房间。 不等姜燕婉反应,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贱人!敢勾引晋王!” 姜燕婉被打得偏过头去,艰难地转回看向前面的人。 是姜诗画。 她正睥睨着自己,嘴角不屑的上扬。 脸颊略微红肿,姜燕婉抬手轻轻抚摸,嘴角溢出讥讽的笑意。 “我还以为姐姐当了嫡女后,会改掉那些乡野粗俗之举,想来是府中的嬷嬷教导不尽心。姐姐可得好好学,不然日后进了晋王府,丢得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脸。” 打蛇打七寸,姜诗画最忌讳她的身份,耻于谈论。 闻言,她面容浮上怒意,旋即又浮现一丝冷笑, “再伶牙俐齿,也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赝品罢了。来人!胆敢冲撞本小姐,给我打断她的腿!” 几个大汉目光凶狠、手里抄着木棍逐渐逼近。 姜燕婉心一沉,声色冷厉:“若你们不怕和皇城司为敌,大可试试!” 果不其然,壮汉们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看向姜诗画。 皇城司可是阎王庙,平静的建筑下暗藏血腥和恐怖,踏入的人将再无回头之地。 “我可没听说皇城司会照拂未婚生子的贱民。”姜诗画拧紧眉心。 “姐姐一介村妇,不清楚京中事宜很正常,你若伤我分毫,只怕邬都督不会轻饶。” 姜燕婉嗤笑一声,将小被褥拉紧了些。 孩子是他的,四舍五入她也是他的人。 借他的名号来狐假虎威一番,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微风拂动,树叶沙沙作响。 躲在树后的邬君尧心微微颤动,涌起一些奇怪的思绪。 全京城的女子都以与他扯上关系为耻,她怎么毫无顾忌? “笑话!邬都督会看上你这不洁之人?” 姜诗画斜睨着她,嘴角弧度轻蔑。 “不信的话可以试试。你们今日如何待我,他日定会十倍返还。” “听说过凌迟么?先往胸脯上剜一刀,让你痛得直哀嚎,再一刀一刀慢慢地往下剜,直至血肉模糊……” 女子面容恬静,语气平常得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 闻言,姜诗画眼神染上一丝惧意,不由地退后半步。 可瞧见姜燕婉脸上淡漠的笑容时,她的胸中顿时燃起无名火。 竟敢吓唬她?! “鬼话连篇!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棍子硬,还不动手?” 家仆们立刻明了,如恶狗般朝姜燕婉扑去。 姜燕婉从桌上抄起茶杯,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但意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反而听见几声惨叫。 接着是“砰”、“砰”几声巨大的落地声。 定睛一看,邬君尧站在她面前,家仆们倒地哀嚎。 他一言不发,通身的威严让人紧张。 众人浑身发麻不敢动弹,仿佛被人夺舍一般。 看见他伟岸的背影,姜燕婉悬着的心落下。 明明是人人避如蛇蝎的男人,却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见他转身扶起姜燕婉,姜诗画冷笑道:“公子莫不是山珍海味吃腻了,爱贪新鲜吃猪糠?难怪会看上这种不守妇道的贱骨头。” 第七章 桥归桥,路归路 男人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 这轻蔑的眼神过于伤人,她顿时怒了:“连阉人的女人都要护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贱种!” “滚。”邬君尧淡漠地吐出这个字,扶着姜燕婉。 姜诗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抿着嘴,大步向前扯住贱人的衣裳。 拉扯间,邬君尧拔剑而出,剑锋直抵她的脖颈。 姜诗画瞬间僵住,下瞟的眼睛看清剑柄上的“皇城使”。 一时间,凉意突破天灵盖。 他竟是邬都督! 传闻说他是杀神,凡挡他者必死无疑,哪怕是皇亲国戚也无法从他剑下逃脱! 吓得脸色煞白,姜诗画脚步发软无法动弹。 她惹恼 “活阎王”,还有活路? 可不过片刻,邬君尧便冷脸收起剑,任由某个大胆包天的人抓住胳膊爬上马车,怀里还被塞了一个孩子。 小孩黑眼睛圆溜溜地,冲着他眨巴眨巴半天,露出憨笑。 有点傻。 邬君尧暗暗摇头,怀中的孩子太过暖和。 他习惯冰冷,不想靠近这热源,上车后迅速将孩子塞回给姜燕婉。 见他抗拒,姜燕婉内心有些失落。 明明父子是世上最亲近的,可现在两人像隔着千沟万壑。 正发愣,他淡然地递过一块刚割下的布料,给她换掉孩子的湿裤子。 姜燕婉瞪圆了眼。 “谢谢。” “姜姑娘不必客气。” 一道幽怨的声音从马车前响起,姜燕婉顺着声音看见张恭。 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很委屈但我不说”。 姜燕婉:“……” 他用手指特意指了指自己被撕烂的里袍,生怕她看不到。 “张恭。”邬君尧的声音有点冷硬。 “知道了。”张恭嘟囔道,“我这料子可是新买的……” “明日你去库房挑几件新的。” 马车上的男人声音低沉有磁性,却不太想搭理他。 “好嘞!”张恭呲着大牙,乐呵呵地挥舞着鞭子。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内一片寂静。 “你刚才这样胡诌,不怕失了名声?”他忽然出声问。 “我要名声有何用?只求自保罢了。” 她轻笑低头逗孩子,让他的小手抓住她的指头。 “为何不找晋王?”他问。 “若跟他扯上关系,京城又会掀起一番风言风语。”姜燕婉撇撇嘴。 “跟我就无所谓?” 不知为何,听着他的语气隐隐有怒气。 “嗯。”姜燕婉懵懂地点头。 邬君尧冷笑着半天没说话,马车里的气压比寒冬腊月还要低。 她根本没把自己当做男人! 晋王会纳她为妾,难道他就不会? “好,本都督如你所愿!” 邬君尧周身散发着冷淡,“张恭,送她去道观!” 她想要庇护之处,他给! “道观?”姜燕婉像是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本能察觉他心情很糟糕。 “本都督没有晋王那么大度。如今送你去道观,还了玉佩恩情,此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他言语中的疏离,像把自己当成累赘。 心陡地紧缩,袭来一阵刺痛。 第八章 好好教训你 “早知邬都督是这番想法,民女不该叨扰。”她嘲讽一笑。 “后悔没找晋王?”邬君尧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 “他跟你不一样!”姜燕婉胸口郁结。 晋王那渣男做什么她都厌恶。 可邬君尧做什么她都认了,因为这是她上辈子亏欠他的。 邬君尧不再言语,眼底燃着怒火始终未消。 驶过街道,车轮碾过石头发出寂寥而单调的声响。 马车上的男女沉默不语,仿佛困在冰雪漫天的山洞里。 马车停到道观门前,邬君尧甩袖下马车。 见邬君尧冷漠而去的背影,姜燕婉一阵内心刺痛。 被张恭搀扶着下了马车,刚一站稳,耳边传来邬君尧冰冷的声音—— “带她进去,然后剃了她的头发!” 闻言,姜燕婉抬头,怔怔地看向他。 可男人却冷着脸,完全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看来,是还未消气。 顿了顿,她嘴角扬起三分自嘲的笑。 “你想剃便剃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无父无母,自然无人在意。” 抬眸注视着一脸淡漠的少女,脑子却闪过几年前奶娘去世时,小姑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侯府假惺惺的众人。 明明心如刀割,外层却裹着冰冷的盔甲。 他看向侧方的红墙白瓦,脸色沉寂,“张恭,带她进道观。” “您不是要剃头么?”姜燕婉拉开一缕发丝,直勾勾地看着他。 邬君尧没有看她,沉默着。 “姜姑娘这边请——”张恭立刻伸出手,打破两人的暗潮涌动。 “我自己会走。”姜燕婉毫不留念转身离开。 见她如此,邬君尧脸上阴霾更重。 “您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张恭摇了摇头。 明明是艳阳天,身边却有一个冰窟,让他脚底生出一股寒意。 邬君尧微微蹙眉,挑剔地看着周围的建筑。 “每年都有出香火钱,怎么这道观也不修整?” 旧屋、裂墙、屋顶塌落的瓦片。 环境实在糟糕。 张恭摇摇头,小声嘀咕。 “嘴上把人赶走,背地里又担心她住的不好……” “小节不顾,大患难追,若有心人借道观参本都督一本,皇上怪罪了,你可当得起?”邬君尧正色道。 张恭:“……” 他怎么记得皇上重佛不重道?更何况这破道观根本无人在意! 天晴云朗。 巍峨山峦的阴影遮蔽阳光,道观有些阴冷。 姜燕婉抱着孩子,抖了抖身子。 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令她有些不适,总觉得道路漫长。 “哟,晋王妃怎么会来这破落小院?” 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抬眼看,是赵尚琪。 她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道姑,一群人来者不善。 上辈子她偏执爱着晋王,眼里容不下一粒沙。 户部员外郎的庶女赵尚琪借赏花三番五次勾搭晋王,气得她用侯府权势逼赵尚琪剃头送去道观。 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瞧我这记忆,晋王妃早就换了人。” 赵尚琪目光轻蔑,“我原以为你是正经闺秀,没想到是个娼妇!与人私通、未婚生子,按照道规,可要罚黥面之刑!” 姜燕婉抬眼,不咸不淡道:“这道观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住持不在,今日我替她教育你!” 第九章 刻意刁难 只见赵尚琪从衣袖里掏出小刀,恶狠狠地走过来。 正欲后退,膝窝处便被重击。 双腿重重地砸在地上,疼得她头皮发麻。 怀中孩子受到惊吓,嗷嗷大哭起来。 刀尖割破白皙的脸,疼痛如潮水般涌进身体。 她眉毛拧成一团,屏住呼吸紧紧咬着牙。 血模糊了双眼,周围一片猩红。 右边胳膊被人用力往外拗断,疼得她浑身颤栗。 耳边孩子的哭声嘹亮,逼着她不敢昏过去。 “黥面之刑是连坐惩罚,这孽种也要刺面。” 赵尚琪刀尖向着孩子,像一条吐信的毒蛇。 “我是邬都督亲自送来的人......”姜燕婉含着血,大口喘着气。 “你滥用私刑,若被邬都督知道......你看住持会不会保你......” 她强忍着刀钻刻骨的痛,艰难地吐字,眼神凌冽。 闻言,赵尚琪停住手。 万一惹到邬都督...... 心里有些发怵,可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她拿着刀在姜燕婉脸上又狠狠划了三道口子,“既如此,你替他受过!” 话毕,几人像得胜的公鸡,气昂昂地离开。 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在地上,姜燕婉半闭着眼哄孩子。 住持知道此事,劝她莫要生事,不痛不痒地责骂赵尚琪几句,此事就算揭过。 赵尚琪的爹是户部员外郎,掌管仓部,平日里对道观多有照拂。 因此住持对赵尚琪很多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尚琪在道观肆意妄为惯了,突然在姜燕婉这里吃瘪,心头郁结了好几日。 没想到姜诗画命婢女给她送一小箱首饰。 婢女传话:“小姐说这是前几日之事的赔礼,姜燕婉不懂事惹恼了道长,日后还需要道长多多管教,最好能令她永不翻身。” 赵尚琪微微点头,眼馋地盯着珠宝。 她日后定会好好对待姜燕婉…… 岁月流转,树上的叶子由苍翠到淡黄,再默默飘落,化为尘泥供养新的绿色。 眨眼间已经两年,姜燕婉打扫粪坑、砍柴倒水,整个人很憔悴。 晋王派人传过一封信给她,信写得情深义重,说什么想办法救她于水火之中,实际行动一点都没有。 果然是大猪蹄子,光说不做。 上辈子她总被这些甜言蜜语迷了心神,为讨晋王欢心,以身试毒弄蛊虫,搞的她身体败坏,却被当做巫女处死。 回忆起凌迟的刺痛感让她冷汗直冒。 这一世她绝不会轻易暴露蛊术这件事。 房间的角落摆满瓶瓶罐罐,里面全是她养的蛊虫。 道观环境恶劣,蛊虫难活。 神奇的是,阿宴跟蛊虫聊天后,蛊虫会活下来。 阿宴小心地抱着蛊虫罐子放在窗台边,手里的串珠碰到窗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口里喃喃:“晒完太阳就会长胖......” 奶呼呼的声音将姜燕婉从噩梦中拉醒,她温柔地看向自己的孩子。 若没有他,这日子太艰难。 叫他阿宴,也是希望他此生平安喜乐。 “砰!”门陡然被人大力地撞开。 赵尚琪抱着脏衣服走进屋,“这些今天要洗干净。” 第十章 抢夺手串 刚一进门,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小娃娃手腕的串珠上。 形状圆润,色泽晶莹,周身散发出莹润的光芒,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这等好玩意,怎么会出现在这小贱种的身上? “他手上戴着的,是住持前几日丢的那个手串吧?” 闻言,姜燕婉脸色微微一变,“这是住持送给阿宴的生辰礼.......” 因低垂着头,遮住她眼中闪烁的一抹狡黠。 “野种也配得到手串?我看是从住持那儿偷的!” 赵尚琪轻蔑一笑,“拿来!” 小孩儿脸蛋皱成一团,将手藏在身后。 赵尚琪“哗”地丢开衣服,蛮横地从阿宴怀里抢过手串。 手串在她手里转了几圈,姜诗画前几日要求把阿宴弄死,不如趁此发落这贱种。 念及此,她抓住阿宴胳膊:“偷东西的小贱种,罚你关去柴房!” 倘若不小心在柴房误食掺老鼠药的馒头毒死了,也无人在意。 见姜燕婉反抗,她摆出道长架势,逼两人去柴房。 谁会在意这两贱民的生死? 她洋洋得意,丝毫没注意一只细长黑色小虫从手串里钻出,极快地钻进温热的皮肤里。 黑虫动作迅速轻微,被叮咬的人毫无知觉。 柴门被人锁上,唯有右边墙面窗口透出的一点微光。 姜燕婉抱紧阿宴,温声道:“不怕,很快就能出去了。” 漆黑的夜空挂着一轮圆月,疏散的星星点点给寂静的夜增添淡淡的光。 夜深人静,偶尔传来几声踩碎落枝的脚步声。 哄睡孩子后,姜燕婉借着缝隙瞧见暗淡的月光。 今天初十。 夜渐深,众人都在安睡。 “啊!”屋外陡然传出几声尖叫,接着是狂奔的脚步声。 果然,还有男人的声音从赵尚琪的房间传出。 有人开窗,有人开门。 屋外喧哗,惨叫声混杂着追逐声,还有住持生气的呵斥声,然后是赵尚琪尖锐的嗓音: “我没有!” 被这声尖锐的声音吵醒,稻草上的小人儿扭了扭小胖胳膊,皱着脸睁开眼。 轻笑着摸了摸小奶团的脑瓜,姜燕婉食指按住嘴,温柔道:“嘘!娘要去打怪物,阿宴要乖乖睡觉。” “阿宴要一起!”小奶团兴奋地蹦起来。 柴房门栓被人推开,接着月光,姜燕婉看清前方。 柴门前跪着的人披着一块破布,被粗壮的绳子绑着。 脸上和露出的皮肤满是疮痂,密密麻麻像一个个凸起的小球,不停地渗出黄色的液体。 恶臭扑面而来,姜燕婉差点没吐出口。 小奶团躲在她身后,用手捂住鼻子,“娘,有人拉裤子......” 身后的道姑拿着戒尺按在赵尚琪肩膀上,另一只手嫌恶地捂住口鼻,对姜燕婉说话。 “方才赵尚琪和一个男人衣不蔽体地在院子里奔跑,她说是你害的。” “住持,就是她记恨我,手串就是证据!” 双手被绑在身后,赵尚琪努力地挪动,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她的手上。 “我说姜燕婉怎么会好心送我手串,原来是设计害我!” “住持,这手串是姜燕婉从你那里偷的!” 第十一章 贱人,你害我 看见那手串,住持脸色一黑。 “手串的头颗珠子内侧里可刻着字?” 赵尚琪拿着手串转了转,喜上眉梢:“有的!贱人不知道这手串......” 话未说完就被住持打断,“这手串是我送给阿宴的,上面刻着’宴’字。” 周围人有些惊奇,没想到铁公鸡住持会送东西。 姜燕婉抿住嘴,收下手串时总是心不安。 这两年住持对他们态度冷淡,怎么会在阿宴两岁生辰时送一份那么贵重的礼物? 她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赵尚琪一时梗住,大嗓门道:“住持!姜燕婉心思险恶,将这手串淬了毒!” “我若是有毒药,这两年会打骂不还手么?” 姜燕婉泫然欲泣,活脱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众人想起平日赵道长对这对母子俩的打骂欺辱,母子俩只是低头忍受,更觉得在赵道长面目可憎。 “住持说这手串开过光,对身体极好,阿宴戴了几日脸色红润,怎么你戴就中毒了?” 她站在一旁哽咽,旁的人哪还听不明白? 赵尚琪口口声声说手串有毒,可手串是住持送的,难不成住持下毒? “娘不哭......”小奶团奶声奶气,软乎乎的小手牵紧娘亲。 见此情景,道姑们纷纷心软,更觉得眼前张牙舞爪的赵尚琪面目可憎。 “你个贱人!”赵尚琪急了,扑向前,“你害我!” “够了!”住持脸色冷硬,她怕赵尚琪口无遮拦。 再说下去她怕是摘不清了,呵道: “与人私通犯淫戒,冤枉同门犯妄语戒,犯下此二罪却不知悔改,罚你杖刑五十,流放南蛮!” 住持知道赵员外郎早已被罚出京外,念以往情分,让赵尚琪在道观安度余生。 可她偏爱惹事还被人抓住错脚,私通大罪绝不姑息。 赵尚琪凄厉地大叫,想说话却发现声带破裂。 她目光狠毒地盯着姜燕婉,伸手向前却被人拦住。 她像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疯狂抓着,却被人像拖垃圾一样拉走。 “啪!啪!”伴随着棍棒的声响,赵尚琪惨叫声不断地划破寂静的夜。 无视窗外的惨叫声,姜燕婉借着月光安静地擦拭一个小瓦罐。 里面有蛊虫的尸体。 蛊虫不断厮杀,终于有蛊王存活。 蛊虫在手串上爬行困难,可一旦感触到皮肤的温度,便会极快地钻进皮肤里。 她等这一天,整整等了两年。 赵尚琪身上每多一件首饰,她就会折磨她一次。 而那些首饰,姜燕婉都无比熟悉。 全都是她曾经用过的首饰。 不用想,都是姜诗画送给赵尚琪的,无非想要赵尚琪折磨她。 姜燕婉冷笑,她这个嫡姐惯会借刀杀人。 如今这把刀没了,她估计会继续寻新刀。 两年的恶气已出,她轻轻捻开脸上的伤痕,洗了洗脸。 暗黄色的尘泥落下,露出她洁白无瑕的皮肤,一双亮晶晶的杏眼柔和五官中的妩媚,像被阳光穿过的玫瑰。 尽管她早已用蛊虫将刀痕复原,为了不惹人注意,每日画伤口。 第十二章 去做药童 若被赵尚琪知道,指不定又会刺一次。 不过,赵尚琪再也没机会了。 明日之后,她会带着一身腐烂彻底离开京城。 道观最近不太安静,华贵的马车在门前停停走走。 自打圣上信佛后,道观很少有那么热闹的时候。 听人说,是宫里的人病重,想求道治病。 姜燕婉提着半桶水往院子走,洗水房里传来棍子的闷声和小声的啜泣。 “贱丫头!” 杨婆婆用拐杖狠狠地砸小道姑,闷沉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 砸一声,小道姑浑身颤栗一次。 木质拐杖上的倒刺密密麻麻地刺破她的衣裳。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背后湿了一片,分不清是血迹还是汗水。 “哗”姜燕婉故意卡在门边,将手里的水泼出去。 突然的惊动令杨婆婆停了手,蹙眉看向她。 姜燕婉微微抬头,“杨婆婆,您这样动气,容易伤身。” “这贱蹄子毁了我衣裳,我实在气不过。” 杨婆婆用拐杖用力戳,小道姑疼得浑身一哆嗦,抱紧自己的头。 “毁坏衣裳确实该罚,只是近日贵人多,怕冲撞......” 说着,姜燕婉从怀里掏出针线包,将桶里的衣服捡起来缝纫。 她双手轻巧地穿梭在衣袖之间,每一针极为精准,没有一丝多余的线头。 小道姑微抬头,含泪看着她。 道姑们冷漠,唯有她愿意帮自己…… 杨婆婆知道姜燕婉这两年靠针线活赚点吃喝,她的绣工连住持都夸过。 瞧,撕破的袖口被缝纫贴合。 姜燕婉拿起衣裳递给杨婆婆,眼里闪着光。 “杨婆婆若是相信我的绣工,我给您绣个牡丹花可好?您这通身气派,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府上的老夫人呢。” 衣袖被缝好,被她这么一哄,杨婆婆气消了一半。 见她这样热心,杨婆婆踹了小道姑一脚:“今日算你走运!” 等杨婆婆一瘸一拐走远,姜燕婉慢慢扶起小道姑,将她带回自己房里擦药。 “姐姐,你疼不疼?” 阿宴看见趴在桌上的小道姑,眨巴着大眼睛问。 她紧紧抿着嘴,虚弱地摇摇头。 背后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还渗透血珠。 姜燕婉用温水帮她擦干净,又轻柔地上药。 她疼得吸气,却没掉一滴眼泪。 阿宴软乎乎的小手拉住她,像是给她力量。 小道姑眼眶微微湿润,从来没有人关心自己。 双手扣着桌角,她下定决心,“阿宴有危险......” 她本不爱多管闲事,可姜燕婉救了她。 见小道姑这番犹豫,可见那人位高权重,她说了怕遭殃。 想到这几日侯府马车经过,姜燕婉攥紧拳头,问:“可是侯府人要带走阿宴?” 小道姑摇摇头,低声说:“我没听清,说要带走阿宴,还有什么药引......” 听见“药引”,姜燕婉紧紧拧着滚烫的茶杯,双手红肿了都无知觉。 上辈子她跟着晋王,知道贵族里的腌臜事。 说好听点是领养童子回府,其实是用他们做药引。 用各种补品喂养孩童,又定期从他们身上抽血。 第十三章 去找他 故孩童都白白胖胖,实际身体早已掏空,基本活不过十岁。 在道观里还有谁敢肆无忌惮? 小道姑不愿多说,低头道谢后连忙离开。 这情形姜燕婉哪还能不明白? 必须想办法找人求助。 姜燕婉熬了一天一天才终于将袖口缝好,一个艳丽的牡丹花开在袖口中央。 拿给杨婆婆时,她眼眯眯,“绣工不错。” “杨婆婆若是喜欢,我可以多绣一些。” “有事直说。”杨婆婆猜到她有求自己。 衣裳是喜欢,事儿另说。 “夜里心神不宁,想透口气……”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门。 杨婆婆一听立刻拉脸,“私自放人,我会受罚。” “婆婆真会说笑,我就在院里散散步......您脚伤一直未好,我用侯府祖传药方做的药饼,您要不试试?” 姜燕婉笑着递上药饼。 温热的药饼散发着清香,杨婆婆疑狐地接过一块,“这真管用?” “杨婆婆,这结合按摩好得更快。” 说着她揉了揉杨婆婆的肩头,趁机将蛊虫从她后颈放进去。 蛊虫很快地隐入她的皮肤之中。 药饼松松软软入口即化,杨婆婆用缺了口的牙齿大口啃着,没两下就啃完。 姜燕婉帮她锤肩,又说些漂亮话哄着她。 约莫数着时间,姜燕婉不经意提过,“杨婆婆,感觉腿如何?” 杨婆婆才意识到腿没那么痛了。 她站起身拄着拐杖走了几步,原本走路会钻心痛,现在反而没什么感觉。 她又快走了几步,脸上露出笑容,“你这药饼确实管用。” 姜燕婉连忙把剩下药饼提给她,“我会万分小心,若被人发现,就说是我的药饼让您昏睡过去。” 她收下药饼,“我丑时睡得比较沉。” 得到肯定的答复,姜燕婉松了一口气。 看看时日,今天十五。 邬君尧发病日。 他自娘胎里就被大夫人下了金蚕毒,发病时全身受万虫吞噬之痛。 邬府大夫人是邬爹的第二任妻子,为人善妒。 尤其是生了儿子之后,她儿子完全被邬君尧碾压。 表面上对邬君尧极为关心,背地里恨得咬牙。 姜燕婉记得很清楚,因为她上辈子最喜欢挑在邬君尧的发病日跟他谈条件。 她治他,他帮她。 后来她治不好他,他还是无私地帮她。 这一生,她还是逃不过用治病换取他帮忙的命。 夜深人静,灯笼昏暗的光洒在黑暗的天地间。 离了道院,又用玉佩逼守卫放行,姜燕婉慢慢走向邬君尧的屋里。 整整两年没见。 越靠近,她越紧张。 刚踏上台阶,就听见长剑摔在地上的清脆声。 姜燕婉屏住呼吸,轻轻地推开门,撞进邬君尧猩红的目光里。 她刚想说话,整个人忽然被坚实的臂膀抱住。 “咚咚”的心跳声从耳边传来,他温热的鼻息穿过她的秀发,从脊背拂过她浑身,有些酥麻。 拥抱越来越紧,姜燕婉几乎喘不过气。 “邬君尧!”她用力地想要推开他。 被她的声音惊醒,邬君尧微怔,松开手。 “谁放你出来的?” 第十四章 我帮你还阳再造 冷硬的声音和方才的温情判若两人。 姜燕婉苦涩一笑,“你的金蚕毒,我能治。” 她抬眼注视着他。 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四周寂静只听见心跳声。 两人上半身靠得很近,呼吸交织在一块,穿过的凉风变得炽热。 太近了! 姜燕婉后脚悄悄挪了半步,身体微微后仰。 “怕我?”他极具侵略性地朝前一大步,右手直接揽住她的腰。 被他用力一拉,姜燕婉整个人几乎贴着他,额头轻轻地和他的下巴相撞。 心猛烈地跳动。 她强装镇定,用指尖轻推他的胸膛,故作调笑道:“怎么,邬都督对女人有兴趣了?” “如有需求,我可以一并治好——” 见她这般肆意,邬君尧气得牙痒,捏紧她下巴问:“你当真认为本都督不敢杀你?” 她洁白光滑的下巴似羽毛一般,随时都能被揉碎。 润泽柔软的唇瓣微张,露出如雪的贝齿。 邬君尧喉结微动,蓦地推开她。 “若治不好,以命相赔。” 莫名被推,姜燕婉用手扶着桌子才站稳,语气不是很好。 邬君尧在核桃木雕花太师椅坐下。 月色凉如水,他一身白衣褪去白日里的肃杀之气,眉间的戾气也淡化许多。 姜燕婉掏出小布包放出蛊虫,低头帮他治病。 额间的剧烈疼痛褪去,身上被无数根银针狠戳的痛淡了许多。 面前的姑娘埋头治病,柔软的手抚过他的肌肤,令他浑身一阵燥热。 几年前她避如蛇蝎,如今为了晋王的孩子…… 他目光暗了暗。 “姜姑娘也是这样给晋王治病?” 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话,姜燕婉的手一顿。 她千辛万苦过来给他治病,他竟说出这种话?! 满腹委屈转成怒意,她皮笑肉不笑道:“我跟晋王不仅治病,还会调情。” 邬君尧瞳仁翻滚着情绪,指尖发白。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贴近她耳边,“像这样么?” “蹭”地脑门涌上一股热血,姜燕婉推开他,似笑非笑地直视他。 “督主现在的身体能行么?!” 邬君尧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松开手,任由她摔在床上。 倒在被褥之中,姜燕婉反而冷静下来。 “阿宴要被人带走......” 她直视邬君尧,“我有解药能治你,但你得帮我护住阿宴。” 邬君尧眼里闪过恼意,她满心满眼都是那小子,到底是为了孩子还是晋王? “张恭,送她回去!” 进屋瞧见督主眉眼间满是戾气,姜姑娘红着眼倒在床上…… 张恭内心一惊,督主是霸王硬上弓失败了? “邬君尧!”整个人被张恭往后拖,她急了。 “明日你来道观,我能帮你还阳再造!” 可回应她的只有他冷漠的背影…… “属下失察,请督主责罚。” 张恭半跪在邬都督面前,将打听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说清楚。 这几年她在道观里受的委屈,督主都知道。 每个月派人给道观送各种祭品,却不肯提是为了谁。 还是督主在背后推波助澜,将赵尚琪的爹拉下台。 他知道主子在等姜姑娘开口求他。 没想到姜姑娘也是倔性子,硬靠自己在道观过了好几年。 眼下是他疏忽了,没想到住持竟敢把主意打到姜姑娘孩子身上。 第十五章 盯上了阿宴 弯月如钩,树影婆娑。 姜燕婉摸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邬君尧不愿意帮她,她该怎么做? 天色渐亮,阳光从台阶溜进屋内,有些惨白。 住持踏过台阶入门,露出淡笑,“今日道观贵人人多,让阿宴去发福袋,攒点福气。你就不必去了。” 姜燕婉低头答应,实则偷偷跟着阿宴,一路留心周边情况。 方靠近屋子,一股浓郁的玉桂花香味扑面而来。 眉头狂跳,姜燕婉直觉有危险。 眼见阿宴要往屋里蹦跶,她的心提起来。 顾不得住持的命令,快步向前拉住他。 “怎么,不愿意给我送福袋?” 姜诗画优雅地坐着,嫌弃地捂住鼻子。 若非晋王,她怎会屈尊来这个破道观? 不过见到贱人狼狈样,她心中一阵得意。 “姐姐福份滔天,小小福袋不过是锦上添花。” “掌嘴!”姜诗画冷笑,“你也配跟本小姐攀扯关系?” 小团子见状,一溜烟冲到姜诗画面前,仰着头举起福袋。 “漂亮姐姐,福袋送你,不要生我娘的气......” 姜诗画低头瞧见小孩子,用殷红的指甲滑过他的脑袋。 “这孩子倒是机灵。”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住持,“福王应该会喜欢。” 闻声,姜燕婉颤抖着抬头。 京城的人都知道福王好男童养身,上辈子这段时间他死了个宝贝药童,总是郁郁寡欢。 这次他盯上了阿宴? 她眼神中的惊恐被姜诗画捕捉,内心很是得意。 把她最爱的孩子送去当药人,此生都见不到。 思及此,她心里一阵快意。 住持了然,斥道: “我的话不管用了?回去!” 姜燕婉朝前一步,施礼道。 “阿宴调皮,恐惊扰贵人......” 话未说完,旁边的婢女接过主子的眼神,狠狠狂扇姜燕婉几巴掌。 耳边一阵轰鸣,头陷入眩晕,两边脸颊疼得麻木,嘴角渗出血意。 阿宴见娘被人打,气鼓鼓地咬住眼前女子的手。 冷不丁右手传来剧痛,姜诗画想甩开,没想到小孩像狗一样紧紧咬着。 “愣着干嘛!”姜诗画用指尖狠狠戳小孩的脸。 见壮汉要冲上前揍阿宴,姜燕婉顾不得疼,叫道:“阿宴过来!” 小团子松开口,往姜燕婉那边跑。 奈何腿短,没跑几步就被壮汉抓住。 “敢对本小姐不敬!来人,断了他!” 她知道福王最喜阴柔的小男童,不仅可入药,还能亵玩。 姜诗画捂着右手,上面有淡淡血丝牙印,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两年前你仰仗邬都督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姜诗画指着阿宴,眼里像是淬了毒。 “你那么喜欢阉人,我便遂了你心意,把他阉了!” 姜燕婉推开婢女想要往前,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绝不能让她伤害阿宴...... 刚走几步被下人从侧边踹倒在地,疼得她差点昏厥。 她匍匐在地上,想要继续往前。 阿宴嚎啕大哭没两声就被塞上破布,只能嘤嘤呜呜个不停。 他四肢剧烈地摆动,却像溺水的人抓住稻草一般无力。 第十六章 去邬府 一个彪汉大手按住阿宴的双腿,另一位婢女朝上捆住阿宴的双手,丝毫不顾他白嫩的双臂被捆出血丝。 一个苍老歪嘴的老仆抽出一把刀,靠着桌角细致地磨刀。 刀在阴暗中闪光,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 “阿宴!”姜燕婉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 她浑身被人踩在地上,双手被反钳动弹不得。 姜燕婉恨不得剜了那毒妇! 老仆面无表情地举起刀,准备对着阿宴的下腹用力往下剁。 刹那间,世界仿佛停滞。 黑压压的绝望席卷而来。 突然,有人跃进屋子,用脚狠狠地将刀踹开。 刀剑咻咻几声,恶仆们应声倒地。 邬君尧站在她面前举着剑,血迹一滴一滴地掉落。 “啊!”铺天盖地的惨叫声不停地向她袭来。 姜燕婉心下一紧,循声往后看去,却被一双大手遮住了双眼。 透过指缝,看见几个断臂的仆人倒在血泊中,蜷缩地哀嚎。 她用力地推下遮住她双目的大手,扭头看见那个男人。 邬君尧掌心的剑刃泛着寒光,在血色的衬托下,更显得冷凝。 他面若冷霜地收起手,径直走向姜诗画。 吓得她腿一软跌下,带上了哭腔:“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相府嫡女!” 玄铁长剑在她脸上划了几刀,犹如长虫一般狰狞。 伤口汩汩往外冒血,血肉翻滚,她惨叫声不断。 而始作俑者却只是愣愣的勾起唇,用绢布轻轻擦拭着剑刃的血迹。 “张恭,太吵了。” 张恭会意,上前一步劈晕了姜诗画。 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终于停了,可姜燕婉却双腿麻木,心跳是说不出的快…… 这时,桌底下传来住持发颤的声音: “邬督主,道观是清净之地,不能大动干戈……” 男人如利刃的眼神凌厉地扫过,不屑于回答,仿佛说话的不是人,而是蝼蚁。 “你还知道这是清净之地?你当着天尊做丧尽天良之事,不怕遭天谴?私卖儿童乃是死罪!”张恭大声喝道。 住持听此心灰了,皇城司虽残暴,却不会没有证据随意捉拿。 看来那人放弃她们了…… 住持忽地起身,以决然之势往洁白的墙壁用力一撞。 “咚!”一声,暗红色的血在墙上绽开。 巨大的血腥味传来,姜燕婉紧咬住嘴,咽下呕意。 一阵天旋地转,她晕了过去。 ...... 天色渐晚,姜燕婉在摇晃中醒来。 借着暗光,她掀开被褥,瞧见阿宴眼红红地坐在床边。 起身将阿宴抱入怀中,轻轻地抚摸他的脑袋。 她抬眼,见邬君尧闭目养神:“蛊虫需要养一段时间,好了我再帮你治病。” 邬君尧微微颔首。 掀开马车帘子,只见一排排参天古树投下阴影,有些篸人。 姜燕婉疑惑:“这是去哪儿?” “邬府。待会我去趟宫里,有事你找张恭。” 闻言,姜燕婉轻轻地点头,她放下帘子,马车瞬间被阴影覆盖。 没想到道观被肃清后,邬君尧会带她回府。 那地方比道观更加险恶…… 第十七章 让她试试 下了马车走进邬府,姜燕婉只觉得浑身很凉。 扭曲的枝桠盘旋在半空,粗重的房梁遮蔽太阳,投下满地黑暗。 方进屋,便瞧见浮雕拐子纹长塌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 身着银紫色苏锦立领对襟和雕花深紫马面裙,可脸色蜡黄,脸颊凹陷,似乎病得很重。 姜燕婉微微福身行礼,老夫人半天未回话,也不知睡了没。 她低下头,脖子仿佛被千锤牵扯,酸涩得要断掉。 “平身罢。” 半晌,老夫人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举起枯枝一般瘦弱的手挥了挥。 旁边的嬷嬷捧着一个木制小匣子,道: “按照邬府的惯例,每个来这儿的孩童都会送一个平安扣。听说这孩子在道观受了不少委屈,这块给他保平安。” 她打开木匣,一块清透的平安扣放置在上面,玉泽晶莹纯净,质感温润。 这是先给一巴掌再赏赐个枣? 姜燕婉恭敬地站在一旁,朝阿宴使了个眼色。 在娘赞同的目光下,阿宴合上双手,朝前拜了拜,奶声奶气地道谢。 他蹭蹭几步向前,方拿起平安锁没几秒。 “啪”一声,平安锁裂了一半,半边握在阿宴指间,半边掉在地上碎了几块。 见状,老夫人脸色发黑,竟“咳咳”吐出一口血丝。 嬷嬷神色一紧,忙轻拍老夫人的背替她顺气。 靠在墙边的婢女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容,又极快地掩住情绪老实地站着。 殊不知她的神情早已被姜燕婉捕捉。 看来有人不想她们入府。 正思忖着,嬷嬷冷冷的声音传来。 “前几日道长说有孩童入府会冲撞老夫人,原是你这个祸害!” “煞气那么重,连平安锁都碎了,来人,带他去净化! 说是净化,其实把人关在小黑屋进行虐待。 先火烧,屋内热得如同烤炉,人连沾地都能烫出血泡。 再冰洗,不间断地用深井冰水泼人,把人冷晕过去又泼醒。 期间魑魅魍魉围着跳,发出诡异的铃鼓声。 上辈子被晋王哄骗把阿宴带去净化,回来他浑身起泡,高烧不断,差点命都没了! 不能让她们带阿宴去净化…… 雅室虚敞,明窗透亮,榻上的人却是一番沉寂。 姜燕婉忽地握住老夫人的手,她的“咳喘穴”。 下一秒,她的手却突然被人反剪到背后,一阵剧痛伴随着身后的怒喝传来—— “大胆!” 一回头,姜燕婉对上了嬷嬷怒意的脸。 老夫人面色不虞,却没力气抽开手。 忽然,一阵微小的气流穿过喉咙,她咽下口水,竟不咳了! “我可以治老夫人的病。” “请老夫人设帷幕,民女为您治疗。” 姜燕婉一字一句,说的坚定。 上辈子跟着晋王,什么疑难杂症都处理过。 嬷嬷鬓角的青筋跳了跳,不满地瞪着她。 “治什么治?你这低贱身份连给老夫人提鞋都不配。” “就你这穷酸样,你拿得出什么名贵药材?难不成随便捡几片叶子来哄骗老夫人?” “阿兰。”老夫人沉沉地唤了一声,“让她试试。” 第十八章 治疗老夫人 这些年邬君尧给她寻遍天下名医,什么法子都尝试过。 方才姜燕婉给她止咳,暂且试试她的医术。 待帷幕合上,姜燕婉按按老夫人的脉搏,脉象软弱无力,身体元气衰竭。 老夫人竟是中毒了! 这毒跟邬君尧的毒出自同门,难不成也是大夫人的手笔? 看来,邬府的水很深…… 既然邬君尧带她回府,她便淌这浑水救老夫人,重新养蛊需要时间。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老夫人的额头,沿着脸颊往下按摩,在老夫人颈动脉窦穴处陡然用力。 老夫人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上辈子因为蛊术被当做妖女,她不再轻易暴露能力。 唯有假借医术。 她将蛊虫贴近老夫人,这青色蛊虫头上有金色触角,身子三四节像个小球,它很快隐入她皮肤褶皱中。 蛊虫逆着血液爬行,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将手指轻轻按在老夫人喉咙处,指引蛊虫方向。 她的意念跟蛊虫融为一体,不停地释放出疗愈的力量。 蛊虫释放液体覆盖红肿处,老夫人的肌肤微微发热,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姜燕婉弯腰专注地给小布囊打结,背后被人猛然一撞。 在原地踉跄几步,冲击带来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她呲牙扶着腰。 帷幕“哗”地被人扯开,还未搞清现状,身旁的阿宴就被嬷嬷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摔倒在地上。 嬷嬷的唾沫几乎要喷到她们脸上:“孽种,谁叫你乱动?你想害死老夫人?” 阿宴白嫩的脸一片红肿,眼眶渐渐发红:“是有人从背后推我……” “冲撞病重的老夫人,罪该万死!来人,给我打十大板!” 嬷嬷眼凶光毕露,面目狰狞。 哐当一声,长板凳砸在地上,震得姜燕婉心一颤。 健壮的仆役举起手中的长木板,残留在木板上的血迹染发腥味,板子上反射的寒光映衬着仆役冷漠的脸庞。 圆润粗壮的婢女拎起阿宴的后领,粗暴地将他推到长凳前。 怒气盘旋心头,姜燕婉用力挣脱。 可背后的几双手比铜铁还坚硬,身体猛烈地拉扯着。 顷刻间,背后被人用力一踹,她的膝盖重重地砸在冰冷的硬地上,疼得她头皮发麻。 黑脸仆役高举长板,姜燕婉的心绞成一团—— “住手。”榻上的人醒来,及时制止了这场惩罚。 “老夫人,这孽种不懂规矩,差点害死了您,我管教一下,不然旁人都以为我们候府好欺负。” 嬷嬷嫌恶地皱鼻。 “信口雌黄!明明是你故意推倒阿宴!” 姜燕婉漆黑的眼眸划过凉意,轻轻地瞥了一眼她的手。 “你手上的檀香味便是证据!” 在道观待久了,她们母子衣裳都是檀香味。 任何人只要触碰过她们的衣裳,就会染上这香味。 这檀香一经手,久久不散。 正因为此,她才能指证嬷嬷。 她的长睫毛上瞬间挂着泪珠,肩膀抽动:“民女只是给老夫人治病,嬷嬷却这般狠毒,要打死阿宴,嬷嬷就这么不想让民女治疗老夫人? ” 第十九章 过继阿宴 “阿兰——”老夫人脸色一沉,眼里很失望。 嬷嬷跪下磕头道:“老奴也是为您着想,怕这孽种冲撞了您,才一时鬼迷心窍……” “老夫人,民女还有一事禀告。您并非生病,而是中了落回毒,这毒无色淡味,长期服用容易头疼嗜睡,中毒的人会在睡眠中死去,大夫很难觉察。” 闻言,嬷嬷头上冒出冷汗。 老夫人混浊的眼睛闪过锐光,用眼神示意。 婢女放开姜燕婉,抓住嬷嬷开始搜身,并未搜出任何东西。 “贱人!在这里血口喷人!是不是想踩着我上位?” 毒药没有搜出,嬷嬷越发理直气壮,手指几乎要戳到姜燕婉的鼻尖。 嬷嬷经常劳作,怎么会留长指甲?又不是爱美的年轻婢女…… 姜燕婉眼神一暗,一把抓住嬷嬷的右手,细细地扣她的小指甲。 “贱民——”嬷嬷想甩开自己的右手,奈何姜燕婉力大,她脱不开。 左手狠狠地往姜燕婉脸上扇去,她偏头后仰躲过。 婢女连忙拉住嬷嬷胳膊,姜燕婉捏起粉末观察,又仔细地嗅了嗅,说:“这是落回粉。” “定是这寇丹有毒,我是被人陷害的……”嬷嬷急得火窜脑门子。 看她还在挣扎,老夫人满脸失望:“蔻丹是我送的,难不成是我污蔑你?” “来人,把兰嬷嬷打二十大板驱出府。“老夫人饶命!”嬷嬷坐在地上不停地求饶,硬被家仆拖着走。 她年纪大,二十大板下去,估计半条命都没了。再驱出府,恐怕活不长久。 老夫人狠下心发作,令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喘。 查中毒一事,势必少不了一番风雨。 “下人手脚不干净,让姜姑娘看了笑话。”老夫人淡淡道。 姜燕婉没顺着她的话,“老夫人既查明中毒,日后好好调理,身体便能恢复。” “日后劳烦你了。”老夫人目光慈爱。 不仅如此,老夫人还赏赐了许多名贵药材、首饰,说给姜燕婉和阿宴补补身子。 有些药对解金蚕毒有用,姜燕婉一个个挑出来。 两人在屋里收拾,谣言早已传遍府里。 下人们说新来的姜氏母子十分受老夫人喜爱,甚至兰嬷嬷冒犯了她们,就被老夫人打二十大板赶出府。 姜燕婉:“……” 她不是,她没有。 凉风习习,裹挟着荷花的清香。 姜燕婉从梦中醒来,习惯性地唤了一声“阿宴”。 往常他早就兴高采烈地回应,可今日连喊几声,屋外都静悄悄的。 姜燕婉心急如焚,四处询问,半天找不到人。 有下人说阿宴在门口买糖葫芦时,好像被兰嬷嬷带着阿宴往侯府去了。 她带走阿宴做什么? 姜燕婉手脚发冷,连忙赶去侯府。 姜侯府厅堂富丽堂皇,墙正中挂着名人字画,堂中央两侧对称摆放茶几和座椅。 一身灰袍中人姜太爷站在中央,他面前是一张八仙台。 姜太爷手捧请帖书,声音洪亮地念道: “因福王爷无所出,姜宴即日起过继给其。” “现割二者的血滴入碗中,从此结为父子。” “愿长发其祥,奕世其昌。” 第二十章 变态福王 姜燕婉脚步跨得急,又听见中人这么说,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侯府姜夫人笑道:“来得正巧,过继仪式刚开始。” 她身着绛紫百蝶穿花长裳,下穿深黑镶金丝罗裙,端庄地坐在紫檀木雕牡丹花坐椅上。 肥头大耳的福王爷站着,色眯眯地抱着阿宴,用他油腻的手抚摸他的背。 阿宴浑身仿佛爬满虫子,不停地乱动,双手拍打福王爷的脸。 “姜夫人这番强求,跟强盗有何区别?” 姜燕婉眼底燃起怒意,小跑着上前欲抢回阿宴。 侯府侍卫在她动手的一瞬便察觉出她的意图,敏捷身手将她双手反扣在背后,往下一按,令她跪在地上。 “婉儿在道观思过两年,怎么还是这番不懂事?你无权无势,孩子跟着你能有什么出息?” “将他过继给福王爷,你竟摆出这副委屈神情,好像我亏待你似的。” 姜燕婉眼底一片冷然,紧紧盯着她。 福王爷极为迷恋男童酮体。 据说他会把男童吊起来鞭打,只为享受他们绝望哭泣时的神情。 她无法想象,若是阿宴陷在他魔爪之中...... “怎么,对我不满意?”福王爷的脸被阿宴抽红了,像一头红烧猪头,他骂骂咧咧地踹了姜燕婉心口一脚。 胸口闷重一响,连带脑袋嗡嗡作响,姜燕婉两眼发黑,咬牙忍住疼痛。 “王爷再身份高贵,这孩子的生父,你怕是惹不起。” 说着,姜燕婉扯下头上的簪子,低头遮住眼中的厌恶之色。 知道阿宴被带去侯府时,她特意带上晋王硬塞给她的玉制簪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簪子上的蝴蝶褪色了许多。 簪子左侧刻着“朗”,是晋王苏宏朗的名字,彰显他别出心裁的心思。 曾经的她就是这样被晋王小花招迷得死去活来,现在再看,不过是老色鬼贪恋闺阁少女的倾色,令人作呕。 看清簪子上的字,姜夫人问:“晋王是孩子生父的事,之前怎么不提?” “两年前晋王曾让民女跟他走,可民女心高气傲,不愿为妾……” 姜燕婉语气哽咽,一副深爱晋王的模样,低头却在盯着在原地绕圈圈的蚂蚁。 人生在世,全靠演戏。 她的声音穿过大厅,飘到了屋外。 门外一个身影面色阴沉地听到这句话,隐没在车水龙马间,暗黄的剑穗随风摆动…… 福王认清这是晋王送的簪子,整个人顿时像被打焉的茄子。 从小到大他最怕他这个弟弟,外人都说他谦和有礼,可他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杀胚。 小时候他养的狗不小心撞了他,他面上说没事,转身把狗杀了,半夜丢在他床上,令他吐了好几天…… 怀中的阿宴突然变得烫手,福王僵在原地,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他连忙放下阿宴,肥脸堆上笑容:“这都是误会。” 知道福王是内茬外厉的纸老虎,姜燕婉森然道:“误会?王爷怕不是第一回这样干了,每次假借过继之名,行龌蹉之事!” 第二十一章 外头有茅房 “那些被你凌辱致死的男童,可曾令你深夜梦魇?” 被人当众揭穿自己的隐晦心思,福王脸涨成猪肝色。 周围侍卫婢女的眼神仿佛在嘲笑他。 他好气,可姜燕婉是弟弟的女人,他又不能奈她何。 “今日之事我会原封不动地告诉晋王。”姜燕婉淡淡地抛出最后绝杀。 “姜姑娘,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福王急了,肉脸挤出笑容,“阿宴是我侄儿,以后京城我罩着。” “民女多谢王爷。”姜燕婉客气道谢,可福王总觉得她在嘲讽自己。 他摆摆手,脸色灰败地离开,生怕晋王随时到来。 比起福王的恐惧,姜夫人面上一片欣慰之色。 自从她看见姜诗画布满伤痕的脸,她日日做噩梦。 她都接受不了,更不提晋王。 幸好,姜燕婉和晋王打小的情谊还在。 她淡笑地拉住姜燕婉的手:“你姐姐这几日大发雷霆,不肯挑侍妾。你跟着她嫁给晋王,也算成全你们一家团圆。” “我并非不想嫁给晋王,只是不想当妾……”姜燕婉目光跟她对上,极为认真地说。 她才不想嫁给晋王,这样说不过权宜之计,还能恶心一下姜诗画,倒也不错。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命无法改变,你身份低微,让你当侍妾已是抬举……”姜夫人娓娓劝道。 “方才您不是说我是侯府二姑娘?”姜燕婉眨了眨眼,无辜地问。 姜夫人一时语塞,闭眼思考这个问题。 姜燕婉未婚生子固然令人不齿,可她怀的是晋王的种,这就不一样了…… 又寒暄了几句虚情假意,姜夫人主动提出让姜燕婉带着孩子住回府里。 回到熟悉的府邸,院落依旧,物是人非。 姜夫人赏赐的药材和首饰静静安放在案头,映衬着屋内的简朴,平添了几分温馨。 阿宴在旁好奇地摆弄着那些药材,小脸上满是喜悦。 “娘亲,这些都是给咱们的吗?” 阿宴的童声清脆,眼底已然没了刚才的恐惧。 “是给晋王侧妃和晋王之子的,但不是给我们的。”姜燕婉轻抚阿宴的头,眼中既有柔情也有决心。 忽的,门外响起阵阵嘈杂,打断了这份宁静。 姜诗婳一身华丽,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气势汹汹地走进院落。 “哟,这不是被赶出去的野丫头嘛,怎么,靠着些歪门邪道,又爬回来了?”姜诗婳嘴角挂着讥讽,目光在屋内的物品上扫视,满是不屑。 姜燕婉起身,神情平静,挡在阿宴身前,目光与姜诗婳针锋相对:“这里是姜夫人允我居住的地方,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来是为了提醒你,别妄想攀附上晋王,更别想威胁到我的地位。”姜诗婳走近一步,言语间充满了威胁。 姜燕婉浅笑,眼中却是寒意:“哦?攀附不攀附,可不是我说了算,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免得祸从口出。” 言语间,她指尖微转,一只散发着荧光的小虫从背后飞向姜诗婳,猛地没入她腰间。 见对方不为所动,姜诗婳的神色更加不悦。 刚欲开口,腹部突然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 紧接着,一声悠长而响亮的屁声在空气中炸开,惊得周围的丫鬟纷纷掩鼻,一脸尴尬。 姜诗婳脸色涨红,羞愤交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燕婉故作惊讶,眼中却藏着笑意:“哎呀,妹妹这是怎么了?若是想出恭,外头有茅房,可别在我这屋子里解决了啊!” 阿宴在一旁憋笑,小手捂着肚子,眼睛却偷偷望向那群丫鬟忍俊不禁的表情。 “你!”姜诗婳恼羞成怒,却苦于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只能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留下一串难听的话语和丫鬟们搀扶的背影。 待姜诗婳一行远去,姜燕婉才轻声对阿宴说:“娘亲这样做,并非为了报复,只是想告诉你,面对不公,我们有反击的能力。但记住,力量要用在正道上。” 阿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娘亲,我也会变得很强,保护你。”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温馨而又安宁。姜燕婉拥着阿宴,心中却已波澜壮阔。 姜燕婉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那支玉簪。思绪万千,她深知,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心中有光,黑暗总会被照亮。 “晋王,你欠我们的,总有一天,我要一一讨回来。”她低语,眼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决绝与光芒。 翌日,晋王府的马蹄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整个姜府因晋王的驾临而紧张起来。 姜夫人早早便等在了大门口,精致的妆容下难掩几分忐忑与期待。 “晋王殿下亲临,真是蓬荜生辉。” 姜夫人躬身行礼,语气恭敬中带着微妙的暗示。 晋王苏宏朗身披锦袍,眉宇间透露着不凡的气势,却也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姜夫人如此隆重相迎,本王实感荣幸。” 步入正厅,茶香袅袅,氛围却微妙。 左相姜镇中适时开口,话语绵里藏针:“殿下,小女燕婉与殿下的情谊,老夫一直记挂在心。如今时局动荡,家国天下,还需殿下的英明领导,老夫愿意倾尽全力辅佐。” 晋王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姜相的厚爱,本王铭记在心。至于燕婉……” 话音未落,姜燕婉缓缓步入,身后跟着活泼的阿宴。 她的衣着朴素,举止间却自有一股清雅之气,不卑不亢,与晋王四目相对,仿佛能看透彼此的心思。 “晋王殿下,好久不见了。”她轻声道,语气温和却藏着坚定。 晋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阿宴身上,脸色沉了沉。 可想到姜燕婉背后邬君尧的实力,终究只能咬牙咽下心头不爽,挤出笑容。 “这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也当真是与本王有些缘分。至于燕婉……本王愿给予名分,以示补偿。” 姜夫人闻言,暗松一口气,面上却仍保持端庄:“此乃两家之幸,燕婉定不负所望。” 而这一切,姜诗婳是在卧榻之上得知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紧握床单,泪珠在眼眶中打转,终是没能忍住:“这不可能!那个贱人,还有那个孽种,凭什么……” 一旁的侍女战战兢兢地上前劝慰:“小姐,身体要紧……” “滚!”姜诗婳嘶吼一声,随即无力地倒在床上,泪水决堤而出,心中满是不甘与恨意。 第二十二章 救下长公主 姜燕婉与阿宴回到偏院,院内静悄悄的,只有几声鸟鸣偶尔打破这份宁静,虽然寂静,但也平添了几分美好。 阿宴蹦蹦跳跳,似乎并未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异样。 而姜燕婉则是一脸凝重,她知道,从今往后,这条路只会更加艰难。 “娘,我饿了。”阿宴仰起头,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姜燕婉,小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 姜燕婉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阿宴的小脑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好,娘这就给你做饭。” 厨房里,几个下人正围在一起闲聊,见到姜燕婉进来,立刻散开,只留下一个年长的厨娘,手里端着两碗明显放置过久、颜色发黄的米饭,上面零星点缀着几片菜叶。 “小姐,这是今天的饭菜。”厨娘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恭敬,反而带着几分不屑。 现在谁人不知,姜燕婉虽然是有了晋王的孩子做支撑,但其实也只不过是个侧妃,比起他们真正的小姐姜诗婳,不知低了多少档次! 这样一个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的人,不值得他们尊重。 姜燕婉眉头微蹙,但并未发作,只是淡淡地说:“辛苦你了,我自己来盛吧。” 她接过厨娘手中的碗,目光扫过厨房内新鲜的食材,心中了然。 她不动声色地为阿宴和自己重新准备了简单的饭菜,虽然简单,却干净而温热。 回到偏院,阿宴看到饭菜眼睛一亮,欢呼雀跃:“哇,有好吃的!谢谢娘亲!” 姜燕婉看着阿宴吃得津津有味,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晋王给予的名分,不过是表面文章,真正的风雨,才刚刚开始,这孩子不是他的,他却认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后面还有这更大的报复在等着她们。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借着这张虎皮,先护好自己和阿宴的周全,邬君尧现在对自己防备心太重,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夜幕降临,偏院内一片寂静。 姜燕婉坐在窗前,望着天边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阿宴穿着小衣裳,揉着眼睛走到她身边。 “娘,你为什么叹气?”阿宴的声音稚嫩而关切。 姜燕婉将他搂入怀中,轻声道:“娘没事,只是在想,如何让你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好。” “娘,阿宴长大了要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我们。”阿宴的小拳头紧握,眼神坚定。 姜燕婉笑了,眼中闪烁着泪光,这是她在这冰冷的府邸中唯一的温暖。“好,娘相信阿宴。” 翌日清晨,姜燕婉轻轻拍醒身旁熟睡的阿宴,温柔地说:“阿宴,今日娘亲要带你去街上走走,看看能不能为我们添置些东西。” 阿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兴奋地点点头,小脸蛋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姜燕婉牵着阿宴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偶尔停下脚步,在某个摊位前挑选些日常所需。阿宴好奇地四处张望,对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正当她们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时,一阵女子的呼救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市集的喧嚣。 姜燕婉神色一凛,立刻拉着阿宴寻声而去。 只见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被几个地痞围在墙角,女子虽奋力挣扎,但显然力不从心。 姜燕婉眉头紧锁,将阿宴护在身后,沉声喝道:“住手!” 那几个地痞闻声转头,见只是一名看似柔弱的妇人,不禁放肆地笑了起来。领头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上前一步,不屑道:“哪里来的婆娘,也敢管大爷的闲事?” 姜燕婉眼神凌厉,不怒自威:“赶紧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地痞们被她的气势震慑,一时愣在原地。 就在这时,阿宴突然从姜燕婉身后探出头来,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娘亲,我来帮你!” 说罢,他小跑几步,一脚踹上其中一个地痞的膝盖,那人吃痛跪倒在地,接下来那小小的身子灵活的乱窜,没一会就把几人打的落花流水,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姜燕婉趁机冲上前,几招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剩下的地痞,救出了那位惊魂未定的女子。 女子整理了一下衣衫,感激地望着姜燕婉:“多谢女侠相救,小女子李晴。” 李晴?若是没记错的话,当朝长公主就是这名字…… 姜燕婉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随手之举竟救了皇室中人,连忙行礼:“原来是长公主,民女姜燕婉,这是我儿阿宴。您没事就好。” 李晴拉起姜燕婉的手,笑道:“燕婉姐姐不必多礼,今日若非你,我恐怕难以脱身。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详谈一番如何?” 两人找了一家茶馆坐下,阿宴乖巧地坐在一旁,偶尔好奇地插上几句。 李晴与姜燕婉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谈到家国天下,发现彼此志趣相投,相见恨晚。 “燕婉姐姐,你的才情与胆识,实在令人钦佩。若有机会,我定要在皇兄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李晴真诚地说。 姜燕婉淡然一笑:“长公主谬赞了,我只求能与阿宴平静度日。不过,今日之缘,我亦珍惜。” 谈话间,天色渐晚,三人依依不舍地道别。 李晴临行前,悄悄塞给姜燕婉一块令牌:“若有难处,持此令牌到皇宫来找我。” 回到府中,姜燕婉看着手中的令牌,心中五味杂陈。 阿宴凑过来,仰头问:“娘亲,今天真好玩,我们以后还能见到长公主吗?” 姜燕婉摸了摸他的头,“会的,阿宴。只要我们心怀善意,总会遇到更多美好的人和事。” 夜幕降临,姜燕婉与阿宴相拥而眠。 一夜安稳,次日,阿宴蹦跳着来到母亲身边,手里紧紧攥着一份金边镶玉的请柬,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娘亲,刚才门房哥哥说,长公主邀请府内上下都去参加她的百花宴!我可以去吗?可以去看看皇宫是什么样子的吗?”阿宴的声音里满是期待,小脸蛋因激动而泛起了红晕。 第二十三章 百花宴一战成名 姜燕婉接过请柬,细细阅读,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她抬头,温柔地望着阿宴:“阿宴,这是一份荣耀,但也可能是一场考验。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娘亲,我会很乖的,不会给您丢脸。”阿宴挺起小小的胸膛,语气坚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小姐,邬大人求见。” 姜燕婉心中一动,连忙整理衣衫,吩咐阿宴留在房内,自己则前往会客厅。还未进门,便见邬君尧负手而立,背影挺拔,周身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燕婉见过大人。”姜燕婉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邬君尧转身,语气冷硬:“不必多礼。我此行是为阿宴之事。” “阿宴之事?”姜燕婉心中疑惑,却也隐隐有了预感。 “长公主亲自选中阿宴为皇室伴读,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你的。”邬君尧从袖中取出一道圣旨,轻轻展开,“这是陛下的旨意,阿宴将随小皇孙一同学习,身份自然不同往日。” 姜燕婉接过圣旨,心中五味杂陈。 这不仅是阿宴的机遇,更是他们母子翻身的契机。 她感激地看向邬君尧:“一切拜大人所赐。” “你无需谢我,”邬君尧讽刺一笑,“要谢就谢你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帮你搭上了晋王这棵大树。” 姜燕婉抿唇欲言又止,随即恢复了平静:“我知你心中有怨,但阿宴……” “放心,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这小崽子。”邬君尧的脸色又莫名沉了几分。 告别邬君尧后,姜燕婉回到房中,将这一消息告诉了阿宴。 小家伙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但姜燕婉却在他耳边轻声叮嘱:“阿宴,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保持谦逊,但也不失骨气。你是我的骄傲。” 阿宴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几日后,百花宴上,阿宴身着新制的华服,与母亲并肩踏入长公主府。 繁花似锦,宾客如云,阿宴的小手被姜燕婉紧紧握住,感受着来自母亲的温暖与力量。 就在他们步入宴会中心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周围的欢声笑语:“哟,这不是晋我把未婚先孕的好姐姐吗?怎么,连这种场合也来凑热闹?” 姜诗婳一身华服,满脸嘲讽地站在不远处,周围聚集了一些好事者,气氛一时变得微妙。 姜燕婉面色不变,淡然回应:“姜诗婳,这里可是长公主的宴席,注意你的言行。” 阿宴仰头看着母亲。姜燕婉俯身,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别怕,娘亲在这里。” 阿宴站在姜燕婉身旁,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他的小脸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扬起一抹不符合年龄的自信笑容。 姗姗来迟的长公主李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自由行动。 阿宴深吸一口气,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那群正议论纷纷的富家小姐们。 她们见阿宴靠近,以为这孩子要来求饶或是哭泣,不禁更加放肆地笑了起来。 “哎呀,这不是那个没爹的可怜虫吗?怎么,还想来跟我们这些名门之后争长短?”其中一个穿着华丽,手持扇子的小姐阴阳怪气地说着。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附和的笑声。 阿宴站定,清澈的眼眸扫过每一个人,语气冷静而坚定:“我有没有爹,关你们何事?至少我娘亲一人给了我双份的爱,不像有些人,爹娘齐全,却连基本的教养都没有学会。” 这话一出,那些原本趾高气昂的小姐们顿时愣住了,有几个甚至眼眶泛红,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 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带着几分玩味:“哟,这小子倒是牙尖嘴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少年郎负手而立,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傲气,正是当朝尚书之子,林逸风。 阿宴转头,直视林逸风,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 “林公子若是有兴趣,不妨咱们来比试一番,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你选一样,我绝不退缩。” 林逸风一挑眉,显然没想到阿宴会如此直接应战。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兴奋地议论起来,这样的场面可不多见,更何况阿宴的身份还这样敏感,一个不被人承认的私生子,一个未婚先孕的浪荡贱人,怎么看都即将是一场世纪笑话。 他想了想,道:“好,那就比试诗词吧。我出上联,你若能对上下联,算你赢。” “请赐教。”阿宴拱手作揖,俨然像个成熟的小大人。 林逸风微微一笑,朗声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说完,他得意洋洋的看向阿宴,他就不信,这个没爹的小野种能有什么像样的才学! 阿宴略一思索,随即对答如流:“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 四周响起一片赞叹之声,就连林逸风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的才智确实出众。他点了点头,笑道:“好一个‘渔舟唱晚’,阿宴,你的确有两下子。” 阿宴回以一笑,心中却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方才的精彩对决中时,李晴缓缓走上前来,环视四周,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诸位,今日百花宴,本是赏花品茗,交流才艺之佳期。阿宴虽年幼,却已展现出非凡的才情与勇气,此等精神,实为我皇室所乐见。望诸位今后能以才学论高低,而非出身论短长,这样才能长我国之威风!” 阿宴走到母亲身边,姜燕婉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低声说:“我的阿宴真厉害。” 就在母子俩温馨对视之际,林逸风突然走近,拍了拍阿宴的肩膀:“今日一战,我林逸风算是彻底服了。将来宫中伴读的日子,咱们可要好好切磋一番。” 阿宴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后会有期。” 第二十四章 丢了簪子 夜幕低垂,百花宴的繁华渐渐散去。 灯火阑珊之中,邬君尧踏着月色而来,一袭青衫,褪去了几分平日的戾气。 姜燕婉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接。 邬君尧却面色依旧冷凝,语气淡淡的:“日后阿宴去宫里伴读也多为我接送,提前熟悉一下罢了。” 看着他别开的眼睛,姜燕婉识趣的没有戳穿,只是拉着阿宴上了车。 他亲自驾车,准备护送姜燕婉母子返回府邸,眼神却不自觉地在阿宴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复杂,既有好奇也有审视。 车轮轻碾过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车内气氛却显得有些微妙。 阿宴依偎在姜燕婉怀里,小脸上满是疲惫后的宁静,而姜燕婉则是一脸柔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邬都督,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姜燕婉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阿宴他虽然没有父亲的陪伴,但我希望他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爱。我想……让你成为阿宴的干爹,如何?” 邬君尧闻言,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冷色所取代。 “姜燕婉,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不认这孩子,你就要拿晋王的野种来如此折辱我?!” 阿宴原本闭着眼睛休息,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小脸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与愤怒。 他紧紧抓住母亲的手,仿佛要用这种方式给予她力量。 “你胡说!我才不是什么野种,我也不需要什么爹,我是娘亲一个人的孩子!”阿宴的声音虽稚嫩,却异常坚定,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母亲的维护。 邬君尧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驳弄得有些狼狈,脸色阴沉下来。 “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样的不知好歹。”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阿宴一听,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毫不犹豫地从姜燕婉怀里挣脱,小小的身躯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扑向邬君尧,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嘶——”邬君尧吃痛,猛地抽回手,手腕上已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血丝隐隐可见。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弱小却异常勇敢的孩子,心中五味杂陈。 “你……”邬君尧刚想呵斥,却被姜燕婉严厉的眼神制止。 “阿宴,不得无礼。”姜燕婉虽然责备,但语气中更多的是心疼与骄傲。 她转向邬君尧,歉意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邬都督,是我考虑不周,但阿宴的反应也说明了一切,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冒犯您了。” 车内气氛凝重,三人各怀心事,车外的夜色似乎也变得更加沉重。 最终,邬君尧阴沉着脸色起身,直接下了马车。 阿宴紧绷的小脸慢慢放松,他抬头看向母亲。 阿宴依偎回母亲怀里,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安心的微笑。 马车缓缓驶向姜府。 车厢内,姜燕婉轻抚着阿宴的头。 “阿宴,今日是娘亲失言了,但你要记得,真正的对手,往往不在明处。” 阿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母亲的话深深记在心底。 …… 姜府内,灯火阑珊,姜诗婳独自坐在闺房中,手中紧握着一支珠翠簪子,眼中燃烧着嫉妒与不甘的火焰。 她回想起阿宴在宴会上的风光无限,心中的不平衡如同野草般疯长。 “凭什么他一个私生子,就能得到长公主的青睐?”姜诗婳喃喃自语,心中萌生了一个恶毒的计划。 次日清晨,姜府内一片喧哗,姜诗婳哭哭啼啼地跑到姜老爷面前,手中空无一物。 她泪眼婆娑地控诉:“爹,我的珠翠簪子不见了,这可是我回来之后娘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我一直十分珍视,随身不离!一定是阿宴,他昨记恨我昨日在百花宴嘲笑他,一定是他偷走的!” 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府邸,姜燕婉闻讯而来,面色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厉。 她深知此事背后定有文章,但面上却不露声色。 只是弯腰朝着姜诗婳鞠了一躬:“若真是阿宴所谓,也是我这个做娘亲的管教无方,所以不管是不是阿宴做的,我要先给姐姐斟茶赔罪。” 语罢,她转身倒了一杯茶水,袖口间无形中滑落一只肥肥胖胖的蛊虫,落入杯中的一瞬间化作虚无。 此乃真言蛊,服下的人会不由自主的吐露真话。 既然姜诗婳如此执迷不悟,她也只能用这样不光彩的方法,为自己和阿宴正名了。 姜诗婳浑然不觉,还觉得自己这一仗是大获全胜。 看到姜燕婉卑躬屈膝的模样,她心中别提多么畅快。 端起杯子,她一口饮下,不久便眼神迷离。 姜燕婉心下了然,看着姜老爷,似乎在等他开口。 姜老爷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婳儿,事情到底是原委,你一一说来,若是那小子当真行了偷盗之事,我决不轻饶。” 闻言,姜燕婉的嘴角微微勾起,讽刺道:“父亲当真是,刚正不阿啊。” 不等姜老爷回答,姜诗婳便神态迷离的开了口: “是我……是我诬陷阿宴的……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他能得到那么多……” 听到这里,姜燕婉心中五味杂陈,但她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只是轻叹一声。 “诗婳,嫉妒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亦伤己。阿宴虽非我所愿而生,但他也是姜家的骨肉,我希望你能放下偏见,与他和睦相处。” 清醒过来后,姜诗婳顿时变了脸色,她懊悔的恨不得剪了自己的舌头。 真是见了鬼了,明明是要诬陷那个小鬼头的,怎么跟失了智似的说出了心里话? 看向面色恬静的姜燕婉,姜诗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顿时脸色难看。 这个贱人,到底使了什么招数?! 这下就算是姜老爷再想有失偏颇,也没办法了,只能象征性的训斥了姜诗婳几句,便让她回去了。 姜燕婉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第二十五章 收拾熊孩子 若是今天真是被姜诗婳算计了,阿宴偷东西的事情即使是假的,姜老爷也不会放过阿宴。 换成了姜诗婳,即使她颠倒黑白,也只是被不轻不重的训斥几句,就敷衍了事了。 姜燕婉眉目低敛,微微欠身:“既然误会已经解开,那女儿也告退了,阿宴明日要进宫伴读,女儿要为他做些准备。” 姜老爷淡淡嗯了一声。 一夜未眠,次日,姜燕婉起了个大早。 她亲自为阿宴整理衣冠,那是一袭干净利落的长衫,配以精致的玉佩,显得既文雅又不失孩童的活泼。 她轻声叮嘱:“阿宴,在学堂要与人为善,但也不能失了骨气。娘亲相信你能处理好一切。” 阿宴乖巧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娘亲放心,我会好好学习,也会保护好自己。” 母子二人手牵手,穿过繁华的宫廷长廊。 一路上,阿宴对每一幅壁画、每一块石雕都充满了兴趣,不停地提问,姜燕婉耐心解答。 母子间的温馨画面引得路过的宫人纷纷侧目,投以羡慕的目光。 终于,他们来到了皇家学堂的门前,这里聚集了众多皇族子弟,个个衣着华丽,神色各异。 姜燕婉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深深看了一眼阿宴,似乎想将所有的鼓励与爱意都凝聚在这目光之中,然后轻轻推了推他,“去吧。” 阿宴挺胸抬头,迈步走进学堂,背后是母亲温暖的目光,前方则是未知的挑战。 学堂内,宽敞明亮,书卷气息浓厚。 阿宴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些孩子好奇地打量着他,而另一些则露出了不友善的神情。 其中,一个身着华贵,面带傲慢的少年,正是皇族中颇有名气的小霸王,赵明远,他斜睨着阿宴,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私生子小天才吗?怎么,也想来我们这里凑热闹?”赵明远故意提高音量,周围的笑声和窃窃私语瞬间四起。 阿宴面色平静,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凑热闹的。赵公子,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共同进步。” 赵明远嗤笑一声,“朋友?就凭你?哼,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皇家的规矩。” 说着,他示意几个跟班,趁老师不注意,将阿宴拽到了学堂后院的茅房,然后从外面锁上了门。 “哈哈,看你怎么出来!”赵明远得意洋洋,周围的孩子们也跟着起哄,仿佛这是一场有趣的恶作剧。 然而,阿宴并没有惊慌失措,他环顾四周,发现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清洁用具,心中迅速有了计较。 他拿起一只大木桶,悄悄打开窗户,利用学堂后院的水井,一桶桶地将水提进来,然后……静静地等待。 不久,赵明远带着一群孩子得意洋洋地回来,准备看阿宴的笑话。 正当他们靠近茅房,准备嘲笑一番时,阿宴猛地推开窗户—— 一桶桶清水夹杂着些许“特殊材料”倾泻而出,精准无误地泼向了门外的众人。 “啊——!”尖叫声、咒骂声、慌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赵明远等人狼狈不堪,浑身湿透,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引来更多人的围观和嘲笑。 阿宴站在窗边,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赵公子,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智慧和勇气,比任何身份都要强大。下次,不妨用正直的方式一较高下。” 说完,他从容地从后门离开,留下一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皇族子弟。 当天傍晚,当阿宴与姜燕婉再次相见,他轻描淡写地讲述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姜燕婉听后,既心疼又骄傲,轻轻拥抱着儿子。 夜幕低垂,姜燕婉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都督府的幽静小径。 月光如洗,映照着她坚毅而温柔的脸庞,心中盘算着如何说服权倾一时的邬君尧。 邬府府邸,气势恢宏,守卫森严。 姜燕婉被领至一间布置典雅的书房,烛光摇曳,映照出邬君尧棱角分明的轮廓。 他坐在书案后,目光深邃,似能洞察人心。 “深夜来访,姜小姐有何要事?”邬君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威严。 姜燕婉微微欠身,语气诚恳:“邬都督,我此行实为犬子阿宴。您也知道,他的身份特殊,难免在宫中受人排挤。我并不奢望他能得到额外的庇护,只希望大人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他少受些无谓的伤害,如果大人愿意庇护,我会让大人恢复男人应有的‘能力’。” 这能力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邬君尧挑眉,目光微闪,似是捕捉到了什么:“可笑,你之前就答应过本都督,会治疗隐疾,我才帮你从寺庙里带出这小崽子,你现在,是要坐地起价吗?” 姜燕婉心中一紧。 她缓缓上前几步,轻声道:“尧哥哥,我并非此意,只是这是我唯一能拿出的诚意。” 话未说完,邬君尧忽地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将她轻轻按在墙角,形成一种微妙的压迫感 “哦?那夫人打算如何表现这份诚意呢?”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触碰邬君尧的脸颊,随后闭上眼睛,主动送上了一个温柔而坚决的吻。 唇角处,一只闪烁着金色触角的小小蛊虫顺着他的衣领爬上后脖。 随着一阵小小的刺痛,邬君尧感受到小腹处猛地窜起一股邪火。 这样的感觉,他许久没有过了。 这一举动显然出乎邬君尧的预料。 他愣怔片刻,随即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姜燕婉退开一步,恢复了平日的端庄,轻声道:“这是我的诚意,希望大人能记住今日的约定。” 邬君尧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他微微颔首:“好,一言为定。” 夜色更浓,姜燕婉离开都督府,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走了一步险棋,但为了阿宴,她愿意承担一切。 第二十六章 入宫面圣 次日清晨,阳光斑驳地洒在姜燕婉的床边。 她睁开眼,昨夜的一切如同梦境,却又如此真实。 邬君尧的承诺,是阿宴未来的一线生机,也是她孤注一掷的结果。 她起身,心中既有忐忑也有决绝,开始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晌午时分,晋王的马车停在了姜府门前,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声响。 长公主下旨,让姜燕婉日日都去宫中陪伴,顺便治疗她困扰多年的顽疾。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邬君尧帮的忙。 能日日陪伴阿宴在宫中,姜燕婉心里也踏实一些。 姜府上下闻讯,皆是一阵忙碌,唯独姜诗婳,立于廊下,目光阴狠地望着这一切。 “妹妹,真是恭喜了,长公主竟然亲自召见。”姜诗婳走上前,语带酸意,面上却挂着虚假的笑容。 姜燕婉淡然一笑,心中已猜到几分。 但她并未多言,只道:“多谢妹妹吉言,我会尽快回来。” 正当姜燕婉准备登车之际,姜诗婳看似无意间,手中的茶水溅出。 恰好落在了姜燕婉精心挑选的衣裙上,留下一片难看的污渍。 “哎呀,妹妹,真是不小心,让我帮你擦擦……”姜诗婳假意上前,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 姜燕婉心中一凛,但表面依旧波澜不惊。“无妨,我自己来处理就好。” 她轻声拒绝,转身步入内室,心中迅速盘算起来。 屋内,姜燕婉面对着被毁的衣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迅速打开衣柜,从中取出几件备用的布料和针线,开始了一场即兴的创作。 她的手指灵活穿梭,剪裁、缝合、点缀,不过盏茶功夫,一件原本普通的衣裳竟被她改造得别具一格,既不失端庄,又多了几分时尚之感。 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姜燕婉身着新装,衣袂飘飘,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让周围人眼前一亮。 连晋王也不禁暗暗赞叹。 “看来,妹妹不仅医术高超,连这女红也是一绝。”姜诗婳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得不堆砌起笑容。 姜燕婉微微一笑,对着晋王欠身行礼,“耽误了时间,我们出发吧。”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马车终于抵达皇宫。 红墙绿瓦,格外辉煌。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她知道,每一步都需谨慎,因为这不仅是为阿宴铺路,更是为自己的未来布局。 皇帝的书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姜燕婉跪坐在精致的紫檀木椅上,面前是满头银丝、面容威严的皇帝。 他目光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听闻姜卿家的养女医术非凡,朕倒是很好奇,是徒有虚名,还是货真价实。”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姜燕婉心中虽有紧张,面上却不露分毫,从容应道:“微臣女流之辈,学艺未精,但愿能为陛下解忧。” 皇帝点头,随即提出几个关于药理、针灸的难题,姜燕婉一一应对。 不仅理论扎实,更结合实际案例,言辞清晰,逻辑严密。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皇帝抚掌大笑,眼中满是赞赏,“朕多年未见如此才女,朕没有看错人。” 得到皇帝的肯定,姜燕婉心中稍安,行礼道:“陛下谬赞,微臣惶恐。” 随后,姜燕婉被引至长公主的宫殿。 李晴端坐于珠帘之后,面容清丽,却难掩眉宇间的愁绪。 见姜燕婉到来,她微微一笑,那笑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期待。 “燕婉,你来了。”李晴的声音温柔而虚弱。 “公主,民女听闻您身体不适,特来探望。”姜燕婉恭敬行礼,眼神中满是关切。 李晴轻叹一声,犹豫片刻,终是开口:“我这病,说来惭愧,身为女子,却月事不调,每月腹痛如绞,却不见红。御医束手无策,我亦不敢让此事外传,怕是影响皇家颜面。” 姜燕婉闻言,心中已有计较,安慰道:“公主勿忧,医者父母心,无论何病,皆当尽力而为。” 经过一番细致的问诊与脉象观察,姜燕婉心中有了定论,缓缓道:“公主此症,或因情志不畅,气血郁结所致,需调养心神,辅以草药,方可渐愈。” 其实她并未说清楚,这症状称之为暗经,虽然不见血,但每个月都实打实的来了月事,所以身体也会有正常不舒服的情况。 只是她不能直接这样说,这些说法对于大家来说太过新鲜另类,到时候恐怕会被有心人利用,波及她和阿宴。 李晴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点头道:“一切但凭燕婉安排。” 正当姜燕婉准备详述治疗方案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匆匆入内,神色紧张:“报!晋王殿下在御花园不慎跌伤,急需救治!” 李晴面色一变,正欲吩咐,姜燕婉已主动请缨:“民女略懂外科,愿前往一试。” “那就拜托你了,速去速回。”长公主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姜燕婉匆匆离宫,心中却异常镇定。 御花园内,晋王靠坐在凉亭中,脸色苍白,右腿明显肿胀。 见姜燕婉赶来,他清俊的眉头微微皱起,故作深情:“燕婉,这次可要辛苦你了。” “殿下放心,我会尽力。”姜燕婉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检查伤口,手法熟练,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轻半分。 这扭伤并不严重,但晋王想演,她便好好奉陪。 莫要以为她不知道,阿宴这些日子遭的磨难,都是拜他所赐! 下一秒,晋王和煦的笑容顿时扭曲,疼的脸色惨白如纸。 姜燕婉笑容淡淡的,询问道:“这手法会疼些,但寻常男子也可以忍忍,晋王殿下如此人高马大,想必这点小小的伤痛,应当是不在话下的,对吗?” 晋王额角大汗淋漓,他就是再傻也能看出姜燕婉是故意在针对自己。 难道,是他暗中派人针对那小崽子的事情暴露了? 第二十七章 刺杀 可晋王也不敢多问,只能咬牙切齿的笑着颔首:“那是自然。” 只听咔哒一声,姜燕婉手下一个狠狠用力,晋王顿时惨叫的如同被抹了脖子的年猪,响彻云霄。 姜燕婉脸色淡然的收手,恭敬的弯腰行礼:“已经无碍了,还请殿下回宫后好好休息,养个几日,便能恢复如常。” 晋王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浑身的骨头好像都碎了一般。 他哪里知道,本身只有三分的毛病,被姜燕婉用了五分的法子医治,自然是疼的离谱的。 可他偏偏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笑着点头,目送姜燕婉离去。 宽阔的射箭场上,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观众的喝彩与惊叹交织成一曲激昂的乐章。 姜燕婉步入场中,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锁定在那个瘦小却坚毅的身影上——她的儿子,阿宴。 她跟宫人打听过,知道现在是在上骑射课。 阿宴站在靶前,稚嫩的脸庞上是超乎年龄的专注。 他深吸一口气,拉满弓弦,箭矢仿佛化作了他意志的延伸,直指靶心。 嗖的一声,箭矢破风而出,正中红心,引来四周一片赞叹。 “好箭法!”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邬君尧从人群走出,一身华服锦袍,气场强大。 他的目光锐利,显然也被阿宴的表现所吸引。 姜燕婉转头,看见邬君尧,心中不禁一紧。 她记得上次见面时,对方对阿宴的态度并不友好。 但她也明白,邬君尧在武艺上的造诣极高,是难得的高手。 能被他夸赞,说明阿宴的实力着实不错。 邬君尧径直走向阿宴,蹲下身,平视着孩子的眼睛:“你很有天赋,愿意跟我学武吗?” 阿宴抬头,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看了看母亲,似乎在寻求意见,又低头思考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谢谢,但我看您上次对我娘亲不太客气,我不喜欢这样的人做我的师父。” 周围人闻言,皆是一愣,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竟会如此不客气的拒绝令人闻风丧胆的邬都督。 邬君尧顿了顿,在大家都以为他会翻脸的时候,他却缓缓弯起嘴角。 “你小子,倒是挺有骨气的。不过,眼界浅了点。” 说罢,邬君尧从旁人手中接过弓箭,站定,身形稳如磐石。 他闭目凝神,仿佛与天地间某种力量达成了默契。 猛然睁开眼,箭矢连发,每一箭都精准无误地命中靶心。 最后一箭更是穿过了前几支箭的箭尾,形成了一串完美的“十环”。 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阿宴的眼中也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那是对强者的纯粹崇拜。 “星星眼”这个词,此刻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怎么样,现在改变主意了吗?”邬君尧微笑着看向阿宴。 阿宴抿了抿嘴,看向母亲,姜燕婉轻轻点头,给予他鼓励。 他转回头,声音坚定:“好吧,我愿意跟您学习,但您也要答应我,以后要对我娘好一点。” 邬君尧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笑了:“成交!” 放学后,姜燕婉本想带着阿宴回府,却被邬君尧拦住。 “奶奶最近身子不爽利,说让你回府帮她看一看。” 想起之前自己也曾用过邬老夫人的名号狐假虎威过,姜燕婉便没有拒绝。 阳光逐渐西斜,姜燕婉告别了长公主,带着阿宴和一众随行人员,踏上了前往邬府的路途。 庭院古朴,院内花木扶疏,静谧中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邬老夫人的寝房就隐藏在这幽静的一隅。 “邬奶奶,我们来看您了。”阿宴轻声呼唤。 邬老夫人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气息微弱,与之前判若两人。 奇怪,上次见到邬老夫人,虽然体内有毒素,但绝不至于虚弱到这种程度,怎么短短几日没见,毒素竟然深入至此了? 姜燕婉眉头紧锁,仔细检查过后,心中一沉。 “这毒,比之前深了许多,若非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感。 邬君尧闻言,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无论何人所为,我必让他付出代价。” 但随即,他转向姜燕婉,“你有办法吗?” 姜燕婉沉吟片刻,提出了药浴的方案。“药浴虽慢,却是温和且彻底,只是……” 她犹豫了,毕竟这需要她亲自试验药方的安全性。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满了邬府的每一个角落。 姜燕婉换上轻便的衣裳,准备进行药浴试验。 热气腾腾的浴室内,药香四溢。 她缓缓踏入浴盆,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刀剑交击的声响。 邬君尧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谁派你们来的?” 姜燕婉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迅速起身,刚欲呼喊,门被猛地推开。 邬君尧满身是伤,踉跄着闯入浴室,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黑影。 “快,藏起来。”邬君尧低声命令,不容分说,跃入了浴盆。 温热的药液瞬间被鲜血染红。 姜燕婉心跳如鼓,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浴巾遮掩住两人的身影。 狭小的空间里,呼吸交错,气氛异常微妙。 “你没事吧?”她压低声音问,目光中既有担忧也有责备。 邬君尧苦笑,伤口的疼痛让他脸色苍白。“放心,死不了。” 他轻声回答,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黑衣刺客搜寻一圈未果,悻悻离去。 待到一切恢复平静,姜燕婉才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与邬君尧的距离近得不可思议。 “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她故作轻松地说,试图打破这份尴尬。 邬君尧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空气中弥漫着药香与微妙的情愫,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等我处理好伤口,我们再谈如何治好奶奶。”邬君尧说着,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开浴盆。 “嗯。”姜燕婉应了一声,脸颊微红,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十八章 误食药物 次日,阿宴休沐,不用去宫里。 趁着这时机,姜燕婉精心调配着药方,每一种药材都经过她的严格筛选。 确保既能拔除邬老夫人体内的余毒,又不会伤及根本。 正当她沉浸在药理的世界中时,门外传来了通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平阳郡主到!” 平阳郡主,一个在京城中以美貌和才情闻名的女子,更是对邬君尧有着难以掩饰的倾慕之情。 平日里,她就经常来邬府刷好感度,只是邬君尧不怎么搭理。 而她和姜燕婉,也是出了名的不对付,所以这次单独来找自己,一定也没什么好事。 姜燕婉心中一凛,隐约感到一丝不妙。 却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计,整了整衣衫,迎出门去。 平阳郡主身着华服,步履轻盈,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一入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微笑着,那笑容中却藏着几分冷意,径直走向姜燕婉。 “听闻燕婉妹妹近期扶摇直上,竟成了长公主的随身药侍,连你那儿子都成了皇孙伴读,运气真是不错啊。”平阳郡主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挑衅。 姜燕婉礼貌地回以微笑,心中却已警觉。“郡主过誉了,不知今日找我,有何贵干?” “哦,是这样的。”平阳郡主从侍女手中接过一只精致的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枚镶嵌着宝石的玉佩,光彩夺目。“这是我的家传之宝,前些日子不慎遗失,今晨却在你待过的药房里找到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空气仿佛凝固,四周的目光纷纷投向姜燕婉,充满了猜疑与审视。 姜燕婉心中一惊,她清楚自己从未见过这玉佩,更别说拿走它了。 “郡主误会了,我并未见过此物。”姜燕婉保持着冷静,语气坚定。 “误会?燕婉妹妹,你可知这玉佩对我有多重要?”平阳郡主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眶微红,似是委屈至极,“若非念在你我同窗一场,今日之事,我定要追究到底。念在物件已经归还,我本不想为难你,但你连一句道歉都不想给吗?”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姜燕婉深知无语。 就在这时,邬君尧从门外走进来,一身飞鱼服挺拔整齐,眸底愠色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他的出现让气氛更加紧张。 “发生了何事?”邬君尧的视线在两人间游移,最终落在了平阳郡主手中的玉佩上。 平阳郡主眼波一转,泪光闪烁,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君尧哥哥,燕婉妹妹她偷了我的东西……” “偷东西?”邬君尧打断了她,目光凌厉,“你自己的东西丢了,居然是在我的药房里找到的,你到底是想说姜燕婉偷了东西,还是我邬府的人偷了东西?” 平阳郡主一愣,随即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几分,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说完,她转身离去,裙摆摇曳生姿,留下一室的尴尬与不解。 待平阳郡主走远,邬君尧转向姜燕婉,深深看了她一眼。 “没长嘴?被诬陷了都不解释?还以为这是宫里,等着晋王给你出头呢?” 姜燕婉隐去眸底异色,自嘲笑笑:“眼下还是老夫人的病情最为重要,我不想把精力浪费在她身上。” 邬君尧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拂袖而去。 平息了风波,姜燕婉来到了邬府的后花园。 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姜燕婉正忙碌于整理新采的草药,准备为老夫人调制下一剂药。 她专注的模样,丝毫未察觉到,一道身影悄悄接近。 “燕婉姐姐这么认真,是在做什么好吃的糕点吗?方才我只是与你开了个玩笑,莫要介意啊!”平阳郡主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与挑衅。 姜燕婉抬头,见是平阳郡主,心中虽有不悦,但仍维持着表面的客气:“郡主说笑了,这些是药材,我正在为老夫人准备药膳。” 老夫人年纪大了,消化不了太大药性的东西,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让药性融入糕点,更好吸收。 平阳郡主故作好奇,目光在那些形状颜色皆如糕点的药材上流连忘返,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精光。 “哎呀,看起来真诱人,不知道味道如何呢?” 未等姜燕婉阻止,平阳郡主已伸手拿起一块看似糕点的药材,放入口中,脸上瞬间浮现出享受的表情,随即又是一块接一块,直到盘中所剩无几。 姜燕婉大惊失色:“郡主,那是药材,不能随便吃的!” 然而,平阳郡主却似未听见,只顾着品尝。 直至最后一口咽下,她的眼神骤然一变,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哼,味道确实独特,不过,我怎么感觉有些不适呢?” 话音刚落,平阳郡主的肌肤上开始浮现一颗颗红色的疹子。 她捂着胸口,表情痛苦,却不忘将一切罪责推给姜燕婉,“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姜燕婉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欲查看情况,却被平阳郡主用力推开:“别碰我!你这个毒妇,居然想害我!” 事态急转直下,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邬府。 平阳郡主在侍女的搀扶下,直奔老夫人的居所,哭诉姜燕婉的“恶行”。 邬老夫人闻讯,眉头紧锁。 尽管昨日身体因姜燕婉的药浴有所好转,但此事关乎人命,不得不慎重处理。 她命人将姜燕婉召来,心中却暗自疑惑,以姜燕婉的医术与品性,怎会做出如此蠢事? 姜燕婉匆匆赶到,面对邬老夫人严厉的目光,她坦然陈述事情原委,未有半点隐瞒。 “老夫人,那的确是药材,平阳郡主误食,实属意外。但是,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请允许我先为郡主诊治。” 姜燕婉迅速为平阳郡主把脉,心中已有计较,随即吩咐人取来解毒的汤药。 待平阳郡主服下汤药,症状稍有缓解。 第二十九章 代写作业 待平阳郡主服下汤药,症状稍有缓解。 她却仍不死心,挣扎着起身,想要继续指责姜燕婉,却被老夫人严厉的话语打断: “够了,燕婉既已说明是误会,且你的症状也在好转,郡主应知分寸。我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平阳郡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不甘地咽下话语。 转身出门前,她狠狠瞪了姜燕婉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威胁与不甘。 目送她离开,姜燕婉感激地冲着老夫人点点头。 “多谢老夫人信任,燕婉必不负所望。” 氛围渐渐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姜燕婉回到药房,继续她未完成的工作,心中五味杂陈。 她明白,与平阳郡主之间的纠葛,恐怕远未结束。 夜幕降临,邬府的灯火逐一亮起,照亮了院落的每一个角落。 姜燕婉被邬君尧邀请至府上的晚膳厅,那里已备好了丰盛的菜肴,香气扑鼻,引人垂涎。 不同于往日的宁静,今日的晚膳似乎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平阳郡主亦在座,她刻意打扮得更为明艳动人,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不时向邬君尧投去含情脉脉的目光,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邬君尧的态度却显得异常冷淡。 他坐在主位上,目光更多时候停留在姜燕婉身上,这让平阳郡主心中不禁燃起了一股嫉妒之火。 “君尧哥哥,你尝尝这道蜜汁烤鸭,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平阳郡主夹起一块色泽金黄的烤鸭,递到了邬君尧面前,姿态温柔,言语间尽是柔情蜜意。 邬君尧轻轻摇头,避开了她的手,淡漠道:“不必了,我有别的安排。” 说着,他示意一旁的仆人,只见仆人端上了一盘小巧精致的糕点,色泽温润,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今日我在集市上看见了这桂花糕,随手买了。” 邬君尧将桂花糕推到姜燕婉面前。 姜燕婉心头一暖,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望着那盘糕点,记忆的闸门仿佛被瞬间打开,脑海中浮现出奶娘慈祥的面容,以及那些年幼时一起分享的甜蜜时光,即使当时的自己娇蛮无理,但奶娘也会极尽宠爱的满足自己所有的要求。 这桂花糕,就是奶娘为了她特意学过的采药。 奶娘不仅是她的亲人,也是邬君尧的救命恩人。 这份糕点,仿佛连接着过去与现在,让人心生感慨。 “谢谢你。”姜燕婉轻声道谢,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泛起了点点泪光。 她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绽放,却也勾起了对逝去亲人的深深怀念。 平阳郡主见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她没想到邬君尧竟会如此公开地偏袒姜燕婉,这无疑是对她的一种无视和羞辱。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笑道:“看来,燕婉姐姐真是有福气,能得到君尧哥哥如此细心的照顾。” “郡主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邬君尧淡淡回应。 晚膳结束后,姜燕婉独自一人漫步在邬府的长廊上,手中还握着那块未吃完的糕点。 月光洒在她的肩头,为她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她心中十分复杂,既有对奶娘的思念,也有对邬君尧这份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情的感激。 “燕婉姐姐,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平阳郡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 姜燕婉转身,目光平静地望着她:“郡主有何贵干?” 平阳郡主走近几步,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只是想提醒燕婉姐姐,君尧哥哥对你的好,未必是真心的,既然已经有了晋王这棵大树,你最好还是小心为上。” 姜燕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郡主的忠告我会记住,多谢。” 说罢,她不再理会平阳郡主,转身继续她的夜行。 只留下平阳郡主一人站在原地,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与怨恨。 “我们走着瞧,姜燕婉。”平阳郡主低声喃喃,随后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姜燕婉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阿宴正埋头于一堆书卷之中。 仔细一看,那些竟是小皇孙的课业。 她眉头微蹙,心中明白阿宴此举虽出于好意,却并非正道。 “阿宴,这些不是你的功课。” 姜燕婉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她走到阿宴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低下头,小声辩解:“我只是想帮帮他,毕竟他是皇孙,如果成绩不好,会被其他人嘲笑的。” “阿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道路要走,小皇孙也不例外。你这样做,看似是在帮他,实则可能害了他,让他失去了自我成长的机会。”姜燕婉语重心长地说。 阿宴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 “娘亲你说得对,我明天就去找小皇孙,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学习。” 次日清晨,两人一同前往学堂。 路上,阿宴的心情既紧张又期待,他知道自己即将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学堂内,小皇孙正独自坐在角落,对着眼前的书卷发呆,显然对那些复杂的题目感到头疼。 阿宴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 “殿下,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阿宴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小皇孙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淡淡的失落:“阿宴,是不是昨天的事被发现了?我知道我不该让你帮我做作业的。” 阿宴摇摇头,认真地说:“不是的,是我自己决定告诉你的。那些作业是我帮你做的,但我觉得这样不对,日后若是你被分了地盘和官位,我也不能一直帮你处理,你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对不对?” 小皇孙愣住了。 片刻的沉默后,他笑了,笑得释然:“阿宴,你说得对,这些日子我的确逃避的太多了。” 第三十章 私自会面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皇孙果然如他所说,开始刻苦学习。 每当遇到难题,他不再逃避,而是主动请教老师或与阿宴一起探讨。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在一次例行的课业检查中,夫子意外地发现小皇孙的作业不仅全部完成,而且字迹工整,答案准确无误。 夫子的眼中满是惊喜,当众表扬了小皇孙的进步,称赞他的勤奋与努力。 放学后,小皇孙兴奋地找到阿宴诉说。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夜色渐浓,姜燕婉踏上了返回姜府的路途。 她此行的目的简单明了,只为取回阿宴遗忘在家中的书籍。 却未曾料到,这一行将掀起另一场风波。 刚踏入姜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姜诗婳如同一只蝴蝶般轻盈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急切与渴望。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我有件事想求你。”姜诗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几步上前,紧紧抓住了姜燕婉的手臂。 这态度,比起之前的针对,可谓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姜燕婉微微皱眉,淡淡地回应:“有什么事,快说吧。” 姜诗婳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从袖中取出一枚雕工精细的玉簪,其上刻着繁复的花纹,透出一股不凡的气息。 “这是我无意间在爹娘的书房发现的,我还偷听到他们说这玉簪与你的亲生父母有关。燕婉妹妹,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逗与诱惑。 姜燕婉的心弦被轻轻拨动,关于自己身世的谜团一直是她心底最深的隐痛。 但她很快收敛情绪,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姜诗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你想进宫,想见晋王,对吧?” 她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姜诗婳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哎呀,妹妹真是聪明。不过,只要你肯带我去宫里,这玉簪就是你的了。怎么样,交易很公道吧?” 姜燕婉叹了口气,她深知自己无法拒绝这个条件,不仅仅是为了那枚玉簪,更是因为内心深处那份对过往的渴望。 她点点头,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好,我答应你,可以帮你和晋王见面。但你必须遵守承诺,进了宫,一切听我安排。” 姜诗婳欣喜若狂,连连点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晋王面前大放异彩的场景。 翌日一早,姜燕婉带着姜诗婳踏上了入宫的马车。 一路上,姜诗婳兴奋不已,喋喋不休地谈论着自己的计划,而姜燕婉则保持着沉默,心中五味杂陈。 抵达皇宫,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 她领着姜诗婳穿梭于宫宇之间,最终在一处幽静的花园停下脚步。 “这里便是你与晋王约定见面的地方。” 姜诗婳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转身步入花丛深处,等待着她的“辉煌时刻”。 姜燕婉则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心中暗自思量。 她取出那枚玉簪,细细端详,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难言。 这玉簪,是否真能揭开她身世的秘密? 花丛深处,晋王身着华贵的锦袍,步履间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威严。 姜诗婳见到心心念念的身影,连忙整理衣裳,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摆出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迎了上去。 “王爷……”姜诗婳话未说完,晋王便打断了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耐。 “诗婳,你来做什么?本王近日事务繁忙,实在无暇他顾。” 晋王的冷淡让姜诗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没想到自己满腔热情竟换来如此对待。 心中的委屈与不甘瞬间翻涌,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着仪态,不愿失了风度。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些日子,我日日挂念。”姜诗婳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晋王闻言,目光微闪,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冷淡,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本王一切都好,倒是你,最近可好?还有,燕婉她……” 晋王话锋一转,提到了姜燕婉,这让原本就醋意横生的姜诗婳脸色更加难看。 她猛地一跺脚,眼中泪光闪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王爷,您现在心里只有妹妹了吗?我千里迢迢赶来,难道就只为了听您关心她吗?” 晋王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轻柔地握住姜诗婳的手,语气软了下来:“诗婳,你误会了,本王只是……” “只是什么?你连敷衍我的时间都不愿多给吗?”姜诗婳挣脱晋王的手,转身欲走,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脸颊。 晋王见状,连忙拦住她,语气中多了几分哄劝:“好了,诗婳,别生气了。本王只是最近确实有些疲惫,你来的正好,陪本王说说话吧。” 姜诗婳停下脚步,背对着晋王,肩膀微微抽动。 半晌才缓缓转过身,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痕:“王爷,您真的还关心我吗?” 晋王叹了口气,眼神复杂:“自然关心,否则也不会特地在此等你。对了,你之前提过的那枚与燕婉身世有关的玉簪,给她了吗?” 姜诗婳一听这话,心中的阴霾顿时散去了不少。 她含着笑点头:“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只待时机成熟。” 晋王接满意的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做得好,诗婳。你放心,你的付出,本王不会忘记。” 姜诗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心中的醋意也渐渐平息。 她靠近晋王,轻声道:“那就等着王爷的好消息了。” 见了晋王后,二人前去长公主的住处。 长公主的宫殿内,珠帘轻摇,金碧辉煌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姜诗婳随着姜燕婉步入这权力与尊贵交织的殿堂。 李晴坐在高高的凤椅上,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下方的二人,最终定格在姜诗婳身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第三十一章 婉颜粉 “听闻姜家找回的真千金请了许多教习嬷嬷教导,进步突飞猛进,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土包子。”李晴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也掩不住那份上位者的威严,“既然如此,来,到这边来,给本公主展示展示你的女红如何?” 姜诗婳微低着头,行了一礼,心中虽有不甘,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得顺从地走向一旁的绣架。 姜燕婉则留心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盘算。 “长公主,上次给您开的药方,效果如何?”姜燕婉适时开口,试图转移话题。 李晴闻言,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哦,那个药方真是神了,困扰我多时的问题,竟然一剂见效,才一帖药服下去,我这月事就来了,你这医术,实在是令人叹服。” 姜燕婉轻轻摇头,谦逊道:“长公主谬赞了,医者仁心,能为长公主解忧,是臣女的荣幸。” “如此说来,我倒有个想法。”李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这医术,若是能常伴我左右,岂不是两全其美?我有意让你留在宫中,担任女医官之职。” 此言一出,不仅姜诗婳身形微震,就连姜燕婉也愣住了。 成为宫中的女医官,是多少医者梦寐以求的机会,但…… 她抬头,望向长公主,“长公主厚爱,臣女感激不尽。但臣女与晋王的婚约在身,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晴闻言,眉头微蹙,似是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婚约?我怎么不知?” “是晋王与家父私下商定,尚未正式公布。”姜燕婉坦诚相告,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李晴沉吟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原来如此。婚姻大事,本就该两情相悦,若非你所愿,又何必勉强?” 姜燕婉心中一暖,没想到李晴竟会如此体谅。 正欲开口,却见姜诗婳突然放下手中的针线,快步走到她们面前,神色复杂。 “长公主,恕我直言,妹妹她其实并不愿意嫁入王府。” 虽然这婚约是姜府和晋王口头定下的,但如若能通过长公主把姜燕婉这个心头病除了,也算喜事一桩。 李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最终落在姜燕婉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这是为何?”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长公主,姐姐说的没错,臣女志不在高墙之内,更不愿成为任何人的附属。臣女希望,能以医术行走世间,救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长公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好一个志在四方的女子,我欣赏你的勇气与决心。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但记住,宫门永远为你敞开,至于这婚约,我也会帮你想想办法解除的。” “多谢长公主成全,臣女铭记于心。”姜燕婉欠身行礼,言语中满是真诚。 皇宫深处,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李晴缓步走在雕龙画栋之间。 她心中盘算着如何向皇帝提出那桩婚约之事,既不显突兀,又能巧妙达成目的。 终于,她踏入了皇帝的御书房,只见皇帝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眉宇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 “皇兄,近日可好?”李晴轻声问候,话语中带着几分关切。 皇帝抬头,见到是自己疼爱的妹妹,脸上顿时柔和了几分,“晴儿来了,快来,陪皇兄说说话。” 李晴依言走近,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那些沉重的国事,心中暗自叹息。 她轻启朱唇,缓缓道:“皇兄,记得那《列女传》中的齐女钟离春吗?貌虽不扬,却以才智助齐宣王治国,终成一代贤后。可若非齐宣王慧眼识珠,她或许只能困于乡野,一生默默无闻。” 皇帝闻言,目光微闪,似乎已听出了李晴言下之意,“晴儿所言极是,婚姻若非两情相悦,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正是。”李晴把握时机,继续说道,“如今,我身边有一女子,才华横溢,心怀大志,却因一纸婚约,恐将被束缚于深宫高墙之内,无法展翅翱翔。皇兄,您愿意看到这样的悲剧重演吗?” 皇帝沉默片刻,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晴儿,你说的是……” “姜燕婉,一个有着医者仁心的奇女子,可她父亲为权势,要将她许配给晋王。”李晴直言不讳,目光坚定。 皇帝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晴儿,你向来行事有度,此事若真如你所说,为兄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但解除婚约,涉及皇家颜面,需得谨慎处理。” 李晴心中一松,知道此事已有转机,“皇兄英明,晴儿相信您会有最好的安排。” 数日后,一道圣旨从天而降,晋王府内,晋王接旨时面色复杂。 圣旨中,皇帝以国家大局为重,称鉴于姜燕婉对医学的卓越贡献,特邀她去宫内入职女医官,三年内不得成婚。 姜燕婉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 一方面,她为能摆脱那桩无爱的婚约而感到庆幸;另一方面,她深知进入皇宫,意味着自己将置身于更加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之中。 然而,她愿意接受这份挑战。 入宫后不久,姜燕婉便着手于她的新职责,不仅为宫中的妃嫔和宫女们治病疗伤,还利用空闲时间,精心研究各种草药配方。 一日,她在整理药材时,偶然发现了一种罕见的草本植物,其根部含有丰富的滋养成分,对皮肤尤为有益。 灵感突发,她决定尝试调制一种特殊的护肤粉末。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与改良,一款名为“婉颜粉”的美容秘方终于诞生。 这粉末细腻如丝,轻轻敷于面颊,不仅能细嫩肌肤,还能淡化瑕疵,效果显着。 姜燕婉亲自将这“婉颜粉”呈给了长公主,并细心教导使用方法。 李晴半信半疑地试用后,次日清晨,当她站在铜镜前,望着镜中那焕然一新的容颜,不禁惊喜交加。 “燕婉,你这‘婉颜粉’真是神奇,一夜之间,我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李晴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第三十二章 肿成猪头 没多久到了回姜府取药材的日子,姜燕婉乘坐着马车回去了。 府邸依旧富丽堂皇,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刚踏入门槛,便见姜诗婳急匆匆地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我听闻你在宫中制出了那神奇的‘婉颜粉’,能不能也给我一些?” 姜诗婳的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全然不顾及姐妹间应有的礼仪。 姜燕婉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姐姐,宫中的事物繁杂,婉颜粉的材料珍贵且制作不易,我手中并无多余。” “妹妹,你也占了我十几年的好日子,如今算补偿,你就帮帮我吧!”姜诗婳不死心,开始道德绑架。 面对她的纠缠,姜燕婉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姜诗婳见软的不行,脸色一变,威胁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婉颜粉’的原料就藏在你的房间里。你不给,我自己拿!”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冲向姜燕婉的闺房。 姜燕婉心中一紧,紧跟其后,却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得“哐当”一声,屋内一片狼藉,珍贵的草药散落一地,被无情践踏。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姜燕婉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婉颜粉’!”姜诗婳得意洋洋,全然不顾及后果。 姜燕婉沉吟片刻,从柜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与平时不同的“婉颜粉”。 她心中清楚,这瓶中加入了少量会引起过敏反应的草药,但不至于造成严重伤害,算是给这蠢女人一个教训。 “罢了,这瓶给你,但切记,不可滥用。” 姜燕婉的话语中带着警告,将瓶子递给了姜诗婳。 姜诗婳接过瓶子,欣喜若狂,当晚便迫不及待地将“婉颜粉”敷在脸上,幻想着第二天能在晋王面前大放异彩。 次日清晨,姜府内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 姜燕婉闻声而来,只见姜诗婳的脸肿胀得如同熟透的桃子,红肿一片,痛苦不堪。 “姜燕婉!你给我的是什么鬼东西!你看我的脸!” 姜诗婳哭喊着,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 姜燕婉望着姜诗婳那肿胀的脸庞,淡淡地道:“姐姐,你该知道,任何事物都有其规则与代价。我劝你,还是先找大夫看看吧。”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被姜诗婳一把抓住衣袖,嘶声道:“你别想逃!我要去告诉父亲,说你害我!” 姜燕婉轻轻挣脱,留下一句:“随你。”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诗婳怒火中烧,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直奔晋王府,一心想要借晋王之手惩罚姜燕婉。 然而,晋王府戒备森严,她费尽周折才得以进入,却因面容扭曲,被误认为是潜入的刺客。 “大胆刺客,竟敢夜闯王府!”晋王的声音冷冽如冰,不待姜诗婳辩解,一记凌厉的直拳已至,将她击倒在地。 “我不是刺客!我是姜诗婳!”她挣扎着喊道,但声音淹没在夜色与混乱之中。 待侍卫们赶来,确认了她的身份,晋王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脸愕然的姜诗婳。 她捂着剧痛的腹部,心中恨意滔天,发誓定要让姜燕婉付出代价。 次日,姜诗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姜府,得知姜燕婉已前往皇宫,且长公主有意留其长住的消息,更是怒火中烧,感觉自己被彻底抛弃。 “好个姜燕婉,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她在空荡荡的房间中低吼,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姜燕婉正与李晴对坐品茗,谈笑风生。 “燕婉,你那‘婉颜粉’真是神乎其技。”李晴轻笑道,眼中满是对姜燕婉才华的认可。 姜燕婉谦逊一笑:“多谢公主谬赞,燕婉不过略懂皮毛。” “你太过自谦了。对了,我有一事相求。”长公主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近日宫中似乎有些不平静,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在我身边住个月余,你愿意留下帮我吗?” 姜燕婉心中一动,微微欠身:“能为长公主分忧,是燕婉的荣幸。” 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 次日,德妃的寝宫外,春意盎然,花香四溢,却掩盖不住宫墙内的紧张气氛。 姜燕婉随着李晴步入德妃的居所。 她受命来看诊德妃的身体不适,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忧虑。 德妃乃皇族贵胄,现在还即将临盆,其安危直接影响到宫中的稳定。 “燕婉,你去过太医院了吗?可看了张太医给德妃开的补药方子?”李晴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姜燕婉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随即问道:“公主是指……” “那些药材虽名贵,却并不适合德妃当前的身体状况,尤其是她即将临盆,过度滋补恐有不妥。”李晴解释道,目光中流露出对姜燕婉的信任,“你精通药理,可否替德妃重新诊断一番?” 姜燕婉心中一凛,这不仅是对她的考验,更关乎德妃与未来龙嗣的安全。 她恭敬答道:“燕婉愿意一试,但此事需得德妃娘娘首肯。” 德妃闻言,面露感激之色,轻声道:“本宫听闻你的‘婉颜粉’奇效,对你的医术颇为信任,就请姑娘为本宫把脉吧。” 姜燕婉上前,手法娴熟地搭上德妃的手腕,片刻后,她眉头微皱,心中已有计较。 “德妃娘娘体质偏弱,不宜大补,应以调养为主,以免影响生产。”姜燕婉直言不讳,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一旁的张太医闻言,面色微变,不屑地嗤笑道:“区区一介女子,怎敢在此班门弄斧?老夫行医数十年,岂会不知如何调理?” 姜燕婉淡然一笑,不卑不亢:“医者父母心,不论男女,皆以病患福祉为重。既然张太医自信满满,不如我们现场比试一番,以实际效果论高低如何?” 第三十三章 救了德妃 张太医被这一激,面子上挂不住,便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却暗自盘算,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小女子面前丢脸。 比试开始,宫女们忙碌地准备着药材,整个寝宫内弥漫着草药的清香。姜燕婉与张太医背对背,各自调配着药方,周围人屏息以待,气氛紧张而又微妙。 不多时,两份药剂呈现在众人面前。张太医的药方色泽浓郁,看似功效强劲;而姜燕婉的则清透许多,药香中带着一股平和之气。 “服用之后,自有分晓。”姜燕婉轻声道,目光坚定。 德妃犹豫片刻,最终决定同时尝试两种药剂,一半剂量来自张太医,另一半则是姜燕婉所制。 服下姜燕婉的药材后不久,德妃的脸色渐渐好转,原本的疲态被一抹淡淡的红晕取代,精神亦为之一振。 “感觉好多了,腹中胎儿似乎也安静了许多。”德妃轻抚着腹部,眼中满是惊喜。 张太医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想到自己精心调配的药剂,竟然不敌姜燕婉的简单几味草药。 而姜燕婉的药方不仅缓解了德妃的不适,还意外地安抚了胎动,实属难得。 “燕婉姑娘,你的医术果然高明,本宫心悦诚服。”德妃赞许道,言语中满是感激。 德妃的称赞如同春风拂过宫廷,姜燕婉的名字迅速在后宫传开,成为一时佳话。 张太医黯然退场,太医院的院首之位空悬,众臣一致推举姜燕婉接任,认为她既有医术又有胆识,是最佳人选。 皇帝知此事,特地下旨,正式任命姜燕婉为太医院院首。 一时间,姜燕婉成了宫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她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每日除了处理太医院事务,便是亲自监督德妃的孕期调养,力求万无一失。 然而,树大招风,姜燕婉的崛起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一场阴谋悄然酝酿。 “院首大人,这是今日刚到的药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仔细检查过了。”一名小太监毕恭毕敬地呈上一篮子草药,姜燕婉一一过目,点头表示满意。 夜深人静,月光洒在太医院的青石板上,姜燕婉还在灯下研究着古籍,试图找到更多保胎良方。 突然,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她警觉地放下书卷,悄无声息地靠近门边。 “谁在那里?”她低声喝问,门外却是一片寂静。 次日,德妃的产期将近,宫中上下都沉浸在紧张而又期待的氛围中。 姜燕婉更是寸步不离,亲自调配分娩所需的药物,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产房内,德妃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姜燕婉在一旁冷静指挥,每一个步骤都精确到位。 然而,随着分娩的深入,德妃的出血量异常增多,情况危急。 “怎么会这样?”姜燕婉心中一沉,立刻意识到问题出在了药材上。 她迅速检查剩余的药剂,发现其中一味止血草药被替换成了外表相似却毫无药效的植物。 “别慌,所有人保持冷静!”姜燕婉的声音坚定有力。 德妃的产房内,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 姜燕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凌厉,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 蛊术,是她最后的底牌,也是最不愿轻易示人的秘密。 “长公主,你速去我房间取来那只雕花木盒,切记,要快!”姜燕婉对一旁焦急等待的李晴吩咐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李晴一怔,虽然不解,但见姜燕婉如此严肃,立刻转身飞奔而去,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与此同时,姜燕婉紧盯着德妃,一边用言语安抚,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调配起应急的草药,试图减缓出血的趋势。 她的双手如飞,每一步操作都精准无比,仿佛与时间赛跑。 “德妃娘娘,请坚持住,马上就好了。”姜燕婉的话语温柔而坚定,试图将力量传递给德妃。 不多时,李晴气喘吁吁地返回,手中紧紧抱着那只精致的雕花木盒。 姜燕婉接过木盒,深吸一口气,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通体碧绿、散发着幽光的小蛊虫。 “放心,这是我悉心培育的‘碧血蛊’,专司止血愈伤。”姜燕婉对着德妃轻声解释,随后小心翼翼地将蛊虫置于德妃的手腕附近。 只见那碧血蛊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轻轻蠕动,瞬间化作一道绿光没入德妃体内。 奇迹般地,德妃的出血逐渐减少,直至完全停止,脸色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德妃虚弱地睁开眼,感激地望向姜燕婉:“燕婉,是你救了我和孩子,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 姜燕婉微微一笑,轻柔地说道:“娘娘平安,是我作为医者的本分。只是,此事还需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德妃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显然,她已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产房外,皇帝焦急地来回踱步。 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整个皇宫仿佛凝固了一般。 “德妃娘娘顺利产下一子,母子平安!” 终于,产房内传来喜讯,皇帝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宫中上下一片欢腾。 处理完产后事宜,姜燕婉走出产房,脸色苍白,满是疲惫。 她知道,这次的危机虽然暂时度过,但幕后黑手一日不除,德妃乃至整个皇宫的安全都将受到威胁,她在宫中本就是如履薄冰,再隔三差五的遭人算计,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阿宴,都不是一件好事…… “燕婉,辛苦你了。”李晴公主迎面走来,眼中满是感激,“你救了德妃和小皇子,我代表皇室感谢你。” 姜燕婉微微摇头:“公主言重了,这是我分内之事。但今日之事,绝非偶然,我怀疑有人故意针对我,甚至不惜危害德妃安全。” 李晴闻言,秀眉微蹙:“此事我会告诉皇兄,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但你也要小心,宫中人心叵测。” “我明白。”姜燕婉点头,心中已有了计较。 第三十四章 逼不得已 德妃的寝宫内,灯火辉煌,新生命的到来为这座古老的宫殿添了几分生机与希望。 小皇子的哭声清脆,预示着皇家血脉的延续。 姜燕婉站在一旁,望着德妃怀中安然入睡的小生命,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德妃拉过她的手,眼中满是真挚:“燕婉姑娘,你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儿的再生父母。我欲让小皇子认你为干娘,从此你我一家,如何?” 姜燕婉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娘娘厚爱,燕婉何德何能,只愿能继续护您与小皇子周全。” 德妃的提议很快得到了皇帝的允准,姜燕婉因此被赐予更高的荣誉与地位。 一时之间,她成为了宫中最受瞩目的人物。 数日后,晋王亲自来访。 太医院内外戒备森严,他的到来无疑为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颗石子。 “燕婉,恭喜高升啊。”晋王笑容可掬,言语间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锐利。 姜燕婉还礼,心中却对多了几分防备:“多谢晋王殿下,燕婉惶恐。” 晋王环视四周,看似无意地问道:“听闻燕婉医术超群,不仅精通药理,更有独门秘技,实在令人钦佩。不过,我倒好奇,你是如何习得如此技艺的?之前本王可从未听说过你精通药理。” 姜燕婉心中一紧,她知道晋王此问必有所图,于是从容答道:“奶娘略同医药之术,加之个人兴趣使然,谈不上独门秘技,只是略懂皮毛罢了。” 晋王轻笑,眼神闪烁:“哦?奶娘?没想到那老妪竟还真……” 说到这里,晋王却突然止住话头。 姜燕婉面色微变,却依然镇定:“晋王认识我奶娘?” 晋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旧人罢了。” 沉默半晌,姜燕婉藏起心底厌恶,挤出笑容。 “若是晋王有线索,还请告知,这对燕婉来说很重要。” 晋王挑眉:“那是自然,虽然你我夫妻情缘断了,但我自然是要帮你的。你放心,我只是需要时间查证,若是查到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姜燕婉心底冷笑,明知道对方是在拖延,可当下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颔首接受。 夜色已深,月光如洗,照进静谧的庭院。 姜燕婉手提药箱,步履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邬君尧的寝房。 她的心中既紧张又期待,这第一疗程的药材,凝聚了她无数心血。 “君尧哥哥,我是燕婉。”她在门外轻声唤道。 门扉轻启,屋内烛光摇曳,映出邬君尧清瘦却坚毅的身影。 “进来。” 响起男人冷冷的声线。 姜燕婉步入室内,将药箱置于桌上,缓缓道:“我准备了新的药方,这是第一疗程的药材” 邬君尧没有多言,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片刻之后,邬君尧的脸色开始泛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姜燕婉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扶住他:“感觉如何?” 邬君尧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热……好热……” 姜燕婉意识到药效过于猛烈,心中暗自懊悔,连忙寻找解药。 然而,就在这时,邬君尧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无法挣脱。 “燕婉……”他低语,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渴望与痛苦。 “大人,你要坚持住,我这就去取解药!”她焦急万分,试图安抚他狂躁的情绪。 “不……别走……”邬君尧的声音几乎沙哑。 他的理智似乎正被药性一点点吞噬。 正当姜燕婉进退维谷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小厮的声音穿透夜色:“都督?!发生了何事?” 她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迅速回应:“快进来,都督病发了!” 门被推开,小厮快步踏入,手脚并用的按住了邬君尧,可他却如同一只困兽,东闯西撞,目眦尽裂。 看出情况危急,姜燕婉顾不得别的,直接一个手刀劈在他脖颈。 邬君尧这才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姜燕婉得空从药箱里拿出了调配好的药剂,小心翼翼地喂给邬君尧。 随着药液入喉,邬君尧的神色渐渐平复,燥热之感也慢慢消散。 随之而来的便是排山倒海的困意,他缓缓合上眼睛。 翌日,邬君尧早早的醒来了。 晨光中,一抹温柔的蓝映入眼帘,是姜燕婉守在床边,眼底带着未消的担忧。 “燕婉?”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意识已清醒许多。 姜燕婉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邬君尧尝试活动了一下四肢,的确感到身体有了些力气。 “多亏了你,感觉比之前好了许多。” 想到昨天,姜燕婉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抱歉,昨夜药性已经超出了我的预设范围,所以我只能把你打晕,冒犯了。” 但邬君尧却没有在意,只是起身后披上外袍。 “走吧,跟我去宫里。” “现在?”姜燕婉不解。 邬君尧没有转身,背影宽阔高大:“嗯,有个礼物要送你。” 姜燕婉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随他一同前往。 两人穿过曲折的宫巷,最终停在了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前。 沉重的铁门被拉开,一股霉湿之气扑面而来,姜燕婉皱了皱眉,紧跟在邬君尧身后。 牢房深处,一名衣衫褴褛、满脸淤青的男子蜷缩在地上,听到声响,艰难地抬起头。 竟是之前德妃宫中的张太医。 “张太医?”姜燕婉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解。 张太医的眼神在见到邬君尧的瞬间充满了恐惧,他挣扎着想要往后退,却无处可逃。 地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只留下张太医粗重的喘息声和铁链的摩擦声。 “说吧,为何要调换德妃宫中的药材?”邬君尧的声音冷冽如寒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太医颤抖着,眼泪鼻涕横流,终于崩溃:“是……是晋王殿下,他说我在太医院苦守多年,也未曾有个像样的名位,姜姑娘一来就替了我,乃是奇耻大辱,我鬼迷心窍,再加上他威胁我,若不照做,便要灭我九族……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第三十五章 冲撞云妃 闻言,姜燕婉心中虽有预料,但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 权力斗争之下,多少无辜之人成了牺牲品。 邬君尧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光一闪,冷冽异常。 “你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大人饶命!我家中尚有老母幼子……”张太医绝望地哀求,但一切已成定局。 剑光一闪即逝,张太医的哀嚎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姜燕婉别过头,不忍直视,心中五味杂陈。 “燕婉,这就是宫廷,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邬君尧收剑入鞘,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明白,只是……这样的手段,未免太过残忍。” 邬君尧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向她:“在这个世界,慈悲有时只会成为自己的软肋。记住,保护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姜燕婉抿紧嘴唇,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跟在邬君尧身后,离开了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宫墙之上,给这座古老而神秘的宫殿镀上了一抹温暖的金辉。 邬君尧领着姜燕婉,穿过几条幽静的宫中小径,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这里与宫中的繁华截然不同,显得格外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增添了几分生气。 “刚才吓着你了,就带你来看些可爱的小东西,算向你赔罪了。” 邬君尧轻声介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院落中央,一座宽敞的木制围栏吸引了姜燕婉的目光。 围栏之内,几只壮硕的狼狗正悠闲地或卧或立,它们的毛色各异,有的灰黑相间,有的则是纯白如雪,但无一例外,它们的眼中都透着机警与忠诚。 感受到有人靠近,这群看似凶猛的生物却并未发出警告的低吼,反而有一只体型最为庞大的白色狼狗缓缓站起,摇着尾巴,迈着稳健的步伐向他们走来。 它的眼中没有丝毫敌意,只有好奇与亲近。 “不必害怕,它们不会伤害你。”邬君尧轻拍了拍姜燕婉的手背,以示安慰。 那只白狼狗来到近前,先是用鼻子轻轻嗅了嗅姜燕婉的裤脚,随后竟温顺地用头蹭了蹭她的手,仿佛在寻求抚摸。 姜燕婉一愣,旋即露出微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了那光滑的皮毛。 “看,它们很喜欢你。”邬君尧笑道。 “我没想到,它们会这么友善。” 姜燕婉轻声回应,心中的紧张与不安在这些大家伙的亲昵中悄然消散。 “动物往往比人更懂得辨识真心。”邬君尧意味深长地说,目光转向远方,似乎在回忆什么,“它们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地位而改变态度,只会凭直觉去感受你的心。” 姜燕婉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发现他此刻的侧脸少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柔软。 邬君尧转头,深邃的眸子对上了姜燕婉清澈的眼眸。 两人在温暖的阳光下静静站立,周围是忠诚的守护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安心。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阴谋与纷争都被隔绝在外,只剩下纯粹与宁静。 阳光斜洒,穿过古树的缝隙,在青石板路上绘出斑驳的光影。 姜燕婉去接阿宴下学,牵着小阿宴的手,走在宫城的一隅。 小家伙蹦蹦跳跳,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娘亲,你看那边的花儿好漂亮!”阿宴稚嫩的声音中满是欢喜,指向路边一丛盛开的牡丹。 姜燕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笑容温柔:“是啊,阿宴喜欢吗?等会儿我们采一些回去,放在你的房间里好不好?” “好呀好呀!”阿宴兴奋地点头,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正当母子二人沉浸在温馨的氛围中,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尖锐的呵斥声。 “大胆贱民,竟敢弄脏本宫的衣裳!” 云妃一行人浩浩荡荡,她的华服上沾染了一丝尘土,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怒火。 而她身旁的宫女正指着阿宴,一脸不屑。 阿宴吓得躲在姜燕婉身后,小手紧紧拽着她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姜燕婉挡在阿宴身前,神情淡然,不失礼数:“云妃娘娘恕罪,犬子年幼无知,若有冲撞之处,燕婉在此代为道歉。” 云妃居高临下,不屑地嗤笑:“道歉?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了事?本宫这身衣裳可是出自江南织造局,价值连城,岂是你这等平民所能赔偿得起的?” 周围的宫人见状,纷纷窃窃私语,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丽、气质高贵的女子缓步而来,她的出现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和。 “云妃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李晴的声音温婉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云妃见是长公主,脸色微变,但仍不甘示弱:“晴儿,你来得正好,你看这小子,竟敢弄脏我的衣服,实在是无法无天!” 李晴目光扫过阿宴,又落在姜燕婉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哎呀,这不是燕婉吗?还有我们的小阿宴,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她走到阿宴面前,蹲下身子,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阿宴别怕,告诉我,是不是不小心的呀?” 阿宴点点头,小声回答:“是的,公主殿下,我只是想看看那些花儿。” 李晴站起身,看向云妃,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容反驳:“云妃,孩子还小,不懂事,咱们做长辈的,总该宽容些。再说,这宫里的路,谁又能保证不沾染尘埃呢?” 云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碍于长公主的身份,只能勉强压下怒火:“既然长公主开口,那就算了。但下次,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们。” 说罢,她甩袖离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很快消失在转角。 姜燕婉感激地看向李晴:“多谢长公主解围。” 李晴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慈爱:“燕婉,你我无需客气。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姜燕婉心中一暖,再次行礼致谢:“燕婉铭记在心。” 李晴又逗弄了阿宴一番,才带着侍女离开。 母子二人继续前行,阿宴的小手紧紧拉着姜燕婉,生怕再遇到什么危险。 第三十六章 玉肌丸 夜幕低垂,星辰点缀着深邃的夜空,姜燕婉与阿宴回到了寝宫。 刚踏入门槛,一袭华贵的紫衣映入眼帘,德妃端坐在桌旁,面容略显憔悴,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燕婉,你回来了。”德妃轻声呼唤,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姜燕婉连忙行礼,心中估摸着德妃此行的目的。“娘娘,有何吩咐?” 德妃微微一笑,笑容中夹杂着几分无奈:“燕婉,你可知我心中所忧?” 姜燕婉心中了然,轻声道:“娘娘产后体虚,又急于恢复往昔风采,是担心……” “正是。”德妃打断了她,神色间流露出少有的脆弱,“我知你医术高明,不知是否有法助我一臂之力?” 姜燕婉沉吟片刻,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到德妃面前。“这是我特制的‘玉肌丸’,可助娘娘调理身体,但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德妃接过瓷瓶,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如此,便多谢燕婉了。” “娘娘万安,燕婉定当竭尽全力。”姜燕婉温言应道,心中却也暗自思量,宫廷之中,任何事情都可能暗藏玄机,她必须更加谨慎行事。 数日过去,德妃服用玉肌丸后,气色逐渐好转,精神亦是日益饱满,被皇帝连翻了好几天的牌子。 与此同时,一道圣旨降临德妃宫中,赏赐之丰厚,令人咋舌。 金玉满堂,珠光宝气,一时间,德妃宫内热闹非凡,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得意与荣耀的气息。 德妃复宠的消息,如春风般迅速吹遍了整个后宫。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云妃耳中。 云妃坐在镜前,望着铜镜中自己日渐消瘦的容颜,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与不甘。 她猛地一拍桌面,精致的妆奁随之颤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姣好的面容升起一抹冷笑:“好一个姜燕婉,还真是要两把刷子,看来,本宫还得去会一会她了。” 云妃随即吩咐侍女准备了名贵的药材和珠宝,亲自前往姜燕婉的居所。 路上,她心中盘算着如何说服这位医术高超的女子,为自己所用。 抵达姜燕婉的寝宫外,云妃收起平日里的高傲,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敲门。 不一会儿,门扉轻启,姜燕婉身着素雅的衣裳,面带温和的笑容,迎了出来。 “云妃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姜燕婉欠身行礼,语气中听不出半分谄媚。 云妃环视四周,见室内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欣赏。 “燕婉,你这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我今日来访,实则是有事相求。” 姜燕婉心中已猜到几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云妃入内详谈。 待二人坐定,云妃开门见山:“我听闻德妃近来气色大好,全赖你的玉肌丸。燕婉,你我同为后宫女子,相互扶持也是应当。我这里有上好的人参和珍珠,还望你能为我调配些补品,助我重获圣宠。” 姜燕婉闻言,眉头微蹙,她深知云妃性情多变,若轻易答应,恐日后难以脱身。 “云妃厚爱,燕婉感激不尽。只是医者父母心,用药需谨慎,不可随意为之。况且,燕婉精力有限,目前正专注于为宫中姐妹调养身体,实在分身乏术。” 云妃脸色一沉,显然未料到会遭拒绝,但她很快调整情绪,声音里多了几分威胁:“燕婉,你可要想清楚,这后宫之中,得势者昌,失势者亡。你若帮我,我云氏一族必不会亏待于你。” 姜燕婉淡然一笑,目光坚定。“云妃言重了,燕婉只是一介医女,无意卷入后宫争斗。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病患,无关权势。云妃若真有需要,宫中有许多御医,他们定能为云妃排忧解难。” 云妃见状,知道再劝无益,脸色铁青,起身欲走,临出门前,留下一句冷言:“姜燕婉,你可别后悔。” “云妃慢走,愿您早日如愿。”姜燕婉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目送云妃离开,心中却泛起涟漪。 宫廷之中,一步错,步步错,她必须更加小心。 次日,阿宴背着小书包,步入学堂,一眼便看见自己桌椅上的涂鸦,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无非是想让他难堪。 昨夜娘亲都与他说了,让他做好准备,不过就这点小把戏,也太小瞧他了。 阿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没有丝毫怒意,反倒是觉得这闹剧有些幼稚。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想给我换新桌椅呢。” 阿宴自言自语,声音虽轻,却恰好能让周围几个窃笑的学子听见。 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阿宴转身,目光落在不远处云妃之子——李杰的身上。 那少年正佯装看书,眼神却不时向这边偷瞄。 阿宴缓步走向李杰,周围的学子自动让开一条路,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 “五殿下,”阿宴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似乎你的桌椅更为整洁,不如我们交换一下如何?” 李杰面色一僵,他没想到阿宴会如此直接,更没料到对方竟会如此冷静应对。 学堂里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他的回答。 “和我换?那也要看你用不用得起,我这桌椅都是黄梨花木的,重达几十斤,你一个牙都没长齐的豆芽菜,搬得动才怪!” 李杰不屑的勾了勾唇,似乎有心想看他出丑。 阿宴微微一笑,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云杰的桌椅搬至自己原先的位置,然后从容坐下,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他的举动,让周围学子们暗暗佩服,更是把李杰的脸气的铁青。 课后,阿宴在回寝宫的路上,遇到了正与一群孩童玩耍的姜燕婉。 她穿着朴素,笑容温暖,与孩子们打成一片,完全不像身处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 “阿宴,今天学堂如何?”姜燕婉见到阿宴,立刻停下手中的游戏,关切地问道。 阿宴耸耸肩,轻松地说:“不过是些小插曲,不足挂齿。” 两人并肩而行,阿宴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姜燕婉:“娘亲,云妃那边,你真的不打算妥协吗?” 姜燕婉目光坚定,轻轻摇头。“我有我的原则,不能因为权势就违背医者的本心。而且,我相信,真心待人,总会有回报的。” 阿宴点了点头,“以后我也要成为娘亲这样的人。” 第三十七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次日清晨。 阿宴早已穿戴整齐,站在桌边,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眼神中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娘亲,今日你与晋王的会面,万事小心。” 昨夜晋王派人来传信,要和姜燕婉见面,具体什么事没说,神神秘秘的。 阿宴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忧虑,他深知这次会面对于娘亲来说,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 姜燕婉轻抚阿宴的头,温柔笑道:“放心,娘亲心中有数。” 她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淡蓝衣裙,腰间系着一根细绳,挂着几味常用的药材,既有医者的风范,又不失干练。 临行前,姜燕婉再次检查了随身携带的小药箱,确认一切无误后,这才安心地走出寝宫。 后花园内,晋王早已经等候在此,他身着便服,少了些皇族的威严,多了几分随和。 “燕婉,你来了。”晋王微笑着迎上前,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姜燕婉微微欠身,礼貌回应:“劳烦晋王久等,关于我父母的线索,还请晋王详述。” 晋王引着姜燕婉步入小院深处,选了一处石桌旁坐下,这才缓缓开口。 “我查到,当年你父母失踪,与宫中一场未公开的权力斗争有关。而那场斗争的中心,便是云妃家族。” 姜燕婉心中一紧,云妃的名字再次与她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她努力保持镇定,问道:“晋王可有确凿证据?” “证据尚在搜集,但我相信,真相不远矣。”晋王目光坚定,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最近得到的一份情报,或许能为你提供一些线索。” 姜燕婉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中的内容让她眉头紧锁。 原来,她父母的失踪,很可能与一件失落的皇家秘宝有关。 而这件秘宝据说能影响朝局,难怪会引来杀身之祸。 “燕婉,你一定要小心,云妃势力庞大,不可轻敌。秘宝我已经让人去寻找,明日你来一趟城东的竹林小院,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晋王提醒道。 “多谢晋王提醒,我会谨慎行事。”姜燕婉收好信件,压下眸底异色。 告别晋王,姜燕婉独自走在回宫的路上,心中思绪万千。 竹林小院就是自己上一世死的地方,也正是因为那个地方,自己被人抓奸,为了一段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陷害,晋王也义无反顾的处死了自己。 这一切都多亏了姜诗婳的设计! 她知道,前方的路布满荆棘,但她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弱女子,为了阿宴,为了查明真相,她愿意面对一切挑战。 回到寝宫,阿宴正伏案读书,见娘亲归来,立刻放下书本,迎了上去。 “娘亲,怎么样?晋王有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阿宴一脸急切。 姜燕婉轻抚他的头,缓缓道:“阿宴,有些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但娘亲会一步步揭开谜团。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坚强。” “娘亲,我跟你一起。”阿宴的眼神异常坚定,仿佛小小的身躯里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母子俩相视一笑,那一刻,彼此的心紧紧相连,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还要早起,早点休息吧。”姜燕婉柔声说道,心中却已开始筹划明日的行动。 夜色浓重,姜燕婉将一只墨色的鸽子放飞到天空。 上辈子,姜诗婳就是和晋王用一只墨鸽联系的。 这一次,这飞来横祸,就要到姜诗婳自己身上了。 次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姜燕婉便起身更衣,心中盘算着今日的计划。 她特意挑选了一袭不起眼的素色衣裳,既不张扬,又便于行动。 阿宴还在熟睡,她轻轻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低声呢喃:“等娘亲回来。” 竹林小院,晨雾缭绕,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幽静。 姜燕婉提前藏身于竹林深处,静待好戏开场。 不多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姜诗婳如约而至,进了屋子,神色紧张,四处张望,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邀约心存疑虑。 姜燕婉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耐心等待。 不久,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地接近姜诗婳,一把将她按在榻上,紧接着,响起了姜诗婳哭喊着求饶的声音。 姜燕婉暗自捏紧了手中的短刃,准备在关键时刻出手。 然而,就在那男子即将得手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竹林的平静。 晋王带着侍卫突然出现,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姜诗婳见状,立刻梨花带雨,哭诉自己的无辜,试图博取同情。 晋王面色铁青,目光在姜诗婳与那黑衣男子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姜燕婉藏身之处。 她从容走出,目光冷冽:“晋王,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猜也猜得到,这场香艳的事故,本是为她准备的,只要她被人玷污,晋王再适时出现,就能顺理成章的把她纳为妾室。 晋王一愣,随即恢复了镇定:“燕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晋王应该很清楚。”姜燕婉语气平和,却字字有力,“这场局,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利用他人,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 晋王闻言,沉默了。 姜诗婳哭的妆都花了,看到姜燕婉也出现在这,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是你?是你设计我?!” 姜燕婉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这一下姜诗婳再也看不下去,直接冲上去要厮打姜燕婉。 还好晋王一把将人制住,看向姜诗婳的眼神冷的吓人。 “姜诗婳,你背着本王来这里和别人私会,还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姜诗婳也一下子慌了神,她连忙摇头:“不是啊,不是这样的,殿下,是您昨夜用信鸽告诉我要见面,要让姜燕婉这个贱人付出代价,我才会……” 话音未落,晋王一耳光扇在她脸上。 “闭嘴!你我的婚约作废,我晋王府,不需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主人!” 第三十八章 遇刺 姜燕婉望着地上瘫软的姜诗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转身离开,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次日,晨光初破,姜燕婉踏着露珠微润的青石板路,前往金碧辉煌的皇宫正殿。 大殿之内,龙椅之上,黄袍加身的帝王显得格外庄重,眉宇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 见姜燕婉步入殿中,皇帝微微点头示意,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燕婉,听闻你医术超群,城外瘟疫肆虐,朕欲派你前去救治,你意下如何?” 姜燕婉俯身行礼,语气坚定:“民女愿往,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况此乃家国大事,民女不敢推辞。”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朕就欣赏你这份担当。此去务必保重,所需物资朕自会安排人手准备齐全,你只需专心施治。” “谢陛下信任,臣女定不负所望。”姜燕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不仅是对她的考验,更是证明自己能力的绝佳机会。 回到寝宫,阿宴已经醒来,正坐在桌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娘亲,你回来了?”阿宴起身,快步走到姜燕婉身边,小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姜燕婉挤出一抹微笑,安慰道:“阿宴,娘亲有件事要告诉你。” 阿宴凝神听着,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明日,娘亲要出宫一趟,去城外治理瘟疫。皇上亲自下的旨意。” 阿宴一怔,随即坚定地点点头:“娘亲,你一定要小心。阿宴在这里等你平安归来。” 次日清晨,姜燕婉简单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刚踏出宫门,却意外遇见了邬君尧。 他身着便服,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英气。 姜燕婉略感惊讶,“你怎么也在?” 邬君尧点点头:“瘟疫肆虐,作为臣子,理应为百姓排忧解难。” 姜燕婉这才了然:“原来你也受陛下之命了。” 邬君尧没有开口,只有身边的张恭眸色复杂的小声嘟囔:“其实原本我们都督是摊不上这苦差事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姜姑娘你要去治理瘟疫,都督也立马主动请缨,明明他杀人比救人在行……” 下一秒,一道冷箭似的目光落在张恭脸上,张恭立马识趣的噤声。 姜燕婉闻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甜。 其实仔细想想,重生的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在阿宴的问题上,邬君尧总是阴阳怪气的讽刺,但每次自己碰到问题的时候,都是他率先解决的。 或许,只是时机未到,他还没有证实阿宴的身份。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内,姜燕婉与邬君尧相对而坐,两人不时交换着对于瘟疫的看法与治疗方案,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 “今日怎的未带上你那个小拖油瓶?”邬君尧淡淡的撇她一眼,无形之中换了话题。 姜燕婉微微蹙眉:“阿宴不是拖油瓶,他年纪太小了,我怕他去了被感染。” 邬君尧嗤笑一声:“那还不是拖油瓶?” 姜燕婉轻轻一笑,眼底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邬都督,我们各司其职,共同为百姓谋福,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不需要过多谈论。” 闻言,邬君尧的目光冷了冷。 “你倒是护着他。” 正当两人商讨之际,山林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数名黑衣人从林间窜出,直奔马车而来,领头之人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显然是有备而来。 “保护姜大夫!”邬君尧迅速反应,拔剑而出,挡在了姜燕婉身前。 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交战之中。 战斗中,一支冷箭悄无声息地穿透了混乱,直冲邬君尧的后背。 电光火石间,姜燕婉猛地将他推开,那支箭矢不偏不倚,正中她的肩胛。 她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痛楚使她的眉头紧锁。 “燕婉!”邬君尧惊呼,顾不得其他,迅速解决了剩余的敌人,然后跪倒在她身旁,满目焦急。 “别管我,快走……”姜燕婉强忍剧痛,气息微弱地说道。 邬君尧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决:“闭嘴!别胡说八道!” 他叫来了随行的医官检查伤势,看着对方越来越难言的脸色,他心里慌了。 “她伤势如何?” “回都督的话,姜姑娘的伤势过于严重,非寻常草药能起的了效果的,但传说中,这附近的悬崖峭壁上生长着一种名为‘回生草’的奇药,叶如伞状,经脉粗壮,或许能救她一命。” 那御医畏畏缩缩了半天,又道:“只是,这草药极其难寻,且长得地界也陡峭危险,不一定能取的到啊!” 没有丝毫犹豫,邬君尧抱起姜燕婉,策马向那片人迹罕至的悬崖奔去。 只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御医们面面相觑。 悬崖边缘,风急云涌,邬君尧小心翼翼地攀爬着,寻找那救命的草药。 他的手指几次滑脱,每一次都险象环生,但他心中的信念如同磐石,坚不可摧。 终于,在一块突兀的岩石缝隙中,那抹翠绿映入了他的眼帘,模样和御医描述的别无二致。 正当他伸手欲摘时,脚下的石块突然松动,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幸亏及时抓住了一根伸出的树枝,才避免了坠崖的命运。 邬君尧悬在半空中,心跳如鼓,但手中的回生草给了他无限的希望。 他艰难地攀爬回安全地带,将草药捣碎,喂给昏迷中的姜燕婉。 时间仿佛静止,直到姜燕婉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邬君尧紧握着她的手:“安全了,我找到了回生草,你没事了。” “君尧……”姜燕婉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她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男人,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别说话,保存体力。”邬君尧打断了她,眼神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第三十九章 瘟疫 姜燕婉靠在马车的软垫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已恢复了几分神采。 邬君尧坐在她身边,目光不离,时刻留意着她的状况。 马车外,风景飞逝,很快,他们便抵达了那座被瘟疫阴影笼罩的村庄。 村庄的景象凄凉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绝望。 街道空旷,偶尔几个行人也是匆匆而过,面覆薄纱,眼神躲闪。 远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打破了沉寂,引得姜燕婉心中一紧。 “停车。”她轻声吩咐,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车夫闻言,立刻停下了马车。邬君尧与姜燕婉一同下车,循声而去。 不远处,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被两名衙役粗鲁地拖拽,她哭喊着,挣扎着,小小的身躯在大人手中显得那么无助。 她的母亲在一旁,泪流满面,却被另一名衙役牢牢按住,无法靠近自己的孩子。 “放开她!”姜燕婉疾步上前,怒喝道。 衙役们闻声一愣,转头看向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眼中满是不屑。 “哪来的多管闲事的婆娘,滚开!”其中一名衙役恶狠狠地说着,手上的力道更甚,小女孩的哭声更加凄厉。 姜燕婉眉头紧锁,正欲再次呵斥,却见邬君尧已悄然站到了她的身侧,冷峻的目光扫过那些衙役,沉声道:“你们可知,这位是皇上亲派来治理瘟疫的姜大夫?” 衙役们面面相觑,显然未曾料到眼前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是皇上下旨的大夫。 他们面露惶恐,连忙松开了小女孩,跪倒在地,连声道歉。 小女孩跌跌撞撞跑回母亲怀里,母女俩相拥而泣,场面令人动容。 姜燕婉走上前,轻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温言安慰:“别怕,我会治好你的病,不会让你们分开的。” 随后,她转向众人,声音坚定而温暖:“瘟疫虽可怕,但人心不能散。从今天起,我会尽我所能,与大家一起对抗这场灾难。请相信我,也请相信我们能够共渡难关。” 村民们闻言,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纷纷围拢过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邬君尧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对姜燕婉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他深知,这场战役不仅仅是与瘟疫的斗争,更是对人心的一场考验。 夜幕降临,姜燕婉与邬君尧在临时搭建的医馆内忙碌着,为患病的村民一一诊断。 烛光摇曳,映照出他们专注而坚定的面容。 “都督,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姜燕婉轻声说,她知道邬君尧为了找回生草,也是一夜未眠。 邬君尧摇了摇头:“我不累,你先休息,我守着。” 姜燕婉无奈地笑了笑,心中却是一片温暖。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村民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姜大夫,不好了,有几个病人突然病情加重,您快去看看!” 姜燕婉与邬君尧对视一眼,立刻起身。 “带路。”姜燕婉简短有力地说,跟随着村民向外走去。 邬君尧紧随其后。 夜风微凉,姜燕婉与邬君尧快步跟随那名神色焦急的村民,穿过幽暗狭窄的巷弄,来到了一座破旧的院落前。 月光下,几道身影蜷缩在角落,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病人?”姜燕婉眉头紧锁,低声询问。 “他们都是最近发病的,家里人怕传染,就偷偷把他们移到这里来了。”村民愧疚地解释,“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 “我知道了。”姜燕婉打断了他,眼神中满是理解和同情,“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救治他们才是首要任务。” 她迅速检查了几个病人的状况,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人的病情确实比之前遇到的更为严重,高热、咳血,显然是瘟疫的晚期症状。 “你去取些药来,还有,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巾。”姜燕婉吩咐道,自己则开始为病人清理伤口,尽量减轻他们的痛苦。 邬君尧点头,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带着所需物品返回。 两人默契配合,一个负责施药,一个则负责照料,紧张而有序地工作着。 “姜大夫,您真的能救我们吗?”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是其中一位病重的老人。 “放心吧,老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弃。”姜燕婉温柔地回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治疗持续至深夜,当最后一份药膏敷上最后一个病人的背脊,姜燕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一旁,额头上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辛苦了。”邬君尧递给她一杯水。 姜燕婉接过,微微一笑:“比起他们的苦,我这点算什么。只是,我们必须找到问题的根源,为何物资没有到位,否则这样的悲剧还会不断上演。” “我明天一早就去查清楚。”邬君尧承诺道,语气坚决。 夜更深了,两人简单收拾后,决定轮流守夜,以防万一。 姜燕婉先躺下休息,而邬君尧则坐在一旁,凝视着窗外的星空,心中思绪万千。 夜渐渐深沉,村庄里终于恢复了一丝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提醒着人们危机并未远去。 但在这片寂静之中,似乎有了一线生机,那是希望的火种,在每个人的心中悄悄点燃。 次日清晨,姜燕婉早早醒来,发现邬君尧依然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凝望着窗外,似乎一夜未眠。 她轻轻起身,生怕打扰到他,却还是惊动了邬君尧敏锐的感知。 “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邬君尧转过头。 姜燕婉摇了摇头,轻声道:“我睡得还可以,倒是你,应该去休息一下。” “等天亮了,我去村里转转,看看物资的情况。”邬君尧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好,那你小心。”姜燕婉叮嘱道。 目送他离开后,便开始准备新一天的诊疗工作。 不久,村中传来消息,小女孩的病情急转直下,高烧不退,呼吸急促。 第四十章 子母蛊 姜燕婉闻讯立刻前往,心中盘算着一个大胆的计划——使用子母蛊疗法。 这蛊虫的风险极高,需要病患亲属的鲜血作为媒介。 小女孩的母亲见到姜燕婉,眼中满是恳求:“姜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 姜燕婉握住了她的手,眼神坚定:“我有一个办法,但需要你的帮助。” “只要能救我女儿,我什么都愿意做!”母亲毫不犹豫地答应。 姜燕婉详细解释了子母蛊的疗法,需要取母亲的一滴血,与特制的蛊虫混合后,通过特殊手法注入小女孩体内,利用血缘的联系,引导蛊虫吞噬病毒,但这个过程极其凶险,稍有不慎,可能两人都会丧命。 母亲听后,没有丝毫犹豫,咬破手指,将一滴殷红的血液滴入蛊皿之中。 姜燕婉见状,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这份母爱的伟大,让她不禁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儿子阿宴,那份身为母亲的牵挂与不舍,让她的眼眶湿润了。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姜燕婉轻声安慰,随即开始了紧张而细致的操作。 整个过程充满了紧张与不确定,时间仿佛静止,只听得见心跳与呼吸的声音。 终于,随着蛊虫缓缓融入小女孩的血脉,她的气息逐渐平稳,高烧也开始退去。 “她…她怎么样了?”母亲焦急地问。 “暂时稳定下来了,接下来的几天很关键,我们需要密切观察。”姜燕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了疲惫而欣慰的笑容。 夜已深,村庄里的每一处角落都陷入了沉寂,仅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姜燕婉坐在简陋的床边,手中紧握着一个小小的蛊皿,里面的蛊虫缓慢地蠕动着,其微弱的光芒映照在她苍白的面容上。 她深吸一口气,轻柔地将手指放在蛊皿边缘,微微使力,顿时,一滴新鲜的血液滴入其中。 蛊虫仿佛受到了召唤,迅速涌向那滴血,贪婪地吞噬起来。 姜燕婉咬了咬嘴唇,脸色愈发苍白,但她没有丝毫退缩。 她知道,这些难民需要更多的药效,而这些药效就要靠她的血液来激发。 尽管过程痛苦且危险,她依旧坚持。 就在她继续喂养蛊虫的时候,房门忽然被猛地推开,邬君尧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瞬间凝固在姜燕婉那微微颤抖的手和那滴刚刚滴入蛊皿的血液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担忧。 姜燕婉惊了一下,却很快镇定下来,低声道:“我在喂养蛊虫...” “喂养蛊虫?用你的血?”邬君尧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眼中无比严厉,“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这么多的难民,就算你把自己的血放干了也不一定够用!” “可是,这是目前唯一有效的方法。”姜燕婉低声抗辩,眼神坚定,“只有我的血才能激发蛊虫最大的疗效,村民们都需要...” “可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邬君尧打断了她,语气更加严厉了几分,“你是皇上亲自派来的大夫,是村民们的希望,如果你倒下了,所有人该怎么办?” 姜燕婉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终于轻声说道:“我只是想尽我所能,救治他们。每一个鲜活的生命,对我来说,都值得去拼尽全力。” 邬君尧叹了口气,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此刻却无从说起。 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改变这个决定。 他放柔了语气,缓缓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至少,不要让自己过度消耗。我查出物资短缺和京城的兵部尚书有关系,我现在要回京一趟,你自己在此,一定要注意安全。” 姜燕婉愣了一下,心中一阵感动。 “好,我答应你。但请你也要小心,京城的事复杂多变。” 邬君尧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邬君尧离开了村庄,奔赴京城去追查物资短缺的真相。 医馆里的病人越来越多,姜燕婉几乎没有片刻的休息时间。 一天傍晚,姜燕婉刚刚为一个病人换完药,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发生什么事了?”她皱眉问道。 一个村民跑进来,脸色苍白,喘着粗气:“姜大夫,不好了,有一群山匪杀进村子里来了!” 姜燕婉心头一紧,立刻放下手中的药材:“快,带我去看看。” 走出医馆,她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山匪正四处打砸抢掠,村民们惊慌失措地四散而逃。 一名山匪首领骑在马上,手中挥舞着大刀,冷冷笑道:“谁敢反抗,就地斩杀!” 姜燕婉上前一步,冷冷喝道:“住手!你们这是要何干?” 山匪首领望向她,嗤笑道:“哟,这里还真有胆大的女子。小娘子,我们可是打劫的,你来多管什么闲事?” 姜燕婉不卑不亢,直视着他:“瘟疫肆虐,村民们已经够可怜了,你们竟还在此趁火打劫,不怕天理昭昭?” “哈哈哈!”山匪首领仰天大笑,“天理?老子只信拳头!薛二,给我拿下她!” 话音未落,一名彪形大汉便冲了上来,试图擒住姜燕婉。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前,挡住了大汉的攻势。 姜燕婉抬眼一看,竟是护院张庆,他手持长棍,怒目圆睁:“想伤姜大夫,先过我这一关!” 山匪们见状,纷纷拔出兵刃,显然不想轻易放弃。 张庆虽然勇猛,但毕竟寡不敌众,很快便有些吃力。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村中的青壮年们忽然也集结起来,手持简陋的武器,冲上前来保护姜燕婉。 “大家不要怕,保卫我们的家园!”一个村民高喊道,其他人纷纷响应。 姜燕婉见状,心中涌动着一股热血,为这些平凡却勇敢的村民感到骄傲。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主动出击。 她迅速挤到前线,目光扫过那些山匪,冷声道:“你们若再不撤退,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山匪们见这女子如此凛然,心中多少有些畏惧。 山匪首领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停手,上前逼近姜燕婉。 “你这小娘子,看样子本事不小啊。不如跟我们走,做个押寨夫人。”他淫笑道,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姜燕婉眼神冷冽,毫不退让:“痴心妄想!” 她手中闪电般掏出藏在袖中的银针,狠狠刺向那山匪首领的手腕。山匪首领惨叫一声,手中的大刀应声落地。 “臭婆娘,你找死!”他愤怒地吼叫,捂着受伤的手腕。 就在这时,村民们大声呐喊着冲了上来,将山匪们团团包围。 场面一片混乱,姜燕婉敏捷地在战场间穿梭,用手中的银针不断攻击着山匪们的要害。 战斗渐渐朝着有利于村民的方向发展,山匪们开始显得有些慌乱。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都督回来了!”一个村民高兴地大喊。 第四十一章 黑衣人夜闯 马蹄声越来越近,许多村民已经远远看见了骑在马上迅速逼近的邬君尧。 他带着一队精锐护卫,气势汹汹地冲向山匪们。 山匪首领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大变:“撤!快撤!”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但为时已晚。 邬君尧如猛虎下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挥剑直指敌首,几个护卫随即围攻其他山匪。 村民们士气大振,齐心协力将山匪们逼入角落。 没有退路的山匪们只能拼死抵抗,但面对训练有素的护卫,显得无比狼狈。 “投降者免死!”邬君尧沉声喊道,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山匪们纷纷丢下武器,高举双手,显然已无斗志。 他们被迅速捆绑,押解到一旁。 而那山匪首领刚欲逃跑,便被邬君尧一脚踹倒在地,紧接着长剑压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你还能跑到哪去?” 山匪首领咬牙切齿,但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挣扎,垂头丧气地被押送到医馆的一间空屋内,暂作关押。 战斗结束后,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感激地看着邬君尧和护卫们。 “谢谢都督,您救了我们!”一名村民激动地说道。 邬君尧点点头,目光扫过人群,很快找到了站在一旁的姜燕婉,眼神中露出一丝关切:“你没事吧?” 姜燕婉摇了摇头,微笑道:“我很好,只是这些村民太需要保护了。” 邬君尧颔首,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些被俘的山匪身上,对护卫们下令:“先把他们全都关起来,稍后我会逐个审讯。” 护卫们立即行动,将所有山匪押往临时搭建的牢房。 夜幕降临,疲惫不堪的村民们终于得以休息,而邬君尧则开始对山匪首领进行严刑拷打,务求从他口中得到有价值的信息。 …… 医馆里,姜燕婉已经忙碌了一整天,正准备休息片刻。 突然,她发现之前记录药方时,少了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青斛,村中储备已经用尽。 她不得不亲自去找邬君尧,看看能否从他带来的物资中找些替代品。 她匆匆赶往关押山匪的地方,刚走到门口,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怒吼声和惨叫声。 姜燕婉心头一紧,推开门,只见邬君尧正在用皮鞭抽打山匪首领,那人的脸已被打得血肉模糊,瘫倒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你们这群畜生,到底还有多少同伙?是谁主使你们劫掠村庄的?”邬君尧冷酷无情地质问道。 姜燕婉面色惨白,看的心惊肉跳。 邬君尧猛然回头,看到姜燕婉站在门口,眼底似乎划过一抹慌乱。 “你怎么来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皮鞭,快步走到姜燕婉身旁。 姜燕婉强忍着恐惧,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低声说道:“我来是因为缺少一味药材,想问问你有没有找到青斛的替代品。” 邬君尧明了。 两人很快来到存放药材的地方,邬君尧指了指几袋草药:“这是我们带回来的,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姜燕婉认真检查了一番,发现其中一种草药确实能够部分替代青斛,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个可以试试,多亏了你。”她感激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温暖。 邬君尧也微微一笑:“不必谢我。你先去调制药方,我这边还要继续审讯。” 姜燕婉点了点头,离开前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药材回到医馆。 夜渐渐深沉,姜燕婉继续投入到紧张的治疗工作中,而邬君尧则在临时牢房内,继续从那山匪首领口中撬出更多有关药材劫掠的内幕。 天亮时分,姜燕婉终于调配好了一剂新的药方,迫不及待地开始为病重的病人们服用。 邬君尧处理完审讯,也赶来关注情况。 “你觉得这个新药方有把握吗?”他问道。 “有一定希望。”姜燕婉疲惫地挤出一个微笑。 病房里的气氛紧张而压抑,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药效的显现。 不久,那个病人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有效果了!”一个村民惊喜地叫道。 姜燕婉看向邬君尧,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欣慰与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护卫匆匆跑进来,神色凝重:“都督,京城那边传来消息,兵部尚书有异动,似乎还牵涉到其他高官。” 邬君尧眉头紧锁,脸色讳莫如深。 …… 随着瘟疫渐渐被控制,村子里一片欣欣向荣。 村民们纷纷自发地前来感谢姜燕婉,为她送来了许多新鲜的食材和手工艺品。 一个村妇捧着一篮子鸡蛋,笑盈盈地走进医馆:“姜姑娘,这是我们家刚下的鸡蛋,您辛苦了,请收下吧!” 姜燕婉连忙起身接过篮子,感激道:“谢谢你们,这么多鸡蛋,我可吃不完。” 这时,一个年幼的男孩儿也跑了过来,将一束野花递给姜燕婉。 “姐姐,这些花好看吗?我和妈妈一起摘的。” 姜燕婉低头闻了闻花香,心中一阵温暖,她蹲下来摸摸男孩儿的头,露出温柔的笑容:“真的很漂亮,谢谢你。” 邬君尧站在一旁,看着她被众人拥簇,眼底有些笑意。 忽然,一名护卫匆匆走来,神色紧张:“都督,有人发现一群陌生人在村口游荡,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邬君尧眉头一皱,迅速起身:“走,我们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姜燕婉也站了起来,跟随邬君尧一起朝村口走去。 两人走到村口,只见几名黑衣人正在暗处徘徊,看起来图谋不轨。 邬君尧冷冷地盯着他们,厉声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几名黑衣人瞬间拔出刀刃,朝邬君尧和姜燕婉围攻而来。 邬君尧毫不犹豫地拔剑迎战,一抹寒光闪过,瞬间击退了几个黑衣人。 而姜燕婉则灵活地躲避攻击,寻找机会支援邬君尧。 突然,一名黑衣人趁机抓住了姜燕婉的手腕,用力一扭,试图将她控制住。 “别动!”黑衣人恶狠狠地威胁道。 邬君尧见状,眼中寒光大盛,怒喝一声:“放开她!” 他迅速出手,一剑斩断了黑衣人的胳膊。姜燕婉趁机挣脱,踢开了黑衣人。 剩下的黑衣人见势不妙,迅速逃窜。邬君尧并未追击,而是转身查看姜燕婉的伤势:“你没事吧?” 姜燕婉摇了摇头,微微喘息道:“还好,只是惊了一下。” 第四十二章 遇到人贩子 邬君尧一眼就注意到地上黑衣人掉落的玉佩,捡起一看。 上面刻着的花纹赫然是兵部尚书的独属纹章。 “果然与兵部尚书有牵连。”他暗自冷哼一声,随即决定尽快回京城查明真相。 “燕婉,我们得马上动身回京。”邬君尧语气坚定。 姜燕婉点点头,她也明白事情的紧迫性:“好,我收拾一下。” 很快,两人整理好行囊,村民们依依不舍地为他们送行。 “姜姑娘,都督,祝你们一路平安!”一位老村长握着姜燕婉的手,眼中泛着泪光。 “大家保重,有任何困难可以再联系我。”姜燕婉声音温柔而坚定。 一行人跨上马背,朝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半路上,突然遇到了一大群流民,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拦在路中央,带着绝望的眼神恳求道:“大人,求您施舍点吃的吧,我们几天没吃饭了……” 邬君尧皱眉,他知道这些人本该获救,但现状却是如此凄惨,其中必有原因。 他从鞍袋中取出一些干粮递给流民:“这些先拿去分了。” 流民们感激地接过食物,开始分发给妇孺和病弱的人。 姜燕婉下马,询问道:“你们为何会流落至此?附近有没有官府援助?” 一名年长的流民叹了口气:“官府援助什么?早就没人管我们了,地方官贪污腐败,赈灾的钱粮根本没到我们手里。” 邬君尧闻言,冷下脸,“竟敢如此欺凌百姓!等我回京,一定上奏陛下,严惩这些贪官!” 流民们听后,纷纷跪下磕头:“多谢大人仗义!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 姜燕婉心疼地看着这群流民,轻声对邬君尧说:“我们能不能做点什么?至少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 邬君尧深思片刻。 “我们带来的物资虽然有限,但还是可以支援一部分。” 随即,他命令护卫将一些干粮和药品分发给流民。 流民们感激涕零,连连称谢:“多谢大人高义之举,大恩大德,我们永世难忘!” 可当车队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那些流民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为首的老头伛偻着腰背,满脸愁苦:“大人,小人还有个不情之请,我们都是一介老弱妇孺,身上有这么多的粮食,若是碰上歹人,恐怕毫无还手之力,能不能请大人允许我等跟随,一同前往京城?” 邬君尧虽然心生疑虑,但还是决定给予他们帮助,毕竟这些流民看起来十分可怜。 “好吧,你们跟我们走。记住,务必听从命令,不可擅自行动。”邬君尧严肃地对流民们说道。 流民们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姜燕婉微微蹙眉,心底莫名有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但眼前的流民们的确是面黄肌瘦,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 车队继续向京城进发,几名流民紧紧跟随。 因为流民们的状态较差,邬君尧特意放慢了行军速度。 天色渐晚,他们在一个小树林旁驻扎下来,准备休息一夜再继续赶路。 夜深人静,姜燕婉被一阵低语惊醒,她睁开迷蒙的睡眼,发现几个流民正悄悄靠近她。 她正欲开口,却被一个流民用布掩住嘴巴,瞬间失去了知觉。 迷糊间,她感觉到自己被拖动,不久后被丢在一个黑暗的地方。 她听见流民们在她耳边低声交谈。 “这次的货色不错,大老板一定会满意。” “哈哈,没想到那个人还真的相信我们是流民,看来我们的演技都不错啊。” “快点把她绑好,等会儿上船就安全了。” 姜燕婉心头骤然一紧,原来这些人竟是乔装的贩子! 她迅速冷静下来,暗自催动体内的蛊虫。 片刻之后,几条细小的蛊虫悄无声息地爬出她的手腕,迅速钻入几个人贩子的袖口。 很快,人贩子们纷纷感受到了异样,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 那为首的老头拿起火把四下张望,忽然看向自己的同伴,脸上逐渐浮现出狂暴的神情。 “你……你是不是想害我?我看见你刚才偷偷摸摸……” 另一名贩子骤然怒吼:“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有鬼!” 几人迅速陷入互相指责、厮打的混乱,根本无暇顾及躺在一旁的姜燕婉。 她借机挣脱束缚,暗自催动致幻蛊虫,增添了贩子们的幻觉,使他们愈加疯狂。 贩子们互相搏斗,甚至有人拔出了匕首,现场一片血腥。 姜燕婉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直到确认对方无法威胁到自己后,她才迅速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 返回营地时,她正巧遇到来寻她的邬君尧。 看到姜燕婉浑身狼狈,他急忙上前搀扶:“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那些所谓的流民,其实是乔装的人贩子。”姜燕婉简要说明了情况。 邬君尧顿时大怒:“这些人竟如此胆大妄为!” “已经解决了,他们不会再对我们构成威胁。”姜燕婉拍了拍邬君尧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两人重新回到营地,邬君尧吩咐护卫加强警戒,以防再有突发状况。 次日一早,车队继续出发,带着更加谨慎的态度。 几日的奔波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京城的城门。 车队终于到达京城,城门口的守卫立刻认出了邬君尧。 “都督大人,您总算回来了!陛下已经等候多时,请您立即入宫。” 邬君尧点头表示感谢,带着姜燕婉直奔皇宫。 “臣邬君尧参见陛下!”邬君尧单膝跪地,姜燕婉也随即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平身。你们这次出巡为何回来得如此之迟?” 邬君尧神色凝重,道:“启禀陛下,臣在归途中发现了一些情况,不得不仔细调查。还请陛下容禀。” 皇帝眉头微蹙:“快说。” 邬君尧深吸一口气,将在路上遇到假冒流民的人贩子、赈灾款项被克扣以及玉佩上的兵部尚书纹章一一陈述。 听完后,皇帝脸色阴沉,猛拍龙椅:“荒唐!简直荒唐!邬君尧,你竟敢血口喷人,污蔑朝廷命官!” 这句话犹如雷霆击下,邬君尧仍坚定地说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 姜燕婉上前一步。 “陛下,我们确实在现场发现了兵部尚书独有的玉佩,还望陛下派人彻查此事。” 皇帝冷笑:“兵部尚书乃我朝肱骨之臣,你们既无实证,如何能信口雌黄?莫非你们凭这一枚玉佩,就妄图颠覆本朝法度不成?” 邬君尧听罢心中一震,面色坚毅。 “陛下,臣绝无此意。若臣所言有误,愿以性命担保。” 皇帝怒极反笑:“好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来人啊,把兵部尚书叫来,与邬君尧当面对质!” 片刻后,兵部尚书被带进大殿,他见状急忙行礼:“微臣参见陛下,不知召臣何事?” 皇帝冷冷道:“邬君尧回京途中,声称发现你勾结人贩子,克扣赈灾款项,你如何自辩?” 兵部尚书面露愕然,继而义愤填膺。 “微臣绝无此事!若有半句虚言,愿请天诛地灭!” 邬君尧冷静回应:“那为何我们会在现场发现你的玉佩?” 兵部尚书叹息道:“大人有所不知,微臣前一段时间的确遗失了一枚玉佩,可一直未曾找回。如今被人利用栽赃陷害,也并非不可能。” 皇帝冷声道:“好了,此事且暂告一段落。邬君尧,你先回去反省,待查清真相再议。” 邬君尧压下心中的愤怒行礼退下。 姜燕婉在他身旁低声安慰:“别急,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走出皇宫,两人站在日渐昏暗的街道上,邬君尧低声道:“看来这件事并不简单,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才能揭开背后的黑幕。” 第四十三章 西域美女 姜燕婉与邬君尧离开皇宫后,先到了姜燕婉的住处。 坐在厅中,邬君尧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的夕阳。 姜燕婉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盏热茶,递给他。 “喝口茶吧,不要太过忧心。” 正当这时,一名婢女匆匆走进大厅,恭敬地说道:“姜姑娘,长公主殿下派人来传话,请您到宫中一叙。” 姜燕婉闻言,略感惊讶,但还是迅速起身:“既然长公主有请,那我即刻前往。” 姜燕婉微笑点头,与婢女一同前往皇宫。 进入长公主的寝宫,李晴正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到姜燕婉进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燕婉,你总算回来了,我可是想念你很久了。” “殿下,近来身体可好?”姜燕婉行礼问候。 李晴摆了摆手:“别那么拘礼,过来坐吧。最近宫中发生了不少事情,我正想与你聊聊。” 姜燕婉坐下,李晴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吗,自从你们离开京城之后,兵部尚书突然间就变得非常受宠。听说,他向皇上进贡了一位西域美女,如今那位美女深得皇上宠爱。” 姜燕婉微微皱眉:“西域美女?这与兵部尚书克扣赈灾款项,又有什么关联?” 李晴轻声叹息:“你有所不知,自那位美女进宫后,皇上几乎日日沉溺于女色,无心朝政。兵部尚书趁机借此讨好皇上,获得了不少权力和信任。你们此次揭发他的事,怕是会遇到不小的阻力。” 姜燕婉沉默片刻,随后坚定道:“多谢长公主提醒,我会更加小心行事。不过,我绝不会放弃揭露真相。” 闻言,李晴赞许地点头:“有你这份决心,真好。若有需要,本宫会全力相助。” 姜燕婉起身行礼:“多谢长公主厚爱。我会尽快查明真相,还百姓一个公道。” 告别李晴后,姜燕婉返回都督府,将情况告知邬君尧。 邬君尧听完,眉头紧锁。 “看来,这位西域美女是兵部尚书的重要棋子。”邬君尧思索着,“我们必须找到她,或许能从她身上获取重要线索。” 姜燕婉点头附和:“不错。不过,她如今深得皇宠,要接触她并不容易。” 正在他们为难之际,一名护卫急步走来,禀报道:“都督大人,外面有一位自称是西域来的商人,他说有重要情报要见您。” 邬君尧略一思忖,便示意护卫将那人带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着西域服饰的男子走进大厅,神色慌张。 “下官见过都督大人。”男子行礼。 邬君尧示意他免礼:“你是什么人?” 男子急忙说道:“下官名叫哈桑,是西域来的商人。此次冒险前来,只为奉劝大人慎重,我有些关于兵部尚书的消息要告知。” 姜燕婉和邬君尧对视一眼,显露出几分警惕。 “你且细说。”邬君尧冷静地说道。 哈桑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兵部尚书与我西域的一个大商人关系密切,他们利用贩卖人口和走私货物获取巨额利益。那位被送入宫中的西域美女,实际上也是其掌控的棋子。兵部尚书通过这些途径,不仅积累财富,还逐渐扩展势力。” 姜燕婉眉头微蹙:“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 哈桑苦笑一声。 “因为我曾经也是他们的一员,但后来我发现自己被利用了,家人也因此遭到迫害。我只希望能够揭发他们的罪行,为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 邬君尧略加思索,沉声道:“好,我们相信你。但你得提供详细的证据,证明你的话。” 哈桑点头:“我已经带来了,全在这里。” 他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账簿,递给邬君尧。 邬君尧接过账簿,迅速翻阅,眉头越皱越紧。 “这些确实是有力的证据。”他点头道,“哈桑,你暂时住在我府上,待我们彻查清楚再做打算。” 哈桑感激地行礼:“多谢大人收留。” 夜幕降临,邬君尧与姜燕婉再次整理所获证据,商讨如何进一步行动。 次日清晨,邬君尧早早地起床,带上昨夜整理好的证据,与姜燕婉一同前往皇宫。 两人骑马行至宫门处,呈上通报请求觐见皇帝。 进入殿内,眼前金碧辉煌的场景和来来往往的宫人让气氛显得异样紧张。邬君尧与姜燕婉跪拜行礼:“臣拜见皇上。” 皇帝坐在御座上,面色略显疲惫,但仍威严庄重。他挥了挥手:“二位平身,有何要事觐见?” 姜燕婉上前将账簿呈上:“启禀皇上,此乃兵部尚书贪污贿赂的铁证,请皇上过目。” 皇帝眉宇间多了几分不悦:“贪污贿赂并非只要账本就可证明,你之前还说兵部尚书意欲起兵谋反,这又该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正当此时,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伴随着铃铛声,一名美艳动人的女子款步走入殿中。 她身穿华丽的西域服饰,肌肤如雪,眼眸如水,仿佛天仙下凡。 女子见到皇上,温柔地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皇帝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爱妃,你怎么来了?” 女子娇嗔道:“陛下昨夜与臣妾说好今早一起赏花,臣妾担心陛下忙忘了,特地来提醒一下嘛。” 姜燕婉暗自观察,发现那女子身上有股奇异的香味,令人精神恍惚。 她马上猜到,这香味一定有问题。 皇帝似乎陶醉在女子温柔的目光中,笑道:“爱妃稍待,朕去沐浴片刻,便陪你赏花。” 语罢,皇帝起身离开,只留下女子一人。 女子眼波流转,目光落在邬君尧身上,似笑非笑:“这位大人,看着有些许眼熟,不知道方不方便说几句话?” 邬君尧面色冷峻,礼貌地回绝:“抱歉,娘娘。臣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 姜燕婉察觉到女子对邬君尧的态度有些不寻常,而邬君尧则神色如常,未有任何反应。 女子咬了咬唇,我见犹怜:“好吧,那就不打扰大人了……” 语罢,她转身也准备出去。 趁此机会,姜燕婉悄悄靠近,伸手偷偷取下一根女子飘散的头发,藏在袖中。 离开殿内,姜燕婉与邬君尧立刻回到都督府。 姜燕婉取出那根头发,仔细端详:“尧哥哥,我怀疑这头发上的香味有问题。” 邬君尧沉思片刻:“你是说,这香味可能有毒?” 姜燕婉点头:“不错,我曾在医书上看到,某些西域香料会引起人神志不清,甚至会对身体产生不利影响。我们必须调查清楚。” 两人决定先找到熟悉西域药理的人进行检验。 他们派人请来了京城内最有名的医师李老先生。 李老先生鉴定后,点头确认:“确实,这香料含有迷魂药成分,长期接触会使人意志薄弱,难以自主。” 邬君尧阴沉了脸色:“果然有问题!看来那位西域嫔妃就是兵部尚书的棋子,她利用这香料控制陛下,让他为所欲为。” 第四十四章 呈上罪证 二人心中很快有了成熟的计划。 是夜,都督府内,姜燕婉正在准备易容所需的工具。 邬君尧一旁拧眉看她。 “这次行动非常危险,你可要小心。” 姜燕婉微笑:“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邬君尧点头,将一小瓶麻沸散交给她:“此药可以让人昏睡片刻,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你务必小心使用。” 接过药粉,姜燕婉放入怀中,她轻声道:“一切准备妥当,我出发了。” 姜燕婉悄然潜入皇宫,一路谨慎地避开巡逻的侍卫,终于来到了西域嫔妃的寝宫外。 她找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取出易容蛊虫,小心地将其放在脸上。 片刻之后,她的容貌渐渐变得与一名宫女无异。 她走到宫门前,敲了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 “是我,小红。”姜燕婉用模仿的声音回答。 门缓缓打开,原本守在门口的侍女探出头来。 姜燕婉趁其不备,将手中的麻沸散轻轻撒向她的面前。 那侍女瞬间倒地,姜燕婉迅速扶住她,将她安置在一旁隐蔽处,顺势在她颈间放置了一枚蛊虫。 进入寝宫,姜燕婉看到四周装饰豪华,缕缕香气弥漫其间。 她缓步走向内室,正巧听见低语声从重帘后传来。 “君尚书,真的没有人察觉我们的计划吗?”那是西域嫔妃的声音,带着几分忧虑。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妥当,无论是陛下还是那些大臣,都不会发现一丝端倪。” 兵部尚书温柔地安慰道。 “陛下对我十分信任,每晚都会饮用我调制的香茶,他已经完全受控于我们。”西域嫔妃自豪地说道。 姜燕婉屏住呼吸,微微颔首,将一壶茶水放在桌面上,手上的动作刻意放慢。 只见兵部尚书与西域嫔妃正在对坐亲昵,话语间充满柔情蜜意。 “尚书大人,您什么时候能把我带离这里,我们的计划何时才会成功?”西域嫔妃媚眼如丝。 兵部尚书轻笑:“再等几日,等那批军械运进京城,我们便可立刻行动。到时候,我们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未来。” 姜燕婉的心中愈发坚定,一定要尽快揭露他们的阴谋。 她暗自记下这些关键信息。 姜燕婉紧张地看着纱窗,心中盘算着如何安全脱身。 她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在对方还未察觉之前离开。 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去的一瞬,西域嫔妃忽然转头盯着她的方向,眼神犀利地问道:“小红,你怎么没有带我最喜欢的荷花酥?” 姜燕婉心头一紧,但很快冷静下来,催动着蛊虫和小红产生联系。 这女人还真是狡猾,小红的记忆中分明表示她爱吃桂花糕,现在,居然说这样的话来下套! 她微微一笑,恭敬地说道:“娘娘今天不是最喜欢桂花糕吗?所以奴婢特意准备了桂花糕。” 西域嫔妃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但随即笑道:“是么,我倒是忘记了。” 她脸上的疑惑逐渐消散,继续和兵部尚书谈笑风生。 姜燕婉长舒一口气,悄声无息地退到门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她轻轻呼唤蛊虫,感受到那丝微弱的联系,确认侍女依然昏迷不醒。 她迅速走出寝宫,沿原路返回。 在某个角落,小红安静地靠在墙边。 姜燕婉赶紧解开她的麻沸散效果,把她扶起来坐好。 “小红,刚才你累得晕倒了,小心些,别再惊动其他人。否则让主子知道你偷懒就麻烦了。”姜燕婉耐心地轻声叮嘱。 小红迷糊地点了点头,还未完全清醒。 姜燕婉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边后,快速离开皇宫,回到了都督府。 邬君尧看到她平安回来,松了一口气:“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情况复杂。”姜燕婉将刺探到的信息详细告知,尤其是提到兵部尚书和西域嫔妃的阴谋。 邬君尧听罢,脸色凝重:“看来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 姜燕婉点头,她坚定地说:“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证据,揭穿他们的伪装。” 两人迅速商讨对策,决定趁夜潜入兵部尚书府邸,查探那批军械的具体情况。 半夜时分,姜燕婉和邬君尧再次出发。 兵部尚书府邸周围警备森严,他们只能从后院悄然潜入。 借助夜色掩护,他们一路躲避守卫,终于来到了后院的仓库前。 两人谨慎地查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悄悄推开门。 仓库内灯火通明,几名工匠正在忙碌地整理一箱箱军械。 姜燕婉悄声低语:“这里果然有问题,我们必须找到能证明他们阴谋的实物。” 邬君尧点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翻阅箱子,试图找到关键证据。 正当他们焦急寻找时,忽然听见仓库门外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姜燕婉低声提醒。两人迅速躲进箱子背后,等待来者的动静。 一个中年男子大步走进仓库,扫视一圈后,对工匠们命令道:“快些做完,这次任务至关重要,绝不能让人察觉!” 姜燕婉认出这是兵部尚书的亲信,她暗自庆幸躲得及时,否则后果难料。 男子检查完毕后离开,姜燕婉和邬君尧继续搜寻。 终于,他们在一个箱子底部发现了一些秘密文件,详细记录了军械的进京日期和数量,还有一些暗示性的标记。 “这些就是证据。”邬君尧低声说道,“我们赶紧带走,不能再耽搁了。” 两人迅速行动。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仓库另一端突然亮起了火把,一个守卫正朝他们走来。 “谁在那里?”守卫厉声问道。 姜燕婉和邬君尧对视一眼,迅速分开行动,分别从仓库两侧隐蔽处绕到出口。 守卫走近一看,发现什么也没有,咕哝了一句又转身离开。 两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快速逃离了府邸。 二人回到都督府,府中的护卫匆匆来报:“都督大人,哈桑找到了新的线索。” 邬君尧和姜燕婉急忙前往内厅,只见哈桑拿着一张地图,神色紧张。 “都督大人,这张地图是兵部尚书藏匿贩卖人口和走私货物地点的详图。我冒险找到它,希望能帮到各位。”哈桑恭敬地说道。 邬君尧和姜燕婉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太好了!这下我们有了更为关键的证据。”邬君尧满意的颔首。 姜燕婉点头:“不错,我们现在就去兵部尚书的贼窝,把这件事情彻底揭露!” 经过一番缜密的布置,邬君尧和姜燕婉带领一队精兵,悄然潜入地图所示的秘密仓库。 果然,他们发现了大量被囚禁的西域人以及各种禁运物品。 “这些就是尚书大人罪证,带回去,呈献陛下!”邬君尧下令道。 次日清晨,两人再次来到宫门前,请求觐见。 这一次,皇帝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他看了一眼呈上的证据,眉头紧锁。 “你们为何如此执拗于兵部尚书的事情?”皇帝声音低沉。 姜燕婉跪伏在地,恳切地说:“皇上明鉴,臣等绝无半点私心,只求还天下一个公道。” 邬君尧也沉声道:“臣愿以性命担保,这些证据真实可靠,望皇上明察秋毫。” 皇帝微微点头,继续翻阅证据。 突然,他的脸色骤变,视线紧盯在一本账簿上。 “放肆!”皇帝勃然大怒,“来人!” 数名侍卫迅速进入大殿。 “立即传召兵部尚书,朕要亲自问罪!”皇帝怒声命令。 很快,兵部尚书狼狈地被带到殿中,见到皇帝怒气冲天,心知大事不妙。 “君尚书,你可知罪?”皇帝厉声问道。 兵部尚书额头冷汗直流,强自镇定:“臣不知陛下所指何事,臣一向忠心耿耿……” “住口!”皇帝一声呵斥,“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他说罢,将证据狠狠扔到兵部尚书面前。 兵部尚书顿时脸色惨白,再也无法抵赖。 就在此时,西域嫔妃忽然闯入殿内,娇声哭泣:“皇上,臣妾冤枉!这一切都是君尚书逼迫臣妾所为,臣妾实在是不敢违抗……” 皇帝冷冷地看着她:“朕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谎言!” 西域嫔妃泪如雨下,跪在地上:“陛下若不信,可让御医检查臣妾所用香料。那香料含有mihun药,非臣妾所愿。” 皇帝眸中闪过寒光,随即吩咐御医验查。果然,那香料问题重重。 “好一对奸夫yin妇!”皇上怒不可遏,“来人,将这两人押入天牢,严加审问!” 兵部尚书和西域嫔妃被拖出了大殿,丑态百出。 第四十五章 打马球 解决了谋反事件后,姜燕婉功勋卓着,被皇上赐予了“禾丰公主”的称号。 她风光地回到了姜府,受到了盛大的欢迎。 姜夫人和姜老爷带着全家人恭敬地迎接她的归来,似乎全然忘记了她并非姜府血脉的事情。 姜府上下齐声祝贺,气氛热闹非常,仿佛节日一般。 “燕婉,你真是我们姜家的骄傲!”姜夫人满脸笑容,亲自拉着姜燕婉的手,“快来,里面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宴席。” 姜燕婉心下冷然,表面上却微笑着点头,“多谢母亲,只是女儿费心让大家操劳了。” 一旁的姜老爷同样露出欣慰的笑容,“都是你的功劳,该受的荣誉不可少。” 进入大堂,大家纷纷落座,青梅红枣等美味佳肴摆满长桌。 仆人们小心翼翼地斟酒倒茶,道贺声不绝于耳。 然而,在这热闹场面中,姜诗婳却冷眼旁观,她心中充满嫉妒和愤怒。 “娘,我早已为禾丰公主安排了最好的房间,饭后请公主移步吧。”姜诗婳装模作样地对姜夫人说道,但语气中隐含的不满显而易见。 姜夫人没有理会姜诗婳的态度,只是继续招待着姜燕婉。 “燕婉,饭后你去看看新房间,那里的一切布置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 姜燕婉微笑回应,却也注意到姜诗婳眼中的敌意。 她心中清楚,两人之间的嫌隙并非一朝一夕能化解,但此刻她选择保持和谐的氛围。 宴会结束后,姜燕婉在姜夫人的带领下,来到新的房间。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装饰典雅的卧室,各类珍贵饰品琳琅满目,透着浓郁的豪华气息。 “这就是你的新房间,我们都希望你能在这里住得舒服。”姜夫人关切地说道。 姜燕婉点头表示感谢,“母亲有心了。” 正当姜夫人准备离开时,姜诗婳走了进来,笑容冷冽,“妹妹,这个房间本是我的,你现在住进来,我的东西可莫要乱动?” 姜燕婉平静地回望她,“姐姐的东西我都吩咐下人小心照管,若有损坏,请姐姐告知,我会赔偿。” 姜诗婳哼了一声,“你既然现在是禾丰公主,自然有享受这些的权利。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的功劳是陛下授予的,切莫自高自大。” 姜夫人看不下去,皱眉道:“诗婳,不得无礼!燕婉现在贵为公主,你应当尊重她。” 姜诗婳压抑着内心的不满,转身离开了房间。 姜燕婉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言语。 次日早晨,姜燕婉已然起身,她梳洗完毕后换上了一件素雅的长裙,准备进宫。 刚走到门口,侍女便递上了一封信笺,“禾丰公主,这是阿宴世子托人送来的。” 姜燕婉接过信笺,展开一看,原来是阿宴学堂要举办马球宴,并特地邀请她前去观看。 她嘴角微微上扬,想到阿宴那稚嫩却充满期待的脸庞,不禁心生愉悦。 “备车进宫。”姜燕婉对侍女说道。 来到宫中,她径直去了阿宴所在的学堂。一进门,就看到一群少年在草场上练习着马球。而阿宴一身英武装束,手握马鞭,正跃跃欲试。 “阿宴,听说你们今天要举办马球宴?”姜燕婉笑着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阿宴的肩膀。 “是啊,娘亲,你一定要来看!我最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哦!”阿宴兴奋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胜利的渴望。 “当然,我会一直看着你。”姜燕婉温柔地回应。 这时,邬君尧骑马缓缓走来,看到姜燕婉,微微抬首,“好久不见。” 当着众人的面,姜燕婉客气的向他行了一礼,“多亏有你教导阿宴,不然他可没这么自信。” “这小子天资聪颖,只是稍加指点,他便能迅速掌握要领。”邬君尧的嘴角弯了弯。 阿宴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我还是有些不够熟练,今天的比赛,希望能得到邬师父的更多指导。”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球宴正式开始。 各路少年们分成两队,在草场上策马奔腾,激烈角逐。 而阿宴则是其中的一员,他凭借邬君尧之前的教导,手脚相当灵活,几次漂亮的击球赢得了围观者的喝彩。 “好样的,阿宴!继续加油!”姜燕婉在场边为他打气。 阿宴回头看了姜燕婉一眼,脸上浮现出坚毅的神色。 他一调整马鞭,再次投入了比赛。在邬君尧的悉心指导和自己的努力下,阿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实力。 比赛的最后阶段,双方比分接近,眼看就要结束了,阿宴突然策马冲向对方球门,一个完美的击球,将球送入中央。现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阿宴团队取得了胜利。 姜燕婉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阿宴的手,“做得好!阿宴,你真的太棒了!” 阿宴满头大汗,但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谢谢娘亲,也多亏了邬师父。” 邬君尧也上前,拍了拍阿宴的肩膀,“不错,不负我对你的期望。” 众人围拢过来,有的夸赞,有的祝贺,整个场面好不热闹。 原先有些看不起阿宴的,现如今也都气歪了嘴,坐在一旁黑着脸看着阿宴接受众人的追捧。 阿宴似乎也感觉到了他们的不友善,还得意洋洋的转头朝着几个贵族公子哥看过去,扬了扬脑袋,那样子,好不快活。 虽然那群人气得要死,却也不敢造次,毕竟现在阿宴的娘亲是皇帝亲封的公主。 这时,一个年轻的学堂学子走到姜燕婉跟前,行了一礼,“禾丰公主,学堂的宴会上还准备了许多节目,您要不要一同参加?” 姜燕婉眼神中带着期待,微笑着回答,“好啊,那我们一起吧。” 阿宴道:“娘亲,您看我这身满是汗水的衣服,要不我去换身干净的?” 姜燕婉点点头,“去吧,我等你。” 不久后,大家齐聚学堂大厅,各类美食摆满桌案,各色才艺表演轮番上场,让人目不暇接。 姜燕婉这一次不仅是作为客人,更是感受到学堂里的青春朝气。 第四十六章 谢谢你帮我解围 姜燕婉刚落座没多久,就见云妃带着几位宫女走了进来。 云妃一身华丽的衣裙,步伐轻盈,眉目间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傲气。 她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许多人纷纷起身行礼。 “禾丰公主也在这里啊。”云妃笑道,眼神却流露出一丝敌意。 姜燕婉起身回礼,“见过云妃娘娘。” 云妃缓缓走到姜燕婉面前,微微抬手,“不必多礼,也不过是见个学堂会宴罢了。” 姜燕婉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观望着云妃的动作。 “给我倒茶。”云妃坐了下来,随意地指了一下身旁的茶盏,却没有具体点名。 姜燕婉心知这是故意刁难自己,但还是面带笑容,拿起茶壶,缓步走向云妃。 她轻轻弯腰,倒了一杯清香四溢的热茶。 然而,云妃却突然歪了一下身子,姜燕婉手中的茶水顿时打翻,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桌上。 “禾丰公主竟然如此粗心大意,连倒茶都做不好?”云妃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责备。 姜燕婉低头致歉,“娘娘恕罪,是臣女失手了。” 云妃冷哼一声,“此事怎可轻易了之?禾丰公主既然犯了错,就该受罚。来人啊,让她捧着这杯滚烫的茶,在太阳底下跪一个时辰!” 众人皆愣住了,这样的惩罚实在是严厉,尤其是在这样的天气里。 正当姜燕婉准备接受惩罚时,门外忽的响起一道清冷的声线—— “云妃娘娘,禾丰公主现已是皇上亲封的公主,身份尊贵。是否应该再斟酌一下此事?” 众人朝着门外望去,一眼看见了一身飞鱼服的邬君尧。 他面沉如水,大步进来,浑身散发出可怕的威压。 云妃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答复并不满意,但又不能直接反驳邬君尧,只得冷冷一笑,“既然邬都督为她说话,那这次便算了。但希望禾丰公主以后能更加谨慎。” 姜燕婉微微行礼,“多谢娘娘宽宏大量。” 宴会继续进行,但氛围显然有些不同。 姜燕婉感受着手心的灼痛,却只是淡然一笑,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 宴会结束后,阿宴跑到姜燕婉身边,紧张地抓住她的手,“娘亲,你的手被烫伤了,我去拿些药来给你上。” 姜燕婉看着他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柔软,“不用担心,一点小伤而已。” 阿宴摇头坚持,“不,我不能看你受伤。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过了一会儿,他端来一碗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姜燕婉的手上。 姜燕婉感受到药膏的清凉,笑着摸了摸阿宴的头,“谢谢你,阿宴。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阿宴眼眶微红,“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邀请你来参加这个马球宴,你也不会被云妃为难。” 姜燕婉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世事本就如此,有些阻碍和困难是无法避免的。” 阿宴点点头,握紧了姜燕婉的手,“我会变得更强,更好地保护你,娘亲。” 姜燕婉温柔地看着他,只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就在这时,邬君尧走过来,脸上看不出多大的波澜,“手还好吗?” 姜燕婉轻轻摇头,“没事,多谢都督关心。” 邬君尧抿了抿唇,朝着她怀里丢去一个绿色的瓷瓶,“云妃心怀妒意,一直想找机会为难你,以后要更加小心。” 姜燕婉点头,“我会注意的。” 阿宴看了看邬君尧,又看了看姜燕婉,突然开口道:“邬师父,谢谢你今天帮我娘亲解围。” 邬君尧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看他如此,姜燕婉也没有挽留,而是打量起怀里的小瓷瓶,是百药堂最难得一求的去疤痕的神药。 据说这小小的一瓶就要千金,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邬君尧还是一如前世,默默无闻的做了这些对她好的事情。 姜燕婉的眸底燃起几分暖意。 傍晚,学堂的宴会渐渐散去,人群越来越少。 姜燕婉、阿宴和邬君尧三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彼此之间默契却温馨。 正当他们快要到达姜府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喊道,“禾丰公主!” 姜燕婉回头一看,竟是皇帝的贴身太监小李子。 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急切地说道,“禾丰公主,陛下有急事召见您,请立即进宫。” 姜燕婉脸色微变,但还是稳重地回应,“我明白了,请稍等片刻,我即刻前往。” 邬君尧微微蹙眉地开口问,“出了什么事吗?” 小李子摇头,“具体情况奴才也不清楚,公主还是快些进宫为好。” 姜燕婉对阿宴和邬君尧点点头,“你们先回府,我很快便回来。” 邬君尧皱眉,“若需要帮助,记得通知我。” 姜燕婉微笑,“放心,我会的。” 她转身跟随小李子快速赶往皇宫,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达皇宫后,她被直接带到了御书房,推门进去便看到皇帝正焦急地踱步,一见到她进来,立即说道,“燕婉,你终于来了。” 姜燕婉行礼问安,“臣女参见陛下,不知有何急事?” 皇帝挥手示意她免礼,然后压低声音,“西域嫔妃伏法后,有一众西域使臣跃跃欲试,开始在京城中浑水摸鱼,你需要协助我调查。” 姜燕婉心头一凛,知晓事情不简单。 她坚定地回答,“皇上放心,臣女定当全力以赴。” 皇帝叹息道,“这些事情难以尽述,你最好尽快找到线索,朕需要你这样的忠诚人士。” 姜燕婉深知任务艰巨,正准备再问详细细节,突然一道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对禾丰公主如此倚重,倒让臣妾心生羡慕呢。” 心中一惊,姜燕婉转头看过去,是云妃,她馒头珠翠,眼底闪烁着冷意走了进来。 “陛下,不是臣妾杞人忧天,禾丰公主进宫不久,就把这样重大的事情交给她处理,臣妾担心可能会引起朝臣的不满呢!” 云妃不怀好意的上下扫视了姜燕婉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屑。 第四十七章 皇命难违 皇帝冷哼一声,眉头紧锁。 “西域嫔妃的事情就是她发现的,朕相信她的能力,这件事依然由她来处理。” 云妃脸色一僵,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既然皇上如此信任禾丰公主,臣妾自然不便再多言。不过,臣妾的哥哥云亭乃是大理寺少卿,若能让他协助公主调查,定能事半功倍,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好,就让云亭协助你。若有需要,你们二人可全力配合。” 姜燕婉微微欠身,“多谢皇上信任,臣女定当尽心尽力,不负众望。” 退下后,姜燕婉便前往大理寺,找到了正在办公的云亭。 云亭耳闻此事,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务,亲自迎接,“禾丰公主驾到,幸会幸会。” 姜燕婉见他风度翩翩,举止优雅,与云妃的嚣张跋扈截然相反,也不禁产生几分好感。 “云大人客气了,我们此次前来是为调查西域使臣之事,望大人多加指教。” 云亭笑道:“公主言重了,云亭不过是人微言轻,只愿尽力而为。” 两人交流片刻,决定前往京城中最繁华的酒楼——醉仙居,以便探听些消息。 酒楼内,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姜燕婉和云亭找到一个靠窗的雅座,开始商讨如何展开调查。 正当他们谈得尽兴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禾丰公主,真是巧啊,竟在这里遇到了您。” 姜燕婉回头一看,只见晋王带着几名随从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晋王殿下,”姜燕婉微微颔首,表情淡然,“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 晋王眼神中闪过一丝讽刺,目光在姜燕婉和云亭之间流转,“原来禾丰公主已经另结新欢,这么快就忘了当初的承诺。” 姜燕婉眉头微蹙,冷冷地回答。 “晋王殿下言重了,我与云少卿不过是公务在身,何来‘新欢’之说?” 晋王哈哈笑道,“是吗?你这样维护,本王倒要看看这个新欢是何等魅力。” 姜燕婉冷冷一笑,转头对云亭说道:“云少卿,据说这里的凉拌猪舌特别出名,鲜香刮辣,拌的就是那些多嘴多舌的蠢猪,我们不妨尝一尝。” 云亭微笑点头,“既然公主推荐,自然不容错过。” 晋王眼中寒光一闪,听出姜燕婉话中的暗讽之意,脸色沉了下来,“禾丰公主这番话倒是有趣,不知是在指责何人?” 姜燕婉淡淡一笑,“晋王殿下多虑了,不过是一道美食而已,哪里有什么指责。” 云亭默默观察着双方的交锋,暗中记下了这一场对峙背后的复杂关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楼中的气氛逐渐紧张起来,旁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低声附耳对晋王说道:“殿下,宫中有急报。” 晋王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知道了,你退下吧。” 他转身看向姜燕婉,冷哼一声,“今日暂且放过你,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的‘新欢’。” 说罢,便带着随从快步离去。 姜燕婉松了一口气,对云亭说道:“晋王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找麻烦,说不定这次的西域事件和他也有关系,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云亭点头,“公主所言极是。我们可以从他们常出入的地方开始调查,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两人决定分头行动,约定好夜晚再在醉仙居汇合,共享信息。 夜色渐浓,京城的繁华依旧,姜燕婉独自在街头行走,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突然,她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一个黑影快速靠近。 姜燕婉猛然回头,见一名黑衣刺客手持利刃,直奔自己而来。 她迅速抽剑应战,两人刀光剑影,激烈交锋。 就在姜燕婉逐渐占据上风时,刺客突然撤退,消失在夜幕中。 姜燕婉心中不安,知道此事绝非偶然。 她加快脚步,赶回醉仙居,见云亭已经在等候。 “云少卿,我刚才遇到了刺客。”姜燕婉喘着气说道。 云亭神色一变,“公主受伤了吗?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 姜燕婉摇头,“我没有受伤。但是,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 云亭沉思片刻,“我认识一位消息灵通的人,也许他能给我们提供帮助。” 两人迅速前往云亭提到的那个人的住所,灯火通明,屋内一片热闹。 那人见到云亭,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低声询问情况。 姜燕婉简要说明了事情经过,那人点点头,“最近确实有不少西域使臣活动频繁,我会尽力查探消息。” 姜燕婉感激地点头,“多谢阁下相助。” 那人沉默片刻,“不过,你们动静太大,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今后行动需更加谨慎。” 姜燕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正欲再问详细细节,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门外传来了邬君尧的声音,“姜燕婉,你在里面吗?” 姜燕婉听到邬君尧的声音,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但她还是保持镇定,走到门口开门。 “邬都督,你怎么来了?”姜燕婉淡淡地问道。 邬君尧脸色铁青,看了一眼屋内的云亭,明显带着不悦,“我听说你和云亭联手调查西域使臣的事情,特地赶来看看。” 姜燕婉叹了口气,看出他是因为自己临阵倒戈选择了别人一起调查而不爽了。 邬君尧冷哼一声,“这件事从始至终一直是我在追查,不知大理寺少卿是什么时候插手进来的?” 这下就算姜燕婉再笨,也看出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火药味了。 云亭站在一旁,微微一笑,“邬大人若愿意加入,我们自然是欢迎的,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邬君尧目光冰冷,“不用你的假好心,姜燕婉,你是要和他继续调查,还是和我?” 姜燕婉眉头紧锁,她知道邬君尧的倔强性格,一旦选择了云亭,必然会激怒他。 她缓缓说道,“邬都督,这是皇命,我不能违抗。我需要云亭的帮助,你如果真心为我好,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邬君尧听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好。” 丢下这一个字,他直接转身离开。 第四十八章 割断舌头 姜燕婉目送邬君尧离去,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知自己必须尽快破案,以避免更多的牺牲和冲突。 “云少卿,我们走吧,时间不等人。”姜燕婉说道。 云亭点了点头,两人快速离开了那人的住所,前往大理寺见兵部尚书。 穿过幽暗的宫墙,两人很快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门口的侍卫见到是禾丰公主和云亭,立刻放行。 大理寺内,灯火通明,气氛肃穆。两人走到一间偏室,见到了兵部尚书,他正被拘押在此。 兵部尚书面色苍白,显然已经历过一次审问,但仍倔强不屈。 姜燕婉走上前,冷冷地看着他,“兵部尚书,本公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兵部尚书嘴角一翘,带着几分轻蔑,“公主殿下,老臣清白无辜,何谈认罪?” 姜燕婉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粒黑色药丸,“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公主心狠手辣。你可知这是什么?” 兵部尚书盯着那药丸,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恢复镇定,“不过是些小把戏,想吓唬我吗?” 姜燕婉冷笑,用力将药丸塞进兵部尚书的口中,“这是穿肠毒药,如果半个时辰内不说实话,你将肠穿肚烂而死。” 兵部尚书顿时脸色剧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显然被吓坏了,“这……这是真的?” 姜燕婉淡淡道,“你可以试试看。” 兵部尚书浑身颤抖,不停地吞咽口水,显然已经开始感到药效发作的恐惧。 他挣扎了片刻,终于崩溃,“我……我说,我说!” 姜燕婉神情严肃,“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谋反?” 兵部尚书声音颤抖,“是西域嫔妃,她威胁我……让我配合她,否则便会杀我全家。我……我不得已才听命于她。” 姜燕婉冷笑一声,“西域嫔妃?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她的能耐。” 云亭插话道,“不过,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彻底揭露她。” 姜燕婉点了点头,“兵部尚书,你最好不要再隐瞒了,否则死得会更惨。” 兵部尚书连忙摇头,“我……我还有一些信件,是她亲自交给我的,就藏在我府上的书房密室里。” 姜燕婉冷冷道,“好,这次暂且饶你性命,若敢再耍花招,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兵部尚书如释重负,连声道谢。 姜燕婉和云亭离开了大理寺,很快带人搜查了兵部尚书的府邸。 果然,在他的书房密室内发现了大量西域嫔妃的信件,内容涉及到大量阴谋诡计。 姜燕婉和云亭赶紧将所有信件收集好,交由大理寺暂时保管。 她们急忙前往西域嫔妃的牢房,希望从她口中得到更多真相。 走到牢房门前,李统领急忙迎上前来,“禾丰公主,云少卿,你们来的正好。西域嫔妃发生了一些情况。” 姜燕婉眉头一皱,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统领面露难色,“她割断了自己的舌头,现在无法说话了。” 姜燕婉心中一沉,但很快镇定下来,“带我去看看。” 牢房内,西域嫔妃正双目无神地坐在角落,她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看见姜燕婉进来,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姜燕婉冷冷地盯着她,“你确实够狠,竟然如此决绝。” 西域嫔妃瞪了她一眼,但无力反驳。 云亭这时说道,“公主殿下,现在该怎么办?我们需要她的口供。” 姜燕婉沉思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云少卿,我这有真言蛊,即使她无法开口,也能让她回答是或不是。” 云亭有些惊讶,“这种东西听说过,但没想到你真的有。” 姜燕婉微微一笑,“非常时期,自然需要非常手段。” 她小心翼翼地将真言蛊放入西域嫔妃的口中,观察她的反应。 几秒钟后,西域嫔妃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眼神也变得迷离。 姜燕婉冷静地说,“现在,你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听清了吗?” 西域嫔妃脸上的表情显得挣扎,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开始发问,“你是受人指使谋反的吗?” 西域嫔妃不情愿地点头。 “指使你的人是西域王室的一员吗?” 西域嫔妃再次点头。 姜燕婉目光锐利,“你本身就是西域王室成员吗?” 西域嫔妃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头。 云亭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原来她来自西域王室,这就解释了她的胆量和资源。” 姜燕婉继续问道,“你的目标是谋取皇位吗?” 西域嫔妃猛地摇头。 姜燕婉微微皱眉,“那么,你的目标是为了复仇?” 西域嫔妃却坚定地点头。 姜燕婉冷冷笑道,“看来你还真是怀有深仇大恨。那么,这复仇的对象是陛下?” 西域嫔妃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点头。 云亭插话道,“公主殿下,她割掉自己的舌头,就是怕我们通过她了解到太多秘密。” 姜燕婉点头,“她的确聪明,不过我想我们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真相。” 姜燕婉思索片刻,决心尽快采取行动,“云少卿,我们必须立即向陛下报告这个情况,同时要密切监视西域使团的动向。” 云亭点头,“是,公主殿下。我会立刻去安排。”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西域嫔妃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似乎想表达什么。 姜燕婉停下脚步,看向她,“还有什么话想说?” 西域嫔妃艰难地比划着,眼神中充满焦急。 姜燕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好好想想,我们需要知道更多,那些未揭开的秘密是什么。” 西域嫔妃拼命点头,用手指比划出了一个大大的“X”形状,随即把手指指向天空。 云亭皱眉,“这是……危险的预警?” 姜燕婉若有所思,“看来天宫里的某些人也参与其中,或者他们正在计划什么大阴谋。我们必须得更加警惕。” 西域嫔妃再次用手指比画出一个“三”字形,眼神急切。 姜燕婉心中一震,“三天?你是在说三天之内会发生什么大事?” 西域嫔妃再度点头,面容显得极其痛苦。 姜燕婉和云亭对视一眼,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看来时间紧迫,我们得马上采取行动。云少卿,你负责通知各部门加强戒备,严查任何可疑人员。” “明白,公主殿下。” 第四十九章 立即查明 姜燕婉和云亭出门后,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一道去各部门发出紧急通知,并安排了严密的戒备措施。 夜色渐深,姜燕婉的心却未能安定。她必须尽快找到皇帝,把这一切都告知他。 然而,当她来到宫中,却被云妃拦住了。 “云妃娘娘。”姜燕婉行礼,礼貌地说道,“我有紧急事情需要面见陛下。” 云妃温柔一笑,微微摆手,“燕婉啊,陛下今早就出宫了,微服私访,三日之内不会回来。” 姜燕婉心头一紧,“那……谁来主持三日后的欢迎西域使臣的典礼?” 云妃看着她,眼中透出几分深意,“陛下临走前特别交代,这项重要的任务由你来负责。我相信以你的聪慧,一定能办得漂漂亮亮。” 姜燕婉这才明白西域嫔妃所说的三天后的大事是什么,她已经不容有失,立即向云妃行礼,“多谢娘娘信任,燕婉一定会全力以赴。” 离开云妃殿,姜燕婉步伐加快,她决定今晚去找邬君尧,虽然他们之间有些误会,但事到如今,她需要一切可能的协助。 邬君尧的住所灯火通明,他正独自坐在庭院里,显得心事重重。当姜燕婉出现时,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冷淡。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真是稀客。”邬君尧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缓步走近他,“都督,此时不是计较私人恩怨的时候,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邬君尧冷笑,“你和云少卿在一起查案,不是已经很顺利了吗,找我做什么?” 姜燕婉深深吐出一口气,缓步走近邬君尧,眼神中带着诚恳,“邬都督,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但今天我来,是想请求你的帮助。” 邬君尧的眉头微微一挑,却仍然没有开口。 姜燕婉见状,一咬牙,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递到邬君尧面前,“这里有我用自己的精血喂养的蛊虫,可以治疗你的隐疾。虽然不能立马治愈,但效果已经显着。” 邬君尧震惊地望着姜燕婉,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你……你这是……” 姜燕婉将瓶子放下,继续说道,“我这么做,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吧。只希望你能出手帮我,我们共同应对这场危机。” 邬君尧盯着那个小瓶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 “你就不怕我不领情,甚至拿这个蛊虫反过来对付你?” 姜燕婉摇摇头,坚定地说,“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这也是我的一片真心。” 邬君尧苦笑转瞬即逝,接过瓶子,放入怀中,“好,既然你这般诚心,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姜燕婉松了一口气,连忙详细讲述了她与云亭的调查进展,以及接下来三天的计划。 两人商讨了一番后,邬君尧终于点头,同意参与监察云妃的行动。 第二天清晨,姜燕婉便开始忙碌地布置欢迎西域使臣的典礼事宜,同时暗中将监视云妃的任务安排妥当。 时间紧迫,她和云亭昼夜奔波,不敢有一丝懈怠。 次日清晨,天刚微亮,姜燕婉就已经在忙碌的宫中穿梭。 这一天,她的任务是去后厨检查即将在欢迎典礼上使用的糕点。典礼将至,任何细节都不能马虎。 她走进后厨,发现这里一片繁忙,御厨们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下午的典礼上,这些糕点将会被西域使臣品尝,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完美。 “各位辛苦了。”姜燕婉微笑着向忙碌的御厨们致意,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行礼问好。 忽然,她听到一阵低沉的哭泣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的宫女正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 姜燕婉皱了皱眉,走上前去。 “小翠,你怎么了?”姜燕婉认出那是负责糕点的宫女小翠。 小翠闻声一惊,抬头看到是姜燕婉,眼中的恐惧与无助才稍稍缓解,但泪水还是不断涌出。 “公主殿下……”小翠哽咽地说,“奴婢……奴婢刚才被后厨总管欺侮,求您为奴婢做主。” 姜燕婉心头一紧,怒火中烧。 她转身寻找那名罪魁祸首,只见后厨总管正站在不远处,他双手抱胸,看似平静,但眼中却透出一股恶意。 “总管,”姜燕婉冷声道,“你为何要对宫女小翠欺辱?” 总管一愣,随即强装镇定,嘲讽地笑了笑,“公主殿下,这不过是小事罢了,宫女们调皮犯错,我也只是略施薄惩。” “薄惩?”姜燕婉怒视着他,声音冰冷如霜,“难道动手动脚也是你所谓的薄惩之一吗?” 总管面色大变,却仍然嘴硬,“公主殿下,请不要听信宫女的一面之词,她这是无理取闹!” 姜燕婉不再多说,转身大声吩咐道:“来人!把这总管给我带下去,好好调查!” 几名侍卫迅速响应,将后厨总管牢牢捉住,带了下去。 后厨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激又敬畏。 姜燕婉转身,柔声对小翠说:“小翠,你不用害怕。今后有任何问题,直接来找我。” 小翠感激涕零,磕头谢恩,“多谢公主殿下,奴婢永生难忘您的恩德!” 姜燕婉微笑点头,扶起她来,然后继续巡视糕点的准备情况。 确认一切无误后,她才离开后厨,回到自己的房间。 三日后的清晨,皇宫外热闹非凡,各部门详尽的准备和安排,让整个宫殿焕发出远超以往的盛大气息。 姜燕婉身着华丽典雅的礼服,面容虽略显疲惫,但眼神中满是不容错过的坚毅。 云妃趁着迎接仪式正式开始前,走到姜燕婉身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燕婉,今日这场典礼若是办得漂亮,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啊。” 姜燕婉微微一笑,礼貌说道,“承蒙娘娘信任,燕婉定不负所托。” 迎接西域使臣的典礼如期举行,场面恢弘壮观,让人无不赞叹。 各大臣纷纷交口称赞,内心对姜燕婉的能力刮目相看。 然而,就在典礼进行到高潮之际,忽然有一侍卫匆匆跑来,在姜燕婉耳旁低语几句。 姜燕婉脸色一变,迅速走到云亭和邬君尧身边,低声道,“有情况!” 三人迅速离开主会场,来到偏僻的走廊深处,云亭问道,“是什么情况?” 姜燕婉沉声答道,“刚才有侍卫报告,发现了几名可疑人物,正在宫中搜寻什么。我担心他们意图不轨,需要立即查明。” 第五十章 假皇帝 邬君尧点点头,目光冷峻,“立即分头行动,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 三人迅速分头行事,姜燕婉暗中跟随一名可疑男子进入一间偏僻储物房。 男子正翻箱倒柜,似乎在寻找什么重要物品。姜燕婉忍不住拍案质问,“你是谁?在这儿干什么?” 那男子一惊,下意识地拔出匕首来防身。 但他显然并未料到会遇到姜燕婉这样的高手,只见姜燕婉一个闪身,已经将他反制在地。 “你到底在找什么?”姜燕婉逼问道。 男子咬紧牙关,并不回答。 就在此时,邬君尧和云亭也赶到了。他们看到地上的男子,不由得相互示意了一下。“看来是找到关键人物了,”邬君尧低声道。 云亭上前一步,用严厉的语气问道,“你最好坦白,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男子终于崩溃,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是收了西域嫔妃的指示,来寻找一份陛下的密旨。据说那密旨关系重大……” “密旨?”姜燕婉和云亭对视一眼,心中各自思索。 “看来,我们要加倍小心了。”邬君尧冷静地说道,“必须确保那份密旨不落入敌人手中。” 就在三人紧张商议时,忽然从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诸位,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姜燕婉、云亭和邬君尧迅速警觉,回过头去,只见一人缓步走来,正是皇帝。 “陛下!”姜燕婉和云亭连忙行礼。 皇帝微微一笑,手中拿着那份密旨,“你们辛苦了,看来我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姜燕婉听后松了一口气,总算皇帝及时归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感到肩膀一紧,竟被身旁两名侍卫牢牢制住。 “你们做什么?”姜燕婉惊愕不已,挣扎道。 那些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公主殿下,请随我们走一趟。” 与此同时,云亭和邬君尧也被几名侍卫控制住。 场面一时混乱,三人都未能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云亭质问道。 皇帝冷笑一声,“朕听说典礼上有人投毒,你们几位似乎嫌疑最大。” “怎么可能!”姜燕婉怒目而视,“我们刚才还在调查可疑人物,何来投毒一说?” 然而,皇帝不过冷淡地挥了挥手,“带走。” 而这一下,却让姜燕婉有了新发现,这皇帝的手上汗毛十分浓密,看着完全不像是京城的风水养出来的状态。 姜燕婉心底一震。 这皇帝,是假的! 三人被迅速押入地牢,狱卒将重重的铁门关上,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外界的一丝光线逐渐消失。 昏暗的地牢内,姜燕婉几乎要被愤怒和疑惑淹没。 她一把抓住牢房的铁栏杆,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明显是栽赃陷害!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把自己刚才的猜测说了出来。 云亭冷静下来,沉思片刻,说道:“这一定是西域使臣的阴谋,他们借陛下之名来扰乱我们。” 邬君尧则不断尝试将手从绳索中抽出来,“看来他们早有准备,这些事只有陛下回来才能解决。我们必须尽快脱困,找到真正的皇上。” “可是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怎么可能……”姜燕婉叹气,还未说完,忽然听见牢门外传来低语声。 “等一下。”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竟是小翠的声音! 小翠走进来,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轻轻推开地牢的门,“公主殿下,云少卿,邬大人,快跟我来。” 三人互看一眼,立刻抓住这唯一的机会,从地牢里迅速溜出。 “小翠,你怎么会来这里?”姜燕婉急切地问。 小翠低声回答,“奴婢偶然听见狱卒闲聊,说是收到密令,要抓捕公主殿下。我凭直觉觉得事情有异,所以赶来看看,果然……” 她说完,眼眶微红,显然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多亏了你,”云亭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必须赶紧行动,救出真正的皇上。” 姜燕婉点头,思索片刻,“西域使臣一定是想借此机会除掉我们,然后控制朝政。我们要分头行动——云亭,你去查查那些侍卫的来历,邬都督,你负责在宫中寻找蛛丝马迹。小翠,你随我一起,看看能不能找出那个假陛下的破绽。” 众人一致同意,便分头开始行动。 在宫中的某个角落,姜燕婉和小翠悄悄观察着假皇上的一举一动。 “公主,他怎么会有那份密旨?”小翠忧心忡忡地问。 “这一定是他们偷来的,真正的陛下可能已经被囚禁。”姜燕婉紧皱眉头,“我们必须找到密旨所在,然后揭穿他的真面目。” 与此同时,云亭和邬君尧也在各自的任务中巧妙行动,不断搜集情报。 一天过去,夜色降临,一切仍未明朗。 就在这时,云亭突然发现一名形迹可疑的侍卫,迅速跟踪至一间隐蔽的小屋。 他靠近窗边,听见几名侍卫正在商议。 “看来计划得手了,只要明日再通过使臣的命令,我们就能彻底掌控皇宫。” “是啊,这个人皮面具真是天衣无缝。” 云亭心中一凛,迅速记下这些信息,赶往与姜燕婉汇合的地点。 姜燕婉此时也终于弄清了假皇帝的行踪,和云亭汇合后,将所有信息汇总。 “我们得尽快行动,”姜燕婉坚定地说道,“但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救出真正的皇上。” 邬君尧这时也闻讯赶来,低声说,“我已经找到关押陛下的地方,但那里防守极严,我们需要策划一下。” “好,我们这样安排……”姜燕婉简短细致地讲解了行动方案。 深夜,姜燕婉、云亭和邬君尧潜入那关押陛下的密室,利用一点点的突破口终于成功救出了真正的皇帝。 “陛下!”姜燕婉激动不已。 皇上疲惫但坚毅地点头,“多亏你们及时救援,否则朕恐怕真的……” “陛下,暂且休息一下,我们即刻回宫揭穿那冒牌货。”邬君尧稳重地说道。 第二天清晨,当姜燕婉等人与真正的皇帝出现在殿前时,全宫上下哗然。 假皇帝脸色大变,却强作镇定:“放肆!你们胆敢冒充皇上!” 真正的皇帝冷冷一笑,“谁是真,谁是假,揭下面具便知。” 侍卫们迅速行动,将那假皇帝制服,并强行揭下他的人皮面具。 众人一片哗然,真相暴露。 “将这些人全部拿下,审问幕后主谋!”皇帝威严地下令。 随着西域使臣的阴谋被揭穿,整个宫廷恢复了平静,姜燕婉等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次多亏你们的努力,才能化险为夷。”皇帝感慨地说道。 姜燕婉一脸认真地回应,“这是我们应尽的职责。” 就在此时,云亭忽然凑过来,轻声说道,“公主殿下,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第五十一章 异香 “公主殿下,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姜燕婉愣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些警觉,但仍然保持镇定,轻声道:“什么事?” 云亭看了她一眼,认真的说道:“那天你用蛊术救了我们,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蛊术师承何人?” 姜燕婉心头一震,回忆起前世被诬陷以巫蛊罪名烧死的惨状,立刻决定掩饰真相。 她微微一笑,说道:“云少卿误会了,这并非什么蛊术。其实是我的奶娘在临终前交给我的一些苗疆医术而已,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 云亭看到姜燕婉的表情,明白她不想多说,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姜燕婉见他没有深究,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转念一想,必须找个理由离开这里。“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说完,她便匆匆往太医院走去。 回到太医院后,姜燕婉一推开门,便看见阿宴已经等在里面,眼中满是担忧。 “娘亲!”阿宴一见到她便扑了过来,哭得稀里哗啦,“我听说您被抓进了地牢,吓死我了……” 姜燕婉柔声安慰道:“没事了,阿宴。这次幸好有惊无险,我们已经顺利解决了西域的危机。” 阿宴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眶说道:“谢谢老天保佑,娘亲您没事就好。” 正当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公主殿下,贺喜啊!” 姜燕婉抬头看去,只见云妃带着几名宫女,手捧各色珍宝,缓缓走来。 云妃脸上带着虚伪的微笑,语气阴阳怪气,“听说公主这次立了大功,陛下特意吩咐我来送上这些赏赐。” 姜燕婉心知肚明,云妃这是在暗示自己不过是个卑微的棋子。 但她只是微微一笑,淡然回应:“多谢云妃娘娘厚爱,这些赏赐我定会妥善保管。” 云妃轻哼一声,转身欲离开,却又突然回头,“对了,听说这次的事情对公主殿下来说也有不少危险,希望殿下日后多加小心。” 姜燕婉暗自冷笑,应声道:“娘娘关心,燕婉铭记于心。” 云妃走后,阿宴小声道:“这个云妃娘娘,真是别有用心。” 姜燕婉轻轻叹了口气,“宫里的人,谁不是这样呢?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不要被这些闲言碎语影响。” 此时,邬君尧和云亭也赶来了太医院。 “公主殿下,”邬君尧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希望您能参与接下来对西域使臣的审问。” 姜燕婉点了点头,“自然,我也希望能够彻底查清这件事情。” 云亭则低声说道:“公主,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尽快休息一下,您的身体需要恢复。” 姜燕婉含笑答应,“谢谢你的关心,云少卿。我会注意的。” 几人简单商议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然后各自散去,开始忙碌起来。 夜幕降临,姜燕婉回到自己的寝宫,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偌大的皇宫,阴谋诡计不断,而自己只能在其中求生存。 夜深人静,姜燕婉躺在床上,思绪渐渐模糊。 她闭上双眼,试图放松自己。然而,刚入梦境便陷入了连绵不断的噩梦。 梦中,她看到前世被烧死的场景,一幕幕血腥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耳边响起无数诬陷她巫蛊之罪的恶毒话语,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裂一般。 她拼命地挣扎,却发现自己仿佛被困在一张巨大的网中,无法逃脱。 突然,她闻到一股异常的香气。这香气带着一种诡异的甜味,似乎在慢慢侵蚀她的身心。她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满头冷汗,浑身无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但姜燕婉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坐起身,耳边还能隐约听到那股异香的味道。意识到情况不妙,她立刻从床头取出一个小药箱,迅速拿出一些蛊虫,仔细诊治自己的身体。 经过一番检查,她脸色凝重地发现,体内竟然已经有些许毒素在逐渐扩散。这种毒素极为隐蔽,如果不是她及时发现,久而久之必会对身体造成严重伤害。 忽然,门外传来阿宴和邬君尧的声音。 “公主殿下,我们来接阿宴去练习马术。”邬君尧的声音透过门传来。 姜燕婉强行打起精神,回应道:“请稍等片刻,我马上出来。” 她轻轻卷起袖子,用藏有解毒药粉的小瓶子涂抹在脉搏处。随后,她慢慢站起来,走向门口。 邬君尧一见她脸色苍白,有些疑惑:“你看起来很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姜燕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邬君尧皱起眉头,不相信她的话。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很快察觉到房间里那股微弱的异香。 “这香有毒。” 他说完,迅速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些珍贵的草药,递给姜燕婉,“这是从西域带回来的珍稀药材,可以解百毒。” 姜燕婉接过药材,感激地说道:“多谢你,邬都督。” “你们在聊什么呢?”阿宴好奇地问道。 姜燕婉拍拍她的肩膀,“阿宴,你跟邬都督去练马术吧,我得休息一下。记得好好学,别让他失望。” 阿宴点点头,依依不舍地跟邬君尧离开了寝宫。 等两人走远后,姜燕婉迅速服下药材,然后静坐调息,尽量将体内的毒素驱散。 大约一个时辰后,姜燕婉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她长舒了一口气,决定查清楚这次毒害的幕后黑手。 她知道,宫中的阴谋还远未结束,自保之路依旧艰难。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云亭,他神色紧张,急忙进入寝宫。 “公主,我刚得到消息,有人企图在宫中施毒,目标可能就是您!”云亭低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姜燕婉心中暗暗吃惊,但面上仍镇定如常,“看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出真相。我怀疑这次的事情与昨晚的异香有关。” 第五十二章 罪魁祸首 云亭点点头,“我会尽全力调查,但您也要多加小心,不要轻信任何人。” 姜燕婉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牢记在心。” 正当此时,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脸色苍白,“公主殿下,太医院出事了!” 姜燕婉心中一紧,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知哪来的疯子,突然闯进太医院,胡乱打砸,说是要找什么药材……” 姜燕婉立刻站起身,“我们快去看看!” 云亭迅速跟上,两人快步朝太医院方向赶去。 当他们到达太医院时,看到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正在院中大声叫嚷,手中挥舞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刀,看起来极为危险。 姜燕婉冷静地走上前,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里闹事?” 那男子一见到姜燕婉,突然跪下,眼中布满疯狂和绝望,“救救我!他们要害我!” 姜燕婉心中一凛,感觉此事并不简单。她示意云亭将男子扶起,“详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子颤抖着说道:“我是原西域使臣的副手,我们使团中有人背叛,勾结这宫中人,企图害人。昨天晚上,我听到了他们的阴谋,今天早上他们就要杀我灭口,我只能逃到这里求救!” 云亭微微皱眉,看向姜燕婉,“我们必须将此事禀报陛下。” 姜燕婉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把他安置好,不要让他再受惊吓。” 她吩咐几名侍卫将男子带到安全的地方休息,然后与云亭一起返回宫中,准备将这件事情汇报给陛下,并详细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一路上,姜燕婉心中满是迷惑和忧虑,这宫中的暗流汹涌,竟然如此险恶。她握紧手中的匕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为自己和那些无辜的人讨回公道。 “云亭,”她突然开口道,“你觉得,这背后的黑手会是谁?” 云亭沉思片刻,说道:“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怀疑与我们之前遇到的西域危机有关,或许还有宫内某个权势滔天的存在。” 姜燕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无论如何,我们不能退缩。这次一定要彻查到底。” 云亭略显忧虑地看着她,“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 姜燕婉坚定地回答:“我没有选择,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 就在此时,宫门打开,一位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来,气喘吁吁道:“公主,云妃娘娘有请。” 云亭不禁皱起眉头,“又是云妃?她这个时候找你做什么?” 姜燕婉淡然一笑,“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们见招拆招就是。” 她走向宫门,目光坚定,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黑暗尽快过去,恢复平静。 云亭则低声提醒道:“公主,请务必小心,任何情况都不可掉以轻心。” 姜燕婉微微一笑,点头应道:“放心,我会注意的。” 当她迈过宫门,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公主殿下,欢迎您的光临。” 姜燕婉循声望去,正是云妃,她依旧带着那虚伪的笑容。 “云妃娘娘,有什么事吗?”姜燕婉淡然问道。 云妃笑意更浓,语气柔和却暗藏锋芒,“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和公主好好谈谈。” “云妃娘娘,有什么事吗?”姜燕婉淡然问道。 云妃笑意更浓,语气柔和却暗藏锋芒,“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和公主好好谈谈。” 姜燕婉心中一凛,暗自警觉,但面上仍旧保持平静。“娘娘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公主请随我来。”云妃轻轻一摆手,身后的宫女们纷纷让出一条通道。 姜燕婉跟随云妃来到一间装潢精致的茶室,深吸一口气,先从袖中掏出一颗解毒药丸悄悄吞下,然后才装作无事地坐下。云妃亲自为她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 “公主,请用茶。” 姜燕婉接过茶杯,微微一笑,“多谢娘娘。” 二人对视片刻,云妃突然笑着说道:“公主,你知道吗?这世间有许多事情,表面看起来美好,实则隐藏着无尽的苦难。” 姜燕婉心中暗自警惕,轻轻啜了一口茶,抬头望向云妃,“娘娘,今日叫我来,是想讲个故事?” 云妃点点头,“确实如此。我希望公主能听完这个故事,也许能明白一些事情。” 姜燕婉略带疑惑地问道:“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云妃眼神深邃,缓缓开口道:“曾经,有一个女子,来自西域。她本是西域王族,却因政变被迫流离失所,被流放到京城。起初,她在京城只是一个烟花之地的卑微女子,每天都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姜燕婉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感觉到这故事并不简单。 “后来,这个女子被一位权贵看中,带入宫中。然而,她的日子并没有因此变好。”云妃苦笑了一下,“她成了后宫中的众多嫔妃之一,被每日折磨,忍受着无尽的诋毁和打击。” 姜燕婉盯着云妃的眼睛,心中波涛起伏,却仍然保持镇定,“那么,这个女子后来如何了?” “后来,她终于得到了皇上的宠幸,从一名卑微的嫔妃渐渐成为了如今的妃子。”云妃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公主知道吗?那时,让她流离失所的,就是当年宫中的一位西域嫔妃。” 姜燕婉心头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紧紧握着茶杯,声音低沉地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没错,”云妃坦然承认,“那个被迫流离失所的女子,就是我。而当初害我流离失所的西域嫔妃,正是你今天要调查的背后黑手。” 姜燕婉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如此……这次的事件,竟然牵扯到如此复杂的恩怨。” 云妃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这些年,我一直忍辱负重,只为了这一刻的报复。那位西域嫔妃的后裔如今仍在京城,他们企图通过这次的西域危机重新获得权力。而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第五十三章 图谋不轨 姜燕婉听着云妃的话,心中思绪万千。她虽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但并未完全相信云妃的说辞。 这时,云妃站起身,微笑着走近姜燕婉,“公主殿下,您看,这世间有很多事情并非表面那样简单。” 姜燕婉也站起来,礼貌地说道:“娘娘说得极是。不过,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知娘娘可否让人送我回去?” 云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恐怕这个要求,臣妾无法答应。公主,您还是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 随即,她拍了拍手,几名侍卫迅速上前,将姜燕婉按在椅子上。 姜燕婉愤怒地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抵抗那些强壮的侍卫。“你们这是干什么?”她大声质问。 云妃冷笑道:“公主,现在您已经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我不能让您离开。您就安心呆在这里,等到事情解决之后再说。” 姜燕婉被押进一间密室,门锁上,她只能无力地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就在此时,她猛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云亭来了!”姜燕婉心中一喜,急忙走到门边,试图呼唤他的名字。 然而,还没等她出声,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公主已经被软禁在这里了,她绝不会有机会把消息带出去。”正是云妃的声音。 而随后,姜燕婉听到了云亭的声音,“娘娘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绝不会有机会逃脱。” 姜燕婉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紧紧抓住门框,心中涌出无尽的悲怆和愤怒。“原来云亭也是他们的人!我竟然一直被利用了!” 她咬紧牙关,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如何才能从这里逃脱出去,并把这个重要的消息传递到皇帝耳中。 外面的对话继续,云妃冷冷说道:“好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确保这次西域危机的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不给任何人留下破绽。” 云亭应道:“是,娘娘。我已经安排人在各个关键位置布置,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插手。” 姜燕婉听着这些话,心中逐渐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她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机会逃出去,把真相揭露出来。 姜燕婉靠在冰冷的石墙上,感受着内心的愤怒和无力。 思绪在她的脑海中翻涌,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待下去,否则一切都完了。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她赶紧盘坐下来,集中精神,开始在体内催动在邬君尧体内那只被她一直谨慎保护的蛊虫。 与此同时,邬君尧正在他的府邸中研究着一份机密文件,忽然感到身体内部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只见他眉头微皱,内心瞬间警觉起来。 “这是......姜燕婉的蛊虫!”邬君尧意识到,一定是姜燕婉遇到了危险。 他立即起身,召集了几名亲信,匆匆带人向云妃的宫殿赶去。 夜色沉沉,月光洒在宫里的每一个角落,云妃的宫殿外,侍卫们巡逻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邬君尧带着人小心翼翼地接近,终于在一个阴暗的拐角停住了脚步。 “邬都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一名亲信低声问道。 邬君尧看了看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决心,“我们分成两组,一组负责吸引侍卫的注意,另一组跟我混进宫殿,找到姜燕婉并带她出来。” 众人点头,各自分散开去。邬君尧带着几名亲信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宫殿的窗户边,他细心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异常。于是,他示意手下一脚踢开窗户,几人迅速跃入宫中。 此时,云妃正与云亭在商量对策,突然听到窗户被踢开的声音,警觉地站了起来,“谁?!” 邬君尧猛地推开门,身后几名随从迅速进入房间,将房中的人团团围住。 邬君尧冷冷地盯着云妃和云亭,“你们在这里密谋些什么?” 云妃脸色一变,立刻装出一副无辜模样,“邬君尧你这是干什么!闯入本宫的住处,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 “罪名?”邬君尧讥笑一声,“你的阴谋才是真正的罪名。放了姜燕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云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掩饰了。”她一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与邬君尧等人纠缠在一起。 就在混战之际,姜燕婉终于突破了重重阻碍,从密室中冲出,看到邬君尧时,她眼中充满了希望,“君尧,快带我离开这里!” 邬君尧看到了她,心中一松,立即上前与姜燕婉汇合,两人在人群的掩护下,迅速撤离宫殿。然而,云妃和云亭岂能轻易放过他们,带着侍卫拼命追赶。 千钧一发之际,姜燕婉忽然想到一个办法,“都督,我有一个主意,我们假装投降,趁机揭穿他们的阴谋。” 邬君尧略一思忖,点头同意。于是,二人故意放慢脚步,被侍卫抓住,押回了宫殿。 云妃冷笑着走上前,“竟敢与本宫作对,你们真是不知死活。”她转身对云亭说道:“把他们关起来,明天向陛下报告他们图谋造反。” “慢着!”姜燕婉突然大声说道,“我们愿意接受审判,但要当着陛下的面,看看究竟是谁在图谋不轨!” 云妃一愣,但随即点头,“好,明天就在陛下面前解决。” 第二天,皇帝在朝堂上召集群臣,听取云妃的指控。云妃描绘得绘声绘色,试图将姜燕婉和邬君尧打入万丈深渊。 然而,就在云妃话音未落之际,姜燕婉突然站了出来,“陛下,昨晚我们进入云妃宫中,是因为她密谋要陷害我们,并且涉及西域的阴谋。”她递上一封密信,“请皇上过目。” 皇帝打开密信,眉头紧锁,看向云妃,“这是怎么回事?” 邬君尧补充道:“陛下,昨晚我们确实私闯云妃宫殿,但那是为了救回被她软禁的禾丰公主。这封密信证明了一切。” 看到信件内容,皇帝神情严肃,“云妃,你有什么话要说?” 云妃脸色煞白,急忙辩解,“陛下,这是诬陷!他们是串通好的!” 姜燕婉冷冷一笑,“请皇上调阅昨晚宫中的监视记录,自会有真相。” 皇帝立即传令调阅监视记录,很快便确认了姜燕婉的话。皇帝怒不可遏,“来人,把云妃和云亭押下,彻查此事!” 云妃大惊失色,跪地求饶,“陛下,臣妾冤枉啊!” 邬君尧看向姜燕婉,两人眼中互相交换了一丝坚定。 皇帝冷冷地看着云妃和云亭,一字一句地说道:“待调查结果出来,再行处置。” 第五十四章 决不轻饶 姜燕婉和邬君尧走出朝堂,彼此看了一眼,心中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姜燕婉轻声说道:“邬都督,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早已…” 邬君尧微微一笑,打断她的话,“公主,不必多言。我们都是为了大局着想。这次总算揭穿了云妃和云亭的阴谋,接下来我们要更小心。” 姜燕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是的,接下来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而且,我得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长公主,她一定会很高兴。” 说罢,她急急忙忙地带着邬君尧朝着长公主的宫殿走去。 一路上,宫中的景象不再像昨日那般沉重,仿佛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然而,当他们到达长公主的宫殿时,情形却截然不同。 门前的一片开阔地上,长公主正在伺弄她种的花草,而旁边却站着一个身穿华丽衣裳的女子,她眼神蔑视地看着长公主,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长公主殿下,这些年来,你可真的是苦了。”女子冷笑道,“不过无论如何,当年若不是我替你挡了一剑,你早就没命了。现在,你是不是该好好报答我?” 长公主脸色微变,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表姐,您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铭记在心。但这并不代表您可以如此对我出言不逊。” 女子似乎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冷哼一声,“铭记在心?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铭记的。难道就是在这宫里过着舒坦的生活,而我却被遗忘在乡下受苦?” 这时,姜燕婉和邬君尧正好走到,听到了这些话。姜燕婉眉头一皱,走上前去,“长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长公主看到姜燕婉,顿时感到安心不少,“燕婉,你来的正好。这是我表姐,她今天来找我要一个说法。” 那名女子转过头,看向姜燕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就是禾丰公主吧?看来你也有些背景,但这与我无关。我只想让长公主兑现她的承诺。” 姜燕婉冷静地看了看对方,轻声说道:“表姐,您救了长公主的命,我们非常感激。但言语间请注意分寸。我们都会为您的恩情尽力报答,但绝不接受任何无理要求。” 女子冷笑一声,“哦?公主殿下倒是硬气。那么,请你告诉我,该如何‘尽力报答’呢?” 正当此时,一位侍女匆匆赶来,低声对姜燕婉说了几句话。姜燕婉面色一变,转向那女子,“表姐,您等一下,我有话要跟长公主说。” 她拉着长公主走到一旁,低声说道,“长公主,根据侍女的话,她们发现表姐可能与云妃有联系,之前一直在给云妃传递消息。” 长公主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表姐怎么会……” 邬君尧插话道,“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先试探一下,看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姜燕婉双眼微眯,深吸一口气,心中已有计较。 她转身回到那名女子面前,冷静但不失威严地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先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那女子冷哼一声,“谈?好啊,我就看看你们能给我什么交代。” 姜燕婉没有理会她的态度,而是示意侍女搬来几张椅子,并请她入座。 一旁的邬君尧则始终保持沉默,保持警惕。 “表姐,您刚才说救命之恩,我们铭记在心。那么,我想知道,这些年来长公主对您的关照,是不是还不够?”姜燕婉直接开门见山。 那女子脸色一沉,又冷笑道:“关照?你们所谓的关照就是把我丢在乡下,自生自灭吗?” 邬君尧此时插话道:“表姐,宫里的事情繁杂,可能有所疏忽,但这绝非故意。若有不足之处,还请理解。” 女子瞪了邬君尧一眼,冷冷道:“少在这里给我打官腔!今天我要的不是道歉,是实质的补偿!” 姜燕婉看了看邬君尧,心中明了,以柔和的语气说道:“表姐,既然您有具体的要求,不妨直说,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但请您也理解,我们要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处理。” 女子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不满意。“我要进宫里的生活,不想再过那些苦日子。” 姜燕婉点点头,“这个要求我们可以商量。不过,有一事必须先弄清楚。” 她顿了顿,目光炯炯地盯着女子,“我们听闻,您与云妃有联系,这是真的吗?” 女子脸色骤变,背脊一僵,随即强作镇定,“胡说八道!你们这是在冤枉我!” 姜燕婉微微一笑,“是否冤枉,自有分晓。不过,我们希望您与云妃撇清关系,否则合作将非常困难。” 女子怒不可遏,“你们这是在威胁我!” 长公主终于开口,“表姐,我们只是想确保以后不会再发生任何意外。请理解我们的立场。” 女子猛地站起身,一把拨开身旁的椅子,“好,好,你们不信我,那我去找陛下,要他给我一个公道!” 姜燕婉冷静地看着她离去,并未阻拦,转身对长公主说道:“我们只能赌这一把了,如果陛下站在我们这边,她就拿我们没办法。” 长公主担忧地点头,“只希望陛下明察秋毫。” 片刻后,女子果然气冲冲地出现在皇上的御书房,直接跪倒在地,“皇上,臣妇有冤要诉!” 皇帝抬头,看见是她,眉头微皱,“表妹,何事如此惊慌?” 女子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遭遇,并指责姜燕婉和长公主不公。然而,皇帝听完后并未立刻表态,而是沉吟片刻,才冷声道:“既然表妹已经提及,那么我们就好好查一查,看看宫中到底是不是有人冤屈于你。” 女子一愣,随即得意地以为皇帝会偏袒自己。 正当她庆幸时,皇帝突然一拍桌案,声音冰冷,“不过,若查出你与云妃勾结,传递消息,害皇室安危,朕绝不轻饶!” 第五十五章 勾结 话音未落,女子面色惨白,冷汗直流,磕头不断,“陛下明鉴,臣妇绝无此事!” “好了,退下吧。”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女子仓皇退出御书房,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恐惧。当她走出宫门时,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姜燕婉和邬君尧,咬牙切齿道:“别得意,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姜燕婉神色淡然,“表姐,宫中规矩重,请慎言。” 女子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邬君尧看向姜燕婉,“接下来怎么做?” 姜燕婉沉思片刻,“我们必须查清楚她与云妃的勾结,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宦官匆匆走到他们面前,“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笔下有令,请速速前往御书房。” 长公主和姜燕婉对视一眼,心情复杂地跟随宦官前往御书房。 到了门前,他们被引入,见到皇帝坐在书案后,面色凝重。 皇帝抬起头,目光凌厉地扫过他们,“你们可知,刚才那女子在退下后,又偷偷前往云妃的牢房?” 姜燕婉心中一紧,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陛下,臣女确实有疑虑,怀疑她与云妃勾结。” 皇帝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姜燕婉继续说道,“我们需要深入调查,绝不能再让暗流涌动,威胁到皇室的安宁。” 皇帝沉思片刻,最后说道:“好,朕准你们全权负责此事,但务必小心行事。” 邬君尧低头施礼,“臣等定不负圣旨。” 姜燕婉也郑重行礼,“臣女定当竭尽全力,还皇室一个清明。” 就在此时,一位侍从突然跑进来,小声对皇帝耳语几句。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他看向姜燕婉和邬君尧,缓缓说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 姜燕婉和邬君尧对视一眼,心中隐约有了预感。姜燕婉正准备再次发问,却见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她们暂且退下。 走出御书房,姜燕婉低声对邬君尧说道:“看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时间不多了。” 邬君尧点头,“我会马上安排人手,密切监视云妃和表姐的一举一动。” 姜燕婉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我们一定能揭开真相,还皇室一个清明。” 长公主这时也走上前,“燕婉,君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姜燕婉握住长公主的手,眼中尽是信任,“长公主,我有个计划,需要您的帮助……” 几天后,表姐果然借口身体不适,将姜燕婉传去为她看病。姜燕婉早已有所准备,但仍保持礼貌的态度来到表姐的牢房。 “燕婉,你来了。”表姐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声音低沉。 “表姐,听闻你身体不适,我特意来看你。”姜燕婉带着温和的笑容,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嗯,这几天总觉得身体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药材出了问题。”表姐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姜燕婉的反应。 “表姐放心,我会给你检查一下。”姜燕婉走上前,替她把脉,细细感受了一会儿,才说道,“确实有些虚弱。表姐,需要多休息,另外我再开一些补气养血的药材。” 表姐点点头,却忽然提出,“那些药材我都有,不过有一种花蜜是必需的,要从花园里采集。我这身子骨怕是受不了这烈日,只能麻烦你了。” 姜燕婉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平静,“当然,这是我的职责。” 她转身离开牢房,心中已经猜到了表姐的用意。来到花园时,正值正午,阳光炙烤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热浪。但姜燕婉毫不犹豫地开始寻找花蜜。 不久,她在花丛之间突然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晋王。 “燕婉,好久不见。”晋王微笑着走近,目光中透着柔情,“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姜燕婉淡淡地回应道,“晋王,不必多礼。我来采集花蜜,为表姐治病。” 晋王脸上露出一丝关切,“这么炎热的天气,你一个人忙碌,岂不让人心疼?” 姜燕婉冷冷一笑,语气里带着讽刺,“恐怕晋王并非真心心疼我吧?当初的柔情蜜意,不过如此。” 晋王略显尴尬,但很快恢复镇定,“燕婉,你误会了……我是真心希望你好的。” 姜燕婉毫不留情地回怼,“晋王,若是真心,就不要再做这些试图接近我的无谓举动。我早已看清你的真面目。” 晋王脸色一沉,冷哼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各自珍重。” 他拂袖而去,背影消失在花园深处。姜燕婉则继续采集花蜜,内心坚定如铁。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把所需的花蜜采集完毕,带回表姐的牢房。 “表姐,这是您要的花蜜。”姜燕婉将瓶子递给她,依旧不卑不亢。 表姐接过花蜜,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辛苦了,燕婉。这次我一定能好好调理身子,多亏了你。” 姜燕婉不动声色地说道,“表姐安心调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随后便告退离开。 出了牢房,她立刻与邬君尧汇合,简短说明刚才的情况。 邬君尧皱起眉头,“看来表姐有意刁难,但我们得小心她背后的阴谋。” 姜燕婉点头,“没有具体证据之前,我们只能按兵不动。不过,我感觉她在试探我们,可能会有所行动。” 邬君尧仔细思考片刻,“我们要进一步调查她与云妃的联系,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夜深人静时,邬君尧悄悄安排人手监视表姐的动向,同时派遣可信任的人打探消息。 一天深夜,长公主急匆匆地来到姜燕婉的牢房,神色焦急,“燕婉,君尧刚得到消息,表姐今晚可能会有动作。” 姜燕婉立刻精神紧绷,“我们必须马上行动,不能让她成功。” 她与长公主迅速集合人手,暗中跟随表姐的动向。果然,表姐偷偷溜出牢房,直奔云妃的牢房而去。 姜燕婉和邬君尧带领的人马悄然尾随,直到他们进入云妃的牢房,才猛地闯入,将他们堵住。 第五十六章 救人 表姐猛地站起,向外跑去,但姜燕婉和邬君尧已经守在门口,将她拦住。 见状,云妃冷冷一笑,“看来你们早有准备。但只怕你们不知道,她可是我的忠实仆人。” 姜燕婉眉头紧锁,“这位小姐,我们对你一直尽心尽力,可你为何要背叛我们?” 表姐怒目而视,“尽心尽力?你们不过是施舍一些残羹冷炙!我要的,是我的尊严!” 这时,云妃冷哼一声,“说什么尊严,不过是因为我当年救了你,你从此效忠于我罢了。” 表姐的脸色变得灰白,她咬牙切齿地道:“没错,我确实欠云妃一条命。当年若不是她救我,我早已不在人世。现在,我只是为了报答她。” 邬君尧冷冷开口,“既然如此,你们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示意身边的人,将她们两人扣押。 云妃不甘心地大喊,“你们这些无知小辈,竟敢抓我!” 姜燕婉并未回应,反而将目光转向表姐,“曾经的恩情,我们都铭记在心。但今日的罪行,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 长公主在旁边一直默默观察着,当她确认所有人都已被制伏,才缓缓走上前来,“燕婉,君尧,将她们带到御书房,我们向皇上汇报。” 几人在侍卫的押解下,迅速赶往御书房。 姜燕婉和邬君尧一同走到皇上的书案前,详细汇报道:“陛下,臣等在捉拿云妃及其同党时,发现这女子竟与云妃勾结,意图谋反。” 皇帝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阴厉的光,“好一个忠诚的走狗,竟然背叛皇室!” 表姐跪在地上,颤抖着哭喊,“陛下,臣妇一时糊涂,请您开恩!” 姜燕婉见到此情景,不禁心生怜悯,“陛下,虽然她确实有罪,但念在她曾救过长公主一命,是否可以从轻发落?” 云妃却在旁边冷笑,“燕婉,你不过是在为自己争取吧?哼,可惜,宫中的斗争不是你这样的善良女子能承受的。” 邬君尧立刻上前一步,断然道:“陛下,无论如何,请以国法处置,绝不能姑息养奸!” 皇帝冷冷注视着云妃和表姐,“你们的罪行,朕不能容忍。来人,即刻将她们推出斩首,以儆效尤!” 这一命令让整个御书房的气氛骤然冰冷。侍卫们迅速行动,将云妃和表姐压出御书房。姜燕婉心中一紧,想要再求情,却被邬君尧拉住,“燕婉,不可再多言。” 她眼睁睁看着两人被押走,心中百感交集。 片刻后,御书房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是刀刃落地的声音,鲜血溅在地面上,令人心寒。 做完这一切后,皇帝转身看向姜燕婉和邬君尧,冷静地说道:“你们做得很好,今后必须更加警惕,把每一个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 姜燕婉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臣女明白,定不负圣宠。” 从御书房出来,姜燕婉感觉双腿发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她看向邬君尧,低声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无情了?” 邬君尧看着她,良久才叹息,“有时候,我们必须做出艰难的选择。你没有错。” 姜燕婉点点头,但心中仍无法释怀。 她知道,这个宫廷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残酷。她必须更加坚强,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就在此时,长公主走了过来,轻声说道:“燕婉,邬都督,今晚大家都辛苦了,我准备了一些清粥素汤,咱们去茶室休息一下吧。” 姜燕婉微微一笑,点头应允,“谢谢长公主,我们正好也需要放松一下。” 三人一起朝茶室走去,沿途依旧可以看到宫中的富丽堂皇,却再也无法掩盖内心的那份沉重。 进入茶室后,长公主亲自为他们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清茶,“燕婉,你还年轻,但经历了这么多事,希望你能更加坚韧。” 姜燕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多谢长公主,我会努力的。”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户洒进了房间。 姜燕婉正坐在书桌前,温柔地指导着阿宴写字。 小阿宴一脸认真的模样让她心中生出一丝温暖。 “阿宴,你看这个字要这样写……”姜燕婉耐心地讲解着。 突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走进来,语气恭敬但显得有些紧张,“姜姑娘,陛下召见,请速速随我前往。” 姜燕婉微微一愣,一旁的阿宴抬起头来,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娘亲,皇上要干什么呀?” 姜燕婉摸了摸阿宴的头,笑道:“没事的,阿宴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跟随侍卫快速朝御书房赶去。 到了御书房门前,姜燕婉看到邬君尧已经在那儿等候。他的神色同样显出一丝不安。 两人一同进入书房,只见皇帝面色苍白,明显与昨日的精神状态大相径庭。 “陛下,您这是……”姜燕婉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皇帝虚弱地抬起手示意她靠近,“燕婉,我自早晨醒来便感到身体虚弱无力,还伴有头晕目眩的症状。你帮朕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姜燕婉细心诊脉后,眉头紧皱,“陛下,您的脉象极为奇怪,似乎是中了什么毒。请容臣女再详细诊治一番。” 她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工具和一些药草,开始为皇上针灸解毒。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皇上的症状并未显着好转,反而更加虚弱。 姜燕婉心中焦急,为了解毒,她决定用自己的血液喂养蛊虫,让蛊虫帮忙清除毒素。 姜燕婉对邬君尧低声道:“君尧,去取一碗热水和一些纱布。” 邬君尧点点头,很快拿来了所需的东西。姜燕婉将银针刺入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滴入热水中。然后,她将养在小瓷瓶中的蛊虫放入血水中,蛊虫迅速吸收血液,变得异常活跃。 姜燕婉悄悄将蛊虫贴在皇帝的手腕上,蛊虫蜿蜒爬行,似乎在努力寻找毒素的源头。 片刻后,皇帝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他长舒一口气,虚弱地说道:“燕婉,你真是一位神医,朕的感觉好多了。” 姜燕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陛下暂时无碍,但这毒隐晦难解,臣女还需进一步研究,才能彻底根除。”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燕婉,从即日起,你便是朕的贴身医官,随时待命。” 姜燕婉微微一惊,不敢怠慢,“臣女遵命,会尽心尽力照顾好陛下。” 几日后,宫中传出姜燕婉作为神医救治皇上的消息,引得满朝文武和百姓纷纷赞叹。 姜燕婉也因此声名鹊起,成为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 姜燕婉心中激动不已,决心要好好经营一间医馆,救治万民。 经过一番筹备,姜燕婉终于选好了医馆的地址,正准备去挑选伙计。 不料,在街头,她看到一群小混混正在欺负一个瘦弱的女孩。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衣衫褴褛,却坚毅地反抗着。 “住手!”姜燕婉大声喝道,快步走上前。 为首的小混混见到姜燕婉,顿时脸色一变,显然认出了这位赫赫有名的女神医。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情愿地退开了。 姜燕婉走到女孩身边,扶起她,“小妹妹,你没事吧?” 第五十七章 医官 女孩抬起头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含着泪水,“谢谢姐姐。” 姜燕婉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女孩低下头,“我叫秋霜,父母早逝,只有我一个人。” 姜燕婉心中一阵酸楚,“秋霜,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一起去我的医馆,我可以照顾你,也让你学一些本事。” 秋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真的吗,姐姐?我……我愿意!” 姜燕婉微笑点头,“那好,先跟我回医馆吧。” 在医馆安顿好秋霜后,姜燕婉继续忙碌着筹备工作。 她发现秋霜不仅聪明伶俐,还有一双灵巧的手,很快就学会了各种简单的药草处理方法。她对待患者也格外耐心,这让姜燕婉更加坚定了对她的信任。 一天傍晚,姜燕婉和邬君尧一起在医馆的院子里散步。 秋霜则在一旁默默地整理药草。邬君尧眼带赞许的说道:“燕婉,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很懂事。” 姜燕婉点点头,“是啊,她虽然年纪小,但很聪明。我有一种预感,她将来也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医者。” 正说着,秋霜突然跑过来,神色紧张地说:“姜姐姐,门口有几个人,看样子是来找麻烦的。” 姜燕婉微微皱眉,“我们过去看看。” 走到医馆门口,只见几名凶神恶煞的壮汉站在那里,似乎是来闹事的。为首的一个高大汉子冷冷地说道:“你就是姜燕婉?我们老大病重,必须速速前去诊治,否则……” 姜燕婉毫不畏惧地直视他,“否则如何?” 汉子冷哼一声,“否则,医馆就别想开下去了!” 邬君尧上前一步,挡在姜燕婉面前,冷冷地说道:“你们这是逼迫良民,不怕被官府抓去吗?” 壮汉见邬君尧气势逼人,心中有些忌惮,但仍强硬道:“我们老大是黑龙帮的帮主,生死未卜,你敢不去,就等着医馆被砸吧!” 姜燕婉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妥协,“好,我去看看。但若是假借病情讹诈,休怪我不客气。” 邬君尧紧紧跟随在她身后,两人一同随壮汉赶到了黑龙帮的据点。在后院的一间昏暗房中,帮主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呼吸微弱。 姜燕婉细心检查后,发现他确实病得不轻,便开始为他诊治。 一番针灸后,帮主的气色略微好转,但仍旧虚弱无力。姜燕婉给他开了一副药方,并叮嘱护理的注意事项。 帮主喘着气说道:“姜医师,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已经命不久矣。” 姜燕婉淡然说道:“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扰乱百姓。” 帮主艰难地点头,“我明白,以后若有需要,黑龙帮必定鼎力相助。” 姜燕婉与邬君尧返回医馆,天色已晚。秋霜乖巧地端来了晚饭,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 秋霜好奇地问:“姜姐姐,那些人真的都是坏人吗?” 姜燕婉笑了笑,“他们也只是为了生存,有时候我们不能只看表面。” 秋霜认真地点点头,“姐姐,我会努力学习,像你一样成为一个好医生。” 姜燕婉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只要你有这个心,一定会成功。”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姜姑娘,陛下身体再次不适,请你速速前往!” 姜燕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迅速起身,“秋霜,小心看家,邬都督,我们走!” 姜燕婉和邬君尧赶到宫中,夜色已经深沉。她们迅速进入御书房,只见皇帝躺在龙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李太医正焦急地施针,但效果不甚明显。 姜燕婉快速上前,冷静地问道:“太医,陛下情况如何?” 李太医擦了擦汗,摇头叹道:“此毒阴险难解,臣已尽全力,却仍无法完全祛除,还得你再出手相救。” 姜燕婉点点头,随即细致地为皇帝诊脉,发现他的症状有加重之势。她沉吟片刻,决定再次用蛊虫辅助治疗。她取出银针,熟练地刺入自己的手腕,血液迅速染红了准备好的热水。她将蛊虫放入水中,蛊虫像是受了召唤般活跃起来。 这时,皇帝虚弱的声音传来,“燕婉,你为朕奉献如此多,朕真的很感激。” 姜燕婉心中复杂,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下,皇帝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但此时,她的心情却并未因为成功缓解而放松。 “陛下请放心,这次治疗完,我会进一步研究彻底解毒的方法。”姜燕婉说道。 皇帝点了点头,慢慢坐起身子,看向姜燕婉,“燕婉,你开办医馆的事朕已听闻,但你这手医术,理应用在更有意义之处。” 姜燕婉一下愣住了,她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但压下了,低声道:“陛下,医馆能帮助到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这也是我作为医者的职责。” 皇帝的目光变得深邃,“可是,作为宫廷的贴身医官,你的首要职责是照顾好朕,京城中的那些百姓,是不是可以暂且放一放?” 姜燕婉感到一阵无奈,但还是恭谨地回答:“臣女明白,但愿皇上康复之后,能允许臣女继续为百姓行医。” 皇帝微微皱眉,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姜燕婉和邬君尧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有许多话想说,却只能默默离开御书房。 回到医馆后,天已近黎明。邬君尧看着疲惫不堪的姜燕婉,心疼地说微微蹙眉:“你也该休息了,今晚的劳累非同小可。” 姜燕婉勉强笑了笑,“我只希望能够做好每一件事,保护好我们在乎的人。” 几日后,姜燕婉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与长公主讨论医馆的事情。长公主对她的坚持表示理解和支持,“燕婉,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医馆的事情不会被轻易压下去。” 姜燕婉感激地望着她,“多谢长公主,有您的支持,我信心更足了。” 长公主笑了笑,“你是个有才华、有抱负的女子,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 就在这时,秋霜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姜姐姐,有人……有人在医馆门口等你,看起来很急。” 姜燕婉和长公主对视一眼,连忙前往医馆门口。只见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妇人站在那里,神情焦急。 姜燕婉上前询问,“老大娘,有什么事吗?” 老妇人颤抖着说:“姜大夫,我家孙子病得很重,请您救救他!” 姜燕婉没有多问,立即带着药箱跟随老妇人赶到她的家中。只见一个瘦弱的小男孩躺在床上,高烧不退,呼吸急促。 姜燕婉细心诊断后,迅速开出了药方,并亲自为孩子施针退烧。她让老妇人放心,自己会尽全力治疗。这一幕被围观的邻里看在眼里,纷纷对姜燕婉竖起大拇指。 经过一晚的抢救,孩子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病情也得到了控制。老妇人感激涕零,“姜大夫,您真是大慈大悲的大恩人!” 姜燕婉微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您不用客气。” 当她回到医馆时,天色已亮。长公主正在等她,“燕婉,你这样奔波劳累,实在辛苦。” 姜燕婉诚恳地说道:“长公主,看到患者康复,便是我的最大动力。” 长公主点点头,“你这种坚定的信念,让我很欣慰。今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姜燕婉郑重地点头,“多谢长公主,您的支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这一天,姜燕婉决定让秋霜正式学习医术,以便将来能更多地帮助她处理病患。秋霜高兴地接受了师傅的任务,认认真真地学习起各种医疗知识。 第五十八章 巴不得死 在这个寒冷的清晨,秋霜的学医之路正式开始了。 姜燕婉带她到医馆后院,指着摆满药材的架子说:“秋霜,这些药材你都要熟悉,不同的病症需要用不同的药材来治疗。” 秋霜点点头,眼中充满了认真和期待。 这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妇人推开医馆的门,显得焦急万分。 她看见姜燕婉便直奔过来,“姜大夫,求您快去看看我家妯娌刘英,她快生了,可是情况不大好!” 姜燕婉立即起身,“秋霜,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学习机会,你随我一起去。” 秋霜紧跟在姜燕婉后面,很快来到了刘英的家。 一进门,她们就看见刘英脸色苍白,额头满是虚汗。 旁边站着几个满脸不耐烦的家人,似乎并不关心她的生命安危。 “姜大夫,请快救她!”妇人拉住姜燕婉的衣袖哭泣道。 姜燕婉点点头,开始细心检查刘英的脉搏和症状。 她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这分明是难产,如果再不采取紧急措施,母子都将有性命之虞。 她转头对秋霜说:“秋霜,拿出我的银针和止痛药。”秋霜虽然紧张,但迅速地按照师傅的指示去取药。 就在这时,刘英的婆婆愤怒地说:“这种事能拖就拖,反正她肚子里的也是个赔钱货,救她干什么?” 秋霜听了这话,心中一阵火气,“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可是你儿媳妇,还是一条命!” 刘英的婆婆冷笑一声,“女人嘛,总要生孩子,再不济还能再嫁。赔钱货生下来也只会给家里添麻烦,还不如别生。” 秋霜气得浑身发抖,姜燕婉却冷静地说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产妇和胎儿的性命都岌岌可危,必须立刻进行救治。” 刘英婆婆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姜燕婉锐利的目光吓得一愣,没有再开口。 秋霜递上银针和止痛药,姜燕婉立即开始施针,稳定刘英的状况。 随着姜燕婉的银针精确地刺入穴位,刘英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姜燕婉又从药箱中取出几味药草,快手快脚地煎了汤药,喂给刘英喝下。 “秋霜,一会儿我要进行助产,你按我说的做。”姜燕婉吩咐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英逐渐陷入难以忍受的疼痛,她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刘英家里的其他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唯有秋霜坚定地站在姜燕婉的身边。 “秋霜,扶住她的肩膀,让她保持稳定。”姜燕婉一边指导,一边稳稳地处理着助产的每一个步骤。 秋霜集中注意力,紧紧抓住刘英的肩膀,尽量让她保持最好的姿势。 就在这时,刘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一个小女孩终于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是个女孩。”秋霜激动地告诉刘英,眼中含着泪水。 刘英虚弱地微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便闭上了眼睛。 姜燕婉没有放松,她继续为刘英进行后续处理,确保她的生命安全。最终,在一番忙碌之后,刘英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刘英家人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个小婴儿,老太太仍是满脸不耐烦,“不过是个赔钱货,早知道这样……” 姜燕婉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这都是一条条生命,无论性别,都值得尊重和爱护。希望你们能够珍惜。” 秋霜也忍不住补充道:“如果你们再这样对待刘英和孩子,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当晚,刘英母女暂时在医馆休息,姜燕婉与秋霜关照她们,确保她们的安全和康复。 第二天一早,姜燕婉命人将消息带回宫中,不久后,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医馆门外。 一个身着华丽衣袍的宫女走进医馆,恭敬地对姜燕婉行了一礼:“姜大夫,听闻您收留了一位难产的妇人和她的孩子,陛下非常关心,特命奴婢前来接她们入宫。” 秋霜愣了一下,低声问姜燕婉:“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姜燕婉微微一笑,“这是陛下的恩典。刘英和她的女儿在这里得不到应有的照顾,入宫之后,至少她们的生活能有保障。” 秋霜点点头,心中暗自感激皇帝的仁慈。 随后,她帮忙将刘英和小女孩安置在马车上,目送马车逐渐远去。 当天傍晚,刘英家里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急忙赶到了医馆。他们一进门就开始四处张望,嘴里不断叫喊着“刘英”。 秋霜一见到他们,脸色立刻变得冷淡。那个曾经对刘英冷嘲热讽的婆婆现在一脸笑意,眼中透着贪婪和算计。 “秋霜姑娘,我们只是来看看刘英和孩子。听说她们被带去了宫中,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她谄媚地说道。 秋霜冷哼一声,“你们现在想起来关心她们了?昨天你们可是巴不得她死呢!” 刘英的丈夫愤愤地挥了挥拳头,“我们也是担心啊,现在既然她们被带去了宫中,那我们是不是也能跟着去享一些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秋霜打断了。“你们别想得太美了。刘英和孩子现在都安全了,你们要是真心关心她们,就应该从一开始就好好对待她们,而不是在她们遇难的时候落井下石。” 刘英的婆婆不甘心,又上前一步,“秋霜姑娘,你就通融一下,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嘛。” 秋霜冷冷地盯着她,“一家人?你们昨天的态度全医馆人都看在眼里。现在你们只不过是想借她们的名义谋利,我是绝不会允许你们再伤害她们的。” 婆婆见秋霜态度坚决,顿时露出凶相,“你这丫头片子少管闲事!我们可是她的亲人,有什么资格阻拦我们!” 秋霜毫不退让,“我虽然年轻,但我知道什么是对错。你们要再胡搅蛮缠,我只能请医馆的人把你们赶出去。” 姜燕婉也适时走了出来,冷冷地说:“秋霜说得没错。刘英和孩子现在被皇上赐福,不再属于你们家。如果你们继续纠缠,我会向官府报告,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刘英的家人见此情景,只好愤愤地离开了医馆。他们走后,秋霜长舒一口气,看着姜燕婉问:“师父,我们真的可以保护好刘英和孩子吗?” 姜燕婉安慰地拍了拍秋霜的肩膀,“只要我们用心,她们一定会过上更好的生活。至于那些自私自利的人,不必理会。” 秋霜点点头,下定了决心,“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努力学医,只有这样才能帮助更多像刘英一样无助的人。” 姜燕婉微笑着,“你的志向很好,但切记要保持初心。医者仁心,不仅要治病救人,还要保护他们的尊严和权利。” 第五十九章 和亲 秋霜和姜燕婉忙了一整天,终于在夜晚迎来了片刻的宁静。 第二天清晨,秋霜一大早就起床,她来到医馆后院,开始整理那些药材。 “秋霜,昨晚辛苦了。”姜燕婉走过来,眼中充满了慈爱。 “师父,我不觉得辛苦。”秋霜笑着说,“我只是想尽快学会更多知识,能够帮助更多的人。” 姜燕婉欣慰地点点头,“有你这样的徒弟,是我的幸运。” 这时,穿着华丽衣袍的宫女走进医馆,手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她恭敬地对姜燕婉行了一礼,然后递上襁褓:“姜大夫,陛下给这孩子赐了名,名为小六,还特命她暂时留在您这里,她和母亲都需要您的照顾。” 姜燕婉轻轻接过小六,看着熟睡中的小婴儿,微微一笑。秋霜也凑过来看着小六,心中涌起一阵温暖。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秋霜忍不住说道。 “是的。”姜燕婉点点头,“我们要好好照顾她。” 宫女将一封信递给姜燕婉,“这是陛下的口谕,请您看一下。” 姜燕婉拆开信封,仔细阅读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原来如此。秋霜,从今天起,你要多学习一些育婴的知识,这个小家伙将是我们的一员。” 秋霜高兴地点头,“明白了,师父!” 几天后,小六渐渐适应了新的环境。 阿宴迫不及待地跑进屋子,看到小六正躺在摇篮里,粉嫩的小脸上还带着婴儿独有的纯真,他的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六。 “小六,我们一起去学堂,好不好?”阿宴低声问道。 小六似乎听懂了,睁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阿宴咯咯笑了起来。 阿宴高兴地抱着她出了门,向学堂方向走去。 学堂里,几个世家子弟正在小声议论什么,看见阿宴抱着小六进来,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阿宴,你怎么带个女娃娃来上课?”一个男孩嘲笑道。 阿宴毫不在意地回答:“这是我的妹妹小六,她很聪明,我带她来学堂见见世面。” 几个世家子弟笑得更大声了,“啊哈,阿宴居然有了妹妹!” 忽然,小六在阿宴怀里动了动,小脑袋转向那些嘲笑她的哥哥,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两下,接着,突然撒了一泡尿,尿液洒在几个男孩的衣服上。 男孩们吓了一跳,惊呼连连,赶紧跳开。 阿宴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抱着小六哈哈大笑起来。 “看吧,我妹妹不仅聪明,还知道谁对她不好!”阿宴忍不住打趣道。 那些世家子弟脸色通红,纷纷转换了态度。一个略显腼腆的男孩轻声说道:“阿宴,这个小六挺可爱的,不如……让我们抱抱?” 阿宴故意装作思考的样子,最后慷慨地点点头,“好吧,但是要小心点。” 小六被轮流抱到每个男孩怀里,他们一个个都被她的萌态征服,笑得合不拢嘴。即使被尿湿了衣服,他们也不再计较。 当天下午,阿宴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地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秋霜和姜燕婉。 “娘亲,你知道吗?小六在学堂居然撒尿把那些哥哥都吓了一跳!”阿宴兴奋地说着。 秋霜和姜燕婉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秋霜摸了摸小六的头,“小六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 阿宴得意地说:“没错,我妹妹可厉害了!” 姜燕婉笑容满面,“阿宴,你做得很好,保护你的妹妹。小六能这么勇敢,也是因为有你这样爱护她的哥哥。” 阿宴挠挠头,嘟囔道:“其实是小六自己厉害啦。” 晚饭后,秋霜和姜燕婉坐在一起,继续谈论着小六的趣事。 屋外,夜色渐渐浓重,柔和的月光洒在医馆的院子里,映衬出一片安宁祥和。 姜燕婉和秋霜正在院子里喂养药草,忙碌的早晨才刚刚开始。突然,一名宫中的太监急匆匆地走进医馆,手里捧着一封皇帝的圣旨。 “姜大夫,秋霜姑娘,陛下有旨,请即刻进宫。”太监恭敬地说道。 姜燕婉心头微微一震,眉间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稳重地点了点头。“秋霜,你和我一起去吧。” 秋霜虽然心中也充满疑问,但她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听从师父的安排。 两人迅速整装完毕,跟随太监登上马车,驶向皇宫。 宫廷的威严肃穆让人不禁屏住呼吸。姜燕婉和秋霜被引领到了一座华丽的阁楼前,阁楼内部装饰精致,每一个细节都显示出皇家气度。她们行礼后被请进了一间宽敞的殿堂,面前坐着的正是皇上。 皇帝目光温和却带着威严,他看着姜燕婉和秋霜,语气平静但不失庄重:“姜大夫,秋霜姑娘,朕有件大事要与你们商议。” 姜燕婉略微点头,“臣妾愿闻其详。” 皇帝轻轻叹息一声,缓缓道:“刘英之女小六乃天赐之福,聪慧可爱。朕一直心系她的将来,决定封她为郡主,并与西域的小王子定一门娃娃亲。” 秋霜和姜燕婉都愣了一下,尤其秋霜满脸错愕。她踌躇着开口:“陛下,这是不是太仓促了?小六还只是个孩子……”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秋霜不必多言,“朕已经考虑得很周全。这门亲事不仅能安定两族的关系,也能为小六的未来提供无尽的保障。” 姜燕婉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仍保持冷静,“皇上既然做出了决定,臣妾只希望小六能够幸福。” 皇帝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可以退下。姜燕婉和秋霜行礼后离开了大殿,她们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回到医馆后,姜燕婉独自坐在房间里沉思,秋霜则在外院焦虑不安地徘徊。就在这时,刘英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眼泪满面。 “姜大夫,求求您,我的小六不能就这样成为牺牲品!”刘英哭喊着跪倒在地。 秋霜连忙扶起她,“刘英姐,你先别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姜燕婉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搀扶刘英坐下,“刘英,我明白你的心情。但陛下的决定,我们很难改变。” 刘英绝望地摇着头,“小六还那么小,她什么都不懂,她不应该成为政治的工具!” 秋霜紧握着刘英的手,坚定地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小六是无辜的,不应该承受这样的命运。” 姜燕婉点点头,“刘英,你放心,我们会尽力保护小五和她的未来。” 刘英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姜燕婉和秋霜,终于露出了些许希望,“谢谢你们,姜大夫,秋霜。” 第六十章 驯服蛊王 邬君尧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步入医馆,他的到来打破了医馆内的宁静。 秋霜正在后院照料着新栽的药草,听见脚步声,抬头便见到了这位不速之客,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邬都督,您怎么来了?”秋霜放下手中的铲子,礼貌地问道。 邬君尧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总是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秋霜姑娘,我这次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姜大夫和你。” 秋霜闻言,心中隐隐感到此事非同小可,连忙引路至姜燕婉的书房。姜燕婉正在翻阅医书,听见秋霜的声音,抬眸便见到了邬君尧,神色中透露出几分意外。 “邬都督,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姜燕婉放下书卷。 邬君尧直接步入主题,“最近西域的巫医名声大噪,据说精通各种奇术,陛下担心他们来京开设医馆会动摇我朝医学的地位,故有意举办一场医术比试,以彰显我朝医术之精深。陛下有意让你代表京城医官出战。” 姜燕婉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道:“这是一场关乎国家颜面的比试,我自然责无旁贷。但不知陛下是否有所许诺?” 邬君尧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姜大夫果然洞察秋毫。陛下承诺,若你赢得比试,可提出一个愿望,只要不过分,他都会应允。” 秋霜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一动,想到了小六的未来,连忙插话道:“那如果姜大夫赢了,可否请求陛下取消小六的娃娃亲?” 邬君尧看向秋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秋霜姑娘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此事,我虽不敢打包票,但若姜大夫真能胜出,我一定在陛下面前为你们争取。” 姜燕婉思量片刻,最终点头,“好,我答应这场比试。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准备一些特殊的药材和工具,邬都督能否帮我向陛下申请一些便利?” 邬君尧爽快答应,“这个自然没问题。另外,我还会推荐一人协助你们,此人对西域医术颇有研究,或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秋霜闻言,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多谢邬都督,我们会全力以赴。”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堆满书籍的桌面上,姜燕婉与秋霜正埋首于医书与药典之中,为即将到来的医术比试做着紧张的准备。 门外,一阵热闹的脚步声打断了她们的专注,原来是之前被姜燕婉治愈的百姓们,带着感激与期盼而来。 “姜大夫,这是我们自家种的灵芝,听说对增强体魄有奇效,您一定要收下!”一位老伯伯满脸皱纹中藏着笑意,双手捧上一个精致的木盒。 “还有我们家的百年老参,希望能帮上忙!”一位妇人紧跟其后,递上了一个布包。 秋霜一一接过,眼眶微湿,轻声道谢:“大家的心意我们都收到了,姜大夫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让大家失望的。” 人群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少年,他挤过人群,走到姜燕婉面前,双手紧握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姜大夫,这是我娘亲手缝制的护身符,她说能保佑人平安。虽然我没什么能帮得上的,但请您一定要带上它。”少年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姜燕婉轻轻接过,温柔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谢谢你,也请代我谢谢你的母亲,这份心意比任何药材都珍贵。” 正当众人情绪高涨之时,邬君尧推荐的那位对西域医术有研究的助手,一名身着青衫、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步入医馆,他自报家门:“在下李慕白,听闻姜大夫高义,特来相助。” 姜燕婉起身相迎,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欣赏,“李先生的大名我早有耳闻,能得到您的帮助,实乃我等之幸。” 李慕白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卷古旧的地图,“此图记载了西域多种罕见草药的生长之地,或许对我们的准备有所帮助。” 夜幕降临,医馆内灯火通明,四人围坐一起,讨论着比试的策略与可能遇到的难题。 李慕白以其丰富的学识,为姜燕婉提供了不少关于西域医术的新见解,让原本棘手的问题渐渐有了眉目。 “据我所知,西域巫医最擅长利用自然之力,他们的医术往往与咒语、符咒相结合。”李慕白边说边在地图上指点,“我们不仅要精通药理,还需在治疗理念上有所突破,方能克敌制胜。” 秋霜听得入神,突然想到什么,急切地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学习一些咒语或符咒之类的?” 姜燕婉摇了摇头,“我们中华医术讲究的是调和阴阳,顺应自然,无需借助外力。我们要做的是展现我们医术的精髓,而非模仿他人。” 邬君尧适时出现,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已经为你们争取到了进入皇家药园的机会,那里藏有诸多珍稀药材,相信会对你们的准备大有裨益。” “多谢邬都督。”姜燕婉感激地说道。 夜色渐浓,医馆内其他人已各自散去,唯有姜燕婉的灯光依旧亮着。 她独自坐在案前,面前摊开着一本古老而神秘的蛊术典籍,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坚决与好奇。 秋霜担忧地站在一旁,不时望向那本令人胆寒的书籍。 “燕婉姐,这蛊术太过凶险,万一……”秋霜欲言又止,声音里满是忧虑。 姜燕婉抬头,目光温和却坚定,“秋霜,为了小六,为了我们医馆,为了证明中华医术的博大精深,我必须尝试。只有了解敌人,才能战胜敌人。” 她虽然略通蛊术,但是和西域的巫医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所以为了之后的比赛,一定要知己知彼。 秋霜拗不过她的坚持,只能默默守候在旁,心中祈祷一切顺利。 月光如水,银辉洒满了医馆的每一个角落。 姜燕婉按照古籍中的记载,小心翼翼地布置着仪式,试图驯服那传说中的蛊王。 第六十一章 反悔 然而,蛊王的凶性远远超乎她的想象,随着仪式的深入,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在房间内肆虐,空气仿佛凝固,姜燕婉的脸色逐渐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邬君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他一眼便看穿了屋内的危机,迅速出手,稳住了即将失控的局势。 “姜大夫,不可鲁莽行事。”邬君尧的声音冷静而有力,他上前几步,将自己的一股内力缓缓注入姜燕婉体内,帮助她稳定心神,同时以秘法暂时镇压了蛊王的暴动。 姜燕婉喘息着睁开眼,感激地望向邬君尧,“多谢你来了,否则我恐怕已铸成大错。” 邬君尧微笑,眼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真正的胜利,不是靠蛮力征服,而是智慧与仁心的体现。你已经具备了这一切,无需借助这些极端手段。” 在邬君尧的指导下,姜燕婉调整了策略,以更加温和且智慧的方式与蛊王沟通,终于在一番艰难的较量后,那桀骜不驯的蛊王被她以医者之心感化,甘愿臣服。 次日,阳光明媚,京城最大的广场上人山人海,万众瞩目之下,医术比试正式拉开帷幕。 姜燕婉一身素衣,气定神闲地步入赛场,身旁是忠诚的秋霜和新加入的智囊李慕白,还有那被驯服的蛊王,以一种隐秘的方式守护着她。 西域巫医们轮番上阵,展示着种种奇异疗法,引来观众阵阵惊叹。然而,当姜燕婉出手时,一切都变得不同。 她不仅运用精湛的医术治愈了看似无解的病症,更以中华医术的和谐理念,展现了治疗与关怀并重的医者之道,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敬佩。 “姜大夫,您是如何做到既不伤害患者,又能如此迅速地治愈顽疾的?”一位西域巫医在败北后,由衷地问道。 姜燕婉淡然一笑,目光温和而坚定,“医者父母心,我们治的是病,救的是人。真正的医术,不仅是技艺的展现,更是对生命的尊重与爱护。” 比赛接近尾声,姜燕婉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整个广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秋霜激动地握住姜燕婉的手,眼中满是骄傲与喜悦,“师父,我们做到了!” “是的,我们做到了。”姜燕婉回以温暖的微笑,转头望向不远处的邬君尧,心中充满感激,“而且,这一切都离不开朋友们的支持。” 邬君尧含笑点头,目光深邃,“姜大夫,接下来,该是你提出愿望的时候了。” 姜燕婉踏入金碧辉煌的皇宫,每一步都显得庄重而坚定。阳光透过琉璃瓦,洒在雕龙画栋之上,为这座古老的宫殿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 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向皇帝提出那个关乎小六未来幸福的愿望。 皇帝端坐在御座之上,威严中不失慈祥,见姜燕婉行礼完毕,便温和开口:“姜大夫,你为国争光,朕甚是欣慰。你有何愿望,尽管说来听听,只要是朕力所能及的范围,一定应允。”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启禀陛下,我斗胆请求您取消小六与贵族之家的娃娃亲,让她能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她年岁还小,也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不应该被卷入权利争斗之中。” 皇帝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沉吟片刻后,缓缓道:“姜燕婉,你的医术朕是信得过的,但此事涉及皇室与贵族之间的约定,非同小可。朕可以答应你其他任何要求,唯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姜燕婉心中一沉,但她没有放弃。 正欲再言,皇帝却轻轻抬手阻止了她:“姜大夫,你的心意朕明白,但国事复杂,还望你能理解。” 虽然话语缓和,但语气之中的警告意味也很明显,姜燕婉听出了他的怒意。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看来现在不是再提这件事的好时机了。 姜燕婉无奈,只得行礼告退,心中五味杂陈。 离开皇宫的路上,她不禁思考,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就真的眼睁睁看着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沦落为政治的牺牲品吗? 回到医馆,秋霜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姜燕婉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师父?陛下答应了吗?” 姜燕婉摇了摇头,将皇帝的话转述了一遍。秋霜一听,脸色瞬间黯淡下来,眼中泛起了泪花:“怎么会这样……小六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 夜幕低垂,医馆内灯火阑珊,姜燕婉与秋霜相对无言,气氛沉重。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小六的生母刘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泪痕。 “燕婉大夫,我听说了……”刘英泣不成声,紧紧抓住姜燕婉的手,“小六跟着我已经是过得苦日子,多亏有您她才能平安降生,我只希望她能过得开心,可现在……” 姜燕婉心中一痛,将刘英扶到椅子上坐下,安慰道:“刘大姐,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不会放弃小六的。” 秋霜在一旁也是红了眼眶,三人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姜燕婉打破了寂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正途难行,那就另寻他路。我有一个计划,但需要你们的帮助。” 刘英和秋霜闻言,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齐声道:“燕婉姐,你说吧,我们听你的。” 姜燕婉沉吟片刻,缓缓道来:“我们可以从那位西域贵族入手,他们现在正在京城之中,若是我们能找到他们不愿意这门亲事的弱点,或者寻找小六与那位贵族子弟之间不匹配的证据。只要我们有足够理由,或许就能说服陛下改变主意。” 秋霜点头赞同:“对,我们还可以联络京城中有影响力的士绅,让他们帮忙说话。” 刘英擦干眼泪,坚定地说:“我也会尽我所能,哪怕只是微薄之力,也要为小六争取。” 第六十二章 我别无选择 清晨,秋霜带着几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来到了京城的街口巷尾。 这些孩子个个都是街坊邻里熟悉的面孔,他们笑闹间开始编唱一首新的童谣: “小六小六,小六是个普通娃, 不是什么贵族家,平民百姓才是她。 若论皇宫王妃,怎能是个假娃娃?” 这首童谣很快就传开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久之后,西域贵族的管家路过此地,听见童谣,不禁脸色一变。 他急忙赶回府邸,将情况报告给了主子——那位骄傲自负的西域少爷赛米尔。 赛米尔冷笑一声,“看来皇室果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有诚意。一个普通孩童,也敢让我赛米尔娶她为妻,简直是对我的莫大侮辱。” 他毫不犹豫地召集随从,径直赶往皇宫要求面见皇帝。 宫殿内,皇帝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宝座上,听完赛米尔的抗议,眉头微蹙,目光深沉。 “赛米尔少爷,此事可能有所误会。”皇帝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平静但隐藏着一丝威严,“朕本无意欺瞒,只是……此事确实需要再细细斟酌。” 赛米尔不屑地哼了一声,“如果皇室拿不出一个真正合适的王妃人选,那么这场婚事便无从谈起。我赛米尔宁可独身,也不会娶一个小小平民为妻。” 皇帝眼中掠过一丝冷意,但仍保持了克制,“赛米尔少爷,朕会亲自查明此事,还请稍安勿躁。” 赛米尔拂袖而去,留下了一片紧张的寂静。 姜燕婉回到医馆时,心头压力如山重。 刚坐下,便有宫中太监前来传旨:“姜大夫,陛下召见,请速速进宫。” 姜燕婉心头一紧,知道此事恐怕非比寻常,但还是稳了稳心神,整理好衣衫随太监进了宫。 黄昏时分,宫殿内一片肃静,姜燕婉被带到了皇帝面前。 这次,皇帝的脸色比上次要冷峻得多,他双目微眯,带着明显的质问之意。 “姜燕婉,”皇帝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压迫感,“朕本以为你是一位忠诚的臣子,不料你竟在背后搞小动作,败坏皇室声誉。” 姜燕婉整理了一下思绪,毫不躲闪地直视皇帝:“启禀陛下,臣女确实想让小六有个自由的将来。但臣女从未想过要败坏皇室声誉,只是希望您的臣民能够生活得更加幸福。” “果然是你。”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猛地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你的举动几乎激怒了那位西域少爷!他对我们的诚意产生了怀疑,甚至打算取消这门婚事!”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回应道:“陛下,小六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孩子,她未来可能会面对许多困难,但若因为这场政治联姻使她牺牲自己的幸福,这对她,对我们国家都是极为不公的。” 皇帝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冷笑一声:“很好,很好,姜燕婉,既然你如此在意小六的命运,那朕就成全你!”他说罢,便转身吩咐身旁的太监,“传朕的旨意,赐姜燕婉与西域贵族赛米尔和亲,速速办理,不得延误!” 闻言,姜燕婉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陛下!”姜燕婉急切地喊道,“臣女愿意为小六求情,但这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皇帝冷冷地望着她,“这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你不是要给小六一个自由的未来吗?那么,你便亲自为她铺路吧。去吧,准备和亲的事宜。” 姜燕婉无力地跪倒在地,心中的绝望难以言表。她知道自己再如何争辩也无济于事,只能默默接受这个命运的安排。 从宫中出来,姜燕婉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秋霜见状,慌忙迎上前去:“师父,怎么了?” 姜燕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秋霜,秋霜听后也是一脸震惊:“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只是想为小六争取自由。” 姜燕婉苦笑一声:“或许这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吧。” 突然,刘英也赶来了,她焦急地问道:“燕婉,发生什么事了?” 姜燕婉将圣旨的内容告知刘英,刘英一听,顿时泪如泉涌,“燕婉,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这种委屈!” 姜燕婉轻轻扶住刘英的肩膀,“刘大姐,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是为了小六。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会尽力去面对。” 姜燕婉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医馆,心中五味杂陈。 她望着在院子里嬉戏的小六和阿宴,想着自己即将要离开的命运,不禁觉得悲痛万分。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踏入医馆——是邬君尧。 他紧紧拧着眉,一见到姜燕婉便急切地问道:“我刚从宫里听说了,你竟然要和亲西域贵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燕婉看着邬君尧,眼中浓浓的无奈和绝望。 她缓缓说道:“邬都督,这是陛下的命令,我……我别无选择。” 邬君尧眉头紧皱,脸色缓缓冷下来:“这太荒唐了!你为国效力,却要被迫牺牲个人幸福。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正当两人商量对策时,一队禁军忽然涌入医馆,为首的将领冷冷地说道:“邬君尧,奉陛下之命,即刻将你禁足,请您跟我们回府,从今天开始,不得擅自离开府邸一步!” 邬君尧闻言,心下一凛。 他知道此事缘由,但还是不甘地说道:“我不过是来了解情况,何以要如此大动干戈?” 将领毫不客气地回答:“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你不要让事情变得复杂。” 姜燕婉连忙拦住邬君尧,低声说道:“邬都督,这件事已经让陛下震怒,你还是先冷静一些,待我想办法再说。” 邬君尧;脸色阴冷,但也知道无法抗旨,只得无奈地点头,随禁军回府。 夜幕降临,小医馆内,姜燕婉独自坐在房间里,心中百感交集。 她望着窗外的星空,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房门被轻轻推开。 第六十三章 找太傅 “姜大夫,”一道低沉而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听闻你要和亲西域,不知是否是真的?” 姜燕婉抬头一看,只见来人正是晋王,他身着华丽锦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晋王?”姜燕婉皱了皱眉,她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不知晋王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晋王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带着几分嘲讽之意,“我不过是来看看你,听说你为了一个小丫头竟然触怒了天子,真是愚蠢至极。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不觉得可笑吗?” 姜燕婉冷冷一笑,不为所动,“晋王既然知道我的处境,又何必来此冷嘲热讽?” 晋王缓步走近,目光炯炯地盯着她,“我其实是来帮你的。只要你肯低下头求我,我可以替你向父王求情,或许还能改变你的命运。” 姜燕婉毫不犹豫地拒绝:“晋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姜燕婉从未想过依靠他人,尤其是像您这样的人。” 晋王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冰冷,“姜燕婉,不要太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不过是天子的一个棋子罢了,若没有本王的帮助,你就是个死局。” 姜燕婉毫不示弱,目光坚定地回视晋王,“晋王,如果你以为权势能使我屈服,那你错了。我不会为任何人放弃自己的信念,即便是你。” 晋王被她的话激得怒火中烧,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拂袖而去。 晋王离开后,姜燕婉松了一口气,却也感受到了更深的压迫感。 这时,一道熟悉又讨厌的声音传来,“哟,我这妹妹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顶撞晋王殿下。” 姜燕婉抬头,只见姜诗婳一脸假意的笑容,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我特意来看看妹妹,毕竟天家的使命,姐姐也为你担心啊。” 姜燕婉心中警觉,知道对方定然没安好心,但还是强装镇定,“多谢姐姐关心,不知这礼物有何寓意?” 姜诗婳笑容更盛,将盒子递到姜燕婉面前,“这可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打开看看吧。” 姜燕婉接过盒子,心中已然有所猜测,当她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双破旧鞋子。 她忍住怒火,冷冷一笑,“姐姐真是费心了。” 说罢,姜燕婉猛地将破鞋扔到地上,一把抓住姜诗婳的手腕,狠狠抽了对方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姜诗婳一时之间懵住了,捂着火辣辣的脸,怒不可遏,“你敢打我?!姜燕婉,你简直反了天!” 姜燕婉目光凛冽,毫不退缩,“我只是还你一个教训。别以为你仗着家世就能为所欲为,我姜燕婉从不惧怕任何威胁。” 姜诗婳气急败坏,指着姜燕婉骂道:“好,好,你给我等着!你以为自己能逃得出这个皇宫?等着瞧,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姜燕婉冷眼相视,毫不畏惧地说道:“随便你如何作贱我,我都不会向你低头。” 姜诗婳愤怒离去,姜燕婉松了一口气,却也感觉到更深一层的危机。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她便听到了窗外一阵翅膀扑闪的声音。 打开窗户一看,居然是一只信鸽,她眼神一亮,迅速取下鸽脚上的信筒。 展开信纸,她认出了邬君尧的字迹,信中简短而明确:“燕婉,若有机会,请去找陛下的前太傅,他或许能帮你劝说皇上,改变你的命运。” 姜燕婉紧握信纸,目光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决定立即动身,前往太傅府邸碰碰运气。 姜燕婉按照邬君尧所提供的地址,来到了位于城南的太傅府邸。 推开那扇陈旧的木门,她发现院子里杂草丛生,地上摆放的几片菜叶也显得毫无生气。看来,这位前太傅早已隐居,不问世事。 她正迟疑间,忽听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何人擅闯我这清净之地?” 姜燕婉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持锄头,从屋内缓步走出。 他的眼睛虽然浑浊,却透着一股深沉的智慧。 “晚辈姜燕婉,拜见太傅大人。”姜燕婉恭敬地行礼,心中却已有计较,“我近日遇到一些难题,特来讨教。” 太傅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老夫已不在朝中,如今只是个种地的老人,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姜燕婉知道对方的性情古怪,不愿轻易示人,便灵机一动,说道:“既然太傅不愿闻政事,那晚辈就陪您一起种地吧。” 太傅一愣,随即露出一丝冷笑:“你一个小娘子,哪懂什么种地,还不如回去吧。” 姜燕婉微微一笑,并未言语,而是上前仔细观察了一番菜地。她发现其中几株白菜叶子枯黄,显然是病了。于是,她走近这些白菜,用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土壤,感受其湿度,又仔细查看了叶片。 “太傅,您的白菜可能是感染了菌斑病。这种病会导致叶片枯黄,若不及时处理,会影响整片菜地。”姜燕婉抬头认真说道。 太傅眉头微皱,显得有些意外:“哦?那你可知道如何治疗?” 姜燕婉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药材包,从中挑选了一些草药,熟练地捣碎混合,做成药液。她将这些药液均匀涂抹在病株的叶片上,同时解释道:“这是一些具有杀菌作用的草药,可以抑制菌斑病的扩散。再过几日,您再用清水喷洒几次,应能救活这些白菜。” 太傅看着她的动作,眼中渐渐流露出赞许之色:“想不到你这小娘子还有几分本事。看来,你确实带来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姜燕婉趁热打铁:“太傅大人,其实晚辈遇到的是家中之事,涉及家人的命运,请您一定要听我说完,或许您会有所帮助。” 太傅叹了口气,终究没有拒绝:“罢了,你且进屋来说吧。”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姜燕婉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她跟随前太傅赵仲铭老先生,一同前往皇宫。 第六十四章 不知怎么报答 这位老人曾是大周最受尊敬的智者,他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改变命运的走向。 在往皇宫的路上,赵太傅看似随意地问道:“姜姑娘,你可知为何我这般年迈,还愿意出来帮你?” 姜燕婉诚挚地回答道:“太傅大人心怀苍生,不忍见我和小六沦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这份仁心让我感激不尽。” 赵太傅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前方:“你心怀正义,也有勇气可嘉。但记住,真正的力量并非来自怒火,而是智慧和耐心。” 步入皇宫,金碧辉煌的景象依旧让人心生敬畏。姜燕婉始终保持着冷静,她知道今天的会面至关重要。 当皇帝见到赵太傅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敬意:“赵老,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朕以为您已隐退多年。” 赵太傅微微鞠躬,语气平稳:“启禀陛下,老臣今日特来,是为了一件关乎国本之事。” 皇帝眉头微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赵太傅缓缓说道:“陛下,姜大夫为国效力,医术高明,心存仁慈。如今因一个孩童之事,被迫和亲西域,此举是否急躁了一些?” 皇帝冷哼一声:“赵老,您可知晓,此事若不处理妥当,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赵太傅并未被他的威严所吓倒,继续说道:“陛下,且听老朽一言。联姻本是加强两国关系之策,但若因此牺牲无辜,实为不智。姜大夫不过是为了那小女孩的幸福,这与国家利益无损,却能表现大周仁慈博爱之德。” 姜燕婉静静聆听,心中暗自感激。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扫向姜燕婉,带着些许犹豫:“赵老,您说的有理。但赛米尔少爷那边如何交代?” 赵太傅淡然一笑:“陛下,老臣有一计。为何不令赛米尔少爷亲自挑选一位合适的王妃?若他自己选择,当不会有不满之言。” 皇帝略加思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赵老高见。朕会考虑此提议。” 姜燕婉此时忍不住开口:“陛下,姜燕婉愿意为此事作证,能够证明我们只求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皇帝缓缓点头:“好,姜大夫,你的恳求朕已知晓。朕将重新考虑你的请求。” 然后他转身对赵太傅说道,“赵老,谢过您提醒。” 赵太傅微微鞠躬:“陛下明察,臣告退。” 两日后,姜燕婉和刘英抱着小六回到了刘英的家乡。 既然小六已经不再是和亲人选,自然也不能再在宫中居住。 小村庄四周绿树成荫,田野里农夫们正在辛勤劳作,显得一派宁静祥和。 然而,姜燕婉心中清楚,这个看似平和的地方,对于刘英和小六来说,却并不友好。 走进村庄时,村民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低声议论着。 “看,那不是刘英吗?她终于回来了。” 刘英脸色有些尴尬,但为了小六,她强装镇定,紧紧抱着孩子,快步朝家中赶去。 到达刘英家门口时,只见门前站着一个满脸怒容的老妇人,她正是刘英的婆婆王氏。 王氏一见刘英回来,立即大声责骂道:“你这个不孝媳妇,还知道回来?!你当初跟着姜大夫走了,就没打算回来了吧!” 刘英低下头,不敢与王氏对视,“娘,我……我这不是带着小六回来了吗?” 王氏冷笑一声,双手叉腰,“回来?你回来有什么用?还拖累我们这穷苦家庭!你那孩子本就不应该留下来,还敢说什么要过好日子!” 姜燕婉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暗自叹息,她走上前,对王氏说道:“王大娘,小六是刘英的孩子,也应该得到尊重和照顾。” 王氏一听,火气更旺,恶狠狠地瞪着姜燕婉,“你算老几?别以为你是个大夫,就能在我们村里指手画脚!” 姜燕婉面不改色,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是太医院院首,也是现在小六的干母。我愿意为她承担责任,这样您也不必再担心他们母女的生活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愣住了。王氏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她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羞辱刘英,谁知姜燕婉竟然主动认了小六为干女儿。 村民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只看见王氏脸色变化数次,最终只得悻悻地说道:“既然你要认这个孩子作干女儿,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可不管!” 姜燕婉微微一笑,拉着刘英和小六进了屋子。刘英感激地望着姜燕婉,低声说道:“燕婉姐,谢谢你。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姜燕婉柔声说道:“刘大姐,不用说这些。我们都是一家人,彼此帮助是应当的。小六是无辜的,她值得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刘英点点头,眼角泛起泪花,“燕婉姐,有你在,我就有了希望。” 次日清晨,姜燕婉心头仍记挂着邬君尧带来的宝贵消息,决定亲自向他表达感谢。 “刘英姐,我得回去了,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姜燕婉收拾好东西,笑着说道。 刘英关切地点点头,“燕婉,路上小心。” 姜燕婉离开村庄,径直前往城中的花满楼。这是一家极富盛名的酒楼,装饰豪华,常有达官贵人光顾。门口的小厮见到她,赶紧迎了上来,“姜大夫,您想订个雅间吗?” 姜燕婉点头微笑,“是的,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雅间,今儿我要请一位贵客。” 走进花满楼,她找到了最靠窗的一间雅室,里面摆设精致,窗外能看到繁华的街景。姜燕婉吩咐小厮准备丰盛的酒菜,并特意嘱咐选几位姿容出众的姑娘作陪。 一切安排妥当后,姜燕婉派人去请邬君尧。 不多时,邬君尧匆匆赶到。 他眉头紧皱,一步跨进房间就问道:“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要紧事?” 姜燕婉微微一笑,起身行礼道:“邬都督,这次多亏你带来的消息,才使得危机得以化解。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场宴会,以表感谢。” 第六十五章 药物有问题 邬君尧见四周布置得颇为讲究,不由得心中一暖,然而,当他目光落在一旁那些美貌女子身上时,脸色顿时黑了几分。 “这些都是……”邬君尧不悦地问道。 姜燕婉佯装无辜地解释,“那些是我特意请来的姑娘,她们才艺双全,你可以尽情享受。”言毕,她又拍了拍手,示意那些姑娘上前。 邬君尧冷哼一声,“燕婉,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与你叙话,何必请这些闲杂人等?”说罢,他转身对那些姑娘冷冷说道,“都退下去吧。” 姑娘们面面相觑,不敢违背,只得悄然退下。 姜燕婉看着邬君尧的冷峻脸色,忍不住轻笑出声,“邬都督,你这样板着脸,可真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 邬君尧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你当真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若只是为了你这顿饭,我犯得着冒犯陛下?” 姜燕婉有些尴尬,干笑两声:“邬都督,你一直这么帮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倒酒准备敬邬君尧,却因为一时失神,手滑了一下,整个人竟不小心摔倒在邬君尧怀里。 邬君尧猝不及防,连忙扶住她,心中却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更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自己男性能力的苏醒…… “你没事吧?”邬君尧略显紧张地问道,同时也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姜燕婉脸色微红,感受到他的变化,也有些惊讶,随后淡定地调整了自己的衣衫,歉意地说道:“邬都督,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邬君尧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没什么。” 两人重新坐下后,气氛略显尴尬。 邬君尧低声问道:“不过,这段时间你的治疗确实效果显着,我……我很感激。” 姜燕婉微微一笑,“邬都督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为国家,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只不过是尽一点绵薄之力。” 夕阳余晖映照着医馆,姜燕婉刚踏入门,便被一阵焦急的呼唤吸引。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秋霜神色慌张,指了指内室,“有个重伤的病人,情况危急。” 姜燕婉眉头微蹙,快步走向内室。床上躺着一个男子,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显然是经历了生死搏斗。 “怎么回事?他是谁?”她一边检查伤势,一边询问。 秋霜跟在身后,声音中带有些许愤怒:“此人乃是城南恶霸,据说因争执杀人,而后畏罪自杀未遂。官府的人把他送了过来,希望能救治好后问罪。” 姜燕婉听后,眉头紧锁。 她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医疗救助,更是道德与法律的权衡。“秋霜,医者父母心,无论他是谁,只要尚有一线生机,我们就不能放弃。” 秋霜虽不情愿,但看到姜燕婉坚定的眼神,还是默默点了点头,协助准备治疗所需的器具。 夜深,灯火摇曳。姜燕婉细心缝合每一处伤口,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即将完成之际,她的动作微微一顿,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玉瓶,瓶中装着微不可见的蛊虫。 她望向昏迷不醒的恶霸,心中默念:“我救你,是为法,也是为那些无辜受害者。但你的恶行,必须有人见证。”于是,她轻轻将蛊虫融入伤者血肉之中,这种特殊的蛊虫不会致人性命,却能在关键之时,成为揭露真相的工具。 处理完毕,姜燕婉擦去额上的汗水,对秋霜说:“他暂时无碍,待明日醒来,交由官府处置。至于他所犯下的罪行,自有法律论断。” 秋霜听后,心中的郁结稍解,轻声道:“师父,您的医术和胸怀都让人敬佩。” 正当二人准备稍作休息,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熟悉的沉稳嗓音:“姜大夫,是我,情况紧急,我需要你的帮助。” 姜燕婉开门一看,是匆匆赶来的邬君尧,他的面色凝重,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 “邬都督,发生了什么事?”姜燕婉心中一紧,连忙问道。 邬君尧迅速步入医馆,关上门。 邬君尧紧锁眉头,语气沉重:“是我祖母,她的旧疾突然加重,御医束手无策。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你,请你务必跟我回去看看。” 姜燕婉闻言一惊,随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们即刻出发。” 她简单地收拾了几样常用的药材和器械,便与邬君尧一道离开了医馆。 马车在夜色中飞驰,车厢内的气氛异常紧张。 姜燕婉尝试着稳定情绪,向邬君尧询问更多细节:“邬都督,老夫人最近的症状是怎样的?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或访客?” 邬君尧沉思片刻,缓缓回答:“她最近确实有些疲惫,但我未曾留意到有外人接触她的药物。这次病发太过突然,我担心……” “担心什么?”姜燕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迟疑。 邬君尧面色复杂:“家族内部并不平静,一些人对我母亲的位置虎视眈眈,我不免忧虑,这病或许并非自然发作。” 姜燕婉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知道,宫廷内外,权力斗争从未停歇:“我们先不要妄下结论,等到了府上,我亲自诊断后再做定夺。” 抵达邬府,二人直奔老夫人的住所。 房间内灯火通明,仆人们忙碌而紧张,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姜燕婉走近床榻,老夫人面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正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 一番细致的诊脉之后,姜燕婉眉头紧锁,随后她注意到桌角散落的药渣,仔细分辨后,她的表情更加凝重:“邬都督,这些药渣中混杂的成分,与我给老夫人的药方完全不符,其中不乏一些相冲之物,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邬君尧闻言,目光变得凌厉:“什么?你能确认哪些药物被恶意添加了吗?” 姜燕婉仔细分析了一番:“有一些是会加重老夫人病情的草药,还混入了少量毒物,剂量虽不足以致命,但长期服用足以让病情急转直下。” “这简直是谋杀!”邬君尧怒不可遏。 他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有人有这样的胆子! 第六十六章 有何贵干 姜燕婉神情凝重,对邬君尧沉声道:“都督,事不宜迟,我们必须立即开始解毒。但老夫人体内毒素积累已深,普通的治疗方法难以迅速见效,唯有非常之法方可一试。” 邬君尧闻言,心下一凛:“何种非常之法?无论何事,只要能救祖母,我都愿意一试!” 姜燕婉眸光坚定,轻声解释:“需要用到我的血作为药引,血中含有特殊抗体,能加速毒素中和,这是目前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邬君尧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这……这怎么可以!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极大的损害!” “都督放心,我会控制好量,不会伤及根本。”姜燕婉安慰道,随即不容分说,取出银针刺破指尖,让鲜血一滴滴落入特制的药碗中,与药汁混合。 整个过程,邬君尧在一旁紧紧盯着,心中五味杂陈,满是心疼与感激。 服下特殊药剂的老夫人渐渐安稳下来,呼吸趋于平缓,脸色也有了些许血色。姜燕婉这才松了一口气,靠在一旁,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燕婉,你太冒险了。”邬君尧上前,眼中满是疼惜,轻抚着她的背。 姜燕婉强撑着微笑:“医者仁心,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出下毒之人。” 邬君尧点头,眸中闪过狠厉:“此事我定会彻查,绝不会让任何企图伤害我家人的恶人逃脱惩罚。” 几日过去,在姜燕婉精心照料下,老夫人的身体逐渐康复。邬君尧也信守承诺,不仅从各地搜罗来无数珍贵药材,还请来隐世的调养大师,专门为姜燕婉调理身体。 这日,两人在后花园散步,秋风拂面,带着凉爽。邬君尧忽然停下脚步,认真看向姜燕婉:“一直以来,你都在为了别人而奔波,牺牲自己。这次,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姜燕婉一愣,不明所以。 “我知道你气血受损严重,寻常药材难以短期内恢复。”邬君尧从怀中掏出一枚色泽温润的玉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这是我家族秘藏的‘回元丹’,专为武者与高阶医师所备,能迅速恢复精气神。你吃了它,或许能更快复原。” 姜燕婉怔怔地看着那枚丹药,心头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这不仅是丹药,更是邬君尧对她的一片心意,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一直在竭尽全力的给自己最好的东西。 “都督,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她迟疑地说。 邬君尧轻笑,目光温柔似水:“为师尊者,你值得最好的。再说,你若是有个万一,我祖母怎么办?又有谁能像你一样,让我如此安心?” 姜燕婉被他说得眼眶一热,终是接过丹药,轻声道谢。她明白,这份恩情,已不仅仅是医患之间那么简单。 夕阳西下,两人在晚霞的映衬下缓缓而行,话题不知不觉间转向了轻松日常。 次日,姜燕婉坐在窗边,手中紧握着那封来自长公主的书信,眉头紧锁。 阿宴,她的孩子,竟然在宫中遭遇不幸。她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疼痛难忍。 “燕婉,出了什么事?”邬君尧步入房间,见她神色不对,立刻问道。 姜燕婉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阿宴他……摔伤了腿,现在人在宫里。” 邬君尧一愣,旋即面色凝重:“我们即刻动身,我去安排马车。” 皇宫内,金碧辉煌中藏着无数暗流。姜燕婉随邬君尧匆匆进入,直奔阿宴所在的偏殿。 见到儿子躺在床榻上,小腿已被妥善包扎,小脸苍白却强装坚强,她的心如同被针刺一般。 “娘,我没事的。”阿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想让母亲太过担忧。 姜燕婉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阿宴乖,娘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夜深人静,姜燕婉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检查阿宴的伤口。 那膝上的鞋印异常明显,她的心越收越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阿宴,告诉娘,你是怎么摔下来的?”她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 阿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真的记不清了,就是突然马儿受惊……” 姜燕婉没有追问,她知道,若阿宴不愿说,必有他的道理。 她轻叹一声,开始为阿宴重新调配药膏,一边在心中默默筹划,这件事,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 洒入,阿宴睁开眼睛,便看到姜燕婉坐在床边,双眼布满了红丝,显然是彻夜未眠。 “娘……”阿宴欲言又止,心中充满了愧疚。 “别担心,娘会处理好的。”姜燕婉微微一笑,掩饰了内心的忧虑,转而说起了轻松的话题,“对了,昨天收到你的信,娘很欣慰你在宫里学到了很多,特别是马术,娘也很想看看你的进步呢。” 提到马术,阿宴的脸上掠过一丝黯然,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娘,其实我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姜燕婉侧耳倾听,心中涌起暖流。母子俩的对话,在这宁静的晨光中显得格外温馨。 “娘,那天我并非不慎摔下,而是有人在我的马儿上做了手脚。”阿宴终于鼓起勇气,低声吐露真相。 姜燕婉的心猛地一紧,但表面依旧镇定:“你知道是谁吗?” 阿宴摇摇头:“我没看见,只记得是个快速闪过的身影。” “阿宴,记住,无论何时,保护自己是最重要的。这件事娘会调查清楚,你放心养伤。”姜燕婉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姜燕婉听完阿宴的话,胸中的愤怒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理智告诉她要冷静,但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无法坐视不理。 次日,她收拾妥当,决定亲自前往皇城内的贵族学堂,那里汇聚了各大家族的继承人,亦可能是阿宴遇袭的源头。 学堂内,琅琅读书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青石板路的凉意。 姜燕婉一身素雅,踏入这片权贵子弟的天地,她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学堂极少有外人探访,更别提是一位名震一方的女医师。 “请问,这里是贵族子弟学习之地,夫人有何贵干?”一位年长的教习上前询问,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戒备。 第六十七章 陷害 姜燕婉微微欠身,态度不卑不亢:“我是姜燕婉,为探查犬子阿宴受伤的真相而来。我相信这里的孩子们都有着良好的教养,但我更相信事实应当明了于天下。” 教习面色微变,显然对“阿宴事件”有所耳闻,却碍于各种考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正犹豫之际,一阵嬉笑声打破了僵局,几个穿着华丽、气宇轩昂的少年簇拥着走向他们,为首的一位,正是朝中重臣之子,赵明哲。 “哎呀,这不是名医姜燕婉吗?怎的有空莅临我们这小小的学堂?”赵明哲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看似随意实则满含深意。 姜燕婉目光如炬,直视赵明哲:“赵公子言重了,我此次前来,实则是为了查明真相。据我所知,阿宴遇袭之时,贵校正在举行骑射课,难道没有人注意到异常吗?” 赵明哲故作惊讶,耸了耸肩:“哦?真是可惜,那日我恰巧请假,未能目睹那一幕。不过,学堂里都是王公贵族的子弟,谁又会去做那种卑鄙之事呢?” 四周的学生交头接耳,气氛微妙。 姜燕婉环视四周,发现大多数学生或低头避讳,或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她,显然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指证。 “看来,学堂之内也是波澜不惊,人心难测。”姜燕婉话音虽轻,却如同寒风刮过,让不少人身子一颤。 正当她准备离开,人群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夫人,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我记得那天,赵公子并不在学堂,他其实偷偷去了后山。” 众人闻声皆惊,顺着声音看去,竟是平日里少言寡语的李文秀。 赵明哲的脸色瞬间铁青,正要发作,姜燕婉抬手制止,眸中闪过一丝锋利:“多谢李公子,线索我会一一查证。 至于真相,总会有浮出水面的时候!” 姜燕婉回到住处,心中的思虑如同织网般密布。 她明白,要深入贵族学堂,必须要有恰当的身份和理由。于是,她执笔写下一封详述想法的书信,托付给邬君尧,希望他能代为呈递至皇上面前。 数日后,宫中传来消息,皇帝对姜燕婉的提议颇感兴趣,同意她在学堂开设医术课程,以推广医学知识,同时给予阿宴特别关照,确保他在学堂中不受歧视。 得知此事已成,姜燕婉心中稍感慰藉,但也明白,前方的路充满未知与挑战。 新月初升,月华如水,姜燕婉站在铜镜前,轻轻系上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只露出那双明亮而坚定的眼眸。 她深知,从此以后,她不仅是阿宴的母亲,更将是学堂中的医术讲师,带着双重身份,穿梭在权谋与医学之间。 次日,当她首次以纱覆面出现在学堂时,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学生们交头接耳,对于这位神秘讲师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姜燕婉走上讲台,声音温和而坚定:“诸位学子,你们是国家的未来,学会自保自救之术同样重要。今天,我将教导你们一些基础的医术知识。” 随着时间推移,姜燕婉在学堂中的授课越来越受欢迎。 她不仅仅教授医理,更以自己的方式引导学生们学会观察与思考,无形中,那些原本冷漠或疏远的贵族子弟开始对这位神秘的讲师产生了敬意。 姜燕婉站在讲台上,正耐心地讲解着草药的辨别与应用。学生们听得入神,就连那些平日里最爱调皮捣蛋的贵族公子也不时点头,沉浸在医术的海洋中。 就在这时,教室后方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阿宴起身时,书包意外掉落,里面的书本散落一地,引来一阵哄笑。笑声中夹杂着几声窃窃私语,几个公子哥交换着眼神,满脸得意。 阿宴脸色一白,连忙蹲下身去收拾,却发现其中一本书格外沉重,竟是块与书本大小相似的光滑鹅卵石。 尴尬与屈辱瞬间涌上心头,他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了那几个躲在角落里憋笑的面孔。 姜燕婉的目光锐利如鹰,她早已注意到了这一幕,心中暗自叹息,随即不动声色地走下讲台,来到阿宴身边,轻声询问:“怎么了,阿宴?需要帮忙吗?” 阿宴咬着唇,摇摇头,试图自己解决问题。姜燕婉弯腰捡起那块石头,手指轻轻摩挲其表面,眼神一凝,心中已然了然。 她重新站直身子,目光扫视全班,空气仿佛凝固,连最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一个脸上还挂着幸灾乐祸笑意的公子身上——正是朝中另一位重臣之子,魏子轩。 “魏公子,我记得课堂上有言,医者需有一颗仁心,不仅对病人,对同窗亦应如此。请问,这块石头,有何医用价值?”姜燕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魏子轩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周围的同学也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老师,我……我只是一时兴起,开个玩笑……”魏子轩支吾道,显然没料到会被当场揭穿。 “玩笑?”姜燕婉的声音冷了几分,“若是在战场上,这种‘玩笑’可能会让同伴失去生命。阿宴的书本变成了石头,看似小事,实则暴露了心性的缺失。作为一名贵族,应更加懂得尊重与自律,而非仗势欺人。” 教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等待,只见姜燕婉缓缓转身,面向所有学生,声音柔和却坚定:“我希望今日之后,诸位都能以此为鉴,记住医术不仅是技艺,更是对生命的敬畏。无论是对待学问,还是对待他人,都要抱持一颗仁爱之心。” 说完,她弯腰帮阿宴把书一本本捡起,重新放入书包,动作中透露出无言的温暖和支持。阿宴抬头,与母亲的眼神相遇,从中看到了鼓励和坚定,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有感激,也有决心。 当日下课后,那些原本想看笑话的贵族子弟,纷纷避开姜燕婉和阿宴的目光,有的甚至在私底下向阿宴道歉。阿宴虽然仍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感动,他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夜晚,月挂中天,姜燕婉书房里的灯火依旧明亮。 桌面上铺展开来的是从学堂收集来的只言片语,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拼凑在一起,揭示了一个比想象中更为阴暗的真相。 阿宴那次意外,竟然是赵明哲一手策划的恶意陷害。 第六十八章 李文秀中毒 她紧抿着唇,眉宇间凝聚着难以言喻的忧虑与怒意。手边的茶早已冷却,未尝一口。心中反复思量,如何既保护阿宴,又能不引起更大的风波,维护学堂的和平与秩序。 突然,门扉轻响,邬君尧步入屋内,见到姜燕婉沉思的模样,轻声询问:“还没休息?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忧心?” 姜燕婉抬头,将日间的发现简单告知了邬君尧,眼底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决然:“我没想到,这一切的根源竟如此复杂。赵明哲的嫉妒心,竟让他对我无辜的孩子下手。” 邬君尧闻言,眉宇紧锁,一股怒气自心底升起:“如此卑劣的行径,决不能姑息。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轻易行动,以免反噬。或许,可以先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姜燕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为阿宴讨回公道,更是为了整个学堂的风气,以及那群尚未成年、亟待正确引导的贵族子弟。“明日,我会再与那位小厮谈谈,看看能否从他口中得到更多关于赵明哲的线索。” 次日,学堂的课间,姜燕婉借故邀请那位曾在背后为阿宴发声的李文秀,以及几位看似对赵明哲的行为颇有不满的贵族子弟共进午餐。餐桌上,氛围轻松,谈笑风生,看似不经意间,姜燕婉提到了“公正与勇敢”。 “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品质,便是勇于站出来说真话,敢于担当。”姜燕婉目光柔和,环视一圈,最后停留在李文秀身上,“正如文秀当日的直言,尽管微小,却犹如夜空中的一颗明星,照亮了真相的路。” 李文秀的脸庞泛起红晕,但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夫人,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其实,赵明哲平时为人霸道,不止阿宴公子,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欺负。”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变得微妙而凝重,仿佛每个人都压抑着许多未曾诉说的故事。 姜燕婉心中已有计较,适时引导:“每个人都有可能遇到困境,如果大家能够团结一致,互相帮助,那么无论是多么阴暗的角落,也会被光明照亮。” 这番话,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当天傍晚,一个身影鬼祟地出现在姜燕婉的居所门口,是赵明哲的一个贴身仆从,满脸惶恐不安,手里紧紧捏着一封信。 “夫人,这是我偶然发现的,关乎赵公子的秘密……我,我也想做些对的事。”仆从低声说着,递过信件后,便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姜燕婉拆信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赵明哲如何设计陷害阿宴的过程,以及他过去在学堂中种种不为人知的恶劣行为。证据确凿,足以让赵明哲面临严重的后果。 但姜燕婉并未急于行动,她明白,有时候,最锋利的武器不是惩罚,而是让人自我反省和成长。于是,她将这些证据妥善保存,并私下约见了赵明哲。 面对一脸严肃的姜燕婉,赵明哲初时尚有几分不屑,但当他意识到对方掌握的一切时,脸上的傲慢逐渐转变为惊恐。 “明哲,你聪明且才华横溢,本该有着光明的未来,但嫉妒与狭隘,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泥潭。”姜燕婉语重心长,语气中没有指责,只有遗憾与期望。 赵明哲低下了头,双手紧握,内心挣扎不已。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有一丝颤抖:“姜夫人,我……我知道错了。我日后定会洗心革面!” 接下来的日子,学堂里似乎悄然发生着变化。赵明哲的行为收敛了许多,偶尔还能见到他与同学和睦相处的场景。而阿宴的伤势也在持续好转,脸上多了几分自信与开朗。 某个黄昏,姜燕婉与邬君尧再次漫步于后花园,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燕婉,你总是这样,用自己的方式,温柔地改变这个世界的一角。”邬君尧感慨地说。 姜燕婉轻笑,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这个世界不缺少严厉的惩罚,缺的是引导与理解。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走上歧途,但只要有人愿意伸手拉一把,黑暗也能迎来光明。” 次日来到学堂,却没看见李文秀,姜燕婉打听后才得知,李文秀卧病在床了! 姜燕婉顿时心急如焚,立刻携带药物赶往李文秀府上,一番检查后,却发现,这并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李文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虚弱,显然是中毒颇深。 姜燕婉一边迅速施救,一边暗自思量,这毒下手之狠辣,与赵明哲先前的作风不谋而合,但他为何要哭着辩解? “姜大夫,你来了……”李文秀虚弱地唤道,眼中满是感激与信任。 “别说话,保留体力。”姜燕婉安慰道,一边精准地配制药剂,手法熟练而迅速。 待李文秀的情况稳定少许,姜燕婉留下足够剂量的解毒药物,便辞行而出。 心中盘根错节的疑问驱使她不得不直面赵明哲,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回到府中,召来邬君尧,简述了李文秀的情况,并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邬君尧虽有担忧,但深知她的决定不易更改,便允诺陪她一同前往赵府,以防不测。 赵府的大门在两人面前缓缓开启,仆人们见是邬都督与名医姜燕婉来访,皆是一脸惊愕。 姜燕婉直入主题,要求立即面见赵明哲。 赵明哲在书房中等候,见二人到来,未等他们开口,便起身深深鞠躬:“我知夫人此来目的,但请您相信,我已痛改前非,李公子之事与我无关。” 姜燕婉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这个曾经嚣张跋扈的年轻人:“那为何昨夜独你造访李府?又如何解释李文秀的中毒?” 赵明哲眼中闪过一抹痛苦,随即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里面放着一块破碎的糕点:“这是我昨晚带给李文秀的赔礼,糕点是从我府上厨房直接取出,我当着下人的面亲自打包。您若不信,可查证。” 邬君尧接过盒子,审视片刻后递给姜燕婉,两人交换了眼神,这确实不像一场预谋。 “那你是否能告诉我,李文秀中毒之前,还有谁曾接近过他?”姜燕婉追问。 赵明哲想了想,犹豫着开口:“除了我,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魏子轩。” 姜燕婉闻言,心中一沉。若真如赵明哲所说,事情便愈发复杂了。 魏子轩与赵明哲本是盟友,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其中是否还有别的隐情? “此事我会调查清楚,但赵明哲,我希望你能够真诚悔过,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姜燕婉话语中既有严厉,也存有一丝希望。 赵明哲重重点头,眼眶微红:“我定不负所望。” 离开赵府,姜燕婉与邬君尧径直前往魏府,决定直接找魏子轩对质。 然而,刚到魏府门前,却被告知魏子轩已于清晨随父亲外出狩猎,几日内不会归家。 “这魏子轩,莫不是心虚?”邬君尧皱眉道。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姜燕婉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了计划,“我们先回,我需要时间整理思路,找出真正幕后之人。” 回到府邸,姜燕婉将近日搜集的线索悉数摆于案上,逐一分析。她深知,这背后隐藏的不仅仅是个人恩怨,而是更深层的利益纠葛。正当她沉思之际,邬君尧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燕婉,李府那边有消息,李文秀醒了,他想见你。” 两人即刻前往李府,李文秀虽然虚弱,但眼神却异常清醒:“姜大夫,是我大意了。昨日赵明哲来访后不久,魏子轩也来探望,还特意送了我一杯茶。” “茶?”姜燕婉心中一动,这与赵明哲的说法吻合。 “我当时并未在意,直到今早醒来,发现自己中毒……我想,是那杯茶有问题。”李文秀言语中满是自责。 “你做得很好,能活着把线索告诉我们,就是最大的勇敢。”姜燕婉鼓励道,心中已经有了初步判断。 返回途中,姜燕婉与邬君尧讨论着下一步行动。既然线索指向魏子轩,就必须找到确凿证据,不能再让他逍遥法外。 第六十九章 造访山寨 二人来到魏家,却只看见魏夫人哭的肝肠寸断。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 一番询问后,周围的小厮告诉姜燕婉,原来在李明秀中毒的后一天,魏子轩也下落不明,府内只留下一张字条,说要一百两的银票才能换回魏子轩的命。 魏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抓住姜燕婉和邬君尧:“二位大人,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啊!他没有害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羊入虎口啊……” 姜燕婉闻言,眉头紧锁,这事态的突变让她感到意外。 “绑票?魏子轩竟然被山匪所绑,这背后究竟是何等波折?” 她沉声道,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 邬君尧在一旁也是一脸凝重:“燕婉,这情况复杂了。若真如魏夫人所说,我们需尽快处理,以免夜长梦多。” 姜燕婉轻轻点头,目光坚定:“无论真相如何,救人要紧。魏子轩虽嫌疑未除,但生命无价。明日一早,我与你同往,一来救人,二来查个水落石出。” 次日清晨,两人整装出发,带上赎金,按照字条上的指示,一路向郊外的山林进发。 山道崎岖,林间雾气缭绕,给这次行程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这山匪行径如此大胆,定是对魏家了如指掌。”邬君尧边走边分析,手持长剑,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确实,不过,我们也要小心,山匪狡猾,切不可掉以轻心。”姜燕婉回应,她的背包里藏着几瓶特制的迷药,以备不时之需。 黑虎山巍峨挺立,云雾缠绕其腰间,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 姜燕婉与邬君尧抵达山脚时,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他们瞠目结舌。 几名山匪正围着一堆奇怪的装置调试,那玩意儿有着黑洞洞的炮口,散发着股股浓烟。 “这……这是何物?”邬君尧低声惊呼,手中的长剑不自觉地紧握。 姜燕婉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波澜不惊。 她的眼神在那些设备上扫过,脑中迅速回忆着前世的知识。 这些装备分明是上辈子自己快死的时候才研究出的火药,怎么现在就出现了?实属诡异。 “看来,我的猜测不无道理。”她在心里默默说道。 “都督,你在此稍候,我上去看看情况。”姜燕婉语气坚决,眼中闪烁着决绝之色。 “不行,这太危险了!”邬君尧急道,眉宇间满是担忧。 “放心,我会小心行事。如果这里真有与我相同经历的人,或许能找到解决这一切的关键。”她轻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邬君尧拗不过她,只得勉强同意,但坚持道:“一定要小心,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撤退。” 姜燕婉微微一笑,转身步入那片未知的林海。 她身形矫健,宛如游鱼穿梭于树影之间,逐渐接近山匪营地。营地内,山匪们或坐或卧,谈笑声中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纪律性,全然不似普通山贼。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捧起藏在怀中的食盒,稳步走向山匪聚集之处。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喊道:“各位好汉,小女子特来为大伙献上一份薄礼,愿能缓解些微辛劳。” 山匪们闻声纷纷转头,面露诧异之色。 一名看似头目的汉子走上前,粗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哦?什么好东西?拿来瞧瞧。” 姜燕婉缓缓打开食盒,一股诱人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那是几枚色泽金黄、外皮酥脆的炸鸡腿——一种这个时代尚未出现的美食。 “这叫做炸鸡腿,乃是我新创的菜肴,诸位不妨尝尝鲜。”她微笑着介绍,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记得这个时代的食材能够制作这道美味。 山匪们面面相觑,最终抵不过诱惑,一人接过尝试,入口即化的美妙滋味瞬间征服了他们的味蕾。 片刻间,炸鸡腿被争抢一空,众人对姜燕婉的态度也随之缓和下来。 “姑娘,你的手艺可真是绝了!入口即化,鲜香无比。来来来,跟我见我们大当家的。”那头目满脸堆笑,示意姜燕婉跟随他深入营地。 随着深入,她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寨主。 只见他身材魁梧,五官英俊,眼神锐利中透露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审视着姜燕婉,嘴角渐渐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欢迎光临寒舍,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怎会有此等奇技?”寨主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在下姜燕婉,至于这技艺嘛,只能说是一种机缘巧合罢了。”她回答得既神秘又不失风度,双眼不经意地与寨主交汇,心中涌动的不仅仅是惊讶,更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寨主微微眯眼,仿佛在姜燕婉身上看到了自己重生的秘密,那份共鸣无需言表:“原来如此,我名凌霄,不知燕婉姑娘是否也……” 他们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晚,两人仿佛找到了失散已久的知音,话题从过往的点滴谈到当前的局势,乃至未来的筹谋,意趣相投,话锋不断。 然而,正当他们沉浸在彼此的世界时,姜燕婉突然脸色一变,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轻呼道:“哎呀,我怎么把邬……君尧给忘了!他还一个人在山脚下等着呢。” 凌霄闻言,神色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了常态,调侃道:“看来,我们的谈话确实引人入胜。放心,我会立即派人去接应他。” “多谢凌霄兄,真是太对不住君尧了。”姜燕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却暗暗决定,今后再也不让这样的疏忽发生。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树梢,营地外传来一阵骚动。邬君尧在数名山匪的陪同下走进营地,脸上挂着些许疲惫,但更多的是安心。 见到姜燕婉安然无恙,他快步上前,语气中略带责备却又充满了关切:“你没事吧?我昨晚担心了一整夜。” 第七十章 找到魏子轩 “抱歉,君尧,让你久等了。这位是凌霄,山上的大当家。”姜燕婉介绍道,随后转向凌霄,“而这位是我的挚友,邬君尧。” 邬君尧的身份现在不适合说出来,否则会打草惊蛇。 凌霄微笑着上前,与邬君尧握手,诚恳地说:“多有得罪,往后还请邬兄多多包涵。” 邬君尧初见凌霄,虽然心中疑虑未消,但出于对姜燕婉的信任,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饭桌上,气氛融洽,姜燕婉看似无意地夹起一块清蒸鲈鱼,轻启朱唇,缓缓问道:“凌霄兄,我此行是为了来找一个叫魏子轩的孩子,你们可有线索?” 凌霄持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轻描淡写地笑道:“燕婉姑娘勿忧,饭桌上不宜谈论公事,咱们还是先享受这难得的佳肴吧。” 姜燕婉闻言,目光闪过一丝敏锐,却也不再强求,只是点了点头,继续用膳。 饭后,她借散步之名,悄然离席,漫步于营地外的小径上。 微风拂面,带来山林特有的清新气息,她的心境却无法平静,脑海中反复回旋着白天看到的那些奇异装备,以及那个让人不安的推测。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翠绿,那是一丛在角落里静静生长的植物,其叶形独特,赫然是断肠草。姜燕婉猛地停下脚步,心脏猛然跳动,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头升起。 “难道说,李明秀的中毒,与凌霄有关?”她喃喃自语,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丛无辜的绿色。理智告诉她,这样的猜想过于武断,但一切的巧合又似乎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正当她犹豫是否要深入探究之际,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玩味:“姜姑娘,没想到你对草药也有如此兴趣,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姜燕婉猛地转身,正对上凌霄含笑的眼眸。那一刻,她几乎要脱口而出心中的猜疑,但话到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不想冤枉任何一个可能无辜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位与她有着莫名默契的男子。 “我只是闲来无事,随意走走。”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落回那丛断肠草上,“凌霄兄,这断肠草可是极毒之物,怎会出现在这里?” 凌霄的笑意渐淡,眼底似乎有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理由,这断肠草也不例外。或许,是天意让我们相遇,又或许,它只是自然之手随意播撒的结果。” 姜燕婉凝视着他,企图从他的话语中捕捉更多的信息,但凌霄的表情却如一池静水,难以窥测。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决定暂时放下心头的疑云。 “也许吧,世间的事,本就纷繁复杂。”她转而轻笑,试图缓和气氛,“不过,凌霄兄,你这山上似乎隐藏着许多秘密,未来有机会,你可得一一为我解开。” 凌霄嘴角重新勾起那抹神秘的微笑,点了点头:“自然,只要燕婉姑娘愿意,我这山寨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月光如洗,透过窗棂洒在姜燕婉的床榻上,她辗转反侧,心绪难平。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日间的种种,凌霄的笑容、断肠草的出现,还有那未解的魏子轩绑架案,一切犹如一团乱麻,亟待梳理。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飘入她的耳中,穿透夜的寂静,直击心灵。 姜燕婉心中一紧,翻身下床,随手披上一件外袍,悄无声息地循声而去。哭泣声时隐时现,引导她穿过幽暗的巷道,直至一处不起眼的柴房前。月光下的柴房门缝透出微弱的光影,那压抑的抽泣声正是从这里传出。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一道昏黄的烛光勉强照亮了屋内的景象。地上蜷缩着一个身影,手脚被绳索紧紧束缚,正是失踪多日的魏子轩。他面容憔悴,泪痕交错,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见到姜燕婉后的惊喜。 “姜大夫,是你吗?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阳光了。”魏子轩的嗓音颤抖,泪水再次滑落,显得格外无助。 姜燕婉快步上前,迅速解开了束缚他的绳索,同时轻声安慰:“魏子轩,别怕,我在这里。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被关在这里?” 魏子轩在姜燕婉的搀扶下坐起身,泪水与哽咽交织中,断断续续地道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凌霄,他……他根本不是普通的山匪。他利用这个寨子作为掩护,实际上是个疯狂的药师,最近在做一种实验,拿我们这些孩子试药。李明秀的毒,是我亲眼看见他下的,然后……然后把我抓来,对外宣称是我做的,好转移视线……”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姜燕婉的身子不由一震。 没想到,凌霄居然是这样的人…… 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凌霄他……” 魏子轩抓紧了她的衣角,声音因恐惧而发抖:“是真的,我亲眼所见,他想用那些奇怪的武器和毒药控制这片土地。姜姑娘,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否则……” 姜燕婉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与凌霄相处的片段,那些微妙的细节此刻都成了佐证。她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我们不能就这么逃走,必须揭露他的真面目,救出其他孩子,不能再让他伤害无辜。” 魏子轩感激涕零,点头赞同。正当二人准备行动之时,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姜燕婉迅速吹熄了蜡烛,拉着魏子轩躲在门后,心中默念:“冷静,一定要冷静。”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悄然进入,是邬君尧。显然,他也听到了哭泣声,只是来得比姜燕婉晚一些。姜燕婉松了口气,轻声将魏子轩的事情告诉了他。 邬君尧听罢,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坚定:“燕婉,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既要救出孩子们,又要揭穿凌霄的真面目,不能让更多人受害。” 第七十一章 考验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缓缓洒落在山寨的屋檐上。 姜燕婉一夜未眠,心中盘算着如何揭露凌霄的真面目。 她知道,若要彻底击败对手,必须深入敌营,找到关键证据。 早饭后,姜燕婉主动找到凌霄,柔声说道:“凌霄兄,你们的这些装备与我所了解的火药颇有几分相似,但似乎在某些细节上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凌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兴趣,慢慢地靠近她,低声说道:“哦?燕婉姑娘果然见多识广,能否为我详细指点一二?” 姜燕婉微笑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当然可以。只是,这些事宜在一个隐秘之地详谈,防止信息外泄。” 凌霄认同她的建议,随即安排了一间密室作为讨论的场所。当两人步入这间布置严密的房间时,几名手下迅速将门关上,并在外守候。 密室内,凌霄将一些图纸和实验器材摊开在桌上,神情专注地看向姜燕婉:“燕婉姑娘,请指教。” 姜燕婉走上前,细细查看这些图纸,假装认真思考,实际是在寻找破绽:“你这个设计,火药配比有些偏高,容易导致失控爆炸。还有这个引线长度,也需要重新调整,否则无法及时引燃。” 她一边讲解,一边在心中推演下一步计划。凌霄全神贯注地听着,不时点头示意,显得对姜燕婉的分析十分认可。 “原来如此,看来确实存在不少问题。燕婉姑娘真是才智过人。”凌霄感叹道,眼中透露出更多的信任。 姜燕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愿意参与进这批火药的研究,以期能为你们提供更多帮助。” 凌霄闻言,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拍了拍手掌,表示同意:“好!有燕婉姑娘的加入,相信我们的研究定能更上一层楼。” 姜燕婉在密室内与凌霄的谈话结束后,随即跟随他来到实验室。 她刚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暗自记下重要的细节。 一群年轻的技工和山匪正忙碌地调整装备,见到他们进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凌霄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姜燕婉姑娘,从今日起,她会和我们共同研究这些装备。大家务必要认真听取她的意见。” 在场的一名年轻山匪名叫刘锐,他对一个女人插手他们的军事研究颇有微词,冷笑道:“一个女子能懂些什么战事?凌霄大哥,你是不是太高估她了?” 姜燕婉眼神一冷,但脸上依旧挂着柔和的笑意。她走到刘锐面前,“既然刘锐兄弟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不妨试试我对你们的帮助能达到什么水平?” 刘锐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就请姑娘示范一下吧。” 姜燕婉从腰间摸出一小瓶药粉,轻轻撒在刘锐的肩膀上,以一种让人看不出痕迹的手法。这动作如此迅速、娴熟,以至于刘锐根本没有察觉。 片刻之后,刘锐突然觉得浑身发麻,四肢无力,无法站稳,直接倒在地上。 他大惊失色,挣扎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姜燕婉微微一笑,低头看着他:“这只是些普通的蛊虫罢了,这种蛊虫能迅速影响人的神经系统,使人瞬间失去行动力。若你再多说几句不敬的话,大概会更难受。” 其他人在看到这一幕后,纷纷肃然起敬,谁也不敢再质疑姜燕婉的实力。 凌霄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燕婉姑娘果然非同凡响,大家以后都要尊重她。” 刘锐被扶起来后,勉强站定,对姜燕婉说道:“姜姑娘,我错了,请您原谅。” 姜燕婉淡然一笑,挥手示意他没关系:“无妨,只希望大家今后能全心协助,务求把研究做到最好。” 从此之后,姜燕婉在山寨中的地位得到了巩固,所有人都对她心生敬畏。 她利用这段时间逐步深入了解山寨的内部运作,同时也加倍努力研究这些装备,给凌霄等人提供了不少关键的建议。 一天夜晚,姜燕婉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潜入凌霄的私人书房,希望能找到他更多的秘密。书房内的卷宗堆积如山,她小心翼翼地翻找,终于在一封信件中发现了一些关键的线索。 信中提到,凌霄正在与外界某个神秘组织秘密合作,他们计划利用这些武器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袭击。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姜燕婉赶紧将信件收入口袋,准备伺机而动。 次日清晨,姜燕婉再次出现在实验室内,继续与众人讨论新设计。 当她提出一些改进方案时,凌霄疑惑地问:“燕婉姑娘,你这几日的想法为何如此激进?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考虑?” 姜燕婉心中一惊,但脸上保持镇定:“当然是为了避免你们在战斗中出现意外。我们必须时刻准备迎接任何挑战,否则就会陷入被动。” 凌霄点了点头,显然接受了这个回答。 但他心中仍有一丝疑虑,决定安排人密切监视姜燕婉的行动。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姜燕婉决定采取行动。 她将那些关键的情报复制了一份,并写了一封信给外面的人,希望能及时传递出去。就在她准备离开书房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她急忙藏好信件,假装在整理书架上的资料。门被推开,凌霄走了进来,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姜燕婉,缓缓问道:“燕婉姑娘这么晚还在这里,有何贵干?” 姜燕婉心跳加速,但依旧面带微笑:“凌霄兄,这些卷宗太过繁杂,我想帮你整理一下,以便日后查阅方便。” 凌霄靠近她几步,双眼直视着她:“多谢燕婉姑娘的好意。不过,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姜燕婉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离开了书房。当她返回住处时,一名手下悄悄递给她一只鸽子,她飞快将信件绑在鸽子的腿上,放飞出去。 “但愿这封信能顺利传到外面,”姜燕婉喃喃自语。 第二天清晨,凌霄召集众人,宣布即将进行一次重要的试验。 他特意点名让姜燕婉参与其中,似乎是在考验她的真正实力。 试验开始后,姜燕婉一面积极配合,一面留意周围的动静。她知道,这次机会或许是揭穿凌霄阴谋的最佳时机。 就在她专注调整引爆装置时,凌霄突然对她说道:“燕婉姑娘,你似乎很在意这些武器的每一个细节。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改进方案?” 姜燕婉装作思考的样子,迅速回答道:“其实我一直想在引爆装置上做些改进,使它更稳定、更高效。” 凌霄微微一笑:“好,那就由你来完成这个任务吧。” 姜燕婉知道这是凌霄对她的最后考验,若不能成功,恐怕会招致怀疑。 第七十二章 皇帝的儿子 她小心翼翼地操作,最终成功地将装置调试完毕。 当最后一次测试顺利通过时,凌霄满脸笑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称赞道:“燕婉姑娘果然才智过人,日后我们定能携手共创大业。” 姜燕婉微笑回应,但心中却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自此之后,姜燕婉便频繁出入山寨各处,以协助研究为名,实则暗中搜集凌霄的罪证。 邬君尧和魏子轩也在暗中配合,每天夜里潜入各个房间,查探相关线索。 几天后,姜燕婉终于在一次实验中发现了一本凌霄亲笔记载的实验记录,里面详细描述了他利用孩子们进行试验的过程。这本记录成了揭穿凌霄阴谋的关键证据。 当晚,姜燕婉与邬君尧、魏子轩三人再次在柴房内密谋。 “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现在该怎么做?”邬君尧低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姜燕婉沉思片刻,坚定地说:“明日我们就公开这些证据,同时通知附近的官府,让他们带兵前来捣毁这座山寨。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救那些被试验的孩子们。” 魏子轩紧握拳头,流露出坚定的神情:“我愿意跟随你们一起行动,绝不让这些无辜的孩子再受苦。” 次日清晨,姜燕婉带着那本实验记录,与邬君尧、魏子轩一同来到凌霄的主堂。几名山匪首领已经等候多时,他们并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风暴。 凌霄看到姜燕婉,笑容满面地迎上前:“燕婉姑娘,今天你们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吗?” 姜燕婉将实验记录重重地摊开在桌上,冷冷地说道:“凌霄,你的阴谋已经败露,这些就是你利用孩子们进行试验的证据!” 话音未落,堂内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纷纷转向那本记录簿。凌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变得冰冷而狰狞,他猛然拔剑,斥道:“你竟敢背叛我!” 邬君尧反应迅速,拔剑挡在姜燕婉身前,怒斥道:“凌霄,你的罪行昭然若揭,还想负隅顽抗吗?” 魏子轩也站在姜燕婉另一侧,握紧拳头,坚定地说道:“凌霄,我看透了你的罪恶,今天我们一定要为这些无辜的孩子讨回公道!” 凌霄冷笑一声,眼神中迸发出疯狂的光芒:“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数十名官兵冲入堂内,为首的是一名身披盔甲的将军,他高声喝道:“凌霄,你的恶行已被揭发,束手就擒吧!” 凌霄神色阴沉,显然没料到会有官兵突然袭来,他挥剑阻拦,却被将军挡下。双方激烈交锋,堂内顿时刀光剑影,火药味四溢。 姜燕婉和邬君尧互相掩护,带着魏子轩迅速撤离战场。他们沿着预定路线,一路疾行,不久便来到了山寨的实验室。这里关押着许多被强行试验的孩子们,他们见到姜燕婉三人,纷纷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快,我们把他们救出去!”姜燕婉急切地说道,邬君尧立即行动,将铁链一一砍断,释放孩子们。 此时,凌霄被官兵团团围住,已经无力反抗,他的眼中充满了狂怒与绝望:“不!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将军冷哼一声,挥剑将凌霄击倒在地,厉声说道:“凌霄,你的恶行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姜燕婉看着凌霄那狼狈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她不愿相信曾经的朋友会走到这一步,但现实面前,她只能接受。而那些无辜的孩子们,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当阳光再次瀑洒在山寨的每一个角落,曾经的黑暗终被驱散。 官兵将凌霄以及他的党羽尽数押解,一些山匪见势不妙,纷纷弃械投降。终点已至,曙光初现。 姜燕婉、邬君尧和魏子轩带着凌霄以及那些孩子们一起被押送到了京城。 官兵一路护送,风尘仆仆,终于在数日后抵达皇宫。 殿内,威严的皇帝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地扫视着眼前的一干人等。当看到凌霄时,他的双眼微微一颤,情绪似有波动。 然而,他迅速恢复了冷静,沉声问道:“你们将此人押解到此,有何事禀报?” 姜燕婉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启禀陛下,此人乃是山寨匪首,凌霄。他多年来恶行累累,残害无辜,我等今日将其绳之以法,请陛下明鉴。” 邬君尧和魏子轩也一同跪拜,附和道:“请陛下明鉴!” 皇帝眉头紧锁,目光凌厉地看着凌霄,忽然站起身,手指微颤道:“你……你是谁?为何与你如此相像?”凌霄垂着头,脸色苍白,沉默不语。 这一刻,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忽然,一个宦官匆忙走进殿来,低声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皇帝神情变得愈发复杂,一挥手,道:“扶他起来。” 凌霄缓缓抬头,那张脸在皇帝眼中渐渐变得清晰。他嘴唇微抖,低声自语:“果然是他……” “凌霄,你从何而来?”皇帝问道,语气中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这一反常态,让姜燕婉等人都不禁心生疑惑。 凌霄冷笑一声,似乎不愿回答,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从小便在江湖中流浪,不知父母是谁。直到后来加入山寨,才有了今天的地位。陛下,你这般问我,是想做什么?”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说道:“我早年丧失一子,他在一次意外中被劫走,至今杳无音信。我曾派人多方寻找,却始终无果。你脸上的痣,与我那孩子一模一样!来人,将那画像取来!” 宦官迅速呈上一幅画卷,缓缓展开,画中是一个幼童,眉眼间竟与凌霄有七八分相似。殿内众人顿时哗然。 姜燕婉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感觉脑海中一片混乱。 凌霄盯着画像,嘴角抽动,似有不可置信的神色浮现。他忽然转过身,冷冷说道:“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即使是流落在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山匪!如今落得这步田地,又有什么意义?” 皇帝缓缓走下龙椅,目光炯炯,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真的是我儿子,我绝不会认错。” 凌霄退后一步,显得有些慌乱:“不可能!我不是你的儿子!”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凌霄说道:“凌霄,不管过去如何,你必须面对现实。你可以否认身份,但无法逃避应有的惩罚。” 皇帝定定看着凌霄,忽然对宦官说道:“传御医来,为他检查。” 御医赶来后,仔细检查了凌霄身上的标志和胎记,随即确认道:“陛下,他确实有您儿子的特征。” 皇帝闻言,眼角湿润,喃喃道:“天佑我大丰,天佑我子……” 忽然,他挥手宣告:“从今日起,凌霄便是本朝失散已久的皇子,将他安置在东宫,悉心调养。” 凌霄满脸震惊,姜燕婉、邬君尧和魏子轩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措手不及。然而,他们心中明白,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第七十三章 同意合作 一时间,朝堂内外议论纷纷,皇子归来事件成了京城的焦点。姜燕婉、邬君尧也排在东宫附近,继续观察凌霄的一举一动。 自从凌霄入住东宫后,他就显得格外不安。 尽管被认作失散已久的皇子,但凌霄的心中依然充满疑虑。 这一天,他正在御花园中采摘那些珍稀草药,不巧与长公主相遇。 “你在干什么?”长公主柳眉紧锁,语气责备道。 凌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些花草对我有用,我只是取一些回去研究。” 长公主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神情严肃:“这些剧毒花草是御花园里的珍贵物种,岂能随便摘取?” 凌霄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冷哼一声:“既然我是皇子,这御花园里的东西自然也该由我做主。” 长公主怒不可遏:“你刚来没几天,就如此放肆!即便你是皇子,也要遵守规矩!” 两人争执之声引来了周围的侍女和宦官,大家纷纷侧目而视,议论不断。 这时,一名宦官赶紧跑去禀报皇帝,皇帝得知后,当即前往御花园。 不多时,皇帝带着随从赶到,看到凌霄与长公主争执不休,脸色一沉,但很快恢复平静。 “都住手!”皇帝威严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长公主见到皇帝,连忙行礼:“皇兄,这个凌霄擅自摘取御花园中的剧毒花草,必须严惩。” 凌霄却不以为然,冷冷地说道:“父皇,我只是想利用这些花草进行一些研究,以确保自身安全。” 皇帝看了看凌霄,又望向长公主,沉吟片刻,说道:“凌霄毕竟是我失散已久的儿子,他对这些花草有需求也是情有可原。” 长公主不敢相信地盯着皇帝:“皇兄,他这样肆意妄为,您居然还替他辩护?” 皇帝安抚地拍了拍长公主的肩膀:“晴儿,你无需介怀。凌霄刚回宫,还需要时间适应。朕会下旨,让他可以自由使用御花园的任何植物,希望你能理解。” 长公主气得脸色发白,但碍于皇帝的权威,只得低头应诺。 凌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转身继续。 ——— 姜燕婉、邬君尧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感到复杂。回到住所后,他们聚在一起商议。 邬君尧皱眉说道:“凌霄果然心怀叵测,这次他想要这些剧毒花草,恐怕是另有图谋。” 姜燕婉点头:“没错,我们必须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找出他的真正意图。” 邬君尧语气不善:“但眼下皇帝信任他,我们的行动要格外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夜幕降临,东宫的灯火渐次熄灭。凌霄独自坐在书房内,摆弄着那些剧毒花草,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忽然,房门轻轻敲响。他警觉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凌霄公子,是我。” 凌霄打开门,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悄然进入。 凌霄关上门,低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那名男子递过一封信,神色凝重:“大部分计划已经顺利进行,但京城内外风声日紧,必须早作打算。” 凌霄看了信件,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好,我会尽快安排。你继续按计划行动,必要时通知我。” 那男子点头,快速离去。 凌霄看着那封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自言自语道:“姜燕婉、邬君尧,你们以为揭露了我的一点阴谋就能让我臣服?很快,整个京城都会为我而震动!” ——— 夜幕降临,姜燕婉换上一身黑衣,悄然潜入御花园。 她仔细观察每一株花草,最终发现这些花草并非普通种类,而是来自西域的珍稀品种。她心里一凛,似乎猜到了什么。 “凌霄,难道你竟是西域的间谍?”姜燕婉暗自思忖,越发感到形势紧迫。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她飞快地躲到一棵大树后面,透过树叶的缝隙窥探着来人。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正是凌霄。他带着几名随从,低声吩咐道:“这些花草都是关键,一定要妥善保管,不许有任何闪失。” 随从们点头称是,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剧毒花草移栽到一个新的地方。姜燕婉在树后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看来,我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邬君尧。”她一边想着,一边悄然离去。 回到住所后,姜燕婉迅速找到邬君尧,将自己在御花园的发现和猜测告诉了他。 邬君尧听完,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如果凌霄果真是西域的间谍,那么他的目的绝不会简单。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但目前我们手中的证据还不足以让陛下相信,贸然揭发只会打草惊蛇。”姜燕婉担忧道。 邬君尧思索片刻,目光坚定:“我们可以借助长公主的力量。她对凌霄一直怀疑不满,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或许能起到关键作用。” 姜燕婉点头表示认可:“那我明日便去找长公主,希望她能同意与我们合作。” 第二天一早,姜燕婉便前往长公主的寝宫。 她行礼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殿下,我有重要的事情相告,关系到东宫的安全。” 长公主见她神情严肃,不由得放下手中的书卷:“何事如此紧急?” 姜燕婉将她昨夜在御花园的发现和自己的推测一一讲述给长公主听,后者听完脸色大变。 “这凌霄果真不简单!”长公主冷笑道。 姜燕婉点头:“是的,殿下。但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让陛下相信,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长公主思索片刻,忽然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探出他的底细。” “请殿下明示。”姜燕婉迫不及待地问道。 长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可以设个局,将他引诱出来。如果他真是间谍,自然会露出马脚。” 姜燕婉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办法。我该如何配合?” 长公主点了点头:“你先回去,我们今晚再详细商议。” 晚上,长公主召集了一些心腹,在秘密地点与姜燕婉、邬君尧会合。 “计划如下……”长公主低声将她的计划详细讲述。 第七十四章 献礼 夜幕降临,皇宫里灯火通明。为了庆祝凌霄归来,皇帝特意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欢迎宴会。 东宫的广场被布置得焕然一新,金碧辉煌,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姜燕婉和邬君尧站在人群中,目光锁定着凌霄,心中各怀心思。 “今晚的计划关键就在于揭露凌霄的真实身份。”姜燕婉低声对邬君尧说道。 邬君尧点头,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我们一定要小心应对,不能让他察觉到任何异样。” 宴会正式开始,皇帝笑容满面,亲自为凌霄斟酒,显得慈爱非常。 “凌霄,朕今日为你举办这场宴会,是希望你能快些适应宫中的生活。”皇帝温和地说道。 凌霄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父皇厚爱,儿臣定当尽力。” 长公主冷眼旁观,心中已有了计较。她示意身边的一名心腹,那人立刻明白,起身走向凌霄。 “凌霄殿下,此次归来真是惊喜,但有个问题在下却一直未解。”那人行了一礼,语气平和地说道。 凌霄挑眉:“哦?什么问题?” 那人不卑不亢,继续道:“按照皇室的传统,每位皇子出生时都会在手腕上留下一个烙印,以便将来辨认身份。但不知凌霄殿下是否有此印记?”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凌霄。 凌霄脸色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我小时候遭遇了许多苦难,这个印记早已消失。” 皇帝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立刻为凌霄辩护:“凌霄确实经历了许多磨难,不必纠结于这些细节。” 这时,姜燕婉站了起来,温柔地说道:“陛下,作为医者,我可以通过恢复旧伤痕的方式,还原凌霄殿下的烙印。这样大家也能放心。” 皇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好,燕婉,你来处理。” 凌霄的神情稍显紧张,但并未拒绝,只是默默伸出了手腕。 姜燕婉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腕,集中精神,运用医术复原旧伤痕。不多时,她只见凌霄的手腕上果然显现出了一个浅浅的烙印。 “这是皇室的印记,无误。”姜燕婉淡然地说道。 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惊叹声,有人不禁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长公主皱着眉头,虽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 宴会结束后,姜燕婉和邬君尧在角落里悄声交谈。 “凌霄竟然真的有烙印,这可怎么解释?”邬君尧眉头紧锁。 姜燕婉叹了口气:“可能我们低估了他的手段,这烙印或许是他事先做了手脚。” 邬君尧点头:“看来他比我们想象的更为狡猾,接下来我们必须更加谨慎。” 翌日,皇帝召见了长公主、姜燕婉和邬君尧。 “晴儿,昨晚的事情你怎么看?”皇帝开门见山地问道。 长公主稳住心神,说道:“皇兄,凌霄的烙印确实令我感到惊讶,但我还是觉得应多加观察,以免有误。” 姜燕婉和邬君尧也表示赞同。 皇帝沉吟片刻,点头说道:“好,那就多留意一些。凌霄刚回来,还需要时间习惯。” 长公主心中暗松一口气:“遵命,皇兄。” 走出皇宫,姜燕婉看着邬君尧,眉头紧锁:“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才能揭穿他的真面目。” 邬君尧点头:“没错,我们必须继续监视他的行动。” 几天后,姜燕婉再次发现凌霄与一名神秘的黑衣人在密谈。她决定不再犹豫,亲自查探真相。 夜深,姜燕婉悄然跟随那名黑衣人,发现他进入了一间秘密屋子。她屏息静气,伏在窗外偷听。 屋内,凌霄低声说道:“计划的下一步是什么?” 黑衣人递上一张地图:“这是京城内外的布防图,你必须尽快将其带回西域。” 凌霄接过地图,点头:“好,我会尽快安排。” 姜燕婉听到这里,心中大惊。她悄悄退开,准备将这一重要情报告诉邬君尧。 回到住所,姜燕婉急忙找到邬君尧,将自己听到的一切告知。 邬君尧脸色凝重:“这真是惊人的消息,我们必须立刻通知长公主,共同商议对策。” 几人秘密会晤后,长公主冷冷地说道:“看来,真相已经浮出水面。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阻止凌霄将情报送出。” 姜燕婉点头:“我们可以利用皇帝的信任,将这个情报揭露出来。” 邬君尧补充道:“最好能抓到他与西域间谍接触的证据,这样才能彻底扳倒他。” 长公主思索片刻,决定道:“我们今晚就行动,布下天罗地网,务必将他一网打尽。” 夜深人静,皇宫内外戒备森严。姜燕婉、邬君尧和长公主按计划布置了一切,只待凌霄落网。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凌霄匆匆走出秘密屋子,手中握着那张地图。 “就是现在!”姜燕婉低声说道,随即示意众人包抄上前。 凌霄被团团围住,脸色骤变。 “你们想干什么?”凌霄眼神锐利,环顾四周,看着包围他的人。 姜燕婉冷笑一声:“凌霄,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你的谋反计划无法得逞了!” 邬君尧紧握着剑,步步逼近:“交出那张地图,我们就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凌霄眉头微皱,却并不慌张。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地图:“哈哈,你们误会了。这份地图,也有另一层含义。” 长公主冷冷地看着他:“哦?那你倒是说说,这地图还有什么用处?” 凌霄叹了口气:“这其实是我从西域带来的一批奇珍异宝的藏宝图,并非什么布防图。我的真正目的是将这些宝物献给皇兄,以表达我对皇室的忠心。” 姜燕婉和邬君尧面面相觑,都有些措手不及。邬君尧半信半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凌霄点点头,手中展开那张所谓的布防图,果然上面标注的是各类奇珍异宝的埋藏地点。 长公主皱眉,不甘心地质问:“那为何你要偷偷摸摸,夜里与黑衣人接触?” 凌霄无奈地笑了笑:“那人其实是西域的探子,我故意让他相信我在为他们效力,好借机将这些奇珍异宝带回。” 姜燕婉脸色稍缓,但仍不完全放心:“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公开?让我们陷入怀疑。” 凌霄苦笑:“因为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怀疑,我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而不是一开始就被你们当成敌人。” 姜燕婉微微眯眸,心底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七十五章 被咬了 当晚,姜燕婉的寝殿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外面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她独坐在案前,思考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心中仍有些疑惑和不安。 正当她沉思之际,一名宫女轻手轻脚地走进,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娘娘,这是凌霄殿下特意送来的珍宝,请您过目。” 姜燕婉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但她还是接过木盒,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玉质香薰盏,造型雅致,散发出幽幽的光泽。 “凌霄送来的?”姜燕婉眉头微皱。 宫女恭敬地点头:“是的,殿下说这是他从西域带回来的奇珍异宝之一,希望娘娘喜欢。” 姜燕婉看了看那香薰盏,心中存疑,却也不便拒绝,只得暂且收下:“放在桌上吧,我稍后再看。” 宫女应声退下,寝殿内重新恢复了宁静。姜燕婉抬手轻轻碰了碰那香薰盏,忽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她本能地感到一阵不适,立刻将香薰盏放远。 “果然有问题。”她心中警铃大作,强忍不适想要离开寝殿,可不知为何,身体却越来越燥热,仿佛有无数小虫在体内攀爬。 “不对劲……这是蛊毒……”姜燕婉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明白这是凌霄的阴谋。强撑着从椅子上站起,她颤抖着步伐,艰难地向门口走去。 行至殿门口,她已是全身虚汗淋漓,几乎无法站立。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姜燕婉?”邬君尧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正常,急步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姜燕婉勉强挤出几个字:“蛊毒……求你帮我……” 邬君尧脸色大变,将她抱起迅速返回自己的住处。他知道情况紧急,必须尽快采取措施。 回到住所,邬君尧将姜燕婉轻放在床榻上,迅速取来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去。冷水瞬间击打在姜燕婉身上,她猛地颤抖了一下,意识稍微清醒。 然而,身体内部的燥热并未完全消散,她蜷缩在床角,痛苦地低吟着。 邬君尧咬牙说道:“你撑住,我会帮你解除蛊毒的!” 他知道蛊毒需要特殊的方法解除,一时之间,他显得有些无措。突然想起急救箱中的几种草药,他赶忙拿来,为她调制解毒药剂。 时间一点点过去,姜燕婉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但体内的蛊毒依旧在作怪。她痛苦地看着邬君尧,声音微弱:“我坚持不住了……” 邬君尧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但很快眼神坚定:“为了阿宴,你一定要撑住!” 听到儿子的名字,姜燕婉仿佛找到了新的支撑点,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失去意识。邬君尧则全神贯注地调配最后一道解毒药剂,终于完成时,他小心地喂给姜燕婉服下。 片刻后,姜燕婉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痛苦表情得以放松。邬君尧松了口气,轻声道:“你感觉怎么样?” 姜燕婉虚弱地点了点头:“好多了……谢谢你,邬都督。” 邬君尧眼中既有欣慰,也有些许怜惜:“你不用谢我,我们是一家人。” 此时的姜燕婉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她用尽全部力量坐起身,看向邬君尧:“我们必须尽快揭露凌霄的真面目,他不止是想对付我,还可能危及整个皇室。” 邬君尧重重点头:“没错,我们不能再犹豫。这次你差点丧命,已经不能再让他得逞。” 两人商讨了一些具体细节,确定了明日的行动计划。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邬君尧警觉地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是长公主。” 邬君尧赶忙起身开门,让长公主进来后立刻关上门。 长公主一进门,便看见姜燕婉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目光一寒:“什么情况?” 姜燕婉简略地将事情经过一说,长公主神色复杂:“看来,凌霄已经对我们动手了。” 邬君尧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长公主沉思片刻,说道:“既然他已经着手行动,我们也不能再按兵不动。明日早朝,我会提出让凌霄解释他的行为,同时我们需准备充分的证据。” 姜燕婉点头:“好,我们一起行动。” 夜深,三人各自担忧地休息,静待明日的到来。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气氛格外凝重。 皇帝高坐龙椅,环视众臣:“今日有何事要奏?” 长公主大步上前,朗声说道:“皇兄,姜大夫有一事禀告。” 姜燕婉紧张地跪在大殿中央,心中迅速权衡着该如何措辞。 她知道,今天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 “陛下,昨夜臣女在寝殿内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引发了严重的中毒症状。”她尽量保持冷静,诉说着昨晚的惊险经历,“幸好邬都督及时赶来,才将臣女救回。” 皇帝眉头一紧,目光锐利:“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让你如此狼狈?” 姜燕婉从袖中取出那只玉质香薰盏,高举过头:“便是这件来自西域的‘珍宝’。” 殿内一片哗然,文武百官议论纷纷。凌霄站在人群中,看起来一脸无辜。 皇帝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问道:“谁送来的?” 眼看局势变得紧张,姜燕婉灵机一动,说道:“臣妹不知具体是谁,但此物带来的毒素极其凶险,臣妹请求三日时间调查真凶。” 皇帝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好,朕准许你三日之期,务必查清此事。” 姜燕婉朝邬君尧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上前接过那香薰盏,随她退出大殿。 一出大殿,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神色凝重。 “走,我们找一个地方研究这东西,”姜燕婉低声说道,“必须弄明白它的毒性和源头。” 他们急匆匆地来到邬君尧的住处,将香薰盏放在桌上仔细研究。邬君尧从药箱中取出一些仪器和草药,小心翼翼地进行试验。 随着时间推移,邬君尧的眉头越来越紧锁:“这香薰盏里藏了一只蛊虫。” 姜燕婉顿时心中一沉:“难道是凌霄用的蛊毒?” 邬君尧点了点头:“极有可能。这种蛊虫并非常见之物,它们只能在特定的环境下生长,而且极难驯服,一旦被咬到,会产生强烈的毒素反应。” 姜燕婉的眼神坚定:“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决定亲自尝试驯服这只蛊虫,也许能够找到凌霄的破绽。” 邬君尧大吃一惊:“你疯了吗?这种蛊虫非常危险,就连我都不敢轻易尝试!” 姜燕婉坚决地摇头:“为了揭露凌霄的阴谋,我愿意冒这个险。” 邬君尧拗不过她,只得叹息一声:“好吧,但你一定要小心,有任何异样立即告诉我。” 姜燕婉点头答应,她将蛊虫拿出,手指微微颤抖着开始与它接触。起初蛊虫似乎有所警觉,但很快便开始顺从起来。 然而,就在她以为成功时,那蛊虫突然猛地一口咬在她的指尖! “啊!”姜燕婉痛叫出声,立即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和毒素蔓延全身。 邬君尧大惊失色,迅速拿出急救箱中的药剂,帮她处理伤口:“你坚持住,我会帮你解毒的!” 姜燕婉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昏迷。邬君尧忙碌地进行着各种急救措施,终于在半个时辰后,才将毒素控制住。 她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眼中虽然疲惫,却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看来,这蛊虫的确是凌霄所用,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邬君尧点头:“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正当两人密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邬君尧警觉地问道。 门外传来长公主急切的声音:“是我,让我进去!” 邬君尧迅速打开门,长公主急步走进来,眼见姜燕婉手上的伤口和苍白的脸色,神情愈发凝重:“你竟然被蛊虫咬了?” 姜燕婉虚弱地点点头:“是的,这次蛊虫的攻击更加剧毒,看来凌霄已经不打算给我们任何机会了。” 第七十六章 假凌霄 姜燕婉用尽浑身解数克服了初步的毒性,但仍感到体内蛊虫的残留力量。 她深知这场斗争愈发艰险,不能有丝毫松懈。 第二天一早,姜燕婉带着邬君尧准备与凌霄正面对峙。 却在出发前收到宫中传来的急报:“姜大夫,不好了!阿宴在学校里闹事,被同窗的家长投诉了!” 姜燕婉顿时一惊,急忙赶往阿宴所在的学堂。 当她走到学堂门口时,只见一群家长和孩子围在一起议论纷纷,阿宴站在中央,脸色苍白,眼神却显得异常冷漠与陌生。 “阿宴!”姜燕婉心疼地跑上前,拉住儿子的手,“你怎么回事?” 阿宴冷冷地甩开她的手,目光凶狠地盯着一个受伤的同学:“他该死!” “阿宴!”姜燕婉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 她强行握住阿宴的手臂,低声呵斥道,“跟我回家!” 回到家中,姜燕婉将阿宴拉进房间,关上门仔细检查他的身体。 很快,她便发现阿宴体内竟然也被种下了一只蛊虫,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凌霄竟然对孩子也下如此毒手! “阿宴,你先别怕,娘会救你。”姜燕婉轻声安抚着儿子,心中却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凌霄算账。 她拿出自己的蛊虫,开始尝试与阿宴体内的蛊虫沟通。 经过反复尝试,那蛊虫终于似乎有所动摇,慢慢从阿宴的身体里爬了出来。 “娘……我好难受……”阿宴虚弱地说着,泪水在眼角打转。 “没事,马上就好了。”姜燕婉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加快手中的动作,最终成功将那蛊虫取出,毁掉。 阿宴的气色渐渐恢复正常,但他依旧惊魂未定,紧紧抱住母亲:“娘,那东西好可怕……” 姜燕婉心疼地抱住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怕,娘在这里,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安顿好阿宴后,姜燕婉马不停蹄地找到了邬君尧,将事情原委一说,两人决定立即行动,直捣凌霄的老巢。 当晚,月色如水,姜燕婉和邬君尧悄然来到凌霄的府邸。 他们借助夜色掩护,无声无息地潜入凌霄的书房。 然而,书房内却空无一人,正当两人疑惑之际,凌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找我吗?” 姜燕婉猛地转身,看见凌霄一脸冷笑地站在他们身后,手中把玩着一只小巧的玉瓶。 “你竟然敢对阿宴下毒手!”姜燕婉怒不可遏,拔出匕首,直冲向凌霄。 凌霄轻蔑地一笑,迅速避开她的攻击,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别这么激动,姜大夫。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权力的游戏。” 邬君尧立刻挥刀迎上,与凌霄展开激烈的搏斗。屋内兵器交接声此起彼伏,火星四溅。 此时,姜燕婉忽然想到那把玉瓶,心中顿生一计。她迅速跨步上前,一把夺过玉瓶,同时高喊道:“邬君尧,快退!” 邬君尧闻言立刻后撤,姜燕婉将玉瓶猛地摔在地上,瓶中流出的液体瞬间燃起一片火焰,将凌霄逼退数步。 凌霄冷笑,眼中充满了杀意:“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姜燕婉冷冷看着他:“你的阴谋已经暴露,我们不会再让你肆无忌惮!” 凌霄忽然发出一阵狂笑,声音阴森:“你们永远无法理解真正的力量。” 话音未落,他迅速抽出腰间的短剑,直刺向姜燕婉。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邬君尧奋力一挡,替她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邬君尧扶着姜燕婉,迅速从窗户跃出,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安全地带,姜燕婉心有余悸地看着邬君尧:“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邬君尧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我们没有时间自怨自艾,必须尽快找到更多证据,揭露凌霄的真面目。” 姜燕婉点头:“对,我们不能再让他有机会。” 此刻,夜色越发浓重。 “我们需要更多的帮助。”姜燕婉沉思片刻,“去找长公主,她一定有办法。” 邬君尧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迅速行动,迎着夜风奔赴长公主的住处。然而,当他们到达时,却发现长公主已经恭候多时。 “我知道你们今晚会来,”长公主微微一笑,手指轻敲着桌面,“凌霄的阴谋,我已经有所耳闻。” 姜燕婉眉头紧锁:“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他对阿宴下手,这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 长公主点点头,双眼闪过一丝决断:“我明白。其实,我早已对凌霄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次他竟然对孩子下手,实在太过分了。” 姜燕婉和邬君尧互相对视了一眼,感觉到事情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长公主微微一笑:“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准备了很久。明天早上,我会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他将在皇帝面前揭露真正的阴谋。” 长夜漫漫,三人商讨了详细的计划后,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长公主便带着姜燕婉和邬君尧来到宫中。 在一座偏僻的小院落里,长公主推开一扇木门,对二人说:“你们进去吧,他在里面等你们。” 姜燕婉和邬君尧走进屋内,发现一个全身缠满绷带、脸上布满血痕的男人正坐在床边。 “这就是……真正的凌霄?”邬君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长公主叹了一口气,“他被西域巫师用秘术换了容貌,占据了身份。现在的‘凌霄’,只是一个冒牌货。” 真正的凌霄缓缓抬起头,声音嘶哑而虚弱:“你们好,我就是被囚禁了七年的凌霄。那巫师用秘术夺走了我的一切。” 姜燕婉心中震惊,她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曲折:“那现在的‘凌霄’,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来自西域的巫师,名叫萨满。他一直妄图通过我来控制朝政,甚至毒害皇室成员。”凌霄咬牙切齿。 邬君尧握紧拳头:“我们得把这一切告诉陛下,让他知道真正的阴谋!” 长公主点点头:“这是一定的。” 就在这时,一位宫女匆匆走进来,低声汇报道:“长公主,陛下已经在御书房等候。” 三人对视一眼,随即由长公主带领,直奔御书房。 “参见皇兄。”长公主行礼道。 皇帝微微抬头,目光中充满了威严和智慧:“晴儿,你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是的,皇兄。”长公主轻轻挥手,真正的凌霄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皇帝眉头微皱:“这是何人?” “皇兄,此人为真正的凌霄,而那个假冒的凌霄其实是西域巫师萨满所为。”长公主郑重其事地说道。 皇帝立即变色,目光犀利地盯着凌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身份?” 凌霄艰难地跪下,拿出一块刻有家族印记的玉佩,双手递上:“陛下,这是我凌家祖传之物,只有真正的凌霄才能拥有。” 皇帝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看来事情确有其事。” 这玉佩,是凌霄生母留下的东西,他的确从未见那个假凌霄拿出来过。 “陛下,请您速速下令捉拿那冒牌货,以免他继续兴风作浪。”邬君尧急切地说道。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立即吩咐侍卫:“传令下去,立刻捉拿现任凌霄!” 不多时,侍卫们押着一脸惊恐的假凌霄进了御书房。姜燕婉冷冷地看着这个罪魁祸首,上前一步:“萨满,你的阴谋终于败露了!” 萨满瞪大眼睛,随后竟发出一阵狂笑:“哈哈,败露又如何?我的力量远超你们的想象!” 话音刚落,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黑色粉末,猛地撒向众人。顷刻间,黑雾弥漫,令人难以呼吸。 “快退!”邬君尧大吼一声,迅速拉着姜燕婉和长公主退出黑雾范围。 然而,那黑雾竟然如有生命般追踪而来,瞬间包围了众人。 就在此时,一道亮光划破黑雾,长公主从怀中拿出一盏灯笼,灯光顿时驱散了黑雾。原来,这是传说中的驱邪灯。 萨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驱邪灯!怎么可能!” “萨满,你的路走到尽头了。”皇帝冷冷地说道。 无路可退的萨满愤怒地冲向皇帝,企图做最后的挣扎。然而,在场的侍卫早已做好准备,齐齐上前,将他牢牢按住。 “皇兄,这个巫师的阴谋已经暴露,他的毒计不会再危及我们。”长公主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第七十七章 不止一个人 真正的凌霄终于归位,一切也总算平静下来。 而此时此刻,姜燕婉站在地牢的门口,心情复杂。 她轻轻推开厚重的铁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昏暗的火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走了进去。 囚禁萨满巫师的牢房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陈旧的霉味。 萨满靠着墙坐着,神情依然带着几分狂妄。他见到姜燕婉,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 “姜大夫,你竟然敢单独前来,真是勇气可嘉。”萨满声音沙哑,却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威胁。 “少废话,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破坏一切?”姜燕婉冷冷地盯着他。 萨满轻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一切吗?不过,既然到了这一步,我倒也无妨透露一些。” 姜燕婉眉头微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仍旧耐着性子问道:“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萨满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因为我也是重生者。我曾死于一场战争,然而命运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在这具身体中重生。我以为这是改变命运的好时机。而且,不仅仅是你我,还有另一个人也重生了。” 姜燕婉心头一跳,急切地问道:“什么?还有一个人也重生了?是谁?” 萨满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慢慢说道:“那个人就隐藏在你的身边,他同样经历过重生。他比我更早来到这个世界,甚至……比你还要早。” 姜燕婉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想起身边那些人,猜测谁可能是另一个重生者。 她咬牙切齿:“你具体指的是谁?” 萨满却突然沉默下来,冷冷地笑道:“这就要靠你自己去发现了。” 姜燕婉怒不可遏,但知道再多问也无济于事。她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地牢。 回到宫中,姜燕婉心事重重。 姜燕婉回到宫中,心中翻江倒海。 她仔细回忆着与身边人的每一个细节,不禁感到一丝寒意。现在,她必须要打破这个谜团。 “阿宴!”她一回到住处便叫来了自己的儿子。 阿宴正和奶娘玩耍,见母亲气色不佳,立刻跑了过来:“娘亲,有什么事吗?” 姜燕婉蹲下身,与阿宴平视,温柔地问道:“阿宴,最近你有没有做些奇怪的梦,或者记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阿宴眨巴着大眼睛,显得很困惑:“梦?以前的事情?娘亲是指什么呀?” 姜燕婉心中的怀疑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仍不放心:“就是比如说,你有没有梦到过一些你从未经历过的事情,或者记得一些你原本不该知道的事情?” 阿宴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啊,我最近只梦到过小白兔和大灰狼。” 姜燕婉暗自松了一口气,摸摸他的头:“好,那你乖乖听话,娘亲有些事要去处理。” 离开阿宴的房间后,姜燕婉快步走向邬君尧的住所。 她与邬君尧关系密切,他一直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如果萨满说的另一个重生者真的是邬君尧,那么她必须弄清楚他的真实意图。 当她靠近练武场时,远远地就看见邬君尧和一个陌生女子在练武。 那女子动作娴熟,与邬君尧配合默契,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亲密。 姜燕婉心中一紧,忍不住快步走了过去。 “邬都督!”她厉声喊道。 邬君尧闻声停下动作,转头看见姜燕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也停了下来,礼貌地对姜燕婉施了一礼:“这位是姜大夫吧?久仰大名。” 姜燕婉冷冷地看着她:“你是?” 女子微微一笑:“我叫柳梦璃,是新来的护卫,贴身保护邬都督的。” 姜燕婉的目光在柳梦璃和邬君尧之间游移,她能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默契。 论武功,邬君尧远远比这个女子强,还需要保护? 这让她心中的疑惑更甚:“邬都督,我有话要问你。” 邬君尧点点头:“梦璃,你先去休息吧。” 待柳梦璃离开后,姜燕婉直截了当地问道:“邬都督,你认识那个萨满巫师,对吗?” 邬君尧神情变得严肃:“是的,我们曾在战场上交手过。他是个难缠的对手。” 姜燕婉本想继续质问邬君尧关于重生的事,但忽然间,一名护卫慌张跑了过来:“都督,柳梦璃受伤了!” 邬君尧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回走,急切关心道:“伤得重吗?快带我去看看!” 姜燕婉看着他如此焦急,心中不是滋味,她冷冷地说道:“既然你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可是邬君尧已经顾不上她,只是匆匆回应:“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再跟你详谈。” 姜燕婉心里一片烦乱,看着邬君尧急匆匆照料柳梦璃的背影,心中充满疑惑和挫败感。 她狠狠捏紧了拳头,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所,姜燕婉依旧无法平静,她反复思考萨满的话。 她很清楚,如果另一个重生者真的是邬君尧,那么他一直不肯认阿宴,对自己又总是态度不明,究竟有什么目的? 此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她的贴身侍女走了进来:“姜大夫,有客人求见,说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您。” 姜燕婉抬起头,心想也许这个客人能给她带来一些新的线索:“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普通布衣的男子被带到了她面前。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十分坚定。男子行了一礼:“姜大夫,请恕冒昧前来。我叫李晟。” 姜燕婉点点头:“李先生,有什么事吗?” 李晟低声说道:“姜大夫,我听说您最近在调查一些奇怪的事情。我手上有一份情报,也许能对您有帮助。” 姜燕婉心头一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晟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一封密信,据说是从某个重生者手中泄露出来的,上面有一些秘密信息,或许对您有所启发。” 第七十八章 创造一个新世界 姜燕婉接过信封,迅速拆开,展开信纸细细读了起来。 密信的内容让她感到震惊。原来在民间还有一个由重生者组成的秘密团队,这个团队的目的是为了改变历史和命运。信里详细地列出了团队的地址以及他们的部分成员信息。 姜燕婉握紧信纸,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去这个团队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关于邬君尧的线索。 “李先生,谢谢你的情报。”姜燕婉平静地说道,“我会立刻去调查。” 李晟点点头:“愿您一路顺风,姜大夫。” 当晚,姜燕婉换上便装,悄悄离开了宫中,向信中所写的地址赶去。 经过几天的赶路,姜燕婉终于来到了那个隐匿在山中的村落。在村口,她看到几个身穿普通农衣的男女,看似在村口闲聊,实际上却是警惕地观察着来往的人。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就在她即将进入村落时,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从她视线的边缘闪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熟悉的背影让她心头一震。 “邬君尧?”她低呼了一声,连忙加快脚步追了过去。然而,当她赶到那处小路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姜燕婉心中狐疑,但也只能暂时将这个疑问放下,继续向村内走去。 村落中央,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几名看守模样的人拦住了她。 “请问,你是来找什么人的?”其中一人警觉地问道。 “我叫姜燕婉,是重生者,听说这里有重生者的团队,希望能得到帮助。”姜燕婉坦诚说道。 那人听闻“重生者”三字,神色微变,随即用手势示意其他人通知里面的领袖。不多时,一个穿着简朴但气质非凡的女子走了出来。 “我是这儿的领袖,叫我云姬就好。”云姬声音清冷,但眼中透露出些许好奇。 姜燕婉端详着眼前这位领袖,感觉她的身形有些熟悉,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却一时无法确定。 云姬打量着姜燕婉,目光中带有审视和一丝怀疑。“你说你是重生者,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她冷冷问道。 姜燕婉知道在这种紧要关头,必须要表现得果断而自信。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竹筒,轻轻打开,露出几只色彩斑斓的小虫子。 “这些是我养的蛊虫,”她解释道,“它们不仅能治病,还可以用于侦查和防御。我可以现场展示它们的能力。” 云姬眉梢微动,显然对这不寻常的蛊术产生了兴趣。“好,那就请你展示一下吧。” 姜燕婉点头,从竹筒中取出一只银灰色的小虫子,它看似柔弱,却散发出一种特有的光泽。她将小虫子放在手心,轻声吟诵了一段咒语,随即小虫子迅速爬行,沿着她的手臂疾驰而上,最后停在她的肩头,仿佛在等待命令。 “这是我的侦查蛊,不仅可以探查四周的环境,还能识别敌人。”随着话音刚落,小虫子已经飞离姜燕婉的肩膀,迅速在庭院中盘旋了一圈,接着又飞回她的肩头,似乎在向她报告什么。 云姬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看起来你确实有些本事。这样吧,我带你进去看看我们的总部,顺便介绍一些核心成员给你认识。” 她带着姜燕婉进入了庭院内的一个大堂,大堂内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的是学识渊博的文士,有的是武艺高强的武者,还有些看似普通的百姓,但每个人都眉宇间透着一股坚定之气。 “大家,这位是新加入的同伴,叫姜燕婉,是精通蛊术的高手。希望大家能够互相扶持,共同完成我们的目标。”云姬介绍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欢迎。 姜燕婉快速扫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心中的疑虑暂时放下,但她更加确定,这个地方藏着很多秘密。 晚上,云姬邀请她单独谈话,两人坐在灯火微弱的小屋内,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氛。 “姜燕婉,我能感觉到,你有很多疑问。”云姬开口说道。 “云姬,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团队?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姜燕婉直截了当地问道。 云姬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们都是被命运选中的人,得到了重生的机会。我们聚集在一起,是希望能改变历史中一些错误的决定,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和使命。” 姜燕婉听闻,心中越发疑惑:“那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云姬目光坚定:“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痛苦的世界。” 姜燕婉沉默了片刻,突然想到那个神秘的背影,她试探性地问道:“我在村口看到了一个人,背影很像一个故人,他也是重生者吗?” 云姬脸色微变,随即露出一抹淡笑:“你确定你想知道答案吗?” 姜燕婉直视她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云姬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姜燕婉,你要知道,在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事情,不是现在能告诉你的。” 姜燕婉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知道云姬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但她确信,这里隐藏着她必须知道的真相。 “无论如何,谢谢你。我会好好配合,也希望能早日了解整个团队的真相。”姜燕婉说道。 云姬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对每一位新成员的期待。好吧,明天我会安排你与其他成员一起训练和任务,你会逐渐融入我们的生活。” 姜燕婉点头答应,心中却依旧翻腾着各种猜测和疑问。她必须要找到更多的线索,解开这个团队的谜团,以及邬君尧真正的身份和目的。 正当她准备告辞离开时,云姬突然轻声说道:“姜燕婉,记住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敌人,往往不是那些与你对立的人,而是那些你以为亲近的人。” 姜燕婉闻言,心中一震。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直刺她的内心。她回过头,久久地看着云姬,但云姬只是淡淡地笑着,仿佛在等待她的回应。 姜燕婉沉思片刻,最后轻声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会铭记于心。” 第七十九章 病重的柳梦璃 姜燕婉回到住所后,一夜未眠,心中思绪万千。 第二天,她决定依照原计划,赶往邬府一探究竟。 邬府大门紧闭,但守卫早已认得她的面孔,恭敬地将她带进了内堂。 邬君尧正坐在一张小案旁,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古籍。 “姜大夫,怎么这么早便来了?”邬君尧放下书,邪肆的凤眼划过一丝暗芒。 “邬都督,我有些事情想请教。”姜燕婉开门见山,不愿浪费时间。 “请坐。”邬君尧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轻声说道,“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姜燕婉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绪,“大人,近日我听闻民间有一个重生者的团队,他们的目的似乎是改变历史,制造某些影响。您可知道此事?” 邬君尧眼神微变,但迅速恢复平静,“这些流言蜚语不足为信,我从未听说过什么重生者团队。” 姜燕婉盯着邬君尧的双眼,似乎想要从他的目光中找到一丝破绽。 然而,邬君尧的表情始终不变,坚定而从容。 “这样啊……”姜燕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就先不提这些了,我还是继续为您进行治疗吧。”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蛊虫,开始准备下一疗程的治疗。 邬君尧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的笑意渐浓。 “最近感觉如何?”姜燕婉一边忙碌着,一边随口问道。 “好多了,之前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邬君尧答道,那种从容自若的态度让人无法怀疑他言不由衷。 姜燕婉点头表示满意,但心中却仍然充满疑虑。 她决定暂时放下对重生者团队的追查,专注于眼前的治疗任务。 时间在紧张的治疗中飞快流逝,邬君尧逐渐恢复了那方面的能力,这令他精神焕发。但姜燕婉始终无法忘记村口那个神秘的背影。 几日后,姜燕婉再次走进邬府,发现邬君尧正站在后花园内,注视着一片盛开的梅花。 “邬都督,身体恢复得如何?”她走近问道,眼中闪烁着关切之情。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多亏了姜大夫的悉心照料。”邬君尧转过身来,语气疏离。 姜燕婉忽然灵机一动,决定再试探一次。“邬都督,我有个朋友昨天偶然提到,曾在一个隐秘的村落见到您的身影……这是真的吗?” 邬君尧面色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淡淡道:“你的朋友多半是认错人了。我一直都在府中,从未外出。” 姜燕婉看着他,心中凛然。虽然邬君尧显得如此坦然,但她知道,有些秘密终究不能轻易揭开。 “或许吧,”她轻声说道,不再深究,“请都督继续配合我做最后的治疗。”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燕婉每日都来为邬君尧施针、调理。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拉近了不少,但心中的那道屏障始终无法跨越。 姜燕婉站在内堂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心情后缓步走了进去。 邬君尧正坐在书桌旁,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眉头微蹙,看起来正在思索些什么。 “邬都督,我的治疗已经接近尾声,从明天开始,您将不再需要我的照顾。”姜燕婉开门见山,语气平静,但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邬君尧闻言,放下竹简,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 “是吗?看来我得感谢姜大夫的照料。不过,合作这么久,怎能突然就说分开呢?” 姜燕婉轻轻一笑,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都督的病痛已愈,我的任务也已完成,桥归桥路归路,自然是理所当然。” 邬君尧眼神变得锐利,忽而露出一抹冷笑,“姜大夫你可真无情。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治好的这个‘成果’究竟如何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将姜燕婉猛地按到墙上。 寒意从她的背脊迅速蔓延到四肢,心跳骤然加快。 “邬大人,你这是……”姜燕婉目瞪口呆,话未说完,就被邬君尧炙热的气息堵住了嘴。 “别害怕,我只是想试试,看看你治好的究竟如何。”邬君尧的声音低沉沙哑,一只手捧起她的脸颊,逼近她的双唇。 姜燕婉瞳孔微缩,刚想挣脱,却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侍卫慌张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邬大人,不好了,柳梦璃姑娘心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邬君尧脸色骤变,松开了姜燕婉,转身快步向外走去,“立即带我去看!” 姜燕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邬君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捧红的脸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明明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的发生了,她心里怎么还会隐隐有些失落呢? 片刻后,她跟随侍卫来到柳梦璃的房间。 只见柳梦璃脸色惨白,额头布满冷汗,双手紧紧捂住胸口,显然极为痛苦。邬君尧站在床边,神情焦虑。 “怎么会这样?”邬君尧的声音透着关切,紧紧蹙着眉,似乎很紧张眼前的女子。 柳梦璃费力地睁开眼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人,不用担心,只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燕婉立刻上前,快速检查了一下柳梦璃的脉象,发现她的病情确实不容乐观。 不过这脉象,更像是中了一种极为霸道的毒。 “我需要立即动手,为柳姑娘施针,否则她的情况会恶化。” 邬君尧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了。” 姜燕婉取出针具,迅速开始施针。她的手法娴熟精湛,每一针都扎在关键穴位,很快便让柳梦璃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谢谢你,姜大夫。”柳梦璃虚弱地说道,眼中充满感激。 “先别说话,好好休息。”姜燕婉淡淡的安抚她,然后转向邬君尧,“邬都督,柳姑娘的病情暂时稳定,但若想彻底治愈,还需长期调养。” 邬君尧面露担忧,“她不能死,你想想办法,一定要治好她。” 第八十章 偏心 姜燕婉施针完毕后,耗费了不少精力。 她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但为了治好柳梦璃,她不得不继续坚持。 “邬都督,我需要一些药材和温水。”姜燕婉虚弱地说道。 邬君尧立刻挥手示意侍卫去准备。 他看着姜燕婉满头大汗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姜大夫,若是你身体不适,可以休息一下。” “不用了,柳姑娘的情况很严重,我得尽快处理。”姜燕婉强撑着站起来,继续调制药剂。 时间在紧张的医治中流逝,姜燕婉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终于完成了治疗。她看着柳梦璃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松了一口气。但随后,自己却感到一阵虚脱,眼前一黑,径直倒在了地上。 邬君尧眼疾手快地将她接住,急声吩咐,“来人!快把姜大夫送到她的房间,好生照顾!” …… 姜燕婉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她勉强起身,看见一个小丫鬟正在旁边照顾她。 “姜大夫,您醒了!”小丫鬟惊喜道,“您昏迷了整整一夜,真是吓坏我们了。” 姜燕婉抚着额头,脑袋还有些沉重,“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是午时了,邬大人一直担心您,还特意交代要好生照顾。” 姜燕婉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起身换上衣物,决定去找邬君尧。 走出房门,她朝着邬君尧的书房走去。当她来到书房门口时,意外看到书房内的情景让她愣住了。 只见柳梦璃正拿着一个装有蛊虫的小瓶,将瓶中的蛊虫倒在手心,冷笑一声,随即将其捏碎。这一幕彻底颠覆了姜燕婉对柳梦璃的印象。 姜燕婉一时无语,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怒火在酝酿,她大步跨进书房,目光灼灼地盯着柳梦璃。 “柳梦璃,你究竟在做什么?”她冷冷地问道。 柳梦璃吓了一跳,手中的碎蛊虫甩落在地。 她看了看姜燕婉,又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姜大夫,我只是……只是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姜燕婉心中疑虑更甚,正准备继续质问,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邬君尧已然走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邬君尧皱眉问道,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柳梦璃赶紧扑过去,声音柔弱细腻,“邬大人,您来得正好。姜大夫似乎误会我了。您看。”她从怀中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瓶,里面装着新的蛊虫。 姜燕婉震惊地后退一步,指着地上的碎片,“你睁眼说瞎话!我亲眼看到你捏碎了那只蛊虫!” 邬君尧紧皱眉头,看向地上的碎片,然后又看向柳梦璃手中的小瓶,脸色变得复杂。他走到柳梦璃身边,轻声安抚道:“梦璃姑娘,不要怕,让我看看。” 柳梦璃顺从地将小瓶递过,泫然欲泣地说道,“邬大人,姜大夫可能太累了,看错了。” 姜燕婉气愤难耐,却又不能拿出更多证据。她见邬君尧面露疑惑,知道事情再这样僵持下去对自己不利,于是极力平复情绪,冷冷说道:“邬大人,请相信我的医术和判断。这个女子绝对有问题。” 邬君尧显然也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他信任姜燕婉的医术与为人,但另一方面,柳梦璃的病情似乎也确凿无疑。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姜大夫,我明白你的担忧。梦璃姑娘暂时还需要治疗,不如先冷静下来,再作打算。” 柳梦璃闻言,立刻点头称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得意。姜燕婉感受到这细微的变化,更坚定了自己的怀疑,但眼前的局面让她无法发作。 邬君尧见两人皆无异议,便示意侍卫将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并叮嘱道:“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大家都需要休息。姜大夫若有何发现,可随时前来告知。” 姜燕婉心中怒火未消,却只能强忍着点头离去。 她走出书房,心中充满了疑问与不甘。这一切分明是个陷阱,可是邬君尧为何看不明白?柳梦璃的目的又是什么? 夜晚,姜燕婉辗转反侧,想着白日的情景,怎么都睡不着。 翌日清晨,她决定去探查柳梦璃的背景,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她悄然来到柳梦璃的住所,假借检查为名,开始四处搜寻。 不多时,她在房间的一角发现了一本毫不起眼的册子。翻开一看,竟是有关蛊虫的详细记载。姜燕婉心下一沉,心中更加确定柳梦璃的不怀好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姜大夫,是我,邬君尧,请开门。” 姜燕婉愣了一下,迅速将册子藏在衣袖中,然后深吸一口气,去开了门。 邬君尧站在门外,神色平静。 他微微点头,“姜大夫,我来看看梦璃姑娘的情况。” 姜燕婉压抑着满腔的疑惑和愤怒,让开一条路,“请进。” 邬君尧走进房间,见柳梦璃安若无事地坐在床边,一副乖巧病弱的模样,他微笑道:“梦璃姑娘,有劳姜大夫多费心了。” 柳梦璃眼波流转,轻声道:“邬大人,您太客气了,都是姜大夫尽心尽力,我才得以恢复。” 姜燕婉冷眼旁观,突然出声打破这温馨的画面,“邬都督,柳姑娘的病情固然重要,但我有更急迫的事情要与你商议。” 邬君尧微怔,点头示意柳梦璃稍安勿躁,随即与姜燕婉走出房间,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册子递给他,“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邬君尧接过册子,略一翻阅,眉头紧锁,“这……这是有关蛊虫的记载。姜大夫,你从哪里找到的?” “就在柳梦璃的房间里。”姜燕婉冷冷道,“邬都督,柳梦璃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她可能正在谋划些什么。” 邬君尧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但也许这是她以前收藏的,因为某些原因她对此有所研究。” “你还不明白吗?”姜燕婉提高了声音,“她刚才捏碎蛊虫的行为,绝不是偶然!” 邬君尧看了看姜燕婉:“姜大夫,我相信你的医术和判断,但梦璃姑娘确实需要更多的关怀和治愈。也许她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还请你多些体谅。” 姜燕婉气得直发抖,“难言之隐?她分明是心怀鬼胎!邬都督,你甘愿被她蒙蔽,我却不能坐视不理!” 邬君尧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会暗中调查她的情况,但请你不要因此过于焦虑。她恢复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姜燕婉冷笑一声,猛地转身推开房门,将邬君尧甩在门外,“邬都督,请吧。我累了,不想再听你替她说好话!” 邬君尧愣了一下,继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他知道姜燕婉性格刚烈,只能待她冷静下来再作打算。 姜燕婉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感疲惫。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依赖邬君尧的帮助,必须独自找出柳梦璃的秘密。 第八十一章 买小狗 次日清晨,姜燕婉离开了邬府。 她心中盘算着如何继续调查柳梦璃的事情,却被不远处传来的热闹声吸引了注意力。 今天正好是学堂一年一度的家长宴会。街道上,孩子们穿着整洁的学堂服饰,兴高采烈地奔向学堂。街旁的家长们也纷纷携带着各种礼物,喜气洋洋地前行。 姜燕婉走进学堂的大门,远远就看到儿子阿宴正在操场上与同学们嬉戏。她心中一暖,暂时将所有烦恼抛在脑后,快步走到阿宴身边。 “娘!”阿宴看到母亲,开心地扑了过来,“您来看我了吗?” “当然了。”姜燕婉柔声道,“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阿宴自豪地挺起胸膛,“夫子还特意表扬了我呢!” 正说着,学堂的夫子陈先生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姜大夫,阿宴在学堂一直表现得很出色,今日更是尤为突出。作为老师,我感到非常欣慰。” 姜燕婉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陈先生,阿宴能有今日,全靠您的悉心教导。” 话音刚落,众家长和学生们便在操场上围坐成圈,开始了表演和游戏环节。阿宴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展示了一段精彩的武术表演,赢得了阵阵掌声。 表演结束后,姜燕婉和其他家长们一道来到宴会厅,开始享用丰盛的午宴。席间,姜燕婉不时与周围的人聊几句,但心中始终惦记着柳梦璃的事情。 午宴接近尾声时,姜燕婉轻声问道:“阿宴,今天这么优秀,娘亲要奖励你,你想要什么礼物?” 阿宴眼珠转了转,忽然说道:“娘,我想养个小宠物,可以吗?” “哦?”姜燕婉微微一笑,“想养什么样的小宠物呢?” 阿宴思索片刻,道:“我想养一只宠物。” 姜燕婉听罢,点头答应,“好,只要你喜欢,娘亲明天就带你去买” 回到家中,姜燕婉谋划着如何继续调查柳梦璃的事情。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更加隐秘且有效的方法来揭开柳梦璃的真面目。 这天夜里,姜燕婉翻阅着那本从柳梦璃房间找到的册子,思索着其中的蛛丝马迹。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自己的师兄云秋白,也是奶娘的义子。 云秋白是一位深谙蛊毒之术的老医师,如果请到他来协助调查,定能事半功倍。 第二天一早,姜燕婉带着阿宴前往云秋白的居住所。一路上,她怀着忐忑的心情,不知道师兄是否会同意帮忙。 来到云秋白的宅院门前,姜燕婉敲了敲门。不多时,一个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者开了门,正是云秋白。 “师妹,好久不见。”云秋白微笑着迎接他们进屋。 姜燕婉急忙行礼,“师兄,多日不见,打扰您了。” 云秋白摆了摆手,“不打扰。来,坐下慢慢说。” 姜燕婉便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秋白,同时把那本册子递了过去。云秋白细细翻阅后,沉吟片刻,说道:“这确实是一本极为详尽的蛊术记载,看来这个女子非同寻常。” “师兄,您能帮我查明真相吗?”姜燕婉满怀期待地问道。 云秋白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师妹,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一些特殊药材和器具,同时也要仔细研究这本册子的内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出真相。” 姜燕婉心中一宽,感激道:“谢谢师兄,那我先带阿宴离开,等您的消息。” 云秋白微笑着回应:“去吧,路上小心。” 姜燕婉带着阿宴告别了师兄,走出宅院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她牵着阿宴的手,温柔地说:“阿宴,我们去买小宠物吧!” 阿宴立刻兴奋起来,“好啊!娘,我们快走!” 母子俩走到街上,经过一家家商铺,最终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小摊老板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见有客人上门,热情地招呼道:“二位客官,请随便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吗?” 姜燕婉微笑着点头,“我们想给孩子买个小宠物,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推荐的?” 小摊老板一拍手掌,转身从笼子里抱出几只小动物,有小猫、小狗和小兔子,每只都乖巧可爱。阿宴看了看这些小动物,最后指着一只活泼的小狗说道:“娘,我就要这只小狗!” 姜燕婉看了看小狗,觉得它确实很不错,便对老板说道:“就要这只小狗吧,多少钱?”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华贵服饰的男孩带着几个仆从走了过来。男孩大约十一二岁,眉宇间透着一股骄横。他扫了一眼摊上的小动物,目光落在了阿宴选中的那只小狗身上。 “老板,这只小狗我要了!”男孩不屑地瞥了阿宴一眼,然后掏出一袋银子扔在小摊老板面前,“这些钱够了吗?” 小摊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看向姜燕婉一行,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歉意。 阿宴勃然大怒,拽着姜燕婉的衣袖,“娘,他抢我们的狗!” 姜燕婉眉头一皱,冷冷地看向那个男孩,淡淡道:“这只小狗是我们先选中的,还请这位公子自重。” 男孩扬起下巴,“自重?”他轻蔑地哼了一声,转头对身旁的仆人说道,“你们没听见吗?我罗亚要的东西,还没人敢跟我抢!” 仆人们立刻附和:“是呀,小公子说得对!” 就在这时,小狗被男孩的嚣张气焰吓得哀叫了几声,缩在了阿宴的脚边。阿宴心疼地抱起小狗,眼中闪着泪光,“娘,我真的好喜欢这只小狗。” 姜燕婉心中一软,她看向罗亚,冷静地说道:“这位公子,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们一家人已经先选中了这只小狗,还请您尊重一下规矩。” 罗亚却不买账,反而还仗着自己的姑姑是皇后,就反咬阿宴一口,说是阿宴抢了自己的东西,小摊老板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 第八十二章 真实关系 “这位公子,”姜燕婉沉声说道,“请注意您的言辞,我们并没有抢夺什么。” 罗亚嘴角挂着傲慢的微笑,“我姑姑是皇后,你们这些平民百姓敢忤逆我吗?” 话音刚落,罗亚身后的仆人们立刻上前拦住了姜燕婉母子。阿宴抱紧了怀里的小狗,说:“娘,我不想把小狗交出去!”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向罗亚,“你姑姑是皇后,就可以任意欺负别人吗?即便是皇后,也应讲理。” 罗亚脸色一变,指着姜燕婉怒吼道:“大胆!竟敢冒犯皇后!” 路人纷纷围观,但没有人敢上前帮忙。在一片沉默中,一个身披甲胄的侍卫头目带着几名士兵走了过来。他们显然是受了皇后的命令来接罗亚回宫,但看到这般情形仍不禁皱了皱眉。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侍卫头目恭敬问道。 罗亚立刻指着姜燕婉和阿宴,“他们抢了我选的小狗,还敢顶撞我!” 侍卫头目凝视姜燕婉,显然有些疑虑。然而,在罗亚的威逼下,他最终还是只能服从,“夫人、孩子,请交出小狗,否则我们只能强行带走。” 姜燕婉心中愤怒,但无奈权势压人,她咬牙说道:“阿宴,先把小狗交给他们。” 阿宴泪流满面,但在母亲的坚定目光下,只能无奈地将小狗递给侍卫。罗亚得意地笑了,挥手示意侍卫离开。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结束。回到皇宫的罗亚将经过添油加醋地告诉了皇后,他不仅说阿宴抢他的狗,还诬陷姜燕婉对他出言不逊。 皇后怒不可遏,立即下令将阿宴带到宫中,罚他在烈日下站立,以示惩戒。消息传到姜燕婉耳中时,她已晚了一步赶到宫门外,只见阿宴在烈日下摇摇欲坠。 “我孩子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姜燕婉悲痛地质问守门侍卫。 侍卫冷冷回应:“这是皇后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皇后在宫门口看着阿宴,眼底划过一抹冷笑:“做娘的插足别人的感情,现在做儿子的也是个爱抢人东西的货色,果真是一窝出的,别无二致!” 眼看阿宴就快支撑不住,姜燕婉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放下他。” 众人转头一看,是一位身穿华贵长袍的中年男子,正是当朝宰相周文昌。他威严的目光扫过侍卫们,仿佛要洞穿他们的心思。 “周宰相!”侍卫们连忙行礼。 周文昌冷峻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未免过于严厉了吧?” 皇后脸色微变,但仍坚持道:“这是本宫的家事,周相大人不必多管。” 周文昌淡淡一笑,“家事归家事,但若激起民愤,恐怕不利于国之安定。” 皇后略显犹豫,最终在周文昌的压力下,不得不放松口:“带孩子去休息吧,这件事就此作罢。姜大夫,本宫希望你管好自己,不要接触不该接触的人,柳梦璃你认识吧?别和她争!” 姜燕婉急忙跑上前,抱住昏迷的阿宴,眼中含泪感谢周文昌,“多谢宰相大人。” 周文昌点点头,“保护好你的孩子,这是你作为母亲的责任。” 姜燕婉抱着阿宴离开皇宫,心中暗自决定。 无论如何,都要揭开柳梦璃的真面目,还自己和孩子一个公道。她回到家中,将阿宴安置妥当,又立即前往云秋白的住处,期盼师兄能给她带来新的线索。 云秋白正在屋里忙碌,见姜燕婉神色焦急,连忙问道:“师妹,出了什么事?” 姜燕婉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秋白。 云秋白皱眉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不仅是柳梦璃,连皇后也牵扯其中。” 次日,姜燕婉心中已下定决心,她要弄清楚柳梦璃与皇后的关系,以及为何皇后如此袒护柳梦璃。虽然她知道这条路充满荆棘,但她不能让自己和孩子再受无辜的伤害。 姜燕婉精心挑选了一些贵重的银饰和金条,装入一个木盒中。 然后,她独自前往皇宫,找到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仆人——钱嬷嬷。钱嬷嬷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仆妇,平日里极少有人敢轻易打扰她,但姜燕婉知道,她必须试一试。 来到钱嬷嬷的住处,姜燕婉深吸一口气,轻轻叩门。不多时,一个面容沧桑但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开了门,正是钱嬷嬷。 “姜大夫?”钱嬷嬷显然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冷静,“有什么事情吗?” 姜燕婉递上那个木盒,低声道:“钱嬷嬷,这里有些薄礼,请您收下。我有几个问题想向您请教。” 钱嬷嬷打开木盒,看了一眼,微微点头,“好吧,你进来坐。” 屋内陈设简朴,但却透着一股庄严的气息。姜燕婉坐下后,钱嬷嬷端来一杯茶,淡淡说道:“有什么问题,快说吧。” “钱嬷嬷,”姜燕婉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知道柳梦璃姑娘和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以及皇后娘娘为何如此关心她。” 钱嬷嬷抿了一口茶,沉吟片刻,道:“既然你问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柳梦璃是皇后的远房侄女,皇后一直视她如己出,早就有意将她许配给邬君尧。如今她们搬到京城,就是为了促成这门婚事。” 姜燕婉闻言,心中升起一阵寒意。难怪皇后对她如此警告,原来背后藏着这么深的关系。 “那柳梦璃病情究竟如何?”姜燕婉继续追问。 钱嬷嬷叹了口气,“柳梦璃自小体弱多病,近来却频频发病,连太医也束手无策。皇后便将她交由你医治,但结果你也见到了。” 姜燕婉点点头,心里却浮现出更多的疑问。她感谢了钱嬷嬷的帮助,便匆匆告辞离开。 走出宫门,姜燕婉心中沉重。她回忆着这些天的经历,总觉得柳梦璃和皇后之间一定还有更深的秘密。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姜燕婉,您怎么会在这里?” 姜燕婉转身,只见邬君尧站在她面前。 第八十三章 巫蛊圣女 姜燕婉看到邬君尧,心中五味杂陈,但她知道此时必须冷静。她深吸一口气,迎上前去,言简意赅地说道:“邬都督,我因为柳梦璃的事情,被皇后针对了。” 邬君尧闻言,眉头微皱,但并没有显得十分惊讶。 他轻声说道:“皇后娘娘毕竟是皇宫中的尊贵人物,我们还是不要计较这些。” 听到这里,姜燕婉心中更加失望,她本以为邬君尧会为自己出头,没想到他竟然选择息事宁人。 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邬君尧,你这是站在谁一边?” 邬君尧的表情有些尴尬,但语气却有些冷硬:“姜燕婉,是不是我这些日子给你的好脸色太多了,你到底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这样说话?皇后娘娘身份尊贵,柳梦璃也是一样,她救过我的命,你我都得罪不起!” 姜燕婉心中已经凉透。 她冷冷地说道:“原来在你心中,我不过是可以随时舍弃的人。你真让我失望透顶。” “邬君尧,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完这话,不等邬君尧反应过来,姜燕婉便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坚定而决绝,留下呆立在原地的邬君尧。 夜幕降临,姜燕婉回到家中,轻轻推开阿宴的房门,看见他安然睡着,脸上仍带着几分未消的疲惫。 她坐在床边,心中暗下决心,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深夜,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房间里,姜燕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难以平静。她想着白天与邬君尧的对话,胸口隐隐作痛。然而,她很快就将这份痛苦压下,转而思索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忽然,一阵刺痛袭来,她感觉脑海中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撕扯,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额头冒出了冷汗,她紧紧抓住床单,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就在这一刻,姜燕婉发现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她仿佛置身于一个诡异的世界中。周围是黑暗的森林,雾气弥漫,树木扭曲如恶魔的手臂。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出口。 “这是……梦魇?”姜燕婉意识到自己中了蛊虫之术,陷入了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集中精神,试图打破这个梦魇。 然而,梦魇中的怪物愈发逼近,尖锐的嘶吼声刺入耳膜。突然,她感到胸口一痛,低头一看,发现一根猩红的触须刺入了她的身体,正在疯狂地吸食她的生命力。她用尽全力挣扎,却无法摆脱。 就在她绝望之际,姜燕婉猛地想到自己的血液。 她毅然决然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胸前的触须上。顿时,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触须迅速萎缩,她终于得以从梦魇中解脱。 姜燕婉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从床上坐起。她瞥见窗户外有什么东西晃动,心中一凛,立即起身走过去。打开窗户,她赫然发现了一只熟悉的蛊虫——这是之前她给柳梦璃治病时用过的,那独特的花纹她绝不会认错。 “柳梦璃,你竟然用我的蛊虫来害我!”姜燕婉眼中燃起怒火,她没想到自己竟被昔日救命之人背叛。这刻,她更加坚定要揭开一切真相的决心。 次日清晨,姜燕婉早早起床,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便带上阿宴出门。她必须找到帮助破解柳梦璃所施巫术的方法,同时也要查明幕后黑手是谁。 姜燕婉带着阿宴一路匆忙赶到了师兄云秋白的住所。 “师兄!”姜燕婉一推开门便急切地呼喊。 云秋白正坐在书桌前研读古籍,听到声音,立即抬头看向她,“师妹,你怎么这么急?” 姜燕婉将阿宴安顿在一旁,随即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秋白。云秋白听罢,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柳梦璃竟然用你的蛊虫来害你?”云秋白站起身来,眉头紧锁,“这件事不简单。” 姜燕婉目光坚定:“师兄,我知道柳梦璃曾是西域巫蛊世家的圣女,这次她的行径更让我怀疑她和皇后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西域巫蛊世家?”云秋白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如果柳梦璃真的是他们的圣女,那么她掌握蛊虫之术就不足为奇。但你说她能策反你的蛊虫,这更说明她在蛊术上的造诣非同小可。” 姜燕婉心中一凛,她没想到柳梦璃的手段竟如此高明。 “师兄,你也知道,邬君尧现在与柳梦璃走得很近,我担心他会陷入危险。”姜燕婉皱着眉头。 “我理解你的担忧。”云秋白叹了口气,“但以邬君尧的性格,他恐怕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警告。” 姜燕婉点了点头,心情愈发沉重。但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尝试提醒邬君尧。即使对方不信任,也不能袖手旁观。 告别了云秋白,姜燕婉带着阿宴来到邬君尧的府邸。门口的侍卫见是她,立刻通报邬君尧。不多时,邬君尧便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好像对她的突然到访并不欢迎。 “你又来做什么?”邬君尧冷冷地问道。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要想说服邬君尧,就必须冷静。“邬君尧,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事关你的安全。” 邬君尧显得有些不耐烦:“如果是关于柳梦璃的事,我已经不想再听了。上次你告诉我的那些,我已经花了很多时间去调查,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姜燕婉心中的怒火压抑不住:“你难道不知道柳梦璃是西域巫蛊世家的圣女吗?她不仅操作蛊虫,还能策反它们。昨晚我就险些死在她的手里!” “你是不是疯了?”邬君尧不屑地冷笑,“柳梦璃救过我的命,她不会害我。而你,现在只是因为嫉妒她,才编出这些漏洞百出的谎言。” 姜燕婉只觉得心寒如冰。她强忍住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邬君尧,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危险的存在。请你小心。” 邬君尧冷冷地注视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透出一丝讽刺:“不用你多管闲事,我自己会注意。” 姜燕婉咬紧牙关,转身带着阿宴离开。她再也不想对邬君尧多说一句话,既然他执意不信,那她只能靠自己打破这重重迷雾。 第八十四章 说到做到 在之后的几天里,姜燕婉心情始终无法平复。 她努力投入到日常琐事中,希望能暂时忘却那段痛苦的回忆。 阿宴从学堂顺利毕业了,这让姜燕婉感到一丝欣慰。 学堂为所有毕业生举办了简单而庄重的仪式,许多同学家长都前来观礼。 姜燕婉也出席了这次典礼,她看到阿宴站在台上,脸上洋溢着自信和骄傲,那一刻,她所有的烦恼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典礼结束后,小皇孙走向阿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阿宴,你可真厉害,以后我们要继续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阿宴也开心地回应:“小皇孙,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将来我们一定要做很多有趣的事情!” 小皇孙听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姜燕婉说道:“姜大夫,我想请你和阿宴去我母妃的宫中吃饭,您可以带阿宴一起去吗?” 姜燕婉略显惊讶地看着小皇孙,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能和小皇孙共进晚餐,我们很荣幸。” 小皇孙高兴地跳了起来:“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我母妃!” 不久后,姜燕婉和阿宴一起来到了长公主的宫中。 长公主温柔地接待了他们,并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席间,小皇孙和阿宴聊得十分开心,两人因此结拜了兄弟,这更让大家感到欣慰。 两个小家伙明明毛都还没长齐,但结拜起来的模样又一本正经,看起来似乎有种小大人的滑稽感。 “阿宴,你以后就是我的兄弟了,我们永远是好兄弟!”小皇孙真诚地说。 “嗯!小皇孙,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阿宴用力地点了点头。 看着两个小家伙互相抱在一起的模样,姜燕婉和长公主对视一笑。 几日之后,便到了长公主的生日宴会。 姜燕婉得到了皇帝的授权,负责处理此事。她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仅要尽心尽力地完成,还希望能借此展现自己的能力。 她从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处得知,长公主有一道特别喜欢吃的桃花酥,于是决定亲自制作这道糕点。 桃花酥并不是一道简单的菜肴,要采取的食材和方法都是顶尖的,所以姜燕婉也不敢随便尝试,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姜燕婉特意向御厨请教制作方法。然而,在制作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她将手烫伤了。 “哎呀!”姜燕婉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阿宴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娘,您怎么了?” 姜燕婉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不小心烫到了手。” 阿宴急忙找来冷水,让姜燕婉将手放进去,“娘,您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看到阿宴这么关心自己,姜燕婉心中一暖。尽管手上疼痛,但她还是决定继续完成桃花酥。 长公主的生日宴会如期举行,宫中张灯结彩,气氛热烈。各路宾客纷至沓来,长公主在众人的祝福中,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姜燕婉端着精致的桃花酥,缓步走上前去:“长公主娘娘,这是我亲手为您制作的桃花酥,希望您能喜欢。” 长公主欣喜地接过桃花酥,轻轻品尝了一口,赞道:“味道真不错,婉小姐心灵手巧,本宫非常喜欢!” 姜燕婉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连连道谢。就在这时,一旁的小皇孙忍不住插话:“婉姨做的东西当然好吃了,我经常在她家吃到美食呢!” 众人哄然大笑,气氛更加融洽。姜燕婉看着眼前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最后一点阴霾也被驱散了。 宴会结束后,长公主特意留了姜燕婉,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婉小姐,你不仅料理才能出众,而且心思细腻。我听小皇孙说,你对阿宴照顾得也很好。本宫希望你今后继续努力,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姜燕婉谦逊地应道:“多谢长公主娘娘的鼓励,婉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夜幕降临,姜燕婉带着阿宴离开宫殿,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心中充满了新的希望和力量,决心无论面对什么困难,都不退缩。 姜燕婉和阿宴回到家中,虽然宴会的成功让她感到心满意足,但手上的烫伤依旧隐隐作痛。坐在床边,她轻轻舒开掌心,狠狠皱了皱眉,决定还是按照之前学到的方法,用蛊虫进行治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姜燕婉一愣,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她顺手将蛊虫草药收起,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正是邬君尧。他眉头紧锁,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神情有些焦急。 “邬君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姜燕婉尽量平静地问道,但内心忍不住开始跳动。 邬君尧没多说话,直接走进了屋内,将木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后取出一瓶烫伤膏。他看了看姜燕婉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把手给我。” 姜燕婉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缩回了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邬君尧显然没有听她的解释,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桌子旁坐下,然后娴熟地打开烫伤膏盖子,细心地为她涂抹上药膏。 “邬君尧,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是说了不用了。”姜燕婉愠怒地低声说道,试图抽回手。 但邬君尧握得很紧,他淡淡地回应:“你不处理好烫伤,怎么能好好休息?” 姜燕婉气极:“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请你出去!” 邬君尧仍然不放手,继续认真涂抹药膏,最后将瓶盖拧紧,然后才松开了姜燕婉的手。面对她的怒火,他平静地说道:“你的手是因为为长公主制作桃花酥而受伤。这不仅仅是你的事情,也是我的过失。我不会让你带着这样的伤去面对以后的事情。” 姜燕婉冷冷地看着他:“那你是不是也该为之前的事情给我一个解释?” 邬君尧叹了口气,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襟:“我知道你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也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无论如何,我要告诉你,很快就会有一个交代。” 姜燕婉心中一惊,但脸上保持冷静:“什么交代?”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真相揭露出来。”邬君尧郑重说道,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姜燕婉突然开口,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改了口,“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否则我们之间连最后一点信任也没有了。”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邬君尧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坚定,然后推门而出。 姜燕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一片复杂。她低头看了看已经被涂上药膏的手掌,虽然疼痛减轻了不少,但心中的那份纠结和犹疑却更为深重。 “娘……他真的会给你一个交代吗?”阿宴从房间里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 姜燕婉微微一笑,将阿宴搂在怀里:“会的,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相信他。” 第八十五章 亲自体验毒药 第二天一早,姜燕婉便来到长公主的殿中。 因为昨日的宴会举办的非常成功,所以长公主表示要对姜燕婉赏赐。 “燕婉,昨日真是辛苦你了。” 长公主亲切的拉着姜燕婉的手,满脸的笑意。 二人寒暄了几句,长公主意犹未尽的咂了一下舌头:“昨日你做的桃花酥实在是入口即化,香甜至极,我至今还有些想念,不如你再给我做一份吧。” 姜燕婉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立马就去了御膳房重新开始准备食材制作桃花酥。 看着新鲜出炉的桃花酥,长公主满意的笑了,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 可下一秒,她顿时面色一变,咕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长公主!长公主您怎么了?”姜燕婉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扶住长公主,但对方已经失去了意识。 长公主的贴身侍女立刻报信,没过多久,太医们纷纷赶到,开始紧急救治。现场一片混乱,而姜燕婉只能站在一旁,心如刀绞。 不久,皇帝闻讯赶来。他满脸怒色,目光如炬地盯着姜燕婉:“姜大夫,你可知罪?” 姜燕婉心中恐惧却强自镇定:“陛下,臣女并不知道自己有何过错,愿听陛下明示。” 皇帝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说道:“长公主吃了你的桃花酥后中毒,现在命悬一线,你说你有何过?” 姜燕婉闻言,脸色煞白,她未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灾难降临:“陛下,臣女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请陛下明察!” “那就让太医们来检查这桃花酥!”皇帝挥手示意,太医随即上前,把掉落在地的糕点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开始仔细检验。 片刻后,负责检验的太医面色凝重地说道:“回禀陛下,这桃花酥内确有剧毒,若非有人先行解毒,中者性命难保。” 皇帝闻言更加震怒,冷冷道:“姜燕婉,此事绝非偶然,看来你还有什么隐情未说!” 就在这时,邬君尧忽然走进大殿,恭敬地行礼后说道:“陛下,姜大夫素来谨慎,不可能无缘无故下毒。此事必有阴谋,还请陛下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查明真相。” 皇帝略显迟疑,看向姜燕婉:“你可有话说?” 姜燕婉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臣女确实不曾做过任何害人之事,臣女愿用自己的性命担保。请陛下宽限三日,让臣女查明真相,若三日之内无法找到真凶,臣女愿以死谢罪。” 皇帝思索片刻,最后点头道:“好,朕就依你所言,给你三日时间。如果你无法查明真凶,到时再议处置!” 姜燕婉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旧沉甸甸的。邬君尧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我会帮你一起查清楚此事,放心。” 第二天,姜燕婉和邬君尧便一同前往御膳房,打算找出这次毒杀事件的具体线索。御膳房内一片忙碌,却透着几分压抑的氛围。两人刚踏入御膳房,就被负责管理的御厨拦住。 “姜大夫,邬大人,你们来御膳房有何贵干?”御厨面带疑惑地问道。 姜燕婉冷静回应:“我们是来调查昨天长公主中毒一事,请你配合。” 御厨眉头微皱,但仍客气地说:“当然,可以请随我来。” 在御厨的引导下,两人来到了一间相对安静的工作室。姜燕婉开门见山地问:“昨天教我制作桃花酥的那位御厨现在何处?” 御厨神色变得怪异,低声说道:“婉小姐,那位御厨昨晚突然暴毙,现已送去太医院进行检验。” 姜燕婉和邬君尧对视一眼,双方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姜燕婉略带焦急地问:“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异常的迹象或者话语?” 御厨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也是今早才发现他的尸体,一切都很突然。” 邬君尧沉默片刻,说道:“看来有人故意杀死了这位御厨,以掩盖真相。” 姜燕婉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对邬君尧说:“我们需要找到更多证据,才能揭露出这幕后的黑手。” 但这一次来也并不是全无收获,姜燕婉发现了自己昨日制作桃花酥的容器之中似乎颜色深了一些,仔细勘察过后,姜燕婉确定了是容器上面被下了毒。 随后,两人离开御膳房,决定去长公主的宫中,与她商量一策请君入瓮的计谋。 夜幕降临,长公主的病情有所好转,但仍需静养。姜燕婉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长公主,长公主点头同意,并表示会全力配合。 当晚,姜燕婉在宫廷中宣布长公主的毒已被她完全治愈,并且已经掌握了下毒者的身份,证据就藏在长公主书房,明日即将公开惩处凶手。消息传开后,宫中开始流言四起,众人都在猜测下毒者的真实身份。 夜深人静,姜燕婉和邬君尧在长公主的书房安排了伏击。他们躲在暗处,屏气凝神,等待着凶手现身。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突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书房门缓缓推开,一个纤细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正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小翠。 小翠神色紧张,她四下扫视,迅速在书房内翻找起来。就在她找到一张隐藏的纸条时,邬君尧和姜燕婉迅速现身,将其捉拿。 “你在找什么?”邬君尧冷冷问道。 小翠脸色苍白,手中的纸条被夺走,她慌乱地跪地求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姜燕婉逼问道。 小翠咬紧牙关不肯说话,邬君尧冷笑一声:“不说?那我们只有让你亲自体验一下毒药的滋味了。” 邬君尧说到做到,立马给她用了毒。 小翠的脸色瞬间变得恐惧无比,但仍然顽固不肯开口。 姜燕婉皱眉,看着眼前这位曾一直效忠于长公主的侍女,心中五味杂陈。 “邬君尧,我们先不要逼她,或许有其他办法。”姜燕婉试图采取温和的方式。 邬君尧冷哼一声:“此人明显心意已决,不肯说实话。我们不能再这么软绵绵的,否则真凶永远都不会浮出水面。”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的太医急匆匆走进书房,手里捧着一个小药箱。 “姜大夫,邬大人,这是最新研制的解毒剂,或许可以减轻她身上的痛苦,让她开口。”太医紧张地说。 邬君尧接过解毒剂,略带怀疑地看了一眼:“你确定这管用?” 太医坚定点头:“是的,这款解毒剂能够暂时缓解剧毒的侵蚀,给她一些喘息的机会。” 姜燕婉也点头表示同意:“那就试试吧,总比让她继续忍受折磨要好。” 邬君尧最后同意了,让太医为小翠服下了解毒剂。数分钟后,小翠的脸色逐渐有所恢复,但她依旧紧闭双唇,显然依然不愿透露半个字。 就在此刻,小翠突然露出一丝决然的冷笑,紧接着猛地咬住舌尖。姜燕婉大惊失色,迅速上前企图阻止,但为时已晚,小翠嘴角溢出鲜血,眼神渐渐涣散。 “小翠!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姜燕婉颤抖地喊道,眼眶湿润。 小翠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声音微弱但清晰:“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话音未落,她便彻底失去了气息。 整个书房霎时陷入静默。 第八十六章 云姬杀了小翠 姜燕婉和邬君尧站在书房内,看着小翠已经冰冷的身体,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虽然她已死,但她临终前的那一句话不断在姜燕婉的脑海中回响——“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第二天一早,姜燕婉找来太医院的法医,对小翠的尸体进行详细验尸。 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小翠的死亡时间居然是三天前!这显然与昨晚他们看到的一切完全抵触。 “怎么可能?”姜燕婉震惊地看着法医,“小翠明明昨晚还活生生地在我们面前,怎么可能已经死了三天?” 法医也感到困惑:“确实如此,她的尸体状态和尸斑都说明她已经去世了三天。”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决定亲自去长公主那里询问更多细节。 来到长公主的寝殿,她立即把事情的发展告诉了她。 长公主听后也很震惊,但很快她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小翠三天前确实请假回家探亲,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母亲病重。所以,这件事或许和她的家有关系。” 得知这一线索,姜燕婉马上决定动身前往小翠的乡下家里。 邬君尧不放心她一个人前去,坚持陪同。 几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小翠的家乡,一座静谧的小村庄。 他们走进小翠的家,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陈旧的药草味道。屋内布置简陋,但保持得相当干净整洁。 房间内昏暗不明,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矮凳上。那是小翠的母亲,双目失明的她只能通过耳朵判断来者何人。 “谁?”老妇人声音沙哑而微弱,听起来充满了岁月的沧桑。 姜燕婉轻声答道:“阿婆,是我,小翠。” 刻意模仿的小翠的声音让邬君尧一怔,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配合地点了点头。 老妇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小翠,你终于回来了,你娘我等得好苦啊。” 她两手微微颤抖地伸出,似乎想要触摸到女儿的脸。 姜燕婉心头一酸,紧握住了她的手,“娘,别担心,我回来了。”她温柔地安慰道,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妇人回到卧榻上躺下。 “娘,你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姜燕婉继续哄着老妇人入睡,直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才悄然起身。邬君尧则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守候。 两人走进小翠的房间,姜燕婉立即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氛围,房间内的凌乱显而易见,似乎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桌上的瓷器碎片、倒地的椅子,还有零散散落的衣物,都昭示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冲突。 “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邬君尧冷静分析道,“但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 姜燕婉点点头,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锦囊,里面装着一种罕见的蛊虫——回溯时光的蛊虫。她将蛊虫放在地上,引导它进入画面重现的状态。 伴随着一阵细微的光晕,房间里的景象开始回溯。 破碎的瓷器重新拼接,倒下的椅子再次站直,时间仿佛被逆转了。 最后,在虚幻的画面中,姜燕婉看到了真相: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与小翠激烈搏斗,那女子动作迅速而狠辣,显然功夫不凡。最终,小翠被对方制服,之后那女子低声说了什么,便迅速离开了房间。 姜燕婉紧盯着那女子的带着薄纱的面容,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云姬。正是重生者组织的头目。 “是她,云姬。”姜燕婉低声喃喃,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认识?那我们必须找出她的目的,”邬君尧紧锁眉头,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为什么要对小翠下手?而且还制造出这样一个迷局?”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姜燕婉和邬君尧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躲在了门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环顾四周,一脸警惕地四处打量。 他是村里的村民,名叫阿祥。 “阿婆,阿婆……你怎么了?我是阿祥啊!”阿祥低声呼唤,看上去急切而担忧。 姜燕婉觉得此人可能知道些什么,她用了一只易容的蛊虫,快步上前,冷冷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祥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慌乱中被蛊虫误导以为她是小翠,连忙说道:“小翠!太好了,你没事……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姜燕婉并不回应,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是不是知道什么?” 阿祥顿时愣住,显然有些不自在。 但在姜燕婉锐利的目光下,他不得不吞吞吐吐地说出实情:“我……我听村里人说,有几个陌生人最近在村里打探消息,好像在找人。我怕他们对你不利,所以赶紧过来看看你……” 邬君尧走上前,冷静地补充道:“那些陌生人长什么样?” 阿祥拼命回忆:“其中一个女人,穿黑衣服,长得很美,但眼神很冷漠。” “云姬。” 阿祥一愣,似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他继续说道:“还有其他几个人,我不太清楚。但他们三天前就在村口出现过,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们。” 姜燕婉思索片刻,对阿祥说道:“你继续留意那些人的动向,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 阿祥连连点头,随后匆匆离去。 “看来我们需要找到云姬的藏身之处,”邬君尧沉声道,“她的行踪一定和重生者组织有关。” 姜燕婉点点头,坚定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不能再让他们肆意妄为。” 邬君尧看着姜燕婉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姜燕婉略微思索道:“先回宫里,汇报情况,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源和人手。” 邬君尧露出一丝微笑,“说得对。一起回去吧。” 姜燕婉环顾了一下房间,确定没有落下任何重要的线索后,对邬君尧说道:“走吧。” “好。”邬君尧轻声答道,随后两人一同离开了这间充满谜团的小屋,再次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第八十七章 好茶 姜燕婉和邬君尧回到宫中,第一时间去见了长公主,将目前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 长公主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我会在宫里安排人手协助你们调查。另外,阿宴暂时交给我照顾,你们也能更专心查找真相。” 姜燕婉感激地点点头:“谢谢长公主,这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阿宴明显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他现在很需要可靠的依靠。” 长公主温柔地笑了笑:“放心吧,阿宴在我这里会安全的。你们快去准备吧,抓紧时间。” 于是,姜燕婉和邬君尧迅速拿起一些必需品,匆匆离开了宫殿,赶往邬君尧的府邸。府中,邬家护卫已经整装待发,等候命令。 到达府邸后,邬君尧立刻召集所有可用的人手,做出安排。 “这一次任务艰巨,我们的目标是找到一个名为云姬的女子,她和重生者组织有关系。我们需要彻查她的行踪,并确保她不会再伤害无辜。” 护卫们齐声应道:“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即一位身穿淡紫色罗裙的美丽女子款款走了进来,正是柳梦璃。她看上去神情虚弱,仿佛刚从床榻上起来,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 “君尧哥哥……我听说你们要出去调查什么,我……可以帮忙吗?”柳梦璃柔声说道,纤细的手指紧握着袖口,显得楚楚动人。 邬君尧皱了皱眉:“梦璃,你身体虚弱,不宜劳累。此次任务凶险莫测,你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柳梦璃闻言,眼眶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可是,我想帮你们……” 这时,一旁的姜燕婉目光一闪,她注意到柳梦璃的裙摆下摆沾有些许泥土,显然是刚外出过,可她为何要假装虚弱呢? “柳小姐,你衣裙上怎么有泥土?难道刚才外出了?”姜燕婉平静地问道,眼神却锐利如刀。 柳梦璃神色一变,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迅速解释道:“哦,是我刚才在花园里走动时,不小心弄脏的。” 姜燕婉目光锁定在柳梦璃身上,心中疑云翻滚。她轻笑一声,试探地问道:“柳小姐,你身体的虚弱是有多久了呢?有没有再服用什么药物调理?” 柳梦璃轻咳一声,垂下眼睫,仿佛不堪重负,“这些日子来,我总觉得乏力,常常夜不能寐,神思恍惚。不过,御医说这是小疾,不必太过担心。我也只是尽量多休息,免得影响大局。” 姜燕婉略加思索,似是无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此次行动非同小可,若是途中再有意外,怕是耽搁了我们的大事。” 柳梦璃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委屈,“姜姑娘是不是怀疑我装病,博取大家的同情?我真的只是想帮忙。” 邬君尧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安抚道:“梦璃,不要多想,燕婉只是关心你的病情罢了。你放心,我们会小心行事,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君尧哥哥,我...”柳梦璃眼中泪光盈盈,声音微颤,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花,令人不禁怜惜。 姜燕婉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叹气。她知道此时若再纠缠下去,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遂转身走出了房间。 外面,夜色已深,院中灯火晃动,邬家的护卫们正在紧张地准备着。姜燕婉站在长廊下,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这时,邬君尧快步走了出来,他面色复杂地看向姜燕婉,“燕婉,你莫要放在心上。梦璃她只是……只是有些敏感。” 姜燕婉淡淡一笑,“你给她把脉了吗?或许这样可以判断她的病情。” 邬君尧点点头,“你说得对,刚才我就打算给她把脉,让她安心些。”他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传来柳梦璃柔弱的声音。 “君尧哥哥,可否现在帮我看看?”柳梦璃步履蹒跚地走近,眼神中带着乞求。 邬君尧无奈,只得点头。他伸出手腕,贴近柳梦璃的小手。 柳梦璃的手指轻轻搭在邬君尧的腕上,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柳梦璃微微闭上眼,仿佛一副专注且期待的模样。 姜燕婉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她心中已有盘算,此刻并未打扰。 片刻之后,邬君尧缓缓松开柳梦璃的手,轻声说道,“梦璃,你确实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天,不必太过担忧。” 柳梦璃低声应道,“谢谢君尧哥哥,我会好好休息的。你们出去务必要小心,注意安全。” 邬君尧嗯了一声:“我们会尽快回来。” 柳梦璃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院落,背影显得孤单而落寞。 忽然一名护卫匆匆赶来,抱拳禀报:“少主,我们在城外发现了一名可疑的人物,似乎与重生者组织有关。” 邬君尧和姜燕婉对视一眼,立即做好出发的准备。 夜色笼罩下,众人骑马飞驰,赶往城外的隐秘地点。到了目的地,他们悄然靠近,只见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鬼鬼祟祟地在树林边徘徊。 邬君尧一挥手,示意众人分散包围。他和姜燕婉两人悄无声息地靠近目标,直到黑衣男子意识到危险时,已无路可逃。 “你是什么人?”邬君尧冷冷问道,手中利剑直指男子咽喉。 黑衣男子面色苍白,额头冒汗,“别杀我!我是奉命行事,什么都愿意说!” 姜燕婉目光锐利,“那好,现在就告诉我们,你这里有什么秘密?” 黑衣男子吞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是重生者组织的一名下属,负责传递信息和监视目标。这次我收到的命令是……” 正当他要继续说下去,一支冷箭凌空射来,正中男子胸膛。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即倒地身亡。 姜燕婉大惊失色,“有人埋伏!”她迅速抽出佩剑,眼神搜索四周。 树影间,一个黑影飞速闪过,邬君尧怒喝一声,“追!” 两人飞身而起,展开极速追击。树林中枝蔓繁茂,黑影却身手矫捷,在密林中穿梭如电。邬君尧和姜燕婉紧追不舍,渐渐地,他们逼近了黑影。 突然,黑影猛地止步,转身迎战。姜燕婉一眼认出,这是云姬,即使是覆着面纱,也不难看出目光阴冷。 “你们竟敢追到这里?”女子冷笑一声,手中长刀出鞘,与两人激斗起来。 邬君尧剑法凌厉,步步紧逼。姜燕婉则侧翼夹攻,招式迅捷如风。对方虽顽强抵抗,但终究势单力薄,渐渐露出败象。 就在此时,女子猛地甩出一物,浓烟顿时弥漫,遮天蔽日。邬君尧和姜燕婉不得不暂避锋芒,当烟雾散尽时,女子已然消失无踪。 邬君尧恨声道:“让她跑了!” 姜燕婉冷静分析,“不过她的出现,说明我们走对了方向。这次虽然没抓到她,但已经有了线索。” “对,我们继续。”邬君尧坚定地点头。 两人迅速返回队伍,在护卫们的簇拥下继续前行。夜色中,他们踏上了更为危险的追踪之路,心中充满了决心与信念。 姜燕婉突然停下脚步,偏头对邬君尧说道:“邬都督,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在某处设下陷阱,引我们上钩?” 邬君尧皱眉思索,“有这个可能,我们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第八十八章 救了你的命 姜燕婉和邬君尧率领护卫们继续追踪,与此同时,他们也不忘谨慎行事,以防对方设下陷阱。一路上,他们深入调查,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几天后,经过反复询问和打探,他们终于得知,重生者组织的足迹出现在了武神山。于是,姜燕婉和邬君尧带着人手,立刻前往武神山。 到达武神山脚下时,天色已晚,月光洒在山间,显得格外幽静。然而,众人心中都知道,这片宁静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极大的危险。 “大家小心,这里可能有埋伏。”邬君尧警觉地提醒众人。 姜燕婉点头,“我们分成两队,一队守在山下,另一队随我们上山。” 护卫们迅速行动,一部分人在山下布防,另一部分人则跟随姜燕婉和邬君尧开始向山上进发。 山路崎岖,夜风阵阵袭来,令人感到一丝寒意。就在他们小心翼翼地攀登时,突然,一阵浓雾悄然弥漫开来,迅速将整座山包裹住。 “是毒雾!”姜燕婉立即意识到问题所在,连忙捂住口鼻,并将自己的披风紧紧裹住。 然而,为时已晚,毒雾已经开始侵袭众人。邬君尧虽然及时采取了防范措施,但他体内的毒素却迅速扩散,满脸冷汗,脸色苍白。 “君尧!”姜燕婉焦急地喊道,她的蛊虫护身,虽未受太大影响,但眼见着邬君尧情况危急,不禁心如刀割。 护卫们纷纷倒地,一时间陷入了混乱。姜燕婉果断地扶住邬君尧,将他拖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她快速检查邬君尧的脉搏,察觉到他的生命力在迅速减弱。 “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姜燕婉心中翻江倒海,突然想起了一种古老的方法。她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取出了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臂。 “燕婉,你做什么?”邬君尧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用尽全力阻止。 “闭嘴,都督!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姜燕婉强硬地说道,她让自己的鲜血滴入邬君尧的伤口,然后迅速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着她早就准备好的同命蛊。 她用银针将同命蛊注入自己和邬君尧的体内,顿时两人的身体产生了一道奇异的联系。姜燕婉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但她强忍住不让自己昏过去。 慢慢地,邬君尧的脸色好转起来,他的呼吸变得平稳,但姜燕婉却因为流血过多而险些昏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邬君尧坚定地握住她的手,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姜燕婉微微一笑,脸色依旧苍白,“因为我们是同伴,也是朋友。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燕婉……”邬君尧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有更多的人向他们靠近。邬君尧立刻恢复了警觉,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起身来,拔出剑准备再战。 然而,当那些人影逐渐清晰时,姜燕婉注意到,他们并非敌人,而是早先留下的护卫,来寻找援助的。 “都督,姑娘,你们怎么样?”护卫们焦急地询问道。 姜燕婉虚弱地摆手,“我们还撑得住,不过山上有毒雾,大家千万小心。” 护卫们扶持着两人,缓缓下山。这时,姜燕婉突然感受到一种极度的疲倦感,她强忍住不让自己闭上眼睛,但最终还是无法抗拒,昏了过去。 回到城里,邬君尧立即安排御医为姜燕婉治疗,同时,他也服用了解毒药剂,身体逐渐康复。 几天后,姜燕婉终于醒来,她睁开眼睛,发现邬君尧一直守在她的床边。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邬君尧关切地问道。 姜燕婉勉强一笑,“没事,只是有点累。” 邬君尧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燕婉,这次多亏了你,我欠你一条命。” 姜燕婉轻轻摇头,“别这么说,我们是战友,就该互相帮助。” 两人对视片刻,心中都充满了对彼此的信任和依赖。这时,一名护卫匆匆进来说道:“少主,长公主派人来送消息,说有重要情报!” “走,我们去看看。”邬君尧与姜燕婉对视一眼,他们深知重任在肩,不容半点懈怠。 他们迅速赶到长公主派来的信使面前,那人呈上了一封信件。邬君尧展开信纸,眉宇渐渐舒展,露出一抹冷笑。 “看来,我们又多了一条线索。” 姜燕婉缓缓坐起身来,语气坚定,“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继续追查到底?” 邬君尧点头,“这次我们一定要彻底揭开重生者组织的谜团。” “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必须成功。”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燃起了更加坚定的决心。 邬君尧和姜燕婉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身体虽然恢复得不错,但心中的疑虑却并未减少。 那封信带来了新的线索,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当夜总算找到了一处适合休息的地方,在丰盛的晚餐席间,邬君尧和姜燕婉小酌了几杯美酒,气氛渐渐放松了下来。 “姜燕婉,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你。”邬君尧放下酒杯,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什么事?”姜燕婉微微一愣,随后也放下酒杯,看向他。 邬君尧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知道柳梦璃的身份吗?” 姜燕婉点了点头,“她是皇后的侄女,长得貌美如花,据说很受宠爱。” “是的,”邬君尧叹了口气,“其实,她曾经救过我的命。” 姜燕婉眉头一皱,显然有些惊讶,“救了你的命?”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当时我身陷险境,是柳梦璃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我。从那以后,我一直欠她一条命。”邬君尧叙述道,眼底却是多了几分复杂。 姜燕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后来呢?” 邬君尧继续说道,“皇后一直想把她许配给我,但我以自己不能人事的借口拒绝了。”他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并不是不能,只是,不想那个人是她。” 姜燕婉看着他,眼中多了一丝理解。 “我不得罪不起皇后,只能暂时周旋。”邬君尧叹息道,“但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 姜燕婉握住了他的手,解开了之前的疑惑后,她目光坚定,“你做得很好,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选择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气氛变得柔和起来,邬君尧忽然转移话题,“那你呢,你为什么一直追查重生者组织?” 姜燕婉闻言,神情变得严肃,她沉默片刻,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是一个重生者。” 邬君尧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什么?!” “是的,我曾经死过一次,然后又重生在这个身体里。”姜燕婉声音低沉,但却充满了坚定。 “那你前世……发生了什么?”邬君尧忍不住问道。 姜燕婉沉默了良久,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我……前世的结局不太好。” 看到她不愿再提,邬君尧识趣地没有再问。 这时,一名护卫突然走进来,打破了他们的谈话:“都督,近日有几个重要人物失踪,一个是我们的线人,还有两个是重要官员!” “什么?!”邬君尧和姜燕婉同时惊呼。 护卫急切地说道,“那些人失踪前,都曾追查过重生者组织的踪迹,我怀疑他们被抓走。” 邬君尧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色,“看来,重生者组织行动更加猖狂了。” 姜燕婉咬牙切齿,“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 “对,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们。”邬君尧点头,“不过,这次我们要更加谨慎,对方狡猾多端。” 邬君尧和姜燕婉对视一眼,心中已达成共识。 “我们马上出发。”邬君尧下定决心。 “这次,我们不会再失败。”姜燕婉的声音充满了坚韧和决心。 几天后,经过反复的调查,他们终于在一间废弃的仓库中发现了重生者组织的藏身之处。 邬君尧和姜燕婉带领一队精锐护卫,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他们靠近仓库时,发现里面灯火通明,可以隐约听到里面的谈话声和脚步声。邬君尧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静默前行。 进入仓库后,他们迅速分散开来,隐蔽在各种掩体后面。随着一声轻啸,众人齐齐现身,亮出了兵刃。 “什么人?!”仓库内的重生者成员惊慌失措。 “捉拿重生者组织之人!不得反抗!”邬君尧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剑光闪烁,刹那间击倒了几个敌人。 姜燕婉也不甘示弱,挥舞蛊笛,蛊虫飞舞,迅速制服了数名敌人。双方激烈交战,仓库内瞬间陷入混乱。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那人正是重生者组织的首领云姬,冷笑着看着他们。 “你们可真是执着,居然真的找到了这里。”云姬讥讽地说道。 “今天你休想逃脱!”邬君尧冷然道。 第八十九章 一模一样 邬君尧和姜燕婉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重生者组织的首领云姬,竟然会和柳梦璃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邬君尧紧皱眉头,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 “邬都督,你觉得她真的是柳梦璃吗?”姜燕婉冷静地问道,她的目光锐利而警觉。 邬君尧深吸一口气,迅速上前查看倒地的云姬。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检查她的脉搏。 “她的脉搏……极其有力,绝不是柳梦璃。”他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震撼。 邬君尧和姜燕婉对视一眼,心中警惕不减。 “你究竟是谁?”姜燕婉质问道。 “呵呵,我是云姬,一名真正的重生者。”云姬冷笑着回答,眼中充满了诡谲与阴谋。 “重生者?”邬君尧眉头一紧,显然他并未完全了解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是的,我们这些重生者虽然看似普通,但实际上拥有前世的记忆和能力,甚至可以掌控时间和命运。”云姬得意洋洋地说道。 “所以你们才成立这个组织,试图改变历史?”姜燕婉冷冷地问道。 “是的,我们的目标是摧毁旧世界,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新秩序!”云姬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痴人说梦!”邬君尧厉声喝道,“你们这种行为只会给天下苍生带来无尽的痛苦!” “不,你们不了解我们重生者的力量。”云姬冷笑着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么多,那就去死吧!” 话音刚落,云姬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枚毒针,向邬君尧射去。邬君尧迅速闪身躲避,但还是被毒针划伤了手臂。 “邬君尧!”姜燕婉惊呼,立刻扑上前去,用蛊虫压制住毒素的扩散。 邬君尧强忍疼痛,站稳脚步道,“我们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我知道。”姜燕婉点头道,“但你现在需要立即处理伤口,否则……”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邬君尧坚定地说道,他的目光再一次锁定了云姬。 就在此时,外面的护卫们迅速冲了进来,增援的队伍瞬间占据了优势,将云姬及其手下团团包围。 “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邬君尧冷冷地说道。 云姬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哼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么?” 忽然,云姬的身影变得模糊,她竟然开始分裂出几个虚影,这让众人一时间难以辨别。 “不好,她想逃!”姜燕婉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快封锁出口,不要让她跑了!”邬君尧急切地指挥道。 邬君尧和姜燕婉最终成功将云姬制服,并随即下令将她带回地牢。在押送的路上,天空阴沉得如同他们混乱的情绪。 “我们真的捉住了她吗?”邬君尧暗自问自己,他看向前方被五花大绑的云姬,心中始终存有一丝疑虑。 到了地牢后,云姬被重重关押。她冷眼看着邬君尧和姜燕婉,没有半点恐惧。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吗?重生者的力量远超你们想象。”云姬冷冷说道。 邬君尧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而是与姜燕婉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她究竟是谁?”姜燕婉轻声道,“我们需要找出真相。” 回到住所后,姜燕婉心中的疑虑并未减轻。为了求证,她决定亲自去探望柳梦璃。 推开房门时,柳梦璃依旧卧病在床,瘦弱的身影让人心疼。 “柳姑娘,你感觉怎么样?”姜燕婉轻声问道。 柳梦璃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好多了,谢谢关心。”她的话语虚弱无力,显然尚未恢复。 姜燕婉看着柳梦璃,心中不禁泛起几分怜惜与疑惑。她决心要搞清楚这其中的真相。 “柳姑娘,”姜燕婉柔声道,“我今天来是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你,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柳梦璃点了点头,目光清澈无瑕,“请说吧,姜小姐。” “你知道吗,最近我们碰到一个人,与您长得十分相似。”姜燕婉试探性地说道。 柳梦璃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强装笑容道,“哦,是吗?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不少,也许只是巧合吧。” 姜燕婉进一步试探:“不仅是相似,你们的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 柳梦璃闻言,胸口略微起伏,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她低声道,“那估计也是巧合吧?她叫什么?” 姜燕婉敏锐地捕捉到了柳梦璃态度中的闪烁,她继续说:“她叫云姬,声称能够掌控时间和命运,还试图建立新秩序。” “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柳梦璃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 “真的是这样吗?”姜燕婉步步紧逼,“你从来没有听说过云姬?” 柳梦璃咬了咬下唇,眼神显得有些游移,“是的,从未听说过。” 姜燕婉盯着她,心中已有计较,但表面上依旧保持平静,“好吧,打扰你休息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柳梦璃点点头,“谢谢你的关心,姜小姐。” 离开柳梦璃的房间,姜燕婉头脑中的疑惑愈发清晰,她必须要找到答案。于是,她决定去找自己的师兄云秋白,请教关于这种现象的解释。 “师兄。”见到云秋白时,姜燕婉立即开门见山地道,“我遇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有人竟然长得和柳梦璃一模一样,可是她却自称是重生者云姬。” “长相相同?”云秋白皱眉思索片刻,“这听起来像是某种特殊的蛊术。” “蛊术?”姜燕婉追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有一种蛊虫,可以让人改头换面成另一个人的样貌。”云秋白解释道,“不过,这种蛊术极其罕见,而且要破解它,需要在那人情动之时撒入蛊虫不喜欢的药粉。” “情动之时?”姜燕婉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困难,但她没有退缩的念头。“师兄,我们这里有这种药粉吗?” 云秋白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她,“这是苦艾粉,是众多蛊虫不喜欢的药物之一。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把它撒在那人身上,便能揭开真相。” “谢谢你,师兄。”姜燕婉接过瓶子,目光坚定。 姜燕婉手中的苦艾粉瓶子沉甸甸的,她深知此行的重要性与危险。夜色渐深,地牢内的寒气仿佛要刺入骨髓。她步入地牢,看见云姬被锁在一间最深处的牢房里。 云姬依旧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不屑和挑衅。“你还敢来?不怕我将你也变成我的傀儡吗?”她的声音冰冷刺骨。 姜燕婉镇定自若走近,注意到云姬手里紧握着一枚发钗,那发钗在微弱的火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这发钗很漂亮,”姜燕婉故作随意地说道,“让我想到一个人。” 云姬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你见过这个发钗的主人?” 姜燕婉心中一动,决定继续编造,“是的,我曾经见过她。她现在……” “她现在在哪里?!”云姬突然站起身,激动地打断了姜燕婉的话,她的声音中难掩情感的波动。 姜燕婉暗自庆幸,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她迅速撒出手中的苦艾粉。然而,令她震惊的是,云姬的脸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柳梦璃的模样。 “怎么可能?”姜燕婉心头一震,眼前的迷局愈加复杂。 “你以为这点小聪明就能骗过我吗?”云姬冷笑道,显然对这种诡计不屑一顾。 正当气氛僵持不下时,邬君尧突然出现,他看着姜燕婉和云姬,眼中充满疑惑和警觉。 “发生了什么事?”他低声问道。 “苦艾粉没有效果,她的身份依旧是个谜。”姜燕婉无奈地答道。 邬君尧思索片刻,道:“或许,我们忽略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或许这个发钗本身有某种联系?” 云姬听罢,不禁冷冷一笑,“你们根本不了解真正的重生者力量,挣扎也是徒劳。” 第九十章 都没有好处 邬君尧和姜燕婉对视一眼,决定暂时退到地牢外探讨对策。 “我们似乎遗漏了一些关键的东西。”姜燕婉说道。 “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邬君尧深吸一口气,“只有彻底了解她的背景,才能找到走出困境的线索。” “或许,我们可以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寻找更多的线索。”姜燕婉建议道,“如果我们能触及她心中的某些情感,也许能找到突破口。” 回到地牢,两人决定再试一次。这次,他们选择了迂回战术,用层层剖析的方式,试图揭开云姬内心深处的秘密。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那枚发钗?”邬君尧开门见山地问道。 云姬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那是我前世最珍贵的东西。” “前世?”姜燕婉捕捉到这个重要信息,继续追问,“难道这发钗与你前世的某个人有关?” 云姬瞪了她一眼,但眼神中明显有些动摇,“你们不懂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们愿意了解。”邬君尧平静说道,“或许这样我们能彼此更加明白。” “你们这些凡人,是无法理解重生者的痛苦与复杂的。”云姬冷冷道,但目光中已不再全是坚硬。 邬君尧和姜燕婉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已经逼近了真相,他们必须小心翼翼地继续引导。 邬君尧和姜燕婉对视一眼,意识到他们已经触及到了云姬内心深处的某个痛点。邬君尧继续以平静的语气问道,“你愿意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前世遗憾吗?” 云姬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夜色中,三人悄然离开城堡,沿着幽深的小径走向远处一个破旧的小村落。那是一个贫瘠的地方,房屋破败不堪,四周弥漫着阴冷的气息。 云姬在一个废弃的农舍前停下脚步,回忆的痛苦显现在她的脸上。“这里,就是我前世的家。”她指着农舍,声音中夹杂着苦涩与怨恨。 姜燕婉环顾四周,心情复杂,说道:“这个地方,看起来荒凉却充满了你的记忆。你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 云姬缓缓说道,“这个地方曾经住着三个女孩,我、小翠,还有我亲生妹妹。她们是我唯一的玩伴,但在我最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却背叛了我。” “背叛?”邬君尧疑惑地问,“她们怎么背叛了你?” 云姬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小翠知道我亲生妹妹的身世,却隐瞒了我。我亲生妹妹被家境优越的家庭找回,而我被丢在了这里,孤苦伶仃。” 姜燕婉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你的亲生妹妹,是不是柳梦璃?” 云姬猛然抬头,目光锐利如刀,“你怎么知道?” 姜燕婉坚定地看着她,“我们也是通过一些线索逐步推测出来的,如果你肯告诉我们更多,也许可以解开更多谜团。” 云姬的表情变得复杂,她咬了咬牙,终于说道,“你们既然已经猜到了,就告诉你们吧。柳梦璃本来与我相依为命,但她被接回豪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找我。小翠明明知道真相,却选择隐瞒,让我独自忍受痛苦。” “所以你重生后,决定向她们复仇?”姜燕婉低声问道。 云姬冷笑一声,“是的,既然她们都负了我,那我就让她们品尝一下失去的滋味!” 邬君尧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你这么做,只会继续延续痛苦和仇恨,这样的结果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们这些凡人不会明白!”云姬愤怒地吼道,“只有重生者才知道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姜燕婉看到云姬激动的样子,心中顿生怜悯之心,她柔声问道,“可是,你这样终究无法真正摆脱过去的阴影。也许,了解真相、原谅自己和别人,才能让你真正解脱。” 云姬眼中的疯狂与怨恨却并未消退,她反而冷笑道,“解脱?哈哈,你们太天真了!只有当我完成复仇,我才会真正解脱!” 邬君尧知道此时的说教毫无意义,他决定换一种方式,“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去见柳梦璃,把这一切真相揭开。” 云姬冷冷地看着他,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带你们去见她。” 三人再次回到柳梦璃的住所,云姬冷酷地望向那扇门,目光坚定不移。 推开门,柳梦璃依旧卧病在床,看到突然出现的三人,她显得有些惊讶,“君尧哥哥,姜大夫,你们怎么……” 话未说完,她的目光落在云姬身上,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你……你是谁?” 云姬冷笑一声,“柳梦璃,你可还认得我?我是你的亲生姐姐,小翠把这个秘密瞒了你多久?” 柳梦璃脸色苍白,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这些事情!” 云姬冷酷地继续道,“你知道吗?你被接走后,我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个小村落中,直到小翠告诉我真相,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柳梦璃泪如雨下,她虚弱地抓住被子,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事。” 姜燕婉上前一步,温柔地握住柳梦璃的手,“你们是亲生姐妹,不应该让这些仇恨隔绝你们。也许,理解和原谅,才是你们真正需要的。” 云姬的表情微微动摇,但怨恨依旧占据了她的内心,“理解和原谅?凭什么?凭你一句话?” 邬君尧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智打动她,“如果你真的想要解脱,那么你得面对过去,正视自己的情感,而不是用仇恨填补空虚。” 柳梦璃缓缓起身,尽力伸出手,“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但我们可以在一起,重新开始,好吗?” 云姬看着柳梦璃的眼泪,心中的冰封渐渐融化,她犹豫片刻,最终走上前去,握住柳梦璃的手。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黑影从窗外跃入,正是云姬的一个忠实手下,他厉声道,“首领,我们的人遭到袭击了!” 云姬目光一寒,猛然放开柳梦璃的手,转头对邬君尧和姜燕婉说道,“看来,我们的谈话得暂时中断了。” 姜燕婉急忙道,“我们可以帮你解决问题,但请你再给我们一个机会,继续这个谈话。” 云姬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接受你们的帮助,但如果这件事解决不了,那么我们之间的账还是要算清楚!” 邬君尧和姜燕婉对视一眼,点头答应,迅速跟随云姬的脚步,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你们真的愿意帮我?”云姬略带疑虑地问道。 “愿意。”邬君尧坚定地回答。 第九十一章 姐妹和好 邬君尧、姜燕婉和云姬匆匆赶回重生者组织藏身的城堡,发现重生者组织的据点已经被敌人包围。 敌人的装备精良,人数众多,显然他们早有准备。 “看来对方志在必得。”邬君尧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势,转头看向云姬,“我们必须制定一个巧妙的计划,以最小的代价挫败他们。” “这些势力都是打着保护历史的正常发展的旗号,视我们为威胁。”云姬目光阴冷,语气却充满了坚定,“这次我要让他们知道,重生者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我们需要利用各自的优势,”姜燕婉迅速分析道,“邬都督的军事策略、我的医术与蛊术,加上云姬对时间与空间的操纵能力。” 邬君尧点点头,“首先,我们要摸清对手的部署和行动路线。我会带一队人马进行侦查,找出他们的弱点。” 姜燕婉接过话茬,“我来负责医疗支援,特别是对蛊术的运用。我们可以利用特殊的蛊虫扰乱敌人的神经系统,这会给我们创造反击的机会。” 云姬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神色凝重,“这是时空晶石,可以短暂操控时间与空间。虽然使用后会极耗心力,但在关键时刻可以改变战局。” “好,我们分头行动。”邬君尧发出指示,“燕婉,你跟我一起去侦查。云姬,留在此地等待我们的信号,我们要确保每一步都精确无误。” 在昏暗的丛林中,邬君尧和姜燕婉如幽灵般穿梭,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悄悄靠近。他们发现敌人分为三路,企图将重生者据点团团包围。 “他们的主力在东翼,如果能削弱那里的防线,我们就有胜算。”邬君尧低声说道。 姜燕婉点头,从腰间拿出一只蛊虫,“这个蛊虫能够扰乱敌人的神经,让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两人迅速返回,将情报告诉了云姬。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时空晶石,“我会在关键时刻操控时间,争取给我们制造反击的机会。” 夜幕降临,三人默契地展开行动。邬君尧率领精锐队伍潜入敌营,利用地形优势打乱了敌人的阵脚。姜燕婉则趁机释放蛊虫,让敌人在混乱中失去了应对能力。 就在敌人逐渐陷入混乱时,云姬取出了时空晶石,闭上眼睛,感受着时间的流动。她深吸一口气,将心神集中于晶石中,只见周围的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瞬。 “动手!”邬君尧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指挥部队猛烈进攻,敌人纷纷溃不成军。 然而,就在胜利的曙光即将降临之际,一个敌方的统领突然现身,他手中握着一柄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长剑,直指云姬。 “你就是重生者的首领云姬吗?”统领冷笑道,“交出时空晶石,否则今天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云姬眉头一皱,正准备应对,却看到姜燕婉挡在了她面前。 “如果你想要这晶石,就先过我这一关。”姜燕婉坚定地说。 统领冷笑更甚,“你以为凭你一个小姑娘能阻挡我?” 邬君尧挥剑,冷冷道:“加上我呢?” 战斗一触即发,姜燕婉利用蛊术与统领周旋,邬君尧则在旁辅助,寻找破绽。他们配合默契,几乎将统领逼入绝境。 突然,统领怒吼一声,身体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竟然开始变身为一种怪物般的形态。他的力量和速度都变得异常恐怖,一招一式都充满了致命威胁。 “这家伙怎么会这样?”姜燕婉惊讶道,她的蛊术在怪物面前似乎失去了效果。 “他用的是禁忌术,已经不再是人类。”邬君尧咬牙说道,“我们必须小心。” 云姬也看到了这一切,她紧握时空晶石,心中一横,下定了某种决心。她低声念动咒语,晶石开始发出刺眼的光芒。 “云姬,不要!那样会……”姜燕婉的话还未说完,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时空力量包围了他们。 突然间,时间停止了,所有的一切都静止在原地。云姬的声音在邬君尧和姜燕婉的耳边回响,“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杀了他!” 邬君尧和姜燕婉同时发起攻击,精准无比地击中了怪物统领的要害。随着时间恢复正常,统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地不起。 临死前,那人哈哈大笑:“你们以为只要杀了我就行了吗?太天真了,你们早晚会付出代价!” “成功了?”姜燕婉喘着粗气,满脸的不可置信。 “暂时是这样。”邬君尧也松了一口气,但他的目光依旧警觉。 然而,云姬的脸色却突然变得苍白,她几乎站立不稳,邬君尧迅速上前扶住她,“云姬,你没事吧?” 云姬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时空晶石的力量消耗太大,我需要时间恢复。” 救援的队伍终于赶到,敌人被彻底驱散。重生者们暂时获得了安全,但他们心中清楚,这场战斗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在共同的目标驱使下,重生者组织暂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大城堡内,云姬和她的妹妹柳梦璃面对面坐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虽然有些僵硬,却也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姐,这么多年了,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柳梦璃终于忍不住问道,她的眼中带着急切和委屈。 云姬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梦璃,我当时以为小翠说的是真的,你背着我去享受好日子了,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恨你。” 柳梦璃低下头,她的手紧握成拳,“什么?小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抛弃了我。” “对不起,梦璃。”云姬的声音柔和下来,她伸出手,试图触摸妹妹的手,“这些年你受苦了,但是我们现在有机会一起弥补过去的错误。” 柳梦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握住了云姬的手,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姐,我们还有很多要面对,但我会尽力帮你的。” 不远处的角落里,姜燕婉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她心中的冰冷逐渐被一丝暖意融化,这让她进一步思考起自己的生活和关系。不久后,她与邬君尧一起巡视营地,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邬都督,我有个想法,”姜燕婉突然说道,“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加强组织内部的训练,同时调整战术,预防敌人的下一次袭击。” 邬君尧点头,“这是必须的。我们不仅要强化自身,还要找到那个潜藏在我们内部的叛徒。他了解我们的所有弱点,这是极其危险的。” 两人回到指挥中心,召集了部分核心成员开始秘密会议。邬君尧将调查到的线索呈现给大家。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这个叛徒曾是组织的同伴,他知道如何破坏组织的防御体系。”邬君尧说道,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我们必须小心行事,避免打草惊蛇。” “那我们该怎么找出这个叛徒?”姜燕婉皱起眉头,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首先,我们需要提高警惕,密切关注内部人员的动向。其次,我们要设下一个陷阱,引蛇出洞。”邬君尧坚定地说。 与此同时,云姬和柳梦璃也在进行一场私人对话,试图修复多年来的隔阂。 “梦璃,你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坚强。”云姬轻声道,“我离开后,你一个人撑起了我们的家族的脸面,我真的很感激。” “别这么说,姐。”柳梦璃轻笑了一声,虽然笑意未达眼底,“其实我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这些年我一直在学习,尽量不让家族的荣耀蒙尘。” “我们现在有机会重新开始,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云姬轻抚妹妹的肩膀,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再分开。” 柳梦璃点点头,两姐妹之间的误会逐渐消散。 她们决定在未来的战斗中,互相扶持,共同面对所有困难。 就在这时,邬君尧走了进来,打断了姐妹间的温情时刻。他的神色略显急促,“云姬,梦璃,有重要事情要商量。” 第九十二章 你不配 三人迅速来到指挥中心,邬君尧将最新情报分享给她们。叛徒的身份逐渐浮出水面,但还需要更多证据来确认。 “我们要设一个圈套,引出叛徒。”姜燕婉继续解释道,“我们可以假装组织一次秘密行动,让叛徒以为我们有重要举动,从而暴露他的真实身份。” 云姬思索片刻后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我们可以安排一些假情报,故意泄露出去。” 柳梦璃也附和道:“如果叛徒上钩,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线索。” 邬君尧沉思片刻,“那我们就这样计划,但必须确保行动的绝对保密性,不能让任何可疑人物察觉。” 行动开始前夜,云姬、柳梦璃和姜燕婉三人站在城堡的高塔上,俯瞰着整个营地。微风拂过,她们的衣袂在风中飘荡。 “明天就是关键时刻,希望一切顺利。”姜燕婉低声祈愿着。 “会的。”云姬坚定地回答,“无论面临多大的困难,我们都会胜利。” 次日清晨,假情报成功传递出去,全员进入高度戒备状态。邬君尧率领一部分人埋伏在一个隐蔽的地点,等待敌人上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的紧张感不断加剧。突然,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物出现在营地外围,他谨慎地环顾四周,随即快速朝某个方向移动。 “来了!”邬君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招呼手下准备行动。 就在男人即将触及陷阱之际,柳梦璃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冷冷说道:“你就是那个叛徒?” 男人一惊,立刻想要逃跑,但被早已埋伏好的重生者们团团包围。姜燕婉迅速施展蛊术,封住了他的退路。 “别白费力气了,”邬君尧冷笑,“你已经无路可逃。” 男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他竟然是组织中的一位资深成员,亦是昔日的伙伴。 “为什么?”云姬难以置信地质问,“你为什么背叛我们?” 叛徒冷笑一声,“你们永远无法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高的目标。” 云姬脸色凝重,目光如炬,“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你今天都必须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 邬君尧冷冷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坦白一切,或是死路一条。” 叛徒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倔强和疯狂,“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 正当他说话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影迅速接近—— “是谁?”姜燕婉紧张地问。 “谁?”姜燕婉紧张地问道,她的手已经悄然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来人身着黑色斗篷,脸庞被遮掩在阴影中,仅能看到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缓缓走近,最终停在了众人面前。邬君尧和其他重生者们立刻警惕起来,形成防御阵型。 “我是……一个朋友。”神秘人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沙哑而冷峻。 云姬微微一愣,仔细打量着来人的身形,竟似有些熟悉。“你是谁?”她质问道,眉头紧锁。 神秘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略显憔悴但依旧俊朗的面孔。 看到这张脸,云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复杂的情感。 “轩辕珏?”她轻声呼喊,仿佛在确认自己眼见为实。 “是我,云姬。”轩辕珏点点头,目光坚定,“我回来,是为了帮助你们。” 邬君尧和姜燕婉都一脸疑惑。邬君尧冷冷问道:“他是谁?” 云姬回过神来,解释道:“轩辕珏曾是我最亲密的战友,但他消失了很多年。” “那个叛徒只是个小喽啰,”轩辕珏淡淡说道,眼神扫过被押住的叛徒,“真正的威胁还在后面。” 就在此时,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传来,远处城堡的一部分突然爆炸,无数石块和尘埃飞溅而起。紧接着,城堡内外传来阵阵哀嚎和战斗的声音。 “活死人!”柳梦璃惊恐地说,“他们攻进来了!” 邬君尧迅速组织防御,“所有人准备迎战!姜燕婉,你负责治疗伤员,并尽可能寻找破解的方法。” 姜燕婉迅速点头,带着几名医护人员奔向伤员集中的地方。 云姬则拔出长剑,冷静地指挥重生者们抵抗活死人的攻势。轩辕珏默默站在她身旁,举起一柄古朴的长剑,目光如炬。 战斗异常激烈,活死人数量之多,令重生者们疲于应对。云姬和轩辕珏联手,宛如两道夺目的光芒,在敌群中穿梭,他们配合默契,将一个个敌人击倒。 “云姬,小心!”轩辕珏突然大喊,他挥剑挡住了一名从侧面突袭的活死人。 云姬也不甘示弱,迅速反击,将敌人斩杀。她的眼神中透着决绝,“我们不能让他们突破防线!” 与此同时,姜燕婉已经处理完几名重伤员,她皱眉看着这些活死人,不由想起古书中的一些记载。她喃喃自语,“或许可以用蛊虫试试。” 她迅速从药袋中拿出几个蛊虫,埋入草药制成的药粉中,撒向活死人中。果然,这些蛊虫迅速侵入活死人的身体,破坏其神经系统,让他们行动迟缓,甚至直接倒地不起。 “有效果!”姜燕婉欣喜地说道,她立刻加大了药粉的制作和使用,逐渐稳住了战局。 云姬和轩辕珏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燃起希望。轩辕珏开口道:“我们必须找到敌人的领袖,他们在幕后操弄这一切。” 邬君尧在此时也赶了过来,听到了轩辕珏的话,他果断决策:“好,我们分头行动,寻找敌人的关键点。” 随着几人的协调,战场上的形势逐渐好转。云姬、轩辕珏和邬君尧三人决定深入敌营,直捣黄龙。而姜燕婉则留在后方,继续指挥防御和治疗。 夜色渐浓,三人在昏暗的丛林中潜行,他们的脚步轻盈如猫,双眼警觉地扫视四周,不放过任何可疑动静。终于,他们发现了一处隐蔽的洞穴,门口站着几名守卫。 “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老巢。”邬君尧低声说道,“我们必须悄无声息地解决他们。” 轩辕珏点头,“我会用剑气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趁机潜入。” 他的剑气如同流星般划破长空,那几名守卫纷纷避让,云姬和邬君尧则趁机潜入洞穴内部。洞穴深处灯火通明,有数名神秘人在忙碌地施展某种古老的仪式。 “打扰一下,”云姬冷笑一声,突然现身,“希望你们不介意。” 神秘人们纷纷回头,其中一人冷冷道:“你们居然找到了这里,真是低估了你们。” 邬君尧毫不客气地拔剑冲上,战斗瞬间爆发。轩辕珏也迅速跟上,两人联手对抗数名神秘人。而云姬则盯上了其中一个看似首领的人物。 “你究竟是谁?”云姬厉声问道,剑锋直指那人。 那人冷笑,抬手间释放出一道诡异的光芒,“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两人迅速交手,剑光碰撞间火花四溅。云姬发现对手的实力竟然非同寻常,每一招都暗藏杀机。然而,她却丝毫不退缩,反而越战越勇。 “云姬,小心!”轩辕珏大喊,他刚刚击退一名敌人,立即赶来支援。 “我看你们谁还敢挡路!”那名首领怒吼一声,身体开始泛起古怪的黑色光芒。他的气势骤然提升,动作也变得更加迅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邬君尧奋力一击,从侧面偷袭成功,割裂了那名首领的防御。轩辕珏紧跟其后,一剑将其刺倒。 首领临死之前,嘴角竟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你们……无法阻止……时间之潮……” 战斗结束后,三人站在一起,喘着粗气。云姬望向洞穴深处,看到了摆放在祭坛上的一本古老书籍。 “这是什么?”云姬走上前,小心地翻开书页,里面记载着种种禁忌术法和未来的预言。 “恐怕这就是敌人的阴谋核心。”邬君尧说道,他皱眉思索片刻,“我们得把这本书带回去,仔细研究。” 云姬点头,收起了书籍。三人迅速撤离洞穴,返回城堡。回到城堡时,姜燕婉已经完成了伤员的治疗,正指挥众人处理残局。 “我们成功了。”云姬把书籍展示给姜燕婉,“这本书里记录了他们的计划和术法。” 姜燕婉接过书,扬起一丝微笑,“太好了,有了这些,我们就能提前预防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第九十三章 奄奄一息 柳梦璃温柔地握住云姬的手,眼含笑意:“姐姐,我始终相信,你的心比任何人都强大。让我们一起,为了重生者,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更为了我们自己,开创一个光明的未来。” 云姬望着妹妹充满信任的眼睛,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力量。她轻轻点头:“你说得对,梦璃。过去的我已经放下,现在,我要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而战。” 一旁,邬君尧和轩辕珏也加入对话,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坚定和希望。 “云姬说得没错,”轩辕珏沉声道,“过去的仇恨不应成为束缚我们的枷锁。我们有能力,也有责任去书写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邬君尧则拍了拍云姬的肩:“我们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伤痛,但正因如此,我们更要肩并肩,共同面对前方的挑战。” 姜燕婉微微一笑,她的眼神在几人间流转,最后定格在云姬脸上:“云姬,你不再是孤独一人,我们都站在你这边。未来的路,我们一同前行。” 夜晚,城堡的主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重生者的核心成员们。云姬手持那本古老书籍,站在众人面前,宣布了一个决定: “从今以后,我们不仅是为了反抗那些想要控制历史的势力而战,更是为了保护我们珍惜的人,创造一个没有恐惧、自由选择未来的时代。这本书中的知识,将成为我们对抗黑暗的力量。” 她的话音落下,整个大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每一个人都被这份决心与信念深深感染,眼中闪烁着战斗的火花。 会议结束后,云姬独自来到城堡的高墙上,眺望着远方。夜空如洗,星辰璀璨,她的心境却前所未有的宁静。 这时,轩辕珏默默地走到她身边,两人并肩而立,共享这片刻的宁静。 “云姬,无论未来多么艰难,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轩辕珏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云姬侧头看向他,眼里有着深深的感激:“谢谢你,轩辕珏。我们一起,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克服的。”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无需更多言语,便已心意相通。在星辰之下,他们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道路,虽然充满未知,但却因并肩作战而充满希望。 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天空仿佛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来临。敌人的大军犹如黑色的洪流,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他们的武器在暗淡的天光下反射出嗜血的寒光,每一张面孔都写满了狂热与不屈。 “准备迎战!”邬君尧的命令简洁而有力,他的声音穿透风雨,激荡在每个战士的心中。重生者组织的成员们与军队迅速集结,尽管人数上处于劣势,但每个人的眸中都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战斗一触即发,双方短兵相接,剑光与魔法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网。云姬手持长剑,穿梭在战场之间,她的每一击都精准无误,仿佛能预见敌人的动作。但即便如此,敌人的数量依旧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云姬,这样下去我们支撑不了多久!”姜燕婉一边施放治疗魔法,一边焦急地喊道。此时,战场上的伤亡已经难以计数,即便是最勇敢的战士,眼神中也开始流露出疲惫与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姬紧握手中的时光晶石,那是她最后的底牌。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晶石中蕴藏的力量,心中默念:“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 光芒乍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战场上的一切动作都被拉长,变得缓慢。云姬利用这短暂的时光回溯,快速移动,指挥着众人避开了接下来几波致命的攻击,并在敌人最密集的地方布下了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就是现在!”随着云姬一声令下,地面裂开,无数锋利的冰锥和魔法阵同时爆发,敌人阵型大乱,伤亡惨重。这一突如其来的反击,让原本气势汹汹的敌人陷入了混乱。 “好机会!反击!”轩辕珏乘胜追击,他手中长枪化作龙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邬君尧则指挥军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冲锋,将敌人的防线彻底撕裂。 战斗终于迎来了转折点,重生者们与军队士气大振,他们的英勇和智慧赢得了这场看似不可能的胜利。 当硝烟渐渐散去,战场归于平静,云姬与众人聚集在一处残破的高地上。夕阳西下,金辉洒在他们疲惫却坚毅的面容上,为这一刻添上了几分悲壮的色彩。 “是他……”云姬凝视着倒下的身影,声音中夹杂着难以置信与疲惫。高阶重生者的面具掉落,露出了一张他们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是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伙伴,那份背叛的苦涩比任何伤痛都要来得深刻。 柳梦璃急忙上前扶住云姬摇摇欲坠的身体,泪光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姐姐,我们会找到方法的,一定有办法救你!”她的话语坚定,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 邬君尧收起剑,目光复杂地望向远方,心中五味杂陈。“云姬,你先休息,我们会尽快找寻治愈你的方法。这个世界上,总有些秘密等待我们去揭开。” 夜幕低垂,城堡内的灯光昏黄而温暖,与外界的寒冷形成了鲜明对比。云姬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姜燕婉坐在床边,紧锁眉头,她的手轻轻搭在云姬腕脉上,探测着体内紊乱的能量流动。 “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柳梦璃,你的血液对云姬至关重要。”姜燕婉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望向一旁神色复杂的柳梦璃。 柳梦璃眼神闪烁,双手紧绞在一起,支吾道:“可是,我的……我的血液……” 见她如此犹豫,邬君尧眉头紧蹙,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冷意:“柳梦璃,云姬为了大家出生入死,你难道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吗?” 柳梦璃的泪水瞬间决堤,她猛地跪倒在地,哽咽道:“不是的,你们误会了。我的血……已经被皇室……” 话未说完,柳梦璃颤抖着解开衣襟,露出了遍布背部的细小伤口,有些已结痂,有些还渗着血丝,触目惊心。姜燕婉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抽取我的血液,用于皇后的美容秘方之中。我之所以被认回皇室,不过是因为我的血液有着特殊的能力,能延缓衰老。”柳梦璃的眼泪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声抽泣都像刀割在众人心里。 云姬虽然虚弱,却挣扎着半坐起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心疼:“梦璃,你为什么不说?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啊!” 柳梦璃爬到云姬床边,紧紧抓住她的手,泣不成声:“我怕……我怕说了之后,大家会因为我而与皇室为敌,那样我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姐姐,我……”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必须找到别的办法。我这里还有一些珍贵药材,可以暂时稳定云姬的情况。” 夜深人静,城堡一角的炼药室内,姜燕婉忙碌不已,各种草药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与此同时,邬君尧与轩辕珏则在书房内低声商讨,如何解决柳梦璃的问题,以及如何彻底摆脱皇室的阴影。 “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了,必须主动出击,揭露皇后的真面目。”邬君尧眼神犀利,拳头紧握。 轩辕珏点了点头,眉宇间满是坚定:“而且,我们必须找到能替代柳梦璃血液的方法,不能让她们姐妹再受折磨。”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柳梦璃走了进来,她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我有一个计划,或许能一举两得。” 众人闻言,目光汇聚在柳梦璃身上,静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可以假装顺从皇室的要求,让我继续提供血液。但在那之前,我会配制一种特殊的药剂混入我的血液中。这种药剂不仅能暂时抑制皇后的贪欲,还能让她暴露真正的目的。到时候,我们就有足够的证据揭露一切,也能趁机寻找云姬的治疗方法。” 柳梦璃的话语落下,室内陷入一阵沉默,每个人都在权衡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最终,邬君尧缓缓点头:“这是个险招,但也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们必须小心行事,确保计划的每一步都万无一失。” 云姬靠在床上,看着几人,虽然身体虚弱,但她的眼神异常坚定:“不论结果如何,我都相信我们能共渡难关。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窗外,月色如水,夜风轻拂,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革与挑战。在这样的夜晚,几个年轻的身影立下誓言,他们的心因共同的目标而紧密相连,誓要将光明带回这个被黑暗笼罩的世界。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云姬微笑着,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的笑容,如同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所有人的希望之路。 “直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放弃。”轩辕珏轻声附和,他的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期许和不屈。 第九十四章 把她抓起来 夜色如墨,明月高悬。柳梦璃、姜燕婉和轩辕珏在炼药室内紧张忙碌。 桌上摆满了各种珍稀草药,空气中弥漫着微苦的药香。 “梦璃姑娘,你确定这剂量不会被发现吗?”姜燕婉细致地将药粉倒入药液中,语气中透着担忧。 柳梦璃点了点头,她的手微微颤抖,却十分坚定:“必须精准控制药剂浓度,只要不过量,就不会引起皇后的怀疑。” 轩辕珏站在门口警戒,时不时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时间不多,我们得抓紧了,还有皇室的密探一直在城堡周围活动。” 这时,邬君尧推开门走进来,脸色凝重:“我们需要转移阵地了,刚收到消息,皇后派人加大了对我们的监控。” 柳梦璃咬了咬唇,眼神坚毅:“好,我们现在就去秘密藏身处继续配制。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不能退缩。” 他们迅速收拾好药材和器具,悄然离开炼药室,穿过城堡的暗道,来到了一个隐秘地下室。这里光线昏暗,却设备齐全,一切早已准备就绪。 “开始吧。”邬君尧低声道,他目光坚定,扫视了一眼紧张的伙伴们。 在姜燕婉的指导下,柳梦璃继续配制特殊药剂。她的手虽然在颤抖,但每一步都显得那样小心翼翼,仿佛手中的药剂关系到所有人的命运。 “梦璃姑娘,这样混合可以保持药性,同时掩盖它的独特气味。”姜燕婉一边调整火候一边安慰她。 “谢谢你,姜大夫。我会小心的。”柳梦璃深吸一口气,专注地投入到配制中。 终于,柳梦璃将最后一滴药液滴入瓶中,轻轻摇晃数次,使其完全融合。看着那瓶特殊药剂,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坚定。 “成功了!”姜燕婉激动地抱住柳梦璃,“梦璃,你真了不起!” “时间紧迫,我们必须马上行动。”邬君尧提醒道。他们迅速整理好药剂和配料,准备离开地下室。 就在几人收拾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皇室的密探已经逼近。 轩辕珏拔出长剑,迎上前去:“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邬君尧点点头,护着柳梦璃和姜燕婉迅速撤离:“珏,小心!” 柳梦璃回头望了一眼留守的轩辕珏,眼中满是不舍与决心:“珏,保重!” 轩辕珏微微一笑,挥手示意:“放心,我会没事的。” 三人穿过狭长的地下通道,快速离开城堡。一路上,柳梦璃和姜燕婉小心翼翼地避开皇室的耳目,邬君尧则用自己的力量为她们掩护,尽量不引起注意。 在一处废弃的古庙中,他们终于找到了暂时的避难所。 与此同时,轩辕珏在城堡内与皇室密探交战,他的剑技出神入化,每一击都带着强大的能量。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专注地盯着每一个敌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看来你们早有准备,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一个冷酷的声音从阴影中响起,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缓缓走出。 “这次你恐怕要失望了。”轩辕珏冷笑一声,长剑横在身前,随时准备应战。 黑影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映出锋利的寒光:“那就试试看吧!” 两人瞬间交手,剑光与刀光在空中碰撞出炫目的火花,瞬息之间已交换了数十个回合。轩辕珏心中明白,自己拖延的时间越久,柳梦璃她们就越安全。 城堡外,柳梦璃、姜燕婉和邬君尧已经走到古庙入口,见天色渐亮,他们决定在此休息片刻,等待轩辕珏归来。 就在他们焦急等待之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立刻警觉起来,手握武器,做好战斗准备。 “是谁?”邬君尧喝问道,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是我,珏。”声音未落,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雾气中显现,正是轩辕珏。他浑身是伤,却依旧神采奕奕。 轩辕珏喘了几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柳梦璃急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你受伤了!”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轩辕珏摆摆手,眼神坚定,“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计划。” 他们在古庙内稍作休整后,决定接下来要更为谨慎地行动。姜燕婉继续照料轩辕珏的伤口,而柳梦璃则与邬君尧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天色渐亮,几人迎着第一缕晨光,重新踏上路途。他们知道,必须尽快与潜伏在皇城内的盟友联络,了解最新的情报,才能制定进一步的策略。 回到城中,他们选择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作为联络点,那里正是潜伏盟友的藏身之所。一进门,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迎了上来——正是他们在皇城内的联络人张子昂。 “梦璃姑娘,诸位。”张子昂低声道,“情况有变,我们需要另行商量对策。” 柳梦璃点了点头:“有劳子昂兄,我们先去后堂详谈。” 在后堂,张子昂迅速将最新的情报汇报出来:“皇后近日逐渐年老色衰,皇帝也不愿再多理她。因为一点小事,她已经滥杀了几个宫女小丫鬟。宫中众人对此怨声载道,有识之士也开始对她产生不满。” 邬君尧眉头一皱:“这是我们可乘之机,但如何才能将这股不满之情转化为实际行动呢?” 张子昂沉思片刻,说:“既然大家对皇后的暴行已经心生不满,我们可以挑起民心,借势推倒她的统治。” 柳梦璃若有所思:“我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引发大家共鸣的事件。” 轩辕珏伤还未痊愈,但他依然精神抖擞:“我们可以从她的弱点入手,她的傲慢和残忍就是她最大的破绽。” 讨论至此,几人定下了初步的计划。为了进一步确保安全,他们决定暂时分散,各自行动,以免被皇室发现他们的踪迹。 柳梦璃和邬君尧离开小酒馆,分别去联络各自的线人。轩辕珏则留在张子昂的掩护下,恢复体力,以备不时之需。 在皇城的另一侧,一间阴暗潮湿的小屋内,云姬依靠在床头,手握一支笔,在纸上勾画着复杂的符号。她形容憔悴,但眼神炯炯有神,显出非凡的智慧与坚韧。 “云姬,休息一下吧,这样熬夜对你的病情没有好处。”躲在角落里的丫鬟怜惜地劝说道。 云姬强忍着咳嗽,摇了摇头:“时间紧迫,我必须利用这段时间,将所有的计划布置好。只有这样,才能倾覆皇后的统治。” 丫鬟无奈,只能默默陪伴在她身旁。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丫鬟小心翼翼地开门,露出一道缝隙,只见柳梦璃匆匆走了进来。 “姐姐,你的身体还好吗?”柳梦璃走到云姬床前,担忧地问道。 “别担心我,梦璃。”云姬微笑着握住她的手,“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更了解皇后,也更清楚该如何对付她。” 柳梦璃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已经在民间散播消息,让大家了解皇后的暴行。现在,关键是如何挑起更大的波澜。” “我们需要一个导火索。”云姬平静地说,眼神中透着深思,“如果能够揭露皇后的一个重大罪行,必然能引发民众的愤怒。” 此时,一个穿着仆役服的少年走了进来,递给柳梦璃一封密信。她拆开一看,面色一变,然后将信递给云姬。 “这是宫里送出来的消息。”柳梦璃低声说道。 云姬眯起眼睛,快速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眉头渐渐皱起:“看来,皇后正在策划一场新的暴行,准备把反对她的人全部铲除。” 柳梦璃握紧拳头:“这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云姬点头:“没错。我们要将这个消息传遍整个皇城,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后的恶行。然后,我们在暗中引导民众,挑起他们的反抗情绪。” 接下来的几天里,柳梦璃和邬君尧等人不断奔波,为建立秘密联络网而忙碌着。他们利用各种手段,悄悄将消息传播出去,引起民众的关注和讨论。 与此同时,云姬也通过手中掌握的资源,指挥着团队在暗中行动。她的布局严密而细致,每一步都考虑得十分周到。 一天深夜,柳梦璃再次来到云姬的住处。她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并将最近的情况向云姬汇报。 “姐姐,目前民众已经开始对皇后产生不满,但我们需要一个更为直接的行动,才能彻底激起他们的反抗。”柳梦璃说道。 云姬沉思片刻:“既然如此,我们就得制造一个让天下震惊的事件。” “你有何打算?”柳梦璃问道。 云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皇后将于三日后举办一场奢华的宴会,邀请了诸多权贵。我会安排人混入其中,揭露她的罪行。” 柳梦璃点头,心中却有些担忧:“姐姐,这太危险了,如果被发现,你……”她的话语充满了关切。 云姬拍拍她的手背,温柔地说道:“梦璃,不用担心我。这是我们必须承担的风险,为了我们的目标,我们只能勇往直前。” 三日后,皇宫内灯火辉煌,豪华的宴会正如期进行。宫女们穿梭其中,端着精美的菜肴和美酒,侍奉着各位权贵。 柳梦璃和邬君尧也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一名宫女突然冲到大厅中央,声泪俱下地控诉皇后的暴行:“皇后残忍无道,滥杀无辜!” 全场顿时哗然,众人纷纷议论纷纷,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高座上的皇后。 皇后脸色瞬间铁青,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大胆贱婢,竟敢污蔑本宫!来人,给我将她拖出去斩了!” 就在这时,柳梦璃突然站出来,冷冷地注视着皇后,声音铿锵有力:“是我指使她的!皇后,你的暴行已经无法掩盖,全天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皇后愤怒至极,指着柳梦璃说:“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来人,把她抓起来!” 第九十五章 想击败我,做梦 一队禁卫军冲上前,将柳梦璃团团围住。她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冷冷地盯着皇后,眼中充满了无畏与坚毅。 “你以为这样就能击败我?做梦!”皇后狞笑着,命令道,“好好教训她,让她尝尝背叛我的下场!” 禁卫军应声而动,对柳梦璃拳打脚踢,毫不留情。柳梦璃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始终不肯屈服。她的坚韧和勇敢换来了众人的钦佩与敬仰,更让民众开始意识到皇后的残暴。 远处的邬君尧和轩辕珏等人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但他们知道,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能让柳梦璃的牺牲白费。 宴会结束后,皇后命人将重伤的柳梦璃丢进了冰冷的牢房。她虚弱地靠在墙边,依旧保持着那份无畏的神情。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随后,一个身影悄悄走进牢房,正是轩辕珏。 “柳姑娘。”他急切地喊道。 柳梦璃艰难地抬起头,看见轩辕珏,露出一丝微笑:“你来了……” 轩辕珏迅速走上前:“你太冒险了。” 柳梦璃微微摇头:“这是值得的。只要我们能推翻皇后的暴政,一切都值得。” 轩辕珏点点头,眼神坚定:“我会救你出去,然后我们一起完成这个任务。” 轩辕珏小心翼翼地扶起柳梦璃,帮助她站起来。“我们马上离开这儿,不能再耽搁了。” 柳梦璃点点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两人迅速穿过阴森的牢房通道,来到一个隐蔽的出口。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姜燕婉和邬君尧看到他们,眼中露出欣慰的神情。 “梦璃!”姜燕婉一把抱住她,满是心疼,“你没事吧?受伤严重吗?” 柳梦璃含笑摇头:“我没事,燕婉姐姐,你别担心。我这点伤不碍事,重要的是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邬君尧点头道:“没错,时间紧迫。皇后现在肯定更加警觉,我们需要更为周密的计划。” 就在此时,张子昂急匆匆走来,脸色凝重:“各位,刚收到消息,皇后派出大量禁卫军搜捕我们,看来她已经意识到我们对她构成威胁。” 轩辕珏皱眉:“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该如何行动呢?” 张子昂沉思片刻,说:“我们必须迅速转移阵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同时,需要加快秘密网络的运作,将皇后的罪行传播得更广、更深刻。” 柳梦璃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好,我们就这样做。把消息传遍全城,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只有当民众齐心协力,才能推翻皇后的统治。” 一行人再次分散行动,各自承担着重要的任务。柳梦璃和轩辕珏负责联系民间的反抗力量,姜燕婉和邬君尧则继续加强秘密网络的运作,确保信息的传播。 几天后,整个皇城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民众对皇后的不满情绪愈发高涨,街头巷尾开始流传关于她滥用权力、残酷无道的传言。 “你听说了吗?据说皇后不仅残忍,还偷偷吞噬了国库的财富,用来奢侈挥霍。” 茶馆里,一群百姓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一个老人摇头叹息:“哎,这样的暴君,怎么能让她继续统治下去!” 一旁的年轻人愤愤不平:“就是啊!我们应该站出来反抗,不能再任由她胡作非为了!” 这些声音不断汇集,逐渐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整个皇城的局势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 而在某个隐秘的地下室内,云姬依旧忙碌不休,她与柳梦璃通过特殊渠道保持着联系,不断指挥着整个团队的行动。 “梦璃,我们已经掌握了皇后策划的新一轮暴行计划的证据。”云姬低声说道,“只要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必定能彻底动摇她的统治。” 柳梦璃闻言,眼睛一亮:“太好了,云姬姐姐,我们马上行动。” 夜色如墨,明月高悬。柳梦璃、轩辕珏和云姬在一间隐秘的地下室内密谋下一步行动。 “梦璃,我们已经掌握了皇后策划的新一轮暴行计划的证据。”云姬低声说道,“只要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必定能彻底动摇她的统治。” 柳梦璃闻言,眼睛一亮:“太好了,云姬姐姐,我们马上行动。” 轩辕珏沉思片刻,道:“但是,这样的证据曝光后,皇后一定会疯狂反扑。我们需要内部盟友的配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云姬点头赞同:“没错。我们必须确保皇帝能够站出来支持正义。” 说话间,张子昂急匆匆走了进来,脸色凝重:“刚收到消息,几位关键人物已经与重生者秘密联系,表示愿意在关键时刻给予支持。” 柳梦璃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看来,他们终于看清了皇后的真面目。” 轩辕珏站起身来,拳头紧握:“现在我们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确保一次性成功。” 几个时辰后,一行人聚集在一个简陋的木桌旁,开始商讨细节。这次会议至关重要,因为它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我们需要分成几组行动。”张子昂首先开口,“一组负责证据的公开传播,另一组则保护治愈云姬的关键药材。” 姜燕婉点头:“我可以负责公证据的事务,同时,我会让我的线人做好准备,随时支援。” 柳梦璃思索片刻,随后坚定地说道:“轩辕珏,你和我一起负责皇宫内部的任务。我们需要直接面对皇后,揭露她的罪行。” 轩辕珏握住柳梦璃的手,眼神坚定:“不用担心,我会全力保护你。” 云姬则轻声道:“我会继续指挥整个行动,并且寻找治愈我的药材。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小心翼翼。” 一切安排妥当,众人开始行动。柳梦璃和轩辕珏悄然进入皇城,通过暗道接近皇后的寝宫。与此同时,姜燕婉带领一队人马将证据传递到各个关键位置,确保一旦事情败露,皇后的罪行能够迅速曝光。 在皇城外,张子昂和邬君尧联手保护着一名神秘人物——这名医师拥有治愈云姬的关键药材,只需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们便能完成治疗。 时间飞逝,终于到了决战的时刻。柳梦璃和轩辕珏顺利潜入皇后的寝宫,正巧赶上皇后酣睡。 “梦璃,机会来了。”轩辕珏低声说道。 柳梦璃深吸一口气,将事先准备好的证据摆放在显眼位置,然后迅速退回暗处。此时,皇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顿时惊醒。 “谁?”她厉声喝道,四下望去,却空无一人。 柳梦璃和轩辕珏屏息凝神,静静等待皇后的反应。接下来,皇后看到那些证据,顿时勃然大怒:“来人,给我搜!一定是有人陷害本宫!” 一队禁卫军冲入寝宫,四处查探,却毫无所获。此时,一名宫女突然跑了进来,慌张地汇报:“皇后,不好了!外面传言四起,大家都在议论您的暴行!” 皇后的脸色愈加阴沉,她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向大殿。柳梦璃和轩辕珏紧随其后,通过暗道快速前进,以确保能够及时赶到现场。 在大殿内,群臣已然聚集,纷纷议论皇后的残暴行为。皇后冷冷一笑,走上前去:“各位爱卿,本宫听说你们对我有些误会?” 一位老臣站出来,语气严肃:“皇后殿下,今天我们不得不说一句,您的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国家的安定。” 皇后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是吗?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就在此时,张子昂和邬君尧带领的一队人马突然闯入大殿。 他们直面皇后,手中高举着满是证据的卷轴。 “皇后,这些都是你的罪行记录!”邬君尧严厉地说道,“你的种种暴行,已经让天下人无法忍受!” 群臣一片哗然,数名老臣纷纷站出来附和:“今天这里,我们要为天下苍生讨回公道!” 皇后愤怒至极,她目光如刀般扫视众人:“你们……敢反抗本宫!今日我要让你们见识我的力量!” 她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对准最前面的群臣。然而,就在她举起匕首的瞬间,柳梦璃和轩辕珏从隐蔽处闪身而出,迅速将她制住。 “皇后,你的暴行已经被揭露,你无路可逃了。”轩辕珏冷冷地说道。 皇后狞笑一声,用尽全力挣扎:“我不会轻易被你们抓住!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几个陪葬!” 眼看情形危急,柳梦璃果断出手,一掌击中了皇后的手腕,匕首应声而落。皇后痛苦地捂住手腕,怒目圆睁:“你们这些反贼!” 与此同时,外面的禁卫军冲进大殿,与张子昂等人展开激烈交战。战斗的余波震撼了整个大殿,一时间杀声四起。 柳梦璃和轩辕珏拼尽全力,保护着周围的群臣,同时设法控制住皇后。战斗持续了许久,禁卫军逐渐被正义力量压制。一名禁卫军首领看清了局势,毅然跪倒在地:“我们愿意投降!” 群臣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停止了战斗。柳梦璃冷静地说:“皇后,你的末日到了。” 皇后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再无翻身之地。正义的力量如今已经不可逆转,所有的努力都注定徒劳。 “把她押下去,关进牢房。”皇帝命令道。 随着皇后的垮台,形势迅速明朗。皇帝立即召集百官宣布决断:“从今以后,皇后及其亲信皆依法严惩,以安定民心。朕也会全力支持那些为正义而战的人。” 在皇宫深处,云姬终于得到了关键药材的治疗。她的身体逐渐恢复,脸上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柳梦璃走到她床前,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姐姐,你终于好了。” 云姬微笑着点头:“梦璃,谢谢你们,不仅救了我,也拯救了这个国家。” 第九十六章 封为云妃 柳梦璃和轩辕珏在解决完皇后的事情后,一直忙于重建国家的工作,却忽视了潜在的新威胁。云姬住进皇宫后,因其美貌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某日黄昏,天空染上一层淡淡的橘红色。轩辕珏和柳梦璃正在讨论下一步的改革措施,宫人匆匆来报:“柳姑娘,轩辕公子,皇上有请!”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同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眉头微蹙。他抬起头,目光坚定:“你们来了,请坐。” 柳梦璃和轩辕珏拱手行礼,坐下后,皇帝沉声说道:“朕有一事相告,云姬她……朕准备封她为云妃。” 两人闻言皆有一怔,柳梦璃率先发声:“陛下,云姬姐姐刚刚从病痛中恢复,还需静养,是否……” 皇帝摆手打断:“朕明白你的意思,但云姬的美貌和才华令朕心折。她不仅是国家的功臣,更是朕心中的珍宝。” 轩辕珏皱眉:“陛下,云姬性情淡泊,并非贪恋权位之人。此举恐怕会让她难以接受。” 皇帝轻叹:“也正因为如此,朕才希望她能入宫,成为朕的贤内助。朕会耐心等她答应。” 柳梦璃无奈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愿陛下照顾好云姬姐姐,我和轩辕公子自然支持。” 待两人离开后,柳梦璃忧心忡忡:“珏哥哥,云姬姐姐一直不喜官场争斗,她若被卷入宫廷风波,恐怕难以自保。” 轩辕珏安慰道:“放心吧,梦璃。皇上是真心喜欢云姬,他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我们更需要关注的是如何稳固国家,杜绝类似皇后事件的发生。” 几天后,皇帝亲自来到了云姬的住处。他温柔地看着她:“云姬,自朕见你第一面,便觉得你与众不同。现在朕希望你能留在朕身边,成为朕的云妃。” 云姬静静地望着他,半晌才缓缓说道:“陛下,臣女不过一介凡人,只求清净生活,不愿卷入宫廷纷争。” 皇帝眼神坚定:“朕明白你的心意,但你救朕于危难之际,如今国家重建,你的帮助非常重要。朕承诺,会给你一个安心之所。” 云姬低垂眼帘,思绪万千。片刻后,她终于点头:“臣女愿意为国为民尽力而为,但若有一天事与愿违,请陛下恕臣女退隐山林。” 皇帝欣慰地握住她的手:“朕答应你。” 几个月过去,云姬正式被封为云妃,住进了皇宫深处的静心苑。她的到来为整个宫廷增添了一抹柔美的色彩。而柳梦璃和轩辕珏则继续外出镇压反叛势力,稳定国家局势。 柳梦璃一直担心云姬在宫中的处境,决定找机会与她单独谈谈。某日傍晚,她独自来到静心苑。 “云姬姐姐,我有话想和你说。”柳梦璃温柔地敲了敲门。 云姬开门见到是她,微笑着请她进来:“梦璃妹妹,有什么事?” 柳梦璃坐下后,直言道:“姐姐,你真的愿意留在宫中吗?这里的生活和外界完全不同,竞争无处不在。” 云姬轻叹一声:“我知道,但这是陛下的心愿,他需要我,我不忍拒绝。” 柳梦璃急切地劝说道:“可是,姐姐,这里的人心险恶,你真的能应付得来吗?万一……” 话还没说完,云姬冷冷打断:“梦璃,你觉得我是个弱者吗?虽然我不喜欢争斗,但也不会轻易被人欺负。我既然答应了陛下,就不会轻易退缩。” 柳梦璃神色复杂,语气更为急切:“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受伤,怕你被人利用。” 云姬眉头微皱,声音也变得冰冷:“梦璃,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是我的选择,请尊重我的决定。”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姜燕婉突然推门而入。看到姐妹俩脸色阴沉,气氛紧张,她连忙走上前:“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了?” 柳梦璃和云姬同时转头看向她,语气都带着几分激动。 “这里没有你的事!”柳梦璃焦急道。 “对,姜大夫,你快出去!”云姬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姜燕婉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能愣在原地。就在此时,柳梦璃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手臂扫到了云姬的肩膀。云姬猝不及防,被撞得后退一步,连带着姜燕婉也被推搡了一下。当云姬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她看到姜燕婉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脑袋磕到了桌角,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啊!”姜燕婉疼得叫出声来,捂住额头,一时间眼泪直流。 柳梦璃和云姬齐声惊呼:“姜大夫!” 两人连忙蹲下查看姜燕婉的伤势,心急如焚。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柳梦璃眼圈泛红,急得不知所措。 云姬也满脸愧疚:“姜大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姜燕婉强忍着疼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两位别吵了,好不好?” 柳梦璃和云姬相视一眼,眼中充满了歉意和悔恨。这才意识到方才的冲动是多么的不理智。 “好,我们不吵了。”柳梦璃低声道。 “对,我们姐妹间不该有这些争执。”云姬也叹息道。 此刻,两人的心情都极为复杂。一方面感到对姜燕婉的歉意,另一方面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彼此带来了伤害。 姜燕婉捂住额头,吸了口气:“那……我们还是好好谈谈吧,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 柳梦璃点点头:“是啊,姐姐,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云姬也笑了:“没错,梦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定能找到办法。” 柳梦璃和云姬帮姜燕婉包扎好了额头的伤口,让她稍作休息后才离开静心苑。回到自己的宫殿时,天色已晚,姜燕婉还是心绪不宁地走来走去。这时,阿宴跑了过来。 “娘亲,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阿宴仰起脸,眼中满是关切。 姜燕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头:“没事,阿宴,娘亲只是有点累了。” “小心点娘亲!”阿宴急忙扶住她,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好消息!我被选中了参加秋猎!” 姜燕婉一怔,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惊讶道:“真的?太好了,阿宴!你真棒!”她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内心的喜悦。 “娘亲,我们一起去好不好?”阿宴眼巴巴地看着她,“我很想和娘亲一起去秋猎。” 姜燕婉欣慰地点点头:“好,娘亲陪你一起去。我们要好好准备一下,让这次秋猎变得特别有意义。” 几天后,秋猎的日子如期而至。皇家猎场风景如画,金黄的草原在秋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壮观。当姜燕婉和阿宴到达时,发现整个猎场已经布置得井井有条,各种帐篷错落有致。 “娘亲,你看那里,好多人啊!”阿宴指着前方的帐篷,兴奋地说。 姜燕婉笑着点头:“对,这次秋猎大家都来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两人缓步向前走去,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回头一看,竟是柳梦璃和云姬正迎面走来。 “姜姑娘,阿宴,你们也来了。”柳梦璃温柔地笑道。 “是啊。”姜燕婉心情大好,朝他们挥手。 旁边的阿宴则兴致勃勃地拉着云姬的手:“云姬姨姨,你也要一起参加秋猎吗?” 云姬微笑着点点头:“是的,姨姨会和你们一起度过这美好的一天。” 大家欢声笑语间向中央的大帐篷行去,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贵族和官员。皇帝正在高台上讲话,宣布秋猎的开始。 “大家,请尽情享受这次秋猎,这是我们的传统,也是大家展示英勇和智慧的时刻。”皇帝意气风发地说道。 就在这时,姜燕婉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德妃,但她面容枯槁,双眼无神。姜燕婉心中一紧,决定上前打招呼。 “德妃娘娘,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姜燕婉。” 德妃抬起头,认出姜燕婉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来:“燕婉姑娘,好久不见。” 姜燕婉心疼地看着她:“娘娘,您怎么了?您的面容……” 德妃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自从孩子跌进池塘夭亡,我一病不起,心中只觉得空荡荡的,再也找不到生活的意义。” 听到此处,姜燕婉的心如刀割。她紧握住德妃的手,努力传递着自己的安慰:“娘娘,请节哀。孩子虽然不在了,但我们依然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他,也为了自己。” 姜燕婉怎么也没想到,之前还活蹦乱跳的那个孩子,居然这么快就出了意外死了。 而在这后宫之中,谁又敢说这些意外百分之百都是意外呢? 只是姜燕婉没有说,她不能再伤了这样一个失去自己孩子的女人的心。 告别了德妃后,姜燕婉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邬君尧,他一身骑装,看上去英姿飒爽,多了几分平日里看不到的肆意洒脱。 第九十七章 骑马 邬君尧见到姜燕婉,笑着迎上前:“你也来参加秋猎了?真是没想到啊。” 姜燕婉夸张地吐了吐舌头:“我是陪阿宴来的,这可不是我的强项。说实话,我连骑马都不会呢。” 邬君尧有些忍俊不禁:“原来如此,那我来教你吧。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学会骑马以后,你就可以和阿宴一起到处跑了。” “真的吗?”阿宴兴奋地跳了起来,“太好了!娘亲,我们快去学吧!” 姜燕婉低头看着儿子那双闪亮的大眼睛,最终耐不住他的期盼点了点头。 他带着姜燕婉来到马厩,选了一匹温顺的棕色马匹。邬君尧细心地为她讲解骑马的基本要领,并亲自示范。姜燕婉初次尝试,显得有些紧张,但在邬君尧的耐心指导下,她逐渐放松下来。 “对,就是这样,抓稳缰绳,坐稳马鞍。不要怕,我会在旁边扶着你的。”邬君尧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 姜燕婉小心翼翼地坐上了马,一开始身体有些僵硬,但随着邬君尧的话语,她渐渐找到了感觉,马儿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悠然地走了几步。 “哈哈,娘亲,你真棒!”阿宴在旁边拍手叫好。 姜燕婉脸上露出了笑容,感到一丝成就感:“谢谢你。” 邬君尧笑道:“不客气,你做得很好,现在我们慢慢走几圈,熟悉一下感觉。” 就在两人专心学习骑马时,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这么热闹的场面,可惜我来的有些晚了。” 邬君尧和姜燕婉同时回头,看到晋王冷峻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气势逼人,周围的侍卫纷纷避让,不敢靠近。 姜燕婉微微一惊,马上从马背上滑下,行礼道:“晋王殿下。” 晋王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姜大夫,本王之前只听闻你在医术方面有些造诣,但没想到你还学会了骑马。” 邬君尧眉头微皱,上前一步挡在姜燕婉面前,语气平静地说道:“殿下,姜大夫只是初学,刚才只是活动活动筋骨而已。” 晋王目光满含敌意地盯着邬君尧:“邬都督,看来你倒是乐在其中啊。” 邬君尧丝毫不退缩,淡然回应:“殿下,秋猎本就是为了娱乐和培养大家的勇气,没有必要斤斤计较。” 晋王冷笑一声:“勇气?有些人在这里学骑马,有些人却在前线浴血奋战,不知谁更勇敢一些?” 邬君尧知道晋王暗指自己忽视朝政,心中愤恨,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冷静应对:“殿下言之有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为国家效力,各有千秋。” 姜燕婉感受到两人的针锋相对,赶忙出来打圆场:“晋王殿下,邬都督说得对,我们都是为了国家的稳定和繁荣而努力,希望您能理解。” 晋王冷哼一声,俯视姜燕婉道:“跟我来,我教你弓箭。” 姜燕婉虽然心有不愿,但看到晋王的权势与威严,最终还是没有反抗,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邬君尧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却无能为力,只能暗自揣测晋王的用意。 晋王将她带到一片空旷的练箭场,周围的侍卫早已准备好弓箭。姜燕婉接过弓,手微微颤抖。晋王冷冷地看着她:“拉弓,射箭,这可是你需要学会的本事。在战场上,弓箭比医术有用多了。” 姜燕婉稳了稳心神,拉开了弓弦。然而,她很快发现拉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手臂渐渐吃力,弓弦始终无法完全拉开。 “这样可不行,连弓都拉不开,还谈什么射箭?”晋王声音中充满了讥讽。“真不知道邬君尧那个天阉之人怎么会对你动心,难道他品位也这么低?” 姜燕婉忍无可忍,心中的怒火被挑起。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再次拉开弓弦,却听到“啪”的一声,弓弦突然断裂。 “哈哈,果然不中用。”晋王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笑容中掩饰不住的鄙夷。 姜燕婉脸色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狠狠踩了晋王一脚。晋王吃痛,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你!”他怒目圆睁,几乎要发作,但看到周围的侍卫投来的目光,他硬生生压抑住了怒火。 姜燕婉冷冷说道:“殿下,请自重。我只是一个大夫,不是您的玩物。”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练箭场。留下愤怒的晋王站在原地,眼中阴霾愈发浓重。 走出练箭场,姜燕婉心情复杂,愤怒和委屈交织在一起。 邬君尧见到姜燕婉脸色苍白地走回来,立即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晋王没有为难你吧?” 姜燕婉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这时,柳梦璃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笑着说道:“姜大夫,我听说森林深处有不少好猎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姜燕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那里太危险了,梦璃,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怕什么呀,这不还有你陪我吗?”柳梦璃撒娇般地拉住姜燕婉的手,不顾她的劝阻,“我们一起去,正好也能看看风景。” 姜燕婉无奈,只能答应。邬君尧担忧地看着她们,叮嘱道:“多加小心,如果遇到危险,马上回来。” 姜燕婉点头应允,与柳梦璃一同走向森林深处。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阴冷,树影婆娑,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姜大夫,你看那边,好像有只鹿!”柳梦璃突然指向前方,低声说道。 姜燕婉顺着她的指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只小鹿正在草丛中踱步。她压低声音道:“我们慢慢靠近,别惊扰了它。” 两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小鹿,眼看距离渐近,柳梦璃突然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姜燕婉急忙扶住她,却听到“咔嚓”一声,一种冷冽的金属摩擦声在耳边响起。 “糟了,是捕兽机关!”姜燕婉脸色骤变,刚要拉开柳梦璃,却见她已经被铁夹死死夹住了小腿,鲜血淋漓。 “啊!”柳梦璃疼得尖叫起来,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 姜燕婉慌忙将她扶住,急切地说道:“梦璃,你忍一忍,我先帮你止血。” 此时,她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拿出一些止血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柳梦璃的伤口上,然后用布条紧紧包扎住。然而,铁夹依然嵌在她的腿上,使她痛苦不堪。 “姜大夫,好疼……我走不了路了。”柳梦璃思索着,眼中泪水滚滚而下。 姜燕婉紧咬牙关,安慰道:“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我们必须尽快回去,否则伤口会感染。” 柳梦璃点了点头,但她的身体因剧痛而颤抖不已。姜燕婉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她环顾四周,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急忙朝声音的方向挥手,喊道:“有人吗?救命!” 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骑马赶来,正是邬君尧。他一看到柳梦璃受伤的样子,眉头紧皱,立即下马奔到她们面前:“出了什么事?” 姜燕婉迅速解释道:“梦璃被捕兽夹夹住了,我们需要工具把它撬开。” 邬君尧二话不说,从马鞍上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试图撬开铁夹。但铁夹异常坚固,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未能成功。 “看来只能先将她带回营地,再找专业的工具来处理。”邬君尧沉声道,转而示意姜燕婉,“你帮我固定一下,我来抱她。” 姜燕婉点头。 第九十八章 解救柳梦璃 姜燕婉迅速帮邬君尧固定住了柳梦璃,让她不要再移动。柳梦璃的脸色已经惨白得吓人,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根本止不住。 邬君尧小心翼翼地将柳梦璃抱起,动作却极其果断:“我们必须尽快回到营地,否则情况会更糟。” 姜燕婉骑上了自己的马,紧跟邬君尧的步伐,两匹马飞快地朝营地奔去。在赶路途中,姜燕婉始终紧盯着柳梦璃的伤势,心中焦急无比。她发现即使已用尽方法,血还是止不住,这显然不是普通的外伤问题。 终于,他们赶到了营地,邬君尧迅速将柳梦璃放置在一顶帐篷里。姜燕婉立即展开医疗工具,检查柳梦璃的伤口。 “奇怪,伤口周围的皮肤出现了黑色斑点,这是中毒的迹象。”姜燕婉喃喃自语。 邬君尧闻言,不禁皱眉:“中毒?到底是什么毒?” 姜燕婉摇了摇头:“这种毒非常罕见,我以前只在书上见过,具体成分和解药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毒会快速腐蚀血肉,并且导致血液无法凝固。” 柳梦璃虚弱地望着姜燕婉,声音微弱:“姜大夫,我会……不会死吧?” 姜燕婉立即安慰道:“不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毒的方法。” 此时,帐篷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晋王带着几个随从走了进来。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柳梦璃,目光转向姜燕婉,淡淡说道:“刚才听说有人受伤,是怎么回事?” 邬君尧上前解释:“梦璃中了捕兽夹,还中了一种罕见的毒,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解毒的方法。” 晋王眉头微皱,冷笑一声:“哼,你们这些人真是手足无措。姜大夫,这种情况下,你有没有办法处理?” 姜燕婉知道现在不是与晋王争执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必须尽快采集一些野山参和雪莲草,这两种药材可以暂时抑制毒性扩散,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寻找解药。” 邬君尧点头:“好,我马上派人去采集。”他立刻命令侍卫们分头去寻找需要的药材。 晋王冷冷注视着姜燕婉的一举一动,似乎对她的专业能力充满怀疑:“姜大夫,如果你无法解毒,本王可不希望看到你活着离开这里。” 姜燕婉迎上晋王的目光,丝毫没有退缩,坚定地说:“殿下,我会尽全力救治梦璃,请您放心。”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邬君尧派出的侍卫终于带回了些许野山参和雪莲草。姜燕婉立刻着手准备药膏,将两种药材混合研磨成细粉,敷在柳梦璃的伤口上。 “这只是暂时措施,能不能坚持到我们找到解药,还要看她的体质如何。”姜燕婉疲惫地说道,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 柳梦璃感受到药膏敷上的冰凉,疼痛稍有缓解,虚弱地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姜大夫。” 就在这时,帐篷外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匆忙跑进来,表情严肃:“报告都督,有人在森林深处发现了一处隐秘的药园,里面可能有我们需要的解药。” 邬君尧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立即转向姜燕婉:“燕婉,我们一起去看看,也许能找到救梦璃的解药。” 姜燕婉点头应允:“好,我们不能浪费时间。” 晋王忽然冷笑一声:“本王也去,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于是,一行人迅速出发,朝着侍卫所指引的方向进发。他们穿越森林,最终来到一片隐藏在深处的药园。园内生长着各种珍贵的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姜燕婉仔细观察,发现其中一种紫色的花朵正是她所需要的解药成分之一:“就是这个!这是紫灵花,可以解梦璃中的毒。” 邬君尧立刻摘下几株紫灵花,递给姜燕婉,她毫不犹豫地开始配制药剂。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树后窜出,直扑向姜燕婉。 邬君尧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姜燕婉,与那黑影缠斗起来。双方激烈交锋,刀光剑影不断闪现。姜燕婉急忙从地上爬起,继续专注于配制药剂。 晋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对眼前的战斗并不在意。姜燕婉分秒必争,终于完成了药剂的配制,她快速跑到邬君尧身边,焦急地呼喊:“邬都督小心!” 邬君尧一拳击退黑影,转身护住姜燕婉:“快,我们得带药回去!” 他们迅速带着已经配好的药剂返回营地。当他们赶回帐篷时,柳梦璃的情况已经愈发危急,她的呼吸变得微弱,脸色苍白无力。 姜燕婉急忙将药剂倒入柳梦璃的口中,不停地轻声呼唤她:“梦璃,坚持住,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药剂逐渐发挥作用,柳梦璃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有所好转。邬君尧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姜燕婉:“你做到了。” 然而,晋王并未表现出任何赞赏之情,他冷冷地说道:“姜大夫,看来你的医术还真是有些门道。” 姜燕婉无视晋王的讥讽,专注地观察着柳梦璃的病情。过了一会儿,柳梦璃的眼皮微微颤动,终于苏醒过来。 “姜大夫……我感觉好多了。”她虚弱地说。 姜燕婉心头一松,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你会好的,别担心。” 这时,邬君尧的眼神充满欣慰,他低声对姜燕婉说道:“你辛苦了。” 姜燕婉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坚定:“为了大家的安全,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晋王依旧冷峻,他打量了姜燕婉一番,开口道:“姜大夫,你对自己和旁人的责任心,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姜燕婉微微一笑,回应道:“谢谢殿下的夸奖,不过这是我作为一个大夫应尽的职责。” 晋王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帐篷,只留下邬君尧和姜燕婉依旧守在柳梦璃的身旁。邬君尧轻声说道:“接下来,我会更加注意她的安全。” 姜燕婉点头,露出一丝微笑:“有你在,我放心。” 第九十九章 抽丝剥茧 夜晚,营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围坐一圈的士兵们。 他们低声议论,目光时不时地投向柳梦璃所在的帐篷。姜燕婉与邬君尧坐在人群边缘,耳畔不时飘过“阴谋”、“暗算”等字眼。 姜燕婉眉头微蹙,低声对邬君尧说:“那些捕兽夹和剧毒,不像是偶然。我们是不是应该查清楚,是谁想置人于死地?” 邬君尧点头赞同,眼神中透露出坚决:“确实,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秋猎的秩序和大家的安全。我明天会请求晋王,让我们着手调查此事。” 夜色渐深,两人决定次日再议,各自回帐篷休息。而姜燕婉心中却难以平息,辗转反侧间,一个计划逐渐成形。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落,营地恢复了往日的活力。邬君尧与姜燕婉面见晋王,正式提出调查柳梦璃中毒事件的要求。 晋王听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去查吧,但记住,不要影响秋猎的正常进行。” 得到许可后,二人立即开始行动,首先从捕兽夹入手。姜燕婉运用她的医学知识,仔细分析了夹子上的残留物质,试图找出制作者的线索。而邬君尧则利用其军事才能,调动人力对周围环境进行了彻底搜索,寻找可能的制造地点或使用痕迹。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二人汇总了收集到的信息。在营火旁,姜燕婉摊开地图,指着几个标记过的地点对邬君尧说:“这几个区域都有发现异常的捕兽夹残留,而且据附近的猎户所述,近期有不明人士频繁出入这些地方。” 邬君尧沉思片刻,说道:“看来,对方是有预谋的,我们得更加小心。明天,你留在营地照顾柳梦璃,我单独前往这些地区深入调查。” 姜燕婉闻言,眉头微锁:“这太危险了,要不我陪你?” “不用,你留下能更好地保护梦璃,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一个人行动也更方便。”邬君尧的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次日,夜幕降临,营地内逐渐平静。 姜燕婉与邬君尧并肩走在林边小道上,月光倾泻,给一切笼上了一层银纱。 姜燕婉轻声说道:“今天,多亏你机警,我们才能化险为夷。” 邬君尧笑了笑:“其实,我也该感谢你。若非你坚持调查,真相可能永远埋没。”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在他们之间流淌。就在此时,柳梦璃从帐篷中走出,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已好了许多。 “姜大夫,邬都督,谢谢你们。”她感激地说道。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邬君尧与姜燕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柳梦璃。她虽然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但那双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韧。 “梦璃,安心休养,幕后之人,我们定不会让他逍遥法外。”姜燕婉的话语温暖而又坚决,她轻轻拍了拍柳梦璃的手背,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柳梦璃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有你们在,我放心。” 三人短暂的交流充满了温情与坚定,随后柳梦璃被劝回帐篷内继续休息。目送她离去的背影,邬君尧转头看向姜燕婉,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思索。 “晋王的态度让我觉得事情远比表面复杂。或许,我们应该更深入地探究他的动机。”邬君尧压低声音,表情凝重。 姜燕婉沉吟片刻,理智而冷静地分析:“晋王背后的利益纠葛,或许与此次秋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明日,我会继续留在营地,一方面照料梦璃,另一方面也留意晋王及身边人的动静。”姜燕婉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好,那我继续追踪捕兽夹的线索,也许能在那些频繁出现的地区找到突破口。”邬君尧赞同地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地分担了任务。 次日,营地内外各司其职,表面上依旧是一片祥和的秋猎景象,而暗地里,邬君尧与姜燕婉如同双线交织,逐步抽丝剥茧。 夜再次降临,营地的篝火旁,少了往日的喧嚣,众人似乎都被近日的事件影响,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姜燕婉借着火光,仔细检查着柳梦璃的恢复情况,她的专注与细心,让一旁的侍女也不禁暗暗钦佩。 “姜大夫,您的医术真乃神技,梦璃小姐的气色好多了。”一名侍女轻声赞叹。 姜燕婉微笑回应:“是梦璃姑娘自身的意志力坚强,我只是辅助罢了。”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一名士兵匆匆来到篝火旁,神色紧张地报告:“姜大夫,不好了,邬都督他……他受伤了,现在正在被紧急送往营地!” 闻言,姜燕婉脸色一变,迅速收拾好药箱,对着侍女吩咐:“照顾好梦璃,我立刻去查看邬都督的情况。” 营地另一侧,邬君尧被抬回,身上几处明显的伤口让人心惊肉跳。姜燕婉几乎是冲进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她的双手熟练而稳定,一边为邬君尧处理伤口,一边焦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邬君尧脸色苍白,却强撑着微笑:“别担心,只是小伤。我在探查一处可疑地点时,不慎中了伏击。” 姜燕婉的指尖轻触绷带,眼中满是担忧:“你总是这样,不顾自己。现在必须好好休息。” “我没事。”邬君尧轻声回答,目光温柔地望向姜燕婉,“倒是你,别太累了。” 帐篷外,夜风依旧,但在姜燕婉与邬君尧之间,一种超越战友的情愫悄然生根。就在这时,柳梦璃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们都要好好的,因为……我们还要一起揭开所有的谜团。” 几天过去,营地中的气氛因接连的事件变得愈发紧张。晋王的脸色愈发阴沉,而姜燕婉和邬君尧之间的合作越发默契。柳梦璃的康复速度惊人,她的加入,让三人的小组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 第一百章 要个说法 一日黄昏,三人围坐在营火旁,柳梦璃首次主动开口提及自己的怀疑:“我觉得,晋王似乎对我有着某种特殊的兴趣,而这份兴趣并非善意。” 姜燕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皱眉沉思:“梦璃,你的直觉通常很准。或许,你的身份真的触动了他的某些敏感神经。” 邬君尧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锐利:“的确,这段时间的观察让我更加确定,晋王的举动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必须更加警惕。”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散了营火边的烟雾,露出了不远处一双窥视的眼睛。姜燕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不动声色地暗示另外两人。 “邬都督不如今晚我们再出去探查一番。梦璃,你就留在这里,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你能给我们争取时间。” 柳梦璃尽管心有不甘,但也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冒险,只好答应:“好吧,但你们一定要小心。” 夜幕再次成为他们的掩护,姜燕婉与邬君尧像幽灵般穿梭在丛林中。他们循着这几天搜集到的线索,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口,那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小心翼翼地接近,两人发现洞内竟是一个小型的炼金实验室,而实验室的主人,正是晋王身边的亲信之一,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什么。 “找到了!”邬君尧低声道,他紧握剑柄,准备行动。姜燕婉则从药箱中取出几瓶特制的迷药,示意先用智取。 正当他们准备动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愧是我看中的手下,竟然能找到这里。” 晋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邬君尧毫不畏惧,挺身而出:“既然来了,那我们就把话说明白。秋猎中的种种,都是你策划的吗?目的又是什么?” 晋王叹了口气,神情复杂:“我承认,这一切与我有关。但我的目的,是为了测试你们,特别是你,邬都督,正是我要找的人。” 姜燕婉上前一步,语气坚定:“忠诚不应以牺牲无辜为代价。晋王,你应该明白,真正的强者,是在保护而非伤害中成长的。” 晋王的坦白让空气凝固,邬君尧与姜燕婉交换了一个充满疑虑的眼神。 晋王缓缓走近,环视着简陋却充满神秘气息的实验室,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我知道,我的方法极端,但我所追求的是国家的安定与强盛。有时候,必须有人来做这些不被人理解的事。” 姜燕婉冷冷地反驳:“牺牲无辜,测试忠诚,这种手段只会让人寒心。真正值得追随的领袖,应以德服人,而不是用恐惧和秘密。” 晋王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也是时候告诉你们关于药园的秘密了。” 夜色中,三人回到了营地。 晋王的帐篷内,烛光摇曳,气氛紧张而又微妙。晋王从密室中取出一幅古老的地图,缓缓铺开:“这上面标注的地方,是我们刚刚发现的药园,但它的存在,远比你我想象的更加深远。” 邬君尧紧盯着地图,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药园里的草药为何如此特殊?它们与朝廷又有何关联?” 晋王叹息一声:“这些草药来自古老的传承,据说能够炼制出强化人体、甚至激发潜能的秘药。朝廷一直在暗中寻找这样的资源,以备不时之需。” 姜燕婉眉头紧锁:“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对柳梦璃如此关注,她难道和这些草药难道有直接关系?” “没错。”晋王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认可,“梦璃的确是守护着这个秘密,而我,只是想确保这力量为国家所用,而不是落入宵小之手。” 谈话间,营地外传来巡逻侍卫整齐的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 晋王的目光穿过帐篷,似乎穿透了黑暗,望向了更远的地方:“我承认,我对你们的考验过于严苛,但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能够携手,一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姜燕婉和邬君尧对视一眼,心里很清楚,晋王这些道貌岸然的话,不过都是伪装,他真实的目的,谁也不知道。 几日后,营地内的气氛愈发紧张。自上次谈话以来,晋王对姜燕婉的态度变得冷漠许多,不再掩饰对她的敌意。他不断派人监视,甚至在日常行动上给予各种限制,意图通过这些手段压制她的活动。 "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非常危险。"姜燕婉对邬君尧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我知道,晋王的压迫显然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邬君尧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锐利。他对营地内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从未放松警惕。 一日傍晚,晋王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以 "未来战术演练" 为由命令众人集结。在这场会议中,他刻意强调了纪律与服从的重要性,并暗示所有反对他的人都会受到严厉惩罚。 会后,姜燕婉和邬君尧走出大帐,脸色均不太好看。柳梦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的心中也充满了担忧。 "邬都督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晋王的威逼。"姜燕婉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邬君尧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他握紧了姜燕婉的手,传递着无言的承诺。 然而,晋王并未停止他的打压行动。一天夜里,一队士兵突然闯进姜燕婉的帐篷,粗暴地搜查她的物品,理由是怀疑她私藏违规药品。 姜燕婉面对这种侮辱,毫不畏惧地站在士兵面前,冷冷质问道:“是谁下的命令?你们这是在滥用职权!” 士兵们面面相觑,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时,邬君尧立即赶来,怒斥道:“住手!这里没有任何违禁物品,你们这是在执行谁的命令?” 为首的士兵硬着头皮回应:“这是晋王的命令……” “好,很好。”邬君尧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会亲自向晋王讨个说法。” 面对晋王的步步紧逼,邬君尧决定采取更果断的措施。他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将营地内外的防卫加强,并秘密布置了一些暗哨,时刻警惕晋王的阴谋。 次日清晨,姜燕婉在营地内的气氛愈加紧张中醒来。篝火已熄,只剩下些许灰烬,士兵们忙碌着恢复营地秩序,而邬君尧则在一旁与心腹低声交谈。 姜燕婉走过去,目光坚定:“邬都督我们得尽快行动,晋王的动作越来越明显了。” 第一百零一章 我们快走 邬君尧点点头,将手中的地图摊开:“昨夜我接到消息,附近有几个可疑的人影出没,可能是我们一直追查的幕后黑手。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揭开真相。” 就在这时,柳梦璃从帐篷中出来,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也想帮忙,这段时间我休养得差不多了。” “梦璃,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姜燕婉关切地说道,“但如果你坚持,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 柳梦璃坚定地点头:“我会小心的。” 三人迅速制定计划,打算分头行动。在这过程中,姜燕婉注意到晋王派来的监视者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很警觉,她深知,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我们必须制造一些假象,让晋王的人误以为我们在干别的事。”姜燕婉悄声对邬君尧提议道。 邬君尧思索了一下,随即点头同意:“好,我会安排几名心腹去做一些迷惑性的动作,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夜幕降临,营地周围的小径上人影幢幢,姜燕婉和邬君尧带领一小队精锐,悄然离开营地,直奔此前探查到的可疑地点。柳梦璃则留在营地附近,负责观察和汇报动向。 路上,月光洒在林间,给一切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姜燕婉面色凝重:“邬都督我总觉得晋王背后有更大的阴谋,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一部分。” “我也是这样想的,”邬君尧回应,“我们一直以来的调查,似乎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甚至可能牵扯到皇权争斗。” 走了一段路后,他们发现了一条隐秘的小径。小径尽头是一处古老的废弃寺庙,显然这里隐藏着不少秘密。姜燕婉和邬君尧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示意队伍小心前行。 进入寺庙,他们立即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寺庙中央的地板上布满了杂草和灰尘,墙壁上的壁画残破不堪,但隐约还能辨认出一些奇异的图案。 “这些图案,不像是普通的宗教壁画。”姜燕婉仔细观察,脸色变得严肃。 邬君尧点头:“这里可能和那秘密的药园有关,继续寻找线索。” 就在此时,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传来,两人立即戒备,躲在柱子后面。只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摸进了寺庙,正是晋王的亲信之一。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邬君尧低声道。 他们静静观察,对方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突然,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仔细展开,露出了隐秘的地图标记,正是传说中的药园所在地。 “必须拿到那张羊皮卷。”姜燕婉眼中闪过一丝决心。 邬君尧点点头,示意队员们准备行动。几人悄无声息地靠近,等待最佳时机。 “现在!”邬君尧一声令下,几人冲了出去。那亲信大惊失色,连忙护住羊皮卷,试图逃跑。然而邬君尧早有准备,他精准地出手擒住对方,一个锁喉将其控制。 “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邬君尧冷冷质问。 那亲信挣扎片刻,最终在邬君尧强大的气场下屈服:“我……我只是奉命行事,真正的幕后主使是……” 话音未落,他忽然口吐白沫,痛苦地抽搐起来,不消片刻便气绝身亡。 “他被灭口了。”姜燕婉检查尸体,确认了这个揪心的事实。 邬君尧脸色阴沉:“敌人的手段太过狠辣,我们得更加谨慎。” 他们迅速拿起羊皮卷,却发现一角已经被烧毁,地图上的关键部分模糊不清。显然,幕后之人不希望他们轻易找到药园的秘密。 然而,他们仍未放弃,决定按照地图上少数残存的标记继续探查。 回到营地后,柳梦璃迎上来,焦急地询问:“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邬君尧展示了部分羊皮卷:“我们找到了药园的部分线索,但关键位置被毁,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确定。” “或许,我能帮忙。”柳梦璃忽然说道,目光中透着一丝神秘。 姜燕婉疑惑地看着她:“梦璃,你知道些什么?” 柳梦璃点点头:“我曾无意中听到过有人提起关于这张地图的事情。虽然记忆模糊,但我可以试着回忆那些蛛丝马迹。” 夜晚,营地中的篝火再次升起,三人围坐在一起。柳梦璃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那遗忘已久的往事。 “我记得,有一次祖母告诉我,药园的入口被隐藏在一处与世隔绝的山谷中。那里四季如春,植被繁茂,但进出极为困难。” 姜燕婉认真倾听,随即在地图上比划:“根据你说的描述,这片区域最符合条件。我们可以从这里再进一步探查。” 邬君尧点头同意:“现在关键是速度,我们必须赶在晋王的人之前找到药园,揭开所有谜团。” 第二天清早,他们迅速收拾装备,再次出发。这次,他们选择了一条更为隐蔽的路线,以避开晋王的耳目。 几日跋涉后,终于在一片悬崖峭壁之间,他们发现了传说中的山谷入口。入口被浓密的藤蔓遮掩,若非柳梦璃的指引,很难察觉。 进入山谷,眼前豁然开朗,确如传言般美丽。各种奇花异草竞相开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远处有一座古老的小屋,似乎是药园的核心。 三人小心翼翼地接近小屋,发现门框上刻有古老的符咒,似乎是用来保护里面的秘密。姜燕婉一边研究符咒,一边感叹:“这地方,真的非同寻常。” 邬君尧示意大家后退几步,然后用长剑轻轻撬开门锁。门吱呀作响地打开,小屋内部显现出来。里面陈设简陋,但桌上摆放着几本古书和一些瓶瓶罐罐。 柳梦璃翻开一本书,惊喜地说道:“这是药园历代守护者的笔记,里面详细记录了草药的种类和用途。” 姜燕婉则拿起一瓶药剂,仔细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这些药剂,竟然能增强人体的自愈能力。” 就在他们兴奋地探查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显然有人追踪而来。 “快,我们得走!”邬君尧迅速收拾好重要的东西,一行人迅速撤离。 他们刚离开不久,晋王带人闯入山谷,看着空荡荡的小屋,怒不可遏:“该死,他们竟然先一步!” 回到营地,三人立即召开秘密会议,讨论下一步行动。柳梦璃提出了一项大胆的计划:“我们可以利用这些药剂和知识,揭露晋王的真实目的,让大家看清真相。” 姜燕婉表示赞同:“是的,我们需要让更多人站在我们这一边,才能对抗晋王背后的势力。” 邬君尧握紧拳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更加谨慎,充分利用每一个线索,为了国家的安定与人民的幸福,我们决不能退缩。” 第一百零二章 我们安全了 夜色如墨,营地内的篝火映照在每个人紧张的脸上。 姜燕婉、邬君尧和柳梦璃在帐篷内密谋,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行动至关重要。 “秋猎将在三天后举行,晋王会利用这个机会发动暗杀。”柳梦璃从云姬那里得到了宝贵的情报。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焦急,“朝廷的大臣们无辜参猎,这是一次极大的危险。” 姜燕婉点头:“我们必须提前揭露这个阴谋,让朝廷和皇上看到真相。” 邬君尧深思片刻,问道:“梦璃,关于你的社交资源,可以具体说说吗?” 柳梦璃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的朋友曾是宫中的侍卫统领,我可以通过他的旧部打通一些关系,获取更多高级的情报。此外,还有一些在宫中任职的友人,也许能帮我们一臂之力。” 姜燕婉眨了眨眼睛,计划正在她的脑海中成形:“好,我们需要分头行动。梦璃,你负责通过你的关系网搜集情报。邬都督,我和你一起进入秋猎的队伍,伺机监视晋王的动向。” 邬君尧点头同意:“好,我们也要安排一些信得过的人手暗中保护大臣们,尽量避免晋王的人得手。” 次日清晨,当阳光逐渐洒满营地,柳梦璃便开始了她的行动。她先将晋王的计划透露给一些忠诚的旧友,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这些旧部虽然退役多年,但仍然心系国家,很快便答应给予支持。 与此同时,姜燕婉和邬君尧也在为秋猎做准备。 他们挑选出几名精锐士兵,训练他们如何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保护大臣们。最后,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确保每一步都环环相扣。 三天后,秋猎如期举行。皇帝和群臣一同前往皇家狩猎场,整个场面盛大而威严,但其中却隐藏着巨大的危机。姜燕婉和邬君尧混在队伍中,目光时刻警惕地扫视周围。 “记住,一旦有任何可疑的动静,立即行动。”邬君尧低声交代身边的士兵。 秋猎开始,大臣们骑马射箭,各显神威。然而,正当众人沉浸在狩猎的乐趣中时,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名大臣的马匹突然发狂,四处奔窜,引起了一片混乱。 “有问题!”姜燕婉低呼一声,她立即拔剑冲了过去。 邬君尧也迅速跟上,他们发现几名吃惊的大臣被困在一片树林中,而四周竟然潜伏着不明身份的黑衣人。 “保护大臣!”邬君尧大喊着指挥士兵们冲上去。 刀光剑影之间,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姜燕婉身手敏捷,她迅速击倒了几个黑衣人,而邬君尧则以其强大的力量和战术指挥压制敌方。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首领忽然现身,他冷笑一声,手中利剑直指一位年长的大臣:“所有人停手!否则他就死定了!” 现场顿时陷入僵局。姜燕婉和邬君尧对视了一眼,心知此刻需智取,不可硬拼。 “放下武器,我们愿意谈判。”邬君尧缓缓放下手中的剑,示意其他人也跟随。 黑衣首领讽刺地笑了笑:“你们终于明白了。不过,很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鸣响,一支毒箭从远处疾射而来,直取那位被挟持的大臣。然而,正当危急时刻,一个纤细的身影飞扑过来,用身体挡住了那支毒箭。 “云姬!”柳梦璃看清了那人的脸,泪水在她眼中闪动。 云姬猛然倒下,毒箭深深地嵌入她的肩膀。她艰难地抬起头,虚弱地说:“梦璃……快揭露真相,别管我……” 姜燕婉猛然清醒,立即对邬君尧说道:“趁现在,行动!” 邬君尧和士兵们发起了一波猛烈的进攻,瞬间扭转了局势。黑衣首领猝不及防,被姜燕婉一剑穿胸,终于倒地不起。 “大臣们安全了!”邬君尧确认情况后,高声宣布。 此时,柳梦璃跪在云姬身旁,泪流满面:“云姬……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 云姬吃力地微笑:“梦璃……我从未后悔过,保护你们,是我最大的荣幸……” 柳梦璃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誓言要完成云姬未竟的使命。 当他们返回营地,云姬被妥善安置,接受治疗,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姜燕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问道。 柳梦璃擦去泪水,坚定地说道:“陛下已经勒令彻查,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把晋王的阴谋揭露给皇上,并联络更多的忠诚之士,共同反击。” 邬君尧点头:“是的,这次我们一定要让真相大白。” 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决定在下一次朝会时,利用收集到的证据和证人,揭露晋王的阴谋。 第二天清晨,三人悄然联系那些可靠的旧部和友人,逐步形成一股强大的地下网络。 在一次秘密会议上,柳梦璃将手中的一份名单递给姜燕婉:“这是我们能够争取到的所有支持者,他们都愿意协助。” 姜燕婉感激地看着她:“梦璃,你真的帮了我们太多。” 柳梦璃轻笑:“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记住,我们不会退缩。”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信使慌张地跑进来:“不好了,晋王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 姜燕婉握紧了拳头:“必须马上行动!” 邬君尧快速部署:“所有人,马上撤离,按照预定计划进行!” 正当邬君尧、姜燕婉和柳梦璃三人准备逃离时,外面传来了更多的脚步声和喊杀声,显然晋王的追兵已经逼近。 “快,走这边!”邬君尧挥手指引,带领大家从密道撤退。 他们迅速穿过狭窄的巷道,避开了几个追兵,终于逃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这时,柳梦璃突然停下脚步:“我们不能再这样逃下去了,需要立刻行动。” “没错。”姜燕婉点头,她目光坚定地看着邬君尧,“我们分头行动吧,只有这样才能打乱晋王的计划。” “好,你和梦璃先去找那些支持我们的官员,我则去寻找皇上的御前侍卫,他们或许能帮我们。”邬君尧迅速做出决定。 柳梦璃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尧哥,你一个人行吗?” 邬君尧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放心,我可不会轻易被抓住。”他拍了拍柳梦璃的肩膀,“我们在宫门口汇合。” 几人迅速分成两路行动,柳梦璃与姜燕婉一路,邬君尧一路,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进发。 当四周陷入宁静,柳梦璃低声问道:“姜大夫,我们真的能成功吗?” 姜燕婉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梦璃,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我们必须相信自己,也相信那些忠诚之士。” 就在她们说话间,不远处的巷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喝令:“站住!” 原来是晋王的手下已经追踪到了这里。两人迅速寻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身,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追兵经过后,柳梦璃长舒一口气:“好险……” 但姜燕婉却皱起眉头:“不行,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我们得找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 第一百零三章 不能死了 柳梦璃点点头,她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小巷继续前行,最终来到一处破旧的民居。那里似乎已经废弃多年,她们决定暂时藏身于此。 与此同时,邬君尧利用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灵活的身手,成功地找到了几名忠诚的御前侍卫。 “你们一定得帮我们,这是关系到国家社稷的大事。”邬君尧恳切地说。 那几名侍卫互相对视一眼,终于点头:“我们愿意帮助你,但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让晋王的人发现。” 邬君尧感激地点头:“当然,我们会很小心。” 他带着这些侍卫快速地向宫门口移动,与此同时,姜燕婉和柳梦璃也已经联系上了几位支持他们的官员,并顺利地带着他们赶往约定的地点。 当他们汇合时,天空已渐渐泛起晨光。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紧张地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 “好了,现在我们要进入宫中面见皇上,把所有的真相都揭露出来。”姜燕婉坚定地说道。 “准备好了吗?”邬君尧看向大家。 所有人无不点头,表示坚定的支持。 一行人悄然进入宫中,一路上遇到了几次巡逻队,但都在柳梦璃的巧妙安排下成功避过。 当他们终于出现在御前大殿外,邬君尧深吸一口气:“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他们齐步走进大殿,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冷笑的身影——晋王。 “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能走到这里。”晋王讥讽地说道。 姜燕婉不屑地回敬:“你的阴谋终究会被揭穿!” 晋王冷哼一声,挥手示意手下围上来:“那么试试看吧,看看你们能走多远。” 大殿内刀光剑影,双方再度交战在一起。姜燕婉和邬君尧并肩作战,他们依靠默契的配合和精湛的技艺,逐渐占据了上风。 “保护皇上!”邬君尧高喊。 此时,皇上正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偏殿内,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立刻派人过来查看情况。最终,皇上亲自走出偏殿,看见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威严地质问。 姜燕婉立即跪下:“皇上,这一切都是晋王的阴谋,他试图在秋猎之际发动叛乱。” 晋王愤怒地反驳:“这是诬陷!他们是罪臣,企图颠覆朝廷!” 皇上冷冷地扫视两方,最后目光停留在邬君尧身上:“邬都督,你说。” 邬君尧坚定地说道:“陛下,这是我们冒死搜集到的证据,请您明鉴!” 皇上接过证据细细翻阅,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缓缓抬起头:“晋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晋王脸色一变,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迅速向后退去,指挥手下:“给我挡住他们!” 手下一片混乱,见势不妙的晋王转身便往宫外逃去。邬君尧目光一凌,高声命令:“快追!” 姜燕婉、柳梦璃和邬君尧分头行动,带领着一队忠诚的侍卫紧紧追击晋王。 这时,柳梦璃发现地上掉落了一封信,她捡起来迅速扫了一眼,脸色骤变:“这是晋王与他背后支持者的通信!” “快拿给皇上!”姜燕婉说道,她从柳梦璃手中接过信件,迅速返回大殿,将这一重要证据呈给皇上。 晋王已经逃到宫门口,但被守卫拦截。他察觉自己大势已去,绝望地吼道:“你们这些叛臣贼子,不会得逞的!” 就在这时,邬君尧追上来,一剑挡住了晋王的攻击:“晋王,你的阴谋已经暴露,放弃抵抗吧!” 晋王眼露疯狂之色,猛然拔出一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胸膛,试图自尽。然而,他的动作被姜燕婉及时制止,她迅速将匕首击落,然后一掌打在晋王的肩膀上,让他无力反抗。 “不要让他死了这么便宜。”姜燕婉冷冷地说。 侍卫迅速上前将晋王捆绑起来,带回大殿。当看到这一幕的皇上脸色凝重,他从椅子上站起,声音低沉而严厉:“晋王,你有何辩解?” 晋王垂头沉默,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 皇上看向姜燕婉和邬君尧,他们两人神情坚定地站在一旁,随后将捡到的信件献上。 “此信为证,可以证明晋王与外敌勾结,意图谋反!”姜燕婉斩钉截铁地说。 皇上看完信件,脸色更加阴沉:“传朕旨意,迅速彻查此事,将所有涉案之人尽数捉拿归案!” 消息传开,朝廷内外掀起了一场大规模的清剿行动。很快,晋王的党羽一个接一个被捕,局势逐渐稳定下来。 经过这次事件,姜燕婉在朝中赢得了更高的尊重,她的智慧和勇气让她成为了众人仰慕的对象。邬君尧则因指挥若定、战功卓着,得到了皇上的赏识。 几日在营地,云姬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但依旧虚弱不堪。柳梦璃握着她的手,心中充满感慨:“云姬,我们成功了,你一定要好起来。” 云姬勉强笑了笑:“梦璃……答应我,不要放弃……” 柳梦璃点头,泪水再次涌上眼眶:“我不会的,我们都会坚持下去。” 这时候,姜燕婉走了进来,拍了拍柳梦璃的肩膀:“梦璃,皇上召见,我们该动身了。” 柳梦璃深吸一口气,“好,我来了。” 她们整理了一下仪容,与邬君尧一同前往皇宫,准备接受皇上的奖赏与命令。 当她们走进大殿,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满意地看着他们:“你们三人,功不可没。姜燕婉,邬君尧,柳梦璃,你们保卫了朝廷的安宁,朕深感欣慰。” 三人齐齐跪下,高声答道:“谢皇上!” 皇上微笑着继续说:“朕决定,任命姜燕婉为内庭女官,负责日常事务;邬君尧继续担任都督,统领禁军;柳梦璃,你将成为宫中的密探,调查一切涉及国家安全的事务。” 三人心头一震,彼此对视,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我们必不负皇上所托!”姜燕婉坚定地说道。 “很好。”皇上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年轻有为,是朝廷的栋梁。希望你们同心协力,共同对抗接下来的挑战。 第一百零四章 云姬怀孕了 “池中荷花多娇,药石亦有灵,定能医好。”姜燕婉在云姬的床前蹲下,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 云姬微弱地笑了笑:“谢谢……只要大家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不必谢我,我们是朋友。”姜燕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离开病房后,姜燕婉立即进入了她的药房,她从书架上一排古籍中找出一本《百草医经》,快速翻阅。她知道,如果想要彻底治愈云姬的伤,需要一种极为稀有的草药——龙胆草。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邬君尧走进药房,看着专心致志的她,关切地问道。 “邬都督,我需要你帮我找一种药材,叫做龙胆草。”姜燕婉抬起头,眼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邬君尧点头:“放心,我会派人全力寻找。” 这时,柳梦璃也走进来,听闻此事后皱起眉头:“龙胆草?那可是极为罕见的药材,甚至连皇宫内的御药房都未必有。” “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否则云姬的生命会受到威胁。”姜燕婉轻声说道,声音中透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邬君尧当即决定:“立刻调动所有可用的人手,分头行动,至少要在短时间内找到龙胆草的踪迹。”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邬君尧和柳梦璃分别派出精锐部队、密探以及江湖上的朋友,四处寻找龙胆草的线索。同时,姜燕婉则通过自己的关系网,联系到了一位在医术上极有造诣的老者,希望得到他的帮助。 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一名士兵手捧着小心翼翼包裹好的木匣,气喘吁吁地跑进营地:“都督,小姐,我们找到了龙胆草!” “太好了!”姜燕婉激动地接过木匣,小心翼翼地打开,大片青绿色的叶片散发出淡淡药香。她迅速进入药房,开始调制解药。 “梦璃,尧哥,你们去把云姬带来。”姜燕婉一边忙碌,一边对他们说道。 不到一刻钟,云姬被抬到药房。姜燕婉将解药调制完成,盛入瓷碗中,轻轻喂给云姬。 “喝下去,这样你才能恢复。”她低声说道,眼神柔和而坚定。 云姬艰难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将解药一饮而尽。一阵暖流通过她的身体,渐渐驱散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剧痛。 几天后,云姬的情况显着好转,她的脸色恢复了红润,体力也逐渐恢复。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云姬,你真的好了!”柳梦璃喜极而泣,抱住了她。 “梦璃……谢谢大家的照顾。”云姬感激地说,眼中充满泪水。 “这是我们的责任。”姜燕婉微笑,“现在,你可以安心养伤。” 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云姬手中的碗差点掉了,吃力地扶住了床沿。姜燕婉眼疾手快,迅速扶住她:“你没事吧?” 云姬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有点头晕。” 姜燕婉皱起眉头,稍作检查后,神情变得复杂:“我们需要再进行一次详细的检查。” 他们将云姬平放在床上,进行了一系列的诊断。柳梦璃焦急地问道:“云姬到底怎么了?会不会是解药的副作用?” 姜燕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梦璃,这不是解药的问题。”她的目光转向云姬,声音带着一丝惊喜和难以置信,“云姬,你可能怀孕了。” 云姬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僵住了,一时间无法反应。柳梦璃也愣住了,震惊地看着姜燕婉:“真的?” 邬君尧这时候推门而入,刚好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皱起眉头:“怀孕?那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吗?” 姜燕婉叹了口气:“情况确实复杂,毒药已经被解,但是她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怀孕这种事既是惊喜,也是忧愁。” 云姬紧咬下唇,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梦璃握住她的手,眼神充满坚定:“云姬,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所有困难。” 姜燕婉也点头:“是的,我们会尽全力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 云姬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怀孕的消息给了她更大的冲击,姜燕婉和柳梦璃尽量安抚她,让她安心休养。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宫女慌张地跑进来。 “姜大夫,德妃娘娘来了。” 姜燕婉眉头微皱:“德妃娘娘?她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她对柳梦璃使了个眼色,“你继续照顾云姬,我去看看。” 姜燕婉走出病房,迎面便看到德妃站在门外。她肤色苍白,神情憔悴,一看到姜燕婉,便急切地说道:“姜大夫,我有急事相求,请务必帮我。” 姜燕婉心下疑惑,但还是让她进了药房。“德妃娘娘,有什么事您请讲。” 德妃坐在椅子上,压低声音说道:“姜大夫,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有一种事情我只有你能帮助我。”她顿了顿,声音稍显颤抖,“我……我想要一个孩子。” 姜燕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您说什么?” 德妃双眼含泪,带着苦涩的笑容解释道:“我唯一的孩子已经死了,可我不能无子,诞不下皇嗣,我的未来堪忧,听闻您的医术极高,所以特来请求您帮我开几副易孕的药物。” 姜燕婉明白了德妃的处境,她知道在后宫中,一个妃子若不能生下皇子的地位将会非常尴尬。她沉思片刻,说道:“德妃娘娘,我可以为您开药,但需要先详细了解您的身体状况。” 德妃连忙点头:“当然可以,请务必帮我。” 姜燕婉细致地为德妃进行了检查,然后开始在书架上寻找合适的药方。她拿出一卷古老的医书,翻阅了一会儿,最后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德妃。 “这是我为您开的调理身体的药方,先服用两个月,然后我们再做进一步的调理。” 德妃接过药方,感激地说:“谢谢您,姜大夫。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 姜燕婉温和地笑了笑:“德妃娘娘言重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只是这药方可能需要长时间服用才能见效,您需要保持耐心。” 德妃郑重地点头:“我明白,我会遵循您的医嘱的。” 离开药房后,德妃感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她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回到宫中,她立即命令宫女们准备药材,并按照姜燕婉的药方开始服用。 而另一边,姜燕婉在处理完德妃的事情后,回到了云姬的病房。柳梦璃正陪着云姬聊天,看见她回来,立即问道:“怎么样,德妃找你有什么事?” 姜燕婉轻叹一声:“德妃求我帮她调理身体,希望能怀上皇子的孩子。” “她也不容易啊。”云姬虚弱地说道,“后宫中的斗争残酷无情,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难处。” 姜燕婉点点头,转移了话题:“云姬,你感觉好些了吗?” 第一百零五章 德妃被害 云姬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好多了,多亏了你们的照顾。” 柳梦璃一旁接话道:“你可得好好休养,我们都等着你恢复健康呢。” 姜燕婉拍了拍云姬的手,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对,别多想,好好休息是最重要的。你现在不仅仅是一个人,还要考虑你肚子里的孩子。” 云姬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神情复杂。她轻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既然来了,我一定会尽力保护好他。” 姜燕婉和柳梦璃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忧虑。柳梦璃随即安慰道:“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陪在你身边。”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邬君尧推门而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刚刚收到消息,宫里有变,德妃的宫女突然来报,说德妃娘娘昏倒了。” “什么?”姜燕婉脸色一变,“我刚刚才为她诊断过,怎么会突然昏倒?” 邬君尧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不清楚,情况很紧急,你快去看看。” 姜燕婉点点头,对云姬和柳梦璃匆匆交代了一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情况。”随即跟着邬君尧匆匆离开。 一路上,姜燕婉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她明明仔细检查过德妃的身体状况,虽然有些虚弱,但并没有什么大碍,怎么会突然昏倒? 来到德妃的寝宫,姜燕婉看到一片混乱的场面,宫女们神色慌张,纷纷围在德妃的床前。她快步上前,拨开众人,看到德妃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已经陷入了昏迷。 “发生了什么事?”姜燕婉一边检查德妃的脉象,一边问道。 一名年长的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刚才娘娘正要服药,突然就说胸口闷痛,随后就晕了过去。” 姜燕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快速地检查了一遍德妃的症状,心中暗自思索:“不对劲,这不像是普通的病症,更像是中毒。” 她立即命令道:“快,去取些解毒的药材过来,我需要马上给德妃解毒。” 宫女们慌乱地应声离开,不一会儿就取来了姜燕婉所需的药材。姜燕婉迅速调制了解药,小心地给德妃喂下去。 过了片刻,德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有了一些血色。姜燕婉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然充满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德妃怎么会突然中毒?” 正在此时,邬君尧走了进来,他看了看仍然昏迷的德妃,低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已经稳定下来了,但她的情况很奇怪。”姜燕婉抬起头,目光凝重,“我怀疑她是中毒,但这毒是什么时候下的?又是谁下的?” 邬君尧眉头微皱,沉思片刻道:“宫中之事错综复杂,也许有人不希望她再有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会派人彻查此事,但你要小心,有人盯上了德妃,也很可能会盯上你。” 姜燕婉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就在这时,德妃突然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有些迷茫,看到姜燕婉时,才慢慢恢复了一些神志:“姜大夫……我怎么了?” 姜燕婉柔声说道:“德妃娘娘,您刚刚中毒了,不过已经没事了,您需要好好休息。” 德妃的脸色一变,声音有些颤抖:“中毒?是谁……是谁要害我?” 姜燕婉摇了摇头:“我还不清楚,不过您不用担心,都督已经派人去查了,您只需要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德妃紧紧握住姜燕婉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姜大夫,我现在只有你能信任了,请你一定要救我。” 姜燕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坚定:“娘娘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保护您的。” 德妃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谢谢你,姜大夫。” 姜燕婉安抚了德妃一会儿,然后才走出寝宫。她看向等待在门外的邬君尧,心情沉重:“邬都督,我们可能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阴谋中。” 邬君尧点点头,目光坚定:“不管是什么阴谋,我们都要一查到底,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姜燕婉点头表示赞同,但心中的不安却挥之不去。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邬君尧问道。 姜燕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们必须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同时保护好德妃娘娘和其他可能的受害者。至于云姬那边,我担心她也会成为目标,我们得加强对她的保护。” 邬君尧点点头:“我会安排人手,确保她的安全。” 姜燕婉抬起头,目光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危险,我们都不能退缩。”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神色紧张地报告:“都督,不好了,刚刚传来消息,柳梦璃小姐被人袭击了!” 姜燕婉和邬君尧同时变色,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 士兵喘着气回答:“柳小姐受了些轻伤,但幸好她机警逃脱了,现在已经被安全护送回营地。” 姜燕婉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焦急起来:“我们必须马上回去,不能再让她们处于危险之中!” 邬君尧点点头,迅速下令:“备马,我们立刻出发。” 在返回营地的路上,姜燕婉的心情愈发沉重。她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而她和她的朋友们,已经成为了这场阴谋的核心目标。 回到营地后,姜燕婉第一时间赶到了柳梦璃的帐篷。看到柳梦璃正在接受治疗,她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 “梦璃,你没事吧?”姜燕婉关切地问道。 柳梦璃微微一笑,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眼中依然带着坚毅:“我没事,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下手了。” 姜燕婉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我们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柳梦璃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知道,只是……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了,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稍有不慎就可能全盘皆输。” 姜燕婉深以为然,她知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变得异常凶险,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但不管前方有多么艰难,她都不会退缩。 “我们不会输的。”姜燕婉坚定地说道,“无论敌人有多强,我们都会战胜他们。” 就在此时,帐篷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邬君尧走了进来,神情凝重:“我已经安排了额外的护卫,他们会24小时守护在这里,确保你们的安全。” 柳梦璃点点头,表示感谢:“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 第一百零六章 小心行事 邬君尧沉思片刻,随即说道:“我们现在需要制定一个更为周密的计划,确保能够全面反击,找出幕后黑手。” 姜燕婉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是的,这一次我们必须一击制胜,不能再给他们任何机会。我们要让他们无所遁形。” 一阵风吹过,帐篷的帘子轻轻摆动。外面的世界一片寂静,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着准备。而在帐篷内,三个人的目光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那我们就开始吧。”邬君尧最后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肃然的决心。 三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开始了紧张的准备工作。营地内外,逐渐弥漫开一种无形的紧张气氛,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决战而做准备。 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战斗的决心。 第二天,日出之前,整个营地都开始运作起来。士兵们整装待发,各个角落的守卫都提高了警惕。姜燕婉、邬君尧和柳梦璃在帐篷内紧张地讨论着最后的细节。 “我们已经将所有可能的漏洞都考虑到了,但敌人可能还有我们未知的手段,所以必须保持高度警戒。”邬君尧说道,他的目光迅速扫过作战图,一丝焦虑浮现在脸上。 姜燕婉点头:“是的,我们的计划虽然周密,但任何一个小失误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她转向柳梦璃,“梦璃,你那边的消息如何?” 柳梦璃轻轻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疲倦:“我已经联系上了一些暗中支持我们的大臣,他们都愿意在关键时刻为我们提供帮助。”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帐篷,脸色有些苍白:“都督,大夫,有几个村民报告说,他们在附近的山林里看到了不少可疑人物。” 邬君尧眉头一皱:“可疑人物?有没有详细描述?” 士兵喘着气回答:“他们身穿黑衣,行踪诡秘,看样子不像是普通的猎人。” 姜燕婉和邬君尧对视一眼,心中立刻警铃大作。姜燕婉马上调整计划:“看来敌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也不能再拖延,立即派人盯住那些黑衣人,务必查清他们的动向。” 邬君尧当即下令:“传我的命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营地内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的忙碌之中,所有士兵都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来袭。在这样的压迫感中,每个人都默默地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兵器碰撞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姜燕婉、邬君尧和柳梦璃迅速冲出帐篷,看到边缘地带已经有士兵与黑衣人展开了激战。 “保护好云姬!”邬君尧高喊,指挥士兵们快速布防。 姜燕婉迅速检查战况,确定没有重大伤亡后,便冷静地部署:“弓箭手上前,掩护前线士兵;步兵居中,保证营地的安全。” 柳梦璃则灵活穿梭于阵地之间,不断传递信息和指挥。她的快速反应和精准判断让邬君尧不禁赞叹:“梦璃,这次你立了大功。” 柳梦璃轻轻一笑,虽疲惫但毫不退缩:“在这样的时刻,我们每个人都得拼尽全力。” 战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黑衣人的攻势逐渐减弱,士兵们的士气却愈加高昂。在姜燕婉和邬君尧的协调指挥下,敌人逐渐被压制,并开始撤退。 “追击!”邬君尧大喊,带领一队精锐部队追击逃跑的黑衣人。 姜燕婉则迅速组织伤员的救治,她手法娴熟,大家都在她的指导下井然有序地进行治疗。伤员们看着这个在枪林弹雨中依旧沉着冷静的女医师,心生敬佩。 几个路过的士兵低声议论: “这位姜大夫真了不起,救了这么多人。” “是啊,有她在,我们就安心多了。” 战斗结束后,邬君尧带着几名俘虏返回营地。柳梦璃立即开始审问:“你们是谁派来的?你们的目标是什么?” 俘虏中有一个显得特别倔强,他冷笑道:“你们永远不会知道,我只不过是个小卒子,我们的人遍布四方,随时都会取你们的性命。” 邬君尧冷哼一声:“嘴硬的家伙。”他挥手示意士兵将俘虏押下去,“严加看管,继续审问。” 姜燕婉看着这些俘虏,心中警觉:“看来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他们可能有更大的阴谋。” 柳梦璃皱眉道:“是的,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不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 于是,一场更为严密的调查和反击开始了。他们不仅要面对不断涌来的敌人,还要揭开隐藏在幕后的真相。 傍晚时分,营地内静悄悄的,只有几支巡逻队在不停地巡视。姜燕婉和邬君尧在帐篷内小声商量对策。 “我们必须找到这些敌人的幕后主使,否则再怎么应付都是被动的。”姜燕婉说道。 “没错,我已经派出几支侦查小队,深入敌后探查。希望能尽快有结果。”邬君尧应道。 这时,柳梦璃推门而入,眉头紧锁:“我们刚刚从俘虏口中套出了一些重要信息。他们的据点就在北山的一个废弃矿洞里,那里可能是他们的指挥中心。” 姜燕婉眼睛一亮:“太好了!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邬君尧果断决定:“趁夜色,我们立即组织精锐部队,前往北山,一举端掉他们的老巢。” 几人迅速制定了一份详细的行动计划,然后召集精锐部队,准备秘密出发。姜燕婉再三嘱咐留守的士兵一定要加强营地的防御,确保云姬和其他伤员的安全。 随着夜幕降临,一队身影悄然消失在营地边缘,朝着北山的方向疾行而去。他们的目标明确,步伐矫健,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半夜时分,队伍到达了北山脚下,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废弃矿洞隐约的轮廓。姜燕婉压低声音:“前方应该就是矿洞,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邬君尧点头,挥手示意大家分散隐蔽,逐步靠近目标。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矿洞,发现入口处有几名黑衣人正在守卫。 柳梦璃眼神一凝,示意一名擅长潜伏的士兵:“你去解决掉那些守卫。” 士兵点头,迅速潜伏过去,片刻之后,守卫便无声无息地倒下。邬君尧带领大家快速通过入口,进入了矿洞。 矿洞内一片幽暗,只有点点火光引导着前进的方向。他们小心翼翼地行进,终于在一处宽敞的洞厅内发现了大批黑衣人,以及一名显得格外突出的首领。 “那就是他们的指挥官。”柳梦璃低声说道。 姜燕婉点点头,心生一计:“我们可以制造一些动静,让他们自乱阵脚。” 邬君尧同意了她的计划,迅速安排人手埋伏在洞厅周围,然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投掷了几个火把,顿时火光四起,引发了一阵骚动。 黑衣人们惊慌失措,纷纷跑向火光的方向。而就在此时,邬君尧一声令下,埋伏的士兵们迅速出击,将措手不及的黑衣人一举擒获。 “别跑!”柳梦璃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住了黑衣首领的去路。黑衣首领狠狠瞪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第一百零七章 执行命令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黑衣首领冷笑,随即拔剑而出,发动猛烈的攻击。 柳梦璃迎战,两人刀剑交锋,火星四溅。姜燕婉和邬君尧也迅速加入战斗,他们合力围攻,将黑衣首领逼得节节败退。 最终,黑衣首领不敌,被邬君尧一剑击倒。他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却仍然冷笑着:“你们赢了这一次,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姜燕婉蹲下身,冷冷问道:“你背后的主使是谁?他们有什么计划?” 黑衣首领闭上眼睛,似乎已经不再愿意回答任何问题。邬君尧皱眉:“带回去,好好审问。” 他们清理了矿洞,将所有黑衣人俘虏押送回营地。尽管这一战取得了胜利,但姜燕婉心中无比清楚,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背后的阴谋远未破解。 回到营地后,邬君尧组织了一次紧急会议,所有的核心成员都参加了。 “我们已经取得了初步胜利,但敌人可能会更加疯狂地反扑。”邬君尧开门见山,“现在,我们必须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姜燕婉点头,她看向大家,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必须主动出击,寻找更多的线索,把敌人彻底铲除。” 柳梦璃补充:“此外,我们需要加强内部的防御,确保每一个成员的安全。我们的敌人阴险狡诈,随时可能采取卑鄙的手段。” 这时,一名士兵走进来,带来了最新的情报:“都督,刚刚得到消息,宫中有动静,德妃娘娘派人传来讯息,说皇上被人软禁,形势危急。” 姜燕婉听闻,立刻站起来:“我们必须马上进宫,了解情况。” 邬君尧点头,从容地说道:“集合精锐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皇宫。我们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 夜色中,一支队伍迅速向皇宫进发。他们的心中都有着同样的信念——不管前方有多么危险,他们决不会退缩。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战斗到最后,才能守护心中的正义与和平。 当他们抵达皇宫时,宫中已经是一片混乱。众大臣纷纷奔走,神色慌张。姜燕婉和邬君尧带领队伍迅速进入宫殿,找到了德妃。 “德妃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燕婉急切地问道。 德妃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有人意图谋反。皇上现在被软禁在寝宫,形势十分危急。” 姜燕婉、邬君尧和柳梦璃再次对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姜燕婉紧握双拳,决心不再犹豫,她坚定地说道:“德妃娘娘,我们会尽全力查明真相,保护皇上。” 德妃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多谢你们,只有你们能救皇上了。” 邬君尧当即下令:“梦璃,你负责安抚宫中的局势,我和姜大夫去见皇上。” 柳梦璃郑重地点头:“放心,我会做好后勤保障,不让敌人有机会扰乱我们。”她的声音带着坚毅和冷静,“我们必须统一战线,共同面对这场危机。” 一起行动的几个士兵互相低声议论: “看来情况真的很紧急啊,我们一定要尽全力支持。” “是啊,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安危的大事。” 姜燕婉和邬君尧迅速前往皇上的寝宫。 几名看守的侍卫在门口拦住他们,面露警色:“都督,现在不能入内。” 邬君尧冷冷地看着他们,“我是奉命来保护皇上,若有违抗者,当场论处!” 侍卫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让开了道路。 走进寝宫,姜燕婉立刻看到脸色憔悴的皇上,他坐在龙床上,神情疲惫。看到姜燕婉和邬君尧,他的目光一亮:“你们来了。” 姜燕婉跪下行礼,语气坚定:“臣女姜燕婉前来救驾,请皇上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您清白。” 皇上疲倦地点头:“朕知道,你们都是忠心耿耿之人。这次的背后黑手显然不简单,他们的目标不仅是朕,还有整个大夏王朝。” 邬君尧眼神锐利:“皇上,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接下来我们会尽快行动,揭露那些阴谋者的真面目。” 就在这时,寝宫外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名大臣匆匆跑来,神色慌张:“皇上,不好了,大将军赵正带人闯宫,说是奉命捉拿叛臣!” 皇上眉头紧皱:“赵正?他可是朕的亲信,怎么会……” 姜燕婉心中一紧,她低声对邬君尧说:“怕是赵正被人利用或威胁,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得赶快应对。” 邬君尧点头,对那名大臣说道:“立即通知所有忠诚的侍卫,保护皇上。”然后,他看向姜燕婉,“你先保护皇上,我去迎战赵正。” 姜燕婉点头,目送邬君尧离开,心中默念:“一定要撑住,我们一定要成功。” 邬君尧带着一队精锐部队迅速赶向宫门,正巧撞上了赵正带领的一支大军。 赵正一见邬君尧,愤愤然道:“邬都督,你竟敢阻挠本将军执行皇命!” 邬君尧冷笑道:“赵将军,你可知自己正在被人利用?皇上根本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 赵正一愣,但随即怒吼:“满口胡言!皇命不可违,我今日定要将叛臣缉拿归案!” 两军对峙,剑拔弩张。邬君尧毫不退缩,大声道:“赵将军,醒醒吧!你这样做只会伤害皇上,伤害整个大夏王朝!”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窃窃私语: “赵将军真的在执行皇命吗?” “邬都督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 与此同时,在寝宫内部,姜燕婉正焦急地想办法解开当前的僵局。 她看向皇上,语气恳切:“皇上,现在我们必须采取果断行动,不能让赵正带人逼宫。请您给我一份圣旨,宣布现在所有的命令无效,让我们有名义制止他们的行动。” 皇上思考了一瞬,摇了摇头:“不行,赵正现在已经被蒙蔽,靠一纸圣旨难以奏效。他需要看到真相,才能真正回归。” 姜燕婉灵光一现:“那么请皇上亲自与赵正对话,用事实揭穿谎言。” 皇上点点头:“好,朕跟你一起去。”他站起身,虽然身体虚弱,但满脸坚定。 姜燕婉搀扶着皇上,带着他走出寝宫,径直向宫门方向走去。 第一百零八章 执行命令 就在邬君尧和赵正交锋的关键时刻,姜燕婉搀扶着皇上从大殿的方向走来。两人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静止下来。 “赵正!”皇上的声音虽然虚弱,但依然威严,“你带兵闯宫,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 赵正看到皇上出现在眼前,显得极为震惊,随即又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皇上,臣奉您的圣旨,前来捉拿叛臣。” “朕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皇上厉声问道,目光凌厉地盯着赵正。 赵正一时间语塞,他犹豫地看了看手中的“圣旨”,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利用。邬君尧趁机质问:“赵将军,你所谓的圣旨到底是从何而来?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信。” 赵正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圣旨,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邬君尧和皇上,声音有些颤抖:“皇上,臣……臣不知这是假意。” “让朕看看那份‘圣旨’!”皇上命令道。赵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圣旨递了过去。皇上接过来仔细查看,脸色骤变:“这不是朕的笔迹,果然有人在背后操纵。” 姜燕婉心中一动,立即说道:“赵将军,请您仔细回想,这份圣旨是谁交给您的,又是怎么传达的?” 赵正深吸一口气,眼中渐渐清明。他艰难地回答:“是……是晋王的人,晋王派人送来,说是皇上急令,还让我立刻行动。” 听到这里,姜燕婉和邬君尧几乎同时明白了一切。晋王,那个一直觊觎皇位的野心家,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 “赵将军,你是被晋王利用了。”邬君尧冷静地说道,“现在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对抗真正的敌人。” 赵正神情复杂,他看向皇上,眼中满是悔恨:“皇上,臣愚昧无知,险些酿成大错,请皇上责罚。” 皇上轻轻摇头,声音温和了一些:“赵将军,这次你是受人蒙蔽,朕不会追究。但从现在起,你要与都督共同合作,揭露晋王的阴谋。” 赵正重重地点了点头:“臣誓死效忠皇上。” 夜色愈发浓厚,紧急会议在寝宫内再次召开。姜燕婉、邬君尧、赵正以及其他几名核心成员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我们必须尽快查明晋王的具体动向,然后采取果断措施制止他的谋反。”姜燕婉说道。 邬君尧补充:“根据我们的情报,晋王最近频繁与一些心怀不轨的大臣暗中接触,我们需要彻底调查他们的一举一动。” 赵正则提议:“不如我们设一个圈套,引诱晋王现身,以便一网打尽。” 皇上赞同地点头:“这是个好主意,但必须非常小心,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会议结束后,大家各自分头行动,整个皇宫都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忙碌的氛围。 与此同时,在营地里,柳梦璃一直在密切关注局势的发展。她细心地安排了多层防线,确保营地安全。所有的士兵和侍卫都在她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执行任务。 天亮之前,邬君尧率领一支侦查小队秘密出发,开始对晋王府进行全面监视。他们发现,晋王府里果然有异常的动静,大批的护卫和侍从进进出出,显得十分忙碌。 “看来晋王真的在准备行动。”邬君尧心中暗想,“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将他一网打尽。” 一天后,晋王决定在自己的府邸举行一次秘密会议,召集了所有支持他的心腹大臣。消息传到姜燕婉和邬君尧耳中,他们立刻制定了一份详细的突袭计划。 “赵将军,请稍等片刻,接下来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姜燕婉神秘地说道。 赵正显得有些疑惑,但他从皇上的态度中明白,自己此刻必须信任姜燕婉和邬君尧。他默默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宫中的密室,这里隐秘且安静,是用于处理一些特殊事务的地点。姜燕婉从袖中取出一小瓶蛊毒,这可是极为罕见的东南蛮族秘术,可以让人短时间内产生幻觉,看到真实的场景。 “赵将军,请张嘴。”姜燕婉温和地开口,眼神坚定而有力。“这是一门古老的蛊术,只要你饮下它,就能看到一些你平时无法察觉的真相。” 赵正稍有迟疑,但目光一转,看到皇上和邬君尧都在场,他最终还是将信将疑地将那瓶液体一饮而尽。 不多时,赵正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他看到自己被押进了天牢,耳边传来了晋王狠戾的声音:“赵正那个蠢货,只要事成之后,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他,不能留下任何知情者!” 紧接着,一名晋王的心腹附和道:“是,大人。赵正一心以为自己是在为皇上效命,实则不过是我们手中的棋子。事成之后,他定无生路。” 赵正的心猛然一震,冷汗直流,幻觉中的场景逼真得让他心底阵阵发寒。他打心底明白,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晋王只是利用他而已。 当这一切缓缓消失,赵正回过神来,发现众人正紧张地注视着他。他深吸一口气,满脸惨白,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决绝。 “看来,我确实被晋王利用了。”赵正语气沉重,但此刻他的态度已彻底转变,“我愿意全力配合你们的计划,将晋王的阴谋彻底揭穿。” 姜燕婉上前一步,握住赵正的手,安慰道:“赵将军你的忠诚并未改变,只是被人利用而已。现在,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共同对抗这个大敌。” 邬君尧点头赞同:“不错,赵将军你能意识到这一点,真是太好了。我们接下来要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彻底将晋王和他背后的势力摧毁。” 他们详细讨论了行动方案,决定在晋王府举行的秘密会议上发动突袭。这不仅需要赵正的全力配合,还需要精密的布置和时机的把握。 第二天夜晚,密云笼罩着整个京都,气氛异常压抑。邬君尧和赵正带领精锐部队潜伏在晋王府周围,等待最佳时机。 “大家注意,保持警惕,不要轻举妄动。”邬君尧低声提醒手下,眼神锐利似鹰。 赵正虽然内心有些忐忑,但他清楚现在不能有任何犹豫。作为一名将军,他必须确保这一战不容有失。 就在此时,天牢的灯火突然明亮起来,影影绰绰的人影显现出来。晋王以及他的心腹大臣们正在密谋下一步的计划,完全没有察觉到危机的逼近。 “行动开始!”邬君尧一声令下,暗号传递,精锐士兵如同幽灵般迅速行动。 “赵将军,我们从正门突袭,你带人从后门包抄,不给他们任何逃脱的机会。”邬君尧下达了明确的指示。 赵正沉稳地点头:“明白,走!” 与此同时,天牢的晋王突然警觉,他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微风。他起身环顾四周,紧皱眉头:“怎么回事?为什么外面的气息如此诡异?” 第一百零九章 立太子 正当他思索之际,大门突然被撞开,几名士兵迅速冲了进来,引起了一片混乱。 “保护晋王!快保护晋王!”一名心腹大臣急忙大喊,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邬君尧一招制住。 晋王面色大变,怒吼道:“大胆!你们这是干什么?” “晋王,我们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叛贼!”邬君尧冷冷回应,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利刃,刺入晋王的心脏。 “你们这群狗奴才,竟敢……赵正,你疯了吗?”晋王看到赵正也在其中,愤怒得脸色铁青。 赵正没有答话,只是用坚定的目光回应着晋王的质疑,然后从背后掏出一份新的圣旨,高声宣读:“皇上特命,都督邬君尧、镇将赵正,捉拿逆贼晋王!” 晋王完全崩溃了,他双拳紧握,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不可能,这不可能!” “晋王,你的阴谋已经败露,现在束手就擒吧,或许还能留个全尸。”姜燕婉不慌不忙地走近,语气沉稳。 晋王却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好,很好!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那便试试吧!”他猛然拔剑,向邬君尧刺去。 邬君尧早有防备,轻巧避开,反手一掌将晋王击倒。其他士兵纷纷上前,将晋王与其心腹牢牢控制住。 就在此刻,皇上亲自来到晋王府,看着被捆绑的晋王,沉声道:“晋王,你一心谋反,害人害己,今日终于自食恶果。” 晋王冷哼一声,目光死死盯着皇上:“父皇,你以为你赢了吗?只要我死,你就不会太平!” 皇上淡淡一笑:“那便让我们拭目以待。” 夜色渐浓,晋王府内的局势终于平定,众人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云姬在内殿里,正温柔地抚摸着尚未显怀的腹部。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结果,而她将是那个改变命运的关键人物。 “云姬娘娘,邬君尧大人求见。”宫女轻声通报道。 “让他进来吧。”云姬微笑着点头。 邬君尧步入内殿,看到云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信任。 他知道,这位柔弱的女子,内心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云姬娘娘,皇上决定立你腹中的孩子为太子,你可有何打算?”邬君尧开门见山。 云姬微微一笑:“君尧大人,此事我早有所料。只是,如今局势未稳,还需大人多加相助。” “娘娘不必担忧,我等自然会全力护持。不过,接下来我们需要进一步巩固皇上的统治,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邬君尧认真道。 云姬点头:“我明白,尤其是晋王的余党,他们绝不会甘心就此罢休。” “正是如此。因此,我认为我们必须尽早立下太子的名份,为未来的权力交接做好准备。”邬君尧提出建议。 正在此时,皇上走入内殿,他苍老的面容透出几分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云姬,君尧的话很有道理。我已经决定,明日朝会上,正式宣布立你腹中的孩子为太子。” 云姬连忙行礼:“谢皇上隆恩,臣妾一定会尽心尽力,教导孩子成为合格的继承人。” 皇上满意地点头:“云姬,你的忠诚和智慧,朕一直看在眼里。希望未来的太子能继承你的优点,成为一个贤德之君。”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齐聚一堂。皇上高座龙椅,目光沉稳地扫视众人,宣布着重要的决定。 “众卿家,今日朕有一事宣布。朕决定,立云姬所怀之子为太子,以传皇统,安社稷。” 话音落下,朝堂内瞬间哗然。许多大臣纷纷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人敢直言反对,毕竟这是皇上的旨意。 姜燕婉作为太后的重要谋士,立刻上前劝谏:“皇上英明,立太子之举实乃万民之福。我等定当竭力辅佐,为江山社稷贡献绵薄之力。”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表示愿意支持这项决策。皇上满意地点头,心中稍稍安宁了一些。 “君尧,接下来的事情由你负责,全力确保太子的安全。”皇上转向邬君尧,声音严肃。 “微臣不辱使命。”邬君尧躬身答应。 会议结束后,姜燕婉与邬君尧一同前往密室,再次商讨接下来的具体策略。 “现在立太子已经确定,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肃清晋王余党。”姜燕婉开门见山。 邬君尧点头:“不错,先前我们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名单,可以逐个击破。但要注意,不可打草惊蛇。” 赵正此时也赶来参加讨论,他对之前的错误深感自责,如今更加谨慎细致:“邬大人,姜姑娘,我手下有一批经过训练的精锐,或许能派上用场。” 姜燕婉微笑:“那再好不过,我们必须团结一心,共同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随后,他们详细制定了一系列密集的行动计划,从剿灭残余敌对势力,到稳定朝政局面,每一步都精密安排。 夜色如墨,京都一片寂静。姜燕婉和邬君尧带领的精锐部队悄然出动,开始对几处关键地点进行突袭。一时间,刀光剑影,暗流涌动。 赵正亲自率领手下部队,突袭晋王余党的藏匿之处,他挥舞长剑,奋勇拼杀,毫不畏惧。 云姬自从被立为太子之母后,宫中形势愈发复杂。她深知自己的处境,不敢有丝毫放松。皇宫内的妃子们表面上依然恭敬,但私下里却冷言冷语,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 一天傍晚,云姬带着仅有的几名侍女在御花园漫步,时而用手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想着未来太子的成长。突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你看那个云姬,不过是个野女出身,现在竟然成了太子之母,真是不得了。” “哼,风光得意又如何?只怕背后藏着无数的阴谋和肮脏手段。” “她越是得宠,我们就要越小心。说不定哪天她会对我们下手呢。” 云姬没有停止脚步,仿佛没有听见那些不中听的话,只是心里暗自叹息。她知道,这种孤立和敌视将会伴随自己很长时间,但为了孩子的未来,她必须坚强。 “娘娘,别理她们,咱们回去吧。”最忠心的侍女低声劝道。 云姬微微一笑:“没关系的,这些话我早已习惯。我们一定要沉住气,一切以大局为重。” 正当她们返回寝宫时,忽然迎面碰上了贵妃赵嫣。这位贵妃出身名门,又深受皇上宠爱,素来目高于顶,对云姬颇有成见。 “哟,这不是云姬妹妹吗?”赵嫣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怎么一个人散步?身边连个聊得来的姐妹都没有?” 云姬平静地行礼道:“贵妃姐姐见谅,臣妾身体不便,不便与众人过多交流。” 赵嫣冷哼一声:“别装可怜了。你如今可是太子之母,谁敢怠慢你?只是啊,身在高位,端的是风光无限,可也要小心别被风吹倒了,嗯?” 云姬淡然一笑:“多谢贵妃姐姐关心,臣妾谨记在心。” 赵嫣闻言,脸色一变,显然被云姬的淡然态度刺激到了。她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太监总管李公公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禀报:“贵妃娘娘,皇上有请,请您即刻前往御书房。” 第一百一十章 束手就擒 赵嫣只得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临走前,她还不忘狠狠瞪了云姬一眼。 云姬微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暂时化解了一场冲突。但她的心中清楚,未来的日子将更加艰难。她必须保持冷静,用智慧和坚韧面对一切挑战。 入夜,寝宫内灯火通明,云姬独自坐在案前沉思。突然,邬君尧悄悄来到她的寝宫,神色凝重。 “云姬娘娘,有紧急情况。”邬君尧低声说道。 云姬木然地看向他:“君尧大人,不妨直言。” 邬君尧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刚刚探子传来消息,晋王余党集结了一股势力,正在策划一次针对皇宫的偷袭。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云姬点点头:“我明白。这次行动,由你负责。确保皇上的安全,尽量减少无辜的牺牲。” 邬君尧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敬佩:“娘娘放心,我会全力以赴。” 夜深沉,京都城内一片寂静,却暗藏杀机。邬君尧迅速调集部队,在各个关键位置布下天罗地网,严阵以待。 半夜时分,晋王余党果然行动,一支黑衣人队伍悄然潜入皇宫。隐蔽在暗处的邬君尧冷静地指挥着,等待他们进入伏击圈。 “放!”随着邬君尧一声令下,埋伏已久的精锐士兵猛然现身,将黑衣人团团围住。一番激战之后,黑衣人折损惨重,余者仓皇而逃。 一名首领模样的黑衣人大声叫嚣:“邬君尧,你若识相,就放我们离开,否则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妃嫔!” 邬君尧冷笑:“你们还有资格谈条件?束手就擒吧!” 就在此时,一道暗影闪电般突袭而至,直逼邬君尧。邬君尧反应迅速,挥剑挡开,并迅速反击。两人在月色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秦虎,是你!”邬君尧认出了对手,怒火中烧,这是他从前的部下 “不错,是我!邬君尧,你的死期到了!”秦虎一边冷笑,一边疯狂进攻。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兵器碰撞产生的火花照亮了整个战场。这时,赵正带着援军赶到,立即加入战斗。 “君尧大人,我们来助你!”赵正一声大喝,冲向敌人。 有了援军的加入,局势迅速逆转。秦虎逐渐落于下风,但他依然拼命挣扎,不愿束手就擒。 “不要让他逃了!”邬君尧大喝一声,猛然加大攻击力度,终于将秦虎彻底制服。 战斗结束后,邬君尧长舒一口气,回头看向赶来的姜燕婉。她的眼神充满了欣慰和赞许。 “君尧大人,你的指挥果然英明,这次行动非常成功。”姜燕婉微笑道。 邬君尧点点头:“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胜利。晋王余党还未彻底肃清,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姜燕婉赞同:“你说得对。接下来,我们必须继续加强防范,彻底铲除这些隐患。” 几天后,晋王余党相继被捕或剿灭,皇宫内外恢复了平静。然而,云姬心中的担忧并未消散。 某天午后,在内殿中,云姬正在与侍女闲聊,突然一名宫女急匆匆地跑来禀报:“云姬娘娘,德妃娘娘请您立刻前往宫里。” 云姬微微皱眉:“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宫女摇头:“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德妃娘娘的语气很严厉。” 云姬点点头,心中已有所预料。她整理了一下衣裙,随即起身前往宫里。 走进宫里,德妃庄严地坐在上首,旁边站着赵嫣和另外几位妃子。 自从皇后离开后,德妃就被皇帝命为六宫之首了。 云姬上前行礼:“臣妾参见德妃娘娘。” 德妃冷冷地看着她:“云姬,最近宫中出现了不少流言蜚语,说你背后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可有什么解释?” 云姬心中一凛,但面上依然镇定:“德妃娘娘明鉴,臣妾从无不轨之心,这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赵嫣冷笑:“哼,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云姬毫不退缩,直视赵嫣:“姐姐,若是如此,那请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否则空口白牙,只会徒增笑柄。” 德妃皱眉:“够了,赵嫣。云姬,既然你这么说,本宫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日后能洁身自好,不要给本宫添麻烦。” 云姬微微行礼:“臣妾谨记教诲,必不负娘娘所望。” 从宫里出来,云姬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未来的道路依然充满荆棘,但为了孩子的未来,她必须坚持下去。 当天夜里,云姬独自坐在寝宫里,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突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谁?”云姬警觉地问道。 “是我,姜燕婉。”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云姬连忙让她进来:“燕婉姑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姜燕婉微笑:“今晚我特意来找你,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云姬点头:“请坐。燕婉姑娘,您请说。” 姜燕婉神情凝重:“云姬娘娘,我们收到可靠情报,有人秘密筹划针对你肚子里的孩子的阴谋。我们必须提前应对。” 云姬心中一紧,握住姜燕婉的手:“燕婉姑娘,我应该怎么做?” 姜燕婉认真道:“首先,我们要加强对孩子的保护措施,确保他的安全。其次,我们要查明幕后主使,揪出所有参与者。” 云姬深吸一口气:“我全力配合你的计划,请务必保护好我的孩子。” 姜燕婉点头:“我们已经部署了一系列防范措施,但关键还是要找到元凶。我怀疑,这次的阴谋背后有更大的图谋。” 云姬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希望:“燕婉姑娘,我相信你。我们一起面对这一切。” 两人详细讨论了接下来的步骤,决定从内部开始排查,找出每一个可疑人物。同时,邬君尧则负责外部的防卫工作,确保任何潜在的威胁都无法靠近。 第二天清晨,云姬亲自安排了几名最信任的侍女,分别负责不同的任务。她知道,这场斗争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孩子的未来。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密室内,邬君尧和赵正正在研究最新的情报。他们发现,有几名宫女和太监最近行为异常,很可能是阴谋的一部分。 “赵将军,我们必须迅速行动,先抓住这些小喽啰,再顺藤摸瓜。”邬君尧果断说道。 赵正点头:“明白,我马上安排人手,务必要一网打尽。” 夜幕降临,行动开始。赵正带领精锐部队迅速出击,将几名可疑人员逮捕,然后进行严格审讯。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从一名宫女口中得知了更多内幕。原来,幕后主使竟然是…… “没想到居然是他。”邬君尧听罢,冷冷地说。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容作恶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赵正愤慨道,“德妃娘娘平日里一副公正严明的模样,竟会有如此歹毒之心。” 邬君尧紧锁眉头,思考着对策:“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德妃身为六宫之首,地位尊崇,一旦处理不当,恐会引起宫中动荡。” “而且,如果德妃真的与晋王余党勾结,那么她必然有所布局,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姜燕婉加入讨论,她的眼光锐利而冷静。 三人密谋至深夜,最终定下了一条计策,既要确保云姬及腹中胎儿的安全,也要将德妃及背后的一切阴谋彻底揭露。 次日,云姬接到姜燕婉的消息,得知了德妃的真实面目,一时之间,震惊、恐惧、愤怒种种情绪交织心头,但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她知道,为了孩子,她必须坚强。 “娘娘,事不宜迟,我们需即刻开始布局。”姜燕婉来到云姬的寝宫,眼神中满是坚决。 云姬轻轻抚摸着肚子,坚定地点了点头:“一切依燕婉姑娘之言,但愿能尽快将这个毒瘤拔除。” 于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在宫墙之内悄然铺开。 姜燕婉与云姬在表面上维持日常,实则在暗中收集更多不利于德妃的证据,同时,邬君尧和赵正则加强了宫内外的防御,确保万无一失。 云姬在夜里感到一阵寒意。 清晨,阳光穿过窗纱,洒在云姬的脸上。她醒来时,发现姜燕婉早已守在床边。云姬点头示意,二人默契地开始新一天的计划。 就在这时,德妃的贴身侍女悄然来访,她假惺惺地对云姬说道:“娘娘,德妃特意命我为您带来了些安胎药,希望您和腹中的小皇子健康。” 云姬微微一笑,接过药物,心中却更加警觉。她知道,德妃这次又在打什么主意。姜燕婉注意到云姬的眼神,轻声道:“娘娘,这药我会仔细查验,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多谢你,燕婉。”云姬温柔地回应,目送侍女离开。 与此同时,邬君尧也在暗中行动,他与赵正汇合后,低声讨论着:“今晚就是最终决战,我们必须确保一切顺利。赵正,你去安排人手,把宫中所有的重要关口都把守住,不容任何闪失。” “明白。”赵正郑重其事地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整个宫殿陷入了寂静之中。云姬静静地坐在寝宫内,等候着最后的消息。在不远处,姜燕婉和邬君尧也在密切关注着每一个动静。 就在此时,德妃突然出现在云姬的寝宫门前,她满脸怒容,大声喊道:“云姬,你这个贱人,今天我要亲手结束你和那个孽种的性命!” 话音未落,德妃手中尖锐的匕首已经向云姬刺去。然而,姜燕婉早已预料到这一幕,她迅速挡在云姬面前,拔出长剑与德妃展开激烈的交锋。 两人你来我往,兵刃相交,火花四溅。德妃咬牙切齿地狠声道:“姜燕婉,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你竟敢阻拦我!” 姜燕婉冷静应对,每一招都精准无比:“德妃娘娘,今日就是你的末日,不再容你作恶!” 云姬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这场生死搏斗,她的手紧紧握住肚子,为了自己和未出世的孩子,她必须保持冷静。 就在此时,邬君尧和赵正带着大批侍卫冲进了寝宫,德妃见状心知大势已去,但仍不愿放手,拼命挣扎。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改变败局。 邬君尧一声令下:“拿下德妃!”侍卫们迅速将德妃制服,带离现场。 德妃被押出寝宫时,绝望地嘶吼着:“你们这些混蛋!皇上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你们真是狗胆包天!” 云姬没有开口回答她,而是看向姜燕婉。姜燕婉从袖中取出一份密封的书信,缓缓展开:“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要么主动认罪,要么我们将这一切呈给皇上,由皇上裁决。” 德妃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但很快又熄灭了下去。她知道,一旦证据公之于众,她将面临怎样的下场。 “好,我认罪。”德妃最终低下了头,声音里充满了不甘。 此时,皇上在邬君尧的陪同下走进了仪式现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望着曾经信赖的德妃,眼神复杂。 “德妃,你有何话说?”皇上的话语中透着深深的失望。 德妃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她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同时也道出了多年来的嫉妒与不甘,对云姬以及腹中胎儿的恶意,皆源于自己无法生育的苦楚。 皇上叹了口气,下令将德妃软禁,至于最后的处罚,他会权衡全局后决定。 雨停了,云姬站在寝宫外的走廊上,望着天边初露的曙光。赵正走来,轻声说道:“一切都结束了,娘娘,您和未来的小殿下可以安心了。” 云姬感激地看向赵正,随后转向邬君尧和姜燕婉,他们三人在月光下并肩而立,如同坚固的壁垒,守护着皇室与未来。 她看向姜燕婉:“燕婉,多亏了你,否则我和孩子今日恐怕难逃厄运。” 姜燕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微笑道:“娘娘,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准备了太久。” 邬君尧缓步走到云姬面前,恭敬地道:“云姬娘娘,宫中已无隐患,请安心养胎。” “谢谢你们,辛苦了。”云姬感激地说道。 赵正则露出一丝担忧:“虽然德妃已被擒,但背后的晋王余党还未全部铲除,仍需小心。” 姜燕婉点头接话:“不错,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依旧需要谨慎应对。” 邬君尧沉思了一下,提出建议:“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利用德妃引出余党的其他成员?” 姜燕婉眼前一亮:“这个想法甚妙,可以一网打尽!” 云姬深思片刻,坚定地点了点头:“好,就依君尧之计。” 赵正也表示赞同:“那我们即刻部署,务必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第一百一十二章 毒虫 德妃的囚室内,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她憔悴的面容,一双眼睛却依旧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姜燕婉踏入房内,脚步稳健,目光坚定,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德妃娘娘,”姜燕婉的声音平静而带着一丝凉意,“你我虽非旧识,但也曾有一面之缘。我记得当年在您的请求下,我为你秘密接生,保住了一个不应存在于世的孩子。那份人情,你是否还愿意记起?” 德妃冷笑,眼神中满是怨毒:“姜燕婉,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其实那是个孽种,一个永远不能见光的存在。我的人生,就是被这样的污点所拖累。而你,不过是我用过的工具罢了。” “娘娘此言差矣,”姜燕婉摇头,“我今日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合作,供出晋王余党的所有信息,我可以向皇上为你求情,至少能保你一命。”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德妃嗤笑,“就算我告诉你,你们又能奈何得了晋王?他背后的人早已布好了局,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卷土重来。” “你小看了皇上,也小看了我们。”姜燕婉语气不温不火,却字字千钧,“如果你坚持顽抗到底,那我也只好按照原计划行事,到时候,你失去的可能不只是生命,还有最后的尊严。” 德妃的脸色骤变,突然间抽出藏于袖中的短刃,猛地向姜燕婉刺去。这一击迅猛异常,但姜燕婉早有防备,身形一侧轻松避开,反手扣住德妃的手腕,迫使她扔下武器。 “你还是这般愚蠢,以为能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吗?”姜燕婉冷声道,眼神中多了几分严厉。 德妃挣扎着,眼中闪过绝望与疯狂:“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整个皇宫,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你们终将自食其果!” 姜燕婉松开了德妃,退后几步,眼神复杂:“娘娘,你错了。你所做的一切,只会让你失去更多。如今,你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 德妃颓然坐下,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半晌,她终于开口,声音微弱而苦涩:“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姜燕婉简洁有力地回应。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德妃将她所知关于晋王余党的布局与计划一一吐露,姜燕婉则耐心倾听,不时记录。随着谈话的深入,德妃的脸色越发苍白,仿佛是将自己的灵魂一块块剥离。 夜深之时,姜燕婉站起身,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我们会核实你说的一切。你若真心悔过,或许还有转机。”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又被德妃的声音叫住:“姜燕婉,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总是能在危险边缘游走,却又总能全身而退?” 姜燕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不是吗?” “是啊,生存之道。”德妃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你可知,有人对你,兴趣浓厚。”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姜燕婉心中一凛,但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多谢提醒,我会留意的。” 走出囚室,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夜风带着几分寒意,却也让她更加清醒。她知道,这场斗争远远没有结束,而她所扮演的角色,也越来越复杂。 回到云姬的寝宫,邬君尧、赵正和云姬已等待多时,三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明显的关切。 “情况如何?”云姬急切地问道。 姜燕婉简要汇报了德妃的招供内容,最后加上了一句:“但愿我们能赶在晋王下一步动作之前,布好我们的网。” 赵正皱眉:“晋王这人狡猾多端,我们必须小心。” “没错,”邬君尧点头,“不过,现在我们有了新的线索,接下来就是行动的时候了。” 谈话间,夜更沉了,但四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凝聚,那是对胜利的信念,也是彼此间无言的信任。 就在谈话即将结束之际,云姬突然轻声开口:“不管未来如何,我感激你们每一个人。但愿,我们的孩子出生时,能见到一个更加明亮的未来。” “一定会的,娘娘。”姜燕婉微笑着回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们会为小殿下,也为这片土地,打造一个光明的明天。” 夜风拂过庭院,月影婆娑,云姬的痛苦呻吟在静谧的寝宫内显得格外揪心。 不知为何,半个时辰之前,云姬便腹痛难忍,血流不止。 姜燕婉面色凝重,手指轻搭在云姬的脉搏上,试图平息自己内心的焦急。“娘娘,您要坚持住,我会尽快找到解救之法。” 赵正与邬君尧面面相觑,前者迅速命令侍卫封锁寝宫,以防不测,后者则是一脸严峻,心中盘算着可能的幕后黑手。“这毒虫之术,非同小可,定是有高手暗中下手。” 姜燕婉深知时间紧迫,她快步离开寝宫,向着后山的方向疾驰而去。那里生长着稀有的草药,是清除体内毒虫的关键。夜色中,她的身影如同一抹疾风,穿过宫殿的重重阴影,直奔那片未被世俗沾染的秘境。 后山云雾缭绕,草木间散发着淡淡药香,姜燕婉穿梭其间,凭借着记忆与直觉寻觅着那株珍贵草药。正当她几乎要触碰到那救命仙草之时,一阵寒风吹过,伴随着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一个戴面具的神秘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面前,双目透过面具的缝隙,透露出一抹阴冷的光芒。 “你的母蛊虫,我很有兴趣。”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不可违抗的力量。 姜燕婉迅速站稳脚跟,警惕地注视着对方,手中的短匕悄然展开,准备随时应对不测。“你是谁?为何要与我为敌?”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身上有着可以控制一切蛊虫的母蛊。”神秘人缓缓逼近,周身似乎环绕着无形的威压。 “想要母蛊,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姜燕婉语毕,身形一动,如灵蛇出洞,直取对方要害。然而,那神秘人身形诡异,轻易便躲过了她的攻击,并以惊人的速度反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拜他为师 姜燕婉的匕首快如闪电,银光一闪,她的手腕已经挥出,但神秘人的身法更胜一筹。他脚尖轻点,迅速后撤,同时左手一扬,一根细长的毒箭飞袭而来。姜燕婉急忙俯身躲避,但终究不敌那箭速度之快,箭尖划过她的肩膀,带出一阵刺痛的麻痹感。 在这一瞬间,神秘人抓住机会,一掌击中姜燕婉的胸口,巨大的冲击力使她不由自主地向后翻滚,跌入了夜色朦胧的悬崖边缘。她的身体滑下,双手却死死抓住了崖壁的藤蔓,让自己悬挂在半空。 “你还是低估了我。”神秘人居高临下,冷冷地说道,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闪烁着母蛊的微弱光芒。 “你……不会得逞的!”姜燕婉攀爬的手指渐渐失去了力气,但她的目光依旧坚毅。 神秘人冷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就在他即将消失在黑暗中时,姜燕婉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无论你是谁,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随着这声呐喊,姜燕婉的手一松,整个人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山谷,夜风呼啸而过,卷走了她最后的声音。 与此同时,寝宫内的云姬已是汗如雨下,她紧咬牙关,眼中满是痛苦与坚毅。“燕婉呢?她去了多久了?” 赵正紧皱眉头,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娘娘别急,姜姑娘定会带回解药的。”他一边安慰云姬,一边暗自命人搜索姜燕婉的踪迹,然而心中那抹不祥的预感却挥之不去。 邬君尧握紧双拳,目光凝重:“不仅仅是解药的问题,现在更重要的是,幕后黑手可能已经开始行动,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在黎明的曙光初露时,有人带回了消息。一个侍卫急急忙忙跑进寝宫,喘着粗气:“将军、赵大人,后山找到了姜姑娘的遗物,但她本人……下落不明。” 赵正听闻,脸色骤变,他一把抓住侍卫的衣襟:“什么遗物?说清楚!” 侍卫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个小包裹,里面是姜燕婉的佩刀和一块碎裂的玉佩。赵正脸色阴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她一定遭遇了袭击。” “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邬君尧果断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决心,“不能让燕婉的牺牲白费。” 寝宫内,云姬痛苦地呻吟着,她意识模糊但依然强撑着精神对赵正和邬君尧说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姜燕婉。” 赵正点头:“娘娘放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一定会找到她。”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山谷深处,姜燕婉的身体静静地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血迹斑斑的衣衫被晨露浸湿。她的眼皮微微颤动,渐渐苏醒过来,体内的剧毒依旧在侵蚀着她的生命力,但她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她无法就此放弃。 “我……不能死……”她艰难地抬起手臂,试图站起来,却因剧痛而再次跌倒。 这时,一个温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要动,你需要休息。” 姜燕婉勉强睁开眼睛,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蹲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他的目光温和而坚定:“你很幸运,没摔断骨头,但体内毒素深重,需要解毒。” 姜燕婉费力地开口:“你是谁?” 男子微微一笑:“我是这山中的隐士,名叫顾晴朗。你可以叫我顾老。” 姜燕婉缓缓点头,虽然疑虑未消,但眼下也只有选择信任顾晴朗:“谢谢你……救了我。” “休息吧,我会帮你驱除毒素。”顾晴朗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另一边,皇宫内的局势日益紧张,晋王党羽的活动更加频繁,各种阴谋渐渐浮出水面。而在暗中,姜燕婉的失踪也成为了一股潜伏的压力,笼罩在每一个参与斗争者的心头。 “我们不能再等了。”邬君尧对着赵正说道,“必须主动出击,把晋王的阴谋彻底粉碎。” 赵正点头,同意道:“是时候了,决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正当他们商讨行动计划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警觉起来。 “谁?”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这里是赵正大人的府邸吗?” 赵正朝邬君尧点了点头,示意他做好准备,然后他走到门前打开门,只见一个衣着破旧的少年站在那里,神情紧张。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是被派来给你们送信的。” 赵正接过信封,迅速拆开,眼神扫过纸上的文字,脸色骤变。 邬君尧见状,立刻问道:“是什么情况?” 赵正将信递给他,语气低沉:“德妃的死讯。另外,还提到了姜燕婉。” 邬君尧迅速浏览了一遍信件内容,两人就此陷入沉思。 “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赵正终于打破沉默,毅然决然地说道,“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牺牲。” 邬君尧点头,心中也是一种无言的决心:“是的,为了所有人,也为了姜燕婉。” 就在此时,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这次是一位熟悉的声音:“赵将军,是我。” 赵正眉头一皱,立即上前打开门,只见云姬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身后跟着几名心腹侍卫。 “娘娘,您怎么来了?”赵正惊讶道。 云姬强忍住内心的痛苦,坚决说道:“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亲自参与。” 邬君尧和赵正对视一眼,最终点头同意:“好,我们一起行动。” “但愿,这次能顺利。”云姬目光坚定,她知道,这一战,将决定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突然,一个微弱但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娘娘……” 云姬一震,循声望去,只见昏迷不久醒来的姜燕婉,虚弱而坚定地挤出一句话:“还有我。” 云姬望见姜燕婉虚弱地站在远处,不由得眼眶一红,快步上前扶住她:“燕婉,你回来了!” 姜燕婉点点头,缓慢地从怀中取出一小包草药,交给云姬:“幸不辱命,娘娘所需的草药我已经带回来了。” 赵正和邬君尧也走上前来,脸上充满了欣慰和激动。赵正语气诚恳道:“姜姑娘,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燕婉苦笑道:“其实,多亏了顾老,不然我也无法存活下来。”说罢,她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顾晴朗。 顾晴朗微微一笑,向众人点头示意。云姬看向顾晴朗,感激地说道:“多谢顾老救了燕婉,您真是我们的恩人。” 顾晴朗摆摆手,谦虚地说道:“大家言重了,我身在山中,能遇见燕婉也是缘分。有些医术传授给她,也算了却我的心愿。” 云姬听了,忙道:“真是太好了,有顾老的教导,燕婉的天赋一定会得到最大的发挥。” 邬君尧突然走上前,对着顾晴朗郑重行了一礼:“顾老,多谢您,我们现在正对抗背后的黑手,需要您的帮助。” 顾晴朗淡然一笑,目光锐利:“既然是为了拯救苍生,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赵正和邬君尧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赵正说道:“很好,我们现在就赶紧为娘娘配制解药,同时还要筹划下一步的行动。” 顾晴朗领着姜燕婉前往药房,而云姬则在几名侍卫的陪同下休息,准备接受治疗。 姜燕婉转身跟着顾晴朗走进药房,顾晴朗开始嘱咐她如何配制解药。姜燕婉认真地聆听,对于每一步骤都不敢有丝毫马虎。 顾晴朗突然问道:“燕婉,你可曾想过,你今后也许会面临更多的险境?” 姜燕婉沉默片刻,坚定地回答:“只要能保护重要的人,我愿意面对任何危险。” 顾晴朗满意地点头:“好,很好,有这样的决心,你这徒弟我收定了。” 姜燕婉有些惊讶,随后便是满心的高兴:“谢谢师父。” 顾晴朗笑容满面:“叫师父倒是挺顺口,好,从现在开始,我正式收你为徒,你要学会的不仅是医术,还有如何在这乱世中自保。”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弟子一定好好学习,不负师父的期望。” 夜深人静时,寝宫内终于熬制出了解药。云姬服下后,疲倦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赵正和邬君尧见状,心中稍稍安心。 邬君尧轻声说道:“娘娘,请好好休息,我们还要准备对付晋王的阴谋。” 云姬点点头,有了些许力气:“燕婉,顾老,谢谢你们。” 姜燕婉感激而又坚定地回应:“娘娘无须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次日清晨,赵正、邬君尧、姜燕婉与顾晴朗聚集在一起,商讨如何进一步摧毁晋王的阴谋。赵正说道:“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他们的据点,将其一网打尽。” 邬君尧补充:“我们需要利用各种情报网,确保行动的准确性。” 姜燕婉则提出:“或许可以用一些诱饵,引蛇出洞。” 顾晴朗思索片刻,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但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不测。” 赵正严肃地说:“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让任何细节疏漏。” 邬君尧拍了拍姜燕婉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勇气,现在需要更多智慧与合作。” 姜燕婉含笑点头:“明白,我会尽力配合。” 紧接着,他们开始部署计划,调动各方力量,准备展开一次全面的反击行动。 此时,在晋王残党的秘密据点,一场新的阴谋正在酝酿。一名心腹手下紧张地汇报道:“大人,赵正和邬君尧似乎有所动作。” 晋王冷冷一笑:“无所谓,无论他们怎么挣扎,都逃不过我的掌握。” 手下恭敬地点头:“是,大人。”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加强防范,务必确保计划顺利进行。” 手下再次应诺,迅速去安排部署。 然而,当晚,一个神秘的信使悄然而至,将一封紧急信件交给了赵正。赵正拆开来看,顿时脸色凝重,立即召集所有人:“大家,有新情况!” 姜燕婉率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赵正将信递给她,姜燕婉扫了一眼,脸色顿变:“他们要行动了,我们必须马上应对。” 邬君尧果断道:“立即按计划行动,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可趁之机。” 顾晴朗赞同地点头:“没错,这是我们关键的一战。” 赵正、邬君尧、姜燕婉和顾晴朗迅速集结队伍,按照预定的计划,秘密潜入晋王残党的聚集点。夜幕降临,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山谷,周围静寂得只听见风声。 “大家提高警惕,可能会有陷阱。”赵正低声提醒,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邬君尧点头,手中的长剑紧握:“我们必须快速而精准地行动。” 姜燕婉和顾晴朗在队伍中间,保持警觉。突然,一道黑影从左侧疾驰而来,姜燕婉敏捷地反应,用剑将之挡开,细看竟是一箭! “不好,有埋伏!”姜燕婉脸色一变,大声提醒。 话音未落,四周草丛中先后涌出数十名蒙面刺客,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大汉冷笑道:“赵正、邬君尧,你们自投罗网了!” 赵正冷哼一声:“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刹那间,双方人马互相厮杀起来。姜燕婉身形灵巧,剑法娴熟,与对手缠斗在一起,但敌人数量众多,她也渐感吃力。顾晴朗则利用医术之巧,快速施展暗器,给敌人造成不小的打击。 “支援!快支援!”邬君尧大声呼喊,企图唤醒隐藏的援军,但敌人显然早有准备,没有给他们留下撤退的机会。 战斗愈发激烈,每个人都已经满头大汗,争取每一秒的喘息。就在此时,为首的大汉发出一声口哨,更多的援兵蜂拥而至。 “坚持住,我们不能输!”赵正吼道,他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然而,敌人数量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期,一个接一个的同伴相继倒下。姜燕婉被敌人重击,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顾晴朗急忙扶住她,焦急地问:“你没事吧?” 姜燕婉咬牙切齿:“我还能坚持,务必小心!” 赵正和邬君尧也已渐感力不从心,但他们依旧死死守住前线,不肯退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是我们的援军!”邬君尧眼中燃起希望之光。 没有等太久,一队骑兵飚然而至,带头的正是皇宫的禁军统领李名扬。他大喝一声:“所有人快撤,我们来掩护!” 赵正如释重负:“撤退!快撤!” 在李名扬的掩护下,他们终于得以脱身。不过,赵正和邬君尧都受了重伤,甚至连平日里身手矫健的姜燕婉也显得十分虚弱。 撤离到一片安全区域后,李名扬紧张地查看他们的伤势,“你们的情况不容乐观,需要立刻治疗。” 顾晴朗立刻展开医疗器具,为每人进行紧急处理。他一边包扎,一边说道:“这一战虽胜,但我们也付出了惨重代价,必须尽快恢复。” 赵正忍痛点头:“不能太过高调,晋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姜燕婉躺在地上,轻声问:“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邬君尧沉重地回应:“必须找出他们的老巢,彻底铲除。” 经过简单处理,众人均感虚脱,云姬特意安排了一个隐蔽的小院落,让他们暂时休养。几天后,姜燕婉身体恢复了一些,她找到赵正和邬君尧,提出要继续行动。 赵正摇头:“你刚恢复,需要多休息。” 姜燕婉坚定地说:“时间不等人,我已经浪费不了更多。” 邬君尧略作沉思,点头表示同意:“姜燕婉说的对,我们需要她的帮助。” 三人正商议之际,顾晴朗走了进来:“你们需要我的医术和知识,我会全程跟随。” 赵正感激一笑:“顾老,这次多亏了你。” 顾晴朗摆手:“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众志成城。” 李名扬则负责调动所有资源,确保这次行动的万无一失。 翌日清晨,姜燕婉、赵正、邬君尧和顾晴朗再次踏上征途。这一次,他们决定直捣黄龙,彻底瓦解晋王的势力。 行至半途,姜燕婉忽然停下脚步,耳朵微动:“听见了吗?” 赵正皱眉:“什么声音?” 姜燕婉指了指远处的树林:“有人埋伏。” 邬君尧眼神一凛:“果然如此,晋王想借机消灭我们。” 姜燕婉轻笑:“这次我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活死人 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呻吟声。小心翼翼地靠近,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浑身伤痕累累的人。他们衣衫褴褛,眼神空洞,显然已经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邬君尧皱眉道:“这些人是谁?” 姜燕婉仔细一看,惊呼出声:“是云姬之前的组织,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赵正忙上前查看,发现这些人身上竟然没有活人的体征,肌肉僵硬,皮肤苍白如纸。顾晴朗走近探查,一边皱眉一边检查他们的脉搏:“奇怪,他们似乎都是……” “活死人?”姜燕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些人的状态确实让她无法忽视这个可能性。 赵正沉声道:“不管怎样,先把他们带回去治疗。” 邬君尧点头,毫不犹豫地帮忙将受伤者抬到安全处。就在他们忙碌之时,一个声音从树林深处传来:“小心,这里还有埋伏!” 话音未落,从密林深处蹿出数十名黑衣人,手持利刃朝他们扑来。赵正一声令下,众人立即迎战。姜燕婉则在顾晴朗的保护下,迅速将受伤者转移到安全区域。 “保护好这些人!”赵正对着顾晴朗大喊。 顾晴朗点头,用身体挡在受伤者前面,手中暗器密集地飞向敌人。一时间,黑衣人遭遇强烈反击,被打得措手不及。 姜燕婉灵巧地穿梭在战场中,剑光闪烁,几个黑衣人瞬间倒地。不过敌人数量众多,一波接一波地涌来,让人难以招架。 赵正和邬君尧则是并肩作战,长剑挥舞间将敌人纷纷击退,但也渐渐显得力不从心。正当他们陷入胶着之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援军终于赶到! 李名扬带领禁军骑兵冲入战场,局势瞬间逆转。黑衣人见状,立刻四散逃窜,树林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追!”赵正果断下令,几名禁军骑兵迅速追击,破坏了敌人撤退的路线。 顾晴朗用最快的速度为所有伤者进行简单处理,而云姬也带着侍卫赶来支援。她看到那些受伤的人,脸色顿时沉重下来:“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燕婉摇头:“我也不清楚,但无论如何,我们得先救他们。” 云姬点头,与顾晴朗一同协助救治。经过一番紧急处理,那些受伤者终于苏醒过来,但依旧状态不佳。 其中一个伤者艰难开口:“我们……被袭击了,他们想夺取我们的能力。” 赵正问道:“敌人是谁?你们知道吗?” 伤者摇头,眼中充满痛苦:“不知道,对方太强大,我们……根本无法抵挡。” 顾晴朗沉思片刻,摸着下巴说道:“他们现在身体状况极其糟糕,必须尽快找到解救的方法。” 云姬愤怒地握紧拳头:“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姜燕婉附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找出真相。” 赵正点头:“不错,我们需要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就在他们商议之际,一个受伤者突然剧烈咳嗽,随后从嘴里吐出一枚黑色的毒物。顾晴朗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检查:“这是……蛊虫!” “蛊虫?”姜燕婉震惊不已,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 顾晴朗解释:“这是非常罕见的一种毒蛊,能控制人的意识,使其成为活死人。” 赵正冷冷地说:“看来幕后黑手不止晋王这么简单。” 邬君尧思索片刻,提议道:“我们或许可以通过这些蛊虫找到线索。” 顾晴朗点头:“没错,但是这需要时间。” 云姬忧心忡忡地问:“那这些人怎么办?” 姜燕婉坚定地说:“只能等解药,这期间我们必须保护好他们。” 赵正拍板:“好,李名扬,你负责护卫他们的安全,确保万无一失。” 李名扬肃然道:“明白,将军,请放心。” 就这样,众人分工明确,开始了新一轮的调查与准备。姜燕婉和邬君尧则深入大山,试图找到更多关于蛊虫的线索。 一天傍晚,他们在山中寻觅,却发现一座废弃的药坊。姜燕婉环顾四周,目光锐利:“这里曾经有人居住,但已经荒废多年。” 邬君尧点头:“或许这地方能提供一些线索。” 两人小心翼翼地进入药坊,发现地下室里藏有大量的药材和记录。姜燕婉随手翻阅,发现一本老旧的医书,书页中详细记录了蛊虫的培育方法。 “这本书……”姜燕婉若有所思,“或许能帮我们破解这些蛊虫的秘密。” 邬君尧赞同:“没错,我们必须带回去给顾老看看。” 回到营地,姜燕婉立即将医书交给顾晴朗。顾晴朗翻阅一番,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很好,有了这些资料,我们可以尝试制作解药。” 赵正见状,也感到一丝希望:“那就麻烦顾老了,需要什么材料尽管说。” 顾晴朗点点头,开始忙碌起来。在他的精心调配下,解药终于初步实验成功。可是,解药是否真的有效,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姜燕婉主动请缨:“我来试试。” 赵正担忧:“太危险了,你刚康复不久。” 姜燕婉自信地笑道:“没问题,相信我。” 顾晴朗思考片刻,最终同意:“好,但要密切监视她的情况。” 姜燕婉服下解药,身体微微颤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感觉体内一股暖流流过,全身的疼痛渐渐消散。 顾晴朗观察片刻,满意地点头:“看样子,解药有效。” 云姬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有了解药,我们便可安心了。” 赵正沉声道:“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那些黑衣人随时可能再次袭击。” 邬君尧点头:“是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正在此时,一个侍卫急匆匆跑来:“报,将军,我们发现了一封密信,上面写着……” 赵正接过信件,仔细阅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把信递给邬君尧,邬君尧看后同样脸色大变:“果然是晋王余党!” 姜燕婉思索片刻,突然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利用那些蛊虫。” 赵正眼中一亮:“你是说……” 邬君尧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可以跟踪这些蛊虫,找到它们的源头。” 顾晴朗赞同:“这是个好办法,不过需要谨慎行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得救了 赵正握紧拳头,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忽然毒雾弥漫,视线一片模糊。 此时,顾晴朗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咳……这毒雾……没想到竟然这么强……” 姜燕婉担忧地看向他:“顾老,你撑住,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 “没错,我们不能放弃。”邬君尧坚定地看着顾晴朗,“我们必须找到幕后黑手,切断他们的毒源。”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云姬从迷雾中显现,神情焦虑:“这里毒雾弥漫,大家不要走散!” 赵正迅速应对:“所有人,保持队形,跟紧我!” 众人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前进。然而毒雾却愈加浓重,逐渐将他们彼此分隔开来。姜燕婉试图靠近赵正,却发现自己在迷雾中失去了方向感。 “燕婉!”邬君尧大喊,但声音仿佛被吸入无底深渊,无人回应。 赵正紧握长剑,冷静道:“看来这毒雾不仅有毒,还能干扰我们的感知。” 顾晴朗喘息着:“咳咳……这雾气中的成分复杂,或许是某种强化的蛊毒。”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危险就越大。”云姬捂住口鼻,目光决绝。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异响,像是某种庞大的生物正在移动。赵正立刻警惕:“所有人,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就在这时,顾晴朗突然倒下,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更加惨白。云姬连忙上前扶住他:“顾老!您怎么样?” 顾晴朗艰难地说:“我……我可能撑不住了……” 赵正在周围布置防御,嘴角紧绷:“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找到解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来背你!”姜燕婉毅然决然地说道。 顾晴朗勉强笑了笑:“你……也要小心……” 姜燕婉点头:“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就在众人陷入胶着之际,一道朗朗的男声穿透了毒雾:“找到了,这里就是毒雾的源头!” 赵正眼神一亮:“谁在那里?” 一名身披蓝袍的年轻男子从雾中走出,手中握着一柄闪烁着蓝光的扇子。他微微一笑:“我是蓝天羽,专门研究这种毒雾的机制。” “蓝天羽?”姜燕婉惊讶,“你是……那位着名的毒术大师?” 蓝天羽点头:“不错,看来你们需要我的帮助。” 赵正皱眉:“我们现在确实需要解除这毒雾,你有什么办法?” 蓝天羽微微一笑:“这是我所研制的特殊风扇,可以驱散毒雾,不过需要一定的时间。” 云姬感激道:“我们愿意守护你,不让任何敌人接近!” 蓝天羽点头,打开风扇,顿时一股清新的风吹过,毒雾开始缓缓消散。然而就在此时,一群黑衣人再次袭来,似乎不愿让他们顺利离开。 “保护蓝天羽!”赵正厉声道,众人迅速形成防御圈,将敌人挡在外面。 战斗异常激烈,赵正和姜燕婉凭借默契的配合,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击退。而邬君尧则是灵活地游荡在敌阵之间,迅速解决那些试图偷袭的黑衣人。 数个回合之后,黑衣人终于不敌,纷纷撤退。蓝天羽也终于完成了解毒雾的工作,整个树林恢复了清新空气。 顾晴朗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感激地看向蓝天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无法脱困。” 蓝天羽淡然一笑:“举手之劳,不必客气。不过,你们为何会涉足这片危险之地?” 赵正简短解释了一下遭遇和背景,蓝天羽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这毒雾确实是某种罕见的毒蛊所致。” 姜燕婉问道:“那你是否知道怎么根除这些蛊虫?” 蓝天羽沉吟片刻:“需要一种极其稀有的草药‘冰幽草’,它能够中和蛊毒,但这种草只有在遥远的北境高山上才能找到。” 赵正拍板:“既然如此,我们立即启程,前往北境寻找冰幽草。” 邬君尧点头赞同:“也许这也是我们揭开阴谋的机会。” 云姬看向顾晴朗:“你还能支撑吗?我们可以稍作休息。” 顾晴朗摇头:“不用,我可以坚持。只要找到冰幽草,一切问题都会解决。”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从树后跳出,显然是他们遗漏的敌人。他手持匕首,直接朝顾晴朗刺去。 赵正快速反应,一剑挥出,将黑衣人斩倒:“快走,我们不能再拖延了!” 蓝天羽收起风扇:“我带路,跟我来。” 众人跟随蓝天羽,迅速穿过树林,前往北境高山。一路上,他们小心戒备,防止再次遭到袭击。 当他们终于抵达高山脚下时,姜燕婉看向北方险峻的山峰,心中充满了决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赵正握紧剑柄:“没错,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 邬君尧微微一笑:“那就一起努力,迎接胜利。” 就在他们准备开始攀登时,蓝天羽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赵正说道:“等一下,我听到了什么声音。” 赵正警觉起来:“是什么?” 蓝天羽指向山间的一条小道:“那里好像有人在埋伏。” 姜燕婉愣了一下:“我们已经被发现了吗?” 赵正冷冷道:“看来晋王的余党早已布局。” 邬君尧拔出长剑:“那就一战到底。” 就在他们讨论对策时,山间小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喊声,数十名黑衣人再度扑来。 赵正拔剑迎战:“保护好顾老!” 战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交织,场面异常激烈。姜燕婉和邬君尧并肩作战,他们默契十足,将敌人一个个击退。 然而就在此时,顾晴朗突然剧烈咳嗽,身体摇摇欲坠。云姬急忙扶住他:“顾老,您撑住!” 顾晴朗喘息着:“咳……快找到冰幽草……咳咳……” 赵正一边战斗,一边吩咐:“蓝天羽,你继续找草药,我们挡住敌人!” 蓝天羽点头,迅速进入山林深处。战斗愈加激烈,每个人都拼尽全力保护顾晴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敌人逐渐减少,胜利的希望开始显现。 突然,蓝天羽从山林中跑出,手中紧握着一株冰蓝色的草药:“找到了!” 姜燕婉欣喜若狂:“快,给顾老服下!” 蓝天羽将冰幽草递给顾晴朗,顾晴朗艰难地吞下。片刻后,他的脸色终于开始好转,呼吸也变得平稳。 赵正松了一口气:“终于得救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被设下陷阱了 顾晴朗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谢谢……大家。” 姜燕婉轻抚他的背:“没事了,您可以休息了。” 赵正紧握拳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决心,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众人稍作休息后,邬君尧突然说:“我们不能浪费时间,我发现敌人的据点就在前方。” 姜燕婉皱眉:“我们刚刚脱险,顾老的身体还需要时间恢复。” 蓝天羽深思片刻:“不如我和邬君尧先去探探情况,你们在这里待命。” 赵正看了看顾晴朗,深知他们必须小心行事:“行,我们分头行动。但要保持通讯,一有情况立即报告。” 蓝天羽点了点头,和邬君尧迅速消失在树林间。姜燕婉扶着顾晴朗,轻声安慰:“顾老,再坚持一会儿。” 顾晴朗虚弱地笑道:“你们小心,我可以撑住。” 不久后,邬君尧和蓝天羽回来了,神色凝重。邬君尧低声说道:“敌人的据点里发现了一些被控制的活死人,而那里似乎还有更为恐怖的秘密。” “活死人?”云姬惊讶,“他们是怎么被控制的?” 蓝天羽解释:“似乎是一种特殊的毒素,能够让人失去自我意识,变成操控的傀儡。” 赵正冷静道:“我们必须尽快救出那些无辜的人。” 姜燕婉点头:“同时也要小心,不要中了敌人的陷阱。” 随后,众人带着顾晴朗小心翼翼地前进,最终来到了敌人的据点。果然,那里关押着大量的活死人,他们双眼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 赵正屏气凝神:“我们必须找到控制这些人的源头。” 邬君尧和蓝天羽立即开始四处搜寻,很快发现了一处隐秘的地下室。那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药瓶和器具,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这里就是他们制造活死人的地方。”蓝天羽冷峻地说道。 姜燕婉皱眉:“这些东西看起来异常复杂,我们能解救这些人吗?” 蓝天羽仔细查看后说道:“虽然有些困难,但并非不可能。我可以研制一种解药,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赵正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蓝天羽开始忙碌,赵正和邬君尧则负责警戒。就在此时,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他冷笑着说:“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解救这些人吗?” 赵正拔剑直指对方:“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冷冷道:“我是毒术大师的手下,你们的努力不过是徒劳。” 姜燕婉怒视对方:“难道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黑衣人冷哼一声:“报应?只要我们成功,谁又能奈何我们?” 邬君尧急速冲上前,长剑挥动,与黑衣人激烈交锋。两人招式凶猛,剑气横扫,激起阵阵尘土。 与此同时,蓝天羽终于完成了解药的研制,将其注入了那些活死人体内。不久后,他们开始逐渐恢复意识,目光重新焕发光彩。 “成了!”蓝天羽欣喜道,但他的声音引来了更多的敌人。 赵正迅速布置防线:“大家小心,保护好这些人!” 战斗再次爆发,敌人一波接一波地袭来,现场混乱不堪。就在这时,一名活死人突然狂叫着扑向人群,引发了一阵混乱。 “怎么回事?”姜燕婉惊呼。 蓝天羽面色凝重:“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能迅速恢复理智。” 赵正果断下令:“保护无辜者,控制那些失控的活死人!” 混乱之中,邬君尧发现一名活死人手中握着一份地图,他迅速夺过来,发现上面标有敌人的新据点。 “我们被设下陷阱了。”邬君尧低声说。 赵正冷静分析:“不能再拖延,必须立即行动,摧毁敌人的据点。” 众人迅速赶往地图所示地点,来到一口不起眼的水井旁。赵正敏锐地察觉到水井中的异样,他让蓝天羽查探。 “这水井里面有毒。”蓝天羽面色凝重,“有人在这里投毒,企图毒害更多的人。” 姜燕婉惊愕:“居然还有这样的阴谋!” 赵正眼神寒冷:“看来我们内部可能出现了内奸。” 云姬点头:“确实,这种情况只有知情人才可能做到。” 顾晴朗微微恢复力气,低声说道:“我们必须找出内奸,否则无法彻底根除危机。” “先将水井中的毒完全清除,然后再进行调查。”赵正果断下令。 蓝天羽和邬君尧迅速动手,将水井清理干净。赵正则带领其他队员,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姜燕婉轻声问赵正:“我们该怎么找出内奸?” 赵正深思道:“要从细节入手,追踪每个人的行为与动机。” 正讨论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靠近赵正,低声道:“队长,我发现了一些线索……” 赵正立即抬头:“什么线索?快说!” 那人神秘兮兮地看着他:“或许,你想象不到的真相就在……” 话音未落,突然一道利箭破空而来,直奔那人而去—— 这速度太快,还没人来得及反应,那人便被射中了,连痛苦的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过。 赵正迅速拔剑挡下了紧随其后的一箭,但那名刚刚透露信息的人已经中箭倒地,情况显得更加危急。顾晴朗咳嗽着靠近水井,他仔细查看了一下水中的残留物,面色一变。 “这是南方特有的毒草‘天南星’,只有精通南方药理的人才能制出这种毒。”顾晴朗说道,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看来我们之中真的有内奸。”赵正握紧剑柄,目光如炬。 姜燕婉焦虑地环视四周:“那我们该怎么办?谁都可能是内奸。” 蓝天羽和邬君尧也不禁皱眉,几乎难以分辨敌友。就在这时,云姬走到顾晴朗身边,轻声问道:“您知道怎么解这种毒吗?” 顾晴朗点头:“我需要一些特定的药材,但这种药材很难找。” 赵正果断做出决策:“我们兵分两路,一队去寻找药材,另一队留在这里保护大家,并继续查找内奸。”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阿宴哑巴了 赵正迅速组织了队伍的分配,安排了一组人去寻找所需药材,而他和姜燕婉决定暂时留下来保护顾晴朗和其他受伤人员。 就在此时,一位宫廷侍卫焦急的声音传来:“姜大夫,您的儿子阿宴感染了瘟疫,宫里情况不妙!” 姜燕婉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她看向赵正:“我必须回去看看阿宴。” 赵正点头示意:“你先回去,家里的事同样重要。我们会在这里处理好。”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对着仍在忙碌的蓝天羽和邬君尧说道:“你们小心,我会尽快赶回来。”随后,她匆匆离开,踏上了返回宫廷的道路。 一路上,姜燕婉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阿宴那稚嫩的面孔。到达宫廷后,她立刻前往太医院,发现宫中确实已经笼罩在瘟疫的阴影下。 “阿宴在哪里?”她焦急地询问着一名侍女。 “在内殿,太医们正在抢救。”侍女回答,神情也充满了担忧。 姜燕婉火急火燎地冲进内殿,看到小阿宴躺在床上,额头滚烫,呼吸急促。几名太医正围绕他忙碌着,努力稳定他的病情。 “阿宴!”姜燕婉冲到床边,握住儿子的手,眼中噙满泪水,“娘亲在这里,你要撑住。” 赵太医抬起头,对姜燕婉说道:“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我们正在全力施救,但还需要时间。” 姜燕婉点头,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他身边。” 院落外,宫里到处弥漫着恐慌的气息,不少宫女和侍卫也开始展现出瘟疫的症状。姜燕婉意识到,这不仅是对小阿宴的挑战,也是对整个宫廷的一场严峻考验。 与此同时,赵正那边,他们也遇到了新的危机。赵正和邬君尧带领的人手在搜寻内奸的过程中,发现了敌人在据点里留下的一些线索。 邬君尧眉头紧锁:“这个毒草‘天南星’确实来路不明,看来对方早有准备。” 赵正若有所思:“我们得继续深入查探,但更重要的是确保大家的安全。蓝天羽,你的解药还需要多久?” 蓝天羽冷静地回应:“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已经非常接近成功了。” 就在这时,一个久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邬都督,有情况!” 赵正回头,看到一名侍卫急匆匆跑来,喘着粗气,显然带来了紧急消息。 “什么情况?”赵正皱眉问道。 侍卫喘息着回答:“我们在外围发现了一批可疑人物,他们似乎在策划进一步的行动。” 赵正眯起眼睛:“看来敌人真的是追着我们不放。邬君尧,你去带人查看一下外围的情况,必要时立刻撤退。” 邬君尧点头,迅速带领一队人马前往外围进行侦查。而赵正则留在蓝天羽身边,确保他能专心完成解药的研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压力也越来越大。赵正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动静。 在宫廷这边,姜燕婉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儿子身边。太医们忙碌的身影让她感到一丝希望。 姜燕婉整日整夜地守在小阿宴的床边,几乎没有合眼。太医院里弥漫着浓重的药香,医者们连续不眠不休地抢救终于有了成效。阿宴的烧退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但他依然虚弱,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姜燕婉。 “阿宴,感觉好些了吗?”姜燕婉柔声问道,心中充满了期待。 阿宴眨了眨眼,微微点了点头,但却未发一言。姜燕婉试探性地继续道:“阿宴,能不能告诉娘亲,有哪里不舒服呢?” 阿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恐慌,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 赵太医这时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姜燕婉的肩膀:“姜大夫,您的孩子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瘟疫对他的身体和神经系统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正常。” 姜燕婉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喉咙哽咽:“赵太医,那阿宴他……他以后会说话吗?” 赵太医沉默了一瞬,才缓缓说道:“目前来看,阿宴的语言功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我们会尽力医治,但你要做好长期康复的准备。”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泪水,“谢谢赵太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赵太医点点头,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内殿。姜燕婉目送他离开,心情复杂。 就在此时,宫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邬君尧和蓝天羽的身影。他们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脸上带着疲惫与坚毅。 “燕婉,阿宴如何?”邬君尧率先问道,眼神中充满担忧。 姜燕婉叹了口气,将情况简要说了一遍。蓝天羽皱了皱眉,“看来敌人的瘟疫不仅是武器,更是阴谋的一部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解药,以应对未来的威胁。” 邬君尧点头附和:“确实如此,赵正已经在外围发现了一些敌人的线索,我们需要立即行动。” 姜燕婉握住邬君尧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必须留在这里照顾阿宴,你们去吧,我会尽力协调宫中的资源,帮助你们。” 蓝天羽感激地笑了笑:“燕婉,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之道。” 姜燕婉从床边站起来,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必须找到治好阿宴的方法,这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也是为了整个宫廷免受瘟疫的折磨。 太医们会诊后,给她提供了一些线索,但这些药材并不常见,甚至有几种已经在市面上绝迹。姜燕婉决定亲自去寻找,她带上了几个得力的助手,开始了艰辛的搜寻之旅。 他们穿过繁华的街市,进入荒凉的森林,又翻越了几座险峻的山脉。每找到一种药材,姜燕婉都如获至宝,甚至不惜花费高价收购。但她始终无法找到最后一种关键药材“青霜草”。 一天夜晚,他们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歇息时,听到一位老人提起曾经在深山里见过这种草。姜燕婉兴奋异常,当即决定连夜动身前往。 “姜大夫,这么晚了,不如等天亮再行动吧。”一名助手建议道。 “不行,我不能浪费时间,每一秒对阿宴来说都是生死攸关。”姜燕婉坚定地回答。 助手们见她如此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纷纷跟随她一起出发。他们在密林中跋涉,一路上荆棘丛生,视线模糊不清。寒风刺骨,但姜燕婉毫不退缩。 终于,在黎明前的一刻,他们在一个隐秘的山谷中找到了传说中的青霜草。姜燕婉激动得泪水盈眶,小心翼翼地将草根拔起,放入药篓中。 “我们回去吧。”姜燕婉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与满足。 回到宫廷后,姜燕婉马上投入解药的制作过程中。她连续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不断试验和调配。终于,在一个夜晚,解药成型了。 当她将解药送到阿宴的床前时,整个人几乎虚脱。她看着儿子的脸庞,小心翼翼地喂他服下解药,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沉沉地睡去。 几日后,阿宴的气色明显好转,声音也逐渐恢复了。姜燕婉看到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欣慰,但由于长期的劳累和紧张,她的身体也渐渐无法支撑。 “娘亲……”阿宴用微弱但清晰的声音叫了一声。 姜燕婉惊喜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眼眶湿润:“阿宴,你终于能说话了。” 阿宴点了点头,眼神虽然依然虚弱,但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第一百一十八章 保护姜大夫 姜燕婉带着逐渐恢复的阿宴决定前往自己在民间开的医馆,来给儿子服下最后一剂药物。她希望这个地方能够让阿宴彻底康复,也让她自己得到一些心灵的安慰。 一路上,阿宴依偎在姜燕婉身旁,眼中充满了对外界的好奇,但是他还是非常虚弱,走几步就会气喘吁吁。姜燕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娘亲,我们要去哪里?”阿宴用他那刚恢复的声音问道。 “我们要去娘亲以前开的医馆,那边有最后一剂药物,吃了以后你会彻底康复。”姜燕婉温柔地回答,摸了摸阿宴的头。 阿宴点点头,仿佛充满了期待。 然而,当他们踏进医馆的大门时,姜燕婉愣住了。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医馆里的一切竟然全部变了。曾经熟悉的药柜、草药和挂件,全都被新的、陌生的装饰替代了。而那些曾经跟随她多年的老伙计们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陌生的面孔。 “这里是怎么回事?”姜燕婉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时,一位年轻的药童迎了上来,恭敬地行礼:“请问夫人有何贵干?” 姜燕婉收敛了情绪,平静地问道:“这里原本的药师和伙计们都去哪了?” 药童显得有些困惑,回答道:“夫人,您可能搞错了,这家医馆已经换了主人。原来的所有人员都离开了。” 姜燕婉心中一惊,难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医馆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她急切地问道:“新的主人是谁?能让我见见他吗?” “对不起夫人,新主人现在不在。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忙。”药童回答。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纠结当下的情况,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替阿宴找到最后一剂药物。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药童:“这是我的药方,你看看这里有没有这些药材。” 药童接过瓶子,认真查看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对不起夫人,这种药材我们这里没有。不过,我可以帮您联系其他药铺,看看能不能找到。” 姜燕婉感到十分失望,但还是感谢了药童的帮助。她带着阿宴离开了医馆,心中感到更加焦虑。她必须尽快找到这些药材,否则阿宴的病情可能会反复。 走在大街上,阿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拉了拉姜燕婉的衣袖,小声说道:“娘亲,有人。” 姜燕婉猛然回神,看到前方有几名男子正朝这边走来,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不善。她迅速护在阿宴前面,低声说道:“别怕,跟着娘亲走。” 那些男子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逐渐靠近并围了上来。为首的一人冷笑道:“姜大夫,好久不见了。” 姜燕婉脸色一沉,认出了对方,这是曾经在江湖上颇有名声的一伙江湖中人,他们曾经多次骚扰她的医馆。 “你们想干什么?”姜燕婉厉声问道,心中警觉。 为首的男子哈哈大笑:“我们可是久仰姜大夫的大名了,听说您最近制成了解药,我们兄弟可正好需要。” 姜燕婉知道,他们是打算抢夺解药,但她绝不会把阿宴唯一的希望交给这些人。她毫不示弱地说道:“解药不在我这里,你们可以滚了。” “姜大夫,我们可是诚心想请教的,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吧?”男子的语气逐渐变得阴冷,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姜燕婉一手紧握着药瓶,一手护住阿宴,冷冷地说道:“你们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男子不再废话,挥手示意手下动手。他们同时扑向姜燕婉,但她早有准备,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灵活地闪避开一人的攻击,并在另一个人靠近时果断出手,将其手臂划伤。 “娘亲!”阿宴惊恐地叫了一声,眼中满是担忧。 “阿宴,别怕,站在原地别动。”姜燕婉坚定地说,她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道冷厉的声音传来:“住手!” 众人纷纷转头,只见赵正和邬君尧带着一队侍卫赶了过来。赵正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江湖中人,冷声道:“你们这是找死!” 那些江湖中人见势不妙,顷刻间四散而逃。赵正和邬君尧没有追击,而是走上前来。 “姜燕婉,你没事吧?”邬君尧关切地问。 姜燕婉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还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赵正看了看她手中的药瓶,问道:“这是解药吗?” 姜燕婉点点头,解释道:“是的,但医馆已经换了主人,里面的药材也不全,我们必须重新寻找。” 赵正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放心,我们会调集所有资源,帮助你找到这些药材。” 邬君尧点头附和:“是啊,大家一起努力,总会有办法的。” 姜燕婉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水:“谢谢你们,有你们的帮助,我有信心能治好阿宴。” 姜燕婉带着阿宴回到宫中,心中依然无法平静。她知道,只有找到那些老伙计们,她才可能尽快配齐药方所需的药材。想到这里,她决定去见皇帝,请求他的帮助。 走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阿宴紧紧跟在姜燕婉身后,小声问道:“娘亲,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要去见皇上,希望他能帮我们找到那些老伙计。”姜燕婉轻轻摸了摸阿宴的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宫殿内侍卫林立,一路上他们通过了重重关卡,最后终于来到了御书房前。赵正和邬君尧已经提前通报了他们的来意,因此顺利得到了召见。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神情威严。他目光沉稳地看向姜燕婉,问道:“姜大夫,你有何事求见朕?” 姜燕婉行礼后,直言不讳地说道:“皇上,我需要您的帮助。之前我在民间开设的一家医馆里,有几位忠诚的老伙计,他们对药材非常熟悉,是我配药的重要助手。可是现在医馆换了主人,老伙计们都被赶走了。我恳请皇上能够找回他们,给他们一些生路。” 皇帝听完,眉头微微皱起。他沉思片刻,冷然说道:“姜大夫,朕理解你的请求,但朕不能为了几名平民而破坏规章制度。朕君临天下,必须以大局为重。” 姜燕婉心中一凉,她强忍住失望,再次恳求道:“皇上,这些人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助手,更是救治无数百姓的希望。若没有他们,阿宴的解药无从配制,恐怕他的病情会再次发作。” 皇帝依旧不为所动,他挥了挥手,道:“姜大夫,朕已经说得很清楚。你若再纠缠不休,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姜燕婉心中涌起一阵怒意,但她知道此刻唯有冷静。她咬了咬牙,拱手告退,“臣女明白,感谢皇上。” 离开御书房后,姜燕婉一时感到茫然无措。阿宴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问道:“娘亲,我们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赵正和邬君尧赶了过来,赵正安慰道:“姜大夫,不必灰心。虽然皇上不愿插手,但我们可以另寻他法。” 邬君尧点头:“确实,我们可以私下调查那些老伙计的下落,尽力去争取他们的帮助。” 姜燕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重重点头:“谢谢你们,我一定要救阿宴,不惜一切代价。” 随后几日,赵正和邬君尧利用自己的势力四处打探,很快便有了消息。他们找到了曾经医馆的一名老伙计,在郊外的一间破旧小屋中。 那名老伙计名叫吴伯,此时正躺在榻上,气息奄奄。姜燕婉看到他,心中一酸,急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发现他受了重创,需要立即治疗。 “吴伯,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姜燕婉一边替他包扎,一边问道。 吴伯艰难地睁开眼睛,喘息道:“那些江湖中人…他们逼迫我们交出药方…我们不肯,结果就…就被打成这样…” 姜燕婉心中愤怒,她看向赵正和邬君尧,坚定地说道:“这些人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赵正点头:“没错,这伙人已经无法无天,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邬君尧附和道:“姜大夫,你尽管放心养伤,我们会替你处理这件事情。” 几天后,赵正和邬君尧带领侍卫们展开了一次大规模的搜捕行动。经过多次激战,终于将那些江湖中人一网打尽。他们也成功找回了医馆的其他老伙计。 姜燕婉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带着阿宴来到了重新整理好的医馆,亲自为他配制了最后一剂药物。经过几天的调养,阿宴的身体渐渐康复,脸上也恢复了红润的光泽。 一天夜晚,姜燕婉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阿宴,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欣慰。这一路走来,她经历了太多的艰辛和挑战,但终究没有放弃。 这时,阿宴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娘亲…” 姜燕婉握住他的手,温柔地笑道:“阿宴,怎么醒了?快睡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很感兴趣? 阿宴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娘亲,谢谢你一直以来保护我,治好我,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做一个能帮助别人的人。” 姜燕婉心头一暖,低声说道:“阿宴,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姜燕婉示意阿宴继续休息,自己站起身来打开了门。门外是赵正和邬君尧,他们神情凝重。 “发生什么事了?”姜燕婉问道。 赵正沉声道:“姜大夫,我们刚收到消息,有几名江湖余党似乎还未被剿灭,他们正在策划新的阴谋。” 邬君尧接着说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了解更多他们的动向。你愿意吗?” 姜燕婉目光一凛,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我绝不会让这种恶行继续蔓延。 阿宴听到了对话,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娘亲,你要去危险的地方吗?” 姜燕婉走过去,轻轻抱住阿宴,安抚道:“阿宴,娘亲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大家。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好吗?” “娘亲,我会等你,”阿宴坚定地点头,“你一定要小心。” 姜燕婉笑了笑:“一定。” 翌日清晨,刚刚经过一夜休整的姜燕婉心情轻松了不少。她决定按照赵正和邬君尧提供的线报,假扮成一个送粮食的小商贩,前往那些江湖人士活动频繁的地方打探消息。离开医馆之前,她最后叮嘱阿宴:“阿宴,在娘亲不在的时候,你要听话,好好休息。” “娘亲,我会乖乖的,你也要小心。”阿宴显得格外懂事,目光中隐含着担忧。 姜燕婉点点头,整理好衣物,然后走出了医馆。她换上了一身普普通通的布衣,头上包着一条灰色的头巾,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粮食袋。一路上,她不断观察周围环境,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 在经过几条街道后,她来到了江湖人士常出没的小巷。小巷里人来人往,各种面目可疑的人物络绎不绝。姜燕婉深吸一口气,谨慎地走进了这片区域。 她来到一家小酒馆门口,装作不经意地四处打量,一边喊道:“新鲜的米粮,新鲜的米粮!需要的赶紧来瞧瞧!”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看到姜燕婉,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还是走了过来:“你这米粮从哪来的?” “都是上好的白米,从城外运来的,非常新鲜。”姜燕婉笑着回答,尽量保持自然。 大汉狐疑地看了看她的粮袋,又问道:“价钱如何?” 姜燕婉早有准备,迅速报出一个合理的价钱:“一斤八文钱,绝对公道!” 大汉摸着下巴,似乎在权衡利弊。就在这时,酒馆里传来一阵吵杂声,两名男子争执不休。姜燕婉偷偷侧耳倾听。 “老三,你说的是真的?那个臭女人竟然还敢回来!” “没错,我亲眼看到她了。她带着个小孩,还想再配解药……哼,无知的妇人!” 姜燕婉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在讨论自己。她强自镇定,对大汉说道:“大哥,这里太热闹了,能不能进去坐坐?” 大汉瞅了她一眼,又望了一眼里面的争吵,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行,你进来吧。” 姜燕婉被带进酒馆内,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复杂。桌椅散乱,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和汗臭。她找到一个角落坐下,小心翼翼地聆听着周围人的对话。 那两名争执的男子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其中一人冷冷地说道:“我们得快点,不能让她顺利把药配出来。否则,那小鬼就活不了了。” 另一人阴笑着点头:“对,也许我们还能找个机会,绑了那小鬼,逼她交出更多的秘密。” 姜燕婉听到这里,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焦虑。她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必须尽快将消息传回去。但就在她动身之际,身后的大汉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这位姑娘,你貌似对我们的谈话很感兴趣啊?” 姜燕婉心中一惊,但表面仍旧保持镇静:“大哥,我只是一个送粮的小商贩,哪里敢对你们的事情感兴趣?” 大汉冷冷地笑了笑:“是吗?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有所图谋。姑娘,不如说实话吧?” 姜燕婉知道无法再掩饰,她果断地用力挣脱大汉的手掌,迅速向外奔去。那大汉显然也没有预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快,愣了一下便大喝一声:“拦住她!” 酒馆内的其他江湖人士瞬间反应过来,纷纷拔刀追赶。姜燕婉竭尽全力穿过小巷的曲曲折折,希望能甩掉追兵。但那些江湖人士显然熟悉这里的地形,很快就追了上来。 眼看着前路被堵死,姜燕婉灵机一动,翻身跃上一堵矮墙,想借助高处逃脱。这时,一名追兵猛地抓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扯,姜燕婉险些跌落。 “别浪费力气了,该说的都说出来!”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姜燕婉知道此刻不能妥协,她迅速拔出藏在腰间的小刀,果断地割断了自己的衣摆,使对方失去了抓握的力量。她利用这个机会,跃下墙头,再次奔跑。 正在这紧急关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队侍卫迅速赶来,领头的正是赵正和邬君尧。看到他们出现,姜燕婉心中一松,她大声呼救:“救命!” 赵正见状,毫不犹豫地下令:“抓住那些人,保护姜大夫!” 侍卫们迅速冲上前,将那些江湖人士一一制服。姜燕婉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双腿一软,差点摔倒。邬君尧及时扶住了她,关切地问:“没事吧?” 姜燕婉摇了摇头,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他们在策划新的阴谋,要阻止我配药,还想绑架阿宴。” 赵正皱眉:“这些人实在太猖狂了,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彻底铲除这一伙匪徒。” 邬君尧点头:“没错,姜大夫,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和阿宴。我们会继续跟进,确保万无一失。” 姜燕婉感激地看着他们,坚定地说道:“谢谢你们,有你们的帮助,我一定能战胜这些困境。” 随后,赵正和邬君尧安排了一部分侍卫护送姜燕婉回到医馆,并加强了周围的防卫。他们自己则继续带队展开彻底的搜捕行动。 在回到医馆后,姜燕婉终于得以稍作休息。阿宴看到她回来,立刻跑了过来,紧张地问:“娘亲,你没事吧?” 姜燕婉温柔地摸了摸阿宴的头,笑道:“娘亲没事,你放心。” 阿宴紧紧抱住姜燕婉,低声说道:“娘亲,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让你受伤害。” 姜燕婉心头一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好孩子,娘亲也是这样想着。” 第一百二十章 救出刘氏 姜燕婉休息了几天,终于恢复了一些体力,她决定按之前得到的线索寻找那些老伙计。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他们,才能继续配制阿宴需要的药物。 “阿宴,娘亲需要去找几个老朋友,你乖乖留在医馆,有赵正叔叔和邬君尧叔叔保护你,别担心。”姜燕婉温柔地对阿宴说道。 “娘亲,我会听话的,你一定要小心。”阿宴乖巧地点头,目送母亲离开。 姜燕婉走出医馆,心中暗自祈祷一切顺利。根据线索,她很快找到了一个曾经的伙计周伯,他现在在城东的一家药铺里做事。周伯看到姜燕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激动。 “姜大夫,真的是您!您回来了!”周伯激动地说道。 “周伯,好久不见。我回来是为了替阿宴治病,但现在急需药材,所以想请你帮忙。”姜燕婉解释道。 周伯点点头:“姜大夫,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一定全力以赴。” 姜燕婉感激地笑了笑:“谢谢周伯,您能不能告诉我其他老伙计们的下落?” 周伯神色黯然了一下,说道:“有一些人已经被江湖人士逼走了,他们散落在各处。不过,我听说刘氏被卖到了花楼,这个消息我是从一位老友那里听来的,不知真假。” “刘氏?那个曾经救下的妇人?怎么会这样!”姜燕婉感到无比震惊,她深知刘氏是一个善良且脆弱的女人,竟然沦落至此,心中充满了愤怒。 周伯叹了口气:“是啊,世事无常。姜大夫,您要是打算去救她,请务必小心,那地方不太好进。” 姜燕婉坚定地点头:“我一定会救她的,感谢您的提醒。” 随后,她谢别周伯,前往城南那家传闻中的花楼。这个地方灯红酒绿,门外站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笑容盈盈地招呼过往的客人。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刚进门,一个胖乎乎的龟公迎了上来,讨好地问道:“这位姑娘,看您气质非凡,是来寻亲还是……” 姜燕婉微笑着说道:“我是来探望一个旧识,听说这里有位刘氏,不知道是否方便见上一面?” 龟公眼珠子转了转,显得有些为难:“这……我们这里有规矩,没有主人的准许,轻易不能探望姑娘。” 姜燕婉早已准备好几两银子,递过去:“这只是小小意思,还请多多关照。” 龟公一看银子,脸上的犹豫瞬间消失无踪,堆笑道:“姑娘真是爽快!既然如此,我就破例一回,请随我来。” 在龟公的引领下,姜燕婉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来到了一个房间前。龟公敲了敲门,低声道:“刘姑娘,有位贵客来探望你。” 门缓缓打开,姜燕婉看到了憔悴不堪的刘氏。她眼眶一红,连忙走上前去:“刘氏,是我,姜燕婉!” 刘氏愣了一下,随即流下眼泪:“姜大夫,真的是您!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别哭,我们还有办法。”姜燕婉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龟公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姜燕婉拉着刘氏坐下,仔细询问起她的遭遇。 “那些江湖中人逼我们交出药方,我不肯配合,就被他们卖到了这里。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我甚至以为再也没有希望。”刘氏哽咽着说。 姜燕婉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踹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人冷笑道:“没想到还有人敢来打听刘氏的消息,看来我们还得再教训教训你们。” 姜燕婉立刻护住刘氏,冷静地说道:“别伤害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忽的,门被人踹开,邬君尧挥动手中的长剑,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冲了进来。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见状,立刻神色一变,为首的男人迅速后退几步,脸上露出一丝慌张。 “邬君尧!你怎么在这?”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邬君尧冷哼一声:“姜大夫是我的朋友,谁敢动她,我就要谁的命!” 男人顿时哑口无言,他知道邬君尧的厉害,不敢轻易招惹。他咬牙切齿地看了看姜燕婉,又看了看刘氏,最终还是选择退让。 “今天算你们走运,但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说完,他带着手下狼狈地离开了。 姜燕婉松了一口气,稍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邬君尧,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恐怕就危险了。” 邬君尧收起长剑,眉头皱起:“燕婉,你怎么会冒险来到这种地方?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姜燕婉苦笑道:“这事关阿宴的性命,我不能不来。” 邬君尧叹了口气:“你总是这么固执。不过幸好你没事,刘氏也安全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姜燕婉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她们都知道,待在这里并不安全。邬君尧护送她们回到了医馆,一路上保持警觉,没有再发生意外。 到了医馆,赵正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他们安全归来,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姜大夫,您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赵正说道。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姜燕婉感激地说道,然后拉着刘氏进了屋,把她安排在房间里休息。 “刘氏,你在这里先安心住下,调养身体,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姜燕婉柔声说道。 刘氏点点头,眼中充满感激:“姜大夫,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你不必多礼,我们都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姜燕婉笑道。 邬君尧走进来,沉声道:“燕婉,现在我们救下了刘氏,但那些江湖中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做好应对准备。” 姜燕婉点头:“嗯,我会加紧时间配制阿宴需要的药物,同时,我们也要加强防范,防止他们再次袭击。” 赵正插话道:“是啊,姜大夫,您和阿宴的安全最为重要。我会让人加强医馆的防守,不让任何可疑人物靠近。” “多谢你们。”姜燕婉感激地说道,“有你们的帮助,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度过难关。” 夜晚,姜燕婉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手中娴熟地处理着药材,她知道时间紧迫,阿宴的病情不能再拖延。突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看去,是邬君尧。 “你怎么还没休息?”姜燕婉问道。 “你不也没休息吗?”邬君尧微笑着走进来,“我看你这么辛苦,所以特意熬了些药汤,给你补补身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姜燕婉接过药汤,心里暖洋洋的。她喝了一口,感受到浓浓的药香和温暖,忍不住笑道:“你真是心细,连熬药汤都这么在行。” 邬君尧轻笑:“这可都是为了你和阿宴。你这么辛苦,我不能袖手旁观。” 姜燕婉感激地看着他,感觉到他那份真诚的关心,但心中忽然有些许不安。她知道邬君尧迟早会问起阿宴的父亲,她不想让这个秘密暴露,特别是现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下。 “邬君尧,最近的事情非常复杂,我知道你担心我们,但我会尽力保护好阿宴的。”她试图转移话题。 邬君尧点了点头,眼神深邃:“我明白。但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姜燕婉一愣,她心里已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心跳不禁加快。 “阿宴,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邬君尧终于问出了口,眼神紧紧盯着姜燕婉,仿佛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姜燕婉低下头,思绪万千。她不能告诉邬君尧真相,这不仅会给他带来压力,也可能会引发更多的麻烦。 “邬君尧,阿宴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这事过去了很久,我不想再提起。”她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定。 邬君尧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好吧,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邬君尧很快转换了话题:“燕婉,刘氏的伤势严重吗?她需要一些特殊药物吗?” 姜燕婉松了一口气,回答道:“她比较虚弱,需要一些补养的药物,同时要静养一段时间。我会开一些药方,赵正估计会很快准备好。” 邬君尧点头:“那就好。我们要确保每个人的安全和健康。” 姜燕婉再次感谢了邬君尧的关心,然后继续忙碌起来。在灯光下,她专注地配制药物,手法娴熟,目光坚毅。邬君尧站在一旁,看着她劳作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温暖。 第二天,天刚亮,医馆里已经恢复了生气。赵正安排人手加强防守,而姜燕婉则全力配制阿宴所需的药物。 刘氏也慢慢恢复了一些力量,她感激地对姜燕婉说道:“姜大夫,我身体好多了,谢谢您的照顾。” 姜燕婉微笑道:“刘氏,能看到你恢复,我很高兴。你安心养病,等身体好了,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应对那些江湖人士。” 刘氏点头,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希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赵正冲了进来,脸色凝重:“姜大夫,有一群陌生人在外面,我们的人已经拦住他们,但他们似乎来者不善。” 姜燕婉心中一紧,立即走到门口。只见一群穿着黑衣的男子站在医馆外,为首的男子冷笑道:“姜大夫,我们是奉命来请你去一趟的。若不从命,恐怕你和医馆的人都不得安宁。” 姜燕婉知道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冷静地说道:“你们的主人是谁?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那男子冷哼一声:“你还不配知道主人的名字,只要你跟我们走,一切问题自然解决。” 邬君尧站到姜燕婉身旁,目光锐利:“想带走姜大夫,先问过我的剑!” 刘氏也从屋内走出来,挺直了腰板:“姜大夫救了我,我不能让她出事!” 周围一片寂静,敌我双方剑拔弩张。为首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蓦地拔出长刀,恶狠狠地说道:“看来今天有得打了!兄弟们,上!” 就在双方即将交锋之际,忽然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医馆门前,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人从车上走下来,他举手投足间透着贵族气息。 那年轻人环视四周,微笑道:“大家不要闹了,我只是来拜访姜大夫的。” 为首的黑衣男子立刻恭敬地退到一旁,行礼道:“少爷!” 姜燕婉疑惑地看向那年轻人:“你是谁?” 年轻人微微一笑:“在下姓李,是来求医的。这些粗鲁的手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姜大夫见谅。” 姜燕婉皱眉:“李公子,求医可以但凡事讲究个‘请’字,你们这样硬闯医馆是为何?” 李公子轻拂衣袖,温和地说道:“姜大夫,我家中有位重要人物身染重疾,希望能请到您亲自去医治。” 姜燕婉依旧警惕:“若只为求医,何必派人硬闯?” 李公子长叹一声:“无奈家严病势危急,催促太急,才导致此事。” 邬君尧插话道:“你们少爷的父亲是谁?” 李公子面露难色,但还是答道:“家父乃庆王。” 姜燕婉与邬君尧对视一眼,心中已有计量。庆王在江湖和朝廷中都有相当影响力,难怪他们如此强硬。 “李公子,既然如此,请先让你的人撤离,我会考虑您的请求。”姜燕婉冷静地说道。 李公子点头:“姜大夫果真非凡,这便吩咐他们退下。” 随着黑衣人迅速撤退,气氛瞬间缓和下来。李公子恭敬地对姜燕婉说道:“多谢姜大夫体谅,希望您能同赴府上救治。” 姜燕婉思忖片刻,答道:“请给我一天时间安排事务,明日我自会随你前去。” 李公子面露欣喜:“那就多谢姜大夫了,明早我会在此等候。” 待李公子离去,医馆内的人重新聚集起来。邬君尧神色凝重:“燕婉,这庆王府势力庞大,不容小觑。” 姜燕婉点头:“我们必须谨慎从事,不能轻易掉以轻心。” 刘氏握紧拳头:“姜大夫,您救了我,我愿意随您同去,共同面对。” 赵正也坚定地说道:“我们会守护医馆,不让任何威胁靠近。” 姜燕婉微笑:“谢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我心里踏实多了。” 邬君尧看着她,柔声说道:“燕婉,我们一起面对,无论遇到什么,都不必独自承担。” 姜燕婉眼眶微红,点了点头。 这时,阿宴从房间里跑出来,拉着姜燕婉的手,稚嫩的声音问道:“娘亲,你们要去哪里?我要和你们一起!” 姜燕婉蹲下来,摸了摸阿宴的小脑袋:“阿宴乖,娘亲只是去帮人看病,很快就会回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坚定决心 庆王府,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彰显着无上的权贵。姜燕婉在李公子的带领下,穿过层层院落,来到了庆王的书房。书房内,庆王正襟危坐,虽年岁已高,但仍不减当年的威严。 “姜大夫,别来无恙。”庆王微微欠身,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 姜燕婉保持着应有的礼仪,平静回应:“庆王安好,姜燕婉遵约前来。” “好,姜大夫果然守信。”庆王话锋一转,“不过,今日请你前来,并非仅为治病。” 姜燕婉心中早有预料,面上不动声色:“哦?敢问庆王有何高见?” 庆王起身,背着手在室内踱步:“燕婉姑娘,我知你不仅医术高超,更是心思细腻,洞察人心。如今朝局动荡,本王想要巩固江山,需一处暗疾,以麻痹那些蠢蠢欲动的眼线。” 姜燕婉眉心微蹙,庆王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需要一个“病”,一个能够让他看似无力掌控实则暗中布局的“病”。 “庆王所言,可是要我开具一份虚假的病情诊断,以便您行事?”姜燕婉直接问道。 庆王赞赏地点了点头:“正是,而且这病既要让人信服,又不能太过明显,需要高手才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姜燕婉沉吟片刻,这样的要求,无疑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一旦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但想到背后可能影响的无辜生命,她还是开口道:“庆王的托付,姜燕婉自当尽力。但此事风险颇大,我希望庆王能够保障我和医馆的安全。” 庆王爽朗一笑,拍了拍手:“姜大夫放心,我庆王府定会成为你最坚实的盾牌。至于你那医馆,本王自会暗中派人保护,绝不会让其受到半点损伤。” 姜燕婉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份交易。随后,她详细询问了庆王的身体状况,结合实际,精心编织了一个看似严重实则可控的病症方案,既满足了庆王的需求,又留有足够的余地。 离开庆王府,姜燕婉的心情复杂。她知道,这一行,已经让自己卷入了更深的漩涡。但她更清楚,自己的每一次选择,都是为了守护更多人的平安。 回到医馆,邬君尧和刘氏焦急地等待着她。见到姜燕婉安全返回,二人稍感安心。 夜幕低垂,医馆内的灯火显得格外温暖而宁静。姜燕婉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银针,目光深远,仿佛穿透了重重夜色,望向不可预知的未来。邬君尧轻轻推开房门,脚步沉稳,一步步走近,那份不言而喻的默契让他无需言语,便知她心中有事。 “燕婉,庆王府一行,可还顺利?”邬君尧的声音温和而关切,他走到桌旁,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 姜燕婉微微侧头,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一切按计划进行,庆王对我提出的方案颇为满意。你我二人合力,总能化险为夷。” 邬君尧闻言,眉头轻锁,他放下茶杯,目光直视姜燕婉:“可我看你神色,此事并不如你所说那般简单。燕婉,我们是共患难的伙伴,有什么难题,不妨直言。” 她叹了口气,终究是瞒不过这个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老友:“庆王的确有求于我,但这份请求,却让我成了他棋盘上的一枚重要棋子。我必须为他开具一份虚构的病情,以此掩盖他的真实意图。” 邬君尧神色凝重,沉默片刻后说道:“此计虽然险峻,却也足见庆王对你能力的认可。但燕婉,你可曾想过,万一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我将置身何地?” “想过,怎能没想过。”姜燕婉苦笑,“但在这乱世之中,想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波及无辜。庆王承诺会保护我们,我相信,至少目前,他是真心诚意的。” 邬君尧起身,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们就一起面对,直到最后。” 姜燕婉感激地望向他,眼中有暖流涌动:“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许多。明日我还要去庆王府复诊,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今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整理思绪。” 邬君尧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他知道,此刻的姜燕婉需要的是独处的时间。“好吧,那你早点休息,一切小心。” 随着邬君尧缓缓退出房间,留下一室的寂静和窗外摇曳的烛光。 姜燕婉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险阻,她都要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守护这片小小的安宁之地,不让任何风雨侵扰。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姜燕婉宁静的面庞上。 她一夜未眠,思绪万千,眼中却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简单用过早饭后,她整理衣装,准备前往庆王府进行首次“治疗”。 临行前,邬君尧再次提醒她万事小心,那份无言的支持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庆王府内,一切如常,只是姜燕婉的心境已与往日不同。她带着精心调配好的药剂,步入庆王的寝宫。庆王似乎心情不错,对姜燕婉的到来表示欢迎,同时也流露出一丝急切的期待。 “姜大夫,我们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庆王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庆王请放心,只要按我吩咐用药,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姜燕婉话语中透露出自信,然而内心深处,却翻腾着不安的波澜。 按照既定的计划,姜燕婉开始为庆王配药。她细致地量取每一味药材,小心翼翼地研磨混合。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阵突来的眩晕感袭来,令她措手不及。手中的银瓶一滑,一滴剧烈的药液飞溅而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左眼上。 “啊!”一声痛呼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姜燕婉捂住受伤的眼睛,剧痛让她瞬间冷汗涔涔。庆王见状大惊,连忙唤人前来相助。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死尸训练 庆王府内,随着姜燕婉的痛呼,众人一片慌乱。特别是庆王,他面色骤变,立刻下令:“快,传御医来!马上为姜大夫诊治!” 几个侍女和侍卫连忙上前,将姜燕婉扶到了一旁的软椅上,庆王亲自蹲下查看她的伤势,眼中显露出少有的担忧。 “姜大夫,你怎么样?需要什么药材?”庆王急切地问道。 姜燕婉强忍着疼痛,尽量平静地说道:“多谢庆王关心,只是一时失手,我需要一些清凉的药膏,还有净水来清洗。” 庆王转头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快去准备!”然后他拍了拍姜燕婉的肩膀,“姜大夫,你先忍耐片刻,御医马上就到。” 不多时,御医带着药膏和净水赶来,为姜燕婉仔细处理了伤口,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姜燕婉闭着眼,缓缓吸气,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 庆王见她稍有缓解,松了一口气,又语重心长地说:“姜大夫,如今你眼睛受伤,不宜过于劳累。不如暂且留在府中,本王亲自照顾你的恢复。” 姜燕婉一愣,本能地感觉到这份“好意”背后的深意,但此时她毫无反驳的余地,只能点头答应:“多谢庆王体谅,姜燕婉定当遵嘱,好好调养。” 庆王含笑点头,随后命人将姜燕婉安置在庆王府的内院禁地,那里设有严密的守卫,事实上已构成了一种软禁的状态。 几日后,姜燕婉渐渐适应了单眼视物,但心中始终无法平静。她尝试与外界联系,却发现自己的行动被严格监视,任何想传递消息的举动都会被阻止。 这一日,姜燕婉坐在院中,捧着一本书籍装作闲读,实则暗暗观察周围的环境。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墙垣边传来。 “小心有人监视。”低低的声音让她心头一震,她转头望去,正看到一个戴着斗笠、身形修长的男子,悄悄向她靠近。 “君尧?”姜燕婉试探性地低声呼唤。 邬君尧掀起斗笠边缘,露出那双坚定的眼睛,轻轻点头:“燕婉,我来了。” 她瞬间眼眶湿润,连忙恢复镇定,似乎在继续翻阅书页,轻声道:“这里守卫森严,你怎么进来的?” 邬君尧露出一抹微笑:“我有我的办法。现在不是细说之时,告诉我,你的眼睛如何了?” “已经好多了,但被软禁在此,无法脱身。”姜燕婉低声回应,心情复杂,“庆王看似关心,实则用心叵测。” 邬君尧皱眉思索片刻,说道:“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太危险。” 姜燕婉摇了摇头:“不可贸然行事,若暴露,我们都将陷入险境。我需要时间来计划,你帮我传个信给外面的朋友,让他们知晓我的情况,并想办法接应。” 邬君尧点头表示同意:“好,我会安排妥当。但你要多加小心,不可暴露。” 说罢,他迅速隐入阴影之中,不多时便消失无踪。姜燕婉重新专注于书页,表面平静,心中却波涛汹涌。 夜晚,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庆王府,姜燕婉趁着夜深人静,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能的出路。她在墙角发现了一扇上了锁的小门,或许可以通往外界,但目前并没有钥匙。 翌日,姜燕婉以调理身体为由要求更多的药材,她细心地将其中的一部分储存起来,准备制作一批特殊的药粉。她知道,只有通过智慧和巧计,才能在这重重锁链中找到一丝生机。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预料。一天后,庆王突然亲临她的住所,面带笑意而来。 “姜大夫,你的伤势恢复得如何?”庆王关切地问道,仿佛真心为她考虑。 姜燕婉微笑回应:“多谢庆王关心,已经大有好转。” 庆王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本王今日前来,是想请姜大夫再为本王诊断一次,确认之前的诊断无误。” 姜燕婉心中一凛,明白庆王这是在试探她的忠诚度。她强压心中的烦躁,应声道:“当然,庆王请随我来。” 在庆王的指引下,二人再次回到书房。姜燕婉仔细检查后,重新开具了一份病情报告,内容与之前一致,毫无破绽。 姜燕婉紧绷着神经,从庆王的书房中走出。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一切不过是风暴前的平静。庆王的目光和言语间,总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隐秘。 夜幕渐渐降临,姜燕婉在房中仔细配制药粉,耳边忽然传来隐约的低语声。她放下手中的工作,悄然走到窗边,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见几个侍卫正簇拥着庆王朝着某个隐秘的院落走去。她心中一动,决定冒险跟上去一探究竟。 姜燕婉小心翼翼地跟随在后,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这时,她看到院中摆放着数十具尸体,每一具都浑身缠绕着铁链,四肢被固定在木桩上。 庆王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身边的一个侍从按照他的命令,打开了铁链。 “开始,”庆王沉声道。 瞬间,那些原本毫无生气的尸体如同活物一样动了起来,发出了低沉的哀嚎声。它们双眼空洞,张牙舞爪地向训练场上的目标扑去,目标则是一群被俘的村民,惊恐万状。 “这些死尸是本王的大计部分,”庆王微笑道,声音陡然一变,“只是还需要更多的试验品。” 姜燕婉捂住嘴巴,努力压抑住惊恐的叫声。她深知,庆王的这种训练如果成功,将会让他无法无天,更多的普通人将受到牵连。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逃窜至姜燕婉藏身的暗处,她下意识地拉住那人的手,轻声说道:“不要出声,我帮你。” “谁在那里?”庆王锐利的目光扫向了姜燕婉所在的方向,他身后的侍卫也立刻警觉起来。 姜燕婉迅速转移注意力,挥手示意那村民继续逃走,而她则装作无意涉险地走了出来:“庆王,这是何事?为何如此阵仗?” 庆王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姜大夫,你为何在此?” 姜燕婉镇定自若地回答:“我听到动静,不放心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见到如此骇人的景象。” 庆王眼神一冷:“这不是你该问的事,回去吧。” 姜燕婉点头称是,缓慢退开,但心中早已千回百转。她知道,今晚所见之事,绝不能外露分毫,否则她的性命堪忧。 回到自己的住处,姜燕婉心情复杂地整理着思绪。次日,她在调配药材时,不由得加紧了速度。她明白,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决定她的生死。 几天后,邬君尧再次悄然现身,他从阴影中向姜燕婉走近:“燕婉,情况如何?我联系了你的朋友,他们正在想办法。” 姜燕婉将前夜所见的一切详细说给他听,邬君尧一脸严肃:“如此看来,庆王确实有异心。我们得尽快行动,把你救出去。” 姜燕婉点头:“是的,但我们必须更加小心,现在他对我已然存疑。” 邬君尧深思片刻,说道:“今晚我会安排一支精英队伍来接应你。这里守卫虽紧,但总有薄弱之处。” “好,今夜就行动,”姜燕婉坚定地握紧了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决心。 夜幕再次降临,姜燕婉在房中等待着约定的信号。不多时,她听到熟悉的鸟叫声,心知这是邬君尧的暗号,便悄悄推开墙角那扇小门。 邬君尧带领的队伍已经潜入到了院中,他们轻车熟路般地绕过守卫的巡逻路线,带着姜燕婉一步步逼近外墙。 “快,再坚持一下。”邬君尧低声激励道。 就在他们即将翻越最后一道高墙时,一声厉喝打破了夜的宁静:“站住!” 众人猛然止步,转身一看,却是庆王率领的一队侍卫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庆王眼中充满寒意,冷笑道:“姜大夫,你真让我失望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晋王没死 姜燕婉和邬君尧以及他的队伍被庆王的侍卫围困,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灯火照亮了庆王那张冷峻的脸,眼神中透出冰冷的杀意。 “你们这些反贼,竟敢擅闯庆王府,还妄图劫走本王的心腹?”庆王厉声喝道,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怒火。 邬君尧眼神冷峻,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沉声道:“庆王,你的所作所为早已超越了君臣之礼,为天下大义,我们必须阻止你!” 庆王冷笑一声:“大义?这不过是我登上帝位的手段罢了。既然你们找死,那本王就成全你们!” 说罢,庆王一挥手,侍卫们纷纷拔出兵器,猛然扑向邬君尧一行人。双方迅速交战在一起,刀光剑影间,杀气四溢。 就在混乱之际,姜燕婉忽然注意到庆王衣襟间闪过的一点亮光。她凝神细看,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一块玉佩,上面刻有晋王的家徽! 她心头一震,迅速冷静下来。趁着侍卫暂时没有注意到她,她步伐轻盈地向庆王靠近。同时,她高喊道:“庆王,我能治好晋王!” 庆王刚要下令再度进攻,听到这话,不由得身形一滞。周围的侍卫也纷纷停下动作,场上的气氛骤然凝固。 “你说什么?”庆王眼神危险地盯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警告。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晋王没有死,对吗?如果你想他恢复健康,就不要动手,否则他可能永远无法痊愈。” 庆王眯起眼睛,冷冷地问:“你怎么知道晋王还活着?” 姜燕婉指了指他的衣襟:“那块玉佩是晋王的信物,我曾见过。若不是对你很重要,你不会戴在身上。” 庆王脸色微变,思虑片刻后,挥手示意侍卫暂且停下。他走近姜燕婉,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若你敢说谎,本王绝不饶你。晋王确实受重伤,但我要如何相信你能治好他?” 姜燕婉镇定地说道:“我的医术你已经见过,若是不放心,可以安排人在旁监视。只要我能有足够的时间和药材,定能让晋王康复如初。” 庆王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好,若你真的能治好晋王,本王既往不咎。但如果敢耍花样,必然让你生不如死。” 庆王转头吩咐侍卫:“带她去见晋王,其余人全部押回牢房,等候发落!” 邬君尧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连忙喝道:“燕婉,不能相信他,留在这里太危险!” 姜燕婉目光坚定地看向邬君尧:“君尧,这是唯一的办法,相信我,我自有分寸。” 邬君尧神情复杂,却只能无奈地点头:“好吧,你一定要小心。” 姜燕婉在庆王的带领下走向内院,而邬君尧和其他人则被强行押走。沿途,她暗自记下每一处关卡的位置和守卫的数量,这些信息将是她日后逃脱的重要线索。 穿过几道重重门扇,姜燕婉终于被带入一个隐秘的小院。这里戒备森严,院中充斥着浓重的药香味。一个满脸胡须、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正在调配药材,见到庆王进来,连忙行礼:“庆王殿下,这里一切正常。” 庆王点点头,转向姜燕婉:“这是本王的心腹医师李大夫,他一直在照顾晋王。接下来,由你来接手。” 姜燕婉对李大夫点了点头,随后随庆王进入内室。内室布置简单,一张宽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面容苍白的男人,他双目紧闭,显然病情严重。 姜燕婉走近床榻,仔细检查晋王的脉象和身体状况。她发现晋王体内的毒素已深入骨髓,伤势极其复杂。 庆王站在一旁,冷冷地问道:“姜大夫,有何良方?” 姜燕婉沉思片刻,回答道:“晋王体内毒素复杂,需要一段时间来清除。我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材,还有无菌的环境来调制药品。” 庆王点头:“你所需的东西,李大夫会协助你准备。但记住,每一步都有人监视,如果有任何异常举动,本王绝不手软。” 姜燕婉点头表示了解,转身离开内室,开始准备她所需的药材。她知道,这既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逃脱的契机。 在李大夫的帮助下,姜燕婉逐渐开始调配药方,并开始为晋王进行治疗。每天她都会在侍卫的监视下进入内室,为晋王清理毒素,调整药剂。 这期间,姜燕婉不断寻找机会与外界联系。她设法通过李大夫传递出一些隐晦的信息,希望邬君尧和外界的朋友能够有所行动。 又过了数日,晋王的病情有所好转。一晚,姜燕婉在内室为晋王检查脉象,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心中一凛,不由得提高警惕。 庆王推门而入,面色阴沉,显然是有什么重大变故。他走到晋王床边,低声问道:“姜大夫,晋王的康复情况如何?” 姜燕婉镇定自若地回答:“晋王的状况正在好转,但还需要更多时间和治疗才能完全康复。” 庆王缓缓点头,随后冷冷地说道:“很好,但本王现在需要你做一件事。” 姜燕婉心头一紧,问道:“庆王有何吩咐?” 庆王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本王需要你在晋王的药中加入一种特殊的药剂,可以控制他的意识。” 姜燕婉闻言,脸色骤变:“庆王,这样会对晋王的康复造成极大影响!” 庆王冷笑一声:“我知道,但这是命令。如果你不照做,后果自负。” 姜燕婉心念电转,表面上装作顺从:“明白,我会按照庆王的吩咐去做。” 庆王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如此一来,本王便可以确保晋王的忠诚。” 待庆王离去后,姜燕婉心中腾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她知道,庆王此举意味着局势更加复杂和危险。她必须尽快找到脱身之策,同时也不能违背医德,伤害晋王。 夜深人静,姜燕婉在房中翻阅医书,突然听到窗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敲窗声。她心中一凛,迅速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隙。 只见邬君尧站在窗外,用手势示意她出来。她心中一喜,迅速穿上外套,从窗口悄然跃出。 “君尧,你怎么来了?”姜燕婉低声问道。 邬君尧神情严肃:“我收到你的信息,知道事情紧急。我们已经策划了一场突袭,今晚就行动。” 姜燕婉眼中闪过一道希望的光芒:“好,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囚禁邬君尧 姜燕婉眉头一皱,心底燃起一股焦虑的火焰:“君尧,晋王还没有完全康复,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 邬君尧咬紧牙关,坚定地说:“我们不能再拖了,庆王越来越疑神疑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你下手。今晚是最好的机会,即使有风险也必须行动。”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我立刻去准备药材,务必让晋王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离开。” 邬君尧低声回应:“我在暗处等你,一旦你准备好了,给我信号。” 姜燕婉匆匆回到房中,迅速调配了一些药剂,并将之前收藏的一些药材和解毒草药装进小包里。她知道时间紧迫,动作飞快。 很快,她携带着药剂走向内室。在她为晋王检查脉象时,小心翼翼地将一包解毒药草藏在了床榻下的暗格中。 她趁机压低声音对昏迷中的晋王说道:“晋王殿下,请您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会护您安全离开。” 她从内室出来时,眼神坚定,与李大夫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明白李大夫也是被迫无奈,希望他能在关键时刻拉一把。 当夜,寂静无声。姜燕婉借着给晋王换药的理由,悄然递出了事先约定的信号。片刻之后,窗外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低喃,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的打斗声。 邬君尧和他的人迅速翻墙进入院落,挥舞着兵器,与府内的侍卫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姜燕婉趁机闯入内室,将准备好的药剂迅速注入晋王的静脉中。 “我们快去救晋王!”邬君尧一边与侍卫厮杀,一边焦急地喊道。 姜燕婉点头,连忙扶起晋王,将他用布巾包裹好,试图不让他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她费力地将晋王背在肩上,艰难地向外走去。 就在此时,院门突然被猛地踢开,庆王带着大批侍卫蜂拥而至。他阴冷的眼神一扫,瞬间锁定了姜燕婉和邬君尧的身影。 “反贼!你们竟敢来这里放肆!”庆王怒吼道。 邬君尧面色苍白,但目光如炬:“庆王,你不会得逞的!” 话音未落,他便被几名侍卫围攻,邬君尧拼命挥剑抵挡,但体力渐渐不支。姜燕婉背着晋王,眼看情况危急,心中焦急万分。 庆王冷笑一声,大手一挥:“给我拿下他们!” 邬君尧咬紧牙关,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几名侍卫的攻击。鲜血淋漓,他依然顽强地抵抗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姜燕婉,眼中充满了决绝。 “燕婉,走!”邬君尧大声喝道,用尽全身力气将最后几个侍卫击退,朝姜燕婉用力推去。 姜燕婉泪眼模糊,心如刀割:“不,君尧,我不能丢下你!” 邬君尧剧烈喘息,声音沙哑:“别管我,带着晋王走!快!” 就在此时,李大夫突然出现,利用院中的药草烟雾暂时迷惑了周围的侍卫。他低声对姜燕婉说道:“快走,这是你的唯一机会!” 姜燕婉不敢迟疑,背着晋王冲向院门外。庆王的侍卫一时被藤蔓缠绕住,她借机快速逃出院落。 在黑暗的小巷中,她遇到了等待接应的义士。他们将受伤的邬君尧和虚弱的晋王搬上马车,加速离去。 路程中,邬君尧喘息着对姜燕婉说道:“我没事……你一定要保证晋王的安全。” 姜燕婉泪水滑落,坚定地点头:“我会的,我们一定会胜利。” 马车飞驰而过,隐没在夜色之中。在一处隐秘的山林中,他们找到了一处临时藏身的石洞。 “君尧,坚持住,我马上为你处理伤口。”姜燕婉急忙取出药包,开始为邬君尧止血疗伤。 邬君尧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勉强撑起半个身子:“燕婉,晋王的状况如何?” 姜燕婉抹去额上的汗水,认真回答:“晋王的体征有所变化,还需要继续治疗,但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安全了。” 这时,晋王幽幽转醒,虚弱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姜燕婉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晋王殿下,您现在安全了,我们已经逃离了庆王的控制。” 晋王微微点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邬君尧和姜燕婉:“多谢你们的救助,我会记住这份恩情。” 邬君尧艰难地笑了笑:“晋王殿下无需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 姜燕婉继续处理邬君尧的伤口,心中默默祈祷,愿接下来的路途能更加顺利。突然,她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心头一紧。 “有人来了,我们必须尽快转移!”邬君尧低声示意其他人。 姜燕婉扶起晋王,迅速收拾好必要的药材和物品。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你们了,果然没失望。”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庆王带着一队精锐骑兵缓缓逼近,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 姜燕婉紧紧护住晋王,冷汗直冒。内心的恐惧和焦虑让她更加敏锐地感受到了危险的迫近。她知道,一旦被庆王抓回去,他们所有的努力将会化为乌有。 邬君尧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低声对姜燕婉说道:“你们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姜燕婉猛地摇头,声音颤抖:“不行,我不能再失去你!” 邬君尧眼神坚毅,轻声安慰道:“燕婉,只有我们活下去才能最终战胜庆王。你是唯一能确保晋王安全的人。” 晋王也微弱地附和道:“邬将军说得对,我们不能让你的牺牲白费。” 眼看庆王的骑兵越来越近,邬君尧狠狠咬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握在手中。 “你们走!”他朝身后喊了一声,随即向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大声喝道,“庆王,今天有我在,你休想动他们一根毫毛!” 庆王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邬君尧,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阻止我吗?” 邬君尧大笑一声,毫不示弱:“试试看!” 姜燕婉眼泪模糊了视线,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停留的时候。她咬紧牙关,扶着晋王迅速向另一个方向撤退。 庆王挥手示意手下攻向邬君尧,邬君尧扬起短刀,毫不畏惧地迎战。他用尽全力拖住对方,为姜燕婉他们争取时间。 “放箭!”庆王冷酷地下令,刹那间箭矢如雨般射向邬君尧。邬君尧用尽最后的力气反抗,却还是慢慢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 姜燕婉听到背后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邬君尧被包围抓住,心如刀割。她知道此刻再回去也是徒劳,只得强忍住痛哭的冲动,加快了步伐。 隐秘的山林深处,她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暂时安顿的地方。几名义士迅速将晋王扶进石洞,姜燕婉赶忙检查晋王的状态,确定他无恙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心中的哀痛无法平息。她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君尧,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夜幕降临,石洞里寂静无声。晋王靠在墙边,沉思片刻后开口:“燕婉姑娘,此事非同小可,君尧将军为了救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姜燕婉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决心:“晋王殿下,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救出君尧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她和几位义士商议如何营救邬君尧。他们决定先派人回到城中探听消息,再制定具体的行动计划。 很快,探子带回消息,邬君尧被囚禁在庆王府的暗牢中,戒备森严。 姜燕婉眉头紧皱,喃喃道:“庆王府防卫重重,强攻显然不现实,必须智取。” 一名义士提出建议:“不如我们伪装成庆王的人,借机混入府中,寻找机会救人。” 姜燕婉思索片刻,点头道:“好,就按你的计划行动。” 当晚,她与几位义士换上侍卫服,趁夜色潜入庆王府。一路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叛徒 在夜色的掩护下,姜燕婉带领几位义士悄然行进在庆王府外的小路上,他们身着侍卫服,面容经过蛊虫的变换显得陌生。虽然心中都存有一丝紧张,但每个人都默默地坚定着自己的信念。 “燕婉姑娘,真的没有问题吗?”一位义士低声问道。 姜燕婉冷静地点了点头:“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不会有问题。记住我们之前的约定,一旦进入庆王府,不可轻举妄动。” 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几只细小的蛊虫。她小心翼翼地将蛊虫放到每个人的皮肤上。很快,蛊虫便开始爬行,沿着各自的面颊、额头、鼻梁排列出新的纹路,仿佛给他们戴上了一张新的面具。众人互相望了一眼,都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然而,当姜燕婉将蛊虫放到其中一位身上时,却发现蛊虫在他的皮肤上迟疑了一瞬,然后迅速衰弱下来。这位义士皱眉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奇异纹身,惊讶道:“燕婉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姜燕婉注意到他的反应,心中产生疑虑。她仔细观察那位义士的手臂,发现上面有一道奇怪的纹身,似乎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其他人完全不同。 “这纹身……你从哪里来的?”姜燕婉低声问道,眼睛直视着他。 义士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这是我小时候无意中得到的,从来没觉得有任何异常,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燕婉蹙眉,再次检查蛊虫,确认它们对这位义士身体的确表现出明显的排斥反应。她思索片刻后说道:“看来你的体质特殊,蛊虫无法改变你的容貌。这样吧,你暂时留在外面接应,我们进去之后再找机会把将军救出来。” 义士略显失望,但还是点头同意:“好的,我会在外面守候,等候你们的消息。” 姜燕婉和其他人继续前进,成功潜入庆王府内。他们谨慎地避开巡逻的侍卫,穿过长长的回廊,终于抵达了关押邬君尧的暗牢附近。 “这里就是暗牢,”姜燕婉低声说道,“大家分头行动,寻找钥匙和出路。” 几位义士点头,各自散开去寻找可能的线索。姜燕婉则摸索着靠近暗牢的门,她耳朵贴在门上,能够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君尧,你在吗?”姜燕婉压低声音试探道。 不久,邬君尧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燕婉……是你吗?” 姜燕婉鼻尖一酸,连忙回答:“是我,我们来救你了!” 暗牢门外有几个侍卫在巡逻,姜燕婉知道必须尽快找到钥匙。然而,就在她焦急等待的过程中,其中一位义士悄悄靠近,低声说道:“我找到了钥匙,在那边的侍卫房间里。” 姜燕婉点头,迅速朝那边赶去。几分钟后,她再次回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串钥匙。她用颤抖的手插入锁孔,转动钥匙,门缓缓打开。 邬君尧被锁在一张木板床上,满身伤痕。他看到姜燕婉进入,艰难地笑了笑:“果然……你们没有放弃我。” 姜燕婉眼泪盈眶,急忙帮他松绑:“我们怎么会放弃你?来,我们快走。”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喝令声,显然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姜燕婉心头一紧,知道时间紧迫。 “快!必须立刻离开!”姜燕婉扶起虚弱的邬君尧,和几位义士迅速撤离。 他们飞快地穿过庭院,然而刚到门口时,迎面撞上了庆王带着一队侍卫,脸上带着冷酷而得意的笑容。 “怎么又是你们这些鼠辈,不知死活,还敢闯进我的府邸!”庆王冷笑道,挥手示意侍卫围上来。 姜燕婉紧握邬君尧的手,不屈地迎上庆王的目光:“我们不会放弃的!” 庆王嘲讽地笑道:“哼,任凭你们如何挣扎,也是徒劳的。”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忽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声:“冲啊!”只见几名义士骑马疾驰而至,为首的正是那位未能变换容貌的义士,他带着更多的人马前来支援。 “你们竟敢!”庆王大怒,挥手命令侍卫迎战。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姜燕婉趁机带着邬君尧向外突围。庆王的侍卫虽多,但义士们个个拼死一搏,渐渐形成了脱困的局面。 邬君尧强撑着身体,与姜燕婉并肩而行:“燕婉,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姜燕婉点头,焦急地环顾四周:“我们需要找到一条安全的出路。” 突然,那位义士策马冲到他们身旁,大声说道:“跟我来,我知道一条隐蔽的小路!” 姜燕婉不敢迟疑,扶着邬君尧迅速跟上。在义士的带领下,他们绕过了一片林荫小道,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直到远离了庆王府的范围,众人才停下脚步,喘息不已。那位义士看着姜燕婉,神情坚定:“燕婉姑娘,接下来该怎么做?” 姜燕婉松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希望:“我们先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将君尧的伤治好,然后再做打算。” 邬君尧微微点头:“我们不能让庆王得逞,必须尽快恢复力量。” 夜晚的寒风吹拂着,邬君尧虚弱的身体依偎在姜燕婉的身边,两人的心情却因成功脱险而稍有宽慰。周围的义士疲惫不堪,却个个眼神坚定,他们知道任务还没有完成,未来的危险仍旧摆在眼前。 那位助阵的义士策马来到姜燕婉身旁,他看着昏暗夜幕中的队伍,低声说道:“这条小路通往东面的一个废弃村庄,那里可以暂时歇息。” 姜燕婉点了点头:“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及时赶来,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义士温和地笑了笑:“不用谢,这是我们义士分内的事。” 废弃村庄静谧而荒凉,夜风中夹杂着微微的草木香味。义士们迅速整理了几间尚能栖身的房屋,布置好简单的防御措施,便开始轮流警戒。姜燕婉和邬君尧则被安置在一间干净的草屋中,供他们休息。 姜燕婉仔细检查了邬君尧的伤势,虽然伤势严重,但并无生命危险。她找出带来的药物,轻柔地为他处理伤口。邬君尧感激地看着姜燕婉:“燕婉,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恐怕已经……” “别说这些。”姜燕婉打断了他的话,眼里含着泪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 邬君尧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对,我们一定能。” 两人正沉浸在短暂的温暖中,那位义士忽然敲门而入,面色凝重地说道:“燕婉姑娘,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姜燕婉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我们出去说。” 两人来到屋外的空地上,四周的义士们都在忙碌,没有注意到他们。义士低声问道:“刚才在庆王府,你有没有觉得那些侍卫的反应很奇怪?” 姜燕婉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点了点头:“确实有些奇怪,像是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行动。” 义士沉思片刻,继续说道:“看来,我们内部出了叛徒。” 姜燕婉一惊:“你是说……有人向庆王通风报信?” 义士郑重地点头:“没错,否则不可能那么巧被他们围堵。” 姜燕婉紧皱眉头,她抬眼看向身后的其他义士,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我们必须找出那个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义士赞同地说道:“我会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一旦发现什么异常,立刻报告给你。” 姜燕婉深吸一口气:“谢谢你,这次是我太大意。” 义士微笑:“不用自责,我们会一起面对。” 正当他们交谈间,一名义士急匆匆跑来:“燕婉姑娘,有个情况需要你处理。” 姜燕婉连忙跟随义士走向另一间草屋,只见几位义士围在一起,中间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姜燕婉蹲下身检查,发现这人胸口中了一箭,不停地渗血。她立刻取出药物,为其止血。 那位受伤的义士虚弱地睁开眼睛,挣扎着说道:“燕婉姑娘,是……是他……” 姜燕婉眉头紧锁:“是谁?你看清了吗?” 义士咳嗽几声,艰难地说道:“就是之前……带我们逃出来的……那个人……” 姜燕婉一震,转头看向刚才与自己交谈的义士。此时,他正站在不远处,脸上的表情复杂多变。姜燕婉心中一冷,缓缓起身,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义士神情变得阴狠:“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有必要再隐藏。” 他话音未落,突然抽出腰间的长剑,直刺向姜燕婉。姜燕婉早有防备,迅速躲避开来,拔出匕首与他交战。周围的义士们见状立刻围了过来,却被那叛徒的剑术所震慑。 邬君尧听到动静,忍痛走出草屋,一眼看到战斗的情形,急切喊道:“燕婉,小心!” 叛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突然一转身,用剑指向邬君尧:“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姜燕婉怒喝一声,猛攻上前,与叛徒展开激烈的搏斗。